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在这种环境下不太可能,除非是绝对零度。”
“绝对零度?”一侧的探员摇头,“不可能,绝对零度是零下273度,不可能发生这种事情的。”
“如果是液氮呢?”宋松插嘴道,“液氮也有这种可能,液氮的温度是零下193度,如果用压缩罐喷射,其中的温度可以达到零下……零下……”宋松忽然忘了,在那回忆着,詹天涯却接着说,“零下度,但也不可能在瞬间将人冻结,你们试想一下现场,这个人肯定是慌不择路从六楼跳下来的,因为人已经冻成冰块,无法知道原本的身高和体重,只能用平均来计算,从上坠落到地面的时间大概是2.的时间一个成年男子就算被压缩液氮喷射,也不可能瞬间冻成这样,从外到内完全冻结至少要10秒,而且是全身都被笼罩的情况下。”
詹天涯说完后退一步,仰头看着六楼:“所以,他是跳楼前身体某部分便被冻结,接下来在短短不到3秒的坠落时间中被完全变成了冰棍。”
“就算是用异术,也不太可能呀,难道是薛先生做的?”宋松问,连他都觉得不可思议。
“不是,姓薛的没那么厉害,这不像是人做的。”詹天涯脑子中浮现出在草原上看见莎莉的样子,想起莎莉吃自加热食品,袋子到手中却变成冰块的情景,“那个女人……”
“哪个女人?”宋松刚说完,也意识到詹天涯说的是谁,点头道,“对,莎莉,应该说是新莎莉,在草原上我们见过,她怎么会变成那副样子?”
“对,而且还有一种东西可以瞬间冻结。”詹天涯取下嘴上的半支烟,“记得阴阳缝中流淌出来的那种气体吗?那种东西也可以瞬间冻结,肯定是绝对零度。”
新莎莉和阴阳缝之间有什么联系吗?能做到那种程度的不是异术者,反正不是人,难道是……妖怪?
“宋松,你知道妖怪吗?”詹天涯忽然问,宋松和旁边的探员都是一愣,同时摇头。
宋松道:“总指挥,我只是看过相关的资料,听说以前你们追捕过。”
“嗯,有过,但极少,我手上只处理过一件关于妖怪的案子,但是妖怪的专家不在这里,是那个与曾达齐名的家伙。”
“南曾达,北齐风。”宋松念道,却摇头,“但是听传说,他很不赞成我们古科学部的观点,认为凡事都应该用现代科学来解释。”
“没错,是那样的,现代科学,就算是妖怪他也认为是人工合成的产物,例如人和动物,在安全屋那个客厅天花板上的血印,必定是一个人,但那家伙肯定是异术者,说白了,袭击安全屋内的都是异术者。”詹天涯盯着树荫下的冰块道,“不过自从有古科学部之后,不少会以异术犯罪的家伙都收敛了许多,不是迫不得已,不会现身,这次一次性来了四个,事情就棘手了,说不定还有多少在暗处伺机而出呢,胡顺唐这个家伙到底干了什么?”
“指挥,在安全屋的对面发现一个弹壳,还有一小瓶东西,我们对瓶子中的东西紧急化验,发现应该就是安全屋内的那种吞噬有机物的细菌。”宋松对讲机里传来在对面楼顶勘查探员的话。詹天涯听到后立刻转身就向对面楼跑去,宋松立即紧跟其后,跑了两步又赶紧吩咐树荫下的人重新再取样。
弹壳、如注射液体一样的玻璃瓶,分别放置在两个透明的无菌压缩箱内。詹天涯蹲在那,看着那个弹壳,看了许久才问宋松:“你算是枪械专家,这个弹壳怎么看?”
“这种弹壳大小和高射机枪的子弹差不多,估计子弹也属于爆裂弹吧,一颗子弹过去,击中任何生命体,都会将对方变成肉酱,一块完整的肉都不会剩下。”宋松也蹲在那看着箱子中的弹壳,“但很奇怪,这个狙击手为什么会留下弹壳呢?一般来说,暗杀和刺杀,一颗子弹解决后,弹壳都会被带走。”
“我知道为什么,你记得在草原上看见那个背着M200狙击步枪的男子吗?你说过,曾经在阿富汗有个狙击手,用一颗爆裂弹狙杀了两名塔利班的官员。”詹天涯闭上眼,回忆着莫钦的样貌。
宋松很诧异地道:“是他干的?”
“绝对不可能。”詹天涯闭眼摇头,“我说过,看现场就知道胡顺唐一行人先离开了,那小子肯定也跟着胡顺唐,因为他们肯定不知道在他们走后会有异术者袭击安全屋,就算回来,怎么可能选择用狙击的方式?所以……”詹天涯睁开眼睛,盯着那个弹壳,“所以这是有人故意栽赃给他,让追踪他们的人知道这群‘通缉犯’就在山东,这一招高明呀,不用说,肯定是熟悉我们的人做的,一是他们知道安全屋的位置,二是不用向上面报告是我们安置的通缉犯,得罪我们。高明!”
“那个瓶子上面好像写着有字?”宋松又来到旁边放有瓶子的箱子前,发现瓶子表面慢慢浮现出了三个数字。此时负责勘查的探员立即凑过去道,“不可能呀?先前拿着的时候没有发现有字呀。”
“我猜测在无菌环境下才会显现出来。”詹天涯猜测道,不过当瓶子上面的三个数字完全显现出来的时候,詹天涯一下愣住了,他看着那上面的三个数字,又想起瓶子内装着的那种细菌,猛地站起身来,拔腿就向楼下跑,宋松迟疑了一下也立刻跟着跑开。
两人离开,周围的探员围了过来,其中一人念着瓶子上的三个数字:“7——3——1?”
