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联系不出巴图摸头和看树有什么内联系,甚至好奇心驱使下我也不由得向断树看了看,不过看了半天我除了得出尸王很厉害结论外,丁点其他异常都没发现。
  
      我就这事问巴图一嘴。
  
      巴图没回答我,反倒手指发力,从女尸头顶捏住一根长长银针来。
  
      以前我见过巴图施展针灸之术,记得他用银针可都是捻穴位上,甚至对于力道拿捏也时分小心,我真没想到有人会这么狠,而且手法这么强悍竟能把一整根针都戳女士脑袋中。
  
      而且这里面还有一个问题,我印象里,颅骨顶上可是没有缝隙,就算针再利但它面对人头骨时也不能是说进就进这么容易。
  
      反正我想了半天,后得出结论只有诡异和恐怖。
  
      但巴图倒没我这么吃惊,他捧着银针很仔细查看了一番,甚至嘴里还不时喃喃嘀咕着。
  
      我不想巴图这时候琢磨事,出言催促起他来。
  
      巴图把针收了起来,之后一抬手对着女士双手双脚摸去。
  
      女尸双手手跟处、双脚脚心,都被他用同样手法捏出银针来,尤其是脚心银针,还比其他银针粗上一圈。
  
      我看着他手上四根针,联想着白天坟上见到纸人,吓得抖了一下,也怪现周围环境太能营造恐怖气氛,我都有些胆颤跟巴图说,“老巴,我有些撑不下去了,咱们撤吧。”
  
      这也是我第二次跟他说撤话,但巴图还是遥遥头,甚至特意扭头跟我强调一句,“建军,你再等我看看这女尸身子,或许我明白这里面猫腻了。”
  
      还没等我缓过神,巴图就一手抓女尸寿衣上接着用力一扯,他用力道不小,嗤一声响,别说是寿衣了,这女尸一下就光溜展现我俩面前。
  
      我冷不丁望着这幅尸**心里不自然极了,毕竟我还会是个大龄单身汉,别看面前是个尸体,但拿类别来分她也是个年轻女子,我故意把头扭到一旁不去看她,可巴图不管那个,照样对尸体下了黑手。
  
      他先是女尸胸口摸索一番,一捏指又拽出个针来,随后又把女尸暴力翻了个个,后心处同样找到一根银针。
  
      “建军。”巴图说着把我强行拉转过身来,让我看着他手里银针问道,“白天纸人上贴符地方是不是跟女尸插针穴位一样?”
  
      我急忙点头应着。
  
      巴图嘿嘿一笑又说道,“你发现没?这女尸被害肯定跟赶尸术有关,这七根针就是所谓封七魂。”
  
      一说到正事,我镇定了不少,尤其我还怕女尸**影响我思路,索性一扯寿衣把它又给盖上了。
  
      随后我细细品着巴图话,心里却觉得不对劲起来,我指着女尸脸特意强调着,“老巴,赶尸术要封七魂定三魄,七针封穴手法跟封七魂是挺像,但三魄呢,你怎么解释,这女尸眼鼻口一点被针刺迹象都没有嘛。”
  
      巴图对我一摇手,随后也不嫌脏用手使劲搓起女尸脸来。
  
      刚才我们刨坟时,动作太匆忙,这女尸脸上印了不少碎土上去,巴图几下就把碎土清理干净。
  
      “你仔细看看,发现什么异常没?”巴图故意托起女尸脸强调着。
  
      我盯着看了会,刚开始我看有些恶心,但随着我专盯某个区域看着,那股恶心感又减轻了不少。
  
      也别说,巴图引导下,我还真发现了异常。
  
      我指着女尸眼鼻口依次说道,“怎么她五官好像被什么东西熏过呢。”
  
      “是艾蒿。”巴图贴近嗅了嗅鼻子肯定道,“建军,你总吸烟有鼻炎,女尸脸上散发出灸香味你闻不到。”
  
      我一咧嘴,知道他又借机开了我一个玩笑,心说貌似不是自己有鼻炎,而是你鼻子比一般人灵才对,可话入正题,我知道艾蒿就是针灸中灸术基础原料,这么一联想,我又若有所悟点点头。
  
      我问巴图,“你意思是尸王果真用了赶尸术手法把女子杀害了么?针封七魂,灸定三魄。”
  
      巴图先是肯定了我,不过随后他又有些犹豫说道,“建军,有个事我一直咬不准,如果咱们换个角度,从中医学出发,这女尸死又让我觉得是尸王报仇。”
  
      “报仇?”我咀嚼这个词,惊讶反问道。
  
      我印象里,中医针灸是用来调理甚至是治病,怎么从巴图嘴中,针灸反倒成了报仇一种手段了呢?
  
