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浪:「!!!」
他哽了半晌,低头看了看怀中男孩难受的样子,大脑短路,一时懵掉,讷讷地问:「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呢?」
顾润宁坏笑:「你——看着办……」他顿了顿,真诚说道,「第一次的话,我建议你温柔一些……」
理解了好友的意思,甄浪一张帅脸唰然红透,正要挂上电话,又听好友用贱兮兮的语气,语重心长地来了一句:「……好好享受……have a good night……」
甄浪:「……」
挂断电话,甄浪一边轻抚着陆可煜微微颤动的嵴背,一边有点难为情地跟司机说:「于叔,那个……我们去离这里最近的酒店……」
于师傅僵着脖子回了一声好,想到他家甄大少可能今晚就要开荤,这感觉很是玄妙,就像自己儿子要娶媳妇儿一样令人兴奋,莫名老脸一红,调转车头。
后方顾润宁的车乖巧让开了路,于师傅一脚油门,争分夺秒一样,直奔临街的一个五星级豪华酒店方向开去。
黑色suv在酒店专用停车场停车的间隙,庄助理和何秘书接到甄浪指示,已经拿了甄浪的金卡和证件,在酒店高层开了一套总统套房。
甄浪从车里下来,打横抱着用毛毯和自己的长风衣紧紧裹住的男孩,坐上总统套房专用电梯。
一路上并没遇到什么人,但男孩还是一脸羞窘地将头深深埋在甄浪怀里,修长白净的手指紧紧攥着大腿上一截牛仔裤布料,攥得指节发白,生怕被人看出那里的异状。
直通豪华套房的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人,甄浪垂眸望着怀里青涩可爱的少年,想到曾经在一起时,男孩在自己面前要强又倔强,很有男友力,偶尔又会跟自己闹脾气的样子,再结合此刻男孩羞窘无措,将脸深深埋在自己肩窝里的样子,心里一片柔软,就觉得他家可可无论什么样,什么表情,都可爱到不行。
甄浪抱着陆可煜直接进了装潢华美的欧式主卧室,他轻手轻脚将男孩放在松软的大床上,转身出去了。
陆可煜此刻已经忍到了极限,纤瘦的身体反扣在床上,轻咬着手背去抵挡快要溢出喉间的呻.吟。眼角噙着生理性的泪,那里已经胀痛到麻木的程度。
男孩模模糊糊地觉得,甄浪一会儿会回来,他心里的某处,在默默地等待着那个人快点回来。
门外有熟悉的足音,虽然将脸埋在雪白的枕头里,但陆可煜知道,甄浪回来了。
他侧过头,从松软的枕头里露出侧脸,偷偷看甄浪。
这个角度看不到甄浪的上半身,那人一双笔直的大长腿和柔韧有力的窄腰映入眼帘。
甄浪俯下身,将水晶杯子盛着的一杯清水轻轻放在陆可煜床头,宽阔的肩膀和坚实的胸膛又进入了男孩的视野,被自己哭湿的定制衬衫领口大敞着,露出颈项间性感的喉结和迷人的颈窝……
像被迷惑了一样,男孩脸颊开始发烫,他第一次经历这种境遇,弄不清自己在渴求什么,只本能地想要抓住不远处这个俊美非凡的男人。
陆可煜的手指微微颤抖着伸向甄浪,勉力攥住了甄浪随意垂落的一截衬衫下摆,就那样紧紧抓着,不松手了,嘴里夹带着奶狗一样的可爱哼唧,软软叫着恋人的名字:「……甄浪……」
甄浪怔了一下,再次弯腰,将两样东西很有经验地放在陆可煜触手可及的地方,好像竭力压抑着什么情绪,哑着嗓子说:「可可——你自己——可以的吧……」
他又补充道:「我去客厅呆着,你放心,不会有人吵到你,你——可以——慢慢来……」
脑子好像被强烈的渴望烧融了一样,变得混沌不清,陆可煜用了好几秒来消化甄浪这两句话的含义。
他好像理解了什么,又有点不敢置信,费力从枕头里抬起头,凝眸望了一眼甄浪放在床头的东西,它们是一盒纸巾和几根能量棒……
脑中的猜想得到了验证,陆可煜崩溃地哽咽起来。从刚才他就发现了,他的甄浪不疼他了,对他十分冷酷无情……
攥着甄浪衣角的修长手指突然松开,今夜一直默默流泪的男孩,将头埋在枕头里,抽动着背嵴,突然绝望地失声痛哭。
甄浪心尖一抽,顺势坐在了陆可煜床边,顺着男孩的背,焦急地问:「可可怎么了?那里——很难受吗?」
理智已经一片混沌,心里郁结着太多委屈,男孩不管不顾,放声痛哭,哭声中,还夹带着对甄浪的最高谴责:「……你走——不用管我——你赶紧走!」
「可可,你在生气吗?」
「你走吧——」
甄浪:「……」
「可可,我只是觉得……」
陆可煜:「快走——」
甄浪:「……」
甄浪深深嘆息一声后,突然抓住陆可煜戴着自己狮子浮雕腕錶的嶙峋腕骨,抬起,拉高,单膝抵在床上,顺势将人翻了过来,旋即俯身上前,将男孩按在身下。
甄浪这个迅捷的动作,让男孩此时异常敏感的地方,刮蹭到衣物,再次受到了冲击,下腹部一片灼热,陆可煜狠狠咬住唇,羽眉皱紧又松开,不解地望着甄浪。
甄浪脸上的表情跟刚才有了些许不同,一双桃花眼睛微微眯起,凝着危险又迷人的锋芒,语气强势,并带有某种掠夺性的意味:「你——想让我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