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才难以下抉择，最后能作为工作去奋斗的只有一件，你仔细想清楚了。」


    凉慕止嗯了一声，然后把毛巾放面盆里湿水再拧干。


    「首长，头往后靠一点，我要擦肚子了。」


    聂江野照着做。看着那些肌肉，凉慕止作为一个正常的女人，眼睛的光芒毫不遮掩。


    「首长，以后你退伍了可以考虑去做模特，一定能脱颖而出！」


    男人哼笑，「都老头子了还去当模特？」


    凉慕止撇撇嘴，他这意思她明白，是说到了年纪才会考虑退伍的事。


    也就是说，他们俩以后能见面的机会更是少之又少了，说不定遇见了还认不得。


    想了想，她眯眼一笑，「首长，我们做了约定吧。」


    「什么约定？」男人有不好的预感。


    「明天过年的时候，我们还一起过，怎么样？」


    聂江野愣住，皱了皱眉，心想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约定。


    「明年我就退伍了，到时候我们在天州见面吧，我打听过了，你也是天州的。」她眨了眨眼。


    「不约。」男人直接拒绝。


    他的身份，就不适合给任何人任何承诺，说不定到时候突然有什么事耽搁了，到时候等的人免不了落地个伤心。


    凉慕止低下头，力道有些重地擦着他的腿，「你这样是娶不到老婆的。」


    这句话遭到聂江野无声的凝视。


    「我的意思是说，你不改改性子，是不会有女孩想嫁给你的。」


    聂江野哼笑，「要不要去军营做个问卷调查？」


    女孩疑惑，「什么调查？」


    「调查有没有人愿意嫁给我。」


    遥想起平日里在私底下聊他的那些女军官，凉慕止默默闭嘴。


    「军人结婚没有你们外头那么多兜兜转转，认定了就是一秒钟的事，知道张副官么？」


    凉慕止点头。


    「他跟他妻子就是在一家医院遇见的，他当时受了点伤，他妻子住在隔床，两个人只见过一面，张副官伤好后就去提亲了。」


    「啊？那么草率？」


    「不叫草率，是省事。」


    「……」


    凉慕止舔舔唇，「那，首长，你将来会不会也是随便拉个女人就结婚啊？」


    「结婚是能随便的事么？」男人严肃。


    凉慕止撇嘴，「你刚才明明就是这个意思。」


    「胡说。」


    凉慕止眯了眯眼，笑问，「那你会爱上别人么？」


    「怎么在你心里我是个不会爱的人么？」他拧眉。


    「不止我这么想，别人也这么想。」


    聂江野沉了沉气，「一整天就会胡思乱想。」


    「所以你喜欢的类型是什么样的？」


    男人突然沉默，静静地看了她两眼，随后闭眼，「隐私。」


    凉慕止又撇撇嘴，满眼不甘。


    「那，刚才我说的那个约定，你就答应吧。」


    「不行。」


    「答应吧。」


    「……」


    凉慕止低哼一声，端起那盆水去倒掉。


    晚饭时间到了，她是跟聂江野一起用地餐。


    正吃地津津有味，男人突然出声，「有个分队因为一点工作延迟了，今晚在旅馆住宿，明天一早回去，你吃完饭后过去跟他们会合。」


    凉慕止放下筷子，「我不要！」


    男人眼神犀利，「这是你应该对上级说话的口气么？违抗军令什么结果你不明白？」


    怎么突然变冷厉了，凉慕止眼冒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