“久罗宫!”慵懒的往回靠了靠,很是干脆的回答。
“久罗宫?”久罗,这两个一直被视为禁忌的词语,措不及防楚之祥浑身一震,眼底惊慌一闪而过,楚国的皇宫从来没有过这么一个宫殿!
难道……
“不错,我将母妃的寝宫改成了久罗宫,让父皇安度晚年,父皇您喜不喜欢?”
楚之祥再一次打量了一下宫殿的布局,终于明白过来这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从何而来了。竟然是楚絶离母妃的寝宫。
因为并不是他的宠妃,来这里的次数几乎不超过三次吧,具体是什么妃子他已经不记得了,毕竟后宫佳丽三千人,要他一一记住实在有些不易,依稀记得好几年前就死掉了的。
“父皇可有想起来一些来了?那个因为替前朝太子说了一句好话,就被您赐死的云妃?”楚绝离眼里冰寒一片,冷冷看着坐在地上的男人。
云妃?
楚之祥微微皱起了眉头,似乎有这么一回事,不过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一下子也有些想不起来。
楚之祥眼底的疑惑显然触怒了楚绝离,眼里狠戾之气如冰川下的火焰瞬间升腾,冷冷一晒,“不知道被您以莫须有罪名满门抄斩的前朝太子楚天莫您总不会忘记吧。”
“放肆!”楚之祥厉喝,帝王威严瞬间散发,即使坐在地上依然如高高在上的帝王在发号司令。
为了登上皇位,弒父杀兄永远是他心里的禁忌和污点,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提及,今天这个儿子却一再的挑衅他的底线!
只可惜,他似乎还没有认清楚眼前的情势,楚绝离完全没有理会他,嘲讽的一笑,“您还真以为你还是皇帝呢,”顿了顿,满意的看到楚之祥惊怒的眼神,才恶意的缓缓道,“您那张黄金打造的龙椅坐着也没有想像中舒服啊。就为了那么一张破椅子,竟然忍心将几万人残杀!你是怎么做到的,那人还是你兄弟啊!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后面的话陡然转厉,冰冷的质问,字字如刀,割向楚之祥的要害!
“你住口!”气的浑身颤抖,指着坐在那里一脸冷笑的楚絶离,那张俊朗温润的脸忽然之间变得非常的陌生和可怕。
楚之祥目次欲裂,死死的盯着那张始终带着云淡风轻的微笑的脸,忽然挣扎着站起来,摇晃的身子朝楚絶离走过来,却在还有两步的时候体力不支倒下,再也无力爬起来,只好竭斯底里的吼叫。
“你到底做了什么,都做了些什么!”
居高临下的看着趴在自己脚边的白发男子,眼底是仇恨的快意,楚绝离脸上始终带着云淡风轻的微笑,“没什么,只不过是将当年您做的一切都做了一遍而已!”
弒父杀兄!只不过还差一步,因为只有让他们在活着尝尽世间所有的痛苦之后死去,那才是对敌人最大的报复!
耀眼的阳光悄然照进寝殿内,将空间照的明亮无比,空气也因为光亮而变得朦胧起来,模糊了视线,阳光是如此的明亮,可是,却照不进被仇恨深埋的心!
正文 第二百零七章 你恨我吗
“什么!”楚之祥浑身一震,不敢置信的抬眼瞪着眼前的白影。
把他所做是都做了一遍的深意是什么,已经不用做过多的解释。那意味着什么,楚之祥心里的恐惧瞬间涌遍四肢百骸!
他这一次,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那双总是清澈含笑的眼睛里刻骨铭心的恨意,那是足以毁灭一切的恨意!
楚绝离很他!得到这一认知的楚之祥身体一震。
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恨意?
要说是因为他母妃,那倒也不至于吧,毕竟他还是他父皇,血浓于水,可是那双眼眸里,他看到的是纯粹的恨,一如那白色宣纸上撒落的墨水,憷目惊心!
“你恨我?为什么?”如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楚之祥紧紧的盯着那双不再纯澈的眼睛,希望从那里面寻找一丝丝的蛛丝马迹。
为什么?犯下了如此滔天罪行之后竟然还来这里问问为什么!
哈哈--
仿佛是听到了什么世界上最可笑的事情一般,楚絶离再也无法抑制的狂笑了起来,笑的浑身颤抖,笑得肆无忌惮,笑得竭斯底里!狂肆的笑声回荡在空旷的巨大宫殿里面,竭斯底里的笑声里不见高兴,而是令人心颤的悲凉和无法诉说的悲愤和痛苦!仿佛是沉冤许久终于找到了宣洩口一般,悽厉的笑声如一把把尖利的刀不断的割裂人的灵魂!
过了良久,笑声渐渐平息,平静下来的楚绝离又恢复了那个不问世事温文尔雅的不然尘世的公子。嘴角勾起惯有的笑容,淡淡的看向地上的楚之祥。
“你知道你为何一直噩梦不醒吗?”定定的看着楚之祥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道,“你该不会忘记了久罗族天赋异禀,天生就有摄魂的能力了吧?”
摄魂!楚之祥身体一僵,相传,久罗族天生眼睛异于常人,善于迷惑人心,如果功力深厚的话甚至可以控制人的心神。之前他一直在噩梦里面醒不来,难道是中了久罗族的摄魂术?
可是,怎么可能,久罗族不是在那个时候就已经……
仿佛是回应他心中所想,清润的声音淡淡的传来。
“您是不是很疑惑,久罗族不是已经死绝了吗?对不对?最后一个对让你一莫须有的罪名杀害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