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太太想到的是自己的娘家侄儿,压根儿就猜不到长子身上。
主要是秦文天和唐玉琴的夫妻感情太好,天宇活着时,兄弟俩手足情也深。
“妈,安悦当初出国,未必就是去投奔那个男人的,她可能是觉得没脸见人,才跑到国外去。”
秦太太摇头,“我觉得不是那样子,那个狗男人肯定在国外,她害死我儿子后,就跑去国外和那个狗男人一起。今年回来,估计是那个狗男人不要她了。”
“不少男人都有那个劣根性,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家花不如野花香,所谓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两个人地下情的时候,有刺激性。”
“等到他们真的在一起了,没有了激情,很快就会变心的。”
唐玉琴听着婆婆的分析,总觉得不对,不过婆婆那样怀疑,她也没有跟婆婆争辩下去。
等管家送来了药油,唐玉琴帮婆婆擦了药油后,问婆婆:“妈,要回屋里去吗?”
“我现在也走不了呀,那么远。”
秦太太看着自己扭伤的脚,开始肿了。
她吩咐管家:“去弄张轮椅过来,我坐着轮椅回去。”
“好。”
管家赶紧去准备。
等唐玉琴推着婆婆回到屋里后,又接到娘家的电话,说她母亲似乎又不太好了,她将婆婆交给婆家照顾着,又匆匆地赶往医院了。
知道妻子回家的秦文天,匆匆地从公司赶回来,结果扑了个空。
不过听说母亲扭伤了脚,秦文天还是暂时留在家里。
“妈是怎么扭到脚的?在家里不要穿高跟鞋,妈年纪渐渐大了,扭到脚,还是小事,万一摔到其他地方,不仅难好,妈还要受苦受痛,需要什么,吩咐人去拿便可。”
秦文天以为母亲是做什么事才会摔倒扭伤脚的。
“是安悦,都是安悦,她跟我透露了那个人是谁,但又不肯说清楚就走了,我想追上她问清楚,就扭伤了脚,摔倒了。”
闻言,秦文天的眼神沉了沉。
那个女人故意的吧。
留着她,他就整天都要提心吊胆的,她就是个炸弹,随时都会爆炸。
但是安悦天天都不出门,他想在父母眼皮底下要安悦的命,不太好下手。
得要小心安排,策划才行。
还不能留下把柄,否则他会被判刑。
他想除掉安悦,但不想把自己也赔进去。
“妈,那个人,我会查出来的,你不用去问她,她不会说的,她就是故意吊着我们,存心让我们不好过。”
“你知道她存心不让我们好过,还让她搬回来住?那天就该把她赶出去的,她不是我秦家的儿媳妇了,她是我们秦家的仇人!仇人,害死天宇的仇人!”
秦文天语塞,半晌,他说道:“主要是爸同意她搬回来住的。”
这的确是父亲先同意的。
“妈,玉琴是不是回来过?”
家里装有监控,他手机上能看到。
平时,有空的时候,他就看看,主要是监视着安悦在家里的一举一动。
(
不过安悦会把监探摄像头捅坏,那样他就看不到她了。
她不常活动的地方的监控才保留着。
秦文天联系了人,明天重新把被安悦捅坏的监控换掉。
安悦捅坏一个,他就换一个。
“嗯,是回来了一阵子,跟安悦在后院的凉亭里不知道聊了多长时间,安悦似乎跟她说了些不好听的话,玉琴脸色也不太好看,我扭伤脚后,她又接到娘家的电话,说你丈母娘病情又加重了,她便匆匆地走了。”
“文天,你跟你丈母娘说一说,不要老是让玉琴在医院里守着,这几天时间,玉琴都瘦了一大圈,精神也不好,在医院里日夜照顾病人,是休息不好的。”
“她又不是独生女,有兄弟的,就她在医院照顾,铁打的人也撑不住。”
秦文天无奈地道:“妈,我不是没有劝过玉琴,她不听,她担心我丈母娘,自己不守着,她就算人回家了,心都还在医院,一样的吃不好,睡不着。”
“其他人都忙,玉琴不上班,她是最有时间的人,让佣人照顾,她又不放心。”
“那你有空的时候就过去看看,让玉琴好好休息,注意身体。”
小儿子去世后,秦太太和长子长媳的感情好了不少。
她不是不疼爱长子,只是长子不在她身边长大,母子之间的感情很是生疏。
相处时间长了,特别是刚失去心爱的小儿子时,长子长媳天天守着她,陪着她,开导安慰她,本就是亲生母子,感情很自然就有了。
“妈,我会的。妈,我扶你回房里休息吧。”
秦文天想扶母亲回房里休息后,他找安悦算帐去。
秦太太没有拒绝儿子的教顺。
她嗯了一声。
秦文天挽扶着母亲上楼,扶母亲回房后,他又帮母亲的脚重新擦拭了药油后,问母亲:“妈,还需要我做什么吗?”
“不用了,你爸一会儿就回来的,你快回公司做事吧,不用担心家里。”
“那妈先休息,我去医院看看我丈母娘,再回公司。”
“带点补品过去,替我们问声好。等我脚好了,我也得去医院探望一下你丈母娘。”
唐太太刚住院的时候,秦太太夫妻俩去探望过的,毕竟是亲家嘛,不去探望说不过去。
“妈,我会的,你好好休息,我丈母娘不会计较这些的。”
秦文天再三叮嘱母亲好好休息,他才离开母亲的房间。
知道母亲扭伤了脚,行动不便了,秦文天就不担心母亲会突然去安悦的房间。
他放轻了脚步,来到安悦的房间,并没有敲门,只是给安悦发信息:我在你房门口,你开门,我有话跟你说。
安悦很快就回复了他:我房门没有反锁,你一推就能进来。
秦文天尝试着开门,还真的开了。
他进去,又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安悦躺在床上,盖着被子,房里的空调温度被她调得很低,进来就觉得凉嗖嗖的。
秦文天走过来,看着她脸上妩媚的笑,他气,抓住她的被子用力一掀,看到被子下的娇躯后,他又赶紧扯回被子盖在安悦身上,脸色黑沉沉的。
安悦竟然不着寸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