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艰难抉择

陈团长道：“为什么阻拦你，我们一起完成这件事情。”
我道：“既然这样，那我请问您一个问题：那张合影是怎么来的，这绝对不是一张普通的合影，否则不会被记入个人档案，如果校长与这件事情根本无关，赵琦为什么要调查校长？”
我道：“团长，如果咱们不能改变校长的思想，那么一切就是空谈，所以我们需要一个能说动他的人做他的思想工作。不过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让校长心服口服呢？我这话其实也白说。”
陈团长道：“有肯定有，但不是我们能做的，你也看到这些人的能力，别说我们，就是特种兵来了也拿这些人没办法。不过我估计他们抢小雪的目的只可能是逼迫珂毕杀校长，所以她暂时没有危险，我看现在要小心的是校长。”
我觉得瞒着团长也不是事情，便将那晚珂毕对我说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团长。团长听罢后良久没有说话，思考了很久才道：“罗子，你不会认为校长就是控制珂毕的那个人吧？”
我们赶紧上前扶起何壮，他皱着眉头道：“手好像断了。”
铁伟峰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松了手，我捂着嘴大声咳嗽起来，团长上来扶着我对铁伟峰道：“你过去没脑子，现在还是没脑子。”
赵琦道：“绝对不行，我这个调查可是完全秘密进行的，万一让你们说的校长知道了，他肯定要告密。”
陈团长却忽然恍然大悟一般，道：“你的这个建议还真有道理，虽然我并不知道校长是不是服这个人，但是他至少对这个人非常尊敬，基本可以说得上是言听计从。如果能让这个人劝劝校长，应该会有用。”
这一句话就把我问住了，想了很久我还是摇了摇头。团长道：“校长对我就像我和你这样的关系，你说他是个杀人凶手，我不会相信的，不过这件事情也不能等闲视之，我们现在就去赵琦那里，我要亲口问一下他为什么要调查校长，据我所知这两个人应该根本不认识才对。”
铁伟峰道：“我知道，最轻拘留，我承担一切法律责任。”
我道：“除了校长手下的特情人员，还有谁能在那种地方杀过人后全身而退的？”
陈团长道：“赵琦那件事情我觉得和你说不着，而且你那时刚被解救回来，我怕你回忆起来会有心理阴影。”
校长道：“伟峰，你是我当上校长后的第一批学员，也是我亲自带出来的，我可以理解你这是在维护我，但这不代表你就可以使用暴力。15天的拘留你必须承担，而且你要得到小罗的原谅。”
何壮轻哼了一声，身子动了一下，团长笑道：“怎么了，壮子，这可是第一次看你落了下风，原来你们族里的人也厉害不过异能人。”
校长道：“小罗，我并不是要表明自己姿态有多高，对你的观点我很支持，毕竟不能因为一个人的身份特殊就没有原则地支持，正义感是人类信念最重要的源泉，我在你身上看到了这点。当然也如你所说，推理论证一件事情也需要从多方面来下手，不能简单地想当然地这么认为，这是小陈的强项，我希望你以后在这方面能有更多的磨砺。”
陈团长道：“罗子，你也别一味觉得我没有原则地维护校长，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校长一直以来担任的就是异能学院的校长和特别情报管理处处长这两个职务，绝对不可能去执行过什么狗屁的死神计划。”
校长继续道：“小罗对我的误解我很清楚，当然这不是我有意窥探你的隐私，只是这就是我的能力，没有办法。当我从小杨那里得知你准备对我采取行动调查我，我确实很为你这样的决心叫好，这个世界上除了有权力，更应该有制约权力的人。下属基本都是无条件支持维护我，可我知道，越是这样我就越需要像小罗这样的同志来监督、管理我，我要的不是继续放任，谁都会有错，我也不可避免，无条件地支持有时反而是一种变相的迫害。”
看得出校长真的生气了，车子里立刻静得连风声都能听见，校长道：“你们在座的除了小罗，每一个人都曾经是我的学生，现在则成为了我的骄傲。对你们我都一视同仁，没有偏袒过谁，你们发自内心地敬重我，我很高兴。但是小罗这样的年轻人，他从内心真实地排斥我，却让我更加高兴，因为这完全可以说明他是一个维护真理、极有原则的年轻人。伟峰我曾经告诉过你，让你没有理由、没有原则地支持我吗？”
