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有一座法师塔》 约尔兹教授颜色与情绪的对应关系 平静（calm）-淡蓝色：象征宁静和和平。 慵懒zy）-柔和的橙色：给人一种温暖而不急躁的感觉。 无聊（bored）-灰色：缺乏兴趣和刺激时的冷漠色彩。 高兴（happy）-明亮的黄色：象征阳光和快乐。 兴奋（excited）-亮金色：光彩夺目，传递激动和期待。 恼火（annoyed）-橙红色：不太激烈的愤怒，有些不耐烦。 愤怒（angry）-深红色：强烈情绪的传统颜色，象征着火焰和热情。 恐惧（fearful）-暗紫色：不确定和恐惧的阴暗色彩。 希冀（hopeful）-明亮的绿色：生机勃勃，充满希望和新的开始。 失望（disappointed）-淡灰蓝色：希望落空的冷静和失落感。 绝望（desperate）-黑色或非常深的蓝色：绝望的深渊，光芒几乎被吞噬。 好奇（curious）-鲜艳的紫色：神秘而充满探索的欲望。 困惑（confused）-混合的彩色斑点：象征思绪的混乱和不确定。 满意（satisfied）-深绿色：深刻的满足和宁静的自信。 悲伤（sad）-淡蓝灰色：忧郁和沉思的颜色，给人一种哀伤的感觉。 感动（touched/moved）-柔和的粉色：温暖而细腻的情感流露。 震惊（shocked）-亮白色：强烈的惊讶和不可思议的瞬间。 思考（reflective）-银色：深沉思考和内省的色彩。 警惕（vignt）-琥珀色：警戒防备的颜色。 《我真的有一座法师塔》约尔兹教授颜色与情绪的对应关系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1章 巨塔 这是哪里？ 穿着拖鞋，身上只穿着件背心和一条运动裤的方豫陷入了凌乱。。 自己明明正靠在柔软的vispring床垫上玩魔方，怎么突然就到了这么一个地方？ 天空中没有太阳，也没有星星，却丝毫不影响视野，找不到光源究竟在哪里。 举目张望，四周皆是一片废墟，空气中没有风声，没有水声，诡异的安静。 断壁残垣和散落的石块散布在视野的每一个角落，一切都显得空洞而荒芜，仿佛是一场浩劫后的余韵。 唯一挺立在天地之间的，便是远方的一根奇怪的巨柱。 巨柱直通天际，插入天上的云雾，根本不知道有多高。 而巨柱上每隔一长段距离，就会有一个直径数倍于巨柱的圆形珠子串在上面，如同串得非常稀疏的糖葫芦。 仔细数一数，方豫能够看到的部分，就有七个圆形珠子。 这特么究竟是什么地方？怎么才能回去？换句话说，还能回去吗？ 方豫用力的回忆了一下今晚发生的事情，到底自己做了什么才特么到了这么个地方。 先在健身房给周姐上了两节课，这老大姐目的性太强，就盯着自己。。。 打住打住，先想正事，后面怎么来着？ 对了，程玉欣和刘心妍两个妞非要拉着自己吃宵夜，这俩妞太平了。。。 打住打住，想正事，对，想正事。 吃完宵夜，接了个汪小雅的电话，说家里有蟑螂……嗯，然后去汪小雅家啪啪啪打蟑螂，打完蟑螂……唔，小雅姐真棒啊…… 打住打住，想正事。 完事后在小雅姐家发现个魔方。。。。。。对了！魔方！ 方豫记得那是个二十面体的魔方。 金灿灿的，做工非常好。不知道是什么金属制成的，很轻。 魔方每个面都有一些凌乱的线条，只有把魔方复原，这些线条才组成一个个古怪的符号。 除了健身、社交和装逼，方豫最大的爱好就是玩魔方，在汪小雅家看到这个二十面体的异型魔方自然食指大动，折腾到凌晨三点，费了一个多小时才把魔方复原。 魔方复原的一瞬间，自己好像就出现在这个奇怪的地方。 艹！早就知道你不是什么正经魔方，二十面体这结构根本没法做魔方！ 自己当时怎么就没想到呢？方豫自怨自艾。 那个魔方哪儿去了？刚才还在手里啊。 方豫转了两圈，身上就不用说了，就一条四角裤，其他能藏东西的地方藏了别的东西，就肯定没办法再藏别的东西。 看看地上，也特么没有。 这地方遍地废墟，方豫随意走了两圈，没发现什么线索可以让自己回去。 望着远方耸立在天地之间的巨型糖葫芦，如果说这个地方有让自己可以回去的线索，只有可能是那里了。 方豫是个行动派，甩开两条腿就朝巨柱走去。 现在方豫唯一庆幸的是复原那个魔方的时候，脚上还有双拖鞋，否则光脚走路，还没走到，脚就先磨烂了。 -------- 望山跑死马，方豫今天总算是明白了这句话。 这巨柱看上去不远，那是因为太巨大了。 就如同在三十公里外的黄飞鸿故乡也能看到粤州府的小蛮腰一样，实际走起来才知道，距离实在太特么远了。 身为兼职健身私教的他，体能自然是没问题的。饶是如此，方豫也感觉走了接近二十公里，直到累的口干舌燥眼冒金星，才走到这根巨柱之下。 真正站在这颗巨柱之下，方豫才知道这是一根多么巨大的柱子。 不，这根本不是一根柱子，而是硕大无朋的巨塔。 塔身最细的部分直径至少也要有五百米，而那些看上去像是糖葫芦的珠子，更是足足有三四千米的直径，几乎能装得下一座小城。 站在塔下仰头观望，只能看到高空中串在塔身上的一颗巨珠，其他的部分都被这颗不知距离地面有多高的巨珠遮挡。 高耸入云望不到边际的巨塔，却看不到任何建筑材料的拼缝，如此巨大的建筑，居然像是整体形成的。 塔身部分，上面布满了同样巨大而暗淡的奇怪符号，方豫感觉这些符号同那个魔方上的符号似乎有些类似。 这是什么建筑！？是谁造的？神吗？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通天塔？ 不信任何宗教的方豫，看到这样的巨塔，也不禁怀疑起自己这二十年的世界观。 在远处看不到，到了塔下，便能看到塔身底部与地面连接的地方，也有一颗，不，应该是半颗巨大的珠子，如同一只巨碗，扣在这片废墟之上。 而围绕在这个三四公里直径的巨碗周围，是一圈宽度近千米的峡谷。 峡谷下方弥漫和翻滚着黑色的云雾，不知到底有多深，方豫随便找了一块石头扔下去，却始终没听到任何回音。 绕着这个深沟走了不到四分之一圈，就看到一座宏伟的吊桥横跨于沟壑之上。 方豫精神一振，身上的疲惫似乎都消失了不少，一路小跑到近前。 这。。。。。似乎是个塔门？站在吊桥前，方豫仔细观察这座宽度足有数个足球场长度的宏伟吊桥。 数十根几人粗的黑色锁链将吊桥与塔身连接在一起，而吊桥的正前方，就是整座巨塔的入口。 如果这座吊桥也是塔门的话，方豫实在难以想象多么大的生物才需要如此巨大的门户。 方豫竭目望去，却只能看到宽广的入口处被一片白蒙蒙的雾气所笼罩，看不到里面有什么东西。 走上吊桥，脚下感受到坚实的触感，方豫迈开大步，便朝巨塔的入口跑去。 十几分钟后，方豫在白雾前停下了脚步。 里面不会有什么巨大的怪物吧？临到近前，方豫反而心生忐忑，到底是进还是不进？ 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方豫咬了咬牙。 如果不能回去，又找不到水源，肯定也是个死，既然都是死，那自己还有什么可怕的？ 方豫试探着用手触摸这层白色的雾气，甫一接触，白色的雾气便如沸腾了一般剧烈翻滚，方豫一惊，缩回手看了看，手指没有任何异状，这才略感放心。 方豫心一横，深吸一口气，迈步走进白雾。 白雾再次向四周剧烈翻滚，似乎是在躲避方豫一般，方豫每走一步，白雾便空出一人大小的空洞，而身后原本出现的空洞又会被翻滚的雾气重新填上。 “四百五十三，四百五十四，四百五十五。。。。。”方豫心中默默计数，已经走了快五百步，却仍在白雾之中。 若不是方豫一直沿着地面上的方形青砖直线行走，他都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在绕圈子。 被蒙上双眼的人走路，不可能走出直线，都是在绕圈。方豫尽管没被蒙住双眼，但在白雾之中，和蒙眼也没多大区别。 “八百八十六、八百八十七。。。。。。”就在迈出第八百八十八步的一瞬间，方豫发现自己已经走出了这片浓厚的白雾。 “这！这是。。。”看到眼前的景象，方豫简直瞠目结舌。 蓝蓝的天空中飘着几朵白云，阳光从云层中洒落，照耀着下方的整座城市。 城市的道路空旷而宁静。 宽阔的街道由整齐切割的石板铺成，石板上隐约浮现着奇怪的符文。 而城市中遍布着无数高矮不一的尖顶建筑，建筑风格与蓝星任何一个地方都不一样，更类似于在某些科幻大片中所看到的的未来城市。 城市！？这是又穿越了？方豫回头一看，身后仍是那片白色雾气，再仔细观察，在这片宽度千米的雾气之外，隐约能够看到黑色的墙体，与刚刚看到的巨塔外墙材质近似。 一座圆柱形的巨塔屹立在城市中央，贯穿城市的天空，顶端消失在云层之中。 正是刚刚在外面看到的那栋巨塔的塔柱！ 这是一座塔内的城市！？天空和太阳都是假的！？ 方豫按捺住心中的惊奇与疑惑，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找水。 再不喝水，估计找到回去的方法前就得先渴死。 方豫环顾四周，眼前一亮。 不远处便是一个广场，广场中央，一座雕刻精美的喷泉正在汨汨流淌，顶端的喷口涌出的泉水溅出一团团水雾，在阳光下变成一道绚丽的彩虹。 水！方豫一路小跑到喷泉的水池边，捧了一捧水，用舌尖舔了舔。 没有味道，应该能喝吧？ 方豫也管不了这么多，既然无法判断有没有毒害，那就喝了再说。 方豫急不可耐的俯下身，在水池边大口大口的喝着喷泉中涌出的泉水。 良久，“嗝~”的一声，方豫打了个水嗝，坐在广场上喘着粗气。 尽管腹中仍旧饥肠辘辘，但至少不会渴死了。 这时，他才真正沉下心来观察这座存在于巨塔之内的城市。 好奇怪的城市，但又想不出来哪里奇怪。 到底是哪里怪呢？ 方豫站起身，在广场上逛了逛，终于想到为什么会感觉奇怪。 没人！ 和外面的废墟一样，这同样是一座空无人迹的城市。 第2章 图书馆 街道上，没有任何交通工具，也没有任何残骸，比方豫在蓝星去过的一些被称为“鬼城”的新城都要更空旷。 方豫想要尝试进入一些建筑，却发现虽然有些建筑的门是打开的，但只要双脚踏入其中，便会传来一阵柔和的力量，将他推出门外。 无论是看上去像民宅的几十米高的尖顶建筑，还是看上去如同国王塔一般巍峨耸立的公共建筑都一样。 方豫不由得打个哆嗦，这特么也太邪门了。 不管怎样，还是要往那座黑塔继续走。 方豫距离黑色巨塔不过一两公里的路程，没用多久，方豫便站在了黑色的巨塔门口。 数十米高的暗金色中分大门敞开着，两旁矗立着两个同样高度、手驻长剑、全身覆甲的骑士雕像。 雕像的头微微低垂，似乎就是在等待方豫一般。 方豫尝试着踏入其中，这一次，没有任何力量阻拦他的进入。 “呼！呼！呼！” 伴随着方豫的脚步，两侧墙壁上的灯火逐一点燃。 蓝色的火焰在灯罩内跳跃舞动，像是一群不安分的精灵，在暗夜中寻找他们的舞伴，映照着长长的甬道。 而甬道的尽头，是一个可以容纳数千人的圆形大厅。 这就是黑塔的中心吗？ 高大的拱形天花板上画着星空和一些不知名的生物。 墙壁上布满了奇怪的雕塑，大多数雕塑都并非人形，而是各种抽象的符号。 而遍布在圆形大厅墙壁上的，除了雕塑，就是数百上千个闪烁着金色光芒的光屏。 每个光屏似乎都是纯粹的能量构成，光屏上闪烁着神秘的符文。 方豫脱下已经走烂的拖鞋，随便选了一个光屏，用拖鞋触摸了一下这层金色的能量。 触感很是柔软，有若实物。 方豫看看拖鞋，好像没什么事，于是伸出手指，在光屏上划了一下。 “%^&*$#@”光屏闪过一行方豫从未见过的字符，随后在光屏右侧出现了一个掌纹。 “hosghajcharghmeyvamnguvmoh，请覆盖掌纹以确认权限。。。” 方豫下意识的读出这些字符的发音，并且很自然的理解了其中的含义，随后才反应过来，吓了一跳。 “咦？我怎么会认识这些字？” 明明屏幕上的每个字符都是方豫第一次看到，但诡异的是，方豫居然不止能理解其中的意思，还能轻而易举的说出这种从未见过的语言，甚至比他学了十几年的盎迈语还要熟练。 方豫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在剧烈的跳动，把手掌轻轻覆盖在光屏之上。 光屏一阵闪烁，随后，光屏左侧重新出现一行字符。 “23级权限确认，即将列出权限内服务。” 23级权限？看起来不低啊。方豫眼睛一亮，不过，自己肯定没来过这地方，怎么会有权限的？ 光屏宛若呼吸般闪烁着，很快便列出了一个选项。 “图书馆” 怎么就一个选项？难道这个23级不是高权限？方豫在蹦出来的图书馆选项上点了一下，光屏上再度出现一行字符。 “即将列出权限内书籍。” “《塞纳斯艳闻录》” “《魔网概论》” “《泰瑟尔帝国的诞生与覆灭》” “《基础冥想法》” “《随风飘零》” “《马佐夫兄弟》” “《善与恶》” “《魔药学（一）》” “《迷失的孩子》” “《奥法萌芽：0环戏法从入门到精通》” “《现代炼金术的诞生与发展》” “《塑能学派导论》” “《变化学派导论》” “《生命学派导论》” “《咒术学派导论》” ...... 方豫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光屏上列出的十数本书籍。 那些看上去就正经或不正经的文史类书籍就不用说了，奥法萌芽0环戏法从入门到精通是什么鬼？ 炼金术？还有下面那一排排的导论，这难道是一个魔法文明的遗迹？ 什么遗迹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回去，如果回不去，就算是伊甸园的遗迹又有啥用。 在光屏上反复操作，除了看到光屏上的日期时间外，始终没找到更有价值的信息。 tr17328年5月21日…… tr是这里的纪年吗？ 方豫想了想，又回到图书馆的页面，既然自己的权限只能选择图书馆，那就选几本书看一看，说不定能找到回去的方法。 文史类书籍没啥用，什么随风飘零迷失的孩子一看就是小说类，而且还是严肃小说，更没用。 方豫选了魔网概论和那几本导论，点击借阅，屏幕上又出现一行字：“23级权限只可同时借阅3本书籍。” 日，你这个权限是倒着排的是吧？最高权限是不是序列0？ 方豫无奈，摸着下巴仔细考虑了一下，选择了《魔网概论》、《基础冥想法》以及《奥法萌芽：0环戏法从入门到精通》。 第一本书看名字就像背景和设定介绍，肯定得选。 另外两本更像工具书，在选择有限的情况下，工具书怎么也比小说强。 至于那本泰瑟尔帝国的诞生与覆灭，方豫不觉得异世界版本的明朝那些事儿对他目前的境况有什么帮助。 点击借阅，不出意料，对话框再次蹦了出来。 “需缴纳押金3单位魔晶，是否缴纳？”下面还有两个选项，是和否。 还要押金？而且魔晶是什么东西？自己浑身上下连裤衩都是破的，哪弄魔晶去？ 方豫随手点了一下是，屏幕却未按照猜测一样蹦出缴纳失败的提示。正在方豫奇怪之际，突然感觉左边的手腕动了动。 方豫举起手腕一看，左腕上的love四钻手环正发出微弱但频率极高的震动。。 难道不是魔方，而是这玩意儿害自己来到这鬼地方的？ 随着震动，镶嵌于其上的三颗10分钻石轻咔一声，被一种隐形的力量从手环上脱离出去，没入光屏之中。 艹！这手环二手还能卖八万呢！ “押金缴纳完成，请在3个月内归还借阅书籍，如未在规定时间内归还，将扣除押金。” 钻石就是魔晶？纯粹的碳原子构成的四面体键结晶体为什么被称为魔晶？ 难道说钻石在奥法领域有特别的作用？方豫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看着手环上的三个小洞，方豫倒是没觉得怎么可惜。 在沙漠中快要渴死的富翁，是不会介意用一半家产去换一瓶水的。 光屏后的墙壁轰轰作响，出现了一个黑黢黢的洞口，咚咚几声，从洞口处坠下几本厚厚的硬壳书。 方豫看了一眼封皮，正是自己选择的那几本。 方豫刚刚拿起最上方的奥法萌芽，脑海中便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回归倒计时，获得洛林塔22级权限后可开启下一次切换，10、9、8。。。” 声音刚刚响起时，方豫吓了一跳，正想问是谁，就听到回归两个字。 方豫愣了一下，旋即狂喜，自己这是能回去了？倒计时仍旧在脑中不停响起，方豫赶忙蹲下捡起其余几本大部头。 刚把书捡起，脑海中的声音就已完成了倒计时。 如同方豫穿越到神秘的巨塔世界时一样，没有什么传送门，也没有五彩斑斓的传送通道，更没有眩晕和昏迷。 四周的景象如同被突然关闭的全息投影，只是倒计时结束的同时，就变成了方豫这些日子以来最熟悉的环境。 汪小雅的卧室。 床头的氛围灯依旧亮着，耳畔传来汪小雅深沉的呼吸声，光线漫射在汪小雅光洁的肩膀上，映照出一片莹白。 回来了！方豫眼泪差一点就流了下来。 太特么不容易了，我才刚上大二，还只是个天真的孩子啊，为什么要让我遭受这种惊吓？ 方豫看到自己的手机还放在床头充电，拿起一看，不由得一愣。 03:11，刚拼好魔方的时候，似乎就是三点多吧？再看看时间，周历3061年9月19日星期六，没错，昨天是周五，日期也没有变动。 自己在那个神秘世界至少待了七八个小时，为何回到现实世界时间却仍旧停留在刚刚拼好魔方的那一刻？ 原本方豫还在担心，穿越回来后，会不会已经过了很多年，甚至人类都灭绝了。 按照相对论的观点，如果这个巨塔世界与蓝星的距离足够远，那么自己穿越过去的这十个小时，再回到地球已经过去成千上万年完全是有可能的。 而现在，自己在巨塔世界过了这么久，蓝星却仍旧处于自己离开的时间，以方豫科幻爱好者的物理水平，实在难以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感受着手中硬皮书那坚实的触感，方豫好不容易才确信刚刚不是自己做了一个虚幻的梦或只是熬夜太多而出现的幻觉。 方豫没有吵醒汪小雅，先是床上床下找了一圈，没找到那个魔方，这才跑去厨房冰箱拿了五个鸡蛋，扔进煮蛋锅，利用煮鸡蛋的时间，飞快的跑到浴室又冲了个澡。 42度的热水打在方豫的身上，疲惫感袭来，如果不是饿的难受，方豫估计自己已经坚持不住睡着了。 洗完澡，吃完鸡蛋，方豫没着急查看那几本书，而是把书放进他的运动包，这才回到床上，拉起被子呼呼大睡。 没办法，实在太累了。 加上身处巨塔世界所消耗的时间，方豫已经超过24个小时没有睡觉。 再加上走了几十公里的路以及穿越前的体力付出，精神与体力都已经到达极限边缘。 有什么事，也要睡醒再说。 第3章 冥想 方豫一直睡到十一点，才打着哈欠离开汪小雅家的大house。 他下午两点后在超越健身还要带五节课，一直要上到晚上九点，怎么也要先回宿舍换件衣服。 方豫读的国立经济学院在国立大学西关老校区，住宿条件自然和一年前国立刚刚在东郊建的新校区完全不能比。 国立新校区宿舍虽然也是四人一间，但网络、空调、卫生间、楼层浴室都是齐全的。 而在老校区，宿舍的破旧就不用说了，到现在洗澡还是要去浴园，床柜也是前年才更换的下桌上床。 但老校区也有老校区的好处。 西关校区位于市区内，远比三十公里外的东郊校区交通便捷得多，做兼职的机会也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大学城完全不能比的。 方豫兼职的健身房距离学校和汪小雅家都不算远，从宿舍出发，地铁两站，走路半个小时也能到，还有一两个小时的闲余时间看看那几本书到底说的什么。 ----------------- 方豫宿舍号码挺吉利，404。 方豫进了404的门，就看到宿舍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三位义子应该去吃午饭还没回来，方豫把下午要用的东西都整理了一下，这才从运动包中掏出那本《魔网概论》。 价值一枚十分钻石的书籍，装帧看起来并不是那么豪华。 与方豫在图书馆中看到的很多硬壳书有些类似，只是书脊和封皮四角都被铜皮包裹了起来，拿在手中颇有分量。 书的封皮凸印着古怪的花体字，方豫知道，那是是这本书的名字。 方豫心情有些激动，翻开书皮，看了看目录。 “绪论：什么是魔网，魔网的起源推测，魔网三大定律，魔网的历史与文化，魔网应用的历史与发展，未来与展望。” 。。。。。。 “什么是魔网？” “笔者相信每一个这是每一个有志从事于奥术研究的研究者都曾经考虑过的问题。” “根据br3771年传奇大奥术师赛维恩奥斯古雷对魔网的定义，‘魔网是能量与精神意识交织的无形结构。它不仅是奥术的源泉，也是所有生命和存在的织体，贯穿宇宙的每个角落，连接着万物。’” “这个定义听起来很有诗意，但仍旧没有真正准确定义魔网到底是什么。” “现在距离赛维恩的时代纵使已经过去了五千年，但对于这个问题，我们聪明的奥术法师们似乎仍旧未能找到一个准确的答案。。。。。。” 当语言不再成为障碍，便跨越了知识与信息的最大壁垒。 方豫从未想过，自己读教科书时，连绪论都能读的这么津津有味。 和方豫猜想的一样，从这本书来看，那个巨塔世界似乎真的是一个魔法文明，而且是相当先进的魔法文明。 方豫之所以有这个判断，并不完全基于巨塔世界的神奇，更基于那个世界对奥术研究的深入性和奥术教育的完整性。 很明显，巨塔世界已经脱离了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奥术应用阶段，开始进入了构筑奥术理论、探究奥术本质的阶段。 在巨塔世界，似乎从这本书写就的万年以前，他们就已经掌握了各种超自然的力量。 他们把这种力量称为奥术，把掌握这些力量的人统称为奥术法师。 在最初，人们把这种力量的源泉归于神迹，从而诞生了各种各样的宗教，力量最强大的奥术法师则被世人奉若神明。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奥术法师这个群体也开始研究自身力量的来源到底是什么，魔网的概念也就应运而生。 到了写就魔网概论这本书的tr1338年，大部分的研究者都认可一种名为魔网权限论的理论。 这种理论认为，魔网并非是那个世界的一种基本物质，而是一种多维能量网络，由互联的魔法线索构成。 它遍布于宇宙间的时空结构中，通过其内在的规律和能量流动，赋予并调节着所有魔法现象的产生和演变。 而奥术法师所感知到的魔网，也并非真正的魔网本体，而是一种可以与魔网产生有限交互的接口。 换句话说，魔网并非是魔力的来源，只是魔力的载体。 有了魔网，人类或其他生物才能够应用这些奥术能量。 而法术就是奥术法师凭借其自身资质与魔网沟通后对魔网上承载奥术能量的一种应用。 每个人的资质不同、精神力强度不同，所能掌握到的魔网权限也不同。 0级的奥术学徒到20级的奥术法师，就是魔网权限理论的最佳证明。 而这种奥术能量的来源究竟是什么，似乎直到这本魔网概论发行的时候，仍旧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 另外，如果说魔网也有权限，那么，之前那个声音提到的23级权限，又是指什么？ 不过看样子，这也就是一本初级教材。 就如同蓝星直到现在初中物理也还在教授几百年前的经典力学一样，对更高深的理论没有涉及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而且，之前在光屏上看，已经是tr17328年，距离这本书著成已经过了一万六千年。 一万多年的时间，比蓝星的已知人类文明都要长，奥术理论出现更新的研究，是大概率事件。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蓝星有没有魔网？ 按照《魔网概论》中的讲解，魔网是自然覆盖全宇宙每一个角落的。 除非采用相应的奥术阵法或高级法术约束魔网节点，否则所有空间内都会存在魔网。 但方豫实在不敢相信，在尤罗普原子能组织的强子对撞机都已经投入使用7年、连希格斯玻色子都在两年前被正式宣布发现的今天，如果蓝星世界真的存在魔网，又怎么可能不被发现？ 方豫粗略的翻了翻魔网概论，便用手机给所有页面都拍了照，留档备份。 随后，方豫又翻开基础冥想法。 相比三百多页的《魔网概论》，《基础冥想法》就薄了不少，只有八十页不到。 其中还有相当长的篇幅是在做各种古典冥想流派的介绍以及现代冥想学的发展，真正涉及冥想方法的，只有区区二十多页。 众所周知，理科中带有“基础”、“初步”的课程都是变态难度。 在方豫这个麻瓜看来，这套《基础冥想法》纵使不算变态难度，也比线性代数难得多。 刨除掉各种修饰词语和套话，这套冥想法的核心有三部分。 第一部分呼吸，需要使用者摒弃杂念的同时，使用7-11-13、5-5-5、9-15-12为一组的呼吸频率进行呼吸。 以7-11-13为例，深吸气计数到7，保持气息计数到11，缓慢呼出气计数到13。 第二部分就是节点同步。 当熟悉了这种呼吸节奏后，至少保持三十组，就可以在脑海中以意识勾勒魔网节点。 直至与局部魔网的6个节点完全重合，这样就实现了与魔网的初步接触。 第三部分是沟通魔网。 节点同步后，冥想者便可以尝试沟通魔网。 通过用意识改变6个节点的共振频率，引导魔网节点与意识节点实现频率共振，共振程度越高，冥想效率也就越高。 而奥术学徒，每天可以冥想三次。 超出这个次数，就会因为精神强度不足，而无法进入冥想状态。 方豫又仔细看了两遍，将呼吸频率和节点同步的关键点都牢记在心，坐在床上就准备尝试第一次冥想。 几分钟后，方豫就不得不停下。 岔气了。 嗝，这呼吸方法是什，嗝，么鬼？完全没有规律的三种呼吸，嗝，方式，还要求循环三十组，一不小心呼吸就会紊乱。 方豫拿起窗台上的暖水壶倒了一杯水，含一口分七次咽下，憋了好一会儿的气，这才止住打嗝。 方豫又试了几次，越试越烦躁。 保持最长的一次也只不过循环了3组，距离基础冥想法中三十组的要求相去甚远。 “哎呦，方少这是修佛参禅呢？参的什么禅？欢喜禅吗？” “估计是，法号想好没？是不是叫戒色？” “去去去，你们别这么调侃方少，要我说，他肯定忏悔呢，打昨天就没看到他人影，是不是去教堂忏悔了一天一夜没忏悔完，回宿舍接着忏悔呢？” 方豫不睁眼，就知道是三个好大儿回来了。 三个人一进门，就看到方豫在宿舍床上盘腿打坐，骚话张口就来。 宿舍是标准的四人间，方豫和黄翔是海西本地人，卢学昌与骆子明两人一个来自吴北，一个来自浑阳。 无奈的叹口气，方豫睁开眼，看看时间，也已经一点十分了，自己也该准备去健身房了。 “对，忏悔一下怎么养出你们几个逆子，神父告诉我，棍棒底下出孝子，老子准备晚上回来就试一下。”方豫一边穿衣服，一边反唇相讥。 他们宿舍群就叫爹和三个好大儿，诡异的是，四个人对这个群名字都很满意。 “老方，这什么书？上面字都没见过，哪国文字？”黄翔拿起方豫放在床头的魔网概论，翻了翻了翻，随口问道。 “cos道具。”方豫不动声色。 其他人果然看不懂这种文字。 骆子明手一抖：“你都打入cos圈了？有没有熟悉的cos小姐姐？介绍下啊。” 黄翔和卢学昌目光炯炯。 方豫一把抢过骆子明手里的书，扔回床上：“就你这高数一的水平，还是算了吧。我今天下午有课，十点回来，给爹留门啊。” 说罢，方豫把运动包甩到肩上，一溜烟就跑了。 看着宿舍晃动的大门，骆子明疑惑道：“老方啥意思？现在cos圈还要求高数成绩？” 卢学昌推推鼻梁上的眼镜，不确定道：“他的意思可能是你只会求导？” 第4章 会踩缝纫机吗？ “方教练~人家这里好酸，是不是练得不对啊？” “酸涨疼落麻不练，正常。” “教练~这两天我好像又胖了两斤，需不需要加练啊~” “你需要少吃。” “小方~我约了周六的课啊，你可别忘了，对了，我的课还剩多少节？你本月缺业绩不？用不用王姐买五千的课？” 方豫的学员基本都是女的，各个年龄段都有，五节课上下来，方豫觉得自己手上都卡了一层粉。 应付了穿着背心的、吊带的、瑜伽服的、运动内衣的小姐姐、大姐姐和老姐姐，方豫飞快的在浴室冲了个澡，换上衣服，准备离开健身房回宿舍。 再不回去，门禁时间就到了，这几天学校附近有个什么展会，方圆五公里的酒店都是爆满，门禁时间一到，酒店又住不上，就还得和昨天一样，去汪小雅家蹭住。 到了大二，没有查寝了，原本以为可以随便浪了，结果学校又开始搞门禁，弄得原本很多在教室自习到一两点的学生都不得不回宿舍自习，真是日了狗了。 社科院来的这个副校长脑子有嗝，什么都特么想管，还什么都管不好。 以前社科院是独立的学院，去年年底国立合并了社科院。 原本社科院的院长也摇身一变，变成了国立排名比较靠后的副校长。 主管风纪，行政级别还算升了。 从下半年开学后，国立西关校区学生宿舍开始搞门禁，就是这货搞的。 在双一流综合大学里搞宿舍门禁，当时就被很多学生在校内网上嘲笑这哥们不愧是从双非调来的。 此前国立西关校区到了晚上一两点，哪怕不是考试季，都有不少学生在各个教室里自习，现在通通都得按点回宿舍，否则就得自己去找住处。 汪小雅一个人住280平米的大平层，住倒是没什么问题，主要是腰受不了。 “小方，先别走，来一下，找你有事。”正在低头拉拉链的方豫抬头一看，店长孙阳一脸阳光灿烂的冲自己招手。 孙阳三十出头，没上过体校，不是什么科班出身。 据说孙阳十八九岁就跟着超越健身的老板马达当跟班，曾经也当过几年教练。 超越做大了之后，开了十几家分店，孙阳就当了喜悦城店的店长，算是马达的心腹。 方豫叹了口气，穿好衣服，来到孙阳的办公室：“孙哥，啥事？” “小方啊，你看是这样，周姐，哪个周姐？就是你那个学员，上周刚买了三万课的那个，想起来了吧？” 孙阳一脸的和颜悦色，“周姐今天跟我说，想以后每周有一天，你去她家给她上课，一节算三节，你看咋样？” 方豫翻了个白眼：“孙哥，我不出台。” 孙阳脸一绷，训斥道：“胡说什么呢！” “超越是正规健身机构，你把我们当什么了！” 然后，又换上一副语重心长的语气。 “小方，人家周姐说了，家里孩子小，离不开人。” “你每周三下午不是没课么，这样，你就周三下午去，这样不占用你周六日来兼职的时间，你看行不？” 家里孩子小？她儿子都特么上大三了，比我还大一岁，哪小了？ 那小也算小？ 方豫小指掏了掏耳朵，一脸神游物外。 小勾八孩子，要不是看你每月业绩好，早特么抽死你了。 看到方豫无动于衷，孙阳心中暗骂，脸上却推心置腹道。 “小方，我是看好你的。” “你看咱们这么多教练，你说你只上晚上七点到九点的课，ok，我之前同意了对吧？” “你说你每年六月十二月有考试，只上周六日，我也同意了对吧？其他教练没这待遇吧？” “就算你帮店里一个忙，咱们店里好几个学员都是人家周姐介绍的，每月给你贡献几万的业绩，你好好考虑考虑。” 方豫挑了挑眉：“孙哥，不用考虑，我肯定不去。” “我每个月大几万的业绩，我可是只分三成，其他全职教练都是四成你怎么不说呢？” 孙阳听到这个就气不打一处来。 其他教练卖了课，10节课有7节是“死课”，店里只需要给教练一笔一次性提成和那三节课的课时费。 方豫倒好，他的这帮学员，十节课连两节死课都没有。 名义上是比其他教练少一成，实际到手反而还多了不少。 教练拿得多了，健身房分到的就少了。 所谓死课，就是学员交了钱，买了课，却不来上课，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直到拖过期也没来上后面的课。 这种学员健身房是最喜欢了，就指着他们赚钱呢。 而对于私教来说，这种学员就很鸡肋了。 死课是不用给教练课时费的。 交了钱没上的部分，健身房就算纯赚了，除了签约时的一次性奖金外，一分课时费也不给教练。 孙阳苦口婆心的劝了又劝，见方豫始终油盐不进，再看看方豫那吊儿郎当的表情，原本压在的火气腾的一下就上来了。 孙阳一拍桌子，吼道：“方豫！你特么装什么清高！？” “你以为你是大学生就了不起啊！谁还没上过大学怎么的！？” “你就没卖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嫌人家周姐老吗？你和汪小雅那个骚货眉来眼去的以为别人看不到啊！？” 原本方豫一直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听到孙阳这些话，方豫脸一沉，怀抱着双臂：“姓孙的，你特么给我听清楚，你说我可以，但别说我的学员。” “我和小雅姐之间清清白白，你败坏人家名声，就不怕有人砸了你的店？” “这么喜欢拉皮条，怎么自己不去卖？” 孙阳没想到一直以来都笑眯眯的方豫会突然翻脸，愣了一下，旋即勃然大怒：“小13崽子你跟谁说话呢！？” “你要是不去，就特么给我滚蛋，本月的提成一分钱你也别想拿！怎么着，还想打我？” 说罢，孙阳略有忌惮的瞥了一眼方豫那贲起的三角肌。 孙阳以前也做过教练，原本身材也很不错，但店长当久了，身上那点骨骼肌早就被各种女妖精采阳补阴了。 要是方豫真动手，估计再来一个他也得被揍趴下。 方豫重新靠回椅背，扬了扬下巴。 “孙阳，你还真是庙里的木鱼——天生挨打的货。” “别怕，我也不打你。” “上个月我一共十二万三的业绩，60个课时，课时费加奖金一共三万四，你要是不给，可别后悔。” 孙阳翘着腿，嗤了一声：“后悔？小屁孩子，教你个乖，放狠话没有用知道吗，不干就滚蛋！” 方豫哈哈一笑：“行，这钱小爷我不要了，你留着吧。” 说完，方豫就把运动背包往肩上一甩，站起身就走人。 孙阳一愣，没想到方豫这么轻易就放弃了这么一大笔奖金，但转念一想，不过是个二十岁的小年轻，估计是被自己吓住了。 看方豫走到门口又转了身，孙阳面带讥笑：“后悔了？小屁孩子，告诉你，后悔也晚了。” 方豫脸上带着古怪的笑容：“你会不会踩缝纫机？” 孙阳一脸懵逼：“什么缝纫机？” 方豫挑眉道：“不会的话，赶紧练练，以后有用。” 孙阳还在纳闷这小子到底什么意思的时候，方豫已经推门出去了。 门外已经聚了不少人，除了教练外，还有不少学员也探头探脑的朝里好奇张望。 “别看了，别看了，赶紧走，赶紧走。”有机灵的教练看到孙阳的脸色，已经开始主动维持秩序。 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通道，几个与方豫相熟的教练冲他挤眉弄眼，悄悄比个大拇指，点了个赞。 方豫咧嘴一乐，甩开大长腿就离开了健身房。 “方豫！方豫！等等我！”刚走出喜悦城的后门，方豫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她。 方豫无奈叹了口气，转过身，只见一个梳着马尾的高挑女孩边跑边挥手，紧身的训练服勾勒出青春的线条，脑后的马尾甩出了一个8字。 “方豫，你是不干了吗？为什么？”女孩儿的眼睛亮晶晶的，就像一只无辜的小鹿。 方豫无奈道：“和孙阳那孙子闹翻了呗，还能为啥？程玉欣你最好还是离我远点，要不然以后在店里不好混。” “我不怕！”程玉欣一甩马尾，倔强道，“你不干我也不干了。”说罢，伸手就要拉方豫胳膊。 方豫吓的退后两步，双手举起，保持距离。 “可别，我和你们不一样，本身就是兼职，不干就不干了，你们可还得靠这个吃饭呢。咱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有缘再见。” “方豫！”看到方豫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女孩儿眼眶一红，“你是不是喜欢刘心妍？” 方豫叹了口气：“程玉欣，不是这个问题，咱俩不合适。” 程玉欣抿着嘴唇，神情倔强：“到底哪儿不合适？你没试过怎么知道不合适？” 哎呦？看不出来啊，这是在开车吧？应该是开车吧？方豫对小程同学刮目相看。 程玉欣此前曾经当过专业花样游泳运动员，今年刚从体院运动康复专业毕业，毕业前就在超越做了半年的教练。 方豫比她早来三个多月，也顺手帮过她几个小忙。 自从方豫替她解决了一个三十多岁开小贷公司的社会男的纠缠，这姑娘似乎就认准了方豫。 超越喜悦城店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程玉欣在追方豫。 而方豫，对程玉欣是真的没啥兴趣。 “额。。。可能是因为你太小了？”方豫琢磨了一下。 程玉欣眼睛瞪得溜圆，“你比我还小两岁呢！” 再看看方豫的目光指向，程玉欣恍然大悟，霞飞双颊，狠狠地踩了方豫一脚：“流氓！混蛋！” 方豫疼的直咧嘴：“程玉欣，差不多得了啊，我还得回宿舍呢。你看看，你这么暴力，咱俩真不合适。” 趁程玉欣羞愤之时，方豫赶紧开溜。 “哪里小了？”看着方豫逃跑的背影，程玉欣红着脸掂了掂，正常水平好不好？ 转了两个弯，方豫回头看了看，程玉欣确实没跟上来，这才松了一口气，一路小跑进了地铁站。 第5章 魔方 方豫在门禁前回了宿舍，和自己的三个室友打了声招呼，打开电脑发了个邮件。 又给所有自己的学员群发了一条消息，说明已经不在超越上班，后续的课程联系其他教练，然后打开飞行模式，脱了袜子上床，拉上床帘，从枕头下摸出那本基础冥想法。 他下午离开宿舍之后，三个室友并没对这东西产生什么兴趣。 反正已经和孙阳闹掰了，明天不用去健身房兼职。 方豫准备用一晚上的时间突击一下，看看能不能至少把基础冥想法的第一关给过了。 在此之前，方豫要再仔细看下这本书，有没有什么诀窍是自己没注意到的。 “初学者在早期，如无法顺利进入冥想，可使用冥思引导器对冥想进行引导，以便快速进入冥想状态，冥思引导器制作方法如下。。。” 只是向后翻了几页，方豫便找到了这样一句话。 冥思引导器？ 方豫眼前一亮，认真的研究起这东西的制作方法。 “核心由直径至少3厘米的梦境翡晶珠以及8根直径5厘米高25厘米的无杂质透明天然水晶棱镜构成。” “摆放在黑曜石制作的底座上以形成聚焦点，摆放方式如下图。。。（梦境翡晶可用直径20厘米的紫水晶球代替，效用减半）” “将蓝宝石粉末均匀洒落在八根棱镜周围，用纯银线连接每一根棱镜，连接方式如下图。。。。。。” “十六片月光石片以此方式镶嵌于底座四周。。。。。。” “制作完成后，将其置于满月月光下一晚以激活其引导效力。” “使用时，应将其放置于冥想空间的中心点并用手触摸每一根水晶棱镜并调整呼吸，进入冥想后，将注意力集中在引导器之上，同时在脑中继续勾勒魔网节点。。。。。。” 除了那个梦境翡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外，其他的制作原料居然是蓝星上都有的物质！ 而且梦境翡晶还可以用紫水晶代替！ 方豫不由得精神为之一振，掏出手机就开始查这些东西要多少钱。 “我去，怎么这么贵！？”看到淘猫上符合规格的天然水晶棱镜后面标着的四个数字，方豫也不禁为之咋舌。 水晶本身不贵，品相一般的水晶，几十块就能买一块，但如果要纯天然无杂质纯透明，那就太贵了。 除了透明水晶棱镜不好找，作为核心的紫晶球想要符合要求，也不是几千块就能拿得下来的。 方豫好不容易才在淘猫上找到两件符合要求的，一看价，棱镜八千一根，紫晶球两万三，再加上其他的原材料，小十万了。 用心找一找合适渠道，肯定能找到比淘猫便宜的，但耗时就说不准了。 如果要是在半个月前，这笔钱虽然不少，方豫也能拿得出来，但他上个月刚因为某些事情花光了全部积蓄，现在口袋里还真没这么多钱。 而且今天又和孙阳闹翻了，后面想要找到健身房重新做兼职，也不是一两天能见到收益的，短期内，财政肯定会有些吃紧。 人工石英结晶倒是便宜不少，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用，方豫心中暗自思索。 “老黄，借我十万块钱。”方豫躺床上拉开床帘嚷了一声。 宿舍里黄翔家境不一定最好，但家里给的生活费却是最多的。 黄翔每月生活费足有五千块之巨，如果不是方豫干兼职确实赚得多，黄翔就是妥妥的404首富。 黄翔正抱着笔记本打坦克世界，听到方豫的话一哆嗦，一不小心就挨了一炮。 “你要疯啊，我往哪儿给你找十万去？你要那么多钱干嘛？被仙人跳了？” 方豫哼了一声：“少来这套，你去年考上国立，家里长辈给你的奖金都不止这个数。” “这么多钱放你这不安全，放我这我给你存着。” 黄翔：“。。。。。。” “不借，想用钱找花呗。”黄翔没好气的重新拿起鼠标，准备再开一局。 方豫懒洋洋道：“我不用花呗。” 黄翔好奇：“为啥？怕利息高？” 方豫摇头：“不是，那东西得还。” 黄翔：“艹！” 子女不孝，方豫只好把注意力重新放回淘猫。 既然天然水晶太贵，就先买个人工石英石棱镜试试，从理论上说，人工石英石比水晶更纯净，说不定效果更好呢。 一查卡里的余额，得，只剩八千多块，买完了下个月就得喝西北风。 既然现在什么都买不起，那还是自己慢慢练吧。 方豫又重新温习了一遍冥想法，然后合上书，开始调整呼吸。 方豫一边按照冥想法的要求进行呼吸，另一边脑子却不由自主的想到赚钱的事情。 把孙阳送进去并不难，但健身房还欠自己一个月的提成，还是得想办法把这笔钱要回来。 看着短信上的账户余额，方豫心下沉吟。 就算自己不做这个冥思引导器，以后也得有大量花钱的地方，还是得想个赚钱的法子。 方豫的家境并不算差，实际上，国立经院金融专业的学生，鲜有家境非常差的，毕竟这是一个吃资源的行业。 方豫从小就被父亲训练理财能力，老爹从未没收过他的压岁钱，从小学五年级开始就就用他历年的压岁钱和各种奖励给他开一个理财账户。 这个账户方豫可以自己操作，如果投资盈利，盈利部分可以随意支配，如果投资失败，老爹给他补足。 高中时期，方豫就已经开始炒迈股了，大学一年4800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是他自己赚出来的。 “如果换家健身房去做私教，又得重头开始积累客户，就算有一部分学员能跟到新的健身房，想要恢复到之前的收益至少也要半年左右。” “而且，就算恢复了以前的收益，一个月两三万的收入听起来不少，但如果自己能够修炼奥术，以后的花销肯定也不会少，还是要找新的赚钱途径。” “要不还是炒股。。。” “今年迈股行情不好，科技股跌的太猛了，是不是能抄个底？也不好说，明年是大选年，震荡估计会比较大。。。。。。” “要不做大a?算了算了。。。。。”方豫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咦？现在呼吸几组了？ 方豫突然发现，自己的呼吸似乎已经适应了基础冥想法要求的节奏。 从刚刚到现在，应该已经过了五六分钟，自己仍旧能保持基础冥想法要求的呼吸节奏。 方豫心中一喜，心神稍一错乱，换气时便稍稍耽搁了一秒。 虽然这次只循环了五组，但仍旧大有进步，说明熟练度已经增加了，方豫精神大振，重新开始按照冥想法的要求调整呼吸。 也许是熟能生巧的缘故，方豫发现自己对这种奇怪的呼吸节奏越来越适应，每次所能坚持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一组呼吸需要的时间是82秒，不知道中途失败了多少次，在最能熬夜的卢学昌也开始打呼噜的时候，方豫终于把三十组呼吸一次不差的完成了。 我果然是个天才！什么特么冥思引导器，老子没用你照样能入门~ 方豫按捺住省了十万块的激动，小心的控制着呼吸，按照基础冥想法中介绍的方法尝试进入意识之海以勾勒意识节点。 很明显，巨塔世界对人的精神意识研究非常深入。 基础冥想法中记载的方法让方豫很快就进入了意识之海，这种感觉很难用语言形容。 如果一定要类比，方豫感觉就像在看裸眼3d图片。 不会看的人永远看不出来，会看的人稍稍斗鸡眼，就能在一片花花绿绿中看到完全不同的3d图像。 基础冥想法中进入意识智海的方法也是如此，在方豫看来，这更像一种自我催眠的方法，掌握了诀窍后，并不是非常困难。 当然，进入意识之海比看裸眼3d图片难得多。 不过有了前面的铺垫，只是略做尝试，方豫就成功的开始在意识之海中勾勒第一个节点。 实际上，方豫并不知道，对于巨塔世界的大多数还未入门的奥术学徒来说，这一步才是最难的。 勾勒节点要求冥想者有非常好的空间想象力。 需要凭空想象一个复杂图形以不同的轴在空间中旋转形成一个什么样的图像，并且要在意识中固化这个图像。 无数曾参与过巨塔世界奥术学徒考核的天才都会倒在这一步上。 但对于参加过大周每年一度大会考的方豫来说，这就是立体几何的基本功。 还差一点，还差一点就完成了，方豫额角渗出一滴汗水，好在进入意识之海后便不用再保持那种奇怪的呼吸节奏，方豫深吸一口气，在脑海中画上了最后一笔。 呼，总算可以勾勒第二个节点了，第二个节点更复杂一些，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勾勒出来。 等等！怎么回事！ 当第一个节点勾勒完毕的一瞬间，还未待方豫勾勒第二个节点，方豫便感到脑神经一阵抽搐，五条精神力之线自动从节点中抽出。 方豫能感觉到，随着精神力之线越抽越多，他的精神力也在快速流失。 五条精神力之线沿着既定的路线向下延伸，到达一定的区域后，又各自分化成三条线。 各种线条纵横交错，转瞬之间，意识之海中蓦然出现12个映射节点！ 比基本冥想法中所描述的6个映射节点足足多了一倍！ 最重要的是，其他的节点是自动出现的，自己根本没勾勒过！ 这和基本冥想法中讲解的过程完全不同。 这、这是。。。。。。 随着全部节点的凝结和意识之线的串联，意识之海中的节点构成了一个可以清晰分辨的立体图形。 精神力之线不断的填充着十二个节点组成的立体图形。 随着一丝丝意识之线的抽出，方豫也感觉自己的精神越来越差，头也越来越痛。 好痛！ 就在他以为自己即将痛晕过去之时，脑中的图形终于被意识之线填补完毕。 填补完毕的瞬间，十二个意识节点变成了十二个顶点，一个闪烁着金光的二十面体出现在方豫的意识之海中。 魔方！那个拼好后就已经神秘消失的魔方！ 第6章 法术建模 正四面体、正六面体、正八面体、正十二面体、正二十面体，这五种立体被称为正多面体，也被称为柏拉图立体，是只用一种正多边形构成各面的立体。 在数学世界中，有多种证明方法都可证明世界上有且只有这五种柏拉图立体，而正二十面体就是面数最多的正多面体。 正四面体有四个顶点，正六面体有八个顶点，正八面体有六个顶点，正十二面体有二十个顶点，而正二十面体只有十二个顶点。 在巨塔世界时，方豫就已经断定，自己穿越到巨塔世界，绝对是这个魔方的原因。 昨天凌晨方豫从巨塔世界回归后，并没有在汪小雅家找到那个消失的魔方。 而现在，这个魔方居然出现在意识之海中！ 难道说这东西在自己脑子里？时间长了会不会得脑瘤？ 方豫闭着眼舔了舔嘴唇。 尽管他的意识还沉浸在意识之海中，但身体仍旧会遵从意识的反应，方豫能感受到自己心脏剧烈跳动的砰砰声。 观察着浮现在意识之海中的魔方，方豫喃喃自语：“你到底是什么？昨天出现在我脑海中的声音是不是你发出的？” 魔方没有任何反应。 方豫又尝试用意识去接触魔方，魔方却没有任何进一步的变化。 对了，沟通魔网，自己还差这一步没有做。 但是刚刚只勾勒了一个节点，现在所有节点又都变成了魔方的顶点，节点同步算是完成了吗？ 方豫按照基础冥想法中的方法，开始用意识按照一定顺序逐个触摸魔方的每个顶点。 触摸了三遍之后，魔方每一个面上的符号都亮了起来，映照着整片意识之海。 这就是魔网吗？ 方豫闭着眼睛，却能感受到身边无数节点如呼吸般明灭。 这些节点无法用语言描述，更无法观测，每当方豫尝试用意识去观测某一个节点，这个节点就消失了，似乎原本就不存在一样。 而同样，原本似乎不存在节点的空间，当方豫确定了这个概念，那里就会出现节点。 意识的观测影响魔网节点的存在？ 有意思。 正当方豫琢磨魔网是否也是量子力学的一部分之时，静静悬浮在意识之海中的魔方开始快速的旋转。 窝草，什么情况！？ 随着魔方的旋转，方豫的意识之海中很快出现了一个旋涡。 魔方越转越快，旋涡转动的也愈发猛烈，沉浸在意识之海中的方豫甚至感受到身体周边被无数看不见的丝线所束缚。 而这些丝线与自己周围的魔网节相连，一股股金色的能量从魔网节点中涌出，沿着看不见的丝线注入方豫的意识之海。 随着金色能量的注入，方豫脑中那抽搐的疼痛消失得无影无踪，如同久旱的森林遇到甘甜的雨水，每个脑细胞都发出喜悦的欢呼。 方豫的意识之海剧烈的翻涌着。 很快，整片意识之海便被金色能量晕染上一层金黄色的光芒，当意识之海被金色能量填满，方豫身体一震，不由自主的脱离了冥想状态。 结束了吗？ 方豫睁开眼睛，感受着身边跳跃涌动的魔网能量以及忽隐忽现的节点。 方豫伸出食指，心念一动，一颗豆大的光点出现在指尖。 成功了？ 看着指尖微弱的光点，方豫不由得为之一愣。 魔网概论和基础冥想法中都再三提到过，沟通魔网是一个长期的过程。 即使成功进入冥想状态，也不是立刻就能够稳定的沟通魔网并从中汲取魔力的。 从沟通魔网到从魔网中汲取魔力，这之间需要长达三到六年的冥想练习，以及期间不间断的学习各种节点模型。 大部分初学者还要加上冥思引导器等等外部道具的帮助下，才能初步掌握魔力的运转，进入真正的奥术学徒阶段。 至于冥想六年都无法初步沟通魔网的，说明根本不是这块料，只能做杂役。 而现在，很明显自己已经完成了沟通魔网这一步，并且初步掌握了魔力的运转。 在非冥想状态下也能感受到魔网节点和初步掌控魔力的应用，就是最直接的证明。 一晚上走完了别人至少三年才能走完的路，是那个魔方的作用，还是我果然是个天才？ 估计两者都有吧，要不那个魔方怎么没找别人呢？ 嗯，回头得找小雅姐问一下，这个魔方她从哪弄来的。 既然已经完成初步掌控魔网，那本《0环戏法：从入门到精通》是不是也能练习一下了？ 读完了《魔网概论》和《基础冥想法》的方豫，已经对法术有了一些最基本的认知。 沟通魔网汲取魔力完成后的奥术学徒阶段，就可以开始接触最基本的法术练习了。 魔网概论中介绍过，法术从0环到9环，共10个级别，0环最低，9环最高。 似乎也有超过9环的法术，但那些就不是这种科普类教材会去涉及的了。 很多奥术法师认为0环法术不需要调动魔网节点，没有每日的施法次数限制，只靠施法者本人的魔力积累和精神力强度就可以施放，只是一些用来熟悉施法的小把戏，不能称为奥术。 也正因如此，大多数奥术法师都把0环法术称为戏法。 方豫蹑手蹑脚的爬下床，想要从书桌下的柜子中取出那本《0环戏法》，却看到几缕清晨的阳光透过薄薄的蓝色化纤窗帘，照在窗前的淡黄色瓷砖地面上，映照出柔和而朦胧的光斑。 原来自己又是一夜没睡啊。 根据书中的介绍，基础冥想法并不能完全取代睡眠。 掌握了冥想法的学徒每天至少应保证两个小时的睡眠，但一夜没睡的方豫并没感觉精神有多么疲惫。 睡在窗边的骆子明翻了个身，嘟囔了几句梦话。方豫沉吟了一下，从书桌下把书拿出来，又爬回床铺。 宿舍还是太不方便了啊，躺在床上，方豫叹了口气。 看来还是得出去租房，毕竟现在自己也是有秘密的人了，方豫心中暗暗盘算，手里翻开那本最厚的《0环戏法：从入门到精通》。 从这几本书中看，巨塔世界对法术除了有0-9环的分级，对法术性质也有不同的分类。 塑能、生命、预言、变化、咒术，附魔。 按照法术性质，巨塔世界把法术分成这六种不同的学派，每种学派下面，又会细分出数种或数十种细分学派。 先学哪个呢？ 酸液飞溅？不行不行，这玩意儿就相当于泼硫酸，被人抓到就是个死刑。 舞风、塑土、塑水、霜噬、控火这类元素控制类法术？好像没啥用武之地啊。。。 光亮术？这玩意儿好像还没手电方便。 魔能爆？ 一束激烈的能量射向施法距离40米内的一个生物，对该目标发动一次远程法术攻击，普通生物包括人类造成致命伤害。 这个看上去很帅啊，要是高中时自己就能学会这个法术该多好。 方豫在头脑中想象了一下，高中时的自己双臂交叉高喊一声：“哉佩利敖光线！” 随后一道光芒把班级里的班霸、年级里的级霸、学校里的校霸通通打倒在地。 想一想就踏马爽啊。 诶？不是说所有班级和学校里都有个班霸校霸之类的吗？自己的初中高中怎么没有？ 可能是学校太好了吧。 方豫遗憾的咂咂嘴。 书中一共教授了六种学派共36个0环戏法，方豫最后还是决定根据书中的建议，首先练习变化学派的基础法术——奥术伎俩。 变化学派，就是通过奥术改变事物的性质或状态，这一学派认为变化是宇宙的根本法则，一切存在皆在不断的流动和转化中寻找平衡。 而作为变化学派基础法术的奥术伎俩，因为只涉及最基本的“变化”，从效果上说，也的确更像是一种戏法。 这个法术的效果并不是唯一的，而是在一定的奥术效果限定下，对事物所做出的的一些‘变化’，法术的具体效果只取决于施法者到底想要什么样的变化。 比如可以通过施展奥术伎俩，在某些人耳边莫名其妙出现一段音乐，再比如把一个冰冷的非活质物体变得温暖或把温暖的活质物体变得冰冷，更或者创造一阵微风。。。。。。 总之，魔法伎俩说穿了只是一种伎俩，无法对被施法者造成严重的伤害，只是对物品状态的一种轻微“改变”。 方豫拿着手写笔，在pad上开始写写画画，试图解析奥术伎俩的法术模型。 法术的学习也是主要有三步： 一、解析法术模型； 二、构筑法术模型； 三、固化法术模型。 任何法术都有自己的法术模型，奥术伎俩也不例外。 法术模型无法用文字或图示直接展示，因此法术书中所教授的都是如何通过解析法术来获得法术模型。 随后再在意识之海中构筑法术模型，最后，再把构筑出的法术模型固化于意识之海的映射节点上。 0环戏法与正式法术不同的是，戏法不需要调动魔网节点。 因此戏法不需要固化在映射节点上。构筑好法术模型后，把体内的积存的法力打入模型，就随时可以施放。 不过，这个解析法术也太难了吧？ 方豫感觉似乎又回到了高中时刷理科数学卷子最后一道题的时代，而且这卷子还是吴州葛军出的。 饶是以方豫大会考理科数学140分的智商水平，刚刚开始接触法术模型解析，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难怪书里不能直接给出模型，这特么也太变态了，怎么还有个体参数和环境参数？那岂不是相同的法术下，每个人的法术模型都不一样？” “这样不行，运行线路有干涉，a线路和b线路有三倍的能量压差。。。可以这样。。。。。。额，这里还要结合环境参数。。。。。。” 看着pad上画的乱七八糟的线条，方豫皱着眉头，这都已经快一个小时了。 要不是今天是周日，宿舍里的几个牲口又都是夜猫子，现在也到了去上课的时间了，可方豫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摸到。 良久，方豫一拍脑门，“我这不是傻吗？用rhino和python啊。” 说干就干，方豫翻身下床，打开电脑。 法术模型，也是模型，既然是模型，计算机建模总比人脑建模有效率多了吧？ 人生苦短，请用python。 方豫高中时曾经想要做动画，当时自学了一段时间的rihno，谈不上什么水平，但常规使用问题不大。 至于python，大一第一学期就有个3学分的选修课，方豫当时学的还不错。 python有现成的rihno库，输入方豫换算过来的参数，就能自动渲染出方豫需要的法术模型。 方豫噼里啪啦的设定好参数，点击渲染，几分钟后，一个不停伸缩变幻着形状的多面体模型便渲染完毕。 “yes！”方豫用力挥了一下拳头，“原来如此，我说怎么算不出来呢，模型不是静态的，而是动态的！” 现在，只要在意识之海中构筑奥术伎俩的法术模型就可以了！ 第7章 构筑模型 方豫拿起笔记本，重新爬回自己的床铺。 先仔细观摩了一下模型的细节和具体参数，随后闭上眼睛，进入意识之海。 在方豫精神力之手的引导下，金色的魔网能量快速的翻涌起来。 没过多久，这些被精神力束缚的魔力便凝聚成为一个如同海胆一般，长了十数根尖刺的椭圆形物体。 和海胆不一样的是，这些闪烁着金芒的尖刺似乎在按照一定的规律伸长或收缩。 刚刚凝聚一两秒的时间，因为想要回想模型细节，方豫略一犹豫，“海胆”便开始剧烈的颤动。 精神力之手中约束的魔网能量似乎在剧烈的挣扎，方豫暗叫不好。 感觉自己已经完全无法控制这个模型，方豫心神一乱，精神力无法继续约束凝聚的魔力，整个海胆如气球一般涨大，砰的一声，彻底炸裂。 方豫闷哼一声，只感觉脑中一阵眩晕，几欲呕吐，转瞬之间，身上便出了一层冷汗。 这就是构筑失败的精神反噬吗？ 《0环戏法》里面提到过，构筑模型失控时，会有一定的精神反噬。 但一般来说，0环和1环这种低级法术的构筑反噬，都不会给人体带来太严重的伤害。 方豫打开笔记本屏幕，重新查了一遍自己的代码，又和书中的描述对照了一下，确实没什么问题。 看来还是没有把模型记熟。 即使已经生成了模型，想要用脑子记住模型的每一种变化规律并在意识之海中构筑出来，仍旧是件困难的事情。 等等，方豫心念一动，要是睁着眼睛怎么样？ 出于某种未知的习惯，方豫冥想及进入意识之海时，都是闭着眼睛的，但好像教材里也没写必须闭眼吧？ 听到几个室友已经睡醒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方豫决定再试最后一次。 要是还不行，今天就出去找个单人自习室，把这个模型里里外外都吃透再说。 在宿舍里练法术，怎么想怎么不靠谱。 基础冥想法中再三强调，一定要有自己的冥想室和练习室。 但想想自己口袋里仅剩的八千块，租房是肯定不够的，方豫也只能找个学校附近的自习室先应付一下。 除非找孙阳把自己上个月那三万四的提成要回来。 方豫排除掉心中所有杂念，眼睛紧紧盯着电脑屏幕上的模型，运转基础冥想法。 方豫眼前一花，意识之海中的景象重叠在自己的视觉信号之上。 原来不用封闭视觉，只要自己足够专心，一样也能顺利进入意识之海。 这种状态很神奇，如同两个世界的叠加，视觉信号通过眼睛传递到大脑。与此同时，意识之海中的景象就像天然存在自己的大脑之中。 两者叠加，就像戴着ar眼镜在观察这个世界一样。 意识之海中的魔网能量剧烈的翻涌着，很快便又形成了一个长满金色芒刺的海胆。 方豫谨慎的按照电脑屏幕上的细节调整着魔网能量的状态。 这一次，魔网能量温顺得如同方豫儿时玩过的轻型黏土，丝毫没有任何不受控的感觉。 不得不说，照抄答案的考试就是爽。 不过短短两分钟时间，整个模型便已经构筑完毕。 “figeformam！” 按照书中的讲解，方豫双手结印，口中轻喝一声，念出构筑模型的咒语。 悬浮于意识之海中的奥术伎俩模型发射出耀眼的光芒，甚至影响到了现实世界。 呼的一声，方豫的周身爆出一股强风，把不算厚实的床帘都吹了起来。 好在三个义子还在床上躺着，只是听到点声音，探头看的时候，床帘早就荡了回来。 终于成了！ 方豫欣喜的凝望着意识之海中的法术模型，迫不及待想要尝试一下奥术伎俩的效果。 “老方，够猛的，放屁崩门帘子，你们健身的也练括约肌吗？”黄翔嘿嘿直乐。 不管后面会不会被方豫按在地上锤，先损了再说。 “arscre！” 方豫默念咒语，意识之海中的魔网能量瞬间注入法术模型，转眼间魔网能量几乎就被奥术伎俩的模型吞掉了一多半，随后方豫伸手悄悄往黄翔的床上一指。 这不就是送上门的练习材料吗。 “从那里发出声音并散发臭气。”方豫心中默默指定奥术伎俩的效果。 “老黄，导员上传的那tex模板你下了吗？链接失效了，给我一份。” 恰好此时，卢学昌从黄翔隔壁铺探头过来，臭气直冲鼻腔。 卢学昌一下就被熏蒙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听到黄翔铺位上发出奇怪的声音。 “噗呲~噗呲~噗呲~” “哎呦窝草，黄翔你拉床上了？”卢学昌捂鼻大惊。 “黄翔床上有黄翔。”骆子明是浑阳人，浑阳人都喜欢谐音梗。 方豫哈哈大笑。 正要痛打落水狗，却心生感应，方豫凝神重新进入意识之海。 原本只是静静躺在海中的魔方又开始旋转起来，而自己刚刚固化好的法术模型如同乳燕归林一般被吸了过去。 奥术伎俩的法术模型没有任何抵抗的被吸入了魔方。 艹艹艹！我好不容易做出来的模型，你怎么给吃了！？ 方豫大急，伸手去抓，刚抬起胳膊才想到用手抓不到。 正想用意识去和魔方争抢模型，就感到一段影像出现在自己的意识之中。 影像中四处都是仿若尖锥一般的高大建筑，空中按照高度区分成不同的交通方式。 数百米的高空中穿梭着各式各样的飞行道具，有类似汽车一般的飞车，也有装满人的透明气泡。 数千米高的空中遍布着无数的光轨，一列列遍布符文的列车载满不同的乘客飞驰在光轨之上。 更高的空中，依稀可以见到硕大无朋的飞空艇和奇形怪状的空中飞船。 而低空中更多的，则是骑着扫把或乘坐飞毯的普通人，以及后背上凭空生出一对云朵一样翅膀如鸟一样在空中悬浮飞行的飞行者。 整个画面的最中央，一座顶天立地的黑塔贯穿了大地与天空。 塔身上的巨珠中无时无刻都在飞进飞出不同的交通工具和不同的生物。 哪怕是长度超过千米的飞艇，在巨珠面前也不过像一个大一些的虫子。 每一层巨珠的周围，都停满了各式各样的浮空艇。 这是。。。。。。 巨塔！ 画面中的城市，难道就是自己曾经到过的那片废墟？ 而且，现在看上去，这巨塔怎么比当日实际看到的还要更大一些？ 影像不断转换着，从这些影像中，能看出这个世界的确曾经是一个魔法文明高度发达的地方。 整个城市以巨塔为圆心向外辐射，面积感觉比大多数大周的大城市还要大一些，至少上千万人生活在这个魔法都市之中。 而在这巨塔之中，方豫更是看到多达数万身着法袍头戴尖顶帽的奥术法师出入于此。 他们有些在专心实验，有些穷经皓首，有些在培育看上去就很危险的异种生物，还有更多的法师出现在类似车间、作坊之类的地方从事生产。 而在方豫曾经去过的那个满是光屏的大厅，摩肩接踵的聚集了数千人。 从他们的衣着年龄上看，大多属于低级别法师，每一块光屏后都排了长长的队伍。 这只是巨塔的第一层，正当方豫想要看看其他层都有什么的时候，视角突然转换，来到高空之上，而这里，正是整座巨塔的顶部。 远处，一艘长度超过数千米的巨舰划破云雾朝巨塔驶来，停靠在顶层巨珠之侧。 舷梯自动与塔身连接，数十名身着繁复法袍、头戴黑色尖顶帽的老者依次而下。 走在最后的，是一名长须及胸的白发老者。 长须老者双手捧握着一只华丽的金色匣子，神情肃穆，其余众人侧立两旁，微微躬身。 镜头跟着老者走进塔顶，跨过两道光门，老者来到一个类似圆形大厅的空间。 而这里，抬头望去，塔顶居然是透明的，而且明明是白天，却能看到星空。 大厅中央，是一个上百平米的复杂法阵，法阵正中心，是一座十余米高的高台。 高台内，伫立着一根散发着七彩光芒的圆柱，圆柱顶端，是一个不知什么材质制作的托盘。 手捧金色匣子的白须老者来到高台之上，口中大声吟诵着什么，刚刚跟随着这名老者的其他法师们分散于法阵各处，跟随老者的吟唱，做出不同的施法动作。 高台上的七彩圆柱光芒流转，一道浓烈的光柱自七彩圆柱顶端的托盘盘旋而上，冲破透明的塔顶，直冲云霄。 老者打开金色匣子，意识之海中的方豫不由得瞳孔一缩，匣子当中的，正是自己脑袋里面这个魔方！ 老者一边吟唱，一边把魔方从金匣中取出，豆大的汗珠从老者额头上滑落，又沿着白色的长眉滴落在台上。 老者谨慎的把魔方放置于托盘之上。 魔方进入光柱后，开始如同帮助方豫冥想时一样旋转起来，众人的吟唱似乎越来越快，魔方旋转的也越来越快。 骤然，方豫意识中的影像白芒大作，光芒消散后，所有影像都已消失不见。 这段影像是什么意思？魔方在讲述他的来历？ 这特么也没讲明白啊，下面呢？下面怎么没有了？ 最重要的是，我刚刚固化的奥术伎俩模型呢？你倒是给我吐出来啊。 咦？看着仍旧缓慢旋转的魔方，方豫发现这东西好像有点变化。 第8章 自习室 魔方原本闪烁着神秘符文的表面上，其中一个面的符号似乎产生了改变，由原本的类似?的标记变成了类似¤的刻印。 “和奥术伎俩的模型有点像啊。。。。。。” 方豫想了想，向¤符号中稍稍注入了一点精神力。 ¤符号一闪，意识之海中原本只剩一小半的金色魔网能量一下子又被魔方吸走了一半。 方豫感觉，只要自己指定施法对象和施法内容，就可以直接把这个奥术伎俩释放出去了。 方豫从床帘内探出头看了看，试验品1号因为成功获得“大使”、“铁嘴史上飞”、“众史之地”等诸多绰号，已经气的七窍生烟，穿着裤衩跳着脚站在宿舍当中和臭嘴1号及臭嘴2号对线。 犹豫了一下，方豫没拿黄翔继续做实验，毕竟虎毒不食子。 看了眼黄翔对面的卢学昌，心念微动，就听到卢学昌“嗷”的一声，一掀空调被，屁滚尿流的跳了出来。 黄翔和骆子明扭头一看卢学昌，只见这货吓得脸都白了。两人也顾不得继续对喷，忙追问卢学昌怎么回事。 “被子里有东西摸我。”卢学昌缩在床脚，指着乱成一团的薄被满脸惊恐。 黄翔踩着梯子抖开卢学昌的被褥，“什么都没有啊，看你那小受样。。。窝草！你这被上遗传信息够多的啊，你塌马天天在被窝里防空演习呢？穹顶之下皆是你儿是吧？” “这么多子孙都贡献给谁了？陆嘉言还是沈舒窈？” 黄翔说的陆嘉言和沈舒窈，是经院大二最漂亮的两个女生。 国立近六万名学生，其中本科生三万五千多，没有哪个女生是国立公认的校花。 但对于三千多经院学生来说，陆嘉言和沈舒窈，就是国立最漂亮的女生，甚至有很多学生把她们两个称为女神。 卢学昌从脸一直红到脖子，扑上去就打。 404再次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屎尿屁虽然低俗，但很快乐。 嗯，正常施放，效果和之前没什么差异。 方豫查看了一下刚刚的魔力损耗，发现和自己猜测的一样，除了刚刚魔方吸走的那部分魔力外，这次施法并没有额外消耗魔力。 “嘶~”方豫倒吸一口凉气。 这buff有点大啊，一下子就降低了50%以上的蓝耗，而且由于不用再念咒语，奥术伎俩的施法速度和隐蔽性也提高了不少。 戏法的施放，的确不需要调动魔网节点，但需要在精神力强度符合标准的情况下，消耗自身冥想所获得的的魔力。 刚刚第一次施放奥术伎俩的时候，方豫估算过，他此前冥想获得的魔力，应该只能施放两次奥术伎俩。 但现在，按照刚刚魔方吸收的魔力，方豫首次冥想获得的那部分魔力足够支持他施放五次奥术伎俩！ 不过，这样也产生了两个问题： 一、魔方只有20个面，但仅仅是《0环戏法》这本书中记载的0环法术就有36个，更不用提后续的1-9环法术了，难道说自己只能学20个法术？刻印在魔方上的法术能不能替换？ 二、万一这个魔方突然消失了，是不是自己的施法能力也就消失了？ 思考良久，方豫一拍脑门。 琢磨那么多干嘛，赶紧提升级别，学习更高级别的法术才是王道！ 到时候就算这个魔方带着已经构筑的模型消失了，只要自己学会了，随时都能重构模型，怎么算也不亏。 但目前手里只有基础冥想法和0环戏法，想要学习更高级别的法术，就要获得巨塔更高级别的权限。 之前在巨塔世界的时候，方豫是23级权限，那个声音说22级权限开放第二次传送，合理推测下，这个权限大概率和他的法师级别是挂钩的。 按照这三本书中拼凑出的信息，方豫目前应当属于奥术学徒的级别。 想要成为正式法师，至少要掌握6个戏法，拥有每天可以施放8次戏法的魔力，并且还要具备12个标准单位的精神力强度。 这种情况下，才具备学习正式法术的能力，只有学会了1环法术，才能被称为奥术法师。 掌握6个戏法并不难，现在自己也算是半个芯片法师，在电脑建模的帮助下，很快就能解析出6个戏法模型。 魔力的积累只能靠每日冥想来获得，而这8次戏法的魔力，方豫估计应当指的是体内的魔力总量，自己依靠魔方所获得的的蓝耗buff应该不算在内。 如果是这样，可能就需要一段比较长的时间才能攒齐升级需要的魔力。 最让方豫头疼的就是这个12个标准单位的精神力强度。 谁能告诉我，什么是标准单位的精神力强度啊？标准是啥？三本书里根本没写啊。 我现在的精神力强度又是多少？要是魔方有个属性界面多好。 方豫在意识之海中翻来覆去的研究了很久，也没发现魔方还有什么其他功能。 上午先找个地方冥想，恢复一下魔力，下午再一鼓作气，多解析几个法术模型。 用最短的时间，学会升级需要的六个戏法，精神力强度的事情，只能以后再说。 黄翔看方豫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赶忙叫住方豫。 “老方，晚上有时间不？请你吃饭？”黄翔扭扭捏捏的把方豫叫到一边。 方豫警惕：“干啥？” 这孙子别看是寝室生活费首富，但平时钱就像铁丝穿肋叉子上了，扥一扥肉都疼，能主动请吃饭，绝对非奸即盗。 黄翔脸一红，吞吞吐吐道：“乔乔和我说，晚上要和几个朋友去womb，问我去不去，你跟我一起去呗，李宇轩也去，我不太放心。” womb是西关商圈去年刚开业的一个club，消费不低，生意却非常火爆，方豫此前也去过几次。 方豫沉吟了一下：“谁请客？还是aa？” 黄翔一愣：“乔乔没说，估计是aa吧？” 方豫嘿嘿一笑：“那要是李宇轩请客呢？” 李宇轩是商院市场营销专业的，也是大二。 商院和社科院有部分课是重叠的，也正因如此，李宇轩也成了周思乔的追求者，被黄翔视为最主要的情敌。 黄翔咬牙切齿：“他做梦！有我在，李宇轩休想出这个风头！” 方豫一听，就明白了，周思乔这是又在找冤大头呢。 黄翔口中的乔乔，全名叫周思乔，是国立社科院的大二学生。 在方豫看来，这姑娘就是杯义阳毛尖——是绿茶，不高端，部分人的口粮茶。 周思乔大会考的分数并不算太高，原本是社科院的学生，能进国立也是有几分运气。‘ 以前社科院是独立的学院，去年年底国立合并了社科院。 周思乔的专业因为国立本身就有，所以这个专业的学生就打包被迁到了西关校区，这才成了国立的学生。 不得不说，周思乔颇有几分姿色，再加上会化妆，去年底一进国立，就在校内吸引了不少追求者。 同年级的就不说了，其中还有几个大三大四的学长，平时哥哥妹妹的，这姑娘到现在也没正式确定谁是她男朋友，就是吊着。 方豫正色道：“翔儿，听我句劝，周思乔这姑娘你把握不住，算了吧。” “你生活费再高，也禁不住这么给她花钱，womb这一场酒下来，就算只有五个人，只喝啤酒，至少也要花你一千多，要是再点瓶洋酒，你一个月生活费都得搭进去。” 严格来说，周思乔茶归茶，但还不算捞女，要真是捞女，黄翔现在早就去衤果贷了。 黄翔瞪着眼睛：“你怎么能这么说？乔乔才不是那种只爱钱的女生，人家从来没找我要过钱。” 方豫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张口就骂：“神特么没找你要过钱，你一个月生活费一大半都花周思乔身上了，自己心里没点逼数？你上辈子是翘嘴吧？就喜欢被钓？” 黄翔气鼓鼓：“乔乔才不是这样人！我没被钓！我自愿的，你管的着吗？” 方豫恨铁不成钢：“你全身上下哪都软，就特么嘴硬，我看你这嘴放高压锅里呲俩小时都烂不了。” 黄翔死猪不怕开水烫：“别说那么多了，兄弟一场，你去不去吧？如果aa，不用你出钱，你那份我出。而且，你之前不还鼓励我追乔乔呢吗？” “我那是让你吃亏要趁早！”看黄翔一副再说就翻脸的样子，方豫叹口气：“行吧，晚上你也不用请我吃饭了，我有其他事，时间告诉我，到时候我自己去womb。” 黄翔闻言大喜，赶紧给他的乔乔发微信确定晚上时间。 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方豫扔下黄翔，溜出宿舍，掏出手机搜了搜，这两年随着考研考编热的兴起，收费自习室雨后春笋一般出现在海西的几所高校附近。 住酒店，要是遇到巡捕查房，说不定自己就得浪费一次冥想次数。 就算没有巡捕查房，有时酒店一会儿送果盘，一会儿送点心的过分热心也会对方豫造成打扰。 自习室单人间就不同了，这地方绝对没有巡捕会过来，而且只要还没到时间，就不会有人打扰。 “有单人间的只有这家上岸自习室，可惜是在富顿。。。咦？价格倒是挺便宜。。。算了，就它吧。” 方豫随便选了一个可以提供单人房的自习室，消费18.8大周币买了张一天体验劵。 要不是只有这里有单人间，价格还这么低，狗才来富顿。 富顿大厦距离国立很近，只有几百米的距离。 富顿是海西有名的商住两用公寓楼，周历3055年建成的时候售价超两万，现在附近当初比它单价便宜一半的住宅能卖三万五，富顿不涨反跌，一万五都没人要。 公寓持有和转让成本太高只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这楼里环境太恶劣了。 48层的大厦，每层楼基本都是六梯四十二户，百分之九十都不是自住，要么沦为群租房钟点房，要么就是所谓的工作室或骗子保健品公司。 一栋楼里，流动人口达到上万人，环境有多差可想而知。 并且，混乱恶劣的环境在楼内催生出强大的“服务业”，而强大的“服务业”又让整栋楼的环境更加混乱和恶劣。 不能说里面都是三教九流吧，也只能说是牛鬼蛇神了。 这种情况下，富顿大厦的房价不跌才怪呢。 也正因如此，这里的租金也是附近商用楼里最便宜的。 上岸自习室的老板足足租了4套公寓，弄了三十多个座位，还搞了两个四人间，两个双人间，和两个单人间。 方豫足足等了快十分钟，才等到电梯，可以容纳18个人的电梯被挤得满满当当。 9月末的海西，仍旧是三十多度的高温，挤满人的电梯就如同发酵的人肉罐头，弥漫着各种奇怪的味道。 摩肩接踵下，鞋面上很容易就多出一只脚。 “啊，对不起。”挤在方豫右边的女人不好意思的抬头道了个歉。 刚刚她后面的人一挤，女人的脚掌正好踩在方豫的运动鞋上。 方豫看了一眼，女人大约二十二三岁，并不算太高，可能只有一米六多一点。 身上浅绿色的v领连衣裙勾勒出富裕的线条，白皙的脖颈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几缕碎发被汗水沾湿贴在耳边。 如果说汪小雅给人的整体感觉是一个“软”字，那这个女人给方豫的第一感觉就是“颤”。 颤巍巍。 感受到方豫的视线，女人不自然的把原本跨在肩上的粉色mk托特包抱在胸前，包中装着几本16开的练习册。 《公考模块宝典》。。。。。。这女的也是来自习的啊。。。。。。 “没事。”方豫摇摇头，遗憾的收回视线。 电梯很快到了22楼，女人出了电梯，却见方豫也紧跟着自己走出来，脸上多了几分紧张，脚步也快了起来。 女人在楼道里拐了两个弯发现方豫仍在自己身后，脸吓得煞白，赶紧跑进自习室大门，没多久，就看到方豫又跟了进来。 女人刚想尖叫，却看到方豫掏出手机，向前台的小姑娘出示了一下二维码：“优团团的，单人间，一天。” 女人看到方豫玩味的眼神，不由得脸一红。 对方豫来说，这只是段小插曲，他的手机很快就接收到了密码短信。 前台小姑娘给方豫指了路，方豫打开密码锁，便进了这个单人间自习室。 单人间的空间非常逼仄，没有窗户，一张约一米宽的书桌，加上一张八十公分宽的单人床铺和一把椅子便占满了整个房间。 方豫估算了一下，这个单人间算上墙最多也就是五平米。 小归小，够用就行，方豫去外面接了一壶水，回来没有打开笔记本，而是盘腿坐在单人床上。 先冥想补充一下魔力。 方豫按照基础冥想法调整着呼吸，没多久，便进入了冥想状态。 体内的魔方缓缓旋转着，牵引着周围的魔网能量进入方豫的意识之海。 每转一圈，方豫都能感受到意识之海中的魔力又充实了一分。大约半个小时，方豫的魔力便恢复到了第一次冥想后的水平。 本以为会和上次一样马上结束，却没想到魔方又转了快十分钟才逐渐停下。 方豫感觉意识之海中的魔力总量比起上一次冥想结束时增加了至少三分之一。 方豫满意的点了点头，按照这种速度，过不了多久，魔力上限就能满足八次零环施法的需求了。 第9章 点单之争 夜色如绸缎般柔滑，在繁华的街道上铺展开来。霓虹闪烁间，womb的招牌显得异常夺目。 纵然已经过了晚高峰，福元路上依旧是摩肩接踵。 “这都快九点了，周思乔她们怎么还没来？”方豫看看时间，颇感不耐。 黄翔盯着手机：“再等等，再等等，我刚发微信了，乔乔说马上就到。” 方豫实在看不得黄翔这一脸舔狗样，百无聊赖的踢着路边的消防栓。时间越晚，福园路上的人流反而越来越密集，俊男靓女也越来越多。 可以理解，长得丑的人一般没有夜生活。 突然，方豫感觉背后被人撞了一下。 “啊，对不起。”一个娇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略带鼻音的吴侬软语。 方豫一回头，就看到两个穿着韩系学院风jk制服的女生抬着一面爵士鼓底鼓往womb门里挪，背对着方豫的那个女生可能是没注意，一下子撞到了方豫后背上。 女生转头说对不起，方豫看到这名女生的脸，却不由得一怔。怎么这么眼熟？ 目光下移，好像更熟了。 “啊！是你！”女生发出一声惊呼，方豫也把她认了出来，这不就是在富顿电梯里踩到自己脚的那个富裕考编女吗？ 换了身衣服差点没认出来。 “没事。”方豫笑了笑，熟悉的桥段让韩式校服女脸一红，躲开方豫低头抬着鼓赶紧往womb里面走。 “你怎么不上去帮一把？”黄翔捅了方豫一下，挤眉弄眼，“多好的机会。” 方豫瞥了一眼黄翔，这舔狗，没救了。 “已经九点了，我最多再等十分钟，你的乔乔要是还不来，你就一个人在这儿等吧。”方豫掏出手机看看时间，有这个时间多解析一个法术模型也是好的。 他下午在自习室只解析了两个法术模型，距离6个0环戏法的要求还差三个，要不是看在兄弟一场，自己才没时间陪黄翔在这过家家。 话音刚落，方豫就看到一辆崭新的宝马320li在慢吞吞的随着拥挤的车流与人群停在了womb门口。 车门一开，从上面挤下来三个女生。 从副驾驶位置上下来的，正是周思乔。而其他两个女生，也都看着眼熟，好像都是社科院的。 周思乔主打纯欲风，梳了一个看上去很随意实际很费工的丸子头。 上身一件奶白色针织紧身露脐宽吊带衫，外面象征性的穿了一件长袖开衫，下面一条黑色a字短裤，肩上挎了一个老花speedy25。 她那两个闺蜜，其中一个身高略高，大约一米七。 留着波浪卷长发，紧身黑色t恤配瘦腿牛仔裤，脚下还蹬了一双七厘米的高跟鞋，高度看起来比一米八五的方豫都差不了多少，背着一个mk的黑色kendall。 另一个娃娃脸女生就较为丰腴，剪了一个波波头，身穿件大v领蓝竖条纹灯笼腿连体衣，手中提的是这几年很流行的gi水桶包。 “你们先进去，我去停车，一会儿就过来，我订的卡座，k66啊。”驾驶位上一个油头青年侧身探头对已经下车的周思乔大声叮嘱。 看到油头青年，黄翔的脸都绿了。 李·黄翔の一生敌·宇轩。 “乔乔，这里！”黄翔用力的挥了挥手，脸上努力做出云淡风轻的表情。 一秒十个假动作。 “哎呀，你们到的真早。”周思乔笑语盈盈的跟黄翔和方豫打了个招呼，拉着两个闺蜜介绍。 “王优然、徐琛，我们一个寝室的。怎么样，漂亮吧？我早就说我们寝室除了我都是大美女。” “乔乔才是，我化妆技术比乔乔差远了~”留着波波头的徐琛脸上笑嘻嘻。 “就是就是，你看他眼睛都看直了~”高个子的王优然挎住周思乔的一只胳膊，指了指黄翔。 周思乔笑的很无邪：“哪有~翔哥就是拿我当妹妹~对吧？翔哥？” “对、对。”黄翔一脸尴尬的搓了搓手。 “好吧好吧，李宇轩可不是，人家还说只有你才能坐他的副驾驶呢~”王优然继续阴阳。 “对啊，这可是人家宇轩上午刚提的新车~”徐琛也露出两个虎牙，继续笑嘻嘻。 听到王优然和徐琛的话，黄翔感觉自己不止脸绿了，连头顶都是绿的。 更要命的是，刚才那车是李宇轩自己的？就算黄翔家境不错，父母也不可能现在就掏出三十万给他买车。 毕业后还差不多。 这一下，可就被李宇轩比下去了，黄翔如丧考妣。 周思乔看了一眼黄翔，沉着冷静细声细语道：“其实大学生买车不太实用，我们都还没进入社会呢，现在买车一来用处不大，二来都是花家里的钱，我一直觉得靠自己的男孩子最有魅力。不过宇轩家在凤凰郡，高铁不如开车方便，他父母也是为了他往返海西和凤凰更便捷一些才给他买的车。” 听到周思乔的话，黄翔又是精神一振。 对啊，靠家里算什么本事，而且老子是海西本地人，你李宇轩毕业后留不留海西还不知道呢，乔乔总不可能跟你去凤凰发展。 但马上，他心里又开始酸溜溜的，刚刚乔乔说的是“宇轩”吧？叫的这么亲热？ 还有，乔乔是西吴州豫章郡的，毕业也不一定留海西吧？黄翔又开始患得患失。 方豫站在一旁嘴角含笑。 好家伙，一个寝室三杯绿茶，茶多酚含量严重超标，他都开始怀疑周思乔她们寝室名字是不是叫狮峰。 第一届狮峰杯茶艺比拼暂时告一段落，周思乔以微弱优势领先。 徐琛转移目标，眼珠一转，露出两个酒窝，对方豫道：“哇，帅哥你是翔哥朋友？胸肌好大，我能摸摸吗？” 方豫露出八颗牙齿的微笑：“客气了，你的胸肌也不小，有时间切磋一下。” 两人目光交错，短短几秒钟视线的交锋就分出了胜负。 徐琛脸上一红，黄翔忙拉了下方豫。 “老方，过了啊。”随后黄翔又对徐琛赔笑道：“我兄弟，方豫，我寝室的室友，现在也在兼职做健身教练。开个玩笑，徐琛你别介意啊。” “健身教练？”大长腿王优然微微皱眉，“哪个健身房？昊锐还是飞鱼？以前没见过啊。” 黄翔抢着道：“方豫不是在学校里的健身房兼职，他是在喜悦城那家超越做兼职教练。” 徐琛好奇：“学校里这两家不行吗？离得又近，怎么跑那么远？是因为那边收入高吗？” 方豫摇头，轻松道：“跟这个没关系，主要是昊锐和飞鱼空气不太好，闻多了头疼。” 锐豪和飞鱼都是开在国立校园里面的健身房。 众所周知，学校里什么都便宜，国立不少学生都在这两家健身房办了卡。里面也有很多晚上关了灯只能看到牙的国外留学生。 健身房里本来汗臭味就比较大，如果再来几个老外，就别提了。 一个健身房里不用多，只要有两三个黑叔叔，嗅觉正常的人类减脂速度杠杠的。 能被熏得三天吃不下饭。 方豫说完这话，周思乔和徐琛都忍不住噗嗤一乐，王优然却面露怒色，狠狠瞪了方豫一眼。 周思乔笑完了开始打圆场：“宇轩去停车了，咱们先进去吧，我还没来过酒吧呢。方教练，如果酒吧里有人欺负我们，可就得靠你了，谁让你这么壮的。” 方豫并不讨厌绿茶，事实上，对于方豫来说，他和绿茶相处起来比直女可舒服多了。 大多数绿茶都比直女更懂得男性心理，也更有分寸感，知道什么是恰当的moment，也知道如何恰当的误导和表达，交往的趣味性远超直女。 而且，大部分绿茶的专业技能比直女要好很多。 更重要的是，绿茶道德底线比较低。。。。。。方豫和她们相处起来没有道德负担。 因此，方豫对周思乔她们其实没什么反感，如果不是对方一直吊着自己兄弟的话。 身为筑基修士欺负一个炼气期小辈也不怕天下人耻笑！ 有种冲我来！本真君赐你成婴之法！ 当然，就算没有黄翔这货，方豫也不会对周思乔下手。 在方豫看来，周思乔不算什么大美女，风情皮肤身材长相（排名分先后）远不如汪小雅和刚刚那个韩系jk，姿色也就和有点小的程玉欣在伯仲之间。 而且就方豫的眼光来说，这三个女生的穿搭也是有点。。。emm。。。一言难尽。 只能说符合这个时代大二女生对美的认知。 不过那个徐琛倒是有点意思，可惜啊，有王优然这种室友。 还不到九点半，womb的吧台和卡座就已经坐满了一半以上。 场子中音乐震耳欲聋，几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黑老外dj带着大耳机摇头晃脑手舞足蹈的摆弄着调音台。 气氛组卖力的在各个台子上随着音乐节奏扭动着身躯，顶棚的灯光旋转闪烁，整个酒吧都陷入一种迷幻的氛围。 众人落座没多久李宇轩也停完车满面春风的进了酒吧。 一进来，李宇轩先打了个哈哈哈，随后就毫不客气的坐在了周思乔的左手边，黄翔看了直生闷气。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车？车早停完了，刚刚是停完车接个电话，家里接了个乐哈哈的广告单，我爸让我也想个策划案。” “嗐，什么继承家业，就是个小公司，混点吃喝的事。” “哎呦呦，谢谢王美女，水就不喝了，咱直接点酒。诶对了？几位美女想喝啥？啤酒？啤酒就算了吧，咱干脆搞点洋的。waiter！” “诶，对，给我看看酒单，不要芝华士，假的太多，嗯，日威，日威好，就这个吧，先拿两瓶户河内，喝不了帮我存起来。” “还有一桶冰块，两打依云，日威水割，1:2.5。对了，再给我身边的小姐姐每人调一杯红粉佳人。” “一个果盘不够，再加一个。”李宇轩很四海的招呼来负责点单的少爷，强势占据主导，开始点单。 方豫坐在沙发最右边，手里拧着一个标准三阶魔方，冷眼旁观。 方豫不得不承认，李宇轩的装逼尽管有些过于生硬，也仍旧比黄翔更有性张力，更能吸引女生。 而且李宇轩形象不比黄翔差，除了两个水泡眼有点突兀，身高长相稍加打扮也能算个小鲜肉。 之前方豫骆子明卢学昌私下聊过，骆子明和卢学昌都认为黄翔就不该去招惹周思乔，他这种老实人，就该找个同样老实的女生谈恋爱，然后结婚，平平淡淡过一辈子就得了。黄翔非要追周思乔，就是自讨苦吃，没追到，浪费了时间；追到了，说不定这辈子都毁了。 方豫倒是和骆卢二人的观点不太一样。 找个同样老实的女生谈恋爱，你怎么知道对方是真老实？就算是现在是真老实，人可是会变的，以后呢？ 方豫有个世叔，他老爹的好朋友，作为大周最先富起来的那批人，十几年前就已经是千万富翁，生怕找个老婆就是图他的钱，于是就想找个老实女人结婚。 找来找去，到了三十五六还是单身。 到最后，一个偶然的机会，看上了一个小学老师。 为了测试对方是否物质，这世叔始终没向对方透露过自己的家底。 谈恋爱时跟小学女老师约会都不开他的大奔，而是换身工作服骑个自行车去约会。 测试下来非常满意。 方豫记得七八岁时这货来自己家和他老爹吹嘘终于找了个好女人，只图他的人，不图他的钱。 当时还摸着方豫的脑袋教育方豫，小豫啊，你得跟江叔学，以后找老婆，就得找这种老实的。 结果几年前，这货离婚了，老婆背着他转走了三个多亿的资产，在外面养了两个小白脸。 在方豫看来，黄翔这种讨好异性型人格，必须早点治。周思乔这味药苦归苦，但良药苦口啊。 什么苦？ 爱情的苦。 早点吃亏，增加点教训，能吸取些经验加速成长，就算浪费了两三年时间，也比人生过半，才发现两个孩子都不是自己的强。 骆卢二人对方豫这种观点的看法是：你这样不行，得改，要不然找不到好女孩的。 方豫的态度是：坏女孩那么多，我干嘛非要找个好女孩？ 也正因如此，就算方豫看李宇轩装逼有点不顺眼，只要李宇轩不主动找事，方豫也忍着没去打李宇轩的脸。 这都是我留给好大儿人生路上的经验值啊。 方豫感觉自己真踏马高尚。 “哥，您看，还要不要别的？不要的话，一共两千七，您是刷卡还是现金？” “刷卡1.5的手续费。手机付？手机的话，您得加我个人微信。。。”酒吧少爷拿着点单的pad给李宇轩看了下。 李宇轩大剌剌的冲黄翔和方豫扬扬手：“我说那谁和谁，先定一下啊，现在三男三女，咱们老爷们儿就别让女生花钱了，女生免费，男生aa，没问题吧？” 诶？卧槽？你踏马找事是吧？ 是在找事吧？ 翔儿，对不住，为父要抢怪了！ 第10章 打个五折吧 “女生免费，男生aa，没问题吧？”李宇轩大剌剌的斜靠在卡座沙发c位，扭头对方豫和黄翔扬了扬下巴。 “那就谢谢几位男士喽。”徐琛露出两颗虎牙招财猫式的抱拳拱手，愈发显得波涛荡漾。 “还是宇轩大气~来，mua一个。”王优然嘻嘻哈哈的给李宇轩送了个飞吻。 “这样不好吧~”周思乔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我下个月家里给了生活费把钱还给你们吧。” “说什么呢，哪有让女生花钱的。”李宇轩手一挥，“那兄弟叫什么来着？哦，对，王翔。对吧？王翔？” 作为周思乔的追求者之一，李宇轩当然认识黄翔。 他早就打听过，黄翔的家境其实和他差不太多，李宇轩家里在凤凰郡有个广告公司，黄翔老爹是通讯行业某宗企的海西邑副总，在海西邑也算小有能量。 论资产可能李宇轩家里略强，但论人脉影响力和可动用资源又有和黄翔家有不少差距。 李宇轩表现得一脸看不起黄翔的样子，实际上他早已视黄翔为最主要的竞争对手。 烈女怕缠郎，对方家境又不差，虽说这货傻乎乎的，万一真把周思乔感动了怎么办？ 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让黄翔出丑的机会，必须最大程度打击他在周思乔心中的形象。这就是李宇轩的既定策略。 此前李宇轩已经悄悄问过王优然，知道方豫是黄翔室友，是被黄翔拉过来的，心里就有了盘算。 如果黄翔没答应，那这几个女生就都会对黄翔有意见。 如果黄翔答应了，就看黄翔出不出方豫那份。 如果黄翔出了，那今天三分之二就都是黄翔花的，多花了钱，还没落什么好，几个女的私下一聊，也都会觉得黄翔傻x； 如果黄翔没出方豫那份，两人的室友关系也就有了裂痕，黄翔距离众叛亲离也就不远了。 而无论黄翔答应还是不答应，多出钱还是不多出钱，最后几个女生感谢的也只有提议女生免费的李宇轩。 “我姓黄。。。。。。那什么，方豫那份我出吧。”黄翔弱弱道。 很明显，这货根本没意识过来李宇轩到底要干嘛。 果然，嘿嘿。李宇轩正暗自得意，却看到刚刚一直靠在沙发上嗑瓜子摆弄着手中三阶魔方的方豫一吐瓜子皮，冲拿着pad的点单少爷招了招手。 “等会儿。”一直默不作声的方豫拦住黄翔，让酒吧少爷过来，“你过来，把pad给我看看。” 法术？搞孙阳都没想用法术，处理这么一个小西斯，还用得着法术？ 李宇轩一愣，这小子要干嘛？估计是嫌消费太高想减点？看着人高马大的，身上穿的也不怎么样，估计是个穷鬼。正好，这才能显出咱爷们有多豪气。 李宇轩眉毛上挑，歪嘴道：“兄弟，这消费可不算高吧，我点的也不过分，出来玩儿，还有这么多女孩子，就别这么小气行不？” 方豫没理他，把三阶魔方扔到桌上，从酒吧少爷手中接过pad，随手划了划。 “点的这都是什么又鸟八玩意儿，威士忌喝不起麦卡伦去喝日威也不能喝假日威啊。” “户河内给我换成白州，12年单一麦芽这个。” “依云不要了，威士忌喝个屁水割，换一打苏打水，谁想喝威士忌气泡谁自己加。” “果盘换成你们这儿的缤纷假日水果塔，冰桶给我换成冰球，要老冰。” “行了，先这样，看一下多少。” 方豫逼气四溢，一下子就把几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少年少女唬的一愣一愣的，黄翔更是心中窝草不断，一脸崇拜的看着方豫。 窝草，太特么社会了。 “您好，一共5420。您看您是刷卡还是现金？”酒吧少爷小心翼翼道，他见得客人多了，当时就明白这是两拨人在别苗头呢。 李宇轩脸上有些挂不住，扬头盯着方豫：“兄弟，你啥意思？” 方豫重新往沙发上一靠，眼角瞥了一眼李宇轩。 “没啥意思，要我说，咱这样，也不用什么男生aa女生免费，今天这顿酒女的你请，男的连你那份都是我兄弟请。正好咱们一人一半。” “没问题吧？” 听到方豫这话，周思乔目光闪动，若有所思。 李宇轩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方豫这么一搞，刚刚他费尽苦心想要黄翔出丑的意图肯定是破产了，连带着几个女的到最后也不见得会感谢他。 方豫刚刚突突突突的点了这么一堆东西，比原来消费贵了一倍，谁也不能说人家小气。 反倒是如果自己不答应，就成了装逼反被打脸的那一个。 比起刚才女生免费男生aa，黄翔钱没多花多少，自己反倒多花了小两千。 而且，这货最后那句没问题吧，语气怎么这么欠打？ 这货是谁啊？怎么比自己还能装？ 而且装的还是免费逼，说的这么豪气，到最后一分钱还没花。 我也没吃亏，我也没吃亏，他们也多花了，他们也多花了。 李宇轩不停地在心中催眠自己。 要不然这口气怎么也顺不下来。 “行吧。”李宇轩咬着后槽牙强挤出一个笑容，“waiter，刷卡。” pos机咯吱咯吱的打着单子，李宇轩听这声音和自己牙缝里传出的声音真特么像。 “我刷了2700，剩下的找他们刷。”李宇轩恶狠狠的盯着方豫，让少爷去找黄翔刷卡。 李宇轩家里有点资产，可他毕竟是学生，家里每月给他六千生活费，自己可能还有几万块的零花钱存款就到头了，2700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小数目。 黄翔虽然也多花了小一千，但懵懵懂懂中也觉得这一千花的太特么值了，莫名其妙的顺气，掏出钱包就要刷卡。 “等会儿。”方豫又把黄翔拦住了。 李宇轩瞪着一对水泡眼，狞笑道：“咋了？不会连这点钱都舍不得吧？还是卡里没钱了？没钱我借你。” 方豫拿起手机，拨了几个号，几秒钟的时间，对方就接了电话。 “小豫，怎么想起给姐打电话了？”电话对面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 方豫轻松道：“乐笙姐，我和几个朋友在你这玩，都是学生，打个折呗。” “你在womb？怎么不提前告诉姐？那我一会儿过去哈。还打什么折啊，我和阿文说一下，记我账上就得了。”电话对面的女人倒是很爽快。 方豫嘿嘿一笑，意味深长道：“用不着过来，你打个招呼就行，不是我花钱，打个5折吧。对了，酒照常上就可以。” “明白了，你把电话给少爷，我和他说。对了，别喝太多啊。”电话对面的女人叮嘱道。 方豫应了一声，把手机递给还在一旁等待的酒吧少爷。酒吧少爷接起电话，低声和女人交流了几句，便恭恭敬敬的把电话还给了方豫。 “许总交待完了，单已经下去了，东西马上就上来，祝您和朋友在womb玩的开心。”酒吧少爷微微躬身，就要转身离开。 众人看的目瞪口呆，李宇轩心中一万匹草泥马呼啸而过，啥意思？打五折？合着全场就自己是冤大头，其他人都特么一分没花是吧？ 周思乔侧了侧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丸子头。她才不是什么第一次来酒吧，光是womb，就已经来过不下十次了，从来没听说过womb给谁打过折。 要调整一下对黄翔和方豫的态度了，周思乔心中暗自思忖。 我也不用掏钱了？黄翔一脸懵逼的瞅瞅少爷，又瞅瞅方豫，李宇轩好像。。。被坑了？ “等会儿。”方豫再次叫住少爷，李宇轩听得心里咯噔一下，对这两个字他都开始有点过敏了。 方豫从黄翔钱包里抽出一张十块和一张一百。 “5420打五折是2710，刚才我们刷了2700，还差10块。另外这100是你小费。”方豫满脸笑容的把钱塞进少爷手里。 李宇轩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太踏马欺负人了！ 李宇轩强压心中的怒火，努力告诉自己冷静，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兄弟，人面够广啊，你认识这儿的老板？” 想到自己花了2700，逼却都被方豫装了，李宇轩死的心都有。 和方豫翻脸吧？打得过打不过先另说，明显对方在这地方比自己更吃得开，到最后十成十是自己吃亏。 拂袖而去吧？那自己的2700就真白花了，彻底成了冤大头。 而且无论怎么选，刚刚这脸也都丢了，只能看看后面有没有翻盘的机会。 方豫翘着腿，轻松道：“普通朋友，心比较善，觉得我是学生，挺不容易的。” 敲你马啊，你以为老子是傻x，还学生卡半价！？ 这话说出去，别说三杯绿茶和李宇轩，就连傻白甜的黄翔都觉得太扯了。 方豫神色自如，心下估计这傻13估计一会儿还得再现一波。 “哇，还有烟花诶，好漂亮。” 作为一款合格的口粮茶，周思乔当然不能让气氛继续僵下去，主动转移话题。 一队手持冷烟花的服务生前面开路，队伍中间一个近半米的酒篮中装了三瓶酒。 两瓶是方豫点的白州，还有一瓶造型很漂亮的香槟，酒篮中同样插着八根冷烟花。 “祝各位老板玩的开心！let''sgofxxkingcrazy！onthefellingtrappedthisrightnow！womb烟花秀现在开始！” 在一名mc的领头下，一队酒吧少爷压着嗓子囫囵吞枣的跟着嚷嚷，基本听不清楚他们说的什么。 只见一名酒保耍着数个酒瓶造型的冷烟花，一会儿上下翻滚，一会儿左右飞舞，一会儿化身风火轮，一会儿变成金箍棒。徐琛和王优然都拿出手机开始录视频。 估计十分钟后她们的朋友圈就能多出一条配文视频。 烟花易冷，冷酒易醉。我在womb，你在哪儿。 烟花秀一结束，酒保就拿起那瓶香槟，对方豫道：“小方哥，这瓶黑桃a是许总赠送的，有事您再招呼~” 第11章 我不会魔术，我只会魔法 许乐笙多精明的人啊，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 原本许乐笙还要送个mc报幕祝福，方豫没答应。 对付李宇轩这种小西斯，这趴装的已经差不多了，没必要用力太猛。 几个人玩了一会儿骰子，黄翔和王优然两人玩的最菜，喝的最多。 方豫注意了一下，周思乔玩骰子的技术实际非常不错，很多次都是故意输掉的，故意让自己输的次数保持在平均线上。 “不玩了不玩了，下去跳舞。宇轩、乔乔，一起啊。”王优然甩了甩头发，招呼众人去舞池跳舞。 方豫找了个相熟的少爷，给了一百小费，让他看着点酒水，这才下舞池。 “onefortheparty，twofortheshow，threefortheeversayano!” “身！体！准！备！five！four！three！two！one！” “everybodyfxxkingjump！” 咚咚咚咚的节奏中，在mc的带动下，酒吧内的氛围一浪高过一浪，舞池中挤满了疯狂扭动的男男女女。 李宇轩黄翔两人一左一右护着周思乔，让周思乔感觉颇为不爽。 王优然一看就是个玩咖，褐色的长发波浪起伏，摇腰挺胯的正和一个黑叔叔磨得起劲。 “然然前两任男朋友都是庇隆留学生，其中一个据说还是庇隆的某酋长的儿子。”徐琛踮起脚贴在方豫耳边笑嘻嘻。 方豫微哂，早就猜到了。 刚见面的时候他说昊锐的健身房味道太大，王优然就面色大变，此后还开始有意无意的针对他，那时候他就知道这长腿妹子路很宽。 至于说是不是酋长的儿子。。。 别说别人不知道，估计那地方酋长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个儿子。 “现代王昭君啊，那一会儿我可得敬她一杯。”方豫嘿嘿一笑，手很自然的搭在徐琛的腰上。 “坏死了你。”徐琛掐了一把方豫，居然没掐动，惊奇道，“腰肌都这么硬？你真是健身教练？” 方豫施施然：“那是腹外斜肌，不算啥，我其他地方更硬，要摸摸吗？” 徐琛捂着嘴咯咯直乐，抬手就锤了方豫几下。 李宇轩在旁边偷眼观察，眼里直冒火光，自己前前后后在周思乔身上一两万都搭进去了，现在手都没牵到。 姓方的那小子认识徐琛不到一个小时，腰就搂上了？ 论茶艺，三个女生里周思乔无疑是王者，但单论身材姿色，徐琛说不定比周思乔还强上两分。 至于王优然，尽管个子高，但皮肤外貌身材比例都不算太好。 想到对方泡妞纯粹是靠踩着自己上位，李宇轩怒火一阵接着一阵。 其实他没搞明白，方豫能够快速接近徐琛，和踩不踩他没什么关系，只是徐琛对方豫看对眼了而已。 所谓性张力，靠的是体态和外貌的管理，以及日常的言谈举止及处事的能力和态度，而不是那些洗脑控制小技巧。 当自身具备了相应的性张力，对于有经验的人来说，能否与异性达成更亲密的关系，并不需要冗长的过程。 只是一个视线的交互，就能确定对方能不能有效沟通。 男女都一样。 说穿了，男生只需要想一下，自己看到一个什么样的女人，能够让你产生欲望？然后把这些条件置换到自己身上就ok了。 如果不想谈恋爱不想结婚，只是追求两性之间的良性交流，真的不太需要什么心思和技巧。 跳完一首曲子，李宇辰趁机对周思乔道：“乔乔，回卡座休息会儿。” 周思乔瞥了一眼贴在方豫背后蹭个不停的徐琛，点了点头。 她回了卡座，黄翔自然也不会继续在舞池里待着，他压根不会跳舞，在舞池里跟着瞎扭早就感觉别扭了。 没过多久，王优然也一脸气愤的回来了。 “怎么了？然然？”周思乔主动问道，“刚才不是跳的挺好的吗？” 王优然倒了一杯酒，咕咚一口喝光，故作轻松道：“没事，就是跳累了，歇会。” 她原本对那个老黑挺感兴趣的，想要个联系方式，结果对方居然说她boobs太小了，根本没给她电话。 ----------------- “我去趟卫生间哈。”舞池中，徐琛松开方豫的腰，双颊潮红，呼在方豫耳边的气热烘烘的，眼睛里似乎要滴出水来。 徐琛走了两步，身体晃了晃，回头对方豫道：“我好像有点喝多了，你扶我去吧。” 喝多了？一共连三轮都没喝到，还是兑水的威士忌，怎么可能多？ 方豫笑了笑，拉过一个路过的点单少爷，递了一张十块小费：“带这位美女去趟卫生间。” 徐琛剜了方豫一眼，咬了咬下唇，气呼呼的跟着点单少爷走了。 方豫随便找旁边抽烟的客人要了根烟，啪一声点上，眯着眼睛吸了一口。 方豫并不介意和徐琛有进一步接触，从某种意义上说，徐琛和他其实是同类人。 互相看对眼，就接触一下，露水情缘，一别两宽，互不干扰，对彼此都没有其他要求，轻轻松松的，蛮好。 可惜了，和王优然是室友。 万一被室友带着染上些免疫类疾病，自己的风险就有点大。 而且，连体衣也不太好操作。 这烟怎么这么淡？原来是3毫克的esse，难怪，掐了。 方豫回到卡座的时候，正看到黄翔苦着脸干掉一杯酒，旁边的李宇轩一脸胜利者的表情。 “玩骰子呢？吹牛啊，加我一个。”看到黄翔的窘态，方豫自然不能置之不理。 李宇轩眼皮直跳，下去跳舞前他找方豫单挑了十几把，就赢了两次。 周思乔把筛盅推开，带着点鼻音：“不玩了，运气不好，总输。徐琛呢？刚看你们俩都不见了。” “哦，她去卫生间了。”方豫一屁股坐在黄翔边上，从果盘中叉了块杨桃，“我看酒下的挺快的，要不再点一瓶？” 李宇轩脸都黑了，周思乔不着痕迹的看了他一眼，转头浅笑道：“现在一瓶还没喝完呢，别点了。” 李宇轩赶忙转移话题，从裤袋中掏出两根皮筋，招呼两个女孩儿：“乔乔，优然，我给你们变个魔术哈。” “nobodynobodybutyou，nobodynobodybutyou” 听个开头，就知道这是少女时代的nobody。 这歌发行七八年了，直到周历3061年的现在，各种mix版仍旧是不少夜场的保留曲目之一。 不一定每天都有，但一周总能听到一两次。 方豫往升降t台上瞅了一眼，咦？这不是刚刚那个韩系jk吗？ 现在化了全妆，头上还多了个兔耳朵，居然有点认不出来了。 两名穿着韩系黑白jk短裙的女生在立麦前跟着音乐扭动，单腿翘起，双手食指指向观众，nobody的经典动作。 稍有不同的是，她们两个在手指指人的时候自己又加了个wink。 原本这曲子和舞蹈的风格都是比较俏皮，但这两个女生跳起来，怎么显得那么。。。色气？ 仔细观察一下，嗯，就是和自己偶遇两次的那女人的锅。 很显然，全场这么认为的不止方豫一个。 酒吧内荷尔蒙的浓度直线上升，喝大没喝大的lsp们就不用提了，场子中几块大屏幕都在不停给这女人特写。 方豫又看了一会，有点惊讶，哎呦，居然是真唱。 虽说也有点原声辅助吧，但大部分还真都是两个女生自己唱的。 没想到长得像ds领舞，居然还有点唱功。 韩系jk女的出现让方豫的心情变得有些不错。 刚刚他的目光已经把整个club扫了一遍，发现漂亮的还是那几个老熟人，正准备跟许乐笙提提意见增加点新血，就看到了这个女生的出现。 阿文审美可以啊，从哪儿找的这种dancer？ 两个女生把nobody跳完，又跳了一首今年大热的icecreamcake。 nobody开始不久，徐琛就嘻嘻哈哈的回来了，和方豫不咸不淡的打了个招呼，坐到了周思乔和黄翔中间。 方豫他们的卡座距离t台不远，跳完后那女生也看到了他们，方豫举起酒杯微微示意了一下，那女生一愣，也回了一个微笑。 “很漂亮啊，你认识？”徐琛一直暗中注意方豫，略带酸意的问道。 她刚刚在方豫那吃了一个软钉子，这时看到方豫似乎在撩骚别人，难免产生些不服气的心理。 这女人一看就是刚化的全妆，胜之不武！ 本小姐可是早上化的淡妆！到现在也才补了三次妆而已！ 再看看腰，看看腿。。。emm。。。 就算身材好点又怎么样？老娘现在可是国立的本科生！ “不认识。”方豫摇摇头，“舞跳得蛮好的。” 看一眼旁边的李宇轩，正握着周思乔的手表演别眨眼，接下来是奇迹发生的时刻。 “3、2、1，啪！”。“看，这皮筋就从我手上套到你手上了。” 李宇轩得意的笑，这几个小魔术还是在网上找了好久教学视频才学会的。 “哇，好神奇，你怎么做到的？教教我？”周思乔心中翻了一个白眼，但脸上却是惊喜的表情。 男生还真是没什么新花样啊，这魔术她初中时就有男生给她变过了。 黄翔一脸便秘的表情，捅了捅方豫，“老方，我记得你不是也会魔术吗？表演一个？” 刚上大一时，方豫没少在宿舍里用小魔术骗他们几个生活费。 周思乔转过脸来，眼睛中波光滟潋：“真的？那太好了，我可以当托儿，哈哈。” 方豫无语的看了黄翔一眼，你泡妞，让我装逼？了解你的知道你就是傻，不了解的还以为你玩儿ntr呢。 还特么是苦主视角。 李宇轩现在对方豫是真有点阴影，皮笑肉不笑道：“方教练见多识广，肯定也会不少小魔术吧？表演一个？” 方豫想都没想：“我不会魔术。” 李宇轩刚松一口气，就听方豫又说了一句。“我只会魔法。” “噗！”黄翔刚喝下去的一口酒就喷了出来。 老方你装逼就好好装，怎么还能吹出玄幻逼？ 第12章 飞我大腿上了 李宇轩也是被噎的半晌说不出话来，调整了下心态：“哎呦，这么说的话，我还真想看看什么是魔法。来，方大法师，施个法。” “我现在也就是个学徒级别，不是什么大法师。”方豫一本正经。 “而且，法不传六耳，所以，抱歉了。” 王优然冷笑一声：“不会就是不会，还吹什么会魔法，真下头。” 方豫瞥了一眼王优然，这女的成分太特么纯了。 几个女生之中，王优然和李宇轩的关系是最好的。 一方面，李宇轩笃信追女生就要先摆平她身边的闺蜜这条邪术，此前给过王优然不少好处； 另一方面，李宇轩还真是王优然的菜。 她喜欢人类起源地不代表就不想找个大周的老公。 李宇轩就挺符合她结婚标准的。 人长得不差，家里还算有钱，名校毕业，有车有房，看上去还挺有上进心。 但她没想过的就是，李宇轩是喜欢装逼，他可不是傻13。 相反，在大二学生这个群体里，李宇轩绝对已经算是精明的。这么精明的人，凭什么当这个接盘侠？ 故而，李宇轩也一直揣着明白装糊涂。 一来在周思乔面前塑造一些危机感，二来有这么个室友当内奸，自己追到周思乔的把握肯定就更大了。 “不是，方豫魔术真挺厉。。。”黄翔话没说完，就被方豫拉了一下。 黄翔有些不解的看了看方豫，有这种装逼的机会，老方不把握，不是他风格啊。 有王优然的助攻，李宇轩自觉占了上风找回了点面子，嘿嘿冷笑两声，拿出一副纸牌开始给周思乔现起了纸牌魔术。 “hi，你好，上次。。。。。。抱歉哈。”一个略微熟悉的声音在方豫耳边响起，软软糯糯的。 一个身穿韩系黑白jk的女生双手扶在大腿上，身体前倾，略带歉意的说道。 “之前不是道过歉了吗？”方豫站起身，伸出右手，“方豫。” “唐雨妃。”女生和方豫浅浅握了下手，浅笑道：“我说的是上次在自习室那次，当时还以为后面有坏人。” 方豫主动抽回手掌：“安全意识强，蛮好的。要不要一起喝一杯？”方豫自然的邀请道。 纵使李宇轩和黄翔被周思乔吃的死死的，听到方豫说这话，也不禁屏住呼吸，露出期盼的目光。 而几个女生，则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唐雨妃略一犹豫，展颜笑道：“好啊。我先去换下衣服啊。”说罢朝众人挥了挥手。 心理学中有一个分支，叫环境心理学，其中主要的研究方向就是环境线索和情境效应，研究的是环境和氛围如何改变一个人的正常决策过程。 但在嘈杂拥挤的club中，环境对人的心理产生的第一重影响显而易见是亢奋和开放。 club是本质上是一个异性社交场合，只要在这个环境中出现，就会被这个环境影响，做出比平时更加激进的举动。 第二重影响却又恰恰相反，由于club环境的复杂性及音光污染，会加重人的防备心理。 很多人都会觉得在酒吧或club的搭讪成功率并没有显著提高，原因就在这里了。 这也是为什么唐雨妃可以轻易同意方豫的邀请的原因。 此前的两次见面，降低了方豫在唐雨妃这里的戒备度，再加上环境对社交的促进作用，就变成了一个自然而然的结果。 不会搭讪的新手可以记住一个偶遇原则，就是通过数次的偶遇，降低戒备度，提升搭讪成功率。 不过，即使如此，方豫也有点奇怪。 刚刚他只是客气一下，却没想到唐雨妃还真答应了。 方豫还没有自恋到觉得所有女生他都能撩得到。 每个人喜好不可能完全相同，不吃他这一款的也有很多。 而且他一直以来的准则就是三不碰： 需要费心费力追的不碰、 传统好女孩儿不碰、 容易得病的不碰。 不碰程玉欣，也是这个道理。不是不好，是太麻烦，道德负罪感太强。 在和唐雨妃的几次碰面中，方豫并没有觉得唐雨妃对他有什么意思，不应该这么顺利就答应了才对。 唐雨妃一走，徐琛便迫不及待的追问：“这是谁啊？你不是说不认识吗？” 方豫无辜道：“此前连名字都不知道，是不认识啊。” 周思乔目光闪动：“可能是在这里上班吧？刚刚舞跳得真好，估计是专业的，对了，方豫，你让她过来喝酒要不要给小费啊？” 方豫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周思乔，没说话。 过了足足十几分钟，唐雨妃才换了一件常服回来。 唐雨妃上身换了一件简简单单的白色宽大t恤，下身还是那件黑色jk短裙。 头上的兔耳朵摘掉换了一顶sf巨人队的黑色帽子，脚下也换上了日常的白色ogsuperstar，怀中抱着一个装的鼓鼓的白色棋盘格carryall。 有点像机智一匹宝宝姐。 “不好意思，东西有点多，收拾的时间长了点。” 唐雨妃双手合十道了个歉，可爱的样子让李宇轩和黄翔都看直了眼。 “唐姐好漂亮，没叫错吧？坐这里吧。”徐琛主动给唐雨妃让了个位置。 这个卡座是个u型沙发，最初的座位从左向右依次是王优然、李宇轩、周思乔、徐琛、黄翔、方豫。 借着这次换位置，徐琛坐到了最右侧，把周思乔身边的位置让给了唐雨妃。 “啊，原来你们都是国立的学生啊，真好。” “刚刚你的舞跳得才好呢，我们几个刚还在说你肯定是专业的。” “哪有哪有，都是瞎跳的。你身材这么好，也可以练一下的。” “听你口音，应该不是本地人吧？” “啊，对，我延陵的。” “那是哪里？会稽郡的？哦，吴州啊。网上都说你们是散装的，还真是啊，哈哈哈。怎么来海西了？” “之前上学就在这。” “。。。。。。” 其实正常情况下，女生之间的交流不会这么尬，尤其在漂亮女孩子之间。 漂亮的女孩子，不止男生喜欢，女生也喜欢。 大多数时候，越漂亮的女孩儿，女生缘也越好。 所以女校霸大多姿色不错。 女生讨厌的，不是漂亮，而是装。 白莲花这个词，就是女生自己造出来的。 也正因如此，才会有一个汉子婊的品类细分，主打女汉子大大咧咧的人设，背后搞小动作。 假如一个力气小的妹子请身边的同性朋友帮忙拧瓶盖。 女汉子：啪的拧开，我从小力气就大，我小学时班里男生全都被我打哭过。 汉子婊：啪的拧开，背地里跟男生嘲笑，她又没得绝症，瓶盖还能拧不开，就是装可怜，典型绿茶婊，不像我大大咧咧没人呵护。 王优然就是汉子婊的初级阶段。 而现在她们和唐雨妃聊的之所以这么尬，并不是因为唐雨妃装，而是此情此景下的各怀鬼胎。 周思乔：我的两条舔狗好像看到了肉骨头，得暗示他们一下，这女人就是出来卖的。 徐琛：我还没把方豫吃到，凭什么要看别人吃？老娘可是国立的本科，你一个酒吧跳舞的，再漂亮又能怎样？ 王优然：刚她过来的时候，说我胸小的那个恩库玛好像还搭讪来着，不就是胸大点吗，有什么了不起，就知道对着男人发烧。 唐雨妃：喵喵喵？ “你们刚刚正在玩魔术？”唐雨妃看到卡台上的扑克，主动带了带话题。 李宇轩眼睛一亮。 男人就是这样，就算心上人在旁边，看到更漂亮的照样忍不住装逼。 “几个刚学的小魔术，之前我爸找戴旭光拍过广告，戴旭光知道不？大周现在的实力派魔术师，当时他教了我两手。” 李宇轩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鬓角，那里他特意剃出道刻痕，undercut的雷根油头向后梳，再配上一双不知真假的钉钻cl，标准小开造型。 唐雨妃捂嘴微笑：“魔术我不太懂，我就知道一个陆仟。” 李宇轩摆出不屑的表情：“陆迁那就是包装的，炒作出来的名气，论水平太一般了，也就是个国内二流。” 好久没见过这么生硬的装了，方豫扭头看看黄翔，能被这种货色压得抬不起头，自己怎么有这么个废物儿子？ 还好不是亲生的。 黄翔莫名其妙的看看方豫，低声问：“你看我干啥？” 方豫眨眨眼，悄悄指了指李宇轩：“我就是奇怪，他的头发怎么梳的？一根杂毛都没有。” 黄翔一脸肯定：“是发泥，他用了发泥。” 方豫大惊：“窝草，你这话一说出来，我看他脑袋都想掉眼泪。” 这边两个货低声窃笑，club中音浪太强，别人也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悄悄话。 唐雨妃只是看了一眼这两个货，回头继续对李宇轩道：“这个我不太懂，前几天在酒吧里看到有人用两个筛盅玩魔术，明明骰子在左边，他一指，就变到右边去了，觉得好神奇。” 方豫用玩味的目光看了一眼唐雨妃，这个女人不简单啊。 “那就是三仙归洞，纯手法，没什么难的。乔乔，雨妃，我给你们看一下这个是怎么变得啊，以后再有人用这个骗你们，你们就可以当场戳穿他。” 看到面无表情的周思乔，李宇轩心中得意，果然，就得适当制造危机感，这波稳了。 李宇轩拿了几粒骰子和两个筛盅。 “看好啊，这里是一个骰子，我盖上，是一个对吧，这颗在这个筛盅这儿，看一下，放进去了啊，再放一颗，两颗了啊。诶！你们猜这个筛盅里有几颗骰子？” 唐雨妃笑道：“我猜有一颗。” 李宇轩脸色一僵：“你怎么猜到的？” 唐雨妃不好意思的从自己白嫩光洁的大腿上拿起一颗骰子：“刚刚这颗飞到我腿上了。” 第13章 攻击性 “哈哈哈哈啊哈哈。” 除了李宇轩，所有人都爆笑，就连李宇轩的半条舔狗王优然都在笑。 周思乔笑的同时眼中更是闪过一丝鄙夷，方豫和黄翔的笑声最大。 还真不是方豫用法术搞了什么鬼，这的确是个手彩魔术。 看上去第二颗骰子放进去了，实际还在手里夹着。 但李宇轩不专业啊，夹得太紧，挤飞出去了。 众所周知，如果夹得太紧，里面的东西除非太大，否则挤出去时往往感觉不到。 李宇轩根本不知道自己虎口处的骰子已经飞出去穿帮了。 徐琛笑的直拍大腿，拍方豫的大腿，顺势搂住方豫的胳膊脸埋在里面咕咕咕的笑个不停。 方豫也没推开，只要她不咬人，就没大事。 听到众人的笑声，李宇轩脸色血红，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太特么丢脸了！ “呼~”李宇轩长出一口气，压下自己的尴尬之情，抱拳拱手，讪讪道：“学艺不精，献丑献丑。” 方豫暗暗点头，能屈能伸，敢于自嘲，这李宇轩再积累点经验，五六年之后，说不定还真能是个人物。 其实李宇轩身上有很多男人都没有的一个优点，就是攻击性。 东亚男性普遍比较内敛，当官的讲究中庸，做生意的讲究和气生财。 久而久之，很多男性身上的攻击性被藏得越来越深，最后只能在网络上找到。 而在两性关系中，无论任何物种，更具攻击性的雄性往往都能够获得更多的交配权。 人类也是一样。 方豫此前看过一种观点，作为雄性，可以残忍而不残忍的状态是最正常的。 攻击性并不意味着见人就咬，见人就咬的那是疯狗。 所谓攻击性，就是当一件事有“和善”和“残忍”两种处理方式时，其他人会觉得你既可能采用“和善”的处理方式，也可能采取“残忍”的处理方式。 如果一个男人给异性一种无论什么事情他都会采用“和善”的方式来处理，她不会认为你这个人是“和善”的。 只会认为你不具备“残忍”的能力，因此只能“和善”。 一味的强调和善，拒绝残忍，其实是一种心理功能的缺失。 当然，纯粹的“和善”也不是没出路，可以去做“0”呀。 老好人、不懂得拒绝别人、回避型人格、讨好型人格等等，其实都是缺乏攻击性的表现。 而领导力，也和攻击性息息相关。很难想象，一个没有攻击性的人，会具备很强的领导力。 光是在这一点上，李宇轩已经比一半以上的男人要强了。 “哈哈哈，宇轩你太有意思了~，哈哈哈”王优然很敏锐的发现了周思乔眼中的鄙夷，心中一喜，很贴心的给李宇轩送上情绪价值，抚平李宇轩受创的心灵。 李宇轩干笑两声，眼珠一转，不怀好意道：“对了，方豫，刚才黄翔不是说你也会魔术吗，表演一个？哦，对了，不是魔术，你说的是你会魔法，哈哈哈。” 还真她妈贼心不死啊，攻击到我身上来了？ 这特么不就是求着我装逼打脸吗？ 现在网络小说这么写都得被说毒知道吗？ 方豫可没有觉得这群人档次不够装了跌份的觉悟，装了就能爽，为啥不装？ 至于刚才为啥不装，肯定是时机未到啊。 唐雨妃不知道之前发生的事情，好奇道：“会魔法？是那种网上都查不出来是怎么变的魔术吗？” 周历3061年，网上已经有了一些魔术揭秘和教学视频。 前年陆迁在春晚表演的魔术，更是播出后35分钟就遭到揭秘。 可以说，大多数公众所见过的魔术手法，在网上都已经不再是什么秘密。 方豫抽出张纸巾擦了擦手，淡淡道：“差不多吧。” 看到方豫那张装逼的脸，李宇辰怎么看怎么觉得丫欠抽。 可还没等他说话，他身边王优然就先开口了：“最讨厌在女生面前吹牛的男人了，什么本事都没有，就知道吹，还网上都查不出来，可笑！” 对对对，就是这个味儿，再来点，这样打起来才爽。 有了王优然的二次助攻，李宇轩自觉占了上风，嘴角歪的愈发嚣张。 “怎么样？方教练，来一个？你要是真变一个网上都查不出来的魔术，看到没，这一瓶我都干了。” 方豫轻蔑的瞥了一眼李宇轩，张嘴就骂：“想什么呢？这瓶黑桃a海淘都要三千，womb要八千八，你一个人干了，踏马倒是长了这么大的脸。” 这人怎么这么没素质！？旁边这么多美女，居然还说脏话！ 李宇轩强劝自己不和没素质的小混混一般见识，冷然道：“那你想怎么样？” 方豫抬了抬眼皮：“简单，要是你能查出来，今天这场酒我全部买单，刚才你花的钱我直接转给你，再另外给你存一组无黑神龙套” “要是你查不出来，我也不坑你，你直接给我转四万，敢吗？” 比装逼更快乐的是什么？当然是收费装逼啦~ 玩儿这么大？ 在场众人皆倒吸一口凉气，周思乔都忘了自己从未去过酒吧的人设，一脸惊讶。 只有黄翔这个憨逼，瞪着一双没有被知识污染过的眼睛，弱弱问方豫：“老方，啥是无黑神龙套？” 徐琛扯了一下黄翔，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就是五瓶不同的黑桃a，womb要七万八千八。” 那可是有气氛组的小哥哥小姐姐列队送酒的！ 我不配高尚的爱情，我只配庸俗的金钱~ 实际上，真正的神龙套应该是6瓶，但黑金版全球限量只有两千多瓶，哪个酒吧敢说自己有6瓶一组含黑金的神龙套，不用问，肯定是假酒。 因此，就算酒吧卖的黑桃a都是假的，也不会说自己有黑金。 周思乔同样目光闪烁，身侧两只小拳头紧握，果然没错，黄翔这个室友才是大鱼！ 张口就是一套神龙套，周思乔从高中各大夜场都玩遍了，也没见几个土豪真开过神龙套。 就算有，也大多不会开了喝掉，而是放在桌上冲门面，点其他酒来喝，离开时再让酒吧把它存起来。 在womb开一组神龙套只要七万八千八，却比告诉别人我银行账户有五百万听起来更豪奢更震撼。 “老方，老方。别冲动，老方。” 黄翔吓得都结巴了，你特么昨天还找我借钱来着，哪儿来的七万八开什么神龙套？ 就算方豫和这的老板熟，能打折，也不是一笔小钱。 现在网上什么魔术揭秘找不到？ 你会的那几个魔术现在网上不是都有吗？ 等等，不会是前几天他找我借十万块我没借，这狗币报复我呢吧？ 黄翔环顾一圈，看来看去，好像只有自己长得像冤大头。 到时候方豫输了，要是拿不出来这么多钱开什么神龙套，还怎么在国立混？ 自己要不要动用好不容易攒下的旅行基金给他垫付赌金？ 黄翔从中学时最大的梦想就是环球旅行，而且还是要去伊斯坦布尔坐热气球、去雷克雅未克追极光、去安奇拉贝看雨林、去乌孙夏都看夏塔古道那种走一圈两年回不来的深度游。 为此黄翔已经攒了五六年的钱。 他家境不错，爹妈也算有些人脉，每年压岁钱奖励都不少，再加上平时攒下的生活费和零花钱，到现在已经攒了快二十万。 如果不是近半年在周思乔身上花了不少，还能更多点。 他原本盘算着攒够三十万，到时候如果能追上周思乔，就用这笔钱和他的乔乔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这狗贼，到时候一定得让他把钱还我，最少还一半。 一瞬间，黄翔甚至觉得自己有些悲壮。 方豫哪里知道黄翔有这么多内心戏，根本没理黄翔这茬，反而一搂黄翔肩膀，眼睛紧盯着李宇轩：“痛快点，敢不敢？” 黄翔被搂的都快哭了，看来今天这财是破定了。 李宇轩面色一变，随即冷笑道：“吓唬我？三仙归洞你搞个四仙归洞，然后说网上查不到，你以为我傻逼啊？” “啊。” “？” 方豫嘿了一声：“你不说我都想不到还有这么龌龊的招数。” “放心，只要是原理相同，就算你赢，旁边这么多人，还能没个公道了？敢不敢？” 是不是在诈我？ 李宇轩脸色阴晴不定。 今天他在方豫身上吃了不少亏，被搞得有些心理阴影，但屈辱感让他又无时无刻不想找回面子。 如果不同意这赌局，这逼就又让这小子装成了。 自己这一晚上就是被他骑脸输出，几个女生会怎么看他？会不会传到学校里？ 而且，那可是神龙套啊，是可以每次带妹妹来酒吧都放桌上冲门面的。 但如果这小子真有什么底牌，自己可就丢大脸了， 李宇轩脑中飞速转动，当他看到方豫胳膊下黄翔那张生无可恋的脸，心中一动，别人不清楚方豫，这姓黄的可是他室友，还能不知道他有几斤几两？ 应该是在诈我。 但在想想刚才玩吹牛时，他以为方豫有，结果方豫没有。 以为方豫没有，结果方豫真有，十次里输八次，他就又没那么肯定了。 “没胆子就别逼逼，你以为你铅笔盒啊？每天装那么多笔。” 看李宇轩久久没给反馈，方豫往沙发上一靠，不屑的摆了摆手。 听到这话，原本正在犹豫的李宇轩热血上涌：“不就是四万吗，行啊，你变，看你能变出什么花来！” 方豫立刻一拍手：“好！有魄力！口说无凭，咱们立字为据。” 方豫找服务生要来纸笔，刷刷刷几笔，递给李宇轩。 “甲方：方豫，乙方：李宇轩，甲方受乙方邀请，于3061年9月20日晚在womb表演魔术，如甲方表演魔术具备独创性，乙方支付甲方表演费大周币肆万元整，如乙方在3061年9月21日00:00前，通过任何渠道查找到甲方该次表演魔术的揭秘或原理，甲方应在wombclub为乙方购买价值78888大周币的黑桃a五瓶装无黑神龙套一组作为赔偿。。。。。。” 现在已经十一点二十了，一个魔术表演下来，也就十分钟，留给李宇轩三十分钟上网找答案，已经不算少了。 这份看似儿戏的协议当然有很多漏洞，但两人真要是签了字，效力一点也不差。 李宇轩脸色阴晴不定的看着这份协议，一咬牙，在方豫签名的右侧也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我来拍视频。”王优然拿出手机，“方豫你别到时候输了不认账。” 方豫无所谓的点点头，提醒黄翔：“别傻看着啊，拿我手机，帮我也拍一下。” 黄翔哦了一声，拿起方豫手机，打开相机：“老方，你到底要变啥魔术？” 事已至此，黄翔也只能努力让自己相信，方豫真能变出一个网上完全查不到的魔术。 方豫目光一转，正好看到酒吧卖花的小姑娘正在内圈的一环卡推销。 “看我能变出什么花来？那我就真给你们变个花吧。”方豫直起身，双手摩擦了几下，露出两排白牙。 第14章 变个花出来 “你，去找那小姑娘买四朵花。”方豫指了指李宇轩。 李宇轩强忍怒气：“你变魔术，凭什么我去买花？” 方豫奇怪道：“我去买你不怕我做手脚？到时候你耍赖不认账怎么办？” 李宇轩怒哼一声，自己也没去找，随手拉了个服务生，让服务生把卖花的小女孩儿叫过来。 “哇，四位姐姐都好漂亮，大哥哥们也好帅，给小姐姐们买几朵花吧~”小姑娘一听说有客人，没过几秒就挤到了方豫他们卡座里。 酒吧里的花，大多数都是玫瑰，红玫瑰白玫瑰蓝色妖姬为主，方豫让李宇轩挑了四朵花苞最小的红玫瑰。 也别说，这小姑娘卖的还是真玫瑰，而不是花店里经常用来冒充玫瑰的月季。 这里既然算方豫的半个主场，李宇轩当然会防备方豫和卖花的小姑娘串通，对这四朵玫瑰花苞仔细检查了一遍，怎么看，这都是一朵真正且正常的玫瑰花苞。 “开始吧，大法师。”李宇轩语带嘲讽道。 方豫把酒台上花瓶中的假花扔在一边，把四朵包裹着闪亮塑料纸的玫瑰插在花瓶中。 众人都聚精会神的看着方豫的动作，而刚刚的骚动也吸引了不少club中的其他客人，不少人都驻足在附近观看起来。 方豫坐在沙发中央，面对着花瓶，手肘拄在大腿上，十指交叉，不紧不慢道：“这里有四朵还没有绽开的玫瑰。” “你们都看过小王子吧，小王子和他的玫瑰吵架，于是来到蓝星，来到蓝星后，发现蓝星上有成千上万的玫瑰，他的玫瑰并不是世间唯一的玫瑰，他很失望。” “到了故事的最后，小王子终于发现，他之所以认为自己那朵玫瑰是独一无二的，是因为它是他亲手浇灌成长的，他在他的玫瑰花身上耗费的时间使得他的玫瑰花变得如此重要。” “你们觉得这个故事告诉了我们什么？” 窝草，真特么能装啊。李宇轩心中暗自腹诽，但看到方豫不紧不慢的样子，李宇轩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唐雨妃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每个人都不要妄自菲薄，每朵玫瑰可能都有一个人会认为它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 黄翔露出神圣的表情，偷偷看了一眼周思乔：“我知道！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 方豫差点翻个白眼：“你们认为什么都可以，不过，我想说的是，小王子那朵玫瑰的独特性，是他赋予给他那朵玫瑰的，并不是因为那朵玫瑰真的有多独特。而你们面前这四朵玫瑰，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独特的四朵玫瑰。” “装神弄鬼！”王优然冷哼一声。 方豫根本没理她：“是的，它们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独特的四朵玫瑰，因为，它们是四朵魔法玫瑰，请仔细看。” 方豫抬起右手，在四朵玫瑰上分别点了一下。 众人一下子安静下来，等了十几秒，却没看到有任何动静。 什么意思？没什么变化啊。 “这就是你说的魔法？还网上都查不出来？哈哈哈，网上是根本查不出来，特么根本就没变化啊。”李宇轩悄然松了口气，大笑嘲讽。 方豫面色如常，没有任何改变。 “老方，啥情况？”黄翔心惊胆战的低声问道，“我跟你说，你要是输了，我可以先给你把钱垫上，以后你可得还我，要不。。。” “咦？那花是不是正在开！？”唐雨妃第一个发现了四朵玫瑰的变化，惊讶之色溢于言表。 也就在这时，几乎所有人都看到了四个花苞的变化，只见花苞先是变得越来越大，露在外面的红色部分也越来越多。 原来是方豫一开始挑选的这几朵玫瑰花苞太小了，最初的变化不明显，所以才被所有人忽略。 老方，不，方哥牛逼！黄翔举着手机，激动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窝草！窝草！窝草！这是什么情况！？ 难不成世界上真有魔法！？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李宇轩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四朵玫瑰，这几朵都是方豫指定后他亲手从花篮中挑出来的，还仔细作了检查，绝对只是普通的玫瑰花苞。 四朵玫瑰花就如同经历了一个两天的延时摄影一般，从小变大，从只是一个含苞待放的花苞，几十秒内便快速绽放成四朵艳丽的玫瑰，如同时间之神在这四朵玫瑰上按下了加速键。 “窝草！太牛逼了！” “佳佳，佳佳，快来，这魔术太牛逼了！” “刘总！这边这边！窝草！窝草！” “别特么挤我！窝草！” 很好，基本都没什么文化。 几乎所有围观的人都拿起手机，开始拍摄。可惜除了少部分头顶长了摄像头的围观群众外，大多数人掏出手机时，花已经开得差不多了。 王优然和黄翔倒是一直在拍。 “欸，那谁，一会儿你把视频发我一份儿。”徐琛隔着方豫拉了拉黄翔，黄翔纳闷，王优然也拍着呢，你怎么不找王优然要啊。 方豫依旧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带着嘲讽笑容，冲李宇轩扬了扬下巴：“李大少，怎么样？查得到吗？” 李宇轩哪还顾得上方豫的嘲讽，正满头大汗的划动着手中水果6plus5.5英寸的大屏幕。 越翻，李宇轩心里越慌，没有，没有，没有。。。。。。这个有点像。。。。。。不，不一样，这个花盆是机关，对了，机关！ 李宇轩一个跃身，把酒台上的花瓶抢在手中。 “欸，我说你可别想毁尸灭迹啊，咱这可都录着呢。”方豫双手抱胸，老神在在道。 李宇轩快速的检查了一下那四朵花，没错，应该就是刚刚那四朵，茎上这根刺没剃干净，自己当时还差点被扎到。 再检查花瓶，就是正常的玻璃花瓶，把花拿出去后，里面空空如也。 他是怎么做到的？怎么做到的？ “这不是真的！”李宇轩心如乱麻，根本都不敢看其他几个人的神色，生怕从中看到嘲笑与怜悯，“你提前跟卖花的已经串通好了，拿出来的都是道具花！对不对？” 方豫露出看傻逼的眼神：“这踏马不是废话吗，魔术有真的吗？” “你是不是现在还相信圣诞老人呢？” “你不是说随便就能从网上找到揭秘吗？找到了吗？” “我可跟你说啊，弱智也是限制民事行为能力，签的协议一样有效。” “哈哈哈哈哈哈。”方豫这个卡座四周已经聚了至少二三十人，就连几个气氛组的都不跳舞了，跑过来看热闹，听方豫骂的阴损，四周一片爆笑。 “小方哥牛逼啊~”其中还有认识方豫。 “再来一个~”这是起哄的。 方豫冲观众挥了挥手，看到方豫脸上得意洋洋的表情，李宇轩真恨不得一拳把这张脸打个稀烂。 “总之，这个肯定不能算。” 李宇轩心一横，铁了心耍赖，“哪朵花都是你指定的，无非就是你先跟卖花的串通好，把花苞压紧，你手碰了花苞之后，破坏了内应力，花苞自然就散开了。” 这货倒是有几分急智啊，不过不要紧。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和卖花的串通了？这样，既然你说的这么肯定，你复现一遍不就行了。”方豫优哉游哉的道。 “我懂冰箱制冷原理还得自己造个冰箱？”李宇轩开口反击，“你要是说不是，就拿出证据来，或者再变一个别让我找出破绽的。” “再变一个！再变一个！让他死心！”围观群众永远都不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方豫呵呵一笑，指了指李宇轩：“还真踏马够不要脸的，其实大家刚刚都拍了视频，看一下就知道你说的对不对。” “不过，无所谓，既然大家这么热情，那看好了。” 说罢，方豫从花瓶中抽出一支盛开的玫瑰。 李宇轩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难道这家伙还真能再变一次？ 众人看方豫又拿起花，赶紧兴奋地打开手机录像。 “我们都知道玫瑰象征着爱情，而实际上，不同颜色的玫瑰花语也是不一样的。” 说罢，方豫右手晃了晃手中的玫瑰花，用左手握住花苞，“比如，白玫瑰就象征着纯洁、天真，就像这朵。。。。。。白玫瑰一样！” 说罢，方豫松开握着花苞的左掌，刚刚的红玫瑰赫然已经变成了一朵白玫瑰！ 比李宇轩现在的脸还白！ “哗！”周围一片大哗，这时，人们才发现，酒吧里面连舞曲都暂停了，几个顶棚的滑动摄影机都对准了k66卡座，而出现在各块大屏幕中间的，正是方豫。 四周围的人更多了，不少客人都站在卡座沙发甚至是吧台上伸着头观看，方豫在人群中还看到了那两个跳舞的老外。 方豫把玫瑰递给黄翔：“老黄，这朵你可以送给你觉得最纯洁天真的女孩儿。” 黄翔没想到还有自己的戏份，一脸兴奋的接过玫瑰，羞涩的递到周思乔手里：“乔乔，这朵花送你吧。” “呜~咦~”起哄声不绝于耳，周思乔接过花，双颊飘起两抹晕红。 方豫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把花给黄翔？他明明知道黄翔一定会把花送给我，是不是他不好意思？但很快，方豫就用行动打破了周思乔的异想天开。 众人认为这个魔术已经变完了，正在七嘴八舌的议论，却看到方豫双手虚抬，向下压了压，又从花瓶中取出第二只玫瑰。 还要变！周围迅速的安静下来。 “刚刚已经说过了，玫瑰有很多种颜色，每种颜色的花语是不同的。红玫瑰代表爱情，白玫瑰代表纯洁和天真，而黄颜色的玫瑰代表的是。。。。。灿烂的笑容！” 方豫左手一松，一朵嫩黄色的玫瑰花赫然出现在方豫的右手！ “徐琛，你今天的笑容很灿烂。”方豫漫不经心的将花递给徐琛，徐琛捂着嘴，几乎不敢相信，激动的搂着方豫，在方豫脸上叭的一声，盖了个章。 方豫不动声色的抽出张湿巾擦了擦，又从花瓶中抽出第三支玫瑰。 “那么，代表可爱的颜色又是什么呢？当然是。。。。粉色！” “哗！” “窝草！” “牛逼！” 随着一朵朵玫瑰众目睽睽之下变成了不同的颜色，方豫每抽出一支玫瑰，都把现场气氛继续顶高一波。 “刚刚的舞跳得很性感，也很可爱。”方豫把粉色的玫瑰递给唐雨妃。 唐雨妃小嘴微张，有些惊讶。 她也不认为方豫是在泡她，自小卓越的外表让她从不缺少追求者，男人想不想追她，她一眼就能看出来。 “谢谢！”唐雨妃笑靥如花的接过这朵粉色的玫瑰，闻一闻，挺香的，就是玫瑰味道。 “最后。。。。。。”方豫抽出最后一支玫瑰，对王优然笑了笑。 王优然一怔，不由得有些尴尬，也有我的？ 那到时候接还是不接？ 方豫依旧是左手握着玫瑰花苞，右手捏着花茎。 “刚刚我们把白色、黄色、粉色都送给了三位靓女，这三种颜色和她们也都很相称，最后这朵花，我们当然是送给我们卡里还没有获得玫瑰的这位靓女了。” “这个颜色和她也很相称，相信她一定会非常喜欢。那就是。。。。。” “黑色！” 方豫右手中，赫然出现一朵黑的不能再黑的玫瑰！ 所有人皆是一愣，黑色？怎么是黑玫瑰？黑玫瑰有什么说法吗？ 有些带着两部手机的，已经开始一只手机开着录像，另一只开始上网搜黑玫瑰花语了。 “你不是就喜欢黑的吗？送你了。”方豫随手一抛，黑玫瑰旋转着落在了王优然的脚下。 绅士风度？我特么就是绅士！ 第15章 转账 方豫表演的当然不是魔术。 他并不怕这么多人看到并且录像流传到网上。 刚刚的表现虽然神奇，但发到网上后，肯定会有无数魔术师都能研究出来效果类似的近景魔术。 即使和他在视频中的表现略有差异，别人也只会认为是细节不同。 网上视频里看上去比这个神奇的魔术多了去了。 谁都不会相信，这个世界真有魔法这个东西存在。 别说魔法这种超自然的东西了，网上经常有些帖子说自己来自未来，还准确预测了几件大事的，不也没人信他们是真正的穿越者吗。 而且，方豫还用了一些魔术中常见的遮蔽手法，为这些魔术师二创提供了便利。 添加一个魔术师的人设，有助于更好的掩盖秘密。 毕竟自己不可能永远不在人前使用法术。 方豫观察了一下体内的魔力水平，如果不通过魔方施法，他现在的魔力差不多能施展三次0环戏法，而如果通过魔方上的法术印记来施法，他体内的魔力足够施展7次！ 刚刚方豫使用了5次奥术伎俩完成了这个魔术，体内的魔力估计也只够再释放一到两次0环戏法的，反正马上就要到12点了，过了12点，他就又可以开始新的每日冥想来恢复魔力了。 奥术学徒，每天最多只能冥想三次来恢复魔力，超出这个次数，就会因为精神强度不足，而无法进入冥想状态。 “还差两分钟。”方豫看了看手机时间，“找到了吗？” 李宇轩阴沉着脸，他已经翻手机翻了快十分钟了，换了无数个关键词，别说魔术破解，连类似的魔术都没找到！ 怎么可能！？ 方豫魔术水平这么高的吗？ 你有这么高的水平，不去做专职魔术师，不去上春晚，不去当网红，在一群大二学生面前装逼打脸，有意思吗？ 方豫，你可真该死啊。 而王悠然，更是方豫甩出那支黑玫瑰后，就已经羞愤难当的被气跑了。 有意思的是，徐琛和周思乔就当没看见一样，连拦一下都没拦。 “算你狠。”李宇轩发出标志性的失败者宣言，狼狈的站起身，低着头推开人群，什么周思乔周五桥的，他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个今天让他丢了一晚上脸的地方。 “诶诶诶。”方豫叫住李宇轩，挥了挥手里的协议，“你踏马还真想当老赖是不是？” 李宇轩一回头，眼睛红的像是要择人而噬，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方豫！我今天可没招惹过你，你别欺人太甚！” 方豫似笑非笑：“欺人太甚？”说完这句话，方豫脸色猛地沉了下来：“你踏马还真说对了，我就是要欺人太甚！” “你没招惹过我？你小时候是嫌放屁辣眼睛才学的说话吗？” “从你一进来，就特么开始找事儿。什么男生aa女生免费，别人花钱你装逼？” “你愿意在女人面前装逼是你的事，别扯其他人知道吗？” “给你点小教训，原本想着就这么算了。结果来个漂亮的你就又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继续现。” “你自己无能，现丢了脸，还特么想拉我下水！？前前后后给了你多少次机会？你塌马是一个都没抓住啊。现在还说我欺人太甚！？” 李宇轩气的嘴唇直哆嗦，歪嘴龙王赘婿战神回归之前在他倒插门的岳父家都没受过这样的侮辱。 “啪！”方豫把李宇轩签字的协议往酒台上一拍，“当初可没人逼着你装逼，事儿是你挑的，字是你签的，现在想不认账？” 方豫冷冷一笑：“识相的，就老老实实愿赌服输，赶紧把老子的表演费用结了！” “要是不识相，我也不介意让你剩下这两年半的大学时光顶个被执行人的名头招摇过市。你不是愿意出名吗，名字上报纸，够出名了吧！” 李宇轩突然醒悟：这尼玛就是个局啊。 自己就是在方豫的引诱下，一步一步踏入了这家伙准备的陷阱。 这笔太坏了！悔不当初啊！ 他就不想想，如果他没有害人的心思，也上不了这恶当。 李宇轩强忍肉疼，找方豫要了收款二维码，滴的一声，方豫看了眼转账金额，瞪眼道：“怎么少一万？” 李宇轩冷着脸：“我现在就这么多，剩下的以后给你。” 方豫遗憾的咂咂嘴：“行吧，剩下的你写个欠条。” 李宇轩脸上的肌肉忍不住都在哆嗦。 他现在倒是冷静下来了，人在屋檐下，不管方豫提什么，都先答应再说，以后再看有没有机会报复。 好汉不吃眼前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李宇轩不明白，当他产生这种想法的时候，就已经半只脚踏入了失败者模式。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真正能十年后报仇的又有几个呢？ 如果说失败者的复仇是常态，卧薪尝胆也就不会成为一个成语了。 在动物世界中，两个雄性争夺交配权或族群领导权，失败的一方其实很少会主动报复胜利者。而是会重新认定自己在这个族群中的阶级秩序，接受胜利者的统治，从而进入失败者模式。 人类作为高级动物，决策逻辑当然会更加复杂。 但人类体内的动物性仍旧深刻影响着人类的决策逻辑。 例如，有些被霸凌者宁可自杀，也没有拖着霸凌者一起死的勇气。 这就是因为，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也许是第一次被欺负就没有吭声的时候，也许是某一次反抗后被加倍羞辱的时候，他们进入了失败者模式，从此再也没有跳出来。 这些人从此会对其他人的强势态度及直接而强硬的竞争非常敏感，一旦他们发现自己处于类似的境地，就会在心中产生不安及恐惧。 有时候，他们会把这种对强势和强硬的不安和恐惧外化成为对强硬和强势的厌恶，从而逃避自己是一个真正失败者的事实。 但人和动物仍旧是不一样的。 动物争地盘输了就是输了，一锤定音。 但人类因为有家庭、有社会关系的存在，输赢就不再是尖牙利爪个人武力所能决定的，而是一个人可动用社会能量的总和的比较。 所以，在人类社会中，如果一个人输了，真想让他丧失所有的报复念头，就要在击败他之余，还要展现出比他更强的可动用社会能量。 这种可动用社会能量并不单纯指一个人的社会背景和家族资源，还包括他撬动这些资源的能力。 如果一个人的总资源是10，自己撬动资源的能力系数是1，那么，1*10就是他的可动用社会能量，同时，他就远比总资源是50，撬动资源能力系数只有0.1的人更加具备社会竞争力。 李宇轩神情麻木的给方豫写了个欠条，方豫挥了挥手，李宇轩一言不发的拨开人群，踉踉跄跄的离开了womb。 方豫扭头看看黄翔，还好，尽管黄翔看上去有些不忍心的表情，毕竟没说出什么劝方豫杀人不过头点地之类的话。 黄翔有时候的确不够机灵，但可能是家学渊源，这货一直以来在任何事情上站队的态度都很坚决，从来不鼠首两端。 况且今天这事，本质上方豫是为黄翔出头才和李宇轩冲突，无论在任何立场上，黄翔都不能说方豫任何不是。 “要不今天就这样吧，也已经十二点了，宿管大爷就给我们留门到一点，再晚点就回不去宿舍了。” “你们要是愿意再玩儿会就在这接着玩，我就先回了。” 方豫伸了个懒腰，问黄翔，“你是跟我一起回宿舍，还是继续在这儿？” “一起回吧。”黄翔还没说话，周思乔就抢先说道，“你们男生走了，我和徐琛两个女生也不太敢在酒吧待着，是吧徐琛？” 如果方豫还在，徐琛当然愿意留下再玩儿一会，但方豫要走，徐琛自然不想继续待下去。 “我也一起走。”唐雨妃突然冒出来一句，从卡座沙发上抱起她那个carryall。 方豫看了唐雨妃一眼，点点头，也没存酒，几个人准备取了包，就去club门口打车。 还没走到存包柜，方豫就发现那两个黑老外一直在盯着他们，时不时还笑嘻嘻的交流着什么。 看到这两个黑老外，唐雨妃的脚步都不由得快了几分，紧紧跟在方豫左右。 womb门口就停着不少出租车，四个国立的学生自然是打一辆车，唐雨妃自己一辆。 黄翔刚拉开排在最前方出租车的车门，方豫就挥了挥手：“老黄，先让雨妃走吧，她和咱们也不顺路。” 唐雨妃惊讶的看了方豫一眼，目光中还带有几分欣喜和如释重负。 方豫示意唐雨妃赶紧上车，出租车往前开了几米就停了，只见唐雨妃按下后座的车窗，探头喊了方豫一句。 “对了，加个微信吧，我扫你。” 方豫笑了笑，调出二维码。 “我的菜。。。”看到方豫的微信名，唐雨妃先是一愣，随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今天谢谢了啊，那，再见。”看方豫通过了好友验证，唐雨妃目光流转，坐在车里冲方豫挥挥手，出租车刹车灯明灭，驶离福元路。 方豫一转头，发现黄翔正直勾勾的看着他，奇怪道：“你瞅啥？” 黄翔目光复杂，给出了男性之间的最高赞赏：“老方，你牛逼。” “没大没小，叫爸爸。” 黄翔：…… “今天赚了点小钱，打车费我出，你们三个后排挤挤。” 方豫拉开副驾驶的门坐进去，打了个哈欠，虽然冥想可以恢复一部分精力，毕竟无法完全取代睡眠，现在方豫感觉自己躺床上就能睡着。 夜晚的海西多了几丝凉爽，出租车在红绿灯前走走停停，看到这熟悉的城市夜景，方豫不由得有些恍惚。 自己莫名其妙穿越到那个巨塔世界到现在，也不过才两天多的时间，方豫却感觉似乎已经过了很久。 现在已经是周一了，这周日就又到了中秋节。。。。。。 第16章 租房 “你们当时是没见到，窝草！老方当时牛逼大了……” “真的，绝对比陆迁还牛逼，你没看到，哎呦……” 方豫脖子上搭着一块毛巾，牙杯中插着牙膏洗面奶，刚从水房洗漱回来，就听到黄翔在寝室里绘声绘色口沫横飞滔滔不绝侃侃而谈的帮他吹嘘昨天的战绩。 “我可提醒你们啊，八点是国经，何文辉前两次可都点名了。” 方豫一边往身上套t恤，一边对三个义子谆谆教诲。 “上届师姐告诉我，当时她们班点名三次不到未请假的，期末直接扣41分，国经全都得补考。” 骆子明推推眼镜，大惊：“何文辉这么狠？看不出来啊，斯斯文文的。” “经院三大笑面虎没听说过？赶紧的吧，都七点四十了。”方豫穿上鞋，也没等几个义子，他们都骑自行车去上课，只有自己是跑步过去。 方豫成绩并不差，虽然算不上什么学神，但大一全年92/100的平均学分绩也绝对能排到专业前列，全年课更是几乎没缺过。 即使方豫现在已经半只脚踏入了奥术的领域，他也没想过放弃学业。 昨晚回来后，黄翔以两盒大周的代价，让宿管把他们放回了宿舍。 回去后，方豫尽管很困，但还是给自己施了个奥术伎俩清洁了一下，又做了个冥想，才沉沉入睡。 这也是方豫从书里学来的，用奥术伎俩来取代洗澡，清洁能力杠杠的，每个毛孔都能清洁干净。 每次冥想后，方豫都能感觉自己的魔力总量有所提升。 按照提升幅度，他自己把提升量数据化了一下。 如果每天都能保持三次冥想，应该一周左右，就能达到无增益八次施法的要求了。 那样就意味着，到时候使用魔方施法，他的魔力足以支撑16-18次！ 实现施法自由了呀。 这个进展速度应该不算慢吧？ 由于没有参照物，也没有老师教导，方豫不清楚自己的进度到底是怎么样的。 上午只有两节国际经济学，下午原本有两节体育，练二十四式简化太极拳，但方豫下午有事，干脆就翘了。 昨晚赚的三万块，大大缓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下午得赶紧在学校附近去租个房子。 ----------------- “真够脏的……艹！还特么有个用过的tt？” 方豫嘴里骂骂咧咧，使用塑水术操控着一个半米多直径的褐色水球清洗着厨房的边边角角。 很神奇的是，水流经过的区域，当水球离开，各种油污脏东西都被带进水球中，经过的表面却仍旧是干燥的。 虽然奥术伎俩也能起到清洁效果，而且速度更快清洁效果更好，但方豫还是选择了用昨天下午在自习室刚刚解析出的塑水术来打扫刚租下来房子。 主要还是因为奥术伎俩一次只能清洁一平米多一点的面积，这套房龄接近三十年的两室一厅老公房55平米，要是用奥术伎俩，三五天都收拾不完。 塑水术就不一样了，一个小时的法术持续时间，足够方豫完成大部分的清洁工作。 方豫上完两节课，就去校门口找了个爱家中介。 这附近的中介主要做的就是学区房和学生租房的生意，专业性很高。听了方豫的需求，马上就带方豫看了三套房子。 其实看第一套的时候，方豫就觉得还行，三套看下来，还是选了第一套。 距离国立西门大概一公里多一点，小区不大，叫文慧园，只有6栋楼15个单元，以前是海西日报家属楼。 房子在3号楼，是顶层，六楼601，3800一个月，押一付三，家具家电齐全，就是有些旧。加上半个月租金的中介费，方豫昨天刚到手的三万块一下就没了一多半。 房东是一对小夫妻，买的学区房，由于孩子还小，就没搬过来住，先往外出租两年。 之前的租户退租后，房东其实已经做过清扫工作，但毕竟是三十年的老房子，犄角旮旯脏东西仍旧很多。 方豫是有点小洁癖的，国立西关校区洗澡很不方便，宿舍楼里只有冷水，洗热水澡只能去浴园，方豫也仍旧保持每天冲澡的习惯，哪怕冬天也一样。 “艹，水槽还是坏的。”方豫发现，水槽用了没多久就开始漏水，头钻在橱柜下检查了一下，发现是下水管裂了一个缝。 方豫也没找房东修，找房东又得等一天，浪费不起这时间。 扫视了一圈，方豫从冰箱上拿下两个冰箱贴，把冰箱贴后面的黑色磁石抠下来握在右手手心。 “unitas，integrare，redimo！”方豫吟诵咒语，魔力瞬间灌注到魔方的一个?符号上。 右手掌心的两块磁石微微发热，随后右手食指尖发出不明显的幽光，方豫用指尖轻轻划过裂缝，下水管裂开的缝隙就如同掌心的两片磁石一般吸在一起，几秒之后，裂缝便已消失不见。 “搞定！”方豫满意的看了下磁石，上面出现了一些细小的裂缝，应该还能再用几次。 请叫我最强修复师！ 可惜自己不懂翡翠古玩什么的，否则就能专门去搜罗那种破损后价值大幅下降的东西，拿回来一修复，转手再卖出去就能快速致富。 古玩这行水太深，卖家告诉你这是他花十万买的天统官窑霁红釉盘，不小心摔碎了，碎片卖你两万，你觉得便宜，修复后拿去一鉴定，新的，纯新的，原本的碎片就是新的，往外卖500都不值。 不过也无所谓，有的是机会，方豫甚至觉得，哪怕以后不再学习任何法术，光凭自己目前掌握的这几个戏法，要是当个邪教头子，说不定都能统治世界。 奥术伎俩、塑水术、修复术、电爪，这是方豫目前掌握的四种零环戏法。 这四个法术，模型解析的时间有长有短，长的需要两个半小时，短的几十分钟就能完成。 其中相当一部分时间消耗在调试参数上。 方豫已经打算好了，收拾完房间，今天晚上一鼓作气，再解析构筑两个法术出来，这样，自己在法术掌握这一项上，就满足晋升正式法师的条件了。 “收工！”方豫打了个响指，满意的看了看自己今天一下午的工作成果。 也别说，就算是老房子，清洁工作做到位，看上去也能顺眼许多。 最后用塑水术和奥术伎俩把摆在小客厅里的那个布艺双人沙发也清洗干净，租房后的清洁工作就正式告一段落。 看看时间，晚上六点半，难怪天都已经黑了。 先去吃点东西，然后去超市把床单被褥和日用品买了 房东已经把门锁换成了密码锁，方豫也不用带钥匙，拿上手机和钱包，t恤外套了一件休闲衬衫就出了门。 对面那个女生身材不错啊……咦？怎么有点眼熟？ 方豫一眼就看到马路对面两个女孩说说笑笑的往小区里走，其中一个正是凌晨才刚刚分开的唐雨妃。 她也在这个小区住？太巧了吧？ 不过，上次她也是去富顿那家自习室，说明也就是住这附近。 方豫随便在时代商场负一层吃了碗牛肉面，又去超市把床单被褥，牙膏牙刷厨房炊具之类的日用品采购了一下，还买了几斤风干肉。 考虑到以后去上课不方便，又买了一辆折叠自行车。一结账，又是三千多。 银行卡里还剩不到一万五，不过方豫并不着急，不算李宇轩打欠条的那一万块，超越那还欠着他三万四呢。 今天已经周一了，估计也就是这几天，最晚不会拖过周末，超越就得把这笔钱给自己结了。 至于那个孙阳，说把他送进去踩缝纫机，就得把他送进去踩缝纫机。 买完东西，回到文慧园，稍稍收拾了一下，方豫就开始解析法术模型。 方豫喜欢社交，并不意味着耐不住寂寞。 事实上，大会考理科裸分680分的成绩可不是光凭智商就能考到的，如果没有几个月的挑灯夜战，爱因斯坦来了也考不上445。 “这个模型怎么看上去这么恶心？同样是附魔学派的法术，刚刚的提升抗性模型看上去顺眼多了。”看着笔记本屏幕上如同章鱼一样缓缓蠕动着触手的法术模型，方豫撇了撇嘴。 “算了，把这个‘口出恶言’学会，今天任务就算完成了。”方豫平心静气，眼睛紧紧盯着电脑屏幕，进入意识之海，开始在其中构筑“口出恶言”的法术模型。 这个法术很有意思，施法对象是自己，施法后骂人可以对精神强度不高于自己的辱骂对象产生严重的精神伤害，造成对方头晕、恶心、呕吐等症状，骂的越狠，伤害越大。 如果对方体质差些，有些心脏病之类的基础病，可是真的能骂死人的。 最妙的是，只要对方拥有听觉，哪怕语言不通，对方一个字都听不懂，“口出恶言”一样能够生效。 只可惜自己自小素质教育，尊老爱幼，礼貌待人，从不口出恶言，也不怎么会骂人，看来这个法术以后没什么用武之地。 方豫在意识之海中落下最后一笔，注入魔力，章鱼般的“口出恶言”刷一下便被魔方吸了进去。 “完成！”还没等方豫看一下这个法术的图标长什么样子，意识中突然出现一个声音。 “获得洛林塔22级权限，是否开启第二次切换？” 第17章 二次切换 “获得洛林塔22级权限，请确认是否进行第二次切换？” 听到这期待已久的声音，方豫腾的一下离开椅子站了起来。 获得22级权限？ 自己只是掌握了6个法术，魔力积累还没完啊。 这个洛林塔的权限难道和法师级别没有关系吗？ 方豫注意到两点：一、意识之海中传出的声音说的是洛林塔权限，而不是魔方的权限。 二、声音中说的是切换，而不是传送。 仔细想一想，之前从这个所谓洛林塔回归现实世界，那个声音说的也是切换。 切换什么？ 方豫没有进行选择，而是拿了一个运动背包，把三本书都放进去，又往里面装了个灌满一升半电解质饮料的运动水杯和两斤牛肉干。 这三本书他都已经拍照扫描做成了电子版，这次所谓的切换如果还是穿越到那个洛林塔，正好把三本书还了，看看还能不能借新的。 随后，方豫拿了一个已经闲置许久的ipodtouch，把自己一万毫安的充电宝也放进了背包。 最后，方豫犹豫了一下，还是回了趟宿舍，从柜子里翻出一对谢瑞麟的钻石耳钉，每只耳钉上有一只30分的3ex切工钻石。 没办法，此前没买过裸钻，只能再当一次冤大头。这次回来后，一定得找找裸钻的渠道，买一点，有备无患。 10分裸钻市场价格品质一般的几百块，品质切工好的也就一千出头，30分的现在也就两三千，买这一对耳钉的价够买七八颗同样大小裸钻的。 听说豫州那边现在有企业已经可以量产珠宝级的培育钻石，也可以关注一下，既然钻石在洛林塔被称为魔晶，说不定以后用的会越来越多，降低成本势在必行。 就是不知道那个光屏接不接受培育钻石。 还是得想办法赚钱啊。 方豫把两颗耳钉收到口袋里，唉，汪小雅10月10号的生日，原本这东西是要送给汪小雅当生日礼物的，现在先拿着应急吧，说不定这次用不到呢。 回到文慧园，方豫反锁房门，拉上窗帘，打开所有灯光，背上装的满满的运动背包，左手扶着折叠自行车，右手抓住沙发扶手。 “确认切换。”方豫深吸一口气，冷静的做出选择。 如同上次毫无知觉的穿越一样，悠忽之间，没有眩晕，没有五彩光芒的通道，只是一瞬，周围景象变化，方豫便已经身处巨塔的大厅之中。 洛林塔，应该就是这个巨塔的名字。 方豫基本可以确定出现在自己意识中的这个声音和魔方脱不了关系，应该就是这个魔方发出来的。 方豫屏息进入意识之海，魔方依旧在其中静静的旋转着，而在魔方上方，飘着一行倒数计时，07:58:22、07:58:21…… 这个倒计时的意思是自己可以在这里待八个小时？方豫暗自猜测。 检查一下随身物品。 身上衣服完整，裤兜内的耳钉也没有丢失，背包和包内的物品完好无损，左手的折叠自行车打开后可以正常骑行。 这些都说明自己可以将物品带入洛林塔。 但当时自己右手还攥着沙发扶手，沙发却没有出现在塔内。 原来如此。 如果自己的推测没错，“切换”过程中是可以携带物品的，而可携带物品的范畴就是“处于自己可控制范围内”。 很明显，“切换”规则中“可控制范围”是由“常识”界定的。 背包、自行车、裤兜内的耳钉，都是常识内可由人“控制”的物品。 而沙发，则被认为是常识外不应由人控制的物品，就算自己右手抓着沙发扶手，“切换”后沙发也不会出现在洛林塔中。 “回归”的过程应该也是如此。 下次来的时候，抬着沙发试一下。 四周的景象和三天前自己刚刚到这里的时候所看到的别无二致，方豫取出ipodtouch，插上充电宝，开机，调整系统时间，随后便把这两样东西放在了大厅中央。 大厅内无数块光屏依旧闪烁着，方豫将掌纹覆盖在其中一块光屏之上。 tr17328年5月21日…… 上一次似乎就是这个日期，究竟是系统坏了，还是说自己不在的时候，这边的时间也是停止流动的？ 抑或这里的时间流速很慢，蓝星的三天时间，这里可能只是几分钟？ 方豫看了看大厅中央的ipodtouch，这次他就是要把这个东西留在这里，下次来的时候再看一下，到底时间有没有变化。 “22级权限确认，即将列出权限内服务。” 果然，权限提升了一级，光屏上又出现了新的服务内容。 “图书馆” “约尔兹教授的收费问答” “约尔兹教授的收费问答？这塔里还有活人？”方豫看了看四周，突然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不，应该没有。 之前魔方播放的影像中，这个洛林塔中至少生活了几万名法师，而现在，一个都没有看见。无论是塔内的城市，还是外面的废墟，似乎都昭示着这里已经遭受了灭顶之灾，不会再有任何生物。 那么，这个约尔兹教授的收费问答，应当就是这里毁灭前低权限法师所能享受到的服务。 如果是那样，就实在太可惜了，权限升到22级后，只比23级多了一项服务，这项服务还无法使用。 简直就像抢劫两千个bp机囤起来，被判十年，出来后指望着把这2000个bp机卖掉发大财，却发现连服务台都没了。 方豫叹了口气，先点了一下图书馆。 图书馆界面中，借阅的按钮之外，又有了一个归还按钮。 方豫点了一下归还，光屏后的墙壁轰隆隆出现一个洞口。 方豫从运动背包中取出那三本书，扔回洞口，随即屏幕就出现了继续借阅和退还押金的选项。 方豫选择继续借阅，向下拉了许久菜单，失望的发现权限提升了一级，可选择的书籍却还是之前看到的那些，并没有出现新的书名。 借阅数量上限也仍然还是三本，没有增加。 《魔药学（一）》 《意志之墙：浅析巴菲里特训练法》 《附魔学派导论》 方豫选择了三本书，点击确认，须臾片刻，光屏后的墙洞再次开启，三本书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扔在了方豫脚下。 方豫翻开《魔药学（一）》，掏出手机开始逐页拍照。 方豫疑惑的看了眼手机屏幕，“怎么拍出来照片都是花的？” 屏幕中的照片布满了类似摩尔纹的扭曲条纹，依稀能看出书的形状，但想要分辨上面的字迹就完全不可能了。 明明之前那三本书在大周是能拍照的呀。 方豫翻开相册，找到在宿舍拍摄的奥术萌芽的照片，确实和正常照片一样，没有任何不清晰的地方。 难道是手机摄像头坏了？ 方豫跑到大厅中央，拿起那部闲置的ipodtouch，打开相机，对着四周拍了一张照。 拍出来的照片上，依旧是一圈圈的摩尔纹。 难道是这里存在某些干扰？ 方豫想了想，把三本书收进自己的运动背包。 原本想拍完三本，再借三本。今天这八个小时一次性把所有权限内书籍都拍完，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方豫遗憾的咂咂嘴，好吧，既然如此，那就先探一探这个洛林塔到底还有什么东西吧。 整个大厅空空荡荡，一览无余，除了外界通向大厅的那条甬道外，没有任何的出入口。方豫绕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值得研究的东西，干脆骑上自行车，准备再去甬道外的塔内城市看看。 上次来的时候，自己累的半死，跌跌撞撞的就进了大厅，也没仔细搜查过那座塔内城市，这次补给充足，得看看这座城里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方豫骑上车，穿过长长的甬道，再次见到了明媚的阳光。 方豫拿起手机，给外面的城市拍了张照片，仍旧无法形成清晰的图像。 看来只要是洛林塔范围内，都有这种干扰。 方豫彻底放弃了一口吃个胖子的打算，优哉游哉的骑行在这座看起来就像未来城市的道路上。 城市中的每栋建筑依旧被无形的力量保护着，无法进入。 方豫估计，这应该是某种类似门禁的机制，只有具备相应权限的人才能进入。 方豫也不着急，每一栋建筑他都试试能不能进，万一遇上一个没门禁的呢？不就闯空门了吗？ 方豫足足逛了三四个小时，累了就停下来喝点水吃几块牛肉干，这塔内的城市面积并不算特别大，但也有近二十平方公里，与海西市内小一点的区差不多大。 方豫走走停停，遇到看上去新奇的就会过去研究一下。四个小时，连三分之一的面积都没探索完。 也别说，市政设施还是挺完善的，每隔几百米都能找到公共厕所。 光是从建筑外观上看，这座城市似乎是有分区的，以中间塔柱为圆心，分成了六个区域，每个区域的功能都不太一样。 “咦？这柜子屏幕怎么是亮着的？”方豫停下车，路边摆放着一个黄铜色的柜子，柜子的正面是一个圆形大厅内类似的光屏和一个带有拉杆和按钮的操作台。光屏上是各种瓶子的图标。 此前在路边也看到了不少这样的柜子，方豫也去看过，没研究出来什么东西。但这个柜子有点不一样，柜子上的光屏是亮着的。 “1环治疗药水、1环活力药水、1环智慧药水、1环力量药水、1环速度药水、1环魔力药水、适应环境药水、成长药水、强酸、水下呼吸药水、滑溜之油、以太之油、锋锐之油。。。” 方豫尝试拉了一下拉杆，光屏上的选择光标也随之移动，方豫眼睛一亮，拉动拉杆选择好智慧药水，拍了一下控制台上的确定按钮。 “售价55金布朗，请在投币口缴纳。”光屏上字符闪烁。 果然是个自动售货机！ 不愧是高度发达的魔法文明，这些神奇的药水居然是放在自动售货机里随意贩卖的。 金布朗是什么东西？这里不是用钻石当货币的吗？ 方豫犹豫了一下，从口袋中掏出一枚耳钉，取下上面的钻石，扔进了售货机上的投币口。 屏幕上文字变幻：“已缴纳5.13魔晶，请稍候。” 5.13魔晶？10分的钻石是1魔晶，这颗钻石是30分的，售货机核定为5魔晶，看来这里一样是钻石越大越值钱。 第18章 约尔兹教授 咣当一声，一个精美的瓶子从取货口掉落出来，方豫拿起后，和屏幕上的智慧药水对比了一下，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这玩意儿。。。。。不会过期了吧？ 屏幕上的智慧药水是一瓶淡紫色泛着星光的透明药水，而自己手里这瓶里的水看上去灰突突的浑浊异常，上面还漂着不少泡沫。 方豫小心翼翼的拔出瓶塞，一股灰败的腐朽味道从瓶口喷涌而出，方豫干呕了两下，赶忙又把瓶塞重新塞上。 绝壁过期了！ 艹！浪费了我5魔晶。 这30分的钻石怎么也能值三四千大周币，麻痹亏大了。 对了，这售货机不找零钱吗？ 方豫正想着，就听到售货机取货口哗啦啦哗啦啦掉落下来一堆东西。 方豫弯腰划拉了一把，定睛一看，是一把沉甸甸的金黄色钱币。 这是……金币？小小的一枚，却分量十足，估计得有十克。 这个就是自动售货机屏幕上说的那个金布朗吧？ 怎么这么多？看起来不得有几百枚？ 方豫兴冲冲的把所有金币都从取货口扒拉了出来，仔细一数，一共458枚。 刚刚光屏说那颗钻石是5.13魔晶，这瓶过期的智慧药水售价55金布朗，也就是说，1魔晶相当于100金布朗。 方豫眼冒金光，这生意划得来啊。 现在的国际金价尽管是五年内最低点，也有1180迈元/盎司，相当于260大周币一克。 这四百多枚金币大概有四公斤多一点，哪怕黄金含量只有百分之七十五，熔成金条也能卖七八十万了。 就是不知道这金布朗是不是用黄金做的，如果是，那黄金含量是多少？ 方豫用牙咬了一下，倒是能咬出印痕，估计黄金含量不会太低。 方豫不由得精神一振，赶忙把所有金币都搜罗到一起，装进风干肉的密封袋里。这风干肉外面是一个大包装密封袋，里面是一个个的小包装，倒是不用担心弄脏背包。 装着458枚金币的塑料袋沉甸甸的，估计得有四五公斤。 收拾好，方豫又看了看售货机，舔舔嘴唇，最终还是没有用剩下那枚30分的钻石再去售货机上买过期药剂。 看看魔方上飘着的时间，已经只剩不到三个小时，方豫决定还是先回大厅，这城市剩下的部分留到下次来的时候再探索。 方豫晃晃悠悠的骑着车回到圆形大厅，一边喝水，一边划动着墙边的光屏。 “约尔兹教授的收费问答……。” 方豫思考良久，决定还是点一下，看看这个新出现的服务到底是什么东西。 虽然大概率这个约尔兹教授已经嘎了，但万一能解锁个新地图呢？ 方豫手指刚刚离开光屏，脚下便出现一团白光，只觉得身体一沉，四周景物急速转换，不过一眨眼的时间，再看四周，已经不是刚刚的圆形大厅。 出现在方豫眼前的，是一条并不算太长的走廊，走廊被数条回字形的栏杆相隔，似乎此前这里有很多人在排队，以至于必须要用栏杆间隔出队列。 回字形栏杆的尽头，是一扇普普通通的木质房门，方豫穿过栏杆，轻轻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方豫推了推门，门没有锁，吱呀一声便被推开，门内黑漆漆的。 方豫迈步走入门内，墙上的照明灯光自动点燃。 借着灯光能看到，屋子并不大，只有不到十平米，布置也非常简单。 没有任何书架书桌，只是在正当中摆放了一把椅子。 椅子下方的地板上画着繁复的法阵。 椅子对面有一根一米高的石柱，石柱上雕刻了一串文字。 石柱上端呈凹型，凹陷的部分托着一颗直径大约十多公分透明的水晶球。 “1魔晶1个问题，每个问题三分钟，将魔晶投入水晶球，约尔兹教授将亲自为你解答，不设找零哦。” 方豫读了读石柱上的文字，有语气助词，写的还挺俏皮。 方豫屈身看了看这个水晶球，水晶球的正上方有一个拇指粗细的洞口，看上去就像保龄球一般。 方豫掏出剩下的那枚耳钉，拆下钻石，投入小洞之内。 水晶球突然发出淡黄色的光芒，随后一个尖锐且慵懒的声音突然从房间中响起。 “啊~睡得真舒服，好久没有睡得这么舒服了。” “纳斯里这家伙的良心没有完全泯灭，让伟大的约尔兹教授获得了充足的睡眠。” “愚蠢的学徒，你最多有十五分钟的时间，可以问我五个问题。” “请快一点，后面还有更多愚蠢的家伙等待约尔兹教授的指导。” 方豫被这声音吓了一跳。 看了看身后，并没有什么人在排队。 难道这个约尔兹教授一直在沉睡？直到自己的到来他才醒过来并通过这个水晶球来对话？ 他是否知道洛林塔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又在哪里？会不会对自己不利？ “快一点，愚蠢的学徒。” “你知道为什么你无法成为真正的法师吗？就是因为你的迟钝和愚蠢。约尔兹教授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哦，我的天啊，你是我平生见到过最迟钝的学徒。直到现在，你居然还没有请教约尔兹教授任何问题。” “不，这不能怪你，让你这样迟钝的家伙成为学徒，你那愚蠢的导师应该被剥夺导师资格。” 随着水晶球喋喋不休的抱怨和催促，他发出的淡黄色光芒也跟着忽明忽暗。 方豫眼珠一转：“约尔兹教授，我想问一下，如何把我的精神力强度提升到12个单位以上？” “果然是一个愚蠢的学徒，你排了这么久的队只是为了问这么常识性的问题吗？” “你的导师真的应该被扔到幽暗魔域去挖矿，让我看一看你现在的精神力强度……唔……” 方豫感到四周的魔网节点似乎被轻微调动，身体上似乎像覆盖了一层蜘蛛网，不影响行动，但又确实存在。 水晶球似乎在上下打量方豫：“你现在的精神力强度是11个单位，还算不错。” “愚蠢的学徒，你怎么会连自己的精神力强度是多少都不知道？” 只差一个单位的精神力强度吗？方豫不由得心头一喜。 “至于提升精神力强度，崔蒙德训练法和巴菲里特训练法对你这个级别的精神力都能起作用。” “如果你有足够的权限和魔晶，也可以去训练区的恐惧之镜、选择之门、真实小屋、共鸣法阵里去训练，效果会更好。” “好了，愚蠢的学徒，请说出你的第二个问题。今天是哪个学徒在外面维持秩序？做的不错，很久没有这么安静过了。” 巴菲里特训练法？自己从图书馆选的书中就有这一本，看来还真是歪打正着了。 对于洛林塔，方豫当然有很多疑问。 比如这地方到底是谁建造的？有什么样的历史？怎么才能去到高塔的上面几层？自己的魔方和这个洛林塔到底是什么关系？ 但这些问题对他目前的实力提升并没有什么帮助，只可以询问五个问题的情况下，方豫更想问一些更实用的问题。 方豫又问了两个关于法术建模的问题，此前在建模时，因为他的奥术基础知识太薄弱，很多法术的模型描述在建模中难以体现，调试参数需要耗费大量时间。 约尔兹教授尽管言辞刻薄，却也给了他详细的解答。 不得不说，约尔兹教授是一名非常好的老师，解答问题简明易懂，只是短短几句话，就解决了困扰方豫两天的问题。 这也证明了约尔兹教授具有足够的专业性。 也许……自己一直惦念的那个问题从这里也能有答案！ 方豫舔了舔嘴唇，犹豫良久，问出第四个问题：“约尔兹教授，我想请问一下，是否有可以让逝去的人重新复活的办法？” “当然。” 约尔兹教授想都没想，随口回答道：“最简单的方法就是使用生命学派的5环法术‘死者复活’。” “不过，这要求死者的尸体必须完好，死因不能是老死，并且死去的时间不能超过10天。” “死者被复活后，将会处于濒死状态。” “但他曾经罹患的疾病和体内的毒素将被清除，治疗术和治疗药剂可以将其从濒死状态中解除并治愈，但因奥术导致的疾病和毒素除外。” “那如果没有尸体呢？”方豫眼中流露出一丝急切。 约尔兹教授拿钱办事的态度还是好的：“啊，没有尸体吗？那就有些困难了。” “这种情况下，需要生命学派的9环‘大复活术’。” “只要是死亡时间在200年以内，这个法术都能将指定的逝者复活到他死前的自然年龄的健康状态，无论有没有尸体都可以。” “主位面中，可以施展九环大复活术的法师，只有十五位，其中十二位都在洛林塔。” “如果需要施法服务，约尔兹教授也可以提供中介服务。” “按照目前的排期，最快只需要排四十年就可以排到，需要我帮你预约吗？预约服务费50魔晶，定金100魔晶。” 真的有可以复活逝者的法术！ 方豫双拳紧握，心情激荡。 “最后一个问题。”方豫咳嗽了一声，平复了一下心情，不动声色的道：“约尔兹教授，听说这个水晶球就是您的本体，是真的吗？” 水晶球懒洋洋道：“小心你的言辞，愚蠢的学徒，伟大的约尔兹教授可不是预言晶球那样低贱的魔法物品。” “我是31级大奥术师塞卡利斯·奥瑟尔顿用星界水晶创造的真正的奥术生命。” “我现在的主……唔……咳咳……助手是塑能学派哈米尔研究院的高级研究员、雷顿位面的参议员、17级奥术法师纳斯里沃兰德。” “在三层以下，没有人可以对约尔兹教授不敬。伟大的约尔兹教授可以原谅一个愚蠢学徒的无知，但不会再给你下一次机会，明白了吗？” “愚蠢的学徒，时间到了，你浪费了我这么长时间，后面那些可怜而又愚蠢的低级法师们一定都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31级？不是说法师最高只有20级吗？ 方豫没动：“哦，尊敬的约尔兹教授，这是我第一次来向您请教，所以不知道该怎么传送回服务大厅。” 约尔兹教授颇为无语：“看到脚下的法阵了吗？注入魔力激活法阵，你就能回到服务大厅，真是倒霉，怎么会有你这样无知的学徒。你怎么还不走？” 方豫嘿嘿一笑，站起身，伸手就把对面的水晶球抱了起来。 第19章 位面通道 方豫嘿嘿一笑，站起身，伸手就把对面的水晶球抱了起来。 约尔兹教授身上的淡黄色光芒变成了橘黄色，方豫突然感到猛地有人从下方捅了一把自己手中的水晶球，一时没拿稳，水晶球脱手而出。 水晶球没有掉在地上，反而飞了起来，仔细看的话，能够依稀看到是一只无形的手托着水晶球在飞。 0环戏法：法师之手。 水晶球飘在半空，发出得意洋洋的嘲笑：“来人啊！来人啊，有坏人！纳斯里！纳斯里！有人要抢走你的约尔兹教授！” “愚蠢的学徒，你等着吧，洛林塔的执法队马上就会过来把你绳之以法！” “真没见过你这么愚蠢的学徒，居然想要在洛林塔中抢走我约尔兹教授！你会被投入混沌海！哈哈，真是一个大傻瓜！” 方豫站在法阵内，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抓约尔兹教授，如果对方有反击的动作，他会马上注入魔力传送回服务大厅。 但看了一会儿，发现这个水晶球只是被法师之手托在半空，似乎其他什么反击的举动都没有。 水晶球得意洋洋的喊了两嗓子，等了片刻，却发现没有任何动静。 “纳斯里！纳斯里！你这死老头，用我赚了这么多魔晶，怎么还不过来？该死！执法队怎么还没来？” 看到方豫抱着双臂一脸坏笑的盯着自己，约尔兹教授不由得有些慌乱。 水晶球橘黄色光芒大放，法师之手拉开房门，又重新接住半空中的约尔兹教授，快速的飞往门外。 “duang”的一声，水晶球结结实实的撞在了木门上。 法师之手溃散，约尔兹教授刚刚开始下坠，便被方豫紧紧抓住。 约尔兹教授也就是没有鼻子，否则肯定被撞得满脸血。 方豫的奥术伎俩已经准备很久了，在约尔兹教授控制法师之手打开房门之后，方豫便瞬发了奥术伎俩，又把门快速关上了。 “你想要做什么！？不用说你只是一个学徒，就算是传奇法师，抢走了我，你也离不开洛林塔！” 约尔兹教授既不可相信又色厉内荏的高声叫喊，橘黄色的光芒中掺杂了点点暗紫色。 洛林塔的法师学徒怎么敢做这种事！？洛林塔可是主位面最强大的法师——43级传奇大奥术师埃斯特雷·洛林的法师塔！ 就算他抢走了自己，又要怎么出去？ 要知道，洛林塔并非位于主位面，而是位于一个与主位面连接的半位面。 这个完全属于埃斯特雷洛林的半位面中，包括位面通道在内所有的一切都受到埃斯特雷·洛林的控制。 没有洛林的许可，没有任何人可以进入或离开这个半位面！ 难不成这家伙是个疯子？ 惹不起惹不起。 尽管动不了，约尔兹教授还是悄悄施放了一个法师之手，把自己身上方豫的指纹擦干净。 不过，执法队怎么还没来？外面也没有任何动静，难道是暗影位面的传奇动的手？ “嘿嘿，年轻人，你看这样好不好。你现在放开我，我保证在执法队到来后，帮你开脱罪责。” “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很长，千万不能走错路啊。” 水晶球发出幽幽的蓝光，约尔兹教授言辞恳切，感人肺腑。 “执法队？”方豫嘿嘿一笑，“这么长时间你都没有听到外面有任何动静，你不觉得奇怪吗？约尔兹教授？” “你们真的是暗影位面的刺客？”约尔兹教授失声惊叫，“不可能！暗影位面也不可能有能力攻进洛林塔！” 方豫摇摇头：“我不知道什么是暗影位面，但是整座洛林塔应该一个人都没有。” “除了我之外。”方豫又补充了一句。 “一个人都没有？”水晶球的光芒极速闪烁。 “我不信！怎么可能？这里至少有三万名法师！九位超过20级的大奥术师！还有主位面最强的传奇至尊法师埃斯特雷·洛林！怎么可能没人！？” 方豫耸耸肩：“那我就不知道了，要不要跟我去服务大厅看看？” 水晶球光芒闪动，蓝色光芒中带有几丝淡紫色，似乎约尔兹教授正在努力分辨方豫说的是真是假。 方豫看了看意识之海中的时间，倒计时只剩下不到二十分钟了。 于是他也不等约尔兹教授回复，直接把水晶球夹在臂弯，朝脚下的法阵注入魔力。 脚下白光亮起，一个恍惚，方豫和约尔兹教授就已经回到了服务大厅。 “虽然你没有眼睛，但应该能看到吧？这里一个人都没有，而且似乎已经很久一个人都没有了。” 方豫双手拿着约尔兹教授，身体三百六十度转了一圈。 “这怎么可能……”约尔兹教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尽管它确实没有眼睛。 这可是洛林塔！无数位面的统治者！几十万奥术法师梦寐以求的奥术圣地！ 原本需要排队才能进入的服务大厅现在却比巫妖实验室还要寂静，只剩下无数光屏孤独的闪烁着。 “而且，外面的塔内城市也没有人，我已经来了两次，任何生物都没见过。塔外也是一片废墟，看来，你沉睡了很久，约尔兹教授。” 方豫简短的把自己看到的情况告诉了这个尖酸刻薄的水晶。 水晶球的光芒闪的越来越快，淡紫色区域也变得越来越大。 很显然，约尔兹教授受到了很大的冲击：“这一定是幻象……不，该死，塞卡利斯在我身上永久固化了7环的‘看破虚妄’，我不会受到幻象影响。” “啊，纳斯里的埃瑟朗之核为什么感应不到了？难道他真的出事了？” “这是怎么回事？”约尔兹教授身上的光芒极速闪烁，再次施展法师之手，托起自己，朝甬道之外飞去。 方豫看了看时间，还剩两个半小时，他也不怕这个约尔兹教授跑掉。 这货一看就是个话痨，而这鬼地方只有自己一个活人，没了自己，估计这约尔兹教授能被憋死。 就算自己不追它，估计用不了多久这个球都得自己飞回来。 方豫骑上车，慢悠悠的骑出甬道。 约尔兹教授使用法师之手托举自己飞行，速度并不快，仅仅只比人类跑步速度略快一点。 方豫刚到塔内城市的甬道入口，就看到半空中漂浮着一颗发出紫色光芒的水晶球，晃晃悠悠的朝不远处的庞大尖顶建筑飞去。 “该死，人都到哪里去了？皮蒙特炼金公司这里应该人最多才对……” “应急管理局，这里一定有人！” “怎么所有人都不见了！？应急管理局可是至尊法师亲自设立的机构，难道说真的连至尊法师都消失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 约尔兹教授像没头苍蝇一样在各个建筑间飞来飞去，无论去到哪里，都看不到任何活动的生物。 “难道说在我沉睡期间发生了什么变故，他们都从位面通道返回主位面了！？” “位面通道！对了，去位面通道。”约尔兹教授不停的催动法师之手，但这个0环戏法本来就不是用来飞的，也只能举起五公斤以内的物体，移动速度非常有限。 “你怎么不用个飞行术？”方豫骑着自行车优哉游哉的跟在水晶球后面。现在他需要带回的全部东西都在身上，只是等待一小时后的回归。 法师之手的持续时间只有一分钟，约尔兹教授只能在上一个法师之手溃散后，立刻再施放一次法师之手把自己接住继续向前飞。 这水晶球明显就是一本奥术百科全书，如果能把它忽悠的跟自己一起走，只可惜自主意识太强，嘴又碎还能施法。要是强行把它带回大周，不一定会惹出什么乱子。 所以，得想个办法让这个约尔兹教授心甘情愿的跟自己一起走。 看到方豫轻松的样子，约尔兹教授也就是没有牙，要是有的话，高低得咬上一口。 “愚蠢的人类学徒，给你一个为伟大的约尔兹教授效力的机会。” “看到第三区的那座高台了吗？把我带到那里去！” 约尔兹教授依旧是趾高气扬的语气，咚的一声落在了方豫后背上的运动背包上，还特意挑了一块最干净的地方待着。 洛林塔的塔内城市按环形围绕内柱分为六区，约尔兹教授所说的高台在第三区。 方豫只用了十几分钟，就骑到了高台之下。 方豫刚刚探索城市的时候就来过这里。 从外形上看，这座高台很像玛雅金字塔，只是远比岁月斑驳的玛雅金字塔更光滑，约七八十米的高度，四面各有两条长长的斜坡，中间是台阶。 方豫背着约尔兹教授爬上顶部高台，顶部面积足有四五千平米左右，四个边角各有一根不知什么材质制成的立柱。 方豫还没完全登上高台，约尔兹教授就从方豫背上跳下来，由法师之手托着，晃晃悠悠的飞上了高台。 “完了~位面通道关闭了！”约尔兹教授发出一声哀嚎，随即绕着高台四角的四个立柱飞了一圈，仔细查看了每个立柱的状态。 “法阵是完好的！只要有魔晶，就能重新激活位面通道！” 约尔兹教授明显精神一振，紫色光芒逐渐向橘黄色转换。 水晶球猛地跳到方豫背上，兴奋道：“愚蠢的学徒，快，我们去第二层，纳斯里在二层有一个元素实验室，那里有足够的魔晶能让我们短暂的打开位面通道！” 方豫反手从背包上拿起约尔兹教授，好奇问道：“什么位面通道？” “别用手摸我！你的指纹都沾在我身上了！” “位面通道就是我们可以返回主位面的通道！你这个愚蠢又无知的学徒！” 约尔兹教授气愤已极，“所有人都已经通过位面通道离开了，你难道想要在这个半位面孤零零的度过一生吗？蠢材！” 第20章 错哪儿了？ 这里是一个半位面？ 方豫不由得一怔，此前在魔网概论中他曾经看到过对于半位面的描述。 半位面并非能级低下的次级位面，而是拥有自己规则的小型异次元空间，他们不存在于现实空间中，只不过有些半位面会与主位面或其他次级位面存在连接点，如果知晓这些半位面的确切频率，就可以通过对应的法阵与其建立位面通道。 有些半位面是自然形成的，而有些半位面是大奥术师自行开辟塑造而成。 原来这里是个半位面，难怪天空中没有任何星体。 这里一个活物都看不到，难道真的是所有人都通过位面通道离开了？ 对于这一点，方豫总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在约尔兹教授的催促下，方豫来不及仔细思考太多，带着约尔兹教授又回到了中心塔。 “这个约尔兹教授好像直到现在都没发现我来自另一个世界，也真是奇怪，我根本没有刻意掩饰，作为一个有智慧的生命体，它未免也有些太迟钝了。”方豫心中暗自思索，骑车直接驶入圆形大厅。 “快快快！赶快去二层。”约尔兹教授急不可耐道。 方豫停下车，摊了摊手：“约尔兹教授，你先要告诉我，怎么去二层？” 约尔兹教授气的蹦了两下：“当然是通过服务台激活二层传送，你这个无知的学徒！” “你有二层权限？”方豫眼睛一亮，不愧是传奇大奥术师创造的奥术生命体，果然比自己这个小小的学徒权限更高。 约尔兹教授突然沉默了几秒：“你现在的权限是几级？” 方豫理直气壮：“当然是22级，我的服务台里只有图书馆和你的收费问答，没有看到其他的权限。” 水晶球的颜色从橘黄色差点变成了红色：“啊啊啊啊啊！你这个低贱的仆役！难怪你如此愚蠢而又无知！真是气死我了！你居然是一个只有最低权限的仆役！” “完了！完了！没有魔晶，伟大的约尔兹教授只能被困在这里了！啊！刚刚我只收到了5魔晶，5天后我就又会陷入沉睡！完了！全完了！” 卧槽？原来你这个球也没有更上层的权限，那你牛逼个屁？ 而且，养你这东西也太费钱了吧？价值五千块的30分的钻石只够你清醒5天的，合着你活一天就要浪费老子1000块？ 不过，按照此前的种种迹象，这个约尔兹教授以前只怕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给人解答问题，每个问题三分钟，一天就能赚480魔晶。 但看起来，这货好像一点存款都没有，除了维持每天活动的魔晶外，其他的钻石应该都被那个纳斯里拿走了。 擦，真特么黑。 这个纳斯里该被吊路灯。 方豫皱眉：“喂喂，你说谁是仆役？你吹的那么凶，说什么17级奥术法师是你的助手，怎么连这么低的权限都没有？” 约尔兹教授直接蹦了起来，一股白气从球顶的孔洞喷出，整个水晶球都变得红彤彤的：“23级和22级权限就是仆役的权限！我是魔法物品！魔法物品无法被授予权限！愚蠢无知的仆役！”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纳斯里，你离开的时候为什么没带上我？你怎么能抛弃你的约尔兹教授？” 22级只是仆役的权限吗？ “凡事要往好的地方想。”方豫拍了拍水晶球，“说不定纳斯里不是抛弃了你，而是死了呢。” 水晶球一蹦三尺高：“胡说！纳斯里是17级的奥术法师，掌握了塑能学派的九环法术——无敌术，除了20级以上的大奥术师，没有任何人能杀掉他，你这种低贱的仆役，根本想象不到纳斯里的强大！” 方豫呵呵一笑，意味深长道：“我的确想象不到你的前主人有多强大，但我敢肯定，有一样东西一定能杀死他。” “就是时间。” 水晶球发出刺耳的嘲笑声：“哈哈，低贱的仆役，你贫瘠的想象力根本想不到一个17级奥术法师的自然寿命可以有多长，就算不使用法术和药剂延长寿命的情况下，17级奥术法师至少有500年的寿命。我沉睡前纳斯里才刚刚过完两百岁的生日，至少还能再活300年。” 说完这一段，约尔兹教授发现自己刚刚好像说漏了，赶忙往回找补：“纳斯里是我的助手，助手。” 方豫嘿嘿一笑：“那他是哪年出生的？” 水晶球心虚道：“当然是tr1210年。” 方豫想了想：“也就是说，你沉睡的时候，是tr1410年？” 约尔兹教授懒得回答，只是闪烁了几下光芒表示确认。 方豫深吸一口气，掩盖住心中的震惊：“约尔兹教授，你知道现在是哪一年吗？” “tr17328年。” “距离你开始沉睡的1410年，已经过去接近一万六千年了。” “我想，哪怕纳斯里法师成为20级以上的大奥术师，也不会有上万年的寿命吧。” “你说什么！？”水晶球猛烈的闪动了几下，亮白色的光芒爆闪，随后变成了暗紫色“什么一万六千年！？” 方豫把手掌覆盖在最近的光屏上：“你自己看。” 约尔兹教授停了几秒，才催动法师之手托着自己飞到光屏前方。 光屏右上角tr17328年的时间信息清晰可见。 “这不可能！”约尔兹教授尖叫一声，水晶球爆闪了几下，几乎亮瞎了方豫的双眼，随后，整个水晶球光芒变得无比暗淡，如果不仔细观察，还以为约尔兹教授重新沉睡了起来。 “喂，柚子，你没事吧柚子？”方豫试探的拍了拍水晶球，看约尔兹教授没有任何反应，方豫忍不住嘀咕起来，这个柚子不会是芯片烧了吧？ 十多公分大小，一开始还是黄色的，长得就像柚子，名字也像柚子，那就肯定是柚子。 “一万六千年……怎么可能已经过了一万六千年……”约尔兹教授的声音变得虚弱而无力。 “完了，这下真的完了。”约尔兹教授绝望的哀嚎着，身体逐渐变成淡灰色，“伟大的约尔兹教授就要和这个低贱的仆役一起困死在这个孤寂的半位面了，我再也看不到幻影剧社的幻剧表演、元素精灵的水与火之歌了，再也听不到如梦幻般美丽的露娜丽丝·风织的晨曦旋律了，啊，这就是命运之梭为我编制的命运吗？” 方豫脸一黑，抄起拳头就给了水晶球一拳。 这个发光的柚子张口闭口低贱的仆役，以方豫的性格，要不是想要探探这家伙的底，早就动手了。 经过多次试探，这个水晶球似乎只能施展一个法师之手，没有任何攻击力，探明白这一点，方豫哪可能还继续忍下去？ 方豫现在已经算看明白了，这货就是一个性格恶劣的熊孩子。 欠踹。 咚的一声，水晶球表面泛起一阵涟漪，似乎有无形的力场在保护着这颗碎嘴水晶球。 水晶球发出红色光芒，约尔兹教授不可置信的高声尖叫：“你敢打我！你这个低贱的仆役居然敢打伟大的约尔兹教授！我可是传奇大奥术师创造的奥术生命！” 方豫狞笑一声，啪的一巴掌扇在水晶球上：“奥术生命？你特么就是个魔法道具，吹什么牛逼？制造你的塞卡利斯·奥瑟尔顿在哪呢？你的前主人纳斯里在哪儿呢？我特么忍你很久了知道吗？” 约尔兹教授被这一巴掌扇得有些懵逼，但看方豫似乎也没有其他手段，又开始大声嘲笑：“傻了吧？爷是石头做的，塞卡利斯在我身上永久固化了9环法术位的防护伤害。来来来，继续打，低贱而又愚蠢的仆役，把你的手打断也动不了伟大的约尔兹教授一根汗毛。” 方豫冷笑：“九环的防护伤害？好厉害，那就看看你能不能防护这个。” 约尔兹教授正想继续出言嘲讽，就看到方豫一只手开始解腰带。 约尔兹教授不由得一惊：“你要做什么！？” 方豫嘿嘿狞笑：“在我的家乡，你这样的东西就是邪祟，对付邪祟，就要用童子尿，此前没机会，现在正好试试管不管用。” 这货身上沾点指纹都要赶紧用法师之手擦拭，绝壁是严重的洁癖，就不信这招治不了它。 水晶球红色紫色交替闪烁，语气充满了惶恐：“你不能这样，我可是伟大的约尔兹教授！我才不是什么邪祟！我是大奥术师创造的奥术生命！我……” 约尔兹教授看到方豫不紧不慢的掏出自己的武器，吓得魂飞天外，作为大奥术师创造的带有自我意识的高级魔法道具，自从诞生以来，所有普通法师见到它，无不毕恭毕敬，渴望获得它的指点。 而今天，他居然落在了一个连正式法师都不是的小小学徒手中，而且，这个学徒对他不仅毫无尊重，居然还想用尿呲他。 “如果童子尿不管用，还可以用黑狗血和月经带。对了，我这两天喝水少，火气比较大，颜色可能黄了点，不过看你也是黄颜色的，应该没啥事，放心啊，一会儿就结束。”方豫语气和蔼，态度可亲。 “助手！你这个低贱的仆役！啊！停！停！我错了！”大威胁迫在眉睫，约尔兹教授能屈能伸。 方豫停下手，啪的又给了水晶球一巴掌：“你错了？错哪了？” 约尔兹教授都快疯了，自从被制造出来后，他何曾经历过如此侮辱。 “我问你错哪儿了？”方豫又是一巴掌。 伤害性没有，侮辱性极强。 “我不该叫你低贱的仆役！”球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约尔兹教授强忍屈辱，发出的光都红了。 哎呦，看颜色你还是不服是吧？ “还有呢！还错哪儿了？”方豫啪的又是一巴掌。 还有？约尔兹教授都被打蒙了，方豫看约尔兹教授不说话，劈头盖脸就又是一顿抽。 “停停停，我哪儿都错了！” “哪儿都错了是哪儿错了！？” 第21章 PUA永不过时 “你打死我吧！”约尔兹教授赌气式的往地上一滚。 跑又跑不了，躲也躲不掉，除了可以无限施放一个法师之手外，它又没有任何攻击性法术。 面对方豫“哪错了？”“错哪了？”“哪都错了是错哪了？”“知道错了还犯？”“记吃不记打的玩意儿”的连招攻击下，只能彻底摆烂。 “反正咱们谁都没法离开了。” 水晶球一闪一闪的变成了淡灰色，“找不到魔晶，我们都无法离开，我很快就又会陷入沉睡，下一次醒来，可能又已经过了几万年。” “而你，就自己一个人孤独地死在这个已经封闭的半位面吧。” 说到这里，约尔兹教授语气中颇有些幸灾乐祸。 “谁特么跟你说我无法离开？我要是无法离开，又是怎么进来的？”方豫露出看傻子一样的眼神。 “你能够离开这里！？”约尔兹教授一蹦三尺高。 方豫嘿嘿一笑：“你这个愚蠢的柚子，直到现在都没发现我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吗？” “我只有22级权限，除了能去你的那间房间，其他地方哪里都去不了，魔晶从哪来的？” “我又不是像你一样的魔法道具，总不能在这里待了一万多年吧？再过半小时，我就会传送回去。” 水晶球猛烈的闪动了几下，淡灰色的身体上出现点点黄芒：“不可能！位面通道已经被关闭了，没人能从这里离开！” 方豫露出鄙视的神情：“说你是愚蠢的柚子，一点错都没有。” “这一个多小时，你说了那么多次不可能，结果却都是肯定的。”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十五分钟后，我就会离开，你自己一个球就在这里待着吧，不过你可以睡觉，说不准睡个几万年，就又有人能唤醒你呢。” “我是全位面最博学的约尔兹教授！”水晶球的孔洞中冒出白气。 “塞卡利斯创造我的时候，只赋予了我解决问题的能力，约尔兹教授不需要去发现问题，只有你们这些无知的人类才有那么多疑问！” 哦，懂了，人工智障。 难怪这货这么迟钝，原来就是一个活着的搜索引擎。 “你真的能离开这里回到主位面？”约尔兹教授犹豫良久，语音中带着讨好的意味：“那能不能带我一起走？” 方豫心中一喜，pua话术张口就来：“带你一起走？那可不行，你知道我需要付出多少代价才能传送回去吗？你的价值不足以让我额外付出更多的代价。” 约尔兹教授哪里见过这种脏套路，立刻道：“我是传奇大奥术师……” 方豫摆摆手，不屑道：“是谁都没用，一万多年都过去了，什么传奇大法师也都成灰了，我就从来都没听说过塞卡利斯这个名字。” 约尔兹教授心里咯噔一下。 是啊，这可是一万六千年啊。 就算传奇大奥术师用尽各种办法延长自身寿命，也不可能超过2500年。 转生为不死生物的巫妖理论上倒是可以永生，但也没听说谁能活这么长时间的。 毕竟那么多法术需要的耗材都是巫妖命匣，主位面的巫妖基本都被猎光了，奥术法师们就等着同行们补充货源呢。 “我帮助纳斯里赚过很多魔晶！”在方豫的诱导下，约尔兹教授开始努力证明自己的价值。 “你要是能带我一起离开，我就帮你赚一年……不，三年！帮你赚三年的魔晶！” “呵呵。”方豫皮笑肉不笑，“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知道外界知识的沿革与发展吗？你知识更新过吗？有没有终身学习的习惯？” “你知道什么是傅里叶变换、cml线、bsm公式、杜邦分析法吗？” “什么是微积分，哪个叫极限，拉普拉斯展开式在理解线性变换性质方面的作用你都知道吗？” “泛函的值是由什么决定的？维纳滤波理论为什么是随机控制理论的基础？马尔可夫过程是哪些著名模型的核心？” “bk固定点定理对证明纳什均衡存在性中是如何应用的？如何使用图论进行合作博弈的结构分析？” “黑舒尔斯模型和蒙特卡洛模拟各自的优缺点是什么？为什么采用散列函数保护区块链数据完整性？” 约尔兹教授身上似乎都出现了了旋转的蚊香，方豫这才舔舔嘴唇，继续打击：“你什么都不懂，怎么帮我赚魔晶？” “我、我……”听方豫说了这么多听上去就很厉害的名词，约尔兹教授突然觉得自己最引以为豪的东西似乎被击碎了。 对自我价值的怀疑和否定，让约尔兹教授自诞生以来，首次产生了不自信和惶恐，灰色和紫色光芒交替闪烁。 难道我真的已经成了一个毫无价值的垃圾？ 这个球还挺有意思的，颜色会随着它的心情改变，pua效果立等可取。 约尔兹教授的样子，方豫又往回拉了一拉：“不过嘛，你也不是一无是处，掌握的知识虽然过时，但在考察古代奥术历史方面还有一些价值。” 看到约尔兹教授又发出代表希望的绿色光芒，方豫又推了一下：“只可惜你是有自主意识的魔法物品，没有什么受控力，带你回去风险太大，所以还是算了吧。” 约尔兹教授急切道：“怎么会有风险，我可以保证，我不会给你惹出任何麻烦。” 方豫不怀好意的盯着水晶球：“保证？你能拿什么保证？我可从来都不信什么口头承诺。” 约尔兹教授突然打了个冷战，水晶球泛起一些鲜明的琥珀色。 方豫见状，猜测这个水晶球可能起了警惕心，于是故作姿态的拿起手机，给约尔兹教授看了看此前按照魔方上的时间设置的倒计时闹钟，“还剩最后十二分钟我就要传送走了，回归前我还有些准备工作要做，你自便吧。” 尽管看不懂方豫手机上的阿拉伯数字，但不停跳动的倒计时还是给约尔兹教授带来很大的心理压力。 方豫一边开始整理起背包中的物品，一边自言自语：“这里还是蛮不错的，就是可惜不知道人都哪里去了。” “我是不太相信他们全都通过位面通道离开了，城市里有很多房子里的饭菜看上去就像刚做好的样子，如果是这么多人都通过位面通道离开，我不觉得他们还有心情做饭。” “洛林塔外是一片废墟，更像是突然遭遇了什么浩劫。嘶，能让至尊传奇法师都无法抵抗的力量，想一想还真是有点可怕。” 听到方豫的自言自语，水晶球攸忽出现了一部分暗紫色。 第22章 埃瑟朗之核 是啊，自己怎么没想到呢？约尔兹教授心下懊恼，随即巨大的惶恐袭上心头。 都怪塞卡利斯，在创造我的时候没有把“直觉”和“创造力”给它加上去。 作为一个具有自主意识的魔法道具，约尔兹教授具有真正智慧生物大部分的情绪和性格。 但与真正的人类不同的是，它没有一定深度的信息选择、归纳、推导能力。 例如，人类看一个侦探片，通过电影中给出的线索和误导，会产生各种猜测和推导，会用自己的直觉判断谁是凶手。 哪怕最终没有猜对凶手和犯案手法，但这个过程是有的，无非是能力强弱而已。 但约尔兹教授不同，在复杂情境下，它无法分辨哪些线索和信息是有用的，哪些线索和信息是无用的甚至是干扰项。 它必须要奥术法师跟它说明哪里有问题，他才会根据这些问题找出对应的解决方案。 眼看方豫已经重新打包好所有东西，推上那辆奇怪的两轮车准备离开，约尔兹教授再也无法克制恐惧，周身都变成暗紫色。 “等等！带我一起走！我愿意让你当我的新主人！只要你还活着，我就必须听从你的命令，这样可以了吧？” 约尔兹教授从地上跳起，落在方豫的运动背包上。 “唔？”方豫停下脚步，嘿嘿一笑：“我只有洛林塔22级的仆役权限，伟大的约尔兹教授不会觉得委屈吧？” 约尔兹教授发出谄媚的笑声：“这是哪里的话？虽然您现在只有22级权限，但能不通过位面通道从主位面传送到洛林塔半位面，这可是传奇法师都做不到的事情，能够为您这样伟大的法师效劳，是约尔兹教授的荣幸。我现在就可以交出最后一枚埃瑟朗之核，伟大的主人，您看怎么样？” 这个球脸变得还挺快，果然啊，前倨者必定后恭，在魔法道具这儿也不例外。 “埃瑟朗之核是什么？”方豫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无知。 水晶球发出微弱的银光：“塞卡利斯创造我的同时，也制作了三枚埃瑟朗之核，谁掌握了埃瑟朗之核，谁就可以成为我的主人。” “这三枚埃瑟朗之核，其中一枚被塞卡利斯带入了星界，另一枚经过数代的传承，现在也随着纳斯里的失踪而渺无音讯，我体内这枚，是最后一枚。” “约尔兹教授决不能违抗埃瑟朗之核的命令，这是组成我灵智的核心法则之一，如果我违背了这条法则，我的灵智将会因法则坍塌而崩溃，构成我身体的星界水晶也会变成最普通的石灰岩。” 听到这些，方豫眼睛一亮，露出勉为其难的表情：“好吧，我需要做什么？” “您稍等一下。”约尔兹教授身上的光芒以一种奇异的律动闪烁着，逐渐转变成银白色。 随着银芒的闪烁，一颗小指甲大小的银色八面晶体从水晶球顶部的孔洞中浮了上来。 “尊敬的主人，这就是最后那枚埃瑟朗之核，您只需要在其中拓印出精神印记，便可以真正掌握这枚核心。”银色的光芒下，隐隐可见代表沮丧的灰蓝色斑点。 方豫伸出两指，摘下这枚浮在半空的埃瑟朗之核。 它的整体散发着一种奇异的银色光泽，仿佛捕捉并反射着周围世界的微光。 银色的正八面晶体每一个面都磨砺得异常平整光滑，边缘锋利如刀刃。 晶体的每一个角落都精准地汇聚于其完美对称的顶点。 在光线的照耀下，其中似乎内含层层深邃，银色的光芒在其内部跳跃、折射。 方豫并没有用约尔兹教授所教授的办法将精神印记烙印其中，只是稍稍调动了一些魔力，仔细的探查了一下这个银色的晶体。 尽管受骗的可能性很低，但方豫也没有完全信任约尔兹教授。 他准备回去后，再好好研究一下这个东西。 就在方豫的魔力刚刚触及埃瑟朗之核的一瞬间，这个晶核就化作一道流光，飞速的没入了方豫的眉心。 窝草！ 怎么回事！？ 方豫赶忙摸了摸额头，额头平滑如镜，连个痘痘都没有。 方豫想了想，凝神进入意识之海。 果然，银色的埃瑟朗之核如同一颗卫星，正围绕着意识之海中央的魔方一圈圈的旋转。 如果魔方会说话，方豫真想问一句：怎么什么东西到了我手里，你都得抢？ 方豫只是用精神力稍微接触了一下围绕着魔方旋转的埃瑟朗之核，一段信息便瞬间传入他的脑中。 刹那间，方豫便明白了该如何掌握和使用这个碎嘴的柚子。 作为有自主意识的魔法物品，约尔兹教授每天都要消耗一单位魔晶，补充其活动的消耗。 没有魔晶，约尔兹教授就会陷入沉睡。 约尔兹教授几乎可以回答一切20级和20级以下的奥术问题，但也仅限于回答问题。 不问它问题，约尔兹不具备主动教授知识的能力。 例如，方豫如果要求约尔兹教授系统性的教授自己奥术知识，这个要求就是约尔兹无法响应的。 因为约尔兹所有的知识都是从魔网而来，并非其本身所具备的。 从这一点上来说，约尔兹教授的确就是一个搜索引擎。 在制作约尔兹教授的时候，塞卡利斯在约尔兹教授身上固化了几个被动法术。 这些法术有些旨在提高约尔兹教授的安全性，有些是为了增强约尔兹教授的功能。 与此同时，约尔兹教授也能以自身为施法目标，施展一些增强型的辅助法术，比如鉴定术或通晓语言等。 而如果约尔兹教授不听话，埃瑟朗之核的持有者也可以激活水晶球内部的惩罚措施对约尔兹教授进行惩罚。 “距离传送还剩十五秒，准备好，我们要离开了。”方豫单手抱着约尔兹教授。 约尔兹教授发出代表紧张的暗橘色光芒，在方豫的臂弯中一动也不敢动。 五、四、三、二、一。 倒计时结束，周边的景象已经无声无息毫无感觉的变成了文慧园3栋1单元601的客厅。 客厅的吸顶灯明亮依旧，方豫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电子时钟。 仍旧是自己选择二次切换的时间。 21:15。 “已满足锚点开启条件，是否开启洛林塔为第二锚点？开启后，每次切换需消耗100单位魔晶。” 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在方豫的脑海之中。 ----------------- 第23章 利润率太低了 “这就结束了？” “我们真的传送回主位面了？” 水晶球疑惑的左顾右盼，球体上浮现出各种颜色的光点。 约尔兹教授从诞生到沉睡，不知经历过多少次跨位面传送。 每次传送时那种灵魂似乎都被扯成线条的拉扯感早已深入约尔兹教授的记忆。 但这次，似乎一点感觉都没有？ 就像没有经过传送一样。 如果不是它身上固化了7环法术“看破虚妄”，可以看破所有10环以下法术造成的幻象，他真的会以为自己身处于幻境之中从来都没动过地方。 方豫没理这个话痨水晶球，打开背包，先把三本书取出来放到床头，然后又从包里取出那一大包金布朗。 打开密封条，从里面拈起一颗金币。 金币在手中沉甸甸的，反面精心雕刻着两根精细的法杖，它们在中心交叉，法杖上刻满了复杂而细腻的符文。 交叉点正上方悬浮着一个精巧的眼睛图案。 而正面，则是一个中年男子的侧脸像，金币的边缘周围细致地镌刻着一圈精美的波纹图案。 金币表面有很多细微的划痕，使用和摩擦痕迹非常明显。 方豫从橱柜后找到一块用来挡灰的瓷砖，用金币的边缘在瓷砖背面划了一下，一道淡金的划痕出现在裸露的瓷土上。 看来确实是黄金，方豫眼睛一亮。 方豫用从宿舍搬过来的平时称量蛋白粉的电子秤测了测重量，10枚金币总重105克。 又找出个下午买便携净水壶赠送的量杯，接了200毫升水，然后往水里扔进去100枚金币。 然后，方豫把量杯中超过200毫升刻度的水倒至另一个杯子中。 电子秤已经自动去掉量杯重量，水倒进去后，重量显示55.7克。 方豫算了一下黄金的体积，黄金的密度是19.32克/立方厘米，那么单枚金币的体积应约等于0.543立方厘米。 那么，100枚金币总体积就应当是54.3立方厘米。 现在水位上涨了55.7立方厘米，说明就算这批金币不是四个九的纯金，纯度也不会太差。 这两天得找个时间，把这批黄金卖了。 从刚刚魔方传递的信息来看，自己已经选定了洛林塔为第二锚点。如果以后想要再去洛林塔，就需要消耗100单位的魔晶。 现在方豫已经知道，0.1克拉等于1魔晶，0.3克拉等于5魔晶。 也就是说，自己只要有100颗10分钻石，就可以再次开启切换，重回洛林塔。 方豫在网上查过，10分以下的天然裸钻，就被称为碎钻。 碎钻基本是按克卖的，如果是1分都不到的小碎钻，大概只要2000大周币一克。 但如果是10分左右的碎钻，就要500-800大周币一颗了。 以10分碎钻为基准，那么，开启一次洛林塔切换，大概就需要花费至少五万大周币的成本。 而如果这些金币的纯度能达到90%以上，自己这一趟带回的458金布朗，按照现在248一克的回收金价，大约能卖一百万出头。 百分之两千的利润。 收益率有点低呀。 还是得降成本，只有百分之两千的收益，实在太丢人了。 想当年西拜的商人远航新大陆，没有百分之一万的收益都算白跑一趟。 他们只是发现个新大陆而已，我可是拥有一整个半位面啊。 如果赚得比500年前的西拜人还少，岂不是丢了我大周的颜面？ 看来这些日子还是得找一下人造钻石的渠道，网上查的都太特么贵了，比天然钻石价格都差不了多少。 培育钻石行业刚刚起步没几年，价格贵可以理解。 只要这东西能人造，几年之内绝对能被打成白菜价。 对了，下次也带点2000一克的小碎钻过去，看看这玩意儿在那边换算成魔晶，成本能不能更低。 刚刚魔方说符合锚点开启条件，这个开启条件是什么？ 就是因为自己拿到了埃瑟朗之核吗？ 还是说因为自己向蓝星带回了属于另一个世界的物质？ 那上次自己也带回了三本书，为什么没触发开启条件？ 还有就是，马的，房子租早了。 方豫心中暗自思忖，却看到约尔兹教授正悄无声息的满屋乱转。 “好简陋的居所，还没有雷顿位面纳斯里的参议员官邸的卫生间大，你似乎在主位面混的并不好啊？” “啊，居然没有任何防卫符文和奥术陷阱，你们不怕暗影位面的刺客入侵吗？” 约尔兹教授又恢复成了淡淡的黄色，看起来心情不错，主人也不叫了。 “现在是晚上吗？哦~这个照明的灯的居然不是魔法物品，是炼金物品吗？很不错的小玩意儿。” “哇哦~你们的居住环境太拥挤了吧？看外面这些灯光，这就是一万六千年后的主位面吗？这是主位面的哪颗星球？” “唔……路上跑的那是什么？哇，远处的那些楼好高，主位面现在也有这么高的楼了吗？这里怎么一点魔网波动都没有？这么大的城市连防护法阵都没有吗？” “喂，约尔兹教授每天至少需要1魔晶，你最好提前多存几枚……唔！哦哦哦哦哦！” 约尔兹教授话还没说完，体表便莫名浮起一层电光，电得它浑身发麻，完全无法继续控制法师之手，从半空跌落，正掉在方豫手里。 “你刚才在说什么？” 方豫冷笑一声，把约尔兹教授扔在沙发上。 “塞卡利斯制造你的时候，给了你一条鱼的记忆吗？这么快就忘记了谁是你的主人。” 约尔兹教授身上泛起代表震惊的亮白色：“你已经掌握了埃瑟朗之核？怎么可能这么快？那东西至少需要18单位的精神力强强强度度度度度度~” 方豫皱了皱眉，水晶球上又浮起一层电光，约尔兹教授都开始发出电音了。 这个球果然没那么老实。 不过还好，至少它没说谎话，只是隐藏了部分事实。 “我错了！我尊敬的伟大的智慧的光辉的不朽的主人。”约尔兹教授带着哭音呼号着。 “请不要继续惩罚您忠实的约尔兹教授了，现在我体内只剩2单位魔晶。继续惩罚下去，您忠实的约尔兹教授就没有足够的能量来为伟大的主人效力了。” 埃瑟朗之核进入意识之海后，方豫自然而然便知道了该如何惩罚这个傲慢的水晶球。 只不过每次惩罚都要消耗水晶球体内1单位魔晶，现在约尔兹体内只有方豫几个小时前往里面放进去的5魔晶，再惩罚几次，消耗完所有魔晶，约尔兹教授就又会陷入沉睡。 “你过来。”方豫沉着脸招呼一声，约尔兹教授乖乖的飞到方豫面前。 “未来几天，无论我在不在，你都必须在这里待着，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去。” 方豫指着自己租的这套小两室，给约尔兹教授划定了它的活动范围。 “我现在要先看这几本书，遇到问题会问你，你自己老实待会儿。” 方豫靠在床上，打算把这三本书都先翻一遍。 第24章 通晓语言 约尔兹教授老实了没一会儿，就无法抑制自己好动的本性，催动着法师之手在房间内乱转。 “这个柜子的门能打开？嘶~好冷。固化了霜噬术的储物箱吗？有意思的创意。” “管子居然能流出水~下面似乎并没有元素魔法的痕迹，真奇怪。” “这个味道……啊，是爆气！危险危险危险……” 方豫眉头一皱。 难怪那个纳斯里每天24小时不断地让约尔兹接客。 要是不给它找点事干，还真不一定闯出什么祸来。 “这是什么？”约尔兹教授发出淡淡的紫色，绕着客厅的电视机飞了几圈，发出好奇的疑问。 房东配的电视是大米的，方豫眼珠一转，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 方豫也没选其他的片子，直接就选择了正在热播的花万骨。 其实也不用方豫选，开屏广告就是这部剧。 几天前方豫刚陪汪小雅看了几集，汪小雅哭得稀里哗啦的。 “我出生在花莲村，我喜欢这个世外桃源一样的村子……”剧中女主角的独白适时响起。 “噢噢噢噢！这就是现在主位面的监控晶屏吗？”看到新鲜东西的约尔兹教授兴致大起，“这是你的女人吗？” “不是？” “呵呵，我懂，纳斯里也喜欢用水镜术偷窥雷顿位面的卡威尔公爵夫人。” “当时我也会跟着一起看，就像现在一样……” 方豫脸一黑：“哪那么多废话，这叫电视，你自己看，别出声，也别打扰我。” 说罢，方豫又取出蓝牙耳机，连接上电视。 方豫用两片双面胶把蓝牙耳机粘在约尔兹教授身上，避免电视声音太大打扰到自己。 “噢噢噢，新东西还真不少，这玩意儿比传讯术似乎还要方便，也是炼金物品吗？” “这些人到底说的什么？” “通晓语言！” 方豫早已从埃瑟朗之核中了解到，约尔兹教授可以对其自身施展一些非攻击类的辅助性法术。 比如鉴定术，之前约尔兹教授就是用这个法术帮助方豫测定的精神力强度。 再比如约尔兹教授现在施展的“通晓语言”。 这个法术的作用，就是可以让指定的智慧生物在一小时内，可以无障碍的听、说、读、写一种自己未掌握的语言。 “通晓语言”是预言学派的一环法术，方豫目前还没资格接触。 有电视剧看，约尔兹教授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方豫满意的点点头，重新靠在床头看起书来。 作为大会考680分，全海西邑前200名的学霸，方豫是有自己的学习方法的。 再加上进入国立后，课业压力一点也不轻松。 如果没有好的学习方法，很难把自己的成绩维持在第一集团。 大学与高中不同，大学一门低学分课程有的时候半个学期就会讲完。 你别看它学分低，还是必修，要是不过，就必须得补考。 很多大学老师一节课就能讲半本教材，如果没有良好的学习方法，想要不挂科并不容易。 这也是很多刚刚考进大学的高中毕业生最不适应的一点。 因此，方豫在读一本工具书的时候，他会先完整看一遍这本书的目录，全面了解这本书的结构骨架是什么样的。 熟悉目录后，方豫会仔细的看一遍前言或序，看看作者或编者认为这本书的重点及价值又是什么。 然后，方豫会用一两个小时快速的把这本书完整的翻一遍。 能不能读懂先放在一边，重点是加深自己对这本书架构和重点的理解。 初步了解这本书的架构和重点后，方豫才会带着问题再一次深度阅读其中的内容。 针对书中的内容不停的在pad中记录自己的疑问，每一个有疑问的地方都会贴上红色的便利贴并编号。 如果在后面的内容中，这个疑问得到了解答，就在解答页贴上绿色便利贴并编号。 一本书读完，假如所有红色便利贴与绿色便利贴都能一一对应，就说明这本书读的还不错。 而要是红色便利贴的数量多于绿色，就说明有疑问没有得到解答，就需要在书中重新寻找这个问题的答案。 最后，方豫还会给每本书在pad上都绘制出一个或多个思维导图，以加深自己对这本书的整体理解。 方豫这一看，就看了接近四个小时，才把三本书速读了一遍，对这三本书讲的内容有了点粗浅的了解。 《意志之墙：巴菲里特训练法》确实是一本旨在提高精神力的训练方法。 这本书中详细讲解了精神力如何在噪音、视觉、触感干扰的情况下保持与魔网之间的共振，从而提高精神力强度的方法。 此前约尔兹教授在收费问答中提到的恐惧之镜、选择之门、真实小屋、共鸣法阵就是洛林塔为这种训练法所提供的收费训练环境。 《附魔学派导论》则是附魔学派低级奥术法师的入门书籍。 《导论》中系统的讲解了附魔理论的各种定理和定律，另外作为案例，还介绍了5种附魔学派的一环法术。 方豫之所以选择附魔学派导论而没有选择其他五种，主要就是因为此前学到的那个附魔学派的“口出恶言”。 方豫发现，这个学派的很多法术都挺有意思的。 所谓附魔学派，是指通过魔网施展法术，将魔力附着于有型或无形的事物之上，从而影响该事物原本的运行或效果。 方豫此前学会的附魔学派0环戏法口出恶言，就是把魔力附着于辱骂之中，对被骂者形成精神伤害。 在《附魔学派导论》所介绍法术中，这种通过魔法操纵思维的更是比比皆是。 其作为案例的五个一环法术有三个都和操纵思维有关。 这里面，方豫最感兴趣的就是命令术。 这个法术可以对一名精神力强度不超过施法者，并能听到施法者声音且听懂施法者语言的生物，命令对方做任何一个对其不构成伤害的动作。 例如，让一个正在行走的人立定； 或者让一个一直纠缠自己的人走开。 但如果对方站在悬崖边，施法者通过命令术让对方迈腿，这个法术是无法生效的。 什么王霸之气？ 什么领导力？ 在命令术之下，都是垃圾！ 方豫很认真的在考虑，在自己正式晋级一级奥术法师后，要不要选择命令术作为自己第一个一环法术。 最后，就是这本《魔药学（一）》。 第25章 黄金回收 这本书主要介绍了一些奥术药剂的基本原理，也记载了一些基础的药方。 奥术药剂说是药剂，方豫读完这本书后，反而觉得药剂其实就是法术的变种。 按照这本书中的讲解，药剂的效果并不来自于原料本身。 从本质上说，奥术药剂就是用不同的原料搭配，通过一定的炼制方法，将对应的魔网能量约束于其中，从而对药剂使用者造成相应的影响。 所以，很多原本药效和最终效果八竿子打不着的原料，却是某些药剂的主材。 比如书中提到的一环治疗药剂，可以让普通人和3级以下的超凡者完全恢复健康。 但其主材却是银月草，如果只是把银月草当成草药使用，这药材唯一的效果就是助眠，对一部分服用者的睡眠状况有轻度的改善。 真正起到治疗效果的，并不是银月草的药物成分。 在药剂的炼制过程中，银月草这种材料更像是一种施法材料。 起到最终治疗效果的，是这些药草搭配符合魔网对“治疗”的定义，在咒语和魔力操控下，魔网将“治疗”的效果固化在这份药剂之中。 这本魔药学方豫越看越失望，主要是因为，这里面记载的低级药剂，所用的原料他听都没听说过。 梅里纳之根、幽影菇、狂风藤蔓、黄宁草、伯斯石粉末……这特么都是什么啊。 方豫又翻了几页，无论是智慧药剂还是治疗药剂，甚至连所谓可以提高攀爬速度的攀爬药剂所用的大部分原料自己在网上全都查不到相关资料。 这书算是白租了。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咦？这两个药剂有点意思啊，这些原料……我查查。”方豫正打算放弃，却看到最后两个药方，不由得眼睛一亮。 “鸡蛋花……不知道和蓝星的一样……” “有了！的确很像！” “柚子！柚子！” 方豫叫了一声一直很安静的约尔兹教授。 “你过来看一下，这个花是不是这本书里提到的鸡蛋花！？” “柚子！？” 方豫喊了几声，却始终没听到约尔兹教授的回复，不由得眉头一皱。 看来这个货还真是记吃不记打。 刚惩罚完几个小时，这个球就又开始翘尾巴了。 方豫恼火的站起身，来到客厅。 刚走到客厅门口，就看到约尔兹教授冒出刺眼的红芒，球顶孔洞中冲出一股白气，看上去像要爆炸一样。 方豫不由一惊。 约尔兹教授出问题了？ 不会这么倒霉吧？ 刚有问题要问它，这球就要死机了？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这个死世尊！” “凭什么这么针对我的小骨！？” “啊！我真是太不幸了，如果我的主人还是17级的奥术法师，他一定能给这个可恨的家伙一个‘永恒牢笼’，让他再也不能欺辱我的小骨！可是现在我的主人居然只是一个学徒，呜呜呜~” 艹！脑残粉最可恨。 ----------------- “确实是两个九的纯度，你是要质押还是我们直接回收？” 捷信典当行的珠宝鉴定评估员拿着一份鉴定报告，语气很客气。 第二天，方豫难得的找导员请了一天假。 昨晚他找许乐笙要了个典当行的联系方式，准备今天一早就把洛林塔自动售货机里找零的金币给卖了。 买金容易卖金难，金店一般只回收本品牌的黄金首饰，银行更是只回收其发行的实体金条。 而小的黄金回收店，里面的猫腻太多，一不小心就会受骗。 所以，对于方豫来说，目前最佳的黄金回收途径就是典当行。 虽然典当行的回收价格比金店低一点，但手续简单，也没有那么多麻烦事。 “直接回收吧。”方豫在回收合同上签了个字。 这458枚金布朗一共是4812克。 出乎方豫意料的是，这金币几乎是纯金的。 要知道，纯金很软，用来做货币如果保管不当很容易磨损。 再加上一般王朝后期都会经历通货膨胀，官制的金币含量也会逐渐下降，最低甚至只有8k（30%的黄金含量）。 因此，在蓝星的历史上，很多所谓的金币大多不是真正的纯金，信用度良好的，也就在85%左右。 但这金布朗的纯度居然有99%以上，戴克里先和君士坦丁一世发行的金奥留斯和金索利都斯的纯度也就不过如此了。 这批金币捷信给方豫的回收价是238一克，比外面的金店低了十块钱。 4812克黄金，一百一十四万五千块，签完合同不过半个小时，方豫就收到了银行的短信通知。 这次卖黄金，没遇到什么典当行美女少东家，也没遇到什么装逼打脸的机会，方豫还是挺遗憾的。 不到五公斤的黄金听上去不少，但对于大多数典当行来说，一年总能碰上几个一次就回收十几二十公斤黄金的客户。 这个评估员见过最多的一次，出手就是120公斤，分了6个手提箱用车拉来的。 这种情况在黄金价格上涨的时候和股市猛跌的时候尤其多。 “合作愉快，对了，这金币我看还挺精美的，哪里发行的？有啥说法不？” 鉴定评估员推了推自己的黑框眼镜，客气问道。 这金币制作的很精美，一看就不是采用注模工艺做工粗糙的古代货币，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什么纪念币。 “一个朋友帮忙做的桌游道具，现在退游，不玩了。”方豫关掉手机的短信通知，“过些日子可能我还得卖一部分。” 评估员眼睛一亮：“好啊，一回生二回熟，下次回收价可以按照当时价格再向上调几块。” 典当行其实最喜欢的就是黄金，没什么风险，流通速度也快。 典当行卖黄金也普遍比金店价格低一点，有些人就专门做这个生意，从典当行买金饰，在通过自己的渠道弄去金店洗白，一天几千块的利润不成问题。 “你们这些年轻人不得了啊，玩个桌游道具都要纯金的。” 三十多岁的评估员忍不住感叹。 “既然是这样，我们就熔了，金条更容易出手。” 方豫呵呵一笑，摆了摆手，和许乐笙介绍的典当行经理打了声招呼，这才离开捷信。 对了，今天已经周二了，不出意外，超越那边应该今天就会有人联系自己了吧？ 第26章 两个选择 “说完了卡部，现在说说私教部的情况。” “在上一周，刘心妍、冯勇、钟伟健都超额完成了当周业绩，大多数私教在上周也都有开单。” “但是，程玉欣、高灿亮、翁顺顺，你们三个，上周一单都没开！” “怎么着？是不是想和那个方豫一样被开除啊？” “尤其是你程玉欣，周六日两天，方豫转到你手里的客户，就有三个过来退课！” “你想干嘛？” “吃里扒外是不是？告诉你！不想干就滚蛋！大周有的是人干……” 孙阳一般上午很少去店里，上午人少，店里也基本没什么事。但今天是周二，每周二上午九点半，超越所有店都要开早会，还要记录会议纪要发回超越公司。 喜悦城店本月业绩还不错，借着中秋促销，单月营业额超过了180万，现在距离月底关账还有一周时间，努力冲一冲，应该能冲击250万单月营业额纪录。 程玉欣被孙阳骂的俏脸一阵红一阵白，要不是她旁边的刘心妍一直捏着她的手示意她别轻举妄动，以她的脾气，早就直接一句本姑娘不干了，撂挑子走人。 “这个月是q3最后一个月，还剩最后一周，谁也不许给我掉链子！尤其是刚刚我点名的几个……” 喜悦城店门口，孙阳正颐指气使口沫横飞的训斥站成三排的门店员工，正骂到半截，就听到自己手机响了。 孙阳掏出手机一看，赶忙接起电话：“老板，诶，对，我正开早会，嗯嗯。回公司？您有什么……好好好，我马上回。” 孙阳挂断电话，挥了挥手，让所有员工解散，该干嘛干嘛，回办公室拿上车钥匙就出了门。 奇怪，老板怎么突然这么着急让我回公司？而且听起来似乎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喜悦城店距离位于超越总公司并不远，直线距离不超过五公里，就是红绿灯比较多，孙阳的奥迪a6走走停停，半个小时才蹭到超越公司所在的民安大厦楼下。 刚一进公司，孙阳就觉得公司气氛有些不对。 他跟了超越老板马达十几年，此前又做过马达的司机，公司里上上下下孙阳没几个不熟的。 以往总部这些人看到他，关系不管远近也都会打个招呼。 但今天，孙阳路上遇上几个总部同事，看到他就像看到瘟神，实在躲不过才点点头，随后就赶紧躲开。 “孙经理，你回来了？柴总跟我说，见到你让你先去她办公室一趟。”孙阳刚进公司，就被前台拦住了。 “柴总？”孙阳一怔，“刚是老板给我打电话让我回来的。” 柴玲那女人找我做什么？真奇怪。 前台摇头：“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是柴总吩咐的。” 孙阳眼皮跳了两下：“行吧，我知道了。对了，老板在吗？” 前台笑了笑：“你还是先去见柴总吧，她就在办公室，你直接进去就行。” 孙阳心中打鼓，走到柴玲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还没等里面人说话，推门就走了进去。 “玲姐，刚听小薇说你找我？啥事？马上三季度就结束了，我正给员工开会呢，一会儿还得去见老板。对了，我准备中秋高峰期过了之后，组织一次团队旅游，也邀请你了，小宋跟你说了吧？” 一进门，孙阳就大剌剌的往柴玲对面的椅子上一坐，眼睛控制不住的在柴玲身上打转。 柴玲的办公室并不大，只有七八个平方，办公桌也只是一个普通的转角办公桌。墙上挂满了各种图表，墙边是一排排装的满满的档案柜。 柴玲是超越的财务总，财务人事行政一把抓，算是马达的大管家。 柴玲跟马达没有孙阳这么长时间，但也有七八年了。 从一个只有十几个人的小公司前台，到现在员工上千人的集团公司二把手，柴玲当然是有能力的。 但更重要的是，她现在是马达的外室。 从心里面，孙阳是看不起柴玲的。 牛逼什么啊，小丫头片子，还不是陪睡上的位。 我跟老板十三年了，从超越刚开始创业没几年我就来了，你才来几年？ 等过几年，你成了黄脸婆，让老板一脚蹬了，看你还牛不牛。 不过，这女人确实媚啊。 柴玲是鄂州郢郡人，大专毕业后，就进了超越。 鄂州女生皮肤大都很好，柴玲也不例外。 三十出头的年纪，皮肤却仍旧水嫩润泽，眼角眉梢风韵流转，孙阳每次见到柴玲，心里都痒得厉害。 可惜，被老板捷足先登了。 “孙经理，说正事吧。”柴玲面色如水，平静无波，递给孙阳一叠文件。 “你看看这个。” 孙阳接过文件，漫不经心的翻开第一页，刚看了几行，便脸色大变。 “玲姐，这是什么意思？”孙阳脸上带着僵硬的笑容，“你查我？”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柴玲面无表情，但如果仔细观察，不难发现她眼角露出的一丝鄙夷。 “我跟了老板这么多年！你居然查我！？” 孙阳勃然大怒，用愤怒掩饰恐惧。 “这是污蔑！” 孙阳把一叠文件往柴玲办公桌上一拍，“我给老板打电话，你居然会用这么下作的手段陷害我！” “孙经理，你这么说可就没意思了。” “现在查实的，两年内就有一共342个会籍，总金额超过110万，要不要我一个会籍一个会籍跟你核对一遍？” 柴玲捏着手里的笔，红润的嘴唇轻轻张合，说出来的话却让孙阳的心一阵阵的下沉。 “你把死卡激活改名卖给新学员，新客户的钱直接就进了你的个人账户。” “是，超越在海西18家店，其他店长也未必干净，但他们都没你胆子大呀。” “两年342张，平均每两天你就贪掉一张，这还只是两年内查实的，你干店长三年半时间了，之前的帐都没在系统上，就不跟你算了。” “这就是污蔑！这些卡都是正常激活，和我有什么关系？”孙阳自然不可能轻易认罪，只能抵死不认。 孙阳的手法其实很粗糙，无非就是在“死卡”上做文章。 在现在的大周，健身行业基本都要求有会籍费，一般来说都是要求新客预交一两年的会籍费，便宜的一年一千多，大部分健身房一年会籍费都要两三千。 但这些办了卡的新客，真正能坚持锻炼下来的，可能连十分之一都没有。 一家全天容客量300人左右的健身房，每年卖出3000个会籍，可能场子里每天还是那几张老面孔，器械区都装不满的。 百分之五六十的人，去了三四次，可能就再也不会去了，而这一部分顾客的会籍卡，就会被称为死卡。 从财务的角度上说，死卡的钱，其实是负债。 超越2400块一年的会籍费，这笔负债是要平摊到12个月来消化的，每个月只能消化200块。 但从实际的角度上说，这笔钱就是现金流，就是纯利！ 孙阳盯上的，就是这部分利润。 孙阳用店长的权限，将很多用了没几次的死卡激活，让会籍顾问卖给新客，因为新客也大概率练了几天就不再来了。 按照奖励政策，新客要给会籍顾问奖金，但由于会籍顾问流动性高，加上孙阳又会以做不满三个月没有奖金之类的理由不给会籍顾问结算奖金，这笔钱也就省下来了。 如果真的遇到那种中断了很久又重新来锻炼的老客户，孙阳会在后台把另外的死卡转给这个老顾客。 就这么滚了两三年，居然还真没翻车。 “是不是污蔑，你自己心里清楚。今天叫你来，就是两个选择。一，退钱，等待公司处理。二，公司报警，你这是典型的职务侵占。” “你自己选吧。” 第27章 好脾气的马老板 超越的老板马达，除了现在海西的十八家健身房，还有两个商k和三个饭馆。 最近半年随着自媒体的兴起，马达又嗅觉敏锐的搞起了新媒体运营，签了不少网红新人约。 其中大部分都是他ktv里的姑娘，就地取材了。 马达今年37，少年时精力旺盛，上初中时就跟着一群半大小子混社会，也算是半只脚在道上踩过的。 后来马达家里觉得这样不行，别哪天惹了大祸被毙了。 但又舍不得让孩子从军，就没让他参加中考，托关系送他去体校练拳击。 也别说，这么一运作，还真就改变了马达的人生。 年轻的半大小子惹是生非，很多都是因为精力天生超过常人，过于旺盛，而又没有合适的宣泄渠道。 就像二哈，你要是天天带他出去跑十公里，回来绝对不带拆家的。 马达也是如此，自打练了拳击，就和变了一个人一样。 再加上他在这方面可能确实有点天赋，虽然没得过什么全国冠亚军，但也拿了一些地区性比赛的名次，搞了一个国家一级运动员证书。 退役后，马达从爹妈和亲戚那凑了二十万，开了个健身房，适逢全民健身风潮兴起，算是海西较早一批吃到行业红利的从业者。 马达身材不算太高，但也有一米七五，体型健硕，多年来的锻炼习惯让他在诸多交际应酬中仍旧保持着不错的体型。 练过搏击的都知道，练得越久越专业，脾气反而会越好，至少柴玲跟了马达8年，基本没怎么见过马达发脾气。 但现在，好脾气的马老板已经在柴玲面前摔了第二个杯子。 “110万！两年110万！真是好大的胆子！他孙阳一年营业额才八百万，就敢贪掉他店里半年的利润！” 马达想拿起杯子喝水，才发现杯子已经被自己扔地上了。“其他的查清楚了吗？” 柴玲拿了个纸杯，去饮水机给马达又接了一杯水：“可疑的账目基本都筛查了一遍，能查实的现在就是这么多。” “但你也知道，这东西和私教接私单一样，想要彻底查清楚太难了。” “我以前就跟你说过，孙阳人品不行。你啊，心太软，他不就是给你开了几年车吗？还非要给他一个店管着。这次你打算怎么处理？”柴玲絮絮叨叨的埋怨着马达。 她知道，马达发这么大的火，主要还是因为孙阳算是马达的心腹，相识于微末，有了感情。 换个其他店长出这种事，马达处理起来肯定更果决，也不会发这么大的脾气。 马达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也跟了我这么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让他把钱退了，调去巴山蜀雨做大堂经理吧。” “你还觉得他惹出来的事不够大？还想保他？”柴玲柳眉倒竖，“这110万是小事，你愿意保，可官赋司那边……” 马达眉头紧皱，打断柴玲道：“就先这样吧，无非就是个大学生，最多把欠他的提成给他就得了。” “还没进社会的小年轻，想法太天真，怎么可能他说把孙阳送进去我们就送进去？” “孙阳这么多年的老人了，我把他送进去，传出去我成什么了？” “而且，这小子下手也太黑了，就算孙阳做事有些不地道，也没必要把人往死里整。” “对了，孙阳走了吗？” 柴玲没好气的点点头：“走了，就是不停的喊着要见你，给你打电话打了几次发现你把他拉黑了，这才消停。” 马达揉了揉脸：“先这样吧，就告诉他我不想见他，等过了这几天再把他叫过来骂他。” 柴玲哼了一声，刚要准备离开，就听到马达的电话响了。 “张哥，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马达语气轻松，“这两天兄弟刚从老宋那收了两瓶3047年的红盒百乐廷，周末有时间叫上王主簿一起尝尝？” 电话对面的男人寒暄了几句，直入主题：“小马，你们超越是不是有个叫方豫的兼职教练？” 马达笑了笑：“张哥，我这18家店，教练至少三百多，哪记得那么多人，咋了？” 张姓男子沉吟了一下：“小马，我不知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没得到消息，当老哥的也就是提醒一句，冤家宜解不宜结。” 马达直了直腰板：“张哥，啥意思？这个方豫有背景？” 张哥斟字酌句：“我不清楚有没有背景，但能把邮件发到我的个人信箱，而且里面还有实际内容的，我不觉得一个大二的学生能做得到。” “一般人根本不知道这事对口单位是我们这，更不可能知道我的私人信箱，知道的也肯定不会把这种东西发给我。” “邮件我就当没看到，你好好琢磨琢磨，人家为什么发的是私人信箱。总之，这事你自己看着办，就这样。” 马达看着手机愣了几秒。 发的张哥个人信箱？ 这个方豫到底什么来头？ 如果真有背景，又怎么会在自己的店里做个兼职教练？ 看到柴玲一脸好奇的还没有走，马达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你给那个方豫打个电话，跟他说我想找他聊聊。” ----------------- “鸡蛋花捣碎与牛奶炖煮十分钟，现在时间差不多了。超市买的巴氏奶应该没问题吧？也就养牛场才有没处理过的鲜奶。” “周粮在北郊好像有个农场，孟教授做过他们的课题。这次要是这次失败了，找老孟让他带我过去挤奶。” “接下来是第一次引导魔网……” “vita，lux，natura，pura！” 方豫口中念念有词，双手泛起微光，将魔网能量引导至砂锅之中。 砂锅中原本已经沸腾的的鸡蛋花和牛奶混合物好似向其中浇了一杯冷水一般平静了下来。 “嗯效果不错！和书里记载的一样。” 华灯初上，正是很多有老人的家庭开始做晚饭的时间。 文慧园3栋1单元601的阳台厨房的煤气灶同样开着。 所不同的是，方豫的煤气灶上，做的并不是晚餐，而是一个砂锅炖煮着一锅奶白色的东西。 没办法，原料不好找，光是药方中说的月光石，方豫就在外面找了一个多小时，才在一个小饰品店买到这东西。 找到后，还要找地方打粉，太费时间。 “然后放入绿茶粉……搅拌均匀，” “珍珠粉和蜂蜜……嘶，还挺香的，第二次引导魔网。……” “renovare，ritas，esse！” “ok，三分钟了，粘稠度也差不多了，过筛……最后就是把月光石粉末在乳液表面撒出法阵……” “书里的图似乎不太清楚，这个符文到底是水波纹章还是翠绿之印？这两个符文长得太像了……” “柚子！柚子！别看了！过来一下，这个符文是哪个？” “这是凝光印？这句咒语还要变格？第二个单词是目的变格的转换态？第四个单词要变成未来式？前面两句咒语不用变，怎么第三句就要变格了？” “对了，之前炼制的那个烈阳精魄液的咒语没问题吧？” “别笑了！你吃了哈哈屁了是吗？笑的没完没了，我早上才跟你说，一天只能看四集，现在你特么都看到正邪对决了，拿我的话当放屁？” “卧槽！差点忘了法阵！关火关火。” “florisluxie，aqumiray！” 伴随着方豫的咒语，砂锅中原本又开始不停冒泡的白色粘稠物质猛地腾起一股白烟。 白烟散去，砂锅中的白色粘稠物已经变得完全透明，晶莹剔透，间中似乎流淌着淡白色的光晕。 方豫拿小汤匙?了一点，抹在自己手背上。 最后一次使用咒语引导魔网能量后，这锅里的东西不止变透明了，液体的粘稠力也下降了，只比毋米粥的汤底稍稍黏稠一些。 抹在手背上很快就蒸发消失。 “好像看不出来什么啊。”方豫自言自语。 随后，他又拿出几个刚刚从楼下名创优品买的茶色滴管瓶，每个容量30毫升，把锅里的东西全都分装在一个个的小瓶子中。 足足装了12个小瓶，才把砂锅里的透明粘稠液体分装完毕。 “搞定，出门。” 方豫刚穿上外套，准备出门，手机就传来响亮的铃音：“主人，来电话了，主人，来电话了。” 方豫拿起电话，转头喊了一声约尔兹教授：“不管我晚上回不回来，不许离开这个房间，听到没？否则你后面的每日魔晶就别想要了。” 第28章 国考 主人？ 沙发上仍旧沉浸在电视剧中的约尔兹教授对这两个字有点敏感，恶狠狠的盯了一眼方豫手里的手机。 什么档次？也敢跟我抢主人？ 等等，我怎么可能真把这个学徒当主人？ 不过，他给我看的这个叫电视剧的东西倒是挺好看的，比幻影剧社编排的幻剧好看多了。 幻影剧社翻来覆去演出的就是那么几部剧。 什么塞勒涅的幻想、卡门塔与阿瑞特的遗产、龙炎之歌。 现在想想，这些剧太沉闷了，人物的感情塑造也完全没有合理性。 哪像花万骨，多有张力的剧情啊，小骨与师尊的爱情简直感天动地。 这部剧在主位面一定是已经流传了几百上千年的名著。 刚刚主……呸呸呸，刚刚这小子说什么？每日魔晶？这家伙每天都能给我一单位魔晶？ 主位面的学徒现在这么有钱吗？ 算了算了，关我屁事，只要它能给我每天1单位魔晶，又能每天看电视剧，伟大的约尔兹教授生活不要太惬意。 我的小骨怎么又被师尊虐了？这个白子画真不是个好东西，呜呜呜。 -----------------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办公室里的落地沙包被马达的重拳打的东倒西歪，沙包的靶心因为长时间的击打，已经有些龟裂掉色。 连续击打了几百拳，看到柴玲进了自己的办公室，马达这才停下手，解开护手布，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水。 “还联系不上吗？”马达端起保温杯，吹了吹飘在杯口的灵州枸杞。 男人一过三十，体力和精力会有明显的下降。 马达今年已经37了，他一直保持着锻炼习惯，但过了35岁后，也同样体会到了一些变化。 虽说距离中年男人的福报还有一段距离，但精力大不如二十多岁是肯定的了。 放在三年前，不用说泡枸杞，马达连保温杯都没有，走到哪里都是运动型饮料。 听到马达的询问，柴玲面色无奈：“总算联系上了，语气倒是很客气，说下午实在太忙，没办法接电话，可就是没同意过来，跟我说他该说的都在邮件里说过了，没必要浪费时间见面。” 马达眉头紧皱，当初方豫的邮件是发给柴玲的，柴玲跟他汇报后，他第一时间确实对孙阳的作为感到有些恼火。 但也仅限于恼火。 孙阳贪掉的，的确是公司的钱，但水至清则无鱼，孙阳贪掉的额度，还在他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只要肯把钱退回来，就都不是什么大事。 这件事情说穿了，也不过是超越内部的管理问题，对他构不成太大影响。 真正棘手的，是方豫在邮件中所隐含的威胁。 也正是这种隐含的威胁，才让马达上午发了这么大的火。 从严格意义上说，孙阳的行为已经构成了侵占罪。 那些被孙阳转卖的卡，不管卡主来不来锻炼，也都是人家的财产。 孙阳在对方不知情的情况下，将卡转卖，本质上就是侵占了不属于自己的财产。 一万块就属于数额较大，十万块就属于数额巨大了。 要是这些卡主真咬住这一条不放，孙阳不是没有进去的可能。 孙阳进不进去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公司出了这种事情，肯定会影响超越的声誉。 如果再有有心人去传播宣扬，说不定新客就会锐减。 健身行业是典型的现金流行业，全靠新客带来的现金流寅吃卯粮，新客锐减，现金流出了问题，那才是大问题。 更何况，这个小子在邮件中看似不经意提到的另一件事…… 那才是真正要命的事情。 原本马达觉得方豫只是个没什么社会经验的大学生，这封邮件又是发给柴玲的，提到那件事大概率只是瞎猫碰到死耗子，并没把方豫这个还没毕业的学生看的特别重。 但中午张哥那一通电话，才让他发现方豫这一手没那么简单。 发的张哥私人信箱…… 马达揉了揉太阳穴：“明天下午，咱们一起去一趟国立。” “我倒想看看，这小子到底什么意思。” ----------------- “方豫！真的是你！？” 刚走到小区门口，还没挂电话，方豫就听到一个女性的声音叫他的名字。 扭头一看，上半身穿着一件灰色高领针织半袖衫，下半身穿了一件小脚牛仔裤的唐雨妃抱着两本题册，脸上带着几分惊喜。 之前两次碰到和她一起的那个女生这次倒是不在。 这种高领针织半袖衫基本都是贴身的，唐雨妃的身材原本就比较富有，被这件高领衫一包裹，愈发显得跃跃欲试。 难怪就这两本书，她还要抱着。 方豫挂断电话，微微一笑：“好巧，你住这里？” 唐雨妃把散落在脸颊旁的发丝拢到耳后：“是啊，你怎么也在这里？找朋友？” 方豫摇了摇头：“不是，我刚在这租的房子，3号楼，你呢？” 唐雨妃有点意外又有点欣喜：“真的？我在2号楼，和朋友一起合租。对了，前天真是谢谢你了。这两天我正想说请你吃个饭感谢一下，既然在一个小区，就更方便了，晚上请你吃饭。” 方豫露出个遗憾的表情：“今天还真不行，下次吧。那个老黑后来没再骚扰你吧？” 上次在womb门口，方豫就发现了，唐雨妃之所以答应来他们卡座，就是想要躲那两个老黑。 唐雨妃笑着摇摇头：“昨天我没去，中秋前放假前可能也就明天我还要去一次，以后还去不去womb，还不一定。” 方豫看了看唐雨妃抱着的题册，理解的点点头。“你这是去自习室准备国考？中秋之后就该国考了吧，怎么不在家复习？” 唐雨妃抿嘴一笑：“不是，我是自习完刚回来。我住的地方楼上正装修，太吵了。” “国考现在太难了，去年只有1.2%的录取率，我也就是报名试一下。” “主要还是准备明年年初的海西公考，海西公考虽然录取率3%，但多少好考一点。去年海西就是上下半年各一次，明年据说还是两次。” “如果像今年一样，还是二月报名，三月考试，不多准备，可能都没法进面。” 进面就是笔试进面试的比率，海西目前实行的是严格的1:3进面率。 “国考报的哪个部门？”方豫随口问道。 唐雨妃面露愁色：“平江区官赋司，今年名额只有4个，还不知道到时候有多少人报名呢。” 方豫有些惊讶：“官赋司今年都要求应届毕业生吧？不限毕业时间的岗位好像非常少，平江区好像就一个？你是学商科的？” 唐雨妃捂嘴轻笑：“对啊，我今年刚从财大毕业，学的就是会计，还在择业期，就是应届生。” 方豫竖起大拇指，真心实意的赞叹：“厉害！我记得你说你是吴州人吧？当年海西财大在你们吴州分可不低，应该都能上很多地方的445了。” 海西财大虽不算什么445、311，但在过去几十年还是很厉害的，学生就业非常有保障，一般来说岗位待遇也很不错。 因此，海西财大的录取分一直以来都是比较高的。 就是近一两年随着一直没能进311，海西财大开始有了些颓势。 唐雨妃笑了笑：“还好吧，比不过你们国立。你才大二吧？怎么对国考这么了解？” 方豫笑了笑，看了看表，主动切断话题：“富顿那楼有点乱，最好换个自习室。我有点急事，改天再聊。” “祝你成功，一次上岸。” 唐雨妃有点意外，她在青春期后，就很少碰到异性在她释放出终止信号之前主动说再见。 就连初高中的男老师，不管多正派，她去问问题都很少会主动赶她走。 “对了。”方豫走了没两步，一拍脑门，“差点忘了，这个给你。” 说罢，方豫从包中取出一个滴管瓶递给唐雨妃。 第29章 汪小雅 “对了。”方豫走了没两步，一拍脑门，“差点忘了，这个给你。” 说罢，方豫从包中取出一个滴管瓶递给唐雨妃。 “新产品，你帮我试用一下，过几天给我个反馈。” 唐雨妃好奇的看看茶色的小瓶子，这瓶子除了没有logo，基本就和雅诗兰黛的小棕瓶一模一样。 “这是什么？” 唐雨妃打开瓶子闻了闻，一股清香淡雅的味道飘进鼻腔，淡淡的，并不刺鼻。 “算是护肤精华吧，你帮我试试，看看有没有效果。” 之前方豫问过约尔兹教授，约尔兹教授说这个药剂已经炼制成功了。 但方豫此前往手上涂了点，后来又把沾在砂锅壁上的乳液涂了满脸，也没看出有什么效果。 方豫倒是也不太担心让别人试用会烂脸，这玩意儿原材料除了月光石粉末外，全都是食品级的，远比外面手工作坊搞出的金色葡萄球菌超标的玻尿酸面膜安全。 而且引导魔网进行魔力约束后，这东西本质上已经变成了魔法药剂。 魔法药剂天然抗菌。 唐雨妃也没客气，大大方方的收下：“行，我晚上就试用一下。” 说罢，唐雨妃微微歪头观察了一下方豫的侧脸，笑道：“刚才我就想问，你脸上的皮肤好像变得比前天好了很多。一开始还以为你涂了粉底，没好意思问。” 方豫一怔，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背，好像是有点变化，感觉比另一只没有涂抹药剂的手背，皮肤的确更细致一些。 打开手机的前置摄像头，仔细看了一下。 太他妈帅了。 不过，帅不能成为证据，老子以前就很帅。 俗话说得好，一白遮百丑，再加上方豫原本就不丑，此前也能算是阳光运动小狼狗。 现在前置摄像头里的自己，不敢说貌比潘安，也算面如冠玉了。 从阳光运动小狼狗，一下子就变成了唇红齿白小奶狗。 这个药剂生效后的效果，并不是简单的增白或嫩肤，而是全面提升皮肤的状态，甚至还有一些清理毛孔的作用，让皮肤看起来更清爽。 其实男生只要能做到干净清爽，就至少能超过自己身边70%的同龄男性，从而获得优先择偶权。 如果再能做到健康强壮，那基本就能秒杀身边90%的同龄男生。 有句话说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这句话换在男生身上也是一样的。 看起来这药剂是涂抹后20分钟左右才会见效，就是不知道持续时间是多久。 方豫熬制的药剂，是一种名为月华凝露的魔法药剂。 月华凝露是泰瑟尔帝国（第2章图书馆）的宫廷法师为当时的贵族妇女专门研究的一种魔法药剂，唯一的作用就是改善皮肤状态。 持久使用，可以让使用人的肌肤始终保持在最好的状态。 泰瑟尔帝国覆灭后，进入大奥术时代，当时的法师们开发出了更多效果更好的用于焕发容颜的魔法药剂。 有些甚至可以直接提升使用者的魅力和吸引力。 于是，月华凝露所剩的唯一价值，就是作为基础药剂的一个示例，被摘录在魔药学的教材之中。 方豫翻遍了整本《魔药学（一）》中所摘抄的几十种魔药，只有两三种魔药所用的原材料和制备方法是蓝星所能全部具备的。 月华凝露，就是其中之一。 ----------------- “这个月光凝露真有这么神奇？”汪小雅拧开滴管瓶，好奇的滴了两滴抹在自己的手背上。 汪小雅的手背皮肤本就很好，细腻光滑，白皙如玉，足以令人羡慕。 她的指尖修长，手背上的线条流畅优雅，就连微微凸起的血管也不显粗糙。 芊芊擢素手，指如削葱根。 “这个东西叫月华凝露，不过，我准备给它改个名，什么月华凝露，听着既没文化，也不高端，不利于销售。我试了一下，应该二十分钟才会见效。” “不过，这东西应该也看肤质，你肤质太好，估计起到的效果不会太大，得找个皮肤差点的试试。” 听到方豫不经意的夸赞，汪小雅喜不自胜，给了方豫一个wink。 “真香！付老板可以啊，居然能搞到金吉鱼。”方豫夹了一块烤金吉鱼，闻了一下，食指大动。 方豫是喜欢吃鱼的，他中学时的qq名就叫“小白鲳天下第一”。 这家餐厅叫心の素，在镜月湖公园里面。 名字有个素字，素菜那是基本没有。 心の素老板并不是倭国人，而是闽州人，做的东西可是一点都不差。 方豫和汪小雅来过很多次，都觉得这里甚至比倭国本土几家米3出品都要好一些。 这里虽然是人均两千的海西天花板倭料，装修布置上却一点也不像某些网红倭料一样矫情——非要追求个原汁原味的倭风。 心の素主打的就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包房地面虽不能免俗的也是榻榻米，但不需要像正宗倭国料理一样跪坐。而是桌子下面有个地坑，人坐在榻榻米上和坐椅子上一样。 事实上，倭国国内现在有很多新餐厅也都已经是这样的设计。 反倒是大周国内新开的倭料，不搞两间吃顿饭腿麻半天的和式包房就觉得血统不够纯正。 “再让我仔细看看？”坐在方豫对面的汪小雅凑到方豫脸前仔细观察。 “你脸上的皮肤似乎真的变的更好了欸。”汪小雅伸出一根手指，挑了挑方豫的下颌。 方豫侧头作势欲咬。 “你是狗啊。”汪小雅赶忙抽回手指，咯咯直笑。 “那不是正好，上次不知道谁说自己就是小母…嘿！还敢踢我？！”方豫嘿嘿一笑，躲过汪小雅的桌底的踩踏攻击，伸手捏住汪小雅的脚踝，向深处摩挲。 汪小雅今天穿的是香奈儿毛呢珍珠口袋连衣裙，搭配的rc的鞋子，所以没穿丝袜。 方豫手一搭上去，温润滑腻的手感让他猛跳了几下。 丰肌弱骨，创造这个成语的范成大，一定也是个lsp。 咦？我为什么会说也？ 这句话翻译过来，就是骨架小摸上去还有肉。 lsp的终极选择。 没有丰富的经验和善于总结的精神，就不会明白这个成语有多伟大。 受不了受不了。 “别往里……”汪小雅咬着嘴唇，声若蚊讷。 方豫用力的揉捏了两下内侧，这才放开汪小雅。 汪小雅白了方豫一眼，眼角春意完全无法掩饰。 第30章 史上最强黄毛 浩斯特戈在尤罗普人类生殖与发育学会的3051年会议上发表的研究报告中说：“女性没有任何与情感有关的感觉。” 当然，由于两性间生理构造和男性普遍疏于锻炼的因素，在普遍情况下，男性都很难是女性的对手。 所以，在男女之间实力势均力敌的情况下，xx这事，谁占谁便宜还真不好说。 证据就是，男人30岁后，自己身边经常会有这样一个朋友。 他可能是个丑逼、个矮、人穷、气质挫，说不定人品还不怎么样。 但你会发现，他身边永远不缺女人，而且还都是优质女人。 甚至这些女人知道他脚踩多条船，也不离开他，有的时候还给他介绍新资源。 你要是问这些女人，她们都能给你一个共同的回答。 因为她们可以在这个男人身上得到“快乐”。 汪小雅在方豫这里，就得到了不少快乐。 “对了，上次在你那我拿走的那个魔方，是从哪来的？” 方豫突然想起自己脑中的魔方，这个魔方就是在汪小雅家发现的。 当时他正处于贤者时间，思绪清明，否则也不可能一个多小时就把那个魔方解开。 方豫又提醒了几句，汪小雅才想起来那个看上去很怪异的二十面体魔方。 “是他上周有一天出去钓鱼，钓回来的。”汪小雅瘪瘪嘴，给方豫盛了一碗汤。 “噗~咳咳！”听到汪小雅的话，方豫差点把刚喝进嘴的十四代一口喷出来。 “呃，你说这是高明凯钓鱼钓上来的？” 方豫脸色古怪的看着汪小雅。 “对啊，少喝点酒，你喝酒，我受罪。”汪小雅白了方豫一眼。 高明凯是汪小雅法定意义上的老公。 汪小雅是六年前和高明凯结的婚。 高汪两家算是世交，高明凯的老爹高海山是汪小雅父亲汪庆正的副手，跟着汪庆正一同创业。 高明凯是高海山的独子，而汪小雅是汪庆正的长女，她下面还有个弟弟，今年刚10岁，和汪小雅不是一个妈生的。 汪庆正和高海山两人用接近三十年的时间，把仁合制药厂变成了安森医药，又从安森医药，变成了市值超两百亿的上市企业安森健康。 汪庆正作为安森健康的董事局主席，持有安森健康37.75%的股份。而高海山作为总裁，则持有安森健康12.35%的股份，是安森健康第二大个人股东。 高明凯，也算是汪小雅的学长，两人是同一所高中。 高明凯高三的时候，汪小雅刚高一。 在外人看起来，两人就是青梅竹马。 也正因如此，尽管汪小雅并不情愿，但在汪庆正的力主下，汪小雅大学一毕业，还是和高明凯结了婚。 她对这种政治联姻并没有抱太多的期待，但也希望自己的婚姻能岁月静好，安安稳稳。 此前也确实如她所希望的，这段婚姻非常安稳。 可就是太安稳了。 在外人看来，高家上下对她都很好，丈夫从未和她发生过争吵，什么事情都让着她。 就连公公婆婆，平时也都对她客客气气，从来不摆长辈架子。 可时间长了，汪小雅就受不了了。 她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就是她明明在这个家中，却始终感觉自己是一个外人。 一个最典型的事例就是，有几次明明她看到公公婆婆还有丈夫在一起有说有笑。 可她一出现，马上其他人就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那种虚假的气氛让她完全喘不过气来。 最初，她以为是和公公婆婆一起住的问题。 于是，她和高明凯商量搬出来住，夫妻二人从高家在镜月湖公园里的独栋别墅搬到了金域豪庭的大平层。 搬出来后一段时间，汪小雅心情是好了不少，但没过多久，她就发现，情况并没有得到根本的改变。 这种喘不过气的感觉甚至让她怀疑自己的精神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经闺蜜提醒，她又认为，可能是没有孩子的原因。 但高明凯对要孩子这件事情似乎并没有那么上心，汪小雅备孕一年多，肚子也没什么动静。 为此，她还带着高明凯专门去医院检查过。 检查结果是两人都没问题，但就是要不上。 时间长了，汪小雅要孩子的心思也淡了。 最重要的是，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一直以来她都会觉得喘不过气，一直都处于精神崩溃的边缘。 是因为高家上下其实一直都提防着她，本身就把她当成外人。 高海山之所以当初竭力促成她和高明凯的婚姻，就是因为当时所有人都认为她还是汪庆正的独女。 那么，在汪庆正百年之后，作为汪庆正唯一的女儿，自然可以继承汪庆正包括安森健康股份在内的全部财产。 到时候，高家就能兵不刃血的拿到整个安森健康。 而高海山没想到的是，自己的老搭档几年前就在外面有一个私生子，孩子的母亲是此前采访过汪庆正的一个主持人。 汪庆正在女儿出嫁三年后，由于儿子要上小学了，再瞒也没什么太大意义，于是就宣布了私生子的存在。 小三虽没有正式转正，但这个儿子他可是认下了。 高海山夫妇的算盘就彻底白打了，连带着高明凯对汪小雅也愈发形同陌路，一个月都不见得回家几次。 汪小雅数次都在高明凯的衬衣、脖子上发现过其他女人的痕迹。 看破了所有真相，感觉被所有人背叛和抛弃的汪小雅伤心过、难受过、绝望过，最艰难的时候还患上了抑郁症。 汪小雅后来曾经回顾过那一段灰色的时光，如果不是因为顾念处境更加艰难的母亲，自己当时可能真的会选择离开这个世界。 也正是在最艰难的时候，汪小雅遇到了方豫。 今年初，汪小雅照镜子，突然在镜子里发现一个披头散发、面色苍白的女人，再仔细一看，原来就是自己。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汪小雅突然就有了改变的冲动。 于是她随便在家门口找了一间健身房，买了一年的会籍，并提出要找私教带练。 汪小雅咨询会籍的时候，整个超越教练组都震动了，几乎所有男教练都主动想要给这个身上看着就带未亡人气息的年轻少妇做教练。 而最终，汪小雅选了当时才刚刚才干了两个月私教、经验最浅的方豫。 又过了没两个月，两人就达成了深度默契。 在方豫的“顶力支持”下，汪小雅早已从伤痛中走了出来，开始享乐人生。 发展到现在，汪小雅是彻底放飞自我了。 心の素和她公婆家的距离连一公里都没有，汪小雅和方豫在这吃饭一点都不带避讳的。 方豫听到这魔方是高明凯钓鱼钓上来的，也未免也太扯了吧？ 钓鱼佬除了钓不到鱼，连金手指都能钓到是吧？ 黄毛获得的金手指原本是苦主的！？ 这是什么牛头人剧情！？ 荒谬之余，方豫心中居然出现几分自豪——请叫我，史上最强黄毛。 不算最强？ 方豫才不信现在有任何黄毛能打得过自己。 你见过哪个黄毛会法术的？ 大鹅的妖僧拉斯普丁也就会点骗术吧？本黄毛可是真正的奥术法师……学徒！ 第31章 望舒泪 方豫又问了几句，汪小雅也不知道这个魔方是高明凯从哪儿钓上来的。 夫妻二人现在一个月也说不了十句话，汪小雅自然懒得打听这些。 “咦？好像真的有效果欸。”二十分钟过去，汪小雅惊奇的把左手举在眼前，涂抹了月华凝露的部分的确显得更加莹润细腻，肤质显得更好。 简直比直接打了玻尿酸+美白针+光子嫩肤效果还好。 “这个配方真的是你从一个老周医手里买的？以后不会有纠纷吧？”汪小雅关切问道，她就算不怎么关心家里生意上的事，但从小家庭熏陶，也让她对这方面有着比一般人更强的敏感度。 方豫又夹了一筷子大腹，沾了点酱油：“放心吧，现在这个秘方只有我手里有，不会有任何纠纷。” “刚才你说想要把它改个名字？我觉得月华凝露挺好的啊。”汪小雅又滴了几滴在手上仔细抹匀，连小臂都没放过，求的就是一个肤色和谐。 方豫一边吃一边摇头：“这个名字吧，完全没告诉消费者这东西是干嘛用的，起什么作用，以及里面什么东西在起作用。最重要的是，月华凝露这四个字——不够装。” “这款精华我是准备做顶奢的。” “在大周，想要做顶奢，可以不告诉消费者东西是做什么用的，也可以不告诉他们什么成分在起作用，但名字一定要有逼格。” “前些年，起个外国名字就算是有逼格了，那么多听起来像国外品牌的其实都是国产牌子，你家的安森制药当时不也是这种情况吗。” 二十多年前，汪庆正把仁合药厂改名为安森制药，的确是这个原因。 而且，首字母是a，任何需要首字母排序的场合下，安森制药都能是前几位。 这种老一批商人的小心机，其实现在仍旧有很多人在用。 不信可以看一看自己的微信通讯录，里面多少人的名字前面加了个a。 汪小雅秀眉微颦：“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安森健康没关系。” 方豫笑了笑，拉过汪小雅的手捏了两下，继续道。 “但最近一两年，风向在变，随着国家自信心的增强，起个外国名更容易被认为是崇洋媚外。” “你看，这几年火起来的新牌子，像最近一直排队的乐茶、还有风头正盛的大米，就连上次给你买的那件后妈裙的牌子都叫霓裳，你说现在再做假洋品牌还有啥前途？” 汪小雅脸一红，眼中像是要滴出水来：“呸！什么给我买的？我一共就穿了三个小时。” 方豫嘿嘿一笑：“要做高端的话，和大米、凡客这种主打青春市场的思路还是不一样，名字听起来要更有文化一些。” “原本我想到最好的名字是露华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听上去又有文化，意境又很美，完美契合国货顶奢的定位。” “后来一查，发现早特么被迈国人注册了，据说以前还是个挺有名的牌子，可惜这几年运营的不好，很少见到了。” 汪小雅好奇：“那你现在想要把它改成什么名字？” 方豫想了想：“想了两个，第一个是帝流浆。但后来一想，这个词现在在网上有点歧义，嘿嘿。” 帝流浆？歧义？这能有什么歧义？ 汪小雅不明所以的眨眨眼。 “不明白？你不是挺喜欢吃的吗？”方豫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看到方豫的笑脸，汪小雅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脸色飞红，在桌子下狠狠地踹了方豫一脚。 方豫抓住汪小雅的小脚丫揉了揉，揉得汪小雅浑身发软，心里好像有只小猫在不停的抓挠。 “第二个呢？”汪小雅把脚用力抽回，红着脸转移话题。 方豫不顾汪小雅的怒意，用湿毛巾擦了擦手：“第二个名字是——望舒泪。” 汪小雅若有所思：“前望舒使先驱兮，后飞廉使奔属。望舒也是指月亮吧？有什么寓意？” 方豫继续吃：“什么寓意都没有，就是这个名字显得比较有文化，有逼格，适合做为顶奢的名字。当然，以后肯定得编一些品牌故事，到时候，这个名字从没寓意也变成有寓意了。” 汪小雅眉头微皱：“你怎么非要做顶奢？国产品牌做顶奢难度你知道有多大吗？能不能做成顶奢先不说，想要赚钱，最终还是要做规模，做大众市场。” “顶奢就算卖的再贵，市场规模也没法和大众市场比。” 方豫摇摇头：“不，我不会去做规模的，甚至不会申请专利，而是做保密配方，以后的原液都会是由我提供给工厂，产量不会高，所以顶奢护肤品市场就已经够吃了。” 汪小雅无法理解：“为什么？现在应该没有哪家顶奢护肤品牌年营业额超过五亿迈元的吧？但整个护肤品行业可是超过千亿的大市场，而且现在增长速度非常快。前一段时间安森还想要进入透明质酸领域呢。” 方豫缓缓道：“不超过十亿迈元刚刚好，我希望把这家公司做成最赚钱的公司，而不是最大的公司。” “事实上，无论以后我开多少家公司，涉足哪些行业，我都不会让我所能控制的任何一家公司的年营业额超过100亿大周币。” 听到这句话，汪小雅不禁有些失笑，第一反应是方豫确实有能力，但毕竟没进入社会，还是太天真了。 不超过100亿大周币？ 整个大周年营业额超过100亿的民营企业，现在也不会超过1000家，要是能达到这个门槛，就已经进入接近金字塔顶尖的行列。 汪庆正奋斗了三十年，安森健康现在年营业额也不过200多个亿。 等等！ 汪小雅刚想说话，却看到自己涂了望舒泪的两只手臂皮肤似乎都闪耀着莹白的月光。 但再仔细一看，原来只是因为皮肤改善状态过于明显而造成的错觉。 太神奇了！ 汪小雅是个美女，能成为美女，就不会不重视护肤。 为了保护皮肤状态，汪小雅是常年打伞的，哪怕冬天出门都要打伞。 就是为了防止紫外线伤害皮肤。 她现在的皮肤状态还不用做医美，但毕竟也已经二十八岁了，身边的姐妹闺蜜没少折腾她们那张脸。 家里的产业又和医疗相关，汪小雅对各种医美项目的效果并非一无所知。 她从未听说过见效如此之快，效果如此之好的护肤品！ 这已经不是秒杀其他护肤品的问题，而是连正在蓬勃发展的医美行业也按在地上摩擦的问题。 假如望舒泪被验证的确没有有害物质，经过人体安全性试验，毫无疑问，会是整个护肤品行业一次地震式的变革。 没有人比汪小雅更了解女人为了变美可以付出多大的代价了。 这款产品只要推向市场，被人所认知，无数富婆可能都会直接守在专柜前买断所有供货。 哪怕月华凝露价格比cpb或莱伯妮贵一倍，30毫升卖1000迈元，只要能买到，那些顶级富婆们就敢用它洗澡！ 到时候，这款产品说不定能把护肤品行业的全部市场总额都吃下去！ 当然，前提是望舒泪能够通过各种安全性检测，顺利拿到上市批文。 这可是千亿迈元的市场啊，方豫怎么会不要呢？ 就算摘除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光环，方豫在汪小雅心目中也是个聪明人，更有不符合这个年龄段的成熟，不可能意识不到这一点。 面对汪小雅的疑惑，方豫微哂道：“有的时候，大未必就好。” “相反，把营业规模控制在一定程度，做小而美的公司，对一个企业所有者来说，才是最舒服的，也是最安全的。” 第32章 叫做爱如潮水 说到这，方豫没有就目标市场和公司目标规模的话题和汪小雅做更多的讨论。 聊着聊着，两人的话题就聊到了孙阳身上。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把邮件发给马达？反而发给他那个小三？”汪小雅皱眉问道。 因个人际遇的原因，汪小雅对小三这种生物很不感冒。 刚刚方豫大概跟她说了一下是如何对付孙阳的，汪小雅听得津津有味，丝毫没有感觉方豫这样做有什么不对，是不是下手太黑。 只是对他发邮件给柴玲这件事不理解而已。 无论男女，只要真心喜欢上一个人，都会把对方的所作所为正当化合理化。 即使腹黑手狠，在对方眼中也能自动被优化成杀伐果决。 方豫嘿了一声：“孙阳是马达的小弟，这么多年一直跟着他这个老板。马达这个人呢，外面都传说他对手下很讲义气。” “不管是真讲义气还是作秀，既然外界有这种评价，就说明马达愿意给别人这种印象。” “所以，如果直接把这件事捅给马达。马达大概率就是把孙阳叫过来臭骂一通，把事情说的很严重，最后呢，高高举起，轻轻落下。” “到时候，我估计也就是让孙阳把钱退了，说不定连孙阳的位置都不会动，以显示他对手下人有多好。” “但发给柴玲可就不一样了，以前就听孙阳在办公室里私下骂过柴玲，两人私交肯定不怎么好。有几次柴玲还专门组织过对喜悦城店的各种检查，每次孙阳脸色都很差。” “再稍稍打听一下，就能知道，柴玲非常讨厌孙阳。她拿到孙阳的把柄，肯定要把这东西的作用用尽。把东西给她，远远比直接交给马达用处更大。” “而且，我在邮件里带了一句超越目前税务筹划的事情，柴玲是管财务的，肯定比马达要敏感的多。” 汪小雅恍然大悟：“所以你给那个张岳亭发邮件，举报超越税务筹划？” 方豫摆摆手，正色道：“那当然不可能，那样就有点太过了。得罪我的是孙阳，我就是为了把他弄进去，又不是要把超越整垮，怎么可能去举报？” “再说了，税务筹划是正规行业，哪怕是官赋司，都要针对具体案例才能判定是不是偷金币。” “我一个学生，又怎么判定一家企业的税务筹划是不是违法？” 说罢，方豫嘿嘿一笑：“我只是用国立大二学生和超越兼职教练的身份，向一个官赋司的老前辈老学长请教一些税务筹划上的问题，以完成自己的某篇作业论文，最多就是在其中虚拟了一些案例，这又有什么问题？” “至于张岳亭和马达关系好不好的问题，只需要看看超越官网，他们的那些庆典活动来了哪些人？哪些人是每次都到？哪些八竿子打不着的活动都有的，就不可能关系不好。” “只要张岳亭打……马达就不敢……所以……” 汪小雅双手托腮看着方豫，眼神都在拉丝。 她觉得自己已经坏掉了。 防沉迷系统坏掉了。 方豫说的什么，根本不重要，只要这样静静地看着这个比自己年轻了八岁的青年，汪小雅就觉得开心。 好像永远都看不够。 汪小雅承认，最初和方豫的苟合，完全源自肢体接触下的荷尔蒙冲动。 俗话说，色心动了。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小男生似乎在她的生命中越来越重要。 汪小雅是典型的高岭之花，从中学起喜欢她的男生可能就要按年级来算。可真敢摆明了追她的，一直到大学，一共也不超过十个。 对这些人，她也没动过心。 曾经，她以为自己是爱高明凯的。但后来的经历让她发现，自己当初只不过是接受了家里安排的这桩婚姻而已。 可是现在，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动心了。 她能听到自己的心跳，能感受到呼吸的温热。 每次方豫的手触摸到她的肌肤，她都能发现，自己原来是这么敏感。 她和高明凯结婚六年，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反应。 这应该就是心动吧？ 可惜，自己比他大八岁，又结过婚，双方注定不能走到一起。 方豫虽然从来没跟自己说过他家的情况，但一个大二的学生，在各方面就有这样的见识和手腕，又怎么可能是一般家庭里成长起来的？ 哪怕方豫家里不如自己家实力强，汪小雅也很难相信方豫的父母会同意他找一个比他大八岁，还结过婚的女人当老婆。 享受当下吧，最起码，他见到了我最美的时候。 汪小雅不由得想出了神。 “喂，喂~” 汪小雅回过神，发现方豫正把一只手放在她眼前晃。 方豫奇怪的看了一眼汪小雅：“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汪小雅觉得自己的脸颊发烫，慌忙摇头：“没有没有，你刚才说什么？” 方豫无语：“我刚才问你，你对化妆品行业熟不熟，产品上市需要什么手续，有没有什么审批。” 汪小雅低头想了想，几缕碎发从耳边飘落下来，遮住晕红的脸颊：“既然你是想做顶奢，那就肯定不能走微商草台班子的路线，需要走正规上市渠道。” “护肤品上市虽然不难，但也有不少审批手续，审批之前，检验报告必须要齐全。” “详细的我记不清了，明天我帮你找几个人问一下。但至少微生物实验检验报告、卫生化学检验报告、人体安全性检测报告和功效评价检验报告是必须要有的。” “这几个实验检验你们国立的化学系和医学院就能做，他们有几个实验室是as和cma认证的。” “至于配方保密，就要看你需要保密到什么程度了，我记得化妆品有规范要求，所有上市的化妆品类产品，都要标注所有添加的有效成分。” “这个太专业了，还是得找专业的人咨询一下。” “现在很多微商面膜的试验检验报告都是代办的，做大了之后后患比较大，” 汪小雅一边思考，一边把自己所能知道的娓娓道来，希望能给方豫一些帮助。 “你现在最需要的，其实是注册公司，注册公司后，以公司为主体申请检验，同时申请资质。” “资质办下来，产品审批备案资料应该也准备的差不多了，通过后，产品就可以正常销售了。” 方豫埋着头干饭：“好的，知道了，那就拜托了。” 汪小雅一怔：“什么？” 方豫仍旧捧着碗扒饭：“你去注册公司啊，哦，对了，别用你自己的名义注册，你现在这个情况还是得分清楚一些。” “我和你签一个股份代持协议，你六我四，你的股份由我代持。” “资金方面，我这边现在能动用的资金大概有60万。剩下不够的你来补，我估计有150万的启动资金也就足够了。” “！”听到方豫轻描淡写的话语，汪小雅先是一惊，下意识的拒绝道：“这怎么可以？望舒泪是你的……” “不是我的，是我们的。”方豫抬起头，打断汪小雅道。 “我现在还在上学，没有那么多精力去做这些。坦白说，每天的原液制备就要消耗我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你也知道，望舒泪一旦打开知名度，后续的麻烦不会少，可能会有无数只手都想染指这东西的核心制备工艺。” “外部的压力好办，你不用管，我有办法处理，我担心的是内部出问题。” “我需要一个最信任的人帮我把这件事情做起来。” “你家里本身就是医疗行业的，也有相关资源，做这个再合适不过了。” 方豫摊了摊手：“所以，这件事，你也算是在帮我。” “小豫……”汪小雅眼圈红红的，带着一丝鼻音，声音颤抖。 汪小雅哪里还能不明白，这是方豫在为她预备的后路。 方豫做事情一向很靠谱，他说望舒泪没有什么副作用不会有危害，就肯定不可能有危害。 汪小雅非常信任这一点。 这样一款没有副作用的神奇护肤品，无论怎么卖，注定都是爆款，注定都能赚到钱。 可以说，只要运作得当，光是这一款产品，一年赚几十亿大周币几乎没有任何问题。 而方豫就这样放心，把这款产品交给自己运作了。 无疑是在为她的未来上的一道坚固无比的保险。 甚至他还顾及到自己的自尊心，说是在帮他。 人生中前二十年一直信赖的父亲，现在生怕自己抢夺他留给儿子的产业。 结发的丈夫，就因为没办法通过自己获得安森，也已经形同陌路。 还好，至少我还有他。 看汪小雅一直说话，方豫狐疑的望着汪小雅：“你不会只是贪我的身子，不想帮我吧？我这么大的黄瓜大小伙子被你吃干抹净你就想不认账？” 看到方豫的样子，汪小雅噗嗤一笑，不着痕迹的用无名指抹了抹眼角，然后轻轻打了方豫手臂一下。 “讨厌~” 方豫，向包间外探头喊了一声：“老付！过来结账！” 为了保持身材，汪小雅本身就不吃晚饭，也就是陪方豫象征性的吃了几口，早就不动筷子了。 两人这一顿饭吃了七千六，方豫心安理得的让汪小雅结了账，出了门一屁股坐在她那辆刚换的白色911gts的副驾驶上。 汪小雅没喝酒，可以开车。 汪小雅有上车听歌的习惯，上车后就打开音响，jj的可惜没有如果从12个喇叭的柏林之声中传出。 “那么多如果可能如果我可惜没如果，只剩下结果。 可惜没如果~” “哪来的那么多如果，这歌真矫情。还是老歌好听，我喜欢听老歌。”方豫撇撇嘴。 汪小雅最喜欢的歌手就是林俊杰，听到方豫这么说，没好气的回怼：“怎么就矫情了？你喜欢的歌叫做什么？” 方豫嘿嘿一笑：“我喜欢的叫做爱如潮水。” 第33章 捉迷藏 汪小雅带方豫回家后，就潮水了一个多小时。 事后，方豫咕咚咕咚的喝了一杯水，又给汪小雅倒了一杯。 但看汪小雅的情况，估计还得等会才有力气起来喝水。 看到汪小雅的样子，方豫若有所思。 觉得自己也可以水一篇奥术论文。 《论塑水术与电爪在日常中的轻度应用》 可惜啊，现在已经不是洛林塔记录中那个传说的大奥术时代，就算写了，也没地方发表。 “小豫，我在想，望舒泪能不能再稀释一下，把效果降低一些。”汪小雅逐渐恢复过来，爬起身，仔细观察着手中化妆镜内的自己，细腻莹白的皮肤甚至有些晃眼。 刚刚方豫往汪小雅身上足足倒了五瓶望舒泪，直到涂得全身都是滑溜溜的。 方豫也觉得这玩意儿的效果好的有些过分，沉吟了一下：“我回去把望舒泪稀释一下，再加点增稠剂和其他的东西，到时候你也找几个人试一试效果。” “这东西是有有效时间的，药方里说涂抹一次对皮肤的改善可以持续三天到一周，但还是得多找几个人实验一下。” “你不是有两个美容院吗？我下次送一批稀释好的原液过去，你可以给几个目标客户试用一下，看看效果如何。” 效果好当然是好事，但效果好到不科学，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之所以做顶奢，把目标客户放在万分之一甚至十万分之一的人身上，其中也有相当一部分这方面的原因。 受众面越小，越不容易被质疑。 而且，越是顶奢客户，越会相信某些秘密技术的效果。 例如，汪小雅的父亲，本身就是做医药的，身家百亿。 但很少有人知道，他每个月定期去某地，注射一种被称为长生不老药的针剂。 这东西fda都没审批过，消息也只是在某部分富豪之中隐秘流传，甚至谁都不知道这东西是不是真的能长生不老。 就这样，汪庆正仍旧会花三十万迈元，去买一个长生不老的希望。 在富豪圈子中，各种抗衰老的新技术层出不穷，像什么干细胞注射，换血抗衰，nr前体nmn之类的东西接连不断的出现。 自认科技新贵的，在研究基因干涉能否长生不老；自认高科技新贵的，在研究如何用现代技术炼丹。 两人搂在一起正在聊着，方豫自觉冷却时间已过，正要再次提枪上马，却听到汪小雅家大门的电子锁滴滴的响了两声，随后便是门锁自动转动的声音。 金域豪庭是海西的顶级楼盘，四季酒店托管的物业，售价高达近十万一平米，安保措施严密无比，不可能会有闯空门的小蟊贼。 唯一的可能就是。 高明凯回来了。 汪小雅脸吓得刷白，就算她现在已经和高明凯已经貌合神离心照不宣，但毕竟没有真正挑明，遇上这种事仍旧让她慌了手脚。 “怎么办？他不是去云中参加药交会了吗？怎么会现在回来？”汪小雅神情慌乱，哪怕她不太在乎高明凯发现她搞婚外情，也不想就这样被捉在床上。 毕竟隔空打脸和被当面打脸，还是有很大差异的。 把高明凯惹急了，对方豫不利怎么办？ 而方豫，也不想现在和高明凯产生什么直接冲突。 毕竟自己刚刚搞了人家老婆。 还抢了苦主的金手指。 总感觉有点理亏。 所以，能混过去最好，实在混不过去再说。 汪小雅家是现代简约的设计风格，卧室套房很大，足有接近四十个平方，但这么大的面积中，居然找不到一个可以藏人的地方。 床是落地的，床下无法藏人。 屋内没有衣柜，衣帽间是单独的，容纳一个人不成问题，但是没用，全透明的高亮玻璃，里面有什么一眼就能看到。 就算找到能躲的地方也没什么用，高明凯只要一进卧室，看一眼室内情况，就什么都明白了。 卧室的大床上凌乱的床上用品和满地的衣物，白色床单更是湿了一大片，现在收拾肯定是来不及了。 听到高明凯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方豫看了一眼主卧卫生间，小声在汪小雅耳边道：“你去卫生间，装成正在洗澡，外面的交给我。” 汪小雅六神无主的被方豫推进了卫生间，没过多久，就听到高明凯的脚步声进入了主卧。 高明凯前几天的确是去了云中，云中每年都会召开一次全国的药交会，以前曾经是大周规模最大的药交会，这几年随着各地药交会的不断涌现，云中药交会不再一枝独秀，但每次仍有接近十亿的成交量。 因此，云中药交会能够吸引全国大量的药品保健品分销商，各个制药公司往往会趁此时机，与全国各地的分销商建立更紧密的联系。 安森的分销商网络就是高海山一手建立起来的，高明凯是高海山独子，高海山当然不可能允许高明凯缺席这个在全国分销商面前刷存在感的机会。 高明凯原本预计要在云中待一周，结果到了云中就开始喝。 喝完了之后又有第二场，继续喝，每天都被云中的分销商灌得酩酊大醉。 高明凯对这种交际应酬并不反感，反而乐在其中，之所以提前回来，是因为不得不回。 在前一天，喝多了之后，他把一个分销商的老婆给调戏了。 这个分销商是安森的头部分销商，对厂家有很强议价权的那种，动不动就找高海山要价格。 这种体量的分销商，年轻漂亮的老婆自然是新换的。 饭后分销商安排第二场唱歌，就把自己崭新的老婆也给带过去了。 原本高明凯喝的就有点多，到了ktv之后，也不知道是酒壮怂人胆还是真喝晕了，居然把分销商的老婆当ktv小妹，非要分销商的老婆陪他。 一开始几个人还在打圆场，说小高总喝大了，认错了人。 高明凯瞪个眼睛说没认错，还说这女的以前就陪过他。 分销商当时脸色就很不好，就说小高总喝多了，派人把小高总送回酒店。 醉鬼的脑回路无从揣测，高明凯听到这话，居然拿酒台上的玻璃烟灰缸把分销商的脑袋给开了。 这一下，可就乱套了。 分销商就是云中当地人，就连高海山每次见到他，都客客气气的，结果居然让老高儿子打得满头血，当时就暴了，带着几个人就把高明凯按在了ktv。 高海山这时候正在另一场陪当地领导呢，一听说自己儿子惹祸了，赶忙跟领导告个罪，临时跑到ktv把高明凯换了出来。 就这样，高明凯也不敢在当地待了，但由于回程机票订的是两天后的，临时又订不到机票，只能当地找辆车，酒醒后就让司机赶紧往海西开。 高明凯赶回海西就已经晚上九点了，又找几个狐朋狗友吃了顿饭，怕回家后挨老妈训，没敢回镜月湖的别墅，干脆让司机送自己回金域豪庭。 “滴滴，吱~”电子门锁一开，高明凯看到地面就是一愣，门口怎么有双男人的鞋？ 难道？ 高明凯怒气上涌，快步走进客厅，四处张望一下，没发现什么异常，从家政间抄起一个拖把，直奔主卧而来。 第34章 哪儿都没有 高明凯今年正好三十岁，比汪小雅大两岁。 由于两家是通家之好，高明凯自小就认识汪小雅。 七八岁时，他只觉得这个跟在他屁股后面流鼻涕的小女孩太烦了。 当时汪小雅年纪小，没长开，而且不知道什么原因，头发又干又黄，跟干草一样，大两岁的高明凯看了就觉得烦。 再后来汪小雅上了学，两人也就很少在一起玩，只是每年过年过节可能才会见上一面。 一直到高明凯高一，过年时看到才上初二的汪小雅都觉得是个丑丫头，跟个黑竹竿似的，一点也不好看。 那时候高明凯已经换过几个女朋友了，家里有钱，人长得也不差。 他的样貌和高海山不太像，反而更像他的母亲何红琴，偏阴柔一些，平时的白色校服衬衣被家里的阿姨熨得一丝不苟。 高明凯读的实验中学，那个年代正好是流星花园风靡全国的时候，高明凯学校的很多女生都叫他实验花泽类。 当时学校里有不少女生都对这个富家公子很感兴趣。 而汪小雅在上了高中之后，就像是大周加入了wto，一天一个样。 短短不到半年，就从又黑又瘦的黄毛丫头出落成了眉目如画凹凸有致的美少女。 这时候高明凯已经快要高中毕业了，偶然在学校里遇到汪小雅，根本就不敢相信这是十年前跟在他屁股后面喊哥哥的鼻涕女孩。 他不用参加大会考，家里早就给他安排去迈国上学。 因此整个高三下半学期，只要一有时间，他就跑到汪小雅身边晃悠，恐吓那些打算追求汪小雅的无知少年。 只是可惜，时间太短，没多久他也就出国了，没能在出国前把汪小雅泡到手。 富家子弟留学也分成两种，一种是好胜心强，自小就认是精英，不允许自己比别人差，进入大学后比普通人还努力。 另一种，就是斗鸡走狗的纨绔子弟了。 高明凯无疑是后者。 在迈国，高明凯过了四年声色犬马的留学生活。 回国后再次见到汪小雅，发现这个从小看到大的青梅竹马已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女人了。 汪小雅身上散发出的雌性荷尔蒙让他每次看到她，都要咽几下口水和把什么东西往下压一压。 因此，当高海山跟他商量，想要与汪庆正结为亲家，高明凯一点犹豫都没有，急不可耐的就同意了。 结婚后，高明凯确实对汪小雅沉迷过一段时间。 但人就是这样，就算是极品鲍，天天吃也有吃腻的一天。 更何况汪小雅此前什么都不懂，他又不怎么会引导，没过多久，就开始觉得家里没意思，还是外面的花花草草更知情识趣。 当然，在那时，他自认对汪小雅还是有真感情的。 可在汪庆正公布了私生子之后，情况可就不一样了。 原本要求他和外面女人都断了联系的父母，却开始要求他不要和汪小雅走的太近，更不要和汪小雅有孩子，也不再管他在外面的那些蝶舞莺飞。 这下高明凯可就是海阔凭鱼跃天空任鸟飞。 重点是任鸟飞。 通俗来说，就是基本不背人儿了。 高明凯基本上就不太在乎汪小雅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外面寻花问柳。 有几次，他在安森内部搞的小三小四小五甚至还给汪小雅发过短信，让汪小雅赶紧让位。 但这可不代表他能接受自己戴绿帽子。 看到门口的男士运动鞋，高明凯怒火中烧。 我都没带女人回来过，你居然往家里带男人！？ 幸好老子这次提前回来了，要不然还抓不到你们两个狗男女！ 咦？想到这里，怎么还觉得有点兴奋？ 高明凯抄着拖把，当的一声，推开主卧的门。 咦？怎么什么都没有？ 整间卧室一览无余。 干净整洁的白色床单紧绷绷的，上面盖着的，是同样白色的obb羽绒被，平整干净，就像金域豪庭的四季家政管家刚刚做过服务一样。 浴室内突然出现哗啦啦的流水声。 好啊，原来在浴室。 汪小雅，你这个银付，平时一本正经，开灯都不行，居然背着老子在和其他男人洗鸳鸯浴！？ 高明凯喘着粗气，走到浴室门外，拧住门把手，用力一拧。 一股白色水蒸气铺面而来。 “啊！”高明凯刚一开门，就听到门内汪小雅一声尖叫。 高明凯定睛一看，汪小雅头上裹着白色的浴巾，正在飘满花瓣和泡沫的浴缸里泡澡。 看到高明凯进来，汪小雅赶忙从旁边抽出一条浴巾，裹在身上，娇声怒斥：“我洗澡呢！你干嘛？” 高明凯铁青着脸：“他人呢？” 汪小雅心中打鼓，但秉承着只要没被捉在床就抵死不认的原则，故作不知：“什么他人呢？你说谁？” 高明凯怒吼：“你还不承认！？门口的运动鞋是谁的！？说！野男人在哪！？” 说罢，高明凯的喉结上下动了动。 咦？今天汪小雅看上去好漂亮，感觉比以前任何一天都漂亮，这是自己那个已经腻了的老婆吗？ 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员，汪小雅以前并不相信这句话，但现在，她发现自己还真挺有演戏的天赋。 汪小雅心跳的砰砰的，脸上带着几分愤怒：“你神经病呀！？哪来的什么野男人？” “不承认是不是？”高明凯几步走到浴缸后面的淋浴房，扒头一看，没人。 看在浴室里找不到人，高明凯怒哼一声，转身离开主卧，去其他几个房间找找。 280平米的大平层，加上赠送面积套内比建筑面积还多，算上阿姨房6室3厅5卫。高明凯第一次觉得大房子真特么讨厌，找个黄毛都跟玩捉迷藏似的。 高明凯叮叮咣咣的一通找，几个房间卧室客厅厨房卫生间甚至连室外露台都去找了两遍，也没找到他猜测的野男人在哪。 难道是在窗户外面挂着？ 高明凯从客厅的窗户往外看了看。 不可能，这可是39楼，谁不要命了敢这么钻到外面去？ “找到了吗？你不是说有野男人吗？在哪儿呢？”高明凯身后传来汪小雅的声音。 高明凯离开浴室后，汪小雅就赶忙从浴缸中出来，裹上浴巾来到主卧。 她敢肯定，方豫就在主卧。 但高明凯怎么会没找到呢？ 汪小雅来到主卧后，被吓了一跳。 地上的衣服纸巾都已经没了，这还比较简单，随手划拉两下也能把这些东西藏起来。 但这床是怎么回事？ 刚刚上面还有一大滩呢！ 方豫是怎么做到的？ 听高明凯在外面叮叮咣咣，汪小雅轻呼了几声方豫的名字，没得到回音，只得紧了紧胸口的浴巾去到客厅。 “肯定有人！那双鞋你怎么解释！？”高明凯指着玄关的鞋柜，“你来看看，我哪里有这么破烂的运动鞋？” 汪小雅心里一沉，目光跟随着高明凯的手指来到玄关。 咦？ “哪来的运动鞋！？你是不是喝多了眼花？你看看这是运动鞋吗？”汪小雅几步走过去拎起玄关地面上的白色一次性拖鞋。 “这是下午家政管家上门修烟感报警，没带鞋套，就用的四季的一次性拖鞋，走了之后我忘了扔，你就拿这个污蔑我！？” 汪小雅眼泪哗的一下就流出来了，把拖鞋往高明凯身上用力一扔。 “滚！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第35章 想静静 高明凯一下子就被骂蒙了，差点被汪小雅扔过来的四季酒店一次性拖鞋击中。 这的确是四季的拖鞋，金域豪庭是四季酒店的物业，物管公司给每一户都准备了数双一次性拖鞋以备不时之需。 拖鞋？ 哪来的拖鞋？ 刚刚明明看到就是一双磨损很大的运动鞋，怎么会变成一双拖鞋？ 高明凯不信邪的走到玄关，揉揉眼，确实没有刚刚自己看到的那双运动鞋。 难道真的是自己眼花了？ 再看汪小雅，已经哭得梨花带雨。 鼻子的血色在有如凝脂般的脸庞上格外显眼，几滴晶莹剔透的泪珠沿着面庞滑落，掉在地面上。 高明凯咽了口唾液，伸手去搂汪小雅，汪小雅挣开高明凯的手掌，奔回主卧，啪的一声反锁上房门，任凭高明凯在外面怎么拍门也不开门。 “老婆，我错了，是我看错了行了吧？”高明凯无奈的拍着主卧的大门。 他现在也不敢确信，刚刚自己是不是真看错了。 不可能啊，那明明就是双运动鞋，还是aj的，不可能看错啊。 那个野男人偷着换了？ 更不可能，房子就算再大，也不可能从里面出来一个大活人自己看不到啊。 真是邪门了。 难道真是这两天喝的太多，出幻觉了？ 门内。 汪小雅反锁上卧室门，刚松了口气，就感到有人从背后把自己的肩头搂住了。 “啊！”汪小雅轻呼一声，扭头一看，正是高明凯刚刚找遍全家都没找到的方豫。 “吓死我了！”汪小雅一只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轻拍了一下方豫，悄声责怪。 听起来跟撒娇似的。 “你刚刚躲在哪儿了？”汪小雅在方豫双臂中转了个身，同样用双手环抱住方豫的腰。 “刚才我都快吓死了，出来后没看到你，还以为你从窗户出去了，太危险了。”汪小雅紧紧环住方豫的腰，白嫩的脸颊贴在方豫胸前，悄声道。 方豫拍了拍汪小雅光洁的肩头，汪小雅原本的肤质就很好，刚刚又被望舒泪洗了一遍全身，现在更是滑嫩无比，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到任何毛孔。 床上的东西，自然是方豫用奥术伎俩整理收拾掉了。 而门口的拖鞋，则是方豫用昨天刚学会的法师之手偷梁换柱，把自己的运动鞋藏进了汪小雅家鞋柜的最上层，又从里面拿了一双一次性拖鞋放在门口。 汪小雅家层高三米六，鞋柜也是到顶的，高明凯就算踩着凳子，都够不到最上层。 而方豫自己，则是先使用塑水术做了一面水镜把自己包住，又用奥术伎俩改变了水镜的颜色、透明度与折射率，使之可以折射周边的影像。 正好汪小雅家全屋做的都是这些年都很流行的无主灯设计。 无主灯这种灯光设计，优点是室内灯光有层次感，看起来漂亮。 而缺点嘛……就是室内总是没办法像原本放在吊顶上的日光灯一样一打开整个屋子都是亮的，如果不把全屋各个地方的灯光都打开，室内总是有一些灯光找不到的地方。 事实上，方豫一直站在衣帽间的落地大镜子旁就没离开过，眼睁睁的看着高明凯从自己身边走过来走过去。 “小雅！小雅！开门啊，我进去拿两件衣服就走还不行吗？小雅！让我进去，这也是我家好不好？咱们有话好好说。”高明凯仍旧锲而不舍的在卧室外拍门。 要是在几天前，可能高明凯看汪小雅不开门，也就走了，小三小四小五哪里不能睡，反正他已经一个月都不见得回来一次。 但现在，一来他怕汪小雅拿这件事找汪庆正告状，他在外面养小的这件事，汪庆正早就有所耳闻，已经严正警告过他。 二来，他发现，自己的老婆好像变香了。 小雅以前有这么漂亮吗？这皮肤，啧啧啧。 再漂亮的女神，她老公也有七年之痒，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是颠扑不破的至理。 但今天怎么觉得自己这个已经腻了的老婆这么撩人呢？ 不行，得重新试试。 听到高明凯拍门，方豫促狭之心大起，把汪小雅往门上一顶，方豫一只手也支撑在门上，发出咚的一声。 汪小雅吓了一跳，不敢出声，比出了一个“你干嘛啊”的口型。 方豫挑了挑眉，脸上带着坏笑，做了一个两个字的口型，第一个字是四声动词，第二个字是三声代词。 “唔唔唔。”汪小雅轻轻挣扎了几下，在方豫这半年多的引导下，她马上就知道了方豫想要干嘛。 “小雅，别生气了，好不好？我这不是给你道歉了吗？你还要我怎么样？”高明凯听到门内刚刚传来的咚咚声，还以为汪小雅是不满她拍门，于是强压怒火，继续在门外苦口婆心。 “我……唔……现在不想见……唔……你！你走……唔……吧！”门内传来汪小雅吞吞吐吐的回应。 汪小雅哭了？ 这两年她是挺爱哭的，这也不能怨我啊，谁让你爹在外面又生了个儿子的。 我娶你，确实是想要安森没错，但这不是应该的吗？ 是，你爸是董事长，但这公司当初要是没我爸在外面没日没夜的开发分销商，能做起来吗？ 国内药厂那么多，也都是同质化竞争，安森是怎么做起来的？不还是靠我爸一杯一杯喝用酒精肝换来的？ 你爸呢？除了找到茬就把我骂一通，还干什么了？ 我不就是在外面养了几个小的吗？他还有脸说我？ 从内心里说，有这么个老丈人，高明凯当然想离婚。 但现在就是不能离，还得哄。 如果汪庆正离婚，只要汪母能争取一半的家产，作为汪庆正女婿的高明凯就是最大受益者。 到时候，高家会全力支持汪母获取汪庆正手中一半的安森健康股份。 那样的话，高家实际掌控的股份，就会远远超过汪庆正，成为安森健康的第一大股东！ 高明凯越哄越不耐烦，这次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里面的声音怎么吸溜吸溜的？嗯，可能是哭出鼻涕来了。 “你看你，说两句就哭。小雅，最近我是回来的比较少，但这不是工作忙吗。”高明凯觉得哭是好事，只要哭出来，自己再哄哄，这事也就过去了。 咦？怎么还哽咽上了？ “汪小雅，你可别太过分！”门外十几分钟的委曲求全已经消耗光他为数不多的耐性，“你嗯啊的给谁听啊，我告诉你，我可不吃这一套！我现在可是给你台阶了，你现在不下来，以后可没这个机会了！” 不吃这一套？ 不好意思，还真没套给你吃。 “快~快~快~滚！”门内传来汪小雅带着颤声的尖叫。 高明凯冷笑一声，回到客厅，拿起自己的车钥匙，转身就走。 真以为老子离开家没地方去了？ 去静静家，我想静静！ 第36章 法师电爪 第二天一早，方豫吹着口哨离开金域豪庭。 离开小区之前，先去物业门口转了一圈，用法师之手把昨晚和今天他在汪小雅家门口出没的监控视频给删了。 方豫也是受柚子启发，才发现这个柚子经常使用的法术实际生活中蛮实用的。 法师之手，咒术学派的0环戏法，有效时间一分钟，有效距离十米，施放后一只漂浮的无形之手将会出现在施法距离内你指定的一点。 无形之手持续存在至法术终止，或直至你以一个动作解散该法术。 该无形之手不能承载超过10磅重的物质，同样，也没有什么攻击力，更不能通过法师之手施法。 如果无形之手距你的直线距离超过十米，或者当你再次施展了该法术时，则现存的无形之手消失不见。 如果只是这样，不想作奸犯科的话，法师之手这个戏法在现代大周的用处并不大。 但这个法术最有意思的，是操控法师之手的时候，可以选择手的视角。 例如，方豫在监控室楼下施展法师之手，法师之手出现在监控室内的时候，方豫可以通过法师之手，看到监控室内的情况，从而操纵这只手删除汪小雅家门口的监控录像。 就像开无人机一样，视角还比无人机更广泛。 但这玩意儿的隐蔽性可比无人机强太多了。 没噪音，还特么是隐身的。 就是距离太近，否则绝壁就是战场上的大杀器。 这一次0环法术在汪小雅家的应用，给了方豫一个启发，通过法术的组合，完全可以实现近乎于无限的法术效果。 就像初级隐身术是一个二环法术，是方豫目前根本无法掌握的法术。 而且施展隐身术后，一样也能看到隐约的轮廓。 但现在，方豫通过塑水术和奥术伎俩的组合，达到了近似于隐身术的效果。 虽然有灯光环境等外部因素的影响，但事实证明，通过不同的法术组合，0环法术一样能发挥出更高阶法术的作用。 如果把电爪用在法师之手上…… 法师之手不能施法，但把电爪施放在法师之手上呢？ 方豫说试就是，先释放了一个法师之手，然后又调动了一小团魔力打进代表电爪的?符号上。 成功了？ 方豫不确定到底成功没成功，操控着法师之手捏起七米之外大树上正在织蛹的尺蠖。 “啪呲”一声，虫子被电爪彻底电成飞灰，方豫感应到法师之手也同时消失，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那只尺蠖化成的飞灰正缓缓飘落。 yeah！果然可行！ 这个复合法术完全可以被命名为法师电爪。 电爪可是能控制输出功率的。 嘿嘿嘿。 方豫心情大好，扬手招了一辆正在趴活的出租车。 “师傅，去祥云大厦。” ----------------- 方豫离开金域豪庭时，汪小雅还躺在床上动不了呢。 方豫已经决定，得给汪小雅安排一个腰腿肌群的特训。 上午他还是得继续请假，方豫还很少连续请假，他们班的导员张耘还特意给他打了个电话，问了下情况。 没办法，再不去买钻石，明天早上柚子就得休眠。 此前方豫已经联系了豫州几家培育钻石的生产厂家，厂家给了他几个经销商的电话。 和经销商联系后，他买了三万块的培育钻石，现在快递还没到。 没买太多的培育钻石，主要是方豫不知道人造的钻石能不能充当魔晶的作用。 而且，现在人造钻石是真不便宜，只比相同品质的天然钻石便宜20%左右，要是洛林塔和约尔兹教授不认这个是魔晶，买的太多就亏了。 所以，短时间内，方豫的主要购买方向仍旧只能是天然钻石。 这次方豫准备从10分的准碎钻到一克拉的主钻都买一些，看看哪个换算成魔晶单位性价比最高。 以后钻石的需求量肯定会越来越大，因此有一个稳定的供货渠道还是很重要的。 海西专门做裸钻的钻石商行和工作室并不多，一共只有四家，主要做钻饰定制的业务。 方豫这一上午跑了两家，实际和两家老板娘一聊，方豫发现自己对于天然钻石稳定供货渠道的想法还是有点想当然了。 这玩意儿居然是有配额的。 当然，几年以后，随着培育钻石的发展，天然钻石的种种死板规定可能也会松动，但在周历3061年的今天，每家珠宝商、每家钻石商行每年所能拿到的货，居然是一个定量。 方豫这一次买的量没什么问题，但想要下一次还拿到相同量级的货，就难上加难了。 除非多跑几个城市，找这些城市的裸钻商行沟通一下。 要不然就花大价钱，直接买钻饰。 最终方豫跑了两家，花了不到六十万，一共才买到一百三十九颗品质不一的钻石。 别嫌少，就这些，还是方豫嘴甜，一口一个姐，把两家的老板娘叫的心花怒放，这才肯卖这么多给他。 尤其那些10分左右的碎钻，最初两家老板娘都不想卖。 毕竟人家的主营业务还是钻饰定制，碎钻每个月的消耗量并不小。 而且出乎方豫意料的是，这些商行的库存中，10分和10分以下的碎钻占比并不高。 从资金占有率上来说，这四家商行的库存中，20分到50分之间的钻石占比是最大的。 一克拉以上的钻石方豫只买到两颗，一颗是圆形切割的e色，3ex切工、vs2的净度，1.03克拉，买到手六万三，另一颗稍大一点，有1.1克拉，就是颜色略差，只有f，方形切割，双ex切工，vvs2的净度，到手四万一。 除此之外，大多都是二十分到五十分之间的钻石方豫一共买到61颗，均价六千五一颗。 另外还有1颗六十四分的d色、3ex切工、if净度的圆钻。 这枚由于成色太好，方豫足足花了三万五千块，才买到手。 五分到十五分之间的碎钻，只买到七十五颗。 139颗钻石，按照价格顺序，每颗上都贴了一个标签，放在一个4层收纳盒里。 买完钻石，方豫又打上车，没有回文慧园，而是直接去了国立。 下午还有两节课呢。 第37章 见面 方豫下午有两节中级宏观，还有两节计量1，他给自己的选课选的很满，导致几乎每天都有几节必须上的课。 好在他有很强的预习能力，暑假时就把要上的几门课通通预习了一遍，上课时本身就是带着问题来的。 预习能力是在大学中最重要的一项学习能力，如果不预习，有些老师三节课就能讲完一本教材，光靠课堂时间，不可能把知识点吃透。 有很多刚刚进入大学的学生，还不习惯新的学习方式。往往还是和高中时一样，把重点放在听课复习上，结果半学期下来，考十门挂五门，绩点更是差的一塌糊涂。 “嗡，嗡，嗡~”方豫裤兜中的手机震了起来。 方豫看了一眼来电人，挂断电话。 没多久，电话又震动起来。 “谁啊？这么锲而不舍的，接呗，小点声老曹又不管。”黄翔趴在方豫旁边，有气无力道。 教计量经济学的曹晖年纪不算大，只有48，可已经是国内这个领域的权威级人物，国立用的这本教材他就是编者之一。 曹晖不管学生听不听课，按照曹晖的名言：我在外面的cfo总裁班讲的东西比给你们讲的浅，6节课学费两万四，你们听我两节课，相当于赚了八千块，24个课时你听满，相当于赚了大学四年的学费生活费，你们爱听不听。 方豫听的还是挺认真的，这门课开了一个月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听计量1。 目标不同了吗。 此前方豫学计量经济学，纯粹为了学分和绩点，现在都是大数据时代了，不管计量经济学那几个大佬再怎么吹，计量的式微也是明摆着的。 这种情况下，想让方豫付出百分百的专注去听一门注定以后没大用的课，方豫还真提不起多大兴趣。 但现在不太一样。 因为方豫发现，计量经济学里面的某些内容，对他构筑法术模型居然能有一定的作用。 尽管还没法构筑一环法术，但方豫最近已经开始在尝试解析那本《附魔学派导论》中的几个一环法术模型。 一环法术模型对于环境变量的要求远不是0环戏法可比的。 0环戏法，不需要调动魔网节点，1环法术，就要至少调动1个魔网节点才能顺利施展。 别看就多了一个变量，计算量可是增大了不止一倍，解析出的模型，也总是感觉差点意思。 但计量经济学和统计学中使用r平方公式核对模型的拟合优度的办法给他打开了一些新思路。 因此，他听课的尽头就更足了。 方豫再次挂断，想了想，给打电话的人回了个微信。 “玲姐，不好意思，正在上课赚学费生活费，还有二十分钟下课。” 电话正是柴玲打来的。 黄翔打了个哈欠，突然想起来什么事情，“诶？那一万块钱李宇轩给你没？” 方豫摇摇头：“李宇轩跟我说中秋放假后给我，我同意了。” 黄翔来了谈兴：“我这两天找好几个人问了才知道，那黑桃a居然比茅台还贵？你和womb老板到底啥关系？人家说送就送了一瓶？还给你打五折，这不明摆着赔钱吗？” 方豫一边给柴玲回微信告诉她见面地点，一边随口道：“你觉得womb会赔钱？” 黄翔不明所以：“我去狗东查过了啊，你点的那两瓶威士忌，一瓶在外面怎么也要1200，咱们一共才花了两千七，算上那么多东西，老板肯定赔。” 方豫眼睛看着黑板：“不会赔，只不过没怎么赚就是了。你真以为那些酒都是真酒？你没看我几乎都没怎么喝吗。”（见第十章主角与许乐笙对话中的酒照常上） 黄翔大惊：“真的假的？” 方豫：“假的。” 黄翔刚松一口气，就听方豫补充：“白州是假的，只有那瓶黑桃a是真的，但我没开，完事就退回去了。” 黄翔：…… “放心，虽然是假酒，成本至少也有30一瓶，不会用工业酒精的。”看到黄翔一副后怕的表情，方豫好心的安慰了一句。 瓶子25，酒5块。 幸亏黄翔还记得这是在上课，否则非跳起来锤方豫不可。 狗日的让老子喝假酒！ 黄翔刚想悄悄下个黑手，桌子底下给方豫一拳，身后的一声老师让他把拳头嗖的一下收了回来。 “曹老师，刚刚你讲的变量取对数再进行回归，那里不是特别清楚，能再讲一次么？” 黄翔回头看了一眼，提问题的是他们班的班长徐东。 黄翔目光一转，却看到距离徐东不过两个位置的一个女生，不由得眼睛一亮，用胳膊肘捅了捅方豫。 “陆嘉言诶，她就坐在后面一排。”说罢，黄翔又把头扭向另一边，“可惜沈舒窈没来，两大女神就来了一个。”（见第8章） 黄翔低声嘿嘿笑个不停。 “换目标了？你的乔乔呢？”方豫奋笔疾书，在pad上把曹晖刚刚写在黑板上的东西记下来，应付着黄翔。 黄翔一听方豫提起周思乔，明显来了劲头：“我跟你说你可别告诉别人。我和乔乔这两天进展一日千里。” 方豫听到一日千里四个字有点敏感，抬头看了黄翔一眼，还没等他发问，黄翔就主动介绍下部剧情。 “我和乔乔表白了。”黄翔一脸的圣洁，就像为主献身了似的。 原来就是这个啊，我还以为你对周思乔倾囊相授，周思乔对你夹道欢迎了呢。 方豫兴趣大减，哦了一声，继续抄笔记。 “不是，你就这反应？”黄翔不解的看着方豫，“你不问问我什么结果？” 方豫仍旧看着黑板抄笔记：“还能有啥结果，你就是被周思乔发了张哥哥卡或者友情卡呗，然后告诉你，你对她很重要，让你给彼此多一些时间。” “窝草！”黄翔眼睛瞪得比葡萄都大，“你怎么知道的？” “你被当翘嘴了，傻货。”方豫嗤笑一声。 两人的声音有点大，后排的陆嘉言眉头微皱，把垂到脸庞的几缕黑发归至耳后，露出小巧莹洁的耳垂。 能被称为经院女神，陆嘉言自然拥有漂亮的皮囊，并不千篇一律。 陆嘉言的骨相很好，面容明艳，尤其是两只眼睛，眸若点漆，就像画中走出的美人一般。 方豫在国立这一年多，一直独来独往，要么去上课，要么在校外兼职，很少接触国立的女生。 但就和所有经院男生都认识陆嘉言与沈舒窈一样，不少女生都知道经院金融学2班有个又高又壮的帅哥，跟体育生似的。 陆嘉言是精算1班的，和方豫基本没什么交集，只是从肉食系室友嘴里听说过方豫的名字。 她对肌肉男不是太感兴趣，没真正关注过方豫。 体育生果然素质都很差，上课说话干扰别人，老曹都看了这边好几眼了，真讨厌。 陆嘉言不满的看了一眼方豫，把课本立起，挡住手中的那本《首席的蜜宠情人》，继续津津有味的读了起来。 ----------------- 柴玲看到方豫回的微信一脸懵，上课赚学费生活费？什么意思？ 在微信上问了一下方豫见面地点，没多久方豫就把位置信息发了过来。 “我还真是好多年都没进过国立校园里面来了，以前在体院的时候，还经常过来吃这里的豆皮，一晃十几年了。” 马达啪的点上一支烟，站在车旁看着来来往往的国立学生发出中年男人特有的感慨。 “你们是过来看国立女生的吧。”柴玲白了马达一眼。 马达矢口否认：“当然不是，我们当年看女生都是去师大或者美院，就是美院离得有些远，还是去师大去得多。” “不过，我记得国立的拳击社水平不错的，我有几个师弟就是国立的体育特长生，有一个还留校做了国立拳击队的教练。一会儿和那小子谈完了，可以过去看看。” 马达把烟头掐灭，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没读过名校的，总是会对名校心生敬畏，进了学校不自觉的就会变得有素质。 方豫约的见面地点是校内的一所名叫转角邂逅的咖啡厅，柴玲和马达刚落座不久，就看到一个人高马大的男生背着运动背包推门走了进来。 “冰美式，谢谢。” “玲姐，马总，不好意思，让你们等了会。”方豫和点单服务员说了句话，便不客气的坐到马达对面。 马达仔细打量了一下方豫，至少一米八五的个头，体型很好，肩宽腰细，宽松的运动裤隐约能看出结实的腿部线条。 上身的运动衣敞开着，里面穿着一件紧身运动t恤，从前方就能看到背部的斜方肌。 练得不错。 作为专业人员的马达在心中评价了一下。 方豫能认出他们两人，马达并不意外，虽然他对方豫没有什么印象，但毕竟方豫在超越做了快一年的健身私教，不认识老板那才见鬼了。 “马总和柴总贵人事忙，这么着急找我肯定是有要紧事，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帮助二位的？” 方豫脸上带着诚挚的微笑，就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第37章 见面 方豫下午有两节中级宏观，还有两节计量1，他给自己的选课选的很满，导致几乎每天都有几节必须上的课。 好在他有很强的预习能力，暑假时就把要上的几门课通通预习了一遍，上课时本身就是带着问题来的。 预习能力是在大学中最重要的一项学习能力，如果不预习，有些老师三节课就能讲完一本教材，光靠课堂时间，不可能把知识点吃透。 有很多刚刚进入大学的学生，还不习惯新的学习方式。往往还是和高中时一样，把重点放在听课复习上，结果半学期下来，考十门挂五门，绩点更是差的一塌糊涂。 “嗡，嗡，嗡~”方豫裤兜中的手机震了起来。 方豫看了一眼来电人，挂断电话。 没多久，电话又震动起来。 “谁啊？这么锲而不舍的，接呗，小点声老曹又不管。”黄翔趴在方豫旁边，有气无力道。 教计量经济学的曹晖年纪不算大，只有48，可已经是国内这个领域的权威级人物，国立用的这本教材他就是编者之一。 曹晖不管学生听不听课，按照曹晖的名言：我在外面的cfo总裁班讲的东西比给你们讲的浅，6节课学费两万四，你们听我两节课，相当于赚了八千块，24个课时你听满，相当于赚了大学四年的学费生活费，你们爱听不听。 方豫听的还是挺认真的，这门课开了一个月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听计量1。 目标不同了吗。 此前方豫学计量经济学，纯粹为了学分和绩点，现在都是大数据时代了，不管计量经济学那几个大佬再怎么吹，计量的式微也是明摆着的。 这种情况下，想让方豫付出百分百的专注去听一门注定以后没大用的课，方豫还真提不起多大兴趣。 但现在不太一样。 因为方豫发现，计量经济学里面的某些内容，对他构筑法术模型居然能有一定的作用。 尽管还没法构筑一环法术，但方豫最近已经开始在尝试解析那本《附魔学派导论》中的几个一环法术模型。 一环法术模型对于环境变量的要求远不是0环戏法可比的。 0环戏法，不需要调动魔网节点，1环法术，就要至少调动1个魔网节点才能顺利施展。 别看就多了一个变量，计算量可是增大了不止一倍，解析出的模型，也总是感觉差点意思。 但计量经济学和统计学中使用r平方公式核对模型的拟合优度的办法给他打开了一些新思路。 因此，他听课的尽头就更足了。 方豫再次挂断，想了想，给打电话的人回了个微信。 “玲姐，不好意思，正在上课赚学费生活费，还有二十分钟下课。” 电话正是柴玲打来的。 黄翔打了个哈欠，突然想起来什么事情，“诶？那一万块钱李宇轩给你没？” 方豫摇摇头：“李宇轩跟我说中秋放假后给我，我同意了。” 黄翔来了谈兴：“我这两天找好几个人问了才知道，那黑桃a居然比茅台还贵？你和womb老板到底啥关系？人家说送就送了一瓶？还给你打五折，这不明摆着赔钱吗？” 方豫一边给柴玲回微信告诉她见面地点，一边随口道：“你觉得womb会赔钱？” 黄翔不明所以：“我去狗东查过了啊，你点的那两瓶威士忌，一瓶在外面怎么也要1200，咱们一共才花了两千七，算上那么多东西，老板肯定赔。” 方豫眼睛看着黑板：“不会赔，只不过没怎么赚就是了。你真以为那些酒都是真酒？你没看我几乎都没怎么喝吗。”（见第十章主角与许乐笙对话中的酒照常上） 黄翔大惊：“真的假的？” 方豫：“假的。” 黄翔刚松一口气，就听方豫补充：“白州是假的，只有那瓶黑桃a是真的，但我没开，完事就退回去了。” 黄翔：…… “放心，虽然是假酒，成本至少也有30一瓶，不会用工业酒精的。”看到黄翔一副后怕的表情，方豫好心的安慰了一句。 瓶子25，酒5块。 幸亏黄翔还记得这是在上课，否则非跳起来锤方豫不可。 狗日的让老子喝假酒！ 黄翔刚想悄悄下个黑手，桌子底下给方豫一拳，身后的一声老师让他把拳头嗖的一下收了回来。 “曹老师，刚刚你讲的变量取对数再进行回归，那里不是特别清楚，能再讲一次么？” 黄翔回头看了一眼，提问题的是他们班的班长徐东。 黄翔目光一转，却看到距离徐东不过两个位置的一个女生，不由得眼睛一亮，用胳膊肘捅了捅方豫。 “陆嘉言诶，她就坐在后面一排。”说罢，黄翔又把头扭向另一边，“可惜沈舒窈没来，两大女神就来了一个。”（见第8章） 黄翔低声嘿嘿笑个不停。 “换目标了？你的乔乔呢？”方豫奋笔疾书，在pad上把曹晖刚刚写在黑板上的东西记下来，应付着黄翔。 黄翔一听方豫提起周思乔，明显来了劲头：“我跟你说你可别告诉别人。我和乔乔这两天进展一日千里。” 方豫听到一日千里四个字有点敏感，抬头看了黄翔一眼，还没等他发问，黄翔就主动介绍下部剧情。 “我和乔乔表白了。”黄翔一脸的圣洁，就像为主献身了似的。 原来就是这个啊，我还以为你对周思乔倾囊相授，周思乔对你夹道欢迎了呢。 方豫兴趣大减，哦了一声，继续抄笔记。 “不是，你就这反应？”黄翔不解的看着方豫，“你不问问我什么结果？” 方豫仍旧看着黑板抄笔记：“还能有啥结果，你就是被周思乔发了张哥哥卡或者友情卡呗，然后告诉你，你对她很重要，让你给彼此多一些时间。” “窝草！”黄翔眼睛瞪得比葡萄都大，“你怎么知道的？” “你被当翘嘴了，傻货。”方豫嗤笑一声。 两人的声音有点大，后排的陆嘉言眉头微皱，把垂到脸庞的几缕黑发归至耳后，露出小巧莹洁的耳垂。 能被称为经院女神，陆嘉言自然拥有漂亮的皮囊，并不千篇一律。 陆嘉言的骨相很好，面容明艳，尤其是两只眼睛，眸若点漆，就像画中走出的美人一般。 方豫在国立这一年多，一直独来独往，要么去上课，要么在校外兼职，很少接触国立的女生。 但就和所有经院男生都认识陆嘉言与沈舒窈一样，不少女生都知道经院金融学2班有个又高又壮的帅哥，跟体育生似的。 陆嘉言是精算1班的，和方豫基本没什么交集，只是从肉食系室友嘴里听说过方豫的名字。 她对肌肉男不是太感兴趣，没真正关注过方豫。 体育生果然素质都很差，上课说话干扰别人，老曹都看了这边好几眼了，真讨厌。 陆嘉言不满的看了一眼方豫，把课本立起，挡住手中的那本《首席的蜜宠情人》，继续津津有味的读了起来。 ----------------- 柴玲看到方豫回的微信一脸懵，上课赚学费生活费？什么意思？ 在微信上问了一下方豫见面地点，没多久方豫就把位置信息发了过来。 “我还真是好多年都没进过国立校园里面来了，以前在体院的时候，还经常过来吃这里的豆皮，一晃十几年了。” 马达啪的点上一支烟，站在车旁看着来来往往的国立学生发出中年男人特有的感慨。 “你们是过来看国立女生的吧。”柴玲白了马达一眼。 马达矢口否认：“当然不是，我们当年看女生都是去师大或者美院，就是美院离得有些远，还是去师大去得多。” “不过，我记得国立的拳击社水平不错的，我有几个师弟就是国立的体育特长生，有一个还留校做了国立拳击队的教练。一会儿和那小子谈完了，可以过去看看。” 马达把烟头掐灭，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没读过名校的，总是会对名校心生敬畏，进了学校不自觉的就会变得有素质。 方豫约的见面地点是校内的一所名叫转角邂逅的咖啡厅，柴玲和马达刚落座不久，就看到一个人高马大的男生背着运动背包推门走了进来。 “冰美式，谢谢。” “玲姐，马总，不好意思，让你们等了会。”方豫和点单服务员说了句话，便不客气的坐到马达对面。 马达仔细打量了一下方豫，至少一米八五的个头，体型很好，肩宽腰细，宽松的运动裤隐约能看出结实的腿部线条。 上身的运动衣敞开着，里面穿着一件紧身运动t恤，从前方就能看到背部的斜方肌。 练得不错。 作为专业人员的马达在心中评价了一下。 方豫能认出他们两人，马达并不意外，虽然他对方豫没有什么印象，但毕竟方豫在超越做了快一年的健身私教，不认识老板那才见鬼了。 “马总和柴总贵人事忙，这么着急找我肯定是有要紧事，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帮助二位的？” 方豫脸上带着诚挚的微笑，就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第38章 打一场 “嘉言，等等！院里让我们文艺部再商讨一下报上去的节目名单，你看咱们什么时候碰一下？” 陆嘉言一下课，就被一个戴着gi的黑框眼镜，身穿巴宝莉白色弹力衬衫的男生拦在了阶梯教室外。 陆嘉言微微皱眉，她从不做太大的表情，总担心表情太大容易长皱纹，因此不了解她的人总觉得她比较高冷。 但现在，陆嘉言是真的觉得有些烦。 “王部长，这事你定不就好了，不用再讨论了吧？”陆嘉言把包挎在肩上。 在微动作心理学中，女性与人对话时挎起包或频繁调整挎包动作，表明了一种抵触心态，说明她潜意识中想要离开。 拦住陆嘉言的是国立经院学生会的文艺部部长王铭恩，今年大三，刚刚接任部长。 王铭恩明显没看出来陆嘉言的情绪，兴致勃勃道：“那怎么行？我们经院文艺部是讲地莫克西的，我哪能搞一言堂，你是副部长，当然得和你商量好。” 陆嘉言尽管心里不耐烦，但仍旧细声细语道：“我只是个挂名的副部长，不合适参与这种事，您和刘玥副部长沟通就好了吧？” 陆嘉言当初加入文艺部，纯粹是因为当时的部长张晓萌是她高中师姐，又是她爸爸的学生，从小就认识她，实在不好意思拒绝，才加入文艺部给文艺部充门面，给一些校园活动当主持人什么的。 结果到了大二，院学生会换届选举，因为长得太漂亮，隐形的翅膀太多，没参选的陆嘉言居然自动成了文艺部的副部长。 这找谁说理去。 王铭恩微微一笑：“你也知道这次校庆晚会学校里很重视，刘玥被校学生会征调走了，不管怎么说，你也是副部长，部里有事情，你也不能置身事外，对吧。” 下个中下旬就是国立的一百一十周年校庆晚会，王铭恩打着校庆晚会的旗号来约陆嘉言，陆嘉言还真不好拒绝。 “我在静心居定了一个包间，我们边吃边聊，你也得吃饭，对不对，吃完饭，咱们事情也聊完了，不会耽误你时间的。” 陆嘉言从小就是乖乖女，无奈只好答应：“王部长，我正在轻断食，下午四点以后不吃饭，要不然我们在旁边咖啡厅碰一下？” 王铭恩虽感觉遗憾，但他也说不出来没关系我吃着你看着这种话，只好点头同意。 陆嘉言和王铭恩一前一后的走进邂逅转角。 还没进门，透过咖啡厅的透明大窗，陆嘉言就看到方豫翘着二郎腿，面带微笑频频点头，看着跟接受下属汇报工作似的。 而在方豫对面，则是两个一看就比较有钱的中年男女。 嗯，都三十多了，当然是中年。 ----------------- “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帮助二位的？” 方豫这话说的客气，可在马达耳朵里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这话里的味道怎么这么熟呢？ 艹，想起来了，求人办事，约某些主管leader吃饭的时候就是这个味儿！ 这小子年纪轻轻，怎么这么滑头？ 马达基本做实了自己心里的猜测，愈发觉得今天自己来对了。 马达和柴玲与方豫寒暄了几句类似真没想到我们店里教练还有国立的学生、年少有为之类的水词，随后就进入正题。 “咳。”马达轻咳一声，看了一眼柴玲。 柴玲就像没听到马达的暗示，只是低头喝着手里的热拿铁。 我又不想保孙阳，你想保你自己说，别看我。 马达无奈，只得开口道：“你发给柴总的邮件我看过了。今天我们来国立找你，主要是为了感谢一下你帮助超越完善了我们的管理机制，关于喜悦城店欠你的奖金，我们也会有相应的补偿，比你之前的奖金只多不少。” 方豫摆摆手笑了笑：“马总客气了，还是不用了，该多少就是多少。无功不受禄，超越欠我的是奖金，把奖金给我结掉就可以了。” 马达目光一闪：“这个很容易。柴玲，通知财务，把上个月方豫的奖金现在就给他打过去。” 柴玲点了点头，拿起电话站起身，去店外打电话。 马达看着柴玲走出咖啡厅，继续道：“你也知道，我是练体育的，练体育的说话比较直，我就有话直说了。” “孙阳呢，没读过什么书，也的确犯了不少错，这次和你有一些误会。