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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本王不叫阡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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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十二章 本王不叫阡冶! 文 /


    身形一跃落在地上,男人紧抿着薄唇,朝着城内而去。


    半晌,男人忽然道,「阿华,你带着一些人暗中保护她。」


    阿华脚步一顿,低着头应声。


    他就知道五爷放不下秦公子。


    当阿华收拾好准备离开时,身后紧紧跟来了一个人。


    他一个回头便看到笑眯眯的三妹。


    无奈蹙眉,训斥道,「你去做什么?」


    三妹笑眯眯的凑到他身边,双臂无赖的抱住他的手臂,「我可是北凉临城的人,你既然要去北凉临城,我正好也跟着去,回家转转。」


    阿华无奈,只能随了她。


    *


    夜色浓郁,四王府一片喜色,但也只是布置的红罗喜帐透着喜色而已。


    原本笙家之女大婚会非常盛世热闹,但因为笙帡被派到胥城。


    势力削减,被皇上冷落,顿时原来那些攀炎附势的大臣纷纷躲远。


    喜房内,笙筝一身喜袍坐在铺着红色锦被的榻上。


    头顶红盖头,双手交握放在腿上,红盖头下,小脸冰冷,红唇轻抿。


    喜房外,清冷无比,静的只有自己的呼吸声。


    她勾唇冷笑,眸底的笑意自嘲苦涩。


    她笙筝堂堂笙家大将军之女,竟然沦落至此。


    若是哥哥的势力还在,她怎会如此?


    天色愈发的晚了,房门忽然打开。


    清寒的凉风席捲进来,吹灭了房间的红烛,喜房内瞬间陷入昏暗。


    笙筝几不可微的颤了下,交握的双手紧紧攥起,掌心都沁着一丝薄汗。


    沉稳的脚步声渐渐而来,伴随着男人身上熟悉的气息,隔着红盖头都能传入鼻翼。


    令她心头猛颤,毕竟这是她第一次成婚,有些无所适从。


    红盖头下,视线黑暗,这种感觉更让她由心慌乱。


    忽然眼前一亮,是慕容燕璃掀开了她的盖头。


    抬眸,对上男人的凤眸,他的眸深黑,裹着笑意。


    男人身着红色喜袍,大红的颜色衬得男人的笑意有些邪魅。


    他柔声道,「笙筝,这场婚礼,委屈你了。」


    笙筝低头,避开男人温柔缱绻的笑意,冷声道,「我们只是各取所需而已。」


    房间的温度骤然冷了几分,慕容燕璃冷声道,「本王比你清楚。」


    笙筝苦涩勾唇,「如今我们不是交易了,我们笙家不如以往,我也助不了你了,慕容芫我会自己对付。」


    无论如何她都要杀了慕容芫,为笙家,为她大哥报仇!


    下颚一重,她被迫抬头迎着男人的凤眸。


    慕容燕璃阴寒道,「如今你是四王妃,你若是擅自行动,出了任何事情,连累的是整个四王府,没有本王的允许,你不得踏出四王府一步!」


    笙筝身躯微颤,紧抿着红唇,没有言语。


    但眸底的倔强和怒意却彰显着她的脾性。


    她强硬的撇开他的禁锢,冷声回了一句,「我知道。」


    到了临城已是半月后,她快马加鞭先到,诸葛辰风和景泠月刚出了南戎。


    秦陌芫找到了二王府,刚踏进府外便被外面的侍卫拦住。


    侍卫瞪着她,冷声道,「擅闯王府你可知是什么罪?」


    秦陌芫微怔,刚想要说自己是南戎太子,却害怕说出来,阡冶不见她。


    后退两步,她恭声道,「我是二王爷的故人,此刻前来……」


    「哪来的滚哪去!」话未说完,便被侍卫轰了出去!


    秦陌芫气的眼皮子一跳,恨恨的瞪了眼守在外面的侍卫。


    扫了眼高门威严的王府,她捏了捏眉心,转身离开。


    既然正门走不了,她便走捷径!


    *


    月黑风高,一道身影快速闪到二王府的后墙。


    四下看了眼,迅速翻墙跳向里面。


    她扫了眼四周,抹黑瞎走,想要找阡冶所居的方向。


    刚绕过水榭凉亭,漆黑的夜里骤然响彻一声犬叫。


    这叫声,是大黑!


