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组！卧姿准备！」教官出声。


    凉慕止深吸了一口气，嘴角勾着意气风发的笑容，利索卧下盯准远处的靶子。


    聚精会神，人枪合一。


    她心里默念着这几个字，瞄准目标后，啪啪啪啪地打出五发子弹。


    打完便立刻归队，让下一组上去。


    她站在队伍的全面，趁教官们不注意，悄悄往旁边看了一眼，聂江野就站在她三米远的地方，像个老师一样盯着正在打靶的女兵们。


    她撇撇嘴，有点小扫兴，这人竟然没有看她这边。


    不消多久，教官便拿着本子上来报成绩。


    前面的人成绩都一般般，能上靶的就松了一口气，许多没上的就是一个鸭蛋，那一声喊出来，感觉自己脸面都丢尽了。


    对于上靶，凉慕止还是有自信的。


    「徐锦兮，五发，23环，不及格！」


    徐锦兮眉头一皱，脸上登时涌上了一股小小的红晕。


    「张秀芳，五发，35，及格！」


    「乔柠，五发，43环，良好！」


    「凉慕止……」


    念到自己的名字，时间感觉在一剎那间缓慢下来。凉慕止不禁握紧了手心，等待着教官喊出「优秀」两个字。


    她看向聂江野，嘴角翘起。


    「凉慕止，脱靶！」


    笑容逐渐消失，凉慕止一脸懵地看向报成绩的教官，忍不住就喊了一句，「教官不可能……我是说，报告，教官，我确定为都打上了。」


    她的视力一直很好，子弹脱膛飞出去的时候，她一直盯着它的轨迹，怎么可能会脱靶呢！


    教官一脸严肃，「你打到隔壁的靶子上了。」


    队伍中立刻有了低笑声。


    凉慕止感觉自己的脸被踩在地上，而且还是狠狠地踩！


    绷着烫红的脸，她艰难地瞥过去看聂江野，这人，竟然也在看她。


    而且，那双眼睛里带着淡淡的笑意。


    真是丢脸丢到家里！


    她现在只想证明自己，再多打几次，还好，还有第二次机会。


    新的一轮，她整个过程都在盯着打靶的人，观察她们出枪的姿势，整个人的注意力逐渐投入进去。


    直到自己再次上场，她都没有往聂江野那边多看一眼。


    这次，她利落卧下，调整好枪枝后，做了三次的深呼吸。


    砰砰砰砰！


    一阵干脆的打枪声之后，她们这一组也完毕归队。


    她起来的时候由于身子绷地比较紧，不小心踉跄了一下，整个右脸贴进了沙土里。


    她窘迫地站起来，简单地拍了一下身上的泥土便走回去。


    站在队伍里，她感觉有一道目光正在她身上徘徊，扭头一看，正是聂江野。


    他的目光直白赤裸，一眼眶的全是笑意。


    凉慕止莫名地紧张起来，这个人该不会是已经预料到她的成绩了吧？


    如果又是脱靶，那她以后还怎么在他面前提起脸啊。


    而且，他肯定会把这件事告诉老爸吧？


    越想越心烦，她也越加看重这次成绩。


    终于到了第二轮报成绩的时候，大家都紧张兮兮的。


    第一轮打地好的，比第一轮打地差地更加紧张。


    「徐锦兮，31环，及格！」


    「乔柠，47环，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