731,这个数字似乎在近代只代表着一种意思。
第八章(上)[法老之蛇]
731,在中国人心中,这三个数字是永远的痛。 可在某些疯狂的支持者眼中,这个数字和代表这个数字的那群魔鬼是推动人类社会进步。的巨大力量。 他们认为如果没有那群畜生,整个世界的现代医学、生物学等等都不会进步得如此神速。 而这群支持者却并不全是日本右翼,更多的则是一群西方学者,原因在于,二战结束前夕,73l部队负责人以换取平安为目的,将731多年来残酷实验的资料交给了盟军。(日本投降后,美军执行单独占领日本政策,以驻日盟军总司令部的名义, 在东京建立盟军最高司令官司令部,简称GHQ. 说是盟军,实际上只有美军)
这些资料导致了最终731部队的相关人等并没有出现在东京审判的法庭之上,逃脱了战后的严惩,而这支部队的高级干部.在后来还建立了日本五大制药公司之一—绿十字。
绿十字同时也是占日本进口血液制剂业务量60%的大公司,这个公司的剑始人叫做内藤良一,当年731部队领导人石井四郎的头号助手。二战期间,是他在日军偷袭珍珠港前夕,从美国盗来了真空干燥技术,为73I装裁细菌的陶瓷炸齤弹提供了技术保障,同时也是他,作为了后来向美国政府递交731研宄资料以保平安的中间人。
飞驰向烟台军用机场赶去的越野车内,詹天涯查询着73I部队的相关资料,沿途都是一脸铁青,脑子中不断闪过一些过去的画面,在汽车经过军用机场的岗哨,来到机场内停下后,詹天涯侧头对宋松低声道: “我要单独离开一段时间,等下我会穿过这里去民用机场,如果蜂后问起,你就说我去找齐风了,他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说罢,詹天涯开门跳下车,宋松也跟着他下来,叫住他道: “总指挥,你去干什么?”
“我去哈市,回去后把橙色警戒命令下达给全国各个分部。 ”詹天涯说完拿着自己的证件就向民用机场方向跑去。
“为什幺?”宋松喊道,詹天涯却只是挥挥手,不回答, 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宋松的视线之外。
“又是这样,什么也不说明白,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宋松回到车内,看着詹天涯平板电脑上查询的那些资料,沉思许久,拍了拍司机的座椅道, “回度假区,叫技术小组清理现场,我还要写报告…”
海边,一个七岁的男孩儿抬着自己挂在腰间的游泳圈,在海滩边上跟着在这个季节很难见到的浅滩中的小鱼跑着,每次扑下去都抓了个空,只得大声招呼着在不远处的父亲前来帮忙。 两父子拿着从小店中几块钱买来的渔网在那捕捉着,虽然没有成功一次,却依然十分开心。
十月初,气温已经下降,不过却是吃海鲜的黄金时期,6月到9月是禁渔期,但在海边的游客却最多,过了9月气温开始下降,虽说在海边正午时分还是能够下水,但浅滩的海水温度已经没有那么高, 身体较弱的人下去就会打喷嚏。 但国庆大假,这里还是吸引了不少人,虽然没有周边烟台、蓬莱等地的人多,但毕竟这算是一十新开发的海岸度假区,老年人很喜欢这里的清静。
海洋边上,捞鱼疲惫的父子俩坐回太阳伞下,打开一罐饮料喝着,父亲看着儿子喝钦料的样子,转身去不运处的烧烤店帮他买些吃的,谁知道刚走了不到十步的距离,就听到儿子的尖叫声,父亲立即转身,却在转身的刹那看见惊慌失措的人四下逃窜,口中都叫着:“怪物!怪物蛇!”
也有人喊: “树妖!”
父亲穿越人群跑进太阳伞下,抱起已经吓傻的儿子,抬眼就看到几米开外另外一个太阳伞下方出现的那种怪物:土黄色的身体,又像蛇,又像是大树的盘根,从地面冒出的同时,还发出“噼里啪啦”的怪声。
父亲抱起儿子,也不顾沙滩上的其他东西,转身就向公路方向跑去,周围的人也四下逃窜,但奇怪的是始终有人站在人群中高喊着“怪物!大海蛇!”等之类的话语,同时那烧烤店中的一对男女也相当冷静,大声喊着叫众人不要慌乱,小心踩踏等等。
海洋边缘,拿着名片一路寻来的胡顺唐四人看见海滩上四散逃窜的众人,深感奇怪,拔腿就朝着人们逃跑的反方向跑去,同时也看到还有不少胆子较大,比较好奇的人也慢慢向那个方向靠近,胡顺唐等人也快速跑过去,等他们看到在沙滩上已经聚集成一团,直径至少有五六米的那条“怪蛇”之后,也足足吓了一跳。
“那是什么东西?”胡顺唐呆住了,夜叉王也同时抬手朝向那东西,摇头道,“感觉不到有生魂,或者其他反应,好像没有生命。”
此时莫钦走上前拦住正要走近查看的胡顺唐和夜叉王,摇头道:“不要走近,那东西有毒,这里还好是海边,风比较大,换个封闭的环境就惨了,肯定会有不少人中毒。”
胡顺唐见莫钦这样说,忙道: “你知道这是什么?”