铁伟峰道：“我知道是误会，误会也不行。”
我望向团长，见他点点头便道：“我答应你，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做傻事。”
陈团长道：“你已经很不容易了，要是换一般人，估计浑身骨头都碎了。”
我摇摇头，但说不出话来。校长对铁伟峰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已经犯法了，殴打普通人需要承担怎样的后果，你应该学过吧？”
我道：“没有人不能不被质疑，团长您知道我一向是非常尊重您的，但是您也不能没有原则地维护校长。”
我道：“不是屋子里的谈话，而是那天晚上珂毕对我说的事情。”
赵琦非常懊悔地道：“你别说了，我都悔死了，可现在就是把我骂死也没用啊，关键是能不能有法子救小雪出来。”
使鞭子的手一抖，鞭子就像长眼睛的蛇那样，盘住了门口一辆摩托车，他向后一甩，三个人头也不回地大步向东而去。楼里的人四下散开，躲避砸来的摩托，赵琦大声道：“小雪，小雪！”壮汉手里的女人表情却呆呆傻傻，没有一点反应。
我道：“您能确定这点吗？”
我急了道：“老赵，你可不能这么坑我，昨天下午可是你给我看的资料。”
陈团长道：“我一直和校长有联系，他做过哪些工作我比你清楚得多。”
陈团长道：“这个完全不可能，唯一的可能就是校长有个同胞兄弟。”
何壮不等团长说话，大步向那人冲去，这人鞭子一抖，快得简直如闪电一般，我根本就没看清，何壮却闪身躲开，只听轰一声巨响，地上出现了一条巨大的裂缝，周围不明真相的人群立刻尖叫四起，场面混乱起来。
赵琦道：“那就对了，她被禁锢得太久，意识早就退化了。”
我第一次用质疑的语气对团长说话，看来让团长非常吃惊，他道：“罗子，你不是被人控制了吧？居然怀疑我？”
陈团长道：“当然不能硬来，得想个好办法，这帮人不好对付。”
我道：“您说值得校长尊敬的人那肯定不少。校长是个非常谦虚的人，这种人不会瞧不起谁，不过真能让他心服口服的我想太难找了吧？”
我脸立刻通红，不过没有说话。团长道：“怎么，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我道：“如果他不是董主任，那么毫无疑问他是个非常伟大的人。”
陈团长道：“哪件事情？”
我道：“那还要不要去啊？”
我道：“您说的这个完全有可能，要不然咱们问问校长。”
口气虽然平和，但是就有一种威严之感在其中，只见校长走了过来，铁伟峰道：“可是……”
我吃了一惊道：“您也决定出手？”
我道：“就是这个理由？”
沉默了一会珂毕道：“罗欢，不管怎么说，我都感谢你，也请你明白我没有选择。万一我刺杀校长失手了，麻烦你亲口替我向他道歉，并且让他把小雪救出来，无论如何小雪是无辜的。”
分别以后，团长道：“你现在还怎么看待这件事情？”
陈团长眉头一皱道：“你连校长都不认识，这句话说得太不负责任，我可以保证没人会出卖你，对了，你说的那个董主任呢？”
我把心一横道：“赵琦和您说的事情，为什么您不告诉我？”
铁伟峰道：“说实话我连你都想揍。”
赵琦道：“没错，可那是董主任，怎么变成校长了？”
陈团长又不做声了，过了良久才道：“这件事情不是我偏袒校长，即使他确实负责过那个项目，又能说明什么问题。”
和赵琦分别后，我们带着何壮回去了，路上团长给校长打了电话，正如他对我说的那样，校长对这件事情似乎并不在意。团长道：“真要命了，校长也太托大了一点。”
陈团长点点头道：“这个你放心，这么命苦的女孩子，我们一定会保护她的。”
我道：“而且他杀了两个无辜的特情人员，栽赃给珂毕，这就是大事了，杀人可不是小事。”
路上团长给赵琦打了电话，说了这件事，要他告诉我们小雪现在被安置的位置，赵琦一听就急了道：“你们快来接我，没我你们进不去。”
何壮在我心目中一直是个超人，无往不利、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但是被这人放倒后，他身子一挺，居然没有起来，看得出他受伤了，不过显然这两人没想到何壮居然在二人的夹攻之下没有送命，二人好像有些吃惊，互相对视了一眼，没有继续攻击。团长不及细想从怀里抽出手枪，使鞭子的手一抖，虽然他离团长的距离很远，但是鞭子准确无误地将团长手中的枪给抽得碎裂四溅，一把枪瞬间只剩下一个枪把子。