    以往怕死了狗叫声,这一刻她却觉的无比亲切。


    闪身跑过去,夜幕中,一道黑影疾速朝着她奔过来。


    远远的,一双绿油油的眼睛泛着凶光。


    秦陌芫心头微挑,低喝了一声,「大黑!」


    可大黑狗丝毫不理她,呲着獠牙朝她扑了过来。


    靠!


    这才多久没见就不认识她了?


    这一口下去,她还能活命吗?


    秦陌芫这下知道大黑可不是闹着玩的了。


    慌乱后退,一脚登上凉亭的柱子,爬上房樑上,怯怏怏的待在那里。


    她看着下方,月色下,大黑就蹲坐在凉亭下,目露凶光。


    她这是和它有多大的仇恨?


    「大黑,我你不认识了?」


    秦陌芫试图开口,一脸讨好的笑着。


    大黑叫了几声,依旧是目露凶光。


    她烦躁的捏了捏眉心,横坐在房樑上,望着天上的月色。


    这下倒好,马上就要见到阡冶,被一只狗给拦着了。


    双方僵持中,远处走来一道身影,大黑兴奋的叫了两声。


    秦陌芫惊喜抬头,发现来人正是明净!


    她变了摆手,大喊道,「明净!」


    远远的,明净脚步骤然一顿,错愕的看着凉亭上的身影。


    她怎么来了北凉?


    看了眼凉亭下的大黑,他低斥道,「大黑,回去。」


    大黑不甘心的叫了几声,转身摇着尾巴离开了。


    秦陌芫跳下房梁,上前笑眯眯的看着明净,「明净,阡冶在哪里?」


    明净蹙眉,眸光微敛,躬身退后两步,「爷不在,南戎太子请回。」


    秦陌芫眼睫一颤,再次问一句,「他在哪里?」


    明净依旧低敛着眸光,这一次的声音更加冰冷,「爷与南戎太子早已没了关系,还请太子不要再纠缠我们爷了,爷现在一个人很好,请太子离开。」


    垂在身侧的手紧了几分,忍着心底的痛,她淡淡一笑,「你让开,我要亲自找他。」


    见她要冲向里面,明净伸手拦住她,冷声道,「请太子离开!」


    秦陌芫冷眉,「我若是非要进去呢?」


    明净抬眸,目光冰冷的看着她,「我会拦着。」


    她越过他径直走向里面,身后传来拔剑的声音。


    锋利的长剑横在脖颈处,泛着凉意。


    她垂眸,看着锋利的长剑,唇畔微抿。


    「你当真会杀我?」


    秦陌芫歪头,浅浅一笑。


    明净眉眼冰冷,「太子大可以试试。」


    试试吗?