“当然,反正不是什么海蛇怪物妖怪之类的,等会儿再解释吧,我们先等等着,看是谁搞了这么一出恶作剧,还要担心警齤察前来,我们的新证件还没有到手,如果警齤察来了,查问我们就麻烦了。 ”莫钦四下着着,指着那家不远处的烧烤店说. “我们在那坐着.叫杯饮料之类,等好戏看。”
四人坐在那家烧烤店外,静观其变,但烧烤店老板却迟迟没有现身来招呼,也不知道是不是逃走了。 坐下后,警齤察依然没有到来,薛甲宏说过这一片区的犯罪率几乎为零,而且这里的治安基本上由开发的地产集团负责,一般有纠纷都是这里的保安科负责出面,再联系警齤察。
“没有警齤察,对我们来说或许是件好事……”夜叉王四下看着。
“对,但对他们来说也是件好事。 ”此时胡顺唐看到已经换了一身打扮的烧烤店的那对男女,出现在了他们侧面一一男人穿着道袍,腰间挂着一个葫芦,双手各持铃铛和桃木剑,脚踏草鞋,草鞋上还贴有写得乱七八糟的符纸;女人也同祥穿着道袍,但道袍外还有一层薄纱,那模样就像是电视剧中仙女的打扮,双手各持八卦镜和金钱剑。
“这两人有神径病?”夜叉王不屑的看着两人,冷笑着说, “看样子是准备去降妖除魔了,始作俑者就是他们吧?”
一男一女从众人身边慢慢走过,迎着海风,就差点没刻意摆出慢动作的婆势了,还带着一副正义凛然的表情,走过的同时男子停下来,看着坐在桌旁紧盯着他们俩的胡顺唐等人.沉声道: “诸位施主,这里有妖物,诸位麻烦请素素退让!”
“速速退让!”那女子高举着八卦镜附和道。
葬青衣目瞪口呆看着这两个傻子,刚举起来准备掏钱买饮料的手也停住了。 接着,那两人一顿怪叫着什么“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之类的话, 冲向那个所谓的“怪物海蛇”,在距离那东西七八米开外的地方停下来,舞动著手中的桃木剑,八卦镜之类的东西,女子从腰间掏出符纸四下撒着,男子舞动完之后还用桃木剑在那怪物外围沙滩上画了一个圈, 示意周围的人都不要走近,以免被“妖物”伤害。
“这俩傻子自导自演得很欢乐,。 ”莫钦撑着下巴看着那对男女,“等会儿看警齤察来了,他们又该怎幺办!”
“不一定,先前我看见有保安在远处看着,也不紧张,估计是一伙儿的,还有人群中高喊的人,肯定也是托儿。 ”夜叉王冷冷地看着那两人, “江湖神棍,这类的人都应该抓进观雾山监狱去。 ‘’
很快,那对男女的“作法”结束,随即围观人群中有托儿高喊着“妖物已经被制服,高人呐!”,人群开始涌动,男女却转身返回店中,拿出四个形同枕头,带着管子,却贴有符纸的玩意儿,让先前围观的人一人吸一口其中的气体,同时解释到这样可以解除那“怪物”释放出来的毒气。
周围人半信半疑吸了,吸完之后都说精神好了不少,随即有老头儿老太太上前询问他们手中的玩意儿是什么?两人只是摇头道: “天机不可泄露!”
刚说完,人群中的托儿就喊道: “肯定是仙气!”
“对!是仙气! 只有仙气才会让人觉得这么有精神!”又有人附和道,声音很大, 周围人开始兴奋起来。
“我听说过,吸一口至少可以多活两三年呢!”又一个托儿喊道,从人群中挤过去,抓住那管子狠狠吸着。
“仙气?太文盲了吧!那是氧气袋!这群白痴!”莫钦无可奈何地趴在桌子上,同时抬手指着那几个附和男女说是仙气的人, ¨一、二、 三、四、五……连同保安五个,一共是十个人,找了不少托儿呀,就是演技差了点,这种事可大可小,按照中国相关法律,抓这两人进去关几年都不冤枉。
“也是在这里,换个地方他们就不敢了,这里养老的人多。不过骗老人,真够不要脸的,干脆宰了吧?直接扔大海里,免得再去害人。”夜叉王用拳头撑着脸颊冷冷道。
第八章(下)[脱线师兄妹]
夜叉王说出这句话之后,葬青衣慌忙摆手道,“别!”担心自己父亲又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她很清楚夜叉王也许不是说着玩的,要是他真下了决心要干掉这两人,绝对是神不知鬼不觉。
“算了,教训教训就行了。”莫钦低低地道,“不过这俩骗子还算有良心,没有卖仙丹之类的东西,估计只是想打个名号吧?”
莫钦刚说完,远处那男子就掏出自己腰间的葫芦,开始向周围人兜售自己的“茅山解毒丸”,而那女子则抱着一个“功德箱”,一面叫着“随喜功德”,一面收取那些老头儿老太太购买“茅山解毒丸”的钱。
“良心?”夜叉王嘲笑着莫钦。
莫钦抬手作出“投降”的动作:“刚才的话我收回!”