      巴图跟我解释,“针灸分为两部分,一是针刺二是艾灸,针刺也叫泄,艾灸也叫补,想想看,尸王拿七针定这女子穴位上,一来说他封七魂也行,二来说他是泄七魂也成立,如果从泄七魂说法来看,这女子其实是被诅咒了,泄了七魂又补了三魄,她七魂外游荡,三魄却永存体内,弄得她投胎不成转世失败,这不是往死折磨她么。”
  
      我一琢磨巴图说也有道理,尤其我还记得民间有种刺草人传说,把某人生辰八字写草人上,再用针刺咒语,这也跟巴图说针刺泄魂相吻合。
  
      反正经他这么一说,我觉得这案件又变得扑朔迷离起来,不过有一点我倒是肯定了。
  
      我问巴图,“刚才尸王出现咱们也看到了,尤其它掌力非常厉害,你说咱们用不用跟胡崂军联系,请镇里警局出面帮忙一下。”
  
      其实有问题找警察想法自打我来到小镇就有了,只是当时我以为这案件没那么棘手,就一直把这想法给压了下去。
  
      巴图摇摇头,有点泼冷水意思回我道,“建军,今天白天我特意小镇里转上一转调查一下,凭我估计,这小镇人口也就千八百人,警局虽然有,但一共就四个警察,而且个个都一副臃肿**样,尤其他们四个年纪也都不小了,如果你想请他们过来帮忙,我不得不悲观认为,他们不仅帮不上忙,弄不好来了反倒碍我们事。”
  
      我沉默了,甚至打心里还无奈叹了口气,心说这也能叫镇子?赶上哪个农村努努力让妇女同志们多生几个娃,弄不好人口都比这个镇子还多呢。
  
      但现埋怨这些也没用,我俩是来捉妖,又不是搞什么纸上谈兵。
  
      我也没急这一时想招,尤其算算时间,我们打刨坟到现,用时间可不止十分钟了,我又催促巴图撤。
  
      巴图这次没犹豫,还带头站起身。
  
      只是当他路过那颗断树时,还是不由得扭头看了一眼。
  
      不知道算不算是运气好,我俩这一路上没遇到尸王,很顺利逃回了旅店。
  
      当然这时间我俩进出旅店也引起了值夜班服务员怀疑与追问,但路上我就想好了借口,随便来一句出外找乐子去了就把她弄得耳根一红不再多问。
  
      等回到房间后,我俩盘腿坐床上商量起对策来。
  
      按现观点,我绝对把这次案件当成捉妖事件来对待了,尤其晚间遇到那个尸王,让我不得不多寻思我俩借助什么方法才能消灭它。
  
      其实人心理也真不好说,别看坟前看到尸王时我被吓得不轻,但等缓过来后,我心里却没当初那么恐惧了,甚至我还把尸王跟妖猩做了下对比。
  
      先不论尸王是什么妖,但很明显它和妖猩都是接近于人形态,尤其它俩本事都差不多,都是拳头有劲,我觉得既然妖猩能被力叔用蛊王收服,那尸王肯定也不是什么金刚之身,肯定有它致命弱点所。
  
      巴图像是看出我想法般,突然打断我思路,“建军,你别费脑筋了,这尸王没你想那么恐怖,它晚间给我们拳力都是假象罢了。”
  
      “假象?”我没反应过来反问道。
  
      巴图点点头,又把那颗断树说给我听,“我经过那颗倒霉树时特意留意一下,那树其实被人事先锯过,只差一点点就折了,尸王一掌看着凶狠,其实换做别人,只要不是娇气女子,肯定也会一掌把树打断。”
  
      我愣了一下神,倒不是说我没见过世面,被这种奇闻给震住,而是我实搞不懂尸王为何多此一举,尤其他怎么能知道我俩晚上会假扮黑白无常过去凑热闹呢。
  
      巴图说了一个不能算上是解释可能,他说这一切就是巧合,或许尸王正准备着别计谋,却被我俩意外搅场打断了。
  
      当然凭目前线索,我俩还掌握不到尸王心里打得什么算盘,但我相信这一切都会案件结束时揭晓。
  
      我又问巴图,“既然尸王厉害都是装出来,那我俩何不明天就去搜山,好再让胡崂军出面弄点枪械防身。”
  
      巴图嘿嘿笑了,先否定了我,随后又说了一个让我出乎意料想法出来,“建军,咱们搜山多费劲,不如直接去尸王家里看看呢,甚至满可以趁他不备,将他一举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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