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慕止认出来了，这个身穿服务员制服的人是纪宝拉！


    「纪宝拉，你疯了！」


    凉慕止捏着麻烦的裙摆快速闪躲，纪宝拉的棒棍落空，表情更加狰狞。


    「我是疯了！要不是你个贱人害我至此，我怎么会成为万人唾骂的对象！都是你的错！」


    凉慕止没法跟这种丧失了理智的人废话，很快，她就捞起一座檯灯挡住纪宝拉的棍子。


    纪宝拉当惯了养尊处优的大小姐，连挥棍的姿势都软绵无力，根本不是凉慕止的对手，凉慕止一用力，就将她手里的棍子夺了，扔向一边。


    「你确定你还要打么？」凉慕止气势也不弱。


    纪宝拉一愣，满目的狰狞最后拧变为痛苦，捂着脸慢慢屈膝蹲下，不停地啜泣，「我打不过你，我争不过你，我的人生始终活不过你！我不甘心啊！」


    她仰起头，自嘲地笑，「你看着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快乐吧。」


    「五年前的今天，我同你一样，那时候你在干什么？想必不是在笑我，就是在看戏，所以你哭我也不会同情你，与其有时间想着杀我，不如多想想自己以后的人生该怎么走吧，你痛也好，乐也罢，我根本没有兴趣。」


    她冷然说完这一番话，提着裙子走出去，一开门，就看到在门外站着的两个女人，她们一见到凉慕止就立刻垂下头，装作什么也没有听到的样子。


    凉慕止漠然挪开视线，踩着高跟往洗手间走去。


    转身的时候，一个推着推车的女人不小心撞了她一下，扶她起来的时候还抓伤了她的手臂。


    今晚很背。


    那两个女人悄悄地看向房间里头，一个服务员跪在里面捂着脸哭泣，十分地可怜。


    她们其中一人想进去安慰一下，立刻被另一个人拉住，「你疯了，刚才那是聂江野的女人，你去安慰她教训的人，不是摆明了要跟她作对么！还是明哲保身，装作没看见吧！」


    说着，两人快步离开了那里。


    纪宝拉不甘心地捶打着地板，闷声哭泣，突然，一道落地声让她哭声猛然停住。


    她抬头一看，叶色站在窗边，带着淡然的微笑看着她。


    「失败不可怕，可怕的是对自己失望。」她悠悠然地说着，顺便走过去将门关上。


    纪宝拉瘫坐在地上，摇头，「你别来刺激我了，我现在还不够惨么？」


    叶色蹲下来嗤笑，「难道你不想报仇了么？你爸爸现在坐牢就是凉慕止害的你，还有你的家人，现在哪个不是过的猪狗不如？或许你摘下口罩出去，还可能会被人砸死，你真的不恨不想报仇了么？」


    纪宝拉猛地掀起眼皮，「我想！可是我有什么办法，我连打都打不过她！」


    叶色眉骨微挑，眼角扬着笑意，「我来帮你。」


    话音一落，她带着黑手套的手猝然掐住纪宝拉的脖子，将她往卫生间里拖！


    纪宝拉惊恐地瞪大如死鱼眼一般的眼睛，双手不停地捶打叶色的手，被卡住的喉咙发出咔咔的声音。


    叶色掐着她的脖子将她仰摁在洗手盆里，打开水龙头沖向她的口鼻！


    「你要恨就恨凉慕止，我现在这样也等于为你报仇了，反正你活着也是个笑话，不如死了来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