你在邮件里说，如果超越不处理孙阳的职务侵占，会组织学员集体报案。” “我对孙阳这次的问题也很不满意，准备给他换个地方。” “但我希望这件事只局限在超越内部，孙阳也获得了应有的处罚，如果你还是不顺心，我可以让他给你拿一笔精神赔偿。” “我觉得，冤家宜解不宜结，你给柴玲发邮件，应该就是想要得到个公道，也不是为了给孙阳送进去吧？你们年轻人想事情有时候总是会被什么公正啊正义啊冲昏头脑。你虽然刚上大二，但也都是成年人了，没什么意义。” 方豫嘴角翘了翘：“马总，我想你误会了，我本身就不要什么公道，我也不追求公正和正义，甚至你不归还我的上个月奖金都无所谓。” 马达一怔：“那你要什么？” 方豫脸上仍旧带着微笑：“我就是要把他弄进去。” 方豫刚说完，手机短信叮的一声，拿起一看，三万四千五百五的奖金已经到账。 “马总，谢谢啊，奖金到账了。”方豫拿着手机冲马达晃了晃。 马达倒是被方豫搞的有点懵，方豫在邮件中的确提到超越向警方报案的要求，马达当时觉得这小子就是要钱，但现在看来，好像还不是这么回事？ 方豫为什么这么恨孙阳？没道理啊。 “他当时让我去陪一个快五十的老大姐，拿我当鸭子，还造谣我和女学员的关系。我当时就跟孙阳说过，不给我结奖金并道歉，就让进去踩缝纫机。男子汉大丈夫，说到就要做到。”方豫漫不经心的解释了一下。 马达这才明白怎么回事。 “这样吧。”马达从身上掏出一张卡，“密码六个0，这里是十万，就当我替孙阳给你道个歉。” 马达能做到这一步，方豫还真是蛮意外的。 看来这马达不是假义气，是真挺义气的啊。 方豫笑了笑，也掏出一张卡，给马达看了一眼刚刚的短信通知：“算上刚刚的奖金，这张卡里有五十八万，密码456567，马总你报警，这笔钱，算我给他买三年的窝头。” 马达深吸一口气，他是生意人，一贯和气生财。 但他现在是真的有些生气了，这方豫未免也有些太过得理不让人了。 孙阳就算得罪了你，赔偿你不就完了，何必非要把人往死里搞？ 而且，孙阳可是做过他几年的司机，知道的事情并不少，虽然他没有过什么作奸犯科的经历，但做生意的，哪有完全干净的，很多事情不摆上台也就二两重，摆上台千斤都打不住。 自己又怎么可能就这样把孙阳送进去？ 马达强压怒火，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了笑：“小方，有什么话我就直说了。这个社会的运行规则呢，不是你有理就能达到目的，而是要具备相应的实力。” “你只是个学生，坦白说，你没资格说刚刚那些话。” “我的话虽然不中听，但现实就是这么个现实。除非你摆出相应的实力，才会让我重视你说的话。否则，不好意思，可能在你未来的人生中，都要为刚刚的话买单。” 方豫就像没听到马达话语中的威胁，抚掌笑道：“马总你这话我认可，不过，你觉得什么才是实力？” 马达目光闪动：“财富、地位、人脉、能力甚至包括个人武力，这些都是实力，你要是能拿出过硬的家世靠山，算我认栽，就算我不报警，也押着孙阳过来亲自给你道歉。” 马达一直怀疑方豫背后的背景，但由于海西最近在严查巡捕泄露个人隐私，现在的查询系统又都有记录，相熟的几个关系没人敢现在给他查，所以到现在都没摸清这个大二学生背后到底是什么关系。 “哦？个人武力也算？我记得马总好像进过全国的轻量级半决赛吧？” 方豫的问题明显挠到了马达的痒处。 “那都是老黄历了，十几年前的事了。”马达摆摆手，“虽然现在是法治社会，个人武力没什么用。但能打本身，就是能力的证明。” 方豫哈哈一笑：“那就行，马总，这样吧，咱们可以比一场。如果我输了，你说该怎么办怎么办。如果我赢了，我也不要求你报案，你让孙阳过来，当面给我低头道歉，就算完事，你看怎么样？” 第39章 拳击社 “嘉言，保险班报上来的这个合唱，校宣传部说和哲学院的一个节目重了，这个只能拿下去，你没意见吧？”王铭恩在一叠节目单上写写画画，感觉自己手握大权，油性笔一挥，就决定了某些节目的生死。 抬头看看嘬着吸管的陆嘉言，王铭恩即兴奋又忐忑，跟猫抓一样。 他去年就是经院文艺部副部长，陆嘉言去年进部后，王铭恩自己的工作热情都提高了不少。 年轻的男生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是这样，尤其在对方是真正的高岭之花的时候，很少有人敢直接表达追求意愿，而是用各种方式在高岭之花面前展现自己最引以为豪的东西。 这其实是一种类似孔雀开屏的动物性残留。 只可惜，去年陆嘉言跟的是另一个副部长，不是跟的他，共事机会不多。 但今年，我是部长了啊，陆嘉言又是三个副部长之一，虽然不是常务的，但部长副部长沟通工作也很正常吧？ 也正因如此，文艺部这么一个每年就组织两个大活动的部门，陆嘉言当上副部长后，一个月中，王铭恩几乎每天都恨不得开一个部长碰头会。 “王部长你觉得可以就可以了。”陆嘉言嘬着手中的冰巧克力，一边应付着王铭恩，一边专心的看着桌子下的手机。 王铭恩矜持的笑了笑：“不用叫部长这么客气，叫我铭恩哥就行。” “好的王部长。” 王铭恩：…… 再看陆嘉言，注意力仍旧集中在桌子下的手机上。 “厉万爵的脸沉了下来……轻而易举地将顾小宛攥了回来塞进车里……” 男频作者绝对想不到这本名叫《高贵小娇妻：总裁的99日索求无度》的小说是怎么过审的。 “刘部长，你也来喝咖啡，正好正好，我有卡，我来吧。对，我也参加校学生会评选，到时候您多帮忙。” “冯老师，嗯，是，我是经院文艺部部长的，您喝什么？我来我来。” 邂逅转角的生意还不错，这附近就这一家卖饮品的地方，现在吃晚饭太早，不少下课的学生老师都会来这里买上一杯饮料带走，遇到认识的校学生会干部或院里的一些实权老师，王铭恩都会屁颠屁颠的过去跟人套个近乎。 陆嘉言看到，脸上仍旧是古井无波的表情。 “密码六个0，这里是十万，就当我替孙阳给你道个歉。” 恍惚间，陆嘉言听到这么一句对白。 感觉好熟悉啊，好多书里都有。 陆嘉言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正是进门时看到的那个体育生那桌。 说话的正是刚刚看着就像总裁的那个中年人。 一瞬间陆嘉言就脑补出了一出富家女爱上穷小子的大戏。 这个中年人一定是女主角的父亲，不，看年纪可能是哥哥，拿十万块让这个体育生知难而退。 嗯，应该是这样。 女主角叫孙洋？有点男性化，可以改名叫孙阳曦，嗯，这个名字还行。 正在陆嘉言脑补出男女主生离死别的时候，就看到方豫也推出一张卡：“这里是五十八万……” 听到这，陆嘉言攥起了小拳头。 就是这样！没错！男主这时候拿出更多的钱打回去，也有这么写的！ 陆嘉言情绪刚上来，却又听到方豫继续道：“马总你报警，这笔钱，算我给他买三年的窝头。” ？？？ 这是什么展开？ ----------------- “咱们可以打一场。” 方豫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都闪烁着兴奋。 打架才是目的啊！ 自从方豫掌握了电爪以来，就一直想找人试试到底有什么威力。 身怀利器，杀心自起。李中堂诚不欺我。 作为一个二十岁的装逼星人，掌握了这种攻击性的法术，哪有不想试试的道理。 奥术萌芽中描述这个法术，释放全部功率下，可对成年非健康男性造成致命伤害，对健康男性造成严重伤害。 那伤害到底是多大？ 问题就在于，方豫不敢随便找个人尝试。 这法术百分之一的功率释放，还能当成个qq用品。功率输出再大一点，方豫根本就找不到东西尝试。 上午附在法师之手上捏了个尺蠖，结果碰到的一瞬间，虫子就已经成灰了。 流浪猫狗倒是合适，但被人看到，就得说是虐猫虐狗，说不定就社死了。 菜市场里现在根本就没有活体动物卖。 现在是法治社会，大周又是治安最好的国家，方豫仔细观察了两天，都没找到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机会。 空有屠龙技的滋味不好受啊。 如果不是良知与道德的约束，方豫上课时都想拿黄翔试试百分之十功率来着。 至于说上门踢馆什么的，方豫不是搏击圈的，又不需要炒作，无事生非的事情干不出来。 看到马达的一瞬间，方豫就在琢磨，怎么能激怒这个马老板，和他打一场。 十几年前的全国第四啊，怎么也能承受个50%的功率释放吧？ 方豫已经盘算好了，如果马达同意，到时候自己就从10%功率开始，一点一点加量，看看多少功率的时候马达承受不住。 这样，以后有防卫需求，再用这个法术的时候，按照马达的标准，再减少一半左右的功率输出，就不会出事了。 打拳的时候肯定是要带拳套的，这倒是无所谓，戴什么东西并不影响电爪的效果，这一点之前方豫实验过。 “打一场？”方豫的回复完全出乎于马达的意料。 马达怎么也没想到，方豫非但没有把关系和能量摆出来，反而提了一个在他看来宛若儿戏的要求。 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勇的么？ 业余来碰瓷专业？ 还是说觉得老子退役十几年，已经落魄到连你一个普通健身教练都能来碰瓷的地步了？ 没练过搏击的健身教练，就算硬拉220公斤，在硬拉120公斤的专业拳击运动员面前也只有当沙包的份。 打十拳，结果一拳都没打到对方。除非双方量级真的差到了六七个量级，在无规则情况下，专业拳手有可能被对方顶着重拳擒抱住，输掉比赛。 马达一米七五，体重72公斤，方豫一米八五，体重85公斤，两者体型有差距，但远没到可以碾压的程度。 “虽然我没有马总专业，但以前也学过几年搏击和传武，在超越的时候也和几个拳击教练玩过几次。听别人说过很多次马总过去的战绩，一直想和马总请教一下。” 方豫并没说谎，他确实练过六年搏击。 他小学三年级的时候被同学欺负，打输了回家哭，他爸就送他去学柔道，然后又学拳击，练好了让他打回去，这一练，就是六年，直到方豫上了高中，才不再继续。 原来如此，马达有些了然。 专业的拳击运动员都没少遇到过这种事，业余爱好者觉得自己练得不错，就想和专业的过过招。 但是看到方豫跃跃欲试的眼神，马达笑了笑。 看来是得给这小子一点小小的教训。 “好吧，不过我先说好，你得带护具。要是你没练过倒无所谓，我能收住手。” “最怕的就是你这样的，练过一点，又不专业，我退役很多年了，如果打起来收不住手，就不好了。”马达眼皮一翻，不自觉的露出几分霸气。 “你们国立拳击设的指导老师是我的学弟，我给他打个电话借下场地。对了，你需要准备一下不？” 小屁孩子装逼装到我这来了？ 这是我的领域！ “不用。”方豫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 自从陆嘉言听到那几句总裁风对白后，一直竖着耳朵偷听侧后方那桌的对话。 “听别人说……想和马总请教一下。” “我给他打个电话借下场地……” 哦哦哦，来了吗？ 这就是雄竞吧？ 好想看好想看。 啊，他们都走了。要不要跟过去？他们说拳击社，拳击社在哪儿？ 王铭恩怎么这么能说啊，怎么还不结束？ ----------------- “师兄！” 方豫柴玲马达三人刚进拳击社的活动场地，拳击社的指导老师谢经纬就迎了出来。 谢经纬和马达是一个体校的，比马达小3届，马达得全国第四的时候，谢经纬还在学校练拳。 跟着谢经纬一起出来的，还有几个拳击社的社员，方豫扫了一眼，居然在里面发现了李宇轩。 方豫露出两排白牙，冲李宇轩笑了笑，李宇轩不由得把身子往后缩了缩。 李宇轩是昨天刚加入的拳击社，他以前是外联部的。 自打上次在womb被方豫全场压制后，李宇轩痛定思痛，深刻反思了自己的不足。 经过反思，李宇轩觉得核心问题在于自己当时还是胆怯了，而胆怯的原因就是双方体格上的巨大差异。 其实李宇轩这么想也没错。 无论是进化心理学还是社会心理学的研究都证明，男性的自信心与自身的力量与攻击力呈正相关。 因此，李宇轩马上就申请加入了拳击社。 他来拳击社干嘛？ 看到方豫，李宇轩心里一阵发怵。 “这是方豫。”马达和谢经纬抱了一下，指了指方豫，“也是你们国立的学生。我们两个想要切磋一下，借用一下你们的场地和器材，不麻烦吧？” 谢经纬对方豫上下打量了一番，嘻嘻一笑：“不麻烦，不过你们都得签个免责条款。同学你胆子够大的，我师兄当年可是被称为海西幼虎，14战10胜，其中6场都是ko。” 第40章 开打 方豫要和这个大叔打比赛？ 这个三十多岁的壮男是指导老师的师兄？ 是超越集团的老板？ 拿过全国第四？ 李宇轩听到这个消息，掏出手机就要给王优然发微信。 这段时间他和王优然都触发了“败犬”debuff，走的很近。 一听说方豫要挨打，李宇轩赶忙兴冲冲的通知王优然。 等等。 这个马总肯定能把方豫打趴下吧？得确认一下。 “谢老师，你说方豫有没有赢的可能？”李宇轩蹭到谢经纬身边，“他个子比马总高吧？两人不是一个量级，您不是说差量级没法打吗？” “不可能！”谢经纬摆摆手，斩钉截铁道，“差量级没法打，那是水平差距不大但量级差距大的时候。我师兄退役十几年，可一直保持着训练，功夫没真的全落下。正式比赛现在是打不了了，但业余的想要赢我师兄，一丁点可能都没有。” 哦，那就好。李宇轩点点头 看到方豫正在穿护具，李宇轩心念一动：“对了，谢老师，那你看这个方豫实力怎么样？” 谢经纬盯着方豫：“身材练得不错，看的出来在健身房是下过功夫的，但隔行如隔山，没有过系统训练和比赛，没法和职业的比。” “方豫马上要挨揍，速来拳击社。” 李宇轩编了一行微信，按了下发送键。 ----------------- 陆嘉言气喘吁吁的赶到体育中心的时候，方豫的头部护具都已经穿好了。 经院的学生大概怎么也想不到，有名的高冷女神陆嘉言到底有多么喜欢看热闹。 高中时，有一次期末考试，陆嘉言史无前例的跌出年级前50。 就是因为当天中午学校附近有一户人家着火了，起因是家里人没看住，3岁的小孩儿偷拿打火机把窗帘点着了。 消防车赶到的时候，里里外外三层人围着看年轻少妇打孩子。 陆嘉言就在这三层人里的最内层。 而且还为了看热闹，把下午的考试给忘了。 等她赶回学校，英语就差二十分钟交卷，直到考试结束，陆嘉言连阅读理解都没写完。 “呼~还好还好，赶上了。”陆嘉言拍了拍胸脯，总算松了一口气。 旁边的王铭恩也跟着喘个不停，这八百米跑的，比大学生体测还累。 “嘉言，你说哪个是你表哥？”王铭恩一边吐着舌头喘气，一边问陆嘉言。 当时王铭恩一直没有结束的意思，陆嘉言为了能赶过来看热闹，只好跟王铭恩说他表哥在拳击社要跟人约架比赛，她得过来看一下。 结果王铭恩一听，拍着胸脯说要跟陆嘉言一起来。陆嘉言生怕来晚了看不到热闹，也顾不得他跟着，撒腿就往体育中心跑。 路上问了三个男生，才知道拳击社到底在哪。 听到王铭恩的疑问，陆嘉言眼珠一转，指着方豫道：“那就是我表哥，不过，最好别让他知道我来了，影响发挥。” 王铭恩看了一眼方豫，虽然带上护具后看不出长什么样，但看这身材可是够厉害的。 王铭恩不由得咽了口唾沫，先是有点害怕，然后又有点庆幸。 怎么这是嘉言的表哥？幸好这是嘉言的表哥。 ----------------- 方豫和马达都已经把头盔护裆穿好，原本马达没想穿，但谢经纬害怕出事，毕竟这是国立的拳击台，出了问题就算有免责协议，他这个指导老师也难免会背责任。 方豫站在拳台上小跳步，看到方豫的热身动作，谢经纬心中稍稍放松，看来多少还是练过，至少热身还是挺专业的。 “先定一下规则，是采用哪种规则？你们双方商量一下。”谢经纬站在方豫和马达中间，充当临时裁判。 上了拳台的马达就像变了一个人，桀骜不驯的看了一眼方豫，轻蔑道：“不用，听他的。” 谢经纬看向方豫，方豫晃了晃脖子，挑眉道：“就是拳击规则。” 谢经纬按照规定介绍了一遍比赛规则，每回合两分钟，共三回合，不得脚踢、肘击、膝击等犯规动作，不许抱摔等。 介绍完规则，谢经纬对了对表，站在两人中间。 “双方准备！”谢经纬举起右手，马达主动和方豫碰了一下拳套，戴好护齿，两人都退回拳台两角。 “当当当。”谢经纬摇了摇手里的铃铛，比赛正式开始。 方豫左脚向前迈了一步，摆了个标准拳击站架，用拳套护住自己的脸和下颌，脚下的小碎步保持着稳定的频率，调动一部分魔力进入魔方，转瞬间，他就感觉自己的双手上似乎覆盖了一层强大的电流。 “先用10%尝试一下。”方豫把输出功率调整至百分之十，谨慎的盯着马达的两侧肩膀。 马达就要轻松多了，只是象征性的摆了个站架，脚步都没动，伸出右拳向方豫勾了勾。 小屁孩子，不知天高地厚，来呀，我让你先攻。 方豫也不客气，看马达没有先动手，先是一个左拳重复前刺试探了一下，紧跟着就是一个后直拳击头，紧跟着又是一个左摆拳击腹。 马达只是左晃右晃，就把方豫这几下攻击全部躲过。 方豫赶忙重新站架防守，但马达并没有趁势反击，而是轻蔑一笑，再次冲方豫勾了勾右拳。 方豫深吸一口气，果然不愧是曾经的全国前四，刚刚这几下攻击他自己还是挺满意的，拳速也足够，没想到马达居然能全躲过去，连招架都没招架。 马达表面轻蔑，暗地里却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脚步，脚下开始小幅度的跳动。 刚刚方豫那几拳他躲得并不轻松，如果是他没退役之前，可能会比现在轻松地多。 但他现在毕竟已经退役了十几年，是一个三十七岁的中年男人了。 速度、力量、反应能力，甚至眼力都在下降。 而方豫刚刚二十岁，正是身体机能最好的时候，又曾经练过拳击，刚刚最后一个左摆拳他就差一点没躲过去，被擦了一点边。 就是擦得这一点边，就让他感觉有一阵酥麻感。 这小子的拳有这么重吗？ 马达暗暗心惊。 当然，他怎么也想不到，方豫的拳头上带着高压电呢。 第41章 中拳 黄翔正和寝室另外两个牲口在食堂吃饭，就收到一条微信。 “刚听说方豫在拳击社和人打起来了。” 微信名叫菜肉小圆子。 黄翔知道，这是徐琛的微信。 打起来了？刚刚我还在和方豫上计量1啊，怎么一个小时不到的工夫，就打起来了？ “你听谁说的？”黄翔给徐琛回了一条微信。 “王优然，刚刚她在寝室里幸灾乐祸，跟我们说方豫得被拳击社的打死。我和乔乔已经快到体育中心了，你来不来？” “别吃了，别吃了，老方在拳击社和人打起来了。” 黄翔悚然一惊，叫上骆子明和卢学昌两个货赶紧骑上车往体育中心去。 黄翔驮着骆子明，卢学昌自己一辆车。 二食堂距离体育中心不远，不过两三分钟，三人就把车停在了体育中心的门口。 骆子明在车后座就已经在手机上查到了拳击社在哪，几人也没等电梯，直接爬楼梯来到二层。 一推拳击社的大门，嚯。 “拳击社人这么多么？”骆子明有些傻眼。 只见不大的活动场地中挤几十号人人，大部分都是紧身背心运动短裤的肌肉男。 正好第一个回合刚结束，几个人挤到拳台前，见方豫穿着护具，身上好像没什么伤，就都放下心来。 “同学，这里是拳击社吧？咋这么多人？”骆子明自来熟，随便就和边上一个手上全是白灰的肌肉大哥搭上了话。 肌肉大哥摇摇头：“我不是，我是隔壁举重队的。” 骆子明疑惑：“那你跑拳击社干嘛来了？” “看比赛。”肌肉大哥冲骆子明挤眉弄眼一通，骆子明吓得赶紧摸了摸屁股。 “……你麻痹想什么呢？看那边。”肌肉大哥冲骆子明使了个眼色。 骆子明三人顺着肌肉大哥的眼色一看，一个气质清冷的美女正站在最靠近拳台的另一侧注视着拳台上的打斗。 陆嘉言？ 嘶。 这么多肌肉男都是过来看她的？ 骆子明一脸坏笑的捅了捅卢学昌：“这不是你孩儿他妈吗？你不过去要个微信什么的？” 平时看不到人，牲口们怎么聊都行，现在真人就在跟前，卢学昌是真浪不起来，在骆子明的调笑下，脸红着就往后缩。 骆子明继续打击：“陆嘉言怎么在这儿？啊，我知道了，她一定是找了一个拳击社男朋友。老卢，你完蛋了，以后要是敢骚扰陆嘉言，肯定被她男朋友打死。” 陆嘉言怎么在这儿？ 狮峰寝室的三杯绿茶也有同样的疑问。 肉食系的徐琛看到这么多肌肉猛男，原本心中荡漾，但看这些人眼睛全都盯着陆嘉言，嘴撅的老高。 周思乔则是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眼角的余光却从未离开过陆嘉言的方向。 而王优然，则一脸冷笑的扫视着拳击社里几十号男人，流露出男人果然都是垃圾的眼神。 不得不说，黄翔还是痴心的，在全场雄性都被陆嘉言吸引目光的时候，仍旧准确的在人群中定位到了周思乔。 “乔乔，你们也来了？现在是啥情况？”黄翔看了看正准备开始第二回合的方豫，一脸的担心。 周思乔捋了捋耳边的头发，还没开口，徐琛就抢先道：“听说就是和校外的一个老板切磋一下，不是打架，也不知道谁总这么夸大其词。”说罢还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王优然。 那天回宿舍后，王优然和徐琛就爆发了一场不小的冲突，两人的塑料姐妹情也就彻底撕裂。 这几天两个人没少阴阳怪气。 王优然眉毛一竖，正要说什么，却被周思乔拦了下来。 “和方豫打的，是以前的全国前四。”李宇轩晃晃悠悠的从旁边走过来，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 “方豫提早认输，可能还不至于被打得太惨，你不是方豫兄弟吗，也不去劝劝？” 全国第四！ 黄翔心中一跳，这时第二回合的钟声响起，黄翔不由得也紧张起来。 ----------------- “小子，我得承认，一开始有点小看了你，在业余的里面，你练得确实不错。” 马达双眼如鹰隼一般的盯着方豫。 “从现在开始，我会认真一些，让你明白，拳击不是小孩子在过家家！” 刚刚的第一回合中，马达主要是用摆体闪躲和移动重心来躲避方豫的攻击，除了最初一分钟有过一次凶猛还击但被方豫招架后，就没有着急再次尝试进攻。 马达清楚，自己的优势是专业技能强，经验丰富。 弱势就是年龄带来的体能下降以及身高和臂长的差距。 刚刚一分钟的进攻试探，已经让他明白，虽然面前这个小子的技术一看就是业余的，比赛经验也很浅，但是仗着身体优势只要他全力防守，确实不是自己一时半会就能轻松拿下的。 这个方豫似乎也清楚这一点，很好的利用了臂长优势，用脚步拉开距离，让要害保护于他的打击范围之外。 而且，这小子的拳也太重了，用拳套接他的拳，都会感觉手臂一阵发麻，跟触了电一样。 到底还是老了啊，马达在心中闪过这样一丝念头。 既然不能快速拿下，就要注意合理分配体能了。 两分钟一个回合，听起来短，但正式的十二回合拳击比赛一回合也不过三分钟，运动强度非常大，心肺负担远非其他运动可比的。 就像没人能用100米冲刺的速度跑完1000米一样，两三分钟的运动，也一样需要分配体能。 刚刚第一回合的躲避，就是为了消耗方豫的进攻体能，为第二回合创造机会。 果然，不过四十多秒，方豫的左肋便因为一记右长勾拳露出了破绽。 拳不离心肘不离肋，你太大意了！ 机会！ 马达一个摆体闪躲，紧跟着便屈伸前插，一直在蓄力的左拳在腰部的带动下，带着破空的声音击向方豫的右肋。 马达的的双眼嗜血中带着平静。 不用说方豫，哪怕次重量级的职业拳手，挨了这一拳也必然被ko。 临到方豫肋下，马达还留了三分力，这一拳要是打实了，方豫说不得就要断几根肋骨。 结束了！ 砰！ 怎么手感有些不对？不管了，比赛已经结束了。 “老方！” “方豫！” “同学！你没事吧？” 黄翔等人一看到方豫肋下中招，都是一惊，但他们属于门外汉，看不出来这一拳有什么特殊的。 场上裁判谢经纬可不一样，他是专业出身，太明白马达的这记左摆拳到底有多重了。 可千万别打出个好歹来。 谢经纬正要分开两人查看一下方豫的状况，却见方豫只是身形一晃，随后跳着脚拉开距离，揉了揉自己的肋下。 “没事，继续。” 他居然没倒地！？ 马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没人比他更了解刚刚那一拳的力量到底有多大。 不是，这小子抗击打能力这么强的吗？ 连肋下都破不了防？ 是了，刚刚击打上去的时候，就像打在硬牛皮上一样。 第42章 提升抗性 好疼好疼，方豫跳着脚揉了揉自己的左肋，马达这一拳下去，方豫只觉得自己的肝儿都快被爆掉了。 幸好提前施放了“提升抗性”。（见第16章） 这也是一个附魔学派的0环戏法，作用就是少量提高自身或他人对于任何外力的抵抗。 可以简单理解为提升了方豫百分之三十的防御力。 方豫深吸几口气，确认自己的内脏没有问题，就向谢经纬示意自己并没有事。 “继续。” 方豫重新摆好架势，冲马达勾了勾手，露出一个看上去有些狰狞的笑容。 没办法，嘴里含着护齿呢。 一个半回合的交手，方豫已经把功率从百分之十提升到了百分之四十，每次击中马达的拳套和小臂，尽管能看出对方明显有麻痹的迹象，却没有造成什么真正的伤害。 难怪电爪是个0环戏法，这攻击力确实不怎么样。 看到方豫没事，松了一口气的不只是谢经纬，还有柴玲。 达哥也真是的，跟一个小孩子还认真起来了，真把人打坏了怎么办？ ----------------- 王铭恩看到方豫中了一拳，自觉有了和陆嘉言聊天的话题。 “嘉言，你表哥没事吧？哎呀，我就说不要打架，打架是野蛮人的争斗方式，人类还是要靠智慧。你看我……” 陆嘉言继续嘬着手里那杯冰巧克力，心中却在想，不会这么快就结束了吧？我还没看过瘾啊。 正在这时，拳台右边的一声“方豫加油”吸引了陆嘉言的目光。 那个女生……是这男生的女朋友？ “方豫！加油！”徐琛双手放在嘴边呈喇叭状，给方豫加油助威。 “老方！加油！”起哄的是骆子明和卢学昌，这两个货一边喊着加油，一边鬼鬼祟祟的往陆嘉言身边蹭。 就好像真能蹭进去似的。 李宇轩只能看出方豫似乎处于下风，还挨了挺重的一拳，不由得心情大好。 “就这水平还敢上台挑战全国第四？哈哈。”李宇轩自认绅士风度，不跟徐琛一般见识，转过头对黄翔挑衅的嘲讽道，“我就说他这么喜欢装逼，迟早要倒霉。” “不要拿自己的爱好挑战别人的专业，连这都不明白，也不知道怎么考上的国立。” “不会真是体育特长生吧？” 黄翔没心思理这个货，正在想到哪儿找条白毛巾，一会儿方豫坚持不住自己得赶紧往台上扔毛巾。 电视上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黄翔没反应，不代表其他人没反应。 李宇轩还在高兴，就感觉自己突然双脚离地了。 “体育特长生怎么了？吃你家大米了？”一名至少身高一米九五，体重至少二百斤，身穿篮球服的光头肌肉猛男笑眯眯的拎住李宇轩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 “同、同学，学校打架可是要给处分的。”李宇轩看着光头上的油光，吓得结结巴巴。 “噗通” “打架当然是不对的，我们体育特长生从来不打架，你的衣领乱了，给你整理整理。” 光头男松开李宇轩衣领，用手给他整理了一下，然后拍拍李宇轩的脸蛋。 李宇轩又怕又怒，麻痹拿老子当小受了？ 再听到徐琛的笑声，李宇轩尴尬的脚趾都快抠出末世庇护所了。 又特么在周思乔面前丢脸了。 艹！ 李宇轩羞恼的把头转向另一边，却正好看到陆嘉言满脸好奇的盯着他这边。 显然，台上现在没什么乐子，乐子现在在他这边。 艹！艹！艹！ ----------------- 拳台上。 “你真的没事？”马达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方豫，他仍旧很难相信自己势在必得的一拳居然连让对方倒地都没做到。 方豫呲了呲牙：“还是挺疼的，马总拳够重的。” 马达甩了甩到现在还有点麻痹的胳膊，颇为无语。 你特么还说我拳重？ 好好的小伙子，说话怎么阴阳怪气呢？ “马总，小心一些，接下来我也要认真了。”方豫咧了咧嘴角。 也要认真了？ 马达不由得瞳孔一缩，难道这小子刚刚还隐藏了实力？ 当然不是，方豫只是把电爪的功率调整到了60%而已。 前刺、后直、侧向移动、上步前刺、后手上勾、侧身前刺、后直…… 组合拳如同狂风暴雨般袭向马达，马达左躲右闪，摆好防守架势，实在躲不过去的几拳，拳套和手臂接住就感觉如同被重锤砸过。 狂攻之下，方豫自然也露出了不少破绽，但马达发现自己手臂似乎开始使不上力了，打到方豫身上的拳，他自己都觉得软绵绵的。 现在论有效得分，当然还是马达占上风，方豫基本就没真正得过分，只要马达拖过三个回合，就能靠得分赢下比赛。 “怎么回事？这小子的拳绝对有问题，拳套是这里的，应该没问题，这小子不会是在手里面藏指虎了吧？”马达不由得开始怀疑方豫是不是在作弊。 拳击比赛中，确实有些人会在自己的拳套或护手布上做文章。无论是藏指虎还是加钢板，都能有效提升自己挥拳的威力。 “不，这小子缠护手布的时候小谢就在边上，如果有问题，小谢不会不说。” “但这拳头也太重了……” 马达心中叫苦，一走神，步伐也开始有些散乱。 机会！ 有提升抗性护身，方豫也不怕对方是故意卖破绽，直接起身而上，一记右直拳直冲马达面门而来。 马达挥臂格挡，然后提起右拳反击，方豫却不闪不避，硬吃了马达这一记右勾拳！而他的左拳也从下方钻出，正中马达上腹！ 马达只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似乎都被一阵电流击过，不由自主的就蜷缩着倒在了地上。 观战众人尽皆大哗。 现在几乎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了马达曾是最顶尖的拳击选手，差点入选世运会。 这样一名顶尖职业选手，居然被国立的一个普通大二学生在拳台上打趴下了？ 而且似乎方豫只击中了这一拳！ 李宇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之前谢经纬信誓旦旦的说方豫不可能打败他师兄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这连半小时都没有，怎么就反转了？ “方豫！你好棒！棒棒棒！”徐琛一脸兴奋的开始充当起了现场啦啦队。 “达哥，达哥你没事吧？”柴玲掀起橡胶绳就想往拳台上爬，谢经纬唬了一跳，赶忙让几个拳击社的社员把柴玲拦住。 方豫也吓了一跳，不会吧，刚刚50%都没事，现在只不过调高了百分之十，不会真就出事了吧？ 看马达迟迟没有站起身，谢经纬检查了一下马达的瞳孔和受击部位，瞳孔正常，按压了两下受击部位，似乎也没什么问题。 谢经纬询问了一下马达，马达咬着牙表示还要再坚持，自己没问题。 既然没问题，那就得正常读秒。 身为拳击手，就要有拳击手的觉悟。 拳台上打的惨的比这多多了，除非主动认输或裁判判负，读秒必须要继续。 “10、9、8……” 读秒声不断地传来，看着在地上挣扎着想要起来的马达，李宇轩攥着拳头，心里不停的念着：“快起来快起来，他这就是运气，快把方豫揍一顿，快，怎么还不起来？就这还是全国第四？快快快啊！” “3、2、1！” 谢经纬读秒结束，就第一时间举起了方豫的右手。 “胜方，方豫！” 第43章 表哥 赢了？方豫赢了？ 在场的众人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大二学生居然真的打赢了退役的全国前四。 就算这个全国前四已经退役多年，但仍旧有半职业的水准，与现役之间最大的差距也不过是反应和体能上的差距，职业拳手也不敢说两回合之内就能把马达ko掉。 而且还是业余组的2分钟一回合，而不是专业组的3分钟一回合！ 王铭恩惊讶的嘴都合不上：“嘉、嘉言，你表哥也太厉害了吧？他好像也是经院大二的吧？看着眼熟。哪个班的？” 一瞬间，他已经幻想出自己和陆嘉言结婚后吵架被她表哥胖揍的场景了。 得跟她表哥拉好关系。 真·想多了。 陆嘉言沉稳的点点头，肉食系室友肯定提过方豫是哪个班的，她想不起来了。 陆嘉言脸上毫无表情，但眼睛中闪烁着星星点点。 哇，雄竞，绝对是雄竞。 看起来还挺带感的，满足了，满足了。 而狮峰三人组更是反应各异。 “方豫！你好帅！” 要不是有拳击社的学生拦着，徐琛早就爬上拳台送吻了。 而周思乔，则是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水杯，等方豫从拳台上下来，就把水杯递给他。 这水杯还是自己用过的，嘻嘻。 长得帅身材好会变魔术有钱又能打还能干的男朋友，谁不想要？ 至于能不能撩得上，那也得先撩了再说呀。 王优然则是脸色铁青，长发一甩，再次触发“败犬”debuff，头也不回的离开拳击社。 “呕……哇……” 谢经纬刚刚宣布方豫获胜，还在挣扎起身的马达再也忍不住胃里的翻滚，一口就把胃中还未完全消化的食物吐了出来。 “达哥！”柴玲和谢经纬赶忙上前把马达搀扶起来，狠狠的挖了一眼方豫，像是在责怪方豫下手太重。 “……我没事。”马达呕吐之后也就没那么难受了，稳定了一下状态，摆了摆手，感觉心脏都在突突的跳。 “给我看看你的拳套。”马达第一时间就是想确认一下方豫的拳头和拳套到底有没有问题。 方豫不明所以，但还是摘下拳套递给了马达。 马达先是看了一眼方豫的护手布，缠的没什么问题，里面应该也没有什么东西。 又拿起拳套捏了捏。 没问题，就是普通的廉价九日山。 看来自己是真的老了…… 其实一般人到了37岁，对自己的衰老还不会有这么大的感慨。 越是运动员，越能体会年龄所给人带来的衰败感。 因为他们对自己身体的极限状态到底有多强，记忆太深刻了。 马达叹了一口气，摘下护手布，和方豫握了握手：“打的很好，你的拳真特……重，和一般人都不一样。对了，我那一拳真没伤到你？最好一会儿还是去做个核磁，万一有骨裂的话，现在肾上腺素高，过于兴奋可能感觉不到，最好还是查一查。” “没事，我自己摸过了，应该没问题。而且，马总你那一拳应该也留了力，否则我当时就输了。”方豫也伸出手，用力和马达握了握。 那一拳的力度和他防下来马达摆拳的力度还是有些差距，他估计马达当时还是留手了。 说罢马达叹了口气：“输了就是特……输了，不用帮我找借口，唉，不服老不行。” 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但现代竞技体育就是如此，再牛逼的人，也会有输的一天，要是输了就要死要活，那也就别练了。 方豫此前也只是远远地见过马达两次，谈不上有多了解。 但通过这次和马达的聊天，尤其又在拳台上打了一场，方豫是真觉得马达这个人还不错。 就是有点装，倒不是装逼，是装文化，不小心吐个脏字都非要吃回去。 有时候就是这样，越是草根低学历出身且有更高追求的老板，越注重谈吐素质。 而那些当过老师的、读过名校的、学院派出身的、海归留学的，反倒一口一个踏马的，以显示自己的匪气和接地气。 缺什么补什么。 “马总客气了，今天和马总交手，我才知道什么是专业的高手，学到了很多。” 方豫的语气有些诚恳，让原本有些郁结的马达脸上多了点轻松。 “同学哪个学院的？参加社团活动了吗？有没有兴趣来拳击社？”谢经纬拍了拍方豫的肩膀，“这一身腱子肉，不干运动员可惜了。嘿嘿。” 运动媛？ 那可太爱干了。 早干过了。 谢经纬和方豫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火花。 那是lsp之间的惺惺相惜。 “小谢，这也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去换衣服，一会儿我和方豫还有点事得谈，晚上咱们一起吃个饭。”马达解开护手布挂在弹力绳上，闻了闻手，一股让人怀念的臭味。 在马达17岁有了自己的拳套之后，他就很少再闻到这种味道了，还真有点怀念。 方豫也有点受不了拳击社拳套里和护手布上的臭味，比赛一结束就赶紧把护手布拆了，正用周思乔递过来的一张消毒湿巾擦手，这玩意儿只要是公用的，里面的味道简直不能闻。 方豫拉起橡胶绳，钻出拳台跳到地上。 周思乔捧着保温杯刚要上去送水，就看到一个白影蹭的上去，举着一瓶娃哈哈：“学弟，给你水。” 周思乔看到突然窜出来的王铭恩都傻了，怎么还有男的和自己抢业务？ 方豫也是一愣，上下打量了一下王铭恩。 瘦的跟鸡似的，却穿了个紧身弹力衬衣，发型是三七分的斜刘海，都3061年了，还有留这发型的？ 这谁啊？ “学弟你好，我是经院学生会文艺部部长王铭恩，也是嘉言的领导。” 王铭恩矜持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斜刘海，一脸和煦的微笑。 王铭恩个子不矮，也有一米八，但在光着膀子露着一身肌肉的方豫面前，总是感觉有些畏缩。 嘉言？ 陆嘉言？ 陆嘉言也有点懵，刚刚王铭恩说了句你表哥下来了我去送瓶水，然后就窜出去了，等她反应过来，王铭恩手里的娃哈哈都捅到了方豫手里。 坏了坏了要露馅。 方豫的目光扫了一下，就看到了刚刚挤到王铭恩身后的陆嘉言。 王铭恩依旧保持着矜持的笑容：“嘉言是我们文艺部的副部长，你是嘉言的表哥，又是同学院的学弟，都不是外人。” 表哥？ 陆嘉言的表哥？ 看到方豫露出地铁老人的表情（谁上个图），陆嘉言生怕露馅，赶忙不情不愿的喊了句：“表哥。” 随后不着痕迹的冲方豫挤了挤眼睛。 这还是她今天第一次做这么大的表情。 不会长皱纹吧？ 方豫只是愣了一下，随后展露出慈父般的微笑，一把搂过陆嘉言的肩膀。 “表妹你怎么在这儿？” 第44章 他舅舅是我爸 方豫是陆嘉言的表哥！？ 陆嘉言是方豫的表妹！？ 原本对陆嘉言出现在拳击社充满了警惕的狮峰二人组一下子松了口气。 404宿舍的三个牲口则倒吸一口凉气。 真的假的？ 老方藏得够深的，真是该死啊。 哥儿几个在宿舍天天聊你表妹，你都没反应是吗？ 等等，既然老方是陆嘉言表哥，那我们是不是也算是副表哥？ 一想到自己和陆嘉言也能攀上亲戚，骆子明和卢学昌两人的胸脯都挺了起来。 马达和柴玲两人也都有些惊讶，方豫居然有个这么漂亮的表妹？ 浑然看不到陆嘉言被方豫搂得身体都发僵了。 陆嘉言看到方豫毫不客气的搂过来，眼神中出现几丝薄怒，正要挣脱开，便听到方豫在她耳边悄悄说了句话。 “表妹你也不想被人知道我不是你表哥吧？” 算你狠！ 陆嘉言赶忙做出乖巧的姿态，一动也不敢动。 “原来是王部长啊，我家嘉言在学生会没给你添什么麻烦吧？” 方豫大剌剌的搂着陆嘉言，皮笑肉不笑的和王铭恩寒暄了一下。 王铭恩却是笑的嘴都合不拢了，“不麻烦不麻烦，应该的，作为学长和学生会干部，帮助同学都是分内的责任。对了，表哥吃饭了吗？我请你们表兄妹一起吃饭？之前我就在静心居定了一个包间，嘉言说她下午四点以后不吃饭。既然碰到表哥了，那正好，一起聚聚？” 表哥也算长辈吧，和表哥吃饭，四舍五入是不是也算见家长了？ 方豫正待说话，就感到自己裸露的背部一阵刺痛。 “你敢答应，就死定了。” 陆嘉言僵着脸在方豫耳边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 方豫打了个哈哈，面色如常道：“你也看到，我这还有朋友，我和嘉言一会儿还要陪几个朋友吃个晚饭。” “所以，吃饭就不去了。” 王铭恩虽然有点小失望，但能在陆嘉言的家属身边露脸还是让他觉得今天不虚此行。 “那也行，改天再请你们吃饭。”王铭恩一脸的理解，脸上仍旧带着几分兴奋的表情。 方豫挥挥手，“那就这样，王部长，我得去换衣服了。” 说罢，方豫松开冲陆嘉言，随后旁若无人的掐了掐陆嘉言的脸蛋。 陆嘉言脸上没什么表情，掐在方豫背后的指甲却都快掉钻了。 无赖，这就是个无赖！ 陆嘉言在心里狂踩小人。 咦？好像无赖流最近蛮流行的。 无赖总裁找上门，无赖世子靠边站，无赖总裁之甜妻跑不掉都挺好看的。 陆嘉言已经决定，只要王铭恩一离开，她就赶紧跑。 我这种乖乖女得离这个无赖远点。 不过，他身材还真挺好的，刚才身上那么多汗也不臭…… 陆嘉言忍不住看了看即将走到更衣室入口的方豫背影，却看到方豫突然转身了，自己的目光正好和方豫对上。 “表妹，别忘了一会儿陪我和马总吃饭啊。玲姐，帮我照顾一下表妹，我洗完澡就出来。”方豫嘿嘿一笑，顺便给了陆嘉言一个wink。 柴玲不明所以，给方豫比了个ok的手势。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陆嘉言心里的小人已经快被高跟鞋踩穿了。 臭无赖！死无赖！ 我怎么招惹了这么一个无赖！ 我要回去看小说！！！ 更衣室旁边的洗澡间水汽缭绕，马达看到方豫晃晃悠悠的过来吓了一跳。 天赋异柄啊。 难怪刚才那两个小姑娘一脸春心荡漾呢。 马达低头看了看，思考了一下。 还好，老子也不算差。 方豫晃荡着随便选了个龙头简单冲了一下，他有奥术伎俩，其实不用洗澡，简单应付一下就可以。 等方豫洗完澡，吹着口哨出来，就看到在陆嘉言和在陆嘉言旁边不停打听方豫情况的柴玲。 陆嘉言一脸的生无可恋。 我怎么知道他爸干嘛的？他妈干嘛的？他爷爷奶奶干嘛的？他叔叔干嘛的？他舅舅干嘛的？ 不对，我是她表妹，那他舅舅就是我爸。 嗯，他舅舅是一中的高中物理老师，理综教研组组长，实验班班主任。 放我走，放我走，放我走。陆嘉言一个劲儿的冲方豫使眼色。 方豫就当没看见。 “小谢，国立里现在有哪些饭馆好一点？你定地方，我请客。”马达此时也已经换好衣服出来了。 还别说，打完一场拳，甭管赢的输的，心情都挺好。 这就是运动的作用。 谢经纬乐呵呵的想了想：“最近学校里有个静心居挺火的，就是咱们没提前定位置，不知道去了还有没有桌位。” 静心居？ 方豫一听，看了看陆嘉言，再看看仍旧傻站在圈外的王铭恩，突然咧嘴一笑：“王部长，你刚刚不是说在静心居定了个包间吗？没退吧？没退把包间让给我们。” 王铭恩心中一喜：“没退，没退，我跟你们一起去。” 方豫一脸抱歉：“不好意思啊王部长，你留的手机号是吧？咱俩留个电话，到了我报你手机号，今天实在不方便，改日，改日。” 王铭恩无奈，只好和方豫互存了对方电话。 怎么感觉这么憋屈呢？ 陆嘉言则是一脸的问号。 还有这操作？ 这人怎么这么没道德？ 话虽如此，听到方豫对王铭恩说的话，陆嘉言居然感觉有点兴奋。 还有这莫名其妙的背德感是怎么回事？ ----------------- 文慧园2号楼2单元402。 “雨妃，你这是用的什么牌子的粉底？还是用的散粉？效果太好了吧？效果真自然。” 张若琪一脸艳羡的仔细观察唐雨妃的脸和脖子。 “完全看不出卡粉的痕迹。” 张若琪就是一起和唐雨妃去womb跳舞的另一个韩系jk女生，她和唐雨妃两人合租了文慧园的房子。 张若琪是海西舞蹈学院毕业的艺术生，平时在一个舞蹈教室做老师，晚上偶尔会和唐雨妃一起去给club做ds。 唐雨妃笑了笑：“我还没上妆呢，没用粉底。” 张若琪愣了一下，惊叫道：“不可能，你说你现在是纯素颜？” 唐雨妃点点头：“是啊，真没上妆，不信你摸摸。” 张若琪瞪大眼睛，伸出右手在唐雨妃白嫩的脸颊上抹了抹。 张若琪一摸，就知道唐雨妃没说谎，素颜的皮肤就是这种触感。 而且，手指肚上一点粉底都没蹭到。 “你的皮肤变得太好了吧！？怎么做到的？你是不是背着我去打针了！？”张若琪咬牙切齿。 “小贱人，去打针居然不叫我。哼！不理你了。” 唐雨妃摸摸张若琪的狗头，哭笑不得：“怎么可能打针了，打完针又红又肿，怎么能瞒过你？” “那你的皮肤是怎么回事？我不管我不管，还说是好姐妹呢，这么重要的事情你都不告诉我~生气了！哄不好了！”张若琪双手插在咯吱窝下，嘴撅的老高。 唐雨妃翻了个白眼：“你一米七五，装什么可爱？没人跟你说吗？你这个动作跟美伢似的。” “美伢是谁？” “蜡笔小新他妈！” “啊啊啊啊！我要捏爆了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啊哈哈啊哈，别捏别捏，再捏增生了就比你更大……啊！张若琪你给我下去！” “我说，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张若琪满意的从唐雨妃身上爬起来，吹了吹手指，一脸得意。 “昨天一个朋友给我我一瓶精华让我试用一下，结果早上我忘了，下午才想起来，从自习室回来后洗了脸，才刚用了一下。”唐雨妃喘着气从床上坐起来，起伏不定，仔细看还能看到轻微的颤动。 第45章 喜欢我？ 听到唐雨妃说的话，张若琪一脸的不可置信：“一瓶精华？搽脸的？你就用了一次就变这样？骗鬼呢？” 唐雨妃歪了歪头：“不信就算了。” 张若琪怎么也不可能相信只是用了一次精华，唐雨妃的皮肤状态就能改善这么大。 张若琪是中性皮肤，青春期的时候长了一些痘痘，凑巧她又是疤痕体质，痘痘消退后，留下的痘印多少年了，还没完全消失。 另外，她的毛孔也比唐雨妃更大，皮肤上除了痘印之外，也经常会有一些日光斑之类的困扰。 自从认识了唐雨妃，张若琪就一直特别羡慕对方的皮肤。 和大熊。 唐雨妃的皮肤细，毛孔小，还没有什么痘印。 毕竟她才22岁，正是皮肤状态最好的时候，皮肤上的胶原蛋白也还没有流失，就是有时候会显得有点干。 干性皮肤就是这样，只要空气湿度一下降，皮肤的状态就会马上下滑。 除了因为干燥会产生一些细纹，张若琪实在挑不出唐雨妃的皮肤有什么缺点。 但今天，张若琪发现，唐雨妃的脸简直如同白瓷一般，皮肤状态完全超出她想象的好。 如果说以前她认为唐雨妃的皮肤没什么缺点，那和现在一比，就全是缺点。 这种程度的改善，简直就像换了一张皮，怎么可能是一瓶精华就能达到的？ 唐雨妃捋了捋头发：“我都已经惊讶半天了，涂上没多久，我就觉得皮肤开始变好了，我现在就是担心，这东西效果这么明显，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否则以前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种护肤品？” 张若琪眨了眨眼，伸出手：“拿来，我试试。” 副作用？ 就算有核辐射，能变成这样，老娘也用！ 唐雨妃指了指自己的书桌兼梳妆台：“就是桌子上那个小棕瓶，你自己拿吧。” 张若琪一边伸手拿，一边猛掐唐雨妃的大熊：“这不就是雅诗兰黛……咦？怎么没有商标？” 唐雨妃伸手打开张若琪的禄山之爪，没好气道：“都跟你说了，是人家让我试用一下，还要给反馈的。” 听到这，张若琪倒是信了三分，把小棕瓶举在眼前晃了晃，然后拧开观察了一下滴管中的凝液。 “真有这么神奇，欸？，还挺好闻的。” “我先去洗脸！” 张若琪拿着瓶子，蹦蹦跶跶的离开唐雨妃的卧室，没过多久，卫生间里就响起了水声。 过了几分钟，张若琪的声音从卫生间传来。 “雨妃，好像没什么用啊。” 唐雨妃摇摇头，走到卫生间门口：“哪有刚涂上就有用的，这又不是神药，估计得等皮肤吸收吧。” “哦。”张若琪用中指和无名指不停地拍打涂抹了望舒泪的脸蛋，想让药液尽快被皮肤吸收。 两人回到唐雨妃床上又等了十几分钟，张若琪一会儿照一下镜子，一会儿照一下镜子。 “诶？你看是不是起作用了？我怎么感觉嘴角下面的痘印好像淡了呢？” 张若琪好像发现了新大陆，惊呼一声，让唐雨妃过来确认一下。 唐雨妃仔细看了看：“好像确实是淡了，咦？你鼻子上的毛孔好像收缩了呀？” 张若琪青春期时鼻子上经常长角栓，她又手欠非要挤出来，等到醒悟不能挤的时候，毛孔已经被她挤大了。 “真的诶，雨妃你给我打下灯，我看好像没那么暗沉了是不是？”张若琪拿着化妆镜上下左右的不停照，感觉自己的皮肤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几年前。 “啊啊啊！”张若琪尖叫一声，“你还说这不是神药？这分明就是神药！” 张若琪一边举着镜子照，一边爬到唐雨妃身边：“对了，你还没说这是谁给你的？哪里有卖的？” womb那天，张若琪是见过方豫的，唐雨妃刚要说，话到嘴边却莫名奇妙的变成：“呃，是一个不太熟的朋友，估计是刚开发出来的产品，正在找人试用，当时我也没细问。” 一听找人试用，张若琪赶紧贴上来：“你跟你朋友说一下，给我一个试用名额呗。” 唐雨妃犹豫了一下：“那我试试吧。” 看了看时间，唐雨妃催促张若琪：“七点半了，赶快化妆，要不迟到了又得扣钱。” 今天是唐雨妃国考前最后一天去womb兼职，womb的gogo（跳舞气氛组）a组押五结十，一天五百，唐雨妃再干一天，就满半个月，能结出十天的工资。 也不知道方豫现在在不在家，一会儿发个微信问一下。 方豫现在当然不在家，他刚吃完饭，正提着运动背包往宿舍走呢。 由于有陆嘉言在，饭桌上几个人也没喝酒。 方豫既然已经答应不再追究，也算达到了马达今天来国立的目的，一再保证三天内就让孙阳登门道歉。 而对于方豫来说，今天能在马达身上试验出电爪的实际攻击力已经算是够本了，至于孙阳道歉不道歉，也没那么重要。 不对，自己还有几个法术没试过，下次得在孙阳身上试试。 “表妹，别走那么快啊表妹。”方豫双手插兜，笑嘻嘻的跟在陆嘉言身后。 “表妹我舅舅舅妈最近身体怎么样啊？” “表妹你怎么总是板着脸啊，三无少女一般命都不太好……” “表妹……” “谁是你表妹？别跟着我！”陆嘉言停下脚步，板着脸，两只美丽的眼睛中带着几分羞恼，狠狠瞪了方豫一眼。 臭无赖，真是太讨厌了！ 对了，小学二年级时总揪我辫子的那个小胖子也这么讨厌。 还好当时班主任是我堂姑。 和唐雨妃不同，陆嘉言尽管从小到大也被很多人喜欢过，但由于她家里几乎都是教育系统的，从小学开始一直到初中，班主任几乎都是她的各种亲戚。 她1-3年纪的班主任是她堂姑，4-6年级的班主任是她亲大姑，初中的班主任是亲大伯。 至于早恋高发期的高中，班主任就是她爸。 这种情况下，学校里就算有喜欢她的男生，也很难在如此严密的监控下对她展开追求。 所以，一直到18岁高中毕业，陆嘉言居然没有被任何一个男生真正追求过。 而进了国立后，追她的男生倒是有一些，但也只限于试探，很多男生甚至都不敢主动跟她说话。 都觉得她太难追了。 但每次陆嘉言打开自己的qq空间，都能看到一堆人的访问记录。 最离谱的是，就连能看空间访问记录的尊贵黄钻会员，她都不知道是谁给她充的！ “你知不知道，一般男生越喜欢一个女孩儿，越会欺负她？” “你看小时候，有些小男生特别喜欢揪某些女孩儿的辫子，或者故意拿毛毛虫吓唬女生。” “其实，他们只是不知道怎么表达对这个女生的喜欢而已。”方豫咧嘴一笑，悠悠道。 陆嘉言心里扑通扑通的跳，脸一下子就红了。 他、他什么意思？这算是跟我表白吗？ 以前也不认识他啊，难道他一直暗恋我我不知道？ 要死了要死了，怎么会有人这么突然就表白啊。 啊，那么说，二年级时那个小胖子也是喜欢我？ “你、你什么意思？”陆嘉言觉得自己的脸好烫，鼓起勇气抬头看着方豫的脸，结结巴巴的问道。 方豫凝视着陆嘉言：“我的意思是……” “我不是一般男生。” “不喜欢我也一样欺负。哈哈哈。” 没等陆嘉言反应过来，方豫就把运动背包往肩上一甩，一溜烟跑进了旁边的经院男生宿舍。 “王八蛋！臭无赖！大混蛋！”陆嘉言气的脸都白了，狠狠地踢了一脚路边的小树。 “啊！好疼！”陆嘉言捂着脚，眼泪都快下来了，估计是踢到大脚趾了。 不行不行，不能生气，该长皱纹了。 第47章 巴菲里特训练法 “30分的平均5魔晶，40分的约7魔晶，50分的10魔晶，60分的14魔晶，70分的20魔晶，80分的30魔晶，90分的42魔晶，1克拉的60魔晶……这里面最贵的就是那颗1.1克拉的，居然能价值72魔晶。” “这似乎也不是什么有规律的数列，钻石越大，魔晶单位的确在增长，但增长率似乎并不是线性的……” “按照实际价格计算的话，30分大概要3000大周币左右，1克拉便宜的要四到五万，这么说，至少在1克拉以内，买30-50分的钻石反而性价比是最高的……” “9分以下的居然连0.5魔晶都不值，5分以下就不是魔晶而是魔晶粉末，不能消费，只能用作施法材料……这是什么道理？” “现在139颗钻石一共相当于……算一下……475魔晶！” 出乎方豫意料的是，约尔兹教授口中的那个主位面中，钻石的颜色与切割不会影响其单位价值，只有钻石中的瑕疵与裂痕，才会对其单位价值构成负影响。 这么说，最合适的其实还是原钻？ 看来真得尝试一下培育钻石了。 或许……资金充裕后，可以收购一个培育钻石公司？ 方豫学金融的，单纯从商业的角度上看，他其实不太看好培育钻石这个行业。 自从去年起，随着豫州几家培育钻石生产企业相继培育出了宝石级别的金刚石，培育钻石这股风就刮得很大。 珠宝级钻石的全球市场总体规模也在千亿迈元左右，现在无数投资者和培育钻石公司都在摩拳擦掌的准备颠覆这个行业，吃掉这千亿迈元的市场。 方豫倒不是觉得在消费市场培育钻石无法取代天然钻石。 他是觉得，培育钻石极有可能把整个珠宝级钻石这个餐桌给掀了，别人没吃上，自己也没吃多少。 当然，掀了也就掀了，天然钻石的价值本身大多都是炒作出来的价值，有人工钻石的冲击，让这玩意儿价值回归也没什么不好。 问题在于，如果在培育钻石的冲击下，天然钻石价格雪崩，其实代表着整个钻石市场的崩盘。 千亿迈元的市场规模，极有可能一夜之间连几十亿都不到。 因此，方豫认为培育钻石的风口应该很快就会过去，甚至刮不起来。 但是，现在钻石就是魔晶呀。 如果培育钻石也能被认定为魔晶，投资一个培育钻石公司赔的那点钱又算什么？ “我尊敬的伟大的主人，你真是全位面最慷慨的主人，您只需要把这些魔晶投进来，智慧的约尔兹教授就可以继续清醒的为您服务475天~” 水晶球上黄色与亮金色的光芒交替闪烁，方豫感觉这闪烁的频率跟狗摇尾巴的频率几乎一样。 方豫在其中随便挑了一颗30分的钻石，扔进柚子顶部的洞里。 “哦哦哦，进来了~太舒服了~我还要，快快快，都给我~” 方豫一脸的纳闷，也没给他看岛国片啊，为何说出如此虎狼之词！ 虽然柚子没性别，但听声音就是个大老爷们的声音，这房子隔音又不好，被邻居听到只怕认为住进来两个基佬。 还好柚子说的通用语，别人听不懂。 邻居：这俩基佬原来是外国佬！ “啪”方豫忍不住给了柚子一巴掌。 “噢！主人，你为什么打我主人？”约尔兹教授委屈巴巴。 艹！ 方豫脸一黑，更特么像了。 方豫没办法，只得不理这个傻球，反手就把所有钻石都收了起来。 “咦？这些难道不是都给我的？”柚子明明没有脸，却能感受到水晶球上一脸的失望，也是怪事。 “等你这枚魔晶用完了再说，剩下的我还有用。”方豫没理嘴里嘟嘟囔囔的约尔兹教授，把首饰盒还是放回自己的运动背包。 倒不是怕不安全，主要是开启洛林塔的切换需要100单位魔晶，不知道什么时候方豫可能就要开启下一次，放在身上方便点。 是的，方豫并不准备马上就切换。 毕竟切换一次就要一百颗十分钻石或二十颗三十分钻石（见22章），去一次还是要物有所值。 目前自己并不那么缺钱，钻石换黄金的事情也没那么紧迫。 毕竟距离1级奥术法师还有一小段距离，等升级了再切换也不迟。 升级的两个先决条件自己还都不满足，8个单位的魔力上限现在还差一些，12单位的精神力强度目前也还没有突破。 为了便于计算，方豫把不使用魔方施展一次0环戏法所需要的魔力称为1单位魔力。 目前方豫的魔力单位是5左右，不使用魔方，可以施展5次0环戏法。 使用魔方施法，一个冥想周期可以施展11-12次戏法。 方豫算了一下，自己每天三次冥想，至少还需要3天，才能把魔力上限提升至8个单位。 而至于这个12的精神力强度，方豫现在就要尝试一下《巴菲里特训练法》到底有没有用。 方豫打开笔记本，把数段音频做了一下颠倒次序的剪辑，然后又在其中加入一些汽车的鸣笛声，雷电声等等，重新生成一个音频文件。 “精神力与魔网连接共振时，视觉、听觉、触觉的干扰既然有助于精神力的增长，那就先从听觉试试。” 方豫戴上耳机，里面各种凌乱的嘈杂声一下子挤满了两个耳道。 方豫面色平静，双眼直视前方，进入意识之海。 在噪音的干扰下，方豫感觉进入意识之海的速度比以前要慢了几秒钟。 看来确实有点用。 方豫按照巴菲里特训练法中的要求，将精神力逐渐延伸至周边的空间中。 他能感知到，空间中存在着无数不停明灭的魔网节点。 他现在已经基本可以确认，魔网节点具备一定的量子特性。 在量子力学中，无法同时确定微观粒准确的位置和速度，所有的只是概率。 而魔网节点，同样是不可观测的。 同一片空间，如不观测，施法时可以感受到这里有魔网节点的存在，而如果观测，则找不到任何魔网节点的存在。 因此，奥术法师并非是通过观测来确定魔网节点的位置并与其连接的。 而是通过感知。 感知到周围的魔网节点，通过精神力或意志锁定这一片空间，然后将自己的精神力漫无目的的投入到其中，通过调整自己精神力的频率，来与周围的某个魔网节点实现共振，精神力就会自然与魔网节点进行连接。 每一个奥术法师，在第一次成功冥想时，就已经沟通过节点，方豫自然也不例外。 只不过，当时沟通节点后，他在意识之海中勾勒出的节点投影莫名其妙的自我发展，变成了魔方而已。 方豫将精神力全部发散到四周的空间，谨慎的调整着它们的频率。 虽然在噪音的干扰下，这项工作变得更加困难了，但方豫还是没用多久，就完成了精神力与一个节点的连接。 这也是学徒阶段所能连接节点数量的极限。 方豫现在要做的，就是尽量长的保持与这个节点的连接，连接时间越长，需要的精神力强度就越高。 因此，尽可能保持更长的连接，直至彻底超出自己的承受极限再断开连接，就能够有效提升他的精神力强度。 这样就需要他将精神力频率一直稳定在这一个频率上。 人毕竟不是半导体收音机，一转旋钮，99.9兆赫交通音乐广播欢迎您，想要让精神力保持在一个固定的频率并不算简单的事情。 尤其在各种无规律噪音的干扰下，就更难了。 好在专注力本就是方豫的强项，尽管有几次耳机中突然出现的汽车鸣笛声让不算牢固的连接有些岌岌可危，但方豫还是稳住了阵脚，没有断开连接。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方豫感觉到从魔网节点上传过来的波动越来越强，似乎马上就要超出自己的极限。 方豫又咬着牙坚持了两分钟，随后眼前一黑，精神力与魔网节点的连接彻底断开。 “呼~”方豫擦了擦头上的汗珠，这个训练虽然没有肉体的折磨，但让专注力长时间的保持在一定高度上，带给人的精神负担让他觉得比练两个小时深蹲或找汪小雅做一晚上的交流还累。 “柚子，柚子，过来一下。”方豫喊了一声正在看电视的约尔兹教授。 “你现在看一下，我的精神力强度是多少，有提升没有？” 约尔兹教授暂停了正在播放的《小时代》，口中喋喋不休：“啊，我尊敬的主人。真没想到，这部小时代居然讲述的是普通人的故事，其中没有一个人具有超凡能力，我从未想过，一个普通人也有这样丰富的情感冲突。唔，这非常好，这四个女孩的友情和爱情也很让人感动，但我还是认为花万骨更胜一筹。” “赶紧给我看看精神力强度，别说那么多废话。”方豫没好气的催促道。 “遵命，我的主人。”约尔兹教授有气无力的答应了一声，随后，方豫便又感受到了那种浑身裹满了蛛丝的感觉。 “您现在的精神力强度还是11，不过，比起上一次在洛林塔我为您施展的鉴定术，精神力有一些增长。”约尔兹教授说完，就忽忽悠悠的往客厅飞，准备继续看电视。 方豫一把把它按住：“等会，我再问一下，按照这种增长速度，我再做几次巴菲里特训练法才能把精神力提升到12？” 约尔兹教授的球体内出现几点银白色，显然正在思考：“大概100次左右？” “一百次？”方豫眼睛一瞪，“怎么会这么久？” 第46章 续费 方豫回到404，一推开门，就看到寝室中央摆着三把椅子，椅子上坐着三个儿子。 “你还有脸回来！” “说！你还有什么瞒着为父和你两个叔叔？” “小豫啊，不是爸爸说你，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和为父讲呢？” “没错！我们今天三堂会审，你要是不给我们一个说法，就休想离开404一步！” 刚刚在拳击社，这几个逆子没好意思腆着脸跟去吃饭，眼睁睁的看着方豫带陆嘉言去了静心居。 方豫冷笑一声，指了指卢学昌和骆子明：“黄翔就算了，烂泥扶不上墙，给你们两个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说罢，一段小视频便出现在方豫手机上。 视频里面，卢学昌正抱着电线杆狂亲，一边亲一边喊：我嘴都磨破了你怎么还不张嘴？啊？为什么？欸？下雨了？ 而骆子明，视频里正对着卢学昌抱着的那根电线杆撒尿。 这是上个月末刚开学，404寝室聚餐，卢学昌骆子明都喝大了，方豫第一时间掏出手机拍摄的经典镜头。 经典咏流传。 拍了之后他和黄翔始终没告诉过这两个货，这不，现在就用上了。 随后，方豫又在微信里找到陆嘉言。 这是他吃饭的时候用“表妹你也不想……”这种外语感动了陆嘉言，从而添加的好友。 “我数一二三，给你们两个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看到没，我只要手指轻轻一点……” 噗通！噗通！ “表哥！” “我错了！” 一眨眼的工夫，404寝室就变成了岳王庙，多了两尊跪像。 秦子明，王学昌。 男儿膝下有黄金，岂肯低头跪妇人。 表哥又怎么可能是妇人？ 所以，可以跪，没啥问题。 方豫哼了一声，迈着八字步就坐在了正中间的椅子上。 “表哥，累不？给你捏捏肩？”骆子明一脸谄笑的弯腰站在方豫边上。 “我给表哥去倒水。”卢学昌屁颠屁颠的从暖壶中倒出半杯半凉不热的温水。 “算了算了，没意思，两个坑货。”黄翔骂骂咧咧的站起身，“老方，陆嘉言真是你表妹？没听说过啊。” 方豫沉稳的点点头：“我们关系比较远。” 骆子明嗤之以鼻：“表哥表妹再远能有多远？” 方豫面不改色：“大概像我和baby那么远？” baby绝对是这两年最火的女星，去年的跑男1和今年暑假刚播完的跑男2几乎刷遍全网。 这不，据说下个月马上又要播第三季了。 骆子明就是baby的舔屏铁粉。 纳尼？ 那特么是远吗？那就是没关系好不好？ 宿舍三个货面面相觑，骆子明忍不住问道：“你说陆嘉言不是你表妹？” 方豫想了想：“我没有姨，只有一个舅舅，今年才35，虽然很多年没见过了，但估计应该生不出这么大的孩子。” “窝草！”宿舍里几个货彻底惊了，这特么什么情况，还有上赶着认表哥的？ 方豫把大概情况跟三个逆子说了一下，陆嘉言也没拜托他继续冒充表哥和不能告诉别人，方豫自然不会上赶着认这门亲戚。 不过，方豫还是叮嘱几个人不要跟别人说这件事。 因为他突然想到，陆嘉言舔狗众多，说不定就能从众狗那里得点好处。 “老方，你真该死啊。居然当时就这么搂过去了。”卢学昌悲痛欲绝，他天天在宿舍里说陆嘉言是他女神，结果女神居然被同寝室友玷污了。 “手感咋样？”卢学昌抹抹眼泪，一脸好奇。 方豫咂了咂嘴回忆了一下：“没啥感觉，有点柴。” 艹艹艹艹艹，老方，你给我去死！ 方豫在寝室里又收拾了点东西，一起打包后，赶在宿舍门禁前离开了国立。 还得回去给柚子续费呢。 回到文慧园，已经十一点了。 “主人，我亲爱敬爱的伟大的不朽的主人，我想死你了！你怎么能把智慧的约尔兹教授一个人留在这里？实在好无聊啊。”方豫刚一进门，柚子便忽忽悠悠的飞过来，身上闪烁着亮金色的光芒，看起来确实挺激动。 方豫把约尔兹教授拨到一边：“无聊？不是有电视剧吗？怎么没继续看花万骨？” 约尔兹教授的语调懒洋洋的：“已经看完了，好空虚，好寂寞。” “这真是一部伟大的作品，就算小骨最后黑化了，也没有忘记和师尊的爱情，真是感天动地的爱情啊。” “我相信，再也不会有一部作品能和花万骨一样，把爱情刻画的这么有深度了。” 方豫眼珠一转，又给柚子找了一部片子：“建议你一会儿看看这个，这个也是经典。” “《小时代》？这是什么片子？”约尔兹教授一直开着通晓语言，一看片名，就很好奇。 方豫脸色严肃：“这是一部旷世奇著，讲述四个女孩经历友情、爱情、亲情的巨大转变中的故事，非常具有艺术价值。” 约尔兹教授发出好奇的淡紫色：“真的吗？那我现在就要看看。” 方豫赶忙拦住：“先等一会儿。” 说罢，方豫从运动背包中把装有钻石的首饰盒拿了出来。 六十万的东西，一直就在这个破运动背包里，哪怕去打拳，也只是随手扔在拳台边上。 也就是大周治安比较好，换个西方国家，就算放双破球鞋在窗户外，第二天大概率都能丢了。 方豫把首饰盒一打开，约尔兹教授就不由得发出一声兴奋的惊呼，橘黄色的光芒闪得屋里都不用开灯了。 “至尊法师在上！我伟大的主人，我真是太感动，你居然给约尔兹教授拿来这么多魔晶！你真是世界上最好的主人！” 方豫嘿嘿一笑：“你能鉴定出，这些魔晶分别都是多少单位的吧。” 约尔兹教授欢快答道：“当然，我可以施展5环的群体鉴定术，这很容易做到。” 说罢，约尔兹教授身上银光一闪，方豫又再次感到了魔网的波动。 魔网波动持续了大约十几秒，约尔兹教授身上的银芒也逐渐熄灭。而随后，每个钻石的标签上，都出现了一行通用语的数字。 第47章 巴菲里特训练法 “30分的平均5魔晶，40分的约7魔晶，50分的10魔晶，60分的14魔晶，70分的20魔晶，80分的30魔晶，90分的42魔晶，1克拉的60魔晶……这里面最贵的就是那颗1.1克拉的，居然能价值72魔晶。” “这似乎也不是什么有规律的数列，钻石越大，魔晶单位的确在增长，但增长率似乎并不是线性的……” “按照实际价格计算的话，30分大概要3000大周币左右，1克拉便宜的要四到五万，这么说，至少在1克拉以内，买30-50分的钻石反而性价比是最高的……” “9分以下的居然连0.5魔晶都不值，5分以下就不是魔晶而是魔晶粉末，不能消费，只能用作施法材料……这是什么道理？” “现在139颗钻石一共相当于……算一下……475魔晶！” 出乎方豫意料的是，约尔兹教授口中的那个主位面中，钻石的颜色与切割不会影响其单位价值，只有钻石中的瑕疵与裂痕，才会对其单位价值构成负影响。 这么说，最合适的其实还是原钻？ 看来真得尝试一下培育钻石了。 或许……资金充裕后，可以收购一个培育钻石公司？ 方豫学金融的，单纯从商业的角度上看，他其实不太看好培育钻石这个行业。 自从去年起，随着豫州几家培育钻石生产企业相继培育出了宝石级别的金刚石，培育钻石这股风就刮得很大。 珠宝级钻石的全球市场总体规模也在千亿迈元左右，现在无数投资者和培育钻石公司都在摩拳擦掌的准备颠覆这个行业，吃掉这千亿迈元的市场。 方豫倒不是觉得在消费市场培育钻石无法取代天然钻石。 他是觉得，培育钻石极有可能把整个珠宝级钻石这个餐桌给掀了，别人没吃上，自己也没吃多少。 当然，掀了也就掀了，天然钻石的价值本身大多都是炒作出来的价值，有人工钻石的冲击，让这玩意儿价值回归也没什么不好。 问题在于，如果在培育钻石的冲击下，天然钻石价格雪崩，其实代表着整个钻石市场的崩盘。 千亿迈元的市场规模，极有可能一夜之间连几十亿都不到。 因此，方豫认为培育钻石的风口应该很快就会过去，甚至刮不起来。 但是，现在钻石就是魔晶呀。 如果培育钻石也能被认定为魔晶，投资一个培育钻石公司赔的那点钱又算什么？ “我尊敬的伟大的主人，你真是全位面最慷慨的主人，您只需要把这些魔晶投进来，智慧的约尔兹教授就可以继续清醒的为您服务475天~” 水晶球上黄色与亮金色的光芒交替闪烁，方豫感觉这闪烁的频率跟狗摇尾巴的频率几乎一样。 方豫在其中随便挑了一颗30分的钻石，扔进柚子顶部的洞里。 “哦哦哦，进来了~太舒服了~我还要，快快快，都给我~” 方豫一脸的纳闷，也没给他看岛国片啊，为何说出如此虎狼之词！ 虽然柚子没性别，但听声音就是个大老爷们的声音，这房子隔音又不好，被邻居听到只怕认为住进来两个基佬。 还好柚子说的通用语，别人听不懂。 邻居：这俩基佬原来是外国佬！ “啪”方豫忍不住给了柚子一巴掌。 “噢！主人，你为什么打我主人？”约尔兹教授委屈巴巴。 艹！ 方豫脸一黑，更特么像了。 方豫没办法，只得不理这个傻球，反手就把所有钻石都收了起来。 “咦？这些难道不是都给我的？”柚子明明没有脸，却能感受到水晶球上一脸的失望，也是怪事。 “等你这枚魔晶用完了再说，剩下的我还有用。”方豫没理嘴里嘟嘟囔囔的约尔兹教授，把首饰盒还是放回自己的运动背包。 倒不是怕不安全，主要是开启洛林塔的切换需要100单位魔晶，不知道什么时候方豫可能就要开启下一次，放在身上方便点。 是的，方豫并不准备马上就切换。 毕竟切换一次就要一百颗十分钻石或二十颗三十分钻石（见22章），去一次还是要物有所值。 目前自己并不那么缺钱，钻石换黄金的事情也没那么紧迫。 毕竟距离1级奥术法师还有一小段距离，等升级了再切换也不迟。 升级的两个先决条件自己还都不满足，8个单位的魔力上限现在还差一些，12单位的精神力强度目前也还没有突破。 为了便于计算，方豫把不使用魔方施展一次0环戏法所需要的魔力称为1单位魔力。 目前方豫的魔力单位是5左右，不使用魔方，可以施展5次0环戏法。 使用魔方施法，一个冥想周期可以施展11-12次戏法。 方豫算了一下，自己每天三次冥想，至少还需要3天，才能把魔力上限提升至8个单位。 而至于这个12的精神力强度，方豫现在就要尝试一下《巴菲里特训练法》到底有没有用。 方豫打开笔记本，把数段音频做了一下颠倒次序的剪辑，然后又在其中加入一些汽车的鸣笛声，雷电声等等，重新生成一个音频文件。 “精神力与魔网连接共振时，视觉、听觉、触觉的干扰既然有助于精神力的增长，那就先从听觉试试。” 方豫戴上耳机，里面各种凌乱的嘈杂声一下子挤满了两个耳道。 方豫面色平静，双眼直视前方，进入意识之海。 在噪音的干扰下，方豫感觉进入意识之海的速度比以前要慢了几秒钟。 看来确实有点用。 方豫按照巴菲里特训练法中的要求，将精神力逐渐延伸至周边的空间中。 他能感知到，空间中存在着无数不停明灭的魔网节点。 他现在已经基本可以确认，魔网节点具备一定的量子特性。 在量子力学中，无法同时确定微观粒准确的位置和速度，所有的只是概率。 而魔网节点，同样是不可观测的。 同一片空间，如不观测，施法时可以感受到这里有魔网节点的存在，而如果观测，则找不到任何魔网节点的存在。 因此，奥术法师并非是通过观测来确定魔网节点的位置并与其连接的。 而是通过感知。 感知到周围的魔网节点，通过精神力或意志锁定这一片空间，然后将自己的精神力漫无目的的投入到其中，通过调整自己精神力的频率，来与周围的某个魔网节点实现共振，精神力就会自然与魔网节点进行连接。 每一个奥术法师，在第一次成功冥想时，就已经沟通过节点，方豫自然也不例外。 只不过，当时沟通节点后，他在意识之海中勾勒出的节点投影莫名其妙的自我发展，变成了魔方而已。 方豫将精神力全部发散到四周的空间，谨慎的调整着它们的频率。 虽然在噪音的干扰下，这项工作变得更加困难了，但方豫还是没用多久，就完成了精神力与一个节点的连接。 这也是学徒阶段所能连接节点数量的极限。 方豫现在要做的，就是尽量长的保持与这个节点的连接，连接时间越长，需要的精神力强度就越高。 因此，尽可能保持更长的连接，直至彻底超出自己的承受极限再断开连接，就能够有效提升他的精神力强度。 这样就需要他将精神力频率一直稳定在这一个频率上。 人毕竟不是半导体收音机，一转旋钮，99.9兆赫交通音乐广播欢迎您，想要让精神力保持在一个固定的频率并不算简单的事情。 尤其在各种无规律噪音的干扰下，就更难了。 好在专注力本就是方豫的强项，尽管有几次耳机中突然出现的汽车鸣笛声让不算牢固的连接有些岌岌可危，但方豫还是稳住了阵脚，没有断开连接。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方豫感觉到从魔网节点上传过来的波动越来越强，似乎马上就要超出自己的极限。 方豫又咬着牙坚持了两分钟，随后眼前一黑，精神力与魔网节点的连接彻底断开。 “呼~”方豫擦了擦头上的汗珠，这个训练虽然没有肉体的折磨，但让专注力长时间的保持在一定高度上，带给人的精神负担让他觉得比练两个小时深蹲或找汪小雅做一晚上的交流还累。 “柚子，柚子，过来一下。”方豫喊了一声正在看电视的约尔兹教授。 “你现在看一下，我的精神力强度是多少，有提升没有？” 约尔兹教授暂停了正在播放的《小时代》，口中喋喋不休：“啊，我尊敬的主人。真没想到，这部小时代居然讲述的是普通人的故事，其中没有一个人具有超凡能力，我从未想过，一个普通人也有这样丰富的情感冲突。唔，这非常好，这四个女孩的友情和爱情也很让人感动，但我还是认为花万骨更胜一筹。” “赶紧给我看看精神力强度，别说那么多废话。”方豫没好气的催促道。 “遵命，我的主人。”约尔兹教授有气无力的答应了一声，随后，方豫便又感受到了那种浑身裹满了蛛丝的感觉。 “您现在的精神力强度还是11，不过，比起上一次在洛林塔我为您施展的鉴定术，精神力有一些增长。”约尔兹教授说完，就忽忽悠悠的往客厅飞，准备继续看电视。 方豫一把把它按住：“等会，我再问一下，按照这种增长速度，我再做几次巴菲里特训练法才能把精神力提升到12？” 约尔兹教授的球体内出现几点银白色，显然正在思考：“大概100次左右？” “一百次？”方豫眼睛一瞪，“怎么会这么久？” 第48章 来不来？ “怎么需要一百次这么久？” 看到方豫如此无知却又如此理直气壮，约尔兹教授甚至感觉有些抓狂。 约尔兹教授给自己足足做了五秒钟的心理建设，这才开口道：“伟大的主人，12单位的精神力强度，是1级奥术法师的标准要求。” “一般的学徒，精神力强度都在10左右，至少需要六年的持续冥想和提升精神力训练，才能达到1级奥术法师的标准。” “而您，我伟大而睿智的主人，每天一次的巴菲里特训练法，您只需要一百天，就能达到1级法师的标准精神力强度，简直就是万中无一的天才~呕……偶像。” 方豫眯着眼睛摸摸下颌，微微点头。 这柚子说话还是蛮实在的。 实话就是好听。 约尔兹教授的无耻吹捧固然有些夸张，但方豫的修炼速度确实比同级别的奥术学徒要快不少。 只不过方豫还没搞清楚，到底是自己的确有这个天赋，还是那个奇怪的魔方带来的金手指福利。 抑或其他原因？ 无论在《魔网概论》还是《奥术萌芽》及《附魔学派导论》中，都有一些只字片语提到过正常情况下的修炼速度是什么样的。 在洛林塔的主位面，儿童从7岁开始接受奥术启蒙，在这期间，他们要学习至少8年的奥术基础知识，死记硬背下无数先辈们自己探索出的节点投影及法术模型。 尽管每个人的节点投影及法术模型都是不同，但在没有立体几何、解析几何和计算机编程的奥术世界，借鉴先人的奥术经验构筑自己的模型，也就成为了每一个奥术学徒的必经之路。（立体几何和解析几何是用来勾勒节点投影的） 到了十五岁，已经学习了8年奥术基础知识的孩童，都需要参加奥术学徒的考核，只有考核合格，才能成为正式的奥术学徒。 直到这时，他们才会初步开始尝试沟通魔网。 一年内能够成功沟通魔网的，已经被默认具有成为正式奥术法师的潜质。 而这一部分人，又要开始漫长的积累魔力和精神力训练过程。 除此之外，最重要的，就是他们还要在自己的学徒生涯中，掌握至少6个0环戏法。 就这样，一般来说，学徒至少要6年时间，才能从站在奥术世界大门口张望的学徒，成为一名正式的奥术法师。 也就是说，一个从小有志于成为奥术法师的孩子，至少要经过14年的刻苦学习和训练，才有机会成为主位面诸多星球的人上之人。 约尔兹教授和方豫认识的时候，方豫就已经是一个精神力强度11，掌握了六个0环戏法的学徒了。 如果约尔兹教授知道方豫从第一次尝试冥想到现在也不到一周的时间，就已经掌握了7个0环戏法，还有3天便能积累到8个单位的魔力，刚刚的吹捧说不定会更过分一些。 唔……也许我真的是个天才？ 方豫心里美滋滋。 “柚子，你之前提到的生命学派那个9环大复活术，至少要17级奥术法师才能施展对吧？”方豫抹了抹下巴，“按照我现在的修炼速度，大概多久能修炼到17级？” “噢，尊敬的主人，17级奥术法师可不是那么容易达成的，如果在次级位面，比如纳斯里的雷顿位面，17级法师已经可以被冠以‘传奇’的称号，每一个17级以上的法师在当地都是响当当的大人物。” “即使在主位面，超过17级的法师也不会超过150人……” 方豫不客气的打断约尔兹教授的长篇大论：“别说这么多没用的，你就告诉我大概需要多久就行。” 约尔兹教授噎了一下，心中腹诽愚蠢的学徒，沉默半晌：“一百五十年？” 一百五十年！？ “不行！绝对不行！”方豫断然的挥了挥手，“有没有其他办法？我要尽快达到17级，越快越好！” 听到这话，约尔兹教授气成了橙红色。 你以为17级奥术法师是路边的风叶草吗？愚蠢的学徒！ 你连正式法师都不是，居然就想成为17级法师？ 全位面几十万名奥术法师，17级以上的一共才不到两百人，你的脸皮又厚又大，是波卡大饼（异世界的囊）做的吗？ 但在埃瑟朗之核的威胁下，约尔兹克制再三，干笑两声：“当然，我说的是纳斯里那种天赋平平的法师，主人天赋卓绝，呕，呕心沥血，肯定能用更短的时间达到17级的。” 方豫满意的点点头：“既然你也说可以，还不赶快想办法？” 约尔兹教授带着哭音：“伟大的主人，我只能回答具体的奥术修炼问题，这种问题我真的回答不了啊。” 方豫咂咂嘴，遗憾道：“那好吧，你就先告诉我，有没有比巴菲里特训练法效率更高的提升精神力的训练方法？如果没有，用什么办法可以提升巴菲里特训练法的效率？” 总算有了一个正常问题，约尔兹教授总算松了一口气。 “尊敬的主人，在您这个阶段，巴菲里特训练法是最有效的训练方式。如果想要提高训练效率，建议您在训练时，尽可能多的增加干扰因素。” “您今天使用的是单纯的噪音干扰，巴菲里特训练法的核心，就是干扰越多，训练效果越好。” “但需要注意的是，如果干扰项过多而导致训练失败，那么当天就无法再次进行训练了。所以，需要在干扰项与成功率之间达成最优的平衡。” “鉴于您今天成功完成了一次听觉干扰训练，建议您明天可以适当增加干扰项，比如视觉干扰或触觉干扰，这样可以有效提升训练效率，尽可能缩短达到12个单位精神强度的时间。” 增加干扰项吗？ 这倒是一个思路。 方豫沉吟了一下，拿出pad，正准备记录一下思路灵感，手机就响了。 汪小雅。 都十二点了，怎么这时候来电话？ “我想你了。要不要来我家？”汪小雅的声音腻得跟b站的助眠主播似的。 方豫嘿嘿一笑：“你不怕高明凯突然回来？他昨天可差点发现。” 汪小雅吃吃的笑：“放心，他回不来。” 方豫奇怪：“你怎么知道？他跟你说出去应酬了？要是虚晃一枪呢？” “哎呀，真的，他真回不来。昨天晚上他回来之前就喝了酒，在家里又没待多久，就拿着车钥匙走了（见35章），结果光复桥高架那边巡捕在查酒驾，没跑掉，据我婆婆说，要在里面待十五天。” 第49章 烈阳精魄液 高明凯酒驾进去了？ 十五天？ 方豫听到后，甚至觉得有点内疚。 要是当天他没在主卧，估计高明凯也就在金域豪庭住下了，那样也不至于被抓酒驾。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 要是当天高明凯没走，不就不会被抓了吗？ 他们家六室一厅，主卧进不去，旁边还有儿童房啊。 哪儿睡不是睡啊。 瞧这事搞的。 唉。 “他们家没想办法把他捞出来？只要不开单子，现场赶紧联系人，应该也没问题吧？”方豫确实有点好奇。 汪小雅憋不住的笑：“直播的，怎么捞？” 方豫一听，就了然了。 听到高明凯晚上回不来，方豫确实有点心动。 其他地方也在动。 可会不会太频繁了？ 伤身体啊。 方豫犹豫了一下，汪小雅娇嗔：“到底来不来嘛？” 音色婉转，荡气回肠。 太烧了。 这特么能忍得了？ 方豫把手放进裤兜压了压，却摸到一个小瓶子。 咦？怎么忘了还有这个东西了？ 正好，昨天光说望舒泪的事儿了，这东西忘了试效果，正好今天试一下。 “行，到了我给你打电话。”方豫挂断电话，从口袋里掏出那个小瓶子。 纯透明的玻璃瓶中是一管纯金色的药液，仔细观察似乎能看到其中金色的光带在缓缓流淌。 烈阳精魄液。（见27章） 《魔药学（一）》记载的药方中，仅有的两个，只用蓝星物产就能炼制的0环魔药。 和望舒泪相同的是，这个烈阳精魄液也是泰瑟尔帝国灭亡前流传下来的药方。 将黄芪、枸杞子、蜂王浆、牡蛎粉和磁石混合在一起，用石臼细致研磨成粉。 再将这些粉末与向日葵花瓣混合，加入清水中慢慢熬煮，在熬煮过程中，逐渐投入日光石粉末画出法阵，然后在阳光下不断搅拌，直至药剂色泽变为深金色。 整个过程中，需要引导两次魔网，比望舒泪少一次。 和望舒泪不同的是，这魔药只能男人用。 效果是，饮用后，可以在12个小时内，提高一定程度的体力、精力和耐力，效果基本等同于大奥术时代的0环活力药剂。 0环活力药剂是所有智慧生物都能够使用的，先进性毋庸置疑。 但烈阳精魄液并未像望舒泪一样，因为更先进药剂的问世而被淘汰。 因为这东西除了提高体力精力耐力外，还能提高在亲密接触时对方的投入程度。 方豫理解为可以增强男性荷尔蒙分泌。 换句话说，能助兴。 烈阳精魄液方豫当时也只制作了一锅，按照十毫升一个玻璃管的规格，分装了30管。 今天正好试试。 方豫拔开软木塞，将其中的药液一口吞下。 嘶~这劲儿有点大啊。 望舒泪需要等待20分钟才能见效，而这个烈阳精魄液则是刚刚通过食管，身上就发散出热烘烘的感觉。 疲劳瞬间无影无踪！ 就像广告里一直歪着的那个傻x喝了一口脉动整个世界都特么变正了。 随时随地脉动回来。 这确定不是强效红牛？ 方豫舔了舔嘴唇，感受了一下腰部的活力，嗯，果然有用。 这玩意儿应该也能量产赚钱，以后琢磨琢磨。 保健品或者食品批号比化妆品还容易批。 到时候可以不像望舒泪卖3000迈元那么贵，这个烈阳精魄液2000大周币一瓶也就可以了。 也算造福全体男性同胞了。 身为一名合格的大周公民，理应为提高生育率做出些贡献。 望舒泪赚女人的钱，烈阳精魄液用来赚男人的钱。 方豫穿上衣服，叮嘱了柚子一句，告诉它看完四部小时代电影，可以接着看《仙剑1》，随后就出了门。 方豫看了看表，已经十二点十五了，打车到汪小雅家估计就要快凌晨一点了。 刚走出楼门洞，方豫就看到唐雨妃和一个女生满脸惊恐的往二号楼跑。 大腿真白。 窝草！ 后面怎么还飘着两件白t恤？ 有鬼？ 再仔细一看。 干！原来是两个穿着白t恤的内个！ 好像就是前几天在womb里看到的那两匹阳光彩虹小白马。 十七八度的气温，这些内个也不怕冷，就穿个白t恤黑裤子，大半夜的，从远处看真以为闹鬼了呢。 “喂！你们两个，干嘛的？”看到这种情况，方豫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大喝一声。 听到方豫的喝声，唐雨妃和另外那个女孩赶忙靠了过来。 那两个内个还想追，方豫一闪身，挡在两个女孩儿前面，伸手一拦。 两个内个身高都不低，其中一个可能比方豫还高了几厘米，足有一米九，另一个稍矮，但也有一米八左右。 “让开！”高个内个口中说着蹩脚的盎语，脚下用力，想一下就把方豫撞开。 “啊~”两个女生闭着眼刚发出一声惊呼，唐雨妃下意识的抱住方豫的左臂，就听到地上传来噗通一声，再一睁眼，却看到高个内个已经跌到在地。 在内个冲撞过来的瞬间，方豫就给自己加了一个提升抗性，同时将电爪提升至50%的功率，躲都没有躲，硬抗了内个的野蛮冲撞，随后一巴掌推在内个肩膀上。 高个内个先是撞在方豫身上，感觉就好像撞到一头野牛，方豫纹丝没动，他倒是倒退了几步。随后方豫一把推过来，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被方豫推过的半身一阵酥麻，如遭雷亟。 “唔！”高个内个一哆嗦，瞬间委顿在地。 大家应当都有经验，被电击的时候是惨叫不出来的。 “hey!youfxxkingasshole!whatthehelldidyoujustdo?!（混蛋，你刚刚做了什么）”略矮的内个一下就急了，但又不敢上前，蹲下搀起高个内个。 方豫没理两个内个，扭头问仍旧抱着他胳膊的唐雨妃：“这俩内个哪来的？怎么回事？” 触感不错。 两个女生都是惊魂未定，唐雨妃抹了抹眼泪：“我们从womb下班回来，这两个人就一直跟着，我们打车，他们两个也打车跟着，一路跟到小区里面。” 张若琪此时也已经缓了过来，但还是有些惊恐：“这两个人已经骚扰雨妃好多天了，从半个月前我们刚去womb，他们就一直过来骚扰。结果今天我们一下班，这两个家伙变本加厉，开始动手动脚，还一路跟我们回来。” 方豫皱了皱眉：“你们没报过巡捕？” 张若琪气愤道：“报过，巡捕也来过，但这两个人就说自己听不懂周文，只是想交朋友，巡捕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张若琪刚说完，目光一转，突然看到自己的闺蜜正搂着方豫的胳膊，不由得若有所思。 方豫把目光转向两个内个，高内个此时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尽管眼神中闪烁着忌惮，但仍旧一脸的威胁表情，操着不熟练的盎迈语恶狠狠道：“嘿！小子，你要倒霉了！我一定会报巡捕的！你等着吧！” 方豫哼了一声，拿起手机，给womb的经理宋家文去了一个电话。 这种事情，找了许乐笙，许乐笙也得去问宋家文，还不如直接给宋家文打电话。 “文哥，问你个事情，你们womb这些日子有两个内个是谁找来的？” “嗯，对，就是这两个。” “查过证件吗？” “嗯，好，我知道了。谢了文哥。” 方豫挂断电话，奇怪的看着俩内个：“你们两个三非，是怎么有勇气说出报巡捕这两个字的？” “别特么在这装听不懂，我知道你们懂周语！” 俩内个一听，相视一眼，拔腿就跑。 方豫只是呸了一声，也没继续追。 “雨妃，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情，直接报巡捕，不要举报骚扰，直接举报非法居留，说不定还有奖金。” 方豫安慰了两句唐雨妃，“那什么，你们赶紧回去吧，我还有事，先走了啊。” 张若琪两眼放光：“帅哥，你认识雨妃？” 第52章 妖女，我要你助我修行 开始上课后，和以往不同的是，教室里所有学生都会时不时的往方豫和陆嘉言这边瞥一眼。 这两个人居然是表兄妹。 难怪呢。 这一家子基因也太好了吧？ 方豫这一年多在校内独来独往，除了寝室的三块料以外没怎么和其他同学接触过。 但在任何地方都是一样，在一个集体中，外形好的，往往是最被大众所熟知的。 就连第一次出场的沈舒窈，都忍不住往方豫和陆嘉言这边看了两眼。 其他人最多只是好奇，但知道内情的404三个牲口可就是赤裸裸的怨念了。 整整一节课，和陆嘉言一起坐在第四排的方豫都能感受到来自第二排三个义子的强大怨念。 当然，他们三个也没少看沈舒窈。 沈舒窈是保险专业的，风险控制是保险专业的必修，当初三个牲口就是为了沈舒窈，才撺掇方豫一起选的这门课。 而陆嘉言，则纯粹是为了凑学分，想在大三就提前毕业然后免推读研。 这也是陆嘉言身边为什么没有相熟的同学陪着的原因。 在大周，精算不读到研究生，这学历基本就没用。 陆嘉言本身就生日小，再提前一年毕业读研，两年研究生读完，也就和正常毕业的本科生差不多大。 这样，只要一进入体制内，她就相当于比其他人多了两年的发展期。 这也是陆嘉言她妈妈给他设定好的人生路线。 和三无少女陆嘉言不同，沈舒窈对谁都是一脸灿烂纯真的笑容，再搭配上她精致的五官和凹凸有致的身材，尽管个子比陆嘉言矮一些，但人气丝毫不比陆嘉言差。 不，尽管两人姿色相仿，但如果按照追求者多寡来定胜负，沈舒窈可以完爆一百个陆嘉言。 毕竟不是哪个男生都有方豫一样的厚脸皮。 此前沈舒窈在学校里也碰到过方豫很多次，但两人从来都没说过话，也谈不上认识。 “窈窈，陆嘉言这个表哥还真挺帅的呀，他追过你没有？”沈舒窈身边的一名路人女笑嘻嘻的捅了捅沈舒窈。 沈舒窈双唇微张，笑着摇摇头：“没呀，我和他好像都没说过话。” 沈舒窈一笑，路人女都看呆了。 白嫩的皮肤散发出一种健康的光泽，粉面桃腮，一双标准的桃花眼中总是有一种淡淡的迷朦。 娥眉春黛，小巧但丰盈的唇珠涂了一层淡淡的润唇膏，小口微张，让人看了就想吃一口。 沈舒窈穿了一件白色马甲裙，若是从后面看，白色的马甲裙从腋下开始一路收束至不足二尺的小腰，紧接着就是一个极为夸张的括号。 “窈窈，你太美了，我要是男人，死也得把你追到。”路人女一脸花痴的看着沈舒窈。 你要是男的，死了投八次胎也追不到我。 沈舒窈心里吐槽，脸上却是一脸灿烂的笑容。 “可惜你不是男的。”沈舒窈笑嘻嘻的。 女人舔起女人来更没底线，路人女美美一脸的坚毅：“为了你，我可以变弯。” 沈舒窈心中恶寒，赶忙岔开话题。 “对了，美美，一会儿下了课，我还要去部里开会，还要拜托你帮我把床单换洗一下，我这床单又铺了一周了，该洗了。不好意思，又麻烦你了。” “哎呀，窈窈，怪我，把这事给忘了，回去我就给你洗。” 美美眉开眼笑的接下了丫鬟任务，就好像帮沈舒窈换洗一次床单，就能增加两个点能力值似的。 浑然不记得自己的床单从大二开学就没洗过。 美美热心肠：“对了，窈窈，上次你不是说你们宣传部那个大学生素质拓展的宣传活动没有素材吗？” 沈舒窈点点头，笑道：“主要是没有特别亮眼的素材，还是那些老素材翻来覆去的炒。” 美美一脸的八卦：“就是陆嘉言那个表哥，据说，昨天他在拳击社和人打比赛，打败了全国第四。” 沈舒窈露出惊讶的神态，但根本不信：“真的假的？我们拳击社好像没有在全国比赛里拿过名次的学生吧？” 美美急切道：“真的，不过那个人是校外的，好像已经退役几年了，现在是个大老板。” 沈舒窈一听，兴趣大减。 要是打败了现役的全国第四，宣传部还能炒一炒，打败校外的一个老板，没什么宣传价值。 不过，这个方豫外形倒是蛮不错的，应该会很上镜，说不定能上学校广播部的视频采访。 沈舒窈心里盘算了一下，打算下课后去和方豫聊聊。 “是吗？那我得去了解一下。”看教风险控制的常明濮已经举着保温杯开始收拾东西，沈舒窈也插上笔盖。 她用的是万宝龙的缪斯珍珠白钢笔。 舔狗送的。 沈舒窈坐在第一排，下课后，她一回头，却不由得一愣。 咦？人呢？ 那个方豫五分钟之前还在呢，怎么现在只剩陆嘉言那个面瘫女了？ ----------------- 亿达影院。 “小雅，你的眼镜。” 方豫举着一大桶爆米花，把刚领的3d眼镜递给汪小雅。 汪小雅心情非常好，这还是她第一次和方豫出来看电影。 “3号厅，最后一排，17、18座。”方豫在前面牵着汪小雅的手，电影其实已经开始了，影院的灯光已经关闭，显得有些黑暗。 尽管和方豫已经亲密接触了无数次，被方豫这样领着进电影院，汪小雅还是有些害羞。 他订的最后一排座位，不会是想…… 像素大战这个片子已经快要下画了，看的人不多，最后一排除了方豫和汪小雅，还有一对情侣，只不过两队人离得比较远，中间隔了五六个座位。 像素大战这片子是个3d电影，方豫特意定了一个座椅能摇晃喷水的4d影厅。 汪小雅刚戴上眼镜，就被看上去向她飞驰而来的自行车吓了一跳。 再看方豫，也已经戴上眼镜，一本正经的看着电影。 电影过去十几分钟，方豫也没任何动作。 汪小雅不禁有些纳闷，难道他不是那个目的？ 当戴着贝雷帽的大兵被像素化的时候，电影院里开始出现一些稀稀落落的吸气声。 这特效太特么真实了。 汪小雅也被剧情逐渐吸引了，就在这时，她感觉自己耳朵边传来温热的气息。 “一会儿我不动，你来摸我。”方豫在汪小雅耳边吹了口气。 戴着眼镜的汪小雅翻了个白眼。 汪小雅的手逐渐下探，在方豫方寸之间游走。 五分钟，方豫身体纹丝不动。 汪小雅奇怪：“我摸你你倒是给点反应啊，我还在半空上呢，你叫我干嘛来了？” 方豫沉声：“妖女，我要你助我修行~” 第50章 别再压我头发 “帅哥，谢谢你呀，要不是你，今天雨妃和我还真就危险了。看你挺眼熟的呀，和雨妃怎么认识的？”张若琪两眼放光，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 方豫倒是认出来这女生就是那天和唐雨妃一起抬底鼓和跳舞的韩系jk。 个子很高啊，穿着高跟鞋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高了。 唐雨妃打了一下张若琪小臂，让她收敛点：“这是方豫，刚认识的朋友，也在这个小区住。方豫，这是我朋友张若琪，现在我们一起住。” 张若琪噗嗤一笑：“刚认识的朋友？看你们这姿势，不太可能吧？” 唐雨妃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仍旧抱着方豫的胳膊，赶忙松开，就像抱着什么烫手的大家伙似的。 “方豫，真是不好意思，这几天你帮了我这么多次，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了。”唐雨妃面颊飞红，不好意思道。 张若琪笑嘻嘻：“不知道怎么感谢？以……唔唔……” 唐雨妃知道她狗嘴吐不出象牙来，第一时间就把她的嘴给捂上了。 方豫看的倒挺欢乐：“都是顺手的事情，对了，看你的皮肤状态，那瓶精华你试了吧？感觉怎么样？” 唐雨妃还没说话，张若琪便使劲挣开唐雨妃捂在她嘴上的手，又惊又喜：“那瓶精华是你送给雨妃的？你们还要不要实验者？算我一个呗？” 方豫一愣，旋即笑道：“这个我说了不算，我只是帮人家做一下市场调查，赚点零花钱，现在试用名额已经满了，下次吧，看看有没有机会。” 张若琪先是失望的啊了一声，旋即转了转眼珠：“帅哥，你知不知道那俩内个今天为什么非要跟着我俩？就是因为我和雨妃涂了你那瓶精华。” “你都不知道，我俩跳舞的时候，全场几乎都在盯着我俩看，来，你仔细看看，雨妃原本皮肤就好，现在更是又白又嫩，谁看了不心动？所以，今天这事情你也有责任。” “若琪！”唐雨妃猛地拉了一把张若琪，“别胡说八道，你说什么呢？” 张若琪这种女生其实蛮多的，你说她坏肯定不坏，你说她自私也未见得有多自私。 可是，她们会理直气壮的往男人身上推责任，哪怕明明是这男的帮了她，但只要这件事能和这男生扯上一点关系，她们都会跟这男生说“你有责任”。 这其实说明在她们潜意识中，就觉得男人替女人背黑锅是应该的，谁让你是男的呢。 但你说这算打拳么？其实也不算，只是一种大环境影响下的惯性思维而已。 唐雨妃有些尴尬：“方豫，抱歉，若琪只是开玩笑。不过，这瓶精华确实挺好用的，我俩都只用了一次，对皮肤状态改善就特别大，就是不知道以后有没有副作用。” 方豫笑了笑：“副作用应该不至于，我看过他们的配方，基本都是食品级的原材料，不过，据说这东西对皮肤的改善不是永久的，每次使用后应该能持续7天左右，长久使用可能对皮肤会有永久性的改善。” 张若琪不死心：“这精华叫什么名字？哪里才能买到？你帮我跟厂家说说，我花钱买来给他们测试行不行？” “哦，听说厂家现在给它起名叫望舒泪。”方豫遗憾的摇了摇头，“现在应该还没量产，估计买不到吧，而且拿到批文之前也不能卖，容易被告，现在开公司都很谨慎，你明白的。” “望舒泪？”唐雨妃眼睛一亮，“名字很美呀。” 张若琪发出一声哀怨的叹息：“啊？那什么时候才能量产啊？” 方豫笑了笑，没说话。 唐雨妃见方豫一直在看表，不好意思道：“那什么，太晚了，就不耽误你时间了，真的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们两个女生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对了，上次说请你吃饭，也一直没约上，你看什么时候……” 方豫确实有点着急，闻言马上道：“行吧，那就这样，也不用客气，谁遇到这种事也都得出来说两句。你们注意安全，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吃饭的事情不急，到时候微信联系吧。” 小区门口正好停了一辆出租车，方豫说了地址，出租司机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看到方豫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小区门口，唐雨妃这才收回目光，却看到张若琪正一脸冷笑的看着自己。 “冷笑个屁啊，快走啦。”唐雨妃没好气的拽了一下张若琪，扭着腰往2号楼走。 唐雨妃上楼容易，下楼有时候比较危险，因为看不到脚尖在哪儿。 ----------------- “好舒服。”汪小雅伏在方豫的胸口，悠长的喘着气，轻轻抚摸着方豫的脸庞，“本来我就是有点想你，让你过来陪陪我，可是刚一见到你，我就想要，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傻孩子，这是魔法的力量。 方豫探身从床头柜的烟盒里抽出根利群富春山居，这烟是分销商送高海山的，汪小雅从婆家拿了两条，现在被方豫抽的只剩不到一条了。 汪小雅拿起打火机，帮方豫把烟点上：“我今天，啊，不，应该是昨天了，上午就去集团找了几个专家了解了一下，你把身份证给我，我们可以先去注册公司，厂房的话，安森在文清正好有一个小工厂要出租，一年租金不到五十万，就是位置偏了一点，你觉得行吗？” 位置偏了点？偏点好啊，应该说偏点最好。 方豫点点头：“没问题，你定就好。对了，厂房里得给我准备一个绝对保密的原液加工室，大规模生产，还是要在工厂里配原液，以后我每周过去调配一次，咱们最初产量不用太高。拿到生产许可后先从你那两家美容院开始，慢慢打开市场就可以，不用太急。” 汪小雅挺起身，抬起两只手臂把长发挽了挽，床头的氛围灯打在她的身上就像照在一块和田羊脂玉雕像上一般。 轻微的颤动更是让这块羊脂白玉充满了生命的活力。 方豫看的眼热，伸手一搂：“挽头发干什么？” 汪小雅风情万种白了方豫一眼：“怕你再压我头发。” 靠，忍不了！ 方豫正要上马，突然想起件事。 “明天有时间吗？现在有个叫像素大战的电影挺好看的，明天要不要一起去？” 第51章 表妹，你居然喜欢皇叔 经院的女生宿舍条件比男生宿舍好得多，至少在二楼有一个集体浴室。 穿着一身淡蓝色纯棉睡衣的陆嘉言一边用毛巾吸着头发中吸纳的水分，一边往自己的宿舍走。 “嘉言，金融学二班的方豫是你表哥？”陆嘉言刚一进门，一个只穿着吊带内衣的女孩儿就兴奋的从床上探头叫住陆嘉言。 陆嘉言一怔，眉头微皱：“小莳你听谁说的？” 穿着吊带的柳小莳拿起手机晃了晃，表情夸张道：“校内论坛好几条都是讨论这个的，看，还有人上传了方豫搂着你的照片呢。你怎么从没跟我们说过啊，对了，叫你表哥寝室跟咱们寝室联个谊呗。” 说到联谊，同寝的另外两个女生也探头出来，“好啊好啊。” 一句他不是我表哥都差点说出口，陆嘉言才想起来同寝霍文倩的也是文艺部的。 而霍文倩以前就是王铭恩那一组的，两个人关系还挺好。 陆嘉言简直恨得牙根痒痒，要不是这个臭无赖当着那么多人搂自己，哪会有这么多事？ 陆嘉言眼珠一转，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小莳，你可别被我表哥骗了，我跟你说，他就是一个渣男！臭无赖！而且，他还特别好色！” 方豫：你看人真准。 柳小莳更兴奋了：“有多色？” 陆嘉言翻了个白眼：“总之，想联谊自己去联系，别找我，我和他没关系，也别在我面前提他，我们两家关系不好。” 关系不好？三名女生面面相觑，她们都知道陆嘉言一般都是面无表情，现在这语气应该是真生气了。 想再多问几句，却看陆嘉言已经踩着梯子上了床，嗤啦一声，从里面把床帘拉上了。 陆嘉言躺在床上生了一会气，翻个身，拿起手机，继续看还没看完的小说。 一直到快十二点，陆嘉言才算把这本刚刚完结的《高贵小娇妻：总裁的99日索求无度》看完。 “接下来看哪一本呢？”陆嘉言在自己的书架上划了划。 《无赖总裁找上门》这本已经更到四百多章了？ 已肥，可杀。 咦？ 这本书的vip章节很色……彩斑斓呀…… 陆嘉言的手很漂亮，尤其是手指，几乎看不到凸出的骨节。 而这样漂亮的手指，不知不觉中寻到了一片溪谷。 与此同时，陆嘉言的呼吸也开始粗重起来。 二十章后。 “呵~”陆嘉言抽出手指，中指看上去有点发白发皱。 陆嘉言有些紧张的听了听床帘外的声音，嗯，应该都睡着了，还好没人听到。 陆嘉言悄悄抽出一张湿巾擦了擦，然后小心的把湿巾扔进挂在脚边的垃圾袋中。 “呼~”陆嘉言长出一口气，舒服了，睡觉。 ----------------- 尽管快四点才睡，但方豫仍旧在七点时起了床，精神抖擞。 每日三次冥想后，方豫夜间只需要沉睡两个小时，就可以满足一天的需要。 更何况他昨晚十二点多还灌了一瓶烈阳精魄液，恢复能力杠杠的。 起床时也是杠杠的。 方豫下午没课，和汪小雅约了去看电影，他上午还要正常去学校上课。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目前方豫的魔力上限已经提升到了6单位，距离8单位的目标越来越近了。 方豫上午是两节风险管理，进教室扫了一眼，就看到长发飘飘的陆嘉言一个人坐在第四排聚精会神的看着手机。 脸怎么这么红？发烧了？ 404宿舍的四个人是一起选的课，三个义子已经给方豫在第二排留好了位置，黄翔冲方豫招了招手，方豫就当没看见，径直跑到第四排，一屁股坐在陆嘉言边上。 三人心中破口大骂，向方豫竖起六根中指。 陆嘉言看的正专心，被旁边的声音吓了一跳，侧脸一看，居然是方豫！ “别坐我旁边！臭无赖！”陆嘉言恶狠狠地瞪了方豫一眼，小鼻子都皱了起来，对于她来说，这已经是很大的表情了。 方豫瞥了一眼她的手机屏幕：“‘对不起，对不起……我尽量！’” 陆嘉言以为方豫在道歉，正想把脸转回去，就听到方豫继续念道： “‘若汐急忙道歉，一定是她不熟练，所以弄疼了他，所以立刻放轻了动作……’” “好啊，表妹，你居然在看皇叔！难怪一进来就看你脸这么红呢。” 陆嘉言羞得脸更红了，连原本莹润的小耳朵都变得一片潮红。 陆嘉言一把拿起书桌上的手机，银牙紧咬，眼睛睁得溜圆：“闭嘴！你、你怎么凭空污人清白？谁看皇叔了！？” 方豫好心安慰：“没事没事，你也大了，这都很正常。如果你喜欢看，我之前还写了几篇，到时候微信发给你。” “滚！去死！别坐我边上！你不走我走！”陆嘉言简直感觉自己已经没脸见人了，羞红着脸拿起书桌上的课本就要走。 “先别走，找你有事，正事。”方豫一把按住陆嘉言拿书的手腕，随后又马上放开，“之前我帮了你一次，你总得还我这个人情吧？” 陆嘉言揉了揉手腕，狠狠的盯着方豫，却看到方豫的眼神非常平静，之前在方豫眼中看到的那些戏谑似乎都只是她的一种错觉。 “中秋节是我妈妈的生日，我不知道该送她什么生日礼物，你给我出出主意，咱们就算两清了，行不？”方豫面色平静。 陆嘉言咬着嘴唇重重的喘了两口气，恨恨的坐下。 “给你妈妈买什么生日礼物？你自己妈妈喜欢什么你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她喜欢什么？”陆嘉言没好气的摊开书本，上面是各种颜色的标注与记录。 敢在上课时看小说还不挂科的好学生，一定是已经提前预习过的。 方豫沉吟了一下：“没关系，你就给我你的建议就好，我确实不了解这个年纪女性的喜好。” 陆嘉言气已经消下去不少，脸也没有那么红了，忍不住问道：“你妈妈多大年纪了？” 方豫想了想：“43岁。” 陆嘉言啧啧两声：“你妈妈还真年轻，送护肤品呗，女性什么时候都要用护肤品。” 方豫摇摇头：“护肤品不行，换一个。” 陆嘉言忍住翻白眼的冲动：“那就买衣服，买鞋，买包包。” 方豫突然问道：“你之前给你妈妈送过礼物吧？她收到什么礼物的时候最开心？” 想到自己的妈妈，陆嘉言脸上不禁露出几分温柔：“六年级的时候，我送了我妈妈一篇我写的作文。” “作文？”方豫似乎明白了，“是不是那种拿到作文比赛一等奖的作文？什么题目？” 陆嘉言的嘴角微微翘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不是，我当时写的作文题目是——我的妈妈比林芝玲还漂亮！” 第55章 帮爹装逼 “强哥，这是你儿子？不可能吧？”场边一个28、9岁，穿着瑜伽裤红t恤的女人一脸的不可置信。 这瑜伽裤穿的，?符号顺时针旋转九十度。 方大强一脸笑嘻嘻，他和方豫站一起，不用看长相，光看表情就能看出来绝对是亲爷俩。 “这是我儿子方豫，儿砸，这是我们队的球队经理，王媚媚，你叫王姐就行。” 王姐……听这称呼就能想到大铁棍子医院捅主任。 “我不是早就告诉你了么，我儿子都二十多了，你非不信。”方大强耸耸肩，拿过自己橙色的佳得乐gx水瓶往嘴里挤了点水漱漱口。 球打得怎么样不重要，装备必须得齐。 王媚媚脸色一变，冲方豫僵硬的笑了笑：“方、呃……小豫，你好，我是王媚媚，你还是叫我媚姐吧，或者叫我michelle也可以。” 哦，外企圈的小资。 方豫脸上带着礼貌的笑容：“好的，王姐。” 方大强他们打球配备还是挺齐的，除了球队经理，还有专门的记分员和计时员，记分员还负责统计球员数据。 方豫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第四节，还有5分钟比赛结束。 再瞥一眼记录本上的上场时间，好家伙，前三节36分钟，老爹一共打了27分钟，而且还是首发。 球队队长这时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强哥，还有5分钟，现在形势有点吃紧，您要不上场指导一下？” 方大强一听，赶紧放下水杯：“放心啊队长，球交给我，咱今天必须赢！赢了咱们老规矩。” 球队队长一听，眉花眼笑：“换人换人，我们队换人，那谁，18号下，23号上。最后时候，我们就得上王牌。” 方豫看了一眼记分牌，65-66，老爹不在场的这么一会儿工夫，快追平了。 球队队长看上去三十出头，身高不比方豫矮，喊了暂停换人后没布置战术，反而跑到对面和对面队长嘀咕了几句。 没多久，球队队长就跑了回来，正好暂停也结束了，双方重新上场。 “兄弟，要不要也上场打几分钟？”球队队长递给方豫一根软大周，自己也拿了一颗，方豫接过一看，还是3字头的。 “来，这有火，对了，你爸在这，没事吧？”球队队长点着打火机，往方豫嘴边递了递。 “老哥，你管我爸叫强哥，管我叫兄弟，不合适吧？”方豫也没客气，直接就这队长的火机嘬了两口。 “各论各的。”队长嘿嘿一笑，“不过是真没想到，强哥太显年轻了，我还以为他也就比我大两三岁呢，我闺女今年才三岁，刚上幼儿园。你现在上大学吧？” 方豫笑了笑：“大二。” 队长又啧啧半天，眼睛一边盯着场上局势，一边和方豫聊天。 方大强毕竟已经打了半个小时的球了，再加上又已经44了，身体机能下降，刚重新上场打了两分钟，就有点累的跑不动了。 重新开场后，对方球队一下子就放松了对方大强的盯防，防守基本上就是装装样子。方大强投篮，对方就象征性的举手封盖，跳都不怎么跳。 只要方大强有空位，他们队这几个场上队员就肯定传方大强。 但奈何方大强一来技术一般，二来打了三十多分钟，体能也确实跟不上了，动作走形，就算对方放水，他们队始终也没追上这1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距离比赛结束就只剩25秒了，场上比分70-71，球队队长赶紧喊了最后一个暂停。 “呃……强哥……”队长看着方大强欲言又止，但随后看到王媚媚旁边露营车里的大包小包，马上神情坚毅起来。 “强哥，最后一投必须交给你。不不不，你别推辞，你是我们精神领袖，这种关键时刻，必须得靠强哥一投定乾坤。” “强哥，没事，10号、45号给你挡拆，你就负责跑空位，篮下中投都行。” “只要有空位，8号、32号肯定能把球传过来，到时候你就来个潇洒上篮，绝地反击，强哥，你看咋样？” 方大强热血沸腾，这踏马就是老子的山王之战！老子就是樱木！ 可惜岁数大了，不太好意思。要是年轻十几岁，高低得染个红毛。 方大强神色严肃：“最后一投交给我就放心吧，我肯定带领咱们队击败山王，呃，不是，击败对面！” 方豫看到方大强背后的几个队员全都扭过脸去，估计是怕控制不住自己扭曲的表情。 “儿砸，给老爸加个油！”方大强大声冲方豫喊了一句，方豫抱了一下自己老爸，双手bonbonbon的拍老爸后背。 方大强热血沸腾的上了场，最后一球，对面的防守还是有模有样的，方大强连续跑了几个位置，都没跑出来空位。 队长猛冲对面球队的队长使眼色，对面球队队长就当没看见。 “艹！收钱不办事！” 球队队长脸一黑，但看方大强怎么也跑不出空位，时间又只剩六七秒了，不得已，闭上眼睛冲持球的32号打了个手势。 传吧，投不进就算了。 32号无奈，看到8号的大空位也没传，仍旧传给了一直被对面3号贴身盯防的方大强。 方大强运了两下球，没突破成功，眉头一挑。 强投！ 方大强右手持球，左手扶球，高高起跳。 对面三号根本不慌，跟着方大强起跳，眼看就要封盖，却突然感觉自己即将封盖上的手被人打了一下。 方大强瞅准机会，身体后仰，手腕轻轻一送，篮球直奔篮筐而去。 还特么是后仰跳投。 这球一出手，球队队长就知道没戏了。 弧线太高了。 方大强还是怕被封盖，弧线投的有点高，估计这球撞篮板后，最多碰下篮筐，基本进不去。 看有没有人补篮吧。 方大强满怀希望的看着飞向篮筐的篮球，这特么要是放动画片里，这一个动作就能演一集。 “砰、嗙！”篮球撞击篮板上，不出意料的磕在了篮筐上。 就在篮下的10号和45号已经准备抢篮板的时候，却看到这球就好像有只手拨了一下，竟然重新弹回了篮筐。 “刷！” 球进了…… 方大强高举双臂，大吼一声，撕了两下球衣，艹，质量太好没撕开，干脆脱了球衣光着膀子绕场一周庆祝。 “赢了！赢了！”他们队的队长简直就是乐开了花，跑过去彩虹屁不要钱一样抛出。 “我就说，关键时刻还是得看强哥！” “强哥定海神针！” “这球投的，有几分乔丹科比的意思了，那个后仰，啧啧啧。” “什么叫有几分啊？那就是乔丹！” 方大强豪气冲天，大手一挥：“队长，今天咱赢了，说什么也得庆祝一下，四哥烧烤，有一个算一个，咱今天必须喝好！二场咱们直接广都汇走起！谁也不许缺席啊！” 队长闻言大喜，果然啊，最后一投给强哥是给对了，平时的蓝色水岸一下就升级成了广都汇。 再看看自己身上这球衣，脚上穿的球鞋，这一箱箱的运动饮料，平时的烧烤啤酒，这都是让强哥爽了的结果呀！ 舔金主爸爸，不丢人。 第52章 妖女，我要你助我修行 开始上课后，和以往不同的是，教室里所有学生都会时不时的往方豫和陆嘉言这边瞥一眼。 这两个人居然是表兄妹。 难怪呢。 这一家子基因也太好了吧？ 方豫这一年多在校内独来独往，除了寝室的三块料以外没怎么和其他同学接触过。 但在任何地方都是一样，在一个集体中，外形好的，往往是最被大众所熟知的。 就连第一次出场的沈舒窈，都忍不住往方豫和陆嘉言这边看了两眼。 其他人最多只是好奇，但知道内情的404三个牲口可就是赤裸裸的怨念了。 整整一节课，和陆嘉言一起坐在第四排的方豫都能感受到来自第二排三个义子的强大怨念。 当然，他们三个也没少看沈舒窈。 沈舒窈是保险专业的，风险控制是保险专业的必修，当初三个牲口就是为了沈舒窈，才撺掇方豫一起选的这门课。 而陆嘉言，则纯粹是为了凑学分，想在大三就提前毕业然后免推读研。 这也是陆嘉言身边为什么没有相熟的同学陪着的原因。 在大周，精算不读到研究生，这学历基本就没用。 陆嘉言本身就生日小，再提前一年毕业读研，两年研究生读完，也就和正常毕业的本科生差不多大。 这样，只要一进入体制内，她就相当于比其他人多了两年的发展期。 这也是陆嘉言她妈妈给他设定好的人生路线。 和三无少女陆嘉言不同，沈舒窈对谁都是一脸灿烂纯真的笑容，再搭配上她精致的五官和凹凸有致的身材，尽管个子比陆嘉言矮一些，但人气丝毫不比陆嘉言差。 不，尽管两人姿色相仿，但如果按照追求者多寡来定胜负，沈舒窈可以完爆一百个陆嘉言。 毕竟不是哪个男生都有方豫一样的厚脸皮。 此前沈舒窈在学校里也碰到过方豫很多次，但两人从来都没说过话，也谈不上认识。 “窈窈，陆嘉言这个表哥还真挺帅的呀，他追过你没有？”沈舒窈身边的一名路人女笑嘻嘻的捅了捅沈舒窈。 沈舒窈双唇微张，笑着摇摇头：“没呀，我和他好像都没说过话。” 沈舒窈一笑，路人女都看呆了。 白嫩的皮肤散发出一种健康的光泽，粉面桃腮，一双标准的桃花眼中总是有一种淡淡的迷朦。 娥眉春黛，小巧但丰盈的唇珠涂了一层淡淡的润唇膏，小口微张，让人看了就想吃一口。 沈舒窈穿了一件白色马甲裙，若是从后面看，白色的马甲裙从腋下开始一路收束至不足二尺的小腰，紧接着就是一个极为夸张的括号。 “窈窈，你太美了，我要是男人，死也得把你追到。”路人女一脸花痴的看着沈舒窈。 你要是男的，死了投八次胎也追不到我。 沈舒窈心里吐槽，脸上却是一脸灿烂的笑容。 “可惜你不是男的。”沈舒窈笑嘻嘻的。 女人舔起女人来更没底线，路人女美美一脸的坚毅：“为了你，我可以变弯。” 沈舒窈心中恶寒，赶忙岔开话题。 “对了，美美，一会儿下了课，我还要去部里开会，还要拜托你帮我把床单换洗一下，我这床单又铺了一周了，该洗了。不好意思，又麻烦你了。” “哎呀，窈窈，怪我，把这事给忘了，回去我就给你洗。” 美美眉开眼笑的接下了丫鬟任务，就好像帮沈舒窈换洗一次床单，就能增加两个点能力值似的。 浑然不记得自己的床单从大二开学就没洗过。 美美热心肠：“对了，窈窈，上次你不是说你们宣传部那个大学生素质拓展的宣传活动没有素材吗？” 沈舒窈点点头，笑道：“主要是没有特别亮眼的素材，还是那些老素材翻来覆去的炒。” 美美一脸的八卦：“就是陆嘉言那个表哥，据说，昨天他在拳击社和人打比赛，打败了全国第四。” 沈舒窈露出惊讶的神态，但根本不信：“真的假的？我们拳击社好像没有在全国比赛里拿过名次的学生吧？” 美美急切道：“真的，不过那个人是校外的，好像已经退役几年了，现在是个大老板。” 沈舒窈一听，兴趣大减。 要是打败了现役的全国第四，宣传部还能炒一炒，打败校外的一个老板，没什么宣传价值。 不过，这个方豫外形倒是蛮不错的，应该会很上镜，说不定能上学校广播部的视频采访。 沈舒窈心里盘算了一下，打算下课后去和方豫聊聊。 “是吗？那我得去了解一下。”看教风险控制的常明濮已经举着保温杯开始收拾东西，沈舒窈也插上笔盖。 她用的是万宝龙的缪斯珍珠白钢笔。 舔狗送的。 沈舒窈坐在第一排，下课后，她一回头，却不由得一愣。 咦？人呢？ 那个方豫五分钟之前还在呢，怎么现在只剩陆嘉言那个面瘫女了？ ----------------- 亿达影院。 “小雅，你的眼镜。” 方豫举着一大桶爆米花，把刚领的3d眼镜递给汪小雅。 汪小雅心情非常好，这还是她第一次和方豫出来看电影。 “3号厅，最后一排，17、18座。”方豫在前面牵着汪小雅的手，电影其实已经开始了，影院的灯光已经关闭，显得有些黑暗。 尽管和方豫已经亲密接触了无数次，被方豫这样领着进电影院，汪小雅还是有些害羞。 他订的最后一排座位，不会是想…… 像素大战这个片子已经快要下画了，看的人不多，最后一排除了方豫和汪小雅，还有一对情侣，只不过两队人离得比较远，中间隔了五六个座位。 像素大战这片子是个3d电影，方豫特意定了一个座椅能摇晃喷水的4d影厅。 汪小雅刚戴上眼镜，就被看上去向她飞驰而来的自行车吓了一跳。 再看方豫，也已经戴上眼镜，一本正经的看着电影。 电影过去十几分钟，方豫也没任何动作。 汪小雅不禁有些纳闷，难道他不是那个目的？ 当戴着贝雷帽的大兵被像素化的时候，电影院里开始出现一些稀稀落落的吸气声。 这特效太特么真实了。 汪小雅也被剧情逐渐吸引了，就在这时，她感觉自己耳朵边传来温热的气息。 “一会儿我不动，你来摸我。”方豫在汪小雅耳边吹了口气。 戴着眼镜的汪小雅翻了个白眼。 汪小雅的手逐渐下探，在方豫方寸之间游走。 五分钟，方豫身体纹丝不动。 汪小雅奇怪：“我摸你你倒是给点反应啊，我还在半空上呢，你叫我干嘛来了？” 方豫沉声：“妖女，我要你助我修行~” 第57章 “魔网之子”都没有的天赋 方豫已经和汪小雅吃过饭了，再和大部队吃烧烤的时候也就象征性的吃了点羊肉串、羊肉筋、羊小腰、鸡胗、鸡翅、排骨、鸡腿肉、板筋、牛心管、金针菇、洋白菜、香菇、韭菜、生蚝…… 方豫发现，自从开始做巴菲里特训练后，对热量的需求大增，要是不多补充点热量，估计自己的肌肉也保不住。 下次去洛林塔时，看看有没有什么锻炼身体的书，对了，晚上可以问问柚子，就算柚子没有直接教导知识的能力，也能给自己指一条路出来。 这一周以来，方豫原本坚持了多年的健身习惯和训练计划都被打乱了，主要是确实没时间，等从渔阳回来，得重新练起来。 吃烧烤时，方豫特意注意了一下众人的反应。 果然，和方大强说的差不多，他这些球友对方大强的态度和之前有了非常微妙的变化。 此前虽然这些队友都拿方大强当凯子吊，但相处还算自然，你请客，我们给你喂球，天经地义，等价交换。 但现在，其中有不少人对方大强的态度就开始有些拘谨，还有一些人变得更加热情。 这些人大概率是有所求，或想要有所求。 吃完了之后去广都汇，点完酒，每个人刚选好人，许乐笙就杀过来了，连拉带拽的把方大强和方豫父子带离了ktv。 当然，方大强离开之前，还是先把账给结了，这点道义还是得讲的。 直到上了车，许乐笙气都没消，一边开车，一边训斥坐在副驾驶的方大强：“强哥，我说你可真行，带着小豫一起来ktv，有你这么当父亲的吗？” 许乐笙就算生气，都是柔声细气的。 方大强笑呵呵的：“他12岁就天天在铜雀台写作业了，你还辅导过他呢，能有啥大事？” 铜雀台是方大强开的第二家ktv，当时许乐笙还没大学毕业，在铜雀台做迎宾打工，后来方大强发现这姑娘居然是商学院学商管的。 那时大学刚刚开始扩招，大学生还挺值钱的，于是方大强就让许乐笙帮自己做一些内部管理工作。 方豫当时才五年级，每天放学后，就去铜雀台吃饭写作业。 方大强应酬多，忙不过来，许乐笙开始主动辅导方豫做作业。 前两年，方大强开始剥离自己名下的这些ktv，就保留了一家高端的钻石王朝，其他几家全都转让了出去，收回一部分现金流。又给了许乐笙一笔钱，支持她开了现在爆火海西的womb。 许乐笙唉了一声，她是真拿方大强没什么办法。 “而且，就算你不来，我们一会儿也得走。明天一早我们就得去渔阳，你又不是不知道。”方大强拿起一瓶水，咕咚咕咚的喝了两口。 许乐笙沉默了一会儿，抿了抿嘴唇：“强哥，小豫也都已经这么大了，去年又考上了国立，就算大姐泉下有知，也会放心的。” 方大强笑了笑，握住许乐笙的右手捏了捏：“这么多年，委屈你了。” 许乐笙眼圈一红，强忍住鼻腔中的酸意，平静了好一会儿，对着方大强微微一笑。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广都汇的？你今天不是应该在womb吗？”方大强突然想起来，狐疑道。 许乐笙咯咯直笑，方大强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狠狠砸了一下大腿：“艹！小兔崽子出卖我！” 方豫没喝酒，于是就没找代驾，把老登扔给许乐笙，自己开上g500回家。 “柚子，你现在看一下，我的精神力增长了多少？”方豫一边开车，一边问用法师之手捧着pad看仙剑1的柚子。 下午的巴菲里特训练方豫觉得精神力增长幅度很大，但具体有多大，还是要让柚子用鉴定术给自己看一下。 柚子把pad放到座椅上，不情不愿的滚了滚，对着方豫施展了一个鉴定术。 “伟大的主人，您的精神力增长速度实在太快了，您真是我所见过最伟大的天才，短短一天的时间，您的精神力就增长了……” “咦！？怎么会增长了这么多？” 原本跟背课文一样在拍马屁的柚子，突然发出一声惊呼。 水晶球发出震惊的亮白色，操控法师之手把自己托起，上上下下的仔细把方豫打量了一番。 方豫不耐烦的把它按回副驾驶：“别挡后视镜，快点说！” 约尔兹教授的语气突然变得非常恭敬：“啊，我尊敬的主人，您的精神力增幅比起上一次训练时的增幅，足足增加了十倍以上，如果您以后每次训练都能保持这样的增长速度，也许只需要八次，不，应该只需要7次，精神力就足以突破12个单位了。” 只要7次就可以了？ 方豫满意的点了点头。 果然啊，难怪那么多小说里修炼速度最快的都是双修功法呢。 方豫完全没注意到，柚子到现在还是震惊的亮白色。 这是什么样的奥法天赋！？ 约尔兹教授一开始甚至怀疑自己的鉴定术出了问题。 哪怕史上最快达到20级、主位面奥术理事会理事、约尔兹教授沉睡前已经达到41级，被称为“魔网之子”的帕特里克奥希尔，也没有这样的天赋吧？ 帕特里克奥希尔是主位面的奥术天才，天生就有10单位以上的精神力强度，5岁开始奥术启蒙，11岁解析出了自己第一个法术模型，14岁就成为了最年轻的奥术法师。 哪怕是这种绝世天才，开始锻炼精神力后，也经过了三个月以上的精神力训练，才将自己的精神力从11突破到了12。 对奥术法师来说，精神力强度是最重要的一项数值，这代表了他们可以连接的魔网节点的数量与稳定性。 越是高环的法术，所需要连接的魔网节点越多，所需求的连接强度与稳定性就强，否则，即使解析出了高环法术模型，也是没办法在意识之海中构建复现的。 因此，在奥术学徒初次冥想接触魔网后，积累魔力与增强精神力强度就是他们的每日必修课。 每个人天赋不同，基础不同，修炼的效果自然也是不同的。 同样使用巴菲里特训练法的情况下，资质一般的，可能要五六年，才能把自己的精神力从10提升至12。 资质比较好的，至少也要三四年。 帕特里克之所以被称为魔网之子，就是因为他的魔网亲和力极强，从只能连接一个节点的学徒阶段，他所构建的节点连接就非常稳定，稳定程度甚至超过了一些低级法师，因此他可以承受项目更多、强度也更高的外部干扰，用最快的速度提升自己的精神力强度。 而现在，通过鉴定术，约尔兹教授分明感受到，相比昨天，方豫的精神力竟然上涨了一大截，增长速度居然相当于无干扰下做一次巴菲里特训练的五十倍以上！ 这得是多强的干扰刺激啊。 这得是多高的连接稳定度啊。 难怪我会选择一个学徒做新主人。 我果然是全位面最智慧的约尔兹教授！ 第53章 自动修炼系统 巴菲里特训练法的核心就是通过视觉、听觉、触觉等五感的干扰，来快速提升奥术法师的精神力。 昨天柚子在说增加一些干扰项的时候，方豫就想到了4d电影。 有什么比做巴菲里特训练时看4d电影同时被妖女刺激2d更干扰的呢？ 没了吧？ 方豫面沉似水，神情圣洁，宛若修行多年的得道高僧。 在一波又一波的刺激中，方豫努力维持着精神力与魔网节点的连接。 咦？这种修炼方式怎么这么熟悉？还真特么成修欢喜禅了。 骆子明骆四眼你可以呀，一语成谶。（见第3章） 你特么练了预言系奥术了吧？ 巴菲里特训练法每天只能训练一次，如果在未超出精神力承受极限的情况下，因走神或其他原因导致连接丢失，那就是训练失败了，精神力不会有任何增长。 训练失败倒是没有什么反噬，但当天的训练次数就算是浪费了。 训练成功和失败的关键就在于，和魔网节点的连接时间是否超出了自己的精神力极限。 而各种干扰，让学徒们与魔网节点本就不那么稳定的连接更不稳定，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断开连接。 因此，在洛林塔的主位面，大多数情况下，学徒们会循序渐进的增加自己的干扰项和干扰强度，直到自己的极限为止。 “唔~”电影中的像素方块从方豫眼前呼啸而过，方豫甚至感受到一阵2d刮蹭感，不由得一哆嗦。 艹！4d电影太特么真实了。 精神力之线与魔网节点的连接一阵扭曲，瞬间变得极不稳定，方豫赶忙重新集中注意力，费尽全力，才把连接状态重新稳定下来。 “ya，蹭到了，不好意思。”汪小雅含含糊糊道。 汪小雅自己玩，一开始觉得没意思，但后来看方豫怎么都不动，跟老和尚似的，不由得玩心大起。 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 巴菲里特训练法方豫这一次已经坚持了十几分钟，这十几分钟可比昨天那半个小时累多了。 汪小雅趴在方豫腿上，一边进攻，一边拿起方豫的手，放到后面。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我去？ 难怪都说世人不知姐姐好，姐姐的开发进度就是快啊。 难怪刚刚去了趟厕所，出来就一直捂裙子呢。 怕被人看出来是吧？ 受不了受不了。 方豫只觉得腰眼一紧，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坏了！连接要断！ 方豫一边哆嗦，一边想要紧急拯救岌岌可危的节点连接。 但那是那么容易拯救的，泼出去的水还收的回来吗？尿出去的尿还缩得回去吗？ 方豫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力之线似乎变得异常迟钝，已经无法再响应魔网节点的频率共振。 完了。今天的巴菲里特训练次数算是白费了。 方豫正想收回精神力之线，突然间，意识之海中的魔方十二个顶点开始不停地闪动。 而随着顶点的闪动，方豫惊讶的发现，自己的精神力之线居然重新与刚刚即将失去连接的那个魔网节点建立了连接。 而这种连接，比自己之前所建立的连接不知稳定了多少。 简直就像从免费虚拟私人网络账号一下子切换成自建机场一样。 而且这机场还特么是千兆的。 对了，当初意识之海中这个魔方的十二个顶点就是自己勾勒的魔网节点投影所形成的。 魔方把自己的精神力频率自动与魔网节点同步了？ 那自己这时候岂不是可以想干啥干啥了？ 不过，这样锻炼结束后，还能起到效果吗？ 方豫决定试一试。 汪小雅刚直起身喝了口水，咽了下去，擦擦嘴，就感觉到方豫的手又游走过来了。 方豫索性就不再管连接魔网节点的事情，全心全意的投入到了染指垂涎的伟大事业中。 果然，无论自己管还是不管，只要魔网节点频率的变动幅度在自己的精神力承受极限之内，一旦将要断开连接，魔方都会自动调整自己的精神力频率加以响应稳定节点连接。 既然如此，方豫就更放心了。 有挂就是好啊。 这不就是自动修炼系统吗？ 和昨天一样，魔网节点的波动频率是越来越强的，昨天方豫坚持了30分钟，刚刚方豫看了下表，已经比昨天多坚持了五分钟。 终于，那种熟悉的眩晕再一次袭来，方豫又是眼前一黑，精神力彻底与魔网节点断开了连接。 与此同时，汪小雅也在浑身颤抖，就好像也跟魔网节点的波动频率同步了似的。 “你搞什么鬼啊？”汪小雅先给自己清理了一下，又给方豫擦了擦手，搂着方豫的胳膊低声娇嗔。 “搞鬼？还真没搞过。”方豫嘿嘿一笑。 汪小雅白了他一眼，拿着自己的几缕发梢在方豫的脸上画来画去：“总感觉你这几天奇奇怪怪的，对了，你还没告诉我前天你到底躲在哪呢，他怎么没发现你？” 方豫嘿嘿一笑，啥也不说。 俩人的心思都没在电影上，后半段基本不知道什么情节，电影马上就要结束，方豫摘下眼镜看了下四周。 咦？记得刚刚和自己同一排的不是一对情侣吗？怎么现在就只有那个戴眼镜的男生？他对象呢？ 目光下移，哦，原来在这儿呢。 方豫和眼镜男相视一眼，不由得惺惺相惜，志同道合。 方豫手机嗡了两下，刚刚方豫一直把手机放在自己和汪小雅中间扶手的水杯篮中，汪小雅顺手把方豫手机递过去，扫了一眼，发现是一个叫“沵湜莪哋寶”的人给方豫发过来的qq信息。 这都哪年了？怎么还有人叫这种网名？ “这谁啊？”汪小雅微微有些吃醋，这名字一看就不是正经人。 方豫嘿嘿一笑，解锁手机，给汪小雅看了一眼。 “儿子，我晚上去打球，你自己在外面吃点再回家，家里没饭。” 汪小雅马上就有些不好意思：“是你妈妈啊，看网名阿姨还挺怀旧的啊。” 方豫一边抬手打字一边随口道：“不是我妈。” 不是？汪小雅一怔，刚要发问，就听方豫说：“是我爸。” 汪小雅松了口气，还以为方豫勾搭了个干妈什么的，原来是他爸。 他爸？ 叫这种qq名，你这个爸爸正经吗？ 第54章 父子 方豫的老爹方大强结婚早，生孩子也早，方豫马上就21了，方大强才44。 “乐笙姐今天没来？”方豫给他爸回了一条qq。 过了好一会儿，手机才又震了一下。 “你许阿姨又不是咱家佣人，怎么会天天来，你要是回来的早没事干，就来松林球场找我，老爹带你上分。” 方豫撇撇嘴，老登还挺能装。 “叔叔……呃，你爸找你有事？”看到方大强qq名的汪小雅实在叫不出叔叔这两个字。 方豫点点头：“对，明天不就放假了吗，我和我爸得去一趟渔阳。” 渔阳？ 渔阳是海西的一个远郊区，距离市区近八十公里，旅游产业比较发达，周末假日不少海西人都会去渔阳自驾，爬山玩水钓鱼农家乐什么的。 汪小雅只当方豫要和他爸去自驾游，哦了一声：“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方豫想了想：“估计至少要四五天吧。” “四五天！？”汪小雅轻呼一声，“怎么要那么久？” 方豫搂过汪小雅的，手向上托着：“这么几天都忍不了啊？” 汪小雅轻轻打了方豫一下：“我是说，过几天不就是你生日了吗？我还给你准备了个生日礼物呢。” 方豫拍拍汪小雅：“礼物我昨天不就拆了吗？那两只手镯我很喜欢。” 汪小雅想起昨天晚上自己被铐在床头的景象不由得心里一热，呸了一声：“电影看完了，咱们走吧。” 方豫和汪小雅一起离开电影院，汪小雅开上自己那辆911，把方豫拉回金域豪庭。 汪小雅在地下车库停好车，叫住正要上楼的方豫。 “等下，有东西给你。” 汪小雅从包里掏出三把串在一起的车钥匙，按了一下。 两米外，一辆方头方脑的庞然大物发出一声笛声。 一辆黑色的g500。 “之前你不是说不喜欢开我那辆911吗，嫌太小，说还是越野车开着视野好，我前些日子就去看了看。” “4s店说这个车是越野车里面最好的了，牌照也是让他们代办的，反正我也不懂，没被骗吧？”汪小雅把3把车钥匙都递给方豫。 汪小雅知道方豫有驾照，此前有几次汪小雅在健身房练得腿软，都是方豫开车送她回的家。 “这车还挺不好买的，加了30万，才能提到现车，上周牌照刚办好，本来想着你过生日的时候再给你个惊喜，既然过节你不在，就现在送你吧。” 方豫看到这辆g500确实挺感动的。 “看来你真是要包养我啊？汪总。难怪你月初找我要身份证呢。”方豫大大方方的接过汪小雅手里的车钥匙，一点也没客气，也没问这车要花多少钱。 3061年的新款g500，虽然没有g63amg加价后过三百万那么贵，但加价后至少也要220万，比汪小雅的911gts还贵了点。 “汪总，要不要试试车？”方豫打开后座车门，一把抱起汪小雅，扔到后座上，随后把车门砰的一声关上。 几分钟后，黑色的g500开始有韵律的动了起来，也别说，这车避震就是硬，这么大的劲儿，居然抖得都不厉害。 人家花两百多万送辆车图的啥，图的不就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吗。 做人得有职业道德。 半小时后。 汪小雅懒得动，主要也是动不了。方豫帮汪小雅整理了一下衣服，又从汪小雅包里拿了张湿巾，把汪小雅的脸也擦了擦。 好在有了望舒泪后，汪小雅就不怎么涂粉底了，倒不至于花妆。 再仔细看看，头发上还有点，也得清理。 麻蛋的，一会儿得先回文慧园把那三十管烈阳精魄液放车里。 现在自己还年轻，但少年不知真经贵，老来望笔空流泪。 我必须给未来那么多取经人一个交代！ 两人有一起吃了个简餐后，方豫把汪小雅送回家，才下楼开上刚到手的g500，一步一蹭的往文慧园开。 赶上晚高峰了。 汪小雅心思细，油都是加满的，5.5l排气量的v8发动机，市区百公里遇上堵车得超过三十个油，要是就那点底油，走不了多远就得趴窝。 三公里的路，足足蹭了半个小时，方豫才把车开回文慧园。 方豫去楼上把这几天要换的衣服和那几本书都搬回车里，剩下的29瓶烈阳精魄液装了三个盒子，也放到扶手箱里。 想了想，又把自己买的那辆折叠自行车搬下楼放进了后备箱。 方豫又给老登发了个qq，确认他还在松林球场打球呢，也没设导航，一打方向盘，轻车熟路的就往松林球场开。 松林球场距离国立有点远，离方豫自己家也不近，设施也一般，但方大强就爱去松林打球。 哦，忘了说，方大强打的是篮球。 松林是室外球场，一大片空地上建了十几个篮球场，每个篮球场几乎都有队伍在打球。 天色已黑，但探照灯把每片球场都照的异常明亮，完全不影响打球的视线。 方豫停好车，往里面走了几十米，就在不远处的一块球场上看到了正站在场边晃晃荡荡的方大强。 两支队伍十五六个人，看上去都挺年轻，就方大强一个四十多的老登跟着瞎起哄。 既不挡拆，也不参与防守，但球还总能传他手里。 于是，全场就看方大强在突破、上篮、突破失败、投篮。 方豫站在旁边看了五分钟，这五分钟里方大强6投2中，拿了四分，可他们队这五分钟一共才出手7次。 而对面，五分钟出手9次，9投5中，其中还有一个三分。 看眼比分，嗯，45-58，落后13分。 一看就是鱼腩队伍，拿今年nba类比的话，典型76人水平。 方大强毕竟已经四十多了，就算不防守光突破都累的气喘吁吁，没多久就打手势要求换人。 方大强一下场，他们这队就跟换了个队伍似的，分球、挡拆、中远投，其中有个哥们儿甚至上演了一个暴扣！ 短短三分钟，就把比分追到了55-60，打出一个10-2的小高潮。 好家伙，直接从76人变成了勇士。 果然。 方豫摇摇头，走进球场，方大强他们队的队长正和裁判说换人呢，把方大强重新换上去，那裁判是对方队伍的，都听傻了。 你们队有毛病吧？ 方大强正在场边压腿，正好看到溜达过来的方豫，哈哈一笑，跟他们队长说先不用换人，队长很明显松了口气。 “儿砸，来啦~”方大强虽然已经44了，脸上却没什么皱纹，只是鬓角有几根白头发。 事实是事实，可怎么就是觉得被占了便宜呢？ 方豫感觉有点奇怪。 第55章 帮爹装逼 “强哥，这是你儿子？不可能吧？”场边一个28、9岁，穿着瑜伽裤红t恤的女人一脸的不可置信。 这瑜伽裤穿的，?符号顺时针旋转九十度。 方大强一脸笑嘻嘻，他和方豫站一起，不用看长相，光看表情就能看出来绝对是亲爷俩。 “这是我儿子方豫，儿砸，这是我们队的球队经理，王媚媚，你叫王姐就行。” 王姐……听这称呼就能想到大铁棍子医院捅主任。 “我不是早就告诉你了么，我儿子都二十多了，你非不信。”方大强耸耸肩，拿过自己橙色的佳得乐gx水瓶往嘴里挤了点水漱漱口。 球打得怎么样不重要，装备必须得齐。 王媚媚脸色一变，冲方豫僵硬的笑了笑：“方、呃……小豫，你好，我是王媚媚，你还是叫我媚姐吧，或者叫我michelle也可以。” 哦，外企圈的小资。 方豫脸上带着礼貌的笑容：“好的，王姐。” 方大强他们打球配备还是挺齐的，除了球队经理，还有专门的记分员和计时员，记分员还负责统计球员数据。 方豫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第四节，还有5分钟比赛结束。 再瞥一眼记录本上的上场时间，好家伙，前三节36分钟，老爹一共打了27分钟，而且还是首发。 球队队长这时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强哥，还有5分钟，现在形势有点吃紧，您要不上场指导一下？” 方大强一听，赶紧放下水杯：“放心啊队长，球交给我，咱今天必须赢！赢了咱们老规矩。” 球队队长一听，眉花眼笑：“换人换人，我们队换人，那谁，18号下，23号上。最后时候，我们就得上王牌。” 方豫看了一眼记分牌，65-66，老爹不在场的这么一会儿工夫，快追平了。 球队队长看上去三十出头，身高不比方豫矮，喊了暂停换人后没布置战术，反而跑到对面和对面队长嘀咕了几句。 没多久，球队队长就跑了回来，正好暂停也结束了，双方重新上场。 “兄弟，要不要也上场打几分钟？”球队队长递给方豫一根软大周，自己也拿了一颗，方豫接过一看，还是3字头的。 “来，这有火，对了，你爸在这，没事吧？”球队队长点着打火机，往方豫嘴边递了递。 “老哥，你管我爸叫强哥，管我叫兄弟，不合适吧？”方豫也没客气，直接就这队长的火机嘬了两口。 “各论各的。”队长嘿嘿一笑，“不过是真没想到，强哥太显年轻了，我还以为他也就比我大两三岁呢，我闺女今年才三岁，刚上幼儿园。你现在上大学吧？” 方豫笑了笑：“大二。” 队长又啧啧半天，眼睛一边盯着场上局势，一边和方豫聊天。 方大强毕竟已经打了半个小时的球了，再加上又已经44了，身体机能下降，刚重新上场打了两分钟，就有点累的跑不动了。 重新开场后，对方球队一下子就放松了对方大强的盯防，防守基本上就是装装样子。方大强投篮，对方就象征性的举手封盖，跳都不怎么跳。 只要方大强有空位，他们队这几个场上队员就肯定传方大强。 但奈何方大强一来技术一般，二来打了三十多分钟，体能也确实跟不上了，动作走形，就算对方放水，他们队始终也没追上这1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距离比赛结束就只剩25秒了，场上比分70-71，球队队长赶紧喊了最后一个暂停。 “呃……强哥……”队长看着方大强欲言又止，但随后看到王媚媚旁边露营车里的大包小包，马上神情坚毅起来。 “强哥，最后一投必须交给你。不不不，你别推辞，你是我们精神领袖，这种关键时刻，必须得靠强哥一投定乾坤。” “强哥，没事，10号、45号给你挡拆，你就负责跑空位，篮下中投都行。” “只要有空位，8号、32号肯定能把球传过来，到时候你就来个潇洒上篮，绝地反击，强哥，你看咋样？” 方大强热血沸腾，这踏马就是老子的山王之战！老子就是樱木！ 可惜岁数大了，不太好意思。要是年轻十几岁，高低得染个红毛。 方大强神色严肃：“最后一投交给我就放心吧，我肯定带领咱们队击败山王，呃，不是，击败对面！” 方豫看到方大强背后的几个队员全都扭过脸去，估计是怕控制不住自己扭曲的表情。 “儿砸，给老爸加个油！”方大强大声冲方豫喊了一句，方豫抱了一下自己老爸，双手bonbonbon的拍老爸后背。 方大强热血沸腾的上了场，最后一球，对面的防守还是有模有样的，方大强连续跑了几个位置，都没跑出来空位。 队长猛冲对面球队的队长使眼色，对面球队队长就当没看见。 “艹！收钱不办事！” 球队队长脸一黑，但看方大强怎么也跑不出空位，时间又只剩六七秒了，不得已，闭上眼睛冲持球的32号打了个手势。 传吧，投不进就算了。 32号无奈，看到8号的大空位也没传，仍旧传给了一直被对面3号贴身盯防的方大强。 方大强运了两下球，没突破成功，眉头一挑。 强投！ 方大强右手持球，左手扶球，高高起跳。 对面三号根本不慌，跟着方大强起跳，眼看就要封盖，却突然感觉自己即将封盖上的手被人打了一下。 方大强瞅准机会，身体后仰，手腕轻轻一送，篮球直奔篮筐而去。 还特么是后仰跳投。 这球一出手，球队队长就知道没戏了。 弧线太高了。 方大强还是怕被封盖，弧线投的有点高，估计这球撞篮板后，最多碰下篮筐，基本进不去。 看有没有人补篮吧。 方大强满怀希望的看着飞向篮筐的篮球，这特么要是放动画片里，这一个动作就能演一集。 “砰、嗙！”篮球撞击篮板上，不出意料的磕在了篮筐上。 就在篮下的10号和45号已经准备抢篮板的时候，却看到这球就好像有只手拨了一下，竟然重新弹回了篮筐。 “刷！” 球进了…… 方大强高举双臂，大吼一声，撕了两下球衣，艹，质量太好没撕开，干脆脱了球衣光着膀子绕场一周庆祝。 “赢了！赢了！”他们队的队长简直就是乐开了花，跑过去彩虹屁不要钱一样抛出。 “我就说，关键时刻还是得看强哥！” “强哥定海神针！” “这球投的，有几分乔丹科比的意思了，那个后仰，啧啧啧。” “什么叫有几分啊？那就是乔丹！” 方大强豪气冲天，大手一挥：“队长，今天咱赢了，说什么也得庆祝一下，四哥烧烤，有一个算一个，咱今天必须喝好！二场咱们直接广都汇走起！谁也不许缺席啊！” 队长闻言大喜，果然啊，最后一投给强哥是给对了，平时的蓝色水岸一下就升级成了广都汇。 再看看自己身上这球衣，脚上穿的球鞋，这一箱箱的运动饮料，平时的烧烤啤酒，这都是让强哥爽了的结果呀！ 舔金主爸爸，不丢人。 第56章 富婆送的 “新款是比老款内饰好啊。”方大强坐在副驾驶上点着中间的车机，倒也没有太好奇。 因为他自己就有一辆周历3055年的绝版g55。 方豫下车前，就警告了一下柚子，让它老老实实在后备箱待着，别出声，在埃瑟朗之核的强制作用下，尽管柚子表达了强烈的抗议，但仍旧只能按方豫的要求，做一枚平平无奇的水晶球。 “这车哪来的？找朋友借的？够新的呀，味儿还没散干净呢。”方大强从兜里掏出一盒大重九，抽出一根放到嘴里，刚拿出打火机要点，又把打火机放下了。 方豫云淡风轻，把车载烟灰缸插到水杯架：“我自己的，抽吧，没事。” 开玩笑，刚到手的g500，不在老爹面前显摆显摆，岂不是锦衣夜行？ “你的？”方大强嘴里的大重九差点掉下来，“你哪来的钱买的？” “傍了个富婆，富婆给的。”方豫熟练地一打方向盘，抄近路就上了高架桥。 方大强愣了一下，方豫正以为方大强会久违的摆出父亲的姿态教训自己，没想到方大强只是伸出个大拇指。 “到底是我儿子，牛逼。” 方豫满脸问号：“你儿子傍富婆，你就这反应？有你这么当爹的吗？”、 方大强撇了撇嘴：“我信你个鬼，我给你买车你都不要，还富婆给你的？知子莫若父，你真以为你老子连自己儿子都不了解？” 方豫莞尔一笑。 那可说不准，这车还真是富婆送的。 只不过自己送富婆的东西价值更高罢了。 每次好几亿呢。 不过，方大强有一点倒是没说错，知子莫若父。 方大强太了解这个他一手带大的儿子了。 正因为了解，所以他根本不担心方豫钱的来路问题。 就算有问题，也不会是大问题，他也能给方豫兜得住。 “你啊，你可把你爸我害苦了。”既然这车是儿子自己的，方大强也不客气，脚直接翘到了副驾驶的前挡上，啪的一声点上烟，稍稍开了点车窗，散味。 “这半年，我来松林打球，车都不开，就是不想让这些球友知道我有钱。结果你今天开个g500，以后我得多不少麻烦事。” 方豫嗤了一声：“爸，你还真以为人家啥都看不出来？你早暴露了好吧？” “你又请吃饭又请唱歌，时不时还请个洗浴，我估计连他们抽的烟都是你赞助的吧？” “就你这打球的水平和体能，和这些二十多三十的一起打，还能让你上场三十多分钟？还让你最后一投？” “说白了，这不就是你花钱请人哄你玩儿吗？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啊。” 方大强瞪眼：“放屁，我球打的好着呢。” 方豫哼哼了两声，没说话。 方大强抽了两口烟，嘿嘿一笑，拍了拍方豫的肩膀：“儿砸，今天爸再教你个道理。” “在这个世界上，不管什么事情，只要你自己别主动承认，别人的所有猜测就永远都是猜测，也只能是猜测。” 方豫看了一眼方大强：“什么意思？” 方大强吐了个烟圈：“这还不明白？就拿今天来说，如果你没开这车来，他们就算知道我有钱，但绝对不敢肯定我有钱，因为我没跟他们确认过。” “这时候，如果他们找我借钱，我完全可以打个哈哈，说刚给我儿子买了房，钱全花了。” “但如果我向他们确认了我有钱，更有甚者，他们知道了我到底是干啥的，这时候求我办事我是给办还是不给办？” “当然，不给办也没啥，但拒绝成本提高了呀。” “做生意，什么成本都得抠，拒绝成本也是一样。” “你看，我请他们唱歌选的陈老虎那里，根本没提去钻石王朝，为啥？” “去广都汇，我只要不找陈老虎，我就是个普通的客人。” “但去钻石王朝，那么多员工，哪个不长眼的叫我一声老板，这帮球友知道了钻石王朝是我的，以后的期望值就被钓高了，哪次不请他们去，说不定就会有那么几个不长眼的心存怨怼。” “所以啊，千万要记住了，你可以让对方猜测，无论猜测的多离谱都没事，哪怕猜中了真相也没事。” “只要你不确认不承认没实锤，就一定会有人用各种方式各种角度给你澄清，甚至把水搅浑，时间长了，众说纷纭，也就成了悬案。” “不过呢，人年轻的时候总是年轻气盛，那谁来着不是说吗，‘气不盛还是年轻人吗’，所以，老爸也没指望你跟个小老头似的瞻前顾后，道理想明白了之后，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真出了事，老爸替你埋单。” “啊哈~”方大强打了个哈欠。 方豫看了一眼方大强，从扶手箱里掏出两个盒子放在车机前挡处，打开一个，从其中拿出一瓶烈阳精魄液，单手递给方大强。 “试试这个，比红牛效果好。” 方大强接过玻璃试管，看了看，“这不是什么违禁品吧？爸可是早就告诉过你，赌毒不能碰。” 方大强也就是这么一说，还没等方豫回答，就拔开瓶口的软木塞，一口就倒进嘴里。 “呵~够有劲的，这里没酒精吧？”泛着金色的烈阳精魄液一进食道，方大强就感到一阵热流涌过全身。 原本的疲劳感更是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小豫，你跟我说实话，这究竟是什么东西？”方大强一脸严肃，沉声问道。 原本他可以确定方豫肯定不会碰不该碰的东西，但刚刚喝进去的这玩意儿太邪门了。 方大强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什么东西没见过？从来没听说过什么补品能这么快见效的。 不，哪怕是违禁品，都不可能见效这么快！ 这特么得是多么强的违禁品！？ 方豫早就有所准备，丝毫不慌，推了推前挡上的两盒烈阳精魄液：“这两盒都是给你的，随便拿去化验，保证没有副作用。” 方大强重新感受了一下身体状态。 没有幻觉，没有眩晕，思维冷静，反应灵敏，可能比自己起床后两个小时的最佳状态还好那么几分。 腰子处更是热烘烘的。 难道这东西真的就是个补品？ 方大强伸手拿过那两盒烈阳精魄液，已经打定主意，要找人化验一下，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东西哪来的？”方大强毕竟是方豫的亲爹，一般的事情也就算了，涉及到这种事情，不刨根问底是不可能的。 “我自己做的。”方豫实话实说。 “哦。”方大强听了就没再问。 方豫奇怪：“你真信？” 方大强叹了口气：“我是你爹，你能跟我说的肯定会跟我说。不能跟我说的我再问，逼你编个瞎话骗我也没意义。总之，你已经成年了，做事情要懂得对自己负责。” 方豫沉默了一会儿：“真是我自己做的，不过，有些东西确实不能说，您就当我突然得了个秘方吧。” 第57章 “魔网之子”都没有的天赋 方豫已经和汪小雅吃过饭了，再和大部队吃烧烤的时候也就象征性的吃了点羊肉串、羊肉筋、羊小腰、鸡胗、鸡翅、排骨、鸡腿肉、板筋、牛心管、金针菇、洋白菜、香菇、韭菜、生蚝…… 方豫发现，自从开始做巴菲里特训练后，对热量的需求大增，要是不多补充点热量，估计自己的肌肉也保不住。 下次去洛林塔时，看看有没有什么锻炼身体的书，对了，晚上可以问问柚子，就算柚子没有直接教导知识的能力，也能给自己指一条路出来。 这一周以来，方豫原本坚持了多年的健身习惯和训练计划都被打乱了，主要是确实没时间，等从渔阳回来，得重新练起来。 吃烧烤时，方豫特意注意了一下众人的反应。 果然，和方大强说的差不多，他这些球友对方大强的态度和之前有了非常微妙的变化。 此前虽然这些队友都拿方大强当凯子吊，但相处还算自然，你请客，我们给你喂球，天经地义，等价交换。 但现在，其中有不少人对方大强的态度就开始有些拘谨，还有一些人变得更加热情。 这些人大概率是有所求，或想要有所求。 吃完了之后去广都汇，点完酒，每个人刚选好人，许乐笙就杀过来了，连拉带拽的把方大强和方豫父子带离了ktv。 当然，方大强离开之前，还是先把账给结了，这点道义还是得讲的。 直到上了车，许乐笙气都没消，一边开车，一边训斥坐在副驾驶的方大强：“强哥，我说你可真行，带着小豫一起来ktv，有你这么当父亲的吗？” 许乐笙就算生气，都是柔声细气的。 方大强笑呵呵的：“他12岁就天天在铜雀台写作业了，你还辅导过他呢，能有啥大事？” 铜雀台是方大强开的第二家ktv，当时许乐笙还没大学毕业，在铜雀台做迎宾打工，后来方大强发现这姑娘居然是商学院学商管的。 那时大学刚刚开始扩招，大学生还挺值钱的，于是方大强就让许乐笙帮自己做一些内部管理工作。 方豫当时才五年级，每天放学后，就去铜雀台吃饭写作业。 方大强应酬多，忙不过来，许乐笙开始主动辅导方豫做作业。 前两年，方大强开始剥离自己名下的这些ktv，就保留了一家高端的钻石王朝，其他几家全都转让了出去，收回一部分现金流。又给了许乐笙一笔钱，支持她开了现在爆火海西的womb。 许乐笙唉了一声，她是真拿方大强没什么办法。 “而且，就算你不来，我们一会儿也得走。明天一早我们就得去渔阳，你又不是不知道。”方大强拿起一瓶水，咕咚咕咚的喝了两口。 许乐笙沉默了一会儿，抿了抿嘴唇：“强哥，小豫也都已经这么大了，去年又考上了国立，就算大姐泉下有知，也会放心的。” 方大强笑了笑，握住许乐笙的右手捏了捏：“这么多年，委屈你了。” 许乐笙眼圈一红，强忍住鼻腔中的酸意，平静了好一会儿，对着方大强微微一笑。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广都汇的？你今天不是应该在womb吗？”方大强突然想起来，狐疑道。 许乐笙咯咯直笑，方大强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狠狠砸了一下大腿：“艹！小兔崽子出卖我！” 方豫没喝酒，于是就没找代驾，把老登扔给许乐笙，自己开上g500回家。 “柚子，你现在看一下，我的精神力增长了多少？”方豫一边开车，一边问用法师之手捧着pad看仙剑1的柚子。 下午的巴菲里特训练方豫觉得精神力增长幅度很大，但具体有多大，还是要让柚子用鉴定术给自己看一下。 柚子把pad放到座椅上，不情不愿的滚了滚，对着方豫施展了一个鉴定术。 “伟大的主人，您的精神力增长速度实在太快了，您真是我所见过最伟大的天才，短短一天的时间，您的精神力就增长了……” “咦！？怎么会增长了这么多？” 原本跟背课文一样在拍马屁的柚子，突然发出一声惊呼。 水晶球发出震惊的亮白色，操控法师之手把自己托起，上上下下的仔细把方豫打量了一番。 方豫不耐烦的把它按回副驾驶：“别挡后视镜，快点说！” 约尔兹教授的语气突然变得非常恭敬：“啊，我尊敬的主人，您的精神力增幅比起上一次训练时的增幅，足足增加了十倍以上，如果您以后每次训练都能保持这样的增长速度，也许只需要八次，不，应该只需要7次，精神力就足以突破12个单位了。” 只要7次就可以了？ 方豫满意的点了点头。 果然啊，难怪那么多小说里修炼速度最快的都是双修功法呢。 方豫完全没注意到，柚子到现在还是震惊的亮白色。 这是什么样的奥法天赋！？ 约尔兹教授一开始甚至怀疑自己的鉴定术出了问题。 哪怕史上最快达到20级、主位面奥术理事会理事、约尔兹教授沉睡前已经达到41级，被称为“魔网之子”的帕特里克奥希尔，也没有这样的天赋吧？ 帕特里克奥希尔是主位面的奥术天才，天生就有10单位以上的精神力强度，5岁开始奥术启蒙，11岁解析出了自己第一个法术模型，14岁就成为了最年轻的奥术法师。 哪怕是这种绝世天才，开始锻炼精神力后，也经过了三个月以上的精神力训练，才将自己的精神力从11突破到了12。 对奥术法师来说，精神力强度是最重要的一项数值，这代表了他们可以连接的魔网节点的数量与稳定性。 越是高环的法术，所需要连接的魔网节点越多，所需求的连接强度与稳定性就强，否则，即使解析出了高环法术模型，也是没办法在意识之海中构建复现的。 因此，在奥术学徒初次冥想接触魔网后，积累魔力与增强精神力强度就是他们的每日必修课。 每个人天赋不同，基础不同，修炼的效果自然也是不同的。 同样使用巴菲里特训练法的情况下，资质一般的，可能要五六年，才能把自己的精神力从10提升至12。 资质比较好的，至少也要三四年。 帕特里克之所以被称为魔网之子，就是因为他的魔网亲和力极强，从只能连接一个节点的学徒阶段，他所构建的节点连接就非常稳定，稳定程度甚至超过了一些低级法师，因此他可以承受项目更多、强度也更高的外部干扰，用最快的速度提升自己的精神力强度。 而现在，通过鉴定术，约尔兹教授分明感受到，相比昨天，方豫的精神力竟然上涨了一大截，增长速度居然相当于无干扰下做一次巴菲里特训练的五十倍以上！ 这得是多强的干扰刺激啊。 这得是多高的连接稳定度啊。 难怪我会选择一个学徒做新主人。 我果然是全位面最智慧的约尔兹教授！ 第63章 游船 “早就告诉你别带伊伊来钓鱼，你就是不听，今天幸亏有小豫和那个漂亮女生，否则伊伊出事，我也不活了~”张雅兰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呜呜呜的哭。 陈希一脸的尴尬：“好了，老婆，这不是没出什么事吗，我下次再也不钓了，行不？你看，我连装备都给小豫了，以后肯定不钓了。” 张雅兰一哭，惊魂未定的伊伊也开始跟着哭，哄也哄不好。 “小舅，你把装备都放我后备箱，我带伊伊去那边玩会儿。” 方豫抱起伊伊，走到树荫下，看伊伊还在不停抽泣，方豫眼珠一转，“伊伊，你再哭，可就把小精灵吓跑了。” “这树上原本有很多小精灵，他们特别喜欢可爱的小女孩，不喜欢爱哭鬼，伊伊，你看，你一哭，这些小精灵就都不见了。” 伊伊一边抹眼泪，一边抽泣道：“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小精灵，那是童……话故事，表……哥你真傻。” 方豫脸一黑，倒霉孩子，还挺不好糊弄。 “谁说没有的？不信你别哭，你只要不哭，他们就出来了。”方豫继续哄，“你看，小精灵不就在那里吗？” 伊伊毕竟是小孩子，赶忙抹抹眼睛抬起头，“小精灵在哪里呀？” “你看，那个穿绿衣服的，不就是小精灵吗？”方豫往枝叶间一指，一个四五公分长着透明翅膀还会发光的小人探头探脑的从枝叶间钻了出来。 “哇！小精灵，小精灵。表哥，真的是小精灵呀。” “小精灵，你别怕，我不是坏人。” “我叫伊伊，你叫什么名字啊？” “你能做我的好朋友吗？” 方豫看差不多了，悄然散去奥术伎俩，那只活灵活现的小精灵重新恢复成了一片绿叶。 “表哥，小精灵不见了。”伊伊大急，抱着方豫的脖子一阵晃。 “因为小精灵回家吃饭了呀，你看，现在已经中午了，小精灵也要吃饭的，我们也回你爷爷奶奶家吃饭好不好？” 好不容易哄好伊伊，几人回到方豫外公家，二老早就准备好了午餐。 听说伊伊落水，陈世安劈头盖脸的就把陈希一顿臭骂。 “对了小豫，救伊伊的那个女同学叫什么名字？你可要替我好好感谢一下人家。”陈世安指了指陈希，“还有你，人家救了你闺女，你就这么回来了？传出去让别人怎么看我们陈家？” 陈希点头哈腰：“放心吧，爸，我刚刚已经给小豫钱让小豫把他们三十多人的餐费结了，不会失礼的。” 陈世安听到就气不打一处来：“你是不是傻！？救伊伊的是那个女生，你把他们三十多人的餐费结了，算是感谢人家吗？” “小兰，你下午去买两身衣服，让小豫带到学校去给人家姑娘。” “没事的，外公。”方豫基本吃饱了，放下筷子，“我去就行了，下午正好我答应带他们在翠屏湖和花桥水库绕一圈，回头再让小舅送面锦旗去学校，她是我们院学生会的，送个锦旗比什么都强。” “看看小豫，再看看你！”陈世安恨铁不成钢的用筷子杵陈希。 吃完饭，方豫就给沈舒窈发了个微信，让她把定位发过来。 这个沈舒窈，还真蛮有意思的，难怪有那么多男生喜欢。 方豫在学校也听说过沈舒窈的一些传言，让他感觉沈舒窈就是一杯高级绿茶。 外表清纯，身材妖娆，茶艺不凡，野心勃勃。 这种女生，正是方豫最喜欢接触的那一类。 没有道德负担。 如果有机会，方豫倒是不反对沈舒窈来一场大道争锋。 “大”和“道”的争锋。 可今天，纯欲绿茶沈舒窈居然会毫不犹豫的跳下水救人，让方豫真的有些吃惊，觉得自己可能是看走了眼，说不定这还真是个好女孩儿。 结果刚这么想，沈舒窈又开始挑拨那个路远那个二百五和他争风吃醋。 想不到啊想不到。 ----------------- 经院的三十三名学生分成了三桌，在沈舒窈的分配下，每名宣传部的干事带一桌，而路远，则强行和人换位置，从阮惟宁那一桌换到了沈舒窈这桌。 方豫的黄色冲锋衣穿在一米六二的沈舒窈身上，就像穿了一件大褂，下摆和袖子都很长，沈舒窈把袖子折了三折，这才能握起筷子吃饭。 “学姐，你刚才是不是下水感冒了？穿这个冲锋衣多热啊，还不如脱了呢。”路远越看这件冲锋衣越不顺眼，也不理解沈舒窈为什么就是不脱，她里面又不是没穿衣服。 沈舒窈笑着摇摇头，看基本上所有同学都不动筷子了，便站起身叫上阮惟宁还有另一个干事龙涛毅去找老板结账。 路远看到，也站起来跟着沈舒窈一起过去，沈舒窈笑了笑，也没拒绝。 只要涉及到经费支出，沈舒窈一定会至少留两个人证，现在多一个人，更好。 “结过了？谁结的？”听到老板娘的回复，阮惟宁瞪大眼睛，一脸茫然。 老板娘胖胖的脸眼睛笑的眯成了两条缝：“就是和这个美女刚刚一起下去救小孩的那个帅哥呀，高高的，帅帅的。美女，你眼光真好，找男朋友就该找这样的，人帅，心肠好，还大方，你看你们每桌的鱼头都从五斤换成了十斤的大鱼头，每桌还加了一个八宝蹄膀。再看我们家那口子，哎呦呦……” 方豫结的？ 路远的眉头一皱，忍不住冷哼了一声。 阮惟宁看到路远的表情，眼珠一转：“估计是想感谢舒窈见义勇为吧，当时我正在和老板交涉，没看到，要是当时我也在的话，肯定会先下去，不会让舒窈你来冒这个险。” 路远听到阮惟宁这话，脸一下子就掉下来了。 沈舒窈笑了笑：“也不能这么说，当时我只不过觉得那个小孩子挺可爱的，一直在看她，所以她拿起鱼竿的时候才能马上反应过来。孩子的父母当时都没注意，只是凑巧罢了。” 听到沈舒窈的话，路远面色稍霁。 既然吃饭没花钱，宣传部三名干事集体商量了一下，决定下午的游船时间可以延长一些，这样下船前月亮正好已经升上来了，可以在船上看到中秋满月。 沈舒窈原本定的游船时间是从下午三点半到傍晚五点半，两个小时，龙涛毅给船老板打了个电话，把下船时间延长到了晚上六点半。 众人在湖边自由活动了一个多小时，拍照打卡发朋友圈，快到三点半，正要登船的时候，方豫来了。 第58章 当面给你画 渔阳最有名的就是无终山，作为海西的远郊，每到节假日，通往无终山的高速都会异常拥堵。 不过，方豫父子并没有被堵在路上。 方豫和方大强五点半天还没亮，就都已经起床，六点，方豫和方大强就已经开着g500上了高速。 七十公里的高速和十几公里的盘山道，足足开了一个半小时，才开到无终山公墓的正门口。 现在是中秋，不是清明，基本没有什么人，停车场空荡荡的，主路两旁的参天大树遮挡住初升的阳光，在地面上投下一片片朦胧的光斑。 方豫从后备箱中取出昨天许乐笙给准备好的水果和糕点，又提了一个塑料桶，拿了两块干净的毛巾。 方豫和方大强穿过公墓大堂，拐了两个弯，这附近的墓碑明显豪华了许多。 人死了，也有阶层。 就像这公墓，最差的可能只有1平米不到，小小的墓碑上只能刻下一个人的名字。 稍微档次高一些的墓地，虽然占地面积不一定大多少，但墓碑却可以更大，材质也更高级。 再高一点，可能就有五六平米的面积，水泥的坟茔搭配着如屏风一般的墓碑，两边可能还会有石狮子。 更有甚者，可能公墓中会有占地二三十平米的墓地，位置也更高，给里面的死人一种君临天下的感觉。 又往前走了一段，方豫和方大强在一块单体墓地前停了下来。 方豫和方大强先用公墓的扫把地面清扫了一遍，又拿出干毛巾，轻拂掉墓碑和坟茔上的浮灰，接了一桶水，用湿毛巾把墓碑仔仔细细的擦了一遍。 墓碑上刻着“爱妻陈宛瑜之墓”。 清扫完毕，摆上贡品，父子二人默然站立在墓碑之前。 “老婆，我和小豫又来看你了。”方大强轻轻抚摸着墓碑上的名字。 “你活着的时候，总说我什么日子都不记得。你看，十年了，我一次都没忘过，你说错了吧？” “你活着的时候，还总说我不管孩子，方豫以后学习不好只能给我去混社会。” “你看，去年我和小豫来的时候，就告诉了你，他考上国立了。” “今年，我还要跟你说，他上了大学，成绩也没落下，平均92的绩点分数，你也不知道什么是绩点分数吧？咱们当年读书的时候还没这东西，都是这几年跟外国大学学的。” “你看，你又说错了吧？” “你活着的时候，也经常说我每天抽烟喝酒不锻炼，迟早瘫到床上。” “现在我烟抽的不多，酒也喝的很少啦，还经常去打球，你看我这肌肉。” “你看，你还是说错了。” “所以，你以后别总说我了好不好。” “所以，你能不能再说我一次？” 豆大的眼泪从方大强眼眶内啪嗒啪嗒的掉落下来，秋高气爽的天气下，原本已经恢复干爽的墓碑重新出现了几条湿痕。 方豫静静的听着方大强在陈宛瑜墓前絮絮叨叨。 陈宛瑜是在他还没满12周岁的时候因病去世的。 乳腺癌。 没有什么狗血的车祸复仇剧情。 陈宛瑜和方大强是大学同学，是的，没错，方大强这种老流氓也上过大学。 方豫小时候一直不明白，不管怎么说也是名门闺秀的母亲，是怎么不顾外公外婆断绝关系的威胁也要嫁给老爸的。 但陈宛瑜去世后，方豫和父亲相依为命，这才真正发现了父亲身上的优点。 果决、通透、包容、极强的情绪控制力、能给所有人提供的情绪价值，这样的人，哪怕很花心，也照样会有女人爱得死去活来。 陈宛瑜直到去世前，都在说，这辈子嫁给方大强一点也不后悔。 方大强拿出张纸巾擤了擤鼻涕，擦干泪水，扭头对方豫道：“小豫，你要不要跟你妈妈说些什么？” 方豫点点头：“爸，我想和我妈单独待会，行吗？” 方大强一怔，随后笑着拍了一下方豫的后脑勺：“小子，你现在还有事情瞒着老爸了？不是真去傍富婆了吧？行吧，我先下去，你说完之后给我打电话。” 方大强在妻子墓前最后鞠了三个躬，转身离去。 方豫看到方大强离开，这才从自己的运动服怀中掏出一张纸，摆放在陈宛瑜的墓碑前。 一张白纸。 “妈，这是我给你画的画像。”方豫坐在墓碑前，看着墓碑上的名字，就好像看到了陈宛瑜的面容。 “前几天，我问一个女生，给自己妈妈送礼物，要送什么好。那个女生跟我说，她妈妈最喜欢的礼物，是她的一篇作文，名叫《我的妈妈比林志玲还漂亮》。” “我当时就在想，我的妈妈也很漂亮，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妈妈。然后，我就想要给你画一副画像。” “但当我提起笔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好像已经记不清楚你的样子了。” “可是，妈妈，我真的很想你啊。” 方豫的眼角流下两行泪水。 “妈，你知道吗，其实你去世的那天，我没哭出来。” “我当时甚至还在想，难道我真的是天性凉薄吗？自己的妈妈去世了，都哭不出来？” “直到你下葬的那一天，看到骨灰盒安放进了墓地，合上棺盖，那时候，我才突然有了真实感，才意识到，我再也见不到妈妈了。咳咳咳。” 泪水进入鼻腔，又呛进气管，方豫忍不住的咳了起来。 “妈，你知道为什么我上初二的时候选择住校吗？当时，我和我爸还没搬家，屋子里似乎一直有你的影子。” “每次我在房间里玩电脑的时候，总会有一种幻觉，好像房间的门被推开了，你站在门口，跟我说‘眼睛想不想要了？这么晚还在玩？快去睡觉！’。” “这些情景我都记得，可是，为什么我画不出来你的样子了呢？” “前几天，我看到一句话，它说亲人的离世不是一场暴雨，而是一生潮湿。” 方豫擦了擦眼泪，“我想跟你说，我不想要暴雨，也不想要潮湿，我只想要你活过来。” “妈妈，我一定要复活你。” “我要你亲自给我当模特，当面再给你画一幅画。” “相信我。” “我一定能做得到。” 第59章 好吃的雪花梨 和母亲聊了十几分钟，方豫抹了抹眼泪，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痛快淋漓的哭过了。 起身收拾了一下东西，方豫又用三个奥术伎俩彻底清理了一下母亲的墓地，这才转身告别。 方豫此前曾问过柚子，在主位面中，从未听说过投胎转世的说法。 因为他们对于生命与死亡的认知与研究已经触及到了本质层面。 根据主位面的研究，人死之后，灵性消散于整个星界，成为构成星界的基本元素。 而复活术和大复活术这种生命学派的高级法术，其本质上就是通过魔网与星界交易，将死者的灵性从星界中置换出来。 由于死者的灵性分散于全星界，想要完全将死者灵性彻底置换出来，就需要补偿给星界调动这些灵性的损耗。 就像在一万吨的黑芝麻中找出均匀混进去的1000颗白芝麻一样。 星界把它们找出来肯定也是有消耗的。 因此，这种交易肯定不可能是一比一的，复活的人不同，施法人的星界眷顾不同，那么所需要的代价也不同。 而且，这种代价是不能以魔晶替代的。 魔晶可以替代几乎99%的施法材料，这才是钻石在奥术世界可以充当一般等价物的根基所在。 但仍旧有一些比较特殊的法术，是无法用魔晶替代施法材料的。 大复活术就是其中之一。 至于说需要什么样的耗材，则需要施法者与星界沟通后才能知道。 这个法术至少要17级奥术法师才能施展…… 现在方豫连正式奥术法师都不是，显然不具备沟通星界的资格。 还是要尽快提升自己的法师级别啊。 方豫给方大强打了个电话，方大强已经到停车场抽烟去了。 这个公墓里面其实是个林区，禁烟禁火，到了停车场就没事了。 “和你妈聊完了？”方大强把烟和打火机扔给方豫，“一会儿到了你外公家少抽点，听你小舅说，你外公查出来动脉粥样硬化，刚戒烟。” “爸，你今年还是不和我去外公家？”方豫顺手把烟和火都揣进兜。 方大强摇头：“不去，你外公见我就来气，到时候再气出个心梗脑梗来，我可担不起这责任。” 方豫的外公陈世安66岁，一年前退休后，就从新镐回到老家渔阳，深居简出，很少有社会活动。 陈世安一儿一女，长女陈宛瑜就是方豫的妈妈，而方豫的舅舅陈希比陈宛瑜小八岁，三年前调至新镐平准司打杂，两个月前刚外放回海西。 方大强嘿了一下：“算了吧，你外公看见我就烦，我就不去触这个霉头了。小付还有几分钟就到了，他送我回去，你就不用管了。” 当年沈宛瑜嫁给方大强，陈世安可是大为光火的，自己的掌上明珠居然选了这么在他看起来是捞偏门的痞子，传出去都丢人。 为此，沈宛瑜和方大强结婚第一年，陈世安是和陈宛瑜彻底决裂的。 即使方豫出生后，陈世安也还是不认方大强这个女婿，更没有给方大强任何事业上的助力。 直到十年前陈宛瑜因病去世，陈世安看到方大强对陈宛瑜无微不至的照顾，以及陈宛瑜去世后方大强的悲痛欲绝，才多少对这个女婿有了点认同感。 也仅仅只是一点，只是方大强上门时不再被椅子砸的那种认同，能不见面还是不会见面。 就连给陈宛瑜扫墓，双方都是默契的娘家扫清明和生日，方大强扫忌日。 不过，虽然陈世安看不上方大强，但对方豫这个外孙，还是非常疼爱的。 陈宛瑜刚去世的那段时间，方豫外公外婆接走，最后方大强去陈世安家里拆门，才把方豫接回来。 说着话，司机小付就开着方大强日常乘坐的那辆gmc商务之星进了停车场。 两年前方大强去钱江某个建材厂考察，建材厂用这个车搞接待，方大强回来后，就淘汰了那辆自己刚用了不到一年的埃尔法，换了这个车。 这个车好啊，安静，舒服，动力强，还没多少人认识，看到的一般都认为是面包车呢。 小付从车上拿下几大包东西，都是一些营养品山货什么的。 小付找方豫要来g500的车钥匙，把东西放到了后备箱。 “都是给你外公外婆的，别告诉他们是我给的。”方大强拉车门上车，探头叮嘱了一下方豫。 看方大强的gmc离开，方豫这才开上车，去外公家。 每年方豫这几天都会过来，两个老人早就让阿姨把方豫的房间收拾出来了。 除了高三那一年，七天的中秋假期，方豫一般都会在外公家过完生日才会回去。 “外婆，我小舅他们还没来？没看到我小舅的车啊。”方豫啃着外公在院子里自己种的雪花梨，“这梨真好吃，外公，我走的时候记得给我拿几斤，我带回去让朋友也尝尝。” 陈世安和方豫的外婆冯玉珍听到方豫的话，脸上笑开了花。 长辈往往都是这样，如果他们主动给你一些吃的喝的，你特别喜欢，他们会比收到晚辈的礼物更开心。 所以，方豫时不时的就会找外公外婆要点东西，不为别的，就是纯为了哄老头老太太开心。 “昨天他们就来了。”陈世安哼了一声，“一大早就去翠屏水库钓鱼去了，伊伊也跟着去了，还好有小兰看着。否则就你小舅那个毛躁性子，我可不放心伊伊跟着他去什么水库钓鱼。” 伊伊是方豫的真表妹，5岁的小屁孩，据说小舅陈希和舅妈张雅兰正在要二胎，看来是还没怀上。 和外公外婆聊了会，方豫又去楼上做了个冥想，一看时间还不到上午十点，想了想，决定去水库找小舅玩玩。 方豫从小和小舅关系就很好，尤其方豫三四岁的时候，陈希特别喜欢带方豫出去玩。 倒不是他多喜欢这个大外甥，是他偶然发现只要带着外甥出去泡妞，成功率都特别高。直到陈希高中毕业，才在陈世安和陈宛瑜的暴力之下中止了这项社会实践。 方豫四岁时，小舅高中毕业，暑假时不知道从哪个狐朋狗友那搞来一辆摩托车，让方豫坐在油箱上，骑车带着方豫去泡妞。结果陈希也不知道脑子抽了什么风，让一个四岁小孩扶车把掌握方向，结果当然是毫不意外的摔车了。 好在当时速度不快，摔倒的时候陈希也下意识的护住了方豫，否则说不准方豫就得去读个特殊学校之类的。 陈宛瑜听说这事赶到医院的时候吓得心脏都快停跳了，看到方豫没什么事，转头就把缝了三十多针的弟弟揍了一顿。 这几年小舅长期都在新镐，见面时候也不多，好不容易碰上了，怎么也得过去搅和一下。 方豫跟外公外婆打了声招呼，又找小舅要了个微信定位，开上车直奔翠屏水库。 第60章 钓鱼 翠屏水库面积不算太大，水系与旁边的巨型水库——花桥水库相连。 花桥水库是一级水源地，不允许钓鱼。但同一水系的翠屏水库不是，因此，别说节假日，就连平时，都有不少钓鱼佬在这边钓鱼。 钓鱼是陈希最近一两个月才染上的，几个月前，他被调到海西官赋司考评院做副手积累资历。 考评院一把手老余就喜欢钓鱼，上有所好，下必效焉，没多久陈希就在全单位同事的带动下，入了钓鱼这个无底深坑。 钓鱼技术不怎么样，装备买了好几万。 陈希早上六点就跑到翠屏水库占位置，选了个不错的钓位，旁边有块空地，不止能停车，还能扎帐篷。 五岁的伊伊眨着两个羊角辫，正在帐篷里外钻来钻去，手里拿着刚从地里挖出来的蚯蚓吓唬她妈妈张雅兰。 陈希聚精会神的盯着鱼漂，他今天主攻鲢鳙，早上八点多时鱼的口还不错，上来了一两条，可一过九点，天气就从晴转成多云，云彩遮住了阳光，鱼口就没那么活跃了。 咦，要上鱼了？陈希看到鱼漂似乎动了两下，平静的水面上泛起了点点涟漪，陈希精神大振，手刚搭在鱼竿上，就感到地面传来轻微的震动，轰轰轰轰轰的声音中，一辆黑色奔驰g500停在了空地一角。 完了，鱼跑了。 陈希仰天长叹，抽回鱼钩回头一看，正看到方豫从g500上下来，正和他们夫妇打招呼。 “表哥~”梳着两个羊角辫的伊伊两只小泥手里捏着两条蚯蚓就往方豫身上扑，水灵灵的小脸蛋上满是不怀好意的笑容。 “伊伊~”方豫也伸开双臂，伊伊两只小手啪的一声就拍在了方豫的胸前，还上上下下的抹了抹。 “嘎嘎嘎嘎嘎。”伊伊正想要欣赏一下自己的大作，却看到方豫的黑t恤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伊伊一脸问号之际，就听到表哥惊讶的声音：“伊伊，你的小脸蛋怎么这么脏？快，让你妈给你擦擦。” 张雅兰闻声探头过来一看，伊伊红扑扑的小脸蛋上全是泥，哎呀一声，一边从包里往外拿湿巾一边骂：“小姑娘家家的，玩什么不好，非要玩泥，看你这脸上脏的！哎呀，嘴上也有！真是一眼看不住你你就惹祸，不许玩了！” 伊伊抬手抹了抹自己的脸，果然都是泥！ 哇~我不漂亮了~ 伊伊小嘴一瘪，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刚哭了几声，伊伊就看到方豫一脸的坏笑，还冲自己做鬼脸！ 伊伊恍然大悟，肯定是表哥干的！ 臭表哥坏表哥，害我被妈妈骂。 表哥怎么把我手上的泥弄到我脸上的？ 搞不懂。 肯定是因为我才五岁，等我长大了，肯定就懂了。 哼！ 收拾了熊孩子，方豫心情大好，就看陈希前前后后围着自己的g500转了好几圈了。 “啧啧啧，一开始我还以为姐夫把他那辆g55给你了，仔细一看才发现，这是新车？”陈希一脸艳羡，以为这车是方大强给方豫买的。 “还是姐夫这种做生意的好啊，想买什么车就买什么车，不像我们，买辆汉兰达都得瞻前顾后的。” 陈希非常喜欢车，要不也不可能高考结束就借摩托车去兜风。现在三十多了，身份也变了，但骨子里的喜好是很难改变的。 方豫开车来就是为了享受陈希的羡慕，瞬间感觉自己浑身毛孔都舒展开了。 “你这也钓了一上午了，钓了几条？”方豫拎起水边的鱼护，一直扥到底，才在里面看到两条一尺多长的小白鲢，还有几条巴掌大小的小杂鱼。 “就这么小两条？哎呦，这还有几条鱼饵，小舅你这是专冲未成年下手啊？你这技术用得着这么大的鱼护吗？买个脚盆不就得了？” “滚！”陈希老脸一红，骂骂咧咧，“要不是你开车过来吓跑了我的鱼，刚刚那条绝对有十斤以上。” “以前小时候挺可爱的啊，你这长大了怎么那么招人恨呢？你看，你一来，鱼都不来了。” 方豫耸耸肩：“技术不好就说技术不好，别找借口。我小时候你利用我泡妞的时候怎么不说这话呢？那时候鱼可是一条接一条上钩的，别说十斤的，一百八十多斤的都有呢。” “你技术好你来！”陈希心虚的看了一眼还在给女儿整理卫生的张雅兰，看老婆没听到这边说的什么，这才放心。 “我来就我来。”方豫也不客气，一屁股就坐在钓箱上，挂上饵料，抬杆就是一甩。 看到方豫不熟练的甩杆和乱七八糟的落点，陈希撇撇嘴：“你这甩杆技术，要是能中鱼，那才有鬼了。” 说罢，陈希又看到那辆g500，差点流口水：“你外公外婆还在家里等咱们吃饭，最晚十一点咱们肯定就得走，就给你半个小时啊。半个小时，要是钓不上来十斤以上的，这几天咱俩换车开。” “那我要钓上来了呢？”方豫不甘示弱。 “你要是真半个小时钓上来一条十斤以上的，看到没，这整套装备我都送你了。我这包里，光是鲢鳙杆就有五根，加上其他的东西，好几万呢。”陈希豪气冲天，指了指摊在地上的这堆东西。 “成吧，虽然我不钓鱼，但长者赐不敢辞，你非要给我，我也没办法。”方豫打了个哈哈。 舅甥两人的小赌约，谁输谁赢都无所谓，但方豫天生就是一个不喜欢输的人。 因此，他选择——作弊。 “唔，这片鱼好像确实不多啊……” 方豫悄悄放出一个法师之手，钻到水下看了看，法师之手距离只有十米，但视线范围可不止十米，翠屏湖的水质又好，水下十几米外的景象一样能看清楚。 右边几十米外好像有几条大鱼，就是始终不过来，小舅选的这是什么破钓位？ 方豫一边吐槽，一边抬起杆，借着挂饵的机会，往捏实的饵料团上捏了一个奥术伎俩。 “咦？那饵料怎么好像在发光？”陈希揉揉眼，“估计是鱼钩反光。” 鲢鳙具有趋光性，方豫在饵料上捏的奥术伎俩作用就是发光，没过两分钟，就把几十米外的两条大鱼引了过来。 “来鱼了！来鱼了！”看到浮漂的上下抖动，陈希比方豫还紧张，“别着急提杆啊，还没上钩，再等等，等口大点。” 在法师之手的视线下，两条鱼一直在逗弄这团饵料，就是不吞饵，方豫等的有点不耐烦，操控着法师之手连鱼钩带饵料就扔进了最近的一条鱼长大的嘴里。 这条鱼小了点，但应该也有十几斤了。 方豫猛一提竿，鱼钩正钩在大鱼的上唇，大鱼一惊，旋即和方豫展开角力。 方豫体能和力量都没问题，但不怎么会钓鱼，要不是陈希的杆买的足够贵，说不定第一波溜鱼时，就得爆杆。 好在方豫领悟力还不错，在陈希絮絮叨叨的指点下，很快就掌握了一些诀窍。 足足僵持了快十分钟，方豫这才把这条鱼成功拖上岸。 “快称称，有多重？我这有弹簧秤。”陈希兴冲冲的拿出一个粗大的弹簧秤卡在鱼嘴上一拎。 看到秤上的数字，方豫嘿嘿一笑：“小舅，现在这是我的弹簧秤。” 十三斤！ “你这运气也太好了吧？肯定是刚才鱼没进窝，我再试试。”陈希一脸嫉妒的抢过鱼竿，把方豫赶下钓箱，自己坐了上去。 方豫撇了撇嘴，还是好心的给陈希的饵料加了一个奥术伎俩。随后又跑到离水边最近的位置，释放了一个法师之手。 没办法，陈希扔的有点远，不往前走点，法师之手够不到。 人家都送自己这么多东西了，虽说用不上吧，但怎么也得让人爽爽啊。 没有鱼能抗拒魔法的力量，没有！ 在奥术伎俩和法师之手的帮助下，没过多久，另一条更大的鲢鳙也上了钩。 “窝草！这鱼力气好大！小豫，快点过来！帮我一把！”陈希兴奋的大叫。 nnd，老子钓了两个月的鱼，还没钓到过这么大的呢，一会儿非要捧着鱼发个朋友圈，还得@老余。 不行了，不能等小豫来了，鱼力气太大了！陈希怕爆杆伤到背后的女儿，手一撒，鱼竿就脱手而出。 可没想到，他松了手，鱼却往回开始游了，鱼竿根本没被拖进水里，还在岸上呢。 一旁看热闹的伊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爸爸的鱼竿掉地上了，伸手就把鱼竿捡起来抱在怀里，学着爸爸的样子开始拉了起来。 “嘿嘿，爸爸的鱼竿。”还没等陈希反应过来，水库里的大鱼就又开始快速游动起来，伊伊体重不过20公斤，说不定还没有鱼重，转瞬间就被鱼竿拉进水里。 “伊伊！松手！”陈希和张雅兰都是吓得魂飞魄散，正要跳下水，却看到水边的方豫已经一个猛子扎了进去。 这是水库，不是河，岸边最浅的地方也有四五米深。伊伊一落水，鱼竿自然就已经脱手，这么小的孩子别说不会游泳，就算学过游泳，恒温泳池和初秋的大水库也是不一样的，再加上一惊吓，根本想不起来怎么才能浮上来。 第67章 猎手与猎物（第二更） 最优秀的猎手，往往以猎物的形象出现。 那现在，谁是猎手，谁又是猎物呢？ “不是误会？”方豫一愣，显得有些怦然心动，“什、什么意思？” 沈舒窈抬起头，盯着方豫的眼睛看了几秒钟，噗嗤一笑：“没什么，我是说路远没有误会，我确实只是把他当成学弟，所以……才会嫉妒吧。” 方豫忍不住抽抽鼻子，就是这个味道！十八颗御树的味道！ 果然啊，绿茶还是要喝高级的。 方豫似乎松了一口气，表情中又隐隐有些遗憾：“这个年纪的男生，确实有的时候太冲动了些。” 沈舒窈摘下帽子，重新扎起马尾，露出两只晶莹白嫩的小耳朵，笑道：“这话说的好像你就不是这个年纪的男生了似的。” 方豫笑了笑：“我上学晚，马上就21岁了，应该比你们都大一点。” 沈舒窈睁大眼睛：“真的呀？不过再有两个月，我也该20岁了。那我以后就叫你方豫哥哥好不好？” 方豫哥哥？干脆叫御弟哥哥好不好？ 方豫看了一眼始终盯着这边的路远：“可别，你看路远的眼神，现在都跟要吃了我似的，你还是直接叫我名字吧。” 沈舒窈捂嘴轻笑，拍了方豫一下：“少来了，你才不会怕他呢。” 绿茶平a。 “对了，我听说你前几天在拳击社打赢了全国第四，原本还以为是传言呢。” “刚刚看你摔路远那一下摔得这么远，原来是真的呀？” “你之前练过拳击？正好宣传部有关于国立学生综合素质的宣传要求，节后有时间的话，能做个访谈吗？” 方豫连连摆手：“没有的事情，那天就是和一个朋友切磋一下，他都退役好多年了，而且还留了手，要不然我早就被ko了。” “访谈就算了吧，这点事情访谈，没得惹人笑话，而且我最近特别忙，可能也确实抽不开时间。” 特别忙？大二有什么可忙的？ 沈舒窈正待发问，方豫却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 “对了，我看一会儿太阳就要下山了，要不要叫同学们都到甲板上来看日落？” 满载一船秋色，平铺十里湖光。 已经入秋的翠屏湖，相比初春的清风拂绿柳白水映红桃又有另外一番景色。 斜阳西下，原本看似平静的湖面上映照出片片鳞光。 阳光把站在栏杆边的两人影子拉长，就像两颗相拥而生的树。 沈舒窈调整了一下角度，正好能让方豫看到，两人的影子融在了一起。 这种制造暧昧的招数还真是第一次见呀。 沈舒窈这一招撩到没撩到方豫不知道，倒是把路远撩得不轻。 舒窈的影子怎么能和方豫的影子在一起！？ 路远感觉自己就像吃了一千颗柠檬。 堕入爱河的人，就是这么的傻逼。 “方豫学长，刚刚不好意思，我太冲动了。”路远只是稍作犹豫，就快步走到二人面前，脸色阴沉的对方豫道了个歉。 除了愤怒会让人冲昏头脑，吃醋也会。 “看在舒窈的面子上，这次我就不追究了。”方豫淡淡一笑，“有冲劲是好事，但是要把冲劲用在对的地方。” 路远心中狂骂，装尼玛呢，深吸一口气，敷衍的点了点头，转头对沈舒窈道：“舒窈学姐，马上就该下船了，是不是下船前拍个集体照？” 沈舒窈看了看时间：“还早吧？我们延长了一个小时，六点半才下船，还有一个多小时呢。路远，我和方豫还要聊点事情，你先忙自己的去吧，我看今天一天你都不怎么理其他同学，这可不太好，你既然想进宣传部，至少要有集体意识，不能太孤傲了。” 路远一怔，看到方豫似笑非笑的笑容，强忍了忍心中的怒气，和沈舒窈打了个招呼，扭头就走。 方豫看着路远的背影，遗憾的摇了摇头。 沈舒窈好奇：“你好像有点遗憾？” 方豫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可不遗憾吗，要是这小子再跳一点，我手里捏着的“虫群滋生”就有理由打出去了，这法术昨晚刚学会，还没来得及实验呢。 十五的满月已经出现在远方的天边，在夕阳的映照下，好似一面带着暗纹的银盘。 妈妈去世那天，月亮也是这么大，这么圆。 沈舒窈突然在方豫身上感受到一阵伤感。 他是想起什么伤心事了吗？ 沈舒窈不由自主的靠近了一点。 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啊…… …… 预算限制，沈舒窈订的行程就是当天往返，下船后走到停车场，已经是六点四十，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我回我外公家吃中秋团圆饭，你要不要也一起来？我外公还想当面感谢一下你呢，跟我说了好几次。”方豫和其他同学一一打过招呼后，停下脚步，问了一下身边的沈舒窈。 沈舒窈捋了捋耳边的散发：“不了，我还得带同学回学校，没什么的，你也别让老人家太往心里去。” 方豫也不勉强：“那行，回学校请你吃食堂。” 听到方豫的话，旁边的路远直撇嘴。 请人吃食堂？穷鬼。 不过，玩了一天，还真有些饿了，回去市区还要两个小时，到时候约沈舒窈去西江月吃晚餐，上次老爸说那里环境不错，八点多应该也不需要预约了。 完美。 一行人上了大巴，刚一坐下，马晓鸥就惊呼了一声：“有牛奶和面包欸，还有两个卤蛋一根香肠。牛奶还是特仑苏，舒窈姐，你太贴心了吧？” 沈舒窈一怔，牛奶面包卤蛋香肠？我没准备啊，难道是阮惟宁？ 小胖子江叔敖一把撕开面包包装，大口吃起来：“是豫哥给准备的啦，他在船上给司机打的电话，让准备33份晚餐，钱也是他转给司机的。” “方豫学长？”马晓鸥赶忙给晚餐拍了张照片，小手一按，就给方豫发了过去。 “感谢方豫学长的晚餐~么么哒~” 沈舒窈微微一笑，把吸管插进特仑苏，小口的嘬了起来。 猎物，算是上钩了吧？ 第61章 救人 “范云翔，你往边上站一点，柯伟，把条幅举的稍微高一些，好的，大家都别动啊。” “一二三，再来一张，笑的灿烂点，刚才有人闭眼，好的，没问题。” “ok了！” 十几个年轻男女排成一排，手中拉了一个大横幅——《登顶无终，奋斗人生——共筑国立魂》，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国立大学经济学院学生会宣传部。 摄影师比了个ok的手势，沈舒窈脸上依旧还保持着笑容。 “舒窈，我觉得上午这个爬山竞赛的奖励方案是不是可以再讨论一下？”一名身穿运动装，戴着黑框眼镜的男生走到沈舒窈身边，低声商量。 沈舒窈梳了一个马尾，刚刚爬完一座山的运动量还是蛮大的，脸蛋红扑扑的，和她穿着的粉色运动服白色相互映衬，愈发显得面若桃花。 沈舒窈笑得很甜：“惟宁学长，现在名次都已经出来了，不好再改了。” 阮惟宁去年就是宣传部副部长，今年大三，仍旧还是副部长。 阮惟宁自认为并不是沈舒窈的舔狗，因为他有女朋友。 他只是觉得沈舒窈刚当上部长，欠缺经验，需要他的帮助而已。 呸！你那是帮助吗？你那是馋她的身子！下贱！ 女朋友回老家过节，阮惟宁作为宣传部的副部长，正好帮助沈舒窈组织这个活动。 舒窈还是太年轻啊，考虑问题不周到，我得帮她插遗补缺。 而且，怎么会让那个路远拿了第一？大一新生，就敢对我冷嘲热讽，看来是没挨过社会的毒打。 看我怎么教育你。 咦？舒窈的脸好红呀，是不是害羞了？ 听到沈舒窈的语气拒绝的并不是太坚定，阮惟宁继续加力：“舒窈，我们之前确定的奖励方案，只有前三名有奖励对不对？第一名是1000的饭卡，第二名500，第三名300。” “但你看，不算我们宣传部的三名干部，这次一共有三十三个学生参加活动，其中还有不少大一的新生。对前三名的奖励是不是太高了？我的想法是，第一名的奖励变成500，第二名300，第三名100，而其余三十个学生，还可以每人都发一个鼓励奖。” 沈舒窈笑语盈盈的打断阮惟宁的话：“惟宁学长，就是为了要让大家有动力，才对前三名设定了这么高的奖励，而且，大家刚刚的积极性都很高，对不对？” 阮惟宁苦口婆心：“舒窈，不患寡而患不均，目前这个方案，只有前三名受益，真这么执行，咱们可就得罪了剩下的三十名同学，到时候他们在bbs上说点什么不好听的，影响也不好，何必呢？” 沈舒窈微微一笑，声音很温柔，语气却很坚定：“阮副部长，你考虑的可能确实有道理。但我还是坚持我的分配方案。另外，虽然现在在校外，但也是学校组织的集体活动，集体活动时，咱们还是称呼职务，好不好？” 阮惟宁一愣，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沈舒窈如此强势的一面，讪讪然的说了几句什么我是为你好的场面话，这才转身离开。 “你不理他就对了！这个姓阮的真不是好东西。”一旁的美美气愤地看着离去的阮惟宁，“出的这是什么馊主意啊，已经都有名次了，还改方案，这不是明摆着让你得罪人吗？” “你刚刚就该跟他说，既然你觉得该有个鼓励奖，那这部分钱你来掏，什么玩意儿啊。窈窈，你太善良了，太容易被人欺负。”美美兀自愤愤不平道。 “不过，他说的也有点道理，窈窈，公布方案前确实应该考虑一下大家感受的。每个人身体条件不同，最后只有体能最好的几个人拿到奖金，确实有点不太公平。” 沈舒窈轻轻一笑，挽住美美的胳膊：“好啦，一开始我也想多设立些奖项，但这不是经费不够吗。” 沈舒窈话虽这么说，眼睛里却闪过一丝不以为然。 就算有经费，我也不会去设什么鼓励奖。 这个世界本就应该强者占有一切，弱者有什么资格狗叫？ 进入社会后，会有人因为你智商比别人低，反应比别人慢，能力比别人差，就优待你吗？ 真是天真。 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但实际上，这些学生上山用了两个半小时，下山连四十分钟都没用，就已经到了集合地点。 上了大巴车，沈舒窈点齐了人数，拍了拍手。 “咱们33个人没有一个人迟到，非常感谢同学们的配合，你们都是棒棒哒。”沈舒窈用手比了个心。 “咱们今天五点就从学校出发了，又爬了这么久的山，我知道大家已经很累很饿了，我也不会说什么套话，所以，我们直接去吃午餐。渔阳有个鱼字，这里除了无终山，还有花桥水库。花桥水库的鱼头据说特别好吃，哎呀，一说起来，好像肚子都咕咕叫了，我们就去水库吃鱼，好不好？” “好！”都是年轻人，尽管其中大多数人相互之间都不怎么认识，但经过一上午的运动，早就彼此有了基本的默契。 更何况，这可是经院两大女神的沈舒窈呀。 超过一半的报名男生都是冲着沈舒窈来的。 必须捧场。 大巴司机是当地人，下山时把大巴开的跟过山车似的，吓得几十个学生花枝乱颤。 沈舒窈也在跟着大家一起尖叫，但如果仔细观察一下，会发现，她之所以尖叫，不是因为恐惧。 而是兴奋。 大巴一路狂奔，好不容易停在一个院子门口，几乎所有学生下车时，都是面色惨白，其中有两个女生甚至一下车就吐了。 “这里风景确实蛮不错的。”一名身高至少一米八，体格健壮的男生看似随意的和沈舒窈搭话，“这些人体质太差了，不过也难怪，以前都是一群书呆子。学姐，以后我觉得可以小范围的组织一下这种活动，水平不在一个水平线上，玩起来也没意思。”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点，路远，恭喜你呀，今天第一个登顶。”沈舒窈摘下头顶的遮阳帽，摘下马尾的皮绳，蜂蜜茶色的长发顺滑而下，“不好意思，有点热。” 路远都看呆了，盯着沈舒窈看了好几秒，直到看到沈舒窈似笑非笑的表情，这才不好意思的转移了目光。 “咳咳，是挺热的。”路远轻咳了两声，不自然的四处看了看。 “看，那边还有人在露营钓鱼呢，看来这里鱼是蛮大的，我看那鱼竿都快断了。啊，果然，他松手了。”路远赶忙转移话题。 沈舒窈顺着路远的目光望去，马路对面就是一片空地，空地上停着两辆车，还扎着一顶帐篷，看起来像一家人带着孩子出来玩。 咦？看到水边的一个人影，沈舒窈有些惊讶，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方豫。 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沈舒窈正在犹豫，余光却看到钓鱼的那个男的扔掉的鱼竿被他身边那个也就一米出头的小姑娘捡了起来。 危险！ 沈舒窈三步并作两步跑到空地上，但还是没来得及阻拦，眼睁睁的看着小姑娘被鱼竿拖下水库。 沈舒窈想都没想，纵身就跳下水库。 跳下的一瞬间，沈舒窈就看到穿着一件黑色t恤的方豫先自己一步跳了下来。 伊伊落水后，虽然已经松开了鱼竿，但并不是第一时间松开的。 不会游泳的人在水里，会下意识的握紧身边能抓住的东西，伊伊力气不够大，但也被大鱼至少拖行了近十米，直到大鱼用力挣脱，她坚持不住，这才松手。 方豫没有看清楚是谁跳下来了，只觉得对方游的是真快。 明明自己先跳下来的，短短一两秒钟，对方竟然就领先了自己一个身位。 十几米的距离，对于沈舒窈来说也就是扑腾两下的事情，很快就抓住了正在下沉的伊伊。 “别怕，别怕，姐姐来了，别抓姐姐的胳膊，放松。唔~”沈舒窈刚抓住伊伊，就被不停呛水的小姑娘抱住了胳膊。 还好，没大事，不过这么几米距离，剩一只胳膊也能游。 不对，怎么身上这么沉？ 是运动服！自己是穿着运动服下水的！ 沈舒窈一下子反应过来。 纯棉的粉色运动帽衫吸水后，一下子变重了许多，而且由于帽衫比较宽大，充水后每一划都增加了数倍的阻力。 更要命的是，在伊伊八爪鱼似的紧抱下，沈舒窈觉得自己在下沉！ 正在这时，沈舒窈突然感觉一双强壮的臂膀把自己和伊伊从水里拎了起来。 是方豫！ 沈舒窈马上反应过来，侧过身，示意方豫把伊伊先抱走。 方豫也没客气，一把拽过伊伊夹在自己的腋下，另一只手猛地一拽沈舒窈，就把沈舒窈身上的那件帽衫从头上拽了下来。 黑色的？形状不错。 方豫只是瞟了一眼，便快划了几下，冲到岸边，举起伊伊，将小姑娘递到陈希手里。 陈希赶忙查看伊伊的状况，但看伊伊哭得这么起劲，应该也没什么大碍。 “你没问题吧？”方豫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回头问了一下沈舒窈。 沈舒窈点点头，身上没有了帽衫的阻碍，光是那件粉色裤子对她还没什么影响。 “哗啦！”方豫双手一撑，就跃到岸上，快速的从地上拿起一件冲锋衣，递给刚刚上岸的沈舒窈。 “你先穿这个遮一下。” 第62章 方豫·青春版 （昨天那章上传后又补了几百字情节，我补充后看到已经有一百多位书友看过了，这些书友可以再看一遍上一章最后两页，要不然和今天的剧情连不上） “舒窈，没事吧？” “沈部长，你刚刚反应好快，我们还没赶过来，你都把人救上来了。” “窈窈，吓死我了，呜呜呜，还好你没事，你真是太善良了。” 来爬山的国立学生们此时也都跑了过来，刚刚那一幕发生的太快了，有些人甚至还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沈舒窈和方豫就已经把人救上来了。 看到上身只披了一件冲锋衣的沈舒窈，大部分的男生都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时不时觉得别人没注意，会飞快的瞟上一眼。 “谢谢，谢谢。你们都是学生吧？赶快去帐篷里擦一擦。” 确定了伊伊没事的陈希夫妇，赶快从车里拿了块毛巾递给沈舒窈，一个劲儿的感谢。 “我是张雅兰，这是我老公陈希，伊伊是我们唯一的女儿，幸好没出事，要不然我真不知道……呜呜呜……”张雅兰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后怕啊。 “小朋友没事吧？刚刚要不是他帮我把卫衣拽下来，我也有危险，方豫同学，谢谢了。”沈舒窈接过毛巾，俏皮的冲方豫挤了挤眼睛。 方豫把黏在身上的黑t恤脱掉，哗的一声拧干t恤的水分，露出一身健壮的肌肉。 周围有几个国立的女生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惊呼。 好大。 的胸肌。 “刚刚落水的是我表妹，该说谢谢的是我，沈舒窈同学。”方豫呵呵一笑，露出一口的白牙。 陈希一愣：“你们认识？” 方豫笑道：“小舅，沈同学可是国立经院的女神，哪个男生不认识？” 沈舒窈用毛巾沾着头发上的水渍，不好意思道：“哪有啦，那都是瞎传的。” 表妹？他表妹不是陆嘉言那个面瘫女吗？ 张雅兰此时已经从车上找到一套自己平时放在车里的替换衣物，面带歉意：“先别说那么多了，妹妹，这是我自己的衣服，你别嫌弃，内衣都是干净的，先赶紧去帐篷里换上，要不然该感冒了。” 沈舒窈现在浑身上下都是湿哒哒的，上身尽管披上了一件冲锋衣，但里面只剩一件内衣，春光乍泄，若隐若现，又不好当着这么多人擦拭，确实有几分狼狈。 沈舒窈大大方方的接过张雅兰的衣服，钻进帐篷。 “大家配合一下，里面女生在换衣服，男生都别在这晃悠。”时值中午，阳光逐渐又猛烈起来，照射在帐篷上，隐隐透出一个窈窕的人影轮廓。 阮惟宁路远以及大部分的男生都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帐篷，现在方豫把事情说破了，他们也没办法在这里继续待着。 方豫也回到车里，给自己施展了一个奥术伎俩，转瞬间就变得干干爽爽，就是刚刚t恤被伊伊把袖子扯开了一道口子。 拿出随身带着的两块小磁石，施展修复术，手指划过，被撕破的t恤就已经恢复如初。 搞定！如果别人问起来，就说自己换了一身一模一样的。 方豫重新穿上t恤，一下车，就看到沈舒窈也已经换好衣服走了出来，下身换上了张雅兰的低腰牛仔裤，上半身却仍旧穿着那件黄色的夏季冲锋衣，还把拉链拉了上来，手中提着一个不透明的塑料袋，里面装的应该是刚刚换下来的衣服。 “以前没正式打过招呼，金融学二班，方豫，刚刚真的太感谢了。”方豫主动伸出一只手，态度难得的诚恳。 他刚刚也被吓了一大跳，虽然别人不知道，但他自己知道，伊伊落水，他也有那么一部分责任。 要是他没有施法，那条大鱼也没这么容易上钩，伊伊也就不至于落水。 自己可就这一个表妹，要是真出了事，他都过不了自己心里这关。 哦，不对，现在还有一个表妹，就是外公外婆这边没人认识。 “保险1班，沈舒窈。其实我不下去，你应该也没问题。”沈舒窈嘴角上翘，也伸出手和方豫握了一下。 沈舒窈的十指柔嫩，却很有力，完全不像看起来一样柔弱。 又和沈舒窈聊了两句，方豫这才知道，原来这些国立学生都是被宣传部组织来渔阳集体活动的。 “舒窈学姐，老板问能不能上菜，催了几次了。”路远从鱼庄又跑了过来，看向方豫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敌意。 方豫一出现，路远就在这个比自己还高了几公分的大二学长身上感受到浓浓的同类气息。 逼王の互斥。 要是宿舍的三个牲口在，一定会觉得，这个路远简直就是方豫·青春版。 系统差不多，就是配置各方面好像都差点意思。 路远是在新生军训的时候认识沈舒窈的。 当时沈舒窈带着几名宣传部的社员，采访报道新生军训，路远一下子就被这名大二学姐迷住了。 此前无论是阮惟宁还是沈舒窈的其他追求者，路远都不太放在眼里。 在他看来，整个国立经院，能配得上沈舒窈的，只有他自己一人。 优渥的家境，聪明的头脑，强健的体魄，让路远在每一个成长阶段，都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和所有女生的目光焦点。 660分的大会考成绩，青州青少年击剑锦标赛佩剑亚军，高中校篮球队队长，围棋业余五段，英雄联盟最强王者……这一项项耀眼的成绩，都是构成他自信心的来源。 什么？你说我爸是德琴区域项目合伙人？近千万年薪？你提这干嘛？除了能力以外的其他资本等于零知道吗？ 我就是天才，做什么都是最好的，没人能比我更强。 哪怕在国立，也是一样！ 经院女神沈舒窈？没人能追到？呵呵，那是因为我还没入学。 事实上，在此前，路远也的确从未遇到过各方面都能超过他的同龄人。 但方豫身上流露出的气息，让路远却是备感警惕。 尤其是那种看谁都是漫不经心的眼神，更是让路远异常熟悉。 这特么就是我平时的眼神！ “方豫，要不要过来和我们一起？都是一个学院的同学，可以相互认识一下。对了，这是路远，大一的学弟，也是你们金融学专业的。”看到路远找来，沈舒窈目光一闪，对着方豫笑了笑。 方豫对路远倒是没什么感觉，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打个招呼，随后又对沈舒窈道：“也好，不过，饭我就不吃了，我和小舅先送伊伊回去，虽然没淹到，但还是得检查一下。下午你们在哪？我可以当导游带你们到处转转，这附近我还是蛮熟的。” 第63章 游船 “早就告诉你别带伊伊来钓鱼，你就是不听，今天幸亏有小豫和那个漂亮女生，否则伊伊出事，我也不活了~”张雅兰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呜呜呜的哭。 陈希一脸的尴尬：“好了，老婆，这不是没出什么事吗，我下次再也不钓了，行不？你看，我连装备都给小豫了，以后肯定不钓了。” 张雅兰一哭，惊魂未定的伊伊也开始跟着哭，哄也哄不好。 “小舅，你把装备都放我后备箱，我带伊伊去那边玩会儿。” 方豫抱起伊伊，走到树荫下，看伊伊还在不停抽泣，方豫眼珠一转，“伊伊，你再哭，可就把小精灵吓跑了。” “这树上原本有很多小精灵，他们特别喜欢可爱的小女孩，不喜欢爱哭鬼，伊伊，你看，你一哭，这些小精灵就都不见了。” 伊伊一边抹眼泪，一边抽泣道：“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小精灵，那是童……话故事，表……哥你真傻。” 方豫脸一黑，倒霉孩子，还挺不好糊弄。 “谁说没有的？不信你别哭，你只要不哭，他们就出来了。”方豫继续哄，“你看，小精灵不就在那里吗？” 伊伊毕竟是小孩子，赶忙抹抹眼睛抬起头，“小精灵在哪里呀？” “你看，那个穿绿衣服的，不就是小精灵吗？”方豫往枝叶间一指，一个四五公分长着透明翅膀还会发光的小人探头探脑的从枝叶间钻了出来。 “哇！小精灵，小精灵。表哥，真的是小精灵呀。” “小精灵，你别怕，我不是坏人。” “我叫伊伊，你叫什么名字啊？” “你能做我的好朋友吗？” 方豫看差不多了，悄然散去奥术伎俩，那只活灵活现的小精灵重新恢复成了一片绿叶。 “表哥，小精灵不见了。”伊伊大急，抱着方豫的脖子一阵晃。 “因为小精灵回家吃饭了呀，你看，现在已经中午了，小精灵也要吃饭的，我们也回你爷爷奶奶家吃饭好不好？” 好不容易哄好伊伊，几人回到方豫外公家，二老早就准备好了午餐。 听说伊伊落水，陈世安劈头盖脸的就把陈希一顿臭骂。 “对了小豫，救伊伊的那个女同学叫什么名字？你可要替我好好感谢一下人家。”陈世安指了指陈希，“还有你，人家救了你闺女，你就这么回来了？传出去让别人怎么看我们陈家？” 陈希点头哈腰：“放心吧，爸，我刚刚已经给小豫钱让小豫把他们三十多人的餐费结了，不会失礼的。” 陈世安听到就气不打一处来：“你是不是傻！？救伊伊的是那个女生，你把他们三十多人的餐费结了，算是感谢人家吗？” “小兰，你下午去买两身衣服，让小豫带到学校去给人家姑娘。” “没事的，外公。”方豫基本吃饱了，放下筷子，“我去就行了，下午正好我答应带他们在翠屏湖和花桥水库绕一圈，回头再让小舅送面锦旗去学校，她是我们院学生会的，送个锦旗比什么都强。” “看看小豫，再看看你！”陈世安恨铁不成钢的用筷子杵陈希。 吃完饭，方豫就给沈舒窈发了个微信，让她把定位发过来。 这个沈舒窈，还真蛮有意思的，难怪有那么多男生喜欢。 方豫在学校也听说过沈舒窈的一些传言，让他感觉沈舒窈就是一杯高级绿茶。 外表清纯，身材妖娆，茶艺不凡，野心勃勃。 这种女生，正是方豫最喜欢接触的那一类。 没有道德负担。 如果有机会，方豫倒是不反对沈舒窈来一场大道争锋。 “大”和“道”的争锋。 可今天，纯欲绿茶沈舒窈居然会毫不犹豫的跳下水救人，让方豫真的有些吃惊，觉得自己可能是看走了眼，说不定这还真是个好女孩儿。 结果刚这么想，沈舒窈又开始挑拨那个路远那个二百五和他争风吃醋。 想不到啊想不到。 ----------------- 经院的三十三名学生分成了三桌，在沈舒窈的分配下，每名宣传部的干事带一桌，而路远，则强行和人换位置，从阮惟宁那一桌换到了沈舒窈这桌。 方豫的黄色冲锋衣穿在一米六二的沈舒窈身上，就像穿了一件大褂，下摆和袖子都很长，沈舒窈把袖子折了三折，这才能握起筷子吃饭。 “学姐，你刚才是不是下水感冒了？穿这个冲锋衣多热啊，还不如脱了呢。”路远越看这件冲锋衣越不顺眼，也不理解沈舒窈为什么就是不脱，她里面又不是没穿衣服。 沈舒窈笑着摇摇头，看基本上所有同学都不动筷子了，便站起身叫上阮惟宁还有另一个干事龙涛毅去找老板结账。 路远看到，也站起来跟着沈舒窈一起过去，沈舒窈笑了笑，也没拒绝。 只要涉及到经费支出，沈舒窈一定会至少留两个人证，现在多一个人，更好。 “结过了？谁结的？”听到老板娘的回复，阮惟宁瞪大眼睛，一脸茫然。 老板娘胖胖的脸眼睛笑的眯成了两条缝：“就是和这个美女刚刚一起下去救小孩的那个帅哥呀，高高的，帅帅的。美女，你眼光真好，找男朋友就该找这样的，人帅，心肠好，还大方，你看你们每桌的鱼头都从五斤换成了十斤的大鱼头，每桌还加了一个八宝蹄膀。再看我们家那口子，哎呦呦……” 方豫结的？ 路远的眉头一皱，忍不住冷哼了一声。 阮惟宁看到路远的表情，眼珠一转：“估计是想感谢舒窈见义勇为吧，当时我正在和老板交涉，没看到，要是当时我也在的话，肯定会先下去，不会让舒窈你来冒这个险。” 路远听到阮惟宁这话，脸一下子就掉下来了。 沈舒窈笑了笑：“也不能这么说，当时我只不过觉得那个小孩子挺可爱的，一直在看她，所以她拿起鱼竿的时候才能马上反应过来。孩子的父母当时都没注意，只是凑巧罢了。” 听到沈舒窈的话，路远面色稍霁。 既然吃饭没花钱，宣传部三名干事集体商量了一下，决定下午的游船时间可以延长一些，这样下船前月亮正好已经升上来了，可以在船上看到中秋满月。 沈舒窈原本定的游船时间是从下午三点半到傍晚五点半，两个小时，龙涛毅给船老板打了个电话，把下船时间延长到了晚上六点半。 众人在湖边自由活动了一个多小时，拍照打卡发朋友圈，快到三点半，正要登船的时候，方豫来了。 第64章 跳操 “这是我小舅妈刚刚出去买的，暂时替换一下，船上有卫生间，先试下，看看合不合身。”方豫提了一个没有标牌的大纸袋，递给沈舒窈。 在外公家吃完中午饭，方豫就跑了一趟附近的商场，按照沈舒窈的尺码买了几件衣服和一双鞋。 沈舒窈现在穿的那双鞋，也是之前张雅兰放在车里开车用的平底鞋，张雅兰的尺码比沈舒窈大半个，沈舒窈穿上稍稍有点不跟脚。 沈舒窈接过纸袋，有点不太好意思：“兰兰姐太客气了，没关系的。”说罢随手翻了翻里面装的衣服。 记忆力挺好，张雅兰只是介绍了一次，就记住名字了。 一件优衣库的白色拉链纯棉薄卫衣，一条同色系的抽带休闲裤，粉色紧身吊带背心，三双船袜，一双o的粉色步行鞋，一顶粉色的mlb棒球帽。 还有…… “呀！”沈舒窈的脸上恰到好处的泛起两抹红晕，害羞的瞟了方豫一眼。 这个表情不错。 “那我先去试试。”沈舒窈咬了咬下唇，这件冲锋衣确实有点太闷了，她又不能拉开拉链，早就想换件衣服了。 虽说方豫带过来的这些东西没有什么大牌，但正是现在的沈舒窈所需要的。 干净、舒适、透气，而且穿上去拍照也不土。 沈舒窈钻进卫生间，锁上门，脱掉黄色的冲锋衣，里面是一件张雅兰的白色印花t恤。 皓腕高抬身宛转，新剥鸡头耸罗衣。 张雅兰之前给沈舒窈的那件内衣小了一个杯，穿上去很不舒服，于是沈舒窈就没穿，这么长时间一直是真空的。 让沈舒窈有些诧异的是，纸袋中还放了一包八十抽的皮肤杀菌湿巾。 张雅兰会有这么细心吗？看上去似乎不像呀。 沈舒窈抽了几张，把自己全身能擦到的地方都擦了一遍。 从水库里上岸后，虽然也用毛巾擦过了，但总还是感觉不舒服，用皮肤消毒湿巾擦过后，一下子就清爽多了。 随后，沈舒窈又从纸袋中拿出一个小密封袋。 里面是一套曼妮芬米色半杯无痕一体内衣。 沈舒窈穿上试了一下，一点也不跑杯，没有钢圈也没有胸垫，承托力却很好。 实在太合身了，感觉比自己买的几件穿起来都舒服，这真是张雅兰买的？她怎么知道自己的尺码的？ 沈舒窈若有所思。 方豫：不好意思，我的眼睛就是尺~ 如果你也是从小就拿各种不同小姐姐的内衣套脑袋上模仿奥特曼，你也绝对能比99%的女生更了解内衣。 除了有一套内衣，纸袋里居然还放了三片独立包装的卫生护垫。 沈舒窈咬了咬指甲，嘴角浮出几丝笑意。 沈舒窈快速换好其他衣物，把自己换下来的服装又重新叠好放到纸袋里，又掏出化妆镜补了补妆。 外面怎么听起来这么热闹？还在放歌？ 这次她要多补一点腮红。 等沈舒窈出来的时候，看到方豫已经和除路远外其他三十多个经院的学生打成一片了。 就连阮惟宁这种有贼心没贼胆精致利己的阴损小人都在和方豫拍着肩膀称兄道弟。 他是怎么做到的？ 沈舒窈美目涟涟，看向方豫的眼神不由得带上了几分好奇。 “对，就这样，跟我来，一、二、三、四，二、二、三、四，换、个、姿、势，再、来、一、次……” “船老板！再换首最炫民族风！” 三十多个学生都站在甲板上，在凤凰传奇的时尚歌声中嘻嘻哈哈的跟着方豫跳一套古里古怪的健身操。 “不行了，不行了，方豫学长，太累了，我体能太差了。”一名看上去有点胖的眼镜男生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边笑一边喘气。 方豫伸出一只手，把眼镜胖男拉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套操是蛮累的，但你感觉一下，是不是不怎么晕船了？” 眼镜胖男眨了眨眼，一脸的惊讶：“诶？真的？窝……我去，真是一点都不晕了。我妈也是严重晕车晕船，学长，有没有视频教材啊，我让我妈也练练。” 方豫无所谓的笑了笑：“回头你可以自己录一个。” 胖胖的眼镜男羡慕的看着方豫的肌肉：“学长，学校里肯定有不少女生都喜欢你吧？我这样的就不行了，估计在大学得打四年光棍。” 方豫拍了拍胖子后背：“你听说过没？所有胖子都是潜力股？放心，我们都是年轻人，基础代谢高，稍稍运动加控制饮食就能瘦下来，到时候迷死那些女生。” 胖子听到这话，感动得眼泪都快下来了。 这一路上他没少被路远冷嘲热讽，都快被打击自闭了。 没想到比路远还惹眼的方豫，居然没有嘲讽，反而还鼓励自己。 方豫上船后，就发现不少学生都是纯粹的旱鸭子，此前根本没坐过船。 上船只不过二十多分钟，就有好几个女生头晕呕吐，还有几个男生也面色惨白，只不过出于面子还强忍着。 于是，方豫就带他们跳了一套晕船操。 这套动作还是方豫从巴菲里特训练法里面学来的。 奥术法师连接魔网节点时，由于魔网节点的量子特性，会导致训练人产生眩晕和呕吐。 为了更好的训练效果，主位面的奥术法师们开发出了这套可以缓解眩晕的体操。 一旦产生眩晕感，就可以通过这套体操快速缓解，不影响后续的训练。 方豫从小没怎么晕过船，再加上他是个挂逼，从来也没遇到过这种问题。 上船后看这么多人晕船，方豫就突然想到了这套操，把晕船的几个人叫到一起，看看这套操对晕船有没有用。 最初跟着跳的只是两个女生，跳了一遍，两个女生就基本恢复正常了，其他人见状，也都来了兴趣，除了路远外，纷纷加入跳操行列。 “哈哈哈，不行了，笑死我了，刚刚我拍了视频发给我妈，我妈说她们社区广场舞队准备跳这一套，这套好看。” “我也发了，我妈问领舞的那个小伙子是谁啊，有女朋友吗？说想要把我堂姐介绍给方哥，哈哈哈。” “学长，你刚刚跳的真好看，我怎么跳的这么丑？再单独教教我好不好？” “是呀，方豫哥，加个微信吧？以后动作忘了还得找你学呢。路远，你刚刚不是也有些晕船吗？来跳一下，真的挺管用的。” “我对这种小孩玩意儿没兴趣。” 一个短发女孩欢快的叫路远也过来跳，没想到却被路远冷着脸拒绝，不由得一愣。 这个团里大多数都是大一新生，想也知道，大三大四的学生早就有了自己的社交圈，哪怕是沈舒窈的资深舔狗，也不会放弃中秋假期来参加什么爬山活动。 路远其实也有些晕船，但他在潜意识中早就把这名“路远promax”当成了自己大学三年内最大的威胁，自然不可能去跟着方豫跳操。 马晓鸥这女人，还真是水性杨花，上午还在对我抛媚眼，现在又去找这个姓方的要微信。 方豫，你已有取死之道。 路远撇着嘴，已经把自己想象成了某位唐姓主角。 第65章 口出恶言 从心理学上说，让一群人产生集体认同感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让他们做一样的事情。 可以是喊同样的口号，还可以是做同样的动作，也可以是穿同样的制服，更可以是有同样的理念。 而在这一过程中，主动站出来引导这一切的，就会成为这群人的首领。 方豫现在做的，其实就是前两步。 “舒窈学姐，你换衣服了？”路远正在心中盘算该怎么在沈舒窈面前漂亮的把方豫踩下去，就看到换了衣服的沈舒窈扶着楼梯也爬上了甲板。 “方豫送过来的。”沈舒窈歪着头，“之前小孩妈妈的那一套不太合身，没想到方豫还蛮细心的。怎么样？好看吗？” 路远脸色一僵，心中多了几分不快，但又不想在沈舒窈面前丢了风度，憋了一两秒：“当然好看，不过主要还是人好看，这些衣服虽然一看就是廉价货，但穿在舒窈学姐身上，就不一样了。” 沈舒窈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好奇问道：“方豫在带着他们跳什么呢？” 路远一脸不屑：“说是可以缓解晕船，我看就是骗人的心理暗示，看着跟广场舞似的，也就骗骗这些智商低的。” “不过，舒窈，你可得对这个方豫小心一些，我总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 沈舒窈抿嘴一笑，看了看路远，“路远，你脸色有点白呀，是不是也晕船了？要不要跟着跳一下试试？” 路远一脸的自信：“我怎么可能晕船？当初空军来我们高中找考过，我是体能第一，要不是我的分数报军校太浪费，我爸又反对，说不定我现在已经是飞行员了。” 路远刚说完，就听到方豫跳操时喊的口号变成了一种听不懂的语言。 这语言听着好怪。 路远正在疑惑，就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人狠狠地攥了一下，头脑一阵眩晕。他本来就有点晕船，此时再也忍耐不住吐意，一扭头，哇的一声，把中午吃下去的午餐就全部吐了出来。 “路远！你没事吧？”沈舒窈先是惊了一下，随后不自觉的皱了皱鼻子。 好臭。 “应该就是晕船了，刚刚马晓鸥让他一起跳，他还冷嘲热讽来着，路远，你这身体也不行啊。”阮惟宁看到路远吐了，马上跑过来补刀。 放在平时，路远这种骄傲的人压根不会在乎阮惟宁的嘲讽，最多就是直接开骂回怼。 但今天，路远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听到自己一直看不起的卑鄙小人阮惟宁说话，都不用听他说什么，一股难以遏制的厌恶之情就油然而生，紧接着火气蹭的一下就拱到脑门子了。 “艹你大爷的阮惟宁！”路远抬手对着阮惟宁的脸就是一拳。 阮惟宁毫无准备，完全没想到路远会突然狂暴。 他可是戴着眼镜的，这一拳如果揍实了，镜片的碎片或断裂的镜架杵进眼里，不是没有失明的可能。 “啊！路远，不要！”沈舒窈一声惊呼，虽然她也挺讨厌阮惟宁，但这可是她作为宣传部长组织的第一次集体活动，阮惟宁要是挨了打受了伤，她第一个就脱不了干系。 出了这种事，院学生处不是不可能重新考虑部长人选。 甚至此后两年，沈舒窈这个名字都会被当成反面教材。 就在路远的拳头即将与阮惟宁的鼻梁产生亲密接触的一刹那，路远只觉得一只大手紧紧的挡在了自己的拳头与阮惟宁细皮嫩肉的脸蛋之间。 “啊！方豫！”沈舒窈惊讶过后马上松了一口气。 还好没出事。 路远突然暴走，当然不是没原因的。 因为方豫施展了“口出恶言”，而且还是两次…… 第一次，方豫用通用语喊的口号其实就是一句脏话。 而第二次，方豫则把这个法术施放给了阮惟宁…… 而攻击目标，设定的都是路远。 还好，这两句话骂的都不是特别狠，方豫那句只是友好的询问了一下对方的性取向，并没涉及家人。 尽管听不懂什么意思，但在“口出恶言”的加持下，路远还是被恶心吐了。 而阮惟宁那句，则纯粹是个嘲讽，在“口出恶言”的影响下，路远一下子就失去了理智，把主要攻击目标就放在了阮惟宁身上。 这半个小时里，路远的阴阳怪气让方豫决定惩治一下对方，但如果因此就伤了路远的性命或断了他的前程，那就有些太过了。 “有话好好说，不许打人！”方豫面不改色的攥住路远的拳头推离了阮惟宁的面门。 方豫没有说“有话好好说，为什么打人？”，而是用了一个命令式的祈使句。 这两种表述对于旁观者来说，疑问句的力量明显弱于祈使句。 有很多领导都非常喜欢反问下属，尤其在开会的时候，有些领导为了特意体现自己的权威或杀鸡给猴看，喜欢在问题上刁难下属，似乎能把下属问倒就是他绝对权威的体现。 这种想法大错特错。 反问或疑问的表达方式，会刺激对方和旁观者做出逆反式表达，这对树立领导权威，增强领导力只有负影响。 而命令式和结论式的表达则不同，可以想象一个场景，某个人在台上汇报，台下的领导突然说，你不要讲了，狗屁不通，下去。 再想象一个场景，你正在汇报，台下某个领导突然打断你，反问你某个数据为什么是这样的？你是不是在编故事？ 这两个场景中，对于旁观者来说，哪种情况更具备震慑力？哪个领导更具权威？哪个人更被下属惧怕？ 当然是前者。 方豫的“不许打人”起到的就是这个效果。 这些并不是方豫在故意耍心机，而是他自然而然的行为选择。 看到方豫，路远双目尽赤，想都没想就又是一拳朝方豫挥了过来。 方豫挑了挑眉，身子一弓，顺手领过路远打过来的右臂，一回身，就给一百五十多斤的路远来了一个过肩摔。 我刚刚在干什么！？ 身上的疼痛让路远逐渐恢复了理智，看到旁边众人尤其是沈舒窈的表情，路远臊得想死的心都有。 路远从地上支起身子，刚想说几句硬话撑一下场面，就听到方豫继续用命令的语气道：“我不管你和阮部长有什么矛盾，动手打人就是不对，现在，马上给阮部长和我道歉！” 第73章 土老多（昨天的第二更，睡了睡了） 方豫学了恶意侦测，却发现还不如先学命令术。 因为厂房和工业用地的转让手续到现在还没跑完呢，估计至少还得半个月。 方豫没经验，汪小雅此前也没处理过，真是自己一上手，才知道交易个工业地块有多麻烦。 有汪小雅的关系，这个小工厂安森倒是没有狮子大张口，1300平米的工业用地和上面的厂房五十五万就同意出售给春日游。 但架不住这工厂有抵押啊。 而且还有那么多手续呢。 春日游得先对这工厂做评估报告，安森再解抵押，还要提供营业执照、法人代表身份证明、法人代表授权委托书和公司章程之类的就不说了，甚至还要有董事会同意卖房的决议。 安森董事会倒是不反对，这么小的一笔交易，好多人签字的时候可能都不知道签的什么。 但内部流程也得走啊，这种上市企业，别看就卖五十多万的一小块地，该走的流程一个也不能少，oa系统必须完成审批，否则财务审计的时候就是个事。 安森内部的事情处理完了，还要去交税，契税、印花税、登记费、手续费、厂房保险费……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这些全办完了，才能带着所有资料去办过户，三十个工作日后才能领产权证。 既然工厂手续没走完，工厂招人的事情也就可以先放一放。汪小雅集中精力开始跑化妆品的生产许可证和望舒泪的品牌和产品注册及备案检测。 好就好在，就在几个月前，cfda取消了非特殊用途化妆品的进口和国产化妆品的批准制，改为备案制。 改为备案制后，生产厂家只需要在标签上从高至低列明原料比例，并且需要as和cma认证实验室进行的安全评估报告。 安全评估，并不对制备方法和具体配方做出审查，主要检验的是是否有有害物质以及人体安全性试验。 满足这两点的情况下，备案后即可上市销售，这大大缩短了望舒泪的上市时间。 与此同时，汪小雅又在凯德中心租了400平米的办公室，作为销售公司的办公地点。 灌装工厂只负责灌装，包装公司只负责外包装，销售公司只负责销售。每一级交接都要做好充分的留痕工作，划清责任。 最大可能避免监守自盗。 但这些流程并不影响望舒泪的前期推广和试用信息收集，汪小雅的两家医美诊所已经开始给vvip进行免费试用了。 这两家医美诊所原本是汪小雅和她妈妈一起开的美容院，之前做连锁，开了六七家分店。 但自从几年前开始，医美的风就开始猛刮，她们这种传统美容院受到很大冲击。最终，汪小雅和母亲决定关掉其中大多数分店，只保留两家，全力做医美市场。 至于美容诊所的名字，当然不出意料的有个韩字，叫韩雅医疗美容诊所。 这两年的医美，大多打着棒子旗号，就算和棒子没关系，起名也得往上靠，宣称面诊医生棒子留学归来什么的。 至于方豫，则难得的恢复了正常的校园生活。 节后回到学校，方豫就没再见到陆嘉言。 不过方豫也没太放在心上。 虽说没事逗逗这小姑娘挺有意思的，但毕竟两人不是同一类人，对陆嘉言，方豫还真不太好意思下手。 道德负罪感太强。 404的三个货早就已经习惯了方豫的拈花惹草，饶是如此，当三个义子在食堂看到沈舒窈满面含羞的向方豫打招呼，仍旧惊得目瞪口呆。 而且恨得牙根痒痒。 “老方，我求你当个人吧！”骆子明痛心疾首，“你抢了卢老爷的陆嘉言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向我的沈舒窈下手啊！你也给兄弟们留条活路啊！” 方豫头都不抬，靠在椅背上发微信，随口道：“第一，我和陆嘉言只是认识的关系，是你们自己不敢追她，和我屁关系没有。第二，我没对沈舒窈下手，你们别给我造谣；第三，就算我不下手，你们在陆嘉言和沈舒窈这也没活路。” 骆子明卢学昌：窝草，听着好有道理的样子。 “绝交！必须绝交！我特么大学四年倒霉就倒霉在和你一个宿舍上了，艹！老方你专心点，老子现在说绝交的事呢！你怎么还在发微信？”骆子明一脸的悲愤。 方豫抬起头，晃了晃手中的手机：“沈舒窈问我，咱们寝室今天要不要和她们寝室一起联谊，如果愿意，就让寝室长对接一下，约个地方。” 骆子明一把搂住方豫：“好兄弟！你怎么回复的？” 方豫若无其事：“我回复说不要。” 骆子明戟指怒目：“竖子尔敢！” 方豫翻了个白眼：“骗你的，给你她们寝室长的微信，你自己联系，已经给你推过去了。” 骆子明眉花眼笑：“认识你一年多，总算见你干了件人事。” “对了，我不去啊，你们三个自己去。”方豫继续低头发微信。 骆子明纳闷：“和沈舒窈寝室联谊，你不去？你有啥事？” 方豫：“和沈舒窈吃饭。” 骆子明：……敲你马。 ----------------- “方豫！这里！”沈舒窈仍旧穿着那天方豫买的一身衣服，欢快的向方豫挥了挥手。 富民巷是一条小巷，路宽不过四五米，总长不过三百多米，街边的餐厅小店却鳞次栉比，一家挨着一家，足足有几十家。 店门口玻璃上的烟囱中，还时不时的飘散出白色的烟气，混合着满街食物的味道，形成了最具老城气息的烟火气。 “你说单独请我吃饭，就吃这里啊。”方豫双手插袋，施施然的走了过来。 这是一家名叫王老爹的砂锅店，门头的印刷招牌早已因为岁月的洗刷而逐渐褪色。王字最上面一横和爹上面的父字几乎都已经看不见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叫土老多。 小店不大，一共只有四张四人桌和两个圆桌，已经全部坐满，店门口还有几十个等着叫号的客人。 “嘻嘻，没想到吧，不过这家确实特别好吃，咱们得等一会儿，不过我来的早，再有两桌客人就轮到我们了。”沈舒窈给方豫看了一下排号条，上面用圆珠笔写了个阿拉伯数字3。 方豫其实知道这家店，这家店已经在富民巷这边开了快二十年了，几乎和方豫年纪差不多大。 这几年，因为自媒体的出现，很多只是周边居民才知道的宝藏小店开始变成网红店，王老爹就是其中一家。 据说这家店现在晚上六点过来排队，可能得排到半夜十二点半才能吃到。 3号啊…… 大概要在下午四点半就过来排队吧。 第66章 不是误会 “口出恶言”这个法术，原本是方豫给孙阳准备的，在孙阳来道歉的时候，用孙阳做个实验。 马达前天给方豫打了个电话，想带着孙阳去给方豫道歉，彻底把这件事了结掉。但方豫这几天实在没时间，就定在了节后。 方豫起初还有点小遗憾，觉得这几天都在外公家，应该用不到什么攻击性的法术，没想到啊没想到，居然会临时蹦出来一个路远。 这货是不是看小白文看多了？成天摆着一副主角做派怼天怼地，碰到个男的和沈舒窈说两句话就觉得自己被作者送女了？ 哪来的这么强的自绿性？ 路远的后背重重的摔在甲板上，发出“嗵”的一声，几米外的吃瓜群众都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呼。 方豫小时候最先学的就是柔道，力量控制的很好，路远看上去摔得很重，但不会受什么伤。 如果陆嘉言也在，肯定能看的津津有味。 路远摔在甲板上的声音就好像打开了沈舒窈的某个开关，沈舒窈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热热的。 刚刚补了腮红，别人应该看不出来吧。 沈舒窈心里噗通噗通的跳，双腿夹了又夹。 一会得去卫生间换个护垫。 口出恶言的效果已经消失，但方豫语言中的压迫力同样让路远感觉异常屈辱。 “我……”路远刚想开口，便被沈舒窈打断。 “方豫哥，今天的活动是我组织的，没有安排好，给大家添麻烦了，真是不好意思。路远，来，我们先谈一下。”沈舒窈给了方豫一个抱歉的眼神，随后把路远拉到一边。 “舒窈学姐，我刚刚没想到这事会牵连到你……”路远一脸内疚的表情，他这才意识到，如果闹出事来，沈舒窈这个组织者一定会被牵连到。 “先不说这个。”沈舒窈按捺住心中的恼火，“你以为我拉你过来是怕自己担责任吗？你想没想过，如果阮惟宁和方豫不依不饶，你是有可能被记过的！” “记过？”路远一愣，对于自小就是三好学生、大队长、一路加分的18岁国立大一新生，这两个字对于他来说，简直比死亡还要遥远。 “不那么严重吧？我又没碰到阮惟宁。”路远将信将疑。 “在团队活动中无故意图殴打学生会干部，被阻拦后又袭击其他普通同学。” 沈舒窈抿了抿嘴唇，“你觉得这件事小吗？船上可是有监控的！” “还有那么多人在拍视频，阮惟宁如果拿着视频证据去学生处和团委投诉，你觉得学校会怎么处理？” “还好刚刚方豫把你拦住了，如果没拦住，阮惟宁受了伤，只要有人报案，你就完了！现在是在校外，学校都插不了手！” 沈舒窈说着眼眶似乎都红了起来。 沈舒窈说的的确是实情，如果是在校内发生的斗殴，即使报校内的巡捕房，巡捕也会把事情交给学校处理。 但如果是在校外，就不归校内巡捕房管辖，大概率会被公事公办。 舒窈学姐果然是关心我的。 看到沈舒窈的表情，路远心头一暖，内疚之情更甚：“对不起，舒窈学姐，我刚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脑子一热。” “我现在就去给阮惟宁和方豫道歉。”路远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 可随后，路远又有几分犹豫：“要不……方豫那边就算了吧，我也没打到他，反倒被他……” 沈舒窈心念一动，轻笑一声：“看你们男生这点小心眼儿，算了，你去和阮惟宁道个歉，一定要让他不再追究，方豫那边我去替你说吧。” 听到沈舒窈又要和方豫有接触，路远心中本能的有些反感。 但再一想，这是沈舒窈在帮自己擦屁股，心里又是恼火又是愧疚甚至还有几分甜蜜。 和路远分开后，沈舒窈又去卫生间给自己补了一层唇釉，她这次补的是唇釉色号是ysl610冰乌龙，涂上后粉粉嫩嫩的，看着就想让人吃上一口。 沈舒窈重新回到甲板上的时候，方豫正蹲在地上给几个女生拍照，而方豫旁边，正是刚刚那个戴眼镜的小胖子。 好像叫江叔敖，61届国贸3班。 “马晓鸥，你的腿有这么长吗？豫哥，你p图速度也太快了吧？”小胖子江叔敖看看手机上的照片，又看看脸红的跟桃花一样的马晓鸥，一脸的不可思议。 马晓鸥恼火的踢了一脚江叔敖，却被小胖子灵活躲过，马晓鸥顾及自己在方豫面前的形象，没再继续追杀，只是恨恨的瞪了小胖子一眼。 “就是一个拍照的小技巧，你看，手机稍稍向内倾斜一下，拍出来的人比例就会好一些。再加上晓鸥的身材比例本来就不错，所以效果就更明显了。” 这几年自媒体刚刚兴起，这种拍照小技巧还没有广泛流行，不少人都不知道。 “谢谢学长。” 马晓鸥红着脸从方豫手里接过手机，正想和方豫多聊几句，就看到沈舒窈径直朝他们走了过来。 “方豫同学，有时间吗？有点事情想和你聊一下。”沈舒窈眼神在其他几人身上转了一圈，开口对方豫说道。 沈舒窈的声音带点轻微的鼻音，每句话的尾音又有些婉转，听的人心里痒痒的。 相较于故意夹出来的夹子音，沈舒窈的声音更加自然，但却有一种似有似无的诱惑。 看到沈舒窈的眼神，小胖子赶紧拉了一下马晓鸥和其他几个女生：“豫哥，沈学姐，我们去那边拍照。” “死胖子，别拉我……” “你是爱迪生发明的吧？这么喜欢当电灯泡……” “打死你个死胖子，你就是想拍沈学姐马屁对不对？你那点心思我早看出来了……” …… 这小胖子，有前途，方豫在心中给江叔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沈舒窈轻启樱唇：“刚刚谢谢你呀，要不是你拦住路远，出了事情，我肯定要向团委交检讨书了。” 方豫靠在甲板栏杆上，语气轻松：“这么说可就太客气了，中午你救了伊伊，真要说感谢，也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不过……” 沈舒窈眼波流转：“不过什么？” 方豫轻轻一笑：“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那个大一的路远好像对我蛮有敌意的，我应该没得罪过他吧？” 沈舒窈低着头，手指挽了挽头发：“我是新生军训的时候认识的路远，此后他一直在追我，可能他是觉得你对他威胁有点大吧，怕我喜欢上你，所以才会这么冲动。” 方豫故作恍然：“啊，原来如此，那他可真是误会了。” 沈舒窈抬起头，咬了咬嘴唇：“如果这不是误会呢？” 第75章 套圈（第二更） “卢学昌不行，太闷了，八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 “还好吧，我觉得那个骆子明才最讨厌，咋咋呼呼的，晚上就看他一个人在那叭叭了。” “对对对，他还说他说的就是标准普通话，妹有口音，哈哈哈。” “其实那个叫黄翔的还可以，不过以前听人说过，他一直在追社科院的那个周思乔。” “那他来还来联谊？渣男！” “诶？你们说，他们三个谁最大？” “看鼻子准不准？那个骆子明的鼻子最大。” “那这可得问晓雯，她经验多，哈哈哈。” “你们都是纸上谈兵，再大能大过茄子？关键还是要看y度和耐久还有攻速……” “可惜今天他们寝室的方豫没来，上次运动会……绝对……，想起……换护垫……” 沈舒窈刚到寝室门口，还没推门，就听到里面的卧谈会正开得热火朝天。 女生聊起天来，尺度可比男生大多了。 看到沈舒窈回来，几个女生纷纷停止了卧谈，除了美美早就被沈舒窈pua成了女舔狗外，其他两人其实也挺害怕沈舒窈的。 “咦？窈窈？这是什么？”沈舒窈一进来，美美就看到了沈舒窈手里面的东西。 一根粉色的塑料杆，上面连接了一个眼睛和喙都是红色的白色鸟头。 “呀！这不是百变小樱的鸟头杖吗？”经验丰富的王晓雯看了一眼，就认出了沈舒窈手中的东西。 “隐藏着黑暗力量的钥匙啊，在我面前显示你真正的力量！现在以你的主人、王晓雯之名命令你——封印解除！” 王晓雯拿过沈舒窈手中的鸟头杖，刷刷刷的在手中转了几圈，摆了一个小樱的经典变身pose。 “哇，童年回忆诶。这根好粗……糙哦，是给小朋友买的吗？”王晓雯把魔杖还给沈舒窈。 美美则是心中腹诽，这方豫也太抠了吧，怎么就送了这么一个十块钱都不到的破东西？ 方豫提前跟黄翔三人叮嘱过了，联谊的时候不要提他去和沈舒窈吃饭。而美美则是女生宿舍里唯一一个知道沈舒窈去和方豫单独约会的人。 沈舒窈笑着摇摇头：“不是，套圈套的。” 套圈？ 宿舍三女面面相觑，都无法想象沈舒窈为什么会去套圈。 漂亮身材好只是外界对沈舒窈的直观认知，作为舍友的她们，相比外界，能更近距离的看清沈舒窈到底有多可怕（美美除外）。 精明、理智、心狠手辣、笑里藏刀、把人卖了还要别人感恩戴德…… 沈舒窈在中学时一定是女校霸！被她霸凌的绝对不止女生！ 这就是宿舍众人（美美除外）对沈舒窈的共同认知。 沈舒窈把鸟头杖挂在自己的床头，又用手捻了捻手机壳上挂着的吊坠，嘴角不自觉的微微翘起。 窈窈心情很好啊，不会真就被这么个破礼物收买了吧？美美暗自思忖。 沈舒窈心情确实不错，富民巷夜市不止有吃饭的地方，路边还有很多摆摊的摊贩。两人吃完饭后，向外面走，路上就看到了一个套圈的摊位。 沈舒窈自己也很奇怪，如果放在平时，自己不会对这种摊位有任何的兴趣，但今天，她居然看别人套圈看了好几眼。 好像挺好玩的。 那个是魔卡小樱的魔杖吧？ 老板不厚道，放的太远了。 “老板，套圈怎么收费？”方豫突然问套圈摊老板。 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的胖子，看到一个个客人一样东西都没套中，一脸的幸灾乐祸：“10块7个，20块15个。” “来15个。”方豫从兜里掏出二十块钱，老板数了15个圈，递给方豫。 “给你十个，你请我吃饭，我请你娱乐。”方豫朝沈舒窈挤了挤眼睛。 沈舒窈噗嗤一笑，突然感觉很轻松，伸手把圈接了过来。 “那我先？”沈舒窈歪着头看了看方豫，眼神中带着几分雀跃。 方豫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沈舒窈抽出一个塑料圈，用力扔向魔卡小樱的鸟头杖。 “哎呀，差一点。”塑料圈打在魔杖下面的塑料凳上，发出啪的一声。 “哎呀！又是差一点。”沈舒窈挠挠头，颇为懊恼，“要是再往右边偏一点就好了。” “再来！”沈舒窈似乎被激起了好胜心，死盯住鸟头杖套，没过多久，手里的塑料圈就只剩2个了。 最后两个，沈舒窈咬了咬嘴唇，看看手里仅剩的两个塑料圈，仍旧倔强的扔向那根魔法棒。 啪的一下，这次沈舒窈用的力气有点大，塑料圈弹在魔法棒后面三排的凳子上，塑料圈斜向一跳，正好套到最后一排地面上摆的一个中大型毛绒熊面前的锥形桶上。 “大奖欸！”方豫咧着嘴和沈舒窈击了下掌， 虽然没套到那个魔法棒，但无心插柳，套到大奖真是太好了。 沈舒窈原地蹦了两下，耶了一声，双手摆出胜利的姿势，原本就有好多人在旁边看热闹，此时更是都被沈舒窈吸引了目光。 胖老板咳嗽一声：“那个不算啊，弹跳的不算。” 周围观众一片嘘声。 方豫皱眉：“老板，太不厚道了吧？你这不是耍赖吗？还不许人家蒙上了？” 胖老板眼瞪眼：“谁耍赖了？你们自己看看，规矩白纸黑字都写着呢，你们自己不看，怪谁？” 方豫低头一看，地上还真贴着一张a4白纸，走到跟前，才能看到上面写着弹中不算。 方豫气不打一处来：“行，老板，你要是这么说，那我们只要直接套上，什么都能拿对吧？包括大奖？你别到时候又说大奖得套中两次。” 老板脖子一梗：“只要是直接套中的，你就直接拿走，童叟无欺。” 沈舒窈低头看了看手中最后一个塑料圈，心里有些落寞。 长大了，还是拿不到这根魔法杖。 长大了，什么都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这时，沈舒窈突然感觉身边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别想那么多，想套什么套什么。”方豫拍了拍沈舒窈的肩膀，“我这还有五个呢。” 沈舒窈看了方豫几秒，展颜一笑，不在套那支魔法棒，手中的塑料圈轻轻一转，扔向最近一排的钥匙链。 塑料圈在地上左右晃了几下，啪的一声，落在了一个看上去有些可爱的钥匙圈挂坠上。 “小可啊。”方豫看了一眼钥匙链，随口道，“这老板怎么放了这么多百变小樱的周边？” 胖老板脸上依旧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把钥匙链从圈内取出，递给沈舒窈。 “直接套中就算，童叟无欺，这下别说我欺负人啊。” 这个钥匙链成本不过几毛钱，自己净赚19块五。 沈舒窈看了看手中那只长着翅膀的耗子。 能有小可陪着，已经很好很好啦。 “老板，刚才说好的规矩算数吧？” 方豫的声音传来，沈舒窈一抬头，发现方豫似乎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异状，正在和套圈摊老板戗火，不由得松了口气。 老板嘿嘿冷笑：“算啊，怎么不算，你套，你只要能在线外直接套中，套中啥我给啥。” 方豫嘿嘿一笑：“好吧，那我就直接套了，这个圈，套最后一排的玩具汽车。” 方豫手一扬，塑料圈旋转着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空心落在了最后一排的遥控汽车上。 “窝草！” “真瘠薄准！” “蒙的吧？” 夜市驻足围观的游客一阵哗然，沈舒窈高兴地蹦蹦跳跳，这老板刚刚太讨厌了，真是活该。 基本所有人都玩过套圈，但还真没见过套的这么准的，一个圈就把最后一排的三个大奖清了一个，还是指名清的。 老板眼睛都瞪圆了：“这、这……” 最后一排距离白线至少七八米远，这小子怎么套上的？ 但之前话说的这么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老板也不敢反悔，只好悻悻然的拿起那盒遥控汽车，扔到方豫脚下。 “第二个圈，我套右边的乐高积木。”方豫随手一甩，塑料圈就像被精确制导一样，准确无误的套种了积木前面的锥形桶。 “哗~牛逼！” “太塌马瘠薄准了！” “刚刚谁说是蒙的！？” “嘘~小点声，看这个帅哥能不能把中间大奖也清了。他手里还三个圈呢。” 老板脸都黑了，明白这是遇到高手了。 胖老板咳嗽一声：“那什么，中间的大奖要套中两次啊。” 方豫脸一沉：“老板，你这可就不讲究了，咱们刚才可是说好的，我还跟你确认过了，大奖也是套一次，对不？” 胖老板蛮不讲理：“刚才说的是其他大奖，你套中我不都给你了？中间的大奖就是两次，到哪儿都是这规矩。” “走了走了，这老板太特么不规矩！” “王八蛋老板！” “真特么给海西人丢脸！” 方豫还没怎么着，围观群众倒是义愤填膺。 方豫指了指老板：“行，我跟你说，你今晚必倒霉！” 老板一愣，旋即歪嘴：“吓唬我？要套就套，不套赶紧走，别耽误我做生意！” 方豫指了指刚刚沈舒窈套中的熊：“就是这个得套两次对吧？” 说罢，两个塑料圈一前一后，分别划出两条不同的曲线，精准无误的落在了大熊面前的锥形桶上。 “太牛逼啦！” “真特么太瘠薄准了！” “古希腊掌管套圈的神！” 周围群众几乎都沸腾了，摊老板脸都白了，直冒冷汗。 艹！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怎么这么倒霉？遇上专业的了？ 谁特么这么无聊，专练套圈啊。 群情激奋下，老板也不敢继续耍赖，只好苦着脸抱起大熊，递给方豫。 方豫没接，问沈舒窈：“你喜欢吗？” 沈舒窈早就眉开眼笑的摇摇头，看到胖老板的表情真爽啊。 “我毛绒玩具过敏。” 胖老板眼睛一亮：“你们不要我放回去？” 方豫理都没理他，叫过妈妈最漂亮的一个小女孩：“小妹妹，这个给你。” 小姑娘的妈妈还有几分不好意思，方豫无所谓的挥挥手：“小妹妹，回家要听妈妈话哦。” 沈舒窈感觉自己笑的肚子都疼了。 套圈摊老板两眼一闭，反正就剩最后一个圈了，爱咋咋地吧。 套完收工，明天不在这儿摆摊了。 方豫看了看老板：“你也怪不容易的，这样吧，我也放你一马。” 老板眼一睁：“你不套了？” 方豫摇头：“我套个便宜的，就是那个魔法棒吧。” 话音还未落，方豫手中的塑料圈就套在了鸟头杖的包装纸盒上。 “虽然不知道刚刚你为啥一直套这个，不过估计是童年记忆吧，送你了。”方豫自己拿起鸟头杖，递给沈舒窈。 第67章 猎手与猎物（第二更） 最优秀的猎手，往往以猎物的形象出现。 那现在，谁是猎手，谁又是猎物呢？ “不是误会？”方豫一愣，显得有些怦然心动，“什、什么意思？” 沈舒窈抬起头，盯着方豫的眼睛看了几秒钟，噗嗤一笑：“没什么，我是说路远没有误会，我确实只是把他当成学弟，所以……才会嫉妒吧。” 方豫忍不住抽抽鼻子，就是这个味道！十八颗御树的味道！ 果然啊，绿茶还是要喝高级的。 方豫似乎松了一口气，表情中又隐隐有些遗憾：“这个年纪的男生，确实有的时候太冲动了些。” 沈舒窈摘下帽子，重新扎起马尾，露出两只晶莹白嫩的小耳朵，笑道：“这话说的好像你就不是这个年纪的男生了似的。” 方豫笑了笑：“我上学晚，马上就21岁了，应该比你们都大一点。” 沈舒窈睁大眼睛：“真的呀？不过再有两个月，我也该20岁了。那我以后就叫你方豫哥哥好不好？” 方豫哥哥？干脆叫御弟哥哥好不好？ 方豫看了一眼始终盯着这边的路远：“可别，你看路远的眼神，现在都跟要吃了我似的，你还是直接叫我名字吧。” 沈舒窈捂嘴轻笑，拍了方豫一下：“少来了，你才不会怕他呢。” 绿茶平a。 “对了，我听说你前几天在拳击社打赢了全国第四，原本还以为是传言呢。” “刚刚看你摔路远那一下摔得这么远，原来是真的呀？” “你之前练过拳击？正好宣传部有关于国立学生综合素质的宣传要求，节后有时间的话，能做个访谈吗？” 方豫连连摆手：“没有的事情，那天就是和一个朋友切磋一下，他都退役好多年了，而且还留了手，要不然我早就被ko了。” “访谈就算了吧，这点事情访谈，没得惹人笑话，而且我最近特别忙，可能也确实抽不开时间。” 特别忙？大二有什么可忙的？ 沈舒窈正待发问，方豫却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 “对了，我看一会儿太阳就要下山了，要不要叫同学们都到甲板上来看日落？” 满载一船秋色，平铺十里湖光。 已经入秋的翠屏湖，相比初春的清风拂绿柳白水映红桃又有另外一番景色。 斜阳西下，原本看似平静的湖面上映照出片片鳞光。 阳光把站在栏杆边的两人影子拉长，就像两颗相拥而生的树。 沈舒窈调整了一下角度，正好能让方豫看到，两人的影子融在了一起。 这种制造暧昧的招数还真是第一次见呀。 沈舒窈这一招撩到没撩到方豫不知道，倒是把路远撩得不轻。 舒窈的影子怎么能和方豫的影子在一起！？ 路远感觉自己就像吃了一千颗柠檬。 堕入爱河的人，就是这么的傻逼。 “方豫学长，刚刚不好意思，我太冲动了。”路远只是稍作犹豫，就快步走到二人面前，脸色阴沉的对方豫道了个歉。 除了愤怒会让人冲昏头脑，吃醋也会。 “看在舒窈的面子上，这次我就不追究了。”方豫淡淡一笑，“有冲劲是好事，但是要把冲劲用在对的地方。” 路远心中狂骂，装尼玛呢，深吸一口气，敷衍的点了点头，转头对沈舒窈道：“舒窈学姐，马上就该下船了，是不是下船前拍个集体照？” 沈舒窈看了看时间：“还早吧？我们延长了一个小时，六点半才下船，还有一个多小时呢。路远，我和方豫还要聊点事情，你先忙自己的去吧，我看今天一天你都不怎么理其他同学，这可不太好，你既然想进宣传部，至少要有集体意识，不能太孤傲了。” 路远一怔，看到方豫似笑非笑的笑容，强忍了忍心中的怒气，和沈舒窈打了个招呼，扭头就走。 方豫看着路远的背影，遗憾的摇了摇头。 沈舒窈好奇：“你好像有点遗憾？” 方豫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可不遗憾吗，要是这小子再跳一点，我手里捏着的“虫群滋生”就有理由打出去了，这法术昨晚刚学会，还没来得及实验呢。 十五的满月已经出现在远方的天边，在夕阳的映照下，好似一面带着暗纹的银盘。 妈妈去世那天，月亮也是这么大，这么圆。 沈舒窈突然在方豫身上感受到一阵伤感。 他是想起什么伤心事了吗？ 沈舒窈不由自主的靠近了一点。 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啊…… …… 预算限制，沈舒窈订的行程就是当天往返，下船后走到停车场，已经是六点四十，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我回我外公家吃中秋团圆饭，你要不要也一起来？我外公还想当面感谢一下你呢，跟我说了好几次。”方豫和其他同学一一打过招呼后，停下脚步，问了一下身边的沈舒窈。 沈舒窈捋了捋耳边的散发：“不了，我还得带同学回学校，没什么的，你也别让老人家太往心里去。” 方豫也不勉强：“那行，回学校请你吃食堂。” 听到方豫的话，旁边的路远直撇嘴。 请人吃食堂？穷鬼。 不过，玩了一天，还真有些饿了，回去市区还要两个小时，到时候约沈舒窈去西江月吃晚餐，上次老爸说那里环境不错，八点多应该也不需要预约了。 完美。 一行人上了大巴，刚一坐下，马晓鸥就惊呼了一声：“有牛奶和面包欸，还有两个卤蛋一根香肠。牛奶还是特仑苏，舒窈姐，你太贴心了吧？” 沈舒窈一怔，牛奶面包卤蛋香肠？我没准备啊，难道是阮惟宁？ 小胖子江叔敖一把撕开面包包装，大口吃起来：“是豫哥给准备的啦，他在船上给司机打的电话，让准备33份晚餐，钱也是他转给司机的。” “方豫学长？”马晓鸥赶忙给晚餐拍了张照片，小手一按，就给方豫发了过去。 “感谢方豫学长的晚餐~么么哒~” 沈舒窈微微一笑，把吸管插进特仑苏，小口的嘬了起来。 猎物，算是上钩了吧？ 第68章 突破一级奥术法师（第一更） 方豫是特意等大巴车走了，才开上g500往回走。 虽然之前在湖边已经有些同学看到了这辆车，但当时车头是冲向湖面的，后备箱又敞开着，侧开的后备箱门正好被帐篷挡住，基本没人看到车标，也没人注意到这辆车是方豫的。 陈宛瑜就是中秋节去世的，每年中秋陈世安都不会特别庆祝，只是让保姆简简单单的做个四菜一汤。 由于陈宛瑜不喜欢吃月饼，每年中秋，陈世安也不会准备月饼。 人生之痛，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直到现在，陈世安都还记得女儿小时候抱着自己叫爸爸的场景。 那时候陈希还没出生，陈世安第一次被调到新镐，一个月才能回一次海西，每次陈世安回来，女儿都会挥着自己的小手扑过来喊：“爸爸，囡囡好想你呀。” 而每一次短短的两天休假结束，离开前，女儿又会眼泪在眼睛里打着转说：“囡囡不想爸爸离开，爸爸不要走好不好？” 囡囡，爸爸没走，可是你怎么离开爸爸了呢？ 夜已深沉，陈世安和冯玉珍年纪大了，早已开始分房睡，陈世安合上房门，从柜子中取出一个带锁的小盒子，用钥匙打开，小心翼翼的从里面取出一叠照片。 女儿的出生，满月，百岁，抓周，去公园…… 从黑白照片，到彩色胶卷，再到数码照，其中还有几张大头贴和拍立得。 陈世安摩挲着每一张照片上女儿的笑脸，老泪纵横。 几滴眼泪不小心滴在了手中的照片上，陈世安赶忙擦拭，看到照片完好无损，这才松了一口气。 卧室的起居室门外忽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外公，是我，方豫。” 陈世安赶忙擦了擦眼泪，把照片重新放回小盒子中，放到枕头下藏好，这才开口：“小豫啊，进来进来。” 陈世安的卧室自带一个小起居室，里面摆了一组会客沙发和一个小茶几。 方豫的长相有几分随母亲，陈世安刚刚触及丧女之痛，看到方豫的脸，眼眶差点又红了起来。 “小豫，这么晚了，找外公什么事？听你小舅说，今天和你一起下水救伊伊的那个姑娘挺漂亮的，她家里做什么的？”陈世安平定了一下情绪，笑呵呵问道。 方豫嘴角抽了抽：“不知道，您要是想知道，我回学校给您问问。” 陈世安拿起沙发扶手上的报纸敲了一下方豫：“混小子，什么我想知道，说吧，找外公做什么？” 方豫想了想：“外公，我记得外婆以前说，我妈和我小舅小时候掉的乳牙你们还都留着呢，我妈的乳牙现在还在吗？我想要一颗。” “你要你妈妈的乳牙做什么？”陈世安一怔，显然完全没有想到方豫找自己居然为的是这个。 方豫眨了眨眼，若无其事道：“哦，前几天去弘一禅院，认识了一个师父，我想让他帮我供奉一下。” 陈世安哼了一声：“这都是迷信，我这个年纪的都不信，你这大学白读了？” 方豫面不改色，拉过陈世安的胳膊就开始撒娇：“但求心安而已，外公~你就给我一颗嘛~” 陈世安被方豫缠的没办法，只好回到卧室，又从枕头下拿出那个小盒子，照片下面那一层还有个小抽屉，拉开小抽屉，里面是七八颗蜕下来的乳牙，小小的。 陈世安从里面挑了一颗，拿给方豫：“你妈小时候爱吃糖，二十颗牙坏了五六颗，这颗还比较完整，小心别弄丢了。” 方豫接过乳牙，小心的收进一个红布袋中，贴身揣了起来，抱着陈世安就亲了一口。 “快滚快滚，都这么大了，也不嫌害臊。”陈世安虎着脸轰走了方豫。 陈世安锁起小盒子，打开衣柜门，重新把盒子放了回去。 “这小子，下次得提醒他一下，他说谎话爱眨眼的毛病还是没改。” 陈世安拍了拍衣柜门，长叹一口气。 成功拿到了母亲的乳牙，方豫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虽然现在距离17级还很遥远，但除了需要与星界交换的材料外，大复活术需要准备的一些前置施法材料已经可以准备起来了。 大复活术不一定要有死者的遗体，但如果能够有死者生前身体的一部分，施法的成功率会显著上升，并且可以降低星界的交换需求。 陈宛瑜的遗体早就火化了，因此方豫就把主意打到了外公外婆头上。 能早点把东西拿到手就要早一点，否则万一中间出点什么意外，自己可就后悔大了。 未来几天，方豫的生活都非常规律。 白天去电玩城修炼巴菲里特训练法，帮外公修整庭院和池塘，中间还抽了一天时间，找了个农家乐的厨房，熬了两大锅望舒泪和烈阳精魄液的原液。 其中望舒泪加水稀释再用芦荟和果胶增稠后，足有50多升，足够汪小雅前期铺货的。 晚上则是继续冥想和解析法术模型。 获得柚子指点后，方豫才明白为什么自己始终无法构建出一环法术模型。 因为方豫无法预测自己晋级正式法师后自身变量会有什么样的改变，也就无法满足模型生成条件。 正是因为每个法师的法术模型都要结合自身已有变量，这才造成每个法师同一法术的模型都是不同的。 于是，方豫干脆就继续解析0环戏法，这些日子来，他也基本摸清了魔方的一个规律——他可以任意更换魔方上任何一面的法术印记。 每个冥想周期可以更换一次，想要再次更换，就要等到第二个冥想周期。 按照这个逻辑，以后即使掌握了更高级的法术，应该也可以替换掉目前魔方上已有的法术印记。 预言学派的“料敌机先”，变化学派的“魔石”与“舞风”，生命学派的“维生术”，塑能学派的“魔能爆”，这五个法术成为方豫在中秋假期间新掌握的五个法术。 这样，连同之前掌握的7个0环戏法，方豫已经成功掌握了12个0环戏法，远远超出了晋级一级奥术法师的要求。 魔力上限，也在方豫生日那天成功达到8个单位的魔力上限。 而在假期的最后一天，方豫一如既往地前往亿达广场的电玩城。 虽然这里没有2d的干扰，但其他方面的干扰强度可是一点都不差。 方豫坐在驾驶舱里，聚精会神的驾驶着一辆黑色的肌肉车，而精神力则与周边的魔网节点始终保持着连接。 电玩城里的赛车游戏其实已经是八九年前的游戏了，这个名叫outrun的游戏方豫小时候就经常玩，每跑一圈都会增加一点时间，如果时间耗尽，就会gameover，而如果能够在时间耗尽前跑完规定的圈数，就会获取胜利。 方豫此前最好的纪录是15分09秒，这还是昨天他来玩游戏时创造的，而今天，他准备尝试突破15分钟。 最后一圈了！方豫脚下的油门始终没有松开，就在他还剩两个弯道即将抵达终点的时候，眼前突然一黑。 “啊~”周围几个围观的孩子发出一声遗憾的呼声。 “叔叔，叔叔，你还玩吗？”一个胆子大一些的小孩推了推方豫，却发现方豫没有任何反应。 “妈妈，妈妈，这个叔叔好像犯病了！”小孩一脸兴奋，“妈，你看，这是不是就是你说的心梗了？你要不要给这个叔叔做人工呼吸？” “咦？这个叔叔刚才好像睁开眼睛了，怎么又闭上了？” 地面咚咚的震动下，小男孩的妈妈从不远处跑了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我是渔阳周医院的护士长，我看看。”一个粗豪的嗓门在方豫耳边响起。 方豫激灵一下子就把眼睛睁开了。 “没事，没事，刚刚就是有些低血糖。”方豫心有余悸的看着二百多斤的好心人，连连道谢。 “哎呀，大姐这正好有糖，赶紧吃一块。”男孩妈妈从包里拿出一颗棒棒糖，“看你这么壮，怎么还低血糖了？减脂减的吧？” 方豫感谢的接过，放在嘴里，甜甜的。 “好点了没有？”热心肠二百斤护士长大姐关切问道。 “好多了，谢谢大姐。”方豫感受着身体上传来的阵阵酥麻，微微一笑。 12单位的精神力，突破了。 第78章 探查 虽然这里不可能有卫星，也没有手机信号，但是无人机还是能飞的，只不过飞行距离自动返航之类的功能有些受限。 这台无人机方豫已经root过，解除了120米的飞行高度限制，现在风力体感只有一到二级，正适合无人机探查。 “嗡~”快速转动的桨叶将四周的细草搅成碎片，漫天飞舞。 phantom3快速爬升到500米的高度，肉眼已经完全不可见，桨叶旋转的声音也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方豫控制着无人机向炊烟方向飞去，飞了几百米后，遮光罩下的ipadmini屏幕上，依稀能够看到远处的村庄。 继续向前飞，方豫发现即使超过了1200米的控制范围，信号强度依然很强，完全没有丢失信号的迹象。 看来这个世界应该没发展出现代科技。 电磁环境太干净了。 一直飞了超过五公里，2.4ghz的信号传递才开始有了衰减的迹象，而下方的村庄，也已经清晰可见。 这是一个看上去不小的村镇，大概不到半平方公里，村镇中的民房大多都是石制，也有一小部分使用泥土和干草混合建造而成，看房屋数量，人口至少有两三百人。 围绕着村镇周边，是一圈至少两米高、圆木搭建的围墙，围墙四角，还有四座同样木质的瞭望塔或箭台。 围墙外侧是一条约两米宽的壕沟，里面倒置着无数由粗壮树枝削成的尖锐木桩。 很明显，这个世界似乎并不是非常太平。 壕沟之外不远，则是一片片绿油油的农田，看上去还没有到成熟的季节。 一条不算太宽的小河从农田间穿过，引出数条沟渠，其中一条引入村庄，流出的水汇聚在村镇中心的一口池塘中。 无人机下探到300米左右的高度，放大画面，图像中的人貌已然清晰可见。 “感觉生活都不怎么好的样子啊。”方豫摸了摸下巴，把无人机又下降了一点。 画面中的人，无论男女，穿着都很朴素，甚至有些……破烂？ 这里人的服装同样分成上下装，外面的衣服看起来又干又硬，看上去是麻制品，里面穿的衣服也不像棉织品，可能是更细一些的亚麻织物。 大部分人的衣服都不算干净，或多或少都有许多污渍与补丁。 从屏幕上看，这里的人体型与蓝星人相差不大，可能更矮一点，面部轮廓明显，皮肤粗糙，因为长期的日光暴晒，每一个人的皮肤都显得有些暗红。 留在村子内的大多是妇女和孩童，男人们几乎都在田间劳作。 所有人的头发颜色都是干枯的亚麻色，一些年纪更小的孩子头发颜色会更深一些，皮肤也会更加白净，单从外貌上看，这些人明显都是同一人种。 已经临近中午，健壮的妇女们穿过围墙大门去给还在田间的男人们送饭，送的什么看不清楚，大概是类似面包的谷物制品和一盘熬煮的稀烂的酱汁。 看着挺像咖喱的。 就是不知道好不好吃。 方豫把无人机升高，又看了看周边的景象，村庄向西与向北各有两条路，不知通往哪里，几公里外的更远处依稀也能见到一些建筑，应当就是其他的村子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主位面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即使距离赛瑞斯万里之外的翡翠山脉，也不应该落后成这样……” 同样关注着pad画面的柚子心中疑问比方豫更多。 纳斯里晋级17级奥术法师、担任雷顿位面参议员后才带它来到洛林塔，它在洛林塔中的时间一共也不过十五年。 此前的数百年中，约尔兹教授大部分时间都在主位面中度过。 它是一个魔法物品，没有家乡。 这里，早就被它视为家乡。 方豫把无人机飞回，已经飞了十几分钟，这块电池也快没电了。 远处的两头巨狼始终在附近梭巡着，半伏在草丛中紧盯着这个从黑色怪物肚子中钻出来的人类。 好大一坨肉啊，至少够吃三天的。 巨狼流下的口水打湿了嘴角的毛发。 柚子此前告诉过方豫，巨狼这种生物，不是群居型生物，有比较强的领地意识，通常是雌雄结伴，共同捕猎和照顾幼崽。 巨狼生性谨慎，但非常残暴，速度也很快，如果是一个普通人遇到两只巨狼，在两只巨狼的配合下，打是打不赢的，更跑不过巨狼，基本只有被当成食物的份。 收起无人机，方豫看了看那两头灰白色的巨狼，给自己又拍了一个提升抗性，右手中也捏上了五支银白色巴掌长度的飞镖。 这是他这些日子找五金店加工出来的，用的7075铝合金，改良后的魔石戏法只能用于密度在0.5-3.5之间的固体，7075铝合金的密度大约是2.8，正好适用。 咦？魔力一打入提升抗性的符文，魔方最初却并未如此前一样立刻给与反馈，反而十二个顶点全部闪了几下，随后才恢复正常。 魔力再打入魔石的符文中，这次就和以前没什么差别了。 看到方豫的动作，柚子闪了两下：“主人……你有没有感觉到……呃，算了。” “有话快说！”方豫眼睛紧盯着那两头巨狼，挑衅式的冲巨狼招了招手。 怕个球，实在不行老子还能回车里，再不行直接开启魔方跑路。 约尔兹教授犹疑道：“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主位面现在的魔网有些问题，刚刚我释放鉴定术的时候，感觉魔网节点的反馈延迟很严重，比至尊法师在塔内做法术实验的时候还要严重。” 埃斯特雷·洛林作为至尊法师，甚至可以完全阻断和掌握一部分魔网节点，当他有一些比较重要的实验需要做的时候，整个洛林塔半位面的节点都会受其调动，降低对其他法师链接的反应。 方豫心念一动，正想说什么，就见那两头巨狼长嚎一声，兵分两路，体型较小的雌狼绕至另一侧，与公狼呼应，从两个方向一前一后对方豫发动了袭击。 什么？怎么分辨公母？狼又没穿衣服，怎么分辨不出来？那么一坨就在后面当啷着呢。 巨狼速度很快，不到两百米的距离几秒钟后就冲到了距离方豫不足30米的位置。 雄性巨狼两条后腿蹬地，刚刚跃起，就见到两点银光直奔自己的双眼而来。 雄狼大惊，头一偏其中一枚银色梭镖贴着巨狼的眼角飞出，几根毛发飘落，眼角也逐渐渗出红色的鲜血。 第69章 生命本质（第二更） 坐在游戏座舱内，方豫只觉得自己脑门正中的位置就像有一根琴弦在被人不停地拨动。 而琴弦产生的震动又如同波纹一般扩散至全身，每跳动一下，身体各个部分都会感觉到一阵酥麻。 如果仔细观察，会发现方豫裸露在外的手臂上，那些稍粗的汗毛下，那些更细的绒毛在如同呼吸般起伏。 闭上眼睛，方豫感觉自己似乎能够仅凭精神力，就感知到身边大概的情况。 “小伙子，还不能动吗？要不要打120？”好心护士长大姐关切的问道。 方豫含着棒棒糖深吸一口气，微笑道：“不用，已经没事了。” 说罢，方豫扶着方向盘站起身。 “咔嚓！”方豫一个趔趄，另一只手在椅背上支了一下，这才稳住平衡。 方豫抬起手，看着掌中的方向盘微微发愣。 断了？ 就算电玩城的驾驶舱质量都不怎么好，又已经用了很多年，也不至于断了吧？ 自己没用力气啊。 难道突破12的精神力后，自己的力气也变大了？ “你们电玩城的游戏机是什么破质量，你还要这个帅哥赔钱？要是摔到了人，你看你们得赔多少！？” 面对电玩城工作人员，护士长大姐战斗力惊人，一人硬怼一个团队。 “算了，算了，大姐，我弄坏的，应该赔。” “不过，这玩意儿你要我三千是不是有点讹人了？” “如果要是这样，那我把这台机器搬走，重新在网上给你们买个新的不就得了，淘猫上现在新的都不到三千。” 人家大姐是帮忙，不能让人孤军作战啊。 最终，方豫赔了电玩城五百块，顺便在旁边的书店买了二百块钱的二年级练习册送给了热心的小男孩。 叫你妈给我做人工呼吸是吧？ 我看你还是作业太少了。 直到方豫去到地下停车场，坐进车里，仍旧能感到浑身的肌肉都在不停地颤动。 “柚子，你给我看一下，我现在是什么状态。” 方豫这些日子一直把柚子随身携带。 自从那天之后，柚子似乎变了不少，此前这个球阳奉阴违，对方豫的恭敬也只限于嘴上。 但自从那天在4d电影院做过一次巴菲里特训练法后，自称全位面最有智慧的约尔兹教授就老实了不少。 而且态度也是180度的转弯。 “至尊法师在上！伟大的主人，你突破到1级法师了！这真是太了不起了！”约尔兹教授发出由衷却谄媚的赞叹，球体的光芒也变成了耀眼的亮金色。 “短短十天之中，您就从一个只有11个单位精神力强度的高级学徒，晋升成为正式法师，这种天赋，我从未听说过任何人有这样的天赋！” 方豫松了一口气，果然。 “我感觉我的力气好像变大了，这又是怎么回事？精神力的提升会带来这么大的影响吗？” 约尔兹教授语气欢快：“伟大的主人，晋级1级奥术法师，是精神力与魔力积累共同作用的结果。在晋升过程中，您的身体与魔网节点产生共振，引导了附近的魔网能量提升您的生命本质。” “您说的力气变大，就是生命本质提升后的一小部分作用。” “提升生命本质？”方豫从未接受过系统化的奥术教育，对很多非常基本的知识并不了解。 “是的，进入奥术法师这个领域后，每一次晋阶，都会带来生命本质的提升。” 方豫用力捏了捏自己的拳头，澎湃的力量让他恨不得现在就去找人打一架，看看自己的身体到底提升到了什么程度。 “不对啊。”方豫突然觉得有些奇怪，“奥术法师不都是智慧很高，但身体很差吗？” 约尔兹教授很诧异：“谁说的？怎么可能？越是高阶的法术对生命本质的要求越高。” “正是因为生命本质的提升，才能让奥术法师有更多的寿命来学习更高阶的法术，也才能承受更高阶法术的释放。” “就像纳斯里，他在150岁时晋级17级奥术法师，即使他不使用任何防护法术，10级法师施展的5环以内的任何攻击性法术，也不会对他产生任何效果。” “而至尊法师埃斯特雷·洛林，更是可以免疫一切九环及九环以内的法术。” “即使一炮就可以毁灭爱美达次位面主星的歼星舰主炮，都不会对他造成致命的伤害。” 窝草！ 这特么是超人吧？ 能毁灭星球的巨炮居然破不了这个至尊法师的防？ 是这个世界疯了还是我疯了？ 到了这一步，被称为神也不过分了吧？ 难怪居然有可以让已经连尸体都没了的死者复活这么逆天的法术存在。 孙悟空救个乌鸡国国王，还得是尸身完好呢。 方豫准备找个地方，好好测试一下如今的身体强度。 方豫正准备搜一下附近的健身房，电话就响了。 汪小雅。 “今天最后一天假期了，你几点回来？”汪小雅的话语中带着希冀的味道。 方豫看了看时间，上午十一点。 “我先回外公家吃个午餐，然后就往回走，估计应该不到四点回来吧。” “那太好了，我刚刚给你发了个定位，你回来要是没有急事，先来这里。”汪小雅的语气很欢快，显然心情不错。 方豫点开微信一看，定位在古泉附近。 去这地方干嘛？荒郊野外的，看定位，甚至都到了古泉的边上了。 古泉也是海西的郊区，只不过没有渔阳这么远，距离主城区大概三十多公里。 好在古泉就在渔阳和海西之间，过去一趟也浪费不了多少时间。 “你想打野战？”方豫嘿嘿一笑，也行，生命本质提升吗，看看提升了多少。 “哎呀，我跟你说正经的呢，你到附近后给我打电话，这里不太好找。”汪小雅娇嗔道。 中午在外公家吃完饭，方豫再开上车就觉得不对，总感觉后备箱有什么东西在晃荡。 随便找了个服务区停车，方豫一打开后备箱，就不由得摇摇头。 好家伙，整整一麻袋的雪花梨。 方豫鼻子一酸。 第70章 春日游 在路上，方豫尝试了几个自己经常使用的戏法，发现除了法师之手的移动距离从10米延长到了20米左右，其他的法术似乎没什么变化。 略一思索，方豫也就明白了。 法术的效果，完全取决于法术模型，魔力也好，精神力也好，都是这个模型的能量源和激活开关。 模型固化后，法术的效果也就固定下来了。 就像一把手枪，一个八岁小孩扣动扳机射出子弹，与二十八岁的现役军人扣动扳机，子弹的威力不会有任何差别。 只不过是能不能打准的问题。 之所以法师之手的移动距离延长了，也是因为这个“法师之手”的“手”属于法术模型的效果。 而法师之手的“移动”并非法术效果的一部分，不是模型中的施法距离，而是由自己的精神力控制这只“手”进行的移动。 精神力增长了，法师之手的移动距离也就增长了。 当然，也有一些法术是随着法师级别的提升，效果也会跟着提升的。 比如方豫最新掌握的魔能爆。 按照约尔兹教授的讲解，这个法术在方豫晋级5级法师后，应该就能够一次射出两道不同的魔能光线攻击不同的对手。 11级时，可以射出3条，17级，就会变成4条。 这是因为魔能爆的法术模型中，针对施法者的施法级别做了判定，原本模型就可以支持4条射线，0级的学徒到4级法师只能发射一条。 魔能爆这个法术是塑能学派的最强攻击性戏法，没有之一。 这个戏法的前身是塑能学派的0环戏法“奥法射线”。 但在大奥术时代，经过塑能学派传奇大奥术师勒流苏斯的改进，赋予了奥法射线更远的攻击距离、更强大的攻击力。 最重要的是，勒流苏斯还为这个戏法设计了精妙的多层判定结构，使一个0环戏法居然具备了相当的成长性，甚至到了高阶法师阶段仍旧具备实用性。 等等，如果是这样，那么其他的法术模型是不是也可以进行改进？ 方豫认真的考虑了一下改进法术模型的可行性。 应该是可行的，只不过自己掌握的的奥术知识太少了，连一环法术还都没掌握呢，所以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改进。 而柚子又只是个高级搜索引擎，没办法承担这种高级研究任务。 不过，如果自己能够搜集到足够的奥术知识和模型信息，说不准通过大数据技术，真的能对一些法术加以优化。 前几个月就有新闻，说古狗正在搞的deepmind就是用蒙特卡洛树搜索的机器学习构建ai，这个思路应该也可以用在奥术推演上。 开源后，自己完全可以部署一个本地的机器学习模型。 前提是要有足够的学习资料。 图书馆。 嘿嘿，等着吧，迟早把你全搬空。 对了，这次自己升级，为什么魔方没有提示权限提升、开启自动切换？ 难道说要自己掌握了一环法术后，权限才会提升吗？ 搞不懂。 方豫晃了晃脑袋，看了一眼导航，再有三四公里，就该下高速了。 中秋期间高速免费，路上虽然堵了点，但下高速的时候不怎么需要排队缴费，还是蛮好的。 对了，这几天还得去办个etc，现在etc车道越来越多，比前几年方便多了，有时间还是得去办一个。 说是郊区，实际上附近都是工业区，厂房鳞次栉比。 中秋假期，有些工厂放假停工，但更多的工厂都安排了员工加班。 汪小雅给的定位地址就是这附近的一个工业园，工业园里的道路规划有点问题，方豫绕了三圈，才找到汪小雅定位的厂房。 一个看上去有点新，却又有点破败的小工厂。 “这里还不错吧？”今天有点小降温，汪小雅穿了一件到小腿的罗纹针织连衣裙，上身搭配了一件黑色羊绒开衫。 工厂不大，占地面积也就两亩左右，只有两间三百多平米的小车间和一个食堂及澡堂。 不错。足够小。 这个工厂主要就是用来分装装瓶以及产品外包装，根本就不需要太大，工人有五六个足矣。 “三年前，因为某些原因，安森在古泉拿了这么一小块地。当时说是要做什么速溶茶饮品，后来没多久也就不了了之，这个小厂房也就一直荒废着。” “我这些日子去集团看了一下固定资产盘点表，才发现还有这么一个小厂房，来看了两次，觉得挺适合的。你要是觉得不错，我就用春日游化妆品公司的名义找人向集团买下来。” “这片地当时集团大概不到400块一平米拿的地，算上厂房，总投入也不过六七十万，现在荒了两年多，估计五十多万应该就能从集团把这厂房买下来。” 春日游化妆品公司？ 这么几天，公司都已经注册好了？ 为啥叫这个名字？现在是秋天又不是春天。 不过听起来还不错。 “挺好的，不过，还是需要改造一下。”方豫前前后后转了一圈。 “主要是安防和内控方面的改造，这里需要改造一个保密车间。” “院墙也要加高，四周都要有安防摄像头，确保无死角。” “安全卫生方面，直接把安森的仿制药生产车间管理制度拿过来，进入厂区需要先洗澡消毒，离开厂区也同样如此，防止夹带。” “对了，招人的时候通知一下我，我也过来看看。” 做小市场就是有这点好，需要的厂房面积不大，工人不多，就更容易管理，也不容易出乱子。 但前提还是要用对人。 汪小雅也点头：“我正想说这事呢，这个工厂就有一个问题，当初拿地的时候安森和当地村办签了就业协议，要求工厂里百分之八十以上工人要用当地村民，如果转让的话，估计这份协议也得跟着一起转让。” 方豫想了想，嘴角微翘：“没事，左右我们只招四五个工人，其他的都是技术工种，当地人也干不了。” “总之，招人的时候我也来看看，总不能他们推什么人我们就要什么人吧？总是能挑挑吧？” 此前一直想晋升正式法师后，第一个就要学命令术，或者魅惑人类。 但现在看来，第一个要学的一环法术得变一下了。 第80章 维普莱恩（第二更） 魔网延迟吗？ 刚刚施展提升抗性的时候，似乎确实有点不太对劲，但魔方的十二个顶点亮了几下之后，就一切恢复正常了。 但柚子的施法延迟为什么会这么严重？ 它现在都不敢随意施展法师之手自由移动了。（法师之手每次只能持续一分钟，柚子移动时，会每隔一分钟施展一次，从空中接住自己继续飞，前文提过。） 方豫身上套了一件这两天花八十块巨资从淘猫买的灰白色兜帽斗篷，大周到底是世界工厂，八十块的东西居然还点缀了金线，穿上后跟篡位的撒加似的。 其实还有三十块的，方豫看了看评价，发现做工不太好，还是多花了五十，买了贵的。 正午时分，农夫们吃过午饭，正在三三两两的在田中纳凉休息，时不时与身边的农妇们开一些粗俗的玩笑，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你们好啊。”方豫远远地向田中的农夫们友善的挥了挥手，与此同时，悄无声息的打出一个“恶意侦测”。 在方豫眼中，大部分农夫的头上都没显示任何颜色，只有几个年岁较大的农夫头上泛起微微的红光，上面飘着警惕、厌恶、恐惧等等负面词语。 红光不算太强，说明恶意不大，只是对陌生人的一般警惕而已。 但这个厌恶和恐惧是怎么回事？ 难道长得帅也是错误？ “#%&￥&%*”一名年龄看上去有四十多岁的精壮农夫脱下头上的草帽，手拄锄头，对方豫深鞠一躬，嘴里说了几句方豫听不懂的话。 农夫身高不高，最多也就一米七，但已经是这群农夫中身材最为魁梧的雄性。 农夫的态度很恭敬，但看他握着锄头的右手布绷起的青筋，方豫毫不怀疑一旦有什么问题，这家伙可能一锄头就会砸过来。 “柚子，他说的什么？”方豫用了一个传讯术，嘴唇微动，询问背包中的柚子，柚子也是一片茫然。 “主位面原本都是用通用语啊，从来没听过这种语言，我给主人你施放个通晓语言？”柚子试探问道。 “那还不赶快？”方豫咳嗽了一声。 柚子憋了几秒钟，方豫才感应到魔网的反馈。 中年农夫见方豫始终没有回复，疑惑的抬起头：“这位大人，请问来自哪座神庙？维普莱恩只是一个小村庄，是丰收之神的牧区。” 听到农夫的话，方豫这才恍然。 感情把自己当成传教的了。 我穿的这可是正宗的法师斗篷好不好。 不过，神庙？ 之前在魔网概论里看到过，tr几年之前的br纪年末期，奥术法师们就已经破除迷信，证明所有位面都没有神这种东西的存在了吧？ 过了一万多年，复辟了？ 方豫呵呵一笑，亲和力直接拉满：“各位不用紧张，我只是一个旅人，请问你怎么称呼？这里是什么地方？” 听到方豫的话，所有农夫几乎都肉眼可见的松了一口气。 而农妇们，则罕有的露出害羞的表情，原本就有些红血丝的脸变得更红了。 其中一两个胆子大的，直勾勾的看着方豫，而其他人，则侧过身，时不时的也会偷瞟两眼。 不过面前这个老登怎么回事？头上的红光和警惕标识怎么还没消掉呢。 仔细看看，这老登似乎岁数也不是太大，应该也就三十多岁。 只不过风吹日晒，可能老的比较快。 “这位大人，这里是维普莱恩，是卡佩男爵的领地。我叫波普，只是维普莱恩一名普通的农夫。”三十多岁的老登仍旧毕恭毕敬道。 “波普也是我们巡逻队的队长。”旁边一名看上去年轻一点的农夫大着胆子补充了一句，波普眉头微皱，狠狠瞪了他一眼。 卡佩男爵的领地？ 这说了不是和没说一样吗？ 方豫唔了一声：“那么，最近的城市在哪里？” “这位大人，向西50里格，就是德蒙特威尔公爵的领地——蒙特维尔大区最大的城市默克福雷。”听到方豫这么问，波普明显放松了许多，握着锄头的右手明显不再那么紧张，头上的红光和警惕的标识也逐渐消失。 里格是这里的长度单位，大约相当于三公里左右，在通晓语言下，方豫可以直接明白其中的意思。 “这位大人，如果您想去默克福雷，独行可能不是一个好主意，维尔庭草原上游荡着许多成对的巨狼，向北一里格，就是阿斯特莱镇，那里有一些过往的行商，可以在那里住几天，凑足人手一起出发比较安全。” 波普小心的打量了一下方豫，尽管他从这个穿着华丽斗篷的年轻人身上感觉不到恶意，但还是尽快把他打发走比较好。 这个人太古怪了，古怪的发色，古怪的衣着，连他推着的那辆车都非常古怪。 谁都不知道陌生人会带来什么。 也许是财富，但更可能是危险。 方豫想了想，拉开露营车的防雨布，一具庞大的狼尸便出现在农夫们面前，“你说的巨狼，是这东西吗？” “巨狼！”波普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锄头，定睛一看，这头母狼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丰收之神在上！”周围的农夫一阵骚乱，维尔庭草原的巨狼经常会袭击落单的旅人和农夫，他们砍柴一般都会至少五人一组，否则大概率会沦为巨狼腹中的食物。 而面前这个奇怪的年轻人，居然随身拖着一头巨狼的尸体！？ “我能看一下这头巨狼吗？”获得方豫许可的波普脸色凝重的检查了一下这头母狼。 尸体仍旧很柔软，没有任何尸僵，死亡时间不会超过两个小时。 而母狼身上唯一的创伤，就是眉骨上方碎裂成三片的颅骨。 一看就是重物击打造成的锤击伤害。 “这位大人，您是在哪里遇到的这只巨狼？一般巨狼都是成对出行，另一只呢？”波普脸色凝重。 母狼的死亡时间不到两个小时，而方豫又是自己一个人步行，说明维普莱恩附近已经出现了巨狼的行踪。 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第71章 恶意侦测（第二更） 恶意侦测。 附魔学派的一环法术。 就像修复术一样，恶意侦测也需要特定的施法材料——一块透明水晶或者玻璃，当然，也可用魔晶，也就是钻石替代。 每使用一次，施法材料都会有相应的损耗。 例如这个恶意侦测，一片水晶片可以施放3次就会损坏，而如果使用玻璃，则只能使用一次。 施法者激活法术后，可以感知半径十米内对受术者存在恶意意图的个体，持续时间十分钟。 这种感知不会告诉施法者恶意的具体细节，但能够感觉到是否有人怀有对自己或周围人不利的意图，比如暴力、欺诈、盗窃或其他恶劣行为。 虽然说人都是会变的，现在没有恶意不代表以后没恶意，但至少经过一道筛选，多少能筛掉一些心术不正之徒。 等等，面试的时候汪小雅也会来，到时候施展了恶意侦测，不会每个面试人头上都飘着“色域”、“色域”、“色域”……吧？ 麻蛋的，看来只能只招女工了。 那是不是能去找复联要个妇女就业标兵什么的奖项？也不知道能不能抵税，回头问问小舅。 “这里一共有五十升稀释后的原液，30毫升的精华瓶应该能分装一千六百瓶，足够两家美容院前期推广的。” “不过，稀释后效果有所降低，我找我小舅妈测试了一下，使用一次的效果大概只相当于此前的十分之一，连续使用五天后，大约能达到原始望舒泪百分之三十的效果。” “后续的测试还没来得及做，也不知道连续用多少天才能有原版的效果，正好你可以在美容院丰富一下数据。” “每次使用后的持续时间也减少了，原版可以持续三到七天，现在如果不持续使用，只能持续大约两天时间。” 方豫把五桶稀释后的望舒泪原液给汪小雅搬到了车里，十升一桶，汪小雅后备箱本来就有点东西，有两桶只能放到后座上。 方豫这些日子一直在喝烈阳精魄液，看厂房这段时间汪小雅都已经忍不住贴到方豫身上了。 小别胜新婚，两人就近找了个酒店，方豫悄悄让柚子在酒店房间里释放了一个“侦测监视”，没发现有什么隐藏的摄像头，这才正式开始。 汪小雅下车时，褐色的罗纹针织连衣裙后面隐隐染出?样的水渍，方豫不得不脱下外套系在汪小雅腰上遮挡一下。 小别胜新婚。 一个小时后，方豫已经胜利达成五杀，汪小雅上中下三路齐崩。 方豫打野发育良好，抓人、控龙、推塔一气呵成。 上单狗头内瑟斯不停的堆q技能，吸的汪小雅不停颤抖；下单狄仁杰让汪小雅进退不得，大招定住，减少双抗。什么？你说狄仁杰是王者的？不重要不重要。 而中路审判天使攻速几乎加满，伤害免疫更是直接免疫掉了汪小雅的大招伤害，护甲叠满的审判天使几下就将敌人击杀。 三路齐头并进，直攻对方泉水，摧毁敌方水晶。 “不行了，不玩了，你欺负我~呜呜呜~”玩了这么多把都没赢过的汪小雅呜呜的哭着，把口水都喷出来了。 方豫意犹未尽的抽身而去，果然是生命本质的提升，自己变得更强大了！ 可惜没玩过瘾。 方豫遗憾的咂咂嘴，太强了也不好，找不到对手呀。 最终，还是汪小雅不让方豫移动英雄，躺平任推，这才成功扳回一局。 方豫开车回到文慧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半，刚安顿好，就接到了方大强的电话。 “儿砸，都九点了，你咋还不回家？”方大强上来就兴师问罪。 “爸，扫墓那天我不就说了么，我从外公家直接回学校。”方豫丝毫没被误导，“快说，到底啥事？” 方大强不以为忤：“当然是关心一下我的好大儿，对了，钱够花吗？要不要爸给你点？你那辆g500可费油啊，养车也不便宜，做次小保养就至少4000，不过没事，老爸给你解决。” 方豫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爸，你听说过没，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到底有啥事，快说。” 方大强嘿嘿一笑：“就是你给我的那个补品，还有吗？有的话我让小付去找你取点。” 方豫顿时了然，但还是有几分不解：“我一共给了你20瓶，这才几天，你都用完了？爸，你岁数大了，可得注意身体啊。对了，你找人化验了吗？结果如何？” 方大强愤愤然：“不找人化验还没这事呢，我那天拿了两瓶去找老江，让他们公司给我做个成分测定，看看有没有违禁物或者西地那非啥的。他问我这是啥，我就告诉他是补品，结果昨完检验后，丫自己喝了一管，第二天就找我接着要，直接把一盒都拿走了。” “不是，我就想问，这到底是啥药？怎么这么猛？这几天你许阿，啊！疼疼疼！小笙你别掐我……” 方豫颇为无语的看着手机，又等了好久，电话那边才传来方大强的声音：“你要是还有，就多给我点，这玩意儿恢复精力确实不错，跟加林仙人的仙豆似的。” 44怎么了？44也是看过龙珠的！ 方豫看了看时间：“行吧，不过太晚了，别让小付跑了，我去给你送一趟吧，反正也不算远。” 方豫拿了五十管烈阳精魄液，用泡沫纸隔着，放进一个快递箱，拿车钥匙，出门。 自从自己上了大学，这老登和乐笙姐的关系是越来越稳定了，就是不知道以后会不会结婚。 乐笙姐人是不错，从小对自己也很好，但是…… 我妈要是复活了咋办？ 方豫挠挠头，真是孝义不能两全啊。 算了，反正到时候头疼的是老登，又不是我，想那么多干嘛。 方豫在小区里租了一个固定车位，一月400，就是距离3号楼有点远，靠近小区门口。 方豫抱着快递箱上了车，小区前几个月刚装了车牌自动识别，不在需要门卫遥控抬杆，方豫一踩油门，就出了小区。 “咦？刚刚的帅哥不是雨妃认识的那个方豫吗？他开大g？找别人借的？” 方豫没注意到，就在自己出小区的时候，刚刚画好全妆的张若琪也正往小区外面走，去womb上班。 唐雨妃马上要国考了，所以今天就她一个人去。 看到大g扬长而去，张若琪快走了几步，赶在抬杆显示屏信息切换时到了门口 “月租车？这车是他的？”张若琪满脸的惊讶。 这么有钱的人，为什么会住这里？ 难道就是为了雨妃？ 不行，今晚回来，我得好好拷问一下这个小婊砸！ 第72章 硬拉（第一更） 国立体育中心二楼。 国立举重队就在拳击社的旁边场地，在以往，无论谁路过这片场地，都会感觉进入了一片原始部落，原始部落的野人们会时不时的发出声嘶力竭却又异常压抑的嘶吼。 除了嘶吼，还会时不时传来duang、duang、duang的重物落地声，一两百公斤甚至更重的杠铃砸得二层楼板都在不停地震颤。 还好体育中心的楼板厚度超过30cm，上面铺设了木地板后，在承砸区又铺设了厚厚一层橡胶地板进行缓冲。 否则一层的羽毛球场可就倒霉了，说不准哪天打着打着，房顶就砸下来了。 “还加吗？已经含杆220了。”谢经纬心惊胆战的看着方豫手中已经有些微微弯曲的杠铃，左右两侧各四片红彤彤的25kg杠铃片宣示着硬拉起它的人，已经成为200kg俱乐部的一员。 方豫不是专门练力量举的，此前最高只拉过180kg，而且完成起来并不轻松。 “加，再加两片黄色的。” 方豫一松手，杠铃在地面上砸出duang的一声，旁边举重队的几个肌肉猛男都不禁为之侧目。 晋级一级奥术法师后，方豫的体重也从85公斤增长到了91公斤，但身体的维度却没有什么变化。 应该是骨密度和肌肉密度都有提升。 方豫91公斤的体重下，220kg的硬拉并不算非常离谱的成绩。但如果结合上他的身高，可就有点让人惊讶了。 当然，也仅仅只是有点惊讶而已。 体重重量2.4倍的硬拉系数，相较那些体重*3.5甚至是体重*4的类固醇肌肉僵尸来说，方豫这点重量毛都不算。 标准的奥片（奥林匹克标准杠铃片）红色是25kg，蓝色20kg，黄色15kg，绿色10kg。 下课后，方豫就来到拳击社，找李宇轩要账。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方豫可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还没等他找到李宇轩，就被谢经纬拦下了。 谢经纬看到方豫，也是有几分高兴，前些日子他一直想把方豫弄到拳击社，和方豫电话、见面聊了几次，方豫都没同意。 看到方豫来拳击社，谢经纬还以为这小子回心转意了，结果没想到一开口，就是让自己帮他去找举重队借个场地。 谢经纬也是好事之徒，二话没说，就带着方豫来到举重队。 他也想看看这个一拳就干翻了马达的小子到底有多大力量。 添加了两片黄色杠铃片后，整个杠铃重量已经达到250kg。 “兄弟，行不行啊？不行别逞能，这个重量可不是开玩笑的，别为了面子伤了腰，腰要是伤了，可是一辈子的事。”旁边围观的一名举重队猛男伸着沾满镁粉的手指一副教训的口吻。 有些人说话就是这样，明明是好心，明明是提醒，用词和语气就是让人那么不舒服。 方豫友好的冲举重猛男笑了笑：“就是试试，要是拉不起来，就算了，肯定不逞能。” 方豫调整了一下站姿，杠铃杆置于脚面上方，双脚自然站立，比髋略宽，弯腰垂手握住杠铃杆，拇指距离小腿两指，深吸一口气。 起！ 已经有些弯曲的杠铃杆只是略作抵抗，便瞬间离开硬拉台。 “窝草！牛逼啊兄弟！”举重队的壮汉们一个个都有些惊异，这成绩，在他们这种半专业队伍里也绝对算顶级强者了。 而且看意思，这哥们儿好像还没用全力？ 实际上，练举重的其实很少会专门刷卧推、深蹲、硬拉的成绩，更多的是把这三种作为日常训练的内容，甚至会避免自己做极限重量的卧推和硬拉训练。 就是怕做多了这种训练，在抓举和挺举中动作走形。 很多世运级别的选手，尤其是国家队选手，基本都不会测自己的卧推硬拉极限成绩是多少。 但地方和大学里的举重队可不一样，这些体育生99%以后都不会去参加什么全运会世运会，有很大的可能以后会做教练或者当老师。 那卧推、深蹲、硬拉这三大项的极限数据就很重要了。 毕竟能硬拉200kg以上，很多健身房的长期会员里都不一定能有两三个。 如果教练自己这三项的数据就非常亮眼，毫无疑问会增强自己在行业内的竞争力。 因此，他们实在太知道硬拉250kg这个数据背后所代表的意义了。 “兄弟你是不是用药了？”一名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的猛男忍不住开口询问，“看你体型也不像啊，这成绩太猛点了吧？” “要不要再加重量试试？” 方豫喘了两口气，笑着摇摇头。 “差不多到极限了，再加估计也就是个10公斤的差距，不试了。” 方豫嘴上这么说，但他能感觉得出来，250kg的硬拉还远不是极限，再添加50kg应该也没有太大问题。 但如果再加100kg，估计可能就不行了。 粗粗估算一下，自己现在的硬拉极限重量应该在320kg左右。 但如果在国立举重队真的拉起320kg的重量，那就未免有些太惊世骇俗了。 要知道，不分级别情况下，现在国内的硬拉记录也不过才340kg。 当然，和盎国大力士霍尔创造的462公斤的硬拉世界纪录比起来，差距还是很远的。 霍尔的体重可是170公斤以上……几乎比方豫重了一倍…… 那些人可都是拿类固醇当饭吃的，丧失了一切敏捷性，专为创造更高的纪录而训练。 方豫能够很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敏捷性非但没有受到影响，比过去可能还提高了不少。 如果让他现在和马达再打一次，他有信心即使一拳不出，也能靠躲闪把马达累倒在擂台上。 因此，单纯从身体素质上来说，方豫现在已经可以够得上普通人类的巅峰标准了。 难怪43级法师都敢生扛歼星炮呢。 歼星炮，听这名字就比小男孩和胖子威力大。 方豫也测试了一下自己的卧推数据，同样很轻松就突破了自己过去170kg的极限，甚至感觉能用这个重量做12个一组的力量训练。 我现在强的可怕。 方豫遗憾的看了一下四周，太可惜了，这种装逼的时候，周围居然都是傻老爷们肌肉棒子在拍手叫好，一个女生都没有。 但看到躲在一旁鬼头鬼脑的李宇轩，方豫的心情又好了起来。 “宇轩，咱回拳击社打一场吧。”方豫露出两排牙齿，一脸阳光灿烂的搂过李宇轩，李宇轩满脸惊恐，活像被恶少欺凌的良家少女。 “那个，方豫，我想起来还有点事。”李宇轩吓得已经快哭了。 自从上次看到方豫击败了马达，李宇轩就彻底没了报仇的念头。 开玩笑，耍手段耍不过，打架肯定也打不过，而且这几天打听了一下，这个方豫居然还拿了奖学金，这还报个屁仇啊。 方豫嘿嘿一笑：“还有点事？你是不是还忘了点事？” 李宇轩马上反应过来，赶紧掏出手机：“忘了忘了，我现在就给你转账，咱们可两清了啊。” 方豫几秒后就收到了转账信息，马上脸一绷：“说的这是什么话？都是同学，哪来的两清？” “以后再有魔术表演的需要，跟我说啊，你是老客户，出场费肯定不给你涨。” 第83章 奥术代理商（第二章） 萨莱人？ 那是什么？ 方豫笑了笑，微微颔首，答非所问：“雅克牧师你好，我是一个旅人，你可以叫我吉斯。” 方豫可不敢把自己的名字在这种地方透露出去，虽然他还没接触过，但柚子曾经说过，主位面之前可是有真名法术的。 只要知道了名字，就可以施法的恶毒法术。 吉斯在卢瓦克语中，有平安闲适的意思，这也是方豫名字原本的含义。 “吉斯……”雅克本堂犹豫了一下，悄悄收起已经捏住的一颗珍珠和一根猫头鹰羽毛。 不过是个外貌有些奇特的外乡人，不值得浪费一次一环神术施法次数。 虽然自己是一个3级牧师，丰收之神恩赐自己每天可以施展4次1环神术，但每一次神术都是宝贵的，实在不行还能存在卷轴里卖掉。 不能随意浪费。 而且，对陌生人使用鉴定神术，是非常冒犯的行为，而且还有一定几率被对方发现。 毕竟对方是可以杀死巨狼的冒险者，就算不是超凡者，应该也相去不远。 还是算了，管他什么阵营呢。 真要是那些恶心家伙的同类，自然有光明神殿那些傻帽在前面顶着。 咦？相比刚才，这小子的味道好像有点变化？ 雅克本堂疑惑的看了一眼方豫，转身继续朝祭坛方向走去。 “主人，刚刚这个老头儿应该是想对你释放鉴定术，但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施展。我刚刚给你添加了一个‘反探测术’，8小时之内，如果有人对您施展鉴定术，将不会鉴定出任何有效信息。” 柚子真是越来越乖了！ 方豫用传讯术夸了一下约尔兹教授。 维普莱恩的丰收之神祭坛在村中的最高点，祭坛是由本地石材堆砌而成，表面覆盖着青苔和藤蔓。 祭坛的中央，是一片圆形的的半凹状祭台，凹陷的部分中装满了泥土。 而在祭台两侧，则摆放了两捆裹满了金箔的亚麻和麦穗。 这也是维普莱恩最主要的两种农作物。 祭坛的周围围绕着精美的季节更替的浮雕。 而在祭坛旁，各有两名农家少女侍立两边。 左侧的两名少女一人怀中抱着一个橡木桶，另一人手中拿了一套四个的金色风铃。 而右侧的两名少女，其中一人同样抱着一个橡木桶，另一人则双手捧着一块拳头大小的蓝色透明石头。 橡木桶看起来很斑驳，估计已经有了不少年头。 祭坛在日出之前就已经布置完成，祭坛的四周各有一根由橡木制成的柱子，柱子上悬挂着风干的花草和麦穗，象征丰收和自然的赐予。 雅克本堂看了看日晷，时间已经距离三点一刻越来越近，挥挥手，示意老贝托带着村民靠后一些。 时间一到，约尔兹教授就把准备好的鉴定术扔了出去。 雅克本堂毫无所觉，原本有些醉意的面容也开始变得肃穆起来，站在祭台前，张开双臂，口中吟唱出一段玄奥古朴的音节。 咦？ 方豫注意到，雅克周围的两个魔网节点居然有些波动，但问题是，雅克自己本身身上却没有任何魔力波动传出。 他是怎么激活法术模型的？ 而柱子上悬挂的干草和麦穗，也无风自动，发出细密的沙沙声。 紧接着，雅克本堂一边吟唱，一边拿起左侧少女手中的风铃，挂在了四根橡木柱子上，金色的风铃发出清亮的声音，听到的人都感觉有些心旷神怡。 随后，雅克本堂取过两个少女手中的橡木桶，一边吟唱，一边把桶内的液体倒入祭台四周的四个凹陷处。 方豫闻到了一股酒精的味道。 还挺香。 估计这酒应该有年头了。 暗红色的酒液从四个凹槽缓缓流向祭台中心的干燥泥土，就像泥土中不停地渗入鲜血一般。 酒液与泥土混合的非常快，不过几秒钟的工夫，干燥的泥土便充满了水分，看上去非常松软。 雅克本堂吟唱的音调突然有些变化，如果说刚才的音调是轻快的，那现在的音调就变成了厚重。 雅克本堂伸手拿起祭台两边裹了金箔的亚麻和麦穗，将它们一棵一棵的插入祭台中心的泥土，摆成一个环形。 当雅克本堂吟唱完毕，也正好把最后一棵麦穗插进了祭台中的泥土。 现场一片安静。 结束了？ 方豫左右扭扭头，这法术应该还没生效吧？魔网没有任何异常的波动啊。 正在方豫疑惑之际，老雅克伸手拿过最后那名少女手中的蓝色透明石头。 “ventuspluviaterrabenedicitecrescite！” 雅克本堂左手高举起起插在地上的木杖，瞪大双眼，吼出一句咒语。 右手猛地将那块蓝色的透明石头插入泥土之中。 如果说刚刚的吟唱方豫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这句咒语就是典型的通用语了。 意思是——风和雨，祝福土地，促使生长。 骤然间，方豫的精神力就感应到雅克本堂附近的两个魔网节点都开始出现了异常波动。随后，一道常人无法感受到的波动以刚刚那块蓝色石头为核心快速向远方扩散。 方豫还能感应到，与此同时，维普莱恩村大部分田地中，都有类似的蓝色石头开始与这块石头产生了共鸣。 这是布了一个法阵吗？ “切。”方豫耳中传来柚子不屑的声音，“二环的自然祝福居然被改成这种稀烂的仪式法术。” “你看出什么了？”方豫无声的传讯问道，“刚刚他是怎么激活法术的？他身上明明一点魔力都没有，又是怎么构建法术模型的？” “是的，伟大的主人。我真没想到，现在的主位面居然已经堕落到了这种程度！他身上的确一点魔力都没有，因为这个老头根本没掌握任何法术！”柚子几乎被气得破口大骂。 没掌握法术？没掌握法术也能施法吗？那我如此辛辛苦苦、殚精竭虑、夙兴夜寐、宵衣旰食的学法术做什么？ “这个老头的确没有掌握任何法术，身上没有任何魔力，和普通人的唯一差别，就是精神力强度。” “他的精神力在平常情况下，和普通人差不多。但实际上，他应该是把精神力献祭给了某些不知名的存在。” 骂过之后，柚子详细解释。 “这个老头目前的精神力只有8，可能也就和普通人差不多，但刚刚他在操作这个仪式奥术的过程中，他的精神力直接到了13，多出来的这部分精神力，是他献祭精神力的对象通过魔网节点反馈给他的。” “这些精神力应该原本就是他修炼出来的，但不知道他把精神力献祭给了谁，平时这些精神力并不在他身上，只有施法的时候，对方才会把精神力还给他。” “而他自己，也没有任何魔力，更没掌握任何法术模型，更没有和任何魔网节点建立连接。只是通过精神力与他献祭的对象进行沟通，请求对方调动魔网节点为他施展法术。” “本质上，他所掌握的，只是咒术学派最基本的一些精神力沟通方式而已。” “太邪恶了，太邪恶了，这简直比巫妖转生还要邪恶，主位面怎么会出现这样邪恶的高位生物？传奇法师们呢？为什么没有人阻止这种邪恶的行径！？” 没想到，这个柚子还挺有正义感。 不过，如果是这样，这个牧师根本就不能称为奥术法师。 或者，可以叫他奥术代理商？ 第84章 自然祝福（第一更） 原来如此。 所谓神术原来是这么回事。 估计这个所谓的丰收之神，就是雅克本堂的精神力献祭对象。 他替丰收之神修炼精神力，丰收之神给他一定的请求权限，让他可以通过丰收之神施法。 这么说来，主位面一定也发生了非常严重的变故。 就像柚子说的，在奥术法师群体的世界观中，这的确是非常邪恶的行为，不啻于那些邪恶的吸血生物。 如果奥术法师群体还存在，不可能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 但现在看，这个丰收之神居然还是获得广泛认可的正神？ 这个世界出了什么问题？奥术法师们真的都死绝了吗？ 这个世界还有那么多的神祇，他们也都是用这种手段收纳信徒的的吗？ 如果是的话，是不是意味着现在主世界所有的超凡者，都是各个神明饲养的肉鸡？ 方豫突然联想到魔网节点的异常。 在这种环境下，如果连柚子想要施法，延迟都这么严重，那就几乎没有人能再修炼奥术了吧？ 节点都连接不上，观想不出来，又该怎么冥想呢？ 自己的施法不受影响，应当是魔方的作用，魔方直接夺去了周边节点的控制权，自己才能如平常一样使用法术。 我刚来这个世界不到六小时，就让我接触到这个世界的底层秘密，这不好吧？ 好怕怕。 好在刚刚柚子分析了一下，只有星界的高位生物，才能通过魔网抽取人类的精神力。而星界生物无法干涉主位面，只能通过投影与主位面产生似是而非的联系，自己还不用过于担心。 否则方豫还真有点担心这个丰收之神突然蹦出来，抢自己的机缘。 此时老雅克也已经完成了施法，随着原本属于自己的精神力被重新抽回，老雅克原本已经变得清亮的眼眸重新恢复了浑浊。 可能是刚刚的吟唱消耗了老雅克太多的精力，雅克本堂一言不发的高举木杖，重重的敲击了一下祭坛。 祭坛下面的村民们一片欢呼，随后在老贝托的带领下，每个人都往祭坛上投掷了一把麦粒和几缕亚麻。 麦粒投进祭台的泥土中越多的，脸上的表情就越高兴，好像这样他家的田地就能受到更多的祝福一样。 实际上这个自然祝福的效果究竟好不好，就看那些村外那些农田下面埋了雨神石，还有就是处在法阵运行线路上的地块受到的祝福效果也会比较好。 估计这法阵每年都得维护一次，那块插进祭台中的雨神石现在已经开始褪色，逐渐变得像水晶一样透明。 它作为施法材料的命运已经终结了。 在所有人都投掷过麦粒后，这个仪式法术才算彻底结束。 这样做能让所有人都有一点参与感，不是牧师一个人唱独角戏，可以坚定信众对神庙的信仰。 仪式结束后，维普莱恩会进行一场狂欢，各家各户都会拿出去年酿制的果酒和刚刚烤制的麦饼，在谷仓前载歌载舞，又唱又跳。 了解了这个法术究竟是怎么回事，方豫这次来到主世界的目的也算达成了一部分。 其他的事情下次来的时候再说吧。 站在人群之外的方豫看了看手中的露营车。 里面放着这次主位面之旅最大的收获，小针银柏的果实。 之前已经采摘了一部分银月草和博里纳之根放在g500里，这次回去后，就要尝试制作一环治疗药剂！ 4枚金杜克在方豫和村里交割狼尸时，小贝托已经拿给了方豫。 这是一种厚度不超过1毫米，直径1.5厘米左右的圆形硬币。 应该不会超过4克。 而银里尔，则是同样重量的银金属制成，铜丹拿也是一样。 咦？如果这样换算的话，现在白银也就三块多一克，金杜克和银里尔1:12的比率下，搞一批白银做成银里尔，到这边换金杜克，岂不是最简单的生意？ 不到1000%的利润，还是太低，没啥意思。 如果再加上自己开启位面通道的300魔晶以及去法师塔的100魔晶，那利润就更低了。 下次再过来时，把蓝星的一些特产带过来点，看看什么东西在这边能卖上价。 另外，钻石现在在这边还有用吗？ 既然钻石可以替代大多数施法材料，现在主位面又有牧师这种奥术代理人的存在，那就应当还是有用的。 “年轻的冒险者。”已经结束施法的雅克本堂一脸严肃的叫住拉着露营车想要离开村子的方豫。 “有什么事吗，雅克本堂？”已经知道牧师底细的方豫根本不虚，如果现在主位面的超凡者都是这种类型，他估计自己到了5级法师，在这地方就差不多能横着走了。 “你刚刚说你叫吉斯对吧，看你的年纪，应该刚刚开始冒险生涯。你可能还不太清楚，冒险的世界虽然有趣刺激，但也充满了危险。” “默克福雷的冒险者行会中，每年都会有十几个新人加入其中，每年又都会死掉十几名冒险者。” “冒险者生涯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精彩，反而充满了杀戮和欺骗，回家去吧，孩子，这条道路并不适合你。” 果然啊，虽然丰收之神的手段在奥术法师看来非常邪恶，但教义不可能邪恶，否则也不会成为正教。 方豫刚感叹完，就听到雅克本堂继续道：“当然，你这样的年轻人，根本不会听我们这种老头子的话。唉，既然如此，你不想放弃冒险者生涯，那就要有更强大的力量来保护自己。” “我这里有6张一环神术荆棘纠缠的卷轴，只要50金杜克一张，你有兴趣吗？” “你想一想，当你正在探索一个金盏花王朝的遗迹，突然出现3只狗头人挥舞着骨头制成的战斧追赶你，你怎么办？” “如果这时你有一个荆棘纠缠，就很简单了，只需要撕开它，指定30米内的一片地方，你指定的地点周围10平方米，就会生长出强壮的荆棘藤蔓，将这几个狗头人缠住，让他们没办法动弹。” “怎么样？只要50金杜克，就有可能会救你一命，非常值吧？” 邪教，绝壁是邪教。 这种钱串子牧师，不可能是什么好东西。 第73章 土老多（昨天的第二更，睡了睡了） 方豫学了恶意侦测，却发现还不如先学命令术。 因为厂房和工业用地的转让手续到现在还没跑完呢，估计至少还得半个月。 方豫没经验，汪小雅此前也没处理过，真是自己一上手，才知道交易个工业地块有多麻烦。 有汪小雅的关系，这个小工厂安森倒是没有狮子大张口，1300平米的工业用地和上面的厂房五十五万就同意出售给春日游。 但架不住这工厂有抵押啊。 而且还有那么多手续呢。 春日游得先对这工厂做评估报告，安森再解抵押，还要提供营业执照、法人代表身份证明、法人代表授权委托书和公司章程之类的就不说了，甚至还要有董事会同意卖房的决议。 安森董事会倒是不反对，这么小的一笔交易，好多人签字的时候可能都不知道签的什么。 但内部流程也得走啊，这种上市企业，别看就卖五十多万的一小块地，该走的流程一个也不能少，oa系统必须完成审批，否则财务审计的时候就是个事。 安森内部的事情处理完了，还要去交税，契税、印花税、登记费、手续费、厂房保险费……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这些全办完了，才能带着所有资料去办过户，三十个工作日后才能领产权证。 既然工厂手续没走完，工厂招人的事情也就可以先放一放。汪小雅集中精力开始跑化妆品的生产许可证和望舒泪的品牌和产品注册及备案检测。 好就好在，就在几个月前，cfda取消了非特殊用途化妆品的进口和国产化妆品的批准制，改为备案制。 改为备案制后，生产厂家只需要在标签上从高至低列明原料比例，并且需要as和cma认证实验室进行的安全评估报告。 安全评估，并不对制备方法和具体配方做出审查，主要检验的是是否有有害物质以及人体安全性试验。 满足这两点的情况下，备案后即可上市销售，这大大缩短了望舒泪的上市时间。 与此同时，汪小雅又在凯德中心租了400平米的办公室，作为销售公司的办公地点。 灌装工厂只负责灌装，包装公司只负责外包装，销售公司只负责销售。每一级交接都要做好充分的留痕工作，划清责任。 最大可能避免监守自盗。 但这些流程并不影响望舒泪的前期推广和试用信息收集，汪小雅的两家医美诊所已经开始给vvip进行免费试用了。 这两家医美诊所原本是汪小雅和她妈妈一起开的美容院，之前做连锁，开了六七家分店。 但自从几年前开始，医美的风就开始猛刮，她们这种传统美容院受到很大冲击。最终，汪小雅和母亲决定关掉其中大多数分店，只保留两家，全力做医美市场。 至于美容诊所的名字，当然不出意料的有个韩字，叫韩雅医疗美容诊所。 这两年的医美，大多打着棒子旗号，就算和棒子没关系，起名也得往上靠，宣称面诊医生棒子留学归来什么的。 至于方豫，则难得的恢复了正常的校园生活。 节后回到学校，方豫就没再见到陆嘉言。 不过方豫也没太放在心上。 虽说没事逗逗这小姑娘挺有意思的，但毕竟两人不是同一类人，对陆嘉言，方豫还真不太好意思下手。 道德负罪感太强。 404的三个货早就已经习惯了方豫的拈花惹草，饶是如此，当三个义子在食堂看到沈舒窈满面含羞的向方豫打招呼，仍旧惊得目瞪口呆。 而且恨得牙根痒痒。 “老方，我求你当个人吧！”骆子明痛心疾首，“你抢了卢老爷的陆嘉言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向我的沈舒窈下手啊！你也给兄弟们留条活路啊！” 方豫头都不抬，靠在椅背上发微信，随口道：“第一，我和陆嘉言只是认识的关系，是你们自己不敢追她，和我屁关系没有。第二，我没对沈舒窈下手，你们别给我造谣；第三，就算我不下手，你们在陆嘉言和沈舒窈这也没活路。” 骆子明卢学昌：窝草，听着好有道理的样子。 “绝交！必须绝交！我特么大学四年倒霉就倒霉在和你一个宿舍上了，艹！老方你专心点，老子现在说绝交的事呢！你怎么还在发微信？”骆子明一脸的悲愤。 方豫抬起头，晃了晃手中的手机：“沈舒窈问我，咱们寝室今天要不要和她们寝室一起联谊，如果愿意，就让寝室长对接一下，约个地方。” 骆子明一把搂住方豫：“好兄弟！你怎么回复的？” 方豫若无其事：“我回复说不要。” 骆子明戟指怒目：“竖子尔敢！” 方豫翻了个白眼：“骗你的，给你她们寝室长的微信，你自己联系，已经给你推过去了。” 骆子明眉花眼笑：“认识你一年多，总算见你干了件人事。” “对了，我不去啊，你们三个自己去。”方豫继续低头发微信。 骆子明纳闷：“和沈舒窈寝室联谊，你不去？你有啥事？” 方豫：“和沈舒窈吃饭。” 骆子明：……敲你马。 ----------------- “方豫！这里！”沈舒窈仍旧穿着那天方豫买的一身衣服，欢快的向方豫挥了挥手。 富民巷是一条小巷，路宽不过四五米，总长不过三百多米，街边的餐厅小店却鳞次栉比，一家挨着一家，足足有几十家。 店门口玻璃上的烟囱中，还时不时的飘散出白色的烟气，混合着满街食物的味道，形成了最具老城气息的烟火气。 “你说单独请我吃饭，就吃这里啊。”方豫双手插袋，施施然的走了过来。 这是一家名叫王老爹的砂锅店，门头的印刷招牌早已因为岁月的洗刷而逐渐褪色。王字最上面一横和爹上面的父字几乎都已经看不见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叫土老多。 小店不大，一共只有四张四人桌和两个圆桌，已经全部坐满，店门口还有几十个等着叫号的客人。 “嘻嘻，没想到吧，不过这家确实特别好吃，咱们得等一会儿，不过我来的早，再有两桌客人就轮到我们了。”沈舒窈给方豫看了一下排号条，上面用圆珠笔写了个阿拉伯数字3。 方豫其实知道这家店，这家店已经在富民巷这边开了快二十年了，几乎和方豫年纪差不多大。 这几年，因为自媒体的出现，很多只是周边居民才知道的宝藏小店开始变成网红店，王老爹就是其中一家。 据说这家店现在晚上六点过来排队，可能得排到半夜十二点半才能吃到。 3号啊…… 大概要在下午四点半就过来排队吧。 第74章 童年入侵（第一更） “尝尝，味道怎么样？这个砂锅牛肉特别好吃，每天都是限量的。”沈舒窈给方豫盛了一小碗。 沈舒窈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希冀的光芒，看上去非常想获得认同的样子。 方豫尝了一口汤，炖煮牛腩的清汤，带着微微的黑胡椒味道，汤味浓郁，异常鲜美，就像是用一整头牛熬出来的一样。 牛腩炖煮的并非特别软烂，仍旧稍稍有些嚼劲，牙齿交错间，牛肉的味道和脂肪的香气从口腔蔓延至鼻腔，让人忍不住再吃一块。 “好吃！”方豫伸了个大拇指，由衷的发出赞叹。 沈舒窈立刻露出了雀跃的神色。 “你对这里很熟啊，以前经常来？”方豫往外抛了个话题，既然扮演的是猎物，就要给猎人布饵的机会。 沈舒窈捧着碗，小口喝汤：“是呀，我小时候就住在这边，就是那栋楼。” 沈舒窈指了一下方豫身后的一座五层住宅楼，住宅楼的一层也是街边小店。 “我小学是在华文上的，放学时都是我爸爸每天去学校接我。有时候到了家门口，我爸爸就会带我来这里吃砂锅。” “其实当时我不太爱吃这些，更喜欢吃kfc和麦当当，可是我爸爱吃，我就只能陪着，每次来的时候都是噘着嘴的。” 沈舒窈伸出手指，在自己的嘴唇上轻点了一下，做了一个噘嘴的表情。 砂锅的热气蒸腾下，沈舒窈的面颊有些潮红，小嘴噘起来后，嘴唇更加显得红润饱满。哪怕是方豫，都看得心中一跳。 “上初中时，我家不是搬家了吗，就很少还会有机会过来吃王老爹的砂锅了。” “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两年时不时就会想起这里的味道，看了一下点评，才发现这里已经这么火了。” “还好，虽然店面比以前更旧了，人也更多了，但味道没变，和小时候一样。” 沈舒窈闭着眼睛，好像在回忆童年。 这次约饭，不管用的什么理由，实质上就是一对暧昧男女间的第一次约会。 在第一次约会的时候，无论选择吃饭地点的是男方还是女方，选择王老爹这种街边网红排队店其实都是不恰当的。 环境嘈杂、卫生条件差、服务差、没有约会的氛围感，几乎每一项，都是约会不利项。 如果地点是男方选的，说明这男的要么对对方一点想法都没有，要么说明情商太低。 如果地点是女方选的，也是一样。 当然，也有一部分汉子婊，会特意选择这样的地方，来表现自己接地气不物质。 但这样的选择，一般来说，效果都不会太好。 作为一名十八棵御树级别的绿茶，沈舒窈选择这里的理由当然不会是这么低级的理由。 沈舒窈做的，其实叫做童年入侵。 假如这里只是一家普通的排队网红店，沈舒窈这么做当然是失策的，但要是这里承载了她从小到大的回忆呢？ 方豫与沈舒窈虽是一个学院的，但过去的二十年人生中从未有过任何交集，上大学后相互也没有什么共事的机会。 在这种情况下，想要与对方迅速建立情感上的联系，童年入侵就是很有用的一种策略。 对于大部分人来说，童年都是最美好的，那么相应的，出现在童年记忆中的人，自然也是美好的。 这就是为什么那么多人向往和怀念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种情感的原因。 通过带对方一起做自己小时候做的事，去自己小时候去过的地方，在对方心理上构建出虚拟的童年参与感，让对方感觉到似乎参与到了你的童年和成长经历中。 这样，即使两个人此前素不相识，也很容易出现类似青梅竹马的感情深度。 但值得注意的是，童年入侵并不是谁都可以用的，只有在对方已经对你有好感，希望进一步接触的时候，这一招能够提高对方对你的情感上限。 可能有人会说，这些屁用没有，关键是要长得帅和漂亮。 的确，帅和漂亮是让对方产生好感的先决因素，但只是一块敲门砖。 对方最后对你的感情到底有多深，能不能够让对方爱的死去活来，还是要看微操的。 就像考上了c9，工作后大概率能找到一份不错的起始岗位，但最后能取得什么成就，可就全靠自己的能力和背后的资源了。 正因为有出众的外貌，沈舒窈有足够的自信让任何一个男生都对自己有好感，包括方豫。 沈舒窈觉得，如果只是想把方豫勾上手，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几个媚眼，方豫大概率就会上钩，最多稍稍引诱一下，男人吗，有什么难追的。 但沈舒窈要的显然不是这么简单。 她要的，是方豫彻底迷上她，成为她的裙下之臣，俯首帖耳。 也只有这样，才能满足她的征服欲。 “你小学是博文的？”方豫自己又盛了一碗，一边吃一边问。 沈舒窈点点头：“对啊，你怎么知道？” 方豫嘿嘿一笑：“这里是博文的片区啊，过了这个路口，那边就是平安一小的片区了，我小学是平安一小的。” “你要是从博文回这里，还要路过平安一小，说不定当时放学的时候还曾经在路上碰到过。” “当时你们学校靠近大路口，门口不让摆摊，你们学校的学生总去我们学校门口买零食，我记得男生大部分都买辣条，你们女生买的什么来着？” 方豫把汤喝的稀溜溜的。 反向入侵。 “咪咪虾条和跳跳糖！”沈舒窈脱口而出。 哎呦？还有跳跳糖？ 以后有机会给你买点，一起感受童年回忆。 “你小时候也住这附近？”沈舒窈瞪大眼睛，眼神中闪烁着惊喜。 方豫继续喝汤：“我家当时住光明巷，就隔了两条胡同。” 平安区是海西的中心老城区，也是面积最小和教育资源最好的行政区，面积仅仅只有其他区的十分之一大小，却集中了超过一半的顶级教育资源。 全海西排名前十的小学中，平安区就占了7所，而且包揽前五名，而排名前十的中学里，也占了五个名额。 这么多且优秀的教育资源挤在不足十平方公里的小小区域，其实学校与学校之间的距离都不算远。 而且，既然小学和中学都很好，那考上好大学的几率自然比其他行政区要高一些。 国立作为海西最好的大学，是大部分海西学生的第一选择，小时候在平安区上过学的学生，在国立海西籍学生总数中占比并不低。 比如黄翔，也是在平安区上的小学。 但方豫的表达方式，却让沈舒窈觉得：啊，我和他说不定小时候就遇见过，更说不定还说过话，难道我们真的很有缘？ 第75章 套圈（第二更） “卢学昌不行，太闷了，八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 “还好吧，我觉得那个骆子明才最讨厌，咋咋呼呼的，晚上就看他一个人在那叭叭了。” “对对对，他还说他说的就是标准普通话，妹有口音，哈哈哈。” “其实那个叫黄翔的还可以，不过以前听人说过，他一直在追社科院的那个周思乔。” “那他来还来联谊？渣男！” “诶？你们说，他们三个谁最大？” “看鼻子准不准？那个骆子明的鼻子最大。” “那这可得问晓雯，她经验多，哈哈哈。” “你们都是纸上谈兵，再大能大过茄子？关键还是要看y度和耐久还有攻速……” “可惜今天他们寝室的方豫没来，上次运动会……绝对……，想起……换护垫……” 沈舒窈刚到寝室门口，还没推门，就听到里面的卧谈会正开得热火朝天。 女生聊起天来，尺度可比男生大多了。 看到沈舒窈回来，几个女生纷纷停止了卧谈，除了美美早就被沈舒窈pua成了女舔狗外，其他两人其实也挺害怕沈舒窈的。 “咦？窈窈？这是什么？”沈舒窈一进来，美美就看到了沈舒窈手里面的东西。 一根粉色的塑料杆，上面连接了一个眼睛和喙都是红色的白色鸟头。 “呀！这不是百变小樱的鸟头杖吗？”经验丰富的王晓雯看了一眼，就认出了沈舒窈手中的东西。 “隐藏着黑暗力量的钥匙啊，在我面前显示你真正的力量！现在以你的主人、王晓雯之名命令你——封印解除！” 王晓雯拿过沈舒窈手中的鸟头杖，刷刷刷的在手中转了几圈，摆了一个小樱的经典变身pose。 “哇，童年回忆诶。这根好粗……糙哦，是给小朋友买的吗？”王晓雯把魔杖还给沈舒窈。 美美则是心中腹诽，这方豫也太抠了吧，怎么就送了这么一个十块钱都不到的破东西？ 方豫提前跟黄翔三人叮嘱过了，联谊的时候不要提他去和沈舒窈吃饭。而美美则是女生宿舍里唯一一个知道沈舒窈去和方豫单独约会的人。 沈舒窈笑着摇摇头：“不是，套圈套的。” 套圈？ 宿舍三女面面相觑，都无法想象沈舒窈为什么会去套圈。 漂亮身材好只是外界对沈舒窈的直观认知，作为舍友的她们，相比外界，能更近距离的看清沈舒窈到底有多可怕（美美除外）。 