    眸光微敛,她挑唇一笑,径直上前,任由锋利的剑刃划破她的脖颈。


    明净眸色一暗,掌心微僵,却没有收手。


    剑刃划破了脖颈,血液顺着肌肤侵湿了衣襟,在湖蓝色的袍子上晕染了一层血渍。


    刺痛感袭来,她视若无睹,依旧向前而行。


    直到长剑横入脖颈,更多的血液滑落,染湿了衣襟时,明净猛地收手。


    他脸色黑沉,走到她眼前拦住她,厉吼道,「你个疯子!」


    秦陌芫抬手,指腹轻轻抹了下伤口,看着指尖的血液,唇角一挑,「我早疯了。」


    在重生到慕容芫身上那一刻,她已经疯了。


    她挑眉,笑看着明净,「让还是不让?」


    明净冷眉,紧攥着手里的剑柄,沉沉的看着她没有言语。


    沉吟了片刻,他冷声道,「爷不在府里。」


    秦陌芫眉心微挑,「你骗我。」


    明净一气,横眉瞪着她,「我没必要骗你,爷晨曦出去到现在没有回来。」


    看他不似说谎,秦陌芫敛眸,心里却始终不信。


    越过他朝着前方而去,试图找他的寝殿。


    明净冲到她身前,眉目深深的凝着她,「秦公子,求你放过我们爷!」


    他双手拱在身前,身子微躬,「爷从南戎回来,虽然比起以往性子更加冰冷,但却不似以往那般疯魔,如今爷在朝中的局势紧张,您又是南戎太子,和爷来往密切,只会害了爷。」


    明净低头,声音从牙缝里迸出来,「求秦公子离开北凉,忘了爷,不要再纠缠爷了。」


    秦陌芫身躯微颤,微低着头,紧紧抿着唇,未在冲进去,也未在言语。


    她其实也知道自己如今男装,还是南戎太子,给阡冶造成的麻烦很多。


    唇畔紧抿,她转身离开。


    如今她必须先帮阡冶在北凉的地位稳定下来。


    而她是南戎的太子,这层身份会害了他,但亦能助他。


    明净看着她的背影,薄唇紧抿,立在原地,有些失神。


    身后传来脚步声,声音低沉,担忧的问了一句,「你将秦公子赶走,不怕爷怪罪你吗?」


    明净转身,看向眼前一袭白色披风,带着风帽的男人,冷声道,「我也是为了爷好。」


    风衣男人敛眸,回了一句,「你忘了无痕大师的教训了吗?」


    明净脸色微变,转身看向远处,敛去眸底的慌乱,「我只是想让秦公子不要再纠缠爷了,你没发现爷回到临城后,再未提起秦公子吗?」


    风衣男人却是一笑,「这不代表爷就忘了秦公子。」


    明净脸色微怒,「不管如何,现在秦公子能离开爷,对爷目前的局势来说,最好不过。」


    他收起长剑,却在插入剑鞘时,看到剑刃上的鲜血。


    心头微颤,掌心都有些薄颤。


    看着秦陌芫消失的地方,敛了眸,掩去眸底的复杂神色。


    *


    离开二王府,一路走出城外,看着城外的月色,她冷声道,「出来吧。」


    身后之人骤然出现,落在她前方恭敬的跪在地上,「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秦陌芫望着远处,低声道,「速回南戎,让父皇拟一封信函交给本宫。」


    她取出信函扔过去,暗卫稳稳接住,恭敬道,「属下遵命。」


    言罢,暗卫身形一闪便消失在夜色里。


    不论如何,她都必须帮到阡冶。


    他韬光养晦,隐匿了这么多年,定然是忌惮着宫里一些人的势力。


    楚家已经平反,但朝中局势却阴云密布。


    虽知阡冶势力强大,但在朝中,却也有很多无可奈何的事情。


    不然,他为何韬光隐晦,在檀寒寺做了和尚?


    转身走向城内,迷惘的望着繁华的街道,却发现自己融入不进去。


    临城的夜晚和祁安城一样繁华,风土人情却是不同。


    她微微抬头,看着远处高高威严的皇城,心里只觉得有些压抑。


    后背忽然一重,她便被人撞的倒向一边。


    双手下意识抓住一旁的小贩摆的桌子,这才稳住身形。


    刚想看下那个不长眼的撞了她。


    一个抬头,却看到对面迎面走来一辆马车。


    马车精緻,金丝楠木,车帘被一直骨节分明的大手轻握挑起。


    车内,琉璃灯盏摇曳,将里面的人映的俊美如谪仙。


    秦陌芫心头一喜,目光一瞬不瞬的凝着马车里的男人。


    竟然是阡冶!


    她直起身,刚要走过去,马车前冲过一个孩童。


    显然马也被惊了一下,眼看着马蹄就要踩向孩童,秦陌芫冲上去将孩童抱在怀里闪向一边。


    但却因为身后围堵的人让她脚下一崴倒在地上。


    双手将孩童抱住避免他受伤,而她的手肘蹭在地上,衣衫划破,露出一丝血痕。


    将孩童扶起,她站起身看向马车内。


    男人净长五指始终挑着车帘,低沉清冽的声音在车帘缓缓倾泄,「你没事吧?」


    外面的车夫慌乱道,「二爷,有个小孩忽然冲出来惊扰了马儿。」


    「我没事,谢谢二爷关心。」车内传出一道轻柔的女声,带着出尘而不染的娴雅,好听极了。


    从她这个角度看去,刚好看到男人白皙如玉的手掌扶住一只纤白的藕臂。


    男人颔首,薄唇噙着一抹浅淡的弧度。


    他看向外面,沉声道,「回去自己领罚。」


    车夫恭敬应声,「是,二爷。」


    男人凤眸轻敛,目光所及,看到马车外路边的一抹身影。


    秦陌芫始终望着马车内,在撞进男人漆黑如墨的凤眸时,心头一颤。


    唇畔轻颤,她刚想喊出声,男人的目光却只是从她身上略过,仿佛只是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轻描淡写的一眼,净长五指松开车帘,男人低沉清冽的声线自车内而出,「回府。」


    车夫恭敬应声,驾着马车离开。


    街道上,车轱辘压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缓缓从她身边而过。


    夜风沉凉,将车窗的隔帘吹起。


    马车内琉璃灯盏摇曳,映着男人的背影修长挺拔。


    映的女人的笑颜绝美,笑意璀亮,红唇噙着的弧度都是幸福含羞的。


    她僵硬的立在原地,视线追随着马车,直到马车消失在目光中。


    眼睫轻颤,她不可置信的敛眸。


    阡冶真的要与她形同陌路了吗?


