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凉慕止听到剧烈的敲门声。


    这个小公寓隔音效果不太好，她迷迷糊糊中以为是隔壁的大叔半夜喝酒回来被老婆关在门外不让进门，便也没有作多想，翻个身，揽着乔柠继续睡。


    过了一会儿，敲门声，好像变成了砸门声。


    乔柠彻底清醒了，摇了摇她，「我去看看。」


    「不用了，一定是隔壁夫妻在吵架，刚才吃饭的时候，我就听见那女的骂她老公不回家。」她嘟哝了一句。


    乔宁想，好像也是，每次在电话里她都听妈妈说过隔壁邻居太吵。


    所以，没有在意。


    果不其然，没多久外头就传来那个女人骂神经病的声音。


    「大半夜地吵什么吵啊，！人家小姑娘还在睡觉！」


    不过，只骂了一句就收声了，收地有点猝不及防。


    凉慕止捂住耳朵，沉沉地闭眼睡过去。


    过了十几分钟，凉慕止更加魔怔了，竟然在梦里听到聂江野在叫她。


    她以为自己进入了梦乡，但是乔柠突然开灯，「慕止，有人在叫你。」


    「嗯？真的？」她皱眉坐起来，因为太冷，裹紧了被子仔细听。


    声音，好像来自窗外。


    她急忙下床走到窗户去看，大学还在下，三楼下的花圃被覆上了厚厚的一层雪，一个人影站在路灯下，脑袋仰起来，在她这栋楼上左右寻找。


    凉慕止揉了下眼，打开窗户认真看，那个人，真的是聂江野！


    「聂江野！」她欣喜地挥手。


    他仰起头看向这边，远远的看着，高大的身躯定格在那里。


    凉慕止脑袋一热，转身就冲出门去，连乔柠的声音都没有听见。


    她连电梯都懒得坐，踩着一双棉拖哒哒哒地跑下三楼，打开大门，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大门前面，临风而立。


    真的是他！


    她什么也想，几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向他跑过去。


    聂江野勾着唇，站在原地向她展开双臂，她跑近，双腿一跃，紧紧地抱住他，双腿交叉缠住他的腰。


    他似乎在雪地里站了好久，脸颊冰凉僵硬，她凑上去，脸贴着贴脸，给他传递温度。


    这是他们在一起后的第一个拥抱，持续了足足十多分钟，什么也不做，就是简单地抱着，直到凉慕止打了一声哈秋。


    她身上只穿了一套单薄的睡衣，还是乔柠以前夏天的时候穿的。


    他急忙迈开步子往里头走，却被她揪住衣服，「等一下。」


    他凝眸看她，黑眸里聚焦着疑惑，睫毛上覆上了一层雪白。


    凉慕止圈紧他的脖子，红红的脸颊笑起来鼓起饱满的苹果肌，「你能不能再说一遍。」


    「说什么？」


    她不语，桃花眼里拉开狡黠的笑意。


    时间过去了三秒，他突然松开她一条腿，伸手轻轻掸去她脑袋上的雪花，那只手，倏然扣住她的脑袋，往他脸上压去。


    下一秒，两片冰凉的柔软贴上凉慕止的唇，稍微啄吻了几下。


    他亲一下，说，「第一个章，我喜欢你。」


    他再亲一下，说，「第二个章，你以后只能是我聂江野的女人。」


    明明是冰天雪地的天气，凉慕止的耳朵却发烫地厉害，喵喵的，从来没想过，这个男人会说这种话，还好，被她拐到手了。


    她盯着他的眼睛，认真而沉迷，「还有第三个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