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了,之后再补,下文与前文无法衔接】
胖子不满瞪他一眼,又踢他一脚,对着光头说了什么,而后走到车窗前,示意傅承屹放下车窗。
车窗缓缓落下几公分,露出男人清俊的侧颜和咻咻的冷气。
胖子笑眯眯的:“这位先生,这么晚了,想来您也着急回家吧?其实今天这个事,不难解决,当然,哥几个也有不对的地方。不过,咱们这车被撞了,您看……大家和气生财?”
傅承屹正襟危坐,目不斜视,一瞬不瞬地盯着光头的棍子戳着他的车,语气不由地冷下来:“想要多少?”
胖子摸摸并不长的胡茬,嘿嘿地笑着:“这位先生,可别这么说~搞得咱们像是要敲诈勒索一样。您就当咱们不打不相识,其实……”
“爽快点,我没时间。”
“一百万。”
高个子听到胖子一开口,眼珠子差点掉下来,还真是狮子大开口。
连傅承屹都不禁皱了皱眉,旋即勾起一抹冷笑:“你们这款车,市场价大概在60-80万,维修费问我要一百万?”
胖子脸上笑意不减,不急不慌地道:“咱们车上兄弟好几个,都受了惊。”
说着还煞有介事地摊摊手,傅承屹瞥了一眼:“如果你们眼睛没问题,应该能看到我的车也撞了,我本人也受惊了。”
胖子瞬时收敛笑意,眼里满是狠戾。
光头不耐烦地用铁棍敲着引擎盖,所敲之处肉眼可见地瘪下去,傅承屹的脸也肉眼可见地沉下去。
他按下某个按钮,沉声问道:“到了吗?”
对面传来雄浑有力的声音:“傅总,整装待发。”
“可以了。”
原本还算安静的大街上轰轰隆隆地来了几辆七座商务车,呼啦啦地下来一群黑衣人,各个人高马大,肌肉发达。
光头几人都惊了,酒醒了一大半,握紧了手里的工具。
他们这种地痞流氓,平时在自己地盘上耀武扬威还行,真遇上身强力壮、训练有素、特种兵出身的保镖们,哪里还能逞能?
不过几分钟便被制服,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光头头上又多了几道明显的伤痕,被灯光一照触目惊心得很。
胖子艰难地半蹲在地上,难受得差点哭出来:“敢问是惊动了哪里?”
“闭嘴!”保镖提了下反绑住他的绳子,胖子瞬间被拎起来,疼得嗷嗷叫。
瘦高个听几个保镖说话间一口一个傅总,恍然大悟,吞咽了几口唾沫才挤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几位大哥,那位傅总,该不会是望安集团的傅承屹傅总吧?”
“是又怎样?你给我蹲好了!”保镖一脚放在他背上用力往下压,瘦高个疼得龇牙咧嘴的。
光头几人听后面如死灰,他们居然在傅承屹面前大放厥词,还敲诈勒索……
尹成斌远远望着被制服的几人:“傅总,要怎么处理?”
“交给警方吧~证据都齐全,沿途监控、行车记录仪、我也录音了”,颀长的身形在灯下落下清冷的影子,傅承屹脸上仍是漠然,只是在瞄到车上几处显而易见凹陷的痕迹时,眸底掠过一抹寒意,“记得索赔。”
尹成斌默默扫了眼车头,又默默扫了眼蹲在地上的几人,一时不知该同情哪一个才好了。
这车看似其貌不扬,可全球限量一百台,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的,傅总也是联系了总部才拿到的。
交警和警察前后脚赶来,有尹成斌在,大事小情井井有条、尽在掌握。
傅承屹一直坐在车里,耳畔回响着刚才的碰撞声,脑海里回荡着盛南伊车祸的视频。
街边监控、行车记录仪、路人的证词、突然故障的刹车系统、刚保养过的车子、盛南伊不变的说辞……历历在目,越发清晰。
“傅总,处理好了。您要不要去医院?”尹成斌见他脸色苍白,撑着额头抵在方向盘上,脸颊还沁满薄汗,还以为他哪里受伤了,内心慌得一批。
“把车祸的资料整理好发过来。”
“?”尹成斌一脸莫名,然后应了声,“要不要等警方拿到口供后?”