    方才他的确看到了她,却对她视而不见。


    是啊,她与白梓墨的事情被他如此误会,他怎么还会原谅她?


    可即便如此,她也要让他知道,她与白梓墨之间什么也没发生,更对白梓墨没有任何男女之情。


    手臂一紧,稚嫩的声音传来,「大哥哥,谢谢你。」


    秦陌芫低头,苍白着脸色一笑,「无事。」


    孩童看着她的脖颈和手臂,指了指道,「大哥哥,你脖子和手臂流血了,是不是很痛?」


    秦陌芫淡笑,笑意却泛着苦涩。


    若是之前,阡冶看到她受伤,怎会冷眼无视?


    以往仅仅只是擦破手皮他也会心疼不已,亲自为她上药。


    如今她身上都是血,他却视而不见。


    他究竟对她有多失望?


    再次抬眸看了眼马车消失的方向,正是回二王府的方向。


    马车里的那个女子是谁?


    那女子容貌倾城,一颦一笑秀雅绝俗,眉目生姿,语气温柔似水。


    不论是哪里,她都不及那女子半分。


    而她现在还是一身男装。


    拖着僵硬的步伐走向二王府的方向。


    不知走了多久,走到双腿麻木,走到伤口的血已经渐渐凝固,才到了二王府外。


    站在王府对面的小巷内,身子隐匿在暗夜里。


    看着沉寂的府外幽静,月色倾洒,一片的清冷。


    不知过了多久,车轱辘声渐渐响彻在黑寂的夜色里。


    远处一辆马车渐渐驶向二王府外停下。


    车夫下了马车,将车櫈板放在马车前。


    府内走出几个人影,为首的正是明净。


    车夫恭敬的候在车外,「二爷,到了。」


    车帘被挑起,男人一袭白袍走出马车,步伐身形修长,步伐稳健的走下马车。


    月色倾洒在男人身上,在他周身渡了一层光华,清冷矜贵,尊贵如皇。


    明净他们守在两侧,恭敬躬身。


    「阡冶——」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秦陌芫走上前,站在马车的另一面,目光紧紧锁着背对着她的男人。


    明净几人脸色微变,看着走来的秦陌芫,皆是凝了眉心。


    秦陌芫紧张的揪着袖袍,一张小脸有些苍白,亦是紧张的看着对面的男人。


    月色下,男人身影欣长,优雅转身,负手而立,漆黑如墨的凤眸清冷寒凉。


    心头一颤,她只觉得心里窒息的难受,忍不住上前走了两步,低声喊道,「阡冶……」


    诸葛榕斓俊容寡淡,清冷道,「本王不叫阡冶。」


    秦陌芫紧紧攥着袖袍,再次道,「榕斓……」


    「还望南戎太子莫要如此亲昵的唤本宫名讳,本王不想旁人误会本王有龙阳之好。」


    他神情清冷,凉声道,「南戎太子若是来临城游玩,请自便,若是有事,请进宫,本王有事,恕不奉陪。」


    凤眸凉薄,未曾在她身上多做停留。


    很寡淡,很漠视的眼神。


    男人转身,拾步走向台阶,步伐稳健,白袍轻荡。


    秦陌芫着急冲过去,却被明净拦住,「太子,请你离开。」


    她看着诸葛榕斓的背影,急切道,「阡冶,我和白梓墨什么也没发生,对他更没有任何男女之情,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是误会。」


    她想要进去,却被明净死死拦着。


    府内,男人步伐一顿,冰冷寒凉的声线传了过来,带着不耐的斥责,「南戎太子说的这些与本王有何关系?若你再纠缠胡言,本王会让人将你驱逐出去。」


    将她驱逐出去?


    她不信他真的绝情至此!