陈团长道：“罗子，无论你掌握了多少证据，无论你看到了什么情况，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有人告诉你你的团长是个杀人凶手，你是否相信？”
校长道：“好好培养他，这是个好苗子。”
校长道：“难道就是因为你对我的误会，就要承受这样的皮肉之苦？我成立这个机构的目的不是让所有与我作对的人倒霉，铁伟峰用他最错误的做法让我蒙羞。”
赵琦道：“老陈，虽然我对小雪确实自私了一点，但是我是真心爱她的，希望你能让她平安。”
我道：“无论校长多么伟大，但他至少伤害了一个人，团长您认为这点可以原谅吗？”
病房里并没有外人，所以我们也没有掩饰，赵琦苦笑了一声道：“珂毕那一刀算把我捅明白了，把小雪这么扣着，确实不是人做的事情，是应该把她弄出去。老陈啊，你可别说我暗中做违法的勾当，这可是你手下逼我做的。”
陈团长笑笑道：“珂毕也是个苦命人，你能帮忙就帮帮，不过我还是要问你一件事情，你为什么要调查校长？”
陈团长一愣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维护校长了？”
我道：“我亲眼看到校长和他的合影，而且如果不是校长，珂毕为什么会这么痛恨校长，明知自己杀不了他，可还是要去做这件事情。”
陈团长道：“老赵，不是我说你，她都这样了你也不想着帮一把，就满足自己天天看一眼的念头，是不是太自私了？”
赵琦用莫名其妙的表情道：“你说什么？我调查校长？哪个校长？”
陈团长道：“没错，其实帮珂毕就等于帮校长，虽然我不认为他能刺杀校长，但是我也不希望这些小事情过多地干扰他。”
我道：“没事，其实是我错在先，我不应该这么随便地对一个人下结论。”
我满脸通红地点点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团长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我一开始挑这孩子就是看上他这点，人的能力可以后天锻炼，但品质是天生的。”
这时只听一人道：“铁伟峰，我命令你把人马上放下来。”
经过和校长的谈话，我对他是彻底地失望了，而且我很反感他这种玩弄手段的做法，太过阴险了。团长送走校长后并没有问我谈话内容，但是问道：“罗子，你昨天到底为什么去那里，别告诉我是被珂毕劫持的，赵琦的单位有你登记进入的记录，你不可能把珂毕带进去。”
赵琦道：“小罗，我说的这个董主任是一直负责死神计划的人，他可从来没有当过你说的校长。如果没有记错，昨天我们聊这个事情的时候，好像也没有说到过有关董主任姓名、职务方面的事情，我想我们可能真的有误会。”
陈团长道：“没办法，这个时代不知好歹的人太多，谁也不可能扭转他们的思想。校长的付出有时候连我都觉得太不值得，不过他是一个伟大的人，和我的思想自然不一样。”
我道：“通过我和校长的交流来看，他对自己的安危似乎不太在意。”
三个反问句后，团长不满地看了我一眼道：“罗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琦道：“他早就不见了，我们也不知道，这种事情属于机密，没人会乱说的。”
医院里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团长道：“你别这么鲁莽好不好，这也是误会。”
实力相差太过悬殊，我们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过了不多会儿，大楼里忽然枪声四起，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人抱着一个女人大步从楼里走了出来，背后虽然跟着好几个人对他开枪射击，但是子弹根本对他造不成伤害。
我道：“或许是真人不露相呢？”
说时迟那时快，他一鞭子不中，何壮已经欺身而近，冷不防人影一晃，一个人以超过鞭子的速度从远处冲来，也不知道是用拳头还是用脚，电光火石之间，何壮伸手在他的身上一按，冲天而起，不过使鞭子的手一抖，何壮的左脚立刻被他缠住掉落了下来。另一个人又是一头撞来，何壮被鞭子固定，无法躲避，用手一挡，嗵的一声，向后倒跌出去。
