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咱们走到哪儿算哪儿,就看马儿什么时候愿意歇下来吧。”萧玉痕这么答道,他的心里此刻是抑制不住的喜悦,出了皇宫,真是太自由了,没有那些奏章,没有国家大事可以烦心,还有那一堆争宠的女人,他觉得连天也变得比宫里的蓝,那路边的野花也比宫里御花园的花儿香。
两匹追风好马便如飞起来般,带着两个男子朝天边的斜阳追去,晚霞正好,仿似织女手中的织锦一般撒遍整个天际。
风徐徐在耳边吹着,墨一般的黑发随风荡漾,而那深邃的眸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同样的,在脑海中也闪过一个荒唐的念头:或许她根本就没死,她不过是把自己隐在茫茫人海中,等待他去找寻,若真是如此,他愿意穷其一生去找寻她的踪影。
想到此,身着蓝色锦袍,束着冠的男子再次用马鞭狠狠抽打身下的马匹,恨不能就此追到天边。
终于,两人的马停在了一座小镇前,那镇前的界碑赫然写着“落霞镇”三个字。
“落霞镇”别看只是个小城镇,却也是麻雀虽小,三脏六腑俱全,小小的城镇,到了晚上,依旧是热闹非凡。
街市上有热闹的夜市,人们似乎也热衷于在晚上出来乘凉闲逛,更有满街的灯笼高挂于店门前。
一家名为“悦来客栈”的旅店前,两名男子将马匹拴在店门前,便与店小二打了声招呼,进到店里要了两间上房,将简单的行李放到店内,二人又折出店来,准备去集市上逛逛。
一家名为“翠语轩”的妓院门口,此时正是热闹的时候,可这热闹又让人有些心酸。
原来,这里正有许多人围着场子,若是不走近,还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此时,一蓝衣公子和黑衣手下正好走过这里,两人看到前面的人群,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反正出来也是为了凑热闹,不妨也凑进去看一下。
于是,两人加快脚步走了进去。
“借过,借过。”嘴里这样道,萧玉痕已挤到了人群中间,才看到被围着的是好几个人,一问旁边的人才知事情始末。
原来,故事很老套,场中唯一的男子是个游手好闲的人,不单好赌,还好色,这不,和“翠语轩”一位姑娘好上了,几乎天天往这里跑。
好色也就算了,可他是个有家室的人,家里的妻子是个娴良淑德的好女人,根本不知道他在外面花天酒地。
没想到,这个好色之徒没钱哄相好的,就盯上了自家娘子的一只碧玉簪,竟拿了它来讨好姑娘。
可他在出门时,太过躲闪,被买菜回来的自家娘子看到,心里便有了疑惑,等到把饭菜弄好了,左等没人,右等没人,他娘子就想到梳妆台前坐着等,顺便看看家用还剩多少,也好让相公想想办法挣点钱回来。
不料,这一打开首饰盒一看,就发现那支自己的陪嫁,成色颇好的碧玉簪不见了,她当时就急出了一脑门的汗,便上上下下找起来,几乎连旁边的床底也爬进去找了一遍,可是没有,哪里也没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