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入口
穹顶是白玉雕刻的,中间有一截蜿蜒的青玉龙体,我立刻抓着铁棍攀岩而上,才到一半就看见一个人走到了出口旁,居然是马天行。
马天行笑道:“你搞错了,不是我们下去,而是你下去。”
我道:“怎么办,就这么下去?”
眼前也考虑不了太多,我拿起一支火把,只见上面缠裹的布都完整如新,在灯油里蘸了一下,掏出随身携带的打火机一点,火把立刻熊熊燃烧起来。这个效果可比强光手电好多了,周围顿时亮了起来。
既然没退路了,我反而觉得心里稍微好过了一些,反正就这么回事,摸着往前走呗。不过可能还有断层存在,盲目往前是不可取的,反正也没有人看见,我趴了下去,慢慢向前爬去。
不过从手电下坠的势头,我终于知道了悬崖有多深,这简直就是一处地下山脉,深度不可思议,手电在空中下坠了好一会儿,也没落地。过了一会儿亮点一灭,也不知道是没电了还是摔坏了,四周再也没有一丝光亮。
爬了很久,一路倒也没再遇到要命的断层,不过山路越来越窄,到最后我两腿简直就是悬空骑在上面,又爬了很远才觉得山路渐渐宽阔起来,心里一宽,爬得更快了,没想到前进四五米,脑袋咣地撞在了一块岩石上,虽说我身体可能比一般人“瓷实”,这一下也撞得我七荤八素。
我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地走到棋盘边缘,只见从这里到对面山路上的空间布满了点点的碎石,就好像美化荷塘的罗盘石桥那样,不过每块石头最多也就是半个脚掌那么大。这段路也是危机四伏,一不小心就会跌入万丈深渊,不过我也没得选择,只能鼓足勇气慢腾腾地从碎石上走过去,有惊无险地踩到了对面的山体上。这段山体也不是啥好路,就是一道呈弯刀形的山路,路的一边是山体,另一边就是万丈深渊了,山路最多也就比两个脚掌并排宽一点,看得我是头晕脑涨,当下侧身扶着山体慢慢向前挪去。
接着那人将被剥皮的人丢进一个巨大的青铜容器里,而后面的人源源不断被送上来,就像待宰割的生猪一样。
只见他精赤的上身肌肉结实,身上斜挂了一把银光闪闪的大斧。他并没有注意到石碑下还藏有一个人,径直向前走去,路过骷髅旁他连脑袋都没有歪一下。
我左右看了看,道:“难道这里有个地下道?”
马天行拍拍我的肩膀,道:“还是校长有先见之明,与其对你一味的好,不如让你和大家共同经历风雨,这样感情反而更加牢固。”
当我转过一个小弯道后,心中暗道不妙,因为怒汉就站在我立足点的正前方,而他面前是一块光滑如镜巨大的水晶石,那上面应该能倒映出我来。正当我想退回去,却见巨大的水晶石上出现了一幕非常可怕的景象,只见一个身着皮衣、双手和面部皮肤雪白、超级强壮高大的人,将一个个倒挂着的活人人皮用一种非常特殊的刨子一张张剥下来,被剥皮的人瞬间就成了一个“红色的血人”,巨大的痛苦让他们身上的肉都颤抖了起来。
我对历史没有研究,不知道这是哪个朝代的兵将,不过居然出现在这里,让人有些费解,难道这人直到烂成一副骷髅,都没有人替他收尸?不过看他的姿势倒是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虽然脸上的肉一点都没了,看不出丝毫表情,但在当时他应该是蛮有英雄气概的。
马天行道:“那你还准备怎么下去?你背我或是我背你都不合适。”
过了很久,我的情绪才稍稍平复,看来等着别人救我是不可能了,只有自寻出路。没办法,我只能前进,想到这里我鼓足勇气下了石梯。向黑暗深处挺进。踏上石板的一刻,我差点儿想爬着走了,不过好在洞里太黑,我看不出悬崖到底有多深,只能一点点向前挪动着。不知走了多久,面前赫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断层,虽然用手电可以照到对面的山路,但我知道凭我的能力,绝对不可能跳过这里,眼见此景,冷汗立刻遍布全身,巨大的恐惧感再一次席卷而来。
