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尸油
矮个男人对方刚和法师分别说了几句话就走了,方刚朝法师双手合十行了个鞠躬礼,我也跟着照做。方刚和法师边对话边指着我,又特意指了指我那肿黑的拇指。法师叽里呱啦讲着泰语,站起来走到我面前,抓起我右手仔细看了看,又对我说了一些话。
“阿赞说,那个小鬼的阴气已经从伤口中进到了你的身体里,因为你用生血破坏了它和你表哥之间的契约关系。”方刚翻译道。
我连忙问:“那会有什么不好的后果?”
方刚给翻译过去,法师回答后他再翻译回来:“你会越来越倒霉,直到死去,除非让那个小鬼重新投胎,要么被别人请去,变成他的小鬼。”
听了他的话,我忽然有了个念头,陈姐不是在让我物色金童或者小鬼吗?要不把表哥的儿子转给她……但这个想法立刻又被我打消,表哥这个小鬼的厉害我可领教过,还是别转给熟人了。于是我说:“那就让小鬼转世投胎吧,得怎么做啊?”
方刚翻译道:“很简单,小鬼的主人一死,小鬼就可以投胎。”
什么,那岂不是要表哥去死才行?我连连摆手,法师似乎不想再理我,站起来就要往外走,我大着胆子上去拦他,焦急中用汉语一个劲地求助。法师目光如炬地瞪着我,吓得我闭上嘴。方刚说:“都说了没用,是你偏偏要来,走吧,再不走天就黑了。”
妈的,被这个家伙拿走一万块,却什么事都没解决,无奈的我刚要转身,法师又对方刚说了几句话,再指着我肿胀的手指。方刚说:“快谢谢阿赞,他说看在你表哥当初给了大红包的份上,可以先帮你治治伤。”
我很高兴,连连合十鞠躬,方刚示意我跟着阿赞走,我们一前两后出来又拐了几拐,竟出了楼来到后院,这才发现这座楼中央有个空地,空地上居然修着一座寺庙,大概只有不到二十米见方,从楼的正面完全看不到。
进了寺庙内部,有个小屋,地中央生着一大堆火,有一股说不出的怪味。一个穿黑衣袍的人坐火堆后面,不知道与旁边的另一个人说着什么,屋角堆着十几个用麻袋包裹着的东西。阿赞和我们走进来,示意让我坐下,又对屋里的几个人说了几句,有人从屋角抱起一个麻袋包裹打开,拿出一个婴儿的尸体。黑袍人又从旁边拿过一张用细钢丝编成的网,有人把婴儿的尸体放进网里用棍子穿上,开始架在火堆上烤,阿赞则拿着一个钢盆在下面接尸油。我顿时感到一阵阵恶心,胃里开始翻腾,连忙把头转过去,但烤东西发出的吱吱声和那股这辈子也忘不掉的焦臭味,让我仍然止不住想要呕吐。
坚持了两三分钟,空气中开始弥漫着烤肉的味道,再混上尸臭味,我再也忍不住了,胃里的东西已经冲到脖子,连忙爬起来要往门外冲,被方刚一把按住。他脸上带着微笑,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场合和味道,完全没反应,我闭上眼睛大口喘气,尽量不让自己去想象刚才的场景,就当烤的是羊腿。
这时有人走过来拉住我的右手,阿赞拿着那个小钢盆走到我面前,将刚接的尸油倒在我的大拇指上。热油烫得我大叫起来,下意识想缩回手臂,但被两人按住,阿赞左手像钳子似的紧紧抓住我的手腕,口里急促地反复大声念诵着什么。
滚烫的油从我手指中滴落,奇怪的是,原本黄色的油滴下来却变成黑色,就像加热过的沥青。我疼得紧紧咬住牙,等油滴尽,又有人拿过凉水盆,我迫不及待的把手按进去,冰凉的水和烫伤的手指相接触,疼痛瞬间减轻了很多。
我疼得满头都是汗,水盆撤走后,那黑袍人又抓了一把浅色的灰撒在我伤指上,我已经疼得没了感觉,这时方刚拍拍我肩膀:“快包个红包给阿赞师父。”
我点了点头,又喘了半天气,从口袋里颤抖着掏出大约一万块左右的钞票递给方刚转交给阿赞。方刚扶着我走出寺庙来到一间空屋坐下休息,方刚笑着说:“我们一会儿就可以走了。”
这时那个矮男人走进来,对方刚说了几句话,又看看我,似乎与我有关。方刚站起来出去,只留我一个人在屋里。我慢慢缓过神来,想着刚才的一幕,又有点想吐的感觉,这时方刚回来了:“你运气真好,阿赞说有办法让你表哥的小胎鬼转魂,但事情是你搞出来的,解决也得由你来做,就怕你弄不来。”
“我、我能做,只要有办法就行。”我累得快要说不出话。
方刚说:“好吧,阿赞说让你回去休息一晚,我们明天早点再来。”
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方法,但已经没兴趣再问,刚才的折腾让我只想安静一会儿,直到疼痛缓解为止。
方刚拿钥匙开车,我捂着手腕在后面慢慢跟着,方刚正要钻进驾驶室,看到我这副模样笑了,说:“哎呀,你算是遇到好心人了,快上车吧,只要阿赞肯帮你,你就不会倒霉,也不会连累我啦。”
在车上,方刚打开收音机,放的是一首泰国流行歌曲,是两个男歌星合唱的,旋律很轻快好听,但在我听来却是无比吵扰。方刚不时斜眼看着我笑,最后把音量调小:“那个阿赞名叫塔那蓬,我们都叫他阿赞蓬,是黑衣的,正庙阿赞瞧不起他们,但是无所谓啦,他很灵验也很邪,我们这些人都靠他吃饭。”
我靠在座椅上,觉得手指确实没那么痒麻了,只是还很疼,疲惫又心有余悸地问:“他……阿赞蓬师父经常烤、烤那种东西?”
方刚:“你以为他喜欢吃烧烤啊,只有下降或制作小鬼的时候才这么做。”
我又问刚才阿赞蓬施法的事,他说:“阿赞蓬是用阴油为你解阴毒,再撒上大象骨灰祛伤,你的伤口已经好了,但小胎鬼还是在盯着你。”
我实在无法理解这类事情,但亲眼所见,只好他说什么我就信什么。回到罗勇市,方刚把我送到表哥家院门口,离开之前对我说:“没熟人你是进不去那个院子的,明早八点我在这里等你和吴先生,一定要两人都来,再把那个小胎鬼也带上。对了,多带几万块钱出来,准备红包和辛苦费。”
我进了院子,空荡荡的没人,开门进去先到卫生间用水冲洗手指伤口,竟然发现肿黑的部位已经消了。经过二楼客厅,忽然借着月光看到表哥呆坐在沙发上,也没开灯。我知道他是最近发生的事太多,打压太大,可能有点承受不了,就问:“哥,你吃饭没?”
表哥慢慢转头看了看我,摇摇头。我打开灯,看到表哥脸色发白,说:“我也没吃呢,出去吃点东西吧。”表哥点点头。
下楼出院子,在附近找了家餐馆。餐馆老板和表哥很熟,我也在这家吃过几次饭,餐馆服务员是老板的儿媳,很漂亮。她笑吟吟地走过来,手里拿着菜单,和我打过招呼后,又对表哥说了几句话,把菜单放在桌上。表哥直勾勾地看着女服务员,忽然伸手去摸她的胸。
女服务员吓得尖叫后退,几名食客都看向这边,老板连忙跑过来,女服务员指着表哥说着什么,老板脸色很难看,但表哥就呆呆的坐着,一句话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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