我道：“那我们怎么办？”
陈团长道：“还真有，这也算是学院的千古之谜，因为我们都搞不懂校长为什么会特别尊敬那样一个人。”
陈团长道：“那是因为他不太相信有人能杀得了他，不过我觉得这个世界上能人很多，校长可以不担心，但是我们必须要把事情做好。”
陈团长道：“你就这么肯定那两个人是校长杀的？”
陈团长点点头，若有所思地道：“我知道了，看来这里面真的有文章。”
我道：“他不是托大，他是不希望牵连太多无辜的人进来，因为他而牺牲，那次谈话校长对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听了校长这话，我面红耳赤，无地自容，也基本明白为什么团长他们如此钦佩校长了。毕竟处在这样的位置，还能如此冷静低调地看待事物，这样的人我是从来没见过的。
何壮道：“团长，我不建议大家和他们正面为敌，真的不是对手，何必非要以卵击石呢！”
陈团长道：“可能是他们认为有小雪在手，所以很有信心控制住珂毕。”
我道：“既然校长与这件事情没有牵连那不是更好，我这才能放手做这件事情，团长您不会阻拦我吧？”
不过现在已经彻底消除了我对校长的误解，出了医院，团长对我道：“怎么样，你现在如何看待校长？”
攻击何壮的就是那个光头，只见他对我们笑道：“罗欢，你住在我们那儿的时候，我可没有亏待过你，这件事情你最好别插手，否则就是找死。”
陈团长道：“她行为蛮奇怪的，一点反抗意识都没有。”
何壮道：“这世上本来就是一物降一物，不过我和族里的人比起来什么都不是，我代表不了天灵族。”
忽然我电话又响了，掏出来一看居然是珂毕的，团长道：“你犹豫什么，接电话啊！”
我把那天晚上和珂毕聊天的内容也仔细回想了一遍，好像他也没有明确地说过以前的领导就是校长，难道这一切都被我想当然了？想到这里我望向团长，发现他也望着我。
陈团长道：“这与你没关系，铁伟峰就是霹雳火暴的脾气，这么多年一点没改。”
有了团长，我觉得底气足了很多，立刻发短信通知了珂毕，但是他没有来，我不知道究竟是因为他不信任团长，还是因为他现在无法动身。等了两天，没有丝毫消息。其间马天行出院了，他一直惦记着那个用鞭子抽裂车子的人，说要找对方报仇雪恨。但是我很担心他这是赤裸裸地送死，因为实在想不出这两人在实力上能有哪怕一丝平衡的对比。
铁伟峰道：“校长，我确实冲动了，也希望罗欢同志能原谅我。”
校长道：“没有可是，你现在就放人，我不想听你解释。”
我将这件事情小声告诉了团长，团长道：“人命关天，再说这里与我们也没有什么关系，我们先走。”说罢也没打招呼，带着何壮和我走了。路上我给阿雪发了一条短信，解释了这件事情。
铁伟峰昂头挺胸地走了出去，团长和杨成龙扶着我慢慢往外挪去，杨成龙道：“实在不好意思，也是我一时多嘴。”
话虽如此，但我们不敢怠慢，赶紧带上他去了医院，拍过片子知道何壮的骨头并没有受到伤害，这才放心。
陈团长皱着眉头道：“我真不明白了，校长究竟哪里得罪你了，让你对他有这么大的意见，在屋子里你们谈了什么问题？”
校长道：“你们都和我走，别在这里大呼小叫的，这里可是医院。”
进了校长的车子他对我道：“小罗，你没受伤吧？”
这句话说完，我们三个人都是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开始下一步交流，团长皱着眉头道：“大家先等等，你们两个是不是可以把各自认为的事情详细说一遍，这里面会不会有误会？”
陈团长道：“准确地讲这个人是个帮人看风水的老骗子，当然帮人看风水也是有一定技术含量的。风水师自古就有，也算是传统文化的一种，但是这个人是个十足的老骗子，老油子，我们都很讨厌他。但他长期担任学院的校外辅导教员、学院监委会主任、名誉顾问三种职务，只要是他说的话，校长基本都会采纳，不过他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一件对学院发展有利的工作，整日就是和我们吹牛，和学院领导吹牛。他好像就是为了吹牛而生的，吹了一辈子的牛，真不知道校长为什么这么服气他。”
我道：“好，那我可联系珂毕了？”
赵琦道：“老陈，小雪怎么办？早知道我就应该答应你们救她出去，这下落到这帮人手里真是吉凶难测了。”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道：“没办法，我还伤了一个同伴，来的人确实是太强了，我们不是对手。”