马天行道:“现在龙墓周围早就被封锁了,你以为凭我们这样能随便进入?你没成杀人犯我还能去申请调查,以你现在的身份,我是不应该跟你合作的。”
我摇头道:“大家都是为了我好,这点我心里有数。”
脑子里想着事情,不知不觉坑就越挖越深了。没一会儿只听咣的一声轻响,我接触到了一块铁板,马天行这时走了过来,蹲在铁板旁道:“你小子也真够可以了,在铁板上划出这么大动静居然都没事。”边说边拂去铁板上的浮土,只见一块满是锈迹的铁板出现在了树根旁边,他拔干净根须,拽出了一根长约20厘米的铁链,接着用力一拉,哗啦一声铁板被拉开,一个半平方米左右的洞口出现在我们面前。
这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手电在身上插得并不牢固,受到震荡后掉了下去,我心里叫苦不迭,猛然间觉得脚下一震,感觉站住了。万幸的是虽然丢了手电,但总算是平安地站在了山路上。
怒汉看了一会儿,哼了一声,接着走过了水晶石,向后走去。对那上面惨不忍睹的画面,我实在没有看下去的胆量,等怒汉走远,我也绕过了水晶石,远远地跟着他走去。
我心里一怔,举起手仔细看了看,发现除了指甲缝里有些泥污之外,没有任何感觉,按理说挖了这么长时间的土,至少应该有些疼痛的感觉。马天行拿起一块碎石,狠狠地砸在地上,道:“你看见没,这泥土算瓷实的,要不然你一个人刨吧,我歇会儿。”
我只能小心翼翼地从洞口走了下去,等整个人全部进入洞内,忽然光线全部消失,马天行已经将盖子合上了,周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我心里一阵阵地发毛,赶紧打开手电,虽然是强光手电,不过由于洞内的空间出乎意料的大,所以根本照不到多远的距离。我四下照了照,猛然间发现面前的路就是几级石梯,之后就是很窄的一条石板路,而两旁居然是深不见底的大断裂带,石板路其实是断裂后残存的山体,我只要一个不留神,就会摔得粉身碎骨。
忽然脑子里灵光一现,这根藤蔓不正是我越过断口最好的工具吗?只要它够结实,我一定可以做得到,想到这里我心里一阵激动,打开手电。此时光源又弱了不少,显然耗尽电量也就是几分钟的事情了。不敢再耽搁,我目测了一下断口的长度,有七八米的距离,而藤蔓从洞顶垂直而下在地上盘了还有三四米,用它跳跃这个断口绰绰有余。我走过去用力拉了拉藤蔓,觉得非常结实,这应该是一截生长了很多年的老藤了。我心里有底,便不再犹豫,深吸了两口气,将手电插到腰间,握住藤蔓向后走去,一边走一边不断地给自己鼓劲。到了相当一段距离,我使劲跳了两下,觉得腿部力量恢复一些,立刻大步向前跑去,借着微弱的手电光亮看到了路的尽头,用力一跃立刻腾空而起,就像荡秋千那样向对岸荡了过去。
我有些不解地道:“你的意思是这里就是龙墓入口?”
走了十几分钟,我隐约看到前面有一座黑黝黝的石门,怒汉走到门前,伸手就将石门推开,大步走了进去,接着又将石门关上了。我从一株杉树后走了出来,也来到了石门前,只见这座石门足足有两个我那么高,我估计以自己的力气,绝对推不开这种吨级的石门,不过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我伸手一推,还没用劲,石门居然已经开了一条缝。
这倒出乎我的意料,透过门缝我看见里面是一处圆柱形的并不大的空间,而紧挨着门口的就是一节节固定在石墙上的铁棍,一直通往圆柱形空间的顶层,这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梯子,而是一截截被敲进去的铁棍。我听了听里面没有丝毫动静,估计怒汉已经上去了,这才推开石门走了进去,果然圆柱形就像个烟囱,而透过上方的出口,能有限地看见一座穹顶。
我望着黑黢黢的洞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你确保这里面是安全的?”