很快,那对男女将所谓的“茅山解毒丸”全部卖光,转身一脸平静地返回店中,走到门口的时候,还转身向那些受骗的老头儿老太太挥手示意。等两人进屋,胡顺唐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做了一个包围的手势,随即和莫钦走向正门,而夜叉王和葬青衣则慢慢绕向那家烧烤店的后方,免得他们从屋子后面逃跑。
门前,胡顺唐帮莫钦挡着,莫钦则蹲下来掏出自己的工具,没花几秒钟就打开了反锁的门,随即两人悄悄进去,将门给反手关好。刚进屋,两人就听到店铺内隔间传来笑声和数钱声。
“今天收入不错!不过赶紧收拾收拾,要是有人报警了可就麻烦了,诈骗事小,说我们是邪教事大!关进去就出不来了!”男子笑道,数着手中的钞票,目光却落在对面女子的脸上。
“嗯!等下咱们还是赶紧走吧!”女人笑道,目光落在手中的钞票上,无法抑制内心中的喜悦,完全钻进钱眼中去了。
“先吃饭庆祝一下!再去酒店好好睡一觉,那房子还没有装修呢,住着太憋屈!”男子说到这,向女子站着的地方挪动了下脚步,嬉皮笑脸地说,“阿蕾呀!师妹呀!你看,我们俩也相处好几年了,你也知道师兄的为人,我也对你好,你知道的,要不咱们……”
“滚!”女子骂道,抓起桃木剑示意男子离自己远点,“你怎么答应我的?说好了五年,五年之内你挣的钱,除了吃喝之外,其他的全给我,五年之后咱们再谈那件事,否则的话免谈!”
莫钦和胡顺唐在外面站着,听到两人的对话,莫钦低声道:“我去,看样子还是一对dogmenwomen!”
dogmenwomen?英语狗男女能这么说!?胡顺唐忍住笑,示意莫钦继续听下去。那叫阿蕾的女子抱着功德箱又说:“你要是不遵守承诺,那就继续做白日梦吧!”
“师妹!我是听你的,但我哪儿知道你心里到底是有我呢,还是还装着那混蛋?”男子不满道,两人说着从隔间走了出来,出来的那一刻发现了站在那偷笑的莫钦还有胡顺唐,吓了一跳,女子忍不住惊呼了一声,但男子却立即冷静下来,一抖衣袖道:“两位,茅山解毒丸已经送完了,明年这个时候两位再来吧,随缘就好!”
“茅山解毒丸?这不是还有吗?”莫钦伸手从旁边小台面上抓起一颗大小和葡萄差不多的茅山解毒丸,同时又抓起落在地上的那一堆包装纸,读着包装纸上的文字道,“通宣理肺丸,解表散寒,宣肺止嗽……每丸重6克,味微甜,略苦!”读完后莫钦松开手中的盒子,让那盒子落地,随即一脚踩扁,冷冷道,“这就是茅山解毒丸?还有刚才你们弄的那个什么怪物,不错,法老之蛇蛮好玩的,不过那东西有毒知道吗!?”
男子一听骗术被莫钦识破了,慢慢扭头去看那女子,女子也是脸色苍白,却不是太慌张,看来计划中也想过被识破,现在思考的只是脱身的计划。
莫钦看向他们身后那个密封的透明罐子,罐子上面有个骷髅的标志:“那是氰化汞吧?从哪儿搞来的,不错,有点文化,知道氰化汞加热后会产生膨胀反应,膨胀之后形同树根、怪蛇,但那是剧毒!死人了,你们会被枪毙的!”
胡顺唐则掏出薛甲宏给的那张皱皱巴巴的名片,看着男子道:“你就是那个什么江苏省茅山道院华阳洞分院驻山东省烟台市黄县办事处陈玉楼主任?”说罢又翻转一面看着女子道,“你就是俗家严玉蕾,来自四川省峨眉山九天玄女仙宫驻山东省烟台市龙口办公室的?”
“你们是不是觉得这张名片上空白的地方太多了,怕浪费,所以干脆写满算了?”莫钦呵呵笑道。
男子一听愣住了,因为他就是陈玉楼,他扭头看着身边的女子,女子下意识搂紧了装满钱的功德箱。
“你们好,陈玉楼主任和严玉蕾俗家。”胡顺唐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这两个年轻的小骗子。
陈玉楼和严玉蕾很吃惊,不知道眼前两人的来路,虽说能识破自己的骗术也不算稀奇,可手中还有自己从前的名片,会不会是自己曾经骗过的人?两人赶紧摇头否认,男子改口自称自己叫王哲,女子则自称叫崔晓莹,总之绝对不是什么主任和俗家。
“宽心!宽心!我们不是来找你们的,我们是薛甲宏先生介绍来找你们买东西的。”胡顺唐挥手道,示意两人不要紧张,“你们在哪儿?我们要找他。”胡顺唐虽然在问,心中却认为有什么样的徒弟就有什么样的,这两人是骗子,那魏玄宇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人,但薛甲宏又不会骗自己,也许那个叫魏玄宇的地师真的有真本事。
“?我们虽然有,但是拜天为师,自学成才,对吧,师妹?”陈玉楼用胳膊肘顶了顶严玉蕾。严玉蕾赶紧点头附和道:“对对,他拜的是茅山派祖师毛小方,我拜的是……是九天玄女!”
“行了,别瞎编了!我们算是你们的同行,赶紧说吧,你们在什么地方?我们找他有急事!”胡顺唐有些不耐烦了,不想再和这两个傻子耗下去。
“别毛小方,九天玄女了,电视剧电影看多了吧?赶紧招了吧!”莫钦直接掏出自己那支m1911来,“咔嚓”一声上膛,对准陈玉楼,枪口再一晃,又对准了严玉蕾。
胡顺唐见莫钦掏枪,喝道:“你疯了!?不是说把枪藏起来了吗?要是遇上检查怎么办!”
