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怨恨我们!”
景妈震惊的看着自己儿子,眼里全是受伤之色,她双手捂着胸口退后几步,像受了重大打击似的,脆弱不已。
景炀却站在那里,身形一动不动,神情冷漠,“不至于!”
他没说什么不至于,可在场的都明白了他的意思,不在乎了,不至于恨!
“我们当年也是不得已,当时你那种情况,我们必须把你送出去,阿炀,你不能怪我们,我们也是有苦衷的!”
景妈沙丽华捂着胸口哀哀切切,解释着当年的不得已,不顾在场众多人围观,她只自顾自的诉说着,解释着。
景炀冷着一张脸,静静的看着她惺惺作态,他一直知道这个人的态度,永远都是利己的人,此番作态实属正常,他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你那时精神力暴动,都要砍人了,你还伤了我,你看我手臂上都还有你当时抓我,留下的疤痕呢!阿炀,你看你现在都好了,你不能怪我们!”
沙丽华边说边撸起了手臂上的衣服,伸出了胳膊,上面果然有一个细长的粉嫩印记,像是被人要抓过一样!
“还真是像被抓过的伤疤,看来这位说的是真的,她儿子有精神力暴动,所以才会胡乱伤人!”
“哎呀!精神力暴动可不好治啊!现在,能治好他,看来家族是下了死力气的,这儿子也太没良心了,居然还嫌弃母亲……”
“可不是嘛!你看他那副冷冰冰的样子,狼心狗肺的,这当娘的太惨了!”
围观的众人,对着江有容和景炀两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江有容上前一步,握住景炀握紧的手,她的手轻柔而有力,慢慢的陷入了景炀的掌心,给予他力量。
景炀眉头轻微一皱,他不耐烦在这看着这个女人表演。
这个人如此表演,无非就想让他妥协,听她的指挥,好把自己控制在他们的手中!
他不想在这里跟她做无所谓的狡辩,这些都没有意义,说了也没用,不过是把自身的苦难宣扬给大家,让别人笑话而已!
他的骄傲不允许这样!
景炀的眼里没有一丝波动,冷冷的看了一眼,还在喋喋不休诉说着他冷漠的母亲,拉着江有容转身要走。
“你站住,景炀——”
这一声喊都破音了,吸引来更多的人围观,他们的外围都围得水泄不通,想出去的可能都要把人扒拉开。
景炀身上的气势一冷,被他牵着的江有容硬生生的打了个冷颤,抬头看去,景炀那张脸都可以挂上寒霜,冰冻三里了。
围着他们的人被这气势一压,后退了一大步,让开了道!
“啊!这不是那灭了星盗三艘飞船的那个景家大少吗?这是位英雄,你们怎么能拦着,快让开!”
突然,从人群中传来这一声喊,围观的众人齐齐朝声音处看去,身体自然而然的让出了一条道。
也开始七嘴八舌的询问起那个人了,然后探讨着自己的意见。
“怎么回事?”
“什么意思?”
“你们不知道吧!在经过58星域时,有三艘星盗飞船围堵了他们,被这位景大少全歼灭了!”那个人的声音洋洋得意!
“真……真的杀了那么多星盗?”
“该死的星盗死的好!”
“我说的话千真万确,若有一句谎言天打雷劈,我还听我大姑家的表哥的姐夫的姐姐的表哥家的大表叔说,首君要表彰他们!”
“真的假的,首君要表彰他们!”
“肯定是真的,首君都要表扬他们了,这还能有假!”
首君在众人的心目中那就是一个神圣的存在,星际至高无上的代表!
而他要表彰的人,那肯定是优秀的,千真万确的,不会错漏的!
“那刚才……”
有人开始指着沙丽华有些不解道,“她刚才不是在说那个人很冷漠吗?对父母也不孝顺,还怨恨父母,她怎么说英雄很冷漠……”
“咦!她刚才好像也没说很冷漠,她只是说儿子有精神力暴动,还抓伤了她,现在好了却不肯原谅他们父母吧!”
“对哦!好像是没说!”
“你们这些傻子,这就是茶言语录啊!她是什么都没说,可也什么都说了呀!你看你们不都听懂了吗?”
“细思极恐!”
“这真是他的母亲,不会是继母吧!”
“哎呦,我知道!我知道!听说现在的景家做主的还是景老爷子,他的长子好像是娶了两任妻子,前任好像与他离婚后嫁给了首君的弟弟!”
“真的!那这个就是继母了!啧啧啧……”
沙丽华听到人群中有人把她的老底都掀了,她连忙抬手挡脸,身体往后退,直奔咖啡店的后门去了。
众人看着她狼狈逃跑的背影,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而这边,被景炀拉着的江有容不时偷看景炀的脸,满脸都是好奇之色。
“你想问什么?”
景炀把她带到了一个空旷的房间里,与她面对面站定,眼睛看着她,无奈的说,“我都告诉你!”
“那个……她真是你母亲吗?”江有容伸手往外面指了指,蹙了一下眉头,显然说起那个人她有点不喜。
“她是我父亲续娶的妻子!”景炀说起母亲时脸色都没有变一下,显然对这个话题他已经习惯了。
“那你怎么还叫她母亲?”
“从我记事起,她一直在我父亲身边,我也一直叫她母亲!”景炀伸手撩起她脸颊的发丝挂上她粉嫩的耳廓。
“你几岁开始记事的?”江有容满脸好奇,她对景炀的家庭情况了解的很少,这无疑引动了她的好奇心!
“两岁吧!”
“这么早!那你的意思是两岁之前,你的父母就已经离异了,而你一直是她照顾的。”
江有容问着这话,眼里也闪过心疼,她替景炀心疼,心疼他那么小时父母就已经离异了。
“应该是吧!”景炀笑了笑,想起爷爷一直在他耳边念叨的话,
“阿炀,你在我身边长大,可不要学了你父亲那个样,那是个没长心的,被一个女人耍的团团转,害得你差点小命都没了,
你可还记得你三岁时,人才凳子腿那么一点高,你千辛万苦跑来找我,全身瘦的只剩一把骨头了,天可怜见的。”
“那…那她说你怨恨他们是什么意思?还有十一年前抛弃你又是什么意思?”江有容声音略带迟疑的问。
“这个说了话长,我慢慢跟你说……”景炀拉着她坐到了一张椅子上,又在她面前的桌上摆上了瓜果零食,一副促膝长谈的样子。
江有容也摆正了姿态,做出了洗耳恭听的样子,双目期盼的看着景炀,“快说!”
“十一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