    趁明净不被,猛地推开他,朝着阡冶跑过去。


    可还没近身,她只觉眼前劲风一扫,顿时浑身便无法动弹。


    看着男人袖袍挥动,再次负在身后,她有些哽咽的叫喊,「阡冶,我……」


    「将南戎太子丢出去!」男人忽然沉喝打断她的话,拾步离开。


    眼睫一颤,她想要再喊出声,明净和另一个侍卫已经将她拉到府外。


    走下台阶,明净松开她,冷声道,「若太子想让整个临城都知道南戎太子是女子,你尽管喊。」


    他们转身离开,关上府中大门。


    在同一时间,她身上的穴位也被解开,脚步踉跄了几下差点坐在地上。


    看着紧闭的府门,她无力低头,眸底的泪不停的打转。


    身心疲惫,却不想离开。


    就想守在门外等着阡冶出来。


    不论如何,她都想要他相信,她与白梓墨绝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捏了捏酸痛的肩膀,看着手臂和衣襟上的鲜血,眉心微蹙。


    算了,还是回去换身干净衣裳再来守着吧。


    *


    回到客栈,她沐浴一番,换了身干净衣裳,将伤口抹上药包扎了一下。


    看了眼铜镜的自己,一身男装,脸色苍白。


    脑海里响起之前在街道的马车里看到的女子,容貌倾城,温柔秀娴,举止端庄。


    再看看她,那里有一丝女子的模样?


    陡然间,一抹自卑滑至心头,她忽然很厌烦自己的男装。


    有那么一刻的冲动,想要换上女装去找阡冶。


    离开客栈,再次来到王府外,看着紧闭的府门,她四下扫了眼。


    之前进去转了一圈,大概知道阡冶所住的寝殿在哪个方位,只要不遇到大黑,应该能见到他?


    这般一想,她再次绕道后门,爬上墙头,谨慎的扫了眼四周。


    忍着手臂的痛意,刚要翻身跳跃,远处狂犬的狗叫声骤然袭来。


    一个哆嗦,秦陌芫吓的直接朝后摔去!


    于是——


    「碰」的一声,整个人摔在地上,后背砸在碎石子上,痛的她额头都冒着冷汗。


    该死的,这大黑是与她槓上了吗?


    后背火烧的痛,她狼狈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


    若是她有轻功该多好?


    如此一来,直接飞进府邸就能见到阡冶了。


    忽然想起什么,她对着黑暗中低语了一声,「出来。」


    一名暗卫单膝跪地,恭敬道,「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此次来北凉,父皇派了一批暗卫给她,这会刚好派上用场。


    她低声道,「你带本宫飞进二王府内,避开那只狗!」


    暗卫为难的看着她,「回殿下,属下不行。」


    秦陌芫错愕的看着他,「为什么?你轻功很差?」


    暗卫摇头,「不是,是二王府四周全是隐卫,属下根本进不去。」


    秦陌芫头疼的捏了捏眉心,「你下去吧。」


    暗卫点头,担忧的看了眼她,「殿下,属下为殿下去买些药。」


    她微疑,抬手摸了下脖颈,发现点点血液。


    随即摆手,「一点小伤而已,不必了。」


    走到王府正门,看着进步的府门,秦陌芫一撩前袍,坐在石阶上。


    等着!


    繁星夜幕,她看着天上的星空,目光迷离。


    在这里呆久了,她都快忘了自己是现代人了。


    也不知她摔下山坡后,有没有被人找到?


    若是没有找到,尸体只怕都被野兽吃了。


    看着天上的星空,目光渐渐泛起几许水光。


    前世她是个孤儿,在福利院长大,如今来到这里,好不容易有了父母,结果母亲还被害死了。


    还好有个疼爱她的父亲,虽是皇帝,但却比平常百姓的父亲更加宠爱她。


    后背有些痛,脖颈和手臂都泛着痛意。


    在这股痛意中,她枕在自己的臂弯里,渐渐的昏昏欲睡。


    夜里的凉风冻的她有些瑟瑟发抖,迷糊中,有谁的手拍着她的肩膀。


    她一惊,脸色一喜,以为是阡冶。


    抬头看去,却骤然顿住,诧异道,「怎么是你?」


    三妹笑眯眯的看着她,与她一同坐在石阶上,手里捧着油纸包的点心。


    递给她一个,另一个咬在嘴里,边吃边说,「无意中路过这里,看着秦公子的身影眼熟,过来看一下,没想到真是你。」


    别说,看到点心她还真饿了。


    接过点心,问了一句,「你不是和阿华在祁安城吗?」


    三妹眉心一挑,眉眼间都泛着甜丝丝的蜜意,「我是和他……我和他告别了,回临城转转,毕竟这里是我家。」


    她差点说漏嘴了,此次阿华保护秦公子是暗中的,不能被秦公子知道。


    秦陌芫瞭然点头,复而笑看着她,「没想到当初无意之举,竟凑成你和阿华。」


    说到这里,三妹瘪了瘪嘴,嘆气道,「是我一厢情愿,阿华不喜欢我。」


    他喜欢的是二小姐,那个女子的娴雅淑德,温婉灵动是她永远也学不来的。


    不喜欢她?