之后的路就是宽大的山路了,山体似乎在这里又复合了,虽然崎岖不平,但和之前相比,好走了很多,居然还有几株枯萎了的杉树。怒汉走得很急,没有发现身后有人尾随,其实他只要一回头就能看见我。
在这块方石板的每一角,都有一个圆形的小铁笼,里面插着一支火把。不过当我走到一支火把前,忽然又觉得不对头,看骷髅的样子不像现代人,可是火把旁边的铜盆里居然满是黑黝黝的灯油,难道一直有人来这里添加灯油?
我回头看了看那块大石碑,忍不住走了回去,因为刚才翻过来的时候,觉着上面好像刻着字,回到这块一人多高、半米宽的石碑前,见上面果然刻着三个篆书字体,可惜我不认识,便拿出手机,将字拍了下来。
说想法子,其实也无法可想。之后我们两人蹲在地上用手开始刨土,刨了没一会儿,马天行龇牙咧嘴地举起手道:“我的手指头都快不是我的了,你小子基因倒好,挖坑到现在居然没事。”
显然仅从这条路来看,马天行就欺骗了我。我赶紧原路退了回去,用力砸了铁盖子几下,不过只发出一些闷响,等了一会儿,马天行并没有把盖子打开,我又怕又怒,两条腿抑制不住地抖动起来。
说罢,走到一边抽烟去了,我又仔细看了手指头一遍,慢慢插进土地里,没有任何受阻碍的感觉。接着我三下五除二飞快地挖了一大捧土,手指头并没有因为加重了力度而出现一丝疼痛感,这种细节在我的生活中肯定经常出现,只是我从来没有注意过而已。
我道:“只希望一点,阿雪不是因为这些事情才嫁给我的。”
马天行呵呵笑道:“你也感觉出来了?路难走点是小事,后面还有更难的呢。”
我道:“我的意思是这里面有没有危险,我们不能这么赤手空拳下去。”
没一会儿,对方点燃了一支火把,我隐约看到来者的身形异常魁梧,他熟练地通过了那个断口,接着走到了石碑前,似乎对这里的地形非常熟悉。我不知他是敌是友,但是周围也没有躲避之处,只能悄悄缩在石碑下方,没想到这人一伸腿就跨过了石碑,身材之高让人叹为观止,不过从背影我立刻认出了这人居然是怒汉。
眼下我进也不是,退也不行,偏偏全身上下除了人民币就只有一个手电了,我能怎么办?没想到老天似乎有意和我作对,我觉得自己陷入了绝境,手上的手电光线忽然就暗了下来,显然是电源不够用了,刚才发呆的时候浪费了太多的电源。想到这里我彻底绝望了,干脆关了手电,一屁股坐了下去。
马天行急得直跺脚,道:“哪有那么多疑问,我要是有心害你性命,至于冒这么大的风险把你枪回来吗?直接告诉痛苦血原你的真实身份不就结了。”
马天行笑着捶了我一拳,道:“你小子别瞎想了,校长能蠢到用自己女儿的幸福换取一些本来就属于他的东西?再说阿雪对你是否真心。难道还需要我们来证明?”
我道:“你这么有把握?”
当下马天行不再废话,带着我向山顶攀爬而去。土山并没有多高,十几米的样子,还没走两步,就已经到了山腰处。马天行停住脚步,用手指着身边的几株小树念念叨叨的,不知在干些什么,过了一会儿,他直接走到一株小树前,用手摇了摇,道:“就是它了,咱们得想法子把这棵树给掘了。”
马天行道:“何壮大哥,这个洞口是需要有人在外部将它掩盖好的,否则周围的村民随时可以来个龙墓一日免费游,你觉得那样合适吗?”