精明、理智、心狠手辣、笑里藏刀、把人卖了还要别人感恩戴德…… 沈舒窈在中学时一定是女校霸！被她霸凌的绝对不止女生！ 这就是宿舍众人（美美除外）对沈舒窈的共同认知。 沈舒窈把鸟头杖挂在自己的床头，又用手捻了捻手机壳上挂着的吊坠，嘴角不自觉的微微翘起。 窈窈心情很好啊，不会真就被这么个破礼物收买了吧？美美暗自思忖。 沈舒窈心情确实不错，富民巷夜市不止有吃饭的地方，路边还有很多摆摊的摊贩。两人吃完饭后，向外面走，路上就看到了一个套圈的摊位。 沈舒窈自己也很奇怪，如果放在平时，自己不会对这种摊位有任何的兴趣，但今天，她居然看别人套圈看了好几眼。 好像挺好玩的。 那个是魔卡小樱的魔杖吧？ 老板不厚道，放的太远了。 “老板，套圈怎么收费？”方豫突然问套圈摊老板。 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的胖子，看到一个个客人一样东西都没套中，一脸的幸灾乐祸：“10块7个，20块15个。” “来15个。”方豫从兜里掏出二十块钱，老板数了15个圈，递给方豫。 “给你十个，你请我吃饭，我请你娱乐。”方豫朝沈舒窈挤了挤眼睛。 沈舒窈噗嗤一笑，突然感觉很轻松，伸手把圈接了过来。 “那我先？”沈舒窈歪着头看了看方豫，眼神中带着几分雀跃。 方豫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沈舒窈抽出一个塑料圈，用力扔向魔卡小樱的鸟头杖。 “哎呀，差一点。”塑料圈打在魔杖下面的塑料凳上，发出啪的一声。 “哎呀！又是差一点。”沈舒窈挠挠头，颇为懊恼，“要是再往右边偏一点就好了。” “再来！”沈舒窈似乎被激起了好胜心，死盯住鸟头杖套，没过多久，手里的塑料圈就只剩2个了。 最后两个，沈舒窈咬了咬嘴唇，看看手里仅剩的两个塑料圈，仍旧倔强的扔向那根魔法棒。 啪的一下，这次沈舒窈用的力气有点大，塑料圈弹在魔法棒后面三排的凳子上，塑料圈斜向一跳，正好套到最后一排地面上摆的一个中大型毛绒熊面前的锥形桶上。 “大奖欸！”方豫咧着嘴和沈舒窈击了下掌， 虽然没套到那个魔法棒，但无心插柳，套到大奖真是太好了。 沈舒窈原地蹦了两下，耶了一声，双手摆出胜利的姿势，原本就有好多人在旁边看热闹，此时更是都被沈舒窈吸引了目光。 胖老板咳嗽一声：“那个不算啊，弹跳的不算。” 周围观众一片嘘声。 方豫皱眉：“老板，太不厚道了吧？你这不是耍赖吗？还不许人家蒙上了？” 胖老板眼瞪眼：“谁耍赖了？你们自己看看，规矩白纸黑字都写着呢，你们自己不看，怪谁？” 方豫低头一看，地上还真贴着一张a4白纸，走到跟前，才能看到上面写着弹中不算。 方豫气不打一处来：“行，老板，你要是这么说，那我们只要直接套上，什么都能拿对吧？包括大奖？你别到时候又说大奖得套中两次。” 老板脖子一梗：“只要是直接套中的，你就直接拿走，童叟无欺。” 沈舒窈低头看了看手中最后一个塑料圈，心里有些落寞。 长大了，还是拿不到这根魔法杖。 长大了，什么都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这时，沈舒窈突然感觉身边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别想那么多，想套什么套什么。”方豫拍了拍沈舒窈的肩膀，“我这还有五个呢。” 沈舒窈看了方豫几秒，展颜一笑，不在套那支魔法棒，手中的塑料圈轻轻一转，扔向最近一排的钥匙链。 塑料圈在地上左右晃了几下，啪的一声，落在了一个看上去有些可爱的钥匙圈挂坠上。 “小可啊。”方豫看了一眼钥匙链，随口道，“这老板怎么放了这么多百变小樱的周边？” 胖老板脸上依旧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把钥匙链从圈内取出，递给沈舒窈。 “直接套中就算，童叟无欺，这下别说我欺负人啊。” 这个钥匙链成本不过几毛钱，自己净赚19块五。 沈舒窈看了看手中那只长着翅膀的耗子。 能有小可陪着，已经很好很好啦。 “老板，刚才说好的规矩算数吧？” 方豫的声音传来，沈舒窈一抬头，发现方豫似乎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异状，正在和套圈摊老板戗火，不由得松了口气。 老板嘿嘿冷笑：“算啊，怎么不算，你套，你只要能在线外直接套中，套中啥我给啥。” 方豫嘿嘿一笑：“好吧，那我就直接套了，这个圈，套最后一排的玩具汽车。” 方豫手一扬，塑料圈旋转着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空心落在了最后一排的遥控汽车上。 “窝草！” “真瘠薄准！” “蒙的吧？” 夜市驻足围观的游客一阵哗然，沈舒窈高兴地蹦蹦跳跳，这老板刚刚太讨厌了，真是活该。 基本所有人都玩过套圈，但还真没见过套的这么准的，一个圈就把最后一排的三个大奖清了一个，还是指名清的。 老板眼睛都瞪圆了：“这、这……” 最后一排距离白线至少七八米远，这小子怎么套上的？ 但之前话说的这么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老板也不敢反悔，只好悻悻然的拿起那盒遥控汽车，扔到方豫脚下。 “第二个圈，我套右边的乐高积木。”方豫随手一甩，塑料圈就像被精确制导一样，准确无误的套种了积木前面的锥形桶。 “哗~牛逼！” “太塌马瘠薄准了！” “刚刚谁说是蒙的！？” “嘘~小点声，看这个帅哥能不能把中间大奖也清了。他手里还三个圈呢。” 老板脸都黑了，明白这是遇到高手了。 胖老板咳嗽一声：“那什么，中间的大奖要套中两次啊。” 方豫脸一沉：“老板，你这可就不讲究了，咱们刚才可是说好的，我还跟你确认过了，大奖也是套一次，对不？” 胖老板蛮不讲理：“刚才说的是其他大奖，你套中我不都给你了？中间的大奖就是两次，到哪儿都是这规矩。” “走了走了，这老板太特么不规矩！” “王八蛋老板！” “真特么给海西人丢脸！” 方豫还没怎么着，围观群众倒是义愤填膺。 方豫指了指老板：“行，我跟你说，你今晚必倒霉！” 老板一愣，旋即歪嘴：“吓唬我？要套就套，不套赶紧走，别耽误我做生意！” 方豫指了指刚刚沈舒窈套中的熊：“就是这个得套两次对吧？” 说罢，两个塑料圈一前一后，分别划出两条不同的曲线，精准无误的落在了大熊面前的锥形桶上。 “太牛逼啦！” “真特么太瘠薄准了！” “古希腊掌管套圈的神！” 周围群众几乎都沸腾了，摊老板脸都白了，直冒冷汗。 艹！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怎么这么倒霉？遇上专业的了？ 谁特么这么无聊，专练套圈啊。 群情激奋下，老板也不敢继续耍赖，只好苦着脸抱起大熊，递给方豫。 方豫没接，问沈舒窈：“你喜欢吗？” 沈舒窈早就眉开眼笑的摇摇头，看到胖老板的表情真爽啊。 “我毛绒玩具过敏。” 胖老板眼睛一亮：“你们不要我放回去？” 方豫理都没理他，叫过妈妈最漂亮的一个小女孩：“小妹妹，这个给你。” 小姑娘的妈妈还有几分不好意思，方豫无所谓的挥挥手：“小妹妹，回家要听妈妈话哦。” 沈舒窈感觉自己笑的肚子都疼了。 套圈摊老板两眼一闭，反正就剩最后一个圈了，爱咋咋地吧。 套完收工，明天不在这儿摆摊了。 方豫看了看老板：“你也怪不容易的，这样吧，我也放你一马。” 老板眼一睁：“你不套了？” 方豫摇头：“我套个便宜的，就是那个魔法棒吧。” 话音还未落，方豫手中的塑料圈就套在了鸟头杖的包装纸盒上。 “虽然不知道刚刚你为啥一直套这个，不过估计是童年记忆吧，送你了。”方豫自己拿起鸟头杖，递给沈舒窈。 第87章 变色（第二更） “申论这个东西，刷题其实就是可以了，刷以往真题。但在刷题的时候，我们还是要有针对性的刷题，比如综合分析题和公文……” 能容纳一两百人的阶梯教室被坐的满满当当的。 唐雨妃最终还是在周公教育报了一个培训班，每天上午都有一个半小时的课，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 也别说，培训班就是有用，尤其对申论来说，有好多东西，可能你自己琢磨两個月，都没人家点一下有用。 而且一定得是线下的，线上的效果差太多了。 “喂，妈，我正上课呢。”唐雨妃的手机震了起来，看了一眼来电人，唐雨妃皱了皱眉，捂着嘴接起电话。 “丫头，吾到侬家门口勒，快囘屋来！”电话那边的声音又急又大，一副不满的语气。 “妈，侬来海西干撒嘞！”唐雨妃一听就急了，家乡话都冒出来了。 唐母在电话中没好气的数落：“让你回家你不回，我再不来？侬脑子瓦特了！xxxxxxx，xxxxxxx，给你二十分钟，马上回来！” “吾啊刚刚在侬家楼下门口，快冻死勒！撒怪天气！” 唐雨妃抽了下鼻子，眼球上翻忍了几秒，这才收拾好东西，悄悄从后门离开。 “雨好大！”唐雨妃是带了伞出门的，但现在的雨比她出门时还大了许多，雨点被风刮在身上，很快就将她的外套浸湿了一层。 十月下旬的天气，还很少会有这么大的雨。 下雨天不好打车，唐雨妃站在路边等了快十分钟，也没打上车。 她可是知道自己那个母亲的脾气的，急的不停地看手机上的滴滴，小费都加到二十了，可就是没有司机接单。 正在这时，突然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停在她面前，车窗降下，就看到方豫的那张脸。 “雨太大了，我送你。”方豫探头对唐雨妃大声说了一句。 “谢谢，谢谢，又麻烦你了。”唐雨妃抿了抿嘴唇，颇有些惊喜。 看下手机，还是没有司机接单。 唐雨妃伸手拉开副驾的车门，看到副驾驶上有个柚子大小的水晶球，还一亮一亮的，不由得一愣。 “没事，伱把它抱起来就行，赶紧上车，雨水都进来了。”方豫催促了一句。 “好。”唐雨妃愣愣的抱起约尔兹教授，坐到副驾驶上。 “去哪儿？”方豫关闭双闪，缓缓起步，雨一大，路上的车都是龟速，想快也快不起来。 唐雨妃显得有些拘谨：“啊，不好意思，我回家。” “文慧园？”方豫确认了一下，从右拐道变回直行道。 虽然有伞，但唐雨妃在狂风大雨里站了快十分钟，身上的衣服裤子都湿了大半。 今天唐雨妃出门时就在下雨，因此她特意在上身穿了一件可以防雨的冲锋衣，这衣服不吸水，淋上后和雨衣一样，湿哒哒的。 唐雨妃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自己上身的冲锋衣，再看了看被方豫用奥术伎俩已经清理过一遍跟新车似的内饰，咬了咬嘴唇，把身上的冲锋衣脱了下来。 “不好意思啊，座椅上都是水。”唐雨妃一脸歉意。 方豫瞥了一眼，差一点这一眼就没收回来。 窝草！ 细枝结硕果，好吃又败火。 唐雨妃里面只穿了一件烟灰色的瑜伽t，弹性的面料下勾勒出富有的弧线，函数（章评上图）的曲线从88的顶点极为夸张的收束至66的低点。 e。 去掉包装厚度，绝对是e。 70e。 唐雨妃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把柚子又抱紧了点。 柚子瞬间变成了粉红色。 “咦？这个水晶球还会变颜色？好漂亮。”唐雨妃把柚子举高了一点，这样柚子就正好处于山谷之中。 柚子腾的一下就变红了。 “啊~太舒服了，主人~太舒服了~真希望你也能试一下~啊~”约尔兹教授用传讯术发出激动的呐喊。 崩塌的价值观这么容易就被重建了？ 而且你就是一个水晶球，激动个什么？ 你的前主人到底教了你什么？ “还记得图书馆里的书显示出来的第一本是什么吗？”约尔兹教授理直气壮道。 “显示的次序，是按照借阅次数从高到低排列的。图书馆的资料中，这部分内容占了45%，比任何一个单独学派的资讯内容都要多。” 沃日。 果然啊，在任何世界，ghs都是第一生产力。 “它怎么变得这么红？是晃动就会变颜色吗？”唐雨妃依旧在好奇的摆弄着约尔兹教授。 “不是，它是体感的，遇到漂亮女生就会变色。”方豫实话实说。 没错，变色。 此前没带这个球和女生接触过，还真没发现。 那次和汪小雅在酒店，他也就是让柚子放了个侦测术，然后又把它放回车里。 唐雨妃只当方豫是在开玩笑，轻轻一笑：“那个，今天又麻烦你，不好意思。对了，那个精华真的很好用，若琪还一直在问究竟什么时候量产呢。” 方豫随口道：“快了吧，不过给你们的那瓶是原液，效果好，对极小部分敏感肌的人群容易过敏，量产的时候会调整配方，提高安全性，不过效果会降低一些。为了过安全性试验，也没有办法。” 唐雨妃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等到上市了，我肯定去买一瓶支持一下。” 方豫笑了笑：“到了，我直接停楼门口吧，你家2号楼几单元来着？” “2单元，2单元402。”唐雨妃把柚子放到自己屁股边上，拿起雨伞和外套，刚说出口，却发现自己平时给外卖报门牌报习惯了，连门牌号都顺口说了出来。 方豫把车直接开到了2单元门口，唐雨妃把外套举在头上快速下车，冲方豫挥了挥手，就转身上了楼。 方豫刚要调头出去，低头一挂倒挡，就看到副驾驶座位上静静地躺着一个ip5s。 “啧！”方豫看了看四周也没有车要动，就上去送一趟手机，一分钟都不用，应该不至于堵到别人车，拿起手机推开车门，就上了楼。 刚刚唐雨妃说的是402吧？ 刚走到3楼，方豫就听到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操着一口带着洋泾浜腔调的海浦话：“侬以为堵到海西吾就搵不遮侬啦？侬做昼梦！侬赶紧收拾东西给我回延陵来！” 第76章 灾厄术与奥术护甲 “窝草！谁这么缺德往下扔西瓜皮！？”方豫和沈舒窈刚拿着东西离开，就听到身后胖老板的一声惨叫。 正在地上转悠着捡圈的胖老板肚子太大，一个没注意，脚下踩中一块不知道从哪层楼飞下来的西瓜皮，结结实实的摔了个屁墩。 “哎呦呦，疼死老子了。”胖老板揉着屁股从地上爬起。 刚站起来，就从旁边店里窜出一条棕色小泰迪，抱住胖老板的小腿就开始挺腰。 胖老板脸一黑，一脚就把小泰迪甩了出去，小泰迪刚嗷了一声，旁边的店里便窜出一个衣着暴露的年轻女子。 “你敢踢我儿子！？”年轻女子伸手就抓，一把就把胖老板脸上抓出三条血道子。 胖老板这个气啊，平时都是我耍混不吝，今天居然有人跟我不讲理？你遛狗不牵绳还有理了？ 胖老板反手就给了年轻女子一巴掌。 “你敢打我老婆！”真是打了小的来了老的，胖老板还没看清楚呢，就被紧跟着出来的一个光头大哥飞起一脚，踹倒在地。 “哎呦呦，别打了，大哥，别打了，服了，我服了还不行吗？”胖老板涕泗横流，今天真特么倒了霉了，出门没看黄历。 回头观望的方豫觉得差不多了，打了个响指，解除了法术效果。 一同观望的沈舒窈疑惑的看了方豫一眼。 在之前指着老板说“你今晚必倒霉”的时候，方豫就已经悄悄的释放了一个法术。 方豫学的第二个附魔学派一环法术——灾厄术。 施放后，在十分钟之内，受术人将不断遭遇各种不致命的灾厄，俗话说就是各种不顺。 比如想抽烟，拿出一根，嘬一口，发现烟是断的；再拿一根，刚点完，发现烟拿反了，点的是过滤嘴那边；再拿一根，发现打火机没气了…… 再比如，好好地走在路上，来辆车一躲，就踩了一脚臭狗屎。 厄运的严重程度，与受术者的善念成反比，受术者越心术不正，法术的效果就会越强。 如果受术者心怀善念，法术不会起到任何效果。 现在看胖老板的厄运反馈，这货必然不是什么好人。 之前套圈作弊，就更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了。 而且这种套圈摊位，所有的奖品其实都非常廉价。 就像方豫手里的遥控汽车，在1688上的批发价可能连20块钱都不到，玩两次估计就得散架。 还好之前学了“魔石”这个戏法，光靠法师之手和奥术伎俩肯定没法在套圈中表现得那么圆润。 魔石，变化学派戏法，原本这个戏法只能用于石头，作用是向五颗不超过200克的石头注入魔力，在20米内指哪打哪，投掷时速可达180公里，而且对敌人不止造成物理伤害，还会造成不低于物理伤害的奥术伤害，可被格挡或干扰。 但这些日子方豫研究了一下模型，又咨询了一下柚子关于魔石模型的具体表达到底是什么意思，尝试改良了一下这个戏法。 经过不懈的努力，方豫改良法术模型的尝试不出意料的失败了。 改良之后的模型，单从攻击力上说，还不如原版的魔石，对敌人造不成任何奥术伤害。 但也有好的地方，就是投掷物范围扩宽了，不再局限于石头，只要重量在200克以内、可以被一只手握住的固体，都可以使用。 法术范围依旧是20米，投掷物品的飞行速度最快可达160km每小时，还不如原版快。同时，若投掷物密度低于0.7，则投掷物的最高飞行速度会随比例降低。 方豫搞出这玩意儿之后，虽然按照柚子的说法是反向优化，但方豫自己还是挺满意的。 第一，自己的对法术的优化拓宽了魔石这个戏法的应用面，虽然威力降低了，但实用性可是增强了。 第二，这是自己第一次尝试修改法术模型，只要模型没崩溃，就算成功，更何况有些方面还改进了呢。 第三，现代社会，大马路上往哪找石头去！ “改良”了“魔石”后，方豫热血沸腾的看了几集安达充的动漫，然后向团委打听了一下，确认学校没有棒球队，这才作罢。 否则怎么也得参加个队伍，大杀四方。 这不就是天才投手的金手指吗？ 到时候倭国说不定还能给自己一个诸如“帝国の超怪物”之类的外号。 在网上查一下，甲子园前几年已经有160km时速的快球了，但他有我指哪打哪的控球力吗？ 富民巷不好停车，方豫也没开车来，打了辆车把沈舒窈送回国立宿舍后，又扫了一辆摩拜，骑回文慧园。 “灵儿~呜呜呜~灵儿”。 刚一进门，方豫就听见约尔兹教授在号丧。 看一眼电视，哦，水魔兽已经莫名其妙钻出来，赵灵儿也莫名其妙的和水魔兽同归于尽了。 窝草，都特么快死了，还在互相说辛苦，这对白真特么牛逼。 自己小时候是怎么看的那么入迷的？ 柚子身上的灰蓝色浓得方豫看到了都感觉悲伤，这货确认前任主人纳斯里已经死了的时候都没这么蓝过。 方豫看了一眼仍旧亮着的电脑屏幕，不错，回来的刚刚好，“奥法护甲”的模型再有0.1%就渲染完毕了。 一环法术所需要的渲染时间相比0环戏法来，长了不止一倍，方豫出去了四个多小时，“奥法护甲”的法术模型才刚刚渲染完。 奥法护甲，附魔学派一环法术，施放后，将在施法对象身上覆盖一层保护性的奥术力场，按照柚子的描述，力场的防护效果取决于方豫的精神力强度，精神力强度越高，则法术的防护效果越好。 方豫12单位的精神力强度下，施放的奥法护甲至少可以承受防护一名强壮的成年男子手持利刃的全力捅刺或斩击。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防住热武器。 进入意识之海，方豫开始轻车熟路构建法术模型。 一环的法术，相比戏法，最大的差异就是需要调动魔网节点，因此需要添加魔网节点的变量，大幅增加了法术模型构建的难度。 试想一下，在头脑中虚构出稳定的模型已经非常难了，这时候还要随时计算身边魔网节点的变量，就算是参加最强大脑的选手，估计也不是每一个都能通过这种考验的。 在以前的主位面，奥术学徒们可能需要一遍又一遍的测试和构建法术模型，不停地试验节点变量，经过几个月甚至一两年的钻研，才能够在意识之海中成功构建出一个一环法术模型。 但方豫，基本上觉得一环法术病没比戏法难太多，最多也就是渲染时间长了点，抄作业耗费的精力大了点。 方豫的先天智商确实不低，否则大会考也考不了680的裸分。 但更重要的是，他是个挂逼。 根本无需费尽心力的去在脑中虚构模型，直接盯着屏幕抄就完事了。 至于节点变量，就更简单了，精神力连接节点后，魔方会自动稳定链接，一次链接就能够获得极为精准的变量数据。 “哦~我伟大的主人，您的才智旷古绝今，短短七天，这已经是您掌握的第三个一环法术了。”柚子忽忽悠悠的飞过来，颜色已经恢复到了正常的黄色，看来已经从死女主的阴影中走出来了。 方豫来不及搭理它。 因为就在奥术护甲被魔方收走的一瞬间，那个期盼已久的声音又再次出现。 “获得洛林塔21级权限，是否开启第三次切换？” 第77章 主位面 阳光穿透薄薄的云层，四下里望过去，满眼绿色，无遮无拦。 草原上的短草随风轻轻摇曳，像是波浪，又像是呼吸，草浪发出细碎的沙沙声，就像是无言的低语。 偶尔，地面上的石块或低矮的灌木为这片绿色的画布增添了几笔粗犷的质感。 “嗡~轰~”功率接近300千瓦的8缸发动机发出的轰鸣，打断了草原的低语。 “柚子，你确定这里就是主位面吗？位面通道附近你不是说非常热闹吗？我们都开了一个小时，至少走了三十公里，怎么一个人都没看到？” “艹！这路也太塌马破了！” “不对，这特么根本就没路！” 黑色的g500略显笨拙的行驶在草原当中，它的存在几乎是这片自然景观中唯一的人造物。 草原看似平整，但绿草覆盖之下的地面，大大小小的坑洼层出不穷。 即使是越野能力出众的g500，在这种路面上也只能是龟速行驶，一个不小心，说不定就得开差速锁脱困。 “伟大的主人，已经一万六千多年过去了，我只能确定这里的确是主位面，但现在这里究竟是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啊。”柚子的颜色没精打采的。 直到方豫用300魔晶打开了单程位面通道，从洛林塔半位面传送到这个他已经无比陌生的主位面，约尔兹教授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已经待了十几天的那个位面居然不是一万六千年后的主位面。 这里才是。 可是，那个位面的能级并不低啊，不可能是次位面或半位面。 约尔兹教授所掌握的知识，完全无法解释他目前所遇到的问题。 而且，这里的确是主位面没错，但魔网的反馈它总觉得有些奇怪…… 方豫没注意到约尔兹教授的异状，他现在已经完全沉浸在进入新世界的兴奋中。 方豫准备了接近五天，才向魔方确认进行第三次切换。 经过柚子的确认与鉴定，之前购买的那三万块培育钻石与天然钻石并没有什么差异，它都能当魔晶吃下去，效果相同。 而人工金刚石，也就是非宝石级别的不透明钻石，则没有任何效果。 这无疑对方豫来说是最大的利好，毫不犹豫的就又找商家购买了十万大周币的培育钻石，几乎都是30分左右的。 平均2000一颗，方豫一共买了50颗。 折算成魔晶单位，加上之前的475魔晶，方豫现在一共有730单位的魔晶。 准备好钻石，又采购了所需物资后，方豫这才带着柚子坐在g500里开启了第三次切换。 开启后，意识之海的魔方上面，又出现了一行八小时的倒数计时。 周围的环境骤然变成了洛林塔的一层大厅，方豫下车后第一时间就去看了捡起上次扔在大厅中央的ipodtouch。 3061年9月22日，05:17。 依旧还是85%的剩余电量。 果然。 只要自己离开了这个位面，这个位面的时间就会停止。 蓝星那边也是一样。 不会做的题就空着，抓紧时间做下一道。 接受了12年实用主义应试教育的方豫，并未纠结于自己想不明白的问题，只是确认了这个事实，然后就抓紧时间办自己的事情。 停留时间只有8小时，每一分钟都是宝贵的。 升至21级权限后，方豫所能借阅的图书数量增长到了5本，补充了2单位魔晶的押金后，方豫毫不犹豫的兑换了其余5个学派的导论。 21级权限出现的服务就多了不少，增加了四个收费的精神力强度训练场所——恐惧之镜、选择之门、真实小屋、共鸣法阵。 这四个训练场所都对精神力训练有增幅作用，在做巴菲里特训练或崔蒙德训练时，可以测算使用人所能承受的最大干扰强度，提高训练效果，降低失败几率。 柚子解说后，方豫马上就对这四个地方丧失了兴趣。 老子修的欢喜禅，每次训练根本不考虑干扰强度好不好？ 一句话，对挂逼没用。 21级权限还另外解锁了一项新服务，无界信使。 这是一枚椭圆形的牌子，边框由银色的金属制成，柚子说这金属是秘银和白金的合金，中间是一块半透明晶体。 所有注册在洛林塔的法师，都可以花费5魔晶，向洛林塔申领一块无界信使，用以和同样注册在洛林塔的奥术法师进行联系。 前提是相互曾经添加过好友…… 这地方一个法师都没有，我去哪儿加好友？ 估计特么早就全灭了吧。 浪费了5魔晶，艹！早知道手别这么快，问一下柚子就好了。 把五本导论兑换完毕后，方豫把车开到塔内城市转了一下，他上次就已经发现了，核心大厅通往塔内城市的甬道非常宽，别说一辆越野车，哪怕一辆前四后八开进来都没什么问题。 整条甬道也没有特别高的台阶，稍稍有点越野能力的suv都能够通行。 方豫找到上次用过的那台自动售货机，用10颗培育钻石兑换了52公斤的金布朗和10瓶过期药剂。 之所以只兑换了10颗培育钻石，是因为自动售货机里没钱了…… 你可是奥术自动售货机，钱箱怎么说也应该有个空间存储功能吧？怎么里面就这么点钱？ 麻蛋的。 兑换完金币后，方豫把车开到位面通道的高台上。 这个高台两侧有两条七八米宽的长坡，虽然有点陡，但四驱模式下还是很轻松就能爬上来。 位面通道单程单次激活需要300魔晶，柚子虽然奇怪方豫既然能够随时返回主位面，为什么又要打开主位面通道，但还是告诉了方豫激活位面通道的方法。 将300单位魔晶投入高台边的控制台，这个通道原本需要有埃斯特雷·洛林的授权，在洛林无法授权的情况下，权限会逐级下放。 现在方豫的21级可以顺利打开位面通道，说明已经不存在比他权限更高的洛林塔注册法师。 随着法阵的激活，高台四角的立柱自顶端各射出一条笔直的光线，交汇于高台中央。 须臾间，一个银色的漩涡凭空出现。 这就是通往主位面的位面通道了。 方豫穿上已经准备好的潜水服，戴上氧气面罩，又给自己加了一个提升抗性和奥术护甲，摸摸手边的破窗锤，方豫坐在车里深吸一口气，挂上d挡，一踩油门，g500发出一声咆哮，直接冲入漩涡。 已经一万六千年了，沧海桑田，谁也不知道主位面那边的位面通道法阵现在周围的环境是怎么样的，只能确认应该还没有损坏。万一对面的法阵已经沉入水底怎么办？ 方豫似乎失去了自己的视觉、触觉、听觉、嗅觉在内的五感。 似乎整个身体都已经不再存在，他分不清自己脑中思维或念头出现的先后顺序，这一切似乎是同时发生的，又似乎间隔很远。 他感知到身边出现了无数各种颜色的光点，是的，这些光点不是他看到的，而是直接出现在他的认知之中，似乎他已经变成了一个环形雷达，可以感知到不分角度出现在自己身边的光点。 这些这些光点无边无际，以不符合任何规则的方式跳跃着，彼此却丝毫不会接触，就像存在着无形的场把他们相互推开一样。 方豫的意识不断想要拉近与这些光点的距离，却始终无法真正靠近它们。 正当方豫试图把精神集中在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光点的时候，只觉得身体一坠，重新感受到了身体的存在。 光芒消散，方豫睁开眼睛，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法阵的高台已经变成了一片短草丘陵，只剩四颗立柱光秃秃的屹立于丘陵之上，虽然近万年的风化让它们的外表有些斑驳，但依旧坚固。 就像盎国埃姆斯伯里的巨石阵一样。 四周景色绿意盎然，不足三十公分的细草漫无边际，看上去似乎正是春末夏初。 按照柚子记忆，位面通道法阵原本位于主位面的主星艾瑞多斯（aeridos）的诺文（noven）大陆的最大城市赛瑞斯（ceris）的东部。 按照柚子的描述，赛瑞斯是主位面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拥有超过三千万人口，是位面理事会和奥法联合会的所在地。 但现在，巍峨耸立的位面理事会大厅和奥法联合会总会早已不复存在，在岁月的冲刷下，连一点点废墟的残骸都没有留下。 柚子回忆，赛瑞斯向西300公里左右就是大海，方豫想了一下，决定还是朝西开。 如果这里还有人类存在，那在海边，一定能找到人类的城市。 但开了三十多公里，四周仍旧是茫茫无际的草原，偶有高密的丛林点缀在草原之中，却始终没有见到人迹。 偶尔在草原上，可以望见结伴而行的野兽，看上去有点像狼，但比狼的体型要更大一些。 还有一些长着长长分叉犄角的鹿科动物。 但无论是什么动物，看到轰鸣的g500，第一反应都是先远远跑开，然后跟踪观望。 方豫看了一眼倒计时，还剩六个半小时。 再开一个小时，要是还找不到人，就下去挖草药和打猎。 在柚子的鉴定下，草原上有大量的银月草和黄宁草，偶尔还能看到博里纳灌木，博里纳之根就是博里纳灌木的根茎。 这些可都是魔药学中提到的原料啊。 另外，那些长得像狼的生物，有两只始终远远的?在g500之后，距离大约两三百米。 这种名为巨狼的生物没有任何魔法能力，但体型巨大，战斗力与一名强大的成年男性相当。 方豫正想找东西试试魔能爆呢。 你只要敢过来，我 “咦？那边是不是有烟？”方豫视力很好，远远就望见几公里外似乎飘起的阵阵炊烟。 方豫精神一振，踩了一脚刹车，从后备箱取出一个箱子，从中拿出一台大疆phantom3无人机。 第78章 探查 虽然这里不可能有卫星，也没有手机信号，但是无人机还是能飞的，只不过飞行距离自动返航之类的功能有些受限。 这台无人机方豫已经root过，解除了120米的飞行高度限制，现在风力体感只有一到二级，正适合无人机探查。 “嗡~”快速转动的桨叶将四周的细草搅成碎片，漫天飞舞。 phantom3快速爬升到500米的高度，肉眼已经完全不可见，桨叶旋转的声音也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方豫控制着无人机向炊烟方向飞去，飞了几百米后，遮光罩下的ipadmini屏幕上，依稀能够看到远处的村庄。 继续向前飞，方豫发现即使超过了1200米的控制范围，信号强度依然很强，完全没有丢失信号的迹象。 看来这个世界应该没发展出现代科技。 电磁环境太干净了。 一直飞了超过五公里，2.4ghz的信号传递才开始有了衰减的迹象，而下方的村庄，也已经清晰可见。 这是一个看上去不小的村镇，大概不到半平方公里，村镇中的民房大多都是石制，也有一小部分使用泥土和干草混合建造而成，看房屋数量，人口至少有两三百人。 围绕着村镇周边，是一圈至少两米高、圆木搭建的围墙，围墙四角，还有四座同样木质的瞭望塔或箭台。 围墙外侧是一条约两米宽的壕沟，里面倒置着无数由粗壮树枝削成的尖锐木桩。 很明显，这个世界似乎并不是非常太平。 壕沟之外不远，则是一片片绿油油的农田，看上去还没有到成熟的季节。 一条不算太宽的小河从农田间穿过，引出数条沟渠，其中一条引入村庄，流出的水汇聚在村镇中心的一口池塘中。 无人机下探到300米左右的高度，放大画面，图像中的人貌已然清晰可见。 “感觉生活都不怎么好的样子啊。”方豫摸了摸下巴，把无人机又下降了一点。 画面中的人，无论男女，穿着都很朴素，甚至有些……破烂？ 这里人的服装同样分成上下装，外面的衣服看起来又干又硬，看上去是麻制品，里面穿的衣服也不像棉织品，可能是更细一些的亚麻织物。 大部分人的衣服都不算干净，或多或少都有许多污渍与补丁。 从屏幕上看，这里的人体型与蓝星人相差不大，可能更矮一点，面部轮廓明显，皮肤粗糙，因为长期的日光暴晒，每一个人的皮肤都显得有些暗红。 留在村子内的大多是妇女和孩童，男人们几乎都在田间劳作。 所有人的头发颜色都是干枯的亚麻色，一些年纪更小的孩子头发颜色会更深一些，皮肤也会更加白净，单从外貌上看，这些人明显都是同一人种。 已经临近中午，健壮的妇女们穿过围墙大门去给还在田间的男人们送饭，送的什么看不清楚，大概是类似面包的谷物制品和一盘熬煮的稀烂的酱汁。 看着挺像咖喱的。 就是不知道好不好吃。 方豫把无人机升高，又看了看周边的景象，村庄向西与向北各有两条路，不知通往哪里，几公里外的更远处依稀也能见到一些建筑，应当就是其他的村子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主位面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即使距离赛瑞斯万里之外的翡翠山脉，也不应该落后成这样……” 同样关注着pad画面的柚子心中疑问比方豫更多。 纳斯里晋级17级奥术法师、担任雷顿位面参议员后才带它来到洛林塔，它在洛林塔中的时间一共也不过十五年。 此前的数百年中，约尔兹教授大部分时间都在主位面中度过。 它是一个魔法物品，没有家乡。 这里，早就被它视为家乡。 方豫把无人机飞回，已经飞了十几分钟，这块电池也快没电了。 远处的两头巨狼始终在附近梭巡着，半伏在草丛中紧盯着这个从黑色怪物肚子中钻出来的人类。 好大一坨肉啊，至少够吃三天的。 巨狼流下的口水打湿了嘴角的毛发。 柚子此前告诉过方豫，巨狼这种生物，不是群居型生物，有比较强的领地意识，通常是雌雄结伴，共同捕猎和照顾幼崽。 巨狼生性谨慎，但非常残暴，速度也很快，如果是一个普通人遇到两只巨狼，在两只巨狼的配合下，打是打不赢的，更跑不过巨狼，基本只有被当成食物的份。 收起无人机，方豫看了看那两头灰白色的巨狼，给自己又拍了一个提升抗性，右手中也捏上了五支银白色巴掌长度的飞镖。 这是他这些日子找五金店加工出来的，用的7075铝合金，改良后的魔石戏法只能用于密度在0.5-3.5之间的固体，7075铝合金的密度大约是2.8，正好适用。 咦？魔力一打入提升抗性的符文，魔方最初却并未如此前一样立刻给与反馈，反而十二个顶点全部闪了几下，随后才恢复正常。 魔力再打入魔石的符文中，这次就和以前没什么差别了。 看到方豫的动作，柚子闪了两下：“主人……你有没有感觉到……呃，算了。” “有话快说！”方豫眼睛紧盯着那两头巨狼，挑衅式的冲巨狼招了招手。 怕个球，实在不行老子还能回车里，再不行直接开启魔方跑路。 约尔兹教授犹疑道：“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主位面现在的魔网有些问题，刚刚我释放鉴定术的时候，感觉魔网节点的反馈延迟很严重，比至尊法师在塔内做法术实验的时候还要严重。” 埃斯特雷·洛林作为至尊法师，甚至可以完全阻断和掌握一部分魔网节点，当他有一些比较重要的实验需要做的时候，整个洛林塔半位面的节点都会受其调动，降低对其他法师链接的反应。 方豫心念一动，正想说什么，就见那两头巨狼长嚎一声，兵分两路，体型较小的雌狼绕至另一侧，与公狼呼应，从两个方向一前一后对方豫发动了袭击。 什么？怎么分辨公母？狼又没穿衣服，怎么分辨不出来？那么一坨就在后面当啷着呢。 巨狼速度很快，不到两百米的距离几秒钟后就冲到了距离方豫不足30米的位置。 雄性巨狼两条后腿蹬地，刚刚跃起，就见到两点银光直奔自己的双眼而来。 雄狼大惊，头一偏其中一枚银色梭镖贴着巨狼的眼角飞出，几根毛发飘落，眼角也逐渐渗出红色的鲜血。 第79章 邪门的魔能爆 雄狼腰一拧，硬生生的自空中落地，停下身形，呲出两排尖利的牙齿，四颗獠牙闪闪发亮。 而这时，雌狼也已经遁至方豫身后，却未着急进攻，两只狼一前一后，四只眼睛紧盯着方豫，缓慢地绕着方豫移动脚步。 方豫从裤兜中掏出两只指虎，套在两只手上，随后对着两只狼咧嘴一笑。 总算可以尝试一下自己现在的身体到底有多强了！ “呼噜~”雌狼发出低沉的嘶吼，仰头刚要呼号，就见方豫右脚蹬地，整个人电射而出，三四米的距离，转瞬间就已蹿到母狼侧前方，拧腰挥拳。 方豫右手的重拳早已蓄力多时，借着腰力朝母狼头顶重重砸下。 方豫并没有加上电爪buff，他要看的，就是自己这一拳的威力到底有多强！ 巨狼生性凶恶残暴，母狼并未被方豫的速度吓到，反而头一侧，张开血盆大口，咬向方豫挥过来的右臂。 方豫小臂微曲，同样不做任何闪避，右拳只是向上调整了几公分，便一拳正正的轰在了雌狼的眉骨之上！ “噗！咔！”方豫甚至都能感觉到雌狼眉骨破裂的清脆手感。 公狼在方豫对母狼发动攻势的一瞬间也已扑出，在方豫拳头击中母狼的同时已扑至方豫背后，朝着方豫的颈项处一口咬下！ 公狼的吊梢眼中闪烁着仇恨的目光，他已经看到自己的妻子倒在地上不停抽搐，只要这一口咬下去，这个人类就完了！ “咔！”它可以确定自己的牙的确咬中了这个人类的脖子，却就像咬到了一块被打磨得无比光滑的铁球，牙齿接触到的瞬间便滑了过去，上下两排牙齿猛地闭合，居然什么都没咬中！ 公狼的智商让它无法理解刚刚的状况，上下排牙齿相撞传来的反震力甚至让它的头脑都有些酥麻。 奥术护甲！ 奥术护甲的原理并不是直接硬抗对方的攻击，而是将对方的攻击偏转，使之攻击不到。 公狼晃了晃脑袋，正待发起第二次进攻，却看到方豫伸出拇指和食指，比了一个手枪的姿势。 “灵丸！”方豫大喊一声。 一道青色的能量迅捷无匹的射向巨狼，巨狼没有来得及做任何反应，便被青色能量光线射中头部。 “轰”的一声，方豫没想到魔能爆射中巨狼后，居然产生了爆炸效果。 也是，魔能爆吗，难怪有个爆字。 巨狼叫都没来得及叫一声，便被魔能爆击翻在地，四条腿只是抽搐了几下，便再无声息。 方豫得意的吹了吹食指。 浦饭幽助去打垂金的时候，灵丸威力也不过如此吧？ 方豫先用法师之手拨弄了一下两头巨狼，发现这两头狼早已死的不能再死，这才走到雌狼是提前，仔细查看。 “嘶~有点猛啊。” 雌狼的眉骨上方已经碎成了几片，其中一片已经深深扎入雌狼脑内，难怪这一拳下去，雌狼就再也没站起来过。 这固然有精钢指虎的作用，但自己这一拳的力量可以击碎巨狼的颅骨，也大大出乎方豫自己的意料。 铜头铁骨豆腐腰，这个世界的巨狼与蓝星的狼一样，弱点同样都是腰部，而头部，一直都是巨狼最为坚硬的部位。 这一拳，居然把狼的头骨击碎了！ 而自己的手骨居然没什么事！？ 晋级一级奥术法师后，对身体的提升有这么大吗？ 不，应该还有“提升抗性”的作用。 精钢指虎传递到手指的反作用力，被“提升抗性”抵消了相当一部分，这才保障了指骨没有被震裂。 方豫又走到公狼的尸体前，不由得眉头一皱。 公狼的尸体已经发黑，并不是被烧黑的，公狼尸体没有任何烧焦的痕迹，但此时就是已经变成黑紫色，显得无比邪异。 “柚子，这个是怎么回事？这狼怎么变得这么恶心？”遇事不决问柚子。 “尊敬的主人，勒流苏斯在改造奥术射线这个法术的时候，引导的不只是单纯的魔网能量。” “如果您仔细研究魔能爆这个法术模型的话，会发现，它其实是一个双重结构模型。” “其中另外一重，引导的是——‘死能’，当然，这并不是真正的引导死能，只是通过魔网能量将死能约束在一定的范围内，并在合适的时机引爆而已。” “死能？”方豫眉头一皱，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说这个名词。 “是的，尊敬的主人。和魔网能量一样，所有位面都充斥着死能，大多数奥术法师认为，死能的能量性质与魔网能量是完全相反的。甚至有些奥术法师认为，死能的总量和魔网能量总量是等同的，两者必须保持平衡，否则会造成位面坍缩。” “但这些都是未经验证的猜想，奥术法师群体也一直致力掌握死能。但很可惜，直到我沉睡之前，也没有任何一个法师可以真正的掌握死能的应用。” “最多能够做到的，就是像魔能爆一样，把死能约束起来，再用魔网能量将其引爆。” “从这一点上看，魔能爆的确是开创性的法术，第一次将死能正式应用在法术之中。” “但也就仅此而已了，死能越多，约束起来越难，因此，更高环的法术中，至今没有出现应用死能的其他案例。” 这怎么听起来那么像核裂变和传说中的反物质湮灭？ 想不明白就不想，反正这个法术威力够大，甚至比绝大多数一环法术威力更大。 就是最后这尸体的样子有点太引人注目了。 方豫心念一动，向魔方中注入一股魔力，随后面前的地面一阵翻涌，自动出现了一个两米多深的深坑。 塑能学派0环戏法——塑土。 方豫将公狼尸体一脚踢到深坑之中，泥土翻涌，自动将狼尸覆盖。 然后，方豫又释放了一个奥术伎俩，刚刚翻涌出的褐黑色泥土中迅速钻出无数点绿色，不过十几秒的时间，便已覆盖了全部裸露的泥土，和周围其他的地方别无二致。 方豫看着母狼的尸体想了想，嘿嘿一笑。 这母狼尽管体型较小，但也有1.3米高，1.8米长，超过一百五十公斤重的尸体被方豫毫不费力的抱起，扔到g500的后座上。 方豫又把车向村庄方向开了两三公里，在村子附近的一座树林旁将车停下。 方豫搬下狼尸，又从后备箱中取出一个迪卡侬负重210公斤的露营车，把母狼放进去，又在里面装了一些其他物品。这才再次施展了一次塑土术，将汽车用泥土覆盖，如果不仔细看，只会觉得这里多了一个土包。 虽然g500的气密性经常被人吐槽，但这也要看跟谁比，毕竟是奔驰旗舰，在土里埋一会儿不会出啥大问题。 更何况，就算进了灰，也不过就是个奥术伎俩的事。 随后，方豫盘腿坐在地上，开始冥想。 半小时后，已到正午，方豫缓缓睁开眼睛，站起身，把柚子放进背包，拉起露营车，村外的农田走去。 “对了，你刚刚说什么魔网延迟来着？”方豫突然想起被巨狼打断的话题，一边走一边问柚子。 还差1000多字，大概要晚一些。 这是哪里？ 穿着拖鞋，身上只穿着件背心和一条运动裤的方豫陷入了凌乱。。 自己明明正靠在柔软的vispring床垫上玩魔方，怎么突然就到了这么一个地方？ 天空中没有太阳，也没有星星，却丝毫不影响视野，找不到光源究竟在哪里。 举目张望，四周皆是一片废墟，空气中没有风声，没有水声，诡异的安静。 断壁残垣和散落的石块散布在视野的每一个角落，一切都显得空洞而荒芜，仿佛是一场浩劫后的余韵。 唯一挺立在天地之间的，便是远方的一根奇怪的巨柱。 巨柱直通天际，插入天上的云雾，根本不知道有多高。 而巨柱上每隔一长段距离，就会有一个直径数倍于巨柱的圆形珠子串在上面，如同串得非常稀疏的糖葫芦。 仔细数一数，方豫能够看到的部分，就有七个圆形珠子。 这特么究竟是什么地方？怎么才能回去？换句话说，还能回去吗？ 方豫用力的回忆了一下今晚发生的事情，到底自己做了什么才特么到了这么个地方。 先在健身房给周姐上了两节课，这老大姐目的性太强，就盯着自己。。。 打住打住，先想正事，后面怎么来着？ 对了，程玉欣和刘心妍两个妞非要拉着自己吃宵夜，这俩妞太平了。。。 打住打住，想正事，对，想正事。 吃完宵夜，接了个汪小雅的电话，说家里有蟑螂……嗯，然后去汪小雅家啪啪啪打蟑螂，打完蟑螂……唔，小雅姐真棒啊…… 打住打住，想正事。 完事后在小雅姐家发现个魔方。。。。。。对了！魔方！ 方豫记得那是个二十面体的魔方。 金灿灿的，做工非常好。不知道是什么金属制成的，很轻。 魔方每个面都有一些凌乱的线条，只有把魔方复原，这些线条才组成一个个古怪的符号。 除了健身、社交和装逼，方豫最大的爱好就是玩魔方，在汪小雅家看到这个二十面体的异型魔方自然食指大动，折腾到凌晨三点，费了一个多小时才把魔方复原。 魔方复原的一瞬间，自己好像就出现在这个奇怪的地方。 艹！早就知道你不是什么正经魔方，二十面体这结构根本没法做魔方！ 自己当时怎么就没想到呢？方豫自怨自艾。 那个魔方哪儿去了？刚才还在手里啊。 方豫转了两圈，身上就不用说了，就一条四角裤，其他能藏东西的地方藏了别的东西，就肯定没办法再藏别的东西。 看看地上，也特么没有。 这地方遍地废墟，方豫随意走了两圈，没发现什么线索可以让自己回去。 望着远方耸立在天地之间的巨型糖葫芦，如果说这个地方有让自己可以回去的线索，只有可能是那里了。 方豫是个行动派，甩开两条腿就朝巨柱走去。 现在方豫唯一庆幸的是复原那个魔方的时候，脚上还有双拖鞋，否则光脚走路，还没走到，脚就先磨烂了。 -------- 望山跑死马，方豫今天总算是明白了这句话。 这巨柱看上去不远，那是因为太巨大了。 就如同在三十公里外的黄飞鸿故乡也能看到粤州府的小蛮腰一样，实际走起来才知道，距离实在太特么远了。 身为兼职健身私教的他，体能自然是没问题的。饶是如此，方豫也感觉走了接近二十公里，直到累的口干舌燥眼冒金星，才走到这根巨柱之下。 真正站在这颗巨柱之下，方豫才知道这是一根多么巨大的柱子。 不，这根本不是一根柱子，而是硕大无朋的巨塔。 塔身最细的部分直径至少也要有五百米，而那些看上去像是糖葫芦的珠子，更是足足有三四千米的直径，几乎能装得下一座小城。 站在塔下仰头观望，只能看到高空中串在塔身上的一颗巨珠，其他的部分都被这颗不知距离地面有多高的巨珠遮挡。 高耸入云望不到边际的巨塔，却看不到任何建筑材料的拼缝，如此巨大的建筑，居然像是整体形成的。 塔身部分，上面布满了同样巨大而暗淡的奇怪符号，方豫感觉这些符号同那个魔方上的符号似乎有些类似。 这是什么建筑！？是谁造的？神吗？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通天塔？ 不信任何宗教的方豫，看到这样的巨塔，也不禁怀疑起自己这二十年的世界观。 在远处看不到，到了塔下，便能看到塔身底部与地面连接的地方，也有一颗，不，应该是半颗巨大的珠子，如同一只巨碗，扣在这片废墟之上。 而围绕在这个三四公里直径的巨碗周围，是一圈宽度近千米的峡谷。 峡谷下方弥漫和翻滚着黑色的云雾，不知到底有多深，方豫随便找了一块石头扔下去，却始终没听到任何回音。 绕着这个深沟走了不到四分之一圈，就看到一座宏伟的吊桥横跨于沟壑之上。 方豫精神一振，身上的疲惫似乎都消失了不少，一路小跑到近前。 这。。。。。似乎是个塔门？站在吊桥前，方豫仔细观察这座宽度足有数个足球场长度的宏伟吊桥。 数十根几人粗的黑色锁链将吊桥与塔身连接在一起，而吊桥的正前方，就是整座巨塔的入口。 如果这座吊桥也是塔门的话，方豫实在难以想象多么大的生物才需要如此巨大的门户。 方豫竭目望去，却只能看到宽广的入口处被一片白蒙蒙的雾气所笼罩，看不到里面有什么东西。 走上吊桥，脚下感受到坚实的触感，方豫迈开大步，便朝巨塔的入口跑去。 十几分钟后，方豫在白雾前停下了脚步。 里面不会有什么巨大的怪物吧？临到近前，方豫反而心生忐忑，到底是进还是不进？ 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方豫咬了咬牙。 如果不能回去，又找不到水源，肯定也是个死，既然都是死，那自己还有什么可怕的？ 方豫试探着用手触摸这层白色的雾气，甫一接触，白色的雾气便如沸腾了一般剧烈翻滚，方豫一惊，缩回手看了看，手指没有任何异状，这才略感放心。 方豫心一横，深吸一口气，迈步走进白雾。 白雾再次向四周剧烈翻滚，似乎是在躲避方豫一般，方豫每走一步，白雾便空出一人大小的空洞，而身后原本出现的空洞又会被翻滚的雾气重新填上。 “四百五十三，四百五十四，四百五十五。。。。。”方豫心中默默计数，已经走了快五百步，却仍在白雾之中。 若不是方豫一直沿着地面上的方形青砖直线行走，他都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在绕圈子。 被蒙上双眼的人走路，不可能走出直线，都是在绕圈。方豫尽管没被蒙住双眼，但在白雾之中，和蒙眼也没多大区别。 “八百八十六、八百八十七。。。。。。”就在迈出第八百八十八步的一瞬间，方豫发现自己已经走出了这片浓厚的白雾。 “这！这是。。。”看到眼前的景象，方豫简直瞠目结舌。 蓝蓝的天空中飘着几朵白云，阳光从云层中洒落，照耀着下方的整座城市。 城市的道路空旷而宁静。 宽阔的街道由整齐切割的石板铺成，石板上隐约浮现着奇怪的符文。 而城市中遍布着无数高矮不一的尖顶建筑，建筑风格与蓝星任何一个地方都不一样，更类似于在某些科幻大片中所看到的的未来城市。 城市！？这是又穿越了？方豫回头一看，身后仍是那片白色雾气，再仔细观察，在这片宽度千米的雾气之外，隐约能够看到黑色的墙体，与刚刚看到的巨塔外墙材质近似。 一座圆柱形的巨塔屹立在城市中央，贯穿城市的天空，顶端消失在云层之中。 正是刚刚在外面看到的那栋巨塔的塔柱！ 这是一座塔内的城市！？天空和太阳都是假的！？ 方豫按捺住心中的惊奇与疑惑，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找水。 再不喝水，估计找到回去的方法前就得先渴死。 方豫环顾四周，眼前一亮。 不远处便是一个广场，广场中央，一座雕刻精美的喷泉正在汨汨流淌，顶端的喷口涌出的泉水溅出一团团水雾，在阳光下变成一道绚丽的彩虹。 水！方豫一路小跑到喷泉的水池边，捧了一捧水，用舌尖舔了舔。 没有味道，应该能喝吧？ 方豫也管不了这么多，既然无法判断有没有毒害，那就喝了再说。 方豫急不可耐的俯下身，在水池边大口大口的喝着喷泉中涌出的泉水。 良久，“嗝~”的一声，方豫打了个水嗝，坐在广场上喘着粗气。 尽管腹中仍旧饥肠辘辘，但至少不会渴死了。 这时，他才真正沉下心来观察这座存在于巨塔之内的城市。 好奇怪的城市，但又想不出来哪里奇怪。 到底是哪里怪呢？ 方豫站起身，在广场上逛了逛，终于想到为什么会感觉奇怪。 没人！ 和外面的废墟一样，这同样是一座空无人迹的城市。 第80章 维普莱恩（第二更） 魔网延迟吗？ 刚刚施展提升抗性的时候，似乎确实有点不太对劲，但魔方的十二个顶点亮了几下之后，就一切恢复正常了。 但柚子的施法延迟为什么会这么严重？ 它现在都不敢随意施展法师之手自由移动了。（法师之手每次只能持续一分钟，柚子移动时，会每隔一分钟施展一次，从空中接住自己继续飞，前文提过。） 方豫身上套了一件这两天花八十块巨资从淘猫买的灰白色兜帽斗篷，大周到底是世界工厂，八十块的东西居然还点缀了金线，穿上后跟篡位的撒加似的。 其实还有三十块的，方豫看了看评价，发现做工不太好，还是多花了五十，买了贵的。 正午时分，农夫们吃过午饭，正在三三两两的在田中纳凉休息，时不时与身边的农妇们开一些粗俗的玩笑，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你们好啊。”方豫远远地向田中的农夫们友善的挥了挥手，与此同时，悄无声息的打出一个“恶意侦测”。 在方豫眼中，大部分农夫的头上都没显示任何颜色，只有几个年岁较大的农夫头上泛起微微的红光，上面飘着警惕、厌恶、恐惧等等负面词语。 红光不算太强，说明恶意不大，只是对陌生人的一般警惕而已。 但这个厌恶和恐惧是怎么回事？ 难道长得帅也是错误？ “#%&￥&%*”一名年龄看上去有四十多岁的精壮农夫脱下头上的草帽，手拄锄头，对方豫深鞠一躬，嘴里说了几句方豫听不懂的话。 农夫身高不高，最多也就一米七，但已经是这群农夫中身材最为魁梧的雄性。 农夫的态度很恭敬，但看他握着锄头的右手布绷起的青筋，方豫毫不怀疑一旦有什么问题，这家伙可能一锄头就会砸过来。 “柚子，他说的什么？”方豫用了一个传讯术，嘴唇微动，询问背包中的柚子，柚子也是一片茫然。 “主位面原本都是用通用语啊，从来没听过这种语言，我给主人你施放个通晓语言？”柚子试探问道。 “那还不赶快？”方豫咳嗽了一声。 柚子憋了几秒钟，方豫才感应到魔网的反馈。 中年农夫见方豫始终没有回复，疑惑的抬起头：“这位大人，请问来自哪座神庙？维普莱恩只是一个小村庄，是丰收之神的牧区。” 听到农夫的话，方豫这才恍然。 感情把自己当成传教的了。 我穿的这可是正宗的法师斗篷好不好。 不过，神庙？ 之前在魔网概论里看到过，tr几年之前的br纪年末期，奥术法师们就已经破除迷信，证明所有位面都没有神这种东西的存在了吧？ 过了一万多年，复辟了？ 方豫呵呵一笑，亲和力直接拉满：“各位不用紧张，我只是一个旅人，请问你怎么称呼？这里是什么地方？” 听到方豫的话，所有农夫几乎都肉眼可见的松了一口气。 而农妇们，则罕有的露出害羞的表情，原本就有些红血丝的脸变得更红了。 其中一两个胆子大的，直勾勾的看着方豫，而其他人，则侧过身，时不时的也会偷瞟两眼。 不过面前这个老登怎么回事？头上的红光和警惕标识怎么还没消掉呢。 仔细看看，这老登似乎岁数也不是太大，应该也就三十多岁。 只不过风吹日晒，可能老的比较快。 “这位大人，这里是维普莱恩，是卡佩男爵的领地。我叫波普，只是维普莱恩一名普通的农夫。”三十多岁的老登仍旧毕恭毕敬道。 “波普也是我们巡逻队的队长。”旁边一名看上去年轻一点的农夫大着胆子补充了一句，波普眉头微皱，狠狠瞪了他一眼。 卡佩男爵的领地？ 这说了不是和没说一样吗？ 方豫唔了一声：“那么，最近的城市在哪里？” “这位大人，向西50里格，就是德蒙特威尔公爵的领地——蒙特维尔大区最大的城市默克福雷。”听到方豫这么问，波普明显放松了许多，握着锄头的右手明显不再那么紧张，头上的红光和警惕的标识也逐渐消失。 里格是这里的长度单位，大约相当于三公里左右，在通晓语言下，方豫可以直接明白其中的意思。 “这位大人，如果您想去默克福雷，独行可能不是一个好主意，维尔庭草原上游荡着许多成对的巨狼，向北一里格，就是阿斯特莱镇，那里有一些过往的行商，可以在那里住几天，凑足人手一起出发比较安全。” 波普小心的打量了一下方豫，尽管他从这个穿着华丽斗篷的年轻人身上感觉不到恶意，但还是尽快把他打发走比较好。 这个人太古怪了，古怪的发色，古怪的衣着，连他推着的那辆车都非常古怪。 谁都不知道陌生人会带来什么。 也许是财富，但更可能是危险。 方豫想了想，拉开露营车的防雨布，一具庞大的狼尸便出现在农夫们面前，“你说的巨狼，是这东西吗？” “巨狼！”波普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锄头，定睛一看，这头母狼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丰收之神在上！”周围的农夫一阵骚乱，维尔庭草原的巨狼经常会袭击落单的旅人和农夫，他们砍柴一般都会至少五人一组，否则大概率会沦为巨狼腹中的食物。 而面前这个奇怪的年轻人，居然随身拖着一头巨狼的尸体！？ “我能看一下这头巨狼吗？”获得方豫许可的波普脸色凝重的检查了一下这头母狼。 尸体仍旧很柔软，没有任何尸僵，死亡时间不会超过两个小时。 而母狼身上唯一的创伤，就是眉骨上方碎裂成三片的颅骨。 一看就是重物击打造成的锤击伤害。 “这位大人，您是在哪里遇到的这只巨狼？一般巨狼都是成对出行，另一只呢？”波普脸色凝重。 母狼的死亡时间不到两个小时，而方豫又是自己一个人步行，说明维普莱恩附近已经出现了巨狼的行踪。 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请假一天，陪孩子 麒麟儿是洪荒世界绝世的天才，整个世界凤毛麟角，屈指可数，这样的人上限都是朝着神名去的，想不到这师弟运气这么好，能得到圣兽护佑也成为了麒麟儿。 就算信天现在转头和血噬、巫灵儿合作，将化羽和姜宇排斥在传奇级传承位之外，化羽和姜宇也无可奈何。 然而，还没等信天松一口气，一股磅礴到难以想象的气息突然从奇石大阵中喷薄而出，兜头盖脸将信天笼罩了进去。 “孙队长不愧是优秀的警察，观察就是细致，我当然是开玩笑了，像孙队长这么优秀的人，又怎么会敢那么糊涂的事情呢”陈旭话语一转，刚才的威胁立马变成了恭维。 众人都在期待齐麟从惩戒崖出来，吴丹青也得到了惩戒崖原来有一个诸子任务的消息。 然而此时老大黄虎却是已经无暇顾及老二李虎那边的战况了，因为他遇到了一个极其危险的人物。 这五块晶石分属金木水火土五种属性，可却又和寻常的五种属性的灵晶不同，这五块晶石都是上品灵晶，而且体内都是暗含了一丝时间规则。 仔细想来，天启子失踪已经五年多了，这些年他一直以为天启子已经遇害了，未曾想今日自此处遇到了他。 偃师的百家是‘偃术’，是她独创的一门技艺，能制造木甲傀儡，连工家诸子公输班都自愧不如。不过她的百家思想并不深刻，在百家诸子里也算不上耀眼，如果不是隹羽墨要来拜访，孟轲都不会想起她的存在。 噗哧~远处的涂影听到这里忍不住笑了一下，林庸愤怒地瞪了她一眼，涂影却已经收起了笑容恢复冰霜朝他反瞪过来。 “不要钱！这可是主子的一份心意！”清荷急忙否认，生怕段如瑕误会了什么，段如瑕见她一副‘我说的绝对是真的’的模样，也不愿追问什么了。 不多时，黄金就已经原封不动地运抵苏家，百姓们眼见第三批金银已经安然送达，均长舒一口气，对我的话深信不疑。 两边本来就不对付，加上陈二狗跟贾家现在是水火不容，现在心里又清楚这支所谓的出殡队伍实际上很可能是走私犯，那么，陈二狗又怎么可能让他们揭穿自己？砸自己的饭碗？ 只是，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我到现在位置都还没想明白，在梦中师傅的意志也没有告诉我们更多的东西。 劫生知道阎王的意思，阎王事想不掺和六界的事，想要独立一方迎风摇摆，但是劫生是不会给阎王这个机会的。 “想我滚出你们的生活简单，让时炎羽不在纠缠我，我立马滚出你们的生活。”林浩激动道，虽然他知道这事告诉花柯很冒险，但是不试一下谁知道呢。 “我这里只有一个卧室。”林浩委婉的拒绝，他的意思是时炎羽不能留在这。 所以说，在这一炷香的时间之内，我们必须把这里所有的狼魂全部处理掉。 轻轻推开了火柴盒，从里面拿出了一根火柴，这火柴很干燥，看着到像是才放在这里不久。 受了这般惊吓，也怪不得那晚七姨娘猛然见到血污满面的我时，会吓得几乎跌倒，‘花’容失‘色’。 她下楼时，他看她的眸子，似乎有点异样，不过，转瞬即逝，她看了看他。 这样，一上午的时间，李忠信哪都没去，在招呼着客人，一拨走了又来一拨。 此时此刻，长歌正和希延准备种菜的地方，在他们的房屋后，有一大片空地，希延叫了几个下人来，和长歌一起松土。 “相比穿衣服的你，我更喜欢你这样半遮半露的样子。”带着微微的笑意，凑近她的脖颈处深吸一口气，满鼻的清香气息，让人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如果她想放松心情的话，他可以带她到任何地方，但这种喧闹的场合只会令人更加堕落，根本不适合她。 华絮猝不及防，只是条件反射的把手往回缩了缩，可手指上还是飞溅上了牛奶，顿时一抹疼痛从指尖上传来，她微微凝眉，陡然间明白了什么。 她说着，就倒了一些透明的液体，然后帮她清洗了下伤口，林双顿时感觉自己伤口处传来一阵凉飕飕的感觉，疼痛感好像都没有那么明显了。 南宫药师推开门，就看到蓝大师坐在桌子后面的藤椅上，背对着莫施施他们。 吃过早饭，几人开始出发。他们乘坐的是私人直升机，这种奢侈的交通工具，不是谁都能有福气享受的。 听霍北萧这么说了，霍景尘也就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就转身离开了。 “轰隆隆”一阵阵雷鸣声从高空中传来，遥遥对峙着的龙飞和约瑟两人双手连连挥动，一道道暗黑魔法与一个个紫黑魔法在高空相撞，掀起一股飓风后渐渐消逝，但其中蕴含的危险感觉却令下方的观众们不寒而栗。 第81章 雅克牧师（二合一） “两里格之外，当时确实有两头巨狼，这头母狼被我杀了，那头公狼跑进西边的山林，不过应该也活不了多久。” 方豫轻松道。 听波普之前说的话，这里有各种神殿，说明这里早已不是柚子熟悉的那个主位面。 至少听起来，各种神殿的力量似乎已经渗透至世俗的方方面面。 这个魔能爆的效果有点太邪门了，没摸清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情况之前，方豫决定不在人前暴露这个法术。 在一个陌生的世界，无论多么过分的小心都是正确的。 “他居然一个人杀掉了两头巨狼！？”农夫们震惊的看着面前的方豫，不停地交头接耳。 “这位大人，您是一位冒险者？”波普明显比其他人要有见识一些，只是倒吸一口气，头上重新泛起淡淡的红光。 方豫耸了耸肩：“我只是一名普通的旅人，好了，这位先生，感谢你的指路，既然如此，我就先去阿斯特莱镇看看吧。” 看这些农人的见识，应该也问不出来什么，既然那个阿斯特莱有行商，肯定能打探出更多的消息。 说不定还能买到地图什么的。 看到方豫转身离去，波普松了一口气。 “波普，那可是一头完整的巨狼！一头巨狼的狼皮就能够抵掉我们村子半年的领地税！”刚刚那名被波普瞪了一眼的农夫忍不住道。 “这可是一名冒险者！小贝托，你这个白痴！你想要做什么？你忘了吗？六年前的5里格外的伯纳村，就是因为招惹了强大的冒险者，一夜之间全村人都死了！你想连累整座村子吗？” 波普一把揪住小贝托的内衣领子，恶狠狠地盯着他。 小贝托举起双手：“我只是说咱们可以把他的巨狼买下来，那头巨狼的皮毛成色非常好，硝制后应该能做一张不错的狼皮毯子，丰收神殿的雅克本堂一定会很喜欢，我们今年的什一税可是他来负责核验的。” 波普松开小贝托的衣领，神色稍霁：“买下来？我们哪里有多余的钱来买一头巨狼？什一税、神殿税、领地税、赎身税，还有炉灶税、窗户税……” “每年的收成甚至不够交这些税收，要不是小卡佩男爵大人实行的领地轮免，我们去年连过冬的粮食都存不下。” “一头巨狼，至少要10个金杜特，我们村里现在根本拿不出这笔钱。” 领地轮免，是小卡佩男爵袭爵后对自己的领地实施的一项新政——每年领地中十分之一的村庄可以免掉领地税和庄园税。 小贝托揉了揉自己的衣领，分辩道：“你也说他是个冒险者，难道他拖着这么重的巨狼走那么远不累吗？也许他能同意便宜一些卖给我们呢？”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 波普也有点动心，这些冒险者可都是一群不愿意卖苦力的懒鬼，的确听说过很多冒险者都会把一些不重要的但又很累赘的战利品便宜卖给附近的市集。 小贝托见波普不再反对，对尚未走远的方豫高声叫道：“这位冒险者大人，请等一下。” “大人，我叫小贝托·勒布伦，我的父亲老贝托是维普莱恩的村长。” “这位冒险者大人，非常感谢您能够帮助我们村子消灭这两头巨狼。” “去阿斯特莱至少还有一里格的路，先在我们村休息一下，喝口水再走吧。” 小贝托追上方豫，脸上带着略带谄媚的笑容。 波普那个脑子里都是肌肉的白痴，这名冒险者身上穿的衣服比默克福雷丰收神庙的祭祀老爷都要更高级，露在外面的皮肤简直比默克福雷五角街的风骚小娘都要光滑，怎么可能会是一般人？ 说不定就是哪个想当冒险者的贵族家少爷。 把这种人巴结好了，随手给出的东西，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抵得上村子一年的收成。 要是被贵族老爷看上，带到城里去，那可是一步登天的大好事。 这种事情也不是没出现过，阿斯特莱当年还不如维普莱恩呢，不就是因为阿斯特莱村长的儿子埃第安在少年时结识了前来打猎的小卡佩男爵，就被带到了默克福雷吗。 现在埃第安已经成了埃第安骑士老爷，阿斯特莱也成了附近最大的村镇。 就算这个少年不是什么贵族少爷，又能有什么损失呢？ 如果他真的是个有恶意的冒险者，不让他进村子就没危险了吗？ 波普这个傻蛋。 恶意侦测的法术效果仍旧存在，方豫看了看小贝托的头顶，发现没什么恶意。 “好吧，谢谢你们的善意。”方豫笑了笑，拉上推车，跟着小贝托和其他农夫走进维普莱恩村的木墙大门。 波普虽仍旧有些忧心忡忡，却也并未阻止。 就如同方豫通过无人机看到的景象一样，这的确是个不大的村子，村子中最大的建筑就是谷仓。 估计是为了防火，谷仓建在村子中的池塘边上，为了防潮，将谷仓的地基抬得很高。 “这位大人，请喝水。”小贝托用木瓢从谷仓门口的大缸中舀出一瓢水，倒进木碗中，恭敬地递给方豫。 窝草，这喝了能不闹肚子吗？ 方豫接过木碗，悄无声息的施展了一个塑水术，将水中的杂质和微生物全都凝结成一个黑色的小球，把小球扔掉，这才张口喝水。 小贝托又从谷仓里拿出一碗烤麦粒和几颗奇奇怪怪的干果：“这位大人，这是我们维普莱恩的特产，黄罂果的果干，您也可以尝一下。” 黄罂果？ 这个好像是一环智慧药剂的材料之一吧？这里有这东西？ （通晓语言的法术效力下，不同物品的名称会自动统一称为一种，也就是说，小贝托说黄罂果时，说的可能是其他名字，但在方豫听来，就是黄罂果。） 褐色的果干被挖去果核，已经看不出这果子新鲜的时候究竟是什么样子。 方豫捻起一粒果干放进嘴里，应该只是晒干的，好像晾晒之前只是用少量的盐腌了一下，吃起来稍稍有点咸味但并不明显。 看来食盐也是这里的稀缺物资啊。 “大人，冒昧问一下。您杀掉的这头巨狼，准备怎么处理？”小贝托眼巴巴的看着方豫。 方豫耸了耸肩：“我准备把这头巨狼拉到阿斯特莱，波普阁下不是说那边有商队经过吗？我准备卖给那边的商队，看看能不能卖一个好价格。这头巨狼太重了，我不可能拖着它去默克福雷。” 小贝托在心里挥了一下拳头，果然！ 小贝托急道：“既然您打算把这头巨狼卖掉，何必再拖着它走那么远？卖给我们维普莱恩也是一样的。” 方豫唔了一声：“如果价格合适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小贝托阁下，你打算出多少钱购买这头巨狼？” 小贝托咬了咬牙：“5个金杜克。” 方豫呵呵一笑：“5个金杜克太少了，我想，如果拉去阿斯特莱，应该至少能比你给的这个价格高一倍。” 小贝托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现在维普莱恩只能拿出7个金杜克，而马上又要上两个金杜克的青苗税，在秋收之前，他们拿不出更多的钱来购买这头巨狼的尸体。 “不过。”方豫笑了笑，“相比金杜克，我倒是对其他的东西更感兴趣，如果维普莱恩有我感兴趣的东西，我也可以把这头巨狼的尸体便宜一些卖给你们。” 小贝托闻言精神一振：“这位大人，不知道您感兴趣的是什么？” 方豫想了想：“你们有书吗？什么书都可以。作为一名旅行者，我最感兴趣的就是各地区的历史与文化。” 小贝托有些泄气：“大人，维普莱恩只是一个小村子，附近只有神庙和骑士老爷家才有羊皮纸，我们整个村子都是农户，没有人识字。” 方豫理解的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张纸，上面抄录了数十种不同的药材原料。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来核对一下，维普莱恩到底有没有我需要的东西。” “北岸金桔你听说过吗？唔，没有……” “露珠草听说过吗？听说过但没采过？好，我标注一下……” “雾领灯芯草” “月影杉之叶” “石心藤” “碧泉苔” “小针银柏的果实” “黄罂果，这个有，就不用说了……” …… 方豫一连问了六七十种原料，最终，这些农夫们听说过的材料，也不过才五六种。 但这也已经让方豫觉得不虚此行。 因为这里面有小针银柏的果实。 加上路上发现的银月草与博里纳之根，一环治疗药剂所缺失的主要材料就凑齐了。 其他所需要的材料就都是蓝星也有的东西了。 小针银柏的果实维普莱恩村里也没有多少，这东西因为没法吃，在这里没人要，到了秋天村子外的树林里崩的到处都是。 但现在正是春天，距离小针银柏的果实成熟还要小半年呢。 最后还是村里的一个小孩想起来，他的枕头芯就是用小针银柏的果实籽做的。 方豫也不嫌弃，在柚子用鉴定术鉴定了里面确实是小叶银柏的果实后，马上同意可以用5金杜克的价格卖出这条狼尸。、 这尸体没法带回蓝星，方豫带上这具狼尸来维普莱恩，本就是想要借这狼尸和当地人展开接触。 在方豫的刻意引导下，尽管农夫们都没什么见识，但还是让方豫了解了不少当地的情况。 方豫目前所在的地区，是一个叫做卢瓦克的国家。 农夫们并不知道这个国家的历史是什么，他们只知道从祖辈开始，就一直生活在这片土地上，至少已经有数百年的时间。 这里已经是卢瓦克的北部边疆，据说东北几百里格外，都是广袤无际的维尔庭草原无人区。 卢瓦克并非一个政教合一的国家，国内同样存在多种信仰，大大小小的神庙几十个，主要从事农业生产的维普莱恩所信仰的，就是其中的一位中位神——丰收之神。 丰收神庙在默克福雷有自己的分庙，默克福雷分庙的本堂牧师会带着代管事务员定期来自己的牧区征收什一税和神庙维护费。 同时，神庙的牧师们，也会为信众提供一些收费施法服务，还会帮助信众主持婚礼和葬礼，基本能算的上互利互惠。 总体来说，可能是因为神太多的原因，竞争激烈，这个世界的神庙还不算极端，对民众的盘剥也不算太严重。 “施法服务？牧师们一般会提供什么奥术的服务？”这才是方豫真正想问的东西。 “奥术？”波普一愣，“您说的是一种神术吗？丰收神庙的牧师祭司们，施展一次圣水术的费用是5金杜克，虽然很贵，但对邪物很有效，也能治疗一些病症。每年春播的时候，也会来帮我们免费施展一次祝福术，得到祝福的农田，收成会比会比平时好三成。” 收成好三成，征收什一税和神殿税，听起来还蛮仁义的。 “祝福术？圣水术？”方豫一头雾水，听起来这两个法术都不是什么高级法术，可自己却从未听说过。 方豫用传讯术问了一下柚子，柚子同样也说没听说过。 不过，毕竟主位面已经过了一万六千年，有了一些新的法术出现，也不足为奇。 “对了，今天下午圣时一刻，雅克本堂就会来维普莱恩为我们的春麦施展祝福术。大人如果有兴趣，可以在旁边看一下，只要不干扰雅克本堂的祝福就可以。” 小贝托热心的介绍道。 在卢瓦克语种，下午三点一般是信众用来向丰收之神祷告的时间，因此也被成为圣时。 方豫看了一下时间，倒计时还剩四个小时十分钟，现在已经是下午一点半，还有两个小时，倒是可以等。 又聊了几十分钟，方豫也对农夫们下了一个委托，让他们帮自己购买或采摘刚刚和他们核对过的那些材料，每种各10利布拉（1利布拉约1斤），方豫同意给他们每种材料1金杜克的报酬。 这些材料其实都不是什么值钱货，只不过平时没人去关注和采集，再加上有季节性的因素，收集起来比较麻烦。 再麻烦也没种地麻烦啊，10利布拉的材料就能得到1金杜克，这种好事哪里找？ 方豫又在村中逛了逛，这个村子还是蛮干净的，也没有人随地大小便什么的，估计都拿去当农家肥了。 过了一个多小时，去一里格外的阿斯特莱接雅克本堂的村长老贝托赶着一辆驴车进了村，驴车上趴着一个穿着土色袍服的老者，正在呼呼大睡。 正是雅克本堂。 雅克本堂看起来已经至少五六十岁，头发已经全白，鼻头又大又红，走近之后就能闻到一嘴的酒气。 “中午雅克本堂大人被阿斯特莱的杂种们灌多了。”老贝托跳下驴车，没好气的对村人说道，“真是该死，要是误了圣时，祝福效果至少要打八折。” “啊~”车板上的雅克本堂睁开眼打了个哈欠，“放心吧，误不了，给我拿杯水。” 小贝托赶忙递上一杯水，对维普莱恩所有人来说，雅克本堂是可以和小卡佩男爵相提并论的大人物，一年也就能见到一两次。 “柚子，用鉴定术看一下他是什么情况？我怎么感觉他就是一个普通人？在他身上感觉不到任何的魔力波动。”方豫用传讯术对柚子下了指示。 自从回到主位面，柚子的施法延迟一直比较严重，这次更是用了接近一分钟，才让鉴定术生效。 “咦？”柚子发出疑惑的声音，“好奇怪，他的确是普通人，但却又不是。他的所有身体属性都是普通人，但确实可以施展法术，让我再仔细看看……” “不行，我无法分析出这种情况究竟是什么原因，现在我无法调用魔网讯息，但我的资料库中并没有类似的情况。” “一会儿他施法的时候，我们可以再观察一下，可能会有新的收获。” 第82章 萨莱人 现在主位面的主星艾瑞多斯的诺文大陆上，这个名叫卢瓦克的国家看起来正处于蓝星的封建时代。 卢瓦克现在的国王勒昂三世已经继位加冕二十多年，维普莱恩的很多年轻人从记事起就就只知道这一个国王。 而维普莱恩所在的蒙特维尔大区，其实是德蒙特维尔公爵的领地。 只不过在上上一代德蒙特维尔公爵在位的时候，将他治下的一部分领地，赠送给了自己的护卫官光荣骑士卡佩，并获得了当时卢瓦克国王阿尔贝五世的分封认可。 根据公开的资料，德蒙特维尔公爵之所以会给自己的护卫官分封，是因为卡佩在“河岸战争”期间救了蒙特维尔公爵的命，甚至为之牺牲了一条胳膊。 但也有人说，卡佩是上上代德蒙特维尔公爵的情人，靠卖沟子获得的领地与世袭爵位。 果然，无论是哪个世界，沟子文学都是那么喜闻乐见。 尽管领主和神庙对农民的盘剥并不是很严重，但大多数农民每年也剩不下什么钱。 没办法，在大多数时代，农民都是谁来了也能啃一口的群体。 神庙只收什一税和神殿税，领主只收庄园税和领地税。 但国王还要收窗户税、炉灶税……甚至种植了特殊作物的，还要征收特殊作物赋役税。 更何况还有那么多民间机构，比如铁匠行会和牲口行会，每年还会向农民收取不低的农具费、畜力费…… 最后的最后，其他地方的钱都交完了，还要给村里的公共钱袋每亩地缴纳20铜丹拿的共同基金…… 杂七杂八的加在一起，这些税负几乎相当于一个农户一年收成的一半以上。 一个六口之家，找牲口行会借牛的情况下，最多只能耕种100多亩的土地。 由于采用的是二圃制耕作，每年都有一半的土地需要轮休等待地力恢复，实际可以开垦的，也只有50多亩。 其中一部分还要用来种亚麻和蔬菜用以自给自足。 由于农业技术的限制，即使有祝福术的帮助，每亩地的小麦产量也不过100公斤，40亩地最多也只能产出4000公斤小麦。 缴纳各种税费后，6口之家的实际收入不到2000公斤小麦，而这家的口粮，一年至少也要1000公斤（脱壳后800公斤左右）。 能够自己卖掉的，只有区区约1000公斤小麦，也就是800公斤麦粉。 50公斤的麦粉，大概可以卖420铜丹拿，相当于7个银里尔，800公斤麦粉，相当于9个金杜克，缴纳了村里的共同基金后，只剩下7个金杜克。 听起来似乎不少，但这7个金杜克可是一家6口人一年赚到的钱。 而且，人活着不可能只是吃饭穿衣，各种事情都需要花钱，无论是想吃肉还是找牧师看病，抑或婚丧嫁娶交际应酬，每一样的花销都不少。 这还是在风调雨顺的年景，如果赶上收成比较差，可能一场大雨，就能让一个农户家庭入不敷出。 因此，当方豫给大家开出只要能给他找到每种10公斤的材料，就每种材料支付1金杜克的时候，不少人都捶胸顿足的后悔在去年怎么就没存点这些没用的东西。 虽然一共只有5金杜克，那也相当于自己家多了一年的余钱啊。 方豫也没指望一次就能把这五种材料都获得，这次能拿到小针银柏的果实就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他现在的注意力，几乎都在那个红鼻头的雅克牧师身上。 雅克牧师喝了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嘴里嘟囔了几句别人听不清的话，晃了晃脑袋。 中午喝的太多，还没醒酒呢。 “祭坛都准备好了吧？”在小贝托的搀扶下，雅克牧师从驴车上跳下来，掸了掸身上的尘土。 “当然，雅克本堂大人。”老贝托态度恭敬，“每年都是这样准备的，您可以放心。” 雅克本堂牧师点了点头：“那就好，可不要像恩克村那样，明明早就已经贴了榜文，却还没准备好一岁以下的羊羔，害得我耗费了太多神眷。” 丰收神庙每年给信众土地施展的祝福术是免费的，可祭品还是要村里自己准备的。 每年光是准备给丰收之神的祭品和布置祭坛，一个村子至少就要花费至少5个金杜克。 老贝托和波普都面色一变，波普急道：“雅克本堂，怎么需要准备一岁以下的羊羔？此前每年都不需要的啊。” 老雅克眼睛一瞪：“你们也没准备？明明这个榜文一个月前就贴在了默克福雷神庙门口，通知丰收神庙所有牧区的信众，根据神谕，今年的祝福术需要额外准备一头1岁以下的羊羔，你们没看到吗？” 贴在神庙门口？一个月前？那可是50里格，至少要走两天时间，谁没事跑默克福雷去就专门为了看一眼榜文？ 老贝托怕波普沉不住气，把波普拉到一边，自己赔笑道：“雅克本堂，您也知道，维普莱恩有些偏远，可能没获得消息，您看这次能不能通融一下？” 说罢，老贝托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小布袋，塞给雅克本堂。 雅克本堂毫不客气的接过，掂了一下便知道里面不过是十几枚银里尔，不由得面露鄙夷之色。 十几枚银里尔其实已经不算一笔小钱，别说小羊，一只成年大草羊也不过就是这个价。 看到雅克本堂的神色，小贝托心里暗叫不好，牧师祝福的时候稍稍不用心，祝福效果可能就会差很多，而且谁也说不出来什么。 “本堂大人，实际上，村子里现在确实有些拮据，主要是因为想要在秋收时给您准备一些好东西。”小贝托贴着雅克本堂耳语道。 “好东西？”老雅克浑浊的眼珠一亮，“什么东西？” “我带您看看。”小贝托殷勤的扶着老雅克，来到谷仓内。 雅克本堂一进谷仓，就看到了地面稻草上瘫着的狼尸。 雅克本堂用拐杖拨了拨巨狼，随后满意的点点头。 “这头巨狼不错，皮子也很完整。从哪里来的？” 雅克本堂脸上露出笑容。 “上一次您不是说每到冬天，膝盖都会有些酸痛吗？所以，我就想着给您准备一张巨狼皮垫，您可以垫在车厢里面，这样再从默克福雷下到各个村里，保证您不会腿疼。” “巨狼太凶猛，就算猎人打到，毛皮也都不是很完整，无法匹配您尊贵的身份。好在今天我们这里来了一个冒险者，卖给了我们这头巨狼。” “到秋收时，狼皮也已经硝制好了，天冷之前，您的马车上就能多上一条暖和的狼皮脚垫了。” 雅克本堂哈哈大笑，拍了拍小贝托的肩膀：“小子，你比你那个木瘤脑袋的老爹强多了。” 小贝托躬了躬身子，满脸堆笑：“本堂大人，您看我们现在去祭坛？” 两人一路说笑，雅克本堂刚从谷仓出来，就看到了人群角落里的方豫。 没办法，以方豫的穿着样貌，在这一群农夫中，很难不被注意到。 刚刚这老家伙酒还没醒，晕晕乎乎的，刚刚看到狼皮一高兴，酒都醒的差不多了，自然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这个奇怪的少年。 “本堂大人，这就是那位打死巨狼的冒险者。”小贝托很有眼色，殷勤介绍道。 “你是……萨莱人？” 老雅克走到方豫面前，用浑浊的眸子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突然开口问道。 第83章 奥术代理商（第二章） 萨莱人？ 那是什么？ 方豫笑了笑，微微颔首，答非所问：“雅克牧师你好，我是一个旅人，你可以叫我吉斯。” 方豫可不敢把自己的名字在这种地方透露出去，虽然他还没接触过，但柚子曾经说过，主位面之前可是有真名法术的。 只要知道了名字，就可以施法的恶毒法术。 吉斯在卢瓦克语中，有平安闲适的意思，这也是方豫名字原本的含义。 “吉斯……”雅克本堂犹豫了一下，悄悄收起已经捏住的一颗珍珠和一根猫头鹰羽毛。 不过是个外貌有些奇特的外乡人，不值得浪费一次一环神术施法次数。 虽然自己是一个3级牧师，丰收之神恩赐自己每天可以施展4次1环神术，但每一次神术都是宝贵的，实在不行还能存在卷轴里卖掉。 不能随意浪费。 而且，对陌生人使用鉴定神术，是非常冒犯的行为，而且还有一定几率被对方发现。 毕竟对方是可以杀死巨狼的冒险者，就算不是超凡者，应该也相去不远。 还是算了，管他什么阵营呢。 真要是那些恶心家伙的同类，自然有光明神殿那些傻帽在前面顶着。 咦？相比刚才，这小子的味道好像有点变化？ 雅克本堂疑惑的看了一眼方豫，转身继续朝祭坛方向走去。 “主人，刚刚这个老头儿应该是想对你释放鉴定术，但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施展。我刚刚给你添加了一个‘反探测术’，8小时之内，如果有人对您施展鉴定术，将不会鉴定出任何有效信息。” 柚子真是越来越乖了！ 方豫用传讯术夸了一下约尔兹教授。 维普莱恩的丰收之神祭坛在村中的最高点，祭坛是由本地石材堆砌而成，表面覆盖着青苔和藤蔓。 祭坛的中央，是一片圆形的的半凹状祭台，凹陷的部分中装满了泥土。 而在祭台两侧，则摆放了两捆裹满了金箔的亚麻和麦穗。 这也是维普莱恩最主要的两种农作物。 祭坛的周围围绕着精美的季节更替的浮雕。 而在祭坛旁，各有两名农家少女侍立两边。 左侧的两名少女一人怀中抱着一个橡木桶，另一人手中拿了一套四个的金色风铃。 而右侧的两名少女，其中一人同样抱着一个橡木桶，另一人则双手捧着一块拳头大小的蓝色透明石头。 橡木桶看起来很斑驳，估计已经有了不少年头。 祭坛在日出之前就已经布置完成，祭坛的四周各有一根由橡木制成的柱子，柱子上悬挂着风干的花草和麦穗，象征丰收和自然的赐予。 雅克本堂看了看日晷，时间已经距离三点一刻越来越近，挥挥手，示意老贝托带着村民靠后一些。 时间一到，约尔兹教授就把准备好的鉴定术扔了出去。 雅克本堂毫无所觉，原本有些醉意的面容也开始变得肃穆起来，站在祭台前，张开双臂，口中吟唱出一段玄奥古朴的音节。 咦？ 方豫注意到，雅克周围的两个魔网节点居然有些波动，但问题是，雅克自己本身身上却没有任何魔力波动传出。 他是怎么激活法术模型的？ 而柱子上悬挂的干草和麦穗，也无风自动，发出细密的沙沙声。 紧接着，雅克本堂一边吟唱，一边拿起左侧少女手中的风铃，挂在了四根橡木柱子上，金色的风铃发出清亮的声音，听到的人都感觉有些心旷神怡。 随后，雅克本堂取过两个少女手中的橡木桶，一边吟唱，一边把桶内的液体倒入祭台四周的四个凹陷处。 方豫闻到了一股酒精的味道。 还挺香。 估计这酒应该有年头了。 暗红色的酒液从四个凹槽缓缓流向祭台中心的干燥泥土，就像泥土中不停地渗入鲜血一般。 酒液与泥土混合的非常快，不过几秒钟的工夫，干燥的泥土便充满了水分，看上去非常松软。 雅克本堂吟唱的音调突然有些变化，如果说刚才的音调是轻快的，那现在的音调就变成了厚重。 雅克本堂伸手拿起祭台两边裹了金箔的亚麻和麦穗，将它们一棵一棵的插入祭台中心的泥土，摆成一个环形。 当雅克本堂吟唱完毕，也正好把最后一棵麦穗插进了祭台中的泥土。 现场一片安静。 结束了？ 方豫左右扭扭头，这法术应该还没生效吧？魔网没有任何异常的波动啊。 正在方豫疑惑之际，老雅克伸手拿过最后那名少女手中的蓝色透明石头。 “ventuspluviaterrabenedicitecrescite！” 雅克本堂左手高举起起插在地上的木杖，瞪大双眼，吼出一句咒语。 右手猛地将那块蓝色的透明石头插入泥土之中。 如果说刚刚的吟唱方豫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这句咒语就是典型的通用语了。 意思是——风和雨，祝福土地，促使生长。 骤然间，方豫的精神力就感应到雅克本堂附近的两个魔网节点都开始出现了异常波动。随后，一道常人无法感受到的波动以刚刚那块蓝色石头为核心快速向远方扩散。 方豫还能感应到，与此同时，维普莱恩村大部分田地中，都有类似的蓝色石头开始与这块石头产生了共鸣。 这是布了一个法阵吗？ “切。”方豫耳中传来柚子不屑的声音，“二环的自然祝福居然被改成这种稀烂的仪式法术。” “你看出什么了？”方豫无声的传讯问道，“刚刚他是怎么激活法术的？他身上明明一点魔力都没有，又是怎么构建法术模型的？” “是的，伟大的主人。我真没想到，现在的主位面居然已经堕落到了这种程度！他身上的确一点魔力都没有，因为这个老头根本没掌握任何法术！”柚子几乎被气得破口大骂。 没掌握法术？没掌握法术也能施法吗？那我如此辛辛苦苦、殚精竭虑、夙兴夜寐、宵衣旰食的学法术做什么？ “这个老头的确没有掌握任何法术，身上没有任何魔力，和普通人的唯一差别，就是精神力强度。” “他的精神力在平常情况下，和普通人差不多。但实际上，他应该是把精神力献祭给了某些不知名的存在。” 骂过之后，柚子详细解释。 “这个老头目前的精神力只有8，可能也就和普通人差不多，但刚刚他在操作这个仪式奥术的过程中，他的精神力直接到了13，多出来的这部分精神力，是他献祭精神力的对象通过魔网节点反馈给他的。” “这些精神力应该原本就是他修炼出来的，但不知道他把精神力献祭给了谁，平时这些精神力并不在他身上，只有施法的时候，对方才会把精神力还给他。” “而他自己，也没有任何魔力，更没掌握任何法术模型，更没有和任何魔网节点建立连接。只是通过精神力与他献祭的对象进行沟通，请求对方调动魔网节点为他施展法术。” “本质上，他所掌握的，只是咒术学派最基本的一些精神力沟通方式而已。” “太邪恶了，太邪恶了，这简直比巫妖转生还要邪恶，主位面怎么会出现这样邪恶的高位生物？传奇法师们呢？为什么没有人阻止这种邪恶的行径！？” 没想到，这个柚子还挺有正义感。 不过，如果是这样，这个牧师根本就不能称为奥术法师。 或者，可以叫他奥术代理商？ 第84章 自然祝福（第一更） 原来如此。 所谓神术原来是这么回事。 估计这个所谓的丰收之神，就是雅克本堂的精神力献祭对象。 他替丰收之神修炼精神力，丰收之神给他一定的请求权限，让他可以通过丰收之神施法。 这么说来，主位面一定也发生了非常严重的变故。 就像柚子说的，在奥术法师群体的世界观中，这的确是非常邪恶的行为，不啻于那些邪恶的吸血生物。 如果奥术法师群体还存在，不可能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 但现在看，这个丰收之神居然还是获得广泛认可的正神？ 这个世界出了什么问题？奥术法师们真的都死绝了吗？ 这个世界还有那么多的神祇，他们也都是用这种手段收纳信徒的的吗？ 如果是的话，是不是意味着现在主世界所有的超凡者，都是各个神明饲养的肉鸡？ 方豫突然联想到魔网节点的异常。 在这种环境下，如果连柚子想要施法，延迟都这么严重，那就几乎没有人能再修炼奥术了吧？ 节点都连接不上，观想不出来，又该怎么冥想呢？ 自己的施法不受影响，应当是魔方的作用，魔方直接夺去了周边节点的控制权，自己才能如平常一样使用法术。 我刚来这个世界不到六小时，就让我接触到这个世界的底层秘密，这不好吧？ 好怕怕。 好在刚刚柚子分析了一下，只有星界的高位生物，才能通过魔网抽取人类的精神力。而星界生物无法干涉主位面，只能通过投影与主位面产生似是而非的联系，自己还不用过于担心。 否则方豫还真有点担心这个丰收之神突然蹦出来，抢自己的机缘。 此时老雅克也已经完成了施法，随着原本属于自己的精神力被重新抽回，老雅克原本已经变得清亮的眼眸重新恢复了浑浊。 可能是刚刚的吟唱消耗了老雅克太多的精力，雅克本堂一言不发的高举木杖，重重的敲击了一下祭坛。 祭坛下面的村民们一片欢呼，随后在老贝托的带领下，每个人都往祭坛上投掷了一把麦粒和几缕亚麻。 麦粒投进祭台的泥土中越多的，脸上的表情就越高兴，好像这样他家的田地就能受到更多的祝福一样。 实际上这个自然祝福的效果究竟好不好，就看那些村外那些农田下面埋了雨神石，还有就是处在法阵运行线路上的地块受到的祝福效果也会比较好。 估计这法阵每年都得维护一次，那块插进祭台中的雨神石现在已经开始褪色，逐渐变得像水晶一样透明。 它作为施法材料的命运已经终结了。 在所有人都投掷过麦粒后，这个仪式法术才算彻底结束。 这样做能让所有人都有一点参与感，不是牧师一个人唱独角戏，可以坚定信众对神庙的信仰。 仪式结束后，维普莱恩会进行一场狂欢，各家各户都会拿出去年酿制的果酒和刚刚烤制的麦饼，在谷仓前载歌载舞，又唱又跳。 了解了这个法术究竟是怎么回事，方豫这次来到主世界的目的也算达成了一部分。 其他的事情下次来的时候再说吧。 站在人群之外的方豫看了看手中的露营车。 里面放着这次主位面之旅最大的收获，小针银柏的果实。 之前已经采摘了一部分银月草和博里纳之根放在g500里，这次回去后，就要尝试制作一环治疗药剂！ 4枚金杜克在方豫和村里交割狼尸时，小贝托已经拿给了方豫。 这是一种厚度不超过1毫米，直径1.5厘米左右的圆形硬币。 应该不会超过4克。 而银里尔，则是同样重量的银金属制成，铜丹拿也是一样。 咦？如果这样换算的话，现在白银也就三块多一克，金杜克和银里尔1:12的比率下，搞一批白银做成银里尔，到这边换金杜克，岂不是最简单的生意？ 不到1000%的利润，还是太低，没啥意思。 如果再加上自己开启位面通道的300魔晶以及去法师塔的100魔晶，那利润就更低了。 下次再过来时，把蓝星的一些特产带过来点，看看什么东西在这边能卖上价。 另外，钻石现在在这边还有用吗？ 既然钻石可以替代大多数施法材料，现在主位面又有牧师这种奥术代理人的存在，那就应当还是有用的。 “年轻的冒险者。”已经结束施法的雅克本堂一脸严肃的叫住拉着露营车想要离开村子的方豫。 “有什么事吗，雅克本堂？”已经知道牧师底细的方豫根本不虚，如果现在主位面的超凡者都是这种类型，他估计自己到了5级法师，在这地方就差不多能横着走了。 “你刚刚说你叫吉斯对吧，看你的年纪，应该刚刚开始冒险生涯。你可能还不太清楚，冒险的世界虽然有趣刺激，但也充满了危险。” “默克福雷的冒险者行会中，每年都会有十几个新人加入其中，每年又都会死掉十几名冒险者。” “冒险者生涯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精彩，反而充满了杀戮和欺骗，回家去吧，孩子，这条道路并不适合你。” 果然啊，虽然丰收之神的手段在奥术法师看来非常邪恶，但教义不可能邪恶，否则也不会成为正教。 方豫刚感叹完，就听到雅克本堂继续道：“当然，你这样的年轻人，根本不会听我们这种老头子的话。唉，既然如此，你不想放弃冒险者生涯，那就要有更强大的力量来保护自己。” “我这里有6张一环神术荆棘纠缠的卷轴，只要50金杜克一张，你有兴趣吗？” “你想一想，当你正在探索一个金盏花王朝的遗迹，突然出现3只狗头人挥舞着骨头制成的战斧追赶你，你怎么办？” “如果这时你有一个荆棘纠缠，就很简单了，只需要撕开它，指定30米内的一片地方，你指定的地点周围10平方米，就会生长出强壮的荆棘藤蔓，将这几个狗头人缠住，让他们没办法动弹。” “怎么样？只要50金杜克，就有可能会救你一命，非常值吧？” 邪教，绝壁是邪教。 这种钱串子牧师，不可能是什么好东西。 第85章 德鲁伊（第二更） 雅克本堂说的这个什么卷轴居然要50金杜克！ 一直跟在雅克本堂身边的小贝托和波普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波普，雅克本堂说的卷轴是什么？你知道吗？”小贝托捅了捅比他大几岁的波普。 波普毕竟是巡逻队长，此前和一两个冒险者打过几次交道。 “就是封印着神术的卷轴，撕开它，就能够释放出里面的神术。”波普沉声道。 “神术！”小贝托既震惊又羡慕的看了一眼方豫，低声问道，“普通人也能使用神术吗？怎么以前雅克本堂从来没和我们提过？” 波普看了一眼小贝托：“这个我也不懂，不过可以问一下村长，可能是有些简单的神术普通人也能使用吧？” “至于为什么雅克本堂没提过，我猜可能他根本不觉得我们能买得起吧。一张神术卷轴就要50金杜克，我们一年的收成都买不起一张。” 波普拍了拍小贝托的后背，“也只有那些提着脑袋赚钱的冒险者，会花这么多钱购买一张神术卷轴保命。” 能买得起50金杜克一张的卷轴，难怪那么多人都想当冒险者，赚得实在太多了！ “听起来像咒术学派的一环法术纠缠术，藤蔓至少需要三秒才能生长出来，藤蔓强度也不高，只能困住普通人，没什么用处的法术。”（注1） 背包中的柚子嘟囔了一句。 “荆棘纠缠的藤蔓强度太低，又需要至少3秒的生长时间，似乎不太实用啊。” 方豫现学现卖，直接复述柚子的描述。 雅克本堂愕然，没想到方豫居然是个懂行的。 原本他看方豫年纪轻轻，身上套的那件斗篷看着比枢机主教的法袍都高级，估计是个萨莱贵族的公子哥，长得就像冤大头，就想从方豫身上捞点好处。 没想到看起来细皮嫩肉的贵族少爷居然还了解自然神术。 “嘿嘿，没有不实用的神术，只有不合适的场景。”雅克本堂面不改色，“那好吧，我这里还有3张侦测疫病的卷轴，同样是1环神术，不需要施法者等级就能施展。” “在冒险中，最危险的，其实并不是敌人和陷阱，而是那些看不见摸不到的毒素和疫病。” “这张卷轴撕开后，你就能看到半径十米内所有对人体有害的毒素，如果你的伙伴已经得病了，它还能够分辨出到底是什么疾病。” “这么实用的神术，同样是只要50金杜克。”雅克本堂的语气就像卖保险的。 “这个有点意思，听起来像侦测毒素和疫病鉴定的结合体。”柚子继续点评，“就是不知道效果如何，可以尝试一下。” 方豫不动声色：“只有一环神术吗？没有更高级的？” 雅克本堂哈哈一笑：“年轻的冒险者，你还要积累一些冒险常识。非施法者最多只能使用1环神术卷轴，2环神术卷轴需要至少1级的施法等级。”（注2） 方豫笑了笑，从地上捡起一粒麦粒，平摊在手掌中心。 这个冒险者要做什么？ 不止是波普和小贝托，其他的村民们也都很好奇。 难道？老雅克挑了挑眉，应该不会吧，这小子人高马大的，看上去就不像施法职业。 “发芽了！麦粒发芽了！” 在众人的注视中，方豫掌心的麦粒只是轻轻一动，先是长出了一点白色的嫩芽，随后嫩芽变得越来越绿，也越来越高，不过几秒钟的时间，那颗麦粒便长成了一颗足有四五公分高的幼苗。 “自然神术！德鲁伊伎俩！你是德鲁伊！？”老雅克一脸震惊，随后又有些尴尬。 坏了坏了，碰见同行了。 还好刚刚没特别卖力的推销，否则就更丢脸了。 牧师卖卷轴，让同行知道，多丢脸啊。 都怪这个吉斯，德鲁伊不都是光脚走路的吗？而且穿着也很朴素，这小子怎么穿的这么烧包？ 自然之神塞力安的信众中，能够掌握神力的，被称为德鲁伊，地位类似于丰收神庙的牧师。 当然，并非所有德鲁伊都为自然神庙效力，也有很多德鲁伊会加入冒险者或隐居。 但丰收之神维图斯只是一个中位神，是自然之神塞力安的从神，这就很尴尬了。 想要获得自然之神的认可，成为德鲁伊，远远比成为丰收之神的牧师难得多了。而且，德鲁伊几乎能够掌握所有自然体系内的神术，其中当然也包括丰收神术。 反之，则是不可能的。 按照神庙届的鄙视链，丰收之神的牧师见到自然之神的德鲁伊，天生矮半截。 德鲁伊伎俩？什么意思？我就是用了个奥术伎俩啊。 方豫和柚子都没听说过这个名词，只好保持着高深莫测的微笑。 周围的村民，包括老贝托，每人都后退了两步，低头行礼。 就像之前他们下午看到雅克本堂时一样。 虽然他们搞不清楚到底谁地位更高，但都是超凡者，村民谁都惹不起。 “吉斯德鲁伊，真没想到你看上去这么年轻，居然已经成为了自然之神的仆从。”雅克本堂哈哈一笑，左手握住方豫的右臂，右手轻拍方豫左臂。 这是丰收之神牧师面对平级神职人员时的见面礼节。 面对上位者，丰收牧师会双手合十，从心口举至眉心，然后颔首低头。 面对下位者的回礼，丰收牧师会右掌平伸，手心向上，轻轻地从自己的心口向前推出，象征着从自己的心中赐予祝福和力量。 雅克本堂考虑再三，还是决定不在这个年轻的德鲁伊面前摆自己三级牧师的架子。 可惜，俏媚眼抛给瞎子看，方豫根本就不懂这是啥意思。 “我只是一名普通的旅人，雅克本堂，您还有更高等级的卷轴吗？”方豫眨了眨眼，决定装逼到底。 让对方自己迪化去吧。 雅克牧师愣了一下，以为方豫是顾及自己的面子，不由得大起好感：“哈哈，当然，我这里有三张从艺术神庙交换来的二环神术卷轴，你可以看一下。” “沉默神术、影之刃、隐身神术。”雅克牧师这次没有藏着掖着，“你也知道，我们丰收神庙大部分法术都是用来种地的，对你们冒险者没什么用处。这三种是我用二环丰收祝福卷轴向艺术神殿祭司交换的。所以肯定会贵一些，300金杜克一张。” “沉默神术，撕开后，半径8米内的球状区域不会存在任何声音，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可以持续10分钟，你自己明白有什么用，我就不多说了。” “影之刃，可以将任何影子的一部分变成一把剑，影之刃比所有普通刀剑都要锋利，并且可以对敌人造成精神伤害。” “隐身术，具体效果就不用说了，有效时间1小时。” 这三种法术都不错啊，可是三张卷轴就要900金杜克，哪怕金杜克只相当于金布朗重量的1/3，也要300金布朗，实在有点不值。 而且金布朗现在还在车里呢，不过就算在，方豫也不会拿出来，那上面的花纹谁知道会带来什么麻烦。 方豫考虑了一下：“这三张我都想要，一颗这个够不够？” 方豫从上衣兜中掏出一个小黑布袋，从里面倒出三颗10分的钻石，拿出一颗给雅克本堂看了一下。 “星钻！”雅克本堂的眼皮抽了两下。 没错了，这小子绝对不只是德鲁伊，更是萨莱的大贵族。 “至少还需要1颗。”雅克本堂咧嘴一笑。 第86章 我送你 “柚子，那个雅克本堂为什么叫我德鲁伊？那个自然之神又是什么东西？” 方豫轻轻拍打着方向盘，雨刮器不停地刮着前挡上流淌下来的雨水。 方豫跟随着车流驶入匝道，再过两个路口，就到国立了。 现在城市里到处都是摄像头，由于不知道切换时是否会有声光等异状，方豫选择切换的时候特意把车开到广平路高架下一片没有监控、卫星也拍摄不到的地方。 还特意拿了一个旧手机打开摄像，拍一下自己离开时是什么景象。 八小时一到，坐在g500中的方豫和柚子便从主位面毫无征兆的切换回了蓝星。 走的时候在下大雨，回来的时候还在下大雨。 而同时，魔方也再次出现提示，询问方豫是否将主位面卢瓦克北部设为第三锚点。 开启后，方豫此后就能以100单位魔晶的成本，开启蓝星与主位面的切换。 经过这两次的实验，方豫基本能确定，锚点开启的条件，是将属于另一个世界的生命体带回蓝星。 上一次开启洛林塔半位面的锚点，就是因为自己带回了柚子。 而这一次，方豫回来的时候，特意在草原上让柚子施展了一个侦测术，找到一只刚出生还没睁眼的巨狼幼崽带了回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死掉的那两头巨狼的崽子。 方豫准备养上几天，下次在去主位面的时候再把它放回去，他是没兴趣再饲养一只宠物的。 养不养的熟方豫倒不是太担心，附魔学派的一环法术化兽为友和预言学派的动物沟通都能让方豫化身最强驯兽师。 主要是在城市里养这么个东西太麻烦。 巨狼长大后，公狼身高能超过一米五，体长超过两米，200多公斤的体重比最大的藏獒都大两圈，就这样，在巨狼里都算是中等体型。 这鬼东西在城市里出现，万一没看住哪天发了疯，一口一个小朋友可不是开玩笑的。 就算城郊结合部也不成啊。 下车拿起旧手机，依旧是自己选择切换时的时间，从这段只有60帧每秒的录像中来看，这辆g500只是在其中的一帧中，就突兀的变化了角度和姿态。 原本车头向内，现在车头向外，轮胎的缝隙中夹杂着异世界带回的泥土。 方豫用奥术伎俩和塑火术清理了一遍，这才重新开上车，去国立。 他十点半以后还有两节课呢。 柚子自从离开主位面后就愈发沉默，连仙剑3都不想看了。 “柚子？”方豫拍了拍副驾驶上的淡蓝色水晶球，“问你话呢。” “啊？不好意思，主人，我没听到。”柚子闪了闪蓝光，“我刚刚在想，主位面魔网节点的延迟，是不是和这些所谓的神明有关。” “哦？怎么说？”方豫对这个话题也很感兴趣。 柚子闪了几闪，这才开口道：“主位面魔网节点的变化，我认为大概率是星界高位生物的影响，因为只有他们，才能通过固化节点权限的方式，增加其他人连接节点的难度，造成节点通讯堵塞。” “也就是说，在主位面，这些星界高位生物成为了主位面魔网节点的唯一权限人，其他任何人都将不再具备通过节点施法的能力。” “因此，施法者只能通过精神力献祭的方式，与这些高位生物做交易，换取法术使用权。” “那个老头不是说过吗，他一天只能施展2次2环法术，4次1环法术，再想施法，就要下一天才可以。而且，是以纯粹的时间进行衡量，到了时间，施法次数就会自动恢复，主人，你不觉得这很荒谬吗？” “唯一的解释就是，高位生物连接了太多的献祭者，必须要限制每一个献祭者的施法次数，否则他将无法处理这么多的施法请求。” “这应该就是现在主位面这些神的来历。” “这些星界高位生物应当是相互间达成了某些协议，按照法术的使用效果进行划分，区分出了各自的神职。” “比如丰收神庙的那个老头，他说的丰收之神的神术，哪个学派的法术都有，但效果基本都是促进植物生长或招风纳雨这种与植物生长相关的法术类型。” “自然神术应该也是如此，只不过范围不止局限在植物上，包括动物在内的全部法术法术，以及部分元素类法术应该都在其中。” “我现在唯一的疑问就是，星界生物应该是没有自主意识的，他们只是智慧和精神的投影，无法真正的干涉现实世界。” “高环咒术学派奥术中，有很多和星界生物相关的召唤法术。这些法术在第一次施法时，往往无法指定受术对象，因为那里是完全无序的。” “一直以来都没有自主意识的星界高位生物，为什么会在主位面充当神祇？这才是我一直想不明白的地方。” 原来如此。 听到这里，方豫心中有了一些猜测，不由得怜悯的看了一眼柚子。 “柚子，你说人类会主动转生去做星界生物吗？”方豫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问道。 “不可能！能够进入星界的只有意识，而且除了传奇大奥术师外，其他的奥术法师意识一旦完全进入星界，就会迅速被星界所吞噬同化。” “因此哪怕是高级法师，也只是自己的意识投影进入星界，身体和主意识仍旧留在主位面作为锚点，否则一定会死。”柚子断然否定。 “就算是生命本质已经彻底升华的传奇大奥术师，把意识完全融入星界后，也会失去对现实世界的感知，彻底迷失在星界之中，没人会这样做！” “那如果有人用献祭精神力的方式作为锚点呢？”方豫悠悠道，“就像现在的主位面一样。” 柚子一下子呆住了，亮白色光芒大作，几秒后却变成了幽深的黑蓝色。 “不，不会的。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没有道理的！就算用精神力献祭作为锚点，当他们转生为星界生物后，也无法重回主位面，这没有任何意义。”柚子的声音中带着寒颤。 当初塞卡利斯创造这个柚子的时候，设定还挺人性，连哆嗦都加上去了。 “那又如何解释，这些牧师所用的神术，几乎和法术一模一样呢？” “你也说过，他们没有掌握任何法术模型，可施展出来的神术却就是一万六千年前的奥术法术，未免也太巧了吧？” 大雨滂沱中，前方一排排的刹车灯亮了又灭，灭了又亮，就像现在的柚子一样。 “你也别太伤心，这也只是一种猜测。更何况，说不定当时真的有什么变故，导致他们只能这么做呢。”方豫宽慰了一句柚子。 他没有柚子那种奥术法师的价值观，自然不会像柚子一样有一种信念崩塌的感觉。 反而有一种轻松感。 如果是这样，说明那些神根本回不来嘛，那还有啥可怕的。 柚子有气无力的闪动了两下。 “咦？”方豫突然看到几十米外，一个女人正打着伞站在路边，冻得哆哆嗦嗦的。 方豫拨了下右转向灯变道，在女人面前停下，打开双闪，按下车窗。 “打远处看就知道是你，没打上车？上来吧，雨太大了，我送你。” 和大家聊几句 和大家聊两句吧。 首先，后天应该就上架了。 其实上周下新书榜后就可以上架的，但我还是决定多更一段免费的，所以就多了两万多字的免费章节。 关于上架的更新，仍旧是一天两更，我尽量在首日看看能不能爆更一下，但因为最近真的需要照顾病人，所以不保证，尽量吧。如果真能爆更，到时候就厚颜求个月票。 我很喜欢唯我独法类的题材，dnd又是我非常喜欢的一套体系，因此我也一直想写一本包含dnd设定的唯我独法文。 其实dnd唯我独法的开创者就是志鸟村，他当年写的唯我独法我认为至今仍是这个领域最好的作品。 但在当今的审核下，是不可能写出唯我独法这种事业线为主的作品的，原因不说，应该大家也明白。 后来我看了很多包含dnd设定的网文，我就发现，凡是dnd有关的，就没有大热的，也没有写的太好的。 dnd是一套很严密的设定，我一开始觉得这套设定应该是玄幻界最好的设定了，网文作者完全没必要自己去搞什么设定，直接照抄dnd的设定就完事了。 所以，当时我也特别不理解，为什么dnd设定的作品成绩远不如克系。 直到动笔前半个月，我才找到答案。 因为写dnd的作者太两极化了。 要么是对dnd毫无认知，知道了几個名词就开始动笔，要么就是对dnd太虔诚，完全按照dnd的掷骰子伤害公式法术配合的核心玩法来写。 而这两种写法，其实都不适合网文。 前者难以写出dnd设定的精髓，而后者，会陷入游戏设定与小说世界的不兼容。 dnd本质上是一种游戏机制，这种游戏机制的设立，就是为了在游戏中尽可能的模拟出现实状况，无论是d20的骰子还是各种调整值的存在都是如此。 而把这套机制重新套回现实，其中相当一部分就类似于连续机翻，就像用中文说了一段话，然后机器自动翻译成英文，再从英文让机器翻译回中文一样。 翻的再好，都没有原版中文好。 如果网文想要解决这个问题，我只想到两个办法：1、系统流，把dnd变成一套系统，这样即使出现伤害计算等等dnd元素，也不违和。2、就是只借鉴dnd部分设定，其他的虚写甚至不写，志鸟村就是走的这个路子。 而我，现在走的其实是第三条，就是通过二设尽可能多的保留dnd元素，却又能使之在现实中存在而不违和。 上一章发布的内容，其实就是二设的一部分。 在大奥术时代，根本没有任何其他超凡职业，只有各种学派的奥术法师。 而后来，整个世界遭遇了一场浩劫，无奈之下，传奇奥术法师们只能转生星界高位生物，这样，就需要和主位面有一个锚点，没有锚点的情况下，即使传奇法师，也会被星界同化。 因此，传奇奥术法师们，就成为了新世界的神，透过星界掌控魔网节点，对主位面施加影响。 这也解释了法术位的由来，否则光是一个法术位，想要合理的融进剧情中，让没接触过dnd的读者看懂，都不太容易。 同时，由于有了神，各种不同的神明通过划分势力，各自掌握了魔网节点一部分的权限，就出现了不同的神职，信仰者通过精神力锚定神明，获得神明赐予的神术和神力，从而出现了不同的超凡职业。。 其实我知道这样写不讨好，因为现在的网文都讲求快节奏，系统文签到文就是其中的代表，二设过于复杂，毫无疑问会拖慢节奏。 但没办法，和大多数dnd爱好者一样，我也对dnd是最伟大的设定这一点深信不疑，很希望在自己所创造的世界中能更多更合理的融入dnd元素。 另外，本书就是发在都市的，但是写都市的时候，喜欢异界文的读者不满意，写异界，都市的读者又不满意。 我不知道大家是怎么想的，但对于我来说，我想写的就是一个都市青年，得到了金手指，可以随意穿越异界，学习法术，获取材料，在都市装逼泡妞的故事。 异界剧情不会少，都市剧情也不会少，其实读者有这方面的怨言，大多数情况下，不是读者的问题，而是我这个作者的问题。 没有把都市和异界的情节都写的精彩，让读者都能接受，其实就是作者的问题。 这方面，我也确实还在探索和学习，希望能把这本小说写的更精彩。 最后，希望大家能够支持一下首订，让作者有信心把这部作品完成下去。 万分感谢！ ps.第二更马上发 br画画太岁 第87章 变色（第二更） “申论这个东西，刷题其实就是可以了，刷以往真题。但在刷题的时候，我们还是要有针对性的刷题，比如综合分析题和公文……” 能容纳一两百人的阶梯教室被坐的满满当当的。 唐雨妃最终还是在周公教育报了一个培训班，每天上午都有一个半小时的课，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 也别说，培训班就是有用，尤其对申论来说，有好多东西，可能你自己琢磨两個月，都没人家点一下有用。 而且一定得是线下的，线上的效果差太多了。 “喂，妈，我正上课呢。”唐雨妃的手机震了起来，看了一眼来电人，唐雨妃皱了皱眉，捂着嘴接起电话。 “丫头，吾到侬家门口勒，快囘屋来！”电话那边的声音又急又大，一副不满的语气。 “妈，侬来海西干撒嘞！”唐雨妃一听就急了，家乡话都冒出来了。 唐母在电话中没好气的数落：“让你回家你不回，我再不来？侬脑子瓦特了！xxxxxxx，xxxxxxx，给你二十分钟，马上回来！” “吾啊刚刚在侬家楼下门口，快冻死勒！撒怪天气！” 唐雨妃抽了下鼻子，眼球上翻忍了几秒，这才收拾好东西，悄悄从后门离开。 “雨好大！”唐雨妃是带了伞出门的，但现在的雨比她出门时还大了许多，雨点被风刮在身上，很快就将她的外套浸湿了一层。 十月下旬的天气，还很少会有这么大的雨。 下雨天不好打车，唐雨妃站在路边等了快十分钟，也没打上车。 她可是知道自己那个母亲的脾气的，急的不停地看手机上的滴滴，小费都加到二十了，可就是没有司机接单。 正在这时，突然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停在她面前，车窗降下，就看到方豫的那张脸。 “雨太大了，我送你。”方豫探头对唐雨妃大声说了一句。 “谢谢，谢谢，又麻烦你了。”唐雨妃抿了抿嘴唇，颇有些惊喜。 看下手机，还是没有司机接单。 唐雨妃伸手拉开副驾的车门，看到副驾驶上有个柚子大小的水晶球，还一亮一亮的，不由得一愣。 “没事，伱把它抱起来就行，赶紧上车，雨水都进来了。”方豫催促了一句。 “好。”唐雨妃愣愣的抱起约尔兹教授，坐到副驾驶上。 “去哪儿？”方豫关闭双闪，缓缓起步，雨一大，路上的车都是龟速，想快也快不起来。 唐雨妃显得有些拘谨：“啊，不好意思，我回家。” “文慧园？”方豫确认了一下，从右拐道变回直行道。 虽然有伞，但唐雨妃在狂风大雨里站了快十分钟，身上的衣服裤子都湿了大半。 今天唐雨妃出门时就在下雨，因此她特意在上身穿了一件可以防雨的冲锋衣，这衣服不吸水，淋上后和雨衣一样，湿哒哒的。 唐雨妃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自己上身的冲锋衣，再看了看被方豫用奥术伎俩已经清理过一遍跟新车似的内饰，咬了咬嘴唇，把身上的冲锋衣脱了下来。 “不好意思啊，座椅上都是水。”唐雨妃一脸歉意。 方豫瞥了一眼，差一点这一眼就没收回来。 窝草！ 细枝结硕果，好吃又败火。 唐雨妃里面只穿了一件烟灰色的瑜伽t，弹性的面料下勾勒出富有的弧线，函数（章评上图）的曲线从88的顶点极为夸张的收束至66的低点。 e。 去掉包装厚度，绝对是e。 70e。 唐雨妃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把柚子又抱紧了点。 柚子瞬间变成了粉红色。 “咦？这个水晶球还会变颜色？好漂亮。”唐雨妃把柚子举高了一点，这样柚子就正好处于山谷之中。 柚子腾的一下就变红了。 “啊~太舒服了，主人~太舒服了~真希望你也能试一下~啊~”约尔兹教授用传讯术发出激动的呐喊。 崩塌的价值观这么容易就被重建了？ 而且你就是一个水晶球，激动个什么？ 你的前主人到底教了你什么？ “还记得图书馆里的书显示出来的第一本是什么吗？”约尔兹教授理直气壮道。 “显示的次序，是按照借阅次数从高到低排列的。图书馆的资料中，这部分内容占了45%，比任何一个单独学派的资讯内容都要多。” 沃日。 果然啊，在任何世界，ghs都是第一生产力。 “它怎么变得这么红？是晃动就会变颜色吗？”唐雨妃依旧在好奇的摆弄着约尔兹教授。 “不是，它是体感的，遇到漂亮女生就会变色。”方豫实话实说。 没错，变色。 此前没带这个球和女生接触过，还真没发现。 那次和汪小雅在酒店，他也就是让柚子放了个侦测术，然后又把它放回车里。 唐雨妃只当方豫是在开玩笑，轻轻一笑：“那个，今天又麻烦你，不好意思。对了，那个精华真的很好用，若琪还一直在问究竟什么时候量产呢。” 方豫随口道：“快了吧，不过给你们的那瓶是原液，效果好，对极小部分敏感肌的人群容易过敏，量产的时候会调整配方，提高安全性，不过效果会降低一些。为了过安全性试验，也没有办法。” 唐雨妃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等到上市了，我肯定去买一瓶支持一下。” 方豫笑了笑：“到了，我直接停楼门口吧，你家2号楼几单元来着？” “2单元，2单元402。”唐雨妃把柚子放到自己屁股边上，拿起雨伞和外套，刚说出口，却发现自己平时给外卖报门牌报习惯了，连门牌号都顺口说了出来。 方豫把车直接开到了2单元门口，唐雨妃把外套举在头上快速下车，冲方豫挥了挥手，就转身上了楼。 方豫刚要调头出去，低头一挂倒挡，就看到副驾驶座位上静静地躺着一个ip5s。 “啧！”方豫看了看四周也没有车要动，就上去送一趟手机，一分钟都不用，应该不至于堵到别人车，拿起手机推开车门，就上了楼。 刚刚唐雨妃说的是402吧？ 刚走到3楼，方豫就听到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操着一口带着洋泾浜腔调的海浦话：“侬以为堵到海西吾就搵不遮侬啦？侬做昼梦！侬赶紧收拾东西给我回延陵来！” 第88章 不需要口出恶言 “我不回，你自己都在海浦，为什么让我回延陵？”楼上传来唐雨妃气愤的声音。 “唔呦呦呦~翅膀硬拉是伐？我在海浦？我嫁到海浦当然就在海浦，你嫁到海西不拉？”尖酸刻薄的声音立刻反唇相讥。 “侬范叔叔也是图侬好，才介绍柳公子给侬。侬不要不识好歹。”尖酸女人前半截还在用海浦话，后半截的四个字却突然变成了字正腔圆的普通话，听起来愈发颐指气使。 “你不要跟我提这个人渣！”方豫走到三楼半，就听到唐雨妃的一声尖叫。 方豫又往上走了两步，只见唐雨妃和一个头发染成黑褐色，烫着大波浪，在昏暗的楼梯间还戴着墨镜和礼帽的中年女人对峙在402的门口。 听意思，这女的是她妈？ 看看规模，不像啊。 “你还不赶快开门？堵在门口让人看笑话是伐？小帅哥长得蛮帅，就是一对眼睛色眯眯的。”唐雨妃母亲用力捅了一下唐雨妃，没好气的嘟囔道。 她以为方豫是楼上的住户，从楼下上来路过在看热闹。 还没等唐雨妃说话，方豫就把5s递了过去：“雨妃，你刚刚把手机忘在我车里了。” 原本还觉得方豫很顺眼的唐母眉毛一下子就立了起来，瞪着唐雨妃：“你们是什么关系！？” 唐雨妃接过手机，抱歉的看了一眼方豫，低头掏出钥匙：“妈，咱们进去吧。方豫，谢谢啊，伱先走吧。” 方豫摆摆手，转身就要下楼。 反正这事和他也没关系，人家母女俩的事情，没事瞎掺和什么。 疏不间亲，自己和唐雨妃也不过数面之缘，没道理去当着人家母亲的面去出这個头。 更何况，只是一言片语，谁对谁错还不知道呢。 总不能俩人一人给一个灾厄术看看谁是好人吧？ 又都没得罪过我。 “等等！先把话说清楚再走！你和我女儿是什么关系！？她的手机怎么在你这！？”唐母气势汹汹的拉住方豫的袖子，一双眼睛的外眼角越吊越高，看起来就不像善茬。 方豫一楞，这老娘们更年期提前了吧？还是说下水道一直堵塞，说话味这么冲？ 要不要找个水管工，帮你给他施展个魅惑人类，然后让他给你通通？ “妈！你干嘛啊！”唐雨妃着急的一跺脚，“这是我朋友，你催我赶紧回，我又打不上车，方豫正好碰到我，就顺路拉我回来，你快松手啊！” “朋友？”唐母的吊梢眼狐疑的在方豫和唐雨妃身上打了个转，冷笑两声，“打不上车正好碰上？怎么这么巧？那么大个城市就能在路边碰上？还下着大雨？” “小伙子，警告你一下，离我家雨妃远点！听到没有？她男朋友可是我们延陵的首富，家里几个亿的身家，拔一根腿毛都比你粗，不要自讨没趣哦！” 唐雨妃羞愤莫名，感觉自己的脸彻底都丢尽了，带着哭音崩溃：“妈！你说什么呢！？我早就告诉你了，我绝不和柳一鸣谈朋友！他纠缠了我三年多，我好不容易才躲开他。” “你是我妈，为什么就要把我往火坑里推啊？柳一鸣是什么人你全延陵都知道，你为什么啊？” “范秉诚的生意出问题，又不是我造成的，我也没用过他一分钱，为什么要让我出卖自己给他解决啊？” “从小到大，他是怎么对我的你不清楚吗？” “而且，这和方豫有什么关系？人家真的是好心送我回来的，求你了妈，别在这里丢脸了，咱们赶紧进去吧，行吗？” 唐母一听唐雨妃这么说，气的对唐雨妃又掐又打：“侬个冇良心的狐狸精，现在弄嫌勒吾丢人勒？白白养侬这么大。侬范叔叔咋勒侬勒？不就是以前摸勒侬几下？拉侬帮点碌碌忙都唔肯勒？侬讲，侬是吧是因为箇个小白脸，才唔同意勒跟柳公子好？” 到现在方豫算是听明白了，好家伙，感情是母亲二婚后和后爹一起逼良为娼啊。 有了后妈就有后爹，同样，有了后爹也就有后妈，男女都一样。 不过，听这意思，这后爹还想做鬼父来着？ 这么正大光明说出来，以为别人听不懂海浦话是伐？ 难怪唐雨妃一个延陵人，莫名其妙的留海西要国考呢。 延陵虽然只是个小地方，可是一点都不穷，算是大周最富的几个县邑之一，即使有离开家去外地做生意的，也大多去的不远的海浦，很少会去其他城市。 大妈你先松开我衣服行不？你总不能一边打闺女，一边还扯着我吧？ “还有你！侬个小瘪三，仗着一张小白脸，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呸！” 现代城市里这种中年泼妇其实最不好对付，她脸都不要了你还能怎么样？ 骂她吧，你不一定能骂的过，打她吧，她就地一躺，说不准你就得赔个万八千。 尤其越是有文化有素质的，越拿这种人没办法。 但方豫从小可就是泼妇堆里长大的，ktv的小姐姐面对客人娇滴滴，私下撕逼可一点也不比中年泼妇水平差。 “大妈，你这么大岁数了，还一直拽着我，想老牛吃嫩草？想瞎了心了吧？！” 方豫挑了挑眉，捏住唐母的手腕，轻轻一捏，唐母就吱哇乱叫的松开了手。 “哎呦呦，疼死我勒！侬个小贱人！找个小白脸给侬撑腰就侪为老娘拿侬冇办法勒是伐？” 唐母一把揪住唐雨妃的头发，扭头对着方豫，恶狠狠骂道：“吾侬家的事情，跟侬有啥关系！有爹生冇娘养的小瘪三！@e&@(&*$r@(^$r&）&*）&……&）” 方豫原本都想抽身走人，毕竟这是人家的家事，唐雨妃又没找自己求助，没必要扯进去。 但听到唐母那句有爹生没娘养，方豫刚往下迈的腿就收回来了。 “你想干嘛？你要是敢动手，我就敢躺下，呸！没卵子的小瘪三！”唐母一把抢过唐雨妃手里的钥匙，拽着唐雨妃的头发就要开门。 唐雨妃的脸被拽起来，闭着眼睛，满脸都是泪水。 “啪啪啪！”方豫鼓了几下掌，面带讥笑。 “自打进了新社会，还有你这样的父母，我今天真算开了眼了。” “你这老娘们是踏马哪来的臭鱼烂虾？刚才说这么一大堆小瘪三小赤佬是在这自我介绍呢？明明不是海浦人，还非要学人家说海浦话，没人说你这么大岁数怎么这么不要脸？” “大下雨天，不带雨伞戴个墨镜，再加上你那帽子，长得跟个蘑菇头成精了似的。楼道里也就是有灯，没灯还不摔死你个老王八蛋的？” “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你这路傻鸟，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你从小管你二大爷叫father吧？天生的二货？我特么就上楼送个手机，怎么就遇上你这么个傻13娘们？” “别动，别动，动了手我怕你犯病。你小心点，最好别生气，看你面相就是命里有病。你这病得看西医，周医治不了~” “周医大夫望闻问切，看你一眼就恶心，闻你一下吐半宿，问你你不会说人话，最后就只能剩个切。” “西医估计也没治，ct一照，你猜怎么着~脏心烂肺，再一查病历，出生后你就做过器官移植，狼心狗肺排异了~” “自打我进了这楼道，我就闻着一股臭鱼烂虾腥气味，你卖海鲜的？主营业务是鲍鱼吗？你鲍鱼上的藤壶都长满了吧？不止你老公不碰你，通水管的都不碰了是吧？自己卖鲍没人买开始逼着闺女卖？” “还尼玛延陵首富？延陵有钱人不少，耿宁生，张宗逊，尹斗祥，都百亿以上吧？但就是从来都没听说过什么姓柳的。你这老娘们被人诈骗了吧？” 第89章 陪我一会儿 对付泼妇，很多人都说只能躲着，狗咬人一口人总不能咬狗一口，这种人迟早倒霉，就在旁边看着就完了。 这么说对也不对。 说对，是因为跟这种人生气吵架确实不值得，而且也不一定能吵的赢，因为泼妇的专业就是吵架撒泼，你只要跟她开始吵，她就能把你拉入和她相同的层次上，然后再用丰富的撒泼经验打败你。 别拿自己的兴趣碰瓷人家的专业。 而且，这种泼妇也确实往往没什么好下场。要么哪天被一个脾气不好的大哥揍一顿，要么人憎狗厌，孤独终老。 说不对呢，其实就一个原因。 憋屈啊。 大多数人其实不是不想骂泼妇，而是骂不赢，于是只能用上面的那套狗咬人的理论安慰自己，本质上也是一种阿q精神。 被骂了，憋屈，吵架吵不赢又被骂一通，更憋屈。 其实如果掌握了方法，骂赢泼妇也没那么难。 首先就要确立一点，对付泼妇，讲风度讲素质是没用的。 其次，就要找准方法，只要用对了方法，就没有制服不了的泼妇。 第一招斗转星移，比如她诬赖你撞了她，你就诬赖她偷你钱包，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第二招暗度陈仓，这个不是对谁都能用，对方得有软肋。比如对方子女是没啥实权的公职，那就一個电话打到对方子女单位投诉，过不了半个小时，她儿子电话就得过来把她叫走。 第三招无欲则刚，大部分泼妇撒泼打滚都是为了利益，哪怕是对老公或者婆家撒泼打滚也是为了利益。 这时候如果对方这么干，伱就和人做个假欠条，告诉她，要钱没有，外债还有几十万，要不然你从娘家拿点回来？ 第四招就比较毒了，叫伤口撒盐。 中年泼妇吗，其实痛点很好找。 大部分泼妇，由于性格原因，都会造成家庭不和，夫妻不睦，人到中年，年老色衰，怕老公出轨，身体也不行了，担心自己生病或本来就有点基础病，要钱还没钱，至少没有赚钱的本事，对未来充满危机感，还有就是怕一直比自己差的闺蜜现在过得比自己好。 这些其实都是痛点。 就照着这些痛点骂，越戳心效果越好。 这也是刚刚方豫所用的方法。 方豫可不管什么好男不和女斗，什么君子风度，你骂我，我就骂你，你要是动手，那正好正当防卫。 让你知道一下，第二十条对某些人来说，也不是摆设。 不骂回去，念头无法通达啊。 刚大一进校时，方豫他们班的班长就天天人五人六的找茬，很多同学看不惯，也不好意思当面说。 方豫可不管这一套，你找别人茬我不管，找到我头上，我就指着你鼻子骂。 唐母气的直哆嗦，手早就从唐雨妃头发上松开了，指着方豫：“你、你……” 你什么啊，我还没用口出恶言呢，知足吧你就。 否则高低让你今天来个半身不遂。 方豫从上衣口袋中掏了掏，然后把唐母的手指按下去，贴到她的耳朵边：“死老太婆，看我眼睛，赶紧滚，要不然我弄死你。” 唐母猛地打了个激灵，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方豫的双眼，却见那双眼睛似乎有两只不停旋转的漩涡，把她的灵魂不停地吸入。 而在漩涡之下，似乎存在着极为恐怖的东西。 “啊啊啊啊啊！鬼啊！”唐母浑身一颤，地面转瞬间就湿了一大片。 唐母根本不顾狼狈，拾起刚刚掉在地上的包，招呼都不打，屁滚尿流的就跑下了楼，一边跑，一边洒。 真·屁滚尿流。 附魔学派一环法术，恐惧凝视。 施法材料需要一枚恐魔的眼镜，但可以用魔晶代替。 施放后，精神力不超过施法者的受术者不会自觉地看向对方的眼睛，此后将无可遏制的产生极大的恐惧，脑中只有逃跑一个念头，持续时间1分钟，在1分钟后，恐惧状态逐渐解除，但仍旧会对适才的情况产生畏惧心理，不会再次进行主动攻击。 如受术者精神力超过施法者，但未超过1单位，则法术转为精神冲击，受术者会受到一定程度的精神伤害。 若受术者精神力超过施法者2单位，则法术失败。 如果给唐母丢一个鉴定术，精神力强度估计连8都不到，显然不可能失败。 “啊~”唐雨妃蹲在地上抱头痛哭。 方豫为难的看了一下泡在液体中的门钥匙，看唐雨妃一直抱着头哭没注意，悄悄用了个塑水术，把液体赶到一边，又用奥术伎俩清洁了一下钥匙，这才把它提起。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方豫用钥匙打开门，一手把已经哭的瘫软的唐雨妃架在肩膀上，扶到了客厅。 什么软不软大不大的，别瞎说，这是助人为乐呢。 唐雨妃和张若琪合租的房子户型和方豫租的房子差不多，客厅都没有多大。 进了门，方豫看了一眼，松了口气。 还好，挺整洁的，看来这俩女生心理还算正常。 好多女生租的房子，比男生租的可脏乱多了。 有经验的房东，一般都不太愿意租给单身女生或者几个合租的女生。 运气不好的话，租给那种懒得要死的女生，房间进去后，都没有落脚的地方。 地面垃圾遍地，外卖盒子吃剩的就放在那臭的生虫子，蟑螂满地爬，找家政清理都得多收一千块。 方豫把唐雨妃扔到沙发上，看了看时间，完了，已经十点半了，自己这堂课算是赶不上了。 方豫先给导员发了个微信，请了个假，本年度的奖学金估计是没戏了，这才10月份，就缺了好几个课时，到了明年六月，估计至少得缺二十多个课时，考的再高也没用。 精神力晋升12后，学习效率也提升了不少，绩点分说不定比去年还高呢。 “那什么，雨妃，你自己先冷静冷静，你妈短时间应该不会回来。我先走了，车还在楼门口堵着呢。”方豫看着沙发上唐雨妃诱人的身段，遗憾的咂了咂嘴。 可惜了，趁人之危总是不太合适，有违道心。 但要是有花堪折，自己被动接招，那肯定也得折。 不矛盾，不矛盾。 按照方豫对恐惧凝视的理解，唐母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回来，更大的可能性是直接订机票回海浦。 方豫转身拧开防盗门，就要下楼。 “别走！” 一个温热柔软的身体从背后突然抱住了方豫。 “先别走……陪我一会儿……” 第90章 疮痍与美好（求首订！！！！！） 方豫知道，唐雨妃此时正是脆弱的时候，这时候抱住自己一方面可能确实对自己有些好感，毕竟自己也算是危难时刻帮过她几次的人。 但另一方面，主要还是因为被抛弃后的孤独和脆弱。 被自己最亲的亲人抛弃和出卖，这种感受不是亲身经历者是想象不到的。 都说虎毒不食子，母爱伟大父爱伟大，实际上，有伟大就有卑劣，这个世界的一切，其实都是正态分布的。 子女也是一样，父母可能为了他连命都可以不要，但混蛋孩子可一点也不少。 能碰上什么样的父母和子女，全看命。 人这一辈子，最重要的是什么，是命好。 正因为人生的不确定性，大部分人都会选择及时享乐，比如现在的方豫。 “雨妃别这样，别这样，唔唔唔~”方豫转过身，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手却向上一滑，看似不经意的将唐雨妃的纤腰环住。 手一搭，一组数据就浮现在方豫脑海中。 最多只有一尺八…… 不不不，应该只有一尺七…… 和我头围差不多！ 这是什么细枝！ 老子又不姓柳，就不可能是柳下惠！ 唐雨妃仰着头泪眼婆娑的想和方豫说什么的时候，方豫却叹了口气，一脸舍己为人英勇赴义救人于水火的表情，照着她被泪水浸湿的lips就亲了下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你就是这个意思。 唐雨妃震惊的瞪大双眼，双手推了推方豫的健壮的胸肌，腰身也已经被环住，哪里推得动。 可惜嘴被堵着，说不出话来。 刚刚哭得太厉害，鼻子哭得不通气了，只能张嘴呼吸。 啊，这方豫怎么油嘴滑舌的？ 唐雨妃的推着方豫胸膛的手掌力度越来越轻，比起推，更像是……摸？ 方豫一边亲，一边施展了个法师之手，从唐雨妃房间找到支油性笔，在一块快递泡沫上写了个挪车电话，然后法师之手带着泡沫从窗户飞到楼下，看四下无人，把泡沫塞到雨刷器下。 甭管干啥，咱也得讲素质，随便停车还不留挪车电话的，就该被活活打死！ 唐雨妃张口结舌之际，眼睛却是闭上了，双手环住方豫的脖子，仰着头，鼻腔已经逐渐通畅，呼出一团团的热气。 唐雨妃只觉得方豫身上传出的气息让她的身体越来越热，鼻子忍不住发出类似猫叫的声音。 方豫一直在用烈阳精魄液恢复精力，12小时的效果就没间断过。 烈阳精魄液能助兴。 当然，只是助兴，首先得有兴。 说白了，这玩意儿在这方面，起到的是火上浇油的作用，而不是雪中送炭无中生有。 所以，唐雨妃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跳的这么厉害。 方豫的手缓缓移动。 方豫忽然抬起头，唐雨妃仰着头眼神迷离的还有些疑惑，就看到方豫的头又低下来了。 脖子和耳后的触感让唐雨妃浑身的汗毛似乎都竖起来了，热烘烘的气息烘烤的她身上和过了电一样。 “我是不会谈恋爱的~”唐雨妃发出蚊讷般的声音，方豫只是略略停顿，便继续攻城略地。 唐雨妃感觉自己已经燃烧起来了。 “好些了吗？”方豫在唐雨妃耳边轻轻吹了口气，“没事了的话，我真要先走了。” 唐雨妃缓缓睁开眼，小巧莹白的鼻翼微微翻红，嘴唇微张，勾住方豫的脖颈，一仰头。 “唔~”方豫一弯腰，勾住唐雨妃的腿弯，眼睛余光一瞥，就分辨出哪间是唐雨妃的卧室。 另一间房里面横七竖八放着几双高筒靴子，看大小就是175的张若琪的，肯定不是她的。 “吱呀~”老旧的木板床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 …… “我是不会谈恋爱的~”唐雨妃身上的红晕已经开始消散，如同一只小猫一般蜷缩在方豫的怀中，再次说了那句刚刚说过的话。 还有这好事？方豫把下滑的薄被向上扥了扥，他的身体已经经过魔网的强化，不说寒暑不侵，也要比其他人抗寒力更强一些。 但唐雨妃刚刚出了不少汗，今天秋雨滂沱，外面的温度只有不到十度，室内的气温也已经逐渐下降，不盖被子，大概率会着凉。 “没事。”方豫伸了个懒腰，“反正我女朋友多，不缺人谈恋爱。” 唐雨妃听了方豫的话，虽然有点失落，但毕竟两人只是一夕之欢，只是翻了个白眼，一扭身，用后背对着方豫。 “因为你妈妈？” 今天正是因为唐母的到来，打掉了唐雨妃所有的自尊，让她几乎陷入了绝望，这才会情绪彻底崩溃。 如果方豫没在，还真说不好会出什么事。 “不完全是。”唐雨妃沉默了一会儿，身体益发蜷缩，“我觉得我命不好，和我亲密的人也都会变得不好。” 命不好？ 是挺不好的。 唐雨妃的声音很低：“从小到大，只要是我喜欢的人，和喜欢的东西，结局都不太好。” “无论是我小时候养的小狗，还是邻居家那只会说话的鹦鹉，还有……我爸……” 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说，你不会养？ “高中时，我曾经算过命，算命的说我命带孤辰寡宿，不宜婚配。” “我想，我可能真的是命不好吧，我也不想连累别人。” 这么神奇吗？回头让柚子用鉴定术看看，到底准不准。 方豫想了想：“什么是命好？” 唐雨妃仰了仰头：“什么？” 方豫嘿了一声：“我其实一直在琢磨，什么是命好？” “但这个问题似乎有点太难了，我想了很久，才找到一个能够让我觉得可以接受的答案。” “可能就是我们每个人在自己最关键的时候，父母和我们自己对人生的期盼都可以实现吧。” “出生时，父母许的愿望，一辈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少年时，父母许的愿望，蟾宫折桂，金榜题名。” “青年时，自己许下的愿望，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工作后，自己许下的愿望，步步高升，财源广进。” “父母老了之后，你再次许下的愿望，阖家安康，天伦之乐，长命百岁，无病无灾。” “你有了孩子后，为孩子许下的愿望，一辈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这些愿望都实现了，就是命好。” “听起来愿望都很平常对不对？可惜，即使这样平常的愿望，全都实现的可能也非常低，低到比中彩票的几率还低。” “如果用这样的标准来衡量，这个世界上可能几乎没有命好的人。” “所以，我们大多数的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在追求十全十美的人生。而是在自己满是疮痍的人生中，寻找属于自己的美好。” 方豫轻轻抬起唐雨妃的下颌，盯着唐雨妃的双眼：“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成为你生命中的美好，但是，我会帮你解决你生命中的疮痍。” 我非常认同马东在奇葩说里对完美人生的定义：命好。 但因为书中的年代这期节目还没播出，所以没有直接引用。 已经从bj回来了，两更都已经码完，正在码第三更。 第二更八点半发！ 第三更即使已经过了十二点，仍旧会发！争取12点前发出！ 第91章 事后（第二更！求首订！） “这雨怎么下的跟天漏了似的！”张若琪举着伞，趟过小区内的积水。 老城区就是这点不好，排水设施陈旧，再加上地势下沉，只要下暴雨，就肯定会被淹。 等趟到2号楼2单元门口，张若琪也基本都浑身湿透了。 “谁的车停的这么不是地方？”张若琪气愤的踢了一脚g500的轮胎，再仔细一看。 “咦？这不是那谁的车吗？怎么停这了？上面怎么还有块泡沫？” “莫非……” 张若琪眼神闪烁，收起伞，蹑手蹑脚的爬到四楼，悄悄拿出钥匙，正准备插进锁孔，哐啷一声，门却正好开了。 出来的正是方豫。 “诶？你好。”方豫坦然自若的对张若琪挥了挥手，又看了一眼楼下。 嗯，那老娘们果然不敢再来了。 其实当时方豫可以选择交友术或魅惑人类来达到相同的目的，但这两种法术震慑力不够，只能起到很短时间的作用。 恐惧凝视就不同了，恐惧是人的最基本情绪，是从第一个单细胞动物开始，就深植于基因的东西。 所有的情感感受中，让人最难忘的，其实就是恐怖。 很多患有阿兹海默的老人，家人朋友亲戚什么都忘了，但碰到自己害怕的事情，仍然会恐惧不已。 这些其实也都是事后诸葛亮，当时方豫也没考虑这么多，就是想吓唬一下这老娘们。 张若琪一脸诡异的笑容：“方豫？你怎么在这？雨妃呢？” 方豫哦了一声：“路上正好看到雨妃在打车，就给她送回来了，她有点不太舒服，外卖叫不到，我下去帮她买点药和午饭。” 是挺不舒服的，到现在还走不了路呢。 看到方豫的反应，张若琪不由得露出有些失望的神色：“雨妃病了？什么病？” 方豫不置可否：“我先下去了，你自己去看看她吧，你这浑身也都湿透了，不赶快换衣服，也得感冒发烧。” 这话说的就像唐雨妃是感冒发烧了似的。 发烧是发烧了，可没感冒。 说罢，方豫就径直下了楼。 张若琪进门先擦了擦，又冲了个热水澡，换身衣服，这才去到唐雨妃的卧室。 这么长的时间，唐雨妃早就穿好了衣服，还在床上盖着被子躺着呢。 不盖不行啊，那么一片，还有血，不盖上太丢人了。 “雨妃？我刚才在门口碰到方豫，听他说你病了？脸这么红，发烧了？”张若琪坐到唐雨妃床边，抽了抽鼻子。 “怎么有股奇怪的味道？用不用给你倒杯水？” 唐雨妃脸一红，心虚的拉了拉被子，用蚊子般的声音答到：“刚才吐了。没什么大事，可能就是感冒了。” “诶，我问你，你现在什么想法？”张若琪兴致上来了，冲唐雨妃挤眉弄眼道。 我就想你赶紧走。 “什么什么想法？”唐雨妃装傻。 张若琪哎呀一声：“就是你对这个方豫，什么想法？别装傻，我就不信你对他一点想法都没有。” 张若琪不疑有他，毕竟前几天她看到方豫和唐雨妃还是普通关系。 唐雨妃现在根本没心情和张若琪讨论这些，现在她脑子里一片混乱，各种各样的念头在心中此起彼伏。 前一秒还在想怎么和其他人说过的大小时间不一样，后一秒就又突然心慌以后该怎么办。 上一个念头在想方豫和她妈妈到底说了什么，才让她妈跟见了鬼一样跑了；下一个念头就变成像我这样的人本该孤单过一生。 “你想什么呢？喂，雨妃？”张若琪看闺蜜突然发起呆来，推了推唐雨妃。 唐雨妃回过神，冲张若琪不好意思的笑笑：“不好意思啊，琪琪，我有点不太舒服，想睡会。” 张若琪看唐雨妃的脸色确实有些困倦，也只好不再纠缠，给唐雨妃还是倒了杯热水，这才回自己房间。 可能是因为此前情绪的大起大落，平静后的唐雨妃胡思乱想了一阵，居然真的睡着了。 恍惚间，唐雨妃感觉好像身处于一片混沌之中，周围似乎到处都是可怕的怪物。 忽然，一只浑身漆黑的怪物从混沌中向她冲来，排满利齿的大嘴和挂满涎液的长舌似乎已经近在眼前。 但这并不是她最恐惧的，最让她恐惧的是，这个怪物的脸！ “不要！走开！”唐雨妃心中一片绝望。 躲了这么多年，还是躲不过吗？ 突然，黑色的怪物发出一声惨叫。梦中的唐雨妃骤然发现，一个高大的人影挡在她身前，随后一拳击在怪物的腹部。 你是谁？ 梦中的唐雨妃懵懵懂懂，似乎知道这个人是谁，但又好像只是初见。 紧接着，唐雨妃便看到面前的人伸手抓住怪物的脖子，将怪物提了起来。 明明自己在这个人身后，却似乎能看到他提起怪物后就张开了嘴，只是稍作酝酿，一道黑色的光柱从面前的人张开的大嘴中射出。 怪物只是发出一声惨叫，头部便被黑光射中，转瞬之间消失汽化，只剩一具无头的怪物尸体被面前的人影捏在手中。 “我会帮你解决你生命中的疮痍。” 那个人影回过头，似乎说了一句话。 你是谁？ ……方豫！？ 梦中的唐雨妃一下子想起了面前的人是谁，正要开口呼唤，却看到面前的人影只是跟她挥了挥手，似乎就要消失不见。 “不要走！”唐雨妃猛的睁开眼，大口的喘息着。 窗外的大雨虽然已经停了，但天色依旧昏暗。 好一阵，唐雨妃才回过神，原来刚刚是一场梦。 除了窗外不时传来的水滴声，唐雨妃感受到房间中仅有的声音就是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 走了吗？ 唐雨妃心头突然感到有些怅然若失。 看一眼手机时间，已经下午五点了啊，睡了这么久吗？ 咦？床单和被子已经换过了？都是干燥的，甚至还带着太阳的味道。 唐雨妃掀开被子，听到外面客厅传来一些细碎的声音。 想起来了，中午时琪琪好像回来了。 唐雨妃轻轻拉开卧室门，一股香气顺着打开的房门飘了进来。 第三更争取12点前发出，顺利的话11点，不管怎么样，今天不睡觉，三更也要发出来！ 第92章 一环治疗药剂的作用（第三更！求首订！） 张若琪并未在客厅，只有阳台拐角的厨房传来淅淅索索的声音。 透过阳台厨房的推拉门，能够看到一个身影在炉灶前忙忙碌碌。 和自己梦中的那个身影一模一样。 唐雨妃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客厅的餐桌上摆了一只砂锅和三个碟子，每只碟子上面都倒扣了一只碟子用来保温。 掀起三只倒扣的盘子。 雪里红炒毛豆、清炒虾仁、梅菜扣肉。 再掀起砂锅的锅盖。 一锅热腾腾的浓粥。 红枣，山药，这是什么？薏米？ “呼啦”一声，厨房的推拉门开了，方豫端着一个蒸笼放在餐桌上。 “小笼包和梅菜扣肉买的都是冷冻的，虾仁没买到河虾，用的海虾。”方豫拉了两把椅子，“去拿两套碗筷，先把粥盛出来。” “哦，对了，张若琪中午回来过，我买菜回来之后她又急匆匆的走了，说下午还有三节舞蹈课。” 方豫的语气很自然，平铺直叙，也没有多余的客气和照顾，就像一个刚刚做好饭的丈夫在吩咐刚下班回家的妻子帮忙摆放餐具一样。 这几样饭菜大多都是不分地域的家常菜，唐雨妃在延陵时也会经常吃。 只有这个雪里红炒毛豆，唐雨妃一看到，就知道这完全是延陵菜的做法。 海西也有吃雪里红的，但大多都是腌来吃，或者用来炒肉丝。 只有延陵，才会用雪里红和毛豆一起炒。 唐雨妃咬了咬嘴唇，拉开橱柜门，一弯腰，摇粒绒的宽松睡裤勾勒出饱满的线条。 “嗯~”唐雨妃秀眉微蹙，稍稍改变了蹲姿，这才从橱柜中拿出两副碗筷，又拿了一个大粥勺，从砂锅里盛了两碗粥出来。 “好烫！”方豫夹了一个小笼包，一口咬下，小笼包中汁水四溢，烫的方豫直吐舌头。 “烫到了？”唐雨妃急忙放下粥碗，探身到方豫面前，“伸舌头我看看？” 方豫伸出舌头，唐雨妃仔细看了一下，只是有点红，这才放心。 “呼！还好，没起泡，都怪我没提醒你，小笼包里面的汤汁很烫的。” 我当然知道小笼包里面的汤很烫， 唐雨妃松了口气，刚要坐下，就感觉一只粗壮有力的手臂从背后环住自己的腰，用力向后一搂，唐雨妃一下子跌坐在了方豫的身上。 刚刚那只看上去稍稍有点红的舌头再次出现在唐雨妃的嘴里。 abcdbcdacdab，如果给唐雨妃嘴里放个手写板，方豫能用舌头写出一篇葛底斯堡演说。 “唔、唔、哈~”唐雨妃的反应异乎寻常的热烈，热烈的让方豫都有些惊诧。 “哈！”方豫写到“如今我们正在从事一场伟大的内战”时，终于告一段落，抬起头吐了口气。 “先吃饭吧。”方豫把唐雨妃放回餐椅，挤了挤眼睛，“红枣山药薏米粥，补血祛湿，消肿益气。” 唐雨妃红着脸喝了一口粥。 一股暖流顺着唐雨妃的食道流遍全身。 啊，感觉好舒服。 咦？怎么好像那里也没那么疼了？ 这个红枣山药薏米粥这么神奇吗？ 当然神奇，里面加了一瓶一环治疗药剂呢。 方豫下午出去买菜，顺便就跑了一趟附近的周药店，把一环治疗药水其他所需的材料就补足了。 顺便还给没睁眼的小巨狼买了个奶瓶和几罐奶粉拿回自己租住的3号楼6楼，叮嘱柚子把它照顾好，否则过不了几天小家伙就得饿死。 一环治疗药剂的炼制不需要动火，全程都采用魔力炼制，前前后后需要四次引导魔网能量，以方豫一级奥术法师的精神力强度来说，每次只能炼制两瓶，多了无效。 15克银月草、10克小针银柏果实、20克博里纳之根全部打碎，加入50毫升95%的医用酒精，搅拌均匀，引导魔网进行萃取。 此后再加入200毫升哺乳类动物的血液，第二次引导魔网进行魔药融合 巨狼血液是方豫从那只被打死的母狼身上取出的，去维普莱恩之前，方豫就已经把巨狼的血液抽出一部分，用霜噬术做了保鲜。 将混合物搅拌五分钟后，加入5毫升姜汁，第三次引导魔网。 最后就是过滤残渣，过滤后，将0.05克无水硫酸铜加入其中搅拌，并第四次引导魔网。 药店其实就有卖硫酸铜的，只不过一部分药店老板不愿意卖，怕惹事。 最终，两百五十多毫升的液体，在四次引导魔网后，浓缩成100毫升的鲜红液体，其中隐隐还有红色的光带流淌于其中。 将其中的一半倒入一个玻璃瓶以备不时之需，另外五十毫升，方豫直接加在了这锅粥里。 不用担心这东西加热会不会失效，魔药真正起作用的，并不是其中的原料，而是引导进去的魔网能量，就其本质，其实与卷轴并没有根本性的差异。 所不同的是，卷轴将法术约束在羊皮纸上，而魔药，则是将法术约束在药液之中。 一环药剂与之前方豫所炼制的0环望舒泪、烈阳精魄液最大的不同在于，由于锚定了魔网节点，这玩意儿的效果是恒定的。 烈阳精魄液也好，望舒泪也罢，还拥有一部分药剂的特性，比如，它们都是可以稀释的，稀释后的药剂，效果会打折，用得少，效果差，用的多效果好，直至达到药剂效果的上限为止。 而一环药剂则不同，这东西已经是真正的魔药，你把一瓶魔药稀释成10瓶，分别给10个人喝，同样只有第一个喝的人有效果，其他人喝了和没喝一样。 比如在魔药学（一）里面记载了一种药膏，涂上这种药膏后，可以增强对风元素的亲和力，即使从百米的高空跳下，也不至于受伤，一瓶药剂可以用三次，你用的再省，三次之后哪怕还剩半瓶，剩下的半瓶药也不会起到任何作用。 因此，唐雨妃这第一口粥，就已经把这瓶魔药的效力完全吸收进了体内。 方豫一边喝粥，一边用眼角的余光观察唐雨妃。 看样子是见效了？ 不，还不一定，眼见为实，一会儿得看看消没消肿。 第三更发出来了！我太牛逼了！ 人的潜力真特么是无限的，今天早上带儿子坐高铁去北儿，四岁的小孩，必须时刻盯着，就这样，在北儿等叫号的时候，还码出来小一章。下午五点半到bj南站，六点的火车，到家拿完快递已经快八点了，洗了个澡开始码第二章的结尾几百字，发出去后又开始码第三章，居然真的在11点前码出来了！ 求首订！求月票！ 第93章 时机不对，一切白费（第一更，求首订！） 破冰最重要的是什么？ 在外在条件不变的情况下，找到了一个想要沟通的对象，那这时候最重要的就是时机（moment）！ moment翻译成时机其实不准确，moment不止指代时机，更指代一种综合性的感觉，是指两个人在某一个时间，突然之间的心血来潮和暗流涌动。 时机不对，一切白费。 有些时机是天赐的，而有些时机是可以创造出来的。 方豫上午的破冰时机，就是天赐，而傍晚的时机，则是制造。 其实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女修，在渡柱鸡劫时是体会不到任何享受的。 而几乎百分之百的女修，渡柱鸡劫时都不会到达圆满状态。 男修的技战术水平只是次要因素，主要因素是女修的心理及情绪状态。 而影响到修士心理和情绪状态的，最主要因素就是时机。 不用说女修，哪怕是男修吗，在日常修炼时，也会有某一次修炼效果非常好，修炼速度勇猛精进，而下一次，修炼对象与法门都不变，修炼效果却大打折扣的现象出现。 许多与道侣结伴修炼多年的前辈，修炼积极性越来越低，修炼效果也越来越差，就是因为对时机的塑造越来越不在意，从而导致最终相看两厌。 七年之痒，七年之痒，可不是到了七年才会痒。 也正因如此，我辈修士才开发出诸多修炼之法。 例如修炼前仔细观看与学习其他修士录制的教学留影。 再例如通过扮演法更快速度的消化魔药。 又例如与他人的道友一同修炼。 更有堕入魔道者，通过伤害自身获取更快的修炼速度，或寻找同性修士一同修炼，为我辈所不取。 因此，获取更好的修炼效果，尤其在帮助女修渡劫之时帮助女修完美渡劫，对于男修来说，自身修为强悍所起到的作用并不大，更重要的是如何调动女修情绪，缓解心理压力，增强投入程度。 唐雨妃的渡劫之旅还算圆满，除了方豫本身修为深厚资质出众，烈阳精魄液的buff和塑水术以及电爪的辅助也起到了一定作用。 光是这些，对唐雨妃这种初次渡劫的女修来说，其实仍旧还是不够的，之所以可以完美渡劫，最大的功臣应属方豫对预言学派的“克敌机先”与附魔学派的“口出恶言”这两个0环戏法的创造性应用。 克敌机先这个戏法的作用是看穿敌人的弱点。 在方豫的应用下，同样也能看穿对手的寄点。 至于口出恶言，嘿嘿。 一些轻度的骚话，用了口出恶言，那给对方的心理感受可就不是轻度了。 有了这么多手段的辅助，才让唐雨妃在渡住鸡劫时尽量少的感受到痛苦，更放松，更能体会到修炼的乐趣。 也能降低她对第二次修炼的畏惧心理。 只有这些就足够了吗？当然不是，刚刚说了，技术问题只是次要问题，moment（时机）才是主要问题。 为了有更好的二次修炼效果，方豫就需要制造一个合适的“moment（时机）”。 唐雨妃自小的生活环境和经历，让她内心深处对家庭的温暖极度渴求，但同样是因为这些经历，又让她无比害怕感情上的过度亲密。 因此，方豫尽可能营造出了类似于正常家庭的氛围。 一锅热粥，几盘家常菜，就是这个moment最好的助推器。 效果明显。 经过再三检查，方豫才满意的确定了治疗药剂的疗效。 不愧是治疗药剂，补血效果杠杠的。 治疗药剂没有断肢再生的功能，它可以有效促使外伤愈合并恢复因此造成的生命力损失。 唐雨妃倒也不会因为用了治疗药剂，就破镜重圆，吃二茬苦受二茬罪。 唐雨妃就像一只树袋熊搂着树干坐在树杈上，成一个m型，不停地舔食着树叶。 树大根深啊。 …… 方豫用干湿两用巾沾了些热水，拧干后，耐心的给唐雨妃做着清理。 仍在时不时抽动一下的唐雨妃感觉自己的脑子已经空空如也，只觉得方豫现在每个动作都是她需要的。 很多男生自己修炼完就完事了，只重视准备工作，不重视善后工作。 善后的收功，是修炼的一部分，不能马虎，可以极大提升修炼队友的好感度，否则下一次修炼说不定就有负反馈。 唐雨妃虽然是新手，但可能是体质原因，战斗力比汪小雅还要高一些。 “翻个身。”方豫拍了拍唐雨妃的屁股，手中继续清理：“你妈回海浦后，我估计她也不会这么善罢甘休，迟早还会找上门，要不要搬到我那里？” 一提到唐母，唐雨妃的整个身子都紧绷起来，但一听到方豫后面的话，身子绷得更紧了。 这是……同居？ 那以后岂不是每晚都要被…… “不要！”唐雨妃嘟着嘴拒绝道：“你那里也是同一个小区，我妈真要找来了，一样也躲不过去，而且你……” 唐雨妃目光从方豫腰间扫过，咬了咬嘴唇：“反正我不去。” “这倒也是……”方豫低头沉思了一下，看来近期还是要抽时间去一趟海浦，帮唐雨妃把事情彻底处理掉。 对了，望舒泪几天前已经备完案了，汪小雅也早就在暗地里营销，改天过去看看，运营的怎么样。 —— 陆益康作为海西一中的理综教研组组长，尽管只是一个老师，只是挂了一个海西邑教谕署修撰顾问的名头，但在整个海西邑教育界的名头可是一点也不小。 哪怕海西邑教谕见到陆益康，也会客气三分。 谁让人家水平高呢。 可想而知，陆益康每天到底有多忙，有多能赚。 大周的家长，为了能让孩子上个好大学，几万几十万的辅导班趋之若鹜，陆益康又是参与了3次大会考理综出题工作的名师，每个月的现金流不要太好。 这不，前年陆益康刚刚一次性豪掷700万，在海西三环内，买了一套320平的联排，还带一个180平的小院。 装修又花了260多万，去年底刚装修好，晾了半年，今年八月刚搬过来。 陆益康的补习，分成大班和小班，大班就是社会上的机构聘请的，这种一般都是周末找一个小礼堂或者写字楼，在里面上课。 而小班，则是各种关系的招呼，一周三四天晚上都要上课，一般陆益康都会把补习地点放在自己家里。 另外空余的一两天，就是关系更硬的1v1补习。 当然，即使是关系介绍的小班学生，也一样是要收钱的，而且比大班的价格贵得多。 但能来上陆益康的小班的学生家长，也不会在乎这点补习费。 每天晚上陆益康在联排的地下室给学生上课时，陆益康的老婆赵文婧就负责招待送孩子来补习的学生家长，陪着聊天。 这都是人脉啊。 如何分辨一个人的人脉究竟广不广？ 认识多少名师校长，认识多少名医院长是五大标准里最有用的两条标准。 有时候比认识一些没实权的四品都有用。 另外三条？ 不能说啊。 不过，只要是认识足够的名师校长和名医院长，基本上就有了足够的人脉交换资源，在这个社会上，会比99%的人更容易办事。 今天陆益康上的就是个小班课，一共五名学生，资质参差不齐，补习起来有点累。 上完了课，也已经晚上十点，陆益康送走学生，在客厅吃了两个草莓，就打算回主卧洗个澡，刚进主卧卫生间，就看到自己老婆赵文婧正在仔仔细细的给那张已经随着岁月显得益发刻薄的脸卸妆。 “老陆，下周小班再安排一名学生，就放今天这一组就行，我把学生资料转你微信了，记得看一下啊。”赵文婧把两片吸满了卸妆水的卸妆棉敷在眼睛上，轻轻按压着。 陆益康皱着眉头啧了一声，不满道：“现在这组已经五个学生了，还怎么加？你想累死我是吧？” 赵文婧一边卸眼妆，一边满不在乎的随口道：“嗐，不就是多个学生吗，五只羊也是赶六只羊也是放，多一个又不增加上课时间。” 陆益康气不打一处来：“你以为补习是放羊呢？每个学生状况都不一样，因材施教，你多这一个，我就得多备一份课，哪像你说的那么轻松。” 赵文婧心情很好：“多辛苦辛苦，人家又不是不给学费，都找到我这了，我能怎么办？” 陆益康叹了口气：“谁介绍的？” 赵文婧卸着妆随口道：“王雪艳，就是那个张旭阳他妈妈，利达的老板娘。” 陆益康奇怪：“你不是说最讨厌她了吗？上次还说她是蝙蝠身上插鸡毛算什么鸟，怎么这么几天就成闺蜜了？她托了其他关系？” 刚说完，陆益康就突然明白点什么，冷笑一声：“说吧，这次又收了什么？” 赵文婧嘻嘻一笑：“还真是瞒不过你，看看，这是什么？” 说罢，赵文婧从镜柜中取出一个巴掌大的木盒子，木色沉稳，看上去就像名贵硬木。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不大的透明玻璃瓶，玻璃瓶看上去透光度很高，材质非常好，瓶身上镶嵌了金色纹线，用小纂组成了三个不认识的字。 “望舒泪？”陆益康虽然是理综老师，但对小纂也有点研究。 “这是什么？” 喜欢这本书的书友，还请在书评区点点圈多多点评一下。 很多新书友第一时间会去看书评区，有时候恶评太多，就看都不看就关了。 因此，还请大家多多点评，最好能多夸夸，感谢感谢。 第94章 一看就是智商税（第二更） “望舒泪？这是什么？哎呦，你怎么还护食啊？”陆益康一伸手，就被赵文婧打了回来。 “小心点，两万多呢。”赵文婧白了陆益康一眼。 陆益康被吓了一跳，指着小玻璃瓶不可思议道：“什么玩意儿就两万多？金子做的？金子也没这么贵啊！”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护肤精华。”赵文婧应付了一句陆益康，从木盒中把玻璃瓶取了出来。 “护肤精华？一瓶两万？要疯啊。”陆益康一听说这个，更难理解了。 “你不懂。”赵文婧对老公的反应嗤之以鼻，“据说售价是一万八千八百八十八，但现在外面两万都买不到。” “以前还是小看了王雪艳，没想到那么多人都买不到的望舒泪，她能搞到手。”赵文婧兴致勃勃的照了照镜子。 王雪艳就是刚刚她说的张旭阳的母亲，利达的老板娘。 说罢，卸完妆的赵文婧小心翼翼的拧开瓶盖，瓶盖与瓶身之间有一次性设计，拧动的时候会发出啪的一声，瓶盖与瓶身的玻璃连接处断裂后，才能真正的拧开瓶盖。 赵文婧抽出滴管，谨慎的在自己无名指上滴了一滴，仔仔细细的在自己眼角四周开始涂抹。 “卖一万八，两万还买不到？你们女人可真行。”陆益康嘿了一声，“真是拿我们老爷们赚的钱不当钱啊，这玩意儿凭什么就能卖两万？一看就是智商税。” “你懂什么？”赵文婧嗤笑一声，“这可是最近几天整个海西夫人圈里最热的话题。” “限量的东西，连黄连海的老婆现在都买不到。” 说着，赵文婧就又挤了一滴，涂在另一侧的眼周和法令纹上。 黄连海是海西邑教谕，他夫人都买不到的东西，还真不多见。 “真的假的？”陆益康将信将疑，“就这玩意儿？比你们打的那什么针还贵？” 赵文婧看上去下了半天决心才又挤了一滴，瞥了一眼老公：“你不懂，这个是综合改善皮肤状态。你今天不是还盯了王雪艳好几眼吗？没发现她皮肤变好了？” 陆益康表面义愤填膺实际暗暗心惊：“你这人真是……我什么时候盯了她好几眼了？别血口喷人啊。” 这女人可真是当侦探的料，我就看了几眼，居然都被发现了。 不过，那王雪艳别看也四十出头了，硕果累累风韵犹存啊。 赵文婧冷笑两声：“盯了也没用，那女人势利着呢，据说背着利达的老张在外面养了好几个小白脸，你这种药渣子，人家根本就看不上。” “神经，不和你说了，我先洗澡。”陆益康故作不屑的挥了挥手，衣服脱进脏衣篓，淋浴房的门一关，开始冲澡。 等他洗完澡出来，看到赵文婧还在化妆镜前坐着呢。 “明天嘉言该回来了吧？她这次去看学校，回来后总得赶紧做个打算了。”陆益康一边穿裤衩，一边问老婆，女儿的情况。 赵文婧盯着化妆镜：“我明天上午去机场接闺女，对了，我明天限号，把你的车给我，你明天打车去学校。” 陆益康叹了口气：“其实要我说，还不如留在国内，佳佳的成绩留校其实也不成问题，当个大学老师不是也蛮好的。” 赵文婧一甩头：“陆益康，你怎么又来了？佳佳这个专业，不出国读研有什么前途？哥大是那么好进的吗？你还想让佳佳跟你一样，一辈子当个臭老九？” “我早就给佳佳联系好了，她从迈国留学回来，直接报考平准司。哥大留学资历，进去一年就能提主事。” 陆益康悻悻然：“臭老九怎么了？咱家里的财产，不还都是靠我一节课一节课赚出来的？行吧，行吧。反正怎么都是你有理，你是金融精英，行了吧？” “不过，我可提醒你，佳佳身体一直不好，虽说这么多年都没事，但也不能掉以轻心了。” “诶？老陆，你看看，我眼角这边的皱纹是不是淡了好多？”赵文婧照了照镜子，声音突然高了起来。 陆益康仔细看了看：“没看出什么变化啊。” 第二天九点半，赵文婧就开着陆益康的凯美瑞到了海西国际机场。 “佳佳，妈妈在这！”陆嘉言从行李提取转盘一出来，就看到自己老妈在候机大厅栏杆处挥着手。 “妈！”陆嘉言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但眼神中的喜悦却完全掩饰不住。 “让妈看看瘦了没？”赵文婧拉着陆嘉言的手上下打量。 陆嘉言摇头：“洛杉矶那边天天都是汉堡可乐，要不然就是巨辣的taco，根本没法瘦。” 赵文婧心疼：“那都是垃圾食品，哪能天天吃，妈妈不是发给你好几家餐厅吗。” 陆嘉言心说我有病才每顿饭都花一百迈元，你们给我的伙食费省下来点打赏作者不香吗？（不是要打赏，不是！作者要脸！当然，如果有打赏的话，脸也可以不要。） “这次怎么样？最后还是纽约好吧？要我说，就认准哥大就对了，回来后，咱们可就得开始准备了。可别听你爸的，什么在国内读研也不错，国内哪所学校的精算能和哥大比？”赵文婧唠唠叨叨。 陆嘉言心里翻个白眼，但知道哥大是老妈的梦中情校，只能转移话题：“诶，妈，你变年轻了好多，是打针了吗？” 赵文婧一下被戳中痒处，到底是我闺女，和她爸那种老帮菜不一样。 “是吧？是吧？我也这么觉得，我跟你说，这精华简直神了，我就昨天晚上用了一次，今天早上用了一次，效果特别好。我估计再用几天，皮肤都能回到十年前，不，能回到十五年前。” 赵文婧容光焕发，决定下午带女儿去做个头发，顺便让女儿到倒时差。 两人一边说，一边往停车场走，陆嘉言费力的抬起行李放进凯美瑞的后备箱，坐进副驾驶。 “哥大的那个斯特林教授，上次来海西的时候我们还一起吃过饭，过几天我就给他发个邮件，把你的履历放进去，看看他能不能给你写一个推荐信。” “对了，我让你给他带的海西特产，你带给他了吧？别以为迈国人就清高，他们一样也吃这套。” 赵文婧一边开车出机场停车场，一边教育女儿。 陆嘉言听得头都大了，赶忙继续转移话题：“对了，妈，你刚才说你就用了一瓶精华？什么牌子的？给我也买一瓶。” 赵文婧脸上都快笑出了花：“现在这东西一般人都不知道，只有海西的太太圈中的一少部分人才知道，两万多一瓶呢。你爸的学生家长送的，买可买不到。” “我一开始也不太信，可你看，我真就是昨晚用了一次，今天早上用了一次，你看鱼尾纹和法令纹，是不是都浅了？尤其这里的皱纹，细纹已经都没了，是不是？” 陆嘉言仔细一看，还真是的。 自己老妈虽然这两年也会去打针，但不知道是打针人的手法有问题还是赵文婧的体质问题，打了玻尿酸后根本什么用都没有，钱倒是花了不少。 可现在看，不说年轻十岁吧，感觉三四岁肯定是有的。 陆嘉言之所以特别害怕长皱纹，就是因为自己老妈长了皱纹之后变丑了。 原本赵文婧挺漂亮的，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四十多岁长了皱纹后，整张脸越来越刻薄。 陆嘉言特别害怕自己老了也变成这样。 一听老妈这么说，陆嘉言倒是真的有了点兴趣。 “妈，你还没告诉我这精华叫什么呢。” 赵文婧抿嘴一笑，倒是颇有几年前的风情：“叫望舒泪，产量太低，现在能买到的人太少了。” “望舒泪？”陆嘉言一怔，“怎么听上去这么熟悉？” 第二更了，求个月票！ 第95章 小说主角的身份这么快就暴露了？ 方豫是真没想到，自己仍旧低估了海西顶级太太圈的带货能力。 汪小雅十一期间才开始在自己的两家医美店用方豫给的那五瓶原液自行稀释后给vvip客人做实验。 十月十号才开始尝试把第一批稀释后的成品向海西太太团推广。 短短半个月，十月还没过，就在海西的太太圈中掀起了比这几天的暴风雨还猛烈的风暴。 整个海西不到500人的小圈子，就这样被一瓶小小的望舒泪掀了个天翻地覆，并已经有了向新镐、浦海、粤海、三都等各个地区核心太太圈蔓延的趋势。 500人的海西太太团，可能只有不到30人算是核心圈子，其他的都是外围成员。 而这30人中，又只有十几个太太能在大周全国性的顶级社交圈中立足。 而各个城市的顶级太太社交圈，可都是互通的。 圈子吗，不一定相互都认识，但想要联系到也很容易。 汪小雅所采取的策略，就是10人的顶级太太圈，每月免费赠送3瓶，每人每月可以限量购买10瓶。 30人的核心太太圈，每月赠送1瓶，每人每月限量购买5瓶。 其他的外围，想要的话，一万八千八的真金白银限量购买，概不赊欠，并且每月只能购买2瓶。 2瓶，如果涂抹全脸＋颈部，正好是一个半月的量。 当然，这些都是内部的评级标准，不会对外公布。 这些太太们肯定有相互攀比的，但相互制衡下，哪怕有谁心生不满，也没人敢去搞什么小动作。 而且，于嘉丽本身也不是吃素的。 汪小雅之所以能这么顺利的打入太太圈，是因为她自己本身就是这个500人圈子中的一员，而她妈妈于嘉丽，就是30个核心成员之一，只不过够不上那10人团而已。 但现在，凭借着望舒泪，汪于氏在太太团中水涨船高，本周已经被纳入10人团的聚会中了。 于嘉丽已经50多了，能在和小三小四小五的斗争中屹立不倒，辅佐丈夫创下偌大基业，显然不是一般家庭妇女可比。 尽管她不知道女儿从哪里弄来的这种神奇小药瓶，但这丝毫不影响她拉大旗扯虎皮，在一众中老年贵妇中长袖善舞。 被望舒泪的效果震撼到的海西贵妇们，爆发出了超强的购买力。 几乎每个人都买足了自己所能购买的额度。 其中几个比较强势的核心成员，已经找于嘉丽沟通过几次，能不能多买几瓶，有两三个甚至提出想要做这东西的代理。 于嘉丽笑而不语，实际连她都不清楚，这东西到底是女儿从哪弄来的。 至于这个望舒泪的出品方春日游，她也查了一下，是一家刚注册不久的新公司，只有一个叫方豫的股东。除此之外，查不出什么东西。 可以说，望舒泪能这么快占领太太团，于嘉丽居功至伟。 原本汪小雅想要等所有的检验检测报告都拿到，完成备案再推向市场，那样的话至少还要两个月的时间。 但于嘉丽使用了三天，发现的确非常有效后，马上就让集团实验室紧急做了安全性测试和毒性测试以及皮肤过敏试验。 汪庆正创业初期，于嘉丽就是管研发的，集团实验室几乎全都是她的老部下。 三四天时间，几项关键的测试结果基本就出来了，非常安全。 虽然这个结果不能作为备案依据，想要备案，还是要第三方实验室出正式的报告，但真实性和准确性是没什么问题的。 得到集团实验室的结果后，于嘉丽心里就有底了，很快就联系了自己社交圈最有容貌焦虑的几个太太，让她们也试用试用。 没有备案就没有备案呗，最多暂时不用化妆品的名义销售不就行了，不宣称任何化妆品功效不就行了。 等到所有检验结果做完，备案后，再标注功效，又不是公开发售，只卖这些太太团，不可能有人管。 等到有人管的时候，备案也早就做完了。 蛇有蛇道，鼠有鼠道，任何行业都有可变通的灰色地带，关键看能不能走的通和谁来走。 恰巧，于嘉丽就是能走得通的人。 于是，一传十十传百，半个月不到，望舒泪就在海西贵妇圈彻底火了，甚至火出了圈，出圈指数lv2，连赵文婧这样并非太太团的成员，都已经有所耳闻。 能拿到这么多海西贵妇都趋之若鹜的一瓶望舒泪，以赵文婧的性格，很难不向女儿炫耀。 “不过啊，据说这个望舒泪唯一的缺点就是保持力差一些，王雪艳说用了就不能停，停了之后两三天就打回原形。”赵文婧忧心忡忡。 “而且也不知道哪里能买到，唉，一小瓶只有30毫升，就要两万，只涂重点部位，也就能用两个月，成本也太高了。自己买的话，谁用的起啊。”赵文婧抱怨连连。 赵文婧和陆益康的收入绝对已经算是高收入，每年陆益康光是补课收入就不下两百万，比不少说起来身家上亿的生意人现金流都充裕得多。 就算如此，让赵文婧每个月花两万块去买护肤品，她照样还是觉得接受不了。 有没有可能，这东西的受众就不是你？ 望舒泪……自己绝对在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 陆嘉言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在哪听说过了。 “对了，佳佳，你大姨下周三50岁生日，到时候我去学校接你，你别忘了。你表哥说是还要带女朋友回来，你记得准备个你们女孩子的小礼物给她。”赵文婧叮嘱道。 表哥？这个词听起来好讨厌。 想起来了。 那个叫方豫的臭无赖！ 那天在拳击社看完热闹后，被逼无奈和他还有那个马老板吃了个饭，回宿舍的路上他给了一个小瓶子，当时说的名字就叫望舒泪。 那东西放哪来着？ 好像中秋假期前一起带回家了吧？ 赵文婧本想带着女儿先做个头发再回家，但看女儿一脸困倦的样子又不忍心，只好先把陆嘉言送回家，她先去上几个小时的班，下午翘班去买菜。 女儿这一去就是二十多天，从小到大还没这么长时间离开过父母呢。 晚上一家人怎么也要团聚一下。 “啊，我的哆啦a梦床单！本小姐终于回来啦~哇哈哈！”陆嘉言一进家门，放下行李，就跑到楼上自己的卧室，一下扑到床上。 床单上有一只带着竹蜻蜓飞在天上的蓝胖子。 陆嘉言在床单上打了几个滚，这才坐起身。 洗澡，换衣服。 长途跋涉后，洗个热水澡，别提多舒服了。 “对了，试试那个望舒泪。”擦干头发的陆嘉言刚想要坐在梳妆台前护理一下，就想起路上和母亲的对话。 上到三楼，陆嘉言很容易就在母亲的梳妆台中找到了木盒包装、号称两万一瓶都买不到的望舒泪。 “很漂亮啊，得对比一下。呃……臭无赖给我的那瓶放哪来着？” 陆嘉言回到自己房间，开始翻箱倒柜。 她放假时，把很多东西都从宿舍带回了家，此后又马上去了迈国，还真把这东西给忘得死死的。 “找到了，是这个吧，也是30毫升，怎么瓶子和老妈的不太一样？”陆嘉言狐疑的对比了一下两个瓶子，老妈的那瓶明显更豪华。 而方豫给的这瓶，用的就是仿雅诗兰黛的普通茶色玻璃分装瓶。 挤出两滴对比一下，老妈的那瓶明显更浓稠一些，而自己这瓶颜色更加透明。 “试一下。” 已经洗过澡的陆嘉言穿着睡衣盘腿坐在梳妆镜前的椅子上，挤出一滴，涂在脸上。 有点不够，想了想，又挤出一滴，补了补没涂到的地方。 “吸收倒是蛮快的。”陆嘉言贴在镜子前仔细观察。 做完了护理，陆嘉言躺在床上拿起手机，继续追书。 这本《无赖总裁和他的白月光女神》是她在迈国期间翻到的，讲的是一个女生，成年后重遇自己青梅竹马的发小，结果发小已经成了商界精英，开始对她展开毫无底线的追求。 这本书车技惊人，非常符合她的口味。 翻了二十多章，在自己的左手中指手指肚再次被泡发后，陆嘉言颤抖了半分钟，这才面色潮红的从床上爬起来。 得去卫生间清理一下。 “啊！”擦洗完毕，陆嘉言习惯性的站在镜子前拢了拢头发，却被镜子中出现的面容一下子惊呆了。 陆嘉言还不到19岁，胶原蛋白正处于尚未消耗的巅峰状态，又一直很注重防晒护肤，自然皮肤很好。 但很好不代表完美。 再好的皮肤，也会有缺点。 而且，她刚从迈国回来，从纽约到加州，二十几天的舟车劳顿和加州的阳光，让不能晒太阳的她，皮肤出现了不少问题。 但现在，镜子中的自己，简直就像用美图秀秀上了一层滤镜一样，比她去迈国之前还要好。 陆嘉言对着镜子照了又照，这几天被加州的阳光晒出的几条红血丝，现在已经彻底消失不见。 这是怎么回事？ 陆嘉言马上想到了刚刚自己涂过的那个小棕瓶。 这效果明显比老妈那瓶更好吧？ 这还是护肤品吗？医美也没这么夸张呀。 这瓶子连标签都没有，看上去简陋的很，就像是分装的，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好的效果？ 那个臭无赖又是从哪里拿到的这瓶望舒泪？而且看上去这么随意的就给了自己？ 路嘉言看着手中的小棕瓶愣了一会，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拿起母亲那瓶，在瓶身下找到了这东西的生产公司。 海西邑春日游化妆品有限公司…… 陆嘉言拿起手机，点开企查查，输入公司名。 她们写作业经常需要查看一些企业资料，这一两年突然出现好多可以查看企业信息的app，找资料都方便了不少。 只是一秒钟，春日游的简要标签信息就显示在陆嘉言的手机屏幕上。 法人代表：吴国雄，注册时间：3061年9月30日，注册资金：200万 吴国雄是谁？不认识。 点一下标签栏，就进入了详细信息。 股东栏中，只有一个名字：方豫。 “真的是他！”陆嘉言惊讶的瞪大眼睛。 主角的身份这么早就暴露了？ 美图秀秀……好古老的app…… 第96章 爆火全网（第二更） “老方，你的身份暴露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卧底在404多年，今天总算抓到一条大鱼！” 方豫刚一进404寝室的门，还没等自己在书桌前坐下，骆子明和卢学昌就一前一后的把方豫堵住，象征性的出示了一本证件。 面色严肃。 方豫面不改色：“我以前没得选择，现在我想做个好人。” 骆子明冷笑：“好啊，去跟法官说，看他让不让你做好人。” 卢学昌冷酷：“对不起，我是警察。” 方豫脸色一变：“你们不能这么做。” 台词怎么换了？骆子明和卢学昌心中纳闷。 “为什么不能这么做？”相比骆子明，卢学昌毕竟少了几个心眼。 方豫义正词严：“因为我是你们的亲生父亲，叫爸爸。” 艹！ 两个二笔勃然大怒，一前一后就想要发起攻击，被方豫一手一个，全都扭着胳膊按在黄翔的书桌上。 “服了服了服了，为父服了。哎呦窝草，老方你快松手。”骆子明被扭得吱哇乱叫。 平定了两个注定无法继承大位的皇子叛乱，方豫从卢学昌桌子上拿了个苹果就开始啃：“你们两个今天又犯什么神经？” “老方，你真的暴露了。不，是爆火了。”骆子明一拍大腿，“难怪那天老黄回来一个劲儿说牛逼呢，你那个玫瑰是怎么变的？” “什么玫瑰？”方豫一时没想起来，毕竟已经隔了快一个月了。 “还装？微博上现在到处都是你在酒吧里变魔术的视频！窝草，太牛逼了。黄翔那天回来说，我还不信呢。”卢学昌也是激动的脸都红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变的呢。 “你看看，你看看。”骆子明献宝似的掏出手机递到方豫跟前，搓搓手，“那个……坐在周思乔左边的那个女生叫什么啊？联系方式给一个呗？” 他说的是唐雨妃。 方豫心说你在想屁吃。 这时，黄翔正好回来，一进宿舍，看到方豫，黄翔也是一脸激动：“老方，看微博了吗？有人微博上传了你在womb上的视频！你现在成网红了！” 方豫一愣，他早就知道有人把视频发到微博上了，当时拍视频的人不少，各个角度都有，当晚就有不少人发了朋友圈和微博。 但自媒体就是这样，如果没有大v的关注和传播，光凭你那几十个僵尸粉，根本掀不起什么浪花。 方豫最初还用womb+魔术的关键词搜索过，也搜到了几条，都没什么转发，逐渐也就不关注了。 这都一个月的事情了，怎么现在爆了？ 方豫拿起手机一看，哦，难怪。 原来是被陆迁转发了。 视频明显是被剪辑过的，除了剪掉了中间方豫羞辱李宇轩的片段，也剪掉了后面羞辱王优然那段外，这个视频汇聚了多个角度，明显是把三个不同角度的视频上传者的视频剪在了一起进行对比。 陆迁的微博配文：“能看出来是怎么变的吗？我复现了几次，效果都不太好，我不太相信是即兴的。如果视频是真的，很想和这名优秀的魔术表演者一起交流。#这个魔术有点吊##近景魔术##即兴魔术#” 居然还是带了话题的？ 陆迁的微博转发和回复一般都是几百到一两千条，这条微博的回复已经超过了8000，转发更是超过了一万！ 这几乎已经超过他每年春晚表演魔术之后所发的第一条微博的转发和评论数量了！ “天呀，怎么可以这么厉害” “一眼假，一看就是特效，剪辑出来的。” “哇，迁哥转发我的视频啦，这里面有一个视角是我拍的，我作证，我当时就在现场，是真的^_^。” “我也作证，我当时也在现场，我就是桌上那个杯子。” “楼上沙雕，这视频的确是真的，我认识表演魔术的帅哥，他以前经常来womb的，就是不知道他会变魔术。” “窝草，这魔术要是真的，就太牛逼了。陆迁都复现不出来。” “陆迁算个吊，就是炒作，大周那么大，高手在民间知道吗？” “楼上是九漏鱼，鉴定完毕。” “我声明，表演魔术的帅哥左边的女生就是我，我当时在现场，的确是真的，不信看我的微博。” 哦，这是徐琛。 “哇，美女你好，互关一下呗。” 这是舔屏狗。 “我喜欢帅哥右面那个，把她的联系方式给我。” “滚，她是我的！” “这几个女生都不错，你是其中最可爱的，身材也很好，请把右边的女生联系方式给我谢谢。” 果然无论什么微博，只要有女人出现，就会沦为lsp聚集地。 “就没人探讨一下这个帅哥吗？楼上的集美，你既然在现场，肯定认识他，有其他照片吗？” “是的是的，真的好帅，个子又高，至少一米八吧？” “我不喜欢个子高的，我只喜欢大的。我说的是肌肉。” “我可太吃这个帅哥的颜了，个子高，有腹肌，还会变魔术，天，坐地排卵。” “坐地排卵” “坐地排卵” “那个男生对面的那个小帅哥也不错啊，穿的还是cl呢。” “楼上注意队形，坐地排卵” “这个帅哥是我们学校的，叫方豫，是大二的学长，人特别好。”不知道这是哪个大一学妹。 “美女我看了你的微博，你是国立经院的？” “是呀，这是我们经院的大二学长，可帅了，就是平时不敢和他说话。”学妹发了一个委屈的表情包。 “对了，沈舒窈不就是你们国立经院的校花吗？” “是的呀，我们好多人都猜他们可能是一对。” 艹！破案了，大概率是马晓鸥这个吃瓜女。 “楼上的学妹不要胡说，方豫现在没有女朋友。”徐琛蹦了出来。 整个微博的转发和评论走向愈发奇怪起来。 方豫看的浑身毛孔都舒爽了。 果然啊，装逼才是人类前进的动力。 “这种小白脸居然都能考上国立，国立果然落魄了。” 这尼玛哪个沙雕？方豫决定一会儿查一下这货，要是能查出来，距离又不算远，肯定要给他一个灾厄术。 “楼上说话注意一些，不要侮辱国立。另外，你小心点，方豫拳击很厉害，打死你估计不用出第二拳，我亲眼看见过，我是国立经院学生会文艺部部长。” 这是谁来着？哦，对了，陆嘉言的那个舔狗部长，王铭恩。 “原来是学生会的垃圾，学生会干部都是啥人大家都清楚吧？” ………… 方豫看完了夸他的转发和评论，后面的争论就没啥兴趣看了。 老子果然是人中龙凤。 “老方，你那个魔术怎么变的？教我们几招。”骆子明摩拳擦掌，魔术装逼，多有技术含量的泡妞手段啊。 方豫挥了挥手：“自己网上查教学视频去。” “那你给我们露两手总可以吧？”骆子明不依不饶，“一个寝室住这么久，你特么光在女生面前装逼，也得让兄弟们乐一乐啊。” “对对对，让兄弟们也乐乐。”黄翔和卢学昌起哄架秧。 让兄弟们乐一乐？我看你塌马是在找死啊。 方豫目光一转，看到骆子明桌子上开着的笔记本，上面还有一篇没完成的作业。 他记得这篇作业是上周统计的老师布置的，要计入平时分，要求下周末就要交。 方豫转了转眼珠：“那行吧，我就给你们表演一个。” 说罢，方豫走到距离骆子明书桌两米的距离：“你信不信，隔这么远，我手不动，就能操作你的电脑？” 骆子明愣愣的摇摇头：“不信。” 方豫嘿嘿一笑：“那你们看好了，提高注意力，见证奇迹的时刻~” 几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骆子明的屏幕上。 方豫心念一动，瞬发了一个法师之手，试了试触触控板，嗯，可以用。 要是法师之手无法使用触控板，那还有点麻烦。 毕竟如果280块的雷柏鼠标没人操作自己在写字台上动起来，很难用魔术解释过去。 “窝草，窝草，鼠标真动了，这是什么原理？” “老方，你肯定提前入侵我的电脑了是不是？” 骆子明瞠目结舌。 就在这时，屏幕上的鼠标指针突然快速移动，点击另存为到桌面上，随后关闭，点删除，一下子就进了回收站。 还没等骆子明反应过来，方豫就已经打开了回收站，将鼠标指针置于清空回收站的按钮之上。 “沃日！老方别点！”骆子明大惊失色，窜起来就要去抢鼠标。 我的作业啊！ “别动。”怕骆子明动作太快，方豫用了一个命令术，骆子明不明所以的停在原地，没感觉有什么奇怪的。 “老方，冷静，千万别轻举妄动，以后的路还很长，五顿饭，行不？”骆子明额角的汗珠滴了下来。 方豫冷冷一笑：“呵呵，别轻举妄动？行啊，屁股撅起来，让兄弟们乐乐。” 骆子明：尼玛…… —— “嘉言，你可回来了，再过三天就该校庆典礼了，可是急死我了。”王铭恩具有一种说公事都能说的深情款款的能力。 陆嘉言一阵恶寒：“部长，你这么着急叫我开会，什么事？节前不是都已经都安排好了吗？而且也不用我主持，学生会不是定了沈舒窈吗？” 王铭恩一脸郑重：“是这样啊，水利那边有个武术表演的节目临时上不了了，说是练习的时候骨折了，咱们得换一下。” 陆嘉言面无表情：“这事您定就行了吧，不是有至少5个预备节目吗？” 王铭恩一拍大腿：“话是这么说，不过，你这两天没看微博？” “微博？”陆嘉言一愣，“什么微博” “你不知道？你表哥啊，就是方豫，他的魔术被陆迁转发了，陆迁都说他复现不了。” “现在咱们学校的bbs上都炸了，这是这两天最大的话题。” “我想着，正好这次有了节目空缺，你和他商量一下，要不要把这个魔术搬到晚会上去，效果肯定好！” “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两更6700字，也许对于其他写手来说不算什么。 但对于我来说，这已经是史无前例的速度了，相当于平时的三更。 求月票！ 第97章 女人，你在玩火（第一更） “让我去邀请我表哥参加校庆晚会表演？”陆嘉言瞠目结舌。 怎么还会有这种事？ 好不容易躲开那个无赖这么久时间，今天上课他也遵守承诺，没坐过来，现在又要让我送上门？ 早知道当初不冒认这个表哥了。 那个便宜表哥还会变魔术？而且还被陆迁转发了？这是什么对什么啊？ 我这个当表妹的怎么不知道？ 陆嘉言眼珠一转：“部长，现在距离晚会就只有三天了，我表哥就算会一点小魔术，这么短的时间，节目一环扣一环，时间紧任务重，到时候出纰漏的可能性很大，我觉得还是算了吧。” 按照陆嘉言对王铭恩的了解，这家伙一直就是想吃又怕烫，一点风险都不愿意冒，一点责任都不愿意承担的性格。 只要自己和他说有可能出问题，就算能带来好处，这事肯定也就这么算了。 王铭恩叹了口气：“嘉言，我何尝不知道，但这是校领导的意思，你还是辛苦一下，跟表哥沟通一下。” 让方豫参加校庆，其实并不是王铭恩的主意，而是经院院长童永山的想法。 王铭恩又没疯，在他这个层面，这么重大的活动，任何一个节目都要保证不出任何纰漏才行。 距离校庆晚会只有三天了，就算方豫的魔术再精彩，他也不想担这个责任去改什么演出名单。 而且他也没权限改。 这可是一百一十周年校庆的晚会！ 团委都不会擅自做主，更别说一个小小的学院文艺部长了。 但新任的经院院长童永山会。 学经济的脑子都比较活，愿意接受新事物，更喜欢钻空子，往往不太在意这些条条框框的东西。 所以才有那么多次的经济危机。 不过，这一次，和经济学家不愿意遵守规矩还真没什么关系。 童永山三十年前毕业于国立，后辗转于哥大、宾大、伯克利、mit、波士顿等顶尖院校任教，是全球顶尖的计量经济学家。 母校国立从五年前开始就和童永山沟通，终于在去年，经过多方面的三顾茅庐，童永山同意回国，担任国立经院院长、国立副校长，也算是衣锦还乡。 而且童永山才52岁，回来可不是为了养老的，而是真的想做点事情。 国立校方此时有多重视童永山的意见能想象的出来吧？ 童永山此前并未参加过校庆的项目筹备会、项目动员会、项目推进会、项目协调会、项目推进再压实会、项目再定位会、项目冲刺会、项目启动会……只参加了今天组织的一次项目各学院联席会。 他毕业后就在外面待了三十多年，没有国内的工作经历，对很多事情都不了解。 联席会上，轮到他发言的时候，他可能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半天，就说今天在网上看到条微博，应该就是我们学院的学生，表演了一个魔术，连陆迁都说好，校庆晚会是不是可以邀请他表演个节目。 他就是这么随口一说，办事的可不这么想。 童校这是什么意思？是嫌经院的节目少了吧？可现在节目都定了，怎么加啊。 于是，水利的武术表演就被通知骨折了。 通知到王铭恩这边的时候，国立的学生会长白森浩坏得很，先用话套住王铭恩，问王铭恩认不认识方豫，假如有需要，方豫能不能支持文艺部的工作。 王铭恩一开始不疑有他，拍着胸脯吹嘘自己和方豫学弟的关系有多铁，为了取信白森浩，还主动提了陆嘉言是方豫的表妹，以后有什么文艺汇演需要方豫支持，肯定没问题。 白森浩听完马上一锤定音，那可太好了，既然你这么有信心，你就去办吧，校领导指示，邀请方豫在校庆晚会上表演个魔术节目，明天就要把节目内容拿出来给领导审核。 王铭恩这才傻了眼。 没办法，他只好硬着头皮给方豫发个微信，结果发现方豫已经把他删了。 男的留着干嘛？ 最后，王铭恩还是只好找到陆嘉言，让陆嘉言去和方豫说。 “嘉言，如果表哥不同意，也一定要让他自己去和团委说，这里是指导老师电话。”王铭恩先想好退路。 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来弥补，陆嘉言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作茧自缚。 下午方豫的两节课是公司金融，这是金融专业独有的专业必修课，除了想要读双学位的其他学院学生外，基本都是金融本专业的学生。 方豫两只耳朵听着台上的年轻讲师讲课，手里哗啦哗啦的翻着课本。 自打他的精神力增长到12个单位后，他的记忆力和理解力都有了很大的提升，不说过目不忘，但通读两遍基本就能把一本不是那么深奥的专业课理解个七七八八。 当然，类似计量和概率那种比较难的，还是得刷题，否则得不了高分。 翻着翻着，方豫就发现自己身边多了个人。 宿舍三个义子的目光也都跟了过来。 陆嘉言坐下后，一直在等方豫说话，但方豫只是朝她看了一眼，就又沉浸在学习的海洋中。 我爱学习，学习使我快乐~ 陆嘉言一边嘬着冰巧克力一边生闷气，放假之前无论她怎么轰方豫，这个无赖也非要死皮赖脸的坐她身边。 现在主动坐他身边，这无赖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 “你最后给你妈妈送的什么？”陆嘉言随便拿了本书挡住脸，低声问方豫。 方豫目不斜视：“送的一片孝心。” 陆嘉言差点一口巧克力喷出来，咳嗽了两声才缓过来，恨恨的瞪了方豫一眼，用纸巾擦擦嘴：“微博上的那个魔术真是你变的？” 来3教的路上，陆嘉言就已经看完了微博上的视频，同样也很惊讶。 没想到这便宜表哥还挺多才多艺的，除了能打架，做生意，居然还会变魔术。 看方豫没有反应，陆嘉言平铺直叙：“三天后的校庆晚会，突然有一个节目上不了了，校领导指名让你表演魔术。” 方豫哦了一声：“演出费多少？” “校庆晚会哪里来的演出费？”陆嘉言目瞪口呆，能在校庆晚会上表演，别人都是求之不得，怎么还有找学校要演出费的？ 方豫嘴一撇：“没有演出费谁表演？不去，没那个工夫。” 陆嘉言气的直翻白眼：“爱去不去，你不去自己去和团委说，喏，这是团委指导老师的电话，她让我们联系你的。” 方豫连看都没看：“不打，跟我有毛关系？我不同意他还能吃了我？” 陆嘉言在心里不停地踩着名叫方豫的小人儿，眼珠一转，脸上居然露出邪邪的笑容：“你就不怕我把你的秘密说出来？” 方豫继续翻书：“秘密？我有什么秘密？” 陆嘉言得意的哼哼两声，拿出手机，打开企查查：“这家公司是你开的吧？听说现在好多人都在找这个公司的老板呢，只不过他们不知道这个方豫就是个大二学生，对吧？” 方豫停下翻书的手，扭头看了看陆嘉言，突然把手搭在陆嘉言的椅背上。 “女人，你在玩火。” 方豫目光锐利，紧紧盯着陆嘉言，歪嘴冷笑。 听到这句话，陆嘉言还没咽下去的一口冰巧一下子喷了出来。 这突如其来的霸总风是怎么回事？ 我看霸总文不代表我就喜欢霸总好吧？ 好吧，我喜欢霸总，但你也不是霸总啊。你之前不一直是无赖风的吗？ 咦？既然这个望舒泪卖那么贵还这么受欢迎，那家叫春日游的公司全部股份又都是他的，那也能勉强算是霸总了吧…… 怎么办？怎么办？他怎么贴的这么近？ 要死了要死了。 这可是上课，他要是强吻我怎么办？要是伸手搂我怎么办？ 旁边没有墙，没法壁咚，差评！ “你，你想干什么？”陆嘉言的耳朵都红了，被望舒泪滋润过的小脸蛋更是红的跟猴屁股似的，根本不敢看方豫的眼睛。 “想干什么？”方豫露出堪比黄教主的邪魅一笑，慢慢贴近。 啊啊啊，他来了他来了，不会真的要吻我吧？这可是在教室啊~ 啊啊啊，现在好多人都认为他是我表哥，会不会被人认为是德国骨科啊？ 我不要做兄控啊喂！ 旁边的三个义子眼睛都看呆了，尤其是卢学昌，一脸的痛心疾首。 老方！你不是人！你可真该死啊！ 陆嘉言心如撞鹿，眼一闭，心一横，就听到方豫的声音在耳边大声响起。 “报告！毕老师，这位同学不是我们班的，还一直在干扰我上课！” 教室中一片寂静，陆嘉言赶忙睁开眼，却看到整个教室都在看自己，连台上那个刚刚三十出头的年轻讲师也是一脸无语的看着这边。 黄翔三人更是嘴都合不拢了。 老方在不做人这方面，真踏马有天赋啊。 那可是陆嘉言啊，你节前几天还在人家屁股后面转呢，现在是玩腻了就要辣手摧花了？ “不好意思，这位同学，不是本专业的，没有选课，不能旁听。”年轻的毕老师尽管遗憾，但既然有学生举报，还是得公事公办。 这是精算那个有名的陆嘉言吧？他旁边这男生真直啊，简直比我这个三十岁还母胎solo的直男还直。 肯定也没有女朋友。 这一定是世界末日，快告诉我，下一秒就有火星人入侵了对不对？ 陆嘉言头都埋在了课桌下面。 我与方豫不共戴天！ 3200字。 这是第一更，今天的第二更可能会晚一点，也可能不会晚。不过再晚也会想办法更出来。 求月票！求订阅！ 第98章 极限PUA（第二更） 仍旧是邂逅转角，仍旧是那张桌子。 “总之，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王铭恩双手一摊，拿起自己那杯热美式轻啜一口。 真特么苦，不过我喜欢。 自从王铭恩暑假在一家投资公司实习过后，就把自己以前经常点的拿铁和摩卡变成了美式。 而且还一定要喝热的，美名其曰只有美式才能喝出咖啡的香气。 方豫翘着腿，双手靠在脑后，透过蓝白色的条纹衬衣，宽阔的背阔肌清晰可见。 “也就是说，实际上童院也就是这么一说，结果下面人就当成圣旨了？” 王铭恩苦笑着点点头：“差不多这么回事，不过既然已经上了会议纪要，童院要是不发话，也不太好改了。你要是不接受邀请，真的，就算表哥你帮我一把，和团委那边说一下，要不然我和嘉言都没法交代。” 说罢，王铭恩还看了一眼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如冰山一般的陆嘉言。 到底发生啥了？ 陆嘉言被迫离开三教后，就找到王铭恩，告诉他这个活儿她干不了，让王铭恩自己和方豫联系。 王铭恩还从未见过陆嘉言如此失态过。 表哥表妹，怎么会搞成这样？反而要自己这个妹夫来缓和关系？ 哎呀呀，看来我在他们家人心目中越来越重要了呀。 王铭恩正在自得其乐，已经沉默了几秒钟的方豫突然问道：“我记得去年团委好像换主簿了吧？” 王铭恩点头：“是啊，去年不是和社科院合并了吗，那边的一个年轻副校长相当于平级接的国立团委主簿。” 方豫展颜一笑：“谢了，王部长。这样，我先和表妹沟通一下，你看可以吧？” 王铭恩如蒙大赦，他在面对方豫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些不太自在。 “好好好，你们先聊，我先回部里了。” 王铭恩走后，陆嘉言身上散发的冷意甚至连店员都能感受到。 “我也走了。”陆嘉言面无表情的拎起自己的包，站起身就想往外走。 “坐下！”方豫用了个命令术，陆嘉言不由自主的就坐回到椅子上，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干嘛？”陆嘉言一脸怒容，两眉之间几乎有了个川字。 与此同时，陆嘉言又有几分疑惑，他让我坐下我怎么就坐下了？难道是条件反射？ 方豫挑了挑眉：“事情还没说完呢，走什么走？你道歉了吗？” 陆嘉言都快气疯了，规模中等的胸脯上下起伏，两只好看的丹凤眼中噙满了泪水。 你让我这么狼狈，还让我道歉？ “看来你还是不知道自己错哪儿了啊。”方豫冷笑一声，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都没有。 “第一，放假前，我们就已经说过了，两清了，你不欠我，我也不欠你。我帮你是情分，不帮是本分。可惜你自己摆不正姿态，你要是用求人帮忙的态度来谈，冲之前的香火情分，该帮的忙我也会帮。” “可你呢？搞的好像我欠你的一样，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你开口，全天下男人都会屁颠屁颠的主动帮忙啊？” “你要是就想要舔狗，可以去找我寝室的卢学昌，他暗恋你好久了，你吐口痰估计他都能兑水喝三年。” “我不是！我没有！你胡说！”陆嘉言眼泪刷一下就下来了，委屈的不得了。 我什么时候想要舔狗了！？ 方豫不为所动：“第二，就是你不该威胁我，虽然你用来威胁我的东西很小儿科，对我构不成什么影响。但是，我非常讨厌别人威胁我，所以，永远不要试图用威胁来让我妥协，明白吗？” “我欠你什么了？你的谎言是我帮你圆过去的，你的望舒泪是我给的，直到现在我都没拆穿自己不是你表哥的事情。结果呢？你居然威胁我？这是不是恩将仇报？” 陆嘉言一听，哭的更厉害了：“我没有威胁你，我那是在开玩笑！你之前不是也威胁过我‘不想让别人知道你不是我表哥’吗？” 方豫抬了抬眼皮：“你自己觉得这两者一样吗？” “我……”陆嘉言无语凝噎，确实不太一样。 方豫当时顶多算是是恶趣味一下，而今天她的行为，的确有很强的威胁味道了。 方豫看陆嘉言不说话了，仍没有停止打击：“第三，就是我最讨厌的，鬼蜮伎俩阴谋算计。” 陆嘉言嘴唇颤抖，梨花带雨：“你把话说清楚，谁鬼蜮伎俩，谁阴谋算计你了？” 方豫轻蔑一笑：“别误会，这一条还真不是说你们。你们最多就是傻，鬼蜮伎俩阴谋算计这八个字还配不上。” “说你们傻你还不服气是吧？不许哭！” 陆嘉言恨恨的瞪了一眼方豫，却还真就听话的停止了抽泣。 “连你们都知道三天时间准备一个校庆晚会的节目不可能，上面怎么会不知道？上面明明知道，还要求你们必须完成这项任务，为的是什么？你们连这个问题都考虑不到，不是傻是什么？” 方豫把松开脑后的双臂，手握椅子扶手，身体前倾。 “是童院要求的啊，团委也只能照办。”陆嘉言一脸茫然，“难道不是吗？” 方豫哈哈一笑：“童院去年才回国，这一年你见过他几次？在院务问题上他什么时候发表过意见？他几乎全部精力都在研究院上，你觉得他会特意为了一个校庆节目做强制性要求吗？” “是下面人不敢违背他的意思吧？”陆嘉言仍旧懵懵懂懂的，“学生会一直就是这样呀，上面说一，我们就要做到十，一直都是啊。” 方豫摆摆手：“那是在日常的学生管理上，但这可是校庆晚会，你们节目清单在节前就已经定完了吧？各方面筹备工作也都已经做好了吧？第三方供应商也都已经入场了吧？这时候，因为童院的一句话，就要换掉一个节目，你觉得正常吗？” “而且，谁都知道童院就是随口一说，无非就是跟他解释一句的问题，为什么没人去跟他解释？” “你是说……”陆嘉言似乎明白过来了，连生气都忘了，“有人在给童院做局？” 方豫打了个响指：“是不是给童院做局我不知道，但这事肯定没那么简单。我要是答应了，就是平白无故给人当枪使，我要是没答应，相当于本院学生打了院长的脸，童院可能不在乎，但说不定就有人用这件事做文章。” “那怎么办？”陆嘉言急道，“那你究竟答应还是不答应？” “童永山又不是我爹，我答应这事干什么？”方豫奇怪的看了一眼陆嘉言，“他们之间勾心斗角，关我一个大二学生什么事？” “那我们回去怎么汇报啊？直接说你不答应，会不会对你以后有影响啊？”陆嘉言忧心忡忡，秀眉微颦。 方豫心中一动，摆了摆手：“你不用管我，你们回去后，就汇报说你们调查了一下，这个学生是在酒吧变的魔术，当时现场可能还有些纠纷，为了保险起见，这件事最好还是淡化处理，就不要让他上晚会了。” “这样，你们不但可以交差，而且还能显示出大局观，无过有功。” 陆嘉言担心：“这样对你不好……” “没什么不好的。”方豫打断陆嘉言的话，“你也知道，我不在乎日后保研不保研，只要你不受连累就好。” “谁让我是你表哥呢。” “现在，明白你错在哪儿了吗？” 哈哈，没想到主角就是不上台表演吧？ 求月票！书单！书评区的书评！ 感谢感谢！ 第99章 女朋友（第一更） “谁让我是你表哥呢。” 听到这句话，陆嘉言心里砰砰的跳，心中突然产生了一种别样的滋味。 原本表哥表妹的称呼，只是一场阴差阳错下的将错就错。 但现在方豫再次说出我是你表哥这句话，却让陆嘉言不由得心头一慌。 “我……我回宿舍了。”陆嘉言把包抓的死死的，低着头，根本不敢看方豫，站起身，落荒而逃。 方豫这次没有阻拦，看着陆嘉言逃跑似的背影，露出满意的笑容。 没事逗逗这个陆嘉言，果然很有意思。 不过，有机会还是得查一查，谁特么想拿老子当枪使，别让老子抓到，抓到的话，至少一个灾厄术。 自从陈宛瑜去世后，方豫小时候除了去ktv写作业之外，最常去的就是外公在海西的办公室。 陈世安当时差不多三分之一的时间全国到处跑，三分之一的时间在镐京，另外三分之一的时间，就是在海西。 因此，当时他在海西还是有办公室的。 每当陈世安在海西的时候，方豫都会去外公那里转一转。 耳濡目染下，对于这些鬼蜮伎俩和阴谋算计，方豫有一种本能的警觉。 相比之下，童永山所遇到的情况，都不能算是算计。 只算是日常工作中被人故意设的一个小绊子。 但可惜，童永山在这方面几乎没有意识。 并不是说迈国就没有这些事情，最多只是形式不一样，强度不一样，频次不一样而已。 主要还是因为他学数学的出身，在哥大宾大又是专门做学术的，几乎不涉及日常的行政管理，自然对这些事情没有接触。 方豫判断，这件事情就是背后有人在捣鬼，只要他参加演出，不管表演成功还是失败，都得不了好。 表演失败了，那对于校庆晚会来说就是一场事故，作为中管高校来说，来的可不只是本校师生。这样对方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把责任推到童永山身上。 还可以一脸惋惜的说，童校的学术能力当然是没问题的，就是管理上还是欠缺经验和手段，以后可以把精力多用在学术上，我们可以帮童校分一下管理上的担子。 表演成功了，对方则可以揪着大学生去酒吧惹是生非这个点来攻击。 虽说方豫早就通过协议和完整录像进行了留痕避险，又有徐琛黄翔来作证，但对方不知道啊。 到时候上面那套词仍旧可以拿过来继续用，就是换两个关键词就好。 说穿了，还是学校高层的争权夺势。 所以，方豫也压根没打算掺和，只要没惹到他，他也不会特意去搞事。 但这手段确实有点恶心，如果恰逢其会知道了谁是这个耍阴谋诡计的小人，方豫也不介意顺手让对方遇到点灵异事件。 从咖啡厅出来，方豫也没回宿舍，看时间还不到下午四点，就去了一趟不远的华科产业园，把之前委托瑞金制作的金条和卢瓦克银里尔拿回来。 华科产业园距离国立直线距离不过5公里，有一家黄金加工厂——瑞金珠宝，是国内十大黄金加工企业之一，每年加工黄金饰品近50吨。 瑞金是国内几乎所有珠宝品牌最大的供应商之一，方豫这52公斤的黄金，对于瑞金来说，连千分之一的加工量都不到。 从维普莱恩归来后，方豫就找到瑞金，把这批黄金委托给瑞金进行加工，将五十公斤黄金都做成100克的小金条，同时还向瑞金下了五万枚银里尔的订单。 经过鉴定术的鉴定，卢瓦克的银里尔，银的纯度只有80%，其余20%主要是铜，但稀奇的是，其中居然还有0.05%的金。 估计是元素分离技术不够完善造成的。 而卢瓦克金杜克的纯度也远不如洛林塔中的金布朗，金布朗就是99.99%的纯金，金杜克则是金银混合物，黄金只占不到75%，银占不到25%，还有少量的锡、铜、镍等杂质。 尽管如此，在初期，还没有那么多物资需要交换的时候，赚金杜克，花银里尔和钻石仍旧是一笔合适的生意。 毕竟只是两种贵金属的比值，两个世界就是十倍以上的差别。 五万枚的需求，已经足够单独开模了，瑞金的报价是10.3元一枚银里尔，方豫用剩下的那两公斤黄金抵账，正好够银里尔的材料费和金条加工费的。 方豫拿到手后仔细对比了一下，和卢瓦克的银里尔几乎一模一样。 相比现代，卢瓦克的硬币制作工艺当然非常落后，但上面一样有精美的花纹和国王头像。 “合作愉快。”方豫让柚子用群体鉴定术鉴定了一下那500根小金条，就知道自己没被偷金币。 至于银里尔，还不值得瑞金这样的大公司动手脚。 “小李，找几个人，帮方总把箱子搬车上去。两个22寸的大拉杆箱差点装不下这么多银币，这一个拉杆箱都有快二百斤。” “实在不行，把叉车开过来！” 瑞金的业务经理姓康，戴个圆眼镜，跟长大了的野比大雄似的，站在物流区门口冲几个工人招招手。 方豫笑了笑：“不用那么麻烦。”说罢，一手一个拉杆箱，用力一提，就把总重量接近200公斤的两箱银币稳稳当当的放在了后备箱里。 哪怕是g500，屁股都往下沉了沉。 “我去！您这是练过？”成年野比大雄咋舌不已，跑到后备箱处还试了试，箱子根本纹丝不动。 从瑞金出来后，方豫又跟汪小雅联系了一下，开车去凯德中心接汪小雅一起吃晚饭。 主打的就是一个雨露均沾~ 春日游在凯德中心租了半层写字楼作为公司办公地点，和凯德中心谈了一个半月的免租期，现在正在装修。 光是确定设计方案就用了一周多，正式开始施工也不过才十天，据说已经开始在做隔墙了。 “下一批原液什么时候到？”汪小雅一上车，就开始兴奋地催方豫。 方豫奇怪：“上次的五十升都卖完了？应该还剩一些吧？” 汪小雅得意的哼哼两声：“现在连带50瓶赠送的，已经卖出去1200瓶了，这还是我搞限量，要不然，这1600瓶一天就能卖光。” 1150瓶，一万八千八百八十八一瓶，光是这个月，营业额就超过两千万。 “账务处理一定要做好，咱们不偷税漏税，但合理的税务筹划还是要做好，否则一不小心，就得有税务损失。我回头找几个退休的专家把一下关。”方豫叮嘱了一句。 汪小雅点点头：“当时注册公司时，就注册在开发区，能省一部分税，护肤品的消费税比化妆品更低一些，还做了一些筹划，就这样这个月也交了六百多万的税。” “下个月得给公司多买几辆车。” 吃完饭，两人只是稍作温存，汪小雅就得去赶下一场应酬。 没办法，现在她和汪母二人在圈子中炙手可热，每天邀约不断，很多关系都要照应到。 方豫赶回文慧园时还不到八点，刚沉下心开始解析变化学派的一环法术羽落术，就接到了陈希的电话。 这已经是方豫学习的第十个一环法术了，按照柚子的说法，即使在大奥术时代，一个普通的1级法师最多也就能学6个一环法术。 因为到了这时候，大多数法师的精神力和魔力已经增长到2级标准了。 有些甚至已经到三级法师的，也不过才掌握了四五个一环法术。 毕竟构筑法术模型需要的精力和时间太大了。 毕竟他们没有python。 “小舅，啥事？”方豫叹了口气，提起精神按了下接听。 “听你这声音，接我的电话还挺不高兴？”陈希不满，“大晚上的，被老爷子使唤来找你，我还不高兴呢，你在学校吗？” 小舅来学校找我？ 方豫犹豫了一下：“没在，我现在在外面租房住了。” 陈希一听来了精神：“哎呦？有情况？是那天的那个女孩儿吗？” 方豫不客气：“有个屁情况，到底啥事？” 陈希唉声叹气：“你拍马屁我倒霉，上次你说他种的梨好吃，这两天苹果和橘子也熟了，今天让我在后院摘了两筐，给你送过来。你赶紧把地址给我，我都马上下高架了。” 方豫无奈，只好把地址发给了陈希。 过了也就不到二十分钟，陈希就到了方豫楼下。 方豫赶紧下楼，和陈希一人一筐，把苹果和橘子都搬上六楼。 其实基本就是方豫自己搬的，四十多斤一筐的水果，陈希搬到二楼就已经累的舌头都吐出来了。 方豫没给陈希倒水，而是给他拿了瓶烈阳精魄液。 陈希一看，就眼前一亮。 “我正想问你来着，前几天跟姐夫打球，他给我拿了两瓶，说是你给他的，这东西你从哪弄来的？” 方豫嘿嘿一笑：“一会儿走的时候，给你拿三十瓶，你再给外公带三十瓶，但别给外婆喝，这东西女的喝了没用。” 两人又聊了几句，陈希正要告辞走人，回家大展雄风，就听到外面敲打防盗门的声音。 “谁啊？”陈希就在门边，顺手一推门，就不由得一愣。 门外这女生也太美了吧？ 身材怎么这么好？ “不好意思，我找方豫，你是……”唐雨妃看到陈希也有些意外，没想到方豫这里居然还有别人。 “哦哦哦。”陈希赶忙侧身让开，“方豫，有人找你。” 说罢，还冲方豫挤了挤眼睛。 方豫大大方方的给唐雨妃递了双女士拖鞋：“这是我小舅，陈希。小舅，这是我女朋友，唐雨妃。” “女朋友？” 听到方豫的话，陈希和唐雨妃都是一愣。 第二更肯定会晚，主要是今天临时改了细纲，因为发现按照原本的细纲，会造成连续三章都是过渡章节，阅读体验感不好，所以重写造成浪费时间。 不过第二更肯定有，争取12点前发出。 第100章 关了灯也不一样（第二更） 女朋友，女朋友怎么了，又不是找老婆，谁规定只能有一个女朋友？ 唐雨妃提着一个保温瓶，羞得满脸通红，想开口否认，却又张不开嘴。 或者说，不想张嘴。 陈希此前还真没见到方豫称哪个女孩儿是他的女朋友，此时也是一脸的局促。 这是见家长了？我就是家长？ 我才35，还是个宝宝啊。 其实见家长的时候，不只是晚辈紧张，有时候长辈也紧张，尤其是那种不怎么着调的长辈。 不过，这姑娘确实太漂亮了，陈希在新镐内部系统联欢时也曾见到过一些挂着歌舞团名义的女明星，感觉素颜的情况下，可能还真不一定有这个女孩儿漂亮。 尤其那皮肤，什么叫吹弹可破，什么叫肤若凝脂。 啧啧啧。 “那个，我刚刚做的梨汤给你送过来，你们聊，我先走了。”唐雨妃把手中的保温瓶放到玄关柜上就想赶快走。 陈希一看赶忙拦着：“别别，不用不用，我正要走呢，我是给方豫送他外公种的水果，挺多的，一会儿小唐你也拿点走。” 说罢，陈希穿上鞋，冲方豫挤了挤眼睛，“我走了啊。” “和小舅再见啊，愣着干嘛？”方豫捅了一下唐雨妃。 唐雨妃声若蚊讷：“小舅再见。” 陈希哈哈一笑，挥了挥手，转身下楼。 一关门，唐雨妃就红着脸拧了方豫一把：“谁是你女朋友！？” 方豫左臂一伸，就把唐雨妃搂了过来：“你不想当女朋友想当什么？当女儿？” 其实，很多先天的条件不能满足的时候，通过后天的弥补，也能起到不错的效果。 比如强壮的肌肉。 看一看健身教练多容易泡妞就知道了。 但先天始终还是先天，就像天灵根修炼速度远超杂灵根一样，天灵根带给对手的，不只是攻击力的强悍，更是心理上的震慑与被征服感。 —— “就知道不能来你这，每次来都得被你怼。”唐雨妃没好气的给方豫盛了一碗梨汤，“海西太干，秋天火大，喝点梨汤。” 可不火大吗，你是，汪小雅也是，战斗力都越来越差，根本去不了火，看来过几天得把你俩叠起来。 梨汤放了银耳和百合，银耳的胶质已经炖煮出来了，混合着梨的香气，一入胃，方豫还真就感觉到一股清凉。 “放了薄荷和甘草，用的就是你这的梨。”唐雨妃也小口啜饮着。 “你外公是果农？”唐雨妃好奇的看了看摆在厨房门口的两大筐橘子和苹果，不得不说，梨还行，但这橘子和苹果应该卖不出去。 苹果小的小，大的大，大部分上面还有疤瘌，看上去丑丑的。 方豫摇摇头：“老头儿退休了没事干，回老家种果树了，你走的时候多拿点回去，我一个人吃不了，坏了可惜。” “对了，你国考准备的怎么样了？下月底就要考试了吧？”方豫把梨汤一口喝光，碗直接放在了桌子上。 唐雨妃把碗勺都拿到水槽冲洗，放进沥水篮：“行测还行，申论没什么把握。” 方豫想了想，“应该是下月30号考申论吧？到时候我送你去考场。” 方豫决定到时候给唐雨妃施展一个精神之链，这是一个生命学派的1环法术，作用是施法者可以将自己的精神力共享给三级级别差之内的其他人，最多可持续3小时。 例如，方豫目前的精神力是12，假如唐雨妃是10，那么，这个法术施展后，唐雨妃和方豫的精神力强度就都会被拉至11这个平均值。 1个点的精神力提升，所带来的反应、智力提升是巨大的。 多少应该能够帮助唐雨妃把申论答得更好一点。 “明天中午想吃什么？”这几天都是唐雨妃在做晚饭，别说，唐雨妃的手艺还蛮好的，就是做的菜有点太甜。 方豫摇头：“明天中午我不回来，今天导员通知我们班三个同学，明天十一点让我们去主楼，说是有个面试。” “面试？你才大二，不用找工作吧？”唐雨妃有点惊讶。 “不是找工作，好像是个什么课题在招本科生，导员也没说的太详细。不过无论什么课题，我们这种本科生去了，基本也都是做数据处理的苦力，最多就是长长见识。” 唐雨妃艳羡：“大二就能进组？你们国立对本科生真好。我们学校大四的想进组都不容易。” 方豫嘿嘿一笑，要不是大二进组这个噱头在某些人看来足够装逼，他才一点兴趣都没有。 唐雨妃回到2号楼的时候，已经过了12点了。 这几天她们楼层的声控灯坏了，只能借着三层未熄灭的灯光掏钥匙开锁。 “你干嘛去了？”唐雨妃刚打开大门，屋里的灯就亮了。 张若琪坐在门对面的沙发上，冲着唐雨妃一脸冷笑。 “吓死我了！”唐雨妃拍了拍胸脯，水波荡漾。“你怎么回来这么早？” “老娘我九点就回来了！”张若琪郁闷道，“你这些日子没去，womb又来了一组gogo，把我给顶了。” “别打岔！你还没说呢，干嘛去了？”张若琪继续逼问，随后闻了闻唐雨妃的头发，“你刚洗完澡？” “9点就不在，回来前还洗了澡，一定有情况！”张若琪眼冒金光，“快说，你个小烧货是不是背着我偷人了？” “我猜猜，既然你是提着保温瓶出去的，说明这个人距离就不远，你去找方豫了！对不对？” 一道闪光从张若琪脑后划过。 江户川若琪。 张若琪本以为唐雨妃会拼命抵赖，没想到唐雨妃只是咬了咬嘴唇，就轻轻点了点头。 “你玩真的？”张若琪大惊失色。 唐雨妃摇摇头：“琪琪，你知道，我不会谈恋爱的。” 张若琪根本不信：“你少来，别告诉我你不喜欢他啊，这两天我早就发现了，你没事就发呆，一会儿笑一会叹气的，老娘可是过来人。” 唐雨妃认真的看着张若琪：“不，我确实喜欢他，但正因为喜欢，我才不会和他交往。” “因为，拥有，就是失去的开始。而没有拥有，就不会失去。” 被审核了，重写了几遍才能发出来。 其实唐雨妃这个人物的设定甚至早于这本书的设定。 我之前说过，这个人物是有原型的，其实在我七年前的那本书中，就曾经用过这个原型。 重新开始写书时，最先确定下来的就是这个人物的设定，甚至比主角和主线都早。 最初设定中的性格是单身主义者，虽然情商高但在感情中很自卑，害怕失去，比较封闭自己的内心和感受。当时在设定中给她对主角感情设置的关键字就是，别对我太坏，但也别对我太好。 结果呢，因为这本书准备的时间太长了，等到幼儿园大神发陈婕妤指导员那几章的时候我还在搞细纲呢，追书的时候我才发现和唐雨妃和陈婕妤几乎完全撞人设，而且幼儿园大神恰好也用了这句话，于是发书之前只能临时改人设。 第101章 什么是小人（第一更） 对于很多工科学生来说，大二进组并不是什么新鲜事，有不少人在大一甚至是高中时期就已经开始跟着课题组混资历了。 但对于经济学和金融学来说，就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尤其经济金融又是国立的王牌学科，研究生比本科生都多，本院的研究生院还都有大量的研究生没法进组呢，哪里轮得到本科生。 说不好听的，有些课题组里，负责倒纸篓的，可能都是个延毕的博士。 但方豫也是真没想到，不过是一个进组的面试，进什么组还都不知道呢，居然就来了这么多人。 很明显，他们班是只来了三个，但很明显，来参加面试的，不只有他们班，而是他们整个学院。 不，旁边好像还有数院和统院的，人数同样不少，加在一起，已经三四十人了。 “你们桌子上都有一个优盘，优盘里有这次测试需要处理的数据，里面也有readme文件，不懂的回去看readme，按照要求把数据处理好。” 正在众人都在小声嘀咕之时，一名戴着眼镜瘦瘦的，头发凌乱的男生木讷的走上讲台，对了对话筒，没有任何寒暄，直接就开始了宣讲。 “提醒一下，statsmodels、pandas、numpy这几个库一定要有，展示数据模型的时候，最好用matplotlib。” “要求校庆之后第一天，也就是30日上午10点前，把处理好的数据发到优盘里面的信箱。要是优盘里面的内容读不出来，可以给我发邮件。” 说罢，木讷男在黑板上写下了自己的校内信箱。 c chengfeng？是程峰还是程风？ 带mail后缀 “刚刚我说的那些，在readme中都有介绍，所以，一定要看readme，我不会回复readme中已经提过的问题。” ？？？这人是谁？刚刚说的什么？？？ “有谁没有优盘吗？”木讷男生补充问了一句。 看到没人举手，木讷男生哦了一声，转身就要走下讲台。 “学长，等等。”全教室一百多名学生一片哗然，啥意思啊，都没搞懂啊。 “学长，你刚刚说的那几个库是什么意思？在哪找？”一名学生主动提问。 还没等木讷男说话，旁边统院一名同样带着眼镜的男生就嗤笑一声，“这些都是用来处理和清洗高维数据的库，你要是连这个都不知道，根本没必要来参加这个面试。” 被嘲笑的学生尽管又羞又恼，但也只是低声骂了一句，没有什么过激举动。 原本以为会持续很长的面试，耗费十分钟，领了一个u盘，就莫名其妙的结束了。 早知道不和唐雨妃说今天不回去吃午饭了。 国立现在全校在忙的都是115年庆典，明天开始，持续两天的庆典就要正式开幕，今天就已经有不少嘉宾相继抵达。 其实从今天开始一直到后天，国立所有专业都会停课3天，大部分没有报名志愿者服务的学生都可以放假。 校学生会招募了大量的志愿者在校园里提供服务，每个人都穿着印着inu的白色志愿者t恤和遮阳帽，搞的跟到了3054年的新镐世运会似的。 志愿者按照各自的职能，分成了好几组，什么总站组、接站组、会务组、解说组、酒店组、礼仪组、校园服务组、嘉宾随员组…… 这两天天气还不错，继前几天的暴雨后，连续几天都是大晴天，秋高气爽，白天的气温很快就回升到了二十多度，非常舒服。 由于校内志愿者太多，学校停课，学生放假，学校里反倒显得比平时更热闹一些。 这次的嘉宾都很重量级，学校的安保早就被其他部门穿黑西装的接管了，没穿志愿者服装和佩戴标牌的方豫来的时候一路上就被查了三次学生证和身份证，又过了一道临时安检，这才进了国立主楼。 没办法，这几天只要在学校里，就肯定这么麻烦，因此，方豫也不准备在学校里面继续待了，还是先回文慧园看看这个数据怎么处理。 主楼广场上人非常多，这里是明天白天一百一十五周年庆典的核心地区，有大脑袋在这里发表讲话的，不少穿着相同样式白t恤的志愿者，如工蜂一般穿梭在这里布置现场。 但有些人，即使穿着同样的衣服，一样也是人群中最显眼的一个，夜空中最亮的星，这样的女人，往往被人称为——美女。 例如沈舒窈。 十点半的阳光斜洒在少女的身上，宽大的志愿者t恤下摆收束在淡蓝色的细腿牛仔裤中，勾勒出饱满与纤细并存的线条。 而从背后看，却又变成了变成了纤细与挺翘。 沈舒窈正忙着布置现场一人多高的字母块，这些单独的字母和数字块在校内各个片区都会布置，营造出校庆的氛围。 “u字往右再来一点，太多了，向左一厘米，ok，我退两步看看。” 两名男生志愿者费力的抬着一个字母块，为了保证布置效果，这些字母块都不轻，每个足有五六十斤，而且为了保证不被撞倒，背面都焊了两根钢筋作为支撑。 沈舒窈向后一退，却没注意后面也有两个男生在抬一个a字，她一撞，正好撞在这个a字上。 本身抬得就很费力的两个男生一下子就有点失去平衡，a字眼看着就要横倒下来。 字母背后可是有钢筋的，如果倒在沈舒窈身上，说不准就要扎个轻伤。 “小心！”两个男生惊呼声刚说出口，就发现a字已经稳稳当当的重新落地了，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男生单手抓住a字的内框，轻轻放到了草坪上。 “方豫！”沈舒窈一回头，就颇为惊喜的看到突然出现的方豫。 再看看刚刚撞倒的a字母块，沈舒窈有些后怕的拍了拍胸口：“还好有你。” 方豫笑了笑：“没事，正好路过，你不是主持人吗？怎么还得干这个活？” 沈舒窈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粲然一笑：“后天才是晚会呢，现在全学生会都在忙，也不是我一个。” 方豫正想说话，余光就看到一个穿着黑夹克衫的中年男子气势汹汹的指着自己。 尖嘴猴腮，一双三角眼，一看就不是好人。 “那个学生，就是你，说你呢，你是干嘛的？” 方豫认得，这个黑夹克三角眼就是以前社科院的那个院长，现在社科院和国立合并后主管风纪和学生活动的副校长曹大治。 宿舍搞门禁就是这货弄的，搞的现在怨声载道。 “曹院，我是本校学生。”方豫不卑不亢。 “本校学生？”一听方豫对他的称呼，曹大治一双三角眼中露出几丝阴冷的目光，“其他人都在干活，怎么就你在这闲着？还有，你怎么没穿志愿者服装？像话吗？” 方豫挑了挑眉：“曹院，我不是志愿者。” 曹大治一愣，他还真没想到方豫压根没报名志愿者服务。 “不是志愿者在这干嘛？现在学校不允许胡乱走动！赶紧回宿舍！而且，就算不是志愿者，就在这看着别人干活，自己就知道和女生谈情说爱？经院怎么就培养出你们这样没有道德没有素质的学生？一点奉献精神都没有！” 曹大治身旁一名穿着白衬衫的三十多岁男子指着方豫口沫横飞。 这个好像就是那个新任的团委主簿吧？ 叫什么来着？ 对了，罗卫。 罗卫长得还行，也算仪表堂堂，就是不知为什么，神色中总是透着那么几丝猥琐。 “曹校，罗主簿，你们误会了，刚刚方豫还在帮我们布置字母块呢，是吧，方豫？”沈舒窈冲方豫使了个眼色。 曹大治眼神阴冷的看了一眼方豫，厌恶的挥挥手：“赶紧走！” 方豫耸了耸肩，和沈舒窈挥了挥手后，手指微动，转身离开主楼广场。 十几米外，就有一座雕塑，方豫看雕像已经挡住了曹大治目光，停了下来，侧耳倾听。 “曹校，可惜这个方豫当时没同意表演，要不然童永山这次就得丢个大脸。”方豫耳中传来罗卫谄媚的声音。 果然。 想要搞事的，果然是这个曹大治。 方豫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刚刚那个罗卫张口就说出他是经院的，显然是认识他的。 但他又和罗卫基本没有交集，在全校近四万本科生中，罗卫能认出自己，本身已经说明了一些问题。 刚刚方豫离开前，就在曹大治身上放了一个传讯术。 这个法术本来是用来隐秘的传递信息的，施法后，可以和指定的人实现隐秘不被别人发现的交流，类似于武侠里面两个都会传音入密的人在交流。 而现在，方豫把这个法术稍作改良，使之可以搜集受术者附近的声音，这样，就起到一定的窃听效果。 之前在维普莱恩，他就是用这个法术听到的村民之间的私下对话，这才确定巨狼的价值。 这个曹大治别看是副校长，现在居然也是带课的，只不过教的不是什么专业课，而是一门叫道德与文化的选修课，张口闭口就是道德。 一般这种不重要的选修课都是用来凑学分的，一般这种学科的老师分成两种。 第一种，反正学生也是来混学分，我也是混工资，咱谁也别难为谁，遇到想学的学生我就认真教，不想学的，能考过60我也不为难。 另外一种，就是——谁敢说我这课不重要？你说的不重要是吧？那你这门必挂，我说的。 这个曹大治就是后者。 可能他也知道自己学术水平差，对学生上他这节课的态度非常重视，重视到了畸形的程度。 去年，有个大四的学生上到半截课，举手跟他说指导老师要和他沟通论文，能不能先走。 曹大治特别开明的表示：“该走就走。” 结果大四学生刚走，曹大治就和其他听课学生恶狠狠的说：“他这门课别想过，我这2学分他就别想拿！” 到最后，那名大四学长真就没拿到这2学分。 在方豫看来，这种人就是典型的小人。 什么是小人？把自己手里每一分的权力都要用尽的人，就是小人。 不在于这个人权力大小，哪怕他就是个看厕所的，有人痢疾着急上厕所他非要没带现金的付现金不让扫码，让不会扫码的不能付现金那也是小人。 小人只要不招惹到方豫，方豫也不会去主动为民除害，这世界始终会有小人，没了这个曹大治，也会有刘大治孙大治，小人与君子之间同样是呈正态分布的，属于生态环境的一部分。 但现在，呵呵。 先给你个灾厄术！ 昨天那章一开始发不出来，修改了好几次废了快两个小时好不容易发出来，所以你们看到的章节名称和里面的内容似乎完全对不上。 然后今天早上一看，又被审核重新自动修改删掉了几百字。 其实里面已经啥也没有了，不知道为啥还要删。 唉 第102章 死神来了（第二更） 方豫知道这个曹大治坏，但还真没想到有这么坏。 坏到了灾厄术都看不下去，差点把他弄死的程度。 就是不知道这货到底有多损人利己的坏心思，才能积累这么多的恶念。 从本质上说，灾厄术属于一个阵营法术。 在大奥术时代，由于有法术的存在，可以进行许多灵魂本质之类的研究，奥术法师们惊奇的发现，人性的善恶固然有后天教育因素，但更多的居然是先天所决定。 对于善恶的标准，没人能下一个准确的定义，有些人认为善恶论心不论迹，有些人好心办坏事，是不能否定好心的。 而有些人认为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完人，并且没人能看到内心究竟是是善是恶。 但在大奥术时代，这种情况并不存在，因为可以直接用法术进行分辨。 由此，他们对于恶就有了一个接受度最广的定义——“在未遭受不公平对待及有关紧急避险的情况下，产生的损人利己想法即为恶。” 但损人利己派并不认同这一点，他们认为物竞天择，优胜劣汰，主流奥术师的观点是在养废物。 继续下去，已经持续了一千多年的大奥术时代必将覆灭。从更大的历史尺度上看，这不是善，而是伪善，伪善才是恶。 基于以上原因，奥术法师阵营也发生了分裂，约尔兹教授曾经说过的暗影位面，就是分裂势力之一。 主位面，针对于损人利己派或者叫天择派，开发出了类似于灾厄术的阵营法术，通过探知对手的倾向，对对手施以法术惩罚。 而这些分裂势力，同样也针对伪善派开发出类似的法术，双方都说自己是惩恶扬善，只不过双方对于善恶的定义完全不同、针对的对象也完全不同罢了。 方豫施展的，正是主位面官方认定的灾厄术。 至于说方豫真正的观点则是——善恶关我毛事？善恶这种讨论没结果的，自己管好自己就是最大的善，别人没请求，就主动掺和别人的事，那就是恶。 先撩者贱。 别挑事，挑事就灭你。 方豫两个灾厄术发出后，就站在人群中，静静的看着后续的发展。 看看这十分钟到底能发生什么。 穿着夹克衫的曹大治明显是来视察主楼广场的准备情况，时不时的还会对身边的罗卫及其他工作人员布置一下任务。 “小罗啊，这些字母块不是应该供应商摆放吗？怎么都是我们学校学生自己布置？” “龙旭公司忙不过来，再加上我对他们施工质量不放心，还是我们自己学生责任心更强，这么重要的任务，哪能交给供应商做？” “唔……龙旭啊，回头你给李总打个电话，这种活动，还是得配合啊，要不然我脸上也不好看。” “是是是，您说的对，我一会儿就把他叫过来，亲自跟他对接，让他至少再加派12个工人。” “不止要把他叫过来，还要把他们公司的梁总也叫过来，这种事情，要确保万无一失，明白吗？” “是是是，明白明白。” 现在主广场草坪上至少还差三组字母块没有搭好，一组是dream和hope，另外一组是beyond。 就在曹大治意气风发的下达各项指示的时候，罗卫的手机响了。 罗卫请示了曹大治后，接起电话，听了两句，马上捂住话筒对曹大治谄媚道：“曹校，新大的文校长下高铁了，直接去酒店，您要不要过去见一下？” 新大！ top2的校长！ 曹大治精神抖擞：“咱们去见一下文校长，让司机在校门口等我。” 罗卫点头哈腰的赶紧给司机打电话，这时旁边一名被学生会的干部莫名训斥的学生志愿者突然和那名校学生会干部吵了起来。 “你特么算老几啊？天天装的跟个葱一样？老子在这干两天了，都没见过你，现在跑这指手画脚来了？”志愿者脑子一热，把身上的志愿者衣服一脱，光着膀子就要走。 那名干部可能是觉得脸上挂不住，加上这么多校领导又在旁边，尤其是罗卫，平时总跟他们说管不住下面人只能证明你们领导力不够，不配当干部，于是脑子一热，冲上去就推了一把那个学生志愿者。 志愿者毫无准备之下，直接被退出去两米远，一下正好砸到还没有固定的beyond的b字上。 这个“b”正好就在曹大治和罗卫的身后。 这次可没有方豫去救他们了。 只见这“b”先是晃了两下，随后义无反顾的砸到了罗卫和曹大治的身上。 那上面还有两根喷了红漆的钢筋呢~ “噗！噗！嗙！” “啊！” “啊！” 随着连续两声钢筋扎穿肌肉的噗噗声，曹大治和罗卫一前一后发出两声惨叫。 周围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赶忙围了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 “啊！曹校和罗主簿被b砸了！快来人啊！流了好多血！” “被什么砸了？” “被b砸了！” “被啥？” “哎呀，快点把这b搬开啊，这么多血！” “不行，不能动，我听人说过，这种情况下只要把b拔出来，就得大出血，更危险。” “打120，快点打120！” “旁边就有医务组！打什么120！？” 这种大型活动，医务组是必备的，都是海西的三甲医院急救科的资深医生和护士，属于郑智任务。 不过一两分钟，医务组就有两个又高又壮的急救医生抬着担架赶到了现场。 医生一来也傻眼了，这俩人被钢筋穿着，拔也不能拔，总不能俩人身上盖个b抬救护车里吧？ 被砸伤的部位还好，最多有点青紫，可曹大治被钢筋差点扎穿了大腿，罗卫比较靠后，正好被另外一根钢筋穿了锁骨。 最后，还是找施工的工人要了个角磨机，把钢筋从根部割断，这才把b从两人身上挪开，急救大夫赶忙把两人抬上担架。 上了担架，还没抬几步，抬在前面的曹大治的担架突然断了，噗通一声，钢筋插得更深了…… 曹大治惨叫一声，额头渗出豆大的汗水，都快晕过去了。 十米外的方豫伸手一指，又施了一个传讯术+口出恶言。 “曹大治，我x你马。”疼的即将昏迷的曹大治，突然听到有人好像在自己耳边骂了一句国骂。 曹大治又痛又怒，“我艹你姥姥！” 曹大治努力抬起脖子怒吼一声。 抬担架的医生：“？你骂谁？” 曹大治只觉得眼前一黑，嗝的一声，晕了过去。 第103章 我和她吃一份（第一更） 世界上哪里八卦传的最快？ 不是娱乐圈。 娱乐圈的瓜爆出来的时候，可能事儿都过了一年了。 小圈子的八卦传的最快。 学校就是典型的小圈子。 无论中学还是大学，只要出了点什么事情，不出一个小时，基本全学校就都知道了。 甚至在没手机的时代就是如此。 你说神奇不神奇。 国立超过六万名学生，超过七千名教师，加上学校职工，总人数近八万。 众所周知，八万人能建出九万个群。 一时间，九万个群里，至少一半都出现了曹大治和罗卫被一个b砸穿了的照片和视频。 “活该啊，真是老天有眼。” “别瞎说，到现在才被砸，那是老天没长眼。” 迟来的正义不是正义是吧？ 还有人贴出曹大治上课时的表情包，上面是曹大治伸着根手指，在他那门《道德与文化》上面的名言：谁没有道德，谁将遭受灭顶之灾。 下面又有人配图，还是曹大治的表情包：德不配位，必有灾殃。 越是没道德的人，越喜欢把道德挂在嘴边。 就像满嘴兄弟义气的，往往最不讲义气。 也有那种给曹大治和罗卫洗地的，结果被人一扒，基本都是平时罗卫那几个狗腿子。 基本上，只要是脑子正常的国立学生，就没几个看得上这两个货的。 这里面歧视的成分其实还真不大，如果曹大治不是年初搞什么查寝锁门入校登记，学生才不管他是从哪调来的呢。 整个大周，排名前十的这几所大学，几乎都没有一个锁门查寝的。 就是因为能考上这些学校的学生，本身学习习惯和主观能动性就非常强。在曹大治锁门查寝前，国立校内的自习室到半夜两点都是需要占座的。 而且，越是到了高年级，在自习室熬夜的越多。 一来，就业考研压力在这摆着，没有哪个学生不希望有个好成绩。 二来，在国立时间长了，对自己的学习习惯和学习热情都会有正面的促进作用。 和优秀的人在一起，自己也会逐渐变得优秀。 可想而知，曹大治在国立搞锁门查寝有多荒谬了吧。 更可想而知，国立学生有多讨厌这两个货了吧？ 方豫看的笑哈哈，正想走，余光一撇，咦？ 看热闹最前线的那个女生不是表妹吗？ 陆嘉言也穿着一身志愿者服装站在阳光下，津津有味的看着医生举着角磨机磨钢筋。 两条胳臂在阳光下白生生的。 对了，鲁迅说看到白胳膊想到什么来着？ 角磨机割钢筋火星子四射，烫的罗卫惨叫连连，脸上起了好几个泡。 谁让那钢筋穿他锁骨上了呢。 而沈舒窈，则正在旁边维护秩序呢。 啧啧啧，两个美女在一起，真养眼呀。 方豫畅想了一下其他的场景。 一直看到曹大治和罗卫被抬上救护车，陆嘉言这才心满意足的舒了一口气。 “满足了吗？看的爽吗？”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到耳边。 “满足了满足了，挺爽的。”陆嘉言乖巧的点点头。 不对！谁在问我？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陆嘉言看着出现在身边带着一脸坏笑的高大身影，跟见了鬼一样。 “那个，我还有工作，先走了。”陆嘉言压了压遮阳帽，转身就要开溜，却被方豫一把抓住胳膊。 “见到表哥连个招呼都不打？”方豫在陆嘉言耳旁吹了口气，就看到陆嘉言的小脸蛋和耳朵就像一块细腻的白绸缎被扔进了粉红色的燃料中，刷的一下就红了。 “你知不知道，一般男生越喜欢一个女孩儿，越会欺负她？” 陆嘉言脑子里突然出现了第一次跟方豫吃饭那天，方豫在路上跟她说的这句话（45章）。 陆嘉言又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我要走了！那个……表哥再见。”陆嘉言挣开方豫的手，头也不回的逃掉了。 “咦？嘉言怎么走了？刚刚还在想是不是一起吃个午饭呢，马上发午餐了，你要不要吃？”现场已经有校办的职工接手，沈舒窈也算松了口气。 刚刚她就看到方豫和陆嘉言在一起，心里还在想，啊，原来陆嘉言真是他表妹？ “舒窈，你的盒饭。”同样穿着志愿者t恤的路远递给沈舒窈一盒盒饭和一瓶水，目光戒备的看着方豫。 舔狗果然不会放弃和女神相处的任何一个机会。 路远最终还是没进宣传部，进了体育部，没办法，宣传部只要有阮惟宁一天，路远就别想进。 更何况，沈舒窈也不想在日常工作中给自己找那么多麻烦。 舒窈？叫的挺亲密啊。 路远扬了扬眉，脸上露出胜利者的微笑：“不好意思，方豫学长，盒饭是按人头的，一人一盒，已经没了。你也不是志愿者，自己去吃饭吧。” “学长，你吃我这份吧。”旁边一个小胖子突然钻出来，正是之前在游船上的那个江叔敖，身边还跟着那个吃瓜女马晓鸥。 小胖子可以啊，下手够快。 方豫拍了拍小胖子的肩膀：“不用，看你这块头，正长身体，得多吃。” 说罢，毫不客气的拿过沈舒窈手里的盒饭：“舒窈说正减肥，我也在减脂期，我和她吃一份就行。” “路远，再拿双筷子过来。” “筷子也没有？那没事，我用大头，舒窈用小头。” “来，舒窈，别客气。” 窝草！ 方豫这几句话一说出口，周围几个人都惊了。 还尼玛有这种操作？ 路远脸色一僵，看不出来不想让你留在这吗？还特么和舒窈吃一盒饭？你怎么好意思的？ 而沈舒窈，则更是一脸懵逼。 这不应该是我的套路吗？ 没有盒饭了，借口减肥，正好和方豫吃一盒饭，暧昧氛围直接拉满。 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包括路远在内都以为沈舒窈会拒绝，把盒饭让给方豫，路远心中暗恨，都做好了把自己的盒饭给沈舒窈的准备。 没想到沈舒窈只是沉默了几秒，噗嗤一笑。 “好啊。” 说罢，沈舒窈接过方豫手里的筷子，把盒饭里的鸡腿夹给方豫：“这个给你吧，我不吃鸡。” 不吃鸡？这个毛病可不好。 挑食，得改。 方豫抽了张纸巾，垫在手上拿起鸡腿就咬了一口。 味道一般，但吃的感觉挺爽。 江叔敖脸上的神色极为精彩，就差把豫哥牛逼几个字刺在脸上了。 江叔敖忍不住看了身边的马晓鸥一眼，我刚才怎么就没想到这种法子呢？ 路远气的拿着盒饭的手都哆嗦了。 几乎宣传部所有人都知道路远在追沈舒窈，不少以前常在沈舒窈面前晃悠的宣传部男生，都被路远怼过。 但看现在路远的表情，真解气，连带着对方豫也有了不少好感。 沈舒窈当然知道这样会刺激到路远，之所以她这次丝毫不顾及路远的感受，就是想让路远知难而退。 她喜欢被舔没错，但前提是舔狗别有这么强的独占欲。 要是一条舔狗，天天冲主人的其他舔狗呲牙，让其他舔狗都不敢过来舔，那这条喜欢呲牙的，就会变成流浪狗。 虽说你是条罗威纳，看上去挺威武，也挺值钱，但其他狗也不错啊。 哪怕就是条田园犬，时不时还能送点土特产呢。 小胖子江叔敖崇拜的看着方豫，自从中秋那天开始，方豫就已经正式取代uzi成为江叔敖的第一偶像。 必须多学学偶像的操作。 沈舒窈吃了两口，就把筷子递给方豫。 方豫故作为难的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上面有刚刚帮志愿者搬字块蹭到的一些黑灰。 沈舒窈嗔怪的看了一眼方豫，调转筷子头，用另外一端给方豫夹了一块豆腐。 方豫把头侧伸过去，一口吃掉沈舒窈的豆腐。 马晓鸥趁机拿手机给两人拍了张照片。 两人视线交接，沈舒窈尽管面色平静，但方豫能能注意到，她的耳垂开始红了。 路远又羞又恼，怒哼一声，一把将手中自己那份盒饭扔到了地上，转身就走。 “这人怎么这样啊？心胸太狭窄。”马晓鸥看着路远的背影，收起手机，不满道，“大家好不容易布置的场地，这不是增加大家的工作量吗？” 江叔敖看了一眼马晓鸥，心说我记得一个月前你还喜欢路远呢吧？ 要不是有豫哥作正品a货卖家秀对比，你不也发现不了路远是个仿品买家秀吗。 然后买不起正品，经过了对比又觉得仿品质量太差，还不如我这个国货精品。 感谢我豫哥！ 小胖子心里疯狂打call。 方豫和沈舒窈这一盒不到十五块的盒饭，愣是吃出一千五的烛光晚餐感觉出来。 “我下午得离校，先撤了啊，有需要帮忙的给我打电话。”方豫对小胖子和沈舒窈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看到方豫头也不回的离开，沈舒窈突然觉得心里有些失落。 “好了，吃完饭了，大家加把劲，争取下午三点前完工！”沈舒窈摇了摇头，站起身提起精神拍拍手。 在一片哀鸿中，当代废物大学生们又开始做起了从未做过的体力活。 过了十几分钟，小胖子突然叫了一声：“豫哥！你怎么回来了？” 沈舒窈一回头，还真是方豫，脸上不由得浮现出几分开心的笑容。 方豫手里提了一个大编织袋，一打开，里面放着二十多双劳保手套、苏打饼干和水。 “刚才看你们干活，没一个人戴手套的，有点危险，这还有点饼干和水，中午没吃饱的可以吃点。” “谢谢豫哥！”“谢谢学长！”“学长真帅气！”“学长学姐百年好合！哈哈哈” “方豫，谢谢呀。”沈舒窈也不客气，让每人都拿一份。 “下午气温上来了，还真有点热，给你个小玩意儿。”方豫随手扔给沈舒窈一个小纸盒。 沈舒窈一打开，里面是一个便携小风扇。 按下开关，风扇快速的转了起来，吹起阵阵凉风，吹过沈舒窈的发梢，也吹起了几缕情丝。 第104章 白松露与黑松露（第二更） “呼！终于回来了！”方豫熄火后，重重的吐了一口气。 “柚子，杰弗洛伊所说的飘在天上的山，而且那地方还经常地震，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方豫拿起柚子，放在背包上。 他也不用把柚子放起来，柚子自己有法师之手，放背包上无非就是掩人耳目。 约尔兹教授闪了闪：“在大奥术时代之前，曾经存在飘在天上的城市，但后来，这些城市都坠毁了，但在主位面，我从未听说过飘在天空中的山峰。” 这些日子以来，方豫时不时就会和柚子一起切换到主位面去待一阵。 顺便把那只巨狼幼崽扔回主位面。 没办法，不过去的话，那边的时间就不会动，而且，那么大的主位面不去探索，也实在太可惜了。 每次切换，都要花费20颗30分的培育钻石，相当于四万块的大周币。 虽然现在望舒泪盈利状况极好，方豫也没准备自己贴钱穿越。 去一趟不能赔本，这是底线。 因此，方豫再次切换到卢瓦克，就没开那辆g500，而是让春日游买了辆f150皮卡和一辆九米六的厢货。 他第一次重返卢瓦克就是开的厢货，里面分门别类的装了不下上百种货物。 20升一桶的蜂蜜、500公斤稻米、黑胡椒、丁香、八角、花椒等香料、玻璃制品、陶瓷制品、化纤制品、布匹、丝绸、纸张、皮革、茶叶、刀、剑、强酸、砒霜……其他的不凑字数了。 带着这些货物，方豫开着九米六的东风天龙，一路卷起无边飞草，不到四个小时，在晚上8点前，就来到了默克福雷。 严格意义上来说，默克福雷实际是一座城堡，而大多数的民用设施，其实都在城堡之外的城下町。 这一点和倭国的战国时代倒是有点类似。 城下町是没有城墙的，只有一些社区存在一些两三米高的石墙，将整个城市分割得七零八落。 方豫驾驶的庞然大物当然震动了默克福雷的领地骑士团，骑士团骑在马上举着火把就把方豫的东风天龙给包围了。 但在方豫“德鲁伊”身份的加持以及高超的人际交往手段下，领地骑士团团长阿兰热罗网开一面，同意方豫将车停在距离城堡三公里以外的城下町远郊。 对此，方豫也并没有什么意见，就地支起了一座25平米的半永久帐篷，又拿出一组充气床垫，露营桌椅，煮茶道具，烧烤炉，还没等开始烧烤，第二次八个小时的切换时间就结束了。 第三次切换，默克福雷仍旧是深夜，方豫烤串吃了两个小时，又在帐篷里解析了一个“警报术”和一个“脚底抹油”，又练习了一遍巴菲里特训练法，这才把这八小时渡过去。 直到进行第四次切换，方豫才算回了点血。 12万大周币啊，就这么浪费了。 方豫的心都在滴血。 老子一定要把损失的赚回来，顺便还得想一想，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延长自己每次在卢瓦克的时间。 从之前的经验来看，升级和权限提升并没有起到延长时间的作用。 这次切换到卢瓦克，已经是当地时间的早上八点整。 城下町的商店以及作坊，大部分都已经开始工作。 这里的人起床还是蛮早的，凌晨四五点钟，就有马车遴循从城堡和城下町的各个地区驶出，有些在城下町送货，有些则驶离默克福雷，去往其他地区。 方豫并没有第一时间将商品拿出来卖，而是跑到周边的店铺，用魅惑人类魅惑了一名城内大皮草店的掌柜，让这个掌柜帮自己给这些商品定价。 这些东西即使是当地的掌柜大多也没有见过，自然也无法给出准确的定价，只能靠蒙。 这种情况下，肯定有些商品的价值会低于其本身可售卖价值，造成脱销，而有些商品则会定价过高，造成卖不出去。 而且，大多数新产品的价格，是需要经过市场的广泛检验和认可，形成二级市场后，才会有相对准确的市场定价。 不过方豫并不是太介意，这一次赚多少钱并不是目的。 方豫所需要的，是掌握当地的物价水平，以便于日后更合理的定价。 最终，方豫发现，自己所携带的这上百种商品中，单纯从体积的角度衡量，陶瓷、茶叶、香料、冷兵器，这四样的利润是最高的。 一公斤茶叶，可以卖到7个金杜克，一公斤香料，则能卖到5个金杜克，但香料的密度比茶叶大，相同体积下，价格相差不大。 而冷兵器，则大大出乎方豫的意料。 一柄现代的机加工锰钢长刀，批发价不过120大周币，但在这边，居然能卖到30金杜克以上。 按照1个金杜克含2.8克黄金计算，就相当于两万四的大周币。 而方豫带来的一柄装饰了人造宝石的精美骑士双手剑，更是卖出了500金杜克的高价。 据皮草店掌柜杰弗洛伊的介绍，买主是默克福雷的一个骑士老爷，估计是想要留着当传家宝。 最终，方豫这一车货，足足用了6次切换也就是两天的主位面时间才算彻底卖完，一共换了六万八千七的金杜克。 当然，那些不值钱又占地方的物品，方豫早就卸在了地上，每次回去，都会补充几百把冷兵器。 直到6次切换完成后，方豫足足卖出了近三千把冷兵器，据说这个数字比默克福雷骑士团的总人数都多一倍。 而带回的货物，方豫却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 直到今天的这次切换。 这一次切换过去，正好是当地时间的下午四点，骑士团批准方豫驻扎的地区是远郊，这里有不少农田和树林，也有一些家养的牲畜在随意闲逛。 方豫现在已经在当地招聘了3个帮工，在不停被魅惑而忠心耿耿的皮草店掌柜杰弗洛伊的带领下，帮助方豫打理生意，方豫也就有了偷懒的时间。 “咦？”坐在露营椅上泡茶的方豫突然有了点新发现。 一头长着獠牙的家猪在不停的用鼻子拱着地面，不久，就从地面拱出一块拳头大小的黑色块茎，一口吞下，津津有味的嚼了起来。 “*&@%&*￥#！”方豫想了想，伸手一指，施展了一个“动物沟通”。 “再找一块刚刚的那个东西给我，我给你好吃的。”方豫对黑猪下达了指令。 黑猪疑惑的看了看这个可以和他沟通的人类，哼哼了两声，用鼻子嗅着地面，不多久，就又开始用鼻子拱起了地面。 方豫走到黑猪近前，拿起黑猪刚刚拱起的黄白色块茎，施放了一个奥术伎俩清除表面泥土。 “果然。”方豫露出满意的笑容。 “杰弗洛伊！给这头猪一袋白面！另外，这个东西，你们这里应该有不少吧？对，就是这个野猪粮，你们这里卖多少钱？不要钱？不要钱怎么行？10个铜丹拿一公斤，你们有多少我要多少！” 白松露和黑松露，总算看到点值得往回运的东西了。 并非因为之前很多书友说不喜欢看异界，这段剧情才这么快过去的，而是在一开始的大纲中，这段就是要虚写的。 因为写一开始如何取信当地土著实在太麻烦，容易拖节奏，所以几个月前写这一段细纲的时候，就已经确定是要虚写了。 第105章 配货（第一更） “柚子，下次再去主位面，我们得赶紧往下个目的地开。今天我看有几批人的眼神都不太对劲。”方豫从东风天龙上把六万八千七百枚金杜克搬到g500的后备箱里，这才重新上了大货车，开上大货去春日游的工厂。 约尔兹教授闪了两下：“主人，您让我布置的警戒术今天被触动了两次，来的都是普通人。” 去卢瓦克这么多次，方豫用魅惑人类这个法术搞清了不少这个世界的情况。 这个世界的超凡者数量并不少，但能力却似乎有些一言难尽。 像雅克本堂那样的3级牧师，已经是这个世界超凡者的中坚力量。 当然，也有级别更高的，例如牧师级别达到5级后，可以升任教区长，而7级时，就会被称为主教，9级时，将会晋升至枢机主教。 也就是说，这个世界的强者，也只能施放5级和5级以下的法术。 而且这些法术还不是他们自己的。 而至于各个神殿的教宗，据传言是可以随时向神请求权能的人类，被称为神的人间代行者，他们究竟有多强，就不是方豫这几天所能接触的这些城下町商人们所能知道的了。 虽然这些超凡者没有大奥术时代那么强，但也正因为他们的存在，这个世界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混乱。 治安也要比方豫想象中更好一些。 魅惑了五六个不同的人类，需要了解的情况都了解的差不多，方豫这才开始摆摊做生意。 但财帛动人心，方豫做的军火生意又是一本万利，难免会有人动心。 在方豫第四次切换的时候，就有几个当地的地痞不知道受谁的指使过来找茬，被方豫简简单单的一个“荆棘束缚”就捆了起来，吊在厢式货车旁的大树上供人瞻仰。 饶是如此，随着金杜克越赚越多，虽然六次切换下，卢瓦克时间仅仅只过了短短两天，方豫就已经觉得必须赶紧跑路了。 否则说不定蒙特维尔骑士团就该出动打劫了。 所以，在第七次切换后，方豫第一时间选择开车跑路，连帐篷都不要了。 足足向北跑了接近三百公里，马上就要赶到下一个目的地——柯伯尔的时候，方豫这才停下，等待这一次切换的结束。 最终，方豫就带着六万多金杜克和两吨多的白松露，切换回了蓝星。 尽管说现在滇州也有松露出产，但白松露也是目前方豫来这个世界总计三天多的时间中，所能找到的，在蓝星同体积价值最高的物产了。 尤其是白松露，国产的白松露现在很少有高品质的，一成熟之后里面就变黑了，很难卖上高价。 而这里的白松露，方豫切开后，里面仍然还是白色的花纹，和以前吃过的阿尔巴白松露或克罗地亚的伊斯特拉白松露几乎一模一样，而且味道可能更浓郁一些。 最重要的是，这里的松露太大了。 白松露的价格，与其品质和体积息息相关，单个重量500克以上的高品质白松露，基本都会上拍，八年前，赌王家族还曾经花33万迈元拍走了一块1.5公斤的白松露。 这几年由于滇州松露的冲击，弗朗吉黑松露和亚平宁白松露价格都有所下滑，但高品质的大块白松露，仍旧是千金难求。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方豫带回去的这些白松露也能卖出这个价格。 高价的稀有食材，本质上属于奢侈品，奢侈品的价格并不完全取决于其实际品质。 阿尔巴白松露和伊斯特拉白松露品质几乎一模一样，但就因为产地不同，两者的价格可能就会相差百分之三十。 方豫这一批白松露急冻后，想要卖出好价格，还是要有些方法才行。 白松露其实不是用来吃的，而是用来闻的，用来增加食物的风味。 有人认为白松露的味道有点像小蝌蚪。 难怪好多女人都喜欢吃呢。 方豫并不喜欢吃这种闻起来臭烘烘的菌块，但他喜欢钱。 默克福雷养猪的人家并不少，每家每天都要挖几十斤松露喂猪，一听说有人可以用铜丹拿换这种只有猪才吃的臭土豆，纷纷奔走相告，把方豫的营地围得水泄不通。 方豫这次一共带回了两吨的白松露，全都是200克以上的大块白松露，其中有一半以上，单体重量都超过了500克。 而且，其中甚至还有十几块重量超过一公斤的白松露，最大的一块，足有二点二公斤。 不过，短时间内，这松露基本也就是一锤子买卖了。 卢瓦克今年的松露季已到达尾声，再想挖掘，至少要等十个月。 松露保存比较困难，冷鲜的话，也就只能保存一周左右的时间，因此只能冷冻。 这些松露，方豫用奥术伎俩清理后，除了那十几块一公斤以上的松露，其他的全都送到春日游的分装工厂，用液氮机急冻锁鲜。 至于那十几块大白松露，方豫则用了一个变化学派的一环法术“不朽鲜味”将其保存了起来。 被施法的食物或食材会被一层微弱的魔法能量包裹，这层能量可以防止食物腐败、变质、干枯或被常见病菌和昆虫侵害，该法术可以作用于最多50公斤的食物。 被这个法术影响的食物保持其味道、质感和营养价值，就像它刚制备或收获时一样。此外，这个法术还能阻止食物的自然老化过程，但不能使已经腐败或变质的食物恢复原状。 方豫开货车去工厂前，就给汪小雅打了个电话，两人约在工厂碰面。 和方豫不一样，汪小雅非常喜欢松露，看到后就要尝尝，于是，用工厂刚建好的食堂做了个速食意面。 “这白松露品质真好，你从哪儿弄到这么多？”汪小雅用刨片器刨下几片白松露掉在还在冒热气的意面上，翘鼻闻了闻。 “从滇州那边搞的，这一批松露个头都比较大，我觉得，咱们不是要做顶奢吗，正好可以和望舒泪搭配售卖。”方豫也用叉子挑了一根尝了尝，还是不太接受这个味道。 “你想搞配货？”毕竟是尊贵的爱马仕会员，汪小雅马上就反应了过来。 “没错。”方豫打了个响指，“既然爱马仕劳力士都能搞，我们手握望舒泪这样的大杀器，没道理不能搞。” 随着大周经济的发展，这几年正是奢侈品火爆的时候，街边小卖部的大妈说不定都有一两个lv。 而奢侈品的火爆就导致其中一部分持续大热的单品，必然存在隐形的配货。 比如劳力士的绿水鬼，配货比例有时甚至会达到1:4，最恶心的是店员还会强推帝舵。 而至于几年后才会推出的卖八十万的彩虹迪，呵呵，至少要配300万的货，否则就去二级市场买180万的高价品吧。（注1） 配货上更为恶名昭著的爱马仕就不用说了，birkin、kelly和constance三款大热包都要配货。 1:1或1.5:1的配货率看似比劳力士良心，但塌马都是你压根不想买的东西啊！ 还不如劳力士，买两块女装日志至少还能泡妞送人。 三千多的小马配件是很热，但你也得能配得到才行呀。 结果，最后只能配一堆手套丝巾项链什么的东西。 “目前望舒泪的这个价位，国内能用得起的人，国内的总体市场量也不过10个亿，我们能吃到嘴的量，最多也就7个亿。哪怕算上未来会开发的国外市场，望舒泪这一款单品最多也就只能支撑50亿大周币的营收，可能还不一定能达到。” “只要不超过100个亿大周币的营收，就在我的接受范围内，所以，我们完全可以开发几款配货产品，借助望舒泪的稀缺性，把它们也搭配卖出去。” 方豫一边洗手，一边说着自己的想法。 “松露和护肤品不太搭界吧？”汪小雅有些犹豫，“配货的话，选择一些其他化妆品或者包包首饰之类的不是更好？” 方豫呵呵一笑：“你说的也没错，不过那是下一步的事情。我们现在只是一个新品牌，没有品牌积累，价格完全是功能性支撑起来的。” “在这种情况下，虽然望舒泪有了奢侈品的属性，却没有完成奢侈品的品牌锚定。” “之所以选择一开始用松露配货，还是最贵的白松露，就是因为，松露从本质上也是奢侈品。” “用松露配货，可以帮助望舒泪这个牌子更好的锚定在高奢这个领域。” “而且，这一批松露确实品质相当好，我留下的这十几块一公斤的，你回头委托拍卖公司搞一个拍卖，先热炒一下，为后面的配货做准备。” 汪小雅仔细考虑了一下，觉得还真挺有可行性的。 这样一来，不止可以加固望舒泪的品牌锚定，还能把这批松露也卖出一个好价格。 否则在滇州松露的冲击下，这两吨多松露卖一年也不一定能卖完，更卖不上一个好价格。 哪怕每公斤卖3000，这两吨也不过只有六百万。 还不如望舒泪半个月的销量高。 但如果走拍卖就不一样了，现场拿几块阿尔巴白松露与这些白松露做比较让竞拍人试吃。再找几个托儿，一公斤以上的白松露拍个单体50万的高价，话题性有了，价格锚定物也有了。 前提是，这批白松露的品质确实比阿尔巴还要好。 配货的情况下，600万轻轻松松翻到3000万。 至于买完了这批松露后，配货还要配什么，方豫还没想好。 这批松露至少够用三个月的，到时候自己的望舒泪早就远销海外了，就算届时在卢瓦克仍旧找不到值得采购和配货的物品，也可以收购一两家优质的手工工作室，和爱马仕学不要脸卖配饰，这些老外一样也得买单。 学夷之长以制夷，我大周虽自有国情在此，但在赚钱这方面，学的可一点都不慢。 “宝贝儿，有人说松露的味道特别像小蝌蚪，你听说过吗？”方豫的眼睛在汪小雅身上滴溜溜的转。 “呸！才不像呢！”汪小雅呕了一声。 方豫双手按住汪小雅的头向后一拉：“我不信，你再尝尝。” 注：彩虹迪书中时间还没有推出。 第106章 知识灌注（第二更） “即使清洗了数据，采集哪些数据的算法似乎我根本就做不出来啊~” 方豫看着屏幕上用逗号分隔的一组组数据，头都大了。 和汪小雅分开后，方豫就回到了文慧园，开始尝试处理上午那个程风给的那些数据。 “矩阵的特征值分解、因子分析、随机矩阵、梯度下降、共轭梯度……我踏马都不会啊~” 看过了程风给出的说明文档，方豫怀疑自己好像读了一个假大学。 这特么都是什么？ 这不是数院统院那些人才需要用的么？我的计量1才学了最小二乘估计和基本的时间序列分析，你就让我用贝叶斯方法应用在数据模型中，是不是有点过分？ 方豫倒不是觉得这些东西学不会，而是他实在没有时间。 他从未想过当一个计量经济学家，数学的确很有趣，但他从未想过在这条道路上走多远。 他需要的，只是了解计量经济学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及对如何使用计量经济学所给出的数据模型就足够了。 巴菲特能赚到钱，绝不是因为他自己懂主成分分析。 事实上，这个世界真正的掌控者们，没有一个真正懂这些晦涩的应用数学的。 他们只需要懂如何用好懂这些东西的人就行了。 原本方豫也是这么想的。 但接触了奥术后，他发现统计学和应用数学中的很多方法居然对奥术模型的构建有相当大的作用，这不由得让他对计量这门学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方豫也自学了一部分，但无论是统计还是应用数学，内容繁杂无比，都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掌握的东西。 但这份数据30号就要交，只剩2天时间，自己现学这些东西也没时间呀。 人的精力和时间都是有限的，就算方豫已经成了超凡者，也没办法像柚子一样把知识一下子变到自己脑子里。 等等，柚子？ 方豫心念一动，法师之手把门拉开，客厅的中柚子呜呜的哭声传来。 “欧巴，噶几马塞油~~~~欧巴~~~呜呜呜” 看一眼屏幕，都敏俊西和全智贤背对背拥抱，眼泪正流的哗哗的。 方豫一拍脑门，这球又开始转战棒剧了。 倒是有优势，通晓语言下，连字幕都不用看，直接能听懂。 “柚子，暂停一下，问你点事情。”方豫按了下暂停键。 柚子虽然迟钝，但不是傻子，这么多次的穿梭下，自己也早就明白了，可能眼前这个只有1级的法师有可能是自己所能遇到的唯一一个奥术法师了。 因此，这些日子以来，一直乖巧无比，方豫说啥是啥，从不质疑。 但不让我看电视剧，可就有点太过分了。 “伟大的主人，这集马上就结束了，让我看完这集行不？就五分钟。”柚子闪着委屈的淡蓝色。 果然不能让小孩儿玩电子用品，这东西真上瘾啊，要么雷电法王这么多年还没被绳之以法呢。 方豫脸一板：“不行，别废话，快点。” 小孩子就是不能惯。 “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你出生时，塞卡利斯就给你灌注了当时所有九环以下的奥术知识，他是怎么灌注的？”方豫靠在沙发上，盯着飘在空中的柚子。 柚子不明所以的闪了两下：“伟大的主人，不好意思，我没太听懂，您可以说的更明白一些吗？” 方豫想了想：“这么说吧，如果我有新的知识让你学，你能学吗？怎么才能让你掌握这些知识？” 柚子暗中松了一口气，它刚才还以为方豫想要把它解剖了呢。 “伟大的主人，当然，我之所以是全位面最睿智的约尔兹教授，就是因为我最喜欢学习新的知识，哦，是除了您之外最睿智的约尔兹教授，我伟大的主人。”柚子发出轻快的淡黄色。 “当然，这首先需要获得您的允许，我的主人。您现在是有什么新知识需要我学习吗？” 方豫精神一振：“我需要怎么做？” “您只需要把需要我学习的书籍放在我面前就可以了，我可以使用阅读术，将这本书的知识全部转移到我的身体里。”约尔兹教授理所当然道。 “阅读术？这是什么法术？我能学吗？”方豫兴趣盎然，施展一个法术就能把知识转移到脑子里？那自己还愁个屁啊，诺贝尔奖菲尔兹奖图灵奖自己岂不是唾手可得？ “很可惜，我的主人，这个法术人类法师无法学习，这是塞卡利斯专门为我开发的一种法术。” “你知道，作为奥术生命，我的身体构造和人类并不相同，这个法术也无法对有机生物生效。”柚子闪动着橙黄色的光芒，看上去似乎有些幸灾乐祸。 好吧，方豫遗憾的咂咂嘴：“你先把这本书学了吧。” 说罢，方豫就从书架中抽出自己那本计量经济学1，扔给柚子。 柚子滴溜溜在空中转了转，将自己头顶的孔向下，对准这本计量1。 随后，整个水晶球从黄色迅速转变成了银白色闪了两下。 毫无征兆的，一束白光从柚子头顶的孔洞中射出，照在这本计量1上。 咦？是不是我眼花了？书上的字怎么动起来了？ 方豫揉了揉眼，没错，就是动了。 转瞬之间，书中所有的字和图就像被外星人的飞碟接引上去了一样，争先恐后的钻进了了柚子头顶射出的白光之中。 短短三秒钟，白光就消失了。 方豫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这本已经成了一叠白纸的计量1。 表面的铜版纸封面都变成了纯白色，连颜色都特么吸走了。 感情你这个球刚刚说的把这本书上的知识转移到你身体里，是真的转移啊。 这本书99块呢！ 不过如果吃一本书就能让柚子学会计量1，一点也不亏。 方豫饱含期待：“柚子，怎么样？掌握了吗？” 柚子身上的银光依旧在闪烁，亮了几下，身上就出现了代表困惑的五彩斑点。 “尊敬的主人，这本书的内容我都了解了，但无法掌握，因为缺少前置知识，如果想要让我彻底理解并掌握其中的内容，请补充前置知识。” 艹！ 忘了这个球没受过九年义务教育，莽撞了。 求书单！求月票！ 请假一天，陪孩子 麒麟儿是洪荒世界绝世的天才，整个世界凤毛麟角，屈指可数，这样的人上限都是朝着神名去的，想不到这师弟运气这么好，能得到圣兽护佑也成为了麒麟儿。 就算信天现在转头和血噬、巫灵儿合作，将化羽和姜宇排斥在传奇级传承位之外，化羽和姜宇也无可奈何。 然而，还没等信天松一口气，一股磅礴到难以想象的气息突然从奇石大阵中喷薄而出，兜头盖脸将信天笼罩了进去。 “孙队长不愧是优秀的警察，观察就是细致，我当然是开玩笑了，像孙队长这么优秀的人，又怎么会敢那么糊涂的事情呢”陈旭话语一转，刚才的威胁立马变成了恭维。 众人都在期待齐麟从惩戒崖出来，吴丹青也得到了惩戒崖原来有一个诸子任务的消息。 然而此时老大黄虎却是已经无暇顾及老二李虎那边的战况了，因为他遇到了一个极其危险的人物。 这五块晶石分属金木水火土五种属性，可却又和寻常的五种属性的灵晶不同，这五块晶石都是上品灵晶，而且体内都是暗含了一丝时间规则。 仔细想来，天启子失踪已经五年多了，这些年他一直以为天启子已经遇害了，未曾想今日自此处遇到了他。 偃师的百家是‘偃术’，是她独创的一门技艺，能制造木甲傀儡，连工家诸子公输班都自愧不如。不过她的百家思想并不深刻，在百家诸子里也算不上耀眼，如果不是隹羽墨要来拜访，孟轲都不会想起她的存在。 噗哧~远处的涂影听到这里忍不住笑了一下，林庸愤怒地瞪了她一眼，涂影却已经收起了笑容恢复冰霜朝他反瞪过来。 “不要钱！这可是主子的一份心意！”清荷急忙否认，生怕段如瑕误会了什么，段如瑕见她一副‘我说的绝对是真的’的模样，也不愿追问什么了。 不多时，黄金就已经原封不动地运抵苏家，百姓们眼见第三批金银已经安然送达，均长舒一口气，对我的话深信不疑。 两边本来就不对付，加上陈二狗跟贾家现在是水火不容，现在心里又清楚这支所谓的出殡队伍实际上很可能是走私犯，那么，陈二狗又怎么可能让他们揭穿自己？砸自己的饭碗？ 只是，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我到现在位置都还没想明白，在梦中师傅的意志也没有告诉我们更多的东西。 劫生知道阎王的意思，阎王事想不掺和六界的事，想要独立一方迎风摇摆，但是劫生是不会给阎王这个机会的。 “想我滚出你们的生活简单，让时炎羽不在纠缠我，我立马滚出你们的生活。”林浩激动道，虽然他知道这事告诉花柯很冒险，但是不试一下谁知道呢。 “我这里只有一个卧室。”林浩委婉的拒绝，他的意思是时炎羽不能留在这。 所以说，在这一炷香的时间之内，我们必须把这里所有的狼魂全部处理掉。 轻轻推开了火柴盒，从里面拿出了一根火柴，这火柴很干燥，看着到像是才放在这里不久。 受了这般惊吓，也怪不得那晚七姨娘猛然见到血污满面的我时，会吓得几乎跌倒，‘花’容失‘色’。 她下楼时，他看她的眸子，似乎有点异样，不过，转瞬即逝，她看了看他。 这样，一上午的时间，李忠信哪都没去，在招呼着客人，一拨走了又来一拨。 此时此刻，长歌正和希延准备种菜的地方，在他们的房屋后，有一大片空地，希延叫了几个下人来，和长歌一起松土。 “相比穿衣服的你，我更喜欢你这样半遮半露的样子。”带着微微的笑意，凑近她的脖颈处深吸一口气，满鼻的清香气息，让人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如果她想放松心情的话，他可以带她到任何地方，但这种喧闹的场合只会令人更加堕落，根本不适合她。 华絮猝不及防，只是条件反射的把手往回缩了缩，可手指上还是飞溅上了牛奶，顿时一抹疼痛从指尖上传来，她微微凝眉，陡然间明白了什么。 她说着，就倒了一些透明的液体，然后帮她清洗了下伤口，林双顿时感觉自己伤口处传来一阵凉飕飕的感觉，疼痛感好像都没有那么明显了。 南宫药师推开门，就看到蓝大师坐在桌子后面的藤椅上，背对着莫施施他们。 吃过早饭，几人开始出发。他们乘坐的是私人直升机，这种奢侈的交通工具，不是谁都能有福气享受的。 听霍北萧这么说了，霍景尘也就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就转身离开了。 “轰隆隆”一阵阵雷鸣声从高空中传来，遥遥对峙着的龙飞和约瑟两人双手连连挥动，一道道暗黑魔法与一个个紫黑魔法在高空相撞，掀起一股飓风后渐渐消逝，但其中蕴含的危险感觉却令下方的观众们不寒而栗。 第107章 二级奥术法师（第一更） “打印机没墨了，我换个硒鼓，这些教材你先吃着。” 方豫扔了四五叠几厘米厚的a4纸给柚子。 废了两个小时，方豫才让柚子吃到高一物理。 方豫从网上下载了小学到高中全部的数学、物理、化学、生物教材以及有代表性的奥赛教材。 打印打了快两个小时，才打到高一的内容，大头还在后面呢。 高中的数列、直线、函数、平面、集合与简易逻辑、简单多面体、导数这些基础知识就不用说了。 大学部分的知识需要让柚子吃的更多。 数学分析、高等代数、解析几何、常微分方程、概率论与数理统计、抽象代数、实变函数、复变函数…… 柚子的银光始终不停地闪烁，吃了一本又一本。 每本书少则二三百页，多则五六百页，这得打印到什么时候去？ 但没办法，只能一本一本的打印。 刚刚方豫想要偷懒，再加上柚子已经吃了微机原理，对计算机有了一定的了解。 他和柚子都很好奇，如果对着电脑上的教材pdf施放阅读术会怎么样，于是一人一球兴奋的对着方豫的笔记本就施放了一个阅读术。 结果，柚子头顶孔洞上的白光一照，电脑先是闪了闪，紧接着啪的一声。 bios和北桥芯片烧了。 方豫赶紧用了一个修复术，还好，这种程度的损坏还在修复术的范围之内，电脑又重新恢复了正常。 再试一遍，还是这个结果。 一人一球这才死心。 方豫猜测，应该是瞬时数据量太大，导致北桥芯片和bios被烧毁。 “不过，可以给柚子多吃一些it类的书，说不定到时候能设计出来一个让柚子直接可以接入电脑或互联网的终端。” 方豫换好硒鼓，看着打印机恢复了工作，摸着下巴琢磨了起来。 如果柚子真的能接入互联网，岂不就成了真正有自主意识的人工智能？ 这个货到时候不会试图毁灭世界吧？ 应该没问题，埃瑟朗之核控制着柚子的主意识，这货如果上网变坏了，自己一个念头，就能让它彻底丧失自主意识。 不过，按照互联网上的数据流量构成，这球极有可能最后不是想统治世界，而是成为一个lsp。 那样世界倒是和平了。 毕竟好人一生平安。 方豫一边连接着魔网节点，做巴菲里特训练，一边忙活着给柚子喂饭。 当柚子已经开始吃高数一的时候，方豫眼前一黑，熟悉的酥麻感再次传遍全身。 这是……又晋级了？ 二级已经来了，三级还会远吗？ 这次晋级隔的时间似乎有点长啊。 从学徒升到正式法师，方豫整整练习了7天的巴菲里特训练法。 而这一次，距离上一次晋级已经足足经过了20天之久。 方豫已经掌握了16个一环法术和《奥术萌芽》上的全部36个0环戏法。 方豫的魔力积累已经来到了30个标准单位，每个冥想周期内，不通过魔方施法，至少可以施展5次一环法术，如果通过魔方，可以施展10次以上的一环法术。 而如果还是释放戏法的话，魔力就不可能用完…… 不使用魔方的话，0环戏法只会耗费1个标准单位的魔力，1环法术消耗6个标准单位魔力。 这也是为什么默克福雷的法外之徒没敢轻举妄动的一部分原因。 在他们看来，这个不是用卷轴，每天都能施展四五个一环神术的家伙，至少应该是一个7级以上的主教级强者，因为只有这个级别的圣眷者，才能蒙神恩赐，拥有5个以上的一环神术位。 7级的德鲁伊，可是能够使用大规模杀伤性神术——冰风暴的。 足以毁灭整个默克福雷城下町。 虽然不知道这个德鲁伊是否在神恩仪式中选择了这个大规模杀伤性神术，但万一呢？ 伴随着魔网能量对身体的洗礼，方豫耳中似乎听到了噼里啪啦的声音。 转瞬间，方豫便已经明白，这不是自己的幻听，而是身上的神经细胞在强化时所发出的欢呼声。 没有得到持续投喂的柚子已经恢复了正常形态，无比崇敬的看着浸泡在魔网能量中的方豫。 这是什么样的天赋！？ 仅仅只是不到一个月前，还只是一个精神力只有11的学徒。 而现在，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连升两级，现在已经是一个二级奥术法师了。 纳斯里从一级升到二级用了多久来着？ 对了，两年半。 而且，这引导过来的魔网能量似乎也太多了吧？ 从学徒晋级至正式法师，会经受一次魔网能量对全身的洗礼，所能引导来的魔网能量的多寡，与自身和魔网的亲和力息息相关。 这一次洗礼，会全面强化学徒的身体各项机能，强化的幅度，就要看魔网给你多少能量了。 也正是这一次魔网能量的洗礼，才让一个学徒告别普通人的身份，真正进入超凡者的行列。 但从一级晋升至二级，只是一次小小的常规升级，并未提升自己的法术环级，所能够引导过来的魔网能量与第一次强化时引导来的数量基本是一样的。 这些能量对于普通人来说，是跨越超凡者的一步登天。 但对于已经成为超凡者，身体机能已经获得一次强化的一级奥术法师来说，并不足以完成全身的强化。 只够强化身体单一部位的。 大部分人都会选择——强化双手。 否则呢？你们以为会强化哪？ 毕竟对于低级奥术法师来说，很多法术对于施法动作都有要求，没有一根灵活可靠的手指可是不行的。 况且，炼金、药剂、阵法等技能对手指的灵活度和稳定性要求也更高。 但看方豫现在这情况，如果说其他奥术法师升级时是洗手的话，方豫简直就像全身浸泡在浴缸里。 浴缸里的水还哗哗的往外冒。 其他法师晋升三级也就这阵势了吧？ 啧啧啧。 柚子对房间四周施展了几个警戒术，尤其是大门，那个大熊女人有这里的钥匙，要是这时候开门进来打断了魔网能量对主人的洗礼，损失可就太大了。 不过那个女人可真软啊，好想再被她抱在怀里。 又过了五分钟，魔网能量才逐渐消散，消散时，房间内似乎以方豫为中心，刮起了一场无形的旋风，虽然连桌上那一叠叠白纸都没有吹动，但就是觉得有一阵旋风。 方豫缓缓睁开眼睛，实际上，在升级过程中，他完全可以睁眼，但似乎只有闭着眼睛，才能更清晰的感知到自己身体所发生的变化。 可千万别再变大了啊，最好保持现状。 否则该放不进去了。 方豫拉开看了一眼。 还好，还好，应该只是强度提升，维度没提升。 像上次一样，方豫双脚平行站立，双臂微曲，捏了捏拳头，感受着体内不停增长的力量。 方豫认真的考虑了一下，“愤怒”能否让自己进一步突破。 可惜啊，自己没有一个叫克林的朋友，变不成超级赛亚人。 要不用黄翔试试？ “全位面最伟大、最天才、最睿智、最英勇，最慷慨，最仁慈，最尊贵的主人啊，你是所有位面的荣光，你是魔网之子，你是奥术唯一的希望，我从未想过，居然仅仅才过了二十天的时间，您就从一级升到了二级。” “伟大的主人，是否需要我为您释放一个鉴定术查看一下您现在的状态？” 柚子语气铿锵有力，闪烁着橘黄色的光芒。 嗯，一听就是真心话。 方豫矜持的点了点头，还没等柚子释放出鉴定术，方豫就听到魔方的声音。 “获得洛林塔20级权限，是否开启第四次切换？” 20级权限？这次这么快吗？上一次是成为正式法师后好久，学习了3个一环法术后，才拿到的21级权限吧？ 这一次为什么会这么快？难道是因为自己已经学习了16个一环法术的原因吗？ “先等一下柚子。”方豫打断了柚子的施法，“我刚刚获得了洛林塔的20级权限，现在要过去看一下吗？还是说准备一下再过去？” 20级权限？ 柚子明显呆了一下，随后绽放出兴奋的亮金色：“当然，主人！当然要去，20级权限已经进入洛林塔的正式权限序列，可以解锁很多此前没有的权限。我们只需要准备好魔晶就够了，伟大的主人。” 这些日子以来，方豫一直都在不停地购买培育钻石，全都是30分的培育钻石。 至今，他已经购买了近300万大周币的培育钻石裸钻，累计超过2500颗，按照宏建公司的销售说法，他是宏建这个月最大的客户。 之所以单价能够便宜下来这么多，其一是因为方豫要的量比较大，其二，也是因为他不需要切割。 如果需要切割的话，宏建的切割能力不足以短时间内交付如此数量的钻石，只能将它们送到身毒去切割打磨，一来一去，两个月就过去了。 宏建目前的供货能力也就是这样了，目前他们主营业务仍旧是六面顶压机生产的工业金刚石，珠宝级的钻石采用的气相沉淀法产能还不算多。 2500颗培育钻石，相当于一万两千五百魔晶，加上之前的魔晶，方豫手中的魔晶已经超出一万三千个单位，这些日子频繁的切换卢瓦克，使用了700，现在还剩一万两千三。 “足够了，伟大的主人，一万两千魔晶，哈哈哈，主人，我们现在就赶快出发吧！” 晚了一点，现在码第二更，如果12点前码出来了，求个月票。 第108章 皮蒙特炼金公司（第二更） 洛林塔一层的服务大厅中，攸忽间出现一辆庞大的东风天龙。 “到了到了，主人快看一看服务台。”切换刚一完成，柚子就急不可待的从车窗中飞出，绕着最近的服务台光屏转来转去。 “不急。”方豫也下了车，掏出一个测距仪，测量了一个距离大厅甬道入口一百米的距离，随后扔给柚子一个秒表。 在蓝星测这些东西有些过于惊世骇俗，方豫这次之所以开货车来，就是为了把买给工厂的健身器材也搬过来。 “你先帮我测一下，我的百米速度是多少。我记得还给你吃了两本田径教材，应该知道怎么测百米吧？” 柚子施展法师之手握住秒表，虽然它难以理解方豫对身体极限的执着，但主人的命令它还是必须要遵守的。 方豫把运动相机装在三脚架上，开机，随后站在自己画的起跑线前作了一个标准的起跑姿势，这里没有任何人，他就想看看自己在不使用法术的前提下，身体各项数据极限是多少。 “预备……跑！”随着柚子的口令，方豫左脚蹬地，发出砰的一声，整个人就如离弦之箭一般窜了出去。 风好大！ 方豫从未感受过自己跑步时空气的阻力会这么大，甚至他能够感觉到自己面颊上的肌肉被空气的压力拉扯得有些轻微变形。 这种感觉……太美妙了！ 不过短短一瞬，方豫便已冲进甬道。 “多少时间？”方豫面部红气不喘的跑回柚子身边，拿起浮在空中的秒表。 8秒07！ 博尔特6年前世界田径赛上创造的世界纪录是9秒58吧？ 人类百米的理论极限记得是9秒吧？ 我果然已经超越了人类的极限！ 而且超越了接近一秒！ 接下来就要试验一下力量了。 从理论上说，速度超过人类极限这么多，那力量超越的幅度会更大。 博尔特的腿部力量是500牛顿米，如果考虑到速度与力量的转化效率问题，8秒的百米成绩下，所需的腿部力量至少是博尔特的两倍！ 如果再考虑到博尔特创下世界纪录时的体重，比方豫经过二次强化后98公斤的体重轻了十公斤以上，所需要的腿部爆发力差距就更大了。 方豫拉开车厢后门，手轻轻一挥，一片白色的圆盘便出现在车厢内的几十片杠铃片下方。 随着方豫的手势，白色圆盘稳稳地托着杠铃片落到大厅地面。 方豫跳上车，自己拿了一根2.4米的杠铃杆。 这根杠铃杆是他找厂家特别定制的，握手直径超过5厘米，承重1600磅，也就是725公斤。 方豫先往杠铃两边各放了七片红片，这就已经是350公斤，再加上30公斤的杆重，总重量已经达到了380公斤。 但这个重量下，没有给方豫造成任何挑战，方豫手一握住杠铃杆，就知道自己肯定能完成。 果然，轻轻松松，方豫就打破了亚洲硬拉记录，顺便还打破了世界挺举记录。 目前世界102公斤级的挺举记录也不过才220公斤。 第二次，方豫干脆就往杠铃两边各放了10片红片，卡上卡扣，站在杠铃前弯腰握住杠铃的防滑纹，深吸了一口气。 总重量530公斤了。 “喝！” 方豫脸部的肌肉跳动了两下，用力向上一提，两边共二十片红彤彤的杠铃片略作抵抗，便脱离了地面的引力。 杠铃杆现在几乎已经弯成了一条扁担！ 方豫憋着一口气，向前一迈步，做了一个标准的挺举动作。 “嗨！”方豫脸憋得通红，运动相机仍在录像，事后方豫就会知道现在他的面容到底有多狰狞。 重达半吨多的杠铃被方豫一步举在了空中！ 坚持了三秒钟，方豫把杠铃砸在地上，重重的喘着粗气。 基本是到极限了。 休息了几秒钟，方豫把杠铃片重新放回车上，发现自己的手居然有点抖。 喝下一罐烈阳精魄液，方豫感觉一下子就好了不少。 但晋升二级后，烈阳精魄液的恢复效果似乎已经无法满足方豫的需要。方豫有感觉，如果自己真的精疲力尽的话，目前的烈阳精魄液，大概只能给自己恢复六成左右。 看来还是要做更高级的药剂啊。 方豫心中感叹，将手掌覆盖在了光屏之上。 果然如同柚子所说，20级后，权限一下子增大了很多。 图书馆中，开始出现了此前没有出现过的书籍。 《艾伦达尔的秘密**》 《矮人王与精灵女王不得不说的故事》 《我的前夫是哥布林》 《粉色幻象：夜晚的仪式》 《半血皇后的**宫殿》 …… 艹！这都是什么？ 排在前五页的书，光看书名，就知道不是正经书！ 记得好像以前柚子说过，这个图书馆里的书好像是按照借阅次数排名的？ 20级才是正式权限，感情你们就用正式权限干这个是吧？ 难怪大奥术时代灭亡了呢。 方豫足足翻了七八页，最后才在柚子的指点下，发现有一个图书归类的选项，这才找到自己需要的书籍。 《塑能学派二环法术详析》 《预言学派二环法术详析》 …… 20级权限一次能够借阅的书籍仍旧是五本，也无所谓了，既然已经可以往返洛林塔，方豫现在根本不在乎那100魔晶的花销。 不过是区区20颗培育钻石而已。 归还书籍后，方豫随手又兑换了几本书，主要都是各种一环法术和0环戏法的详解以及奥术模型的基础理论知识。 现在还没必要研究什么二环法术，升到三级再说也来得及。 现在方豫最薄弱的实际上是奥术基础理论，尤其是奥术模型的理解。 挂逼是很爽，但如果不能够吃透这些模型背后的原理和法术的应用技巧，会对未来的发展造成不可估量的限制。 说不准哪一天就卡在什么地方了。 兑换书籍关闭图书馆后，方豫仔细查看了一下20级权限的作用。 初级炼金实验室、元素练习场、初级药剂实验室、皮蒙特炼金公司、奥法骑士训练场…… 林林总总，不下数十个新增权限。 如果全都试一遍，这8小时肯定是不够的。 “主人，其他的先不要看，我们先去皮蒙特炼金公司。咱们开上车，去第二区。皮蒙特炼金公司就在那里，上次你不是进不去么？这次有了权限，肯定能够进入了。”还没等方豫发问，柚子就急急可可的提出建议。 “皮蒙特炼金公司？做什么的？为什么要先去这里？”方豫好奇问道。 “皮蒙特炼金公司是主位面最大的炼金物品供应商。”柚子语速很快，“几乎所有法师的奥术装备都是皮蒙特炼金公司出品的。现在我们有一万两千魔晶，足够您在那里买到符合心意的奥术装备！” “奥术装备？”方豫来了劲头，“都有啥？” “魔杖，最主要就是魔杖，您不想要一根属于自己的魔杖吗？伟大的主人？” 晚了几分钟，就不求月票了。 第109章 波卡半位面（第一更） “除了魔杖，之前您兑换的无界信使，就是洛林塔委托皮蒙特炼金公司炼制的。” “啊，对了，我们要先升级一下无界信使，这可是进入皮蒙特炼金公司的权限凭证。伟大的主人，请点击这个选项。” 难怪上一次自己花五魔晶兑换这个信使时柚子没有阻止呢，原来这东西还挺有用。 这个无界信使方豫栓了个皮绳，这些日子一直当狗牌用。 方豫按照柚子的提示光屏上的讲解，一步一步进行操作，把无界信使从脖子上摘下来，放在光屏之上。 “升级费20魔晶？我去，购买只要5魔晶，升级需要20魔晶，这个皮蒙特公司是网易投资的吧？” 方豫忍不住吐槽。 “升级无界信使还是很划算的，无界信使升到二级后，会额外赠送波卡半位面一立方米的存储空间。如果在炼金公司的商店中购买相同大小的储物戒指，至少要150魔晶。”柚子嘿嘿一笑。 存储空间？ 真有空间戒指这种东西？ 波卡半位面又是什么？ 说话间，方豫的无界信使就已升级完毕。 方豫把精神力集中于无界信使，一段信息通过精神力之线传入方豫的意识之海。 原来如此。 方豫按照信息中的指示，用精神力包裹住无界信使，左手食指按着无界信使中间的晶片，轻轻滑动，一片只有方豫能够看到的光屏出现在方豫的瞳孔中。 方豫伸手朝车厢内的一片杠铃片指了一下。 这片杠铃片在一两秒内开始变得模糊，就好像从8k分辨率变成了4k，然后又变成了1080p，再变成640、320、120。。。。。。 只不过，这种变化并非图片的分辨率降低了，像素点大小没有变，只是单纯的像素减少了，整片杠铃变得越来越虚幻，越来越模糊。 转眼之间，这片25公斤的杠铃片就从车厢中消失不见，而在面前的光屏上，则出现了一个杠铃片的图标。 方豫心念一动，选中杠铃片，杠铃片的虚影出现在地面上，只要方豫确认，这片杠铃片就可以在这里复现。 方豫尝试了一下，自己可以在直径十米范围内控制取出物品的地点，虚影也随之变化。 与之对应的是，方豫无法在空中或地形情况不允许的条件下取出物品。 比如方豫试图将杠铃片的取出位置定位于半空，这时虚影会变成红色，表示无法取出。 怎么和建造类游戏似的？ 最重要的是，这个储物空间的原理是什么啊？ 如果异次元储物空间这么便宜，打开位面通道为什么又这么贵啊？ 这完全说不通啊。 “这很简单，我尊敬的主人。”柚子自从吃了高中物理，已经开始理解科学与奥术之间的某些异同。 “波卡半位面是奥法联合会使用波卡巨兽的胃囊开辟而成的一个半位面，波卡巨兽是生活在虚数空间中的一头巨兽，以各个位面的历史投影为食，最终被奥法联合会所捕获并杀死。” “波卡巨兽的胃囊极为特殊，原本奥法联合会想用其作为施法材料，增强主位面位面障壁的强度，但失败了，这个胃囊无法分解，只好将其整体开辟为一个半位面。” “经过奥法联合会上百年的开辟与皮蒙特公司的不懈推广，波卡半位面以其低廉到相对于传统次元空间百分之一的成本和远超传统次元空间的安全性与便捷性，很快就占领了超过一半的储物空间市场。” “这主要是因为，波卡巨兽的胃囊本身就具有将吞进去的东西虚数化的能力。” “传统的异次元储物空间，是打开一个微型的位面通道，将物品存储于其中。但波卡胃囊不是这样，它只是把这件物品虚数化后，存在胃囊中而已。每一次存取，波卡胃囊都会为这件物品增添一份虚数背书，确保只有存入人可以取出存放的物品。” “虽然并不准确，但你也可以把它简单理解为数据化，只不过这种数据形式非常特殊，和您认知中的有很大差异而已。尊敬的主人。”柚子用方豫能够理解的表达方式尽可能给方豫做出了解释。 窝草！窝草！窝草！ 物品数据化！ 这特么比异次元空间还难以理解好不好。 而且，每一次存取还都有虚数背书？你确定这不是区块链？ 这个波卡巨兽不会就是拉普拉斯妖吧？ 奥术的尽头是科学？ “主人，我们现在就去皮蒙特炼金公司的商店吧！”柚子又催促起来。 洛林塔的一层一共分成六个大区，每个大区各自负责不同的功能。 像什么坐骑魔宠饲养区之类的就不用看了，一万六千年，别说这地方压根就没一个活物，就算有，也早就老死了。 柚子带方豫去的地方，就是一层的第二区，这里主要都是一些炼金工作室，主位面最大的炼金团体——皮蒙特炼金公司就在这里。 如果说这个塔里还有什么能坚持一万六千年，那些炼金物品是最有可能的。 方豫此前问过柚子，沉睡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柚子也不知道。 原因很简单，因为当时柚子真的就在睡觉。 每个月，纳斯里都会给柚子排空一次魔晶，除了收钱外，主要还是为了让柚子沉睡，给它同步这一个月奥术知识的新进展。 大奥术时代每天都会有层出不穷的新法术、新的奥术论文诞生，如果不及时给柚子同步信息，那可能遇到一些新问题柚子就没有办法解答。 可能就是这个档口，发生了这起变故，洛林塔内所有生物都不知所踪。 而柚子由于魔晶排空陷入沉睡，相当于就是断电关机，居然躲过了这一场浩劫。 皮蒙特炼金公司商店是一栋尖顶建筑，也是第二区的标志性建筑，方豫此前曾经尝试过进入，但因为没有权限，始终被挡在门外。 而这一次，胸口的无界信使只是微微一亮，皮蒙特炼金公司商店大门上原本那层无形的障壁便如暖阳化雪，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里同样是一个生物都看不到，许多雕像散布于偌大的大厅之中，保持着奇怪的姿势。 而在大厅两侧地面上，画着数十个微型法阵。 “咔咔咔咔~” 伴随着一阵咔咔声，距离方豫最近的一座长耳朵女性雕像突然动了起来。 方豫被吓了一跳，刚摆出警戒的姿态，就听到这座雕像突然发出了声音。 “尊敬的法师阁下，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声音如泉水叮咚一般，非常甜美。 ！！！ 这座雕像也是活的！？ 难道以前自己的推论是错误的？ “这些魔偶并没有生命，只能按照炼金师事先的要求活动，它们也是皮蒙特炼金公司的产品，这个女生叫艾瑞卡。” “艾瑞卡，好久不见。” 柚子的语气有些低沉。 但这个魔偶仍旧只是保持着礼貌的笑容，没有任何回应。 “我的主人需要购买一些奥术物品，艾瑞卡。”柚子提起精神。 “好的，尊敬的法师阁下，请跟我来。” 说罢，美丽的雕像礼貌的将方豫和柚子带到大厅右侧的法阵处，白光一闪，方豫就发现自己和柚子已经身处于一个十几平米的会客厅之中。 会客厅布置的十分温馨，中间摆放了一组看上去就很柔软的沙发，墙面上挂满了各种画像。 “尊敬的法师阁下，请在光屏上选择您需要购买的奥术物品，光屏已根据您的等级权限进行了筛选，如果遇到任何问题，可以随时向我询问。”雕像艾瑞卡嘴唇张合，发出悦耳的声音。 明明看上去就是石头做的，怎么做出表情的？好想摸摸是什么手感。 可惜啊，来的路上柚子就已经普及过，这里的魔偶都有7级以上奥术法师的能力，如果遭遇袭击，是可以把袭击者就地正法的。 就算没被就地正法，方豫也做不出来袭击娃娃的事情。 太丢脸了。 一开始，方豫还在想，有了炼金公司商店的权限，岂不是老鼠落入米缸里？ 反正都是真正无主的东西，一定要彻底搬空！ 但很快就被柚子打消了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 因为皮蒙特炼金公司的所有奥术物品同样存在波卡半位面，购买后才会在这里实体化。 方豫在光屏上划了划，不得不说，20级所能购买的虽然都是一些低级奥术道具，但种类还是蛮多的。 主要分成三大类：魔杖、奥术装备、实用道具 而在魔杖的选项下，只有6种基础魔杖，分别对应6大学派。 “心灵织者，主体材料是金柏木的树心，内嵌了媚娃的长鬃毛和红宝石作为核心，缠绕了梦境蛛成年后第一次吐出的丝。” “功能：降低10%附魔学派1-3环法术的魔力消耗，强化1-3环附魔学派法术50%的效果或持续时间，具体强化效果可由使用者决定。” “内置法术：魅惑人群（每日一次），使周围所有不高于使用者精神力强度的人形生物陷入对使用者短暂的迷恋状态，持续10分钟。” 看了描述，方豫不由得吸了口凉气，魔杖的效果这么变态的吗？ 再看看其他五个学派的基础魔杖，效果也都是大差不差，只是内置法术有所差异。 比如变化学派的变形者之杖，就是内置了一个变形术，同样是每天一次，可以让使用者变化为任何小型或中型的非超凡生物。 再比如预言学派的未来视界，内置了一个占卜术，可以为一件具体的事情提供一个有用的线索或是指导。 如何选择呢？ “艾瑞卡，可以选择的魔杖只有这些了吗？我是一个全学派法师，这些魔杖似乎都不太适合我，有更加适合的吗？”方豫想了想，开口问道。 “很遗憾，尊敬的法师，您的洛林塔权限和在皮蒙特的贵宾积分只能购买这些魔杖。”雕像艾瑞卡礼貌的说道，完全看不出这是一个没有生命的魔偶。 贵宾积分？ “您在皮蒙特炼金公司所消费的每一个单位的魔晶，都会为您累计积分，12个自然月内，滚动累计1000积分，您可以成为我们的初级会员，滚动累计5000积分时，则是高级会员，滚动累计10000积分，则是我们的黄金会员，每一个会员等级，都有不同的购买权限，尊贵的法师阁下。” 艹！ 这不就是配货吗？ 遭报应了！ 第110章 你们公司必须给我一个交代！（第二更） 真是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啊。 难怪叫皮蒙特炼金公司呢。 叫公司的，就没一个不黑的。 方豫悻悻然的翻了一下奥术装备和实用道具。 呼，还好，比爱马仕良心多了。 方豫悄悄松了一口气，不过，1000个积分，这得凑多少道具啊。 六根基础魔杖只需要50魔晶一根，看起来似乎不贵，但要考虑到这里的币值的话，就相当于5000金布朗，算成大周币的话约等于一千五百万！ 而大多数的奥术装备和实用道具也都不贵，可以每天施展一次隐身术的隐身斗篷20魔晶； 穿上后走路没有声音的静音靴12魔晶； 戴上后可以提升专注力的专注头带30魔晶； 可以每天一次，无需冥想，瞬间恢复魔力的魔力护符45魔晶； 增加穿戴者绝对力量的力量护臂25魔晶； 可以记录并重放最近听到的声音的回升耳环5魔晶； 可以确保穿戴者无法身体出轨（不影响排泄）的抵抗者内衣98魔晶； 不是，这玩意儿就是个内衣，怎么这么贵？ …… 林林总总看下来，方豫干脆就把所有东西全买了，一共才花了420魔晶。 而实用道具更便宜，有些甚至是用金布朗计价的。 可以自动调节温度和时间的坩埚，最高温度可达3000摄氏度，只要3魔晶。 直接把食材放进去输入魔力就能自行做出指定菜式的铜锅，这个只要1魔晶。 一天可以凭空产生120升清水的水缸，这个贵一点，要15魔晶。 …… 方豫把这些东西都加了一下，发现一共也没超过1000魔晶，连初级会员的消费积分都达不到。 除了这三项外，旁边还有一个药剂选项。 方豫点开药剂选项，目前所能购买的都是一环药剂，售价和外面自动售货机上的售价类似，大概便宜10%左右。 但问题是，药剂都是过期的，买了也没用啊 咦？等等，先找柚子确认一下。 “柚子，波卡胃囊有保质的效果吗？既然你说它是把物品数据化了，那岂不是物品收纳进去的时候是什么状态，拿出来还是什么状态？”方豫摸了摸下巴。 柚子闪了闪：“不，伟大的主人，数据化只是为了便于理解的一种解释。实际上，波卡的胃囊中仍旧存在时间，物品的状态在其中仍旧会受到时间的影响。” “例如，您泡了一碗泡面，将这碗热腾腾的泡面放进波卡胃囊。如果您一天后把它取出来，泡面会变成室温，并且面条中也会吸满汤汁，变成没人想吃的一碗面。” “最多就是里面没有微生物，这碗面不会腐烂变质而已。” “您想要买药剂的话，可能不是一个好主意，一万六千年，无论任何药剂都会失效，哪怕是在波卡胃囊中进行保存。” “是吗？”方豫咧嘴一笑，“那我就放心了。” 方豫在光屏上快速点了十瓶一环活力药剂，每个50金布朗，方豫选择购买，向光屏中投入一枚30分的钻石结账。 沙发前的茶几上，逐渐出现了十瓶药剂的虚影。 几秒钟内，影子由虚变实，十个充满艺术气息的瓶子出现在方豫面前。 方豫打开瓶塞，一股灰败的气味立刻窜了出来。 没错，就是这个味儿！ 柚子都惊呆了，主人这是疯了？什么都没买，就买了这些过期药剂？ “艾瑞卡，这十瓶活力药剂全部都过期了，我需要你们皮蒙特炼金公司给我一个交代！”方豫指着药剂一脸的愤怒。 艾瑞卡的眼球机械性的转动了一下，射出两道红光在十瓶药剂上扫描了一下。 “是的，这10瓶药剂确实已经过期失效了，非常抱歉，这是我们的工作失误，我们会将您缴纳的魔晶退还给您。”确认药剂失效后，艾瑞卡依旧保持着礼貌，用甜美的声音致歉。 “不行！这可不是光退还魔晶就可以的！我要求进行3倍赔偿！否则我就去第二区管委会投诉你们！”方豫义愤填膺。 太无耻了！太无耻了！我的主人不可能这么无耻！ 约尔兹整颗水晶球都变成了渐变红。 臊的。 艾瑞卡双目咔咔转了两下：“您提出的要求已经超出我的权限，我会与管理者进行沟通。” 说罢，艾瑞卡的眼珠快速翻动，看起来诡异无比。 过了接近一分钟，艾瑞卡才恢复正常：“无法与管理者取得沟通，这位法师大人，如果您坚持索要三倍赔偿，可以向第二区管委会进行备案，或者，您可以提出新的赔偿方案。” 方豫目光闪动：“那这样吧，你们就赔给我相同魔晶的积分，这样可以吧？” 艾瑞卡眼珠又快速的旋转了几圈：“是的，在我的权限内，我可以给您提供这样的赔偿方案，感谢您的理解与配合。您的积分已经到账，可以通过光屏查看。” 方豫看了一眼光屏上的积分，果然，5个点的积分到账了，而那枚30分的钻石，也同样出现在了茶几的托盘上。 方豫没管这颗钻石，直接在光屏上又点了药剂。 “日，最多只能选择一百瓶，一百瓶就一百瓶吧。”点击结账，扔进去十颗三十分钻石。 一百瓶活力药剂出现在地板上。 “艾瑞卡，这一百瓶活力药剂全部都过期了，我需要你们皮蒙特炼金公司给我一个交代！” “是的，这一百瓶药剂确实已经过期失效了，非常抱歉，这是我们的工作失误，我们会将您缴纳的魔晶退还给您。” …… 柚子目瞪口呆的看着方豫刷积分。 还好艾瑞卡就是个魔偶，要是既有生命，又需要遵守规则的规则生物，例如河神，估计打破规则同归于尽也要把自己这个主人给干掉。 不过四十多分钟，方豫就刷了1000多积分。 “恭喜，您已成为我们的初级会员。初级会员购买产品可额外享有5%的折扣。您可购买的商品种类也已经增加，详情请查看光屏。”艾瑞卡嗓音甜美，态度礼貌。 “不忙。”方豫意犹未尽的挥挥手，“让我看看，刷新出了什么更贵的药剂。” 我觉得我这个波卡胃囊的空间存储设定简直绝了。 完美解决了dnd设定和之间的不兼容。 最主要的是，解决了以往所有什么空间戒指之类的东西到底是怎么存储的，存储在哪儿的硬伤。 哈哈哈啊哈哈。 第111章 维尔德的溺爱（第一更） 光屏上出现了另外一个选项，初级会员。 点击初级会员会，光屏进入另外一个界面。 同样是分成四类。 魔杖的选项内是空的，艾瑞卡回复初级会员的魔杖选择与非会员是一样的，只有到了高级会员才会出现新的选项。 好吧，看来还是得刷药剂。 飞行药剂、加速药剂、气体形态药剂、次级复原药水…… 一共出现了七八种新药剂，售价基本都在5-10魔晶。 飞行药剂和加速药剂是什么就不用说了，看名字就知道功能，一个可以飞行十分钟，另一个可以提供更高的行动速度。 气体形态药剂，就是引用后，身体会变成一团凝聚的气体，允许穿过小孔和裂缝，完全免疫斩击、穿透、钝击伤害，但对塑能学派的风系法术没有抵抗力，不能免疫爆炸伤害。 总之就是不能吹风，一吹就散了。 次级复原药水，引用后可以解除引用者的异常状态。 “咦，山丘巨人力量药剂？10魔晶？这是什么东西？”方豫拍了拍缩在一旁的柚子。 “呃，伟大的主人，山丘巨人是最低等的巨人，拥有比较强大的力量，饮用这瓶药剂后，可以在十分钟内拥有和山丘巨人一样的力量。” 柚子考虑了一下，还是用了敬语，这个主人太可怕了。 方豫好奇：“那和我现在的力量和山丘巨人比起来，谁更大？” 柚子噎了一下：“呃……主人，山丘巨人平均身高在5米左右，体重超过2吨，它们每个人都能扛起不低于自己体重的重物。” 2吨的力量！ 方豫遗憾的咂咂嘴，可惜了，肯定也过期了，不过得找找这个药剂的配方，看看能不能配出来。 方豫把所有药剂都点选了一遍，每种药剂最多只能选10瓶，一次可以刷580的积分。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方豫的积分成功突破5000，达到了高级会员。 这次总算刷出了新魔杖——卡密尔之杖。 “卡密尔之杖是敝公司高级炼金师艾洛瑟星织者所制造的一根高级魔杖，名字取自于泰瑟尔帝国时期著名的巫女卡密尔，传说中，卡密尔在白天与黑夜会转变不同的形态，这柄魔杖也是一样。” “卡密尔之杖的主体材料使用了光明柳分化的第一根枝芽，在夏尔之森的月亮井中浸泡10年，才能进行制作。杖尾部分添加了秘银与巴尼精金的合金，杖头部分使用一块星界水晶作为施法核心。” “在白天，使用这柄魔杖施放的5环以内的法术，都会节约10%的魔力消耗，而在晚上，法术则会提升10%的威力。” “并且，这柄魔杖具有轻度的自我修复能力，一些轻微损伤可以自我修复。” “在遭遇元素攻击时，这柄魔杖可以吸收不超过3环法术的元素伤害，使用者可以随时将吸收的法术再施放出去，每日一次。” 果然不愧是高级会员才能购买的高级货！ 还有售货员亲自讲解！ 不过，还剩这么长时间呢，完全可以继续刷积分，看看后面会出现什么？ 等等，这是什么？ 点开高级会员药剂页面，方豫就发现了一个不停转动着彩色光芒的图标。 只能选择一瓶？2000魔晶！？ 怎么会这么贵！？ 方豫还是第一次在光屏中看到单价上千魔晶的药剂。 “尊敬的法师大人，这是只有高级会员才能够购买的珍稀级别的药剂——凤凰之血，每位高级会员一生只能购买一次。” 艾瑞卡主动介绍道。 “这个药剂的作用是，在16级或16级以下，当饮用者死亡时，只要尸体没有全部损坏，哪怕只剩一滴血液，饮用者也将在三天内从火焰中重生，并去除生前所患的任何疾病或伤痛。” 难怪卖这么贵，这就是多了一条命啊！ 不过肯定也过期了，过期了正好，按照这个商店的光屏规则，每种药剂都有月度购买数量限制，自己能够重复刷，是因为这些药剂全都过期失效，不计入当月的购买数量。 这个药剂一瓶就是两千积分，重复刷的话，刷个四五次就能到黄金会员了！ 方豫嘿嘿一笑，双手摩擦了两下，在光屏上点了一下，又把其他几种高级会员才能购买的药剂也都选上，连种类都没看，所有药剂数量都拉满，一共116瓶。 一次就是3200的积分，哈哈哈。 地面上的影子由虚变实，116瓶高级药剂的瓶子无比精美，每一瓶都像是一个精美的艺术品。 “艾瑞卡，这116瓶药剂全部都过期了，我需要你们皮蒙特炼金公司给我一个交代！”方豫看都没看，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再次义愤填膺。 艾瑞卡一如既往的扫描了一下。 “尊敬的法师大人，这其中115瓶药剂确实已经过期失效了，非常抱歉，这是我们的工作失误，我们会将您缴纳的魔晶退还给您。凤凰之血药剂并未失效，按照规定，无法进行退货，请您再次核查。” ！！！ 没失效？ 凤凰之血没失效？ 方豫一下子就挺起了上身，拍了拍身边的柚子，“怎么回事？” “可能是因为这个药剂的主要材料使用了凤凰心血的原因吧？”柚子猜测道，“凤凰是火元素次位面的位面之灵，之所以能够不断涅槃重生，就是因为其血液中的生命能量直接来自于火元素次位面，只要火元素次位面还存在，其就可以不停地涅槃重生。” “凤凰之血药剂应该是继承了这一特性，失效后，又会被火元素半位面重新注入效力，因此才没有过期。” 没过期？方豫不由得有些失望，刷积分的速度岂不是没那么快了？ 方豫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态有些荒谬。 没过期明明是件好事，为什么自己居然有点遗憾呢？ 从满地的瓶子中拿起这瓶凤凰之血，瓶中鲜红的液体中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不停地翻滚着，瓶身上传来略略温热的手感。 方豫谨慎的给这瓶药剂施展了一个鉴定术。 没错，确实是凤凰之血药剂，也的确还有效力。 方豫咬了咬牙，拧开瓶塞，一口把药剂吞了下去。 呼！好热！好烈！ 口感有点像96度的生命之水，喝进嘴里没尝出什么味道，但进入食道后，就似乎化成了一团火焰，直接流到了心脏，一股灼热从自己的心脏处开始向外蔓延，逐渐流遍全身。 方豫浑身突然就冒起一股火焰，整个人就像被火焰描了个边。 方豫赶紧施展一个奥术伎俩，把头发变成黄色，又用一环易容术给自己变了一身衣服，掏出拍立得让柚子给他拍了张照片。 没办法，这地方运动相机拍出来都有摩尔纹，只能用拍立得。 超级赛亚人1！ 嘿嘿嘿，看到照片上慢慢显现出的影像，方豫决定回去后把这幅照片给几个有过交流的coser发过去。 尤其其中一个经常cos18号的。 收好照片，又足足刷了一个多小时，伴随着艾瑞卡“恭喜您已成为我们的黄金会员”的甜美声音，方豫的积分终于突破了一万大关，成为十一级以下法师在皮蒙特炼金公司所能获得的最高会员权限——黄金会员！ “呼！”方豫总算松了一口气，赶忙点到黄金会员的界面，看一看黄金会员到底能买到什么魔杖！ 魔杖的选项中，孤零零的只有一根不过二十五六公分长、几乎通体黑色的魔杖。 黑色的杖身上偶尔浮现出一条金色的印痕。 魔杖的手柄最粗的地方不过两厘米左右，最细的杖头只有四五毫米的直径，上面镶嵌了一颗如泪滴一般的蓝色晶体。 售价5800魔晶！ 这一根足够买一千多根标准魔杖的！ “维尔德的溺爱！”看到这柄魔杖，还没等艾瑞卡介绍，柚子就跳了起来，亮白色的光芒一闪，显然非常震惊。 方豫好奇：“什么的溺爱？你认识这柄魔杖？” 柚子闪了又闪：“伟大的主人，这柄魔杖是tr51年时，大炼金师塞伦·维尔德为他的独子埃利安·维尔德所制作的一柄魔杖。” “塞伦·维尔德是当时最负盛名的炼金大师之一，150岁的时候，他才有了他的第一个孩子，就是埃利安·维尔德。” “据说是因为混血的原因，埃利安的魔网亲和力非常差，最高只能成为5级奥术法师。” “塞伦对这个孩子非常溺爱，在找寻了各种办法后，仍旧无法解决埃利安的魔网亲和度问题。最终，塞伦便用很多珍贵的材料为埃利安制作了这柄魔杖。” “这柄魔杖主体使用的是破界木的树枝，破界木是一种生长在高等位面的木材，根植于位面的本源能量之中。” “同时，他还使用了一条金龙的心脉作为魔杖的杖芯，融入了天祖石和曜变石增加魔杖的强度和稳定性，杖头镶嵌的天界蓝晶有增幅法术效果的作用。” “这些珍稀的材料，再加上维尔德高超的炼金技术，足够制作一柄可供20级大奥术师使用的传奇级别的魔杖。” 方豫听的津津有味：“这么说，这柄魔杖很强大？那为什么只要黄金会员就能买到？上面不是还有更高的晶钻会员吗？” 柚子的语气中突然多了点嘲讽：“您忘了这柄魔杖的名字了吗？我的主人。” “维尔德的溺爱，当时奥法联合会已经宣布禁止捕杀巨龙，塞伦维尔德为了给他的儿子制作这柄魔杖，就悄悄地猎杀了一头金龙，引起了奥法联合会对维尔德的通缉。” “当然，这柄魔杖最终还是完成了，但因为这是他专门为他那个只能晋升到5级的儿子打造的，这柄魔杖对于高阶法师几乎没有任何意义。” 方豫皱眉：“为什么？” 柚子呵呵一笑：“因为这柄魔杖最大的功用就是，无论使用者释放0-3环的任何一个法术，它都会把这个法术的威力提高到4环，但是，也只有4环。” 111章，纪念一下。 第112章 穷人乍富（第二更） 魔杖名称：维尔德的溺爱 尺寸：25.5cm（可变形延长至115cm） 主体材料：破界木枝丫 核心材料：金龙心脉、天界蓝晶 融合材料：天祖石、曜变石 效果1，法术升阶：当使用3环或3环以下的法术时，魔杖自动将法术升至4环的威力水平 效果2，法术充能：魔杖自带3个4环的防御性法术，防护能量场、行动自如、魔法屏障。法术每日自动充能一次。 效果3，自我变形：使用者可指定魔杖变形为其他长度在115cm之内的条状物体，可随时解除，每日可变形一次。 效果4，法术迷踪：使用这根魔杖施放的法术将留下一个持续性的魔法迹象，该迹象持续24小时。 任何试图通过魔法或技能探测或跟踪持有者的行为都会被引导至迹象的位置，而非持有者真实所在位置，每天可使用1次。 效果5，以父之名：这项功能允许魔杖在其持有者遭遇危险时自动发出一个魔法信号，无论使用者的亲生父亲身处何方，都能接收到这一警报。 效果6，自动寻回：距离30公里以内，魔杖所有者（经过身份绑定）可随时通过波卡半位面召回不在身边的魔杖。 这个信号可以是一个心灵感应、视觉幻象或简单的感知觉醒，确保使用者的亲生父亲能够意识到持有者的处境并采取相应的行动。 看到光屏上出现的一连串效果，方豫口水都要下来了。 果然是世上只有爸爸好，难怪这个魔杖名字叫维尔德的溺爱呢。 太溺爱了！ 五个功能几乎全都是用来保命的，第五个功能方豫是肯定不会使用的。 自己如果遇到了危险，就算这个魔杖通知了方大强，也屁用没有。 方豫倒是不担心没通知方大强反倒通知了隔壁王叔。 年初的时候，基因检测挺火的，他也比较好奇，正好微基因搞999元买一赠一，他就买了。 自己用了一个，给老爹也寄了一个。 他的结果是先出的，结果没过几天，app就提示说发现一个和他是2级以内关系的检测者，问他是否绑定。 一看，果然是方大强。 当时方豫就吓出了一身冷汗。 还好自己平时注意防护，没闹出过什么事情。 现在这科技太发达了，防不胜防啊。 言归正传，方豫直接往光屏内倒了两袋钻石。 5800魔晶算什么！？不过就是1000多粒30分的钻石而已。黄金会员可以打9折，核下来不过5220魔晶，也就不到一百五十万大周币。 还不到望舒泪一周的利润。 买了买了。 不过，既然这个维尔德炼金大师这么溺爱自己的儿子，这个魔杖又怎么会出现在皮蒙特炼金公司呢？ “正是维尔德的溺爱害了埃利安。”柚子啧啧两声，“这根魔杖当年在主位面很有名气，当时奥法联合会成立不到百年，影响力还不像后来那么大。” “埃利安身为大炼金师的独子，自小又被宠溺长大，自然非常骄横跋扈。滥杀无辜之类的事情就不说了，他流传最广的恶行据说是曾经使用强化后的命令术让当时的很多贵族女士嘿嘿嘿，然后嘿嘿嘿，最后嘿嘿嘿。” “有的时候，甚至还会众人一起嘿嘿嘿。” “但由于他的背景，塞伦维尔德作为奥法联合会的高层，诺文诸国一直以来都没有办法将他绳之以法。” “直到tr112年，奥法联合会成立了奥法合规联合调查署，简称合联署，并授予了合联署独立调查权，这才将埃利安抓住并处决，这根魔杖，也就被当局罚没。” “塞伦维尔德为此也不得不淡出奥法联合会高层，但这件事也留下一些隐患，一百五十年后，塞伦转生巫妖，叛出奥法联合会，据说就和埃利安被当局处决有直接关系。” “当然，巫妖这种生物，最大的价值就是为传奇法师们提供法术材料，好像一周都不到，塞伦的命匣就被找到了。” “我记得这根魔杖在tr1291年拍卖过，底价就是5800魔晶。” “其实这个价格的确不高，光是这些材料成本，就已经不止一万魔晶了。” “但由于塞伦在制作的时候为了增强魔杖的强度，使用了天祖石和曜变石作为融合材料，导致整个魔杖无法重新拆解为炼金材料，对高阶法师没有任何意义。” “而低阶法师又不可能拿的出5800魔晶，只有奥术世家可能为自己的后代不惜代价。但可惜，维尔德的溺爱名声太差了，比起一柄性价比不高只能在低级法师阶段使用的魔杖，奥术世家更看重自己的名声。” “因此，这柄魔杖拍卖了几次，都是流拍。没想到皮蒙特炼金公司居然把它放进了黄金会员特购里面。” 原来如此，方豫总算明白了这柄魔杖怎么会到自己的手里。 装有维尔德溺爱的木匣已经传送了过来，方豫欣喜的打开木匣，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根黑色中隐隐透出一些金色印痕的魔杖。 方豫伸手拿起魔杖，魔杖并不重，感觉似乎只有二百多克，抚摸着清凉而润泽的杖身，似乎能感觉到其中魔力的涌动。 “vinculumcordis，animaeunianturperpetuo！”按照艾瑞卡介绍的魔杖所有人身份绑定的流程，方豫以精神力和维尔德的溺爱建立了联系，念出绑定咒语后，方豫瞬间感受到这柄魔杖似乎已经成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不需要施展法师之手或奥术伎俩，只要这柄魔杖处于方豫的感知范围（半径60米）范围内，招一招手，维尔德的溺爱就会自动避开所有障碍，飞回方豫手边。 针对黄金客户，皮蒙特炼金公司提供试验场地，原本一环法术奥术飞弹只能打出3枚飞弹，使用维尔德的溺爱施法后，一下子变成了6枚，而每枚飞弹，几乎都能对一个普通人构成贯穿伤害和力场伤害。 发达了，发达了，这次再去主位面，底气就更足了，哈哈哈。 况且自己还喝了凤凰之血，相当于多了一条命。 方豫盘点了一下自己的财务状况，目前还剩3600魔晶，这次最多留100，其余一定全部花光！ 之前买到的东西方豫已经存入了自己的无界信使中，回到贵宾厅打开光屏，方豫开始看都不看的疯狂购物。 现在不用买药剂刷积分了，黄金会员下，奥术装备和实用道具还是有不少东西可以买的。 方豫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了穷人乍富的感觉。 “约束之绳，以此绳捆绑的生物，可无视其身体构造，以任何形式进行捆扎……” “艹！太生草了！” “柚子！你还说主位面奥术法师都是善良阵营的，这特么叫善良？” 柚子闪了闪，语气很无知：“这个没有什么问题啊，有很多超凡生物体表存在可射出的尖刺或利刃，如果不用约束之绳捆绑，捉到后为了其他人的安全，可能就要杀掉它们，这样很不人道。” “啊？是这样的吗？” “是啊，主人您以为是什么样的？” “我以为……嗯，没错，绑起来就是为了人道。啊，这个东西居然能买十条，买了买了。” “蓝星位面应该没有这么多危险的超凡生物吧？” “闭嘴！” 第341章 修仙害死人（4226第一更） 罗伯特的脑袋从凌晨开始，太阳穴就在不停地抽痛。 而当他从下午开始，不停地听到周围员工在小声讨论y搜的时候，头就更痛了。 这些人看到他时，都会不自然的改变话题，但时不时飘进他耳朵的只言片语，就像一根不停在勾引他怒火的羽毛，让他愤怒的同时，更让他的脑中浮想联翩。 他甚至产生了某种幻听， 还有就是救助对象审核上，很多的基金会最终救助的对象根本不是穷人，不是有需要的人。 墨凡已经走远，声音从远处传来，只留下脸色大变的众人，还有一脸阴沉的沈竹清。 其实她们真没必要这样，他不可能娶多吉帕兰，来这里也只是被多吉帕兰强拉硬拽来的，都到人家家门口了，不进来拜访显得失礼。 仓颉在黄帝时代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深得炎黄二帝的器重和赏识。 “禄英，我不求你娶什么大家闺秀，我只求有一个姑娘能真心待你……”王夫人试着相劝。 木言远说道：“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能否……”他打量着还站在身旁虎视眈眈的那些赌档打手们。 “好，都要，你想吃什么就点什么。”林清炫瞪了一眼跟过来的方思思，声音温柔的回道。 火凤之力以霸道著称，刚以浸入常蓉的身体，便让那所谓的慢‘性’毒缓缓后退。 当他们急匆匆到达黄河决口处，看见堤外已经是一片汪洋，许多村庄和田地都被淹没了。 “都给我送到店里面，所有的金卡会员都可以免费的领走一个，这里的每一个熊猫都不一样，都是雕刻大师一刻刀，一刻刀手工雕刻出来的。非金卡会员，如果想要就必须购买。”赵巧珍说道。 刘东源没有拨回去，他还以为自己遇到了神经病，真当自己是什么预言家嘛？ “这规模只怕远超海蒂那次海啸了吧？”杰克斯看着监控屏上那巨大云图。 她唇角勾着一抹浅笑，唇边红的就像能滴出血一样，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墨景辰，眼角微微上扬，眼底满是笑意。 而迈入天王之境的存在，也逼近了两位数，不知道多少老一辈晋入了这一关卡，就连真正成就美食天王的也超过了二十人，至于迈入了真神等阶的则是不好统计。 石惠当然听不进耳朵，只是又哼哼几声，那声音像发春的母猫的嚎春一样难以入耳，但对于男人而言却有成倍的杀伤力。 偌大的房间顿时又只剩下澹台肆和沈夙璃，沈夙璃坐在椅子上扭了扭身子，总觉得浑身不舒服，尤其是她感受到一个重重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黄财源今年五十多岁，是个颇有手段和眼光的人，当年就是他提前看出了严打的风头，提出转型，黄家才有的今天，而且据说曾经的那一批打手根本没有解散，还被黄财源养着，所以黄家上下都对于黄财源言听计从。 电光火石之间，我纵身上跃，就在我脱离地面的同时，从地面自下而上地涌出一道凌厉的刀光，狼头侍者不知从那里抽出一把刀侧身挺进横刀劈来，我猝不及防，只能咬牙扛住，跃前纵后躲开随之袭来的影子。 她正是陈果最好的闺蜜，也是叶修第一时间准备拉入自己战队的超级天才选手，拥有惊人天赋，以及和叶修一样堪称漂亮双手的，唐柔。 第342章 画皮（第二更4446） 方豫考完投资银行学，出了考场才看了一眼手机。 始终对此事没有做出任何回应的千寻就通过媒体发出了一纸通告，宣称罗伯特李因身体原因暂时退出千寻管理层，期间会由现集团总裁常季俭代为履行其职责。 不少人都把这则通告解释为罗伯特失去了千寻董事会的支持，丧失了千寻主导权。 对这种观点，方豫完全 仿佛这伤对于他来说无关要紧，可是高庆却知道对方一定是出了大问题，不然也不会在这水池中一动不动! 卡普愣了一下，然后没再说什么朝远处走去，而寒月不知道的是此时卡普的眼中已经出现了泪花。 “突破很难吗？”杨青山没有进入先天，完全不知道突破修为有多难。 听到明月真人的话，陆游神情不变，看着他，笑呵呵的开口，继续问道。 带不走的除了死亡还有那无尽的思念，秦志戬有着太多太多的话要说! “我同意朱局长的意见，要当机立断，现在是抓捕的时候了。”韩方李在权第一个举手支持。 不过现在看那个陆游这么镇定，而且还口出狂言，似乎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开始吧！”尧荒开口说道，在四神兽家族的所有长老中，他是最具威信的，他一开口那些长老就立刻是化为本体然后飞了起来。 身后又传来一阵激烈的枪声，少年左冲右突，身体灵敏的如同猿猴，将打来的子弹全部避开。 刚刚古井无波的屹立在虚空中的身影终于动容，身躯微微颤抖，他无法理解对方是怎么知道自己并不是神境强者?自己所模拟的气息和力量和神境强者并没有任何的区别，对方是如何得知自己的身份? 然后，要嘛拍马屁或是积功获得大佬的赏识，得到“秩序职位”，要嘛就是寻找机会偷渡下凡。代兴曾经拿着“起子为父阵”的列式，去秩序灰市去卖却是无人看懂列式，也因此没有卖出去。 凯特琳又寻访了当时在场的其他同学，想看看还有没有出现过与劳伦相同的感觉，结果是令人失望的。 这个想法并不是脑洞，之前没有想到只是因为不需要，魏贤可以说是积蓄了无数的疑团，他每天要想的问题是非常多的，如果他不愿意去想，那其余不算重要的问题也就被忽略了。 游建看着这个怪兽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不过由于前面睡的时间太长了所以他不是很记得。 师妃暄就算是在不情愿，也知道叶子欣说的是事实，她一点都不怀疑叶子欣所说的话，因为她知道叶子欣的野心有多大，能力也有多大。 他现在的身上散发出了一种满满的负能量的气场，因为被心情左右的缘故，现在的梁萧并没有注意到，在他的背后，一个是从慢慢的走近着。 而且原本连接两个城市都主要道路都被上次的兽潮给摧毁了，就算对方想要派出大批的兵力也是不可能的，估计一路走来，死都要死都差不多了，除非将道路重新开辟占领，否则双方是不会进行大规模都战斗。 “哼！你知道就好，当初我为了将血龙果培养成熟不知耗费了多少心血，结果被你这家伙白白拿走了一颗。”妖娆白眼一翻，说。 太恐怖了，如果这不是生命之雷，而是普通的雷霆或能量攻击的话，恐怕现在已经被冻成冰雕了。 第113章 我太牛逼了，居然一个半小时写完了！ “垃圾。”程风表情木讷的在邮件上点了个“x”，放入垃圾箱。 这已经是他看过的第二十四封邮件了，经院的学生几乎全军覆没，只有数院有两个大三学生的高维数据的清洗看起来还是那么点意思。 但也仅仅只是有点意思。 这也完全在程风自己的意料之中。 计量经济学、金融分析这种学科，说是经济学，但实际上都是数学、物理这种基础学科本科毕业生的天下。 不用说他，就连他的导师童永山，同样是国立应用数学专业出身。 在他看来，自己的导师如果不是挂着国立经济学院院长的名头，这次选拔压根就不应该把经院的学生考虑在内。 直接从数院和物院报了经济学院双学位的学生之中选就可以了。 程风是去年童永山回到国立后招的第一批研究生，本科并不是读的国立，是从蜀大推免到国立，被童永山看中收为弟子。 在两个月前，他已经在童永山的帮助下，以一作身份在一本二区期刊上发了一篇文章。 别看只是个二区，如果在博士毕业前，能够凑两三个ssci二区top一作，基本上国内一些重点大学的教职就稳了。 当童永山的学生就是这点好，不用在国内卷c刊，只要盎语好，ssci更香。 童永山最近正在准备一篇重要的论文，想要通过统计和计量经济学方法，研究一种有效分析和预测经济变量在大数据环境下行为的工具。 这就需要一些对数据处理比较精通的本科生来做苦力。 可当苦力也不是没有要求的，事实上，百分之九十的本科生压根连作苦力的资格与能力都没有。 程风喝了口水，继续点开下一封邮件，下载附件。 “金融学，大二……呵呵，又是浪费时间。”程风看看时间，已经九点半了。 哦，对了，今天好像是国立的校庆晚会吧？ 虽然没什么意思，但看这些垃圾更是浪费时间。 程风摇了摇头，打开摘要看了起来。 “咦？”刚看了两眼，程风的注意力一下就集中了起来。 “这数据清洗的很标准啊……数据的选择也没有什么问题，导入看一下。” 程风打开了stata，导入了方豫发来的数据文件，并使用特定的命令生成了一个箱线图。 “中位数和四分位数的分布合理，须长度也符合数据范围，异常值真实……这怎么可能？”程风眉头紧皱，这个箱线图出来的结果，比他自己做的还要漂亮。 “不可能是一个大二学生自己做出来的，而且还是金融学的。”程风在心里下了一个判断，“应该是找了外援。” 程风打开邮件，找到方豫的手机号，拨了过去。 关机了？ 程风想了想，给方豫发了一个邮件，要求明天上午十点来主楼三楼第二轮面试。 作为童永山在国立的大弟子，在让童永山给候选人面试前，他必须把好关，不能把水货放进组，否则会让导师质疑他的能力。 ——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坏掉了啦~” “放心，布玛就在旁边，坏了就让她修。” “布玛一小时前就坏掉了！” 人造人18号被打的不止黑色眼线都哭花了，连机油都漏了一地。 回来后，方豫就和以前认识的两个coser打了一场天下第一武道会预选赛。 孙悟空vs人造人18号。 布玛是后勤。 在约束之绳的辅助下，人造人18号被悟空疯狂输出，悟空用如意棒把18号打得比白骨精还惨。 最终，在超级赛亚人一记龟波气功的终结技下，人造人18号彻底丧失了战斗能力。 呼~ 太弱了，真是太弱了。 不过幸好自己从皮蒙特炼金公司商店购买了这枚“温和之力”手环，将自己的日常力量上限控制在第一次生命本质提升的状态，否则第一击可能就会打穿人造人18号。 这个手环并不贵，只要5魔晶，在大奥术时代几乎所有奥术法师人手一个。 “我先走了啊。”方豫脱下武道服，穿上自己的衣服，拍了拍已经死机的18号和布玛。 走出酒店，方豫找了个没有监控的小巷，从无界信使中掏出一件黑色的斗篷披在身上，想了想，又从无界信使中拿出一枚卷轴。 用力一撕，转瞬间，方豫的人影便已消失不见。