傅承屹冷冷扫他一眼,一字一句地道:“我是说,盛南伊当年车祸的全部资料!还有,把当年的目击者、保养中心的人都再重新审一遍,不计代价。”
尹成斌摸不着头脑,只能忖度着问:“傅总,咱们之前已经审过好几次了。”
“听不懂?”愠怒的嗓音从喉间溢出,带着冷气,尹成斌自然不敢反抗,立刻着手去办。
——
下午,左岸咖啡厅。
几个相携而行的女生跟独自一人就坐的和筱莹亲切地打起招呼。
她在社交圈的人缘本就不差,近来更是好到离谱,盛南伊说的没错,这个圈子从来都是拜高踩低的,她深有体会。
几个人热情地邀请她加入聚会,和筱莹说自己在等人,她们又问是何人,和筱莹直言道是盛南伊,几人立即起身,说下次再约。
和筱莹人际交往能力能有多强,盛南伊就有多差。
除了和筱莹,她回国后几乎没有同性好友。
在学校,傅承屹身边所有出现的异性都能被当成假想敌处理,更别提对他别有所图的了。
而她整日黏着傅承屹,巴结她会成功的几率要远超过得罪她的可能,久而久之,盛南伊也成了周边女性避之不及的存在。
不过盛南伊从不在意,嘴上这么讲,行动上也这么做,和筱莹是个例外,因为和筱莹盛南伊反而跟着认识了一群人,谈不上朋友,也算玩伴了,只是后来也渐行渐远了。
这么多年,还是只有一个和筱莹。
和筱莹一面喝着咖啡一面回忆,目光怔忡着,却又在笑着。
“是叫我出来喝咖啡还是自己想忙里偷闲呢?”
清冷中略含笑意的嗓音响起,一袭黑裙的女人拎着卡其色手包缓缓落座,还是美得肆无忌惮。
和筱莹跟盛南伊闲聊了几句,踟蹰再三还是讲出来了:“伊伊,我看新闻说傅承屹出车祸了……”
“是吗?”态度不冷不淡。
“还差点被绑架了。”和筱莹又补一句。
“哦。”
“是在砚城出事的!”和筱莹加重了语气,分不清她此刻的淡漠是真是假。
“那又怎么了?”
“他是找完你回去的路上出的事吗?我听说他最近经常找你。”
服务生送来咖啡,盛南伊抿了一口,红唇上还带着点点咖啡印:“听说,听谁说的?”
果真言多必失。
和筱莹喉咙干痒,端着咖啡喝了一口,喃喃道:“新闻都是这么说的啊~”
事情的来龙去脉她当然最清楚不过了。
傅承屹是跟她会面那天出事的,她还以为是因为去找盛南伊才会那么晚还在砚城,第二天看到新闻后,特意打电话提醒他不要操之过急。
没想到傅承屹说没去找盛南伊,和筱莹又疑惑又忐忑,一连几天没睡好,决定速战速决,好不容易约到了今天。
并未追问下去,盛南伊淡淡抿着咖啡,眉眼处一片安然,手指纤纤,摩挲着杯把手,像一幅绝美油画。
冷静,沉默,引人遐思。
和筱莹越是琢磨不透,越是按捺不住,决定一鼓作气:“伊伊,你对他现在什么感觉?”
问出口的那瞬,压在心口的石头落地的同时,又一块石头被高高悬起。
和筱莹觉得当叛徒这种事情不适合她,屏住呼吸看着她。
对面的女人语气平静:“什么什么感觉?”
“两年了,我愿意相信他是真心的。其实想想……”和筱莹试探地说出口,见她没有反感,逐渐大胆起来,“当年我们也是当局者迷,或许他并非罪大恶极、一无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