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队中信仰十分虔诚,每当日出之时,便会向着东方进行朝拜,念诵着一些不知名的咒语,希望获得光明。
只是帝辛观察许久,就觉得有些不伦不类。
明明是一些敬奉神明的朝拜,嘴里却是一些光明正大,正等正觉之类的西方教语言,给帝辛的感觉,就很怪,感觉只学到了些皮毛一样。
但就是这么粗糙,皮毛的东西,却让商人趋之若鹜,归其原因,帝辛觉得是因为漂泊在外的孤独感,有个心里寄托罢了。
简单吃过一些干粮后,商队就向着衮州前进。
穷山恶水之间,商队走的胆战心惊,无他,是因为偶尔会遇到的盗匪。
这些无本买卖的苦命人,干着刀尖舔血的生意,帝辛很是同情他们。
只是同情归同情,但若真的碰上某些不长眼的,那可就休怪帝辛无情了。
偶遇到了几波盗匪之后,商队对帝辛三人就更加尊敬了,直说他们三个是正觉宗的贵人。
“贵人谈不上,仇人到有可能。”
帝辛腹诽了一句,自然也没必要与他们去诉说。
一路上,除了睡觉,便是赶路,倒也一路无恙。
……
行至衮州地界,明显感觉不同,不但闻仲感觉到了,就连申公豹也不时看向天空,一副疑惑的表情。
“好强的信仰之力!”
在帝辛看来,整个衮州上空的人族气运,已稀薄殆尽,相反被信仰之力所取代,以至于笼罩在衮州上空,却是蒙蒙细纱,仿佛遮蔽了天空一样。
“大王!这衮州不太平啊!”
闻仲仿佛感应到了什么,也可能被这种景象所震撼。
而商队中正觉宗的信徒们,则跪在地上,感觉着他们信仰的神灵的神通广大。
就好像是在朝圣一样,商队中的人纷纷下马,三步一跪,五步一叩首,向着衮州的中心,帝丘城前进。m.qqxsnew
相传颛顼帝的治所就在帝丘,故得名帝丘,只是后来随着夷人的侵入,将这里划给了东伯候管辖。
对于那位争议性极大的人皇,帝辛是相当崇敬的,更被其折服。
……
帝丘
与其说这里是一座城池,还不如说这是一块没有城墙的土丘。
散居的百姓,稀稀落落的居住在土丘上,目之所及,百姓困苦,但精神面貌却很富足,尤其对于信仰,每每都有独特见解,当真奇怪。
给帝辛的感觉便是破衣烂衫,形如乞丐的百姓,每每走出来讨论哲学和艺术,这种高深的精神追求。
帝丘中,隐约能看到一丝城池痕迹,但更可能便是一堆废墟,很像是古战场的遗迹。
帝丘之内,很多东鲁士卒盘踞其中,三五成群,与帝丘百姓形成鲜明对比。
这些东鲁士卒乃是姜文焕带来的精锐,他们并没有信仰,只是冷眼旁观这些信徒,眼中尽是一种冷漠感。
这些士卒是想回东鲁的,他们的家人全部都在东鲁,但现在有家难回,流落在这里,就有一种另类感。
好在姜文焕答应他们,会尽快打回去,夺得属于他们的东西,升官发财指日可待。
就在帝辛到达帝丘的那一刻,在正觉宗的庙内,金身像似有所感,不停晃动,似是警告一样。
坐在寺庙中的头陀,当下便有所感悟,抬头看了一样金身像。
喃喃道,“这是怎么回事?”
头陀不明所以,又联想到借来的那八百罗汉,心里思虑着是不是应该尽快与西方教切割。
但转念一想,自己借助截教的幌子,实际上与西方教不清不楚,这次来到衮州,又用到了毗芦仙的名号,算是很成功的了。
只是那毗芦仙,不知为何容忍了他的行为,还赐了一件宝物。
心中思虑片刻,这警告竟然忘记了。
而在碧游宫中的毗芦仙却第一时间感知到了。
“这个蠢货!”
毗芦仙暗骂了一句,顿时被乌云仙感知到了。
随即毗芦仙便将衮州之事说了出来。
“前次子东鲁斩杀金箍仙马遂,这次又亲至衮州,想必是解决姜文焕的事情。”
乌云仙冷冷的说起前次的事情。
“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他称心如意,我们兄弟亲自下界,去一趟衮州如何?”
虬首仙,灵牙仙,金光仙三位直接表示要下山,跟人王好好打一架。
乌云仙看着自己的三个兄弟,道,“这次却需麻烦三位师弟了。”
“无碍!”
毗芦仙看着三位师弟主动请缨,于是道,“我也一起下界吧!”
“毗芦师弟却是不能下界了,别忘了那是正觉寺。”
乌云仙一提醒,毗芦仙就明白了,说到底那正觉寺与西方教不清不楚,这点若没有他的许可,是说不通的。
“罢了,我这就去碧游宫中侍奉师尊,也算落个不知情的证据。”
当下毗芦仙就直接消失在原地,而乌云仙嘱咐了三位师弟一顿,随即便离开了。
只是谁也没看到随侍七仙中最小的长耳定光仙暗自将消息传了出去。
随后东鲁的殷洪便收到了消息,殷洪两眼一亮,道,“既然如此,是时候一举平定东鲁了。”
“来人!整顿兵马!发兵衮州!”
随后东鲁的战争机器发动,整个东鲁随之一乱。
而在别宫居住的姜桓楚,听到这么个消息,也是一脸叹气,无可奈何。
……
朝歌
姜王后这里也收到了来自薄姑郡的消息,信上说,大王去了衮州。
而随后其子殷洪,也发动了兵马,准备荡平东鲁。
这让姜王后愁眉不展。
黄贵妃闻讯而来,一进来便道,“姐姐,若此时不救,文焕恐遭不测。”
姜王后暗自垂泪,道,“我又岂会不知,现在的衮州就是个绞肉机,文焕身在风暴中心,又岂会平安?!”
“姐姐,当务之急是想办法保下姜文焕,只是这点势必得罪大王,姐姐可有主意?”
姜王后摇摇头,道,“即使我派兵前去,也救不回吾弟啊。”
“姐姐何不去信给殷郊?”
“郊儿?”
对啊,还有殷郊。
现在能劝的动帝辛的,也只有其子了,而殷洪现在是东鲁之主,又如何肯放过其舅,唯一的生路,大概就只剩下殷郊了。
“好吧,来人,马上焚香,我要通知我儿!”
……
玉虚宫中,正在元始天尊坐下修行的殷郊,突然被惊醒。
收到这么个消息,也让殷郊左右为难,一方面是母亲的请求,希望他出手相救,另一方面则是父王和弟弟殷洪,这可如何是好。
“殷郊!”
“师祖!”
殷洪向着元始天尊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