陈玉楼、严玉蕾这对师兄妹虽然有些脱线,但也不算真傻,一听胡顺唐这话,立即明白这两人不是什么善茬,也许是的仇人也说不定,落在他们手中,少说也得脱层皮!现在不跑,等下被绑了再也脱不了身了!陈玉楼想到这,抓起旁边的罐子就向两人抛过去,接着和严玉蕾两人冲向后门,一脚踹开门飞奔而逃,两人刚出门,在门口守着的夜叉王直接一把将严玉蕾手中的功德箱抢了过来,随即让开,故意让两人逃跑。
两人看着功德箱,又看着凶神恶煞的夜叉王,寻思了两秒,选择了拔腿就跑。
胡顺唐和莫钦也没着急追,只是慢慢走出来,看着靠在门旁抓着功德箱的夜叉王。
“别担心,青衣跟着他,追踪她最拿手,而且在这里就算是逼问他们,环境也不行。”夜叉王掂量了一下手中的功德箱,“钱还不少,我去退了,你们先走,我等下会跟着青衣的记号追上来。”
“嗯!”胡顺唐点头,刚走了几步,又转身说,“不要把事情说破了,免得节外生枝,还钱的时候就说拿钱是为了开光!”
“给钞票开光?真亏你想得出!”夜叉王摇摇头,走向海滩边还在围观“法老之蛇”的那群老头儿老太太,将钱一一退还给他们之后,这才去追其他人。
海岸高尔夫球场内,气喘吁吁的陈玉楼和严玉蕾躲在一棵树下,静等了半天,确定没有人追上来之后,这才悄悄绕出去到了里面的小区,爬上二楼开了门。进屋后陈玉楼就瘫倒在了门口,严玉蕾则在那捂脸“呜呜”大哭,说什么赔本了,钱全没了之类的话,出高价买的氰化汞的钱都没有赚回来。
陈玉楼靠着门不发一语,耳边传来的全是严玉蕾的哭声,惹得他心烦,终于爆发道:“好了!别哭了!钱没了还能赚回来,有脑子还怕赚不到钱?这不是有套房子吗!?送咱们的,说了有固定资产啥也不怕!”
“送给咱们的?也说了,如果是咱们俩结婚才给,现在房产证上的名字还是他的呢!”严玉蕾呜呜咽咽地说道,一脸的不满,又低声说,“我们俩可能吗?你又不是我想嫁的那个人……”
“你说他是你想嫁的人,可是他却一直让你等,到如今你们都未明确的表露身份……”忽然从门口传来歌声,是刘德华的《你说他是你想嫁的人》,而且唱得奇烂无比。陈玉楼和严玉蕾一愣,立即贴在门口听着,刚贴上去,门就被打开了,再一抬头就看到门口晃动着手中工具的莫钦,莫钦继续用公鸭嗓子唱道,“……也难怪你,心中还藏着郁闷!你说他是你想嫁的人,可是你不做等待的人……”
“好了,别唱了,再唱我都得耳膜癌了。”胡顺唐从门口挤进去,盯着瘫坐在地上的那陈玉楼、严玉蕾师兄妹,“你们的在这吗?”
第九章(上)[冤大头]
陈玉楼和严玉蕾见跑回这里,胡顺唐和莫钦还追上来了,认为眼下只能从二楼跳窗了,陈玉楼打定主意后,转身就准备跑,谁知道刚转身就看到站在其身后的葬青衣,可葬青衣那张脸却逐渐蠕动,变成了薛甲宏的模样,同时她还指着自己的脸部问:“认识吗?”
两人傻眼了,莫钦此时走上去指着葬青衣的脸道:“就是这个人,让我们来找你们的,叫薛甲宏,外面都叫他薛先生,应该不陌生吧?”说罢,莫钦一挥手,葬青衣的脸又在顷刻之间变成了陈玉楼的模样,两秒后再变成严玉蕾的模样,变完后,莫钦继续解释道,“接着我们顺着线索去海边找你们,看见了吧?这是你们的脸,只要找到你们,我们才可以找到你们的师父魏玄宇,找到魏玄宇之后我们才能买到一些靠谱的东西,并且我们从来没有要伤害你们的意思!明白了?”
说完,莫钦不去看目瞪口呆的师兄妹,而是走近葬青衣跟前,帮她拉上面罩,附耳低声道:“你还是变成顺眼,我看着会高兴很多。”刚说完,就被葬青衣直接一膝盖顶住了,莫钦惨叫一声捂住倒地,挣扎的同时还强装笑脸对师兄妹说,“那些骗来的钱,我们已经帮你们还了,算是积德!妈呀,青衣,你下次能不能换个地方?这东西要是毁了,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陈宇雷和严玉蕾傻站在那,张大嘴巴看着葬青衣,如同见到了妖怪,也不点头。过了好半天等胡顺唐走到他们面前,用手掌在眼前挥动时,他们两人才眨了眨眼睛。胡顺唐看着这间完全没装修的房子道:“魏玄宇真的是搞房地产的?还送了房子给你们?有钱人呀。”
说罢,胡顺唐又问:“说吧,他在哪儿?”
“你真的是薛先生介绍来的?”陈玉楼怀疑地问,胡顺唐一挥手,示意葬青衣拉下面罩,陈玉楼赶紧挥手道,“够了够了!我知道了,别变了!”
严玉蕾抓着陈玉楼的胳膊,紧张地看着屋内的其他三人,刚准备借口说去倒水,夜叉王就从门口走进来,反手关了门,也不说话,就靠着门站着,冷冷地看着他们。
“几位大哥,大姐,师父不在这,都不在山东,不过你们要想知道我师父的下落,我可以告诉你们,但是你们得……答应我两个条件!”陈玉楼竖起一根手指头,严玉蕾赶紧又帮他把手指掰开,再竖起一根来,陈玉楼见状咳嗽了一声,又道,“对,两个条件!”
