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午夜开棺人>第195章

己的姓名都没有,这如何界定?
    就在胡顺唐拿不定主意的时候,铁齿又将这个矛盾的难题给加深了,他沉声道:“我让你去开的棺材,不是我祖辈的,是我自己的。”
    荒谬!这是胡顺唐听完铁齿的话,脑子中出现的第一个词。这简直无法理喻,一个人的肉体已经死了,但灵魂以其他形态寄生在活人的身上,又邀请开棺人开自己的棺材,这算什么?按照禁忌来算,必须是活人恳请开棺人去开自己已死祖辈的棺材。
    胡顺唐有些混乱,从来没有感觉过这么混乱,而铁齿依然在喋喋不休的询问着胡顺唐做还是不做?好像不做,他就不会停下自己那张嘴,会一直说下去,直到说服胡顺唐为止。胡顺唐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按住有铁齿嘴巴的那只手掌,问道:“铁齿先生,你必须先告诉我,要开棺材取什么东西?”
    “戏服!是一套川剧戏服,戏服穿在尸身上,必须要脱下来。”铁齿见胡顺唐总算是有答应的意向,终于转变了态度。
    胡顺唐寻思片刻,又问:“那请问铁齿先生,这么说一开始你的目的就是为了开棺,而不是像薛教授所说的要寻找新的地师会领导人?”
    “随缘呀!”铁齿回答得模棱两可,让胡顺唐感觉到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隐情。
    “那地点呢?”胡顺唐又问,“您所葬何处?”
    “宁强县黄粱堡五房村。”铁齿快速回答。
    “那不是具体地点,一个村子也很大。”胡顺唐摇头道。
    “没关系,很好找,在五房村有一座老屋子,那座老屋子是村里唯一不敢动的建筑,你们去了之后随便一问就知道,其他的事情你看着办。”铁齿说罢,那老头儿合上双手,起身,竟然也不擦擦屁股,提了裤子就走,来到门口的时候,回头来面无表情,机械性地对胡顺唐和魏玄宇说,“请两位跟我出来一趟。”
    两人巴不得早点离开这个臭气熏天的厕所,立即飞奔出去,谁知道出来之后,那老头儿径直上了大巴车,随后大巴车开车,只剩下薛沛建和胡顺唐等一干人站在厕所旁边傻愣着,不知道那铁齿到底是什么意思。
    夜叉王、莫钦、葬青衣、胡淼四人围了过来,询问胡顺唐和魏玄宇在厕所内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见厕所里的人进进出出,也没有发现有什么端倪。胡顺唐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只得看着信使薛沛建,想问他铁齿到底想搞什么鬼?就在此时,一辆小货车从前方小路岔口处摇摇晃晃开了过来,停在胡顺唐等人的那辆车的后方,随后绑着头巾的司机下车,拍了拍车后尾箱的门,示意胡顺唐等人开门。
    是铁齿的人?胡顺唐看着薛沛建,薛沛建摇头表示不清楚,莫钦上前打开车门,随后那司机左右四下仔细观察了一阵,又跳上自己的货车尾箱,再指着胡顺唐,示意他也上去。
    “是给钱的。”胡顺唐明白了,跳上货车尾箱。司机等胡顺唐上车之后掀开车上的那一层帆布,只见帆布下有三个装水果的纸箱子,司机蹲下来用刀割开纸箱子,露出箱子内包裹着的实木方箱,随后又掏出一个电话来递给胡顺唐,在他掏出的同时,电话响了。
    那司机仿佛是个哑巴,也不说话,只是将手机塞入胡顺唐手中,接着蹲到一旁点起一支烟,那模样就向是在附近随处可见的卖水果的小商人。
    胡顺唐拿起电话来,车旁的其他人都看着他,随后听到电话中传来铁齿的声音:“胡先生,现在你跟前有三口箱子,分别装着不同的东西,里面的东西不仅仅够你挥霍,哪怕是你们几个人拿来瓜分,也够了。”
    胡顺唐不回答,蹲下来打开第一个箱子,刚打开看了一眼就立即将箱子给盖好,咬牙低声道:“你想害死我?”
    那个箱子中装着青铜器!的确,这些东西在国际黑市上的价格很昂贵,但在国内鲜有黑市买家敢入手这种东西,除非他们有较强的出货口。因为国家文物法有规定,1949年出土,且明确著录的青铜器才允许流通。
    “2001年,美国纽约佳士得艺术品拍卖会将商朝的皿天全方罍以925万美元的价格拍出,6年后,在荷兰欧洲古董博览会又以1200万美元拍出了一件青铜错金镶绿松石貘尊,这些东西价值不菲,你所看到的第一个箱子中那些东西价值保守估计过亿,而且是美元。”铁齿在电话那一头不紧不慢地说着,“而且我如果说,这些东西都算是家传的器皿你信吗?”
    “滚!哪怕是这些东西价值几十亿我都不要!”胡顺唐挂了电话,随后电话又响了起来,他接起来,铁齿在那头干笑几声道,“不要激动,这些东西不是我要给你的,而是想告诉你,这些东西出自于你要找的天墓,明白我的意思了?”
    胡顺唐明白了铁齿的意思,这家伙的意思是他不仅会按照规矩来,而且在事成之后还会告诉胡顺唐关于天墓的一切。胡顺唐此时打开第二个箱子,看见里面装着一个个厚厚的皮壳笔记本,他拿起其中一个笔记本,翻开后发现里面全是监视笔记。监视的对象是当年张增海领导的考古队,上面记载了他们什么时候来西安,住在什么地方,做了什么,什么时候离开,而且还有那些人体貌特征的素描画,甚至连他们吃了什么东西,平时购物买了什么,都记载得清清楚楚。
    “这些东西也是你需要的,对我来说没有用,我可以先给你。我想比起金银珠宝来,你现在更需要这个。”铁齿的话语中带着绝对的自信,“至于第三个箱子嘛,按照规矩,是我给你的酬劳,放心,其价值绝对超过这些钞票的本身价值,而且合法!”
