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了,之后补上,下文与前文无法衔接,勿看】
几名保安正被警察盘问,眼尖的老王一下看到盛南伊,惊呼一声,众人纷纷看向她。
在刺骨的寒风中,藏蓝色大衣中的林曕北骤然一抖,瞳眸狠狠一缩,满嘴脏话差点脱口而出。
原本哭到站不稳的吴妈一下走到最前方,张开双臂就要抱住她,盛南伊却连退了几步:“吴妈,我身上脏。”
吴妈泪眼婆娑,待看清她的累累伤痕后,哭得更凶了,林曕北接住了吴妈,也气得直哆嗦,咬紧牙关,半晌才憋出几个字:“你……你……”
盛南伊直视他的目光,冷静道:“没有发生那种事,但我身上都是证据。刘哥在吗?我要去警局。”
“警察已经来了。”他还是上下打量她,几乎压制不住胸口的怒火,可又说不得什么。
警察拿着对讲走过来,说如果方便的话,可以去家里做笔录,盛南伊坚持要去警局,还婉拒了警察邀请,坐进自己车里。
林曕北跟过来,一只脚刚踏进车门,盛南伊朝他摆摆手,小声道:“是陆靳珩抓了我,把消息放出去。还有,通知媒体去警局外面。”
林曕北瞳孔地震,重重吞咽了一口,话在嘴里滚了滚还是没脱口,只是点点头,给她关上门,让吴妈陪她去。
风呼呼刮过,别墅区随着警车和记者的离去逐渐安静下来,但谁都知道,一场疾风骤雨即将来临。
前有警车开道,盛南伊却一路叮嘱刘哥开慢一点。
吴妈好不容易止住眼泪,却止不住担心,问东问西,盛南伊也不便多言,只说自己没事让她别担心。
到达警局时,已有一些记者在等着了,有些是从盛和天际赶来的,有些则是收到林曕北消息赶来的。
抢新闻自然要分秒必争,盛南伊从下车到走向警局,一路被闪光灯跟随,刘哥和吴妈贴心护她在里面,警察也上前帮她遮挡。
盛南伊却刻意放缓脚步,频频看向记者。
记者更像是受到了鼓舞,一溜烟儿地跑上前——
“请问盛董,方便透露下今晚的事情吗?”
“盛董,您是被绑架了吗?”
“盛董,您是和绑匪打架了吗?”
“盛董,您怎么逃出虎口的?”
“您看清绑匪的面目了吗?”
……
尽管被层层保护着,盛南伊还是逮了个空隙走出来,停在记者面前:“是的,我的确被绑架了,也看清了绑匪的真面目……”
“盛女士~”一位年轻警官挡在她身前,小声道,“事情没有查清楚前,最好不要对媒体妄下判断。能否等我们了解真相后,再向社会公布?现在麻烦您保持沉默,避免引发恐慌。”
盛南伊略带不满地盯着他:“既然警官这么说,我也不好拒绝。不过请您相信,我有自己的判断,有言论的自由,也有怀疑的权利,我是个成年人,可以对自己的言辞负责。如果我一开始就想公诸于众,现在不会在警局,而是在发布会的现场。”
一个年长的警察走上前:“盛董自然是识大体、顾大局。当务之急还是要抓住绑匪,盛董,您看,咱们先进去?”
盛南伊面色和缓了些,对他点点头,继而冲着被拦阻下来的一众记者说道:“这么晚辛苦大家了。警官说得没错,当务之急是查清真相,尽快将绑匪绳之以法,我想,警方在了解真相后自然会给公众一个交待。”
几名警官相互递了眼神,年长那位上前一步,伸手示意,尚未开口,就听一名记者高喊:“请问盛董,绑匪是不是您相熟的人?”