青光虽然微弱,但是星星点点的一大片。所以我能清楚地看见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眼前是一片巨大的空地,和刚才坑坑洼洼的天然山路不同,这里被人为地修复平整了,四四方方的像一个大棋盘。青光是“棋盘”四边镶嵌的宝石所发出的,棋盘中央赫然站立着一具白森森的骷髅,它身着一件锈迹斑斑的铁甲战袍,头戴金冠,左手持剑稳稳地站立着,看来支点全在那把剑上。
马天行道:“你可得明白自己现在的身份,一味地退缩可不是你应该有的品质,别让你的老祖宗失望。相信我,拿出自己的勇气来,没有你办不成的事。”
不光是我想放弃,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我腿软得实在站不住了,没想到自己这么窝囊,居然还是阴阳书生的后人,如果被他知道了,他一定仰天长叹,失望顿足。想到这儿,我干脆躺倒,没想到脑门猛然碰到一个凉飕飕的物件,我吓得整个人一激灵,弹了起来。黑暗中一切都是静悄悄的,什么动静都听不见。过了一会儿,我鼓足勇气忽然打开手电,只见面前不远处垂着一根粗如手臂的绿藤,刚才我碰到的就是这玩意儿,可能是之前神经太紧张了,没有看见它,想到这里,我苦笑了两声又关了手电。
我道:“这倒也是,不过很长时间没见到阿雪了,我真有些担心。”
这人很明显是被铁叉的主人杀死的,不过我可没有心思破案了,从他的扮相上分析,凶手现在估计也烂成一堆了。我没有停留,重新绕了过去正要走,忽然被一样东西吸引住了,心里着实一阵激动,立刻走了过去。
此时的山路已经宽阔了不少,我用手摸了摸,发现身前的并不是石头,从形状分析应该是一块石碑。我整个人慢慢从石碑上翻过,落地后却发现眼前的一切不再是漆黑一片,地面上闪烁着微微的青光,只不过被石碑所挡,必须翻过它才能发现。
我们下了车,马天行道:“之所以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你,一是怕你压力过大,二是因为你的身世非同小可,校长希望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也是这两天才听团长说的,所以你别怪我们。”
我道:“不走难不成等死啊,你这是逼我,听你说得轻松,那段路简直就不是人走的。”
想到这里,我对他生出一丝敬意,在这里烂成骷髅还屹立不倒,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我从他身旁小心翼翼地绕了过去,这时才发现了其中的道理,这具骷髅根本就不是被那柄剑支撑着,而是他背后有一柄乌黑的铁叉,从他后心插入,铁叉一段抵在地上,支撑着那具骷髅倒不下来。想到这里我绕到他身前,果然看见一截铁叉从他体内穿过。
走到了棋盘边缘,他抬脚就跨入了黑暗中,不过并没有跌落悬崖,似乎是悬空而行,一直走到了远处的山路上,笔直向前,走过一个弯道后人影就不见了。
马天行笑道:“当然不可能,哪有这么寒酸的龙墓。准确地说这里是通往龙墓的入口。”
说话间,我们来到了一处山林。这是一座不算大的土山,有七八十米的宽度,我们在正中间,山体的两边和后面是大片的农田,再远处就是一栋栋农舍了。马天行道:“就是这里了。”
马天行道:“你那是闲操心,阿雪在团长的保护下,任何危险都不会有。”
我道:“别废话了,我倒要看看龙墓里究竟有怎样的秘密。”
我心里咯噔一下,道:“那你留在这里干吗?”
就在这时我看见山洞的入口处一亮,接着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钻了进来。我以为是马天行跟了过来,不过洞口被盖了起来,我立刻意识到进来的这个人可能不是马天行,于是赶紧将火把踩灭。
真没想到中国居然还有这样的地貌,简直闻所未闻。我手一松立刻就后悔了,当我再伸手抓那截藤蔓时,它已经弹回去了,而我凭空摸了一圈,周围没有任何东西,也就是说如果前面没路,我连退都退不回去。
马天行从身后拿出一支强光手电,道:“你放心吧,组织不会放弃你的。”
我实在没有借口可以把这事推了,因为看不出有任何风险,无非就是走一段地下道而已。犹豫了一会儿,我道:“那你可得在龙墓入口等着我,否则我不认识路。”
马天行道:“你这不是没有通行证嘛,只能走捷径了,我通过那些看守后会在龙墓入口处等你的,再说,这路线也没啥复杂的,你进去后笔直地向前就可以了。”
我道:“可是我对路线一点都不熟悉,你就放心让我一个人进去?”
除了眼前的几级石头台阶,再往里就看不见了,黑黢黢的洞口冷气咝咝地向外直冒。马天行道:“从空气流通的程度来看,应该还有别的洞口。”
看到自己安全到达了目的地,我心里一激动上得更快了,三下五除二爬到了出口。马天行伸手将我拽了出去,拍了我肩膀一下,道:“你小子还真行,我以为你没胆子走那截山路呢。”
我故意恶心她,道:“你不是说那些异能人员在你眼里就是浮云吗?现在又忌惮别人了?”
