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水龙从口鼻之中涌入体内，脖子又被人掐住，纪宝拉张口咳嗽想要获取更多的空气，却将冰水吃了进去。


    她的脸越来越白，一分钟之后，镜子里挣扎的两条手臂无力地垂下，整个浴室里只剩下哗啦啦的水流声。


    叶色探向她的颈动脉，确认人已经死后，迅速从窗户离开现场。


    浴室里，哗啦啦的水还在流，将女人昔日笑容明媚的脸沖刷成灰白色。


    凉慕止换好衣服，理了一下情绪回到宴会厅，这里还是歌舞昇平，和和乐乐，跟刚才她的经历简直是两个世界。


    宴会结束之后，聂江野送她回了凉家。


    这是凉墨这两天才买好的新房子，不大不小的别墅，很温馨，足够一家人住，明天从这里出嫁，才有种嫁女儿的感觉。


    按照习俗，婚礼前不能同居，虽然聂江野两人并不在意，但多少走个形式。


    乔柠和徐锦兮今晚就在这里住下，方便第二天准备。


    已经十二点了，凉慕止还是睡不着，捧着手机一条一条地看着关于她婚礼的新闻，左心房一直在噔噔噔地跳动，很激动，甚至有点不安。


    她实在睡不着了，想去找妈妈说说话，一看时间，十二点了，又给退了回来。


    第一次嫁人的心情，有点晕乎，有点玄幻，很不真实。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是聂江野的电话。


    「喂！」她捞过一只枕头抱紧。


    「睡不着？」


    凉慕止心头一软，声音跟着软软的，「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也睡不着。」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凉慕止把手机贴着耳朵听，翻个身仰躺看着窗外的世界。


    「聂江野，」她顿了顿，手指敲着小兔子的脑袋，「我想你了，好想，好想。」


    那头的男人低低笑了声，非常的愉悦且宠溺。


    凉慕止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明明九点钟前还跟他一起呢，现在才几个小时不见，就想了。


    恋爱中的人，是不是都尤其地脆弱和矫情？


    「聂江野，等我们老了，再拍一次婚纱照好不好？不，每隔十年拍一次婚纱照！」


    「都依你。」


    「你别那么快就依我啊，你吼两句嘛。」别让我那么快就想你。


    聂江野再次低笑出声。


    两人拿着手机一直聊，一直聊，从以前聊到现在到未来，聊年少聊老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凉慕止就睡了过去，而开了免提的手机还放在旁边，他的声音轻轻传来，她睡地更加香甜。


    他等一了会儿，没有听到她的回应，只听到轻微的呼吸声，不自觉地扬起嘴角。


    低沉的声音轻轻传过来：「我爱你。」


    次日。


    化妆师按时到别墅里给凉慕止化妆，凉墨指挥着人忙上忙下，两个小宝贝身为今天的花童，早就换上了小礼服站在妈咪的旁边玩耍。


    岁岁拉着她的手，「妈咪，我也想跟你一样嫁人。」


    妈咪嫁人的时候，更漂亮啦。


    凉慕止噗嗤笑出，连带旁边的乔柠和徐锦兮也笑了。


    「岁岁想嫁给谁呀？」徐锦兮问了一句。


    岁岁眼睛弯弯地笑了，揪起小裙子欢快地朝早安跑去，「嫁给安哥哥！」


    ——


    【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今日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