“说吧。”胡顺唐坐在简易沙发上。
“第一,我们今天做的事情,你们不能告诉薛先生。”陈玉楼收起一根手指头,又看着抓着沙发爬起来的莫钦,“第二,我们今天做的事情,你们不能告诉我师父。”陈玉楼收起手来,用试探的眼神看着周围的人。
“可以,没问题。”胡顺唐爽快的答应了,同时也感觉到这两人真的很怕魏玄宇不说,而且从这一点来看,魏玄宇应该是很厌恶他们俩行骗,但又为什么要收他们当徒弟呢?
“还有一个条件……”严玉蕾见胡顺唐同意了,又“得寸进尺”说道,“这个条件算是忠告,我免费赠送的,你们在见我师父之前,得准备一笔钱。”
“这个自然,买东西当然要花钱。”胡顺唐点头。
“这笔钱不能是钞票,金条也好,金砖也好,钻石也行,我师父不收钞票。”陈玉楼又插嘴道,随即看着众人投来疑惑的眼神,解释道,“真的,否则的话他不仅不会卖东西给你们,还会躲起来。”
“硬通货币是吧?行,没问题。”胡顺唐抬手就按在莫钦的肩头,“莫先生,这件事交给你了。”
莫钦爬起来指着自己道:“我!?又是我!?喂!小金华那笔钱我才转出去没多久,现在又让我大出血!我他妈又不是慈善机构!”
“但这里就属你最有钱,你不是说我们是一家人吗?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嘛,是吧,青衣。”夜叉王似笑非笑地看着莫钦,莫钦茫然地扭头看着葬青衣,葬青衣肯定地点点头,表示认同父亲的话,同时对着莫钦说了一个字,“哥!”
“你叫我啥?叫我哥!?叫哥也行,能说韩语‘欧巴’吗?”莫钦哭丧着脸,此时门被敲响了,众人立即紧张了起来,倒是陈玉楼示意众人不要担心,随后去开门,打开后众人看见门口站着一个穿着西装的胖子,身旁还站着一个同样穿着西装的女子,胖子先是跟屋内众人打了招呼,随后又笑眯眯地对陈玉楼说,“户主魏先生是吧?”
陈玉楼点头:“算……是吧,什么事儿?”
“噢,这样的,您没有交进户费和第一年的物业管理费,麻烦您,这是票子……”那房地产公司的胖子拿过女子递来的票子,看了一眼,双手呈给陈玉楼道,“一共二万五!”
陈玉楼见状闪身一躲,严玉蕾顺势抬起手来指着莫钦,胡顺唐、葬青衣和夜叉王也扭头看着莫钦。
莫钦再次指着自己,看着那票子:“什么意思?又他妈是我!?关我屁事呀!”
“几位,今天全靠各位照顾搞砸了,没钱了,我现在身上就一块八毛五!”陈玉楼摸摸索索了半天,掏出来一堆零钱,其中大部分是硬币,“这些钱都是吃早餐剩下来的。”
“我还有……十二块五!”严玉蕾摸出自己的钱,抓了陈玉楼的钱塞到莫钦的手中,再向那胖子一指莫钦道,“麻烦您。”
“靠!这房子又他妈不是我的!两万五!又不是二百五!凭什么呀!”莫钦怒吼道,胡顺唐顺势凑了上去,低声道,“必须找到他们的师父,这样,你帮他们先垫上,找到他们师父之后再问他要,不就行了吗?”
“凭什么呀?我的钱都是血汗钱呀!”莫钦缩到一边去,此时那对师兄妹已经飞速写好了欠条,交到莫钦手中。莫钦捏在手中,慢慢接过胖子手中的单据,看着胡顺唐、夜叉王和葬青衣都朝他点点头,表示“给吧!没招了!”。
莫钦哭丧着脸,掏出钱包来,打开抽出五张卡来,问:“支持刷卡吗?”
“银联卡都行,但只限借记卡。”胖子身边的女子很有礼貌地回答,虽然觉得这里的人很奇怪,但只要拿到钱,其他的事情可与他们无关。
“好,走吧走吧,我跟你们去刷……借记卡!”莫钦都要哭出来了,那女子却突然变魔术一样掏出个pos机,按了几个键之后拿过莫钦的卡快速滑动,随即递过去道,“先生请输密码!”
输完密码,一切搞定,胖子和女子道别后很快消失在众人眼前,好像从来就没有来过一样。
“多谢各位慷慨解囊呀!”陈玉楼和严玉蕾异口同声地感谢道。
“解你妈!这是借的!得还!还有利息!按照人民银行的利息来算!”莫钦手舞足蹈地吼道,又小心翼翼地将借条放进钱包之内,葬青衣在一旁抿嘴偷笑。
“好了!”胡顺唐按住那对师兄妹的肩头,问道,“现在可以说你们师父在哪儿了吧?”
“不在这里。”陈玉楼肯定地说。
“不在山东。”陈玉楼又说,使劲点头道。
胡顺唐也不往下问了,只是双手使劲,两人肩头被抓得生疼,赶紧道:“在东北!在东北!”
胡顺唐松开手,皱眉道:“别磨叽!赶紧说!”
“在哈尔滨倒腾房子呢……”陈玉楼低声道,而且还低下头去,似乎泄露自己师父的行踪是一件大错事,严玉蕾也点点头肯定了陈玉楼的话。
胡顺唐听完,扭头看向屋内其他人,夜叉王转身开门道:“走吧,还能怎样,去哈尔滨吧,反正要去东北。”
“赶紧走!我要找那个王八蛋要钱去!二万五呀!血汗钱呀!”莫钦哭哭啼啼的出门了,葬青衣跟在后面安慰着模样就像是掉了十块钱的孩子一样。
“各位稍等,我们……还有个请求!”陈玉楼追上众人,等众人回头严玉蕾接着说,“我们能和你们一起去找师父吗?”