之后一路波澜不惊,我们很快进入了江西境内,下了国道以后,车子驶入了一截乡村小道,开了没多久马天行将车子停在了土路边。我道:“这件事情就是从江西开始的,现在我们又回到了这里,马哥,你说这是巧合吗?”
我的心都要蹦出来了,道:“你能不能痛快点,我都要得心脏病了。”
马天行道:“没错,我必须这么做。”
女人道:“你说我应该怎么对付他?这可是你的朋友。”
马天行很郑重地道:“一点没错,就算没有那件事,你迟早还是会被团长要走,区别只是时间的长短。”
过了一会儿马天行道:“当然有我的理由,我说过了你肯定会知道的。”
我看了一眼倒车镜,没想到居然是马天行那辆车子,我心里咯噔一下,无论如何我不希望他受到任何伤害,毕竟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现在依然是,因为我找不到他欺骗我的理由。
我道:“那么你身上到底藏有怎样的秘密呢?”
马天行道:“这个世界叫何壮的不知有多少,阴阳书生肯定会对每一个何壮都下工夫调查一番。校长希望的是阴阳书生既能找到我们,但是在他态度不明朗之前,又不会露出自己的底牌。”
马天行迟疑了一下,道:“团长从来没有怀疑过你。不过我不知道你是否可信,但我不是这件事情的主导者,所以我只能跟着事情的发展去走我应该走的路,让你知道事情真相并不是我心血来潮,这一切都是团长的主意,是他让我告诉你的。这是一个惊天动地的大秘密,一旦说出来,我们就完全没有退路,以后事态的发展,可就是你来唱独角戏了。”
马天行道:“那是两回事,她那是邪法,地书上的是邪术,周洪生的本领就是根据地书上修炼的。”
我想到了那张嘴,觉得她这么做也无可厚非,看来除了本领超强,这个女人还有女人特有的性格,那就是“心细”。
马天行道:“校长并不希望轻易地把你交给阴阳书生,因为需要你来感动他,就算校长也没有办法见到这位上天入地的大神。这就需要他自己来找,我们不会与邪将合作。这群人根本靠不住,所以保险起见就让人冒充你,万一事情有变故,至少可以保全你。”
女人笑道:“我选择QQ的原因就是慢,当严童丽他们超越了我们,我就知道这一路至少不会受到异能人员的打扰了。”
他是在逃避这个话题,犹豫了一会儿,我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只是道:“别以为我上了车子就是对你的信任,这根本就是两码事,我希望你能把隐瞒我的真相告诉我。”
我道:“可是你们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多厉害。”
女人道:“我说的是上次和你在一起的那几个,不包括严童丽这帮人,她的身世你也知道,何必要抬杠呢!至于弄坏车子,是因为有人希望我上那部车子,如果我上了车子那就正中他的下怀,但是你不知道,所以我必须保证你的安全。”
马天行点头道:“没错,我是他的孙子,也是马家活在这个世界上唯danseshu.com一的一个人了。”
我道:“可是……可是何壮冒充我又为什么呢?”
关于我的事情她好像什么都知道,这点我有些不耐烦了,没有谁希望自己是一个透明人,当下我冷冷地道:“既然你知道他是我的朋友,那就最好不要找他麻烦。”
马天行道:“所以你对自己的一些抱怨,是很可笑的。”
马天行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地书对于我并不陌生,因为在“鬼影森森”那个案子里何壮曾经提过,于是道:“姚奶奶修炼的应该就是……”
我道:“我调查过了,马天行已经死去很多年了,你到底是谁?”
这个世界真是太疯狂了,居然连这种事情都能发生,那么何壮又是谁呢?我已经没有勇气再提出自己的疑问了。
我这才明白,叹气道:“校长的心思真不是一般人可比的。”
我努力回想了一下,冷汗立刻就淌了出来,因为对于幼年我确实没有任何记忆,只不过之前没人提醒过我,我也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件事。马天行又道:“你和你的父母长得像吗?”