赵琦道：“我是不是可以认为这世界上有两个董主任？”
陈团长道：“我们四个人里本领最大的在那帮人面前都不堪一击，所以寻找珂毕这件事情说起来也非常不简单。”
铁伟峰道：“没有，不过……”
因为他已经回家休养，所以我们先去了他家一趟，接到他后去了赵琦工作的地方。刚到楼下就见到一个穿着黑色大衣，披肩黄头发，人高马大的人站在门口前的广场上，警惕地四下打量着，无意间看到了我们。他轻蔑地一笑，手一抖一条如黑蛇般的鞭子从身上露了出来，但是并不长，显然没有完全露出。
阿雪的福利院因为被慈善基金会彻底接管，对方派了一部分工作人员协助她工作，其实也就等于是接管了。她现在只起到一种监督的角色，没有了实权，当然权力对她而言基本没有概念，而且福利院本身也不存在什么等级之分，就在阿雪和这些领导进行工作交接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电话，珂毕打来的。
我话没说完，冷不防一个人将我提了起来，啪的一声将我抵在医院入口的墙壁上。他力气很大，震得我心里翻江倒海地难受，这时我才看清楚，居然是铁伟峰。只见他一脸怒容地看着我，旁边是杨成龙和严处长。团长道：“老铁，你是不是疯了？”
陈团长想了想道：“当然要去了，我也是真没辙了。”
陈团长道：“你放心吧，我说过的话可从来没有反悔过。”
说罢团长就拉着我下了楼，上车赶到医院，赵琦的伤也不算重，没有伤到动脉，在医院观察两天就可以出院了，看到我们来了，他明显错会了我的意思，叹了口气道：“小罗，没想到你还是把这事告诉老陈了，我可是没有出卖你。”
陈团长不屑地一笑道：“等你见了面就能自行判断了。”
没想到校长来真的，我忍着喉咙的疼痛，勉强道：“校长，您不用处理铁哥，是我不好，因为我确实误会过您。”
铁伟峰一指团长道：“你要还算是校长带过的学生就别废话。”接着对我道：“说，你小子凭什么想对付校长，是不是作死呢？”
我被他抵得气都喘不过来，别说出声音了，团长上前用力一拉，铁伟峰晃都没晃一下，严处长急了道：“铁伟峰，你这是在触犯法律知道吗？”
我傻乎乎地正要说话，团长暗中拉了我一把，抢先道：“既然你有这样的思想，那还不坦白从宽？”
接通电话确实是珂毕的声音，不过他的嗓音变得非常低沉，道：“人，你们没救到吧？”
我道：“怎么了，这个人有什么特点？”
铁伟峰大声道：“老子今天就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居然对校长起了坏心，老陈，你是怎么带兵的？”
他焦急万分地道：“麻烦你，他们想要对付小雪。”话没说完电话忽然没了响动。
珂毕道：“对不起，我真的没有退路。”说罢挂了电话。
我问团长道：“之前珂毕打电话的时候好像被人发现了，那么现在那些人为什么会让他打这个电话呢？”
陈团长道：“想办法找到珂毕，我们要阻止他，无论他是去刺杀校长也好，或是去送死，我们都要阻止他。”
陈团长道：“虽然他不会武功，但是也许真如他所说，天灵族也需要与现代社会接轨，或许他们一直就是生活在现代社会中的一群人，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
我道：“他们肯定是有目的才这么做，不过我很奇怪一点，就是贾森他们用这种手段就是为了让我们帮他调查一个鼎吗？”
马天行道：“关于这点我真不抱希望，而且我也不认为追查阴阳书生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们未必比天灵族的人好对付。”
贾森道：“也许吧，为什么你不试试呢？”
陈团长道：“这件案子你们大家都要小心点，别让别人知道了，万一他真是天灵族的人，可能会连累旁人。”
陈团长道：“你凭什么说这样的话，难道你能代表天灵族人？”
陈团长道：“你这两位助手是什么意思？”
陈团长道：“别装糊涂，我说的不是他们几个。”
陈团长道：“这没关系，不过那些科学家你们有他们的个人资料吗？因为这件事情保密级别非常高，我想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上岛吧？”
