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有句谚语:如果蚊子一起冲锋,大象也会被征服。这句话用在眼下这场战争显然行不通,通过曹义、刘克忍这几天的完美配合,明军成功地打死打伤(大部分为伤者)朝鲜偷袭暗杀军民共八百余人。大部分受伤者甚至都没有现子弹从哪个方向射来。这些明军会施妖法!
李壹一连好几天都没露面,甚至朴元宗和秦王进城时,也只是刘克忍和曹义陪着朱厚炜前去迎接。
朴元宗对李壹充满了好奇,想亲眼见见这个仅凭两千多水军便攻入汉城的年轻将领。进城时差点把朱厚炜当成李壹,当李怿介绍这便是郑王殿下时,朴元宗脸上明显露出失望的神情。双方礼节性地相互施礼后,朴元宗便不肯与朱厚炜多说一句话。
朱厚炜对朴元宗所表现出来的态度,心中十分不满。哼!老子一个堂堂大明亲王亲自前来迎你,你还如此简慢,不过这李壹也真是的,偏偏在这时要去巡查什么军营内务。
秦王朱诚泳依然是春风满面,含笑与众人互相见礼打招呼。永远搞不清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左近的路边草丛、一棵大树上悄悄露出两点寒光,经验丰富的刘克忍第一时间内便判断出寒光为箭头所出。
“王爷!小心。”刘克忍叫道。
秦王、朱厚炜闻言立刻下意识地回头望去,寒光一闪吓得二人尽皆亡魂。说时迟那时快,只听耳畔响起“叭叭!”两声,草丛里闷哼一声,同时一道黑影掉下树。“嗖!”地一声一道泠箭从朱厚炜耳畔擦过。
燕山君“妈呀!”一声,双手抱头扑倒在地。反观郑王朱厚炜的表现尚可,他被吓傻了,呆立原地茫然不知所措。
“哈哈哈!”李壹大笑着闪出人群,远远一拱手,朗声道:“下官珊珊来迟,有劳秦王殿下和朴大人久候了。”
李怿立刻对朴元宗俯耳道:“朴大人,此人便是李壹!”
“王爷!多日不见,下官甚为惦念。”李壹躬身施礼道。
“你小子!每次都会给本王一个惊喜。这次你救了本王和郑王的性命,说!让本王赏你点什么?”秦王笑道。
“保护二位王爷乃是下官的本份,哪里还敢讨赏。”顿了顿,目光转向朴元宗,笑问:“想毕这位便是朴元宗朴大人吧!”
“李壹李大人?”朴元宗操着流利地汉话笑问。
“正是在下!”李壹躬身深施一礼。
“在下朴元宗有礼了!”朴元宗还礼道。
李壹暗中打量了朴元宗一番,这老头须花白,面上精瘦,额头上的皱纹深如刀刻,双目炯炯炯有神,一看便是干练果敢之辈。心头不由大生好感。
二人惺惺相惜,说了会客套话。李壹扭头忽然瞥见依旧作木鸡状的朱厚炜,当下心中暗笑。拱手向朴元宗告了声“得罪”,转身来到朱厚炜面前,叫道:“王爷!没被那几个毛贼惊着吧?”
朱厚炜一怔,方自缓过神来,强自镇定,一脸不屑地说道:“切!本王可是枪林剑雨中冲杀过来的,岂能被那区区几个毛贼所惊扰。”
朴元宗闻言,看着一身狼狈地燕山君,心中暗叹一口气。转身冲着朱厚炜一竖拇指,道:“王爷好胆气!”
朱厚炜闻言一提玉带,鼻孔朝天,作高傲地公鸡状。
燕山君和兄弟李怿在王宫设宴款待秦王及朴元宗一行,朱厚炜和李壹作陪。
朝鲜宫廷菜的杰出代表是九折坂,它是夏季宫廷的时令菜肴。这道菜也是通过它的器皿来命名的。九折坂原是一种一共分九个小格的食盒,把各种蔬菜切丝炒出来,装进8个小格里,然后在正中间的小格里装上圆圆的小面饼,用面饼卷着小菜,蘸上松子吃。
朝鲜人特别喜欢三六九这样的单数,而九作为最大的单数具有特别的意义,被视为是带来好运的数字。因此这个八角形的漆器食盒加上中间的一个圆形就被叫做九折坂,现在九折坂基本都是指这种食物。八种食材一般会有肉丝、鸡蛋丝、海参丝、各种蔬菜丝等。由于口味清淡,制作繁琐,一般是作为重要宴会的前菜。
众多菜肴中,九折坂占据最中央的位置,打开盒子后,秦王为食物的美丽色彩所感动,他说,“我可不想破坏这件艺术品。”
清酒入口很淡但清醇,性温且易入口,味道较清。清新且带有淡淡果香的,配烧烤的海产更觉清甜。闻之更是香气馥郁,未喝已令人醉倒。
宫女们娉婷而出,为众人布菜斟酒。身上的香气直入口鼻,众人尚未饮酒,便己醉了几分。
到底是大长今的故乡,真讲究啊。李壹不禁抬头向秦王望去,秦王依旧保持着永久地微笑,永远波澜不惊。举止得体的秦王与李怿、燕山君、朴元宗谈笑风生。
朱厚炜则魂不守舍地伸长了脖子往屏风后面瞧,他的一颗心已牢牢栓在了迟迟未出场的朝阳公主身上。
李怿见状会心地一笑,双手“啪啪!”轻击。不一会艳若桃李的朝阳公主缓缓走出屏风,一霎时众人觉得厅内的灯光亮了许多。就连城府极深的秦王也瞪大了双眼,不自觉地正了正身形。朝阳轻移莲步,向众人一一施礼。随后在众人的注视下,落落大方地在朱厚炜身旁坐下。望着一脸痴迷,哈喇子快要流下的朱厚炜,众人不免腹诽:一株好白菜,让猪给拱了。
“诸位诸位!”朴元宗起身笑道:“依老夫看,郑王殿下和朝阳公主情投意合,他二人身份地位又相当。老夫托大欲保个大媒,撮合他们。不知在座诸位意下如何?”
朱厚炜闻言大喜,扭头一脸乞求地望着秦王。
“咳咳!”秦王避开朱厚炜的目光,笑道:“我朝自洪武年间便有与朝鲜王室通婚的先例,呃……,这件事呢?依本王看来的确是件两全齐美的大好事,一方面双方结成姻亲,巩固了两国的藩属关系;二方面结亲后,双方罢兵止戈皆大欢喜。”顿了顿,继续道:“不过呢,至于能不能结亲,还得请北京的皇上恩准。厚炜你也不用担心,依着本王对皇上的了解,这件事十有八九他老人家会准奏的。”
朱厚炜闻言,当即对秦王深施一礼,道:“侄儿!谢王叔成全。”
秦王一捋胡须,点头道:“炜儿勿须多礼,日后多多为你父皇分忧才是!”
“秦王殿下,既然咱俩两家己然成为亲家!是不是把剩下得琐碎事宜也一并定了吧!”李怿趁热打铁地说道。
“呵呵!”秦王笑着说道:“此言有理,呵呵!都是自家人,有什么事不能摊开了说。”
“是呀!王爷所言有理!”燕山君随口附和道。
“行!那就摊开来说说,李壹将军所提谈判条件也大过苛刻了!”朴元宗先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