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紧不慢，换了手拿住手机，嘴角的寒意只增不减。


    「是，是慕止么？」程诺语气客气起来。


    「是我。」凉慕止淡淡一笑。


    那头的程诺暗搓搓地激动起来，「慕止啊，那个，这不是小柠的手机么？」


    凉慕止瞄了一眼醉过去的乔柠，语气装着嗲起来，「可不是嘛，刚才出门出地急，就给拿错了呢，可是你刚才说话太急，我没听清，能再说一遍么？」


    「这，不不不，我刚才说的都是屁话，今晚喝太多了，嘴上没把，说错了什么，你可别忘心里去啊。」


    「哦，那就是没什么要紧的事儿咯，我先挂了，还要赶着去赴约呢。」


    「赴约？是那个，聂总么？」


    「对啊。」凉慕止睁着无辜的眼睛。


    「那太好了！」


    「你说什么？」


    「没没没，我的意思是说，那太好了，我早就知道慕止你是那种最有福气的女人，我家小柠那里比的上你啊，你看看你这发展，一定很快就会嫁入聂氏，当豪门少奶奶了，唉，就是小柠要跟着我受苦啊。」


    「是啊，要是你飞黄腾达，我家柠柠也会过上好日子。」


    程诺一拍大腿，「可不是吗！小柠就是要面子，不肯跟你开口，我早就说你不是那种小气的人了，那……能不能替我在聂总面前说几句好话呢？嘿嘿嘿。」


    「嗯……可是我刚才听到某些话，不会很高兴。」


    「那你怎样才高兴呢，只要你开口，我都会做的！」


    「你刚才说你在医院？」


    「出来啦，现在在广场呢！」


    「这样吧，你绕广场跑三圈，大喊一句听起来很有诚意的话，我估计可以考虑考虑。」


    程诺犹豫了一下，一咬牙，「遵命！」


    电话没有挂，在接下来的五分钟里，凉慕止就听到那边不段重复着一句话：乔柠我爱你！


    身边，还伴随着起闹吹口哨的声音。


    大概跑了三圈，程诺气喘吁吁地停下，跟凉慕止继续通电话。


    「不合格，听着别扭。」


    程诺再咬牙，「好嘞，那您再听听这个。」


    说完，他继续跑起来，「小柠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又是三圈下来，凉慕止啧啧了两声，「刚才风太大，我没听清。」


    程诺知道她肯定是生气了，咬牙又谄媚了一句，「那我再来一次，您不急不急。」


    这一次，他狠狠地跑了起来，为了自己的后半生，为了以后呼风唤雨，要什么女人就可以有什么女人！


    「这样吧，程先生，我问你一句，你高声答一句，可好？」


    「没问题！」


    凉慕止勾唇，「你是谁？」


    程诺愣了一下，随即高声大喊，「我是程诺！」


    「败类是谁？」


    那头静了一秒，然后毫不犹豫大喊，「我是程诺，是一个败类！无耻下流的混蛋！」


    「听说你脚踏两条船哦。」


    「我是程诺，是一个脚踏两条船的无耻败类！」


    「我是程诺，是一个脚踏两条船的无耻败类！」


    「我是程诺，是一个脚踏两条船的无耻败类！」


    伴随男声而来的事人群的轰动声，各种嘲讽和议论，砸向程诺，不少人拍摄下来，传到网上去当成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