马天行道:“名字只是一个代号,你觉得我值得信任那就够了。”
马天行笑道:“那个女人告诉你马天行的真实身份了?”
马天行笑道:“这就是同人不同命了,你是贵族,自然享有被照顾的特权了。”他说这话时又恢复了几分油嘴滑舌的特点,可现在我一点也笑不出来。
我忍不住看了马天行一眼,道:“马哥,你认识西夏文字?还有你是如何知道地书的?”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道:“那么你们三个又是什么人?”
马天行嗯了一声,道:“我为什么要假冒马天行?人不可能去平白无故地冒充一个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人,我认识西夏文字,也知道地书的存在,而马天行是图书馆馆长,这之间当然有某种联系了。”
我道:“当然记得了,那个鼎不就是被鞋山地震给震出来的吗?”
马天行头伸出车窗焦急地对我道:“你还等什么,赶快上车和我走啊,她根本就没死。”
我道:“没错,他说马天行是图书馆馆长。”
我叹了一口气,道:“马哥,虽然我不知道你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是我希望我们的友谊是一辈子的,你懂吗?”
我点点头道:“我相信你,不过你总可以告诉我那尊佛像的由来吧。”
女人道:“你真是好歹不分,现在找麻烦的可是他。”
这会儿她的速度不慢了,车子风驰电掣地向前驶去,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情,便问道:“既然你是假冒的窦均衡,那么关于马天行的资料应该也是假的?”
我道:“你说给我听听。”
马天行道:“你的生命中有几个人的付出是非常关键的,你认为的何壮是你的表哥,也是你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团长是校长钦定培养你成长的人;还有你的养父母,他们冒着生命危险将你抚养长大;只有我算是编外人员,因为校长经常光顾我爷爷管理的图书馆,他们之间有许多共同的话题,所以我算是爷爷托付给校长的人,这点和你比较相像,而校长自然也将我托付给了团长,这也是我不常回家,经常住在团长家里的原因。”
马天行摇头道:“不知道,对了,罗子,你想知道那天在我和团长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过了一会儿,马天行道:“你仔细想一想,对自己幼年有什么记忆吗?”
马天行道:“这件事非同小可,既然要说出来,那就是经过很多人深思熟虑的,我不可能随随便便说这件事,所以你也要有足够正确的态度,否则……”说到这里他愣了一下道,“否则我的任务就是干掉你。”
离真相越近我心里却越来越紧张,道:“你们为什么要为我做事?还有其他那些势力,他们对我纠缠不休到底是为什么?”
他这句话说得轻松,其中所包含的分量只有我能体会,想到这里我不由得一阵感激,道:“马哥,真是难为你了,其实咱俩年纪差不多。”
仔细想想,我好像也确实不像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可是仅凭这两点就能说明一件如此惊世骇俗的大事件?我宁愿相信自己和马天行都疯了,或是都在梦里。
因为发生了恶性杀人事件,立刻导致了正在行驶的车辆连续发生了几起交通事故。
我道:“难道你一直跟着我?”
路上他道:“没想到你还能信我。”
马天行道:“没错,那座鼎的壁上刻满了某种奇怪的文字,但是我知道那是西夏文字,所记载的就是地书篇章的一部分。”
马天行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而是道:“你总是觉得自己很无能,你总是觉得自己不堪大用,也许这就是造化弄人吧。你的身份和你的想法完全相左,你说各方势力对你的付出不值得,那是因为他们和你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你确切的身份,痛苦血原只是大概知道你不是一般人,烈焰密林那群巫师也是如此,但是他们仗着和邪将有些关系想套出在你身上隐藏的真实秘密,却不知邪将自己也在寻找,否则就算是打破了脑袋,他们都会想办法把你掌握到自己手中。”说到这里马天行顿了顿,加重了语气道,“因为你才是真正的何壮,阴阳书生的后人,地府的王子。”
马天行随即表情渐渐变得严峻,道:“罗子,有时候谎言也是善意的,如果你相信我,这件事情就别再问下去了,反正该你知道的你肯定都会知道,只是需要时间而已。”
我道:“现在我算是被团长托付给你了,是吗?”
