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小客厅里，乔柠给他们两端来姜汤，什么也不说，但是眼神足以表明一切：是不是傻，就不能回屋了再抱？


    「谢谢柠柠。」


    凉慕止吸吸鼻子，喝了一大口后，给他递过去，他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


    她眉眼弯弯，伸手给他掸去肩膀上和头发上的雪花，「我是不是在做梦？不然你怎么会大半夜出现在这里。」


    这里是华城，不是天州市，她只不过傍晚和他微信的时候发了大概的小区和一张照片，他就能找来了，很是匪夷所思。


    聂江野眸光温柔，「你咬我一口，不就知道是不是做梦了。」


    「不咬。」她翘起嘴角，又抿喝了一口汤，心里想着，就算是梦她也想这时候醒。


    刚想着，一个阴影覆过来，她的唇再次被堵住，这次，他轻轻咬了一下。


    「真实么？」


    凉慕止脸色一涨，迅速离开他的唇。


    柠柠还在这里呢！


    扭头一看，乔柠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在客厅了。


    气氛安静，她能听到自己狂跳的心跳声，舔舔唇，又捧起他的那晚姜汤给一口闷完。


    他呵呵笑了两声，透露出些许疲惫。


    凉慕止才注意到，他眼底下有淡淡的暗色，看来是累惨了。


    「去睡觉吧。」


    「嗯。」


    凉慕顾及乔柠才刚分手没多久，没有跟聂江野呆太久，回房间给他抱了一床被子去隔壁客房后，便要回房睡觉。


    他突然拉住她的手，说等一下。


    凉慕止回头，看见他疲惫的双眼里透出来的星星笑意。


    他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凉慕止回身，捧起他的脸在额头上啵唧一口，笑道，「晚安，首长。」


    「叫我什么？」他扣住她的手腕，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肌肤。


    凉慕止顺势坐在他腿上，双手搭上他的肩膀，「首长。」


    「首长是过去式，换一个。」他沉沉的嗓音，格外迷人。


    凉慕止想了会儿，「大野。」


    「……换。」


    「小野。」


    「我看着还小？」显然是不满意。


    她苦恼地想了会儿，「我还是觉得聂江野最顺口，别纠结这个，我好睏了。」


    打了哈欠，她眼皮都要合上了。


    聂江野敛下眼眸里的情绪，松开她，「去睡。」


    凉慕止开门进去，正好看到乔柠坐在书桌上写些什么东西，听到声音才回头看过来。


    乔柠合上本子，扭头看她，一脸疑惑，「你还过来干什么？」


    凉慕止微笑，「当然是来陪我老公睡觉了。」


    她勾住乔柠的肩膀，嬉笑地眉眼弯弯。


    乔柠好笑地扬起嘴角，拿她没办法了。


    次日，几人给乔母办了转院手续打道回府。


    热闹的机场里，乔柠推着轮椅，凉慕止被聂江野牵着手走在稍微靠后的位置。


    乔母坐在轮椅上仰头看着聂江野笑地很欢，「小伙子，昨天在电视里，你很勇敢啊。」


    「第一次追女孩，没经验。」


    凉慕止的心漏了几拍，紧接着狂跳了几下。


    乔母忍不住打趣，神色也好了一些。


    说着说着，突然扭头看向乔柠，「柠柠，你这孩子学学慕止，留一头长发好不好，别让我操心了。」


    她总是担心乔柠是个同性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