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威细想了下，道：「资料上并没有记录，这可能是凉笙儿信口给慕止小姐乱安的罪名。」


    聂江野盯着视频里的女人看了会儿，没说话。


    他的眼神紧紧地粘在凉慕止的脸上。


    他忽然想起，刚才凉慕止与他奶奶说的话——『抱歉老夫人，我并不觉得这世界上存在绝对的事情』。


    当她说完这句话，回望了他一眼，她的眼神里，透出笃定，还有一种，他摸不透的东西。


    这种东西，忽远忽近，若即若离，好像很模糊，却又很清晰。


    她到底想跟他表达什么。


    「总裁，现在外头传地满城风雨，都认定了慕止小姐是你的妻子，这事儿，用不用澄清一下？」


    聂江野身子后靠，修长地手指抵住下巴，沉吟半会儿，才道：「不用。」


    话是他说出来了，要是再回头否了，少不得竞争对手会拿此事来捏造，说聂氏说话做事没个信字儿。


    「也是，明星还天天传绯闻呢，外人的说辞，不碍事。」方威憋笑着说。


    可是他的笑很快就消失了，因为他的耳机里传来了别墅里其他保镖的呼救声！


    「方特助，早安把小小姐弄哭了！」


    方威脸色骤变，「总裁，小小姐和早安打起来了！」


    两个小孩儿打架，按理说大人应该能拦得住的，可是他现在只听到保镖十分绝望的声音。


    那现场得多惨烈！


    「怎么回事？」聂江野皱了眉，拿起外套就往外走。


    「属下也不知道，就是刚才早安一直闹着找妈妈，可是现在慕止小姐还在安抚凉夫人，所以，属下猜想早安应该是闹脾气了。」


    「闹脾气就打人，凉慕止真是宠坏了！」男人愠怒。


    方威替早安担忧啊，谁不知道小小姐是总裁的心头宠，谁都没法儿比的。


    欺负小小姐，不就等于打他聂江野的脸么！


    两人迅速到了案发现场。


    一脚踏进小动物园里的门，他就看见自己的宝贝女儿和早安还有一条狗站在泳池边上。


    岁岁指着泳池用棉糯的奶音给旁边的早安介绍。


    「喏，这是西西，它喜欢晚上游泳，我还养了海龟哦，它叫突比，我带你去看看。」


    这一幕和谐的景象……


    聂江野瞥向方威，眸光锐利。


    方威惶恐，「少爷，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他着急地给旁边的保镖使眼色，结果人家心虚地低下头了。


    岁岁两只一听到声音，就回头看过来。


    「粑粑！」


    她欢快地扑腾过去，啾地一下扑进聂江野的怀抱里。


    男人一手将她抱起来，这才看清，她的眼睛里真的有泪花。


    那就是说，刚才真的打过来。


    「谁欺负你了？嗯？」他抬头给女儿抹去眼泪。


    岁岁看了一眼早安，然后摇摇头，「没有人。」


    包庇那小子？


    聂江野的脸瞬间覆上一层淡淡的暗色，他扭头向站在泳池边的那个小子看去。


    两人，一样的黑眸，一样的凝视。


    臭小子的白西装都脏了一大片，灰熘熘的，头发也被汗水打湿，紧紧贴着额头和耳边，只有那双乌熘熘的黑眸格外有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