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话!”许卿卿听她这样说,心里都要呕死了,“我可以带你去看全世界最好的医生,我们大家一起想办法。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给留下来,不让‘她’再出来胡作非为。”
许卿卿无法看见姐妹这么难过,而自己却安于享乐。
“你要带我去哪里?”看着前方陌生道路,纪簪月很茫然。
许卿卿霸道得很,“当然是回我家,你还想去哪里?”
但纪簪月剧烈反抗,“不行,绝对不行,万一‘她’今天晚上突然出来,做出什么伤害你的事情?”
许卿卿直接打断了纪簪月的话,“那就让‘她’来,我倒是要看看‘她’能不能弄死我,我难道还怕‘她’不成吗?”
许卿卿的话说得很霸气,却在无形之中给了纪簪月勇气。
至少她知道,她的朋友没有放弃她。
许卿卿一脚油门踩下去,直奔回家。
席钰回家后脸上还带着印子,回家后他就搬回了客房睡。
这会儿正在书房里处理着,白天没有处理完的工作。
白天他一心惦记着纪簪月,今天在连衡的手底下上班,不知道他们两人会发生什么,所以早早的就想着要去接她下班。
结果就正好撞见了……
果然他就像个傻子,被她玩弄于鼓掌之中,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想要的时候情话漫天,不想要的时候弃之如履。
晏晏是被席钰接回家的,在路上他就问过一次妈妈了,但爸爸没有回答,他又看爸爸的脸色不好就没有继续问了。
这会儿,看这么晚了,妈妈都没有回家,难免有些担心了。
他穿着妈妈买的小熊睡衣带着帽子,手里还抱着妈妈买的小羊羔奶呼呼出现在书房,“爸爸,妈妈这么晚了都还没有回来,你可以给妈妈打个电话吗?我有点担心妈妈。
席钰处理工作时本就心不在焉,这会儿一句妈妈彻底让他无心工作了。
看着那双和纪簪月像极的眼睛,席钰心里难免再次疼痛翻倍。
但当着孩子的面,他还是有所顾及,因此没有说实话,抱起晏晏,让他坐在他腿上,“妈妈今天晚上去朋友家住了,他们有点事情要商量,所以就没有回家。”
晏晏从未怀疑过席钰会骗他,这会儿全心全意的相信了爸爸说的,只是他小嘴瘪着,看起来不怎么开心。
妈妈晚上不回家怎么也不给他说一声,说好的以后都来接他放学,今天也不说一声就不来了。
“我可以给妈妈打个电话吗?”晏晏问。
他就是有点想念妈妈了而已,想听听妈妈的声音,想和妈妈说说话,想问问妈妈为什么都不告诉他。
席钰摸摸儿子的脑袋,安抚他,“妈妈今天是和别人有事情要谈,咱们就别打扰妈妈了,让妈妈早点忙完好休息。”
“是工作上的事情吗?”晏晏人小鬼大,倒是替席钰找了一个合理的借口出来。
“对,就是工作上的事情。”席钰松了口气,真怕孩子一直这么问下去。
席钰看着晏晏有些落寞的样子,也无法继续工作,哄孩子睡觉去了。
许卿卿家的大别墅里,纪簪月坐在她房间沙发上,看着她整理床铺,房间里空调适宜,倒是让她感觉舒适了很多,但许卿卿还是让管家送来了感冒药。
“你赶紧把药给喝了,趁热喝味道好点,你下午受了冻,很有可能会感冒的。”许卿卿看她磨磨唧唧的样子就知道她不想喝药,怎么可能惯着她。
“喝就喝,还不都怪连衡那个牲口,要不然我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纪簪月吸了吸鼻子,感觉自己好像是有点感冒了,“对了,我下午让你帮我查查连衡这个人,有什么结果了吗?”
“有。”许卿卿坐到她身边,让她靠着自己,“连衡的出身家庭其实很一般,甚至可以说从小就过得有点苦,他的起源就像是烧高香,买彩票中了大奖,然后开始赌博,十赌九赢。一次比一次大,但他就是能赢。”
“有了庞大的资金做底气,他就开始做起了房地产行业,前几年的房地产还是很赚钱的,公司越来越大赚得就多了,这两年因为某些改革,导致房地产滞销,所以就不那么赚钱了,他就开始搞别的,基本上是什么赚钱他就干什么吧。前两年开始搞了个短剧拍摄,短剧就是从他那里开始红的,别看那个公司小,倒是给他带来了不小的收益。不过你问这些做什么?”
许卿卿有些警惕看向她,她问这些是要对连衡死灰复燃了吗?
“我这不是就想调查清楚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吗?没想到他居然还是个赌徒,咦~”
身为一个合法公民就应该严禁黄赌毒,连衡这样的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反正18岁的纪簪月还是个听老师话的好宝宝呢。
“这些事情你就别管那么多了,倒是明天早上,席钰约你去离婚,你打算怎么办?明天你们的离婚冷静期是不是到期了,这次要是真的离婚了,那以后就真的桥归桥路归路了。”
许卿卿有点担心好姐妹,她那么喜欢席钰,那么喜欢那个家要是真离婚了,得伤心半辈子吧。
说到这个话题,纪簪月愁苦揽着她脖子,撩起腿整个人都夹在她身上,像是猫儿紧紧缠着她。
“我肯定是想补救,但我还没有想到办法。”
席钰那样的智商,自己就算是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的。
“我替你想了个办法,就说你有人格分裂吧,18岁的你是一个人格,25岁的你是另一个人格。”许卿卿说出了一个较为稳妥的办法来。
纪簪月觉得有点假了,质疑着,“啊?人格分裂,他会相信我吗?”
“当然不是靠嘴巴说,我这边找人给你做一份证明,你拿着证明给他看呀,你以后一定要小心注意,‘她’出来需要什么样的条件,尽量减少‘她’出现就能保证你的存在了。”这已经是许卿卿想到最好的办法了。
“以后别人给的东西不该吃就别吃知道吗?”
“嗯嗯!”纪簪月可怜兮兮的靠在她胸口,揪着衣服悄悄擦眼泪。
“纪!簪!月!这件衣服是我新买的限量款,你敢把鼻涕擦在上面试试看!”许卿卿察觉到她的动作,凶狠警告。
纪簪月委屈巴巴,软哝低语,“但是人家已经擦了嘛。”
“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