    胡顺唐打开第三个箱子,发现里面装着的全是钞票,不仅如此,还有硬币,但翻开细看之下才知道,里面装着的是1948年开始至今的五套人民币,而且还都是连号的,甚至连硬币都有。胡顺唐虽然不是收藏家,但也清楚,也许这些东西单独拿出来,价值并没有传说中那么高,但如果有一整套,还是连号的,在收藏市场上就真的是价值不菲。
    “对了,还有装钱的第三个箱子,那不是木箱,外面是保护层,里面全是陶瓷的,全中国只有五个,我手上有一个,价值嘛,我自己都估算不出来,我想天下没有一个开棺人能收到这样的酬劳。”铁齿在电话那头轻叹一口气,“现在你应该做决定了,到底是做还是不做?”
    为了情报,为了天墓,为了剩下来的冥器,只能拼了。胡顺唐看着车下方的夜叉王等人,随后对着电话说:“做,但是你不能限制时间,因为不是随时都能开棺取物的。”
    “这个当然,我不着急,只需要取出东西就行,但也不能一年半载都取不出来吧?”铁齿还是有些不放心。
    “放心,不会,你等着我的好消息吧。”胡顺唐将手机扔给司机,司机伸手稳稳接住,放入口袋中,将第二个和第三个箱子搬到胡顺唐等人的车上,接着靠着车门抽烟,等胡顺唐等人上车开出十来米远之后,突然看见有警车呼啸而过,随后包围了那辆货车,将举手投降的司机逮捕,随后又将那箱青铜器给带走。
    莫钦停下车,众人回头看着路边突然发生的一切,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好像那群警齤察是在等着他们“交易”完毕就上前抓人一样,这是铁齿的故意安排吗?他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如果要陷害胡顺唐,警齤察在他开青铜器箱子的时候就可以出现了,为什么要等到现在。胡顺唐看着那名被戴上手齤铐的司机,满脸笑意被警齤察押进车内,面对旁边警齤察的询问,只是不断点头。
    “怎么回事呀?”胡淼在一旁问。
    胡顺唐摇头:“不知道,不知道地师会到底在想什么。”
    前方恢复平常神色的薛沛建,直视车头前方,淡淡道:“这叫‘升天’,在地师会干久了,如果腻味的人,要想离开,也不需要断手断脚送命,只需要进监狱蹲一阵子,在地师会的安排下故意透露出几个文物贩卖团伙,一来可以减刑,二来在监狱中可以接受下考验,看看是否会透露组织的情报,如果蹲窑子那几年都守口如瓶,出来之后就真的恢复自由身了。”
    “他是文物贩子?”魏玄宇等人还不知道箱子里面装着什么东西,胡顺唐趁机会简单说明了一下,魏玄宇听完苦笑道,“你们是地师会还是整人会?贩卖青铜器罪名大了,最严重的可以毙了你,蹲监狱估计一辈子都出不来了。”
    薛沛建只是摇头:“之所以叫‘升天’,也有‘成仙’的意思,咬出那些犯罪团伙也算是做善事,有立功表现的,能减刑,而且他可以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个送东西的,顶多五年就出来了,而且本来他就不是文物贩子,也不是罪犯。最重要的是,那些东西落在警齤察手中,总比落在其他人手中要来得好,毕竟价值太可怕了,警齤察就算想动歪脑筋都不敢。”
    
    第四十九章(下)[通行证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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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小时后,等商务车来到了西安市区口,薛沛建示意莫钦停车,自己开门下车,趴在窗口看着里面的人道:“我不能跟你们去,剩下的事情就靠你们自己了,不过我听说五房村的村民有些排外,好像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进山出山只有那么一条路,开车只能到黄粱堡,那里有五条古街,奇人异士也不少,但都是规矩人,不过呢……”
    薛沛建说到这,回头四下看了看,仿佛很担心有人监视自己一样,侧脸压低声音,装作漫不经心地说:“这件事原本是会长不允许我告诉你们的,害怕你们退缩消失得无影无踪,但出于你们是詹天涯朋友的前提,我附送个消息给你们——有人在追杀你们,而且不少。”
    “追杀我们?”胡顺唐缓慢摇头,“为什么?”
    “在香港有个网站,是个找狗的网站,但实际上是个悬赏网站,从前是那些没有中间人的杀手找活儿的地方,近半年来异术者也在上面找活儿做,因为希望过得更好嘛,上面有一条暗语信息,听说是有人出重金杀开棺人,一个脑袋几百万,现在满天下都有人在找开棺人。这不是电影,电影里面随随便便杀个人都是几百万上千万,但现实中杀手杀人的价格其实很低,几百万已经算是天价了,相信我,低调点,别被盯上了。”薛沛建拍了拍车门,“我知道各位都神通广大,但你们总不至于永远都绷紧神经,不吃不喝不睡吧?要是遇到专业的,想杀一个人,在不计较后果的前提下,只需要动动手指。”
    薛沛建说完离开了,拦下一辆出租车,上车便走。
    莫钦把着方向盘,回头来看着胡顺唐:“胡老大,现在怎么办?”