此时我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马天行道:“罗子,校长花费这么大的精力培养你,就是希望你能融入我们的世界。无数预言家都说过圣战肯定会再次爆发,而你是阴阳书生的后人,如果你坚定地站在人类这边,你的老祖宗当然会选择帮助你,那么光明世界才有希望继续存在下去。”
我有些疑惑地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马天行道:“这都是地书上记载的一切,我看过地书的残本,知道这种邪法的修炼方式,还有可以对非人类起作用的子弹也是地书上教会我制作的。”
我道:“我不太明白你说的话。”
话音未落,马天行的车子忽然加速,超越了我们的车子,到了前面他一脚刹车,女人冷笑道:“用这种方法逼我停车子,也罢,我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
我眼前瞬间一黑,差点儿没背过气去,马天行却非常沉稳地开着车,手都没有抖一下。
马天行道:“很快你就会知道了,但不是现在。”
马天行道:“还记得鞋山上的那个鼎吗?”
马天行道:“没错,你表哥去完成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了,团长一时抽不开身,而让你和严童丽待在一起他又不放心,所以将你的安全交给了我。”
这时我看到那个女人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但她只是看着我们的车子,并没有开车追赶,我们的车速很快,没一会儿就把她丢得没影了。
马天行道:“失忆的不是你认为的那个何壮而是你自己,现在明白了吗?”
我吃了一惊,道:“你不会也在修炼那玩意儿吧?”
马天行忍不住笑了,道:“你的好奇心真重,问题一个接一个。罢了,本来这件事情无论如何不应该让你知道,但是对你这样隐瞒真相真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我就满足一次你的好奇心。你所说的佛像完全是认识上的错误,那不是佛像,那是一尊棺老爷,地地道道的邪神,只是因为外形近似于观音菩萨,所以常被不知情的人弄混供奉起来。但这尊神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凶神,它不会带来灾难或是让人倒霉,相反它是提升人类能力的一尊恶神,只不过这种能力是一种邪恶的能力。”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道:“难道这也是团长的命令?”
马天行笑了,道:“那就对了,这么多年你都稀里糊涂的,当然不会一两天的工夫就明白过来。”
我叹了一口气,道:“看来你瞒我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这句话对我的刺激可以用惊天霹雳来形容,我的心情平复了很久才道:“你的意思是从‘黑龙江水怪’那件事情开始,团长将我调入199所就是早有准备的?”
我想了想,道:“马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马天行呵呵笑道:“罗子,你总是那么性急,既然到了这里,很多秘密我都会慢慢告诉你的,现在你需要知道的是,团长、大壮、你和我四个人,从我们最初的见面,到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是命中注定的,这不是巧合。虽然我们每个人所走过的历程不一样,但命运都是联系在一起的。”
马天行道:“或许吧,我们一起合作过这么多的案件,没有一件是你能挑大梁的。有时候我真怀疑为你付出究竟是否值得,但是团长和大壮相信你,所以我只能跟着他们做事。”
我的提问还没有等到她回答,但是两相比较我当然相信马天行了,所以没犹豫,立刻下车上了马天行的车子,他毫不停留,踩着油门就向前而去。
马天行道:“我可找不到人来祭奠棺老爷,我只是使用了一些不入流的小法术而已。”
上了路我问女人道:“你为什么要弄坏那部车子?这种故布疑阵的方法你不觉得多此一举吗?”
女人道:“我虽然人是假的,但话都是真的,包括焦四爷的那些故事全是如假包换的真事……”话没说完又冷笑了一声,道,“看来追兵又来了。”
我恍然大悟道:“你是马天行的后人。”
我道:“真摸不透你。”
说罢,靠边停车,马天行也跟着缓缓停到了路边,女人下了车子走到马天行车旁,弯腰隔着玻璃窗正要说话,猛然间砰砰两声枪响,两枪全部命中女人额头,女人当场就倒在地上似乎死透了,显然她没想到马天行会如此干脆地对她开枪,所以当时并没有防备。
不过到了公路上。我立刻就后悔和她在一起了,她拦下一辆北京吉普。起初我还以为她要搭顺风车,没想到她一把将司机扯了下去,接着又将车子里的人全赶下车,有一个想动手的,只见被她一掌击晕,拖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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