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这些,康熙又气又好笑,没过一会儿就自己回去了。
众人散去,这一夜京城分外热闹。
首先有关的小阿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挤眉弄眼,笑嘻嘻的回去。结果府门一关,马上就是一顿毒打。
不打不行啊,康熙爷虽然只是随意说了几句,但是话里话外都和家规有关。如果真的轻拿轻放,岂不是说自己家毫无家法?
其中九贝子府里最热闹,嫡福晋对着庶子不手软,在其生母偷偷在屁股上加垫两层后,当即就是男女双打双管齐下。
而邻居八贝勒上胤禩坐在堂上悠悠喝茶,看着郭络罗氏来来回回的满口唾沫说不是。廊外是数十个奴才站着,在其中间的弘旺跪在地上,扯着嗓子哀怨的时而啊一声,嗷一声。
郭络罗氏皱眉,「爷不如直接打一顿算了。」
这嗷嗷的,像是没吃饭一样,听的心烦。
胤禩抿了一口温茶,清香扑鼻十分惬意,「就这样,练练他的厚脸皮。」
顺便反省反省。
一堆上学的欺负一个学说话的,可真是有出息。
信奉严厉教育的郭络罗氏有点看不过眼,「可他毕竟是你的儿子,怎么能这样丢人现眼的!别人说就算了,怎么你也不帮着。」
「孩子就得受点苦,无碍的。」
胤禩慢慢悠悠浑不在意,最后郭络罗氏听得这叫声抓心挠肺的,径直站起来,「拿鞭子来。」
说罢,郭络罗氏接过鞭子过去,径直的往地上啪啪抽了几下。
「让你欺负堂弟!」
「让你不长记性!」
「……」
弘旺感受到鞭子的余风,嗷呜的吓得破了音,在郭络罗氏凶狠的神色下配合着喊了两声。
如此有十下,郭络罗氏把鞭子一丢,「小阿哥打得起不来了,来东,去给小阿哥告假这几日不用去读书了。」
来东一怔,看了看胤禩。
「是,奴才这就去。」
「还跪着干什么,给我滚回去!」郭络罗氏凶巴巴的道,「坏事都让我做尽了!」
胤禩抿唇,呵笑出声。
烛火下映着几分红艷的郭络罗氏瞪她一眼,「明日还要和四嫂陪不是,你今儿自个睡书房去。」
边上的奴才见此道,「贝勒爷,奴才这就去收拾?」
胤禩笑意愈发的浓,「不用,给爷拿一床被子里就好。」
奴才倒不奇怪,照办的拿了一卷新被褥去,然后就看着自家贝勒爷抱着走到福晋的寝卧门前。
福晋听见动静,连忙就熄了灯。
贝勒爷果真不生气,反而笑着就在门前铺开被褥,然后睡在其中一手敲了敲门说着什么。
奴才望着天色许久,忽然门开了。
贝勒爷呲熘的钻了进去。
夜深人静的,奴才还能听见一两句话,什么脸皮之类的。
啧,比往常多哄了一会儿。
可不管怎么样,贝勒爷总能哄好福晋,他也能安心的蹲下来眯一会儿了。
另一边有人听着动静,便快速的跑回去禀报主子。
回来时打了弘昼两屁股,胤禛留在了万康阁。他听过消息后就和乌拉那拉氏一同上床休息,今日之事众多,两人根本没有璇旎之心。
他们成亲很早,乌拉那拉氏当时还未来葵水,曾一度两夫妻都是在床上光盖子纯聊天。日子长了也就成了习惯,偶尔心烦或高兴的时候,自然就会过来和她说说话。
「太后赏的头面,我想着给耿氏比较好。」
「都好,只看着办就行。」
胤禛应的意兴阑珊,侧过身子。乌拉那拉氏正好和他面对面,看他眉头皱着便准备深夜话谈,「爷好像又瘦了。」
「没有,是长高了显得瘦。」
乌拉那拉氏被逗笑,「爷多大了,还想着长个子。」
「高一些总没错。」
「就是瘦了,」乌拉那拉氏很肯定,想想今日之事,「若不寻个时间去庄子里休息几日?」
「多事之秋,再且看吧。倒是明日,又要劳累你了。」
明日肯定会有妯娌登门,乌拉那拉氏自然不能不见,她也都习惯了。
「弘昼这孩子似乎总是很热闹,爷日后得空多去看看他。」
「算了,不如你来?」
「爷忘了?我还有年氏呢!」
胤禛嘆了口气,「不知道谁说的,裤兜里生的都比较蠢。」
乌拉那拉氏愣住了,不应该和她分析一下年氏吗?怎么说这个话题了……
不对,「真有这说法?」
胤禛不得不将弘昼出生不久之后得听的说出来,最后两夫妻觉得传闻太假,太可不信。
夜深人静,又说了一会儿两人便睡了。
京城另一边,提塘报房分出的京报人等正在忙碌的誊抄好文章,再一一排版准备印出。
「明日的标文和副文选哪篇?」
「那还用问,肯定是这两篇。」
《嗟!雍王子弘昼大闹干清宫!》
《惊!王府里的哭声!》
第28章 双尾辫阿哥
新的一期京报推出, 瞬间热销大卖加印出版。
哪怕这份京报只是消遣闲余, 出报者都要实事求是, 再且被议论者皆是有头有面之辈, 自然要有根有据不能马虎。仅仅一夜就靠着原来的消息和走动, 将整件事情的脉络理清楚。尤其是这件事情的主人公,从小到大的都细緻的说明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