陈团长道：“这点贾森也给了说法，越是靠近龙族的那些人生活的状态就越原始，毕竟龙这种神物是不会看电视用淋浴的，但是处在外围的天灵族人必须要掌握现代人的生活方式。中国人有句老话：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他们既然有可能要对付现代人，那么当然要掌握现代人的生活特征。”
我叹了口气道：“他们为什么会如此仇恨人类呢？毕竟他们也是人类啊！”
陈团长也没理他，我们三个立刻分片开始在鞋山寻找何壮。这里不是个多大的地方，后来我查资料也就方圆一二平方公里，建筑也不多，一座寺庙，还有一座塔，而且是实心塔，进不了人。不过这座寺庙我总觉得有点古怪，上次那个女鬼就是消失在这里的，所以当我第二次进入这里便仔细寻找起来，甚至连佛像后面都看了一遍，不过并没有发现什么奇特的地方。
马天行道：“想杀我的就是坏人，这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和公安局的副局长见了面，他很关切事态的发展。陈团长道：“一直忘了一个问题，鞋山上面出现的那些古生物你们见过吗？”
马天行道：“不会吧，他从来没有背着我们做过事情。”
陈团长想了一会儿道：“回去，我们回鞋山，大壮肯定去了那里。”
我道：“而他正好在这座岛上又见到了所谓的天灵族人，所以……”
贾森道：“我还真没有看出来，你说的这个人叫什么名字？”
陈团长道：“有，因为我们是人类，所以我们注定无法逃避。”
我道：“团长，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难道你同意和贾森合作了？”
贾森看着我们无功而返道：“怎么样，什么情况都没有发现吧？”
贾森道：“什么，你身边居然会有天灵族的人？”
陈团长道：“贾森，也许你是天灵族的人，也许你不是，如果你敢做出任何伤害我手下的举动，我保证你会为此付出代价。”
陈团长道：“我似乎没有道理不同意，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马天行道：“这就扯大了，难道没来由地又要开始一场龙族与鬼族的对抗？”
他的表情的确有些吃惊，不像是假装，团长道：“难道你没有看出来？”
贾森笑道：“三个人不多啊，我手下还有两个人，要不然帮帮你们，大家一起动手？”
贾森道：“没错，不过我只是一个搞科研的，本身没有多高强的本领，陈团长，你马上就要见到阴阳书生的手下了。”
陈团长道：“我不认为自己现在需要什么机会，现在我只想搞清楚我的人究竟被你怎么了？”
出了公安局后，陈团长道：“如果我没猜错，这个沈旭日和贾森是一伙的。”
贾森道：“别人或许不必，但是我必须要随身携带，尤其是这次，因为我知道你肯定会来。”
正说话间，只见贾森那两个助手脱掉了白大褂，露出一身很奇怪的衣服，有点类似于皮衣，不过细看又不像。贾森面色一变，道：“说曹操，曹操到。我们有贵客了。”
贾森道：“行啊，我有的是时间，你们商量。”说罢带着手下往东而去。
贾森道：“选择对立的人是你不是我，陈团长你别以为自己有能力可以躲避天灵族人的追杀，我觉得和我合作是你最好的选择。”
陈团长道：“你不也是天灵族的吗？”
副局长道：“这件事情就有其特殊性了，因为地震后立刻就有一批科学家上山做调查，当时并没有人看到什么奇怪现象。第一个说自己看到异象的应该是一个叫沈旭日的，他本人是气象局的，不过牵涉到生物方面的事情就不属于他业务范畴了。我们后来就联系了贾森，随后更高级别领导指示我们要提高这次事件的保密级别。”
山上的情况和我们走的时候没有丝毫改变，贾森带着他的两个助手满脸诡异地站在帐篷边算是迎接我们吧，老实说我非常反感他这种欠抽的表情。
我道：“他不是说自己是天灵族的人吗？”
陈团长不露声色地道：“谢谢你提供的这些信息，我们需要几天时间做点后续工作，可能不在这里，不过不会有多长时间的。”
说罢没有丝毫耽搁，我们立刻赶回了湖边，联系了副局长。他虽然对我们出尔反尔的做法有些不解，但也没说什么，立刻联系了一艘快艇将我们送了回去，这一路又颠得我头晕脑涨，上了岸差点连路都走不动了，还是阿雪搀着我上的山。
马天行笑道：“那我们还是商讨一下调查贾森的切入点应该从哪里入手。”
