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匪徒全都蒙着面,沈卿和太子被绑到他们的山寨里去,他们的老大不在,几个兄弟不敢随便处理,就把两人扔角落先晾着。
太子吓的够呛,慌道:“怎么办啊?他们会把我们杀掉吗?”
沈卿苦笑:“说不好。”
不过说实话,沈卿倒不是很怕了,反正自己又不是没死过。
太子砸吧着嘴巴:“我倒是没什么,大不了一死,可是你就不同了,虽然你长的一般般,但是这些山匪哪里会挑食啊,就怕他们把你先奸后杀,奸了又奸,杀了又杀。”
沈卿听得一阵恶寒:“你……你闭嘴!”
太子低下头,害怕得紧,小声叨叨着:“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
沈卿一肚子空气,他还在这里火上浇油,怒道:你干嘛呢?”
太子道:“报菜名啊,害怕的时候报菜名,就不那么害怕了。”
沈卿………
突然觉得要是这家伙当了皇帝,这国家会不会危矣。
这头的太子还在卤猪、卤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的时候,门开了,进来一个身材窈窕,蒙着面纱的红衣女子,沈卿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绝对是个大美人。
小山匪们吵吵闹闹地跑上前:“老大你回来啦!今儿我们兄弟几个抓着了个女人和一个胖小子!”
太子闻声,停了报菜名,蹭着屁股把沈卿挡在身后。
那女子扛着把刀走上前,阴影投掷在太子白净的脸上。
太子哆嗦着用最弱的气势说最凶狠的话:“你们要欺负她,就先从我尸体上踩过去。”
那女子被他逗得哈哈大笑:“小小年纪,还挺有担当,放心,本女侠不喜欢女人……”
太子一听:“那……我宁死不从!”
众人……
“你想的倒是挺美!”女匪冷笑。
这时候,一道男声响起:“姐姐,放了他们两个。”
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从门外走了进来,蒙着面纱,看不见脸。
这声音,沈卿觉得十分耳熟,但是一时也想不起到底在哪里听过。
那女匪转头看向身边的男子,问道:“你认识他们?”
男子看了一眼沈卿,点头道:“这两个人不能抓。”
说罢便拉了女子出了牢门,只留下一脸懵逼的沈卿和太子。
“你跟这些山匪认识?”太子问。
沈卿连忙摆手:“我不认识啊,怎么可能认识。”cascoo
没过多久,男子又折了回来,看着两人道:“你们可是要去找谢家军?”
沈卿慌忙点头:“是的。”
“我送你们去。”男子伸手就给两人解开捆绑。
看见他手上有细细的伤痕,又看了一眼这人的眉眼,沈卿一个激灵,原来是他。
谢家军?这么说,谢家连驻守北疆的军队都调回来了?
难道如今的汴京,形势竟严峻到连驻北的军队都调动了。
想到季晟茗,沈卿竟然有些怅然,当她还在温室里嗑瓜子看话本的时候,全然不知道季晟茗每日在外头面对着什么,因为他回了家总是一副天下太平的样子。
男子让人安置好沈卿和太子,准备了饭菜和两个房间,对他们说:“今日天色已晚,明天一早我送你们去。”
沈卿躺在床上,拨弄着腰上的红色的绳子,内心深处隐藏的担心与恐惧浮出水面,惹得她一夜辗转难眠。
第二日,男子如约,和他的姐姐带着几个小喽喽一起送沈卿和太子去武陵。
太子成了第一个四肢健全地走出大山的孩子,毒奶同时兼有锦鲤体质,皇帝到底怎么生出的这个神奇宝贝。
那男子说如今外面很乱,不能坐马车太惹眼,所以只能步行,还得翻两座山,沈卿和太子一路报着菜名一路翻山越岭,内心十分后悔,早知道还不如被刺客一刀捅死来得痛快。
总算找到谢家军的营地,见到谢麟沈卿再扛不住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跟着太子风餐露宿担惊受怕这么些天,心里刚刚放下半块石头,病痛就以摧枯拉朽之势席卷而来,沈卿感觉自己马上就要领到一份热乎乎的便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