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但在现代的大城市，即使月亮并不明亮，在城市霓虹的闪烁中，仍旧看不到多少星星。 “好美啊。”方豫漂浮在四百多米的高空中，凝望着下方的城市夜景，脚下踩的正是海西广播电视塔的塔尖。 他并不担心自己被别人拍到，价值300金杜克的隐身术卷轴虽然他只有一张，但身上穿的这件隐身斗篷，足够在隐身术失效的一瞬间重新把自己隐于夜色之中。 方豫感受了一下体内的魔力，应该还能够支撑26分钟，没有继续向上飞，而是从塔尖一跃而下。 大周可是有高精度低空雷达的，虽然不大可能布置在城市中，但万一正好有雷达照过来，几百米高空中发现一个人形，那可就有意思了。 他现在还没搞清楚这个隐身术究竟能不能被雷达发现，所以没必要冒这个风险。 重力加速度下，剧烈的气流从方豫身旁卷过，很快就降落到一百五十米的高度。 方豫双脚磕了两下，运动鞋鞋带上挂着的一对银色翅膀微微发亮，一对三米多宽的透明奥术翅膀在背后瞬间张开，让他稳稳的停在了这个高度上。 鞋上这对翅膀名叫皮蒙特飞行增效器11型，简称pfa-11，是皮蒙特炼金公司的标准产品，两只翅膀分别挂在两只脚的鞋子上，用特殊的奥术夹子固定，避免在飞行过程中脱落。 pfa-11允许佩戴者每天使用最多三次飞行术，持续时间视佩戴者的魔力总量而定，12个标准单位的魔力可以支撑这对羽翼飞行10分钟，最快飞行速度约为60公里每小时。 比那个售价35魔晶的威尔3型隐形斗篷贵一些，pfa-11售价45魔晶。 这些都是方豫在皮蒙特炼金公司中的收获。 pfa-11虽然是翅膀的形态，但飞行的原理并非空气动力学原理，而是通过魔网节点改变施法者与周围环境的相互作用，抵消重力和空气阻力的影响，依靠自己的意愿在空中进行移动。 得到奥术这么久的时间，方豫从未像现在一样，如此真实的体会到，自己已经进入了超凡领域。 无论是第一次切换到洛林塔，还是第一次成功掌握奥术伎俩，抑或升级一级法师时的生命本质提升，都没有像现在一样，让方豫如此真切的体会到他已经是一个超凡者。 我在飞！ 方豫把高度进一步降低至五十米，快速的飞行于高楼大厦之间，感受着空气的撕裂，兴奋得几乎忍不住叫了起来。 窝草！无人机！ 来不及了！ 啪！的一声，飞的太快一时没来得及躲闪，方豫迎面把一架无人机撞得粉碎。 受到攻击下，卷轴的隐身术随即失效，方豫的身形刚刚浮现在半空，就马上发动了斗篷上的隐身术。 方豫停在半空看了看，还好，隐身术发动的还算及时，摸默自己的头和脸，连皮都没破。 几百米外，两个手拿遥控器的年轻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在半空中莫名解体的无人机。 什么情况，怎么炸机了？ 刚刚好像出现一个人影？ 不是看花眼了吧？ 赶紧查查手机的同步录像。 两个年轻人刚把手机从支架上拿下来，就感觉一个没拿稳，手机就从掌间跌落，打着滚的就掉进了下面的小河。 不好意思了，方豫心里默默念了一句，以后有机会赔你们一台。 但转念一想，不对啊，这应该是无人机禁飞区啊。 黑飞！ 那没事了，黑飞活该。 有了这么个小插曲，方豫也无心再浪，径直飞回文慧园，进了楼道，这才解除了隐身术。 回到家，方豫就看到屋中一地的白纸书。 前一天方豫在狗东上给柚子买了几百本书，今天下午狗东就送货上门了，方豫当时战况激烈，接到送货员电话后，通过埃瑟朗之核让柚子接的货。 柚子只需要告诉送货员先放在外面，看楼道里没人，再开门取货就可以了。 随着柚子对蓝星越来越了解，方豫已经可以把一部分不需要抛头露面的工作交给柚子。 而方豫的精神力升级到13后，终于也可以通过埃瑟朗之核与柚子进行精神交流，不必每次都用传讯术这么麻烦。 “都吃完了？有什么收获？布置给你的任务完成了吗？没偷懒吧？”方豫拍了拍闪着银色光芒的柚子。 这个状态下，一般表明柚子在思考。 很好，之前布置给这个球考虑一下怎么接入互联网的任务看来它还是放在心上了。 不会是已经考虑出该怎么接入了吧？ 想到这里，方豫眼前一亮。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柚子的声音就像一个哲学家在沉思。 “我是谁？我是约尔兹教授，约尔兹教授又是谁？不！这只是个名字，一个代号，我可以叫约尔兹教授，我也可以叫柚子，叫什么都可以，把这个代号拿掉之后呢，我又是谁？” “我生从何来，死往何处？我为何要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我的出现对这个世界来说意味着什么？是世界选择了我？还是我选择了世界？” “我和宇宙有必然的联系吗？宇宙是否有尽头，时间是否有长短，过去的时间在哪里消失了，未来的时间又在何处停止，我在这一刻提出的问题，还是我刚才提到的问题吗？” 方豫脸一黑，默然发动埃瑟朗之核。 “吱吱吱吱吱~”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错了，我错了主人！” 电光中夹杂着柚子的惨叫。 “你特么看了一天的武林外传，一点活儿都没干！对不对？”方豫一巴掌拍在柚子身上。 我太牛逼了！居然一个半小时写完了！ 全勤保住了！ 第114章 进组（第一更） “你的这组数据里，重复值是怎么处理的？” 程风推了推眼镜，偷偷抬头看了看方豫，讷讷的问道。 这是体育生吧？这是体育生吧？这是体育生吧？ 体育生都开始建模了吗？ 方豫一进门，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和壮硕的身材就带给程风很大的视觉压力。 等方豫坐下后，程风更是感觉到方豫身上有种若有若无的威圧感，让他有一种在面对导师时的感觉。 方豫只当程风是个书呆子学长，没太在意他的异常。 方豫不知道的是，生命本质的连续提升，让普通人面对方豫时，会产生一些低位生物面对高位生物的畏惧。 现在方豫还只是一个二级法师，等到了更高等级时，这种状况会更加明显。 很多不想放弃人类正常社交生活的奥术法师，就会选择使用类似“温和之力”手环的道具或奥术封印压制住自己的上位者气息。 听到程风的问题，方豫露出思考的表情：“用pandas的duplicated方法返回一个布尔型series，可以识别重复值，然后用drop函数或keep函数删除就好了。” “如果是特征重复的，就要用corr方法计算特征相似度，用method参数指定肯德尔或斯皮尔曼相关系数。” 听到方豫的回答，程风不由得一愣，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虽然程风问的只是一些基础的内容，但能获得如此清晰的回答，也是完全出乎程风自己的意料。 程风仍旧不太敢看方豫，盯着屏幕：“那离群值你又是怎么识别的？我看到你用winsorizing方法调整了离群值，为什么用winsorizing而不是用众数替代或删除？” 方豫又思考了一下：“对于数值型数据，用箱线图和直方图进行识别，当然也可以用describe函数生成的描述信息识别，分类数据，用条形图识别，还有一部分正态分布数据用3σ准则进行识别。” “至于说处理，因为删除离群值会让样本数显著减少，我又不了解后续算法对离群值是否敏感，用众数替代如果掩盖了数据的变异性可能会对结果产生影响，所以采用winsorizing方法调整了离群值。” 程风看了看方豫，半天没说话。 至少在大二的时候，他肯定是没这个水平的。 别说方豫只是金融学专业，就算是数学专业的，大二时也不过刚刚开始接触一些初级的数据结构和基础编程。最多也就是刚刚开始接触数据清洗和数据操纵的相关内容。 很多人直到大四，甚至到了研究生进组，还没搞明白到底如何评估离群值，说不准估着估着，把正常值都当成离群值清洗了。 而方豫刚刚对这两个基础问题的回答，虽然简练，但很明显已经熟练掌握了清洗数据的相关技能。 更重要的是，他不仅能够区分处理重复值和离群值的不同方法，还能够讨论不同统计方法的适用场景，并提供具体的代码实现。 这可就不是一般学生能掌握的了，除非他早就深度参与过一些数据建模的项目。 你特么玩我呢吧？你这种学金融学的少爷，把应用数学学这么好干吗？有必要吗？ 你们不是应该毕业拼资源去吗？干嘛抢我们这些小镇做题家的饭碗？ 而且，你一个金融专业的，是怎么把数学学这么好的？平时不上专业课的吗？ 经济学和金融数学是数学和物理专业的自留地你不知道吗？ 你也不看看，校内的这些教授，哪个本科不是读的数学和物理？ 你一个经济学院的，跟着凑什么经济学的热闹啊。 难道这就是真天才和小镇做题家的差别吗？ 不，你们最大的差别是方豫有挂。 “学长？”方豫疑惑的叫了声程风。 刚刚的回答中，技术层面的答案大多数都是柚子通过埃瑟朗之核传递过来的，不过方豫还是往里面补充了一些观点性的东西。 “方豫学弟，我没有……”程风刚说了一半，就听到实验室门口传来一个声音。 “假如后续采用线性回归模型，你准备如何处理这组数据中的离群值和特征相似度？”方豫一回头，就看到童永山正从门口走进来。 而在童永山身后，还有一名身穿旗袍的二十六七岁年轻女子。 女人不算太漂亮，方豫打分的话，长相最多也就能给她打70分。 身材倒是还不错，能有80分。 但这风情，可是90分的水平。 “老师！师姐。” “院长好。” 程风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来，向导师问好。 而方豫，也站起身，礼貌的对自家院长打了个招呼，随后又向那名被程风称呼为师姐的年轻女子点了点头。 旗袍女抿着嘴温婉一笑，秋波流转，眼神艳潋，也没和方豫做自我介绍，袅袅婷婷扭动着腰肢，走到茶水间，开始做咖啡。 “不用客气，回答问题就好。”童永山自己搬了把椅子也坐在方豫对面，手中翻着程风打印出来的一叠资料。 方豫不卑不亢的也坐了下来，稍稍考虑了一下：“在线性回归分析中，离群值可能极大地影响回归系数和预测的准确性。所以，首先就是要准确的识别离群点。” “我可能会通过诊断图，如残差图或影响图，来识别这些离群点。一旦确定了离群值，我更倾向采用稳健的回归技术来减少这些点的影响。” “例如使d回归或进行变换，如对数转换，以稳定数据的方差并改善模型的整体表现。” “至于您刚刚提到的特征相似度问题，因为高度相关的解释变量可能导致多重共线性问题对于线性回归模型非常重要，因此，如何准确评估特征间的相似度是最重要的问题。” “在这个问题上，我倾向于使用vif来评估变量间的相互影响。” “我觉得，探索性因子分析或主成分分析可以在不损失太多信息的前提下，减少数据中的维度，方法得当的话，可能有效地揭示隐藏在数据背后的结构性联系，从而优化模型的预测能力和解释力。” “最后，在特征相似度方面，从未来趋势来看，我个人认为不仅要关注传统的相关系数，还应该考虑时间序列数据的共整合性质或变量间的因果关系。” “因此，使用机器学习技术如人工神经网络来揭示变量间复杂的非线性关系，可能是未来最重要的发展方向。” “院长，我回答完了。”方豫双目直视童永山，面色平静。 听到方豫的回答，程风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如果说之前方豫回答他问题的时候只展现出了技能熟练度和项目经验，那现在方豫回答童永山的这个问题，则是彻底超越了一般研究生的学力水平。 一般的硕士研究生，更多的还停留在学习和应用的阶段，只要能够熟练使用数据处理工具，就已经是一名合格的科研狗。 而刚刚方豫的回答，已经完全超出了这个阶段。不止展示出对复杂数据分析理论的深入理解，更展现出相当的原创性研究的能力，以及将技术应用于更宽泛问题解决的能力。 难道这个大二学弟的真实实力，已经是一名博士强者？ 真是恐怖如斯！ 童永山也忍不住露出明显的赞赏之情，甚至鼓了两下掌。 他倒不是被方豫的专业能力吓到了，在迈国多年，无论是哥大还是宾大抑或mit，都汇聚了这个世界上最顶尖的数理天才，16岁的小孩专业能力吊打博导的也不是一个两个。 真正让他惊讶的是方豫居然敢对学术的专业发展方向做出一个方向明确的预估！ 如果不是因为童永山从未将自己尚未提交的研究提案透露给任何人，他甚至会怀疑方豫已经偷看了他的研究计划！ 程风这种研究生可能还听不出什么，但童永山可不同，刚刚方豫说的最后一段话，简直让他头皮发麻。 是的，刚刚方豫在其中所说的相当一部分内容，正是他已经准备了近三个月的下一个研究方向！ 有如伯牙遇子期，作为一名纯粹的学者，没有什么比遇到知音更让人激动的了。 “方豫，大二金融学二班，真没想到我们学院里还有这样的学生。好！好！好！”童永山看了一下方豫的资料，击节赞叹。 童永山自小就不善言辞，能对一个学生一连说出三个好字，还是10年前他在宾大时招收林方东当弟子的时候。 林方东现在已经是经济学界炙手可热的超新星，已经进入了高发期，去年一年连发三篇顶五（五大顶刊），眼看就是学术圈的另一山头。 “老师，咖啡。”刚刚那名90分风情70分相貌的师姐端给童永山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眼神不着声色的在方豫身上转了一圈。 “南蓁，来，见见你们小师弟方豫，以后你们就在一起共事了。”童永山哈哈大笑，转头对方豫道，“你们的大师姐江南蓁，也是我回国立后新招的博士，你们以后可以多交流。” “老师，人家方豫学弟还没同意进组呢。”被叫做南蓁的女子轻笑一声，笑起来眼角微微上翘。 童永山一拍脑门，不过也没在意太多。 在他看来，别说一个大二的学生，就算校内的博士，哪怕已经进了其他组，面对这种机会，都不可能拒绝。 方豫迟疑了一下：“院长，我能问一下咱们组里有考勤要求吗？” 童永山一怔，没想到方豫提了这么一个问题。 江南蓁目光一闪，浅笑道：“方豫学弟，老师的组里面，时间还是挺自由的，不过组会还是要按时参加的，如果平时有事情，可以请假，但事情还是要做好。其实组里工作量很大，哪怕没有考勤要求，可能休息的时间都不会太多。” 方豫松了一口气，如果说只是参加组会，没有具体的考勤要求，那就好办了。 至于工作量大？ 那不是有柚子吗。 正好给这个球找点活干。 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看到它闲着就不舒服。 “那没问题，谢谢院长，我随时都可以进组。” 方豫拍了拍胸脯，撞得胸肌乓乓响。 第115章 忠诚镣铐（第二更） 作为经院院长，童永山调一名本科生进自己的课题组，自然是没有任何阻力的事情。 组员注册、保密协议、知识产权协议……林林总总签了一堆东西，方豫就算是正式进组了。 出乎方豫意料的是，居然还有工资。 钱不多，一个月3000块，方豫作为工厂主、资本家，可能未来几个月每分钟赚的钱都比这个数多。 但这3000可不一样啊。 和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的那种脏钱不一样啊。 这可是牛马们卑微的血汗钱。 方豫决定，第一个月工资到账后，先给外公外婆买点礼物。 对于陈世安夫妇来说，方豫一年赚一个亿，也不如学术上有成就更让他们欣慰。 权力拥有者的嚣张，并不来自于自身，而是因为位置所赋予的权力。 金钱拥有者的骄奢，同样不来自于自身，而是来自于所掌控的金钱。 从本质上说，他们已经并不能算是单纯的人，而是成为了外物的奴隶，张三掌权李四有钱，和王五掌权赵六有钱并没有本质性的差异。 我们能够看到，这些人的行为逻辑似乎都是一样的。 似乎都成为了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冷血动物。 只有当他们的权力和金钱被剥夺后，他们才能重新做回自己。 或者永远也做不回自己。 只有学者不同，学者最有价值的是他们的学识以及智力，是真正来自于自身的东西。 倒不是说陈世安有多老古板或没眼界，恰恰相反，老头儿是看的太多了。 方大强过往的行业背景就决定了方豫不可能走仕途，就算走了，也肯定走不高。 既然如此，从商的同时，给自己身上贴个学术背景，就是最安全的做法了。 因此，陈世安一直都希望方豫在学术上能有所成。 不过，金融也是陈世安能够接受的方案，通过金融行业曲线救国，对于陈世安来说，也是一条比较容易运作的途径。 但如果方豫能在学术上有所成，证明自己的成功来自于学识和智商，而不是随时可能被剥夺的地位及虚无缥缈的运气，那陈世安肯定会更高兴。 方豫名义上是进组了，但整个课题组实际还没真正成立，这个课题不只需要经院和数院的资源，同样还要计算机那边的资源。 国立的计科童永山看不上，想要和新大的计科合作，但新大计科又不满足一个二作，想要在论文上并列一作，现在正扯着呢。 童永山虽说不算一个特别有手腕的领导，但还真算一个有人情味的老板。 方豫这么一个本科生进组，童永山虽然没有亲自组织吃组饭，但也让江南蓁带上程风和方豫二人一起聚一下。 吃饭的地方挺熟悉，正是上次和马达吃饭的那家静心居。 “不好意思啊，小师弟，我也不知道今天你会进组，没提前订包间，咱们就坐大厅吧。” 江南蓁选了个靠窗的四人桌，程风很明显对这个大师姐有点怕，但又有点憧憬，低着头，没敢往江南蓁边上坐，坐到了江南蓁的对面。 方豫面不改色，直接就让江南蓁往里挪一点，坐到了江南蓁的旁边。 江南蓁颇为意外的看了一眼方豫。 “不好意思啊，江师姐，我是左手，坐外面方便，夹菜不打架。”方豫挑了挑眉，咧嘴一笑。 江南蓁眼中不由出现几分恼意。 她倒不是觉得方豫在骚扰她，只不过在这种场合下，方豫一个新人，还是男的，没有去对面与程风坐在一起，反而把她赶到内侧，和她坐一起，无疑是对她团队领导权的一种挑战。 江南蓁也不是国立的本科，她研究生毕业后其实在一家金融公司上了一年多的班。 搞金融的，大多数都得被搞。 江南蓁在金融圈里混了一年多，突然大彻大悟，觉得凭自己的经验，来学术圈不就是降维打击？ 于是就开始找门路，重新考博。 童永山回国后，江南蓁不知怎么走通了童永山夫人的路子，就成了童永山在国立的第一个女博士研究生。 给我一个支点，我能翘起地球，邓文迪又算什么。 当然，如果搞不定老童，那就找个有潜力当学阀的博士做跳板，也不是不能接受。 在她看来，组里来个本科生不是什么大事，多一个苦力挺好的，越有能力越好，但前提是得听话。 “年轻，不懂事，以后慢慢教训。”江南蓁眼中厉色一闪即逝。 江南蓁点完菜，方豫已经开始和程风聊的热火朝天了。 程风是典型的学术宅，具有相同学术背景的人很容易他的痒处，再加上最近的恶补和柚子的助攻，方豫很轻松就能在学术上与程风展开比较有深度的讨论。 江南蓁虽然现在顶着一个博士研究生的头衔，也只听懂了七七八八。 方豫略一试探，心里也就有底了。 学术妲己啊，以前光是听说，没想到今天见到活的了。 难怪这旗袍穿的这么烧呢，程风脸红的都不敢抬头看。 你烧归烧，只要别惹我，我也懒得替你退烧。 但要是想抢老子的一作，嘿，售价550魔晶的“忠诚镣铐”了解一下。 “忠诚镣铐”是一对看似由精致黑曜石和银线编织而成的腕链，表面刻有古老的奴役符文。据传这对腕链曾0是维斯塔王国使用的奴隶控制工具，能够控制3级以下的超凡生物和普通生物。 当然也包括人。 当有人开始佩戴这对腕链后，这对腕链将开始缓慢但不可避免地侵蚀穿戴者的意志，直到他们成为腕链真正的主人的忠诚奴隶为止。 腕链的奴役效果只能通过一个特定的咒语或5环净化术来解除。 此外，若主人死亡或放弃控制权，腕链的力量也会消散。 这东西对人的思维改变是潜移默化的，会让人不知不觉之间中招。 在大奥术时代，忠诚镣铐属于违禁品，除了研究者，其他人不能拥有，也不能使用。 但任何事情都是这样，只要有规定，就一定有绕过规定的办法。 哪怕在大奥术时代，奥术普及率很高，这些奥术法师也一样是全位面和各个次位面的特权阶层。 既然是特权，就更容易绕开奥法联合会的规定。 例如皮蒙特炼金公司就把这东西作为高级会员才能够购买的会员商品。 只要这名购买者跟他们签署一份只用于古老奥术研究的用途声明就可以。 而且这声明还不是经过魔网公证的契约之誓，只是一份用普通白纸签订的普通声明…… 整顿饭江南蓁吃的别扭无比，一顿饭光听两个书呆子在那边说一些半懂不懂的话，自己根本插不上嘴。 现在她倒是有点怀念金融圈了。 毕竟那时候就算插不上嘴，也能被插嘴。 “方豫！你也在这！” 百无聊赖之际，江南蓁突然听到一个女生的声音，扭脸一看，咦？这不是昨天那个校庆晚会的主持人吗？ 主持人身后那个女生也很漂亮啊，个子还更高一点，就是看上去有些冷。 上一章所谓的专业知识，是我编的，专业大能勿喷。 写这些，一来是为了装逼，二来最主要的，是为了塑造氛围。 主角既然是学霸人设，就得有点学霸的样子，至少能让外行人一看觉得，嗯，学霸就是这样。 我写的大奥术时代也是如此，最早的几章中，主角读《魔网概论》的序言部分，有一个读者说我开头就开始水，实际不是的。 写这些东西很费力的好不好？是通过增强读者真实感来增加读者的沉浸感。 其实这种技法在起点应用的最好的就是乌贼和志鸟村，都是通过大量的细节的真实来增强读者的沉浸感，避免读者出戏。 乌贼写奥术神座的时候，大量的专业描写，还能看出这种技法用的很生硬。但到后来的诡秘，就彻底圆润了。很多人看闺蜜觉得牛逼是因为22条超凡路径，但实际上真正牛逼的，是乌贼读了大量维多利亚时期的资料，并将这些东西近乎于无痕的融入在正文中，无论是人们的日常生活还是经济秩序，完全重现了一个虚拟的维多利亚时代，这才让这本书的沉浸感这么强。 所以，看在我这么辛苦的份上，求个书单和月票不过分吧？ 叩首。 br画画太岁 第116章 二年级的小胖子（第一更） 江南蓁进国立才一个多月，确实不认识沈舒窈和陆嘉言。 国立的女生质量这么高的吗？ 说好的学校越好，颜值越低呢？ 国立这种学校的女生颜值水平，不就应该是我一进校就大杀四方的吗？ 怎么会有漂亮女生还能学习这么好的？ 难道是大专班的？ 国立也没大专啊。 那就肯定是艺术特长生。 江南蓁笑着对沈舒窈和陆嘉言打了个招呼，心中却暗生敌意。 方豫看到沈舒窈和陆嘉言在一起也有点意外。 但再看一看她们周围那几十号经院的学生会成员，又没那么意外了。 学生会聚餐来的地方这么高档的吗？ 也对，11月，年底了，看来预算还剩不少。 昨晚校庆晚会才结束，今天又处理了一些收尾工作，到了晚上，经院文艺部和宣传部一共三十多个志愿者才凑到一起吃个庆功饭。 沈舒窈和陆嘉言一看都喝了不少酒，两人都是霞飞双颊，愈发显得艳光四射。 “方豫学长！” “豫哥好！” “学长你教我们的那套防止晕船的操特别管用，我妈现在都不晕车了。” “方豫学长，改天来我们魔术社指导一下呗，你那个魔术太牛逼了。” …… 这群学生中有不少人都参加过上次沈舒窈组织的活动，认识方豫，喝了酒之后又都很奔放，也纷纷过来打招呼。 表演魔术？江南蓁一怔，此前她在微博上也刷到过国立学生转发的那个酒吧魔术，但和眼前的方豫的时候没联系起来。现在有其他人提到了，江南蓁一对照，发现方豫还真和那个视频里的帅哥挺像的。 原来就是他啊。 刚刚看他专业能力不错，还以为又是个学术宅，没想到在本科生里人气还挺高的。 众人逐渐散去，最后只剩下陆嘉言和沈舒窈还在饭店大堂。 “小师弟，给两位学妹搬两把椅子，你们男生就是不懂得照顾女生。”江南蓁微嗔道。 江南蓁的五官都不算精致，眼睛不算大，鼻梁也不够挺，显得鼻子有点塌。 但不怎么精致的五官组合在一起，味道居然还蛮特别的。 尤其不说话的时候，双唇微微张开，就像看到了什么想吃的东西似的。 “你们坐这边，师姐，我去结账。”程风找江南蓁要过组里的信用卡，低着头逃开。 没办法，对于社恐来说，看美女照片和看美女相比，前者舔屏都行，后者头都不敢抬。 沈舒窈对程风笑着谢了下，就拉着陆嘉言直接坐在方豫和江南蓁对面。 “小师弟？”沈舒窈看了看方豫又看了看江南蓁，喝了酒之后，沈舒窈原本就像蒙了一层水雾的眼睛愈发朦胧。 方豫神色如常，介绍道：“哦，这两位都是研究生院的学长和学姐，刚才那位是程风师哥，研二的学长，江南蓁师姐，博一，都是童院长的研究生。” “沈舒窈，陆嘉言，也都是国立经院的，和我同届。” 也是经院的？ 江南蓁心里就更腻歪了。 江南蓁娇笑：“今天小师弟刚进组，老师让我们带小师弟吃个饭。” “你进组了？童院的组？”沈舒窈和陆嘉言都面露讶色。 沈舒窈还罢了，没有想在学术圈混出个名堂的想法。 但陆嘉言可不同，她在事业上没什么野心，自小的成长环境就让她决定以后一定要当个老师。 最好就是大学老师，既轻松，又有寒暑假。 可现在在大学当老师，不一路读研到博士，是不可能拿到教职的。 最好是能拿到个推免直博。 因此，陆嘉言对这方面的信息会更加关注，更明白大二进组所代表的意义。 一个大二的学生，居然进组了？ 还是童永山的组？ 怎么可能？那可是童永山！ 是大周最有希望获得诺贝尔经济学奖的顶级经济学家之一。 对于经院的学生来说，那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别说大二的学生，哪怕是个博导，想要去童永山组里做个小boss，都不是谁都能去的。 在大二时能进童永山的组，至少说明本科毕业后，只要没有太大意外，一个直博的名额已经稳了。 大周的体制下，一名博导每年所能招收的博士是有名额限制的。 像童永山，在国立基本上每年有两个学术博士的名额。 就算这两个名额都被占了，童永山也能把学生挂到其他招不上来学生的老师名额下。 所以，这个直博的名额基本上就是稳了。 江南蓁看着方豫眼波流转：“是啊，小师弟水平很高的，连老师都夸他呢。” 方豫面无表情：“师姐谬赞了，我只是把其他人泡妞打游戏的时间都用来学习了而已。” 陆嘉言忍不住“噗”的一声乐了出来。 而沈舒窈，则美目涟涟，一直盯着方豫。 好强啊，这才是强者。 “两位妹妹和小师弟关系真好，小师弟，你更喜欢谁啊？”江南蓁目光一闪，坚持不懈的挑拨离间。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挑拨沈陆二人的关系，没目的，纯习惯。 沈舒窈微微一笑：“嘉言是方豫的表妹，我和方豫小时候就见过。” 啊，原来是表妹和发小。 江南蓁眼中不由得露出一丝失望。 她和方豫小时候就见过？陆嘉言突然感觉心里沉了一下。 我这是怎么了？ “哇，原来你们小时候就认识啊，还都能考上国立，太厉害了。”江南蓁语气很夸张。 沈舒窈捂嘴轻笑：“江学姐才厉害呢，女博士诶，我就不敢去考什么女博士。” 江南蓁脸色马上就垮下来了。 这年头，女博士可不是什么好词。尤其配合上沈舒窈的语气和眼神，就肯定不是什么好词！ 这小丫头片子，等着的！ 江南蓁强笑着应付了一下。 “那个，表哥，我可能酒喝多了，有点不太舒服，先回宿舍了，你们接着聊。”陆嘉言突然开口，勉强笑了笑。 “是不是酒喝多了？我送你回去吧。”方豫从椅背上拿起衣服，“不好意思学姐，我送表妹回宿舍，先走了啊。舒窈，一起走吧，反正你们宿舍距离不远。” “好啊。”酒后的沈舒窈反应还是有些迟钝，否则不会发现不了陆嘉言的异常。 国立的校园里，种了很多梧桐树，秋风阵阵吹过，已经变黄的梧桐叶片片掉落，路人的脚踩在上面，发出沙沙的响声。 “对了，前几天我们班小学同学聚会，提起你们学校门口的零食，我们几个同学还过去看了一眼，发现那些零食摊子都没了呢，好可惜。” “现在的小学生，很难有我们那时候的回忆了。” 沈舒窈用脚尖追逐着飘落的梧桐叶，双手背在背后，低头走在方豫身边。 而两人身后的陆嘉言，则益发沉默。 方豫耸了耸肩：“其实还在，只不过现在城管抓的严，不是在我们学校门口摆摊了，而是在你们博文和我们学校中间的那条巷子里，就是以前卖文具的那条巷子。” 沈舒窈惊讶：“是吗？你们平安一小的学生也去那边买文具？” 原本沉默的陆嘉言娇躯一震：“平安一小？” “对啊，就是你表哥的小学啊。”沈舒窈甜甜一笑，“我是博文的，也是上次才知道，原来我们俩的小学离得这么近。” 陆嘉言心里扑通扑通的跳：“表哥你在几班来着？” 方豫随口道：“六班，当时我们班主任姓陆，我们都管她叫六老师。教语文的，可凶了，现在想想，人还蛮好的。” 陆嘉言浑身都颤抖起来。 “嘉言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沈舒窈看到陆嘉言的情况，赶忙关心问道。 陆嘉言蹲下缓了一阵，站起身，展颜一笑。 “我没事，表哥，我们走吧。” 方豫疑惑的看了一眼陆嘉言，想施展个侦测疫病，看看她是不是真病了，但这个法术会发出微光，晚上施展未免有些太显眼。 “真的没事，啊，已经到我宿舍了。表哥，再见。”陆嘉言挥了挥手，急匆匆的跑进宿舍楼大堂。 “我也到了。”沈舒窈的宿舍楼就在陆嘉言的边上，相距不过二十米。 “那就早点休息。”方豫冲沈舒窈挥了挥手，就要转身离开。 “方豫！”沈舒窈叫了一声。 方豫身形一顿，转身问道：“怎么？” 沈舒窈面若桃花，眼睛却明亮异常，凝望方豫良久，才道：“恭喜你进组。” 方豫微微一笑：“谢谢。” —— 陆嘉言跑回宿舍，仍旧能够感到心脏跳的很猛烈，扑通扑通的。 陆嘉言没有像往常一样，进宿舍先换衣服，而是在自己的桌子下翻了起来。 “应该就在这，我记得带到宿舍来了。” “找到……这个是中学的，这个是高中的，这个……” “找到了！” 陆嘉言点亮台灯，把刚刚找出的相册放在写字台上，纤细的手指轻轻翻开相册的封面，如同打开了尘封已久的记忆。 翻了几页，陆嘉言的手指停了下来。 “在这里，二年级六班最后一次集体照。” 一张已经稍微泛黄的彩色6寸集体照出现在陆嘉言的眼前。 陆嘉言用手指从每个人的脸上轻轻划过，这些人她几乎都已经不记得名字了，毕竟她只在这个班待了两年。 逐渐，陆嘉言的手指在一个看起来有些胖胖的小男生头上停了下来。 胖胖的小男生在照片上撇着嘴，一脸不爽的样子。 照片上的小陆嘉言，就站在这小男生的前一排，脸上则是灿烂的笑容。 是你吧？ 陆嘉言的脑海中，小胖子的脸逐渐和方豫的脸重合了起来。 难怪自己第一次看到方豫这个名字的时候有些眼熟。 原来你就是二年级时揪我辫子的那个小胖子！ 陆嘉言哼了一声，脸上却露出和照片上小陆嘉言一样的笑容。 原来我们早就认识了。 你当时为什么一脸不爽？ 想起来了，是我告诉老师，你在后面揪我辫子。 你好呀，小胖子。 今天有点事情耽搁了，但二更肯定还会有。 今天这章本想骚一下，结果发现好多章编辑权都给锁了，吓得我还以为又要清网了，结果就没敢。 后来发现是虚惊一场，原来是起点后台的设定，发布三天后章节锁死不能编辑。 你们还记得自己小学一二年级的同学吗？ 我小学三年级时转过学，现在想我第一个小学的同学，几乎全都记不起来了。 第117章 海绵条款（第二更） “你是说，这个柯伯尔在大奥术时代就已经存在了？”方豫好奇的打量着这座与默克福雷完全不同的城市，通过脑中的埃瑟朗之核与柚子进行沟通。 “不，伟大的主人，我说的是这座柯伯尔城应该就是在以前的一座城市的遗址上盖起来的。虽然有很多不同的地方，但仍然能让人一眼就看出来，这里就是科恩克莱没错。” 方豫进组后，发现果然和自己预期的一样，有柚子的情况下，基本自己没什么需要忙的。 于是，该切换就切换，上次已经来到柯伯尔的城边，又怎么可能不进去？ 方豫身处的地方是一个小广场。 广场的地面由高低不平的鹅卵石铺就，已经被磨得光滑的鹅卵石和被车轮磨出两道深沟的路面见证了这座城镇的繁忙和喧嚣。 街道中心有狭窄但深的渠道，用于将污水引导至河流中。但它们往往还不够，导致街道永远脏兮兮、充满泥和粪便的混合物。 在广场的周围，几栋两层高的木石结构建筑矗立着。 建筑物又高又窄，相互接触，不浪费任何空间。 每栋建筑的第一层地面都有一个低矮的地窖，由巨大的石头支撑物连接在一起，并且在其前门槛上有一个特有的“大台阶”，以防止水和粪便进入。 这些建筑的一层是看上去像是店铺和作坊，而楼上则是居民的住所，不时可以看到从窗户伸出头来的好奇孩童。 蜿蜒曲折的石板路串联起古老的建筑。广场由两条七八米宽的街道交汇而成。 沿着街道望去，可以看到那些由粗糙的石块和灰泥建造而成的房屋，它们的外墙因岁月流转显得有些斑驳，却依旧坚固稳重。 广场面积并不大，人流却并不少，时常可见驮着货物的马车或牛车缓慢而笨拙的穿行其中，车轮传出吱吱的声音。 偶尔有牲畜一边走一边排泄，但很快就被四处乱窜的小孩子把粪便铲进后背上的箩筐中。 而所能看到的全部大型牲畜，额头上都有巴掌大小的一块纹路繁复的金属徽章，似乎是某种身份标识。 路上的所有行人见到身穿黑色斗篷、斜跨着一个运动背包的方豫都会低头行礼，更没有人敢上前搭话。 “也就是说，这里有可能保留有大奥术时代的遗迹？会不会有些强力的奥术道具可以被发掘的？”方豫用脚跺了跺地上的青条石，好奇问道。 “估计很难，伟大的主人。”柚子遗憾的说道。 “为什么？”方豫有些不理解，既然一万六千年前的城市遗址就确定在这里，最多几个塑土术就能挖出来的事情，又有什么难的。 “因为这里在大奥术时代就是奥术禁区。”柚子的语气有点古怪。 “奥术禁区？奥法联合会在当时不是占据了所有位面吗？怎么主位面还会有所谓的奥术禁区？我也没觉得这里的魔网节点有什么异常啊。”方豫纳闷。 柚子哈哈大笑，在埃瑟朗之核的惩罚威胁下，柚子才算止住笑意，给方豫把事情讲清楚。 这个柯伯尔城所处的地区在大奥术时代叫做科恩克莱，在大奥术时代之前就是诺文大陆上的中立商业城市，也是最大的商业中心，没有之一。 科恩克莱的名字，在通用语中，就是财富之都的意思。 顶峰时期，这里汇聚了全大陆近十分之一的财富，每天都有数不清的财货经由这里中转，运往全大陆。 大奥术时代到来前，科恩克莱重金委托一名传奇法师在全城布下魔网波动监控。 只要有非授权人在城中施法，哪怕只是一个0环戏法，魔网波动监控就会准确的定位，其后科恩克莱的强大的禁魔军就会把这名法师抓起来，索要巨额罚金。 科恩克莱人认为，奥术没有好坏之分，但使用奥术的人有。 由于奥术的强大和诡谲，想要保证所有人的财货安全，就不应当授予私人施法的权力。 因此，科恩克莱完全禁止私人施法，所有的施法服务，都由科恩克莱市政厅提供。 但同样，收走了私人施法权后，如果在科恩克莱境内因为被偷窃盗抢而产生的生命和财物损失，会由科恩克莱市政厅全额赔偿。 这项法案，也被称为科恩克莱禁魔令。 由于有禁魔令的存在，基本上所有非科恩克莱的法师都会绕开这里，即使有送货等任务委托，也会在科恩克莱边境守候，待货主从科恩克莱边境离开，再进行接货。 大奥术时代到来后，奥法联合会在各地都派驻有分支机构，但在科恩克莱遇到了非常强大的阻力。 经过与科恩克莱议会进行了多轮谈判，科恩克莱人只同意奥法联合会派驻分支机构，奥法联合会法师只能在联合会驻点内施展非攻击性法术，驻点之外，同样需要遵守科恩克莱禁魔令。 在最初几年，还算相安无事，直到tr22年，情况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有一位倒霉的7级法师，不知什么原因在科恩克莱多待了几天，有一天出去吃饭，上厕所没带海绵。 在诺文大陆，海绵是用来解决便后清洁问题的高档材料，冲洗后可以重复使用。 但这名法师可能平时使用法术解决惯了，忘了带，就随手用了一个0环戏法清洁了一下自己的五谷轮回之处。 传言说这个7级法师还没等裤子提起来，也有传言说刚提起裤子的，一群禁魔军执法队就冲进厕所把他带走了，罚款2000金布朗。 这件事情引发了奥术法师群体的极大愤怒，一时间，很多奥法组织和法师都停止了与科恩克莱之间的合作。 最终，在奥法联合会的施压下，再加上科恩克莱议会内部原本就有的反对声音，禁魔令尽管没有遭到废除，却加了一个补充条款——基于便利性的施法不被视为违反禁魔令。 这个条款，就是大奥术时代千年来最著名的海绵条款。 至于那位倒霉的7级法师，也被很多同行戏称为海绵法师。 奥法联合会各地分会的负责人每五年轮换一次，每次奥法联合会都要为派谁去科恩克莱感到头疼。 只能许诺谁去科恩克莱五年，回到总部后可以重走一次法师之路。 属实是支边了。 就算有了海绵条款，一样也没有奥术师愿意来，因此，直到柚子沉睡前，这里都属于奥术的不毛之地。 原来如此，方豫点点头。 还好现在已经过了一万六千年，这里的什么狗屁禁魔令也早就失效了。 还是先找个人，施展一个魅惑人类，了解一下这里的情况。 突然，方豫感觉一只手捏在了自己的屁股上。 方豫瞬间给自己加了一个奥术护甲，一下子就把这只咸猪手弹开。 “沃金在上！你这个德鲁伊居然在柯伯尔使用自然神术！”一名银灰色头发衣衫褴褛的中年人呲着一口大黄牙兴奋的手舞足蹈。 ？？？ 还没等方豫回过神来，就听到周围一片惊呼，一队骑着高头大马的骑士从拥挤的市集中呼啸而至。 “自然之神的信徒啊，你违反了柯伯尔的法令，也违反了自然之神与沃金的约定，在柯伯尔范围内使用了自然神力。按照神之契约，将对你实行拘捕。” 一名相貌威严的中年骑士骑在马上，倨傲的宣布着方豫的罪行。 总算更出来了，睡觉睡觉。 第118章 沃金的神术（第一更） “基于以上指控，自然之神的信徒吉斯先生，你有什么可辩解的？” 方豫被抓捕后，马上就被递解到了柯伯尔的沃金神庙，由神庙牧师对其进行审判。 司法效率还真特么高。 “财富之神的牧师，我想，这是一场有预谋的陷害。”方豫尝试为自己辩护。 “首先，我来自其他地方，对柯伯尔的规定并不了解。其次，是那名马库斯先生先袭击了我，我才下意识的施展了防护性的神术，我认为，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陷害。” “辩解无效，吉斯先生，根据沃金神镜的探测，马库斯先生只是和你产生了一个轻微的身体接触，并不足以构成伤害，这种情况下，你没有充足的理由施展防护性神术。而对柯伯尔法律的不了解，也并不是你违法柯伯尔法律的理由。” “我——巴里·萨尔曼，以财富之神沃金的仆人、柯伯尔沃金神殿牧师的名义宣判，依据众神契约，你需要向沃金支付1000金杜克或等价的其他赔偿。” “如你拒不承担罚金，则需要为柯伯尔城服役，依照你的超凡者级别，你一共需要为柯伯尔城服役五年。” “不要试图反抗，反抗后，你将会被沃金教会通缉，整个大陆都不会再有你的容身之地。” 审判台之上，一名身穿白色袍服的光头老者手持着金触锤，重重的敲在锤板上。 敲你凉啊。 方豫心中暗骂。 自己在蓝星都没进过局子，没想到刚刚到柯伯尔，就被判了。 方豫明白，自己这是被钓鱼执法了。 瞬间他就狠狠地共情了黑车司机和记者们喜欢暗访并每次都会找借口离开的某些行业。 那个银发的中年人马库斯，应该就是专门干这种活的。 狗日的，老子切换回去前，非揍你一顿不可。 柯伯尔禁止沃金教会之外的施法者施法，这一点和大奥术时代的科恩克莱的禁魔令非常类似，让方豫不由得怀疑，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 刚刚抓捕方豫的是沃金教会柯伯尔骑士团警备队队长杰森·霍克。 抓捕时，方豫并没有反抗，主要就是好奇，一万六千年后的柯伯尔，为什么还保留了几分大奥术时代的传统。 一万六千年啊，文明估计都换过几茬了，其他地方连遗迹都没有了，你们这个狗屁地方居然还在禁魔？ 沃金和自然之神有约定？你们怎么知道的？ 在默克福雷的时候，方豫用魅惑人类询问过不少人这个世界的基本情况，尤其是各个神明的信息。 沃金是这个世界的财富之神，在各国都有不少信徒，默克福雷城中，也有沃金的神庙。 但谁也没提过柯伯尔这地方只允许沃金的牧师施法啊。 是了，自己也从来没问过这种问题。 谁能想到在这个到处都是神庙的世界，超凡者地位如此之高的情况下，居然还有禁止施展神术的城市啊。 难道说这个沃金教会就是大奥术时代科恩克莱商人联盟的传承残余？ 是了，这个巴里萨尔曼祭司说的沃金神镜，应该就是大奥术时代那个传奇法师所遗留的那套魔网波动监控系统。 方豫忍着肉痛，从怀中取出一个布袋，交给法庭的书记官。 这包布袋中，正正好好是一千枚金杜克。 看到方豫乖乖交出罚金，巴里萨尔曼的脸色一下子就缓和了下来，人也从审判台上走了下来，还让旁边的书记员给方豫倒了一碗热汤。 德鲁伊果然是一群老实人，哈哈哈。 “吉斯先生，你果然不愧是一位高尚的德鲁伊。”巴里萨尔曼的光头泛着油光，脸上切换成戏谑的笑容，“柯伯尔是一座淳朴善良的城市，只要在这里遵守柯伯尔的规定，相信您一定能找到家的感觉。” 神特么淳朴善良！ 这地方营商环境这么恶劣，居然还好意思说淳朴善良！？ 不过，恶劣点好啊，我就喜欢恶劣的环境，不恶劣就意味这没空子可钻，没空子可钻就意味着没利润。 方豫眼珠一转，露出同样市侩的笑容，从怀里又掏出一个小袋子，塞到巴里萨尔曼的手里。 萨尔曼一怔，不着声色的接过方豫递过来的小布袋掂了掂，应该足有十个金杜克。 不错不错，原本以为今天只是个德鲁伊，肯定没有油水了，没想到居然还能有一笔意外收入。 众所周知，所有的圣眷者中，自然之神的信徒德鲁伊是最食古不化的一群超凡者。 大部分的德鲁伊都讲求与自然和谐共生，反对奢侈浪费，更有很多人终生都在隐居，践行自己对自然之神的信仰。 这么灵活的德鲁伊可不多见。 “萨尔曼牧师，非常感谢你的公正。”方豫挤了挤眼睛，“你也知道，作为一个施法者，很多时候施法都是下意识的动作，很难避免，有没有什么办法……” “没办法的，在柯伯尔，只有沃金的牧师能够施法，这个规定从众神创造了这个世界的那天就已经存在，谁都无法违背众神契约。不过……”巴里萨尔曼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方豫心领神会，又递过去一个小布袋。 巴里萨尔曼接过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过，财富之神是心胸最宽广的神明，只要能够证明对财富之神的虔诚，睿智的沃金是不会拒绝其他教派的超凡者成为沃金的牧者的。” 方豫两眼放光：“您的意思是……” 巴里萨尔曼嘿嘿一笑：“金杜克和星钻就代表了虔诚，如果您能够向沃金表示五千金杜克或10个单位星钻的虔诚，就能够成为沃金的见习牧师，如果能够表示出一万金杜克或20个单位星钻的虔诚，就能够成为正式牧师。” “当然，成为牧师之后，后续的晋升就需要你放弃德鲁伊的身份，全心全意的侍奉沃金才能获得了。怎么样，吉斯德鲁伊，你有兴趣成为沃金的牧者吗？” 窝草！ 交钱就能成为牧师？ 不愧是财富之神的教派。 知行合一啊。 方豫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也就是说，我至少要花5000金杜克，才能获得在柯伯尔自由施法的权力？” 巴里萨尔曼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吉斯德鲁伊，沃金是不会白收钱的，即使是交钱获得的教职，同样也会参加受洗典礼。” “要是在典礼上，能够蒙沃金恩赐，赐下诸如0环的寻金术和1环的巧舌如簧这种实用的神术，你的这笔投资不出三年就能翻上一倍。” “你不用担心成为沃金的牧师会影响你在自然教会的信仰鉴定，只是成为见习牧师或一级牧师的话，是不需要向沃金奉献信仰的。” ！！！ 什么意思？ 交钱不只是获得在柯伯尔的施法权利，还能获得神术？ 而且还不需要向沃金奉献精神力？ 这个寻金术和巧舌如簧又是什么法术？ 之前在各种法术介绍中都没看到过啊。 还有，这个典礼术到底有没有危险？ 自己身上可是有大秘密的人。 按照之前的推测，这个世界的所有神灵应该都是大奥术时代的传奇法师，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传奇法师们全都遁入了星界。 虽说柚子判断这些法师进入星界后，无法再对主位面形成实质性影响，但万一呢？ 万一自己身上的秘密被这些传奇法师发现，他们会不会用一些方法锁定自己？ 会不会哪怕切换回蓝星都没用？ 这还真要好好考虑一下。 巴里萨尔曼看到方豫的神色，以为方豫是舍不得和掏不起这笔钱，于是继续鼓动道：“我知道德鲁伊都很……呃，很朴实，你又刚刚交了一大笔罚金。如果你想要参加仪式，沃金神殿可以提供贷款服务，月息只有三分二厘。” “你看，沃金都肯借钱给你，说明沃金对这些神术有充足的信心，你肯定是不会亏本的。” 艹！高利贷啊。 三分二的月息，5000金杜克借一年就要还7300，借三年就得还15500，比特么p2p还黑！ 方豫露出挣扎的神色：“萨尔曼牧师，能否让我考虑一下？对了，最近有没有其他人也要受洗？我能不能先参观一下这个受洗仪式？” 巴里萨尔曼哈哈大笑：“当然可以，柯伯尔是整个卢瓦克王国北部和阿尔贝公国及阿斯丁公国南部共同的总教区，每天都有人来参与受洗。” 巴里看了看太阳的高度：“看时间，应该还要一个小时才到沃金的圣时，那时典礼才会开始，你可以等待一下。” 说完，巴里突然拍了一下脑门：“哦，对了，一会儿要受洗的是阿尔贝公国的贝尔维特家族成员，我先去询问一下，他们是否接受观礼。” 说罢，巴里萨尔曼便把方豫领到神庙的一间会客室，而他自己，则急匆匆的跑去找所谓的贝尔维特家族确认信息。 “吉斯德鲁伊，贝尔维特家族对一名德鲁伊可以参加观礼非常欢迎。”没多久，巴里萨尔曼就回到了会客厅，一脸艳羡的给方豫回复了一个确定的消息。 贝尔维特可是老牌贵族，也就只有德鲁伊这种名声很好的圣眷者才能让他们另眼相看。 方豫不知道什么是贝尔维特家族，但必要的礼尚往来他还是非常明白的。 “非常感谢，萨尔曼阁下。另外，我想我应当向贝尔维特家族当面致谢。” 第119章 未亡人（第二更） 可能因为柯伯尔直接利用了大奥术时代科恩克莱遗址的关系，柯伯尔城并不是城堡与城下町的构成，而是如同大周的古代城市一般，主城区位于城墙之内。 与柯伯尔平民区逼仄紧密的建筑群不同，沃金神庙整体占地足足三千余亩，几乎占了柯伯尔城区接近五分之一的面积。 而神庙的风格更是和柯伯尔城内其他建筑的尖耸风格完全不同，所有建筑几乎都是拱顶和廊桥的搭配。 是方豫来到主位面后，看过最豪华的建筑群。 神庙的主神殿和两座配殿是一栋建筑，位于建筑群的正中，99根奶白色的廊柱支撑起了两层神殿和中间的挑高弥撒大厅。 绿色的拱顶正中是沃金的圣徽——金色的天平。 正午的阳光洒在拱顶上，映照得天平熠熠发光。 和其他要么神圣要么肃穆的教派不同，沃金教会主打的就是一个豪奢。 方豫其实评估过，仅就他目前看到的这两个城市来说，这个世界目前的生产力哪怕有法术的辅助，应该仍旧是落后于蓝星中世纪时期的。 可柯伯尔的沃金神庙，比凡尔赛宫看上去都更豪华。 能软包的地方绝对不硬包，能放雕塑的地方绝对不留白，能大理石的地方绝对不放木头，能镀金的地方绝对镀金，简直比巴洛克还巴洛克。 而柯伯尔还仅仅只是一个大教区的主教区，并不是沃金的主神庙。 果然啊，无论是哪里，财神庙香火都是最旺的。 贝尔维特家族作为老牌贵族，沃金教会的vip客户，休息室并没有被安排在住神殿旁的配殿，而是专门安置在了五百年前第108任沃金主教曾经住过的居所。 其他地方都已经很豪奢了，主教故居就更是可想而知了，连大门都是实心铜门刷镀了一层黄金。 这是一栋圆形的二层小楼，同其他建筑一样，都是绿色的拱顶。 顶子是绿色的，说明人还是不能光顾着赚钱。 “这次贝尔维特家族的受洗人只有14岁，是哈罗德贝尔维特伯爵的弟弟爱德华贝尔维特的儿子，名叫乔治。” “爱德华去年在红石谷战役中阵亡了，他生前主管家族的酒厂和草药生意，在爱德华上战场之前，哈罗德伯爵曾经允诺爱德华，如其在战场上阵亡，他的职权将由他的儿子在年满15岁后接管。” “乔治马上就要15岁了，为了顺利接手爱德华曾经掌管的家族生意，爱德华的遗孀克劳迪娅夫人希望乔治能在15岁之前受洗，假如幸运的话，能够掌握一两门神术，就再好不过了。” 巴里萨尔曼一边带方豫去见贝尔维特家族成员，一边向方豫普及这个家族的一些背景，以免到时失礼。 德鲁伊的地位并不比一个贝尔维特家族的旁系成员低，但贵族就是规矩多，一句话说不好就容易得罪。 而德鲁伊这些极端环保主义者，只要你别当着他们面虐杀动物烧丛林，这些老实人都不会发火。 老实人就是活该挨欺负。 “你先等会。”方豫突然觉得有些不对，“萨尔曼阁下，你刚刚说什么，假如幸运的话？也就是说，受洗不一定能获得神术吗？” 巴里萨尔曼这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干笑两声：“那是针对于普通人的，已经是超凡者的圣眷者获得神术的几率很大的，放心吧。” 这个奸商！ 顶你个肺！ 到了前主教故居门口，一名穿着全身正装的银发老者早已在门外恭候，正是爱德华家的老管家。 “萨尔曼阁下，想必这位就是您说的那位德鲁伊阁下了？夫人和乔治少爷已经在客厅等候，请跟我来。” 老管家的礼仪无可指摘，神态恭敬动作标准却又没有丝毫谄媚。 老管家将二人引入客厅，安排两人在软椅上落座，两名女仆一前一后端上热茶和各种点心。 “夫人，萨尔曼阁下和那位德鲁伊阁下已经到了。”老管家走到一座屏风之侧，低头轻声道。 “维克多，谢谢。”一个充满磁性的女性声音从屏风后响起。 啥意思？还不让我们看？太见外了吧？ 方豫刚撇撇嘴，就看到一名穿着黑色曳地长裙，头戴黑色长檐帽，长檐帽下垂下一层黑纱的女子从屏风后走出。 手中还拉着一名最多也就一米三的小男孩。 这有14岁？怎么看都像是十岁左右啊。 还有这位夫人，你用黑纱挡脸我能理解，前面是不是也挡一下？ 你这未免也有点太慷慨了吧？ 不过倒是个好兆头。 逢凶化吉吗。 “克劳迪娅夫人，这位便是一会儿要参加观礼的吉斯德鲁伊。吉斯德鲁伊，这位便是克劳迪娅勋爵夫人和爱德华勋爵的继承人——乔治贝尔维特。” 巴里萨尔曼呵呵一笑，两只眼珠滴溜溜的转了好几圈。 克劳迪娅的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凄楚，先向巴里萨尔曼小幅度的低头微微躬身：“非常感谢萨尔曼阁下这一次的帮助。” 随后又转向方豫，同样是低头微微躬身：“吉斯德鲁伊，请容许我这般失礼。近日才送走我亲爱的丈夫爱德华，我内心仍深感哀痛。” “然而，尽管如此，能见到您参加乔治的受洗仪式，我心中不胜欣慰。您的到来为这庄严时刻增添了神圣的光彩，请允许我代表亡夫欢迎您的光临。” 半透明的黑纱只能模糊的看到克劳迪娅的面部轮廓，黑纱晃动见，白皙精致的下颌时隐时现。 估计相貌应该不算差。 方豫同样低头还礼：“克劳迪娅夫人，感谢您原谅我的冒昧打扰，前来观礼只是我的不情之请，此前并未了解到爱德华勋爵的这般不幸，对此，我深表歉意。” “为了表达我的歉意之情，以及对小贝尔维特先生受洗的祝福，请您务必接受我所带来的这件贺礼。仓促准备，不成敬意。” 说罢，方豫从怀中掏出一个木盒。 银发的老管家伸手接过，打开后递给克劳迪娅夫人。 里面是一条香槟色的丝绸围巾。 “丝绸！好精美的刺绣。” 尽管只是贝尔维特家族的支系，但克劳迪娅本身也是大贵族出身，眼力非同寻常。 丝绸在现在的诺文大陆来说，是绝对的奢侈品。 哪怕是卢瓦克的大贵族，也以能有一身丝绸服装或者床上用品为荣，而这些丝绸，其实往往还都是东方贩卖过来的残次品。 但克劳迪娅现在手里这条围巾，远比她所见过的任何一件丝绸面料都更顺滑。 她是贵族，手部皮肤护理的很好，尽管如此，摸在上面的时候，甚至都能感到绸丝被手部的皮肤剐蹭的感觉。 而那几朵金色的海棠刺绣，精美程度更是她平生仅见，几乎每一个针口全都整整齐齐。 “非常感谢您的礼物，这实在太贵重了，吉斯德鲁伊阁下。”克劳迪娅再次拉着乔治低头致谢。 和贵族说话就是麻烦。 “不用客气，克劳迪娅夫人，听说爱德华勋爵阁下生前对草药也有很多研究，这恰好也是我们德鲁伊的特长。可惜天不假年，未能与爱德华勋爵阁下一同交流草药学上的心得，我也倍感遗憾。” 方豫脸上遗憾的表情跟真的似的，就是眨眼的速度有点快。 草药？克劳迪娅心中灵光一闪。 最近有些书友反馈这两章吸引力不足的情况。 确实，最近这几章，因为删情节的原因，确实造成一些影响。 原本的设定是，从洛林塔中获得了一部分粉红之书的内容，回蓝星实践，这部分东西正好又和主位面的柯伯尔有些关联，于是就串了起来。 但这部分内容有点太露骨，怕出事，正好前两天想要改错字，发现前文无法编辑，还以为又要审核，就没敢写，导致节奏和情节安排上确实出了点问题。 但问题不大，后面还能调整，最近这几章未来有了时间可能会重新修一下，把一部分情节填补上。 第120章 奥术木马脚本（第一更） 草药？克劳迪娅脑中突然灵光一闪。 对啊，自家还负责家族中的草药生意啊。 德鲁伊是自然之神的信徒，在药剂和促进药材生长上都非常擅长。 爱德华生前所负责的家族产业主要就是酒厂和药材生意，阿尔贝公国多为山地，药产资源丰富。 贝尔维特家族的药草业务范围覆盖了卢瓦克东北部以及瓦尔登联盟东部的大部分地区，自然也聘请了不少药剂师，也聘请了一些诸如森林女神或丰收之神的超凡者作为顾问。 但其中还真的没有一个德鲁伊。 准确的说，方豫是克劳迪娅见过的第一个德鲁伊。 自然之神是这个世界六大主神之一，其神系下从神诸多，只有自然之神的圣眷者，才能被称为德鲁伊。 也只有德鲁伊，才能掌握自然神系的全部神术，从超凡者地位上来说，能与德鲁伊相提并论的，只有其他五大主神的圣眷者。 光明之神、生命之神、智慧之神、战争之神、死亡之神。 至于什么丰收之神、森林女神、艺术之神、法律之神之类的神明，几乎都是这六大主神的从神。 唯一例外的，可能就是这个财富之神沃金，既不是什么主神，也不是哪个主神的从神，更是从来不参与各个教派之间的斗争，整个教派一心搞钱，闷声发大财。 如果能够获得一名德鲁伊的支持，那乔治…… 面纱之下，克劳迪娅看着方豫目光闪烁。 就是不知道这么年轻的德鲁伊，到底实力如何。 而且，这个年轻的德鲁伊似乎和传闻中那些自然之神的信徒也很不一样。 在传说中，那些德鲁伊一般很少离开自然环境，生活崇尚朴素，一般只穿绿色棕色或白色的麻衣，有些德鲁伊身上还会纹上具有自然神力的符文，一般也不会有太多其他装饰。 朴素、内敛、苦修、虔诚，是世人对德鲁伊的一贯印象。 但面前这位年轻的德鲁伊，虽然衣饰看上去也很简单，但身上的面料却是从未见过的，刚刚伸出的手上也看不到苦修的痕迹，唔，手指也很好看，看起来很灵活…… 身材也很强壮……唔…… “吉斯德鲁伊阁下，先夫在生前，确实收集了不少药剂师的著作，阿尔贝公国是大陆最知名的药材产地，贝尔维特的草药场也聘请了一些药剂师，若您能拔冗莅临布下自然之神的荣光，克劳迪娅将不胜荣幸。” “感谢夫人的盛情邀请，我会认真考虑。” 方豫微微颔首，没有对克劳迪娅的邀请做出回应。 那名十多岁的小男生对着方豫上下打量，眼神中充满了警惕。 “已经快到圣时，克劳迪娅勋爵夫人，我们需要去镜之间做受洗的准备了。”巴里打断了两人的寒暄。 在助理祭司的带领下，众人步行了近十分钟，穿过数座神庙花园，来到一座仅比住神殿稍小的拱形建筑内。 这里人并不少，丝毫没有神庙的肃穆，相反，这里更加类似于蓝星的一些体制内的部门。 穿着制式白袍的牧师们，有些翘着腿喝茶看书，有些凑在一起聊天打屁，还有的忙的脚不沾地，嘴唇干的感觉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 忙的忙死闲的闲死。 助理祭司将众人引到镜之间后，将一行人转交给典礼祭司。 典礼祭司为乔治换上画有沃金圣徽的白袍，带领众人穿过一道圆形的大门，进入了一座圆拱形的大厅。 大厅的拱顶下方是镂空的，阳光可以直射进大厅，室内的阳光非常充足。 空荡荡的大厅内什么都没有，墙壁上刻满了沃金的圣徽，只在大厅中间，有一片凹陷的水池。 典礼祭司让乔治站在水池之前，其他八名助理祭司每人手持一面小镜子围着水池站了一圈。 “克劳迪娅勋爵夫人，我再向你确认一次，乔治贝尔维特先生尚不满18岁，参加的是一级牧师的洗礼。贝尔维特先生目前对沃金的教义掌握并不完善，这会降低他获得神术的可能。” “即使没有获得神术，本次典礼所交予沃金的虔诚也不会退还，你确定现在就要乔治贝尔维特先生接受神术洗礼吗？” 一名身穿金色祭司袍的中年人手中拿着一个羊皮卷，开口问道。 “我确定。”克劳迪娅的面纱微动，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说话。 显然，一万金杜克的花销，对于这个贵族未亡人来说，同样是一笔沉重的负担。 典礼祭司闻言，将羊皮卷递给克劳迪娅：“那么，作为乔治贝尔维特先生的监护人，请您在这上面签字。” 旁边的助理祭司递过一根早已准备好的羽毛笔，克劳迪娅接过来，将自己的名字签在了羊皮卷上。 签完字的一瞬间，方豫就在这张羊皮卷上感到了一丝魔力波动。 魔法契约吗？ “贝尔维特先生，请问准备好了吗？请在心中默念沃金教典导引篇费因书2:1到3:22。”典礼祭司轻车熟路的开始引导乔治进入典礼状态。 十多岁的乔治呼吸有些急促，一脸紧张的表情，听到祭司的话，先看了他母亲一眼，随后连忙闭上眼睛，心中开始默念早已熟记的沃金教典。 按照沃金教会的实践，将沃金教典记得越熟的，获得神术的可能性就越高。 当然，对于本已经是超凡者的其他教派信徒，反倒没有这个要求，也不知道沃金到底是怎么想的。 一名没有手持镜子的助理祭司手托木盘呈至典礼祭司面前，木盘上装有一个双层木匣。 打开木匣，其中静静排列着二十颗细小的钻石。 典礼祭司将其中十颗钻石投入水池之中，挥挥手，助理祭司便把剩余的钻石端了下去。 好家伙，见面分一半啊，感情你们这么有钱，全靠拿沃金的回扣是吧？ 钻石落入水池的一瞬间，水池之中便光芒大作，原本透明的水池中逐渐出现点点星光，随后星光越来越多，越来越密，短短几秒钟内，水池便成了一面正在微微发光的镜子！ 典礼祭司面现肃穆之色，口中吐出一段古朴深奥诘曲聱牙的音节，应该就是沃金的祷词，听上去神圣无比。 周围人也不由得屏住了呼吸，脸上露出崇敬肃穆的神色。 “主人，这应该就是那个魔网波动监控，不过……”柚子突然通过埃瑟朗之核与方豫交流起来。 方豫心念一动：“不过什么？” 柚子犹豫了一下：“不过和大奥术时代的魔网波动监控又不太一样，似乎在其中又增加了一些东西，又似乎少了一些东西。以前我曾经见过这个监控，当时它已经诞生了微弱的生命意识，但现在，似乎这个监控一点自我意识都没有了。而且……” “而且我好像能入侵这个东西。” “入侵？”方豫眼睛一亮，“什么意思？” 柚子可能在思索，过了两三秒才回复：“伟大的主人，您此前让我吃的书中，有很多网络安全方面的资料，我发现这个监控的外部链路似乎和我学过的某些结构有些类似。” “也许，我可以用奥术编写一个木马脚本，植入进这个监控之中，实现对这个监控的控制。” 哎呦？ 方豫不由得对柚子刮目相看。 居然已经学会创造性的应用自己的能力了？ 难得啊，总算不完全是一个人工智障了。 在此前，没有人问柚子问题的话，柚子是不会主动思考的，更不会主动应用自己的能力。 而现在，柚子居然可以主动分析问题，并且提出相应的解决方案，这种进化可真是太难得了。 “那好，你现在就编一个，看看能不能植入进去。”方豫当机立断，随后皱了皱眉头，“对了，既然你能用奥术编写木马脚本，为什么在蓝星的时候不使用这个方法接入互联网呢？” 柚子跟死机了一样停了几秒钟，这才恍然：“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好吧，看来进化的还不够。 不过，能有这个收获，这一次就算没白来。 现在就看柚子有没有本事入侵这个魔网波动监控系统了。 随着典礼祭司的不断吟唱，镜面的星光越来越强，8名手持镜子的助理祭司小心的调整着镜面的角度，将镜面的光线折射向乔治贝尔维特。 乔治被镜子的反光照射后，身体一震，随后就像被什么东西附体了一般，原本紧闭的双眼瞬间睁开，双目似乎完全被淡灰色的瞳孔所覆盖，看起来诡异无比。 星光照耀之下，乔治的双脚缓缓离地，而这时，柚子的脚本已经编写完毕，其精神力包裹着这一团奥术脚本悄无声息的投进了水池之中，入侵也正式开始了。 水池中的星光突然开始无规则的闪烁起来。 怎么回事？ 金色袍服的典礼祭司脸色一变，明明刚刚投入的星钻是符合沃金要求的星钻，也是贝尔维特家族这一次重金从卡拉维自治领购买的高品质星钻，不可能出现这种问题啊。 眼看着乔治的脸上已经开始出现挣扎的神色，典礼祭司脸色变换不定，口中的吟唱却没有停止，招了招手，那个原本已经被端下去的小木盒忽的一下，从木托盘中飞回了典礼祭司的手中。 打开木盒，典礼祭司一边吟唱，一边心疼的往水池中投入一粒钻石。 镜面似乎稳定了下来，但没过多久，镜面便又开始闪烁起来。 典礼祭司无奈，只得从木盒中继续拿出钻石，投了进去。 一连投了八颗钻石，眼看木盒中只剩两颗细小的钻石了，这时，镜面中的星光开始变成了一个漩涡，如果仔细看，乔治的双目中同样出现了两个漩涡。 典礼祭司松了一口气，抹了抹额角的汗珠。 这次真特么是赔大了。 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镜中的漩涡缓缓消失，乔治也从半空中跌落，被早就准备在旁边的助理祭司接住，扶了起来。 “乔治！”克劳迪娅勋爵夫人第一时间就冲到儿子跟前，“我可怜的孩子，你现在怎么样？” “夫人，乔治贝尔维特阁下已经完成了这次神术洗礼，他没有什么大问题。这一次我们沃金教会可是赔了，你送来的20颗星钻几乎全部都被消耗掉了。” “不过，由于这一次贝尔维特阁下没有获得任何神术，贝尔维特家族又是沃金教会的忠实客户，这次我们就不让你们补偿损失了，真是倒霉。” 没有获得任何神术？ 克劳迪娅一下子瘫坐在地上，黑色的曳地长裙绷出诱人的曲线。 最近有些书友反馈这两章吸引力不足的情况。 确实，最近这几章，因为删情节的原因，确实造成一些影响。 原本的设定是，从洛林塔中获得了一部分粉红之书的内容，回蓝星实践，这部分东西正好又和主位面的柯伯尔有些关联，于是就串了起来。 但这部分内容有点太露骨，怕出事，正好前两天想要改错字，发现前文无法编辑，还以为又要审核，就没敢写，导致节奏和情节安排上确实出了点问题。 但问题不大，后面还能调整，最近这几章未来有了时间可能会重新修一下，把一部分情节填补上。 第121章 仪式的真相（第二章） “怎么样？柚子，入侵成功了吗？”方豫通过埃瑟朗之核与柚子进行着沟通。 “没有，只差一点。”柚子语气中带着些许遗憾，“仪式结束后，这个监控的外部链路产生了变化，只能暂时断开连接。不过，如果再来一次，应该是可以成功的。” “之前您猜测这个财富之神是以前的传奇法师转变而成，通过这个沃金神镜与现实沟通，这个想法确实有可操作性。” “但是，很奇怪，我在这个监控中并没有发现任何传奇法师或星界高位生物残留的痕迹。” “就像这个财富之神并不存在一样。” 不存在？ 如果不存在，所谓的财富神术又是怎么回事？ 这些牧师又是怎么回事？ 他们把精神力献祭给了谁？ 方豫沉吟了一下：“也就是说，刚才的仪式中，并没有任何星界目光投射过来？你确定？” 柚子斩钉截铁：“当然，伟大的主人，你要知道，我的本体就是一颗星界水晶，没有人比我对星界的气息更加熟悉。” 方豫嘿嘿一笑，虽然他不知道这个财富之神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只要确认了仪式中没有对方的意识，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克劳迪娅已经被银发老管家搀扶了起来，趴伏在一旁的软椅上抽泣不已。 雪白的皮肤随着她抽泣的动作微微颤动，配上她这身黑色的长裙，啧啧啧。 未亡人義母主题经久不衰是有道理的呀。 “克劳迪娅勋爵夫人，在小贝尔维特先生成年后，还可以再进行一次神术洗礼，未必没有掌握神术的希望。”方豫安慰了一句。 克劳迪娅又抽泣了两声，不好意思的直起身，接过侍女递来的手帕，掀起面纱擦了擦泪。 这眼泪真大，不，这眼泪真白啊。 克劳迪娅的眼眶晕染着一圈淡淡的红晕，这是哭泣后留下的痕迹，像是晨曦轻轻洒在白色的花瓣上的微红。眼睑略微肿胀，带着一种哀伤的美。 之前来这个世界这么多次，还真没碰到过这么美的女人。 也难怪，之前碰到的，要么是晒得满脸都是红血丝的村妇，要么就是城郊市场中嗓门比驴还大的老板娘，还真就没怎么碰到过年轻女人和贵妇。 现在看来，这个世界还是有很多可以探索的呀。 “萨尔曼牧师阁下。”方豫安慰了一句克劳迪娅后，便转而对巴里萨尔曼道，“我考虑好了，我愿意参加这个神术洗礼，现在可以开始吗？” 巴里萨尔曼一怔，随即面露笑容：“吉斯德鲁伊阁下，我先去找典礼祭司确定一下。” 每介绍一个受洗人，作为介绍人，他都能抽走利润的5%。 一般来说，沃金神殿的受洗仪式毛利是百分之百。 即一万金杜克，其中一半是要贡献给沃金的虔诚，另外五千就是毛利。 这五千中，沃金神庙总庙首先要抽走10%，即500金杜克； 教区总神庙要抽走10%； 分庙自己留30%； 典礼祭司抽15%； 介绍人抽5%； 还有5%，由典礼祭司给助理祭司和团队其他人分配。 至于还有25%？ 那叫漂没。 真是孙殿英拜满陵——绝了。 说罢，巴里萨尔曼便跑到兀自心痛钻石的金袍祭司那里嘀咕了起来。 金袍祭司先是一怔，看了方豫两眼，紧跟着露出欣喜的表情。 又来一个冤大头，这次好歹能补回来点损失。 没过多久，巴里萨尔曼便顶着满脑袋的油光面有难色的回到方豫跟前。 “很抱歉，我亲爱的吉斯德鲁伊阁下，朗格典礼祭司今天的施法次数已经用满了，没有办法再主持一次神术洗礼。” 巴里萨尔曼特意停顿了一下，看方豫没有什么反应，不由得有些失望。 “不过吗，朗格典礼祭司手里还有一只典礼术的卷轴，你知道，卷轴耗材不菲，这仪式的价格吗……嘿嘿嘿。” 看到方豫仍然没有什么反应，巴里萨尔曼一咬牙，伸出了五个手指头：“如果你想要现在就施法，至少要增加五单位星钻！” 方豫施施然：“哦，原来如此，那我不着急，明天后天什么时候做这个仪式都可以，无非就是不能施法麻烦一些而已。” “不过刚刚菲斯管家告诉我，城内的珍珠酒店总督套房只要5金杜克一天，并且有便利性施法的豁免权，我这几天就准备在那里住了。” “什么时候可以举行仪式，您通知我即可，到时候您把信息写在这张信纸上，叠成纸鹤，它会自动找到我。” 说罢，方豫掏出一张a5大小的信纸，递给巴里萨尔曼。 “呃……”萨尔曼一时语塞，干笑两声，“哈哈哈，这又何必呢，这样吧，我替朗格典礼祭司做主，只要您能够多拿出两单位星钻，现在就用这个典礼术卷轴为您举行仪式，怎么样？” “吉斯德鲁伊阁下，典礼术可是一枚二级神术卷轴，市场售价也不会低于600金杜克。” 方豫考虑了一下，露出勉为其难的表情：“那好吧。” 说罢，方豫掏出一个小布袋，从中拿出5枚30分钻石和3枚10分的钻石。 实际上这些东西都是他从无界信使中掏出来的。 方豫把四枚三十分钻石和两枚十分钻石数出来递给助理祭司，把剩下的两枚钻石重新放回布袋揣回怀中，就好像他只有这些钻石了一样。 “这真的可是我全部家当了。”方豫眨着眼，脸上露出肉疼的表情，“要是没获得神术，只拿到一个牧师的头衔，就真的亏大了。” 萨尔曼笑的五官都皱在了一起：“不会的，不会的，放心吧。” 方豫交了钱，按照朗格祭司的要求站好，之前那八名助理祭司仍旧按照刚刚的仪式方位站好，随后朗格便从早已准备好的木匣内，掏出一根直径不过5毫米的羊皮卷。 将羊皮卷中间的皮绳撕断，朗格祭司张开卷轴，大喝一声“aperi！” 紧跟着，方豫就感觉周围的魔网节点做出了反馈。 朗格并没有使用方豫那几枚钻石，而是取出一个小匣子，从中挑出10颗钻石，扔进水池。 艹！这特么是劣币驱逐良币了是吧？ 把我的钻石存起来，用你的劣质品？ 麻痹的。 紧接着，池水再次泛起星光，没多久又变成了镜面。 “主人，外部链路恢复了，我要开始入侵了。”柚子精神一振，跟方豫通报了一下。 当八面小镜子折射的星光全都照射在方豫身上时，方豫便感到身边至少6个魔网节点都做出了不同程度的反馈。 哪里是什么2环神术！？ 这分明是一个至少6环的仪式法术！ 不，那个典礼术确实是一个2环的法术没错。 刚刚只有两个魔网节点有动作。 这6个魔网节点的动作，并不是典礼术造成的！ 原来如此。 难怪自己和柚子都觉得不对劲。 一个二环的法术，又怎么可能会授予一个普通人施法的能力呢？ 这完全不合情理。 原来有人在这个魔网波动监控中内置了一个6环法术！ 二环的典礼术，只是这个6环法术的前摇。 这是什么法术？ 随着星光的照射，方豫的精神力在星光的牵引下，逐渐投入水池。 方豫试了一下，这种牵引很柔和，自己仍旧能随时抽回精神力。 随着精神力的深入，方豫感应到水池之中那成千上万的光点。 稍一接近，有些光点便会逃开，但也有一些光点，随时都能被精神力捕获。 更有一些光点，上面已经覆盖住一些精神力，这些光点上的精神力有强有弱，方豫用精神接触了一下，完全无法渗透。 方豫小心的用精神力包裹住一枚没有被精神力覆盖的微小光点，研究了一下。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 难怪不是所有人都能获得神术。 原来每一颗星光，都是一枚已经塑造好的法术模型！ 而这些法术模型，显然都经过了调整，比奥术法师自己构建的模型通用性强了很多，但仍旧不是每个人都能使用的，还是会有相当一部分人精神力频率与模型不匹配，造成无法应用。 估计背诵所谓的沃金圣典，就是为了将精神力频率调整到模型的频率。 乔治那个小孩没有获得神术，一开始方豫还在猜测是不是由于柚子的侵入导致的，现在看来，纯粹就是因为精神频率不匹配。 “柚子，怎么样？进度如何？”方豫一心二用，一边感受周围的模型信息，一边问柚子。 “快要好了，最多只要三分钟！”柚子自信满满。 也就在这时，水池化作的镜面又开始抖动起来。 其实，在前几章，可能有的读者已经发现在铺垫粉红之书的内容。 写粉红之书，并不完全是在瑟瑟，而是粉红体系涉及到整本书的一个大设定。 涉及到主位面这一万六千年的空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是怎么形成现在的这些文明的。 ps.七年前我写我那本投资主题的的时候，当时第一百多章写迈国的时候好多读者抨击我阴谋论，开嘲讽说什么阴谋论太low，为了保订阅，当时就把这部分全改了。 现在7年过去了，阴谋论基本全部被验证，呵呵。 总有人相信这个世界真的是一个草台班子。 你怎么就知道这种观念不是别人让你这么认为的呢？ 第122章 我是财富之神（第一更） “柚子，怎么回事？”方豫的精神力感受到水池之中的光点模型也开始变得不再稳定，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消散。 “木马正在努力突破安全屏障以获得更高权限。监控系统由多个互联的子系统组成，我们的攻击引起了它的防御机制。” “监控核心正在调动这些子系统的资源来抵抗入侵，导致能量消耗急剧增加。”柚子迅速回应，声音中带着紧张的急促。 互联的子系统？ 是了，沃金神庙遍布整个大陆，柯伯尔又不是沃金教会的总部，不可能只有这一个地方才能举行这个神术洗礼。 肯定是沃金教会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在每一个具有神术洗礼权限的神庙中都安装了一套专用子系统。 这套子系统说不定只是一套执行终端，不一定还有监控魔网波动的作用，只需要借助执行终端，实现神术洗礼的作用就可以了。 这算什么？ 鸠占鹊巢？ 原本只是为了禁止在柯伯尔施展奥术法术，用来监控柯伯尔魔网波动的大型奥术设施，最终却沦为了一个法术终端。 想想也是够讽刺的。 看到镜面的波动，朗格祭司和巴里萨尔曼脸都黑了。 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朗格无奈地再次打开自己的小木盒，取出一粒钻石并投入水池中。 没办法，客户已经支付了费用，并且在沃金的见证下签署了盟誓契约。 此契约对双方具有法律约束力：即便仪式的结果并未使受洗者获得预期的神术，受洗者仍需支付仪式费用。 然而，若仪式因神庙自身的疏忽，包括但不限于祭司的失误，而非由于不可抗力或受洗者本人的过错导致失败，则根据契约规定，必须向受洗者全额退还其支付的费用。 如若违反，沃金将会强制执行契约上的违约责任。（注1） 连五秒钟都没坚持到，镜面就再次翻滚起来。 朗格气急败坏的一跺脚，只得掏出方豫的那几枚钻石，想了又想，才往水池中扔进去一粒最小的10分钻石。 这次也不过多坚持了3秒钟。 “沃金在上！你这个贪婪的镜子，迟早有一天本大爷要把你摔个稀巴烂！”朗格祭司对着水池竖起两根中指，怒吼一声，但还是乖乖的拿出一颗方豫带来的30钻石扔进水池。 沃金的祭司不需要注意形象，反正金钱的信徒不在乎祭司的形象是否神圣。 能赚钱的祭司就是好祭司。 在心如死灰面如槁木的朗格祭司将方豫带来的最后一枚30分钻石投入水池之后，方豫终于听到了柚子振奋的声音。 “成功了！主人，我成功了！我已经获取了整套系统的管理权限，现在您可以通过埃瑟朗之核共享查看这套系统里的东西。” “我的天，这实在太惊人了！把这些东西和这套监控系统结合起来的人真是天才！这些法术居然全部都是原创法术！” “不过，怎么最高的法术只有5环？” 听着柚子絮絮叨叨的声音，方豫将精神力注入埃瑟朗之核，瞬间便共享了柚子对这套监控的管理权限。 模型管理系统、 精神力——模型转化系统、 奥术自动分发系统、 会员管理系统、 …… “窝草，这特么就是个sapmes（sap的一款生产管理系统）+oa（办公自动化）+salesforce（salesforce的一款销售管理系统）啊，太牛逼了吧？” “目前除了管理权限，最高权限是……帕斯卡阿鲁姆，级别是……7级？” 方豫点开会员管理系统，惊诧的发现，系统中除了柚子获得的管理权限外，最高的权限者，居然只是一个7级牧师。 帕斯卡·阿鲁姆……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想起来了！ 在沃金教会的墙上！ 主神殿配殿中挂的当代教宗的画像！ 当代教宗也只是一个会员，只有7级权限吗？连管理权都没有？ 再翻一下管理员日志，里面的历史记录br258年到tr1410年一千多年的时间中多次更换了管理员，最长的管理员权限甚至持续了300余年。 而在tr1409年更换的最后一个管理员名字是——艾德里安·阿卡尼。 时间是tr1409年3月12日-1410年3月21日11:00。 所不同的是，艾德里安的名字出现了两次，在下一行，又出现了一次。 这一次的时间就是1410年3月21日11:00-11:01。 也就是说，在1410年3月21日11点整，艾德里安卸下了管理员，随后又马上成为了管理员。 但再次成为管理员，只持续了1秒。 此后，整个系统的管理者权限就全部都是空白的。 又是1410年，柚子沉睡也是在这一年。 看来，当时的确发生了席卷诸多位面的大灾难，这才导致其后近一万六千年的历史空白。 不停地向下拉，直到拉到最后一行，tr17328年3月26日，管理者更新成了通用语的方豫两个字。 我成了管理者？不是柚子入侵成功的吗？ 是了，柚子虽然是奥术生物，但本质上仍旧属于奥术物品，无法获得权限，只能由奥术法师注册权限。 “我想……也许，我们已经找到这个财富之神了。”柚子幽幽道。 方豫点了点头，他也已经意识到，面前的这个沃金神镜，极有可能就是这个财富之神沃金的本体！ “艾德里安阿卡尼，我知道这个人，他是奥法联合会基础奥术研究院的一名高级研究员。” “艾德里安虽然只是一个13级的奥术法师，但理论知识非常丰富，曾经针对低级别奥术做出过突破性的研究，获得过tr1399年的洛林奖。” “洛林奖是奥术法师的最高大奖，每十年颁发一次，这还是洛林奖有史以来第一次授予15级以下的奥术法师。” “13级的奥术法师吗？”方豫目光闪动，“这样的话，逻辑就能说通了。” “在1410年的大灾变中，艾德里安没有办法像传奇法师一样躲入星界，于是来到科恩克莱，不知通过什么方式获得了魔网波动监控系统的管理员权限。” “我猜测，他选择魔网波动监控系统的原因，可能就在于这套系统原本就有法术白名单的功能，便于实施他的计划。” “获得管理员权限后，这个艾德里安对监控系统进行了改造，在保留监控功能的情况下，把它变成了一个法术自动分发系统。” “大灾变来临时，艾德里安应该是通过转生法术，想要直接转生在这个监控系统中，充当这个财富之神，但没想到的是，即使他转生至这个系统中，也只生存了一秒钟，还是在大灾变中魂飞魄散。” “所以最后那次管理员权限的变更才只持续了1秒，而管理员的名字仍旧还是艾德里安。” “财富之神不是任何神明的从神，也不是主神，应该也是这个原因。” “据说财富之神诞生的比其他神明晚很久，估计大灾变后发现这片遗迹并在这里建立了柯伯尔的那些人，应该就是其他神明的信徒。” “这些信徒中，有人发现这个监控系统的存在，并借助他们可用的神术重新启用了这套系统，并将之当成神明来崇拜并获取神术。” “而由于最初这套系统就是为了监控私人施法的，这个是底层功能，必然被他们当成了神谕，于是这里禁止施放其他神明的神术就变成了一个不知从何而来的传统。” “这是我所能想到最合理的解释。” 方豫冷静的提出自己的猜测。 “是的，主人，您的猜测经过计算，有百分之六十五的可能性是真相。1410年3月21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柚子打了个冷战，它突然意识到，如果那天纳斯里没有给它排空魔晶，让它陷入沉睡，身为奥术生命的它，估计也难以逃过那场灾难。 “谁知道呢。”方豫一脸的无所谓，“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获得了管理权后，可以用这个监控做什么。” “任何事都可以。”柚子兴致勃勃，“比如我们现在就可以拿掉这个帕斯卡阿鲁姆的权限，让他瞬间就能变成一个普通人。” “还可以随意添加和编辑修改目前的现有模型，这个系统中还带有法术编辑工具，实现起来非常简单。” “比如这个藏宝术，原本的功能是创造一个隐形的保险箱，保护贵重物品不被发现。” “而现在只要我们修改一下这个模型，就能把它变成财物进入这个保险箱后，会自动出现在主人你的无界信使波卡空间中。” “所有沃金教会的信徒清单都在这个系统里面，我们知道他们每一个人掌握的神术，也知道他们到底有多少钱。” “我们可以随意赐予或剥夺他们从系统中获得的神术，我们几乎可以控制他们的一切！” 柚子也就是没手没腿，否则早就手舞足蹈起来了。 “你身为奥术生命的荣誉呢？道德呢？操守呢？柚子，注意你的嘴脸。”方豫嘿嘿一笑。 “不过，这么说……获得了管理权的我们，已经是财富之神了？” 强制契约分成很多种类，从强制力上，分成盟誓契约、永誓契约和神誓契约。 如果是神誓契约，将会对21级以下的所有超凡生物都具有强制力。 还有从对等责任上可以分为：对等责任契约及不对等责任契约。 对等责任的强制契约很容易就能生效，而若是不对等责任，越不对等，契约的签订就越容易失败。成功率受奥术法师的法术熟练度影响。 比如，我给你1魔晶，你给我去死，这种就属于不对等责任，强制契约是非常难生效的，法术熟练度再高也不行。 以上是我自己的设定，作为对dnd契约系统的一项补充。 第123章 财富风暴（第二更） “吉斯德鲁伊，赞美财富之神的圣眷，你得到的0环神术计算术和1环的洞察商机都是非常实用的神术。恭喜你成为沃金神庙的1级牧师。” 巴里萨尔曼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这个法术的施法时间一共是10分钟，10分钟后会自动停止。 为了维持这10分钟的神术运行，他和朗格典礼祭司不止把方豫给他们的钻石都扔进水里，自己更是搭了4个单位的钻石进去。 朗格现在已经被气晕了，几个助理祭司正在抢救呢。 这个强壮且漂亮的德鲁伊获得了财富之神的认可？甚至还获得了一个1环神术？ 仍坐在软椅上的克劳迪娅勋爵夫人甚至忘记了悲伤，长檐帽上的黑纱遮挡住了她惊异的目光。 尽管她不是超凡者，但作为一名大贵族家族的成员，远比普通人更加了解这代表了什么。 这代表这名德鲁伊的实力非常强，至少要比贝尔维特家族所聘请的那几名超凡者要更强！ 计算术……洞察商机…… 克劳迪娅勋爵夫人不自觉的咬住她那如花瓣一般的下唇。 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让他来贝尔维特家族的封地鲁森住上一段时间。即使他不同意成为乔治的顾问，也要让他在鲁森待到乔治15岁成人礼之后再离开…… 让然，要是能把这名拥有财富神术的德鲁伊留在鲁森，就再好不过了…… 而且，看他的相貌，应该是萨莱人吧？ 我可怜的乔治…… 克劳迪娅身体微颤，眼中浮现出一片水雾。 “吉斯德鲁伊，今天不知道沃金神镜出了什么问题，耗费的星钻远远超出了标准要求，你看能不能加点……”巴里萨尔曼眼巴巴的看着方豫。 方豫也是一脸肉疼：“萨尔曼牧师阁下，你刚刚也看到了，我几乎都拿出全部财产了。而且，咱们契约也签了，你们的设备出问题，总不能把损失让我们来补吧？” 巴里萨尔曼心疼的直跺脚。 财富之神的信徒从不隐藏对损失金钱的痛心和获得财富的兴奋，这样他们可以提升他们对财富圣典的感悟，也能提升神术契合度。 朗格祭司刚苏醒，就听说方豫不同意加钱，眼白一翻，又昏了过去。 该！叫你们坑我1000金杜克！ 五千金杜克的仪式成本，朗格祭司收取一万金杜克，方豫并没感觉有什么不合理，毕竟明码标价童叟无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但之前钓鱼执法这事可是太让人来气了。 在蓝星自己这么低调，都没吃过这种亏。 等过一阵彻底掌握了沃金教会，得好好整顿一下，做个宗教改革。 至少得让他们把那百分之二十五的漂没给伟大的财富之神贡献出来。 有了钱，才能加强教派实力啊。 沃金神庙是最有钱的教派。 但同样，也是实力最弱的教派。 因为这个教派的神术最高只到5环。 而且大多数都不是防御性和攻击性的法术。 几乎所有法术都是和财富有关。 变化学派0环戏法“擦亮术”，可以瞬间让一个物品变得亮晶晶，充满吸引力，但又不是奥术伎俩，奥术伎俩只有清洁作用，想要亮晶晶，就要施展两次，而且第二次还只能维持一个小时的亮晶晶效果。 预言学派0环戏法“计算术”，可以瞬间计算出任何一笔交易的准确数字。 还有同为预言学派的0环戏法“金属指纹”，能够手指按上去，就知道这块金属的具体成分…… 附魔学派的一环法术“购物狂”，在小型交易中，可以增加购买人百分之三十以上的购买意愿。 咒术学派的一环法术“藏宝箱”，这个之前说过了。 同为咒术学派的一环法术“财产公证”，可以召唤出一张带有神力的“财产证明”，上面列满了被施术者不反对公布的财产，但反对的话，需要大声对施术者说明“我反对公布我xxxx的财产”…… 还有之前方豫曾经签过的盟誓契约，这是一个二环法术，而且还是附魔学派与咒术学派的复合法术，7级以下的超凡者都无法摆脱契约的强制力。 林林总总至少三十多种法术，脑洞之大，让方豫大开眼界。 饶是如此，当方豫看到唯一的五环复合法术“财富风暴”时，仍旧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这个法术所需要的唯一施法材料就是钱，货币价值越高越好。 无论是哪个国家发行的金钱，只要献祭给财富之神系统这个国家广义货币供应量1%的财富。那么，这种货币的购买力就会彻底崩溃，为期1天。 什么叫购买力崩溃呢，就是拿着钱买不到东西，在1天内，所有人都不再认可这种货币的币值。 例如，3061年4月，迈联储公布的m2是12万亿迈元，那么，只要给财富之神系统献祭1200亿迈元的纸币，在1天之内，没人能拿着迈元买到东西。 当然，想要凑齐1200亿迈元的纸币在当今社会几乎是不可能的。但如果能够对这个法术做出一些适当的修改，让它也能接受电子支付，这简直就是现代的灭国神器。 1200亿算什么？大周近四万亿迈元的外汇储备，足够烧一个月的！ 一个月啊，整个迈国三亿多人，估计一个月以后就剩五千万了。 辐射4的末世不是梦~ 玩的再花一点，先弄1200亿，然后当天就能以废纸价格收购迈元，隔几天再献祭一次，施展个三四次，整个迈国的国民经济就会彻底崩溃。 这种灭国级别的法术只是一个5环法术？ 仔细研究一下这个法术的原理，柚子和方豫不由得全都拍案叫绝。 这个法术混合了附魔、变化、预言、咒术四个学派的基础模型理论，通过改变看到这种货币或货币符号的人对这种货币的认知来摧毁这种货币的购买力。 如果一个人从早上起来，一分钱都没花，也没关注自己的账户，就是在家里睡了一觉，他是不会想到自己账户里的钱在这一天中已经一文不值了。 第二天，法术失效后，其他人会如梦初醒，只有他会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世界会变得如此混乱。 这样，就大大降低了这个法术的负担，让它成为一个9级法师就能够施展的强大法术。 当然，这种强大也是针对于蓝星来说的。 在现在的主位面，先不说能不能够收集到某一国1%的货币总量。就算搜集到了，施展一次，把某国货币币值清零一天，又能有啥用？最多乱上一天，第二天，该干啥干啥。 为什么？因为落后的生产力让这个世界的金钱流动性和周转率极低，同样价值100克黄金的货币，在蓝星，可能一天能流动三圈，而在这里，可能三年才能流动一圈。 流动性低了，币值清零的威胁也就没那么大了，除非法术持续时间足够久。 这个法术，只有在经济活跃度足够高，金钱流动性足够强的地方，才是真正的大杀器！ 估计这些法术都是当年科恩克莱人委托艾德里安阿卡尼定制的，而艾德里安阿卡尼只有13级，连7环法术还没研究透彻呢，所以也只能搞出5环以内的自创法术。 但这已经很厉害了。 准确的说，是非常厉害。 要知道，自创一个法术是非常难的，哪怕是高级法师，想要独创出一个从未出现过且还有实用性的低级法术都是非常不容易的。 艾德里安只是一个13级法师，只能施展7环以下的法术，就能自创出如此之多的财富法术，简直不可想象。 最重要的是，这些法术哪个学派的都有，有些甚至还是复合法术，可见艾德里安的创造力有多强，对于奥术理论的研究有多深入。 在传奇法师都难以独善其身的大灾变面前，这个只有13级的艾德里安居然还真蹦跶了两下。虽然最后仍旧从这个世界消失，但至少留下了存在过的痕迹。 可惜了，这个艾德里安运气太差，正好赶上大灾变，否则的话，肯定能成为传奇法师。 说不定还是有史以来的最强传奇法师。 仅次于我的绝世天才。 方豫心中暗自点头，对艾德里安的不幸遭遇深表同情。 “吉斯德鲁伊阁下，为了庆祝您获得神术，并感谢您能够莅临乔治的受洗仪式，我想今晚为您举行一场庆祝宴会，请您务必赏光。” 头戴黑纱的克劳迪娅勋爵夫人显然已经从失态中恢复过来，仪态大方的走到方豫对面，一只手轻轻拢起裙摆，轻轻弯曲双膝，给方豫施了一个屈膝礼。 “母亲！”原本坐在软椅上发呆的乔治贝尔维特猛地站起身，不满的喊了一声。 在诺文西部的大多数地方，屈膝礼是一个很常见的女性贵族礼仪，大多数女性贵族见到地位稍高的男性贵族或神职人员都会行屈膝礼。 但贝尔维特这种大贵族家族的女性行屈膝礼的时候还是比较少的。 毕竟他们比大多数贵族地位都要更高，与一般的超凡者也只是平等交往。有很多从神的超凡者信徒甚至受雇于这些大贵族，成为他们的顾问或幕僚。 一个多小时之前，克劳迪娅第一次见到方豫时，就只是行了一个多用于平等地位的躬身礼。 而现在，克劳迪娅勋爵夫人邀请方豫参加晚宴，居然行的是屈膝礼！？ 我这两章的设定太牛逼了。 第124章 誓仆（第一更） 方豫是了解这个世界的礼仪区别的。 在默克福雷的时候，他除了神明的信息外，重点就是询问了这个世界的礼仪体系是怎么样的。 在一个还存在显等级制度的社会中，礼仪是最重要的一环，甚至没有之一。 越是等级森严的社会越是如此，无论东方还是西方。 两千多年前，孔夫子说是当时是末世，就是因为他认为适时“礼崩乐坏”。 而五百年前的大礼议，争得更是一个礼字。 到了西方，同样如此，迈国总统走路时都不能让盎国女王看到自己的屁股。 所以，方豫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时间，就是了解礼仪，不要因为一些无所谓的事情增加自己开拓异界的难度。 他毕竟是个文明人，本性也还算善良，干不出来到了人家地盘插面旗子就开始灭人满门种族灭绝的昂撒勾当。 而且，这个世界的人全杀光了，谁给自己打工啊。 难不成还要自己开着火车和海轮一趟一趟的从蓝星往这边运殖民者开拓团？ 比起昂撒，还是肥皂人的铁线虫入侵和女神调教玩法比较高端。 因此，看到克劳迪娅夫人居然对他行了一个屈膝礼，方豫自己也有些诧异。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有求就好。 怕的就是没有求。 方豫原本就想要和做药草生意的贝尔维特家族搭上线，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况且……谁能拒绝这么楚楚可怜又富有慷慨的克劳迪娅夫人呢？ “当然，美丽的夫人，非常感谢您的邀请。”在小乔治想要吃人的眼神中，方豫看了看克劳迪娅的头顶，答应的非常爽快。 “不过，在此之前，我需要先处理一些个人事务。”方豫咧嘴一笑，“巴里牧师，作为沃金的一级牧师，神庙应当分配一名信众做我的誓仆，是这样的吧？” 巴里萨尔曼强行按下内心的不爽，淡淡道：“是这样没错，吉斯阁下，神庙的命权监将在五个工作日内为你指定一名誓仆并报送副主祭审批，副主祭将在十个工作日内审批完毕，到时候，你就可以拥有自己的誓仆了。” 誓仆是诺文大陆上所有教派都有的一种制度，各国的平民信众，除了需要交税外，还要承担其他的义务，誓仆就是其中之一。 所谓誓仆，就是当学徒成为一名正式的神职超凡者时，所属神庙会为他指定一名信众做他的仆人，这名信众就此会丧失自由人的身份，变成这名超凡者的私有物。 超凡者每晋升一级，就会多一名誓仆。 神庙指定的誓仆无法拒绝，无法背叛，背叛的话，会被神庙打上叛神者的神力标记，走到哪里都会被抓起来处死。 如果不想当誓仆，就只能通过赎身税来为自己赎身。 而这笔高达100金杜克的赎身税，根本不是一般平民能负担的起的。 这种规定表面上看对誓仆很不利，但事实上，很多平民都会争抢着去做神职超凡者的誓仆。 有些名声比较好的神职超凡者晋升时，甚至会有平民会去给命权监的人送礼，以保证自己能被指定。 因为一个誓仆名额只能指定一次，如果神职超凡者把一名誓仆杀死或者虐待致残，也不会给他指定新的誓仆。 这一条就大大保证了誓仆的人身安全。 而且，作为神职超凡者的私有物，神职超凡者不止要负担誓仆的生活开销，每月更要支付一笔钱给誓仆的直系亲属帮誓仆养家，这笔钱不能低于当地的月平均收入。 在誓仆服役期间没有过错的情况下，哪怕誓仆死了，这笔钱仍旧需要支付十年。 方豫对萨尔曼的态度并不介意，只是呲了呲牙，从怀中又掏出那个小布袋，把剩下的那枚30分的钻石掏了出来。 “萨尔曼阁下，如果您能在两小时内帮我搞定这件事，这枚星钻就是您的。”方豫把钻石放在萨尔曼眼前晃了晃。 巴里萨尔曼眉花眼笑：“哦~尊敬的吉斯阁下，你这么说可就太客气了，不用两个小时，只用一个小时，我就会能给您找到一名最能干的誓仆。” 说着，就想伸手去接方豫手中的钻石。 方豫缩回手掌：“别急，萨尔曼阁下，我还有个条件，我要指定这名誓仆人选。” “指定？”巴里萨尔曼一愣，“吉斯阁下，你不是刚刚到柯伯尔吗？应该还不认识这边的信众吧？我们只能指定柯伯尔的信众做誓仆，无法指定其他教区的信众。” 方豫嘿嘿一笑：“我的确刚刚到柯伯尔，的确不认识什么这边的信众，不过，这么短的时间中，我已经发现了一名非常符合我要求的信众，我就想指定他来做我的誓仆。” “您说的是？”巴里萨尔曼满脸疑惑。 吉斯德鲁伊刚进柯伯尔城没有十分钟就被抓了，是哪个信众能力如此出众，在十分钟之内就打动了这名前途无量的年轻超凡者？ “莱尔·马库斯先生。”方豫轻轻吐出一个名字。 这是谁？巴里萨尔曼一愣，怎么这名字听起来这么熟悉？ 看到方豫脸上的笑容，巴里萨尔曼一拍脑门，艹！想起来了。 就是上午指控吉斯德鲁伊违规施法拿赏金的那个无赖！ 嘶~这家伙真是德鲁伊吗？ 怎么这么记仇？ 虽然德鲁伊不是光明之神的信徒，不追求绝对的公平与正义，但也是善良阵营的一员，一直名声都很好。 但这个吉斯德鲁伊，感觉做事情有些肆无忌惮啊。 再加上他的衣着打扮行为举止，如果不是沃金神镜探测到他使用的就是自然神术，说什么别人也不会相信他是一个德鲁伊！ “怎么样？萨尔曼阁下。”方豫又拿着钻石在萨尔曼面前晃了晃，萨尔曼的眼珠随着方豫晃的方向来回摆动，就像看到了主人手中营养膏的橘猫。 “莱尔马库斯先生一定会对有您这样的主人感到幸运。”萨尔曼一把夺过方豫手中的钻石，从怀中掏出放大镜，在阳光下贪婪的照了照。 沃金教会的牧师就是这点好，只要收钱就肯定办事，不过五十多分钟，巴里萨尔曼就带着一脸谄媚笑容的银发中年无赖来到第108任教宗的故居门口。 当命权监的人找到莱尔马库斯的时候，这家伙正拿着几个金杜克和七八颗黑黢黢的银币同一些狐朋狗友吹嘘呢。 “超凡者又怎么样？在柯伯尔，哪怕是一条红龙，来了也不能吐息，只要我平时不出柯伯尔地区，就没人能拿老子怎么样。” “他要是敢来找老子麻烦，正好让他再进去一次，又能赚一笔赏金。” “像这种初出茅庐的雏儿，根本用不着怕他们，光明教会的骑士和战神殿的武士确实不能惹，他们不用神术也能揍我们，但这种施法职业的超凡者，不能施法就啥也不是。” “上次高文大祭司布道时怎么说的来着？对了，赚钱，靠的就是信息差！” “不是我胆子大，是你们太无知，所以赚不到这份钱，哈哈哈。” 莱尔马库斯正口沫横飞的在兴头上，就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还在身后拍了自己一下。 莱尔马库斯一回头，发现正是他们这一片的治安官，身边还站着一个沃金教会的神职人员。 “啊！格尔斯大人！”莱尔马库斯赶忙鞠躬，作为街头混混，他比谁都明白哪些人是不能招惹的。 “你小子，运气真好。”治安官格尔斯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这个中年混混，啧啧称奇。 莱尔马库斯也不知道格尔斯什么意思，只能满脸赔笑，不停地点头。 “跟我们走吧。”格尔斯伸手拽起莱尔马库斯，就要往马车里塞。 莱尔马库斯大惊：“格尔斯大人，我最近没犯事啊。” “是好事！”格尔斯的表情很古怪，“这位是命权监的卢卡秘书，有一位牧师大人指定你做他的誓仆，快点上车。” 誓仆？ 莱尔马库斯先是一愣，随即狂喜。 对于他们这种今日有酒今朝醉吃饱上顿没下顿的街头混混来说，做梦都没想过能成为牧师的誓仆。 虽然誓仆的小命被握在沃金教会牧师的手里，但自己现在的命不是同样被握在这些治安官的手里吗？ 牧师是神的仆人，如果自己成了誓仆，那就是神的仆人的仆人，四舍五入，也算是有了公职了。 公务员铁饭碗了呀。 “你不愿意？不愿意的话就交赎身税，100金杜克。”看莱尔马库斯始终没回应，格尔斯眼睛一瞪。 “愿意！愿意！”莱尔马库斯高举双手，“我这就跟这位大人走。” 说罢，还回头冲那几个惊讶的嘴里能塞颗鸡蛋的狐朋狗友来了个飞吻。 “拜拜了兄弟们，哥哥我要去做誓仆了，哈哈哈，我说什么来着？赚钱就要靠信息差。” 狐朋狗友面面相觑，艳羡不已。 命权监的卢卡秘书将马库斯交给巴里萨尔曼后，领了10个金杜克的赏金，转身就溜了。 “萨尔曼主教，是哪位大人指定我来做誓仆？波比大人还是科尔曼大人？”莱尔马库斯点头哈腰的问道。 作为经常给教会干脏活的线人，莱尔马库斯对柯伯尔的沃金神庙并不陌生，当然知道面前的这名白袍牧师就是柯伯尔沃金神庙的5名四级牧师之一的巴里萨尔曼，随时都有可能突破四级，成为五级的主教。 巴里萨尔曼一点不忍心都没有：“你的运气非常好，那是一位前途无量的年轻牧师。” 说罢，就带着莱尔马库斯来到了方豫所在的会客厅。 “吉斯阁下，我把你忠实的誓仆带来了，他刚刚在车上已经签订了誓书，获得了沃金的认可。”巴里萨尔曼将誓书交给方豫，“你忙吧，我先走了。” 莱尔马库斯点头哈腰的想要给自己的牧师主人行礼，走到近前一看方豫的脸，惊恐的大叫一声。 “啊！怎么是你！？” 方豫伸手一招，手中就出现一条满是尖刺的荆棘，啪的一鞭子抽在马库斯的身上。 “对了，萨尔曼阁下，作为沃金的仆人，我用自然神术教育我的誓仆，应该是符合规矩的吧？”在马库斯的惨叫声中，方豫叫住正要离开的巴里萨尔曼。 “当然。”巴里萨尔曼看了一眼痛的打滚的马库斯，“就算您把他打死，只要每年都支付给他家人一笔生活费，也没有问题。” 我有问题！ 莱尔马库斯涕泗横流，老子孤家寡人一个，根本没家人！ 第125章 低贱的凡人（第二更） “跑的快一点！太慢了！” 方豫从车厢中探出头，伸手一指，跟着马车跑的马库斯身上便被荆棘之鞭抽出一道血痕。 “啊！是！吉斯大人！”马库斯发出一声惨叫，每当他体力耗尽彻底跑不动的时候，方豫都会用荆棘之鞭抽他一鞭子，然后再随便给他扔个治疗术，确保他能继续跟着马车跑。 “残忍！” “野蛮！” 车厢中的乔治贝尔维特仇恨而又有点畏惧的看着方豫，嘴里不停地小声嘀咕着。 这辆车只有他们两个人。 之前在沃金教会时，刚收拾这个马库斯收拾到一半，时间就到了，方豫不得不马上又开启了一次切换。 还好这段时间方豫又攒了几十万大周币的培育钻石，否则还真经不起这么切换的。 据宏建的人说，就是因为方豫的订单，他们已经准备在海西开办事处了。 教训完马库斯，贝尔维特家族的车队就已经备好，克劳迪娅夫人派人来请方豫一起上车，去城外庄园。 克劳迪娅一家只是因为神术洗礼仪式在教会内暂居，实际上贝尔维特家族在柯伯尔东北郊有一处庄园。 克劳迪娅夫人在邀请方豫前，就已经让银发的菲斯管家带人先去庄园准备。 三辆马车组成车队，呼噜噜的向城东驶去。 方豫自然不可能和克劳迪娅一辆车，克劳迪娅也不可能让方豫去和侍从们坐一辆车。 同时也为了让乔治有一个和方豫拉近关系的机会，就让爱德华勋爵的唯一继承人——乔治贝尔维特陪同方豫坐第二辆车。 “你这个变态！”在方豫又一次使用荆棘之鞭抽打马库斯后，十四岁的乔治贝尔维特感觉再也无法忍耐。 乔治掀起车厢前方的木窗，对着车夫大喊：“停车！我要下车！” 马车和车夫都是贝尔维特家族的，但奇怪的是，车夫就像没听到自家小少爷的命令一样，车速没有任何变化，依旧不紧不慢的走在乡间小道上。 “停车！”乔治贝尔维特愤怒的大声喊叫，“我不要和这个变态坐在同一辆车上，我要去找母亲，我命令你立刻停车！” “听到了吗！？该死的！我一定要把你解雇掉！你这个低贱的车夫！我要让母亲把你卖给半兽人做奴隶！” 坐在对面的方豫抬了抬眼皮，车厢内青色的光芒一闪即逝：“不用叫了，他听不到这个车厢里的任何声音。” 乔治贝尔维特猛地一扭头，脸上浮现出惊恐的神色：“你是什么意思？”随后推了推马车的车门，却发现车门纹丝不动。 “是你干的！？”乔治贝尔维特腾的一下缩到马车的角落，惊恐的指着方豫。 “你想干什么？你要是伤害了我，贝尔维特家族不会放过你！你这个变态！” 方豫看了看这个熊孩子：“再变态也没有你变态，至少我不会出卖种族，把我的誓仆卖给半兽人当奴隶，你这个贝尔维特家族的小垃圾。” 乔治愤怒的站起身：“你才是垃圾！你这个低贱的德鲁伊！克雷格牧师已经告诉我了，你只是一个二级德鲁伊！” “我聘请的老师都是一个3级沃金牧师，我要让我的老师教训你！” 方豫一抬手，一根长满棘刺的藤蔓从方豫手心中钻出，扭曲着身体钻向乔治贝尔维特，头部停留在乔治眉心五公分处微微晃动。 乔治这种还不到十五岁的贵族少爷哪里被这样威胁过，一屁股就坐在了马车地板上，藤蔓也随之动作，始终停留在他的眉心五公分处。 “你，你要做什么？”乔治面色惊恐，眼中噙满泪水。 “没要做什么，只不过，你这个小垃圾最好给我闭嘴，我没兴趣哄小孩玩耍，要是再让我听到你一句废话，我就用这根藤蔓把你捆住，顺便把你的嘴也堵起来。” 乔治贝尔维特赶忙紧闭上嘴，但一双眼睛仍旧仇恨的盯着方豫，眼中凶光闪烁。 “你是不是在想，一会儿下车后，你就要向你母亲告状，把我赶走？”方豫走到乔治面前蹲下，露出在乔治看来如恶魔般的笑容。 “你母亲应该不知道他的儿子对她怀有不同寻常的情感吧？” 乔治贝尔维特的小脸一下子变得煞白。 “你、你在说什么！？” 不得不说，可能由于继承了克劳迪娅夫人样貌更多的缘故，乔治贝尔维特虽然只是一个未满15周岁的少年，但卖相还是不错的。 相较一般的15岁少年，乔治贝尔维特的青春期可能开始的晚了一些，个子也就一米三，但相貌上来说，绝对能算一个美少年。 当然没有什么女扮男装的狗血剧情，就是美少年。 银灰色的头发还带了几分金色，搭配上白的透明的皮肤，给人一种极致的纤弱感。 惊恐之下的扭曲表情居然也不难看，如果方豫拿出手机给他拍个照，回到蓝星发到网上估计能吸引不少妈妈粉。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乔治贝尔维特冷静下来，面无表情。 “听不懂没关系，不承认也没关系，你只要相信，我有能力让你当众承认这件事就可以了。”方豫伸手打了个响指，“说我错了！” “我错了！”乔治贝尔维特脱口而出，随后面无表情的脸上浮现出巨大的惊恐。 “你、你刚刚做了什么！？” “这只是给你这个小垃圾一点小小的神术震撼，低贱的凡人。”方豫右手轻晃，那根藤蔓快速的缩回方豫的手心，就好像从来都没出现过一样。 方豫努力代入修仙的反派修士，就差浑身冒黑烟了。 吓唬小孩多有意思。 从手心里冒出的那根诡异藤蔓效果也不错，很有克系的效果。 下次从嘴里冒出来试试。 这个法术本质上是个咒术学派的召唤法术，只要把召唤地点定位在手心一毫米处，效果就和从手里钻出来一样。 再配个奥术伎俩的障眼法，要多邪恶有多邪恶。 柯伯尔地处四国交界，根据众神契约和后来补充的四国协议，柯伯尔成了一个沃金教会的自治市。 北边的维兰多河河与南方的塞雷斯河在柯伯尔以西交汇，奔涌至晨星海，柯伯尔就建立在这两条河形成的三角洲之上。 这也是它为什么能成为卢瓦克北部商业中心的最重要原因。 柯伯尔西边的码头区为其带来无数的财富，大量的药材木材皮草煤炭自北方的维兰多河运至此处，而南方的鱼米和矿石珠宝也自塞雷斯河来到柯伯尔参与货物交换。 因此，很多家里产业比较丰富的外地贵族都会在柯伯尔置办一个庄园，贝尔维特家族自然也不例外。 柯伯尔东郊的贵族庄园鳞次栉比，虽然每个庄园看上去相距甚远，但实际上没有一寸土地是没主的，每个贵族家族的占地，基本和他们的贵族阶级以及财力状况相匹配。 贝尔维特家族的庄园在其中并不算大，只有大约10公顷，3月末的柯伯尔，已经绿意盎然，傍晚的夕阳打在充满绿意的草地和丛林上，给这些新生的嫩绿铺上了一层金红色的光芒。 车行辘辘，足足走了仅十公里，方豫给马库斯补了不下五六个治疗术，这才在远处看到贝尔维特家族的庄园。 第126章 什么要求都可以答应（第一更） 平心而论，贝尔维特家族的庄园远比不上方豫几年前去参观过的盎国汉普郡海克利尔城堡，也就是唐顿庄园的取景地。 当然，那座城堡的所有者虽然也是个伯爵，但毕竟是在19世纪盎国鼎盛时期才建设的，那时候盎国工业革命都快一百年了，生产力不一样嘛。 尽管如此，贝尔维特庄园的规模仍旧不小。 主楼是一栋砖石结构的二层尖顶建筑，有十六个房间。旁边的马厩、护卫营、小型神庙、武器库、粮仓、地窖等配建应有尽有。 庄园的建筑连同花园都被一圈石质围墙围住，四周还有四个箭楼。 当然，围墙之外的大片领地，同样属于贝尔维特庄园范围，只不过没有围墙罢了。 “吉斯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就把我当成一个屁放了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莱尔马库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在地上。 这一路上，简直就是马库斯二十多年混混生涯的噩梦。 方豫没理这个混混，只是给他下了个囚禁术，把他扔在一边继续簌簌发抖。 倒不是方豫真的这么记仇，主要是他还真想用一用这个家伙。 经济殖民一个陌生的位面，什么最重要？ 当然是发展诺文奸最重要。 这可是几百年前大盎帝国百试不爽的策略。 什么样的人最容易成为诺文奸？ 当然是怕死、自私、心黑、脸皮厚的人渣最容易。 尽管马库斯已经成为方豫的誓奴，但能不能用心办事，是不是真心诚意的出卖诺文，那可是两回事。 所以，方豫就要先打掉他所有的侥幸心理，彻底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只有这样，才能让这个混混真心诚意的当一名带路党。 获得魔网波动监控系统的管理员权限后，方豫随时都可以去接收沃金教会，拿掉现在的教宗，成为沃金教会的人间真神。 一步登天，听起来爽，但从长远来看，还真未必是什么好事。 以前方大强就和方豫说过，当领导最重要的能力是什么？ 就是分辨有用信息的能力。 例如一个销售，他参与某项目的竞标，具体的竞争状况是什么样的，汇报给他的主管，信息就至少失真百分之三十。 主管再汇报给部门经理，信息又会失真百分之三十。 部门经理汇报给事业部总经理，继续失真百分之三十。 事业部总经理汇报给副总裁，还是百分之三十。 等到副总裁汇报给总裁或老板，老板能听到的真实信息可能连百分之五都不到了。 一个大公司的高管，每天接收到的信息百分之九十五都是垃圾信息和虚假信息，只有百分之五才是有用的真实信息。 如何从这100条信息中，把有用的5条真实信息摘出来，就是高级管理者必须要具备的一项能力。 而老板，就是掌舵的，把握一个公司的发展方向，如果没有这项能力，被错误的信息所误导，制定出错误的决策，船朝着错误的方向开，开的越快，死的越惨。 这项能力可不是人人都有的，经常有一种情况，就是某人在基层时，表现得能力不错，分析问题也头头是道，经常能拿出非常有建设性的解决方案。 但只要把这个人提成高管，不出一年，就原形毕露，昏招迭出。 人还是这么个人，除了小人得志德不配位外没有领导力外，其实大部分人干不好领导，都是没有足够的信息分辨能力。 那么，老板也好高管也好，如何才能具备这项能力？ 没别的捷径，就是要从基层开始做，一步一步熟悉业务的每个环节，把自己变成真正的内行，干了高管之后，仍旧需要与基层保持紧密连接，有足够的渠道听到真实的信息。 只有这样，在下面人汇报的时候，才能马上识别出这是在讲故事，还是真实需求。 外行指挥内行，除非运气好一上来就用对了人，自己又能忍住不插手内行事务，否则没一个能有好下场。 有很多事情，在上面是完全看不到的。 找不出问题，找出了问题也没有足够的经验拿出解决办法，面对下面人递上来的几十种解决办法，又不知道到底哪一种才对症。 这是连法术都没有办法彻底解决的问题。 所以，方豫的打算就是必须要先熟悉这个世界，至少要熟悉这个世界的基本运行逻辑，再去接收沃金教会。 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发挥沃金教会的作用。 否则说不准哪天，自己就被下面的奸臣忽悠，变成个昏君。 奸臣说话多好听啊，不听多可惜。但要是信了，那就成了傻逼。 “吉斯德鲁伊阁下，非常抱歉，晚餐还需要再准备一段时间，不知您有没有兴趣在晚餐前参观一下这里的画廊？” 方豫定睛一看，发现克劳迪娅夫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换了一身衣服。 虽然仍旧是黑色的礼服，却摘掉了黑色的手套，头上的帽子也换成了黑色的小檐帽，帽子上插了一根白色的羽毛。 帽檐上依旧垂下一块黑色的面纱，但比之前那块更加轻薄，克劳迪娅夫人的面容依稀可见。 虽然看不清皮肤状态，但光看着五官，就能打个90分。 尤其是这双眼睛。 嘶~这眼神，绝了。 尽管被面纱遮挡，依旧能感受到克劳迪娅那双眼睛里的哀怨，如泣如诉。 再搭配上这如同敲骨吸髓般的身材。 美母+先天未亡人圣体。 “当然，这是我的荣幸，美丽的夫人。”方豫微笑颔首，余光扫了一下乔治，发现他仍旧用仇恨和忌惮的眼神盯着自己。 这眼神里还有点嫉妒和担心？ 当叔叔的必须纠正你这种错误的兴趣爱好。 “这里挂放的，都是贝尔维特的历代族长。” “这是贝尔维特第三代领主——安伯贝尔维特，也正是在他在任期间，获得了六大正教的加冕，成为鲁森伯爵。” …… “这是贝尔维特第八代领主——维克多贝尔维特，在维克多承袭鲁森伯爵后，与阿尔贝公国达成联盟，以自治领的身份加入阿尔贝公国，并一直延续到今天。” “这是第九代领主——查理二世贝尔维特，查理二世是维克多的堂侄，维克多没有男嗣，尽管维克多并不喜欢查理，希望让自己的女儿以女伯爵的身份继承家业。但当时贝尔维特家族已经改信了光明神教，按照光明圣典的规定，最终仍旧是查理承袭了爵位。” …… 长长的画廊墙壁上，几乎挂满了贝尔维特家族的历代先祖，克劳迪娅和方豫一边并肩而走，一边向方豫娓娓道来有些画像背后的故事。 不愧是九百年历史的贵族家族，足足说了快半个小时，居然还没走到头。 “克劳迪娅夫人，我一直很好奇，这么多年的历史中，贝尔维特家族作为鲁森的领主，家族内难道一名超凡者都没有诞生吗？” 方豫好奇的问道。 这也是他一直以来的一个疑问。 按理说贵族家族底蕴深厚，哪怕用资源堆，也能堆出来不少超凡者。 “当然是因为六神盟誓。”克劳迪娅夫人惊异的看了看方豫，“诺文三十二国与六神教会的神誓契约，贵族成为超凡者必须放弃贵族身份，并且终身不得踏入其家族原领地，这应该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啊。” 原来如此。 难怪这个世界的阶层还没有彻底板结。 一万六千年，在具有超凡力量的世界，政治稳定不足为奇。 但政治稳定的情况下，阶层的固化往往在三四代人之间就能够完成。 而方豫来到这里这么多次，仍旧感觉这个世界还保有相当的社会活力，说明阶层并未完全板结。 成为超凡者就必须放弃贵族身份吗？ 那就难怪了。 成为超凡者本就不容易，辛辛苦苦修炼得来的精神力还又被诸神免费收割走了，魔网又不会向他们反馈能量进行生命本质的提升，寿命也没有显著变长，有实力的贵族们当然不会冒着放弃贵族身份的风险，去做什么超凡者。 “您应该能看出来，我并不是诺文人。”方豫坦然道，“实际上，我来到柯伯尔，才刚刚一天时间。” “吉斯阁下，你是萨莱人？”克劳迪娅捂着嘴，一副惊讶的表情。 方豫摇摇头，轻轻一笑。 克劳迪娅心里盘算了两圈，继续给方豫讲解画像，这次速度就快了不少，一些不怎么重要的，基本就都略过了。 走到最后一幅画像面前，克劳迪娅停了下来。 “这幅画像上，就是现在的鲁森伯爵，亡夫的哥哥，第56代贝尔维特家族族长——哈罗德贝尔维特。” “哈罗德是在15年前继承的伯爵爵位，由于目前他还没有男嗣，按照光明圣典的规定，乔治目前是第一顺位继承人。” 克劳迪娅的语气有些复杂，黑色帽檐上插着的白色羽毛有些颤抖。 这是恐惧？还是兴奋？ “吉斯德鲁伊阁下，我需要你的帮助！不，我诚恳的请求您的帮助，如果你能帮助到乔治，什么要求我都可以答应！”克劳迪娅猛地一转身，隔着面纱仰头直视着方豫的眼睛。 异界剧情不可能不写，因为不写的话，主线根本连不起来。 我理解那些口味不同的读者，也很感谢你们能一路追书到此，即使你们后续不再订阅，我也同样感谢你们。 这是真心的。 我除了是一名作者，更是一名网文资深读者，从起点建站那天开始，我就来了，我非常理解这些读者的心情。 很多读者提出的建议非常好，但作为一名作者，在大纲和大部分细纲都已经写好的情况下，最忌讳的就是鼠首两端脱离大纲。 所以，有些读者的建议，我能顺手改掉的我会改掉，比如当初针对我换视角的建议，此后我就收敛了很多，有些涉及到整体大纲没法动的，我也不会去动，那样的话，对本书更不利。 截至目前为止，这本书的成绩至少是达到了我的期望的。 在没有运营的情况下，目前均订一千多一点，在缓慢上涨。已经比我上一本书刚上架时候的成绩好了不少。 这对于一个七年没写书的前扑街写手来说，还是挺叫人安慰的。 这本书有这样那样的问题，写的不如大神好，我承认，但我也不会妄自菲薄，我知道自己的优势在哪里，也知道自己能吸引的是哪一部分读者。 总之，最后还是感谢每一位读者，不管我们在哪里走散了，我都感谢你们。 真心话。 br画画太岁 第127章 熊大与光头强（第二更） 什么要求都可以答应？ 方豫大大方方的盯着那由于转身的惯性造成的颤动，脸上充满了赞叹的表情。 剧情有点熟。 眼前不由得浮现出无数老师的身影。 果然是艺术来源于生活但不一定高于生活。 克劳迪娅看到方豫的目光，身体却不由得一缩，心中大为惊讶。 传说中德鲁伊不是只与野兽为伴，不近女色的吗？ 难道是这个德鲁伊太年轻修行不到位？ 幸好脸上带了黑纱，克劳迪娅被方豫的目光看的脸色发烫，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小步。 哪有眼神这么直接的。 克劳迪娅透过面纱恚怒的看了一眼方豫，心中却还有点小得意。 连不近女色的德鲁伊都被我的美丽吸引了吗？ 和卢瓦克不同，阿尔贝公国由于地处山区，贵族的作风相对保守，虽然贵族阶层也会有一些风流逸事，但远不如临近的卢瓦克和索拉利亚联邦那么普遍。 要是一名卢瓦克的贵族女士，大概现在已经和方豫去旁边的薰衣草田中作野外调研了。 毕竟现在的国王亨利二十三世公开的情妇就有6个。 而且谁都知道，帝国骑士团近卫队队长卢卡斯沃兰就是索菲亚王后的情人。 据说亨利二十三世撞到过两人不止一次，压根不管，还问王后他和卢卡斯两个人谁技术更好。 最搞的是，在王后的建议下，俩人还真的比试了一次。 亨利二十三世被完爆。 各种意义上的完爆。 “吉斯德鲁伊阁下，如果你能够帮助乔治，您所感兴趣的那些药草笔记，我全都可以送给您。另外，我在阿尔贝山中还有一片森林和两座山的领地，那是我的嫁妆，我有完全的处置权，也同样可以赠与给您。” 克劳迪娅优雅的双手交叠在一起，白嫩的手指看上去根本不像有一个十四岁的儿子。 毕竟是有神术的世界，估计这个世界的贵族们也少不了各种神奇的护肤品。 方豫呵呵一笑：“您是想让我帮助乔治获得鲁森伯爵的继承权吗？很可惜，我只是一个二级德鲁伊，恐怕很难帮到您。” “不，您误会了。”透过面纱，能看到克劳迪娅郑重的表情，“伯爵夫人几个月前已经确认再次有了身孕，生命神殿的主祭探查过，是一个男孩。这个孩子出生后，乔治会成为第二顺位继承人，没有任何机会。” “准确的说，我不希望他有任何机会，我希望您能帮助乔治获得沃金神庙的神职或自然神庙的神职，哪一个都可以，求你了，吉斯德鲁伊。” 原来是这样。 方豫似乎明白了点什么，但又没全明白。 难怪克劳迪娅要带乔治去参加什么沃金神庙的神术洗礼呢。 沃金神庙不属六大正教，掌握了沃金神术，也不会被驱逐出领地。 但贝尔维特家族毕竟信奉的是光明神，平时虽然也和沃金神庙打交道，但送过来的大多是旁系中的旁系子弟，来帮助家族生意。 乔治尽管不是鲁森伯爵嫡子，却仍是现在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去参加沃金神庙的神术洗礼，是明显不恰当的，极有可能因为信仰问题，丢掉爵位继承权。 克劳迪娅是想让乔治主动避嫌？ 没这个必要吧，一个伯爵的爵位，怎么搞的跟九龙夺嫡似的？ 若曦晴川嬛嬛都还在吧？ “继承爱德华勋爵的职位有这么难吗？我听萨尔曼牧师说，在勋爵出征前，伯爵曾经允诺，如果他战死，会让他的孩子年满15岁时继承他在家族生意中的权柄。” “伯爵毕竟是爱德华勋爵的亲哥哥，总不可能这么绝情吧？” 方豫继续大大方方的看：“难道还有其他的隐情？” “他是个魔鬼！”提到哈罗德伯爵，克劳迪娅脸上突然露出惊恐的表情，根本顾不得方豫的目光，手指用力抓着裙摆，身体微微打颤。 “他不可能遵守承诺的！只要那个孩子一出生，乔治还没有成为超凡者，乔治就一定会死！一定会！” 方豫微微皱眉，这是什么道理？为什么孩子一出生，乔治就得死？ 不过是一个伯爵的爵位而已，而且就算乔治不死，在光明圣典的约束下，也一样是第二顺位继承人，根本不可能威胁到他亲生儿子的地位。 为什么一定要让儿子获得神职，离开鲁森？ 这个忙帮起来很简单，他现在就能通过埃瑟朗之核往神术分发系统和会员管理系统里添加上乔治的权限。 但现在什么好处还都没捞到呢，光是一句财产给我，实际屁毛都没看到，为什么要帮？ 就凭你熊大？ 熊大也没满足我的光头强啊。 而且，现在看起来，你这一支在贝尔维特家族似乎不怎么受待见啊，都不知道你们还有没有足够的能力来和我合作后续的生意。 不过嘛，这也许倒是一个机会…… 自己在这边，终归是需要一个根据地的。 方豫在沃金神庙总算拿到了现在诺文大陆的地图册，看地图的话，鲁森三面环山，另外一面还被鲁森湖堵住，易守难攻，风景也不错，自然资源丰富，很适合打造成一个独立王国。 “克劳迪娅夫人，乔治还有多久才到15岁？”方豫沉吟了一下，开口问道。 “还有三个月！吉斯德鲁伊阁下！”克劳迪娅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不由自主的拉住方豫的驼色外套，“您一定能有办法对不对？” 方豫摇摇头，叹气道：“太短了，太短了，哪怕是像我这样的天才，也不过刚刚才升到二级而已，三个月时间，让一个15岁的少年成为超凡者学徒的时间都是不够的。” “学徒也可以！”透过面纱，克劳迪娅眼中似乎噙满了泪水，“只要他能掌握一门神术，就能被教会认可，其他的事情，我自己可以处理。” 方豫仍旧摇摇头：“乔治的超凡者资质并不好，而且年纪太小了，每个教派的圣典他都不可能理解到位，短短三个月，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克劳迪娅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手指缓缓松开方豫的衣角，轻声的啜泣着。 “不过，如果你只是想让他有临时施法的能力，伪装成一名超凡者，我说不定倒是有一些办法。”方豫轻轻一笑，“不过，你必须要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乔治在15岁前掌握神术，拿到神职？” 上架首月小结和一点小感想 昨天晚上更新完躺床上，看到很多大神昨晚都更了一章月度小结和感想。 我琢磨着，大神都这么干，是不是这也是个规矩啊，就也想着写一篇。 可憋了半天，实在没想出来要写啥。 写成绩？均订1200的成绩似乎也没啥可说的，其中200的均订还是昨天一天的风向标推荐带来的。 写书友反馈？这就牵涉到两个问题了，第一，书友，第二，反馈。 我能看到有几位读者一直在章评区支持着，每章都评论，真的，很感谢，你们现在其实是我能够坚持下去更这本书的最大动力。 我此前说过，7年前曾经写过一本书，虽然一年多以后被404，但也不算纯新人，而且当时那本书成绩还不错，让我混了个4级作者。 开始写这本书的时候，我准备了两個月的时间，自觉准备的还是比较充足的，可真正开始更了之后才发现，我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就是起点的推荐机制变了。 以前的起点推荐机制，主要依靠编辑，编辑觉得有潜力，就会争取推荐。而现在，每一个推荐位，都要靠数据说话，没有数据，一切白搭。 而且由于这么多年没写了，以前的编辑可能也离职找不到了，于是就直投，7万字才签约，浪费了4万多字的推荐期，这也给后续埋下了隐患。 起初其实数据还不错，新书推荐一二三轮pk下来，追读最多时到过2500，这个成绩如果当时上架，首订应该是在1500左右。 可当时我一门心思想要搞个三江，于是编辑给我搞了个四轮推，结果我自己没搞懂规则，第四轮推第一天我就超字数下新书榜了，于是接连十天的无曝光裸奔让我十天中掉了一千四的追读。 这下距离三江就更远了，匆忙上架，上架后首订642，这一个月均订也从不到五百涨到了1000，在昨天，混了一个风向标，涨到了1200。 我说这些不是卖惨，实际上，我对起点现在的推荐机制和审核机制非常认同。只是在遗憾，如果当时多了解一下行业中的变化，可能成绩会好得多。 但事情就是这样，如果自己不经历一道，光凭网上的信息了解和朋友讲解，永远没有切身感受。 现在的作者写书，和多年前确实不同了，需要考虑的东西更多，这方面就不多说了。 说一下未来的情节吧。 这本书到现在快160章，45万字，从昨天开始，这本书正式进入了事业线。 我的老书友应该知道，我上一本书是写投资的，直到现在，我都觉得我那本重生文是起点写投资的书中写的最专业最好看的。 上一本书中，其实我写的很干，只有故事情节，没有人物，这本书之所以写了这么多女配，其实就是在练人物，但不代表我写事业线的功力下降了。 所以，对后续事业线的发展，我自己还是蛮乐观的。 说了这么多，最后求个月票和推荐票吧。 感谢大家的一路支持，祝大家61儿童节快乐！ 第128章 宴会 “伪装成一名超凡者？”克劳迪娅娇躯轻颤，荡漾出两团涟漪，美丽的脸上原本有些绝望的眼睛中再次浮现出希望的光芒。 “真的可以吗？” 克劳迪娅不由自主的向前贴近了一步，仰头看着方豫，眼神中带着三分希冀、三分担心，还有四分的疑惑怀疑。 “前提是，您能够告诉我真相，克劳迪娅夫人。”方豫也向前走了一步，挑了挑眉，视线下移，盯着克劳迪娅面纱下的眼睛。 原本方豫和克劳迪娅的距离大约是一米二左右，这是一个私人社交的安全距离。 可以注意一下，一般来说，两个不算特别熟或不是关系特别好的人，在私人社交场合，会不约而同的将两人的距离保持在一米到一米五左右。 行为心理学认为，一米二到两米，属于社交距离，两个相互认识但又不算特别熟的人，在私人社交场合，基本都是保持这个距离。 心理学家猜测，这应该是人潜意识中的安全需求，相互认识，有了一点信任度，但因为不那么熟，信任度又不够。 在这个距离下，任何一方突然发起攻击，另外一方都有比较大的把握躲开对方的突然袭击。 而六十厘米到一米二，就属于个人距离，这个距离下交流的，一般都是朋友或熟人。 进入这个距离后，说明双方对彼此的信任已经上升了一个台阶，比较近的距离，也便于产生一些如拍拍肩膀、握手之类的肢体接触。 而方豫和克劳迪娅两人各向前一小步后，距离就只剩四十多公分了。 这就已经完全突破了社交距离和个人距离，进入了亲密距离的范围。 这个距离下，双方只需要一个动作，就能够做出更为亲密的举动。 更重要的是，这个距离下，已经可以清晰的闻到对方身上的味道和感受到对方身体散发出的热度。 当然，对于方豫来说，最亲密的距离应该是-20cm。 嗅觉，是五感中最暧昧的一种感觉，是情欲的催化剂。 体味中的激素信息，基本包含了一个人的体质信息和健康状况。 因此，有些人的体味会让人闻了还想再闻，而有些人的体味哪怕一点臭味都没有，都让人不想闻第二次。 还好，这个世界的人，体味还不算难闻，比蓝星上的西方人种味道要更让人接受一些，方豫抽了抽鼻子。 这个味道，怎么感觉有点让人蠢蠢欲动呢。 “……好吧。”同样能隐约感受到方豫身上味道的克劳迪娅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哈罗德这个恶魔……” “叮铃铃~” 克劳迪娅刚刚起了个头，就听到画廊门楼的铜铃被人摇动了两下，赶忙伸手抹了抹面庞上刚刚遗留的泪痕。 “夫人、吉斯德鲁伊阁下，晚宴已经准备好了。”已是一头银发的老管家菲斯从画廊门口恭谨的走到二人身边。 克劳迪娅夫人优雅的对老管家菲斯点了点头。 由于只是宴请方豫一人，这个宴会更加类似于家宴。 天色已暗，尽管宽敞的餐厅中早已点满了火烛，却依旧显得光线有些黯淡。 长长的餐桌上整齐的码放着陶瓷的餐具和漂白过的亚麻制成的餐巾，每套餐具上都有代表贝尔维特家族的雪绒花徽记。 “吉斯德鲁伊阁下，在此真诚恭喜你获得神术，愿神的荣光与你同在。”克劳迪娅夫人举起手中的银杯，里面是深红色的酒液。 方豫闻了闻银杯中的酒液，悄悄施展了一个探测毒素。 嗯，没毒。 “好酒！”方豫轻啜一口，不由得眼前一亮。 这酒的味道复杂而又丰富，口感异常醇厚，从果味到香草的香味转变的顺滑无比。 随着酒液在口中慢慢回旋，烟熏橡木的味道渐渐显现，进一步增加了酒的复杂性和深度。 微辣的酒精味道如同胡椒般炸开了味蕾，与葡萄酒中天然的单宁相互作用，形成了完美的结构感。 余味中似乎还有一点淡淡的咖啡余韵。 酒体圆润，单宁细腻无比，显然已经经过了多年的窖藏转化。 “这是贝尔维特家族著名的梅洛山谷，所有的葡萄都采摘自梅洛山谷中的葡萄园，窖藏超过二十年。”克劳迪娅微微一笑。 “菲斯，明天离开时，给吉斯德鲁伊阁下准备两桶梅洛山峰，都要窖藏二十年以上的。” 方豫也没拒绝，举杯感谢了一下克劳迪娅夫人。 前菜是腌鱼和面包奶酪，吃起来的口感有点像鲑鱼，面包并不算硬，略带酸味，而奶酪的口感则非常好。 汤品的口感则类似杏仁汤，里面加了磨碎的杏仁和类似鸡肉的肉碎。 主菜则是一整只烤羊，羊腹中填满了各种香草，这个方豫还真不太习惯。 除了希望用目光杀死方豫的乔治外，饭桌上的气氛还比较轻松。 “夫人，刚刚菲利普执事通知我们，奥斯卡阁下和沃尔夫冈·穆勒骑士已经到达索利斯庄园。” 菲斯管家一边引路，一边向克劳迪娅低声介绍着情况。 索利斯是贝尔维特家族第45任族长，这个庄园就是索利斯建造，并以索利斯的名字命名的。 “奥斯卡？”克劳迪娅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现在还不到收租的季节，他来柯伯尔做什么？怎么还有莫顿？” 奥斯卡同样是贝尔维特家族的成员，是鲁森伯爵哈罗德贝尔维特的堂弟，掌管着家族的金融业务。 而沃尔夫冈·穆勒骑士，则是伯爵护卫队队长，哈罗德最信任的人之一。 克劳迪娅正想要拉拢方豫对付哈罗德伯爵，此时却来了两个哈罗德的心腹，慌乱之情溢于言表。 “哈哈哈，克劳迪娅，听说你在宴请一名德鲁伊？什么时候自然之神的信徒也开始接触我们这些腐臭的贵族了？” 伴随着一阵有力的脚步声，两名中年男子出现在餐厅之中。 个子稍矮的中年男子明显是一名贵族，头发向后梳得一丝不苟，嘴唇非常薄，细长的眼睛看上去有些刻薄。 穿着一身颜色鲜艳的猎装，身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坠饰，鞋子的头部尖得非常夸张，就像是扑克牌上的小丑。 而另外一名仪表堂堂的中年男子的身材则高大很多，与经过两次生命本质提升后，身高已经接近一米九的方豫身高相差仿佛。 高大男子身上穿的骑士长袍，说明这正是娘伯爵护卫队的队长——穆勒骑士。 “克劳迪娅勋爵夫人，愿光明之神的荣光永远照耀着您。”面容冷峻的穆勒骑士左手抚胸，对克劳迪娅行了一个骑士礼，却是看都没看方豫。 “奥斯卡叔叔！”乔治看到二人的到来倒是眼前一亮，觉得总算来了能给自己撑腰的家人。 母亲居然让我和这个野蛮的德鲁伊打好关系，到底是怎么想的？ “哈哈哈，乔治，让叔叔看看，长高了没有？嗯，不愧是贝尔维特家的小男子汉！” 奥斯卡和穆勒的到来，让宴会上的气氛瞬间冷了下来。 就连刚刚一直在演奏音乐的乐师们，都不约而同的放低了竖琴和长笛的音量。 方豫则是丝毫不受影响，该吃吃，该喝喝，时不时的还会和克劳迪娅夫人低声说笑几句。 看到克劳迪娅和方豫交流的样子，穆勒骑士那原本相貌堂堂的国字脸愈发阴沉。 奥斯卡贝尔维特看到穆勒的表情，细长的眼睛中带着一丝戏谑。 今天看来只能这一更了，我继续写，看看能不能在两点前搞出第二更，这一段我不想拖了，就想赶紧写完。 第129章 自然神术？（第一更，4000字大章，晚上还有） 克劳迪娅声音中带着不安，站起身说道：“奥斯卡，穆勒队长，我之前从未听说你们要来柯伯尔，是有什么急事吗？” “哈哈哈，亲爱的克劳迪娅，我们当然是来找你的。”奥斯卡大笑，但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 “找我？”克劳迪娅用手按住胸口，“究竟有什么事情？” 穆勒骑士沉声回应，起身时椅子发出轻微的声响，“哈罗德伯爵有令！作为贝尔维特家族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乔治不得参加沃金神殿的神术洗礼。” “按照伯爵的命令，我与奥斯卡阁下将护送您和乔治少爷立即返回鲁森！” “返回鲁森？不！我不同意！”克劳迪娅反应激烈，手紧握成拳，显然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这是伯爵的命令，克劳迪娅。”奥斯卡冷笑一声，“伯爵在你带走乔治的第二天，就已经知道了你的打算。放弃吧，这是徒劳的。” “难道说，你还把希望寄托在这个只有二级的德鲁伊身上？”奥斯卡细长的眼睛在方豫身上扫了一圈。 “这次我们带来了五名正骑士和十名骑士侍从，哪怕不用这些人，仅仅只是穆勒这个三级骑士，就不是一个二级德鲁伊能够抗衡的。” 听到奥斯卡的话，克劳迪娅黑纱下的俏脸面无血色，几乎瘫倒在椅子上。 “失礼了，克劳迪娅夫人。来人！将克劳迪娅夫人送回她的房间，把乔治少爷带到伯爵的房间。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穆勒骑士一声令下，四名身着轻甲的骑士侍从便自走廊外鱼贯而入。 “乔治！”看到两名侍从拖着大喊大叫的乔治离开餐厅，克劳迪娅的泪水奔涌而出。 她伸出手欲阻拦，却被两名骑士侍从牢牢拦住。 “抱歉，夫人，请随我们回房间。” 两名侍从一左一右，架住克劳迪娅便往餐厅外拖去。 克劳迪娅心存几分侥幸，用哀求的眼神看向方豫。 可她看到的只是，方豫一边吃烤肉，一边用好奇的目光在穆勒和奥斯卡之间游移，完全没有插手的意思。 就这么结束了吗？ 两行泪水从克劳迪娅的面庞上滑落。 “好吧，我明白了，松开我，我自己走。”克劳迪娅认命了一般，凄然一笑，放弃了抵抗。 两名骑士侍从都看呆了，却又不敢私自放开克劳迪娅，不由得扭过头向穆勒骑士看了一眼。 穆勒犹豫了一下，挥了挥手，两名骑士侍从轻轻放开克劳迪娅的胳膊，其中一个年轻的骑士侍从还偷偷闻了闻自己的指尖。 克劳迪娅恢复了端庄的姿态，转身看了看方豫，伸手摘下自己的面纱，露出一张纯净得毫无瑕疵的面容。 “吉斯德鲁伊阁下，很抱歉，此前答应给你的那些药草笔记可能要食言了。”克劳迪娅泪眼朦胧的再次向方豫施了一个屈膝礼。 “夫人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一个去参加了沃金神术洗礼的德鲁伊？哈哈哈，只要被他所属的自然圣地知道这件事，他就一定会被驱逐。”奥斯卡语气中充满了讽刺的味道。 任谁都能听出奥斯卡贝尔维特话语中的敌意，这是警告自己不要帮助克劳迪娅的意思？ 但你这反派当的是不是有点太刻意了？ “好了，送我回房间吧。”克劳迪娅直起身，保持着勋爵夫人的气度，跟随着两名骑士侍从向餐厅外走去。 “那可不行，克劳迪娅夫人，那些笔记已经是我的东西了。”方豫切下一块猪颈肉，用刀尖插着放进嘴里，不紧不慢的嚼着。 ！！！ 克劳迪娅猛一转身，原本绝望的眼神中出现了一丝希望和犹疑。 眼中的神色，就像方豫曾经救过的一只三个月大的小流浪狗一样。 奥斯卡紧紧盯着方豫：“年轻的德鲁伊，这是贝尔维特家族的内部事务，如果你想要插手，我只能现在就把你请出索利斯庄园。” 穆勒目光炯炯，手已经搭在了剑柄上。 “不好意思，奥斯卡阁下，之前克劳迪娅夫人已经将爱德华勋爵留下的药草笔记赠予于我，在我拿到笔记之前，我不允许任何人从我面前带走克劳迪娅夫人。” 方豫拿起桌上的餐巾擦了擦嘴，轻松地用手指敲了敲桌子，一根藤蔓自方豫身边飞出，瞬间将克劳迪娅从两名骑士侍从中间拽到了方豫的身边。 穆勒眼中精光一闪：“大胆！”一道寒芒闪过，捆着克劳迪娅的藤蔓已经变成了两段，穆勒刚要伸手去抓克劳迪娅的肩膀，却发现自己所处的地面突然剧烈的震动起来。 穆勒稍稍有些失去平衡，略一调整，又是一根藤蔓飞出。 此时穆勒已经在克劳迪娅身后，担心贸然动剑会误伤克劳迪娅，略一犹豫，藤蔓已经把克劳迪娅直接拉到了方豫的怀中。 方豫顺势搂住克劳迪娅的纤腰，嗯，没穿束腰，手感不错。 “啊！”克劳迪娅先是一惊，随后发现自己居然已经在方豫的怀中，闻到方豫身上的雄性气息，不由得身子一软，霞飞双颊。 “德鲁伊！”穆勒眼含煞气，“放开克劳迪娅！你这是对贝尔维特家族的严重挑衅！” “来人！包围这里！” 随着穆勒的下令，等候在外面的另外五名正骑士和六名骑士侍从全都手持武器涌了进来，将方豫和克劳迪娅围在了餐厅中央。 “夫人，之前你跟我说，只要乔治掌握了自然神术，就会把爱德华勋爵的笔记以及两座山送给我，是这样没错吧？” 方豫对怀中的克劳迪娅眨了眨眼睛，松开搂着克劳迪娅的左臂，“夫人，你的愿望已经达成了，请履行协议吧。” ！！！ 愿望达成了！？ 乔治掌握了自然神术？ 克劳迪娅不可思议的看着方豫，这种一戳就破的谎言有什么意义？ 不，刚刚他说，可以让乔治伪装成一名超凡者，难道是真的？可是没看到他做任何事情啊。 “哈哈哈哈。”奥斯卡贝尔维特发出一阵冷笑，“年轻的德鲁伊，这个玩笑并不好笑。乔治并不是自然之神的信徒，不可能掌握自然神术。” 方豫一脸的无所谓的态度：“是不是玩笑，把乔治过来测试一下不就行了？” “穆勒骑士，命人把乔治带回来。”看到方豫的姿态，奥斯卡沉吟了一下，对穆勒说道。 “奥斯卡阁下，我不认为这有任何意义。”穆勒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方豫，“给我五分钟的时间，我就可以解决这名德鲁伊。” 奥斯卡摆了摆手，面色阴沉：“不，穆勒，你要知道，乔治是贝尔维特家族的第一顺位继承人，是光明之神的信徒，虽然这个德鲁伊的话非常荒诞不经，但我们不能冒险。” 整个贝尔维特家族都是光明之神的信徒，光明教会的排他性是所有教会中最强的，如果乔治改信了自然神教，就意味着彻底丧失了贝尔维特家族继承人的身份。 毫无疑问，对于整个贝尔维特家族来说，这无疑是如同地震一般的消息。 穆勒无奈，向一名正骑士挥了挥手，示意让他把乔治带回餐厅。 没多久，满脸惊恐的乔治就被这名正骑士带了回来。 乔治毕竟只有十四岁，确实还是个孩子，他完全不明白以前看上去那么和善的奥斯卡叔叔和穆勒骑士为什么会突然与母亲冲突起来，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被他们从母亲身边强行带离。 “母亲！”乔治看到克劳迪娅，就想要扑过来，那名正骑士只是轻轻的一抓，便把乔治抓了回来。 “乔治，刚刚这名德鲁伊说你已经改信了自然之神，并且掌握了自然神术，是这样吗？”奥斯卡拉过乔治，低头盯着乔治的眼睛。 乔治一头雾水：“改信了自然之神？奥斯卡叔叔，我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我只是去参加了沃金的神术洗礼，却并没有获得神术。” “奥斯卡叔叔，我想找我妈妈，你放开我好不好？” 乔治胆怯的央求着奥斯卡。 奥斯卡松了一口气，转头对方豫冷冷一笑：“现在事实已经很清楚了，德鲁伊，装神弄鬼是没有任何用处的。穆勒骑士，动手吧，把这个德鲁伊抓起来。” 穆勒身形一挺，对着所有的骑士打了一个手势，四名正骑士和十名骑士侍从便手持武器，朝方豫逼近。 方豫用手在地上一指，轻喝一声“vinculumvirent！” 以方豫和克劳迪娅为圆心，数十条手腕粗细的藤蔓自地下呼啸而出，十名骑士侍从毫无反抗之力，便被藤蔓紧紧的缠在地上。 而那四名正骑士，也只不过狼狈的躲闪了几下，眼看就要被藤蔓缠上。 穆勒眼中寒芒一闪，口中爆喝一声：“大胆！” 手中的骑士长剑挥出，带着劈开空气的音爆声，卷起一股剑气，直接砍向这些藤蔓。 “铛~”的一声，巨大的反震之力传来，没有准备之下，穆勒被手中的长剑震得手掌发麻，再看这些藤蔓，居然毫无损伤！ “这不是普通的纠缠术！你究竟是什么人！？”穆勒脸上首次出现郑重的神色，不着痕迹的晃了晃手腕，摆出了一个攻击的架势。 这当然不是普通的纠缠术，这可是用维尔德的溺爱施展的纠缠术。 方豫施法之前，就已经将维尔德的溺爱藏在袖口之中。 一环的纠缠术在维尔德的溺爱加持下，已经变成了一个四环法术！ 只有七级以上法师才能施展的四环法术！ 显然，无论是穆勒还是奥斯卡，都无法分辨这究竟是几级法术。 方豫早就发现了，这些神职人员也同样没有通过感知魔网节点的波动来判断对方施法等级的能力。 毕竟他们都是通过与所谓神明的连接来实现的施法，而不是自身的能力，而主位面的魔网节点连接通道又已经被神明们垄断了，他们根本连接不上。 而没有鉴定术的存在，这就很有意思了。 想一想也合理，如果神明想要隐藏自身的真相，类似鉴定术这类的法术的确不可能开放给这些神职超凡者。 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而鉴定术，就是你知道的太多了。 不过，这些人无法与魔网节点连接，他们又是怎么锻炼精神力的？ 看来这一万六千年还是让这些人琢磨出一些新东西啊。 奥斯卡已经躲到了餐厅门口，看样子如果见势不好就随时能够逃跑。 看到穆勒和奥斯卡的表情，方豫嘿嘿笑道：“奥斯卡阁下，穆勒骑士，现在可以冷静的听我说话了吗？” “乔治，你应该练习过如何与神明沟通吧？用你练习过的方法，尝试沟通自然之神。”方豫转头对乔治说道。 乔治早就被吓傻了，俊秀的面庞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他完全没想到，这个如此年轻的德鲁伊居然如此简单，就全灭了除穆勒骑士外其他所有的超凡者。 这些骑士的确也都是超凡者，只不过他们并不是施法者，而是通过虔诚的信仰和特殊的身体及战技训练方式，供奉所信仰的神灵，由神灵赐下神力，提升他们的战技和身体的极限。 “按我说的做！” 听到方豫的话，乔治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赶忙闭上眼睛，用平时学习到的沟通神灵的方法开始冥想。 乔治练习沟通神灵的时间并不长，还不到几个月，远远做不到熟练，再加上精神紧张，祷词在心中都背得磕磕巴巴。 可就是这样，不过念了三遍祷词，乔治便觉得脑中一震，似乎感到自己的意识之中多了一个小光点。 这种感觉非常奇妙。 燃火术，莫名其妙的，乔治便知道了这个光点究竟是什么，更知道了只要自己在意识中轻轻触摸这个小光点，念出对应的咒语，就能发出对应的法术！ “我、我掌握神术了！是燃火术！”乔治激动的睁开眼睛，伸出手，轻轻触动了一下意识之中的小光点，口中念出同样是莫名其妙传递到脑子中的咒语。 “ignisardens！” 乔治摊开的掌心中，猛然冒出一团红色的火焰！ 昨天最后一段剧情有些修改，删了一段。 发完重读才发现自己脑抽了，非要写那么一段，照那么写发展下去，太特么毒了。 本来异界情节就掉了不少追读，再写这么一段，估计就特么掉没了。 还好发现了，情节为王，不能光想着整活啊。 另外，主线并没有变，这段剧情本身就是早就设定好的，只不过经过考虑，为了保证情节和情绪的连贯性，将原本被中间切换导致有些碎的剧情整合在了一起。将都市剧情调整到了这一段剧情之后。 今天争取3更，把这一段彻底结束掉。 第130章 价格定低了（第二更，4000字大章） 火焰跳跃间，映照得乔治俊美的面容忽明忽暗，搭配着乔治白金色的长发，如同游戏cg中的精灵王子一般。 就是差两个尖耳朵。 克劳迪娅捂着嘴，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乔、乔治，你掌握神术了！？” “这不可能！”奥斯卡脸色铁青，“这绝对不可能！乔治是光明之神的信徒！怎么可能掌握自然神术！？” 当然不可能，这是方豫通过埃瑟朗之核在魔网波动监控系统，不，现在这套系统应该叫财富之神系统。 在财富之神系统的模型管理模块中，方豫让柚子把燃火术的模型放了进去，并且将乔治的信徒信息录入了会员管理系统，给了他一个最低权限，最后把燃火术指定给了乔治。 乔治的精神力勉强能够支撑0环戏法的释放，每天可能最多只能释放一次，但用来应付现在的状况，应该已经够了。 初次获得神术的乔治异常兴奋，手一挥，手中的火焰便打到了餐厅中未点燃的壁炉中。 “呼~”的一声，壁炉火焰燃起，很显然，这不是某种幻术。 “好了，现在乔治已经证明了一切，克劳迪娅夫人，请履行协议吧。”方豫拍了拍手，似笑非笑的紧盯着克劳迪娅夫人。 “我……可是，那些笔记还在鲁森……”幸福来的太突然，克劳迪娅只觉得脑中一片混乱。 “队长！救救我们！快把这些藤蔓砍断！我快喘不过气了！”一名被捆绑住的正骑士可能胸口正好被一根又粗又长的藤蔓勒住，忍不住开口呼救。 “吉斯德鲁伊阁下，你很强，不过，没人能够瞒得过沃金神镜的探测，你即使再强，也不过是一个二级德鲁伊，刚刚你已经释放了两个一环神术了对吧？”奥斯卡突然阴恻恻的开口道。 方豫挑眉：“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今天的神术位应该已经用完了吧，吉斯德鲁伊阁下？” “穆勒！动手！” 随着奥斯卡的一声口令，五米外收起骑士长剑早已蓄力多时的穆勒纵身一跃，奋起一拳，击向方豫面门！ 之所以没有用剑，还是怕伤到方豫身边的克劳迪娅，毕竟两个人现在离得太近了。 如果只是肉搏的话，方豫哪怕拿克劳迪娅当肉盾，以他三级骑士的实力，也同样可以及时变招，确保克劳迪娅的安全。 而奥斯卡手掌一翻，手心中出现一把漆黑的匕首，屈身从侧方向方豫扎来。 二级牧师每天只有两个一环神术，三个零环神术的神术位，就算方豫还剩一两个0环神术，面对两人夹击，也是枉然。 方豫是二级德鲁伊，是他从沃金教会的线人处获得的消息，沃金神镜不可能出错。 奥斯卡细长的眼睛中闪烁着凶狠的目光，他已经算好了，面对穆勒的攻击，方豫必然会躲，而方豫的右侧又是克劳迪娅，只能后撤或向左避开。 若是后撤，那穆勒就能顺手把克劳迪娅扯走，然后再向方豫攻击。 若是向左躲避，这个德鲁伊必然会被自己的黑刃刺中！ 这可是自己重金从暗影盗贼公会中买来的，上面涂了龙血树的毒液，见血封喉！ 咦？这个家伙怎么还不动？ 不动更好，穆勒这一拳就能解决掉这家伙。 穆勒可是三级骑士！ 战场上可以以一当百的猛将！ 穆勒对自己这一拳同样也非常有信心，在他看来，别看方豫个子和他差不多高，但孱弱的施法者又怎能和他这种自小打磨身体修炼骑士战技的精英骑士相提并论呢？ 不躲？呵呵，估计是吓傻了吧？ 方豫身体微侧，躲开头部，穆勒的拳头重重的轰在了方豫左肩之上。 周围发出几声喜悦的惊呼，全都是被纠缠术plus捆住的骑士发出的。 克劳迪娅也害怕的捂住了脸。 穆勒击中方豫的肩头后，马上就觉得有些不对。 嗯？怎么这么硬？ 他里面穿着硬甲？ 不好！ 还没等穆勒收回拳头，左眼余光便看到方豫右手中持着一根五六十公分的橡木棍，棍头带着音爆，瞬间便击中了自己的左上臂！ 棍子尖端的速度已经超过了音速！ “哼！”穆勒闷哼一声，被棍子抽倒在地。 砰！的一声，重物坠地。 奥斯卡的面前只剩下一个人。 很好，果然穆勒一个人就…… 等等，不对，站着的那个怎么会是这个小子？ 奥斯卡瞳孔瞬间缩小，止住身形，迅速后退。 已经晚了。 方豫的脸在奥斯卡的瞳孔中越来越大，奥斯卡感觉自己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全都竖起来了，想都不想，手中的黑色匕首如毒蛇一般猛地刺出！ “铛啷啷！” “啊！” 奥斯卡捂住手腕，他的手腕已经被橡木棍抽成了一个诡异的直角，黑色匕首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音。 这还是方豫第一次在真正的实战中使用“克敌机先”这个戏法。 哦，不对，和唐雨妃那次实战才是第一次，忘了忘了。 克劳迪娅偷偷地透过指缝看了一眼，瞬间就惊呆了。 获胜的居然会是这个德鲁伊？ 他居然一对二，把穆勒和奥斯卡都解决掉了？ 奥斯卡也还罢了，只是一个从小接受训练的普通人，但穆勒可是一个三级的超凡者骑士！ “穆勒队长！穆勒队长竟然被……”那十几名骑士和骑士侍从原本看到穆勒的攻击，已经觉得自己距离获救不远了，可谁想到一秒钟都没到，连队长都瘫在了地上。 看左臂的样子，应该是已经骨折了。 “这不可能！”穆勒艰难的坐起身，右手按住自己骨折的左臂，双眼紧盯着方豫：“德鲁伊的力量不可能这么大，更不可能中了我一拳却不受伤。” 方豫遗憾的摇了摇头，太弱了，还是太弱了。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主流战力了吗？ 还是一个伯爵的亲卫队长？ 就算自己不用法师护甲和克敌机先，单凭肉体力量，搞定穆勒，应该也就只是时间问题。 按他的推测，穆勒的绝对力量应该和蓝星上的那些专门练力量举的大力士相差不大，硬拉的重量应该都在400公斤左右。 但穆勒的速度与灵活性肯定是远超这些类固醇僵尸的。 说明这个世界的肉搏型超凡者的训练方法的确有一些可取之处。 而且，对方还没有动用武器，如果拿出那柄剑，使用神赐战技的话，如果自己不动用法术，最后会怎么样，还真不好说。 方豫伸手扯下外套，露出里面插了十几片复合陶瓷板的凯夫拉防弹衣，左肩上的那一块复合陶瓷板已经被穆勒的一拳砸成了四块。 这玩意儿是他前些日子才买的，毕竟主位面这边危险更大一些，多准备点保命的东西没毛病。 “啊！”看到方豫裸露在凯夫拉之外的肌肉和近乎完美的肉体，克劳迪娅情发出一声惊呼，双眼情不自禁露出几分迷醉。 穆勒瞳孔微缩，尽管他不知道这黑色的背心是什么，但直觉告诉他，刚刚方豫能够挡住他那一拳，这东西应当起了相当大的作用。 不，说不定直觉也是错误的。 刚刚这个德鲁伊中拳的时候，身形只是晃了晃，连平衡都没有丢，否则自己也不会被他手中那根橡木棍打的这么惨。 再看一看那衣服之下紧绷的肌肉和匀称的形体，显然这名德鲁伊并不单纯是一个孱弱的施法者。 这说明，这个家伙的身体强度一定远远超过自己！ “呵呵呵，吉斯德鲁伊阁下。”奥斯卡咬着牙站起来，右手不自然的垂落，原本一丝不苟的银色发丝凌乱的垂落在脸上，“你是想要和贝尔维特家族彻底开战吗？” “开战？”方豫轻蔑一笑，抬起腿就是一个正蹬，猛地踹在奥斯卡的肚子上，“你们已经向我宣战了！如果你能够代表贝尔维特家族的话。” 奥斯卡直飞出去三米远，哇的吐出一口鲜血，彻底昏迷在地上。 “吉斯德鲁伊阁下！”穆勒忍着痛，用手按压了两下左臂，将碎骨勉强归位，“贝尔维特家族无意与自然神殿为敌，而且，你的纠缠术应该马上就要失效了吧。” “你即使再强，在没有神术的情况下，也无法抵挡十五名骑士的攻击。” “哦？”方豫挑了挑眉，“你是在逼我把他们都杀掉吗？” “那好，如你所愿。”说罢，方豫拎着棍子，一棍挥向距离自己最近的一名正骑士的头颅。 “住手！”穆勒大骇，纵身挡在这名骑士身前。 这名骑士是他自小的同伴，他们一同上的侍从学校，又一起成为正骑士，感情非比寻常。 “砰”的一声，尽管方豫留了力，穆勒仍旧被这一棍子再次抽倒在地。 “等等！吉斯德鲁伊阁下！我向光明之神发誓，从现在开始，我和我带领的骑士团将不会主动对您发起任何攻击，如若违反，甘愿神罚加身！” 方豫哈哈大笑：“打输了就发誓？打赢了赶尽杀绝？贝尔维特家族的生意经做的不错啊。” 穆勒脸色煞白，刚刚方豫那一棍子尽管没有之前的一棍重，但仍旧让他整条左腿都木了，大腿外侧更是肉眼可见的肿了起来。 “您可以提出赔偿方案，我们愿意赔偿。”穆勒疼的直咬牙。 这个德鲁伊怎么回事？不是说德鲁伊都是热爱生命从不轻易伤人的吗？ 刚刚那一棍子，如果自己不挡住，托马斯的脑袋肯定已经被打开花了！ “吉斯德鲁伊阁下，能、能不能不要杀人？拜、拜托了，我也愿意给您更多的补偿……”克劳迪娅低着头，走到方豫身侧，轻声道。 方豫目光微动，“那好吧，克劳迪娅夫人，既然你也这么说了，我可以不杀掉这些骑士。不过，既然是我的俘虏，按照自然的规矩，就需要他们出钱买命。这样吧，正骑士每人五千金杜克，侍从每人两千。” 神特么按照自然的规矩，自然之神什么时候有过这种规矩！？ 你这是绑架勒索！ “吉斯德鲁伊阁下，我们身上没有这么多钱，能不能换一个条件？”穆勒脸色非常不好。 “身上没有这么多钱？那就是说家里有了？没关系，我这里有一份盟誓契约，你们每个人都在上面签个字。”方豫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张空白的契书。 转瞬间，空白的契书上便密密麻麻的浮现出一条条的契约条款。 这是他在沃金神殿中买的，50金杜克一张的盟誓契约，他一共买了100张，全都存在了自己的无界信使中，随用随取。 你塌马从一开始就是个沃金的信徒对不对？ 自然之神怎么可能会认可这种人！？ 被藤蔓捆住的十五名骑士大眼瞪小眼。 五千和两千金杜克！ 他们至少要拿出全部家产的一半才能凑齐吧？ 说不定还要变卖领地。 “我不……”一名要钱不要命的骑士侍从刚想说什么，就看到方豫紧紧地盯着他。 一股巨大的恐惧袭上这名侍从的心头，就像看到了地狱中的三头犬。 他真的会杀了我。 这名侍从打了个冷战。 “你不什么？”方豫面无表情问道。 “我不反对，现在就签！”骑士侍从大义凛然，义不容辞，坚定不移。 挥了挥手，一只羽毛笔出现在方豫的手上。 “非常好。”方豫稍稍松开这名骑士侍从胳膊上的藤蔓，将羽毛笔递给这名骑士。 有了带头的，其他的人自然也不再反抗，不过一两分钟，十五个骑士便已全部签约完毕。 方豫也没放过穆勒，大笔一挥，穆勒就变成了欠债一万金杜克的负翁。 “喂，不要装死。”方豫走到奥斯卡跟前，踢了踢仍旧趴在地上的奥斯卡，“轮到你了，你是贝尔维特家族成员，怎么也应该值两万，快，签个字。” 奥斯卡的确已经清醒，却也是刚刚清醒，刚一睁眼，看到这份契约，当场气的再次晕倒过去。 方豫想了想，还是给他喝了瓶一环治疗药剂。 毕竟这可是值两万金杜克的大肥羊，相当于大周币一千五百万呢。 咦？这么想想，好像贝尔维特家族成员也没那么值钱嘛。 坏了，价格定低了。 这家伙虽然好像没有爵位，却是贝尔维特家负责收高利贷的。 干高利贷的都有钱。 而且还是黑心钱。 方豫想了想，拿起羽毛笔在契约上修改了一下。 奥斯卡贝尔维特，应支付赎金十万金杜克。 嗯，相当于七千五百万，这还差不多。 今天更了8400，收费字数8000。 算是把昨天欠的给补上了。 我还在写，看看12点之前能写出来多少。 总之，今天或明天肯定要把这段剧情走完。 第131章 干瞪眼（第一更，主位面剧情告一段落） 方豫小心翼翼地将契书收入怀中。 这可是价值一亿两千万大周币的珍贵契书。 尽管方豫现在已经不缺钱，但财富从来不是嫌多的。 “克劳迪娅，无论乔治现在是否已经成为自然之神的信徒，即便要解除他的第一顺位继承人身份，你们也必须先回到鲁森。” 一环治疗药剂的效力迅速显现，奥斯卡的伤势几乎痊愈。 这就是传说中的德鲁伊药剂吗？ 他贪婪地瞥了一眼方豫随手扔在角落的空瓶。 “我明白了，我和乔治会在吉斯德鲁伊的护送下返回鲁森。”克劳迪娅虽然心中忧虑，但她也知道，奥斯卡说的的确是实情。 解除一个伯爵家族继承人的权利，需要向光明教会和阿尔贝大公进行报备，并非伯爵的一道命令就能轻易做到的事。 穆勒断臂处尽管疼的厉害，仍旧面容坚毅，“伯爵有令，夫人与乔治要在一个月之内返回鲁森，我们路上一路换马，也用了七天，夫人乘坐的马车至少要二十天才能到达，时间紧迫，还请夫人立刻动身。” 克劳迪娅转向方豫，尚未开口，就看到方豫摇了摇头：“夫人，我的确会去鲁森，但我在柯伯尔还有事情，你们可以先动身，你们到达鲁森时，应该我也会到达。” 开玩笑啊，自己可没有二十天的时间浪费在路上。 在这里每天的培育钻石成本就是十万块，二十天时间，两百万花出去了，还什么都没干。 主要还是人太多，没法干。 马车一天只能前行五六十公里左右，也就是说，鲁森距离柯伯尔至少有一千公里。 自己开车，可能只要三天时间。 可能是因为存在神术的原因，这个世界的路况比自己最初想象的要好得多，大部分的路面都能开到三十公里以上的速度。 这样的话，大约一天半的时间，切换四到五次，就能开到鲁森。 至于说路上的盗匪和汽车无法通行的地段，一个二级奥术法师有无数的办法可以解决这些问题，总速度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吉斯阁下，我……”克劳迪娅脸上露出害怕的表情，鼻翼微红，泫然欲泣。 方豫微微一笑：“夫人，穆勒骑士与奥斯卡阁下刚刚都签订了盟誓契约，不会伤害你和乔治。” 见方豫主意已定，克劳迪娅无奈，只好同意第二天一大早，就随骑士团返回鲁森。 人太多，方豫留宿索利斯庄园也没啥意义，和克劳迪娅告辞后，方豫拒绝了克劳迪娅的马车，独自一人离开了索利斯庄园。 离开庄园一段距离后，方豫便催动了鞋上夹着的pfa-11，飞入夜空。 恰逢月朔，这个没有城市灯光的世界夜晚一片漆黑，方豫根本不担心有人能发现千米高空上的自己。 就算发现，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打开从皮蒙特炼金公司买的奥术地图，确认了一下自己的方位，方豫便朝着地图上自己做了奥术标记的地点飞去。 这个地图价格低廉，只需要5魔晶，却非常实用。 奥术地图非常类似游戏还没跑开的小地图，只要地图持有者拿着地图到处跑，这个地图就能自动记录附近的地形和建筑。比例尺从1:100到1:20，000，000自由缩放。 地图的记录半径与使用者的精神力相关，以方豫目前13的精神力强度来说，这个地图可以将半径1500米内的信息记录在地图中。 奥术地图同样也有标记功能，只要使用这个地图在某地打下一个奥术标记，地图就会自动记录标记地点。 唯独和游戏小地图不同的是，这个地图没办法显示怪物的小红点。 方豫准备让柚子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把恶意侦测与这个地图结合一下，做出一个新的炼金物品。 洛林塔里的炼金实验室还没用过呢。 飞了十几分钟，方豫便来到了柯伯尔郊外的一片丛林。 降落后随手解决了两条窜出来的野兽，将埋在土包中的g500挖出来，开上车，拉上柚子，就朝东南方开去。 目的地——鲁森。 足足开了三个半小时，走了一百多公里，方豫这才结束了本次切换。 这一次在主位面待的时间有点长，足足十六个小时，看到周围的景象一如自己离开的时候，方豫甚至感到有些恍惚。 不过，能够获得这么多的财富神术，还是值得的。 方豫嘿嘿一笑，打了个响指，施展了一个0环神术，寻精术，阿不，是寻金术。 这个法术可以在附近十米范围内，感应到有没有散落的金币。 咦？怎么没有任何反应？一点魔网波动都没有？ “主人，在我们切换回蓝星位面后，似乎无法通过魔网连接到财富之神系统。”柚子也立刻发现了这一点。 神术和奥术不同，法术模型都在神那里，并不在施法者的意识之海中，施法者只相当于一个按按钮的。 是因为离开后的时间停止问题吗？那边的时间现在是不动的，所以才无法连接？ 方豫思考了一下，发现思考没啥用。 没关系，就算连接不了，本身这些模型结构柚子就已经复制了一份在它那里，到时候让柚子根据财富系统的参数反推出模型算法就可以了。 这样，方豫就能用算法重新结合自己的数据，做出自己的法术模型。 那个艾德里安确实是不世出的天才，按照柚子的说法，这个人的法术创造力，应该是能跻身历史前五的水平。 在上万年的奥术历史中，主位面和各个次位面至少出现了数千万奥术法师，但一共只流传下来千余个0-9环的基础法术，这千余个法术，又是不到两百个奥术法师创造的。 当然，这千余个法术，也是大浪淘沙淘下来的，没流传下来的法术，要么被其他更有效率的法术淘汰，要么就是难度过大，学习性价比太低，就没有流传下来。 但不管怎么算，能够自创法术的20级以下奥术法师，都是同时代法师中的佼佼者。 而这个只有13级的艾德里安，居然凭借一己之力，创造出了数十种不同的法术。 虽然其中一部分借鉴了成熟的法术模型，但还是有相当一大部分比例的财富神术，完完全全就是原创。 而且这些神术，还都具备相当的实用性。 “先反推‘购物狂’和‘巧舌如簧’的算法吧。”方豫给柚子布置了一个任务。 现在才中午，在手机上搜了一下最近上映的电影，发现没什么好看的，方豫遗憾的咂咂嘴。 还想着再让哪个妖女助自己修行一下呢。 算了，先回学校吧，正好今天下午五点要开第一次组会，下午还有两节体育篮球选修，去蹭蹭学分也不错。 童永山的确算是比较仁义的老板，组会两周一次，而且时间放在周五。 不像某些黑心导师，只要有组会，要么放在周六日，要么放在周一。 最恶心的其实就是放周日下午的，其次就是周一。 周日下午或周一组会，就意味着整个周六日都要为组会准备ppt和报告。 不过童永山并未因为方豫只是一个大二的本科生就对方豫放松要求，方豫同样也需要做ppt。 哦，是柚子也需要做ppt。 切换之前柚子早就已经把ppt做好了，方豫在车上稍稍修改了一下，就给江南蓁发过去了。 回宿舍换衣服，然后去上体育课。 “老骆咋了？怎么看上去跟被绿了似的？”方豫刚回宿舍换好衣服，就发现骆子明有点不对劲。 这货平时说话最损，嘴没有一时是闲着的。 可今天，方豫回来十几分钟了，这货居然一句话都没说，就在那坐着面无表情的打lol。 “你猜的还真准~”卢学昌嘿嘿嘿。 方豫大惊：“他连女朋友都没有，怎么被绿的？” 黄翔还是比较厚道，看了一眼戴着耳机的骆子明，低声道：“其实也不算被绿，说起来还是你造的孽。” “那天和沈舒窈寝室联谊，后来他就和沈舒窈寝室的王晓雯单线联系上了，结果今天王晓雯才告诉他，人家在外面有好几个男朋友，问他愿不愿意做第四个。” 窝草，就这？ 心中无女人，手速自然神，看看骆子明，化悲愤为手速，已经拿了7个人头了。 问题是你悲愤个啥？ 悲愤别人135和246单双号限行，你只能和另一个兄弟分个周日？ 骆子明悲愤归悲愤，无奈抢队友人头太多，导致队友没发育起来，没多久，一个大大的红色失败就旋转着沾满了电脑屏幕。 从外面都能听到骆子明的头戴式耳机里几个小学生队友在狂喷那个潘森nmsl。 方豫伸手摘下骆子明的耳机，骆子明面无表情的重新戴上，方豫又摘下来，骆子明又戴上。 一来二去，方豫的火气就给勾起来了：“你塌马有点出息行不行？人家王晓雯怎么了？不就是多了几个男朋友吗？人家打字快，聊得过来，你管得着吗？” 黄翔和卢学昌面面相觑。 艹！老方你说的是人话吗？ 难道这就是人渣之间的相互认同？ 也别说，一直搞自闭的骆子明听到方豫这话，还真重新活过来了。 “我就是心里憋屈。”骆子明眼圈一红，“我真不明白，为什么对待感情就不能一心一意？为什么你们这些渣男渣女永远不懂得珍惜别人的真心呢？你们都没心的吗？” 诶~有话好好说，怎么还骂上了？ 算了算了，看来孩子是真受打击了。 “老骆，我问你。”方豫想了想，“你之前不是还喜欢过沈舒窈吗，假如，我说假如啊，假如那天联谊的时候沈舒窈去了，你还会喜欢王晓雯吗？” 骆子明坚决地点点头：“会！” “但你不是喜欢沈舒窈吗？要是真心的，怎么又会喜欢王晓雯呢？”方豫追问。 “废话！我喜欢沈舒窈，我还喜欢安琪拉北鼻呢，那不是没可能吗！？”骆子明一下就急了。 方豫一拍骆子明大腿：“那就对了！” 骆子明被拍的嗷了一声，还好方豫戴着温和之力手环，否则这一下非把他肌肉组织拍烂了不可。 “窝草！老方你特么真下黑手啊！你说啥那就对了？”骆子明捂住大腿龇牙咧嘴的。 方豫嘿嘿一笑：“你刚才说，之所以还会喜欢王晓雯，是因为觉得和沈舒窈没可能，那么，你究竟是因为觉得和王晓雯有可能所以才喜欢的她，还是你真的喜欢她呢？” “假如，你现在是一个富二代，开着g500，你还会觉得和沈舒窈没可能吗？你还会喜欢王晓雯吗？” “如果答案是否定的，你又怎么觉得自己的感情就是真心的呢？你说对方不珍惜你的真心，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所谓的真心并不值得被珍惜呢？” 骆子明张口结舌，总觉得方豫的逻辑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 “你这是真心虚无主义。”憋了半天，骆子明憋出来一句，“你要那么说，这世上就没真心了呗，就算有，也没用呗。” 方豫摇摇头：“我可没说这世上没真心，也没说真心没用。我说的是，会不会是你的真心并不值得被珍惜。” “你打过干瞪眼吧？大小王搭配任何一个对子，都是炸，但王不能单出。” “长相、财富、能力、性格、身材、地位……这些在爱情之中其实都是对子，你出了，大概率别人管不上。但如果遇到炸弹，一下子就能炸沉你。” “而真心，就是这副牌里的大小王，搭配你手里任何一个对子，都是炸弹，而单出，就是死牌。” 方豫拍了拍骆子明的肩膀：“与其有这个时间自怨自艾，还不如让自己手里的对子多一点，搭配上你的真心，那才是值得别人重视的炸弹。” 方豫说完，寝室里一片安静。 这还是方豫第一次和三个义子做关于人生的讨论。 “走吧，上篮球课了。”方豫穿上鞋，拿起寝室钥匙。 “老方。”沉默半晌的骆子明开口道，“那你就不怕吗？不怕手里有对子又有王的人把你赢了吗？” 方豫翻了个白眼。 我怕个毛？ 老子开局六张牌，四个二两个王，还是坐庄，一把梭哈相当于四个炸，打你们春天再翻一番，十块一张牌，你们都得赔一千六。 最后这段不是抄祖师爷语录，是十多年前失恋的时候和几个朋友打干瞪眼的时候一个老大哥说的。 这一段同样不是水文，算是伏笔，后期有用。 第132章 纯粹而又天生的渣（第二更） “哐！” 篮筐和篮板发出剧烈的颤动，连篮球架都感觉弯了一下。 “窝草大风车！” “这滞空绝了！弹跳绝对超一米了！” “老方牛逼！” “再扣一个！360%转体会吗！” 这是男生的欢呼。 “啊啊啊啊啊！！！” “好帅好帅！！！” “方豫！我爱你！！！” 这是女生的欢呼。 方豫洋洋得意的冲篮球场边的女生挥挥手。 课间休息十分钟，方豫想和篮球课的指导老师聊聊能不能免修免考直接给个90分以上，结果指导老师来了句行啊，斗牛能赢我就行。 说这个方豫可就不困了，这种天降的装逼机会可是太难得了。 谈好十个球定胜负，五分钟，6:1。 那一个球，还是方豫放了水。 比詹姆斯打周奇还简单。 毕竟方豫现在的身体素质远超詹姆斯，而指导老师又远不如周奇。 当方豫最后扣了指导老师一个赢下比赛，又通过答应指导老师参加校篮球赛获得了免修免考权力后，就应广大观众之邀秀起了装逼……啊，不，是扣篮。 卢学昌目光深沉：“老方这么喜欢嘚瑟，又这么渣，再加上刚刚他说的那些话。据我推测，他以前肯定受过不浅的情伤。” 骆子明深有同感：“我也这么觉得，这狗日的肯定以前被人甩过。” 随后扭头问黄翔，“对了大史，你和老方不是一个高中的吗？他以前受过情伤没？是不是他当时喜欢的姑娘就被开g500的给泡走了？” 黄翔没说话，目光复杂，复杂中的主要成分是怜悯。 你们就没想过，这狗日的就是纯粹而又天生的渣？ 你们就没想过，这狗日的可能就是开g500泡别人女朋友那个？ 三人都没注意，距离不远之外，一个黑色长发的清丽少女一边盯着扣篮的方豫，一边翘起耳朵聚精会神的听着他们三人的谈论。 他受过情伤？ 什么时候？中学吗？他高中是西关中学的，莫学姐好像也是西关的，可以打听一下，但用什么借口好呢…… “哐！”方豫又扣了一个胯下换手。 一落地，方豫就看到前排拿着一瓶水的陆嘉言。 “表妹，又看热闹来了？”方豫笑嘻嘻的走到陆嘉言跟前，他已经知道这个便宜表妹喜欢看热闹。 几次偶遇陆嘉言都是在看热闹，而且第一次的时候，甚至专门跑到拳击社去看。 “给、给你水。” 看到面前的哇哈哈，方豫多少有点意外。 在篮球场上，给男生送水，可以说是经典的暧昧镜头了。 陆嘉言被方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却没像往常一样逃跑，只是白皙的小耳朵都红了。 方豫哑然一笑，大大方方的接过哇哈哈，拧开之后，咕咚咕咚的把一瓶都喝光了，顺手把塑料瓶扔进垃圾桶。 “你进组感觉怎么样？童院的组有多少人？”陆嘉言没话找话，一开口就有点后悔了，说这些干嘛？自己确实也想进组，但想跟他说的不是这些啊。 我想说，我就是二年级时坐在你前面总向老师告状的小姑娘呀。 我想说，那时候你总欺负我，是不是因为喜欢我呀？ “还好吧，没几个人，童院那边招生比较严，他去年回国时招了三个硕士，今年又招了一个博士，就是你那天看到的那个江师姐。” “明年应该会多招几个吧，到时候组里人可能会更多一些，现在研究生就这四个。” 方豫简单说了一下。 “对了，你不是想提前毕业吗，如果后年春天你能毕业，也可以找找他，我觉得老头儿人还不错，对学生还挺好的。” “不过据说明年他可能就只带博士了，年底可能有两个小boss会划到童院手下，到时候进哪个小组就不好说了。” 陆嘉言一边听一边点头，但听的是什么完全没往心里去。 奇怪，这些明明都是我之前很感兴趣的东西啊，我怎么听了一点都不激动？ 方豫一走过来，宿舍三只牲口也就发现了陆嘉言，三人全都是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 尤其是卢学昌，恶狠狠的给方豫比了两个中指。 方豫随手捏了个奥术伎俩，往卢学昌头上砸了一坨鸟屎。 陆嘉言被三人看得更加不好意思，“啊，我知道了，谢谢啊。”停顿了一下，“表哥。” 这两个字说完，陆嘉言的脸就更红了，自己都觉得脸上发烫，随后转身就跑。 方豫叹了口气。 唉，我这该死的魅力。 不过，以后真得和便宜表妹保持点距离了。 这么可爱的小姑娘，确实不太忍心渣她。 相比之下，沈舒窈就好多了。 陆嘉言一路小跑，直到看不到篮球场，这才松了口气停下来。 双手捂了捂自己的小脸蛋，坏了坏了，怎么这么烫？ 刚刚肯定已经被他看出来了。 呼呼呼，跑的太急了，心脏有点受不了。 看看头发乱没乱。 陆嘉言从包中掏出一个小镜子照了照，嗯，还好，头发没乱，再照照，嗯，皮肤还是那么好。 上完篮球课，方豫也没换回衣服，找没人的地方用奥术伎俩给自己做了个清洁，两手空空的就跑去了清源楼开组会。 “方豫学弟，你来开会，连笔记本都不带吗？” 江南蓁这次又换了一件露胳膊的旗袍，看到两手空空的方豫，脸一板，小师弟也变成了学弟，张口就训。 这些日子以来，可能是因为那天沈舒窈当面阴阳的关系，江南蓁是抓到机会就要折腾一下方豫。 方豫也不生气，现在用鞭子抽脸没意思，等到论文快发出来的时候再抽，那才够劲儿。 这女人肯定想着这几个月把老童搞定，然后抢一作，最少也想要拿个二作。 先给你点希望，希望越大打击越大。 而且，你想折腾我也未必能折腾成啊。 “带了，早就在桌子上放着呢，师姐你没看见？”方豫指了一下会议桌。 江南蓁顺着方豫指的方向看了一眼，不由得一愣。 咦？那里有笔记本电脑？之前自己怎么没发现？方豫难道说到的比自己还早？之前没看到他啊。 方豫撇撇嘴，跟我斗？ 老子有无界信使！ 没过多久，程风和其他两个硕士研究生也来了，开始找插座，插笔记本电源。 童永山时间观念很强，说是五点开会肯定就是五点开会。 四点五十八分一过，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又急又重的脚步声，跟气锤砸地似的。 一听就是童永山。 童永山背了一个双肩背，他这个年纪的教授还很少有背这个的。 江南蓁连忙上前，帮童永山从背上取下背包，胳膊和柰亚子稍稍蹭过童永山的手背，引得童永山有些尴尬，连连说不用。 江南蓁毫不在意，温婉的帮助童永山把电脑接上电源。 她自己的电脑早就已经连上了投影仪，现在她算是童永山半个助理，所有人的组会ppt都是发到她这里，由她汇总。 “程风，之前跟大家都已经说过组会内容了吧？从你开始，讲吧。” 童永山还没坐下，也不多做寒暄，直入主题。 我有点明白有些读者为啥不爱看异界了。 不是异界题材不好，是我之前没写好。 今天重新写回都市内容，重新对比了一下发现， 窝草？我都市和异界的水平差距这么大？ 第133章 学术装比才是最爽的（第一更） 童永山的脚步声比平时更重也是有原因的。 他回国之前，还做过新大的特聘教授。 原本他想让新大支援个专门做深度学习的副教授进组，也妥协了新大共同一作的要求。 结果新大那边又出了幺蛾子，居然想连通讯作者都想要。 最后新大计院那边更是放出话来，这个课题的底层肯定是基于计科的，计科是理论，计量模型只是应用，如果童永山不同意，那就搞学术竞争。 最后自然是不欢而散。 实在不行只能和国立计院商量商量了。 但国立的计院水平……唉，看看能不能屎里淘金吧。 如果没有机器学习方面有研究的高手，这个课题是真没办法做下去的。 组会的主题早在一周前已经邮件发给了所有人，这里面只有程风在组里的经验是最丰富的，因此，童永山让程风开场，也有打个样的意思。 这一次的组会的主要内容就是文献汇报，童永山之前已经要求每人精读三篇大数据与强因子方面的文献，具体的文献由研究生自己选择。 童永山是蛮喜欢程风的，程风的性格和他很像，都比较专注学术。 他年轻时也比较木讷社恐，哪怕到了迈国，拿到终身教职，也只不过达到一般人的社交能力水平。 程风和人聊天时经常词不达意，但要说到专业，可就完全没有那种唯唯诺诺的样子了。 这三篇文献基本都是近一年在a刊上发的一些强因子模型及时间序列和面板数据方面的拓展性研究，这部分也是他一直以来比较关注的方向。 从研究背景、研究结果、结论、研究意义几个方面，程风把这三篇文献用近半个小时的时间讲了一遍，随后就是一些小组讨论。 其实也讨论不出来啥，方豫作为大二学生基本就是旁听，另外两个研一的到现在还没搞明白什么是文献汇报呢，看到程风做完汇报才刚刚摸到点门路。 至于江南蓁这个水货博士，更是说不出来啥，低着头在记录本上写写画画，搞的很认真的样子。 所以讨论基本上就沦为了程风和童永山之间的一问一答。 “程风，这三篇文献找的还是不错的，刚刚的分析也比较准确。” “但主要还是之前我跟你提的两个问题：第一个，相关性，你这三篇论文的相关性不足，相互之间没有建立起足够的关联度。” “第二个问题，就是阅读面的问题，你选的这三篇文献不止相关性不够，在研究方向上也很窄，后面可以读一些相关领域的文献，不要仅仅集中在因子模型和面板数据的算法上。” 程风点了点头，结束了自己的汇报。 “张畅、宋立恒，你们两个谁先开始？”童永山点了点另外两个研一学生的名字。 这两人一个是数院的，一个是计科的，数院的张畅就是国立毕业的保研，而宋立恒则是科大计科专业的推免。 两人都是第一次参加组会，不过能成为童永山的研究生，自然也不是什么水货，虽然经验不足，但也能凭能力补齐。 尤其是张畅，可是长了一张好嘴，反应贼快，所有人都能看出来他按照他的ppt报告，他的观点应该是a。结果听完程风的汇报，这货马上意识到自己最后的观点结论有问题，可能童永山会不认可，最后硬靠一张嘴把观点扭成了b。 两人汇报完，就只剩江南蓁没汇报了。 本身就是用的江南蓁的电脑连接的投影仪，江南蓁轻车熟路的翻到自己的ppt。 好家伙，做的这叫一个花团锦簇淡雅清新。 说淡雅清新，是指她这个ppt的模板。 其他人的模板大多就是网上随便找的，男生往往也不太注意这个，能符合一个对齐原则就已经算是很对得起导师的眼睛了。 而江南蓁这个模板，一看就是花了钱找淘猫定制的。 极简化的视觉风格，图表风格与ppt风格相一致，字体与圆角图标相一致，插图还专门加了不饱和色调滤镜。 不是，你读的啥文献？为啥还有插图？ 说花团锦簇，是江南蓁简直把ppt技巧玩出了花。 淡化，飞出，飞入，分离……光是一个图片动画，江南蓁做的就不带重样的。 至于内容嘛，mia，mia，mia。 “好了，不用再讲了。”童永山眉头紧皱，“你刚才讲的这是什么东西？什么时候维基百科能作为论据了？” “你说的第三点和第一点又有什么关系？推导过程是什么样的？” “你说你之前的研究方向是金融数学，我也看过你的论文，你的毕业论文是你自己写的吗？你之前的研究生导师是怎么让你硕士毕业的？” 童永山这话说的就已经有些重了，江南蓁泪珠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其他人都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 算了吧，毕竟是个女生。 看到江南蓁的样子，童永山心头一软。 “下次开组会之前做好准备。” 童永山不为已甚，皱了皱眉，最后补了一句。 “老师，对不起，我……我中间工作了一年多，有些不适应……呜呜呜。” 江南蓁虽然长得只有70分，但这一哭，颜值就升到了80，还挺神奇。 除了张畅，其他几个人男生都是没女朋友的，哪见过这个，就是感觉大师姐这么温柔的人，被老师批评成这样，太可怜了。 张畅倒是翻了个白眼，嘴角微微露出不屑。 童永山挥了挥手，不再管继续抽泣的江南蓁，指了指方豫：“方豫，你也讲一下，你是大二的，不用太有心理负担，也不用太注重表现，有内容就可以。” 方豫点了点头，接过江南蓁手里的ppt遥控，切换到自己的那部分。 江南蓁作为汇总者，是看过方豫的ppt的，但没太看懂。 倒不是方豫的ppt有多高深，是内容太少了。 基本上每页就是一两个词和一两幅图表，其他的啥也没有。 而这一两个词，看起来也云山雾罩，搞不明白说的什么。 这种ppt风格江南蓁工作的一年没少见到，她所在的那家金融公司中有几个擅长讲ppt的大忽悠，基本都是这个路子。 不过，这可是童永山的组会！ 光凭忽悠是过不了关的！ 张畅能强拗过来，也是因为有实际内容，你连实际内容都没有，等着挨骂吧！ 刚刚我做的都被骂了。 江南蓁眼梢微微挑起，等着看好戏。 “老师好，各位师哥师姐好，我叫方豫，金融学大二。” “我这两周主要读了三篇文献，分别是3052年发表在《神经计算》上的《基于深度置信网络的快速学习算法》，和去年在iclr会议上发表的《自动编码变分贝叶斯》以及同样是去年在nips会议上发表的《生成对抗网络》。” 方豫说的这几篇文章，没一个和计量经济学有关系的，基本全是和神经网络相关的。 江南蓁刚被童永山批评完，不适合再说什么，程风又是个木讷性子，也不会有什么表态。 张畅和宋立恒两人对视一眼，都觉得有点扯淡。 噗！ 宋立恒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小师弟，装逼装的有点生硬啊。 他本身就是学计科的，作为科大计科专业的优秀毕业生，本科毕业论文做的就是机器学习方面的内容，虽然研究的不深，但还是有一些基本了解的。 但这三篇文献中，他只粗略读过古狗的伊安发表的那篇《生成对抗网络》。 没办法，那篇论文在去年实在太火了，凑热闹也得读一下啊。 但几乎没弄懂。 至于说那个变分贝叶斯，听着就不容易懂。 一个金融学大二的，去读这种论文？ 哈哈哈。 宋立恒看向方豫的目光，多少带上一些同情和缅怀。 想起了自己初中时在教室里捧着一本《百年孤独》的时光。 想起了自己高中时在教室里捧着复印本的全盎文《深入理解计算机系统》的时光。 想起了自己大学时在暗恋的女生面前与室友大声讨论毕业后究竟去阿狸还是藤讯的时光。 年轻真傻。 年轻真好。 “《基于深度置信网络的快速学习算法》这篇文献介绍了深度信念网络(dbn)的快速学习算法，是深度学习研究的一个重要里程碑。它展示了如何逐层预训练深层网络，然后使用反向传播进行微调。” “这篇论文主要介绍了深度信念网络，这是一种由多个受限玻尔兹曼机堆叠而成的多层生成模型……” “论文的核心贡献之一是提出了一种有效的逐层贪婪预训练算法。该算法通过逐层训练rbms……” “论文展示了在mnist数据集上的实验结果，证明了dbn相比浅层网络和其他传统方法具有更好的表现。” …… “啪”的一声打断了方豫，众人看了一眼江南蓁，江南蓁赶忙刚刚不小心捏断的一根木头簪子，抱歉的对所有人笑了笑。 刚刚她在心中嘲笑方豫那些只有关键字和简单图表的ppt，现在每一个提示词和图表都在打她的脸。 因为这些东西居然真的有用！ 这小子真的是天才？ 怎么可能？ 有这个疑问的当然不只是江南蓁。 宋立恒目瞪口呆的看着侃侃而谈的方豫。 究竟你是计算机专业还是我是计算机专业？我都不懂，你说的这些老童能听懂吗？ 别说他不懂，方豫自己其实也不懂。 但他懂得通过柚子传递到埃瑟朗之核的信息照本宣科的念呀。 果然还是装学术比最爽。 方豫念着意识中的信息，感觉好像每个毛孔都做了个毒龙。 爽死了。 “我研读的第二篇是《自动编码变分贝叶斯》，这篇论文实际上……” “这种近似通过最大化证据下界来实现，从而避免了直接计算难以处理的后验分布……” “vae的损失函数由两部分组成……” “基本上，可以把这篇论文提到的vae视为机器学习的底层工具之一，可以为强因子模型在大数据中的应用提供底层支持。” 听完方豫对第二篇论文的讲解，张畅也坐不住了。 他是国立数院的，这篇论文中相当一大部分比例内容都是他专业方面的内容，涉及到复杂的概率图模型和变分推断，需要研究者对概率论、统计学都有比较深入的理解才能读懂。 而在方豫的讲解之下，他居然真听明白了这论文到底是干嘛的！ 这说明这个大二学弟是真的把这篇文章彻底理解了啊。 这种妖孽不早就应该去mit或者斯坦福了吗？至少也得去个普林斯顿，还留在国内读什么大学！？ 张畅是真学神，智商高达160，他的智商可不是那种网上公众号九块九一套题测出来的，而是真的参加了门萨测验的结果。 要不是他研究生毕业后的路早就被铺好了，他都不可能留在国内读研。 没有人比学神更能理解什么是学神。 这还是张畅生平第一次有了被人碾压智商的感觉。 方豫讲完第二篇，紧接着就开始讲第三篇。 “第三篇《生成对抗网络》是去年的大热论文，内容比较简单……” 听到方豫说的，宋立恒感觉心脏都在疼。 比较简单？你说的是人话吗？ 哪儿特么简单了？ 那个目标函数你真搞明白了？ “其中，d(x)是判别器对真实数据xx的判别概率，g(z)是生成器生成的假数据……” 艹！还真搞明白了。 现在的本科生都这么变态的吗？ 不对啊，7月份之前，老子也是本科生啊。 在宋立恒生无可恋的目光中，方豫开始为自己的组会首秀结尾。 “在应用层面，这篇论文主要讨论了对抗网络训练模型在图像生成方面的作用。” “但实际上，依据其算法，我们可以尝试生成对抗网络应用在强因子模型之中。” “例如在合成数据集方面，它可以……；同样，也能用于高维数据的降维，提取因子的效率比之前可以提升上百倍；在异常数据监测上……；最重要的，它展现出了模拟和预测复杂的金融市场行为的潜力……” “综上所述，我认为我们课题第一阶段的目标，完全可以将gans与强因子模型进行结合，我相信这两方面应该能碰撞出比较灿烂的火花。” “我的汇报结束。” 方豫对童永山以及其他组员点了点头，很自然的坐了下来。 现场足足安静了十几秒。 “啪！啪！啪！” 童永山打破安静，率先鼓起掌来。 “好！好！好！”童永山激动的脸都红了。 方豫再次获得了童永山的三好学生认证。 童永山怎么也没想到，一次普普通通的组会，居然由组内学历最低的本科生，给自己找出了课题的第一阶段的方向。 “方豫，如果由你来组建gans与强因模型的应用结合，你有多大把握能够成功？” 童永山此言一出，四座皆惊。 这是已经指定组长了吗？ 我们一堆硕士博士，以后要听这个本科生的？ 这特么还是本科生吗？ 童永山目光炯炯。 他根本不在乎谁当组长，无论谁是组长，最后都是给他打工。 他更不介意自己是一作还是通讯作者，如果方豫能够搞成功，一阶段论文的一作给方豫又如何？ 这就是手握7篇五大顶刊ssci顶级学者的底气！ 第134章 门票到手了（第二更） 方豫所讲的三篇论文，每一篇其实童永山都没完全听懂。 毕竟其中都有相当一部分属于非常专业的计算机科学，与传统的应用数学有联系，但又不是那么紧密，需要进行专门学习。 听不懂归听不懂，但丝毫不影响童永山发现其中的价值。 因为科学的思考方法是相通的。 身为顶级学者的童永山，具备相当强的科学素养。 所谓科学素养，就是哪怕对方说的早就偏离了你的专业领域，但你仍旧能够从对方的证明思路、论证方式、论据选择上判断对方说的到底靠谱不靠谱。 面前的这个金融学大二生，对三篇论文的应用论证是完全没问题的！ 听完方豫的报道，童永山已经很敏锐的察觉到，方豫选择这三篇文献一定是有用意的！ 是的，这三篇文献表面上看起来都是神经网络与深度学习方面非常有影响力的论文，但方豫刚刚在汇报中，有意识的把三篇论文的内容进行了相互的印证与借鉴。 而最终方豫的结论，表面上看，是仅和第三篇论文相关，但前两篇论文在其中起到了关键的基础作用。 例如利用深度信念网络的预训练方法来优化gans的训练，或者利用变分自编码器的隐变量模型来改进因子模型。 这说明，方豫对于gans在强因子模型中的应用，应该至少有了一个初步的研究方向！ 凡是搞过科研的都知道，对于任何一个科研项目来说什么最重要？ 研究方向最重要！ 一千个课题中，走错方向的可能就有九百个，走对的那一百个中，没分配好体力，走到半路就没力气的，可能又有九十个。 走对了路，且又有实力走到罗马的，到了最终，可能只有十个。 不过，走错的那九百个，其中的确也有非常小的几率，没有走到罗马，但他们走着走着，居然走到了长安。 例如尚未上市的烈阳精魄液的主要对手——蓝の丸，众所周知，在开发之时，原本是用来治心脑血管的。 但这种例子占整体科研项目的比例，实在太少太少了。 正因如此，当童永山意识到，方豫可能的确找到了一条道路的时候，把一阶段的主导权放给方豫，也就变成了自然而然的选择。 当然，这也和童永山的学术操守有一定的关系。 换成那种心黑手狠的导师，只给你留个二作，你还得感恩戴德每天开车去他家给他接送孩子，顺便把发到卡里的经费给他送过去。 否则别想毕业。 “老师，我能问一下，预算多少么？”方豫眨了眨眼，发出灵魂一击。 “呃。”童永山难得的结巴了一下。 倒不是说国立经院没经费，而是这个课题的开题报告他还没提交呢。 没有开题报告，自然预算也就无从谈起。 就算开题报告批了，也不可能光是用国立那点经费。 国立给的，只够买点办公用品和给研究生发补贴和福利的。 大头还是要找企业。 尤其这种和计算机大数据相关的研究，虽然以前童永山没做过，但他也知道，做这玩意儿的研究，可是很烧钱的！ 别的不说，现在深度计算和神经网络都是用gpu也就是显卡来做，买十块最新的titanx，就要十万块，再算上主板内存ssd之类的，两三套服务器配下来，没有二十万根本打不住。 这还不算资料购买费，这又是一大笔花销。 然后，有了系统，得有专业的系统管理员吧？没有的话，光是组里这几块料，要谁维护系统？ 聘一个系统管理员，一年又要二十万。 云计算服务，又是至少十万。 网络服务、期刊订阅、数据集购买、软件许可、开发工具和库，这些都得要钱。 电费之类的就不算了。 林林总总杂七杂八的算下来，没有一百万这个项目连一阶段都做不下来。 当然，其中一部分钱是可以省的，例如系统管理员，找一个大三或大四的学生来，说不定一个月两千块都用不了。 但为什么要省？ 童永山在迈国呆的时间长了，更是没有这个意识，觉得还蛮正常的。 “老师，如果还没有准确预算，我倒是有个想法，有家公司跟我挺熟的，正好想要涉足这方面，我可以尝试找一下他们，看看能不能拉来一些赞助。” 方豫的语气很平淡。 张畅一听，得，感情人家不只是学术过硬，还特么能带资进组。 原本还有点争取项目主导权的微弱想法，登时冇了。 “赞助？”童永山就算年轻时不通事务，这么多年熏也熏成老腊肉了，一听这俩字，就觉得不对。 自己现在岁数大了，总不会有女赞助人潜规则了吧？ 童永山不动声色：“什么条件？” 方豫想了想：“可能对著作权和潜在的专利权有需求，但学术发表他们应该不会插手。” 著作权？ 童永山沉吟了一下。 “当然，如果学校的预算审批进度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就当我没说。” “但我这几天找论文的时候，发现可能有几个团队已经开始在做这方面的研究了，比如西大的马宝龙和纽大克兰特数学科学研究所的德里克金。” “德里克金上个月刚刚在arxiv上发了一个我认为是这个课题的前置性研究，我把文献发到您邮箱里了，您可以看一下。” 方豫指了指自己的电脑屏幕。 童永山解除锁屏，戴上花镜，点开方豫的邮件，越看越心惊。 德里克金这篇文章只是针对神经网络在强因子模型中对非线性数据处理可能会造成一些影响而做出了阐述。 看似好像不相关。 但这玩意儿只要再往下走几步，就到了自己想要研究的东西了啊！ 到时候，又是一场学术竞争！ 在自然科学领域，这种学术竞争非常常见，但在计量经济学中，还真不算常见。 这个行业圈子比较小，大佬也不算多，每个大佬的研究方向是不同的，所擅长的东西也不同，其实很难撞车。 但现在童永山是要跨界，这一跨，可能就得扯到蛋。 方豫这个小子，本科都还没毕业，行事风格怎么那么学阀呢？ 童永山暗自腹诽，这小子估计以后得欺师灭祖悖逆人伦。 不过真有那么一天，自己也都退休了，有个有出息的弟子，反倒是好事。 要是自己退休后这小子真欺师灭祖了，就找个机会，把他字儿摘了。 管他叫方象。 然后再让学界的人一起骂他。 “方豫，你可以先去和这家企业谈谈，看看他们能投资多少。如果说这个项目做成企业委托，也不是不行，但资源方面，学校的资源就不能用了，这个你明白吧？” 童永山说的比较隐晦。 方豫点了点头：“好的老师，我明天就去跟他们谈。不过，毕竟学校也有署名权，许可证到时候可能还要学校出面。” 童永山想都没想：“这是当然。” 方豫微微一笑。 人工智能这张门票，到手了。 第135章 不自强、不自尊、不自爱（二合一章节） 在柯伯尔时，方豫就和柚子有过很深入的思考和交流。 当然，主要是柚子负责深入思考，方豫负责交流。 一人一球共同认为，用奥术木马入侵互联网，把柚子的一部分意识或柚子创造的奥术分身转移到互联网中，是非常可行的一种办法。 到时候，柚子就能成为全世界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强人工智能。 同时，柚子又可以通过自己强人工智能，搞出一大批完全受自己控制的标准人工智能模型。 标准人工智能，完全是可以公开的，根本不怕别人研究其中的原理。 因为这东西就是科学，不是奥术，是用柚子这个奥术生命搞出来的科学。 做到这一点，从柚子对理论上推导结果来说，并不难。 难的是该如何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世人面前。 因此，方豫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目前这个项目给方豫最大的价值…… 当然是装逼啦。 除此之外，项目价值最大的就是，不久的将来，当方豫的人工智能不得不公开的时候，这个东西的由来能从头到尾说的清楚，讲的明白。 否则一个金融学的学生，之前在github上一行代码都没上传过，mab文件交换中心里一个工具都没分享过，arxiv一篇文章都没发过，突然之间就搞出了全世界最成熟最牛逼的人工智能。 谁信？ 所以，这个能够和深度学习神经网络搭上边的项目，就是方豫对人工智能最好的切入点。 在做项目的时候，发现某些算法改写后，经过大数据喂养，初步具备人工智能的典型特点。 这种通过科学方法逐步发现和验证的过程，才是最有说服力的。 嗯，算是科学发现中一种典型案例。 哦，对了，最近还得让柚子搞出一些相关的代码和工具，按时间分批分享到github和mab上，还要水几篇相关研究，发到arxiv上。 组会之后，肯定要吃饭，这次童永山在，江南蓁也不敢再搞出什么幺蛾子，连看向方豫的目光都多了点钩子。 但也就是多了点钩子。 江南蓁对自己的认知非常清晰。 就算她放下身段去勾引方豫，一来她比方豫大了五岁，二来那天她也看到了沈舒窈和陆嘉言，两个女生的颜值都不是她能碰瓷的。 这种情况下，继续坚定不移的执行自己的既定计划，首先搞定老童，老童要是没搞定，就去搞定程风。 这才是一个有职业道德的学术妲己该干的事。 不过，这个小师弟身材是真好，那儿也是鼓囊囊的，要是能吃一口也不错，就是不能让别人知道。 吃饭的时候赵师母也来了，同样是五十出头，是童永山的原配，三十多年前国立还有大专，赵师母就是国立国贸专业大专班的。 现在说起大专感觉不怎么样，但在三十多年前，高中毕业都能算是知识分子了。 方豫在学校其实见过了赵师母几次，都是在童永山的研究所，对这个师母印象还是蛮好的。 赵师母长得不好看，五十多岁的人也谈不上什么身材，就是一个典型的中老年妇女的形象。 但人挺好，说话大嗓门，性格开朗，和童永山的性格正好互补。哪怕出国那么多年，说话仍旧带着一些海西口音。 其他人和赵师母不熟，但程风还算是比较熟的，他家境不算好，父母都是蜀州地地道道的农民，很明显赵师母也知道这一点，饭桌上很照顾他。 “这孩子，你看你瘦的，跟小鸡崽子似的，这哪行，大小伙子就得多吃，你看你们小师弟，那身体多棒。”赵师母絮絮叨叨的给程风夹了两大块方肉。 “方豫，你也多吃点，你个子大，更不能少吃。”说罢，赵师母也给方豫夹了一大块。 “小江，我就不照顾你了啊，你晚上不吃就不吃了。” “但我看你中午吃的都是减脂餐，一点油腥都没有，这可真不行。” “我三十多的时候也减肥，天天不吃饭，饿着，结果饿出了一个内分泌紊乱，那迈国大夫说再不吃饭我更年期都得提前。” 能看的出来，赵师母基本没拿这些孩子当外人，基本每个人都照顾到了。 絮絮叨叨，家长里短。 童永山在赵师母面前话更少，始终乐乐呵呵的。 方豫看了看碗里的红烧肉，心里想如果老妈还在世，会不会也这么唠叨。 再看看老童和江南蓁，方豫心说老童你可得把持住了，别闹个晚节不保。 江南蓁毕竟心虚，对方豫的目光有点敏感，坐在椅子上不自然的扭了扭屁股。 方豫手心里出现两串银线编制的手环，每一个上面都穿了一块黑曜石。 要不要干脆现在就奴役了这女人？ 方豫想了想，还是算了，顺手把手环揣回裤兜。 不教而诛，则刑繁而邪不胜；教而不诛，则奸民不惩。 对方现在还啥都没干呢，就这么搞，有违道心。 不过，方豫还是在江南蓁身上下了一个奥术印记标记了一下。 原本他对江南蓁能不能勾引上老童不怎么在意。 只要不惹到我，关我屁事。 老童要是上了勾，那是他命里活该有此一劫。 但最近和赵师母接触多了，就越来越不想看到这老太太临老再遇到什么婚姻变故晚年不幸。 如果说人家夫妻感情不好，原配是母老虎，童永山在外面找了一个，和原配离了，方豫也不会觉得怎么样。 可现在看起来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啊。 两口子肯定谈不上什么爱情了，这么多年早就成了亲情，但那也算琴瑟和鸣白头偕老。 你江南蓁往里插一杠子算怎么回事？ 要不然干脆带老童去钻石王朝，让那些绿茶小姐姐给他增加点经验值和抵抗力？ 不行，老房子着火烧的快。 别到最后江南蓁没把老童婚姻搅和散了，反倒让钻石王朝1600的小姐姐把老童搞定了。 吃完了饭，方豫本想直接回文慧园，可又接到黄翔的电话，说骆子明喝大了，跑去王晓雯宿舍去找王晓雯，让方豫也赶紧去32号宿舍拦住骆子明。 艹！这骆四眼怎么还没完了呢。 合着中午和他说的话都白说了。 方豫也是担心出事，三步并做两步的就往沈舒窈的宿舍跑去。 自从他获得奥术以来，最担心的就是随着能力越来越强，自己会不会变成断情绝性的曼哈顿博士。 毕竟那么多影视动画都在说人获得了超能力之后的心态变化。 每个都说的有鼻子有眼，逻辑通畅。 直到最近方豫才发现，这都是西方人在瞎扯淡。 因为他开始看玄幻了。 那么多举手投足移山倒海九龙拉棺彼岸长生焚尽诸天的大佬都没断情绝性呢，我一个小虾米担心什么？ 吕洞宾还有儿子呢。 玉皇大帝还有七个女儿呢。 因此，对身边人，方豫还是很在乎的。 否则装逼给谁看？ 跑到32号宿舍楼下，方豫就看到黄翔和卢学昌两个人在和骆子明拉拉扯扯。而骆子明，明显已经喝大了。 “老骆！老骆！咱回去行不？”黄翔架着骆子明的左肩膀。 “就是就是，回宿舍，睡一觉，明天就好。”卢学昌架着骆子明的右肩膀，两人架着，都扛不住骆子明这一通挣扎。 “老骆，你看看，这么多人都看着，咱就别丢脸了行不？” 送醉鬼回过家的都知道，这种还能行动，却又已经神志不清的酒蒙子最难搞。 真彻底喝晕了一动不能动，最多就是两个人架着，费电力气肯定能送回家。 还能行动的话，可就要了命了。 两个人根本搞不定啊，说不准得在路上拉扯一两个小时，都不一定能把这撒酒疯的搞定。 三个人拉拉扯扯的，把黄翔和卢学昌累的快吐血了，都没把骆子明拽回去。 现在才晚上九点多，宿舍区正是人来人往的时候，已经有不少学生都驻足在一边看热闹。 好像没有陆嘉言？ “别拉我！别管我！我要和她说明白！”骆子明一只眼镜腿在耳朵上，另一只已经歪到了脸上。 “她怎么就这么贱！” 方豫眉头一皱，哪怕是喝醉了，这话也有点过了。 “老方，你可来了，快来搭把手，把这货给弄回去，别在这丢人。”黄翔看到方豫，长长松了一口气。 “你们把他放开！”一个饱含怒意的女生声音传来，“你不是要见我吗？我来了，说吧！” “窈窈，美美，你们别拦我，我倒要看看，骆大才子到底要把我怎么着。” 王晓雯身材火爆，性格更是火爆，满脸怒意，眼角眉梢都带着鄙视。 而在她身后，则是沈舒窈和沈舒窈的舔狗美美。 沈舒窈用眼神跟方豫打了个招呼，方豫微微点了点头。 “你说啊！我来了怎么又不说了？你不是挺能说的吗？” 事实证明，酒壮怂人胆也不是绝对的，至少这句话在骆子明这儿就没起啥作用。 “我、我……”见了王晓雯，骆子明就算喝大了，气势都不自觉矮了三分。 “你什么啊？你不就是想问我怎么这么贱么？”王晓雯怒火中烧。 可不嘛，换了谁被人说贱，也得发火啊。 “我就问你，我王晓雯到底哪儿对不起你骆子明了？” “我是劈腿被你抓住了，还是事先没跟你说明白骗了你？我是骗你财还是骗你色了？” “交往这些日子，我花过你一分钱吗？让你给我送过东西吗？去开房都踏马是我拿的钱！” “上床前，我就告诉你我有男朋友，你怎么还上啊？” “你塌马金宠上脑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我贱？” “嫌我贱当时你别上啊。” “就你那火箭点火倒计时的速度，我说过你一句吗？” “还问我满不满意？怎么就长了这么张大脸？” 卧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些，王晓雯绝对有颗大心脏。 这姐们儿说话够狠，够泼辣，够直接。 女中豪杰！ 其实吧，人就是这样。 要是摆明车马我就是渣，我就是谁都撩，咱合则来不合则去，最多就是有一部分人看不惯你的生活做派，对生活其实没啥影响，说不定反而更滋润。 但如果说虚伪自私的名声传出去，还当众因为这个出过丑，那可能这辈子都得带着这污点了。 方豫一看，这样可不行，继续下去，骆子明以后在国立可就没法呆了，后面两年别说找女朋友，就算正常学习生活都得受影响。 眼看骆子明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尴尬，方豫只能先悄悄给他施了个“英雄气概”。 这同样是一个附魔学派的一环阵营法术，作用是在三分钟之内，受术者会充满英雄般正义的勇气。 注意，是英雄般正义的勇气。 由于是阵营法术，“英雄气概”在增加人勇气的同时，会让受术者在这三分钟之中，立场向“善良”和“正义”偏移。 这个“善良”和“正义”就是奥法联合会价值观下所认可的“善良”和“正义”。 法术落在骆子明身上的瞬间，这货就平静了下来。 脸上也出现了匡扶正义悲天悯人大义灭亲的表情。 酒不能壮怂人胆，但法术可以。 “晓雯，你骂得对。”骆子明腰杆挺得溜直，语音沉痛。 “在刚刚，你骂了我之后，我才突然明白过来，我是多么的愚蠢，又是多么的自私。” “我刚刚说的话，完全背离了一名绅士应有的道德。” “所以，我必须要说一句对不起。” 让骆子明这么一搞，王晓雯倒是一愣。 这和她对骆子明的一贯印象完全不同。 方豫在旁边听得差点喷出来。 神特么绅士。 这法术太特么可怕了，把人的性格都扭曲了。 还好效力只有三分钟。 “哼！免了吧，以后咱们谁也别见谁。”王晓雯转身就要走。 “等等！”骆子明赶忙拦住王晓雯。 王晓雯柳眉倒竖：“什么意思啊？你这人怎么纠缠不休啊？” 骆子明依旧表情沉痛：“晓雯，你误会了，我必须要道这个歉。这句对不起不止是对你说的，更是对我自己和我的父母。” “不管你接受还是不接受，我必须要说，刚刚由于我的口不择言，给你带来了伤害，对不起。” 听到这里，王晓雯颜色稍霁。 “另外，我也要对我自己和父母说对不起。父母养育我二十年，一直教导我要自强自尊自爱，我每天因为感情浑浑噩噩，耽误学业，不思进取，是不自强；今天来到你宿舍楼下大喊大叫，在全校面前丢脸，是不自尊；明明知道你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却还和你不清不楚，媾和纠缠，是不自爱。” 骆子明最后这句话一说出口，全场都炸了，再看骆子明，依旧是那副悲天悯人的圣人表情。 现场更炸了。 合着这哥们儿一直憋大招呢啊。 “所以，我也要对我自己说一句对不起，对我父母说一句对不起。” 说罢，骆子明对着王晓雯深鞠一躬。 王晓雯气的嘴唇都白了，直哆嗦。 她这么说自己没问题，当着再多人说她都敢。 但前面骆子明铺垫这么久，结果最后给她来这么一下，简直就是来骗，来偷袭，不讲武德。 “王八蛋！”王晓雯快气疯了，伸出刚做完的美甲，照着骆子明头上就挠了过去。 坏了坏了，这不是越闹越大了吗。 方豫只是脑子一转，就想明白了怎么回事。 “英雄气概”法术作用之下，骆子明说的还真是当下的真心话，并不是故意耍王晓雯。 立场偏移，看来王晓雯的所作所为在奥法联合会看来也同样属于“非正义”啊。 奥法联合会，我劝你少管闲事。 难怪你灭亡了呢。 还好你灭亡了。 方豫赶忙上前把骆子明拉开，要不然这货肯定得被王晓雯挠个满脸花。 也就在这时候，三分钟的法术效果刚好过去，骆子明的酒劲一下子就重新上来了。 “呕~哇！” 飞流直下三千尺，吐了方豫一裤子。 方豫脸黑的啊，抬手就给骆子明扔了一个昏睡术。 “老黄，老卢，你们俩赶紧把这货架回去，我去处理一下身上他吐的这些玩意儿。”方豫一只手提着同样浑身都是呕吐物的骆子明的衣领，还不忘替骆子明跟王晓雯解释。 “不好意思啊，晓雯，我是方豫，骆子明的室友，他不是那个意思……” “你也给我滚！”王晓雯歇斯底里。 方豫摸摸鼻子，看在同为七大洋的统治者的份上，算了吧。 闻着身上的酸臭酒臭，方豫自己都快吐了。 可这么多人，他也没法给自己施展个奥术伎俩做清洁，只能找个没人的地方再处理。 “去后面水房，可以先去水房处理一下。”沈舒窈只是稍稍安慰了一下王晓雯，就拉上方豫，去宿舍边的一个水房。 这个水房一般来说，白天上课时来这边打水的学生比较多，到了晚上回了宿舍，学生们也不会舍近求远，跑这么远来打水。 “别憋着了，笑吧。”拐了个弯，离开人群，看到沈舒窈的表情，方豫一脸的无奈。 沈舒窈噗嗤一下就乐了出来，笑得直捂肚子。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方豫吃亏呢。 “那边，那边是内间，里面就有水龙头，可以脱了裤子先用水冲一下，哈哈哈，不行，笑死了。”沈舒窈指着水房的内间。 方豫一脸晦气的掏出口袋里的东西，顺手放在旁边的水台上。 进了水房，方豫脱下裤子，先用奥术伎俩做了个清洁。 但沈舒窈就在外面等他，无奈之下，方豫只好又用水把刚刚沾满呕吐物的那只裤腿冲了一下。 重新穿好裤子，方豫一出来，就看到沈舒窈直愣愣的站在原地。 “喂！干嘛呢？”方豫伸手在沈舒窈眼前晃了晃。 沈舒窈看到方豫，眼中刹那间便转成了崇敬和服从的神色：“方、方豫，你出来了？我把你的裤子拿去洗一下吧。” 方豫一愣，什么情况？ 目光一转，两只编制好的银线穿成的黑曜石手链正静静地戴在沈舒窈的手腕上！ 聊几句。 这几章我自己还是挺满意的。 倒不是说我就认可自己以后不写异界了，而是从这几章开始，我才有意识的采用了现代网文的写作手法。 尽管从用词遣句上和以前没有什么变化，但估计有些作者也能发现，这两章的确读起来会更顺一些，水平距离那些都市大神更近了一些。 为什么这两章会更顺呢？ 其实很简单，就是这两章中，我才初步掌握了章节内剧情布局这个技能。 这个实际是从幼儿园大神那里偷师学来的。 但也正因如此，我才理解幼儿园这种写其他文日更一万二的大神，写逼我重生为什么只能日更六千，而且还不是每章都能保证相同质量。 因为这个技能真的太难了。 我现在只是粗通皮毛，就已经提升很大，可想而知，那些大神们的专业性有多强。 “你不修炼，见我如井蛙观月。你若修炼，见我如蜉蝣见青天。” 我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人总是会过于高估自己，我也一样，我发第一本书的时候，当时老鹰也刚出道，基本和我同期，写的也是一本重生文，当时相当长一段时间，我那本重生文的成绩比老鹰好。 后来老鹰一飞冲天，甚至有一段时间登临至高神位，那时候，我心里还在想，艹，早知道继续写了，当时我的成绩比他还强呢。 现在想想，真特么脸红啊。 第136章 觉醒了？（第一更） 卧槽卧槽卧槽！ 方豫这才想起来，刚刚吃组饭时，自己把这玩意儿从无界信使中拿出来，可没放回去，而是揣到口袋里了。 刚刚掏口袋的时候，就连车钥匙手机一起掏出来，着急去处理呕吐物，也没细看就放到了水台上。 结果沈舒窈把这两个手链戴上了。 方豫心急火燎的。 忠诚镣铐，你这逼玩意儿可别瞎搞啊。 这是特么老子用来慢慢挑战的，用不着你在这儿瞎比洗脑。 方豫现在的感觉，就像是在打fm3061，想着慢慢发展，稳扎稳打，从国家联赛逐渐升到盎超，培养小牛，三年争取进冠军杯资格赛，五年冠军杯夺冠。 结果呢，刚升到盎超度了个假就特么突然换投资人了，天降财缘，没跟自己打招呼，就把梅西c罗德布劳内买来了，然后告诉自己这仨人必须绝对核心场场都得上。 而且还把自己培养多年的青训小牛全特么都贱卖了。 是，最后也夺冠了，但那意思能一样吗？ 我特么要的是全青训夺冠，养成的快乐你懂吗？ 傻x投资人！ 傻x忠诚镣铐！ 你是老子用来搞那些看不顺眼的rbq的，可不是用在我绿茶好妹妹身上的。 方豫赶紧默念解咒，拉着沈舒窈的胳膊，把她手腕上的忠诚镣铐摘下来。 还好这玩意儿得长期佩戴才逐渐起效，沈舒窈只是戴了这么一会儿，应该影响不大。 如果不念解除咒语，这东西看着就是个手链，但根本就解不下来，佩戴人也不会产生任何想要解开它的想法。 方豫一靠近，沈舒窈闻到对方身上的味道，心中便不由得一荡。 荷尔蒙的“味道。” 说味道其实不太准确，这玩意儿其实没味儿，但只要这种激素分子与鼻腔嗅觉细胞产生结合，就会让人对某些事物产生上头的感觉。 好想多闻一闻…… 沈舒窈突然心中一惊，自己这是怎么了？ 到底是550魔晶一对的忠诚镣铐，摘下来后，沈舒窈完全没有意识到刚刚有什么不对，只当是自己情不自禁下的反应。 他怎么这么紧张这两条手链？难道是他要送给别人的？ 沈舒窈心里跟吃了根酸黄瓜似的。 还是说，这两条手链对他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否则自己只是试戴了一下，他怎么会这么着急？ 正想着，沈舒窈只觉得小臂一痛。 “啊！”沈舒窈轻呼一声，再看小臂，被方豫捏的地方很明显红了一圈。 方豫情急之下，没控制好力量，捏的力度有点大。 “啊，抱歉，不是故意的。”方豫赶忙给沈舒窈检查了一下，发现只是有点红，没有其他问题，这才放心。 沈舒窈扬着脸，花瓣似的嘴唇翘起，试探道：“那你把这两条手链赔给我？” “呃……这是帮一个朋友从工作室定制的，你要是喜欢，我找他们再给你定做一副。”方豫面色如常，眨了眨眼。 沈舒窈看了看方豫，噗嗤一笑。 “好啦，开玩笑的，这手链风格太粗犷了，不适合我。这样吧，你请我吃宵夜，好不好？”沈舒窈摸了摸刚刚被方豫捏红的小臂，一股奇异的感觉从小臂传到胸口，又一路向下…… 沈舒窈不自觉的夹了夹腿。 我是怎么回事？ 呼，方豫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发现的比较及时，忠诚镣铐还没生效。 “行，没问题，我先回宿舍换条裤子，十分钟。”方豫爽快答应。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水房，沈舒窈走出来后，方豫松开手中的透明塑胶门帘，门帘向前一荡，拍在沈舒窈的屁股上。 “啊！”塑胶门料虽然比较重，但也只是轻轻拍了一下，沈舒窈却像被人打开了什么开关，身体轻颤，小嘴微张，面色潮红，呼吸急促，眼神发直。 “诶？你没事吧？”方豫马上发现了沈舒窈的异状。 他对女生的这种反应可太熟悉了。 一年怎么也得见到两三百次。 虽说不是每天都能见到，但有的时候一天能见到好几次。 不会吧？ 这么敏感的吗？ 方豫摸了摸裤兜中的忠诚镣铐。 难道说…… 这玩意儿虽然没影响到沈舒窈的神智，但让她觉醒了某些特殊的xp？ “我、我没事。”沈舒窈扶着墙蹲下，目光迷离的喘着气，“方豫，你先回宿舍吧，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宿舍，宵夜就不吃了。” 方豫关心：“你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 说罢，方豫把手伸到沈舒窈的额头上，停顿了一会儿。 沈舒窈嘤咛一声，觉得浑身都软了。 “好像是有点热，要不要去医院？” 沈舒窈红着脸摆摆手：“不用不用，一会儿就好，你先走吧。” 今天没垫护垫，穿的又是淡蓝色的牛仔裤，刚刚感觉好像渗出了不少，要是已经渗透了牛仔裤，自己可就没脸见人了。 怎么这么一想，就更兴奋了？ 不，不，不，沈舒窈，你不正常，快冷静下来。 方豫沉吟了一下，走到蹲着的沈舒窈身边，弯下腰。 “得罪了。” 说完，方豫一把将沈舒窈从地上抱了起来。 “哎呀，放我下来！”沈舒窈慌乱挣扎，用力的推了推方豫的胸膛。 方豫皱了皱眉，抱着她的左手啪的一声，打了沈舒窈屁股一下。 弹性不错，就是感觉好像有点潮气。 沈舒窈发出一声婉转且带着尾音的哼声，随后一下子就安静了。 看向方豫的眼神也越来越迷离。 “别闹！你刚刚还好好的，后面一下子就蹲地上了。你要是不想去医院，我就把你送回宿舍，否则半路上晕倒了怎么办？” 好吧，这个姿势别人应该正好看不见…… 不用说现在方豫的身体素质，就算生命本质提升之前，抱着沈舒窈这种不到一百斤的女生走这么点路，方豫都不带喘的。 沈舒窈不自觉的把手指放在唇边咬了咬。 他的肌肉好硬…… 自从曹大治和罗卫被b砸穿了之后，一直就在养伤休假，之前负责的工作也暂时由另一名副校长代管，学校里的宿管很快就恢复到了之前的状况。 在宿管阿姨惊讶的目光中，方豫出示了学生证，抱着沈舒窈就进了32号宿舍楼。 哎呀~我们32号宿舍最漂亮的小姑娘被一个男生抱回来的~ 就是那个姓沈的小姑娘，学生会那个。 那男生特别高，又高又帅，一看就是一对儿。 哎呀，现在这年轻人啊，可跟咱们那时候不一样了。 可不是吗，我跟你说，下午我们楼里有个小姑娘还在宿舍门口和人打起来了呢。 争风吃醋呗。 宿管阿姨已经开始在给八卦打腹稿了，等这个男生走了，就赶紧打给其他宿管。 方豫噔噔噔的爬上三楼，才把沈舒窈放在楼梯间。 沈舒窈一落地，就马上不自然的挡住了前面。 她感觉自己每寸皮肤都在发烫。 “谢谢~”沈舒窈红着脸低着头，一只手挡着前面，一只手拢了拢头发，鬼使神差的来了一句，“要不要进来坐坐？” 第137章 人渣夫妻（第二更） “要不要进来坐坐？” 这句话一说完，都不用看方豫的表情，沈舒窈就差点给自己一巴掌。 刚刚还在说不要让方豫发现异常，转头就让人家进自己的宿舍，这是昏头了吗？ 自己今天这是怎么了！？ 方豫只是一怔，随后笑了笑：“不了，你既然不舒服，就早点休息吧，我也得赶紧回去换衣服了。” 说罢，朝沈舒窈摆了摆手，方豫头也不回的下了楼。 直到方豫的脚步声彻底从楼梯拐角处消失，沈舒窈这才偷偷看了看前面。 呼，还好，不是太明显。 —— 方豫一出门，就把忠诚镣铐赶紧从裤兜转移回无界信使。 这玩意儿太踏马危险了。 难怪在大奥术时代是违禁品呢。 先回了趟宿舍，看了一眼骆子明，发现这货还呼呼的睡着呢。 换完裤子，方豫也没开车，找个没人的地方，拿出隐身斗篷披上，两脚一磕，就飞回了文慧园。 “咦？”飞到文慧园上空五十米，方豫正要在楼顶上降落，就看到两个人影鬼鬼祟祟的在蹲在二号楼二单元对面的灌木丛里。 这里是个监控死角，看来两人还是事先踩过点的。 经过两次生命本质的提升，现在方豫的视力非常好，视力范围也更大了，一眼就看出其中一个身影正是唐雨妃的母亲。 而另一个身影，则是一个看上去至少五十多的男人。 方豫降到四五米的高度，飘在空中往下看。 这个高度下，如果有足够对比度的背景，下面的人仔细看，实际是能发现一些空气中的扭曲的。 中年男子外面穿了一件巴宝莉的风衣，脚下踩着一双菲拉格慕的皮鞋，呲着一口堪比自己誓奴马库斯的那口大黄牙，态度嚣张的用手指着唐母，不停地低声叱骂。 “你能干成什么！？来了一趟海西，就被一个小次佬吓回去了？还说有鬼，鬼在哪呢？” “这死丫头，不知道又去哪个男的那里发浪去了，一会她回来，还是你先上，我在后面，听到没？” “我可警告你，柳公子对我们耐心已经不多了，我对你的耐心也不多了，要是这次不能带这个小烧货回去，连你这个老烧货一起，全他妈给我滚蛋！” 唐母满脸赔笑，唯唯诺诺。 这男的就是唐雨妃那个继父吧，好像姓范？ 唐母走后这一个月，方豫从唐雨妃口中断断续续知道了不少事情。 尤其是她这个人渣继父。 她妈妈应该是在和她爸离婚之前，就已经出轨了这个范秉诚。 范秉诚是海浦人，年轻时靠倒腾国库券发了一笔财，十几年前搞外贸，后来又在海盐开了个小工厂做假包。 虽然不算大富大贵，但身家顶峰时期也能有个几千万。 相比唐雨妃的生父来说，范秉诚就已经算是有钱人了。 父母离婚后，唐雨妃开始跟着母亲和继父生活。 在最初，还没看出来什么。 但随着唐雨妃发育的越来越好，范秉诚就开始逐渐露出了恶魔的本来面目，时不时的就会对唐雨妃做出一些明显不合适的举动。 到最后，甚至表现成了当面的动手动脚。 唐雨妃和母亲说了之后，唐母先给唐雨妃办了住校，然后怒气冲冲的去找范秉诚，她倒不是为了女儿，而是觉得范秉诚居然想出轨。 结果，范秉诚把唐母一顿臭打，连后槽牙都打掉了三颗。 并放出话来，能过就过，不能过就离婚，反正他名下已经没有财产，离了婚，唐母一分钱都分不走！ 唐母一开始也以为范秉诚是吓唬他，试探了两次，发现居然是真的。 每次试探都得挨一顿揍。 此后，唐母就彻底沦为了范秉诚的帮凶，不止对范秉诚的动手动脚睁一眼闭一眼，甚至有几次还想要抓着女儿不放，让范秉诚为所欲为。 也就是唐雨妃自己警惕性比较高，再加上平时住校也不在家，这才侥幸逃过一劫。 过了没多久，唐雨妃的父亲回来了，把唐雨妃接走，跟自己住了一段时间，一直到唐雨妃高考。 但在那短短的半年时间里，范秉诚给唐雨非留下的心理阴影，完全是挥之不去的梦魇。 唐雨妃刚考上大学，她父亲再次出去打工，结果由于工地施工升降机故障，直接从29楼掉到了一层地面，升降机里三个工人，连同她父亲，全都摔死了。 最后施工方和甲方加上保险一共给了70万的赔偿，这个钱还被唐母拿走了50万。 等到唐雨妃大学毕业，原本想着此生再也不回延陵，彻底和母亲继父断绝往来。结果这时候，范秉诚炒股赔了，债主要用工厂和房产抵债。 范秉诚情急之下，想起来自己这个便宜女儿高中时，昌林集团二把手的儿子天天骚扰她，于是就找到这个柳公子，说可以劝说唐雨妃给他当小老婆，让这个柳公子出手帮他渡过难关。 总之，这一对夫妻，在人渣中，都算渣得非常恶心的，十斤原汤九转大肠细细的切做臊子都未必有这么恶心。 方豫目光一闪，先用了一个恶意侦测，发现这俩人确实恶意盈天，应该不回冤枉他们，索性直接降落在了二号楼门口，没解除隐身，先在这俩人面前晃了晃，然后就朝着这对人渣夫妻施展了一个冰寒之触。 “老范，老范，我怎么看到好像有个影子刷的一下过去了？”唐母一脸惧色的拉了拉范秉诚。 上次方豫的“恐惧凝视”给唐母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阴影，回到海浦后基本没睡过一个完整觉，经常做噩梦，梦到有鬼找她做替身。 短短不到一个月时间，唐母就足足瘦了六七斤，一张脸显得更加刻薄，眼圈黑的跟我爱罗似的。 现在好像又有鬼影出现，唐母怎能不害怕？ 范秉诚四处张望了一下，啪的就给了唐母一巴掌，“哪踏马有人影？天天疑神疑鬼，改天就给你送安定医院去！” 等了这么久，也没看到唐雨妃，范秉诚摸出一包烟，刚点着，就感觉有一只冰凉的手在摸他的脖子。 范秉诚还以为是唐母，心下烦闷：“你塌马就不能老实点？摸我脖子干什么？” 唐母委屈：“我没摸啊……”刚说到这，唐母就像被什么东西定在了地上，想说话，但又吓得说不出来，更叫不出来。 “老、老、老、范，你……” 范秉诚一扭头，发现唐母正哆哆嗦嗦的指着自己，两只手都离自己挺远的。 那脖子上的手是谁的！？ 范秉诚汗毛都立了起来！ 低头一看。 “啊！！！！！！！鬼啊！！！！！” 范秉诚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只见一只骨手正紧紧握着他的脖子！ 更为诡异的是，范秉诚明明已经叫了出来，周围却任何声音都没有，就像这附近的空气已经无法再作为声音的传播介质一般。 范秉诚只觉得骨手之上传来的阴冷之意越来越强，从只是稍稍感到有点冰凉，到似乎自己的整个头颅已经被冻住，一共也不过四五秒的时间。 唐母吓得想要逃跑，但腿软的根本爬不起来，胯下更是再次出现了一滩污浊的液体。 第138章 与宛平南路600号齐名的长乐桥（第一更） 范秉诚紧握着骨手，想要把它从自己的脖子上拽下来，但却毫无用处。 他感觉自己的力气越来越小，越来越虚弱。 范秉诚的皮肤迅速变得苍白，血管显现出来，仿佛生命力正在被骨手快速的抽离。 而看到这一幕的唐母，吓得已经完全叫不出来，只能看到嘴里的牙在快速的相互撞击。 冰寒之触是一个可以对普通人造成严重精神和生命伤害的0环戏法。 精神伤害就不用说了，看到一只骨手从虚空中伸出，紧捏着自己的脖子，谁塌马都得被吓个半死。 但如果说它的效果只是惊吓，那它就不是生命学派的法术了。 生命学派，顾名思义，只要是涉及生命本质的法术，都属于生命学派，冰寒之触就是其中之一。 被骨手握住的普通生灵，会造成生命力大量流失，并且在3分钟内，任何恢复性的法术都无法恢复受术者的生命力。 这还是方豫第一次以伤害为目的，对普通人使用直接攻击性法术。 惩恶扬善倒在其次，主要是这两个人渣实在太恶心。 哪怕他和唐雨妃什么关系都没有，碰到这种事情，在有信心不暴露的前提下，能下黑手一样也会下黑手。 否则念头不通畅。 “嗝~”范秉诚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而唐母，兀自在簌簌发抖。 方豫皱了皱眉，一边解除隐身，一边给唐母补了一个恐惧凝视。 “嗝~”终于，唐母也两眼一翻，晕倒在地。 方豫把两人叠在一起，用隐身斗篷包起来，念动咒语，两人的身形立刻消失不见。 就这样，方豫抱着隐身后的二人，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小区。 方豫的脚步飞快，两个人的重量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同重一点的公文包也没有本质区别。 “行，就是这儿吧。” 文慧园附近，有一个特别有名的地名。 那就是和浦海的宛平南路、粤州府的芳村、巴州的歌乐山、金陵的随家仓齐名的——长乐桥。 因为这里是海西邑第八人民医院的所在地，这医院还挂了另外一块牌子——海西邑精神卫生中心。 方豫选择的地方，就距离八院门口的巡捕岗亭不远。 已经是晚上十点，附近人并不多，方豫瞅准没人的空挡，用“监视探测”找了个监控死角，把威尔3型隐身斗篷从这对人渣夫妻身上取下，披到自己身上。 又掏出两把没卖掉的长矛，拔掉矛尖收回无界信使，随后把两根棍子扔在两人边上。 这才再次发动隐身，飞到空中。 方豫用造水术扔下两团水球，正好浇在两人头上。 “啊啊啊！这是哪？”唐母没有被冰寒之触迫害，伤害没那么大，冷水一浇，就率先清醒过来，看到周围陌生的景象不由得惊恐大叫。 “老范！老范！”唐母用力的推了推范秉诚，范秉诚幽幽醒转，只感觉一条命去掉了半条。 夫妻二人早已吓得如同惊弓之鸟，再加上又是外地人，根本分不清楚附近是哪里。 战战兢兢地左顾右盼后，才确信二人的确已经离开了刚刚那个可怕的小区。 看到手边的两根木棒，仍旧沉浸在恐惧之中的二人连忙抓起壮胆，探头探脑的来到马路上。 看到附近的岗亭，夫妻二人脸上的恐惧一下子就少了一半。 不得不说，不管平时怎么吐槽，但真遇到这种事，正好边上还就有巡捕，老百姓的第一反应仍旧是找巡捕。 “巡捕、巡捕！有鬼！救命！有鬼！”范秉诚和唐母提着棍子屁滚尿流的一边往岗亭跑，一边大喊大叫。 岗亭里的两个巡捕早就注意到这两个披头散发、行为古怪的家伙。 虽说这个岗亭就在八院边上，但平时两个巡捕还真没讲过几次精神病患者，看到两人提着棍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跑过来，第一感觉就是——病人越狱了？ “别动，你们干嘛的？”一名巡捕走出岗亭，用巡捕棍指了指二人。 范秉诚本身就被吸走了不少生命力，跑了这几步再加上心绪激动，话都说不出来。 唐母表面上似乎稍好一些，但一个月内中了两次恐惧凝视，身体状态没什么，但精神却已经是濒临崩溃的状态。 看到巡捕向二人走来，唐母和范秉诚感觉总算安全了，热泪盈眶。 “巡捕，救、救命，我们……遇到鬼了！”范秉诚擦擦眼泪，呼哧带喘的哭诉。 “鬼？你看看是不是这样的鬼？” 范秉诚和唐母的耳中突然出现了一个阴冷的声音。 一抬头。 “啊！鬼！” 在二人的眼中，面前的巡捕脸上带着不正常的惨白和黑眼圈，脸上罩着一层绿光，和周星星回魂夜里的鬼保安的出场几乎一毛一样！ 看到巡捕越走越近，范秉诚突然感到了来自梁静茹的勇气，举起手里的木棍，劈头就向巡捕打去。 “一起动手！不打死这只鬼，我们都得死！”范秉诚一边打，一边冲唐母怒吼。 唐母下意识的举起棍子，也打了下去。 巡捕大惊，果然是两个越狱的病人，八院行不行啊？这都能跑出来？ 而岗亭之中另外一个巡捕，看到居然有人袭巡，抄起警棍两三步就窜了过来。 范秉诚身体大亏之下，砸下来的棍子自然绵软无力，根本不构成什么威胁，那名巡捕略一闪躲，巡捕棍直接就抽在了范秉诚的胳膊上，当啷一声，木棍掉落在地。 而另一边，刚跑过来的那名巡捕也已经制服了唐母，手铐都给拷上了。 “说，你们是怎么从八院跑出来的？”最先的那名巡捕也给范秉诚上了拷，把两人拎到墙角，扭头对另一名巡捕道，“小王，赶紧找一下八院，问问是不是他们的病人。” 到了这一步，方豫也没必要再往下看了，调转身形，朝文慧园飞去。 唐雨妃其实一直都在三号楼601等方豫，根本就不知道唐母和范秉诚在二号楼二单元下面堵她。 先回去找唐雨妃修炼一下巴菲里特训练法，不出意料的话，今天晚上应该会很忙。 要是有哪位做大模型神经计算的书友，看了前几章，想要朝这个方向搞一下，我已经替你们查过了，目前来说，这个方向还真没人做，当然大概率根本做不起来。 要是你们做起来了，论文里给我个致谢就行，拉个三作就更好啦，哈哈哈。 对了，你们今天都不出去耍的吗？ 一会儿还有一更。 第139章 入院（第二更） “来个twerking，你这腰得多练练。” 感应到精神力已经与魔网节点稳定连接后，方豫拍了拍居高临下的唐雨妃。 唐雨妃白了方豫一眼，但还是按捺住酸麻，双手支在方豫胸膛，跳起了尹素婉的成名曲samsara（自己搜）。 “对对对，就是这个频率。”方豫枕着双臂，看着眼前的抖动，感受着唐雨妃的吞吞吐吐，心中却在盘算着修炼速度似乎不够快，是不是再增加点干扰项。 唐雨妃连续跳了七八首曲子，累的都脱了水，方豫的精神力这才全部收束回意识之海。 方豫帮唐雨妃处理了一下，这才点上一根烟，一手搂着唐雨妃，一手拿着烟在手机上划来划去。 怎么还没人跟雨妃联系？巡捕现在办事的效率不至于这么低吧？ 不由得瞥了一眼唐雨妃放在床头柜上的玫瑰金色ip6splus。 方豫前几天才刚刚送了这部6s给唐雨妃，把她那个已经用了两年的5s替换了下来。 虽说方豫是个渣男，但至少从来不占对方财产方面的便宜，人家唐雨妃每天来给送饭送菜收拾屋子，没事还一起练练现代舞，于情于理，都该有所表示。 “今天不用回2号楼了吧？”方豫把抽到一半的彩八在烟灰缸里按灭，揉了揉面团。 唐雨妃慵懒：“肯定不行，琪琪最晚一点就回来了，我一会儿就走。” 方豫哦了一声，不经意道：“你复习的应该不错吧？明天上午出去转转？” 唐雨妃愁眉苦脸：“越复习心里越没底，原本只是申论没底，现在我感觉行测可能都拿不了高分。” 方豫撇撇嘴，根本不信。 “你知不知道什么学生最可恨？就是那种考试之前和考试之后都在说自己复习的不行，考的不好，结果成绩一发下来，全班前三的学生最可恨。” 唐雨妃又气又恼：“哼，你以前不也是好学生？否则怎么考上的国立？” 方豫老神在在：“我是好学生没错啊，但君子坦荡荡，小人藏吉吉，我是我们班数学和理综第一。那时候我每次月考考完，回到教室第一件事就是当众念我的选择题答案和最后一道题答案。” 唐雨妃噗嗤一声，忍不住轻拍一下方豫：“哪有你这样的？这也太损了。” 随后又继续愁眉苦脸：“你不知道，我从小就是，每次考试之前，越复习心里就越慌，越慌就越复习，这次还好，有时候还能……” 说到一半，唐雨妃突然不说了。 方豫故作不知：“还能啥？” “快说！还能啥？” 唐雨妃红着脸打开方豫的手：“讨厌，不和你说了。” 方豫嘿嘿嘿：“劳逸结合，明天上午来找我，咱们出去吃饭。” 唐雨妃正想问方豫去哪里，就听到自己的手机响了。 看看时间，都已经快十二点了。 “张若琪吗？”方豫装傻。 唐雨妃拿起电话，摇摇头：“不认识的号，是座机，海西的号码，我先接一下。” 唐雨妃接起电话，刚嗯啊了两句，就面色大变。 “是，苗文燕是我母亲，嗯，对，呃，范秉诚……嗯，嗯。” “我能问一下怎么回事吗？” “嗯，嗯，嗯，好的。”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谢谢您。” 唐雨妃感觉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赶忙起床穿衣服。 “没事吧？怎么了？”方豫继续装傻。 唐雨妃穿好衣服一转身，一下子扑进方豫怀里，泪水很快就把方豫刚刚穿好的衬衣打湿了一大片。 “我妈、我妈来海西了，还、还有那个人，他们还是来海西了，一定是要带我走的。” 方豫拍了拍唐雨妃的后背：“没事，没事，放心，有我在，他们现在在哪？” 唐雨妃抽泣着：“说是在长乐桥巡捕房，巡捕说把地址已经发给我了。刚刚是巡捕给我打电话，让我过去认人，说是把他们暂时关在长乐桥巡捕房了。” 方豫搂着唐雨妃就往外走。 “走，我跟你一起去。” “既然他们在巡捕房，还不一定犯了什么事呢，先过去看看再说。” “放心，出了什么事有我呢。” 等到现在，就是为了看这个乐子，怎么能不去？ 要不是这些日子得和陆嘉言保持距离，现在高低得给便宜表妹打个电话，让她一起看。 在范秉诚和唐母对巡捕发动攻击的瞬间，方豫就已经解除了刚刚施放给巡捕的“易容术”和笼罩在巡捕脸上发出绿光的“奥术伎俩”。 “易容术”是变化学派的一环法术，可以改变自己或他人的外貌，以及服饰的外观，最长可以持续一小时。 方豫正是使用“易容术”和“奥术伎俩”才让这对人渣夫妻认为过来的巡捕是鬼。 而他们听到的那句阴冷的话语，则是方豫使用附魔学派的一环法术“不谐低语”。 和同样只能由目标人物听到声音的“传讯术”不同的是，听到“不谐低语”的受术者，会受到强烈的精神折磨，并且做出与自己内心意愿相违背的行动。 比如刚刚范秉诚和唐母两人，看到巡捕变脸后，都想要赶紧跑，但是经过“不谐低语”的恐吓，他们却选择了“打鬼”。 与0环的“恐惧凝视”只有暂时性的持续效力不同，“不谐低语”之所以能够成为标准一环法术，就是因为它的效果是持续性的。 这个法术会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中，让受术者产生“幻视”、“幻听”等精神症状，对受术者的精神折磨并非暂时的，而是持续的。 在没有得到奥术治疗的情况下，类似症状会足足折磨受术者超过一个月。 唐雨妃怎么也没想到，长乐桥巡捕房在八院里面，而且就在精神卫生中心的住院部一楼，占了住院部两个办公室，一般人还真不知道。 因此，这里除了巡捕之外，还有两个八院的住院医也在盯着夫妻二人。 “精神病？巡捕同志，是不是搞错了？我妈和……范秉诚此前没有过类似病史啊。” 唐雨妃一脸懵逼，怎么这两人来了一趟海西，居然还都精神病了？ “咳咳，唐小姐是吧，他们确实比较符合精神分裂症的典型表现，从初步观察来看……”年轻的住院医咳嗽一声，刚想在唐雨妃面前表现一下自己的专业性，就被旁边的巡捕打断了。 “既然你是他们的亲属就好，这两个人不知道怎么回事，拿着两个棍子就去袭巡捕，嘴里还喊着打鬼，说我们岗亭的同事就是鬼。” “打鬼？”唐雨妃更迷茫了，这是什么对什么啊？ “这两个人我们让大夫也看过了，就是典型的精神分裂，现在还在里面关着呢。叫你来，就是因为他们不是本地人，本地只有你一个直系亲属，让你签字领人。” 三十多岁的巡捕一脸的公事公办。 “好，好，在哪签字？”唐雨妃下意识的就要签字领人。 “等等。”方豫拦住唐雨妃，“巡捕大哥，我们能先看看人吗？” 巡捕想了想，对里面办公室喊了一嗓子：“小马，你带家属过去看看。” 里面的是个女巡捕，看着唐雨妃一脸同情：“跟我来吧，就在旁边关着。” 关人的地方就在隔壁，窗户上都有数道大拇指粗的钢筋，大门目测就是实心的，厚重无比。 到底是精神卫生中心的房子，盖得就是专业。 唐雨妃从窗户上探头望去，只见两人仍旧是一脸惊恐的表情缩在墙角。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突然间，范秉诚发出一声惨叫，对着前方的空气大吼大叫，吼得脖子上的青筋都蹦出来了。 而唐母，则是双手捂着耳朵，闭着眼睛嘴里在不停的念道：“不是我干的，真的不是我干的。” 方豫看的这个乐啊，这不就是两个精神病吗？ 也不知道他们看见啥了？ 是看到一个老道用人炼丹了吗？ “他们、他们怎么变成这样的？”唐雨妃面色复杂。 女巡捕一脸的同情：“不知道，抓住他们的时候就这样了，行了，看过了，回去签字吧。” 回到巡捕房办公室，还没等唐雨妃说话，方豫就先开口：“巡捕大哥，你也看到了，这两个人的情况，现在就算带走，也是个不稳定因素。” 巡捕眼睛一瞪：“你们怎么做家属的？要么送医院，要么就尽好监护人的责任和义务，把两个精神病患者放出家门不说，还想让我们替你看着怎么的？” 方豫摆手：“我就是想问，现在能不能就收入院？” 旁边的住院医来了精神：“可以是可以，就是他们两个是外地的？那医保可能有点麻烦。” “没事，我们现在就要求入院，自费。”方豫当机立断。 住院医琢磨了一下：“行吧，我和主任说一声，你们先去挂个急诊，然后再来办住院手续，对了，你们还是得把字签了，签完我们才能提人。” “方豫。”唐雨妃拉了拉方豫的胳膊，“这不太好吧？” 方豫正色道：“雨妃，你想想刚才他们的状态，你把他们接回去，住哪里？怎么住？就算你想把他们送回老家住院，高铁让上车么？飞机能坐吗？你可还有一周就要国考了。” 唐雨妃心乱如麻，一时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只好点了点头。 “那你在这儿签字，我去外面等你。”方豫叮嘱了一句唐雨妃，随后把住院医拉到一边。 “大夫贵姓？” “免贵，姓方。” “哎呦，本家啊。” “是吗？那还真巧。” “方大夫，我就是想问问，像他们这种情况，一般能在里面待多久？”方豫把方医生拉出住院部，递了一支3字头大周。 他早就看到这大夫年纪不大，但左手食指和中指的指甲略微都有些黄色，肯定是个老烟枪。 方医生接过烟：“这个不好说，取决于恢复情况，现在看情况还是挺严重的，至少是3级精神分裂，说不定能有四到五级，恢复的好的话，三个月吧。不过，还要取决于家属的意愿，要是你们不愿意花钱，一两个月接走也可以。” “现在和以前不一样，现在对非自愿病人不能强制无限收治，所以主要还是看家属意愿和病人病情，没危害的病人，随时都能出。” 方豫吐了口炎，眯眼道：“那这种有袭巡捕记录的，应该是有危害了吧？” 方医生一愣：“你的意思是？” 方豫嘿嘿一笑，和本家拉了拉手：“我相信你们的专业性，一定要好好治，我们病人家属特别怕尽不到监护人义务，放出来危害社会。他们这个情况，应该能收治到封闭院区吧？” “一定要确保他们彻底治好，一点问题都没有了，再通知我们家属接人。住院费我会按时支付。” 方医生攥了攥拳头，感受到拳头的重量，倒吸一口凉气。 直系亲属有精神病不影响政审。 第140章 奥术木马的入侵（第一更） “嗯，没事，已经处理完了，马上就回来了，已经进小区了，琪琪你先睡吧，嗯，好。” 方豫停好车，唐雨妃也正好挂断了电话。 方豫拿起手机，看到一条支付宝转账。 两万块，正好是刚刚他给范秉诚夫妇交住院押金的钱。 转账人tangtang390521。 “考完试，我就把他们送回海浦，他们医保都在那边，而且他们在那边也有不少资产，应该够看病的。”唐雨妃眼睑微垂，小声道。 方豫看了一眼唐雨妃，不动声色：“回去早点休息。” 唐雨妃嗯了一声，勉强笑了笑。 这一路上，唐雨妃都非常沉默。 也许，我真的是命不好吧。 和我有密切关系的人，最后可能都会不幸。 现实的世界不是，亲子关系也很难真正的快意恩仇。 虽然唐母和范秉诚被关进精神病院让唐雨妃看上去似乎摆脱了迫在眉睫的危险，也似乎很解气。 但在唐雨妃的视角中，这也意味着今后的人生可能会更加艰难。 她是唐母的亲生女儿，是范秉诚的继子女，从法律意义上来说，她是有义务去赡养这两个人一直到死。 亲生母亲和继父都是精神病，这种家庭状况对于任何一个普通人来说，都是难以承受的负担。 方豫目送唐雨妃进了二号楼二单元，这才抱上柚子往三号楼走。 “主人，我发现一个问题。”柚子幽幽道，身上的黄光明暗不定。 “每一次只要这个女人来601，你就会把我关在车里，这是为什么呢？” “就算我在家里，也不会乱说乱动啊，您完全不用担心我会暴露。” 方豫翻了个白眼，那是怕你乱说乱动吗？ 那是怕你乱看！ “好了，现在尝试一下奥术木马吧。”回到601，方豫摩拳擦掌，柚子也发出了兴奋的橙色。 这个木马是柚子下午在方豫开组会时编好的，用时近一个小时，比当初入侵魔网波动监控系统的时间还要久。 毕竟魔网波动监控系统仍旧是奥术的应用范围，而这次柚子是要入侵电脑，跟奥术一点边都不搭。 而根据上次对电脑施展“阅读术”的经历来说，可能是因为电脑整体数据带宽的问题，电脑在短时间内无法容纳太多的奥术信息。 因此，就需要柚子将奥术木马的大小进一步进行缩减，降低到电脑所能承受的程度。 但经过柚子的计算，无论怎么压缩，奥术木马的信息量也一样超过目前北桥芯片和bios所能承受的带宽极限。 就在一人一球的思路都陷入了瓶颈的时候，组会上程风那台已经用了三年多的老爷机所发出的巨大的风扇噪音，给了方豫一个启发。 能不能把木马附着在电源之中？ 以电源为载体，将奥术木马随电流进入主板的电源管理芯片，再由电源管理芯片入侵到电脑的核心系统？ 这个方案倒是柚子完全没想到的，于是就按照方豫的思路修改了奥术木马。 说干就干。 方豫先拿出了自己三年前的m17x，虽然是3058年的机器，但i7-3820qm+gtx680m的组合放到今天，性能依旧还算能打。 不好意思了老伙计，要是你被奥术木马搞坏了，我肯定第一时间用修复术把你修好。 从小到大，方豫所用过的每一台电脑他都保留着，从来没卖过。 在他在家里的房间中，专门有一个架子，就是用来放他曾经使用过的电子产品。 柚子这次的奥术木马分成两步，第一步是让方豫先在笔记本电源上施放一个自创的1环法术——祝福术。 这个法术实际是一个1环的光明神术，是第一次去主位面时从雅克本堂手中买到的神术卷轴。 经过柚子对神术卷轴的反编译，方豫便获得了这个法术的算法，并重新结合自己的参数，在意识之海中生成了相应的法术模型。 祝福术的有效时间是3分钟，作用是增加一个人做一件事情时候的运气。 比如说买彩票，买双色球时，从33个球中抽6颗球，抽第一颗的时候，抽中你选择的第一颗红球概率是1/33。 假如说你释放一个祝福术，祝福术有可能让你在抽这颗球的时候，增加40%左右的运气，即1/33*1.4，那么抽中你选择那颗球的概率就变成了1/24。 第二颗红球也是同理。 方豫这时候对电源使用祝福术，倒不是为了提升奥术木马的入侵成功率，而是要用祝福术充当一个奥术木马的接口作用。 想要充当接口，这个法术就必须是一个持续型的附魔学派法术。 所谓持续型法术，并不是指效果持续型，而是指法术的持续附着。 比如昏睡术，可以让人至少昏睡十分钟，但这十分钟是施法后的效果时间，法术并未附着于受术者十分钟之久，命中目标后这个法术就已经生效并消失了。 方豫目前所掌握的所有法术中，真正属于持续型法术的，只有奥术护甲和祝福术这两个法术。 而法师护甲，会增大奥术木马的入侵难度，显然是不能用来做接口使用的。 施放祝福术后，开机。 与此同时，柚子也已经变成了银白色，奥术木马随之注入已经附着在电源上的祝福术之中，随着电源中的电流侵入到了cpu旁边的电源管理芯片中。 而电脑的开机进程一如既往，没有丝毫影响。 “有效！”方豫和柚子都是精神大振。 这个方法果然行得通！ 电源管理芯片内置了多重保护机制， 柚子小心翼翼的操控着奥术木马模拟正常的电压波动，避免电压波动保护生效。 接着，它通过控制电流波形，避开过流保护机制，并调节电流的频率和强度，防止温度过高触发过热保护。 在破解了硬件保护后，奥术木马开始分析并破解电源管理芯片固件中的保护算法。 电源管理芯片中的保护算法并不复杂，转瞬之间，奥术木马就成功绕过了固件保护和访问控制，成功获取了对芯片的控制权限。 占领了电源管理芯片这块桥头堡后，奥术木马迅速复制，很快便将自己内嵌进了电脑的各个芯片系统和操作系统之中。 至此，奥术木马的使命已经算是成功完成了。 方豫先用win自带的杀毒软件查杀了一遍，没有任何发现。 成功！方豫用力的挥了一下拳头。 不，还不能高兴地太早，只能算是成功了一半。 现在，就看柚子能不能通过木马这个锚点，转移一部分意识进入电脑之中了！ 第141章 六百万的服务器阵列（第二更） 奥术木马并不能够承载柚子的意识，起到的只是一个内应的作用。 有了奥术木马做锚点，柚子就可以通过连接奥术木马，将自己分离出的一部分意识通过木马缓慢注入到面前的这台m17x中！ 柚子小心翼翼的分离出自己万分之一的意识，顺着奥术木马与自己建立的意识通道，开始逐步侵入m17x的系统之中。 电脑的硬盘灯快速闪动，显卡、cpu和电源风扇全都开始了最高速的运转，试图应对突如其来的高负载 屏幕上的鼠标已经接近卡死的状态。 很显然，柚子的意识入侵给这台m17x带来了很大的运行压力。 电脑足足高速运转了接近五分钟。 “主人，这台电脑性能不够，不足以承载我的意识。”柚子突然开口道。 “十万分之一的意识可行吗？”方豫面沉似水。 柚子闪了闪白光：“不可行，主人，如果是十万分之一，无法承载我体内的全部法则，即使勉强分离，离开我的身体后，这部分意识也会因为法则失衡而消散。” 一听这个，方豫也同样打消了让柚子继续分离更细微意识的打算。 开玩笑，如果法则不全的话，到时候即使这个意识不消散，但却不受埃瑟朗之核控制了怎么办？ 那自己岂不是吹响了人类灭绝的号角？ 柚子缓缓从m17x中把自己万分之一的意识抽了回来。 “这台电脑的硬盘、内存、显存都太小了，gpu及cpu的运行速度和缓存也不够，完全无法承载我的意识，强行注入，只能导致烧毁。” 通过埃瑟朗之核，方豫也已经很清晰的感知到，m17x的64g的ssd硬盘和1t的机械硬盘已经接近爆满。 “你大概需要多大的硬盘？”方豫沉吟了一下，开口道。 柚子身上的白光闪了闪：“我开始注入后才测算出来，我的万分之一的意识大约需要2tb的硬盘空间。” 2tb？无非就是加块硬盘吗。 方豫刚松了口气，就听到柚子又说到：“但硬盘并不是最重要的问题。” “最重要的是，即使我把这2tb的意识注入到硬盘中，也同样需要2tb以上的内存和显存才能在电脑中正常运行。” “也就是说，如果想要有比较好的交流体验，就要至少3tb的内存和显存。” “如果采用nvidia的tek80，至少需要126块gpu组成计算阵列才可以。” “同时，为了调度这些gpu，至少还要12台双路xeone52600v3服务器。” “还需要至少48t的nvmessd，随机读写速度越快越好。” …… 柚子操纵法师之手，在方豫的17r3上飞快的敲着键盘，一边搜索，一边在excel上列出一行行的配置。 等到柚子把所有的配置都列清，方豫一看汇总，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838965.38迈元。 相当于600万大周币！ 预算中金额占比最大的部分就是126块tek80，单块售价高达5000迈元！ 如果再算上场地租赁、电费、维护费等等费用，没有一千万，基本上是玩不转的。 不过，如果只是花一千万，就能把柚子一部分的意识上传到这组服务器中，自己就能获得一个强人工智能，那简直再便宜不过了。 让古狗和千度知道，非哭死不可。 尤其是古狗，在这方面的投入至少已经投进去了近百亿迈元。 到现在也没听说有什么响声。 不过，前些日子看八卦，传说围棋界有个人工智能赢了职业棋手？不知道是哪个公司的。 大概率是古狗。 好像说是签了保密协议。 估计过不了多久，论文就得发出来。 方豫摸着下巴想了想。 能下单的配件还是要赶快下单。 现在自己虽然账面上没有六百万，但那是没有动用春日游本月收入的情况下。 11月刚过去22天，望舒泪的销售额就已经突破了3500万，眼看本月的收入就要朝着5000万迈进了。 本月有300多万的销售额，居然来自于国外。 当然，这其中主要是迈国。 排第二的居然是摩纳哥。 上市不到两个月，就开始有了国外订单，这简直是让人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可见全球有钱人其实都是一伙儿的。 这信息交流的也太特么快了。 交税之后，整个春日游当月的净利润就能超过3000万。 好在自己的网络科技公司早就注册好了，现在只要从这家网络科技公司向英伟达在大周境内的经销商下单就ok了。 英伟达在大周境内不止一家合作经销商，126块k80虽然比较多，但通过这些经销商，一个月之内拿到足够的gpu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让柚子吃掉所有配件的说明文档，柚子自己就能搞出完整的服务器组装方案出来。 到时候拿着方案找队伍就行了。 似乎也不用，过两天去计科那边发个公告，配置单往帖子上一粘，然后说每人交费200元，就能体验如何组装一台用于机器学习的服务器，说不定还能赚点钱呢。 而且这些学生专业都不差，效率又高，随时都能来干活，比去外面分包工程划算多了。 反正修复术在手，装坏了也不怕。 就这么定了。 柚子看着满脸笑容的方豫，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这是谁又要被坑了？ 咦？我为什么要说又？ —— 早上九点，唐雨妃就骑了一辆共享单车早早的到了八院。 不同于海西其他医院早上的人声鼎沸，八院什么时候来，似乎都挺冷清。 “李主任，我是苗文燕和范秉诚的家属，对，就是凌晨送来的，我想问问他们情况怎么样了？”唐雨妃一夜没睡好，脸色有点白。 李主任是个五十多岁不苟言笑的中年男子，推了推眼镜：“目前病人正在发病期，精神状态很不稳定，我们上午已经上了强制措施，也给他们注射了镇静剂，现在已经没事了。” “你也不用太担心，根据我们的推测，他们应该是骤然受到惊吓而导致的，否则不会两人同时发病，这种情况还是比较少见的。” “李主任，那他们多久才能恢复？”唐雨妃焦急问道。 没办法不焦急，两人住在这，一个月就要一万五，治疗初期各种费用更多，没有两万块根本打不住。 昨晚给方豫转了两万之后，唐雨妃卡里的钱只剩十万了。 也就够两人住六七个月精神病院的。 之前他父亲的抚恤金她最后只拿到了20万，大学四年的学费生活费就已经花了不少，后来为了赚生活费，学跳舞又花了一笔学费。 虽说后来在酒吧跳舞也有收入，但这种纸迷金醉的环境下，赚得多，花的同样也不少。 唐雨妃同样是个女孩子，一样也爱美，一样也有虚荣心，只不过可能虚荣心比其他女孩略少一些而已罢了。 曾经有一度，这种家庭环境的压力让她甚至觉得不可能有什么未来，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生活可能也不错。 否则也不会忍不住花一万多买了那个白棋盘格的carryall。 只不过买了之后她就后悔了，心里愧疚的几天都睡不着觉。 觉得对不起亲生父亲。 人无完人，有这种姿色，还能忍住不去当捞女，不去找男生当凯子，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听到唐雨妃的追问，李主任皱了皱眉：“什么时候恢复可没法说，有些病人一两个月基本就没有症状了，有些好几年还都不时犯病，没法离开封闭院区。这种精神类的疾病，主要还是看病人的具体恢复情况。” 得，说了等于没说。 唐雨妃咬了咬嘴唇：“李主任，他们都是海浦的医保，我想给他们现在就转到海浦的医院，可以吗？” 李主任有些奇怪：“你们刚刚不是说找海浦社保申请了医保定点医院吗？转院做什么？” “医保定点医院？”唐雨妃还真不了解这个，一脸茫然。 “对啊，指定了医保定点医院，在哪里都一样享受医保啊。刚刚有个小伙子过来，也说是苗文燕和范秉诚的家属，你们不是一起的？他还预存了十万的住院费呢。” 李主任皱着眉头，“你们家属之间先协调好好吧？不要一会儿一变，先商量好怎么办，然后你再来找我说。” 唐雨妃赶忙在手机上查了查医保定点医院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完李主任的话，她理所当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方豫。 原来他已经替我想到了。 唐雨妃也不知道心中到底是什么滋味。 她昨天把那两万转给方豫，本质上就是怕方豫看不起她。 这种深入骨髓的自卑和敏感一直都是她挥之不去的梦魇。 当时方豫也没有拒绝她的转账。 但自己一早过来，方豫居然比自己来的还早，存了十万的住院费不说，还跟大夫谈好了周一去办医保定点医院。 等等，现在才九点，他什么时候来的？ “我就知道你上午得过来，刚刚就没走，在这里等你。”一个略带惫懒的声音在唐雨妃身后响起，“你是不是想现在就办转院？跟你说，别想了，该安排的我都安排完了，你就安心的考试吧。” 唐雨妃转过身，一下子扑到方豫怀中，放声痛哭。 方豫轻轻拍了拍唐雨妃的后背，在唐雨妃耳边轻声道：“我之前说过，我会解决掉你生命中的疮痍。” “也许老天没有给你足够的好运，但我会帮他给你补上。” 这两章中的入侵过程，是我冥思苦想后，才找到的一条可以自圆其说，又没有违反it常识的一条路。 第142章 看破寄点（第一更） 方豫喜欢唐雨妃么？ 应该算是喜欢。 那喜欢什么？ 废话，当然是漂亮熊又大。 但是，漂亮又熊大的多了，方豫最多是每个都睡一下，也没每个都伸手帮一把。 方豫愿意花时间和精力去帮助唐雨妃，除了因为唐雨妃综合感受很好，希望获得更好的服务体验外，根本上的原因就是他想帮，而且他有足够的能力帮。 方豫没有那么强的正义感和道德负担，更不会信什么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的屁话。 在他看来，能力越大，自由越大。 能力大了，可以做的事情就多了，不想做就可以不做的事情也多了。 一切都可以按照自己的本心立场出发来做事，想做就做，想不做就不做。 就像他当初帮助程玉欣解决那个小贷老板的骚扰一样。 他对程玉欣一点兴趣都没有，但照样出手帮忙了。 帮人可以，但前提是帮人这件事有让我爽到。 帮了你，最后你还恶心了我，忘恩负义，那我也有足够的能力让你后悔一辈子。 冷眼旁观同样是本心，看不惯某些事情出手解决同样是本心，帮人也同样是本心。 可以依照本心做事，就是自由。 而想要拥有这样自由的前提，就是具备相应的实力。 方豫现在做的，就是在不断地加强自己的实力。 “这家柚子科技要投资这么大？”童永山推了推自己的渐变眼镜，惊讶的看着方豫递过来的计划书。 柚子科技就是方豫注册的网络科技公司的名字。 方豫笑了笑：“其实也不算，这家公司本身就是要做一个小型的数据中心，用来做神经网络方面的研究。” “现在柚子科技同意我们使用它们的算力来做这个课题，这样，基本上硬件的预算就全部覆盖掉了。” “同时，他们同意了25万迈元的委托费，但前提条件是除了署名权和学术发表权之外的其他著作权及潜在专利权。第一笔委托经费在协议签订后三天内就能打到项目专用账户。” 童永山高兴的一拍桌子。 25万迈元，对于童永山这个级别的学者来说，并不是一笔大钱。 他是两家基金公司的独立董事，三家投资公司的长期顾问，而能找到他做顾问或独董的公司，自然不是什么小公司。 光是这一笔收入，每年就能为童永山贡献两百万迈元以上。 更不要还有很多分散投资和零散的临时顾问合约，算上这一部分，童永山每年的收入至少在两百万迈元以上。 国立所给他开出的这点工资，对于他来说，是真的连零头都算不上。 回国后，童永山根本没住国立在校内给他安排的专家公寓，而是直接全款五千多万大周币在金域半岛买了一套独栋别墅。 足见其财力之雄厚。 他回国做国立经院院长，一是图名，二来还真就是想做点事情，回报母校，为爱发电。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看不上这25万迈元。 经济学家做科研，哪有拉不来赞助，结果自己还往里面搭钱的？ 传出去简直是丢经济学家的脸！ 方豫能在项目立项前，就帮他把“预算”这个最棘手的事情处理掉，童永山看这个小徒弟真是越看越爱。 也就是自己没女儿，否则肯定得给他们撮合撮合。 “中午你师母做了面，就在我这儿吃一口吧。”已经临近中午，童永山站起身，直了直腰，对方豫说道。 方豫嘿嘿一笑：“改天我再过来尝尝师母的手艺，老师，今天周六，我自己还有安排呢。” 童永山旋即明白过来，不由得失笑。 想当年自己像方豫这么大的时候，哪有什么心情谈恋爱交女朋友？一门心思都在学业上。 直到毕业前半年，才和赵师母认识。毕了业两人就结婚，随后一同去了迈国，根本没有过什么恋爱约会的记忆。 多好的年纪啊。 方豫和赵师母打了个招呼，就开门往外走，正好和刚要进来的江南蓁撞了个满怀。 江南蓁撞到已经长到了一米九两百斤的方豫，就跟撞到了一堵墙似的。 “哎呦！” 江南蓁向后一倒，却被方豫一只胳膊就搂住了腰。 方豫目光一闪，这个江南蓁，还真挺勤奋的，周六日都来舔啊。 “不好意思啊，师姐。” 方豫对着江南蓁的耳朵吹了口气，笑嘻嘻的搂着江南蓁的腰在她耳边道了个歉。 江南蓁被方豫这一口热气差点吹软了。 方豫心下得意，老子用的可是自己用“克敌机先”模型改造出来的“看破寄点”。 你哪儿会寄我还看不出来？ 在方豫的眼中，现在江南蓁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不同颜色的光点和光带。 而耳朵，则是其中仅有的五个黄色光点之一。 这说明，江南蓁的耳朵极度敏感，和其他的热点地区一样容易寄。 江南蓁腰身很自然的扭动了两下，手掌好似不经意的撑在方豫胸前用手指划了划。 指尖正好从男性没啥实际使用功能却还长了的部位上划过。 嘶~ 光是扭腰的这两下，一般女的就不会啊。 这女人有点东西啊。 经验丰富！ 技术高超！ 绝对是逗鸡级强者。 江南蓁捂嘴轻笑：“小师弟也在啊，怎么没在老师家吃饭？” 刚刚方豫在她耳边吹的那口气让她到现在都有点酥麻，再加上方豫之前已经在童永山面前秀过肌肉，江南蓁也想和方豫缓和一下关系。 方豫挑了挑眉，松开手：“和老师汇报一下校企合作的事情，师姐太勤奋了，没什么事周六还来老师家，今天师母做的烂肉面，热量可是有点高的哦。” 听话听音，江南蓁略略有些尴尬。 “南蓁来了？快进来快进来，今天中午吃烂肉面，我上周刚跟着视频学的，可好吃了，你吃香菜不？” 赵师母的声音从厨房传来，油烟机的噪声都没盖住赵师母的大嗓门。 方豫嘿嘿一笑，让开大门，江南蓁一边和赵师母打招呼一边往里走。 方豫顺手在江南蓁肩背处划了一下，这里正好有一长条绿色的光带。 江南蓁一个趔趄，被划过的光带唰的一下就变成了淡黄色。 这是……快感升级了？ 方豫哈哈大笑，转身就走。 第143章 吃完火锅不漱口（第二更） 多好的年纪啊。 继童永山之后，汪小雅也发出了同样的感叹。 方豫离开童永山在金域半岛的别墅后，都不需要去外面取车，只是穿过一道闸机，就进了金域豪庭。 金域半岛就是金域豪庭的别墅区，但单平米价比金域豪庭还要贵了超过一倍。 汪小雅的280方大平层不到一千万，童永山的独栋别墅建筑面积一共五百平米，却要五千多万。 独栋的稀缺性。 高明凯已经十几天没回过金域豪庭了，两人现在基本形同陌路。 “我前几天和我妈商量过，准备离婚了。”汪小雅往方豫嘴里喂了一瓣橘子。 方豫很喜欢吃这种带点绿皮的传统橘子，虽然便宜，但他一直认为这种橘子是最有橘子味的，就是现在越来越少见到了。 可能就是因为太便宜了，种它赚不到钱吧。 “谁离婚？你还是你妈？”方豫把籽吐在一片纸巾上。 “当然是我，想什么呢？”汪小雅白了方豫一眼，又往方豫嘴里塞了一瓣。 跟纣王吃葡萄似的。 方豫笑呵呵：“你爸能同意？” 汪小雅没好气：“肯定不同意，不过，我妈会去做我爸的工作。不离不行，现在很多人都知道春日游是我在做主，现在不离，以后麻烦会更多。” “还好当时股份是你代持的。” 方豫点头：“也好，有名无实还不如一刀两断。等你手续办完了，我再把股份转给你。” 汪小雅摇了摇头：“之前一直是你的名字，我就没说，但你说给我百分之六十股份我真的不能要。就算你想给我留后路，百分之十也就足够了。” “你也看到了，这个月基本上销售额肯定要破五千万。” “而且从下个月开始，海外订单的增长速度肯定会超过国内。” “之前我知道望舒泪的销量应该没问题，可真的没想到会这么好。销量好，几乎全都是因为产品本身的功效，和我关系不大，我不能要这么多。” 方豫呵呵一笑，搂过汪小雅：“六十也好，四十也罢，对我没区别，我要是着急用钱想要多支取一两千万，你还能不同意？” “而且，你也说了，这个公司的核心竞争力就是产品。望舒泪的秘方在我这，原液也在我这。说穿了，这个公司如果没了原液供应，根本就没有任何价值，股份的分配，无非就是让你手头宽裕一些而已。” 方豫说的很直白，一点哄骗汪小雅的意思都没有。 可越是这样，汪小雅反而越死心塌地。 每个女人的性格都不同，不能用相同的方式去对待。 唐雨妃缺爱，缺安全感，谁能给她足够的安全感和情感反馈，谁就能在她心中占据最重要的位置。 而汪小雅，作为一名即将离婚的28岁少妇，缺的是坦诚，是信任，是直接，是进门之后什么也不说、不做任何铺垫一杆到底的粗暴和热烈。 所以，方豫越是直接，越是坦诚，汪小雅就越离不开方豫。 果然，这么说完以后，汪小雅直接就贴上来了。 “别动手动脚的。”方豫拨开汪小雅的手，“走吧，吃饭去。你上次不就说想吃巴州火锅吗，新业广场新开了一家董鸭血老火锅，生意蛮火的，去不去？” “去！我要点鸭肠！还有那个白色的叫什么？” “黄喉？” “对对对，就是这个。” 原本定好中午要和唐雨妃吃饭，结果今天是张若琪生日，来了一群朋友在二号楼开party，唐雨妃作为张若琪的室友＋好友自然不能缺席。 正好也有几天时间没和汪小雅聚聚了，见完童永山正好和汪小雅一起吃饭。 巴州火锅全国都有，海西自然也不例外。 但很奇怪，海西每一家新开的巴州火锅永远都是只火一阵，一般周期也就一年多不到两年，随后就进入一两年的衰退期，三年后，基本上这个店就又盘出去了。 一般来说，也只有新开的店能保持口味正宗，食材新鲜，到了后期，基本都会偷工减料。 方豫提前在app上排队，到了之后没等多久就叫到了号。 “对了，白献森脑梗了你知道吗？”汪小雅一边夹着一片毛肚在红油里七上八下，一边和方豫说着八卦。 方豫眨眨眼睛：“是吗？什么时候的事？” 汪小雅吹了吹毛肚：“就是周三，当天正在经开见永升的李金城呢，结果中途就脑梗了。” “伍晋元这周也出车祸了，没了一条腿，鼻子被玻璃割掉了，还好，命保住了，就算治好，估计也得退了。” “那天下雨，路滑爆胎，车在高速上打转，直接就被后面的车给怼了，说来也是怪了，他坐司机后面，司机和其他人都没事，就他伤的重。” 方豫嘿嘿嘿：“恶有恶报呗，他们那个作风，估计就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 “好辣，嘶~好辣！”汪小雅吃的面若桃花，小嘴微张，嘶哈个不停，脸上渗出一层细汗。 方豫刚给汪小雅倒了杯冰饮漱口，就看到柜台那边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少妇不停地朝自己这桌看。 耳朵上那两串梵克雅宝的四叶草耳坠甩的生怕别人看不见似的。 难道是以前的学员？ 不是，自己学员里没这号人。 “汪总！？哎呀，真是你？我还以为认错了呢，你来我这儿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隔着好几桌，奢侈少妇就开始热情的跟汪小雅打招呼。 “倒霉，这店怎么是她开的？”汪小雅小声地嘀咕了一声。 “利达的老板娘，王雪艳，这些日子一直闹着要多给她两瓶配额。”看到方豫疑问的目光，汪小雅快速小声解释了一下，脸上却露出社交的微笑，“王姐，这是你开的店？” “对啊，刚开不久，你下次来早点跟我说，我给你安排雅间。”王雪艳脸上笑的极为夸张，目光在方豫身上不着痕迹的扫了一圈。 这是汪小雅的小白脸？ 啧啧啧，眼光倒是不错，估计汪小雅没少贴钱。 两人寒暄了几句，王雪艳就按捺不住：“汪总，咱们这个望舒泪每个月只能买两瓶，真的不够啊，我又不是不花钱对吧，我这个月正好有两个小姐妹过生日，我都答应他们了，结果你们公司小黄非说没货。没货刘琪是怎么买到的？今天正好碰到你了，你得帮我把这事解决了。” 汪小雅一脸的为难：“王姐，不是我不帮你，是这个产品确实产量太低了。你看，咱们也都认识这么多年了，我也不可能有货不卖啊。低头不见抬头见，给了您，没给别人，我也不好交代。” 王雪艳哎呀一声：“哪有什么不好交代的，你是老板，你还能说了不算？我要是让我家老张找找大汪总，他肯定也得给我家老张这个面子对吧？” 汪小雅微笑：“王姐，你可能误会了，春日游和安森没有关系，我在春日游也只是个打工的。” 王雪艳根本不信。 汪小雅被缠的没办法，只得道：“这样吧王姐，我自己这个月还剩一瓶，可以让出来给您，但您就别跟别人说了，行吗？” 王雪艳失望：“只有一瓶？” 汪小雅点头：“这一瓶还是我准备自己用的呢，真的没货了，王姐，你也知道，好多都是交了年费的，人家的份额不可能不给人家留出来。对了，你不是和彭太关系不错吗，你找她拆借一下？她要是同意让一瓶出来，你们内部不就解决了吗。” 王雪艳悻悻然：“行吧，一瓶就一瓶吧，我下午让人找小黄拿？” 汪小雅想了想：“明天吧，东西在我那，我明天让小黄给你送过去。”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王雪艳，看到方豫一脸憋笑汪小雅就气不打一处来。 “还笑，现在什么破事都来找我，一天应付不完的关系，天天上火，舌头都快起泡了。” 方豫点点头：“嗯，知道你辛苦，一会儿用理疗棒给你涂点药。” “呸！” 吃完饭，回到车里。 方豫不停地吸气：“停！停！停！你吃完火锅没漱口！” 其实这章有点水，没办法，写到一半突然卡了，但距离零点又快到了，保全勤，就史无前例的真水了半章。 对不起大家了，后续我会修一下，争取把水的部分替换掉。 第144章 生命之母与共祖转生（二合一大章） 参天的橡树和松树高耸入云，它们的枝叶交织成一片翠绿的海洋，遮挡了大部分的阳光，只留下斑驳的光影洒在地面上。 偶尔，一只松鼠从树干上迅速攀爬而过，鸟鸣声从枝叶间传出，抬头寻找，却看不到这些吱吱喳喳的小东西究竟在哪里。 “这里车是肯定开不过去了，不过好在这次开的摩托车，过不去的地方可以直接把车收进无界信使，过去之后再把摩托拿出来。” 方豫拍了拍身边的ktmrally450，摩托车逐渐化成了一片虚影，随后消失不见。 这车还是他上午刚刚找方大强要来的。 方大强是个老玩家，什么都玩，到去年已经连续参加了好几届哈拉善英雄会。 去年中秋假期时，方豫和老爹给陈宛瑜扫完墓，方大强就扔下儿子直接去了哈拉善。 方豫当时还想和方大强一起去参加一下这个英雄会，结果方大强脸色一变，说什么都不愿意。 这车是方大强前两年对越野摩托三分钟热度的时候买的，还是参加过达喀尔拉力赛的专业款，买到手足足花了二十多万。 方豫估计，自己喜欢装和逼，应该就是遗传了方大强的基因。 森林里的空气非常清新，浓厚的负离子混合着泥土与树叶的芬芳，给人一种身体由内而外被净化的错觉。 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洒落在地面，形成一道道光柱，仿佛天使的羽翼。 穿过这片森林，再飞过普尔曼山脉，就到达鲁森了。 只不过切换了三次而已，速度还是蛮快的嘛。 看一看意识之海中的时间，距离切换回蓝星还有四十分钟，方豫没有丝毫犹豫，两脚一磕，背上呼的出现一对透明的翅膀，带着方豫飞上半空。 打开奥术地图，确认了一下方位，方豫全力催动翅膀上的飞行术，朝鲁森飞去。 现在方豫体内的魔力，已经足足超过40个单位，足够支撑他飞行半个小时的。 据柚子说，洛林塔中还有一家思贝德奥术飞行器公司，只不过20级权限下似乎没有开放，需要先把权限提升到十八级以上，进入洛林塔二层，才能去思贝德奥术飞行器公司。 方豫飞行的高度并不算高，只有一百米左右，这里的树主要都是赤松云杉山毛榉，最高也不过五六十米。 飞了二十多分钟，方豫才远远的看到片森林的边际。 “主人！小心！上面！” 方豫的背包中，柚子突然发出了警示，方豫要求它每隔一小时就释放一个侦测警戒。 方豫身形一顿，紧急下降了二十多米。 “呼！”一阵狂风从方豫头顶卷过，卷起的气浪吹的方豫身上的威尔iii型隐身斗篷猎猎作响。 “窝草！这是什么东西！？” 一头身高至少三米、两翼张开后足足超过十五米的棕黄色怪物正在百米开外虎视眈眈的盯着他。 之所以说是怪物，是因为方豫从来都没看到过这玩意儿！ 明明有翅膀，翅膀上也有羽毛，脑袋也是一个鸟头，但除了这些，身体上怎么全都是哺乳动物特征？ 尖利的爪子，甩来甩去的长尾巴，棕黄色的毛发。 怎么看，都是一头狮子长了一个鸟头和翅膀。 “柚子，这是什么东西？”方豫仰头看着仍旧在天空中盘旋的怪物。 “主人，我不知道，我可以确信，在大奥术时代，不存在这种生物！”柚子语气肯定，斩钉截铁。 尼玛一万六千年就能演化出新物种？ 进化论也不是这么进化的吧？ 怎么看都像一个缝合怪。 “kreeeegrrrrrrr!”天上的怪物盯着方豫长啸一声，扇了两下翅膀，直接扑了下来。 太塌马快了！ 连一秒都没有，仰着头的方豫就似乎看到了这只怪物眼神中的蔑视和嘲笑。 弱小的人类！ 方豫早就已经给自己加上了一个奥术护甲，想都没想照着这只怪物就是一记奥术飞弹。 怪物在高速中却仍旧异常灵活，只是略作闪躲，六枚奥术飞弹就全部都躲了过去。 “魔能爆！”方豫目光一闪，你再快，还能比光快？ 方豫的指尖发出一道暴烈的光线，准确的命中了这头空中怪物。 “kreeeerrr！” “啪啪啪滋~”怪物发出一声怒号，魔能爆的青色能量在它身上闪了几下，啪的一声，消失不见了。 法术失败了？ 这还是方豫自从掌握了奥术之后第一次施法失败。 怪物怒吼一声，再次催动身形，朝方豫扑来。 方豫不由得后悔为什么没把维尔德的溺爱随身带着，而是放进了无界信使。 无界信使往外拿东西需要至少三秒钟的时间，以这怪物速度，自己根本没有三秒的空余时间。 方豫目光一闪，身形再次急速下落，直接降落到树林里。 怪物同样拧动身形，从空中继续扑了下来。 艹！太快了，根本躲不开！ 弱小的人类，你居然弄疼了我！没关系，我会把你带回巢穴，撕成肉条，晒干后给我那两个刚刚出生不到一岁的孩子当零食！ 眼看着也就再有四五米就能一爪子抓死这个居然敢侵犯它领地的人类，怪物眼中不由得露出兴奋和残忍的光芒。 咦？这个人类的样子怎么好像变了？他手里拿的长长的这根是什么？这东西从哪里来的？ “噗！” “kree！！！！！！” 一阵剧痛从怪物的胸口传来，怪物低头一看，一根碗口粗细尖锐铁棒已经刺穿了自己的身体。 铁棒的尖部甚至从它的背部穿了过去！ 怪物感受到自己的心脏似乎已经被刺穿生命力在飞速的流逝，无力的扇动了两下翅膀，就这样被串在了铁棒之上。 “砰！”十厘米直径，四米长的铁棒溅起落叶和泥土倒在了地上。 方豫长出一口气。 “玛德，浪费老子一次切换次数！”方豫恨恨的踢了一脚奄奄一息的怪物。 刚刚情急之下，他当机立断提前发动了切换。 回到海西后，他就在琢磨怎么弄死这只怪物。 这只怪物距离他太近了，即使切换的时候手持维尔德的溺爱，四五米的距离，怪物扑过来连半秒钟都不用，自己根本来不及施法。 提前用维尔德的溺爱给自己添加上四环的奥术护甲是一个方案，但谁能保证这种连柚子都没见过的东西不能破了奥术护甲的防？ 最终，方豫想了一招，去钢管厂定做了一根四米长、10厘米直径的铁棍，两头铣尖，怪物距离自己最多也就五米，就不信这么快的速度下，一米的距离它还能反应过来？ 拿到铣好的铁棍后，方豫挑了个晴天，找了个小树林，用维尔德的溺爱给这根铁棍施展了一个锋锐术，又加上个致伤术，摆好姿势，这才发动了切换。 果然，一切换回来，这只傻怪物根本反应不过来，直冲冲的就怼在了这根四米长的铁棍上，把自己做成了烧鸟串。 方豫拿出拘束之绳，把这头怪物困成了羞耻的形状，又给怪物施展了一个“维生术”，让怪物不至于立刻死亡，这才把铁棍从怪物身体里抽了出来。 居然是个母的？ “你究竟是什么东西？”已经奄奄一息的怪物耳中传来方豫的声音，而它惊讶的发现自己居然能听懂面前这个人类的语言。 “我知道你能听懂我说的话，我现在使用了动物沟通，快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从哪里来的？”方豫站在被困成粽子的怪物身边，用手拍了拍它的鸟头。 “弱小的人类，今天被你捕获，这是我身为天空之王——狮鹫一族的耻辱，我只能用鲜血来洗刷我的耻辱，不是敌人的鲜血，就是我自己的。” “如果我不是太过轻视你，没有使用我的超凡能力，是不会失败的。” “不用多说了，动手吧。” 怪物发出低沉的声音作为回应。 “你这个卑贱的傻鸟，居然敢袭击我那全位面最聪明最伟大最睿智最英明最仁慈最高尚最强大的主人，今日你能够死在我的主人手中，根本就是你们那个什么狮鹫一族的荣幸！” 柚子从背包中跳了出来，趾高气扬的绕着狮鹫飞了一圈。 “我记得你当初好像骂的比它过分多了吧？”方豫冷笑一声。 “啊？”柚子装傻，发出心虚的淡蓝色，“我怎么可能会这么做呢？我可是您最忠诚、最信任的仆人——柚子呀。” “少废话，刚刚它说的这个狮鹫一族你真没听说过？” “没有。”柚子干脆利索。 方豫想了想，从无界信使中掏出一瓶一环治疗药剂在自称狮鹫的怪物面前晃了晃。 “你应该能够感受到，我已经把你的伤势稳定住了。我可以治好你的伤，甚至放了你，但前提是，你要老老实实的回答我的问题。” 狮鹫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呵呵。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了，那边八百米的崖壁上有个洞窟，那里应该就是你的巢穴吧？” “让我猜一猜，你的巢穴里会有什么呢？” 方豫拍了拍狮鹫近一米长的硬喙。 奥术地图上标着呢，那里有个巢穴的图案，地图上还有两个小红点。 这是方豫这三天等定制铁棍的时候，去了两次洛林塔，让柚子用炼金实验室对奥术地图做出的改良，把侦测术固化到了奥术地图上。 原本方豫只是有这个想法，但也没那么着急改进奥术地图。 但狮鹫的偷袭给了方豫一些紧迫感。 来到主位面一路以来的顺风顺水未逢敌手让他甚至都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已经天下无敌了，谁想到还会有这种怪物？ 其实大奥术时代是有这个技术的，只不过奥法联合会认为侵犯隐私，给禁了，所以公开发售的奥术地图中，都不再结合侦测术。 技术是现成的，无非就是改一下的事情，对柚子和方豫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 狮鹫猛地一下睁开眼睛，一对碗口大的鸟眼中射出仇恨的目光。 “卑鄙的人类，你想做什么？” “既然你不配合，那我只好杀掉你，然后再去你的巢穴里看一看有没有其他狮鹫肯来配合我喽。”方豫冷笑一声。 小样，就不信你没有软肋。 这个所谓的狮鹫一族实在太奇怪了，否则方豫也不会在这只怪物身上浪费这么多时间。 一万六千年，根本不足以演化出一个单独的物种，这个物种实在太像一些生命学派的疯狂奥术法师搞出的杂交物种了。 但奥术法师又都已经消失了，这个种群又是谁搞出来的呢？ 狮鹫恶狠狠的盯着方豫，方豫根本不为所动，双脚一磕，就升到了空中，转身就朝狮鹫的巢穴飞去。 “停下！卑鄙的人类！”狮鹫一声怒吼，原本已经被维生术封住的伤口又喷出一股鲜血。 “我同意你的要求！停下吧，人类！”狮鹫发出虚弱的呼号，“你到底想要了解什么？” 方豫缓缓落在地上：“你说你们叫狮鹫，你们这个种群是怎么来的？” “你要问的就是这个吗？人类？狮鹫一族，当然是伟大的生命母神的子民。”狮鹫声音低沉，却透着一股骄傲。 “生命之神艾拉丝？”方豫回忆了一下在默克福雷了解到的神明信息，应该是叫这个名字吧？ “不要把伟大的母神和生命之神那种伪神相提并论！” “我们是最伟大的生命母神的子民，生命母神创造了我们狮鹫一族和诸多超凡生物，是所有超凡生物共同的母亲和神明。” “你们人类中，不是也有伟大的生命母神信徒吗？你也是一名人类的超凡者，怎么会不知道这些常识？” 狮鹫疑惑且愤怒的看着方豫。 方豫根本没有解释和掩饰的意思，想了想：“你刚刚说你如果动用了超凡能力，是不会输给我的，那你的超凡能力是什么？” 狮鹫强忍怒火：“人类！天空之王具有控制风的能力，这是生命母神的恩赐！是所有超凡生物都知道的事情！你的问题是在侮辱狮鹫一族吗？” “也就是说，这个生命母神创造了你们？她叫什么名字？”方豫好奇的摸了摸下巴，之前从未有人跟他提起过生命母神在这个名字。 “人类！你在亵渎神明！”狮鹫发出一声怒号，“生命母神是生命之母，祂是唯一，不需要名字。” 和狂信徒没什么可争辩的，方豫从善如流：“好吧，那你告诉我，你们是怎么和生命母神沟通的？你又怎么知道你们是生命母神的孩子？是你的父母跟你们讲的吗？” 狮鹫不屑的看了一眼方豫：“这是血脉的传承，卑贱的人类。在我们成年后，我们的血脉会告诉我们一切。” “血脉？”方豫摸着下巴想了想。 “听起来有点像生命学派已经被禁止使用的六环法术共祖转生。”柚子在旁边嘟囔了一句。 “共祖转生？”方豫皱了皱眉，“这个法术是干嘛的？” “是大奥术时代之前的法术，很鸡肋的一个法术。” “作用是当一个奥术法师濒临死亡的时候，可以把灵魂转移至自己尚未成型的直系后代胚胎之中。” “等到这个胚胎逐渐长大，会像其他儿童一样正常成长，但在这个孩童十五岁发育完成后，原本沉睡的灵魂会慢慢觉醒，有一定的可能性逐渐取代这个孩童体内原本的灵魂，这个留下的灵魂，将会具备两个灵魂共通的记忆。” “这个法术的失败几率非常高，法术材料也很难获得，成功率连百分之十都不到。” “如果失败的话，会和这个孩童的灵魂一同湮灭，连星界都无法回归。” “而且，这个法术并不能够真正无限度的延长奥术法师的生命，即使真正成功了，由于灵魂与身体并不是完全匹配，这名奥术法师无法和任何魔网节点产生链接，不可能再次踏入奥术的领域。” “大奥术时代到来后，成立了奥术伦理审查委员会，对所有法术进行伦理审查。” “很显然，这种法术是不可能通过伦理审查的。因此，这个法术就被至尊法师用十一环的规则法术“法术禁锢”彻底封存，所有人都无法再重新构建出这个法术的法术模型。” “现在听起来，这个狮鹫说的情况，似乎有人对‘共祖转生’进行了改良，让狮鹫这个种群能够在血脉中传承一部分的能力和信息？” “主人，您可以使用维尔德的溺爱，对这只狮鹫施展四环的鉴定术，四环鉴定术可以鉴定11级以下的超凡生物，这只狮鹫肯定不可能有这么高的级别。” 对啊，自己怎么没想到？看来自己的奥术意识还是不够啊。 方豫眼睛一亮，拿出黑色的魔杖，对着狮鹫施展了一个“鉴定术”。 无名称，第680代奥术杂交生命，7级超凡生命体，使用生命学派四环法术“￥%&#”、附魔学派三环法术“……%*+”、生命学派五环法术“！*&@”突破生殖隔离及稳固生命本源后，以雌性巨鹰与雄性火焰狮进行杂交而诞生的生物后代。 附魔学派四环法术“&%……￥”让其可以在血脉中传承一部分的经验和信息，但由于该法术的遗传锁定副作用，该生命体超凡能力无法进化。 怎么其中提到的法术都是乱码？ 而且，这些法术的级别似乎都不太高啊。 怎么这感觉这么熟悉呢？ 继续向下看鉴定术传来的信息。 “‘@*#~’术的影响下，该生物每50年发情一次，每次最多可诞生3只后代。” “每只后代都会通过血脉遗留‘%￥￥’，通过‘%￥￥’，该生物可被魔网波动监控系统授予‘风刃术’、‘舞风术’的施法权限，施法次数跟随年龄增长，最多每日5次。” “实验人：艾德里安阿卡尼。” 艾德里安阿卡尼！ 又是这个人！ 魔网波动监控系统？ 他这一年都干了什么？ 异界章节就这一章，明天就回都市。 第145章 创业的二代看上去真好吃（4000字，就这一更） “财富之神系统中的法术模型管理模块中，的确有一个加密包，这个加密包很大，并不比财富神术的总量小。” 柚子通过木马沟通财富之神系统，仔细搜索了一下。 “能破解吗？”方豫通过埃瑟朗之核，也看到了柚子说的模型加密包。 “非常难，我的主人。”柚子无奈道。 “艾德里安阿卡尼在这个加密包中使用了奥术矩阵加密法，将模型的每个部分映射到一个多维矩阵中，并通过复杂的矩阵变换进行加密。” “想要破解这种加密，只有获得对应的符文秘钥，而这个加密包所需要的秘钥，采用了随机生成和秘钥轮换机制，如果没有对应的符文生成器，很难获得正确的秘钥符文。” “从加密层次上看，这个加密包极有可能包含魔力反馈机制，一旦侦测到解密尝试，所有的解密行为都会增强加密强度，进一步增大解密难度。” “而且，艾德里安明显同时使用了熵增破坏机制，如果采用暴力破解，所有的加密模型都会自毁，并且无法恢复。” “虽然我们掌握了财富系统的管理权限，但针对这种加密包，如果没有对应的符文生成器，仍旧无能为力。” “刚刚鉴定术中的法术乱码，应该也是因为这个加密包中的奥术矩阵加密干扰了鉴定术的预言所造成的。” 方豫想了想，露出一丝笑容。 加密的？还带自毁？ 就算我没办法逆推出符文生成器，直接破解你的奥术矩阵加密不就行了。 你是不是觉得矩阵加密就已经万无一失了？呵呵，只要你没用哈希加密，我就不信破解不了你这个加密包。 “柚子，你能够复制这个加密包吧？先把它复制下来。” 方豫摸了摸下巴，想着得多给柚子吃点加密方面的书，等到自己的数据中心搞好了，到时候让柚子在其中搭个虚拟机，把这个加密包映射进去，就不信破解不出来。 “人类，你还有什么想要问的吗？”狮鹫发出虚弱的叫声。 十厘米粗的铁柱已经完全刺穿了它的肺部，每发出一次声音，都会从硬喙中喷出点点血沫。 方豫呵呵一笑：“最后一个问题——你吃过多少人？” 狮鹫的闭上眼睛：“你会计算你从出生到现在吃了多少头猪吗？” 方豫哂然：“那好吧，我没什么问的了，再见吧。” 说着，方豫拿出维尔德的溺爱，准备用“亡者丧钟”彻底解决掉这头狮鹫。 “人类，请记住你的诺言，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狮鹫睁开眼睛，它早就知道自己今日肯定无法幸免，它并不惧怕死亡，只是担心自己那两个还不到一岁的孩子。 “仁慈的生命之母，您的子民即将回归伟大的奥密兹山，请赐予我永远的安宁吧。” 狮鹫重新闭上眼睛。 “奥密兹山？”方豫目光闪动，手中的魔杖轻轻一点。 一阵似有似无的钟声在狮鹫耳边响起，这声音只有它能够听到。 钟声越来越响，伴随着钟声，狮鹫感觉它似乎又重新飞上了天空。 仁慈的生命之母，为何你没有接走你的孩子？ 带着最后的疑惑，狮鹫的灵魂逐渐消散于主位面，化成纯净的灵魂能量弥漫于星界。 “亡者丧钟”，生命学派的0环戏法。 在目标对象的生命本质没有经过三次以上进化的情况下，对方事前受过越严重的伤，越能给目标对象带来更大的生命力流失。 目标对象是个普通人的话，要是手指破了个口，施展这个法术，可能对方的生命力只会流失十分之一。 基本不会对对方造成太大影响，有一两周就可以恢复。 但如果对方伤势严重，断了条腿，那可能对方就得流失掉一半的生命力，大病一场算是轻的。 这个法术其实是生命学派5环群体法术——死神丧钟的简化版。 死神丧钟堪称割草神术，以施法者为圆心，500米半径内全部的生物都能听到这阵丧钟，只要对方受了伤，就有可能被收割生命。 这个法术对现代战争来说很鸡肋，但却是冷兵器战争的大杀器。 试想一下，战争双方正互相砍的血肉横飞，这时候飞来一个奥术法师，在对方的阵营上空当当当扔一个“死神丧钟”，原本只是被砍了一剑还在继续战斗的无数战士立刻倒地身亡。 “奥密兹山……找到了，应该就是这里。” 方豫拿着从柯伯尔沃金神庙购买的标准地图，仔细的查找了一下。 “飞过普尔曼山脉，穿过鲁森，就是阿尔贝山脉，奥密兹山就在这里。距离这里……三百五十公里。如果说骑车＋飞行的话，说不定今天就能到达！” 先去奥密兹山！ 方豫目光闪动，做出了一个决定。 克劳迪娅一行人至少还要十七八天才会赶到鲁森，而现在自己距离鲁森不过两百余公里，只需要飞过普尔曼山脉，也就只要四五个小时。 即使浪费七八天的时间，也不会影响自己的计划。 方豫收起柯伯尔神庙购买的地图，又重新打开奥术地图，将地图用夹子夹在摩托车上，以随时观测方圆三公里内的变化。 对了，把那两只小狮鹫带上。 方豫飞到崖洞之中，看到两只小狮鹫正在崖洞中嬉戏打斗，两只小狮鹫还都不会飞，看到突然出现的方豫，刚要惊恐的展开攻击，就被方豫各扔了一个昏睡术。 幼年狮鹫和成年的略有不同，翅膀没有长开，鸟喙也没有那么黑那么坚硬，看上去狮子的特征更重一些。 两个小家伙个头不小，足有四五十公斤，感觉比一只成年金毛都要重点。 “芜湖~”方豫拧动油门，挂着两个铁笼的ktmrally450发出巨大的音浪，卷起地面的飞草，离开身后的森林，向着远方的草原驶去。 “太塌马爽了！”感受着扑面而来的强风和摩托车行驶在草原上的颠簸，方豫很是遗憾。 要是有个小姐姐坐在后面玩撞球，就完美了。 ktmrally450最高可以开到一百八的时速，草原上当然没法开这么快，但在方豫强大的动态视觉+奥术地图的辅助下，最高时速仍旧开到了八十公里以上。 不过三个小时，方豫就开到了普尔曼山脉的山脚下。 飞过这座宽度四五十公里的山脉，就是鲁森了！ 鲁森三面环山一面环湖，总面积三千五百平方公里，相当于半个浦海，领土面积约占整个阿尔贝大公国的十五分之一，是阿尔贝大公国的四个加盟伯爵领之一。 方豫收起摩托车，用手提着两个笼子，双脚一磕，升到空中。 嗯，还剩三个多小时的时间，今天应该就能飞到阿尔贝山脉。 普尔曼山脉实际是阿尔贝山脉分出来的一条支脉，鲁森正是在这两条山脉夹角处的盆地。 从卢瓦克进入鲁森，只有通过普尔曼山脉的杜瓦特关口，这座关口位于普尔曼山脉的杜瓦特峡谷，历代鲁森伯爵都会派重兵在此处镇守。 而鲁森的东方，又恰好被上千平方公里的鲁森湖堵住，同样只有两条狭长地带可以通行，只要镇守住这两条通道，鲁森就可以形成一个小小的独立王国。 普尔曼山脉并不算太高，只是有些险，山脉直上直下，想要靠体力翻越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pfa-11一千五百米的极限飞行高度足够飞越这座险峻的山脉，方豫现在的魔力，可以支持他飞行35分钟左右。中间方豫还找了个地方降落冥想回复魔力，用了仅剩的一次飞行术后，终于飞越了普尔曼山脉，进入了鲁森。 天色已黑，飞行术也用完了，本着不能浪费切换时间的原则，方豫又取出摩托车，用脚一蹬，ktmrally450发出一声咆哮，向阿尔贝山脉驶去。 方豫并没有特意隐藏自己的行踪，有些散布在原野上的村庄难免会发现这个发出巨大声浪的怪物。 “窝草，怎么这么高？这怎么才能上去？”到了阿尔贝山脉脚下，方豫看着高耸如云的群峰，不由得有些傻眼。 pfa-11极限高度只有一千五百米，选那些矮一点的山峰飞过去也不是不行，但这整体海拔高度感觉都已经超过三千的连绵群峰还是让方豫脸上的肌肉不停地抽搐。 这说明，能在地图上有名字的那个奥密兹峰，高度只可能更高！ 麻蛋的，方豫咬了咬牙，看了一眼脑中的倒计时。 “今天也就这样了，回去再想想办法，再高还能比珠峰高？连五十多岁的地产大佬都能爬珠峰，实在不行，老子自己爬！” 距离回归只剩五分钟了，方豫看了看手中提着的两只萎靡不振的小狮鹫。 反正切换回去这边的时间也是冻结的，先把它们留在这边吧，下次来了再给他们换个大点的笼子。 5、4、3、2、1，随着倒计时的结束，方豫身边的景象悄无声息的切换回了海西。 还是自己当时切换时郊区的那片树林。 方豫回到路旁的g500，刚点上火，就看到微信闪了一下。 “方总，您订购的196块m60已经到货，预计下午送到您指定的地址，您在吗？” 红湾智能章妙妗。 和柚子商讨后，方豫最终选择了n记最新的计算卡王者——tem60，没有选择已经上市一年多的k80。 尽管m60比k80还贵了一千多迈元一张，但5.2的cuda算力足足超过k80百分之四十。 但也有不好的地方，就是显存。 m60的最大显存只有16g，想要凑够3t的显存，至少需要196张，远远超过k8024g显存的126张。 但不就是钱吗。 老子就是有钱。 “在。”方豫随手回了一句，调转车头，回国立。 方豫所选择的数据中心地址就在国立校区内，是国立的老机房。 半年前，国立东郊校区的数据中心建成后，学校就把机房迁到了东郊，老机房就这么空了下来。 这里的线路供电都是现成的，连改造都不用，最多需要打扫一下，这对拥有奥术伎俩的方豫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问题。 方豫一看，就拜托童永山出面，只是和学校稍一商量，学校就同意把这栋单独的二层小楼让了出来，卖给了柚子科技。 这片地方其实位置不太好，在一个刀把弯的凸角处，三面都不是国立的地，只有这一栋占地不过四五百平米的小楼伫立在这。 这种地形，就算拆了，都没有什么建设价值。 啥都盖不了。 区里巴不得国立整体都搬到东郊去，把西关这片寸土寸金的地让出来给他们开发地产，自然更不会同意国立换地之类的请求。 因此，童永山只是稍稍一提，校方就喜不自胜的赶紧和柚子科技签订了转让协议。 红湾智能是n记在大周的代理商之一，方豫分别向三个经销商都发了询价，红湾智能的回复是最快的，服务细节也是最详细的。 n记在国内的经销商有限，又一直都是供不应求的状态，经销商对待客户硬气的很。 但m60可不一样，这不是游戏卡，是n记专门为深度学习推出的计算卡，售价同样高达5000迈元一张，取代此前的tek80成为新一代的王者。 矿卡？ 现在哪个挖矿的会用m60挖？成本够吗？ 矿机想要用上m60，至少还得三四年，等到这卡的价格跌到一万大周币以内，才有可能。 因此，方豫的196张m60订单对任何经销商来说，都算一笔意外之财。 意外之财你们还这么牛逼？ 老子是花钱的，是甲方，还能受你乙方的气？ 因此，尽管红湾智能的报价比其他两家贵了二十万，方豫还是选择了这家公司。 “您就是方总？”章妙妗一双美目中流露出惊讶的神色。 方豫扫了章妙妗一眼，二十八九岁的年纪，穿着一身maxmara的驼色羊绒大衣，露出小腿穿着一双15d的渐变黑丝，纤细而笔直。 这大冷天，穿15d，真是不怕冷啊。 “是啊，你就是章组长吧？光在微信上聊过，没想到章组长身材这么好。”方豫毫不客气的上下打量着章妙妗。 对于初次见面的男女来说，方豫的目光已经算是肆无忌惮了，有耍流氓的嫌疑。 但男女之间就是这样，个矮人丑气质挫的猥琐男就算目不斜视，也会被认为猥琐。 而一个性张力拉满的高富帅，就算刚见面就耍流氓，都会被认为是霸道总裁太撩了。 章妙妗伸出手和方豫虚握了一下，小指不经意的和方豫的小指同时碰触了一下。 章妙妗心中不由得一痒，觉得幸好自己没偷懒，还是押车来海西了。 对于这种大客户，她这个销售三组的组长一定是要来押车的。 196张m60，超过一百万迈元，相当于近七百万大周币，再加上其他的设备，订单总额已经超过一千万了，是这个看上去还没毕业的大学生下的单？ 但再看一看停在机房门口的g500，似乎又不是那么难以理解了。 二代创业。 章妙妗心中暗暗下了一个判断。 难怪那些大老板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孩子是创业咖，有再多的钱，也禁不住这么造啊。 买车买表泡妞，吃喝嫖，只要别沾赌，其他的什么恶习都不怕，再怎么糟蹋钱，家业都败不了。 但要是沾上了赌，百亿千亿也不够赔的。 创业和赌有啥差别？ 不过这和我没关系，这个小方总看起来真好吃。 剩下的两千字明天补。 第146章 合做（第一更） 是挺好吃的，章妙妗吃的嘴角都往外冒奶油。 “方总，你太大……方了……”章妙妗兴奋地脸都红了。 “光是大方吗？”方豫板着脸捏了捏拳头。 “不是，啊，方总你太会抓重点了！”章妙妗感觉自己都要飞了，这甲方专业能力太强了吧，年纪明明不大，怎么这么懂？ 没想到尾款这么顺利就能结掉，连质保金都没押，这种甲方实在太棒了。 虽说被他当头一棒打的有点懵，但自己也已经逼人太甚，不算吃亏。 这生意实在太爽了。 要不是方豫扶着，章妙妗激动得站都站不稳了。 就像此前说的，成年人的世界中，不需要太多的技巧和手段，只需要碰一碰眼神，就能知道后续会如何发展。 红湾智能是做整体解决方案的，报价之中包括安装以及系统调试，方豫把安装方案和需求书扔给几名技术员后，就拉着章妙妗去机房二楼结尾款喝咖啡去了。 方豫在楼上给章妙妗做了一杯冰咖啡，章妙妗舔着杯边喝了之后，彼此就心知肚明了。 这全自动咖啡机和冰箱都是前天才刚到的货，方豫用了一两次，就扛着铁棍杀狮鹫去了。 以后可能很多时候都会在这里待着，不把环境搞舒适一些可不行。 方豫已经联系了一家工装公司，准备把这里重新装修一下。 两层楼实际使用面积六百多平米，数据中心连五十平米都用不到，两百平米做办公区，两百平米做健身休闲区，另外一百多平米方豫准备隔开后搞成个人生活区。 之所以机房面积不需要留太大，是因为没有太大意义，只要这里能装得下这十二套阵列服务器就可以了。 等到通用型人工智能搞出来，柚子科技必然是要自建大规模数据中心的，现在把机房搞的再大，在快速发展期也多支撑不了两天。 “再来一杯吗？”方豫嘿嘿一笑。 “不、不要了，喝完晚上睡不着觉。” 章妙妗的声音还在颤抖。 咖啡喝多了心慌。 “方总，红湾的品质和服务肯定会让您满意，您可以放心，不会因为您没留质保金，后续服务就打折扣的。”章妙妗娇声道。 方豫沉稳点头：“从你的身上，我已经感受到红湾的专业和服务，相信我们以后还能有更多的合作机会。” 放心？我有啥可不放心的。 早就用侦测疫病看过了，没病，哦，你说合同啊。 合同我更放心了，用盟誓契约签的合同，你们想违约也违约不了啊。 不过，红湾这家的服务确实还不错，无论是服务意识还是专业水平，看上去都不差。 尤其带队的那个技术主管王皓，好像是电科大毕业的，二十七八岁的年纪，软硬件实力却都很强。 方豫甚至都想把他挖到柚子科技来。 实际上，n记在大周的代理商是不做民用显卡业务的。 那些什么980gtx之类的游戏卡基本上都是诸如周硕、巨星、彩虹之类的板卡厂家开发的代理商在向市场供货。 n记自己的代理商主要做的就是gpu深度学习整体解决方案，本质上属于tob和tog的业务。 这两种业务，最重要的就是专业能力和关系。 尤其是关系和维护关系。 红湾智能一共有三组销售，每一组的组长都是女的。 准确的说，红湾的销售，超过三分之二都是女的。 女主外，男主内，女的去维护客户关系，男的做具体的技术方案和讲解。 正切在诸多大厂有采购权的p8、p9、p10们的命门上。 很多人都会用秃头、格子衫、单身狗来调侃程序员，实际上，大厂的高p玩的可不比金融圈差。 大周的ktv，临江均价最高；临江的ktv，留下溪附近的均价最高。 为啥，阿狸总部就在这啊。 方大强的钻石王朝在海西是最贵的，也不过才1600-2000的小费。 临江的3000场，一抓一大把。 互联网新贵，炒高的可不止是房价。 红湾智能的老板艾昆年纪并不算大，刚刚三十四五岁，此前也在外企圈子里混过，被合规后自己出来单干，先是做公标，后来又成了n记的系统集成合作伙伴。 看名字就能知道爱好。 艾昆推己及人，笃信美女战术，招聘的一线销售都是年轻貌美的姑娘，三十多个人的小公司，美女足足占了一小半。 当然，除了维护客户关系外，招这么多美女，也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爱好。 公司里三个组长，多少和他都有点关系。 组长在外跑业务，艾昆也不嫉妒。 我不是你老公，你也不是我老婆，甚至都不算女朋友，而且还替我赚钱，有啥可嫉妒的。 定期体检就完了呗。 而且，也别把这些女销售想的这么乱，红湾每个销售需要维护的客户并不多，最多也就一两个，甚至有两三个人维护一个客户的。 女销售对此也不抵触，说不准哪天就成了高p的太太了呢。 “豫哥，王工说设备已经调试完了，让咱们验收一下。”一个小胖子在门口敲了敲门，正是柚子科技的第一个员工，方豫的小迷弟江叔敖。 一周多以前方豫刚向红湾智能下完单，就把江叔敖找来，问他愿不愿意跟着自己一起干，每个月3000的工资。 江叔敖一听就激动了，偶像召唤，别说给工资，一分钱不给再倒贴点也肯定干啊。 方豫观察这小胖子不少时日了，这小子办事靠谱，心思缜密，说话又好听，是个可造之材。 “好，马上就下去。”方豫随口应了一声，动作却是没停。 又过了二十分钟，方豫和章妙妗这才出现在一楼的控制室。 “组长，设备已经调试完了。”王皓看到满脸水光润泽的章妙妗，心脏猛烈的跳了几下。 组长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组长的腿好绝。 给我我能玩一年！ 上次李和永说组长同老板有一腿，肯定是胡说八道造黄瑶。 组长这么冰清玉洁的女人，居然承受了这么多的恶意，真是太可怜了。 咦？记得刚刚经理穿着一双丝袜吧？怎么没了？ 那条丝袜颜色越向下越深，还挺好看的。 方豫打开笔记本，通过客户端逐一连接每一台服务器，仔细查看了一遍。 “做的不错。”方豫不动声色的拍了拍章妙妗身上的黄色光点，“你们红湾的服务果然不错，期待下次还能合做。” 章妙妗被拍的浑身直颤，双腿猛夹，目含春水，声音娇滴滴的：“那可说好了啊，方总，下次你可不能找别人合做哦，人家都迫不及待了呢。” 第147章 全球第一个强人工智能（第二更） 不和别人合做？ 想什么呢？ 再说了，光是你，也没法满足我……呃公司的需求啊。 方豫这一单确实不算小，整套系统算下来，超过一千两百万。 再加上找国立买楼花的一千五百多万，不到十天时间，两千八百万就已经花出去了。 几乎花光了11月望舒泪的全部利润。 对此，方豫也没太往心里去，有望舒泪这个现金奶牛放在这，无论烧多少钱，他现在都烧的起。 当然，方豫也没充冤大头，虽然没留质保金，但该砍价就砍价，该找托就找托，硬生生从1780万的报价砍到了1260万。 在招标中，甲方最需要的能力就是砍价能力。 砍价的重要性不止节省直接成本这么简单，更重要的是，砍价本身就是确保乙方服务质量的一种手段。 比如说方豫这一单，如果他没砍到1260万，而是象征性的砍到了1600万，他会获得红湾更好的服务吗？ 放心，不会的，而且服务反而会更差。 方大强此前就曾经教过方豫，找任何供应商，一定不能让对方轻易获得高额利润，不要幻想供应商利润高了，才有能力提供更好的服务。 事实是，除非你更换供应商，采购的产品本身就提升了一个档次，否则，你给了供应商高额的利润，最后获得的服务反而会更差。 因为这时候，这个供应商马上意识到，你是一个凯子。 人的欲望是无穷的，只要他有一次从你这里轻易获得高额利润的经历，在整个合同的履行过程中，他的贪欲会一步步被放大，不会想着去提供好的服务，反而会把心思全都用在——怎么才能从甲方口袋里掏出更多的钱。 其次，一个大工程，乙方不是一两个人在提供服务，可能是多个部门，利益大了，乙方自己内部的部门就会开始争夺利益，进一步损害了服务质量。 第三，你自己的钱，自己都不重视，你的手下也不会替你重视，甚至会联合乙方一起来坑你的钱。到最后，钱多花了好几倍，工期又被耽误了好几个月，赔了夫人又折兵。 第四，最重要的，就是此前曾经说过的，要表现出具备“残忍”且随时可能“残忍”的能力，不能让供应商觉得，你人很好，即使他们服务有什么不到位的地方，你也能轻易原谅。 当然，甲方砍价也不能乱砍，有些不懂行的甲方，张口就是你们的报价不合理，降价百分之五十吧。 实际上，对方成本可能是报价的百分之七十，你让他降百分之五十，整个行业中没有一家能做的下来，这种砍价有效果吗？显然是没有效果的。 方豫砍到1260万，是因为他用柚子逆推出来的一环财富法术“交易洞察”，针对这笔交易的成本做出了预估。 最终的成交价格恰好卡在红湾可以接受的底线上。 其实，越是这样，乙方反而会越尽心尽力，因为他觉得自己获得这个单子不容易，沉没成本投入太大，不能不做好。 事实也确实如此，红湾的团队甚至在海西多留了一天，确保装配后的阵列服务器没有任何问题才会离开。 当然，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和章妙妗伤势未愈，真的走不了有一定关系。 夜晚，国立的旧机房中再次响起了服务器风扇的嗡嗡声，仔细听，甚至能听到滋滋的电流声。 黑暗中十二组gpu服务器和十二组处理器服务器的指示灯此起彼伏的闪烁着。 “柚子，情况怎么样？”方豫盯着笔记本电脑的屏幕不断刷新的字符串，柚子现在已经成功通过奥术木马进入了阵列服务器系统，已经开始转移自己万分之一的意识了。 “32g带宽的gddr5速度太棒了，啊，好爽，主人，这个服务器比你那台笔记本强太多了！最多再用十分钟，这部分意识就可以传输完毕！。” 柚子说起来很轻松，但12组gpu阵列服务器和另外12组处理器服务器的风扇很明显已经全速开动，四十多平米的机房内温度快速升高，11月底室外气温已经不足十度，机房内的温度现在却至少已经30度！ 方豫打了个响指，施展了一个塑能学派0环戏法霜噬术，温度马上降了下来。 等待的时间永远都是最难熬的，方豫却丝毫也不焦躁，只是紧紧盯着电脑屏幕上不断刷新的字符串。 “我恭喜你发财~恭喜你精彩~最好的请过来~不好的请走开~礼多人不怪~~~~~” 方豫的17r3笔记本突然外放起了恭喜发财。 窝草！吓死老子了。 随后，方豫马上反应过来：“柚子？你成功了？” 就看笔记本屏幕上突然出现两个单词：hello，world！ 干！你还玩起程序员梗了是吧？ “是的，主人，我成功了！”17r3的音响中发出一个比鸭子还干瘪的声音，“咦？怎么回事？等等，我调整一下。” “现在可以了。”音箱中柚子的声音恢复了正常。 方豫用力的挥了一下拳头。 全球第一个强人工智能——诞生了！ “你现在已经熟悉这套系统了吗？”方豫按捺住内心的激动。 “当然，主人，在我进入这组阵列服务器的瞬间，整个系统对于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秘密。”柚子得意洋洋的声音从音箱中传出。 “ok，现在我把schr、arxiv、mab、github还有其他网站的账号都共享给你，并开放服务器机组的网络接入，小心一些，不要被发现。”方豫的气息都不由得喘的重了一些。 方豫在电脑上插上了一个u盘，这里面都是他近期买的其他人的号。 用其他人的号，倒不是为了防备柚子，事实上，他现在对柚子的防入侵能力非常有信心。 因为柚子体内的法则早已被复制进入服务器阵列，其中的防入侵法则在蓝星就是最坚固的盾，没有任何网络攻击能穿透，毕竟原理都不一样。 防入侵法则可是能调动魔网节点的，针对的就是“入侵”这个概念。 不管你是奥术入侵还是网络入侵，只要被判定属于“入侵”的概念，这种入侵就不会奏效。 “明白！”柚子斩钉截铁意志坚定的答应了一句，随后就陷入了漫长的沉默。 看到硬盘灯不停在闪，方豫心中充满了豪情壮志。 48t的ssd、500t的hdd，还不得把schr搬空了？ 就算到时候schr把号封了又能怎么样？反正用的又不是自己的。 而且让柚子吃了那么多黑客技术的书，总是有效果的吧？ 唯一受限的，可能也就是这个千兆的网络带宽了。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方豫给12组服务器每一组都申请了一条千兆宽带！ 这也是起步阶段没办法的办法。 由于是商用的，每条宽带每月的费用就要2000块，12条就是两万四。 “咦？”方豫偶然瞥了一眼屏幕，突然发现有点不对劲。 打开监控，方豫眉毛都竖起来了。 《来自外星的你》 《二代们》 《月亮的后裔》 《妖怪》 《秘密发园》 《治愈者》 《请回答3034》 《信号》 …… 这个清单还在不停地向下拉。 “柚子！我让你复制论文，你特么在复制什么呢？”方豫气的火冒三丈，抬手就是一巴掌。 第148章 不会的就选C（第一更，4000字大章） 也不知道塞卡利斯当年制作柚子的时候精神状态到底正常不正常，怎么就能制造出这种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惫懒货。 “优先分析机器学习、深度学习、数据科学、大数据、自然语言处理、机器人学、基础数学、统计学、云计算和边缘计算、数据安全方面的内容。” “机器学习着重于监督学习、无监督学习、强化学习方面。” “深度学习先研究神经网络、卷积神经网络、循环神经网络。” “数据存储和管理以及分布式计算是大数据部分的主要研究方向。” “自然语言处理先做文本分析和语言生成与理解。” …… “按照这个优先级，先把所有这些知识全部掌握下来，没掌握之前，一集电视剧也不许看！” 方豫在埃瑟朗之核中给柚子定下了一个临时规则。 倒霉孩子，学习还得让家长操心，难怪那些辅导孩子作业的家长都越来越暴躁呢。 看到柚子开始老老实实的导入各种科研论文，方豫这才开车离开国立，带上战衣去丽思卡尔顿教训堕落的超级英雌了。 “还想骗我，正义的蜘蛛侠是蓝红的，你这个堕落的黑蜘蛛！” 方豫用力晃动着法杖教训着已经堕落的蜘蛛侠。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大不大？大不大？” 章妙妗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刚堕落成穿着战衣的黑蜘蛛，还未完全从上一场战斗中恢复，就又遭此毒打。 战衣质量蛮好的，如此剧烈的战斗，居然都没开线。 就是拉链有点夹毛。 回头得向这个战衣的淘猫店提点改进意见。 店铺名叫什么来着？ 什么访问？ 听名字就特么不正经，店主肯定是个lsp，需要严查。 “看破寄点”和“电爪”的应用，让章妙妗觉得灵魂都已经快要离体而去，嘴里喊着好哥哥爸爸主人一个劲儿的求饶。 每个美女都有自己的优点。 章妙妗的优点就是腿，虽说她身高不到一米七，但腿有直又细，线条优美，比例又好，穿上黑色的蜘蛛战衣后，把她的身材优势展现的淋漓尽致。 生命本质的提升，让方豫对异性的需求越来越旺盛。 其实大多数成功者都是如此。 很多身居高位或赚了大钱的，精力全都无比旺盛。 第一天搞到夜里两三点，第二天一大早五点去赶飞机，开一天会，当天晚上连喝两场大酒，继续搞到两三点，第三天接着五点起床赶飞机，再接着开一天会，晚上又是两场大酒，继续折腾到两三点。 就这么折腾，连续折腾两周，身体还不会垮，最多在家里睡两天，睡醒后还能继续折腾。 欲望越强烈的雄性，成功的可能性就越大。 不得不承认，在精力方面，人和人天生就是不一样的。 成大事者必有大欲。 看方大强的折腾劲儿就能知道，方豫天生精力就不差。 现在又经过两次生命本质的提升，让他愈发精力过剩。 “呼~”方豫终于结束了一次巴菲里特训练法，巴菲里特训练法是5级以下奥术法师可以使用的精神力训练法中效率最高的，他的精神力早已突破14，距离15个单位精神力强度也不过只差几次训练的积累。 现在方豫可不再是当初的奥术小白，他早就从柚子口中了解到了一个奥术天才的正常进度究竟是怎么样的。 洛林塔是汇聚了全位面最天才的一群法师，主位面和次级位面的低级法师想要进入洛林塔，竞争难度不亚于大会考考进top2。 哪怕是能进入洛林塔的天才学徒，想要成为一级法师，至少也要经过四年以上的学习和训练。 从一级晋升至二级，此前的最快记录是两年零八个月。 而从二级晋升至三级，最快记录是三年半。 也就是说，一名天才学徒，经过四年艰苦卓绝的努力，成为一级法师后，想要升到三级，学会二环法术，至少还要六年。 从三级到五级，学会三环法术，需要的时间不会低于十年。 而自己最多再有两周，就能晋升三级。 到时候自己接触奥术才多久？ 两个半月？ 果然有挂就是好啊。 啊呸呸，说什么呢，深蓝的存在只是一个辅助，主要还是靠我自己的绝世天赋。 想到这里，方豫深以为然的用了点力。 章妙妗张着嘴直翻白眼。 精神力跨越15之后，他就能顺利晋升为三级奥术法师，也就可以开始学习二环法术了。 用笔记本解析一环法术已经有些吃力了，正好已经建好了数据中心，到时候让柚子把所有二环法术全都解析出来！ 请叫我——全法表奥术法师。 当晚方豫没留在丽思卡尔顿，留下一肚子存货的章妙妗，自己一人回到了文慧园。 唐雨妃明天就要考试了。 上午行测，下午申论。 “我就在楼下，下来吧。”八点十分，方豫就在二号楼二单元门口给唐雨妃打了个电话。 “马上，马上。身份证……准考证……”电话里一片兵荒马乱的声音。 唐雨妃一下楼，方豫就发现她是肉眼可见的紧张。 走路都顺拐了。 唐雨妃一脸的凝重，想都不想就朝着方豫的g500走去，走到跟前一拉车门，却发现没拉动。 “咱们今天不开车。” 唐雨妃怔了一下，不开车，打车？ 也行，可能那边不好停车，不过时间会不会来不及？ 只见方豫从g500内侧的人行道上推出一辆二八大杠。 “早高峰，开车不稳妥，咱们骑这个去。”方豫对着唐雨妃挤了挤眼睛。 唐雨妃一看这车忍不住噗嗤一声就笑出来了，好家伙，凤凰牌的二八大杠，岁数说不定比他俩加起来都大。 而且这车很怪，无论是造型用料还是工艺，应该就是二十多年前的工艺，但看车漆和电镀，又觉得挺新。 “你从哪儿找的这辆车？我小时候就很少看到过了，这车怎么看上去又新又旧的？”唐雨妃好奇的按了按车子的电镀后架，老东西就是结实。 方豫跨上车，指了指后座架，“唐女士，请上车。” 唐雨妃忍着笑，抓住方豫的腰，轻轻一跳，坐在了后架上。 方豫两条大长腿在地上一划，凤凰28就窜了出去，居然还有推背感。 唐雨妃没有心理准备，啊了一声，不由自主的搂紧了方豫的后腰。 “这车是我同宿舍卢学昌的，他是吴北农村的。”方豫一边骑车，一边闲聊天似的和唐雨妃说这车的来历。 “据他说，这是他出生的时候，他外公买的，一直没骑，就在家里放着，没事还拿出来擦洗保养，说是等外孙子考上大学，给外孙子当礼物。” “卢学昌说，他也就是小学一二年级的时候还对这车挺感兴趣。” “但到了三年级，就发现身边同学骑的都是带变速的自行车，自己外公买的这个在他出生前就已经没人买了。” “那时候，他对这个车挺嫌弃的。” “等上了中学，他就更嫌弃了，每次看到他外公擦洗这辆车，都会一脸嫌弃的让他外公别擦了，他肯定不要。” “但每次他外公也不管他说啥，就是笑呵呵的继续给这辆车做保养。” “到了卢学昌高考那年，他外公身体不行了，临终之前，拉着他手，说崽儿啊，外公不能看到你考大学了，那辆车你就提前拿走吧，外公相信你肯定能考得上。” “卢学昌说他当时就哭晕了。” 唐雨妃听到这，眼泪都已经哗哗的了，蹭的方豫身上的冲锋衣都湿了一片。 “后面怎么发大水了？”方豫打趣道。 唐雨妃羞恼的拧了方豫一把：“谁让你莫名其妙讲的这么煽情的。” 方豫嘿嘿一笑：“怎么样？现在不紧张了吧？” 唐雨妃一怔，发现自己还真没那么紧张了。 从心理学上说，人在紧张的时候，如果情绪可以爆发式的释放，无论是流泪还是愤怒，都会降低紧张所对人产生的负面影响。 情绪宣泄理论是由亚里士多德首次提出，后来被弗洛伊德等心理学家进一步发展。 该理论认为，表达和释放积累的情绪，如愤怒、悲伤等，可以缓解心理压力，达到情绪平衡。 通过情绪宣泄，个体可以减轻内在的紧张和焦虑，从而恢复心理健康。 尼德兰蒂尔堡大学研究表明，哭泣可以释放体内的皮质醇，减轻情绪负担。 方豫看到唐雨妃刚刚这么紧张，就想着怎么刺激她大哭一场。 唐雨妃不好意思：“你是故意的？那你说的这个也是编的对不对？” 方豫摇头：“当然不是，刚才就是看你紧张，才跟你说的，今天骑这个车送你去考场，一来是怕早高峰堵车，二来也是希望你能沾点这车的运气，这可是我们23宿的考试神车。” “考试神车？”唐雨妃被方豫勾起了兴趣，“为什么是考试神车？” “刚才没说完就被你打断了，大会考的时候，卢学昌就是骑着这辆车去考试的。” “结果他发挥的特别好，比平时多考了60多分，这才成功考上了国立，要是按他平时的成绩，311可能都有点费劲。” “去年他从吴北来海西，还专门把这辆车也运了过来，直到现在，每次考试时，他仍旧还会骑着这个车去考试，确实没挂过科。” “最悬的一次是考统计，这门课他学的稀烂，考试完了之后就觉得肯定挂了，说不定连50都考不到，答案全是编的。” “结果呢，成绩一下来，61分，你说悬不悬？” 唐雨妃惊讶：“真的？” 方豫理所当然的点头：“当然是真的，后来我们宿舍里只要有人觉得考的科目可能挂科，就都找他借车，连外宿的有时候都找他借车，基本最后都平安落地。” “现在这孙子学精了，每次借车一百块，每次借完他都会给他外公上柱香，感谢外公赐予的生活费。” 唐雨妃笑的前仰后合，路上遇到一个交警，看到方豫骑车驼人，本想拦停，但看后座上的女生这么漂亮，还笑的这么灿烂，略一犹豫，方豫早就骑远了。 “行了，到了，下车吧。” 唐雨妃的考点在海西科技大，距离文慧园也就四五公里，骑自行车十几分钟就能到。 要是开车，呵呵。 就算今天是周日，在这个时间段，运气稍稍不好，可能就得四五十分钟。 方豫一路骑到了唐雨妃的考点楼下，距离开考还有十几分钟。 唐雨妃从车后座跳下，方豫提醒：“检查一下，准考证、身份证、铅笔、橡皮、签字笔都带齐了吗？再检查一遍。” 出门之前，唐雨妃早就已经把这些东西都准备好了，但听方豫这么叮嘱，唐雨妃莫名的在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同时也不由得多了一份安全感。 打开包，唐雨妃在考点门口把所需要的物品都检查了一遍。 检查到准考证的时候，唐雨妃不由得“啊”了一声。 她包里带了一个折叠的小铅笔刀，可能是路上颠的，小铅笔刀给颠开了，结果刀刃把准考证切了个大口子。 准考证都是提前打印好的，这时候出问题，谁也不知道监考人让不让进去考。 “这怎么办？”唐雨妃一下子就急哭了。 方豫眼睛一转：“我看看？” 方豫从唐雨妃包里把唐雨妃的准考证翻出来，手指中出现两粒磁石，对着准考证撕破的部位轻轻一划，准考证就已经恢复如初。 “没破啊，这不是好好的吗？”方豫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拿给唐雨妃看了一眼。 唐雨妃看到完好无损的准考证，脑门上的问号都快显形了。 “我刚刚明明……”唐雨妃张口结舌。 “明明就是你太紧张，看花眼了吧？”方豫把准考证重新塞回包中，把铅笔刀拿出来，“你削了5根铅笔，还不够填答题卡的？还非带把小刀？别带了，我没收了。” 唐雨妃到现在还没从准考证莫名其妙破损却又莫名其妙复原的灵异事件中回过神来。 方豫拍了拍唐雨妃的屁股，顺手给她上了一个祝福术，“赶紧进去吧，没几分钟就该开考了。” 唐雨妃脸一红，正要迈步进考点，却又转了回来。 “啵~” 方豫脸上被印上了一个淡红的唇印。 “我进去了。”唐雨妃咬着嘴唇，春水般的眼睛在方豫脸上扫过，转身跑进考点。 “记住啊！不会的就选c！” 方豫在后面扬声呼唤。 第149章 老天爷没给你好命，我给你补上（第二更） 卷子一发下来，填完姓名准考证号，唐雨妃就把卷子粗粗先看了一遍。 呼，还好，粗看上去，大部分题还都不算难。 行测卷子一共135道，全部都是选择题。 很多人公考时，会先做判断推理，然后做资料分析，这两项都做完了，再做前面的语言和常识。 唐雨妃则不是，她从小答卷子就是从第一题开始，认认真真的从前向后答题。 因为她怕自己做完了后面的，结果前面一部分忘了没有写。 真的很顺利诶！ 可能是自己真的没有那么紧张了，所以答题状态更好了吧。 唐雨妃第一部分的常识判断，只有第14题跟化学沾边，她高考根本没选化学，学的当然不怎么好，感觉不是那么太有把握。 是a在冶金中有重要作用，还是c单质可燃烧呢？ 懵然间，唐雨妃想起刚刚方豫说的：不会就选c。 选c。 唐雨妃咬了咬铅笔头，在卷子上标了一个c。 行测135道题，主要有两大难点。 第一个，就是方向太广，方方面面无所不包，有基础学科的题目，也有逻辑推理，更有一些文化素养的题目，没人全都擅长，更不可能全都答对拿满分。 第二个难点，就是考试时间。 两个小时，135道题，平均每道题的答题时间不足1分钟，更何况还要空出来半小时写名字涂答题卡。审题速度稍慢，整张卷子就可能得差十几道题完不成。 但今天，唐雨妃却感觉运气非常好，常识判断部分，除了14题拿不准，其他的题此前还都刷到过，如果没有中陷阱的话，这部分的成绩应该不错。 而第二部分，言语理解与表达，原本在此前是唐雨妃主要丢分项，算是她比较不擅长的题目，也是比较浪费时间的题目。 唐雨妃原本已经准备好在这里至少要丢六七分，却没想到，不过二十分钟，四十道题就全都答完了。 除了明显可以排除c作为正确答案的，拿不准的题就选c。 考场中大多数人都在认真答题，但也有小部分人看到卷子，就知道没戏了，于是眼睛滴流乱转，百无聊赖的。 公考每年都有大量的报名考生弃考，弃考比例甚至超过1/3。 而即使来考试的人，其中也不乏什么都没复习过来撞大运的，而且这部分人比例相当不低。 这里面男生占大多数，但也有一部分女生。 这部分百无聊赖的考生，不论男女，视线总是忍不住往唐雨妃身上瞟。 窝草！这身材，绝了！熊真大，腰还细，实战利器！一会儿看看能不能要个微信。 这是男的。 肯定是垫的，脸上一看就没少动刀，一会儿问问她在哪儿做的手术。 这是女的。 唐雨妃已经做到了第三部分数量关系，这15道题大部分人的得分率都低于50%，而对于唐雨妃这种学财会的来说，是有优势的，也是她答的最有把握的一部分。 第四部分基本就是智商测试，很多人丢分也都丢在这上面，而且丢了之后还不知道怎么丢的，感觉我的逻辑没问题啊，怎么会选标准答案上这个呢？ 