此言一出,其他记者纷纷追问,现场再度混乱,盛南伊均未作答,离开前看了旁边的警官一眼,又冲记者笑了笑:“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不管是谁,我相信警方公正无私。”
几乎一踏入警务大厅,盛南伊就全盘托出:“我是在盛和天际被绑架的,脑部受伤后昏迷。我怀疑陆靳珩和傅承屹合伙绑架我,对我图谋不轨。”
这两个名字说出来,无异于投掷了两颗炸弹。
凌晨后还有些喧闹的大厅瞬间鸦雀无声,就连一根针掉在地上也能听清。
吴妈一路要给她披上未果的毛毯最先落在地上,打破了诡异的宁静。
一位留着利落短发的女警端了杯热茶递过来,邀请她入座,问道:“您说的陆靳珩,是程氏集团的那一位吗?”
即便不关心八卦不关心商界,这些名字对他们来说也不陌生。
盛南伊没有坐,只是往空调下方挪动了下,接过热茶喝了一口,热流缓缓而下,温热着她发僵的躯体。
她用一种像极了夏日里湖面般平静的语气,诉说着这晚的经历。
吴妈听说她差点被伤害时再度老泪纵横:“小姐,你……”
“吴妈,我没事,我和他们谈好了条件,他们自然知道孰轻孰重。”她双手搭在吴妈肩膀上,用力按了按。
这时,一个被称为“王队”的警察走过来,神情严肃,但态度很恭敬:“盛女士,能否借一步说话?”
盛南伊跟他去了副局长办公室,这边只有两个人,盛南伊等他们自报家门后继续道:“别的我分不清,从绍阳路到盛和天际门口一路应该有监控,麻烦警方立即调取。还有,我需要打一通电话确定绑匪身份。”
副局长略有迟疑,而后作出请的动作,盛南伊直接拨给林曕北,让他拿到成丰建设的资料后直接带过来。
又交待了一些信息后,见副局长还是没有作出指示,盛南伊直截了当:“现在可以去抓人了吧?”
读出两人的犹豫不决后,盛南伊的指尖在桌上叩出了节奏,一双爬满血丝的眼眸直勾勾看向两人,干涸破裂的唇绽开笑弧:“两位是觉得我在说谎,还是不相信他们会作出这种事?”
“当然不是,只是……”副局长苦笑一声。盛南伊不好惹,但陆靳珩和傅承屹也不是省油的灯,此事牵连甚广,不能轻举妄动。
“或者,您需要向局长请示?”
副局长面色一僵,却也着急把这个烫手山芋丢出去,笑着点了点头,电话拨通后,副局长刚言明情况,盛南伊便伸出手要接。
她没有过多寒暄,直接开门见山:“正值春节,砚城一片祥和,在举国欢庆的日子遭遇不幸,我只能自认倒霉。只是,这假期马上结束了,盛世上上下下十几万员工都在等我露面。哦,对了,后天下午,我作为企业家代表还要被副部长接见,是宋副市长安排的,耽误了也不好。您看,这件事我是不是该禀报一下他老人家?”
闻言,局长也没有推诿的理由了,直接下了命令,立马调取和保存监控、封锁现场、抓获犯罪嫌疑人。
值班室的警察鱼贯而出,外面记者沸反盈天。毋庸置疑,这是春节期间最大的新闻,足以撼动砚城和整个新闻界。
在盛南伊采集完指纹后,林曕北也带着成丰建设的资料和换洗衣物过来了,她顺利指认了刀疤男和瘦猴。
梳洗打扮过后,盛南伊焕然一新,除了那些乍看上去还有些触目惊心的青青紫紫的伤痕外,与平时也没什么差别。
许是稍事休息,许是心安下来,盛南伊一扫先前的疲态,举手投足间又是浑然天成的霸气外露、傲骨天成。
从警局出来那一刹那,记者们恍觉她刚从演讲台下来。
一下秒,便蜂拥而上——
“盛董,能否请您具体谈论此事?”
“盛董,您刚才还没有回答绑匪是不是熟人?”
“盛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