我们压根就没有注意，当我们说话时，何壮一直默不做声地坐在一旁，当然这也是一贯使然。每当我们聊天的时候，基本没有何壮什么事情，虽然后来他性格开朗了许多，不过话和一般人比还是太少，这种忽略是惯性忽略，并不是我们对何壮本人不关心。不过我们很快就发现了事情不对劲，当我们买好了返程的火车票，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准备动身走人的时候，突然发现何壮不见了。
陈团长道：“但是天灵族为正，阴阳书生为邪，自古正邪不两立，上过小学的人都知道自己应该站在哪边。”
我道：“这是肯定的，不过我们和领导怎么交代呢，九江市还等着我们的消息呢！”
贾森道：“我真没装糊涂，不过我确实不知道你说的人是谁。”
马天行道：“当然记得了，当时他身受重伤，而且那时他还只是个半大的孩子，不过壮子对自己以前的事情压根就不记得了。”
贾森道：“可以啊，我完全可以相信你这句话，只要你能证明你的手下确实来过这里，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陈团长道：“哪里，你太抬举我了，我是狗熊，你才是英雄。”
团长道：“那就真奇怪了，我们团队里莫名其妙失踪的这个人正好就是你们天灵族的人，难道这一切都是巧合？”
马天行道：“这又和我想到一起去了，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陈团长道：“答应了，我想不到有拒绝他的道理，而且通过这次合作也许如他所说我们能避免这次被追杀呢。”
副局长道：“那鞋山上面的事情怎么办？我们总不能长时间地不让游客上去啊。”
大半日的工夫，这座岛便算是给我们三人都找遍了，阿雪还在岛的东南面发现一群水鸟，后来据贾森说这些鸟叫“乞食鸟”，它们在空中盘旋的时候可以从容地接住游客丢的食物，成功率极高。
马天行这下不说话了，随后我们就去了现场。经过仪器勘测，我们得到了许多自己需要的数据，另外连鼎的图片我们都取到了，那是一尊四方鼎，长方形，宽面各文着一条张牙舞爪的龙。团长皱着眉头道：“阴阳书生也够可以的，连烹人的鼎上都文着龙，他真的这么痛恨神龙？”
贾森道：“你的人都在你身后啊，怎么了？”
陈团长道：“没错，那个胖子并不是一个能聊天的人。但是贾森不一样，而且贾森现在就在岛上，大壮完全可以采取任何方式和他沟通，而且以大壮的性格我想就算死，他也要把这件事情搞清楚，所以我们要赶紧回去。”
陈团长盯着他道：“小马，你们三个把山上前前后后都转一遍，看仔细一点，一寸地方都别漏。”
说罢他请陈团长进了帐篷，过了一会儿，当陈团长再次出来后，两人的紧张关系似乎有所缓和，只听贾森道：“怎么样，陈团长你考虑一下？”
贾森道：“你之前要走我没有拦着你，因为我知道你肯定要去调查我，但我确实没有想到你会这么早回来。我的个人资料和沈旭日的个人资料你还没有掌握吧？我可以提供给你，当然前提是你要相信。”
陈团长道：“因为我到现在都没觉得你是个好人，我从来不和捉摸不透的人合作。”
贾森道：“那么你为什么不能尝试一下，也许对你而言这是一次机会呢？”
贾森道：“无所谓，只要你愿意帮我这个忙就行。”
陈团长道：“大壮的情况你们可能不知道，还记得我对你们说过我救他时的经过吗？”
阿雪吃惊道：“什么，还有这样的事情？”
陈团长和他面对面后，道：“我的人呢？”
贾森道：“没错，不过既然有线索，我们就要寻找。”
陈团长道：“你信我一句话，近期内不要让人上山，山上刚地震不久，我想这个理由不难找。”
陈团长道：“这么多年了，你们和阴阳书生见面的机会多吗？”
陈团长道：“你们别废话，一切问题我来应付。”
我道：“那他能到哪儿去呢，火车票还在我们手上呢。”
陈团长道：“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们调查一个案子基本都是靠经验和推论，科学手段用得还真不多。”
我们都是心里一紧，放眼望去，只见小岛除了我们并没有别的人出现。
贾森道：“这是被天地界诅咒的灵魂，他自然只会生活在仇恨和黑暗里。”
马天行道：“他不会是背着我们出去吃早点了吧？”
阿雪道：“龙族和鬼族的对抗一直延续着，不过已经不可能发生那种大规模的战斗了。”
陈团长道：“这么说我们肩上的担子很重了？”
