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这个发现,大梁帝深吸口气,强自平复心绪,下一刻冷冷启口,“今日晚宴,到此结束。”
说完不等任何人反应,大梁帝一个纵身,快速消失在众人视线。
另一边,玲珑被某位大少爷禁锢在怀中,正在半空快速前行。
“放手,你弄疼我了。”玲珑抗议出声。
鲜于佐没有理会,反而加大手中力道。
“你干嘛突然进宫?知不知道你二妹在晚宴上行为大胆,我要是现在离开,她一个人难保不会出什么岔子。”
鲜于佐闻言,低头,一双勾人的眼从玲珑脸上扫过,“闭嘴。”
发现大少爷语气恶劣,玲珑一头雾水,“怎么,难道出什么大事了?”
换来鲜于佐一声冷笑,环紧玲珑加速朝皇宫某处偏僻角落行去。
半晌后,一男一女终是落地。玲珑站稳脚跟,皱眉朝鲜于佐看去,“拿开你的手,还有到底出什么事了,你为什么突然进宫?”
鲜于佐不为所动,一双手仍旧紧扣女子腰际,嫣红色的唇瓣一点点靠近对方,直至几乎贴到玲珑耳畔,方才开口,“没事本少爷就不能来了?”
“……。”玲珑翻了个白眼,很快拉开和他的距离,正色道,“好了,别卖关子,如果连有没有事我都看不出来,你也不会与我合作。”
话落,玲珑想到什么,面色立刻变得紧张,“是不是小白被宫里侍卫抓住了?!”
女子张口闭口不是合作就是正事,鲜于佐无趣的松开手,暗道这丫头长得倾城绝色,却是完全不懂情调,让他好不容易燃起的兴趣立刻消失的干干净净。
玲珑哪里知道鲜于佐在想这种事情,见他不语,一颗心悬的更紧,“到底是不是小白出事了?!你快说话啊!”
鲜于佐被她吵地耳疼,干脆打开摺扇退到一边,“不是那条蛇。”
玲珑松了口气,目光却是变得奇怪,“那是什么事?居然能让你这个浪荡子难以启齿。”
浪荡子?鲜于佐从未被人这么说过,一张脸随之变暗,“本少爷既不去青楼,也不强抢民女,不过有几房妾氏罢了,你凭什么说本少爷浪荡?”
玲珑不是古人,不能接受男子可以三妻四妾,而女子只能日日苦等夫君,所以开口带了一抹难掩的轻蔑,“几房妾氏?呵呵,已是足矣,还有那晚,被我撞见你和府里丫鬟……,这么做的时候,可有想过你妾氏的感受,又可有想过你是她们余生的全部,她们于你而言,也许不过是晚上用来消遣的工具罢了,就算偶尔想起,也不可能像她们对你一样全力付出,顶多让小厮送去些首饰,以作慰藉。”
怪异的理论,鲜于佐第一次听说,颇为不屑的笑笑,“世道本就如此,她们能服侍本少爷,已是今生最大的荣幸,相较普通人家,她们享尽一生富贵,还有什么好奢求的。”
知道和古人讲男女平等,形同天方夜谭,玲珑也不再执意,只是忍不住轻嘆口气。
气氛因此变得凝重,而后玲珑挥去心中不快,再次说道,“你到底有什么事,快说吧,别再浪费时间免得一会被侍卫发现不好收拾。”
鲜于佐摩挲着手中摺扇,仍旧纠结。
玲珑皱了皱眉,“和尔朱禛佳有关?”
鲜于佐似是一怔,在压下心绪后,微微点头,“是,他今日有来找过我。”
“所以你二人冰释前嫌了?”玲珑打趣道。
闻言,鲜于佐唇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意,“就别挖苦本少爷了,和好……今生再不可能。他会来,一为我二妹入宫选秀,二是来打听你的消息。”
对尔朱禛佳的行事作风,玲珑算得熟悉,因此并未感到意外,“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鲜于佐没有急着回答,抬眸朝玲珑看去,眼神十分复杂。
对方举止怪异,玲珑生出不好的预感,急急追问,“可是大梁帝有所察觉?”
此时夜风徐徐在二人耳畔轻柔划过,随着鲜于佐陷入沉默,玲珑一颗心紧紧揪起。
好半晌过去,鲜于佐略显担忧的扶住额角,嫣红色的唇瓣终是轻动,“你……要当心,我从尔朱禛佳的话中听出,那位大梁帝实力高深莫测,而且对前朝斐公公的事尤为上心,日日都在查探斐然下落,一旦被大梁帝发现你就是斐然,后果不堪设想。”
鲜于佐话落,玲珑呼吸一滞,双拳一点点握紧,愈发觉得前路危机四伏,“有劳相告,以后行事我会更加谨慎。”话是这么说,可玲珑双拳并未放松。
鲜于佐看的清楚,忍不住摇头嘆息,“罢了,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不如随我回去,以后做我鲜于家的门客也好,谋个其他生计也罢,总好过在这深宫后院拿性命做赌注,毕竟宗政宣已故,你为了一个亡故之人,实在没必要继续冒险。”
玲珑岂肯就此作罢,然而刚要说什么,不远处传来响动。
“快!陛下有令,速速包围选秀宫,任何人等不得随意进出!”
一拨侍卫经过,带头人振振有声,神态看起来异常焦急。
玲珑和鲜于佐对视一眼,玲珑压低声音,“你快走,记得这段时日不要让小白进宫,至于二小姐和选秀,一切交给我就是,还有宗政宣的仇我必须要报,否则难以安心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