    “先去黄粱堡,探听下消息再说。”胡顺唐说完回身看了下后面堆着的那些箱子和袋子,“装备和其他粮食饮水都带足了吧?”
    “带足了,在正常分配的情况下,可以支撑十天。”夜叉王看着手表,“如果被困在什么地方了,那我就不敢保证了。”
    “出发吧!先到宁强,好好吃一顿,把肚子给塞满了。”胡顺唐拍了拍莫钦的座椅,莫钦发动汽车,按照GPS的指示朝着宁强方向而去。
    赶到宁强已经又是夜幕降临,胡顺唐、夜叉王、莫钦、葬青衣四人轮换着开车,同时抓紧时间睡觉,沿途胡淼和魏玄宇睡得最香,几乎没有睁眼,连上厕所这种基本生理排泄都没有。下车后众人吃了一顿饭,商议之下决定连夜再赶到黄粱堡,因为从宁强到黄粱堡的路很不好找,如果第二天清晨出发,到达黄粱堡也己经是深夜了,如果连夜赶去,估计第二天中午就可以到达。
    黄粱堡是个非常陌生的地方,薛沛建说过那里也有不少异术者,万一有人动歪脑筋,光天化日之下总比随时都会遭遇危险的夜晚好得多。只不过众人没有想到的有两点,第一去黄粱堡的路太烂,烂到汽车最高时速都无法达到50公里,第二是沿途能看到很多很多旅行者,有些穿着打扮像是本地人,有些像是外来的旅游者,也有一些只需要看一眼就知道是去乡下收购古董的商人,亦或者毫无经验,以为乡下人都好骗,最后却花了大价钱买下当地陶瓷作坊粗仿品的白痴。
    “人太多了。”胡顺唐看着车外,“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去黄粱堡,是什么节日吗?还是说和咱们有关系?”
    “不要想得太多了。”莫钦按着喇叭,驱赶着那些走在路中间嘻嘻哈哈的游客,“要是不放心,可以找机会下去问问。”
    “最好不要直接问。”夜叉王插嘴道,看着外面一个背着巨大旅行包,仿佛走了上千里路,满脸络腮胡的男子,“我来吧!”夜叉王打开窗户,满脸笑容地问那男子,“喂,哥们,你也去黄粱堡?”
    那男子抬眼看着车内的夜叉王,木讷地点点头:“嗯,你们也是去还愿的?”
    还愿?众人不知道那男子在说什么,夜叉王故作惊讶:“你也是去还愿的?不可能吧,怎么今年这么多人?”
    “其实人不多,有些人是回老家祭祖,快到黄粱堡祭祖的时候了,都得提前一个星期回去,去年你们来的时候没有听说过?”男子停下脚步来,凝视着夜叉王,莫钦把车停下来,魏玄宇和胡顺唐赶紧故意挤紧,作出一副车内已经很拥挤,无法再坐下人的模样,担心那男子会提出搭顺风车的要求。
    “没有,去年只是我一个人来的,当时很伤心,所以不关心其他的事情。”夜叉王作出一副多愁善感的模样。
    “噢。”男子带着怀疑的目光看着车内人,“那好吧,我们黄粱堡见!”说完,男子抬脚继续步行,也没有提出要搭顺风车的要求,而且他们发现去黄粱堡的人都没有开车、骑马亦或者用其他交通工具,都是步行,让人有一种身在西藏的感觉,而这些人则是前往朝圣的信徒。
    赶到黄粱堡比预定要早,第二天上午10点汽车就接近了黄粱堡。汽车行驶在弯曲的山道上,行到半山腰下山路的时候,就把下面的黄粱堡尽收眼底。众人原本以为黄粱堡只是个古镇,没有想到真的是个城堡,像是多年前为了抵御土匪、兵祸而修建的山寨、避难所。远看也没有那么大,从人流来看,进出只有前后两道门,而且城门相当狭窄,能并行过三匹马的样子,所以汽车肯定是开不进去的,而且在城堡四周还挖有很深的壕沟,东西南北中各一座石制的瞭望塔,瞭望塔上挂着五颜六色的旗帜和动物的头骨,看起来很是诡异,不过这种诡异的氛围会被黄粱堡进出者脸上洋溢着的笑容立即冲淡。
    “我也算走遍大江南北,但从来没有听说过陕西有这么个地方。”魏玄宇下车,蹲在路边看着下方,“地方政府不会傻到放过这么个赚钱的旅游圣地。”
    葬青衣用脚碰了碰魏玄宇的屁股,指着山道,表示也许是因为路不好找的原因。莫钦在一侧摇头:“那不一定,很多喜欢旅游喜欢探险的人,就喜欢这种渺无人烟的地方,相反路越好走,人就越多,他们便越不喜欢,而且你们没有发现吗?沿途没有见过类似交通或者警齤察部门的人,如果说年年都有这么多人来,那么不可能不出动警力维持秩序。”
    “如果秩序很好的前提下,也许就不用了。”胡顺唐将手中的望远镜递给莫钦,莫钦接过,顺着胡顺唐指着的方向看去,在两头的城门能看到有人戴着袖章在维持秩序,并且检查着进入者手中的信封。
    夜叉王蹲下来,用望远镜仔细看着那些进入城门内的人拿着的信封,信封都是那种牛皮纸做的,和市面上卖的一模一样,只是不知道里面装着的是什么东西,而那些检查者也只是摸了摸齤里面的东西,仿佛通过手感就可以确定其中的物件。
    “信封里面装着的是通行证吗?”拿过莫钦望远镜的魏玄宇自言自语道,“进这个地方还需要通行证?”
