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傻乎乎的阮软满脑子里都是「自己老婆真棒!」、「自己老婆超帅超酷」....
可这句话在江画眠的三百层的滤镜和脑补之下变成了:老婆敢怒不敢言,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戏码。
她心疼地将阮软按进自己的怀里,用双臂紧紧地环绕住她:「怪我御下不力。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尽快突破瓶颈,成为四届中最强大的存在,届时便没有人敢欺辱你了。」
虽然阮软知道她神魂残缺,绝对不可能突破瓶颈,但听到心爱之人温暖的情话,谁又会不为所动呢?
阮软弯了弯眉,扬起小脸在江画眠的颐间打了一个响亮的啵。
「好啊,那我就安心当一只米虫啦!我的小眠眠~」
「小....小眠眠?」江画眠有些讶然,随后见阮软娇羞地染红了脸,宠溺地用额头蹭蹭她:「好,以后就叫小眠眠,我很喜欢。」
此时去而复返地紫水默默地放下了敲门的手,酸熘熘地转身离开。
有对象了不起???
*
夜半,凉风习习,江画眠难得的没有沉浸在温香软玉之中,倒是若有所思地站在床边,眼神透过黑暗看向不知名的何处。
「怎么不睡?」阮软揉着惺忪睡眼,拖拉着半边被子凑了过来。
深秋的风很冷,扑洒到她毫无防备的脸上,相当刺骨。
阮软一个激灵就清醒了大半,直愣愣的身子佝偻了下去。
「裹严实点,莫要着凉了。」江画眠玩下身子托起拖拉在地上的棉被,给发抖的小傢伙紧实地包住。
她往后退了一步,看着圆滚滚的阮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跟个粽子一样。」
阮软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可手却又抓紧了些。
「大半夜来赏月吗?」她将脑袋伸出窗外,皱着眉头嗫嚅:「也没见月亮多大多圆那。」
「行了行了,再让风吹一会儿,兔子头给你冻掉。」她将阮软拉回来,翻手合上了窗户。
「睡不着,在想事情。」
「事情?什么事情?」阮软一脸严肃,「难道又是鬼语?」
可不应该啊,鬼语上次离开见了妖圣迟木和江画眠的关系,应该不会贸然动手了才是呀。
似是看出了阮软心中所想,江画眠无奈却又复杂地嘆了口气:「还真是她。」
「怎么,她又要打来?」阮软一惊一乍,声音都拔高了不少。
江画眠没好气地弹了一下阮软发额头,故作不满:「打来了又如何?看你这样子好像断定我会输一样。」
「哎?」阮软愣了一下,随后急忙解释:「没有,我没有,我就是觉得....觉得她、她很讨厌!」
说着她像是在说服自己一样认真地点了点头:「没错,她讨厌死了。」
江画眠仍然装作生气,轻哼一声不再言语。
阮软见她不信,顿时慌了,半是撒娇半是解释地拉拉她的衣袖:「哎呀,我真这么觉得,上次要不是为了救我这个拖油瓶,我们魔君大人肯定能将她打得屁滚尿流!从此不敢再踏入魔界半步!」
江画眠被她闹笑了,将她裸露在外的胳膊重新塞回了被子里,「行了,别贫了。」
「还生气?」阮软歪着脑袋,身子都被裹在被子里,看起来有些可爱。
江画眠失笑摇头:「不生气了。」
「那就好。」阮软松了口气,没有再发问,就乖巧地靠着她站着。
她突然不问了,江画眠还有些不适应,频频欲言又止地往她这边看。
「怎么了?」阮软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单纯地歪歪头。
江画眠嘆气,「真是败给你了,我说,我全都告诉你。」
阮软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好,我听着。」
「魔界南边的雨山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裂缝,不断地往里吸东西。」
「雨山?」
「就是我们中幻境那个地方,那一片是魔界最多雨的地方,超过一半的河水良田都来自那里。」
她顿了顿又道:「鬼语要南山千里,其中就有不少地方跟雨山紧挨着,水和田都不少,所以我才那么气愤地跟她打。」
阮软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可那跟鬼语什么关系?」
江画眠点头又摇头,十分迟疑:「其实我们也不确定。但你想,咱们昨天才气走了鬼语,今天那片地就出了问题,任谁都觉得鬼语跟裂缝脱不了干系吧。」
像是怕阮软不懂一样,又补充道:「类似得不到就毁灭。」
阮软瞪大了双眼,然后很贊同地点了点头:「好像有些道理,挺像是那个变态会做出的来的。」
「对吧。那个裂缝对魔界的威胁很大,而且还有不断增大的趋势,所以明天我要带一帮手下去看看。」
「进去吗?」
江画眠别开了视线,并没有回答。
「哦,那就是打算进去。」
「....」
「带上我,我也想去。」
「什么?」江画眠快速扭过头,蹙眉仔细盯着阮软的脸,企图从中看出一丝玩笑的意味。
可惜没有。
「不行!你不能去!太危险了!」
阮软对这个答案一点都不惊讶,她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鼓动鼓动身子贴上去,想把自己的温度传给她:「所以你这是嫌弃我修为低下喽。」
「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