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想走,邓波议员却不想让他走。
他没忘记自己的初衷。他是想要顾淮去看看科技魔法研究中心,帮他巩固在魔法所的地位。
在顾淮的半推半就之下,他们还是去了魔法所。
人间城的魔法所并不能使用魔法,但为了彰显与其他地方的不同,他们还是使用了不少科技手段。
整个魔法所悬浮在半空之中,使用的并不是法术,而是悬浮技术。
类似于磁悬浮列车,魔法所飘荡在空中,也是因为它下头地基埋着一块巨大的磁石,而魔法所的建筑材料,则是一块巨大的磁石。
穿着白色大褂的研究人员在其中穿行,使用的是飞船,缓慢漂浮在空中,显得很是壮观。
邓波安排的飞船能载两人,他没和顾淮坐一辆飞船,而是让顾淮和张维在一起,自己则和顾慕夕坐同一架飞船。
他没有死心,依旧想从顾淮身边的人套出一点有用的消息。
他觉得顾慕夕的年龄最小,说不定最好套话,而且这么小的孩子,没有什么危险性,自己和她一起十分安全。
顾淮看着邓波的安排,什么都没说,只是淡淡哼了一声。
祝他好运。
他选来选去,选了一个最危险的人与之同乘。
顾慕夕看他一眼,沉默着坐上了飞船。
到达魔法所的时候,邓波议员几乎是爬着下来的。
顾慕夕跟在他身后,手里头捏着一只小鸟的头。
她眼睛盯着邓波,揪住小鸟的脑袋,直接将头骨按碎。
飞船里头全是这样的头骨,也不知道顾慕夕在这短短的十几分钟里,究竟做了些什么。
邓波跑到了顾淮的身边,觉得还是他身边最安全。几个人里头,似乎只有顾淮能够正常交流。
他花了十几分钟平复他自己的心情,想问顾淮,这个孩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可想了想还是没有问出口。
他觉得原本没有问题,等他问出来,说不定就有问题了。
门口有门禁,邓波站在外头,刷脸开启了魔法所的大门。
魔法所制作的大多数东西都是武器。
从刚进门起的小枪炮,到后头的弹药库,军火房,甚至能见到战车炮台,还有一架半成品粒子枪。
这种粒子枪能将所有触碰到的物品全部汽化,在剧情中,顾淮和顾慕夕也就是死在这种枪下。
现在这种枪还没完成制作,等两个月后这种枪制作完成,就是下城的死期。
顾淮要做的,就是阻止这种枪的制作。
他对邓波说:“这些枪炮虽然看起来威力很大,但实际作用依旧有限。”
邓波刚想说话,一女声由远及近:“好大的口气。”
从里头的长甬道中,走出来一个紫裙全高跟的女人。她生的容色艳丽,上挑的丹凤眼气势逼人,瞧着不是很好相处。
她说出来的话,也恰恰印证了这点。
“邓波,你什么人都往这里带么?这些是什么人?给我送出去!”
这女人叫做秀琴,是六个议员中的一位。和邓波不一样,秀琴的家世显赫,三代掌管魔法所,可以称得上是老议员了。
她背靠秀家,手里握着魔法所的直接指挥权,同时拥有最先进的武器,其他议员都要让她三分。
邓波议员不想在顾淮的面前失了面子,冷下脸强行和她对抗:
“秀琴议员,我知道你很看重魔法所,但这是我的贵客,我想,魔法所应该不是你的一言堂吧?”
秀琴没正面回他的话:“邀请人参观魔法所,需要六个议员中其中三个批准。就算你同意了,其他两个人呢?你有他们的签字么?”
邓波脸色如常。
他不紧不慢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文件,递给她:“这是其他两位议员的同意书,你可以看看。”
秀琴议员没接。
她只是看了一眼文件封面,甚至没看里头签名,点头:
“既如此,你就带着他们参观参观。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只能看,不许动,要是弄坏了我的东西,杀了十个你们都赔不起。”
交代完这些,她又风风火火的掉头回去,没再搭理他们。
别说顾淮等人,就连邓波议员,她都是看不起的。
顾淮对于这些人之前的关系大概有了个了解。
秀琴作为老派,与邓波和其他两个议员的关系不好。
不然不至于邓波都拿到了魔法所的签字,秀琴还一无所知。
既如此,想要阻止秀琴对于新型武器的研究,就不是什么难事。
“看来你在这里的地位,不算太高。”顾淮揶揄邓波道。
邓波很不服气:“不过是个老顽固。”
他迟早会让秀琴知道,现在的世界是新人的。他们迟早会走到更高的位置上去。
“虽然你们没有魔法,但有些东西是一样的。”顾淮对邓波说,“比方说,更高的武力,决定更高的地位。”
邓波认可顾淮的这句话。
事实上,秀琴家族之所以能保持地位,就是因为他们掌握了科技魔法的武器制作。但凡武器制作方式公开,都不会造成现在的这个局面。
“那你只需要削弱他们的武力值,或者提高你自己的武力值,就行。”
顾淮给出了邓波建议。
邓波无奈:“要是真有这么简单,那......”
他想到了一种可能。
秀琴制作武器,需要民众和议员的同意。现在她能顺利制作,是因为议员中没有人反对。
要是有人反对呢?
邓波隐隐有些兴奋。
他想到了一种新的可能,而这种可能,可以带领他走向新的巅峰?
想到这里,邓波觉得很愉快。
他现在已经迫不及待的打算动手了。
只要给秀琴制造一点麻烦,哪怕只是一点点,他就能大做文章,引起舆论轰动。
顾淮笑着对他说:“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当晚,魔法所的一场爆炸惊动了整个上城。
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也无比严重。
大火烧了整整三天,将魔法所几乎烧成了灰烬。
这是上城损失最大的一次。
始作俑者顾淮站在邓波家的天台上,看着自己放的这场火,问张维:
“现在心里痛快些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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