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只是一次小小的警告!”
“不要试图妄动我任何人!”
“回去告诉你的主人,让他明晚在原来的地方等候!”
“不要再自作聪明!”
焰灵姬眼眸微动。
终于又有声音了,即使依旧是那般冰冷。
艰难地抬起头,涣散的眼神望向姝理,精致的脸庞上略显绝望,她茫然地问道,“我还要再死多少次?”
说完,却没有等来回答,还是那真实又强烈的剧痛。
血红的天空下,原本惨白的大地有一大片都被血红染尽,鲜血还在顺着刀柄滴落到血滩里。
放眼望去,已经有数十个木架,每个木架上都代表了一次死亡。
“第一百次”
焰灵姬为不可闻的声音响起,随后她再次垂下脑袋。
现实里
昏躺在旧床的焰灵姬睫毛微动,随即,一双带着死气的眼睛逐渐睁开。
无力地撑着床弦坐了起来,焰灵姬有些茫然地抬起手在自己的眼前晃了晃,就像在测试自己还有没有在做梦一样。
突然,焰灵姬惊恐地望向四周。
没有发现那个可怕的身影后,焰灵姬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布满死气的眼睛才慢慢有了生机。
刚想站起身,又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般,无力地瘫坐回床上。
焰灵姬闭上眼,运功试图将姝理带给她的影响刨除。
许久~
偏僻的街道,忽然传出一声声惊呼
“着火了!又着火了!”
“快!快找水!”
“救火!”
若苕楼
姝理静静地站在窗边,目光从远处街道燃起的大火上收了回来。
姝理回过身对还站在原地的欧凌星说道,“今天起,你跟着我,就和青禾一样。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青禾和欧凌星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随后点头消失在房间中。
老赵头也是深深行了一礼后,缓缓退出了房间。
随后,姝理的视线慢慢移到了房间的一个角落,那里还面墙跪着一个可怜身影。
“起来吧。”
只听见‘咚’的一声,成蟜直接向后躺倒在了地上。
虽然跪着没什么,但是跪在那个凹凸不平的硬木板上是真的很痛,他都感觉双腿不是自己的了。
“不是不让你出去,而是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堂堂大秦公子,成天混迹于风月场所,成何体统,这是一个公子改做的么?”
成蟜连滚带爬地来到桌旁,刚跪坐下,双腿就传来难以言表的酸爽。
“行了,你躺着吧。”
成蟜无奈一叹,再次尝试无果后,选择了躺平。
“姐姐,我下次不会了。”
下次不会,下次还敢。
哪个男人没有一颗躁动的内心啊,这是能轻松压制住的吗?
姝理轻轻‘嗯’了一声。
从小政子那儿,她算是看清了,所有男人永远都在叛逆期,只不过隐藏的深浅不同罢了。
然后她的思绪又飘到了和天泽交易之事上。
这次对焰灵姬的警告,也是对天泽的警告,让他不要想对自己手底的人动歪点子。
她的人,不是他们能够随意招惹的。
连碰,他们都不能碰。
这件事后,天泽应当会更加谨慎和自己的交易。
但是,自己,以及【商盟】所展现出的强大实力,他虽然忌惮,但是也同样希冀着能够得到这种力量的帮助。
自己的力量会更加坚定他复国的决心。
那么,作为等价交换的原则,从他手中得到百毒王就轻而易举了。
另外,据前世没看完的剧情推测。
白亦非的手中似乎有着某种能够控制天泽的手段,使其不得不听从他的指令做事。
从白亦非手中获得这个东西的可能性有多大呢?
白亦非放出天泽是为了图谋某件东西,而这件东西似乎只有天泽知道下落。
这又是什么东西?
这就是百越的宝藏?
不。
姝理轻轻摇头否认的自己的猜想。
百越的宝藏是姬无夜图谋的东西,每次他们三个聚集在一起喝酒吹牛的时候,白亦非都没有表现出对宝藏有多大的兴趣的样子。
就像是,宝藏本身对它并没有多大吸引力。
更像是
白亦非对宝藏中的某样物品感兴趣。
不要宝藏,而要某样物品?
姝理微微蹙眉。
她感觉自己好像陷入了某种思维怪圈。
如果说跳出天九的剧情,选择整个秦时而言,最大的秘密是什么
突然,姝理想到了关键的东西
苍龙七宿!
七个星辰,七个国家,七个秘密,【苍龙七宿】的核心,历朝历代都是由各国唯一的继承人掌握,传说谁掌握了【苍龙七宿】的秘密,就拥有掌握天下的力量。
一个流传千年且尚未破解的秘密,被阴阳家保护多年!
姝理一愣。
她怎么在咸阳那么久,就是忘了询问【苍龙七宿】到底是什么呢?
傻了,真的傻了。
明明她在距离阴阳家最近的咸阳待了整整三年,甚至还打进过阴阳家,怎么就是没有想起这个尘封的秘密呢。
不行,回到秦国后必须要问问东皇太一
远在咸阳的阴阳家禁地
一袭紫黑色长袍遮蔽全身,一缕缕奇妙的光晕若隐若现,神秘而高贵。黑色面具笼罩着面庞,头戴着暗含玄光的金乌阳冠。
充斥着玄妙而神秘的道韵在其周身徘徊,似乎能够透过其道韵看到亘古时光。
正在静静感悟阴阳星象的东皇太一突感心中莫名悸动,如同上课走神惊醒,又正好对上了刚想点名的老师的眼神。
阵阵玄妙的阴阳咒印在东皇太一周边浮现,后又湮灭,后再次显现,之后归于寂静。
东皇太一抬起头望向东方。
恢弘无比的旷阔厅堂,被无尽的繁星银河点亮,六颗繁星格外闪亮,状亦如斗。
“北方玄武元龟之首,掌管着生死大权的天庙南斗。”
东皇太一望着组成斗宿的六颗星辰喃喃道,“那一位真是神秘无比。”
言罢,东皇太一轻轻叹气。
静静站立在一侧的东君焱妃默默不语,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好奇之色。
那一位?
静静躺在地上成蟜发觉姝理又没有理他,刚想坐起身。
嘶~
腰通,腿更痛。
成蟜觉得还是躺着比较舒服,还是躺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