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伊:“……”
女承母业。
无可指摘。
不过小家伙又一本正经地道:“因为爸爸也很喜欢ire呀!他会教我中文,教我画画,陪我玩游戏,bob欺负我的时候他也帮我了……”
从医院到酒店,ire回忆着与傅承屹相处的点滴,好话说了一箩筐。
盛南伊这才意识到傅承屹为孩子做了很多。
相较而言,她才是不称职的母亲。
她给小家伙洗澡时,郑重其事地道:“宝贝,你以后想喜欢爸爸就喜欢爸爸,想跟他玩就跟他玩,妈妈不会再阻拦。
因为爸爸妈妈亏欠你很多,错过了你的过去,不想再错过你的未来,我们都想好好补偿你。”
小家伙玩着身上的泡沫,有点困惑,想了一会儿,“那你们原来就是我爸爸妈妈,还是领养我以后才变成我的爸爸妈妈呢?”
问的盛南伊又引起一阵心酸,“我们本来就是你的爸爸妈妈呀,只是不小心弄丢了你。宝贝,对不起,妈妈以后会好好爱你。”
小家伙开开心心地抱着她,“没关系哒,既然你说了对不起,那我原谅你了。”
——
翌日。
盛南伊和孩子醒得晚,吃了午饭才来医院,还给傅承屹打包了中餐和营养汤。
傅承屹上午又开始发烧,还在昏睡。
小家伙昨晚睡得晚,在沙发上玩了一会儿也睡了。
盛南伊见傅承屹熟睡,又是侧躺,心念微动,支开护工,悄悄伸出罪恶之手。
刚解开两颗纽扣,一只有力的大手攥住她。
耳边是男人不怀好意的笑,“再怎么饥渴也不好对一个病人动手动脚吧?”
被当场抓包,盛南伊脸颊耳根都发烫,却还是佯装镇定。
“切,谁稀罕动你?我只是看你出汗太多,想帮你换个病号服而已。”
男人烁烁黑瞳凝着她,浓墨一样的色彩,“真的?”
“不然呢?”盛南伊被瞧得脸上有点不自然,冷嗤一声,“这么快就鼻塞了?闻不到自己身上的汗臭味么?”
说罢,煞有介事地扇了扇手。
傅承屹没松手,只是盯着她笑。
那笑容意味不明,却像刀剑一般尖锐,能瞬间刺穿她的面具。
盛南伊敛眉,用力抽自己的手。
傅承屹却抓着他的手往病号服里放,“想摸就直说,我又不是什么小气的人。”
盛南伊心说他是不是有病。
可当指尖触及壁垒分明的腹肌,一股电流袭遍全身,整个人酥酥麻麻的,她连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他还在发烧,身上烫得不像话,好像被大火盆烘烤着,全身都跟着发烫。
想缩回手,迎上男人恶劣的笑容,她咬咬牙,对他挑了挑眉,指尖在腹肌上有节奏地弹了弹,戏弄他。
钳住她的手有一瞬停滞,男人眸中的墨顷刻间化开。
她表现得越发娴熟,整只手在他腹上游走,上下左右,肆无忌惮。
风情美眸顺着俊朗的轮廓往上,落在深邃的眼眸,频频传递手感不错的信号。
只是摸到左下腹的疤,她有几分晃神。
傅承屹趁机松开她,似笑非笑,“怎么,越摸越上瘾,舍不得了?”
盛南伊没在乎他的调侃,突然抽出手,脸上一本正经,“我哥为什么打你?”
发烧削弱了平日的清冷,他的眸色也变得清透,还是噙着笑,语气却淡下来,“还能因为什么?”
盛南伊天人交战。
脑海中一会儿是在雪中木屋瑟瑟发抖的盛南赫,一会儿雨夜浑身是伤找狗铃铛的傅承屹。
眸光倏然转暗,“那你就让他打?”
他明明学过一阵子拳击,在台上残暴狠戾,完全变成另一个自己。
傅承屹嘴角勾着玩味的笑,“我要把他揍成我那副样子,你不更恨我?”
“我……”盛南伊接不下去。
既说不出她不恨他,也说不清期待谁会赢。
——
这天晚上,梦里只剩傅承屹。
她梦到指尖游走在他身体上的触感,紧实的肌肉,粗糙的纹理,分明的沟壑,还有那道不知来源的伤疤。
也感受到每一块肌肉如何灼热烫人,如何疯狂叫嚣……
清晨一睁眼,视线里出现ire毛茸茸的小脑袋。
她奶声奶气地问:“妈妈,你为什么要抱着枕头亲亲呢?”
盛南伊:“……”
盛南伊连忙扔开枕头,抱住ire,“那是因为……因为妈妈把枕头当成了ire。”
小家伙清亮的葡萄眼眨了眨,“可你喊的是爸爸的名字哟~”
盛南伊:那什么现在去死一死还来得及么?
ire目露狡黠,“妈妈,你是不是喜欢爸爸?”
“呵呵……”盛南伊笑得无奈,“宝贝,其实呢,爸爸妈妈的关系有一点点复杂,等你长大一点……”
ire悄悄上前,“妈妈,你放心,我是不会告诉爸爸哒~”
盛南伊盯着人小鬼大的小家伙,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ire似是无奈地摆了摆小手,“真是不懂你们大人的想法诶。如果不喜欢,你们前天晚上为什么要拥抱和亲亲呢?”
盛南伊:“!!!”
再联想到试衣服时的那套说辞,和当场打脸无异了。
她当即抱住ire威逼利诱,不准她把早上的事情透露给傅承屹。
谁料小家伙晃着聪明的脑袋瓜,反来逼迫她,“我都把自己的秘密告诉妈妈了,妈妈是不是也应该把秘密告诉我呢?”
那一刻,昏暗的室灯比盛夏的骄阳还要刺眼,盛南伊躺在床上还是有点懵。
起初感觉ire敏感脆弱,相处几天后才发现孩子适应能力很强。
时而安静,时而活泼,时而乖巧,时而聪黠,不好糊弄。
不愧是傅承屹的女儿。
她想跟孩子走得更近,想做她无话不谈的朋友。
择日不如撞日。
“宝贝,妈妈确实还喜欢爸爸,这个秘密可不能告诉别人哟~”
ire笑得人畜无害,纯情无辜的大眼睛像宝石一样闪烁。
“妈妈,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可我觉得爸爸已经知道了。”ire晃晃手上的电话手表,“因为妈妈这是你自己说的。”
男人的低笑顺着信号传来,令人毛骨悚然。
那一刻,天昏地暗,盛南伊想把电话手表和孩子一起扔了。
拼命劝自己,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