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条狗在犬吠?”
许星河盯着眼前马车,见有一位身着儒服之人缓缓而下。
一旁的护卫见状连忙拿着马凳,放于车旁。
那名男子扶着把手,刚欲下车。
听到许星河的话语,愣住了。
“放肆!本公子乃是读书人!同样是儒道十品!你有什么资格敢侮辱本公子!”
“喔唷~许某还以为是那条狗再犬吠,穿着个衣服人模狗样。”
说完,许星河走到的小姑娘和老妪身边。
再瞧了瞧伤势并无大碍,点了点头。
“这位大娘,你将孩子保护好。”
老妪连忙弯腰点头。
“多谢许先生,多谢许先生。”
说完,老妪便带着小姑娘遁入人群之中。
“大胆!这老妪惊扰本公子车驾,你居然敢放她走!”
许星河也懒得跟这人多说,直接扭头就走。
“狂妄!竟敢将我李彬视为无物!你给我站住!”
李彬伸出手抓住许星河的肩膀,想要将其往回一拉。
怎料下一秒自己就被许星河反手抓住。
刚才那大龅牙手是怎么脱臼的,李彬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你……你要干嘛!”
许星河不做言语,反口一把擒住李彬的肩膀,往下一拉。
“咔嚓!”
一道骨头错位的声音响起。
李彬驻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右手。
“我……残废了!”
许星河摇了摇头,背着手若无其事的朝着自家马车走去。
李彬怒气上头,看着许星河离去的背影越发凶狠。
“我跟你拼啦!”
说完李彬便朝着许星河跑去。
许星河叹了口气,转过头,往前一步,扬起右手,卯足了力道,朝着李彬的脸便是狠狠扇去。
“啪!”
一道震耳欲聋的巴掌声传出。
李彬整个人倒飞两米远,落在自己马车旁。
口中留着鲜血,还嘟囔着什么。
随后伸着手一吐。
四颗牙齿落在手心。
许星河平淡着看着李彬。
“犬吠什么?”
说完之后,许星河拍了拍双手与身上的灰尘,扭过身子,往回走去。
一旁百姓对于许星河的认识可谓是更加深刻。
他是一个好人。
同时也是一个“坏人”。
专治坏人的坏人。
忽的,一道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这位小友,这样便走了?”
许星河驻足,四处探寻这声音从何处传出。
感觉来无影,去无踪。
“何人犬吠!”
此话一出,李彬猛然站起身子,指着许星河怒斥。
“大蛋!惊干侮辱喔家老实!”
与此同时,许星河马车内,周陵眉头一皱,随后转念一笑。
张千念问道:“老师怎么了?”
周陵捂着胡须微笑。
“今日有好戏看咯。”
……
在许星河眼前,马车的帘子竟然无风自动,高高飘起。
旋即一道身着素服,满头白鬓的老者从马车内缓缓而出。
甚至下车前都被李彬亲自搀扶,托着身子。
李彬作了一礼。
“老师。”
许星河能够感受到此人身上的浩然正气比自己浓了不止一点半点。
几乎是数倍!
许星河目光坚定地盯着这名老者。
“怎么?打了小的,老的来撑场子吗?”
“放肆!”
李彬走到老者身边,指着许星河怒斥。
“这是曹儒!”
“你竟然不敬大儒!”
此刻李彬脸上的麻木感也渐渐消退,但是旋即带来的便是火辣辣的疼痛。
好家伙,真是个好家伙啊。
七品大儒。
活生生比自己高出了三个儒道阶级。
“你就是写出了千古诗句的许星河吧。”
李彬闻言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老师。
“老师!这狂徒便是许星河?”
“许某便是许星河!曹儒有何见教!”
曹儒冷哼一声。
“好一个许某……好一个有何见教。”
“许星河,你老师便是如此教你的吗?”
闻言,许星河冷笑一声。
“曹儒,我老师如何教我,管你何事?”
听到这句,曹儒若有所思。
看到这许星河真如同他们口中所传一样,已拜了周陵为师。
“狂妄!本儒乃是大儒,你一个区区十品儒生,竟然顶撞本儒!”
听到这话,许先生先是愣了一下。
随后许星河顿时火气大了起来。
“许某狂妄?”
许星河拱手道:“敢问曹儒!许某如何狂妄?怎的狂妄?狂妄在何处?”
这情况,针尖对麦芒,谁敢上啊。
一位儒生怒怼大儒,传出去怕是要翻天了。
一旁众人看到此处,纷纷是不敢开口,都注视着这事情后续如何发展。
饶是李彬看到此处也不敢开腔。
但他在心中已经想到一个计划了。
一介儒生,敢怒怼大儒。
许星河,今日你辱我,他日我定让你身败名裂。
车内。
张千念透着侧帘缝隙看着这一切。
“老师,您不出面吗?”
“许兄乃是儒生,这与大儒对峙,传出去怕是影响不好。”
如果按照张千念所想,后续事情真的传扬出去。
许星河这一个名字,代表的便是一个瓜。
也会让人对于许星河有一个看法。
不敬大儒!
要知道在平原县之后,就连大汉王朝五品将军陈正阳对于大儒都是客客气气恭敬有礼。
“千念勿要担心。”
得。
自己老师都这么说了,张千念也没有办法了。
只能期待许星河好运吧。
曹儒闻言,心中一气。
“许星河,你将本儒之学生李彬,还有其仆人的手臂双双致残……”
“纵使李彬有过错在先,也该本儒管教,你横加干涉,令其致残。”
“难道,这还不算狂妄?这还不算逾越?”
果真是大儒,好一个大儒风范,许星河先开始对于周儒郑儒的感觉还不错。
温尔儒雅,亲力亲为。
可能是许星河见过的大儒少,认为能够得到天地所封大儒之位,必定是德才皆上品的人。
现在,许星河可没了这个想法。
许星河仰头大笑。
“哈哈哈!一口个本儒!一口一个学生。”
“曹儒,许某问你,百姓有何罪过?”
“这些百姓本来便是难民,身子骨本来就弱,就因为没有及时避让,惊了你的座驾,就被你学生的仆人连连抽打!”
说道此处,许星河怒斥一声。
“敢问曹儒!”
“百姓乃是人!不是畜生!难道曹儒认为!百姓还比不过一匹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