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锁眉头,今天是麻烦缠身的日子吗!她有那么一刻想视而不见,但双腿早先一步,迈了出去。她忍不住咒骂了一句,“真特么的该死!”
“小妞才这么点钱?”一个男人翻着手里的皮包,只有几百块。
“我把钱...都给你了...”角落里被抢的女人,颤颤巍巍地说。
“你打扮的这么入时,怎么可能只有这么点儿。”男人挥着手里的刀子。
“我真的...没有了。”女人带着哭腔,不住地发抖。
“今天劫财不成,就劫个色。”男人淫/笑着去撕扯女人的衣服。
“救...”女人想要发出呼喊,却被明晃晃的刀子逼在脸上。“再喊,老子就划花你的脸。”
就在男人要侵犯得手时,肩膀被拍了一下。做贼心虚的男人停下了后续动作,猛地回头,全身警备。
在看到原来是个干瘪的小个子,从体形上自身就超出对手两个还有富余,便猖狂起来。“滚,别坏了老子的好事。”
蓝馨一拳打到那张臭嘴上,又跳起抓着他的头,撞向砖墙。
男人头昏眼花,踉跄着不让自己倒地。蓝馨飞起一脚,踹到他满是肥油肚子上。‘砰’不堪一击像是一堆烂泥滩在墙角。
男人吃了苦头,才后知后觉的求饶。“大哥饶命。”并把刚刚到手的几百块双手奉上。
如若小偷小摸,蓝馨就此收手,教训一番放他一马。但,一旦涉及到劫/色,可就没那么轻易放过他。
蓝馨拾起地上的刀,走近男人。朝着他的档下猛戳了下去,一声惨叫传遍四周。
等蓝馨早已走远,男人还在不时传出奄奄一息的痛嚎。眼镜寻着声音赶来。借着月光看到,倒在地上,四仰八叉男人的□□只差一公分的距离,插着把匕首。
他随即报了警。眼中又重新燃起了希望,追出小巷。果然在经过一条街口,看到了那个戴棒球帽的姑娘。
他对着她的后背喊着,“她是一位单身母亲,借了朋友的车,想在儿童节那天,给女儿买礼物。正常行驶下被逆向超速的豪车撞飞,当场身亡。”
那带着悲悯的公鸭嗓,在静谧的夜里尤为的悽厉,袭向蓝馨的耳朵。耳膜的震动,让她的头被硌的硬生生地疼。她停了一下脚步,又重新上路。
第二天,叩门声如约而至,蓝馨被迫又无奈。打开门的一瞬间,眼镜友好地伸出手,做着自我介绍。“我叫疏代,能跟你做个朋友吗?”
蓝馨皱着眉头,对于这种换汤不换药的方式不感冒,甚至是厌恶。“不能。”
“我承认我的目的不纯,我也知道我的出现,影响了你的日常生活。我的纠缠还违背了事先答应过,不再来骚扰你的承诺。不仅仅是一再跨越了,我为人处事的底线,甚至是侵害了你的人身权利。涉嫌跟踪尾随,完全可以到了报警的限度。”
“可是,我必须这样做。一个五岁的小女孩一直在问我,妈妈什么时候会回来?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肇事者绳之以法。我会把这件事做到底,也会继续纠缠你,直至你愿意做控方证人为止。”
这是蓝馨见过的最义正辞严的骚扰,最光明正大的纠缠。她只给出了三个字。“随你便。”
蓝馨从此多了个尾巴,无论是游移在车水马龙间,还是独自行走在午夜的街道,在一米开外都有一个不变的身影。
她吃饭,他会在不远不近位置坐下来点餐。她回房间睡觉,而他则在门外打着哈欠,研读专业课本。
她几次跑进不知名的小巷,让他摸不着头脑。在暗处看着他像没头苍蝇一样乱找,给了蓝馨单调的生活,无形中增添了几丝活力。
但,她似乎忘了一句话,‘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在找不到她后,眼镜总是早先一步,回到她的住处守株待兔。
蓝馨在堆满杂物的缝隙间,看着门前隐约的身影,有那么一刻的征仲。
在半年前也有一个人如影随形,一天24小时不离身的保护着她。她敞开心胸沦陷一段感情,却最终发现只是一场骗局。
她踢开门又重重关上,如同自己的心门。
门缝下的影子,让她想到那个混/蛋!现在想来,他的所作所为都有辱‘信’这个名字。信个屁!想像戛然而止,她抱着枕头翻过身,光影在她脑子里,如同是泡影一般消失不见。
叩门声,又是那该死的叩门声。蓝馨快要疯了!门外的眼镜端着一碗面和一盒药递了过来。
蓝馨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怒视他。
“你可以理解成我的别有用心,食物可以让我未来的证人不饿肚子。止痛药可以让她有清醒的头脑,做出最理智、最正确的判断。”眼镜将面和药塞到蓝馨手中,又极其自觉地关上门。
蓝馨吃着那碗阳春面,味道自然比巷口小面馆的,没有牛肉的牛肉面好吃太多。止痛药是她以前曾吃过的一种,价格不菲,应该还是学生的他付不起的价格。
几天前,她大把的吞药片,被他看见并制止。“你这样吃药会吃坏的,对身体会有很大的毒副作用。”却只换来她冷眼相待的两个字,“闭嘴。”
看来为了她出庭作证是花了大手比,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一条道跑到黑的书呆子!蓝馨的心稍有一丝的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