陈团长道：“没错，他父母都浑身刀伤，对方的手法非常凶残，我担心这件事情会刺激到大壮，所以就隐瞒了他。不过现在我回头想想也许壮子的记忆没有消失呢，或许他只是不愿意我知道这件事情，因为伤害他和他家人的是龙族守卫，所以大壮肯定不希望我们掺和到这件事情里面。”
贾森道：“可以这么说吧，要不然我也不会想着把你拉进来，因为天灵族也需要通过现代的科学手段搜寻一些信息。”
贾森道：“他们就是龙族战士，专门保护我的。”
陈团长叹了口气道：“这件事情暂时不说了，不过调查这件事情本来就是我们的本职工作，你有拒绝的理由吗？”
陈团长道：“从这些数据分析，这尊鼎已经埋在这里近三千年了，我想这绝对不是现代人能调查出来的，你看呢？”
团长道：“没错，他知道你父亲，并且他身上有文身，而且据他所说你的父亲当年收留了一批天灵族的后人，我怀疑这件事情也许和发生在大壮身上的事情有某种联系。天灵族人居住的地方不止一次地遭到过阴阳书生手下的突袭，阿雪的父母和他的父母都是被阴阳书生的手下所残害，也许大壮的父母也是这样。”
陈团长道：“你什么时候见过大壮一个人在外面吃东西？”
陈团长道：“既然他知道天灵族，那么就说明这人绝对不是普通人，至于说他为什么要这样，目前还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我肯定不会相信他这种说辞，除非我是白痴。”
贾森道：“我们两方都处在追杀与被追杀的状态，不过阴阳书生没有得到龙潭的下落，我们也从来没有找到过阴阳书生。不过杀戮还在继续，我想除非某一方被彻底消灭，否则就会没完没了地下去。”
我道：“可是看那个胖子似乎与现代人衔接得并不算好。”
陈团长道：“没错，不过这只是他其中一个身份，他和阿雪其实是兄妹。”
陈团长道：“好，我商量一下再作决定，毕竟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
陈团长道：“不错，不过当时还有一点我隐瞒了他，当时我和校长发现的不仅仅只有大壮一个人，还有一对夫妻，如果我没有猜错他们应该是大壮的父母。”
陈团长道：“这就是个大命题了，我们不可能搞清楚，也没有这个必要。但是我觉得贾森说的这些话比较靠谱，这座岛有可能与阴阳书生有某种联系，天灵族的人早就发现了这里，他们想通过此地的线索，找到他们的死对头阴阳书生。”
马天行道：“我对他们打不打仗不感兴趣，我现在就想搞清楚何壮的下落，还有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对了，团长您答应帮他调查了吗？”
陈团长道：“贾老师，不管你是谁，至少现在我对你还是非常尊敬的，希望我们能保持这种状态，而不至于使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恶劣。”
听了这话我们都大吃一惊，马天行道：“这么说他爹妈已经被害身亡了？”
我道：“这和我们有关系吗？”
陈团长这回也不像开始那么坚定自己的看法了，他想了一会儿，道：“贾老师，说吧，你找我的真实目的究竟是什么？咱们真人不说假话，这次我既然回来了，就希望能把事情搞清楚。”
副局长道：“没有，但是这一切都是来调查地震断裂带的科学家看见的。那些东西被震出来后就跳进湖水里了，我们也组织过人进行打捞，但是并没有结果，毕竟鄱阳湖的面积实在太大，找几个昆虫尸体难度可想而知。”
我道：“所以他竭力寻找阴阳书生的下落想给自己父母报仇？可是像他这样的人凭什么会被天灵族收容呢，难道他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人？”
陈团长道：“难道你还会随身携带个人资料？那还真是比较奇怪。”
但是何壮确实没有半点音信，我们也不禁怀疑起团长的判断，因为看贾森不像是那种本领高强的人物，而且就算他能对付何壮，至少应该留下一定的线索。可是无论我们查找得多么仔细，都没有在花草树木中发现一点痕迹，哪怕被践踏的痕迹都没有，看来何壮可能真的没有来过这里。
贾森笑道：“你凭什么一口咬定他就在我这里，老实说，从你走到你回来，我没有遇到过任何一个外人，也许你的手下不是来我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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