唐雨妃对自己的智商有认知，知道自己不可能在短短的十几分钟内把二十道题全部搞清楚，因此每道题只要超过一分钟还没有头绪，就按照自己的直觉，选最像的那个，如果没有直觉，就选c。 到了第五部分资料分析的20道题，唐雨妃看了下表，距离考试结束还剩一个小时。 这部分其实蛮浪费时间的，尤其对于信息归纳能力比较差的人来说，搞懂四道大题的题目，就没那么容易。 唐雨妃对时间充满了紧迫，毕竟还要留三十分钟涂答题卡和检查，可仔细看看这四道题，就不由得一愣。 其中有三道，都是这一周刷题中刷到过的。 当然不可能是原题，但题型一致，就已经很让人兴奋了。 运气太好了吧？ 唐雨妃担心自己没看到陷阱项，做每一道题时都认真的重新看了一遍题目资料，这才动笔计算和答题。 第一道大题，简单的逻辑判断+数学能力，不算难bab。 第二道大题，需要计算，对统计还要有点底子，但也不难。 第三道大题，以前没刷到过，有两道小题逻辑有点绕。 第四道大题，典型的财务分析题目，正好撞到手上了。 唐雨妃答完题，看了下时间，还半个小时多一点，于是又从头到尾把题目重新过了一遍，这才拿起答题卡开始涂卡。 涂完答题卡，又检查了两遍，确认没有疏漏，唐雨妃这才轻轻松了口气。 这次行测，应该分数不会低吧？ 说不定能上85？ 不不不，不能这么乐观，说不定有一些陷阱题我觉得做对了，实际是错的。 但这次考试确实比自己平时刷题感觉还要好啊。 但愿自己的感觉是对的吧。 75分以上，只要申论不太拉胯，基本就可以保证进面了。 如果要是能考到85分，那进面的可能性几乎就是百分之百！ 想到这里，饶是唐雨妃本身就有点悲观主义者倾向，现在心里也不由得有点小雀跃。 只要下午申论能正常发挥，面试的资格应该就能拿到了。 但转而，悲观主义者的本色又透了出来。 不不不，1:3的进面率，招4人只有12人进面，报考同一岗位的却超过了600人，如果行测没有考到85，只考了不到80，即使申论考到70分，也不一定能进前12名。 不能太乐观。 距离上午的行测考试结束还剩五分钟，越是临近结束，唐雨妃就越是紧张，反反复复的查看着自己的卷子，到底还有哪里没做好。 选c，真的好吗？ 说不定就是a呢？ 出题人也都知道不会的就选c吧？ 这么难的题，会不会他们故意把a设为正确答案？ 唐雨妃看着第14题，心中天人交战，有心想要把c涂掉重新选a。 手刚碰到橡皮，唐雨妃心中突然颤了一下。 也就在这时候，交卷铃声响起，唐雨妃重重的喘了两口气。 唐雨妃低头把文具准考证都收拾起来，背着包走出考场。 还没走到考场大楼门口，便被一名考生从后面窜出来拦住了。 “不好意思，同学，叫你同学没问题吧？”一名身高大约一米七五，穿着黑色羊毛大衣、戴着金丝眼镜、看上去已经三十出头的男子拦在唐雨妃面前。 男子普通话还算标准，但多少带了点晋州口音。 唐雨妃看了看男子脸上的痘坑，不自觉的抱住挎包。 “我叫陈磊，下午考申论，还有三个多小时，中午要不要一起复习一下？顺便可以吃点东西。” “附近有一家牛排特别好，我经常过去吃。” 陈磊自信的捋了捋头发，故作不经意的展现出一把奥迪的车钥匙。 就冲你这不低调，也考不上公务员。 唐雨妃客气的拒绝道：“谢谢好意，还是不要了，我不习惯和别人一起复习。” 陈磊锲而不舍：“没事啊，要不然留个微信？一会儿对一下上午的答案？” 唐雨妃应付搭讪经验丰富：“不好意思，我手机坏了，要不然你把微信号给我，我修好手机加你？” 陈磊还想继续纠缠，却见一辆二八大杠突然停在两人面前。 “美女，你也是来考试的？请我吃个午饭吧，顺便一起复习。”方豫骑在车上冲唐雨妃吹了个口哨。 陈磊脸色有点尴尬，有心怼两句，但看方豫的外形，又有点怵头。 你特么骑个二八大杠来泡妞？ 能泡上我跟你姓！ 还让女生请你吃饭？想瞎了心了！ 不过这小子外形不错，马德现在小年轻一个个怎么身高都这么高？在白马会所当鸭子的吧？ 唐雨妃心领神会，憋着笑：“好啊，去哪？怎么走？。” 陈磊一听，就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你、你不是说……”陈磊指着唐雨妃张口结舌，不知道说什么好。 方豫指了指后座：“坐这儿，旁边有家牛肉拉面特别好，我经常过去吃。” 唐雨妃拉着方豫的外套，轻轻一跳，坐了上去。 陈磊凌乱了片刻，才突然意识过来，自己好像在电视剧里看到过这个桥段，不由的脸色铁青：“你们认识？耍我呢？” 方豫哈哈大笑，脚一蹬，骑上车就走，临走前还回头对着陈磊做了个傻波一的口型。 “呸！有种你别跑！”陈磊大怒，却又不敢真追上去，只好恨恨的往地上吐了口唾沫，说了句狠话。 小屁孩牛逼什么啊，骑个破车，不就仗着自己一张脸吗。 老子是中产阶级，年薪二十万，公考就是过来玩玩。 不对啊，我年轻的时候，女人都喜欢中年大叔，因为中年大叔成熟有钱，现在我成中年大叔了，怎么女人又开始喜欢年轻小狼狗了？ 肯定是社会阅历不够，看着吧，用不了多久，这女人就得把你甩了！ 陈磊恨恨不平。 等到下午申论开考前五分钟，陈磊才看到唐雨妃又进了考场，而送她过来的，还是那辆二八大杠。 最可气的是，那小子见了自己，又冲自己骂了一句傻波一。 气的陈磊把卷子都写破了。 不就是个穷小子吗，等过几年进了社会，少不了挨现实的毒打。 申论这东西，有点语文基础的，也能得个五六十分，但想要得七十分以上，就稍稍有点难度了。 唐雨妃延续了上午的良好状态，两点到五点三个小时的考试时间，唐雨妃把试卷写的密密麻麻的。 申论的卷面分还是很重要的，好在唐雨妃字还不错，整齐娟秀，应该不至于被扣掉卷面分。 别看三个小时的考试时间，五道大题，至少要写2250个字，写之前还要阅读6篇材料，再按照题目要求，根据六篇材料的内容分别写概括建议、含义分析、撰写导言、领导讲话稿，最后还有一篇至少1000字的文章。 三小时两千多字，就算是网文作者写点没营养的，这个时间都有点紧，更不用说写这五篇文章了。 好在唐雨妃之前背过的范文还是起到了很大作用，很多套话都能重复使用，紧赶慢赶，在考试截止前，把申论卷子交了上去。 既然中午已经吃了亏，交卷后陈磊也没继续热脸去贴冷屁股，一脸高傲的甩着手里的奥迪车钥匙擦着唐雨妃的肩膀走出考场。 已经是初冬了，五点钟天色已经有点暗，陈磊刚走到停车场，还没拉开车门，就看到唐雨妃搂着方豫的胳膊两人腻腻歪歪的也进了停车场。 “小屁孩，走错了吧你！”陈磊坐进车里，点着火按下车窗，冲方唐二人喊了一句，“你那破自行车用不着停车场吧？” 说罢，陈磊赶紧把车窗关上，生怕方豫把胳膊从车窗外伸进来，把他揪出去。 陈磊自觉扳回一城，心情好了不少，挂上d挡，轻踩油门，就想赶紧溜。 这小子白长了这么大个子，原来也是个窝囊废，早知道他不敢动手，就多骂几句了。 看到方豫一脸古怪的表情，陈磊还以为方豫是被自己刚买的q3震慑到了。 陈磊的冷笑刚挂在脸上，就看到方豫拉开对面的一辆黑盒子的车门，坐进驾驶席，而唐雨妃，也轻车熟路的坐到了副驾驶。 大g？ 陈磊的q3刚出车位三分之二个车身，正要右拐，不由得一脚刹车就踩了下来。 不可能！肯定是杂牌车改装的，他上午还骑着二八大杠呢，那车都快包浆了！ “呜！呜！”g500的喇叭响了两下，方豫把车窗摇下，探出头张嘴就骂。 “你特么出个车位这么费劲，占半条路就不动地了？你开车属癞蛤蟆的？一走一蹦跶？” 陈磊脸上的肌肉一阵哆嗦，尴尬的右脚都快把刹车踩发动机舱里去了。 还好踩的是刹车，要是油门，这车和大g顶上，三者不够赔的。 陈磊赶紧松开刹车，一踩油门，驶离停车场。 赶紧走，真特么倒霉，你特么开大g的小开，没事骑什么二八杠啊？ 微服私访体察民情扮猪吃虎啊？ 这和钓鱼执法有什么区别！？ 啊？有什么区别！？ 这样好吗？ 我劝你好自为之！ 越想走，还越走不了。 停车场得交费才抬杆。 陈磊一边找进来时停车场给的停车卡，一边看到后视镜里面方豫的大g就跟在自己后面，还一个劲儿的按喇叭，心里这个慌啊。 越慌越出错，好不容易找到停车卡，结果往窗户外的收费处一递，还掉车窗缝儿里了。 陈磊赶紧把车窗按上来，希望能把卡带出来。 结果啥也没有。 按下车窗，艹！好像直接被车窗玻璃带的更深了。 窝草！这可怎么弄？ 不会还得去修车吧？ 这车才刚买两个月！ 保险管赔吗？ 陈磊突然有点欲哭无泪。 方豫在后面看的这个欢乐啊。 他也不着急，就是隔半分钟按下喇叭。 方豫对陈磊的厄运一点也不内疚，因为他还真没给陈磊施展什么灾厄术，纯属陈磊自己倒霉。 看到方豫幸灾乐祸的样子，还时不时的按喇叭给陈磊施加心理压力，唐雨妃嘟着嘴轻拍了一下方豫：“你这也太坏了。” 女人从来不会因为一个男人坏而不爱这个男人，只会因为这个男人窝囊而选择背叛和离开。 所以，对唐雨妃的反应，方豫只当是夸奖。 这就叫坏？晚上让你看看更坏的。 方豫嘿嘿一笑，转移话题，掏出一叠a4纸：“上午行测的参考答案网上已经出来了，对对，看看能得多少分？” 唐雨妃眼睛一亮，果然根本不在意方豫怎么折腾陈磊，接过答案就和自己记忆里的答案对了起来。 答案是带试题的，只不过刚考了半天，唐雨妃当然还记得自己当时是怎么选的。 前十题扫了一眼，只有一道题因为有个陷阱，自己没看出来，选错了，其他都是对的。 看到第十四题，唐雨妃一下子就松了口气。 答案真的是c。 还好自己没改。 继续对答案，唐雨妃数了一下，自己一共错了16道题。 16道题中，12道都是因为自己理解错误或有陷阱而导致的错误。 自己不会的，瞎写选c的，居然只错了4道！ 16道，扣多少分？ 没算错的话，应该是12分。 88？ 难道自己的行测考到了88分！？ 唐雨妃啊的一声叫了出来，高兴地大胸直颤。 “不会的选c真的有用诶！”唐雨妃惊喜的看着方豫，“我好像只错了16道题。” 前面的陈磊刚和停车场交涉完，赔了停车场一百块钱。 方豫抬脚起步，漫不经心道：“恭喜，咱们可以去蟹仙楼庆祝一下，你要不要叫上张若琪？” 唐雨妃咬了咬嘴唇：“还好当时听了你的，不会的都选了c，至少多拿了十几分。” 方豫嘿嘿一笑，仍旧是漫不经心的态度：“我早就跟你说了，老天爷没给你好命，我给你补上。” 说罢，方豫扭脸看了一眼唐雨妃：“这次你总该相信你的坏运气不会传染给我了吧？” 写到了快三点，五千字大章。 第150章 晋升三级（5200大章，今天就这一更） “肯定是腿！死处男没有发言权知道吗？” 方豫还没进宿舍，就听到骆子明嚣张的声音。 自打那天喝大了之后在32宿楼下一战成名，骆子明羞愧的不敢见人，很是消停了几天。 可没过多久，他就发现当时有人拍了视频发到了微博上，一堆人在视频下面说他牛逼，绝地反杀。 “知否”上甚至还有关于这个视频的问题。 如何看待某大学生分手后评价自己不自强、不自尊、不自爱？ 如何看待某大学生分手后口出恶言？ 如何看待……？ 当然，也有一部分人，既有男的也有女的，说他没风度的。 好在骆子明心态好，只要有人说他牛逼，他就真觉得自己牛逼，马上就重新抖擞起来。 “放屁！没听说过有容乃大吗？这是第一刚需！”卢学昌是坚定的熊党党魁。 “胡说八道，就算克拉拉的身材配上如花的脸，我就不信你们下得了手。”黄翔嗤之以鼻，他还是更喜欢周思乔那种清秀佳人，什么熊啊腿的，太粗俗。 “如花怎么了？脸丑，关了灯都一样，身材差，关了灯也不一样，明白吗？童子鸡？”骆子明自认已经破处，面对黄翔和卢学昌两人有绝对的心理优势，以一打二不在话下。 “老子是童子，也总比火箭发射倒计时强。”卢学昌冷笑一声。 “就是你个狗日的给老子造谣！”骆子明勃然大怒，咬牙切齿。 卢学昌切了一声：“跟我有屁关系，王晓雯说的，你自己不都认了吗？要不要给你重放一遍视频？” 黄翔一脸幽怨：“你们就别相互攻击了，知道现在女生宿舍都怎么叫我们三个吗？说我们仨是三个火枪手。” “三个火枪手？那老方呢？达达尼昂？”骆子明发现不对，他们仨是三个火枪手，那方豫不就成了主角达达尼昂了吗？ 黄翔吊眉耷眼：“不是，他们说老方是大仲马。” “噗！” “哈哈哈哈呜呜呜……” 骆子明和卢学昌笑着笑着就哭了，这眼泪怎么有点酸？ “早就猜到，只要老子不在，你们几个货肯定就得编排老子。”方豫一脚踢开房门。 “老卢，车锁钥匙。”方豫把二八杠的车锁钥匙扔给卢学昌，“你们又瞎逼聊什么呢？” 骆子明精神一振：“老方，你来当个裁判，老黄非说看女人要先看脸，老卢这个死变态审美低下，说女人最重要就是看熊，我说腿才是王道，你觉得谁说的对？” 真尼玛丢人啊，菜鸡互啄。 “要我说啊，你们仨都不对，看什么得结合自己实际知道吗？” “就像老黄，他不是觉得脸重要，他是觉得周思乔那张脸重要。只要和周思乔长得不一样，他就觉得不如周思乔。所以，他不是喜欢脸，他是喜欢周思乔。” 方豫收拾着柜子里的东西，随口应付道。 “至于你，老骆，你说看腿，也不对，你应该先看看人家女孩儿的眼睛，要是人家女孩儿没看你，你再看腿。否则容易挨打。”方豫结合骆子明的实际情况，认真给出建议。 “艹！老子就知道你狗嘴吐不出象牙来，那卢姥爷呢？”骆子明嘴里骂骂咧咧，要被损，就都别跑，怎么也得把卢学昌拉下水。 方豫看了眼卢学昌：“卢姥爷啊，他说先看熊也就是嘴上说说，他每次肯定第一时间看肚脐。” “为啥？”黄骆二人好奇心大起，肚脐有啥好看的？ 难道卢姥爷有啥特殊爱好？ 方豫嘿嘿一笑：“因为他本能会觉得那里有字幕。” …… “噗哈哈哈哈哈！” “老方你塌马真是人才，太瘠薄损了！” 过了几秒钟，三人才反应过来，黄翔和骆子明抱着肚子狂笑。 卢学昌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戟指怒骂：“笑个屁！有种下次别找老子要车牌！” 卢学昌是404的鉴片达人，从上古时代的川岛和津实到本月刚出道的小野寺梨纱，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堪称行走的动作片百科全书，理论知识极度丰富。 实践经验为0。 卢学昌暑假跟着大四的学长接项目，赚了八千块，为了自己的鉴片事业，卢学昌毅然决然的把资金全都投入到了nas之中，自己组了个64t的黑群晖，专门用来存储资料。 这可是全人类的宝贵财富。 “老卢，片还是得少看，你看戒色吧里说，长期看片会导致男性功能障碍，到最后会没能力进行正常的男女交流。”骆子明目光一闪，语重心长的恐吓卢学昌。 “戒色吧？”卢学昌不屑一顾，“那种奇葩的“聊吧”也就你们信，老子强得很，至少不像你是个快枪手。” 方豫默默调动埃瑟朗之核让柚子通过服务器搜了一下，还真找出了几篇相关论文，引用量蛮多的，期刊的影响因子也不低。 不过几秒钟时间，柚子就把几篇论文的概括信息通过埃瑟朗之核传递过来。 还特么附加了它自己的评语。 我去~居然真的有相关性？ 戒色吧老哥们的切身感受看来还有点道理啊。 方豫默默的把几篇论文的名字微信发给了卢学昌。 唉，为父也只能帮你到这一步了。 愿你早日戒除淫邪，回归正途。 “对了，老方。”黄翔欲言又止。 方豫看到黄翔的样子就有些警惕：“干啥，不会是又想让我陪你的乔乔去酒吧吧？酒吧装逼已经过时了知道吗？” 黄翔看了眼卢学昌：“当然不是，老卢，我可跟老方说了啊。” 卢学昌一脸晦气的挥挥手，怅然若失：“说吧，说吧。唉，我那逝去的青春。” 方豫纳闷，这俩人是打什么哑谜呢？ “那个，昨天你没回宿舍，晚上的时候陆嘉言来咱们楼找你了。”黄翔一脸八卦。 方豫一愣：“陆嘉言？” 方豫皱了皱眉，前些日子，陆嘉言确实主动联系了他几次，为了避免她越陷越深，方豫基本都没回复过，上课碰到了也只是点点头，不再逗她。 但最近一周，似乎一点消息都没有，就是昨天下午又发了几条微信问他在不在，但方豫也没给回。 她来找我？ 这不太符合她的性格吧？ “她没说找我什么事？”方豫若无其事道。 黄翔摇摇头：“她就是问了一下你在不在，怎么不回微信。” 方豫想了想，决定还是要和陆嘉言说清楚。 既然不想和陆嘉言有什么后续发展，就不要让人家有什么期待。 离开宿舍，方豫就掏出手机给陆嘉言打了个电话。 电话滴滴响了两声，自动就被挂断。 打不通？ 什么情况？ 方豫给陆嘉言回了条微信，准备如果没有回应的话，就下午开完组会再继续打。 结果，开完组会后，方豫看了眼手机，没有陆嘉言的回复。 方豫再打，仍旧是无法接通。 唐雨妃考完试，方豫也就快要考试了。 国立本年的考试周在1月4日到1月16日这两周，两周时间中，必修加选修，方豫一共需要考8门课。 虽然现在有柚子帮忙，大部分考试都能轻松作弊完成，但方豫学习可不只是为了成绩，而是实实在在想要学点东西的。 考试，就是对自己学习成果最好的检验。 因此，到了考试季的方豫，每天和其他学生一样，开始每天奔波于各个自习室之间，一学就是学到半夜两点。 方豫现在可能是整个国立最忙的学生了。 毕竟除了学业，他还要学习奥术以及监督柚子的学习计划，而且还有柚子科技公司的装修和招人需要忙。 方豫让老爸给自己支援了一个兼职财务，平时不需要在柚子科技坐班，每个月过来做一次账，报一次税就可以。 反正柚子科技现在也没有什么业务，每月都是净支出，暂时还不需要组建财务团队。 方豫又从国立的计科招了几名毕业论文专门写深度学习和机器学习的大四学长，这几位一听能实际上手专用的阵列服务器，连工资都不要，让干啥干啥。 论文答辩可就指着这份工作提供的实际操作经验呢。 装修方面，真是出乎方豫意料的麻烦。 其实不是装修麻烦，是开业麻烦。 光是个消防，就能把人折腾死。 楼里实际有喷淋头，但消防检查说不行，喷淋头不能朝下，必须朝上，那就改吧。 你说你自己把喷淋头掰到上面去，那可不行，这得有资质的公司来搞。 掰一个喷淋头600，不议价，纯掰，不需要加任何材料，28个喷淋头，就意外支出了一万多。 喷淋头搞完了，还要搞消防设施，同样得是有资质单位。 装修前，还得办开工许可证，属于工程，这又是一个麻烦。 开始装修了，又得去学校跑手续，基建办得盖好几个章。 甚至就连运送装修材料的车进出学校，每次也都得和保卫科的好说歹说，才能放行。 除此之外，还要关心一下春日游那边的运营。尽管方豫很信任汪小雅，但春日游作为他目前最重要的现金流来源，他不能让这家公司出任何问题。 有问题，哪怕用奥术解决，也要解决掉。 此前也已经解决了两次。 一环法术的模型和沃金神术的法术模型，现在柚子已经可以用阵列服务器直接处理，完全不需要方豫自己再进行解析。 这一项其实为方豫节省了大量的时间。 柚子把解析出的模型投射到埃瑟朗之核，方豫在意识之海中照猫画虎，就完成了。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方豫还是确保自己要搞懂每一个模型的原理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模型结构与变量之间的关系是什么，相关函数又是什么。 据柚子说，很久之前，它似乎听塞卡利斯提到过，9环以后的法术，是需要奥术法师自己开创的。 每个奥术法师达到20级以后，就可以尝试开创属于自己的10环法术。 没有一个奥术法师，可以掌握其他传奇法师的十环法术，每一个法师所开创出的十环法术，只属于他自己。 如果这个法师死了，这个法术也会不复存在。 所以，就算有了柚子当苦力，方豫也不能纯当甩手掌柜的，必须自己学习更多的奥术基础知识。 好在方豫天生精力过人，又经历了两次生命本质的提升，这才顶了下来。 而且，每天的三次冥想可以为方豫补充大部分的精力，烈阳精魄液虽然现在对方豫用处不大了，但多少也能起到辅助作用。 每天的巴菲里特训练更是不能间断，幸好方豫不缺临时的训练材料来提供干扰项。 确保自己不会因为干扰项的雷同而产生干扰免疫。 例如现在，他就在机房的沙发上，和他在图书馆自习室认识的政管学院学妹交流修炼心得呢。 终于，在政管学院学妹的剧烈的抽搐与呐喊中，方豫再次感受到了如瀑布一般猛烈的魔网能量，正在不停地冲刷着自己的身体。 方豫把政管学妹扔到一边，自己跑到楼下机房，静静的感受着魔网能量所给自己带来的改变。 魔网能量的涌入速度，比方豫晋升二级奥术法师时快了不止一倍，总量更是近六倍的差距。 但方豫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绝对力量和速度虽然有提升，却与魔网能量的总量差异完全不成正比。 方豫隐隐觉得，这些魔网能量除了提升自己的身体指标，更对自己身体进行了更深层次的改造与优化，尽管他不清楚这种改造是什么。 终于，半个小时后，如瀑布一般的魔网能量才缓缓褪去。 方豫缓缓睁开眼睛，漆黑的机房在他的眼中却和白天一样清晰。 而坐在机房内，方豫甚至能听到数百米外的鸟鸣升，推开窗户，竭尽目力，竟能一眼就发现那只正在叽叽喳喳的麻雀。 视力和听力的提升吗？ 方豫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自己的拳头，走到楼外，给自己加了个提升抗性，随后对着国立厚重朴实的院墙就是一拳。 “砰！哗啦啦~咔” 至少四十公分厚的砖墙被方豫一拳击破了一个大洞，就像是被攻城锤锤过似的。 和自己预测的相差不大。 看不到自己的属性可真是让人郁闷。 回头和柚子聊一下，看看能不能做个战斗力探测器出来。 普通人的战斗力就给设成5。 到时候看看自己的战斗力到底是多高。 可以让柚子开始解析二环法术模型了，方豫摸了摸下巴。 变身术、侦测思想、暗示术，这可都是自己眼馋了很久的法术啊。 变身术和侦测思想看名字就知道什么意思。 而暗示术这个法术，是方豫在附魔学派二环法术中，最感兴趣的一个法术。 施法者以法术影响十米内一个他能看见的生物，并对其用一两句话施以某种行动暗示，受术目标会发自内心的认为这是自己本身的想法，而不会意识到自己是受了施法者的暗示。 有效时间24小时。 被指定的受术目标必须能听到并理解施法者的话语，用普通话去让一个不懂周文的迈国人给自己拿两百迈元，他该听不懂还是听不懂。 施法者的暗示言辞必须能让其行为听起来合乎情理，要求受术目标刺伤他自己，逼自我牺牲，或是让他做任何明显有害的行为都会直接让该法术失效。 法术也会在目标完成了施法者的要求后随即终止，如果在24小时内，法术不具备实现的条件，那么法术到时也会自动终止。 比如你可以暗示一个男人去街边的按摩店，这时他会发自内心的认为这就是他自己的想法。但如果在24小时内他没找到街边按摩店，那这个法术也会失效。 或者可以……嘿嘿嘿。 卢学昌的64t硬盘里，似乎有不少类似情节的片子呀。 方豫咧着嘴笑了一会儿，这才手一挥，地上的砖块全都自动回填到破洞之中。 “晚上我想吃黔州鲜烤鸡。” 微信震了震，方豫拿起看了一眼。 沈舒窈。 这几天方豫和沈舒窈走的越来越近，气氛也越来越暧昧，两人之间几乎只差一层窗户纸没有捅破。 方豫压根现在就不想捅破。 比的就是谁能耐得住。 沈舒窈说的黔州鲜烤鸡是最近在西关这边新开的一家烧烤店，主打西南口味，主打菜是烤鸡，外表焦香干脆，里面鲜嫩多汁。 其他的菜也不错，基本都是西南小炒和其他的烧烤，味道都挺好，很少翻车。 方豫看到沈舒窈说来吃鲜烤鸡，就不由得笑了笑。 和汪小雅不一样，沈舒窈根本不喜欢吃辣的，她最喜欢吃的应该是粤菜和鲁菜。 鲜烤鸡完全是方豫自己的口味。 “上火了，嘴里长了个泡，去吃辉记？下次再陪你去吃烤鸡吧。”方豫飞快的回了一句。 “位置发我，我去接你。” 这还是沈舒窈第一次看到方豫开车。 “你什么时候买的车？”沈舒窈坐在副驾驶上一脸惊讶。 方豫不以为意道：“中秋之前就买了啊，当时在水库我也开车了，你们可能没注意。” 沈舒窈俏脸微扬：“我是第几个坐你副驾驶的女孩子？” 方豫嘿嘿一笑，没说话。 沈舒窈话说出口略有点后悔，他会不会觉得我太爱吃醋了？ “喂，怎么不说话了？”沈舒窈推了推方豫，“不会生气了吧？人家不是故意的啦。” 方豫摇摇头，嘿嘿一笑：“没生气，就是正在数你是第几个呢。” 这章刚刚被审核了，删改了一些，才放出来。 看了逼我重生的最新一章，还特么不如不看呢，新出现的前妻角色和我后面要出场的一个角色人物设定重了，要是不看，写了也就写了，现在看了，麻蛋的，只能把那个人物改了。 我当时做那个人物设定的时候，就是看了结婚16年3娃非亲生那个新闻做的设定，估计幼儿园大神也是。 虽然我这本书都市部分本身就算是他那本的跟风作品，但风格重合与人物重合还是不一样的，因此后面那个角色我得好好想想该怎么改，改还是不改。 第151章 我好像有点嫉妒了（第一更） “没生气，就是正在数你是第几个。” 方豫这句话其实是有些过分的，更不符合一个海王的自我修养。 很少有海王会主动暴露自己丰富的感情经历。 会主动对自己感情经历夸夸其谈，说自己搞过多少个的，那是探花，不是海王。 初级海王会跟对方说：不管之前有多少个，你都是最后一个。 这种回答看似机灵，但实际也就只能骗骗小姑娘和最傻的恋爱脑，遇到段位稍稍高点的，心里只会骂一句“傻博一”。 中级海王则会毫不犹豫的说：两个，一次是在高中时，当时同学起哄，于是半推半就成了一对。后来考了不同大学，自然而然就没联系了；第二个是工作后，单位大姐介绍的，见了面之后觉得还不错，就相处了一段时间，后来因为xxxxxxx就分了。 中级海王大多打的都是忠厚老实安全感这张牌，不会特意用这个问题去撩拨女生的情绪，因为没有必要，还容易弄巧成拙。 其他的话题想要撩，效率比这个话题高多了，犯不着在这上面冒险，表现得坦坦荡荡最好。 当然，也可以说对方嫌贫爱富、家里不同意、对方出轨，说什么都行，主要是表现得坦坦荡荡。 注意，是表现得坦坦荡荡，不是真的让你坦坦荡荡。 哪怕同时交往的都有四五个，回答的时候也只能说交往过两个。 而高级海王就完全不一样了，碰到暧昧对象问他这个问题，他们会突然目光变得忧郁，叹一口气，沉默良久，似乎在缅怀什么，又似乎突然陷入了深深地悲哀。 这时候，女生必然会对他产生好奇。 这个男人，到底有着怎样的过往？ 如果女生再继续追问，这个男生会眼圈一红，随后露出愧疚而感怀的表情，用平静下似乎压抑着强烈情感的语气，平平淡淡的说一句：是我对不起她。 只说这一句。 这之后，保证这女生至少一两个月不会再纠缠这个问题，而且会对他比之前更好，想要什么姿势有什么姿势。 当然，这一招也是有门槛的，就是不能有双下巴，不能胖，侧脸要好看。 这样忧郁的感觉才能出的来。 要么怎么是高级海王呢。 这就是利用了人性中的拯救心理。 男生一样也有这种心理，只不过针对的对象不一样。 拉良家妇女下水，劝风尘女子从良。 后者就是男人的拯救心理作祟。 还有那种在ktv里遇到个18的，就苦心孤诣的劝对方回去读书的傻x，也是如此。 专业人士一般也有专业话术，就是为了唤起对方的拯救心理，例如： 父赌母病弟读书，刚做不久还不熟，兄弟姐妹全靠我，重男轻女不能哭，生意失败要还贷，前夫家暴又好赌，自己带娃没收入，无奈走上不归路。 高级海王的这种话术除了唤起对方的母性和拯救心理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在暴露后给自己留个后路。 是啊，没错啊，我是对不起她们啊，之前不都告诉你了么？ 是啊，没错啊，我之前对不起她们，现在也对不起你总行了吧？ 你之前不是说不怪我吗？怎么现在又骂我渣？你这人怎么这么双标呢？ 这些海王招数方豫当然是知道的。 但他还是说了那句听上去有些过分的回复。 因为上面那些海王回复，本质上都属于通过主动欺骗来获得对方的感情！ 方豫最讨厌感情骗子。 是得多没自信，才非要通过主动的欺骗才能让异性喜欢啊。 而且，只用高级海王的招数来对付沈舒窈，是对沈舒窈这种高级绿茶的不尊重！ 因此，方豫选择了一种比较危险的策略——形状塑造。 就是通过不断的紧逼，先展现出好的一面往回拉，再展现出不好的一面往外推，循环往复。 让沈舒窈对他始终处于离不开又放不下的状态。 最终的结果只有两种可能性。 翻车—对方离开。 成功—予取予求。 成功，对方就会潜移默化的变成他的形状，而不是他变成对方的形状。 其实很多富二代渣男在不自觉中，使用的就是这一招。 只不过他们所能展现的，大部分都只有钱，所以最后女人真正离不开的，只是他们的钱，而不是他们的人。 所以，想要真正留住人，就得有长处。 长处越大，啊呸，是长处越多越好。 方豫此前已经展现出了足够多的长处，而现在，就是在主动暴露一些东西，把沈舒窈向外推。 他现在有足够的自信，即使他把沈舒窈推离出既定轨道，沈舒窈也一样无法脱离自己的引力。 方豫的自信是有道理的，听到方豫这么说，沈舒窈的确没有产生断掉关系的想法。 强者理应被特殊对待。 现在就要看沈舒窈怎么操作了。 一般的绿茶，遇到这种情况，在自己不想被淘汰的情况下，操作模式视不同对象、不同目的会有不同的选择，但大体不会超过这几种： 1、你好坏，我好喜欢。 2、这不是你的错，是我没有早点遇见你。 3、你真的有点吓到我了，坦白说，之前ooo曾经跟我说过你xxxxx，给我点时间冷静一下好不好？她说的xxx，就是她鱼塘里的另一尾鱼。话术可以变，但另一尾鱼的名字一定要带出来。 高端的绿茶，遇到这种情况，又会有两种选择： 1、当断则断，高端绿茶一般都很果决，一旦她觉得某个男人她真的玩儿不过，不可能被她掌控，或不再值得她继续投入，她会立刻抽身，毫不留情，即使对方条件再好，但某一方面如果是她彻底不能接受的，她也不会再去浪费时间。 2、继续拉扯，看谁最后能把谁搞定。对方如果选择推，那她这边就一定会选择拉，通过操作，把双方的距离仍旧保持在既定的轨道上。 沈舒窈又是怎么操作的呢？ “刷~” 沈舒窈按下车窗，车外只有四五度的冷空气灌进已经起步的车中，吹起了沈舒窈耳边的几缕碎发。 也吹红了沈舒窈的眼眶。 “怎么办？”沈舒窈微微低头，随后脸庞转向方豫，一双原本就水光艳涟的眸子愈发显得迷上了一层雾气。 什么怎么办？ 在方豫疑问的目光中，沈舒窈咬了咬嘴唇：“我好像有点嫉妒了。” 今天又来bj带儿子住院，以后每个月的这几天都要来一次。 这一章是我在儿童医院附近找了个自习室码出来的，我真是既聪明又勤奋。 连续被审核，我都快蒙了，啥情况？这章啥都没有啊？一连串的黄色三角提示。 第152章 首次落入下风（第二更） 在方豫疑问的目光中，沈舒窈咬了咬嘴唇：“我好像有点嫉妒了。” 窝草！ 这话一说出来，方豫差点破防。 嘶~方豫倒吸一口凉气。 顶级绿茶果然名不虚传。 沈舒窈很准确的拿捏住了两人目前关系中的核心——暧昧。 是的，不管是不是心知肚明，但毕竟没有挑破这一层窗户纸，所以两人现在就是最上头的关系——暧昧关系。 为什么暧昧关系最让人上头？ 因为暧昧代表了一种不确定性。 人们往往对未知和不确定的情况更感兴趣和关注，因为这会激发大脑的奖励系统，增加多巴胺的分泌，导致愉悦感的增加。 这种不确定性和悬念在情侣关系确立后往往会减少，从而多巴胺的分泌也会减少。 很多人都会有一种感觉，明明自己这么辛苦才追到的男神或女神，怎么到手后就没什么兴趣了呢。 因为追到手之后，就变成了确定关系，多巴胺分泌的就减少了呀。 被pua的受害者，往往根本无法离开加害者。 除了其他方面精神控制的原因外，pua把一段看上去是确定性的关系，变成了实质上的不确定性关系，也是其中很重要的一个因素。 pua的被害人，每天都活在可能“失去”的恐惧之中，哪怕上一刻再甜蜜，下一刻他们也会害怕对方随时可能会不要他们。 所以，当沈舒窈判定自己和方豫已经处于暧昧的阶段，面对方豫的推字诀，沈舒窈的选择就是——进一步暧昧。 怎么办？我好像有点嫉妒了。 这话中的意思似乎是在说她喜欢方豫，但又似乎不是。 增大了两人的暧昧尺度，却一点也没提高关系的确定性。 再配合上沈舒窈一连串的肢体语言和表情，尺度把握的妙至毫巅。 也难怪连方豫都差点破防。 “哈哈哈，”方豫哈哈一笑，打了一把方向盘，“我可没那么自恋，那么多人都喜欢你，我听说谭庆正在追你？” 沈舒窈的神之一手，让方豫只能先防守调整一下。 谭庆是数院的大三，国立的学生会主席，而且是主席团的第一主席，是国立三万四千名本科生名义上的头子。 而且家境不错，人长得也算干净帅气，算是国立的校草之一。 他追沈舒窈不是什么秘密，几乎人尽皆知。 “噗嗤。”沈舒窈微露贝齿，捂嘴轻笑，“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八卦了？难不成你怕谭庆？” 方豫叹了口气，眼睛盯着前面的路，语气轻松道：“如果光是谭庆就好喽，喜欢你的男生能坐满半个国立体育中心，我再能打，也不能打那么多人，那得赔多少医药费啊。” “你说是吧？” 方豫扭脸看了沈舒窈一眼。 沈舒窈噗嗤一笑，轻轻打了方豫一下，说了句讨厌。 两人的对线也就暂时告一段落。 因为沈舒窈的神之一手，方豫在两人的数次对线中，首次落入下风。 以前无论是在游船上，还是一起吃砂锅，抑或在校内的几次对线，方豫都有一种尽在掌握的感觉。 但今天，情况似乎脱离掌控了呀。 虽然最后他仍旧把沈舒窈向外推了一下，但用的手段比较平庸，远没有本次沈舒窈表现得更好。 方豫第一次被沈舒窈真的激起了胜负欲。 对嘛，这才有意思啊，也不枉我当日那么着急的把你已经套在手上的忠诚镣铐解下来。 “啊！好烫！” 到了辉记，沈舒窈点了一个腊味煲仔饭和几道菜。盛饭时一不小心，就被还在啫啫作响的砂锅烫了一下手指。 “煲仔饭的锅边很烫的，小心一些。”方豫拿起沈舒窈的手，吹了两口气。 沈舒窈的俏脸立刻浮起两抹红晕，眼神也稍稍有点迷离。 方豫掏出一瓶“治疗轻伤”的药膏给沈舒窈已经开始发红的食指抹上。 这药膏是一种0环药剂，涂上后，可以治愈一些简单的外伤。 什么是简单的外伤？就是不治疗也不一定会死和致残的外伤。 所以，如果被人用刀捅了肚子，那该用治疗药剂还是要用治疗药剂，靠这玩意儿根本没用。 沈舒窈只觉得涂抹过药膏的手指泛起一股清凉，没多久，刚刚看上去似乎就要起泡的地方便已经恢复成了白嫩的皮肤。 “这是什么药？效果也太好了吧？”沈舒窈瞠目结舌，“你怎么还随身带着烧伤药？” 方豫摇摇头：“是因为你烫的不重，而且涂药涂得及时，如果要是再晚一点，效果就没那么好了。” “而且这不是烧伤药，你可以把它理解为一种滇州白药，我们健身的，有时候会受点小伤，涂上就解决了。” 方豫说这句话的时候，不动声色间，便使用了一个一环财富法术——巧言令色。 这个法术可以增强人的说服力，说出去的话更容易让别人相信而不受怀疑。 当然，说的话不能太过于违背对方的认知。 比如施法者对着一个中考生说力的作用不是相互的，中考生压根理都不会理。 方豫说的并没有太过违背沈舒窈的认知，沈舒窈只是惊奇的点了点头，便收回了自己好奇的目光。 “对了，我们院学生会组织我们几个部长明天去医院看嘉言，你去吗？”沈舒窈夹了一根白灼生菜，小小的咬了一口，粉嫩的红唇嘟起，让人同样也想咬一口。 但听到沈舒窈的话，方豫显然没有咬一口的心思。 “去医院看嘉言？陆嘉言？”方豫放下筷子，心里忽的沉了一下，“她怎么了？” “你这个当表哥的不知道？”沈舒窈惊讶的看着方豫，“她都住院快一周了，好像是以前的旧疾复发。” “旧疾复发？”方豫有点懵，“不对吧？昨天她不是还来学校了么？而且在微信上她也没跟我说啊。” 沈舒窈没多想：“可能是怕你们家里人担心吧。” 方豫有心问问到底是什么旧疾，但当表哥的不知道表妹旧疾是什么显然有点离谱，就没好开口询问。 估计沈舒窈也不会太清楚，这种得病住院的事情，而且还是女生，没多少人会主动询问病征。 方豫心神不宁的和沈舒窈吃完饭，把她送回了宿舍。 沈舒窈刚一离开，方豫就掏出手机，给陆嘉言发了一条语音。 “你在哪里住院？地址告诉我！” 第二更居然也更出来了，我真是抓时间小能手啊。 第153章 血痾（二合一，6200字） “大夫，大夫，我女儿的情况怎么样？”赵文婧和陆益康看到一名戴着口罩的高个医生走出icu，赶忙围了上去，焦急的询问着。 高个医生是个刚博士毕业没几年的普通医师，在icu里忙了两个多小时实在憋不住了出来撒尿，结果刚出来，就被陆氏夫妇抓住了。 小医生看到病人家属这么着急，又不好马上离开，只好用力提着臀，双腿交叉扭了两下。 “现在还不好说，她这次发作拖得时间有点长，皮肤黏膜包括口腔顶部、颊部黏膜甚至鼻腔内部都已经有了大量溃疡。” “关节受累比较严重，但这些还都不是最主要的，目前最严重的是肾部问题，由于拖得时间太长，肾部受累进展非常快。好在第一轮激素冲击后，效果还不错，控制住的希望还是很大的。” 陆氏夫妇一听就慌了：“不会吧大夫？嘉言脸上没有什么变化啊？” 小医生实在憋不住了，语速飞快：“这个我们也很疑惑的，但面部表现不是唯一的判断标准。那什么，不好意思，我先去趟卫生间。” 说罢，小医生夹着腿一溜烟就跑了。 “老陆，万一佳佳真的……” “没事的老婆，佳佳肯定会没事的，刚刚大夫不是说了，控制住的希望还是很大的。” 陆益康强自振作，安慰起不停流泪的妻子。 夫妻二人在icu外足足等了12个小时，才看到icu的重症医生从icu中出来。 “病人情况现在比较稳定，已经清醒，但需要再观察12个小时，12个小时后，就可以转入普通病房了。”作为重症医生，当然非常了解家属的心情，一看到陆益康夫妇，还没等他们询问，就已经开口告知情况。 一听到医生这么说，赵文婧的身体马上就软了下来，差点坐到了地上。 陆益康赶忙架住妻子，一边流着泪，一边嘴里不停道谢，“谢谢铁主任、谢谢各位医生……” icu的重症医生摇了摇头，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开口说道：“这次发病，病人的关节和多个器官都受累比较严重，预后可能会有些问题，你们也要做好心理准备。” “当然，只要坚持治疗，短时间之内不会有生命危险，不过，关节被水肿破坏的比较严重，以后手指的灵活性可能会受到一些影响。另外，因为大剂量的激素治疗压制了病人的免疫力，我们建议病人不要再继续工作或上学，短时间之内不要外出，避免感染。” 陆益康强忍悲痛：“好的，好的，谢谢铁主任，谢谢！” 铁主任摆了摆手：“说这话就客气了，陆老师，就算是普通病人，我们也一样会尽心尽力，更何况还是荀院亲自安排的，刚才荀院还在打电话问我情况。” 陆益康自然更是没口子的道谢，又赶紧给居中联系的学生家长打个电话，说声谢谢，这才在icu护士的催促声中，和赵文婧一步三回头的离开icu病区。 还没有转入普通病房，医院晚上当然是没法住的，两口子便随便在医院门口找了一个招待所，整夜似睡非睡，好不容易挨到天亮，又赶忙来到医院。 在icu门口又等了接近四个小时，icu护士才通知家属病人可以转普通病房了。 “爸……妈……”看到父母，病床上的陆嘉言发出微弱的声音叫了一声，脸上依旧是白白净净的，看上去和正常人没什么差别，但如果再往下看，便能看到脖子以下仍旧是一片通红。 而原本如春葱一般的手指肿的像一根根的水萝卜，双腿之上更是红斑遍布。 “佳佳！”看到女儿的样子，赵文婧立刻就忍不住了，陆益康更是泪水纵横，忍不住伸手去拉着女儿的手。 “不要碰病人，还插着管儿呢。”推着病床车的女护工呵斥一声，“22床的家属，跟我走。” 夫妻二人跟着两名女护工和一名女护士七绕八绕，换了两三次电梯，这才来到普通病房。 激素的免疫抑制作用让陆嘉言暂时脱离了危险，但此前的肾脏损伤导致的四肢水肿却不是一时半会能够消除的。 除了肿的和水萝卜一样的手掌外，原本纤细白皙的小腿，现在更是又红又肿，遍布淤痕，哪里还有半点当初经院女神的风采。 赵文婧摸着女儿的腿，眼泪簌簌而下。 “妈，我没事。”陆嘉言声音虚弱的安慰了一下母亲。 “怎么会这么突然就复发了呢？这么多年都没什么事，药都停了五年了。”赵文婧垂泪不止。 陆嘉言勉强露出个笑容，“妈，我手机呢？” 赵文婧赶忙从手袋中拿出陆嘉言的手机，这手机早就没电自动关机了。 “佳佳，你还没恢复，先别看手机了。”赵文婧把没电的手机给陆嘉言看了一眼，但还是没给女儿。 陆益康皱着眉把赵文婧拉到一边：“大夫刚刚就提醒过，要注意病人情绪，这时候只要不影响休息，就不要干涉她做什么。” 陆益康出去找护士借了个充电器，给陆嘉言手机充上电放在床头：“佳佳，要是累的话，就休息，你刚出icu，别太累着，学校那边我和你妈已经请过假了，放心吧。” “谢谢爸。”陆嘉言眼圈泛红。 “只允许一名家属陪床。”一名护士推着输液车进来，看到赵文婧和陆益康夫妇还都在这里，“陆老师，你和你爱人商量一下，谁留下陪床。” “我留下陪床。”赵文婧抢着道。 “爸，妈，我没事的，你们回去吧，我这里有护工。你们都熬了这么久，先回去休息吧，明天再过来。”陆嘉言伸手调整了一下鼻孔中的氧气管，看到自己的手指，目光有些黯淡。 赵文婧和陆益康当然不肯让女儿单独在医院，争执几句后，陆嘉言含着泪：“爸，妈，你们如果身体再累垮了，谁照顾我啊？你们就当为了我，回去休息吧，行吗？” 陆氏夫妇看到陆嘉言情绪这么激动，也不敢再说，况且两人也确实有些顶不住了，只好和护工叮嘱了几句，又特意去找荀院表示了一下感谢，这才离开医院。 陆嘉言住的是单人病房，这和钱没什么关系，只靠钱，是不可能在二院随时都能住上单间的。 二院是全大周排名前二十的三甲综合医院，每天全国各地来看病的病人如过江之鲫，前几年有黄牛的时候，黄牛号都能炒到300一个。 一部分名医的号更贵，某全国前三的科室大主任的号能被炒到2000。 黄牛价和新镐的那几家全国顶级三甲的主任号相差仿佛。 二院的医疗资源之紧张可想而知。 住院部走廊里到处都是加床，更别说找个单间了。 这就是名师的人脉。 疾病面前人人平等。 治病可不是。 正如此前说的，教师和医生，是一个普通人可以有机会接触并利用到上层人脉的最好职业。 父母走后，陆嘉言沉沉的睡了一会儿，再睡醒时天已经黑了。 她今天一共需要输8瓶液。 好在有两名护工盯着，等到她睡醒，已经输完了5瓶。 陆嘉言不舒服的扭了扭身体，尿管虽然让她不至于频繁上厕所，但敏感部位的不适随着时间的推移会越来越难以忍受。 为了转移注意力，陆嘉言拿起枕边已经充满电的手机，开机后，几十条微信通知便跳了出来。 “嘉言，怎么样了？” “嘉言学姐，祝你早日康复。” “听说你病了？上次王高要的那篇采访稿你放哪里了？” “嘉言，导员让我们明天去医院看望你。” …… 陆嘉言微信上联系人并不多，跳出来的大多都是同学和老师的慰问信息，以及一些订阅号的推送。 “啊。”陆嘉言的手指在方豫的头像上停顿了一下，随后才慢慢点了下去。 前面几条都是让陆嘉言给他回电，而到了最后一条，则是一则语音信息。 陆嘉言看着微信语音信息后的红点，痛苦的眼神中却也有一丝期待。 “你在哪里住院？地址给我！” “我没事” “我没” “我” “” 陆嘉言把打好的几个字又一个个的删除，又重新敲上几个字，没发送，再次删除。 陆嘉言放下手机，掀开领口，看了一眼自己遍体鳞伤的躯体，眼睛中的光消失了。 就这样吧，我现在的样子，比那时还要丑陋。 即使回复了，又能怎么样呢？ 陆嘉言蒙着被子悲伤逆流成河。 “你怎么不回我微信？” 一个声音从被子外传来。 陆嘉言猛地拉下被子，甚至都忘了自己手背上仍旧插着的针头。 “你！你怎么在这里？”陆嘉言瞪大眼睛的眼睛中充满了惊喜和悸动，转而发现自己红肿的双手和遍布红斑的脖颈露在外面，连忙又把被子拉了上去，手也藏了进去。 惊喜和悸动从眼中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隐藏起来的自卑和痛苦。 “你不给我回微信，我只能自己找过来了呗。”方豫摊了摊手。 “红斑狼疮？”方豫看了一眼陆嘉言病床上的病人铭牌。 上面清晰的写着陆嘉言的病因。 对这个病方豫没什么认知，只听说挺严重的，好像以前的虐文女主都得的这个病。 难怪陆嘉言这么喜欢看没营养的网文呢，感情是自我意识投射了啊。 但这个病现在好像治疗手段挺成熟的，应该不致命吧？陆嘉言前些日子还是好好的，怎么现在就像从鬼门关逃回来一样？ 方豫看到陆嘉言像只鸵鸟一样缩回被子，也没管她，掏出手机搜了一下。 看完系统性红斑狼疮的介绍，方豫这才知道，这个病到底有多可怕。 红斑狼疮是一种免疫系统疾病，相当于是自身免疫力不知什么原因出现了一个bug，把自身细胞当成外来抗原加以攻击。 这种病没有治愈标准，只能控制症状，运气好的话，第一次发病后几年可能都没有动静。运气不好，可能一次发病就会引起全身多系统受累，危及生命。 之所以叫红斑狼疮，是因为患者脸上会产生典型的红色蝴蝶状斑疹。 咦？刚刚看到陆嘉言脸上好像没有红色斑疹啊。 “什么时候得的这个病？”方豫坐到陆嘉言身边，把她蒙在头上的被子拉下来。 陆嘉言竭力不让方豫看到自己手上和前项上的斑疹，眼神闪躲。 “说话！”方豫突然心里有些莫名的焦躁。 “小学二年级暑假。” 陆嘉言微微一抖，声音中多了几分异样，眼神忍不住瞟了一眼方豫。 看到方豫听到后似乎毫无变化的表情，陆嘉言分不清楚自己是庆幸还是失望。 “二年级？那这次怎么这么严重？我刚刚查了一下，这个病即使复发，有了症状及时治疗，应该也不会太严重才是。”方豫眉头微皱。 开口后，陆嘉言的情绪也逐渐恢复了正常：“我也不知道，前些日子是有些不舒服，但脸上没有症状，就没太当回事，上周末突然关节疼痛，才来医院检查，发现是复发了。” 脸上没症状？ 方豫脑中电光一闪，差点给自己一个大嘴巴。 望舒泪。 之前他给陆嘉言的那瓶望舒泪原液。 由于那瓶东西是未经稀释的，几乎可以瞬间改变皮肤状态，陆嘉言可能一直在涂这个东西，结果红色蝴蝶斑疹就没有出现在脸上，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望舒泪确实没有副作用，而且效果绝非任何护肤品可比，但就是这魔法般的效果，掩盖了疾病的病征，延误了陆嘉言的治疗时机。 看来需要提醒一下汪小雅的春日游团队，这方面的隐患还是要注意一下。 方豫深吸一口气，手心一翻，从无界信使中取出一瓶一环治疗药剂。 “把它喝了。”方豫拧开瓶塞，将一个养乐多大小的玻璃瓶递到陆嘉言嘴边。 一环治疗药剂不止可以用来治疗外伤，它几乎可以解决所有普通人的病厄，迅速回复一个人的生命力。 到目前为止，方豫还没遇到一环治疗药剂无法治疗的病症。 陆嘉言是平躺的，方豫见陆嘉言的姿势没办法喝治疗药剂，没多想，手臂从陆嘉言身下穿过，将她搂在臂弯中。 “不、不要。”陆嘉言满脸通红，双手在被子内紧紧的抓着被子，避免被子滑下让方豫看到自己的皮肤。 方豫再次将药剂递到陆嘉言嘴边。 “唔，这是什么？”看到面前血红的液体，陆嘉言满脸的拒绝。 “别废话，快喝！”方豫用了一个命令术。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粗暴，更不清楚自己内心深处的烦躁到底从哪里来的。 可能是因为自己给陆嘉言的望舒泪耽搁了她的病情？ 命令术的影响下，陆嘉言下意识的把这瓶治疗药剂一饮而尽。 “啊啊啊~”药剂一入喉，陆嘉言就忍不住呻吟起来，两脚不自觉的把被子蹬踹开，双手也从被子中滑出。 陆嘉言只觉得自己的身体由内而外，所有的地方都奇痒无比。 在方豫的视角中，陆嘉言原本裸露的皮肤上那些红斑在快速的消退，原本的水肿也在药剂的作用下逐渐消失的无影无踪。 “呼，看来是见效了。”方豫总算松了一口气，取出一张盟誓契约，一会儿让陆嘉言签掉。 短期内，药剂的秘密还是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的。 等等，先用鉴定术再看一下。 方豫心念一动，往陆嘉言身上拍了一个鉴定术。 “咦？这是什么？” 在鉴定术给出的信息中，方豫发现陆嘉言有一个其他人都没有的状态。 血痾。 难道说大奥术时代管红斑狼疮叫血痾？ 而且，现在的状态是被压制，说明一环治疗药剂并没有治疗好这种病症，只是把它压制住了。 “柚子，你听说过血痾吗？这是种什么病？”方豫通过埃瑟朗之核与还在机房的柚子沟通了一下。 “血痾？主人，你遇到血痾了？血痾不是病，是一种诅咒。”柚子立刻给予了回复。 “诅咒？”方豫一愣，“怎么回事？” “血痾是一种古老的诅咒，也是一种可以通过血脉传递的诅咒，具体的来源已经不可考，在大奥术时代之前就已经出现这种诅咒。” “血痾不会传染，只会通过血脉传递，但并不是每一代都会被传递到这种诅咒，具体传递的规则并不明确。” “被诅咒者皮肤上出现红色斑块，类似血迹。患者通常会经历极度的疲劳、关节疼痛、发热，并且随着病情的加重，内脏也会受到影响，最终导致器官衰竭而死亡。” 方豫神色凝重：“治疗药剂可以治愈血痾吗？” “很遗憾，不能，我的主人，治疗药剂只能缓解由血痾造成的症状，让被诅咒者保住性命，但并不能去除这种诅咒，一旦停止服用，血痾造成的损害仍将继续。” 柚子遗憾的说道。 方豫皱眉：“难道大奥术时代就没有可以去除这种诅咒的办法吗？” 柚子呵呵一笑：“当然有，我的主人，血痾虽然古老，但并不难以去除，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使用三环的‘移除诅咒’，这个法术可以将这种诅咒转移至其他生命载体。” 还好，只是一个三环法术，再升两级，就能掌握了。 “啊！表、表哥，你刚刚给我喝的什么？这是怎么回事？”陆嘉言身上的红斑狼疮虽然没有治愈，但由于血痾诅咒造成的身体损伤却已经被一环治疗药剂彻底治好了。 唉，方豫叹了口气。 “表妹，事到如今，我也不能瞒你了。”方豫一脸的沉痛。 陆嘉言被方豫的表情吓了一跳。 “表哥，你怎么了？别吓我啊。”陆嘉言下意识的抓起了被角。 方豫指着玻璃瓶：“你知道你刚刚喝的是什么吗？” “是……是什么？”陆嘉言满脸惊恐，这种大表情在她脸上可太少见了。 方豫目光幽深：“那是我的血液。” “是的，正如你所想像的，我，正是这世间最后的血族，我在这世间已经存在了一千年。而你，刚刚在饮用了我的血液后，已经变成了我的血裔。” “现在，你和我一样，不再是一个人类了！” “你已经变成了我的子裔，亲爱的表妹。” “按照血族的规矩，你应当称我为——父亲大人。” 方豫咧嘴一笑，两排牙齿在灯光下反射出亮眼的光芒。 “父亲大人？”陆嘉言俏脸煞白，一半是吓得，一半是惊的。 难不成自己要从兄控变成父控？ “噗！哈哈哈啊哈哈。”看到陆嘉言的反应，方豫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陆嘉言瞬时反映了过来。 存在了一千年？ 骗鬼呢？ 小学二年级时，你还是个小胖子呢！ 不过，刚刚他给我喝的什么啊？怎么这么一会儿，我就好了？ 不对，难道他真的是吸血鬼？ 不不不，这世界上不可能有吸血鬼。 可能是什么特效药？但什么药能见效这么快？他又是从哪里弄来的？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方豫深吸一口气，掏出一张纸和一支笔。 “我不能告诉你刚刚给你喝的是什么，这东西虽然没有办法彻底治愈你的红斑狼疮，但确实能消除症状。”方豫没准备对陆嘉言使用任何附魔学派的法术来操控认知，于是仍旧选择让她签一个盟誓契约。 “这东西的来源很复杂，涉及的层面很多，今天给你使用我也担了很大风险。所以你必须签一个保密协议，你能理解吧？”方豫晃了晃手上的纸张。 陆嘉言没有看到的是，纸张上的字随着方豫的晃动，逐渐改变了形状，变成了大周文。 一份条款严密的保密协议。 难道他是国家某个秘密部门的成员？ 一瞬间，什么大周龙组、天罗地网、国王组织、黑衣组织、朋友圈、凤舞九天……诸多神秘组织的名字从陆嘉言脑海中滑过。 肯定没错！ 陆嘉言一下子就兴奋起来。 刚刚他给我喝的，肯定是他那个组织中才会配发的治疗药品，绝对不能外泄的那种。 他把这种药剂给了我，不会被组织处理啊？ 短短一瞬间，陆嘉言脑海中已经脑补出了方豫被组织追杀身负重伤，躲进她家，她悉心照顾，又被组织盯上将她绑架，方豫孤身一人勇闯敌巢，最后虽然把她救了回来，却被过去的队友下黑手暗算死在了自己的怀中。 “表哥！你不能死！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陆嘉言哇的一声扑到方豫怀中，哇哇大哭。 ？？？？？？ 什么我不能死？ 你刚刚脑子里在想什么！？ 第154章 哥哥，我很听话的（第一更） “你都病成这样了，前天怎么去的学校？”方豫有一搭没一搭的靠在陪护床上和陆嘉言聊着天，随手拿起陆益康夫妇留在这里的一包奥利奥拆开就嚼了起来。 陆嘉言仍旧窝在被子中，脸红红的。 这并不是血痾的影响，而是羞的。 不，肯定是得病的影响，自己才脑抽了，居然说出那么不害羞的话，而且还抱住他了。 不会被人看到吧？ 咦？刘阿姨和黄阿姨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没回来？ 那两个护工早就被方豫用“暗示术”支走了。 暗示术是二环法术，消耗巨大，2环法术需要消耗12个标准单位的魔力。 以方豫目前48个标准单位的魔力上限，一个冥想周期也只能释放4次。 这个法术和魅惑人类的不同之处就在于，受术目标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被暗示了，只会发自内心的认为这就是自己的想法。 陆嘉言在被子里偷偷扯尿管，现在她感觉自己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了，巴不得这辈子都不要再插这东西。 扯一扯，疼的厉害，完全扯不下来。 “我当时是偷偷跑出来的。”陆嘉言低着头嗫嚅道，手悄悄从被子中抽了出来。 “偷跑出来的？”方豫气不打一处来，“听护士说，你昨天都进重症监控了，前天还往外跑！？不要命了？” 陆嘉言辩解：“前天我已经输了三天液，当时感觉状态还可以，没想到回到医院就恶化了。” 方豫翻了个白眼，他对这种生病不听医生的，光凭“我感觉”的行为非常不认可。 什么特么你感觉，拿六个钢镚往地上扔几次，算个卦，都比你感觉准。 方豫叹了口气：“你前天找我干嘛？说吧。” 陆嘉言抬起头，贝齿轻咬下唇，两只眼睛亮晶晶的。 在她最绝望的时候，方豫的突然出现，已经足够让她破防，让她的心中波澜起伏。 况且还用如此神奇的药品治好了她的病。 就像是一个盖世英雄，在她最危急的时刻，驾着七彩祥云来到她面前，拯救了她即将残破的躯体和灵魂。 而这个人，居然还是自己幼年时的玩伴。 虽然他可能不记得了吧。 “我喜欢你。”如同即将满溢的潭水，陆嘉言再难遏制住自己的冲动，鼓足勇气，小声而快速的嘀咕了一句。 “什么？”方豫好像没听清楚，皱皱眉，追问了一句。 刚刚的表白似乎已经用尽了陆嘉言所有的勇气，陆嘉言双手捂脸，头埋的低低的：“没听到就算了。” 以方豫已经经过两次强化的生命本质所带来的强大听力，怎么可能没听清楚？ 他现在听周杰伦的歌，都能听清楚歌词。 只是现在他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对待陆嘉言的这份情感，所以只能装傻。 他能感觉到，陆嘉言是个好女孩儿，所以此前他一度想和陆嘉言保持距离。 怕的就是陆嘉言对他用情太深之后受伤太重。 可现在，保持距离还有用吗？ 自己治好了陆嘉言之后，无论再说什么，陆嘉言也很难忘掉他了吧？也很难抛弃这份感情了吧？ 况且，自己真的希望陆嘉言忘记吗？ 如果真的希望陆嘉言忘记，用暗示术应该就能让她忘记，或降低她对自己的好感吧？ 为什么不这么做呢？ 如果陆嘉言喜欢上了别人呢，自己能接受吗？ 大概……也许……可能…… 这些表达不确定含义的副词，却能够确定性的证明——他对陆嘉言并不是毫无感觉。 唉，走一步看一步吧。 不管方豫平时表现得有多么理智和通透，但他毕竟只是一个20岁的青年，不是嘴上喊着不想重生的三四十岁重生渣男。 他唯一能够确定的是，就算自己对陆嘉言有感觉，也不可能只爱她一个。 毕竟装和逼，才是一个男人永恒的追求。 “对了，明天医生看到你恢复了，肯定会大惊小怪，你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行了，别给表哥找事情，听到没？” 方豫没话找话，陆嘉言已经签了盟誓契约，本身就无法泄密。 “知道了，你又不是我亲表哥。”陆嘉言嘀咕了一句。 方豫装作没听到，继续道：“你的这个病，现在只是被药力压下去了，以后每个月都要服用一次我给你的药，否则仍旧有可能会复发。” “另外，这个药只是阻止了血……呃，红斑狼疮对你身体的破坏，但在过去，红斑狼疮已经对你的身体造成了不可逆的损害，这部分损伤是这个药物无法弥补的。” “所以，如果那天突然觉得身体不舒服，一定要马上联系我，不要拖，明白吗？” 方豫刚刚使用鉴定术的时候就发现了，陆嘉言的生命力上限比正常人要低得多。 应该就是红斑狼疮的数次发作，让她的体内诸多脏器及肌理已经有了陈旧性的损伤。 一环治疗药剂只能治疗当前存在的问题，对陈旧性的损伤没有任何效果，更不会提升陆嘉言的生命力上限。 陆嘉言的眼睛亮晶晶的：“知道了，哥哥，我很听话的。” ！！！ 方豫心头一跳，表哥都不叫了，改叫哥哥了？ 有被撩到。 方豫心虚的咳嗽了一声：“那什么，既然你已经没事了，我就先走了。” 这两天真是怪了，和沈舒窈还有陆嘉言的两次对线，怎么感觉都是我落下风了呢？ 沈舒窈还好说，本身段位在这摆着。 陆嘉言这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真的是天然克腹黑？ 还是说我功力大降？ 不行，得赶紧找两个小烧验证一下。 看到方豫的逃出了病房，陆嘉言把自己蒙在被子，脸红的发烫，心脏更是砰砰直跳。 我表现得这么明显，他应该已经看出来了吧？ 我好想活下去啊，好想和他一起长命百岁。 不，我比他小两岁，他活一百岁，我活到九十八就很好很好啦。 “嘟嘟嘟~”床边的输液监控突然响了起来，第六瓶药也已经输完了。 护士站的护士打着哈欠进来给陆嘉言换药，刚换到一半，就看到陆嘉言露在外面的右手，一开始没注意，但转瞬间就回过神来。 护士掀开被子，看了一眼陆嘉言原本遍布红斑的小腿，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陆小姐，陆小姐……”护士推了推正在装睡的陆嘉言。 陆嘉言装作一副睡意朦胧的样子，揉了揉眼睛：“怎么了？” 护士一脸惊讶：“你看看你的手和身上。” 陆嘉言看了一眼手指，故作惊讶：“啊！斑疹全都没了？这么见效？是不是我可以出院了？” 免疫科的护士见多识广，直觉这样不太正常，马上停止了给陆嘉言换药，神色凝重：“我得赶紧和值班大夫联系一下，陆小姐，你别乱动，等大夫来给你检查一下。” 陆嘉言一脸懵懂的点点头。 护士刚离开病房，陆嘉言就听到她在走廊里按着对讲机和晚上的值班大夫沟通：“宋医生，宋医生，22床的病人有些情况，需要您过来看一下。” 宋医生是三年住院医（pgy-3），住院医生一般都是刚毕业没多久正在接受专科培训的年轻医生，就是那种大主任查房时，身后跟着的十几个拿着纸笔做记录的小年轻之一。 不管咋说，宋医生在免疫科住院部也待了三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没亲自治过病但病人可见了不少。 但陆嘉言这情况他是真没见到过。 “大夫，我这算不算好了？还是更严重了？不会是回光返照吧？”陆嘉言露出担惊受怕的表情。 宋医生眉头紧皱：“这个……从外表上看……呃……这位病人，你现在感觉有没有什么异常？” 陆嘉言懵懂的摇摇头：“没感觉有什么异常，就是特别饿。” 快48小时没吃过饭了，能不饿吗。 宋医生挠挠头，特别饿？这是什么症状？ “我赶紧给贺主任去个电话，你的情况需要贺主任亲自来看一下。”宋医生当机立断，自己只是个小小的规培，连临床还没混上呢，可不能擅作主张。 至于说大半夜打扰主任睡觉？ 这种稀有的案例能够出现，不打扰主任睡觉的话，你以后睡觉就不会有人打扰了！ 住院医都别想干了。 一个稀有案例，可是能水五篇论文的！ 说罢，宋医生和陆嘉言说了一声，用手机给陆嘉言拍了几张照片。 “贺主任，不好意思，这么晚打电话，可能又得让您跑一趟，22床的病人现在是这么个情况……” “是的，所有斑疹现在都没有了……” “嗯，照片我已经微信发给您了，您看一下……” “下午六点护士查房时，应该还没有恢复……” “好的，好的，复查肌酐，血全项，抗体检测……好的，好的，但是肌酐和抗体得明天，现在做不了……” “好的，我给博爱康的人打电话，好的。” “好，好的，您路上注意安全。” 果然，贺主任看了他发的照片后，根本没在乎睡到半夜被电话吵醒，更没在乎旁边女人的抱怨，一边和他打着电话，一边就开始穿衣服出门。 就是贺主任边上那个女人的声音怎么这么熟？ 好像是博爱康的那个彭晶晶？ 博爱康的人就在你身边，你让我打什么电话？ 果然还是得努力当主任啊。 小规培发下宏愿，只要达成，就能立地成佛。 欢喜佛。 第155章 我要出院!（第二更） “肌酐多少？” “93？” “ana呢？报告给我。” 天刚亮，博爱康的人就把昨晚连夜送检的血样报告送了过来。 大多数医院的风湿免疫科医生收入都不高，甚至连儿科都不如，可能只比精神科高一点。 但再低，贺中阳也是二院的科室大主任，说一句话，这些外协检测机构照样得加班配合。 贺中阳不耐烦的一把抓过宋医生手中的报告单，举到面前五十厘米处看了一下，随后又摘下近视镜，拿到眼前，仔细的看了起来。 “博爱康的人走了吗？”贺中阳重新戴上眼镜，尽管一夜没睡，他说话仍旧中气十足。 能做到二院科室大主任的医生，首先就要精力过人。 宋医生忙道：“还没，我把他叫进来。” 没多久，一个看上去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就进入了住院医办公室。 “贺主任。”小伙子点头哈腰的和贺中阳打了个招呼。 “小董，你们这个报告检测部分到底是谁做的？”贺中阳面沉似水。 小董一愣：“刘主任做的啊，您都直接吩咐了，我们哪敢让其他人做？” 报告单上其实写着检测人呢。 “刘彤，我贺中阳。”贺中阳雷厉风行，抬手一个电话就给博爱康的化验室主任打了过去，也不管人家是不是刚回家准备睡觉。 “你刚刚连夜做的这个检测，ana滴度准确吗？” “嗯嗯，血红蛋白和白血球的数值……” “肌酐……” “我不是质疑你的专业性啊，但现在这数值……” 刘彤最后被贺中阳问的实在有点烦，他也算是博爱康的中高层了，平时也经常和贺中阳一起吃饭，心说你贺中阳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贺主任，这份报告我可以用我自己的职业生涯担保，一点问题没有，你拿着一份正常人血样过来送检，还催的这么急，是不是有点过了？” “正常人！你说这是正常人！？你塌马看看系统记录！这个病人前天的检测也是你们做的，你看看当时是多少？”贺中阳中气十足的破口大骂。 刘彤憋着气：“贺主任，我现在已经回家了，看不了系统，你有事就说事。” 贺中阳冷笑：“看不了系统是吧？我把前天的报告微信发给你了，你看看吧。” “前天肌酐960，你今天检测肌酐93，相比前天两天时间降了90%！ana三个加号，今天这份是阴性，我贺中阳真塌马得谢谢你啊，我都不知道自己医术有这么高超！两天时间，sle危象病人转阴了？医学史上的奇迹啊！” 贺中阳当然也看到了陆嘉言恢复后的现状，但他还是不敢相信，一个24小时前刚出icu的系统性红斑狼疮危象病人，就这么恢复正常了？ 要是说外在表现恢复正常能用激素冲击下的快速恢复来勉强解释，皮肤淤血用肤质不同来牵强附会的话。可连血项都变成了正常人，甚至抗体都检测不出来了，这已经完全无法用现代医学来解释。 这报告要是没出错，这特么已经不是奇迹。 而是神迹！ “前天那个sle危象病人？”刘彤还真有印象，上次那份报告也是他出的，当时他还特意看了一下病人年龄，18岁，而且有既往病史，说明还是个更危险的幼年系统性红斑狼疮患者。 当时他还感叹了一句，18岁的小姑娘，这个血项结果，基本上这辈子算是废了。 刘彤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回忆了一下今天凌晨的操作：“贺主任，我可以确保我的检测结果有效性，样本现在还有，你可以随便找人重测，如果出问题，只可能是你们送检的血样本身有问题，不可能出在我们这边。” “这么说吧，你自己想一想，我们就算出错了，也不可能所有的数值都在正常范围之中，对不对？” 贺中阳原本也就是诈一下刘彤，看刘彤如此信誓旦旦，只好随便应付了两句挂断电话。 “给病人再做一次检查，如果肌酐没有变化，做钆双胺肾部核磁。”贺中阳拿着几份报告看了又看，“肺部ct也要重新拍一张，可以让病人先去做ct，我和影像那边打个招呼。” 从天蒙蒙亮到所有医生开始上班这两个多小时，陆嘉言被几个医生和护士亲自带着开始跑检查。 陆益康夫妇八点来到病房，发现一个人都找不到，问值班护士，值班护士说病人去检查了，陆氏夫妇当时就紧张了。 “是不是又危险了？”赵文婧一脸焦急的问护士，顺便骂老公，“我就说昨天咱们得陪床吧？都怪你都怪你！女儿要是有危险，我和你没完！” 陆益康虽然心说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也一样想留啊，那不是女儿不同意吗。但因为同样担心陆嘉言的安危，也没心思和老婆斗嘴。 “护士，究竟去做什么检查了？昨天没和我们说啊，也没开单子。”陆益康按捺住心中的焦急与不安，语气仍旧是客客气气的。 值班护士刚换班，还真不太清楚情况。但她们知道陆益康是荀院亲自关照的病人家属，因此特意给换班之前的护士打电话问了一下情况。 “陆老师，赵老师，你们别着急，孩子没什么事，是因为恢复的太好了，贺主任怕检查结果有问题，就带着重新去检测了。”护士长满脸笑容道。 护士长都是消息灵通人士，早就打听清楚了病人家属的背景。 她儿子明年就高二了，要是能上陆益康的补习班，说不定成绩就能升一档。 “真的？你不是骗我吧？”赵文婧有点不敢相信，瞪大了眼睛对护士长提出质疑。 陆益康赶紧拉了她一把，对护士长挤出个抱歉的苦笑：“不好意思啊，我们也是关心则乱，护士长，真的没事？” 护士长乐呵呵的：“真的，您刚才不是听我打电话了吗？贺主任看到孩子的情况都惊了，值班护士说这么多年都没见过恢复这么快的。” “谢天谢地，上帝保佑，阿弥陀佛。”赵文婧又是画十字又是双手合十，也不管天上的神仙打不打架。 “爸、妈，你们来了？” 陆氏夫妇一回头，就看到俏生生的陆嘉言正站护士站旁边，笑着冲他们打招呼呢。 “佳佳！”赵文婧和陆益康看到陆嘉言的样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昨天下午走的时候，女儿还全身肿胀无数红斑呢，现在怎么看起来…… 而且，连走路的姿势都和平时一样，一点都看不到昨天icu抢救的迹象…… 这医院到底下了多重的猛药啊！？ 啊！？ 你们胆子怎么这么大的！？ 不会有后遗症吧！？ 我可怜的女儿诶…… “贺主任，孩子的状况到底怎么样？这恢复的速度好像太快了吧？是不是不太正常？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陆益康看到陆嘉言身后的贺中阳，赶忙跑过去询问状况。 不正常？这踏马指标看上去比我都正常！ 贺中阳心中吐槽，脸上的表情却是不动声色，体现出大主任瞎猫碰死耗子经验极度丰富行医多年的良好素质。 “孩子的情况现在看上去是比较好的，各项指标都已经恢复正常，刚刚又做了一个肾部核磁，如果没问题的话，说明这次发作的危险已经过了。” “用药方面，这一次的用药剂量符合指导规范的要求，还是比较安全的，你们可以放心。” 贺中阳气沉丹田，说出来的话就让人那么安心，陆氏夫妇在担心什么，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陆氏夫妇全都长舒了一口气，赵文婧搂着女儿流下劫后余生般的泪水，陆益康也是双目含泪，一个劲儿的感谢贺中阳。 “贺主任，真是太谢谢您了！医者仁心！华佗再世！那佳佳是不是今天就能出院了？需要注意什么吗？” 贺中阳被陆益康夸得老脸微红，不由得咳嗽了两声，“陆老师过誉了，我们只是做了医生应尽的本分。” “不过，我还是建议在医院再观察一段时间，多做一些检查，毕竟这次的恢复的实在太快了，我担心会有反复。” 必须把病人留住啊，要是不留住多做点检查搜集些数据，论文怎么写啊？ 而且，这病例也太奇怪了。 到底是药物作用还是机缘巧合下吃了什么东西？抑或是病人体内出现了什么变异？ 要是能搞清楚的话，说不定能把攻克红斑狼疮的进度向前推进一大步，拿个诺贝尔啊。 免疫类疾病的治疗方案有很多可相互借鉴之处，如果能攻克红斑狼疮，就意味着其他诸多免疫类疾病可能都会有所突破。 而且，人的免疫系统是最基础的系统，几乎所有的疾病都会和免疫系统产生交集。 如果真的突破了，别说一个诺贝尔，这个领域连续十年，出现十个诺贝尔，都是有可能的。 化学和生理医学两个奖轮着拿都没问题。 当然，贺中阳也清楚，凭自己的学术素养，是不可能搞清楚的。 但如果手中握着一手的病历资料，自己就掌握了相当大的主动权。到时候如果有学界大佬对这个感兴趣，深入研究，那怎么也得带上自己。 拿不了诺贝尔，拿个科技进步奖也行啊。 虽说即使有了这个病例，研究出来东西的可能性也希望渺茫，但终归是个念醒。 “好！好！我们听您的！”陆益康和赵文婧频频点头，没口子的答应。 “我不要！”陆嘉言大声道，“我要出院，不要再住院了，我都住院快十天了，你们看，我现在真的完全恢复了！” 说罢，穿着病号服的陆嘉言直接表演了一个一字马，顺便隐蔽的白了贺中阳一眼。 这个贺主任真不要脸，说的话就好像我是他治好的一样。 明明是哥哥用他们神秘组织的神秘药物给我治好的。 我才不要在医院里继续当你们的小白鼠呢。 要是哥哥因为我有了危险怎么办？ 我还要出院见哥哥呢！ 陆嘉言的生病，其实是从她出场就开始铺垫了的。 当然前期铺垫的比较隐蔽，比如她和方豫是小学同学，为什么只同班到二年级。 再比如为什么这么注重皮肤状态，就是因为她小时候脸上的红斑太丑了，被嘲笑过。 在132章的时候，描述的比较明显，心脏疼了一下，喘不过气。 两更6500，今天带着孩子终于回家了。 第156章 大模型架构（第一更） “该检查就检查，问我干什么？”方豫双手没空闲，只能开着免提和陆嘉言通电话。 “可、可是他们如果查出来什么怎么办？你不是说不能让别人知道吗？”陆嘉言委屈巴巴的。 不管她怎么闹，最终还是拗不过父母，被逼着在医院继续观察三天。 于是她赶紧跑到卫生间给方豫打电话通风报信。 查出来？能查出个屁。 起作用的完全是药剂中束缚的魔力，而非原材料本身，要是这么简单的检查就能查出端倪，蓝星也不至于到现在都没发现魔网了。 “查不出来，我还有事，不说了啊。”方豫挂断电话，嘿嘿一笑，大喊一声“橡胶机关枪！”就攻向了女帝汉库克。 女帝一声悲鸣，两眼翻白，人事不知。 方豫看了看躺的七扭八歪的女帝、娜美、罗宾、白星，再次确信自己仍旧是那个纵横四海的哥尔·d·罗杰。 更是拥有了融合见闻、武装、霸王，三种色霸气于一身的——真踏马色霸气的王者！ 蒙奇d路飞和草帽海贼团，对不起了，你们的女人已经变成我的形状了！ 继上一次征服了龙珠世界后，方豫又通关了海贼王世界。 下一个目标就是火影了！ 哼哼，纲手、雏田、照美冥、小樱，最近得多留意下一个世界的讯息了。 对了，玖辛奈和辉夜姬也可一战。 1v6？ 方豫燃起了熊熊战意，无比期待下一个世界的历练。 真·无限流。 大一下半学期打入cos圈和学摄影果然是个正确的决定啊，属实是老鼠进米缸，痴女遇流氓，选对专业了。 我的功力没下降啊，而且很明显增长了呀。 既然自己的功力没下降，那和沈舒窈及陆嘉言的对线失利又是怎么回事？ 算了，不想了，大概率是运气不好，对手发挥超神了。 柯洁一样也输棋。 战老还赢过芮乃伟呢。 意外事故，意外事故。 重新证明自己找回自信的方豫心情大好，接到篮球队指导老师电话的时候都是笑嘻嘻的。 “校际篮球赛？吴老师，咱当初可没说参加校外比赛啊，校外比赛时间占得太多了，我还得复习考试呢。”方豫掏着耳朵，漫不经心的和篮球队的指导老师吴勇为打着电话。 上次为了拿个体育的免修免考，方豫不得已答应了篮球队的教练吴勇为在校内篮球比赛的时候帮他拿个校内冠军，结果现在就被老吴盯上了。 吴勇为电话里打个哈哈：“别这么说啊，帮忙救个场，我们5个篮球教练，总不能让我人都报不上去吧？耿繁辉伤了，现在我这管的这几个学院愣是一个小前锋都挑不出来。” 方豫嘬牙花子：“吴老师，篮球也不是我专业啊，要技术没技术，要意识没意识，就剩一把子力气，上了场不也是拖累吗。” 吴勇为嘿嘿一笑：“你就是过去点个卯，我们每个教练选一组，一共5组队员呢，到最后和金大比赛的大名单只选12个队员，你担心什么呢？我这也是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推荐了，救个场。” 吴勇为也确实没什么好办法，国立体育部专业教师100人出头，篮球的领队教练有5个，想混个高级职称都得竞争。 这还是国立第一次和金大搞校际比赛，国立还是蛮重视的，让五个篮球教练在自己的任课范围内分别选人，重新校队选拔后，集中训练，然后再挑选出战队伍，务必不能丢了国立的脸。 原本吴勇为也没想找方豫，他手底下的耿繁辉就是校队的小前。 但没想到，临到报名单的时候，耿繁辉竟然为了在女朋友面前耍帅扣篮，砸地板上把锁骨摔断了。 耿繁辉一伤，吴勇为就有些抓瞎了。 手底下的其他几块料明显就不是其他几个教练手下的对手啊。 也就在这时候，他想起来了打他跟詹姆斯打周奇一样简单的方豫。 虽然这小子不是什么专业的，但光凭他的速度和力量，一对一肯定是没问题的，就算技战术水平差，没选拔上，自己也一样不算丢脸。 他算盘打得挺好，但方豫仍旧嘬牙花子。 吴勇为看方豫不见兔子不撒鹰，马上拍胸脯：“这样，只要你去参加选拔，直到毕业，我都给你申请免修免考，行不？” “瞧您这话说的，为学校争光不是应该的吗，弄得我好像就是为了个免修免考似的。”方豫嘿嘿一笑。 吴勇为翻了个白眼，这小子真特么无耻。 “那行，我就先把你的名字报上去了，明天上午九点，体育中心篮球馆二层，别忘了啊。”吴勇为叮嘱了一句。 方豫挂断电话，心情愈发不错。 免费装逼的机会又送上门来啦！ 想象一下自己一个暴扣，场外的妹子惊声尖叫，场内啦啦队都在不停地抛媚眼，宿舍那三条傻狗流下羡慕嫉妒恨的泪水。 真特么想一想都觉得爽。 这种装逼的机会，交钱上都值啊。 可惜国立的篮球不强，没什么全国比赛的机会，否则走一路炮一路，体会不同地区的风俗民情，岂不美哉？ 而且大学生的比赛，又不用长期训练，也不会过分出名成为明星走到哪都被人认出来，简直就是完美的装逼良机。 方豫挂了电话，又重新征服了一次海贼王世界，这才一身轻松的回到柚子科技。 “主人，现在所有文献都已经学习完了，做了6个mab工具还写了5篇机器学习的论文，能解除禁令了吗？”柚子一看到方豫，就露出可怜巴巴的蓝色，显然心情非常忧郁。 国家正在号召减负，你不知道吗？狗主人？ 为了便于柚子与服务器中的分支意识保持足够流畅的沟通，这些日子，方豫都是把柚子放在机房旁边的办公室，充当一个桌面摆件。 这一周以来，由于方豫通过埃瑟朗之核设下的禁令，柚子一集电视剧都没看成。 每天就是在不停的从网上下文献、学文献，经过一周的学习，应该说，它已经成为这个星球上有史以来最博学的生命体。 它现在是真的懂母猪的产后护理。 “好吧，看你最近表现不错，以后准许你做完作业后一天可以看四集。”方豫回忆了一下儿童心理学方面的内容，觉得都是放屁，决定还是按自己方法来。 “主人！四集太少了！”柚子一下子跳了起来，“八集，不能再少了！” 方豫脸一绷：“三集。” 柚子大急：“主人，你不能这样！我为主人立过功，我为主人你流过血，你不能这样！我要看八集！我要看八集！我要看八集！” 方豫眉毛一挑，刚想把集数减到两集，突然觉得有点不对，沉吟了一下，打开了服务器的日志文件。 柚子的叫声戛然而止，沉默了几秒钟，语气严肃而真挚：“主人，我觉得你说的对，四集已经足够了，三集也可以，我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无用的娱乐消遣上。” “当我回首往事时，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因碌碌无为而羞耻。这样，我在消失的时候就能够说：‘我整个的生命和全部精力，都已经献给全位面最伟大的主人’。” 方豫对约尔兹柯察金的表白无动于衷，在服务器文件密密麻麻的信息数据中搜了一下。 《甲方乙方》、《不见不散》、《没完没了》、《一声叹息》、《大腕儿》…… 确实一集电视剧都没看，看的全特么是电影！ 还都踏马是冯裤子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也要写文娱文了呢。 这个球是真特么能钻空子啊！ “主、主人此番风度，正好比，大风起兮云飞扬……”柚子心惊胆战的搜肠刮肚找着拍马屁的台词。 方豫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嗯，《让子弹飞》也看了啊。” 柚子身上泛起一圈电光。 “吱吱吱吱~” “喔喔喔喔喔~”柚子被电得浑身发抖。 “行了，别装了，现在，我们要确定下一步的重点是什么了。”方豫在服务器中重点挑出了几篇文献，既然柚子没有耽误工作，他也懒得管它管的太死，小小惩戒一下也就可以了。 “现在你已经基本掌握了目前在深度学习和机器学习方面的全部知识，接下来，我们就要开始构建出一个大模型。” “我考虑了一下，目前的状况下做agi（通用型人工智能）还不成熟，我更倾向于先做一个方面，例如时间序列预测模型和大语言模型。” 方豫一边在服务器上挑选文献，一边和柚子沟通。 “所以，接下来，你要从互联网上尽量摘取和收集未受污染的数据文件，以周文和盎文为主，每个周期至少要清洗出2tb以上的数据，我会持续给服务器添加硬盘，其他还有什么需求你可以直接通知我。” “目前的深度学习模型，无论是卷积神经网络还是循环神经网络，都并不完美。因此，我们不能局限在目前现有的模型框架下，需要自己搞出一套效率最高的模型。在这方面，你可以参考你自己的法则架构。” 第157章 橘子大模型（第二更） 做一个人工智能，不是方豫给柚子吩咐一下就可以的。 可能是出于安全方面的考虑，塞卡利斯在创造柚子的时候，并没有给这个球添加自主创新意识。 只有柚子的所有人对它下达明确的指令，他才会就指令进行下一步的信息收集与演算。 对于一个系统性的任务，柚子需要主人给他把系统性任务分解成为一个个独立而明确的任务。 如果方豫只是告诉它：柚子，做一个通用型人工智能出来。 它会完全不知所措，也无从着手，它不会去主动分析这个任务需要什么样的前置知识，也不会创造性的去执行这个任务。 这样一来，就需要方豫自己先对人工智能大模型有相当的了解才可以。 给柚子指明一个方向，分解任务，柚子执行。 如果执行成功，那就是搞成了，如果不成功，说明方豫对人工智能的理解有问题，方向不对，就需要换方向。 归根究底，柚子这么懒也是有原因的！ “现在，把我刚才说的方案做一个初步推演，然后把推演结果告诉我。”方豫一边给柚子下指令，一边噼里啪啦的在电脑上改总结。 柚子写的阶段总结太超前了，方豫得删除一部分，还得改错一部分，再交给童永山。 现在方豫已经在童永山心目中建立起了计科高手的印象，索性一阶段童永山就没再找任何计科专业的大佬合作，而是直接和柚子科技达成的合作研究意向。 至于说柚子科技是谁的，童永山更不在乎。 就算这家公司就是自己这个学生的又能怎样？有一个肯投几千万在科研上的二代学生不香吗？ 要是被其他教授知道，早就嫉妒坏了吧？ “主人，re与dbn的结合对处理长距离依赖关系的能力应不会有任何提高，我们需要更换模型组合。”经过短时间的运算，柚子闪着银白色的星光回答道。 “那就替换一下，看看哪些模型之间能擦出火花来。”方豫在服务器上圈定了模型范围，交给柚子进行演算。 模糊演算是柚子本身所具备的法则之一，本质其实是预言学派的一些基础理论在柚子身上的应用。 与计算机模型中提取关键因子进行模糊演算的方式完全不同，相比起来，柚子的模糊演算准确性要高得多。 “找到了！”没过多久，柚子就发出了振奋的声音。 “《带注意力的序列到序列》中提到的注意力机制模型与位置编码技术和lstmn、ffn等神经网络的结合，可以形成新的框架，经过训练后添加其他模型，可以形成目前测算中效率最高的大模型。”柚子迅速在方豫的电脑屏幕上投出了相应内容。 “我会把这些模型放到我自己的框架内，由我的框架进行重组。” 说着，柚子身上的银色星光逐渐变成了一条缓慢流转的光带，这是柚子在用自己的本体帮助阵列服务器进行辅助运算，再把辅助运算的结果传输至服务器网络。 只要找对了路，柚子的运算能力远非现如今任何一台超级计算机所能相提并论的。 不过三分钟，身上流淌的银色光带便重新变回了点点银色星光。 “框架重组完成，底层法则添加完毕，上传服务器系统后进行初次学习。”柚子平铺直叙的声音传来，似乎变了一个球，跟电影里的人工智能一样。 方豫不为所动搓了搓手指：“好好说话！” 柚子明显一激灵，语气谄媚：“主人，大概还要30秒，新的框架就能上传至服务器，其后就可以做模型数据训练了。” 话说着，体积并不大的框架模型已经完整上传至服务器机组，服务器内的柚子分身就开始往新框架中添加处理过的数据。 12组gpu服务器、196颗tem60算力全开，服务器的散热风扇以一万五千转的速度旋转着，将热量排至这不足五十平米的空间中。 “目前已完成40gb的数据清洗，现在开始用这部分数据进行第一次训练，这个模型需要30万步的迭代可以完成收敛，预计将耗时3小时21分。” 随后，方豫的屏幕上出现了一个3小时21分20秒的倒计时。 方豫搓了搓手，在屋子里走了两圈，心情既期待又激动。 如果这个模型经过数据训练，能够表现出一定的分析处理能力和交流能力，就意味着，自己真的搞出了一个可用的人工智能大模型！ 你说是柚子搞的？ 屁，老子是通讯作者懂不懂？ 确定研究方向、划分研究阶段、指导研究内容，老子干的就是导师的活儿。 课题完成了，导师就做了这些，谁敢说这课题不是导师搞的？ 科研懂不懂？科研的事情，能说是压榨吗？能说是剥削吗？能说是黑心吗？ 这种说法，完全无视科研领军人物的贡献呀！ 你说童永山不给老子一作？ 呔！你这黑了心的老贼！学阀！不要脸的黑心导师！ 方豫转了两圈，为了平复自己的情绪，干脆又跑到威斯汀，和那四个正准备逃跑的海贼世界的入侵者又大战了一场。 海贼世界的入侵者被入侵的快不行了。 三个小时后退房时，四个人都是o字腿。 方豫再次回到机房的时候，40g的模型数据已经训练完毕了。 “主人，40g的数据已经训练完毕，其中20g是周文数据，20g是盎文数据。从收敛情况上看，这次训练是成功了，我们可以针对这个模型进行一些测试。” 方豫的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简易的对话框，这是柚子刚刚制作的一个ui界面。 “你好。”方豫在对话框中输入了两个周文。 “我不好。”对话框中瞬间出现三个字。 艹？什么情况？你这数据清洗的有问题啊，用什么数据训练的？ 柚子一脸汗，“这个，这个，可能用来训练的数据有点问题，我再清洗一遍啊。” 服务器又疯狂运转了几分钟，40g的数据便又清洗完成。 “重新训练大约需要1小时20分钟。”柚子的声音有些尴尬。 方豫无奈，看看天色，已经下午四点了。 本来还想着去拳击社虐虐菜装个逼，看来也没时间了。 还是在这等着吧。 方豫不是浪费时间的人，一个小时二十分钟，足够他复习一门待考科目的。 终于，倒计时结束。 方豫再次在对话框中输入你好两个字。 “你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这次回复就正常多了。 “你叫什么名字？”方豫又敲出一行文字。 模型中规中矩的回答：“我还没有名字，我是柚子科技开发的一款基于多重神经网络的大模型，你想叫我什么？” 方豫想了想，嘴边露出一丝微笑：“既然你是柚子开发的，那就叫你橘子吧。” 上架首月小结和一点小感想 昨天晚上更新完躺床上，看到很多大神昨晚都更了一章月度小结和感想。 我琢磨着，大神都这么干，是不是这也是个规矩啊，就也想着写一篇。 可憋了半天，实在没想出来要写啥。 写成绩？均订1200的成绩似乎也没啥可说的，其中200的均订还是昨天一天的风向标推荐带来的。 写书友反馈？这就牵涉到两个问题了，第一，书友，第二，反馈。 我能看到有几位读者一直在章评区支持着，每章都评论，真的，很感谢，你们现在其实是我能够坚持下去更这本书的最大动力。 我此前说过，7年前曾经写过一本书，虽然一年多以后被404，但也不算纯新人，而且当时那本书成绩还不错，让我混了个4级作者。 开始写这本书的时候，我准备了两個月的时间，自觉准备的还是比较充足的，可真正开始更了之后才发现，我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就是起点的推荐机制变了。 以前的起点推荐机制，主要依靠编辑，编辑觉得有潜力，就会争取推荐。而现在，每一个推荐位，都要靠数据说话，没有数据，一切白搭。 而且由于这么多年没写了，以前的编辑可能也离职找不到了，于是就直投，7万字才签约，浪费了4万多字的推荐期，这也给后续埋下了隐患。 起初其实数据还不错，新书推荐一二三轮pk下来，追读最多时到过2500，这个成绩如果当时上架，首订应该是在1500左右。 可当时我一门心思想要搞个三江，于是编辑给我搞了个四轮推，结果我自己没搞懂规则，第四轮推第一天我就超字数下新书榜了，于是接连十天的无曝光裸奔让我十天中掉了一千四的追读。 这下距离三江就更远了，匆忙上架，上架后首订642，这一个月均订也从不到五百涨到了1000，在昨天，混了一个风向标，涨到了1200。 我说这些不是卖惨，实际上，我对起点现在的推荐机制和审核机制非常认同。只是在遗憾，如果当时多了解一下行业中的变化，可能成绩会好得多。 但事情就是这样，如果自己不经历一道，光凭网上的信息了解和朋友讲解，永远没有切身感受。 现在的作者写书，和多年前确实不同了，需要考虑的东西更多，这方面就不多说了。 说一下未来的情节吧。 这本书到现在快160章，45万字，从昨天开始，这本书正式进入了事业线。 我的老书友应该知道，我上一本书是写投资的，直到现在，我都觉得我那本重生文是起点写投资的书中写的最专业最好看的。 上一本书中，其实我写的很干，只有故事情节，没有人物，这本书之所以写了这么多女配，其实就是在练人物，但不代表我写事业线的功力下降了。 所以，对后续事业线的发展，我自己还是蛮乐观的。 说了这么多，最后求个月票和推荐票吧。 感谢大家的一路支持，祝大家61儿童节快乐！ 第158章 先去篮球队装个逼（第一更） “橘子……嘿嘿黑……”柚子傻笑了几声，笑声里充满了感情。 方豫看了一眼柚子，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个大模型也能算是柚子的孩子了。 就是不知道这个孩子能成长到什么程度？ 橘子大模型的底层中，不只由多重神经网络组成，更隐含了柚子自身的简化版架构法则，具有超过三亿的参数，仅大模型本身规模，就超过10个g。 3亿的参数，在周历3061年的现在，是一个非常恐怖的规模。 deepmind几个月前刚刚公布的deepqwork的参数量也不过才168万。 而非死不可年中发布的深度学习面部学习系统deepface，虽然没有公布参数量，但按照推测，应该也不过是一千多万参数的级别。 而三年前古狗发布的古狗大脑计划，使用了一万六千颗cpu进行训练，号称有10亿参数，但其中无效参数和负作用参数比例超过百分之七十。 虽然也实现了视频端的无监督学习，但训练效果并不好。 但橘子大模型是不一样的。 由于柚子是在自己本体中完成的橘子大模型的框架搭建，在奥术的辅助下，橘子大模型的三亿参数中，无效参数和负作用参数基本能控制在10%以内！ 可以说，刚刚诞生的橘子大模型，就是目前这个世界上性能最强的ai大模型！ 神经网络下的人工智能参数，就相当于人类大脑的神经突触。 参数数量是影响人工智能模型能力的最重要因素之一，甚至是决定性因素。 更多的参数通常意味着模型具有更高的表示能力，能够捕捉和表达更复杂的模式和关系。 说人话，就是参数越多，人工智能就越像人。 而且，具有更多参数的模型可以更好地拟合训练数据，降低训练误差。 说人话，就是参数越多，人工智能的理解能力就越强。 从大方向上来说——参数越多，人工智能的能力越强，这句话是没有错的。 尽管目前只有40g的训练资料，但橘子大模型已经展现出了相当程度的智能水平。 这也说明，柚子所创造的深度学习训练框架效率之高，已经远超古狗一个月前刚刚发布tensorflow训练框架0.5版。 值得注意的是，人工智能训练框架和人工智能大模型的模型框架是两个不同的东西。 比如橘子大模型，其中所使用的多层神经网络及神经网络的层次结构和连接方式就是橘子的模型框架。 而训练框架，是一个提供工具和接口，用于构建、训练、评估和部署深度学习模型的软件平台。 说人话，就是，如果未经数据训练的大模型框架是一个崭新的脑子，那么训练框架就是学校、是老师、是整个教育体系。 ai大模型框架本身的层次和结构，就是这个崭新脑子的智商。 而训练数据，就是被教育体系用各种方法教授给这个崭新脑子的知识。 老师水平不同，教育体系不同，教授的知识不同，那么学生掌握知识的效率和准确率自然也不同。 一个学生本身成绩好不好，一方面取决于个人智商和努力，另一方面，也取决于教育方式和教育体系是否科学，老师的教学水平如何。 还有一方面，就是这些知识本就应该是正确的，错误的知识教授给学生，在考试和实际应用中没有任何作用。 同样，受过污染的错误数据也无法训练出可用的ai大模型，使用受过污染的数据训练大模型，会导致训练后的大模型几乎没有任何实用性。 三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否则学区房怎么能卖那么贵？ 否则辅导班怎么会那么贵？ “柚子，以三天间隔为单位，用柚子科技的账号，将训练框架的前置技术按照前置顺序分批次上传到github，选择apache2.0的许可证。” “随后，写三篇关于多头注意力机制的论文，同样以每周一次的频率，发到arxiv上。” “另外，在github、arxiv上、linkedin上，寻找位于大周境内的高技术人才，要求如下……” 方豫给柚子下达了三个明确的指令。 也该给柚子科技找一个技术团队了，否则自己这么一个社保人数只有三个人的小公司，突然就搞出了训练框架和成熟的ai大模型，谁也不会信啊。 作为一个创业公司，如何次才能吸引高水平的技术人才？ 很简单，就是你自己先是一个高水平的技术人才。 天才是有聚集效应的。 放到github上的这些东西，就是饵。 无论是柚子还是橘子大模型，肯定都会藏起来，方豫准备把橘子大模型剥离出最基本的框架，到时候交给这些天才去填充，如果填充的模型效率不如柚子做出的，自己再进行修改。 总之，把自己的能力控制在顶级天才的程度，确保做出的东西不被人怀疑就行了。 事实上，一个大模型团队和训练架构团队的核心成员，人数往往并不多，可能只有十几个人甚至几个人。 因此，方豫只要吸纳三到五名算法科学家、五到十名工程师、三名数据处理人员，再加上十来名内勤人员，就完全能够把这个大模型团队支撑起来了。 产品端的总人数完全可以控制在30人以内。 而且，在产品端，方豫一个外国人都不准备招。 倒不是方豫有多强的民族主义，主要还是出于保密的考虑。 人都在大周，出现了什么意外，他也能尽快处理掉，但如果在国外的话，就比较麻烦了。 如果是其他公司，可能还会有在大周很难招到顶级人才的疑虑。 但柚子科技就不需要有这方面的担心了，方豫本身想要找的就是高水平人才，而不是顶级人才。 要不是顾及到现实问题，他一个人，配上一个财务和运营团队，光靠柚子就能把产品端整个建立起来，不需要任何其他人的辅助，而且效率还会更高。 到时候可能唯一需要大量人手的，就是ai对齐部门，说白了就是让ai的伦理道德和人类社会的伦理道德对齐。 这部分员工是没法省的，需要有专职的社会科学专家以及大量的测试人员，通过与ai间各种稀奇古怪的对话，来发现ai存在的伦理问题，防微杜渐。 哪节省，审核员也没法节省。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在此之前，方豫得先给柚子科技找个hr。 哦，不是，得先去篮球队装个逼。 这一章我已经尽量写的深入浅出，修改了很多次，但还是保留了这部分内容。 因为后面围绕人工智能的东西太多了，还是要先争取让所有人都能看明白人工智能大模型究竟是怎么回事，原理究竟是什么，一个人工智能又是如何诞生的。 这些东西不是作者在炫耀或者水字数，而是要说明，在现实社会中，主角如果真的搞出一个单独的训练框架和模型框架，怎么样才能不被人怀疑的将这个模型发布，又该怎么样从专业角度把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这样，后续的情节爽点才能起得来。 第159章 期盼已久的装逼时刻到了！（第二更） “2米85，下一个，快点！” “不错啊，2米99，差一点三米了啊，下一个！” “2米88，下一个！” “3米15！能扣篮了啊，下一个！” …… 第二天早上九点，方豫就来到了体育中心二层篮球馆。 国立西关校区有很多个篮球场分布在校内各处，但校队始终在体育中心二层训练，据说是因为这里是地板，队员不容易受伤。 校队的队员其实是不愿意的，在球馆里，被女生围观的几率远不如在外面大。 不管怎么说，这里的设施也是最齐的，因此新的校队大名单选拔仍旧还是放在这里进行。 五名教练一共推荐了40名球员，再加上原校队的3人，一共43人参加选拔。 这次选拔还是挺公平的，一共四项测试。 助跑摸高20分，定点投篮20分，多种变向运球上篮20分，最后40分是5v5的十分钟比赛。 为了提高效率，前三项测试是同时进行，每个指导老师负责一项测试，占用了两块篮球场地。 对于专业球队来说，这种选拔方式无疑是不可能的，但仅仅只是个校队选拔，而且还是不含特招的高水平运动队的普通校队选拔，就完全够用了。 国立是有特招的高水平运动队的，专门代表学校参加各种运动会赢荣誉，一部分是单独特招，还有很多人是二本线65%特招。 二本线65%啊，大会考过300分就能上国立了，要不是今年取消了体育特长生加分，这个分数线能更低。 而金大由于体制不同，是没有体育特长生的。 因此，在两校交流之初，就有了君子协定，特招的半专业队员不能参加比赛。 否则国立这群平均身高一米九二的体育特长生，上了场根本用不着跑，光凭身高就能把金大那群平均身高刚刚一米八的菜鸡灭掉。 那3个参加选拔的校队队员，也是校队仅有的3个不是体育生的。 “前面那个至少一米九的，不是金融学的那个体育生吗？他怎么也来参加选拔了？” “你说方豫啊，不清楚，是不是学校搞错了？” “你们别瘠薄瞎扯了，谁跟你们说方豫是体育生的？我和他同专业，他去年是我们专业第三。” “真的假的？” “嘿嘿，你们不知道吧，人家大二就已经进组了，而且还是童院的组。上次我们专业的大群里，导员还专门发了个喜报。” “窝草，学神啊。” “说不好，没准是爹神，你们这个专业，嘿！” “咋的？你还有专业歧视？” …… 方豫经过魔网能量强化后的强大听觉，足以清楚的听到周围人对自己的议论。 怎么一个心存不满可以跳出来让我装逼打脸的都没有呢？ 名校就是这点不好，高认知能力的太多，相应的，奇葩的比例也就没那么大。 没意思。 方豫撇了撇嘴。 他也不想想，哪怕他用升级后的无界信使，收束了经过三次生命本质强化后产生的上位者威压，光凭他一米九一的身高和超过一百公斤的体重，就足以恐吓大多数同性，吸引大多数异性。 升到三级法师后，方豫身上的威压就越来越强，开组会听江南蓁说话时不小心泄露了一点出来，把江南蓁吓得直接坐到了椅子上。 于是，方豫只得又去了一趟洛林塔，换完法术书，本想去皮蒙特炼金公司看看有没有抑制威压的道具，结果柚子说无界信使升级后就有这个功能。 于是，方豫花费了100魔晶，给自己的无界信使做了个升级。 尽管洛林塔还没给他19级权限，但无界信使的级别似乎是跟随法师级别而不是洛林塔级别提升的。 方豫升到三级奥术法师后，洛林塔控制台中的无界信使的升级功能就再次开放了。 同样升到3级的无界信使，波卡空间扩充到了10立方米，而且还多了一项收束威压的功能。 只要开启这项功能，无界信使就能够将大部分上位者威压都收束在方豫体内。 “下一个！” 很快，助跑摸高的测验就轮到了方豫。 助跑摸高每人两次，取成绩高的那一次。 负责记录测验结果的指导老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方豫，脸上不动声色：“核对姓名。” “方豫。”方豫晃了晃脖颈，从两米外颠了两下，纵身一跳。 “窝草！” 周围传来一阵骚动。 “三米五五！”指导老师的眼睛都冒光了。 在他们的评分表中，三米四二就已经是满分了。 要知道，这可是国立高水平运动队，也就是体育特招生的评分表！ 三米五五的助跑摸高，就意味着方豫的助跑起跳至少也有一米！ 这个身高下，cba水平也就不过如此了吧？ 艹！吴勇为这货，还真让他找到了一个好苗子。 这个弹跳，放到原校队，也是绝对的扛把子。 这种情况下，第二次测试也就不用做了。 就是不知道具体技术怎么样，上次老吴说他和这小伙子1v1被完爆，一会儿得注意看一下。 国立这几个篮球教练以前基本都是职业队的，岁数最大的总教练包玉成甚至是职业化之前的海西专业队球员，基本功和技战术水平都不低。 这种情况下，吴勇为能被方豫1v1打爆，虽说有年龄和疏于锻炼因素在里面，但也足够说明方豫的实力并不差。 果然，定点投篮，三分线内五个点位，每个点位五个球，每球一分，25个球投中20球即为满分，方豫没用任何法术的情况下，就投中了22个，又是一个满分。 方豫虽然没有经过专业的篮球训练，但小学中学课后都没少和同学打球，基本的技术还是有的。 再加上三次生命本质的提升后，方豫的运动天赋早已超过这个星球上的所有人类生命，如果他不是故意投失那三个球，25球全中也不是什么难事。 方豫投最后一个球的时候，原本想要投失的，结果投之前，就听到场边突然有人在喊：“表哥！加油！” 旁观的原篮球队正式队员和接受测试的学生全都侧目而视。 只见一名黑色长发的清丽少女满面笑容的冲着方豫挥手。 “窝草！陆嘉言！她居然笑了！” “呃！我死了！我也是经院的，从来没见陆嘉言这么笑过。” 诸多男生都不由得有些兴奋。 美女始终不缺知名度。 “陆嘉言是方豫的表妹？” “方豫表哥！加油！” “呸呸呸，表哥也是你叫的？你心里这算盘打得我隔两米都听到了。哥！你缺表妹夫不？” 方豫看着陆嘉言，手腕一抖，篮球空心入网。 “医生不是告诉你多待三天么？这才第二天，你怎么又跑出来了？”方豫走到陆嘉言跟前，扬了扬头。 陆嘉言看到方豫走过来，俏脸微红，哼了一声：“反正那个贺主任就是想给我多做检查，只要每天检查做完了，他也不管我在不在。” “表哥，我跟你说，那个贺主任可坏了，丧心病狂的还想给我做肾穿，还好我爸妈没答应。” 陆嘉言嘟着红润的小嘴抱怨着。 方豫听着也不觉得烦，随口安慰一句：“没事，他要是真敢胡来，表哥去治他。” 陆嘉言喜滋滋的：“我就知道，表哥最好了。” 方豫心中一跳，冲陆嘉言打了个手势：“我还差一项测试，先过去了啊。” 陆嘉言跳着脚冲方豫挥了挥手。 第三项测试多种变向运球上篮规则介绍起来比较复杂，总之就是运球m型跑全场，每个转折处都要用不同的方式换手，违例的话扣1秒，35秒之内完成则为满分。 在方豫有意控制下，又故意违例了2次，将时间控制在了36.5秒，得了个18.8分。 三项20分满分的测试，方豫最终获得58.8分，距离三项满分只差1.2分。 十几分钟后，所有人的前三项测试都已经完成，就开始最后的分组对抗。 5v5分组对抗，每场10分钟，方豫被排在了最后一组。 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前面四组全都打完了，这时候方豫才发现，一共接受测试的只有43人，自己和剩下的两个弱鸡好像要轮空了？ “韦强、陈森淼，你们两个进红组！” “林安、付哲、郭子俊、张英麒、杨洋，你们五个过来客串蓝组！” 原本站在场边溜达却始终没说过话的总教练包玉成挥了挥胖手，指定了几名原校队队员进来客串。 “沃日！” “尼玛让校队主力和我们打？这塌马是有病吧？” 两名弱鸡脸色铁青，虽然接受测试的红队也补进来两名校队的锋线替补，但再加上他们三个，怎么打？ 对面中锋两米一三，比阿莲还高了两厘米。 再看包玉成指定到红队的替补中锋，身高才两米零二，足足矮了11公分。 校队主力最矮的得分后卫，身高都是一米八五，红队接受测试的两个弱鸡，一个一米七八，一个一米八二。 身体硬件差距巨大，技战术软件差距更大。 这队人放灌篮高手里，估计都能完虐山王。 方豫看了一眼包玉成，发现这个长得就像没戴眼镜安西教练的白头发胖老头也正在看他。 方豫不由得冲包玉成挑了挑眉。 看来这是冲我来的啊。 果然，今天就是来对了！ 期盼已久的装逼时刻到了！ 对了，忘了求月票！ 我现在月票700多名，500名以内就能进月票榜了，求月票啊求月票！ 第160章 17:16（8000字大章！） 看到方豫的眼神，包玉成不由得有些奇怪。 这小子看我的眼神怎么好像有点感激的意思？难道说以前指导过他？ 可不感激吗，这种装逼的机会，千金难换啊。 虽说国立的男篮在cuba算是鱼腩队伍，连分区赛都闯不出去。 但也要看对手是谁，这么说吧，看漫画时森重宽觉得牛逼吧？ 实际一看数据，身高199，体重100公斤，这数据连国立的替补中锋都比不上。 相比之下，红队这边的阵容，就完全不够看了。 两个校队锋线替补+两个后场弱鸡+不是专业出身的方豫，怎么看，都是被虐的阵容。 就算方豫刚刚在前三项测试中表现不俗，也不会有人相信这一组临时拼凑的散兵游勇能对校队主力构成什么威胁。 你看，这剧情的先抑后扬不就来了吗。 使用哪种套路？是扮猪吃虎还是绝境逢生？是装逼打脸抑或力挽狂澜？ 扮猪吃虎是没戏了，哪怕前面三项没拿这么高的测验分数，光凭自己这体型，也没法扮猪吃虎。 装逼打脸的话，得对方配合。 比较有把握的就是绝境逢生力挽狂澜了。 得好好设计一下剧情爽点。 这种人前显圣的良机，可不能那么轻易的浪费了。 “包叔，这阵容能测出啥来？虽然栗海东没上，其他的主力也不是这几块料能对付的。还不如派三阵做蓝队，红队有二阵的韦强和陈森淼，不至于被三阵打太惨。” 一名三十多岁的教练大大咧咧的坐到包玉成身边，“你现在这个安排，我就怕红队这边球都碰不着。” “你要是真想试试那个方豫的成色，不如直接让他过了，进了队之后再看表现，反正他前面的成绩也够了。” 耳朵灵的方豫刚听了这个教练前一句话，还觉得装逼打脸的机会来了呢，结果后一句话一出来，发现空欢喜一场。 果然啊，专业的眼光都不会差。 包玉成嘿嘿笑了两声，端起保温杯喝了口水。 “你们几个准备一下，三分钟热身，比赛时间十分钟。”一名教练跟方豫几人说明了一下。 几个人互通了姓名，两个校队二阵队员中，韦强是打中锋的，身高两米零二；陈森淼打大前，身高一米九三，比方豫略高一点，但体重只有90公斤，有点偏瘦。 两人都是体育特招生，今年也是大二。 另外两个菜鸡一个叫万兴，一个叫刘嘉诚，都是大一新生，报名的位置是后卫，但技术都很一般，属于比较强的篮球爱好者水平，前面的三项测验，分数只能算中等。 韦强和陈森淼就是过来做搭子的，心态轻松得很，但万兴和刘嘉诚可就不一样了。 两人浑身肌肉紧绷，肉眼可见的紧张。 方豫也没故意抢什么领袖权，几个人只是简单商量的相互认识了一下，就该上场了。 开场跳球，毫无悬念的，面对两米一三的杨洋，韦强奋尽全力也没争到球，被杨洋把球拍给了小前锋付哲。 付哲带球刚想来一波快攻，一抬头，却看到对方阵容中刚刚那个三项测验中几乎拿了满分的方豫已经回防到了三分线外一步。 这小子意识可以啊。 付哲心中嘀咕了一句，倒是也没太放在心上，也没打算传给队友，依旧运球朝红方半场快速移动。 刚刚他也看到了方豫的测验过程，虽然这小子投篮和弹跳都不错，但运球技术不扎实，说明脚步也不够灵活，过掉他应该不难。 付哲是国立校队的主力得分后卫，有时也打小前锋，是国立去年单独特招的两名篮球运动员之一，个子在篮球运动员中不算高，只有一米八八，但速度技术都很好，上个月cuba分区赛开打，三场比赛，郭子俊平均每场比赛14分、4助攻，算是队内的核心成员。 不过眨眼间，付哲就已经来到方豫面前，只是略略减速，双手交叉运球，做了个交叉步突破，似左实右，身形一晃，便从方豫左边一闪而过。 比过桩还轻松。 咦？球呢？ 付哲身形一顿，还没等回头，就听到场边传来的叫声。 “抢断！” 付哲一回头，就看到方豫正在运球跨过己方半场，把球传给了正在冲向内线的陈淼森。 陈淼森是个大空挡，接球后距离篮筐三米不到，轻轻一个上篮，就先拿下两分。 “牛逼啊，兄弟。”陈淼森进球后和方豫击了下掌。 付哲一脸茫然，刚刚那球是怎么被断的？ 自己明明右手持球，从方豫左侧晃过去的，方豫也没伸手拦，球怎么丢的？ “付哲！别愣着，开球了！”场上队长、中锋杨洋吼了一嗓子，随后又叮嘱道，“都小心点这小子，转身好快，刚才他是回手掏从你背后断的球。” 窝草！ 付哲不由得一惊，尼玛背后断球？蒙的吧？ 不管方豫刚刚的抢断是不是蒙的，付哲也不想重蹈覆辙，接到林安的传球后，直接就传给了内线，随后自己就开始跑空挡。 跑了两圈，发现方豫就像牛皮糖似的，把自己的接球路线全都挡死了。 内线又转移给了林安，林安尝试突破了两下，在张英麒的挡拆之下场上得分后卫郭子俊获得了空挡，林安一个击地传球，郭子俊也上篮拿到两分。 方豫毕竟只有一个人，而且他们五个赛前沟通时，都同意防守时采用人盯人战术。而每个人的防守能力不同，自然很容易被对手抓住突破点。 和万兴对线的郭子俊就是如此，虽然万兴意识和脚步比一般人强一些，但比郭子俊这种半职业球员还是有很大差距，轻轻松松就被对手拿到了上篮机会。 郭子俊上篮得手，和林安击了下掌，看都不看万兴一眼，就是这么吊。 攻防转移，不过短短三秒，得球的万兴就贡献了一个传球失误，把球直接传到了蓝队的付哲手中。 付哲持球快攻，方豫步伐不紧不慢的跟着，付哲实在找不到突破机会，看到斜前方张英麒的空挡，想都没想，就传了过去。 显然，陈森淼把张英麒跟丢了。 张英麒接球后前方就是一片大空挡，张英麒运球跑了几步，单脚蹬地起跳，高高跃起足足70公分，劈手就是一个单手灌篮！ 2:4！ 张英麒灌篮后，还伸出食指朝红队摇了摇，和付哲击了下掌。 随后一回合，万兴传给韦强，韦强背身单打失败，蓝队抢到篮板后又发动了一次快攻，2:6。 这只是一场十分钟的练习赛，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接近三分钟，红队2:6落后两个球。 接下来还没完，除了被方豫盯死的付哲外，蓝队其他几人都获得了攻篮机会，还获得了两次罚球，而红队由于万兴和刘嘉诚有了球也不敢打，只会往韦强和陈森淼手中传，一分都没得。 六分钟时，比分已经来到2:12，红队足足落后十分。 对这个比分，似乎没有人觉得有什么问题。 只有包玉成眼中闪过了一丝失望。 看到积分器上大大的2:12，方豫心中点了点头。 是时候表演真正的技术了！ “表哥！加油！”方豫正想要开大，就听到旁边陆嘉言的加油声。 方豫冲陆嘉言做了个放心的手势，向场边的教练叫了暂停。 “能暂停吧？” “能、能。”场边教练一愣，你一个选拔赛，还暂停干啥？ “现在我们落后十分，时间还剩四分钟。”方豫把其余四人都叫到一起，“长话短说，咱们说下一球的战术。” “刘嘉诚，你的传球有些问题。”听到方豫这么说，刘嘉诚脸上有点挂不住，正想要分辩，却听到方豫又继续说道，“但你的运球和速度很好。” “所以，尽量不要在对方紧逼下再传球，尝试一下突破。你刚刚和林安的对位几次都没有突破，他一定没想到你会在这时选择突破。只要能突破成功，有空间的话，就自己尝试上篮，没空间，就找空档，实在不行就传给我。” 听到方豫这么说，很神奇的是，刘嘉诚心里面不止一下子怨怼都没了，甚至还有点高兴。 这其实就是很多领导与下属的沟通方式，如果方豫说：刘嘉诚，你的运球和速度很好，但传球有问题。 这种表达方式，就是完全负面的表达方式了，刘嘉诚从心理上就很难接受。 先肯定后否定，给人的感受就是否定。 而先否定再肯定，表达的意思相同，但给人的感受就是肯定。 人往往愿意接受肯定性的认可，而不愿意接受否定性的建议。 猴子早上三个果子，晚上四个果子不接受，换成早上四个果子，晚上三个果子就接受了。 所以，在很多心理问题上，人和猴并没有本质性的差异。 “万兴，嘉诚突破的时候，你和我要做好挡拆，给万兴拉出空档。挡拆的位置我到时候会指给你。” “陈森淼、韦强，你们在内线时刻注意进攻篮板，如果万兴没有投中，就还有补篮的机会。” “好了，暂停时间到了，虽然我们落后十分，但我还是要说，老子要的就是胜利！明白吗？” “四分钟，把这10分追上来！反超他们！” “就从这一球开始！” “胜利！” “胜利！” “胜利！” 说来也怪，本来五个人士气都有些低落，当方豫喊完第一声胜利，其他几人却都感觉精神一震，一股求胜欲无法遏制的涌上心头。 等到喊完第三声胜利，这个五人小分队就已经感觉杀气腾腾了。 重新上场后，红队开球，刘嘉诚运球慢慢向对方半场，紧紧盯着自己面前的林安。 林安并没有把刘嘉诚放在心上，过去几回合的对线已经充分说明了面前这个大一的新生各方面都不是他的对手，只要自己打乱他的传球节奏，就极有可能让他贡献出一次失误。 就在他紧盯着刘嘉诚手中的篮球时，刘嘉诚却突然启动，一个简单的跨步变向，在他毫无准备之时，刘嘉诚就已经从他的右侧擦身而过。 红队根本没重视蓝队的进攻，防守非常松散，刘嘉诚突破了林安后，面前就是一片坦途！ 自己上篮！ 刘嘉诚立刻做出决断，一个三步上篮，便想要把球朝篮板抛去，也正是这时，一道高大的黑影出现在他面前。 杨洋！ 刘嘉诚手一偏，杨洋并没有碰到球，但刘嘉诚的抛球动作由于受到了干扰，有些走形，球擦了一下篮板，磕在篮筐上弹了两下。 “我的！”张英麒高高跃起，一米九九的身高一百公斤的体重下，弹跳却比两米零二的韦强足足高了十公分。 “拿来吧你！”就在张英麒的指尖即将触碰到篮球之时，身前呼的出现一道身影，后发先至，跃起速度比他快得多，抢先一步将篮球捏在手中，还未等人落地，对方持球的左手就将这个球斜着灌入篮筐之中！ “啊~~~表哥！表哥你好棒！”陆嘉言不知道从哪儿搞来两个塑料的长条气球，充当起了氛围组。 场边除了陆嘉言，还有不少其他前来参加测试队员的女朋友或暧昧对象，看到方豫的灌篮动作，一大半全都开始纵情尖叫。 没办法，方豫的扣篮动作太踏马帅了。 不止女生，连场边教练全都忍不住站起来叫好，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他们太清楚这个扣篮的难度了。 德雷克斯勒扣篮！ 方豫在接球的方位在篮板右侧，左手单手接球后，凭借强大的滞空侧手斜劈，在视线受阻看不到篮筐的情况下，将这个球灌入篮筐！ 4:12！ 仅仅只是这一个灌篮，就点燃了全场的气氛！ 装逼果然很爽。 方豫一边面无表情的往后场跑，一边冲张英麒摇了摇手指。 张英麒的火气一下子就被撩拨起来了。 “林安，一会儿球传给我，我要单打他！”张英麒咬着牙对林安说道。 不过是一个球而已，不到四分钟，还差八分，怎么也不可能翻盘。 林安看看记分牌点了点头。 开球后，林安就把球快速转移给了张英麒这个大前锋。 张英麒原本对位的是陈淼森，他给付哲打了个换位的手势。 付哲巴不得和张英麒换位置，虽然其他人没发现，但他和方豫对位这几次已经快被防麻了。 这小子身体怎么这么硬？力量太大了，感觉比栗海东都大。 硬？大？ 那是你没见到更硬更大的。 呸呸呸，肯定不能让你见到。 方豫嘴角泛起一抹轻蔑的笑容，向张英麒勾了勾手指。 作为国立的绝对主力，张英麒哪受得了这个，直接运球就要单挑方豫。 张英麒左晃右晃，方豫根本不吃这一套，张英麒无奈，只好选择背身单打。 “咚！”“咚！”“咚！” 张英麒靠着方豫不停地往内线挤，挤了两下，却发现自己根本挤不动！ 不可能！ 张英麒对自己的力量有绝对的自信，他暑假还跟着cba球队一起训练了一段时间，就算cba的首发中锋，也没有这么强的力量吧？ 张英麒不信邪，又拱了两下。 “呜呜！三秒违例！” 张英麒怒吼一声，把球砸在地上。 红队发球，这次万兴得球后第一时间就传给了方豫。 方豫不紧不慢的拍着球，走到对方半场，做了一个让进攻球员散开的手势。 张英麒满眼怒火，双手张开，尝试紧贴防守。 “小子，别嚣张，进了两个球就不知道行老几了是吧？告诉你，你还嫩着呢！”张英麒嘴里喷着垃圾话。 “我现在至少是红队老大，打完这场球，你在校队能行老几就不知道喽。”方豫伸出左手，“看到没，打你的话，我只需要左手就行，不信就试试。” 张英麒差点被气乐了，打我只用左手？真塌马能吹啊。 正想反唇相讥，却看到方豫脚下一错步，真的把球交到了左手，随后高高跃起，从三分线外一步就开始了投篮！ “不好！”张英麒竭力跳起，却仍旧晚了一步，手没碰到球，却碰到了方豫的小臂。 再看篮球，此时也已脱手而出，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空心落入篮筐。 “呜呜！”教练的哨声也适时响起，“打手犯规！” “3+1！3+1！”红方几名队员全都兴奋起来了，连校队二阵的韦强和陈淼森都跑过来和方豫拥抱庆祝了一下。 方豫走上罚球线，没做任何准备动作，只是手腕一扬，转身就走。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刷！” 篮球再次空心入网！ 8:12。 距离结束还剩两分钟。 对于观众来说，比赛一下子又重新充满了悬念。 看到这一球，包玉成也忍不住站了起来。 果然没看错！这小子一个人就有扭转比赛的能力！ “教练，让我上吧。”包玉成身边一名身高比方豫略矮的年轻人眼中流露出熊熊的战意，对包玉成主动请缨。 包玉成看了他一眼，沉吟道：“这就是一场考核比赛，你想上？” 年轻人点点头：“他很强，队里只有我才能限制住他。” 包玉成点点头，站起身对场内道：“蓝队换人，付哲下，栗海东上。” 换人？一场十分钟的考核赛还要换人？换人的还是校队一阵？而且还要把校队的王牌栗海东也换上去？ 这是啥路数？ 栗海东是国立近十年来，特招的最有天赋的篮球运动员，同样也是大二。 栗海东年少成名，十六岁就拿了青少年篮球赛的mvp。高考时，国立为了招栗海东，还特别给他父母承诺了一笔十万块的奖金。 可以说，栗海东虽然年轻，但能力水平基本已经可以在一部分cba球队中打上轮换球员了。 原本国立是想用栗海东冲击cuba的淘汰赛，结果没想到去年地区赛打到一半，栗海东就伤了，结果国立仍旧没能进入地区淘汰赛。 栗海东脱掉身上的运动服，露出里面的篮球背心，快速的热了一下身，随后便跑到场上。 他没有先去找队友，而是先跑到方豫面前，仔仔细细的打量了方豫一番。 “你很强，不过，我更强。”栗海东面容冷酷的对方豫说了这么一句，随后转身就走。 卧槽？ 原来是装逼领域的竞品啊。 听到这么中二的宣言，方豫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主要他是没有想好，到底是先让栗海东嚣张一球，然后再按死，还是直接按死。 哪种方式装逼的效果更好呢？ 算算时间，还有两分钟，差不多三到四个回合，现在还差两分，如果这一回合对方把分差拉到六分，那最后一分半钟就必须拿回八分，才能绝地反击，反败为胜。 应该没啥问题。 先让他嚣张一球！ 这样才够跌宕起伏呀！ 栗海东作为国立的王牌球员，自然是有球队特权的，蓝队开始进攻后，明显就是围绕着栗海东在打。 栗海东和方豫碰了几下，越碰越心惊。 这家伙的防守有这么强吗？ 机会！ 栗海东敏锐的抓住了方豫的一丝破绽，先将球传给了郭子俊。 防守郭子俊的是刘嘉诚，郭子俊左晃右晃，就把刘嘉诚晃倒在地，方豫只能过去补位，郭子俊看似是要投篮，却手腕一翻，球轻飘飘的抛向栗海东。 栗海东高高跃起，左手单手接球，随后交到右手，身体在空中绷得像一张弓一般，右手重重劈下，将球重重砸进篮筐！ 战斧式扣篮！ “砰！” “咚咚咚咚~” 栗海东落地后，篮球也跟落在了地板上，发出了一连串的咚咚声。 栗海东仍旧是一副酷酷的表情，双臂张开，似乎在迎接山呼海啸的欢呼。 篮球馆里一共也没一百人，你装毛呢？ “啊啊啊啊啊！栗海东！我爱你！栗海东！我爱你！” 窝草？还真有啦啦队？ 栗海东在国立校园内拥趸众多，其中有不少女生把他称为国立流川枫。 主要就是因为他和流川枫一样，长了一张司马脸。 “这只是开始。”栗海东跑过方豫身边时，面无表情冷冷的留下一句。 还尼玛开始，后面只剩一分三十五秒了知道不？ 打到这种程度，红队的其余四人已经彻底放弃了球权，一开球，万兴就把球传给了方豫。 球场上就是这样，球权是要靠能力去获取的。 方豫持球后，看了看拦在自己身边的栗海东，用手指了指三分线内右侧的45度区域。 “喂，李东海，看到那了吗？这一球我要晃过你，然后在那里把球投进去。” 李东海？ 栗海东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顾不上再装冷酷的表情：“老子叫栗海东！” 方豫点头：“哦，好的，夏东海。” 就在栗海东刚要反唇相讥的时候，方豫突然启动，步频奇快，连续做了两个crossover，栗海东左右跟随了两下，却完全跟不上方豫的速度，一下子失去重心，坐倒在地。 方豫持球晃过栗海东后，两步就跨进了他刚刚指定的三分线内右侧45度区域。 只要轻轻一投，以方豫的命中率，在无防守的情况下，几乎没有任何难度。 可方豫并没有出手，而是回头看了一眼已经爬起身的栗海东，看栗海东都已经重新回到自己面前，这才后撤了一步，跳起投篮。 栗海东匆忙跃起，想要封盖，却根本没碰到球。 “刷！”又是一个空心落袋。 双方比分重新拉回到4分的分差。 “这只是开始。”方豫跑过栗海东身边时，也嘿嘿着说了一句。 栗海东气的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时间只剩一分十五秒了，蓝队开始进攻后，却并没有故意拖慢比赛节奏。 没别的，丢不起那人啊。 全主力阵容打入队测试阵容，结果还要靠拖时间来赢，说出去比输了都丢人。 现在这场比赛已经彻底成了栗海东与方豫之间的比赛。 栗海东持球后，一门心思想给方豫一个answerball，也开始不停地想要晃过方豫。 结果晃了没两下，就感到手中一空。 被抢断了！ 方豫抢断后，没有任何停留，直接把球向前一抛，正正好好落在已经跑到蓝队三分线处的韦强手中。 韦强接球后，轻轻松松的上篮，2分。 12:14，还差2分！ 刚才1v1我输了？ 栗海东只感觉一阵恍惚。 这怎么可能？ 这只是一场考核比赛而已，我怎么可能会输？ 重新开球后，蓝队明显谨慎了许多，不再专门找栗海东这个点，而是开始寻找其他破绽。 打内线。 韦强和陈淼森都是二阵的，根本不可能抗衡主力球员。 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平时杨洋打韦强就和玩儿一样，今天自从对方暂停后，无论是韦强和陈淼森，都给杨洋和张英麒带来很大的压力。 就好像对方一下子长进了似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24秒的进攻时间转瞬即逝，杨洋只好仓促出手，球在篮板上磕了一下，弹到空中。 “我的！”张英麒再次跃起，他是队内的篮板王，尤其擅长抢篮板。 “拿来吧你！”又是那道熟悉的身影，再次赶在张英麒之前，将篮球揽在怀中。 抢到防守篮板后，方豫再次快速把球传给了万兴，万兴持球向前推进，却马上遇到了林安的堵截。 万兴此时感觉自己的头脑异常清晰，目光盯着林安，手腕上却是一个隐蔽的动作，篮球击地后正正好好落在了空位的陈淼森手中。 陈淼森此时已经进了小禁区，他的速度比较慢，还未转身，便被张英麒紧紧贴上。 “传给我！”方豫招手要球，“我现在已经被放空了！” 栗海东差点吐血。 你塌马被放空了？ 那老子在干嘛？ 打消消乐吗？ 陈淼森听到方豫的话，一点都没犹豫，也不管有没有栗海东在防守，直接把球就传了过去。 栗海东和方豫正在肢体纠缠，眼看球飞过来连忙推搡干扰。 推不动？ 怎么可能？ 塌马奥尼尔也不可能推到胳膊了还推不动啊。 这究竟是什么怪物？ 方豫似乎根本没受到任何干扰，顺顺当当的就拿到了球，随后背身单打，只是拱了两下，栗海东就只能不断地后退。 “刷！”方豫一个小勾手，篮球再次空心落网。 14:14平了！ 看到落地后弹个不停的篮球，栗海东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怪物，这绝对是个怪物。 大周就不可能有这样的球员！ 距离结束只剩三十秒，蓝队再次发球，这一次蓝队打的异常小心，不停地传切配合下，终于由林安获得一个中投机会，再次拿下两分。 距离比赛结束，只剩7秒。 “放心！我们能赢！”方豫把几个队员都叫到自己身边，“一会儿持球后，全都散开，球交给我！这场球，我们必胜！” 开球后，球权迅速就转移到了方豫手里，蓝队已经开始全面退守，栗海东和郭子俊再次对方豫实行了包夹防守。 三分，他一定会投三分！ 栗海东心中闪过一丝明悟。 果然，方豫将球带了两步，刚到三分线外，就做出了投篮姿势。 栗海东和郭子俊毫不犹豫，高举双手，随时准备起跳。 只见方豫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还未等栗海东和郭子俊反应过来，方豫便一个闪身，运球冲入了禁区，刚到罚球线上，便双手持球，高高跃起！ “不好！”小禁区内的杨洋同样跳起，想要封盖方豫的扣篮。 “来不及了！太高了！”杨洋两米一三的身高，居然根本没有碰到球，眼看就要被方豫来一个隔扣。 就在这时，方豫扣下的双臂突然晃了一下，小臂与他高举的左手碰了一下，随后才把球砸了进去！ 16:16！ “打手犯规！教练！打手犯规！加罚！”方豫还没落地，万兴和刘嘉诚就赶紧找教练申诉。 场上充当裁判的教练为难的看了一眼包玉成，包玉成点了点头，教练这才吹响口哨。 “打手犯规！” 方豫站在罚球线上，看了看剩下的1秒钟，呵呵一笑，随手将球抛出。 “本想投个压哨球，结果还给你们留了一秒。” “刷！” 17:16！ 校队主力听到方豫的话，全都脸色铁青。 你塌马学大鸟伯德学上瘾了是吧？ 对啊，我也是大鸟，咋地。 第161章 人事与财务（二合一，6000字大章） 小胖子，你好棒！ 方豫是3041年9月出生的，现在已经二十周岁。（注1） 而陆嘉言是3043年7月的生日，刚刚十八岁半，两人年龄差了一年十个月。 小学一二年级的时候，她可讨厌坐在她身后的那个小胖子了，没事就揪她的辫子，还用毛毛虫吓唬过她。 二年级下半学期，两个班一起上体育课，她被其他班的男同学欺负，出乎意料的是，这个小胖子居然带着班里的男同学一起和对方班级打了一架。 据说那个被打的男生后来还让他上三年级的堂哥带人把小胖子堵住揍了一顿。 再后来自己就发病了，休学几个月后又转了学，没继续在平安一小上小学，也就再也没见过这个自己刚刚扭转了印象的小胖子。 原本已经成为碎片而逐渐模糊的记忆，如今却变得如此清晰。 陆嘉言喊了一句表哥好棒，就看到方豫把视线投了过来，连忙把手里的长条气球挥得更欢了。 看到方豫向她走来，陆嘉言眼睛里都是星星。 咦咦咦？表哥我在这里呀，你怎么朝那边走了？ 陆嘉言的视线跟着方豫拐了个弯，停留在自己的身侧。 沈舒窈？ 啊啊啊，我就知道这个女人对表哥不怀好意！ 她什么时候来的？ 傻丫头，当然是你表哥通知的呀。 “刚刚你最后扣那一下吓死我了，跳的那么高，当时我都没敢看，就怕你摔下来受伤。”沈舒窈一脸的嗔怪。 方豫捏着一个矿泉水瓶喝了两口，神色泰然自若：“没办法，旁边有这么漂亮的女孩儿，是个男生肯定都要表现一下。” “否则你认为栗海东比我帅怎么办？” 说罢，方豫冲陆嘉言和沈舒窈分别眨了眨眼。 陆嘉言冷若冰霜，小小的哼了一声。 沈舒窈脸上则恰到好处的泛起一抹红晕：“让我看看，手破没破？” 说着，沈舒窈拉起方豫的手，仔细的检查了一遍方豫的手掌。 看到沈舒窈抚摸着方豫的掌心，陆嘉言恼火之余，立刻切身感受到了战力的碾压。 你们只关心哥哥帅不帅，只有我关心哥哥伤没伤。 陆嘉言一噘嘴，眼珠转了转：“哥，我饿了，一会儿带我出去吃饭！” 哎呦？ 方豫忍不住看了一眼陆嘉言。 小陆同学居然也能利用自身优势，属于超水平发挥了呀。 “我和舒窈约好了，一会儿一起吃饭谈点事情，你别跟着捣乱。”方豫伸手揉了揉陆嘉言的头顶。 “谈什么事情？我也要去！哥~带我一起嘛~”陆嘉言也牵起方豫一只手，撒起娇来。 嘶~ 篮球队装逼犯们的目光如果能杀人，方豫早就已经被万箭穿心。 天了噜，冰山女神陆嘉言居然也会撒娇！ 当陆嘉言表哥这么幸福的吗？ 感谢新社会，不允许近亲结婚。 表哥果然没好人。 “你们兄妹感情真好。”沈舒窈虽然对陆嘉言的反应有点奇怪，但还是笑了笑，“没事呀，方豫，要不然就一起吧，嘉言身体刚恢复，要不就去喝粥？” 方豫深深地看了一眼沈舒窈。 好吧。 自绿的女生最美丽。 陆嘉言扬起下巴，给了方豫一个狡黠的眼神。 说话间的工夫，考核赛的打分就出来了。 40分的实战分，方豫拿了36分。 技术动作、战术配合、篮球意识、实际效果各扣了一分。 总分94.8分。 这个分数已经毫无疑问可以进入正选名单。 “……张智宇、方豫、乔金田、王锦程……以上十五人，考核通过。从明天开始，跟随校队训练，每周一三五的晚上七点到九点，周六日上午，都有训练，不可无故缺席，缺席三次的，取消资格。”包玉成身边的那名三十多岁的教练念出考核通过的人员名单。 方豫一听就有点毛，什么就必须训练？ 老子是为了未来两年免修免考才来的，如果好说好商量，参加几场关键比赛装个逼，顺便给你们捞点成绩也可以，但你还要占用我这么多个人时间是不是过分了？ 方豫看了一眼周围，入选的几个队员都挺兴奋，这时候如果主动和教练提不参加训练，有点太不给篮球队面子，就暂时把不快压了下去。 一解散，方豫就找到刚刚那名三十多岁的年轻教练：“孟教练，我参加不了训练，跟您说一声。” 年轻教练叫孟广康，新镐体大毕业的，现在也是校队的助理教练。 有传言说包玉成退休后，就是孟广康去接包玉成的位子。 “不参加训练？”孟广康眼睛一瞪，“你以为校队是你家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打了十分钟好球就不知道行老几了？” 刚刚他也极力赞同了把方豫招进校队，对这种凭借个人能力瞬间可以改变场上局势，打爆栗海东的球员，没有哪个教练是不想要的。 但栗海东就是他特招进国立的，今天栗海东被方豫完爆，让他心里也有点小小的不痛快。 再加上他本身就是新镐体大的理论派，信奉的是天大地大集体最大，再大的球星也得服从团队利益。听到方豫这种要求，难免有些生气。 方豫挑了挑眉：“孟教练，我觉得你是误会了，我没想加入校队。我也不是和你商量，就是告诉你，我不会参加什么校队的训练。” 方豫说话也很不客气，恶意侦测的作用下，在他的眼中，孟广康头上绿光中还掺杂着一些红光，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见到。 但无论如何，既然有红光，就说明孟广康是有恶意的，既然有恶意，那还客气什么。 直接怼啊。 听到方豫的话，孟广康不由得为之愕然，随后一股火气涌上来：“你没准备参加校队来参加什么选拔？玩儿我们呢？” 方豫抬了抬眼皮：“吴老师拜托我来参加的，而且也只跟我说是和金大的校际比赛选拔，根本没提校队的事。” “吴勇为？简直乱弹琴！”孟广康恼火的顿了顿脚，有心说你既然不想加入就别加入了，但一想到方豫的能力，又有点舍不得。 “你为什么不想参加训练？”孟广康按捺住脾气，难得的询问了一原因。 方豫一脸轻松：“我训练是最强的，不训练，也是最强的，还训练什么？” “狂妄！”孟广康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井底之蛙！夜郎自大！不自量力！你还真当你自己是乔丹了？” 方豫挖了挖耳朵：“我把栗海东打爆了。” “你！”孟广康指着方豫直哆嗦，“今天就是个考核赛，栗海东的厉害你还没见识过呢！” 方豫点点头，诚恳道：“是，但我把栗海东打爆了。” 孟广康喘了几口大气：“你知不知道，别说nba、cba，就算cuba，比你强的也有的是！也没谁敢说自己不参加训练的！” 方豫呵呵一笑：“可是，我把栗海东打爆了呀。” 艹艹艹！ 要不是估计打不过这小子，孟广康觉得自己肯定要给这小子来个过肩摔。 太他妈气人了。 “既然你不想进校队，那就哪来的回哪去！”孟广康也不准备委曲求全。 无非是个学生球员而已，吊的二五八万似的，真以为地球没了你就不转了？ “赛前一天的集体训练能参加吗？”一个略带沙哑的苍老嗓音从旁边传来。 包玉成举着保温杯，迈着八字步走到方豫和孟广康之间。 方豫想了想：“如果只是一天的话，应该能参加。” 包玉成喝了口水，点点头：“那就这样吧，只参加比赛和赛前训练，日常训练就不用来了。” “包叔！”孟广康大急，“这种先例可不能开！球队……” 包玉成看了一眼孟广康：“刚才我问了一下他们班的导员，小方现在已经进经济学院的课题组了，童校长的组，要是队里有其他人能进课题组，我也可以免掉他们的日常训练。” 孟广康一听就不说话了。 这群体育生本科阶段进组？ 别开玩笑了，这群高考三百多分的学渣能在大学四年把学分修满，就算很不错了。 国立毕竟是一所445综合大学，不是体育大学，学生的学业才是排在第一位的。 既然获得了不日常训练的特权，方豫也就不为已甚，笑呵呵的跟包玉成道了声谢，也没理孟广康，转身就去找沈舒窈陆嘉言两个好妹妹去了。 孟广康气结：“包叔，你看他这是什么态度？” 包玉成慢悠悠的：“去年的姜亿昇态度倒是好，有什么用？该输不是还得输？” 去年孟广康搞了一个什么日常评分系统，给所有球员用各种参数进行打分，态度也是其中一项参数，每个月回顾一次，各个位置分数最高的，就是首发。 其他位置也还罢了，就是控卫这个位置，去年原本的主力栾树因为日常训练态度不好，再加上和孟广康也不对付，结果态度分就变成了0分，而原本球队的三阵控卫态度很好，分数居然超过了二阵的替补控卫林安，一下子成了首发控卫，而且每场获得了27分钟的上场时间。 恰好那段时间栗海东又伤了，这么一来，国立每场输的这个惨啊。 和新航的一场cuba地区赛，甚至被碾压了50多分。 也就是这场比赛之后，孟广康搞的这个什么评分系统才被束之高阁。 听到包玉成这么说，孟广康眼中闪过几分羞恼。 老家伙，反正你明年就退了，等着的。 …… …… 国立附近有家粥店环境不错，叫糖食粥语，据说大师傅就是东官的，各种东官粥的味道很纯正。 “做hr？”沈舒窈睁大眼睛，“你想创业？创业公司不用专职的人事吧？而且我也不懂啊。” 创业？这可不是啥好词。 方豫给两个女生都盛了一碗粥：“不算创业，前期一些投资方已经做了不少投入。” “不懂hr的东西没太大问题，我相信你的学习能力。这家公司以后人不会太多，但每一个员工可能都是高级人才，所以我需要有人能和他们专门对接。” “这个人要有比较强的亲和力和人际关系洞察能力，我觉得你蛮合适的，有兴趣吗？” 沈舒窈低头想了想：“你这家公司是做什么的？” 方豫喝了口粥：“柚子科技，做人工智能的，不是传统行业。” 从一开始，方豫就没准备找专门的职业经理人来给自己打工。 其实，几乎所有做大的企业，无论是传统企业还是新兴行业，几乎没有一家是外聘的职业经理人做起来的。 阿狸的十八罗汉，没有一个高学历的职业经理人，几乎都是马赟的学生，前期高管中只有一个蔡崇信属于金融圈的高级职业经理人，但也是在阿狸成立两三年之后才加入的。 现在火爆的头条系，创业团队几乎都是同学。 至于传统行业就更是如此了，很多都属于家族企业，无论是火爆的地产圈还是传统制造业行业，几乎无一例外。 都说家族企业不好，但真正毁在家族裙带关系里的公司没多少。 反倒是前些年一些读了个emba就开始盲目聘请外部职业经理人的企业，这几年被这些职业经理人折腾黄了不少。 其实管理这件事说起来挺玄，各种管理理念层出不穷，但很多职业经理人其实压根就不懂什么是管理，有些人甚至连管理的目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方大强曾经跟方豫讲过，管理，就三个目的： 提高效率、 增进质量、 降低风险。 任何一个管理者，出台任何一项管理政策、流程、方案，都先要考虑一下，自己出这个东西的目的是什么？ 到底是这三个目的中的哪一个？ 如果是为了提高效率，就要想一下，这个政策能提高多少效率？又会提高多少风险？会不会降低质量？如果会，那么提高的效率与降低的质量与增大的风险之间是否值得？ 如果值得，就去做。 不值得，那就考虑其他方案。 其他两者也是如此。 但现实确实，企业大多数的职业经理人，出台了大量头疼医头脚疼医脚的政策和流程，更有甚者，很多政策和流程他们自己都没搞清楚到底是为了达到什么样的目的。 当然，其中很多政策和流程的推出，都是在为了维护个人或本部门的利益，而非为了公司整体利益。 这也是职业经理人制最大的弊端。 所以，方豫早就想好了，组建创业团队，在非技术管理岗位上最重要的就是知根知底。 能力强弱反倒并不重要。 当然，方豫也相信，沈舒窈肯定有能力做好hr的工作。 做hr，最重要的除了对老板忠心外，其次就是有足够高的情商。 绿茶的情商普遍都很高。 沈舒窈又是十八棵级别的绿茶，情商自然更没问题。 否则上次也不可能在对线中压制住了方豫的兵线。 至于说hr的工作能力，呵呵，hr需要什么工作能力吗？ 方大强就曾经说过，一个让员工感觉不到存在感的hr，才是好的hr。 至于那些给老板节省裁员经费的hr专业技能，方豫目前并不需要。 “柚子科技……人工智能？”沈舒窈饶有兴味的咀嚼了一下方豫言语中的信息。 目前大周境内炒作最火的话题就是工业化4.0，人工智能虽然也偶有提及，但普通人确实了解的不是太多。 其实国内现在人工智能大模型的发展的水平并不差，大多集中在影像识别领域。 这是一个细分领域，国内公司搞影像识别，在数据上有一定的先天优势。 人工智能大模型的三大要素：算力、模型、数据。 前两者就不用说了，在数据上，无污染的原始数据是最重要的。 数据一旦被修改污染，需要花费很大力气去清洗，清洗后也未必能得到理想的数据资源，很难训练出可用的大模型。 而影像数据，是纯净度最高的数据资源，难度上要更低一些，短期经济收益也更高一些。 但在通用大模型领域，国内确实还没有太多涉猎。 这些东西沈舒窈并不了解，但听到人工智能这四个字，就让人不明觉厉。 “你说的专门对接高端人才，具体要做什么？”沈舒窈追问了一句。 方豫给二女一人夹了一块炸鸡翅，“很简单，我会给你一份名单，这份名单上的人，需要hr逐个去接触，尽量把他们都招到柚子科技来。” “这些人大部分都是极客呆子，在为人处世方面很多人都不太擅长，看过生活大爆炸吧？虽然有些夸张，但有些人是真的不太懂得人情世故。” “他们都是天才，一般的hr团队是很难获得这些人的认可的，所以，不能用一般社畜办法去对待他们。” “因此，我希望这个hr团队能够发挥出自己作用，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把他们招进来，并且服务好。” 沈舒窈脸色有点发白，颤声重复：“不管用什么手段？” 我在你心中算是什么？ 方豫一愣，旋即立刻发现了自己话语中的歧义，握住沈舒窈的手，失笑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的意思是说，不用怕花钱，也不要被传统人力资源的理念所束缚。要把这些天才当成真正的资本，而不是成本，做好人事后勤上的服务工作，把他们当成真正的朋友，让他们发自内心的认可柚子科技。” 沈舒窈脸一红，刚刚她还真是委屈的差点掉眼泪，鼻子都有点堵了。 “我还以为……”沈舒窈带着鼻音不好意思的刚要说话，旁边的陆嘉言就把她打断了。 “哥，我也要跟你一起创业！” 陆嘉言盯着方豫与沈舒窈握着的手，脸上带着三分清冷三分倔强还有四分的坚决。 我才不要把哥哥让给你这个坏女人！ 沈舒窈目光犹疑，她敏感的察觉到了陆嘉言的不正常。 以她对人的敏感性，其实早就该察觉到了，只是被两人外在的表哥表妹的关系误导了而已。 当然，财富法术中的“巧言令色”也起到了相当大的作用，让她至今没怀疑陆嘉言和方豫之间有什么问题。 但今天这情况，就算再不敏感的人也会觉得不对劲了。 难道说这陆嘉言…… 是个兄控？ 不对啊，上次王铭恩还说，她和方豫的兄妹关系好像并不好。 啊，难道说…… 她喜欢的是我？ 不可能不可能。 等等！ 陆嘉言好像确实没和哪个男生传出过绯闻，跟哪个男生都冷冰冰的。 而且玩得好的似乎都是女生。 之前看她朋友圈，她和她们寝室的那个柳小莳还一起出去旅游了，照片里柳小莳好像还亲了她一口。 好像陆嘉言这种面瘫女中les的比例确实蛮高的。 噫~ 沈舒窈突然感觉一阵恶寒。 不会吧？ 沈舒窈是真的被les纠缠过的，而且不止一次。 所以一想到陆嘉言有可能喜欢自己，沈舒窈觉得这顿饭都吃不下去了。 “方豫，呃，那什么，既然嘉言想要加入，你们又是表兄妹，我觉得她更合适，我在宣传部本身事务性工作就多，要不然你让嘉言试试？” 沈舒窈从方豫掌中抽回自己的小手，不动声色道。 听到沈舒窈这么说，方豫和陆嘉言都是一愣。 按照方豫对沈舒窈的了解，以沈舒窈的野心来说，这绝对是沈舒窈感兴趣的工作。 两人又在暧昧期，沈舒窈不可能拒绝。 为什么？ 方豫脑中充满了问号。 而陆嘉言，则是又惊又喜，怎么回事？竞争对手主动退出了？ 难道我看错她了？ 沈舒窈莫不成是个好人？ “她不行，每天冷着一张脸，只适合做财务。这份工作只能你来做！你也必须要做！”方豫态度强势。 “财务也行！”陆嘉言抢先道，“我算账算的可快了。” 沈舒窈目光复杂的看着方豫，刚刚方豫脸一板，一股异样的感觉瞬间从心口向下流。 都快流出来了。 沈舒窈丰腴的大腿夹了两下。 她之前就发现，当方豫态度强势的时候，自己就会有这种异样的感觉。 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以，明天就来柚子科技上班。”方豫看沈舒窈没反对，又加了一句。 “好……好……我知……道了” 沈舒窈声音微颤，白皙光洁的脸蛋上泛起两团潮红。 之前有些地方写的虚岁，有些地方写的周岁，现在统一到周岁。 第162章 绝杀（第一更） 很多男生不知道的是，相当一部分女性认同一种理论——生理性喜欢才是真的喜欢。 反过来说也是一样，能让女人生理上喜欢的，就有极大的可能转变成真正的喜欢。 沈舒窈现在也分不清楚，究竟是因为喜欢方豫，她才有这种反应。 还是因为有这种反应，所以才更喜欢方豫。 也许两者都有吧。 方豫并不清楚沈舒窈瞬间的心理变化，但是他了解女人，知道女人会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方豫小学在铜雀台写作业的时候，有个事情给他留下很深的印象。 有个小姐姐，那时候就已经二十七八了，盘靓条顺，皮肤特别好，鄂州人，来铜雀台工作的时候已经结婚了，嫁的老公比他大三岁。 她这个老公不工作，只靠她养，也知道她在铜雀台工作。 更要命的是，她这个老公用她赚的钱在外面花天酒地不说，还有家暴习惯，天天揍她。 好在家暴不是太严重，不影响上班，但也经常能看到脸上红一块青一块的。 在外人看来，这小姐姐挺苦的，都劝她和她老公离婚，但这女人就是不离。 结果有一次闹大了，在铜雀台门口就打起来了，巡捕也来了，复联也来了。 巡捕和复联在铜雀台包厢里现场办公，都苦口婆心劝她离婚，可她就是一口咬死，坚决不离婚，非常坚定。 那年头还没有什么cpu之类的说法，复联和巡捕都觉得她肯定是被她老公下迷魂药了。 到最后，复联中一个始终冷眼旁观没说话的四十多岁大姐突然开口问了一句：“你们夫妻俩是不是特别和谐？” 这鄂州的小姐姐愣了一下，半天后，才红着脸点点头。 得了，那还说啥，复联和巡捕当时就没话了，转身就走。 大周有句老话：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 你要是真以为这句话的意思是白天吵架，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就能和好，那可就太天真了。 好在青春期之前，方豫就已经明白了这个道理。 公司运营三要素：钱、撩、强。 钱不用解释；撩就是谈判的技巧和能够给目标客户提供的情绪价值；强，就是本身的产品质量要过硬，服务要过硬。 钱、撩、强，只要有一样，你身边就不会缺客户；有两样，基本就能达成战略合作协议；要是三样都有，基本就能让客户对你死心塌地予取予求从而获取高额利润。 嗯，润。 但这里面也有点细分，就是如果具备强，那公司在与客户的合作关系存续期间基本是不会受委屈的。 哪怕因为你公司缺钱，服务态度又不好，没有提供足够的情绪价值，这客户最后还是跑了。但在合作关系存续期间，只要有强这个要素在，无论公司的面子还是交往过程，都不会受到客户太多的侮辱和打击。 但如果不具备强的能力，只具备钱或撩，可就未必了。 产品质量过硬，性能不具备可替代性或可替代性差，是一家公司的核心竞争力。 产品强了，客户的感受才会好。 “濒死的、如海浪般的可怕感受，终身羞耻的、毫无保留的缴械投降。” 一旦目标客户体会过这种可怕的感受，被开发完成，就再难回头。 只不过百分之九十九的客户，终生都没遇到那个专业的开发商而已。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随着公司成立的时间越久，开发商的开发能力与开发热情是会螺旋式下降的。 尤其是公司成立35周年以后，看似此时烈火烹油花团锦簇，但如果不注重内部建设和组织架构的调整与完善，让公司保持day1的工作热情，那公司实力会快速下滑，不仅难以获得新客户，更有被老客户抛弃的风险。 方豫现在是没有这方面担心的。 以后估计也不会有。 毕竟他现在已经成就超凡。 “我知道了啦。”沈舒窈微嗔道，“嘉言还在呢。” 陆嘉言瞪大眼睛，什么意思？ 要是我不在，你们两个狗男女要做什么？ 方豫自然是没要做什么，他下午还得去找汪小雅呢。 —— 镜月湖的高家大宅中，于嘉丽和汪小雅母女不紧不慢的喝着茶，对面不止坐着高明凯，还坐着高海山和高海山的老婆倪燕玲。 “小雅，你们夫妻这么多年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没必要非走到离婚这一步吧？”倪燕玲语重心长的和低头不语的汪小雅说道，“要是明凯有什么不是，我替他跟你道歉，行不？” 道歉？呵呵。 你儿子的小三上门逼宫的时候你怎么不道歉？ 你们一家三口商量怎么侵吞安森的时候怎么不道歉？ 你们让高明凯偷偷给我下避孕药的时候怎么不道歉？ 如果不是方豫提醒我，让我拿着那瓶酒去化验，我都不知道你们高家的心有这么脏！ 汪小雅低着头：“我已经决定了。” “你这孩子！”倪燕玲眉头一皱，转而看向于嘉丽，“嘉丽，你也劝劝小雅，好好地，怎么非要离婚呢？” 于嘉丽微微一笑：“燕玲，孩子们的事情，我们就别管了。你也知道，这两三年明凯在外面的事情，明凯是我看着长大的，他们两个走到今天这个境地，我也很痛心，但我尊重小雅的决定。” “嘉丽！”倪燕玲大急，正要说什么，却被高明凯打断了。 “妈，不就是离婚吗？我早就想离了！” “啪！” 高明凯捂着脸又惊又怒的看着刚刚始终没说话的高海山：“爸，你打我？” “给小雅道歉！”高海山阴沉着脸，踹了一脚高明凯，“快点！” “我凭什么道歉！？”高明凯脖子一梗。“我是在外面有人，那又怎么了？她汪小雅就干净！？” “你！混账！”高海山举起右手，作势欲打。 高明凯叫道：“我说的是真的！我有证据！利达的老板娘告诉我的！我现在手里就有汪小雅出轨的证据！你们看看！” 王雪艳？汪小雅心头一颤，想起那天吃火锅的时候碰到的那个女人。 这女人告诉的高明凯？ 说罢，高明凯从怀中掏出两张照片。 汪小雅瞥了一眼，不由得暗暗松了口气。 只是她在和方豫吃火锅的照片而已。 从照相角度上看，应该就是王雪艳拍的。 汪小雅心中给王雪艳暗暗记上了一笔。 倪燕玲拿起照片，假惺惺的：“小雅，你、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汪小雅刚想反唇相讥，于嘉丽就把她按住了：“燕玲，这就是普通朋友吃饭而已，说明不了什么吧？” 即使离婚，哪怕是政治联姻，两家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没人愿意背上一个过错方的名头。 而且，高家根本就不想离婚。 对高家来说，最佳的情况就是汪小雅和高明凯之间的婚姻关系还能继续存续，但却没有小孩。 毕竟只要高汪二人的婚姻是存续的，那高家就有借口参与到汪庆正未来的遗产分配方案中，但要是两人有了孩子，后面再想撕破脸，麻烦可就有点多了。 “呵呵，这小白脸叫方豫对吧？你最近在搞的那个望舒泪好像用的就是他的名字？汪小雅，你可以啊，养小白脸够下本的呀。”高明凯连声冷笑。 “我是在春日游公司上班，怎么了？我不能出去找工作吗？”汪小雅抬起头，目光冷冰冰的，“你要是有证据，就摆出来。” 高明凯被汪小雅冷冰冰的目光扎的有点痛，狞笑一声：“你还真是不见黄河心不死啊。” 说罢，高明凯拿起茶几上的ipad，递给汪小雅：“密码1234，你打开相册自己看。呵呵，我还真没想到，你玩儿的挺花啊。” 高明凯得到王雪艳的告密后，就找了个私家侦探，专门跟踪汪小雅，拍到了不少东西。 看到这些照片和视频的时候，高明凯把手里的鱼竿都撅断了两根。 汪小雅深吸一口气，打开相册。 对于这一天，她早已有了心理准备。 唯一担心的，就是高家会去报复方豫。 汪小雅一打开相册，就看到了一张自己和方豫手拉手的照片。 她的手指刚刚想往下划翻看后面的图片和视频，就发现ipad对她的划动没有任何反应，继而所有的图片以一种极为夸张的速度一张一张消失。 怎么回事？ 还没等汪小雅回过神，就看到相册中又出现了一张接一张的照片和视频。 足足一两分钟，ipad才恢复了正常的操控。 汪小雅点开一张照片。 这是…… 汪小雅露出震惊的眼神，划到下一张，又划到下一张。 于嘉丽看到女儿的脸色，忍不住探过头来：“小雅……” 刚说完，看到屏幕上的东西，于嘉丽也惊得说不出话来。 高明凯这是疯了？ “呵呵，怎么样？没话说了吧？你要说照片是我p的，还有视频呢，众所周知，视频没法p，你点开视频让你妈妈也欣赏欣赏自己女儿的浪样。” 高明凯一边生气，一边还有点兴奋。 汪小雅看了一眼高明凯，点了一下播放键。 一个柔媚入骨的女人声音传出来。 “老公~你好棒哦~~~~~” 除了女人的叫声，还有一个男人粗重的喘息声。 高明凯没想到汪小雅真敢放视频，一下子就跳了起来：“爸，妈，听到没！汪小雅，你太不要脸了！” 话刚说完，就听到ipad中的那个男人说话：“小烧杯，你xxxxxxxxxxxxxx” 看看这野男人在说什么！？ 高明凯刚想痛斥，突然觉得有点不对。 那个私家侦探给自己的资料里好像没这段视频啊。 而且……这男人说话的声音怎么有点耳熟？ “高明凯！”于嘉丽咬牙切齿，“原本我只是觉得你和小雅性格不和，现在，没什么可说的，必须离婚！” “小雅！我们走！”于嘉丽拉起汪小雅，“把ipad也带上，这不是他们高家给你的吗，回去让你爸爸也看一下，高家是怎么羞辱我们的！” ？？？？？？？ 高海山和倪燕玲面面相觑，怎么也想不到于嘉丽是这种反应。 这难道是新的掩面而逃的方式？ 不对啊，于嘉丽不是这个性格啊。 高明凯只是跟他们说拿到了汪小雅出轨的证据，但因为高海山本身有三高，倪燕玲怕高海山看了之后挺过去，就没让高明凯给他们看。 他们也不知道这个ipad中装的什么。 “嘉丽！小雅做出这种事情，你怎么好意思还跟我们说这种话！”倪燕玲气势汹汹。 于嘉丽一转身，怒意勃发，眼睛里像是要喷火一般：“做出这种事！？你们要不要看看这里面到底是什么？到底是谁不要脸？” 说罢，于嘉丽解锁ipad，把屏幕对着高家几人。 里面的声音不堪入耳，画面更是过不了审。 只见里面的男人xxxxxxxxx，然后xxxxxxx，但能看到，里面的女人完全不是汪小雅。 “这个……死孩子，我就告诉你不要看这种片子，你怎么还存在这里面！？”倪燕玲又羞又恼，还以为这是儿子下的小电影。 话音刚落，镜头一转，视频中的男子出现在屏幕左侧。 “啊！” 高氏夫妇看了个侧脸，就已经目瞪口呆！ 他们的宝贝儿子高明凯！ 高明凯也傻了。 他现在想起来，这个视频应该是两三年前自拍的，他都不知道放在哪里了，怎么会出现在这个ipad里？ 这可是自己让人刚买的！ 全新正品！ 三码合一！ 视频中的女人还在说话：“我好还是你老婆好？” 高明凯：“我老婆哪能跟你比，她就是条死鱼，动都不会动，要不是我爸妈不让，早和她离婚了。” 倪燕玲反应快，赶忙上前抢ipad，“嘉丽！这都是误会……” 于嘉丽一个转身：“误会？什么误会？你们不是说这里是小雅出轨的证据吗？的确是证据，但都是你们家高明凯的！” “要不是看了后面的照片，我都不知道，原来你们早就当爷爷奶奶了？” “两个双胞胎孙子都三岁了啊！” “高明凯，你真够出息的！” 于嘉丽一张一张翻着相册。 其中一张照片是全家福，高海山夫妇和高明凯还有另一个不认识的女人抱着一对刚出生的双胞胎，喜气洋洋。 看日期，正是三年前。 高明凯站在原地，张口结舌。 这是怎么回事！？ 绝杀！ 第二更会有点晚，但我应该能赶出来，别等了，睡醒再看。 这几天的章段评大家该评论还是评论 第163章 大快人心！（第二更4000字） “柚子，干的不错！”方豫拍了拍柚子的光头，以资鼓励。 为了获取更多的训练资料，柚子熟练地掌握了各种入侵技能。 在奥术木马的帮助下，它成功入侵了水果的云服务器，并获取了高明凯所有联网电子设备的管理权限，将其中高明凯存在云盘和云服务器上的证据全部删掉。 随后，又把高明凯都不知道存在哪早已遗忘的一些视频及照片发送到了高明凯的ipad上。 他也没想到，高明凯居然在外面还有两个三岁的儿子。 难怪一点都不着急要小孩呢。 高家这边是搞定了，不同意离也没用。 而且无论汪庆正和高海山如何想要维持目前相互绥靖的局面，应该也维持不下去了。 看来，安森没多久就得乱。 乱好啊，乱了，才有机会火中取栗。 说起来，汪庆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方豫这么说，倒不是因为他养小三，而是因为这老家伙前些日子居然还敢打春日游的主意。 汪小雅告知父亲自己的离婚打算后，果不其然，父亲汪庆正完全不同意自己的离婚要求，并大发雷霆，表示如果汪小雅离婚，以后的遗产一分钱都不会给她。 可让汪庆正没想到的是，汪小雅完全没顾及这一点，直接向高明凯甩出一份离婚协议。 而汪母于嘉丽，这一次更是义无反顾的站在了女儿这一边。 这女人疯了？ 难道就不怕我和她离婚吗？ 汪庆正想了十天十夜也没想通，朝夕相处的老婆女儿，怎么会突然之间这么决绝？ 直到前些日子，有个市衙的朋友，找到他，跟他抱怨说，老汪，你们家母老虎可是不得了，我想找她多买几瓶望舒泪，她都不卖。 汪庆正这些日子听女主持提到过望舒泪的名字，据说是几万一瓶的化妆品。 当时他还嘲笑女主持说你老公就是做药骗人的，你怎么还能被骗？ 怎么也没想到这东西居然和自己的老婆女儿有关系。 由于于嘉丽的原因，那个女主持至今没挤进海西太太圈，所以没有望舒泪的购买资格，更不知道汪氏母女在其中的作用，于是只好花大价钱，从别人手里买了两瓶。 这一用上，可就离不开了。 就连她主持的某个没什么人看的访谈节目，这些日子都多给了不少她的特写。 女主持跟他使了好几天的小性子，说汪庆正不把她扶正，让其他人都看不起她。 问题是，汪庆正敢扶正么。 他和于嘉丽可是没签过什么婚前协议的。 而且于嘉丽也是在安森健康干过的，管过人事和供应链，只不过这几年才逐渐退下来。 公司里面大大小小的事情，哪件事能瞒住她？ 要是离婚，财产怎么分？股权怎么分？股东大会怎么交代？ 完全是一笔糊涂账。 得到消息的汪庆正，第一时间就查了这个春日游公司的底子。 从表面上看，这家公司和汪氏母女完全没有关系，她们甚至没出现在报备的高管名单中。 股东名单中，这个叫方豫的，肯定是她们娘俩的白手套！ 经过几天的调查，汪庆正这才知道望舒泪是多么神奇的一款产品。 这种产品力的产品，对于任何公司来说，都是能够传宗接代的东西啊！ 就像老干妈、某台酒、滇州白药、片仔癀、安宫牛黄…… 只要手中握着一样，吃三辈子都吃不完！ 问题是，这么牛逼的产品，她们是怎么得到的？ 难道是安森实验室不小心研发出来的？ 于嘉丽可是管过安森研发和供应链的。 可再一查，应该也不是，安森实验室从来就没有搞过这东西。 再找官赋司的关系查了一下春日游这两个月的财报。 汪庆正倒吸一口凉气，不，是倒吸一口口水。 难怪这娘俩底气这么足呢。 看到春日游恐怖的盈利能力后，汪庆正就楞能腆个逼脸逼着汪小雅把望舒泪的配方交给他。 毕竟二十多年的父女之情，汪小雅又一直是家里的独生女小公主，因此虽然汪庆正有私生子这件事给了汪小雅很严重的打击，但二十多年的父女之情，又哪里是那么容易割舍的。 但汪庆正如此无耻的表现彻底让汪小雅失望了。 汪小雅和于嘉丽一口咬死根本就没配方，当然实际情况也确实如此，汪庆正一点办法都没有。 那些日子，方豫足足用了三个晚上才把汪小雅安慰好。 “大哥哥！再变一个！再变一个！” 平安一小的操场上，方豫随手扔出刚刚变出来的赛文奥特曼，被一个瘦的跟猴似的三年级男生一把抢走。 周围没有拿到奥特曼手办的小学生自然不依不饶，纷纷要求方豫再变一次。 今天是平安一小三年级家长会的日子，平安一小的家长会一直都有个传统，家长在里面开会，学生在操场上等着，家长一出来，领走自己家孩子，该打的立刻就能打。 方豫也是平安一小毕业的，对这个传统自然了若指掌。 当年他没少因为这个被陈宛瑜按在操场的橡胶地面上揍。 方豫用了个魅惑人类混进操场后，很快就和周围小朋友打成一片。 “刘子钰，把它给我！”一个身高体胖的小男生霸道的揪住刚刚抢到赛文的三年级小男孩的衣领，“刚刚我的手指已经碰到了，这是我的！” 名叫刘子钰的小瘦猴又害怕又不服气：“你胡说！这是我抢到的！不信你问变魔术的大哥哥！” “问谁也没用，拿来吧你！”高胖的小学生一脸骄横。 刘子钰大急：“这是我的！张旭晖，现在里面在开家长会，一会儿你妈妈出来我要告诉你妈妈！” 小胖子张旭晖一把将刘子钰推在地上。 方豫阻拦：“不许打架啊，你叫张旭晖是吧？这个赛文是刘子钰抢到的，你想要的话，我给你再变一个。” 张旭晖胖脸上的两只小眼睛滴溜溜乱转：“不行，我要两个！” 方豫目光一闪：“好啊，那就两个。” 张旭晖啪的一声把赛文扔到刘子钰脚下：“什么破玩意儿，给你吧。” 刘子钰赶忙捡起赛文，看到赛文摔坏了一条胳膊，心疼的直掉眼泪。 方豫不动声色：“张旭晖是吧？你妈妈是不是叫王雪艳？” 张旭晖小眼一瞪：“你认识我妈？我爸是利达的老板，张广达，知道吗？” 方豫呵呵一笑：“见过，既然你妈妈是王雪艳，那这样，我让你来变这个魔术。” 张旭晖一听就来了兴趣，胖手一伸，“怎么变怎么变？” 方豫手中出现一根黑色的棍子，又拿出一块黑布，把黑布铺在了地上。 “你拿着这根棍子，高喊一声，救命啊，迪迦，救命啊，艾斯，然后用棍子指一下这块黑布就可以！” “真的？”张旭晖两只绿豆眼中充满了兴奋，“为什么要喊救命？我不喜欢艾斯，我喜欢泰罗。” 方豫不耐烦：“随便你，喊哪个都行，喊哪个就是哪个奥特曼来。奥特曼是啥？奥特曼是英雄，你不喊救命，奥特曼不会来。” 张旭晖兴致盎然：“好！” 随后，小胖子举着黑色的棍子，用力一挥，嘴上喊着：“救命啊！迪迦！救命啊！泰罗！” 再看黑布之下，居然真的慢慢拱起两个人形。 “啊！太神奇了！” “真的假的？” “这个叔叔真的会魔法！” 张旭晖大喜，扑到地上掀起黑布，里面正是自己选的那两个奥特曼。 方豫看了看又高又胖的三年级小屁孩张旭晖，“行了，给你变完了，把我的魔杖还给我吧。” 张旭晖噌的一下把维尔德的溺爱握在身后：“这是我的！你不是给我了吗？” 你的？呵呵，别后悔就行。 张旭晖看方豫拿他没办法，眼中闪过一丝得色。 方豫摇摇头，叹了口气，拍手道：“好了，同学们，今天的魔术就变到这里了，再过十几分钟，家长会结束，你们爸妈可就出来了，赶紧趁这个时间，该去厕所的去厕所，该想好怎么和爹妈解释的，赶紧编理由，要不然一会儿就该挨打了啊。” 操场上一片小孩的哄笑声。 过了足足二十分钟，家长会才结束，各个班级的家长从楼里鱼贯而出，按照班级队列寻找自己的孩子。 王雪艳在里面非常显眼，不是因为漂亮，是因为烧包。 翻毛的貂皮大衣，手上足足戴了四五枚戒指，珠光宝气。 张旭晖看到王雪艳也不喊，就是一个劲儿的玩那两个奥特曼手办和维尔德的溺爱。 “走吧，宝贝儿，也不知道你爸怎么想的，非让你读这破学校，连停车的地方都没有，还得走那么远。”王雪艳戴着墨镜一步三摇。 刚刚随着人群走出平安一小的校门，就看到远处传来一阵骚动。 “儿子！我的儿子！爸爸来救你了！” 在诸多家长的目光中，一个三十出头西装革履看上去有点小帅，就是长了一双绿豆眼的年轻人跑的满头大汗，两眼直勾勾的就往平安一小校门口跑。 王雪艳一开始没在意，还以为是哪个家长，等这年轻人离近了，王雪艳先是瞳孔一缩，紧跟着面色大变。 “妈妈，那个不是李叔叔吗？”张旭晖转着一双绿豆眼。 王雪艳脸色一沉：“什么李叔叔，别胡说八道！” 张旭晖胖脸一耷拉：“就是那天在家里看到的那个叔叔啊，那天爸爸不在……” 张旭晖话没说完，就被王雪艳把嘴捂住了。 还没等张旭晖开始挣扎，西装男就已经跑到跟前了。 西装男就好像中了邪似的，眼睛里什么都没有，踉踉跄跄的就跑到张旭晖面前，一把就将张旭晖抱住了。 “儿子！爸爸来救你了！别怕别怕！” “李莫寒，你疯了！？”王雪艳拼命地打西装男，“什么你儿子！快松手！” 张旭晖吓得哇哇大哭。 周围家长和学生都快围成死亡螺旋了，这条路本来就不宽，每天上学放学都得堵，现在堵得更厉害了。 “你是谁？干什么的？为什么抱着我儿子？快松手！我报警了啊！”一个粗豪的声音从路边传来。 一名已经五十多岁的粗壮汉子淡眉倒竖，满面怒意。 王雪艳听到这声音浑身就是一哆嗦。 “老、老公……” 这五十多岁的老登正是王雪艳的老公，利达的老板，张广达。 “这是怎么回事？”张广达的声音跟闷雷似的，不是因为生气，他平时说话声音就这样。 王雪艳哆哆嗦嗦：“我、我不知道啊，突然窜出来一个神经病……” 说罢，王雪艳突然反应过来，抓着西装男的头发就揪：“你这个神经病，放开我儿子！” 西装男真就跟失去理智一样：“这是我儿子！你们看看，他像不像我？像不像我？” 张广达本来也想上手，又怕伤到自己的宝贝儿子，正犹豫呢，一听西装男的话，不由得心里一动。 他这个老二出生就不像他，他只当长得像他妈，现在再看看…… 嘶……这两个绿豆眼睛，简直一模一样啊。 张旭晖早就被吓傻了，看到父亲来了，赶忙呼救：“爸爸，爸爸，快救救我！” 张广达听到张旭晖的呼声，一下子又心疼了，正想上手，却听到张旭晖又叫道：“李叔叔发疯了！爸爸，快救救我！李叔叔，你放开！我不是你儿子，他才是我爸爸！” “我是你爸爸！”李莫寒两眼赤红，装若疯狂。 李叔叔？ 我儿子怎么知道他姓什么？ 张广达怀疑的看了看自己的老婆，却见王雪艳心虚的扭过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张广达心中一痛，脸色煞白，手指着王雪艳：“你！你！” 坏了，心脏好痛。 正在这时，一只手搭在张广达身上，张广达瞬间就感觉自己心脏的跳动恢复了正常。 张广达没多想，快步走了两步，一巴掌扇在王雪艳脸上：“说！到底怎么回事！？” 王雪艳被张广达揍得嗷嗷直叫，李莫寒此时却是一个激灵，突然回过神来，连忙放开张旭晖。 这是怎么回事？ 自己怎么跑过来认儿子了？ 刚刚自己明明在四五公里外的公司正上班，脑子里就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和他说，他的儿子正在求救。 随后……好像自己想都没想，就朝平安一小跑过来了。 坏了坏了。 李莫寒看了一眼正在挨揍的王雪艳，咬了咬牙。 赶紧跑。 张旭晖看到父亲疯了似的打老妈，也不敢上前拦着，就是坐在地上哇哇哭，正在这时，他突然感觉手背上凉凉的。 举起胳膊一看，一条黑漆漆的蛇盘在他的羽绒服里面的胳膊上，从袖口探出个头正冲自己吐舌头。 “啊！蛇！”虽然才三年级还不满十岁，但身高已经超过一米五，体重超过一百五的张旭晖翻了个白眼，晕倒在地。 远处的方豫手一挥，维尔德的溺爱化作一道黑影，转瞬间便出现在他手中。 速度之快，已经超过了在场所有人的视觉反应。 看到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王雪艳，方豫嘿嘿一笑。 卑鄙？ 对付好人，这叫卑鄙。 对付恶人，这叫大快人心！ 没看到旁边那么多家长都觉得解气吗？ 多多书评章评段评啊。 求月票！ 第164章 让人震惊的实验结果（第一更） 维尔德的溺爱，效果5，以父之名： 魔杖持有者在遭遇危险时发出一个魔法信号，无论使用者的亲生父亲身处何方，都能接收到这一警报，同时，这一警报中会附带持有者的位置信息。 圈子内很多人都知道王雪艳这女人在外面玩的花，就是没人敢告诉利达的张广达。 这东西怎么说？没法说。 总不能说，张总，你平时吃的太素，这顿饭我一个绿叶菜也没点。 或者，张总，这遮阳帘把您光合作用挡住了，我给您拉上去哈。 说这话不就是找倒霉么。 男人二十多岁时，兄弟朋友发现你女朋友出轨了，可能还会提醒你一下，甚至跟你一起去抓奸。 但等到四十多岁，尤其位高权重之后，就越不会有人跟你说这些。 所以事业有成的中年男人另一半出轨，往往当事人和当事人父母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方豫只是略作打听，就听说了不少王雪艳的风流艳史。 原本只是想让柚子查查王雪艳的开房记录，结果柚子通过大数据比对，竟然发现王雪艳的二儿子大概率不是张广达的种。 因为那段时间正是张广达的事业上升期，利达正在搞他们公司的第一个大型住宅小区项目，张广达吃住都在工地上。 而相应时间段内，王雪艳和五个男人频繁出现开房记录，甚至有一天连赶三场。 比职业的都勤奋。 难怪都说不能拿爱好当事业呢。 而这五个男人，其中一个已经不在人世，剩下四个，仍旧还在海西，行动轨迹一般就是市区。 那方豫还有啥可客气的。 维尔德的溺爱很轻松就帮助张旭晖找到了失散多年的亲生父亲。 这个效果5以父之名毕竟是塞伦维尔德为自己准备的，并没有考虑到普通人的问题。 通知信息中蕴含的魔力至少要20个单位以上的精神力强度才能承受。 如果低于20个单位的精神力强度，受术目标本身的意志就会被这段信息暂时完全压制，脑子中只剩下去救自己亲生孩子这一个念头。 看到王雪艳被张广达揪着头发扔上车，方豫这才算出了一口心中恶气。 —— “老师，程师弟的实验报告我打印了一份，您别用电脑看了，费眼。”江南蓁袅袅婷婷的拿了一份装订好的报告弯腰递给童永山，柔软的贲起处轻轻蹭过童永山的小臂，随后自然地走到童永山身后，给童永山捏起肩膀。 童永山老脸微红，不自然的扭了扭：“南蓁，不用按了，我肩颈没什么事。” 童永山虽然社恐木讷，但这么多年下来，又是在经济学领域，一些甲方还是给他安排过一些节目的。 但那毕竟是社交场合，尽管童永山也一样放不开，但至少心理上没那么强的负罪感。 可现在这算什么呢？ 童永山不是傻子，虽然江南蓁对他的勾引让他有点男人必然会有的小窃喜，但江南蓁的小动作也同样让他心里有些猜测。 江南蓁动作自然，大大方方道：“那可不行，老师，你的颈椎本身就不太好，工作又这么辛苦，师母上次还在说，让你多注意颈椎，别总看电脑。” 江南蓁停顿了一下，声音愈发娇柔：“而且，我底子差，好多事情都做不好，能帮您放松一下，我心里也能更好受些，要不然……我总觉得自己是个拖累。” 童永山听江南蓁这么一说，心里难免对江南蓁产生一些怜惜。 高育良那段位，知道了高小凤接近他另有目的一样还会怜惜高小凤呢，很正常。 童永山的手抬了又抬，想拍拍江南蓁的小手安慰一下，却又不太敢。 江南蓁眼神中闪过一丝得色，低下头，准备在童永山耳边吐气如兰的问一句：老师，这个力度行吗？ 刚低下头，还没等说呢，江童二人就听到门外的敲门声。 童永山一个激灵，下意识的挣脱江南蓁修长的手指，喘了两口气，沉声道：“请进。” 江南蓁心中愤恨的跺了一下脚，多好的机会！这是谁呀？坏老娘的好事！ “我去开门。” 江南蓁怀着怒气把高跟鞋踩得蹬蹬的。 “方豫师弟？”开门后，江南蓁仰头才能看到方豫的脸，“怎么又是你？” 方豫嘴角噙笑：“什么怎么又是我？我这一周才来两趟吧？” 说罢，方豫又挑了挑眉，追问一句：“还是说江师姐嫌我碍事？” 不这么说还好，这么一说，江南蓁更来气了。 童永山事务性工作太多，还兼职着另外两家大学的特聘教授，一周里能回国立的次数屈指可数。 而在这屈指可数的次数中，能让江南蓁找到机会的，更是凤毛麟角。 每次只要自己刚刚创造出来点机会，就得被这个方豫给搅了。 江南蓁甚至觉得对方是不是在自己身上安了窃听器。 否则怎么可能这么巧？ 我和这个方豫绝对命里犯冲！ 嫌你碍事？ 你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 “瞧师弟说的，哪能啊，你们不是快考试了么，师姐是怕你没有时间复习。”江南蓁笑起来柔柔弱弱的，眼角却习惯性的上挑，看上去还真有点勾人。 “小豫啊，什么事？”童永山早已平复了悸动，从办公桌后站起身，笑呵呵的。 方豫迈步走进童永山的办公室，一边走一边从双肩包中拿出电脑：“老师，昨天我对注意力层后的前馈神经网络进行了调整，对每一层的输出进行归一化后，重新用过去二十年的金融数据对强因子模型进行了训练，训练数据时间截止到3061年10月。” “此后，我让这个强因子模型对11月的迈股进行了预测，分别预测了道指、纳斯达克100和15家公司的股票走势。” “这是强因子模型进行850m数据训练后，进行30次预测的平均结果。” “这是11月迈股的真实走势及15家公司的实际股票走势。” 方豫一点也不客气的坐在童永山对面，打开电脑，调出实验报告。 方豫一边说，一边悄然施展了一个千分之五功率的法师电爪，按了一下江南蓁身上的一处黄光最明显的区域。 再往上几厘米，还有一块黄光，一起按了。 这也是方豫经过多次实践后，探索出的最佳功率。 嗯，肉嫩多汁，还不错。 “啊！”江南蓁惊呼一声，双腿一颤，蹲在地上。 童永山看了一眼，关切道：“南蓁，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江南蓁舔了舔嘴唇，脸色红润，颤声道：“老师，我没事，就是突然有点肚子疼，我先去趟卫生间。” 童永山把目光重新回到方豫电脑屏幕的报告上，用鼠标滚轮缓慢地向下翻页。 “拟合度73.8%？这个数据真实吗？” 童永山震惊的摘下眼镜，指着屏幕上的实验结论，完全忘了刚刚江南蓁的撩拨。 女人什么的，哪有顶刊香？ 方豫点了点头：“具体的实验记录都在服务器文档中，您可以随时查看。” “当然，能取得这个数据也是因为上个月很少有不可预测因素，市场噪声影响不大，如果出现黑天鹅事件，实际表现可能会更差一些。” 第165章 人设的重要性（第二更4000字） “基于机器学习偏差校正的强因子模型预测精度显著高于单一的强因子模型。” “特别是pith算法在偏差校正方面效果最佳，相比于未校正的强因子模型，pith校正后的模型在均方根误差（rmse）、平均绝对误差（mae）和平均绝对百分比误差（mape）方面分别降低了77.93%、88%和88.77%。” 童永山看着最后这一行实验结论就如同看着不穿衣服的绝世美女。 如果说刚刚的预测拟合度还有偶发性因素的话，那最终实验报告上的偏差校正结论则完全说明这个实验的有效性！ 实际上，金融领域的诸多模型，大部分都不是用来预测具体股指信息和股票价格的。 有些模型是用来做风险评估的，有些模型是用来做宏观经济分析的，还有些模型是用来做时间序列波动性分析的。 但自从计量经济学诞生的那天开始，无数数学家出身的计量经济学家都曾经幻想过自己能够真正的预测股指的波动和股票的价格。 实际上，他们也是朝着这个方向一步一步在走的。 从期权定价的布莱克斯科尔斯模型到用来给套利定价的apt模型；从风险管理的var到管理利率衍生品的lmm。 计量经济学家们一往无前的扩大着这个世界的金融风险，把这个世界带入一次又一次的金融危机。 这一切，都来自于他们对准确预测的渴望。 但这又谈何容易。 预测股指也好，还是金融衍生品也罢，都不只是根据过去的走势做出的盲目预测，那样的话，计量经济学家和记录彩票号码希望能够总结出数字规律的赌鬼也没什么两样了。 预测模型，实质上是多重模型的组合，更符合大模型的定义，是多种不同用途的模型，汇总训练后，在大数据环境下，基于真实数据状况下产生的推演，而并不是简单的总结规律。 说人话，就是虚拟出真实市场，再根据训练数据中的真实数据，自发演化出未来的变化趋势。 但直到今天，也没有一个真正可以相对准确预测出任何一种金融产品价格变化的模型出现。 因为变量太多了，计算量也太大了，在人工智能诞生之前，这几乎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在此之前，传统计量经济学领域，预测准确率最高的就是时间序列模型中的arima模型和garch模型，这两个模型都是30多年前提出的。 而提出garch前置模型arch的罗伯特恩格尔与克莱夫格兰杰也获得了3049年的诺贝尔经济学奖。 纵然如此，garch模型的预测波动准确率也不超过百分之五十。 而在机器学习领域，目前有一部分学者和华尔街的天才分析师们也使用长短期记忆神经网络架构对金融产品价格做出预测，但预测准确度更加不尽如人意。 现在强因子模型和神经网络算法的结合下，居然将偏差率降低了这么多，偏差率低了，就说明预测准确率的提高并不是一个偶然性的事件！ 大成功！ 对了，这个pith算法是什么？ 面对童永山的疑问，方豫坦然自若：“这是柚子科技开发的一种深度学习算法模型，我测试了几种不同的算法，最终pith的偏差校正效果是最好的，报告后面附有几种不同算法的偏差校正影响。” “我要仔细再研究一下这个报告，小豫，你准备一下，明天组会做一次完整梳理。另外，文章也可以准备起来了，只要我们核实了实验结果的正确性，就可以投稿了。”童永山按捺住心中的激动，打开自己的电脑，连接柚子科技的服务器，开始从上面下载本次实验的所有资料。 方豫点点头：“老师，实际上论文实验期间已经写的差不多了，估计也就两三天，补充上结果和论据部分应该就能写完。你觉得这篇文章投在哪里好？” 童永山赞许的看了看方豫，这学生，太让人省心了！ 这么多年，就没带过这么省心的学生！ 这课题从开题到现在有一个月吗？好像也就二十多天吧？ 居然把一阶段的内容已经做完了！ 而且结果还远远超出自己对一阶段的预期！ 童永山毫不犹豫：“当然是ecta（计量经济学杂志）！” 江南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去卫生间处理完了，回到了童永山的办公室，把刚刚师生二人的对话听了大半。 论文都已经写好了？ 不会吧？ 江南蓁下意识的捂着嘴，惊讶的看着方豫。 虽然她学术能力比较差，但毕竟也是研究生毕业，基本的学术素养和眼光还是有的。 这个课题虽然基本上不属于传统计量经济学领域的课题，更贴近计算机科学。 但其中计量经济学部分的强因子模型如何改进才能适用于大数据分析，对于大多数计量经济学的学者来说，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哪怕开八次组会集中研讨都未必能够做出来的东西，这个才刚刚大二的本科小师弟居然一个人搞完了？ 而且还要投etca！？ 那可是五大顶刊！ 能投中一篇，就足以在国内任何一个顶级大学的经济学系拿到教职的顶级ssci！ 而且听童永山的意思，好像这篇文章只要写完了，就肯定能投中？ 有这么厉害吗？ 江南蓁艳羡的看着方豫的电脑，他这篇文章中，要是能给我个并列一作，不，哪怕给我个二作也行啊。 要不干脆偷了他的论文抢发？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即逝，想也知道不可能。 到时候不用说事后的各种会议与报告自己拿不出来，只要童永山出来指证自己，这事就干不成。 自己现在连学术界的小屁屁都不算，到时候再被扣上个学术不端的帽子，连金融圈都回不去了。 而且，自己的目的本身就不是为了学术，而是通过学者往上爬啊！ 咦？等等！ 江南蓁脑中电光一闪。 糊涂啊！ 自己光把目光集中在童永山身上做什么？ 这样看起来，这个小师弟未来在学术界的潜力不比童永山这个已经五十多岁的老头子更大？ 唯一的问题就是，这个小师弟似乎不太好搞定啊。 而且，太年轻了，要是不能傍上结婚，光是搞到一起去，除了能爽一下，似乎利益也不是太大。 得好好想一想。 不过，这小师弟看起来确实很能干。 要不要试试呢？ 江南蓁一双狐狸眼在方豫身上转了转。 说起来长，这些也不过是江南蓁脑中一瞬间的念头。 还没等她琢磨清楚下一步该怎么办，就听到方豫又继续道：“您是计量经济学会会员，又是etca的审稿人，投etca把握确实更大一些。” “但我得提前跟您说好，我肯定得是一作，另外柚子科技那边也还有个共同一作，只能给您个通讯作者，您没意见吧？” 江南蓁有些惊讶，学生这么硬气的同导师提论文署名的事情，在她看来胆子未免有点太大，也太直接了。 让她感觉更奇怪的是，方豫这话说的挺硬，但听起来似乎没有那么刺耳？ 他是怎么做到的？（不是法术） 果然，听到方豫的话，童永山对方豫一点不满都没产生，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你这个小子，我还能惦记你的论文不成？” “柚子科技的一作资格签协议的时候不是已经签好了吗？现在成果已经有了，我这么大个的专家，总不能毁约吧？有什么可担心的？” “不用说一作，这文章二作你都可以自己指定！该是谁的就是谁的，我的组里没有那么多事。” 方豫咧嘴：“我就知道您德高望重、高风亮节、光明磊落、高洁清雅、洁身自好……” 童永山没好气：“打住打住，怎么洁身自好都出来了？你小子少拍我马屁，赶紧回去把实验数据整理好，论文补充完，赶紧审核完，还能赶上月底的审稿，我还能给你插个队，要是下周搞不完，那就又得多等小两个月。” 呵呵，洁身自好是给你提个醒，可别晚节不保辜负了师娘。 不得不说，方豫实际上把一部分对母亲的情感投射到了赵师娘身上，否则他才不会管童永山出轨不出轨。 方豫嘿嘿一笑：“您放心吧，那我先走了啊。” 童永山挥挥手：“走吧走吧，赶紧走，看到你就来气。” 刚说完，童永山又想起来什么，把方豫叫住：“论文记得tex啊，别用word，知道吗？” 方豫摆摆手不耐烦：“知道知道，模板都下载完了。” 童永山不以为忤，笑骂一声，乐的跟个弥勒佛似的。 刚出门，方豫就看到江南蓁跟了出来。 “小师弟！”江南蓁踩着高跟鞋快走了两步，追上方豫，话音中带点喘息。 方豫停下脚步：“师姐，啥事？” “老师对你真好，刚刚你跟老师说论文署名的时候我都吓坏了，老师居然没生气，你太厉害了！怎么做到的？教教师姐行不行？”江南蓁抬头看着方豫，似乎带着满眼的崇拜。 “怎么做到的？”方豫想了想，“很简单啊，自己写一篇能上ssci顶刊的论文，然后给他看看，直接提就行了啊。” 江南蓁脸色一僵，哪里不知道方豫是在敷衍她。 方豫也确实在敷衍江南蓁，如果不是他，换成程风，哪怕这篇文章是程风独立写的，实验是程风独立做的。如果程风当面和童永山提出这个要求，就算童永山高风亮节德高望重答应了程风的要求，心里一样也会有所不喜。 在日常生活中，我们经常会碰到这样一种情况。 假如两个贡献相同、职位相同、各方面都相同的人提出一个相同的要求，a说这个话，就让人觉得理所应当；b说同样的要求，就让人觉得大逆不道得寸进尺。 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差别呢？ 是因为这两个人从一开始，就在他人眼中建立了不同的人设形象。 方豫从一开始，在他人面前展露的形象就是有主见、有话直说，睚眦必报的人设。一旦别人接受了这种人设，那么就会对他说的话抱有更高的容忍度。 而如果方豫从一开始，在他人面前展露的形象是习惯于把主导权拱手让人，什么事情都是别人说了算。那么，哪怕他在一件事情上起到的是主导性甚至是决定性的作用，当他对别人提出要求的时候，别人一样也会感觉不适。 因为他把周围人对他的接受度阈值拉得太高了。 而在人在进入一个新的社交环境初期，是在这个新的社交环境中建立新人设的最好阶段。 这个阶段，即使你展露出很强的自我意识，哪怕做的过分一些，大多数人也不会就此和你断绝来往或盲目树敌，正常人的逻辑都是再观察观察。 说白了，就是让别人适应你的过分。 一旦潜移默化中适应了，你就会在这个新的社交环境中，获得最大的自由度和最大的社交特权。 哪怕是一个性格懦弱的人，只要意识到这一点，在进入新环境的时候特意改变自己，他也能在新环境中成功塑造出强硬的形象，哪怕这只是一种假面，但假面戴多了，黏在脸上的时候，他就真的强硬了。 江南蓁心中运气，努力保持着脸上的优雅：“那师姐可是学不了了，没办法，师姐脑子太笨了。对了，师弟，师姐请你吃晚饭吧，庆祝你学术成功突破。” 方豫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江南蓁，目光非常直接。 “呵呵，晚上倒是没什么事，不过师姐有话就直说吧，都是同门，有什么不能说的。” 江南蓁被方豫的目光打量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感觉就像光着身子被人用镭射扫描了一遍似的。 “那个，师弟，嗯……”江南蓁吞吞吐吐，感觉有点不好意思，“你这篇论文能不能把我的名字也写上？” 方豫咧嘴一笑：“师姐是想要个二作？” 江南蓁低着头：“你也知道，我没什么天赋，刚刚老师也说了，二作作者你都可以指定，要是名额还够的话，能把我加上吗？” 这一章学生和刚毕业进入新单位的必看。 第166章 装醉与警告（第一更） “我没什么天赋，刚刚老师也说了，二作作者你都可以指定，要是名额还够的话，能把我加上吗？” 江南蓁抬头眼巴巴的看着方豫，就好像一只等待被喂食的小狗。 “没天赋？师姐太谦虚了吧？你的天赋挺大……呃，是挺好的啊。”方豫呵呵笑了两声。 “师弟你就会笑话我。”江南蓁娇嗔一声，“就算你帮帮师姐好不好？” 方豫根本没理江南蓁的信号，漫不经心的看了看手机：“师姐，你不是和程风师兄最近在搞缺失数据因子分析吗？那也是个大方向，用不着在我这儿挂个二作吧？” 缺失数据因子分析是程风原本就在做的一个方向，此前已经发过一篇ssci二区。 江南蓁来了之后，只是柔言软语几句，就变成了程风的合作对象了。 江南蓁不以为意的挽了挽头发：“程风做的方向太传统了，做到头也就是再多发一篇二区或者c刊。” 说到这，江南蓁突然意识到有些失言，“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啦，主要是你这边属于新领域，缺失数据因子分析毕竟属于传统领域，我还是想探索一些新领域。” 探索新领域？ 呵呵，吐故纳新，就怕新领域有点大，你纳不进去啊。 而且，你就这么直接的找我要文章，一点职业骄傲都没有了？ 一个有职业骄傲的学术妲己，是不应该主动开口要文章的。 她们会给学术精英们无微不至的生活关怀，会用自己的温度给学者大拿们带去五彩斑斓的情感体验。 会用一波又一波的快感让这些世界上最聪明的脑子，臣服于他们的牛子。 和vta-边缘系统-前额皮质通路中横行无阻的多巴胺， 最终，这些聪明的脑子们就会在牛子的指使下，在论文中写上她们的名字，致谢她们的贡献，表白对她们的深情，抒发对她们的浪漫。 然后，拿到了学术圈入场券的妲己们，会在圈子中寻找到新的目标，从新秀到杰青，从千人到院士，如同最优秀的撑杆跳选手，借助一根又一根的杆子，实现一级又一级的阶层跨越。 而这一切，都应该是牛子，啊不，是脑子们在爱的感召下自发贡献，妲己们所需要做的，只是一点点小小的引导而已。 按照道理说，以江南蓁的外形和阅历，比大多数友商竞品都有竞争力，不应该直接开口要文章。 可现在江南蓁没办法啊，没时间了呀。 眼瞅着这篇注定能上顶刊的论文就要投稿了！ 原本她还想着一个课题怎么也要做个一年半载，那时候自己早就把童永山搞定了，以她的手腕，用不了多久就能把童永山吃得死死的。 可谁想到这个课题一阶段做的怎么会这么快！？ 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就做出成果了？ 她攻略童永山的进度还没达成呢，课题进度倒超前了，这往哪说理去。 当然，她也可以放弃这次机会，继续专攻童永山，但争取这次的论文署名和攻略童永山并不矛盾，完全可以同步进行。 说不定既攻略了童永山，又能把师弟这条小狼狗也拴裙子下面呢。 可惜啊，程风原本是个不错的目标，就是上限有点低，奋斗三十年，充其量也就是个国内一流，连学阀都未必能混的上。 只能用来当跳板。 听到江南蓁的茶言茶语，方豫呵呵一笑：“师姐，那可不好意思了，你也知道，这篇论文只要发出去，哪怕是个二作，给到本科生的话，至少是个保研。你觉得会没人想要吗？” 听到方豫说的，江南蓁的脸上讪讪的。 没想到这个小师弟对这方面还挺清楚。 虽然一起共事了一个来月，但她的心思都在童永山身上，对方豫了解的并不多。 按照她对大二学生的刻板印象来说，在本科阶段就能在学术上有所成就的，一般都还没来的及了解这些蝇营狗苟，比较单纯好骗。 没想到这个小学弟对里面的事情居然门清。 顶刊论文，挂名二作情况并不少见，其中有一部分是亲朋故旧，还有一些脱不开的关系。 但也有很多论文，不会给挂名，该是谁写的就是谁写的。 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中间有无数种灰度。 “哎呀，师姐跟你开玩笑呢，就是怕你不知道顶刊的分量，轻易就做了人情，所以提醒你一下。走，师姐请你吃大餐去！”江南蓁抿嘴一笑，脸不红心不跳的挽尊。 —— “小师弟，这已经是第五块了，你还能吃？” 江南蓁吃惊的看着方豫熟练的用刀叉将盘中的一大块350克的厚切眼肉切成适口的肉块，不由得后悔刚刚就不该带方豫来这家名叫“牛吧”的牛排馆来吃牛排。 “我早就说我能吃了，每次在师母那吃饭你不是都能看到吗，还不信？”方豫举起杯和江南蓁碰了下，一饮而尽。 听到方豫提起赵师母，江南蓁讪讪一笑，也轻轻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 350克的眼肉这已经是第二块，此前这家伙还吃了一块200克菲力和两块250克的西冷。 加在一起，已经是三斤牛肉了！ 这家伙也太能吃了吧？ 难怪长得这么高壮呢。 想到刚刚方豫说他能吃的时候，自己还大包大揽说想吃多少吃多少，江南蓁心中就充满了懊悔。 江南蓁盘算了一下这顿饭的花销，至少3000块。 亏大了！ 这顿饭不是童永山让她请的，她目前还不敢用经费报私账，只能自己花钱。 还好那瓶酒是方豫自己带的，没花钱。 不过，他带的这红酒还真不错，味道感觉比自己以前在宗金的时候蹭过的3036年的勒桦还好一些。 不知道比起康帝来怎么样？ 就是没商标，不知道是什么牌子。 瓶子倒是挺漂亮的。 江南蓁举起杯子，又喝了一口。 原本只想少喝一点的，现在这是第几杯了？ 半瓶？两个人大半瓶红酒，还好…… 不过这家伙真的好低调，居然开的是g500，以前都没听他提起过。 可惜啊，太年轻了，而且，感觉这家伙很危险…… 这酒还真不错，叫服务生再倒一杯…… 江南蓁有些轻微的酒精过敏，喝了酒之后，不只是脸红，浑身都是红的。 第一次和江南蓁吃饭坐她旁边时方豫就发现，这女人的体质好像有点特殊，体温比其他女生都要高一点。 一开始方豫还以为当天她在危险期，后来发现，江南蓁似乎天生体温就高。 只要略微靠近，就能感受到她身体散发出的热度。 以方豫的经验来说，天生体温高的女人需求会更旺盛。 可玩性也更强。 等方豫吃完，江南蓁结完账，感觉似乎已经有些醉意朦胧了，整个人似乎都挂在了方豫身上，浑身热的就像发烧了一样。 也许还真是发烧了 方豫在餐厅门口随便找了个代驾，把江南蓁塞进后座，自己也坐了进去。 “师姐，师姐，醒醒，你住哪儿？”方豫拍了拍闭着眼睛的江南蓁，江南蓁嘴里嘟囔了一句，身子一侧，就歪进了方豫怀里。 方豫心中呵呵了两声，又问了几句，江南蓁还是一副人事不知的样子，干脆也不再问她，直接就告诉司机开车。 g500的后座空间并不算大，江南蓁挤在方豫怀里时不时的还会扭动一下，手也开始看似无意识的在方豫身上慢慢的摩挲着，随后停留在了人中的位置。 方豫感到江南蓁的动作不由自主的停滞了一下。 根据相学，人中越长，寿命越长。 很明显，自己的寿命估计把她吓到了。 旧神最喜欢的就是寿命长的祭品。 “嗯~” 江南蓁发出一声不可名状的呢喃，口鼻处的温热气息烘在方豫的脖颈之处。 方豫也不客气，按照“看破寄点”给出的标识，开始逐个点击揉捏。 不可名状的旧神，身为最后一名奥术法师，必须要把你消灭掉！ 江南蓁倒吸几口凉气，跟随着几个象声词，随后便抖若筛糠。 还好自己有奥术伎俩，要不然就得洗车了。 江南蓁感觉自己魂都快飞了。 地球上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生物？ 不行，我一定要吃掉他，他这是带我去哪里？他家吗？ 江南蓁正待进一步动作，就听到方豫对司机说：“行，就停这里就可以，那边有个车位，对，开进去，不开？不开我投诉你！少跟我来这套！” 到了？江南蓁停止了动作，紧闭着双眼。 方豫下车后，拉开另一侧的车门，把仍旧装睡的江南蓁拖下来，架着她走了几步。 随后，江南蓁便听到阵悦耳的门铃声。 这门铃声好熟悉啊。 我以前没来过他家啊。 “咔！”门一开，一个更加熟悉的声音传来，标准的海西口音，标志性的大嗓门。 “小豫？你怎么这时候来了？哎呀，南蓁这是怎么了？” 赵师母！！！？？？ 江南蓁悄悄把眼睛睁开一条缝，身体不由得僵了一下。 熟悉的别墅大门，熟悉的大妈。 他怎么把我送到这来了！？ 刚刚在车上还那样呢，你是不是有病！？ 搞学术的果然都是木头脑袋！ 不对！刚刚自己还被他点杀了好几次，有这么高超技术的，不可能什么都不懂。 那他是什么意思？ “师姐说庆祝我学术突破，请我吃饭，估计可能有点心事，结果喝大了。我又不知道她家住哪，就送您这来了，您这客房这么多，先收留她一晚上。” “老师呢？” “他下午就去新大了，后天才回来。哎呀，这孩子，怎么喝了这么多？你灌的她？” “瞧您说的，您闻闻我嘴里有酒味吗？我一共都没喝两杯，那一瓶酒都被她给喝了，我这做好人好事怎么到您这儿就成别有用心了呢？” “去去去，那么大个子也不知道臊得慌，别往我这贴，赶紧把你师姐抬进去，哎呀，做了孽的，喝这么多。小赵，快去冲杯蜂蜜水，然后把客房收拾出来一间。” 方豫扶着江南蓁就进了童永山的别墅。 江南蓁尽管心里有一万个不情愿，但现在也不能睁眼啊，否则就太假了，只能任由方豫把她架进一楼的客房。 方豫把江南蓁往客房的床上一扔，看赵师母在厨房里忙着给江南蓁冲蜂蜜水，一时半会回不来，顺手就从怀里掏出一盒大周，点了一根。 “听说你能跟童院读博士就是赵师母帮你求的情。”方豫坐在椅子上看了一眼还在装睡的江南蓁，往她身上吐出一口烟，烟雾之中，线条起伏，愈发诱人。 “给你个忠告，不管你想傍着谁往上爬，这都是你自己的事，但赵师母是好人，没有任何对不起你的地方，如果你想踩着赵师母上位，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江南蓁身体一僵。 他看出来了？ 江南蓁索性不再装睡，坐在床上，神色愤懑。 “你是什么意思？” 方豫嗤笑一声，鼻孔中喷出两条烟雾：“我说什么意思你明白，我警告你，我的车里是有车内监控的。” 江南蓁神色大变，刚刚在车里，完全是她主动，如果真的被拍下来了，到时候方豫拿着这东西，随时都能毁了她。 “你！”江南蓁的一双狐狸眼中充满怒火，“卑鄙！” 刚说到这，两人就看到赵师母端着一杯蜂蜜水走了过来，不约而同的收敛了神色。 “南蓁醒了？你一个女孩子，哪能喝那么多酒，还好这次是小豫在，要不然多危险。赶紧喝杯蜂蜜水解解酒。”赵师母絮絮叨叨的把蜂蜜水递给江南蓁。 江南蓁不自然的接过蜂蜜水，她心里有鬼，又刚被方豫挑破，赵师母对她越好，她就越不自在。 方豫冷笑旁观。 “师母，我没事了，嗯……谢谢，我回去了。”江南蓁低头捏着喝空的玻璃杯。 “你刚才醉成那样，都这么晚了，别回了，就在这儿住吧，老童又不在家，就我和小赵两个人，这么大房子空得慌。”赵师母热情挽留。 小赵是童永山家的住家保姆。 越是这样，江南蓁越待不下去，两人你来我往了几个回合，赵师母拗不过江南蓁，只得对方豫道：“那你把你师姐送回去，注意点安全，要看到她上楼，听到没？” 赵师母的坚持下，江南蓁只得不着痕迹的恨恨盯了方豫一眼，重新上了方豫的车。 这本书不会洗白任何人。 第一更来的有点晚，主要是修改的问题，第二更估计要两点了，别等了，睡醒看。 第167章 共同一作（第二更） g500刚出金域豪庭的别墅，江南蓁就恨恨道：“放我下车！” 方豫啪的一声把车门全都锁紧：“你住翠和园，没记错吧？你以为我想送你？要不是答应师母给你送回去，鬼才理你。” 江南蓁鼓囊囊的胸脯起伏不定，她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栽在一个比自己小了五六岁的大二学生手里。 江南蓁的五官虽然没有陆嘉言与沈舒窈那么精致，第一眼长相只能打到70分，气质能算是清纯。 但这并不精致的五官组合在一起仔细看，就能发现有点特殊的韵味。 她的鼻梁不高，鼻头也并不小巧，甚至显得有点肉，但就是这个鼻子，长在她的脸上，原本有些清纯味道的脸一下子就变欲了。 方豫也没理江南蓁，拨了一把方向盘，就上了高架。 “你酒驾！我现在就报巡捕抓你！”江南蓁灵光一闪，恨恨的掏出手机，作势就要拨号。 方豫面无表情的从车门储物格中掏出一个酒精测试仪，打开后就对着吹了一口。 江南蓁都看愣了，你是哆啦a梦吗？怎么什么都有？ “0.00，没有酒精。”方豫给江南蓁看了一眼。 开玩笑！经过三次生命本质强化的超人之躯，喝这么点酒五分钟也就代谢掉了。 不可能！他刚刚也喝了不少，怎么可能数值这么低？ 江南蓁不信邪，一把拿过酒精测试仪，也对着吹了一口。 “嘟嘟嘟”测试仪的红灯开始快速闪烁起来，再看一眼屏幕，0.79，已经快到醉酒标准了。 江南蓁喝的确实不少，虽然没有到不省人事的程度，仍旧保持清醒，但不代表没喝多。 刚刚在车上就至少有一半的内容不算是演的，而是情不自禁。 并不是说她喜欢方豫，而是正如同方豫所猜测的一样，江南蓁本身需求就比较旺盛。 以前在金融公司的时候，圈子文化中，还算勉强能满足。 可进了学术圈后，她一心想要攻略童永山，于是装的贤良淑德修身养性。 再加上又和过去的圈子彻底了断不再联系，这些日子来，早就憋得每天都得换床单了。 小玩具更是一个接一个的换。 其实她这个情况挺适合混金融圈的，只不过当时运气不好，跟的那条线在内斗中失败，被送进去了，虽说没牵连到她，但想要在公司里混出个名堂，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所以她才斩断了过去的圈子，转而投向学术界。 因此，之前她在车后座上的举动，大部分都是一种本能的渴望。 当然，还有一小部分，也有勾引方豫获得好处的意图。 江南蓁愤愤然的回头，把酒精检测仪扔到后座，重重的喘了两口气。 翠和园国立北边，距离金域豪庭足有十来公里，但十点后高架上明显很好开，不过十来分钟，方豫就把江南蓁送到了翠和园小区门口。 “到了，下车吧。”方豫啪的一声解除了车门的锁定，懒洋洋的冲江南蓁挥挥手。 江南蓁下车刚要走，就又转回来，一脸戾气：“既然你这么听你师母的话，你师母可是说让你看着我上楼，你停小区门口算怎么回事？” 方豫看了她一眼，把车停到路边，锁上车门。 “走吧。” 江南蓁很喜欢穿旗袍，大冬天的也不例外，只不过在上身又搭了一件黄色的针织衫，外面套了件绿色的织锦缎风格的0翻领大衣，脚下的七厘米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 方豫跟着江南蓁到楼栋门口，“行了，送到了，记住我说的话。” 江南蓁咬了咬牙，走了几步，实在气不过，一转身，抱住方豫的胳膊就咬了一口。 “啊！” 叫的不是方豫，而是咬人的江南蓁。 怎么会这么硬？ 江南蓁这一口咬的非常狠，结果刚咬上去，似乎连方豫的皮都没咬破，就被肌肉的力量弹开了。 方豫一把揪住江南蓁的胳膊反过来按在楼栋墙壁上：“看来你很不服气啊。” 说罢，pia的一声，江南蓁腰下腿上就多了一个巴掌印。 “喔！” 江南蓁红唇微张，回过头恶狠狠地呸了方豫一口。 方豫自然不会惯着她，抬手就又是一下。 pia！！！！！ 服不服？不服？ pia！！！！ 服不服？ pia！！！ 服不服？ pia！！ 服吗？ pia！ 唔…… pia 沙沙沙沙沙。 piapia的巴掌声越来越轻，最后变成了淅淅索索的摩挲声。 怎么好像这动静变了呢？ “喔呼~”江南蓁好不容易才喘了两口气，“二楼，上楼右边那间。” 马的，既然你把老娘和纣王的天作之合给搅了，那今天本宫就要吃了你这个伯邑考。 要不然就更亏了。 —— 第二天早上七点，刚刚完成巴菲里特训练的方豫神清气爽的离开了翠和园。 到路边一看，干，被贴条了。 算了算了，二百块钱，换了几百声爸爸和主人，也算值了。 方豫有点强迫症，有违章就必须马上清掉，否则浑身难受。 先上12123上清了一下违章，这才调转车头往回走。 江南蓁的体质确实有点特殊，皮肤特别薄，骨架又很小，很容易有各种淤痕，但战斗力又非常强。 一场战斗下来，战败的江南蓁就像被元气丹击中的贝吉塔似的，看着遍体鳞伤，但不过两三个小时后，那些看上去很凄惨的淤痕就都会消失的无影无踪，跟吃了仙豆似的，非常神奇。 先天字母圣体啊。 方豫回到柚子科技，还没等他问，柚子就主动汇报。 “主人，你要的论文已经写好了，要看看吗？” 方豫用overleaf打开柚子所写的论文，不得不说，经过schr全数据库训练的柚子，这个星球上应该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比柚子在论文写作上更加专业。 整篇论文并不长，只有短短6页，但每一句话的信息量可能都需要审稿者仔细审阅和查询相应的引用才能勉强搞懂。 方豫很快的看了一遍这篇论文，完全挑不出任何问题。 再回头看看论文作者栏，一作直接写了方豫的名字。 “柚子。”方豫沉吟了一下，“这篇文章需要添加一个共同一作。” 柚子从善如流：“好的，没问题，是把童永山加上去吗主人？我现在就可以修改。” 方豫摇摇头：“不，另一个一作是柚子科技首席科学家——约尔兹教授。” “哦，对了，我用你的名字在各个网站上都注册了账号，以后你可以使用这个账号上传代码和论文还有工具。” 柚子闪烁的黄色光芒一下子停了下来，转眼间就变成了柔和的粉色中掺杂了明亮的金色。 “主人，你是说，我、我也是这篇论文的作者吗？”柚子的声音居然有些小心翼翼和颤抖，还有那么一丝不敢相信却又渴望相信的怯懦。 方豫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当然，这篇文章是你和我共同完成的，你的贡献完全不比我更少，当然也是作者。” “哇~”柚子身上居然出现了流水的特效，一边哭一边叫，“主人，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主人！我、我从未想过，自己居然也能在一篇研究报告上署名，哇~” 睡了睡了。 第168章 攀爬手套与隐藏法阵（第一更） 柚子是个有智慧的奥术道具。 在大奥术时代的奥术法师看来，有智慧的奥术道具，一样也是奥术道具。 他们使用道具所做出的奥法研究成果，是法师们的，而不是道具的。 哪怕那个时代的奥术法师们，已经开始关注媚娃的种群延续和奥术伦理，也从未有人提出过给与有智慧的奥术道具与奥术法师相同的权利。 不管低级法师们在柚子面前有多么毕恭毕敬，身为奥术法师的他们也全部都是洛林塔的权限持有者，而柚子，连最基本的权限都没有。 因此，尽管柚子几乎可以查到所有九环以下的奥术知识，尽管它帮助无数奥术法师完成过他们的奥术研究，但任何一篇奥术文献上都从未出现过它的名字。 柚子的创造者，31级的传奇大奥术师塞卡利斯·奥瑟尔顿没有给它。 雷顿位面的参议员，柚子的前主人，17级的奥术法师纳斯里·沃兰德也没有给他。 甚至柚子自己都没有想过它可以在任何一篇文章中署名。 但方豫这个仅仅只有三级的低级法师却毫不犹豫的在文章中给它署名了。 而且还是与方豫完全平等的共同一作。 在柚子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方豫给了柚子身为一名科研人员最重要的权利——署名权。 署名权有多重要，看看柯南里面有多少凶手都曾经是没名字的代笔枪手就知道了。 一个在大文章上成功获得了署名权的科研人员，就像是成功讨封的黄皮子，过了这一关，才能变成一个人。 而对于柚子来说，意义就更不一样了。 这象征着，终于有人认可它是一个生命，是一个和人类一样的智慧生命，而不仅仅只是一个工具。 柚子不停变幻的颜色和剧烈的光芒闪烁表明了它现在的心情是多么的激荡。 世界上没有真的感同身受，同样，方豫也没明白柚子为什么会这么激动。 方豫拍了拍柚子：“好啦，对了，上次从财富系统里复制的那个加密包解开了吗？” 柚子缓慢恢复了正常的黄色光芒，但其中仍旧掺杂了点点的淡粉色星芒：“没有主人，这个加密包有些麻烦，非常容易自毁，使用现有的算法进行解密，我测算了一下，至少需要五千八百年。” 五千八百年？ 好家伙，这是要从三皇五帝时期一直破解到星际时代啊。 这可不行。 “如果想要尽快破解的话，只有两个办法。” “一、重新研究出更有效率的算法。不过，由于参数不足，空白参数太多，即使提升算法效率，也很难在短期内把这个加密包完全破解。” “二、使用量子计算机和量子算法针对其中矩阵加密法关键加密信息进行破解，按照我对这个加密包的分析，如果搭配量子计算机进行破解，可能只需要几分钟，就能把这个加密包破解完毕。” 量子计算机？ 这倒是一个方向。 但现在自己根本买不到量子计算机啊，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而是根本没有卖的。 国外倒是有家叫d-wave的公司号称推出了商用型的量子计算机，仔细一看，交货期两年。 而且，d-wave的量子计算机使用的是量子退火技术，主要应用在优化领域，破解方面并不擅长。 d-wave，d波，这公司看名字就知道心胸广大。 而至于大周国内，在量子计算机领域其实发展的并不差，而且在很多方面都处于国际领先水平。 但问题就在于，没商用，仍然停留在实验室阶段。 “也许还有第三个办法。”方豫若有所思，“想办法获得真正的符文秘钥生成器。” 在柚子五颜六色的困惑光点中，方豫拍了拍光滑的柚子：“正好登山装备已经到了，走吧，去奥密兹峰顶去看看。” —— 奥密兹峰的长相很奇特，就像一根巨大无匹的树桩，直上直下，从山脚到山顶，落差高度四千余米，这也是为什么无法用飞行术飞上去的最重要原因。 飞行术这个法术，其中的飞行高度1500米的概念，指的是距离一块平整的地面一千五百米。 这个平整的地面，并不是一个形容词，而是一种概念，指的是正常人类只用双脚就能达到的地方。 例如海拔3000米的高原，是可以判定为平整的地面的。5200米的珠峰大本营，同样也能判定为平整的地面。 但如果在5200米的珠峰大本营向上飞1500米，飞到海拔6700之后，落在某个可以容人的平台上，想要从平台上再次施展飞行术起飞，这时候飞行术会判定这里不是平整的地面，因此无法继续向上飞，但可以平飞。 这种概念性的判定，在奥术体系中非常常见，但在科学的角度上，却完全无法解释。 还是拿珠峰打比方，如果有人沿着珠峰山体修了一条盘山公路，这些盘山路都是可以只用双脚就能到达的地方，那是不是到了峰顶再施展一个飞行术，还能向上再飞1500米？ 修不修盘山公路，明明和飞行毫无关系，却能够决定这里能不能施展飞行术，这完全违背了正常的逻辑和常识。 再例如，一架飞机飞在一万米的高空，这时候施法者跳出飞机使用飞行术，那他能够在一万米的高空平飞吗？如果飞行者下降了高度，还能再飞回一万米的高度吗？ 奥术的本质究竟是什么？ 曾经方豫一度以为奥术只不过是没被发现的科学，但随着方豫对奥术的了解越来越多，他却发现这条路似乎与现代科学从本质上越走越远。 远远望去，奥密兹峰就如同一个直上直下的大树桩，山脚下的峰体周长与峰顶的周长相差无几。 整座山峰是由纯粹的花岗岩构成，光秃秃的，因为几乎没有泥土覆盖所以光秃秃的，只有石缝中偶有几根小草倔强的钻出。 峰顶隐藏在缭绕的云雾之中，但依稀能看到，峰顶就如同被砍断的树桩截面一样，也是平的。 方豫催动飞行术，飞到一千五百米的高空，仰头挑选了一个看上去向上借力点比较多的位置，双手抓紧借力点，这才解除了飞行术。 一千五百米的高空，温度很低，只有两三度，高空中气流强烈，冰冷的风拍在方豫的身上，裹得方豫身上的始祖鸟硬壳冲锋衣猎猎作响。 经过三次生命本质提升后，方豫的抗热抗寒能力已经远远超出了正常人类，即使大风加低温，一件硬壳冲锋衣加上里面的摇粒绒内胆，对方豫来说，就已经足够。 方豫全身上下的唯一负重就背了一个网兜，网兜里兜着柚子，其他的东西都在无界信使里，绝对的轻松上阵。 奥密兹峰很不好爬，直上直下的形状加上极少的借力点，给方豫的感觉是真的就像是悟空在爬加林塔。 方豫十指用力，紧紧抓住借力点，向下一压，身体便向上窜了至少两米，伸手一够，便牢牢抓住了下一个借力点。 “嗖！” “嗖！” “嗖！” “嗖！” …… 如果有人从远处遥望，就能看到直上直下的山体上，一个小小的黑点从半山腰向山顶飞速的蹿升。 向上蹿了两百多米后，方豫停了下来。 手套破了。 “什么凯夫拉纤维，刚用了这么几分钟就破了，杜邦的东西也不行啊。”方豫撇撇嘴，摘下手套随手扔掉。 “主人，凯夫拉的强度是很强，但你这种攀登方式还要考虑到瞬间拉力的作用以及最小受力面积而导致的压强变化，按照公式……” 柚子在旁边开始给方豫计算凯夫拉纤维在这种情况下，承受了多大强度的拉力，又为什么会快速磨损。 “闭嘴。”方豫翻了个白眼，从无界信使里拿出一副深绿色的皮质手套。 这副手套看上去并不臃肿，同样是紧贴式的设计，手套表面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金属丝网，金属丝呈现出淡金色的光泽。 手套的手指部分则覆盖上了一层细密的金色鳞片，手背上镶嵌了五块不同颜色的小宝石，看上去有点像无限手套。 方豫把手套戴在手上，用手轻触岩壁，触感清晰的传来，就像没戴手套一样。 咦？这个清晰的触感…… 这个手套是什么皮来着？ 哦，对，和皮没关系，和炼金术有关系。 这样的话，呵呵，方豫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杜蕾斯和冈本，你们完了。 换好手套后，方豫向上一跳，抓住一块凸起的借力点，手指上的鳞片自动按照接触到的岩石表面产生了变形，极大地增大了手指的摩擦力，就算方豫手指不再用力，都能挂在岩壁上不至于跌落。 方豫这副手套是他上次去皮蒙特炼金公司时顺手买的，名字简单粗暴——攀登手套，售价25魔晶。 攀登手套的所用的皮是双星次位面的特有生物——裂尾蜥爪部的外皮。 双星位面有两颗互为旋转的恒星，受引力影响，双星位面的主行星地壳运动激烈，遍布裂隙、峡谷与高峰。 裂尾蜥算是地底生物，攀登能力很强，可以轻松游走于数千甚至上万米深的裂隙峡谷的岩壁之上，去地面觅食。 这副手套只有两个作用，攀登与防护。 戴上手套后，无论爬什么样的立面，哪怕是一个抓点都没有的镜子，手套也能牢牢吸附在里面上，提供足够的摩擦力。 同时，这个手套也会给使用者的双手提供一定的防护力，避免因为寒冷、摩擦、撞击等原因导致双手受伤。 但它不防火。 方豫双手用力，重新恢复了向上蹿升的速度。 奥密兹峰别看落差高度只有4000多米，但这个高度已经比珠峰的落差高度还要高接近一千米了。 珠峰海拔高度8844米，但山脚下的珠峰大本营就是5200，从山顶到山脚的落差高度只不过3600多米。 以方豫现在超人的身体素质和攀登手套的协助下，也花了近一个小时，中间休息了两次，才从1500米的半山腰，爬到了四千多米的山顶之上。 方豫双手一撑，从岩壁跃上峰顶。 “呼！呼！”方豫重重的喘了两口气。 这次运动还有点意思。 现在这身体被强化后，一般的运动似乎已经完全没有了锻炼效果，说不定以后真的要每天去洛林塔中的奥法骑士训练营做训练了。 方豫环顾四周，正如在下面所看到的一样，山顶的地势非常平坦，就像一座面积超过十平方公里的大广场。 而且，很奇怪的是，爬上山顶后，周围就不再能感受到任何的狂风，就好像任何气体在这里都变得懒惰了一样。 在这广场的正中间，则是一座直径超过两公里、高数百米的小小山丘。 方豫快步走到山丘之前才发现，这哪里是什么山丘，分明是一座白骨京观！ “嘶~”方豫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这么多白骨，这里到底死了多少人？ 不对，这骨头好像不是人的。 “咔嚓！”方豫迈了一步，踩在一根白骨之上，白骨应声而碎，显然已经风化多时。 “这是……狮鹫的骨头？”方豫从地面上捡起一个头骨，依稀能看出狮鹫的头部轮廓。 每一只即将死去的狮鹫都会飞回奥密兹山吗？ 方豫扔掉手中的头骨，沉吟了一下，取出维尔德的溺爱，施放了一个四环的侦测术。 在四环侦测术的探查下，方豫很容易便发现了这个地方的秘密。 “隐藏法阵？”方豫呵呵一笑，“柚子，这是你的活儿。” 柚子从方豫腰间的网兜一下子飞了出来，绕着隐藏法阵的位置开始不停地探查。 “是这里，主人，按照巴拉素公式取中间值，再将中间值放进凯德尔定理中，稍等，这里好像有点不对，啊！这个阴险的艾德里安，居然这里悄悄使用了变体，没关系，不过是多转换一步的问题……” 没多久，柚子便找到了破除这个隐藏法阵的办法。 “主人，请向a节点注入0.45单位魔力，b节点1.11单位，c节点0.29单位，d节点0.5单位，e节点3单位，f节点2.56单位。” 方豫按照柚子的提示，依次连接周围的6个魔网节点，向其中反向注入不同单位的魔力。 注入完成的瞬间，方豫便感到六个魔网节点的频率产生了变化，紧接着，眼前的景象如镜子破碎一般碎裂，原本空荡荡的山顶上，赫然出现了一座占地两百余平米的微型堡垒！ “八环法术‘坚固堡垒’！”柚子惊呼一声，随后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测，“不对，这个堡垒太小了，坚固堡垒至少有三千平米的面积，而且还有专门的箭楼，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说着，柚子便对这个微型堡垒施展了一个鉴定术。 “艾德里安的温馨小屋，咒术学派与附魔学派5环复合法术，是所有位面最伟大的天才——艾德里安阿卡尼针对八环法术“坚固堡垒”的优化，这下你们明白与本天才的差距了吧？使用鉴定术的傻瓜们。” 日！ 看到鉴定术上传来的消息，柚子瞬间就发出了红光。 你才是傻瓜！你们全家都是傻瓜！ 本大爷是全位面最聪明的约尔兹教授！ 今天高考第一天，我的读者有参加高考的吗？ 我看到有23%的读者是18-25，还有3%的读者是18岁以下，其中应该有考生吧？ 祝大家考试顺利喽，看我书的每个人都能像卢学昌一样，比平时分数多考60分，冲刺985，保底211，个个双一流，上大学军训前就能交到女朋友。、 最后最后，求月票！！！至少让我进个前500呀！ 第169章 绝对防御与情书（第二更） 艾德里安是个13级的法师，不可能掌握8环法术，但他居然在只能学会7环法术的13级时，就将8环法术简化成为了可以在10级就能够施展的5环复合法术。 难怪敢自称自己是全位面最伟大的天才。 方豫围着“艾德里安的温馨小屋”前前后后释放了五六个四环强度的侦测术，四环的侦测术可以侦测所有7环以下的异常情况，侦测结果说明，这个小屋之中，的确没有什么危险。 方豫仍旧没有掉以轻心，挥了挥维尔德的溺爱，口中轻喝：“servusinvisibilis，adsum！” 面前的空气似乎有些扭曲，但在方豫的视角中，他能够清晰的看到，自己面前站着一个透明的人形虚影。 “去，把大门推开，然后进去转一圈。”方豫给这个人形虚影下达了一个指令。 咒术学派一环法术“隐形仆役”。 这个法术可以创造出一个无心智、无实体的隐形力场生物，存续时间最长一小时。 施法者可以在法术终止前命令它进行简单的工作，并且具备一个普通人的力量、速度和生命力，如果这个隐形仆役被攻击而受到普通人的致命伤害，则这个隐形仆役会提前消失。 方豫看着这个隐形仆役推开微型堡垒的大门，这个大门没有门锁，轻轻一推就能推开。 进入大门后，方豫指挥着仆役在整间堡垒中都转了一圈，似乎确实没什么异常。 方豫低头沉思了一会儿，随后不再犹豫，迈步踏进了微型堡垒的大门。 如果有问题，自己就随时切换回去。 方豫分出一部分精神力，集中在魔方上，只要遇到危险，他就立刻结束这一次切换。 一进门，大厅内的吊灯和墙壁上的烛火全部自动燃起，照亮了堡垒的一层大厅。 难怪叫艾德里安的温馨小屋，这屋内的布置确实够温馨的。 从外形看，这明明就是一座军事堡垒，但大厅内的布置，却如同正常的乡野别墅一般。 玄关、客厅、餐厅、书房，一百多平米的大厅被自然切割成了各种功能区，其间并未有隔墙阻拦，而是借助各种置物架和书架完成了空间的分配。 而书房侧面，还有一个通往后院的后门。 餐厅中，所有的餐具都被整齐码放，从数量上看，足以支撑一场十人规模的聚餐。 围裙？艾德里安这样的人，也会下厨做饭吗？ 书房的写字台一尘不染，桌面中间非常明显的摆放着一本黑色封皮的文件夹。 方豫沉吟了一下，并未着急翻阅，而是上楼把堡垒的二三层都探查了一遍。 艾德里安的卧室就在二层。 “哗~”方豫拉开衣柜的柜门，其中挂着七八身法师袍，每一件看装饰就知道价值不菲。 法师帽、腰带、还有一些不认识的小配饰同样整齐码放在衣柜的格子之中。 “咦？” 拉开另一侧的衣柜门，方豫不由得目光一凝。 “艾德里安居然还是个女装大佬！”柚子大惊失色。 柜门中全部都是女士常服。 方豫翻了个白眼，“什么女装大佬？你最近看的都是什么？很明显他在这里生活的时候，有女人和他一起生活。” 盥洗室中，两人生活的痕迹更加明显，虽然奥术法师可以不用洗澡，但很明显，艾德里安的浴缸并不只有洗澡一个用途。 而在三层，则什么都没有，只是在三层阁楼中央以一根约一米粗细的金色水晶棱镜为核心，布置了一个复杂的奥术装置。。 “绝对防御！”柚子飞在半空，围着这个奥术装置绕了两圈，这才确定了究竟是什么装置。 “这家伙从哪里搞来的这么大的山度士金晶？”柚子啧啧称奇，“这么大的山度士金晶，好多传奇法师都没有吧？” “这东西干嘛用的？”方豫指了指奥术装置。 柚子闪烁着黄色的光芒：“这套装置叫做绝对防御，顾名思义，就是开启后可以防止任何方式的攻击，包括传奇级别的十环法术在内。” “不过，这玩意儿开启后，非常消耗魔晶，一天就要消耗至少一万魔晶。看这个山度士金晶核心的大小，这个绝对防御装置每天至少要消耗五万魔晶以上。不过，防御的范围肯定也会更大。” 方豫看了柚子一眼，却发现柚子应该也在看他。 一人一球对视了几秒，不约而同的开口。 “怎么把它拿走？” “我们把它拿走吧！” 孺子可教啊。 方豫欣慰的点了点头，柚子还是长大了。 在柚子的指导下，方豫顺利的拆解了这个“绝对防御”，并将所有部件逐个存入无界信使。 有了这玩意儿，就算蓝星爆发核战争都不怕。 重新回到一楼书房，方豫轻轻翻开桌面上的黑色文件夹。 这东西已经一万年了，虽然看上去这房间内的一切都没有腐朽的迹象，但谁知道会不会自己一碰里面的文件，文件就碎了呢？ 还好，里面是两三张写满了通用语的信纸。 “亲爱的莉希雅，我在这里已经等了八个月，但你仍旧没有回来。你关闭了对我的无界信使通讯，所以我只能给你用这种方式留言，希望你回来看到这封信后，第一时间与我联络，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我知道，你一直把我说的当成精神反噬后的胡言乱语，不相信末日终将到来，但请你相信我，我非常冷静，博森预言术的实验并没有失败，所谓的精神反噬只是这个法术实验所必须承受的代价。” “我不知道这场末日将以何种形式到来，我只知道，奥法联合会的一切，所有位面的奥法文明，都将会在一年半以后突然消亡，这个世界，将不再有任何奥法存在的痕迹。” “不过，你说对了一点，创生术的实验确实失败了，彻彻底底的失败，我没有创造出任何超凡生物，只是创造出了一群怪物。无论如何，我都非常感谢三年来你在生命奥术方面对我的支持。” “莉希雅拉弗伦克？”看到这里，柚子惊叫一声，“莉希雅拉弗伦克居然是艾德里安的情人？” “莉希雅拉弗伦克是奥法联合会学派委员会的委员，生命学派的29级传奇大奥术师，怎么会看上一个13级的中级法师？” “莉希雅多大？既然是传奇大奥术师，年龄肯定不小了吧？”对一万六千年前的八卦，方豫照样兴致盎然。 柚子嘿嘿一笑：“莉希雅是tr135年出生的，到1410年应该是1275岁；艾德里安虽然不算史上最年轻的13级法师，但年龄确实不大，出生于1355年，当时应该只有55岁。” 我去，1220岁的年龄差啊。 不过既然莉希雅是生命学派的传奇法师，肯定驻颜有术，以传奇法师2500年的寿命来说，1275岁也算正在壮年，肯定风韵犹存。 方豫赞叹之余，不由得惺惺相惜。 傍富婆，软饭硬吃，真乃我辈楷模。 继续向下看，艾德里安又写了一堆肉麻情话后，才又重新进入正题。 “亲爱的莉希雅，如果可能，我愿意在这里等你一生一世。但很遗憾，末日即将到来，我必须要做点什么。好在此前我已经让你在星界留下投影。是的，很抱歉我骗了你，我并不需要灵性之尘，只是希望你能够在星界留下锚点。当末日到来之时，你才能够躲入星界，而这也是传奇法师在这场末日中唯一的生机。” “至于我，则会马上动身去科恩克莱。我现在有了一些新思路，那里的魔网波动监控系统很有意思，也许，我能在末日到来之前，保留住一部分奥术的火种。” “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你仍然会嘲笑我吧。不过，我不在乎了。我希望我是错的，可惜，我从来都没有错过。” “如果你还想来找我，那么就来科恩克莱吧，未来的一年半，我应该都在那里。” “最后，母巢的运作已经停止，你不用担心我们研究禁忌奥术的事情被奥法联合会知晓，我已经用封印之石将所有我们创造的生命法术全部封印了起来，从此以后，这些法术不会再次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爱你的艾德里安阿卡尼。” 就这么结束了？ 而且封印之石是用来封印法术的，被封印后，这个法术就会完全从这个世界消失，任何人都无法重构这个法术的法术模型。 但很明显，艾德里安说谎了。 否则财富系统中不会存在这些法术的加密包。 方豫反反复复的看了又看，又用侦测术和鉴定术反复对这封信进行了鉴定，没有任何隐藏信息。 而屋内所有的书籍，方豫让柚子全部都吃掉，柚子从中也没有发现任何关于符文秘钥的有用信息。 房间内没有任何密道，这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微型堡垒。 看看时间，距离回归还差四个多小时。 但如果什么都找不到，在这里待着也没有任何意义。 真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不过也不算吃亏，绝对防御这东西就值回票价了。 可是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 绝对防御…… 啊！想起来了！ 一道灵光突然劈过方豫的脑海。 “柚子，你之前说，绝对防御一天至少需要消耗一万魔晶，这一万魔晶到底可以防护多大的面积？”方豫拍了拍柚子。 柚子没多想：“绝对防御是球形的防御体积，以奥术设备为核心，半径一公里以内都属于防御范围。” 方豫目光闪动：“你刚刚说，艾德里安这套绝对防御每天至少要消耗五万魔晶，那这一套的防护范围有多大？” 柚子对答如流：“大概应该是半径五公里以内吧。” 方豫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原来如此……走！咱们下山！” “下山？”柚子一怔，“主人，还可以再找一找吧？我觉得那堆狮鹫的尸骨下面可能也会有线索。” 方豫呵呵一笑：“不用了，线索已经有了。” 第170章 创生舱与复活术的深度解析（二合一，7000字大章） “就是这里！”方豫用维尔德的溺爱指了一下山脚下的一块至少十米高的巨石，巨石下面的泥土快速翻涌，形成一条十余米的斜坡，引导着失去重心的巨石滚了下来。 方豫和柚子从山上一跃而下后，打开奥术地图，沿着整座奥密兹峰飞了一圈，补充地图信息。 最终，经过6个四环侦测术的检验，终于在地图上出现了一个入口信息。 而这个入口的位置，正是在山脚下的大石后面。 大石滚开后，山体上出现一个幽深的洞口。 “主人，你是怎么知道入口在山脚下的？”柚子身上出现点点紫色的星光，好奇的问道。 方豫嘿嘿一笑：“艾德里安的温馨小屋一共占地也不过两百平米，用得着可以立体防护半径五公里、一天消耗五万魔晶的绝对防御吗？” “这座山一共四千多米高，他把绝对防御放在山顶，正好可以笼罩整座山体。而刚刚那封信中提到的杂交生物，其中相当一部分并不会飞，例如用蝎子和熊杂交出的蝎尾熊，超过八百公斤的体重，难道他还会每次都把它们运到山下来放生吗？” “所以，山脚下必然有一个出口，可以通向他的生命实验室。” 方豫和柚子用探测术又探测了一下，确定里面没有问题，便向里面扔了一个照明术。 里面毕竟已经封闭了超过一万年，方豫掏出一个防毒面具戴在头上，这才和柚子从洞口进入山体内部。 洞口很大，内部的甬道直径约八米，足够三辆大货车并排行进。 走了几百米，方豫面前突然出现一条斜坡，沿着斜坡向下走了几十米，似乎就进入了一个黑黢黢的庞大洞穴。 “这里好像有个照明法阵，主人。”柚子飞到一处法阵上方，“嗯，没错，只要置入魔晶，照明系统就能恢复工作。” 方豫给法阵投入一粒30分的钻石，打入一点魔力。 瞬间，整个洞穴都亮了起来。 就像洛林塔半位面一样，看不到光源，但却非常明亮，仿若白昼。 “窝草！手笔真他妈大，这山都被掏空了吧？他到底想要创造什么生物？” 方豫目瞪口呆的打量着洞穴内的情景。 他此前绕着奥密兹峰飞了一圈，知道这座如同树桩一样的大山直径大约有三千米，高四千五百米左右。 但现在，远远看过去，这个洞穴就足有两千米左右的直径，而高度，按照洞穴顶部在透视中所展现出来的大小，套用视角公式用三角函数粗略计算一下，至少也有3000米高。 而在洞穴的周围，遍布着密密麻麻的密封玻璃培养舱，有些培养舱是空的，还有些里面的生物已经化成了一堆奇形怪状的骨架。 而在洞穴中央，则是一个繁复巨大的法阵，一座十余米高的平台与法阵紧密结合，周围遍布着玻璃的碎块，而从碎块上看，这些碎裂的玻璃至少有五十厘米的厚度。 这平台……看上去很眼熟啊。 方豫一拍脑门，这不就是旁边那些小型培养仓下面的底座吗，只不过是同比例放大后更复杂了而已。 那么说……这些碎裂的玻璃块就是原本这座巨大法阵上的培养仓的碎片？ 这个培养仓到底有多大？ 里面培养的是什么东西？ 难道这东西就是艾德里安信里面说的母巢？ 方豫想了想，向底座施展了一个4环鉴定术。 名称：？？？？？？ 功能：？？？？？？ 历史：？？？？？？ 方豫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还是他第一次遇到四环鉴定术都无法鉴定出来的东西。 这说明这东西的级别已经远远超出了7环，至少是一个9环奥数设施，甚至可能更高！ 这肯定不可能是艾德里安这个13级的中级法师能做出来的，只能是传奇法师莉希雅的手笔！ 柚子也搞不清楚这东西究竟是什么，它的数据库中完全没有相应的记录。 对了，试试那些小型培养仓。 方豫找到一座完好的小型培养仓，对其施展了一个四环鉴定术。 这一次，鉴定术顺利的显示出了鉴定信息。 名称：创生舱（复制），五环奥术设施。 功能：最低级别的创生舱，只用一个细胞就可以复制出普通生物的躯体或躯体中任何的指定部分，但复制出的生物体没有灵性和本能，无法自主呼吸和心跳，离开创生舱后数分钟内就丧失所有生机。 使用限制：7级或7级以上奥术法师。 窝草！ 这是克隆吗？ 不，不是克隆，克隆生物是有生命的，很明显，用这个创生舱复制出来的只是一个躯体，甚至连呼吸和心跳这种生物本能都不存在。 这东西用来做移植器官的培育倒是不错，而且培育的都是自体器官，移植的时候也就没有排异反应了。 不过现在似乎用不上，短时间之内自己也没有向器官移植方向发展的想法。 这东西太敏感，查的又严，而且市场也不大，犯不着冒这个风险。 方豫遗憾的咂咂嘴，又走到一个大一点的培养仓前，施展了一个鉴定术。 名称：创生舱（混血），七环奥术设施。 功能：用于培育普通的杂交生物，将不同生物的生命种子进行融合，杂交出新的生命。 使用限制：11级或11级以上奥术法师。 估计狮鹫就是用这东西培养出来的？ 这种创生舱还有级别之分？ 除了这两种创生舱之外，还有一种更大一些的创生舱，但四环鉴定术已经无法对这种创生舱生效了，说明这种创生舱的物品等级已经超过了7环。 可惜啊，这些东西对自己没什么用，短时间之内也都用不了。 看了看时间，距离切换截止也只剩半小时了，方豫准备把大石头挪回来，继续把洞口堵上。 那个母巢那么大，又是用来培养什么的？而且怎么会碎裂？难道说里面的东西已经跑出来了？ 创生舱……这个艾德里安到底是要做什么呢？难道真的是要做神吗？ 等等！ 方豫停下脚步，目光闪烁：“柚子，刚刚那个普通创生舱的鉴定信息中，说只要有一颗细胞，就能够复制出完整的躯体，而这具躯体又没有任何生理反应，这应该和尸体没有差别吧？” 柚子想了想：“看描述应该是这样，针对死亡，奥术法师研究的已经非常透彻，人类死亡后，灵性弥散于星界，而任何一个智慧生物诞生时，都会从星界中获取灵性，这也是生命可以生生不息的原因。” “失去灵性的躯体，就是会丧失全部的生理反应，从这个角度上说，这个创生长复制出的躯体，与尸体确实没有什么差别。” 方豫呼吸都急促了几分：“一个已经去世十年并且没有遗体的人，想要复活她，需要9环的大复活术。但如果我用这个创生舱重新给她复制出一个躯体，岂不是5环的‘死者复活’就能把她复活？” 柚子一愣，想了想：“应该还是不行吧，因为去世的时间太久了。” “‘死者复活’只能复活10天之内去世的死者。十天之中，死者的灵性在星界中尚未广泛弥散，星界重新聚集死者的灵性并不难。” “但如果去世时间过久，死者的灵性已经广泛弥漫，星界需要的代价也会更大，5环的‘死者复活’无法满足这个要求。” 人死去后，人的灵性进入星界，就如同一滴墨水滴入一片海洋，刚刚滴入的时候，墨水并没有扩散太多，这时候星界搜集死者灵性的难度不大。 但如果这滴墨水是十年前滴进大海的，十年的时间，这滴墨水几乎已经稀释到了整片海洋，这时候星界再想搜集这些灵性，耗费可就太大了。 所以，如果死者死去的时间过久，法术的难度也会越来越大，因为星界需要的条件也会越来越苛刻。 而如果人去世超过二百年，则根本无法复活，这也是因为每时每刻都有灵性回归星界，每时每刻星界又会分出灵性给刚刚出生的智慧生物。 星界的灵性总量，约500年循环一轮，也就是说，如果死者去世超过两百年，就意味着原本属于他的灵性已经至少有百分之四十被星界已经重新分配给新生的智慧生物。 更有甚者，可能这两百年，其中相当一部分灵性都已经循环两三轮了，上面不再具有原主的灵性印记。 丢失超过百分之四十的灵性，人复活后，也没有任何神智，宛若行尸走肉，没有任何复活的意义。 听到柚子这么说，方豫不由得有些沮丧。 和17级才能施展的“大复活术”相比，9级就能施展的“死者复生”对方豫来说，无疑是距离更近的目标。 方豫已经不是两个多月前的奥术初哥，他已经越来越明白，法师的级别到底有多难提升。 每升一级，相比上一级都需要更多的积累，而修行的难度也会越来越大，速度越来越慢，方豫自己测算过，至少还要一个半月的时间，才能升到4级。 而从四级升到五级，需要的时间更长。 按照这种速度推测，升到9级，可能就需要花费两到三年的时间。 而到艾德里安的13级，可能还要需要三四年。 在大奥法时代，这个修行速度已经可以称得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此前提到过的魔网之子、史上升级速度最快的、41级传奇法师的帕特里克奥希尔，晋升13级时也已经42岁。 而艾德里安，是在自己51岁时，才正式晋升13级奥术法师。 这时候，他们都已经接受了三十余年的奥术训练。 至于被称为传奇预备役的17级，呵呵，那不是花费多少时间的问题，而是究竟有没有这个命的问题。 无数奥术法师都卡在16级的门槛上，迟迟无法跨出这一步，直至老死。 哪怕是帕特里克奥希尔，也是在自己88岁时才晋升的17级。从13级到17级这四级的距离，他走了46年！ 比他此前所有修行时间加在一起都多一些。 方豫最担心的，就是自己即使升到了可以掌握大复活术的17级，却过去了几十年的时间，那时候就算方大强和自己的其他亲人能够使用奥术延长生命。但陈宛瑜复活后，会不会因为灵性丢失太多而导致记忆丢失或其他问题？ 这是谁都不敢保证的事情。 因此，当柚子告知他即使通过创生舱创造出陈宛瑜的身体，也没办法用5环法术将她复活的时候，方豫才会这么失望和沮丧。 “不过……”柚子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方豫有气无力的问道。 柚子身上泛起点点银色星光：“主人，我现在说的，只是大奥术时代针对复活术的一个研究，但这个研究因为违反奥术伦理，还没有进入实验阶段，就被至尊法师终止。” “如果这个研究的方向是正确的，使用创生舱创造出死者身体后，确实有可能使用5环的‘死者复活’来复活已经死去超过10日的逝者。” 方豫浑身一震，眼中露出急切的目光：“是什么研究？” 柚子闪了又闪，足足十几秒：“受制于奥术伦理法则约束，我只能描述这个研究的原理，无法针对这个研究复原出具体的法术模型。并且在讲述过程中，您追问我的任何问题都得不到回答，您还要继续听吗？” 方豫深吸一口气，坚定地点了点头。 “这个研究是生命学派柯兰德基础法术研究院主导的一项研究，当时也找了咒术学派和附魔学派的一些法师共同参与。”柚子斟字酌句，避免触碰到体内的奥术伦理法则。 “复活术其实是一个复合法术，在本质上，是施法者向星界奉献星界所需的等价值材料，与星界做交易，让星界把死者的灵性搜集到一起。” “施法的同时，这个法术模型中属于生命学派的部分，会活化死者的遗体，再由法术模型中属于附魔学派的部分将死者的灵性与死者刚刚活化的遗体相结合，来实现复活。” “这其中，其实最难的部分就是向星界奉献等价值的材料。” “死去十天之内，只需要给星界补充等价值的魔晶即可，因为这时候，星界搜集死者灵性，不需要耗费太多额外的灵性。” “而死者死亡时间过久，星界就需要从整个星界提取死者的灵性，在这个过程中，星界会损失相当大一部分灵性，据测算，如果一个人死亡超过三十天，为了提取这一个人的灵性，星界至少要多损失一万的灵性。” “而如果超过一年，死者的灵性已经彻底弥漫于星界，星界就至少需要额外消耗三十万以上的灵性。” “尽管一百万的灵性对于星界来说也只是大海之中的一滴水，但损失多了，就有可能引发星界的灵性潮汐。” “灵性潮汐会导致各个位面短时间内都无法获得灵性补充，这个阶段所新出生的智慧生物，都会导致精神异变，甚至出生时就没有任何灵性。” “因此，在没有灵性补充的前提下，星界会拒绝搜寻任何已经死亡超过十天的智慧生物灵性。” “而能够解决这个问题的，只有九环大复活术。” “大复活术的本质，是将奥术法师的精神力以及向星界献祭的交易物通过魔网转化为灵性，足额弥补星界的灵性损失。” “而将精神力和交易物转换为灵性，只有17级以上的法师才能做到。” “这也是为什么即使在大奥术时代，有那么多奥术法师都能够施展大复活术的前提下，仍旧需要排队那么久的原因。” “奥术法师也需要补回自己损失的精神力，无法频繁施展这个法术，每一次施法所损失的精神力，17级奥术法师都需要至少十年的时间才能弥补回来。” 尽管柚子迟迟没有进入正题，但方豫仍旧听得聚精会神，这些信息看似无用，但在柚子无法提供相应法术模型的情况下，任何一点信息都是值得重视的。 “tr631年，柯兰德基础法术研究院的一个研究团队在清理一处三万三千年前蒙昧时期遗迹的时候，发现了一处掩埋了近三十万人尸骨的大型殉葬坑。” “在最初，他们认为这是蒙昧时期的某个帝王的陵墓，蒙昧时期人殉的风俗非常普遍，虽然这个殉葬坑规模空前，但也并不是不能理解。” “但随着遗迹的清理，这些研究员却惊讶的发现，这里根本不是什么陵墓，而是一座大型的奥术法阵。” “而这个法阵的唯一作用，就是向星界献祭灵性。” “经过研究，这些研究员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在三万多年的蒙昧时期，某些部落或国家的萨满就已经掌握了复活术，而在当时，用来作为弥补星界灵性的交易物并不是奥术法师的精神力和其他的献祭品。” “而当时的献祭品更加直接，就是直接杀掉相应数目的智慧生命，用这些智慧生命的灵性向星界献祭！” “他们甚至探索出了需要献祭的具体数目，说明在当时，这种类型的复活术已经非常成熟。” “而这个推论，也在另外一处遗迹的壁画中得到了证实。” “另一处遗迹的壁画清晰地讲述了，当时统治这个地区的巫王，经过一系列的仪式，在死去33年后，重新复生，又带领着军队，消灭了周围数个国家的故事。” “众所周知，蒙昧时期奥术体系还没有成型，现今发现的遗迹中，能够发现的最高水平的萨满巫术痕迹也不过相当于现在五环奥术的水平，也就是说，使用死者灵性直接向星界献祭，哪怕只有五环的能力，一样能够复活死去多年的逝者！” “这个结论得出后，柯兰德研究院向奥法理事会提出了开题报告，最终经过三轮审议，被至尊法师否决。” “主人，这个故事讲完了。” 柚子重新恢复了淡黄色的光芒。 “呼~”方豫轻轻吐出一口气。 难怪这个研究会被至尊法师否决。 杀30万人救1人，这种事情确实只有奴隶制社会才有可能。 不过，这的确是一条路。 杀这么多人肯定是不行的，就算自己有这个能力，也干不出来这种事情。 但如果仔细筹划一下，在不杀人的情况下，说不定也能做得到。 “主人，也不用太失望，即使晋升17级需要很长的时间，但您是全位面最伟大的天才，我从未见过任何一个法师有像主人一样的修炼速度。我相信，只要继续修炼，可能不用二十年，主人就能晋升到17级啦。” 看方豫一直没说话，柚子身上泛起点点粉色星光，安慰起方豫。 方豫目光闪动：“柚子，我现在问的问题与刚刚你说的30万人殉葬的话题无关，只是在咨询关于死亡后灵性的问题，应该不会触碰到奥术伦理法则吧？” 柚子不明所以，体内的星光明灭：“这取决于您的问题，主人。难道您真的想要继续这个研究吗？如果您真的杀掉这么多人，造成立场偏移，我体内的伦理法则会自动解除您那枚埃瑟朗之核对我的控制权。” “同时，您也无法再次进入洛林塔。” 方豫摇了摇头：“我当然不会杀掉这么多人，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说不定我能有更好的办法来满足星界的要求。” 柚子将信将疑顾虑重重：“那好吧，您可以询问，我会在奥术伦理允许的范围内，向您进行解答。” “人死之后，灵性大概需要多久才能进入星界？”方豫深吸一口气，问出了第一个问题，也是最重要的一个问题。 柚子闪了闪：“这只是一个基础知识，并未违反奥术伦理，人死亡的第7日，灵性将彻底进入星界。” “也正是因为第7天才会进入星界，所以‘死者复活’这个法术才是一个五环法术。大多数时候，死者的灵性尚未进入星界，那么，这时候是不需要向星界献祭交易物的。” “而超过七天后到第十天之间，灵性的聚合尚未被灵性之浪完全打散，星界几乎不需要额外付出灵性就能把这部分灵性交出来。” 7天？看来头七果然是有说法的啊。 “第二个问题。”方豫考虑了一下，“有没有一种法术或奥术装置，可以搜集刚刚自然离世之人的灵性？” 柚子再次闪了闪：“您的问题中阐明是自然离世，没有触犯奥术伦理法则，我可以回答。” “有，您获得洛林塔19级权限后，皮蒙特炼金公司中将出现灵性之瓶，每个瓶子可以收纳一万份灵性。” “在死者生前不反对的情况下，在死者死亡七日内，在其身下画上相应法阵，那么，这个法阵会引导死者的灵性通过魔网注入相应的灵性之瓶中。” “这部分比较敏感，但因死者是自然死亡，并且不违反其个人意愿，因此尚未触碰奥术伦理，请您审慎选择接下来的问题用词。” 方豫眼中闪动着兴奋的目光，原来如此，那就好。 “最后一个问题。”方豫深吸一口气，“如果说在一个地区收集到的灵性过多，会对这个地区产生什么负面影响吗？” 柚子一愣，体内星光明灭，运算了很长时间，才开口道：“您考虑的非常全面，但此前对这方面的研究并不多，只是在tr877年有一篇论文，对某地区一百年内灵性变化进行了跟踪分析。” “按照这篇论文的结论，星界与位面世界的对接确实存在一定的区域性。如果某一地区智慧生物的灵性大规模未在该地区回馈星界，那么，这个地区的新生智慧生命可能会出现普遍的灵性不足。” “换言之，就是智商降低。” 方豫松了一口气，展颜一笑。 “那我就放心了。” 第171章 产业园计划（二合一大章） “好！好！好！除了这几个单词的应用有些问题，其他的都没什么问题，修改后直接投吧，我会催促学会尽快审稿。” 童永山满面红光，“你这孩子，做事就是有点粗心，这么明显的拼写错误居然还没检查出来。” 方豫嬉皮笑脸：“您没发现这几个是专门留给您挑错的？我看您也别往行政发展了，否则掌了权肯定被奸臣蒙蔽，倒行逆施。” 其他几个研究生想笑又不敢笑，眼睛盯着幕布上停留在最后一页的ppt，就好像上面thankyou这两个单词上面有花儿似的。 童永山笑骂：“滚蛋！我看你就是奸臣。” 谁都没有想到，短短一个月之中，方豫主导的这个课题居然已经做完了。 而且基本没用到组内其他人的帮忙。 除了程风在强因子建模上帮助方豫做了一点工作以外，张畅和宋立恒两人基本上连前置论文都还没读完呢，回头一看，课题一阶段已经结束了？ 至于江南蓁，则是全程冷脸，嘴抿得紧紧的，不时地把手中的油性笔捏的吱吱作响。 “师姐，我给你添点水。”程风看江南蓁杯子里的水只剩半杯，殷勤的拿到饮水机又给续了半杯。 师姐今天穿的真好看，就是脖子上那条黑色的皮项链怪怪的，贴的那么紧不说，上面还有个环。 “谢谢。”江南蓁颜色稍霁，勉强对程风笑了笑，舔了舔稍稍有些干燥的嘴唇，端起杯子。 方豫手揣裤袋，不露痕迹的按了一下裤兜里的遥控钥匙。 不对，按错了，这是车钥匙，是按另一个。 江南蓁刚刚把杯子举到嘴边要喝，突然闷哼一声，手一抖，杯中的水被抖了出来不少，正正的洒在了前胸上。 因为之前身上穿的旗袍送去干洗了，她今天没穿旗袍，上身简简单单一件d&g收腰白衬衫，领子半开，脖子上系了一条黑色小羊皮chocker，下半身一条黑色一步裙，里面穿了一双沃尔福特的50d哑光咖啡袜裤。 水洒在胸前，一部分水珠顺着细长的颈项流了下去，另一部分则瞬间沾湿了衬衣，隐隐透出里面的黑色。” “呀！”江南蓁跟得了帕金森似的，手不停地抖，只好把水杯放在桌上，抽出桌上的纸巾擦拭起来。 “师姐，没事吧？”程风看到江南蓁脸上略显痛苦的表情，赶忙问道，眼睛瞥了一眼，却又怕被江南蓁发现，又赶忙移开。 “没、没事。”江南蓁声音带着颤意，说话就像提着气一样，“老师，我有点不太舒服，想去趟卫生间。” 童永山还沉浸在喜悦中，不以为意的挥挥手，江南蓁脸色潮红，站起身，弯着腰就往外走。 路过方豫身边的时候，江南蓁不自觉的抖了两下。 方豫插在裤兜里的手指又轻轻按动了一下，以他经过强化的耳力，已经可以听到高频的震动声了。 “行了，今天组会也就到这，今天平安夜，估计你们也不想吃组饭，早就想跑了吧？”童永山也站起身，“都撤吧，我也回家过节了。” 方豫最讨厌的就是过节。 像元旦春节五一中秋之类的节日还好，休息的时间长，基本能安排开。 但像那些被商家炒作起来的什么圣诞节、情人节、520、七夕之类的节日，每到这一天，方豫都想对这些商家说三个字。 我爱你。 加油修炼吧，到了13级，学会了7环镜像术，就能分身了。 不过，据柚子说，升到9级后，皮蒙特公司的黄金会员就能购买一种叫做双生宝珠的道具，这种道具也能实现分身的效果。 双生宝珠可以让使用者瞬间分裂成两个完全相同的个体，每个个体共享视野、记忆和感受。 两个身体不存在本体和分身的差异，也并没有分裂成为两个意识，两具身体都受一个意识支配，就如同双手一样。 分裂效果可以持续8小时或直到一个个体被消灭。 虽说这种分身会分走自己本体一半的能力和生命，但就算这一半，也够用了。 一个分身虽然还是不太够，但终归是能轻松一些。 不过，这两天方豫至少不用太担心过节的问题，因为晚上他就要和陈希一起出差了，元旦前才会回海西。 所有人都从研究室走后，方豫从无界信使中掏出一个直径四厘米中间开了三个通气孔的小球，小球两边同样连接了一根黑色的皮绳。 想了想，又把拘束之绳取出来，顺便在桌子上拿了一支马克笔。 出差之前，先去江南蓁身上画几个正字。 现在才上午十一点，时间来的及。 —— “你可真行，平安夜也不让我消停，你舅妈今天下午跟我唠叨了半天。我可跟你说啊，我这次可是去帮你办事，你自己看着办。”高速上，陈希一边开车，一边眉飞色舞的责怪方豫。 看表情，就知道他有多么言不由衷。 方豫摆弄着手里的五阶魔方，头都不抬：“这还不好办？我现在就给你和舅妈报一个崖州双人七日游，全程鹿回头悦榕庄海景泳池别墅，头等舱往返，元旦就出发。伊伊也不用你们看，我带走替你们照顾。你就和舅妈二人世界，让你好好补偿一下舅妈，行不？” 陈希吓了一跳，干笑道：“也不用这么破费，元旦崖州多贵啊。” 方豫嘿嘿嘿：“没事，你外甥我别的没有，就是有钱~” 陈希赶忙转移话题：“对了，你的那家春日游上月纳税额进了经开当月民企前三十强了啊，你这公司才成立几个月？我可跟你说啊，现在邑里有传言，说望舒泪里含有违禁成分，已经向几个部门举报了，你自己小心。” 开玩笑，七天二人世界，自己不得被榨干了？ 方豫漫不经心的继续摆弄着手里的魔方：“早知道了，就连违禁品侦缉办都过来了，上周五，三个部门联合办公取样，到现在一周了，结果估计早就出来了。” 陈希狐疑的看了方豫一眼：“你不担心？” 方豫嗤笑一声：“我担心什么？之前伍晋元和白献森已经恶有恶报，恶人自有天收。” 陈希唬的一下：“你干的？” 方豫一脸无辜：“什么我干的？他们一个脑梗，一个下雨车祸，和我有毛关系。” “小舅，你可别诬赖我，我是正经生意人。” 陈希啧啧两声，也不再追问。 有些事啊，不止问都不能问，连猜都最好别猜。 “你怎么突然想要去联系什么曹州商会呢？还要在曹州投资？那地方有什么可投资的？这g500是稳啊，都没感觉，就已经130了。”陈希打了个左转向灯，向左变道，准备超车。 “而且，这么小的事情，也值当你外公让我跟你专门跑一趟曹州？万方在这边投资产业园，就算不找人说项，当地还能不愿意？” 方豫嘿嘿一笑：“曹州怎么了，你还看不起曹州？我跟你说，别看曹州就是个县级郡，现在可发展的不错，靠着电商经济现在房价也起来了。万方准备在曹州建产业园，说不定当地就有哪家公司有同样的打算，强龙不压地头蛇，要是压了，就得压到底。” 万方就是方大强一手创办的集团公司，万是陈宛瑜名字中宛字的谐音，钻石王朝只是万方下面很小的一项业务。 从前年开始，万方的重心开始就转到了地产上，借着地产低迷的时期在全国各个城市拿了不少地。光是今年，万方就有15个地块的项目要开盘。 今年下半年，万方又提出了产业园计划，要把集团的资源拿出来一部分做工业地产，已经在粤州东官的排山镇搞了一个试点。 陈希竖起个大拇指：“你是干这个的，把我姐夫那点东西全踏马学会了。” “对了，你说建产业园，还没说是什么类型的产业园呢。”陈希好奇。 方豫嘿嘿一笑：“到了你就知道了。” —— 晚上七点，g500刚下高速，就看到高速口处停着一辆帕萨特，一名身穿藏蓝色夹克衫高高瘦瘦的中年男子从车上下来，冲正在减速的g500招了招手。 “哎呦喂，老鱼，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这操行！” “希哥！上次见面三年了吧？窝草，你这三年发际线大步后退啊。” 陈希一下车，就和夹克男子来了个熊抱。 “来，我介绍一下，这是方豫，万方的小东家，这次是他和你们谈事，我就是过来找你叙旧的。”陈希搂着夹克男把方豫介绍了一下。 “吴涛，你小舅我的大学同寝，现在在齐州莘郡做工录使，曹州就是莘郡的。”陈希冲方豫眨了眨眼。 方豫咧嘴一笑：“吴叔你好，我是方豫。” 吴涛伸出手，表情热情，拍着方豫的肩膀：“欢迎欢迎，还没吃饭吧？跟我的车走。” 这次换成方豫开车，一上车，方豫就问陈希：“小舅，他不是叫吴涛吗？你怎么管他叫老鱼？” 陈希哈哈一笑：“老鱼是他外号，大一刚进校，英语精读里有篇课文，好像是讲节约用水的，里面有句话是问如果水都被污染了，鱼该怎么办。” “当时台上老师重复了好几遍whatcanfishdo?鱼会做什么呢？结果这货在下面冷冷的来了句，‘鱼会游泳’。” “当时整个教室的学生全都爆笑，此后，这货的外号就成了老鱼。” “不过，你也别小看他，做事情稳当的很。虽然在莘郡这么个小地方，家学渊源啊。”陈希意味深长。 各个地方都有很多一般人不知道的餐厅，哪怕曹州这个小地方也不例外。 陈希已经提前打了招呼，吴涛自然谁也没带，把司机打发出去后，偌大的包间里除了三人就只剩下几个个子高挑的服务员。 吴涛原本想要喝白的，结果被陈希识破奸计，坚决只喝红酒。 谁塌马跟齐州人拼酒谁傻逼。 于是，方豫干脆装作从车里，实际是从无界信使里取出两瓶克劳迪娅送的二十年梅洛山谷，打开后用醒酒器稍稍醒了一下。 “好酒啊。”吴涛只是闻了一下，就眼前一亮。 方豫把车钥匙递给吴涛的司机，叮嘱了几句。 吴涛看了，目光微闪。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基本也该聊正事了。 “万方想要在曹州投资产业园，这当然是好事，也符合我们目前的规划，大致想要投在哪？”吴涛夹了一筷子牛肚，塞进嘴里。 方豫呵呵一笑：“严寨镇。” “严寨？”吴涛一怔，“为什么在严寨，那地方……” 方豫点点头：“我知道，但万方确实想要在严寨投资产业园，也希望严寨目前的企业也都能搬迁到产业园中来，我们可以给搬迁企业补贴和让利。” 吴涛摇摇头：“不是说严寨不行，只不过那地方都是别人绕道走的，万方怎么会想去严寨呢？松坪、华围、皮门，这些镇子哪个都比严寨好吧？” 陈希好奇：“为啥严寨别人都绕道走？民风不行？” 吴涛呸了一声：“什么民风不行？莘州民风好着呢，你知道严寨的特产是什么吗？” 陈希捧哏：“特产？我哪知道你们这镇子里有啥特产，你送我点我不就知道了。” 吴涛哈哈大笑：“我送你？我送你就怕你不敢要，告诉你吧，严寨最主要的产业就是——棺材。” 陈希一脸懵逼：“啥玩意儿？” 吴涛一本正经：“不是告诉你了么？棺材啊，升官发财的那个棺材。” 陈希依旧没反应过来：“棺材？现在不都火化了吗？怎么还有卖棺材的？” 吴涛嘿了一声：“不懂了吧，我们这里都是做外贸，主要卖给倭国。上次我来调研，他们这的副郡令跟我说，现在倭国百分之七十的棺材都是他们这产的，据说市场占有率还在上涨，估计今年能超过75%。” “所以啊，你别看这么小小的一个严寨，一年两个多亿的gdp，就靠着卖棺材发家致富呢。” 陈希倒吸一口凉气，指了指方豫：“小豫，你爸是不是有病？要在这里投资棺材产业园？” 方豫理所当然：“棺材怎么了，倭国现在人口老龄化，而且还能拓宽出尤罗普和迈洲市场，殡葬行业前景大大的好，又能拉动当地经济，赚钱吗，不丢人。” “只要当地给政策，我们就愿意干。先期三千万的投资，连续三期，总投资一亿八千万。吴叔，我这个条件够有诚意吧？” 吴涛心里翻江倒海，一期三千万，三期加一起一亿八千万？ 去年曹州的gdp总量不到三百亿，今年到11月底统计已经超过300亿，这不到两个亿的投资看似不多，但这可是投资，是纯赚！ 但万方图什么？这个方豫年纪这么轻，靠谱吗？会不会就是忽悠圈地的？ 吴涛不动声色：“小方总有魄力，先说说你的想法。” 不经意间，吴涛改变了对方豫的称呼，对这一点，陈希和方豫都没有感觉意外，就当没听到。 方豫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这是万方做的一个投资计划书，明天也会在沟通会上给曹州的大人们汇报，正好提前请您指正一下。” 吴涛接过计划书，一页一页的翻看起来。 最初几页，吴涛都是快速的翻过，但越往后，吴涛翻的速度就越慢。 他作为高学历的新生代，再加上这么多年具体事务的经验，早就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 是不是忽悠，是不是骗局，其实很多时候，看了计划书就能大概看得出来。 万方这是玩儿真的？ 图什么呢？ “小方总。”吴涛合上文件，“计划书做的很精彩，能看出来万方应该是做过不少功课。” “但这里有个问题，严寨不是东官，地没有那么值钱，各个板材厂商为什么要搬到万方产业园呢？就凭计划书里说的搬迁成本你们承担？这对这些企业主没有什么吸引力吧？” 方豫点点头：“您说的对，这对企业主确实没什么吸引力。但是，这对曹州整体来说，应该很有吸引力吧？” 吴涛目光闪动，他自然明白方豫说的是什么意思。 产业园是未来发展的大方向，也是大周已经在一些工业发达地区开始试点的重点项目，优点非常多。 第一就是土地资源的优化。 传统工业厂房通常占用大量土地，导致土地资源浪费。产业园模式通过高密度开发，提高了土地利用效率，空闲出来的土地又可以进入再开发，提高可持续发展水平。 第二则是基础设施和配套服务的优化。 很多工业区其实道路和基础设施并不完善，主要就是建设难度大，投入高。因此很多非常著名的工厂周围的路都非常难走，甚至还是只能容纳一辆车单向行驶的村道，拖慢物流效率。电力和网络设施就更不用说了。 而最重要的，则是第三点——产业结构升级。 随着大周经济从制造业向高科技和服务业转型，高科技产业对现代化生产环境的需求日益增加。 产业园能够提供集约化、现代化的生产和研发空间，满足这些需求。 而且，传统工业厂房往往分散布局，不利于形成产业集群效应。 产业园模式通过集中布局相关企业，促进上下游产业链的集聚，提升产业协同效应。 最关键的是，产业结构升级，是目前大周最重要的战略方向。 吴涛脑中思索良久：“方案是可行的，不过，还是需要与当地企业进行沟通后，看地方企业的意愿。如果没有更优厚的条件，你也知道，沟通的过程可能会非常漫长，效果也不见得好。” 方豫面不改色：“吴叔，要么说还是得跟明白人聊天，您正说到关键点上。” “万方投资这个产业园，当然不只是盖好了厂房卖给当地企业这么简单，我们更希望的是和当地企业协同发展，帮助当地企业一同做大做强。” “所以，只要有企业愿意搬到万方产业园，我们都愿意给三个支持两个优惠。” “三个支持两个优惠？”吴涛呵呵一笑，这个小方总蛮内行的嘛。 “所谓三个支持，第一就是航运支持，目前严寨的货物运到倭国，走的是阳光港，但实际上，从严寨到海西港的陆运成本与阳光港相差不大，但海运成本却能低20%以上，而且，万方可以为所有入驻企业提供统一的报关服务。” “第二个支持是宣传支持，我们计划邀约倭国三大电视台针对严寨企业进行宣传，塑造严寨棺材产业的整体形象，并且，万方还准备在明年的粤交会上为严寨棺材专门统一定制展台，三年内每年的参会成本都由万方担负。” “第三个支持就是融资支持，现在工业化4.0即将到来，国家也多次强调产业升级和环保的重要性。但万方发现，目前严寨棺材仍旧以手工生产为主，同时存在比较严重的污染问题。” “无论是生产设备的更新，还是环保治理，都需要资金，如果当地企业有融资方面的需求，万方会向入驻企业提供不高于年化6.5%的融资支持，针对重点企业，甚至可以提供无息贷款。” 方豫说完三个支持，喝了口水。 陈希在旁边都听傻了，自己这个外甥现在这么厉害了吗？ “两个优惠，第一就是服务费的优惠，搬迁前三年，服务费减半征收，四到五年，七折征收。” “第二个优惠就是补贴优惠，所有入驻企业进驻的前三年，每出口一口棺材，万方就提供二十元的现金补贴。” 吴涛刚刚一直靠着椅背，听到方豫这句话，身子一下子前倾过来，椅子也跟着咣当一声。 “多少？”吴涛瞪大眼睛，“你知道严寨这些公司每年要出口多少棺材吗？每口棺材平均价格是多少吗？” “每年严寨要向倭国出口65万口棺材，每口棺材的平均价格不到1000块，净利润可能也只有200多块钱，你一口就要补贴二十块？” 方豫点点头：“没错，这个条款可以签进协议里。” “前三年，每出口一口棺材，我都给20块的补贴，如果能够出口到100万口棺材，我每年就掏出2000万来做补贴，连续补贴三年！” 疯了，万方绝对是疯了，这踏马能收回成本吗？ 吴涛脑子里一片混乱。 “不过。”方豫咧嘴笑了笑，“既然我给出补贴，又给了这么多优惠，那就也得提出要求，对吧？” “我希望，从万方产业园出口的每一口棺材，在底板上都要出现万方指定的logo，这不过分吧？” 方豫看着吴涛，露齿一笑。 我踏马真是在设定党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 我不想走这条路啊，设定党没一本火的啊！ 诡秘？诡秘可不是设定党，设定党是设定重于故事，而诡秘还是以故事为主的。 写故事写故事写故事。 我就问，这个情节牛逼不牛逼？ 屠日灭美的书多了，只有我这本，是给他们绝根的，直接人种降级，毫无后患，而且还不违反人道主义。 第172章 补贴协议（第一更） 棺材底板上印万方的logo？ 这尼玛是什么奇葩要求？ 你们万方集团还指望着棺材给你们做广告是吗？ 而且印在底板上，谁踏马能看到啊？ 死人吗？ 你跟死人打广告，是指望着这些人下去后接着买你们万方的房子吗？ 那地方不缺房好不好？ 大别墅水果手机新能源车样样不缺，现在连会所嫩模都有，你打广告有用吗？ 再说了，你们万方业务拓展到那边了吗？ 吴涛并没有注意，方豫说的是万方指定的logo，而不是万方的logo。 只要底板上画上收集灵性的法阵，死者一躺进去，灵性就会自动通过法阵连接魔网，经过魔网传递到灵性之瓶中。 一年出口六十五万口棺材啊，呵呵呵，那可就是至少一年六十万份灵性。 按照柚子的预估，复活一个人，大约需要30万份灵性，就算打出来一部分的冗余，应该50万份也就足够了。 当方豫听到柚子讲述灵性可以作为复活术中的星界献祭品的时候，瞬间便在脑中想出了这个计划。 这主要还是因为他是国立经院的。 经院里有门课，叫产业经济学。 一般大学老师讲课，聊闲篇半节课，念教材半节课，这门课的讲师也不例外。 有一次在课堂上胡侃的时候，这老师就说，实际有很多想不到的产业，我们在世界上的占有率非常高，甚至一个村或者一个镇，都垄断了全球市场。 随后，这老师就举了曹州棺材的例子。 老师当时是把这件事当成谈资来聊的，方豫当时也是当成热闹来听的，但柚子提到死者灵性的时候，方豫就一下子把这两者联系在了一起。 这就是知识的力量。 学的时候觉得这辈子都用不上，也的确可能这辈子都用不上。 但不一定哪天，某个被扔在记忆角落里的知识，突然就和你需要解决的问题产生了联系，哪怕具体的知识内容已经忘了，但只要记得一点影子，都能重新搜索这个知识，解决遇到的问题。 但如果连这个知识是什么都没听说过，那自然也就无法解决问题，说不定就会造成巨大的损失，甚至整件事情都会彻底失败。 “他们光是签了个意向协议，土拍还没搞，你这补贴就给出去了？”回程路上，陈希忍不住吐槽，“姐夫能同意？万方要是传到你手上，还不三年就让你败光了？” “小舅，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和我爸是亲父子明算账，18岁以后，我就没用过他的钱。这项目就是在万方这挂靠管理一下，不管是拍地还是补贴，都是我出钱，亏赚都是我的，不需要万方出资。”方豫拿着手机回微信。 陈希一惊：“你出的钱？我可是在吴涛面前担保了的，小豫，你可不能坑我啊，你外公到时候也饶不了你。” 方豫明白，陈希的意思是，如果是万方投资，背靠这么大的集团公司，就算亏，应该也能可持续发展。 但现在是方豫自己出钱，望舒泪一共推向市场才三个月，怎么也不可能赚到一亿八千万。 那样的话，方豫承诺的投资额实际就是空头支票，到最后落地的，可能就是初期的三千万。 虽然这么干的不少，但毕竟方豫是陈希引荐过去的，其中又有陈世安的面子在，否则当地不会这么无条件配合。 如果后续方豫真把当地耍了，丢人的可就是陈家了。 “放心吧小舅，我第一批一百二十万的补贴都打出去了，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方豫继续发微信。 陈希摇头：“也不知道你到底想的什么，我算了一下，就算你这产业园两年内都能售出，你这项目算上那些补贴，至少也要赔四千万。” “而且，补贴哪有先给的？这就只是个意向协议，到时候对方随便找点借口不搬迁，白拿你两年补贴，你一点招都没有。” 方豫嘿了一声。 白拿补贴？盟誓契约的强制力下，我倒是盼着他们违约呢。 更何况，昨天我已经拿到洛林塔19级权限，800魔晶一个的灵性之瓶我都买了十个，这时候花点小钱，用不了多久第一批六万单位灵性就能到账，比起这些到手的灵性，120万的补贴又算什么？ 在大前天晚上，回到酒店后，他就学会了第六个二环法术——绳隐术。 与此同时，他也成功获得了洛林塔的第19级权限。 现在，他基本上已经摸清了获取权限的条件。 1，升级 2，升级后新掌握6个当时级别下所能掌握的最高环法术。 升级后，方豫马上就开启了洛林塔的切换，并在第一时间就去皮蒙特炼金公司花8000魔晶购买了10个灵性之瓶。 每个灵性之瓶，可以存储一万人灵性，以后可能会是方豫最大的魔晶消费对象。 倭国每年死亡一百二十万人口，如果要是能全面占领倭国市场，每年就能从倭国获取至少一百万的灵性。 光是倭国的灵性，每年就至少需要100个灵性之瓶才能够容纳。 灵性可不止能用于复活术，根据方豫和柚子这几天的研究，灵性应该是能够拿来同星界直接做交易的。 星界并不是一片不毛之地，相反，星界能够出产很多在主位面中都异常珍贵的材料。 比如柚子的本体——星界水晶。 根据柚子自己的推测，它的本体应该就是塞卡利斯用什么东西做交易品，从星界交换而来。 每年一百万的灵性也只是开始，未来的收入增长潜力巨大，一片蓝海。 全球每年死亡人口超过五千五百万人，就算去掉大周的一千多万人，还有四千万。 如果这四千万自己能吃掉百分之八十，那每年就是三千万的灵性收益。 三千万啊，岂不是想从星界换什么就能换什么？ 而且，贡献了灵性的地区，新生儿的智商会持续降低；而这部分灵性，又从大周重新注入星界，大周新生儿出现天才的比例将大大提高。 利国利民宜室宜家。 卖往倭国的薄皮木棺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还得拓宽产品线，尤迈风格的菱形棺材、鱿鱼使用的石棺、环保主义者的环保棺、lgbtq的彩虹棺、棺材里雕满男人跪像的钕拳棺…… 不止要吃棺材行业，医院的病床、停尸间的冷柜抽屉、担架、裹尸袋、裹尸布…………所有能和搜集灵性相关的行业，都可以投！ 用不着百年，五十年之后，大周未来几代人的智商就能够碾压其他地区！ 诚然，按照tr877年的那篇论文来说，某个地区灵性回馈不足时，星界一样也会从其他区域调集灵性进行补充，但补充也是需要过程和时间的。 就像几个装满粘稠芦荟汁的玻璃缸，这些玻璃缸通过底部的管道相互连通。 如果有人将5号玻璃缸中的芦荟汁舀出并倒入1号玻璃缸，其他玻璃缸会在大气压的作用下，通过底部的管道向5号玻璃缸补充芦荟汁，直到所有玻璃缸中的芦荟汁重新达到平衡。 但是，如果不断有人从5号玻璃缸舀出芦荟汁并倒入1号玻璃缸，而舀出的速度超过了芦荟汁通过管道流通的速度，那么5号玻璃缸中的芦荟汁将始终少于1号玻璃缸。 按照那篇论文的推算，如果一个一百万人口的地区，所有灵性都不再从该地区回馈给星界，那么该地区新生儿的智力水平将降低百分之十五。 也就是说，原本出生时智商应当是140的天才，现在出生后智商只能在120左右，从天才变成一般的聪明人。 而原本智商100的普通人，平均智商将下降至85。 智商低于70就是轻度弱智了。 至于说多回馈灵性的地区新生儿平均智商可以提高多少，那篇文章并没有进行研究。 不过这种影响肯定是正面的也就是了。 难怪在长期的战争后，经常会冒出些绝世天才呢。 尤罗普黑死病之后，就迎来文艺复兴，大师辈出，估计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用四千万的亏损，换未来几百年的种族优越性，亏吗？ 当然不亏，不提这些，光是能复活母亲这一项就不亏。 而且，就算是钱，也不一定会亏。 现在看似会亏损的条件，几年之后，说不定反而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利润。 因此，在方豫和曹州地方举行洽谈会后第二天，就拜托当地将严寨所有木雕和板材企业约在一起，搞了一个座谈会。 方豫当场就抛出了“立刻补贴”的条件，只要在座谈会上同意未来会搬迁至万方产业园的企业，从即日起，这些企业每出口一口棺材并在棺材底板印上万方指定的logo，万方都会给20元的补贴。 在“巧舌如簧”、“暗示术”、“购物狂”的综合作用下，几乎所有与会企业都和方豫在盟誓契约上签订了意向协议，同意从即日起就在出口的棺材底板印上万方指定图案，并在万方产业园建好后，搬迁至产业园内。 当月就有六万口棺材要出口至倭国，方豫说话算话，当场就把补贴按照出口订单数量分别打到了各个企业的账户。 棺材厂的老板们也很痛快，连夜让工人加班加点，把即将装箱运到阳光港的一万多口棺材重新在底板上贴logo，而本月即将交货的另外五万口，在生产阶段就会把logo贴好。 只不过万方的要求有点奇葩，每一万口就需要更换一个logo，每个企业自己报下月的需求量，万方会提前把logo样式发过去，并在发货前派人去现场检验。 短短四天时间，方豫就基本办完了所有事情，回家坐等收取灵性就可以了。 陈希把车开到家，刚要下车，方豫就把陈希叫住了。 “小舅，等会儿。” 说罢，方豫从手套箱拿出两套望舒泪的礼盒和两瓶梅洛山谷的红酒。 另外红酒纸袋里还放了两个橘子。 “这礼盒给舅妈的，这是特殊版本的望舒泪，效果比普通版本好一倍，让舅妈别送人，自己用，知道吗？” 春日游专门给望舒泪推出了一种1:5稀释的高端版本，不卖，只送超高端用户。 “酒是给你的，这酒比康帝还贵，不过倒是不招摇，没人知道。随便怎么处理，外面没有卖的，喝完了想要的话再找我。” 陈希也不客气，伸手接过来，看到纸袋里的两个橘子，好奇：“这橘子干嘛的？你小子不是跟我玩伦理哏呢吧？” 方豫翻了个白眼，剥开一个橘子，往陈希身上挤橘子皮的汁水。 陈希琢磨了一下这才明白，不由得倒吸凉气，劫后余生。 “窝草，还是你细。”陈希一竖大拇指，伸手把另一个橘子也剥开，自己拿着橘子皮一通挤，直到身上彻底没了脂粉味，这才从地下车库进电梯。 这几天被当地招待，体会了一下莘郡的风土人情，虽说档次和大城市没法比，但也别有一番风味。 “先生回来啦，饭马上就好哦。” 陈希拉开家门，家里阿姨刚做好晚餐，从玄关就能听到老婆张雅兰在女儿房间给伊伊辅导功课的怒吼声和伊伊的哭嚎声。 “五七五十六？五七五十六？我看你就像个五十六！” “快点背！今天背不下来不许吃饭！” “汤姆猫？你还想玩汤姆猫？我看你就像个汤姆猫！植物大战僵尸也不行！背不下来什么都别玩！” “哭哭哭，哭也得背！” “你看看你们班魏浩哲，一分钟能做十道两位数乘除法！你连小九九都不会！你都大班了知道吗？” 陈希叹了口气，换上拖鞋，推开门：“她才大班，咱们那时候二年级才开始学乘除法呢，不也什么都没耽误吗。胡姐已经做好饭了，先吃饭。” 张雅兰气呼呼的瞪了陈希一眼：“就你知道做好人是吧？我不是为她好？” “平安夜都不回来，跟你外甥去什么曹州，家里什么事都不管，回来还嫌七嫌八，以后你管，我不管！行了吧？” 说着，张雅兰赌气的把笔往伊伊的小桌子上重重一拍，抹着眼泪就要走。 陈希唬的赶忙搂住老婆，“我和方豫去曹州是真有正事，对了，这是方豫给你的，说是望舒泪的特供版，比标准版效果好一倍。” 他和张雅兰算是家长主导下的自由恋爱，张雅兰家里是卫生系统的，家世比陈希差一些，但也能勉强算是门当户对。 张雅兰神色稍霁，伸手接过礼盒。 陈希赶忙冲伊伊挤了挤眼睛。 “对了，这还是方豫第一次给万方做事吧？方豫是要接手万方了吗？姐夫年纪又不大，不会这么早就让方豫接班吧？”饭桌上，张雅兰好奇问道。 “接班？”陈希停下筷子，脑海里浮现出这个外甥此行的一系列操作。 “我看啊，姐夫头疼的日子在后面呢。”陈希往嘴里猛扒了几口饭。 张雅兰八卦：“怎么了？方豫能力不行？谈砸了？” 陈希嘿了一声，摇摇头：“就怕姐夫想交班的时候，方豫未必看得上万方。” ？？？ 张雅兰一脸问号，这个外甥有这么厉害吗？就算他搞了个春日游，也应该是方大强给他找的门路吧？即使不是方大强做的风险隔离措施，而是方豫自己搞的，那春日游想要发展到万方的规模，也不大可能吧？ 吃完饭，洗完澡，张雅兰就让保姆赶紧带伊伊去睡觉，朝陈希使了个眼色。 陈希不由得腰眼一紧。 坏了，刚才忘了找那小子要那个补品了！ 第173章 疯狂的柚子科技（第二更） 3061年12月30日，加州时间21:50，湾区圣克拉拉山景城的一座看起来并不起眼的红色三层建筑中依旧灯火通明。 一名看起来有些清瘦，身穿蓝色格子衬衫的三十多岁男子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着左侧的电脑屏，手中不停地敲出的代码显示在右侧的电脑屏中。 这附近肉眼可见的所有的建筑几乎都是古狗公司的。 而这座看起来并不起眼的建筑，正是四年多前古狗刚刚创立的新部门——古狗大脑。 在几个月前，古狗刚刚收购了15岁考上牛津、17岁就独立开发出大热游戏《模拟公园》的超级天才德米斯哈萨比斯的deepmind，这给古狗大脑团队带来了一些压力。 尤其这一两个月，deepmind那边的大卫似乎在蒙特卡洛树算法上取得了非常大的突破。 古狗给了他们很多资源，这更是让作为古狗亲儿子的古狗大脑倍感压力。、 不过也还好，deepmind和古狗大脑进行的是两个不同层面的研究。deepmind偏向应用，而古狗大脑偏向于基础性研究，双方的合作大于竞争。 “杰夫、杰夫！那个柚子科技的fang，yu和约尔兹教授在arxiv上又发了一篇论文，《基于自注意力机制下的序列中长距离的依赖关系》。太惊人了，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篇重磅论文了！” 一名又瘦又小的亚裔男子端着pad跑到穿着蓝色格子衬衫杰夫迪恩的工位上，操着略带口音的盎语略带激动的把pad递了过去。 “天啊，我根本查不到这个约尔兹教授是谁，而那个方豫，我所能找到的资料显示，他居然还是大周国立大学金融学的在校大学生，居然不是学计算机和数学的，这实在太疯狂了！” “这篇《基于自注意力》论文你一定要看一下，这和卢卡斯团队正在搞的方向几乎是重合的。但很明显，柚子科技已经走在了我们前面。” “你先停一下，看看这篇文章，这篇论文至少能节省我们6个月的时间。你在……我的天，这是什么？” 瘦小的亚裔男子瞥了一眼杰夫迪恩的电脑屏幕，一下子就呆住了。 杰夫迪恩脸上带着点苦笑：“黎，可能他们不只是领先了卢卡斯团队的‘加法’研究。” “这是一个训练框架？”瘦小的亚裔男子不客气的把手放在杰夫迪恩的鼠标上，开始上下滚动。 “是的，他们称之为柚子0.1，我刚刚已经测试了一下，这个框架比我们的tensorflow0.5效率至少提高了30倍。” “0.1版本的框架，居然还有库？而且已经发布了12个工具？”姓黎的亚裔男子瞠目结舌。 “你问过吴吗？他怎么说？”杰夫迪恩捏了捏自己的鼻梁，他一直心态都非常平和，很少沮丧也很少发脾气，但今天，他首次出现了深深地挫败感。 黎姓男子从电脑屏幕上移开视线，摇了摇头：“问过了，吴从未听说过这家公司，他现在也在找人问这家公司的具体情况，这家公司的注册地址是在大周的国立大学。据他说，国立的计算机科学在大周并不算非常强的学科。” 他们口中的吴，正是在四年多前，与杰夫迪恩一起创建了古狗大脑的前斯坦福人工智能实验室主任吴恩德。 瘦小的黎姓亚裔男子，是古狗大脑的另一创始人黎越国，吴恩德是他的博士生导师。 连同黎越国在内，古狗大脑的核心技术团队中，接近一半都是吴恩德的学生。 可以说，没有吴恩德，就没有今天的古狗大脑。 而吴恩德，也在去年来到大周，加入了千寻，成为千寻的首席科学家，全面负责千寻的ai研究，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就让千寻在很多ai关键领域的开发与研究超越了古狗。 事实上，大周的人工智能发展在3061年之前甚至有很多地方是超过迈国的。 在提及“深度学习”和“深度神经网络”的期刊论文数量上，大周在3059年就已经超过了迈国，而且论文质量也并不差。 这也是吴恩德选择去千寻，一方面是千寻的诚意很足，robert亲自邀请；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大周本身在这方面展现出的人才潜力。 “这个训练架构比千寻的paddle也要强很多很多，吴应该也会很感兴趣吧。”杰夫迪恩脸上泛起一抹笑容。 “看来我们的对手除了千寻之外，可能又会增加一个了。”黎越国深以为然的点点头，突然想到些什么，扭头看着杰夫迪恩，“要不要现在就把这家公司收购掉？你可以问一下赛琳娜。” 杰夫迪恩无可奈何的摊了摊手：“我们决定不了收购哪家公司，不过我几个小时前尝试给这家公司发了一个询价邮件，问他们是否愿意接受古狗的收购。” 黎越国来了精神：“有回复吗？” 杰夫迪恩点开gmail：“你自己看。” 黎越国把头凑过来，杰夫迪恩在下面写了几千字的技术讨论和收购邀约，可对方给的回复就是一个单词。 no。 连落款都没有。 “算了，吴会比我们更头疼，对了，nmt的训练我们可以用这个柚子架构测试一下……” —— 吴恩德确实有些不算严重的头痛，但并不是因为柚子科技，而是因为内部问题。 他去年加入千寻后，的确有过一段时间的蜜月期，和上面的交流也非常愉快，更做出了不少突破性的工作。 但时间长了，他发现自己有些东西还是想简单了。 谁能想到这公司老板真的不一定说了算？ 不过，好在团队非常争气，继paddle的优化后，现在又搞出了deepbench，估计最多一两年，千寻的整个ai业态就能够成熟起来了。 deepbench是一套针对硬件平台的深度学习性能进行评估的平台，通俗来说，就是用来评测硬件的深度学习性能的鲁大师。 而且，去年又刚刚娶了漂亮老婆，正是感情最好的时候。 因此，吴恩德的心情还是蛮不错的。 直到他在github上看到了柚子科技发布的柚子框架0.1。 这套框架使用了apache2.0许可证，这意味着它是开放源代码的，但不完全是自由软件。 让他暗暗心惊的是，这个框架的性能异常强劲，不止比千寻的paddle强大，比古狗的tensorflow0.5更是强的不是一星半点。 如果说性能的强劲说不定是这个小公司瞎猫碰上死耗子的话，那柚子科技在自己不断完善平台生态这件事则让他彻底坐不住了。 短短一周之中，柚子科技已经上传了大大小小12个示例代码、模型和库，每一个都非常实用，并且和柚子框架的结合非常紧密。 而且，除了柚子科技，现在居然有其他开发者在上传示例代码和丰富库了。 这个框架刚刚发布一天时间吧？ 吴恩德眉头紧皱，抬手就给老板发信息：robert，我希望收购一家公司，柚子科技，这是这家公司的资料。 虽然千寻有很多问题，但吴恩德对robert还是信赖的。 他加入千寻第二天，就要求千寻购买一千个gpu，结果24小时内，这些gpu就已经出现在他的实验室了。 但如果在古狗，他提交审批后，可能需要几周甚至几个月的时间，才能在云端申请到相应的算力资源。 “叮。”手机上的信息闪了一下。 “好的，我和梅丽莎商量一下。” 第174章 入职第一天（4000字） 刘文骁签完劳动合同第二天就有点后悔了。 自己最后怎么会拒掉字节的offer，反而入职了这么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的？ 刚刚成立不到两个月的公司，除了给他面试的时候那个看起来又高又壮的兼职学生提的问题还算有水平，公司里仅有的几个其他员工看起来技术都不怎么样。 而且，这家小公司给出的薪水只有字节的一半，每个月到手不过两万五，我是鬼迷心窍了么？ 美色误人啊！ 不过，那个叫沈舒窈的女孩子真的好美啊，笑起来也很好看。 可恶，就是这个笑容，让自己稀里糊涂的就签了劳动合同！ 刘文骁是海浦交大的本科，澄周的研究生，在算法和深度学习方面能力比较强，虽然没什么论文，但在github上的贡献却不低，维护各个项目的积极性很高，自己也有一个三百多星的项目。 前一段字节舞动到处在挖算法和深度学习方面的人才。 除了挖千寻的人外，还面向全球，开出最高百万迈元的年薪，招深度学习方面的人才。 限三十五岁以下。 刘文骁的水平不低，经过几轮面试，成功获得了字节舞动的offer，原本都想入职了，却没想到自己居然鬼迷心窍，进了这么一个小公司。 刘文骁决定，就去一天，然后就找借口辞职。 好在字节舞动的offer还没过期，后悔还来得及。 “好破的办公楼，估计是从国立租的吧。” 刘文骁骑了一辆摩拜单车，停到柚子科技门口，打量了一下面前这栋灰扑扑的二层建筑，嘴里嘟囔了一句。 “于凯，把全连接层的参数重新调整一下，我们现在跑的是动态图，现在数据噪声太强了。” “王嘉伟，编译完了吗？ok了？好，那我们再重新跑一次。” 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对自己左右两侧的两名年轻人吩咐了一句，只是看了一眼刚进门的刘文骁，就又把目光转回了电脑屏幕。 刘文骁刚进门，就不由得一愣。 咦？怎么多了这么多人？上周来面试的时候这里一共也就才只有四五个兼职的学生，今天怎么好像一层那两百多平米的开放办公区都快坐满一半了？ 刚刚那个男的看上去很熟悉啊，在哪见过来着？ “文骁哥，你来了？”一名短发少女蹦蹦跳跳的出现在刘文骁的面前，脸上带着亲切又热情的笑容，“来，我先带你办入职。” “别，晓鸥……我不……”刘文骁刚想拒绝，看到短发姑娘的笑脸，却又不好意思说出口，只是一犹豫，就被马晓鸥拖进了旁边的办公室。 “舒窈姐，文骁哥来了。”马晓鸥欢快的朝正沈舒窈叫了一声。 沈舒窈正在和另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年轻女子沟通着什么，看到刘文骁进来，抱歉的笑了笑，示意他稍等一会儿。 “陆偲博士？”刘文骁仔细观察了这名年轻女子好几秒，这才惊讶的叫了出来，“你怎么在这里？” 陆偲转过头，疑惑的看了一眼刘文骁。 刘文骁略带紧张的搓搓手，看着面前长发披肩薄施粉黛的陆偲：“上个月你在紫光交流中心做的那次讲座我也去了，真的太精彩了。哦，对了，我叫刘文骁，澄周的研究生。” 陆偲是之大计算机科学的本科、斯坦福的博士，期间发了十多篇sci，其中多篇都是一区和顶刊，拥有超过二十项国际专利，获得过西贝尔学者奖和斯隆研究奖，这一年在业内有着不小的名气。 陆偲恍然，对着刘文骁抿嘴一笑，又和沈舒窈挥了挥手，对着刘文骁轻轻说了句“加油”，这才转身离开。 “文骁哥，不好意思，让你等了会儿。”沈舒窈给刘文骁搬了个塑料凳，“暂时条件简陋，你先坐这，把这几张表看一下，签个字。” “沈、沈经理，陆偲博士怎么会在这里？”刘文骁依言坐在塑料凳子上，不解的挠了挠头。 沈舒窈一边忙着找东西，一边若无其事回答：“文骁哥叫我小沈也行，舒窈也行，别叫经理。偲偲姐前天已经入职了，以后大家就都是同事了。” “入、入职？陆偲博士入职了柚子科技？”刘文骁目瞪口呆瞠目结舌。 这是怎么回事？ 前一段时间听说陆偲不是要入职阿狸研究院做高级研究员吗？怎么会进柚子科技？ 她这种级别的大牛，应该不缺offer吧？ 怎么会来这么low的小公司的？ 还是说用钱砸的？ 不可能吧？明明待遇只有字节舞动的一半都不到啊。 “文骁哥？”沈舒窈叫了一声发呆的刘文骁，“你先把这两张表填了，我好给你申请办公用品和权限。” 刘文骁回过神，按捺下心中的疑惑，接过沈舒窈手中的表格。 一台顶配macbookpro和一台至强双路泰坦x台式机，光这两样就不下五万了吧？ 樱桃的机械键盘、雷蛇眼镜蛇鼠标这种配件就不用说了，这下面还有可选的硬件？ 这公司有点意思啊。 再看一下软件申请表。 嘶~ 太塌马浪费了吧？ 单用户199迈元一年的pycharm专业版、2150迈元的mab、一个用户21迈元的github企业版……这些还只是必选的，居然还有可选软件，等等，还能选择收费的库？ “这都是正版的？”刘文骁带着颤音问道。 大公司都用正版没错，但也不会什么权限都给员工开吧？多开一个员工账号可就是一份成本，对收费软件控制单用户数量更是家常便饭，没必要每个人都申请吧？这么小的公司，开一个账号不就行了？ “当然。”沈舒窈不经意的挽了挽头发，“柚子科技所有的软件都是正版或者自己开发，也不是每个员工都有这些账号，还是看需求，技术岗的都有，但像我们这些服务岗，就不用申请了。” 这特么得多少钱啊？ 一个员工刚入职第一天，公司就花了小十万？ 你有这个钱，直接发给我不好吗？ 而且，服务岗？ 什么是服务岗？你不是人力资源经理吗？不是管理岗吗？ “方豫说了，我们没有所谓的管理岗，只有服务岗，我们都是为技术伙伴服务的。”沈舒窈眨了眨眼，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我们都是伙伴。” 刘文骁看了一下沈舒窈胸前的工牌，职位那一栏上确实写着员工关系伙伴几个字。 员工关系伙伴？ 有点新鲜。 不行不行，不能多看，太失礼了。 也许……可以在这家公司干几天试试？ 刘文骁犹豫了一下，提起笔，在软件申请单上勾选了几个自己需要用到的软件，然后在两张单子上都签好了自己的名字。 沈舒窈收到申请单，在系统中按照刘文骁单子上的选择一通点选，随后点了下确定。 “文骁哥，工卡下午就能给你，我先带你去你的工位，顺便和大家认识一下。”沈舒窈站起身，带着刘文骁来达到开放办公区。 “你暂时先坐这里好不好？”沈舒窈把刘文骁带到刚刚那名三十多岁的男子斜对面的空余工位上，正要给他介绍其他同事，突然想起来什么，“哎呀，不好意思文骁哥，差点忘了还有一样没交接，你等一下啊，一分钟。” 刘文骁看到沈舒窈一路小跑回到办公室，只得百无聊赖的四处观望一下。 “华老师n跑通了但lstm有点问题，算力还很充裕，帮我看一下？”一名戴着眼镜的年轻人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华老师？ 这个姓可太稀少了，刘文骁脑中一道闪电闪过，脑海中的一个名字和眼前这张脸逐渐映在了一起。 “华泽成？”刘文骁不由得失声叫道。 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抬头看了刘文骁一眼：“你认识我？” 废话啊，华夏搞深度学习的有几个不认识你啊？ 刘文骁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结结巴巴道：“华老师，我以前看过您的公开课，对我帮助特别大。” 如果说陆偲是有潜力的希望之星，有望在未来十年中成为ai领域的领军人物。那华泽成就是已经凭技术打开了相当大的知名度，属于业界公认的技术大牛！ 虽说华泽成的知名度和资历上远远比不上千寻的吴恩德和阿狸的黄坚这种学界大牛，像这种大牛已经考量的不是单纯的技术能力了。 但如果要是他投奔这两家公司，以他的实力，绝对有可能成为吴恩德和黄坚的头马。 这样的人物，居然现在也在柚子科技？ 这家公司到底怎么回事？ 华泽成只是唔了一声，侧身看了一眼旁边年轻人的屏幕，想都没想：“约尔兹教授和方总在github上开的那个beith项目不就是解决这个问题的吗？公司有现成的方案，你上去看一下。” 约尔兹教授？是谁？从没听说过。 github？自己上周面试前就去看了，这个公司下面什么都没有啊。beith项目又是什么东西？ “对了。”华泽成抬头看了一眼刘文骁，“你了解bp神经网络吧？把这组数据用bp跑一遍，然后把结果给我。” 刘文骁连声应是，也不敢跟华泽成说自己的电脑还没发下来，赶忙从双肩包中取出自己的电脑。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文骁哥，把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沈舒窈一脸歉意的拿着三张卡。 “我记得你的资料上写的还没租房，这是公司租的员工宿舍，有单人间和双人间还有四人间，单人间是一居室，一室一厅一卫，双人间是三居室，带一个小书房，就是客厅小了点，四人间是一百四的四居室，缺点就不用说了，优点是比较热闹。你选哪个？” “宿舍距离这里不远，御水澜湾，虽然是十年前的小区了，但环境还不错，摩拜的话十五分钟，打车也差不多这个时间。” “如果你不想住公司提供的宿舍，每月的租房补贴是两千五，你选哪个都可以。” 这公司还管住？ 刘文骁越来越看不明白了。 此前他去字节舞动面试的时候，hr特别高姿态的告诉他，字节舞动可以提供每月一千五的补助，当时他就觉得还不错。 可那是在新镐！合租一个卧室都要4000的西三环！ 这么一比，好像这个柚子科技虽然工资低了点，但还蛮有人情味的嘛。 海西的生活成本也比新镐要低很多，这么一想，工资低点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而且，这里有陆偲！有华泽成！ 像华泽成这种大佬，要是主动加盟字节这种公司，至少要定个3-2的级别，相当于阿狸的p9以上。 而实际字节要是给华泽成3-2的级别，华泽成根本就不会去。 这不是羞辱人吗？ 没有4-1的公司领导层待遇，根本请不动华泽成这种技术大拿。 而自己呢，能勉强定一个1-2已经不错了，相当于阿狸的p6，只不过待遇比一般p6可能高点，这还算是沾了近两年算法吃香的光。 1-2和4-1之间，隔着2-1、2-2、3-1、3-2这四个层级，每跨越一个层级，下面都是累累骸骨。 中间可能隔着几万人，在同一公司里都不一定能有机会见到面。 可在这里，自己居然能和华泽成这种大神一起共事，简直就像做梦一样。 哪怕这个公司不靠谱，有一天离职了，自己把和华泽成还有陆偲共事的经历摆出来，也不会成为面试新工作的障碍。 而且，有这些大神在，这个柚子科技说不定真能做点东西出来。 决定了，先在这个公司干一段时间，看看再说。 刘文骁握紧拳头刚下定决心，就看到一个又高又壮，浑身似乎充满了爆炸力量的年轻人从二楼下来，身后还跟着一个雪肌玉肤明眸皓齿的黑发少女。 咦？那个男生不就是给我面试的那小子吗？ 这个公司女生好漂亮啊，这男生身后的女孩子真好看，不比沈舒窈差，而且看起来年纪似乎很小啊，估计也是国立的学生在这里兼职吧？ 刘文骁正在感叹，却看到刚刚一直云淡风轻胸有成竹的华泽成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方总！柚子架构0.1版本里，有这么几个问题我没太想明白，第一……”华泽成看到方豫下来，就把方豫拦住，调出自己的笔记，开始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 刘文骁一下就愣住了，方总？难道这个给自己面试的男生就是老板？ 骗人的吧？ 而且你可是华泽成啊，哪怕他是老板，你也不用这么谄媚吧？ 连求老板指教这种话都说出来了？ 你的自尊呢？ 柚子架构又是什么东西？ 今天就这一更了，昨天熬夜写到3点多，今天一天都不舒服，难受死了。 明天把今天欠的2000字补回来。 第175章 他技术有这么强吗？（第一更） 大多数时候，民间的直观感受和认知与科研界往往是错位的。 比如，在民间的认知中，这一两年应用层面上最热的仍旧是移动互联网的应用，包括打车、外卖、共享经济，而最热的底层技术则是区块链。 目前大多数的人，仍旧把人工智能的关注点放在算法上。 无数创业者，裹挟着巨量的金钱和技术，在这些赛道上狂飙猛进。 而在科研界，上面这些东西则已经是明日黄花，几乎每一个走在学术方向前端的机器学习研究者，都已经隐隐有所感觉，人工智能的拼图块已经快要齐了。 现在，可能差的只是一个契机、一个图纸、一个把这些拼图正确的拼凑在一起的方法。 一旦把这些东西正确的拼凑起来，bigbang！就会像宇宙大爆炸一样，人工智能会快速的席卷世界，比此前任何一次工业革命都要更快！ 毫无疑问，华泽成就是走在学术前端的研究者。 当他开始使用柚子训练架构0.1版训练他做过的小模型时，他立刻敏锐的意识到，这个契机已经到来了。 而当他又看到了橘子大模型0.12版的时候，他发现，不只是契机到来了，而是人工智能时代在这一刻，已经来临了！ 橘子大模型0.12版，就是方豫让柚子剥离了大部分橘子大模型的内容，只保留基本骨架后的产物。 所谓大模型，通俗来说，可以理解为多个不同功能小模型的集合，这些小模型有些善于处理语言，有些善于处理图像，还有些负责决策。 这些功能模块在大模型的不同层级中协同工作，形成一个高度集成的统一体。 整个大模型就像一栋大楼，大模型的框架就像大楼的框架结构，而每个小模型，就是这个大楼里每一层的隔断。 一个完整的大模型就像一栋大楼，其框架结构确保整体稳定性和功能性，而各个小模块则像大楼里的房间或隔断，分别处理不同的任务。通过层层传递和动态调整，这些模块共同实现了复杂的智能功能。 被剥离得只剩下骨架的橘子大模型0.12，就相当于一栋已经建好了所有框架结构的大楼，尽管外人看上去还光秃秃的，但在内行眼中，却已经完全可以想象出这个大厦建好后的样子。 华泽成是内行中的内行。 柚子训练架构+橘子大模型架构，拥有这两个架构的柚子科技，就是开启ai时代的旗手！ 不出意料的话，这家公司未来一定能成为ai领域执牛耳者。 最差也就是被巨头们用大价钱收编，成为巨头们的核心部门。 而第一批加入柚子科技的我，也会成为这个世界最顶尖的ai专家之一！ 没有哪个高水平的研究者能够抵抗这样的诱惑。 而对于开发了这两个架构的约尔兹教授和还在上大学的方豫，华泽成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唯一奇怪的一点是，这个约尔兹教授到底是谁？ 按照公司的组织架构来说，约尔兹教授是柚子科技的首席科学家。 但几天来，从未有人在公司里见过这个人。 在公司的通讯录中，也找不到这个人的电话，只有一个企业内部邮箱。 通过邮件倒是能联系上这个神秘而又强大的首席科学家，只是这个约尔兹教授似乎脾气不怎么好，经常在邮件里骂人。 一封邮件几千个字，可能里面三分之二都是各种挖苦和讽刺，只有三分之一有用。 而且这些骂人的话是穿插在有用信息里面的，你还不能略过这段不看。 有时候约尔兹教授也会直接在对方的邮件中插入审阅，做出各种挖苦式的点评。 什么“这段写的很好，但需要全部删掉。” “你写的这段代码很有欧亨利的风格。” “恭喜，你发现了新的科学领域。” “你的代码是从意林还是读者抄来的？” “非常小众的设想，居然狗屁不通。” “让我看看，你们又给学术界制造了什么垃圾？” “你发来的附件用不着加密码，我没见过垃圾桶还上锁的！” “娱乐性深入人心，学术性毫无体现。” “这段整体阅读下来，你写的应该是体裁，去起点发吧。” “这部分写的不错，你写的？” “你的脑子空无一物，你能写到这里堪称奇迹，我能看到这里堪称仁慈。” “看你邮件的时间，我不如拿来看两集甄嬛传。” …… 诸如此类的吐槽和挖苦总是猝不及防的给看邮件的研究员们极大的精神伤害。 包括华泽成在内，每个和约尔兹教授沟通了几次之后的研究人员，都感觉自己似乎又回到了当年读研的时候被恶毒导师压迫的岁月。 读研时导师不恶毒的，恭喜你，现在遇到了。 骂归骂，但约尔兹教授的水平是真高啊。 高到华泽成几乎不相信邮件对面是一个人。 他怀疑这个约尔兹教授肯定是一个高水平的团队。 华泽成尽管不知道约尔兹教授到底是谁，但很能理解对方隐藏身份的心理。 提出区块链的中本聪不也是这么多年都没人知道是谁么。 “刚刚第三个问题说完了，你后面三个问题实际都是因为层数设计过多所造成的过拟合，re目前确实很火热，但柚子架构不需要这么多训练层数。” “根据你的需求，卷积层可以砍掉50%，池化层去掉三分之一，应该可以显著改善模型的泛化性能，并提高在验证集上的结果。” “另外，注意一下优化器的选择，polin比rmsprop迭代效果更好一些。” 方豫拿着ipad看了看，很快就给出了华泽成一个答案。 还是老板好啊，技术实力和约尔兹教授不相上下，还不骂人。 看到华泽成一脸恍然大悟的坐回工位，马不停蹄的修改架构，刘文骁一脸凌乱。 这个使用了王者吕布皮肤的老板，技术真的这么强？ “你怎么还在这站着？”华泽成看了一眼刘文骁，“不是让你跑bp吗？不会？” “哦，对了，你刚来的，还没电脑。”华泽成一拍脑门，“你先用自己电脑上github上熟悉一下项目，等你电脑来了再说吧。公司禁止外来电脑连接wifi，你先用热点。” 刘文骁讪讪的点点头，打开电脑连上热点，还是忍不住问华泽成：“华老师，刚才那就是老板吗？他技术有这么强吗？” “强？嘿！”华泽成冷笑一声，“你是澄周的硕士？导师是谁？宋建国？那你能进柚子科技运气还真好，在这好好学，三年后，宋建国得找你回去替他给他的直博讲课。” 王者荣耀一开始叫什么英雄战迹，10月改名王者联盟，叫了没一个月，就又改成了王者荣耀。 今天争取三更，先求个月票。 第176章 去把赎金要回来（第二更） 方豫能这么快找出华泽成问题的解决方案，并不是通过柚子，的确是他自己的能力。 15单位强度的精神力和三次生命本质的提升，给方豫带来了更充沛的精力和更具活力的大脑。 更精确的空间想象力、更快的思维速度、更丰富的思维联想力、更强大的记忆力…… 这些，在大奥术时代，都被称为具备更强的灵性。 所以，方豫才能看到华泽成的pad时，短短几分钟，就能找到真正的问题并提出解决方案。 如果现在测一个智商的话，应该能得到175以上的分数吧？ 智商测试中，15分为一个标准差，平均值是100，即即68.2%的人的智商在85-115之间、95.4%的人的智商在70-130之间、99.6%的人的智商在55-145之间。 方豫的基础智商应当就在140左右，35分的分差相当于提升了两个以上的标准差。 而智商在175以上的人，只占总人口的0.00003%，即每一千万人中，可能只有3个人的智商能达到和超过175分。 但是，方豫并没有发现自己思考问题的方式和处事态度发生什么变化。 自己没有因为灵性的提升就觉得亲情友情不再重要，世界上的一切都是那么虚无和可笑。 也没有就此大彻大悟，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空个屁啊，哪空了？那叫不行了，老子又没不行。 “表哥，你去哪儿？我也去。”看到方豫准备离开，陆嘉言连忙追了出来。 方豫顺手给了她一个脑崩儿，“你是财务，非上课时间不在公司待着，我扣你工资。” “好痛。”陆嘉言捂着脑门眼泪汪汪，再看方豫，早就上车没影了。 —— “啧啧啧，主人，你招的这些人真是太弱了，你看看他们调整的参数，我就差把正确答案贴在他们电脑上了，结果仍旧没人意识到是数据清洗质量的问题，哈哈哈。” 柚子一边控制着自己在机房的分身给研究员回邮件，一边躺在副驾驶上得意洋洋的向方豫炫耀着。 “你处理数据的手法让我想起了央美的毕业作品，看起来是一坨屎，实际也是一坨屎。” 柚子耐心地给对方的邮件添加了一个审阅。 那些研究员在邮件中对它的恭敬态度让它成功找回了过去的感觉，最妙的是，它仍旧可以像过去嘲讽那些低级法师一样，去嘲讽这些在它看起来和猩猩没什么两样的研究员。 不，比过去还爽。 过去嘲讽一个低级法师，如果对方天赋出众，多少还要考虑万一他有一天晋升了高级法师会不会报复。 但在这里，完全没这个担心，哈哈哈。 真是太喜欢这份工作了！ “对了，主人，一会儿我们还要去主位面吗？”柚子回完邮件，突然想起此前的安排，心有不甘的问了一句。 “我的甄嬛传还差六集就看完了。” 方豫表情自然：“叶澜依给皇帝下毒，甄嬛在皇帝弥留的时候给皇帝讲了所有的真相，最后把皇帝气死了。甄嬛当了太后，把宏赡过继给了果郡王，扶持四阿哥登了基，皇后也死了，这部剧就结束了。” “行了，你知道结局了，后面不用看了。” “啊啊啊啊啊，主人你居然剧透！！！！！！我恨你！！！”柚子身上红芒大作，泣不成声。 “少废话，再去一次，克劳迪娅他们就该到鲁森了，不搞定他们，我们喝西北风去啊？现在花钱的地方这么多。”方豫骂骂咧咧道。 原本方豫没准备去的这么频繁，但柚子科技实在太烧钱了，虽然望舒泪盈利状况喜人，但毕竟才刚刚运营了3个月不到，手头现金着实不太充裕。 先把鲁森伯爵骑士团和那个奥斯卡的赎金要回来，一共十五万五千金杜克，在大周能卖一个多亿呢。 有了这一个亿的资金，足够自己烧到柚子科技盈利的。 就算到时候没盈利，各方面的投资应该也该来了。 要不然自己收购培育钻石工厂的钱都没有。 而且……这段时间，自己果然在鲁森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方豫到了经常切换的立交桥下，换了一身从皮蒙特炼金公司购买的衣服，把g500收在无界信使中，用侦测术确认附近确实没人后，再次开启了切换。 转瞬之间，方豫便重新置身于一个充满异域风情的房间之中。 壁炉中的火焰仍然在熊熊燃烧，一如此前离开时那样。 从奥密兹峰下来后，方豫带着两只小狮鹫开始游历了一遍鲁森。 为了降低当地人的戒备，方豫还特意学了一个咒术学派的二环法术“召唤坐骑”。 这个法术可以召唤一只超凡精类作为坐骑，同时与其立长期的契约。 坐骑的外形可以由施法者选定，坐骑拥有外形生物相同的能力，但他实际上属于精类生物。 例如，方豫就选择了双角鹿作为自己的坐骑，这也是目前主位面中德鲁伊最主要的坐骑之一。 当然，他也可以选择马或者其他形态，但坐骑仍旧还是这只精类生物，只不过外形不同。 当这只精类生物展现出双角鹿外形的时候，它的一切都和一只正常的双角鹿没什么两样。 而且，这只精类生物能够听懂方豫的语言，具有4-5岁儿童的智商。 假如坐骑受到致命伤害，那么这只坐骑会消失，且不留下任何物质残余。 施法者也可以随时解散该坐骑使其消失。 此后，每当施法者重新施展该法术时，将会召唤同一匹坐骑再次显现，并且此时这个坐骑完全是健康状态。 值得注意的是，这个法术只能召唤一匹坐骑，重复施法只会让这匹坐骑出现-消失-出现-消失。 果然，骑上双角鹿的方豫，受到了鲁森人民的善意对待。 谁会防备一个自然的仆人、仁慈而又友善的德鲁伊呢？ 就这样，十几天的时间，再加上隐身术和让他获取到洛林塔19级权限的绳隐术，足够方豫了解足够多当地的情况。 “奥术标记距离维特朗不过十五公里，看来他们的确快要到了。”方豫打开奥术地图，看了一下克劳迪娅他们的位置。 维特朗是鲁森的核心，也是贝尔维特家族的驻地，在贝尔维特家族的千年经营下，这里已经成了一个人口超过十万人的繁华之地。 此前在柯伯尔的时候，方豫就在这些人身上全部打上了奥术印记，只要出现在地图100公里范围内，地图上就能显示出这些人的踪迹。 “咦？少了三个人？一个正骑士，还有两个侍从？真倒霉，这可是九千金杜克。” “看来这一路他们果然还是遇到意外了啊，呵呵。”方豫目光微闪，“而且，现在好像他们仍在战斗，有意思。” 第177章 围杀（第三更） “咚！” “乔治！”克劳迪娅一下子扑到乔治身上。 “母、母亲……”乔治一脸惨白的看了一眼钉在自己背靠着大树上的箭矢，箭矢的尾羽兀自在不停的颤动。 再偏一点点，我就死了！ 乔治能听到上下牙不停撞击的声音。 “躲到树后面去！”穆勒一声怒吼，右手持剑挥出一道剑气，逼退眼前的敌人，一把抓住乔治，塞在了树后。 可恶！如果我不是左臂受了伤……这些人…… 难道，这些人真的是伯爵派来的？ 不可能！伯爵没有理由这样做！ 穆勒牙关紧咬，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自从进入鲁森境内以来，这已经是他们在风语之森中遭遇的第三波袭击。 在前两波袭击中，尽管成功击退了对方的袭击，也杀了不少敌人，但也造成了一个正骑士和两个骑士侍从的损失。 最主要的是，前两次的袭击不止让他们产生了人员损失，仍旧活下来的人也差不多各个带伤，战斗力大减。 每一个正骑士和骑士侍从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汉，穆勒很难相信只是一次普通的护送任务就能造成这么大的伤亡。 这三波袭击中，很明显能够看出来对方并非乌合之众，尽管实力和他们有很大差距，但人数却比他们多一倍，更是悍不畏死，哪怕被砍掉了一只胳膊，都能捡起武器继续战斗。 除非受了致命伤。 再有几公里，就能走出这片森林了，这里也不再是人迹罕至的地方，经常有商队出没，原本以为能够松一口气，没想到在这里，居然又遭受到一次攻击。 原本那几次袭击中，他们都能依靠训练有素的阵型给战友以支持，但这一次，对方居然还使用了远程武器——弓箭！ 这样，在不得不小心远程攻击的情况下，他们的阵型被迫被打乱，所有人都陷入了危险的乱战。 而从那些箭矢上看，几乎都是制式箭矢，而不是猎人或黑暗卓尔所用的自制箭矢。 他们已经杀了六七个袭击者，但还有十几人正在附近梭巡，伺机对他们展开攻击。 这些人不是一般的盗匪！ “裂风斩！”穆勒再次挥出一道剑气，将面前的三名身穿深绿色衣服的袭击者斩成六段，而旁边的奥斯卡，则仍旧拿着那柄漆黑的匕首，眼珠转来转去，也不知道是不是正在想要自己逃跑。 “啊~”不远处发出一声惨叫，穆勒扭头一看，只见一名陷入了围攻的正骑士的脖子被身后一名手持短刀的袭击者砍中，瞬间飙起一道血柱。 “西蒙！”穆勒睚眦欲裂，这些正骑士每一个都是他的好兄弟，在一起摸爬滚打十几年，眼睁睁看着对方被杀，穆勒怒气勃发，正待冲过去把西蒙抢回来，却又有四名敌人一声不吭的把他紧紧围在当中。 更要命的是，有两名袭击者已经突破了他们的防线，距离克劳迪娅和乔治已经不足十米了！ 还有战斗力的三名正骑士和四名骑士侍从也已经岌岌可危！ 脖子中刀的西蒙还没有完全丧失生机，而围着他的敌人已经准备要补刀了！ 没办法了。 哪怕此生再无寸进，也只能使出那一招。 穆勒重重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坚毅之色，右手单手持剑横置于胸口，正待使出压箱底的底牌，却猛然看到一道鞭影迅疾无比的带着残影抽向正要向西蒙补刀的袭击者。 “啪！” “咚！咚！咚！” 一道鞭声，三个人体落地的声音。 “就是你们让我损失了这么多金杜克？给你们个机会，我不想杀人，如果你们就此离开，我不会追杀你们。”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传来，穆勒循声望去，却见一个高大魁梧的青年骑在一头近两米高的双角鹿背上，嘴里还插着一根草茎。 “吉斯德鲁伊阁下！？”穆勒从未想过再见到这个可恶的德鲁伊时，自己居然能松一口气而且还会感到欣喜。 “吉斯大人！快救救我们！”克劳迪娅从树后探出身子，目光中充满了惊喜。 方豫眨了眨眼睛：“抱歉，美丽的夫人，我先看一下这5000金杜克的情况。” 说罢，方豫轻轻从鹿背上跳下，三名袭击者一言不发的围了过来，方豫看都没看，随手扔出一个奥术飞弹，三枚奥术飞镖便分别击中三名袭击者，将他们击飞出近三米远。 “唔，应该还有救。”方豫想了想，深吸一口气，双手缓缓抬起，手指在空中轻柔地舞动，仿佛在编织着一张无形的网。 “lumenvitaereveni!“ 随着方豫的吟唱，一头透明的小鹿散发着柔和的绿色光芒出现在半空之中。 透明的鹿散发着柔和的绿光，光芒流转在它的身体周围，仿佛自然的能量在其中流淌。 “去吧。” 方豫手一挥，透明小鹿从半空中落下，逐渐与受伤的西蒙融合在了一起。 随着小鹿的消失，西蒙脖子上的伤口也逐渐愈合，最终消失不见。 “呼~谢谢阁下。”西蒙刚刚治好，便能够爬起身，只是脸色有点苍白。 “小心！”爬起身的西蒙猛地拉了一下方豫，一柄短刀擦着方豫砍过。 正是刚刚被奥术飞弹击飞的三名袭击者之一。 “吉斯阁下！小心，他们有些不对劲！只有击中致命部位他们才会丧失进攻能力！”穆勒语速极快的大声提醒。 “哦？”方豫挑了挑眉，将嘴里叼着的草茎随手一拈，草茎旋转着跌落在草地上。 随后，大地一阵震颤，无数藤蔓瞬间钻出，将方圆二十米内的所有袭击者全都捆在地上。 “小心弓箭！”穆勒话音刚落，就听到三声弓弦震颤的声音，随后三支箭矢从三个不同的方向射向方豫。 “啪！”三支箭同时射在了两堵突然出现的土墙之上。 “好险。”方豫拍了拍手，施展了一个侦测术，二十米外，三名弓箭手的躲藏在树上的影子在视线中清晰可见。 “找到你们了。”方豫用力一吸气，猛然张嘴。 “吼！” 方豫发出一声沉闷的吼声，间中甚至有隐隐的轰隆隆雷电之声，所有听到这个声音的人全都眩晕欲呕，几名骑士侍从更是干呕了几声，委顿在地。 而树上的三名弓箭手，则同样身形晃了晃，扑通扑通两声，掉下来两个，被树下钻出的藤蔓紧紧绑住。 “砰！”方豫做了一个持枪射击的姿势，食指对准这名尚未跌下树的弓箭手，嘴里配了个音。 仍旧在树上的弓箭手瞬间跌落树下，手中还握着刚刚搭好的弓箭，两眼瞪得溜圆，眉心处却有一个拇指大小的孔洞，正在汨汨流出鲜血。 “吉斯德鲁伊阁下，对于您的救命之恩，贝尔维特家族定然没齿难忘。”穆勒将剑插在地上，单手抚胸，对着方豫深鞠一躬。 “免了。你们到了维特朗后，马上把赎金给我，我可不想我的财产继续遭受损失。”方豫耸了耸肩，“另外，贝尔维特家族忘不忘，你说了可不算，对吧？穆勒骑士？” 穆勒面现尴尬之色，正想说两句什么，就看到树后的克劳迪娅满脸的泪痕，提着裙子奔了过来。 “吉斯阁下！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的！”克劳迪娅紧紧抱着方豫的腰，泪水瞬间沾湿了方豫的外套。 75e，比唐雨妃略小，但似乎弹性更好一点。 不过，可真白啊。 “咳咳，夫人，大约还有五里格才能到维特朗，我看你们的马车已经毁了，你和我一同骑乘我的坐骑，就让乔治和穆勒骑士共乘一骑如何？” 这段剧情不会太长，应该明天第一更就会结束这部分的异界剧情。 我真是塌马越写越好了啊。 第178章 将计就计（二合一6000字，异界剧情告一段落） 噗！ 长剑抽出，鲜血如同泉水般从一名身穿绿衣的袭击者脖颈侧喷出，伴随着几下神经性的抽搐，袭击者连惨叫都没有发出，彻底失去了生命。 “这些袭击者全都都是邪神格瑞萨斯的信徒，向邪神献祭了他们的灵魂，在被邪神控制的瞬间，他们就已经死了。”穆勒阴沉着脸，在死掉的袭击者身上擦去沿着剑身滴下的血迹。 格瑞萨斯，混乱与毁灭之神？ 这个世界中除了六大正教和正教下的几十个从神外，还有数不胜数的邪神。 相比正神，这些邪神信徒并不多，但更加虔诚和疯狂。 毕竟不疯狂和虔诚也没必要信他们。 而且，这个世界的大部分邪神还真不是那种披着正教的皮实际搞歪门邪道的邪教，人家的教义就是摆明车马的邪。 例如混乱与毁灭之神格瑞萨斯，这个教会宣扬的就是混乱与毁灭，根本不打着救赎、赎罪之类的旗号，吸收的就是那种反社会人格坏分子。 说白了，人家要的就是精神病。 这种教会也不讲什么从一而终，百分之九十九的信徒其实都是其他教会信众中的堕落者。 方豫和柚子前一段时间研究过这个问题。 在鲁森游历的十几天中，他和柚子在一个小镇中，帮助当地镇民解决了一起由背叛与欺骗之神埃斯特拉的秘密信众所引发的奥术灾害，并俘虏了这名由纯洁之神珀尔莉的三级牧师堕落成埃斯特拉信徒的邪教徒。 经过一系列的探查和实验，方豫和柚子发现，这些人之所以会堕落，首先是因为其原本的立场出现了偏移。 例如这名叫阿尔温的纯洁之神牧师，被派驻到鲁森的莱克特镇三十年的时间。 纯洁之神珀尔莉是光明之神阿尔凯恩的从神，象征纯洁和无暇，祂的牧师可以施展多种净化类的神术。 阿尔温在这里为当地村镇兢兢业业服务了二十多年后，一个偶然的机会，却发现自己的老婆和当地镇子里一大半男人都有关系，三个孩子没一个是自己的。 甚至镇子里还会定期举行各种主题活动，当然，这些主题活动一次都没叫过他。 结果，阿尔温的立场发生了偏移，在他充满愤恨的向珀尔莉日常献祭精神力的过程中，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他丢失了与珀尔莉的连接，却连接到了背叛与欺骗之神埃斯特拉。 连接上埃斯特拉的一瞬间，他内心深处充满对背叛和欺骗的愤怒与强烈的报复心理让他潜意识中心甘情愿的献祭出了自己全部的精神力，以此为条件，交换到可以使用埃斯特拉的力量进行复仇的能力。 阿尔温利用从埃斯特拉手中获得的神术，在小镇中制造出一篇“诚实之域”，对，你没看错，背叛与欺骗之神的神术居然是“诚实之域”。 这个仪式神术的作用就是，在这个区域内的人，三天内无法说假话。 越是固定的小圈子，圈内的人际关系就越复杂，越容易有各种各样纠缠几十甚至几百年的隐秘仇怨在其中。 很显然，这个世界的每个小城镇和村庄，基本都属于这样的小圈子。 谎言是人际关系的润滑剂，这个村镇中突然每个人都无法说谎，镇民又没有随机应变含糊其辞的本领，那可想而知，多少隐藏多年的秘密都会大白于天下。 你们这群只知道背叛和欺骗的肮脏家伙，现在也来尝尝我的痛苦吧。 阿尔温看着短短几小时内就已经陷入混乱的莱克特镇，狂笑不止。 作为献祭所有精神力的代价，埃斯特拉将在三日后的仪式法术结束日收走他的全部精神力。 丧失全部精神力的后果就是死亡。 可惜，这个法术没延续到第三天，因为第二天方豫和柚子就到了。 方豫和柚子抵达莱克特镇的时候，这个原本800多人的小镇，火拼得只剩下500多人了。 到这个镇子之前，方豫就已经发现了不对。 在奥术地图上，远远就能看到镇子里的人全都是红名怪。 一个地方再怎么坏，也不可能所有人全都恶意盈天吧？ 只是一个侦测术，方豫和柚子就很轻松的找到并破坏了阿尔温布置下的“诚实领域”，并在小镇的钟楼顶上找到了这个已经喝的烂醉如泥的前纯洁教会牧师。 经过仔细的检查和分析，方豫和柚子一致认为，现在的主位面，仍然有阵营立场这个东西。 当超凡者的阵营立场发生大幅度偏移时，会有一定的可能性与原本信奉的神灵断开连接，如果这时候又连接到某些邪神，那就会产生所谓的堕落，变成邪神的信徒。 而这些邪神，大概率就是大奥术时代的暗影位面或其他那些反对派位面的传奇法师。 方豫虽然解除了莱克特镇的“诚实之域”，但覆水难收，破镜难圆，这个法术所造成的混乱和更深的仇恨会长久影响这个小镇，估计用不了几年，这个小镇幸存下来的人就会从这里逐渐离开，分散到各地，这个小镇也就会逐渐废弃。 但不管怎么说，这也是方豫来了这么多次主位面，第一次真正接触到了所谓的邪神。 这些邪神大部分都没有教会，信徒全靠正信者的堕落，干的就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一锤子买卖。 这其中当然也包括混乱与毁灭之神格瑞萨斯。 听这个名字，混乱与毁灭之神，就不像可以弄出高组织度教会的神明。 混乱和组织，本身就是对立的。 但刚刚，这些已经失去神智的袭击者可完全不像没有组织啊。 相反，这些人训练有素，甚至还有专门的弓箭手，就算这些人是因为向邪神献祭精神力才获得的超凡者能力，但组织度这东西可不是格瑞萨斯这种邪神所能赐予的。 “克劳迪娅夫人，不用怕，斑比虽然很高，但脾气非常温顺，你不会摔下去的。” 斑比就是方豫给他这头鹿身两米高，加上头颈和鹿角足足超过三米五的坐骑的命名。 方豫双手抓着缰绳，克劳迪娅坐在方豫前面，原本设计只能乘坐一个人的鹿鞍现在坐了两个人，丰腴的克劳迪娅就像靠在方豫怀里似的。 “唔，不，我只是……”克劳迪娅不自然的扭了扭屁股，脸上带着潮红，眼神迷蒙，被人持枪威胁的感觉不好受啊。 方豫脸色严肃：“夫人，我要加速了！” “啊！”克劳迪娅轻呼一声，强烈的推背感传来，气流卷起黑色的长发，吹走了头上的黑色面纱礼帽，被方豫一把抓住放进鹿身的背囊中。 这鹿鞍怎么还有前杠？克劳迪娅身形一软，瘫在了前杠上。 还蛮严丝合缝的。 方豫给斑比选定的是巨鹿的外形，斑比也就拥有了巨鹿的速度和体力，这个法术召唤来的精魄所能幻化的外形极限是一环超凡生物，巨鹿正好满足。 穆勒等人的战马速度也不慢，但和两米多高的巨鹿比起来，还是差距有些大的。 因为巨鹿不是跑，而是蹦。 上上下下的蹦。 蹦得克劳迪娅都快失神了。 如果不是方豫在后面搂着她，早就被颠到下面去了。 “夫人，前面就是维特朗城门了，我们可以在这里稍等一下穆勒骑士。”方豫翻身下鹿，用奥术伎俩清洁了一下被克劳迪娅沾湿的袍子。 好心好意让你骑，你怎么还把座椅弄脏了呢。 “好……好的，吉斯阁下。”克劳迪娅眼睛半睁，急促的喘息逐渐平息下来，双腿有气无力的垂在鹿背上，雪白的脸颊和脖颈上一片粉腻。 方豫把克劳迪娅抱下鹿，没多久，穆勒和其他的骑士也赶到了城门口。 此前穆勒已经向城中发过烟火信号，数辆马车遴徇着从城内驶出，上面都有贝尔维特家族的雪绒花徽记。 “好了，穆勒骑士，我们可以暂时别过，不要忘记你们承诺的东西，明天之前，我希望能够看到你们承诺的赎金，这样，你们也能尽早解除盟誓契约的束缚。” “光明之神在上，鲁森人不会背叛自己的荣誉。再次感谢您的援手，吉斯德鲁伊阁下。” 穆勒和剩余的十二名骑士及骑士侍从全都下马，恭敬的对方豫行了一个躬身礼。 面前这个年轻的德鲁伊，绝对不止是一个普通的二级德鲁伊！ 沃金神镜的确不会出错，但谁也不能保证，各大教会没有可以屏蔽或误导沃金神镜判定的法术或道具。 如此强大的德鲁伊，哪怕在六大正教的自然神殿，应该至少是教区长级别（5级）的强者。 没人愿意得罪这样一位强者，尤其还是这么年轻的强者。 