“随便你们!”胡顺唐转身就走,毕竟到了哈市,没有这对师兄妹引导,要找魏玄宇也是难上加难,名片上没有地址,没有电话,没有任何一种可以联系到这名地师的联系方式。
陈玉楼和严玉蕾听胡顺唐点头答应,立即从屋子里提着几天前就收拾好准备跑路的行李,跟着众人欢天喜地下了楼,一路上说着“久仰久仰”之类的废话,但下楼之后,六人却被守在楼下的十个男女团团围住,索要“业务费”。
“业务费?”胡顺唐转身看着陈玉楼。
“啊,他们是那个……演员!群众演员!”陈玉楼实在说不出口这群人是自己找的托儿,原本按照行情演那么一出一人五十,但为了让这群人卖力,他提高到了一百元,当然这笔钱是事后再付,原本他也是不打算给的,所以才给了这个新房的地址。没想到胡顺唐等人出现,两人便忘了这件事,径直就跑了回来,反倒被这十个人给堵住了。
当然,这次众人的目光继续落在了莫钦的身上,而莫钦早料到有此结果,已经偷偷的准备逃走,甚至打算在众目睽睽之下进入“隐身”状态,陈玉楼给师妹严玉蕾递了个眼色,严玉蕾会意,直接抓住莫钦的衣角,咬着嘴唇撒娇道:“欧巴~”
“你妈的!闭嘴!我叫青衣叫我欧巴,不是你!”莫钦几乎都要疯了,最终没辙,一人给了一百,瞬间一千块钱又没了。那群托儿拿了钱之后,高高兴兴离开,并称下次有这种“降妖除魔”的业务还可以找他们,绝对打折!
“打折?下次再来我把你们打骨折!”莫钦抓着钱包,将欠条掏出来,让陈玉楼、严玉蕾师兄妹在欠条上面再加上一千块钱,还称这次利息是按照瑞士银行的标准来执行。
当然,这还不算结束。
第九章(下)[何日君再来]
烟台码头,坐船去大连的人出奇的少,但坐车、坐船、坐飞机和步行四个选择之间,现在最佳选择只能是坐船。因为那对师兄妹承诺,他们有办法坐船不用身份证,而且速度也不错,只要五个小时就可以到达大连湾。不过附加条件是:他们师兄妹一路上的吃住行所有费用都需要胡顺唐一行人负担,因为他们俩人已经身无分文了。
所以,这笔钱还得莫钦掏。
在渡轮上的那五个小时,莫钦一直用杀人的眼神盯着坐在对面的陈玉楼和严玉蕾,目光从未离开过。俩人的脸皮也真够厚的,只是用笑脸来回应随时会动手杀了他们的莫钦。五个小时后,渡轮到达大连,下船后夜叉王领着众人坐了两辆出租车,足足行了一个多小时,才在大连南山某街下车,下车后夜叉王只是领着众人“逛街”,也不去目的地,逛了至少半个多钟头,夜叉王终于在一栋老建筑前停下来,盯着建筑物门口那根还没有拔走的老电线杆下方,对胡顺唐道:“到了,这里还没有拆,什么都在。”
“做证件的人在这里?”胡顺唐问。
“嗯,就在这里。”夜叉王指着电线杆根部的那个用红色油漆写上去的“拆”字道,“这个字在这里很多年了,那家伙说字在人在,如果有一天字没了,要不代表着他收手不干了,要不就是他死了,现在看来这混蛋活得好好的。”
“怎么认识的?可靠吗?”胡顺唐跟着夜叉王向巷子里面走去,在最里面有一栋较为古老的五层小洋楼,洋楼表面布满了在这个季节即将枯萎的爬山虎,在一楼底部因为岁月而露出的地基石上方也写着一个不完整的“拆”字,少左边的提手旁。
夜叉王看着那个字,蹲下来又数着那个不完整“拆”字下方被凿出来的三个点道:“在五楼3号门,地址还是没变,看来这么多年他都是安全的,万幸。”
“拆字是八画,提手旁是三画,八减去三就是五,代表五楼,下面三个点表示房间号,真是白痴的提示。”莫钦在一旁插嘴道,随即和其他人一样仰头看着这栋古老的房子,从站着的角度看去,房子摇摇欲坠,象是要倒塌了一样,但在大连这种较为古老的建筑已经不多了,就如其他城市一样,90年代不断的拆,等到二十一世纪后,又忽然明白了保护的重要性,但也主要是基于旅游业,干脆又开始在原址上修建复古建筑,这和脱了裤子放屁是一个道理。
“我和半桶水上楼去办事,莫钦你把准备好的钱给我,再给青衣点钱,让他带着那两人去吃点东西喝杯茶什么的,等着我们。”夜叉王说完,转身踏着那吱吱嘎嘎响的木楼梯就向上走去,胡顺唐跟在其身后,听着他解释道,“这家伙是以前我的线人,那个年代,线人有点稀罕,你知道他曾经是伪造什么东西被抓的吗?”
“什么?”胡顺唐不解问。
“介绍信。”夜叉王笑道,“不可思议吧?那个年代介绍信很重要的。”
“是吧,那时候我还小。”胡顺唐应道,忽然想起来,又问道,“是你当警察的时候吗?”
