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软软糯糯的一道声音，在女人嘶吼之后响起。


    聂江野垂眸看向怀里的女儿，紧了紧她的小身子，刚想说什么，却被女儿扯了下领子。


    「粑粑，我要跟你说悄悄话。」


    「我是你妈，你有什么话不能说给我听？」于嬛嬛情绪太激动，鼻子都哭红了。


    跟她刚才进来那个文静的形象有点不符。


    岁岁噘着嘴，「你才不是我妈咪呢，我妈咪没有你那么凶！」


    「那是因为你是我心里的一根刺，我爱你也恨你，但是你始终是我的女儿，你知不知道！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默默关心你，每次看到你喊别的女人做妈妈，都很心痛。」


    她不断嘶吼，聂江野虽然能理解，却总感觉哪里不对。


    她说，她一直在默默关心岁岁。


    那三年前岁岁受伤住院的时候，她为什么不出现？


    那个时候，跟现在故意设计的情况也差不多。


    如果她真的在暗中观察，那应该会出现。


    想着，他才发现自己刚才被当年的事牵着走，忘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于小姐，我想你跟我女儿，有必要验dna。」


    虽说当年的事知道的人只有家人和亲密好友，但是，有第二个人或更多的人知道的事，就不会是秘密。


    是他疏忽了。


    于嬛嬛听了，摇头，「你不能那么混蛋！你已经欠了我，难道你忘记当年是怎么毁了我的么！」


    又来了，她每一句话，都试图将他的情绪引向当年的事。


    聂江野此时淡定了不少，当年的事是他的错，但是负责也要是向对的人负责。


    「我们俩从未谋面，岁岁也没有见过你，这是唯一的方法。」


    于嬛嬛站起来，摇头落泪，「是我天真了，你们有钱人都是这样，呕！呕！」


    她突然干呕了两下，随即冲进洗手间里。


    关上门，装模作样呕了两下之后，便急急忙忙地拉出手机，发出信息。


    【他真的叫我去做亲子鑑定了怎么办！】


    【x：答应他，但是拖延一天，并说你晕血，只能用头发。】


    得到命令，她心里也有了底，做了下悲伤的表情，才开门出去。


    「亲子鑑定可以做，但是我晕血，必须是头发，而且，我等会要急着去办事，明天才能做。」


    聂江野眸底泛出幽冷的光芒，几乎可以确定了。


    「有什么事，比你女儿还重要？」他的声音俨然沉了几分。


    于嬛嬛不耐烦地面对他，「反正始终是你欠我的，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还说补偿我，难道连这种要求都办不到么！」


    聂江野道，「在鑑定结果出来之前，说什么都太早，医生已经在隔壁了，你摘下自己一根头发交给他再去办事。」


    「我……」


    于嬛嬛眼神闪躲了下，「我说明天就是明天，今天我反正就会没空。」


    说完，她草草地拿了包，欲开门出去。


    「明天我会亲自送头发过来，到时候，你必须答应和我结婚！」


    她走了。


    方威走进来，「总裁，用不用派人护送少奶奶回去？」


    聂江野脸庞冷漠，「她是冒牌货，派人跟着她，顺腾摸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