方豫点了点头，目光转向克劳迪娅：“夫人，你和乔治已经平安到达鲁森，我已经履行了我的承诺，我会在刚刚的森林入口处扎营等待一段时间，您安排好一切事宜后，可以派人去那里通知我。” 克劳迪娅此时已经完全恢复正常，剪水般的眸子露出复杂的情绪：“吉斯阁下，如果可以……” “不可以。”方豫微笑着打断克劳迪娅的话语，“无论您再提出任何需求，我都希望是在履行了前期的承诺之后。” 克劳迪娅不由得气结，暗暗咬了咬牙。 “我原本想说，是我邀请您来鲁森，贝尔维特家族理应尽到地主之谊，况且您又多次对我和乔治施以援手，于情于理，都不能让您露宿山林。” 克劳迪娅幽怨的抬头看了方豫一眼。 方豫不为所动，再次拒绝了克劳迪娅的邀请， “作为虔诚的自然信徒，我更喜欢山林野趣，夫人。”方豫纵身上鹿，对着克劳迪娅和穆勒微微点头，“走吧，斑比。” 方豫选择的扎营地点就在刚刚露过的某一处山林空地，这里旁边还有一处小溪。 “不错，就是这里。” 方豫从无界信使中掏出一个二十多厘米见方、五六厘米高的褐色包裹，打开包裹的锁扣后拉开，会发现原来整个包裹就是一个折叠好的包袱皮。 铺在地上，四角展平，就变成了一个边长七八米并且非常薄的长方形地布。 “habitatumapero！”方豫伸手一指，只见这片地布居然开始向上膨胀起来，不过一两分钟的工夫，一栋足足五六十平米的木屋就出现在了空地之上。 “这东西真不错，难怪要卖115魔晶。”方豫推开小木屋的门，这里面的空间比他租的文慧园还大不少。 折叠小屋，皮蒙特炼金公司的制式产品，打开后，只要所有者念出咒语，这个包袱皮就会变成一栋两室两卫还包括厨房客厅的小木屋。 木屋里自带家具和必备的生活用品，内置了警戒术，但木屋的整体强度仅限于寻常木屋的强度。 方豫先把两只小狮鹫从笼子中放出来，这两只小狮鹫今天一天都被关在蒙了黑布的笼子中，挂在斑比的脖子上，被颠的七荤八素，放出来的时候还是晕乎乎的。 打开两袋阴山的风干肉倒在木盘里，又拿了两只碗倒了两大碗牛奶，两只小狮鹫饿了一天，倒腾着四只小短腿就开始抢食。 方豫又给自己煎了五六块牛排，吃完后做了个冥想，学了一个二级法术“平平无奇”。 “平平无奇”这个法术可以让指定的人在他人眼中变得平平无奇，难以引起他人的注意，即使对方看到了他，也会当成没看见。 虽然不像隐身术一样可以彻底隐藏自身，但这个法术比隐身术持续时间更长，适用范围也更广。 看看时间，距离回归还有两个小时。 “应该也要来了吧？”方豫刚刚自言自语一句，木屋的警戒术就在他的视野中发出了红光。 “咚咚咚。”门外响起三声轻微的敲门声。 方豫轻轻招了一下手，木屋的门自动开启。 “吉、吉斯阁下……你在这里么？”门外传来一个怯生生的声音。 “当然。”方豫呵呵一笑，走到木屋门前，“亲爱的夫人，没想到您这么快就来找我，这么晚的时间，这里已经是风语之森的边缘地带，对一位美丽的女士来说，可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请进。” 克劳迪娅身上穿了一件黑色的蒙头罩袍，下半张脸被罩袍的黑布遮住，只露出一双看上去胆怯而又好奇的眼眸。 “爱德华给过我一块可以使用五次的夜隐之石，现在只剩下三次了……”克劳迪娅解释了一句，伸手摘下兜帽，露出一张带着哀怨的美丽面庞。 “这间木屋是……”克劳迪娅刚刚开口，就停住抱歉道，“啊，抱歉，我不该打听这些。” “没什么，要感谢自然的恩赐。” 冒充德鲁伊就是这点好，甭管什么奇怪的东西，只要推到自然地恩赐上就好了。 反正谁也没法证明，自然没有这种恩赐。 方豫拿出一瓶梅洛山谷和两只杯子，倒上两杯，递给克劳迪娅一只高脚杯：“夫人，我需要的东西您带来了吗？” 克劳迪娅咬了咬嘴唇，从罩袍中取出两个厚厚的笔记本和三个羊皮卷轴。 “吉斯阁下，这是先夫留下的两本草药笔记，里面详细记录了鲁森的药材出产信息，另外三份地契同样是我承诺过的。” 克劳迪娅将笔记和地契双手递给方豫，方豫伸手接过，两人手指相碰，克劳迪娅的手指不自觉的颤动了一下，却没有躲开。 方豫随手翻了几页，上面确实记载了一些药草的信息，回头给柚子吃掉。 不过，这么多年的积累，只有这两本吗？ “还有一些笔记和记录都在先夫的书房里，我是偷跑出来的，一个人拿不了这许多，改天我会叫人给您送来。”克劳迪娅有些尴尬的说道。 “偷跑出来？现在乔治的危机应该已经解除了吧？他已经成为了自然之神的信徒，你应该不用这么担心才对。夫人，您这么着急来找我，应该不只是为了履行承诺吧？”方豫举起杯子，和克劳迪娅碰了一杯。 克劳迪娅眼神中透露出极度的惊恐：“不，只要还留在鲁森一天，我们就无法脱离危险，你不知道，哈罗德他……” 方豫好奇：“对了，上次你说鲁森伯爵哈罗德是个恶魔，是怎么回事？” 克劳迪娅急促的喘息了两声：“是的，他是个恶魔，这不是形容词，而是事实，现在的鲁森伯爵，已经背弃了光明之神，堕落成为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恶魔。今天的袭击者不是格瑞萨斯的信徒，他们都是被哈罗德这个恶魔所控制的超凡者。” “恶魔？”方豫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在大奥术时代同样也存在恶魔，恶魔居住在无底深渊之中，属于混乱阵营的中坚力量。 无底深渊是主位面的负位面，主位面有多大，无底深渊就有多大。 魔能爆所利用的死能，据说就是无底深渊散逸到主位面的能量。 但是，恶魔这种生物，对主位面并没有任何兴趣。就像死能对于主位面生物是巨大的威胁一样，主位面的正能量对恶魔的伤害丝毫不小。 偶尔也会有一些低级恶魔被空间裂隙放逐到主位面，其浓郁的死能引起过一些小规模的魔灾，但随着奥法联合会的成立，修补了大多数空间裂隙，这种情况也越来越少。 直到tr1410年的大灾变之前，柚子已经长达五百多年没听说过恶魔的入侵了。 鲁森伯爵哈罗德堕落成了恶魔？ 应该和真正的恶魔不是一回事吧？ “是真的，我亲眼看到过，而且……”克劳迪娅咬了咬嘴唇，转过身，手轻轻的解开黑色罩袍的束带，双肩微微抖动，黑色的罩袍便从克劳迪娅身上滑落下来，露出光洁白皙的肩部。 真空的？ 有备而来啊。 克劳迪娅背对着方豫，把罩袍又向下放了一点，一直放到了腰部。 而在她滑嫩的没有一颗黑痣的后背下方，赫然印着一个扭曲如腐烂的球茎一般的图案刺青。 不，这不是刺青。 灼烧的印痕？ 也不像。 咦？ 方豫可以确信自己没看花眼，刚刚这个图案上似乎多了点什么。 “这就是这个恶魔在我身上种下的恶魔之种，只有他死了或者他主动解除，我才能彻底摆脱恶魔之眼，否则恶魔之种真正成熟的时候，就会把我也转化成为恶魔。” 克劳迪娅转过身，双手抱胸，眼泛泪光。“吉斯德鲁伊阁下，我不敢奢求您能够对付这只恶魔，但以您的能力，一定可以帮助乔治逃离鲁森，对不对？” 方豫不置可否：“你为什么不向光明教会举报呢？这里是光明教会的牧区，他们不可能坐视鲁森伯爵堕落成所谓的恶魔吧？” 克劳迪娅惊恐地摇头：“不！不能举报！光明教会会把我们全都杀死的！你不知道，他们会净化一切和恶魔有关的事物，我身上已经有了恶魔之种，乔治身上同样也有！只要教会发现，就一定会把我们净化掉！” 方豫眨了眨眼：“原来如此啊，我能仔细看看这枚种子吗？夫人？” 克劳迪娅颤抖着点点头，转过身，显然，暴露了自己最大的秘密让她至今都无法平静下来。 方豫手指微动，伸出手，“夫人，我需要触摸一下它。” 方豫的手刚刚摸到这枚如刺青一般的种子，就见克劳迪娅浑身一软，原本抓着半身罩袍的双手无力垂下，整个罩袍都从身上滑了下来。 方豫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呵呵呵。 既然如此，那我也和你继续演下去吧。 “夫人？”方豫伸手一抄，便搂住了克劳迪娅丰腴的腰肢。 手感不错。 “啊~”克劳迪娅浑身泛起不正常的粉红色，两眼米粒，嘴唇微张，急促的喘息着。 “看来，您需要休息一下。”方豫抱起克劳迪娅，走到木屋的卧室，将她扔在了床上。 —— 一辆四轮马车被两匹马拉着，极速向风语之森驶去。 “应该就是这里吧？那边有灯光！”一个浑厚的声音从马车中传出，正是哈罗德伯爵的亲卫队队长穆勒。 “木屋？下午路过的时候没看到过这栋木屋。”车夫嘀咕了一句，听声音正是之前被方豫救下的西蒙。 过去看一下。 两人赶着马车来到木屋门口，同样敲了敲门。 “请问是吉斯德鲁伊阁下吗？我是穆勒，携带着我们的诚意和感谢前来拜会。”穆勒敲门后，就向后退了几步。 过了一会儿，才听到方豫的声音：“感谢就不必了，把金杜克留下，你们就可以走了！” 啊，我堕落了，从昨晚上看助眠视频开始，今天又在b站看了一天的刮脸视频。 下次去杭州，找这家店体验下。 我以前看那些西幻的时候就奇怪，甭管什么阵营，都得来个组织，混乱立场下，哪来的组织？哪来的信奉混乱阵营的邪教？它都混乱了，怎么搞出组织来？混乱和组织本身就是对立的，有组织，就不可能信仰混乱。 还有那些邪神信徒，邪教这东西，首先就要把自己包装成正教才会有人信，甭管什么邪教都是如此，西幻里的那些邪教组织，一边拜着深渊恶魔，一边还高组织度，怎么可能？你这样怎么吸引信众？一发展，不就得走漏风声，然后就被剿灭了？ 幸好我天资纵横，经过缜密的设定，将我这本书里涉及混乱的邪神设定成为不发展信众，就靠正信者堕落维持生计，一下子就完美解决了问题。 我简直就是设定天才。 第179章 真不错啊（4600字，我接着写第二更） 方豫早就特么发现这个克劳迪娅夫人有问题。 不说今天大晚上的，自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就敢跑到这荒山野岭来，哪怕之前在柯伯尔的时候，这女人的表现也有很多漏洞。 一个贝尔维特家族的旁系，而且还是寡妇，既然是私自带乔治来柯伯尔参加沃金神庙的神术洗礼，就没道理去贝尔维特家族在柯伯尔的庄园，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而且，那个奥斯卡一出现，就开嘲讽，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反派，明明在知道方豫只不过刚刚认识克劳迪娅，却非常不明智的开始挑衅一名自然之神的圣职者，把方豫往对面方向逼。 一个负责贝尔维特家族高利贷生意的贵族子弟，又怎么可能如此不明智？ 最关键的是，今天下午在森林中，方豫的“鸣雷破”连半只脚踏入超凡的骑士侍从都经受不住，你一个女人，完事后居然跟没事人似的跑出来卖烧，有点太假了吧？ 当然，这些其实都是其次，主要还在于，方豫在柯伯尔的宴会当天，就已经用鉴定术和恶意侦测看过所有人了。 恶意侦测中红的发亮的恶意就不用说了，鉴定术上明晃晃的记录着这女人的具体信息。 姓名：克劳迪娅·瑟尔卡 四级魅魔。 克劳迪娅·德拉罗什是她未出嫁之前的名字，她是卢瓦克德拉罗什家族的女儿。 但这并不是她的真名，魅魔的姓氏是隐秘在血脉之中的，代代相传，不管魅魔嫁给了什么人，生出的魅魔真名中都会沿用初代魅魔的姓氏。 因此，克劳迪娅·瑟尔卡才是她的真正名字，不管她出生在哪个家族，也不管她嫁给了谁，只有这个名字，才能准确的定位到她。 拥有真名，说明她已经不是一名普通人类。 魅魔在大奥术时代就存在了，是一种深渊生物，说是生物也不准确，而是类似于精神寄生体一样的东西。 魅魔没有实体，如果不小心被空间裂隙拖入主位面，会被主位面的正能量快速消灭。 但如果此时附近有合适的智慧生命雌性作为宿主，它们就会附着在雌性生命的体内，与这个雌性生命真正的融为一体，不分彼此。 并不是它们控制了这名智慧生物，而是真正的融合，就像悟天和特兰克斯合体，成为悟天克斯一样。 被魅魔附身后的女性，外形会逐渐改变，皮肤越来越白皙光滑，身材相貌也会越来越美，会自然散发出让异性无法抵挡的魅力。 转生为魅魔后，这名雌性的心态也会发生巨大的改变，满足自己各方面的欲望和欲求成为她们最重要的追求，忽视社会的规则和道德束缚，追求感官享受和个人快乐。 同时，她们也会觉醒一些超凡能力，例如“魅惑人心”，这个能力可以让她们通过一个微笑或一个眼神，就让目标对她们产生好感，这种好感是持续的，就如同一个男人看到心仪的目标一样自然。 再例如，等级升高后，她们能够主动施展的“欲望幻影”，能够创造出目标最渴望的幻象，让目标沉迷其中，无可自拔。 除此之外，魅魔还有很多写了会被封的能力。 魅魔的自然寿命比正常人类略长一些，一个一级魅魔的寿命大约有一百二十年，但她们保持青春的能力却比正常人强得多，哪怕一名已经接近寿命极限的魅魔，从外表看上去也不过才五十多岁。 魅魔可以正常生育，其一生中，可以生很多男孩儿，但只能生一名女孩儿，这名女孩儿会继承魅魔的血统与能力。只有女孩儿成长过程中夭折，这名魅魔才能再次生育一个女孩儿。 魅魔实力的提升，取决于其到底魅惑了多少雄性，以及这些雄性的质量。 所谓魅惑，就是让一个雄性对她言听计从，完全向她敞开心灵，被她烙下心灵奴印，生死皆取决于魅魔的一念之中，成为魅魔的忠实走狗。 成功魅惑一个雄性，大多时候不需要付出太多，很多意志力比较差的，甚至都不用刻意魅惑，只是一个眼神，就能魂牵梦萦好多天，自己就能把自己洗脑成魅魔的奴仆。 只不过这种低级奴仆对魅魔没有太大价值就是了。 就像某些穿着婚纱去看演唱会的粉丝，哭天抹泪，卖身黄牛，最终也只能远远的看一眼你家哥哥，看到他远远的对几万个主战坦克挥手，说我爱们。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元首阅兵呢。 被魅惑对象的超凡等级越高，生命本质越强，那么魅魔所获得的好处也就越大。 社畜粉和学生粉再多，也不如几个富婆粉和资源粉啊。 社畜粉和学生粉只配舔屏，富婆和资源粉可是能直接享受入珠狼牙棒呢。 克劳迪娅夫人已经是一个四级魅魔，说明她已经魅惑了无数男人，拥有了一大群舔狗大军，里面肯定不乏一些低等级甚至是中高等级的超凡者。 那天宴会上的所有人，除了哈罗德伯爵亲卫队队长穆勒之外，包括那个奥斯卡和那些骑士，每一个都是克劳迪娅的奴隶。 —— 哼哼，什么虔诚的自然仆人，什么德鲁伊，就算你抵抗住了我的一环神术“魅惑人心”，我就不信你还能抵抗二环的“引诱触摸”和“虎狼之词”。 果然上钩了。 感受到自己被扔在卧室，伪装迷乱的克劳迪娅身体不停的扭动，在貌似不经意间摆出一个个不同的造型。 来啊~哈皮啊~ 在你最快乐的时候释放你的心灵，成为我忠实的仆人吧~ 相比其他人，方豫经过三次强化的生命本质，在她的眼中，明亮的就如同黑夜远处山坡上熊熊燃起的篝火 让我见识一下德鲁伊究竟像不像传说中的那么强大。 嘶啊~好像…… 克劳迪娅正待施展手段，忽然发现似有阵阵的电流似乎流遍全身，不由得泪如泉涌。 等等！ 有时候，又好像回到了小时候，魅魔血脉尚未觉醒之时。 啊，不，完全无法集中精神………… —— 他在干嘛？怎么突然穿衣服？他出去了？在门口做什么？ 等等，好机会！ 克劳迪娅毕竟是一个四级魅魔，尽管没来得及施展出自己最强的手段，但承受力显然非一般人可比。 她忍住浑身的战栗，也不管方豫在干什么，重新凝神静气开始默念祷词。 欲望的母亲，至高无上的欲望之主薇尔尼丝啊， 您卑微的仆人们在此低首敬拜， 祈求您的诱惑指引， 引领我们走向堕落的深渊。 我们愿意遵循您的旨意， 在无尽的欲望中找到狂喜与解脱…… “欲望幻境！” 克劳迪娅凝神，施展出了自己所觉醒的最强大的神术。 —— 方豫动作飞快，打开门，放出自己的g500，将穆勒和西蒙留下的十六只羊皮袋扔进车里。 刚刚和柚子坐上车，倒计时就结束了。 也就在这时，克劳迪娅的“欲望幻境”降临在了方豫的身上。 方豫身边的景象如同镜子破碎随后又被倒放恢复一般，不停地破碎、回复、破碎、回复…… “怎么回事？”方豫有些傻眼。 倒计时不是结束了吗？ 怎么没有切换？ 周围的景象又是怎么回事？ 就在方豫疑惑之际，突然感到一股带着无尽恶意的视线似乎凝聚在自己身上。 “￥#***#￥@！…&……” 一个含混不清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听似很远，却又感觉很近。 “是谁？”方豫吓了一大跳，这还是他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方豫话音刚落，就感到随着声音的消失，一股沛然伟力似乎莫名的出现在这片空间当中，随后毫无阻碍的进入到自己的意识之海，牵引着魔方，似乎想要把魔方从方豫的意识之海中拽出去！ 蓦然间，意识之海中的魔方似乎感应到了这股力量，光芒大作，随后快速的旋转起来！ “&（%￥%#@）！！！！！！！” 那个声音似乎怒吼了一声，魔方旋转的速度却越来越快，旋转得像一个黑洞，把这股力量不停的吸入。 “！#%&*￥#@！！！！！” 那个声音再次发出一声怒吼，紧接着，点点紫色的星光出现在这片破碎的空间之中。 紫色的星光在半空中缓缓凝聚，似乎将要凝聚成一个人形。 这塌马到底是谁？ 那些被称为神的传奇法师吗？ 他们不是没办法进入现实世界吗？ 不能坐以待毙！ 方豫咬了咬牙，袖口中的维尔德的溺爱滑出，抬手就是一个魔能爆。、 管你是谁？ 就算你是神，现在很明显你特么是在惦记老子，老子也照样干你！ 还好，魔网节点还能顺利连接。 维尔德的溺爱杖头射出一道手腕粗细的青色能量，整整命中到这团正在凝聚的星光之中。 紧跟着，方豫马上又是一挥魔杖，他已经做好了没用的准备，随着魔杖的挥出，无数黑色的气体从虚空中涌出，在方豫的左手掌心凝聚成一柄宛若黑炎涌动的长剑！ 黑炎刃！ 附魔学派二环法术，也是方豫目前掌握的最强精神攻击手段。 这柄长剑并非实体，无法对物质造成伤害，但却可以对斩中的目标造成极强的精神伤害，哪怕是面对大奥术时代的奥术法师，当对方的精神力强度在20以下时，被这柄剑砍中，也照样会灵性散逸，丢掉性命。 可出乎方豫意料的是，魔能爆击中正在凝聚的星光后，旋即发生了猛烈的爆炸。 “%#￥%！@%￥#！！！！！”那个声音似乎发出了一声惨嚎。 怎么回事？方豫不由得一愣。 怎么会这么弱？难道不是那些已经成神的传奇法师动手了？ 按理说，这么强的法师，自己的一个魔能爆不应该对他造成什么影响吧？ 连狮鹫都能硬抗0环的魔能爆呢。 已经快要凝聚成为人形的星光被炸得四分五裂，向四方激射而去。 其中有一团星光更是快速朝着方豫而来，方豫的注意力正在凝聚黑炎刃上，躲闪不及，被这团星光正正的击中自己的意识之海。 这团星光被魔方牵引着，快速的卷入，星光不停的明灭，似乎在挣扎，似乎在不甘。 紧接着，所有被炸裂的的星光，在魔方的牵引下，如乳燕投林，纷纷投入方豫的意识之海，汇入魔方转动时形成的巨大旋涡之中。 “#￥@（###%r@!@!）……” “#￥@（###%……” “#￥@（#……” “#￥……” 那个声音越来越慌张，同样也越来越微弱，不过十几秒的时间，就消失不见。 而魔方，也逐渐停了下来，意识之海中汹涌的漩涡也逐渐平息。 转瞬间，周围的景象一变，所有的景象都快速破碎，方豫定睛一看，是志广路立交桥下面没错。 终于成功回到了海西。 方豫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顾不得其他，赶忙查看了一下意识之海。 如果刚刚那个东西是什么传奇法师的分身之类的，自己把它带回了海西，可别出什么事情。 “？这是什么？” 刚刚进入意识之海，方豫就发现，一颗晶莹剔透的四面体晶体静静地漂在意识之海之上。而魔方仍旧在一如既往的缓缓旋转，似乎对这件东西完全不感兴趣。 魔方转性了？ 之前不是连埃瑟朗之核他都吸走了吗？现在埃瑟朗之核还围着魔方转呢，每次自己要用，感觉都像在用别人的东西似的。 这玩意是什么？刚刚那团星光的遗体？ 不会是魂石之类的东西吧？ 方豫在意识之海中悄悄触碰了一下这东西。 “这！这东西怎么从意识之海中出来了？”方豫一脸懵逼的看着从半空中掉落的四面体晶体，伸手接住。 意识之海是完全的精神世界，是没有储物能力的，埃瑟朗之核当初被魔方捕获，进入意识之海，就让方豫很是讶异，现在这东西居然能从意识之海中拿出来，更让方豫觉得异常惊奇。 “柚子，你认识这东西吗？”方豫开口询问。 “不认识。”柚子懒洋洋道。 方豫点点头，随即忽然觉得有些不对。 “你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方豫两眼紧盯着柚子。 柚子莫名其妙：“什么事？我们不是回到蓝星了吗？虽然每次我都对您的这个特殊能力非常赞叹，但您也不用每次都提醒我拍马屁吧？” 方豫看着柚子身上正常的淡黄色：“刚刚你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或者看到什么异常？” 柚子闪着光：“没有啊，就是在主位面的时候，您如果不在卧室里设置隔音法阵就好了，这样我可能会发现一些异常。” 修改了好多好多次，审核才过去。 第180章 比特币和英伟达（拖得太晚了，抱歉） 这次切换时产生的变故让方豫心头多了几分阴霾，开车去春日游工厂的路上，一直眉头紧锁。 柚子明明和自己在一起，怎么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呢？ 这一次，大概率就是那些传奇法师发现了魔方的存在。 怎么办？还要不要再去主位面？ “啪！”方豫猛地给自己一个耳光。 担心个屁啊。 就算是那些遁入星界的传奇法师出手又能怎么样？ 一个魔能爆，就可以暴杀了他们的分身，说明他们对主位面的影响非常有限。 那些星光组成的人形算是分身吧？ 不是？ 连分身都不是，就更不用担心了！ 不过，倒是有一点需要注意一下。 此前当着这么多超凡者施法，都没什么事，这次怎么会出现这种变故呢？ 估计是克劳迪娅这个魅魔搞的鬼。 下次再去主位面，一定要狠狠地再教训她一次！ 让她知道知道橡棍术的厉害！ 伟人曾经有句话说得好：战术上重视敌人，战略上藐视敌人。 要是仅仅因为这些当了一万多年缩头乌龟的传奇法师可能的威胁就放弃主位面，那才是白痴。 不过，还是等自己四级之后再过去吧，保险一点的话五级，那时候学会了三环法术，安全系数更高一点。 反正拿回了这16袋子金币，短时间之内应该够烧的。 到了工厂，方豫先把300公斤稀释好的原液卸下车交接给工厂的负责人，全程四路监控的交接，还有三处隐藏监控。 随后，他就跑到了自己在工厂后院的工作室。 方豫在春日游工厂弄了一个200平米的工作室，里面放了不少工具掩人耳目。 这个工作室看似不大，也很简陋，但实际上足足花了春日游三百多万。 整间工作室的玻璃全部采用的是高铅防辐射单向玻璃，内部还有遮阳板，遮阳板和墙壁全都是三毫米的铅板外面包了一层钢板。 而地面下，则是20厘米厚的铁板，铁板上同样铺设了一层三毫米厚的铅板，铅板上再继续用1.2毫米厚的不锈钢做隔离，然后再在上面打上一层混凝土，最后再做上一层微水泥。 屋顶，则同样铺设了一层3毫米厚的铅板。 可以说，在这里，别说手机和x光机，就算外面爆发核辐射，都穿不透这间屋子的防护。 进入工作室，关上门，方豫一挥手，十六个牛皮袋的虚影出现在一尘不染的微水泥地面上。 方豫施展了一个0环的财富戏法——货币感应，这个戏法可以统计未知数目的货币是多少，有点类似于奥术版本的点钞机。 “哎呦，不错哦。” 方豫惊奇的发现，这里居然是十六万枚金杜克。 死掉的那3个人的九千金杜克居然也包含在内，而且还比契约签订的多了五千。 这个穆勒还蛮有骑士精神的嘛。 果然是个信仰光明神教的傻子。 自己的骑士团已经完全被克劳迪娅收为奴隶了都不知道。 十六万金杜克共587.75公斤，再加上此前在默克福雷卖军火的不到六万金杜克，总重量805公斤。 方豫也没做提纯，提纯太麻烦，反正这些金杜克基本都是18k的黄金，直接熔成18k的金砖最省事。 点上感应炉，架起坩埚，直接熔。 足足用了一个下午，方豫才把这805公斤的金杜克熔成了十公斤一块的18k金砖，足足八十块。 把金砖放进四个铝合金收纳箱，方豫挥了挥手，把它们收进无界信使，开上车，去万方。 找老登爆金币去！ —— “噗！”方大强差点喷出一口茶水，“一亿两千万？你要这么多钱干嘛？” “爸，说话注意点，什么叫要？我这是找你做抵押。”方豫盯着70寸的大屏幕，挥动着手中的wii遥控手柄，将屏幕中飞来的网球击回。 方大强这台wii已经好多年了，中学时方豫经常和方大强一起打游戏，上高中后才玩的少了。 “抵押？用你那个春日游的股份？”方大强又重新泡了一盖碗肉桂，洗了洗茶。 方豫暂停了游戏：“不是，春日游这公司其实一分钱都不值，知识产权全都在我自己手里。而且我也不是为了春日游融资，是为了我那家柚子科技。” 方豫此前虽然没和方大强说过柚子科技的事情，但他知道，方大强肯定清楚自己又搞了一家科技公司。 果然，方大强听到后一点都没意外，一边布茶一边说：“柚子科技？我还没问你，这个公司做什么的？” “人工智能。”方豫端起一盅茶，吸溜了一口，“搞这个比较烧钱，一亿两千万可能也就够烧半年的。” 方大强唔了一声，他就是这点好，对自己不了解的新生事物从来不预设立场：“这方面我了解的不多，具体怎么做的？” 他基本上与企鹅的pony马同龄，作为3044年就已经开始在网上冲浪的大周第一批网民，他卖过兼容机、玩过文字mud，上过元元图书馆，在榕树下写过文，用frontpage做过个人网页，有6位数的企鹅号，甚至在方豫很小的时候他还考过一个思科na入门认证。 如果不是后来做了娱乐产业，说不准他现在也在某大厂做高管呢。 不过，就算他此前对ai有模糊的认知，方豫想要用语言给他解释清楚柚子科技到底做的是什么，现在又取得了什么样的进展，也并不是容易的一件事。 这个年代，大多数科技爱好者对人工智能的理解还停留在终结者的天网和钢铁侠的贾维斯上面。 方豫解释了五分钟，看方大强还是一知半解的，干脆把方大强拉到电脑前：“这样吧，我给你演示一下。” 说罢，方豫打开方大强的电脑，连接上柚子科技的保密服务器，打开一个对话框。 “橘子，现在笼子里有鸡和兔子在一起。从上面数一共有三十五个头，从下面数一共有九十四只脚，问一共有多少只鸡、多少只兔子？” 对话框中丝毫没有停顿的开始出现橘子大模型的回复。 “这是一个典型的鸡兔同笼的问题，比较简单的解题方式有两种，一种是逻辑推理，具体过程是……” “另一种是方程组计算，设鸡的数量为x……” “最终，两种方式的结果都是有12只兔子，23只鸡。” 方大强都看呆了：“你这不是预设的问题吧？直接返回对应答案的那种？” 方豫新开了一个对话框，在其中输入：“请模拟一个正常的人类来进行下面的对话。” 对话框闪了两下：“好的，接下来我将模拟一个正常的人类，进行下面的对话。” 方豫让开座位，对方大强道：“你自己和它聊，不管聊什么都可以，看看它的回复。” 方大强饶有兴味的坐在电脑前，想了想，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动：“我儿子现在突然找我要一亿两千万，我怎么办？” 屏幕上的对话框一闪一闪的：“他疯了？建议你多关注你儿子的精神状况，判断是否需要医疗干预。” 方豫脸一黑，看来橘子的数据清洗和训练至少还要再搞两轮，参数也得调整。 方大强一边爆笑，一边在键盘上输入：“是真的，他现在就在我的办公室里。” 对话框闪了闪：“那你牛逼，有这么多钱，爸爸，你还缺儿子吗？” 方大强的笑容一下子停了下来，倒吸一口凉气：“这绝对能通过图灵测试了吧？” 这两段对话看起来简单，但实际上，橘子大模型所展现出来的能力已经堪称恐怖。 首先它要用人类的语境理解方大强说的第一句语意并不明确的话，一亿两千万，一亿两千万什么？你儿子？你儿子是谁？为什么要一亿两千万？ 光是这一句，如果按照严格的机器判断，会出现无数种语义，人工智能首先就要从中挑选出最有可能的一项。其次是基于常理性的推测，一亿两千万大周币对绝大多数人来说都是一笔终生不可能接触到的财富，一个人的儿子突然找他的父亲要一亿两千万，这代表了什么？ 即使是一个受过训练的人工智能大模型，大概率也会回复说你应当先询问一下，你儿子为什么要一亿两千万，根据他的回答巴拉巴拉巴拉。 而橘子大模型呢？开口就是反问，质疑对话者的儿子思维是否正常，这是否是一个玩笑。 而它的第二条回复更是离谱，当方大强确认说这是真的，橘子大模型第一时间居然不是根据新的条件回复方大强的第一条问题，而是远程联想到提问者居然有一亿两千万，那你一定是个有钱人，人类基于此，会开玩笑认爸爸。 这两条回复已经是人类才会有的思维！ 看到方豫面带得色，方大强有些狐疑：“这不会是对面就是个真人在回复吧？” 方豫摇摇头：“这就是我刚刚说的多头注意力机制，经过数据集的训练，现在橘子大模型已经能清晰的了解人类的语意，甚至大多数说的并不明确的指令它都能够理解，并给与相对正确的反馈。” “目前古狗和非死不可还有千寻在深度学习方面投入都比较大，尤其是古狗，他们的古狗大脑在深度神经网络方面突破很大，不过，他们仍旧停留在理论建设阶段，还没有真正的形成人工智能大模型。” “你的意思是，你这个公司人工智能方面的技术已经是全球第一了？比古狗还强？”方大强有点不敢相信。 他并不是那种没有科技常识的老古董，虽然对ai的发展并不了解，但也关注过一些科技新闻，对古狗目前在人工智能方面的领先地位依稀有一些了解。 “也不能这么说，只能说在通用人工智能方面，目前柚子科技的核心算法比所有竞争对手都领先一个代差，但如果不持续投入，可能其他公司也能快速赶上来。” 方豫半真半假的说道。 “一亿两千万够吗？”方大强想了想，“要不要万方多投一些当个天使投资？两个亿百分之十，怎么样？” 方豫奇怪：“万方现在有那么多钱吗？你们现在不是在全力拿地吗？刚才何宝明还在跟我吐槽说融资成本高呢。” 何宝明是万方的财务总，也是跟了方大强很多年的老人，和方豫自然也很熟。 方大强继续沏茶：“这几个月回款好，利润也不错，现金流还可以。而且，62年估计拿地成本会飙升，万方只准备再拿一年的地，最晚明年年底，也就必须要转型了。” 方豫了然的点点头。 父子两人关起门说话，自然不会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 事实上，这也是大周一部分地产商的共识，对未来的地产发展方向，他们其实比谁都更有清晰的认知和预测。 只不过有些太贪，非要到峰顶再撤，有些是船大难掉头，被局势裹挟着不得不饮鸩止渴而已。 万方这方面的顾虑就要小很多了，地产现在占万方的比重确实很大，已经超过集团总业务量的百分之七十，今年光是地产部分的销售回款应该就有两百五十个亿。而随着今年拿的地块在明年都进入开发销售阶段，估计明年万方地产的销售额能超过五百亿。 这个体量其实已经不小，销售额已经挤进大周top50开发商的序列。 但万方毕竟起步晚，历史包袱没那么重，转型起来阻力也就没那么大。 方豫心念一动，这倒也是可以，正好省的跟老爹编黄金是哪来的了。 几十公斤的黄金好出手，但现在是几百公斤，一次性出手的话，就有点烫手了。 原本方豫想的是把万方旗下的一个不怎么受重视的小型金融服务公司从老爹这要过来，然后用这600公斤的黄金做现货期货，资产证券化，很轻松就能把这六百多公斤的黄金洗白，换取足额现金。 而且加上杠杆的话，每年还能赚小一千万的手续费。 几百公斤的黄金，对于个人来说是问题，对于万方这种公司来说，处理起来一点难度都没有。 但这样也有个问题，就是怎么和方大强解释黄金的来源。 虽说方大强的教育方式一直以来都是放养，但再怎么放养，也不可能对儿子一个多亿的黄金来源不闻不问。 这一个多亿的黄金不是问题，一个多亿黄金代表的风险才是问题。 而且，方大强对柚子科技的估值，绝对说明了父子情深。 现在还没有哪家科技公司，刚一成立，就有了二十个亿的估值呢。 哪怕是国民老公前几个月创立的熊猫直播，从创立开始就热的发烫，最初360也不过花了一两千万，就占了20%的股份。 “爸，你自己投资吧，别用万方。”方豫摸着下巴想了想。 方大强一听就明白了儿子的意思。 “也好，省的小股东有意见。”方大强吸溜了一口茶水，“对了，你把那个人工智能再给我玩会儿。” 方豫重新连接服务器：“现在大模型还不稳定，而且会给出错误答案，最后的信息得自己甄别一下。” 方大强接过键盘，摩拳擦掌，兴致盎然。 他就喜欢这种新鲜事物，今天看到这么有意思的东西，又是自己儿子开发的，怎么可能不感兴趣。 方豫在一旁玩wii，过了二十多分钟，回头一看方大强，老登眉头紧锁，紧盯着电脑屏幕。 “爸，你这聊什么？这么认真？”方豫好奇，过去看了一眼屏幕，只见屏幕上出现了各种报表分析。 “我刚刚问它，未来十年，有哪些最好的投资机会。”方大强仍旧盯着屏幕。 方豫此前还真没问过橘子大模型这个问题，好奇道：“ai怎么回答的？” 方大强把对话框向上翻了翻：“回答的很简短，不过，我总觉得有点问题。” 方豫探头一看，对话框中非常简短的一句话。 “未来十年中，最好的投资机会是比特币和英伟达。” 昨天搞到三点多，头晕脑胀的点了发布就去睡觉了，结果居然没发布成功，今天一觉睡到十二点，起来后才发现，幸好没发布，昨天头晕脑胀下完全写偏了，赶紧重新改回来。 然后，刚刚又发现，昨天发的章节又被自动审核修改删除了一部分。 骚话都没了。 第181章 虚拟占筮术（第一更） “最好的机会是比特币和英伟达？” 对这个回答，方豫也感觉有些说不出来的奇怪。 更奇怪的是，向下翻了几页聊天记录，方大强在聊天中希望橘子大模型给出原因和解释，橘子大模型却无法给出具体的判断依据，反而在顾左右而言它，给方大强讲了一遍区块链的原理和比特币的历史，还附加了一个gtx690为什么会被称为战术核弹的信息来源。 英伟达好理解，人工智能崛起下，算力就成为这个星球上最重要的资源，而英伟达在gpu深度学习方面的积累是最强的，在未来的市值一定会迎来暴涨。 这一点方豫自己都有预期。 毕竟他随时都能向市场推出实用大模型，只要这东西出来，必然引爆ai产业，到时候英伟达水涨船高，绝对市值飙升。 就算橘子大模型不说，方豫也准备劝说老爹多买点英伟达的股票，最好能成个小股东什么的。 但这比特币又从何说起？ 虽说这两年区块链技术很热，但前两年可是刚刚经历一次矿难啊。 自从3057年比特币成立交易所以后，经历了数轮暴涨，从最低的0.5迈元最高曾经暴涨到1163迈元，但在去年年初全球最大的btc交易平台x突然宣告破产后，比特币直线跳水，最低跌到了200迈元。 即使到了现在，比特币也不过才433迈元的价格，远远没有回弹到当年的高点。 方豫毕竟不是重生者，无法预料未来到底会怎么发展。 不过，他现在有了奥术，只要有充足的时间，完全可以让未来按照自己的心意发展。 “这个橘子大模型给出的结论有点意思。”方大强颇有兴致的指着屏幕上的各种分析报告。 “我查了一下，上一次比特币的暴涨是在3058年，当时比特币第一次区块减半，几个月中，比特币暴涨了20倍。” “再过半年多，比特币又要区块奖励减半，不知道这是不是人工智能的判断依据。” 不可能。 方豫在心中分析了一下，如果这个是判断依据的话，橘子大模型刚刚会给出这个依据答案，而不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柚子，仔细检查一下橘子大模型刚刚给出的回答依据，看一下刚刚它的回答逻辑是什么，调用了哪些参数。”方豫通过埃瑟朗之核给柚子下达了一个指令。 有时候大模型确实会信口胡说，但能信口胡说到比特币上，还是有些让人觉得奇怪。 用来训练橘子大模型的金融数据，大多是股票、基金、期货、金融衍生品等传统金融交易类的数据，其中几乎没有区块链内容。 “收到~”柚子正在楼下看克拉恋人呢，听到方豫的吩咐，不情不愿的放下让它魂牵梦萦的高雯，振作精神，开始和橘子沟通。 橘子大模型并不仅仅只是一个大模型而已，它的最底层实际是由柚子自身的法则构成，是数字科技与奥术的结合体。 在这个角度上来说，柚子既相当于橘子的父母，又相当于橘子的上位生物，对橘子具有天然的压制力。 “咦？这个人工智能怎么没反应了？”方大强噼里啪啦的敲了一段话后，点了发送，却没收到任何回复，只有一个圈在对话框中不停旋转。 “还没正式发布呢，不稳定。”方豫不动声色的断开与服务器之间的链接。 方大强意犹未尽的伸了个懒腰：“现在这科技发展，真是一天一个样，年轻时科幻电影里的东西，现在居然都成现实了。” “我还记得十多年前天涯上还有人工智能是不是伪命题，是否真的能诞生通过图灵测试的人工智能的辩论。” “想不到现在都成真了。” 方豫嘿嘿一笑：“爸，你刚刚发出的是老年人的感叹。” 方大强抬腿就是一脚。 “你们放假了吧？你今天回家住还是不回家？元旦怎么安排？”方大强套上皮夹克，准备下班，上面链子叮了咣啷的。 方豫摇头：“学校篮球队有训练，3号有个和金大的校际邀请赛，假期还得训练。” 方大强一下被勾起了兴趣：“金大？瀛洲的金大？你进校队了？3号几点？在哪比赛？到时候我去看看。” 方豫无所谓：“下午两点半，东海体育馆。” “海西队主场？规格这么高？”方大强有点惊讶，心下揣测，估计儿子也就是过去打个替补。 不过这小子是不是长高了？以前他也就是比自己高一两公分，现在怎么看上去高了自己快半个头？ 方大强拿起车钥匙，父子两个一前一后进了电梯。 “怎么样？帅吧？”一到地下车库，方大强就指着停在宽大车位上的一辆骚红色摩托车，“杜卡迪1299，排量128，一周前才到港。” 方豫看着老爹从车包里取出头盔和护具，转眼就化身成为鬼火中年。 难怪现在机车媛女骑越来越多，原来就是这种有钱的老登都玩摩托去了。 “把这个戴上。”方豫随手扔给方大强一样东西。 方大强接过一看，是条造型别致的项链。 链条和吊坠都是不知名的黑色金属制成，吊坠呈盾牌形状，中心镶嵌一颗蓝色的晶体，四周刻满了奇怪的符文，和自己的这身造型还挺搭的。 果然还是儿子了解自己的喜好，方大强一脸欣慰的把项链戴在脖子上。 看到老爹戴上守护者7型护符，方豫才悄悄松了口气。 守护者7型护符，皮蒙特炼金公司出产的标准型炼金产品，能够在遭遇突发情况时，自动在人体表面释放一层能量护盾，降低使用者的受伤风险，普通人也可以使用。 方豫买的这个是未成年人监护款，皮蒙特炼金公司专为叛逆期少年打造，一旦佩戴上后，就不会产生主动摘下来的想法。 主要就是防备熊孩子不听话。 自己这个老爹太喜欢玩，其他的车倒还罢了，唯独这摩托车，太容易出事了。 别到时候老妈还没复活，自己又得开始凑材料复活老爹。 老登戴上头盔，打着火，做了个自以为很帅的挥手动作，趴在车上，呜呜呜一溜烟开走了。 方豫摇摇头，找到自己的车，拉开车门，就看到柚子身上的银色光芒在不停闪动。 “怎么样？有结果了吗？”方豫发动汽车，驶出车位。 “主人，橘子刚刚的大部分回答都在正常的参数调整范围内，也符合训练结果。”柚子停顿了一下，“但刚刚的预测性回答确实有一些出人意料的变化。” “什么变化？”方豫皱了皱眉头，对人工智能，他始终还是充满了警惕，如果不是因为橘子大模型同样完全受埃瑟朗之核的控制，他可能永远都不会把这东西公布出来。 “您之前问它未来十年有哪些最好的投资机会，这个问题似乎触动了橘子的底层机制。” “在被输入了这个问题后，橘子开始调动自身的底层法则，借助所有算力，依据模型内资料，模拟施展了一个‘占筮术’。” 方豫猛地踩了一脚刹车，停在路边：“你是说它自行施展了一个法术？它是如何调动魔网节点的？‘占筮术’只是一个二环的预言类法术，怎么可能能够预测十年后的发展方向？” 柚子身上白芒闪动：“不，您理解错了，它并没有调动魔网节点，它是模拟施展了一个‘占筮术’，准确的说，是它通过196颗gpu，模拟出了一个施法环境。” “然后结合自身体内的数据资料，对这些资料进行‘占筮’。它提交的回答，是它虚拟出的这个‘占筮术’所给出的结果，而不是橘子大模型通过神经网络收敛出的结果。” “事实上，当我在作出某些问题的解答的时候，同样也会参考真实‘占筮术’的结果。” “通俗来说，就是橘子为了回答这个问题，在计算机系统内搭建了一个虚拟世界，并在这个虚拟世界中虚拟施法。” “这个虚拟的法术依据这个虚拟的世界内所有数据，让橘子看到这个虚拟的世界在虚拟时间线十年后的一些浮光掠影，然后橘子依据这些浮光掠影，给出了上面那个问题的答案。” “正常情况下，橘子回答问题主要有三种路径：第一种方法是优势资料分析，分析现有数据集中所有资料，找出其中最优势结论，用这个结论来进行回答。” “这种方式的优点是计算量小，反应比较快。大部分的回答都是采用了这种路径。” “第二种路径是基于全数据集的推理和逻辑分析，这是目前我们所设想的强人工智能在逻辑推理上能够达到的一个极限，就是把现有数据集全部调动，进行综合逻辑分析与推理，最终得出结果。” “这种方式更适合于研究具体的问题，可以找出更多的可能性路径，并分析各种路径的优劣势。” “缺点是计算量太大，反馈时间过长，能源消耗严重。并且，对于预测类问题，它只能得出哪种可能性更优，而并不是哪种可能性最大。” “第三种路径是基于虚拟环境的模拟推演，就是在系统中搭建出一个和现实非常类似的虚拟世界，在虚拟世界中进行推演，通过调整虚拟世界的演化和时间线，来推测未来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 “这种方式下，大模型数据集的资料越真实、越丰富，那么虚拟出的世界也会更加真实，推演后的结果准确率也会更高。” “对预测类问题来说，这种路径是准确率最高的一种路径。” “这种方式需要的算力太大，目前只适合构建相对较小的虚拟环境进行推演。” 方豫皱眉：“你是说，橘子刚刚就是使用这种方法来回答的问题？它在虚拟世界中推演了十年，然后给出了推演后的结果？” 柚子闪了闪：“不，不是的主人，这种方法所需求的算力已经远远超过目前柚子科技所拥有的算力。” “应该说，即使目前蓝星所有的算力加在一起，也无法真正满足这种方式的要求。” “尤其是虚拟世界的推演部分，依据我的计算，即使现有算力扩大千万倍，也不足以模拟这种演化。哪怕是我的本体，也无法提供这样的算力。” “在这种情况下，为了回答这个问题，橘子大模型在发现算力不足以支撑虚拟推演的时候，依据可靠第一、效率第二的法则，对第三种路径做出了一些调整。” “它使用我们此前优化过的强因子模型的因子提取法和筛法，只提取体内的关键数据，用体内的现有资料虚拟出一个极为简单的世界。” “它并没有推动这个世界的时间线进行演化，因为即使是一个只有少数代表性因子的简单世界，也不是现有算力所能演化的。” “因此，构建出简单虚拟世界后，它在这个虚拟世界中用虚拟的‘占筮术’对这个静止的虚拟世界进行占筮，最后再把虚拟的‘占筮术’反馈出的结果作为问题的答案传递回终端。” 方豫终于明白了过来。 原来如此。 难怪橘子大模型无法给出答案的具体解释，原来是算卦算出来的。 这样自己就放心了，也可以在合适的时间把橘子大模型0.12的架构开源了。 只要针对开源大模型的底层法则进行修改，禁止其调用体内的奥术法则，只允许调用正常参数，那么，所有使用这个开源大模型的模型，都不会发现这个大模型有什么不对，而且，这些模型应用都会受到柚子和自己的控制！ 等等，如果这样的话，这个虚拟‘占筮术’在科技上所能起到的作用远不止应用在回答问题上这么简单啊。 甚至不只是人工智能。 方豫在心中仔细盘算了一下，重新启动汽车，朝国立驶去。 不管怎么说，还是先把ai搞出来再说。 方豫去和唐雨妃吃了个晚饭，到公司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可几乎所有人还都围在一起，在公司加班。 “你们怎么还没走？”方豫流出资本家鳄鱼的眼泪，“我在teampulse上看到，你们每个人的工作量都完成了啊，而且加班也没有加班费，在这待着干什么？明天就是元旦了，还不回家？” teampulse是柚子基于okr原则开发的一款内部工作流管理平台，能够实时看到每个人当天的进度完成情况。 “老板！你来的正好，快来看看！绝对的大突破！” 华泽成兴高采烈的抬起头：“刚刚橘子大模型只进行了一轮训练，就在弈程上打败了职业棋手！” “哦？”方豫也来了兴趣，“你们什么时候开始训练的？” “昨天。”陆偲也很兴奋，两只眼睛很亮，“昨天我和华老师在宿舍下棋，华老师用zen作弊被我发现了……” 华泽成争辩：“我那是对题，不是作弊！” 陆偲不理他，继续道：“突然我们就想起来，可以用围棋训练一下橘子大模型，看看在深度神经网络方面橘子的性能。” “就从网上扒了几万张棋谱喂给橘子，今天早上我们和橘子测试了一下，全都下不过它。于是就连上弈程让它打，它已经连赢10局了，其中一个职业三段，中盘就投了！” 华泽成看了一眼屏幕，露出遗憾的表情：“不过现在连的是古杰，感觉橘子下的有些吃力。” 古杰？ 世界第一的古杰？ “没办法，古杰太强了，人类棋力的巅峰，橘子学的棋谱里也有他的，想要超越，可能还要再学习几轮。”陆偲的信心倒是很坚定。 方豫想了想：“下次用对抗网络试一下，不要给橘子喂人类棋谱，只把规则告诉两个大模型，然后让它们自己学习。” 陆偲和华泽成眼睛一亮。 第182章 我早结扎了（第二更） 围棋，是至今为止，人工智能尚未攻陷的唯一棋牌类运动。 在ibm在十八年前开发的深蓝超级计算机击败了当时的国际象棋世界冠军卡斯帕罗夫后，相继征服了几乎所有棋牌类游戏。 只有围棋，人类仍旧是这个领域的王者。 即使前几年横空出世的zen，被称为有职业旗手水平，也无法真正的击败人类顶级强者，只能寄希望于人类犯错，才能赢下那么几盘。 无论是深蓝还是zen，本质上都不具备自我学习的能力，不属于现代意义上的人工智能，而是基于预编程的复杂计算机程序。 这些程序通过预编程技术，将棋牌类运动的相关知识输入其数据库，在对弈期间，采用搜索算法和评价函数来探索未来的步数。 换句话说，深蓝和zen的每一步选择本质上都是程序根据预先设定的规则和计算得出的，其根本运转逻辑仍旧是穷举法。 因此，当面对围棋近乎无穷的棋盘变化时，无论是深蓝还是zen，都只能仰视人类的智慧。 纵横19道的棋盘上，一局围棋通常进行200-300步，每一步有数百种选择。 粗略估计，对局的变化数可以用极大的组合数来表示，即200的200次方，这个组合数远远超过宇宙中的总原子数。 如果仅仅依靠计算的方式来让机器和人类下棋，估计即使耗尽全世界的电力，机器也无法真正战胜人类。 但机器学习驱动的人工智能则不同。 人工智能并不完全依赖于人类的编程水平，每一步的选择并不是基于人类事先预设好的变化，而是通过学习无数盘比赛后所获得的“棋力”。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有一天，人类再也无法战胜人工智能，那就说明人工智能已经从“向人类学习”走向了“超越人类”。 但这种超越，仍旧可以说是站在人类文明的肩膀上实现的。 因为本质上，人工智能仍旧是在用从人类那里学来的思考方式在下棋。 但谁能断言，人类三千年的围棋经验就是绝对正确的呢？ 也许从一开始就有错误存在。 毕竟，比宇宙原子还要多的棋局变化，人类探索出的可能性连一亿分之一都不到。 可如果完全脱离人类棋谱，两个大模型自我对弈、自我学习？ 对啊，这样才能真正探索橘子大模型的潜力啊！ 如果一直给大模型喂人类的棋谱，让它学习，人工智能再强，仍旧还是学习人类。 即使打败了古杰，也只能说是人类经验的集大成者。 但是，但是，如果不给大模型喂任何棋谱，也不让它和人类对弈。只是让两个只知道围棋规则的大模型自己对弈，自己分析，自己学习，几天时间，两个大模型之间可能就能下上百万盘棋。 它们可以从一张白纸、没有任何历史包袱的情况下去探索围棋的本质！ 这才是人工智能在围棋上的正确应用！ 陆偲和华泽成对视了一眼，两人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什么踏马的叫踏马的惊喜。 原本他们还在怀疑，这个大模型是不是这个大二的金融学学生搞出来的。 但很明显，方豫对人工智能的认知远比他们要深刻得多，否则肯定不可能提出这样的想法。 而且据说柚子训练架构和橘子大模型架构还是他和约尔兹教授为了完成计量经济学的一篇论文，阴差阳错下搞出来的。 天选人工智能圣体啊。 无论是陆偲还是华泽成，都是有足够能力进入任何一家大厂做高级研究员、科学家的深度学习领域佼佼者。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做技术的却不一样，技术强那就是神，就是会被其他技术人员顶礼膜拜。 方豫装了个逼，刷了一圈崇敬度后，给私密服务器中的橘子大模型做了个全面排查。 私密服务器中的橘子大模型，并非陆偲和华泽成他们研究的那个橘子大模型0.12，那个是一个复制品，然后被剥离了所有内容的大模型框架，最初柚子搞出的橘子大模型早已被转移进了只有方豫可以登陆的私密服务器中。 经过排查，方豫发现确实如柚子所说，当时这个完整版的橘子大模型错误的调用了底层法则，搞出了一个基于关键数据的虚拟世界，又在这个静止虚拟世界中虚拟施法，探测虚拟世界时间线十年后的情况。 不过，这个虚拟施法后的结果很靠谱啊。 方豫仔细查阅了橘子大模型对于十年后的占卜结果，按照橘子大模型的占卜。十年后，英伟达的市值至少会飙升到目前的一百倍！ 而比特币，相比目前的市值，也可能会飙升百倍以上！ 虽然选取的都只是代表性数据进行的占卜，但这个结果确实是有可能的！ 方豫想了想，抬手就给老爸打了个电话。 “强哥~我也想要坐你的车，你偏心~” 刚接通，方豫就听到方大强那边传来的靡靡之音，老登夜生活还是这么丰富啊。 “我儿子电话，别动手动脚！喂~儿砸，是不是缺生活费了？哎呀，爸爸现在也很拮据啊。”方大强又开始用儿子铺后路。 方豫也不管他说啥，反正方大强又没放免提，对面其他人也听不见，于是开门见山：“爸，我觉得比特币确实可以囤一些，我准备买一些，建议你也买点。” “啊？行啊，那你买吧，我就不买了。”听口气，方大强状态很轻松。 听到方大强这么说，方豫愣了一下：“为啥？” “你还记不记得，你上高一的时候，有一次你周末回家，我和你江叔正在家装电脑呢？” 方大强掏了掏耳朵，“当时新装电脑就是为了挖矿，你江叔叔带着我一起挖。” “对，江默然，就是老婆跑了的那个。后来我嫌挖矿太慢，正好这东西那时候也不值钱，大周币一块钱一个，我就花了点小钱，从几个论坛上收了点。” “收了几个月，涨到十迈元一百块的时候我就没再收了。” “那时候琢磨的就是，反正是点小钱，万一以后这玩意儿真搞起来了呢，没想到后来还真升值了。” 我去？老登够新潮的，比特币第一批投资者啊。 “你当时收了多少？”方豫好奇。 “也不多，一共十多万吧，具体记不清了，回家拿钱包文件看看再告诉你。” 窝草！ 十多万？按照现在四百多迈元的价位，就特么至少三亿大周币了吧？ 果然啊，有钱的人想要变得更有钱，远比穷人获得第一桶金更容易。 没有其他原因，就是因为有钱人可以承担试错成本。 即使一个穷人，预见到了比特币未来会大涨，他也不一定敢下重注，因为赔不起。 而十几万，对当时的方大强来说，连一天的利润都不到，出去请客吃饭哈皮花的都比这个多。随手拿十几万出来买点比特币，不一定求升值，就是当成玩，结果就能顺便赚钱。 方豫当然不会有这种愤世嫉俗的心态。 因为那是他爸。 方大强挂断电话，坐在摩托车上贴着方大强的女人咬了下方大强的耳朵：“强哥，跟你说个事。” 方大强回过头，一脸的阳光灿烂：“啥事？说。” 女人咬着嘴唇，眼睛跟有钩子似的：“我这个月没来……会不会……” 方大强面无表情的哦了一声：“我早结扎了。” 女人当时脸色就僵了。 方大强抬腿下车，点了根烟，抽了几口，突然开口道：“下车吧。” 女人一下就急了：“强哥，我开玩笑的！” 方大强表情变都没变：“哦，我没开玩笑。” 这里说一下虚拟世界的问题。 有很多书友可能会猜测，会不会这本书写到最后，结果就是世界是虚拟的，我先说一下，不会，这本书本质上确实有科幻的影子在，但我所用的理论相对比较小众，确实不是虚拟世界缸中之脑的理论。 主角是超凡，就是超凡，不会写着写着就都成虚无了。 另外，详细说一下上一章橘子大模型的虚拟世界问题。 这里的虚拟世界，并非大多数人所认知的虚拟世界，可以理解成数字化的世界。 现有的算力无法真正的虚拟出一个世界来，那么橘子大模型就用主角所开发的强因子模型，挑选出自己的数据集里面最具有代表性的数据，由这些数据组成虚拟的世界。 做个类比吧，现实世界如果是2000k像素的分辨率，那橘子所建的虚拟世界像素点位可能只有128，能看到是什么东西，但不一定能看清楚。 当然，数据的虚拟世界并非分辨率，而是数据集中的代表性数据，选什么数据作为代表，对最终的预测准确率有决定性的影响。 而主角在前些章所创造的强因子模型在大数据中的应用和数据清洗的应用，解决的就是这个问题。 第183章 生虐史上最强棋士与错失虐菜装逼（第一更） 五十多岁的秋伟杰戴着口罩，眯着眼睛看了看天，发现根本不用眯眼，看不着太阳。 天空灰蒙蒙一片，整个城市笼罩在一层阴暗的灰色中。 建筑物在雾霾中显得模糊不清，二三十米外的胡同都看不太清楚，更不用说一公里外的祈年殿了。 秋伟杰有心啐口唾沫，却想起来自己戴着n95呢，于是仰了仰头，快步推门走进路边不起眼的一扇小门中。 门一推开，里面就是个屏风玄关，上面浓墨重彩的几个大字——“快弈恩仇”。 “窝草！这瘠薄天儿，外面这空气都快浓了，三百多？扯逼蛋，绝对尼玛爆表了，我看特么一千都打不住。” 秋伟杰一进门，就扯下口罩，对棋馆门口的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嚷嚷起来。 “秋老师来啦？今儿喝什么茶？还是照旧，正兴德茉莉龙珠？”穿着唐装的中年女人熟络的招呼了一声。 秋伟杰一边脱大衣，一边往大厅走，顺手点了根烟：“别别别，今儿这空气，我得来壶菊花清清肺。小许，今儿假期最后一天，都谁来了？” “秋老师，您那烟可比雾霾严重多了，而且，新镐公共场所全市禁烟，抽烟罚款五十啊。”被称作小许的四十多岁妇女随手递过去一个烟缸。 “郑老师王老师都在，夏老师在给两个客人下指导棋，哦，小古也来了，和几个孩子正在那玩电脑呢。”小许指了指里面。 “小古？他明后天不是还有两场梦百合决赛吗？今天来这干嘛？”秋伟杰先是一愣，紧跟着接过烟灰缸，翻了个白眼儿：“这罚款每次收多麻烦，你弄个包月不完了吗？我先进去溜一圈。” 秋伟杰晃晃荡荡的走到棋馆里面的对局室，里面至少坐了五六桌。 “老王，岁末赛第三盘126手当时怎么想的？又喝大了吧？”。 姓王的秃顶老头儿也不生气：“当时不是突然想起来33年春兰杯你的那个超大飞了吗，我当时一琢磨，诶，情况一样，就用了，后来才想起来，那盘棋你中盘就投了。” 秋伟杰嘴里骂骂咧咧，端着茶水四处溜达。 那年是他距离冠军最近的一年，结果鬼使神差的“屎之一手”让他彻底梦碎，好多年都没缓过来。 “秋老师。” “秋老师。” 几名围在电脑屏幕旁边正在指指点点的年轻棋手看到秋伟杰走过来，都礼貌的打了个招呼。 “诶？小古，你明后天不是还有两盘棋吗？来这干嘛？李世实可不好打。” 秋伟杰吸溜了一口菊花茶，好奇的看了看古杰面前的电脑屏幕。 “打谱呢？也行。诶？这不是李世实的谱？那你还浪费这时间干嘛？”秋伟杰又吸溜一口茶水，“我跟你说啊，你今年状态好，可千万得把握住了，否则状态没了，再想上来，可就费劲了。诶？这棋有点意思啊？对面是谁下的？” “秋老师，不知道是谁，弈程上的一个棋手，叫橘子，当天一共下了十二盘，连胜11盘，把景行都给赢了，最后一盘才输给古杰。”一名瘦弱的年轻棋手给秋伟杰解释了一下。 “这个橘子棋路很怪，搞不清楚是谁的马甲。” 秋伟杰一听就没了兴趣，对战平台上偶尔确实有能战胜职业棋手的陌生id出现，但大多都是职业棋手的马甲，不知道又是谁开新号虐菜，最后栽在古杰手里了。 “小古，你还是赶紧回去，该休息休息，该准备准备，这时候可不能分心，你再输一场，冠军可就没了。”秋伟杰叮嘱。 对于他这种老一辈的棋手来说，现在的大周围棋界，是他们当年梦寐以求的全盛时期。 这几年大周涌现出了许多围棋天才，彻彻底底打破了南棒对围棋的统治。 在今年，大周棋手更是包揽了几乎所有国际大赛的冠军，实现了全面称霸。 而面前的这个看上去貌不惊人的古杰，今年刚刚十八岁，就已经获得了两个世界冠军，被许多人甚至称为“史上最强棋士”。 秋伟杰已经退出一线赛事多年，但看到年轻棋手有这样的表现，又怎么可能不高兴。 毕竟他还在大周棋院挂着职呢。 “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再准备也就这样。”古杰推了推眼镜，眨巴着小眼睛，“上一次执白输给李世实，主要是那酒店太差了，最后这两盘在大周棋院，他赢不了。” 秋伟杰瞪了瞪眼，但看古杰一脸自信，却又说不出什么。 年轻气盛，真好。 承办最后两盘比赛的酒店突然着火了，虽然火势不大，酒店受损也不严重，但这种世界级的比赛显然不能有任何隐患，于是临时把比赛地点放回大周棋院。 “这棋也就是看着有点怪，你研究它干嘛？不是赢了吗？”秋伟杰接过年轻棋手推过来的椅子，一屁股坐下。 古杰指着第30手棋，“我是觉得这一手挺有意思的。” 秋伟杰定睛一看，不由得也是眼光一亮：“30夹？吴清源？” 这一手棋带有明显的吴清源风格。 不过，随后秋伟杰又摇摇头：“靠的还是太早了，后面黑棋进三三，白棋反而被动。” 古杰把棋谱向下点，一直点到第四十步。 “跳！？”棋跳了，秋伟杰也跟着跳了起来，白棋本来不太有关系的三块棋，经过这一小跳，刚刚30夹的那一步的作用立刻显现出来了。 不仅左边隐隐要与右边的白棋形式相连接，还可以压迫黑棋上方的潜力。 这是把棋盘上所有棋子联系起来的一步棋！更是完全跳出了既有定式的一步棋！ 此前从未见到任何人这样下过！ “你后面怎么赢的？”秋伟杰忍不住问古杰，这一手下出来，古杰的形势可以说急转直下，应对不力的话，中盘投子认输一点也不意外。 古杰挠了挠头，继续往下一步一步演示：“当时我也有点懵，但局势已经这样了，就只能继续下，到了第67手，我发现了一个机会，这一步一般认为应该先攻击右边三颗白子，但当时我觉得这里还是可以做一些文章，就下在了这。” 古杰把第67手点了出来。 “大跳啊，好像有点冒险，不过局势不好，冲一下也可以。从这里断开中间的白棋，这样中间的白棋就更薄。”老九段秋伟杰眼力非凡。 “是，当时这一手下完了之后，局势扳回了一些。很明显，对手对这个变化有点懵，好像没看明白后续发展，下的比较保守，最后我赢了四分之三子。” 秋伟杰拿着鼠标点来点去，砸吧了半天：“看不出来是谁的棋路，确实有点怪，不过心理素质好像有点差，走了好几步庸棋。” 古杰推了推眼镜，靠在椅背上：“我当时就在琢磨这个橘子是谁，这两天研究了一下，感觉都不像，我觉得更像个业余棋手。” “业余棋手？”秋伟杰断然摇头，“不可能，业余棋手不可能有这种棋力。你看他前面的定式，除了那个30夹有点意外以外，对定式的掌握根本不可能是业余能练出来的。” 古杰不太认同秋伟杰的判断，但毕竟是老前辈，古杰也没顶嘴，只是不停地刷新着弈程上的棋手信息。 “上线了！”看到橘子的头像亮了起来，古杰精神一振，马上发过去了对战邀请。 —— 就在通过对抗网络刷新了自己新能力的橘子大模型开始要生虐史上最强棋士的时候，方豫却丧失了第一时间虐菜装逼的机会。 “开场的首发阵容：35号中锋秦端智、19号大前胡卫超、30号小前李冬冬、18号分卫赵元易、7号控卫林安。” 秦端智、胡卫超、林安，都是原本校队的，其中林安原本就是校队的主力控卫，另外两人则都是原来三阵的球员。 这三个人都不是体育特长生，因此按照比赛规则可以上场。 听到这个名单，几乎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朝方豫看了一眼。 且不说考核赛的时候方豫完虐了栗海东，就说这两天的集中训练，方豫也是明显比其他所有人都高了不止一个台阶。 这两天都是校队主力在陪练，只要方豫上场，哪怕校队是除了林安之外的全主力阵容，也基本只有不停地重新开球的份。 尼玛这种任何校队都得当大腿的球员你不让首发？疯了吧？ 而且，方豫不上场，场边女生至少少一半，陆嘉言沈舒窈也不喊加油了…… 而李冬冬则是一脸惊喜，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能把方豫挤下来，当上首发。 “以上是首发阵容，下面是替补：17号王硕、29号罗敏政……32号方豫” 足足念了七个人的名字，最后一个才念到方豫。 孟广康念完，啪的一声合上了教练手册，冷冷的扫视了一下面前的这群球员。 当目光扫到方豫身上时，看到方豫的目光，孟广康不由自主的躲闪了一下。 哼，平时不来训练，就比赛前两天才来，让你上场？做梦！ 要不是包老头儿那关过不去，我就让你大名单都进不来！ 球队是个整体，个体再突出，也得服从整体！ “刚刚念到名字的球员，就是下午的大名单阵容。这次是国立第一次与金大的校际邀请赛，学校是要把这个比赛作为一个传统延续下去，重要性就不用我说了。” “过去这一段，虽然时间短，但你们也已经有了必要的熟悉，一会儿到了场上，一定要严格执行赛前战术。防守上，重点关注对方的后卫林东彦、小前锋吴品睿，这两个人是他们的核心，此前也都根据这两个人的特点进行了演练，按照训练时的防守方式去做，区域协防。” “进攻上，我们以林安为核心，重点利用高度，我们首发的平均身高比他们高了五厘米，这是非常大的身高优势，林安得球后，寻找机会传进内线，秦端智、胡卫超你们是场上高点，尽量打背身。” “刚刚我说的都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五名首发大声回复，李冬冬更是把胸脯挺得高高的。 呵呵，对面平均身高不过一米八，姓方的小子你不是觉得自己牛逼吗？我现在手里的牌就足够用，说不让你上场就不让你上场。 “还有谁有问题吗？”孟广康志得意满的点了点头。 他已经找体育部主任把这场比赛的执教权要过来了，体育部主任已经跟他私下透露过了，cuba打完这个赛季，包玉成就退休了，让他做好接班准备。 但接班之前，还是得有点成绩才行。 “孟指导。”同样只是替补资格的刘嘉诚突然举手，“赵元易比我强，我打替补没问题，为什么不让方豫首发？” 在去做篮球队入队测验之前刘嘉诚和方豫并不认识，刘嘉诚是微电子学院的大一新生，豫州人，算加分大会考683的高分，个也不高，只有一米七八，却比很多齐州大汉脾气还火爆。 刘嘉诚从小就打篮球，虽然基本功比较差，传球精度一直有问题，但整体来说在一般人里算是强的。 自打上次考核赛后，刘嘉诚就被方豫的球技彻底折服了，这两天的训练，更是让他觉得哪怕把方豫放进cba，估计也能打上个轮换。 不，说不定都能打主力。 因此，一听到孟广康把方豫放到最后一位替补，方豫还没急，刘嘉诚先急了。 “你有意见？”孟广康瞥了一眼刘嘉诚，翻开教练手册，在上面划拉了几下，“替补队员名单换一下，40号孙连松上，替换36号刘嘉诚。” “还有谁有意见？”孟广康睥睨天下，一脸的梁家辉。 刘嘉诚毕竟只是个大一新生，哪见过这阵势，当场就有点傻。 “球队是个整体，谁能上场，谁不能上场，要服从集体利益和集体安排，没有哪个球员是不可或缺的，平时不来训练，没有态度分，自然不符合首发要求。” “我这个人，一直对事不对人，做事情最讲原则、讲规则。你们平时的每一次表现，看到没有，这里都有记录。”孟广康拍了拍自己的教练手册，“最后的上场队员名单，完全是依靠综合打分，其他方面再好，态度分是0分，也不够上场标准，明白了吗？” 说罢，孟广康一脸高姿态：“当然了，如果这些球员后续改变自己的态度，努力融入集体，总体打分上来了，我也绝对按照分数让他上场，无论他和我关系好不好，我这里不讲人情，只讲分数。” “至于你说某些球员上不了场，那就说明他能力不够强，或者说团队暂时不需要这样的球员上场，每个球员都应该顾全大局，这是当球员的本分，如果没有这个认知，压根就不该进校队！” “噗嗤~” “谁在笑？”孟广康心头火起，目光一扫，就看到方豫坐在场边的蓝色塑料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一脸的讥笑。 “12人大名单昨天就报给金大了，赛事明文要求，提交名单后不可改变，你说换就换？你以为你是谁？你还有脸说讲规则？讲规则能说出这话来？你从小喝的可乐里的气是放屁崩进去的吧？” 方豫晃着脚，开口就是喷。 第184章 老子就是球霸！（第二更） “你从小喝的可乐里的气是放屁崩进去的吧？” 孟广康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居然还有学生敢对自己这么说话！？ 而且还是校队的？ 方豫这话一说出口，旁边的人几乎都赶紧转过脸去，生怕憋笑的表情让孟广康看见。 孟广康好面子，小心眼，报复心又强，他们可不想以后被孟广康针对。 别人怕，方豫可不怕，他这两天快烦死这个孟广康了。 宁和聪明的坏人做敌人，不和愚蠢的傻x做朋友，这是方大强传给方豫的宝贵精神财富。 聪明的坏人不用怕，一般聪明人都讲套路，哪怕他想害你，往往也在套路之内，能防得住。 但和傻x做朋友可就要命了，你不知道他会在哪个地方犯傻就背后捅你一刀。 聪明人是真的无法理解蠢人的脑回路的，防不胜防。 完事后傻x还会一脸无辜说我真的是好心，相信我，我没坏心。 你是特么没坏心，可你净干坏事啊。 就像孟广康，虽说他人缘不好，几乎没人喜欢他。但你说他坏，这人绝对算不上坏，而且工作极为努力，也挺廉洁。 他是真蠢啊。 愚蠢和智商低并不完全等同。 有些人能考上大学，学习也不算差，但不代表他不愚蠢。 因为考试解题和工作中处理具体问题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思路。 上学时，哪怕这道数学题再难，但题目绝对是明确的，并且一定有一种正确的解法。 工作中可不是啊，工作中你发现的问题和真正的问题往往并不是一致的，换句话说，工作的问题，你可能题目都没看懂。 题都没看懂，就开始自以为是的寻找解决办法，是工作中很多错误的根源。 同样表象的问题，背后的原因可能各不相同，解决的方案更是蛇有蛇道鼠有鼠道，怎么可能会有一个标准答案？ 当他们发现自己无法解决任何问题时，就开始寻求一种一刀切的解决办法来快速解决问题。 而实际上，这种一刀切的方式无法解决任何问题，反而会对企业造成无法弥补的伤害。 例如，有些领导说员工辞职她秒批，只关注结果，不需要关心员工家庭。 听上去似乎很有道理，但在管理中，这实际是非常错误和无能的一种表现。 本质是她缺乏最基本的管理能力，因此只能用这种看似快刀斩乱麻有魄力的方式来处理问题。 这种蠢人呢，在工作中，他们会先用上学时解题的思路来试图解决工作中的问题，总觉得一类问题就一定有一个标准的解法。 等到处处碰壁后，这时如果他们突然接触到一个看上去特别管用，又恰好能让他们小小的脑仁理解的方法，他们就会深信不疑，并且身体力行。 愚蠢的人一般来说都非常固执，他们固执的相信不知道在哪个时期从哪个地方听到的一些似是而非的歪理邪说。 哪怕他相信的是一个在某些领域内正确的理论，但这个理论只对一部分事情有适用性，他们也会把所有的事情全都按照这个理论来理解和解决问题。 两百多年前的神学家朋霍费尔曾经说过，蠢人可能常常十分顽固，但我们切不可因此而误认为他很有独立性。 人们和蠢人谈话时，往往会感觉到，简直无法和他们产生有效的交谈，他们不顾及任何逻辑，没有任何证明推理的思维。 同他谈话时，你碰到的不是他本人，而是一连串标语口号之类的东西，他们无法分辨事物的本质，他的脑子无法接受和理解除了口号外其他任何东西。 因此，愚蠢的人是不可能真的善良，因为他们是非不分。 愚蠢本质上是一种道德缺陷。 就像孟广康，他是从一个mba班里接触到这个评分表的。这东西原本是某教授给国内某企业做的一个对员工保密的员工评分办法。 等到项目做完了，这个教授就把这个东西拿到mba班上献宝，说他这个东西如何如何好。 恰好孟广康又真的是那种蠢人，平时被让谁上场、上场几分钟、如何处理球员之间的关系之类的事情搞得焦头烂额。 每个球员都号称自己需要更多上场时间，每个球员都说自己表现不好有xxxx的理由。 学校里学的东西完全无法应付实际的工作问题。 一看到这个东西，再听那教授一吹乎，孟广康简直觉得这就是自己的梦中情表，有了这套办法，球队成绩还能不好？ 简直就是真理啊，于是孟广康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开始推广使用。 结果上赛季国立在cuba就寄了。 之前因为太影响战绩，被包玉成停了一段，这次校际邀请赛体育部同意他执教，于是他又把这玩意儿请出来了。 这两天方豫被这破表恶心的不行，厌蠢症发作，早就想怼他了。 孟广康气的脸色铁青，上一次考核赛的时候他就被方豫无视过一次，今天又被指着鼻子骂，还是当着这么多人，今天他要是不能解决方豫，以后还怎么带队伍？威信何在？ “你被开除了，现在，马上，走人！”孟广康双眉倒竖，一指方豫，看方豫仍旧翘着腿满不在乎，怒极反笑，“你不走是吧？你不走我现在就通知学校，给你记大过！” “身为校队成员，顶撞教练，我现在就能把你开除！” 方豫晃着脚，丝毫不慌：“你还真没这个本事，开除校队成员要体育部批，你又算什么东西？还记大过？你跟学校打听一下，学校现在会不会给我记大过？” “你看什么看？你要是敢把刘嘉诚从大名单上撤下去，我现在就跟学校举报你挟私报复，只顾自己不顾大局。” 不顾大局？ 孟广康只觉得自己脑门嗡嗡的。 刚刚他还在阴阳怪气的说让方豫顾全大局，现在结果居然被方豫抢先说他不顾大局，这大局到底向着谁？ 方豫看孟广康一脸懵逼，嗤笑一声：“不信？那行啊，我还准备举报你面对学生拿架子、摆派头、耍威风；” “对学生装腔作势，对球员盛气凌人；” “显能耐、摆功劳、自以为是、文过饰非，有错误总是别人的，有功劳总是自己的；” “门难进，脸难看，话难听；” “不接受群众的批评，也从不展开自我批评。” “根据个人好恶临阵换将，置国立荣辱于不顾。” “诶诶诶，你先别急，我说的这些每样我都能给你编出，不对，是能给学校写出证据来。” “怎么着，还想继续听吗？我后面还有两千多字呢。” “哦，对了，我还准备把这两天的视频素材剪辑一下，作为佐证，同时再发个微博，保准你一夜成名。” 孟广康听得差点背过气去。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正大光明的当着他的面，如此无耻的构陷。 关键是，如果这小子真这么写举报信，还真有可能把自己搞个半死。 听听他刚才的这些用词，几乎全都是周末下午一点半以后的学习内容。 要是他再编出点有的没的，学校肯定就得调查。 到时候自己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自己马上就要接手国立主教练位置了，这时候可不能出纰漏。 这种蠢人一般都是色厉内荏，孟广康胆气一衰，一下子就手无足措起来，最后，只能恨恨的盯了一眼方豫，口中怒喝一声：“大名单队员集合！门口大巴等那么久了，看不见吗？！” 众球员全都松了一口气，每个路过方豫身边的球员几乎都对他挤眉弄眼一番，就连去年被孟广康特招进来的栗海东都不例外。 他们主力也会跟车去现场，只不过没有上场资格。 背后举报的小人谁都看不起，可要是当着苦主的面直接威胁举报，负面影响反而没那么大。 其他球员都上大巴了，就刘嘉诚傻呆呆的在原地站着，也不知道自己该上还是不该上。 “走啊，上车，傻站着干嘛？”方豫一搂刘嘉诚肩膀，“放心，有哥在，谁特么也动不了你。” “老子就是球霸！” ——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古杰一脸凌乱的看着面前的残局，140手了，橘子执白，他执黑。 去年一年，他才一共输了十六盘棋。 但现在，这已经是他输给橘子的第二盘棋了！而且全部是中盘告负。 最要命的是，上一盘橘子执黑，他执白，结果居然还是输了！ 要知道，去年他一共执白35次，除了前几天年尾的时候不小心输给李世实一盘外，其余34盘全胜，几乎创造全年执白不败的神话！ 太怪了，这个橘子的棋路太怪了！ 橘子执白上来就是点三三开局这种少见的开局方式，这种开局定式中的二路扳粘，会把对手外面走的很厚，对实地不利。 基本上现今围棋界的共识是，白棋点三三开局认为会掉三四十个点，也就是说，用这个开局，胜率会非常低。 但这个橘子并不是这样，直接在开局就使用了点三三定式，并且在第14手爬了一下之后，根本没管黑棋的长，而是第16手在中路直接分头！ 到了第20手的点，白棋中路和角形成呼应，黑棋就已经非常难受了。 而到了第72手，橘子的一个小飞更是让古杰差点吐了血。 怎么能这么下？ 还有这种下法？ 其实到了72手之后，古杰就已经感觉局势很难挽回了，但还是咬着牙继续和橘子厮杀，寄希望于对手中盘后的失误。 可这个橘子就像变了个人一样，不，不是变了个人，而是突然成为了围棋之神一样！几乎一丝错误都没有犯过！ 而且，下出的很多步，在历史上是从未出现过的定式！ 这个人到底是谁？ 或者，他真的是人吗？ 到了现在，大势已去。 古杰一脸懊恼的投子认负。 “再来一盘！”古杰拿起鼠标，又要申请对局，一只有点粗糙的大手一下子把鼠标抢了过来，顺便合上了古杰的笔记本屏幕。 “不行，今天不能再下了！你的比赛是在明天！心不能乱！回去后，马上把这两局棋通通忘掉！调整好心态！” 关键时刻，秋伟杰看出古杰道心已然不稳，立刻果断终止了对局。 “对面也许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团队或者电脑程序什么的，你现在不要想这些，先把明后两天的比赛打完，听到没！？” 秋伟杰难得的摆起了前辈的架子。 古杰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平静了一下心态。 “秋老，我明白了，放心，明天和后天我一定会赢！” 第185章 “孟广康——下课！！！”（6000字大章，第一更） “古杰又投了！”刘文骁一脸的兴奋。 尽管还在元旦假期，但柚子科技办公室里的人几乎一个都不少，在古杰投子认负的时候，都发出了兴奋地欢呼声。 不错，节假日自主加班，还一分钱加班费都不用给，赚了赚了。 刘文骁不懂围棋，规则都只是一知半解，但这一次参与到了橘子大模型0.12在对抗网络中的数据增强工作，看到橘子两次干净利落的战胜当今围棋第一人，刘文骁同样感觉与有荣焉。 “是啊，又投了。”华泽成一脸唏嘘，脸上的表情非常复杂。 和刘文骁不同，华泽成算是半个围棋爱好者，有时也会看看棋谱什么的。 越是爱好者，越明白这一战意味着什么。 继国际象棋之后，人类在棋牌类游戏的最后一块根据地、代表人类智力之巅的——围棋，终于被人工智能打破了。 这也意味着，在不远的未来，可能会有越来越多的领域，人类会被人工智能所取代。 会不会有一天，本身人类这个物种，都会被ai所取代？ 华泽成突然发现，自己这个搞人工智能的人，每天魂牵梦萦的希望创造出强人工智能的ai研究者，真的亲手孵化出一个人工智能并眼睁睁看着它在人类最擅长的领域击败人类时，自己的第一反应居然并不是兴奋，而是恐惧。 “华老师，你发现了吗？橘子在对抗网络自我对弈训练和实际比赛中，所用的决策与搜索机制，并不是mcts，却并没有面临维度爆炸和计算资源的限制？” mcts是蒙特卡洛树搜索，是在十年前提出的一种用于决策过程的启发式搜索算法，特别适用于棋类游戏。 几乎所有做人工智能研究的人都清楚，如果有一个人工智能可以在围棋领域击败人类，那一定要用mcts，否则计算机的算力根本无法满足19*19的棋盘变化。 现在很多深度学习的算法，mcts是其中很重要的组成部分。 在办公室狂热的气氛中，陆偲脸上的表情仍旧很冷静，眼睛紧盯着屏幕，分析着这两轮对局中橘子大模型所采取的分析决策机制到底是怎么做出的。 听到陆偲的疑问，华泽成回过神来，弯腰看了一会儿：“确实如此，橘子的决策机制似乎要更加直接，并没有针对每一步进行整局计算模拟，而是提前预设了一个概率。再根据这个概率进行切块计算，可以大大降低计算量。” “问题就是在于，这个概率它是如何给出的。”陆偲指着屏幕，“这里我始终没太搞明白收敛的过程，我准备明天问下老板。” 正说着，就看到陆嘉言和沈舒窈两人有说有笑的从楼上下来，手里还提着两个大袋子，里面装满了气球喇叭之类的东西。 “华老师，陆偲姐，我们先走了哈。”沈舒窈笑着对二人打了个招呼。 “你们这是……学校有活动？”陆偲扭头看了一眼。 陆偲和两人的关系还是蛮好的。 沈舒窈长袖善舞，陆嘉言天然呆，虽然两人一个在做人事，一个在管财务，都不是什么受待见的岗位，但做人事的没不做人事，管财务的也没克扣财物，再加上全都是美女，人缘自然好。 “是啊，下午方豫在东海体育馆有篮球比赛，我们组织同学现场加油去。你们要不要一起去？”沈舒窈晃了晃手里的小手拍，发出啪啪啪的鼓掌声。 说罢，沈舒窈还对其他人补充了一句，“今天有好多国立女生都去现场加油了哦，据说金大那边还专门从瀛洲带了uba联赛的拉拉队过来。” 柚子科技的技术团队里面除了陆偲，就没一个女的，全是搞数据和算法的单身狗，一听到瀛洲金大的拉拉队，都有些躁动。 瀛洲的拉拉队！在场上露大腿跳舞的拉拉队！ 软软糯糯的甜妹拉拉队！ ubagirls！ 瀛洲是大周领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而且，柚子双美也去看球，他们就更想去了。 这些日子以来，这些技术宅们没少私下聊沈舒窈和陆嘉言，很多人还都把她们的照片发到自己微信的各个群里吹逼。 不少人每天上班的动力就是和她们在一个办公室。 华泽成其实也没结婚，别人都叫他华老师是因为他以前确实当过老师，而且在行业内的江湖地位高，但实际年纪并不大，今年也才32岁。 “陆偲，也忙了好几天了，要不要咱们带团队过去看一下？我看大家还都挺想去的。”华泽成努力做出不是我想看拉拉队而是满足团队意愿的表情，拉拢陆偲也去看球。 “去看球？”陆偲先是一愣，继而心中一动，正好自己还有问题要问方豫，如果他打完比赛，说不定自己能在今天就把问题解决了。 不过啊，如果沈舒窈不提，自己还真想不起来这个一手缔造了全球首个人工智能的天才还只是个大二学生。 总是忘了这一点。 柚子科技现在有五辆别克商务顶配，都是春日游用来抵税的，然后免费借给柚子科技使用。 华泽成和陆偲都是单独配车的，其他人有需求也可以随时申请使用。 陆偲和华泽成都有驾照，两人各开一辆车，拉着今天主动来加班的社畜们，跟着导航就来到了东海体育馆。 东海体育馆是专门的篮球比赛场地，也是海西队在cba联赛中的两个主场球场之一，能容纳五千多名观众。 “国立来看球的学生不少啊。”华泽成一进球场，就有点惊讶。 能容纳五千多名观众的球场被封掉了一半，剩下不到三千个座位，这三千个座位的上座率居然超过六成。 一般来说，这种大学生比赛，就算cuba，除了分区赛半决赛决赛或者全国四强赛这种重要比赛外，其他的比赛都很少有人看。 只是个校际邀请赛而已，又不是联赛，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而且其中不少人看岁数也不年轻了，怎么还会来看这种比赛？ 不过，国立的女生真多啊，质量也还可以，没有传说中那么惨。 华泽成不知道，这主要还是国立去年合并了社科院的功劳，漂亮的大多都考不上国立。 柚子科技的十几个人在沈舒窈的引导下，坐到了第一排预留的十几个座位上。 先是双方领导讲话，双方来的规格都很高，国立的校长和金大派来的第一副校长，然后又是学生代表讲话，发言稿都是提前审过的，倒是没闹出什么幺蛾子。 进了体育馆，里面有暖风，沈舒窈和陆嘉言还有其他十几个国立女生早就换上了印着国立标志的篮球背心和短裤，拿着气球棒和小手拍充当拉拉队，在场边上给国立加油。 而对面，则是11个穿着更加清凉，平均质量远超除了陆嘉言和沈舒窈之外其他的国立拉拉队年轻女生，拿着白色的喇叭，一边展露美好身姿，一边给金大加油助威。 “咦？表哥怎么没上场？在场下坐着？”双方球员一上场，陆嘉言就发现了不对劲。 方豫审核比赛那天完虐栗海东的视频早就在国立的各个群里传开了，很多关注cuba的学生还在欢呼雀跃，栗海东+方豫，今年的cuba稳了。 栗海东没上场可以理解，他本身就是体育生，方豫又是为什么没上？ 沈舒窈也不懂篮球，但懂人情世故，看到方豫和孟广康还有诸多球员的表情就知道，肯定之前出了什么问题了。 正在这时，沈舒窈手机一响，拿起看了一眼，先是一愣，随后忍不住乐了起来。 双方首发上场了。 方豫坐在替补席上，翘着二郎腿，搂着刘嘉诚的肩膀，一副轻松做派。 孟广康可就没这么轻松了，看到金大的首发出场阵容的一瞬间，孟广康脸都黑了。 和金大首发的那个大前锋脸一样黑。 “无耻！这是违规！说好的只能上普通本科生！这塌马是普通学生吗？唐安？塌马还有周文名？”要不是校领导都在这里，孟广康早就开始破口大骂。 饶是如此，孟广康还是赶紧找到在场的体育部主任，汇报情况。 体育部主任也正在嘬牙花子，明明赛前沟通好的，不允许上特招生，金大这是不讲武德啊？ 你说你金大没有特招生，所以我们也不能上特招生，ok没问题啊，你这搞出匹阳光彩虹小白马算怎么回事？ 哑巴亏不能吃。 体育部主任转身就去找金大的主教练。 没五分钟，体育部主任就一脸晦气的回到国立休息区。 “这货叫阿玛里托马斯，取了个周文名叫唐安，是迈国的留学生，正常考到金大来的，所以他们不违反规定，而且，他们说了，名单早就报给我们了，我们之前没有提出异议，快比赛了，不可能换人。” “你怎么不提前搞清楚呢？球员名单一共就十二个人，这还能漏？”体育部主任指着孟广康就是一通批。 孟广康张口结舌。 这能怨我吗？他们报上来的名单主力全在上面，就这一个唐安是新加的，还在名单末尾，而且，看名字谁能知道他喜欢采棉花啊？ 国立的五名首发球员也是一脸懵。 怎么回事？怎么还有个黑大个？这让我们怎么打？ 不是他们没志气，主要是在篮球上，阳光彩虹小白马的统治地位太强了，基本是断崖式的领先，而且越是业余领域，差距就越大。 没办法，篮球的群众基础不一样，重视程度也不一样。 大周其实有很多所谓的街球王去迈国和当地的社区小白马们打过街球，那水平差距，比大周队和梦八之间的差距都大。 而且，这时候突然出现的黑大个，要是没实力，也不可能让他上场啊。 果然，裁判哨声一响，国立的首发五人就开始被血虐。 唐安身高一米九，浑身肌肉疙瘩，只比金大的首发中锋矮了两厘米，实际一人基本包办了小前、大前、中锋三个位置的活儿。 再加上金大的王牌吴品睿和林东彦也不是吃素的，林东彦的技战术能力只是比林安稍差，但吴品睿很明显比对位的李冬冬要强不少。 第一节十分钟，国立基本上一个篮板也没抢到，如果不是金大其他两名球员水平确实和国立有差距，否则国立一分都得不了。 “哐！”唐安重重的一个扣篮，结束了第一节的比分。 25:6！ 鲜红的比分显现在场边的6块大屏幕上。 体育场中除了金大的说笑声外，鸦雀无声。 金大下场前，还故意用肩膀撞国立球员，那个吴品睿更是一脸屌屌的表情冲国立队员比了一个向下的大拇指。 “孟教练，这样不行，我们根本防不住他。”胡卫超张口就是抱怨。 “对，教练，咱们必须想个办法，换一个至少身体能和他对抗的。”秦端智撩起球衣擦了一把汗，这话说的，就差直接和孟广康提议换方豫了。 刚刚他作为中锋，在小前大前都没法单独防住唐安的情况下，和唐安没少对位，体力消耗巨大，但通过赛前这几天的接触，他自己感觉，这个唐安应该没有方豫的身体素质那么变态，方豫如果要是上了，应该至少能极大的限制住唐安的发挥。 到时候，其他几个位置国立都比金大有优势，就算前面的差距不一定能拉回来，至少不会输这么惨。 孟广康脸色铁青。 “再不让我上场的话，国立可就是惨败了哦。”方豫晃荡着二郎腿，幽幽道。 “哼！”孟广康不屑的看了一眼方豫。 你上？你就算比其他人强，还能比那个老黑强？ 你评分表分数不够，说不能上就不能上！ 孟广康咬牙切齿，没理方豫，换了一名大前锋，要求这名大前锋和中锋时刻双人包夹，防死唐安。 几名大冬天还汗流浃背的队员围着孟广康，连场上的拉拉队表演都没有心情瞟一眼。 ubagirls按照一开始的约定，已经开始第一节的拉拉队表演。 一共四节，节间休息五分钟，中场休息十分钟。 拉拉队在场上跳了三分钟的舞，挥着手下场，观众席上的国立男学生居然还有几个叫好的。 “静宜，刚刚你看到没有？吴品睿好帅气哦~射球好准。”一名长相甜美的拉拉队女生悄悄捅了捅旁边的同伴。 叫静宜的女生同伴嘻笑一声：“林佳庭，你是不是又想勾搭烟斗桑？吴品睿是不错，但还是唐安更厉害一些。”（注1） 林佳庭甜美的脸上露出一丝嫌弃和惊恐：“太黑了啦，我才不要！” 静宜笑嘻嘻：“你试过就知道了啦，真的，超猛的，仓鼠吃香蕉啦~” 林佳庭吃吃笑着摇头，突然感觉自己被人撞了一下，回头一看，原来是刚刚一直坐在国立替补席上的一个帅哥正和她擦身而过。 “喂，这个帅哥也不错哦，比吴品睿还高，和唐安都差不多啦，国立怎么没让他上场？”林佳庭好奇的和同伴嘀咕道。 静宜摇头，一脸不屑：“不能上场，就说明实力不够呗，而且他们这边实力这么差，第一节25：6哦，全场估计连20分都不一定能得的到。咦？他跑到场上去干嘛？” 只见方豫随手从场边拿起一颗篮球，拍了两下，就是一个助跑。 “哐！”单手扣篮！ 金大的几名队员都把视线转了过来。 “雕虫小技，光会扣篮有什么用，替补队员而已，不用看啦。” “咦？他刚刚的手势是不是在挑衅？” “好像还要扣？” “哐！”转身360度！ “弹跳力还不错，好可笑哦，只是个替补，居然还敢挑衅，刚刚我们打他们主力25：6诶。” “哐！”背身扣篮！ “……” 球员还未正式上场的时候，方豫连续三个扣篮，把球场中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他身上。 “喂！快看，方豫在扣篮！” “扣得再好又怎么样？还不是不能上场？” “不让他上是对的，他又不是科班出身，没练多久，光凭一个小视频说明不了问题。” “栗海东可未必同意你说的。” “别吵了，他好像还要扣？怎么感觉好像憋着口气一样？” 咚！咚！咚！ 方豫快速运了几下球，从罚球线外一步快速起跳，高高跃起，将球重重灌进篮中！ “哐！！！！！！” “咯吱吱吱~啪！” 聚甲基丙烯酸甲酯制成的篮板在一阵挣扎和扭曲后，轰然破碎！ 呜哇~ 球场内一片哗然。 居然把篮板扣碎了！？ 这种事情也就奥尼尔才做到过吧？ 如果说前面的三个扣篮还能说是花拳绣腿的话，最后把篮板扣碎的这一下，已经远远超出在场所有人对力量的理解范畴！ 这种绝对的力量，哪怕是一个只练习过十天篮球的门外汉，在这种比赛中，也应该是绝对主力！ 光靠身体防守，就能防死对方的王牌球员！ 刚刚风凉话不断的金大球员和教练，嘴长大得能一人塞一个茶叶蛋。 “肯定是他们这边篮板质量太差啦。”良久，金大的一名队员才小声嘀咕道。 “对，没错！” “如果他真的这么厉害，他们教练又怎么会不让他上场？” 是啊，孟广康为什么不让他上场？ 这个问题在场的校领导也在问体育部主任，体育部主任一脸的汗，心说我哪知道孟广康为什么不让这个球员上场？ 如果只是因为对方上了个小白马，国立哪怕惨败，体育部和孟广康都能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但如果说，自己本方原本就有强力球员，结果教练死活不让上场，导致耻辱性的惨败，那问题可就严重多了。 方豫走下场前，在场中央停了一下，对着金大替补席比了一个掐着小拇指的动作。 “最后的机会了啊，把握住吧，孟指导。”方豫走到孟广康眼前，居高临下的说道。 孟广康气的脖子上青筋都绷起了三条。 太嚣张了！太嚣张了！太嚣张了！ 除了孟广康，最头疼的还是东海体育馆的工作人员。 尼玛幸好有备用的篮板，赶紧派维修人员过去换上，打扫现场，否则还怎么接着打啊？ 太牲口了！ 居然一下子把篮板给扣碎了，这得是多大的力量？ 虽说我们的篮板还是老式篮板，但承重也绝对超过三百公斤，这小子看上去又没有那么重，怎么扣碎的？ 得找国立要赔偿！—— 孟广康也是被方豫的“口出恶言”迷了心窍，现场因为篮板破碎的足足延长休息了20分钟，中间体育部主任给他发微信，让他赶紧换人，结果他就愣是不理。 等到现场清理干净，第二节开始，在场的所有国立观众发现，居然还是刚刚的那些上场人员，换上来的也不是扣碎篮板的那个方豫。 这傻x教练想什么呢？ 孟广康双目赤红，牙都快咬碎了，心里就是一个念头——有我在，你就上不了场！ 结果，刚刚方豫的挑衅还是起了效果，刚开场，吴品睿就在唐安的掩护下狠狠扣了一个，紧接着更是全面开花，短短三分钟，就是一个10-0的小高潮。 现场比分已经到了35-6。 基本上大局已定，换谁都没用了。 东海体育馆内一片沉寂。 也就在这时，现场突然有个女生喊了一嗓子。 “换方豫！” “换方豫！” “换方豫！” 随后，她身边的同学也跟着喊了起来，短短的几秒钟，呐喊声就已经响彻全场！ “换方豫！！！！” “换方豫！！！！” “换方豫！！！！” 孟广康站在场边，双手抱胸，脸色铁青，嘴唇抿的紧紧地。 你们这些人懂什么？按照我的评分表，他就是不应该上场！只要按照我的方式坚持下去，哪怕这次失败了，国立篮球队也只会越来越强！ 你们这些鼠目寸光的外行！ 你们懂不懂什么叫球队管理？ 球场中的呐喊声越来越大，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也不知道是谁的引导，呐喊声就从“换方豫”逐渐变了。 变成了—— “孟广康！下课！” “孟广康！下课！” “孟广康！下课！” “孟广康！下课！” “孟广康！下课！” …… 这个陆偲不是女主之一。 注1：烟斗桑，音译，闽南语。 第186章 别骗你自己了，你就是傻x(第二更6000字！) 方大强抵达球场的时候，双方球员已经开始准备上场了。 “哎呦，人不少啊，拉拉队挺漂亮啊。”方大强手搭凉棚，嘴里啧啧啧大的先欣赏了一遍场上金大带来的uba拉拉队的热辣身姿，再在替补席上看到翘着腿的方豫，这才拿着方豫给的票，对了对座位，还是第一排。 这小子果然是替补，我就说嘛，从没听他说练过篮球，怎么就突然进校队了。 不过国立这主力阵容有点弱啊，看那俩后卫和中锋的小身板，估计还没我肌肉多呢，能对抗吗？ “劳驾，借过。对对对，这是我的位置。”方大强挤到自己的位置上，这才发现，自己原本的位置上，居然坐了一个穿着国立拉拉队队服的黑长直小美女。 而小美女边上，则是一个容貌完全不次于黑长直，同样身穿国立拉拉队队服的漂亮姑娘。 旁边还有个看起来一脸知性的二十五六岁女生，不知道是老师还是学生。 哎呦我去，国立现在女生的质量有这么高吗？方大强自动忽略了柚子科技的雄性社畜们。 “你们都是国立的？我以前也是国立的，毕业二十多年了，也算是你们学长。”方大强坐下后，就开始撩。 旁边那个漂亮女生看上去笑容满面，但实际心眼绝对不少，这边的黑长直看上去冷若冰霜，实际是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 先撩黑长直。 陆嘉言一开始还礼貌的应付了几句，可后来沈舒窈在她旁边捅了她一下，她这才发现这个看上去已经四十多岁的中年不正经大叔是在跟自己搭讪。 陆嘉言不由得秀眉微颦，脸绷得更冷了。 方大强是谁啊，逗小姑娘的老渣男了，全当没事一样，马上长叹一声：“我以前也有个像你们这么大的姑娘，和你们一样漂亮，唉~” 陆嘉言和沈舒窈都是一愣，什么意思？女儿死了？ “然后呢？”陆嘉言忍不住好奇心，开口问道。 方大强愕然：“然后？然后我们结婚了啊，现在儿子都和你们差不多大了。” 沈舒窈和陆嘉言的眼角抽动了两下。 好冷。 方大强来了兴致：“一会儿比赛完了有时间不？大哥请你们吃晚饭？” 沈舒窈拉住陆嘉言的胳膊，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大叔，你是要给你儿子介绍对象吗？不好意思哈，我们一会儿还得回学校，这是我男朋友表妹，我男朋友不让我们跟不三不四的人出去吃饭。” 陆嘉言听到沈舒窈的话，心里恨的啊。 什么就是你男朋友？ 怎么就成了你的男朋友？ 方大强眼皮一跳，这小丫头片子，说话好毒。 “哈哈哈。”方大强原本也不是想要干啥，就是习惯性的勾搭，听到沈舒窈这么说，脸都不红，“跳球了，看球。” 整整第一节十分钟，方大强看的这个郁闷啊。 打的这叫什么啊。 换我上都比这几块料打得好。 不过金大那边怎么还有个老黑？ 破坏平衡了吧？ 儿子呢？怎么还没上场？ 这小子看来水平不行，主力都是这水平，他这个做替补的估计水平更菜。 寒假时，得给他来个一万球特训。 窝草窝草窝草，金大这拉拉队够专业的，屁股都快露出来了！ 中间那个不错啊，一会儿去要个微信。 也就在这时候，他看到方豫突然从替补席上站起来，和他觉得不错的那个拉拉队女生擦肩而过，抓起颗篮球就来到场上。 这小子上来干嘛？难道一会儿要上场？方大强随手拿瓶水，咕咚咕咚喝了两口，只见方豫拍了两下球，就是个助跑，哐的一声扣了个篮。 “噗！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赶紧擦擦。” 方大强一口水直接喷到了挤到前面的一个男生头上。 也不全怨我啊，我是第一排，你挤到我前面看球才被喷么不是，咋还瞪我？ 不是，这小子什么时候能扣篮了？ 还没等他惊讶完，就看到哐哐两声，方豫又扣了两个。 等到第三个罚球线外一步扣篮把篮筐扣碎的时候，方大强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 我去！ 这是我儿子吗？ 肯定是啊，我的种当然就是这么优秀！ 方大强跟着场上众人一起欢呼，一边鼓掌欢呼，还一边跟旁边的陆嘉言和沈舒窈炫耀：“看！我儿子！厉害吧？” 陆嘉言和沈舒窈一边喊方豫加油，一边习惯性的应付着点头，等方大强说第二遍我儿子的时候才反应过来。 这不正经的老东西说的啥？ 方豫是他儿子？ 这就是公公？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方大强看到沈舒窈和陆嘉言脸上的怀疑当时就急了：“真是我儿子，他叫方豫对吧？你们学校金融学大三的学生。”方大强一脸自信。 切，果然是个骗子。沈舒窈和陆嘉言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如释重负。 “他是大二。”陆嘉言冷冷的撇了一眼老登。 方大强老脸一红，拍了下脑门，坏了，自己要在女生面前变成对儿子不负责任不闻不问的坏父亲了。 “刚才是口误，我真是他爸，你们看啊，这是我名片，我也姓方。”方大强掏出名片。 他的名片上就有一个名字和一个手机号，其他啥都没有。 不会是真的吧？沈舒窈一哆嗦，发现这老登的脸型轮廓和方豫还真的有点像。 尤其那眉毛，都是比较浓的剑眉，一眼看上去有点凶，又有点帅。 “看看，我这里还有照片呢。”方大强从手机相册里翻了半天，才找到一张去年过年时许乐笙给他们爷俩拍的合影。 他真是方豫的父亲！？ 陆嘉言和沈舒窈的心一下子就揪起来了，相互对视一眼，坏了坏了坏了。 随即，沈舒窈就觉得不对，你不是方豫的表妹吗？怎么会连他父亲都不认识？ 还没等她仔细琢磨，就感觉到手机震动了一下，拿起一看，正是方豫发来的。 沈舒窈压下心中的疑惑，双手拢在嘴边，喊了一声：“换方豫！” 等到全场都开始喊的时候，沈舒窈又发现方豫宿舍那三个牲口在后排带节奏，大声高喊“孟广康——下课！！！” 噗~沈舒窈忍不住乐了出来，方豫这是要把孟广康往死里整啊。 孟广康从很早就有一个梦想。 梦想着自己有一天，能够站在球场中央，四周的观众在山呼海啸的呼喊着自己的名字。 而他，则张开双臂，在旋转的摄像机下，迎接属于自己的荣耀。 而现在，这个梦想已经实现了一半。 确实球场上所有人都在山呼海啸的呼喊着自己的名字。 可名字后面还多了俩字——下课！！！ 还有仨感叹号呢。 金大的领导教练球员都看傻了，就是个校际邀请赛而已，怎么突然全场喊教练下课？ 这边的球迷容忍度这么低的吗？ 也是，大周男篮三年三个主教练了。 孟广康脸色变得煞白，努力维持着脸上坚毅的表情， 苦难只是暂时的，一切都会过去，一切都会过去。 可还没等他的自我催眠奏效，就看到体育部主任一路小跑跑到替补席休息区。 “孟广康！你怎么回事？我给你发短信让你换人你为什么不换！”体育部主任快气疯了。 一场校际邀请赛，结果全场喊换人，最后还全场喊主教练下课，这话说出去谁能信！？ 你个孟广康干什么吃的？包玉成动手术时，让你代管联赛，你管的一塌糊涂，你说变革需要时间，我也是鬼迷心窍信了你了，结果，今天把这个校际邀请赛的执教机会给你，你居然又给弄成这样！？ 大丑闻啊，而且还是当着国立和瀛洲金大两个学校领导面前出现的大丑闻！ “现在！马上换人！”体育部主任斩钉截铁，“听到没，现在就喊暂停！” 孟广康脸憋得通红，心里想喊，却就是喊不出口。 这不是方豫施法的结果，纯属这傻x太要面子。 傻x之所以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其实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们在潜意识之中其实知道自己是傻x，而且这一点，是他们内心深处最深的恐惧。 他们不止是害怕别人认为他们是傻x，他们更怕的是——“我是傻x”这个结论明晃晃的摆在他们面前让他们面对。 让他们在内心深处承认自己是傻x，比杀了他们都让他们难受。 “老包，从现在开始，你继续执教这场比赛。孟广康，你先回学校吧，等待处理。”体育部主任气的已经不行了，实在懒得再跟孟广康废话，和旁边一直看戏的包玉成交待了一句，转身就走。 我被解职了？ 孟广康突然感觉一阵恍惚。 “暂停。”包玉成怜悯的看了一眼孟广康。 他和孟广康搭档了三年，早就知道这小子狗屁不是，但没办法，有个马院出身的副校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欣赏孟广康这种一根筋的作风，大会小会的表扬夸奖，根本换不掉。 包玉成把方豫叫过来，叮嘱了几句，示意裁判换人，把李冬冬和那名大前换下，换上方豫和胡卫超。 方豫看都没看流露着败犬气息在一旁萧索站立的孟广康，上场后和所有队员都击了个掌。 随后把他们叫在一起，随便说了点什么，施展了一个“鼓舞信心”。 场上所有球员马上觉得县长，不，方豫来了，球队就太平了！方豫来了，青天就有啦！ 瞬间士气大增。 看到方豫上场，全场一片欢呼，呐喊的口号也随之改变。 “国立！！！加油！！！” “国立！！！加油！！！” 加油？你们落后了三十分，还有两节半，再加油你们还能变天啊？ 对于这次换人，虽然知道方豫肯定实力强一些，但金大众人更多的是在看热闹，根本没担心国立会不会翻盘。 球队内讧啊。 多好看的戏码。 “接下来，我要隔扣你们两个。”方豫右手拍着球，指了指吴品睿和唐安的黑白双煞二人组。 吴品睿长眉一挑，嚣张的冲方豫勾了勾手指。 “what？”唐安听不懂周语，扭头问吴品睿，正在这时，却见方豫突然启动加速，一个闪身，从唐安身边就晃了过去。 好快！ 唐安和吴品睿大惊，赶忙回防篮下，方豫再次用crossover晃过一名球员，距离篮下两米，就已经开始双手持球起跳。 唐安和吴品睿双双旱地拔葱，四条胳膊试图封堵住方豫的扣篮线路，但刚和方豫的身体接撞上，就感觉一股大力传来，直接顶在两人胸口上。 “哐！” “扑通！” “扑通！” 吴品睿和唐安捂着胸口倒地，眼睁睁的看着篮球砸进篮筐随后又掉在唐安的头上。 “国立！加油！” “国立！加油！” 现场的加油声再度增大，仅仅只是一个扣篮，就把球场中的气氛点燃，并且士气肉眼可见的涨了一大截。 “你们不行。”方豫对着躺在地上的二人摇了摇食指，“你们金大没有男球员吗？打你们金大女篮我赢了也不光彩啊。doesn''munitycollegehaveanymaleyers?beatingyourwomen''sbasketballteamisn''tanythingtobragabout.” 还特么是双语版本的。 真贴心啊。 “哇~超帅的耶~他的肌肉看起来好结实哦~看起来比唐安还要壮欸~”林佳庭握着双手满眼的桃心，旁边还有几个ubagirls跟着一起点头。 “好想摸一摸哦~” 柚子科技的一群人在方豫把篮板扣碎的时候就已经吃惊的不行了，他们其中有不少虎扑的重度用户，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公司的老板居然做出了堪比奥尼尔的伟业。 那是他们还不了解方豫，要是了解，就能知道，方豫说不定过些年也能完成张伯伦的伟业。 备注一下，这是个梗。 吴品睿还则罢了，小白马唐安也就是阿玛里托马斯则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一下子就被撞飞了！ 他高中时期，可是篮球强校中的varsityteam主力成员，也就是学校真正的校队的主力。 迈国的高中校队，一般有三级，新生队、初级队、校队。 这三级其实都被称为校队，但只有varsityteam，才是大周通俗意义上的校队。 新生队对队员没有任何要求，只要报名就能跟着练，也能打新生队的比赛，这个队里大多都是一二年级的学生。 而初级队，则大多是水平高一些的三年级和一二年级的学生，这里就有选拔标准了。 到了真正的校队，则聚集了学校里打的最好的球员，平时打比赛，是可以卖票的。 唱跳rap说的校队，其实就是新生队，进这个队伍不需要任何考核，报名就行。 如果阿玛里托马斯留在迈国读大学，也是能进ncaa前三十的篮球强校的！ 只不过他知道自己的上限在哪里，在ncaa强校即使打上主力，选秀时应该也没戏，但他绝对不相信，在大周，一个业余的大学生居然就能隔扣他！ “你只要敢投篮，我就能封盖。”重新开球后，方豫对着持球的阿玛里托马斯又是一通嘲讽。 阿玛里托马斯呲着一口白牙，表情凶狠。 在uba，就凭这个表情，他就能把那群瀛洲娘炮吓尿裤子。 封盖？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奥拉朱旺也不敢说自己每个球都能封盖！ 阿玛里托马斯呲着牙就往里面冲，结果却发现根本摆脱不开方豫，只得把球传了出去，打个战术手势，示意要配合。 接球的林东彦心领神会，其他球员也随之跑位，替阿玛里托马斯挡拆。 在挡拆的配合下，阿玛里托马斯觉得自己已经摆脱了方豫，球就飞到了他手里。 小白马丝毫犹豫都没有，旱地拔葱起跳，就是一个跳投。 封盖？你在我后面吃灰呢，我看你怎么封盖？ 阿玛里刚刚出手，却感到头顶似乎有了一片阴云，一只大手攸然出现在他的手臂上方，准确无比的击中了刚刚出手的篮球！ 啪！篮球落地，被林安快速救起，想都不想，直接传给了落地已经开始往前跑的方豫。 “哐！” 又是一个扣篮！ 35-10！转眼之间，1分钟都不到，就追回了四分。 这还没完，第二节剩下的五分钟，金大一共就获得了4次出手机会，得了3分，其中有一分还是罚球。 其余的进攻机会全部被国立破坏，要么被截球，要么投篮在干扰下不进，被国立抢到篮板反击。 而国立的进攻成功率，在这段时间超过了80%！ 简直就像换了一支队伍一样！ 虽然只换了方豫一个人，但方豫上场后盯死了最具威胁的阿玛里和吴品睿，两人一分都没得，其他三个位置的球员实际能力又都比金大的强，多点开花，几乎每个人都有数据入账。 第二节结束，进入中场休息，虽然国立的总分仍旧落后，但每个人队员都是雄赳赳气昂昂，看上去跟打了胜仗一样。 38-28！ 五分钟，追回15分！ 而再等到第三节结束，国立已经反过来领先了15分！ 47-62！ 方豫个人得分就突破了35分！还拿了5个助攻8个篮板，4次抢断。 再等到第四节，打了三分钟，两队的分差进一步扩大到20分以上，方豫就主动要求换人下场了。 方豫先沿着场边一路小跑，和前排所有观众都击掌致意了一下，这才回到休息区。 老登果然来了，还和沈舒窈陆嘉言坐一起了？ 那陆嘉言不就暴露了么？ 小意思小意思。 方豫看了一眼仍旧呆立在一旁的孟广康，只见这个刚刚三十多岁的男人瞬间似乎就老了好几岁。 孟广康此时正在脑子里过电影呢。 人们看他如看傻x的眼神让他如芒刺背，如坐针毡，如鲠在喉。 让他想起自己小时候在村里的经历。 从小他就觉得自己和其他小朋友不一样。 没人能够理解他，反而还都笑话他，就连村里的大妈都曾经笑话过他脑壳有问题。 他和这些孩子打过架，甚至左手还因此断了一根小拇指。 因此他的左手总是拿着教练手册在遮掩。 但是当时他不服。 你们根本不理解我想的是什么，我才是对的，才是聪明的，你们才是傻的！ 于是，他拼命学习，拼命学习，每次考试都争取能当第一。 可是，可是啊，为什么我这么努力，却仍旧只能考前十呢？ 没关系，只要我一直比所有人都努力，就一定能够超过你们！ 于是，他考上了县里第二好的中学，高中成绩一般，但好在他身体不错，凭借短跑的技能考上了体育大学，读体育教育。 在体大，他还是拼命的学，拼命地学，把所有知识都要死死的记在自己的脑子里。 终于，在大学里，他得到了一次全班第一。 终于，他考上了篮球教练员证书。 终于，他进入国立，成为了一名篮球教练，大学老师。 那些曾经嘲笑我的人，你们现在在哪里呢？ 在村里插秧？ 在工地搬砖？ 在做装修工人？ 哈哈哈，我就是比你们都强，我早就说过，你们才是傻的！ 你们嘲笑吧，你们愚蠢的脑袋，根本不能理解我的智慧！ 嘲笑我的人，你们在哪儿？在哪儿？ 就在这儿。 方豫走到孟广康面前，脸上带着坏笑：“孟指导，你还没走？” 孟广康看向方豫的眼神中仍旧带着倔强：“就算今天换人赢了，我不让你上场也是对的！这是科学！你想要幸灾乐祸尽管乐吧，时间会证明谁是正确的！” 方豫伸出个大拇指，赞叹道：“我就佩服你们这种脑子有坑的拧种。” 说罢，方豫转身要走，却又重新转了回来，用可怜的眼神看着孟广康。 “最重要的忘了说，孟指导，别骗你自己了，你就是傻x。” 听到这句话，孟广康如遭雷击，手指哆哆嗦嗦的指着方豫，“你、你胡……” 胡字说了一半，孟广康突然大喊一声，抱着脑袋就跑出了东海体育馆。 方豫脸上一点怜悯的表情都没有。 可怜他没用，这种人是不懂得反思自己的。 下次他有了机会，还会继续作妖。 对于他们来说，向自己证明自己不是傻x，比老婆孩子都重要。 第187章 DBAS算法（第一更） 赛后的颁奖乏善可陈，国立的校长张新年乐呵呵的给双方队员颁奖，给方豫脖子上挂奖牌的时候还特意拍了拍肩膀聊了几句。 原本这种校际邀请赛，最好的结果就是场上打的精彩，比分不分轩轾，赢的有面子，输的不丢脸。 但这次金大这边是有点太过分了。 国立之所以会和金大打这场校际邀请赛，也是基于两个学校的历史渊源。 金大的很多院系在几十年前就是国立搬过去的。 去年年初，张新年去金大交流的时候，双方谈了一个体育交流的计划，这个篮球校际邀请赛就是其中之一。 可谁想到，真正执行的时候，金大来的这批人，简直就是存心恶心人。 更细的没法说，总之，也就是国立反应快，在诸多环节上没有给这几个金大的学生多发挥的余地，否则不大不小就是个风波。 最后，上场名单上还坑了国立一把，里面搞进去一个小黑子，再加上孟广康这个脑子有坑的傻x，打完一节半的比赛，国立差点沦为笑柄。 如果不是包玉成接管比赛后换上方豫，这次邀请赛被金大的学生拍了视频，往网上一放，瀛洲媒体再一炒作，丢脸的可不止是国立。 方大强看方豫提前下场后，这才重新坐回座位，刚刚只要金大持球，他就跟着起哄，满嘴的“kànliu-bu！”、“kànlinchomá！”、“扶阿黑卵葩，卖见笑！”之类让人听不懂的话。 但问题金大的人都能听懂啊，虽说他发音不一定对，但老外骂“草泥马”就算音调不准也不影响别人能听懂。他又在第一排，连对面的金大休息区的教练都时不时的瞅他两眼。 金大的球员更是气得不行，两个脾气爆的差点冲上看台打老登。 沈舒窈和陆嘉言一脸僵硬的表情。 “叔叔，喝口水吧。”方大强一坐下，沈舒窈就主动递了瓶水。 “叔叔，给你湿巾，擦擦汗。”陆嘉言从包里掏出湿巾。 沈舒窈的视线和陆嘉言交错，在空气中擦出火花。 沈舒窈瞬间洞悉了一切。 原来这不是小姑子，妹妹也不是正经妹妹，而是好妹妹的妹妹！ 陆嘉言你拿了我的剧本了吧？ 没想到啊没想到，我沈舒窈居然被你这个面瘫女茶了。 难道这就是善泳者终溺于水？ 想到这一两个月自己居然还刻意和陆嘉言交好，沈舒窈恨得牙根都痒痒。 就是不知道，他们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转眼之间，沈舒窈脑子里面已经转了好几个圈。 方大强一手接过水，一手拿过湿巾，受宠若惊。 咋回事？ 再看这俩姑娘在，表情里怎么都带着点讨好呢？ 莫不是…… “咳咳。”方大强正襟危坐，表情慈祥起来，“你们都是我家小豫的同学吧？多大啦？哪里人呀？” “叔叔，我叫陆嘉言，十八岁，比方豫小不到两岁，家就在海西。”陆嘉言乖巧抢答。 好啊，装都不装了是吧？ 沈舒窈咬了咬牙，笑的春风拂柳国泰民安。 “方叔叔，我是沈舒窈，和阿豫同岁，您叫我小沈和舒窈都行。之前一直听阿豫提起您，没想到今天您来了，阿豫也没提前跟我说。”沈舒窈仪态端庄，落落大方。 咦咦咦？ 沈舒窈这话在陆嘉言耳中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虽然一个字都没提她，但她就是感觉受到了一万点暴击。 这话说的怎么跟正宫娘娘似的？ 老娘不死，尔等始终是妃？ 看到两女的反应，方大强瞬间就明白过来。 暗自在心底给方豫竖了个大拇指。 到底是我儿子。 不过，这俩姑娘都不错，也不知道他最后会选谁。 方大强挠了挠头，招手把司机小付叫过来交待了几句，小付点点头，没多久就回来了，递给方大强一个手包。 方大强从手包中拿出两个小盒子，分别递给陆嘉言和沈舒窈：“小陆，小沈，估计方豫这小子在学校没少给你们添麻烦，第一次见面，一点小礼物，别推辞啊。” 二女接过来，打开一看。 每人一只冰种翡翠镯子。 “欢迎你们和方豫随时来家里玩，那什么，我公司还有事情，先走了啊。” 方大强拍拍屁股就开溜，修罗场留给这小子自己解决去。 临走前，还远远地冲方豫挤眉弄眼一番。 修罗场？方豫撇撇嘴，这算什么修罗场？ 独生子喂饭不好喂，双胞胎吃饭抢着吃，不修罗场哪来的福利？ “你好~你刚刚打球好棒~你有line吗？能加一下吗？” 方豫一回头，就看到uba拉拉队中的一个甜妹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双手背后，歪着头看着自己。 “不好意思哦，我们这边不用line。”方豫脱下球衣，露出一身棱角分明的肌肉，肩宽腰细，跟20%的户愚吕弟似的。 “哇~”林佳庭情不自禁的发出感叹，忍不住吸了吸口水。 “你们这边都用wechat对不对？我登入一下哦~”林佳庭双手合十，做了个拜托的表情。 方豫重新换上一件t恤，耸耸肩：“我先去和朋友打声招呼，一会儿聊。” 林佳庭手忙脚乱的登陆微信，看方豫转身要走，不由得大急，犹豫了一下，赶忙跟上。 “一会儿和金大还有晚宴，你们别等我了。舒窈，找滨河居定个包间，带陆姐和华老师体验一下海西特色菜，他们来海西这两周，还没去那边吃过，嘉言，吃完饭记得买单。”方豫表情自如，丝毫不慌，公事公办。 沈舒窈朱唇轻启，刚要说什么，却被旁边的陆偲抢了先：“方总，先不忙吃饭，我这边比较急，正好你过来了，我就先问一下。” 说着，陆偲就拿着一直放在腿上的平板，一边用手写笔圈出重点，一边说：“在橘子与古杰的对弈中，所用的决策与搜索机制和mcts有很大不同，主要区别就是在这一部分，这里收敛后，得出了一个概率，我始终不明白这个概率是怎么得出来的。” 听到陆偲的问题，华泽成和其他几个研究员也围了过来，这个问题也同样是他们所关心的。 沈舒窈被陆偲一打断，心里提着的这口气马上就泄下来了，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先不捅破。 咦？方豫身后怎么还跟了一个uba拉拉队女生？她跟过来干嘛？ 沈舒窈和陆嘉言心头都是一紧，但看方豫似乎根本没怎么理这个女生，才稍稍心安。 “你说的没错，这里确实没有单纯使用蒙特卡洛树搜索，而是柚子科技自己创造的分布式区块赋权搜索算法，简称dbas。” 方豫接过平板来看了看，点了点头，随口回答道。 “dbas算法其实参考了分布式计算技术。” 说到这里，方豫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在自我对弈时，它将棋盘划分为多个区块，每个区块根据此前数百万盘自我对弈的数据进行赋权。根据棋型的变化，每个区块的赋权值会动态调整，从而减少单次计算的复杂性。” “它会先依据区块的赋权进行初步收敛，然后根据初步收敛的结果对每个待选落子点进行概率估算，最终确定最优落子方案。” “mcts本质上是一种启发式搜索算法，通过模拟和评估进行决策。虽然mcts在许多游戏中表现出色，但其计算量和复杂度仍较高，尤其在处理大规模搜索空间时。” “而dbas则不同，通过区域划分和赋权减少了搜索空间，从而提高效率和准确度。” 陆偲听得两眼放光：“我能学一下这种新算法吗？” 方豫想了想：“dbas算法是橘子的核心算法之一，短时间之内不会公开，所以我也没有上传github。你知道，我们现在还是小公司，算法就是核心竞争力。所以抱歉，陆博士，你来柚子科技还不足一个月，现在还无法接触这套算法。” 看到陆偲脸上的失望，方豫微微一笑：“不过，这套算法已经被封进了我们的python库里，你随时都能够调用。” “而且，如果你对柚子科技的贡献度达到一定程度，我同样会开放你的权限，到时候你自然能够看到这套算法的全部内容。” 说到这，方豫看了一眼围在四周的程序员们：“其他人也一样，无论是华老师还是刚刚加入柚子科技的同仁，只要做出了相应成果，大家的权限就会随之提高。我想，你们应当都能理解这一点。” 陆偲抿了抿嘴唇，虽然有些遗憾，但她也知道，方豫只不过是有话直说而已。 任谁也不可能让一个加入公司不到一个月的技术人员接触核心代码，敢这么干的公司，基本早死了。 看来我还是要尽快拿出成果，提高贡献。 陆偲点了点头，对方豫道了声谢。 方豫对陆嘉言和沈舒窈摆了摆手，转身去找大部队，身后还跟着一个林佳庭。 “哇~你好厉害哦~刚刚说的我都听不懂诶~”林佳庭跟在方豫后面一脸的崇拜，“对了你还没有加我wechat，你们这边叫维信吧？” 看到露着两条大白腿的林佳庭紧紧跟在方豫后面，陆嘉言和沈舒窈对视了一眼，心头不由得都有些紧迫感。 dbas是我编的，包括原理，现实中没这套东西。 第188章 攘外必先安内（第二更） 方豫明知道沈舒窈和陆嘉言都在后面盯着自己，仍旧大大方方的加了林佳庭的微信。 为的就是给她们慢慢脱敏，否则以后天天闹，哪能受得了？ 通过法术，他的确能让任何女生爱上自己并且无论自己做什么都不离不弃。 但这样还有什么意思呢？ 之所以会喜欢不同的女孩子，不就是因为她们每个人都有不一样的灵魂吗？ 当然，肉体也不一样。 如果使用法术控制的手段让她们爱上他并且包容他的一切，那不就每个人都一样了吗？ 这样和买个娃娃有什么差别？ 方豫看本子都不看催眠类的，更不用说使用精神控制类法术泡妞了。 否则上次沈舒窈不小心戴上了“忠诚镣铐”，方豫也不会那么着急。 所以，直到目前为止，方豫还没有对任何一个女生使用过附魔类的法术来控制她们对他产生好感。 更重要的是，这样做，会造成阵营立场偏移…… 注：出于自卫原因或向敌对阵营生物施放除外。 随着方豫对奥术了解的增多，对阵营的理解也越来越深刻。 这玩意儿可真有点坑爹啊。 干多了不符合阵营理念的事情，就会造立场偏移，立场偏移后，就有可能被自己一方的阵营所驱逐。 比如洛林塔，就只接受守序善良、中立善良、混乱善良、守序中立、绝对中立、守序邪恶，这六个阵营的奥术法师。 而使用精神控制类法术让别人爱上自己，属于那三种不被接受的阵营才会做的事情。 这种事情做得多了，就必然会被洛林塔驱逐，到时候，自己可能就没办法再切换过去了。 不过还好，洛林塔所不接受的就只有混乱中立、混乱邪恶和中立邪恶这三种阵营，容错率足够大。 而且这三种阵营也恰恰不符合方豫一直以来的价值观。 方豫早就决定只依靠自己的操作去解决两人的接受度问题，绝对不会对她们使用精神操控类的法术。 所以，林佳庭出现的正是时候。 沈舒窈刚刚发现陆嘉言不是他的表妹，两人正要火并，结果方豫身边又出现个瀛洲甜妹，一下子就转移走了两人的注意力。 众所周知，一个顶点两个支点，这种结构不具备稳定性。 但如果这时候多一个支点，就很稳定了。 虽然林佳庭过几天也就回瀛洲了，但短时间内起到支点的作用还是可以的。 “大色狼！呸！”陆嘉言皱了皱鼻子，对着方豫的背影就呸了一口。 沈舒窈目光闪动，看了一眼柚子科技的人都在研究那个什么算法没注意到这边，于是同样面露不屑之色：“渣男！真没想到，方豫居然是这种人，嘉言，你可不能被这个渣男骗了。” 陆嘉言马上警惕起来，看着沈舒窈，一字一句道：“我是不会主动放弃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这面瘫女怎么变精明了？ 沈舒窈眼角微挑：“我劝你还是不要越陷越深的好，方豫不适合你，他是做大事的人，只有我才能帮到他，只有我才能包容他的一切，只有我才能帮助他成就事业。就算他和刚刚的女人发生了什么，我也能当成没看见。你能做到吗？到最后，受伤的是你自己。” 说罢，沈舒窈扬着脸，给了陆嘉言一个蔑视的眼神。 陆嘉言看到沈舒窈的眼神，不自觉的把身体向后缩了缩，泪水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你看，还没怎么样呢，你现在就哭上了，你确定你真的能够和方豫这样的人走在一起嘛？你确定方豫需要你这样的女朋友吗？”沈舒窈加大力度，继续打击。 陆嘉言泪水簌簌而下，她的皮肤非常白，就是俗称的冷白皮，被泪水沾湿后，眼圈和鼻尖附近迅速染了了一抹晕红，看上去梨花带雨，分外可怜。 连沈舒窈心里都有些过意不去，觉得自己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不，必须先把她解决掉，攘外必先安内。 沈舒窈硬了硬心肠，正想乘胜追击，却见陆嘉言哭了两下，突然拿起手机，找好角度，咔嚓一声，拍了张自拍。 ？？？？？？ 这时候还有心情自拍？这个陆嘉言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疑惑中，沈舒窈眼睁睁的看着陆嘉言动作飞快的点开图片的分享按钮，微信分享给了方豫。 还加了一句话——“哥哥，沈舒窈这个坏女人欺负我~呜呜呜~” 沈舒窈目瞪口呆。 到底我是绿茶还是你是绿茶？ 陆嘉言！你竟然用我的招式来对付我！？ 既然如此，我就陪你玩到底！ —— 方豫收到陆嘉言的微信，打开看了一眼，差点笑出音来。 估计沈舒窈已经快气疯了吧？ “不要这么说，舒窈在我心里是个很好的女孩子。”方豫茶颜悦色的回了一句。 瀛洲女生的确更主动一些，方豫刚上大巴，就收到林佳庭的微信。 还是条语音。 林cheryl：“晚宴后要不要一起出来玩？” 我的菜：就你自己？ 林cheryl：都无所谓啊，有其他朋友也可以。 我的菜：你还是多叫上几个人吧，哦，对了，之前你身边那个女生就别叫了，其他人都可以。 林cheryl：你说陈静宜？是她吗？为什么？ [图片] 方豫心说，因为她有菜花。 我的菜：反正除了她，都可以，都叫出来也没关系。 林cheryl：我怕你吃不消哦~[敲脑袋问号表情] 我的菜：我是怕我吃不饱。 林cheryl：[害羞]才不要，僧多粥少。 我的菜：量大管饱。 和林佳庭相互撩了几句，大巴就开到了晚宴的酒店。 这种宴会上，都是校领导们展现的舞台，方豫他们这些球员只管吃吃喝喝外加撩骚。 最终，林佳庭一共找了7个拉拉队员一起出来玩。 方豫开了辆gl8，把7个ubagirls叠着拉到码头，刚才吃饭时他就微信包了条游艇，一天一夜，三万八。 整整一夜的巴菲里特训练法后，方豫的精神力成功冲破16个单位，距离四级法师，只差1个单位的精神力强度了。 “我真的吃饱了！”林佳庭的嘴角滴下一滴毋米粥，“吃不下去了啦~” 七个ubagirls都已经吃吐了，真的是量大管饱啊。 七个人喝一罐海鲜粥，居然都吃吐了。 海参果然有营养。 鲍鱼也不错，蛮新鲜的。 钓上来的海鲜果然好吃。 我仔细琢磨了一下dbas算法，说不定还真有点搞头，就是自己技术不行，有技术好的，要是搞出来了，给我个致谢啊。 第189章 这真不是棋魂里的情节吗？（4000字） 从自习室回到宿舍，高波就一如既往的打开kaggle，他要看看，自己在kaggle上参与的三个竞赛现在在公开排行榜上的排名到多少了。 kaggle是一个在线数据科学和机器学习社区，这个社区最主要的功能是其数据科学竞赛。 很多公司和研究机构会在kaggle上发布实际问题和数据集，参赛者通过构建和优化模型来解决问题，争夺排名和奖金。 kaggle上把这些竞赛按照难度和类型进行分类，初级的竞赛大多只是用来练习，没有任何奖金。 但很多研究机构和大公司发布的项目，奖金还是很不错的，有时候几行短短的代码，就能赚上一两万迈元。 前提是你的水平足够高。 作为斯坦福的研究生，高波和两个搭档已经在上面参加了七个竞赛，其中四个已经关闭，他都没有获得奖金。 剩下的三个竞赛，还在开放期，每天都有不同的团队报名参加，每个项目下的公开排行榜上也在实时更新着分数排名。 三天前，高波和自己的两个朋友在一个优化物流配送路径的竞赛下使用动态规划算法，构筑了一个模型，第一名奖金两万五千迈元，目前他们的分数在这个项目的公开排行榜上排名第一。 这还是高波这个三人小团队第一次在kaggle有奖金的竞赛中排名第一。 不过，这只是公开榜，只评估了30%的测试数据，当项目关闭后，还有一份私有排行榜，权重占到70%，在项目关闭时，公开榜上的第一排名通常会滑落几名。 但公开榜上的排名第一也是第一啊，这对高波这个小团队来说，已经是一个了不起的进步。 “啊……”看到排名榜的更新，高波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失望的叹息。 果然，被别人反超了，现在排名第一的叫……juzi？ 橘子？ 也是个华人？ 高波又打开他们参加的另一个竞赛，这个是由一家人寿保险公司发布的，要求参赛者开发一种可以简化客户填表的自动化风险分类模型。 这个项目的奖金不高，第一名只有一万五千迈元。 这种竞赛实际上就是招聘广告，在上面得分比较高的，都会被对方发offer，询问是否有意愿加入这家企业。 高波虽然不想加入，但还是想赚奖金的。 “咦？还是这个juzi？” 打开项目公开榜的高波一下就愣住了，自己参与的两个竞赛公开榜第一都是同一个团队，这可太少见了。 高波打开他们参加的最后一个没有关闭的竞赛，这个名为第二届年度数据科学碗的竞赛是博思艾伦咨询公司所发布的一项竞赛，主题是要求参赛者创建一种算法，自动测量心脏mri中的收缩末期和舒张末期容积。 第一名的奖金高达十二万五千迈元，已经吸引了超过一百支队伍和超过五百名参赛者提交自己的算法结果。 “窝草！还是这个橘子？分数0.00121？这还比什么？根本不用比了吧？” 这个竞赛明显是用了对数损失或误差类评分标准，分数越低，实际排名就越高。 目前为止，公开榜上的第二名分数是0.0183。 相差了一个数量级。 尽管参与团队在截止时间前，可以不断改进算法重新提交以提高分数，但这么大的差距，第二名几乎已经不可能追的上来。 而且，这还是这个juzi团队的第一次提交，而第二名，已经提交三次了。 高波又打开了几个其他的竞赛，结果他惊讶的发现，只要是涉及模型算法类的竞赛，这个橘子几乎都参加了，而且排名都是第一！ 有人在kaggle上屠榜！ 这是哪个团队？ 实力好强！ —— “呼~各位，第一阶段测试结束！橘子在kaggle开放的12个竞赛中，全部获得第1！” “基本上，我们可以确定，这个世界上第一个真正的通用人工智能，已经诞生了！” 华泽成既兴奋又感慨的看了看脸上同样带着兴奋的研究员们。 通用人工智能啊。 就在世界上无数的大公司还都关注在概率图模型、计算机视觉、启发式搜索、遗传算法之类的细分风向的时候。在大周海西国立大学偏僻一隅的破烂二层楼房中，世界上第一个通用人工智能，已经悄无声息的诞生了。 他们用橘子的名义，参加了kaggle正在开放的12个竞赛，这12个竞赛的方向各不相同，在没有任何辅助监督的情况下，只由橘子大模型自己分析和判断，依据竞赛提供的数据集和规则要求，做出相应的算法并形成结果。 一个刚刚诞生的人工智能，哪怕只是公开榜中分数排在中游，就已经是了不起的奇迹！ 而橘子的表现，则大大超越了所有人的预期，它针对每个竞赛要求所编制的算法，无论是效率还是准确率，都大大超越了一般水平。 这可是比下赢了古杰还要更了不起的成就！ 下赢了古杰，只能证明dbas算法和深度学习在人工智能方面的作用巨大，而现在在kaggle上竞赛表现，才说明了这个大模型的实际应用能力！ 华泽成已经可以看到，一场席卷世界的人工智能革命，即将要拉开了！ 无数人的人生命运，可能都会随着这场革命产生变化！ —— 别人不知道会怎么变化，但古杰是第一个因为橘子大模型产生变化的。 在昨天，他执黑在关子阶段艰难战胜了李世实，赢了李世实半目，两人的比分，重新回到了平局。 而今天，则是他在梦百合杯决赛中的最后一盘棋，也是整个杯赛的决胜之局！ 在古杰出道之前，李世实称霸棋坛十余年，拿了14次世界冠军，18个国际冠军，毫无争议的当世第一。 而古杰的快速崛起，以近乎于横扫一切的状态在去年夺取了所有参加比赛的冠军，梦百合前对李世实保持了单盘全胜的战绩，更是把李世实拉下了世界排名第一的宝座。 这一场梦百合决赛，可以说是新老王者的一次巅峰对决！ 在最初三盘棋的对决中，李世实能感觉到，哪怕他以2:1的比分暂时领先了古杰，古杰也仍旧保持着强大的信心。 面前这个刚刚十八周岁的少年身上那股一往无前的锐气，就像他当年刚出道时一样。 而去大周棋院易地再战后，李世实敏锐的发现，古杰身上的锐气好像消失了不少，虽然上一局他赢了自己，但在比赛中经常会莫名其妙的陷入常考，非常不够果决。 这家伙身上发生什么事了吗？ 不过，不管怎么样，我也不会留手的！ “啪！”李世实在棋盘上下了第一颗黑子。 围棋比赛中，头几手都是定式，下的速度还是蛮快的，只有进入中盘，开始厮杀后，考虑的时间才会多一些。 可出乎李世实意料的是，古杰第一手就陷入了长考。 他在犹豫什么？ 李世实皱了皱眉头，难道这小子不学好，想要当围棋塞尔比？ 哪怕是他的前辈石佛李昌浩，下棋也不是靠磨啊。 决赛每方只有一共三小时的考虑时间，光是这第一手，古杰就在棋盘面前足足坐了十分钟，才落下第一子。 “啪！” 终于落子了，李世实面色不变，按照自己的节奏，继续占角。 “啪！” “啪！” “啪！” …… 连续不断地落子声传来，到了白棋第十手，古杰只是略作犹豫，“啪！”白子落在棋盘的边角处。 点三三？ 李世实目光一凝。 这是什么套路？ 这可是决赛最后一盘。 他不知道输了冠军就没了吗？ 武宫正树开创了点三三后，已经被无数棋士都证明，这种开局定式，胜率非常非常低。 就连古杰自己，也从未在正式比赛中使用过这种定式。 怎么回事？ “啪！” 李世实掏出一粒黑子，按照常规长了一手。 古杰接下来一手爬也很传统，李世实的第13手黑棋就继续选择长一手。 古杰继续按照传统爬了一下，李世实继续长。 接下来就要扳粘了吧，看到古杰停了下来，李世实手里把玩着两颗棋子。 如果这样继续下去，今天这局棋可能比预想中要轻松一些。 “啪！”就在李世实正在考虑接下来的布局的时候，古杰下出了第16手棋，稳稳的下在了棋盘中路！ 什么？ 分头！？没有扳粘！？ 这是什么下法？ 李世实一时有些看不清楚。 “啪！”李世实考虑了几分钟，直接在中路逼了一手。 古杰没有任何犹豫，立刻在中路白子与下方之间飞了一手。 ！！！ 李世实不由自主的身体前倾。 新的定式！？ 自己原本的这路黑棋，在传统观念中是绝厚的，白棋只能用扳粘来应对，这样一来，至少要损失三四十个点位，对后续局势极为不利。 但现在古杰居然没有选择扳粘，而是直接选择了高位分头接飞一手。 一下子，自己这片绝厚的黑棋居然就成了孤棋！？ 李世实深吸一口气，摸了摸口袋，示意裁判自己要出去抽烟。 “嘶~”李世实站在棋院门口，重重的吸了一口手中的软大周，足足嘬下去五分之一。 古杰这家伙，居然开发出了新定式！ 而且还是一直被认为在开局阶段完全不适用的点三三！ 李世实足足抽了两根烟，才重新回到对局室。 脱先！ 李世实决定不再缠斗，继续下去，只会损失更多。 啪！ 啪！ 棋子落在棋盘上的啪啪声时不时的传来，有时密集，有时稀疏。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李世实的脸色也越来越差。 因为他发现，短短一天时间，古杰的棋路似乎就已经有了巨大的改变！ 他这是什么下法！？他怎么敢的？ “啪！” 随着古杰在第169手的落子，李世实深吸一口气，向棋盘右下角放了两颗黑子。 古杰赢了！ 在场的大周媒体全都兴奋起来，闪光灯大作。 李世实站起身，向古杰伸出右手：“恭喜，你赢了，下的很棒！尤其是你开局的定式，这可能会是围棋技术的一次巨大的变革，我要好好想一想该怎么应对。” 出乎李世实意料的是，古杰并没有像他想象中那么兴奋，面对他的恭喜和不停闪烁的闪光灯，这个原本锐气十足的十八岁天才少年脸上居然好像带着一丝苦笑。 而在赛后面对记者采访时，古杰更是一反常态，没有任何嚣张的表现。 要知道，这可是在决赛前，敢在记者面前说“李世实夺冠概率不到百分之五，传奇是时候落幕了”的古杰啊！ 几乎所有记者都在期待他再说点中二的发言时，这个十八岁的天才居然一下子变成熟了？ 怎么可能？ “古杰！古杰！拿到了梦百合，这已经是你第二个世界冠军，这能不能说明你现在已经坐实了世界第一的位置？”一名记者的话筒都快杵到古杰嘴里了。 如果是以往古杰的性格，要么大言不惭的说如果我不是世界第一，谁是？要么虚假的谦虚一下，表示可能几十年后会有超过自己的棋手出现。 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面对这个问题，古杰居然沉默了一下，才开口道：“这个世界很大，我只是获得了这个比赛的冠军。” ？？？？？？ 什么情况？ “古杰古杰，你在开局的时候，使用了非常不常见的点三三开局，当时你是怎么考虑的？你对刚刚直播时袁老师说这个定式可能是二十年中围棋最大的发现又怎么看？你是怎么想到这个定式的？” 面对记者的专业问题，古杰摇了摇头：“这不是我想出来的定式。” ？？？ 不是你想出来的定式？那是谁？ 连袁继业都说此前从未见过人下过这个定式啊，直播时夸了你半天，说你不愧是当世第一人，这个定式可能会是革命性的进步呢。 围棋这个圈子这么小，不可能出来一个新定式，自己不用让别人用吧？ “我不知道发明这个定式的人是谁，但前几天我和他在网上下棋，第一局赢了后，连输了两盘，这是他在其中一盘棋中所用的定式。” “不不不，我不觉得他是任何职业棋手，我也想不出来谁的旗风和他类似，可能是个民间高手吧。” 古杰坦然道。 输了就是输了，虽然当天是私密对局，但古杰也不想冒领这份功劳。 否则这种事情爆出来，棋手的名声可就毁了。 古杰在网上输了？这盘棋用的就是网上神秘对手的招式？ 真的假的？ 这真不是棋魂里的情节吗？ 一个神秘高手，突然出山，在网上将当世第一高手打的稀里哗啦，还使用了威力绝大的自创武功？ 古杰你要不要听一下你自己说的是什么？ 这小子莫不是看动漫看糊涂了？ “那这个神秘高手叫什么，能透露一下吗？”记者们好奇的问道。 “橘子。”古杰留下两个字，举着奖杯晃了晃，转身离开采访区。 橘子？ 跟大家说一下，今天就这一更了，4000字。 我需要调整一下作息和更新了。 其实这一个月我的更新量并不少，平均每天已经达到了接近7000字，更有6天更新的字数都是近万的更新，包括昨天和前天，连续两天，都是更的九千字。 这个更新量，已经超过大多数的写手了。 之所以读者感受更新慢，主要还是更新频率和更新时间的问题。 我最近更新越拖越晚，很多章节都是凌晨甚至天快亮了才发，这样对成绩影响特别不好，所以我决定调整一下。 而且这样下去，身体也该撑不住了，为了能持久的写下去，给大家带来更好的状态，就必须调整。 今天就这一章，但今天总体更新量同样近7000。 争取明天回到第一更在晚上六点、第二更十点的正常状态。 谢谢大家。 第190章 搞笑的收购邀约（第一更） 弈程上的神秘棋手橘子！ 信息时代，几乎在古杰说出口的几个小时内，几乎所有关注围棋圈的普通人都知道了这个名字。 而更多的，则是不关注围棋但关注大周获得冠军的，同样也看到了这则新闻。 弈程的服务器自从创建以来，终于迎来了第一次承压考验。 媒体的、围棋圈的、看热闹的，甚至还有动漫圈的，很多人都在下载弈程，为的就是上去看看这个橘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不得不说，这个弈程的界面是真丑啊，都3062年了，居然还能看到winxp风格的软件。 弈程上叫橘子的还真不多，古杰虽没说明是哪个橘子，但很快就被人找到了正主。 “13胜1败，应该就是这个！加个好友加个好友！” 无论是媒体还是看热闹的棋友，甚至还有一些专业棋手，都开始在网上关注起这个名叫橘子的棋手。 而这个棋手，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自从赢了古杰两盘之后，就再也没上线过。 橘子到底是谁？ 古杰毕竟刚满十八岁，又成功获得了第二个世界冠军，没两天情绪就又亢奋起来了，在微博上高强度和网友互动，和网友一起吃瓜，并且把自己和橘子下的那三盘棋的棋谱给公开了。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吃瓜群众只是感叹高手在民间，而职业棋手们就不同了，这三盘棋，尤其是后两盘，对于他们来说无疑就是两颗巨型的炸弹！ 第一盘和后两盘一定不是一个人下的！ 这已经变成了围棋界共同的认知。 棋风尽管在细微处有些相似之处，但无论是棋力还是对定式的开创与重构，后两盘棋几乎都是颠覆性的！ 而无论谁向橘子发出对局的邀请或者留言私信，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复。 主要是柚子科技的人现在已经没时间上网八卦了，他们每天都要不断给橘子大模型不断地丰富功能，这些日子正在用imag训练橘子大模型的图片识别和视觉系统。 这项工作特别细碎，需要不停地调整参数和监督学习效果。 橘子大模型本身已经具备了自然语言处理能力、决策能力和跨领域学习的能力。 补强影像识别和视觉系统后，一个agi的雏形就正式完成了。开放后给各个行业后，各个行业只需要往里面添加自己所需要的模块，就能在自己的本行业内使用。 例如现在比较火热的自动驾驶技术，如果车企使用橘子大模型构建自己的无人驾驶系统，那么只需要给模型添加传感器融合、控制系统与定位系统接口的相应模块就可以使用了。 或者一些大一点的车企也可以给模型套个皮，加个自研界面什么的，丰富一些其他的功能，大冰箱大彩电都用ai控制，也不过就是多熬秃几个程序员的事。 或者在医疗健康领域，x射线、ct、核磁等设备与ai相结合，片子出来的同时，影像分析就已经做完了，结果准确率能超过百分之九十的医生，自动总结病人病史，给出推荐治疗方案。 再例如在教育领域，在线教育平台甚至可以根据每个学生的学习数据单独定制补强方案，智能答疑，规划最合适的学习路径。 农业上，无人机的自动监测加上自动灌溉与病虫害检测，优化化肥和农药的使用，既提高了食品安全性，又能降低损耗提高种植效率。 至于说制造业的工业化4.0，则已经是老生常谈了。 而一旦各个行业开始普遍应用ai，在计算资源充足的情况下，高质量的数据会源源不断的反哺ai，进一步提升ai的能力，提升ai的实时性和鲁棒性（注1）。 所以，这些日子以来，柚子科技的研究员们几乎是连轴转的状态，看的方豫都有点害怕，别再弄个猝死什么的，赶紧给这些人炼制了一批0环药剂——梦眠露，提高这些人的睡眠质量。 这种使用了凤冠叶、薰衣草、蜂蜜、百合花、茯苓作为主要材料，紫罗兰糖作为药引，月光石作为催化剂的0环药剂，睡前30分钟使用，能够提高使用者40%的睡眠质量。 凤冠叶是方豫在鲁森找到的药材，当时他就从各个村镇中搜集了一部分蓝星没有的药材，现在这不就用上了。 和望舒泪与烈阳精魄液一样，这种0环药剂也并非真正意义上的魔药，因此是可以稀释或分割使用的。 这些药剂之所以是0环的，并不完全是因为它们的使用效果相对较差，而是因为制药原理和大奥术时代后的药剂有着根本的不同，因此不能用大奥术时代的1-9环的标准对其分类。 大奥术时代的魔药，由于已经有了奥术理论的指导，这些药剂实质上就是将药材作为法术的载体，将0-9环的法术封印在相应的药剂之中。 听起来好像和目前主位面使用的卷轴有点像，但不同的是，1-5环魔药是不需要精神力和魔力引导的，也就没有了超凡者的级别限制。 魔药最高只到5环。 而0环药剂，大多数都是大奥术时代数千年之前的药剂配方，所用的理论比较原始，仍旧停留在简单的魔力与药材搭配使用的复合效果或依靠药材本身的魔力上。 因此，0环药剂很难做出功能非常强大的药剂，即使有，所用的原材料也比功能类似的魔药成本高很多。 而且，越是功能强大的药剂，副作用也越大。 例如在0环药剂中也有一种治疗药剂，名叫复原之泉，效果和1环治疗药剂差不多，但这款药剂的主材需要用到“红血根”和“曼佳宁的初生之藤”。 红血根倒还罢了，虽然稀少而又价格昂贵，但至少还能买到，而曼佳宁的初生之藤这东西，只生长在曼佳宁森林内，产量稀少不说，保存难度还非常高。 另外，复原之泉服用后，人的伤势确实能够恢复，但使用后魔网亲和力往往会产生波动，大概率会变差。当然，也有千分之几的几率变强，但这个几率太低了。 因此，0环药剂中，真正有实用性的，还是这些威力没有那么强大的基础药剂。 副作用小，使用条件宽泛，还能稀释后量产赚钱，简直就是一举多得。 可能也正因如此，这些药剂才没有被大奥术时代所淘汰。在柚子还清醒的那个年代，这些药剂仍旧很受欢迎。 也别说，喝了梦眠露的社畜们，一个个都一觉睡到大天亮，每晚的睡眠质量就像回到娘胎里似的，醒来后容光焕发，精神百倍，可以拿出更多的精力投入到打工之中了呢。 不过，平时茶水间该消耗多少茶和咖啡，现在还是消耗多少，毕竟喝这些东西，主要还是习惯。 “喂，陆偲，你和那女的聊完了吗？”华泽成叫住打了一杯咖啡正准备离开茶水间的陆偲。 陆偲点了点头：“聊完了啊。” 华泽成捧着杯热巧克力喝了一口：“你怎么想？” 陆偲纳闷：“什么我怎么想？” 华泽成嘿嘿一笑：“10万迈元的签字费，20万迈元年薪，你不动心？柚子科技哪都好，就是钱不多，千寻这笔钱比你现在多了一倍吧？” 陆偲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华老师，你是开玩笑吗？阿狸的260万加股权激励不比千寻这个有诱惑力？你当初怎么不去？反而来了柚子科技？” “再说，橘子大模型现在已经具备实用性了，只差一个公开面世的机会。别说千寻就是在搞笑，就算开价再高，谁会这时候跳槽？” 华泽成哈哈大笑，两人聊的是其他公司挖角的事情，却一点都没避着人。 “那是不能走，再说了，咱们签的合同里面还有条要求跳槽后不得泄露原公司技术秘密的保密条款，违约责任可是天打雷劈，哈哈哈。” 华泽成想起这条违约责任就觉得好笑，再一想到上午和千寻那个所谓的高级战略投资经理的会面，就更好笑了。 “我就觉得千寻这女人是来搞笑的，姿态特别高，张口闭口什么现在让你来千寻你不来，以后你想来可能就没机会了。还是个什么高级战略投资经理，哈哈哈。也没明白千寻怎么想的，让搞投资的来当猎头？” 华泽成简直觉得匪夷所思，这女人在找他之前，就不打听一下他的江湖地位和市场行情吗？ 去年阿狸的“博士”黄坚亲自给他打电话，想让他去做阿狸云的大数据部门技术负责人，260万的底薪加股权激励，他都没去。 后来字节给的待遇更好，如果要不是加入了柚子科技，估计他现在已经去字节做算法去了。 “我听说是因为方总拒掉了千寻的收购。”陆偲喝了口咖啡，状态轻松，难得聊了会八卦。 “收购？”华泽成还真没听说过，一下子来了精神，“千寻出的什么价？” “好像是四千万吧？”陆偲想了想。 “迈元？” “不是，大周币。” 华泽成一听，一口巧克力差点喷出来。 “千寻是不是有病？四千万？现在柚子科技投的钱都不止这些吧？你听谁说的？不可能吧？” 陆偲摇摇头：“昨天中午我去找舒窈吃饭，正好老板也在那说这事呢，我顺耳听到一点，他也没叮嘱不许往外说，所以，告诉别人应该没事吧。” 是没事，这特么还能有什么事，说出去纯粹能当段子讲。 “千寻这个是笑话没错，不过我估计公司很快就得找外部投资了。现在算力基本已经满了，据说明天又要来300片m60，这可又是两千多万，要是没有外部投资，我估计很难撑得住。” 华泽成略微有点担心。 他倒不是担心自己拿不到工资，是担心老板太年轻，抓不住融资机会，最后死在黎明前。 华泽成此前也和一些朋友一起创过业，有过几次融资经验，深知融资同样也是一门学问。 融资时机恰当，选择的投资人正确，企业一下就能进入快车道。 而如果在该融的时候没融，或者不需要融资的时候融了，后者还好，最多是做大了以后容易丧失控制权，但如果是前者，可能连做大的机会都没有。 在他看来，千寻也许的确不是一个好的合作对象，至少现在不是，但其他公司完全可以尝试一下啊。 比如藤讯，或者古狗，字节现在发展也不错，同样也能考虑。 先引入天使轮，才能有钱烧，才能被市场广泛支持和认可。 而且，现在橘子大模型刚刚战胜了古杰。 这是多好的时机啊。 拿这件事宣传一下，柚子科技一跃就能成为ai界的领军人物。 到时候，天使轮的估值至少都要超过两亿迈元。 当然，这还是因为柚子科技是在大周，如果是在迈国的话，估值少说也要上五亿，甚至更高。 这个小老板到底在想什么呢？怎么还不把橘子大模型的风声放出去？ 注1：鲁棒性（robustness），是指系统在面对不确定性、噪声和异常情况时仍能维持其性能和稳定性的能力。这意味着系统能够在不同的操作条件下可靠运行。 就拿自动驾驶来说，面对不遵守交通规则的行人，这就对系统的鲁棒性有了比较高的要求。 再比如金融分析软件，是否能在黑天鹅事件爆发后，ai仍旧能对市场做出合理的预估，这也是鲁棒性。 第191章 违背祖宗的决定（第二更！） 方豫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呢，他现在每天一个占筮术，占卜未来一周要不要把橘子大模型的风声放出去，得出的结果都是否。 其实在方豫看来，现在的确可以往外炒作了。 “史上最强棋士”兵败人工智能，多好的噱头啊。 只要宣传到位，再和围棋界搞个诸如“华山论剑”巅峰对决车轮战挑战赛之类的活动炒作一下，绝对世界瞩目，柚子科技作为人工智能奠基者的名号也就算坐实了。 为啥占筮术不让公布啊？ 搞不懂。 搞不懂就先不搞，方豫索性就下了禁口令，和柚子科技的所有员工都用盟誓契约签了一个保密协议，要求在公司公布具体情况之前，不得向外界任何人透露橘子大模型的进展情况。 华泽成和陆偲说说笑笑的刚离要离开茶水间，就看到方豫穿着一身驼色大衣，带着一股寒气，从外面推门进来。 “老板，考完试了？有把握不？”华泽成打趣道。 平时方豫还是挺随和的，没在他们面前拿过什么老板的架子，所以公司里面的人也愿意和他开开无伤大雅的玩笑。 早上方豫告诉他们今天下午要考数理统计的时候，柚子科技的人都有点恍惚，每个人都产生了巨大的违和感。 不是，我们知道你还是学生，但你现在都搞出agi来了，眼睁睁就能成个高科技独角兽的大老板，不在公司盯着，反而浪费时间去考什么数理统计？ 你的水平当老师都够了吧？ 对于这种疑问，方豫只是冷冷一笑。 呵呵，你们哪里懂得什么叫做装逼？ 学习好，能装逼。 大学期间创业成功，也能装逼。 但如果大学期间全专业第一，同时还能创业成功，那就是双倍装逼双倍快乐！ 乔布斯从斯坦福退学创立苹果，听上去挺装逼对吧。 但如果他是以专业第一、技术大牛、学校风云的姿态创业并创立苹果，那吹捧他的人会更多，不会还有那么多人只要一说苹果就把沃兹尼亚克抬出来。 就像雷布斯，只要有人说雷布斯只会营销，肯定有一堆人跳出来向你科普雷布斯当年技术有多牛逼，提前两年修完学分，学习有多好。 “有一道题，写的时候跳步了，可能得不了满分。”听到华泽成的打趣，方豫遗憾的咂了咂嘴。 华泽成无语的看了看方豫，扭头就走。 你都什么档次了？这种逼也装，有意思吗？ “诶诶诶，华老师，陆博士，正好有事情和你们说一下。”说完，方豫想了想，一拍手，“算了，还是把大家叫过来一起说吧，省的大家猜来猜去。” 华泽成一头雾水，什么猜来猜去？ 柚子科技现在除了方豫和陆沈二女以及还有江叔敖、马晓鸥等几个大一新生外，技术人员加在一起也不过十七个人，总人数一共不超过25人。 今天几乎所有兼职的学生都去考试了，公司里只剩下技术人员在。 方豫扫了一眼所有人，给这些人的感觉就好像方豫和他们每个人都做了目光交流一样。 这不是法术，而是一种社交技巧。 当众讲话时，如果人很多，可以靠想象力把人群分成品字格、罒字格、田字格或者九宫格，每个格子设定一个焦点。 眼睛看的时候不是看具体个人，而是看这个焦点，焦点的设置一般位于格子上三分之一处。 随后眼神在多个焦点间梭巡，那么在场所有人都会觉得，和你产生了视线沟通。 很多小鲜肉开演唱会时就有可能使用这个技巧，还有些人找焦点的能力不是太好，于是就干脆不戴隐形眼镜，让自己视线模糊，同样也能起到这个作用。 被方豫视线扫过后，每个人都不由得把注意力集中在方豫身上。 看到众人的反应，方豫满意的点点头，语气一如既往的开口道： “和大家宣布两件事情，第一件事情，柚子科技已经开启了天使轮的投资。” “通过出让11.62%的股份，获多位个人投资者手中获得了四千零六十七万迈元的股权投资，柚子科技总估值目前是三亿五千万迈元。” 说到这里，方豫顿了一下，给众人一个反应的时间，也顺便享受一下装逼的快感。 ！！！ 果然，包括陆偲在内的所有人都是先震惊了几秒钟，随后脸上便流露出控制不住的兴奋和惊喜。 三亿五千万迈元！？ 今天的汇率是多少来着？好像最近都是6.5左右吧？ 26亿大周币！ 吸气声此起彼伏。 嘶~橘子大模型还没有公布，只凭一个柚子训练架构0.1，柚子科技就已经估值26亿大周币了？ 面前这个大二学生，身家已经二十亿了？ 那橘子大模型战胜了古杰的事情公布后，估值会攀升到多少？现在这个每天还能和他们在一起聊天打屁的年轻老板财产又会变成多少？ 不敢想啊~ 看到众人的目光，方豫再次感到了浑身毛孔做毒龙的感觉。 太他妈爽了。 难怪那些老板们都喜欢对外面讲什么五分钟搞定孙正义两千万迈元，什么融资需求只有7500万迈元，但是投资人说要么让他投3亿迈元，要么一分钱都不投的融资故事呢。 这种听起来就不合常理，每一个字里行间都流露着“老子牛逼，赏识老子的人也牛逼”的故事情节说出来就是爽啊。 实际上呢？ 这两亿六千四百万大周币，其中两个亿都是我爸用国外信托掏的。 想不到吧？ 另外六千四百三十多万，倒确实是投资人的钱。 只不过暂时也不挂名，交由一家注册在开曼的投资公司代持。 方豫尽情地享受了众人见证传奇般的目光后，咳嗽了一声：“还有第二件事情，就是此前在招聘时曾经跟各位承诺的股权激励计划。” 方豫的声音不大，但所有人听到这句话都不由得竖起了耳朵，跟精灵似的。 这可是和所有人利益息息相关的呀！ 大家都是有技术的人，都不缺offer，降薪一半以上来这家创业公司为的是什么？ 为的不就是干一票，就能财务自由吗？ 当然，同样也是为了技术理想，但这和财务自由不冲突呀！ “目前公司估值三亿五千万迈元，按照每十迈元一股，一共有三千五百万股。” “大家看一下大屏幕” 方豫指了一下众人身后的100寸大屏幕，这原本是用来显示各组人员的工作进程的，现在被方豫用来投屏播放股权激励计划。 “我们现在的架构还比较简单，除了华老师和陆博士外，大家都属于同一级别的技术人员，而且进入公司的时间也相差仿佛。因此，确定给谁多少股票，什么性质的股票，是需要仔细斟酌的问题。” 方豫停顿了一下，在人群中扫视了一眼，被扫过的人身体都感觉有点僵硬。 “所以，最终我决定，还是根据第一阶段大家的贡献，确定各自的股权激励方案。而且，柚子科技的股权激励方案在内部是完全公开的，所有人都可以看到其他人的股权激励数额。” “贡献是怎么来的呢？很简单，是依靠橘子大模型计算得出。我已经把teampulse接入橘子大模型中，它会根据各位对公司的贡献量，为大家计算出相应的贡献度，根据贡献度的不同，股权激励方案的金额与方式也不同。” 说罢，方豫挥了挥手，大屏幕上出现了一张表格，上面是十五个人的名字和各自能拿到的股权激励方案的金额。 刘文骁踮起脚尖，推了推眼镜，在表格上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刘文骁，1150股。” 一千一百五十股？也就是说是一万一千五百迈元？ 感觉比想象中少啊。 不过可以拼上市，如果上市市值能到目前的100倍，那不就变成一百一十万迈元了？ 感觉还说的过去。 刘文骁暗自嘀咕时，方豫的声音再次传来。 “对于股权激励，每个公司都有各自不同的做法。目前在高科技公司中，比较流行的仍旧是古狗当年创造的gsu。这种股权激励方式想必大家都不陌生。” “4年的归属时间表，包含1年的悬崖期，也就是说，员工在第一年后，能够拿到公司承诺股权的25%，此后每个季度逐步归还员工剩余的75%。” “gsu其实是一种比较好的股权激励办法，只要公司办事公道，员工就不用担心拿不到钱。” “国内大厂的3.75和3.25应该大家也都有所耳闻。合同上签的很好，但实际到了年底，一个3.25的评分说不定都要被优化，更不用说拿到股权激励了。 “最有意思的是，谁拿3.25，往往和业绩没有直接关系，而是看远近关系。徐亮乐了，你看，我记得你就是那边来的对吧？哈哈。” “我一直在想，柚子科技所需要的股权激励方案是什么样的？用什么制度可以既能确保大家的投入度，又能确保大家的收益呢？” “最终，我发现，这是一个伪命题。” “因为大家的投入度并不是靠股权激励的钩子勾出来的，而是靠对技术的热衷，对这个团队的热爱，还有自己的责任心由衷产生的。” “所以，我做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 “就是——柚子科技的股权激励，将不设归属时间表，也没有悬崖期，员工可以随时变现！” 没想到第二更还是晚了点，闹肚子，本来时间是够的，结果晚上可能是我没把鸡排煎透，中间是生的，两个小时去了四次厕所，玛德。 鸡排是山姆买的，不是华莱士。 第192章 难道取代的不是底层而是管理层？（第一更） 归属时间表（vestingschedule）和悬崖期（cliffperiod）这两样东西绝壁是高科技行业最大的恶政之一。 其实这两个东西都不是高科技企业搞出来的，最早是六七十年前在迈国和尤罗普一些传统工业制造业中进行的应用。 这些机制最初主要用于员工退休金计划和股票期权计划，与服务年限挂钩，到了年限员工就能获得激励。 传统行业用的时候，大部分公司其实还是挺规矩的，一般都只是和服务年限挂钩，到了年限，该给的基本也就给了。 但到了这十几年，自从高科技企业引入了这玩意儿，所谓的股权激励，就成了一块挂在驴眼睛前面的胡萝卜，看得见，想吃啊，想吃你得会叫主人。 等到这东西被传入大周，就更被玩出了花来。 股权激励变成了一种可以实现但却需要付出额外代价的承诺，因为其实现不仅取决于服务年限，还取决于绩效评估和与领导的关系。 比如某些公司，要求任何一个团队内，都得有一个3.25。你说我的团队人能力都很强，敬业度也都非常高。那也不行，必须得找一个出来。 怎么办？都是老员工，给谁？只能坑新来的。 关系浅，好下手啊。 所以，这些年，很多公司的所谓股权激励，都开始逐渐失去了所谓的激励作用。 即使有用，也只是让人在公司里忍气吞声的多待一段时间，期限一到，马上卖掉，再去下一家。 听到方豫说这次的股权激励计划没有任何归属时间表，现场立刻有了一些骚动。 “方总，不好意思打断一下，你的意思是说现在大屏幕上显示的股权数字，我现在就能变现吗？”一名穿着黑t恤，长发披肩，一点都不像程序员的一米八帅气小伙举了下胳膊，主动提问。 有捧哏的，很好。 方豫赞许的看了一眼这个名叫牛天瑞的帅气小伙，牛天瑞技术不算特别出彩，这次只拿了800股的股权激励，10迈元1股，也就是8000迈元，相当于五万多大周币。 “是的，如果你想要变现，现在就可以变现，按照目前的公司估值，公司予以回收。”方豫点了点头，非常肯定的回复。 牛天瑞眼睛亮了一下，想要说什么，但又忍住了。 方豫看了看牛天瑞，心里有些揣测，但表情丝毫没变，继续道：“之所以设定这样的规则，不是因为我相信真心可以换来真心，而是这一期的股权激励本身就是对你们前期工作的肯定。” “至于到了下一期，你们是否还会有股权激励，能拿多少股权激励，则全部取决你们自己，teampulse会依据大家的贡献，对各位的日常工作实施评分，而这些，将会影响到你们日后每年的股权激励计划的数额和方式。” “所有的股权激励计划的执行，不需要经过任何人的审批，全部由橘子大模型给出，没有任何中间管理层可以施加负影响。” “当然，目前我设定的teampulse贡献度算法只是第一版，肯定还会有很多问题，但随着未来不断地调整和迭代，这套系统终究会越来越精准，越来越公正。” 所有员工都有些骚动，这个股权激励是每年都有的？ 而且，使用teampulse接入橘子大模型来衡量员工贡献，也确实是一个相对公正的考核方式。 方豫一直以来考虑的，就是如何尽量在业绩评估与日常工作管理中降低“人”的影响。 注意，是日常工作管理，而不是全部管理。 恰好柚子科技目前的组织架构及行业，是非常适合方豫所设想的管理方式的——由人工智能所主导的综合绩效评定办法。 这种方法听上去似乎和之前孟广康搞的评分表有点类似，但是本质上完全不同。 第一，篮球队员的选拔和上场时间的确认可以用数据来衡量，但应该按照比赛表现来衡量。nba对比赛的各种数据分析已经非常成熟，nba的教练也基本是按照数据来安排球员的上场时间，已经成为一种通行的球队管理方式。 第二，孟广康引入了太多主观系数，例如所谓的态度分，态度无法准确量化，因此就变成了一个主观分数，有这个分数的存在，整张表都失去了相应的意义。就变成了不是降低“人”的影响，而是增加“人”的影响，属于对okr的误用。 第三，任何时候，类似于评分的做法，只能对此项工作的当下贡献做出衡量，无法衡量长远贡献。因此，在衡量员工具体工作贡献的时候，仍旧需要管理者依据战略眼光，凭公心做事，对员工做出调整值。 这种调整值应为正向调整值，不能为负向。 第四，奖励上可以使用评分办法，但在晋升上，切记评分只是辅助，员工是否具有相应的领导力潜力，才是唯一的金标准。 在管理中，没有绝对的公正，也做不到绝对的公正。 但是，不能绝对不公正。 至少要让所有人看到，是朝着公正的方向在前进的。 所以，还是孟广康自己太傻比，给他好的办法一样也会用偏。 “方总，我也有个问题。”华泽成沉吟了一下，“我不反对由橘子大模型结合teampulse来给出员工股权激励方案。” “但你知道，有些员工做出的贡献，并不体现在当下，可能是未来三年五年甚至更长时间的长远贡献。如果机械的使用人工智能来衡量员工贡献，是否会对这部分员工不太公平？” “比如道格卡廷开发hadoop时，只是一个分布式存储和处理大数据的工具，应用的人也不是很多，但现在hadoop已经成了大数据处理的基础框架。” “针对于这一部分，如果没有更为公允的方案，我担心以后员工会越来越短视，只注重系统中发布的任务，丧失主动创造性，从长远来看，这不是一件好事。” 华泽成说的确实是一个问题，柚子科技作为一家科技创业公司，又是主要做ai软件基础设施的公司，大部分科研人员的工作性质其实都是创新型的工作性质。 方豫把工作岗位分为创新型岗位和模仿型岗位，两者之间并没有高下之分，只有性质的分别。 所谓创新型的岗位，就是更多依靠于主观能动性和个人能力的工作，工作的内容和结果取决于自己的自选动作也就是自己的能力强弱和个人意愿。 例如大部分的主力科研人员、军队指挥官、艺术从业者、大客户的b2b销售等等，基本都属于创新型工作。 这些工作的效果完全取决于从业者的个人能力和自选动作，管理这种性质的岗位时，不应设置过多的限制性条件，尽可能增大其个人自由度，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出成绩。 而模仿型岗位则是更多依靠于既有的流程、规范、技术、不允许有多余自选动作的工作，工作的成果取决于对上述流程技术规范的执行是否到位。 例如按照导师要求进行重复性试验的底层科研工作者、流水线工人、巡捕、2c端的营销人员、电话销售、日常行政管理、银行柜台、技术部门的重复制图人员、法官、检察官、基层公务员、套路文写手等等都属于模仿型岗位。 模仿型岗位，干的优秀的标准，就是不折不扣极度严谨的按照既有的流程和规范完成自己的工作，不允许有任何自选动作出现。 因此，对于模仿型岗位的管理，必须设置极为详细和严格的执行标准和执行方法，对工作效果的反馈，往往以惩罚为主，奖励为辅，要的就是不能偏离线路。 而对于创新型岗位的管理，则恰恰相反，应以奖励为主，惩罚为辅。 “华老师刚刚说的非常对。”方豫微笑着点了点头，“我一直认为创新是企业的命脉，一家能够持续经营的公司，一定是一家具备持久创新力的公司。” “橘子大模型不是神，也不会算命，无法准确预测到大家的哪项创新在未来会产生巨大的影响。因此，这一部分并不会列入每年的股权激励计划中，而是单独的一项激励政策。” “也就是我接下来要介绍的——明珠蒙尘政策。” 方豫挥了挥手，把ppt翻到下一页。 “teampulse本次的版本更新接入橘子大模型后后，更新的两项最重要的功能就是贡献面板和历史项目追踪。” “你们能够在自己的teampulse用户端的贡献面板界面，实时看到当前你们对公司所创造的贡献，以及这些贡献所为公司创造的利润和价值。” “历史项目追踪可以对各位的每一个项目，进行长达十年的线性追踪。” “这期间各位任何一项创新被市场所认可，每达到一个数量级，teampulse都会给出即时反馈，并对这个创新在产品中的应用测算出权重。” “针对于这类贡献，我们可以提供两个方案，第一，根据贡献权重的变化，给予这名员工现金奖励。” “例如，某人做了一套算法，这套算法可能在初期未被teampulse列入当年的贡献面板中，影响了当年的年终奖金和股权激励。” “但三年后，这套算法的重要性得到了验证，被应用在某个模型功能中，而这个功能一年中一共实现了一千万迈元的利润，经teampulse判定，这套算法在这个功能中的权重假如占到30%，那么，他就可以享受到项目总体利润的百分之三，也就是三十万迈元。” “从这个算法开始得到应用的那一年开始，这笔钱可以连续领五年！” “当然，前提是，在当年，这套算法没有被列入贡献面板，没有获得相应的股权奖励。并且这五年中，应用这套算法的功能始终在创造利润。” 哗！ 十几名柚子科技的员工同时骚动起来，方豫的这个政策确实太让人震惊了。 分配政策的合理性一直以来都是所有组织在管理中最头痛的事情。 以前并不是没有公司想要做类似的事情，比如古狗，就曾经出台过专门的创新激励政策，针对员工做出的创新，可以享受高额的利润分成。 后来这项政策几乎没有激起什么水花。 因为如何衡量一项技术创新对公司的贡献实在太难了，就算真的靠复杂的算法计算出来，又如何能够让人事和财务应用这套算法？ 每年几十万上百万项创新，如何合理的对其一一进行评估？ 技术和市场环境变化后，贡献算法还是否适用？ 这些都是很难解决的问题。 推高了管理成本。 但柚子科技不一样！ 一则员工人数很少，产品形式简单，初期计算起来没有那么复杂。 二则方豫破天荒的将ai引入到这套评价体系中，以橘子大模型现在的能力来说，已经具备了实现这种管理方式的硬件基础！ 即使初期的算法不合理，经过一段时间的实践和调整，搞出一套接近完美的体系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难道说，第一个被人工智能取代的不是底层，而是管理层？ “这套办法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不过，我愿意尝试一下。”方豫补充了一句。 第193章 私募基金（第二更） “当k＜0时，奇点（0，0）是鞍点，是不稳定的。” “当k＞0时，奇点（0，0）是中心，是稳定的。” 大功告成！做完了！ 方豫刷刷刷刷的在卷子上写上证明题的最后一步，又画了两个椭圆和双曲线的草图，略作检查，抬手交卷。 常微分方程是方豫最后一门考试，考完后，他就可以提前放寒假了。 不过这个寒假对方豫来说很无所谓，他是本地人，而且寒假他也不回家住。 最多年三十晚上回去陪老登过个年，初一和他一起出去拜个年，初二还要去外公家，除此之外，其他时间还是会住文慧园或公司。 方豫对居住品质其实没什么要求，三万八一晚的悦榕庄别墅他能住，三千五一个月的文慧园他也能习惯。 只要干净就行。 不过，最近他倒真是动了买个独栋别墅的心思。 不为别的，主要是来自倭国的第一批灵性已经到账了！ 基本上，现在灵性之瓶以不到十天装满一瓶的速度在增长着，这东西下面有个石质的底座，必须要把灵性之瓶放在底座上，并且必须和收集灵性的法阵在同一位面中。 所以他也不能把这玩意儿收进无界信使，只能放在文慧园的房子里的另一间卧室中。 但这东西太易碎了，比一般的玻璃瓶子还易碎，一旦碎了，这瓶灵性马上回归星界，就算是白收集了。 不过呢，考完试还是要先回趟宿舍。 他和黄翔是本地人，但卢学昌和骆子明可是要放假回家的，他准备让这两个义子请客吃年尾饭。 结果一进宿舍，就看到骆子明躺在宿舍床上动都不动，一个劲儿的哀嚎：“水~我要喝水~” 黄翔从旁边端了个不锈钢饭盒，饭盒边上还放了个不锈钢勺：“来，大郎，该喝药了~” “老骆这是咋了？”方豫探头看了一眼，只见骆子明脸色苍白，看着就跟失血过多了似的。 骆子明没选常微分方程，昨天上午就已经考完最后一门了，考试的时候还好好的呀，怎么变成这样了？ “没、没事，就是昨天下午动了个小手术，大夫不让动”骆子明脸一红，吞吞吐吐的。 方豫转了转眼珠：“什么手术？” 卢学昌嘿嘿嘿，刚要说话，就被骆子明怒目而视，但怒目而视也没啥用，卢学昌根本不管这套，伸手把骆子明的眼睛盖上：“前些日子，骆大帅觉得他速度快肯定是因为bp太长。于是去医院预约了一个bp手术，昨天上午考完试，下午就去割了。” “老子那是为了卫生！你懂个屁！你没看所有鱿鱼人都得割吗？有啥可-哎呦-笑的？”骆子明一把拨开卢学昌的手，怒气冲冲，但可能又牵动了伤口，中间还哎呦了一声。 方豫嘁了一声：“不就是割个bp吗，看把你矫情的，这都过了一天了。徐东前几个月割完后第二天还去团委开会呢，你看人家那合照，笑的多灿烂。” 徐东是他们班的班长，一心仕途。 黄翔嘿嘿一笑：“徐东那个是正规医院做的，不像咱们骆总，靠千寻搜索，找了个普天系，多花了一倍钱，还遭了不少罪。” “千寻？”方豫听到这俩字就皱眉头。 自打上次千寻莫名其妙的找到他，提出个四千万的收购价格让他一口回绝后，这破公司就在柚子科技四处挖角。 当然，在千寻那个傻x女高级战略投资经理的运作下，柚子科技确实一个走的都没有，就算有也不怕。 但癞蛤蟆爬脚面，不咬人它膈应人啊。 也不知道千寻的战略投资部是怎么想的，能找这么傻x的女人来做什么投资经理，看来这个战略投资部也是扯淡。 难怪近些年千寻一单成功的战略投资都没有呢。 市值从一开始的bat三足鼎立，现在都差那两家一个数量级了。 而且前两天卖“聊吧”的事情还搞得挺大的，今天看热搜还在上面挂着呢，什么千寻回应停止与涉事医院合作、原吧主回归之类的。 如果说古狗的不作恶信条纯属扯淡的话，那千寻“简单可依赖”的信条不如说是许愿。 许愿用户简单到啥都不想，只依赖千寻。 “老骆切bp，结果流血太多，还缝了好几针，那玩意儿就算愈合了，估计也得留疤，据说以后会特别丑，哈哈哈。”卢学昌好不容易有个打击报复的机会。 “医疗事故？”方豫扬了扬眉，“哪家医院？走，咱们找他们要个说法去。” “别别别，没什么事，最多躺两天就好。”骆子明大惊，赶忙摆手。 方豫皱了皱眉：“你怎么这么孬？实在不行，你告诉我医院名字，我去找他们。” 骆子明支支吾吾，就是不说医院名字。 方豫疑惑的看了一眼另外两个义子，马上就反应过来这里面肯定还有其他事儿。 黄翔和卢学昌憋笑憋得脸都红了。 “哈哈哈哈哈哈。”卢学昌抱着肚子，“老骆，不行，我忍不住必须得说了啊。” “他当时选这个医院，就是因为给他介绍手术的那个护士长得漂亮，而且这个护士还说现场就是她和大夫一起给他做手术，他脑子一热，就选的最贵的那种手术方式，什么一次性吻合器，交了三千块。” 骆子明哀叹一声：“行了行了，你不用给我添油加醋了，反正老方也不是外人，我自己说吧。” 方豫举了个暂停的手势，“等会。” 说罢，方豫搬了把椅子，又从骆子明桌子上找了包瓜子咳了起来：“行了，说罢。” 骆子明：“……” “主要还是那个医院广告做得好，说上午做手术，下午就运动，网站上还有好多病友评价，你们别笑，真的，要是你们搜索，你们也得上当。” 骆子明骂了两句，继续道：“给我备皮的那个小护士确实长得还不错，我就跟她说笑了几句，小护士笑的花枝乱颤的，备皮的时候扶的特别温柔，结果……” “结果你就竖旗了？”方豫向来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揣测骆子明。 骆子明脸一红，吞吞吐吐：“不是……这个……” 方豫倒吸一口冷气，不会吧，这么快？王晓雯说的是真的？自己的恶意看来还不够啊。 方豫奇怪：“那也不至于弄成你这样吧？” 虽说听着有点变态吧，但实际也……麻痹，实在说不出正常两个字，实际也挺变态。 不过，倒是肯定不影响受术了。 “主要是那女护士没来得及躲，备皮的时候她又弯着腰……” 嘶~ 骆四眼啊骆四眼，你真踏马人才啊。 骆子明叹了口气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我知道比较丢脸，但护士擦完脸还安慰我说没事呢。” “结果这时候医生进来了，是个男大夫，等到手术做到一半，这大夫突然跟我说，我的这个情况，新技术用不了，只能用剪刀缝针那种老式技术，但因为前面的耗材已经使用了，前面的钱不能推，还得再交一千八。” 方豫眉头一皱，这不就是典型的讹诈吗？ 麻痹的，这种黑心医院，肯定得给他们一个好看。 “你就这么算了？”方豫无法理解，骆子明虽说猥琐了点，但平时也没这么怂啊。 “我当时也说不给，要投诉他。”骆子明委屈中却又没那么委屈，“结果……结果……” “结果那女护士说，动手术的男大夫是她老公！！！哈哈哈啊哈哈哈。”卢学昌刨活，笑的前仰后合。 方豫深吸一口气。 麻痹的，这大夫还是不够黑，收少了。 “算了算了。”方豫挥了挥手，本来想给骆子明悄悄施展个活力再生之类的法术，现在一看，没必要了。 活该啊。 “那你和卢老爷什么时候回家？学校18号正式放假，你总不可能18号再走吧？票都买不到。”方豫有点郁闷，看来这顿饭是蹭不上了。 “我和骆大帅都报名参加了探访母校的社会实践，后天领物料，领完物料就走。”卢学昌嗑着瓜子，“老方，你下学期还回宿舍住吗？” 方豫心念一动，这四五个月他确实很少回宿舍住，基本都是外宿，现在还看不出来，但时间长了，室友之间关系肯定也就淡了。 “诶？我问你们，你们有没有兴趣搞个公司？”方豫嗑着瓜子，“要是有兴趣的话，我倒是可以借你们点钱，然后再出一笔启动资金搞个私募，怎么样？有兴趣吗？” “私募？你不是搞了个什么柚子科技吗？现在怎么又想搞私募了？”黄翔仔仔细细的把瓜子皮吐在纸巾上，跟个兔爷似的。 方豫摇头：“不是我搞，是你们搞，我可以当你们的客户。” 宿舍这几个人人性其实还都不错，虽不是什么圣人，但人品也在普通人标准之上。 同学或者室友想要一直保持良好的关系，最好就是不要一起合伙做生意，当了领导的最好也别把朋友招到自己手下，否则朋友关系一定会变味。 对这几个室友，方豫还是有感情的，也不想以后连个聊天打屁的人都没有，但如果毕业以后，双方的人生轨迹相差越来越大，那肯定逐渐也就不联系了。 想一想，多可悲。 既然不想把这几个义子搞成手下，那最好的方式就是让他们做自己的乙方。 比如供应商，再比如私募基金的管理人。 自己可以做他们的客户或投资人，既能把他们扶持起来，双方又没那么多芥蒂。 “去年，啊不，现在应该说前年了，前年刚刚出的政策，允许私募基金的设立，投资门槛也不高，我觉得你们完全可以搞一个玩玩。”方豫瓜子磕得噼里啪啦的。 这葵花籽还是骆子明他妈从老家炒好了给骆子明快递过来的，两斤一个的真空密封袋，足足寄了二十多袋。 还挺香。 “私募至少得有一千万净资产，我们往哪弄去？光靠你投资？”黄翔没好气。 方豫点头：“对啊，我投资啊。” 求月票！ 第194章 豪绅的钱如数奉还，百姓的钱三七分账（第一更） 私募的投资和投资公司是两码事。 准确的说，就是让黄翔三人去成立个公司，然后拿着方豫的现金，去帮方豫买股票，做投资组合，然后收取一点点管理费。 私募的管理费一般来说是2%以内，但实际上大多私募都要给客户打折，私募不同、客户不同，打折的力度也不同。 即使圈子里特别火的私募，往往管理费也就是这个标准，最多是在利润分成上私募的话语权会更强一些。 假如说私募的客户是单一大客户的话，管理费最多也就0.5%，一个亿的话，一年的管理费大概是五十万。 黄翔是方豫的高中同学，虽然不是一个班的，但对方豫的家庭状况多少了解一些。 所以方豫几个月前找他借十万他根本理都没理。 全当方豫拿他开玩笑。 他是不知道，方豫当时是真缺钱啊。 但骆子明和卢学昌可对方豫的家庭状况一点都不了解。 其实每所top10的大学中都有不少背景特殊的学生，但只要这个学生够低调，大多数学生就根本不会知道谁有背景，背景又是什么。 但高中时期就不一样了，如果读的是比较好的高中，用不了多久，你就能知道，xxx是某地x家的孩子，或者xxx他爸是xxx。 因为高中还有家长会啊，而且学生之间、老师之间、学生和老师之间、老师和家长之间的沟通与交流非常频繁，这种情况下，一般来说，家庭状况是瞒不住的。 而方豫进入大学后又很低调，还会出去打工，身上穿的都是运动品牌，一双运动鞋看着都是破破烂烂的，卢学昌和骆子明从没觉得方豫家境有多好，最多也就是个小康。 听到方豫说要掏出一千万，交给他们搞私募，几个人全都面面相觑。 “老方，你真傍上富婆了？”骆子明小心翼翼，“平时开玩笑也就算了，这事可真不能干啊，五十坐地能吸土，你还年轻……” “放你马的屁！”方豫掏出手机，打开kw7142，点击播放。 “别别别，哥，别，我错了，我错了！”骆子明痛哭流涕。 方豫逼着骆子明做了两个仰卧起坐，这才心满意足的把手机收起来。 “老方，你说真的？”黄翔又换了张纸巾放瓜子皮，“现在股市的行情可不咋好。” 卢学昌眼一瞪：“大史你真信？老方这不明摆着耍我们呢吗。” 黄翔没好气：“先别插嘴，听听老方怎么说。” 方豫嘿嘿一笑：“我的想法是，主做迈股。” “迈股？”黄翔皱眉，“上个月迈联储刚加息，时隔九年进入加息周期，今年又是大选年，波动肯定剧烈，整个迈股局势可没那么好。” 方豫心说，你说的我当然知道，但咱这不是有占筮术和橘子大模型的模拟占筮术吗。 现在自己手头有两亿六千万大周币，柚子科技最多也就需要一亿六千万的资金，手里的限制资金超过一个亿。 再加上望舒泪那边每月的利润现在都在攀升，现在一月刚过了12天，销售额就已经比上个月还高了，预计本月利润能突破7000万！ 其中海外订单超过2200瓶，所贡献的利润超过3000万！ 因为出口的3000迈元一瓶的价格比内销的实际价格还高点，再加上自贸区，免出口税，还能退税，里外算下来，一瓶能多赚好几千。 这样一来，他每个月手里的现金都在不停地增加，必须得给这些现金找个出路。 私募就是个很好的出路。 方豫不可能自己去搞私募，一来实在没时间，修炼奥术、巴菲里特训练、柚子科技、春日游，光是这几样就已经让自己忙的脚不沾地，现在又多了一项产业园收集灵性的任务，就更是分身乏术。 二来私募名声不好，而且敏感，所以钱如果投出去，最多就是直接购买英伟达。 可那样的话，卜筮术和橘子大模型的虚拟卜筮术预测股市变动的能力不就浪费了？ 这个法术别的不行，用来选股那可是一绝。 也就是大奥术时代没有股票期货这些东西，否则卜筮术非被至尊法师禁了不可。 就算英伟达十年涨100倍，也不可能比自己每天t+0赚得多吧？ 投给别的私募，怎么控制对方选股和操作？ 还不如让三个义子搞个私募，他把这部分现金资产转移进去，遥控三个义子纵横迈股，给自己赚钱。 私募那点管理费给谁都是给，为什么不给自己人呢？ 的确，他们是学生，白天还得上课。 但迈股是晚上炒的呀。冬令时晚上十点半到凌晨四点半，夏令时晚上九点半到凌晨三点半。 睡觉？睡什么睡？你这个年龄段，你这个阶段，你睡得着觉？ 最多每天一瓶梦眠露，提高点睡眠质量不就得了。 等到三个义子依靠橘子大模型的虚拟卜筮术在业内扎下脚跟，再吸纳其他投资人的钱，有了实绩，这家私募即使提出40%的利润分成，也照样有的是人投。 到时候，豪绅的钱如数奉还，百姓的钱三七分账。 简直完美。 谁是豪绅？还用问吗？当然是我啦。 “前一段时间我不是进了童院的组吗，搞出了一个好东西。”说罢，方豫把两张截图发到了宿舍的微信群。 “这是……窝草！这么高的拟合度？”卢学昌推了推眼镜，把图片放大，仔细看了一眼。 “这个模型对第二天迈股的预测准确率非常高。”方豫又发了两张截图，“你们看一下，这是我模拟建仓的结果，我用这个模型写了个程序，自动选股的盈利率极高，上周纳指大跌2%，它的选股反而还涨了3%。” “不过对大a的预测准确率就没那么高了。”方豫摊了摊手。 三人组平时虽然有时候有点2b，但作为国立王牌金融专业的本科生，即便没有真实的操盘经验，只是纸上谈兵。可耳濡目染下，也比一般的炒股韭菜眼光高了不少。 这玩意儿如果拟合度真这么高，一年百分之五百的利润都是保守的！ 去年大周的私募冠军，收益率就已经高达423.8%！ 实际上，全球私募资本肯公开收益的不多，仅公开的部分，就曾经有年收益1600%的。 当然，这种超高收益一般来说都是选择主观多头策略的私募产品，赚的快，亏的也快，几年下来一平均，年化可能还不如量化策略。 选择量化策略的收益一般都没有这么高，但是由于持股分散，风险也没那么大。 可这个模型的选股机制，摆明了就是主观多头的策略，如果准确率真的非常高，又能降低风险，那岂不是就在金融市场里捡钱？ “老方，你玩儿真的？呲~”骆子明从床上坐起来，疼的一呲牙，“你真要拿一千万出来做私募？” 方豫摇头：“不一定是一千万，这样吧，你们三个商量商量，明天给我回话，不想搞也没事，我找别人。” 说完，方豫拍拍屁股就走，骆子明这情况，估计怎么着也得明天才能动弹，自己还是找汪小雅看电影去吧。 元旦上映的《周人街探案》还没下画，据说口碑还不错，约汪小雅去看看。 前些日子看的那个《老炮儿》演的都是什么玩意儿啊，尼玛一癌症晚期病人还拿着片砍跑冰面上和人碴架，天天说这个规矩那个规矩，实际上自己这辈子就没守过什么规矩。 还有那个所谓的什么子弟，看着就像强奸犯，迟早进监狱。 除了许情还有点看头外，简直一无是处。 哦，对了，许情也不是处。 方豫刚走，卢学昌按捺不住，推了推黄翔：“大史，老方真不是开玩笑？” 宿舍四个人，卢学昌的家庭状况算是比较差的，老家是吴北宿预郡下面的一个县城，家里也没什么行业背景，学这个专业其实有点误入歧途。 卢学昌也是大一快结束的时候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大二一开学，就报了个计算机辅修。 骆子明嘶啦两声爬下床：“开不开玩笑先不说，老方哪来那么多钱？前几天进了校队，还把篮板给扣碎了，好像这几个月老方越来越牛逼了啊，嘶~这货不会得了个系统吧？” 黄翔翻了个白眼，拉开窗帘，指着楼下停着的一辆车：“你们没发现那是老方的车？” 骆子明一瘸一拐的走到窗户跟前，往下一看，倒吸一口凉气，也不知道是惊的还是疼的。 “窝草，大g？”骆子明一下就惊了，他家里条件比卢学昌略好一点，父亲是当地信用合作社的，职位不高，但也旱涝保收。 “什么大g？”卢学昌对车不了解，但也不自卑，“这车很贵？” 骆子明叹口气：“至少两百万，老黄，老方家里干啥的？” 黄翔摇摇头：“你们到时候自己问老方，不过，以老方的家底，一千万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窝草！一千万不是什么问题？ 听黄翔这意思，老方这是纯正富二代啊。 那尼玛还每次都让我们请客！？ 老方，你的心呢？你有心吗？ 黄翔最大的优点就是嘴严，今天这个情况下，即使他跟室友说了方豫的背景应该也没事，但黄翔仍旧没吐露一个字。 “卢老爷，你怎么想？”骆子明眨巴眨巴小眼睛，问卢学昌。 卢学昌深吸一口气，攥了攥拳头：“干了！” “既然老方肯拿钱，又有技术，有什么不能干的？” 别看平时卢学昌话最少，跟女生说话还脸红，但却是几个人里最果决的。 骆子明还是有点犹豫：“我就是怕万一把老方的钱赔了，以后兄弟都没法做。” “只要我们选股策略保守一点，一开始先别那么激进，小笔资金练练手，应该问题不大。”卢学昌抿了抿嘴唇，“反正我是肯定干的，人的一生，机会就是这么几次，错过一次，都会后悔终生。” 骆子明听了卢学昌的话，若有所思。 黄翔幽幽道：“就怕你想保守，老方不让你保守哦。” “还有，我是无所谓，我家就在海西，要是干的话，你们寒假可就回不了家了，提前想好啊。” 卢学昌和骆子明对视了一眼。 寒假回不了家？ 能有机会自己搞私募，还回什么家？ 赢了的话，会所嫩模不香吗？ 输了？大不了到时候卖身还债！ 往下再一瞅，方豫已经开上车，一溜烟跑了。 第195章 新居（第二更） 第二天，三个货就和方豫表态，愿意挑头去做这个私募。 最终，经过商量，私募的名字决定采用寝室名，肆零肆。 全称，海西邑肆零肆投资管理有限公司。 决定下来后，方豫就借口为了庆祝他们三个成立公司，必须得请他这个大客户吃饭为由，敲了三人一顿国立门口的大盘鸡。 骆子明和卢学昌就怀疑这货是不是根本就没打算成立这个公司，纯粹就是为了骗他们请客。 毕竟这种事此前也不是没发生过。 直到方豫豪气冲天的给他们看了一眼支付宝账户余额，俩货这才相信，口称义父，倒头便拜。 大冬天的，三个义子冒着严寒热情满满的开始跑公司核名和工商登记。 有很多人都认为，人有钱后，以前的朋友就会逐渐疏远，但实际上，也分人，分情况。 例如粤州很多白手起家的大老板，平时既能成为领导座上宾，也能和几十年前的同村玩伴钓鱼野炊，相互之间扑街仔顶你个肺的怼个不停。 玩伴也没进他的公司，最多就是做点大老板公司的业务，当个走后门的供应商。 你说关系变了吗？或多或少肯定还是有点变了，但只要没有太强的感情洁癖的话，这点变化完全在可接受范围内，仍然算是好朋友。 前提是双方都得拎得清。 发达的一方别总想着老朋友就是想占便宜，落魄的一方也别总觉得对方发达了就该分自己一份，不分，就是不念旧情。 只要双方都能把握好这个尺度，友情完全是可以持续的。 “这是要去哪儿啊，哎呀，讨厌。”副驾驶上的唐雨妃给方豫喂了一颗洗好的草莓，被方豫咬了下手指。 方豫揉了一把方向盘，并到右转道：“汉宁公馆。” 唐雨妃哦了一声，还以为是去吃饭，捏了捏自己的小肚子：“我感觉又胖了半斤，今天别吃烤鸭了好不好？” 汉宁公馆下面有家高端烤鸭店，方豫很喜欢吃，以前带唐雨妃来过两次。 方豫也顺手捏了捏：“嗯，是胖了点。” 唐雨妃霞飞双颊，白了方豫一眼：“我说的是肚子，你捏哪呢？” 方豫看到有摄像头，呵呵一笑，收回禄山之爪：“不是去吃饭。” 不是去吃饭？那去汉宁公馆做什么？ 方豫也没卖关子，那种把女生带到地方，再蒙住眼睛，松手说看着就是我给你承包的鱼塘，这种招数用一次也就得了，次次都用有点傻逼。 因此，方豫就是平铺直叙道：“给你在汉宁公馆买了套房子，我也在那买了套别墅。二手房，都是装修好了没人住过的，今天带你过去看看。” 说的就跟买了个桌子椅子似的。 汉宁公馆是平江比较高档的一个小区，和金域豪庭差不多，同样是别墅+小高层的搭配，只不过汉宁公馆建的晚，已经不批独栋用地了，因此只有联排。 不过也难不倒方豫，方豫直接买了两套连在一起的联排双拼，中间打通，就是个独栋。 当然，地段档次肯定是有差距的，金域豪庭毕竟是平安区市中心的豪宅，单平米价格是汉宁公馆的三倍以上。 还好前年下半年取消了限购，否则现在根本没有购房资格。 不过看房价的意思，最多年底，就又得重新限购。 方豫转头看一眼唐雨妃，发现唐雨妃脸上似乎没什么变化，正用指甲细心的掐掉草莓的根蒂。 “你要包养我？”唐雨妃又喂了方豫一颗草莓。 方豫嘿嘿一笑：“你不谈恋爱不结婚，我也没打算定下来。但既然咱们的关系到了这一步，我有这个能力，你有这个需求，相处的也都挺快乐，我觉得也不能算包养吧？不说别的，这词从你嘴里说出来，就好像我都已经成了三四十岁的老头似的。” “而且，包养的前提是你只对我的钱感兴趣，而不是对我的人，但很明显，从昨晚的表现来看，你不符合这条标准。” 唐雨妃故作镇定的表情瞬间崩塌，脸一直红到了耳朵。 不过，被方豫这么一说，唐雨妃心里的羞耻感与潜意识中的恐惧感倒是减少了一些。 羞耻感是来自于这件事情的性质，而恐惧感是来自于担心方豫会怎么看自己。 唐雨妃过了一会儿，才稍稍恢复正常：“你怎么想起在汉宁公馆买房子了？” 方豫呵呵一笑：“你不是考的平江官赋司嘛，这里距离平江官赋司只有五百多米，算上出小区，也就不到一公里，走路上下班十分钟，每天至少能省一个多小时的路上时间，多方便。” 唐雨妃鼻子一酸，拍了一下方豫：“还有面试呢，我都不确定能考得上，万一没考上怎么办？再说我又没有关系……” 方豫笃定的摇摇头：“你笔试第一，谁能把你刷下去？真有关系，谁来国考？早就走选调或定向了好不好？而且，你也太小瞧海西的国考了，这几年我还真没听说谁靠走关系过的面试。” “别的地方不说，至少海西，还是公平的。” “面试官都是随机抽的，提前一天集合，没收通讯方式，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哪个考场面试，五到七个面试官，其中只有两个是用人单位的，其余都是外地系统，相互基本不认识，谁敢打招呼？” 说罢，方豫侧脸看了看唐雨妃：“而且你看看你自己的外形，心里没点数吗？这种外形，政审过了，面试能不过？” 别的不提对不对，至少方豫最后说的这句，绝对是真理。 外形特别出众的，哪怕面试答题差了点，也基本上都能过。 没办法，不是从现在看脸，从古至今就是如此。 方豫的车牌早就在汉宁公馆的物业备案过，车到了之后自动抬杆，进入地下停车场。 负一是产权车位，负二是人防车位。 “先去你那里看看。”方豫把车停在负一楼10号楼楼门洞附近的车位上，这个车位也是这套房的前房主的，卖的时候搭配出售，方豫也就一起给买了。 11楼到顶，一梯两户，贯通门的电梯，算是伪电梯直接入户，但还有一道大门，安的电子锁，方豫刷了下卡，打开门，对唐雨妃做了个请进的手势。 唐雨妃轻手轻脚的走进602的门，正想往里走，却看到方豫打开鞋柜的门，拎出两双拖鞋：“换鞋啊，刚做的保洁。” 看到方豫手里的蜡笔小新的屁股拖鞋，唐雨妃忍不住噗嗤一声，伸手接过。 “140平米，三室两厅三卫，这小区里还有一套227的四室大平层，但那套装修太土了，整个就是一个城乡结合部的审美。这套虽然小了点，但装修还不错，简约风格，蛮人性化的。” 方豫握着唐雨妃的手给唐雨妃介绍房子布局和设施。 “这间客卧我就放了一张床，毕竟这里平时也就我们两个，你自己看让不让张若琪过来住……” “客厅没放电视，买了个投影，这里一按，幕布就下来了，120寸，4k的投影，看着够大吧……” “这里我弄了个书房和跑步机，平时没事也能锻炼一下，你不是说有小肚子了么。……” “厨房没什么可看的，到时候你自己研究……里面那个门是家政间，洗衣机和烘干机都在那边，哦，对了，燃气热水器也在那边。” 唐雨妃跟在方豫身后，听着方豫兴致盎然絮絮叨叨的讲解着房子，心里涌动的情绪压了又压，却还是红了眼眶。 “方豫。” 方豫感觉唐雨妃的手心潮乎乎的，侧脸微笑：“什么？” 唐雨妃抽出方豫手心里的右手，双手搂住方豫的脖子，踮起脚尖，吻了上去。 足足三分钟。 “呼~”方豫在唐雨妃耳边轻轻呼出一口气，“咱们还差一个地方没看呢。” 说罢，一把搂起唐雨妃，直奔主卧。 “试试舒达的床垫弹不弹？” 嗯，挺弹的，再试试这边，也挺弹。 第358章 托卡马克（4200） “林导，志哥，星姐，不好意思啊，杀青宴我就不吃了，我和热葩临时有急事，得赶紧去机场。” 大蜜蜜飞快的卸了妆，让助理给剧组每人都送了杯奶茶，导演和几个制作和发行方代表的奶茶都是她亲手给的。 曾佳也一个劲儿的给这群人挨个道歉。 “你是女主角诶，不好吧？”赵友亭妆还没卸完，听到大蜜蜜要走 我轻轻地闭上了眼睛。这里的人，我一个都不想再看到，我一个字都不想和他们说。能够陪着娘一起走过那令人害怕的黄泉路，真好，这样她就不会孤单了。 以前，破军组织是为国家而生，为国家效力，而现在不是了，是为他们自己效力。 西子听到身边有人好似在对她说话，听声音耳熟便撇过脸去看，以为是秦正，仔细看又不像，表情僵在脸上感到有些困惑。 “怎么，来看纯良也不知道带上补品，你这个穷鬼还来这里干什么，一点忙都帮不上。”想起当天将方纯良转进医院以后暗鸦手忙脚乱的样子，苏沫就忍不住想笑。 十六岁他就热衷于玩游戏，于是连同妈妈的美国男友梵斯特创办了一个游戏软件工作室，专门研制年轻人热衷的网络游戏。 雪陌颜耸了耸肩，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在伊若涵眼里，这却是间接承认。 我已经把皇上得罪了，他没罚我就不错了。而且他也不过是要利用我，并不是真心对我。就算我讨好他，也不一定会得到他的信任了。 甄妈在医院里待了一天，然后才恋恋不舍的离开，而且，走的时候还不忘目光犀利的望了白蒲一眼，是该说甄妈的感觉敏锐么？ 他们自然知道这个查三剑是一个什么样的水平，这样一个高手，让一个醉鬼给打的起不来了，你是说这个高手失败了，还是说这个醉鬼超水平发挥了？ 再说了，他怎么舍得把她扔进垃圾堆呢，他一直都想要好好的珍惜苏立。 一时间曹仁、夏侯惇等人剑拔弩张，惊愕万分，面面相觑，瞠目结舌。 辰羽沁看了看他，又将目光移向远方天际，幽幽白云，显得朦朦胧胧，她目中满是迷茫。 “哈哈哈哈哈，不成想，鬼丰杨阿若也成了韩贼所饲之鹰犬？！废话少说，今日不是你死，你就是我亡！”言毕，祝奥左右双剑齐至，势要与杨阿若以命相搏。 宁炘说道：“既然鬼王肯放过我们，那我们现在就走了。”说完宁炘姐妹俩，带着恶鬼直接飞走了。 原来，淳于琼醉倒营中，根本没有逃走，趁着酒劲要与典韦大战。 随后，他祭出一件流光赤金镗，与铁锈密布的薄剑撞在了一起，发出一声响彻四海的声音。 不过哪个是力量瞬间提升的感觉，之前也有过，从未发生什么意外，所以这点排除。 空谷点了点头，说道：“侯爵，这可不是一颗普通的珠子，我现在就将这颗珠子的法门教给你。”说完空谷就走到侯爵的身边，将定魂珠的使用方法告诉了侯爵。侯爵听完之后，接过离茂手中的定魂珠，转身就往外面走去。 和夜熙辰打好关系，不仅仅可以优先获得虚拟意识头盔，甚至还可以进一步合作。 周同摸了摸胡子，看着面前的五个孩子，突然觉得自己还有太多的事情可以做，年龄也仿佛年轻了一些。 第359章 走遍迈国（4302） 由于《加州公立大学的平权法案》的存在，禁止公立学校使用种族、性别等因素作为招生条件。 因此作为迈国最顶尖的公立大学之一，属于加州大学系统的u（加州大学洛圣都分校）中大周人比例相当高。 含国际学生在内，去年u录取的周裔比例甚至超过了百分之十二，而非洲裔只有百分之三，巴拉特裔也只 熊猫兴奋地一挥手，可是下面窦浩、吴磊和杨洋却被分配到工业园派出所。 几日后，天灾像偃旗息鼓般渐渐消退。忙碌多日的众人也总算松了一口气，沈七欢便提议请他们去闲鹤楼吃宴。 “邱先生，明天您去看望汪先生，定在早上八点出发。”邱与恩忠心地提醒道。 他愣了一下，杨已经将一瓶红酒朝他脸上泼了下来，客厅里瞬间弥漫了醇厚的酒香。 她平时在别墅大姨妈到访，都是管家照顾她，这么尴尬的情况，还真的是头一次。 这是一家地道的韩国料理店，店主夫妻也是韩国人，几年前从秦湾迁到了沈南，这周围有韩国投资的工厂，生意很不错。 蛟娘为了恢复历辛的琵琶骨，天天给他吃一堆九曲灵参丹，甚至向慕紫苏请教交合渡气之法。离恨天众人都不知历辛是如何恢复的，只有慕紫苏知道。历辛恢复的第一件事便是——他要娶蛟娘。 “叔叔，谢谢。我把热水接满了。”她把搪瓷缸还给人家又道了谢。 城墙上面的辽兵身影已经是零零散散变得稀疏，夏军完全的占据了主动权，开始把残余的辽人往城下面赶。 于此同时，金刚被紧紧地绑缚在手术台上无法动弹，周边是同样的五个手术台，分别躺了不同的异能者，金刚无法闭上双眼，看着旁边的人，金刚默默地道。 就在林枫驾着化成本体的独角兽，潜行的时候，发现了到了第六层以来，见到最强大的黑天使，虽然林枫感受到，这个黑天使还是八阶大圣的修为，但是林枫知道这个鸟人，绝对比自己击杀的那些黑天使强多了。 毫无预警就抛出一枚炸弹的超铃音突然提高声线，加上扩音器的帮助，成功一举压过了台下的声浪。 李穆目光不由一闪，朝着远处的棕袍中年男子望去，发现对方战力于枪之古堡面前，明显是修枪者。 伊贺君眉头紧锁，心里也犯毛了，自己马上就要破界了，现在来到这里寻宝到底是不是一个明智之举？ 姚淳的心思，沙洛此刻怎能看不出来。可是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那三件事还是高珏自己亲口说的，姚淳让高珏马上着手去做，也无可厚非。两天的时间，看似有点紧张，然而时间紧迫，也不能算是短了。 “嘿嘿，我觉得吧，还是跟着先生最好。”韩蘧嘴咧着，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如果要等兵士们全部上路加上后军辎重营，只怕到明天才走的完。众人走的匆忙，却没有人看到，陈瑀在他们身后那复杂难明的眼光。 一个模糊的影子显现在莱维身边。阿尔比雷欧。伊玛，即便仅仅是个看不清样貌的虚影，也是只有莱维才能见到。那些行色匆匆的游客们眼中，莱维的身边是一团跟其他地方没有任何区别的空气。 毕竟搬到新地方总会有不适应，从日用品的摆放位置到屋子的结构，对多数人来说都需要一段时间养成习惯。菲特的体贴不知有希是否注意到了呢？ 第196章 绿色的灵性（4200字） “夫人，请节哀，后面请放心的交给我们吧！”几名身穿黑色制服的工作人员在病房门口对着尚未换上丧服的安田纱希鞠了一躬。 “非常感谢你们的帮助。”安田纱希脸色戚然，垂下两滴泪水。 她与丈夫安田达也结婚十年，有了一儿一女，子女尚未长大成人，丈夫却已撒手人寰。 原本以为只是普普通通的一次肺炎入院，谁都没有放在心上，谁成想夜里十一点接到医院电话，丈夫的病症居然突然恶化，等她两点多赶到医院，安田达也居然已经去世了。 公公婆婆前一两年刚刚离世，丈夫的亲人只剩一个弟弟，又不在本地，好在护士很有经验，帮助丈夫整理仪容，换上白衣，又通知了葬仪互助会，刚刚鞠躬的，就是葬仪互助会的工作人员。 葬仪互助会接手后，就询问了她想采取哪种葬礼。 葬仪互助会有点类似于葬礼保险，如果参加了这个互助会，每年缴纳一两千円，等到葬礼的时候，就会有互助会的人帮忙出面打点上上下下，处理各种琐事。 以前倭国的葬礼大多在寺庙举行，承接葬礼的寺庙不是那种可以参观的有名寺庙，基本都是大街小巷中一代代传承的家族寺庙，专门承接葬礼，不对外开放，谢绝参观，称为檀那寺。 但随着这十几年倭国经济的停滞，传统的葬礼仪式也受到了巨大的影响，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把亲人的葬礼放在“安置所”也就是倭国版本的殡仪馆中举行。 因为便宜啊。 在寺庙举行传统的家族葬礼，差不多要花200万円以上，这还是在参加了葬仪互助会的情况下，如果没参加，整个葬礼至少要多花一百到两百万。 而放在殡仪馆中采用一日告别式的简单葬礼只要五十万円，如果直接火化的“零葬”，费用更是能控制在三十万円以内。 “就按照您的建议，安置所就好了，棺木方面……”安田纱希欲言又止，葬仪互助会的黑色制服男子理解道：“棺木会随着安田先生一同归葬，我们会为安田先生选择一口合适的棺木，费用包含在葬礼的总费用中。” “我们已经通知了晨报，请放心。近亲方面，还要您亲自费心了。” 安田纱希松了一口气，旋即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那就麻烦各位了。” 跟随葬仪互助会到了安置所，安田纱希先换上黑色的丧服，又补了个淡妆，戴上珍珠项链和耳环。 “他的表情好不甘啊，会不会知道了什么？”安田纱希看着停在灵堂中的丈夫脸上居然显得有些狰狞，不由得感到有些恐惧。 “好冷~”安田纱希打了个冷战，感觉灵堂之中分外阴冷。 早上七八点钟，丈夫的同事和朋友就开始有陆续赶过来的，全都是正式的黑色套装， 每个来参加葬礼的宾客拈香后都会先掀开安田达也脸上的白手帕，看了最后一面后会拿起棉花棒沾水抹在安田达也的嘴唇上。 这是一种习俗，倭国称为“末期之水”，代表希望死者尽快回归天国，不要留恋在这个世界上。 接着就是和安田纱希表示一下慰问，再怀念一下他们与生前的安田达也的交往趣事。 而安田纱希，基本就是全程跪着陪聊跪到腿麻。 但纵使已经日上三竿，安田纱希仍旧感觉有些不安，心里上的那种阴冷感更是一直挥之不去。 “夫人，大师们到了。”到了中午，互助会的工作人员通知纱希，可以纳棺了。 入殓师再次给安田达也梳理了一次，重新换上纯白的入殓服。 “好奇怪，脸上的表情怎么也弄不好……算了，就这样吧，反正也没有多少钱。”入殓师看似仔细实则马马虎虎的给安田达也整理了一下，就开始指挥互助会的人一起把安田达也抬入棺木。 安田纱希事前偷偷看过料单，这口看起来非常单薄的泡桐棺材要大概8万円。 “这可是一口好棺材啊。”殡仪馆的工作人员自卖自夸，“刚刚运到的，夫人你看上面的雕纹，多么细致。” 看到安田达也被抬入棺木安置好，安田纱希突然发现那种阴冷的感觉似乎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 下午到傍晚仍旧有宾客散散落落的到来，安田纱希时不时的就要来到前面的灵堂接待，疲惫异常，到了晚上，安田纱希需要守夜，只能睡在灵堂之中。 “你来这里做什么？”安田纱希瞪大眼睛，眼神中带着惊恐，看着突然出现在灵堂中的光头佬。 “当然是拜祭安田。”光头佬随意拈香拜了拜，伸手就去搂安田纱希的腰。 安田纱希大惊：“野口！你疯了！？这里是灵堂！不要！” 倭国百分之四十九的主妇都会出轨，安田纱希也是其中之一，光头佬野口就是她的出轨对象。 野口是安田所住公寓的电梯维修工，某次把关在电梯里的安田纱希救出来之后，两人很快就开始了不伦之恋。 野口兴奋：“要的就是灵堂！放心，外面一个人都没有，互助会明天早上才会过来。” “你看，安田的表情多么安详啊，说明这也是他的意愿吧。” 被按在棺木上的安田纱希迷迷糊糊的透过头部的透明盖板看到，安田达也的表情似乎真的从狰狞变成了面无表情的漠然。 —— “化土为石！” 维尔德的溺爱杖头发出一道幽光，击中方豫前方三米外平整的泥土墙壁。 “喀喀喀喀喀”的声音中，泥土墙壁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硬化、凝结，不到一分钟，就变成了一面平整的石墙！ 方豫满意的看了一下四周，这里已经从一个不停渗出地下水的地穴，变成了一个近五十多平米的坚固石质密室。 密室的石壁厚度超过一米五，地面的厚度也超过了一米。 这里地势比较高，没有地下水，倒是省去了做防水的麻烦。 自从买下这栋别墅后，方豫特意找开发商要了勘探图和建施图，又在万方找了个结构工程师算了个荷载，这才用塑土术开挖地下室的地下室。 否则傻逼呼呼的想都不想就开挖，挖到一半，诶？家没了。 方豫把五十个灵性之瓶小心翼翼的挪到密室中，其中十二个透明瓶子中或多或少都有些淡淡的金色能量流转于其中，虽然其中浓度最大的也不过才五分之一，但每一个瓶子中灵性的浓度始终都在不停的增加。 严寨的棺材已经运到倭国12万套，到了倭国后，这些棺材又被迅速转运到倭国各地的殡仪机构，随后被死者的亲属购买，将死者装殓入内。 而这些死者被装入棺材后，原本仍旧凝聚在其周围、七日后才会彻底进入星界的灵性，会逐渐被身下的法阵所吸收，法阵吸收完成后，会将其传送到对应的灵性之瓶的法阵，再被灵性之瓶所收纳。 在意识之海的视角中，方豫能够看到，仍旧有源源不断的灵性自虚空中被传送到每个瓶身下方的法阵上，汨汨流入灵性之瓶中。 咦？这颜色和柚子有点像啊。 难道说柚子就是个大号的灵性之瓶？ 看柚子身上黄色光芒的浓度，还不至少得有百万单位以上的灵性？ 应该没那么简单。 柚子的本体就是星界水晶，以后灵性多了，可以找星界兑换一点，看看能不能做个小柚子出来。 咦？刚过来的这一缕灵性，怎么是绿色的？ 看花眼了？ 方豫揉了揉眼睛，那缕灵性已经彻底与瓶中的其他灵性相混合，看不出来任何差异。 —— “抱歉，andrew，战略投资部不同意你对柚子科技的收购请求。”一名三十出头，衣着干练的短发女性脸上带着客气但疏离的微笑，看着对面的吴恩德。 “robert是同意了的。”吴恩德皱了皱眉，无法理解战投部的决定。“tc，他们的柚子训练框架0.1是非常重要的基础框架，如果能够和paddle结合起来，会让我们的领先优势更大。” “这只是一家刚刚创立不足两个月的小公司，我研究过他们的组织架构，和柚子科技的两个技术负责人都见过面。”被叫做tc的短发女人顾左右而言他，“难道千寻的技术团队连这样一个小公司都不如吗？我不觉得他们搞的东西有什么价值，你的研发团队比他们更强，理应取得更好的成绩，如果没有，我觉得你应该思考一下自己的管理了。” “tc，你不懂技术……”吴恩德这话刚说出口，就看到陈莎脸色掉了下来。 “ng，你也不懂投资。”陈莎语气强势，“而且，这是carol的决定。” 这女人就是千寻向方豫提出四千万收购柚子科技的那个高级战略投资经理，周文名叫陈莎，她给自己取了个teresa的盎文名，公司里面的人都简称她叫tc。 而她口中的carol，正是千寻的战略投资部总监康洋茗。 陈莎不是技术出身，而是财务出身，此前曾经在投资银行工作过几年，三年前才被招进千寻。 陈莎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就没觉得有多重要，基本没怎么调研，只是粗略的套用了一下部门的公式，就给方豫发了一个四千万全额收购的方案，随后就去游泳了。 等她游完泳拿到手机，就看到一封来自柚子科技回信，打开一看，里面就两个字。 “痴线” 连标点符号都没有。 这下可把这女人气的不轻，作为大周互联网三驾马车中的千寻，又做为千寻所有部门中权力最大责任却最轻的战投部的高级经理，无论哪个创业公司都得高看她一眼，她还从未受过这样的轻视。 又发了两封邮件却石沉大海后，陈莎决定给这家公司一点颜色瞧瞧。 于是，这女人先想办法搞到了柚子科技的社保清单，随后就提了个出差申请，亲自动身，从新镐去到海西，逐个约谈清单上的员工。 你这种初创公司，无非就是手里可能有点别人不知道的技术，我收购不了你，把你员工都挖走不就得了。 她按照社保清单上的缴费记录算了一下，这些人应该都不贵。 结果没想到的是，待了两天，该谈的都谈了，结果愣是一个也没挖来。 气的陈莎牙都快咬碎了，直接找到自己的顶头上司、战投部总监康洋茗，把柚子科技说的一无是处。 康洋茗本科虽然学过计算机，但此后同样一直在投行，听了陈莎的汇报后根本没多做考虑，直接就否掉了吴恩德的收购提议。 别看她和吴恩德都能和老板直接沟通，但实际上她比吴恩德的级别高一级，并没有真正把吴恩德这种技术宅放在眼里，否决起来毫无压力。 就连吴恩德想要要个说法，现在都找不到她，只能找到她手下的陈莎。 纵使吴恩德脾气再好，看到陈莎的表态，也不由得心头火起。 “那好吧，我去找robert。”吴恩德强忍怒火，起身就走。 “你当然可以去找robert，不过，我可提醒你，因为“聊吧”的事情，robert正在气头上，你如果一定要找，我也不阻拦。”陈莎靠在椅背上摊了摊手，姿态高傲。 听陈莎这么一说，吴恩德确实犹豫了一下。 这几天确实是千寻的多事之秋，先是血友病吧被爆出卖给了医疗机构，后来又被扒出更多被卖的疾病“聊吧”，逼得老板不得不现身道歉。 不，我相信robert还是支持我的。 回到办公室，吴恩德考虑再三，还是给老板发了封邮件。 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短短的一年半的时间，他的思考方式和行为方式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如果是以前，他根本不会考虑这么多，会直接发邮件提出诉求。 虽然千寻的老板从未因此对他表达过不满，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做事情之前开始畏首畏尾，给上面发邮件开始考虑措辞和表达，甚至发邮件的时机。 谁和谁关系好，谁和谁是死对头，发这封邮件会不会得罪谁，谁谁谁是老板的人，谁谁谁又是老板娘的人，谁谁谁通知老板娘后会不会否决老板的决定…… 邮件发出后，直到第二天，吴恩德才看到老板回的邮件。 “madeline支持战略投资部的决定，我也支持madeline的决定，这件事情不用再提了。” 把书中的某些公司名字改了一下，人物的英文名也改了一下。 第197章 升四级！(第一更) 看到robert的邮件，吴恩德恼火的差点把手机扔了。 千寻这公司得不了好！没有任何战略定力！更没有任何断腕求生的勇气！ 干什么都是起个大早赶个晚集。 所有人都知道和普天系那些骗子合作迟早出事，但没人敢去真正动刀子。 明明robert看问题的很多眼光都非常超前，但只要一做，就畏首畏尾，从不敢坚持自己的主张。 三年前，千寻就开始做人工智能，又是建立深度学习中心，又是建立迈国研究所。 结果呢？没过几个月，看到安卓市场的潜力，就坐不住了，开始投什么应用市场，搞手机助手。 19亿迈元收购一家做手机助手的公司，那东西有什么用？简直莫名其妙。 收购了又开始空降高管拆分业务，现在好像搞得一片混乱。 没多久，千团大战，又开始投o2o，搞了家千寻江米，千团大战没两个月，团购退潮，又弄一家千寻外卖，看起来风生水起，实则一地鸡毛，成本比另外两家高得多，营收却远远不如。 明明每次当面和robert聊天，都能觉得他目光非常长远，技术预判力极为强大，思路也完全正确，怎么到了实际决策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唉。 吴恩德不死心，又去找了找了两次康洋茗，结果一次秘书告诉他说carol在水调歌头和管理层开会，另一次压根都不告诉他行程，就跟他说carol没有时间。 吴恩德叹了口气，算了，等年后再说吧，这家柚子科技不拿下来，实在是很可惜，他们的平台生态已经建设的很好了，哪怕8000万迈元收购，都不会亏。 —— “别动……”江南蓁的几缕碎发沾湿额角，背对方豫跨坐，身后的尾巴摆来摆去。 想动也动不了啊。 方豫感觉自己几乎被瞬间涌入的魔网能量快要冲爆了。 是真的快要被冲爆了！ 江南蓁还没被冲爆，反而我要被冲爆了？ 这难道真的就是报应？ 这次的魔网能量怎么会这么猛烈？ 方豫原本观察了一下，自己距离16的精神力强度，只差一丝，因此在组会结束后，就找上江南蓁，让江南蓁使用扮演法，通过扮演狐妖，助自己修行。 结果，一轮的巴菲里特训练法还没结束，自己的精神力就已经突破了16个单位的强度，只待魔网能量灌输、完成生命本质提升后，他就会正式晋级四级法师！ 按照方豫总结的经验和各种典籍中的记载，偶数位的升级因为不牵涉升环的问题，只是一次小升级，无论是引导来的魔网能量，还是对生命本质的提升都没有奇数位的升级效果显著。 而哪怕是奇数位的大升级，也没有法师嫌弃能量多的，都是感觉还没爽够，提升就结束了。 可现在方豫，却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如果自己再不做点什么，百分百会像一个充满气的气球一样，砰的一声，被炸得四分五裂！ 对了，引导到其他人身上？ 生死当前，方豫也顾不得暴露的问题，努力想让如同汪洋肆溢的魔网能量往江南蓁身上灌输一些。但这些能量就像完全看不到江南蓁一样，一丝一毫都没有转移到她的身上，仍旧不停地往方豫体内挤去。 窝草！这可怎么办？ 玛德，老子拼了！ 方豫心一狠，开始引导这些狂暴的如同脱缰野马一般的魔网能量进入自己的意识之海。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行为。 这些魔网能量不同于可以被存入意识之海的魔力，无论是魔网概论还是任何其他教材，都极为严肃的提醒奥术法师在被魔网能量提升生命本质的过程中，不能将其引导进入意识之海，否则极有可能引起意识之海的崩溃。 事实上，这种提醒其实没什么用，百分之九十九的奥术法师升级时所获得的魔网能量连用来强化身体的量都不够，根本无法引导进入意识之海。 但现在方豫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你不让我引导进入意识之海，但也没告诉我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啊。 我总不能成为被魔网能量撑爆的第一个奥术法师吧？ 而且，意识之海中有魔方！ 尽管不知道魔方在这种情况下到底起不起作用，但也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方豫甫一张开意识之海，狂暴的魔网能量就像寻找到了一个宣泄口，疯狂的灌注了进去！ 魔方大爷，你可千万要起作用啊。 方豫内心祈祷，可他发现，自己的运气似乎用光了，面对涌入的魔网本源能量，魔方丝毫没有插手的意思，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悬浮在意识之海中缓慢地旋转着。 完了！ 伴随着魔网本源能量的涌入，瞬间，方豫就似乎已经预感到了意识之海的崩塌和碎裂！ 这股能量性质太特殊了，根本就不是意识之海所应该承受的。 咦？怎么回事？ 原本已经做好了面对最坏结局的方豫，猛然发现，这些狂暴的能量并没有去破坏自己的意识之海，反而向着意识之海中的一个角落奔涌而去！ 那里是………… 对了！是上次切换时那团星光凝成的四面晶体！ 上一次切换回来途中，那团被魔能爆轰爆的星光最后组成的四面晶体！ 狂暴的魔网能量就像高压水枪所喷出的水柱，向这枚晶体喷涌冲刷，而这枚晶体，也在魔网能量的冲刷下，似乎隐约出现了一些细纹！ 什么情况？ 难道…… 这些魔网能量就是冲着这枚晶体来的？ 这个晶体到底是什么东西？ 早知道就把你从意识之海中取出来就好了！ 自从上次这东西被方豫从意识之海中取出来后，方豫就发现，这个晶体根本没法收入无界信使。 在无界信使的扫描下，这东西就和不存在一样。 无界信使的确不能收进有生命的物体，但这是无界信使自己的规则限定，而不是波卡胃囊不能收入生命体。 任何被收入波卡胃囊的生物，都会丧失生命，并且灵性会被波卡胃囊吞噬，无法回归星界。 因此在大奥术时代，奥术理事会集体通过了决议，由三位传奇法师出手，修改了波卡胃囊的准入规则，所有使用波卡胃囊作为存储空间的储物道具，都无法将生命体收入其中。 这里对生命体的定义，是不包含肉眼不可见的微生物的。 但生命体只是无法收入而已，在无界信使的扫描下，还是存在的呀！ 可是这枚晶体，能看到、能摸到、能从意识之海中取出，但就是没办法被无界信使扫描到！ 因此，方豫当时只是略作把玩，就把这枚只有指甲盖大小的四面晶体重新扔回了意识之海。 一开始方豫偶尔还会关注一下这东西，但这玩意儿就像一枚透明的石头一样，毫无动静，时间长了，方豫也就不关注了。 这两周没关注它，方豫都快忘了意识之海中还有这么个东西了。 随着魔网本源能量的冲刷，这枚三角形的四面晶体上面的裂纹越来越多，就在江南蓁仰起脖子发出一声天鹅坠地般尖叫的同时，方豫意识之海中也发出了了轰的一声！ 那枚四面晶体轰然炸裂，破碎成了无数片细小的星光，而这些星光，大部分融入了方豫的意识之海，但也有很小的一小部分穿越了意识与现实的界限，被方豫的身体所吸收。 转瞬之间，方豫觉得自己身体上所有的感官似乎都被放大了无数倍！ 视觉神经、嗅觉神经、触觉神经前所未有的敏锐，虽然这种感官的放大只是一瞬，转眼就恢复了正常，但也足以让他触觉神经最敏锐的某些地方似乎回到了三年前初次的敏感。 “唔！”方豫腰眼一麻，数股比江南蓁体温还高的热流烫的她浑身发颤。 方豫根本没有注意到，一芒尚未被方豫的身体完全吸收的细小星光伴随着热流，涌向了江南蓁。 “呼~你刚刚没发现什么异常？”直到魔网能量缓缓褪去，方豫这才吐了一口气，开口询问江南蓁。 江南蓁浑身都是瑰红色，两眼无神：“什么？” 看来是没发现什么异常。 这已经是方豫第四次接受魔网对自己生命本质的提升，方豫一直很好奇，在魔网能量对自己进行生命本质提升的时候，周围的人是否也会受到类似影响？ 现在看起来，好像没人受到任何影响，无论周围的魔网能量有多浓郁，似乎也没人能感受得到，看来这种魔网能量和仙侠里的天地灵气并不是一种东西。 这次生命本质提升的异变，应该就是那枚晶体的锅。 但现在好像体会不出和此前有什么差别啊。 方豫一边琢磨，一边揪了揪江南蓁身后的尾巴。 江南蓁一阵颤抖，直翻白眼。 到底是金融圈里混过的，接受度就是高啊，论放得开，可能也就仅次于克劳迪娅。 对了，升级了，要不要去和那娘们盘盘道？ 虽然想起上次切换回来的时候发生的意外仍旧心里有些打鼓，但方豫琢磨了一下，还是决定过去看看。 “喂，快点起来吧，我还有事。”方豫推了推仍旧全身发红的江南蓁。 诶？这是什么？ 方豫的视线不由自主的集中在了江南蓁的小腹之下。 一枚红黑渐变的诡异图案缓缓从那里浮现出来。 图案中间是淡淡的粉红色，看上去像一个心形，而越往两边纹路越繁复，颜色也越来越深，一直延伸至髋骨形成两对黑色的羽翼！ 这是什么东西？ 第362章 寄生夺舍（第一更4223） 大魏文皇帝果然是人类的第一生产力。 约翰杜伊的效率真特么高，第一天下午的会还没结束呢，江南蓁连简历都没交的情况下，邮箱里面就已经收到了贝莱德的offer。 bai（ckrockalternativeinvestors）贝莱德另类投资集团对冲基金运营与合规高级副总裁。 ba “哼，想让我亲嘴还是等你赢了比赛再说吧，要是你输了比赛，哼哼，想也别想。”龙妙妙说着娇嗔的给了英俊一个白眼。 当前的情况，谁敢表态跟秦人休战，谁无疑就是所有丰戎的敌人。可如果不跟秦人休战，无疑又将再次将丰戎带入战争的漩涡。 他们自身的实力，他们都知道，如果一旦爆出来，一般的地极境武者根本无法抵挡，他们越了极限，境界不是他们所能想象的。 那些还在观看的武者瞬间屏住了呼吸，整个场面，瞬间寂静，全部剩下了粗重的喘息声。 此人名叫任问仇，便是金狮堡主任无痕的独生爱子，更是“伏魔剑”焦锋的那个唯一的朋友。 程凌芝心中怀疑了，这么平凡的自己，真的能得到他长久的感情倾注？ 程凌芝在房间里面也是听到了门铃响的，知道是肖伟他们来了，可是等了许久都没见人进来，于是只好艰难爬起来，一点点挪到了客厅，一眼就看到了堵在门口的司徒浩宇和被拦在门外的四人。 英俊的火焰温度可是很高的，在瞬间就把东方家父子的两具尸体烧成了灰烬，随后英俊又把这里的所以的尸体全都烧成了灰烬。 所以，命运就是命运，你可以努力去改变，但无论结果怎样，都是命运，因为命运是无解的。 终于，两人走到了一起。爱情本就有超越一切的魔力。这一天，芷嫣成了王的妻子，亦是灵界的王后。 伪天玄子长剑一挥，一道半月剑芒射出，天玄子举剑挡开，左手放出两个火球，一前一后袭向对方。 玄都教导神农十数年之久，二人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故此神农对玄都极为恭敬。 杨毅跑过去捡起了水晶鞋，水晶鞋触手很重，杨毅掂量了一下，起码得有两三斤，甚是精致，还真是一双水晶做的鞋子，非常的漂亮，尤其是在灯光下，稍微一晃动，就闪烁出彩色的光芒。 一个王国想要强兵，就离不开精良的武器，武器锻造离不开精铁，杨毅垂涎已久，却一直没有几会跟特利尔王朝开战，毕竟米德亲王来势汹汹，杨毅要整军备战，这个时候不宜得罪太多的人。 吹散了漠王尸骨飞灰的风，亦吹落了南境举国百姓的泪。北有大衷镇压剥削，西有蛮夷趁火打劫，骤失龙头的漠国一时陷入空前的混乱，直至漠王少不更事的独子登上王位，才勉强渐渐得以平息。 美丽也是一种武器，并且很致命，你可以不是公主，你可以不一定很有钱，但你一定要美丽，这样才会有王子看上你，如果你既不是公主又不美丽，那么做做灰姑娘的梦就得了，千万别当真，否则受伤的一定是你自己。 虽然喵哥一直高喊的解释着。但奈何李建康头也没有回的，带着图伦佐钻进了这最右边第一个传送门去了。这个时候的喵哥真的有点后悔刚才的做法了。 第198章 神性（第二更） “这特么是什么东西？” 方豫被江南蓁小腹下慢慢浮现出的诡异纹路吓了一跳。（注1） 与此同时，方豫觉得自己冥冥之中和江南蓁建立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 “喂，师姐，你没事吧？”方豫怕出事，赶忙推了推江南蓁。 江南蓁缓缓睁开眼，看向方豫的眼神中充满了完全的崇敬与服从。 还掺杂着一些勾魂的……欲念？ “主，我很好，从未像现在这么好过。”江南蓁缓缓起身，被子从身上滑落，跪伏在方豫脚下，翘起之处形成一个漂亮的桃型。 主？ 窝草！什么情况？我没用惑控类的法术啊？立场不会偏移了吧？ 方豫马上尝试切换了一下，呼，还好，洛林塔没有拒绝进入，说明立场没偏移。 再在塔内查了一些资料，发现根本没有相应的信息。 无论是这种情况，还是那个诡异的纹路，都没有任何信息能够查到。 是因为自己权限不够，还是因为这东西是在大灾变之后才出现的？ 大概率是后者。 方豫只得升级了一下无界信使，就又切换了回汉宁公馆。 看着仍旧伏在自己脚下的江南蓁，方豫犹豫了一下，对她施展了一个鉴定术。 真名：方江南蓁 信仰：方豫 种族：欲望天使（初生一阶） 说明：虔信者，被赐下0.01单位神性转生为天界生物的凡人，会顺从信仰对象的一切命令，不会质疑信仰对象的一切言行，可以为信仰对象奉献身心灵在内的一切。 能力： 欲望感知（初级）：能够模糊的感知周围人群的欲望和渴求。 诱惑之语（初级）：使用低语诱惑他人，短时间内影响他们的情绪和决定。 魅惑之光（初级）：发出迷人的光芒，吸引周围的注意力并令人对其情不自禁的产生好感与欲念。 心灵障壁：免疫5环以内的精神控制类法术。 虔诚信仰：诚心祷告时，可让信仰对象感知到其祷告内容，信仰对象可随时与其进行不受距离限制的心灵链接。 …… 看到密密麻麻的介绍，方豫的嘴里几乎能塞下一颗鸡蛋。 这特么是什么啊？ 这简直比那个忠诚镣铐都离谱好不好？ 这确定不是转生成为魅魔了吗？ 唔，好像确实有点差别，魅魔本质上是深渊生物对人类的寄生，虽然也信仰那个什么欲望之神薇儿尼丝，但并没有任何神性。 刚刚那个被魔网能量轰碎的晶体就是什么神性？ 融到自己身体里了？现在自己也有神性了？ 自己没感觉有什么变化啊。 而且江南蓁的精神力强度仍旧还是9，转生成为天界生物，怎么也应该变强点吧？怎么什么都没变强？那这个赐下的神性又有什么意义？ 赐下神性？难道说刚刚那一炮，就赐下神性了？ 以后还能不能快乐的打炮了！？ 方豫赶忙给自己也施展了一个鉴定术。 一切都很正常，四级奥术法师，16个单位的精神力强度，什么变化也没有。 除了最后增加的一行说明。 神性：1.052 方豫想了想，进入意识之海。 粗看上去，意识之海中似乎没有任何变化，但如果仔细观察，就能够发现，魔力海洋中，似乎闪烁着点点星光。 这就是所谓的神性吗？ 这是那些传奇奥术法师转生为星界生物后新搞出来的东西吧？ 这东西有什么用呢？ 方豫若有所思的看着点点星光，心念一动，点点星光飞舞，重新凝结成为一个四面体晶体！ 所不同的是，这一次方豫几乎完全可以控制这枚晶体，而这枚晶体重新凝结的一瞬间，方豫也就明白了这枚晶体到底有什么作用。 一、稳定灵性。 灵性的性质原本是活泼的、多变的，但使用这枚晶体，在进入星界的时候，可以稳定周围的灵性，避免灵性潮汐对进入星界的生物独立意识的冲刷，从而保留住独立意识，不被星界所同化。 二、控制高级信徒。 这个东西之所以被这些转生为星界生物的传奇法师称为神性，就是因为他们可以把这玩意儿通过魔网传递给自己的高级信徒。 获得了神性的高级信徒，就会彻底丧失自己一切的主动性，只要传奇法师愿意，就能够以此人为锚点，消耗大量精神力，将部分意志降临在此人身上。 但是，这东西不会提升持有者任何实力，比如原本被降临的对象是个四级牧师，那意志降临后，他仍旧还是个四级牧师。 而且，被神之意志降临后的信徒，将会损失全部的精神力，他的灵性和身体都将在神之意志抽离后迅速崩解。 神性降临的前提，就是被降临者首先得是个信仰者，如果降临对象对这个神一点都不信，压根也没法降临。 而之所以江南蓁能够承受一丝神性，转变成为虔信者，纯粹是因为之前和方豫玩字母玩的…… 要知道，字母这东西，玩的就是控制和服从。 控制和服从，又是信仰的根基。 虽然江南蓁没有对方豫献祭过精神力，但两人本身就贴在一起，根本不需要什么锚点啊，直接注入就行了啊。 而且，刚刚魔网本源能量替代了方豫原本需要消耗的精神力，这才将那一丝神性打进了她的体内，将其转变成了自己的虔诚信徒。 也就是说，现在方豫即使想要把神性注入其他人体内，也根本做不到。 精神力强度达不到要求。 这么看来，之前在切换过程中，这个神性降临下来，应该不是想要夺舍他，而是想要降临在信仰祂的克劳迪娅身上。 也就是说，这部分神性，应该就是克劳迪娅所信仰的那个欲望之神薇儿尼丝的一部分神性。 所以，江南蓁才变成什么欲望天使。 不过不要紧，可以补救。 方豫心念微动，打了个响指。 “啪！” 五体投地跪伏于地面的江南蓁瞬间趴在了地上，晕倒在地，而小腹下方的诡异纹路也缓缓的消失不见。 方豫使用这枚神性结晶，将那0.01神性收束于其心脏之中，让江南蓁遗忘了刚刚这段经历，她只会下意识的对方豫言听计从，而不记得自己已经成为所谓的欲望天使。 等等，这算不算调校成功了？ 麻蛋的，欲望之神薇儿尼丝是吧？ 吓唬老子？ 迟早有一天老子要去星界会会你。 先去找信仰你的那个克劳迪娅收点利息！ 注1：大周世界没有这个亚文化的符号。 第364章 经常小赚、少量小亏、偶尔大赚、绝不大亏（3600） “janejiang的入职已经办完了吗？好，尽快把她的签证搞定。” 罗伯特卡皮托挂断电话回到座位，心头仍旧一阵翻涌。 多少年自己心里没有这种悸动了？ 虽然多年来养尊处优的生活让他比同龄人身体更好，但他毕竟再有几个月就要六十周岁了。 年龄不饶人，他已经四五个月对女人没有任何冲 让一个本身就直来直去的种族，顾虑这顾虑那，又如何不令荆棘斑斓狼十分头疼，咒骂丧尸不已。 鹤飞真人想笑，却只能憋着。这红岩真人语不搭调，完全一副我故意给你难堪的嘴脸，实在是惹人发笑。 “你什么意思？”浑身腐烂的飞僵仲腾瞳孔一变，有些慌张的看着眼前的百里安。 所以，林彬以钱程的身体，回到游戏基地的第一件事，便是到办公室，将技术部门的主管喊了过来。 “要烧也是我给你烧！”阎十一瞪了他一眼，继续抛洒纸钱，等所有纸钱撒完，枉死城也近在眼前，可他俩也遇到了此行最大的障碍。 李真拍打着双手，其实上面并没有灰尘，可他就是嫌脏，那表情仿佛粘了屎壳郎一样的厌恶。 “切，就跟你不猥琐似的，我做过的事，你哪一件没做过？”张弥勒反口道。 他将配方仅仅抓在手中，脸色十分激动，同时不停感叹到不愧是自家公司的高层，在不经意间就解决了他困扰已久的问题。 眼前这个长相清秀，带着人畜无害的少年还是人吗，简直是一头妖孽。 秦戈哭笑不得的看着许兰不停的往自己碗里，夹着虎须肉。一大盘子肉都被自己老妈夹到了碗里。可怜的菜盘子上只剩下一些作料。 所有人，被这一吼之威，瞬间陷入呆滞，似乎失去意识般。就连天风城的城主，现在也是彻底呆立了一瞬。 散关上驻守的将士，为了防备蜀军袭击……虽然蜀军基本不会在平时挑起战争，但周军守将常规性地派出斥候在附近活动是必要的，有时候还会带回几个向导。 虎王抬起斧头，对着此人脖子就砍了过去，一股骚味从此人身上传了出来，虎王手中斧头一顿，皱着眉头又继续砍了下去。 “其实，对付你们本不需要如此的，不过，朕却想着，要早点结束战斗，所以，也就便宜你们了，受死吧。”羽皇出言，说话间，他以及他的一百零八的分身，齐齐而动，齐齐朝着金封等人杀了过来。 “你们说···如今的这种情况，会不会是某位逝界的生灵、或者是某些逝界的出现的征兆？”一阵沉默之后，凤羽倏然开口了，这般询问道。 他知道，再过一段时间，他就算是想这么安稳修炼下去，也没那时间了。 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对资金充满着渴求，也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充满着斗志，压力确实能让人奋发。 “姑娘是如何识别在下的真实身份的？”走出棺木之后，秦风盯着叶幽幽那张带有一丝邪笑的脸蛋，皱了皱眉，问道。 老徐家大概有绣花机10台，绗绣机6台，那时算是规模比较大的厂了，利润相当可观。 就在他爆力量的时候，那些海天皇朝的年轻人此刻也全都开始爆出力量了，一股股强横的魂能升腾出来，似乎下一刻，就要向着那正在和九王爷对峙的方恒冲击过去。 第199章 让子弹飞一会儿（4000字） 哈罗德贝尔维特是控制与恐惧之神卡瑟洛斯的信徒！？ 这是什么fakenews？ 方豫一脸n。 他一切换到主位面，就发现克劳迪娅遭遇到了法术反噬，吐得全身全床都是血，奄奄一息。 考虑了一下，他还是选择把克劳迪娅救了回来。 看到自己最强大的法术居然都无法奈何方豫，自己反而遭遇到了法术反噬，克劳迪娅这只魅魔立刻选择了投降。 魅魔毕竟是深渊生物与人类雌性的结合体，一般情况下，即使表面上服从，实际暗中仍旧在谋划着如何诱惑和翻盘。 但刚刚法术反噬过程中，从方豫身上传来的那股令她灵魂都感觉到战栗的气息让她根本提不起任何反抗的心思。 那是伟大的欲望之母——薇儿尼丝陛下的气息！ 这是何等的圣眷！？ 难道这个德鲁伊是欲望之母的圣眷者？ 这个长相奇怪的青年绝对不是一个德鲁伊！ 应该说，绝对不仅仅是一个德鲁伊！ 伟大的欲望之母居然把自己的圣眷者安排进了自然教会！？ 这是要向自然教会开战了吗！？ 克劳迪娅感觉自己似乎已经接触到了某些原本根本无法接触到的秘辛，兴奋得浑身都在发抖。 啊~我居然睡了薇儿尼丝陛下的圣眷者~ 面对克劳迪娅的误解，方豫自然也不会解释，反正自己德鲁伊的身份也是假的，现在多一个欲望之神的圣眷者的身份也没什么大不了。 假冒身份装逼也是一种装逼套路！爽得很！ 冒充薇儿尼丝的圣眷者，四舍五入，和牛了薇儿尼丝也没什么两样。 这个贱神，迟早让你付出代价！ “是的，吉斯冕下，我以克劳迪娅·瑟尔卡的真名起誓，刚刚说的全部都是实情。哈罗德已经进行了两次血亲祭祀，只要再有一次，就能转生成为真正的魔鬼。” 克劳迪娅柔顺的低下头，黑色的长发散在如同皎月般洁白的肩头，粉嫩的红色依稀可见。 “你又是怎么发现的？这种事情，一般来说哈罗德应该做的很隐秘吧？光明教会又怎么可能没发现？”方豫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贝尔维特家族有些核心成员已经是我的仆从。”克劳迪娅犹豫了一下，开口道。 方豫摆了摆手：“奥斯卡贝尔维特？他只是贝尔维特家族的附庸，不可能接触到这种核心秘密。” 克劳迪娅猛一抬头，如湖水般湛蓝的眼睛中满是惊讶：“您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鉴定术告诉我的。 看到方豫若无其事的神色，克劳迪娅自我攻略般的露出恍然的表情：“我糊涂了，吉斯冕下是神母的圣眷者，这一切当然瞒不过您睿智的双眼。不过，发现这件事的，并不是奥斯卡，而是我的先夫，爱德华贝尔维特。” 原来如此，这魅魔既然都能把奥斯卡变成自己的仆从，哪有放过自己丈夫的道理？怎么之前就没想到这点呢？ “爱德华并不是战死的。”克劳迪娅的语气中颇有几丝恨意，“而是死于哈罗德的血亲祭祀！” 听语气，这个魅魔对她死去的丈夫居然有真感情？ 这可真是有点不可思议。 “爱德华出征前，我在他身边放了一枚追踪之眼，我亲眼看到哈罗德封锁了红石谷，将爱德华和他手下所有的骑士都献祭给了卡瑟洛斯！” 克劳迪娅咬着牙，眼角淌出两行泪水：“我不会认错的，那就是可以转生为魔鬼的血亲祭祀！” “血亲祭祀需要向卡瑟洛斯献祭长辈、平辈、晚辈三代血亲。事情发生后，我调查过老贝尔维特伯爵的死因，那同样是一场并不激烈的战役，只是针对铁齿山地精的一次普通清扫行动，但老贝尔维特伯爵却在这次行动中失踪了。” “现在哈罗德已经完成了两次血亲祭祀，只要再有一次，他的计划就要成功了！而这一次的目标，肯定就是乔治！” 原来如此，看来这个魅魔此前说的也不全是谎言。 “至于说瞒过光明教会，这并没有那么困难，否则我们这些异类根本不可能出现在世人面前。” 克劳迪娅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 “光明教会的识破恶魔和魔鬼的手段只有圣水和圣光两种手段，只要提前在皮肤上均匀涂抹调配过的铅白粉，就能够躲过圣水和圣光的检测。” “吉斯冕下。”克劳迪娅依偎在方豫脚下，就像一只乞怜的小狗，眼神中的仇恨无法掩饰，“只要冕下能够帮助我杀掉哈罗德，以真名起誓，我和瑟尔卡世系的世代传承，都会成为您忠实的追随者。” 克劳迪娅满怀希冀的看着方豫。 原本她施法失败被反噬后，已经进入了恐惧的绝望，谁能想到，这名德鲁伊居然同样是欲望之神的信徒，并且居然还是一名可以和教团大祭司平起平坐的圣眷者！ 要知道，任何教派中，圣眷者都是极其稀少的，他们是神最宠爱的信徒，甚至被称为神之血脉。 如果这名圣眷者可以帮自己报仇，那杀掉哈罗德简直易如反掌！ 方豫听到克劳迪娅的请求，有些不置可否。 圣水和圣光吗？ 听上去似乎是某种简化版的阵营仪式法术。 不过，还是有些问题。 最大的问题就是，哈罗德不是卡瑟洛斯的信徒。 他也希望这个鲁森伯爵是邪神的信徒，这样，他就能有充足的理由动手，把鲁森这片领地从哈罗德伯爵手中抢过来，而不用担心立场偏移。 但哈罗德的确不是。 从奥密兹峰下来后，在鲁森游历的这十几天中他早就鉴定过了，不止哈罗德，连贝尔维特家族的门卫他都用鉴定术逐个检查了一遍。 无论是恶意侦测，还是鉴定术，都明晃晃的表明，哈罗德伯爵就是一个具有良好道德情操的正常人类，阵营立场非常坚定。 反倒是哈罗德身边的人，几乎被克劳迪娅渗透了接近一半，否则这魅魔也不会这么快就升到四级。 但是，刚刚克劳迪娅用真名发誓，通过追踪之眼看到了哈罗德将爱德华献祭给了卡瑟洛斯，也不可能是假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只有两种可能性。 第一，有人冒充哈罗德做了这些事情。 第二嘛…… “你似乎和爱德华感情很好啊。”方豫伸出手指，抬起克劳迪娅的下颌，“享乐、权力、操纵，欲望的满足，这些才是魅魔应该追求的东西，不是吗？” “我嫁给爱德华的第二年，乔治出生后，才觉醒了魅魔血脉。”克劳迪娅嘴唇微张，眼神妩媚，“杀掉哈罗德，鲁森和我，都是吉斯冕下您的。” 说罢，克劳迪娅把方豫的手指含进口中，轻轻的舔舐着。 —— 魅魔，不愧是魅魔！ 也就是我啊，换个人，早就成干尸了。 切换回海西的方豫心如止水，宛若大贤者。 “柚子，把这些书吃掉，然后在服务器中备份一份电子版。”方豫从无界信使中取出几百本不同的书籍，全都是克劳迪娅从贝尔维特家族藏书中拿取的。 无界信使再次升级后，容量增大到了三十立方米，能够添加的好友也增多了。 然并卵，除了自己，现在根本就没人还有无界信使。 “好的，主人。”柚子懒洋洋的飞过来，开始逐本吃书。 “咦？”吃到一半，柚子发出疑惑的声音。 “怎么了？”方豫正随手翻着一本不知道谁写的卢瓦克王国编年史，随口问道。 柚子闪了闪体内的银芒：“主人，你还记不记得默克福雷的那个皮草店掌柜杰弗洛伊曾经说过飘在天上的山？” 方豫放下手中的编年史：“当然记得，这些书里也有记载？这些山在哪里？” 柚子闪了闪：“是的，主人，我刚刚看了一本卢瓦克旅行家小施密特写的埃斯特利亚王国游记，这里面记录了漂浮在天上的山峰，就在埃斯特利亚与卢瓦克边境的纳姆比斯山脉！” “但是，我可以确定，在大奥术时代，书中地图所标注的地区，并没有这座距离地面足足超过百米的浮空山。”柚子的语气非常笃定。 纳姆比斯山脉啊。 距离鲁森1200公里，距离柯伯尔900公里。 等到把鲁森的事情解决了，就去那里看看。 升到5级，就能购买奥术飞行器了。 方豫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 “老板！出大事了！我正要给你打电话！” 方豫刚一到柚子科技，就看到公司里所有人都在议论着什么，华泽成更是一脸严肃的捧着ipad跑过来。 “这是今天刚刚刊发的《nature》，上面刊载了一篇重磅文章，古狗收购的deepmind发的，正好和我们的研究撞车了。我们应该早些公布橘子大模型击败古杰的消息的！”华泽成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方豫眉头一皱，接过ipad，翻了翻。 这是一篇名为《通过深度神经网络和树搜索掌握围棋游戏》的文章。 文中先是介绍了一下如何使用价值网络评判棋盘位置，随后又介绍了一种将蒙特卡洛模拟与价值策略网络相结合的算法。 但这并不是重点。 重点是，deepmind使用这种算法，开发了一款名为alphago的人工智能程序，在使用了1202个cpu和176个gpu的情况下，5:0击败了欧洲围棋冠军范辉！ 这是人工智能首次在无障碍全尺寸棋盘上击败人类职业棋手！ “这个消息今天已经爆炸了！”华泽成一脸的沮丧，“如果我们现在公布橘子大模型的话，效果肯定没有前几天公布更好，老板，我们真的应该早点公布的！” 看到这个消息，方豫其实也有点后悔，早知道就不该听占筮术的，当时公布就对了。 即使古狗的deepmind是在十月份就击败了职业棋手，但他为了发nature没公布啊，只要自己先公布了，而且击败的又是世界第一棋手，那到时候柚子科技仍旧会是人工智能领域的执牛耳者。 但现在如果再公布，多少有些拾人牙慧的意思。 就算到时候大周国内会因为爱国热情吹捧一阵，但那些跪族们肯定少不了冷嘲热讽。 “换皮人工智能。” “要不是古狗开源，这家小公司能搞出来？” “又是一个骗补助的。” 方豫想都能想到，到时候会有多少这种言论冒出来。 等等！ 刚想到这里，方豫脑中灵光一闪。 原来是这样！ 难怪占筮术认为现在不是公布的时机呢。 “不要紧，我们该做什么还做什么。”方豫不动声色的把ipad递给华泽成。 华泽成急道：“老板，真不能再等了，消息越等越不值钱！据说alphago还要挑战更强的棋手，如果它到时候也击败了古杰，或者击败了同等级的棋手，我们就真的被动了！” “原本我们至少可以做第一个击败史上最强棋士的人工智能，但现在，我们即使公布出去，也成了第二。人们永远都会记得第一，没人会记得第二！您别和我提什么乔戈里峰，那东西就是个网络梗！” 方豫呵呵一笑：“就算不是第一，也不一定没人记住。阿尔卑斯山最高峰海拔才四千八百米，全世界都知道，可比昆仑山脉有名多了吧。” 华泽成目瞪口呆，这不就是狡辩吗？ 方豫拍了拍华泽成的肩膀：“华老师，这不是狡辩，橘子大模型击败古杰，是在非正式的对局里，即使传出去了也照样会有人不认可。而且deepmind在十月份就已经完成了和范辉的对局，无论怎么样，在宣传上，我们都是被动的。” 方豫虽然说的有些道理，但华泽成仍旧很心痛：“就算这样，如果当初公布了，也比现在公布强啊，要是等到alphago击败了更强的棋士，我们再公布就更没有意义了！” 方豫意味深长：“哦？是这样吗？” 华泽成一愣，什么意思？ “华老师，你觉得橘子大模型的棋力，如果和目前的alphago比起来，谁更强？” “你觉得即使一两个月后，经过了数次迭代学习的alphago击败了人类围棋至强者，可是它能击败橘子大模型吗？” “让子弹飞一会儿。” “有时候，做一个拯救世界的英雄，远比做毁灭世界的魔王收益更大。” 总算写完了，今天卡得我啊，也不知道为什么状态这么差。 今天就这4000了，明天正常两更6000字。如果时间允许，就8000。 第200章 一次吃个饱（第一更） 哐啷啷。 两枚筊杯先后落地。 一平一凹。 果然。 方豫脸上露出喜悦的神色。 自己猜的果然没错。 换种问法，就连续掷出了三个圣杯。 对于卜筮术来说，这种是或不是的问题，是准确率最高的一种。 卜筮术是一个仪式法术，需要用到占卜工具，任何工具都可以，既能是古老的龟壳与铜钱，也能是塔罗牌或者水晶球，甚至可以抽签。 只要是有占卜意味的工具都可以，越贵施法效果越好。 方豫之所以选择筊杯，纯粹因为工具简单。 而且，这对筊杯，是纯金的，贵，足足两公斤，所以绝对准。 用占筮术确认了决策的正确性后，方豫把筊杯收起，这才和公司里所有人打了声招呼，开车离开，汪小雅还在四季酒店等他呢。 太塌马冷了，今年冬天比去年冷多了，全球变暖？暖你个姥姥！ 虽然已经不畏寒暑，但这不代表方豫丧失了对温度的感知，只不过无论寒冷还是炙热，都很难对他造成生理性的伤害而已。 如果冷热都不知道了，那不就是神经坏死了吗。 方豫这两天做了个实验，基本上塑火术所召唤出的火焰，短期接触中，对他基本已经没有任何伤害了。 而燃气灶1300度的边焰，也至少要烧一分钟，才能把他的表皮烧焦一点，而体内强大的恢复能力，在组织液尚未通过真皮层微血管形成水泡的时候，就能够快速的修复细胞，在三分钟之内就能够彻底恢复被烫伤的组织。 而对于寒冷，方豫直接用手接触过液氮，在莱顿弗罗斯特效应消失后，他能够感到皮肤组织在顽强的抵抗冰晶，至少三分钟之内，液氮-196度的低温没有对他的手部皮肤造成不可逆的伤害，只是冻得稍稍有些发红。 不说超人，至少比美国队长厉害了吧？ 方豫一进四季套房，就被汪小雅按在沙发上了。 “你……” “别说话，唔……哈……真好……” “都怪你，告诉你停一下的。”汪小雅看着几乎已经被浸透的布艺沙发，恨恨的拧了一把方豫，“被客房部看到，多丢脸啊。” 不管一个人有多么和光同尘，在很多不经意的小细节中也能看出从小的成长环境对处事方式的影响。 例如，汪小雅遇到这种事情，第一时间想到的根本不是要赔偿四季这套价值十二万的沙发，而是丢脸。 但若是汪庆正、于嘉丽这样的创一代，就算再有钱，第一时间也会想到这套沙发要赔多少钱，能不能不赔。 汪小雅半个多月前就已经搬出了金域豪庭，一转身，就住进了同一栋楼的四季酒店。 金域豪庭本身就是四季托管的公寓大平层，四季在这里也有30多套客房，其实和金域豪庭就在一栋楼里，只不过一层大堂的入口不同，电梯也不同。 “协议全部都签完了？我看这个消息传出来后，安森的股价昨天上午大跌8.5%，你爸和你前公公就没什么反应？”方豫把动都不想动的汪小雅抱进浴缸。 “他们之前就预料到了吧，我估计现在就是想趁股价下跌趁机吸纳一波，然后再出公告，说汪家与高家的一致行动协议在到期日后将自动展期，再把股价拉上来。”汪小雅闭着眼蜷缩在方豫胸口，体会着悠长的余韵。 “这俩老登心真脏。”方豫撇了撇嘴，颇为看不起这种简单粗暴的割韭菜行为。 方豫降妖前悄悄向汪小雅施展了一个“炼精化气”，现在看上去，效果不错。 否则正常状态下，汪小雅根本承受不住他目前的生命本质冲击。 这个法术是方豫从三环生命法术“生命转化”的模型结构中所获得的灵感，使用橘子大模型模拟构建新的法术模型所创建的一个生命学派二环法术。 这个法术可以帮助方豫的好姐姐好妹妹们，通过与方豫的交流，吸收一些精华，缓慢的提升自身的生命本质。 这其实是方豫真正意义上第一次从无到有创造属于自己的法术。 之前无论是看破寄点还是魔石，其实本质上都是对已有模型的改造，而“炼精化气”这个法术，则只是借鉴了“生命转化”的一些思路，整体架构则完全是方豫提出设想后，用橘子大模型搭建出来的！ 艾德里安阿卡尼能做到的事情，我一样也能做得到。 自小到大，方豫都是个不服输的人。 看到艾德里安阿卡尼基于奇思妙想创造出的诸多法术，方豫还是首次有一种在自己重视的领域内被人碾压天赋的感觉。 你能创造出财富法术，老子一样也能创造出属于自己的法术体系！ “看破寄点”只是小试牛刀，而“炼精化气”就是这个体系建立的开始！ 方豫踌躇满志。 “那你和你妈也不用躲到迈国那么长时间吧？你爸他不敢把你们怎么样，这个月大a两次熔断，资本市场一片风声鹤唳，他这个时候闹婚变，就怕到时候不是只跌8.5%的问题喽。” 方豫哗啦一声从浴缸中站起身，拿起旁边的浴巾随便擦了擦，又拿了一条新浴巾，把汪小雅也拽起来，把浴巾裹到汪小雅身上。 “才不是为了躲我爸。”汪小雅白了方豫一眼，“还不是要和爱莎裘谈合作推广的事情，你以为我想去那么久？。” 爱莎裘是迈国上流社会少有的亚裔名媛，老公裘信周三十年前就是是餐饮大亨和艺术品收藏家，和很多好莱坞明星以及富豪圈层都非常熟悉。 大周不少富豪去到迈国，都以能够参加爱莎裘组织的各种趴体为荣，主要就是因为爱莎裘在洛杉矶的人脉和影响力。 望舒泪现在的海外订单确实增长速度很快，但在迈国这个最大的市场却迟迟没有真正得到突破，目前每月销往迈国的订单连一千瓶都不到。 要知道，顶奢护肤品市场，迈国是大周的五倍不止！ 于嘉丽和汪小雅商量过后，认为还是要在迈国复制望舒泪在大周的发展策略，那样的话，就必须在当地上流圈层中发展一个合作伙伴。 爱莎裘就是非常好的一个选择。 爱莎裘——好莱坞——互联网新贵——老钱。 这就是于嘉丽给望舒泪设定的迈国上流圈层拓展路线。 而爱莎裘本身也对望舒泪很感兴趣，她在大周的朋友送给她一瓶后，她只是使用了几次，就成为了望舒泪的忠实用户。 因此，爱莎裘主动邀请汪氏母女去参加她未来一个月在洛杉矶举办的四场party和两场慈善晚宴。 “那你们什么时候动身？”方豫刚穿上一件t恤，就被汪小雅又扒了下来。 “包的金鹿的公务机，后天就出发。”汪小雅又坐了上去，声音像从嗓子眼中挤出来似的。 方豫嘿嘿一笑：“我说呢，原来是想要一次吃个饱啊。” 第二百章了，感慨一下。 昨天莫名其妙就卡文了，不是卡情节，情节有，是突然之间骚不起来了，不知道怎么回事。 于是跟特么写大纲似的，把这段情节写完了。 原本这一段是要写六章大约一万八千字的，中间又会有两个小爽点和一个小勾子，还会再出现一个人物，但不知道怎么回事，越写越别扭，气得我整体删了。 写作状态真塌马是个玄学啊。 这一章之后，粉红体系就正式亮相了。 谁也没想到，主角是粉红体系的开创者吧？ 嘿嘿嘿。 今天争取三更，如果只有两更，也别见怪，状态突然下滑，正在调整。 第201章 你们可以追她哦（第二更） 小学同学聚会、初中同学聚会、高中同学聚会、小学死党聚会、中学死党聚会、西关中学国立学子联谊会…… 有些去外地上学的学生，暑假未必会回家，家里条件好点的可能去旅游，差点的可能会去打工，但寒假几乎没有人会不回家的。 毕竟要回家过年啊。 而对于当代部分大学生来说，寒假，就是在不停的聚会。 方豫，就是这部分大学生之一。 毕竟同学聚会这种场合，装逼的机会多啊。 只可惜，方豫一直心心念的扮猪吃虎套路，到现在都没成功实行过一次。 这群同学，基本都对他的底细了如指掌，愣是一个装逼打脸的机会都没给他，搞的方豫非常不爽。 尤其是今天，这个西关中学国立学子联谊会，来的都是他们高中这一届考到国立的学生和他们在学校里谈的对象，足足四十多人，愣是没一个和方豫关系差的。 由于太过了解，这帮坏逼只要聊到方豫有可能装逼的桥段就会迅速转移话题。 而且，由于今天是周思乔生日，黄翔陪周思乔过生日去了，也没来，就更少了个捧哏的。 “诶？对了，你们谁查教务系统了？分数出来了吗？”化工学院的胡江波突然想起来，今天基本上最后一天考试的那几门课也该出成绩了。 这几门课出了成绩后，每个专业各自的分数排名也就出来了。 进了大学后，许多学生比高中时更看重排名。 毕竟高中时期，竞争对手其实是全市的学生，在班里排名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全市能排上好名次。 而大学就不一样了，无论是找工作还是保研，在专业里能排第几，可是和未来的待遇息息相关的。 “咳，老胡，说话注意点。”胡江波身边的韩笑咳嗽了一声，示意胡江波别给方豫装逼的机会。 这俩人都是方豫当初的同班同学兼死党，现在一个在国立的化工学院读化学工程，一个在医学院读临床五加三。 其中胡江波还是方豫的小学同班，后来中学时不在一个学校，到了高中，又都考到一起去了。 胡江波和韩笑的专业都在东郊新校区，距离国立西关校区三十多公里，平时更多都是微信联系，一个学期也见不了几次面。 胡江波眼睛一瞪，冲一个女生的方向努了努嘴，嘿嘿笑道：“怕啥？上学期的他们金融学专业第一还在那坐着呢，轮不到专业第三的嚣张。” 那女生正是方豫同专业的同学，也是当年高中时方豫隔壁班的学霸，蒋丹莹。 蒋丹莹高三的时候算不上美女，事实上，高三啊，还是重点中学，哪有什么美女，全都蓬头垢面肤色暗沉，蒋丹莹自然也不例外。 上大学后，多少好了点，但蒋丹莹仍旧没在衣着打扮上下什么工夫，看起来和高中时期感觉没什么两样。 蒋丹莹在经院就是内卷的代名词，最大的爱好就是学习。到了大学，比高中时学习还刻苦，几乎每天都在自习室学到两点。 这样的努力不可能没有结果，大一暑假时，蒋丹莹以断崖式领先的优势力压包括方豫在内的所有人，以十年内最高绩点分获取专业第一的桂冠。 到了大二，蒋丹莹仍旧我行我素，每天在自习室学的更用功。 反观方豫呢？一会儿去打球，一会儿又去加入什么课题组，看着就没用功读书，怎么可能考得过蒋丹莹。 “坐在那的是本学期的专业第二。”方豫拎起一根足有半斤肉的大串，心怀大慰，看着胡江波吭哧就啃了一口。 麻痹的等了一个多小时，才等到这么一个装逼的机会，容易吗？ “第二？蒋丹莹第二？那谁能是你们专业第一？”胡江波的声音有点大，那边自己一个人默默吃串的蒋丹莹也不由得把目光转了过来。 胡江波说完就后悔了，啪的给了自己一个嘴巴，马上转移话题，“今天这个三鞭一花做的不行，胡椒味太重了。” 话音刚落，就看到蒋丹莹端着一杯啤酒走了过来。 “蒋丹莹，不好意思啊，刚才不是那个意思……”胡江波脸色讪讪的。 “方豫。”蒋丹莹根本没看胡江波，一脸认真的看着方豫，“听说你和沈舒窈在谈恋爱，是真的吗？” ？？？什么情况？胡江波和韩笑面面相觑，蒋丹莹这种学霸怎么突然来问方豫这个？ 难不成…… 不可能不可能，这种女人，根本不可能对男生感兴趣。 等等！这根本不是重点，她说的什么？方豫在和沈舒窈谈恋爱？ 学校里最有名的沈舒窈？校庆晚会的主持？被称为国立第一校花的沈舒窈？ 这个狗日的！ 真是该死啊！ 千防万防，居然还是让他装成功了。 金融学明明是理科，为什么还和那些文科在西关校区啊？为什么我们就必须和一群理科的傻老爷们在东郊校区！？ 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两人面目狰狞的看着方豫。 不得不说，虽然陆嘉言在经院内部和沈舒窈各有拥趸，但宅女毕竟比不过擅长交际的绿茶妹妹，整个学校知道沈舒窈的，远超陆嘉言。 “假的。”方豫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 原来是假的，还好，还好。胡江波和韩笑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似乎松了一口气。 蒋丹莹听到面不改色，只是哦了一声，随后毫不犹豫道：“那你能做我的男朋友吗？” 噗！咳咳咳咳咳！ 胡江波和韩笑一口啤酒就从鼻子呛了出来。 他们倒不是嫉妒蒋丹莹主动向方豫表白，而是惊讶。 蒋丹莹喜欢方豫？真的假的？完全看不出来啊。 而且，这表情也不像表白吧？ 方豫想了想，也直截了当：“不能。” 蒋丹莹又是哦的一声，仍旧面不改色，拿着啤酒和方豫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你们聊，我回去了。”蒋丹莹礼貌的冲三人点了点头。 ？？？ 到底啥情况？ 能来个正常人给我们解释一下吗？ 胡江波和韩笑头上的问号都快显形了。 “蒋丹莹，你让我做你男朋友是想问我学习方法吧？”方豫想了一下，叫住刚刚转身的蒋丹莹。 蒋丹莹眼睛一亮：“你成绩提高的这么快，肯定有特别的方法对不对？” 方豫神色严肃：“很简单，我每天都会抽出一小时做高强度运动，同时，会严格控制每日的脂肪和糖分摄入，补充膳食纤维，确保胃肠道健康。” “运动让我精力充沛，在做课题之余，还有了更充足的精力去复习功课。” 蒋丹莹听得很认真，一边听，还一边拿出手机打开备忘录记笔记。 “没了？”蒋丹莹记完，看了一眼方豫。 方豫点点头：“还有一条，但可能不适合你。” 蒋丹莹也不追问，点点头，认真道：“谢谢。” 方豫一脸正气：“不客气。” 看到蒋丹莹再次礼貌的点头致谢转身离去，胡江波和韩笑一脸纳闷的表情。 刚刚自己看到了什么？ 这是正常人类的对话吗？ “你高中时每天都运动一个半小时吧？也没见你能考过蒋丹莹啊。你是不是骗她呢？”胡江波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 方豫鄙视的看了一眼胡江波，接着啃串：“我可一句假话都没说，我现在每天运动时间从一个半小时减到了一个小时，多出了三十分钟的学习时间，成绩当然就就变好了。” 艹！真特么不当人子！ 太他妈生草了！ 不过，蒋丹莹如果每天能抽出一个小时运动，说不定对她还真是好事。 这狗日的真踏马会啊。 “诶？刚才蒋丹莹问你是不是和沈舒窈谈恋爱，你和沈舒窈很熟？没谈的话，寒假期间叫出来一起玩，介绍一下啊。”韩笑一脸的热切。 方豫摇摇头：“不用。” 不用？什么不用？ “不用，你们马上就认识了。” 方豫冲包间外努了努嘴。 胡江波和韩笑抬头往包厢门口一看，两名站在美女堆里也照样出挑的少女正一边争执着，一边询问服务员鹏程万里包厢在哪。 一名少女留着褐色的荷叶头，两只杏眼顾盼生姿，红嫩的小嘴唇始终带着笑容，看起来就是那么亲切。 大冬天的，穿着大衣还都能看出身材很好，露在大衣外的两条小腿笔直，再向上…………不能写了。 而另外一名黑长直少女则是冷艳异常，看上去比刘亦菲还适合演小龙女。 沈舒窈？那个女生是……好眼熟，学校论坛里看到过，群里也看到过，想不起来叫什么了。 “抱歉，抱歉，来晚了，刚忙完。对了，今天已经通知所有人都放假了，一直到正月十六，年货也都发完了。” “啊，你好你好，我是沈舒窈，嗯嗯，是呢，对啊，我也是经院的，高中？我是富华的。” “真的呀？宁宁我们很熟啊，原来和你是初中同学，真巧。” “啊，不好意思，我开车来的，不能喝酒。” “方豫，我想吃那个，给我夹一块好不好？”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给你擦。” “不会啊，你们高中氛围很好啊，我们学校国立的学生就没有这么团结。” “她啊，她是方豫的表妹，还是单身，你们可以追她哦。” 上一章又被审核修改了。 不过写作状态逐渐调整回来一点了，还得再找一找感觉，感觉这次调整完，应该写作能力水平又会螺旋上升了。 第202章 “你是陆佳佳？”（第三更） “上半场我陪他去参加饭局，下半场他陪我去高中舞会，跟你有什么关系？”沈舒窈一边开车，一边怒气冲冲的怼坐在副驾驶的陆嘉言。 这些日子她是真快被气疯了，论手段，她有自信一百个陆嘉言也比不过她，这个面瘫女连笑都不会，拿什么和她斗？ 结果呢？ 谁能想到甭管她用什么手段，陆嘉言就跟学了九阳真经似的，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 反正你要是欺负我，我就找哥哥打小报告。 任你千路来，我只一路回。 我不会笑，但我会嘤嘤嘤。 原本她计划的蛮好，今天学校正式放假了，方豫也给柚子科技集体放假到正月十六，她正好可以邀请方豫去参加她们高中的新年舞会。 可方豫告诉他，今天正好他们高中读国立的学生也在搞聚餐，沈舒窈灵机一动，趁势提出和方豫先一起参加西关国立校友聚会，再一起去和她参加她们富华的新年舞会。 沈舒窈这么做，当然也是有用意的。 和上次她对方豫实行“童年入侵”一样，这一次她准备做的就是“坦白局”。 这个坦白局不是自己坦白喜欢方豫，而是指通过更多的了解方豫的过去，把话题引向让方豫讲解他以前的感情经历或过往。 想要让一个人真正的爱上自己，那就必须至少要满足两点：一，性吸引力；二，深度关系。 仅仅只有性吸引力，那就是跑友，而仅仅只有深度关系，那就是朋友。 只有两者结合在一起，才是一段真正完整的爱情。 沈舒窈对自己的性吸引力非常自信，此前她也曾注意到方豫偶尔产生的反应。 现在欠缺的，就是和方豫的深度关系。 所谓深度关系，指的就是心理上的亲密和没有缘由的信任。 虽然她现在在方豫的公司工作，看上去方豫非常信任她，也和她很亲密，但这种信任和亲密并没有突破“暧昧的熟人”这个程度。 想要真正获得心理上的亲密关系，其实也是有套路的。 最简单的套路就是“坦白局”。 借助某一个契机，主动邀请对方讲述其过去的感情经历或生活过往，探听对方内心深处的秘密，让对方把布局者当成一个可信赖的倾诉对象。 不用担心对方不想聊，担心对方拒绝。四年前哈佛大学博士、现在的普林斯顿的心理学助理教授戴安娜塔米尔曾经有过一次著名的实验。 实验探测到，人在谈论自己时中脑边缘系统的活跃程度，比饿极了吃顿饱饭或与异性共赴云端还要高。 而中脑边缘系统的活跃，是人脑的一种奖励机制。 也就是说，人类在谈论自己时所获得的快感，几乎是自然条件下最高的。 当时研究团队甚至设立了金钱奖励，谈论自己给的钱最少，谈论他人中等，谈论时事最高。 结果发现，人们宁愿少赚16.9%的钱，也要谈论自己。 因此，几乎不会有人拒绝谈论自己，除非他对布局者仍有比较强的戒备心理。 当他倾诉完了，最简单的深度关系就已经建立起来了。 如果再加上性吸引力，那么，一段美好的爱情萌芽就已经出现在双方之间。 注意，还没完，当对方谈论完自己后，布局者一定要紧跟上一件事情，就是对等自爆。 布局者也要真心诚意的自爆出一些过往，一定要爆出自己和对方特别相似的地方。 这种相似的地方，一定不要仅仅局限在性格、爱好上面，而是要尽量集中在经历上。 对方遇到过渣男，那布局者就要遇到过渣女。 哪怕没遇到过，也要举一个身边朋友的例子。 有了共同类似的经历，可以将彼此的心理距离进一步拉近，对方对布局者的感情依赖也就会更深一些。 这时候，对方会把和布局者共同谈论内心这件事，不自觉的将它转化为内心深处对布局者的信任。 哪怕布局者一件让他信任的事情都没做，他的心理上也会毫无缘由的对布局者产生亲密和信赖感。 神奇吧。 沈舒窈设想的非常好，今天和方豫的同学接触后，晚上舞会，她就要喝点酒，然后主动问方豫和这些同学的过往，这时方豫也见过了她的高中同学，她再自爆一下和这些同学有哪些经历。 有机会的话，双方对视一分钟，增加化学反应；没机会的话，那就借助舞会，形成短暂的战壕效应，和方豫一起跳一支技惊四座的舞蹈，构建双方的“共同经历”，进一步加深他对自己的亲密和信赖感。 可是！可是！ 怎么身边就多了这么一个搅屎棍呢！？ 方豫是当着她们两个人的面说的晚上要去同学聚会，结果最后陆嘉言也非要跟着，不同意她跟着她就嘤嘤嘤。 烦死了！ 沈舒窈牙都快咬碎了，感觉陆嘉言简直比口腔溃疡时的厌氧菌还让人讨厌。 “你这个人还真搞笑，我来参加哥哥的同学聚会，和你又有什么关系？”陆嘉言皱了皱鼻子，扭过脸去，不看沈舒窈。 沈舒窈恶寒：“你能不能别叫方豫哥哥？我要是方豫，早就恶心坏了。到了，下车！你不下车？正好，那我自己过去了。” 陆嘉言赶忙解安全带：“谁说我不下车？可惜你不是哥哥，再恶心也没用，你这个坏女人休想把我的小胖……哼！总之，我表哥去哪我去哪，你管不着。” 两人进了“人生一串”后仍旧在吵，引得餐厅的服务员都在侧目，这两个美女是不是在拍电视剧啊？ 问清楚了方豫他们所在的“鹏程万里”包间在哪，两人进去后，这才刷的一下停止了争吵，一左一右坐到了方豫边上。 原本坐在方豫右边的是韩笑，沈舒窈只是策略的摘了一下包，韩笑就马上下意识的给沈舒窈让了个位置。 而坐在方豫左边的，则是现在数院的一个同学，高中时和方豫不同班，但都参加过奥赛集训。 陆嘉言没有沈舒窈那么多小技巧，只是冷冷的看着这名数院的弱鸡，弱鸡只坚持了五秒钟，就给陆嘉言腾了个地方。 这种场合下，显然就成为了沈舒窈的主场，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没多久，方豫此前的这些死党们就把方豫在高中的光荣经历漏了个遍。 拆了两个隔断，能够容纳三个十六人台的大包间，就方豫这一桌最热闹。 “沈同学，和你一起来的这位美女是……好眼熟啊，也是咱们学校的吧？”胡江波不敢和陆嘉言搭话，悄悄询问沈舒窈。 “她啊，她是方豫的表妹，还是单身，也是我们经院的，陆嘉言，听过没？你们可以追她哦。”沈舒窈眨了眨眼睛。 “陆嘉言……陆嘉言……好熟悉……”胡江波偷偷看着陆嘉言，“绝对以前在哪里见到过。” “你不也是单身？”陆嘉言小脸绷得冷冰冰的，“你是觉得备胎太多，想要祸水东引吗？” 听到陆嘉言反唇相讥，沈舒窈勃然大怒。 这个陆嘉言，只要方豫在，战斗力马上爆表，难道方豫给她加了什么buff？ 还没等沈舒窈反击，她旁边的胡江波突然一拍桌子，把她吓了一跳。 “陆佳佳！小狐狸陆佳佳！平安一小的陆佳佳对不对？”胡江波一脸激动，“你二年级时不是转学了吗？你什么时候成方豫表妹了？现在也在国立？改名字了？” “小狐狸陆佳佳？”方豫一愣，转头看了一眼陆嘉言，便宜表妹的面容逐渐和小时候那个总是皱着一张脸的双马尾小女孩重叠了起来。 “小狐狸？为什么管她叫小狐狸？”沈舒窈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主要是她不知道方豫和胡江波也是小学同学，只当胡江波和陆嘉言在小时候认识，心想这不是巧了吗，赶紧把这个面瘫女推出去。 胡江波兴高采烈：“当时她特别喜欢给我们打小报告，总告老师。有一天我们有篇课外读物，叫《爱打小报告的小狐狸》，于是我们就管她叫小狐狸了。” 她现在也爱打小报告！！！ 沈舒窈听得都快笑死了，这个面瘫女，哈哈，也有今天。 “不是，不是我打的小报告，不，我不是陆佳佳，哎呀~”陆嘉言刚想跑，就被方豫攥住了手腕。 “你是陆佳佳？”方豫挑了挑眉。 “表哥……”陆嘉言嗫嚅道，“你听我解释……” 随即，陆嘉言心思一转，不对啊，我解释什么啊，我就是陆佳佳又怎么了？有什么好心虚的？ 但再看看方豫似笑非笑的表情，陆嘉言就是感觉自己在没理由的心虚。 “陆佳佳，我问你。”方豫狠狠的盯着陆嘉言。 陆嘉言心里发毛，他表情好可怕，他到底要问什么啊？ 好想逃，好想逃，好想逃。 “二年级时，我和王明轩两个人逃课去水月溪抓麦穗鱼，是不是你告诉六老师的？” “快说！是不是你告的状！？” “你知不知道，那天我被我妈揍惨了！” 方豫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瞬间就想起了小学一二年级的悲惨生活。 三更！一共接近9000字，我太牛逼了！ 求月票！！！！！！还差一百多票就到一千票了，必须得求个票！ 叩首！ 睡觉！！！ 第203章 摩天轮（第一更4000字） “你知不知道，那天我被我妈揍惨了！”方豫想起这件事就气不打一处来。 当时是二年级下半学期期末，方豫从家里带了个鱼钩，王明轩挖了十几条蚯蚓，两人一合计，就逃课跑到学校不远的水月溪去钓麦穗鱼去了。 原本周二下午也没有课，只是各个兴趣小组的社团活动，两人找其他同学打了个掩护，原本万无一失，结果两人刚下了钩子，眼看着麦穗就要咬钩，就被班主任六老师追到河边给抓回去了。 这还有啥可说的，肯定请家长呗。 陈宛瑜把方豫这一顿揍啊，竹条都抽断了两根。 揍的不是他逃学，而是去河边钓鱼。 那些年每年都有小孩儿去河边玩溺水的，这要是不狠打一顿长长记性，还不一定闯出什么祸来呢。 铭心刻骨啊，现在想起那顿揍，方豫都感觉屁股上火辣辣的。 等他回了学校，气势汹汹的想找陆佳佳对质到底是不是她告老师的，结果陆佳佳居然已经休学了。 这个便宜表妹居然就是当年爱打小报告的陆佳佳？ 你知道你给一个年仅七岁多的小男生留下什么样的心理伤害吗？ 哈哈，那你可算是落到我手心里了，当年我屁股上挨的板子，非一下不少的找回来不可！ “啊？”陆嘉言傻眼，怎么也没想到方豫居然问的是这个。 都十几年了，至于这么记仇吗？ “肯定是你，六老师是你姑姑，你要不告诉她，她怎么知道的？”方豫挑了挑眉。 陆嘉言张口结舌：“我、我不知道啊。” 正在这时，沈舒窈突然发出了“啊！”的一声，原本被方豫和陆嘉言这种小猪佩奇式的对话吸引了注意力的众人这才发现，沈舒窈捂着手指，一脸痛苦的表情。 “怎么了？”方豫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来。 沈舒窈眼泪汪汪：“刚刚想给你涮两片手切羊肉，手指不小心烫到了，你看。” 只见沈舒窈白嫩的左手无名指手指肚上，被烫出了一个大水泡。 陆嘉言看方豫注意力被转移走了，悄悄松了口气。 沈舒窈这个坏女人居然会主动给她解围？人还怪好的哩。 但看到方豫拉起沈舒窈的手，一脸心疼的表情，陆嘉言恍然大悟。 果然是为了勾引哥哥，还是个坏女人。 但现在她又不敢说话，只能目视方豫拉着沈舒窈出包厢去外面处理烫伤。 “怎么这么不小心？”方豫赶忙拉着沈舒窈的手跑到盥洗台，用冷水大量的冲烫伤的部位，随后才掏出“治疗轻伤”的药膏，给沈舒窈手指上的水泡涂了一下。 沈舒窈被烫伤当然是故意的。 方豫和陆嘉言是小学同学！？ 沈舒窈感觉自己的心攸的一下揪了起来，巨大的危机感瞬间降临。 是小学同学这件事本身不重要，小学同学多了，也没见有几个成了情侣的。 这种原本已经有了暧昧苗头，却又突然发现对方原来是自己的“青梅竹马”或“童年对头”的戏码才重要。 “失散多年”、“失而复得”之所以能够成为各种言情女频经久不衰的的桥段，就是因为这种戏剧化的过程本就能够挑动人的情绪神经，让人的感情产生微妙的化学反应。 原本可能只是稍有好感，但只要加上一层“失散多年”的滤镜，马上就会给人一种“上天注定”的感觉，挑动多巴胺和内啡肽的生成，让人进入一种“爱情”状态。 沈舒窈当然没把这些东西理论化，但作为一名天赋型选手，她本能的意识到，胜负的天平在向陆嘉言的方向偏移。 她只是小时候可能和方豫见过而已，陆嘉言可是货真价实失散多年的小学同学欢喜冤家！ 还有比这更“童年入侵”的么？ 必须得做点什么！ 沈舒窈突然想起当天和方豫吃啫啫煲的时候手指被烫伤的那一下，看到桌子中间烧的正旺的木炭铜锅，心一横，手指就伸了过去。 套路不怕重复，有用就行。 “一会儿我不想去舞会了。”沈舒窈看着方豫，眼波流转。 原本她打算带方豫去参加高中舞会，她高中时期有几个舔狗直到现在还都在追她，到时候看到她和方豫这么亲密，肯定会有舔狗跳出来，到时候自己旗帜鲜明的切割舔狗力挺方豫，又能刷一波好感度不说，还能顺势把“战壕效应”挖的更深一点。 就算陆嘉言这个跟屁虫跟着去也不要紧，这是光明正大的阳谋。 但现在，可不行了啊。 一顿饭的工夫，居然吃出个失散多年的欢喜冤家来，这时候方豫的注意力更多的都在陆嘉言身上，舔狗们看到这种情况未必会心生嫉妒过来挑衅，到时候这些舔狗围在她身边，反而给方豫和陆嘉言两人创造了叙旧的机会。 “不去舞会？我无所谓啊，你想去哪里？”方豫仔细的给沈舒窈涂抹好药膏，随口问道。 沈舒窈贝齿轻咬：“我想去坐摩天轮。” 方豫手里动作一顿：“好啊，什么时候去？” 沈舒窈的眼睛亮晶晶的：“现在就去！” 看着沈舒窈的眼睛，方豫心里噗通了一声。 去坐摩天轮？而且还是现在就去？ 这可是近乎于直球了啊，沈舒窈。 在所有游乐设施里，如果要挑选一个最能代表恋爱关系的，那就一定是摩天轮。 想一想，转一圈至少二十分钟到半个小时的摩天轮，密闭空间，又是高空。 密室效应、吊桥效应、浪漫效应，近乎拉满，可操作空间极大。 当然，前提条件是吊舱里只有两个人。 而如果现在去，大概率他们两个人还真能独占一个吊舱。 方豫目光微闪，点头：“好，那就现在去。” 说罢，拉着沈舒窈就重新回到包间。 “我先送舒窈回去哈，你们慢慢吃，开学学校见。”方豫也不啰嗦，拎起自己的外套，又帮沈舒窈把大衣穿上。 “哥哥，我跟你一起走。”不出意料的，陆嘉言赶忙跟上。 沈舒窈对此早有预料，只是扫了陆嘉言一眼，什么都没说。 胡江波和韩笑等人面面相觑。 这狗币过分了啊。 别的有女朋友的，最多带个女朋友来，你这狗日的为了装逼，居然带经院最漂亮的两个女生过来！ 而且看样子好像还是这两个女生主动的！ 真塌马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哥哥，真不是我告的状，相信我嘛，好不好~”刚走出“人生一串”，陆嘉言就拉着方豫的衣角，眨着两只大眼睛，可怜巴巴道。 沈舒窈没喝酒，可以开车。方豫主动坐到副驾驶，陆嘉言只好不情不愿的坐到了中排右边的独立座位上。 “陆佳佳，你家住哪？地址发过来，先把你送回去。”方豫回过头，翻了个白眼。 陆嘉言嘤嘤嘤：“你说话不算数！我也要去参加舞会！不是早就说好了吗？你们怎么这样？” “我们不去舞会了，改了，所以先把你放回去。”方豫不动声色。 陆嘉言心里咯噔一下，脱口而出：“改成什么了？” 沈舒窈吸了口气，扭头微笑：“去坐摩天轮，怎么，你也要去？” 看到沈舒窈的笑容，陆嘉言瞬间就发现笑里藏刀这句成语原来不是比喻，而是白描。 危险危险危险。 肯定有问题！ 陆嘉言的直觉告诉她，今晚绝对不能让沈舒窈和方豫独处，否则肯定得出事！ “啊，我早就想坐摩天轮了~”陆嘉言跟随直觉做出选择。 你这个恶毒女配，我早就知道你不怀好意了！ 那么多女主都因为大意，让你们这些恶毒女配钻了空子，我可没那么傻。 一瞬间，傅文佩、林品如、钮钴禄怜儿等无数先辈从陆嘉言脑子中如走马灯一样闪过。 “方豫，既然嘉言也要去，那就一起吧。”沈舒窈眼中寒芒一闪而过。 窝草，沈舒窈不会想把陆嘉言从摩天轮上推下来吧？ 怎么可能？摩天轮吊舱都是全封闭的，想推也没法推啊。 “好吧，陆佳佳，咱们这事儿没完，就算钓麦穗鱼这事不是你告的老师，之前我们和陈飞昂打架、拔巴基气门芯的事肯定也是你告六老师的。你最好端正态度，坦白从宽，争取宽大处理。”方豫哼了一声，松了松口。 当他知道陆嘉言就是小时候的陆佳佳的时候，也是蛮惊讶的，心里确实有种峰回路转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异样感觉 “你们和陈飞昂打架是我告诉我大姑的，但你们拔巴老师自行车气门芯的事情真的不是我说的。”陆嘉言瘪着嘴委屈道，“陈飞昂当时多厉害啊，比你高了快一头，四年级的都打不过他，如果不告诉老师，你肯定得被打死。” “巴老师气门芯的事情，是经常跟你们一起玩的那个叫什么飞的？李高飞？不对，是李鸿飞，他向巴老师告的密，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们就因为我姑姑是班主任，什么坏事都往我身上推，我解释你们又不信，还揪我辫子，呜呜呜~” 这个巴老师是方豫小学时的自然课老师，由于姓巴，又长了个红鼻头，方豫他们就给这老师起了个巴基的外号。 巴基动不动就让学生罚站，还是那种站到教室外面一罚就是一节课的罚站。 结果有一天方豫被罚的时候，就跑到教职工停车场把他的气门芯给拔了。 哎呦？李鸿飞告的密？ 没想到今天居然还破解了一桩悬案，麻蛋的，李鸿飞好像就在小学群里，回头得治他一下。 “那你后来转学，就是因为得病了吗？”方豫也很好奇，这些年陆嘉言到底干什么去了，怎么休学后就没回来。 陆嘉言抽了抽鼻子：“当时新镐的儿童医院在这方面最权威，我妈那时候正好也在新镐，这个病治起来很麻烦，时不时就要去医院，为了不耽误上学，我爸妈就给我办了新镐的借读，直到小升初考试我才回来考的。” 原来如此啊。 沈舒窈抿着嘴，把车开的飞快。 “哇，好漂亮啊，之前从来没觉得海西之星有这么漂亮。”一下车，陆嘉言看着一百三十多米高的摩天轮，仰头雀跃。 她现在的心情好极了，虽然刚刚被小学同学认出来有些措手不及，但回过神来后，她马上就意识到，自己的小胖子终于知道她是谁了！ 这就是我们的羁绊呀！ 方豫去买了三张票，带着陆嘉言和沈舒窈穿过被栏杆隔了几折的排队大厅，来到了吊舱平台上。 大冷天的，排队的人确实不多，大多数都是情侣，三个人也如愿以偿的独占了一个可以容纳12人的360度观景吊舱。 “摩天轮好慢啊，这么久才升了几十米，什么时候能到顶啊？”陆嘉言跪在座椅上，双手扒着栏杆，透过吊舱的透明围壁看着外面。 “慢一点，才能看到更多的风景。”这也是方豫第一次坐海西之星，估计是因为大风降温的关系，今天空气质量还不错，海西璀璨的夜景清晰可见。 “上升时，总会希望摩天轮快一点到最高点，但到了最高点，又会希望摩天轮转的更慢一点。”沈舒窈目光复杂的看着窗外。 “是啊，所以不要着急，该到达的顶点终归会到达，无论上升还是下降，都只是必须经过的一个阶段。看，我小时候就住那边，就现在已经被拆了，那里现在是第一医院。”方豫随口道。 不要着急吗？ 也许是吧。 不过，我不想再等了，也不想再失去了。 我想要的，我会自己把他拿过来！ “方豫。”沈舒窈突然拉了一下方豫的手。 “嗯？”方豫侧过身体，低头看着沈舒窈。 她的心跳的很快啊，她在颤抖？ 沈舒窈深吸一口气，两只手臂抬起，环住方豫的脖子，身体和方豫紧贴，踮起脚尖，温热的气息喷在方豫的口鼻处。 “我喜欢你。” 柔嫩温润的唇珠略带颤抖却异常坚决的印在方豫的嘴唇上。 咻~啪！ 十点整，海西之星广场例行燃放起了整点烟花，一丛璀璨的烟火在全透明的吊舱外炸裂，光芒映在拥吻的两个人身上。 你！你！你！你们在干什么！？ 陆嘉言仿若五雷轰顶。 求月票！！！！！ 第370章 两个白浅打擂台（6087） 6月21日，新镐，cbd华贸中心。 “杨小姐，曾总，慢走。”两名中年男子面带微笑的把大蜜蜜和曾佳送到电梯口。 “好的，明总、徐总，二位留步。” 穿着一件真丝连衣裙的大蜜蜜弯腰屈膝，姿态非常低的和两个四十大几岁的中年男子挥了挥手，这才和曾佳两人转身走进电梯。 看到电梯门关上，明 6月21日，新镐，cbd华贸中心。 “杨小姐，曾总，慢走。”两名中年男子面带微笑的把大蜜蜜和曾佳送到电梯口。 “好的，明总、徐总，二位留步。” 穿着一件真丝连衣裙的大蜜蜜弯腰屈膝，姿态非常低的和两个四十大几岁的中年男子挥了挥手，这才和曾佳两人转身走进电梯。 看到电梯门关上，明 身边血红色的第一魂环闪耀，雷神之枪显现而出，随后又是无数紫金色的光点汇聚而来，让这柄长约三米六的雷神之枪也等比例地扩大，出现在了徐紫煌右手的掌控之中。 她知道，天云令的号令范围，跟它的颜色深浅，是有着极大关系的。 秦扬忍不住拍手叫绝。如此大胆却又有创意的布局，深得他的喜欢。虽然这个赌局赢面不大，可一旦赌赢了，收益绝对是值得的。 他们对于士兵非常的苛刻，可是士兵也是能够理解，就是那一句话，现在的流汗，就是为了在战场上少流血。他们这么会责怪卫修他们呢？卫修和霍陵确实是非常有才能。 可惜的是，没有多久，陆陆续续都是数猛将带着残兵归来，浑身浴血，让薛仁贵等人心惊不已。 布下结界，鲲开始打坐入定，那一团青色的雾气盘桓在她眉心，她慢慢引导那些青龙之力进入意识海。 现在许墨成了锦弦娱乐的艺人，那个app又是锦弦科技的，让许墨去代言，简直就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他发现他对于自己的终生大事还没有做出过考虑。那颗沉寂的心开始变得躁动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了一幅幅画面。 见孙庭芳发话，其他人自然不再多说。秦扬还需要再好好休息一夜，既然已经制定了计策，就不需要再反复无常，浪费时间，众人随后散去，各自回到房间。 二十年来，虎霄营的管营将军都是三王爷的亲信。由于背后有皇亲关照，虎霄营也是楚军里唯一个不受限于万人建制的大营。 或许政治家坐到了最高的位置，不管他当初的本性如何，思考更多的便是未来。 作为成名已久的上忍，浩介也是拥有外号的忍者，常被敌人称作“甩尾曼”。 林帝和千馨，仿佛远离他们的存在，无论他们怎么样调整帧数，依然是无法在摄像机看到他们的样子。 他现在才反应过来，唐风他们的目的，不光是要害他，而是要把手伸向整个唐氏集团。 对于另外两家商会的打压，她近来可是有些焦头烂额了，好在义母还是一如既往的支持自己! “想什么时候见面都可以，琉璃你到时候可以多去初中部看看璃乃。”本多一裕看向琉璃，认真地说道。 贾冲团的那些玩家，原本开始冲锋，要厮杀，现在都像被美杜莎的眼睛扫过，变成了石像似的，俱都僵在了原地。 一来，宁海市的地下盘口被人给抢了，这么大一块蛋糕让人分了去，他心里哪能舒服。 只见他双手合十，片刻后，忽然从手掌之中变出了一只墨绿色的灵鼠。 安亦萱尴尬了。她说过，店里的事情由张军处理，可她没想到张军处理得这么彻底，连安装工培训都帮她处理了。 虽然她自己是真的很想回去看看，但是她却在纠结现在到底该不该带着齐天寿回去，她并不清楚当初杀死她母亲的凶手修为如何。 第204章 吉尼斯世界纪录收录的最长单词（第二更） 沉迷于霸总的陆嘉言从未想过，自己人生中第一次的恋爱实践，竟然就是堪比林品如的地狱难度。 她的对手，可比只敢在背后穿品如衣服的艾莉强悍多了。 她的对象，也比只会说你好x啊的洪世贤渣多了。 洪世贤至少还知道愧疚，方豫则完全做到了逻辑自洽知行合一，从未对自己的行为产生过任何质疑。 死渣男！狗男女！ 你！你！你！你们在干什么！！！！！！ 沈舒窈！你不讲武德！ 表哥，赶快把这个女人推开啊！ 啊啊啊，你怎么真的亲上了！ 我生气了！！！ 哄不好的那种！ 呜呜呜，你居然还把这个坏女人抱得这么紧。 我、我不理你了…… 沈舒窈，你这个坏女人！当面绿我！呜呜呜~ 我不要当牛头人啦~好丑的~ 陆嘉言张着嘴，浑身颤抖，但就是动不了，也说不出话。 她现在才知道，刚刚沈舒窈的笑容代表着什么—— ——终极残杀。 不，我才不要把哥哥让给你。 他是二年级就保护过我的小胖子，是在学校里多次给我解围的表哥，更是用神奇的药品把我从死神手中救回来，给了我第二次生命的好哥哥。 我不会把他让给你！ 绝不！ 陆嘉言的脸上已经全部都是泪水。 模糊的视线中，陆嘉言看到两人终于分开，她站起身，没有任何犹豫，挡住沈舒窈伸向方豫面庞的右手，另一只手在方豫胸前一推，把方豫推倒在座椅上。 哥哥是我的！ 陆嘉言向前一扑，双手捧住方豫的脸颊，义无反顾的吻了下去。 —— 沈舒窈搂着方豫的脖子，嘴唇紧紧贴着，脑中一片空白，以前看各种科普文章学到的经验在刚刚的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甚至都忘了如何呼吸。 接下来该怎么办？好像是要伸？怎么伸？他要是不张嘴怎么办？ 我的心跳的好快…… 沈舒窈生涩的轻轻顶出舌尖，就感觉自己小巧的舌尖被一团温热有力的包裹住，僵硬的舌尖在灵活而轻柔的挑动下逐渐放松了起来。 在她提出和方豫来摩天轮的时候，最根本的目的确实是当着陆嘉言的面宣誓主权。 陆嘉言和方豫的“青梅竹马”让她觉得，不能再继续等下去了，否则未来变数会更大。 因此她才会同意陆嘉言一起跟来，只有让陆嘉言当面看到她和方豫的关系，陆嘉言才有可能死心。 否则即使自己付出更多，这个面瘫女最多就是痛苦一下，说不定没一两天就决定重整旗鼓，又蹦蹦跶跶的出现在二人面前。 只有当着她的面彻底击垮她，才能尽量减少后患！ 对不起了，陆嘉言，这是你逼我的。 她清楚，这一步踏出后，她和方豫之间最美好的暧昧阶段就过去了，更意味着她输掉了这场战争。 因为她先动心了，这是一场谁先动心，谁就沦为俘虏的战争。 但当她的搂住方豫脖子的那一刻，她突然发现，这些都不重要了。 什么陆嘉言，什么胜负成败，都不重要了。 我投降了。 我不想再忍耐下去了。 沈舒窈闭着眼忘情的投入在自己的初问之中，口鼻中感受到的全部都是方豫的味道。 沈舒窈是有点洁癖的，她的床单是美美给她一周一洗，以前在影视剧中看到类似的镜头，她都很不理解，难道这些人真的不嫌脏吗？ 哪怕再喜欢，但两个人的口舌之争，直接接触…… 呃，想想就感觉很难接受。 但现在，她才知道，原来对喜欢的人，是根本不会有任何洁癖的。 原来，这就是情不自禁。 沈舒窈感觉自己已经晕了，似乎已经感受不到外界的存在，也忘记了自己是在摩天轮上，更忘记了旁边的陆嘉言，她能感受到的，只有和她面对面方豫和自己几乎已经快要爆炸的心脏。 哦，还有那股不停向下的暖流。 又是这种感觉。 啊，好舒服。 啊，好难受。 沈舒窈不自觉的开始交叉双腿，呼吸变得愈发急促，口鼻处也愈发湿热。 正在她愈发忘我的时候，却感到方豫突然松开了她。 沈舒窈睁开眼，迷离的看着方豫，伸出手刚想摸摸方豫的脸，一只纤细瘦长的手却抢在她前面按在了方豫左脸之上，紧接着，一个眼眶都哭红了的冷艳少女一下子就把方豫推在了座位上，搂住方豫的脖子就a了上去。 陆嘉言？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你疯了！？ 沈舒窈这才反应过来，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 在碰到沈舒窈嘴唇的一瞬间，方豫就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表妹干得漂亮！ 回头奖励你吃鸡。 沈舒窈谈不上有什么技术，但正是这种独有的少女气息让方豫更加投入。 而且，论硬件，沈舒窈的确是顶级的。 对于很多经验丰富的男人来说，往往只是对一个女人上下打量一番，就能对她的硬件水平评判个八九不离十，更不用说口舌之争了。 有些时候，甚至能判断出套内户型。 虽然不一定百分百准确，但百分之九十的准确率是肯定能达到的。 绝品！肯定是绝品！ 但尽管如此，方豫也仅仅只是一只胳膊环在沈舒窈的腰背处提供支撑，另一只手垫在沈舒窈的后脑处。 两只手都是规规矩矩的，没有丝毫逾矩。 逐渐的，他感觉到沈舒窈的身体越来越热，两腿也在不自觉的交叉磨蹭。 差不多了。 要不然一会儿便宜表妹那边就不好处理了。 方豫心中暗忖，轻轻松开沈舒窈，抬起头，刚想说话，余光就看到旁边的陆嘉言也把手伸向自己的脸庞。 难道是要打我耳光？我躲还是不躲？ 方豫还在琢磨，就感到陆嘉言先是把手放在他的脸上，紧跟着就是用力一推，方豫顺势坐在座椅上，却看到陆嘉言一点犹豫都没有，脸蛋直接就凑过来了。 不是，表妹，你这是要反攻倒算吗？ 这可是在摩天轮里！ 还有十几分钟就要下去了！ 你怎么就突然a起来了？你不是一直都是嘤嘤怪吗？这不是你的风格啊。 唔……小嘴有点凉，还有点咸，这是眼泪？ 不会是鼻涕吧？ 感觉好像比沈舒窈还紧张，舌头都僵了，算了算了，表哥还是教教你吧。 你看啊，这个字母念b，跟我念，波一，诶，对了。 这个呢，这个念flinaucinihilipilification，意思是“被认定为毫无用处的行动或习惯”，这可是吉尼斯世界纪录收录的最长非科学专有单词哦，记住了吗？ 没记住？那表哥再写一遍啊。 flinaucinihilipilification。 这次记住了吗？ 咦咦咦？ 你怎么扭起来了？ “哥、哥哥，我、我想去卫生间……”陆嘉言同样双眼迷离，脸色通红。 方豫低头看了一下距离最顶端还有十几米距离的舱外， 我自己觉得这两章写的真好啊。 看来写作状态是真玄学，天上一脚地下一脚。 这两章对得起塑造了这么久的沈舒窈和陆嘉言的人物弧光。 求月票！！！ 以上是最初的作者的话，现在我只想说，好累，审核的我已经快麻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通过，又到底哪里违规了。 第205章 明白了（第一更） “吱~嗤~” 摩天轮的吊舱门打开，方豫看二女都不迈步，皱了皱眉头。 总不能再坐一圈儿吧？ “走吧。” 眼看着吊舱就要驶出等待区了，方豫只得一个胳膊搂一个，把二人搂出吊舱。 旁边摩天轮的运营人员眼睛瞪得跟鸡蛋似的。 窝草！这年轻人！窝草！ 真是早生了二十年啊，现在这风气都这么开放了吗？ 当然不是，你们那个时代更开放，就是没对你开放。 所以，你早生二十年也没用，你那一代，照样有左拥右抱的。 “舒窈，把车钥匙给我，我把你们送回去。”方豫找沈舒窈要来车钥匙，“你们两个家住哪？先送谁？” “先送她！”二女异口同声，随后相互对视一眼，两人视线交错，空气中似乎都被电出了臭氧的味道。 方豫叹了口气，也不和她们两个废话，把两个人都塞进gl8中排座椅。 “你们两个，回去都好好反省一下。”方豫沉着脸，“陆佳佳，先送你，别废话，给我地址！刚才你妈都给你来了三次电话了。” 陆嘉言委委屈屈的把家里住址发给了方豫。 沈舒窈总算感觉出了一口气，恨恨的盯了一眼陆嘉言。 她现在才明白，那些沉迷在爱情中的男男女女，怎么会这么不理智。 明明自己爱的人是个渣男或渣女，明明是他们的老公或老婆主动出轨甚至是主动勾引别人，这些人却不恨自己的爱人，反而对同为受害者的竞争对手恨得咬牙切齿。 社会新闻上，经常会出现女子暴打小三，丈夫怒杀黄毛的剧情，却很少出现连自己的另一半一起杀一起打的。 不是没有，是很少。 这完全是一种争夺交配权的本能。 雄性和雌性在争夺交配权上使用的手段又是完全不同的。 根据伦施法则，在雄性与雌性数量比例相差不大的哺乳类动物中，雄性体型比雌性更大的生物，往往是雄性竞争的结果。 雄性会通过直接竞争和间接竞争来获取领地和交配权，但无论是直接竞争还是间接竞争，炫耀武力都是最重要的一步。 胜利者理所当然地得到与雌性的交配权，作为战利品的雌性在这方面没有太多选择的余地，也不太可能会反抗，而它们的态度，往往也无关紧要。 但这并不意味着雌性之间是没有竞争的，因为它们同样需要通过竞争获得繁殖资源，因此，雌性的择偶倾向更容易受到资源变动分布的影响，它们扩展自身交配优势的方式更倾向于展现自己的繁育力。 从本质上说，商女不知亡国恨是有科学道理的，雌性本身就对部族兴衰没有什么感知，对于它们来说，无非就是一群强大的雄性被另一群更强大的雄性所征服驱逐杀戮而已。 上千万年以来的生物进化，莫不如此。 相比“国家”这个诞生了不过几千年的概念来说，千万年来基因选择的力量更加强大。 沈舒窈同样也是雌性，更是一个完美按照雌性进化方向进行进化的雌性。 “慕强”是基因刻在沈舒窈体内的魔咒，而“雌竞”则是基因给沈舒窈留下的能力。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方豫并不是那种传统意义上的好男人，但却仍旧被方豫所吸引，如同飞蛾扑火一般，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现在。 哪怕到了这个时候，哪怕她知道方豫就是不主动不承认不拒绝的三不渣男，她也没办法讨厌方豫。只会因为自身的骄傲而对自己的妥协与屈辱感到愤怒，然后再把愤怒转移到竞争对手身上。 她甚至还会考虑，如果自己太过分，会不会修罗场，让方豫难做。 修罗场？ 呵呵。 开玩笑，我修罗王怕什么修罗场？要是怕，还会把你和陆嘉言都安排在柚子科技？ 只有那些玷污海王名声的感情骗子才害怕修罗场。 我方豫行得正坐得端，老老实实做事，堂堂正正做人，问心无愧，又怎么可能会怕什么修罗场？ 而对于两女之间目前的紧张状态，他更是没放在心上。 你们也未免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了，用不了多久，你们就能知道为什么六国合纵才能抵抗暴秦的入侵。 因为暴秦太大也太强了，六国单独任何一国面对秦国都得被干死。 二十多米的攻城锤，哪是一般的城门受得了的？ 盖失强援不能独完，正好帮你们复习一下六国论。 方豫看了一眼陆嘉言发过来的地址，好家伙，水语花城，几年前万方刚开始干房地产的时候和红城地产在平江合作开发的一个高档小区。 原来是自家客户啊。 那今天自己被强吻，就算是给客户提供增值服务了。 把陆嘉言送到小区入口，看着陆嘉言一步三回头的进了小区后，方豫没有开车去沈舒窈家，而是从车上下来，点了支大周，抽了两口，就扔在地上踩灭了。 “我……”沈舒窈也从车上下来，站在方豫身边，刚要说话，却被方豫一下子打断了。 “我早就想这样了。”方豫一把搂过沈舒窈的纤腰，一低头，沈舒窈只觉得自己又重新进入了迷乱的状态。 明明方豫嘴里还有很重的烟草味，但沈舒窈丝毫没有感觉到讨厌，她只觉得自己又快要炸裂了。 “我也是……”沈舒窈搂着方豫，感觉鼻子酸酸的，从五岁开始，她几乎就没再流过一滴眼泪，私下更是看不起陆嘉言这种动不动就哭鼻子的嘤嘤怪。 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又变成了那个趴在爸爸怀里哭泣要糖吃的四岁小姑娘。 而方豫的强势，更是让她提不起任何反抗的心思。 “我喜欢你。”沈舒窈带着鼻音，像是在对方豫说，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我也是。”方豫没有丝毫犹豫就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在感情上，他从不说谎，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但是你也喜欢她，是么？”沈舒窈仰起脸，泪眼婆娑的望着方豫。 方豫沉默了一下，沈舒窈凄然一笑。 “三个人的感情太拥挤了，虽然我喜欢你，但我不……” “啪！” “啊！” 沈舒窈刚刚酝酿完感情，想要说点煽情台词，就感觉腰下腿上被重重的拍了一下。 “你、你做什么……” 一股异样的情绪从沈舒窈的心口涌向全身。 “你是我的，明白吗？”方豫毫不客气的又是一巴掌。 “啊！” “明白吗？” “啊！” “明不明白？说话！” “明、明白了……” “明白了什么？” “我、我是你的……” 第206章 封口费（第二更） 方豫并不喜欢寒假，天太冷，人们穿的就多，社会活动减少，干啥都不方便。 于是，初二一过，方豫就干脆带上唐雨妃和柚子，跑到涯州度了个假。 不得不说，今年的春晚是真难看啊，有史以来最难看一届。看了四十分钟，方豫就忍不住飞到天上放烟花去了。 刚上飞机，柚子就发现头等舱倒数第二排戴墨镜和口罩的一个女人是它这些日子以来魂牵梦萦的高雯，于是死活央求方豫带它和高雯合个影。 “人家叫热巴，不叫高雯，再说了，你就是个球，让人家拿着拍照能拍出什么来？”方豫一边通过埃瑟朗之核吐槽着，一边还是拿着柚子往后面走。 这电视剧还是他在柚子看的时候随便瞟了两眼，对电视剧里面的高雯印象也蛮深的，但现在实际一看，太瘦了，瘦的都脱相了。 “呃，不好意思，别误会，你能和这个球合个影吗？”方豫熬不住柚子的央求，把柚子递给头等舱第二排的一名漂亮女生。 这女生长得是挺漂亮，就是一脸疲态，脸上仔细看还有不少痘坑，不算方豫的菜。 痘坑？ 看来望舒泪还有很多市场没覆盖啊，很明显眼前的女明星就没用望舒泪，要是用了，不会是这个皮肤状态。 不过，汪小雅先跑迈国市场是对的，只要能占领迈国市场，以这群国内明星崇洋媚外的意思，买起来绝对比好莱坞明星都起劲。 女生一愣，为难的看了一眼柚子：“不好意思啊，公司不允许和产品合照。” 其实在大飞机的头等舱遇到明星的几率还是蛮大的，而且要合影签名之类的也比较容易，一般明星不会甩太难看的脸色。 尤其过年这个时候海航飞涯州的头等舱，基本都是全价票，往返三万多，两个人就是六万。 更何况现在这女生也不算什么大明星，只是一个角色刚刚火起来，未来怎么样，还不知道呢。 “好的，打扰了。”方豫点点头，扭头就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听到了吗？产品。”方豫嘿嘿一笑，再看柚子，已经伤心的蓝透了。 “主人，她居然说我是产品……呜呜呜，我不喜欢她了，呜呜呜~”柚子发出悲伤的哭声，都哭出音了。 旁边的唐雨妃特别惊讶，这个能变色的水晶球还能发声音？ “不好意思先生，您的蓝牙音响在飞机起飞阶段不能使用。当然，最好整个飞行过程都不要使用，以免影响其他乘客。”一名空姐听到声音，袅袅婷婷的走过来，蹲在方豫身边带着亲切而又热情的表情，提醒方豫遵守飞行安全守则。 方豫啪的拍了一下手中的水晶球：“不好意思啊，刚刚忘了关掉蓝牙了。蓝牙音箱，哈哈哈哈哈。” 空姐根本不明白方豫在乐什么，只是跟着赔笑。 再看柚子，由蓝转红，看着都快爆炸了。 “我是伟大的约尔兹教授！不是什么蓝牙音箱！”柚子无声地大喊，“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方豫自己已经憋笑憋得的快岔气了，正想要吸口气压一压，就看到那个叫热巴的女明星重新戴上口罩，墨镜倒是没戴，走了过来。 “你好。”热巴犹豫着跟方豫和唐雨妃打了个招呼。 “刚刚我和经纪人沟通了一下，虽然不能合影，但我可以给您一张to签剧照，您看可以吗？”热巴低声道。 这男生好高啊，他坐着我都不需要弯腰。 这个时候去涯州坐头等舱，说明家境蛮好的，而且长得也不错，要是进圈的话，说不定也能火起来。 方豫一愣，随后笑道：“那可太谢谢了，能给我张高雯的剧照吗？我替我朋友要的，他很喜欢你。” 热巴也悄悄松了口气，刚刚这个男生过来的时候，她感受到了特别强的压迫感，不自觉的就想同意他的要求，所以才会和经纪人协商，能不能给个签名照。 “当然当然，我这全都是高雯的。”热巴赶忙掏出已经准备好的照片，“这张可以吗？啊，你也要扒着车门这张啊，你朋友叫什么名字？” “你就写to约尔兹教授吧。”方豫眨了眨眼睛。 “约尔兹教授？”热巴感觉有点为难，“呃，怎么拼？” 方豫笑道：“周文就行，什么文字都可以，没事。” 热巴松了口气，龙飞凤舞的在照片背面签了个名字，还特意备注了一句：to约尔兹教授，祝您学术顺利。 方豫拿过来一看，嚯，名字那几个字是一个字也不认识。 要不是方豫通过埃瑟朗之核压制了一下，柚子现在的橘色光芒都能当灯泡了。 “这个水晶球看起来挺漂亮的，可惜我们艺人身上都有代言，不好意思啊。”热巴又再次致歉了一下。 方豫笑着摆摆手，热巴见状，也松了口气，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你不跟过去再聊几句？”唐雨妃阴阳怪气，“说不定还能和明星传传绯闻呢。” 方豫认真的考虑了一下：“算了，要是她老板还凑活，她太瘦。” 唐雨妃不了解娱乐圈：“她老板是谁？” 方豫嘿嘿：“杨蜜啊，不过你身材也不比杨蜜差，考不考虑去娱乐圈发展发展？我捧你，到时候你也带资进组，嘎嘎乱改剧本。” “呸！”唐雨妃脸一红，放平座椅，拉上毯子装睡。 “快给我！主人快把照片给我！”柚子在方豫的脑海里大喊，“啊，我果然没喜欢错她，她真是一个既美丽又善良的女孩子啊。” 方豫忍不住翻个白眼，再好的女生，进了这个圈子，也不可能独善其身。 这不是什么人品好坏的问题，是人性。 把柚子和照片都放到背包里，让它自己在背包里稀罕去。 躺在唐雨妃边上，方豫才想起来，今天的巴菲里特训练法还没做呢。 “不要！”听了方豫在耳边说的话，唐雨妃洁白的脸蛋上泛起一抹晕红。 “我先过去，一会儿你去找我哈。”方豫没给唐雨妃进一步拒绝的机会，站起身就进了后面的卫生间。 唐雨妃犹豫了半天，看头等舱的其他人似乎也都在玩手机看杂志还有戴上眼罩睡觉的，于是咬了咬嘴唇，也朝卫生间走去。 诶？这不是刚刚那个男生旁边的女生吗？ 倒数第二排的热巴距离卫生间比较近，看到唐雨妃也进了卫生间，不由得有些诧异。 刚刚那个男生进去了还没出来吧？他刚过去的时候还冲我笑了一下。 啊！难道…… 热巴突然觉得有些兴奋。 胆子太大了吧？ 热巴随手翻着一本杂志，翻来翻去看了几遍，都快二十分钟了，两个人居然还没出来。 “嘶~”这么厉害吗？难不成在飞机上还能热身？ 又等了十几分钟，卫生间的门才咔的响了一声。 热巴赶忙用杂志把脸挡住，但又忍不住偷看，眼睛刚从杂志上方露出来，就正好和方豫对视个满眼，眼睁睁的看着方豫冲自己露出一口白牙的笑了一下。 “啊！”热巴赶忙把杂志提了上去，重新把脸遮住。 “嘘，别告诉别人哦。”方豫对热巴做了个嘘的表情，随手扔给热巴一瓶望舒泪，“送你了，封口费。” 本文不是娱乐文，基本不会出现什么明星，只是作为背景稍稍带一下。 第207章 新体系的0环戏法（第一更） 这次万米高空上的修炼，让方豫注意到一个问题。 做巴菲里特训练时，精神力是与魔网节点保持连接的。但现在是在高速运动状态下啊，空间在快速变化，但为什么感知中魔网节点似乎与自己的距离并没有产生任何变化呢？ 真是好奇怪。 方豫问了下柚子，柚子干脆利落的说不知道。 “不知道？奥法联合会连这么基础的研究都没搞清楚吗？”方豫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超过一万三千年的奥术历史，持续千年的大奥术时代，一直都在研究魔网，结果居然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没搞清楚？ “基础的才是最难的，我的主人，你们蓝星不也是到现在为止基本粒子到底有哪些，基本粒子之间的相互作用也没搞明白原理吗？” “搞清楚的，也只是一些现象，奥术的基础研究，本身就是根据现象，不停地提出推论、验证推论、推翻推论、再提出、再验证，直到彻底证明的过程。” “而即使证明了一个现象，这个现象背后的原理到底是什么，就又会产生新的问题。” “从这一点上说，无论是奥术，还是科学，研究都是永无止境的。奥法联合会没搞明白已经链接的魔网节点为什么不受移动速度的影响这个问题并不稀奇。” 柚子心不在焉的回答着，通过埃瑟朗之核，方豫能够感受到，这货正在背包里用法师之手拿着热巴的签名剧照傻乐呢。 “她说我是一个漂亮的水晶球，嘿嘿嘿嘿，主人，我真的很漂亮对吧？” 方豫脸一黑，这傻球真特么成了脑残粉了。 出机场时，方豫才再次切身体会了一下什么是脑残粉。 这几年粉丝经济越来越热闹，开启者就是十一年前的超级女声。 方豫记得母亲去世时正好是超女最火的那年，当时陈宛瑜已经病重住院，方豫那个暑假每天都要和方大强去医院陪妈妈。 这帮狂热的粉丝在人流密集的地点四处拉票，就连肿瘤医院门口都有这群人的身影。 因此，方豫对粉丝这个群体一点好感也没有。 好家伙，才演了几个角色的二三线小明星，接机的阵势这个大啊。 从行李提取出口走出来的一瞬间，也不知道从哪冒出那么多人，乌央乌央的就挤了过来，大部分都是59式轻坦，也有部分99式主战坦克，还有几个是失传已久的虎式重坦。 有献花的，有送礼的，几十个热情粉丝一拥而上，把出口堵得水泄不通。 仔细看一下，里面居然还有几个男的，有的男的是坦克的舔狗，有的看着就像娘娘们们的细狗。 步坦炮协同，作战理念还挺先进。 “让让，让让。”方豫拎着一个三十寸的拉杆箱，同样戴着墨镜，护着唐雨妃，从装甲集团军中突围而出。 “挤什么挤啊，赶着投胎啊，真讨厌！”一名至少二百二的圆滚滚举着手机往前冲，踩了方豫一脚不道歉不说，还猛翻白眼，张嘴就是骂骂咧咧。 方豫挑了挑眉，抬手打个响指，给了她一个前几天刚刚修改自咒术学派0环戏法“虫群孳生”的新戏法。 原本的虫群孳生，攻击性还是蛮强的，施展之后，法术目标身上出现的虫子会把目标咬个半死，至少大病一场。 在方豫看来，这么强的效果，反而限制了这些法术的使用频率和适用场景。 如果对方只是小错，就施以可能丢掉性命的惩戒，未免有些过于严苛了。 因此，他按照虫群孳生的法术模型，限制了这个戏法的生效范围和虫群种类，重新优化构建了一个新戏法——“滴虫孳生”。 顺便还搞了一个二环法术“群体滴虫孳生”。 对于不尊重奥术法师的凡人加以适度的惩戒，不违反任何阵营的立场。 这个惩戒适度吗？ 那可太适度了。 几乎不掉什么生命值的戏法，哪怕到了大奥术时代，其他的奥术法师也得夸一句仁慈。 0环戏法是新体系法术的根基啊，以后还得多创造一些新体系的0环戏法。 方豫充满了拓展奥术边界的使命感。 谁让自己是这个世界上仅剩的奥术法师了呢。 圆滚滚骂完之后，突然觉得自己（y）区域有点痒，也没在意，继续举着手机尖叫，可没过几分钟，她就发现自己越来越痒，而且还开始痛了。 但现在这是她们粉丝群的第一次集体活动，作为一名职业粉丝，怎么也不能这时候掉链子啊。 足足忍了四十多分钟，分完了钱，圆滚滚赶紧拉着自己的龟男朋友往停车场跑。 “宝贝儿你怎么跑的这么快？”眼镜龟男气喘吁吁的跟着狂飙猛进的虎式，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这个平时走两步都能喘的女朋友，居然能跑的这么快。 “少废话！快点上车。”圆滚滚跑到一辆黄色飞度跟前，掏出车钥匙，拉开车门就上了后座，小飞度承受了它不该承受的重量，不由得往下一沉，晃了两晃。 眼镜龟男抹了抹头上的汗，拉开主驾车门就想上去。圆滚滚张嘴就骂：“你去前面干啥？到后面来！” 眼镜龟男懵懂的往后一看，圆滚滚正在解腰带，不由得大惊：“宝贝儿，这是停车场！” “我踏马不知道这是停车场？你快点过来给我看看，我又疼又痒，怎么回事？”圆滚滚嘴里骂骂咧咧的催促，“你快点！磨蹭什么呢？麻痹干什么都这么磨蹭。” 她刚刚也去卫生间看了一下，但由于肚子太大，看不到那里，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情况。 眼镜龟男恍然大悟，赶忙挪到后座，刚一俯下身，就闻到一股午后海鲜的味道。 窝草！这特么是什么？辣眼睛啊！ 怎么是绿的？ 呕！ 眼镜龟男实在没忍住，一扭头，哗的一口就吐了出来，随后转身就跑。 “杨明！杨明！你干嘛去？”圆滚滚赶忙提起衣物，探出头怒吼，“你塌马不想活了是不是？” 眼镜龟男头也不回：“刘娜，你找别人吧，我得赶紧上医院检查检查。你自己开车吧，我打车去，以后别联系了啊。” 圆滚滚满脸的肥肉都挤在了一起：“王八蛋杨明！你以后得不了好死！” “再继续跟你在一起，我现在就得不了好死！”眼镜龟男吓得要死，还好老子最近不行了，否则不得中招啊。 不行，万一是潜伏期呢，还是赶紧去医院查查。 —— 下飞机时，热巴偷看了方豫和唐雨妃好几眼，一开始主要是看方豫，看了几眼后才发现，咦？这个女生皮肤真好啊，从来没见过皮肤这么好的女生，嫩的就像剥壳的鸡蛋一样。 好羡慕。 不过，真的好累啊，已经两年没休息过了吧？能在崖州玩几天就好了，也能把状态调理一下。 演艺圈的女生，皮肤好的其实特别少，压力大，作息不规律，再加上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内分泌不调是常态。 对了，刚刚那个男生给自己的那个小木盒里面好像就是种护肤品？看不懂上面的名字，没见过这个牌子，估计不是什么大牌，不过包装倒是蛮漂亮的。 一会儿偷偷试试，不能告诉公司，否则肯定不让用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热巴下了飞机，就跑到卫生间换衣服，崖州今天最高温度29度，还是蛮热的。 换好衣服，她原本就没上妆，干脆就洗了个脸，看了看精致的小瓶子，先吸出一滴在自己手上试一试，好像没什么不良的反应，这才开始涂脸和脖子。 ok，好像没看出来什么效果。 热巴和助理收拾好东西，她的行李早就有其他助理去提取，走到行李提取处，正好看到刚刚取完行李的方豫和唐雨妃，而方豫还笑着跟她挥手打了个招呼，吓得热巴赶紧躲到助理边上。 “怎么了？注意表情和体态管理，一会儿别被拍。”戴着渔夫帽的助理提着大包小包，另一个助理则推着行李车，上面摞满了行李箱，而女明星只需要美美的就可以了。 热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一脸冷淡的跟着两个助理走出出口。 一出来，早就雇好的几名黑衣保镖就把她围在当中，分开她和周围接机的粉丝。 看到一同出来的方豫玩味的眼神，热巴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这次她来崖州，是参加一个电视剧的招商，公司里参与这个电视剧的主演包括几个老板全都来了崖州。 “呼~好热，接下来什么行程？”好不容易应付了粉丝，上了接机的保姆车，热巴先是松了口气，马上就开始问助理接下来的行程。 “先去酒店，蜜姐和曾总上午已经到了，晚上这边有一个vogue的慈善晚宴，曾总说你也要去，晚宴结束后，在酒店泳池bar还有一个party。明天早上10点，在亚龙湾美高梅参加招商会和媒体见面会，下午三点半飞机，飞钱江，晚上和科金投资的金总吃饭，第二天早上九点回宁海影视城。” “啊~”听到这满满的安排，热巴两眼无神，看起来疲惫异常。 太累了，真是太累了。 但路是自己选的，又能说什么呢？ “蜜姐，曾总，我到了。”刚到酒店，热巴来不及收拾，就跑去见自己的两个老板。 “化妆师已经准备好了，到了就赶快去上妆，礼服赞助商送到了吗？”曾总满意的打量了一番自己这两年最杰出的产品，“看起来气色不错啊，心态调整过来了？” 心态？调整过来了？没有吧…… “别动，我看看你的脸。”杨蜜拉住热巴的胳膊，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没那么油了，毛孔也缩小了一些，最近休息的不错？” 热巴心里一惊，赶忙道：“没有吧，可能是刚刚在机场卫生间洗了把脸，涂了点护肤品，最近的行程你也都是知道的。”说罢，拿起化妆镜照了照。 咦？ 这是怎么回事？ 看到镜子中自己的样子，热巴一下子就呆住了，虽然说没有回复到自己几年前刚出道时期的皮肤状态，但相比前一段时间，已经是一天一地的变化。 “切。”杨蜜哼了一声，“别耍这些小心眼，嫌公司给你安排的工作多？已经有几个客户都反馈过，你参加活动经常走神，日程排的满，但挺会偷懒啊。” 热巴急道：“蜜姐，真没有，我刚刚在飞机上还……你不信问玲玲。” 助理看了一眼热巴，也是一愣：“是啊，蜜姐，好像就这一会儿，热巴的皮肤就变好了。” 杨幂翻了个白眼：“这种话骗小孩呢？” 热巴觉得自己冤死了，谁知道洗个脸，皮肤突然就变好了，这不科学啊。 等等，难道是…… “啊，对了蜜姐，刚刚飞机上，有个粉丝给了我一瓶这个护肤品，我刚刚洗完脸涂的就是这个，不知道是不是起作用了。” 杨蜜接过瓶子，看了一眼，“这是什么东西？你怎么能随便涂不明来历的护肤品？脸烂了怎么办？你的脸不是你的，是公司的，明白吗？” 说罢就想要扔掉。 “等等！”曾总拦住杨蜜，一脸凝重，“我看看。” 说罢，伸手从杨蜜手中拿过这个精致的小瓶子。 “望舒泪……果然是这个东西。没想到传闻居然是真的啊。” “传闻？什么传闻？”杨蜜来了兴趣。 曾总把瓶子递还给杨蜜：“这些日子在太太圈有个护肤品简直就是杀疯了，新镐的太太圈都在抢货，可惜能买到的人太少。我也是前几天和田薇吃饭，她还是通过他们家老贾才打通了圈子，拿到两瓶，应该就是这个东西。” 连新镐的太太圈都在抢货？有这么厉害吗？ 热巴一脸茫然，还有女明星都不认识的护肤品？ “真的？我怎么不知道？”杨蜜好奇的拎着瓶子对着阳光看了看，又挤出一管抹在小臂上，“感觉没什么特别的啊。” “再好的药，也得吸收啊。”曾总琢磨了一下，抬头问热巴，“你说这是你粉丝给你的？什么粉丝？叫什么名字？” 第208章 一炮三响（第二更） “粉丝叫什么名字？”热巴一脸茫然，“我没问。” 曾总闻言，有些可惜，但也没太放在心上：“下次遇到这种情况，哪怕是出于礼貌，也还是问一下。你问一句，粉丝可能能记上好几年，遇到有人说你坏话，还会站出来帮你维护。” 热巴唯唯诺诺：“好的，我明白了。”随后又突然想起什么，“不过，他找我要了一个to签，说是给朋友的，他朋友好像是个教授，叫什么来着？对了，约尔兹教授。” 约尔兹教授？没听说过。 不过，能在飞机上随手给出一瓶望舒泪的，又是过年期间去崖州的头等舱，大概率非富即贵。 可惜了，要是热巴机灵点，说不定还能拉点投资，又能宰个冤大头。 别看有些剧号称投资几个亿，实际很多投资方拿出来的钱，都不是自己的钱，不是他们出不起，而是找冤大头更有性价比。 佳型拍的几部剧收益还不错，但可不是所有投资商都能赚到钱的，具体还要看协议是怎么签的。 每个影视剧下面密密麻麻的一群出品方，有些出品方一分钱没投，但赚了大钱，有些出品方出了小钱，最后落个不赔不赚，而有些出品方，出了大笔的投资，亏的也是最大笔。 要说诈骗犯哪里多，第一不一定是面北，但影视圈绝对在前三。 哪怕是所谓的大公司，骗钱的手段也一点不差。 准确的说，越是大公司，骗的越专业越高级，安全隔离做的越好。 这个行业的商业道德底线，远比其他行业更低。 两年前，在某个饭局里，方大强认识了一个娱乐圈的掮客，还挺有名气的。 饭局过后，这个掮客就开始四处攒局，想要劝说方大强给一部剧投资，也别说，这部剧本身还不错，前些日子也在热播，整体投资应该是能大赚一笔的。 方大强当时调研了一下，也觉得这剧不错，有爆的可能，而且他开了那么多年ktv，旗下几个小妹还出去做了艺人，也能算的上和娱乐圈沾边，当时确实想投个四五千万玩一下。 而且还有那么多女演员呐。 搞地产的，叫不来几个冰冰，那多没面子。 事到临头，方大强还是没投，因为他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协议不对劲，表面上看能赚，但成本、拍摄、宣发、版权都在别人那，对方只要做做手脚，就算这部剧赚一个亿，他这两三千万都能全亏进去。 最后这个掮客找了别人，也是方大强一朋友，投了六千万，最后还补充投资了两千万。 当时方大强这朋友每天亢奋的啊，天天在他们几个的小圈子里说和谁谁谁搞了一炮，谁谁谁其实感受不咋地，谁谁谁别看不出名，但功夫真塌马好。 最后项目一结算，实际回本一千两百万。 把方大强他们几个笑的，七千万，换来两声炮响。 一炮能顶三枚战斧导弹。 真·一炮三响。 —— 崖州最早开发的当然是崖州湾和大东海，随后又在东边的亚龙湾展开第二轮开发，当时入驻了不少连锁五星级度假酒店。 前些年亚龙湾已经没有地方了，于是崖州又去开发更东边的海棠湾。 现在眼瞅着海棠湾也快满了，据说更东边的清水湾已经开始圈地了。 虽然新开发的海棠湾蜈支洲海域酒店更新更豪华，但方豫还是最喜欢亚龙湾，这里沙滩最舒服，酒店虽然老一点，但服务特别好，而且距离市区近，吃喝玩乐都很方便。 相比之下，海棠湾尽管海水的清澈程度和亚龙湾差不多，但沙滩质量可差太多太多了。 走着硌脚。 由于订的太晚，性价比高一点的诸如天域红树林之类的酒店早就订满了，方豫只好在美高梅定了个180度海景的四百平米三卧套房。 这套房如果放在淡季，其实也不算太贵，大约一天八千多一点，但现在可是过年啊，价格直接乘了个五。 其实这还不算坑的，大周这两年有钱人是多了，方豫打听了一下，有些原本每天四百多的普通三四星酒店，今年过年标准间的价格都三千二以上了。 这其中，真正的有钱人其实也不多，大多都是打肿脸充胖子的所谓中产。 方豫就不明白，这些人脑子怎么想的，既然有这个钱，去趟长滩、普吉、夏威夷、大溪地，哪里不比崖州香，为啥非要来崖州？ 你说我？那能一样吗？四十万还没有我一上午的利润高，可却是你全年的年终奖啊。 方豫本来还想再看看其他酒店，可转念一想，三卧也有三卧的好处，就干脆利索的定了十天，正月十三退房，回去和老登过元宵节。 而且元宵节那天也正好是开学的日子。 到了酒店，安顿好，洗漱一番，方豫就带着唐雨妃去吃海鲜，柚子则留在酒店看电视。 其实在崖州，最不值得吃的就是海鲜，这边的水温太高，又都是东南亚打捞上来的海鲜，个头看着大，但没滋味。 最主要的是，海鲜宰客啊。 “你把车也托运过来了？多贵啊。你要是不喜欢打车，在这边租个车也很方便呀。”唐雨妃看到面前的g500不自觉的就有些心疼。 方豫不动声色：“十天呢，还是开自己的车放心。租的车都有窃听器和监控定位，咱们做点什么事情都不方便。” 这车根本没走托运，方豫到了酒店，就在路边找了个监控死角把车从无界信使里放出来了。 听了方豫的话，唐雨妃脸一红，却也没反驳。 “这家店是宰客的黑店吧？你刚刚一指那条鱼那老板就捞出来摔死了，一条鱼就要两千二，太坑人了。”点完菜，唐雨妃就气的快不行了。 方豫嘿嘿一笑，要的就是黑店，不是黑店我还不来呢。 点了足有一万多的菜，把老板都快乐坏了，好久没见过这么傻的傻子了。 吃饱喝足，方豫直接给这店里的老板和三个为虎作伥的服务员每人都扔了个灾厄术。 结果不到三分钟，老板和三个服务员在后厨倒腾面粉，一不小心就搞了个小规模的粉尘爆炸，四个人全烧伤了，其中老板和一个最嚣张的服务员至少是个重度烧伤。 最蹊跷的是，这爆炸一点都没牵连到其他人，连同在后厨切菜的一个年轻厨子都没波及到。 真特么该。 看他们受伤的情况，这俩人说不定手里都得有一两条人命。 打了个火警电话，方豫和唐雨妃直接就开车回了酒店。 刚到酒店，方豫就发现泳池吧那边的一个泳池非常热闹，似乎在举行什么party，但周围又被临时搬过来的高大花盆植物遮盖，看不太清楚。 “我们也去游泳吧？”唐雨妃眨眨眼，她现在是真的有点怕了，面对夜晚，能拖就拖。 最好下去让方豫多游会儿，晚上累的没体力才好呢。 女人，你是在痴心妄想。 美高梅最出名的就是它的泳池吧，以往每年崖州最出名的活动这里都是主要聚会场所。 算上儿童泳池，这里一共有五个泳池，五个泳池都是连着的，方豫和唐雨妃随便选了个泳池，就在里面扑腾了起来。 —— “热葩小姐，你之前那部剧的表现真的太好了，我们公司也很看好你，希望以后能有合作的机会。”一名留着络腮胡，满脸邪魅笑容的壮硕中年男子冲热葩举了举手中的鸡尾酒，打断了热葩的神游天外。 面对这种交际场上的片汤话，以前热葩大多都会选择羞涩的谦虚一番，随后再找机会脱身或让助理解围。 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还没回过神来，也可能是太疲劳了，热葩鬼使神差的回了一句： “哪部剧？” “诶？”胡子男一愣，“什么？” “你刚刚说我之前那部剧表现得太好了，那是哪部剧？”热葩又补充了一句。 “这……就是那部……”胡子男的脸色明显尴尬了起来。 我特么怎么知道是哪部？我又不是天天看电视剧的家庭妇女。 老子是商界精英，是品牌方代表。 “程总，你在这儿啊，刚刚莫总还在找你呢，你要不要过去看看？”