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本来就是菜市场,想接电话还用问过我一个糟老太太?”
满头银发的老教授目光犀利,嗤之以鼻的道。
眼下还差十分钟,就到了深夜十点整。
这么晚了,女法医梁书浅还打电话过来。
可想而知应当是遇到急事,还很有可能是陷入危险。
我抓起手机,匆忙往走廊上赶,“谢教授,我出去接电话了。”
讲台上的备受尊敬的老学究,估计这辈子第一次被晚辈冲撞。
气的脑袋都冒烟了,抄起粉笔头就朝我砸,“你还敢真出去啊你!沈棉,你出去了,期末别想拿到学分。”
还好西夏文是选修课,只有两个学分。
下学期重修其他的选修课,学分很容易就修满了。
刚出教室,我便接起了视频。
“你终于接电话了,沈同学,你……是不是不想管我了?”大概是视频电话打了很久才有人接起,梁书浅着急的话音里染上了哭腔。
我看着手机里面如死灰的女人,心一下提起来,“你那边出什么事了?”
“出人命了,沈同学!!青铜……锁链和青铜钺着了魔一样……无缘无故飞起来杀人,你快来救我们。”大滴大滴的眼泪从梁书浅的眼眶里滚落,她应该是在办公室里。
躲在她身后的全身镜后,似乎还有一张模模糊糊的大白脸。
镜头所处的室内光线不够,我看不清楚白脸具体的样子。
不确定是脏东西,还是什么视觉错位之类的。
我怕惹的梁书浅自乱阵脚,没提醒她大白脸的存在。
一边快步前进,一边进一步询问她事情的具体情况,“你们接触之前,有用盐水泡过青铜器,手上再沾朱砂吧。”
不应该啊,我的办法是摸金校尉对付墓里有邪气的明器的。
只要明器里不是住着楚归澈级别的邪物,不大可能压制不住出事故。
“我们大家都遵守了你的说法,毕竟是疑似文物,所以来了几个省里的专家……他们好像不太相信……”
下降的电梯里,我和梁书浅的视频电话信号终止。
我这才想起来电梯里没信号。
出了电梯,我马上给梁书浅回了一通视频电话
可惜打到了自动挂断,都没有人接听。
难道她是被镜子后面的大白脸害了?
不会的,有我的黑驴将军鬼符当护身符。
一般的邪祟伤不了她,顶多鬼鬼祟祟的躲着伺机而动。
九点学校大门便有了门禁,不让轻易进出。
好在陈文腾的身份卡还在我这,我马不停蹄的赶到了事发地点。
站在楼下,便看到二楼的办公室窗户戳破两个洞。
房间里一片漆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好在楼下和其他房间的照明,没出现什么问题。
门卫没人,我径直走进大楼里。
刚跨进去一步,外面所有的路灯突然熄灭了,只觉得身后的一切陷入了一种可怕的永寂当中。
后脊梁骨莫名的发寒,说实话我有点后悔如此急切的赶来。
当时害怕来迟了出了不可回转的事故,别说任何准备了。
为了赶时间,书和笔记我都留在教室。
上了二楼,我凭印象来到了窗户破了大洞的房间门口。
房门打开着,里面是满是器械的鉴定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