    “鬼知道!”夜叉王放下望远镜,“看来我们要想进去是不可能的。”
    “不打紧,我们去的是五房村,目的地不是黄粱堡,绕过这里就行了,免得节外生枝。”胡顺唐刚说完,莫钦将地图展开,看了一会儿摇头道,“不行,要去五房村,必须要过黄粱堡,要不就只能翻山越岭,在没有向导的情况下,我们在山里很容易迷路的。”
    葬青衣叹了口气,指着天上的太阳,做了一个落下去的手势,接着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下面,示意自己在天黑之后摸进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夜叉王寻思了一会儿点头道:“只能这样了,谨慎一点吧,现在不像是过去了,异术者四处都是,不能硬闯,也不能胡来,入夜之后我和你两个人摸进去。”
    “好,先找个平坦的地方安营扎寨!”莫钦上车,随后众人在山下靠溪流又没有茂密灌木的地方搭建起了帐篷,生火煮东西顺带休息,等着夜晚来临。胡顺唐一个人坐在河边,看着铁齿给自己的那一本本监视笔记,这些笔记每一本都很厚,哪怕是走马观花看完也得花好几天的时间,更不要说一个字一个字的看清楚了。
    不过胡顺唐翻阅着关于张增海去寻找地师会的细节,这才是他最关心的,至于其他的假扮成张增海的东山孝也告诉过他,再详细看这些人的工作和生活不是太有必要,只需要知道关于天墓的消息。庆幸的是,监视笔记上的记载与自己所推测的一样,张增海的的确确是从西安离开前往宁强落脚后,再独自返回西安寻找的地师会,以便探查关于天墓的情况。
    对,东山孝只是说天墓很好找,去了大概地点一眼就能看出来,还说地层图在张增海的尸体里,进去之后必须先找到张增海的尸体,这样就不会迷路,最关键的是没有告诉自己进入天墓的具体方式,有没有门,亦或者洞,出入口的位置在什么地方,需要用什么方式去找。
    胡顺唐顺着监视笔记看下去,只不过在看到张增海询问地师会那一页后,发现后面少了至少十页纸,有十页纸被人撕下去了。
    “妈蛋,那个铁齿还是留了一手,知道自己要是知道了准确信息,肯定不会给他开棺,而是会直奔天墓。”胡顺唐将那几页残缺的地方递给正走过来端着杯子喝茶的夜叉王。
    
    第五十章(上)[通行证II]
    
    夜叉王对胡顺唐的顾虑和疑问没有丝毫兴趣,坐下来将杯子递给胡顺唐之后,说的却是另外一个问题——关于他们一直忽略掉,已死的吴天禄。
    忽略吴天禄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事情,毕竟吴天禄在所有事情开始前就已经被盐爷给杀死了。谁也想不到他以前竟然去过疯鱼岛,不过以胡顺唐的分析来说,吴天禄应该不是乘船去的,毕竟吴天禄从未告诉过自己曾有过海上的经验,甚至还时常说有一天富裕了,会领着胡顺唐去三亚等旅游圣地游玩,时常看见电视上关于播放海边的电视电影,都会全神贯注地看着,一脸憧憬的表情。
    “在我离开疯鱼岛时,东山孝曾经说过一句话,让我回来之后有空去拜祭一下吴天禄,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胡顺唐看着流淌的溪水,“我想还是得抽空回去拜祭下他,也许能发现点什么。”
    “嗯。”夜叉王看着快落山的太阳,“我稍微睡一会儿,晚上还得干活儿!”
    “对了!”胡顺唐叫住转身要走的夜叉王。
    夜叉王轻叹一口气:“我知道,不要杀人,但不伤人几乎不可能。”
    “不,我的前提是在没有遭受攻击,或者是必须出手救人的前提下,不要伤人不要杀人,我们的目的是穿过这里,不是让这里的人把我们当做敌人。”胡顺唐指着那辆满身泥土的车,“车过不去黄粱堡,就只能停下来,我们的装备只能想办法用牲口来托,也许能买两匹马。”
    “或者两头驴!”夜叉王晃了下杯子,钻入帐篷中。
    胡顺唐盯着溪水的落叶,开始无聊地数着上游溪水落叶的数量,陷入傍晚山谷的寂静之中。丝毫没有察觉到溪流的上游,一颗茂密的大树上,蹲着两个穿着冲锋衣的男子,男子的模样十分相似,一看就知道是亲兄弟,而树下还坐着一个正在用枯叶包裹着土制炸齤药的年轻女子。
    “现在是个好机会。”年龄较大的男子道,“他坐在溪水边发呆,稍微靠近用弩弓就能射死他。”
    “无法靠近,这么远的距离,弩弓没有任何威力,飞到一半就掉下去了,别忘了我们他在地球上,有引力的!”年龄较小的男子看向树下,“只等着师妹把她的玩具做好,顺流而下,看看能不能炸死他,就算炸不死,里面的毒气能让他中毒也行。”
