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慕止点头，还在微微喘息。


    对于她的「乖巧」，聂江野持观望态度，没完全相信她已经变得温驯。


    「行了，回去吧，下次不能再犯。」他故作严厉。


    凉慕止点头，却没动。


    男人的视线缓缓往下，落在她握住他手臂的双手，示意她松开。


    凉慕止有所意会，缓缓往下要松开，突然在松开的剎那故意在他手心上摸了一下。


    男人的手微微一缩。


    她笑地无辜，「原来首长也会脸红啊。」


    说完，她挥挥手，转身走开了，脸上是捉弄得逞的笑容。


    愣在原地的男人蹙着眉头，手抬起在自己的脸上拍了两下，默了嗤笑两声，像是对凉慕止那句话的否定。


    「野性难驯。」


    落下一句，他也抬步走出去。


    回到宿舍内，她第一件事就是喝水。


    一转头，看见田梅正在盯着她看，吓了她一跳。


    徐锦兮也看到了这一幕，下午三个人在营区里散步，她说起这件事。


    「田梅这几天越来越奇怪了，今天下午你在喝水的时候我看见她瞪着你瞪了好久，她眼睛里眼白又多，看起来瘆人极了。」


    「我也看到了。」乔柠温声道。


    凉慕止挑眉，「哦，那她应该看到了吧。」


    「看到什么？」


    「下午我揩了咱们聂大首长的油，应该被她看到了。」


    徐锦兮惊奇而笑，「什么？」


    凉慕止道，「我就想看看他的反应，逗逗他。」


    「那他是什么反应？」


    凉慕止笑，「你猜？」


    「我猜不到啊，他那种性格，是不是立刻罚你跑三圈？」


    「我觉得是十圈。」乔柠道。


    凉慕止抿着唇笑，摇着食指，「全错，他脸红了。」


    「脸红？噗……哈哈哈……」徐锦兮捧腹大笑。


    旁边的乔柠也勾了勾嘴角，像是听到了大笑话。


    凉慕止笑容消失，「你们不信啊？」


    徐锦兮摇头，「不可能！」


    「周一他会来看我射击，到时候我会让你们亲眼见到！」


    这个赌约伴随了慕止一个周末，连做梦都是这件事。


    转眼，迎来了周一。


    凉慕止比谁起得都快，动作迅速，第一个跑到靶场。


    今天，是她证明自己的一天。


    今天的天气比前天要冷好多，这个时节，冷暖转换只在一夕之间。


    教官开始组织训练，一个多小时后，一排六个人同时射击。


    还没轮到凉慕止，她的眼神不时往靶场门口望。


    心情一下子就低落了，这个男人说话不算话，这个点还没出现。


    他不出现，她两件事都证明不了——她名列前茅的枪法和他脸红。


    眼看着就要到她了，她耷拉的小脸满是灰色。


    这时，有人低声惊呼，「首长又来了。」


    凉慕止惊喜回头，一眼便看见身穿作训服身姿凛凛地走过来的那人。


    她嘴角翘起，眉眼飞扬。


    叶教官见到来人，上前行了一个军礼。


    聂江野挥挥手，示意她继续。


    一转眼，与某个女孩对上了眼。


    她沖他眨了眨眼，笑地像只小狐狸。


    他漠然眯了眯眸，脸色微沉。


    凉慕止一下收起笑容，转回头正视前方，心里有胆小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