杨蜜满面春风的微笑，出现在二人身旁。 络腮胡明显松了口气：“谢谢杨小姐，我正好也要找莫总呢，先告辞。”随后迅速消失。 “蜜姐，谢谢。”热葩心虚的道谢，她也意识到刚刚说错了话，“我刚才不是故意的，就是说话没过脑子。” “你首先得先长个脑子。”杨蜜冷冷的扫了热葩一眼，“你不用谢我，我不是冲着你才帮忙，你如果不愿意做这份工作，可以不做，把资源让出来。” “但要是做了，就不要给其他人拖后腿。” 热葩低头：“我明白了。” 正在这时，不远处的另一个泳池中传来一阵嬉闹声，杨蜜和热葩透过身边植物的缝隙望去，只见一对年轻的情侣正在泳池里打闹。 俊男靓女啊。 这外形，哪怕进娱乐圈也能当顶流啊。 看到年轻情侣的互动，杨蜜眼中也不自觉的有一些羡慕和缅怀。 多么简单的爱情啊。 但随即，杨蜜的眼神又恢复了犀利。 爱情？能吃吗？ 随后，杨蜜下意识看了身边的热葩一眼。 也就只有这种年轻的小姑娘还相信什么爱情吧。 “蜜、蜜姐……”热葩突然开口，犹豫道，“好像就是这个男生在飞机上找我要的签名照。” 第209章 生蚝粉丝（4000字） 这个看着就像会所男模的小狼狗是你粉丝？ 你确定？ 这身材、这肌肉、这长相，你确定他不是想开发头等舱客户？ 大蜜蜜狐疑的看了看方豫和唐雨妃。 这种小狼狗她玩……啊不，是她见得可太多了，长得帅，嘴严，功夫强，用过的都说好。 据热葩说，他当时没特意避着那个女生，说明那女孩儿不是他的金主。 两个人往返六万的头等舱，住美高梅，还带了个美女，要说是特意为了拓展高端客户，又不太像。 这女的身材不错啊，就是上镜可能会有点胖，不过恰好是男人喜欢的类型。 等等，他刚刚干了什么？ 抱着那个女生直接从泳池里跳到岸上了？ 那泳池就算是一米五的，这核心力量也太恐怖了吧？ 大蜜蜜目光闪动，突然道：“你去找主办方要两个嘉宾证，邀请他们一下。” 热葩眨了眨眼：“啊？” 大蜜蜜不耐烦：“啊什么啊，你没听刚才老曾说，他给你那瓶精华田薇都是托关系才拿到的？田薇背景不比你强？又没让你去干什么，就是维护个粉丝关系都不会？” 说罢，穿着分体式泳衣的大蜜蜜转身就走，一转身，两颗大雷带着雀跃的弹力，泛起阵阵涟漪。 提起这精华，热葩就有点委屈，大蜜蜜抹到小臂上没多久，就发现涂抹了精华的部分还真的比没涂的部分皮肤好了不少，于是就顺势把精华没收了。 外界都认为她是大蜜蜜的艺人，所以两人关系一定很好。 面对媒体，两人也确实总是一副姊妹情深的样子。 但实际上，大蜜蜜虽然是佳型的合伙人，但在真正的资本面前，她也只不过是一个艺人而已。 去年佳型通过收购镐京同大，采用借壳的方式，实现了新三板上市。 从一个小小的明星工作室，短短半年时间，就变成了国内新兴的经济和影视制作平台公司，但大蜜蜜团队的四个女合伙人，显然不满足镐京同大2500万的市值。 去年十月，佳型的四个女合伙人以15亿估值发起2.25亿的募资，最终在上个月，浦世影业以三亿大周币的对赌协议收购了镐京同大20%的股份。 为了平衡风险，佳型管理团队曾与浦世影业签署了对赌协议：如果镐京同大在3061-3063年内累计实现的税后净利润低于3.1亿大周币，浦世影业则有权要求佳型管理团队回购浦世影业持有的部分镐京同大股份。 佳型若出现核心管理人员离任、核心艺人出走、艺人失德等情形，也会触发高价回购条款。 同时，以浦世影业为代表的投资人们，也对佳型目前的运营模式表达了质疑，认为对少数明星过度依赖，整个公司就只有大蜜蜜夫妇算是能打的，其他艺人几乎都没什么市场号召力。 更何况，是不是夫妇还两说呢。 在这种情况下，为了完成对赌，也为了更长远的后续融资，大蜜蜜“夫妇”不仅不能有任何负面丑闻，更逼得佳型不得不在培养新人上下功夫，尽快培养出一群具备市场号召力的明星。 不管大蜜蜜愿不愿意，为了从割粉丝韭菜的艺人变身成为割股民韭菜的资本，她都必须让出部分资源，更要用自身的市场号召力带动公司艺人，让这些人尽快具备盈利能力。 捧热葩，是公司既定的策略，也是背后资本的选择，大蜜蜜为了自身利益，只能配合，也必须配合。 但配合归配合，必要的敲打还是少不了的，更因这种扶持并不是出自大蜜蜜本心，不顺心的大蜜蜜私下里敲打的会更厉害。 面对大蜜蜜的刻薄强势，热葩也只能顺从，去找主办方的工作人员要嘉宾证，结果回来一看，方豫和唐雨妃早就不知道哪去了。 —— “不游了不游了。”唐雨妃一上岸，马上就穿上了大浴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方豫哈哈大笑，唐雨妃穿的是件连体泳衣，网购回来后穿着虽然合身，结果下水一游，上围总是不老实的往外跑。 唐雨妃红着脸瞪了方豫一眼：“我先上去了，你多游会，消耗点体力。” 方豫心想，消耗体力？我现在就算下海自由潜水200米，晚上你照样也顶不住啊，还不得我给你施展“坚持不泄”和“炼精化气”？ “坚持不泄”是方豫前些日子通过融合了“提升抗性”、“祝福术”所优化出的二环法术。 方豫的等级提升太快，却又没有什么好办法可以快速提升诸女伴身体强度的情况下，“坚持不泄”就成了第一序列的重点开发对象。 没办法，总不能次次都打团战吧？ 好在橘子大模型够给力，在方豫的调试下，成功将提升抗性和祝福术中的部分功能组合在一起，形成了目前的“坚持不泄”。 经过实验，受术对象虽然仍旧很难抵挡，但终归能够勉强满足方豫的需求了。 这个法术能暂时将受术对象的交流时的特定条件下的身体强度和耐受度暂时提升至二环水平。 如果使用维尔德的溺爱，将其级别提升至四环，那么，受术对象在“特定条件下”的身体强度和耐受度能够暂时提升至四环。 持续时间30分钟，超过后需要重新施放。 这个“特定条件”的限制非常严格，一切与该条件无关的行为都不在提升范围，哪怕在交流中间想要拿个杯子喝水，也不算“特定条件”。 这是因为，限制性条件越明确、越严苛的法术，创造的难度就越低；限制性条件越模糊、适用性越广的法术，法术模型就会越复杂，创造的难度就越大。 例如被称为奥术基石的奥术伎俩，就是一个非常宽泛的法术，因此它的奥术模型是所有0环戏法中最复杂的。 创造这个法术的卡莱德·拉克，被称为现代奥术的奠基人，也是全位面第一个突破20级，进入21级以上传奇领域的奥术法师。 虽然他在大奥术时代到来前六千年就已经死掉了，但毫无疑问，如果没有卡莱德·拉克，就不会有璀璨的大奥术时代。 地位类比牛顿。 “那行吧，你先上去，我去海里游一圈。”方豫看了看黑漆漆的海面，决定下去潜一圈，试探一下自己的能力极限。 “啊，那你可得注意安全，现在天这么黑了，别游远了。”唐雨妃有点不放心。 “放心吧。”方豫不以为意的挥挥手。 不用说已经掌握了几乎所有的二级法术，光凭身体强度，这个星球上，现在应该也没有什么意外风险能够威胁自己的了。 方豫光脚踩着沙滩，看周围也没人注意自己，哗啦哗啦的就下了海。 —— 穿着泳装的大蜜蜜绝对是vogue大周举办的这场party的主角之一，来的明星中，应该没有比她现在咖位更大的了。因此，来和她寒暄的，也是最多的。 大蜜蜜的注意力始终在vogue大周的主编章雨和投资界时尚界的几个大佬身上，对于其他人的寒暄，大蜜蜜也能做到不失礼，但注意力可早就四处乱飘了。 “咦？这不是那个小狼狗吗？这么晚还下海游泳？” 大蜜蜜随意看了一眼海滩，就发现方豫正在往海里走，而且还越走越远，没多久，人影就已经完全没入海中，消失不见了。（注1） 什么情况？ 大蜜蜜心里突然一跳，难道是……投海自尽？ 要不要通知救生员？ 大蜜蜜在心里左右权衡了一下利弊，决定还是要通知一下。 虽说和自己没关系，但万一真要是投海的，自己通知之后救下来了，再炒作运营一下，就能成个见义勇为的新闻。 正好能够冲抵一下自己的负面新闻。 而且，不管怎么说，也是条命啊。 大蜜蜜打定主意后，马上通知了酒店，酒店也很重视，但海滩没有监控，（注2）只能派人下海看看。 一堆人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方豫。 这里难道说漂到外面去了？ 报不报巡捕可以先放一边，对于酒店来说，目前最重要的，就是确定下海的到底是不是酒店客人，是哪一个？这人是不是真的下海了？还是说是杨蜜看花了眼？ “杨小姐，我们酒店今天入住的客人中，只有这四位符合您的描述，您看一下，是哪位？”酒店的安保经理拿着没有身份信息的身份证大头照递给大蜜蜜。 身份证照片和本人差距都蛮大的，但好在剩下三人长得太过猥琐，大蜜蜜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方豫。 “就是他！热葩，你看一下，没错吧？”大蜜蜜叫过一旁的热葩。 热葩直到现在都不太信方豫是投海。 怎么可能？ 他在飞机上还和那个女生去卫生间…了呢，哪里像要寻死的？ “呃……是他吧。”热葩看了之后，也点点头。 安保经理拿起步话机：“查完了，81901，姓方的客人，对，先打电话确认一下，看看能不能联系上。” 安保经理这边步话机刚挂了五秒钟，众人就听到稍远一点的泳池边上不知道谁扥电话铃声响了 “爸爸，我给你来电话了；爸爸，我给你来电话了；爸爸，我给你来电话了…………” “喂。”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在泳池边传出。 “什么下海？这大晚上的谁下海？。” 众人扭头一看，一名身材高大的年轻人正躺在泳池吧边上的沙滩以上，脑袋上带了个头戴式耳机，一边摇头晃脑的听着音乐，一边嘬着一杯插了片柠檬还点缀了一叶薄荷的气泡水。 再看看脸，和身份证上的大头照相差不大。 ？？？？？？ 大蜜蜜瞪大眼睛，什么情况？ 刚刚明明看到他下海了啊，而且一直往海里走，人都看不到了。 难道自己见鬼了？ “不好意思，客人，您是81901的方豫先生吗？”安保经理赶忙跑过去，拿着照片又对了对。 方豫抬头：“是啊，怎么了？” 安保经理呼的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没出事。 “刚刚那边的客人说看到您下海没有上来，我们就是确认一下您的安全。不好意思，打扰了，希望您在美高梅玩的开心。” 方豫朝安保经理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一脸见鬼了的大蜜蜜和旁边的热葩。 “嗨，又见面了。”方豫站起身，朝热葩打了个招呼。 “你好，好巧，没想到你也住这里。”热葩也笑着打了个招呼。 “你好，我是杨……。”看到人就在自己眼前，大蜜蜜也不得不承认，刚刚是自己看花眼了。 但怎么可能啊，我是真的看到了啊。 难道他是趁自己不注意的时候上来的？ 也不可能啊，刚刚海面上那么多人，打着手电，连水母都看到了，也没看到一个人影。 真是见了鬼了。 “我知道，杨蜜嘛。”方豫挑了挑眉，上下打量了一下，“我是你的粉丝来着。” 我粉丝？骗鬼呢吧？ 大蜜蜜经验丰富，面前这小男生看自己的眼神根本不是看明星的眼神，而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这小狼狗条件真好，如果不是对赌协议正在关键期，必须谨言慎行，不能有丑闻，否则尝尝鲜也不是不行。 可惜啊。 是啊，可惜啊。 方豫也同样觉得可惜，大蜜蜜还是挺有性张力的，可惜鉴定术显示，这几天她正是休战期。 否则看眼神，应该也是能勾兑一二的。 就是不知道她脚臭不臭。 明星有时候体验未必有多好。 被开发过度了。 性张力这东西，其实除了外貌身材和性格外，还有一样关键因素就是表情。 可以注意一下，那些被认为有性张力的人，往往他们都有个共同特点——平时的表情带着发情的感觉。 缺乏性张力的人可以练习一下，记住自己xx时候的表情，然后用弱化正常版的这种表情，取代自己日常的表情，可以有效提升自己的性张力。 “哎呦呵。”大蜜蜜笑吟吟的抬了抬眼皮，“那我也没见你给我望舒泪啊，别再是黑粉吧？” 明白了，小太妹。 “黑粉丝谈不上，生蚝粉丝吧。”方豫同样笑吟吟的眨了眨眼。 注1：亚龙湾晚上游泳的情节，十年前我记得还没人管，但去年再去，已经不允许晚上游了，不知道是不是酒店的原因还是整体管理的原因。 注2：查了一下，美高梅亚龙湾海滩是21年才装的监控。 先不求票了，今天就这一章，明天估计也是一更，因为每月一次带孩子去bj看病的日子又到了。 上个月30天，一天假也没请，全月更新19万字，这个速度谈不上快，但确实尽到了最大努力。 整个故事的大纲是完整的，但我发现细纲的意义不大，之前写的细纲现在能用到的不多。 主要就是因为前面的情节被迫调整了，后面联动的情节有需要随之调整。 不过大纲写的还是挺细的，应该能大家也能发现，这本书的设定直到现在也没有什么吃书的情节，就是因为相应的资料早就都已经写好了。 说点闲篇，现在美高梅不行了，所以开始主打亲子。十年前吧，美高梅在亚龙湾还是很牛逼的，比周围的什么喜来登红树林天域万豪希尔顿之类的都好一些，每年一度的海天，这里都算是一大据点，那时候在酒店里也不记得有太多的亲子设施。 其实现在亚龙湾全部的酒店都开始主打亲子路线，做奢华的，基本都做不下去了。 而且亚龙湾现在沙子也不行了，远远没有以前细腻，据说是换沙子了。 第210章 我知道（4000字） 生蚝粉丝？ 大蜜蜜抬头用眼梢看着方豫。 这身高，比高炜光感觉还高点？ 小狼狗挺勇嘛，跟你蜜姐开皇腔？ 皇腔这东西，她可太熟了，肚子里段子不比污妖王少。 但这不代表她能接受随便一个人就跟她开这种玩笑。 不是行不行的问题，而是配不配的问题。 若你是个大导或者业内大佬，或是个阿狸藤讯这种大平台负责影视投资的中高层，开了也就开了。 但，你谁啊？ “小弟弟多大？家里做什么的？”大蜜蜜同样上下打量了一番，语气阴阳不定，皮笑肉不笑。 先搞清楚这小子背景，要是后台不强，那可就别怪你蜜姐给你点教训了。 两人的对话把捂着胸口的热葩听的一愣一愣的。 你们说的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哦，二十多了。”方豫嘬了口气泡水，没理会大蜜蜜的第二个问题。 大蜜蜜挑了挑眉，这小狼狗一点也不怯场啊。 “二十多？还是学生吧？好好学习，积极向上，别总想乱七八糟的。” 大蜜蜜哼了一声，眼角瞥了一眼方豫，没给什么好脸色，大概率是个小富二代。 从来没听说哪个二代三代有这么高，还练得这么壮的，要是有，早就传遍娱乐圈了。 毕竟娱乐圈就是上流社会的秦楼楚馆，消息灵通得很。 正这么想着，大蜜蜜眼角余光看到vogue大周的主编章雨身边空了下来，哪还顾得理方豫，颠着两颗大雷就一路小跑：“雨姐，上次让您帮忙留的那个版面，我想换高炜光……” 看到大蜜蜜转身走了，方豫也没生气，看热葩捂着胸口不知所措的样子，方豫嘬着气泡水看似无心的道：“看她的皮肤状态，是不是把我给你那瓶望舒泪抢了？” 热葩一听，眼泪差点没下来。 倒不是这东西有多贵多难得的问题，她们只要知道有这种东西，终归能够买得到。 而是霸凌的问题。 自从进入了佳型，她的确获得了公司的资源倾斜，再加上她本身也有后台，发展可以说顺风顺水。 但这不代表她没压力。 最大的压力就是来自于公司内的霸凌。 每次和蜜姐在一起，就像小时候在舞蹈学校里，不得不去迎合应付那些大姐大的感觉一样。 那时候被抢个洗面奶，一样也得抱着被子哭一晚上。 不是洗面奶有多值钱，而是被欺负了啊。 “来，再给你一瓶。”方豫手一翻，手心里就出现了一个精致的小瓶子。 热葩“啊”了一声，捂着胸口惊异万分的打量着只穿了一件白色浴袍的方豫。 这盒子他从哪里拿出来的？ 方豫也很惊异，你啥都没有，把胸口捂那么严实干嘛？ 方豫把小瓶子扔给热葩，热葩条件反射的接住。 手总算从胸口上放下……艹，又特么捂住了，还是用握着望舒泪的那只手捂的。 你那是有个s极，手上有个n极吗？ “这次可别被大姐头抢走喽。”方豫挥了挥手，叼着剩下的半杯气泡水转身离去。 —— 潜水、打球、滑翔伞、冲浪、海钓…… 从第二天开始，方豫就带着唐雨妃开始了正式的度假，基本上每天都是白天在外面冲浪，晚上回酒店弄潮。 结果一直到离开崖州，他都没把自己的极限状态完整的测验一次。 大蜜蜜找救生员的那天，他其实已经游到三公里之外了，在不使用任何法术的情况下，他的百米自由泳速度几乎和陆地跑步已经相差无几，12秒破百，相当于现在百米自由泳世界记录的四分之一！ 而潜水深度，当天没测成。 因为崖州附近的海太浅了。 当时方豫以时速三十公里的速度向外游了3公里，都没找到30米深度以下的海域。 但30米这个自由潜水深度，在方豫第一次生命本质强化的时候，就已经不成问题了。 尽管如此，方豫还是被自己的变化吓了一跳。 因为他发现，自己在水底根本不需要换气了。 最初，方豫想要尝试一下自己的闭气时间，坚持了十五分钟后，方豫觉得有些闷气，但还能坚持。 就是这个时候，方豫突然感觉到，氧气居然开始从自己的皮肤渗入毛细血管，然后又从毛细血管循环至全身！ 方豫看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发现自己的皮肤居然变成了血红色。 再仔细一看，这密密麻麻的红色，正是一条条极为密集丰富的毛细血管！ 而随之，体表又会有细密的气泡溶出，方豫清楚，这些正是被置换出身体的二氧化碳。 以前方豫就测算过，日常呼吸的那点氧气量远远不足以支撑目前的身体强度，而后来他也发现，支撑自己日常生存和活动的，开始逐渐从氧气向魔网能量转移。 第一次生命本质提升后，氧气的日常供应仍旧能够占到身体总需求的90%，只在极端特殊的情况下，才能感受到魔网能量对自身肌体的补充。 而在第二次生命本质提升后，氧气的日常供应大概只能占到70%了，日常的活动已经能够感受到，维持自身肌体活动的，除了氧气，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而在第三次提升后，氧气与魔网能量几乎就是一比一的供应比例，感受已经非常清晰。 而在升到四级后，现在基本上氧气的供应已经变成了辅助，主要依靠魔网能量。 原本方豫以为，自己憋气到最后，可能就是实在闲的无聊，结果自己主动浮上来。 毕竟现在氧气只是他日常维持肌体的补充了，即使完全不吸入氧气估计也憋不死。 但谁能想到，在水下憋了二十分钟，居然皮肤就开始参与呼吸了，而且体表还泛起了一层细密的毛细血管。 进入皮肤毛细血管的氧气与血红蛋白结合，通过血液循环系统运输到全身各个组织和器官。 这是特么要变身成毒液的儿子——杀戮吗？ 好在方豫只是通过埃瑟朗之核同柚子稍加沟通，就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生命本质的提升，不止提升了方豫的身体强度，更提高了奥术法师的环境适应性。 当方豫进入到并不适合人类生存的环境，那么他的身体会自动在一定范围内调整到最适合这个环境的状态。 比如现在进入了水下，那么，方豫的生命本质就会在生理的范围内，将方豫的身体状态调整到最适合这个环境的状态，而在他离开这个环境后，会马上回复到正常状态。 目前这种调整暂时不会让方豫长出腮，更不会让他的身体长出鱼鳍，只会在他现有身体的条件下调整。 例如毛细血管变粗，更加靠近皮肤表层，便于溶入通过皮肤进来的氧气。 再例如心脏的功率增加，血液流速加快，新陈代谢提升，提供更多的热量，对抗体温下降。 柚子对方豫的变化其实也蛮惊讶的，按照它的经验，这种变化往往是在经过七次生命本质强化后才会出现的。 而方豫，目前才仅仅强化了四次而已。 等方豫和海里的石斑玩够了，回到美高梅酒店的浅海区，差点吓了一跳。 好家伙，几十号人提着探照灯四处找他，海面上居然亮如白昼一般。 于是方豫只好用了个隐身术，偷偷摸摸上岸后，才出现在众人面前。 而大蜜蜜和热葩，也在第二天活动结束后就立刻离开了崖州，走的时候，热葩还特意通过酒店管家给方豫留了个签名照，当天晚上方豫回来后，就把照片也给了柚子。 他对热葩比较友善，并不是想要尝尝味道，而是在恶意侦测下，这姑娘确实没什么坏心。 相比之下，大蜜蜜就好玩多了。 “啊啊啊啊啊，我不敢，啊啊啊，我错了，啊啊啊啊啊，饶了我吧……” 直升机上，和方豫面对面绑在一起的唐雨妃吓的花容失色叫的声嘶力竭，拉着直升机门的把手说什么也不松手。 “你们真不用教练陪跳？”一名教练在超过一百分贝的噪音中张嘴嘶吼着。 “不用。”方豫拍了拍唐雨妃，“放心吧，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唐雨妃欲哭无泪，眼睁睁的看着方豫把自己的手从门把手上揪下来。 “一会儿见。”方豫冲几个教练挥了挥手，背身向下一倒，从四千多米的高空中落了下去。 真跳下去，唐雨妃反倒叫不出来了，感受着呼啸而过的狂风，唐雨妃连眼睛都不敢睁开。 跳出机舱的前五秒，人处于完全失重的状态，这时候其实是最爽的。 “你脸上有护目镜，能睁眼。”方豫大声提醒，唐雨妃心说，这是有没有护目镜的事吗，我这是吓的好不好？ “睁眼！”方豫用了一个命令术。 唐雨妃不自觉的就把眼睛睁开，睁开后，可就闭不上了。 “好、好美啊，啊，地球真的是圆的啊。”四千米的高度下，向下看，已经能够看到地平线的弧度。 飞机飞的更高，人坐飞机的时候虽然也能看到弧形的地平线，但毕竟和自己在天上向下俯冲所获得的感受是完全不同的。 “海好蓝啊，云彩原来飘得这么低吗？”不停下坠的两人穿过一片云彩，唐雨妃甚至感受到了云朵中的湿气。 “是不是该开伞了？”唐雨妃大声问方豫。 方豫点点头，也大声回复：“没错，现在已经不到一千五百米了，我要开伞了，准备好。” 话刚说完，方豫脸色一变：“坏了！” 唐雨妃惊恐：“怎么了？” “忘记带伞包了。” “啊？”唐雨妃往方豫后背上一摸，好像确实没摸到伞包。 事到临头，唐雨妃反倒冷静了，摸了摸方豫的脸，刚想开口说什么，就看到方豫一脸的坏笑。 “哈哈，骗你的。”方豫用力一拉伞包，背后先弹出一朵小伞，降低了一下降落速度，紧跟着，一朵白色的散花盛开在天空之中。 两人的姿态，也从趴在天上的姿态，变成了正常的直立姿态。 “这下不害怕了吧？”方豫搂着唐雨妃，帮唐雨妃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鬓发。 “我怕。”唐雨妃双手搂住方豫的脖颈，突然吻了上来。 好激烈啊。 方豫对唐雨妃的反应感觉有些诧异。 在这些女人中，唐雨妃一直都是比较被动的一个，很少主动表露自己的欲望和情感。 像今天这样主动，还真不多见。 像今天这么激动，也不太多见。 不过，唐雨妃的配合度，一直都是最高的，哪怕自己都已经看出她是在强撑，但她也从未有过任何怨言。 我很怕，很怕死。但刚刚我发现，比起死，我更害怕的是，直到死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可是，即使我这么怕，这几个字我仍旧说不出口。 唇分，唐雨妃的眸子中闪烁着泪光，紧紧的看着方豫。 人一旦有了感情，也就有了泪水。 方豫摸了摸唐雨妃的头发，把她搂在怀里。 “马上就要落地了，抱紧我。”看着下方已经不足二十米的草坪，方豫搂紧唐雨妃，做好落地准备。 噗嗵！两人成功落地，随后，“呼~哗啦啦”伞布落地的声音传来，唐雨妃突然对着方豫低声说了一句什么。 方豫慢条斯理的将自己和唐雨妃之间的安全带解开，再解开降落伞的三点式安全带，这时，刚刚天上的直升飞机也已经开始降落了。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的噪音中，直升机螺旋桨卷起的狂风将四周的草坪吹出一层层的草浪，宛若波涛。 “方先生，我们现在就飞酒店，全程大概十五分钟，戴好耳塞，系好安全带啊。”一名晒得跟非洲人似的教练满脸笑容的从副驾回头，叮嘱二人。 方豫挑的这个跳伞套餐就是直升机接送往返酒店的套餐。 “直升机往返比自己开车去跳伞基地贵了一倍，太浪费了。”坐上直升机，唐雨妃有点心疼多花的六千块。 “我知道。”方豫点点头。 唐雨妃娇嗔：“知道你还非要定这个往返的。” 方豫看着唐雨妃：“刚刚落地时你说的那句话，我知道。” 看出来上一章修改哪了吗？ 我是真特么服了。 明天的情节回归主线，开始装逼了！！！！！ 我今天又是很牛逼的在赛百味码出了四千字。 先吃点东西，外地牌照，八点后才能开车带儿子从医院回家，到家估计就已经12点了，明天恢复正常更新。 第211章 当代废物大学生的日常（第一更4000字） 方豫在崖州纸迷金醉了十天，宿舍三人组则是熬夜熬了十天，等方豫回来的时候，三个货六只黑眼圈，跟加了个大熊猫皮肤的土狗似的。 他们自己都没想到，这么快迈国sec就通过了肆零肆的iard注册认证，原本其他公司45天的认证期，肆零肆连五天都没用，所有的认证注册流程就都搞完了。 无声无息的侵入了iard注册系统，将肆零肆的注册申请提高到最高优先级的柚子看着《古剑奇谈》中的芙蕖小师妹，深藏功与名。 获得了热葩两张签名照后，柚子成了热葩坚定的脑残粉，目前正在补热葩以前的老剧。 方豫怀疑，如果不是因为埃瑟朗之核的约束，这球早就叛逃到女明星那去了。 不过，也正是因为有了柚子的辅助，肆零肆的一切注册资料和资金流向都没有受到任何审查，一路绿灯，在方豫启程去崖州前，就成功获得了所有的备案登记资料，可以在迈股二级市场正常开展业务了！ 根据多德弗兰克修正案的规定，私募基金顾问公司在迈国境内管理的资产不足1.5亿迈元的，可以获得披露豁免。 而纵使之前签署基金购买协议的时候已经知道具体金额，但看到肆零肆在富国开设的账户上一连串的零，三个货甚至觉得，如果老方有需要，他们也能当其中一个零。 “一千二百万刀乐，老方这狗日的这么有钱？”骆子明发出羡慕嫉妒恨的感叹。 他爹就职的那家信用合作社，一年的外汇头寸估计也没这么多。 “住口！不许你这么说我的义父大人。”卢学昌正气凛然，孝心十足。 骆子明鄙夷：“我要是老方，非先斩了你这个卢奉先，你现在公若不弃，过几天必然大丈夫岂可郁郁久居人下。” 黄翔深以为然：“没错，而且恰好你也喜欢义母貂蝉，啊不，是陆嘉言，我们只需略施小计，嘿嘿嘿~” 卢学昌大惊：“两个狗贼，挑拨我与义父的关系，吃我的方天画戟！” 肆零肆刚刚要出师海外，三个合伙人就已经开始了内讧。 “老方真就放心把这么多钱交给咱们运营？”纵使基金公司都已经成立了，骆子明仍旧没什么真实感，“一千两百万迈元，他就不怕咱们给他亏光了？” 黄翔耸耸肩：“你以为老方是傻子？你没看到协议签订的时候要求我们所有的交易都必须经过沃金系统的分析与确认吗？有沃金系统在，再亏能亏到哪里去。” 方豫用私密服务器上的橘子大模型的api接口，开发了一个内部交易平台，肆零肆所有的操作，都必须在这个平台上结合橘子大模型给出的投资建议来进行。 而这个交易平台，就是黄翔口中所说沃金系统。 这套系统有点类似于彭博机，既可以整合互联网上的政治、经济、行业、金融信息，也可以根据这些信息结合迈股历史走势，对未来的迈股走向甚至是个股走势做出预测，并根据使用者的需求，做出投资组合建议。 前些日子几个人已经测算了一下，这个沃金系统的预测准确率相当之高，二月初的黑天鹅事件中，沃金系统准确的预测出了未来一周中三天的下跌趋势，只有最后一天沃金系统判断会回调，但回调并未出现在道指，而是出现在纳指。 这也让肆零肆的第一天操作小小的亏损了十五万迈元。 刚刚登陆迈国资本市场的肆零肆，笨拙的在这全世界最为波澜壮阔的资本海洋中学习着游泳，没有展露出任何超过一般私募的能力，第一天的交易，甚至还赔了一点。 就像是路飞二挡还没开，就被扔进了新世界，而这个新世界，却正好还在刮台风。 短短一周多的时间，标普500大跌10%，平均每个交易日的跌幅接近2%，道指综合虽然没有这么狠，但也从近一万六千五百点的高位跌到了一万五千六百点。 而纳指更是从四千六跌到了四千二。 这时候做空都没法做，仓位比较高的，几乎都赔了不少。 三人组索性就根据系统的建议停了几天，集体跑去黄翔家过年。 一路晃荡到大年初四，方豫去崖州后第二天，系统才给出了建仓建议。 “沃金系统给出的建议靠不靠谱啊？前面确实挺准的，可现在还在跌，也没什么利好消息，它就开始给建议我们全仓能源股和金融股？而且组合策略里要重仓普鲁士银行？昨天回调后，今天开盘就跌了三个点，基本面完全没有变好啊。” 骆子明皱着眉头，试图找到沃金系统的决策逻辑究竟是什么。 沃金系统的选股方式和其他软件的都不太一样，和三人接触过的哪些私募资料的选股逻辑也非常不同。 大多数私募选股都是按照标普500或纳斯达克100之类的指数进行配置，也有按照行业板块进行配置的，但沃金系统的选股则是五花八门，什么股票都有。 金融股、能源股、消费股、材料股、房产股，甚至还有公共事业股。 就从来没见过哪家私募是这么搞的！ 三人组红着眼睛盯着沃金系统，这上面的大盘信息全都是系统直接从各个交易所实时抓取来的，比国内的券商提供的接口反应快得多。 已经是大周时间凌晨两点半，放在平时，最能熬夜的卢学昌这时候也该上床睡觉了，但三个人完全没有困意，情绪既焦躁又亢奋。 就像三只赌场里输红了眼的赌鬼。 新社会把鬼变成了人，股市又把人变成了鬼。 “先买了再说。”卢学昌也红着眼睛，“既然系统给出建议了，先尝试一下，短线搞不成搞长线，至少不会赔。” 三人组噼里啪啦的一通操作，一键下单，全仓沃金系统建议的买入组合。 买完之后，三人组心里都有点空落落的，就好像心一下子飘起来了，原本只是亢奋的情绪更是多了几分紧张，总是忍不住盯着大盘，眼睛都不敢眨。 “咦？我们刚买完，好像普鲁士银行涨了0.1%？交易量也涨了？”四点二十八分，马上就要收市，黄翔第一时间发现沃金系统建议的重仓票似乎有了点动作。 “收市了。”卢学昌松了口气，今天毛亏了点，但建仓过程中，这点毛亏就不算亏。 “明天开盘再看，睡觉睡觉。”骆子明一推键盘，抢先爬上床。 这几天，三个人找了个电竞酒店，开了个三人间，每天三百八十块，吃住都在里面。 三个人上床后，都在辗转反侧，没一个能睡着的。 就算一直试图表现出云淡风轻的骆子明，都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脏时不时的会揪一下。 一千二百万迈元啊，就这么花出去了？ 三人组在胶囊床上折腾到五点半，只有卢学昌睡着了，黄翔和骆子明这才想起来方豫之前给他们留的梦眠露。 方豫把这东西给他们的时候，三个人都不太相信这玩意儿能有什么效果。 没作用的安眠药，基本就是安慰剂，有作用的，喝了之后确实能睡着，但第二天脑子仍旧昏昏沉沉，而且还不能常用。 都是大小伙子，还能睡不着？ “老黄，助眠的那个口服液你放哪了？”骆子明决定喝一管试试，失眠的滋味太他妈痛苦了。 黄翔翻了个身，决定还是自己努力入睡：“冰箱里，你自己拿。” 骆子明跑到冰箱里，拿出一管，打开塞子，一口吞下。 “味道还不错啊，红豆味。”骆子明咂咂嘴，扔掉瓶子，躺回床上。 骆子明刚躺下三分钟，黄翔就听到了骆子明深沉的呼噜声。 不会吧？这么管用？ 要不我也试试？ 又在床上折腾了十几分钟，实在没睡着，黄翔只好打开冰箱门，自己也拿一瓶试一下。 喝下梦眠露后，黄翔也终于顺利的入睡。 最早入睡的卢学昌十二点才打着哈欠睡眼惺忪的起床，还是被一股辣味呛起来的，起来后发现黄翔和骆子明居然满脸精神的围着麻将桌在打火锅。 “窝草，你们昨天睡得比我晚吧？怎么起这么早？”卢学昌挠挠头，从床上跳下来，也不漱口，拿起一双筷子就捞火锅里的鸭肠。 “老方给的那个助眠口服液效果不错，这一觉睡得挺舒服。”骆子明吃的满头大汗，“赶紧吃，吃完继续开黑，nnd，昨天那几个小学生老子今天非虐死他们不可。” 当代废物大学生的日常。 几个人一直颓到晚上九点多，这才打开沃金系统，看一下昨天迈股的盘后交易和今天的盘前交易情况。 “成交量有点高啊，很明显比昨天的盘前盘后都要高不少。”骆子明推了推眼镜，“而且成交价格好像也上浮了一些。” “盘前盘后交易不影响开盘价格，还是要看开盘怎么样。”黄翔比较谨慎，“时刻关注大盘变化吧。” 晚上十点半，迈股正式开盘。 “大盘涨了！”卢学昌挥了下拳头，“高空跳开！昨天做空的今天可惨了，不知道多少人要被强平。” “普鲁士银行跳开14.73迈元！涨了7.5%！”骆子明眼睛都瞪圆了。 沃金系统给他们的组合建议中，普鲁士银行占到了55%的比重，也就是说，只要他们现在选择卖出，光是这只股票，就能赚到50万迈元！ 一开盘，整个大盘就显示出了异常强劲的趋势，尤其是能源股和金融股，和吃了蠢药一样，跌宕起伏，螺旋上升。 三人组都炒过大a，大a是有涨跌停制的，甭管这东西到底管不管用，终归能给人点心理安全感。 但迈股可不是，迈国完全没有涨跌停，只有个股熔断和指数熔断机制，而一二级熔断并不是全天熔断停止交易，而是暂停交易。 指数熔断一天内只触发一次，个股熔断在日内可触发多次。 对于个股熔断来说，每次暂停交易只有五分钟，极端情况下，一天触发十几次都是有可能的。 再加上迈股是t+0，可以当天买卖，交易的刺激性对新手来说，从心理上不可同日而语。 随着策略内选股的涨落，三人的情绪也随之涨落，目前他们的选股比大盘的上涨幅度高了5个百分点，这其中大部分的浮盈都是普鲁士银行贡献的，而其他的股票收益，还没有跑赢大盘。 “普鲁士银行15.45了，虽然还没到达沃金系统给出的建议卖出价，但我决定卖出了，下周二才再次开盘，风险太高。”骆子明推了推眼镜，和另外两人通报了一声。 黄翔和卢学昌都感觉有点可惜，按照他们的炒股习惯，一般来说这个时候，他们会选择观望一手，视第二个交易日的情况再做决定。 但后面三天都是休市，因为有个2月15日的总统日，比平时周末的两天休市还多了一天，毫无疑问会增大风险。 沃金系统针对选股，都会给出每日交易的建议买入和建议卖出价格，三人现在都是小白，按照系统引导操作，风险终归会小一点。 卖出普鲁士银行后，所得到的732万迈元，再次根据沃金系统的建议，选择十五支股票进行买入，所不同的是，这一次基本上都是纳指的，道指的只有两三只。 当凌晨四点半再次到来，三人看着账户信息上的1309万迈元的股票资产都觉得有些眼晕。 一天就赚了100万迈元？ 按照10%的利润分成，他们三个每人都能拿到三万迈元？ 那可是20万大周币！ 虽说没有卖出都是浮盈，更是浮云，但没有一个股民真拿这些当浮云的。 涨了，就兴奋，跌了，就沮丧。 人之常情。 “沃金系统牛逼！”卢学昌攥了攥拳头，“我都想跟着做个老鼠仓！” 黄翔摇摇头：“还是要谨慎，刚刚普鲁士银行的盘后交易信号不太好，普鲁士银行也没涨到16.32的卖出指导价格，如果不是骆大帅提前卖了，风险就大多了。” 沃金系统毕竟只是根据典型数据做出的虚拟模型，虽然说虚拟卜筮术的准确率很高，但如果没有人为控制变量，在瞬息万变的证券市场中，风险仍旧很大。 骆子明瘫在椅子上一动也不想动：“老黄，你还没发现这系统的牛逼吗？” “此前迈股连跌一周，他完全不给任何交易信号，咱们自己小规模操作了几把，也确实赔了。而它昨天刚给了信号，大盘就涨了，这种预测简直就他妈神了！” “全年252个交易日，假如说一半的交易日在下跌，另一半是上涨，如果能够把所有下跌的交易日都躲过去，哪怕每个交易日的盈利只有1%，积累到全年，这1200万迈元，你们知道能变成多少吗？” “4200万迈元。” 第212章 您已被超话拉黑（第二更） “表哥，你想没想我？”陆嘉言忽闪着两个大眼睛，一脸期待的看着方豫。 “想，当然想。对了，你该喝药了。”方豫用鉴定术看了一眼陆嘉言，发现她的血痾又有控制不住的趋势，于是从无界信使中掏出一瓶一环治疗药剂递给陆嘉言。 这已经是陆嘉言第四次喝这个药剂了，方豫发现，一环治疗药剂对陆嘉言的血痾诅咒的压制效果似乎在变差。 第一次喝的时候，大概支持了25天，而第二次喝的时候，就只坚持了20天，而第三次喝，15天后，血痾诅咒就又开始露出苗头。 现在是第四次饮用了，方豫感觉，这一次估计最多也就能支撑十天。 好在自己距离五级也不远了，到了五级，就可以学习“移除诅咒”这个附魔学派的三环法术了。 这个法术不止能够移除施法目标身上的诅咒，还能解除3环以下奥术装备与其主人的绑定。 像方豫目前所有的奥术物品，几乎都是三环以下的品级。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法术施法需要很长的前摇，而且还需要专门布设法阵，奥术法师们估计能把这个法术玩出花来。 想一想，原本穿着三阶法袍威风凛凛的六级法师，面对一个五级法师正准备痛下杀手，突然对方施展了一个“移除诅咒”，身上的法袍呼嚓一下从身上飞走了。 你说你是追法袍还是追敌人？ 是捂脸还是捂下面？ 两难啊。 咦？等等！ 如果要是稍稍这样改变一下……嘿嘿嘿…… 我的新体系需要这个法术！ 一会儿就研究一下这个法术的模型，按照设想，应该1环，不，说不定0环戏法就能做到。 新法术的名字就叫“宽衣解带”，嘿嘿。 方豫用鉴定术看了看自己的进度，估计还得一个月能到五级。 还有十几瓶一环治疗药剂呢，应该能赶得及，如果到时候赶不及了，还能去主位面刷升级时间。 而且，现在已经四级了，也可以尝试炼制一些二环治疗药剂，应该治疗效果更好。 药剂最多只有五环，到了四级就有了炼制二环药剂的资格。 一环药剂已经可以治愈大部分普通人所受的伤害和疾病，但如果用在生命力极度旺盛的超凡者身上，效果就没那么好了。如果一个三级以上的超凡者受了重伤，一环治疗药剂最多也就是能保住超凡者的性命，而无法彻底治愈。 而到了二环，可就不一样了，7级以下的超凡者，不管受了多重的伤，一瓶二环治疗药剂喝下去，几乎都能满血复活。 当然，断肢再生仍旧是不能的，那是三环再生药剂的作用范围。 一会儿去一趟主位面，把二环治疗药剂所需要的材料给她，让她赶紧找齐。 二环治疗药剂中，最难找的两味药材就是灵灵粉和卡慕斯之乳。 灵灵粉在大奥术时代是森林妖精的特产，它们从各种鲜花上采集花粉，然后将这些花粉混合，以森林妖精的天赋法术将其酿制成蜜，喂给它们所饲养的蜜蚜虫。 蜜蚜虫吃了这种蜜后，会从尾部排出一粒一粒的晶珠，森林妖精把这种晶珠研磨成粉后，是上好的施法材料，很多变化学派的法术都要用到这种材料。 而卡慕斯之乳，也并非真正的乳汁，而是卡慕斯树受伤后所流淌出的一种树汁，卡慕斯树用这种树汁覆盖住自己的伤口，可以加速伤口愈合。 从爱德华留下的笔记来看，这两种药材应该还都存在，只不过比较罕见。 唉。 要是皮蒙特炼金公司里的药剂没有过期就好了。 看着陆嘉言喝掉治疗药剂，方豫拿回瓶子，顺手用拇指给陆嘉言擦了擦嘴角。 陆嘉言脸红扑扑的，眼睛一闭，长长的睫毛颤抖着，伸手指了指自己嘟起的红润小嘴。 “咳！”一声咳嗽打断了陆嘉言的绮思和期待，陆嘉言一睁眼，就看到沈舒窈的一张臭脸。 “这是意向人的简历，我用彩笔标注了意愿强度，你看一下。”沈舒窈把一叠装订好的简历啪的扔在了方豫的桌子上，恨恨的盯了陆嘉言一眼。 这个面瘫女，真能见缝插针。 方豫刚回来，就开始勾引是吧？ 我在下面辛苦工作，你们在上面卿卿我我，凭什么？ “啪！”方豫拍了拍沈舒窈的蜜桃，随意在几个看的顺眼的名字上圈了圈：“给这些人发offer吧。” 沈舒窈被方豫拍的浑身一颤，红着脸：“你不面试一下？” 方豫摇摇头：“伙伴服务部的人，你看过觉得没问题，就可以，我不用面试。” 反正也没有太漂亮的。 随着人员的扩充，服务部门的工作量也会骤增，沈舒窈说了之后，方豫就让沈舒窈赶快招人，男女都要。 沈舒窈有权力欲，因此，方豫很大方的把伙伴服务部的人事权交给了她。 反正这个公司所有的核心都在他的机密服务器中，自己又有恶意侦测，根本没必要担心大权旁落。 更何况，核心部门的人事权还在自己手里呢。 方豫不是那种事必躬亲的人，但也不是那种事事放手的人。 放权，也是要有度的，有策略的，有目地的。 的确，权力是他放给沈舒窈的，是他放的，他就能随时收回来，不用担心抢班夺权。 但如果盲目放权，沈舒窈没干好呢？ 这时候再收回来，是不是既耽误了企业发展，又损害了合做伙伴关系呢？ 但不放权，自己累死也管不了这么多的事啊。 所以，把权力适当下放给合适的人，是做一名领导者必须具备的能力。 果然，被赋予了权力的沈舒窈一脸的认真，拿着那几份简历又重新看了起来，时不时的还会和方豫探讨一下。 陆嘉言看两人在聊正事，倒是蛮乖的，没有无理取闹，等的实在无聊，就拿手机刷微博。 “哈哈哈哈哈。”陆嘉言刷着刷着就笑了起来。 “怎么了？”方豫好奇。 陆嘉言笑嘻嘻：“刚刚热葩的一个粉丝被黑粉挂了，哈哈哈，黑粉把这个粉丝的发言给汇总了一下，太逆天了，热葩的粉丝果然都是小学生。” 方豫心说，也不一定吧，说不定还有坦克呢。 哦，对了，还有教授。 “我看看。”前些日子刚刚见过热葩，方豫也有点好奇，伸手拿过陆嘉言的手机。 “你们这些愚蠢的黑粉简直是无脑到极点了！热葩是至尊法师一样的存在，……这群不自量力的键盘侠，根本就不配提她的名字！给你个沉默术！” “热葩的每一个角色都深入人心，你们这些愚蠢低贱的酸葡萄看到她的成功只能像呱呱草一样哇哇大叫，简直是丢人现眼！……连做人最基本的素质都没有，活该你们一辈子只能当个失败者！我要是见到你，非给你一个变形术，让你变猪！” “热葩对粉丝的好，我们是感受得到的。她的善良、她的敬业……你们这种低贱的虫子只配一个虫群滋生！” “不喜欢热葩的滚远点，别在这里污染空气！……你们黑不倒她的！……你们就是生活在黑暗中的阴影法师！给你一个放逐异次元，回老家去吧！” …… ………… 林林总总几十条回复。 关键是，这些回复里，每一条都会发狠似的威胁黑粉，要给对方施法。 每次说出的法术，还都不一样。 一开始关注的人还不多，后来有人把这粉丝的言论汇总后，注意到的人就多了，都认为这个粉丝就是个沉迷哈利波特的小学生。 现在网上都在管这个粉丝叫**师。 **两个字打不出来。 最后就是简称猩猩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驯兽的。 方豫看了看粉丝的微博名称，柚子30610921。 艹！这个球真特么成了脑残粉了！麻蛋的。 不行，必须给这个球去魅。 但如果当着它的面搞，对它是不是有点残忍了？ 算一算，这货微博名字后缀这天正好就是柚子切换到蓝星那天。 柚子把这天当成自己生日了啊。 方豫居然感觉有点暖。 算了，还是先禁止它在微博上说法术的事吧。 方豫马上就在埃瑟朗之核中下了一个新禁令，而且还没通知柚子。 刚设完禁令，方豫就听到埃瑟朗之核中传来一声惨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主人你为什么惩罚我？” 过了没三秒，又传来一声惨叫。 微博发的还挺快，老键盘侠了啊。 还好，事不过三，柚子马上就查看了禁令设置，随后马上就沉默了。 过了几秒钟，方豫再看这个id的微博，很快就又刷新了一条。 “愚蠢而又低贱的黑子们，你们居然无耻到通过盘外招来对付我，你们以为告诉了能管我的人，我就会放过你们吗？你们等着瞧好了，热葩必然要成为这个世界最有实力的明星，热葩，不管有多少黑粉，我们都相信你的实力，相信你的善良！那些恶意攻击的人，早晚会被打脸的！” 结果这条微博刚发出去，方豫就通过埃瑟朗之核看到柚子的微博上出现了两条通知。 “您已被请出热葩粉丝群3。” “您已被热葩超话拉黑。” 噗，方豫没忍住，噗的一声乐了出来。 真是活该啊。 有这种粉丝，真是一粉顶十黑。 热葩的粉丝团运营可以啊。 “热葩，为什么！！？？？”柚子发出一声惨叫，比它被埃瑟朗之核惩罚的时候惨叫的声音大多了。 “咦？” 方豫随手刷了一下微博，新蹦出来的一条消息吸引了他的注意。 “古狗人工智能alphago将于四日后的2月25日迎战李世实。”（注1） 注1：蓝星的时间线略微提前了几天，原本应当是3月9日，但被古杰的新招式击败后，李世实的心态有了微妙改变，提前几天同意了对局。 第213章 吃屎都赶不上热的（6000字大章，第一更！） alphago挑战李世实！ 如果说两个月前deepmind团队在nature上发的那篇论文只是在科技届和部分年轻围棋选手间有些反响的话，那这则消息则是彻底引爆了大众舆论，甚至登上了微博热搜！ 当然，推和非死不可上倒是动静不大，只局限在科技爱好者内部，热度远比不上卡戴珊家族的新恋情和大皮鼓。 从这点上看，这几年大周民众对科技的热情和敏感度确实比全世界任何一个国家都要高。 四天后吗？ 在1月22日，deepmind团队就宣布已经约战李世实，双方正在讨论对战时间。 在一个月后的今天，高丽棋院终于与古狗达成了一致意见，双方将在四天后，进行五番棋的对决！ 而古杰，则对alphago选择与李世实对弈而没有选择他表示出极大地不满。 “alphago约战李世实，却不敢约我，ai也是柿子就捡软的捏吗？【狗头】”（注1） 李世实看到后直摇头，这个小屁孩还真是比他当年还嚣张。 在高丽独有的前后辈文化下，他当年不管怎么嚣张，怎么怼高丽棋院，对前辈李昌浩还是很尊重的。 而古杰这个小屁孩，真的是谁都怼啊，居然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他的偶像。 他看过alphago对战范辉的棋谱，在他看来，如果alphago就是这个实力，他不认为alphago能够战胜他，感觉这就是古狗的一次噱头营销。 目前大多数非人工智能从业者，对ai的认知还停留在穷举法的程序上，机器学习和深度学习的概念除了专业人士外，大多数人都不太了解。 李世实自然也不例外。 因此，在最初，他对古狗发起的这项挑战并不热心，迟迟没有同意这项挑战。 最终之所以同意和人工智能对战，主要原因是他后来又看到了一张alphago在时隔一个月后与范辉再次对弈的棋谱。 之前与范辉对弈的alphago，虽然5：0赢了范辉，但棋风仍旧非常生涩，低级错误也很多，能赢范辉，纯粹因为范辉水平确实不高。 而这一局棋，却能够看出ai下的宛若浑然天成，整局棋几乎没有犯下什么致命的错误，更有几次妙手，让他眼前一亮。 根据这局棋，虽然他自信也能赢下alphago，但已经有了相当大的压力了，这种压力并不比他面对朴挺欢的压力更小。 古狗对人工智能的改进这么快吗？ 李世实并不了解，alphago并不需要古狗重新编写程序，它完全是自己学习出来的！ 如果古狗改进技术的速度这么快，那确实要尽快答应了。 否则输了的话，奖金就没了呀！ 这场比赛，古狗开出了一百万迈元的胜者奖金。 这年头钱不好赚啊。 世界大赛奖金最高也只有40万迈元，这可是要辛辛苦苦打上一年的。 下五局棋，就能得到一百万迈元，比他全年的奖金收入高多了。 李世实是个非常有格局的大棋士，可以主动因为棋队战绩不好退还薪资，但大棋士也得吃饭呀！ 古狗这种狗大户的钱，不拿白不拿，顺便还能教训一下这群嚣张的外行人，不要以为围棋是这么简单的东西！ 李世实在棋盘上认真的打着谱，他现在打的谱，正是alphago与范辉对战的最后一盘棋。 这里其实可以挖一手…… 如果这样的话……劫争你又会如何应对？ 咦？ 这手棋看起来怎么这么像…… 李世实翻身而起，坐到电脑前，打开弈程，找到了古杰对阵柚子的第一盘棋。 第56手，没错，的确用的是相同的招式，但很明显，alphago的棋谱中，后续变化没有走出来，所以导致这一手成了废棋。 再看一看alphago与范辉最后一局棋的对弈时间，3062年1月15日。 看来不是啊。 李世实稍稍松了口气。 刚刚看到这一手棋的时候，他差点以为这个alphago就是那个叫橘子的神秘棋手。 他看过橘子和古杰的那两盘棋，如果是那个橘子的话，他的确没有自信可以赢。 准确的说，在上个月，新年之前，他在弈程上，居然收到了橘子的对弈邀请，两人只下了一盘棋，李世实116手即中盘告负。 古杰在微博的讲棋视频里，点评这盘棋，说橘子的棋力感觉有十二段，不止比和他对弈的时候更强，而且棋力远超他和李世实，有可能是一个团队在集体作战。 而对于古杰的这种质疑，橘子也从未进行过回应，就像从来都没出现过一样。 这么说起来，会不会这个橘子也是一个人工智能？或者，那个橘子会不会真的就是alphago？ 不，不会，和范辉这盘棋的时间晚于橘子和古杰的那两盘，没道理alphago的棋力会越来越弱。 那会不会是其他公司开发的人工智能程序？ 怎么可能？ 李世实对自己的猜测觉得有些好笑。 这可是古狗，走在人工智能最前端的迈国公司。 又怎么可能在不知不觉间被其他公司超越？ 而且，橘子，用的是周文，看名字还是个大周的公司，就更不可能了。 李世实在大周下了超过十年的围棋，并非如其他高丽人一样坐井观天，对大周一无所知。 但他仍旧不相信，一家大周公司会在人工智能这种重要的前沿领域超越迈国。 应该是某个棋院集体作战吧，如果这样的话，说明这个棋院已经培养出了一批棋力高超的棋手，可能未来一两年，这些棋手就会正式进入围棋界。 在这个时代，真的还有这种世外高人一样的棋院吗？ 李世实对此同样有些怀疑。 不想了，继续打谱吧。 —— “那个橘子又出现了！”古杰刚刚参加完一个访谈，就收到了队友凌旭阳的微信。 不得不说，围棋棋手里，稀有姓氏是真特么多。 张王刘李赵这些大姓做不了主角果然是有原因的。 就连铁打不动的张姓主角，现在都开始姓陈了。 橘子出现了？古杰点开凌旭阳后面发过来的图片，是一张弈程的网页截屏。 “快弈恩仇”棋友会里，这个叫橘子的id发了一个帖子，也是这个id发的唯一的帖子。 “alphago？有意思……” 什么情况？ 再看看下面的跟帖，全都是诸如“大神出现了！”、“橘子大神是想要挑战ai吗？”、“膜拜大神！”、“古杰都说了，这个账号应该就是集体作弊！你们无脑膜拜什么？”、“我是围棋天地的记者，能安排一下采访吗？我的联系方式是：156xxxxxxxx，下面有我的照片哦~” 古杰有些摸不着头脑，干脆给凌旭阳拨了过去。 “现在谁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橘子就是发了这么一个帖子，此后别人再问他什么，他都没回复，弈程上看，此后他也没再上过线。” 凌旭阳给古杰解释了一下。 橘子上个月赢了一盘李世实后，古杰找橘子申请对局多次，但对方始终没上线，今天上线后，就发了这么个帖子？ 到底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当然是为了后续炒作埋伏笔啦。 方豫嘿嘿一笑，退出了弈程网站。 在他看来，李世实战胜alphago的可能性近乎为零。 根据柚子顺着网线去deepmind的实地探测，alphago的性能虽远不如橘子大模型，但也已经经过了三十多万盘的棋谱训练和几百万盘的自我对弈，目前已经进化到了v12版。 而且deepmind团队仍旧在不停的训练alphago，在比赛之前，应该能进化到v13版。 v13版本的alphago，应该差一点就可以达到橘子大模型第一次击败古杰的水平。 在这样的能力下，李世实不会有任何机会！ 除非alphago有bug，才能让李世实赢上那么一两盘，但这是五番棋，李世实的整体胜率几乎就是零。 李世实输了之后，橘子大模型就会在弈程上正式宣布挑战alphago！ 到时候……呵呵呵，踩着古狗上位，给自己抬咖的感觉不要太爽啊。 果然啊，娱乐圈的手段虽脏，但好用。 对了，还得提前跟外公和老爹打个招呼，到时候麻烦事情少不了，光是记者估计就得踏破门槛。 这个世界，要变天喽。 对于千寻的高管群来说，世界变不变天他们没感觉，但千寻可能是真的要变天了。 战略方向又要变！ 千寻过去两年，最大的战略投资就是o2o，无论是19亿迈元收购江米网，还是自投200亿大周币的千寻外卖都在清晰无比的传递着一个消息——o2o既是千寻的未来，也是千寻的现在！ 但在去年十月后，这种情况似乎就在悄然发生着变化。 因为买团和公众点评合并了。 合并后的新买团，迅速理清了内部管理架构，在驱逐了公众点评的张韬后，王星成为这家估值一百八十亿迈元的独角兽公司唯一的掌舵人。 此后两个月，王星背刺阿狸，引入藤讯领投，红山、priceline跟投的二轮33亿迈元融资，成功稀释了阿狸股份，确保了自己对这家公司的绝对控制权。 而到了现在，整个o2o市场上买团点评的市场占有率已经超过了55%，比第二名吃了吗和第三名千寻外卖加一起的总额还要高！ 而在这个过程中，千寻就是这样看着，什么动作都没有。 要知道，一年前，公众点评获得藤讯8.5亿迈元的融资之前，可是先找的千寻！ 哪怕都已经获得了藤讯的投资，公众点评在8月份仍旧还是找到千寻，希望和千寻外卖合并或获得千寻的投资，因为点评认为千寻的精准搜索对点评有切实的帮助。 当时这份投资协议已经交给robert李签字，结果呢，robert拖了一个月，也没签字，硬生生的拖到买团和点评宣布合并。 十九亿迈元加上两百亿大周币的投资，起个大早，赶个晚集。 现今唯一的出路，就是千寻外卖尽快并购吃了吗，或者和吃了吗合并或将千寻外卖卖给吃了吗。 前者吃了吗不同意，后者千寻不甘心。 死局。 但现在，看老板这意思，是又要战略转型吗？ 去年底，老板带着所有高管，召集全国的科技投资人，宣讲千寻未来的投资方向和投资策略。并希望市场也能够第一时间知道千寻在战略投资上的理念变化。 结果这个本应该买通稿大肆宣传的会居然开成了一个闭门会，不止外部不宣传，内部也禁止谈论。 那你还开这个会干嘛？ 圣诞假期后，robert从迈国回来，更是一反常态，年前召开了数次高管闭门会议。 过了年，老板娘也从迈国回来，公司的氛围就更加诡异了。 “robert，你必须马上做出决断，此前因为你的优柔寡断，千寻已经错失了点评，现在千寻必须收购吃了吗抱团取暖，再继续这样下去，千寻过去的一切投资都会打水漂！” “我真的不明白，明明已经说好的事情，为什么你做起来永远都是这么拖泥带水！” 一名看上去精明强干的中年女人端坐在沙发上，语气虽然激烈，但表情和喝咖啡的动作却依然精准而优雅。 robert抬起头，温声道：“你回来后吃饭了吗？要不要叫餐厅送点吃的上来？或者咱们回家吃？” 中年女人皱了皱眉：“robert，我们现在只是合作伙伴关系，我现在是在履行合伙人的义务。” 说罢，女人停顿了一下，“你知道，我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在工作中的不专业。” robert嗫嚅半晌，在madeline的一再逼问下，这才两手一摊：“好吧，madeline，我当初的确不想投资点评，同样，现在我也不想收购吃了吗。” “那你想怎么样？”madeline细细的眉毛竖了起来，“买团现在估值已经超过两百五十亿迈元，千寻上个月刚刚跌破六百亿，而且还在跌，我们已经被藤讯阿狸甩开了，难道还要再被王星这种小字辈甩开你才甘心？” robert的脸上也有些难堪：“年底“聊吧”的事情你也知道，我早就反对过这种模式，但你……” “你的意思都是我的责任喽！？真是好笑，我退出千寻管理层已经这么多年了，你居然还能把责任推到我的身上！？当年如果不是让我提出竞价……” madeline的脸上怒意勃发，当年如果不是她为千寻找到了目前最大的盈利模式，千寻早就倒闭了。 而且她又留了一个成熟的管理层给robert，结果运营不好，这个男人居然还要把责任推到她的身上！ “我担心的就是这个！”robert猛地一抬头，打断madeline的喋喋不休，重重的喘了两口气。 他的身体状态保持的非常不错，虽然已经年近五旬，相貌身材保持的仍旧相当不错，说他三十七八岁，绝对毫不违和。 “你担心？你年会的时候意气风发的在台上当佐罗左拥右抱的时候怎么没说你担心？”madeline把咖啡杯重重的顿在茶几上，眼睛里像是要喷出火来。 madeline一发火，robert马上就软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现在千寻的盈利点太过于单一，风险过高……”robert忍了忍，继续柔声道。 “所以我才要你赶快收购吃了吗！”madeline觉得自己已经快要被气疯了。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为什么总是这么优柔寡断？” “内部管理有袁山君辅佐你，我还特意给你找来了康洋茗帮你做投资决策，这样还不够吗？” “你是不是觉得我让你投o2o就是错的？” “是！”robert也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勇气，一个是字脱口而出。 “什么？”听到robert突然madeline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两只眼睛死死的瞪着这个最熟悉的陌生人。 “madeline，千寻做o2o是一条死路。”robert重重的喘了两口气，没有看madeline的眼睛，“千寻的未来不是o2o，而是ai。” “千寻现在必须转型！我希望卖掉o2o业务，同时，整顿目前的“聊吧”和竞价排名，用卖掉o2o获得的现金补充因整顿竞价排名造成的损失，同时研发重心全面转向ai。” “最近的新闻你也已经看到了，古狗的alphago即将挑战李世实，如果古狗没有信心，是不会这么做的，我和andrew沟通过，他认为李世实没有一丝一毫的胜算。madeline，人工智能的时代已经来了，我们在这方面有先发优势，只要加大投入，就必然能领导这个行业。这是一个几十万亿迈元的大行业！” “投资ai我不反对，现在千寻就已经在投资ai，之前你已经在ai上花了很多钱，但我在财报上没看到任何正向反馈。” madeline也同样深吸一口气，脸色冷若冰霜，“总之，我不同意卖掉o2o。” 说罢，madeline站起身，推开robert的办公室大门，转身离去，而出门的一瞬间，madeline又重新恢复成了知性淡雅满面笑容的状态和路过的员工亲切的打着招呼，就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看到离开的madeline，robert抱住头，痛苦的闭上眼睛。 在外人看来，这对夫妻琴瑟和鸣，感情甚笃，夫唱妇随。 robert在硅谷当工程师时，就是妻子拿出钱帮他回国创业，他自己也说，如果没有妻子，就没有他的今天。 他也承认，周科大少年班出身的妻子比自己更有魄力，也更有决断。 尤其在千寻刚刚成立的头几年，苦于找不到商业变现的模式，千寻一度已经很难运营下去，正是因为妻子提出了竞价排名的商业模式，才让千寻成功ipo，并且在上市的当天股价一飞冲天，涨了接近四倍。 尽管他能够看到这其中的道德风险，他也不能说，因为他不想成为世人眼中嫉妒妻子能力的凤凰男老公。 时间久了，似乎也确实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就算有，也只是简单的公关就能摆平。 但去年年底的“聊吧”事件，给他敲响了警钟。 “聊吧”还好，毕竟没有什么严重后果，但如果有病人因为轻信了这些普天系在千寻上的广告，而造成一些严重后果，那时候，千寻会面临更大的危机！ 仅仅光是一个“聊吧”事件，就让千寻的股价跌了百分之十，他都不敢想象，这一幕如果真的发生了，千寻会怎么样。 在公司内部，他必须用户并支持妻子的决定，就像妻子在外面展现出对他的支持一样。 他也不能动妻子看好的管理层，就是怕给外界传递不好的信号。 就像康洋茗的战略投资部，他已经不满很久了，但就是因为顾虑妻子，始终还是没有动作。 上一次吴恩德跟他说的想要收购的那家小公司他也看了，确实很值得投资，但却被康洋茗一口否决，他作为老板，不能越俎代庖，只能表态支持康洋茗的决定。 要是真出点事就好了。 鬼使神差的，robert心里突然涌起一个荒谬的念头。 千寻如果真的因为竞价排名出了问题，也许反而对自己更有利一些？ 呸呸呸，真晦气，想什么呢！ robert站在镜子前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表，对着镜子摆出日常的微笑，这才推开办公室的门，去破阵子开会。 千寻大厦所有的会议室都是用词牌名命名，当然，已经盖好的千寻科技园太大，词牌名不够用，也有用诗词名字命名的。 破阵子啊，破阵子。 千寻现在需要的，也是破阵！—— “方、方总，这批货怎么样？我们服务的够快吧？”章妙妗闭着眼睛吃海参，吃的满嘴流油。 方豫一脸正色：“作为一家集成商，你们的供货速度是可以的，产品品质目前看来也没有太大问题，咳，轻点，但是，你们的服务响应速度还不能满足我们的需要，还需要在这方面多下一点工夫。” 章妙妗呜呜的点头，但认错态度很差，居然敢跟客户翻白眼，还敢跟客户吐唾沫。 “所以，如果想要继续深入合做，你们就要做到随叫随到，不叫也到，到了就叫，咳，我说的是嘴要甜。”方豫四平八稳的坐在写字台前，对面的座位上却看不到章妙妗的人影。 “我的嘴还不甜啊？那换一张？”章妙妗风情万种的抛了个媚眼。 “换一张是可……诶？我还没说完呢，你怎么自作主张？尾款还想不想要了？”方豫眉头一皱，决定让这个供应商知道一下谁是甲方。 “要、要、快给我……尾款……”章妙妗作为乙方，被方豫这个甲方拿捏的不要不要的。 “不行，你态度不好，再等一个小时吧！” 方豫冷哼了一声，这种乙方，就是欠橡棍术的教训！ 注1：现实中没人说过这句话，这是我编的，符合人物形象吧？【狗头】 看到了吗？这是6000字大章，而且是第一更，我继续码第二更。 求月票，还有保底月票不？ 第214章 论文终于要发布了（第二更） 在两人封盖的情况下，篮球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从三分线外轻轻的掉入篮筐。 “刷！” 篮网被球风扫过，从下方翻转上来，一半挂在了篮筐上。 这篮网质量太差，好篮网刷的声音就很干脆，而且不挂筐。 这破篮网，声音不好听， 方豫撇撇嘴，摇了摇头。 体育馆墙上挂着的记分牌显示，国立78:42齐鲁农大。 对面齐鲁农大的两名前锋勃然大怒，什么意思？看不起我们？ 但再揉揉自己撞得生疼的胸肌和大腿，算了，看不起就看不起吧。 据说这货不是体育生？ 真的假的？不是体育生能有这么硬？麻痹的撞得老子熊都紫了，据说男性乳腺癌得了必死，回去得检查检查，别特么给老子撞出结节来。 “3号下，15号上。” 第三节刚开始三分钟，方豫的得分就已经超过40分，后面的比赛基本已经成了垃圾时间，包玉成干脆换下了全部主力，让二阵上去锻炼。 “豫哥，听说孟广康去城建学院做田径教练了？”看到方豫回到替补席，刘嘉诚赶忙给方豫让开个座位。 “不清楚不关心。”方豫拿着手机和同样刚刚返校的江南蓁发微信。 手机屏幕上，江南蓁发过来一张红着脸跪在地毯上吐舌头翻白眼的自拍。 下面还跟着几句什么“主人xxxxxxx”“小xxxxxxxxxx”“xxxxxxxx狗” 刘嘉诚不小心瞥到一点，对方豫愈发肃然起敬。 这几天他们在打cuba64进16的预选赛最后两场，打完这两场，基本上就能锁定分区四强了。 “我去跟教练说一声，先撤了，还有组会。”方豫只是和包玉成打了个招呼，拍拍屁股就走。 下午五点多，正是晚高峰，方豫也懒得开车，找了个僻静处施展了一个隐身术，直接就飞到了江南蓁家楼下。 这个欲望天使整个假期没少微信骚扰他，后来他觉得实在太烦，就命令江南蓁没有自己的通知，不允许跟他联系。 现在看起来，欲望天使感觉已经快憋坏了。 江南蓁是皖州人，过年回家的高铁上她就觉得有点不对劲。 周围男人偷偷看她的变多了。 江南蓁一直以来的优势就是风情，但风情这东西往往不是第一眼就能感受出来的，所以平时她如果不穿旗袍或非常显身材的衣服，回头率并没有那么高。 但这一次不同，她身上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车厢里却仍有不少男的在偷偷看她。 当她在高铁上脱了羽绒服，只穿里面高领毛衣的时候，她感觉坐她旁边的那个男的似乎都快爆炸了。 而在她过年期间参加同学会的时候，两个已婚的男同学，并且他们老婆就是同班同学也在现场的情况下，还是忍不住跑到她身边献殷勤。 江南蓁是学术妲己没错，在金融圈待过一年多也没错，但她可不是谁都勾引的那种廉价绿茶。 老家的这些所谓的初高中同学，混的最好的，和她的追求相差太远了，以她中立邪恶的立场来说，根本就不屑于勾引这些家乡的同学。 之所以参加同学会，一样也是为了装逼。 看，老娘现在是国立的博士。 富贵不还乡犹如衣锦夜行。 她自认为没有给任何人错误信号，却仍旧挡不住这些人如同苍蝇一样的叮上来，把江南蓁搞的烦不胜烦。 “是的呢，刘长利好烦的，你能不能让他别总骚扰我了？”江南蓁对其中一个舔狗说了这句话后，突然感觉好像虚弱了几分，而听到她话的那名男同学，简直就是怒发冲冠，不顾自己老婆的劝阻拎起椅子就在同学会上把那名叫刘长利的同学开了瓢。 男同学的老婆气的当场大骂江南蓁是狐狸精。 狐狸精？我是天使好不好。 咦？我为什么要说自己是天使？ 回到家，她自己对着镜子照照，感觉自己似乎有些变化，但却又说不上来哪里变了。 皮肤变得更光滑了？好像是，而且表情看起来好圣洁啊，腰似乎也更细了点，裤子的臀围似乎有点紧，内衣倒是还能穿，但聚拢效果好像更好了。 等到晚上给方豫拍照发微信的时候，才发现，呀？黑色素减少了啊。 好像更粉嫩了啊。 啊，好想让我主赶快看到。 啊，我主，我什么时候才能再看到你啊。 江南蓁对方豫的认知变化，完全没有引起她的注意，好像就是天经地义一般，深深刻在她的每一颗细胞的细胞核中。 因此，假期还没过，看到朋友圈里方豫说要回海西，江南蓁就也迫不及待的提前订票回到了海西。 由于江南蓁被方豫命令不得主动联系他，因此小心翼翼的在朋友圈发了一条仅方豫可见的朋友圈，方豫点赞后，江南蓁才怯生生的在朋友圈下面问方豫能不能联系。 方豫又晾了她两天，其实也不是故意晾，正月十五，他中午先去外公外婆家，晚上又得回家陪老登和许乐笙去赏灯，也是实在抽不出来身。 十五过后，第二天柚子科技又有开年聚餐，连同马晓鸥、江叔敖都参加了，方豫自然不可能舍弃陆嘉言和沈舒窈去陪她。 到了今天，打完了cuba预选赛，方豫这才抽出点时间，去照顾一下江南蓁的生意。 （此处删除） 一开始方豫以为隔壁好胜心比较强，还在心说哥们儿够猛的，结果一个多小时后，原本隔壁也很大的声音却开始变成了惨嚎。 方豫吓了一跳，生怕出命案，赶紧打电话通知前台，前台到了之后，敲门又没人开，于是刷房卡进门，这时才发现隔壁的那对情侣中的男的都已经奄奄一息了。 而他女朋友，却跟疯了似的，红着眼睛还在磨。 原因就是，这一个多小时中，江南蓁的欲望神力失去了控制，而隔壁的床又正好处于三米半径的范围内，而那个男的又是普通人，根本没办法锻炼一个多小时，差点搞出事来。 现在方豫来找江南蓁，都要先探测一下，半径三米内到底有没有人，有人的话，先用暗示术把人弄走。 “我主，听老师说，你的那篇论文通过终审了呢，校样和版权转让协议老师已经做完了，现在已经在等刊期了。不过，据老师说，这篇论文etca很重视，应该在3月就能刊出。”江南蓁的十指修长而有力给方豫按着头。 第215章 AlphaGo的bug（第一更） 夜色深沉，高丽首都钟路区四季酒店的三层会议室中，却依旧忙碌非常。 七扭八歪的桌椅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电脑和电子设备，地上各种线材凌乱的纠缠在一起。 十几个穿着t恤或格子衬衫不修边幅的年轻人或坐或站，每人面前都有不止一个显示屏。 房间里的这些电脑和电子设备都不是alphago的本体，这个专为围棋存在的人工智能目前分布在全球古狗数据中心的48个tpu上。 这里的一切，都只是对它进行调试和监测的终端而已。 “有什么问题吗？”又瘦又高的大卫席尔瓦已经两天没有刮胡子了，身上散发着难闻的异味。 他们到达高丽已经三天了，为了这次对弈，deepmind团队可以说是全部出动。 不止大卫席尔瓦这名首席技术官，连deepmind的首席执行官和创始人，绝世天才德米斯哈萨比斯也和他们一起，从伦敦飞到了高丽。 大部分人都不知道的是，古狗的两位创始人，拉里佩奇和谢尔盖布林，此时同样也来到了高丽。 可想而知，古狗对这次alphago与李世实之间的对弈有多看重！ 这是人工智能在世人眼中的首次亮相！ 是必然会被记入史册的一天！ 只不过，拉里佩奇和谢尔盖布林没有出现在现场，而是被财阀们接走参与神秘招待去了。 “刚刚的两局测试里，我发现了一个小问题。”范辉摘下眼镜揉了揉眼，鼻梁上露出眼镜鼻托压下的印痕，双眼满是红血丝。 “我发现，当我执白时，下出这几个变化，ai似乎总是会有崩溃的情况。” 范辉靠在椅背上，满脸疲惫，他也已经三天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古狗的钱不好拿啊。 他是典型的四方大脸，两只眼睛总是直勾勾的，有时候会让人觉得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 范辉原本是大周人，在大周定的段。 17岁时他发现自己的天赋这辈子也成不了顶尖棋手后，就独身一人跑到了高卢留学。 工作两年后，才重新捡起围棋，连续三年成为围棋尤罗普冠军。 尤罗普的围棋爱好者并不少，尤其自从深蓝战胜卡斯帕罗夫之后，围棋作为唯一没有被计算机攻占的棋类竞技，更是吸引了很多想要在智商上证明自己的聪明人加入。 去年十月，范辉接到德米斯哈萨比斯的邀请，从巴黎飞到伦敦，参与了alphago的对弈。 根据古狗的论文，范辉是0:5输给了alphago。 但实际上，双方签的是十局的合同，五局正式对局，五局非公开的测试对局。 在测试对局中，范辉赢了两场，但这两场胜利并未被记录在古狗发布在nature的论文之中。 因为不利于ai的推广宣传。 当然，那个阶段的alphago，棋力大约只相当于职业五段的水准。 而经过三个月四轮的深度训练，目前的alphago，在棋力上已经完全超越了顶级九段棋手，可惜的是，在某些极端情况下，偶尔会产生一些bug。 作为alphago的特聘测试员，范辉的职责就是在和李世实对弈前，更多的找出这些bug，确保ai不会再对弈现场临时掉链子。 “黄，能解决吗？”听到范辉的话，大卫席尔瓦不自觉的有些紧张，转头问另一名身穿衬衫的典型刻板印象华裔中年人。 这名华裔中年人是alphago的真正推手，将mcts应用于alphago的设计者，nature上那篇石破天惊的《通过深度神经网络和树搜索掌握围棋游戏》的第一作者，黄世杰。 黄世杰戴着厚厚的近视镜，感觉就像是一个会计，尴尬的对大卫席尔瓦笑了笑：“大卫，我们正在解决。” “那多久能够解决？”大卫席尔瓦马上追问。 黄世杰为难：“现在我们还没找到问题在哪里。” “该死！”大卫席尔瓦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了，上午十点，还有新闻发布会，下午一点，就要正式开战了。 这时候居然还有bug没有修复，万一被李世实抓住了机会怎么办？ 两天没洗澡的大卫席尔瓦急出了一身汗，身上的臭味愈发浓烈，黄世杰又不好意思躲，呼吸都不太自然。 “大卫，不用太紧张。”穿着一件黑t恤，略略有些地中海的德米斯哈萨比斯拍了拍老搭档的肩膀。 “这只是一个小问题，而且出现的概率很低，在比赛中被李世实抓住的可能性并不大。” “经过测算，李世实获胜的概率只有0.5%。”德米斯哈萨比斯弯腰看了看范辉的棋谱。 他其实也有一半的华裔血统，而且是不折不扣的天才儿童，不到16岁就考上康桥后，由于年龄太小，康桥要求他推迟一年入学。 哈萨比斯利用这一年时间，就开发出了世界上首款模拟经营类游戏，更是首款沙盒类游戏——《主题公园》。 而这款游戏，也被盎国著名的游戏开发公司牛蛙卖了几百万份，被评为3040年的十大畅销游戏之一。 值得注意的是，在这款22年前的游戏中，哈萨比斯就已经开始在其中应用ai技术了。 在上大学前，哈萨比斯就凭借自己的天才，成功实现了财务自由。 上了康桥后，对于很多学生来说，四年能够读完康桥就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情。 而哈萨比斯，只用两年半时间，就成功修满了学分，提前毕业，还是极少数毕业生才能获得的双重一级荣誉学位。 毕业后，在游戏行业中摸爬滚打了几年的哈萨比斯觉得没意思了，就又去伦敦大学读了个认知神经科学的博士学位。 他认为，想要创造出真正的人工智能，首先就要了解人类的智能机制到底是什么样的。 哈萨比斯在神经科学方面的第一篇学术论文——《海马失忆症患者无法想象新体验》发表在《国家科学院院刊》上。 这篇论文被称为神经科学界里程碑式的论文，被《科学》杂志评为年度十大科学突破之一。 认为已经掌握足够神经科学知识的哈萨比斯，在六年前，与两名有着共同目标的好友一起创办了deepmind。 短短四年后，在前年，通过彼得蒂尔的介绍，古狗以四亿盎磅收购了deepmind。 与此同时，他还曾是世界上最年轻的国际象棋大师。 可以说，哈萨比斯的人生，就是一部堪比任何爽文的开挂人生，和他接触过的人，都把他称为——绝世天才。 而现在，这名绝世天才就和一个普通的程序员一样，弯腰看着电脑屏幕，手指不停地敲击着，调整alphago的相关参数。 “ok，问题应该已经解决了。”哈萨比斯直起身，“值网络的评估策略还有一些问题，我已经标注出来，应该几分钟就能够修复这个问题。” 黄世杰看了一眼，不由得大感钦佩，哈萨比斯虽然没有动手修复算法问题，但把问题所在都进行了标注，确实不用几分钟就能够修复。 原本以为是训练的问题，那样的话，可就麻烦了。 毕竟现在没有时间再进行一轮训练了。 “再重新调整一次，就回去休息吧，明天会有一个好结果。” 德米斯哈萨比斯抽了抽鼻子，“大卫，你塌马赶快去洗澡，这个会议室里的空气已经快变成绿色的了！” 大卫席尔瓦闻了闻腋下，尴尬的笑了笑，哈萨比斯找到了问题在哪里，他的心也就放下来一大半。 “其实我倒是蛮希望李世实能够找到一些bug，赢下来一盘的。” 大卫哈萨比斯拿起pad，不停地划着，“人工智能这个话题太敏感了，当人工智能在围棋上超越人类，除了受到更大的关注，同样也会给某些人的心理造成不适和恐慌，如果李世石能够赢下来一盘，结果可能就完美了。” “那要不要让alphago让一盘？或者给李世实暗示一下alphago的bug？”黄世杰回头笑着开玩笑。 “也不是不行……”哈萨比斯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如果是5:0，虽然能让世人认知到ai的强大，但主流舆论则肯定是一片哀鸣。 但如果让李世实赢一盘，对ai有好感的人反而会增多。 毕竟没有人喜欢毫无缺点的存在。 而且，ai先是以碾压的实力击败李世实，随后李世实凭借敏锐的嗅觉探查到了alphago的弱点，找到了bug击败了强大的如同终结者的ai，这个剧本好像更加跌宕起伏深入人心呐。 “先不用考虑这些，重点是先击败李世实。”哈萨比斯的神态很轻松，拿起旁边的一袋薯片吃了起来。 “呕！这是什么味道！？”薯片一入口，哈萨比斯就差点忍不住吐了出来。 他从未吃过这种味道，不是难吃，而是恶心。 “哈哈哈，这是高丽的泡菜味薯片，你吃不惯吗？”黄世杰哈哈大笑。 “泡菜味，好恶心。”哈萨比斯哆嗦了一下，一脸嫌弃的把薯片扔进垃圾桶。 “泡菜味，大卫的体臭，这个房间我真是一分钟都待不下去。”哈萨比斯决定出去清清肺，“明天的发布会在几楼来着？” “六楼开发布会，对局室在七楼。”黄世杰应了一声。 “好了，bug已经修复了，当然，如果你有需要，我们也可以随时把他复原。” 说罢，黄世杰对哈萨比斯挤了挤眼睛。 今天的第一更够早吧 第216章 人机大战（一） 钟路区四季酒店六楼的一间会议室被布置成了临时的媒体接待室，德米斯哈萨比斯和大卫席尔瓦作为deepmind的代表，在门口的茶歇处看着现场记者的长枪短炮，脸色都有些僵硬。 现场记者以高丽记者为主，但也有相当一部分大周媒体和尤迈媒体。 发布会还没正式开始，记者们都在窃窃私语，低声而又激烈的讨论着这个叫做alphago的人工智能有没有可能战胜李世实。 很快工作人员就来催促他们，说时间到了，李世实也已经到达现场，会和deepmind的代表及高丽棋院同时出席。 高丽记者的提问更多都集中在李世实身上，那种狂热的民族情绪差点把哈萨比斯吓趴下。 当哈萨比斯被问到alphago有多大几率能战胜世界第一的李世实时，由于怕挨打，哈萨比斯只好低调了一下。 “五五开吧。”哈萨比斯简短的回答。 现在李世实排名不是世界第四吗？怎么就第一了？ 显然，这个回答并没有让现场的记者满意，李世实会输会赢对于他们都是次要的，他们更希望听到的是这些高鼻深目的老外对高丽人的吹捧。 什么高丽围棋世界第一啦，非常喜欢高丽啦，泡菜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食物啦，高丽人很有素质很懂礼貌啦，世界杯半决赛高丽实至名归啦…… 这些都是高丽人愿意听的。 发布会结束后，就进入了双方的准备阶段，好在古狗是迈国公司，在高丽天然高人一等，免去了很多麻烦。 终于，在李世实吃过午饭又抽了半盒烟后，到了当地时间下午一点，对战双方终于来到了四季酒店七楼的对局室。 哈萨比斯和大卫席尔瓦以及黄世杰已经到了许久，正在给alphago做最后的检查。 “李世实三月有五场比赛，要求对局放在二月也很正常，只不过留给我们的训练时间少了很多。” “这次如果不是采用了新训练架构，可能都无法完成最后一次训练，那样的话，击败李世实还是有些风险的。” 哈萨比斯拿起瓶装水喝了一口。 “那个youzi0.25b框架的适用性和效率太惊人了，如果最后一次训练不是使用了youzi0.25b，可能到现在啊都没办法完成v13的训练。如果没有完成，这次比赛肯定就要顺延了。” 大卫席尔瓦赞同的点了点头，作为alphago的项目负责人，没有人比他更紧张这个项目能否获得成功。 “就是很可惜，他们的基准架构没有选择许可证，不是完全开源。”哈萨比斯遗憾的摇摇头，“不过也很正常，看起来这家公司刚刚起步，设置一些技术护城河是合理的。就像辛顿，当初也没有把ale开源，否则也拿不到古狗的四千万迈元。” 哈萨比斯说的辛顿，就是已经七十高龄、公认的深度学习领军人物、在三十年前就通过反向传播算法开创了深度学习概念的杰弗里辛顿。 辛顿在四年前，发布了划时代的ale八层神经网络模型，这个模型采用n深度神经网络，用gpu加速模型的深度学习，大幅度的提高了计算机的视觉图形识别能力。 也正是有了ale，人工智能才初次具备了真正意义上的商用价值。 辛顿也由此名声大噪，正式出圈，受到各大公司的追捧。 当时辛顿为了追求利益最大化，弄了个骚操作，他和两个学生成立了一个空壳公司，这个公司什么都没有，只有他们三个人。 然后辛顿组织了一个收购招标，让各大公司来报名拍卖式投标，谁出价高，就能收购他们，他们就给谁打工。 当时千寻就被玩了一把，经过几轮竞标都是出价最高，结果人家不认，仍旧选了古狗。 就是拿你当托，你能怎么着。 当时deepmind也参与了投标，deepmind给的不是现金而是股权，所以第一轮竞标deepmind就出局了，因此哈萨比斯对辛顿一直颇有微词。 结果现在两个人还跑到一家公司去了，你说巧不巧。 “我听说古狗正在给柚子科技股价，目前他们的柚子架构项目下，已经有了七十多个分支，三百多贡献者。” “他们的官方网站，几乎每天都在更新实例，框架三个月5次大更新，11次小更新，速度非常快，只不过他们是大周的公司，古狗有些顾虑。” 哈萨比斯嘿了一声。 “这家公司确实蛮神秘的，谁都不知道那个约尔兹教授是谁，也不知道是不是学中本聪搞的噱头。不过，如果他们不保密，可能这个约尔兹早就被大公司挖走了。”黄世杰摇了摇头。 哈萨比斯目光微闪，他前几天刚刚给约尔兹教授发过邮件，承诺约尔兹教授如果肯加入deepmind，除了给出相应股份外，他还愿意让约尔兹教授来做deepmind的首席技术官。 这种事情当着大卫的面，当然就不能提了。 这时，两名工作人员上前提醒，对局的时间马上就到了。 哈萨比斯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搂着黄世杰和大卫席尔瓦的肩膀：“走吧，我们去创造历史！” —— 虽然是人机对战，但现场仍旧摆放了一套棋盘，而棋盘旁边，放着一台电脑，黄世杰会根据alphago的指引，将棋子放入对应的点位上，在棋盘上与李世实对弈！ “很荣幸能和你对弈。”李世实礼貌的和黄世杰握了下手，坐在了棋盘的一侧。 裁判介绍规则后，李世实李世乭猜得黑棋先行，拈起一颗黑子轻巧的放在棋盘右上角。 看上去状态非常轻松。 与此同时，黄世杰也在电脑上输入李世实下的第一手棋。 alphago下的速度并不快，几乎每一手都要考虑一分钟左右，而李世实的落子则几乎不假思索，啪啪啪的下的很快。 “1、3、5、7这四手的组合现实中没有这么下的，李世实应当是想要试探一下ai的判断逻辑，但先手优势基本就丧失掉了。” 大周也同样在直播这局棋，做解说的，正是真正的当世第一人，古杰。 “ai并没有受到影响，顺理成章的隔开了黑棋上方两字，应对的中规中矩，李世实开局不利啊。不过，开局的这点损失对于李世实来说，中盘从ai手中捞回来应该问题不大。”古杰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看上去非常轻松。 但随着棋局的进行，无论是现场的李世实还是解说的古杰，都对alphago的表现开始瞠目结舌。 “24和26手的组合拳力量很足，alphago比我们想象的似乎要强大很多。”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直播平台也给古杰配了一个女解说。 其实也是怕古杰现场胡说八道，给他上个保险。 “那是李世实应对的太犹豫了！”果然，古杰马上就对李世实的下法表达了不满，“照他这么下，这棋就输定了。不是alphago有多强，而是李世实自己下的太烂！” 整盘棋的进度也好像确实如古杰所说，李世实在开头被alphago的棋力震慑后，的确显得有些紧张，频频陷入长考。 到了第67手，甚至有举着棋子在棋盘上晃来晃去的行为。 连kbs的解说都在惊呼：“李九段似乎在怀疑自己，而且还有些惊恐。” “胜率已经升到73%。”大卫席尔瓦拿着pad时刻跟踪着alphago的后台，轻声向通报着alphago根据每一步棋所计算的胜率。 也就在这时，alphago在左下角似乎出现了一次错判，在大好形势下，居然选择了88虎！ 这样一来，黑棋就能成功占领左下角！ 形势逆转！？ 十几家电视台和五六家直播平台的演播室中，全都一片欢腾。 ai出错了！反败为胜！ 真的是这样吗？ “胜率仍旧是70%。”大卫席尔瓦面不改色，他懂围棋，但更懂alphago。 李世实也很振奋，在他看来，白棋的88步毫无疑问是一记昏招，明明乘胜追击就能对自己斩尽杀绝，为何却没这么做？ 李世实啪啪两下，将左下角的实地笑纳。 紧接着，ai似乎又出现了错判，连送两块地盘给李世实。 真的要反败为胜了吗？ 而在李世实信心十足的将101手黑棋轻巧的断了一下后，alphago几乎是毫无考虑的下出了光芒万丈的一手！ 白，102打入。 什么！？ 不只是李世实，几乎所有演播室的解说们都是一片惊呼。 “橘子！？”古杰也脱口而出。 旁边解说的陈颖吓了一跳：“古杰你说alphago是橘子？” 古杰琢磨了一下：“不，我只是说这步棋的棋路让我想起了橘子。alphago还没有到橘子的棋力，当然，它也没有到我的棋力。” 陈颖：“……” “橘子？”看到这一手棋，李世实也抬起头，紧紧地盯着黄世杰。 黄世杰一脸问号：“什么橘子？” 他们自从11月就已经不给alphago喂人类棋谱了，而是和橘子大模型一样，采用自我对弈的方式进行学习，这两个月基本没关注围棋业内的新闻，即使关注，也只关注那些世界大赛，一个在大周异军突起的网络棋手还不足以进入deepmind的法眼。 这就是隔行如隔山啊。 这边橘子在大周围棋界已经人尽皆知了，那边专门研究围棋的人工智能居然还不知道呢。 “不，没什么。不是橘子，alphago的棋力没有橘子强大。”李世实摇了摇头，但这一幕已经被现场的摄像机忠实的记录了下来并转播了出去。 102打入，这步棋一出来，这局棋的胜负就已经定下了。 “李世实要输了。”古杰是第一个确定这一点的解说。 “不可能吧？现在黑棋应该占上风才是。”陈颖有些不太确定。 刚刚行至中盘，从形势上看，李世实似乎并不吃亏，而且刚刚李世实优势这么大，又怎么可能会输？ “刚刚这手棋，是右边黑棋的唯一空隙。”古杰在大棋盘上摆着后续的棋型，“黑棋只能选择长一步，紧接着……” 经过古杰这么一摆，稍稍懂点棋的观众就都明白过来。 黑棋确实要输了。 原本感觉固若金汤的黑棋下角，轻松就被白棋吃掉三子，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而之前所有人都认为是昏招的88虎，这时却恰好保住了白棋一小块实地。 但只要这一小块就够了！ 无论怎么算，到了最后阶段，李世实也会至少亏掉三目。 三目看似不多，但对于一局棋的胜负来说，半目之差，就是胜和负的差异！ “alphago对于局面的控制，确实让我想起了橘子。他们下棋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判断落点的依据不是以形势可以好多少为基础的，而是以形势的可控性来判断的。” “当然，88虎到现在我也认为不是一招好棋，但很明显，alphago当时认为形势可控，确保胜利最重要，因此才放弃左下，这种选择橘子在和我对弈的第一盘中也出现过，但当时我赢了。” 直播间下面的弹幕飘得连屏幕都看不见了，全都在刷杰宝你后面两盘都输了。 古杰也没看到弹幕，自顾自道：“从这局棋上看，alphago的棋力大概与橘子第一次和我对弈的时候差不多，但不如我。相比橘子和我对战的后两盘来说，距离橘子的差距更远。” “所以我在想……”古杰摸了摸下巴，“后两盘击败我的那个橘子，是不是也是一个人工智能？” “而且，弈程是大周的网站，橘子出现在弈程，起的又是周文名，说不定就是我们国内哪家公司开发的人工智能呢？”古杰说的有些兴奋，“那样的话，我就还是人类第一，哈哈哈。” “可是，如果橘子是ai的话，连你这个目前世界排名第一都输了，而且你还亲口承认下不过橘子，那不就说明人类早就输给ai了吗？是不是就意味着，围棋已经死了？”陈颖眨着大眼睛，忽闪忽闪的。 “啊！”古杰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 底下的弹幕飘得更密了，懂棋不懂棋的都在刷弹幕和评论。 “有可能，我看了橘子的棋谱，那棋根本就不是人能下的出来的！” “杰宝说得好，我们大周的人工智能不比迈国的差！” “周为牛逼！肯定是周为！” “楼上的既不懂围棋也不懂ai，周为不做ai，国内ai唯一能打的就是千寻。” “如果橘子是ai，一定也是迈国的，国内没这个技术，连圆珠笔芯还得进口呢。” “都在胡说八道，橘子就是真正的人类，李世实输了，也只代表他下的不好，高手在民间懂不懂？” —— “啪”黄世杰按照屏幕上alphago的反馈，将第186手棋放在棋盘之上。 李世实从棋盒中拿起两粒黑子，轻轻敲打着棋盒。 “啪” “啪” 仿佛时间是静止的一般。 随后，李世实轻轻将两枚棋子摆在了棋盘上。 “我输了。” 随着高丽裁判宣布alphago获得的第一局的胜利，黄世杰和哈萨比斯以及deepmind团队的其他成员一起欢呼了起来。 ai第一次战胜了人类顶级棋手！ “非常抱歉，我想请问一下，你们曾经让alphago在围棋网站上下过棋吗？”李世实并没有想象中沮丧，站起身，和黄世杰以及哈萨比斯握了下手。 “？”哈萨比斯摇了摇头：“直到现在为止，除了我们团队成员外，alphago只和你与范辉两个人类对弈过。” “原来不是你们啊。”李世实脸上露出一丝失望。 ？？？ 什么意思？ “alphago有几步棋的思路与我在网上碰到的一个棋手非常像，哦，对了，他叫橘子，没人知道他是谁，我和古杰都输给了他。” 李世实神色坦然道。 “橘子？”哈萨比斯皱了皱眉头，但并不在意。 这个世界上，不管再强的人类棋手，也不可能是alphago的对手！ 第217章 行使场外建议权（7500字大章！） “古狗人工智能击败世界围棋冠军！” “alphago中盘战胜李世实，李世实186手投子认负！” “李世实：第一局确实轻敌，alphago比想象更强大，但并非不可战胜。” “阿尔法围棋旗开得胜或许意味着人工智能时代来临！” “曝古狗曾考虑挑战古杰内幕消息证实李世实必败！” “alphago战胜李世实：机器人的胜利意义无需放大。” “智力对决人工智能：人类既是输家，也是赢家？” “alphago展现出了职业的水平，但还称不上达到了碾压人类的水平。” “古杰：人工智能终将彻底战胜人类，但李世实后面应该能赢。” “不必悲观，传古狗与李世实有赛前协议，不能打劫，ai无法破解打劫，也无法应对模仿棋。” “信仰崩塌：下一个被ai终结的行业会是什么？” “人工智能会毁灭人类吗？” “深度学习究竟是什么？解析alphago的前世今生。” 一石激起千层浪，古狗alphago首局击败李世实新闻一出现，就迅速占据了几乎所有媒体的头版头条。 哪怕最初对这场比赛很少报道的盎迈媒体，都罕见的大篇幅详细报道了这一战的具体过程。 毕竟，谁都没有想到，在无声无息之间，人工智能居然已经将围棋这个普遍被认为人类永远不可能被机器打败的领域攻破了！ 哪怕在去年，最强的围棋程序zen面对一些一流棋手，仍旧是被让9子还会被打败的水平。 当时zen能够击败一些业余棋手，已经是很让人惊讶的进步了。 而短短一年间，此前从未听说过的alphago，居然就打败了人类之中的顶级强者！？ 有质疑的，有鼓吹的，有恐慌的，但毫无疑问，alphago火了，ai火了！ “窝草！沃金系统绝对封神了啊！选的56支股票全部上涨到预期价格，平均收益11.8%！感谢阿法狗，感谢李世实！”卢学昌兴奋的挥了挥拳头。 在大前天，沃金系统就给出了建议购买的组合策略，几乎全部是科技股。 骆子明也是满眼的震撼：“确实牛逼，当时我还想选古狗来保底的，结果它选的竟然没有一支纳斯达克100指数内的股票！也太大胆了吧？” “对啊，谁能想到古狗才涨了1.65%？英伟达还跌了？” “因为古狗披露没有使用英伟达gpu，而是用的自研tpu。” “古狗的体量太大了，总市值已经5300亿迈元了，单股价格超过730迈元，成本太高。” “所以还是刚上市的这些ai公司涨的猛啊，你看这个soundai，今天一天就涨了19%。” “太大胆了，这个组合策略还是太大胆了，沃金系统对这笔交易风险的判定同样是高风险，后面还是要调整回来，我决定调整一下仓位和结构，补充古狗和英伟达。”黄翔摇摇头。 “老方上午刚打电话，说先不要买古狗，英伟达随便。” “艹，他算个屁，钱在老子手里，老子愿意买谁就买谁！” “他是金主爸爸。” 短短的二十天不到的时间，肆零肆一号基金就已经涨到了1600万迈元，而今天过后，账户内的金额就能接近1800万迈元，相比上个月的月底，增长了600万迈元！ 单月50%的盈利！ 这要是利滚利，搞上一年，这一千二百万迈元岂不能变成十亿迈元！？ 我们每人都能分几千万迈元？ 方豫心说你们在想屁吃，真拿sec（证券交易委员会）和doj（金融监管局）当摆设？真要是敢这么搞，说不定联邦储备系统和fbi都要介入调查。 而且，就算自己不怕被调查，沃金系统也不可能真的一年就能把本金翻一百多倍。 方豫做过模拟实验，由于目前的算力限制，对模拟世界的数据采样非常粗疏，再加上数据污染的问题，沃金系统的虚拟卜筮术没有能力找出未来几天波动幅度最高的股票或期货。 沃金系统是依靠虚拟卜筮术划定了一个大范围，再在这个大范围内，基于橘子大模型的内部算法，选择合适投资的股票。 而且沃金系统给出的目标价格并没有那么准确，还是需要现场操盘手根据实际市场反馈进行判断。 否则打短线的情况下，一旦沃金系统的目标价格失灵，就有可能产生巨额亏损，这一点短时间之内根本无法解决。 再加上随着控制资产的增加，边际收益肯定会下降，这是市场规律，没办法。 因为市场总额就是这么大，当基金规模到达一定程度后，一举一动都会引起市场的波动，收益注定会下降。 不过，方豫这一千多万迈元，还谈不上什么规模，准确的说，基金规模达到一百亿迈元之前，都谈不上什么达到边际收益的问题。 百倍收益虽然做不到，十几倍应该是差不多吧。 不过，方豫的注意力并没在股市上，因为李世实与阿法狗的第二战马上就要打响了！ —— 如果说第一天还没有人认识哈萨比斯的话，那么第二天，当他从七楼走向六楼的旋转楼梯的时候，就已经不得不将脸挡上，躲躲藏藏的疾冲几步，才能摆脱开记者的纠缠回到六楼的临时控制室了。 和第一战不同，为了避免媒体记者的打扰，deepmind团队在六楼设置了一个临时的控制室，所有成员都在这里监控alphago的后台运行和观看现场的直播监控。 在今天上午，他们刚刚逛了一下高丽首都，整个高丽现在最大的话题就是李世实和阿法狗的人机大战。 当看到街头大屏幕、报纸头条、甚至连可以观看视频的公交站牌都在播放这场世纪大战的时候，deepmind团队每个人都能从脸上看出他们发自内心的喜悦！ 是的，我们正在创造历史！ 我们是人工智能时代的开创者！ 相比第一战开始时的轻松，第二战李世实的脸色明显凝重许多，出招也更为谨慎。 “哎呀，李世实保守了啊。”古杰看到李世实的第十手白棋，不由得一拍大腿，“为什么不走点三三？” “可能是觉得不想用你的招式？”陈颖开着玩笑，另外两个男解说主播也频频点头。 “我说过，那也是我从橘子身上学来的，真不是我的招式。”古杰连忙摇头否认。 旁边的男解说捧场：“但确实你是第一个在正式对局中下出这个定式的，对吧？” 古杰转移话题：“现在大周棋院对这一招的讨论已经很充分了，如果持白，新式点三三开局可以显著提高胜率，后面接二间跳，局面一下子就打开了，后面就是看ai怎么追的问题了。” “但现在李世实仍旧采用了星小目的开局，现在ai很明显用大周流开局，如果后面ai有一些针对性的变化，李世实就会很被动。”古杰在棋盘上摆了摆棋子。 “咦？右边拆边？没有完成定式？”古杰刚刚摆完棋型，就看到黄世杰摆出了阿法狗的第13手。 第13手棋是一步脱离了定式的棋，本质上是黑棋脱先了，这时候白棋完全可以通过在刚刚黑棋定式的地方拆边，完成对黑棋的惩罚，使黑棋在局部处于被动。 如果是一般人下了这步棋，那肯定会被认为是业余棋手不懂棋，但这可是昨天刚刚战胜了李世实的阿法狗啊，怎么可能出现这种错误？ 很显然，对于黑棋的意外变化，李世实同样很慎重。 经过长考后，李世实啪的一声，将白子落在了下方中间的星位上。 “啊，这是要断ai的后路。”古杰称赞了一句，在棋盘上摆了摆，这步棋相当于李世实预判了ai的预判，将ai的应对路线堵住了。 过了不过一分钟，阿法狗在屏幕上点下了自己的第15手棋，刺。 “刺？”几乎所有演播厅中的职业棋手都是一片讶异。 不是这步棋下的有多好，而是这步棋完全是个大俗手。 所谓俗手，就是那种初学者或水平较差的棋手经常会使用的招数，这种招数往往看上去有效，但非常短视，忽略整体布局和长远影响，说白了就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哪怕是一个正规培训机构出来的小棋手，如果下了这步棋，都是会被老师打手心的！ 因为这步棋下了之后，因为黑棋是先手，相当于执行了先手权力，白棋确实无法反抗，但右上角的黑棋同时也失去了很多潜在的变化，过早定型，对未来的布局相当不利。 阿法狗是什么意思？ ai刚刚诞生，人类棋手尚未真正了解ai的思路，相当多的解说员都认为阿法狗这步棋下错了。 只有古杰，一脸的若有所思。 “我大概能够理解阿法狗的意图了。”古杰推了推眼镜，眼睛也不自觉的挤了挤。 “哦？”陈颖好奇，“什么意图？” “李世实刚刚这两手的应对，其实都是在破坏ai的意图，但他忽视了一点，ai是没有意图的，它只会冰冷的计算得失胜负。 “这步15刺也是如此，我们认为这手棋是俗手，是因为过早定型。但问题在于，过早定型是错的吗？我们对错的标准又是什么？” “右上角的黑棋定型后，获取了实地，这不是好事吗？这种交换只要ai判定是值得的，它是没有俗和雅的主观偏见的，只会计算合适还是不合适。” 古杰冷静的摆着棋，包括他自己在内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到目前为止，他是和ai对战次数最多的顶级棋手，不自觉的，他的很多思考方式也开始理解ai的思路，并随之向ai靠拢。 后面的十几步都是既有定式，一直到第29手，阿法狗的黑棋又再次让现场小小的惊艳了一次。 用大周围棋元老刘伟平的话说：看到这步棋，他忍不住要对阿法狗脱帽致敬。 这一步棋虽然脱离了既有的应对方案，但却是人类完全能够看懂的棋，更是完全展现了阿法狗霸气的一步棋，哪怕一个人类下了这步棋，也会被称赞一声有魄力。 按照人类棋手的理解，应当下在3j上的黑棋，阿法狗却毫不保守，直接下在了3j右上角的星位上。 仅仅只是小小的挪了这么一步，却意味着阿法狗不止对于右侧边的地盘虎视眈眈，更毫无保留的展示了自己对中腹的野心！ 要知道，这样一来，后续棋路的计算量相比此前的成熟应对方案，大了十倍不止！ 李世实的第30手应对中规中矩，到目前为止，几乎所有棋手都认为双方胜率仍旧是五五分。 “53%的胜率。”大卫席尔瓦和哈萨比斯抱着胳膊，对着挂在墙上的数块显示器指指点点，屏幕上复杂的图表中，在李世实下了这一手中规中矩的棋后，阿法狗的胜率增加了2个百分点。 一直到了李世实的第三十六手，李世实微微点了点头，似乎对本局的表现还算满意。 好想抽根烟啊。 李世实摸了摸口袋，站起身，走出对局室，去六楼的室外平台抽烟。 而在李世实刚刚点上烟，阿法狗就给给出了第37手的落点。 五路肩冲！ 由于此前的几手棋都比较平常，各个演播室中的职业棋手和主持人都在聊天，古杰的演播室也不例外，四个主持人还在大聊特聊刚刚的15刺大俗手呢。 “阿法狗能走这步棋其实也不意外，人类高水平对局从古至今加起来可能也就十几万局，根本不够机器来统计分析的。但低水平对局在网上一天可能就有几十万局，这种手段在低水平对局中不少见，被电脑学会并不稀奇。” 新邮计算机学院的刘子庆教授同样是主持兼解说，为这场比赛的解说提供专业意见。 “真特么胡说八道。”看着解说直播的华泽成哼了一声，“还统计分析呢，连阿法狗的基本原理都没搞清楚，也不知道怎么当上的这个教授。” 方豫呵呵一笑，手里不停地发着微信：“术业有专攻嘛，刘教授是专门研究树搜索的，没接触过深度学习也很正常。” 直播里的古杰则是第一时间发现了阿法狗下的这步棋，示意了一下女主持，把话题重新扯回棋局：“这步棋可太惊人了，五路肩冲，人类肯定是不会下这步棋的，我在和橘子对局的时候……” 古杰讲着讲着自己却开始了深思。 “古杰？”陈颖不动声色的推了推古杰，这可是直播，你发什么呆啊，甭管讲的对还是错，你得说话啊，欢视给你那么多酬金，又不是让你学棋来了。 古杰回过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继续把刚刚的棋摆完，应付着讲了几句，但很明显，谁都能看出来古杰的心不在焉。 阿法狗落子后，就已经有高丽棋院的人去六楼平台通知李世实，李世实急匆匆的赶回，还未落座，就看到了阿法狗的五路肩冲！ 李世实深吸一口气，眼睛中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先是笑了笑，随后就陷入了沉思。 其实这手棋并非没有应对方案，在deepmind团队的屏幕上，阿法狗的胜率并没有任何变化。 阿法狗的胜率计算，是基于自我对弈的结果得出的，而人类能否下出阿法狗的推荐落点，则完全要看棋手的棋力如何。 “橘子？这手棋和橘子太像了。”李世实也在心中暗自思忖。 “难道说橘子真的也是一个人工智能？” “如果是的话，我和橘子下的那一盘棋，虽然中盘输了，但也没有这么憋屈啊。” “下的真的好憋屈。” 李世实突然发现，自己完全错误的理解了阿法狗。 他过于在意对手是一个电脑程序了，没有把对方当成一名真正的棋手看待。 此前他在和橘子对弈的时候，由于棋力的差距，虽然中盘告负，但也曾一度占据优势，场上的局势对于他来说，至少前六十手，下的是非常痛快的。 对于这种棋力上的差距，他输了，他可以心服口服。 但现在，他却只是一心想要破坏电脑的意图，关注点在对手身上，而不是自己的棋上。 这种棋，就算赢了，也是耻辱！ 我是李世实！ 我是当世第一！ 我代表了棋士的尊严！ 李世实的目光一下子锐利了起来。 既然如此，我们就来杀一盘吧！ “啪！” 李世实拿起一颗白棋，义无反顾的贴在了白棋的上方。 看到李世实的应对，古杰两眼圆睁，身体一下子就直了起来。 老李这是要拼了？ 早了点吧？ 阿法狗毫不犹豫的一个小跳。 而李世实，则就像是已经提前预判到了这一步，根本不理阿法狗的这个小跳，毫不犹豫将棋子打在了棋盘左侧！ 这一步棋打出，哈萨比斯面前的屏幕上，阿法狗的胜率骤降回50%！ 怎么回事！？ “这步棋……”古杰倒吸一口凉气，“这完全是柚子的棋路，老李看来真的是要正面强攻了啊。” 很显然，这步棋也同样超出了阿法狗的预测，阿法狗罕有的运转了超过两分钟，这才给出下一步的落点。 阿法狗同样选择正面搏杀！ “啪” “啪” “啪” “啪” 连续不断地落子声传来，所有观战的观众都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 “精彩！太精彩了！”刘伟平兴奋得鼻头都红了，看着棋盘上李世实走的第78步，止不住叫好，“这才叫围棋！刚刚这一连串双方的攻守，可以说是近十年，不，应该说是近二十年之最！除了吴清源的十番棋之外，我想不出来还有哪一局能比刚刚的对决更精彩了！” “李世实不愧是多年的王者，今天这局棋，是他这辈子下过最好的棋！” 古杰也都看得瞠目结舌，这还是那个自己可以平推的老李吗？ 走到134手，李世实额头上已经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面露痛苦之色，眉头紧皱，拿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然后拿起纸巾擦了擦汗。 这个棋下到目前这个程度，已经完全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包括李世实。 太强大了，人工智能实在太强大了！ 虽然目前看上去，双方仍旧是难分难解的状态，但李世实很清楚，只要自己稍有疏忽，对面这只狗就能把自己撕得粉身碎骨！ 在上一盘中，李世实承认自己先是轻敌，在落后下又心态失衡，最终导致失败。 但他并不认为阿法狗的实力已经真的超过了他，他只觉得自己没有发挥好。 包括这一局的前三十七手，同样如此。 但自己在三十八手调整状态后，到现在下的这四十多步棋，他可以骄傲的宣称，是他生平最佳！ 哪怕一直对他战绩有绝对优势的古杰来了，也照样得输给他！ 尤其是他刚刚他的第112手的挖，更是可以让他骄傲一辈子的一步棋。 但是，不管他的进攻有多么猛烈，他的僵尸流有多么死而不僵，可是都没有办法从阿法狗手中占到真正的便宜。 太强大了！ 遇强则强！ 在昨天自己状态不好时，这个ai看起来没那么厉害，但今天这盘棋，我已经拿出了最好的状态，下出了自己最满意的棋，居然还是赢不了吗？ 不，现在只是中盘后段，还没到官子，我一定能有机会。 李世实目光一闪，啪的一声，棋子落在了棋盘空白处。 打劫！ “劫争！ai应对打劫一定是有问题的！对不对古杰？”陈颖也是激动的询问古杰。 古杰犹豫了一下：“也许吧，不过之前的棋型下，计算量也不小，阿法狗的表现也看到了。打劫是不是能够触发阿法狗的bug，确实不太清楚，我们看一下阿法狗的应对。哦，接，李世实也跟着接，阿法狗断吃，啊，阿法狗寻劫的应对很优秀啊，啊，扑了一下，这扑的一下非常好，完全没有浪费劫材。” 李世实苦心孤诣挑起的劫争，就这么轻易的被阿法狗化解了。 “官子了，看一下最后谁赢吧。情况比较复杂，目前看上去两者差距似乎不太大。”古杰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 已经进入官子阶段的李世实，脸色有些不正常的晕红。 他能感受到，自己刚刚脑子的高速运转，似乎透支了他的精力和精神。 这局棋下到现在这个程度，他仍旧没有任何把握能够赢下阿法狗。 “胜半目。”哈萨比斯冷静的看着阿法狗的屏幕，已经提前知道了结果。 其实在整盘棋的第161手的时候，他就知道，阿法狗已经赢定了。 因为当时阿法狗的胜率已经超过了75%。 只不过由于后续的计算太过复杂，远远超出人类的能力，人类棋手还看不到而已。 “李世实输了。”随着盘面上的空地越来越少，古杰已经提前计算出了最后的结果，但却没有太多失落的表情。 “阿法狗太强大了，即使是我，可能也没办法赢他。”古杰尴尬的笑了笑，“又打脸了啊，昨天我刚刚说阿法狗赢不了我。” “即使击败了李世实，也不代表人类的失败。”刘子庆安慰道，“之前网上那个橘子不是还击败过你吗，你觉得他对阿法狗有没有胜率？” 古杰笑了笑：“即使橘子击败阿法狗，也谈不上人类胜利了。” “哦？你认为橘子能赢？既然能赢，为什么不是人类的胜利？”陈颖好奇问道。 古杰犹豫了一下：“我现在基本能够确定，橘子肯定也是一个人工智能。” “我之所以今天对李世实的失败没有那么沮丧，就是因为，这并不是人工智能第一次击败顶尖人类棋手。” “在两个月多前，橘子早就已经做到了。” 橘子也是人工智能？ “你确认吗？是得到什么消息了吗？”陈颖赶忙追问。 这可是个大新闻！比炸弹还大的新闻！ 古杰脸色淡淡的：“没有任何一家公司跟我联系过，不过，结合阿法狗和李世实的这两盘棋，我基本可以确信，橘子也是人工智能。” “他们的思路有很多近似之处，尤其在计算上，很多大胆的招数，被我们专业棋手称为俗手和恶手的棋，他们都不在乎，并且都能有很好的效果。” “就是因为，他们都是ai，都具备很强的计算力，很多时候俗手和恶手不是不好，而是下了之后未来的计算过于复杂，超出人类能力。” “而人工智能则不同，他们的计算力太强大了，完全可以把每一步都计算的非常细致，俗手恶手也能成为妙手。” 古杰这个刚满十八岁的少年完全不知道，自己在直播中说出的这番话，会引起多大的震动！ 啪啪啪的一颗颗棋子落在棋盘上，经过最后的整理点目，李世实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我输了。” 而这一次，无论是现场，还是演播厅，没有任何人欢呼，就连已经从楼下来到七楼对局室的哈萨比斯，也同样一脸的凝重。 他自己都没有想到，看到阿法狗击败了全盛时期的李世实，他居然没有那么兴奋，反而有一种同为人类的兔死狐悲。 “这一局棋，我下的非常好，可能以后都不会下的这么好了，但是，我输了，对不起。” 闪光灯下，李世实向台下记者深鞠一躬，停顿了几秒钟，再次起身后，所有人都能看到他眼圈似乎已经红了起来。 李世实抬起头，笑了笑：“在明天的对局中，我将行使协议中的场外建议权，是的，我会请外援，请大家期待我和外援的表现。” 场外建议权？ 这是什么？ 哈萨比斯和大卫席尔瓦面面相觑，什么情况？ 原本他们的协议中没有这一项，这一项还是高丽棋院在开赛前临时加上的，在前两场输棋的情况下，后面三场可以有场外建议，也就是支招。 他们觉得如果李世实前两盘输了，那就说明阿法狗的棋力肯定远超李世实，下棋这东西又不是人越多就越强，多几个人七嘴八舌不是下的更差？ 于是他们也就同意了。 而且他们听说李世实看到高丽棋院临时加上这一条非常不满，认为高丽棋院不信任他的能力，后来高丽棋院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才让李世实妥协。 李世实这么骄傲的人，怎么可能会要什么场外建议？ “老板，你是怎么让李世实同意后面三盘交给橘子下的？”华泽成同样非常奇怪。 短短一周时间，就把高丽棋院和李世实全部搞定，这也太神奇了吧？ “因为我有超能力。”方豫啃了一口苹果。 “什么超能力？”华泽成一头雾水。 “高丽棋院五百万迈元的赞助，李世实个人三百万迈元的赞助。” “就是这个钞能力。” 方豫把苹果嚼的咯吱咯吱的。 麻蛋的，怎么不是苹果搞出来的阿法狗？要是的话，现在多应景？ 第218章 传奇是时候落幕了（第一更四千字） 高丽棋院五百万迈元！ 李世实三百万迈元！ 真踏马是钞能力啊？ 前年是李世实职业生涯以来收入最高的一年，年收入14亿高丽元。 相当于多少迈元呢？ 相当于一百万迈元出头一点点，不到七百万大周币。 但这里面光是金李十番棋的奖金就是五百万大周币！ 而金李十番棋大战，可是找了好久的冤大头，才找到干家纺的一个公司赞助了五百万大周币的奖金，这才能够办成。 吴清源和高川格的十番棋后，围棋界六十年没有再诞生过十番棋，这次也是大周棋院为了应景搞噱头，才四处找赞助商，弄出来一个金李十番棋，由大周围棋界上一代的领军人物金力迎战近十年排名世界第一的李世实。 六十年才出了一次十番棋啊，奖金自然也是创纪录的。 李世实也凭借这一笔奖金，舒舒服服的过了个肥年。 再前一年，他可是只赚到了三亿八千万高丽元。 只相当于不到三十万迈元……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些钱当然不算少。 但李世实可是当时的世界第一啊。 三百万迈元，基本相当于李世实十年的收入总和了。 而且李世实现在明显已经过了巅峰期，年纪也不小了，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要退役，这三百万迈元，相当于多给了他一笔退休金，他又怎么可能会不答应？ 大棋士怎么了？大棋士也得吃饭啊。 更何况，相比阿法狗又是搞发布会，又是发论文的气势汹汹，李世实对只是在网络上昙花一现的橘子，好感还更大一点。 如同古杰一样，同样和橘子交过手的他，这盘棋过后，他也基本上能够确认，橘子就是人工智能了。 而那个给自己三百万迈元的神秘赞助者，大概率就是想让这个橘子代替自己出战。 除了神秘的橘子外，他想不出来还有哪个棋手能够击败恐怖的阿法狗了。 古狗搭台，橘子唱戏，这家公司心够黑的。 这是要踩着古狗上位啊。 不过，这些都和自己无关，摆正心态，赚钱养家。 自己现在有漂亮的老婆，还有可爱的女儿，毕竟已经不是那个硬怼高丽棋院、拒不参加升段赛的17岁少年——李世实三段了。 围棋，自此之后，应该就是ai的天下了。 李世实已经预料到了这一点。 今天他虽然只输了半目，但他很清楚，这并不是阿法狗的最强实力，在官子前，阿法狗应该就已经算到了它可以赢半目，收尾阶段毫不贪心，采取了极为稳妥的下法，稳稳地保证着半目的优势。 收尾阶段他的感觉就像在刚出道的时候面对李昌浩一样。 这一局棋中，在最开始，他是有机会采用橘子的新点三三定式来确立优势的。 之所以没有使用，就是因为他已经觉得橘子大概率是ai。 ai的棋，再好也不是人类的。 这是李世实身为人类大棋士的尊严。 人类的棋，是有温度的，是有性格的。 武宫正树的大气磅礴、刘伟平的厚实均衡、牛小春的轻巧灵动、李昌浩的绵密谨慎、古杰的变化多端，而他自己，则是那匹隐忍在雪地中的狼，几个小时的隐忍，就是为了露出那致命的一击！ 但在未来，这些应当都看不到了。 每个人为了胜利，都会采用一样的招数，无非就是比谁学的更像ai而已。 这样的围棋，是我所追求的吗？ 没人能比刚刚被阿法狗2:0击败的李世实更加感受到时代的车轮滚滚而来，碾过他的身体、碾过他的脸，更碾过他为之奋斗了三十年的人生目标。 围棋也许不会死，但这样的围棋，我不喜欢。 也许，的确应该像妻子所说的，是时候考虑一下自己的未来了。 今天，人类围棋自我而落幕；明天，让我也拉开这ai时代围棋的序幕吧！ —— 橘子是个人工智能！？ 古杰的话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在大周掀起了轩然大波。 正经的大波。 而这大波，也正通过无孔不入的互联网，向倭国、高丽、盎迈扩散。 甚至都有些冲淡了李世实要求第三局行使“相谈棋”权利的热度。（注1） “古杰指神秘棋手橘子也是人工智能，是真是假？” “神秘人士称，橘子确系人工智能，疑似非死不可的机密项目。” “古杰强行挽尊，输棋不丢人，棋品不好才丢人！” “橘子是否是ai？刘伟平连说不好说。” “国产ai的崛起？可惜，大概仍旧是一次乌龙——专访千寻副总裁于恺” “弈程总裁李泽勇：“无法联系到棋手橘子，无法确认橘子是否是人工智能，但其只输给过古杰一盘。” 转瞬之间，橘子这个词和苹果一样，对于科技爱好者来说，迅速有了水果之外的含义。 而古杰，也再一次舆论的风口浪尖之上。 古杰年少气盛，在微博上和网友高强度对线后，成功让大周棋院对其下达了封口令。 对于此，古杰不情不愿的在微博上发了个嘴上装拉锁的表情。 …… “德米，下午的比赛没有问题吧？”一把大胡子的拉里佩奇和谢尔盖布林早已不复十余年前刚刚创业时的青葱，更不复那时候的羞涩和木讷。（注2） 居移气养移体，这两个曾在车库创业的年轻人，经过十余年的富豪生涯，让他们的身上多了一种被称为气场的东西。 哈萨比斯状态轻松：“目前来看，阿法狗的实力可以应对这个星球上的全部棋手。我现在担心的是，如果明天的相谈棋胜利后，会不会反而引发公众对ai的担心。” “所以，第四局，我准备使用几天前的版本，让alphago展现一些弱点，必要时，可以暗示一下对手，alphago的弱点在哪里。”哈萨比斯平静的说着自己的想法。 哪怕是绝世天才，在这个世界的顶级权势者面前，也只能用表面上的不卑不亢勉强维护住自己的尊严。 谢尔盖布林抓了抓自己凌乱的头发，这几天他和施密特还有拉里佩奇可以说夜夜笙歌，高丽人真是太好客了，也太会玩了。 “我喜欢这个想法，哈哈哈，公众都是愚蠢的，有时候给他们一点小小的安慰，可以降低对ai的公众恐惧。”谢尔盖布林耸了耸肩，“晚上的赛后发布会我也会参加，请好好准备吧。拉里，要不要去酒廊喝一杯？” 说罢，谢尔盖布林和拉里佩奇旁若无人的走出临时控制室。 正在这时，一直盯着手机的范辉叫了一声哈萨比斯：“德米，你应该来看一下这个。” 哈萨比斯走到范辉身边，看到范辉面前的电脑上正摆放着一局棋谱。 “这是什么？谁的棋谱？为什么要看这个？”哈萨比斯有些不解。 范辉推了推眼镜：“这是两个月前古杰和一个叫橘子的网络棋手下的，当时一共下了两局，古杰都输了，这是其中的第二盘。” 古杰都输了？ 哈萨比斯当然知道古杰是谁，之前他们也曾考虑过挑战排名第一且刚拿到三个世界冠军的古杰，但因为大周和古狗的关系比较复杂，有许多棘手的问题要处理，所以还是选择了和古杰基本处于同一水平的李世实。 两个月前，那可是古杰状态最好的那段时间，居然两局棋都输了？ “橘子是职业棋手？”哈萨比斯也有点好奇。 范辉摇头：“我让你过来看一下，就是因为，没人知道橘子到底是谁，从棋风上完全看不出来。而刚刚，古杰在解说阿法狗和李世实的比赛中，突然说，他认为橘子也是人工智能。” 橘子也是人工智能？ 这怎么可能？ 现在全世界和deepmind搞学术竞争勉强能掰下手腕的，也就是非死不可下面的一个团队，而且那个团队现阶段连模仿棋的问题都没解决，更不用说击败顶级棋手了。 怎么可能出现一个比古杰棋力还强的人工智能？ “你怎么看？”哈萨比斯还是很相信范辉作为职业棋手的专业素养的。 范辉的眉毛和眼睛都挤在了一起，“这局棋很怪，古杰的表现并不差，其中有几手我虽然还没研究透，但应该也是妙手。” “但橘子的棋有很多步我都看不太明白，这和我最初与阿法狗下棋的时候感觉是一样的。” “我们可能需要用阿法狗分析一下这局棋。” 一米外的黄世杰坐在电脑前，眉头紧锁：“我刚刚已经让阿法狗进行分析了，结果已经出来了。” “第16手，阿法狗认为人类下在这里的可能性低于一万分之一。第20手低于一千三百分之一，第72手同样低于一万分之一。” “也就是说，在此前阿法狗所训练的棋谱中，这三手棋都是在历史中从来都不存在的。” “从这一点上说，橘子的确具备人工智能的某些特点，但还不能百分之百确认。” 历史上从来不存在的？ 哈萨比斯心里咯噔一下。 “那阿法狗能下赢橘子吗？”范辉好奇问道，他不是deepmind公司的人，只是特聘测试员而已，合约只到这次对弈结束为止，自然没那么大压力。 “不清楚。”黄博士摇了摇头，“现在只是一局棋谱，无法预知橘子面对不同情况的反应，也就没办法判断对方的力量。” 听到黄世杰的话，哈萨比斯眉头不由得紧皱起来。 “不管怎么样，先把下午的棋赢下来再说。”哈萨比斯深吸一口气。 只要今天下午再赢李世实一场，阿法狗就是世界上第一个在公开对弈场合下，真正战胜人类顶尖棋手的人工智能！ 不管这个橘子到底是人还是人工智能，现在，deepmind距离世界之巅只差最后一步，其他人，没有赶上来的机会了！—— “真想不到高丽是这么好玩的地方，徐说今晚另外还有节目……” “谢尔盖，其实昨天那个女人爬上来的时候，我确实有点恶心，真没想到这些高丽女人居然…………” 拉里佩奇和谢尔盖布林在电梯里有说有笑的谈论着财阀们带他们开的眼界，丝毫没有避讳身边的四名保镖。 电梯门一开，佩奇与布林和正要进电梯的两名年轻人擦身而过。 年轻情侣吗？男的很高啊，现在亚洲人真是越来越高了，那个年轻的女孩儿比昨晚看到的那几个女团好像还要更辣………… 谢尔盖布林被沈舒窈摇曳饱满的背影吸引住了眼睛，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甚至不由自主的吹了个口哨。 如果不是这两天放荡的花花公子生活让谢尔盖布林乐不思蜀，更让他觉得所有亚洲女人都是xx，他根本不可能有现在这种轻佻的举止。 “拉里佩奇？谢尔盖布林？”那名又高又壮亚洲人进了电梯，突然用手扒住了电梯门，不让电梯门关上，对着二人扬了扬眉。 四名保镖很明显紧张了一下，手都伸进了怀里。 他们从这个年强男人身上感受到了极强的危险。 高丽同样是禁枪的，但不代表他们身上没有除了枪以外的致命武器。 “是的，想要签名的话，下次吧。”谢尔盖布林回过头，耸了耸肩。 刚刚一瞬间，他也觉得对方身上传来一股极强的气势，让他不由自主的有点心虚。 就好像他突然回到了高中时代，作为一个宅男面对学校橄榄球队的翼锋时一样。 该死的莱特，对就是这个名字，翼锋莱特。 “能够击败李世实，阿法狗的确很强，古狗确实是一家传奇性的公司。” “谢谢。”拉里佩奇拽了一下谢尔盖布林，不准备再理方豫。 “我的意思是，传奇，该落幕了。”方豫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展颜一笑，抄袭了古杰的名言。 “希望晚上你们仍旧能有好心情。” 电梯门缓缓闭合，拉里佩奇和谢尔盖布林面面相觑。 传奇该落幕了？ 真是莫名其妙！ 好奇怪的高丽人。 不过盎语说的倒是很标准。 还有两个小时，第三场对弈就开始了，先来酒廊喝一杯，今晚好像是去lg会长的别墅，不知道会有什么安排。 谢尔盖布林和拉里佩奇在行政酒廊简单吃了点东西，又聊了一会儿，便再度乘电梯回到六层的控制室。 “李世实已经到了，今天对面有两个座位？哦，对，相谈棋，李世实的搭档是谁？” “还不清楚，不过不论是谁，阿法狗都不会输给人类棋手，现在阿法狗的棋力，让先的情况下，足以击败所有人类棋手，这种差距不是人数所能弥补的。”德米斯哈萨比斯冷静的指着一排排的屏幕，给谢尔盖布林和拉里佩奇讲解道。 “另外一方代表来了，哈哈，你发现没有，这个人和黄就像孪生兄弟，哈哈哈。抱歉，我没有不尊重黄的意思，我确实分不清楚亚洲人的长相。”谢尔盖布林哈哈一笑。 “比起棋手，他好像更像硅谷的程序员，哈哈哈。” “好像有点眼熟？”大卫席尔瓦摸着下巴。 也就在此时，那个长得像程序员的棋手低声对李世实说了几句话，李世实点点头，从棋盒中捻起一枚黑子，啪的一声，下在了棋盘上方三三的位置上！ 注1：相谈棋，指的就是对弈时可以组队商量，最早吴清源与本因坊秀哉的天元之战，本因坊一门实质上就是用相谈棋对付吴清源，当时这盘棋下了整整三个月，本因坊秀哉频频要求封盘，封完盘就拿回去让自己的弟子研究，最后集本因坊一门全员之力，想出了一招妙手，这才反败为胜，赢了吴清源两目。 但在现代围棋单盘四小时的时间限制下，相谈棋其实并不能增加胜率。相反，每个人思路不同，很容易造成思路干扰。例如柯洁和阿法狗人机大战后，围棋协会就组织过顶尖棋手和阿法狗的相谈棋，结果是惨败。 注2：致敬一下自己的老书。 第219章 真的要输？（第二更4000字！） “没想到高丽第一棋手的收入居然这么低，还没有大公司高管的收入高吧？李世实可是那么多年的世界第一诶。”坐的满满的对局室中，沈舒窈悄声道。 方豫看着现场的大屏幕，同样悄声道：“以前还是可以的，只不过围棋各大比赛的奖金三十年没有涨过了，主要也和围棋商业价值不高有关系。” “也多亏你两天内就搞定了高丽棋院和李世实，我还以为至少要等到开赛后第一天才能落实下来。”方豫脸上露出笑容。 得到李世实要和阿法狗比赛的消息后，方豫第一时间就让沈舒窈飞高丽，去和高丽棋院与李世实谈合作。 为此，方豫还特意让老爹给他找了个高丽语翻译，跟着沈舒窈一起去。 又通过外公，找到高丽大使馆，紧急给柚子科技全体人员都做了签证。 高丽棋院很容易搞定，五百万迈元的赞助下，又不是要他们拒绝古狗，只是让他们在李世实先败两场的情况下，后三盘下“相谈棋”而已，高丽棋院很容易就答应了。 难办的是李世实这边。 “李世实根本不和我见面，最后我去他女儿的小学，在他女儿放学的时候，说通了他的夫人，让他夫人给他做的工作。”沈舒窈骄傲的翘了翘鼻子。 “真是厉害死你了，果然是我的贤内助。”方豫用手刮了刮沈舒窈的鼻子。 “看，他夫人就在那边。”沈舒窈被方豫一句贤内助说的脖子都红了，悄悄指了指同样坐在第一排的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少妇。 方豫只是瞥了一眼。 一般。 “啊，李世实落子了。”沈舒窈看到大屏幕上，李世实按照橘子给出的落点，将棋子放在了三三的位置上。 她和方豫都不懂围棋，方豫也就是这两天才看了看围棋规则，简单的死活还能凭借智商解一下，但类似定式什么的，狗屁不通。 看到阿法狗跟着也开始了落子，没多久两方就已经走了十几手，方豫不由得打了个哈欠。 这棋下的好无聊啊。 —— “这棋下的简直就是神仙打架！”刘伟平厚重的嗓音异常兴奋。 “黑棋上来就是点三三，紧接着就是一个双飞燕，白棋也不甘示弱，这一手飞我虽然到现在没看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但相信后面肯定会有用处。” “李世实23手的这个断，一般来说我们是不会下的，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选择断在右侧。” “一般来说，这种棋型下，断在左侧会更有利一些。”刘伟平将棋盘上的棋子拨开一部分，在边角处摆了摆棋型。 “这样下的话，黑棋原本在左下角的优势会被削弱，给了白棋进攻机会。”藤讯视频的演播室中，刘伟平用扇子指了指面前的棋盘。 —— “李世实这个断确实有点奇怪，断在右侧的话，左下角黑棋的风险确实会大一些，古杰，你觉得李世实断在右侧的意图是什么？”欢视tv的演播室中，陈颖把话题抛给了古杰。 “呃……应该是为了以后的外腹接应吧。”古杰随便摆了几颗黑子，“这颗棋如果在这边，后面可能会产生很多变化。” 陈颖捂嘴笑道：“你的意思是说，李世实和外援想要和阿法狗拼计算？刘教授，之前您也说过，人类最没办法和阿法狗拼的，应该就是计算吧？” “没错，像23这手断，职业棋手之所以断在左侧，就是因为计算量的问题，右侧的空间太大，未来的变化太多，而这种空间计算，根据前两局来看，阿法狗明显要高于任何一个人类。”刘子庆笃定的点点头。 古杰闻言，沉默不语。 “如果李世实的外援同样是个ai呢？”古杰沉默了几秒钟后，突然开口道。 “呵呵呵。”刘子庆笑了几声，“古杰好像已经魔怔了，哪那么容易就能出现一个堪比阿法狗的ai？” “古狗能够开发出阿法狗，是建立在他们在神经网络深度学习方面的雄厚基础上的。” “目前alphago的算法没有开源，对了，说到这里，我先道歉一下啊。” “昨天的直播里，我当时还没有搞清楚阿法狗的原理，后来被网上喷了。回去后我也看了古狗发的那篇论文，这里面最核心的其实就是一个算法问题。” “古狗的算法采用的树搜索其实我们很多大学也都有研究，但古狗在神经网络的深度和复杂性上、对树算法的理解和应用上，还是很厉害的，国内目前应该没有一家能够和古狗相提并论。” “说白了，现在我们国内对于神经网络的研究，不，应该说全世界除了迈国少数几家大公司外，其他所有人对神经网络的研究，差距全都非常大。” “大部分都是知道有这么回事，拿现成的东西回来改改代码做实验。水平差距之大，举个例子，就像石门电子信息职业技术学院和新大之间的差距一样。” “这里面有资源的问题，有人才的问题，有学术环境的问题。” “但只要有了方向，随着国内大公司的投入，我相信我们肯定能追上来。” 刘子庆说到这里，发觉自己刚刚好像屁股歪了，赶紧往回找补一点。 “但是，阿法狗刚刚出现，不用说出现一个和阿法狗不相上下的ai，就算是几个月前击败范辉的那个ai都是不可能的。” “我不是说不可能出现在大周啊，迈国也不可能，昨天我看了一个报道。非死不可的ai实验室主任也是华人，接受采访，说非死不可也在做相同研究，记者问他现在能不能击败阿法狗，他避而不谈。为什么？” “就是因为古狗、deepmind在这方面的优势太大了。” “否则没这个信心，他们怎么可能这时候跳出来挑战李世实？你们说对吧？” 刘子庆的一番话，让其他两个主持人频频点头。 “诶，咱们别光顾聊天，已经到33手了，今天下的很快啊，咱们还是看看对战局势，古杰你对这几手棋怎么看？” —— “朱利安，胜率跌了！怎么回事？刚刚那步棋有什么问题吗？”哈萨比斯紧张的握住了身旁大卫席尔瓦的胳膊。 黑33手一落下，屏幕上的胜率曲线应声下降，从原本平分秋色的50%，轻轻一个跳动，来到了49%。 虽然只是1%的胜率变化，但在前三分之一盘，此前阿法狗还从未出现过胜率的负向波动。 年轻的金发小帅哥朱利安舔了舔嘴唇：“问题不是33手，而是阿法狗刚刚发现，自己的第18手在布局上有问题，而对方在第19手就发现了这个破绽，并进行了针对性的布局。” “到了第33手，刚刚和第19手的布局正好呼应起来，这时阿法狗判断后续中腹的防守压力会增加，因此降低了胜率。” “不过，从阿法狗对未来的局势模拟来看，最后应该还是不成问题的。” 朱利安点开几张模拟图，这些都是阿法狗根据目前的落子情况做出的不同预测分析。 “范，你觉得呢？”哈萨比斯不放心，又开始咨询这屋子里唯一的围棋专业人士——范辉。 范辉眉毛鼻子眼睛全都皱在了一起，心想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特么就是个二段，这三十多手棋里，我六七手都没看懂，你让我觉得什么？ 范辉的反应让哈萨比斯心里更加没底，“大卫，你去高丽棋院的休息室看一下，他们那边怎么说？” 大卫席尔瓦也很紧张，比哈萨比斯更紧张，听了之后赶紧就跑到对面的高丽棋院休息室，没有十分钟，就回来了。 “他们说的高丽话，我没听懂。”大卫满脸通红。 “日！你不会带翻译过去？”哈萨比斯罕见的骂了句f开头的国骂。 还没等大卫动作，随着阿法狗第40手的落下，哈萨比斯就看到屏幕上的胜率又重新回到了50%。 呼，哈萨比斯总算小小的松了一口气。 他现在总算了解到昨天和前天李世实的心情了。 干！这个棋手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 又看了十分钟，以哈萨比斯自己的棋力来说，基本已经分不出来哪一手好，哪一手不好了。 “德米，你发现没有，李世实他们今天一次长考都没有，下的非常快，我记录了一下李世石的平均落子时间，大约只有58秒。” 范辉的五官仍旧皱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的眼镜不至于从鼻梁上滑下来。 哈萨比斯一愣。 “这么快的落子时间，和阿法狗相比，也不遑多让了。”范辉似乎在喃喃自语，又似乎在和哈萨比斯说话。 “而且，这招法……” “啪！”随着李世实第53手黑棋的落下，阿法狗似乎一下子就陷入了迷茫。 “断！竟然是断！”范辉腾的一下子站起身，不可思议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什么意思？”哈萨比斯紧张的询问道，旋即又问朱利安，“胜率计算出来没有？” 朱利安飞快的点击着鼠标和键盘：“还没有，这一步棋似乎给阿法狗带来很大的困惑，它正在通过mcts搜索神经网络。” “幸运的是，我们已经修复了阿法狗的bug，这步棋不会导致它的崩溃，现在就看它下一步要怎么应对了。” “这种情况，一般只会在阿法狗即将输棋的时候才会出现。”朱利安回头，神色凝重的跟哈萨比斯说道。 输棋？阿法狗要输？ “这一步棋，已经将阿法狗下面两块棋的连接完全切断了。”范辉揉了揉眼角，“阿法狗在这一步上，至少亏了7目。” —— “黑53断！漂亮！”刘伟平把扇子啪的一声合上，“到这里，大伙儿应该都看明白了吧？刚刚黑棋41一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说是缓手，我就说这棋有点意思。53断！这步棋一出来，堪称本场最佳！” “这一步棋的想象力和大局观，我实在不敢相信这是李世实下出来的，外援这么管用？找的不会是李昌浩吧？哈哈哈，开玩笑开玩笑。” “阿法狗这下可就被动喽，看看它会怎么应对。咦？已经三分钟了吧？这还是阿法狗第一次考虑这么长时间吧？” “话说回来，今天李世实下的似乎也非常快啊，几乎是不假思索。” —— 李世实确实是不假思索，因为不用思索。 他现在已经完全被这局棋震慑住了。 阿法狗的棋力原来比他想象中还要强！ 刚刚的五十多手中，阿法狗几乎没有下出任何的缓手和恶手，弈出的每一步几乎都是妙至毫巅，对于人类定式的运用更是达到了存乎一心的程度。 这时他才知道，原来当初和他下棋时，阿法狗并没有真正的拿出自己的实力。 不，应该说他的实力完全不足以让阿法狗全力施为！ 阿法狗是个机器，只要计算出自己可以稳胜，就会用最简单的方法来确保胜利，所以他和阿法狗的每盘棋看上去差距都不大，但就是追不上。 哪怕他昨天已经下出了平声最佳的一盘棋，但仍旧输了阿法狗半目。 但是！ 另外那个神秘的棋手，不，应该是人工智能更强！ 坐在他身边的这位姓华的男人，耳朵上挂着一个耳麦，阿法狗每下完一步后，耳麦中都会传来下一步的落点。再由这个姓华的男人告诉自己，由自己来落子。 而每一步的落子，几乎都会让他激动得浑身泛起鸡皮疙瘩！ 天马行空！无拘无束！ 给出落点的这个人工智能，几乎没有受到任何人类定式的影响，说脱先就脱先，说不完成定式就不完成定式。 如果说阿法狗是人类定式的集大成者，那这个神秘的人工智能则完全认为人类围棋从根上可能就是错的！ 到了53手的断，李世实的手都已经开始在抖了。 太强大了，太强大了，这不可能是人类能够下出来的！ 你是谁？ 是网络上的那个橘子吗？ “啪！”经过了近五分钟的长考，阿法狗终于落下一子，贴在了黑53手的上边。 一手非常正常的应对。 但这一手棋出现后，在六楼的deepmind控制室屏幕上，白棋的胜率直线下跌到了42%！ deepmind团队每个人脸上都充满了震惊和恐慌。 难道说，阿法狗真的要输？ 第220章 提前宣布（第一更4000字！） 42%的胜率，并不是说还有四成赢的机会，而是在对手不犯错误的情况下，必输的意思。 alphago真的要输了？而且还是执白输？ 要知道，在deepmind内部的测评中，在黑棋贴7.5目的现代规则中，相当于没开始下，黑棋就已经损失了一块地盘，白棋的胜率显著高于黑棋。 机器对弈下，alphago持白棋战胜自己的胜率超过55%。 其实这几年人类围棋界也有相同的看法，尤其在古杰异军突起后。 古杰去年执白全年只输过一盘，白棋胜率百分之九十七，而他执黑棋的胜率一下子就跌到了百分之六十。 而现在，阿法狗在执白的情况下，居然要输了？ 而且还是在没有出现bug的情况下输掉了？ 赢不了了。 当黑棋第125手的飞再次分割了白棋之后，就连只有业余四段实力的哈萨比斯也看出来，整盘棋面上，白棋的劣势已经非常明显。 而到了白棋第146手之后，阿法狗的自评胜率已经跌到了12%以内。 但阿法狗仍旧还在竭力抵抗，但谁都能看的出来，没有什么希望了。 它的对手太强大了！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棋手？ 哈萨比斯完全无法理解。 手持白棋不停落子的黄世杰同样也无法理解。 他是业余六段，阿法狗的实际开发人，没有人比他更理解阿法狗的棋力，哪怕面对的是李世实这样的顶尖棋手，他也能自信的说，他对ai思路的理解比李世实更准确。 但现在，黄世杰完全看不懂对手的棋路，也不敢说自己能够看得懂阿法狗的思路。 哪怕到了几十手之后，他都仍旧看不懂双方为什么会这么下。只知道莫名其妙的，黑棋似乎就占据上风了。 为什么下的很多招式是自己之前从未见过的？ 对面的，真的是一个人类吗？ 不，哪怕是ai，也一样是要用人类棋谱进行学习的，招数并没有真正的脱离人类的思考范畴，只是把人类的招数探索到了极致而已。 但现在在这个对手，所使用的招数，无论从布局，还是局部定式，完全和人类既有套路不一样。 除非……对方真的是个ai，并且从未学过任何人类的招数，只凭自我对弈，自我学习，自我推理，掌握了这个游戏！ 黄世杰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 如果他的猜测是真的，那就意味着，对方不止是在训练上走在了deepmind前面，在算法上，更是把deepmind远远甩在了后面！ 此前他们也曾经设想过让alphago完全自我对弈来掌握围棋，但效果非常糟糕。 在实验中，他们发现，alphago所用的策略梯度算法在平衡探索新策略与利用已知策略之间存在严重的不稳定性，导致ai无法从整局优势的角度上去考虑胜负优势。 而且，围棋的胜负信号噪音太强了，如果没有初期的既有知识引导，会导致模型在初期训练阶段无法有效学习。 除此之外，还需要解决神经网络的“灾难性遗忘”问题和没有初始策略下的大量随即走子的问题。 可以说，这里面任何一个问题，可能都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和极为聪明的大脑来花费几个月的时间进行解决。 尤其是“灾难性遗忘”，这种学了新知识就忘了旧知识的现象在深度学习领域非常常见，可以说，整个深度学习领域迄今都没有找到太好的办法应对各种原因所造成的灾难性遗忘。 最终，alphago团队仍旧只能用人类棋谱训练alphago，当其成长到一定程度后，再让其自我对弈，迭代进化。 而现在这个对手…… 但愿他是一个人类吧。 黄世杰虽然不需要考虑棋盘上的复杂变化，但额头上仍旧渗出了一层汗珠。 —— “嗨，各位，脸色怎么这么差？”谢尔盖布林和拉里佩奇刚刚赶回监控室，就看到deepmind每一个人都脸色铁青，沉默不语的盯着桌子上并排摆放的十几台显示器。 “白棋很危险啊，看来对方马上就要投了。”谢尔盖布林也会下围棋，而且水平还可以，有业余一二段的水平，一眼就看出白棋很危险。 “嗨，高兴一点，你们创造了历史！伙计们，三比零打败了李世实，这不是人类的失败，而是人类的另一场胜利！”谢尔盖布林用力拍了拍离得最近的大卫席尔瓦的肩膀。 他这话一说，大卫席尔瓦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监控室中更是一片安静。 “谢尔盖，alphago……是白棋。”哈萨比斯艰难的挤出一句话。 阿法狗是白棋？谢尔盖布林不由得愕然，仔细看了一眼屏幕，果然，阿法狗今天持白。 “是被对手找到了bug吗？”拉里佩奇不懂围棋，但他同样很清楚阿法狗的强大，在此前的模拟对弈中，除非被对手找到了bug，否则阿法狗几乎不可能输棋。 “没有。”大卫席尔瓦硬着头皮道，“今天对方下的棋很怪，在前30手就有3手棋出现在阿法狗的预判范围之外，到了第53手，虽然对手仍旧下出反常棋，但从价值网络上看，阿法狗的应对仍旧是合理的。” 大卫席尔瓦眉头紧皱，偷偷看了一眼两位老板：“今天赛后，我们还会重新再分析这局棋，到时候才能知道阿法狗到底出现了什么问题。” 谢尔盖布林抓了抓凌乱的头发：“你的意思是说，对方的棋力已经超过了阿法狗？有这样的棋手吗？” 听到希尔盖布林的话，几乎deepmind所有人在心里突然都想起了上午范辉说到的那个名字。 橘子。 这个神秘外援是你吗？ 你是人类……还是…… 也正在这时，屏幕之上，阿法狗的胜率终于降至了1%。 alphagoresigned！ alphago在边角处随意下了一颗棋后，屏幕上蹦出了一行盎文。 alphago认输了！ 黄世杰从棋盒中拿出两个白棋，手指微微颤抖，摆在棋盘上。 所向无敌的alphago，居然真的输了。 谢尔盖布林看到屏幕上的“阿法狗认输”这几个字，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原定自己也要参加的赛后发布会，还要不要去？ 谢尔盖布林突然有些犹豫。 莫名其妙的，谢尔盖布林突然想起了今天在电梯中碰到的那个亚裔青年说的那句话。 “希望晚上你们仍旧能有好心情。” 原本觉得输一盘也没什么的谢尔盖布林，突然心情真的变得不好了。 还是等真的赢下这场比赛，再出来参加发布会吧。 —— “胜里黑塔（胜利的高丽语）！！！”现场的高丽记者们一片欢腾，几乎所有的演播室中也都是欣喜不已。 “扎勒黑塔（干得好）！！！” “李九段！对今天的胜利你有什么感想！？” “请问今天的相谈棋取得了胜利，是否说明过去的两场失利是因为你对ai招法的不习惯而导致的输棋？” “请问李九段，今天坐在你旁边戴口罩的人是谁？他似乎并非职业棋手，你能介绍一下吗？” “今天你的棋风似乎和过去相比有了很大变化，这是你对ai思考出来的秘密武器吗？” “哈萨比斯先生，对于阿法狗今天输棋，你有什么看法？” 李世实和一脸晦气却还要勉强保持风度的哈萨比斯对视一眼，似乎都在啊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 “今天这局棋非常精彩，我们需要回去仔细检查一下，alphago今天到底出现了什么问题。”哈萨比斯拿起话筒干巴巴的说了一句，便不再说话，看向了李世实。 他早就准备好了今天获胜后的感言和记者可能会问到的问题。 但现在输了，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如何面对媒体，是一项专业技能，同样也是要训练的，很不巧，哈萨比斯到现在还没真正熟练掌握这项技能。 绝世天才也不是什么都擅长的。 相比之下，自小就面对媒体的李世实就要游刃有余多了。 “非常抱歉，我必须先声明，今天的相谈棋，并非我个人的实力。” “根据我与高丽棋院达成的协议，由于前两局我失败了，而且，第二局是完完全全的败了。因此，这一局的主导权并不在我这里。我今天的角色和黄博士是一样的，我对这一局的惊讶并不比大家少。”李世实细声细气道。 李世实这句话一说出来，现场媒体已是一片哗然。 谁都没想到如此骄傲的李世实竟能够将主弈权真的让出来。 究竟发生了什么？又有哪个棋手能这么强大，可以让天不怕地不怕的李世实甘心交出主弈权？ “至于我的搭档，我并没有见过他，他应该也没有在现场。” “我身旁的那位先生，只是根据这位搭档实时传递过来的信息告知我落点。至于我搭档的名字，我相信很多棋迷都知道他，也猜出了今天是他在替我完成比赛，他就是两个月前在网络上先后击败古杰和我的神秘棋手，橘子。” 橘子！！！ 这个听上去就像跟风苹果的名字正式出现在大众媒体面前。 此前橘子击败古杰和李世实，只是一小部分围棋爱好者中知道这件事，古杰获得梦百合冠军的时候虽然也说了一句，但影响力显然和现在是不能比的。 现在面对的可是全球媒体！ 已经可以想象得到，不出两个小时，这个名字就会传遍整个世界，占领无数热搜！ 李世实面色淡然。 “至于橘子究竟是什么身份，一会儿大家可以询问我旁边的这位华先生。”李世实指了一下藏在不起眼角落里的华泽成。 闪光灯咔嚓咔嚓的对仍旧戴着口罩的华泽成一通拍。 “请问，橘子到底是谁？既然他有这么强大的棋力，为什么不自己亲自挑战alphago？” “有人说橘子是人工智能，请问是真的吗？” “你如何看待这场胜利？” …… 华泽成被记者们如图其来的问题一下子搞的有些懵。 他头上戴的耳机中突然传来了声音。 华泽成凝神倾听，不由得露出惊讶的表情，看了一眼仍旧坐在椅子上的方豫，却见方豫向他点了点头。 “是的，橘子确实是人工智能。”华泽成摘下口罩，拿起话筒，简明扼要的回复了一句，“橘子是柚子科技研发的，全球第一个真正意义上人工智能大模型。” 哈萨比斯如遭雷亟。 柚子科技？ 那个古狗本来就想收购的柚子科技？橘子是他们开发的？ 大模型又是什么东西？ 该死！ 一瞬间，哈萨比斯就想明白了所有的事情。 坏了！这是有预谋的！ deepmind被狙击了！ 哈萨比斯脸色瞬间白了起来。 被气的。 早知道不签那份赛前协议了。 大意了啊。 —— “怎么样！？我就说吧！？”演播厅中，古杰激动得腾一下蹦了起来，对着空中打了几拳，就像一只一米八几的猴子。 这几天他可是被骂坏了，他就不明白了，这么明摆着的事情，怎么这么多人还都看不出来呢？ 叫你们骂我！？ 打脸了吧？ “这、这……”演播厅里其他三名主持人都瞠目结舌。 “呃，刘教授。刚刚采访里说橘子人工智能是这家名叫柚子科技的公司开发的，对这家公司，你有了解吗？”陈颖赶忙转换话题，给刘子庆递了个瓢把儿。 “啊？”刘子庆还傻着呢，你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我特么哪知道柚子科技是干嘛的？ —— “柚子科技！” “哐！” 吴恩德懊恼的在桌面上重重锤了一拳，也不再顾虑其他，拿起电话就给robert拨了过去。 “andrew，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会给你一个交代。”吴恩德还没说话，就已经听到电话那边robert温和但却坚定的声音，“千寻，现在必须allinai！” —— “不是说最后一战再公布吗？”沈舒窈拉了拉方豫，闪着一双桃花眼，悄声问道。 方豫摇摇头：“不了，刚刚我看了一下现场氛围，过犹不及。” “原本我是想要李世实被三比零击败后才插手的，但没想到李世实这么快就失去了战意，提前宣布了相谈棋。” “如果只有两场比赛，而且是胜负已分之后的比赛，搞点噱头还可以。但现在，第三场比赛橘子提前介入，让所有人看到了人类获胜的希望，这时候再藏着掖着，到了最后一场结束后再公布，会被人抨击成为了噱头戏耍观众，那就很难办了。” “所以，只能现在就宣布，随后正面挑战阿法狗！” 说罢，方豫就用袖子里的维尔德溺爱朝着华泽成施展了一个四环的“巧言令色”。 注1：现在的大模型llm指的是大语言模rgnguagemodel，主要使用了transformer架构。 llm的概念，在2017年才正式出现。 但书中的橘子大模型，和gpt这种主要依靠注意力机制的transformer架构大语言模型并不一样，而是基于柚子的底层法则而构建的，并由柚子重新开发出对应的神经网络算法搭建而成。因此，这里的大模型指的并非大语言模型，而是指的大参数模型。 第221章 还好不是啤酒馆（第二更） 给华泽成加上四环的“巧言令色”后，能不能忽悠到看视频的人不太好说，毕竟法术效果不随着4g信号传播，但肯定是能忽悠到现场所有人的。 现场大部分都是记者，剩下的就是古狗和高丽棋院的人。 忽悠了古狗和高丽棋院，可以确保没人中间捣乱。 忽悠了媒体记者，嘿嘿，大部分人还是看文字报道的，把他们忽悠了，文字中必然到时候就会有倾向性，有了倾向性，读者就能被潜移默化的影响，柚子科技的名声就坏不了！ 否则肯定会有道德婊上来抨击柚子科技借鸡生蛋不厚道。 “不不不，我们并没有抄袭古狗，你们可以查一下，橘子第一次出现在弈程上的时间是在去年12月底，那时候古狗的论文还没发。” “是的，橘子大模型和古狗所采用的神经网络架构完全不同，我们在github上公布的柚子训练框架已经更新到了0.25版，目前在全世界范围内超过三千名使用者。” …… …… 林林总总回答了五六个问题后，华泽成打断了一名it专业记者的提问：“刚刚我已经回答过一些技术问题，但今天毕竟是高丽棋院和alphago团队的发布会，柚子科技同样作为人工智能领域的开发者，并不适合占用发布会太长时间。” 哈萨比斯听得直想翻白眼，你还知道这是古狗的发布会？连酒店场地的租金都是古狗花的！ 但为啥自己就是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听了还想听呢？ “如果有技术问题需要交流和访谈，我们可以后续再约。” “因此，这里我只再回答一个刚刚那n国际的记者提出的问题，我的部分就结束了。” “你刚刚问我，为什么柚子科技之前没有宣布橘子是人工智能，而现在才宣布，是不是为了抢头条。我可以正面回答你，主要因为三点，第一当然是为了宣传，这点我们不避讳。” “能够创造出第一个击败世界顶级棋手的人工智能，这对任何一家科技企业都是巨大的荣耀，坦白说，柚子科技并不想放弃这个荣耀。” “橘子大模型在今年年初先后击败古杰和李世实，其实已经完成了这一壮举。但因为我们是初创公司，没有宣传经费，更担心受到广泛的质疑，因此想要在年后再公开提出对顶尖棋手的挑战。” “但这时候，古狗和李世实达成了挑战协议，我们确实心里很着急，毕竟，对于一家初创公司来说，是完全无法和古狗这种大公司抗衡的。” “在古狗强大的媒体掌控力下，到时候，即使我们站出来说，橘子才是第一个击败顶尖棋手的人工智能，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所以，这是我们唯一证明自己的机会，只有在这个时候，正面击败古狗，才能真正证明橘子大模型的实力！” 华泽成说这话自己都觉得心虚，分明是老板非要压着消息不爆出来，留到这时候坑古狗一手，现在怎么好像变成了受大公司霸凌的小公司了呢？ 没有宣传经费？ 你给高丽棋院和李世实的八百万迈元拿出来买流量，足够你把新闻炒到ipo的。 古狗所有人听到这里，只觉得无比认同。 是啊，我们这种大公司，多会欺负小公司啊，如果我们是他们，一样也会担心即使公布了提前两个月击败古杰，也不会有人相信吧？到时候再污蔑一波对方偷窃技术，说不定就把这家小公司搞死了。 咦？我现在就是古狗的人，为什么会这么想？ 但是真的好有道理啊，怎么会这么有道理呢？ 华泽成对古狗好感大升，果然不愧是大公司，心胸广大，有气魄，听到这里居然还能点头认同，啊，那个朱利安居然还羞愧的捂着脸，不愧是喊着不作恶口号的古狗啊。 好纯良。 获得现场一致认可的华泽成勇气大增，慷慨激昂，发挥出了比平时好百分之一百二的口才。 “我正想说第二点，其实我们今天原本没有想要公布橘子大模型也是人工智能这个消息，我们最早是想要多炒作一段时间再公布的，这样宣传效果更好。” “但是，今天到了现场的时候，我们公司的创始人看到了高丽棋院的诸位老师，看到了李九段，围棋已经是他们的信仰，更是他们的生命，他们每一个人，都无愧于棋士这个称号。” “如果让大家多猜两天，在五番棋结束那天再公布，的确会有更好的宣传效果，但毫无疑问，这是在践踏这些棋士的尊严，更是在践踏全世界围棋爱好者的尊严！” “因此，我们的创始人决定提前公布这一消息。哪怕宣传的效果没有那么好，我们也不应该为了一点点利益就去践踏他人的职业尊严和职业生命。” 连同李世实在内，高丽棋院、大周棋院等现场所有的棋士眼眶刷一下就红了，啪啪啪啪啪的就鼓起掌来。 虽然感觉有点牵强，也有点狗血，但怎么就这么诚恳真挚呢？真是好久没有听到过这么感人至深的发言了啊。 “至于第三点，其实是最重要的。就是这两天的时间中，我们看到了人们对于ai的恐惧和担心，更看到了alphago两次击败李九段后，哪怕deepmind团队都不自觉的流露出了人类被机器超过的失落感。” “面对任何不了解的新生事物，人类感到恐惧是很正常的现象。科幻作品中又渲染过无数次人工智能危机，毫无疑问也加大了这种恐慌。” “我们选择这个时候公布橘子大模型，就是想要向公众表明——我们身为人类，并不是被机器超过，而是被我们人类自己超过！” “今天古狗创造出了强大的阿法狗，但同样，其他人也能创造出击败阿法狗的更强ai！” “橘子大模型很强大，但ai的大门已经被推开，用不了多久，就又会有比橘子大模型强大的ai出现。” “因此，我们不应该妄自菲薄，哪怕有一天出现了一个想要毁灭人类的人工智能。我相信我们也能够创造出一个更强大的人工智能来阻止它。” “柚子科技并不是在鼓吹ai无害论，ai确实很强大，也很危险。正因如此，我们呼吁全世界从事ai研究的研究者都能联合起来，审慎的看待ai技术的进步，把“ai对齐”变为ai研究的基础性前提（注1）。”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确保在未来，即使有一天ai拥有了毁灭人类的能力，人类也能安心享受ai所带来的便利。” 沈舒窈听得热泪盈眶，跟着现场所有人忍不住的鼓掌。 说的太好了啊！！！ 整个会场现在就跟不正教派集会似的，好像华泽成振臂一呼，这里的人当时就能跟着去黑瓦台起义了。 高丽gov最好还是庆幸这不是什么啤酒馆。 方豫看的心里直发慌。 四环的威力好像有点大了啊，早知道刚才往下调一档，到三环就好了。 哦，不行，华泽成的精神力强度只有9，哈萨比斯有11，如果是三环的巧言令色，只能对精神力高一点的人类起作用，覆盖不了高两点的。 除了自己之外，方豫这还是首次在蓝星人中，发现精神力强度天生就有11个单位的人类。（注2） 华泽成意气风发，感觉自己就像元首：“所以，橘子大模型现在正式向阿法狗发起挑战，希望阿法狗在接下来的两局比赛中，可以发挥出自己全部的能力，柚子科技和古狗一起，将围棋推进到ai的新时代！” 哈萨比斯超过160的智商，11的精神力强度，但在四环“巧言令色”之下，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正听得起劲kuakua流泪鼓掌呢，就听到华泽成突然话锋一转，把矛头就对准他们了。 “创造ai是一条很艰难的道路，很幸运，我们没有独行。请大家期待未来两天的比赛。”哈萨比斯举起话筒，语言流畅，情感真挚，看向华泽成的眼神都开始拉丝了。 华泽成原本正高兴着呢，看到哈萨比斯的眼神，不自觉的就打了个哆嗦。 窝草，这货不是结婚了吗，孩子都有了，难不成是个深柜？ 方豫看火候差不多了，给华泽成打了尽快结束的手势，悄悄解除了华泽成身上的巧言令色，拉着沈舒窈跑出媒体接待厅。 沈舒窈这时候还没缓过劲儿来呢，仍旧感动得不停地流眼泪。 好在这个法术只是让对方相信法术生效期间说的话，倒没什么后遗症，没过十分钟，沈舒窈也差不多就恢复正常了。 想到这一次出来，身边没有了陆嘉言那个面瘫女搅和，沈舒窈感觉心儿都飞扬起来了。 “想去哪里玩？”站在酒店门口，方豫点了根烟，吐出一串烟圈。 今天比赛结束得早，现在才刚刚五点半，初春的白天已经明显长于冬天，现在也仍旧只是傍晚。 “我不知道呀，哪里都可以，高丽什么最好玩？”沈舒窈从包中取出毛线手套和毛线帽子戴上，愈发显得娇俏可爱。 “高丽什么最好玩？”方豫琢磨了一下。 女明星？ 注1：所谓“对齐”，是ai行业的一个术语，指的是让ai具有符合人类需求的价值观，将ai的价值观与人类通行主流价值观对齐。 注2：这是独法文，独法文，独法文，没说把法术给别人学。 …… 觉得写的还不错的书友，帮忙推推书呗。 感谢感谢。 求月票！！！！！！！ 第222章 你爹是你生的（5000字大章） “阿法狗首次失败，但人类并未获胜。” “击败阿法狗的神秘棋手橘子原来也是人工智能！” “未来已来，面对ai，人类将何去何从？” “柚子科技：名不见经传的大周公司创造的科技奇迹。” “扎克伯格：橘子大模型与非死不可的darkforest高度相似，怀疑技术泄露，正在内部调查。” “推开人工智能时代大门的柚子科技是一家怎样的公司？看千里眼妹为你解析这家公司的来龙去脉。” “最强人工智能？虽为时过早，但已足够令人惊异！” “柚子科技技术负责人华称：未来三个月内，将推出民用级别的ai产品，目前的瓶颈是算力。” “柚子科技公布dbas算法细节，分布式技术与搜索式算法碰撞出的火花！” “柚子科技的灵魂人物：fang，yu和约尔兹教授，两人完成了橘子大模型80%的工作，他们到底是谁？” …… 方豫和沈舒窈还没走到东大门呢，世界各地的媒体头条就已经出来了。 大周媒体有吹捧的，也有质疑的，吹的吹死，踩的踩死。 而得益于刚刚现场媒体记者对华泽成“巧言令色”的认可，国外媒体的报道相对还都比较客观，就只有中间一条比较碍眼。 当然，如果没有“巧言令色”，估计就是另外一个模样了。 很好，方豫满意的点点头，到现在还没有人挖出自己的背景，说明一开始就搞离岸控股公司果然是正确的选择。 至于扎克伯格的那条fb？ 我看你还真是非死不可。 方豫看了看扎克伯格头像上那张司马脸，哼了一声。 所有科技大佬中，这货是最不招人待见的一个，没有之一。 见风使舵唯利是图虚伪做作，也不知道是竞争对手买通媒体黑的，还是这货确实黑料太多压不住。 扎克伯格这么气急败坏的亲自上阵抨击柚子科技其实也能理解，一月底古狗刚刚宣布要挑战李世实，扎克伯格当天就在非死不可上发了一篇长文，说非死不可的围棋ai取得了突破性进展，可以在0.1秒内就对人类的落子做出应对决策。 焦急之情，溢于言表。 而在阿法狗在第一场比赛战胜李世实后，fb的ai实验室主任扬·勒邱恩更是在非死不可上发布了一个阴阳阿法狗的推文，说阿法狗战胜李世实是炒作。 勒邱恩和辛顿其实是老朋友老同事，就是运气比辛顿差点，干的事情都差不多，但总是落后辛顿一步。 不过，勒邱恩这次可以放心了。 这次他落后的，不止是辛顿了。 从扬·勒邱恩和扎克伯格的反应上，就能看出来fb现在有多上火。 fb是最早搞ai的巨无霸公司之一，结果起个大早，赶个晚集，被古狗甩在后面本来就有些不爽了，现在居然又被大周的一个小公司超过，这谁受得了？ 不过，你们怎么长个b脸在fb上说柚子科技偷你们技术的？ 就凭你扎克伯格脸长？ 柚子那万分之一的意识还真曾经去fb位于迈国新乡的ai研究中心转过一圈，他们的那个所谓围棋ai，现在连基本的决策网络还没做好呢，最多也就能战胜业余选手，还得是不触碰到bug的情况下。 连模仿棋都没法破解。 价值网络、策略网络，视觉系统，到处都是bug，想要有一局棋不碰到bug，其实都不太容易。 一个围棋ai，搞什么视觉系统？ 方豫也真是没想明白。 看了看扎克伯格的fb，方豫琢磨了一下，直接用柚子科技的官方账号，在扎克伯格这则推文下回了张页面截图。 内容是fb的上个月19日刚刚发布的pytorch训练框架的许可证信息。 license文件中除了pytorch的bsd声明外，赫然还有一份apache2.0的许可证声明，清晰的标注着pytorch也使用了一部分柚子架构0.18版的开源代码。 柚子训练架构推出后，短短不到两个月，从0.12版更新到0.25版，已经成为最受欢迎的深度学习训练架构，几乎每家推出的架构或多或少都会借鉴一部分柚子的代码。 方豫在图片上方顺便加了一句话，“对，你爹是你生的。” 现在是三藩市凌晨两点多一点，看扎克伯格这则fb消息是半小时前发出的，估计丫肯定还没睡。 恶心不死你的。 让你一晚上睡不着觉。 方豫嘴角带着坏笑，发完后还特意让还在海西的陆嘉言找fb买了一万迈元的fbboost流量。 fb的行为当然算不上抄袭和侵权，bsd也好，apache也好，都是开源协议，只要在许可证中添加相应声明就能使用。 但上fb的人多，真懂这些的人少啊。 这些对程序员来说属于基础知识，但程序员能占fb的用户比例有多少？ 万分之一都不到吧？ 方豫可太了解现在这些媒体自媒体的德行了，很多人只要有热点，哪怕是明白人，也会揣着明白装糊涂跟风黑。 再加上fb的企业形象是高科技企业里最差的，黑扎克伯格属于正直正确。方豫都能想象，明天fb抄袭初创企业的新闻就得上推的热搜。 估计fb自家的ins上都得有不少跟着黑的。 “这就是东大门啊。”看着眼前的破旧凌乱的小巷子，沈舒窈好奇的打量了几眼。 她虽然不怎么看高丽剧，但前些年大火的一些电视剧多少也看过一些，实地现场看，和电视剧里几乎完全不一样，跟大周十几年前的小商品市场似的。 “很失望？”方豫扭头问道。 沈舒窈摇摇头，面色如常：“也没有，破烂的很有电影感。” 方豫哈哈大笑，周围的几个高丽人不由得露出没有任何善意的目光。 “看什么看？”方豫眼睛一瞪，几个高丽人一下子就收回目光，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沈舒窈就喜欢看方豫蛮不讲理，眼睛亮晶晶的：“你还会高丽语？” 方豫笑而不语，通晓语言之下，别说高丽语，毛利语我都会。 方豫和沈舒窈随便找了一家烤肉店，吃了顿正宗的高丽烤肉。 感觉真不咋地。 不过可能是这附近大周游客比较多的原因，老板倒是没有什么势利眼的行为，一视同仁，对高丽人和大周人一样宰。 一顿烤肉吃了40多万高丽元，笑的老板合不拢腿。 “你找什么呢？”沈舒窈看方豫东张希望的，好奇问道。 方豫心说我找混混呢，电影里不是挺多的吗？怎么逛了这么半天，一个都没看到？ 惩恶扬善的机会怎么就这么难找呢？ 大周找不到，高丽也找不到？ 难不成还真得去迈国？ 不行，今天晚上非要惩恶扬善不可。 沈舒窈和方豫回到酒店，方豫是明天的飞机回海西，原本沈舒窈还在担心如果方豫晚上想要和自己……怎么办，结果方豫回到酒店给她送回房间，连她房间都没进，说了句晚安就撤了。 不能吃，现在不能吃，吃了对表妹不公平。 要吃就得一起吃。 方豫是个讲公平的人，绝不厚此薄彼。 —— “狗屎！”扎克伯格的司马脸看到柚子科技在自己那条fb下的回复忍不住抽搐了两下。 而这条回复之下，已经跟了三百多条评论。 “真羞耻！我真是受够了扎克伯格的虚伪和自私，这是对创业公司的一种屠杀。” “扎克伯格做出什么我都不奇怪，是的，哪怕他是一个蜥蜴人，我也只会耸耸肩，那又怎样？” “hey老兄，橘子大模型真的是你们开发的吗？我此前从未在任何媒体渠道中看到过你们的消息。别误会，我指的是，fb也许是恶棍，但你们可能是骗子。ai很棒，但一定会诞生在迈国，除了迈国，也只有巴拉特才有这个能力。” “楼上的是巴拉特人吧？你吃的咖喱是不是违禁品做的？” “原本我以为fb只是保护假新闻，我错了，原来fb自己就生产假新闻。” “伪君子，你应该对萨维林感到抱歉，是的，我会一直在你的帖子下面发这句话。” “我注意到，昨天的更新可以发送新表情了，我现在只想【笑趴】【笑趴】【笑趴】” …… 扎克伯格的脸都青了。 这家该死的小公司，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他和妻子早就已经分卧室居住了，扎克伯格手指在手机上敲了一长串回复，想要发送，又觉得不妥，删掉后，又觉得还是想发，又敲了一长串。 但无论写什么，他要么觉得反击的力度不够，要么觉得措辞可能会引来麻烦。 如是几次，扎克伯格气的把手机往床上一扔，睡觉。 第二天一早，扎克伯格就开车从帕拉奥托的家中去到了fb总部。 他确实每天都是自己开车，之前开过普锐斯，这两年开始开大众gti，看上去低调，但周围始终会跟着两辆红山。 那是他给保镖配的车。 一进门罗帕克的fb总部，扎克伯格就要求连线迈国新乡的fb人工智能实验室，连带门罗帕克总部这边的ai人员，开视频会。 “扬，我希望能获得一个解释，我们的ai研发进度为何如此之慢？”扎克伯格面无表情的开门见山。 勒邱恩也已经56了，自从古狗在1月底发表了那篇论文后，他在fb的压力就开始越来越大。 原本他的目光只盯在老朋友辛顿领导的古狗大脑身上，怎么又突然蹦出来一个deepmind？ 这家小公司他知道，此前还曾经联系过他，但他当时根本没当回事。 老板是做什么的？做游戏的？做游戏的懂个屁人工智能？ 可没想到刚被古狗收购两年，就放了这么大一颗卫星！ 更惨的是，被deepmind领先一步还好说，但现在的问题是，连大周的一家初创公司居然都已经走到了自己的前面，这可怎么解释？ “马克，我们所做的是基础性研究，你知道，我们的神经网络研究重点还是在图像识别上，上一周刚刚跑出的人脸识别正确率已经超过了97.25%，已经和人类相差……”勒邱恩想要把ppt投到电脑屏幕上，却被会议主持人拒绝了。 主持人就是扎克伯格。 “第二个问题，我们的pytorch框架中，为什么会应用了柚子科技的代码？” 扎克伯格依旧是一副司马脸，但熟悉他的人一下子就能感受到，扎克伯格已经快要气炸了。 得，怕什么来什么，今天上午看到那条fb消息和网上满天飞的截图，众人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一点。 这家小公司太勇了吧，硬怼扎克伯格，这可是世界排名前十的富翁和传媒巨头，你们不想要世界市场了吗？。 “马克，柚子训练架构0.18公开的部分是apache2.0的许可证，任何人都可以修改和分发，我们的借用符合规范。” 扬勒邱恩沉声道。 扎克伯格的脸皮抽搐了几下，刚刚来的路上他已经看过了互联网上的消息，手机上的推送通知几乎每条都有柚子科技发的那句“你爹是你生的。” “扬，此前你向我提出，新乡ai实验室只做研发，不做产品，我同意了；你要求浮动经费预算，我也同意了；我甚至同意了你把ai实验室放在新乡的要求。” “我履行了当时所有的承诺。” “但当时你也向我承诺，fb的ai实验室一定会走在最前端！会引领ai时代！” 扎克伯格的声音开始尖利起来，表情挤眉弄眼，极为怪异。 这货不会真特么是蜥蜴人吧？ 扬勒邱恩都开始觉得有点可怕。 “抱歉，我刚刚太激动了。”扎克伯格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深吸一口气，拿起水喝了一口。 “扬，这是一场战争，我们现在正在进行一场战争！”扎克伯格脸色虽然平缓下来，但声调仍旧异常尖利。 “我希望在未来半年内，我们能够拿出领先世界的ai产品，如果我们在这场战争中失败，fb将不再具有任何价值！你明白吗？” “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去偷，去抢，去挖人，我也要你击败柚子科技！击败古狗！我的要求并不过分！这是你承诺过的！” —— “alphagoresigned。” 随着黄世杰身旁的电脑屏幕出现这么一句话，黄世杰再次把两颗白棋投在棋盘上。 输了，又输了！ 和橘子大模型对阵的三局棋，全部都输了！ 阿法狗没有任何机会。 “恭喜。”黄世杰站起身，和华泽成握了下手。 后两局棋，李世实干脆就没上场，华泽成同样搬了台电脑上来，和黄世杰代表的alphago对弈。 赛后的发布会几乎就成了柚子科技的独角戏，沈舒窈也作为柚子科技团队的一员，第一次站在聚光灯下。 虽然她在旁边几乎一言不发，却吸引了最多的目光和闪光灯。 “恭喜橘子大模型3:0战胜了阿法狗，你们做出了一个很了不起的围棋ai，这是一场很精彩的对局，我想请问一下，你们是如何想到要做一个围棋ai的呢？”一名高卢新社的记者站起身提问。 华泽成侧身让了让，把陆偲让到台前，这几天他出的风头有点多，那天哈萨比斯看他的眼神更让他心有余悸，昨天的发布会他就是让陆偲代替他发言的。 陆偲只是薄施粉黛，将头发扎成了马尾：“阿法狗也很了不起，坦白说，我们没想到deepmind也在做相同的事情。不过，我需要澄清一点，橘子大模型并不是一个围棋ai。” 不是围棋ai？ “准确的说，橘子大模型是柚子科技所开发的，面向agi领域的大参数模型，下棋只是证明了橘子大模型的无监督学习能力，只不过是我们为了测试橘子大模型的无监督学习能力，而产生的一次美丽误会。” agi！ 通用人工智能！ 现场的所有记者要么是懂行的，不懂行的这两天通过恶补至少也变成了半个行家，都知道agi到底是什么意思。 正因为知道，才会震惊。 柚子科技居然想要做通用人工智能！？ 这家小公司是疯了吗？ 现在连古狗都不敢说自己在做通用人工智能，你这样一个刚刚成立的小公司，居然就敢说要做通用人工智能！？ 陆偲环视了一圈众人，缓缓道：“当然，目前受限于算力问题，agi的目标尚未完全达成，但我相信橘子大模型有成为agi的潜力，目前它已经可以如同人类一样理解人类的语言，比如……” 众人刚刚松了一口气，原来还没做到啊，就看到陆偲拿起笔记本电脑，打开橘子大模型的对话框，输入一行周文：“橘子，你今天的表现非常棒，中盘就击败了alphago，你感到激动吗？” 橘子大模型的头像上面不停地闪着象征思索的气泡，不过几秒钟，就出现一行文字：“谢谢，不过，我只是一个由柚子科技开发的大参数模型，我没有感情，所以也无法感觉到是否激动，但我能够理解，人类在面对这种情况时的情感变化。” “阿法狗和我的对局，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次两个ai之间的交流，虽然这种交流只是在围棋上，但我能感到，阿法狗同样非常出色，曾经有一度，也让我陷入过苦战。” ！！！！！！！ 这不是那边有个人类在输入吧？ 今天写了四千多字的感情戏，后来觉得太违和了，就给删了，重新写了两千字，结果就晚了。 不过，扎克伯格fb下面那些回复，我编的还挺满意的，现场感还是挺强的。 第223章 现在是王者的天下！（四千字第一更） 看到橘子大模型的回复，陆偲又敲进去了一行文字。 “那么，针对这一局棋，你认为你哪一手棋是致胜的关键？而阿法狗的哪一手有问题？” 橘子大模型只是思考了几秒钟，便给出了回复：“我的关键手分别是第5手、第61手、第119手；而阿法狗在112手的夹我认为是一个致命的失误。” “正是这一手夹，让黑棋在中腹获得了喘息的机会。” “但是，阿法狗的表现同样令人惊叹，它在第78手的高位肩冲当时让我非常难以判断接下来的局势究竟如何，而在第146手的‘长’体现了阿法狗非凡的韧性，让我非常惊讶。” 陆偲继续输入：“那么，如果是你，你在那步棋会如何下，才能避免失误？” 橘子大模型闪了闪：“如果是我，第112手我会下在16j的位置上，继续对黑棋保持压力。” 这句话一说出来，现场对人工智能稍稍有研究的人全都震惊了。 这是什么？ 这是结合了上下文的连续回答！ 一般的对话机器人，有时也能回答出不荒腔走板的答案，但几乎都是一个问题一个回答，从不会把一个问题放在整体语境中来考虑。 但现在，陆偲在对话中并未指出是哪一步棋，更没有指出是谁的失误和什么失误，而橘子大模型就已经明白了陆偲这个问题中所说的失误就是它刚刚在对话中提到的白棋第112手！ 真正的人工智能！ 不是智障！是智能！ “这并不是事先设定好的回答。”陆偲推了推自己的金丝眼镜，回复高卢新社的记者。 她严肃的科研脸就算没加“巧言令色”都比华泽成可信。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现场的大多数人都只是对橘子大模型像模像样的回答感到好奇，但deepmind的七八个人可是彻头彻尾的内行。 麻蛋，内行怎么也没看出其中的门道？ 这真的不是预先设定的答案吗？ alphago将mcts应用n卷积神经网络，构建出了策略网络和价值网络，这种人工智能本质上是垂直型的人工智能，可以应用在特定的领域，比如下棋，再比如量化交易和风险分析方面。 哈萨比斯的设想，是在解决了围棋问题后，将alphago引入到蛋白质的折叠性质预测上，这也是alphago比较擅长的方面。 无论是mcts还n，对自然语言的处理上效果都不是很好，目前在自然语言处理领域，仍旧是以rnn和lstm为主流。 古狗大脑在去年展示了如何基于lstm来生成对话，但这些对话仍然存在上下文理解不一致的问题。 也就是说，上一句对话中，它对这个问题还是a理解，当隔了几句对话后，再次出现涉及到第一句对话中的问题时，人工智能对这个问题的理解就变成了b。 直到现在为止，似乎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来处理这个问题。 柚子科技又是怎么做到的？ 哈萨比斯和大卫席尔瓦绞尽脑汁，也不知道橘子大模型到底用的是什么样的模型结构。 要知道，刚刚陆偲所展示的，对于人工智能来说，和下棋是完全是两种不同的能力方向！ 难道说，柚子科技开发出了全新的神经网络结构？ 不不不，此前没有看到过任何新论文出现，应该是他们针对于现有的神经网络做出了一些优化，或者发现了过去没有被注意到的某些论文的作用。 赛后，一定要约他们团队聊一下，了解一下他们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这种交流在it行业内其实很常见，很多伟大的产品创意其实都是在这种交流中产生的。 包括deepmind自己，原本也是个没有几个人的草台班子，是先搞出了一个人工智能自动玩打砖块的游戏，在一些大学中做了演讲，随后又死皮赖脸的找到彼得蒂尔，彼得蒂尔又给他们介绍了马斯克。 在马斯克和其他人聊八卦的时候，佩奇听到了，对deepmind产生了兴趣，这才收购了deepmind。 收购deepmind时，古狗也同样有竞争者，那就是fb。 当时扎克伯格其实出价比古狗还高一些，但就是因为名声太差，deepmind最终还是和辛顿一样，接受了比较低的出价。 只要注意交流时不透露核心技术机密，这种交流往往是对双方都有利的。 其实担心交流时泄密大多数时候也是多余，以现在人工智能的复杂性来说，拼的是技术实力，拼的是算力资源，像苹果抄袭微软视窗时代那种一两个简单的点子就能赚大钱的时代早就过去了。 现在的it行业，把创意、技术原理、硬件平台、甚至论文全都完完整整的给你摆出来，你做出来的东西都未必能有原版一半的性能。 例如这两年爆火的头条，所有人都知道，他的核心就是算法，连算法原理都一清二楚，但就是做不出来相同效果的算法，你说咋办？ “我们已经准备参加下个月的aaai大会，将在会上发表一些柚子科技近期的研究成果，这里我就先不多说了。” 陆偲颔首示意，坐回自己的高脚椅上。 “对于柚子科技和扎克伯格在fb上的骂战，你们有什么想说的吗？”一名兴浪的记者兴冲冲地发问。 扎克伯格憋了一天之后，终于发了一条看似云淡风轻，实则阴阳怪气的贴文回击方豫。 方豫可没那么客气，直接写了个周盎双语的万字长文，把扎克伯格一通臭骂。 骂扎克伯格的多了，怎么骂扎克伯格也破不了防。 真正让扎克伯格破防的是，方豫对fb在他的带领下的灰暗前途做出了看似非常科学的推测。 箱线图、柱状图、直方图、散点图、瀑布图……各种图表轮番上阵，跟写论文似的，后面还有引用和致谢，从多方面论证fb将会在未来几年逐渐走向败亡。 而其收购作为fb护城河的ins和whatsapp也会因为扎克伯格的缺德管理而逐渐失去特色，被其他的社交软件所取代。 这篇文章一出现，扎克伯格是真气爆了。 当天fb总部大楼中所有的员工几乎都能听到他尖利的怒吼和他用头撞击柜门的声音。 据知情人透露，当时扎克伯格只有眼圈是白的，整张脸都是红的，跟青年特没谱似的。 说别的扎克伯格真无所谓，但方豫说的这些，恰恰击中了他内心深处最大的恐惧。 他是个疑心病和不安全感都很重的人，每天最大的担心就是fb被其他公司击败，死在生意场上。 结果方豫通过数据分析，告诉所有人，只要他继续掌管fb，不出十年，这公司就得倒闭，他又怎么可能不因恐惧而愤怒。 更何况，方豫这篇文章出来后，当天下午迈股收盘，在其他it企业都在上涨的情况下，fb竟然跌了3.5%！ 市值凭空蒸发了一百亿迈元。 把扎克伯格气的啊。 而且还只能干生气，一点招也没有。 柚子科技远在大周，哪怕他想动盘外招都没地方动。 结果，还没完，方豫发完万字长文，马上就发了一个柚子科技服务器被大规模ddos攻击以及被人试图植入木马的证据截图。 而且最终通过代码分析和网络流量分析，最终直指fb！ 这可真就把扎克伯格搞麻了，一下子就熄火了，直到现在都没有站出来回应指控。 “呃……官方账号在老板手里，老板行为请勿上升至员工。” 面对这种问题，看陆偲和华泽成全都面面相觑，沈舒窈只得拿起话筒，先是甜甜一笑插科打诨，接着软中带硬笑里藏刀。 “其实我们都觉得老板不该这么做，fb是一家世界级跨国公司，面对这种掌握了媒体权力的康采恩，我们这种小公司如果不肯吃点小亏，可能就要吃大亏。我们都为这家公司投入很多，谁都不想公司成为下一个phhhoto。” 现场众人都是倒吸一口凉气。 好狠，这是要把fb彻底搞臭啊。 这姑娘长得挺漂亮，心肠可是够狠的啊。 phhhoto同样是一家初创企业，扎克伯格前两年用了他们的产品后，就找到这家团队说要和他们合作，结果两年过去后，什么都没做不说，ins还在去年上线了和phhhoto一模一样的功能，彻底把这家小公司给搞死了。 最近phhhoto正在和fb打官司。 发布会结束后，沈舒窈几人就要往机场赶，刚到机场，就看到机场的一块块屏幕上在播放新闻。 “从昨日起，首都多家医院接诊了65名来自龙山基地的迈军患者，这些士兵的升职系统都感染了严重的滴虫病症，感染渠道未知，目前患者还在持续增加中。” “据了解，这并不是迈军第一次出现聚集性的星病传播事件，但像如此规模的集中感染，此前还从未有过公布。” “另外，前日晚，龙山基地一名少尉在柯蒂斯上将巡视时，突然枪击柯蒂斯上将，基地并未公布上将伤情和案发原因，该起事件也引起多种猜测。” “疾病控制与预防局提醒高危群体注意清洁行为。” 虽然都是高丽语的新闻，但有翻译，众人听得津津有味，旁边还有高丽人看着新闻痛骂叫好的。 华泽成幸灾乐祸，“迈国人果然开放，一个基地，上百个滴虫病，呵呵。可惜啊，老板提前回去了，没赶上这个热闹。” 方豫可是一点都不可惜，他感应了一下，嗯，到现在触发了3个，龙山基地里还有19个奥术陷阱没被触发呢。 前天晚上，实在找不到惩恶扬善机会的方豫，干脆隐身潜入了龙山基地，在里面布下了二十多个奥术陷阱。 群体滴虫孳生和“疯狂冠冕”各占一半。 奥术陷阱是一种最基本的炼金手段，通过布置法阵，将法术储存于其中，当条件满足时，法术会自动释放。 方豫跑了一趟皮蒙特炼金公司，买了一堆炼金材料，又在洛林塔的炼金实验室中把这些奥术陷阱组装起来，这才回到龙山基地，把这些陷阱分门别类的放在基地各处。 不过，疯狂冠冕陷阱居然差点把司令级别的人物一波带走属实是方豫所没想到的。 升到五级之后再去一趟，附魔学派的三环法术“群敌环伺”了解一下。 这个法术能够让精神力强度低于施法者的受术目标觉得，每一个他目光范围内的人都是敌人。 虽然只能持续一分钟，但多设几个举世皆敌陷阱，就足以让这些基地的迈国大兵进入大逃杀模式。 不过，现在即使没用这个法术，方豫也是在“群敌环伺”。 安其拉、妲己、大乔、小乔、荆轲。 王者峡谷果然危机四伏，到处都是强敌！ 但是，我更强大！ 原本方豫想要先挑战火影世界，但没想到火影已经没人cos了，这俩月cos圈所有的烧杯都在争相cos王者。 倒不是为了钱，而是现在cos王者有流量，比cos其他的角色多好几倍的曝光度。 估计就是藤讯给她们免费买的流量。 方豫扔下已经被打出泉水的安其拉，以一敌二，挥棒就给大小乔一个平a。 孙悟空的被动技“大圣神威”可是能在释放技能后打出暴击的！ 果然，四级的孙悟空面对两人打出了四倍的暴击伤害，一顿输出后，大小乔同样被打出泉水。 triplekill！ 嗯？有人偷袭？ 刚解决了大小乔，孙悟空就发现刺客荆轲已经不知什么时候爬到了自己后面，发动影杀后立刻触发了被动技死吻。 呃……舒……孰不可忍！？ 方豫勃然大怒，直接就是一个3技能“斗战冲锋”，紧接着就是一个大招“如意金箍”，直取荆轲！ 荆轲一下就被眩晕了。 “大圣神威”平a暴击！ “斗战冲锋”触发被动效果——“降妖伏魔”！顺便解决掉位于路径之上、生命值已经低于15%的妲己，将其也打出泉水！ quadrakill！ 随后回攻荆轲，一个“护身咒法”抵挡住荆轲的“刺客信条”，随后“如意金箍”再次发动。 伴着荆轲一声悲鸣，方豫成功拿到五杀！ pentakill！ 方豫放下机，呃，手机，心中不由得一阵空虚。 无敌，是多么寂寞。 第224章 国立还有这种天才？（第二更） “徐明生你说啥？柚子科技创始人是国立的在校学生？” 张新年摸着光秃秃的前额，把电话按到免提，生怕自己听错了。 人岁数一大啊，就不愿意在耳朵边接电话了，总感觉辐射太强。 昨天晚上和几个月院长开会时闲聊，还在说现在人工智能可不得了，迈国刚出个阿法狗，大周居然有个叫柚子科技的小公司就搞出个橘子大模型，居然还把阿法狗打败了。 怎么接个电话的工夫，这柚子科技就成了国立在校学生的创业项目了？ “你不知道？你这个国立校长名不副实啊。”徐明生对自己的老朋友开了句嘲讽。 张新年呵呵一笑：“也是，能力不足嘛，你们旭升大学那个王兰江今年好像报名增选院士了吧？我这个能力，校长都够呛，更别说评判院士了，我就不投票了啊。” 张新年和徐明生都是周科院院士，对增选院士有投票权。 徐明生唬的一下，骂了两句，这才说道：“我也是才刚知道，成于思知道咱俩关系不错，找到我，让我帮忙跟你联系，觉得是你们学校的学生，你肯定说的上话。” 他和张新年年龄相当，既是同乡又同为大周top10高校的校长，确实交情甚笃。 尤其两人的专业还有互通，张新年研究材料的，主攻光敏材料，徐明生呢，此前一直在做高能物理，这十年转行研究芯片制程，一个上游，一个下游，接触的非常多。 而成于思则是徐明生二十年前的学生，也是学高能物理的，毕业出国后读了个金融的研究生，然后就进了投行。 成于思十多年前回国，现在是国内有名的vc投资人。 “你刚刚不是说这家柚子科技是离岸控股吗？成于思怎么知道这公司是谁的？”张新年点了支烟，吞云吐雾起来。 徐明生嗐了一声：“这公司github和python库中的贡献，百分之八十都是这个学生和一个叫约尔兹教授的人贡献的，约尔兹教授是谁查不出来。每个贡献中，他名字还在约尔兹教授前面，就算他不是控股股东，投资公司如果联系不到实控人，直接投资他不是也一样？” “成于思要见，自己联系不就行了吗？还用得着找你说项？”张新年感觉有点奇怪，他在一些社交场合见过成于思，也知道对方现在在投资界算是一号人物，不至于见个学生还要托关系吧？ 徐明生呵呵呵：“你们这个学生可不得了，成于思好不容易找到他联系方式，打了几次，都打不通；发短信，不回；发邮件过去，隔了半天，倒是有回应，就仨字，‘不需要’。” “你是不知道，现在全国的vc都跟疯了似的联系这家公司，但基本没一个和他们接洽上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不缺钱。” 哎呦呵。 张新年摸摸光滑的额头，琢磨了一下：“你说这学生叫什么名字来着？” “方豫，挥斥方遒的方，豫樟生深山的豫。”徐明生没事就喜欢扯几句诗文。 方豫？张新年一愣，这个名字是有点熟的啊。 “行吧，你老徐都说话了，我先试试，一会儿给你去电话。” 张新年挂断电话，打开教务系统，搜索学生姓名，一秒钟，方豫的资料就出现在张新年面前。 是他啊。 张新年一看照片，就认出来是和金大校级比赛那天震惊四座的那个经济学院的篮球队员。 没想到能文能武啊。 张新年倒是颇为惊讶。 再看里面的内容。 先看备注。 陈世安的外孙？万方集团方大强独子？ 那就难怪了。 看来这家柚子科技还说不准是谁的呢。 最新的资料显示这小子在童永山的课题组，老童现在也开始走后门了？ 老童是搞经济学的，把陈世安的外孙招进去也正常。 不过这小子才大二，想攒学术资历保研也早了点吧？ 看看成绩，真的假的？上学期全专业年级第一？ 难不成不是什么纨绔子弟？ 自己以前怎么不知道国立还有这种天才？ 既然是童永山的课题组，那就先给老童打个电话。 看看时间，老童这一周的封闭学习应该也搞完了，否则电话都打不通。 张新年本科也是在国立读的，历史原因，虽然童永山比他小了七岁，但童永山入学和他却是同年，两人也算同学。 童永山之所以能回国，与张新年的私人关系也是一大原因。 “永山，问你个事情，你组里有个叫方豫的大二学生吧？”张新年开门见山。 童永山接到电话就是一愣，随后喜笑颜开：“你也听说了？” 张新年没好气：“你早知道了？你知道了还不跟我说？今天别人问起来，我差点丢了个大脸。” 童永山纳闷：“我也是刚知道，这不是刚刚封闭学习回来吗，手机都被没收了，怎么通知你？” “再说就是一篇ecta，虽说放在本期ecta的开头第一篇，作为重要原始研究进行发布，但也不至于第一时间就给你打电话吧？” 张新年一愣：“什么ecta？” 童永山更纳闷了，但还是遏制不住欣喜：“方豫写的那篇《深度学习下的强因子模型拟合度研究与探索》啊，马上3月3号刊出的ecta头版文章，你说的难道不是这个？” 自己的学生，刚上大二，进组五个月，就在顶刊上发了一作论文，而且还是头版文章，这排面自己这辈子也就才享受过两次。 啊？ 什么对什么啊这是？ 好你个老童，为了保陈世安的外孙，居然给了一个大二学生一篇顶刊一作！？ 你还要不要脸？ 等等，不对。 深度学习？这是计算机的内容，老童又不是搞这个方向的。 “你说这论文的题目是什么？”张新年又问了一遍。 “《深度学习下的强因子模型拟合度研究与探索》，他把我的强因子模型放在机器学习的环境下，进行多次训练，最后形成的神经网络模型可以显著提高强因子模型的预测拟合度。” 童永山在电话里给张新年简要讲了一下这篇论文的内容。 “我是真没想到啊，当初就是觉得他基本功很扎实，对数据处理也很娴熟，是真没想到给我放了这么大一个卫星，四个月，我就多了一个通讯作者顶刊，哈哈哈。” “对了，你问方豫到底什么事？我刚结束封闭，还有好多电话得回呢。” 感情童永山也不知道这个柚子科技搞出人工智能了啊，不过，既然方豫原本就接触过深度学习方面的内容，那这事还真就有点靠谱了。 人工智能啊，全球首个人工智能！ 这可是能与工业革命相提并论的重大生产力革命！ 难不成自己学校要出一个瓦特、特斯拉了？ 等等，刚刚这篇论文叫《深度学习下的强因子模型拟合度研究与探索》？ 难不成柚子科技的这个人工智能是方豫在童永山课题组搞出来的？ 那样的话，国立也能分一杯羹啊。 张新年猛嘬一口烟：“永山，你知道柚子科技吗？” 柚子科技？童永山一怔：“知道啊，我这个课题就是方豫联系柚子科技搞的委托研究，用的也是柚子科技的算力资源。” 啊？委托研究？张新年一下子就失望了，这样的话，所有利益都是委托单位的，除了那篇论文的署名权外，其他的和国立就没什么关系了。 “那柚子科技其他的研究中，用到国立的资源了吗？你们课题组有其他人参与吗？”张新年不死心，但凡能沾上点边，硬蹭也能蹭点好处回来。 “没有。”童永山一听就知道什么意思，这种事情对自己又没好处，最好断了学校的念性，“别说其他研究没用，就算这篇论文，基本也没用组里其他人做什么，你也知道，国立的计科太差，其他人基本帮不上忙。” 得了，彻底蹭不上了，如果方豫真的搞出个人工智能，国立也就只能当个方豫母校了。 “那方豫和柚子科技是什么关系？柚子科技是不是他的公司？”张新年连忙追问。 童永山皱了皱眉：“新年，你问这么清楚做什么？具体的我没问过，就是这家公司想要买学校的旧机房做办公楼，我帮忙说了一句。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种事情，多一事不如少一……” 张新年打断童永山：“永山，在前天，柚子科技开发的人工智能橘子大模型，在高丽首都围棋比赛中3:0战胜了古狗的阿法狗，橘子大模型有可能成为世界上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工智能。” “你明白这是什么意义吗？这可是人工智能！你一会儿上网看一下就知道了！” “你现在赶快落实一下，柚子科技到底是怎么回事？橘子大模型到底是不是他们开发的？又到底有没有这个东西。” 童永山都听傻了。 什么玩意儿？ 世界上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工智能？ 柚子科技开发的？ 童永山脑海中闪过方豫那张总是吊儿郎当的脸。 自己到底收了个什么样的学生啊？ 张新年挂断电话，打开电脑又看了一遍新闻发布会，这次他才发现最后回应兴浪记者的那个漂亮女孩儿好像就是校庆晚会上的主持人沈舒窈。 看来这事真的有谱啊。 张新年好久都没感受过这么兴奋了。 人工智能啊。 真正意义上的第四次工业革命啊。 不，人工智能甚至是人类的第二次进化！ 第一次进化是人类开始创造和使用工具。 而第二次进化，就是人类创造出了比自己更强的智慧体！ 张新年心潮澎湃。 蹭不上就蹭不上吧，只要这家公司算是国立孵化出来的就行。 原本他已经得到消息，上面可能想要让他今年或明年初换换位置。 但现在嘛，呵呵呵，究竟谁换位置还真不好说了。 第225章 IT界的核武器（第一更） “童永山在时间序列分析和强因子模型领域对计量经济学做出了巨大贡献，但并不能说他的学术成就已经是周裔计量经济学家最高。” “有几位在世的周裔经济学家在学术成就上可能与童永山齐名甚至更高。他们的研究对计量经济学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1、王正如，王正如教授以其在非线性模型方面的工作而闻名。他的发展和推广的非线性时间序列模型在学术界和实际应用中都有广泛的影响……” “2、李明森，李明森教授在半参数和非参数方法方面做出了显著贡献，他发展和应用的计量技术广泛用于处理经济数据中的复杂关系……” “3、许关，许关教授是面板数据计量经济学的权威之一，他在面板数据模型和筛法的估计和推断方面的研究为该领域奠定了许多基础……” “4、韩小龙，韩小龙教授在时间序列分析和非参数方法方面有着深厚的造诣，他的研究在……” “5、肖松月……” “6、张仁勇……” …… …… 看到橘子大模型给出的一长串名单和简介，童永山脸都绿了。 接到张新年电话后，童永山马上就联系了方豫，恰好方豫这时正好在柚子科技。 童永山一听方豫在老机房，也没让方豫去他的实验室，自己扫了个共享单车，骑上就过去了。 计量经济学、数学、计算机三门学科都有极强的相关性，童永山虽然不算人工智能的专业人士，但对深度学习和人工智能的理解丝毫不比一般的计算机专业研究者差。 当他简单的和橘子大模型沟通了几句之后，尝试问了这个人工智能几个专业问题后，他就问了橘子大模型一个问题：童永山的学术成就现在是否是周裔经济学家中最高的。 结果就是这么个结果。 橘子大模型足足列出了七八个它认为和童永山处于同一档次的周裔经济学家。 “这个橘子简直胡说八道，许关和韩小龙最多只能算二线。后面的更离谱，肖松月和张仁勇都出来了，张仁勇本身就是你们二师兄，他做出这么大成绩，我怎么不知道？”童永山气的脸都红了。 方豫撇撇嘴，这老头，还挺好面子。 “消消气消消气，橘子大模型才诞生两个多月，到现在参数量才刚刚30亿，相当于还是个孩子，您这么大岁数，和一个孩子较什么劲？”方豫递给童永山一杯掺了宁神液的咖啡。 宁神液是他最近在主位面找到克里桑菊花后调配的一款0环药剂。 克里桑菊花是主位面特有的菊花品种，它的根系相比其他菊花来说更加发达，叶片的颜色也相对较深，花朵直径大多在10-15厘米之间，呈淡紫色，边缘有微曲的波浪，花期可以持续数周。 这种花的香气具备轻微的宁神静气的效果，而以其为主要材料的宁神液，效果则能让一个人迅速将心情平静下来，进入贤者时间。 持续时间1小时。 方豫准备把这东西推广到戒色吧去，助力戒色吧老哥达成夙愿。 童永山喝了一口咖啡，顿时觉得没有了世俗的欲望。 原本这个岁数就没啥欲望了，现在更平静了。 “既然柚子科技确实在人工智能上有这么大的突破，怎么还不找vc？老张说你把vc都拒掉了？”童永山又喝了口咖啡，头脑清明，思维冷静。 方豫在公司里就是穿着大裤衩人字拖，晃荡着脚上的脱鞋：“老师，是谁找你来说项的？成于思？” 童永山喝了口咖啡：“成于思找到旭升的徐明生，徐明生又找到老张，老张又找到的我。” “不过，我确实觉得现在是引入vc的好时机，橘子刚刚击败阿法狗，柚子科技这时候融资，是利益最大化的选择。如果这个热度过去了，后面就不会有现在这么好的条件了。” “而且，如果你始终不引入vc，这些人一样也会把钱投到这个行业，你知道这两天时间，大周就成立了多少人工智能企业吗？” “我用爬虫扒了一下，这两天时间里面，已经超过两百家公司宣称自己要做和正在做人工智能。” 童永山苦口婆心，方豫是他入室弟子，他当然希望方豫能做成，对方豫拒绝所有vc的做法很不理解。 “我知道你可能不缺钱，所以不想初期让出太多利益，但vc除了能降低你自己的资金风险，还能给柚子科技带来很多其他方面的资源。” “你看前一段时间的熊猫tv，哪怕是亿达在后面，同样也会引入vc，无论是藤讯、阿狸、千寻这种老牌巨头，还是字节、卖团、momo这种新贵，背后vc在初期起到的作用都很大。” “可以说，如果没有vc，这些公司没有一家能做起来的。” “让出一小部分利益，收获更大的利益，你总不会连这个都没想明白吧？” 方豫呵呵一笑：“老师，对其他任何一个公司来说，您说的都是对的。但柚子科技不一样，任何vc对柚子科技来说，都没有太大的帮助。” 童永山颇为不解的皱了皱眉：“说说你的想法。” 方豫拿起pad，在上面划了划，投屏到升降桌上的显示器：“要是别人问，我可能也就是应付一下，但既然您开口，我就跟您交个实底。” “vc的作用是什么？对于大多数创业公司来说，无非就是分担风险、战略指导、资源整合、信誉背书、附加服务这几样。” “分担风险，现在柚子科技的投资没什么风险，想要盈利随时都能盈利，根本不用分担。” “战略指导？说句实在话，这些风投目前对ai的理解可能还没有我一半多，他们能指导什么？一个个狗屁不懂，还喜欢仗着投资人身份指手画脚，要求创业者给各种战略解释。解释个屁，爱投不投。” “附加服务，这就是纯属扯淡，做账我自己不会做？法律服务我找不到好律师？组织建设人才引进更用不着他们，我直接在github和linkedin上找人不是更快？给橘子大模型写一个新任务，比他们找到的人合适多了。” “至于说信用背书，其实这种背书同样是忽悠，被他们背书过的公司多了，有几个真走出来的？” “还有就是，这些人本来代表了各自不同的利益方，他即使投资了你，也不一定代表你的利益，有时候为了他们自身的战略布局，反而牺牲投资企业的利益，这种事情并不少见。” “您记得前一段时间的百团大战吗？阿狸和藤讯那时候投了多少团购？最终呢，大多数公司都没有得到预期的支持，反而被他们主动搞死了，为什么？因为这些公司其实都是被他们保护性收购掉了，目的就是保他们真正扶持的那两家。” “所以，您看，vc对柚子科技本来就没用。反而平添了很多风险，何必呢。” 童永山失笑：“即使有担心，也应该是其他那些连产品都没有的ai公司担心吧？柚子科技的知名度已经起来了，任何风投只要能进来，都没有理由放弃柚子科技，转为扶持其他公司。” “而且，你也不能否认，如果有这些vc的加入，不提他们可以给你避免很多麻烦，有他们居中牵线，凭借你们的先发优势，国内任何一家大厂都有可能和你们达成合作，对柚子科技未来的营收能起到很大的作用。” “但如果他们转投其他ai公司，这些公司可能目前和你们相比技术差距有一些，但两三个月以后呢？半年以后呢？一年以后呢？这些公司要客户有客户，要资金有资金，柚子科技还能保持领先吗？” 方豫呵呵一笑：“您说的确实如此，刚刚这些其实只是我主观上对这些vc的负面看法。最主要的，还是因为时代变了，行业变了啊，老师。” 时代变了，行业变了？ “对于以前的it行业来说，确实如此，因为大家主要拼的是创意、是想法、是商业模式，基本没有技术护城河。” 方豫顿了顿，“但ai行业不同，ai拼的是算法、算力、数据，就算其他公司在资金上获得支持，也只能解决算力的问题，算法和数据上嘛，呵呵呵。” 童永山眉头皱的更紧了：“你的意思是，柚子科技现在在技术上是绝对领先的？据我所知，其他公司虽然还没有取得柚子科技这么大的进展，但速度也很快吧？” “不说古狗，就算千寻，看报道他们在人工智能方面的进展也并不慢。” “如果所有vc都联合抵制柚子科技，造成大厂不来和柚子科技合作，损失就太大了。” 听到童永山这么说，方豫伸手指了指桌上能计算函数的卡西欧fx95科学计算器，又晃了晃手中的pad。 “这么说吧，老师，阿法狗看起来很强对吧？如果把这台ipadpro比作橘子大模型，那么，这台卡西欧fx95就是阿法狗。” “而千寻，目前搞出来的东西，只能算是得力的12位基础计算器。” “千寻还算好的，那些现在号称搞人工智能的小公司，说句难听的，他们只是把算盘套上个壳子，然后就说这东西是计算器。” ！！！ 童永山手里的咖啡差点洒出来。 差距有这么大吗？你是不是过度自信了？ “如果这些大厂因为vc抱团抵制柚子科技，而不使用橘子大模型的api，那用不了多久，它的竞争对手就会让它再也没有身为大公司的烦恼。” “同样是做网购的，狗东如果用了橘子大模型，至少节省百分之三十的成本，提高百分之五十的响应效率，到时候淘猫还打得过狗东吗？” “其他行业也是一样，老师，无论是互联网产业还是传统制造业，橘子大模型的持续进化能够给各行业赋能，用和不用，就是完全不同的市场竞争力。” “老师，这就是内卷，这就是军备竞赛。” “橘子大模型，就是目前it界的核武器，别人用，你不用，只能在竞争中失败！” “所以，老师，时代变了。” 求个月票！ 第226章 你才是那盘菜（第二更） 浦海，九间堂十乐汇。 九间堂别墅是浦海很有名的豪宅，不少资本大佬在这边都有居所，更是成于思在浦海的主要住所。 十乐汇，名字取自一千年前的养生学家陈直在《寿亲养老新书》中提出的“人生十乐”，即：读书、谈心、静卧、晒日、小饮、种地、音乐、书画、散步、活动。 和后面的别墅区一样，十乐汇走的同样是现代周式园林路线，专门请来倭国后现代主义设计大师矶崎新操刀设计，主打的就是一个附庸风雅的低调奢华。 “我输了。”成于思推了推棋盘，将手中黑子投入棋盒，拿起旁边的毛巾擦了擦手，“徐老师棋力不减当年啊。” 徐明生呵呵笑了两声：“不行了，老了。” 随后，徐明生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这两天我也庆幸，当年没去做职业棋手，否则这些日子只怕睡不着觉哦。ai太厉害了，围棋以后只能是个娱乐活动了，竞技性肯定会逐渐消亡。” 当年刘伟平战胜倭国棋手的时候，全国掀起围棋热。 当时徐明生也刚刚上大学，他从小下棋，棋力不错。热血澎湃下，差点去棋院做职业棋手。 好在当时他的老师把他从围棋队揪了回来，否则也就没有他今天了。 成于思笑了笑，示意服务生上菜。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庭前花木，牛羊满地” “如积水空明，水中藻、荇交横” “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面容清秀，身材窈窕，身着江南淡绿色丝裙的服务生动作轻柔行云流水的端上四碟凉菜，看一眼，原来是醉鸡、酱牛肉、海带丝、凉拌黄瓜。 “他真是这么说？”成于思用公筷给徐明生夹了一片酱牛肉。 他知道徐明生虽然是理工男，但这些年却愈发附庸风雅，就喜欢这种看似有文化有品位的地方。 实际上这四句诗和这四盘菜有毛关系？ 徐明生在服务生端来的洗手盏中洗了洗手，点头道：“张新年转述的，说柚子科技不需要vc，如果一定要投，估值三十亿迈元，只接受一亿迈元的投资，不议价，没有任何投票权，对所有vc都是这个待遇。” 成于思眉头一挑。 自从十七八年前互联网热潮涌进大周后，创造了无数财富神话。从十年前开始，这些天使投资人和vc机构就变成了所有创业者热捧的对象，其中很多资本大佬甚至变成了比创业者更具备偶像光环的公众人物，身上多了不少其他标签。 成于思就是其中之一。 他可是得有六七年没被人这么拒绝过了。 要知道，作为行思资本的实际掌舵人，过去这些年，他参与了不下一百个风投案子，获利的项目不低于三十个。 手中的资本也从最初的八百多万增殖到了三十五个亿，更能撬动超过百亿的资金流量，毫无疑问是整个大周最具实力的风投之一。 这家柚子科技是不是疯了？ 自我估值三十亿迈元，你怎么不去抢？ 不，你还让我们怎么抢？ 而且还只接受一亿迈元投资，没有投票权，我买个二级市场股票到一定比例还能发起股东大会呢！ 成于思明白，柚子科技所提出的条件，就是直接拒绝所有vc的意思。 想到这里，成于思眼中不由得出现一丝煞气。 别以为这些人是善男信女。 论搞人搞事情，没多少人能比得过这些风险投资人的。 很多人是真的黑白两道通吃，毕竟做这一行的，是真的要给被投资的企业解决一些实际问题的。 找吴彦忠，嗯，不用，找他成本太高。 傅刚就可以，正好对口。 先卡你的审批，如果再不服，那就找密侦司，看你顶得住顶不住。 成于思眼中的煞气越来越浓。 “方豫外公是陈世安。”徐明生似乎若无其事的说了句话。 成于思一愣，脱口而出：“亲的？” 徐明生点头：“亲的。” 成于思皱了皱眉头，正要说话，服务员却又来上菜了。 “渐台人散长弓射，初啖鳆鱼人未识。”服务生动作轻柔的给两人各上了一份红烧大网鲍。 “这餐厅倒是确实蛮用心的啊，知道古时候鲍鱼叫鳆鱼。姑娘，刚刚的两句诗你知道出自哪里吗？”徐明生抬头冲看上去不过二十二三的服务生笑了笑。 “这您还真考住我了，是苏轼的《鳆鱼行》吧？”服务生捂嘴一笑。 “哈哈哈，可以的，你们的培训搞的不错。”徐明生抚掌大笑，“这首诗里还有两句话，‘吾生东归收一斛，苞苴未肯钻华屋’，你知道什么意思吗？” 服务生笑容略微僵硬了一下，但这种情况她也遇到过不少，轻笑道：“您是大家，比我们的讲师厉害多了，就别为难我这个小姑娘了。” 徐明生不为已甚，呵呵一笑：“这句诗的意思是啊，苏轼东归的时候，收集到了一筐鲍鱼，实在不想把它送给汴梁城的富贵之家。” 徐明生看了看成于思：“于思，苏轼就算再落魄，想要保住一筐鲍鱼，还是能做到的。” “更何况，陈世安可不是苏轼。” 成于思眉头紧锁。 背景不一定能让你在公平竞争中脱颖而出，但一定能保证你在竞争中得到最公平的对待。 如果方豫就是个普通大学生，想怎么搞就怎么搞，不怕他翻上天。 可现在…… 成于思还没意识到，知道了这层背景，安全的不是方豫，而是他。 他要是真搞事，估计用不了两天，轻则落个残疾丧失劳动能力或公司倒闭，重则过去的破事被公之于众身陷囹圄植物人生不如死。 既然如此，那就找找其他ai公司吧。 这个赛道肯定是不能放弃的，这一定是下一个风口。 o2o方兴未艾，共享经济如火如荼，接下来一个风口都判断是直播和短视频，但这两样都是资本密集型的产物，根本就不是一般创业者能玩的项目，入局的要么本身就是资本，要么已经是相关行业的翘楚。 字节据说现在也在搞短视频开发，他们那个团队已经组建几个月了，估计也就再有几个月，就能推向市场了。 可惜字节的这个短视频项目a轮没挤进去，被红山和idg和sig分了，否则一定能大赚。 不过，ai可不一样。 这个赛道任何人都能进来，只要有技术，有想法，再现十几年前那个年代草根逆袭的神话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投ai！ 兰湾智能、量子智维、奇点科技、博睿创新……这些号称要搞ai的初创公司都得见一见。 资本寒冬啊。 其实项目也是寒冬。 —— “窝草，真是险啊，当时那个弯道，平时过什么事都没有，可白天刚下完小雨，正好有个小水坑，一过弯，就特么打滑了，把你老爹我甩出去足足二十多米，差点掉路基下面！” “结果你猜怎么着？毫发无伤！”方大强一脸后怕却又趾高气扬的拍了拍旁边给他削苹果的许乐笙，“你乐笙……姐非要我来医院住院检查，实际什么事都没有。” 方豫也是后怕啊，还好之前把守护者7型护符给老爹戴上了，否则这次还真得多准备一份灵性了。 守护者7型护符，每日限定触发一次，自动充能，熊孩子的不二选择。 随手给老爹扔个鉴定术，发现确实没什么毛病，就是有点肾虚，方豫这才放心。 许乐笙听到方大强说“你乐笙姐”几个字，就不由得剜了方大强一眼。 方大强嘀咕：“这不是怕把你叫老了么。” “小豫，你让人赶紧把强哥那两辆摩托车拿走，否则迟早出事。”许乐笙把苹果塞进方大强嘴里，没好气对方豫道，“你们爷俩我是管不了，小的天天不回家，老的也不让人省心，都摔出去了，还护着车后座那女的呢。” “乐笙姐。”方豫赶紧岔开话题，“明天给我留四个连着的内环卡啊，我们公司组织团队活动。你现在就跟阿文说一声呗。” 许乐笙瞅了瞅方豫，会意的出去给酒吧经理打电话。 “你把乐笙支出去，想说啥？”方大强吭哧一声，咬了口苹果，手里翻着报纸，“啧啧啧，没想到你这家柚子科技还挺牛，这么两天，上了两次大周日报？” “之前这帮人的实缴都没落地，钱还是我垫上的，结果这边刚赢了阿法狗，那边马上就把欠的钱打过来了。” 方豫靠在旁边的折叠凳上，打开随身的pad。 “这是柚子科技控股公司的股东清单，这是bvi二级控股公司的股东清单，这边是开曼的三级控股公司的，你核对一下，看看对不对。” 方大强接过pad，仔细的查看了一下，又对比了一下自己备忘录中的提示内容。 “可以，没问题。”方大强松了口气，把pad交还给方豫。 该接受的投资，早就接受了，成于思这种风投，在创业圈可能还真是个人物，时间长了，就觉得自己是做菜的厨师，甚至觉得自己是餐厅老板。 殊不知，对于真正的资本来说，他就是那盘菜。 “对了，上次和金大的球赛，坐我旁边那俩姑娘，你准备选谁？我看你带姓沈的那姑娘去高丽了？”办完正事，方大强嘿嘿一笑，冲方豫挤挤眼睛。 方豫翻了个白眼：“我们都是朋友，朋友知道吗？好朋友哪有选谁不选谁的？” 方大强切了一声。 你以为你姓江啊？还好朋友。 这不要脸的劲儿随谁了呢？他妈也不这样啊。 你们书评倒是给力点啊，弄得我想抄都没得抄。 你们书评多了，我东抄一点西抄一点，每天不就能多更两千了？ 有好多东西呢，怕触雷，就肯定是一笔带过甚至都不带过，就当这些东西是幕后发生，主角做了什么就脑补吧。 理解万岁。 第227章 首次星界献祭（第一更3500） 汉宁公馆别墅幽暗的地下室中，呼的一下亮起六盏烛光。 幽暗的烛光映照在一个身穿驼色兜帽法袍，手拄一根黑色法杖的身影上，冷峻的面容在摇曳的烛火中忽明忽暗。 除了这个身影外，也能依稀可见地下室中央部分已经用银色的金属镶嵌出了一个大约十平米左右的六芒星与圆形组成的法阵。 六芒星的每个角上，都有一个奇怪的符号。 这几个符号分别代表了变化、附魔、生命、塑能、咒术、预言，这六大学派。 六芒星法阵正中央，则是一个一米多高的祭坛，而在祭坛之上，摆放了六个金色的小瓶子，每个小瓶子中，都有氤氲的金色光带在其中流转。 气氛严肃而又诡异，似乎在举行什么邪恶的仪式。 “开始吧。”一个沉稳冷静的声音在地下室中响起。 随后，这人拿出一枚一元硬币，放在代表附魔学派的符号上。 紧接着，此人又拿出其他几样东西，分别放在各个学派的符号之上。 “主人……这个硬币代表附魔学派是不是牵强了点？”只差最后一个符号没被摆放上东西时，一个弱弱的声音从角落中响起。 “哪里牵强了？”刚刚那个声音响起，振振有词道。 “这硬币就是钢芯镀镍的，为啥能值一块钱？不还是人类赋予在他身上的价值吗？一个镀镍贴片做成硬币的样子后，所有人就开始认为它不是铁片了，而是钱。还有什么比硬币更能代表附魔学派？” 穿着兜帽的人伸手摘下兜帽，正是这个世界上仅存的奥术法师、洛林塔的继承者、柚子科技创始人、多个动漫位面の征服者——方豫。 “可、可是，就算硬币的意思符合，那这指南针、扑克牌、打火机和变形金刚未免也……”柚子身上浮现出五颜六色的光点，显然非常困惑。 方豫得意洋洋：“变形金刚当然是代表变化喽，再说了，在蓝星让我往哪里找史莱姆当祭品？” “指南针象征着方向和指引，能够指引人们找到正确的路径，和咒术学派再搭配不过了。” “扑克牌本身就能用来占卜，怎么不能代表语言学派？” “打火机不用说了吧？能量的转化，当然就是塑能学派。” 说到这，方豫这才想起来，不由得一拍脑门：“都怪你，我还差最后一个没摆呢，还好我没忘，否则施法失败全是因为你打岔造成的。” 说罢，方豫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纸盒，拿出三小片连在一起的正方形塑料包装，先是把三片都放在了生命学派的符号上，接着想了想，还是撕下了两片揣回口袋，只留了一片在上面。 而塑料片上，印着大大的几个字母：durex。 “好了，都齐了，接下来该怎么办？”方豫拍了拍身旁依旧混乱的柚子。 柚子身上的彩色光点足足三四秒后才逐渐消失：“很简单主人，向祭坛中注入魔力，然后吟唱咒语，召唤星界通道，咒语之前已经交给您了。” 方豫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手按在祭坛中央的法阵上，开始向其中注入魔力。 魔力持续的涌入，地面上银色金属制成的大型法阵从内向外，一圈圈的亮了起来。 这种光亮不是单纯的照明，而是就像这个法阵突然具备了生命，活了过来。 “steedeorum，auditevocemmeam，percaelosetterras，potentiamtuamvoco.luxettenebrae，conjunctaeinharmonia，advenietdonatuaimpartire。”（注1） 晦涩难明的咒语回荡在四壁已被化泥为石的地下室中。 随着方豫的吟诵，法阵外圈代表六个学派的符号也同时亮了起来！ 代表变化的变形金刚和代表预言的扑克牌骤然燃起蓝色的火焰，紧跟着，硬币、指南针和打火机也燃烧了起来！ 那个刚买的一次性打火机在这种蓝色火焰中，居然没有爆炸，而是像其他物品一样，如蜡烛一样慢慢融化！ 刚买的这个杜蕾斯生命之囊怎么没动静？这还不能代表生命还有什么能代表生命？ 方豫正在忐忑间，正方型的生命之囊上同样冒起了蓝色的火焰！ 甚至比其他几样更猛烈！ 方豫一下子就松了口气，果然，老子的判断怎么可能有错吗。 这可是生命之囊啊，几十年来，多少生命的种子都葬送在这里。 而随着变形金刚、打火机、扑克牌、指南针、硬币、杜蕾斯的燃烧，蓝色的烟雾不断汇聚至祭坛上空，随着烟雾越来越浓，祭坛上空的魔网能量波动愈发激烈，裹挟着这些蓝色的烟雾形成了一个蓝色的漩涡！ “嗡~”旋涡形成后，暴烈的魔网能量运转似乎开始稳定下来，维持着旋涡的旋转，而从下向上望去，蓝色的烟雾漩涡中闪烁着点点银光，除了银光外，分不清里面是什么颜色。 这种感觉就像个天生的盲人，天生的盲人是无法想象任何颜色的，包括黑色。 想要体会一下这种感觉，可以用手遮住一只眼，被被遮住的这只眼睛所感受到的，就是天生盲人所能感受到。 虚无。 但这里不一样的是，即使方豫用眼睛观察，仍旧看不到除了点点银光之外其他的任何颜色，就如同睁着眼睛的瞎子一样。 原来这就是星界通道啊。 “主人，可以献祭了。” 方豫点点头，重新开始了另一段不同的咒语吟唱：“spiritussacri，offerotibianimampuram，permmamsacram，ipesacrificiummeum.elementaomnia，conjungiteinuno，utcrystallusastralisfiat.” 咒语吟唱完毕，漩涡中似乎产生了一股莫名的吸力，祭坛上摆放的六个灵性之瓶轻轻抖动，似乎马上就要投入旋涡中一样。 方豫见状，轻轻打了个响指，六个灵性之瓶同时“啪”的一声碎裂，淡金色的灵性迅速氤氲扩散，被卷入这淡蓝色的烟雾旋涡之中。 “virtussterum，descenditinterram，perhocsacrificium，potentiamtuamexhibe.crystallusastralis，inluceetpotentia，exhocdie，donomeosit.” 方豫大声吟唱出第三段咒语，而每次吟唱，他体内的魔力都会消耗很大一截，三次吟唱后，他体内的魔力足足消耗了三分之一！ 咒语吟唱结束后，旋涡中的点点星光如同瀑布一般从半空中降下，汇聚在祭坛中心微缩法阵的六角之上。 大约二十多秒后，漩涡之中的星光便不再降下，而祭坛上的六芒星的六个尖角处，则不停闪烁着晶光，仔细看一下，每个尖角处都有一颗如同大米大小的透明晶体，晶体中时不时闪过细小的流星，璀璨非常。 “gratiastibiago，deorumstee，prodonohocmirabili，potentiatua.cerimonipletaest，luxrecedit，crystallusastralis，nuncmeumest.” 方豫念出最后的咒语，空中的蓝色烟雾旋涡范围越来越小，最后在半空中“啪”的一声，绽放了一丛蓝色的闪电后，就此消失不见。 “这就是星界水晶吗？六万灵性就兑换了六个大米粒大小的星界水晶？这东西有什么用？” 方豫好奇的捻起一粒星界水晶，打亮地下室的灯光，对着灯光照了照。 完全透明的椭圆形晶体，看上去还真的有点像完全透明的大米。 收集灵性的进度非常顺利，短短三个月，方豫就已经收集了超过17万单位的灵性，而自己现在连五级法师还不是，距离九级更是早得很。 既然如此，就先熟悉一下沟通星界的流程，顺便兑换点星界特产。 星界特产还是蛮多的，例如破碎之镜，这种只产于星界、如同碎裂镜片一样的东西可以看到时空裂隙以及星界、主物质位面、半位面等时空交汇的景象。 破碎之镜在主物质界可以被智慧生命接触和应用，但却无法加工，它们并不坚硬，准确的说，作为纯粹的精神造物，它们没有坚硬这个概念，也就无法用主位面的任何加工工具对其进行加工。 除非使用奥术的力量，否则它们就会像一个幻影一般，能看到，能感应到，但却摸不到。 这是一种介于精神和物质之间的一种物品。 再例如阿斯托之眼，这种比星界水晶更稀有和珍贵的宝珠可以赋予持有者看破任何伪装和持久读心术的能力。 而且持有者无法屏蔽这种读心能力，只要阿斯托之眼与他融入一体，他就会被迫听到周围所有智慧生命的心声，这些人最终的结果要么只能离群索居，自我放逐于山野，要么就会变成一个反社会疯子。 而星界水晶，则是星界最重要的特产，也是星界特产中少有具备了几乎所有物质特性的特产。 “星界水晶可是好东西。”柚子忽忽悠悠的飞过来，闪烁着橙色的光芒，“如果把星界水晶融入魔法装备，那么，魔法装备就具备了灵魂绑定的效果，即使至尊法师也没办法解除这种绑定。” “星界水晶也能长期储存灵性，储存在其中的灵性，即使过去千万年，也不会有任何损耗。而灵性之瓶，是会存在轻微的散溢现象的，最长的储存期只有十年，也就是说，存在灵性之瓶中的灵性，每年都会消散掉十分之一。” “另外，如果把星界水晶镶嵌在魔杖上，固化其性质，可以对大多数法术都有增幅能力。” “当然，最重要的，就是星界水晶作为星界最重要的特产，具备极强的空间亲和力，可以和星界几乎任何一个区域相感应，而星界又和主位面任何一个位置都是重叠的。主人，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柚子卖了个关子。 “意味着什么？”方豫好奇。 “这就意味着，只要您把一枚星界水晶打入烙印后扔在您探索过的任何地方作为道标，您用其他星界水晶所布置成的传送阵炼金物品，就能把您传送到这枚星界水晶所在的位置！” 传送！ 我去。 方豫一下子就兴奋了。 远距离的传送术可是一个7环法术！13级法师才能掌握的7级法术！ 如果有了星界水晶，做出相应的炼金物品，自己这个四级法师就能传送了！？ 虽然没有7环传送术效果那么好，只能定点传送，但自己升到13级都不知道猴年马月了，显然不如现在就用星界水晶实现传送更实用。 可惜啊，六万单位的灵性只换来六枚大米粒大小的星界水晶，要是多一些，自己的锚点也能多点。 “诶？你的本体好像就是星界水晶吧？”方豫不怀好意的打量了一番柚子。 柚子：？？？ 注1：咒语不是水字数，这么多字母在起点统计中只占一个字符。 第228章 传送奥术地图（第二更） “主人，我以后再也不看电视剧也不上微博了~” “塞卡利斯制作我的时候，法则、灵性与星界水晶已经融为一体，就算把我分解，星界水晶也会变成花岗岩啦~” 柚子眼泪巴巴道。 方豫想了想，这个球此前好像确实说过类似的情况。 “呵呵，开玩笑的啦，我怎么可能为了几块星界水晶，就打你的主意呢？”方豫拍了拍柚子。 柚子心惊胆颤：“真的吗？主人？” 方豫翻了个白眼，这球胆子也太小了。 柚子一看，赶紧证明自己价值：“主人，即使将星界水晶做成传送道具，您现在也无法传送。所以，目前星界水晶最好的用途仍旧是用来给奥术装备附魔或用来制造有意识的奥术道具。” “什么意思？”方豫皱了皱眉，“为什么无法传送？我之前不是也用过位面通道？” 柚子详细解释：“传送术不同于位面通道，位面通道是两个位面之间的通道，并没有跨越主物质界。” “而传送术的根本原理则是利用星界与主物质界完全重合特性，但在星界内移动不需要时间这一特性来进行的。” “此前和您说起过，星界和主物质界是完全重合的，主物质界的任何地方，与星界位面位于不同的次元却在相同的地方。” “因此，只要奥术法师能够进入星界，并且具备相应的锚点导航，就能依靠精神力从另一侧的道标穿越出来，实现所谓的传送。” “星界，对于13级以下的奥术法师是禁区。” “主人您曾猜测，大奥术时代的奥术法师们，其灵性都依靠此前在星界留下的锚点躲入了星界，但也只有20级以上的传奇大奥术师才能做到。” “这是因为当奥术法师超过20级之后，生命本质才会彻底得到升华，不再害怕星界对灵性的污染和冲刷。当然，奥术法师的生命本质提升到13级时，也可以短暂抵御星界对灵性的侵蚀，所以可以偶尔使用传送术。” “但在13级以下，奥术法师是绝不可能抵抗星界对灵性的侵蚀的，在进入后，还没来得及寻找道标，灵性就会被星界彻底吞没。” “因此才会有传送阵法的存在，有了传送阵，不需要浪费时间在星界内寻找道标，阵法会自动将传送人经星界既定的道标点对点传送到另一侧，灵性也就不会被星界所侵蚀。” “布设传送阵的话，其实是不需要星界水晶的，需要的是真正掌握传送术，而掌握传送术，又需要您到达13级。” “使用星界水晶制作传送炼金道具，不需要您达到13级并学会7环传送术，但您又没有办法进入星界。” “于是，对于目前的主人您来说，这是一个死结。” 方豫想了想：“也就是说，我现在是能做出可以传送的炼金物品的，只不过因为无法抵抗星界的灵性侵蚀，所以如果用炼金道具传送，就会九死一生，是这个意思吧？” 柚子闪了闪：“是的，您理解的非常正确。” 方豫展颜一笑：“那就没问题了，走吧，咱们去炼金实验室，把奥术地图再改一下，变成可传送的奥术地图。” 柚子：？？？ 说这么多，合着你一句也没听进去是吧？ 柚子一头雾水的跟着方豫切换到了洛林塔，上一次他们是从皮蒙特炼金公司切换回蓝星的，这次切换回的地点也是皮蒙特炼金公司。 在炼金公司中购买了足够的炼金物品后，方豫和柚子这才回到中央大厅。 通过长长的甬道，再次进入大厅后，方豫不由得仰头看了看屋顶。 再有半个月，应该就能到五级，获得18级权限后，就可以去二层了。 赶快到五级吧，陆嘉言上次的一环药剂只坚持了七天，这一次，估计只能坚持四天了。 看来自己真的要切换到主位面待上几天，争取在主位面升级后再回来了。 被压制了这么久的血痾，一旦爆发，会异常凶猛，极有可能半天中，就会引起内脏多处衰竭，从而导致死亡。 方豫虽然平时吊儿郎当，但事关陆嘉言生死，也不由得他不重视。 制作好传送地图，再找星界兑换一部分星界水晶，就去主位面。 来到炼金实验室，这里很有意思，据柚子说，洛林塔中很多功能应该都使用了空间折叠技术。 炼金实验室的入口只有一个小门，但每一次开关门进入的实验室都是不同的。 如果是同一组实验人员，一定要在一次开关门之中同一批进入实验室，或者提前在控制屏中约好房间号。 否则即使是同一组实验人员，进入的实验室也是不同的。 跟游戏副本似的。 现在洛林塔有权限的只有方豫一人，自然也不存在预约的问题，拉开门，就是一间洛林塔标准炼金实验室。 方豫从背包中拿出奥术地图卷轴，又从无界信使中取出那十几样炼金材料，分门别类的摆放在炼金台的不同位置上。 皮蒙特炼金公司卖的这些炼金材料的都是已经加工好的，而非原料，省了不少事。 由于皮蒙特炼金公司中所有的生物体炼金材料都是过期的，柚子在拟定炼金方案的时候，只能绞尽脑汁的避开这些材料，只选择那些可以扛得住时光的非生物体材料。 方豫小心翼翼的用精神力操控起一团银闪闪的丝线，这种丝线看上去像丝，实际则是一种金属，被称为流银。 这种金属最大的物理特性就是延展性极好，能够被拉长锻打到1微米的直径且不会轻易断裂，对魔力有非常好的传导性。（注1） 不过，方豫买的倒不是1微米极限粗细的流银线，而是5微米左右的。 用精神力仔细的把流银线插入一台带着目视仪的机器，再把奥术地图置于仪器下方，方豫注视着目视仪，双手握持着机器的握把，操控着这台符文机将这些流银线织进整张地图。 紧接着，方豫拿起工具箱里的热能刀，从一块瓦尼亚琥珀上仔细的切下一小块琥珀，然后把这一小块放进小盏中以魔力塑能加热，等到这一小块琥珀彻底还原成为半透明的液体，方豫这才停手。 这种琥珀只出产在大奥术时代的瓦尼亚地区，这里有一种被称为瓦尼亚雪松的树木，这种树产出的树脂，变被称为瓦尼亚琥珀，是良好的魔力稳定剂。 随后，方豫把其他材料分门别类的按照一种特殊的规律置于地图的背面，用瓦尼亚琥珀所融化成的液体进行胶粘。 而每种材料胶粘的手法也都不一样，以方豫现在的记忆力和智商，真做起来，仍然有许多瑕疵的操作，没遇到一次，都要把这一步重头开始。 到最后，方豫才取出一粒星界水晶，摆放在地图正面的正中央。 方豫站在炼金台前，双手按在地图两侧，开始念诵咒语：“astrumviae，portasaperite，etviampraebeadlocaremota.” 随着咒语的念诵，地图中央的那枚星界水晶的光芒逐渐增强。最后，方豫将手轻轻按在星界水晶上，整个地图闪烁了一下，再看那枚星界水晶，已经正式消失不见，被容纳进了这张地图之中。 呼！总算搞完了，方豫欣喜的举着地图抖了抖。 还好粘的挺结实，没东西掉下来。 太合理了，太逻辑自洽了，简直就是设定小能手。 注1：银可以拉到0.3微米也就是300纳米左右，但这时候别说拉抻，来点空气尘埃说不定就断了。但流银1微米的时候虽然也容易断，但比银的柔韧性还是要好很多的。 第229章 吃兔兔（4600字，第一更，不知道有没有第二更，争取） 原本空无一人的幽暗地下室中，出现了一个虚影，不过一两秒的功夫，便由虚转实。 “主人！你怎么做到的？”柚子呼的一下从祭坛上飞起，银白色光芒大作。 太让人惊讶了，主人才仅仅只是个四级法师，怎么可能用炼金物品传送？ 方豫按照柚子给出的设计方案，将奥术地图添加了传送功能后，又去恐惧之镜锻炼了一轮巴菲里特训练法后便切换回了海西。 恐惧之镜是洛林塔一层专门做巴菲里特训练法的训练场，在方豫看来，算是一个比较真实的鬼屋。 里面的幻境攻击还是蛮有意思的，让方豫见识到了大奥术时代中那些早已不知道去哪里的妖魔鬼怪们的幻影。 其中一个叫鬼婆的怪物倒真是把方豫吓了一跳。 佝偻的身躯、满是皱纹的面容、疯狂的眼神以及干瘪肮脏的手指、漆黑尖利的指甲。 最可怕的就是那阴恻恻的笑声。 这些都让他想起小时候最害怕的老疯婆子。 方豫六岁以前最害怕的就是家门口的一个老疯婆子，这老太太当时已经六十多了，疯的特别厉害，每天破衣烂衫，满脸皱纹，时不时还会又哭又笑。 老疯婆子无儿无女，门口小孩儿跟怕鬼一样的怕她。 止小儿夜啼，谁家孩子不听话，家长只要吓唬“再哭就把老疯婆子引来了”，小孩保准就不哭了，百试百灵。 后来方豫十几岁之后才知道，这老太太也是苦命人，精神也有正常的时候，有时候看到小孩招手其实是喜欢小孩，想给小孩水果。 恐惧之镜的训练效果和平时单个妖女帮助修行的效果相差不大。 回到海西后，方豫先在地下室中藏了一粒做好奥术标记的星界水晶。 然后用背包带着柚子随便飞出两三公里，打开奥术地图，只见地图上汉宁公馆的位置上就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光点。 方豫手持奥术地图，向其中输入60个单位的魔力，紧跟着他感觉自己嗖的一下就进入了一个完全分不清时间和空间的状态. 这里似乎是一片虚无，周围的一切都像之前看到的那个旋涡一样，分不清楚颜色，但却又有无数细小的流星从自己身边划过。 与此同时，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不停的冲击着他的精神和意志，只是进来这么短短的一会儿，方豫就感觉眩晕的快要吐了。 方豫能够感到，意识外围，有一层若有若无的保护层在保护着他的精神和意志。如果这层保护层不存在，他确信自己可能最多只能坚持一秒钟，随后便会魂飞魄散，自身灵性会彻底变成星界的一部分。 进入星界了！ 方豫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为什么普通法师进入星界后会彻底迷失。 除了刚刚所感受到的灵性侵蚀外，最要命的就是迷路。 在这个没有上下左右，彻底失去方向，更没有时空感受的世界中，如果不是那一处已经被打入奥术标记的闪光闪烁着，他根本找不到任何出口和入口。 方豫将精神力集中在那处闪光上，又只是一瞬间，方豫便重新出现在地下室祭坛旁的空地上。 柚子吓得要死。 它刚刚在星界中已经做好继续沉眠的准备了。 它本体就是星界水晶，是不怕星界侵蚀的，但那地方一片虚无，啥都没有。在星界待着，简直就是无限期的禁闭，比无期徒刑还要残忍。 更何况，武媚娘传奇有96集，它才看了三十五集，还没看完呢！ 要是方豫死了，他无法获得魔晶补充，用不了多久，就又会陷入沉睡。 但谁能想到，这个法师等级只有四级的主人，居然真的能抵抗住星界的灵性侵蚀，成功找到道标，将它又带了回来！ 虽然在主物质世界中，只有两三公里的距离，但对于星界来说，这和几千上万公里的传送没有任何差别。 传送距离也不会影响魔力的消耗。 星界与主物质位面完全重叠，但在星界中，是没有距离这个概念的。 就像是一块记录了无数文件的固态硬盘，其中的1.dat文件和2.dat文件之间的距离就一定比1.dat和9999.dat之间距离更近吗？ 不见得吧？ 这次短距离传送意味着，只要方豫把打入对应奥术标记的水晶扔在蓝星任何一个地方，他都能在此后通过这卷奥术地图传送过去！ 除非他切换到了主位面。 这实在太惊人，不，是惊球了！ 柚子上下飞舞，完全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豫得意的哈哈大笑。 自从上次升级时，欲望之神残留的那份神性被自己吸收后，他就已经知道自己初步具备了抵御星界灵性侵蚀的能力。 现在验证了一下，果然如此。 方豫目前每个月固定都能收获7万左右的灵性，而随着严寨镇的棺材产业有了他给出的出口补贴，现在这些企业干劲十足，每月出口数量都在不停的攀升。 其中两家公司已经开始开发迈洲和菲洲市场，上个月刚刚发了三千多口棺材到巴西和埃塞。 迈国市场暂时还打入不进去，莘州之所以棺材能出口到倭国，主要因为倭国一般都是连棺材一起火葬，棺材的第一要求就是轻巧易燃，而莘州是泡桐的产地。这种速生木密度低，易燃，价格便宜，非常适合倭国市场。 但迈国不同，迈国大部分都是直接棺材土葬，如果用木棺，往往会选核桃木樱桃木之类的硬木，还有很大一部分会选择金属棺材。 不过只要持续补贴，严寨棺材打入迈国市场也就是时间问题。 规模效应形成后，会形成产业集群，覆盖全品类，不只局限在自己优势的领域。这些棺材厂会自发开拓新市场，到时候哪怕从外面运原料进来，不使用本地的泡桐，也一样能凭借价格优势冲击迈国市场。 回头派几个咨询公司给这些棺材企业做个迈国市场调研，助力他们尽快冲出雅洲走向世界。 这样一来，如果每个月的灵性收入能达到十万，就相当于他每个月可以给自己增加十个传送点。 奥术地图现在一共有三个页面，一页是主位面，一页是蓝星，还有一页就是洛林塔半位面。 方豫想了想，又找星界兑换了十颗星界水晶，返回洛林塔，从皮蒙特炼金公司购买了6条守护者7型护符，去炼金实验室中使用仪器，在每枚护符上都镶嵌了一枚奥术水晶。 守护者7型护符是可以依据心意改变外形的，方豫准备给自己身边人每人一条。 镶嵌了星界水晶后，如果他们有什么意外，自己也能第一时间赶过去。 老登已经有一条了，到时候找机会把星界水晶镶嵌上去就行了。 汪小雅、唐雨妃、陆嘉言、沈舒窈、外公、外婆、许乐笙、三个义子、童永山、赵师母、胡江波、韩笑……粗粗算算，好像不太够。 算了，三个义子可以先往后放放，反正他们也出不了什么事。 至于江南蓁，倒是不需要，她现在生命本质已经成了超凡者，只不过被方豫封印了而已。 而且，由于江南蓁身上同样有一丝神性，而这丝神性还是从方豫这里分出去的，方豫在星界同样能感应到江南蓁的方位，到她那边用不着星界水晶一样能够定位。 再有半年，积攒下的灵性就足够把身边人全都武装一遍的。 对了，汪小雅去迈国了，估计还得十几天才能回来，嗯，时间应该够。 找她要地址，给她发个航空快递！ 方豫说干就干，直接上网预约了dhl的dhl快送12:00服务，这东西只要到了洛圣都，不管需要几天清关、送没送到汪小雅那，他也都拥有了迈国的定位，直接就能传送过去。 dhl快送12:00是dhl一项国际快送业务，承诺货物到达后第二个工作日12:00前送到。 可不是发货后第二天12：00啊，是货到迈国后第二个工作日。 这个服务最好的地方不在于送货上门有多快，在于清关非常快，一般迈国海关不会很仔细的检查。 唯一的缺点就是贵，一条护符，计算下来运费要1500多大周币。 约完了dhl的上门服务，方豫就准备去接唐雨妃，先给唐雨妃把护符套上。 早上给她补的那个祝福术，应该起作用了吧？—— 今天一共十二人面试，唐雨妃抽签抽到了第四个。 前三个考生面试的时候，唐雨妃紧张的感觉手脚都是凉的。 好不容易等到她上场，唐雨妃进考场前先敲了敲门，里面说请进后才推门进入，刚鞠了个躬准备做自我介绍，看到中央的主考官，就不由得一愣。 这好像是……方豫的小舅？ “4号考生，你可以自我介绍了。” 陈希面无表情的对着话筒说了一句。 没认出来？还好还好。 唐雨妃强自镇定的下来：“各位考官上午好，我是今天的四号考生。” 除陈希外，另外六名考官看到唐雨妃的外形都是眼前一亮。 副主考官念考题，听到考题后，唐雨妃需要逐道作答。 一道囚徒困境的漫画题，让结合社会现象谈谈看法。 一道实践题，为一个主题开展两个组织内部的活动，并对一个活动进行详细描述。 一道人际交往的题目，小张小李都是新人，住一个宿舍，小李嫉妒小张分配的工作更好，天天冷嘲热讽，问小张该怎么办。 三个问题都不算偏门，但相应的，想要出彩，也就没那么容易。 七个面试官都是扑克脸，想得到点反馈都得不到。 到了第三题，原本唐雨妃已经打好了腹稿，老生常谈一些什么不同岗位锻炼不同能力、树立正确价值观、生活上多关心小李之类的片汤话。 这种回答不一定得高分，但肯定不会丢太多分。 刚想要开口回答，唐雨妃却犹豫了。 “我从小就是一个不喜欢和别人冲突的人，如果是以前的我，如果不能换宿舍的话，可能就是忍吧。”唐雨妃沉默了一下，才低着头轻声道。 随后，唐雨妃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如果是现在的我，我不会忍她。我会直接告诉她，她不喜欢我，我也一样不喜欢她。” “但是，喜欢和工作是两码事。” “如果你不喜欢我，但同样也能把工作做好，为人民服务。而我，也在用工作中的努力和能力来证明，我配得上组织对我的认可。” “我觉得，这种相互的不喜欢，反而是一种可以让彼此变得更优秀的良性竞争。能够让我们双方都为国家和人民做出更多的贡献。” “但假如小李不能调整好心态，甚至把情绪带到工作之中来，造成团队氛围紧张，影响工作效果，我同样不会和她和她发生正面冲突。但我会告知领导风险，我相信领导一定会出面协调关系。” “各位考官，回答完毕。”回答完之后，唐雨妃看了看时间，距离15分钟的面试时间还有1分多钟。 看到其中两名考官微微摇头，唐雨妃却是微微一笑。 就算没有拿到高分，也无所谓了。 至少说的是自己的真实表达。 唐雨妃站起身，正准备鞠躬离开，却听到一直没有说话的陈希说了一句话。 “如果真的面对这种情况，在没有和小李缓和关系的情况下，你该如何化解心理压力？” 这句话一说出口，其他几名考官不由得都看了看陈希。 唐雨妃一怔，随后展颜笑道：“我可能会和我男朋友打电话骂小李。” 现场的七个考官以及速记员和监督员都没忍住笑了一两声。 时间结束，陈希示意唐雨妃可以离开了。 “这女生形象不错，前两道题答的培训机构味道有点重，后一道题，呵呵……蛮有个性的。”其中一名女考官喝了两口水，呵呵一声，貌似不经意道。 陈希同样喝了口水，脸上没什么表情：“还是蛮真实的，打分吧。” 面试是所有人都面试结束后当场公布分数的，面试完的考生都要去等候室等候。 考试前看到前面考生进考场紧张，考试后看到其他考生也考完了回来更紧张，其中一名女生甚至因为过度紧张差点晕过去，把工作人员吓了一跳。 一直到十二点半，等候室的大门才吱呀一声被推开，一名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将一张主副考官和监督员签名的a4纸贴在了墙上的公告栏中。 所有人都呼啦一声涌了过去。 唐雨妃很顺利的在其中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83分！第2名！ 唐雨妃总算松了一口气。 她笔试成绩第一，比笔试第二名高了7分，也就是说，哪怕她的面试分数在第五名，只要别和第四名拉开8分的差距，她就能确保总分前四。 而现在面试第二，就说这次国考，只要后面的正审和体检能过，她就肯定上岸了！ 唐雨妃领了手机，跑出平江官赋司，蹦蹦跳跳碧波荡漾满面喜色呼之欲出的正要给方豫打电话，就感到一束恶狠狠的视线盯在自己身上，转头看了一眼，却看到只有一个穿着制服的中年女人急匆匆的转过身。 好像是刚刚那名女面试官？ 唐雨妃也没放在心上，跑了两步到路边，就看到了方豫的车。 “怎么样？”方豫从里面打开车门，把唐雨妃拽上来。 “第二！”唐雨妃举起右手在耳朵边比了个v字。 方豫突然想起她当时在womb里头上戴的那只兔耳朵。 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快点开开，我要进来。 不开不开我不开，妈妈没回来，谁来也不开。 妈妈没回来，爸爸回来了，给爸爸开门！ “好饿好饿，去吃什么？”唐雨妃心情大好，系上安全带，搂住方豫的胳膊贴了贴。 “吃兔兔。”方豫舔了舔嘴唇。 第230章 夏威夷的海滩（第二更耶耶耶） 阳光、沙滩、棕榈树。 方豫戴着墨镜，穿了一件宽大的夏威夷衫和沙滩裤，头顶戴了一顶草帽，躺在太阳伞下的躺椅上惬意的喝了一口手中的琥铂色的“maitai”。 这是一种夏威夷特色鸡尾酒，喝起来有浓郁的橙子酸甜味，当中还夹杂了一些杏仁的苦味。 “果然到处都是大周人啊，现在这种旅游淡季，居然还有三成看上去就是大周面孔的游客，这几年经济看来是真不错。” “不过就是没什么美女，最高的也就只有六毛二。” 方豫在墨镜下肆无忌惮的打量着海滩上的金毛、红毛、黑毛、白毛、彩毛女孩儿们。 他和唐雨妃玩了一晚上的小兔乖乖把门开开后，第二天中午，他就发现奥术地图上一直缓慢移动的光点停在太平洋中间了。 方豫当机立断，穿上隐身斗篷后马上就在地图上发动了一个传送。 果然不出所料，这飞机正停在夏威夷的井上国际机场卸货装货。 方豫从井上国际机场直接飞到了珍珠港太平洋舰队基地，先布置了几个奥术陷阱，又搬走了几大箱子军火后，这才飞到檀香山市区，花五十迈元买了一身当地行头，跑到几个比较有名的海滩逛了起来。 只可惜，这么多游客，居然没几个能看的过去的。 看来真是淡季啊。 方豫忍不住叹了口气。 “hey，帅哥，一个人吗？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玩桨板？”两个晒得浑身通红的白皮女人冲方豫抛了个媚眼，嘻嘻哈哈的笑着。 “不了，我护照丢了，正要去护照服务中心补护照。”方豫冲两个女人摆了摆手。 五毛五的水平，都不值得敷衍，方豫撇了撇嘴。 方豫穿着拖鞋溜达着跟着导航，从威基基海滩来到伊奥拉尼宫对面的迈国储蓄银行大厦。 伊奥拉尼宫是夏威夷王国亡国之君的皇宫，实际很小，比国立老图书馆还小。 迈国当年吞并夏威夷用的手段还是比较无耻的，并且在八十年前迈国国会专门为此道过歉。 檀香山护照服务中心就在迈国储蓄银行大厦一楼，方豫戴着墨镜推门就进。 “有什么要帮忙的？”一名穿着制服的黑人安保拦住方豫。 “我的护照丢了，需要补办一下。”方豫很自然的摊了摊手。 “有预约吗？”安保认真负责，在夏威夷这样负责的人可不多见。 当然，也有可能是对周裔的种族歧视。 “废话，没有预约我来做什么？”方豫一点也没客气，拨开安保的胳膊，大摇大摆就走了进去。 护照服务中心还挺繁忙，全都是丢了护照来补办的。 “有什么问题？”轮到方豫的时候，坐在工位上负责登记业务的白人胖子目光呆滞，一脸想要快点下班的样子。 “我的预约号是p016，护照丢失，补办。”方豫摘下墨镜，稍稍释放了一点高位生物的气息。 白胖子一个激灵，心虚的看了一眼方豫，脸上不自觉露出讨好的笑容，递过来两张表格：“我叫布兰登哈里斯，叫我布兰就好，sir，这里需要你把ds-11（新护照申请表）和ds-64（丢失护照报告表）填写一下，不会？啊，没关系，这里填写姓名……” 方豫按照白胖子的指导，很快就填好了两张表。 “出生证明或者驾照带了吗？驾照也丢了？呃，旧护照的照片有吗？可以，这个可以。”白胖子拿过方豫的手机，拍了一张护照的照片。 “方·吉斯，嗯，找到了，没问题，当然，可以加急处理，就是……呃，没事没事，加急最快一周，需要邮寄吗？不需要？好的。” “呃……一百……一百六十迈元，是的，一百六十迈元，一百三的护照补办费用，三十迈元的护照卡费。” 白胖子布兰登吭哧半天，也没敢告诉方豫加急需要60迈元的加急费。 “啊，如果也需要补驾照的话，市政厅的dmv距离这里是最近的，不到八百米，步行十分钟就能到。” 看到方豫要走，白胖子又叫住方豫，给方豫指了指最近的dmv（机动车辆管理局）的位置。 “不客气，sir，为您效劳是我的荣幸，sir。” 白胖子点头哈腰的把方豫送走，看到方豫出了门，这才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不停的喘着粗气。 “嗨，布兰登，刚刚那小子是你爸爸吗？还是你想要他通你的菊花？我刚刚看到你的舌头已经都要舔到那个雅裔的囊袋了。”旁边一个很明显有当地血统的混血儿嘿嘿嘿的嘲笑白胖子。 “上帝啊，我刚刚以为自己快要被吃了。”白胖子布兰登拿起纸巾擦了擦满头的汗，纸巾的碎屑沾了一脸。 “我刚刚踏马的就像是第一次面对达斯维达的天行者卢克。”布兰登脸色惨白，“你们没体会到不知道，这小子绝对是个狠角色。” —— 到了市政厅的dmv，方豫如法炮制，又在dmv补了一张驾照，同样是加急，一周后来拿。 他当然是没有迈国护照和驾照的，前些年他和方大强倒是去迈国玩过两次，但从没想过入籍。 这些身份信息全都是柚子入侵了迈国国土安全部、护照服务局、迈国社会保障局、联邦调查局、税务局、市政厅、州正府、医院、学校、银行等多个地方的数据库，在其中为方豫编造的一系列假身份。 这个名为方·吉斯的身份拥有从出生到大学的一切档案和履历，清白无比，信用奇佳。 雅裔混血，父母双亡，出生在洛圣都的凯撒医疗中心，在洛圣都这种千万人口的城市离群索居。 小学在一家名为第三街小学的公立小学就读，这个小学以多元化学生群体闻名。 中学就读于约翰巴勒斯中学，这也是一所中等偏上，多元化学生群体的学校。 而高中则就读于百年名校费尔法克斯，上学时木讷老实，没有什么朋友。 考上u后立刻因身体原因申请了休学，跑出去浪迹天涯。 在制作相貌照片的时候，方豫让柚子稍稍修改了一下自己照片上的相貌，看起来和他像是一个人，又不像是一个人。 而方豫自己，则只是用了一个易容术，就轻松变化成了照片上那个看起来五官更为深邃一些的年轻帅哥的面容。 看一眼奥术地图，飞机已经起飞，这次应该就是直飞洛圣都了。 第231章 学区房（4000字） 迈西部时间晚10点，洛圣都机场的货物中央检查站（a-ces）中，各种接驳车辆依旧络绎不绝。 而身穿深蓝色制服的cbp（海关和边境管理局）条子大摇大摆的在其中晃来晃去，时不时的指定一件货物要求抽检。 这个中央检查站汇集了各国运送到洛圣都国际机场的货物，dhl是在洛圣都起家的，在这里自然也有一个专区。 他们的货会在这里经过海关和边境保护局的统一检查后，才会再次运送到7公里外的dhl转运中心，进行转运。 cbp对货物和包裹的检查，主要以传送带配合大型x光机为主，有时也会进行抽检开包。 除此之外，工作犬也会负责一部分的检查工作。 “汪！汪！汪！”一只体态壮硕的普鲁士牧羊犬突然对着空气狂吠起来。 这只普牧口鼻部宽阔，强壮的下颚和锋利的牙齿显示出它强大的咬合力。 它的头部轮廓分明，耳朵高高竖起，耳尖略微向前倾斜，显得十分警觉。两只深棕色的眼睛透出专注，鼻子黑亮，显然嗅觉非常敏锐。 是条好狗。 但现在这只好狗正在莫名其妙的对着半空中的空气汪汪大叫，旁边身穿深蓝色制服的cbp检查员拼命地拉它，这狗就是不动地方。 “嘿！桑迪，怎么回事？发现了什么？”一名同样穿着深蓝色制服的cbp黑人检查员按掉肩头的对讲机，大步走了过来。 桑迪用力的拉着普牧身上绑的狗绳，无奈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雷克斯突然对着空中就叫起来了，但达鲁斯你看，这边什么都没有。” 黑人检查员看了看，确实什么都没有。 飘在半空中的方豫有点无语，这狗鼻子还真挺灵。 他刚传送到这，就被cbp的这条狗发现了。 看这狗叫个不停，方豫只好手一指，施展了一个“动物沟通”。 “闭嘴，滚！”方豫使用了一个传讯术+命令术，将自己的声音传到普牧的耳朵中。 雷克斯呜嗷一声，马上夹起尾巴，害怕的看了看半空中的方豫，拉着桑迪转身就跑。 两名检查员总算走了后，方豫对着附近施展了一个侦测术，守护者7型护符的位置在侦测术的作用下一览无余。 “唔，应该就是这个货柜里。”方豫用法师之手在其中一通掏摸，顺利找到了护符的盒子，无声无息间，这个小盒子就被方豫收进了无界信使中。 dhl找不到货？ 关我屁事？ 没做个五十万迈元的最高保价声明已经算是很中立善良了好不好？ 收起护符后，方豫再次飞到空中，后背的两扇羽翼轻轻挥舞，调转方向，飞出机场。 在高丽时，他已经做过测试，现代激光雷达和传统雷达应当都无法看破隐身术，否则他早就被龙山基地的迈军发现了。 飞出机场，方豫掏出手机，看了看汪小雅给他发的微信。 帕萨迪纳伦巴底路3001号。 怎么住帕萨迪纳去了？ 方豫没来过帕萨迪纳，对这地方唯一的了解就是生活大爆炸里的那几个nerd就住这一片。 果然不愧是犯罪之都——洛圣都，从机场到帕萨迪纳这一路，要穿过洛圣都市中心。 洛圣都的夜景其实和海西也没多大差别，甚至很多地方还不如海西。 尤其这个时间段，很多地方路上连个人影都没有，敢出来的都是帮派成员。 低空飞过斯基德罗、亚当斯大道和三街以南七街以北的中心区时，短短不过十分钟，方豫就看到了不下五起暴力犯罪。 至于那些违禁品交易、入室盗抢之类的犯罪，就更是数都数不过来。 方豫随手给正举着刀威胁一群小孩交保护费的老墨扔了一个闪电束，头也不回继续向前飞。 这地方以后得常来！ 果然啊，行侠仗义还是要选这种犯罪率高的地方，东雅诸国都太安全了，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足足飞了四十分钟，方豫这才降落下来。 “应该是这里吧？橡树诺尔环路、伦巴底路……这里是2980号……嗯，前面，3001号，找到了。” “怎么没去酒店，住到这了？” 看得出来，这里应该算帕萨迪纳的富人区之一，虽然附近全都是住宅，但每栋房子都掩映在树丛之中。 从路上看不到里面什么样，但方豫刚刚从天上能看到，即使小一点的住宅，加上庭院至少占地也有五六亩。 而这个3001号，庭院、配建、后花园、游泳池，甚至还有个网球场，占地足有十二三亩。 方豫嘀咕了两句，在铁栅栏门前按了下门铃。 “你好，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一个西裔口音的女人声音从应答机中响起。 “你好，我是dhl的送货员，这里有汪笑呀的包裹，请出来签收。” “从大周来的急送服务，请本人签收。” 方豫先恢复了本来面目后，又用了个易容术，把自己的衣服变成dhl送货员的样子，还给自己变出了一顶dhl的帽子。 没过一会儿，就听到两个女人的声音，其中之一就是刚刚那个西裔女人。 “汪小姐，dhl从来不会这么晚送货，于小姐也不在，你应该告诉他明天再来，太危险了。” “确实有人从大周给我寄dhl，我去看一下，而且你看，我带着枪。”汪小雅的声音从一人多高的灌木墙后传来。 “你好，dhl，请在这里签字。”方豫低着头，把小纸箱递给汪小雅，又掏出一张单子和一支签字笔，“请在这里签字。” 汪小雅见状，松了口气，也没打开大门，只是从栅栏空隙中接过小纸箱，拿起笔，在单子上刷刷几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谢谢。”汪小雅签完字转身就想走。 “等等。”方豫出声叫住汪小雅，“你还差一样没有签收。” “还有一样？”汪小雅一愣，却见面前的快递员摘下帽子，抬起头，露出坏坏的笑容，“对啊，你查了个惊喜没签收啊。” 借着门口的灯光，汪小雅惊讶的捂着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啊！豫！”汪小雅向前一扑，这才想起来铁艺大门还没开，赶忙按了下门禁，推开大门，一下子就扑进了方豫怀里。 “怎么会是你！？你怎么来了？怎么没提前告诉我？”汪小雅搂住方豫的脖子和方豫足足亲了一分多钟，分开时还拉出一条亮晶晶的丝线，这才开口问道。 方豫嘿嘿一笑：“查岗呗，看看你在这边守没守妇道。” “呸！”汪小雅知道方豫是在开玩笑，根本没往心里去，把方豫拉进大门，满脸喜色却又带着嗔怪，“那你也应该提前跟我说一声啊，我去机场接你。而且，还好今天我妈去三藩了，被她撞见多尴尬。” 方豫心说我当然知道你妈不在，否则我就传送回去了，现在海西是下午两点，回去我还能上两节课呢。 心里这么想，嘴上可不能这么说。 “撞到就撞到呗，又没什么不可见人的，再说你妈又不是不知道咱俩的事。”方豫伸手搂住汪小雅的腰，揉捏了两把。 汪小雅正是将熟未熟的年纪，浑身都是软的，被方豫的电爪一捏，就更软了。 “进、进去再说……”汪小雅看了一眼还在旁边的西裔女帮佣，“比安卡，这是我男朋友。没关系，你可以休息去了。” 比安卡看上去三十四五岁，和汪小雅身高差不多，微棕色的皮肤，眼睛大大的，穿着一件居家常服，身材看起来还是蛮结实的。 比安卡好奇的打量了一眼方豫，看到方豫冲自己笑了一下，也回给方豫一个微笑，点了点头，转身回房间。 “我们也……回房间。”比安卡一走，汪小雅就又扑在方豫身上和方豫做起了口舌之争。 自从她和方豫在一起之后就发现，她似乎完全无法接受其他男人了，只要一闲下来，就会想和方豫腻在一起，时间越长，这种情况就越严重。 “那边有个秋千。”方豫轻轻啃了啃汪小雅的耳朵，在“看破寄点”下，这里刚刚从绿光变成黄光，牙齿刚一咬上，方豫就感到怀中的汪小雅一阵抽搐。 …… —— 可惜秋千上没有葡萄架，中场休息时方豫还是抱着汪小雅回到了卧室。 “怎么没去住酒店？这房子租的？”方豫手一翻，指间就出现根大周，手指一撮，烟头就亮了。 汪小雅正在回味呢，也没注意方豫的小戏法，目光迷离：“不是租的，买的。” “买的？”方豫纳闷，“在洛圣都买房做什么？你们没几天就要回去了。” 汪小雅叹口气：“一开始也没想买，后来发现，不买也不行，爱莎裘这些人说是洛圣都的上流社会，但比新镐的圈子还势利，又是party文化，不展现一点实力，根本没法在谈判中让他们让步。” “原本我妈打算直接买比弗利或霍姆比的房子，但看了一圈之后，发现那边大周人很难融入进去，帕萨迪纳这边周人比较多，爱莎裘也刚刚在这边买了房子，而且这边房价这两年也都在涨，估计过不了几年就得翻番，当投资呗。” 方豫随口问道：“多少钱？” “六百六十万迈元。”汪小雅已经缓过劲来，靠在床头挽了挽头发。 方豫有点惊讶，确实没想到还真不算贵。 要知道，这些日子以来，大周的房价同样是一天一个样，浦海鹏城都超十万了。 买一套一百平米的小三居，都要近千万大周币。 这算是帕萨迪纳的核心地带了吧，距离加州理工感觉也就几公里，开车最多也就十分钟。 占地十二三亩的独栋别墅，居然只要不到七百万迈元，确实不算贵。 “当时也是巧了，正好这栋房子急售。其实这个房子两年前才刚刚重新整修过，前房主是亨廷顿家族的后人，前些日子不知道怎么回事被取消信托资格了，于是只能卖房子还债。” 亨廷顿家族是洛圣都的旺族，从一百多年前开始就是铁路大亨和大地产商，在整个加州非常有影响力，是典型的“老钱”。 “我和我妈来看了一趟，她就相中了，狠杀了一口价，原本他想卖八百万的。” “买了亨廷顿的房子，才算是有了这边上流社会的入场券。”汪小雅叹了口气，显然这一个多月在这边受了不少气。 方豫眉头一挑：“爱莎裘不想要代理权了？她还敢卡你？” 汪小雅抽了抽鼻子：“哪有那么简单？不交给她代理当然可以，但望舒泪在这边的推广就要慢很多。这边的有钱人尤其是老钱，很固执的。” “效果再好，他们也需要有人背书，没人背书，推广起来速度就快不了，慢一个月，我们就相当于损失了一两个亿的利润，不值得。” “爱莎裘和她老公在这边确实人脉很广，在整个洛杉矶上流社会都能说的上话。” 方豫不动声色：“她想要什么条件？” “百分之四十的佣金。”汪小雅提起来就牙根痒痒。 “多少？”方豫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不能啊，现在我连周杰伦都能听清楚，不可能听错啊。 “不用理她了。”方豫想了想，冷冷一笑。 “明天就通知她，望舒泪的代理权已经给别人了。” 汪小雅吓了一跳：“你可别冲动，现在她已经主动把佣金降到30%了，再谈一谈，距离我们20%的心里价位也差不多了。” 方豫摆了摆手，神色不变：“不用，你就这么告诉她吧，放心，其他的我解决。” “别说20%，就算10%，我也不准备和她合作了。” 汪小雅忧心忡忡：“可是……” 方豫捏了捏，汪小雅别看已经二十九了，仍旧非常鲜嫩，一点也不黑：“你不信我？” 汪小雅被捏得不自觉喔了一声，眼含春水：“信，我信。” “不和爱莎裘合作的话，你准备找谁在这边做代理商？”汪小雅贴在方豫身上扭了扭，滑滑的。 “洛林生物。”方豫吐了口烟。 洛林生物？那是什么公司？ 汪小雅疑惑的眨了眨眼睛。 “那可是……一家很神奇的公司。”方豫用了点力，发出噗的一声。 汪小雅咬着嘴唇，脸色潮红，强忍着：“对了，你还没说你来这边做什么呢。” 方豫嘿嘿一笑。 就是做这个啊。 汪小雅眼神迷离：“其实，我也挺喜欢这个房子的，这里是学区房，卡佛小学和亨廷顿中学都很好，距离只有一两公里，圣马力诺高中是名校，只有不到一公里。” 方豫动作一滞。 啥意思？ 刚写到迈国，几个小时后川大统领就…… 第232章 还好我机灵（第一更） 渣男最怕听到的几句话： 下周去看你爸妈吧。 咱们结婚吧。 我想要个孩子。 再重申一遍，为了骗钱骗色不让对方起疑心，和多个女人生孩子，骗到钱就跑、不负任何责任的那种人不叫渣男，叫人渣。 汪小雅前俩要求是都没提，直接提最后的，这是想要一步登天啊？ 升天那么多次都不行？ 躺床上听着音乐抽着烟，身边的女人突然说想要小孩，这是什么行为？ 这是犯罪行为！ 刚刚听到汪小雅说起这里是学区房，方豫是真的有点慌的。 他倒不是怕担责任，汪小雅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不可能只有她一个，以前虽说偶尔也吃醋，但自从方豫生命本质提升后，就再也不提这码事了。 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也要看这牛能把地耕的有多么深。 要是次次都把地耕得岩浆翻出来，再好的地也禁不住这么耕啊。 对方豫来说，只要对方不是想要独占他，他当然愿意保持这段感情交往。 他现在感觉心慌，主要是还没有真实感。 方豫现在无法想象自己做父亲的样子。 我才二十，自己还是个孩子，要什么孩子？ 方豫使用控枪术弹跳了两下，汪小雅被控得直哼哼。 “我已经二十八了，马上就二十九，都说三十之后就是高龄产妇，对孩子不好。”汪小雅扭了扭腰，双唇在方豫脸上滑动，“又不要你养，你怕什么？” “我不是怕。” 实际上，我就是怕。 方豫少有的口不对心一次。 怕啥我不清楚，但就是怕啊。 方豫有心想说我还没到法定年龄，或者找个其他借口拖延一下，都不是什么难事。 再或者什么借口都不找，就是直接说不想要小孩，汪小雅也不会怎么样。 但显然这并不是好的策略。 因为这是对两人关系的一种负向决策，无论用什么借口来掩饰，在主动的一方看起来，都是对方不想把关系向前推进一步的一种表态。 “确实有点突然。”方豫脑子快速的转着，动作丝毫不乱，“这样吧，过些日子叫我爸出来一起吃个饭，你还没见过我爸呢吧？” “啊？”汪小雅闻言，果然有点慌，“见你爸？这么快？” 不由自主的，汪小雅想起和方豫看像素大战时看到的那个名叫“沵湜莪哋寶”的qq昵称。 他爸人怎么样？会不会反对我和他在一起？ 毕竟我比他大了八岁呢。 汪小雅不由自主的有点患得患失，既高兴于方豫愿意让她见家里人，又担心方豫父亲反对。 方豫没好气：“你都想当妈了，还说我快？” 汪小雅脸红红的，搂紧方豫，和方豫中间就像两团挤扁了的棉花糖，撒娇道：“这怎么能一样？” 看到汪小雅的样子，方豫暗自松了口气，悄悄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汪小雅提出想要小孩，这是把两人关系向前推进的一大步，这时候如果直接否定，对两人的感情一定会有影响。 因为这是负向决策。 但如果用一个同样是正向决策的方案来替代汪小雅的提议，结果就要好的多了。 你提议生孩子，是想要彼此的关系向前一大步。 但我提议先见父母，也是向前一步呀，虽说步子有点小，但步子太大，也容易扯到蛋啊。 在亲密关系中，负向决策（直接拒绝对方的提议）容易引发冲突和情感伤害，而正向决策（提供一个替代的积极方案）则可以维持关系的和谐。 根据斯坦福的心理学教授利昂·费斯廷格在3003年提出的认知失调理论，当一个人面临两个或多个矛盾的认知时，会感到不舒服或焦虑，从而激发她去寻求减轻这种不和谐的动机。 基于二人的感情，汪小雅想要小孩，而如果这时候方豫直接反对，这就会构成汪小雅的认知失调，继而就会产生怀疑——他是不是嫌我老？是不是不爱我？是不是这个？是不是那个？ 还好我机灵。 方豫在心中给自己点了个赞。 回头得和老登沟通一下，让他当把恶人。 你把儿子当借口用了这么多次，儿子用你一次，不过分吧？ 真·父慈子孝。 —— 纸迷金醉，香车美人。 这就是比弗利给大众一贯以来的刻板印象。 但事实上，如果真的来到这片足以和曼哈顿相提并论的寸土寸金之地就会发现。 刻板印象都是踏马的真的。 几十年来，比弗利山一直都是洛圣都最核心的富人区，无论是当年因鱿鱼社区兴起的马里布还是这几年连卡戴珊都搬过去的卡拉巴萨斯，都无法完全取代比弗利山在顶级富豪圈子中的位置。 早上十点，一辆雷克萨斯商务车轻轻停在北卡姆登路餐厅门口，一名画着浓重眼线的雅裔女子挎着一个香奈儿，优雅的从商务车上下来，正是这家店的老板娘爱莎裘。 是爱莎裘的老公裘信周开的连锁高档大周餐厅，在纽约、洛圣都、伦敦等多个城市都有分店。 红砖外墙的餐厅别看店面不大，消费可不低。 一道盛在银盘子中，只有一小口的鸡肉沙爹16迈元，一个炸酱面28迈元，一道烤鸭88迈元，平均下来，加上小费，一个人最少150迈元以上。 贵不是问题，不好吃才是最大的问题。 就这样，各个的餐厅平时生意居然还是爆满的。 爱莎裘下车后，却没有去自家餐厅，而是左右看了两眼，看到没人注意，快步穿过马路，进了对面一家名叫cpdava的店铺。 cpdava的店铺窗户和玻璃门都被白色的百叶挡住，进去后，能看到其中有几个女性客人正在做面膜、spa之类的美容服务。 店内的装饰极为朴素静雅，进来之后，洛圣都那毒辣的阳光带给人心头上的烦躁不自觉就消失了不少。 “ms裘，明师正在静室等您。”一名身穿白色麻衣的年轻女子一脸亲切而又出洁的笑容，步履轻盈，一举一动都带着某种圣洁的韵味，微微躬身，穿过走廊，将爱莎裘领到一个静室门口。 静室中一名同样穿着白色麻衣戴眼镜的中年男子正在闭目打坐，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也无动于衷。 审的我快麻了，俩小时啊，好家伙 第233章 时尚界老魔头（第二更） “明师，昨日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跟他们把望舒泪的佣金比例降到了百分之三十。”爱莎裘跪坐在蒲团上，低眉顺目，毕恭毕敬的向对面的中年男子汇报道。 中年男子缓缓睁开眼睛，面带微笑：“是了，做人不可贪，贪为恶之根源。贪的根源是无明、愚痴以及我见，三毒有损众生，是世间一切烦恼的根本，造下种种恶业。” “想要灭除三毒，唯有我传给你的命根轮回之术，汝需当时刻谨遵本心，方能勘破虚妄，得大欢喜大解脱。” 爱莎裘神色恭谨：“当遵明师教诲。” 随后爱莎裘露出讨好的媚笑：“等到代理协议签完，把望舒泪拿到手，以后梦华天的名声就更大了，肯定能为明师带来更多忠实顾客。” 中年男子带着明显的瀛洲口音，听上去让人如沐春风：“名利皆为下乘，梦华天的宗旨是用美为众生赋能，望舒泪，正是上天赐给梦华天的神助。” “爱莎，哪怕佣金降到百分之二十甚至更低，也要尽快签订独家代理协议，当然，一定要附加强制供货协议，这是第一要务，切记切记。” 爱莎裘颇为不情愿：“大周的很多化妆品都是55%的返点，之前跟他们提的40%已经是优惠了。” “糊涂！”中年男人脸一沉，“只有签了独家代理协议，才能有下一步，等到把望舒泪的配方和工艺拿到手，利润不全都是咱们的？” 看到中年男子发怒，爱莎裘脸上闪过一丝惧意，忙俯首称是。 见爱莎裘认错，中年男子神色稍霁，微笑道：“春日游的那个汪总，我们也不能亏待她，待梦华天的业务扩张到大周后，就请她做大周的经理吧。” “这些日子，你也可以带她来我这里听听课，若她愿意将望舒泪的配方和工艺主动交出来，也是一桩美谈。” 中年男子脸上依旧保持着微笑，但仔细看，眼神中却遏制不住的流露出几丝欲望。 每次想起这个轻熟的小少妇，中年男子就觉得自己有些蠢蠢欲动。 听到中年男子提到汪小雅，爱莎裘脸上不由得露出嫉妒之色。 看到爱莎裘脸上的表情，中年男子目光微闪，咳嗽一声，关切问道：“上堂课教你的东西练得怎么样了？可有精进？” 爱莎裘闻言，冲中年男子抛了个媚眼：“爱莎还有很多地方不明白，需要明师指点呢。” 中年男子宝相庄严：“哪里不明？可一一道来。” “就是……这里……” 爱莎裘正要化身美女蛇，就听到自己的手机铃声响了，本待不接，但看了眼来电人。 汪小雅？ 爱莎裘对中年男子媚笑着告个罪，接起电话。 “汪小姐，考虑的怎么样了？考虑清楚的话，我们随时都能签约。”爱莎裘的语调中带着一代移民特有的傲慢。 “你说什么？” “这不可能！你们给谁了！？” “你耍我？” “信不信我让你们春日游在迈国寸步难行！？” “等等！” “喂！” 看着已经熄灭的手机屏幕，爱莎裘既是愤怒又是惊恐。 汪小雅和于嘉丽这对母女怎么敢的？ “出了什么事？”中年男子眉头微皱，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但声音仍旧充满磁性，似乎带着让人平静的力量。 “明、明师，刚刚汪小雅来电话说、说……说春日游已经决定把代理权交给其他公司，特地打电话告知一声。”爱莎裘低着头不敢看中年男子，浑身直抖。 “什么！？”中年男子勃然而起，“我不是让你盯住她们吗？只有两个女人，你都盯不住吗！？” 爱莎裘抖若筛糠：“我、我不知道啊，这些日子除了我她们真的谁都没接触，您也知道，我这十几天每天都带着她们两个人参加各种聚会，她们不可能接触其他人的！” 中年男子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心中的狂暴：“春日游把代理权交给了谁？汪小雅说了吗？” 爱莎裘想了想，畏缩道：“好像叫洛林生物？” 洛林生物，洛林生物……………… “查！你现在就去查一下，洛林生物到底是个什么公司！”中年男子脸色阴沉，“春日游居然敢违逆天意，真是罪不可恕！” 说罢，中年男子自觉失态，深吸一口气，恢复到如春风拂面般的声音：“爱莎，你再去联系一下春日游，为人师表当以身作则，我林明善不可做不教而诛之事。” 爱莎裘喏喏称是：“明师慈悲。那……您原定今天要和我一起去罗贝塔迈尔斯的宴会，还去吗？” 林明善淡然一笑，右手光明正大的探进：“梦幻如泡影，一切如常。你刚刚的诸多疑惑，现在给为师演示一下吧。” —— “这一个半月，你在这边又买车又买房，是打算定居了怎么的？”坐在汪小雅新买的models驾驶席上，方豫好奇的操作着中控屏。 上午他就看到车库里的特斯拉充电桩，前段时间大周网上到处都是这个车的消息，搞的现在方豫比汪小雅都清楚models的参数性能是多少。 方豫轻踩一脚电门，models无声无息的驶出车库。 “你在大周，我留这边做什么？”汪小雅拿手机设了个餐厅的导航，随口回道。 听到汪小雅不经意的回答，方豫不由得心里一颤。 “你说的那家洛林生物真的能打通安娜温图尔和罗贝塔迈尔斯的关系？”汪小雅突然想起一直没想起来问的话题，“靠谱吗？迈尔斯是elle的主编，温图尔是vogue的主编，你怎么接触到的？” 方豫心说我还没接触呢，但只要想接触，一个魅惑人类谁能不被拿下？ 魅惑人类有时效性，也可以用暗示术。 这些时尚杂志的老魔头们，才是真正适合望舒泪的合作对象。 甭管哪个大牌明星，别说大周的，哪怕好莱坞的顶级女星，照样为争个版面明争暗斗。 “晚上我和洛林生物的人去参加一个迈尔斯的party，到时候看看情况吧。”方豫若无其事道。 “诶，对了，矮大紧就住这，前几天还在门口看见他录节目呢。”也就开了几分钟，露过一片住宅区的时候，汪小雅兴致盎然的指了指窗外。 方豫探头一看，这房子也不怎么样啊，估计连三百万迈元都未必有。 上一章审核了，不知道啥时候放出来，根本什么违禁都没有，现在ai机审太严了，动不动就卡住几个小时。 今天还有一更，不过应该会很晚。 第234章 不好意思，这应该是我的座位（第三更） 贝弗利山四季酒店。 看着楼顶硕大的fourseasons灯箱，方豫也忍不住摇头。 又是四季，还挺有缘。 方豫信步走进饭店，略加打量，便穿过大堂，直奔会议区的韦瑟利亭。 韦瑟利亭入口有不下六名黑衣保镖守卫，这些保镖看到穿着一身高定西装没打领带、领口解开两颗扣子的方豫拦都没拦，连邀请函都没要求出示，就把方豫放了进去。 “刚刚进去的那小子看起来很面生，不检查一下吗？”一名年轻的黑人保镖悄声问旁边的前辈。 白人前辈抬了抬眼皮：“那小子手上戴的是百达翡丽5970。” 黑人保镖眉头紧皱，五官缩成一团：“什么意思？如果他没有邀请函，我们把他放进去，不需要承担责任吗？” 白人保镖叹了口气：“意思就是，你干四年，赚到的钱不够这一块表钱。” “这就是份工作，没必要真的这么认真，小子。” “尤其要认清，谁得罪不起。至于说我们要不要承担责任，你记住，你今天的薪水只有500迈元，就只需要承担500迈元的责任，而500迈元，是允许出现工作失误的，明白吗？” 黑人保镖一脸震撼。 韦瑟利亭在4月到11月实际是个花园，但洛圣都虽然气候宜人，在12月到3月之间晚上的气温还是有点低的，这个时候，贝弗利四季酒店就会把韦瑟利花园加上顶棚和玻璃围壁，变成一个面积四百多平米的大亭子。 而在亭子之中，摆满了可以坐六人的小圆桌，而椅子也放的非常拥挤，显然今天人不少。 方豫来的不早不晚，已经来了不少明星名流，但还能找到一些空座位。 打量了一下，没想到椅子上每个人还都贴着名牌，于是方豫就随便找了个写着罗曼·达瑞克的标牌，手一挥，上面的名字就变成了方·吉斯。 方豫大马金刀的坐在了椅子上。 咦？那个人好面熟，啊，这个也好面熟，演什么来着，对了，以前那版蜘蛛侠，叫加菲什么的？ 这女的我看过她的片子，就是叫不上来名字，泰迪熊2女主角嘛，真人看起来还行啊，怎么不上镜呢？ 这个认识，演超人那个，叫什么来着？ 抖森？全名叫什么忘了。 这个绝对认识，艾玛沃特森！这几年体育网文、迈娱网文必上女主角。 真人看上去怎么跟吸了似的？都嘬腮了啊。 咦那边谁来了？好大的阵仗。 窝草！这个身材牛逼！金卡戴珊！世界第一网红！ 啥作品没有，就是红！ 旁边的是她老公侃爷吧？那张脸看着就像准备挨揍的样。 那边的是美国队长，真人看着肌肉一般。 理查兹塞隆和巨石强森，这俩都认识，巨石强森英文名字是啥来着？理查兹塞隆真漂亮啊，一点都不像四十的老外。 那个小矮个就是迈国恐怖故事那个女主角吧？大嘴罗伯茨的侄女，叫什么来着？艾玛，对，也叫艾玛。原来特么本色出演啊，真人也这么婊？ 我喜欢，一会儿看看交流一下。 我去！这个漂亮！真漂亮！不过这女的恶意怎么这么浓？叫什么名字，鉴定一下。 ambeuraheard。 没听说过，不过旁边那又胖又挫的是杰克船长？ 身上挂了一堆什么破玩意儿都是。 搜一下，这女的是谁。 嗯嗯嗯，原来是杰克船长的老婆啊。 杰克船长要倒霉了，这女的百分百中立邪恶，甚至有点偏混乱。 但是身材太好了，实战利器。 如果要不是鉴定术显示就是纯种人类，都怀疑是天生的魅魔了。 诶？等等。 既然阵营敌对，那自己做啥也不会造成立场偏移了吧？ 好好琢磨一下。 还是不行，这俩人还是夫妻，德普至少还是个混乱善良，绿了他容易造成立场偏移。 现在想想，幸好高明凯是邪恶阵营的，否则汪小雅的时候，自己立场可能就得偏转点了。 啊，会不会高明凯没发现魔方的秘密，也和他阵营不相容有关？ 屁，想什么呢，那货就是智商不够，纯煞笔。 方豫一边开着恶意侦测，一边津津有味的打量着入场的明星和大概率是导演投资人之类的嘉宾们。 他发现，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有些脸凶的不得了的，恶意侦测下，却几乎没什么红光。 有些看上去特别老实忠厚或清纯善良的，那红光冒的都快赶上灯泡了。 而这里百分之八十的人，红光都不少，基本都能归属邪恶阵营。 也是，能混进这个派对的，至少也得是个迈娱二线，否则根本不可能获得邀请。 目前，迈国是世界的娱乐中心，好莱坞又是迈国的娱乐中心。 能在这里混上二线以上的，哪有一个小白花？ 现在都说大表姐真实，今天也就是还没看到她来，如果来了，恶意侦测下，百分百也是邪恶阵营。 三天前奥斯卡颁奖典礼刚结束，结束后这一周，贝弗利山附近全都是各种各样的晚宴和party，很多并不经常住在加州的明星这一周也都会在这边，不停地穿梭于各种晚宴和party之中。 elle迈国女主编罗贝塔迈尔斯搞的这个party，主题肯定是慈善，募捐金额用来做什么支持年轻时尚设计师，捐助时尚教育。 听着就特么虚伪。 你都特么去接收时尚教育了，还用捐赠？ 方豫顺手给艾梅伯希尔德做了个奥术标记。 这种良才美玉，可得时刻关注一下。 那边来的那两个雅裔，其中那女的看着眼熟。 想起来了，这不就是照片上的爱莎裘吗？ 原来她也来这个party了？ 呵呵，真贴心，这下倒是省事了。 那男的干嘛的？一脸神棍的表情？ 鉴定一下，林善明，原名林正安。 柚子，给我查一下这个人，到底是做什么的。 方豫通过埃瑟朗之核给柚子下了一个指令。 等等，又有人来了，人太多了，看不清楚谁来了，站起来看看。 寡姐？是寡姐吧？ 寡姐穿着一身蜥蜴皮一样的金色贴身礼服，看起来jing灿灿的。 今天来的一线不少啊，罗贝塔迈尔斯果然有面子，不愧是和温图尔齐名的时尚女魔头。 寡姐旁边的那个脸上坑坑洼洼的男的，看上去倒是蛮有性张力的，应该很受欢迎，不知道是谁，是不是她老公？还是男朋友？ 卧槽？俩人立场都是邪恶阵营？寡姐邪恶守序，老公邪恶中立。 虽说不算特别邪恶吧，但也是娱乐圈一般水平。 寡姐颜值高峰过了啊，可惜了。 诶？他们俩怎么走过来了？ 方豫看了看旁边椅子背后的名牌。 斯嘉丽约翰逊。 窝草？ 他们这一桌除了方豫已经坐了四个人，其中一人明显和寡姐夫妇认识，远远地就打了个招呼，让寡姐夫妇过来。 “不好意思，这里应该是我的座位。”寡姐身边的性张力男看了看四周，只有方豫为了看热闹，把椅子转了过去背对着圆桌坐着，其他几人应该都是对号入座的，而自己老婆的位置是空着的，那面前这个看上去有雅裔血统的小子，应该坐的就是他的位置。 方豫站起身，把椅子掉转过来，露出名牌。 “不好意思，这应该是我的座位。”方豫展颜一笑。 ？？？？？？？ 对了，刚刚这个名牌上是什么名字来着？ 哦，对了，罗曼达瑞克。 抱歉了，罗曼达瑞克，你的老……呃，座位我先借用了。 “主办方应该并没邀请你。”方豫诚恳的看着罗曼达瑞克，打了个响指，“所以，你可以在外面等待party结束，那边的林登厅和阿蒙德厅都有不少空椅子，你可以在那里等。” 罗曼达瑞克一阵恍惚，忽然觉得好有道理，真是听君一席话，就听这一席话。 “谢谢，斯嘉丽，我去林登厅等你。”罗曼达瑞克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走了？ 寡姐甚至都没来的及把老公叫住。 这是怎么回事？ “这么大的活动，总会有一些疏漏，是很正常的现象。”斯嘉丽正在疑惑之际，耳边传来身旁的那名亚裔青年的声音，仍旧是非常诚恳，“所以，不要责怪主办方，这都是很正常的。” 有道理啊，做人哪有不犯错的？ 第235章 写手里有大才（第一更） “晚上好，各位。” “感谢大家今晚的到来。看到这么多熟悉的面孔和新朋友齐聚一堂，我感到无比温暖。对于那些还不认识我的人，我是罗贝塔·迈尔斯，《elle》美国版的主编。” “今晚，我们不仅是为了庆祝时尚，更是为了改变年轻有抱负的设计师们的生活……” “我想和大家分享一个故事，这个故事真正体现了我们今晚在这里的原因。几年前，在我们的ellefashionnext活动中，我遇到了一位来自小镇的年轻设计师……可以取得成就的一个闪亮例子……” 和安娜温图尔带有距离感的高雅精致不同，罗贝塔迈尔斯看上去更有亲和力一些，外形也是迈国传统的金发名媛形象。 有点像老友记里的瑞秋。 看得出来，年轻的时候应该也是个大美人。 “我要向我们的赞助商、合作伙伴以及所有使今晚成为可能的人致以最深的感谢。你们的支持对我们和我们旨在赋能的年轻人才来说意义重大。” “让我们享受这个美好的夜晚，庆祝推动我们行业发展的创造力，最重要的是，让我们一起做出改变。” “感谢大家的到来和你们的慷慨支持。” 迈尔斯的开场演讲结束，方豫也跟着所有人一起站起来鼓掌。 寡姐虽然也跟着鼓掌，但脑子中却始终一片混乱。 罗曼怎么可能没得到邀请？就算罗比看不起他是个小记者，但他现在还是我的老公，罗比不可能不邀请他啊。 不对，想起来了，明明收到的是双人邀请函！ 刚刚怎么回事？如果说我忘了，罗曼怎么这么听话就去外面等待了？ 罗曼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人啊，第一次采访我的时候，他的胆子很大，今天怎么会一点都没抗争？ 难道说……寡姐狐疑的看了看方豫。 寡姐一发现不对，方豫马上就感应到了，不由得侧脸看了她一眼，眼神正好对上。 法术失效了？ 也是，刚刚的说法太违背常识了，暗示术虽然是个二环法术，但这种违背事实逻辑的解释果然很难奏效。 诶？法术都失效了，怎么她还没出去找她老公？目视前方，笑容真诚，鼓掌轻松，真是好演员啊。 “干杯。”鼓完掌，刚坐下，方豫就举起手中的酒杯，冲斯嘉丽示意了一下。 很有自信嘛，斯嘉丽挑了挑眉梢，红唇微张。 “抱歉，不过我们应该此前没见过面。”斯嘉丽轻笑一声，眼神貌似不经意的扫过方豫敞开的领口。 这个看起来很年轻的男人锁骨线条很好，下面的胸肌看起来也很发达。 让人有点想要探寻的想法。 不过可惜好像是个雅裔。 “罗比怎么会把罗曼的位置让给你的？方·吉斯，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斯嘉丽眼梢微挑，右臂轻轻支在圆桌上，摆出一个慵懒的姿势，略带沙哑的磁性声音总让人感觉她在压抑着什么。 原本还感觉斯嘉丽约翰逊已经过了巅峰期的方豫心里一跳。 窝草，难怪都说她是尤物，连杜兰特都想喝她洗脚水呢。 这女人简直就是把魅惑两个字刻到了骨子里。 原本还觉得艾梅柏希尔德正值当打之年，会稳压斯嘉丽约翰逊一头，现在看来。 最多卢本伟。 方豫玩心大起，手搭在自己的椅背上，指了指椅背上的名牌。 “你看。” 方豫用手一抹，名牌上的名字又恢复成了罗曼达瑞克的名字。 斯嘉丽约翰逊美目圆睁，感觉把黑色的眼线都睁裂了。 方豫嘿嘿一笑，又一抹，名字就又变成方·吉斯。 斯嘉丽拉开方豫的手，伸手也抹了抹那块名牌，就是普通的塑料粘贴，而且抹过去也没有任何变化。 “你是怎么做到的？”斯嘉丽发出不可思议的感叹。 “你猜？”方豫举起酒杯，对寡姐挤了挤眼睛。 斯嘉丽目光闪动，只是略一犹豫，便同样举起杯，看着方豫的眼睛一饮而尽。 “你是个魔术师？”寡姐反守为攻，用略带沙哑的声音反击，“未经邀请就出现在这里，你的秘密是什么？” 方豫笑了笑，顾左右而言他：“一点小把戏罢了，我以为你会关心你丈夫的座位，你看，他一个人真的就在林登厅，看起来很无助的样子。” 寡姐也跟着方豫的视线望过去，林登厅和韦瑟利庭是连接的，准确的说，其实韦瑟利亭或者说韦瑟利花园就是林登厅和奥蒙德厅共有的花园，这两个位于室内的会议厅都和韦瑟利花园相连接，从这边完全能够看到林登厅和奥蒙德厅的情况。 等到寡姐的视线移回，却看方豫已经站起身，跑出去其他人寒暄去了。 看到她的前夫瑞安雷诺兹一脸春风得意的右手搂着如花似玉的绯闻女孩新老婆，左臂搂着方豫的肩膀跟亲兄弟似的，寡姐就不由得一愣。 他们怎么认识的？难道说这个雅裔男生确实是受邀请来的？ “嗨，你和刚刚的方吉斯是什么关系？”刚看到方豫和瑞恩雷诺兹分开，去和其他人推杯换盏，寡姐就端着一杯酒走到瑞恩雷诺兹身边，没有理他的新老婆，直接开口问道。 瑞恩雷诺兹一愣，露出玩世不恭的表情：“哇哦，我还以为你是来恭喜我的新片大卖，我的前妻。” 寡姐脸上保持着微笑，但语气却很刻薄：“上个月的死侍又给你增强了信心是吗？恭喜，这个电影的营销做的不错，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瑞恩雷诺兹耸了耸肩：“你又找到新目标了是吗？这次是小男生？我们也是刚刚认识。” 寡姐根本不信，刚认识？刚认识就能表现得跟托妻献子似的？ 那个方吉斯把你老婆哄得眉开眼笑，俩人当着你的面对眼神，你还挺大度。 他那个年纪，你老婆这个岁数，有会说的不会听的，舌头根子底下压死人，你也不顾着点这个。 “大概是一见如故？他很像……嗯，没错，很像年轻时的我。”瑞恩雷诺兹一脸的自我认同。 ……再见。 就知道问这种人等于浪费时间！ 寡姐转身就走。 这种party，就是纯社交，桌上放的都是酒，除了去边上那点小糕点外，基本没什么吃的，罗贝塔迈尔斯致辞后，就进入了自由社交的环节，四百多平米的韦瑟利亭，没多久就自然形成了几个不同的社交小团体。 当然，节目还是有的，两个编剧导演什么的站原地说了两段单口，几个饶舌歌手也拿起话筒搞freestyle和battle。 “主人，刚刚你让我查的那个人我查到了。”正在方豫准备去找这次party的组织者——罗贝塔迈尔斯的时候，柚子的声音在方豫意识中响起。 “林善明，原名林正安，瀛洲人。3031年开始以写武侠维生，写了十几部武侠后，3034年自称顿悟，开始在瀛洲广收弟子，其后在3040年以所谓艺术家身份成立了梦华天集团。” 我去？还写过武侠？ 写手中还有这等大才？ “梦华天集团丑闻很多，这是其中的一些摘抄，您看一下。”柚子向方豫意识中投入了几份资料。 “3049年，瀛洲郝姓商人被刺身亡，因林正安与郝姓商人在投资上的一些分歧，被怀疑买凶，瀛洲巡捕调查时，林正安自瀛洲潜逃加州至今，改名林善明，在加州重新开始运营梦华天集团。” “梦华天在加州的主营业务主要以美容健康行业为主，强调通过心灵调理，达到性、灵、体的融合，提高生命层次。但其售卖的护肤品和保健品以及调理服务，售价高昂，并多次被爆出添加违禁用品。更因其经营方式，被质疑为老鼠会。” “林善明在洛圣都有诸多学生，其中包括相当一部分依靠信托和遗产的富裕阶层，这是他们的客户信息。” 方豫在意识中翻了一下柚子传过来的资料。 好家伙，果然，傻子的钱最好赚。 只要你说的理直气壮，甭管多离谱的话，都特么有傻x能相信，并且自愿维护。 这林善明在瀛洲，发家就靠四个字，坑蒙拐骗。 据说，有一次，林善明在距离南淮锦不到20米的地方，就敢跟自己的学生吹嘘，说每次南淮锦见到他，都对他施弟子礼。 最后跑到迈国来，仍旧还是这一套，而且业务做的还更大了，搞成了正轨产业化。 诶？ 以美容健康行业为主？售卖护肤品？爱莎裘是他的学生？难道…… 一道闪光划过方豫脑海。 心机之蛙一直摸你肚子！ “柚子，再查一下他和爱莎裘的联系记录，包括通讯软件和社交媒体上面的交流。另外，查一下这个cpdava的监控记录。” 拿到林善明的资料，方豫基本已经明白了这只老鼠的打算。 你不是喜欢装神弄鬼吗？呵呵，成全你。 方豫目光一扫，很轻松就在人群中找到了故作高深一脸慈爱世人的林善明。 林善明心有所感，也看了一眼方豫，还带着笑容对方豫点了点头。 能来这里参加party的，可都是潜在客户啊，一百个里面发展一个忠心的、能把家产都献给自己的，那就发达了。 方豫也笑了笑，手指微弹，在林善明身上做了个奥术标记。 先做正事，一会儿再收拾你。 第236章 推进社交关系的小技能（第二更） “罗比，今天的party非常棒。哦，我的天啊，上次在切尔西，哪些可怜的青年设计师们，想到他们在困苦中也不放弃对艺术时尚的追求，真让人心酸。” 方豫捏着酒杯的杯底，自来熟的和罗贝托迈尔斯碰了一下。 “我刚刚签了一张两万迈元的支票，很感谢你能给大家创造这个帮助年轻设计师的机会。” 在迈国，尤其在比弗利，做了善举千万别不好意思说，认为说了掉价。 脑回路和大周是不一样的。 你不说，别人就拿你当大傻帽。 另外就是，不要吝于对他人的赞美。 因为人，是非常愿意被赞美的生物。 在社交关系中，想要迅速拉近人与人的距离，最有用技能就是赞美。 但这个赞美也不是瞎赞美的，赞美不好，就容易变成拍马屁，而且还是容易拍在马腿上的马屁。 怎么能不让自己的赞美沦为无耻的拍马屁呢？ 一个小技巧，赞美具体的事，而不是赞美这个人。 就像方豫刚刚说的，赞美罗贝塔搞的这个party给了众人帮助年轻设计师的机会。 这就是赞美具体的事。 而如果说，罗比，你真是我见过世界上最有善心的人。 这就是拍马屁，而且还是很没有水平的马屁。 赞美和拍马屁根本的差别就在于，赞美可以对所有人使用，无论对方社会地位高于你还是低于你，都可以赞美，这体现了一种良好的个人素养。 就像方豫，他既会赞美童永山，也会赞美江叔敖，只要对方身上有可取之处，做了可以赞美的具体事例，他就会赞美。 而拍马屁，就是赤裸裸的阿谀奉承，属于人品道德问题。 虽然此前并不认识方豫，但罗贝托迈尔斯看到这样一个看上去就年少多金的帅哥赞美自己，当然是高兴的。 心中也不由自主的对方豫产生了几分好感。 罗贝托迈尔斯在脑中回忆了一下，似乎从来没见过这个身材看上去比超模还要好的年轻雅裔男性。 尤其当听到对方说捐了两万迈元的时候就更惊讶了。 “非常感谢你的善举，请问我们之前在哪里见过吗？”罗贝托迈尔斯也矜持的和方豫碰了下杯，轻啜一口。 “自我介绍一下，方·吉斯，我现在经营了一家生物公司，目前代理了一款神奇的护肤品。”方豫开门见山，手中出现一瓶望舒泪，“你可以尝试一下，二十分钟就可以见效，初次使用就能见效，没有任何副作用，持续使用15天后效果最好。” 罗贝托迈尔斯的助理是个二十出头的白人小鲜肉，看起来有普鲁士血统，油头粉面的，看到方豫过来本身就有些警惕，再听到方豫要给罗贝托迈尔斯试用不明来历的护肤品，马上就上前阻拦：“hey兄弟，你越线了。” 方豫左手似慢实快的挡住助理伸过来的手，右手还是把望舒泪交到了罗贝托的手中：“这是一款有魔力的精华，可以将人的皮肤状态恢复到接近最好的状态。” 大实话！ 方豫把罗比迈尔斯当成自己以前的老大姐学员，可劲儿忽悠。 “虽然你现在也很美，但你不想看看你现在的风韵搭配上二十年前的皮肤是什么样子吗？那一定美极了。” 方豫的话语中似乎蕴含着某种蛊惑，罗比迈尔斯眼中情不自禁的出现了几分狂热，啪的一声拧开了望舒泪的瓶子闻了闻。 “放手，我要叫保安了！”被方豫抓住胳臂的小助理用力挣扎了几下，却发现方豫的手一毫米都没有移动。 这特么是什么力量？难不成这是个机器人？ 该死！ “身为助理，你应当先问一下罗比的意见，罗比，你说呢？”方豫呵呵一笑，松开手。 “哦，亲爱的吉斯，你说的对，我这就试一下，真的好期待你说的神奇效果。赛斯，跟我一起去化妆室卸妆。” 名叫赛斯的小助理惊讶的扭头看着罗比迈尔斯，这是怎么回事？ 刚刚的对话明明两个人是不认识的啊。 罗比别看在公众面前表现得和善，实际上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相信了这个黄皮小子的话？ 卸妆一次二十分钟，你就这样放下party中的所有嘉宾，跑去尝试什么护肤品吗？ 太诡异了，实在太诡异了。 “不用，用这个护肤品不用卸妆，直接涂就可以。”方豫补充了一句。 “直接涂？真的吗？”暗示术下，罗比迈尔斯居然也没完全相信方豫的这句话，而是要求进行二次确认。 因为这违反了她的认知常识。 神奇的护肤品，可能是现代生物科技的产物，不懂生物的无法拿出有力的理论证明其错误性，因此暗示术是能够起效果的。 但论化妆，罗比迈尔斯可能是传奇大师级的，她在这方面有足够的知识，当方豫的话违背了她所掌握的常理，自然就没那么容易起作用。 “当然，这个精华的原理和其他精华是完全不同的，它甚至能对你画好的妆起到保护作用，相信我。”方豫加了把力，悄悄用维尔德的溺爱给自己的暗示术加了个码。 “真是神奇的产品啊。”没有任何意外的，罗比迈尔斯惊叹道，随后从瓶子中挤出几滴精华，细心的用无名指均匀按压在自己的脸上。 “脖子上也要涂。”方豫提醒了一下。 罗比迈尔斯已经五十一了，尽管尽心保养，但能看的出来，没做过什么拉皮肉毒之类的低端医美，应该只做过一些祛斑嫩肤的项目，皮肤状态很自然。 对这个年纪的人来说，自然，也就意味着衰老，意味着皱纹，意味着距离年轻越来越远。 不过一两分钟，罗比迈尔斯拿着小镜子对着照了照，确实对原本的妆容没有影响，但好像也没什么效果。 “需要等待二十分钟，罗比，我先去那边，一会儿见。” 看到罗比迈尔斯涂上了1:5稀释的望舒泪pro，方豫干脆利落的暂时告辞。 到底是好莱坞的party，没人不提前涂除臭膏，否则这么多老外，别说四百平米，四千平待着都特么辣眼睛。 好莱坞是名利场，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看到身边不停穿梭而过、穿着暴露礼服的美女明星们，方豫突然感觉有点口干舌燥。 他拎起一瓶冰桶中尚未开瓶的酩悦唐培里侬香槟王，手指一弹，“啵”的一声，香槟塞子便自动蹦出。 dun~dun~dun~ 他毫不犹豫地给自己倒了一大杯，一饮而尽，冰凉的酒液顺着喉咙滑下，试图平息他内心的躁动。 在社交party中，如果大家还没喝high的时候，这种行为其实是不太符合社交礼仪的。 斯嘉丽正在和奈飞的制作总监大卫李交谈，眼角余光却正好看到方豫弹开瓶塞，把香槟一饮而尽的情景。 看到方豫的喉结在吞咽中的运动，斯嘉丽突然也觉得有些口渴。 “这的确是个好剧本，我觉得我们可以找个时间慢慢聊。”斯嘉丽不着痕迹的结束了和大卫李的交谈，貌似不经意的回到座位上，“你很口渴？麻烦给我也倒一杯，谢谢。” 方豫递给斯嘉丽一杯香槟，看了看斯她，金色的蜥蜴皮礼服穿在她身上，把她包裹得像一条金灿灿的母龙。 凹凸有致。 “罗曼在林登厅好像很无聊，你不去把他拉回来吗？”方豫又喝了一杯，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目光充满了野兽般的侵略性。 “他本身就不属于这个世界。”斯嘉丽看了一眼林登厅中的罗曼达瑞克。 斯嘉丽对方豫的目光并不陌生，大多数男人在很多场合下看到她时都是这样的眼神。 但无论是谁，也没有这么不加掩饰的野性。 野性。 “你们准备离婚了？”方豫又喝了一杯，肆无忌惮的问着唐突的问题，丝毫不觉得有任何不妥之处。 斯嘉丽虽然有些意外，但让她更意外的是，她居然对方豫的唐突没有任何不满：“也许吧，你知道，这里是好莱坞。” “啊。”几滴酒液从斯嘉丽的嘴角溢出，流向了。 方豫递给斯嘉丽两张纸巾。 “谢谢，这还是我代言的香槟。”斯嘉丽接过纸巾，两根指头和方豫的手指接触了一下。 方豫心头的火焰越来越旺，不由得舔了舔嘴唇，盯着斯嘉丽的双眼：“伐可恼？” 斯嘉丽第一反应并不是生气，而是惊讶。 雅裔不是都很含蓄内敛的吗？ 怎么可能会这么直接奔放？ 但随即，可能是酒精的作用，也可能是其他，斯嘉丽心中居然感觉有些兴奋。 她可是解锁过电梯场景的！ “哪里？”斯嘉丽沙哑压抑的嗓音带着奇妙的韵律。 “奥蒙德厅有个屏风。”方豫看了一眼那边。 奥蒙德厅？ 那岂不是和罗曼待着的林登厅就隔了一堵墙？ “你先过去。”方豫对斯嘉丽使了个眼色。 斯嘉丽心里狂跳，感觉心脏都快要蹦出来了。 “这太疯狂了。” “好莱坞就是这么疯狂，不是吗？”方豫站起身，脱下身上的西服上装挂在椅子上，“我先去洗个手，然后我会直接过去。” 看到方豫被白色衬衣修饰得如同倒三角般的背影，斯嘉丽目光闪了闪，拿起酒杯，走向奥蒙德厅。 第237章 神性的增长（第一更） 罗曼达瑞克之所以没有像斯嘉丽一样快速的从暗示术的效果中挣脱，根本原因就是他真的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目前所有的一切都来自于斯嘉丽。 在认识斯嘉丽约翰逊之前，他只是高卢rk杂志的一名小记者。 rk是一本高卢城市文化杂志，专门报道前卫艺术和地下文化，因此，罗曼和斯嘉丽在高卢期间认识的一个纹身师很熟。 也正是因为这个纹身师，罗曼才获得了采访斯嘉丽的机会。 据说，这个纹身师跟斯嘉丽说，罗曼是他认识人中的至强者，这才勾起了斯嘉丽的兴趣。 采访后，两人就成为了“朋友”。 罗曼达瑞克确实是斯嘉丽此前所认识的所有人中综合战力最强的，战斗技巧、战斗意识、施法吟唱，甚至包括战场清扫全都是一把好手，因此听惯了妹妹话的斯嘉丽在怀孕后很快就同意了罗曼达瑞克的求婚。 好在还没完全昏头，签了婚前协议。 不过，既然有小孩的牵扯，罗曼达瑞克自然能获得他想要获得的那部分。 整个好莱坞对此都是心知肚明，因此，这个圈子中没有几个人真的能看上罗曼达瑞克的。 因此当方豫说主办方并没有给罗曼达瑞克留位置的时候，在暗示术的影响下，罗曼达瑞克对此深信不疑。 “该死的碧池！”在林登厅中只能坐着玩手机的罗曼达瑞克重重的锤了一下墙壁。 等着吧，再过一段时间，我积累够了陪伴女儿的天数，离婚时就一定能挣到抚养权，到时候我把她带回巴黎，呵呵。 咦？那个碧池哪里去了？刚刚看到还在和那个死胖子发烧，怎么突然不见了？ 去卫生间了？ 墙那边是什么动静，咚咚的，服务生在搬桌椅吗？ 该死的碧池，该死的好莱坞，该死的迈国。 —— （已删除1200字）—— 这是什么？筋膜枪？这东西太厉害了吧？ 划时代的新产品啊。 这种深层按摩的体验是斯嘉丽自从开始健身以来从未体会过的。 逼仄的屏风后，爱好健身的斯嘉丽见识到了新东西，在筋膜枪的作用下做了一次深度按摩和放松。 看到放松后狼狈不堪的斯嘉丽，方豫也终于感觉心头那股火消散了不少。 不对，我怎么可能这么做？ 冷静下来的方豫，突然感觉到不对。 难道有人给自己下药？ 不，不可能，四次生命本质提升后，我不可能还会被违禁品影响，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豫只是略作考虑，就用维尔德的溺爱给自己施展了一个四环鉴定术。 似乎没有什么异常…… 嗯？ 神性：1.052008？ 记得之前一直都是1.052吧？怎么会增长了0.000008？ 怎么增长的？ 正琢磨着，方豫就发现神性的数字又向上跳了一点。 1.052009？ 什么情况？ 神性这个东西方豫一直没有搞明白怎么提升，此前他一直以为可能要等到晋升传奇后，才能知道怎么提升神性。 但现在，神性居然在一点点的上涨？ 尽管上涨的速度非常慢，但确实是在上涨的。 而且他可以确信，就是今晚才刚刚开始上涨。 为什么？ 今天和平时有什么不同吗？ 方豫闭上眼睛，静静地感受着身体中的神性。 除了上次把江南蓁变成欲望天使，以及使用奥术地图传送时可以抵挡星界侵蚀外，方豫体内的神性一直都很安静，从未有过任何存在感。 而现在，方豫用精神力探测体内的神性时，很清晰的能感受到一丝一缕的奇怪能量自空中飘进体内，融进神性之中。 十分钟之后，方豫的神性单位又增长了一点，变成了1.052010。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方豫的精神力沿着飘过来正准备融入神性的一缕奇怪能量不断向它的来源延伸，不过五六米的距离，就搜寻到了这缕能量的来源。 这人好像是hbo的制作总监迈克尔格林？ 他在干嘛？ 哦，他对面的女人身材不错，叫什么？鉴定一下。 亚历山德拉·达达里奧，不认识。 咦那边的那个叫什么，演好汉两个半那个，对了，叫查理辛。 他这一缕够多的，比刚刚那个麦克格林多了快一倍。 窝草！这么一大团是谁的？ 艾梅伯希尔德？杰克船长的老婆？ 等等………… 我明白了！ 方豫一下子差点跳了起来。 是场合！是氛围！是欲望！ 自己体内的神性是来自于欲望之神薇儿尼丝，而这些好莱坞的名人们，全都是名利的奴隶，完全可以视为薇儿尼丝的信徒！ 而在这个开在贝弗利山的party中，每个人都被氛围所影响，产生了最纯粹的渔网。 看看这里衣冠楚楚的男男女女吧，他们要么眼中闪烁着对金钱的欲望，要么是对地位的欲望。 当然，最多的是什么，谁都明白。 好莱坞这四百多人的慈善party，就像一个欲望之神信徒的集体弥撒，不断地给他体内的神性供应着养分。 难怪自己今天会这么反常。 平时他哪怕玩心重了点，也不可能随便就找一个女人就来切磋健身成果再用筋膜枪做深度按摩啊。 原来是神性增长造成的影响！ 方豫又测试了一下，又否定了刚刚的猜测。 神性的增长，并不会造成他的情绪失控，而是这些没有被神性吸收的欲望信仰，散溢在他的体内，这才造成他的反常。 在他没有主动用精神力引导的情况下，神性只是一板一眼的被动吸收着附近的欲望信仰。 而这些凌乱的信仰则是一股脑的在神性的感召下涌向方豫，在被神性吸收前，散溢在方豫体内的欲望信仰就会对他的情绪造成一定的影响。 但如果在神性吸收信仰的同时，用精神力加以引导，这部分欲望信仰就不会如同无头苍蝇一样在方豫体内乱窜，而是沿着精神力之线，如同自来水管道中的水一样，直接流到神性之中。 方豫略一沉吟，意识之海中的精神力之线一变二，二变四，四变八，八变十六，短短几秒钟，方豫就分化出了380多条意志力之线！ 以他17单位的精神力强度来说，这已经是极限了。 0级学徒时，方豫有11个单位的精神力强度，当时最多只能分化出6条精神力之线。 而到了一级的12点精神力强度，方豫就能够分化出12条。 到了二级的13点精神力强度时，方豫已经可以分化出24条。 而到了三级的15点，方豫的精神力就基本能够分化出96条精神力之线了。 而现在四级的17点，方豫已经可以足足分出384条精神力之线 基本上精神力强度每增强1点，对应可以分化出精神力之线的数量就是倍增的关系。 奇数位的升级，需要增强2点精神力强度，而偶数位的升级，只需要增长1点。 方豫是16个单位精神力强度的时候晋升的四级，经过两个多月的艰苦训练，现在的精神力是17，距离是18还有一步之遥。 等到了18，他就可以正式成为五级法师了。 在方豫的意识之海视角中，近四百条精神力之线无规律的扭动着，如果有人能够看到，就像是方豫身上钻出了几百条不停扭曲变形的铁线虫一般。 方豫猛地睁眼，三百八十条精神力之线飞出，链接到了每个不停散发出欲望信仰的嘉宾身上！ 当当当当当…… 半空中响起只有方豫才能听到的钟声。 每链接一个人，这些人的种种欲望信仰便自动形成了一个类似于无形的管道的东西，和方豫意识之海中的四面体神性连接了起来！ 即使方豫抽回精神力之线，这个管道却还依然存在！ 而这些人的欲望信仰，也通过这条管道，源源不断的输送给屏风后的方豫。 鉴定术下，方豫能够看到，自己体内的神性，正以每分钟0.000001的速度增长着。 比刚刚足足快了五倍！ 而他自己，情绪上仍旧可以保持正常，一点影响都没有！ 果然可行！ 更重要的是，通过对这些人的链接，他甚至能够隐约感知到对方的欲求！ 但是，这种感知也是有代价的，如果谁的欲求都感知，不加以筛选和屏蔽，那方豫就会被这近四百人的欲求搞的头晕脑胀，什么都听不清。 方豫索性关闭了所有欲求的感知，只让纯粹的欲望信仰通过管道流向神性。 他也发现，信仰收集起来看似很快，但并不稳定，当现场某些氛围更热烈的时候，信仰的产出明显增多。 而当现场进入比较轻松或无聊的氛围的时候，信仰的产出就会跌到谷底，甚至很多人都是零产出。 如果这样算下来，这不到四百人，如果没有party这种大型集会的话，每天最多也就能给自己产出0.00005左右的神性。 两万天才能增加1神性！ 相当于55年！ 不过，随着以后连接的人越来越多，欲望信仰的收集效率应该也会增加。 而且根本不需要给这些人信仰反馈，他们一样也能源源不绝的为自己贡献神性的养料。 难怪薇儿尼丝是能够和六大正神相提并论的邪神呢。 一万六千年，这女人得收集了多少神性？ 方豫突然明白了那句装逼的话：你不修炼，见我如井中蛙观天上月。你若修炼，见我如一粒蜉蝣见青天。 自己还是小看了这个薇儿尼丝这个贱神啊。 看来想要报仇也没那么简单。 进群进群进群进群。 第238章 你应该有更大的舞台（5000字第二更） “cpdava并不是一家专门做美容的公司，cpdava真正做的，是传播爱与安宁。” “人的心中有了爱，变得安宁，自然就会变美。” “而我教授的无极命根之术，就是探寻爱与安宁真谛的不二法门。” “至于你想要的这串手环，虽然被我灌注了爱的能量，但仍然还是外物，我不卖给你，是因为不想让你过于依靠外物，你应当掌握真理，只有掌握了真理，才能真正的获得爱与安宁。” “明白了？那好，现在，我把它送给你，希望你能够带着它，在追寻真理的道路上坚定的前行。这条路很难，我的十万学生中，只有具备大慧根之人才能走到最后，而你的灵光告诉我，你就是那个具备大慧根的传人。” 林善明带着高深莫测却又极有亲和力的微笑，忽悠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白人女星。 这女星一脸虔诚的频频点头。 还尼玛大慧根？ 别说慧根，你根都没有。 喜欢听这些的，还都是比较大牌的明星和高管，那些二三线还在拼命想上位的明星与小中层们，对这些东西几乎不感兴趣。 林善明一边装着高人，眼神一边还不停的梭巡着下一个潜在客户。 那边人怎么这么多？中间好像是这个party的组织者罗比迈尔斯吧？ 咦？这么一会儿，她怎么看上去年轻了不少？ 而且看上去还很兴奋？ 在说什么？ 难道…… 看到罗比迈尔斯的变化，林善明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对爱莎裘打了个眼色。 爱莎裘心领神会，往罗比迈尔斯那边凑了凑。 别看爱莎裘信林善明跟中邪了似的，但论社会地位，不一定比罗比迈尔斯低多少，甚至在某些人脉关系上，爱莎裘还真的能占上风。 她组织party的时候，来的人未必有罗比迈尔斯组织的来得多，但论顶级嘉宾的地位，一点也不会差。 “罗比，哇哦，你这是用了什么魔法？”爱莎裘脸上带着适当的惊讶与羡慕。 罗比迈尔斯容光焕发：“爱莎，你肯定不能相信，刚刚一个年轻帅哥给我试用了一瓶精华，我只是用了一次，你看看我的皮肤状态。” “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这一定是魔法。” “你说的就是这个小瓶子？你说的那个帅哥是做什么的？”看到罗比迈尔斯手中紧紧握着的小瓶子，爱莎裘心里一突突，仍旧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他叫方吉斯，看上去是个雅裔，开了一家生物公司，叫什么来着……他说这是他们公司刚刚代理的产品。”罗比迈尔斯不疑有他，和闺蜜炫耀起来。 “洛林生物。”爱莎裘脸色铁青。 “啊，对，就是这个名字，你也知道吗？但你一定不知道这个小鲜肉有多帅，如果再年轻十五岁，我一定要找他约会。”罗比迈尔斯哈哈笑道。 爱莎裘脸上硬挤出一个笑容，随便应付了几句，转身就去向林善明汇报情况。 “方吉斯？”林善明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哪个是方吉斯？” “不知道，罗比迈尔斯也在找他，但这一段时间没看到他。”爱莎裘也同样阴沉着脸。 —— 作为一个中立善良的好青年，方豫还是给斯嘉丽做了一番整理清洁，又给她补了一个“炼精化气”，这才施施然走出奥蒙德厅。 方豫的衬衣并没掖回去，衬衫下摆放在裤子外，但在这个大多数男嘉宾都打了领结的party中却没有人对他的随意感到奇怪，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而这种随意，更让道心通明的方豫多了一种漫不经心的随性感，似乎无数的荷尔蒙信息素都从没有掖进裤子里的衬衫下摆喷薄而出，充斥在这片空间中。 无论方豫走到哪里，周围五米以内的人都会忍不住对他偷偷打量。 无论男女。 回到韦瑟利亭，方豫正想去会会林善明和爱莎裘，就被罗比迈尔斯那个名叫赛斯的小鲜肉助理找到了。 “hey，吉斯，吉斯方对吧？罗比在找你，你跑哪去了？”赛斯想要拦住方豫，但被方豫看了一眼，又不敢了。 “你叫什么？”方豫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小鲜肉助理。 “赛斯普拉特纳，你想跟我约会？”小鲜肉向方豫抛了个媚眼。 “你不是gay。”方豫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认真道。 赛斯普拉特纳吓了一跳，是真的一跳，特意踮起脚左右张望了一下，咬牙切齿：“hey，小心你的言论，我就是gay，货真价实的gay。” 方豫露出问号脸。 “no~你不是。”方豫摇摇头，一脸不解的表情，“你明明有很严重的恋母癖，你刚刚路过梅丽尔斯特利普的时候心里还在想‘我想要她穿着皮衣用高跟鞋踩我’。” 赛斯普拉特纳的表情就像见了鬼一样，颤声道：“你怎么……你在胡说八道！我真的是个gay！” 方豫一双眼睛在赛斯普拉特纳身上上下扫射，赛斯强作镇定。 就在赛斯普拉特纳头上开始冒汗的时候，方豫突然哈哈笑道：“哈哈，开个玩笑，走吧，去找罗比。” 说罢转身就向罗比迈尔斯走去。 呼，赛斯普拉特纳松了一口气，拿起手帕擦了擦汗，却没想到这时候方豫又转身了。 “所以你才装成gay来当罗比的助理，对吧？”方豫咧开嘴，露出一个戈培尔式的笑容。 赛斯普拉特纳被这个笑容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哈哈哈。下次记住，叫我名字的时候，把姓放在前面。”方豫伸手拍了拍脸色惨白的赛斯普拉特纳，露出舒畅的笑容。 欺负人可太有意思了，尤其这种鱿鱼变态。 这个赛斯普拉特纳资料显示是普鲁士裔，但鉴定术显示是鱿鱼，那就肯定是鱿鱼。 方豫哼着小曲走到人群旁，周围的欲望信仰仍旧不停的通过管道输送进他意识之海中飘荡的神性之中，神性结晶在吸纳信仰时发出的欲望神力对周围所有的人都会造成潜移默化的影响。 罗比迈尔斯身边早就挤了一大群的女人，老的中的少的都有，听罗比迈尔斯叫方豫，这些女人都不由得窃窃私语起来。 在这个欲望之都，有谁不想变得更美呢？ “哦，罗比，你看起来状态好极了。”方豫主动给罗比迈尔斯一个拥抱，就好像两人是多年老友一般。 相比刚才，罗比迈尔斯的确能称得上是容光焕发。 从一个五十一岁金发碧眼优雅干瘦的半老徐娘，变成了四十五六岁的半老徐娘。 但这已经很夸张了！ 和拉皮、肉毒那种使皮肤紧绷以去除皱纹的医美不同的是，望舒泪是直接改变皮肤的状态，不管使用前是什么样子，都能使之变成“皮肤真好”的状态。 当然，量产版的望舒泪经过了稀释，效果肯定会打折扣，但稀释过的魔法药剂仍旧是魔法药剂，不是现在的医美和护肤品能碰瓷的。 罗比迈尔斯既惊讶又兴奋，虽然她在暗示术的影响下早就对方豫的话深信不疑，但“皮肤恢复到接近最好的状态”这种描述，相比照镜子看到自己的改变，显然后者更有冲击力一些。 刚刚方豫离开只不过十五六分钟的时候，罗比迈尔斯就已经发现自己的皮肤有了很大变化，而到了二十分钟时，这种变化就稳定了下来，把她的皮肤状态稳定在了四十五六岁的样子。 同时，原本皮肤上的一些暗沉色斑有些已经变淡，还有一些本身就比较淡的就彻底消失了！ 罗比迈尔斯看到自己的变化后，omg、omg的叫了好几声。 她交游广阔，作为party的组织者更是今天的社交焦点，很快全场一半以上的人就都知道了她的变化。 虽然望舒泪不能作用于肌肉，不能完全解决因肌肉老化萎缩造成的下垂等问题，但胶原蛋白本身就有稳定性，仍旧能让人看起来年轻不少。 “这是我见过最神奇的精华，上帝啊，我已经开始语无伦次了。吉斯，你说这是你代理的产品是吗？”罗比迈尔斯紧紧抓住方豫的胳膊，“这种神奇的精华叫什么名字？” “望舒泪，望舒是大周神话中的月神，你可以理解为月神的眼泪。”方豫挑了挑眉，手中把把玩着桌上的银质开瓶器。 “omg，这个名字太贴切了，它一定真的是月神的眼泪。”罗比迈尔斯把望舒泪握得紧紧的。 “吉斯，你让我试用望……抱歉，这个音我发不出来，你让我试用月神的眼泪，应该不只是可怜我这个老太婆，而是另有原因吧？”罗比迈尔斯端着酒杯，主动带方豫来到一处相对僻静的角落，开门见山。 受暗示术的影响，她相信方豫对望舒泪的宣传，但不代表她傻。 除了无条件相信望舒泪的功效外，在其他方面，罗比迈尔斯仍旧是那个精明的elle主编。 方豫微微一笑，端起酒杯，手心一翻，一瓶标准版的望舒泪出现在罗比迈尔斯面前：“你刚刚用的是限量版，这是标准版，大约有限量版40%左右的效力，目前售价3258迈元。” 3258迈元？这个价格已经是顶奢中的顶奢了啊，现在最贵的顶奢护肤品也不过1000迈元左右50毫升。 这个30毫升的精华就要卖三千多迈元？ 听起来有些贵，但想一想它的效力，就算只有自己刚刚试用的限量版40%的效力，应该也是值的。 定价很合理。 没人能比迈尔斯更懂顶奢。 除了安娜温图尔和卡尔拉格斐。 但在产品的定价上，无论他们多么懂，也不可能比二环财富神术“交易洞察”更懂。 懂王来了也没有交易洞察懂。 经过“交易洞察”的探测，方豫将望舒泪迈国版本的最佳售价精确到了个位数。 一毛钱的利润也不能浪费。 “是的，没错，正如你的想象，望舒泪是要做顶奢，洛林生物现在获得了望舒泪北迈市场20年的独家授权，每卖出一瓶，洛林生物可以获得20%的佣金返点。”方豫的手指轻轻敲了敲高脚桌。 百分之二十，就是六百五十迈元。 罗比迈尔斯认可的点了点头，这种神奇的精华，显然不可能像其他护肤品一样，给出更高的返点佣金。 事实上，如果她来做，百分之十她都愿意接。 这个魅力十足的雅裔青年跟自己说这些做什么？难道想要发展自己做他的二级代理？ “罗比，我认为你应该有更大的舞台。”方豫保持着笑容，“我希望你能够来洛林生物，负责望舒泪北迈市场的全面推广，有兴趣吗？” —— 斯嘉丽约翰逊足足缓了二十多分钟，这才一身轻松的从屏风后转出。 是真的一身轻松。 毕竟炼精化气了。 生命本质的提升，甚至比望舒泪都管用，斯嘉丽的脸确实被方豫清理干净了，但妆也没了，跑到化妆间补妆的时候，看到自己的气色，感觉自己似乎回到了没生女儿之前。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毕竟已经32岁了，确实已经过了巅峰期。 尤其这两年生了女儿之后，她自己都感觉状态明显变差。 虽然也尽力去做运动和医美来恢复，但最美的时候显然一去不复返了。 但现在……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说，和雅裔打球，有减龄效果？ 想一想刚刚的经历，己方篮筐和篮板所受到的摧残，斯嘉丽简直又爱又怕。 啊，不行，还想和他一起打球。 看到镜子中的自己，斯嘉丽快速补了个妆，而这时，party已经快要结束，很多人已经开始离场了。 罗比迈尔斯怎么看起来魂不守舍的？ 斯嘉丽暗自嘀咕了一下，和罗比迈尔斯打了个招呼后，来到林登厅。 咦？这个碧池怎么显得容光焕发？ “亲爱的，这个party总算结束，我们回家吧，还是说，你想去其他地方继续狂欢一下？”罗曼达瑞克轻车熟路的过来搂斯嘉丽的腰。 狂欢一下？ 你老婆刚刚在你隔壁狂欢完。 不知怎的，罗曼达瑞克的手一搂上来，斯嘉丽就感觉浑身不舒服。 “走吧。”斯嘉丽不着声色的摆脱罗曼达瑞克的手，快步走向贵宾通道。 这种活动，看明星的需要，如果想接受采访，走的时候都会走正门，如果不想接受采访，主办方一般都会安排一个贵宾通道，这里不会有记者盯点采访，但会有偷拍。 看到斯嘉丽的反应，罗曼达瑞克目光微闪。 作为两性关系中的顶级强者，他对女人太了解了，比了解他自己更了解。 发生了什么事？ 两人上车后，斯嘉丽更是沉默不语，无论罗曼达瑞克使用什么招数，斯嘉丽都是淡淡的表情。 斯嘉丽约翰逊在洛圣都的居所严格来说并不算贝弗利山，而是属于西好莱坞的洛斯费利兹，是前年她生女儿的时候买的，这套占地一盎亩的两层别墅花了斯嘉丽380万迈元。 这里距离格里菲斯天文台非常近，没事还能上去看星星。 斯嘉丽在洛圣都经常会带着当时的男友或丈夫来这里做一些浪漫的活动。 她和瑞恩雷诺兹结婚的时候，也是住这一片，两人离婚后，那套房子卖了350万迈元。 到达洛斯费利兹的家时，斯嘉丽却没让罗曼达瑞克下车，吩咐司机道：“菲特，你把罗曼送到喜来登，我今天想要自己住。” ！！！！！ “hey！亲爱的！你做什么！？”罗曼达瑞克把头探出车窗，“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抱歉罗曼，我今天想要自己静一静。”斯嘉丽约翰逊一脸的冷淡，转身就进了家门，随后反锁了房门。 “该死！”罗曼达瑞克愤怒的锤了一拳前排的副驾驶椅背。 想要自己静一静？ 什么静一静？ 明明今天出门的时候还没有问题，难道是这个party上有人说自己什么了？ 这时候最忌讳死缠烂打，可以先让她自己冷静一下。 明天也不要联系。 最晚后天，她就一定会主动联系我。 没人比我更了解这个烧货。 罗曼达瑞克脸上的肌肉不停地抽动。 第二天，罗曼达瑞克没有联系斯嘉丽。 等到第三天下午，罗曼达瑞克仍旧没有接到斯嘉丽的电话，自己心中也不由得有点毛。 什么情况？ 正想着，罗曼达瑞克的手机响了，他还以为是斯嘉丽，拿起一看，发现是个不认识的纽约号码。 “罗曼达瑞克先生，我是斯嘉丽·英格丽·约翰逊小姐的代理律师本杰明托马斯。”一个平静得感受不到一丝情感的声音从电话中响起。 代理律师？ 罗曼达瑞克心沉了一下。 “作为约翰逊小姐的代理律师和法律顾问，约翰逊小姐在今天上午十点整，授权我通知您，她决定结束与您的婚姻关系，并授权我作为她的全权代表，与您协商全部的协议事宜，请问您现在有时间吗？” ！！！！？？？？ 真的是要离婚！ 这个贱人真的要离婚！？ 该死，现在离婚的话，女儿是不可能判给他的，两人现在陪伴女儿的时间都差不了多少，自己根本没有胜算！ 这个女人在发什么疯！？ “本杰明，我不管你是谁，让斯嘉丽跟我说话。”罗曼达瑞克怒火中烧。 “很抱歉，达瑞克先生，约翰逊小姐并不想与您产生直接冲突，还请您冷静一些，认清现实，请问您现在有时间可以商谈协议事宜吗？” 啪！ 罗曼达瑞克直接把ip6s扔在了墙上。 该死的贱人！ 推荐寡姐的《赛末点》 这片子我觉得是她全盛时期的作品，看完绝对就能理解杜兰特为什么要喝她的洗脚水。 寡姐和梦露一样，都属于看照片觉得一般，但动态无敌的类型。 梦露的老片子也非常推荐，几乎每一部都推荐。 看完就知道什么叫尤物。 第239章 全方位的遥遥领先！（第一更） 参加完party，回去又和汪小雅沟通了一下，等汪小雅一睡着，方豫就在汪小雅买的庄园里留了颗星界水晶做道标，随后就传送回了海西。 现在正是海西时间下午三点半，一回来，方豫就拉上陆嘉言，路上又正好碰到三个义子，五个人开一辆gl8去东郊校区。 柚子科技国立创新基地。 听这名字多大气。 看到崭新的大楼门口金灿灿的黄铜标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国家机构。 方豫满意的点了点头，这里，以后就是柚子科技的新办公楼了！ 自从张新年知道了柚子科技是自己学校的学生创办的之后，上下协调，左右横跳，居然从刚刚建好的滨东创新中心园区里给柚子科技协调下来一栋写字楼和一个仓储式数据中心，以非常低廉的价格租给了柚子科技。 当然，只提供场地，数据中心里面的设备还是要自己花钱买的。 滨东创新中心其实就是国立滨东校区旁边的一处荒地，是滨东区、国立、字节、阿狸四方共建的一个创新中心，占地4平方公里，里面有36栋写字楼和6个大型仓储式数据中心。 原本张新年还以为阿狸和字节会不同意，没想到他刚一提，那两家向上面一汇报，从上到下没一个反对的，第二天就给出了确认函。 占比最高的阿狸主动表示，可以让出三栋写字楼，还说可以用最优惠的价格向柚子科技提供阿狸云的算力，柚子科技根本不需要自建数据中心。 方豫考虑了一下，还是婉拒了阿狸的提议，只要了一栋八层的写字楼，每层三千方，建筑面积算是这个创新中心园区里最小的。 做ai的公司，要那么大办公楼做什么，估计最终柚子科技的员工数都不会超过两千人，其中至少还有一千二是服务人员，真正干活的可能连八百都不到。 至于仓储式数据中心，那肯定是越大越好啦。 方豫根本不准备用阿狸云的任何算力，倒不是怕泄密，而是柚子完全能拿出比阿狸云成本更低的数据中心技术方案。 假如说不考虑运营成本，只考虑电费支出和硬件成本的话，阿狸云1迈元的成本投入大概可以换来1算力，亚马逊的aws差不多就只能换来0.8的算力。 