    “现在是顺风,我们在上风头,在山谷中风向应该不会轻易改变。”年龄较大的男子举起手探着风向,“抓紧时间,我目标身边的几个人也不像是一般的杂碎,得手后我们还得想办法取到目标身上的东西,这样才能证明我们完成了任务,否则那几百万现金雇主不会给咱们的。”
    “你们都安静点,闭嘴好不好!”下面的女子有些愤怒,双目注视着枯叶中包裹的炸齤药,“要是让我分了神,不小心引爆,我们立刻就会死,里面的毒气能瞬间杀死三十个人,我加了剂量,担心会没有用。”
    女子说完,树上再也没有声音传来。女子微笑着摇摇头道:“不错,你们真听话,晚上我会好好奖励你们的,洗干净等着我吧,不过要在任务完成之后,我也很期待,还有我必须要洗个澡,感觉浑身都臭了……喂,你们拿到钱之后准备干什么?我要去买包,买鞋子,买首饰,买很多很多的东西……”女子说着还在包裹炸齤弹的手停了下来,意识到不对劲了,上面两人不要说话语声,连明明沉重的呼吸声都听不见了。她清楚自己的两个师兄练的是硬功,以气运体,呼吸要轻微都是不可能的,就算是闭上嘴,用鼻子呼吸都会发出如同打呼噜的声音。
    女子慢慢摸向腰间的那支手齤枪齤,手齤枪旁边还挂着一支信齤号枪,就在她快要把手齤枪摸出来的时候,一根手指戳中了她的后颈处,随后慢慢向上移动了两公分:“你应该很清楚,我的手指要是稍微用力,你会感觉很舒服,有昏昏欲睡的感觉,如果再加七分力,你就会感觉到亢奋,接下去就是死……郭梦阳小姐,请把你的手从腰间拿开,举高,向前走三步,面朝那颗大树。”
    郭梦阳是女子的真名,她一下愣住了,知道来者已经把他们三人的底细调查得很清楚,当然也知道自己那两个师兄周易和周卦,说不定师兄们已经被他给干掉了。郭梦阳放开握住手齤枪的手,随后身后人将她的手齤枪和信齤号枪取出来,扔得远远的。朝前走的郭梦阳赌了一把,转身面朝身后的人,谁知转身后却愣住了,身后那人全身上下黑衣,脸上戴着黑色的面罩,只露出一双眼睛来,完全看不到真面目。
    黑衣人手中抓着被卡住脖子,发不出声音,也不敢动弹的二师兄周卦,周卦用眼神示意郭梦阳赶紧跑,眼前这个人不是她能对付的。郭梦阳没有理睬周卦,抬头看着树上,发现周易挂在树枝之上,胸口已经被贯穿了,而这一切就发生在先前自己在自言自语之时。
    “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不像你们大师兄周易一样死在这里,要不就收拾东西赶紧滚!不要再打那个开棺人的主意!”黑衣人厉声道,声音传入郭梦阳的耳中,震得她满脑子嗡嗡作响。
    “噢——”郭梦阳脸上随即出现了笑容,“想必您也是冲着那笔赏金去的吧?喂,有好几百万,你身手了得,我们不和你争,就让我们打个下手怎么样?脑袋你拿去,那开棺人的身体我留下如何?”
    周卦斜眼看着黑衣人,知道自己师妹在做什么打算,之前他们也商量过,要是有强人出手,他们的实力不如对方,那么干脆就放任那人去做,自己捡个无头尸体,今后也可以给人吹吹牛,适当提高身价,毕竟现在他们只能算是刚入门的低级异术杀手。
    “不可能!”黑衣人死死掐住周卦,“我再说一次,给我滚!”
    “别急嘛,人家被你吓到了,尿都吓出来了,我尿急,要是你不介意的话……”郭梦阳说着竟然直接把裤子给脱了,而她那条裤子原本就是两侧有拉链,要脱下去只需拉开拉链便可。
    郭梦阳脱掉裤子,故意甩在那黑衣人跟前,慢慢蹲下去,蹲下去的时候故意装作滑倒,向后一仰,张开自己的大腿朝着那黑衣人,娇叫道:“哎哟,好痛呀,我爬不起来了。”
    黑衣人无动于衷,只是面朝郭梦阳。郭梦阳暗暗冷笑,将手放入双腿之间,一把按住道:“喂,你不要趁机偷看我的好不好?湿乎乎的我会害羞。”说完,郭梦阳发出娇柔的呻吟声,腰部轻轻摆动着,竟然冲着黑衣人和周卦尿了出来。
    周卦斜眼看着黑衣人,心中寻思着肯定有机会了,师妹是个.子,自己很清楚,她这一手几乎没有正常男人可以挡得住,平日内他们没有大买卖的时候,全靠玩这种“仙人跳”来诈钱,如果对方不就范,不给钱,那么直接下手干掉,从未失手。
    果然,黑衣人松开了周卦,周卦立即闪开到了一旁,揉着自己的脖子,而郭梦阳的表演直接进入了高潮阶段,用手在下面左右揉着,呻吟声一次比一次大,最后干脆趴在树上,屁股对着黑衣人扭动着。
    黑衣人朝着郭梦阳慢慢走去,此时周卦知道机会来了,拔了腰间的匕齤首就直接捅向黑衣人的后背,谁知道自己这一捅,完全捅了个空,黑衣人已经闪身到了自己的身后,随后抬脚提向周卦的手部,周卦手中的匕齤首调转了方向,直接朝着郭梦阳的下面刺了过去!
