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凉慕止还挺听到有人在现场开骂，可能是个被噼腿的可怜妹纸。


    后来，程诺似乎是开跑了，逃走了，凉慕止听到人声渐远。


    「怎么样，您满意了么？」


    凉慕止嗲声嗲气地道，「好的吧，我现在已经到了，那我帮你问他一声。」


    「好的好的！」


    程诺擦干额头上的猛汗，兴奋地等消息，毕竟自己都那么努力践踏自尊了，凉慕止肯定不会不消气。


    过了一会儿，手机里传来了凉慕止好听的声音。


    「哎呦喂，真是不好意思了哈程先生，我们家老聂说公司不收脚踏两条船的无耻败类！」


    程诺脸色惊变，可刚想说什么，那头就挂了，「餵？！餵？！」


    「艹！」


    ——


    好不容易照顾好乔柠躺床上，凉慕止真是觉得自己腰都累垮了，赶紧回房准备洗个澡上床躺尸。


    没想到刚开热水，正在放音乐的手机就叮咚叮咚地响起来。


    是视频邀请的专属音乐。


    都这个点了，谁会跟她通视频，难道是锦兮发生了什么事？


    狐疑拿过来一看，她的手抖了抖，竟然是聂江野!


    聂江野！


    这个男人，自从上次她自作主张搬离聂家，就没有主动联繫过她，而她怕自己心软忍不住转身跑回去，也没有主动找他。


    上次他来接岁岁，她看到他的第一眼，差点就想扔了手里的筷子扑过去给他来一个大大的么么哒，说一句想你了！


    可他一张矜贵的冷漠脸，浇灭了她所有的热情。


    今晚，他中了邪了？


    犹豫了一会儿，她清清嗓子，才接通视频。


    入眼的是一张嫩帅嫩帅的脸，不是聂江野。


    不是，聂江野！


    凉慕止眼睛里的期待星光一下被掐灭。


    「嗨！嫂砸！」对面的花美男举着自拍杆对着镜头露笑脸，挥手打招呼。


    凉慕止尴了个尬，干笑地嗨了一下。


    可是阁下你是哪位！！！


    「嫂砸！喜不喜欢我送你的耳环！这次我还带回来更好看的！明天就拿给你！」


    「咦？嫂砸，你还没洗澡么？」


    凉慕止还没来地及说什么，嫩帅小哥哥突然看向前方，眼瞳一张，十分紧张！


    「哎！哥，我还没跟嫂子说够呢！话说你不是去洗澡了么，才过了三分钟啊！」


    「卧槽，你没穿……」


    伴随着嫩帅小哥哥的几声哀嚎，镜头转了转，聂江野湿水的脸庞遁入凉慕止视线。


    他的头发还湿漉漉的，非常湿，感觉才淋了水就出来。


    这一秒，她的心跳楼了。


    两人搁着屏幕对视，神奇地都觉得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不知为什么，凉慕止觉得他第一眼看的不是她的眼睛，而是她受伤的额头。


    眼神有关怀，但并不惊讶疑惑。


    背景不是他的卧室，很奢华高贵，是她没有到过的地方。


    「顾许，顾三岁，他的话你不必在意。」男人说这话的时候，嫌弃地瞥了一眼被他一脚压在沙发上的男人。


    凉慕止瞭然地点点头，原来是那个曾经给她寄礼物的两个「混蛋」之一。


    她抿抿唇，不知道该说什么，怕一个开口就说错了。


    「水满了。」男人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