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卫红的惊恐的视线看去,我起了一身的白毛汗。
病床上的昏迷不醒的老教授瘦骨嶙峋,却有穿着汉代巫蛊风格的长袍弯下腰,修长的白皙的手轻轻的摸着教授的脸。
在场的老教授们,面色陡然拉下来了。
眼看是对卫红的话动了怒,舒柏青忙为卫红说话,“卫同学这两天为张老的病,担惊受怕晚上没睡好,精神一直很消沉,还望各位老教授见谅。”
“一惊一乍的,成何体统。”
“都什么时候还搞这种幺蛾子,一点场合都分不清。”
……
虽然没有怪罪卫红,学究们还是不满的抱怨了两句,毕竟现在张老住院让整个考古队的气氛都陷入沉闷中。筚趣阁
这时候每个人的神经都很脆弱,经受不住任何摧残了。
床边的女人白如羊脂玉的手指在教授苍白的脸上摸了一会儿,居然弯下腰胆大包天的吸起教授所剩为数不多的精元了。
本来我都打算当做没看见,毕竟大家都看不见它。
我手中也没有趁手的符箓可以对付它,眼下它居然要取张教授残存的性命。
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情急之下我对着面前的玻璃哈气,在水汽上画黑驴将军鬼符,那鬼符着实难画。
它不同于正统只是个咒文,而是特别考验美术功底的要一笔呵成的画出黑驴将军的精气神,我画了一半就有些不济,“小红,把你的鬼符拿给我看看。”
凭记忆画不出来,照猫画虎我还不会吗?
别看卫红为人十分懒散,跟我却是十分的默契,速度极快的拿出我送她的那张鬼符。
摆在我用水蒸气画的那副鬼符旁边,一脸新奇的问:“你用这玩意,能对付的了……哎哟……我妈……”
不等她话说完,我指腹自己冒出一团热气。
如此不精通美术画工的我,竟是三下五除二的把黑驴将军鬼符画好。
发着红光的黑驴将军鬼当即穿过镜子,印在了那女人的脊背上。
女人脊背一颤,面目狰狞的转了过来,脸色比病房的墙壁都要白,“活腻了,敢多管本宫的闲事?”
张嘴呵斥我的时候,喷出黑色的鬼气,露出了满口黑色的尸牙。
饶是卫红的胆子再大,还是被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里念叨不已,“哎哟妈呀,我又撞鬼了,观世音菩萨在上,散财童子,九天娘娘……保佑保佑!!信女愿一生荤素搭配,只求你保佑女鬼不来咬我和沈棉。”
这丫头还挺讲义气的,祷告还带上了我。
“你是……昨晚上古墓里的那个,你的脸为什么和我一模一样?”我清楚的认识到,昨晚上从棺材里跳出来的是尸煞,已经封回棺材里不可能出来。
眼前这个,恐怕是它从尸体里跑出来的阴魂了。
女人摸着自己的脸,洋洋得意的阴笑出声,“是啊,我们长得可真像,不过你的气质么土里土气的,哪有我天生高贵端庄!!死丫头,你只是我的替身,帝君是看你这张脸和我像,才找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