    秦陌芫眉尖微凝,不应该呀?


    那日在街道上,张副将为难他们,她分明从阿华眼里看到了强烈的保护欲和隐藏的爱意。


    那是一个男人对自己女人才有的眼神。


    看了眼无精打采坐在石阶上,啃着点心的三妹,秦陌芫倾身靠近她,神秘的道,「要试探一个男人是否喜欢自己,很简单。」


    三妹一顿,狐疑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秦陌芫挑眉,唇角一扬,「因为我也是男人。」


    噗——


    守在暗处的十罗剎皆是隐忍着笑意。


    能说自己是男人,说的大言不惭,明目张胆,且说得脸不红气不喘的人,真是非秦公子莫属。


    三妹吃完手里的点心,噎的翻了个白眼,急声道,「秦公子,那你说说怎么才能知道阿华喜不喜欢我?」


    秦陌芫笑眯眯挑眉,指尖轻挑,三妹好奇的凑过去。


    在听完后,她有些将信将疑,「真的管用吗?」


    秦陌芫坐直身子,瞥了眼她,「有没有用试过不就知道了?」


    三妹点头,「秦公子,谢谢你。」


    她拍了拍胸脯,「你要是有什么困难,我一定帮你。」


    秦陌芫看了眼手里的点心,忽然想到里面的大黑,悄声问了句,「你怕狗吗?」


    三妹笑道,「我可是被狗养大的,怎么会怕?」


    被狗养大的?


    见秦陌芫疑惑的看着她,三妹难得脸色一红,「我也是孤儿,从小乞讨为生,那时候不会要饭,我爷爷死的时候给我留了一只狗,它天天在外面捡吃的回来给我,要不是它,我早就饿死了。」


    原来她也是个苦命人。


    三妹低声道,「秦公子你等等我,我去去就来。」


    不等她说话,三妹已经一熘烟的没影了。


    天色愈发的晚了,她也没了睡意,就这么守在二王府外。


    等了许久,三妹终于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鸡腿,笑眯眯的,「秦公子,你说的狗在哪?」


    「这边来。」秦陌芫扫了眼四周,和三妹跑到王府的后门处。


    两人费力爬上高墙,果然,大黑的叫声瞬间袭来。


    秦陌芫打了个哆嗦,紧紧抓着高墙没敢松手。


    三妹看了眼远处渐渐跑来的大黑,眉心一挑,「秦公子,交给我。」


    说着,她跳下高墙,拿着手里的鸡腿摆着,做出狗都熟悉的动作。


    然后低声温柔,说了句,「过来,吃鸡腿。」


    大黑果然走了过来,一双绿油油的眼睛看了眼高墙上的秦陌芫。


    似是犹豫了几许,走到三妹身前蹲坐下,还真吃起了鸡腿。


    三妹轻轻顺着大黑的狗毛,温柔道,「吃吧,吃饱了去玩吧。」


    说着,她对着秦陌芫摆了摆手。


    秦陌芫示意,翻身跃下高墙。


    但——


    双脚刚一落地,原本还在吃鸡腿的大黑骤然挣脱三妹的禁锢,冲到秦陌芫身前,呲着獠牙,凶狠的叫唤着。


    秦陌芫吓的惊叫一声,后背贴着冰冷的墙壁,求饶道,「狗大哥,你别盯着我,去吃鸡腿行吗?」


    大黑凶狠的叫唤着。


    三妹走到大黑面前,却同样被大黑凶狠呲牙的表情恐吓着。


    吓的她也一个激灵挨着秦陌芫,后背贴着冰冷的墙壁,悲苦的叫着,「秦公子,你是不是得罪这狗了?吃的都没能诱惑它?」


    秦陌芫苦着脸,她哪里得罪这死狗了?


    反倒是死狗,见了她就叫!


    秦陌芫推了推三妹,戒备的看着呲着獠牙的大黑,「现在怎么办?」


    三妹同样毫无办法,看向她,张口道,「要不我们出去吧?」


    出去?


    秦陌芫看了下四周,凭她的武功想要凌空上这么高的墙,必须跑出去好远,然后飞奔过来借力才能登上去。


    这样一来,大黑狗不得追上咬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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