    匕齤首插入,郭梦阳浑身僵住,那的表情凝固在了脸上,随后身体一软趴了下去。周卦也傻眼了,正要拔出匕齤首重新开始进攻,但黑衣人的双手已经抓住了他的脑袋,再用力一拧,骨节断裂声后,周卦倒在了师妹那白花花的屁股上。
    “就凭你们这三个废物,还想干掉他们?”黑衣人摇摇头,正准备离开,但想到应该提醒一下胡顺唐等人,便纵身跳到树上,将周易的尸体外面那件血衣给脱了下来,接着扔进溪流之中,任其顺流而下。
    溪流边,还在那无聊数着树叶的胡顺唐忽然看到有个黑乎乎的东西漂了下来,下意识探头去看,用手电一照,发现是件带血的衣服,立即用旁边的树枝挑了起来,端详片刻后发现那血还没有变色,立即明白上游有事发生。
    胡顺唐扔下衣服,钻进帐篷内,招呼了其他人起来。六人立即分工,胡顺唐和莫钦去上游查看,夜叉王和葬青衣想办法立即潜入黄粱堡,魏玄宇则带着胡淼先行退进山林之中,在他们没有回来之前不要呆在营地之中。
    “在这个地方杀个人几乎没有人知道,就算是有血衣顺流而下,等流出山谷,上面的血迹也就不那么明显了,再者,现在都是民不报官不究,警齤察也不会对一件凭空出现的血衣有兴趣的。”莫钦顺着溪流岸边朝着上游走去,并没有打开手电筒。胡顺唐跟在其后,用手电照着溪流之中,看看是否还能发现其他的东西。
    “看!前面溪流对岸的树上,有个人,还是个死人。”前行十来分钟后,莫钦抬头就就看到了对岸挂在树上的周易的尸体。
    
    第五十章(下)[神秘的帮手]
    
    两人来到那颗树下,胡顺唐爬上树,看着那具尸体,却听到下面莫钦在那低声笑,随后笑得越来越大声。胡顺唐观察了一阵那尸体,跳下树来,看着那一男一女两具尸体,终于明白莫钦在笑什么了。
    莫钦此时已经笑岔气了,拍着那男人的手道:“这他也太搞笑了,竟然用刀子插进去了,真够变态的。”
    “你口味真够重的,这种时候还笑得出来。”胡顺唐凑近去看那一男一女的脸,随后转身查看着地上乱七八糟的脚印。
    “这不算变态,那一年在西非,那些雇佣兵才真的变态,把抓到的俘虏和女尸关在一起,然后给俘虏喂万艾可,接着下齤注,赌那俘虏会不会忍不住上那尸体。”莫钦说到这叹了口气,收起笑容来,开始认真查看尸体,在两棵树之间来回走了几圈,分析道,“不是内讧,正常游客不会带武器,而且武器都不是那种在商店买的仿制品,不是出来装犊子的游客,看样子是树上那个家伙先被.掉,然后下面的其中一人要反抗,结果被……不对呀,这个女人怎么会是这个姿势?”
    胡顺唐翻着那三人的行李,从其中翻出来十二个身齤份证,每人四个,还有其他的一些制作假身齤份证的东西,以及笔记本电脑,行李中还有其他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莫钦蹲在一旁看了一阵摇头道:“他们是杀手,不是游客。”
    “对,正常人没有这些东西,还有那树枝上带有泥脚印,明显是两个男人先前在树上被袭击,其中一个被当场杀死,另外一个掉下来,那女的估计是想上厕所?”胡顺唐想不到,莫钦此时却想到了,笑了笑道,“不是,不是这样的,你还真单纯,上厕所?估计是女的想勾引谁,却没有成功,结果被另外一人失手捅进去了,我看过尸体,女人当时没死,随后又被凶手扭断了脖子。”
    胡顺唐将那堆东西重新塞了回去,再次跳上树,一抬眼就隐约看到了自己的营地,低头对下面还在查看现场的莫钦说:“这群人估计是冲着我们来的,在这个位置可以把我们的营地看得一清二楚。”说完胡顺唐跳下树来,看着莫钦手中拿着的两支手齤枪齤,一支是五四式手齤枪齤,一支是信齤号枪。
    莫钦将那支五四式手齤枪的弹夹取了下来,扔进下方的溪流之中,再将枪全给拆了,扔得四处都是,免得有误入的游客捡到造成其他伤害,最后才拿起信齤号枪说:“有信齤号枪说明这三个人有同伙,这三人要不是在黄粱堡外围警戒的,要不就是打前站的。”
    “极有可能是打前站的。”胡顺唐看着营地方向,“和薛沛建说的一样,我们被盯上了,如果是外围警戒的,发现了我们,应该早就告知了其他人,一入夜就会下手了,事不宜迟,我们得放弃那辆车,想办法藏好装备,再摸进黄粱堡内,否则呆在外面更危险。”
    莫钦摇头,把信齤号枪揣好:“我在担心,万一黄粱堡内的敌人更多,我们进入不是羊入虎口?”
    “就算是羊入虎口也没办法,翻山越岭更危险,不如直闯黄粱堡,主要是托运装备,没有詹天涯的那些装备,我们进去天墓内也是死路一条。”胡顺唐拍了下莫钦,“总之现在营地无法呆下去了,我下去收拾,你想办法在这里把尸体给隐藏了,至少短时间内不要让人发现,死了三个人,报警之后警齤察不可能不来,这是大案子。”
    莫钦点头,胡顺唐走开时补充了一句:“狂,希望你不要对女尸感兴趣。”
    “喂!老子不是变态好不好!”莫钦吼道,随后看着三具尸体,完全不知道从何入手。
    两个小时后,胡顺唐和魏玄宇、胡淼将车上的装备搬入丛林中藏好,只拿了必要的东西之后便离开,等着莫钦归来。莫钦再回来的时候兴高采烈举着手中的六个信封道:“老天有眼,那三个家伙竟然有六张通行证,这下我们不需要那么麻烦了!”
    “通行证?”胡顺唐拿过莫钦手中的信封,慢慢打开,发现其中装着一张烫金的硬纸,硬纸和请柬差不多大小,上面写的全是乱七八糟的符文,根本看不懂写的是什么东西,而且每一张通行证上面的符文都不一样,没有固定的规律。翻看完毕后,胡顺唐问莫钦:“你在哪儿发现的?”
