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起被子将她的后背包裹,红倚显然不满意他隔着厚厚的棉被抱着她。‘死心眼儿的秃头,什么时候能开窍!’她暗自哀嘆着,只能採用主动出击来降服这榆木疙瘩。
她有意无意地擦过他坚毅的脸庞,越过笔挺的鼻子,性感的唇划过他紧闭的嘴。
她似有若无的卖弄风情,挑逗着他脆弱不堪的神经。特别是在他承认心中那颗爱的种子后,已钻出贫瘠的沙漠,爱在萌芽中疯长。
热吻不可避免地发生,他衔住她丰满的唇瓣,在心灵震憾和浪漫中激荡出热烈的火花。嘴唇触碰,舌头舔舐着激情。
她被推倒在床上,胸前的春色碧波荡漾,呼之欲出让他情难把控地欺身上去。他游移不定的大手摸到她腰间的纱布,动作迟缓了下来。“你的伤?”
“不用理它。”她的酥胸随着气息紊乱,上下起伏,诱人无比。
而他不能真的不理,刚才的冲动几乎忘了他们是在医院,她还是个病人。他凝视着不施粉黛的她,却比平日里更显明丽动人,让他动了想占为已有的念头。
而她欣赏着,被她撕下钢铁面具,卸下满心盔甲的他,有血有肉,有情有爱的男人,就是她今生的归宿。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这美好的意境,他抬头看向门口,她却霸道地捂住他的耳朵,不准他听。
他再次凝神看着她,像是在无声地允诺,等她康复后的欢愉。他拉下耳侧那双执拗的手,起身去开门。
蓝馨从敲门到砸,就差用脚踹的了,最后才从里面打开。礼黝黑的脸映着晕红,像块烧着的黑炭。
室内气氛怪异,大白天挡着窗帘。礼一改往日的沉默,不问自答地解释着,为了安全起见。
一声尖叫吓了蓝馨他们一跳,只见红倚紧紧裹着病号服,又拉上被子。“有男人!”
蓝馨盯着病床上的特大号粽子,中间只露着半张假到吐的惊恐万状的脸。“再装也成不了忠贞烈女,死后没人给你立贞洁牌坊。”
红倚在蓝馨面前现了原形,装不下去,掀开被子。“老娘用情挚真,受之无愧。”
“呕!”蓝馨做出把昨夜饭都吐出来的表情。
红倚美滋滋地高调示爱,看向脸越发红烫得不清的男人。
“这么精神,看来一时是死不了。”蓝馨把装着水煮玉米的袋子,扔到病床上。
而坐在床上的红倚,则是露出少有的羞媚,就连跟蓝馨吵嘴也没那么火力旺。
“老娘正享受,你这个小豆丁来干嘛?都不是我说你,区区蓝殿来看病人,就带这两个玉米?连起码的礼节都没有。”红倚拿出一个玉米,发出啧啧声,又是摇头又是晃脑。“信,跟着我吧,保你吃香喝辣的,跟这个小气鬼,早晚会被饿死。”
“大鱼大肉不适合我,偏爱她这道菜。”信情浓意切地开腔。
“哟!这么明目张胆地秀恩爱,小心我拿来告密。”红倚冒着酸气,看向礼。礼的脸色更加的黑里透着红,转过头,看向窗外。
蓝馨对着两个男人说,“不想溅到满身血,就出去。”
信和礼果断不想掺合女人的‘战争’,纷纷选择‘安全逃命’。
病房内出奇的安静,只有啃嚼玉米的声音。
蓝馨看向红倚,“你嘴里装了马达,还是玉米插了电钻?”至于像松鼠那样个吃法吗?
“医院的食物,连死尸吃了都能吐出来。”红倚又开动马达,拿起第二只玉米,玩命地往嘴里塞着。
蓝馨耐心地等她吃完玉米,直到把玉米棒扔到垃圾桶。她才正式开始了问话。“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告诉我,凌在哪?”
红倚抹了抹嘴,意犹未尽的样子,装起了糊涂。“我一个开饭馆的,又不是私家侦探,找人不归我管。”
“别跟我装傻,别人不知道,我还不清楚你,情报贩子。”红倚最善长获取各种情报消息,大到商业机密,小到走失一条土狗,她都一清二楚。并以此善加利用,挣的钱远不比红殿的美食生意来的少。
“那我倒要问问,你找她干嘛?如果是叙旧就免了,要是灭了她,我出人出力,消息免费不要钱。”
红倚的直言换来蓝馨的沉默。
“你不是她的对手,又何必去玩明知玩不赢的挑战!”红倚看不惯泄气的小豆丁。
“我想把她应得的,还给她。”蓝馨说出深藏内心的想法。
“还?”红倚皱着眉头,不顾刚做过的除皱面膜。
“蓝殿本应是属于她的。”蓝馨一直觉得,由自己掌管蓝殿是个错误。
“这世界上就没有什么是应该的事。论能力、魄力,你不及黑鳞。比头脑天份也的确比不过凌。更不用说个头美貌,跟我又不是一个高度上的。你可以正确地否定自己,但不能侮辱三叔的眼光。”红倚有那么点恨铁不成钢。她还是更愿意看到,小豆丁天不怕、地不怕嚣张的样子。
“你是在安慰我?”蓝馨抬头看向她。
“切!听不出来,我是在嘲笑你吗?果然个头小,脑容量也不大。”红倚露出微囧的神态,立刻用毒舌来掩饰。
第92章 温暖的雪和冰冷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