“对呀,警察,又陌生又可恨。”夜叉王说话间已经来到了503的门口,刚要敲门却停了下来,抬眼看着走廊顶端隔一米才会有的吊灯,吊灯几乎全坏了,只剩下尽头的那个房间外的那盏还亮着。夜叉王见状笑道,“这混蛋还真是小心。”说完,夜叉王走向尽头,把着旁边的窗台拧下那个灯泡,握在手中静静等着,一直等着一扇既不是503,也不是尽头508的房间门打开后,才又将灯泡给重新装上去。
那间开了门的房间距离胡顺唐的位置有两米,房间门虽然打开了,但门口没有出现任何人。夜叉王一偏头,带着胡顺唐走进黑漆漆的房间内,刚进门,门又“啪嗒”一声关上,但门后却没有任何人在。
屋内面积不大,只有大概十五平米,里外各两间房,夜叉王站在那也不说话,胡顺唐刚要开口,夜叉王却抬手示意他不要说话,指了指耳朵让他静静的听,随即胡顺唐听到房间内传来歌声,细听之下才能听清楚是梅艳芳所唱的《何日君再来》,还能听到音乐之中还有其他的声音,其他的音乐,以及环境音,还有人的对话。
“呵,这家伙在等我呢,下楼吧,他在301房间。”夜叉王转身开门下楼,胡顺唐一头雾水,来到3楼后,夜叉王来到301房间门口,盯着那个门牌号道,“先前播的是《何日君再来》,在1991年有部香港电影叫《何日君再来》,是梁家辉和梅艳芳主演的,我很喜欢那部电影,他也很喜欢,我抓他的那天晚上,路过了一家镭射厅,门口的黑板上写着这部电影的名字,后来我们聊起了这部电影,还记得那时候他不知道从哪儿搞来了一张海报,海报上写着在香港上映时间是1991年3月28日,他在提示我,他身在3楼的某个房间,2加8等于10,意思是310,但3楼没有10号房间,所以估计应该是301吧。”
夜叉王敲响了那扇门,门很快开了,一个模样看起来很老很脏的男人从黑暗中露出个脑袋来,才看了夜叉王一眼,双眼就瞪圆,目瞪口呆地说:“贺……贺……贺同志!?”
“你还没死啊?”夜叉王推门而进,同时介绍胡顺唐道,“这是我的兄弟,姓胡。”
“你好,胡同志。”那老头儿竟毕恭毕敬地伸出手去,胡顺唐握了握他的手,发现那老头儿手中全是硬硬的茧子,随即老头儿探头出去看了看,又将门给关上,再走到夜叉王跟前来,上下打量着易容后的夜叉王好半天,摇着头道,“你怎么变样了?你女儿找到了吗?”
“死了。”夜叉王简单地回答,“你这里和以前一样,你是不是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出过门呀。”
“死了?”老头儿看着夜叉王,又转而看向胡顺唐,像是要找胡顺唐确认一样,胡顺唐不方便插言,只是默默地点头。这时候夜叉王才想起来,用手指捅了捅老头儿的胸口介绍道:“这是梁森,当然是假名,这个名字是刚才所说那部电影中梁家辉饰演角色的名字。”
“你好,梁先生。”胡顺唐冲梁森笑笑,觉得这个老头儿够怪异的。
“别叫先生,叫同志吧。”梁森摆摆手,一脸失望地带着他们向里屋走去,走进里屋之后胡顺唐才发现屋内有很多古怪的机械,也有不少印刷的器械,有些已经废弃,锈迹斑斑地躺在一旁,旁边堆满了各种纸张、墨水之类的东西。
“梁森,我这副模样就算我父母活过来,他们都认不出来,你是怎么认出来的?”夜叉王把背包放在旁边堆满纸张等物件的桌子上,胡顺唐顺手拿起旁边一张荣誉证书,饶有兴趣地看着,证书上写着“梁森同志被评选为1998年先进个人”,但证书摸起来却像是新的一样,没有发黄,没有丝毫岁月的痕迹。
“味道,你身上有股味道,我说不出来,但能闻出来,除了你之外,其他警察没有那股味道,怎么说呢?只有那种上过战场打过仗,又回地方当警察的人才有的混合味道,就如我第一次遇到你的时候,我转身就跑一样,仅仅是我闻到了你身上那股味道。”梁森坐在自己的工作桌跟前,趴在那用笔在一张纸上面画着什么,胡顺唐凑近看,却还是一张荣誉证书,离奇的是上面所有的边缘花纹都是梁森用笔画出来的,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根本看不出来那是手绘。
“我不是警察了,我现在被通缉,需要证件,四个人的证件,我这里有一张储存卡,里面有数码照片,你有那种东西吗?”夜叉王拿出储存卡,扔在梁森的工作桌上,梁森拿起来,把旁边的一堆东西挪开,露出里面的一台满是油污的电脑,将小卡放入读卡器中,再u内。
夜叉王靠着旁边的柜子,默不作声地看着梁森在那操作着电脑,复制照片,裁剪照片,很快修改完之后,望着电脑的梁森也不回头,问:“需要什么证件?”
“四个身份证,四个驾驶证,四个护照,四个警官证,三个是的,一个是武警的,的警官证两个男人是二级警员,我那个是一级警督,武警的警官证是少尉,详细的我写在这张纸上了,你照着做吧。”夜叉王掏出一张纸去,递给梁森,梁森拿过来,扫了一眼,放在一旁,但放在键盘上的手却停下来了,沉默了许久又开始给自己卷烟,卷好之后点燃吸了一口。
梁森的卷烟烟雾立即弥漫在屋子之中,他抽了好几口道:“好几年前,有个叫判官的人来过,和你一模一样。”
胡顺唐一愣,判官来过这里?来干什么?做证件?
“我知道。”夜叉王淡淡地回应,“你能做吗?赶紧吧,我们急需。”
梁森也不回答夜叉王的问题,自顾自又说道:“再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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