    莫钦回头看着发现尸体的方向道:“他们的包内,我收拾东西的时候掉出来的。”
    “不对,还有人在。”胡顺唐抓紧手中的信封,“先前我翻查过他们的包,里面没有这种东西。”
    “废话!”莫钦脸色一沉,斜眼看着周围,“我当然知道,我收拾尸体的时候有人一直在暗处盯着我,然后往包里面放了这六个信封,我都看见了,但那人似乎没有恶意,所以我便没有揭破,先前我故意又叫又喊跑过来,实际上是做给那个人看的,他也不笨,知道我发现他了,我只是换了个方式道谢而已。”
    胡顺唐、魏玄宇、莫钦和胡淼此时都小心翼翼地看着周围,不知道谁在暗中帮助自己,是敌是友?有什么目的?此时,在暗处山腰上操着双手站着的黑衣人静静地看着下方,喃喃道:“之后怎么样,看你们的造化了,别让老子失望。”
    黑衣人说完,转身看着后方那五具尸体,再看着手中剩下的两张通行证,陷入沉思之中,随后找了一具没有外伤的女性尸体,揭开其胸口的衣服,在上面画了一个符咒,随后将其中一个通行证塞入其怀中,等他起身来的时候那具女尸也缓缓爬了起来。
    “忘记你脖子断了。”黑衣人抬手抓住活尸的脖子,向右侧一拧,“咔嚓”一声接上骨头,“把这里给收拾干净了,别吃得太饱,吃不完的你埋好了。”
    女尸木讷地点点头,黑衣人要离开时却又退后看着那女尸:“笑一个我看看?”
    女尸裂开嘴,露出一口白牙,但还带着泥土和树叶,笑容生硬恐怖。黑衣人眉头一皱:“不行不行,你收拾完到溪边来,我给你收拾收拾,不像那么回事。”
    ……
    等夜叉王和葬青衣返回到胡顺唐等人身边的时候,已近凌晨。不知道这个山谷怎么回事,虽说没有月亮,但在稍微空旷的地方藏个人都能被轻易发现。两人返回后,都是一脸愁容,胡顺唐忙问怎么回事,夜叉王示意葬青衣先休息,随后道:“硬闯几乎不行,里面人太多了,什么怪人都有,都是一群来者不善的家伙,有些人的伪装连我都骗过了,那个在路上遇到的络腮胡男子是个赶尸匠,从吃饭和点的菜来看,不是湘西一带的,是广西一带的,还有其他的,我就不一一列举了,总之我们要是能进去,必须保持低调,一旦动起手来,吃亏的只能是咱们。”
    “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异术者完全可以为所欲为,一展身手也没有人知道。”魏玄宇满脸笑容,“不过我倒很期待马上能进去见识见识,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异术者齐聚一堂。”
    葬青衣有些厌恶地看了一眼魏玄宇,莫钦幸灾乐祸地看着他,嘻嘻笑着,魏玄宇抬手就是一巴掌挥了过去,莫钦躲到葬青衣身后,又被葬青衣一脚踹开。
    “别闹了,走吧,直接进黄粱堡。”胡顺唐拿出手中的信封,把其中两个塞进夜叉王手中。夜叉王一愣,忙问:“怎么来的?”
    “路上说。”胡顺唐已走出树林。
    沿途,胡顺唐和莫钦把先前发生的事情详细告诉给了夜叉王,夜叉王默不作声,只是点头,一直来到黄粱堡城门口,夜叉王看着门口那几个戴着袖章的家伙,握紧手中的信封才开口说:“有没有用,就看几分钟后,总之我提醒大家一句,如果进不去,千万不要硬来,强龙不压地头蛇,我们还不知道这次什么祭祖或者还愿的组织者是谁。”
    六人来到四个戴袖章者的跟前,刚走近胡顺唐等人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即便是身为普通人的胡淼都看出其中两人完全不是人,确切的说不是活人。
    两个赶尸的,带着两具尸体在门口站岗,真他妈蛋有点意思。夜叉王主动上前,将信封交给其中一个赶尸匠,赶尸匠拿过信封,捏了捏点点头示意夜叉王进去,而夜叉王则径直走向一具肢体木讷的行尸跟前,装作不小心的模样碰了碰那行尸的手臂,谁知道刚碰到,就被另外一个赶尸匠伸手拦住,夜叉王抬头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那人也直视夜叉王的双眼,随后闪开,不再阻拦。
    六人顺利通过了城门的检查,正准备走进敞开的大门时,检查通行证的那个赶尸匠叫住了最前方的夜叉王:“喂,你,听清楚了,来这里的人都知道这里的规矩,不能打别人‘朋友’的主意,否则下场会很惨。”
    夜叉王没有动怒,只是微笑着点点头,接着大步走了进去,一直等到远离那两人之后,这才低声道:“那是两具‘半尸’,极品玩意儿,难怪他们那么紧张,这里真的是高手如云呀。”
    夜叉王说完,停下脚步,其他人也纷纷停下脚步,看着这个热闹非凡的黄粱堡,以及在街头随意闲逛,毫不顾忌显摆着自己绝活的家伙,这简直就是异术者的天堂……
    
    第五十一章(上)[薛甲宏?]
    
    何为“半尸”?既一半活人,一半死人。这种概率非常小,要从正常人去寻找,几乎是不可能的。必须从那些试图修仙、飞仙的痴迷者中寻找,而且最好是找那种有异术、武术根底的人。修仙之人都明白,有所谓渡劫一说,当然这种渡劫并不是那种让你在雷雨天举着铁棍在广场上奔跑,故意被雷劈的傻子。劈中了不死你就渡劫成功,要是死了就算失败,该干嘛干嘛去,真正渡劫通常所指会得一场大病,这场大病会弄得修仙者半死不活,要是你挺过去了,就算真正成功了,但距离你修仙成功只是起步而已,接下去还有更艰难的路等着你。而在修仙者渡劫的时候,通常都是他们最虚弱的时候,但即便再虚弱,他的底子依然在,此时如果被试图制作半尸的赶尸匠盯上,那就惨了。
    传说中要制作半尸,就是将渡劫中的修仙者放置在至阴与至阳之地的分界处,每日早上、中午喂食油重的食物,晚上再喂特制的秘药,等渡劫期一过,修仙者当然是失败了,再立即将其身体放入坟地周围的枯树树心之中。七天之后,如果枯树重新发芽,证明半尸就成功了。
    这种有异术和武术根底的半尸相当棘手,一具半尸能当普通几十个行尸,有时候用以一敌百来形容绝对不过分,用难怪夜叉王根本不动怒,只是对着那人微笑点头而已。
    “找个客栈或者是能买卖牲口地方,想办法把装备驮进来。”胡顺唐四下看着,周围的店铺都没有任何招牌,从外面的窗口可以看到里面在划拳喝酒的身影,还不时有女人的娇笑传来,同时也有上了年龄的异术者从那匆匆走过,往地上啐着口水,唾弃着里面那些只知道花天酒地的年轻人。
    “看来,估计这里找不到马匹之类的东西。”莫钦四下看着,此时葬青衣拉了拉他的衣服,指着在右侧里面黑乎乎的东西,莫钦探头去看,随后缩回脑袋来说,“拜托,我的大小姐,那是猪!你见过用猪来驮行李的吗?”
    “见过……”此时胡淼在旁边插嘴,指着大门的方向,众人闻声回头,很惊讶地看着门口走进来五只黑乎乎的大猪,那些猪的模样又像家猪,但猪脑袋又像是野猪,而且十分听话,并没有试图攻击任何一人,这就罢了,那些猪身上还驮着箱子、防水袋等东西,且所有的东西都是胡顺唐等人先前埋在树林中的装备。
    “那是我们的……”莫钦指着猪身上的东西。
    魏玄宇张大嘴巴:“装备,我们的装备被人偷了。”
    葬青衣看着在那五只猪身后的那两个戴着棒球帽,一身旅行者装备的男女,总觉得那男的很是眼熟。夜叉王和胡顺唐也忍不住上前,但没有等他们走几步,那男子便摘下了帽子,微笑着上前来,看着胡顺唐笑道:“把装备扔在树林中可不是一个好主意,要不是我,你们估计只能喝西北风了。”
    薛甲宏!?那是薛甲宏,毫无疑问是薛甲宏,他怎么会跟到这里来了?
    “你这个不要脸的!”莫钦说着就要上前,被葬青衣拽了回去,魏玄宇倒是立即收起吃惊的表情,很冷静地上前查看着那些猪身上驮着的装备,检查一番后对夜叉王点点头,表示东西都在,没有少,随后又抬眼去看着在薛甲宏身边的那个女子。
    女子满脸微笑,仿佛是被人点了穴,微笑一直凝固在脸上,慢慢地移动着脑袋注视着除了薛甲宏之外的每个人,随后又微微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行尸。除了胡淼也礼貌性地对那女子点头做了回应之外,胡顺唐、夜叉王、魏玄宇和葬青衣连看都没有看一眼,都知道那只是一具被.控的行尸而已。
    “小姐,贵姓呀?”正在胡顺唐准备开口问薛甲宏的时候,莫钦已经径直上前对着那女行尸搭讪,女行尸一脸微笑地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笑。
    “这个白痴……”夜叉王低头不想去看莫钦。
    “小姐,你知不知道你的笑让我想起了今年的世界小姐选美比赛的冠军!你不会那么巧就是她吧?”莫钦靠着一头黑猪朝着那女行尸一脸贱笑。
    “谁行行好,杀了他吧!”胡顺唐也侧脸不去看莫钦,葬青衣提了鞭子抽向莫钦,缠住他后径直拉了回来,又用膝盖顶住他的腰部。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那是具行尸,你这个白痴狂,你真的连尸体都不放过?”胡顺唐压低声音对拉回来的莫钦道,莫钦收起一脸贱笑,站在众人身后,但还是不时探头冲着薛甲宏身后的那具女行尸微笑,好像犯病了一样。
    “别误会,我只是来还东西的,并不是来找麻烦。”薛甲宏带着自己的女行尸闪身到一侧,示意他们上前取回装备。
    胡顺唐等人并未上前,夜叉王只是挥了挥手中的通行证道:“这些通行证是你送的?”
    薛甲宏斜眼看着身后大门处正注视着他们这个方向的袖章检查者,低声道:“嘘,小声点,你们也不想惹上麻烦吧?”
    
    “薛先生,我尊敬你才称呼你为先生,也很感谢你所做的一切,但我现在并不知道你是敌是友,道不同不相为谋,所以我们还是各走各路为好。”夜叉王将通行证揣好,算是领了薛甲宏这个人情。
    “他不是薛甲宏!”胡顺唐忽然开口说,仔细观察着眼前人,从双肩到胸口,再到腰部,最后落到脚部,再抬眼正视那人的双眼,其他人略微吃了一惊,夜叉王也开始留心观察起来,观察了一阵点头道,“对,他不是薛先生。”
    “你是谁?”魏玄宇问道,葬青衣和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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