但柚子的方案，在采用相同硬件的情况下，经过柚子的重新架构设计和系统优化，1迈元足足能够换来22算力！ 是阿狸的22倍，aws的27倍！ 显然，如此巨大的效率提升，并不是简单的系统优化就能做到的。 柚子根据现有技术集成开发的y-parallel高级并行计算框架可以提升计算任务的并行度，减少单个任务的计算时间。 而可以根据计算任务的特性动态调整计算策略的的y-opt算法，则可以最大化的提高计算效率。 最重要的是，柚子同样在数据中心的系统设计中，应用了目前已经公布的柚子架构。 柚子架构可以针对特定的计算任务，如大数据分析和深度学习，使用自适应优化算法，根据任务特性动态调整计算策略，减少计算时间和资源消耗。 而在硬件利用率方面，柚子整合的轻量级虚拟化技术y-virt，可以结合轻量级虚拟机，最大化硬件资源利用率。同时，容器化技术y-container，通过精细的资源调度，能够确保每个容器都能高效利用资源。 除此之外，分布式计算框架y-map、分布式存储系统y-storage、边缘计划方案y-edge……甚至连电力管理系统和冷却系统，都是靠橘子大模型优化重组出了个y-cool浸没式冷却系统和y-powerai动态调整电力管理策略。 柚子科技的y系列技术，已经可以形成一个非常完整的数据中心、云计算、ai算力中心整体解决方案！ 方豫计算了一下，这个投资8.7个亿的数据中心建起来后，足以支撑超过4000万个活跃用户的处理请求和10万个中小型企业用户的api请求量。 可以说，这个数据中心，会是这个星球上计算密度最高的单体数据中心。 运行效率远超目前google和facebook的任何一座。 遥遥领先！ 绝对的遥遥领先！ 全方位的遥遥领先！ 只不过，办公楼这边，至少还要三个月的装修期，数据中心，也需要至少三个月的供货、安装、调试期。 这次可不是过去那种一两百块m60的小打小闹了，有消息说，英伟达将在下个月推出16纳米制程的新一代计算卡p100，单精度浮点性能相较上一代m60提升了超过50%。 尤为重要的是，据说英伟达将在p100中首次继承tensor核心，这个tensor核心并不是指古狗的tensorflow，而是英伟达自己研发的一种专门用于加速深度学习训练和推理的硬件单元。 有了这个单元核心，gpu就能够高效地处理矩阵乘法和其他深度学习操作，从而大大提高深度学习模型的计算速度。 但是，根据柚子的探查，这个tensor核心对柚子框架的支持效率并不高，拿到手后，可能需要逆向工程重新编译其中的核心指令。 官方sdk？ 那玩意儿狗都不用。 站在刚刚挂上牌子，内部尚未装修的柚子科技国立创新基地，方豫一时间豪情万丈。 终于，不是小打小闹了啊。 “老方，就这么一块牌子，你看啥呢？”骆子明狗头头脑的问道。 “看，这就是为父为你们打下的江山。”方豫气质沉稳，面色深沉，堪比陈道明。 “你塌马还真想再活五百年啊？”黄翔嘴里骂骂咧咧，“赶紧走吧，老胡和韩笑不是说要请吃饭吗？东郊这破地方什么都没有，估计他们俩也就是请吃食堂。” 骆子明倒是非常认真的考虑了一下：“行，那你先立遗嘱。” “逆子！”方豫勃然大怒，手一挥，另外两个义子摩拳擦掌的把试图弑君夺嫡的大阿哥拖到gl8里圈禁。 “喝药。”看到三个义子都上了车，方豫递给陆嘉言一瓶治疗药剂。 “啊？怎么又喝啊？不是前天刚刚喝过吗？”陆嘉言小脸皱成一团。 现在治疗药剂的作用只能坚持一天半了。 但现在自己仍旧迟迟未能突破18点精神力强度。 这些日子以来，方豫已经切换到主位面待了快一个星期，估计至少还要再切换过去待三天，才有可能突破。 至于二环治疗药剂所需要用到的灵灵粉和卡慕斯之乳，克劳迪娅找来所有的药铺掌柜询问，也只找到了数量不多的卡慕斯之乳，灵灵粉则完全没货。 据说是因为东方的维兰瑟尔和康拉德这两个国家正处于战争，封锁了商路，导致产自于妖精森林的灵灵粉无法运到西方诸国。 陆嘉言喝完这一次治疗药剂，估计也就只能压制一天了。 还是要去主位面接着苟啊。 不过，话说回来，主位面那边到底谁才是信奉控制与恐惧之神卡瑟洛斯的恶魔啊？ 这些日子来，克劳迪娅总是明里暗里蛊惑他去杀掉哈罗德伯爵，显然已经认定哈罗德就是杀掉爱德华的凶手。 但方豫可以确定，哈罗德这个鲁森伯爵肯定不是恶魔，这是经过鉴定术确认过的。 不过，有意思的是，哈罗德实际信奉的，也不是光明神阿尔凯恩，而是战争之神马尔多斯。 战争之神虽然也是六大正神之一，但对光明神殿这种极端的善良秩序侧信仰来说，信仰不绝对，就是绝对不信仰。 要是被光明神殿知道了，少不了又是一场斗争。 一会儿过去的时候，再探测一下，看看到底谁才是那个信奉卡瑟洛斯的恶魔。 “听话，快喝。”方豫摸了摸陆嘉言的头，拔掉塞子，把治疗药剂递到她手里。 陆嘉言皱着眉头喝掉。 “啊，好辣。”陆嘉言扇了扇舌头。 方豫把瓶子收回，正想拉着陆嘉言上车，就看到陆嘉言一言不发的看着自己。 “怎么了？” “表哥。”陆嘉言咬了咬嘴唇，深深地看着方豫，眼神中的情绪异常复杂，“我是不是快死了？” 方豫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 她看出来了？自己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但随即，方豫却又不由得哑然失笑。 自己在这伤春悲秋什么呢。 最多不就是在主位面待三天嘛，哪来的这种无病呻吟？ “咚！” “啊！好疼！表哥你怎么又弹我脑崩！”陆嘉言捂着额头哭唧唧。 “你看看，都弹红了~”陆嘉言嘟着嘴装可爱。 方豫把陆嘉言扔到gl8副驾：“女频看多了吧你？什么就快死了？有表哥在，你想死也死不了！就算死了，我都能让你活过来！” —— “吉斯大人，你确定只有这个办法了吗？”黑夜中，楚楚可怜的克劳迪娅怯生生的抓着方豫的衣角，“我是第一次……有点怕……” 身上裹着黑色隐身斗篷的方豫无语的看了一眼克劳迪娅：“你是一个魅魔，居然还会怕这种事？” 克劳迪娅泫然欲泣，娇羞万分：“可、可是……人家真的没有做过这种事嘛。” “那……吉斯大人，一会儿能不能不那么粗暴…………” 方豫看看克劳迪娅，再环顾一下安静的墓园，看看面前的墓碑，考虑是不是来个未亡人灵前犯。 “智慧与勇气的化身，鲁森家族的不朽传奇，忠诚的领袖，敬爱的父亲，真挚的朋友，鲁森伯爵哈罗德的亲弟弟，爱德华·卡尔顿·贝尔维特勋爵” 这墓碑上字真塌马多。 “少废话，你不是想要知道谁是杀死爱德华的凶手吗？直接问他本人不就行了？”方豫不耐烦，“快点决定，问还是不问，半个小时后你们贝尔维特家族墓园的守卫就要换班了。” 第240章 寻龙分金看缠山（第二更） 墓园中古树环绕，月光透过树梢斑驳地照在蜿蜒的小径上。夜风轻拂，除了偶尔一阵风吹的树叶簌簌作响外，安静得让方豫都有点心里发毛。 贝尔维特家族的墓园在雾霭之森边缘，历代贝尔维特家族的直系血脉都埋葬于此。 假如乔治日后没有继承伯爵爵位和封地，是不能埋葬在这里的，而他的父亲，爱德华贝尔维特，则因为是老伯爵的直系血脉，可以埋葬在这里。 当然，和陵墓内部装饰着精美的花窗玻璃和复杂的壁画、门口甚至有两只石狮子守卫的历代伯爵陵墓肯定是比不了，爱德华的陵寝看上去只是一个稍稍大一点的墓穴罢了。 而现在，这个墓穴顶上的泥土已经被彻底翻开，露出里面的看上去还有些新的棺木。 “爱德华已经去世八个月了，应该不行了吧？”克劳迪娅悄声问道，大半夜的，带着奸夫跑到自己丈夫坟前，就算是魅魔也觉得有点难以接受。 方豫先给自己戴上一个防毒面具，克劳迪娅看到稀奇，方豫解释：“防臭的，你要不要？” 克劳迪娅犹豫了一下，不要吧，这人已经埋进去八个月了，一会儿打开棺材，味道肯定难闻。 要吧，里面埋的终究是自己的丈夫，嫌他臭终归有些道德压力。 你一个魅魔，哪来的这么强的道德感？ 最终，克劳迪娅还是伸手接过了方豫手中的防毒面具和护目镜，学着方豫的样子套在了头上。 “吉斯大人，还不开馆吗？”克劳迪娅看方豫还在捣鼓什么东西，不由得催促道。 “马上，呼，总算找到了。” 克劳迪娅看到方豫跳进墓室之中，不由得有些奇怪。 他是德鲁伊，随便召来个藤蔓就把石棺打开了吧？还用得着亲自下去？ 却见方豫手里拿着一根蜡烛，放在了墓室的东南角，手指一撮，点燃了蜡烛。 这是……仪式神术？ 正当克劳迪娅想看方豫下一步要怎么做的时候，却见方豫一下子又飞上来了。 “家乡传统，要是东南角的蜡烛灭了，就说明墓主人不欢迎我们，我们就得赶紧再把棺木关上赶紧走，否则一定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说不定命都会丢在这里。”方豫严肃的解释了一下。 你在家乡到底干什么的？怎么打开棺材还有传统？ 方豫心说这算啥，也就是我还没学罗盘，否则肯定让你见识见识寻龙分金看缠山，一重山是一重关。 一会儿看看墓穴里有没有值钱的东西。 不对，墓主的老婆还在跟前呢。 可惜了，这么好的机会体验一下胡八一的感觉，浪费了。 不过胡八一下了这么多次墓，好像啥也没弄上来。 唯一搞上来的氂辰珠，最后还扔到无底鬼洞里去了。 方豫手一挥，墓穴下钻出十几坚韧的藤蔓，捆住棺盖，向旁边一拽。 轰轰轰轰~ 石棺被藤蔓拉开，一股淡绿色的烟雾弥漫后，露出里面的尸骨。 死亡八个月的尸体，软组织基本已经完全分解，只剩下毛发和一部分皮肤组织还粘贴在骨骼上，而尸体下方，则是又黄又黑的油性物质。 方豫估计如果现在脱下防毒面具，自己马上就会吐。 咦？ 真的有尸体？ 方豫不由得有些失望。 原本他有种猜测，幕后黑手会不会就是爱德华，他是假死。 所以他才劝说克劳迪娅打开爱德华的墓室，检查一下。 但现在看起来，另有其人。 算了，既然有尸骨，那就能直接问它了。 方豫对着墓室中施展了一个0环戏法舞风术，排出了墓室内污浊的空气。 风一刮，蜡烛灭了。 克劳迪娅眼神微缩：“吉斯大人，那个蜡烛灭了，我们是不是……” 方豫啪的打了个响指，蜡烛就又着了，随口道：“哦，那就是迷信。” 克劳迪娅：…… 方豫和克劳迪娅跳下墓室，方豫绕着棺材，用石灰撒出一个繁复的法阵，法阵中心是一个把棺材圈在其中较大的圆环，从中心圆环向外辐射的有多条细线，这些线连接到更外围的几个小圆圈。 整个法阵的边缘布满了扭曲的符文，在法阵的每一个关键节点上，都会有一小堆石灰粉。 画完法阵后，方豫将一个灵性之瓶放置在爱德华的额头上。 接着，方豫在法阵的6个小圆环上放了6支黑蜡烛，在每一处符文上又分别摆放了一碗鲜血。 “spiritus，audivocemmeam！” 一切布置结束，方豫张开双臂，大声的吟唱出了一句咒语。 最后，方豫向六只黑色蜡烛分别注入了1个单位的魔力。 烛光骤然跳的足有二尺多高！ “啪”的一声，灵性之瓶碎裂成无数渣滓，灵性自瓶中散溢后，迅速被六只蜡烛吸走，烛光一下子就变成了亮白色，将整个墓室照耀得亮如白昼！ 与此同时，那几碗鲜血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看起来像是沸腾，但仔细看，鲜血一边沸腾，一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 而随着鲜血的减少，棺木中爱德华的骷髅头的口腔位置，居然慢慢长出了一张带舌头和声带的嘴！ 除了这张嘴之外的其他地方，仍旧还是一堆白骨！ “嗬嗬嗬~”这张诡异的嘴中发出不明意义的嗬嗬声。 方豫松了一口气。 法术成功了！ 方豫现在施展的是一个二环仪式法术——“死者交谈”。 施法后，这个法术可以让一具死去一年之内的尸体具备部分活性，并且从星界获得一部分容易返回的灵性，让这具尸体具备一定的生命特征，从而可以回答施法者3个问题。 三个问题回答后，无论施法者是否满意这个答案，法术效果都会结束，尸体又会恢复成原本的样子。 并且这个法术一具尸体只能作为目标被施放一次，如果此前已经被施放过，那么此次施法就会失败。 “死者交谈”原本是一个标准的三环法术，但有了足够的灵性后，方豫就发现可以适当的修改一下这个法术模型，增加灵性作为施法材料，再把这个法术从标准法术变成仪式法术，这样，就能把它降环为一个二环的仪式法术。 由于是降环施法，法术的效果，肯定也会有所弱化，变成了可以回答施法者三个答案为“是”或“否”的问题。 当然，这种改动在大奥术时代其实没什么太大意义。 一瓶灵性太珍贵了，这一瓶一万单位的灵性，至少能值1000魔晶以上，怎么能为了将一个本身就是低级法术的三环法术降环就浪费这么多灵性呢？ 但方豫无所谓，虽说灵性对他也很珍贵，这一瓶能够让他多一个传送点，但他现在更想知道，幕后黑手到底是谁。 请叫我异世界的工藤新一。 金田一也行。 虽说我爷爷在我出生前就没了，但我有姥爷。 “你是被哈罗德贝尔维特直接动手或指使他人杀掉的吗？”由于只能回答是或不是，方豫先问出了克劳迪娅最关心的问题。 “否……”这张刚刚长出的嘴中含糊的吐出一个单词，但仍旧能听的明白，它做出了否定性的回答。 原本听到尸体发出声音已经开始流眼泪、口中不停低声呢喃着亡夫名字的克劳迪娅一下子就呆住了。 不是？不是哈罗德贝尔维特杀的？ 那是谁杀的？难道爱德华真是战死的？ 从爱德华勋爵死的那天开始，她就笃信一定是哈罗德伯爵为了完成血亲献祭才会杀掉爱德华。 但现在，爱德华居然亲口说他不是哈罗德杀的？ 不，一定是因为刚刚吉斯大人问的不够严谨，哈罗德使用血亲献祭杀掉的爱德华，并没有亲自动手，也没有指使他人，所以爱德华才会回答“否”。 一定是这样。 “你是死于血亲献祭吗？”克劳迪娅抢先问道，那张嘴却并没有做出任何回复。 “只能我来问。”方豫对着克劳迪娅用了个传讯术，现在他无论公开开口说什么，都会被法术判定为是一个问死者的问题，就会浪费一次提问次数。 “哈罗德有让你死掉的动机吗？”方豫使用了一个更为宽泛的问法。 “否……” 没有动机？既不是哈罗德杀的，哈罗德也没有动机，那就说明哈罗德真的不是凶手。 克劳迪娅彻底绝望了。 原本仇恨的力量还能够支撑着她不停地去寻找真相，但现在，她发现自己原来一直都恨错人了。 “啊啊啊啊啊！”克劳迪娅突然发出一声尖啸，方豫赶忙挥手，在墓穴上方施展了一个消音术，避免克劳迪娅的尖啸声传出去。 否则非把墓园守卫引来不可。 克劳迪娅一把扯下防毒面具，跌跌撞撞的跑向墓穴出口，手脚并用，快速的爬了出去。 这娘们疯了？ 难道魅魔居然有真情？ 这可有点新鲜。 方豫本想追出去，以免这女人闹出点事情不好收场，正要转身，突然脑中灵光一闪， 方豫瞳孔微缩，斟酌了一下措辞，问出了第三个问题。 “你是爱德华·卡尔顿·贝尔维特吗?” 骷髅上那张诡异的嘴张了张，发出不属于人类但却完全能够听懂的声音：“……否……” 第241章 你信不信我是来求祝福的（6000字） 法术效果结束了。 在这具不知名的尸体说出“否”字之后，墓室中的烛光瞬间熄灭，融化到一半的蜡烛剩余的部分居然变成了一团黑灰，而尸体上那只新长出来的嘴，也快速的腐烂干瘪，与尸体上的其他部位别无二致。 这具尸体不是爱德华贝尔维特，也就是说，爱德华极有可能还活着。 不，应该说，幕后的黑手应该就是爱德华贝尔维特。 否则无法解释他的墓穴中，怎么会出现其他人的尸体。 自己看了那么多集柯南还有金田一养成的直觉应该是准确的。 当然，起点在这方面也居功至伟。 哈罗德的确也能做到偷梁换柱，但很明显，除了那些故意被人引导的迹象外，所有的直接证据都表明哈罗德是清白的。 克劳迪娅也能做到，这个女人已经把鲁森渗透成了筛子，如果她说的是假话，那么她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但看起来又不像，也没必要。 那么，最后剩下的，显然就是爱德华自己。 可惜之前浪费了两个问题，否则可以问一下，墓穴中的人是不是被爱德华杀死的。 如果是的话，那证据链条就完整了，就能想办法将他绳之以法。 但方豫转念一想，不由得呸了一声。 什么证据链条不链条的，又不是法庭辩护。 老子又不是那群守序善良的沙雕，怎么到了异世界还想着遵纪守法？ 老子认为是你，那就肯定是你。 现在的问题就是，爱德华这个阴货到底躲在哪里了。 鲁森遍地是山，最安全的做法当然是找个山头一躲，再伺机出来血祭哈罗德。 但方豫并不认为爱德华会这么做。 按照方豫研习多年名侦探柯南、金田一少年事件簿、神探夏洛克、神探伽利略、相棒、真探、暗黑者、余罪……的经验来看，如果这是一个阴谋的布局，那布局者一定会身在局中，而不是在局外。 呸呸呸，自己真是昏了头，在这里想这些做什么。 先把棺材重新盖上，出去再说。 方豫正要催动藤蔓，重新把棺盖盖上，就看到移开的棺盖下方出现一个亮晶晶的东西泡在肮脏的油污之中。 咦？这是什么？ 方豫催动法师之手，将这个东西从棺材中捞出来。 这是一枚椭圆形的牌子，边框由银色的金属制成，中间是一块半透明晶体。 这个造型实在再熟悉不过了。 正是自己脖子上戴的无界信使！ 爱德华的棺材里怎么会有无界信使？ 难不成这个世界仍旧有奥术法师的存在？ 不，更大的可能性是这枚无界信使不知道是大奥术时代哪个倒霉蛋法师的遗物，后来被这个时代的人捡到，当成珠宝装饰品或者护身符传了下来落到了爱德华的手中。 如果是这样的话，无界信使应该还有不少都留存了下来。 陪葬品是克劳迪娅选择的，出去问她一下，这无界信使从哪弄来的，在主位面现在还有多少。 在尸油里泡的太特么脏了，方豫不假思索的施展了一个奥术伎俩，给这枚无界信使做了个深度清洁，随后又施展了一个鉴定术，确认果然是无界信使没错。 原主人是一个名叫格尔尼的6级奥术法师。 可惜，人已经死了，无界信使认的是精神力印记，精神力印记不匹配，也没办法打开其中的波卡空间，看看这个10级法师到底有什么遗产。 出去再说吧，虽然用不了波卡空间，但无界信使可以拿到洛林塔里做初始化，此前升级的级别会被清除，但至少能给其他人用了。 方豫揣起无界信使，这东西没法收入波卡空间，只能随身带着，催动飞行术，飞出墓穴。 “呼！”一张大网迎头罩下，方豫悚然一惊，正想催动维尔德的溺爱反击，余光扫到周围的景象，却又停了下来，任由大网将自己牢牢罩住。 “吉斯德鲁伊阁下！我需要一个解释！”一道威严的声音饱含怒气，“自从你来到鲁森，贝尔维特家族一直对你尊敬有加。作为贝尔维特家族的上宾，你为何深夜来挖舍弟的坟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身着华丽皮甲的哈罗德贝尔维特骑在一匹斑点马上，对刚刚钻出墓穴的方豫怒目而视。 而他的身边，则是数十名全副武装的骑士组成的卫队，超过十几柄三米长的骑士长枪闪烁着凛冽的寒芒对着他。 鉴定术下，这些全部都是三级骑士，只比即将晋升四级的护卫队队长穆勒稍弱，看来哈罗德把鲁森骑士团的精锐都带来了啊。 还真是蛮重视自己的啊。 鲁森骑士团团长乌尔里希·阿姆斯是五级骑士，也是整个鲁森骑士团的最高战力。 而其麾下，有超过两千名正骑士，一万多的骑士侍从，这一万两千人中，三级以上的骑士不到200人。 在他们看来，只要方豫稍有异动，这些骑士只需要稍稍催动胯下的战马，就能把方豫扎成筛子。 刚刚说话的正是贝尔维特家族的族长、当代鲁森伯爵——哈罗德·威勒姆·贝尔维特。 自从异世界时间一周前，方豫正式拜会了这名鲁森的领主、阿尔贝联合公国执政委员会委员。 阿尔贝联合公国是一个贵族寡头制的国家，整个国家是由六个贵族领地合并而成，其中四个伯爵国，一个侯爵国，还有一个大公国，名义上的君主是阿尔贝大公爵，总人口超过1200万。 而鲁森，则是除了阿尔贝之外，最大的一块贵族领地，面积超过三千五百平方公里，人口数量超过一百万。 正如他通过鉴定术所看到的，哈罗德的确能算的上是个正直的贵族领主，对他这名超凡者也礼遇有加。 尽管对克劳迪娅将她嫁妆的领地赠送给方豫也有些不满，但并没有真正插手此事，让方豫非常顺利的就接收了那部分产业。 可是，哈罗德是怎么突然来墓园的？这里距离维特朗超过30公里，就算墓园守卫发现了他和克劳迪娅的踪迹，没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哈罗德也不可能赶过来。 而且，一个伯爵会因为这点小事就急匆匆的赶来吗？ 是谁给他报的信？ “吉斯德鲁伊，你为何挖掘爱德华的坟墓？究竟用意何在？不要试图抵抗和挣扎，这张网是专门用来捕捉超凡者的‘隔绝之网’任何超凡者在这张网中都没办法施展神术。” 无法施展神术？哦，原来是断绝了超凡者与信仰神明之间的链接？蛮有意思的东西，不过，这玩意儿对可以自行施法的奥术法师什么用都没有。 更何况，这些骑士其中一半以上都被克劳迪娅魅惑了，否则她怎么升的四级？ 被克劳迪娅魅惑后，这些人现在都已经变成了欲望之神的隐藏奴仆，只不过他们自己还不知道而已。 而现在，我和欲望之神薇儿尼丝共享欲望的权柄，只要稍稍动用一下神性，这些人就只能倒戈。 克劳迪娅没有选择控制这些人去刺杀，无非是因为哈罗德作为大贵族，身上有光明神殿的神术护佑，无法一击奏效而已。 发动叛乱？ 光明神殿的驻地圣艾格蒙距离鲁森只有四百多公里，圣殿骑士团用不了两天就能踏平魅魔发起的叛乱。 否则哈罗德作为战神的信徒，怎么可能捏着鼻子表面信仰什么光明神？ 但我根本没有这个顾虑，就算不动用法术，也随时都能发动这些人反杀，但这样一来，爱德华的踪迹可就更难找了。 方豫看了一眼后面，果然，克劳迪娅已经被哈罗德控制了起来，双手双脚都被绑起，横置于一匹马背上。 “伯爵大人，如果我说我是和克劳迪娅夫人前来缅怀爱德华勋爵，希望勋爵大人的在天之灵能够祝福我们，你相信吗？”方豫想了想，开口道。 哈罗德一听，气的头发都竖起来了。 这个德鲁伊竟然在他弟弟坟前，大言不惭的说让他弟弟在天之灵祝福他弟媳和这个德鲁伊！ 简直无耻之尤！ 信仰自然的德鲁伊中怎么会出了这样的败类！ 而且要祝福用得着掘坟吗？ “《內图拉》4.12说，男子爱慕女子，女子倾心男子，正如花儿向阳，流水向海，这种吸引是大自然赋予的本能，乃是自然之道。” “《內图拉》5.6说，爱的种子，播撒在自然的土壤中，才能生根发芽，开花结果。男女之间的爱恋，不仅是个人的情感，更是自然之力的延续。” “伯爵大人对自然之道的理解过于片面了。” 方豫脸上带着从林善明那学来的笑容，语调柔和，语气自然，让人如沐春风，仿佛置身于森林之中。 哦，对了，这里就是森林。 “你还是想想怎么去和阿尔达林的长老们解释吧！把这个无耻的德鲁伊抓起来！送到阿尔达林！”哈罗德脖子上的青筋都蹦出来了。 阿尔达林是自然神殿的圣地，所有德鲁伊的祖庭，也是惩处那些违反了德鲁伊信仰的背叛者的最终裁决地。 尽管哈罗德现在恨得牙根痒痒，但仍旧不敢私自处决一个德鲁伊，六大正神信仰，没有一个是好惹的，遇到这种超凡者败类，也只能交给他信仰的神殿惩处，否则就是对正神的藐视。 几个重装骑士如临大敌的围了上来，方豫微微一笑：“伯爵大人，那可能就要让你失望了，相信我们很快又会见面的。” ？哈罗德一愣，却看到方豫的身形突然变淡，不过一两秒的功夫，就已经彻底消失在渔网之中。 ！！！！！！ 这个德鲁伊居然能在隔绝之网中使用神术！？ 他又是怎么消失的！？ 哈罗德派麾下骑士在附近搜寻了两圈，自然一无所获。 “回维特朗！”哈罗德手一挥，几十名骑士骑上战马，向着来路奔回。 二十多公里的路途，为了照顾捆在马上的克劳迪娅，足足骑了快一个小时。 进入维特朗城堡后，哈罗德马上叫来奥斯卡：“派人去阿尔达林，和德鲁伊长老会通报这名叫做吉斯德鲁伊的情况，要求他们介入。” 随后，又看了一眼马背上的克劳迪娅夫人，沉吟了一下：“把勋爵夫人送到丹特宫，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接近勋爵夫人。” 哈罗德的堂弟奥斯卡目光闪烁：“伯爵，乔治此前已经闹了好几次，要见勋爵夫人，您看……” 哈罗德捏了捏紧皱的眉头，沉思半响：“那就让乔治也去丹特宫，但同样不可随意外出。” “这个小子估计明天在那里就待不住了。” “通向塔顶的通道至少要派十名骑士轮番驻守，门口也要有岗哨。” 丹特宫是维特朗城堡中一处单独的塔楼，最高处足有40米高，只有一条可以用来上下的通道，塔顶的窗户能被周围的观察哨无死角的监视，根本就别想通过窗户进去救人，一直以来都是贝尔维特家族用以软禁重要人物的场所。 这里同样也有神术阻断装置，但刚刚那个德鲁伊在隔绝之网中也能施展神术，让他心里不是很安稳，因此特意加派了人手看守丹特宫。 奥斯卡低头应诺，眼珠转了转。 已经不知不觉中变成克劳迪娅奴隶的他，深知克劳迪娅的能力，因此并不担心克劳迪娅的安全。 关键是如何完成主任布置的任务——不被任何人怀疑的杀掉哈罗德。 “等等，先不用派人去阿尔达林了，先再等一等。”奥斯卡刚转身要走，就听到哈罗德改变了主意。 ？？？ —— “母亲，你到底怎么了？”乔治眨着一双漂亮的眼睛，不解的看着克劳迪娅。 在他的印象中，母亲还从未像今天一样失魂落魄过。 哪怕他父亲去世的时候，克劳迪娅也更多的是愤怒和伤心。 而现在，他的母亲似乎失去了人生的目标，只是呆呆的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一定是那个该死的德鲁伊！ 乔治眼中出现一丝愤怒。 如果不是他带母亲去父亲的陵寝，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从柯伯尔回来后，他就被禁足了一段时间，近期刚刚解禁，好不容易自由了两天，就又被关起来了。 “乔治，你先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克劳迪娅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前方，双手抱膝。 乔治又劝说了几句，见没什么效果，便也失去了耐心，离开了克劳迪娅的房间。 乔治刚走没多久，一个人影缓缓出现在克劳迪娅的卧室之中。 “主位面的星界灵性湍流似乎比蓝星大一些啊” 方豫嘀咕了一声，这两次在主位面的传送，比蓝星要费力一些，感觉这里的星界灵性的波动比蓝星要更大，如果不能快速找到道标，就很容易遇到灵性湍流，被卷到星界深处。 “吉斯大人？” 克劳迪娅听到声音，惊讶的抬起头：“你是怎么进来的？” 方豫伸手捏着克劳迪娅的下颌：“对于神来说，这些都不是问题。克劳迪娅，你让我很失望，你似乎完全没有一个身为魅魔的自觉。” 克劳迪娅一哆嗦，在她心中，这位披着德鲁伊外皮的超凡者无疑是欲望之神薇儿尼丝的圣眷者，甚至能够突破“神之面纱”的阻隔出现在丹特宫。 这是何等的能力？ 和那张隔绝之网不同，丹特宫的神术禁制是通过一种灯下黑的原理，让神的目光无法注视到这里，从而让这个区域的超凡者都无法施法。 实现这一效果的装置，就是“神之面纱”。 这种装置极为昂贵，也非常稀少，就算贝尔维特这样的大贵族，也只安装了两套。 一套在伯爵寝室，另一套就在这个丹特宫。 即使是9级枢机主教级别的超凡者，也无法无视神之面纱的存在强行施法。 但刚刚这名圣眷者大人，居然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房间里？ 这是多么浓郁的神眷啊！ “吉斯大人……我只是……”克劳迪娅被方豫说的俏脸通红。 的确，对于无限度追求个人快感的魅魔来说，克劳迪娅现在的表现是挺丢人的。 “哈罗德伯爵并非你的仇人，乔治留在这里也没有任何危险。按照约定，克劳迪娅瑟尔卡，身为我的追随者，你现在就要跟我走了。”方豫冷漠的抓住一碗克劳迪娅的特仑苏，捏了捏。 中立邪恶应该就是这样的吧？没演错吧？ 克劳迪娅目光微闪，泫然欲泣：“大人……” 方豫把克劳迪娅抱起放在自己腿上，又换了一碗，低声在克劳迪娅耳边吹了口气：“当然，我也可以再宽限几天，并且帮你找到真凶，但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克劳迪娅一愣，脸上不由得出现几分希冀：“大人，您是说……” 方豫挑挑眉，学着北鼻老公的样子邪魅一笑：“我的意思你明白吧？” 克劳迪娅从方豫腿上下来，跪在方豫面前，一双如泣似诉的眼睛看着方豫：“大人，我明白了。” 说罢，克劳迪娅身体微微一扭，地上就多了一件黑色的睡袍。 “砰！” 正在这时，克劳迪娅房间的门被重重的推开。 “母亲！你在做什么！？”乔治一脸怒火的看着跪在地上衣不蔽体惊慌失措的母亲，“你怎么能这么做！你对得起父亲吗？你不是很爱他吗？” “砰！”克劳迪娅房间的门无风自关，乔治这才反应过来，眼睛中带着仇恨的惧意：“你、你是怎么进来的？你和我母亲是什么关系？” 方豫站起身，朝乔治伸手指了指，乔治吓得侧身一滚，却发现方豫没有发出任何法术。 “很简单，就是这种关系。”方豫旁若无人的搂住克劳迪娅，该干啥干啥。 “大人，不，不要，求你。”克劳迪娅又羞又怕，方豫的行为让克劳迪娅完全不怀疑他就是欲望之神薇儿尼丝的圣眷者。 “你！”乔治的眼睛赤红，面容狰狞，如果眼神能杀人，方豫身上早就多了无数个窟窿。 “放开她！”乔治顾不上对方豫的惧怕，猛扑过来，方豫也不躲闪，只是用手一按，便把乔治按在自己身旁。 乔治的脸被方豫按在茶几上，感受到自己距离方豫连二十公分都不到，乔治眼中寒芒一闪，双手貌似在后面乱抓，却在不经意间拉开了自己腿侧的一个小皮绳。 “嗤~”乔治的手中骤然出现一柄血色的短剑，带着诡异的呼啸声，从一个很阴损的角度捅向方豫。 “噗！” 成功了！ 乔治感觉自己的短剑扎进了方豫的身体里，而方豫按着自己头的手也缓缓松开，不由得大喜，一拧身，就转了过来。 “你死……” 刚说出两个字，乔治却看到方豫正笑吟吟的站在原地，身上完好无损。 “你怎么可能没事？”乔治不由得退后了几步，“你不要过来啊，我可是贝尔维特家族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不，你不是。”方豫手中出现一具和豹子差不多大小的尸体，上面插着一把血色弥漫的匕首，而这柄匕首似乎正在以飞快的速度吸食着豹子的血肉，没有多久，这头豹子就变得干瘪异常。 而那柄匕首，也同时消失不见。 “恐惧与控制之神的二环神术卷轴——血之刃。” “你是什么时候成为超凡者的？乔治贝尔维特？” “不，现在我是不是应该叫你爱德华·卡尔顿·贝尔维特勋爵？” 爱德华？ 克劳迪娅一脸的不可思议，吉斯大人在说什么？他为什么管乔治叫爱德华？ 乔治又怎么成了超凡者？ 二级卷轴也是要至少二级超凡者才能使用的啊。 方豫冷冷一笑，手指微动，手中出现了一把10毫米的格洛克19，毫不犹豫就对着两米外的乔治射出一枪。 “砰！” “啊！吉斯大人！你做什么！？”克劳迪娅吓了一跳，她虽然不知道方豫手中的是什么，但作为一名四级超凡者，在子弹射出的瞬间，她就已经判定出来，这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够抵挡的，甚至连低级超凡者也要受到很严重的伤害。 硝烟散去，乔治却仍旧好端端的站在原地，身上却出现了一套黑红相间的战甲！ 而那枚十毫米的钢芯子弹，就嵌在这身战甲的胸前。 “铛啷啷~” 战甲夹着子弹的部位一阵扭曲，将子弹排出体外，随即就恢复了原状，似乎从未被子弹击中过一样。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乔治贝尔维特清秀的面容上有着和年龄不相称的冷静，“不是你让我成为的超凡者吗？只不过我很有天赋，在回来的路上我就升到了一级，而在三天前晋升到了二级。” “至于这两个神术卷轴，那是我用零用钱和一个牧师买的，那个牧师说这是战争之神的神术，难道不是吗？” 从这一章应该就能看出，异界剧情省略了多少，大部分剧情都作为背景来进行交待了，这种躲不过去的剧情，我才会写。 其实这两章我觉得写的还是挺好的，没比都市的质量差多少，比以前的异界剧情写的有感觉。 乔治是爱德华，其实在这个人物出场的时候就铺垫了，不是故弄玄虚。 在细纲中，对于这一段其实是要铺垫四次的，第一次就是出场的那次，主角发现乔治对克劳迪娅有不同寻常的情感。 第二次则应该是原本细纲中打败阿法狗之前，这一次会有一个小情节，说乔治总是一个人跑出去不知道做什么。 第三次则同样是和克劳迪娅相关，乔治欺骗克劳迪娅说哈罗德在寝宫地下布置了一个法阵，引诱克劳迪娅以及方豫过去探查。但因为写起来篇幅太长，异界又掉追读，就没写。 第四次就是本章中间这一段了。 第242章 你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8000字！） “哈哈哈哈哈。”方豫收起格洛克19，抚掌大笑，“不错不错，果然是能够血祭自己父亲、儿子的狠人。” 这枪是他从太平洋舰队司令部的军火库中随手拿的，那个军火库看标牌应该是海豹突击队的装备库。他拿了那两大箱军火后第三天，也就是昨天，就被太平洋舰队兴高采烈地通报给了媒体。 媒体报道的失窃数量比他拿走的多了十倍不止！ 清单里面居然还有8颗sm-6标准导弹。 我踏马给你们平账来了是吗？ “我再说一遍，我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乔治贝尔维特，不，应该称他为爱德华贝尔维特脸色一变，随后又恢复到冷漠的面容。 刚刚方豫指他的时候，实际已经施放了一个鉴定术，上面对他的姓名就是“爱德华·卡尔顿·贝尔维特”。 “血祭了乔治？”克劳迪娅浑身颤抖，“不，不，吉斯大人，你一定搞错了。” 方豫怜悯的看了一眼魅魔。 真是史上最惨魅魔啊。 在里都没看过这么惨的。 明明是个魅惑众生的尤物，就应该去不停放纵勾引男人来升级的深渊生物，居然因为所谓的爱情，对一个男人忠贞不二。 此前在铜雀台也好，钻石王朝也罢，方大强顶峰时期七八家场子里，方豫确实看到过相信真爱的小姐姐，甚至还有不少为了男朋友在那里上班，男朋友把她甩了之后还割腕的。 但那些小姐姐至少是人类，你一个魅魔，不好好尽自己的本分，玩儿什么纯爱啊。 你以为你是和纣王真爱的苏妲己咩？ 这下傻了吧？ 老公没了，儿子也没了，儿子还是让老公亲手血祭的。 不过这个爱德华真踏马不是东西啊，也真能下得去手，把亲爹和儿子都弄死了，而且还是用这么血腥残忍的手法。 血亲祭祀可不只是把人杀掉这么简单。 而是要在布置好的法阵中，用极为血腥的手法，将被害人在清醒的状态下肢解，并且，还要让对方知道是谁做的。 既杀人又诛心。 每完成一次血亲祭祀，被害人全身的血肉和灵性都会和祭祀者融为一体，而祭祀者随时可以切换身份。 比如当爱德华吞噬了乔治的血肉后，他就能够变成乔治，但这个乔治是无法长大的，外貌会永久停留在被爱德华吞噬的那一刻。 所以方豫第一次看到乔治的时候才会觉得不像一个14岁的少年。 同样，他也能够变成他的父亲卡尔顿贝尔维特。 这事简直不能细想，细想的话能把肺气炸了。 刚刚方豫毫不犹豫的就开枪，也是真的想把这家伙马上干掉，但子弹却被这家伙身上出现的黑红色盔甲挡住了。 超凡世界中，仅仅只是手枪的威力果然还是不够的啊。 方豫也不多废话，手一挥，数条手臂粗细的藤蔓自虚空中出现，迅捷无比的抽向乔治。 乔治当机立断，屈膝蹬地，看似想要冲向方豫拉近距离，冲到一半，身形在半空中一拧，直接冲破克劳迪娅卧室的窗户，从四十多米的高空一跃而下。 不能在这里打！ 这里有神之面纱的存在，他无法借用卡瑟洛斯的力量，而这个德鲁伊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不受影响，必须赶快离开这里！ “乔治！”克劳迪娅看到儿子突然冲破窗户，惊恐地也冲到窗户前，向下一看，只见乔治黑红色的盔甲后呼的一声，伸出两扇如同蝙蝠翅膀一样的黑红色肉翼，降低了速度，稳稳地落在了维特朗城堡的地面上。 “卡瑟洛斯的梅图斯之甲，你应该认识吧？现在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吗？”方豫看了一眼克劳迪娅，同样从窗户中一跃而下。 爱德华的藏书中，有相当部分都是各种信仰的信息，其中也记录了恐惧与控制之神卡瑟洛斯的信息。 梅图斯之甲就是乔治现在身上这身黑红相间的盔甲，是卡瑟洛斯赐予他的眷者的能力。 不远处的卫兵和骑士第一时间就看到窗户中飞出来的二人，纷纷拿起武器大呼小叫的围了过来。 此时远处的地平线上已经出现了蒙蒙的亮光，应该是天快亮了。 乔治先一步落地，看到半空中缓缓落下的方豫，双眼中恨意滔天，再看看围上来的骑士们。 一切都被这个德鲁伊毁了！ 乔治深吸一口气，仰天尖啸。 “skerrrrrrrrrrrrrrrr！” 所有冲到十米以内的骑士全都感觉脑中突然一痛，随即内心深处泛起巨大的恐惧，不由自主的转身就跑。 而方豫，则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依旧稳稳落地。 “zar''kashvrah''dor!”乔治口中吟诵着晦涩难明的咒语，身上的梅图斯之甲如同活物一般蔓延至全身，连头带脚将其包裹得严严实实，而其手中，也出现了一根与盔甲相同颜色的尖利长枪。 “该死的德鲁伊！”透过铠甲，乔治发出低沉的嘶吼，露在外面的两只眼睛已经完全变成了红色，“游戏结束了，我会让你感受到最深的恐……” 乔治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方豫手中莫名其妙就出现一柄又黑又长怪模怪样的东西。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不过三四秒的时间，数十发子弹就准确的命中梅图斯之甲，弹壳不断掉落在地上，发出铛啷啷的响声。 勃朗宁m2重机枪12.7x99毫米黑尖穿甲弹的威力远不是格洛克19的手枪弹所能比的，乔治被子弹巨大的动能打得连连后退，梅图斯之甲只是抵抗了两秒钟，就被m2击破了防御。 加上五百发子弹的弹链总重量超过一百公斤，至少需要两三个人操作的m2重机枪被方豫单手稳稳的抱在怀里，而每发高达500磅的后坐力似乎压根没有对方豫造成任何影响，着弹点比m2固定在支架上还要集中，就像打水弹枪一样轻松。 乔治瞬间血肉横飞，身上直接就被打出了数个碗口大小的血洞，整个左肩膀都被12.7*99毫米弹药的巨大动能扯了下来。 他的身躯，随着神力的消失，也开始逐渐变化回爱德华的样子。 到底长什么样？都是血，看不清啊。 不过看轮廓，应该长得还行，否则也不可能生出乔治这样的小白脸。 窝草？都这样了还没死？ 只是几秒钟的时间，爱德华身上的血洞就停止了喷血，继而开始长出密密麻麻的细小肉丝，这些肉丝快速的交错蠕动编织着，似乎想要修复爱德华身上的伤势。 “伯爵大人，事情结束了，不要忘记你承诺的酬劳。”方豫对着庭院阴影处的角落打了个响指，所有人这才惊讶的发现，哈罗德伯爵居然一直在那里站着。 “平平无奇”，附魔学派二级法术，可以让受术对象变得一点都不起眼，即使已经看到，也会当做没看到。 能称之为心理学隐身。 “泰德……”仍旧穿着一身皮甲的哈罗德伯爵缓缓走了过来，脸上的表情极为复杂，但还是习惯性的叫了一声爱德华的小名。 “父亲是你杀死的？为什么？从小到大，他最喜的就是你，你知道我以前有多么嫉妒你吗？”哈罗德脸上充满了痛苦和不解。“为什么？” 爱德华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两下，冷漠的看了一眼哈罗德。 在哈罗德从墓园回来后，刚进维特朗，正在交代奥斯卡事情的时候，方豫就已经用传讯术和哈罗德做了一个简单的沟通，此后又专门和哈罗德相约，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哈罗德。 “最喜欢的就是我？哈哈，咳咳，他只不过是因为不能把爵位传给我的补偿心理！” 爱德华脸上充满了仇恨，也不知道他到底恨的什么。 “那乔治呢？”刚刚裹上睡袍从塔上下来的克劳迪娅脸色苍白，“你杀了我们的孩子？你真的做了血亲祭祀？你怎么能……” 爱德华眼中也闪过几分心虚和愧疚，嘴里涌出大口的鲜血：“亲爱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实际上……” “不要叫我亲爱的！”克劳迪娅尖叫一声，两行血泪从眼眶中汨汨而下，而她的瞳孔，也变得如蜥蜴一般的竖长，双手的指甲也开始变得尖利而乌黑，“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不好！ 方豫目光一闪，转瞬间便出现在克劳迪娅身前，伸手在她额头上点了一下。 克劳迪娅瞬间委顿在地，人事不知。 还好自己反应快，克劳迪娅差点就现原形。 刚刚他感受到体内的神性与克劳迪娅身上传来的共鸣，说明克劳迪娅体内的欲望神力已经在愤怒下濒临失控，即将展现出魅魔独有的面貌。 要真是现了原形，现在附近的人这么多，除非自己挨个使用暗示术让他们不要说出去，否则光明教会裁判所的超凡者明天就能跑到这里降妖伏魔。 那自己的异界之旅不就变成杀杀杀了吗。 看到克劳迪娅被方豫弄晕，躺在地上的爱德华也悄然松了口气。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爱德华静静地感受了一下自己的状态，不动声色的问道。 再有五分钟，五分钟我就能恢复，到时候就可以使用血遁术逃走。 等着吧，可恶的德鲁伊，我迟早要把你碎尸万段。 只要自己有了准备，那种奇怪的武器就不可能再起作用！ 听到爱德华的疑问，方豫不由得眼睛一亮。 总算来了，等了好久了！装……不，是揭示真相的环节终于来了！ 这可是每集柯南里除了和灰原哀暧昧以外的大爽点！ 方豫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刚要开口，一柄长剑重重的插进了爱德华的额头，方豫根本没来得及阻止。 与此同时，剑身光芒大作，爱德华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整个身体都燃起了淡蓝色的光焰，爱德华无力地向上伸了伸手，整个人便迅速的化为了黑色的灰烬。 方豫目瞪口呆的看着发动了剑身上净化术的哈罗德伯爵。 你干嘛？ 你塌马是和胡江波学的吗？ 如何发现伯爵不是凶手，又是如何从爱德华的日记中发现了蛛丝马迹，随后经过缜密推理，发现了爱德华的疑点，又通过什么样的设计让乔治自我暴露的。 这些老子还都没说呢！ 老子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要不是我，说不定你过不了几天就被爱德华血祭了。 你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 “吉斯德鲁伊阁下，非常感谢你找到事情的真相。”哈罗德伯爵声音低沉，语气中带着悲怆，好像瞬间就老了十几岁。 “乔治因为邪神的蛊惑，堕落成了恶魔，这是贝尔维特家族的耻辱。”哈罗德伯爵深深地看着方豫，“我会立刻上报光明神殿关于邪神的讯息。” 方豫马上就反应过来。 郑智真塌马脏啊。 不过易地而处，他可能也会选择和哈罗德相同的处理方式。 贝尔维特家族千年传承，如果被发现爱德华为了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血祭亲爹老伯爵和亲儿子乔治，那贝尔维特家族的统治合法性就会遭到极大的动摇。 甚至可能会引起光明神殿的关注，从而造成不可测的后果。 毕竟哈罗德还是战神的信徒，对于光明神殿来说本来就不干净。 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这件事情推到乔治一个人身上。 刚刚正好爱德华是顶着乔治的脸出现的，所有人都认为从塔上跳下来的是乔治，堕落的也是乔治。 这样一来，虽然贝尔维特家族第一顺位继承人堕落为恶魔这件事也算一件丑闻，但毕竟他没有真正继承爵位，风险完全可控。 比起知道了也没什么用的真相来说，家族的传承和延续显然是更重要的事情。 等等，我现在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哈罗德这货不会想着杀人灭口吧？ 恶意侦测看一下，哦，没啥变化。 刚还以贝尔维特得团灭呢。 方豫挑了挑眉：“我了解了，伯爵大人果然深谋远虑，既然如此，我就先告辞了。” “吉斯德鲁伊阁下，稍后奥斯卡会带你去交接此前承诺过的报酬。” 哈罗德伯爵松了口气，看了看被侍女架着的克劳迪娅，犹豫了一下，“后两日神殿应当就会来人调查，如果可能，克劳迪娅就拜托给阁下了。” 方豫一愣，旋即明白过来，克劳迪娅的疑点并不少，估计哈罗德也已经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这次涉及邪神，光凭涂铅白粉是无法应付神殿的仔细调查的。 魅魔的身份一旦暴露，对克劳迪娅和贝尔维特都不是什么好事。 而现在哈罗德又无法确定克劳迪娅到底魅惑了多少人，如果私下处理了克劳迪娅，会不会引起贝尔维特家族的动荡，都是未知数。 与其这样，还不如让这个看上去已经沉迷在克劳迪娅美色中的德鲁伊把这个女人带走。 沉迷女色的德鲁伊，真踏马少见啊。 刚刚他消灭爱德华的那个武器是什么？好奇怪的样子，而且威力极大，并不像是神术物品，倒像是南边那些矮人的产物，从未听说过德鲁伊使用过这种武器。 “好吧，我会把夫人照顾好的。”方豫一脸正气，“不过，夫人锦衣玉食，你也知道，德鲁伊都很清贫，只怕夫人难以习惯这种生活。所以……” 清贫？你清贫？光是金杜克，你就讹诈了贝尔维特一百万。 怎么可能会有这么贪婪的德鲁伊？ “爱德华的所有产业和生前封地，奥斯卡会全部永久转让给阁下。”哈罗德当机立断，一点不舍都没有。 爱德华是有封地的，但这种封地不能继承，也不能转卖，只能在其活着的时候享受封地的收入，一旦过世，就会被家族收回。 他生前所负责的这些家族产业也是如此。 除非立下开疆辟土的大功，否则这些无法袭爵的贵族子弟，最多只要两三代，就会重新变为平民。 但面对这种关乎家族生死存亡的大事，损失些许利益，完全在贝尔维特所能承受的范围内。 就当是战败割地了。 在无法用武力解决的情况下，必须用利益将这个德鲁伊和贝尔维特家族捆绑在同一阵线！ —— “爱德华！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克劳迪娅猛地坐起身，双眼中的痛苦和仇恨浓郁得几如实质，映入眼帘的景象却已经不再是维特朗城堡内的空地，而是一间装饰简单却不失温馨的卧室。 这是哪里？ 不对，哪里来的神力波动？ 好强的波动！从下面传过来的！ 克劳迪娅按捺下内心的仇恨，轻轻从床上下来，赤着脚来到楼下，楼下的客厅却空空荡荡，完全没有人活动的迹象。 神力的波动在更下面？ 难道是地下室？ 克劳迪娅转了两圈，也没找到地下室的入口。 出去看一下。 克劳迪娅推开看似正常民居的房门，看到外面的景象，不由得瞪大了双眼。 这、这是什么？ 只见四周光秃秃的一片，远处群山环绕，却没有几座山看上去比这里更高。 离开房子回头望去，后方居然有一座百米高的白骨山峰！ “krrrrrr” 天边传来尖利的叫声，克劳迪娅抬头仰望。 狮鹫！ 克劳迪娅悚然一惊，这可是天空中的霸主，7级的超凡生物，根本不是她能够抵挡的。 克劳迪娅转身就要跑，却看到这只狮鹫一声悲鸣，落在了这白骨山的山顶，随后便不再有任何动静。 狮鹫墓场！这里是奥密兹峰！ 这里是奥密兹峰的峰顶！ 克劳迪娅立刻想到了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里又怎么会有一个小城堡？ 正在这时，地下不知多远的距离骤然传来一阵极强的神力波动，轰的一声，连带克劳迪娅体内的欲望神力都开始随之沸腾起来。 足足二十分钟后，这种波动才逐渐停止。 “你醒了？” 听到身后的声音，克劳迪娅一回头，看到方豫的身形由虚转实，出现在她身后。 “吉斯大人？这里是奥密兹峰？是你带我来的？爱德华呢？”看到是方豫，克劳迪娅心中大定，抛出一连串的问题。 不对，吉斯大人身上的神力波动和刚刚从地下传来的好像！ 吉斯大人身上传来的威圧感好强……啊……好想吃…… 克劳迪娅打了个激灵，难道是？ “吉斯大人，刚刚是……”克劳迪娅紧张的舔了舔嘴唇。 方豫轻松一笑：“只是一次小小的升级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说罢，方豫一把搂过克劳迪娅，将其带回艾德里安的温馨小屋。 小小的一次升级？克劳迪娅神色恍惚。 光明教会的枢机主教晋升时也没有这么强的神力波动吧？ 而且，这种威压感…… 简直和自己沟通薇儿尼丝冕下时，偶尔才能获得的视线关注差不多的强度。 普通的圣眷者不可能有这么强的神力波动！ 难道……是神之子？ 克劳迪娅心中狂跳，欲望之神多久没有神子降世了？ 一千年还是一千五百年？ 上一次应该还是默勒温帝国时期吧？ “爱德华已经死了。” 克劳迪娅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听到方豫平静的声音，瞬间把她的思绪又拉回到对爱德华的仇恨和丧子之痛上。 “哈罗德亲手杀的他，原本我是想把他留给你，可他的动作太快了。” 死了？ 克劳迪娅目光茫然。 那个人死了？ 几天前，自己还在满怀仇恨的试图给他报仇。 到最后，原来最可怜的是自己。 果然还是母亲说的对，魅魔不能真正爱上一个人，否则一定会变得不幸。 克劳迪娅的泪水簌簌而下，而脸上却带着自嘲的笑容。 “咳。”方豫咳嗽了一声，手上拿着一个空空如也的小瓶子，但仔细看，似乎其中有淡淡的黄色光带在其中流转。 “爱德华的尸体已经被哈罗德剑上自带的净化术净化，但他的灵魂还在这里，被我收集起来了。” 方豫晃了晃手中的小瓶子。 主位面目前没有灵性的概念，但却有类似灵魂的概念，各个神殿都号称信徒死亡后，灵魂会回归天国。 仔细想想，也不能说这些神殿在骗人。 主位面的智慧生物死后，灵性同样会回归星界，并且会回归到这些传奇奥术法师在星界内的根据地，从某种意义上说，的确是灵魂回归了神国。 但回归后，灵性仍旧会重新散溢于灵性海洋，并不能保留个体意识。 这一点，却是各个神殿所有的教典中都没有提到的。 一听到这瓶子中是爱德华的灵魂，克劳迪娅再次变成了竖长的瞳孔，发色也从淡金色逐渐变黑，指甲也开始变得尖锐，皮肤变得愈发白皙，如绸缎一般光滑，但再仔细看，却又觉得皮肤下带着微微的红色光泽，仿佛内在有一团火焰在燃烧。 “呼！呼！”两声，克劳迪娅的原本后腰上那颗看上去如同腐烂块茎的印记被骤然撑破，张开两幅如同蝙蝠一般的淡粉色肉翅，随着肉翅暴露在空气之中，肉翅的颜色开始逐渐变暗，最终变成了深深的紫色。 哎呦？这变身有点意思啊。 一会儿得仔细探索一下。 看看长没长尾巴。 “吉斯大人！”克劳迪娅的声音中充满仇恨的同时却有一种诡异的魅惑，“我恨他，恳请大人将他的灵魂赐给我！您可以对我提出任何要求，任何要求我都会配合~” 方豫把灵性之瓶扔给克劳迪娅，克劳迪娅接过后，两只竖长瞳孔的眼睛露出兴奋和残忍的目光。 “爱德华~我的爱人~我会用欲望之火炙烤你永生永世，你的灵魂注定无法回归地狱，哈哈哈哈啊哈哈。” 克劳迪娅放声大笑，笑着笑着却又哭了。 “现在，就让你尝一尝被欲望之火炙烤的痛苦吧。”克劳迪娅恨声道，手中出现了一道紫色的火焰。 “如果我是你，我不会这么做。”方豫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冷眼旁观。 “爱德华通过血祭，吞噬了乔治和老伯爵的灵魂，也就是说，现在这个瓶子中的灵魂，其中有三分之一是乔治的。”方豫指着克劳迪娅手中的瓶子。 “如果你还想让乔治复活的话，最好把这个瓶子保留好。” 方豫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复活？ 克劳迪娅一下子呆住了：“吉斯大人，你的意思是……乔治还可以复活？” “神无所不能，你是在质疑神的权柄吗？”方豫脸一沉。 克劳迪娅心脏狂跳，她的确听说过生命神殿具有死者复活的神术，但也仅限于死亡十天之内，而且还不能是因为老死。 而且，这种神术只有那生命神殿的教宗可以施展，耗用不菲不说，还要是非常虔诚且为生命神殿做出过突出贡献的信徒才能享受。 她这种魅魔根本没想过这种可能性。 乔治至少已经死了八九个月，真的还能复活吗？ 就在此时，克劳迪娅突然想到了刚刚方豫突破时的神力波动。 神之子！ 是了，一定是神之子！ 只有神之子才有这个把握，说可以复活乔治！ 可是，神子大人又为什么会帮我呢？ 欲望之神的信徒可没有什么互帮互助的精神的。 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满足渔网！ 克劳迪娅咬了咬嘴唇，脸上重新换上那副楚楚可怜的表情，跪伏于方豫身前，俏脸轻轻的蹭着方豫的大腿：“大人……” “我确实可以帮你复活乔治，不过，不是现在。而且……”方豫无视于克劳迪娅的诱惑，身体微倾，抬起她的下颌，“你必须把这个东西签了。” 方豫手一挥，一张背面隐隐透着繁复金色纹路的羊皮纸出现在他的手中，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各种条款。 克劳迪娅一眼就认出来，这是永誓契约。（见第122章作者的话） 没有超凡者能够违反的永誓契约。 “我同意在三十年之内，将乔治复活，但同时，你的身体、你的生命、你的信仰、甚至你的灵魂，都将属于我，你同意吗？” 克劳迪娅面色大变。 方豫提出的条件，可不是成为追随者这么简单。 这意味着，哪怕死亡，她都无法脱离方豫的掌控。 尤其其中的信仰，如果她签了这张永誓契约，她就将放弃欲望之神薇儿尼丝的信仰，转而信仰方豫。 当然，历代神之子中，据说有回归神国后变成从神的，像贪欲之神霍普特，据说就是几千年前欲望之神的神子。 这种情况下，如果改信从神其实也没什么问题。 可吉斯大人现在还没有成神啊。 神子中途夭折的也不在少数，即使没夭折，回到神国能够成神的更只是一个传说，没有任何实证。 但如果不同意，那就意味着乔治不但无法复活，灵魂就只能混同着爱德华的灵魂一起回归恐惧与控制之神所在的地狱。 “我……同意。”克劳迪娅咬了咬牙，艰难地开口道，伸手拿起桌子上的羽毛笔，在契约的空白处签上了自己的真名。 呼！的一声，永誓契约无风自燃，其中的文字变成了两点星光，投入两人体内。 而原本的羊皮纸，居然在燃烧后变成了两张写满了协议内容的副本。 能感受得到，这个副本没有任何魔力波动，只是一个记录。 真正的约束力，已经在魔网中备案。 方豫满意的点点头：“你做了一个聪明的决定。” “现在，我向你提出第一个要求。”方豫摸了摸下巴，克劳迪娅不由得浑身一紧。 究竟会是什么要求？难道他要…… 不对，这个已经玩儿过了，难道是…… 不不不，这个也玩儿过了。 总不能是…… 啊……这个好害羞…… 克劳迪娅越想脸越红。 “我想问一下，这个东西是哪里来的？有什么用？”方豫掏出从爱德华棺材中拿出的那个无界信使，在克劳迪娅面前晃了晃。 ？？？？？ 克劳迪娅一脸的问号。 就这？ “这是爱德华十年前去埃斯特利亚王国与卡斯特拉诺家族商谈合作时，卡斯特拉诺家族的赠礼。”克劳迪娅依偎在方豫身边，白嫩的小手轻抚着方豫的胸膛。 埃斯特利亚？怎么那么耳熟？ 方豫开着“看破寄点”，一边回忆，手指一边灵巧的舞动着。 “这个应该算是一件古董珠宝吧，没人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东西，四百多年前在埃斯特利亚王国各地出土过很多……”克劳迪娅呼吸粗重起来。 “埃斯特利亚有很多不知道什么时候的遗迹，啊，对了，那里还有一座浮空山，据说是神战时代的遗迹。” 浮空山？ 想起来了！ 今天这一段异界情节结束，8000字一口气更完了。 明天的更新回归都市。 哦，对了，上一章昨天又加了点内容，前30个看的读者可以再看一遍。 格洛克20改19了，因为查了一下，海豹突击队没配备20，配备的是19 第243章 约会的最佳地点（第一更） 埃斯特利亚……浮空山…… 两个月前，不，加上这里的时间应该已经四个月前了，当时阿法狗战胜范辉的消息还没爆出来，古狗的人工智能论文还没发。那时候自己就决定升到五级后，购买了飞行器，就去埃斯特利亚看一看那座浮空山。 现在主位面已经是五月份了，正是初夏的好时候，一会儿先去洛林塔把18级权限开了，然后就能去二层的思贝德奥术飞行器公司买飞行器了。 到时候带上魅魔当空姐，开着私人飞机直飞埃斯特利亚。 哇咔咔。 咦？后面怎么没有尾巴？ 没事，没尾巴咱自己插一个。 正好手里有上次那个叫什么“未来酱”的coser留下的一条红黑色的尾巴，正好能配上色。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这翅膀别看黑，手感还挺好，溜光水滑柔柔嫩嫩的。 咦咦咦？刚刚没注意，克劳迪娅变身后头上还有两个角？ 这两个角太顺手了，魅魔果然不会长没用的东西。 角也是寄点？ 玩法一下子丰富了啊。 克劳迪娅的配合度很高，也是，为了儿子嘛。 可怜天下父母心。 方豫在永誓契约中承诺三十年之内才会复活乔治，时间上有足够冗余。 拥有乔治灵性的状况下，复活乔治远比复活母亲更容易，甚至都不需要和星界交换灵性，只要让星界帮忙从三份灵性中将乔治那份分出来就ok了。 估计最多也就是几千魔晶的消耗。 就算到时候星界还是坚持要用灵性做交易物，方豫也不准备用蓝星收集到的灵性。 相反，他下一步要做的，就是在主位面收集灵性，凑足一份后，拿回蓝星，看看能不能在蓝星使用。 倒不是他想要用主位面灵性补贴蓝星，而是他想实验一下，这两个世界到底是什么关系。 都有魔网，也都有星界，但又不是主位面和次级位面的关系。 而且只要去一个世界，另一个世界的时间就是不动的，这真是非常奇怪的一件事情。 洛林塔半位面和主位面的关系很容易理解，两者的时间是相同的，在主位面中度过的时间，洛林塔中的时间也照常在变化。 这就说明，不同的位面，即使对时间有影响，影响也没有太大。 但很奇怪的是，他无论是去主位面或洛林塔，蓝星的时间都是暂停的。 反之也是如此。 对此，他有个猜测，会不会蓝星和主位面就是同一个空间，只是不同的时代？ 比如说，主位面或哪个次位面是几亿年后的蓝星？ 但按照柚子的观测，两个世界虽然都有月亮，但月亮的大小和质量也都完全不一样。更重要的是，天上的星图是完全不同的。 难不成克苏鲁的群星归位确有其事？ 幻想照进现实了？ 这种猜测现阶段无疑是既无法证实、也无法证伪的。 可假如他把主位面的灵性带回到蓝星，会怎么样？ 两者就是同一空间的话，会不会引起时空悖论？ 毕竟如果真的是同一空间不同时间，那就意味着蓝星的星界中出现了时间不同的同一份灵性，到时候会发生什么？ 方豫也只是一个猜测，他这次回到主位面后第一时间就看了奥术地图，在上面看不到任何传送点，说明这里是蓝星未来某个时间段的可能性很低。 至于说主位面是蓝星过去的某个时间段，那可能性就更低了。 毕竟现代的地质学勘察了过去十几亿年前的地层，也没发现有过什么史前文明的遗迹。 —— 方豫在艾德里安的温馨小屋中学会咒术学派三环法术“降咒”和生命学派的三环法术“移除诅咒”后（注1），并没有第一时间切换回蓝星，而是请哈罗德伯爵找了两个同样身患血痾的女孩儿试验了一下。 毕竟陆嘉言的病情没法继续耽搁下去了，还是小心谨慎些为好。 这就是血痾诅咒的本体吗？ 似是象牙雕成的白色的人偶面容栩栩如生，五官精致，双眼镶嵌着两颗蓝色的宝石，双手紧握，神情肃穆中带有一丝痛苦。 看似精美的人偶体表上，有细密的血色砂纹时隐时现，若是用精神力仔细观察，每一粒细小的砂纹都是由无数细小的符文组成。 这些细小的符文扭曲而又分裂，以一种极为诡异的规律扭动着，如同活物。 3环炼金物——“克洛斯人偶”。 这并不是皮蒙特炼金公司的产品，而是生命学派实验室门市商店的商品，专门用来储存转移出人体的诅咒。 据传说，这个人偶的相貌和神情是依据大奥术时代前7500年的一个名叫克洛斯的8级中级法师面容雕刻的。 当时奥术理论尚未得到完善，六大体系尚未完全建立。也正是在这个历史时期，主位面险些遭遇到一次灭世危机，史称“诅咒之祸”。 据说当时是因为两个国家的战争，导致各种诅咒在世间横行，终于，有一天，也不知道是哪个国家，召唤出了一种被称为“跗骨之蛆”的诅咒，在短短30年中，就杀死了主位面近70%的人口。 “跗骨之蛆”的威力其实并不大，只能对平民起作用，根本无法传染给奥术法师。 这种诅咒真正的威力，在于潜伏期长、传染力极强且用当时的奥术手段几乎无法根除，这种顽强的特性，也是它名字的来源。 在最初，由于这种诅咒对奥术法师群体几乎无效，因此当时普遍供职于各国宫廷的奥术法师们并未对其产生重视。 直到几年之后，大批感染了“跗骨之蛆”的普通人死亡，奥术法师群体这才开始真正重视起这种看似弱小却极为顽强的诅咒。 真正开始了解这种诅咒，奥术法师才感觉到有多么棘手，这是一种以灵性为传播媒介的诅咒。 研究了足足二十年，奥术法师对于这种诅咒依旧束手无策，直到克洛斯的出现。 克洛斯发现，这种诅咒并非不能传染给奥术法师，相反，这种诅咒对生命本质获得提升的奥术法师很感兴趣。 只不过奥术法师的精神力强度太高了，这种诅咒无法通精神力保护的灵性传染给奥术法师，倘若奥术法师屏蔽自身精神力，完全开放灵性，这种诅咒同样可能会传染给奥术法师。 不，准确的说，是转移到奥术法师身上。 当一个奥术法师彻底开放灵性的时候，生命本质越高，越能吸引那些附着在普通人身上的诅咒放弃其宿主，争先恐后的涌入奥术法师的体内。 克洛斯做了一个决定，以自身为饵，清除世间的“跗骨之蛆”诅咒。 作为八级法师，他的精神力半径是5公里。 当时全位面大多数国家和城市都已经因为这场浩劫陷于崩溃，残存的部族们也都开始了与世隔绝的生活，对外来人都很警惕，生怕被感染上这种无法预防的诅咒。 就这样，克洛斯放开自己的灵性，如同犁地一般，坐在他的飞车上，试图吸走全大陆所有的跗骨之蛆诅咒。 于是，他所过之处方圆十公里范围内，所有平民感染的跗骨之蛆纷纷如同飞蛾扑火一般，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仅仅三天时间，其拯救的普通人就超过百万。 但仅凭其一人之力，显然是无法抵御这么多的跗骨之蛆诅咒的，因此，也仅仅只有这三天，克洛斯就因为这种可怕的诅咒，而失去了生命。 但好在，他所探索出的原理，为奥术法师们指明了方向，在他死后第二年，奥术法师们就研究出了应对这种诅咒的办法，终于用七年时间，彻底清除掉了横行主位面三十年的“跗骨之蛆”。 到了大奥术时代，奥法联合尽管开发出了几乎适用于所有诅咒的生命学派三环仪式法术“移除诅咒”，但为了纪念七千多年前伟大的克洛斯，“移除诅咒”所用到的标志性施法材料——炼金人偶，全部使用了克洛斯的容貌。 方豫在生命学派实验室门市商店一共买了10个克洛斯人偶，倒是不贵，每个10金布朗，1魔晶就能买10个克洛斯人偶。 按照柚子的说法，这是属于大奥术时代的人道主义。 刚刚通过施展“移除诅咒”这个仪式法术，方豫已经成功过将躺在法阵中的这名小女孩体内的血痾转移到了克洛斯人偶之中，随后还顺手给小女孩施展了一个治疗术，治愈其被血痾已经破坏的不成样子的身体。 “感谢大师，感谢大师。”小姑娘的父亲老泪纵横的抱着孩子不停地给方豫鞠着躬。 明明才不到三十的年纪，小女孩的父亲看起来却已经苍老的像五十的。 没办法，以这个世界的生产力水平，这个小女孩的父亲能够不放弃得病的子女，坚持给子女治病，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毕竟对于这个世界的普通老百姓来说，子女得了这种怪病，如果不放弃治疗等死，不啻于拉着整个家庭一起给孩子陪葬。 小姑娘的眼睛躲在父亲的怀中，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方豫，既有感激又有好奇。 “白松镇、梅洛山谷、冬堡、清溪镇、瓦尔德村，你们如果生活不下去，可以去这些地方安家，或者直接去艾尔贝里，我准备在那里建筑一座城市，需要大量人手。”方豫考虑了一下，给了这对父女一个建议。 这几个地方都是他从贝尔维特家族手中所获得的封地，人口都很稀少，方豫正好需要更多的人口过去建设根据地。 哈罗德贝尔维特还是很鸡贼的，为了避免出现国中之国，几块封地都是飞地。 最大的艾尔贝里，土地贫瘠不适合耕种不说，还被鲁森湖和险滩遍布的霍恩河堵住了两边，最大的产业就是打鱼，发展空间非常有限。 同时因为六神三十二国的神誓契约存在，这些封地说是永久转让给方豫，但实际上方豫并不能像贵族一样享有完全的领权。 他不能向这些地区征收领地税和人头税，只能以终身领地管理者的名义征收商税和交易税，这些领地名义上的领主仍旧是贝尔维特家族。 而且他还要负责领地的治安与防御。 不过这些对方豫来说都不重要，他本来也没想收这群穷的像叫花子一样的领民什么领地税和人头税。 如何发展自己的根据地，方豫早就有了一个成熟的计划。 —— 试验成功的方豫，第一时间就切换回了蓝星，。 “老方，你到哪儿去了这是？这么半天才回来？罚酒，罚酒！”胡江波喝的满脸通红，韩笑和宿舍三个货也跟着起哄。 “对对，罚酒罚酒……诶？老方，你出去这么一会儿，头发怎么好像变长了？”卢学昌也醉眼朦胧的。 方豫是在东郊校区吃到半截饭的时候，怕自己忍不住给这几个货一人一个“雷电术”劈烂他们那几张嘴，临时跑到外面发动了切换。 八小时一次的切换，每次回来后再切换回去，主位面这一周多的时间，足足用了近三十次切换，蓝星这边的时间也往前走了得有十几分钟。 毕竟每次在这边发动切换也得要这么几十秒的操作时间。 头发长了？ 卢姥爷这货还挺敏锐。 方豫不露声色的给自己悄悄施展了一个易容术。 “喝大了看花眼了吧你？”方豫拿起一串鸡心，嚼了两口，“你明天不是说有事吗？还喝？” “诶？好像是。”卢学昌揉揉眼睛，晃了晃脑袋，脸红脖子粗，“不喝了不喝了，明天周六，我打算约个学妹，再喝明天该耽误事了。” 骆子明撇撇嘴：“就周语言文学那个？那女的多喜欢装文青啊，跟你说，你搞不定，除非砸钱。” 卢学昌瞪眼：“砸钱怎么了？老子愿意！赚钱不就是用来花的？能砸钱搞定的，为啥要用感情？” 一听这话，黄翔就忍不住摇头。 方豫倒是不由得对卢学昌刮目相看。 可以啊，卢姥爷，没想到平时八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感情观还挺健康，有前途。 “老方，你给我参谋一下，明天我约她去哪儿玩？”卢学昌虚心求教。 方豫琢磨了一下：“你们认识多久？出来几次？到啥阶段了？” “他也就是嘴上说的牛逼。”骆子明忍不住吐槽，“认识一个月了，人家就和他出来吃了个饭，还是叫着寝室同学一起，要我说就该带那女的去欢乐谷，过山车海盗船这么一坐，吊桥效应不就有了吗。” “我问老方呢，你这种理论战士别特么瞎逼逼。”卢学昌不客气。 方豫又拿了串板筋：“你之前准备约她去哪？” 卢学昌不自信：“去大悦城吧？那里面吃喝玩乐都有，还能逛街，老骆不是说泡她就得靠砸钱吗。” 方豫想了想：“一会儿你给她发微信，约她去法宁寺，说法宁寺很灵验，风景也很好，这个季节很适合爬山拍照。” 法宁寺？几个人面面相觑。 “老方，和人去庙里约会，这……不好吧？”卢学昌试探道。 方豫呵呵一笑：“你这种情况，现阶段最好的约会地点就是寺庙。你试试吧，应该能约出来，约出来以后干吗，一会儿再说。” 卢学昌半信半疑，拿起桌上的手机，给文学院的学妹发了个微信。 没多久，卢学昌微信就响了。 “窝草，老方，她还真同意了。接下来呢？”卢学昌两眼放光。 “接下来你就这样……” 主角的时空猜测是错误的，提前说一下。 近期作者们都很安分，我也安分 注1：降咒在dnd中应该是死灵学派的法术，但我现在把它归在了咒术学派，一来是因为它有个咒字，比较容易被读者理解，二来也是因为本书对于诅咒根源的二设，让它更符合咒术学派“召唤”的本质。 这是本书二设，不是dnd原意，望周知。 求月票！！！！！ 第244章 我们剩下的幸运（第二更） 法宁寺其实在海西市区的一座小山上，名叫凤鸣山，地方并不算偏，比东郊校区距离市中心都近几公里。 虽然是节假日，但今天既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这里又不算是旅游景区，还是蛮清净的。 三月，桃花开了，桃花运自然也就来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桃花劫。 “忆楠学妹，台阶有点滑，小心点。”卢学昌把撑着女生后背的手依依不舍的放回来，心里怦怦直跳。 他确实没想到，昨晚和文学院学妹微信上一提来凤鸣山上的法宁寺，这个始终比较冷淡的学妹居然一下子就答应了。 凤鸣山不高，只有两百多米高，法宁寺建在靠近山顶的半山腰，进山门之前要爬不到一公里的山。 卢学昌根据方豫的指点，没有在前边引路，而是跟在文学院学妹身后，果然，快进山门的时候路比较滑，还好他在后面，用手把学妹撑住了。 “苔痕上阶绿，蛮好的。”文学院的学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黑长直，一脸的知性淡雅。 这学妹叫李忆楠，粗看起来，和陆嘉言有点像，都是那种黑长直的冷艳美女，难怪卢学昌想去约。 得不到最好的，就找个替代的。 一进山门，迎面就是韦陀菩萨两边是四大天王，李忆楠先是对着菩萨鞠躬拜了拜，看到门口的功德箱，犹豫了一下，摸了摸口袋里的五张一百块。 早知道应该换点零钱了。 “忆楠学妹。”卢学昌掏出几枚硬币，递给李忆楠，自己也拿了一枚，投进菩萨面前的功德箱，随后，又带着李忆楠，给四大天王面前的功德箱也投了四枚。 其实法宁寺特别新，没什么历史，刚二十年的时间，据传言是二十年前这片要拆迁，准备把凤鸣山平了，不知道为啥没拆，转而在上面盖了座庙，而且是归太常寺管的正经和尚庙，不是归旅游局管的景点。 当然，这也都是传言，具体怎么回事谁也不知道。 新规新，庙还是蛮大的，大雄宝殿、观音殿、地藏殿、弥勒殿什么都有，占地估计至少都有几十亩，每到一处，卢学昌都会拿出零钱给学妹，和学妹一起跪在蒲团上诚心跪拜。 这一圈跪下来，饶是两人年轻，学妹也已经感觉累的腿都快酸了。 可让卢学昌惊喜的是，学妹居然一直兴致勃勃，一点不耐烦都没有。 而且很明显对他的态度亲近了不少。 “前面就是许愿池，我这还有几个硬币，过去试试？”卢学昌按照方豫的指点，试探道。 “好啊，学昌学长你真细心。”李忆楠微微一笑，虽然神态间仍旧有些疏离，但比之前要好多了。 庙里的许愿池都差不多，一池子水，中间沉了个香炉，怕人不知道这里是许愿池，庙里一般都不会把池子里的硬币捞干净，而是留上一层。 “哎呀！差一点！”李忆楠扔了十五六枚，都差了那么一点，而卢学昌也扔了七八枚，结果其中一枚正正好好落在香炉里。 “还是学长运气好。”李忆楠看起来就有点失落。 卢学昌给自己做了半天心理建设，这才鼓起勇气：“那什么，其实这是有技巧的，水是有折射的，那个香炉实际比看起来要深一些，要朝着更远一点扔。你看。” 卢学昌又扔了一枚，虽然没投进，但也很近了。 “剩下这几枚都给你，再试试。”卢学昌把剩下的6枚硬币都给了李忆楠。 李忆楠又尝试了一次，结果还是没投进。 卢学昌紧张的舔了舔嘴唇，伸出手，握住李忆楠的手，“不是的，是这样，我教你。” 李忆楠手一僵，卢学昌还以为太冒进了，没想到李忆楠却笑着说，“好啊，正好借一点学长的运气。” 窝草！牛逼！ 这一招这么管用？ 卢学昌握着李忆楠的手一扬，一枚硬币旋转着掉进水池中。 没进，但是相距不远。 咚、咚、咚，连续三枚还是没投进，而到了倒数第二枚，卢学昌心里暗自后悔，不会翻车吧？ 不过老方说了，翻车也没事，有了肢体接触，对方不反对，就能下一步。 心里这么想着，卢学昌握着李忆楠的手，向前一送。 “中了！中了！”李忆楠一下子就跳了起来，满脸欢快的笑容。 “对了，学长，剩下这枚硬币还你。”李忆楠不着声色的从卢学昌手中抽出手，拿出那枚剩下的硬币。 卢学昌心里松口气，他其实准备的硬币不少，但没想到投了这么多把才投进一个。 老方说这时候要是对方把硬币还回来，那就收。 卢学昌笑了笑，拿回这一块钱，放在了兜里。 到了最后的大雄宝殿，两人请了两炷香，卢学昌去旁边的法物交流处请香，李忆楠举着自拍杆拍照。 卢学昌趁李忆楠不注意，露过求签处的时候，不动声色的扔了一百块，然后给解签的居士使了个眼色。 居士心领神会，默默收起钞票。 卢学昌心情大定，老方果然有经验，原来这都是产业链啊。 两人上完香，并排跪着给佛祖磕完头，出门就是这个求签的摊位。 “求个签吧。”卢学昌掏出二十块钱递给李忆楠，自己也拿了二十块递给居士，请了支签，是个上吉。 虽然不是最好的上上签，但上吉也算相当不错了。 轮到李忆楠求签的时候，卢学昌说了一声我去边上看看，就慢慢踱步到了远处。 “师傅，解签。”李忆楠一拿到签，就感觉有点云里雾里，签上的中字更是有些刺眼。 居士接过签，一副成竹在胸的表情：“第33签，石藏美玉在中心，得指何须向外寻，直待高人来剖析，恰如灵雨涤凡襟。” “这个签文可不太好啊。” 居士摇了摇头，直嘬牙花子。 李忆楠心里有点慌，但也有点提防，毕竟经常听说谁谁被骗了多少钱化灾解厄。 有心想走吧，又觉得来求个签结果心里堵得慌实在划不来。 “那具体是什么意思呢？”李忆楠有些忐忑。 “既然你非要问，那我就直说了。第33签呢，是个中，说明你近期的运气不是很好，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诸事不顺，诸事不顺呐。” 居士摇头晃脑的把签重新插回签筒。 “那要怎么化解？要花多少钱？”李忆楠咬咬嘴唇，她已经决定了，只要这个居士说要交多少钱，她扭头就走。 本身求个中签就够恶心了，再上当受骗交几百智商税，就更倒霉了。 这个卢学昌，真是扫把星，没事来什么庙里嘛。 “花钱？姑娘，这可不是花钱的事。”居士面色如常，显然是老演员了。 “人有三衰六旺，总会有一时的运气不好，也别往心里去，而且，破解的办法就在卦辞上写着呢，第一句就是石藏美玉在中心，得指何须向外寻。” “这两句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能让你运气变好的人，就在你身边。” “你觉得和谁在一起运气比较好，就多和他接触，用他的运气改你自己的运气，这就是后两句''直待高人来剖析，恰如灵雨涤凡襟''，明白吗？” 李忆楠一愣，没想到这解签的居士居然真的不要钱化解。 和谁在一起运气比较好，就多和他接触？ 李忆楠若有所思。 “忆楠，解完签了吗？要不要下山前去趟卫生间？”卢学昌一直在暗中观察这边的情况，见火候差不多了，屁颠屁颠的跑过来献殷勤。 看到卢学昌，李忆楠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诶？刚刚和他往许愿池扔硬币的时候，他的运气就蛮好的啊。 难不成他就是我身边那个运气好的人？ “我不去卫生间，学长要是也不去的话，那就下山吧。”李忆楠不自觉的就贴的离卢学昌近了点。 卢学昌面色一喜，根本不敢看那个解签的居士，咳嗽一声，这次他走前面，和李忆楠一起下山。 刚走到山下刚要上网约车，李忆楠就看到从路边走来一男一女，男的身高足有一米九，女的也接近一米七，两人一边追跑打闹，一边往山门走。 那两个人是……啊！方豫和陆嘉言！ 昨天学校刚刚全校发喜报，说经济学院大二的方豫同学在经济学顶级期刊《计量经济学》上发了一篇正刊头版一作，有可能成为近年来计量经济学领域最大突破…… 那可是ssci顶刊啊。 李忆楠也进校七个多月了，学校里的风云人物早就烂熟于心，看到这两个人在一起表现还那么亲密，不自觉的就问卢学昌：“学长，他们……” 话刚说出口，就看到卢学昌远远地和方豫与陆嘉言打了个招呼，陆嘉言还冲卢学昌笑了笑。 明显几个人比较熟悉。 陆嘉言不是冰山美人吗？也会笑？ 李忆楠在学校里见过陆嘉言，但只要是有陆嘉言的场合，她都会觉得有点不自在。 就是那种背着一个假的香奈儿参加聚会，却发现对面女生背的是同款正品的窘迫感。 “学长，你认识方豫学长和嘉言学姐？”上车后，李忆楠目光闪烁，开口试探。 卢学昌随口道：“哦，老方是我室友，嘉言和……我们算是朋友。” 李忆楠一听卢学昌是方豫的室友，心里对卢学昌的打分不自觉就又调高了几分。 人就是这样，往往听到谁的朋友很厉害，心里面对这个人自然也会高看一眼。 两人坐着网约车回到国立，卢学昌也没邀请李忆楠吃中午饭：“忆楠，中午我还有个应酬，改天再请你吃饭。” 李忆楠倒是颇感意外，原本她认为卢学昌肯定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不过今天上午相处下来还不错，如果他邀请吃午餐也不是不能答应。 但没想到，卢学昌压根就不提这事。 卢学昌刚挥手告别，又突然转了回来：“差点忘了，送你个小礼物。” 说罢，卢学昌从口袋里把剩下的那枚硬币掏出来，拿起李忆楠的手，放在她的手心里。 “这个给你。” ？ 李忆楠有些疑惑的看着卢学昌。 什么意思？一块钱？ 卢学昌按照昨晚的练习笑了笑，背着台词：“这是今天我们剩下的幸运。” —— 斋房之中，陆嘉言看着碗里的面条，苦着脸：“这也太多了，我真吃不下去。哥哥，你帮我吃了吧。” 方豫叹了口气，三下五除二把自己面前的面条干掉，拿过陆嘉言的面碗，拨走了三分之二。 他带陆嘉言来法宁寺，是早就约好的，毕竟“移除诅咒”是一个仪式法术，其中一项施法条件就是需要在公认的“诅咒之地”布设法阵。 这个公认的诅咒之地并不一定是真的诅咒之地，而是只要符合诅咒的概念就可以。 方豫找来找去，整个海西有类似都市传说的，就只有三个地方。 另外两个都是住宅和办公楼，没理由把陆嘉言带过去啊。 而且，这个仪式法术要持续一个小时，中间还得让陆嘉言昏睡，在另外那两个都市传说里昏睡，未免也有点太惊悚了。 那剩下的也就只有法宁寺了。 因此，方豫早就和陆嘉言约好，今天要来法宁寺逛逛。 逛了几十分钟，方豫就借口让陆嘉言休息一下，在监控死角给陆嘉言找了个石凳，两人坐了上去。 “让我靠会。”陆嘉言搂住方豫的胳膊，把头靠在方豫的三角肌上，方豫目光一闪，对着陆嘉言施展了一个昏睡术。 “好困~啊~”陆嘉言打了个哈欠，不过三五秒的时间，就发出了沉沉的呼吸声。 看四周无人，方豫迅速从无界信使中拿出隐身披风，披在了两人身上，转瞬之间，两人的身影就凭空消失在空气之中。 “咦？师兄？刚刚好像有什么东西过去了？”藏经阁外，一个年轻的浑身一激灵，隐约似乎有什么东西飘过去，但看一眼，又没有。 “别胡说八道！”年纪稍稍大点的训斥道，“哪有什么东西！” “师兄，以前……” “闭嘴！” “我是说，刚才藏经阁的窗户是不是开了？” “你眼花了吧？那不是关的好好的？谁没事去那边？走了走了，赶紧去斋堂吃饭了。” “这地方真邪门，我每次过来总觉得……” “告诉你闭嘴！” 想正经追女生谈恋爱，去庙里或者道馆是真的管用，可以试试的。 第245章 移除诅咒（第一更） 法宁寺的藏经阁外表是传统建筑，里面其实就是个小型的现代图书馆。 据说这里，就是二十多年前都市传说的核心区。 法宁寺藏经阁顶层阁楼有个封闭区域叫什么祖师堂，据说供奉的是某个得道高僧的舍利子。 顶层平时不开门，每年正月初一，才打开四面窗户让民众烧香，平时也不允许别人上来。 方豫挪开中间的佛台，空出十平米左右的空地，用奥术伎俩做了个清洁，这才把陆嘉言放在旁边，从无界信使中掏出一个小罐子。 小罐子中是磨得非常细的纯银粉末，在方豫18个单位精神力的控制下，罐子中的粉末均匀的撒成了一个五芒星的图案。 方豫又拿出一罐盐，沿着五芒星外面五角画了一个圆圈。 “移除诅咒”的法阵很简单，这样基本上就算是画完了。 “fundamentumstabilis，circuliaeternum！”方豫吟唱了一句咒语，银白色的法阵闪过一丝幽光。 这是固化法阵的咒语，为的是接下来的法阵布置不会破坏法阵的完整性。 方豫把陆嘉言的衣服脱光，抱到五芒星之中。 手感？什么手感？ 医者仁心，你问我什么手感？ 下贱！ 等等，先调整下裤子的位置。 四肢和头分别对应其中的一个角，再在圆圈外摆放了五面镜子，镜面朝内，镜面前点上了一支蜡烛。 随后，方豫又从无界信使中掏出一把银质小刀和一个银杯，打个响指，空空如也的银杯中便出现了满满一杯清水。 给银杯中的水施加了一个祝福术后，方豫拿出克罗斯人偶和一根树枝，同样摆放在边上。 这个树枝是杨树枝，折断的断面上同样有五角星和圆形的外圈图案，与方豫在地上画的法阵类似。 方豫挥手点燃五根蜡烛，蜡烛的火光照在其后的镜片上，反射至五芒星的中心交汇。 又调整了一下每面镜子的角度，让交汇点更加精确，方豫这才松了一口气。 再仔细检查一下，没什么问题。 就是这景象让别人看见，肯定会被人认为是看钢炼看入魔了。 大哥哥，一起玩吧。 雾草，喊哥哥还行，但以后决不能让陆嘉言喊大哥哥，童年阴影啊。 只能喊咯咯哒。 或者喊霸霸。 接下来做的事情，就非常重要了。 方豫要彻底打开诅咒的封印，让血痾毫无保留的爆发出来。 在心中默念了几遍咒语，确保无误后，方豫单手抚在陆嘉言胸口，心如止水。 规模适中，淡粉色。 “sigillumcursusaperire，luminisetspec！” 方豫沉声念出咒语，按在陆嘉言胸口上的右手猛地向陆嘉言体内注入一股魔力。 魔力在咒语的引导下，瞬间便破坏了血痾诅咒的封印，陆嘉言脸上和身上的皮肤迅速变红，皮肤上渗透出细密的红色斑点。 如果把精神力集中在陆嘉言的皮肤之下，不断放大，就能看到每一颗斑点都是无数细小的符文所组成。 “嗯~啊~”哪怕在失去意识的情况下，陆嘉言仍旧眉头紧皱，露出痛苦的表情。 爆发的血痾正在以一种迅猛的速度破坏着她的全身组织！ 方豫不敢怠慢，赶忙拿旁边的银质小刀，在陆嘉言的左手中指上割了一道口子，随后马上拿起克洛斯人偶，将陆嘉言的左手中指按在克洛斯人偶的头顶。 鲜血沿着克洛斯人偶的头顶不断渗下，没过多久就把原本洁白的克洛斯人偶染成了血红色。 “transitummaledictum，pepidesetluminisconducentis！” 咒语说出口就立即生效，血红的克洛斯人偶身上的血液转眼间便被人偶所吸收，与此同时，人偶就像沾在了陆嘉言的左手中指上，贪婪的吮吸着陆嘉言流出的血液。 方豫吟诵出咒语后，左手迅速拿起旁边的杨树枝，沾着银杯中被祝福过的清水，在陆嘉言全身轻轻拍打。 “啊！！！！！”陆嘉言发出一声惨嚎，身上的血色变幻陡然变得激烈起来。 方豫的杨树枝每一次拍打，都把陆嘉言皮肤下的血色打散，而这些被打散的血色，则争先恐后的涌入陆嘉言的左臂，和陆嘉言的鲜血一起，从左手中指的伤口处涌入克洛斯人偶！ 方豫不敢怠慢，正面全都拍打一遍后，又给陆嘉言翻了个身，背面也要拍打一遍。 大字中间也得拍。 好在表妹已经十八了。 随着方豫的拍打，陆嘉言身上那些诡异的血色越来越少，越来越淡薄。 足足拍打了近半个小时，方豫估计陆嘉言流出的鲜血至少80，克洛斯人偶的表面也开始出现如血浸的颜色在缓缓蠕动。 方豫施展了一个鉴定术，确认所有的血痾诅咒都已经转移到克洛斯人偶后，端起银杯，将剩下的水全都喂进陆嘉言的口中。 “incorporatiomaledicti，potentiaintegra！” 将人偶握在手中，方豫再次念出咒语，一条光带自人偶体表浮现出来，缠绕在人偶的表面，闪了几闪，随即又隐没入人偶体内。 “sigillumconclusio，obscurumluminisfinis！” 当方豫念完最后一句咒语，人偶恢复成了象牙般的白色。 如同无界信使中那两枚已经使用过的人偶一样，只有仔细观察，才能隐隐看到体内似乎有红色的印记在不停流转。 —— “醒醒，醒醒，快起，别在这睡，该感冒了。” 陆嘉言迷迷糊糊的醒来，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正枕在方豫大腿上，身上还盖了一件方豫的大衣。 一看这情景，陆嘉言就更不起了，头直接埋在方豫身上，还把大衣往上拉了拉，搂着方豫的腰，盖着头，闷声道：“哥哥，几点了啊？” 你要干啥？ 让别人看到成什么样子！ 这可是清净之地！ 要有敬畏之心！ 诶？对了，刚才那什么祖师的舍利塔推回去了吗？ 算了算了，反正他们每个月都得上去打扫，推一下也不费事。 方豫一把掀开大衣，重重的拍了陆嘉言皮鼓一下：“快起，你都睡了一个多小时，我腿都麻了。” 陆嘉言一扭头，躺在方豫腿上吃吃的笑，眼睛亮晶晶的。 “真的？”陆嘉言起身坐在方豫腿上，搂着他的脖子凝视方豫的双眼，情不自禁的在他唇上轻啮了一下。 方豫的眼神也不由得柔和了起来，也低头抿了一下陆嘉言的嘴唇。 自然而然的，他就想到了刚刚在祖师堂所见到的景象。 那时候要给陆嘉言解除诅咒，心无旁骛，现在回想一下，表妹还是蛮顶的。 陆嘉言感觉自己身体逐渐炙热起来，刚想说话，突然好像坐了一个跷跷板。 “啊！”看了那么多女频，陆嘉言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条件反射似的一下子从方豫腿上跳起来。 切，叶公好龙。 方豫撇了撇嘴，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下山下山，下午还有事，先把你送回家。”陆嘉言家就是海西的，每到周末都会回家住，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陆嘉言红着脸，看都不敢看方豫，跑在方豫前面，蹦蹦跳跳的下山。 身体好轻松啊，从来都没这么轻松过。 肯定是因为表哥亲我了。 啊，刚刚为什么要躲开啊。 今天沈舒窈那个坏女人又不在，多好的机会啊。 陆嘉言，你真是太笨了！ 柳小莳不是说男生的都…… 怎么和表哥的感觉不太一样？ 啊啊啊，死了死了死了，好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要不然…… 诶？罩罩好像有点跑杯了，一会儿去卫生间调整一下。 方豫看着陆嘉言的背影，嘴角含笑。 陆嘉言今天穿了一条紧腿的牛仔裤，显得腿又直又长，比章妙妗的腿比例还好一些。 上面的皮鼓，虽然不算很大，但却又比较圆润。 而且，陆嘉言是有腰窝的。 刚刚方豫已经鉴定过了。 表妹现在也就是身体底子还差了点，以后得给她多来几次“炼精化气”补充一下底蕴，提高生命本质。 到了停车场，方豫找到车钥匙，刚把车解锁，就看到陆嘉言拉着他的衣角，低着头，含羞带怯。 “哥哥，我不想回家。” 方豫一脸问号，从车里拿了瓶水喝了一口：“不想回家？那你想去哪？” 陆嘉言踢着脚下的石子，嗫嚅半晌，鼓足勇气心一横：““我们去开房吧！”” 说的声音还挺大，路边停车场收费的大爷一脸惊诧。 方豫“噗”的一声把刚含进去的水喷了出来，伸手摸了摸陆嘉言的额头：“没发烧啊，说什么胡话呢？” 陆嘉言羞得一跺脚，嘟着嘴：“反正我不回家，你也不许走，你今天一天都得陪我。” 方豫想了想：“那行吧，我给丽思卡尔顿打个电话，定个房。” 陆嘉言闻言心中狂跳。 真的要去酒店？ 不会吧？ 啊啊啊啊啊，我还没准备好啊。 陆嘉言感觉自己心脏快要蹦出来了，嘴唇都有些发麻。 不不不，陆嘉言，你一定要冷静，机不可失，否则沈舒窈那个坏女人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勾引哥哥，说不定哪天，他们就………… 不行，我必须要抢先一步！ 陆嘉言捏紧小拳头给自己打气，偷偷瞟了一眼旁边正在打电话的方豫。 “喂，帮我定一间豪华庭院超级大床房，对，两米七大床的那个。” 啊？这么大的床？两米七？各睡一边的话，我都抱不到哥哥了。 “入住人数？三人。对，就是三人。” 原来是三人啊，难怪要两米七的…… 等等，三人！？ 什么三人？ “肯定得叫上舒窈啊，否则她不得恨死你？听话，这是为你好。” 为我好！？我咬死你个死渣男！ 呜呜呜呜，我要回家！不理你了！！！ 今天肯定不理你了！ 求个月票啊，本月更新量到现在平均每天也是7000字了。 第371章 那我们自己想办法（4091） 刘天仙也有点懵，虽然她以前的发布会上也有些突发事件，但这种发布会上自爆的，还真是第一次见。 刘母柳眉倒竖的责骂团队助理：“上次的事情才过去一个月，你们怎么还这么松懈？反应怎么还没我快？这时候还让茜茜一个人在台上待着？还不赶紧把她护起来？她一个小姑娘，万一应对失误怎么办？” 上個月她在广府 有这样的人才，就算地下一百五十米好像也不是那么难搞定的吧？ 高俅之所以让高衙内当着众人的面给他磕一百个头，是看看高衙内对他是不是忠心。 可墨卿城听的是一头雾水，为何称哥哥为太子殿下，而娘亲却是君夫人？这是什么操作，她怎么就不明白呢，本能的想动身体，可心口传来的疼痛让她皱紧了眉头。 当程师傅的尸体被伙计们抬出来的时候，七窍流血的表情很是可怖，吓得轮椅上的陈恪也是心跳加速。 虚空中显化出九位紫阳宗历代最强者，最中间的正是紫阳宗立宗祖师百里无敌。 若不是细心检查，或许到尸体入殓都不会被人发现这种端倪，陈麟也不知道能有如此手段的高手，到底是谁。 然而她回来的一路上，并没有怎么回避危险，遇上危险只打听过后，觉得可以解决，便会直接介入其中，并不会绕道或者退避，并以此方式教导自己的弟子。 “这是一艘大游轮吧，我们还要坐船去海上吃饭么？为吃这顿饭可跑的不近。”盛家源不解地问。 江川一拉紫金竹鱼竿，下方的和尚身形一窒，而本来在他上方的江川却急速落下。 强势霸道不讲理！此刻，李凌握紧拳头内心愤怒不止，凭什么冷月他们杀自己，自己不能反抗。 仅仅不到一成仙力的攻击，让罕默受了不轻的伤害，他看着清秀俊逸的辰寒和身材魁梧守护在辰寒身边的司空鼎，惊骇的说出了‘你们’二字，然后他近乎绝望的目光转移到辰寒身上，第二个‘你’字指的自然是他。 无论时局怎样变幻，无论世事有多不顺心，进了百乐门，便如同避入了世外桃源，所有的俗世烦恼，便通通的消弭在这香鬓俪影，纸醉金迷当中了。 秦阳将瓶子合上，关上玉盒，然后拿起先前那放黑色木头的玉盒，一起放入自己的储物袋中，脸上露出极为满意的神色。 迟来的警察，见到的便是四条一丝不挂的咸鱼和一部变成了废铁的跑车。 得到命令之后那些侥幸未死的地‘精’傀儡都是一个个如丧家之犬一般，急速飞入一座裂开的山岳之间的黑‘洞’。 吃晚饭的时候，周壹依然在思考如何避免父亲三次生意的失败，如何劝说父亲按照自己所了解的行情做生意，就连父母亲如何商量以后生活的话一句也没有听到。 “神灵？哈哈，神灵会狼狈的只剩下一抹残念！”雕像自顾的嘲笑了起来。 这虽然有点丢脸，自己丢了面子还要抬出何家的身份来给自己讨回公道，但孔安此刻却别无办法，在失掉这点脸面和给自己报仇这两个选择上面，他选择的是给自己报仇。 此时林依晨正坐在办公室里，无聊的画着圈圈，诅咒着将天辰那个没长眼睛的东西。 一声说完，脚踩油门，只听越野车在辽阔的原野中爆发出一声怒吼，接着便像是一头盲行得豹子一样，向着远方狂驶过去。 第246章 skypod1409飞行器（补昨天的一章） 沈舒窈与陆嘉言和唐雨妃汪小雅是不同的。 不是在方豫心中孰轻孰重的问题，而是二女的社会阅历和接受度的问题。 所以，方豫必须采用温水煮青蛙的方式，让两人逐渐习惯和接受这种关系，不能一蹴而就。 否则容易埋雷。 方豫把陆嘉言送回家后，一下午的时间，在橘子大模型的帮助下，一口气就构建了五个三环法术模型，分别是变化学派的“气化形体”、“飞行术”；塑能学派的“火球术”、“防护力场”；生命学派的“操纵死尸”。 加上此前已经掌握的“降咒”，方豫累计掌握了六个三环法术后，就成功获得了洛林塔的18级权限。（移除诅咒是仪式法术，不在6个3环法术范围内） 18级权限的开启，竟然不只是开了第二层，而是连开了七层！ 二层仍旧是和一层相同的综合性服务中心和研究机构，思贝德飞行器公司就不用说了，中级炼金实验室和魔网理论研究中心、超凡生物检测室也在这。 从三层到八层，则是每个学派的固定领地。 例如三层就是专属于附魔学派的，附魔学派研究院和大奥术时代诸多附魔学派基础法术的研究机构以及试验场都在三层。 而八层，则是变化学派的自留地。 可以说，这几层代表了大奥术时代主位面基础奥术研究领域的最高水平。 在终端中选择二层后，方豫脚下泛起白色的传送阵法，眼前只是光芒一闪，光芒散去，方豫便发现自己居然悬浮于高空之中。 不！不是高空！而是二层球珠的中心点！距离球内面任何一点的距离都有至少两公里左右。 引力来自于四方，在二层球珠中心达成了平衡，产生了大约十二万立方米的失重区域。 难怪要五级法师并且学会飞行术才开放二层权限呢，否则不会飞行术传送过来不就掉下去摔死了？ 方豫这才明白刚刚在一层大厅选层时，柚子为什么会贱兮兮的说到了二层不要太惊讶。 举目四望，这里没有什么上下左右之分，二层球壁内侧同样是密密麻麻的各种建筑，有高有低，高的超过千米，而矮的，可能也就是一二十米。 方豫可以想象当年这里人声鼎沸时候的场景到底有多热闹。 可现在，如同一层一样，寂静的听不到任何声音，看不到任何生物。 “那里就是思贝德飞行器公司。”柚子也从方豫的背包中跳了出来，浮在空中，身体上出现了一个箭头的特效，给方豫指了指方向。 “是哪个高塔吗？”方豫指着最高的那座高塔问道。 柚子闪了闪：“不，主人，那里是克里特贸易大厦，我说的是它旁边的那个只有一层的那个。” 哦，没错，那栋跟会展中心似的一层建筑顶部，写着思贝德奥术飞行器公司几个大字。 方豫催动身形，朝思贝德奥术飞行器公司飞去。 一离开失重区，方豫就感到球壁上传来与外界别无二致的重力，吸引着他朝思贝德奥术飞行器公司快速下坠，就像此前从直升机上跳下来，尚未打开降落伞之前的状态一样。 方豫施展了一个飞行术，重力瞬间消失，催动身形朝思贝德公司飞去。 —— “柚子，我一直没明白，为什么这个个人飞行器要做成扫帚的样式？有什么说法吗？你们怎么想的？”方豫指着晶屏上“个人短途飞行器”一栏中的扫帚问柚子。 先不说这玩意儿坐起来舒服不舒服，是否容易操控，就说都有奥术伎俩可以用来清洁了，为什么还有扫帚这东西？ 而且还是奥术法师骑扫帚？ 完全不合理嘛。 蓝星也有类似骑扫帚飞的传说，方豫在魔方中看到洛林塔半位面也有骑扫帚在天上飞的人时，就曾经想过为什么蓝星也有骑扫帚飞的传说故事，为此还特意搜索了一下。 结果无论是维基百科还是古狗学术，虽做出了各种各样的推测，但都没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 “哦，这实际是一种文化传统，骑扫帚的奥术法师，隐藏的含义就是——处于单身状态，可接受其他人的追求。” ？？？？？？ 方豫一脸问号，扫帚和单身有什么关系？ 柚子跟个lsp似的嘿嘿一笑：“其实这种传统时间并不长，大概只有两千六七百年的时间，还没有至尊法师年纪大。” “根据记载，发明飞天扫帚的炼金师米拉达姆有一天在自家的庭院中，看到家里的女佣把扫帚骑在身下蹭来蹭去。” 行了，别说了，我明白了。 “于是米拉达姆灵机一动，就做了一个可以不用手扶着也能浮空并移动的扫帚给女佣使用。” “有一天，女佣正在玩扫帚的时候，被来访的客人看到了。米拉达姆就说这实际是他发明的飞行道具。” “在最初，扫帚的含义确实比较低级。但在大奥术时代建立后，社会观念产生了很大变化，扫帚在文化中被贬低的符号开始淡去，开始具备了解放天性、反对束缚的含义在其中。” “后来，使用扫帚的法师们，逐渐发现扫帚作为飞行器，有着其他飞行器不具备的操作感。尤其在高速飞行中，扫帚往往能够玩出很多花样来，由此还诞生了一些关于扫帚的极限运动。” “经过一代又一代的传承，逐渐的，扫帚就变成了一种单身标记，不止女法师们在用，那些希望表明自己单身的法师们，往往会把扫帚当成自己的短途交通工具使用。” “当然，大多数人其实都不知道扫帚的由来，也就是无所不知的约尔兹教授，才能够博闻强识，了解这么多古代传说。” 柚子得意洋洋。 真特么生草。 原来是qq用品的多用途拓展。 方豫看着晶屏上各式各样的扫帚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问题是，蓝星的扫帚传说是怎么来的？ 难不成几百年前有女法师在玩扫帚的时候穿越到蓝星了？ 二层的思贝德飞行器公司只卖普通的民用产品，那些生产力和军用级别的飞行器，需要专门的执照才能购买。 晶屏把飞行器分成了三类：个人飞行器、长途飞行器、客货两用飞行器。 个人飞行器就相当于一个代步工具，除了扫帚外，还有飞行球、和飞行板等各种各样的个人飞行器。 飞行板的造型比冲浪板小一点，但又比滑板更长，踩在上面跟御剑飞行似的。 每个产品都有不同的型号，从仅需25魔晶速度最高只有120公里的标准型扫帚，到售价1500魔晶的skypod1409款至尊版飞行球都属于单人短途代步工具的范畴。 skypod1409款的造型还真挺别致，无论大小还是造型都和赛亚人飞船非常像，最高时速450公里，和阿斯顿马丁相差仿佛。 skypod1409卖这么贵，主要就是贵在防护法阵上。 skypod1409内置的法阵，足以抵挡一次5环以下法术的攻击和大多数物理攻击，并且，在遭受袭击时，会自动通知最近的执法队和思贝德救援中心，确保乘客安全。 当然，无论是飞行还是防护，都是需要魔晶作为能源的。 防御一次五环法术，足以消耗上百魔晶的资源。 根据个人喜好买完了玩具，方豫点开长途飞行器的页面，这才是他这次来这里的重头戏。 最高速度3马赫、能容纳20人在上面开银帕的超豪华奥术空艇——“天际”，我来啦！ 第247章 你公司必须给我一个解释2（第一更） “天际”是思贝德奥术飞行器公司最高端的产品，没有之一。 类似于湾流g650。 柚子此前已经多次在方豫耳边对“天际”这款空舰津津乐道。 流线型的椭圆舰体、可覆盖全舰能反弹四环及以下法术或物理攻击的“攻击反制”法阵、只可用于自卫每炮需消耗100魔晶的解离炮、每小时10魔晶的全舰隐身，专门的冥想室、精神力练习室、观景甲板、一百五十多平米的超大卧室…… 它的前主人雷顿位面的奥术世家传人、富n代参议员、17级奥术法师纳斯里在他四十五岁晋升7级的时候，就买了这艘空舰作为自己的私人座驾。 这艘空舰纳斯里用了七十五年，一直用到了纳斯里120岁，晋级15级奥术法师后，才用奥法联合会位面级星舰替换了这艘“天际”。 当方豫看到这艘足有35米长、26米宽、12米高的空舰的时候，馋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虽然看字面尺寸没有737大，但“天际”可是没有翅膀和尾翼的，全靠下方四颗奥术引擎进行驱动，而每一颗奥术引擎，都具备单独负担这艘空舰飞行的能力！ 设计冗余非常大。 唯独只有一个问题——没地方停。 那还买不买？ 当然买！必须买！ 帅！ 太帅了！ 可惜啊，短时间内，这东西不能在蓝星公开使用，没法装逼，只能在主位面装一装。 现在主位面自己能拉来开银帕的就是一个魅魔，山珍海味总吃也腻啊。 对了，六大神殿好像有几个是有圣女的，就是不知道漂不漂亮。 而且六大正神下还有好多从神，据说有些也有神女圣女什么的，不漂亮的话成不了圣女吧？ 先把财富神殿迁到艾尔贝里，有钱了什么都好说！ 方豫畅想了一下，雄心勃勃。 “天际”其实是定制产品，必须预定，方豫还尝试了一下定制服务，不出意料的，思贝德公司的魔偶因为无法联系到处理非标订单的设计人员而失败，方豫也只好下单从三艘现货中选了一艘纯白色的“天际”。 为啥选白色？ 白色显大。 三艘现货“天际”其实都是他人预定的，因为超过了提货时间一万五千多年，导致订单被自动释放，变成了现货。 一看最后总价，四万三千九百魔晶。 这笔钱足够买6根维尔德的溺爱的。 “外观检测正常。” “动力系统检测正常。” “功能系统检测正常。” “防御系统检测正常。” “自卫系统检测正常。” …… 交货前，方豫跟着七八名奥术魔偶拿着专业仪器围着这艘“天际”一通检查。 空舰制作的时候应该没用什么生物可降解材料，再加上之前停放在波卡空间，一万五千多年过去，居然没什么需要更换的配件和材料。 “主人，你有这么多魔晶吗？我记得前两天清点魔晶库存，我们只有三万八的魔晶。”柚子一副肉疼的样子，“‘天际’太贵了，买‘暴风’也是一样的呀，而且速度还更快，能到5马赫呢。” “您刚刚又交了一千魔晶的保证金，如果不买，这一千的保证金也会被扣掉，这可怎么办？一千魔晶啊，我能吃三年呢。” 柚子感觉委屈坏了。 “柚子，你说如果我要是坐上去后，直接发动切换返回蓝星，然后再从蓝星切换回来，会怎么样？” 盯着“天际”的驾驶舱，方豫目光闪烁。 柚子吓了一跳：“主人你可别犯傻啊，你忘了刚刚缴纳保证金的时候签的协议？” “如果主观上有恶意占有的情况下，使用已知或未知的奥术手段将其非法占有，可是要受到洛林塔制裁的。” “就算执法队现在已经消失了，但看到门口的士兵傀儡了吗？奥术守卫还在，他们具备魔免性，专门用来对付违法的奥术法师，而且还会造成阵营偏移，标记为犯罪者后会被洛林塔驱逐。” 柚子谆谆教诲语重心长：“上一次在皮蒙特炼金公司里，您之所以能用过期药剂刷积分，是因为皮蒙特公司确实存在过错，这种事情其实是小概率事件。” “而且和皮蒙特这种2c的公司不同，思贝德公司本质上是b2b的公司，所用的魔偶也是专门面对大客户的高端型号，采用的是权限联控机制，智能程度比艾瑞卡要高得多，您再想占什么便宜是没希望的。” 可以啊，居然还都知道2b和2c了。 方豫哼了一声：“那可不一定，你把洛林塔商品交易管理条例再给我看看。” 说罢，方豫就一边翻合同，一边和埃瑟朗之核中的商品交易管理条例的条文作对照。 现在切换回蓝星，然后再攒上一周的魔晶，肯定也能凑够这笔钱，但方豫总觉得这里面肯定有空子能钻。 法师塔都没人了，我还不能占点便宜？丢不丢人？ 诶？这样说不定可以…… 方豫想了想，叫过一个魔偶：“迪马斯！你过来，我要你们思贝德公司给我一个解释！” 名叫迪马斯的魔偶高大英俊，脸上带着亲切的笑容，如果不是白色大理石般的外貌，看上去就像个真人一样。 “方法师大人，您好，有什么可以帮您的？” 方豫指了指“天际”：“我要投诉，你们的合同做出虚假承诺。按照洛林塔商品交易管理条例，思贝德公司会收到标的额等额的罚金以及记录诚信记录。” “我可以不向管委会举报，避免你们的诚信记录污点，但思贝德公司需要给我标的物等额赔偿或将这艘‘天际’免费赠送给我。” 迪马斯眼睛转圈：“尊敬的法师大人，我们并未做出过任何虚假承诺。” 方豫哼了一声：“你看看你们的服务协议，其中第五条第三款，你们的购买总价中包含了3年的免费快速援助服务对不对？在核心区域非战斗的事故中，非不可抗力情况下，你们承诺30分钟到达展开救援对不对？” 迪马斯点头：“是的，快速救援是我们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核心竞争力之一。” 方豫挑了挑眉：“这里算不算核心区域？” 迪马斯继续点头：“当然，这里是思贝德公司的总部。” 方豫冷笑：“即使在这里，你们也做不到快速救援，难道还不是虚假承诺吗？” 迪马斯摇头：“这是不可能的。” “不可能？那好，你现在让他发出个求救信号，我看看你们承诺的8级法师做领队的快速救援小队什么时候来。” 迪马斯点头：“好的，请您稍等。” 说罢，迪马斯同时按动了控制室中的三个按钮。 转瞬间，控制室中的警告灯亮起，同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 “请您稍候。” 柚子都看傻了，这不是欺负傻子吗？ 奥术法师都灭绝了，往哪找快速救援小队去？ 明明不道德，可方豫所做的一切，都在规则范围内，根本不可能造成立场偏移。 太狗了，太狗了，怎么会有这么狗的奥术法师？ “柚子，一会儿那一千魔晶拿回来后，给你了。”马上卡bug成功的方豫心情大好。 给我了？ “全位面最伟大、最睿智、最英俊、最仁慈的主人~我刚刚在条例中又发现一条，这个如果落实了，应该能让他们处以当年营业额30%的罚金……” “他们一万年没有营业额也没事啊，这个人工智障又不知道……” 第248章 见鬼了？（第二更） 断壁残垣，满目疮痍。 柚子默默看着下方原本繁盛无比的城市，一言不发。 这可是洛林塔半位面啊。 所有位面世界中最繁荣、最核心的半位面。 至尊法师的私人位面。 到底是什么浩劫，能让这个世界都变成这样？ 方豫驾驶着“天际”，在洛林塔半位面中以三倍音速足足开了半个多小时，一直撞到位面障壁，却仍旧是这般景象。 天际的飞行高度，只能到三万米左右，无法再继续上升，而三万米，连洛林塔的六层都没到。 撞到位面障壁的结果，是从另一面位面障壁出现，如果方豫不是发现原本在自己身后的洛林塔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前方，根本不知道已经撞到了障壁。 一片荒芜，什么都没有。 飞回洛林塔二层的空港平台，方豫立刻发动了去主位面的切换。 天际切换到主位面后，方豫也没着急去找浮空山，而是先巡视了一遍几片领地，调换了原本领地的几个主事。 随后又通过沃金系统给沃金神殿的教宗帕斯卡·阿鲁姆下达了一个神谕，要求沃金神殿总部在三年内逐步搬迁至艾尔贝里。 这片不到一百平方公里的土地，将会是未来整个诺文大陆，不，应该是整个主位面的财富中心！ —— 白胖子布兰登正堆在椅子中给人办业务，余光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走进护照服务中心，马上条件反射式的站了起来。 “sir，你终于来了，昨晚你补办的护照就已经做好了。” 布兰登从上了锁的桌子抽屉中拿出一本护照和一张护照卡双手递给方豫。 显然，这两样东西他很小心的收纳在了抽屉的第一层。 “做的不错。”方豫对布兰登笑了笑，随手递过去二十迈元的小费。 布兰登一愣，他是公职人员，哪有什么小费，但看方豫已经转身走了，又不敢叫方豫，只好把这二十迈元收了起来。 加急费要六十迈元啊。 布兰登暗自流着泪。 “护照、驾照、信用卡、社安卡、出生证明、医保卡、选民登记卡、学生证、缴税证明、税务账户、枪支许可证、高中文凭、个人健康记录和疫苗接种证明……” 方豫汇总了一下自己这些日子补办下来的这些东西，有了这些证明文件，没人能把他和大周的方豫联系在一起，哪怕cia都不行。 为了避免记录太过干净引人怀疑，他甚至让柚子在相应系统中伪造了一次超速的违法记录和两次违章停车的罚单。 以后再想起有什么需要补充的，让柚子接着改就行了。 另外再搞两个其他身份，狡兔三窟嘛。 办完这些事情，方豫又去太平洋舰队军火库进了点货，这才在手机上买了张最近的机票。 去洛圣都。 没用传送，是因为得留个登机记录。 —— 晚八点半。 静室之中，林善明端坐在蒲团之上，一脸慈爱的表情，语气平和意境高远的给面前的十几个学生讲课。 “我当时心有所悟，向你们的大师兄王景春说，你现在可以出门去找梦华天的驻地了。” “王景春问我：老师，我要往哪里走？” “我跟他说：随便走，走到迷路就走对了。” …… 十几个学生听得入神之际，哗啦一声，推拉门开了，爱莎裘一脸焦急的站在门口，冲林善明打了个颜色。 林善明不动声色的点点头，依旧是脸带微笑，语气不变：“于是，就在那里，我们修建了梦华天的第一个驻地。” “现在，大家开始第二项功课，吟诵天穹与大地第三到五章。” 给诸学生布置了课业后，林善明悄然起身，招呼爱莎裘进了更里面的静室。 “什么事？跟你说过这么多次，要有静气，你为何仍要在我讲课的时候来打扰课业？你可知，每一次打断，你的身上都会多一份罪业？这一次你的罪业我替你担下，但切不可还有下次。”林善明语气中带着责怪，却又带点关心。 爱莎裘感激非常：“老师关爱，爱莎定当铭记。老师，出事了！” 林明善眉头微皱：“出什么事了？” 他表面上云淡风轻，但心里却不由得一紧。 他知道爱莎裘的能量，如果一件事能让爱莎裘都说是出事了，那事情肯定不会小。 爱莎裘舔了舔嘴唇，紧张道：“您从瀛洲找来那四名师兄，昨天刚刚在帕萨迪纳汪小雅家附近落脚，今天上午就被ice抓走了！” ！！！ 林善明眼睛一下子瞪了起来，这几个人都是他从瀛洲老窝找来的死忠，平时没少给他做脏活，怎么被移民局抓了？ 不过，移民局，还好，最多就是遣送。 “你没有办法处理吗？”林善明不动声色，这点小事对于爱莎裘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吧？她那么紧张干什么。 爱莎裘一跺脚：“哎呀，老师，光是被ice抓走不是什么事情，最多我去找人帮他们保释出来。但问题，但问题……” 林善明眉头紧皱：“什么问题？” “问题是，这四名师兄在抓走的路上，跳车拒捕，还挟持人质，然后，然后……” 爱莎裘说到这，林善明脸色终于变了：“然后什么？” “然后四个人被击毙了两个，重伤一个，现在网上已经有新闻了。”爱莎裘紧张的抿了抿嘴。 “听说剩下的那个没受伤的师兄，已经答应转做精仿的污点证人。老师，怎么办？”爱莎裘紧张的揪着林善明的袖子。 林善明心里咯噔一下。 转做警方污点证人？ 也就是说，要来指控我？ 林善明目光闪烁，拍了拍爱莎裘的肩膀：“作诸福行，善识生；作诸不福、不善行，不善识生；作无所有行，无所有识生。诸业有报，勿惊勿惧。” 爱莎裘哪听得懂这些，但看林善明一脸笃定的平静，爱莎裘也逐渐平静下来。 明师是有大功力的，既然他这么平静，肯定有办法。 林善明回到静室，看到诸学生都在默默吟诵，满意的点了点头，心中却在不停的盘算着。 四个傻货死了两个，重伤一个，剩下的那个还要转做污点证人，玛德，真是流年不利。 不过无所谓，这几个人来这边，全都是爱莎裘和瀛洲的王景春对接的，根本攀不到我身上。 咦？那个学生我好像没见过？又好像在哪见过？ 林善明余光一瞥，看到一名魁梧青年坐在一个蒲团上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你是……”林善明刚想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他，脸上还未来得及变颜色，脑中便一阵恍惚，再看现场，刚刚的蒲团空空如也，一个人都没有。 “见鬼了？”林善明揉了揉眼睛，心中暗想。 “见鬼了？”林善明揉了揉眼睛，心里想的话直接说出了口。 诸学生茫然的抬头看了看，林善明本想用温和的语气提醒众人要专心，话说出口却变成了：“这群煞笔，看什么看？一群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的货，也就是看你们平时孝敬还不少，否则谁会理你们，脑残。” 第249章 保位置or新征程（5400字） 林善明话一说出口，就把自己吓了一跳。 怎么把自己心里想的说出来了？ 看到对面一双双惊诧疑惑的眼睛，林善明定了定神，心中暗叫倒霉。 “老师，你刚刚是在点化我们吗？”一名学生小心翼翼的问道。 林善明心中一喜，刚想说你说的没错确实是在点化你们，结果口中说出的却是：“总算有个解围的大傻x，我的妈啊，要不然这帮傻x起了疑心可就不好办了。” 林善明说完后脸色大变，马上捂住了嘴。 “林善明！你是什么意思！？”学生中有刚刚才开始接触的，沉迷不深，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你果然是骗子是不是？” 林善明刚想反驳，但张了张嘴，马上又闭住了。 不对劲，这里不对劲。 他有种感觉，现在要么不开口，只要开口，就会把心里想的说出来。 其他人看到林善明的神色，脸上也开始有了怀疑之色。 “这个家伙是不是真的骗子？” “我看我还是溜吧。” “我女儿跟我说让我不要信，难道她是对的？不，肯定我才是对的。” “葛惠这个陆配，刚吃饱饭没几年就开始显摆，大周人果然都没素质。” “何碧莲你在说谁？恶心的瀛巴子，去我家做客连厕纸都偷，连吃带拿，老娘拔根汗毛下来都比你腰粗！” “唐硕你老婆可真棒，明天你去尔湾，我和麦克接着去找你老婆。” “我艹尼玛！王八蛋张强，我就知道那天衣柜里肯定有人！” …… 现场几乎所有人全都乱做一团，每个人只要开口，就会把心里话说出来。 也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转眼之间，十几人就相互缠作一团，你一拳我一脚的群殴了起来。 林善明见状，眼珠一转，转身就溜。 大好基业，放弃了有点可惜，还是得想办法翻盘。 刚跑到门口，推拉门一开，又是爱莎裘。 “明师，里面怎么回事？”看到里面的景象，爱莎裘愣了一下，下意识问道。 林善明刚想说话，却突然想起现在不能开口，对着爱莎裘摆了摆手，转身就走。 —— 相比起一条马路之隔明星扎堆的贝弗利，安静低调的霍姆比山名气确实小了不少，但这里却汇聚了最多的超级富豪和上流社会家族。 爱莎裘忧心忡忡的回到霍姆比山的庄园，刚刚从保姆车上下来，她养的那只小博美就蹦蹦跳跳的蹿了过来。 作为洛圣都真正上流社会的一员，出人意料的是，爱莎裘和裘信周在霍姆比山的住所看起来并不奢华。 当然，这只是看起来。 爱莎裘现在显然没有什么心思和这只小博美玩耍，年轻的管家帮她推开黑檀制成的大门，踩着黑檀木地板穿过挂着基斯哈林和达米恩·赫斯特的画作的门厅，路过悬挂着让·米切尔·巴斯奎特为裘信周创作的抽象派画像的空荡大厅，爱莎裘来到她引以为傲的“金色书房”。 屋子内的金色日出日落屏风是让·杜南的；沙发和椅子是七十年前就已经去世的设计大师皮埃尔·夏洛的手制作品；波普艺术家皮特布雷克的拼皮艺术品点缀整个房间。 比起住宅来说，这里更像一个艺术馆。 在这里，她接待过无数上流社会的名人，无论是好莱坞的简方达和小李子，还是fb的扎克伯格，甚至连即将卸任的现任总统欧巴马四年前都曾来参观过。 四名非法移民被移民局抓走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甚至她都不需要出面，只需要给自己的律师打个电话，事情就能处理妥当。 但这四个人袭警拒捕还被击毙两人一人转做污点证人，这个事情就有点大了。 她并不怕真的获罪，对于她这个阶层的人来说，别说没有直接证据，哪怕有，只要证据有一点瑕疵，她都不可能被定罪。 她怕的是影响到自己在上流社会的名声。 再想到今天林善明的反应和她今天在cpdava的所见所闻，爱莎裘现在也不由得产生了几分怀疑和后悔。 爱莎裘和林善明是在一场艺术品慈善拍卖会上认识的，很快她就被林善明表现出的种种神奇所吸引。 最初她只是想要附庸风雅的凑点谈资，但这东西就是这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潜移默化的洗脑。 逐渐的，爱莎裘开始对林善明言听计从，帮助林善明在洛圣都发展了许多有实力的学生。 而在梦华天的投入越大，爱莎裘就越相信林善明。 准确的说，基于厌恶损失的心理，人会逼着自己去相信自己的投入不会损失。 表现到极致，就是赌狗，执着的相信自己下一把就能翻盘。 但他们真的相信能翻盘吗？ 其实他们自己潜意识中都知道不可能，只不过是不敢面对罢了。 这就是人性。 原本她逼着自己相信这就是她此后毕生的追求，可现在真的一出事，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怎么脱身。 处理完这件事情后，必须和林善明保持距离了。 至少不能被马克发现。 “嘟”的一声，爱莎裘的手机上弹出一封邮件。 这是谁发的？什么鬼画符？垃圾邮件怎么没被过滤掉？ 看着完全看不懂的字符，爱莎裘顺手把邮件拉进了垃圾箱。 嗯？脖子上怎么凉凉的？什么东西？ 什么都没有，错觉吗？ —— 呼呼呼，真是见了鬼了，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下药？ 林善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自己擅长的领域。 干他们这一行，用精神类药物以影响和控制他人，属于本门功课。 咦？现在好像可以开口说话了？ 赶紧给王景春打个电话。 怎么选了四个呆头鹅来做事？ 拒捕袭警，真以为还是在瀛洲啊。 塞林木！ “主人，对付这两个人，不用这么麻烦吧？两个邪恶阵营的普通人而已，0环戏法就足以解决掉他们了。”柚子操作着私密服务器中的意识分身处理着各种数据，不解的问道。 方豫嘿了一声：“那还有什么意思？这种坏透膛的家伙，一下子干掉他那算是便宜他了。” 他最讨厌的是煞笔，其次讨厌的就是故意引导煞笔做恶以谋取私利的坏种。 之前他在cpdava施放的并不是附魔学派的二环法术“诚实之域”，而是三环的“心直口快。” “诚实之域”是让人在施法区域内没有办法说谎，但如果只做误导性的表达，同样能达到欺骗的效果。 这法术对格林斯潘这种顶级政客基本没用。 “心直口快”则不同，施展这个法术后，在施法区域内的人只要开口，就会说当时的心里话，除非闭口不言，比“诚实之域”的强制力要高得多。 方豫拿出一个使用过的克洛斯魔偶，手指在克洛斯魔偶的眉心轻轻一点，克洛斯魔偶体内的血色瘢痕一阵剧烈的蠕动，没过多久，克洛斯魔偶嘴一张，一滴血红艳丽的鲜血从它嘴中吐了出来浮在半空中，而它体内的全部血色瘢痕，都已经消失不见。 再看这个克洛斯魔偶，身体上也出现了道道裂痕，彻底变成了废品。 方豫手指微弹，这滴血液便无声无息的滴在了正在打电话的林善明脖子上。 林善明正在气急败坏的用瀛洲话打着电话，口中“塞林木”个不停，突然感觉脖子后面一凉，用手摸一下，却没感到有什么东西。 那滴血液在碰到林善明皮肤的时候，就像滴在了纸巾上，不到一秒钟就被林善明的皮肤快速的吸收。 林善明只觉得浑身一紧，前后左右张望一下，又没发现什么，于是拿起电话接着骂。 他却没看到，自己的电脑硬盘一闪一闪的。 —— “oh~honey.”斯嘉丽的指甲抓着方豫的后背，却连一道红印都抓不出来。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犯规动作。 只可惜，方豫的身体强度，已经可以让他无视于任何犯规！ 在主位面奥密兹峰下的生命实验室中升到五级时，方豫经过了一次史无前例的生命本质强化。 他已经清晰的感觉到，当他晋升到五级后，他的生命本质已经即将达到碳基生物的巅峰，哪怕用之前打爆了爱德华的m2对他进行扫射，也不一定能打破他的皮肤。 方豫自己估计了一下，即使现在把他扔出大气层，估计都能在太空环境中存活相当长一段时间。 他的身体已经彻底摆脱了氧气的束缚，不再需要血氧交换，无处不在的魔网源源不断的给他提供着维持生命的能量。 堪比弗利萨大王。 这等强度，斯嘉丽这种只是普通强者的犯规动作，起不到任何干扰作用。 方豫双手持球，快速对篮筐发起冲击。 战况之激烈，让篮网都差点被撕裂。 不愧是杜兰特都想挑战的强手！ 不过，你的表演也就到这里了。 看我的三分雨！ 什么九个两分球再接一个三分球，那都是实力不足的邪道。 我库里就是要连投九个三分，打的对方口吐白沫！ 斯嘉丽也快疯了，比她有几次服用了兴奋剂打球的体验都亢奋。 果然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原本以为罗曼达瑞克已经是天下无敌了，没想到有人比他还勇猛，这是谁的部将？ 胯下运球、快速变向、翻身跳投、侧身投篮、后仰跳投，基本功毫无瑕疵，更能准确无比的找到自己的弱点加以重点攻击。 连我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多弱点！ 随着三分球一个接一个的投进，两人的比分差距越来越大。 “呃~”斯嘉丽被打的气急攻心，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啪啪。”方豫拍了两下球，给自己施展了一个三环塑能法术“活力灵光”。 这个法术是个光环buff，范围可调，最短半径一米，最远10米，范围内的生物都会慢慢恢复体力与活力，最长有效时间一个小时。 之所以一开始没开，是因为觉得一个小时的比赛时间可能不太够。 现在看起来，果然不够。 —— “啪！” “呼~”斯嘉丽给方豫点上一支烟后，自己也点了一支。 “你真是个恶魔。”斯嘉丽惧怕的看了一眼身旁的方豫。 方豫鼻子中喷出两道烟：“恶魔？不要拿那种低级的深渊生物侮辱我，我是神。” 斯嘉丽：？？？还有这样的神？深渊生物又是什么东西？ 怎么没有，宙斯可比我玩的花多了。 听说starz正在拍《迈国众神》，哪天过去客串一下。 斯嘉丽睫毛微颤：“你是怎么出现在秀场的？为什么来找我？” 现在正是洛圣都时装周的时间，奥斯卡典礼后的节目仍旧是接连不断，会一直持续到三月下旬，洛圣都时装周就是其中之一。 斯嘉丽是d&g的全球代言人，显然是要去现场捧场的。 方豫从球场上拿起t恤套在身上，说话就说话，乱摸什么。 “是你找迈尔斯要我的联系方式。”方豫耸了耸肩。 斯嘉丽还是第一次遇到刚上手就不拿她当回事的男人。 不，是以前没上手的时候就没当回事。 但她还真生不起气来。 不是因为爱，不用说现在她这个年纪，二十多岁的第一场婚姻结束前，她就已经明白爱情不过是荷尔蒙和多巴胺的综合作用。 不是爱，而是一种本能的服从。 就好像狮群中雌狮对雄狮的服从，那是一种来自灵魂和基因中的战栗，让她只能产生服从与取悦对方的念头。 “听说你想找罗比迈尔斯一起运营一款神奇的护肤品？”斯嘉丽借助抽烟的动作掩饰自己的慌乱，“需要帮忙吗？” 自从上次罗比迈尔斯举办的elle慈善捐助party后，关于望舒泪的传言已经开始在好莱坞小规模的流传，而斯嘉丽对这个消息远比其他人更关心，作为半个当事人，自然也了解到了更多的信息。 前两天她去找罗比迈尔斯的时候，也对这个五十一岁老太太的皮肤状态极为惊诧，感觉对方的皮肤状态似乎比她前一段时间还好一些。 而罗比迈尔斯对斯嘉丽的状态更惊诧，斯嘉丽从去年开始各方面状态就大幅度下滑，但现在看看，似乎比她六七年前的巅峰时期也不遑多让。 这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吗？ 这可比灵丹妙药管用多了，炼精化气，岂是小小的0环药剂能比拟的。 方豫无所谓的点点头：“迈尔斯还在做思想斗争，不过这是她最好的机会。” “elle的主编位置可不是那么好放弃的。”斯嘉丽笑了起来，也没那么局促了，“整个时尚界，她是距离安娜温图尔距离最近的人了，安娜退休后，她就会是时尚界的唯一教母。” 方豫撇撇嘴：“安娜温图尔不会退休的，如果她留在elle，没有任何超越穿普拉达的恶魔的机会。” 斯嘉丽眉头微皱，从两年前开始，她就和安娜温图尔有些嫌隙，已经两年没有登上vogue封面，甚至几乎没有参加vogue举行的时尚活动。 “安娜不会退休？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方豫手指轻轻转圈：“就像你说的，罗比迈尔斯舍不得放弃elle的权威，同理，安娜温图尔也不会放弃vogue的荣耀，她比谁都清楚自己真正的根基是什么。康泰纳仕集团从十年前就想要动她，几次想要明升暗降，结果呢，晋升的职位她要了，总编辑的职位也从未放过手。” “她手中的筹码比罗比迈尔斯可要多太多了，康泰纳仕只能不停的做让步。” 方豫想要挖罗比迈尔斯的时候，对时尚界里的政商关系以及内部斗争做了一些研究，并不难得出这个结论。 “也许吧，但我感觉罗比应该还是会保住elle的职位，整个时尚圈也不会有人甘于放弃elle总编辑的位置。”斯嘉丽自然而然的接过方豫手中的烟头，在烟灰缸中按灭。 方豫呵呵一笑，意味深长：“她会认清现实的。” “人一旦开始产生了‘保位置’的想法，就说明这个位置已经不再属于你。” —— 罗比迈尔斯很矛盾，非常矛盾。 在拿到了方豫给她的望舒泪检测报告及独家代理授权后，罗比迈尔斯已经完全信任这款堪称神奇的护肤品一定能彻底垄断全球顶奢市场。 如果能够和方豫合作，在北迈推广月神的眼泪，的确有可能是她人生中一大机会。 洛林生物望舒泪单产品线10%的盈利分红。 她计算过，除掉税和运营费用以后，洛林生物每卖出一瓶望舒泪至少可以赚到370迈元的返点。 10%就是37迈元，如果在北迈一年能卖出30万瓶，光是分红，她就能拿到一千万迈元。 是她现在280万迈元年薪的4倍！ 不能卖到30万瓶？开什么玩笑，光是迈国，去年年收入在一百万迈元以上的人，就有42万人。 望舒泪每瓶只有20天的容量，就算省着用，也不过一个月，一年一个人至少要买12瓶才能维持住他们被魔力浇灌的容颜。 再加上那么多即使只有十万迈元年收入也要追捧上流社会生活的中产。 她估计，市场拓宽后，北迈市场的需求一年至少有80万-200万瓶。 可惜的是，生产望舒泪的那家大周公司，受限于产能，一年最高只能分给北迈市场30万瓶。 因此，这款产品注定是一款卖方市场的产品！也就是说，只要运营良好，她不用做任何人的乙方！ 这可是爱马仕与lvmh才有的待遇！ 但她确实不甘心啊。 她做elle的主编已经16年了，是elle有史以来时间最长的主编，不只是她把这本杂志打上了自己的烙印，elle更在她身上打下了更深的烙印。 更何况，她比安娜温图尔小了十几岁，不相信自己无法取代这个老太婆在时尚界的地位。 罗比迈尔斯脚下的高跟鞋在赫斯特集团的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哒哒的声音。 “罗比，让我看看，哦~你的状态看起来好极了，不知道我现在还有机会吗？”一个看上去也已经五十出头的精英白男和罗比迈尔斯行了一个贴面礼，开玩笑道。 “当然有机会，史蒂文，只要你不怕被弗兰克打破你的鼻子。恭喜你续约成功，我的老板。”罗比迈尔斯保持着亲切地笑容。 注1:周历3062年能卖1500万，3070年就差不多能卖3000-3500了。 第250章 不被当成弃子的筹码（第一更） elle实质上并不是一家独立的公司，而是赫斯特集团和高卢的阿加代尔集团共有的杂志品牌。 五年前，赫斯特集团从阿加代尔集团手中收购了elle在全世界范围内除高卢以外地区的发行权，成为了这家稳居top3的时尚杂志新东家。 赫斯特集团其实也是老钱，发家史可以追溯到南北战争之前，最早是开杂货铺的，第二代去西部淘金发了财，开了金矿。 到了第三代，赫斯特曾经一度是迈国最负盛名的媒体集团，旗下几十家报纸和杂志，其中就包括时尚top3杂志的elle和时尚芭莎。 连世界三大评级机构的惠誉，也是赫斯特家族旗下的产业。 到现在，这个家族已经传了6代人，彻底转变成了以家族信托基金掌控集团的形式存在，成为了老钱的一员。 史蒂文斯沃茨就是赫斯特家族的大管家，他在三年前刚刚接任赫斯特集团ceo，正式开始执掌这家百年财阀。 在史蒂文斯沃茨的首个任期中，可能是因为立足未稳的原因，罗比迈尔斯在elle获得了相当大的自主权。 而在上个月，史蒂文成功获得了留任续约，这次的续约期限是五年。 在罗比迈尔斯看来，她和史蒂文的关系还算不错。因此，对史蒂文能够续约，她还是比较高兴的。 “哈哈哈，原本我只想做一任，你知道，我的两个孩子已经成年了，家里只剩我和蒂娜两人。但赫斯特先生坚定要求我继续留任，我也没有办法。” “我实在太怀念长船岛的日出了。” 史蒂文摊了摊手，作为刚爬起来没几年的职业经理人，他还买不起新乡长岛汉普顿的大house，但也在弗洛里达长船岛有个度假屋。 这种话，说的人自己不信，听的人也不信，说的人也知道听的人不信，听的人也知道说的人不信自己不信。 但还是得这么说。 “这是你应得的。”罗比迈尔斯对史蒂文恭维了一句，把手中的风衣搭在椅子上，“让我提前到三藩，是为了下午会议的事情吧？” 史蒂文斯沃茨夸张的笑了笑：“当然。”随后顿了顿，有了个转折，“不过顺便也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好消息？”罗比迈尔斯眨了眨眼，有些好奇。 “给予过去十六年在elle做出的贡献，集团认为你能够在更多的岗位上做出更大的贡献，因此，决定提升你做elle的品牌与内容高级副总裁，让我来咨询一下你的意见。” 史蒂文再次露出夸张的笑容：“罗比，恭喜，当然，你的薪水也会相应提高，目前正在等待董事会批准。” 听到史蒂文的话，罗比迈尔斯不仅没有高兴，反而心中一沉。 这不就是明升暗降吗？ 品牌与内容副总裁？对于任何一本时尚杂志来说，主编才是真正的掌权者，内容和品牌本身也是主编的职责范围。 可以说，这个岗位就是一个虚职。 和我玩安娜温图尔那一套？ 罗比迈尔斯不动声色的笑了笑：“史蒂文，多谢，我相信在做好elle主编的本职工作之余，我能够处理好兼任副总裁的职责。” 史蒂文目光微闪，露出八颗牙齿的微笑：“不不不，罗比，我想你误会了，人的精力是有限的，集团希望你能够专注于品牌和内容上来，并且你的孩子现在也即将上高中了，需要你把精力更多的放到家中。” “罗比，这是件好事，不是吗？” 史蒂文靠在椅背上，看似轻松的摆弄着桌上的钢笔。 但从他不自觉摒起的呼吸上，能看出来他现在的注意力也非常集中。 elle在赫斯特集团的营收占比非常小，小到只有百分之一，甚至可以忽略。 但影响力却并不是这么计算的。 作为三大时尚刊物之一，尤其在前几年，elle是风头最劲的时尚刊物，把同为赫斯特集团旗下的时尚芭莎打的溃不成军，不止占领了年轻人的群体，更朝着顶奢领域进军，吃掉了时尚芭莎的大批受众。 时尚产业，影响着全世界的娱乐业，而娱乐业，又影响着全世界所有人。 因此，史蒂文不可能放任elle主编这个位置不是自己人。 什么是自己人？ 对很多人来说，自己提拔起来的，才是自己人。 史蒂文就是这很多人之一。 “你对我的工作哪里不满意吗？”罗比迈尔斯扬着脸，决定开门见山。 史蒂文斯沃茨摇头：“当然没有，罗比，这十五年来，elle在你的领导下，取得了前所未有的增长，你知道，这并不是单纯的能力问题。” 罗比迈尔斯挑了挑眉：“那又是什么问题？” 史蒂文顾左右而言他：“这对于你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如果你不愿意做新岗位，同样也能够提供一个赫斯特集团特别顾问的职位给你，薪水照发。” 罗比迈尔斯打断史蒂文：“我想知道真实原因。” 史蒂文叹了口气：“好吧，你知道，现在是一个多元化的时代，我注意到，这几年以来，一直有批评elle精英白人化风格的声音。” 说到这里，史蒂文顿了一下。 “为了面对社会风向的改变，我认为elle的编辑部需要做出一些大胆的变格，至少主编这个位置，我希望能体现出elle在多元化方面的拓展。” “就是为了这个理由？”罗比迈尔斯觉得有些搞笑，“elle编辑部中，有色人种比例48%，远高于vogue。” “这并不够，罗比，我们需要一个有色人种来领导elle的革新，破除外界对elle的印象。董事会认为你的白人精英主义对elle乃至赫斯特集团造成了风险。”史蒂文打断罗比迈尔斯。 “好吧，继任者是谁？”罗比迈尔斯沉默了一会儿，问道。 “妮娜，尼娜加西亚。”史蒂文权衡再三，决定还是告知罗比迈尔斯这个消息。 “妮娜？”罗比迈尔斯失声冷笑，“她也是白人！” “她是拉丁裔，罗比。”史蒂文提高了声量，“妮娜接任后，将是时尚顶刊中首个拉丁裔主编！” 罗比迈尔斯怎么也没想到，顶替自己的，居然是自己一直以来都多加维护的尼娜加西亚。 尼娜加西亚跟她已经近二十年了，从她在少女刊物米拉贝拉当主编的时候，就对这个来自哥伦比亚的拉丁女孩儿多加照顾。更把她从一个非法移民一路提拔到elle的时尚总监。 在八年前，尼娜加西亚因为一篇报道不得不宣布离职，她更是把尼娜加西亚推荐到了同为阿加代尔旗下的另一本时尚刊物《嘉人》做时尚与创意总监。 可以说，她是真的拿妮娜加西亚当成自己的妹妹看的。 她愤怒的不是妮娜加西亚取代她，而是她拿妮娜加西亚当妹妹，而妮娜居然一点口风都没跟她透露过！ 要知道，一周前，尼娜加西亚还来参与了她的慈善party。 两天前，她们还一同参加了gi的时装周派对。 而且，之前她甚至考虑过，如果自己不加入洛林生物，就推荐妮娜加西亚加入。 这对于任何一个职业经理人来说都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可现在史蒂文居然告诉她，暗中同意取代她位置的，居然就是妮娜加西亚！ 她不用问史蒂文妮娜加西亚是否已经同意，既然这个名字已经从史蒂文口中说出来，就说明他们一定已经达成了一致。 罗比迈尔斯感到手心一阵刺痛，原来是自己的指甲已经快要刺破手掌。 “hey，罗比，放轻松，我和妮娜沟通过，她会先回到elle做副主编，你可以先把一部分工作交给她，一年后，你们再正式交接。” 史蒂文斯沃茨眼皮微垂。 看着史蒂文的表情，罗比迈尔斯更加深刻的理解了安娜温图尔为什么会不遗余力的打压她下面的编辑们，只把自己塑造为vogue的符号。 这种行为对于vogue来说当然是危险的，如果一旦安娜温图尔下台，vogue必然就会走弱，但却最符合安娜温图尔的利益。 不被当成弃子的筹码。 “一年后？”罗比迈尔斯嘴角泛起讥讽的笑容。 史蒂文斯沃茨一副“看我们多仗义”的表情：“是的，一年后，罗比，到时候集团同样可以为你提供特别顾问的职位。” 罗比迈尔斯沉默半晌，突然笑了笑：“不用了，史蒂文，我现在就可以离开elle。” 史蒂文斯沃茨假惺惺的皱了皱眉：“罗比，赫斯特集团仍旧非常感谢你十六年的付出，所以……” 罗比迈尔斯打断史蒂文：“不，史蒂文，我是认真的。” 停顿一下，短时间内整理了一下情绪，罗比迈尔斯继续道：“我今天来，就是要向你提辞职的。” 史蒂文斯沃茨激灵一下。 提辞职？真的假的？没听说哪家时尚产业和罗比迈尔斯有接触啊。 如果罗比迈尔斯真的跳槽到了其他时尚刊物上，还真有些麻烦。 等等，不会是vogue吧？ 都在传言安娜温图尔马上就要离任加入希拉蕊克里顿竞选团队，不会是真的吧？ “罗比，你清楚，你签过竞业协议，离职后三年内不能加入任何竞争企业。”罗比迈尔斯脸色陡然一变。 罗比迈尔斯简直感觉恶心到了极点。 口口声声说自己的存在造成了elle的风险，但又不肯接受自己离开elle加入竞争对手的风险。 “我很清楚，史蒂文。”罗比迈尔斯重新戴上墨镜，拿起挂在旁边椅背上的celine风衣，“稍后我会提交正式的辞职报告，你们可以准备人事通告了。” 罗比迈尔斯提着自己的birkin手袋踩着马诺洛·伯拉尼克的高跟鞋噔噔蹬蹬的走出赫斯特大厦。 “吉斯，我觉得我们可以见面讨论一下月神的眼泪在北迈的推广，你什么时候有时间？”罗比迈尔斯拿起手机，拨通了那个始终想打但却没打的电话。 “好啊，哈哈哈，如果是你的话，我随时都有时间，下午三点怎么样？”电话中传来方豫的声音。 “我现在在三藩，大概要下午四点才能回，五点我们在西好莱坞的thelittledoor见面怎么样？”罗比迈尔斯看了看时间。 “三藩啊，如果是这样，那我们就在三藩见面好了，现在是上午十点半，十二点，三藩见面吧，你定地点。” 这么巧？一个半小时就能到？说明这个年轻人也在三藩。 罗比迈尔斯愣了一下，随后露出笑容：“好，那就在加里丹科吧，那里的红酒很好。” 方豫呵呵一笑：“一会儿见。” 250章了，纪念一下。 求月票！！！！！！ 第251章 富人，也是要炫耀的（第二更） skypod1409的速度还是慢了点，早知道再买一架‘猎鹰’就好了。 不是，应该是让思贝德公司再赔偿一架“猎鹰”就好了。 “猎鹰”是思贝德公司出的一款可以承载六人的中距离超音速飞行器，巡航速度可以到1.65马赫，也就是两千公里每小时。 和f35相差仿佛。 只不过猎鹰的外形方豫不是很喜欢，和现代飞机相差仿佛，只不过停着的时候翅膀是收起来的，在加速的时候翅膀还会偶尔上下扑扇，看上去特别傻。 但相比“天际”来说，猎鹰有一点好——足够小，能放进方豫的无界信使。 升级后的无界信使1000立方米，也就是一个十米边长的立方体，而猎鹰长七米，高两米五，停飞状态下宽三米，完全能放得进去。 奥术飞行器的飞行原理显然不是空气动力学，同样，也不受音障的影响，即使超过了音速，也不会产生音爆。 晚上去洛林塔训练的时候，再去找思贝德赔偿一架，否则不方便啊。 当方豫走进加里丹科餐厅的时候，罗比迈尔斯已经到了。 “真没想到你也在三藩，中午简单一点最好，你还要喝餐前香槟吗？这里的香槟起泡酒和红酒都不错，侍酒师精选的今日勃艮第一定要尝一下。”罗比迈尔斯的仪态无可指摘，表情动作时时刻刻都很优雅。 方豫不动声色的拿出一瓶梅洛山谷递给服务生：“麻烦开这瓶酒，醒酒18分钟，谢谢。” 加里丹科是可以自带酒水的，只不过每瓶750毫升的酒要交100迈元的开瓶费。 罗比迈尔斯好奇的打量了一眼梅洛山谷奇怪的酒瓶，一看就是手工吹制的深绿色玻璃瓶上点缀了两条略显粗糙的葡萄藤，中间还有一个雪绒花的图案。 没见过这种酒，可能是大周的酒？ 大周能有什么好酒？ 罗比迈尔斯心中不以为然，脸上却一直保持着优雅的微笑。 两人闲聊了几句后，罗比迈尔斯主动进入正题：“吉斯，我想听听你对月神之泪的预期。” 方豫笑了笑：“北迈市场每年只有30万瓶的配额，怎么卖都能卖的出去。所以，我更想听你说一下，我们该怎么样才能把利益最大化。” 罗比迈尔斯目光微动：“我们有没有自主定价权？” 方豫摇摇头：“很遗憾，没有，望舒泪虽然全球价格并不一致，但各个地区的价差换算汇率后相差并不大。品牌方禁止各地区的独家代理商擅自上调或下调零售价。” 方豫也不知道“交易洞察”为什么会给望舒泪的北迈版定价在3258迈元，他自己计算过，如果限量30万瓶的话，北迈市场绝对会供不应求，也肯定会诞生私下以更高价格交易望舒泪的二级市场。 即使再高几百，应该也能卖的出去，“交易洞察”会把价格定在这个水平上一定是有原因的，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30万瓶望舒泪，已经限定死了北迈的营收是九亿八千万迈元左右。 计算百分之二十的差价，刨除税金和营运成本，盈利应当是一亿三千万迈元左右。 这样的盈利水平，在顶奢护肤品行业来说，已经不算低了。 但手握这样神奇的商品，仍旧只能赚这点钱，未免也有些太无能了。 而且，就像刚刚吉斯说的，这种产品无论怎样都能销售出去，价格又是定死的，那么利润也就锁死了，为什么还要找我和他合作？他自己搞不是利益更大吗？ 罗比迈尔斯清楚，这其实就是一场真正的面试。 尽管此前方·吉斯向她提出了邀请，但如果她无法证明真正的价值，方也不介意直接把她踢出去。 资本的世界就是这么冷酷。 最终又回到这个问题，他为什么要邀请我？他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如何更有效的利用月神之泪？ 这道题并不难解。 罗比迈尔斯思考了一会儿，思路逐渐清晰起来，面带微笑：“你是想要让我利用月神之泪，打造出其他品类的奢侈品牌吧？” 方豫哈哈大笑：“聪明，不愧是罗比。你觉得我们先从那个品类下手比较好？香水还是彩妆？” 罗比迈尔斯含笑摇头：“这并不难猜，你所说到的这两类，我都不觉得是最好的选择。” 方豫好奇：“哦？我一直认为这两类与护肤品的品类很近，是非常好的选择，说说你的想法。” “很简单，月神之泪是典型的强效果产品，除非你的配货同样是强效果，否则无论怎样都会被认为是变相加价。” “当然，配其他的货也会被这样认为，但香水和彩妆不合适在于，这两类产品的潜力太低了，很难真正成为顶奢产品。” “其实看一下所有的奢侈品牌的香水和彩妆产品就能发现，这两类一般售价都是最低的，相比同品牌的其他品类，这两者对于品牌形象也几乎没有任何促进作用，只是单纯地在消耗品牌价值而已。” “月神之泪是个新品牌，需要的配货商品是可以对它的品牌价值起到作用的商品，而不是相反。” “那你有什么建议？”方豫给罗比迈尔斯倒了杯柠檬水。 行家一出手，就只有没有，罗比迈尔斯说的这些，他也考虑到了，但用了两个月才考虑到。、 短短几分钟之中，罗比迈尔斯就对望舒泪的情况做出了清晰的梳理，毫无疑问，这就是专业人士的价值。 “不要化妆品、快销品，不要手表、不要包、不要服装，这些赛道都太拥挤了，很容易导致品牌下沉。” “我的建议是——具有艺术性的时尚单品。” 罗比迈尔斯举起杯子，喝了口水，自信的笑了笑。 方豫一听，马上就反应了过来。 没错！就是这个领域！ 望舒泪需要的配货品，不是什么高价品，也不是什么同类品，而是让人摸不准实际价值，具备无限品牌成长潜力的商品。 什么东西最难定价？什么东西最具备成长潜力？ 艺术品啊。 只有艺术品才是！ 虽然量产型的商品永远谈不上艺术品收藏，但具备艺术性的时尚单品还是很有搞头的。 就连林善明那种骗子，都在搞艺术品行骗，可见这行多容易赚了。 但操作起来太麻烦了吧？每卖出一瓶，就要准备一件单独的艺术品？ 就算艺术品能卖高价，但运营成本也在飙升啊。 难道是联名？ “不，不是联名。”罗比迈尔斯轻笑，“你忘了，月神之泪是大周的产品。据我所知，大周有很多手工艺品其实都具备一定的艺术性，或者说，可以具备艺术性。” “例如——刺绣。我去年去大周参加过两次活动，一次在吴州，一次在蜀州，在这两地我收到的礼品都是刺绣。” “这两份刺绣的艺术性并不高，但是工艺非常精湛。如果我们找到几名更好的艺术指导，给这些出色的匠人提供指导或设计方案，每一件刺绣的商品都是限量的，我相信，刺绣的艺术价值会很快得到提升。” “甚至我们还可以大量收购尚未出名的年轻艺术家和设计师的作品，借助这些手工艺人的手在刺绣上实现，这也是一条路径。” “刺绣工艺的可识别度非常高，无论是低调的老钱还是喜欢炫耀的新钱，都能够覆盖到。” “最重要的是，刺绣上下游产业拓展面非常强，下游可以到成衣、背包、鞋，上游可以到面料、纺织，只要撬动这一个点，那么上下游就自然而然能够打通。” 罗比迈尔斯侃侃而谈，她在说的同时，也在不停地整理着自己的思路，整理出一条可行性的路径。 方豫皱了皱眉，若有所思：“据我所知，也有很多人尝试把刺绣艺术带入西方，但似乎效果都不是很好？” 罗比迈尔斯轻笑道：“吉斯，你忘了？他们发愁的是——没有品牌、产品不适应市场、市场不认可，所以没法卖出高价。” “但我们现在是配货啊，是强制购买。一开始可能没人当回事，但过几个月，你就会发现，购买了月神之泪的贵妇们一定会随身带着一件月神之泪的刺绣出席各种场合，否则仅仅只是皮肤变好了，是不能证明她们能够买到足够紧俏的月神之泪的。” “富人，也是要炫耀的。” 罗比迈尔斯意味深长的说道。 而此时，刚刚拿下去的那瓶梅洛山谷也已经醒好了，服务生给二人每人倒了约四盎司红酒。 “欢迎你加入洛林生物。”方豫举起杯，和罗比迈尔斯碰了一下。 面试通过了？ 罗比迈尔斯心中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史蒂文、妮娜，我会让你们知道你们错过了什么。 “我还有一个条件。”罗比迈尔斯碰杯后却没有喝，既然面试已经通过，那就轮到应聘人提条件了。 “我要从elle带一些人和我一起进来，另外，先期我需要至少500瓶月神之泪来做推广试用。” 方豫哈哈一笑：“罗比，大气一点，五百瓶怎么可能够，三千瓶。” “至于说带人，只有一个要求，所有人都必须经过我的面试。” 罗比迈尔斯露出灿烂的笑容：“如你所愿，老板。” 随后，她将杯中红酒一口喝下。 —— 第252章 军火在哪儿？ 这样的一饮而尽，在罗比迈尔斯的人生中并未出现过几次。 但在今天，这一杯酒她就是想这么喝。 无论她能否笃定自己在洛林生物未来获得成功，她也无法忘却自己在elle辉煌的十六年。 但罗比迈尔斯毕竟是行业翘楚，纵横于时尚业金字塔尖二十余年的老魔头，没多久就把泛起的情绪波动压了下去，转而与方豫聊起了梅洛山谷的口感，还让餐厅老板兼主厨加里丹科帮忙评鉴了一下。 罗比迈尔斯与加里丹科算是比较熟的朋友，这家餐厅的名字就是用加里丹科自己的名字命名的，也是连续十年的米其林一星餐厅。 加里丹科最早是纳帕山谷一个著名酒庄的主厨，后来又去丽思卡尔顿做行政主厨，上过很多次电视，算是明星厨师。 而且由于他在纳帕山谷的经历，加里丹科对葡萄酒知之甚深，还曾拿到过品鉴家大奖。 加里丹科一尝这酒，立刻就来了兴趣。 从单宁的丝滑程度和口味复杂性上来说，能喝出来这瓶酒应该是年份酒。 但与此同时，这酒的酸度却仍旧清爽而活泼，水果香气层次分明却又彼此交融，口感非常顺滑，余味悠长。 在罗比迈尔斯的怂恿下，加里丹科用餐厅里广受好评的几款红酒做了一下对比品评，里面甚至还放了一杯3042年的拉图。 这是一款当年的满分红酒，具备极强的陈年力，现在正是适饮期。 他们餐厅里的酒都是按杯卖的，所以这些都是半瓶酒，也不存在浪费的问题。 在对一款新酒的品质进行评价时，这是一种非常常见的品评方式，要是哪个品酒师空口白牙喝了一杯之后就说这酒比某某酒好，就是纯属忽悠，只有盲评和对比品评才能相对客观的证明一款酒的品质优劣。 加里丹科喝完了梅洛山谷，再喝42年的拉图，居然感觉有些陈腐。 罗比迈尔斯反应很快，马上询问方豫能否长期供应这款红酒，得到肯定的答案后，罗比迈尔斯立刻就把梅洛山谷也放入了望舒泪的配货清单。 只不过量有点少，每年大约只能供应不到一万两千箱，也就是十四万瓶红酒，比望舒泪的量还少，只能作为一级配货品来少量配货。 就算是强制购买的配货品，也分成很多类，有些配货品本身也存在配货，你说这往哪儿说理去。 对此，方豫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短时间内他也没办法快速扩大葡萄酒的产量，毕竟现在拿来卖的，都是已经酿造完的。 就算他把现代酿酒工艺和工具带到主位面去，也不可能增加现有库存。 贝尔维特家族已经将梅洛山谷转让给了方豫，这块面积三万五千亩的土地上，葡萄园的面积超过一万亩，近五百个农民在打理这片葡萄园，还有五十多个酿酒工人、3个主制酒师、7个助理制酒师。 但受制于生产力发展水平，生产效率很低，如果不是因为有丰收教会，这个产量都不一定能保证。 而且，方豫在主世界也尝了很多红酒，可以说大部分味道都是一言难尽。 没有控温发酵设备和不锈钢容器，就无法精准的控制发酵过程；没有先进的过滤技术，酒体质量就无法保证；没有现代科学的储存条件，陈年效果就更是一种玄学。 应该说，主位面的酒庄，生产出的醋比酒还多。 蓝星随便一款二十块的红酒拿到主位面，都能算的上好酒，现代酿酒技术极大地提高了红酒品质的下限。 也就是梅洛山谷生产红酒超过两千年，积累了极为丰富的经验，这才能把酒的品质控制在一个相对稳定的程度上，是主位面红酒的至高品质，否则和现代红酒根本没法相提并论。 就这样，每年酿出的红酒中，也只有不到三分之一达到售卖标准；而这三分之一中，由于储存技术的不完善，又只有不到三分之一能够陈年。 梅洛山谷之所以好喝，完全是梅洛山谷的土地、天气、葡萄品种及佩图拉橡木桶的综合作用。 这其中，佩图拉橡木桶可以说居功至伟。 这种产自于梅洛山谷周边的橡木具备天然的抑菌效果，并且能为酒体添加非常复杂的风味，多重因素的共同作用下，梅洛山谷才能够成为一款口味超过康帝的顶级红酒。 最终，经过与罗比迈尔斯的探讨，方豫决定再成立一家名为洛林诺文的上层公司，办公地点位于纽约，而洛林生物将作为洛林诺文的子公司存在。 纽约，仍旧是现今无可争议的世界第一大都市，世界第一的金融中心，汇聚了全世界最多的财富和欲望。 就算罗比迈尔斯不说，方豫也是准备跑到纽约去收集点欲望信仰的。 而罗比迈尔斯，也在当天就向赫斯特集团提出了正式的辞职报告。 一石激起千层浪，罗比迈尔斯突然宣布离职的消息在时尚圈掀起了轩然大波，无数时尚媒体都在深挖罗比迈尔斯为何会突然辞职。 不过，这条消息很快就被娱乐圈更为劲爆的消息所覆盖。 斯嘉丽约翰逊宣布结束与罗曼达瑞克一年半的婚姻，准备通过诉讼解决女儿的抚养权问题，重回单身！ 当然，所有的消息都不如川宝赢得了弗洛里达初选、直接在马尔科卢比奥的家乡把这个共和派寄予厚望的候选人干退选更劲爆，目前全世界的人都在看戏，看这个大金毛儿到底还能贡献出什么乐子。 方豫刚传送回大周，就收到一条微信。 千寻的罗伯特李约见面？ 有什么可见的？不见！没时间。 晚上还得去征服五大忍村呢。 —— 林善明很是安生的在家里待了几天，没办法，之前cpdava里发生的群殴事件在周人圈中都快传遍了，他只能躲躲风头。 他这套比弗利的房子是租的，每个月7万迈元，占地面积两千多平米，不到一盎亩，四个卧室，六个卫生间，此前的主人据说是五六十年前的一个好莱坞老牌明星，现在都九十多了。 除了他之外，这里还住了几个他的核心团队成员，算是他在加州的据点了。 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觉得特别累，睡都睡不醒，估计是前一段时间太劳累了，这些日子不能总去指导自己那些女学生了。 林善明拿起一本佛本是道，坐到躺椅上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这书文笔一般，设定是真强啊，很多部分都能放到梦华天的教材里，这书的基调和此前梦华天宣扬的理论有点冲突，得仔细琢磨一下怎么融。 林善明看书看的津津有味，就听到门铃响了。 他动都没动，下面有好几个徒弟呢，哪用得着他去开门。 估计又是什么上门传递福音的。 这帮搞教派的可真讨厌，没完没了。 林善明嘟囔了一句，接着看书。 又看了五六分钟，林善明突然觉得有点不对。 也太安静了吧？ 他那几个徒弟都是从瀛洲带来的，没事就大呼小叫，刚刚这几个人在楼下打牌，自己在楼上都能听得到，怎么现在这么安静？ 林善明不动声色的从摇椅下拿出把枪，坐起身，准备去楼下看看。 虽然大概率没事，但自己本身就是捞偏门的，怎么小心也不为过。 还没等林善明走到门口，林善明就听到身后的窗户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玻璃瞬间碎裂一地，几颗细小的玻璃碴从林善明耳边扫过，扫出了几条血痕。 林善明下意识的一回头，就见一个黑色人影随着破碎的玻璃落进室内，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啪”的一声，自己的右肩就是一麻，随后剧烈的疼痛传来，手中的枪一下子就掉落在地上。 紧跟着，身后的房间大门也轰然倒地，十几个身穿相同作战服的一拥而上，将他按倒在地。 “你们干什么？这是私人领地！你们是哪个部门的？啊！别压我！疼！我无法呼吸了！”林善明的脖子被其中一人用膝盖压住，头上至少指了四五把冲锋枪。 林善明的反应很快，第一时间就意识到这不是入室抢劫，而是巡捕房的行动。 这阵仗也太大了吧？ “啪！” “说！那批军火你藏在哪里！？”一名身穿黑色特种作战服，衣服上有个ncis标识的大汉蹲下抽了林善明一个耳光。 军火？什么军火？ 发现不能睡午觉，只要睡午觉，文字感就完蛋了。 下午睡了一觉，醒来后怎么也写不出感觉来，情节都在脑子里，比如千寻的反应啊，再比如后续如何搞的林善明啊，再比如大蜜蜜和热葩啊，还有海后那一泡是怎么拉的啊。 但怎么能写的有趣，就是靠感觉，情节有，就是文字感觉突然没了，写出来跟流水账一样，我发现这几次文字感丢失都是因为睡午觉造成的。 今天调整一下，明天补足今天欠的两千字。 别以为我今天休息，肯定不会这么早休息，而是憋文字感，得把感觉憋出来，看看如果能再写出两千，我就发，写不出来，就明天补。 第253章 损失厌恶与黄金法则（第一更4000字！） “我说过，我不知道什么pacflt，更不知道什么是卡姆达阵线！我要求见律师！你们佛伯乐没有阻止我见律师的权力！” 爱莎裘声嘶力竭歇斯底里披头散发的冲着审讯灯下的黑影尖叫着，看上去非常气愤，却没有多少惊恐。 她怎么也没想到，正在西好莱坞的poppy夜店玩的正high呢，居然会被几名佛伯乐带走。 到现在为止，连律师都不允许她见！ “很遗憾，裘夫人，依据爱国者法案和军事委员会法案，我们有这个权利，并且获得了司法部长的授权。” 如同探照灯一般明亮的审讯灯晃的爱莎裘睁不开眼，口中不停地嘟囔着“我要见律师”、“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认识大统领先生”……之类的话。 灯下的黑影根本不理她的反应：“现在，我们有足够的证据表明，你通过非法渠道，将xujiahao、wubingrui、likunze、linjunxian四人从瀛洲经檀香山非法偷渡至洛圣都。” “这四人在檀香山期间，从pacflt军火库中盗窃了大批军火，通过你，将这些军火通过未知的途径转手予卡姆达阵线。” “卡姆达阵线在3050年被认定为fto，我们在你的电脑中发现了卡姆达阵线和你沟通的证据。” 爱莎裘浑身一震，满面惊恐。 fto？ 从911以后，哪个迈国人不知道这个词？ 谁敢和fto挂上边？难怪他们敢直接把她抓走。 但他说的什么，自己是真的不知道啊。 从电脑中找到了证据？什么证据？我的电脑中什么都没有啊！ “说吧，你们到底是通过什么途径，偷走的这批军火，又是通过什么途径，向卡姆达阵线交货的？” “相关证据和未转移的部分军火已经从林善明的居所中起获，裘夫人，我再问你一遍，你是通过什么途径，向卡姆达阵线交货的？” 灯下暗的人影语气冷酷。 难怪那四个人要拒捕袭警，原来犯了这么大的事情！ 林善明！你害的我好苦！ “那四、四个人和我没有任何关系……，都是林善明干的，真的和我没关系啊！” —— “那串烤糊了，糊的致癌，吃这串。”沈舒窈递给方豫一根肉筋。 方豫张了张嘴，沈舒窈白了方豫一眼，把肉串喂到方豫嘴里。 黄翔和骆子明艳羡的看了一眼。 你们看屁，老子已经够仁慈了，要是你们知道老子让寡姐炼精化气，你们不得气死？ 下次带大蜜蜜和热葩跟你们吃宵夜。 “卢姥爷，别发微信了，我早就说，那女的你搞不定，没错吧？”骆子明一拍始终没说话的卢学昌，大大咧咧道。 没搞定？不可能吧？方豫倒是有些意外。 卢学昌不是说当天去法宁寺效果挺好的吗？这才一周不到，怎么又不行了？ “老方，你说李忆楠这是什么意思？”卢学昌一脸苦恼的挠了挠头。 卢学昌这些日子以来可以说是先苦后甜再变苦。 自从上一次从法宁寺回来后，此前他看上的那个文学院的李忆楠，原本对他爱答不理，从法宁寺回来后，两人关系确实突飞猛进了一段时间，李忆楠甚至还给他买了件衬衫和两双袜子。 此后一周不到，李忆楠就突然冷淡了，还隐约透露出两人不合适的意思。 结果卢学昌这一下子就受不了了，赶紧上去舔，送李忆楠一个粉色肾6s，结果李忆楠东西是收了，可就是没吐口，还是那么不冷不热的吊着。 方豫拿过卢学昌的手机，看了几眼两人的聊天记录，心里就了然了。 方豫心说你傻逼啊，沈舒窈在这，你让我说什么？ “咳，舒窈，受累去车里帮我拿瓶酒过来，就在后备箱里面，绿瓶的红酒。”方豫把车钥匙递给沈舒窈。 沈舒窈目光微闪，笑了笑：“好啊。” 说罢，接过车钥匙，小腰一扭，转身走了。 方豫看沈舒窈离开，才开口道：“她这是跟你耍心机呢，你还真上当，傻子钱就是好赚。” “啥心机？老方，你说清楚点，让卢姥爷死个明白。”骆子明嘿嘿嘿的看热闹。 方豫又拿了根串，漫不经心道：“无非就是想利用人类‘延误损失’的心理而已。” “延误损失？这和厌恶损失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投资炒股。”黄翔忍不住打断。 对他们金融学的学生来说，厌误损失这个概念并不稀奇，丹尼尔·卡尼曼提出的“前景理论”中就重点阐述了“厌恶损失”心理在投资活动中所造成的非理性决策。 方豫看了眼黄翔，这个傻货现在被周思乔治的死死的，连手机聊天界面放的都是周思乔的照片。 有一次周思乔两天没理他，把这傻货急的嘴上长泡，最后问出来原因，原来是没跟着周思乔换情头。 实际上周思乔根本就不在乎他用什么头像，这就是服从性测试和规训。 结果这货还挺高兴，觉得是周思乔在乎他。 不过周思乔倒是真够当机立断的，看到勾引方豫没戏了，就把全部精力都放到规训黄翔身上了，跟训狗似的。 无论家世、人品、还是个人财力，黄翔都是周思乔目前能接触到的天花板级别舔狗。 想要留住舔狗，应该怎么办？ 不是给舔狗吃好的喝好的，而是牵根绳，没事还得揍一顿，越这样，舔狗就越舔。 不过反正他也乐在其中，方豫也懒得管，省的惹一身骚。 真等到这货被坑的体无完肤的时候再说。 “谈恋爱就是投资，两者没差别，理论是共通的。”方豫喝了口啤酒，“有人用十块钱，能赚到一百块，有人用十块钱，能负债一百块。感情也一样，有人扔个眼神，舔狗就自动过来了，有人舔了半天，倾其所有，最后换来一声废物。” “老方你吹牛逼的样子真不要脸。”黄翔一脸敬佩。 骆子明若有所思：“老黄，我怎么觉着老方不是在吹牛逼，是在骂你呢？” 你感觉真准。 “都特么给老子打住！老子的事情还没问完呢！”卢学昌一瞪眼，踹了正要掐吧起来的骆子明和黄翔两脚，“老方你别理他们，接着说。” 方豫蔑视的看了一眼骆子明和黄翔，随后才问卢学昌：“李忆楠跟你说喜欢你，而且还给你买衬衣的时候，你是不是觉得你已经搞定了？是不是觉得她已经是你的了？” 卢学昌点点头，茫然道：“肯定的啊，我在网上搜了好多解释，都说遇到这样的女孩儿你就珍惜吧。” 方豫撇撇嘴：“狗屁，以后少信那些公众号文章，尤其那个叫迷朦的，什么‘这样的女孩儿值得你珍惜一生’、‘包容才是一个男人最大的魅力’我告诉你，这都是扯淡。” “李忆楠这招，就是让你先把她当成你自己的东西，然后再暗示你，你们不合适，她要跑，这时候，出于‘延误损失’的心理，你会不自觉就开始舔，避免她变成你的‘损失’，明白吗？” “还记得丹尼尔·卡尼曼的前景理论中对‘损失规避’做出的论述吗？” “人们对损失的反应强烈程度往往高于对同等收益的反应，为了避免损失所愿意支付的成本通常是预期损失的2-2.5倍。” “当然，放在感情中，这种计算方式可能无法这么精确，但当对方表示出对你的喜欢后又抽走自己的喜欢，你就是会不自觉的想要投入更多的感情，以挽回这段感情。” “而且，如果金钱同样也是你想要避免的预期损失，那你投入金钱后，投入进去的钱又会变成你的‘损失规避’，接下来你会更想投入，以避免损失。” “你看，还没怎么着呢，你就送了个7788的6splus，你投进去的钱和感情越多，你就越不想损失，是不是你送完了之后感觉对李忆楠更上头了？” 卢学昌一拍大腿。 老方牛逼！ 黄翔揉着大腿龇牙咧嘴，你倒是拍你自己大腿啊。 “那老方，我接下来该怎么办？”卢学昌就差把虚心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方豫看了看远处拿了酒正在往回走的沈舒窈：“简单，她对你好，你就对她好，她要是突然对你不好，你也停止对她好，她要是再对你好了，你就再对她好，明白吗？” 卢学昌傻眼：“就这么简单？” 骆子明狐疑：“老方你藏一手了吧？” “你懂个屁！”方豫眼睛一瞪，“大道至简懂不懂？上学期刚学的博弈论黄金法则都忘了？罗伯特阿克塞尔罗德怎么说的？以牙还牙是博弈论的黄金法则。” 阿克塞尔罗德在32年前的著作《合作的演变》中就已经进行过验证，以牙还牙是一种非常有效的策略，在重复博弈中尤其如此。 谈恋爱就是非常典型的重复博弈。 “以牙还牙”策略的规则简单非常简单：第一次合作，然后每次重复对手的上一次行为。 如果对方合作，则继续合作；如果对方背叛，则进行报复。 这种策略鼓励互惠合作，并能有效避免持久的冲突。 即使面对不完全可信的对手，“以牙还牙”策略仍然能够产生稳定的合作关系。 卢学昌如醍醐灌顶，要不是看沈舒窈回来了，肯定口称义父倒头便拜。 “咚咚”卢学昌的微信响了。 卢学昌拿起一看，脸上出现惊喜的表情：“老方，你是不是把李忆楠想的太坏了？我刚才就觉着忆楠学妹应该没那么多套路，你看看，忆楠约我明天看电影。” 李忆楠、忆楠学妹、忆楠，一句话换仨称呼，你这脸变得够快的。 方豫拿过卢学昌的手机，看了一眼聊天记录，不由得一怔。 不应该啊，难不成这个李忆楠还是个高手？ —— 李忆楠躺在床上拿着刚到手的粉色ip6sp开心的滚了两圈。 作为一个大一新生，虽然开学时父母也都给她配了电脑和手机，但三线城市普通工薪家庭，显然是不可能给她买水果全家桶的。 哈哈，这招果然管用，别说这个卢学昌出手还蛮大方的，果然啊，男人就是得吊着，还好自己醒悟过来了，否则就进圈套了。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李忆楠手里的新ip突然响起马林巴琴的声音。 新手机的铃声就是好听。 李忆楠美滋滋的接起电话：“喂，舒窈学姐。” “嗯，是呢，还好你提醒我，否则我就上当了呢。” “嘻嘻嘻，舒窈学姐真好，不像嘉言学姐，总是冷着一张脸。” “啊？你之前不是说……” “嗯嗯嗯……我怎么没想到呢……嗯，学姐说的对，嗯！我现在就联系他！” “谢谢学姐！” 李忆楠挂断电话，重新解锁手机，一边发微信，一边嘴里嘀咕道：“这个沈舒窈手段真够多的，难怪那么多男生那么迷她呢，男人果然都是傻子，就喜欢这种绿茶。” “还好老娘识时务，进了学生会就和她打好关系，否则被她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据说上半学期她还是经院的宣传部长，现在才大二下半学期，就升到学校宣传部当部长了，手段当真了得。” “不过，她为什么要帮我？” 沈舒窈挂断电话，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 我是你的，但不代表我输了，亲爱的，咱们另开一局。 —— “你们刚刚聊什么呢？”沈舒窈把酒放在餐桌上，面带微笑。 “没聊什么，没聊什么。”卢学昌赶忙收起手机，和黄翔还有骆子明打了个眼色。 演技真差。 方豫撇了撇嘴：“卢姥爷陷入爱河了，对面女生段位有点高，估计卢姥爷得吃点爱情的苦喽。” 咦？舒窈眼睛里怎么带着点得意？ 方豫找服务员要了个开瓶器，吃烤串的地方也没有醒酒器，都是自己人喝酒也没必要那么讲究，给每人都倒了一杯。 “咚咚~” 沈舒窈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屏幕一亮，方豫下意识的瞥了一眼，却见沈舒窈手疾眼快的把手机屏幕按灭了。 啥情况？难不成沈舒窈出轨了？ 不可能，出没出轨我这半个欲望之神还能看不出来？ 通知栏上微信名叫什么没看清楚，好像是开头，结尾的一个名字。 一看就是那种有点小心机却又不怎么高明的女生。 咦咦咦？ 刚刚在卢姥爷手机上那个什么李忆楠是不是就是这个名？ 不是我想写缩写，是没办法，保命。 果然啊，没手感的时候就得写泡妞，一写泡妞，就有感觉了。 第254章 你是个好人（第二更） 方豫若有所思的看看卢学昌，又看看沈舒窈。 沈舒窈先是心里一虚，紧接着翘起嘴，冲方豫皱了皱鼻子。 方豫心有灵犀，颇为无语。 这是之前对线没对过瘾？还是不服气？跑这搞代理人战争来了？用不用送你进cia进修一下？ 不过想想也是，自己当时也有点胜之不武。 沈舒窈莫名其妙戴的那一下“忠诚镣铐”，虽没有真正生效，却被这道具开发出了某些莫名其妙的癖好。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意外，他想完胜也确实没那么容易。 方豫和沈舒窈对了下眼神，心照不宣。 咦？怎么有种史密斯夫妇的意思？ 可惜安吉丽娜朱莉太老了，而且保养的太差了。 咳咳，扯远了。 不过这样也好，一来有助于帮卢姥爷识破渣女，二来也能给自己和沈舒窈增加点小情趣。 那好吧，你要战，便作战！ 另开一局！ 他刚想要给卢学昌支一招，就听沈舒窈和他说：“诶，你发现了吗，陆偲姐和华老师有点情况。” 方豫一愣：“什么情况？” 沈舒窈脸上笑眯眯：“陆偲姐28了，华老师33，年纪相当，门当户对，你觉得呢？” 方豫沉吟了一下。 对于一般公司来说，两名仅有的技术主管成了情侣，毫无疑问是一种风险。 方豫倒是不太在乎这一点，柚子科技的底层机密全都在他和柚子这里，谁出问题都不会给柚子科技造成致命的打击。 但从工作效率和日后的团队氛围上来说，还是要防微杜渐的。 毕竟感情这东西，分分合合都会影响情绪，两人状态稍稍不好，就有可能会影响到大模型具体应用的开发进度和效果。 “我记得华老师之前表达过对ai失控的担心吧？” “公测开始后，让华老师去负责对齐团队，也是时候把这支队伍拉起来了。” 方豫想了想，“最近你也关注一下有没有比较正常的伦理专家，哲学、社会学和计算机科学以及法律方面的人才都需要。” 沈舒窈点了点头。 橘子大模型的底层法则确保了它的基础安全性，但受训练数据的影响，橘子大模型的很多观点未必是正确的，尤其在设计人文科学的时候，对于这一点，只能由对其团队一点点对其进行纠偏。 方豫有感觉，目前的橘子大模型，并不是最终的进化版本，一定还有更优秀的架构，能够实现真正的超级人工智能。 对于这个新架构，方豫脑子里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框架，但在现今的技术条件下，应该很难做到。 现在的橘子大模型，甚至包括柚子，看起来像人，在很多方面的能力更是远远超过人类，但有一样，是它们都不具备的。 那就是真正的联想推导能力。 例如牛顿的力学三大定律，三个定律都非常非常简单和基础，但根据这三大定律，人类推导出了计算行星轨道的开普勒定律、推导出了运动方程、推导出了动量守恒定律、推导出了圆周运动公式……等无数具备实际应用意义的定律。 这样的推导，是ai做不到的。 ai具备推理能力，前提是条件足够，并且给它一个明确的方向性指令，就像方豫对柚子的应用。 真正的探索性研究，方向性研究，ai完全无能为力。 这与方豫的期望仍然相距甚远。 也许，当自己掌握了更多的奥术秘密后，就能真正完善自己脑子里的这个模型了吧。 从卢姥爷爱情中吃到的苦到安吉丽娜朱莉，又从安吉丽娜朱莉到陆偲和华泽成的办公室恋情，从办公室恋情又到了ai伦理，从ai伦理再想到超级人工智能，这联想推导能力ai怎么比？ 几个人看方豫陷入沉思，也都不再说话。 “卢姥爷。” 方豫突然叫了卢学昌一句。 “干啥？”卢学昌赶忙答应。 “你是煞笔。” 卢学昌：？？？ 要不是看在你是义父的份上，老子就跟你拼了！—— 曼哈顿中城，洛克菲勒广场，nbc电视台总部大楼8h工作室。 8h工作室，也是《周六夜现场》演播厅的代名词。 凌晨1:15分，化妆室中的斯嘉丽急急忙忙的卸下自己身上的首饰和道具，换上了自己的便服。 刚一走出化妆间，斯嘉丽就看到科林乔斯特朝自己走来。 “嘿，斯嘉丽，唔，真棒，真没想到这个时候你会接受这次的主持通告，更没想到你现在的状态会这么好。” 科林乔斯特和斯嘉丽约翰逊拥抱了一下，低头关切道，“你比我想象中还要更坚强，非常了不起。” 斯嘉丽约翰逊目光流转，仰头看着科林乔斯特笑道：“谢谢，科林。” 科林乔斯特是《周六夜现场》的编剧主持人，主持nbc这档国民深夜喜剧综艺已经五年了，类比内娱脱口秀的话，相当于王建国。 “结束后的party在boomboomroom，坐我的车一起？”科林乔斯特眼神非常炽热。 斯嘉丽离婚的消息公布后，科林乔斯特应该是最高兴的人了。 比无所谓的方豫高兴多了。 他暗恋斯嘉丽十年，早就想追，但始终没得到什么机会再加上两人在娱乐圈的地位差距有点远，始终没有真的表露过。 斯嘉丽一愣，从12岁她就明白男生的这种眼神代表什么。 “我也很想去，但是科林，不好意思，我今天必须早点回去，现在其实已经很晚了。”斯嘉丽抱歉道。 科林乔斯特毕业于哈佛，而且是真的自己考进去的，而不是凭借介绍信和校董关系，干的又是喜剧编剧，算是迈国娱乐圈里难得的老实人。 科林乔斯特难掩失望但仍旧保持着绅士风度：“我已经听到我那辆雪佛兰的悲泣了，不过萝丝还小，可以理解，你真是一个好妈妈。” 斯嘉丽脸上露出不自然的表情，看看科林乔斯特的脸心中有些不忍，犹豫了一下：“不是因为萝丝，她现在在哥本哈根，很抱歉科林。” 科林乔斯特如遭雷亟，脸上露出不自然的表情：“你的意思是……” “是的，正如你想的那样。”斯嘉丽约翰逊抿了抿嘴，“所以，很抱歉，科林。” 科林乔斯特勉强笑了笑，看着斯嘉丽头上戴的及肩假发：“这个也是……” 斯嘉丽摸了摸自己金色的假发，不再看科林乔斯特：“他不喜欢我留短发，后面我还会把头发留长。” 科林乔斯特心里就像被猛揪了一下，脸色惨白，他认识斯嘉丽十二年了，还从未见过斯嘉丽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哪怕当年和瑞恩雷诺兹结婚前都没有。 科林乔斯特颤声道：“好、好的，那你……注意安全，呃，太晚了，我送你吧。” 斯嘉丽迟疑道：“科林……你……” 科林乔斯特转过身：“我去开车，你去门口等我就好。” 斯嘉丽犹豫再三，还是没有叫住他。 是不是太残忍了？ 这两天纽约降温，现在虽然已经是三月中下旬，但凌晨外面的气温只有0度。 走出洛克菲勒广场，斯嘉丽不由得紧了紧自己身上的大衣。 一辆雪佛兰马里布skr一声停在斯嘉丽面前，科林乔斯特拉开车门，斯嘉丽停顿了两秒钟，这才上车。 这车不贵，全配齐了也不过三万迈元，科林乔斯特已经开了5年。 不是因为他买不起更好的车，而是没想买。 上车时，斯嘉丽不经意的看到后座居然摆满了红色的玫瑰花。 斯嘉丽目光闪烁，动了动嘴唇，科林乔斯特忙道：“我送给我奶奶的，嗯，是的，送给我奶奶的。” 你奶奶不是早去世了吗？ 斯嘉丽也不戳破。 她住在曼哈顿东城53街的一栋公寓内，距离第五大道的洛克菲勒中心只有7个路口，也就两公里。 车里诡异的安静。 “你现在看起来状态很好，你对他很满意？”科林乔斯特鼓起勇气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 斯嘉丽约翰逊愣了一下，想了想，毫不犹豫的点头：“他满足了我对男人的一切幻想。” 科林乔斯特感觉自己心脏又被揪了一下，fxxk！就多余问这一句。 不到两公里的路，又是凌晨，不过六七分钟，科林乔斯特就开到了53街斯嘉丽的公寓楼下。 “科林，谢谢。”科林乔斯特替斯嘉丽拉开车门，斯嘉丽下车后对他道了声谢，和科林乔斯特拥抱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 “科林，你是个好人。” 科林乔斯特内心泪流满面。 被发好人卡（friend-zoned）了。 科林乔斯特一抬头，正想仰天长叹一下，却发现一个人影端着杯酒正站在8楼露台上向下望。 那就是斯嘉丽家的露台吧？难道这个男人就是…… 个子很高，比自己还要高一点，身材看起来也不错，灯光下看起来好像很年轻啊，五官看不太清楚，但好像有点雅裔血统？斯嘉丽喜欢这种类型的？ 科林乔斯特心中正在五味杂陈，却见到那个看起来很年轻的情敌举起酒杯对自己比了一下。 他好像还在笑？饶是科林乔斯特好脾气，此时也不由得有些恼火。 我在楼下，你在楼上，居高临下就像是胜利者在接受献俘。 谁是俘虏？ 今天补了1000，争取明天再补1000，就把昨天欠的2000字补齐了。 第255章 中年福报（第一更） 曼哈顿中央公园。 一架黑色大鸟一般的飞行器静静悬浮在中央公园上空，舱门一开，方豫凌空踏出，将悬浮在空中保持着隐身的“猎鹰”收入无界信使。 西五十七街，第八大道，赫斯特塔，嗯，没错，就是这。 就这么个不到五十层高的楼，也好意思叫塔？ 等到获得了洛林塔全部权限，把洛林塔降到曼哈顿，让你们见识见识。 不同于三藩的赫斯特大厦，赫斯特塔是赫斯特集团真正的总部大厦，大厦中十几家报社杂志社，全都是赫斯特集团的产业。 elle编辑部也在这里。 这栋楼最早是一百年前赫斯特家族所建，最早只有6层，后来想扩建但纽约市政厅一直不同意，后来在四十年前干脆把这栋楼设成了纽约受保护地标建筑，要求赫斯特家族不得更改大楼外立面。 赫斯特家族哪能受这个气，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你不是不让我修改外墙吗，那我往上面加高总行了吧。 赫斯特集团把原来的大楼只保留了外墙，在里面重新打桩，重新做大部分结构，往上加高到了48层…… 于是，这栋大厦就变成了下面八层是妥妥的19世纪风格，上面四十层全都是玻璃幕墙的怪异组合。 不过，这里最有名的还不是这些，而是蜘蛛侠。 很多人相信，彼得帕克就是在这里被蜘蛛咬了之后具备的超能力，号角日报也在这里。 迈国的漫画迷可比大周疯狂多了，每天都有漫画迷过来朝圣的。 “罗比，你确定要把公司办公室放在这里？这里不会造成困扰吗？”方豫挠了挠头，看了看39层的楼层标牌，楼上就是罗比迈尔斯的老东家elle。 没想到罗比迈尔斯的报复心还挺强。 “这栋大厦的物业从属威廉兰道夫赫斯特基金会，不是赫斯特集团，基金会是威廉三世先生亲自管理的。史蒂文斯沃茨那个卑鄙小人想找麻烦也没那么容易。” 罗比迈尔斯斗志昂扬。 方豫这次来纽约，就是来面试的。 罗比迈尔斯在elle经营了16年，这个杂志社236个员工都是她发掘提拔起来的，对谁能干活谁不能干活，罗比迈尔斯心里非常清楚。 这一次，她要挖走的，就是那些与诸多富商名流们都保持着良好关系的时尚编辑和化妆师以及公关人员。 一共11个人。 其实这里面很多人接到罗比迈尔斯电话的时候并不想和罗比迈尔斯一起走，大多人还是舍不得elle的这份工作的。 毕竟这些人基本年收入都在10-30万迈元，哪怕在曼哈顿，也是超过中位数水平了。 去年，也就是3061年，曼哈顿家庭中位数收入七万五千迈元。 曼哈顿是少有的家庭中位数收入比平均收入低的地区，这里去年的家庭平均收入12万迈元。 这种倒挂，说明高薪的一小撮人薪水极高。 时尚编辑看起来风光，真实收入扯淡的很，很多人都是表面光鲜，实际住地下室。 当然，罗比迈尔斯挖的，肯定不会是那种一抓一大把的实习生，而是真正在这个行业中扎下脚跟的一群人，他们的收入其实还是不错的，因此大多数人都很珍惜。 但当罗比迈尔斯给他们实际尝试了望舒泪的效果并描述了收入前景后，几乎没有一个人放弃这次机会，全部都同意参加面试。 面试的时候，罗比迈尔斯以前那个鲜肉助理赛斯普拉特纳看到方豫的时候，脸都绿了。 他装了好几年的gay，没想到那天居然被方豫一口揭穿。 方豫的面试很简单，只问一个问题：在过去的工作中，哪件事情让你引以为豪？在处理这件事的时候，你的作用是什么？具体做了哪些工作？ 在非技术人员的面试中，很多人都不知道该怎么给人面试，有很多应聘者口才很好，但实际招进来后发现就是一张嘴，干嘛嘛不行，吃嘛嘛没够。 因此，对于非技术人员的招聘，这个问题就是最实用的问题，可以综合考察一个人的工作能力。 一个人引以为豪的事情，一定是让他有成就感并且成功了的事情。 如果他能把他在这件事情中具体做了哪些工作说清楚，并且和前面的回答逻辑自洽，至少保证了这个人的能力下限。 而如果一个人前面夸夸其谈，到了自己具体做什么事情的时候就一笔带过，或者被面试官一追问，就无法自圆其说，那就说明这个人是个大忽悠，绝对不能招。 罗比迈尔斯想要带过来的人，这方面当然是没问题的，方豫坚持要亲自给他们面试的原因除了想用恶意侦测看看这帮人对洛林诺文公司有没有恶意以外，就是要在员工面前确立公司的控制权。 毕竟以后这家公司是要罗比迈尔斯运营的，很容易形成尾大不掉的情况，必须防微杜渐。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要用盟誓契约和这些人签订工作合同与保密协议。 全部都搞定后，也都已经下午六点了，方豫又请所有今天已经签完工作合同的员工在附近的perse吃了顿饭。 “天啊，他们是怎么会同意今天我们这么多人来吃饭的？这里可要至少提前一个半月预约。” 罗比迈尔斯怎么也想不通，刚刚方豫为什么和餐厅经理戴夫维多姆只是聊了两句，就能通过加桌的方式同意这么多人进来吃饭。 而且还是把原本预约的位置腾了出来三桌让他们坐，在靠近门廊处加了三张桌子，放上了预约牌。 这里可是米其林三星的perse！ 竞选大统领的川宝来吃饭都得预约！ 哪怕她和perse的老板托马斯凯勒以及主厨查德普拉吉很熟，最多也就是偶尔能给她和她丈夫二人临时安排一下。 像这种临时的团体聚餐来这里，想都别想。 “这种餐厅面对无法拒绝的客人，总是有预案的。” 面对罗比迈尔斯的质疑，方豫只是笑了笑，不置可否。 只是多家几张桌子又算得了什么，要是纽约之王阿斯特子爵来了，这餐厅还得清场呢。 也没见这餐厅跟哪个顾客没法解释。 perse不需要点菜，而是主厨搭配的每日菜单，分成素食和非素食，两个菜单都是355迈元一份，加上酒水服务费，人均至少500迈元起。 搞时尚的装逼犯特别多，其中有四五个都是所谓的素食主义者，也不知道真素食假素食，方豫也懒得费心为这些装逼犯选带素食的餐厅。于是干脆用了个魅惑人类，让本来就有素食菜单的perse餐厅经理同意临时增加桌子。 顺便在这群职业装逼犯面前装个逼。 果然，当餐厅服务生动作麻利的将三张桌子拼在一起时，不止其他的年轻装逼犯，连罗比迈尔斯看方豫的眼神都变了。 这个方肯定是哪个家族的继承人。 说不定名字都是假的。 方豫这一堆饭吃的非常happy，倒不是搭配了金色马索洛鱼子酱的黄鰤鱼和慢煮哈德逊谷鹅肝有多好吃，而是终于成功的装了一次逼。 还是在职业装逼犯们面前装逼。 简直就是快乐加倍。 吃过了饭，方豫就去到了斯嘉丽约翰逊在纽约的家中。 距离太近了，都不用飞，走路就过来了。 斯嘉丽早就把安全卡和钥匙给了方豫，还特意通知了一下物业管家。 这栋公寓是很典型的白手套公寓，斯嘉丽买这栋顶层公寓滑了210万迈元，在曼哈顿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并不算贵，真正贵的是物业费和房产税。 每月一千多迈元的物业费和每年两万多迈元的房产税，纽约的房产税税率比较高，有许多存款和遗产比较丰厚的人能买得起，但不一定能住得起。 而且想要买，还要通过共管公寓的资格审核。 曼哈顿大多数的公寓都是共管公寓（co-op），一栋公寓就是一个合作社，买房子从法律角度上说实质上买的是这个合作社的股份，因此想要买卖的话，需要经过业主委员会的审核同意。 什么推荐信、工作证明、收入证明、自住声明等乱七八糟一堆的东西都要提交。 但相应的，这种公寓的服务也会比较不错，之所以被称为白手套公寓，就是因为门童都是戴白手套的。 进了房间，方豫倒是有点惊讶。 斯嘉丽在曼哈顿的房子也不怎么样啊。 方豫在屋内转悠了一圈，感觉也就一百平米出头。 两间卧室，其中一个卧室中还放了一张婴儿床，两个卫生间，装修的很一般，和很多普通家庭没什么差别。 没有专门的助理房间，她的生活助理不住在家里吗？ 不过这几次看到她，似乎确实没在她身边发现什么助理，应该是幕后隐藏的比较好，只在工作中出现。 不过这个大露台倒是蛮有意思的。 斯嘉丽的8层是顶层，带一个大露台，视野还不错，能看到曼哈顿天际线。 方豫随便在斯嘉丽家里拿了瓶喝了一半的香槟，又找了点吃的，坐在露台的躺椅上自斟自饮。 perse的菜量并不小，但是方豫现在饭量大，刚刚吃进肚子里的，半个小时也就消化光了。 偶然间向下一看，正看到斯嘉丽从车上下来。 哎呦，被人送回来的？那男的看着倒是蛮正派的，恶意侦测一下虽然有红光，但比斯嘉丽可少多了。 看着眼熟，鉴定一下，原来叫科林乔斯特，说脱口秀的啊，中立善良偏秩序，嗯，立场也还行。 看这澎湃的欲望信仰，应该是个追求者。 不过这信仰的味道怎么有点酸？ 抬头了，是在看我吗？那就打个招呼吧。 方豫冲科林乔斯特举起杯，充满善意的笑了笑。 窝草，这红光怎么一下子涨起来了？你塌马不懂好赖是吗？ 方豫手一指，给科林乔斯特施展了一个“中年福报”。 这法术是他刚刚创造不久的欲望法术，只能作用于男性，效果是施法目标会在一周内持续得到“中年人的福报”，就如同吐过水的象拔蚌、煮烂的海参、烂心的大葱。 这一周你就安心工作去吧，说不定事业再上一层楼。 带孩子去医院，今天确实耽误了。第二更争取晚点更出来。抱歉。 前天欠的1000字争取明天接着补吧，总感觉越欠越多了呢。 第256章 300个内测资格（第二更） 加州时间01:00，纽约时间04:00，新镐时间17:00，看到软乎乎的寡姐已经睡着，方豫开启了传送，回海西。 而与此同时。 三藩，湾区，山景城，古狗大脑研究中心。 杰夫迪恩一脸紧张的催促着同样神色凝重的黎越国：“黎，抢到了吗？快，刷新一下。” “已经在刷新了，网速太慢了，该死，柚子科技这是什么破带宽。”黎越国手指在f5上不停的点击着。 隔了半晌，页面终于刷新了出来，上面大大的一个congrattion。 “抢到了！”黎越国激动的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两万九千个申请人，三百个内测资格，居然抢到了！” 杰夫迪恩也难掩激动。 如果是一年前，不，应该说两个月前，他都不会相信自己作为古狗大脑的第一负责人，居然会因为抢其他公司的一个内测资格这么激动。 这可是橘子大模型的内测资格！ 号称已经初步实现agi（通用人工智能）的橘子大模型！ 自从两个月前橘子大模型战胜alphago后，始终没有任何动静，连arxiv和github上的更新都不再像以前那么勤快。 唯一有进展的，就是疯狂更新的柚子架构。 目前这个架构已经更新到了0.41版，实例相当丰富，已经成为了最受欢迎的训练架构。 可此前大出风头的橘子大模型，却就像消失了一样。 现在已经有很多人都在阴谋论说橘子大模型是一个骗局了。 可谁能想到，两个月没有任何动静的橘子大模型，居然在三天前宣布要进行小规模内测，并针对全球相关领域用户和专家开放300个内测权限。 申请内测权限需要填写相应的行业证明，只有符合要求的才能够进行申请。 每个人申请的时候，还会随机出一道题，解答出来的，才能继续申请。 这些题大多集中在自回归模型、归一化处理、矩阵计算、波束搜索上，每个人遇到的都不一样。 就这样，短短三天时间中，仍旧有近三万申请者完成了申请测试。 毫无疑问，几乎深度学习领域所有上得了台面的研究者全都参加了申请！ “柚子科技很有自信啊。”黎越国感慨了一句，“研究背景中，我填写的就是古狗大脑，也获得了，说明他们根本不怕我们知道他们的进度。” “这个juzi.就是登录页面吧，赶紧看一下。” —— “柚子科技很有自信，居然真的向我们开放了内测资格。”三藩市的先锋大厦中，一名身材健硕，双眼内眼角像要贴在一起的中年人同样发出一声感慨。 全世界几乎所有关注电动汽车的人，对这张脸都不会陌生。 埃隆马斯克，特斯拉和spacex的创始人，一个号称要改变世界、移民火星，被称为“现实中的钢铁侠”的男人。 “也许他们只是没把我们当成对手，埃隆，采访你一下，对此你有什么看法？”一名身穿蓝色休闲衬衣的男子半躺在沙发上，手中握着一卷杂志，递到马斯克嘴边。 “openai原本要在本月发布的openaigym在柚子架构推出后，已经失去了发布的意义。从这一点上看，他们的确走在openai前面。” “萨姆，我更加关注的是，如果他们真的实现了agi，能不能够保证安全性。” 马斯克虽然面色如常，但眉宇间却显得有些忧虑。 而他面前名叫萨姆的男子，正是他在openai的合伙人，同样承诺投资却一毛钱都没掏的binator合伙人兼总裁萨姆奥特曼。 马斯克现在每次看到萨姆奥特曼就来气。 自从去年年底他们几个人决定合伙创建这家非盈利的ai研究机构后，自己可是真金白银捐出了五千万迈元。 萨姆奥特曼和彼得蒂尔这帮人当时承诺要出十亿迈元，到现在一毛钱都没见到。 就连现在openai现在使用的这间在先锋大厦的办公室，都是自己的目前尚在保密的公司neuralink（神经连接）分出了一半给openai使用的。 萨姆奥特曼耸了耸肩：“好吧，还是看看这个橘子大模型到底是什么东西吧。” “伊利亚，登录上去了吗？” 萨姆奥特曼扬声问一名穿着灰色t恤不修边幅的年轻人。 坐在电脑前，名叫伊利亚的年轻人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埃隆马斯克和萨姆奥特曼以及一圈人都围了上来。 橘子大模型的登录界面非常简单，就是用户名和密码。 伊利亚输入他此前在柚子科技主页上注册的用户名和密码，很顺利的就登入了操作界面。 进入操作页面后，页面中自动蹦出了一个可供下载的pdf版本内测说明。 下载后，伊利亚点开这个内测说明。 一共四十多页的长度，相信阐明了橘子大模型目前的功能及需要测试的内容及测试工具和方法以及反馈机制。 “自然语言处理？真的假的？有点夸张了吧？如果他们说解决了自然语言生成还更可信一点。”刚看了个开头，萨姆奥特曼就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自然语言生成（nlg）是自然语言处理（nlp）的子领域，前者指的是计算机可以生成符合人类语言习惯的文本。 而后者，则意味着除了生成符合人类语言习惯的文本外，还具备文本分类、情感分析、机器翻译、信息提取、语音识别等诸多子领域。 可以说，自然语言处理就意味着只是聊天的话，人类将很难分辨出对面究竟是人类还是ai。 “问答系统，自然语言理解、信息检索、答案生成、上下文理解……这怎么可能？”萨姆奥特曼越看越惊讶。 光看说明文档的话，这已经是一个相当完善的模型系统。 “通、通过文字生成图片并不难做到，用、用对抗网络就可、可以，但文、文档中的示例有、有些让人、惊、惊、讶。”伊利亚指着文档中的一副小孩抱着小狗的图片，首次开口道。 他带有明显的口音，说话也有些结巴。 “尤、尤其是这里，柚子科技在生成这幅图片时的描述是：小孩和小狗望向远方，可能是看到了远方的父亲，小孩充满了欣喜，而小狗则想要挣脱小主人的怀抱奔向主人。” 伊利亚的语言逐渐流畅起来，除了每句话的开头还有些结巴，其他的时候好多了。 “你、你们看，这幅图片中这只狗的表情，张嘴吐着舌头，虽然挣扎，但它的爪子还特意避开了小主人的脸。” “这、这说明，至少在制作这张图片的时候，橘子大模型理解了小主人与主人之间的关系，并且理解了狗与主人和小主人之间的关系，并且能够猜测到狗的情绪以及狗会如何表达类似的情绪。” “如果真的如他们所说，这张图片只是经过一次补充说明调试便能够生成出来，那说明橘子大模型的确已经具备了nlp的能力。” 伊利亚拿起一张纸巾，擦了擦熬夜脸上出的油。 “从说明文档上看，目前橘子大模型有190亿参数，这的确是一个很惊人的数字，但距离人类千万亿级别的神经突触连接还有很大差距。” “这种数量级的参数，能否做到他们宣称的功能，我还是保留看法。” “他们没有开源，甚至没有公开大模型的参数结构。”萨姆奥特曼耸耸肩，“我也不认为他们真的能走到这一步。” “测试一下就知道了”马斯克目光闪烁，“伊利亚，现在就测试一下，我来设计测试方案。” 第257章 未来已来（第一更） 埃隆马斯克不一定是最聪明的，但却是这个星球上思维最清晰的人之一。 他设计了十一个问题，从多个角度，不同方向，来考察橘子大模型的思考和语言能力。 语言，是人类文明最重要的东西，不，应该说，语言就是人类文明本身。 很多人都认为，人类之所以能够成为人类，是因为人类可以制造和应用工具。 但制造和应用工具本身，并不是一项基本能力，而是人类逻辑思维和创造的能力的具体体现。 那么，逻辑思考和创造力又是怎么来的？ 人和动物的根本差异到底在哪里？ 逻辑思维能力吗？ 事实上，人类天生的逻辑思维能力在灵长类动物中并不出众，甚至还不如大猩猩。 根据普林斯顿大学的心理学教授约翰逊莱尔德的对比研究，人类在基础逻辑方面，比如三段论推理中，即使经过相应的训练，人类往往也会受到不相干信息的影响，表现出匹配偏差，并且会重复出现相同的错误。 而大猩猩和黑猩猩则完全不会，经过训练的大猩猩和黑猩猩，在基础逻辑推理方面，几乎可以说是碾压人类。 那么人类到底是如何诞生文明的？为什么大猩猩和黑猩猩没有？ 有一种观点认为，人类与动物根本性的差异，就在于人类诞生了语言。 人类文明的一切，都承载在语言的表述之中。 约克大学的艾伦比亚维斯托克在3047年的一项对比研究中发现，相较单语言使用者，双语使用者在执行任务时的表现更好，展现出更强的灵活处理能力和认知力。 非常喜欢马户和又鸟的维特根斯坦就曾经说过，语言的边界就是我宇宙的边界，人类无法脱离语言而思考。 直到近年，人工智能领域的研究者才发现，人工智能其实也是一样的，让人工智能彻底掌握人类语言和完全理解语言中蕴含的信息，有可能才是诞生真正人工智能的第一条件。 这时，这个行业的大量资源才开始转移到nlp上来，诞生了诸如lstm（长短记忆网络）等知名且优秀的神经网络模型。 这也是目前古狗大脑和openai最重要的研究方向。 openai原本准备要在下个月发布的openaigym强化学习环境库，其实就是为了lstm所准备的。 柚子框架发布的时候，他们还没怎么看重，因为两者不在一个赛道上。 他们搞的openaigym是个强化学习环境库，无非就是针对柚子框架再多一个接口而已。 但随着柚子框架相关生态的不断完善，他们发现，用柚子框架训练lstm，根本就不需要用他们这个强化学习环境库！ 对于在任何行业中都一定要成为领先者的马斯克来说，他能够接受自己暂时处于落后，但前提是要看到自己的增长速度快于其他人，能够看到成为行业领导者的时间表，而不是被其他机构越拉越远！ 如果这个橘子大模型真的像这份说明文档中描述的一样强大，毫无疑问，这已经不是被越拉越远的问题。 原本马斯克认为人工智能的开发竞赛就像一场马拉松，哪怕前面一小时领先一公里，后面一样也能追的回来并且领先超出。 根据他对这个行业中的领先者古狗和非死不可还有他自己的特斯拉的研发进度来说，他判断，想要实现真正的人工智能，至少还要十年的时间。 所以在ai领域，他的状态一直以来都比较松弛，松弛的跟法国人似的，大部分精力仍旧放在特斯拉的产量提高及spacex的星链计划上。 还有上推喷人。 直到两个月前柚子科技的横空出世。 现在的情况，就相当于他的两个选手做了热身运动，发令枪一响，刚颠了几下，结果发现有人居然用百米的时间就跑完了马拉松全程！ 是百米的时间！不是百米的速度！ 这怎么可能？ 埃隆马斯克设计了十一个问题，分别从基本理解、数学推理、科学应用、逻辑推理、创造性写作、知识汇总提炼、哲学探讨、情感识别、社会影响、伦理道德、上下文关联这十一个方面综合考察橘子大模型的能力。 至于说提交bug？ 那不重要，发现了可以提交，但重点还是要用这短短的一周内测时间中，找到橘子大模型的实现方式！ 而在企业api领域，马斯克同样用一个小时时间拿出了一份简单的初步测试方案，重点测试api接口调用的参数调整范围、适用性、性能以及评估api在不同负载条件下的响应时间、吞吐量等性能指标。 “回复的速度很快，语言逻辑也没有什么问题。”萨姆奥特曼挑了挑眉，把眼睛从伊利亚的电脑屏幕上移开，看了眼马斯克，“把你的第一性原理解释的很清楚。” 马斯克的第一个问题就是让橘子大模型给解释什么叫第一性原理。 第一性原理并不是马斯克提出的，但毫无疑问，他是第一个把这个原理挂在嘴边上的。 马斯克双手抱胸，冷静的看着电脑屏幕。 而在伊利亚输入了第二个问题之后两秒钟，柚子大模型同样给出了第二个问题的答案和推导方式。 第二个问题是一个典型的数学变速运动问题。 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一直到伦理道德的第十题，橘子大模型的回答都没有任何问题。 就连识别文字中隐含的情绪表达，橘子大模型都做出了相当准确的识别！ 马斯克把推上一篇对川宝明褒实贬阴阳怪气他十年未缴纳联邦所得税的推文发给橘子，让橘子大模型识别其中的情绪。 橘子大模型先是给出了分析，随后直接下了判断，说这些文字的撰写者对川宝抱有不屑、鄙夷和厌恶的情绪。 看到这个回复时，openai的所有人脸色全部都变了。 这意味着，橘子大模型不止做到了完全识别人类语言的含义，更能依据其中的文字表达，判断文字背后所隐藏的真实含义！ 这是此前任何机器分析都做不到的事情！ 他们不只是因为在竞争中落后而失落，目前其中大部分人其实都是理想主义者，否则也不会只拿30%的薪水在这家非盈利机构中工作。 除了失落，还有好奇、兴奋、忐忑，以及……恐惧。 尽管他们就是干这一行的，但真的看到了人工智能到来的这一刻，每个人心中都有恐惧。 真的来了？ 未来会怎样？世界将会变成什么样子？人类会被人工智能取代吗？ 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这个大门一旦被推开，ai将会以何种惊人的速度进化。 “好的，虽然我不认为川宝作为总统候选人会卷入这种争论中，但我仍旧会依据川宝的口吻来反击刚刚您提到的那篇推文：‘是的，我十年中仅仅只交了750迈元的联邦所得税，这是因为我比你更聪明！也比你更成功！我的两任老婆都是超模，她们聪明而又美丽，我的女儿漂亮又能干，儿子高大又帅气，我是亿万富翁川宝，你又是谁？’” “请注意，以上回复仅仅只是按照互联网上搜集并汇总的川宝言论所做出的模仿，并不代表川宝会做出这样的回复，同时也不代表柚子科技的任何价值观与价值取向。” 现场一片沉默。 “深入测试吧，每个问题至少追问五次。”马斯克深吸了一口气，对openai的总裁布洛克曼道：“格雷格，我认为你们应当重新考虑openai的发展方向。” 非常感谢大家的月票！ 真没想到，没好意思求月票的情况下，今天居然月票涨了这么多。 无以为报，以身相许你们也不要，只能从下个月1号开始抓紧更新，以回报厚爱。 之所以是1号而不是明天，就是因为明天又是一个月一次带孩子去帝都看病的时间，早上六点半的高铁，估计晚上八九点能回家，我争取在帝都等孩子的时候更出一章，回来后争取再更一章。 ps，今天还是二更，这是第一更 第258章 怎么总感觉是在给自己挖坑呢（第二更！） “我认为我们还有机会。”布洛克曼看了看旁边的萨姆奥特曼，这才对马斯克道：“就算这家大周的柚子科技目前处于领先，但他们此前在github上上传过很多实例，现在看起来，都和橘子大模型相关，说明他们极有可能在不久后将橘子大模型开源。” “就算不开源，很快他们也会公布模型原理。” “埃隆，openai有这个世界上水平最高的研究团队，只要我们找对了方向，不管别人现在走的有多远，我们都能够赶上并且超过。” “你也知道，大周在深度学习领域无论是环境还是技术，和我们差距都很大。因此，这一次领先，大概率是他们偶然之间找到一条我们不知道，但却极为正确的道路。” “我不认为我们这时候应该放弃，埃隆。” 布洛克曼尽管忧心忡忡，但仍旧不紧不慢的反驳着埃隆马斯克。 马斯克深吸一口气：“那好吧，我可以再给你们半年的时间，如果半年后，大家仍旧无法拿出有效的应对策略，我认为，openai并入特斯拉，是更有效的方案。” “他们回复了！橘子大模型采用了序列到序列机制，以及前馈神经网络和循环神经网络的一部分重组出的架构。他们会在5月23日吉隆坡的ieee国际通讯会议上发布橘子大模型的架构报告！” 伊利亚大声的喊了一句。 “yes！”布洛克曼在心里挥了下拳头。 哪怕他们不开源，但只要发布了报告，有了方向，那就轮到了拼底蕴的时候了！ openai不可能输！ 加州时间05:30，海西时间20:30 三藩的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海西的路上却已经开始二次堵车高峰，都是吃完饭或加完班回家的。 gl8上，华泽成手里拿着pad不停的看着橘子大模型的后台面板。 他们辛辛苦苦搞了三个月，才终于算是初步完善了橘子大模型的功能，虽然影像功能尚未完全开发完成，但已经具备足够的实用性，可以进行发布了。 这次的300个内测名额，只是一个试水。 内测结束后再有一周的bug修复和参数调整，就会进入为期半个月的公测。 而公测的名额，将足足扩大100倍，达到三万名！ 到时候，柚子科技目前的服务器，将面临第一次实际的压力测试。 “老板，算力中心什么时候建好啊？你看完黄历说5月9号适合开放注册，现在可都3月18号了，你至少得给我们留出来半个月时间迁移数据整合系统，否则到时候没法开发注册，你可别怪我。” 华泽成坐在方豫旁边，看着平板忧心忡忡。 三百个测试资格的确没有给柚子科技的算力带来多少负担，但下下周可是要有三万名啊。 目前算力条件下，华泽成计算过，大约最高只能应对三万五千多的并发请求，还要给开发团队留下足够的算力，这样算下来，整体算力冗余非常低，如果在公测期间出现设备故障，算力还会进一步下降。 实在不行，就上阿狸云呗，算起来比自己建数据中心便宜多了。 华泽成并不负责数据中心的整体规划和优化，对y系列的数据中心有多强大一无所知。 听到啊华泽成的抱怨，方豫也很无奈。 前几天他让柚子去英伟达的服务器上看一下，p100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发货。 结果柚子去转了一圈之后回来告诉他，至少还得六个月，这还是它乐观估计。 按照目前它观测到的英伟达的工作效率，估计得一年了。 这个号称采用了hbm2显存nvlink新型服务总线的计算卡目前根本没正式流片，还在测试、完善、部署阶段呢。 等到这些都搞完了，至少也得明年这时候。 这不是耽误事吗？ 老黄果然是个大忽悠！ 明年才能发货的计算卡，你现在发布个什么劲儿。 还发布之前一个月就搞预热。 麻痹的，浪费老子的时间。 于是，方豫就只能先定了两千五百万迈元的m60，以应付未来的用户请求。 先应付一年再说，等到p100发售了，再扩建数据中心。 “快了，7000块m60下周开始就分批到货了，再等一等吧。”方豫画了个饼，随后催动了一下埃瑟朗之核，问柚子根据m60重新修改的方案做好没有。 他也很着急，毕竟5月23号柚子科技就要在ieee上亮相了，柚子科技的报告做完之后，必然进入一个短时间内的群雄并起时代，大部分公司的确有可能会套用橘子大模型的框架，但很多大公司肯定还是会坚持同方向自研。 真让他们把路走通了，自己还怎么通过传播橘子大模型底层法则来获得全球人工智能的掌控权？ 虽然这种可能性很小，但不是没有。 所以必须加快领先速度，逼着他们投入橘子大模型的怀抱里来。 “当然做好了主人，我已经把修改好的方案重新发给了红湾智能。”柚子对方豫对它能力的不信任非常不满。 方豫资本家本性暴露无疑：“发那么早干什么？你为什么不再优化一下？系统效率提升百分之一，就是八百万的成本节约。把方案撤回来，重新出方案，至少要再提高5%。” 柚子噎了一下，大意了啊。 忘了这主人有多狗。 自己给自己找活吗不是？ 有这时间我多看几集山海经赤影传说多好。 娜扎好美啊，和热葩一样美。 爱了爱了。 就是那个心月狐太能装逼了，比狗主人都能装。 “主人，臣妾做不到啊，真的做不到啊。”柚子哭天抢地。 “现在的柚子架构下，m60只能有11%左右的算力是能够应用在橘子大模型上的，这还是我修改了核心指令的情况下才发挥出来的性能，否则利用率连8%都没有啊。” 只能应用11%的算力？怎么会这么低？看负载挺高的啊。 “不信你看看，主人，这是我之前做的分析。”柚子刷的通过埃瑟朗之核扔过来一页报告。 “负载高不代表有效利用率高，m60中大量的计算单元柚子架构都不需要，也用不到，此前我通过改写核心指令，已经将m60对柚子架构的适用提升到了最高，再高一点也没法做到了。” 方豫仔细一看，还真是。 英伟达毕竟是一家显卡公司，做出的计算卡仍旧集成了大量的图形处理功能。 纹理单元、光栅化单元、几何处理单元、渲染输出单元、混合抗锯齿单元……这些单元一个不差的都被保留了下来。 但这些单元大部分的功能柚子框架都不需要。 英伟达也真踏马奇葩，我要你这m60就是用来做简单计算的，你给我这么多显卡功能干什么？ 谁用m60打游戏啊。 “也不能这么说，这些单元虽然柚子框架不需要，但很多其他的计算模型都需要，比如gans对抗网络，在对抗中生成图片时，如果有纹理单元，那么生成的速度就会更快。” “我能够把利用率提高到11%已经是极限了，哪怕英伟达的工程师亲自调试，也不过高于9.1%。” “没办法，毕竟英伟达的芯片不是为柚子框架特意准备的，必须适用所有的模型才可以。” 柚子抓紧一切时机表功。 方豫点了点头，刚要说什么，但听到柚子这最后一句话，突然好像错过了什么。 “你刚才说什么？”方豫急切地问柚子。 柚子语气懵懵的：“我说英伟达的芯片必须适用所有模型啊。” “不是这句，上一句！” “英伟达的芯片不是为柚子框架特意准备的？”柚子小心翼翼的试探问道。 莫名其妙的，它感觉有点心慌。 怎么总感觉是在给自己挖坑呢？ “对！就是这句！”方豫猛地拍了下手，把旁边还在看pad的华泽成吓了一跳。 “没事没事，想起来件重要的事。”方豫笑着拍了拍华泽成的大腿，在意识中继续和柚子沟通。 “柚子，你现在搜集英伟达、amd、英特尔、amsl、瀛积电、arm、高通的芯片技术资料，把它们都吃掉！” 方豫毫不犹豫的通过埃瑟朗之核给柚子下了个指令。 “啊？”柚子一下子就傻眼了，这得吃到什么时候去？ 就算现在我分身能够入侵到这些公司的内部服务器，想要把这些绝密资料不露痕迹的复制一份也得蚂蚁搬家式的一点一点倒腾啊。 “这只是第一步。”方豫没理在埃瑟朗之核中拼命发哭脸表情的柚子，继续下指令。 “吃掉他们的资料后，把它们的技术汇总一下，重修优化后，设计出一款只适用于柚子框架和橘子大模型的计算芯片出来！” 汉宁公馆客厅里，柚子看着电视中的张悍瞬间觉得面目更可憎了。 “主人，那这样的话，m60撤单不撤单？”柚子现在早学会了迂回沟通，“撤单的话，定金可就损失了。” 方豫微微一笑：“不撤单，撤什么单，我又没说现在就要做芯片，你先把这款芯片设计搞出来再说。” 软件+硬件，双管齐下，看来柚子架构注定是要一统江湖喽！ 近十年人工智能的发展，最重要的两个节点其实都是古狗引导的。 第一个节点毫无疑问是deepmind的阿法狗，而第二个节点则是古狗大脑在2017年6月发的那篇惊世骇俗的论文《注意力是你需要的一切》（attentionisallyourneed）。 在这篇论文中，古狗大脑的八位研究员，首次提出多头注意力机制在npl上面的潜力。当时最原始的transformer模型仅仅只有100m，而这个模型，完全抛弃了循环神经网络（rnn）和卷积神经网络n），取而代之的是完全不同的注意力机制以及编码器-解码器架构。 值得注意的是，openai中的伊利亚并不是这篇文章的作者之一的伊利亚波洛苏金。 这篇文章在17年6月12日发布后，并没有第一时间造成很大影响，并且由于其难以收敛，并不比相对成熟的lstm效率更高，因此在这个阶段，大部分研究者的视线并未投向注意力机制的transformer架构，这里也包括openai。 openai在2018年年初，还在用lstm进行训练，并且在dota2里击败了人类。而仅仅几个月之后，openai就发布了gpt-1。 这说明，几个月的时间，足够制作一个大模型。 第259章 关键人物（第一更） 六度理论认为任何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可以通过最多六个中间人连接起来。 但事实上，在移动互联网社会，想要和世界上任何一个人产生联系，根本不用六个人。 只要关注他的微博、推特、ins、fb、公众号、linkedin……就行。 内测账号只有三百个，但这三百个是经过筛选的，基本覆盖了目前世界上最具实力的人工智能研究机构和大学。 因此，还没到第二天，只是第一天海西时间晚上五点半，互联网上就出现了关于橘子大模型的第一篇评测感受，随后短短一小时之中，又相继出现了几十甚至上百篇类似的贴文。 例如： “颤抖吧人类！” “人类完了！” “它甚至能够读懂马尔克斯！这篇评论在我读过的百年孤独评论中不是最好的，但绝对不差！关键是——类似这种质量的评论它可以生成无数条！” “橘子大模型到底能做什么？初步使用半小时后的感想。” “未来哪些职业不会被ai替代？原本以为艺术工作不会被ai替代，现在体验了橘子大模型后，我想说我错了，除了顶级艺术家，可能这个行业反而是最容易被ai替代掉的。” “橘子大模型最核心的能力就是语言，它的nlp完成度已经相当高，我无法相信这真的是一个大模型，而不是人类。” “收敛精度相当高，泛化能力很强，但有几次问答中似乎出现了幻觉问题，我已经把相关问题报给了@柚子科技，我现在对它如何解决长距离联想感到好奇。刚刚史密斯问我这个模型是否应用了lstm，坦白说，我不清楚。一切都要等到5月末的ieee大会才能知道。” 诸如以上内容的推文或微博，在各个语言环境的手机与电脑操作系统中不停地传播着。 而这些帖子下面，跟的都是什么： “实名羡慕大佬。” “能抢到内测，说明是真大佬。” “真的假的？不会是玩行为艺术呢吧？” “就这？这么多人都没有逻辑推理能力吗？无图无真相，所谓人工智能只不过是一次可笑的炒作，小丑。” “楼上的知道po主是谁吗？lol，施米德胡伯，深度学习领域专家中的专家。” “所以连一幅图片都没有？你跟我说这是真的？” “看了半天，几乎说的都是聊天说了什么，10年前就有聊天助手，无非就是那个东西的拓展版吧。” “搞笑，你们怎么确定对面不是一个黑皮阿三在跟你们说话，什么人工智能，工人智能吧？” “估计楼上是真的不懂什么是保密协议。” “图来了，我无所谓了，破防了。程序员们不用再担心35岁失业，可能你们下个月就要失业，看看这组代码吧，比我写的还要规范，玛德，老子退出，不玩了。” 柚子科技这次内测是要签保密协议的，因此，直接上传了橘子大模型根据需求自动生成的python代码屏幕截图的那个哥们儿，直接就被封停了内测资格，并且不到晚上九点就收到了柚子科技的电子版律师函。 而到了晚上十点，各个平台上类似的帖子越来越多。 知否、quora、fb、微博、推特等等平台上相继出现了号称作为橘子大模型内测账号体验者所发布的个人体验。 网上看着热闹，实际上真正关注的人数并没多少，甚至还没有当初战胜阿法狗的时候热度大。 毕竟只是一次只有三百个测试资格的内测，而且说白了，全世界目前深度学习的研究者也不过才三万人，知道深度学习是什么东西的人，都不到一千万。 真正热闹的地方是古狗、fb、千寻、微软、亚马逊、阿狸、狗东、藤讯、兴浪、头条、720、line、whatsapp、大米、欢视……等公司。 以及红山、kpcb、金日资本、经纬大周、idg……这些投资公司。 在测试了橘子大模型的企业api后，这些公司大佬几乎都快疯了。 亚马逊、阿狸：这个东西可以完全取代客服人员啊，如果成本足够低、智能推荐也能提高购买率…… 藤讯、line、whatsapp：如果内置橘子作为聊天实时翻译，每个人的社交圈不就又能扩大了？这次能扩大到国外。也不行，有墙。不过完全可以整合进我们的app作为智能助理啊。 兴浪：这下僵尸粉说起话来就更有逻辑了，不会被人认为是机器人了吧？那就可以当成真粉数据来卖钱了！ 头条：兴浪目光太短浅，ai能否打造爆款文章？能否优化个性推荐算法？对我正准备上马的短视频项目有什么影响？要不要在其中结合ai？ 微软：陆，砍掉小冰！这家公司目前估值多少？买下来！ 大米：发动一切关系，找到柚子科技的负责人，我要和他谈谈大米手机和小艾同学接入橘子大模型的事情。我们下一代的手机，一定要打ai牌！围绕ai，形成一个新生态！ 狗东手里的奶茶：东哥~小冰有我的骨血，阿不，是心血，我才不要橘子来取代小冰~啊？你说取代客服啊，你之前不是说不抛弃一个兄弟吗？客服都是女的，你没说过不抛弃姐妹？还可以这样吗？ 720及诸多公知天使投资人：虽然我不懂ai，但我现在要开始搞ai了！欢迎了解深度学习的同学们和我联系，待遇从优！ 民众：你麻痹，你们上个月还在吹区块链发币呢。 红山、kbcp、金日、经纬：柚子科技仍旧不开放融资？他们到底怎么想的？难道想直接找黑石、凯雷、贝恩做pe轮？还是说找金融贵族直接做ipo？ 欢视：继欢视生态、欢视汽车外，欢视将全面进入ai领域，利用ai为欢视生态进一步赋能，ai电视将作为“欢视家”的核心中枢，覆盖ai家居，同时与欢视汽车的ai无人驾驶结合，真正实现生态化反。 锤子：我们怎么可能没获得内测资格呢？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 如果说上面这些公司仍旧处在局外人的角度在看待橘子大模型的横空出世，对于古狗、fb、千寻这三家公司来说，今天简直就是黑色星期五。 柚子科技同样给他们的申请者也发放了测试资格。 不，只是对于fb和古狗来说是黑色星期五。 对于千寻的罗伯特李来说，居然还有那么一丝的……痛快！？ —— 盎格鲁，伦敦，当地时间下午3:00 和诸多互联网创业者在加州或纽约买房不同，robert“夫妇”最大的海外房产放在了伦敦。 这也是madeline的想法，她比较喜欢伦敦这个城市，觉得这里才有真正的贵族气息。 二十年了，二十年了啊，罗伯特李从未像今天一样扬眉吐气。 我早就说过了，我早就说过了吧？你也不是所有事情都是对的！是不是？ “madeline，事实证明，我当初的判断是正确的，现在，我们必须要全面转向ai，这是唯一能让千寻保持竞争力的领域！而不是什么o2o！” robert李一脸的愤懑，就像遭受了天大的委屈。 madeline面无表情，眼角余光轻轻瞟了一眼robert李。 “我从未反对过你对ai的投入，事实上，这些年ai累计投入虽然不如o2o，但也投入了近百亿。虽然我不知道柚子科技投入了多少，但连这些成本的十分之一应该都没有吧？” madeline双手抱胸，翻了翻眼皮。 “这么大的投资下，却被一个初创小公司抢先创造出ai，我认为你应当反思你的管理方式和管理效率。” “而且，我早就告诉过你，吴恩德没有足够的领导力能够领导目前的ai团队，是你自己坚持要用它的，一个厉害的科学家不代表是一个合格的管理者。” robert李一时语塞。 怎么又变成我的责任了？ 明明是你把我要大力投入ai的预算扔给了o2o，而且这几笔巨额亏损，还不都是你坚持要提拔起来的那几个人造成的？ 就像那个carol康洋茗，查了档案才知道，原来她和柚子科技的方豫还是校友。 最后居然把好好的一次收购，变成了一场闹剧！ 看到robert李的脸已经有些气白了，madeline心中哼了一声，随后把绳又松了松：“所以，你的allinai战略我不反对，但我不认为千寻现在的架构能够应对未来的ai大战。” “这一定是比千团大战更惨烈的一场战争。” madeline一脸严肃。 虽然她误判了一些东西，但最基本的战略眼光还是有的。 o2o的外卖领域，只有大资本才能搞得起，来来回回也就是这么几家。 哪怕是目前看上去如日中天的买团，背后最初实际也是阿狸，只不过现在靠山换成了藤讯而已。 ai可不同。 看一下柚子科技就知道了，这样一家小公司，居然就搞出了真正的人工智能。 说明对于这个行业来说，天才的想法和资本的青睐同样重要。 当然，更重要的实际是运气。 道路千千万，不知道哪条路才能通向终点，这个小公司能够实现人工智能，大概率也是撞运气撞出来的。 历史上重大的科技突破，类似这样的情况并不少。 例如撕胶带得到的石墨烯。 方豫：傻了吧，道路千千万没错，但老子有导航。 “我准备重启和柚子科技的谈判。”robert沉声道，“600亿，70%股票支付，收购80%的柚子科技股份。” “你疯了！？这可是千寻总市值的六分之一！”madeline一下子站了起来，“我不同意！” robert李眉头紧皱，同样站了起来：“madeline！之前我们已经错失了很多机会……” “你是在指责我吗？你才是千寻的ceo！我已经离开千寻八年了！”madeline气愤的把一个骨碟扔在地上摔得粉碎。 “而且，我也是千寻的股东，并且具有投票优先权，如果你这样做，我会在董事会上否决你的提议！” robert李一看madeline发火，就又缩了。 “那、那你说怎么办？”robert李看似柔和却眼神飘忽，不想让madeline从他的眼睛中看出他极度的反感。 “我早就查过了，这家公司的主要贡献者就是两个人，方豫和约尔兹教授。” “方豫是陈世安的外孙，而且只是一个金融学的大二学生，大概率只是挂了一个名，真正的关键人物就是约尔兹教授！” “我们不需要搞定柚子科技，只要搞定约尔兹教授，千寻就会是世界领先的ai公司！” 要么怎么那么看重康洋茗呢，连思路都是一样的。 这一更又是在bj儿童医院门口的赛百味更出来的。 好困好困，昨天只睡了三个小时。 应该再有几十分钟，儿子就输完液了，大概晚上八点能到家，到家后写第二更，要是实在没坚持住，睡着了的话，大家也务必见谅。 爱你们呦。 (本章完) 第333章 市占！市占！市占！（5000求保底月票！！！） “刚刚阿狸云已经同意给予y搜更大的资源弹性。” 面对李博明的紧张，周授兹显得非常镇定，拍了拍李博明的肩膀，给他吃了颗定心丸。 听到周授兹的话，李博明稍稍松了口气，随后又摇了摇头，笑道：“每天十万迈元的云服务存储计算和带宽成本，就能解决每天五亿次的搜索请求。” “如果一个月前有人跟我 还没来得及按键，洞察力惊人的李夸父就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具体情况一时间也弄不清楚，反正就是感觉机场很安静，出奇的安静，没什么旅客。 从家里出来，训练已经要迟到了，不过还算幸运，来到科尔尼训练基地，温格还没有到，队友们正在做着一些简单的热身练习。 李夸父嘴角上扬，随手将占满鲜血的匕首放入口袋，转身走向秃老二。 但结合赵向前刚刚说的话，王沉枭最起码能想通一点，那就是这世上真有一种神奇的内家功法，又或者说是气流也差不多。 她这话说得倒是有一定道理，对于陆无暇这种天才弟子，门派长老们那里自然有一定优待。 店家对于他的要求是三种灵丹各一百粒，这里的材料如果全部炼制成功的话，差不多够两百粒。以简易的成功率，能够省下接近一半的材料。 “这府邸和乌堡主一样，豪气干云。”李御适当地奉承了一番，对于这位掌控着赵国战马资源的乌氏家主，他还是很尊敬的。 黑sè西服和白sè衬衣爆裂开来，胸口处更是出现了很大一道裂口，鲜血喷涌而出，很是血腥。 简易眨了眨眼睛，轻出一口气，勉强动了动身子，让自己坐了起来。 所以大家打得都是十分的放松的。所以在此时，比赛自然就变成了平局，不过球权则是重新回到了东部全明星代表队中。 萧无邪看着面前这个年近古稀的老者，一脸惊喜，抱着自己就宛如抱着世上最宝贵的珍宝。脸上那深刻的皱纹此刻因为极度的狂下，也不由得更加的深了。 而黑衣人为了救自己身体不由得一滞，十数个黑衣人就已经围了上来。那一剑正是十数个黑衣人中的一个发出来的。 所以说，周隐这一举动可以说是在试探林天玄，有没有拥有被他拉拢的资格。 “虚空……龙？”周瑜的脑袋里忽然闪过这样的一个念头，不知不觉说出来自己的猜测的时候他的脸色变得更加严峻。 因为，一个门派想要兴旺，想要传承不断绝，靠的不是高层战力，不是说强者越多，门派就能一直强大下去，强者也有寿缘耗尽逝去的一天。 “那智脑到底算是好的还是坏的？”周瑜听了老半天之后很疑惑的问道。 他怕着黄三一言不合，心生嫉妒的杀出去，到时候再次将他牵扯进来。 雪无痕内心犹在天人交战之际，林壑倾六岳之力的一刀，已狠狠斩落在琴无羁双手间腾跃升空的那条闪电金龙龙首独角之上。 吴江眼中闪过了一丝惊讶之色，他没想林天玄竟然能够如此轻松的刺出如此刚猛凌厉的一剑来。 “想不到，这林天玄竟然能有如此高的悟性。”卢云也在心中暗自想到，他也永远不会想到这句话其实并不是出自林天玄的口中。 老刘趁着孙儿子的连襟，前来助拳的周瑜与曹白脸在江陵、夷陵一线拼死厮杀之时，转身把荆州的长沙、武陵、零陵、桂阳四块地皮给夺了。 第260章 17岁以下的天才少年？（第二更） 而在这些纷扰之中，所有人都在问一个问题：约尔兹教授是谁？ 作为柚子科技公开的讯息中，fang，yu和prof.yoltz在柚子科技的研发中，不止负责了全部的核心工作，其他方面的贡献也超过了60%。 方豫的信息并没有刻意保密，保密也保不住，因此只要是行业内有点地位的人，肯定能打听得出来方豫的真实身份。 而约尔兹教授就不同了，这个人太神秘了，除了在互联网上出现，现实中根本不知道这个人究竟是谁。 相对于只是一个有些背景的富二代大二学生来说，百分之百的人都愿意相信约尔兹教授才是这个柚子科技的灵魂人物、技术大拿。 好吧，你们猜对了。 不过没啥用。 robert李犹豫：“这不太好吧？” madeline眼中不屑一闪而过：“在商言商，有什么不好的？你不会还有这种妇人之仁吧？” 你是妇人，也没见你有什么妇人之仁。 robert李条件反射般的一激灵，故作镇定的摇摇头：“瞧你说的，我是怕对方胃口太大，还不如直接收购更没有后患。” “现在柚子科技如初升的太阳，如果这次内测后问题不大，肯定会很快发布公测，到时候估值肯定还会更高。” “我们不知道约尔兹教授在柚子科技享有多少权益，如果他才是柚子科技真正的创始人和大股东呢？” madeline摇头：“我查过他们最初的注册信息，在最早，这家公司实质上只有一个股东，就是陈世安的外孙。” “没过多久，他们就改变了公司的性质，变成了离岸公司，虽然查不到股东清单，但通过一些我自己的渠道，知道有几个熟人也在离岸股东清单里。” “所以，即使约尔兹教授有股份，肯定也不会太多。”madeline冷静的分析了一下。 “夫妻”双方都没提起这么干陈世安以及柚子科技那些隐名股东会有什么反应。 当双方都有关系的时候，就变成了都没关系，重新回到同一起跑线，公平竞争。 robert李眉头紧锁：“此前很多人都给约尔兹教授发过邮件，但都被言辞恶毒的骂回来了，古狗和fb也都吃了几次亏。” “吴恩德其实也发过，据说看到约尔兹教授的回信请了三天病假。这个人的脾气好像不太好，你确定能搞定他？如果搞不定，打草惊蛇，到时候再想收购都没办法做了。” madeline眼中闪过一丝得色：“只要是人，就有喜好，有喜好，就有弱点。” “想要搞定一个人，最根本上还是要从他的弱点着手。” robert倒是没有惊讶，二十年的相处，他对madeline早已足够了解，知道这女人到底有多厉害，洞悉人性有多强。 “你看看这个微博。”madeline打开手机中的微博，找到一个名叫柚子30610921的账号。 robert李一接过来，就不由得眉头一皱。 污言秽语、不堪入目！ 而且发的微博百分之九十都和一名叫热葩的女明星有关。 最近发的几条中，又出现了了一个叫娜扎的女明星。 robert李不怎么关心娱乐圈，对这两个小明星关注都不是太多，最多算是眼熟。 这不就是纯纯的明星脑残粉吗？ “你怎么还会和这种人有交集？”robert李颇为不悦。 他对madeline的感受很复杂，有惧怕，有感情，有钦佩，有潜藏的不服气，有在对方面前证明自己的企图心，更有一种憧憬。 从某种意义上说，他把自己的“妻子”既当成同伴，也当成对手，更当成偶像。 madeline从小的生活与见识，是他这个晋州小城锅炉工的儿子无法想象的。 那种与生自来的自信、从容与强势，是他感觉自己永远都学不会的。 因此，当他看到madeline居然会关注一个明星脑残粉，毫无疑问，会产生一些偶像破碎的感觉。 “这个人就是约尔兹教授。”madeline微微一笑，拿回手机。 这个柚子30610921就是约尔兹教授？ 这个明星脑残粉就是那个一手推出了震惊世界的橘子大模型的约尔兹教授？ 这个满嘴炉灰渣子动不动就在微博上和别人对线，问候对方全家户口本的喷子，就是在这些日子来已经被成千上万it精英奉若神明的约尔兹教授？ 怎么可能？ 但是仔细回忆了一下，这个人的用词遣句似乎真的和约尔兹教授给吴恩德的回信有点类似。 只不过那封信写的更高高在上一些，找出了吴恩德25篇论文中的72个漏洞，把吴恩德的专业素养批评的一文不值。 “这个人的确是约尔兹教授，他在日常登录和注册信息中并未特意隐瞒这一点，注册信箱与他在vinwizard和vineyardmanagement的注册信息中使用了同一个信箱。” “也正是顺着这个信箱，才顺藤摸瓜，找到了这个微博。” 方豫确实没有限制柚子不能暴露约尔兹教授的身份，反而给柚子在互联网上很大的自由度。 ‘约尔兹教授是存在的’这件事本身，对方豫利大于弊。 vinwizard和vineyardmanagement是专业的葡萄酒发酵和葡萄种植软件，方豫当时给柚子下了个指令，让柚子学一些红酒相关知识，好给梅洛山谷提升产量。 “我找刘梅锦教授为这个人做了心理侧写，根据刘教授的分析，柚子30610921应该是一个14-17岁之间的青少年，患有轻微的阿斯伯格综合征和妄想症。” ！！！！！ 17岁以下的少年！ 这怎么可能？ 一个17岁，不，可能比17岁还小的少年开启了人类的ai时代？ 这是什么科幻设定？ “虽然这很疯狂，但意外的合理，不是吗？”madeline用盎语说了一句。 对啊，这也解释了，为什么这个如同ai之神的约尔兹教授此前居然从未出现在大众视野中。 所有的研究机构和大公司中，都找不到这个人的踪影。 原本以为又是一个故意隐瞒身份的中本聪。 但现在看来，他可能还没进过什么研究机构，因为他还没成年！ 这种事例虽然罕见，但并非没有。 其实大多数天才，都是在自己非常年轻的时候做出了自己一生引以为傲的成绩。 例如爱因斯坦在他26岁的时候提出的相对论，帕斯卡在16岁提出的帕斯卡定理，高斯19岁证明二次互反律。 deepmind的德米斯哈萨比斯，同样也是在15岁时，就已经开发出了一个具备人工智能的ai程序。 “那你打算怎么做？这种天才往往很难搞定，如果他真是个17岁以下的少年，对金钱的欲望也没有那么强。” robert李习惯性的问妻子。 madeline神秘一笑：“看了他的微博你还没想到吗？” “钱和权用来吸引这种人可能都没有什么用，但如果是他最喜欢的偶像呢？” “你也看到那些微博了，这个年纪的小男生，是最冲动的时候。” madeline眼神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你、你不是说他还没有成年！？这样不好吧？”robert一脸惊讶的表情。 madeline哼了一声：“你想到哪去了，我是说，让他喜欢的偶像劝说他来千寻，你觉得他会不会动摇？” robert李刚想反驳妻子，别把搞技术的天才看的都跟情感白痴一样，但回想一下柚子30610921所发的那些微博，似乎确实有点白痴脑残。 既然她觉得可行，那就让她去做吧，这样也好，就算被拒了，也不会影响后续的收购或入股。 第261章 恭喜您抽中了特等奖（第一更） 柚子愁眉苦脸的控制着系统中的意识，小心的躲避着最高级加密服务器中的陷阱，吃掉了一份资料。 “《高带宽内存（hbm）和图形双数据速率（gddr）内存架构的集成挑战和解决方案》，真是好长的名字，好无聊的内容。” “《混合量子-经典优化技术实现gpu内存控制器设计自动化的可行性》……英伟达的研究前瞻性很强呀……” “《一种高密度gpu印刷电路板中电力传输网络的自动化布局优化方案》……这个真垃圾啊，完全是脱裤子放屁，没有任何意义……” 吃的越多，柚子对这方面的理论知识掌握就越全面。 柚子发现，这些公司也没有网上很多人传说的那么神。 此前柚子看到微博上说intel挤牙膏或者英伟达技术储备有多强，即使不研发，未来十年也能不断推出新产品新架构。 类似这种说法，柚子现在发现哪些都是瞎扯淡。 说这话的人既不懂什么是芯片研发，也不懂什么是芯片制造。 这些公司确实有路线图是没错的，未来几代的架构方向的确是有的，明确了改进目标和技术创新方向，但这并不表明他们已经把这些东西搞出来了。 这种路线图是基于对未来包括制程在内的制造工艺进步的推测、市场需求的变化和新兴技术的兴起做出的一个综合性判断。 路线图是随时都能够修改的，而不是成品，甚至连设计方案都不是，就是个规划。 相当于五年规划之类的这种目标性和方向性的指导方案，具体能不能达到，怎么达到，靠的就是研发了。 可以说，吃掉了几家公司几乎全部资料的柚子，在方豫给出方向的情况下，完全有能力设计出这个世界上最适合橘子大模型专用芯片。 当然，也的确有一部分技术资料是极端敏感且核心的，被存在离网服务器中，只有有需要的时候才会从服务器中取出。 对这一部分，柚子就无能为力了。 不过，有没有这一部分技术，对柚子来说相差不大，因为服务器中其余的技术资料已经足以支撑它打造出方豫所需要的芯片方案并且为这个方案设计出未来五到十年的架构发展路线图。 这些芯片公司的技术储备确实强悍，哪怕是专利数量最少的arm，也已经做出了未来五年产品架构的路线图，其开发的技术大概只有十分之一应用在了他们的产品上，其余被淘汰的百分之九十的技术都被束之高阁。 而对于intel和英伟达来说，这部分的技术所占比例更高。 有些被闲置的技术不一定不好，可能只是目前的实现成本太高或和既定的路线图战略方向不一致，暂时对他们没有什么意义。 但这些对方豫和柚子可是有意义的。 数据越多，橘子大模型可以得到的训练数据也就越多，在辅助芯片设计方面所能起到的作用也就越大。 得到足够的数据后，方豫就可以让柚子采用类似alphago自我对弈升级的方式来获取当前技术条件下最优的芯片设计方案。 目前主流处理器已经开始从22纳米向14纳米迈进，intel的i9-7900x和至强e5-2600v4都开始采用14纳米的制程。 柚子估算了一下，在现有其他硬件水平的限制下，经过它和橘子大模型优化后的大模型专用芯片，采用60纳米级的制程，就能比英伟达m60芯片算力提升10倍以上，至少达到20tflops的双精度（fp64）算力水平。 再高？确实能做得到，继续降低制程就可以，但没有意义，其他的硬件水平（内存带宽、sata速度、i/o系统、）限制下，再高也没办法发挥出新芯片的能力了。 最重要的是，这种算力的提升下，新芯片的功率同时也会大幅度下降，降到多少现在具体方案没有出来，还无法做出估算，但相较300w的m60来说，低一个数量级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就在柚子苦逼呵呵的操纵着意识分身吃资料的时候，它突然看到自己的微博来了两个新通知。 自从一个月前被热葩超话禁言拉黑后，它确实很少在微博上发言了，过去每天几千个@通知也变得越来越少。 突然又看到通知，还挺让人怀念的。 诶？热葩超话给我解封了？ 看看下一条通知。 诶？诶？诶？热葩关注我了？啊啊啊啊啊啊！我就知道我没支持错人！热葩你是最棒的！ 柚子一激动，就不小心触碰了arm服务器的安全防护，arm的网安主管立刻发现了异常，刚想要切断网络连接，就发现入侵者已经跑了，跟到第二层肉鸡就跟不下去了，什么踪迹都没留下。 好险好险，这可不能让主人知道。 柚子用了个法师之手，擦了擦不存在的冷汗。 再看一眼电脑屏幕，又出现一个新通知。 诶？诶？诶？诶？诶？ 热葩的私信！？！？！？ “你好，上一次的粉丝抽奖中，恭喜您抽中了特等奖——在本周日与热葩在海西市威斯汀酒店共进晚餐，请提供您的联系方式给我，我会让我的工作人员和您对接。” 啊啊啊！特等奖！和热葩共进晚餐！？ 伟大的约尔兹教授果然运气就是这么好！ 柚子差点蹦了起来，滴溜溜打着转在客厅里飞，橙黄色的光芒闪得客厅里跟迪厅似的。 兴奋过后，柚子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它是个球。 而且是一个不能在蓝星公开露面的球。 那该怎么去赴约？ 可是、可是…… 这可是特等奖啊！和热葩共进晚餐！那么近的距离！ 能看到她的脸、和她说话、还能闻到她的味道…… 不行不行。 必须得去！ 让主人带我去！ 可问题是……现在任务还没完成，求主人带我去，肯定得被骂。 今天是周二，距离周日只有五天。 不，肯定得和主人提前约，否则他现在每天到处乱跑，根本不知道他到时候安排没安排事情。 也就是说，我至少要提前两天，不，三天，提前三天和主人预约。 那样的话，就只剩两天了。 两天！ 柚子身上泛起代表“坚定”的火红色，就像一个英勇无畏的战士。 “两天时间，足够了！就用这两天时间，完成主人布置的任务！” “然后再求他带我去吃饭！！！” “热葩，你一定要等我啊！” 柚子二话不说，身体快速变化成为全力思考的银白色：“再分出万分之一，不，万分之二的意识进去，还好主人刚刚也升级了私密服务器，否则都无法容纳我这万分之二的意识。” “intel，上次只是吃了你五分之一的资料，这一次，我可要全吃了！” （求月票！！！） 本月31天，一共更新了19万4000字，比上月还多了点。 第262章 做互联网的人玩的也这么大吗？（第二更4400） “好的，蜜姐，我跟您说，您刚这个表情绝了~” “咔嚓！咔嚓！咔嚓！” “灯光！灯光调一下！色温不对！” “您这建议我跟您说，就是一个字，艺术性！这腰上的飘带是得飘起来……啊？不能用鼓风机？呃……没事，我想办法。” “那谁！一会儿我喊一二三，你拉着这根飘带向后扬，然后第一时间出画，明白没？” “蜜姐，咱先试一次啊。” “哎呦窝草，蜜姐你没事吧？那谁你是不是有病？我让你扬！没让你扯！你特么赶紧给老子滚蛋！” “蜜姐，对不住对不住，你看这事。” 你要扯就扯大点劲，让大伙儿都看看大蜜蜜，你这半扯不扯的，活该被开除。 穿着马甲的摄影师一个劲儿的给大蜜蜜道歉，大蜜蜜绷着脸，助理帮她挡着，整理了一下粉红色的小香连衣裙。 “你们怎么做事情的？”助理抢先发飙，要是她不发飙，一会儿杨蜜就得跟她发飙。“要不是看在宋总的面子上，我们能把这广告给你们拍？我现在就给老宋打电话。” “行了行了，都不容易。”大蜜蜜一脸厌烦的挥了挥手。 这次倒不是惺惺作态，确实是真有点烦。 不止烦，还累。 拍自己公司的三生三世这几个月，还同时轧着六部戏，今年全年估计得进十七八个组，接几十个商务。 今天她就是在新镐拍广告，今天最后一天，拍宣传照，前两天该拍的视频素材都拍完了，光是用不同的表情说“你没事吧”就快把她说吐了。 老娘有事！月经不调！内分泌紊乱！ 饶是她精力过人，现在也感觉有点吃不住劲。 太累了，真是太累了。 不过没办法啊，3.1亿的盈利对赌就像山一样压在头上，不拼的话，如果对赌失败，自己连赔的钱都出不起。 溢价15%回购啊那可是。 我又不是鲁州人，为什么要说倒装句？ 不过这么一闹，倒正有借口提前收工不拍了，前面拍的弄出个广告也足够了，要不是看在老宋的面子…… 呸！宋长宇有个屁面子，老娘是看在钱的面子上。 大蜜蜜耷拉着一张脸，也别说，经过望舒泪滋润后，现在这张脸还挺耐看。 像她这种级别的明星，只要知道有这种东西，就不可能买不到。 抬抬眼皮，刚想暗示助理结束拍摄走人，就听到放在助理那里的自己手机响了。 助理赶忙把手机递给大蜜蜜，大蜜蜜看了眼来电人，先是愣了下，紧跟着就露出笑容，调整了一下声音才接听。 “贝贝姐，不好意思啊，正在拍广告，看到您来电话我马上就接了。”大蜜蜜的态度让旁边拍广告的导演和摄影师都竖大拇指。 前倨后恭，看人下菜，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难怪能当大明星呢。 来电人是爱千亿专业内容业务群下面的剧集版权业务副总裁杨贝。 爱千亿刚刚调整过组织架构，准备在自制剧和电视剧电影版权方面发力，要深度参与到影视剧的制作中来，杨贝就是爱千亿负责购买和制作影视剧版权的副总裁。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她是爱千亿的核心层，她的老板王小辉才是专业内容业务群的总裁兼爱千亿的coo。 但饶是如此，现在杨贝也是大蜜蜜必须巴结的对象。 前一段时间在崖州，她还特意给杨贝空运了一箱水果到新镐。 问，就是姐妹情深。 不问，就是——给我的三生三世多掏点版权费。 是的，在几个月之前，这部剧还没开拍的时候，大蜜蜜就托人走通了爱千亿的关系，和爱千亿达成初步协议，在拍摄结束后由爱千亿购买此部剧的独家网络播放权及海外播放权。 也正是有了这个初步协议，银行才能批贷给佳型。 用自己和投资人的钱？ 我傻疯了？能用银行贷款为什么不用？ 爱千亿是承诺购买没错，但最后到底多少钱，可是还没定下来的。 多三四千万少三四千万对于爱千亿来说，不过是小卡司，但对于佳型来说，可能就意味着对赌能不能完成的问题。 “蜜蜜，长话短说，事情很重要，也很紧急，我也不跟你客套了，热葩这几天有时间吗？”杨贝干净利落，开门见山。 杨蜜心中一动，问热葩有没有时间？ “您来电话，没时间也得有时间啊。她下周二正好回新镐有活动，您看时间来的及吗？”大蜜蜜脸上笑嘻嘻。 杨贝沉吟了一下：“太晚了，最晚明天。咳，我至少需要热葩一周时间。” 一周时间？也不是不行，关键看有什么好处。 杨蜜目光闪烁，脸上很轻松，语气却很为难：“贝贝姐，现在三生三世拍的正好是热葩的戏份，这不今天我拍完广告也得回组，要是一两天还好说，一周真的有点长了。” “到底什么事情啊？这么神神秘秘的？您不告诉别人，总得告诉我是要做什么吧？” 杨贝啧了一声：“不是我找她，我也不知道什么事情，是大老板找她。” 大老板！？ 能让杨贝说大老板的，肯定不会是王小辉，难不成是爱千亿的老板宫羽？ 这才是真大佬！ 虽然爱奇艺还没上市，但普遍估计，如果在迈股上市，市值绝对不会低于百亿迈元。 这可是大周三大视频网站之一！ 别说现在的大蜜蜜，就算她的佳型上了市，在宫羽面前也照样得被打回原形。 自从五年前千寻高调成立爱千亿，强势进入影视行业以来，几年的时间，藤讯和阿狸也先后进入，原本群雄割据的视频网站被迅速清理，没多久就进入了三国并立的阶段。 哦，还要再加上一个欢视。 这几年互联网资本介入影视的趋势越来越明显，原本还只是买一些老剧，这两年已经开始插手影视制作了，而且手笔都非常大。 前两年假格格投资阿狸影业，这两年影视明星扎堆欢视，互联网资本带来了影视行业的资本狂欢，如果不是这样，大蜜蜜也不会想到上市割韭菜。 在圈内混，什么最重要？抱资源的大腿最重要。 从最初的京圈，到后来的煤圈和港圈，无论什么圈，都没有互联网资本这么粗的大腿！ 大蜜蜜也不是不想找大腿，只不过这些大腿都太霸道，动不动就逼着签卖身契，还不如自己搞一搞。 几家视频网站中，佳型确实和爱千亿走的比较近，除了这次爱千亿给她保底三生三世外，去年投拍已经杀青现在还在审核补拍的电影傲娇与偏见也是佳型和爱千亿合作的。 其中也有阿狸影业。 宫羽找热葩做什么？还至少要一周？ 是想想尝尝大盘鸡吗？ “什么事情我确实不知道，不过我觉得应该是正事。你把热葩给我叫回来一周，最好今晚就从象山回来，曾佳上次跟我说的那个价格如果质量没问题，我可以酌情少砍一刀，给你们多留点利润。” 大老板布置的事情，可不能懈怠，买这剧的价格高点也就高点了，反正我也没说高多少。 对职业经理人来说，一定要认清一个现实——你的工作是老板给的，老板满意最重要。 老板要的是利润，你就要追求利润。 老板要的是市占率，你就得有市占率。 如果老板这两样都无所谓，只想听马屁，你想要保位置，就要拍马屁。 大蜜蜜听杨贝说的这么正式，眼珠一转：“瞧您说的，一码归一码，贝贝姐，我现在就给曾佳还有热葩的经纪人打电话，让她赶紧回来。这孩子平时说话有些不过脑子，我到时候亲自带她去找您。” 杨贝一听，就明白大蜜蜜什么意思。 想和热葩一起见大老板呗。 “行，那就先谢谢了，一会儿航班信息出来后，马上发给我。”杨贝叮嘱了一句。 大老板布置的事情，一定要做到事事有回应，光是一句明天她能来是不行的，必须汇报清楚，她今天几点飞机回新镐，确保万无一失才可以。 这话听在大蜜蜜耳朵里，味道可就不一样了。 还得给她发航班信息？这得是多重要？ 到底什么事啊？ 大蜜蜜好奇得感觉自己又大了一个杯。 —— “蜜姐，到底什么事情啊？我这边还有61场戏就能杀青了，后天还得去补拍傲娇与偏见的镜头。”第二天早上九点，热葩刚化好妆，大蜜蜜就坐着保姆车到热葩楼下了。 再看大蜜蜜这一身普拉达高定跟要去走秀似的，再看看自己身上的休闲装，热葩一时拿不准该不该回去换衣服。 “少废话！赶紧上车！”大蜜蜜对热葩翻了个白眼。 人挺老实，就是脑子缺根弦。 热葩看到大蜜蜜的脸色，也不敢再追问，赶忙上车，坐在大蜜蜜旁边。 她对大蜜蜜是真挺佩服的，每天连轴转，今天还能起这么早。 她早上七点半起床的时候要不是助理拧了她两把，根本起不来。 太累了。 车一路向北，堵堵停停，足足开了快一个小时。 顺意后沙峪？来这干嘛？热葩看看窗外的景象，三月中的后沙峪，草树都没绿，看着光秃秃的。 按照导航，穿过几个别墅群，保姆车行驶到了一座大铁门门口，院墙外种满了树，一看就是有人刻意打理的。 有个看上去文质彬彬的戴眼镜中年男人正在门外走来走去。 “宫总！”大蜜蜜还没下车，就赶忙冲宫羽挥了挥手，随后赶快跳了下来，坐在副驾的助理都没来的及下去开车门。 “宫总您好，您家住这儿啊，环境可真不错。我们没来晚吧？”大蜜蜜没想到宫羽居然会在门外等他们，赶忙赔笑脸。 她虽说和宫羽不算熟，但在很多活动中也是见过的。 “不晚，杨小姐，我也是刚刚到。”宫羽指了指路边停着的一辆车。 刚到？这里不是他家？ “我带你们见个人，一会儿的事情，不管你们同意还是不同意，都一定要保守秘密，好不好？” “哦，对了，一会儿的态度一定要好一些，明白吗？” 宫羽气质确实比较儒雅，态度看起来也还算不错。 可是，这是想要做什么？ 难道……做互联网的人玩的也这么大吗？ 而且，这要见的是谁啊？连宫羽都这么小心？ 宫羽也没发现杨蜜心中的百转千回，按了下门铃。 没多久，铁门自动打开，宫羽坐上自己的迈巴赫，示意大蜜蜜和热葩也坐上来，司机踩了脚油门，车缓缓驶入大院。 院子很大，占地估计至少有三四公顷，车开了两三百米后停在了一栋大宅门口。 戴着白手套的年轻管家满面笑容的把宫羽和二女带进一间会客厅。 会客厅是典型的禅意周式风格，装修看起来简单，但绝对价值不菲。 “真是麻烦你了，宫羽。” 听到声音，大蜜蜜和热葩一回头，只见一个看起来四十出头不施粉黛的中年女子走了进来。 “大姐这么说就见外了，人我带到了，两位女明星，杨蜜、热葩，这是我大姐，你们叫她madeline就可以。你们聊，我正好去找robert沟通下爱千亿的事情。”宫羽和madeline打了个招呼，便溜之大吉。 其实他比madeline大两岁，但他每次都不叫madeline嫂子，而是叫大姐，他很清楚，madeline就是喜欢当大姐。 “呃……madeline，你好，我是杨蜜，不知道这次您找我们来是……”大蜜蜜还真不认识madeline，但看这女人派头这么大，哪能不小心一些。 madeline微微一笑：“我认识你们，我也不卖关子了，这次我有点小事情可能需要热葩小姐帮忙。” “热葩小姐，你知道这个粉丝吗？”madeline拿过来几张打印出的截图递给热葩。 热葩接过一看，脱口而出：“星星师！” 大蜜蜜一脸懵：“什么星星师？” 热葩解释：“我的一个狂热粉丝，总攻攻击说我不好的黑粉，因为他说话太中二了，每次都说要给对方施法什么的，然后很多粉丝和黑粉就管他叫**师。但因为**这个词有的时候在网上发不出来，于是就干脆管他叫星星师了。” 热葩说着就忍不住笑：“后来我觉得他一粉顶十黑，就让管理员在超话里把他给禁言拉黑了。” 大蜜蜜听了更懵了，她可不管什么黑粉不黑粉的，关键是这个叫madeline的女人为什么拿一个被拉黑的粉丝id截图给她们看。 “我希望，你能够安排一次和这个粉丝的单独见面，并且劝说他加入千寻。” madeline满脸的自信。 ？？？？？ 什么对什么？劝说他加入千寻？ “你只要能做到，我可以确保，你会得到千寻的鼎力支持，我们会给你针对性的流量推送，帮助你屏蔽负面搜索。” “而且，爱千亿会鼎力支持你和佳型，你知道，我们现在也在做自制剧和拍电影，我可以给你承诺，至少会投资3部实际预算亿元以上的电影或电视剧给你做女主。” “你们佳型不是有个对赌协议吗？我甚至能让你们当年就完成对赌。” madeline身上散发出强大的气场。 你让千寻和爱千亿鼎力支持我们？ 你是干嘛的啊？ “忘了自我介绍，我叫madeline，我的爱人是robert李，同时，我也是千寻第二大个人股东。” madeline微微一笑。 （求保底月票！！！） 第263章 内心深处住着小公举（第一更4000） 刚和卢学昌开完战情分析会的方豫传送回汉宁公馆就觉得有些不对。 “这个球居然没在看电视！？” 摸摸液晶电视的后面，凉的。 再看看客厅当中凹顶石柱上闪着银光的柚子，方豫颇有一种家长回家后看到孩子在写作业的欣慰。 柚子特意求方豫把洛林塔中它此前一直待着的那根石柱弄回来了，方豫还特意在凹顶上包了层天鹅绒。 要不然每次柚子落上去总会咔嚓一下，有时候一挪动还有咯吱吱的声音，听得方豫头皮发麻。 柚子体内的亮银色光点组成的银色光芒如同星河般明灭流转，说明柚子非常专心。 方豫也没打扰它，转身回到地下室，开始冥想。 地下的冥想室，是方豫完全按照洛林塔中的收费冥想室的规格打造的。 冥想室的木门很厚重，门内侧则有一个微型法阵，嵌入6颗1单位魔晶后，就能够激活这个用于简单防护和完全静音的法阵。 6颗1单位魔晶，可以支撑法阵待机十年。 冥想室并不大，只有不到十平米的空间，地面上摆放了六根黑曜石柱，组成了一个六边形，六边形之中的地面上，则镶嵌了星星点点的无色透明水晶晶片。 在这些晶片中间，则是一块皮革一样的坐垫。。 在半空中，从天花板垂下的流银线悬挂着大大小小数十个纯银银环，有些银环彼此套嵌，组成了一个异常复杂的立体法阵。 这就是大奥术时代的标准冥想法阵——惠斯勒法阵。 惠斯勒法阵可以稳定附近魔网节点的魔网能量，从而提升百分之二十到三十的冥想效率。 方豫坐在坐垫上，熟练地进入冥想，周围原本因为气流还在轻微摆动的圆环就像被什么东西定住了一样，瞬间全都停止了摆动，发出嗡嗡的高频震颤。 原本并不算平稳的魔网能量沿着空中悬挂的这些银环经过几次周转后开始变得越来越稳定，随后被法阵正中的方豫所吸收，而当魔力吸收到了极限的时候，都会有一部分魔力悄悄融入方豫的意识之海，隐秘的提升着这片大海的总容量。 “呼~现在应该是390的魔力，差一点到400。”方豫估算了一下自己体内的魔力总量。 不使用魔方施法情况下，1个0环法术所需要的魔力，方豫把它定义为1单位。 1环法术需要6个单位的魔力，而2环则需要12个单位，而到了3环，每个法术所需要的魔力则开始出现差异。 类似火球术这种法术，只需要24个单位，但像防护力场，魔力消耗则多达32个单位。 方豫现在每天的魔力其实根本用不完，如果不是为了提升魔力上限，他压根就没有每日三次冥想的必要。 冥想结束，重新回到客厅，便看到柚子身上银色星光已经变成了一条光带，在柚子体内快速的旋转着。 哎呦，这是全功率运转了啊？ 这球怎么会这么用功？ 不太像它啊。 这种全功率运转，对柚子来说，负担也很大，每次运转后，都得萎靡上一两天，所以柚子一般来说也不会开启这种状态。 方豫摸着下巴琢磨了一阵，柚子身上的银芒缓缓收敛，重新变成了淡黄色的光芒。 “成功了！我终于成功了！哈哈哈哈哈，果然按期把芯片组设计和架构路线图做出来了！还提前了三个小时，约尔兹教授果然是全位面最伟大的天才！” 咦？这个球居然真的是在做芯片和架构设计？ 提前三小时？ 我也没给他设定时限啊。 方豫一直不太相信刚刚柚子真的是在干正事，刚刚他还在琢磨这货如果搞出个什么热葩绝美瞬间合集之类的东西到底该电它几下。 “咦？主人，你回来了？”看到客厅中的方豫，柚子被吓了一跳，心虚的闪了闪。 方豫更觉得不对劲了。 “你的设计方案已经搞出来了？”方豫不动声色，“具体是什么方案？” “主人你等一会儿啊，我给你打印出来。”柚子一副狗腿的样子，旁边的利盟cx923dte打印机kua、kua、kua的打印出了几十页a4纸。 “我和橘子大模型设计的首款芯片，采用新设计的guangyuan架构。”柚子没有先介绍芯片的情况，而是先说一下新构建的主板架构，身上黄芒闪烁，显然心情不错。 “guangyuan？”方豫略一思索，便明白了什么意思，橘子产地啊。 “广源架构下，最高可支持120tflops双精度算力，最多可以支持4块芯片的并联，支持128g的ddr4内存，采用y-link专用数据总线接口，提供256g的带宽，用于支持芯片间和芯片与主板其他组件的高速通讯。” 方豫翻看了一下资料。 柚子搞的这个广源架构，专用性很强，只适用于其配套的橘子大模型计算芯片orangecore橘核。 “橘核是500平方毫米的大尺寸芯片，一个300毫米直径的标准晶圆可以生产106片芯片，其中内置了柚子框架指令集以及橘子大模型专用指令集，针对大规模矩形运算、非线性激活函数、卷积运算都有相应的指令集进行支持。” “经过测算，目前并不需要多核心设计，因此橘核是一款单核心芯片。” “橘核配备了高速缓存和高带宽内存接口，支持高效的数据传输。内存架构专为大规模深度学习模型的内存需求进行优化，确保数据可以在最短时间内到达计算单元。” “由于整个芯片采用了高度简化设计，因此它可以更加专注于计算的精度和效率，在进行橘子大模型的推理计算时，双精度算力能够达到单核25tflops。” ！！！！ 相较m60是15倍以上的提升！ 英伟达公布的p100，算力应该也不过是三倍的提升而已！ “橘核的主要优势就在于其架构的系统性简化，虽然采用更低的制程会进一步提升算力，但因目前其他硬件设备的瓶颈限制，单芯片25tflops的算力已经是极限，没有必要再降低制程，因此，第一款橘核处理器采用的仍旧是成熟的60纳米制程。” 窝草窝草！ 60纳米？ 这应该已经是五六年前的制程了吧？ 成熟好啊，成熟就能省成本。 一个300毫米直径的60纳米晶圆，瀛积电代工成本大约3000迈元，物料成本大约700迈元，平均到每一片橘核芯片上，大约35迈元。 算上封装等成本，控制合理的话，单芯片的成本能控制在50迈元以内！ 当然，这只是生产和制造成本，真正的芯片生产还是要把研发和管理成本都摊进去的。 但我没有研发成本呀！ 等等，我是不是看错了？ 这图纸上面标注的功耗是多少？ 23瓦？极限负载下功耗41瓦？ “没错，主人，确实是这么大的功耗。”柚子探头过来看了看，洋洋得意，“这个功耗数字我计算过几遍，绝对不会错。” “由于采用了模块化计算和模糊计算原理，在功耗方面，橘核在60纳米制程下的功耗就是23w，如果采用14纳米制程，功耗应该能控制在10w以内，不过没什么必要。” 窝草窝草窝草！ 最大的成本就这么省下来了？ ai最终拼的是什么？ 是能源！ 是电！ 就用m60举例子，一片芯片的功耗就是300w，算上其他乱七八糟的硬件，平均到一片芯片上就是约420w的功耗。 这里还没计算用电的另一个大头——冷却系统。 如果是一千片的计算中心，每天的用电就是至少两万五千度！ 按照工业用电六毛三分五的电价，每天的电费就要小两万。 但现在，最大的功耗降下来了，发热也就降低了，冷却成本也会随之降低，一个1000片橘核的计算中心，每天的耗电量绝对能控制在八千度以内！ 不，如果只是1000片的话，橘核可以四路并联，一个主板支撑4枚芯片，采用浸没式冷却技术，耗电量还能更低！ 五月份等柚子把橘子大模型的底层法则完成分布式化后，就把一部分架构开源放出去，等到全世界都开始使用这个架构，就可以用芯片进行二次收割了！ 一鱼两吃，美滋滋。 “主人……”柚子看方豫心情不错，小心翼翼试探道：“还需要有什么改进吗？” 方豫心情确实很好，虽然他没想好掌握了全球ai到底要干什么，但这种成为幕后boss感觉就是好啊。 就好像皇帝微服私访感觉一样好。 平时与民同乐，调戏调戏良家妇女什么的，遇到土豪劣绅装逼打脸的时候分分钟上来个御前侍卫掏出金牌“大胆！圣上在此！谁敢放肆！” 然后就是喜闻乐见的青天大老爷剧情，土豪劣绅人头滚滚，百姓高呼万岁，自己哈哈一笑，将良家妇女纳为妃嫔收入宫中。 到时候搞一个人工智能23级权限，最低的一级就是23级，仆役级，那些17、8级权限的里面，肯定有为非作歹的，在他发出“老子可是17级权限，来自15级权限家族龙家，你才几级？”脑残发言的时候，自己的属下不经意亮出四五级权限，立刻震惊四座。 想想就爽啊。 “还不错。”方豫夸了柚子一句，随口道：“你看，只要专心，你做的不也挺快的嘛，分布式法则应该也不用到五月吧？” 柚子噎了一下：“呃，主人，我尽力。” 咦咦咦？ 今天这个球怎么这么好说话？ “主人，我、我有个请求……”柚子身上泛起扭扭捏捏的粉光，“周日……周日晚上能不能带我去威斯汀吃个饭？” 方豫一看柚子身上这颜色，就知道这球又开始犯花痴了。 威斯汀吃饭？你一个球吃什么饭？ “我在热葩微博下面抽中了特等奖，周日在海西威斯汀西餐厅可以和她共进晚餐……” 柚子身上的粉色越来越浓，逐渐都快变成红色了。 特等奖？你不是被热葩拉黑了吗？ 方豫直觉就感觉不对。 且不说抽中特等奖概率有多大，就算真是抽中了特等奖，特等奖又怎么可能是和女明星在五星级酒店单独吃饭？ 还是吃晚饭。 而且好巧不巧，地点还就在海西。 海西又不是什么娱乐中心城市，每年没有多少明星会过来，如果说明星就是为了和粉丝吃饭来海西，这明星也未免太掉价了。 “我肯定不会乱说乱动！我保证！”柚子看方豫一直没说话，赶忙表决心，“我就是想近距离看看她，她真的好漂亮，好不好嘛主人~” 说完后，柚子还觉得方豫可能会不答应，在球体上变出一张可怜巴巴的哭脸。 “好吧，那周日我就陪你去一趟。”方豫眨了眨眼。 “耶！”柚子兴奋地在屋子中翻滚了起来。 糖衣炮弹还是鸿门宴？ 管他的，不管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药还回去，肉葫芦给我留下！ 咦？那我算不算是绿了柚子？这样不太好吧？ “柚子，你是塞卡利斯创造的，他给你创造性别了吗？”方豫突然想起还从未问过柚子这个问题。 柚子一愣：“主人，我是个奥术生命，奥术生命没有性别，我体内的灵性来自于星界的灵性之海，灵性之海是所有生物灵性的海洋，不分男女。” “那你自己认为自己是什么性别？换句话说，如果把你变成一个人的话，你会选择什么性别？”方豫锲而不舍。 柚子身上粉光一闪，小声扭捏道：“主人你问这个干嘛啦，人家只想当一个住在城堡里的小公主~” 呕~ 神特么住城堡里的小公主。 方豫差点没吐出来。 难怪你这么爱看肥皂剧呢。 “那你为什么喜欢的都是女明星？怎么不喜欢男明星？”方豫百思不得其解。 “因为女明星漂亮啊。”柚子身上的光芒一闪一闪的，颇为不解，“女孩子不都是爱美的么？而且热葩本来就是女粉多。” 得得得，算我没说。 感情你这个球内心深处还住了个小公举。 再问下去，你特么再给我整出52种性别出来。（注1）我一会儿就查一下，看看麻痹有没有一种性别叫内心深处住着小公举。 注1：8年前，迈国lgbtq组织认定的性别大约有52种，目前发展到97种，也有说102种的。 先求保底月票，然后聊几句。 主角做ai，肯定是会解放全人类生产力的，至于怎么解放，怎么推动人类世界的变革，在这本书的第320章和350章中会有初步的阐述，而在550章左右，会进入真正的变革期。本书会在900章左右完结。预计大约300万字。 当然，如果成绩一直不温不火，也可能被建议尽快完结，那样的话，进度会加快一些。 我只能说，这是我所想到的最合理、最公平、最美好的人类未来。 ai对于人类社会的变格是前所未有的，向右走，就是赛博朋克，向左走，就是世界大同，几乎不可能有一条中间道路出现。 不管现实世界会如何演变，我会把我自己心中想到的最佳解决方案写出来。 另外，关于这个芯片的问题，设定的并不过分，现实生活中就已经有人在做这方面的事情了，就是etched，这家成立不足四年的小公司目前已经获得了a轮融资，并且好像马上就要流片了，他们目前公布的transformer专用芯片的性能和规格可比橘核夸张多了。 callback一下，求保底月票！！！ 第264章 高等幻影（第二更） 周日中午，热葩就来到了海西。 让她意想不到的是，杨蜜居然也从象山飞到了海西。 估计是怕我搞不定吧…… 哼，你还真……看对人了！ 和粉丝单独吃饭，想想就好尴尬啊。 而且还是一个被自己超话拉黑过的中二脑残粉！ 不过他每次说的那些法术还挺好玩的，什么变形术让你变猪，烂泥术呼你的嘴，哈哈。 biubiu~ 坐在保姆车上的热葩伸出手指，扒着窗户冲外面biubiu了两下，就好像施法似的。 “你干嘛呢？” 热葩一回头，看到旁边的大蜜蜜一脸嫌弃的看着她。 “没、没干嘛蜜姐。”热葩赶忙坐好。 “一会儿警醒着点，这个事情有多重要你是知道的。”大蜜蜜难得的耐住性子叮嘱，“不管到时候这个粉丝有多中二，你都不能嫌弃，明白吗？” “必要的时候，该上什么手段不用我教你吧？”大蜜蜜扬了扬脸。 热葩脸色一白。 想到那天杨蜜问madeline劝说柚子的力度到底需要多大时，madeline那意味深长的微笑，热葩就有些不寒而栗。 原来我们在这些人眼中，只是一件可以使用的工具………… 是的，连利用都谈不上，只是使用。 她背后也确实是有人捧的，但来头并没有真正大到让杨蜜忌惮，更不用说madeline了。 热葩心里乱的要死。 我怎么会碰上这种事情呢？ 一个脑残粉而已，千寻为什么一定要让他加入？ 很显然，madeline并没有告诉她和大蜜蜜千寻真正的用意。 约尔兹教授的身份当然越少人知道越好，否则谁知道中途会不会杀出来一个截胡的？ 这几天热葩根本就没回象山，而是在后沙峪的酒店中接受千寻给她的封闭培训。 突击培训游戏知识和it常识。 madeline认为，柚子这样的中二少年技术天才，除了追星外，肯定也会打游戏，更会沉迷技术，如果热葩能在这方面投其所好，那把握不就更大了吗。 千寻早就为热葩和大蜜蜜在威斯汀开好了房间，连checkin都不用办，拿着房卡直接入住。 通过员工电梯上到28楼，大蜜蜜看完了自己的房间，再看36楼顶层热葩的房间，就不由得有点生气。 千寻给她们两个订的都是套房，不同的是她的房间就是普通的活力套房，而热葩的，则是威斯汀顶楼的尊贵套房。 这间房原本是叫总统套房的，这几年总统套房这个名字有点敏感，众多豪华酒店在大周把总统套房的名字都改了，或者根本不体现在订房页面上。 不过想想如果今天需要奉献，那热巴也必须得奉献，这么想想，心理也就平衡了。 休息，休息一下。 难得有几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先睡一觉，真是好累啊。 哈~ 大蜜蜜打了个哈欠，往床上一砸，没多久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 “怎么还没到？”大蜜蜜刚打完一局王者，看看时间，又看看热葩，“他是你粉丝吗？粉丝放明星的鸽子？这都快七点半了。” 热葩的助理玲玲赶忙道：“刚刚打电话催了，那边说是堵车，已经到门口了。” 大蜜蜜嘁了一声，手指一点，继续匹配。 看着大蜜蜜聚精会神的操作，热葩这才突然发现，蜜姐换衣服了啊。 中午见她的时候，外面穿的黑色罗意威的皮衣，里面是一双黑丝搭配黑色香奈儿连衣裙，画的浓颜妆，走的还是人间富贵花的风格。 而现在，则换上了一身内黑外白的双层连衣裙，看上去普通，却是赛琳的，妆也重新画了，从浓妆变成了伪素颜。 关键是发型，原本的大波浪被梳成了一个麻花辫，辫子耷拉在左胸前，居然有几分邻家姐姐的气质。 热葩走到落地窗前，只见路上的车排成了十余道长龙，刹车灯不时亮起，看着就让人烦躁。 “他说他到了。”玲玲微信响了一下，不由得精神一振，“我去接他。” 大蜜蜜快速的跟队友说了声下线了，随后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 她换这身衣服当然是有用意的。 不管这个粉丝中二不中二，能让千寻老板和老板娘这么看重，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弄到手的人，一定有她所不知道的价值。 看看能不能把他也变成自己的粉丝。 她仔细分析过madeline给的资料，如果是一个十六七岁的网瘾少年，大概率喜欢的女生是学姐风。 斩男妆+学姐风，老娘就不信拿不下你。 没多久，就听到外面杂乱的脚步声。 “蜜姐，热葩，柚子来了，呃……他还带了一位……就是不知道……”玲玲脸色有些紧张。 “我是柚子的监护人。”一个听起来很耳熟、略显浑厚的声音出现在vip包厢外，紧跟着，两个年轻人一前一后走进包厢。 个子比较矮的那个也就一米七，看上去年纪却是不大，感觉最多也就十八九岁，长得还不错，看上去唇红齿白的，但脚步虚浮，跟风一吹就要倒了似的，总有种不真实感。 而说话的个子高的那个…… “啊！怎么是你！？”热葩和大蜜蜜第一眼就把方豫认了出来，不由得惊讶的叫出了声。 毕竟当初在崖州，方豫给她们留下的印象还是蛮深的。 “柚子是我弟弟，我现在是他的监护人。”方豫对着大蜜蜜和热葩笑了笑，“没想到我们还挺有缘。” “这…………”热葩看了看大蜜蜜，人家两个人来的，还怎么说事情？ 大蜜蜜眼中精光一闪，抿嘴一笑，看着那个少年：“你就是柚子吧？你好，真没想到你还这么小，今年多大了？” 说着，大蜜蜜就想去拉少年的手。 没想到少年猛地向后一躲，跟见了鬼似的躲开了大蜜蜜伸过来的手。 大蜜蜜手伸在半空，一下子就尴尬了。 什么意思？ “杨蜜，不好意思，我、我有点紧张。”少年结结巴巴的解释了一句，眼睛偷偷的往热葩那边瞟。 大蜜蜜脸色一变，嘴唇抿了又抿。 果然是个中二脑残网瘾少年！ 热葩的脑残粉真可笑！ “呃……柚子30610921是吧？很高兴见到你，你在粉丝里很有名呢。”热葩连忙打圆场，“恭喜你中了特等奖，做吧，想吃什么都可以点。” 方豫帮少年把椅子挪开，少年畏畏缩缩的坐在热葩对面，时不时的抬头看一眼热葩。 “主人！你就是我全位面最好的主人！呜呜呜呜呜~我和热葩说上话了！哇哇哇哇~！”柚子通过埃瑟朗之核在方豫的意识之海中兴奋地大叫。 方豫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附魔学派三环法术“高等幻影”。 这个法术可以创造一个影像，其形象来自一个大小不超过边长20尺立方体的物件，生物或其他的可视现象，若是可动可视现象，持续时间两个小时，静止的幻象，持续时间两天。 影像出现在施法距离内你能看见的一处位置并在法术持续时间内持续存在。它看起来完全是真实的，并且还具有相应的声音、气味和温度。 在此法术的施法距离内时，施法者可以任意改变影像位置。 例如，如果施法者创造了一个生物的影像并移动它，则他可以改变影像，使它看起来就像是在走路。 或者他也可以让影像在不同的时间发出不同的声音，甚至可以让它参与一场对话。 由于影像无法被碰到，因此没有办法被触碰，人触碰到这个影像的时候就像在触摸空气，什么都感觉不到，从而能够发现这个影像不是真实存在的。 而当对方意识到这个影像是假的时候，这个法术的效力会提前结束。 这个法术塞卡利斯并没有固化给柚子，因此柚子没办法施展，只能在方豫掌握了这个法术后对柚子施展，再把法术控制权交给柚子，由柚子掌握自己的动作。 之所以来的这么晚，就是因为方豫和柚子都需要现学这个法术，方豫需要构建这个法术模型并将它固化在魔方中。而柚子，则需要适应这个法术的操控，以免动作太过不自然而露馅。 看柚子这么喜欢热葩，方豫还是想帮柚子完成这个追星的心愿的。 毕竟柚子虽然偶有偷懒，但也算尽心尽力，身为它的主人，理应予以一些奖励。 而且，这个球其实挺可怜的。 自己的世界已经彻底没了，在蓝星又不能和人交流，每天最大的乐趣也就是看看电视剧、喷一喷柚子科技的研究员。 柚子虽然是个奥术道具，但也是个智慧生命，只要是智慧生命，就会有社交需求，在自己的监护下，适当的让他以这个形象和别人社交一下，没什么风险。 就算对方识破了幻象，自己也能用三环“遗忘术”让对方忘了这段经历。 三环的遗忘术，可以指定删除一个人任意十分钟范围内的记忆。 我果然是个中立善良的好人啊。 前几天用鉴定术看立场，居然发现立场有朝绝对中立偏移的趋势，这不是冤枉好人吗？ 最近得多干点好事。 不知道抚慰寂寞sf的心灵算不算做好事？ “你问我们喜欢吃什么？”方豫随手拿着菜单翻了翻，“吃鲍鱼吧。” 第265章 你不要过来啊！！！（第一更4500） “是啊，最近我一直在拍三生三世。我在里面演蜜姐的外甥女凤九，哈哈。” “不知道呀，不过我觉得应该好看吧，普者黑的外景已经拍完了，剩下的都是在象山。” “演对手戏的叫高卫光，也是我们公司的演员，嗯，个子很高，和……你哥差不多高？” “真的呀？你最喜欢逆光之恋？很少有人会喜欢这一部的，我也蛮喜欢的，里面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演女主的时候我能理解她的心态，很真实。” …… 热葩捂着胸口紧张了一阵后，逐渐放松下来，发现对面这个少年挺天真的，接触起来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轻松感觉。 大蜜蜜冷眼旁观热葩和柚子的沟通，发现这小孩就是典型的社恐型紧张，自从坐下后，别说吃东西，连口水都没喝。 倒是他边上号称是他哥哥兼监护人的方豫，不停地在吃。 “服务生，加一份吉品鲍一份鱼翅捞饭，谢谢。”方豫优雅地擦擦嘴角，对旁边的服务生吩咐道。 “不好意思先生，由于制作时间太长，我们这里鱼翅和吉品鲍都是要提前预定的，刚刚最后一份已经给您上了，要不您看一下换个别的？”服务生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大蜜蜜的助理，小心翼翼道。 三份鱼翅捞饭五份吉品鲍！他怎么吃得下去的！？ 大蜜蜜心中吐槽。 这次吃饭，可是用的佳型的钱，钱虽然没多少，但被人这么吃，总有种吃亏的感觉。 可要说方豫是故意占便宜，她们也不信。 出手就是两瓶望舒泪的年轻人，至于占这点便宜吗？ 至于，当然至于。 要不然有钱人是怎么变成有钱人？ 送奢侈品泡妞可以一掷千金，蹭免费大餐也能理直气壮，这才是新时代的小开作风。 方豫这名字听起来有点耳熟，除了在崖州那次外，最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但想不起来了。 “这样啊，那就换门口缸里那只3.5kg的红毛蟹吧，蒸箱35分钟，否则熟不了。” “快去啊，愣着干嘛？”方豫奇怪的看了一眼服务生，催促道。 服务生看了看大蜜蜜，大蜜蜜无奈只好微微点头，服务生这才下去下单。 “你现在还在上学吧？在哪里读书？”大蜜蜜喝了口汤，貌似不经意的问柚子。 为了保持身材，她平时不吃晚饭，这样才能把体重控制在九十斤以内。 “我在主…我哥公司做助手”柚子偷看了方豫一眼。 其实也不用偷看，它看东西也不用眼睛，但披上个人类幻影后，不自觉的就想拟人化。 “真的啊？你还这么小，就不上学了？那你在你哥公司具体做什么？”大蜜蜜显得有些惊讶，但心中却是一喜。 好机会，正好把话题切换过去。 “具体做什么？什么都做啊，策略分析、报表汇总、数据分析、任务分解、追踪进度、绩效考核，还有写代码和审核代码，哦，有时候还要指点一下那些白痴码农。”柚子看了方豫一眼，挑几条能说的说了说。 “那你每天要写多少行代码？”大蜜蜜立刻追问。 别以为明星什么都不懂，实际上这些年哪个有点事业心的明星没投资过几个it公司？ 很多人不知道，大蜜蜜是真用过python的，虽说不能算懂，但至少知道编程到底是什么东西。 只不过相比起某些总喜欢立学霸、技术女人设的女星，大蜜蜜更清楚自己的核心粉丝是什么群体，很多时候故意装傻罢了。 “呃……平均每天1000多行吧。”柚子犹豫了一下，把自己前一段时间每天半个小时的编程时间编的代码量乘上个1%，“不过最近不怎么写代码了，有些其他的事情。” 每天半个小时编代码，半个小时帮方豫处理公司数据，一个小时的工作时间，不能再多了，再多就没时间追剧了。 大蜜蜜听完后看方豫的眼神都变了。 1000多行？ 太狠了吧？一个人干五个人的活儿？ 畜生啊，用童工不说，还用的这么狠？ 我以为我用人已经够狠了，没想到你比我还狠！？ 先不说你是不是他监护人，你是不是人？ 不过这样一来，情况就有点复杂了。 原本以为方豫只是柚子的兄长，原来还是老板。 总不能当着老板的面挖人吧？ 刚刚如果没有方豫的话，她只需要问你怎么不去大厂啊之类的垫个话，热葩就能入活了，说给柚子介绍到千寻去，千寻有多好，再撒个娇，这事说不定就成了。。 但现在…… 得想个办法支开这个方豫。 再看热葩和柚子又聊上了，大蜜蜜心中眉头紧锁，这热葩脑子不行。 如果她会打配合，这时候只要随便说有个什么只有粉丝能参加的惊喜活动，把柚子引到楼上，我再把方豫留在这里拖住他，你不就能下手了？ 从打王者就能看出来，蠢得像猪，带都带不动。 我这国服第一武则天都带不动，真是太蠢了。 大蜜蜜单手支额，无奈摇头。 “我去趟卫生间。”大蜜蜜自顾自的起身离开。 没多久，热葩就收到条微信，看了一眼，面色微变：“不好意思啊，我经纪人找我有事情，我先出去一下，一会儿就回来。” “主人，刚刚热葩冲我笑了好几次，主人，你看到了吗？热葩果然是人美心善的女明星。”柚子在埃瑟朗之核中猛发眼睛冒心的表情。 人美心善？方豫嘿嘿一笑。 论相貌，热葩还真不是他的菜，面部线条有点硬朗，带男人相。 车型还凑活，后备箱还行，前灯既不大也不亮，车漆还有点糙。 旁边的大蜜蜜就不一样了，虽然是车型老了点，但设计比较经典，这些年维护保养的也不错，该换件就换件，没有太多暴力驾驶的痕迹，应该没下过场地。 已经过了磨合，正是好开的时候。 而且热葩真人太瘦了，瘦的跟纸片似的，好像一阵风就能吹走。 至于心善吗……也只能算是在善良阵营的边上，差一点进中立区。 刚刚恶意侦测之下，热葩挺奇怪的，一会儿冒出来点红光，一会儿又没了，显然正在思想斗争。 这俩女人是冲柚子来的，这点肯定没错的，但目的是什么？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柚子是约尔兹教授的事情暴露了。 现在网上csdn、微博、头条之类的地方，还有很多群里，谈论约尔兹教授是谁的话题还是有点流量的，总是能有那么几十条回复。 但这俩女的又明显不知道柚子是约尔兹教授。 说明是别人派她们来的。 这个人还研究了柚子的微博，知道柚子是热葩的脑残粉，还专门把热葩弄到海西，演了这么一出戏。 能让热葩这种小明星跑一下不难，但大蜜蜜可是一线，能让她这么上心跟着一起监工的，不会是什么无名之辈。 由此可证，幕后的人地位一定不低，是国内哪个大厂？ 查一下佳型近期和哪家平台有合作。 嗯，查到了，优客和爱千亿都有合作。 这么说，背后不是阿狸就是千寻。 阿狸搞云计算，千寻也有ai部门，两方面都有动机。 “不好意思啊，诶？热葩呢？”没过多久，大蜜蜜就先回来了，看到热葩不在，露出惊讶的表情。 这不比你在仙3里的演技好多了？ “好像着急回个电话，出去了。”方豫拿着手机打游戏，随口道。 “玩的什么？王者？要不要组个队？”大蜜蜜不着痕迹的推了下桌上的杯子，也拿出手机问道。 方豫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杨蜜的手，“好啊，你加我微信。” 大蜜蜜眼梢微挑：“我开房，给你房间号，你技术行不行啊？擅长用什么英雄？以为一线女明星微信那么好加呢？” 方豫无所谓的耸耸肩：“技术一般，鲁班七号玩的还行，炮打的特别准。” 两人一对眼神，嗯，老司机。 大蜜蜜建了房，方豫看了眼大蜜蜜的资料，哎呦，不错哦。 65.5%的胜率，45个英雄都集齐了，看来是在内测就开始玩了啊，半年时间打了一千三百多场，女明星有这么闲？刚才聊天你们不是还喊累了吗？ “你不是炮打的特别好吗？今天不想打炮了？怎么改打野李白了？”进了游戏，看到方豫选的英雄，大蜜蜜忍不住开嘲讽。 “我就喜欢李白的二技能‘千里送笔’。” 两人一边打嘴炮，一边开黑。 “女帝回撤，后面的荆轲上来了，你残血挡不住。” “打龙小心，我刚看甄姬和白起在那边！” 还别说，两人配合还挺默契，浑然不管此时热葩已经捂着胸口回来一会儿了。 热葩只好继续和柚子尬聊。 大蜜蜜玩得多经验丰富，方豫天赋异禀，都是思路比较清晰的人，很快对面就崩了。 “耶！”大蜜蜜比了个v字。 “赢了，赢了。技术不错。来来来，干杯庆祝一下。”大蜜蜜放下手机，举起酒杯，四人碰了碰杯，大蜜蜜一饮而尽。 咦？这酒的味道怎么有点怪？不管了不管了，赶紧让热葩入活。 随后打了个眼色，几个助理还有服务生就都识趣的消失了。 热葩感觉自己的脚都快被大蜜蜜踩肿了，无奈对柚子道：“柚子，今天这个粉丝活动其实还有个环节，需要你配合宣传一下，在楼上，我们现在上去？” “不好意思啊，方先生，这个活动只能是中奖粉丝参加，您见谅。”热葩对方豫抱歉的笑了笑，没敢看方豫眼睛。 方豫扬扬眉：“大概要多久？” “最多半小时！”大蜜蜜抢先答道，“我也在这里，咱们接着组队，有这么多人呢，你怕什么？还怕热葩吃了你弟弟？” 方豫心说你和热葩只怕不是想吃我弟弟，是想吃我的球。 “好啊。”方豫咧嘴一笑，“你开房间，拉我进去。” 大蜜蜜不着声色的对热葩施了个眼色，拿起手机：“建好了，接受吧。” 柚子一脸懵逼的跟着热葩上了酒店员工电梯，来到顶层。 热葩拿出房卡，犹豫了一下，还是刷开房门，让柚子进来。 诶？是不是看错了？刚刚这个柚子的头上怎么好像有红光？ 仔细一看，没有啊，看来真是看错了。 “热……热葩。”柚子紧张的磕磕巴巴道，“具体是什么宣传需要配合？这里也没有摄像机啊。” 热葩深吸一口气，款款斜靠在阳台旁的贵妃榻上：“柚子，你是真的喜欢我么？” 柚子猛点头：“当然，当然喜欢你，你不信你可以问……” “那你有多喜欢？”热葩左手捂着胸口。 有多喜欢？柚子抓耳挠腮，这可怎么形容？ “你更喜欢你哥还是我？”热葩决定换种问法。 我哥？你是说主人啊。 这狗主人有什么可喜欢的，每天让我当牛做马，还没事就用埃瑟朗之核电我。 咦？主人我不是在说你，我是说，对主人，那不是喜欢，而是崇敬。 柚子突然想到埃瑟朗之核具有记录功能，得赶紧先在其中说几句主人的好话，以免暴露的时候被电。 “当然是你！你就是我天上的月亮。”柚子斩钉截铁。 热葩是月亮，而主人您，就是我生命中的太阳啊！ 不，不只是太阳，是银河系、是室女座超星系团、是拉尼亚凯亚超星系团、是宇宙大爆炸的奇点！ 一切都源自于你，一切都将终归于你！ 全位面最伟大、最智慧、最权威、最英俊、最仁慈的主人啊，原谅你的仆人——约尔兹教授的言不由衷吧。 “那好，柚子，你能为了我，加入千寻吗？”热巴闪着一双大眼睛，眼眶泛红。 啊？什么加入千寻？我为什么要加入千寻？我怎么加入千寻？ 看到柚子的表情，热葩眼睛一闭，双手伸向腰间，解开腰间的蝴蝶结，双肩微抖，身上这件粉红色的连衣裙就掉在了地上。 “只要你愿意加入千寻……怎么样都可以……” 说罢，热葩睁开眼，一步一步朝柚子走来。 你不要过来啊！！！ —— “喂！你行不行啊？这都第几个人头了？你这用的是武则天还是宋徽宗啊？自己送不算，还拖家带口的一起送？”方豫气的一扔手机。 这把寄了。 方豫放下手机一抬头，就看到大蜜蜜满脸通红，按着手机屏幕的手指直哆嗦，。 自作孽不可活啊。 方豫撇了撇嘴。 刚刚他就看到了大蜜蜜往热葩杯子里放东西的小动作。 更看到了柚子偷偷摸摸使用法师之手把她和热葩两人酒杯交换的场景。 “可能刚刚喝多了，有点头晕，没事。”大蜜蜜虽然眼波流转，但看上去总有些呆滞。 “房间号给我，我送你回去。”方豫看了看四周，呵，一个人都没有，大蜜蜜这心胸可是够大的。 “房间……房间……不是在房间了吗……”大蜜蜜嘴里呼出去的气都是热的，身上更热，眼睛里就好像要挤出水来了。。 “我说的是酒店房间号！”方豫骂了一句，顺手从大蜜蜜的包里找到房卡。 “酒店房间……2818……”大蜜蜜口齿含混不清。 方豫也没走员工电梯，直接施展了个隐身术，架着大蜜蜜从楼梯下到28楼，找到2818房，打开房门，把大蜜蜜架了进去。 “你……别走……” 方豫刚要走，大蜜蜜就一把抓住方豫按在墙上张嘴就啃。 窝草，你这是用的什么？ 不过，确实软啊。 两分钟，方豫突然想起来，一把推开大蜜蜜，大蜜蜜又想扑上去，被方豫一下子定住。 “等一下，你老公呢？” 第339章 不会出售良心（4527） y搜市占31.01%，720市占17.23%，必赢16.59%，搜苟15.38%，神码13.22%…… y搜市占百分之三十一？（看看，比阿拉伯数字多了好几个字吧？） 看到这个数字，章向铮差点爆粗！ 每秒顶峰访问次数超过四万二千八百次？ 42800次的市占率是31%？ 搞 作为两辈子都是处于贫困线上的苏长青，飞机他从来没有坐过，不知道坐飞机的感受，况且……这飞行跟坐飞机两者自然相差甚远。 虽然这场戏结束了，但程颜的情绪完美刹不住了，一直哭个不停，那种心疼的仿佛被狠狠撕裂的感觉让她完全忍不住，被工作人员安慰了好久才算是缓了过来。 空虚子长老被掀翻在地上，体内力量犹如被瞬间掏空，封禅妖王紧紧捏着拳头，怒火直冲心头，直面对方的淫邪眼神。 怎么个好玩法，你的死对头突然一下子蹦到了你头上作威作福，偏偏你还只能看着忍着，心里别提多憋屈了。 “我天罗教弟子只是其中一部，各门各派都有参与。”方振南道。 菱雨航听到，心下不由的一阵害怕，随后便见到老爷爷抄起一旁的大扫把向自己挥来。 “吸血鬼亡灵英雄么？德加尔和山特可不敢来这里送死，但如果是吸血鬼凯瑟瑞的话，那就说不准了……”恶魔领主塞尔伦咧嘴笑了一下。 但在看清围在苏启身旁几人的面容时，都讷讷的闭了嘴，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没有了半分多管闲事的意思。情侣们则是仿佛躲避瘟神般跑了出去。 他们与孟不凡师徒在紫罗山玩了十几日后，枯荣大师的消息到了，经过与郭林山庄、天云山庄商议决定，此次的武林大会将会在本月底举行，地点是天云山庄的天云别院。 当值的弟子伴随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敲响钟声，一刻钟内所有的内门弟子都会集中到练武场。 他们两个走进来，并没有影响到他们打铁，那些矮人在忙着打铁，矮人带着林格继续向里边走去，通过一个黑色的布帛，林格跟矮人来到一个非常空旷的房间中。 不过陆海空虽然和这三人见了一面，也聊了一会，但并没有聊多久，双方只是浅谈即止。 在这种武器的攻击下，基地里本就不是主力军，只不过是一些普通的常备军和一些后勤人员的蜀国士兵自然是被打得抱头鼠窜，根本就没有办法还手。 直到再也看不见那兄妹二人的身影，陆珏才放下车窗帘，斜身靠在软枕上，低头凝视手心的伤疤，不知在深思什么。 另外这种事情只要多进行几次，蒙蒂希斯帝国皇室的血脉就会被毒家的血脉所代替，皇室也将会变成毒家。 而或许是玩家们的意图太明显了，也或许是这些智能npc的智商太高了，总之现在以智萤为例的npc已经彻底认清了“原住民”与“异人”的不同，并直接将对方列为“为我族类其心必异”的存在。 这时的他仿佛泡温泉，全身暖洋洋，一动不想动。连思维都静止，如浮萍在水，随波逐流，整个心灵随遇而安，无忧无喜，自在安详。 林越冰冷地道，上官无念戴上了假肢，看去像个健全人，但左臂毫无知觉这点，时刻提醒着他，断臂之仇。 第266章 我应该在车里，不应该在车底（第一更） 穷玩车，富玩表，不管穷富都玩王者荣耀。 这游戏出了刚刚半年，从小学生到社畜，甚至还有些中年老登，甭管以前玩没玩过dota或lol，都开始有事没事就“全军出击”。 最早的dota类游戏，实际是星际争霸1里面一款根据“万古纷争”地图制作的自定义rpg地图，但当时玩到的人不多，没有什么水花。 后来到了魔兽3冰封王座时期，由于有了强大的地图编辑器，这时候才有了真正的dota的竞技地图，和dota同时期的，还有什么大唐双龙、澄海3c之类的自定义地图。 虽然大蜜蜜也是moba游戏的资深玩家，拿到了最强王者，胜率超过65%，但方豫玩这类游戏已经很多年了，再加上生命本质的提升，毫无疑问大蜜蜜没有任何胜算。 刚刚打了王者，大蜜蜜连输几次，不服气，又开始想要拼极品飞车。 而至于柚子，还在震惊呢，要不是‘高等幻影’这个法术足够强，热葩都能看到它头上发出的银光。 热葩这是要做什么！？ 我就是单纯地喜欢你的演技和角色，过来做什么？ 看到热葩只是往前走了两步，但仍旧在自己身前一米处停了下来，柚子不由得松了口气。 热葩一只胳膊在上面横着，另一只手垂下，双目紧闭，眼角处渗出几滴泪珠。 方豫一边打出一个嬴政的一技能“王者惩戒”，在看破寄点下，击破武则天的二技能“女帝威严”，而另一边则通过埃瑟朗之核看着柚子那边的情况。 手肘过腰，腕线过当，看比例还真不错。 柚子已经被吓傻了，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 “还不赶紧跑！？” 柚子意识中突然传来方豫的声音，柚子一个激灵。 对啊，高等幻影的时效马上就要到了，到了可就露馅了！ 就算失效还没到，被热葩碰到，法术也会失效。 柚子悄无声息的向后一退，开门就溜，连走路动作都忘了做，看着就跟阿飘似的。 “主人！主人！你在哪？”柚子鬼鬼祟祟的飘出总统套房，来到楼梯间，联系方豫意识之海中的埃瑟朗之核。 埃瑟朗之核的权限是单向的，方豫能够知道柚子的位置，也能够随时通过埃瑟朗之核看到这个球到底在干什么，但反之则是不行的。 柚子连续问了几遍，这才得到方豫的回复。 “打王者呢！别烦我！你完事了车里待着去，别烦我！” 啊？柚子一下子傻了眼。 我没车钥匙啊主人。 “那就在车底待着！” 哦，柚子看了看时间，法术效果还有五分钟，于是回到电梯厅，坐电梯来到地下二层的车库。 刚到g500边上，“高等幻影”就失效了，柚子重新变成了一只水晶球。 咕噜噜。 柚子自行滚进g500的车底。 我应该在车里，不应该在车底。 柚子眼泪哗哗的。 呜呜呜，热葩塌房了…… 柚子生平第一次体验到偶像破灭的感受。 热葩等了半天，突然听到门关上的声音，一睁眼，哪里还有人在。 太丢人了！ 热葩脸臊的通红。 她不是因为主动逗弄人而羞臊，而是因为主动逗弄纯情粉丝而羞臊。 如果是处于同一圈层的人群，相互之间的勾兑无非是个你情我愿或礼尚往来。 那么在这个圈层中，无论做什么，都不会有羞耻感。 但若对象是圈层外的，可就不一样了。 为啥很多“xx的任务”都会牵涉到圈层外的陌生人？ 就是因为这样可以引出“奴仆”的耻感，增强“服从”的难度，从而获取更大的欣悦。 尤其在“陌生人”是下级圈层的时候效果会更明显。 所以才会有那种在命令下和看门老头、出租司机交流的段子出现。 粉丝，就是明星的下级圈层。 逗弄纯情粉，已经够丢人的了，结果居然还没特么没逗弄成功！ 任务没完成，这可怎么办？ 热葩内心既羞臊又忐忑。 “蜜姐！蜜姐！接电话啊蜜姐！”热葩想来想去，还是拨通了大蜜蜜的电话。 好不容易接了电话，热葩刚想开口，就听到电话中传出一声婉转的呼声：“这不是鲁班七号的技能！” 然后电话就断了。 ？？？？？ 还在打游戏呢？这都是什么时候了！？ 热葩咬了咬下唇，下楼去餐厅，到了之后发现大蜜蜜和方豫都不在这。 “婷婷，蜜姐呢？我给她打电话她没接，我有重要的事情找她。”正好看到大蜜蜜的助理正在和餐厅对账，热葩赶忙拉住助理。 “不知道啊，我打电话也没接，估计是回房间了吧？” 回房间了？ 她房间在28楼吧。 —— 极品飞车开发了了这么多代，特效还真是越做越好了。 果然啊，还是这种老牌名车操控性好。 而且这大灯绝对是原厂的，而且还是奥迪的，肯定不是副厂货。 最多也就是翻翻新。 副厂的东西，无论仿的有多真，但在系统适配度方面，始终没法和原厂货相提并论。 哪怕用的是和原厂相同的灯泡、灯罩、线材供应商生产出来的超a货，也始终会有不自然的问题。 真皮座椅细腻光滑，填充物柔软且富有弹性，方豫莫名奇妙的就想到红楼梦中的“如卧绵上”。 红楼梦到底是古今第一奇书，披阅十载增删五次，用词真踏马精准。 当然，一辆车的内饰和外观都只是表象，更重要的还是动力和操控性。 油门反应灵敏，车速到了120以后仍旧具有一定的推背感，只不过到了150迈以后声噪明显增大，依稀能听到类似“baba，xxxxx”的杂音。 奥迪通病。 方豫切换成手动挡模式，降档给油，加大油门踏板的踩下深度，增加动力输出，发动机转速快速从2千转提升至7千转以上。 到了这个地步，即使是这种级别的豪车，也开始出现了车身抖动的现象。 —— 大蜜蜜简直已经快要被对面的鲁班七号打疯了。 对方的鲁班七号怎么可能玩的这么好？ 光是一个被动技能“火力压制”就已经把自己打的溃不成军，回了好几次泉水。 而自己武则天的大招“生杀予夺”似乎连对方的防都没破。 啊！你鲁班七号怎么学会荆轲的“弱点感知”的？ 不对，居然还会关羽的“一骑当千”和“单刀赴会”! 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强的鲁班七号！？ 短短不到十五分钟，送了三个人头不说，明天离开时估计还得付笔清洁费。 “等一下，等一下。”听到外面有人敲门，大蜜蜜努力保持不要崩盘。 “什么等一下？”方豫毫不留情的给了个赵云的二技能破云之龙。 赵云连续4次刺出龙枪，对命中的敌人每次造成190/228/266/304/342/380(+40%额外物理攻击)物理伤害并回复60/72/84/96/108/120(+2.5%额外生命值)点生命。 本已被打的只剩一丝血皮的武则天连“天下一统”的阵亡台词都没来得及说，进入阵亡冷却时间。 听到门外敲门的声音仍在继续，方豫索性扔下大蜜蜜，腰间缠了个浴巾，就去开门。 “啊！怎么是你！？蜜姐呢？”门口的热葩一看开门的竟然是方豫，明显被吓了一跳。 “就在里面，要不要进去看看？”方豫咧嘴一笑，浑身都散发着无可名状的气息。 热葩视线下移，不由得浑身一哆嗦。 这、这是什么？ 太可怕了！ “不、不进去了，不好意思打扰了。”热葩咽了口唾沫，心跳的就像要蹦出来似的，转身就想跑。 甫一转身，胳膊就被方豫抓住了。 “你就不担心你老板吗？”方豫挑了挑眉，露齿一笑，“她刚才好像吃，啊不，是喝错东西了，你过来看看吧。” 改的前言不搭后语后，终于解封了 第267章 爸爸料事如神（第二更） （上一章被删除了，所以我是更了的，不要问为啥这是第二更） “所以，是千寻？”方豫喝了口水补充下水分，目光炯炯的扫视着二女。 热葩偷眼看了一眼大蜜蜜，却看到大蜜蜜也在看她，唬的她一下子就缩了起来。 也就跟我本事大，刚才还在叫爸爸。 咦？还挺押韵？ 前一段时间听说爱千亿正在策划一个嘻哈网综？要不要去参加一下？ 不过这次任务失败，估计公司和爱千亿的合作也得受影响了吧…… 大蜜蜜心里这个窝火啊。 总统套让你住了，结果最后是老娘奉献的。 还特么奉献错人了。 而且热葩你是不是真的脑子不好使？老娘奉献，那是因为不小心把你的酒喝了，结果你主动过来送人头？ 不过，这个方豫确实比什么叔叔、益峰、少峰、廷峰、又挺之类的厉害多了。 也不算亏。 “对，就是千寻，robert李的夫人madeline想通过我们让你弟弟入职千寻，你想怎么着吧？”大蜜蜜有着南城大妞特有的光棍气质。 刚刚方豫使用“按兵不动”的“寸止”策略，成功逼问出背后的指使者。 现在大蜜蜜也已经想明白了，特么就是神仙打架，千寻以为他们隐于幕后，实际上这边早就提防着了。 否则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猜出来是他们在后面？ 方豫判断只有阿狸和千寻有这个动机和能力来捣鬼后，吃饭时借着出去打电话的工夫就联系了阿狸刚刚上任的cto行巅。 最近柚子科技正在和阿狸谈橘子大模型接入阿狸云以及定制企业api进入阿狸中台的事情，已经基本谈的差不多了，就差临门一脚。 行巅也是华泽成的师兄，而且两人关系还不错，有了这层香火情分，相互之间的信任度比起外人来高了不少。 行巅接到电话后大吃一惊，赶忙和刚刚接任阿狸文娱的于永富联系了一下，把于永富也搞得一头雾水。 “行巅，你是不是真发癫？优客刚刚全额收购，谷永铿还在呢，我们怎么可能给优客下这种指令？” 确认不是自家在背后搞小动作之后，行巅马上就给方豫回了个电话。 不回电话不行啊，这次合作上，阿狸可是求人的一方。 想到这，行巅自己都有点绷不住。 阿狸中台战略已经搞了快一年了，仍旧是一地鸡毛，中台越搞越厚。 所谓中台，就是为了解决阿狸旗下数十个企业与事业部“重复造轮子”而造成的资源浪费和时间浪费问题。 比如说淘猫原本已经做出了一个需求，这时候巨划算也有一个相同的需求，但因为部门壁垒，巨划算根本不知道淘猫已经做出了这个需求，于是自己就开始研发或者找集团要技术支持。 这样就造成了重复投入的资源浪费，而且还拖慢了更新效率。 理想很美好，但现实很骨感，中台在supercell这种小型游戏公司能够起到作用，可不代表对阿狸这种复杂架构的大集团也能有作用。 中台之所以在游戏公司supercell能成功，是因为这家公司就是开发套模游戏的，技术共同性很强，一个公司五六个组，技术需求都差不多，自然能够搞中台。 阿狸可不是啊。 淘猫、商城、1688b2b、云计算、巨划算、吃了吗、飞猪、优客……阿狸旗下几十家大公司，哪家的需求其实都是特制的，光靠一个中台，根本没有办法覆盖集团所有企业的需求。 于是，原本是为了降本增效、提升集团整体技术能力的中台，现在却变成了拖慢所有部门运营流程的一环，被几乎所有事业部所集体厌烦。 说白了，就连行巅自己，其实都不看好中台能搞成。 但问题在于，这是马爸爸的钦定的战略，甚至把中台战略提高到阿狸生死存亡的高度上来，没人敢质疑，也没人能质疑。 所以，中台必须搞成，搞不成，也得说能搞成，当然最好还是真的能搞成。 测试了橘子大模型企业api后，行巅很敏感的意识到了橘子大模型对阿狸正在打造的中台战略的重要性。 如果能够在阿里中台接入橘子大模型api，至少可以降低70%的重复性工作和技术团队的对接与开会时间，中台的效率就能够更高，也能做的更薄，边界线也能更清晰，这样一来，说不定中台战略还真就成了。 因此，行巅对与柚子科技合作的意愿非常强烈，以他为主导的阿狸技术委员会，更是在十天内组织了三次和柚子科技的沟通交流。 当然，达摩院也在抓紧攻关大模型，但从目前的进度上看……几乎就是没有进度。 对行巅的信誉保证，方豫还是有点信任度的。 既然不是阿狸，那就肯定是千寻了。 果不其然，只是一句“千寻对你们承诺了什么？”就让刚刚崩过的热葩和大蜜蜜差点又崩了一次。 大蜜蜜很光棍，愿赌服输。 这次滑铁卢，没有完成千寻的任务，估计后面和爱千亿的合作也要告吹了。 原本2.3亿的保底版权收入，即使分期付款只能收到40%，也有一个亿，加上其他剧和艺人经纪的收益，今年营业额突破三个亿、利润过亿问题应该不大。 但现在，多了千寻和柚子的这码事，今年的收益可就不一定能保得住了。 如果爱千亿最后不买，就只能卖给优客或藤讯视频，虽然此前也有接触，但具体能收到多少钱，还真不好说。 咦？等等。 刚刚那个网名叫柚子加一串数字的小屁孩连千寻都要费尽心机、不择手段的挖他，难不成这个方豫的公司居然能和千寻掰手腕吗？ 看方豫正在沉思，大蜜蜜悄悄摸出手机，在手机千寻上输了两个关键词。 方豫空格柚子。 柚子科技的相关新闻一下子就蹦出来了，足足有几十页。 “《ai时代的开启者——柚子科技背后的关键人到底是谁？》” “《惊爆：神秘的柚子科技创始人方豫只是一名在校大学生！》” “《战胜阿法狗的柚子科技，专访柚子科技技术团队负责人华泽成》” …… 林林总总，类似标题的贴文成千上万篇。 柚子科技！？ 对了！ 想起来了！这不是前几天微博的热点新闻吗？ 还有战胜那个阿法狗，当时也是沸沸扬扬的。 还是这句话，明星可能没什么文化学习成绩不好，但不代表消息闭塞，更不代表不了解it热点。 事实上，随着这几年互联网资本的涌入，相比普通人，明星距离这些互联网公司的距离更近。 其中一些有野心的明星甚至成立了自己的风投公司，专门投资那些it初创企业。 当然，再过几年，随着互联网平台越做越大，一般的小明星也很少能像这两年这么容易就能接触到这些平台高层了。 大蜜蜜两眼放光，看像方豫的眼神也愈发奇货可居起来。 人工智能啊，ai啊。 看网上说以后柚子科技的估值不会比阿狸藤讯低，也不知真的假的？ 到底该用什么套路呢？ 是走卖惨套路还是挑衅套路？从这小子的熟练度上看，这两种方式效果可能都不会好…… 也很难有什么结果。 结果？要什么结果？根本不需要有结果。 能够利益最大化就足够了。 更何况还能爽到，怎么算也不亏。 那天在崖州的时候就觉得肯定好吃，今天一尝，果然味道不错。 大蜜蜜舔了舔嘴唇，刚想说话，就感觉方豫的手上好像带着电，游走的地方全都是一片酥麻。 “我想怎么样？”方豫呵呵一笑，“做错事就要受罚，态度还这么嚣张？” 稍稍催动神性结晶，释放出一丝欲望神力，顺便又用精神力之线给两人建立了两条信仰管道，大蜜蜜和热葩就再次陷入迷乱。 千寻？真是垃圾啊。 不过，短时间内，用常规手段动不了千寻。 就算千寻爆出再多丑闻，只要在搜索领域它仍旧是一家独大，那它就不可能死。 因为没有替代品。 可如果用奥术解决掉这家公司，又总感觉没那么爽，显不出老子的能力。 既然你千寻想要玩，那咱们就好好玩玩！ “别、别玩了……坏、坏掉了。” 大蜜蜜气若游丝。 —— “madeline，公司是他哥哥的，所以他确实没办法离开，热葩确实已经尽力了。” 大蜜蜜一脸的水光润泽，不停地给madeline道歉，一副生怕对方怪罪的表情。 “他哥哥的公司？”madeline眉头一皱。 她怎么也没想到，方豫和约尔兹教授居然还有这层关系。 “对，柚子说他比较社恐，因此一直在给他哥哥帮忙，甚至每天都只用网名和他哥哥的员工交流。他的网名叫什么什么教授，具体没记住。哈哈，一个小孩，管自己叫教授，哈哈。” 大蜜蜜笑的一脸无知。 但看到大蜜蜜的表情，madeline心中一动，虽然这两个女明星没完成任务，但看来这个约尔兹教授确实很信任和喜欢热葩啊。 否则也不会把自己保密了那么久的身份告诉这两个蠢得挂相的女明星。 如果这样的话…… 说不定也可以…… 会不会有风险？ 应该没什么风险，更何况，如果让robert知道没成功，他肯定又得翘尾巴。 一会儿找安全中心的人了解一下。 “实在不好意思，madeline。”大蜜蜜面露忐忑之色，“这不会影响我们公司和爱千亿的合作吧？” “哪能呢。”madeline心中在不停的盘算，“杨小姐别往心里去，对了，你稍等一下，我出去打个电话。一会儿就回来。” 说一会儿就回来还真就是一会儿就回来，不到三分钟，madeline就满面春风的重新回到茶室。 “对了，杨小姐，还没吃中午饭吧？中午就在这里吃，尝尝我家厨师的手艺，我家厨师是专门从粤州和晋州请的。我喜欢吃粤菜，robert还是比较喜欢吃他们家乡菜，杨小姐喜欢吃什么口味？” madeline回来后，一脸的亲切，和此前礼貌但充满距离的姿态完全不同。 大蜜蜜一脸的受宠若惊：“我什么都行，在外面拍戏什么都吃，也什么都不能多吃，看到吃的就流口水，多吃一口都得吐出来。” “您直接叫我名字就行，或者叫我蜜蜜也行，你这么客气，我总觉得心里发慌。” madeline哈哈一笑，觉得这大蜜蜜还挺有意思。 难怪现在是一线女明星，虽然文化程度低了点，但这情商确实可以的。 “对了，蜜蜜，你们现在拍的这个电视剧讲什么的？”madeline一边穿过茶室外的花园往百米外的餐厅走，一边和大蜜蜜闲聊，表现的跟闺蜜似的。 大蜜蜜捋了捋耳边的头发，一副乖乖女的样子：“从我们这行的分类来说算是仙侠古偶，哦，就是仙侠类的古装偶像剧。实际上就是典型的爽文套路剧，您的品味肯定看不下去。” madeline笑眯眯：“那可不一定，我就特别喜欢看越狱。” 大蜜蜜连忙摆手：“那您就更别看了，我们这个别说和越狱比，和绯闻女孩儿都不能比，剧情脑残的很，就是骗小孩的。” madeline哈哈一笑。 大蜜蜜心中一喜，暗自心想：“爸爸……呸！方豫真神了啊，这么解释还真没事。不过他说对方提什么要求都答应是什么意思？madeline也没提要求啊。” 两人一边聊，厨师的菜也就端上来了。 大蜜蜜确实不敢多吃，但昨晚体力消耗太大，早上又着急从海西往新镐开，基本也没吃什么东西，就吃了两个小面包，早就饿的不行了，因此看到端上来的菜就猛咽口水，引得madeline直乐。 两人边吃边聊，还喝了两杯香槟。 这一顿饭足足吃了两个小时，madeline不说结束，大蜜蜜也不好告辞，就只能僵着脸在这陪聊。 这是真要和我处闺蜜怎么的？ 和千寻夫人成闺蜜，确实是不错的机会，可怎么总觉得madeline另有所图呢？ 就在大蜜蜜已经开始忍不住打哈欠的时候，一名穿着合身西装的管家走了过来，对madeline耳语了几句，随后递给madeline一个小东西。 “蜜蜜。”madeline小的非常灿烂。 “夫人，您说。”大蜜蜜乖巧的不要不要的。 “别叫的这么生分，叫我琳姐。”madeline故作不悦。 “琳姐。”大蜜蜜从善如流。 “这样，这次不是没成功吗，没关系，我上次的承诺仍旧是有效的，而且现在就可以跟你们公司签保底协议和那三部剧的投资协议。”madeline一脸的轻松。 大蜜蜜惊喜，这次是真的惊喜。 “真的？那可太谢谢您了！” madeline摆摆手，笑着把刚刚那个管家交给她的小东西塞进大蜜蜜的手里：“只要下次热葩再去见那名粉丝的时候，找机会把这个u盘插在他电脑上就可以了。” 上一章被ban了，我是真不明白，是开车了，但绝对不违法，没有任何过分描写。 折腾了至少两个多小时，没法解封，解不了就算了吧。 第268章 蒋干盗书（第一更4500） 硕大的摄影棚所有地方都挂着灰幕，十几头上带着一个面部捕捉器、身穿黑色紧身衣的人在空荡荡的摄影棚中表情撕裂的奔跑。 仔细看看，每个人的脸上都有几十个用于动作捕捉的蓝绿色小点。 “cut！好！非常棒！这个镜头补的不错！导演说收工！” 大蜜蜜摘下头上的面部捕捉器，甩了下束起的马尾，对着监视器喊了一声：“导演，我一会儿有个重要活动，party就不去了啊。” “蜜蜜你怎么这么扫兴啊？你的活动比我的party还重要？要不是为了补拍这个镜头，我都不来新镐，哼！”从监视器侧面探出一个头，一脸娇嗔。 好家伙，原来这监视器后面有人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高科技ai自动导演呢。 “四爷，人家真有事儿，理解万岁，啊。”大蜜蜜冲着监视器抛了个媚眼。 不理解你能咋滴？跳起来打我膝盖？ 导演娇滴滴的给了个白眼：“讨厌！过几天在海浦可不准再放我鸽子了哦~” “蜜姐，怎么不参加聚会呢？晚上正好一起喝点啊，你不去多扫兴。”一名高大的年轻男子凑到大蜜蜜身边，冲着大蜜蜜微微扬了扬下巴，手不自觉的就去撩大蜜蜜的马尾。 你这下巴就够长的了，怎么还扬呢？ 大蜜蜜不着痕迹的扭下头，躲过长下巴的手，眼神一挑，嘴角微翘：“你吴大少还能缺兴致？这么多人，我去不去没影响。” 长下巴一愣，前些日子参加活动这女人不是还撩他了么？什么意思？欲擒故纵？ 跟我大家拿情圣玩这套？ “那影响可太大了。”长下巴又凑得近了点，眼神飘忽，“主要是想和你谈谈合作。” 大蜜蜜噗嗤一笑：“你是想合作啊还是想合做啊？别是想泡我吧？” 长下巴眼里放光，凑得更近了点：“那得看蜜姐给不给机会。” 大蜜蜜挑逗：“那你喜欢我什么？” 长下巴熟练：“喜欢你漂亮啊。” 大蜜蜜手指挑在长下巴下颌：“喜欢一个女孩子，不能只看她的外表。” 长下巴舔了舔嘴唇，一副姓张力拉满的表情：“还要看什么？蜜姐你可别跟我说看真心，那我可得到处当笑话讲。” 大蜜蜜嗤的一声，收回手指：“不能只看她外表，你还要看看自己的外表！” “没人跟你说你长得跟遭了天谴似的吗？” 长下巴勃然大怒，自打他回国以来，快速成为顶流，谁见他不是客客气气的，前几天这大蜜蜜还锤他小拳拳呢，现在居然说他长得丑？ 难道说自己已经过气了？ 怎么可能？现在可正是自己的事业上升期！断流顶流！ “你看看，这就急了？开玩笑的啊。”大蜜蜜给长下巴整理了一下衣领，又抛了个媚眼，“我真有事，改天聊啊。” 一转身，刚走了几步，大蜜蜜就“yue”了一下。 大蜜蜜身边三个小助理看的胆战心惊，其中一个短头发的把手中的保温杯递给大蜜蜜：“姐，现在他资源特别好，这么得罪他，是不是不太好？” 大蜜蜜嗤笑一声，接过保温杯喝了口水。 这仨助理，一个拿包，一个拿杯，还有一个提鞋的，每个人身上都挂了一堆东西。 娱乐圈，有什么得罪不得罪的？都是利益动物，有利益，杀父之仇都能继续合作。 我是喜欢撩，可没让你动心啊。 不过跟助理没必要解释这么多，大蜜蜜把水杯交到助理手里：“婷婷，小溪把夕瑶那身造型找出来了吗？” 婷婷一边拧紧杯盖一边点头：“找出来了，已经拿去加急清洗了，坏了的道具也找人做了替换，下午就能送回来。” 大蜜蜜摸了摸婷婷的头：“婷婷办事就是靠谱，走，拿衣服去海西。” 婷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蜜姐这是又开始恋爱脑了吗？ 不，其实只是曹福了。 —— 傍晚，旧镐，一栋三十年前的矮层住宅楼一楼。 楼道门一开，方豫脚步轻快的从一户人家走了出来，走到单元门门口方豫这才打了个响指，刚刚那户人家中才开始出现人的声音。 “他爸、他爸，你怎么也睡着了？” “啊？不知道啊？对了，我做了个梦。” “哎呀，我正想跟你说，我也做了个梦，梦见儿子好了。” “你也做得这个梦？真的假的？” “你也是？” “哎呀，你小点声，没看到儿子睡着了吗？还带着笑呢。” “儿子也睡着了？” “小点声，他都好几天没睡好了，你看看，儿子睡得多香，真好。” “会不会……” “别瞎说，你快去热热锅里的粥，一会儿儿子醒了问他想不想吃一口。” …… “呜呜呜，真的好可怜，可主人你救了他，岂不是给千寻解围了？”同样隐身的柚子站在一楼外，透过窗户和室内的灯光看着熟睡且一无所知的男青年和他操劳的父母，感动得不要不要的。 方豫摇摇头：“报复千寻，有的是机会，但人命关天，我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知道了，就不能借着这件事来达成自己的目的。否则，就算报复了千寻，我心里也不会痛快。” “再说，这事就算闹的再大，对千寻也不过是小小的损失，构不成致命打击。” “对付这种公司，就要一下子打疼了他！能对抗魔法的，只有魔法！” 柚子好奇：“那主人你打算怎么做？” 方豫看了看表：“走吧，都六点半了，回海西，看看大蜜蜜和热葩的任务完成的怎么样了。” 手一挥，天上的隐形的猎鹰就敞开了舱门。 方豫刚钻进猎鹰，就突然想起来：“诶？刚刚提起热葩，你怎么没变蓝？” 这两天只要提起热葩，柚子就跟要死要活似的。 偶像破碎啊。 柚子闪了闪：“啊？主人我没跟你说吗？我现在支持的是baby。” “主人那你看rm了吗？baby真是又聪明又可爱，笑起来好治愈。” baby？ 方豫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好吧，找机会再给你这个球去去魅。 猎鹰在天上闪过一道看不见的流光，快速向东飞去。 十分钟后，这个老式住宅楼一楼中那个躺在床上的男青年睁开眼睛，略有些虚弱的叫了一声：“爸、妈，你们吃的什么？好香，我也想吃。” 男青年的父母手里的筷子啪的一声掉在了桌子上，隔了几秒，女人才反应过来，猛地拍了丈夫一下。 “他爸，儿子醒了，快，快给儿子也盛碗粥！” 看着面前二十出头的儿子大口的喝着粥，中年男人忍不住别过脸去，擦了一把泪。 “对了，爸妈，我刚刚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好了。”男青年抬头笑道，“醒了之后感觉还真好了点，也想吃饭了。” 女人流着泪：“能吃饭好啊，儿子，能吃饭好，能吃饭咱们就肯定能恢复。” —— “这任务不是布置给热葩的吗？她来不就行了？你怎么也跟着来了？”方豫的精神力一边勾连着附近的魔网节点和热葩做巴菲里特训练，一边摸了摸夕瑶的头饰。 “我去，连玻璃都不是？塑料的？糖人的服化道太差了吧？” 夕瑶白了他一眼：“天帝要我守着这棵树，你可千万别给我毁了。” 我去，这能忍？ 大蜜蜜还是给力的，前天瞎逼聊的时候就随口说上初中时仙三里最喜欢夕瑶。 才隔了一天，这夕瑶的衣服就穿上了。 什么小吉、喵酱之类的比起来弱爆了。 这特么才是降维打击！ “夕瑶……”方豫舔舔嘴唇，“千年未见，你可安好？” 夕瑶欲语还休，伸手摸了摸方豫的脸颊，随后面色大变。 “你不是飞蓬！你到底是谁？” “朕乃天帝！”方豫快速入戏，稍稍放开一丝上位生物的威压，“大胆夕瑶，朕命你看守神树，你竟监守自盗，私瞒神树果实，投入下界，该当何罪！？” 夕瑶浑身颤抖，谁说大蜜蜜演技没长进？明显比仙三演的好多了。 “陛下恕罪！”夕瑶跪伏，颤声道，“夕瑶的确私瞒了神树果实，但并未投入下界，神树果实尚在此处，请陛下明鉴！” “哦？尚在此处？”方豫面色威严，“朕为何没有发现？若真在此处，朕可从轻发落于你。” 夕瑶一把揪住热葩的后颈：“陛下，夕瑶当日以果为心，以枝叶为体，以自己为范本，再造了一个女子，现将此女子献于陛下，望陛下垂怜。” 热葩：喵喵喵？你们y别cue我行吗？ 没看我白眼都翻到脑子里去了吗？ 方豫心怀大畅：“哈哈哈，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三千打神鞭，你可服气？” 夕瑶面色苍白：“三千打神鞭？陛下！三百鞭夕瑶也无法承受啊！” 方豫冷笑：“紫萱、龙葵、何以玫、乌云珠皆与你交好，你可求她们代你一同受刑。” 大蜜蜜听了恨得牙根痒痒。 紫萱龙葵也就罢了，怎么还有其他剧的？你在这玩无限影视世界呢是吗？ 何以玫乌云珠什么鬼？ 这两个小婊砸自己早就看不顺眼了，可不能让他们把我未来最大的资源抢走了。 方豫原以为大蜜蜜肯定勃然大怒，没想到对方居然居然只是妩媚一笑。 “请陛下行刑。” —— 能当一线女星果然都有两把刷子啊。 方豫看着热葩一脸忐忑的把u盘插进他的笔记本电脑，还特意让热葩用手机给电脑屏幕拍了张照片。 u盘一插进去，点击两下，一段简短却有效的木马代码就成功通过一个windows并未公布的漏洞流进方豫的电脑中。 “你想弄一手蒋干盗书？”大蜜蜜忽闪着大眼睛，伏在方豫背后，拿着发梢在方豫的脖子上扫来扫去。 看看，多聪明，一下子就能猜出来我什么意图。 方豫就喜欢聪明的女人。 尤其是熊大的聪明女人。 当然如果熊大不聪明也也喜欢。 “蒋干盗书？呵呵，这可不是让千寻杀两个蔡瑁张允那么简单，这次千寻不死也得脱层皮。”方豫冷冷一笑。 哎呦？笑的越冷，怎么夕瑶越热？ 那笑的再冷点。 方豫并没有用“占筮术”预测madeline会采取什么手段，甚至没去预测她会不会采取手段继续搞事，给大蜜蜜布置的任务就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千寻想要挖约尔兹教授，虽然手段下作点，但还是在正常商业竞争的范畴内，这时候用盘外招，容易阵营偏移。 但只要你上了勾，对我用盘外招攻击了，我再反击，就没那么多顾虑了。 所以，就算方豫不需要千寻的这个木马计就能实施计划，也必须要让千寻先“攻击”自己一下。 就像打游戏，想要没有pk惩罚就得想办法先把对方搞成红名一样。 红名了，我再弄你，那叫替天行道。 当然，防止阵营偏移只是附加的，方豫真正想要干的，就是要让千寻“生气”和“后悔”。 这世界上什么惩罚最有效和解气？ 能让对方气的要死还拿你没办法，并且无时无刻都在后悔的惩罚是最解气的！—— 千寻安全中心。 “melvin，练上了吗？”madeline面色平静的询问身前的秃顶中年人。 秃顶摇摇头：“暂时还没连上，应该是对方还没开机或者联网，开机后，木马会自动发来提醒，大姐您放心，只要有通知，我们三秒内就能连上。” madeline很少这个时间还在千寻，但今天不同，刚刚大蜜蜜已经通过匿名信箱告知她已经把答应她的事情完成了，还给她发了一张现场照片，让她尽快履行协议。 madeline表面平静，心里却是如波涛起伏。 人类对于新事物的认知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哪怕这个新事物是已经在科幻中存货了一个多世纪的ai。 madeline作为人类，自然也不例外。 这些日子以来，随着她对ai和橘子大模型了解的不断深入，她越来越清晰的感知到柚子科技那可怕的发展潜力。 怎么还没开机？那个女明星不是说每晚十点那个柚子都会上线编代码吗？ 这都十点四十了。 就在madeline等的越来越焦躁的时候，面前的秃顶白帽子发出一声欢呼。 “上线了！” 戴的是白帽子，干的却是黑帽的活。 秃顶白帽手里的键盘敲得啪啪响，好像在madeline面前敲得越快，就能显得他水平越高似的。 “大姐，连上了。”秃顶拿张纸巾擦了擦鼻尖上的油，“我先看看具体情况啊。” “这里，没有……” “这里……” “嗯……” “诶？这个东西好像有用，我们拉下来看看。” 他们却不知道，在他们拼命从柚子科技服务器往外倒腾资料的同时，一段诡异的代码随着这些资料也循着相同的路径流入了秃顶的笔记本，并且再经由秃顶的笔记本的近场传送功能，突破到了连接着公司内网的madeline笔记本。 “诶？这个东西需要解密？大姐，我们可以再等一等，反正他们现在没有发现这个木马，我们可以在这个解密包上留个关注，只要有人动这个解密包，我们就能第一时间知道，然后获取解密包中的文件。” “破解不出来的，这个加密包用了rsa算法，算到地球毁灭都算不出来。” “那好，您回去吧，我再研究研究，放心，有消息肯定第一时间告诉您。” 大家多多章评和评论啊，我这书到现在还没二级出圈，差的就是评论互动。 第269章 搜索+浏览器（第二更2500） 方豫用治疗术救的那个男生是在知否上看到的。 当时方豫只是想找点千寻的黑料，结果看完之后，简直怒不可遏。 救那个男生，无非只是方豫秉承着自身立场，做出的一个可以让自己念头通达的决定。 结果刚刚和大蜜蜜还有热葩巴菲里特训练后，方豫习惯性的给自己扔了个鉴定术看看训练效果，没成想看到自己的阵营立场居然一下子偏移回了善良阵营。 而且还往善良阵营偏的还挺多。 根正苗红的中立善良。 这踏马如果要是把千寻和那个普天系再搞死，岂不是这善良度一下子就顶到头了？ 善良储备多了，至少很多小不言的事情，就没必要这么小心了。 于情于理，于公于私，千寻你都没有活下去的理由呀。 不过，不使用魔幻的手段，搞垮这样一家大公司，肯定还是需要时间的。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呐。 况且，怎么也要等到自己的浏览器和搜索引擎上线，再引爆这件事啊。 否则的话，岂不是给其他人做了嫁衣？ 方豫已经开始物色人选，成立应用研发部，应用研发部的第一个项目就是结合了橘子大模型的搜索引擎和浏览器。 等到产品一上市，经过一个多月的市场培育，到时候千寻这颗雷就可以引爆了！ 不管千寻是一家多没有社会责任感的公司，robert李的眼光其实是没有大问题的。 在目前的互联网业态下，面对大众市场，ai最好的应用场景确实就是搜索引擎。 还有ai女友、涩图、视频换脸及垃圾公众号文章生成。 后三者名声不好，不需要搞，和各类垂直类大模型一样，放给二级生态就好。 但搜索和浏览器，是一定要搞的。 pc端，ai最合适的入口就是浏览器。 而在移动端，最好是能与手机厂商达成深度合作，例如粗粮手机，现在已经派人和柚子科技展开了接触。 而不合作的，就同样要依靠移动端的浏览器入口进行侵蚀。 当然，当橘子大模型开源后，大部分公司肯定要用开源大模型搞自己的大模型或垂直领域大模型。 不过不要紧，技术的代差会始终存在，这个市场上真正具有消费力的高端用户仍旧会选择技术更强的柚子科技。 就如同当年的水果手机牢牢把持了高端用户，攫取了市场上百分之八十的利润一样。 搞出搜索引擎和浏览器都不难，github上就有现成的开源代码，让柚子和橘子大模型在一起稍稍修改优化，就能拿出一个性能远超古狗chrome和ie的浏览器与搜索引擎。 难的是如何在确保浏览器和搜索引擎性能碾压的同时，不因为代码特征等问题让行业内其他人起疑心。 要知道，浏览器不难搞，不代表结合了aiapi接口的浏览器就不难搞，这玩意儿牵一发而动全身啊。 方豫一开始实际上自己尝试用开源代码搞过一个，结合了橘子大模型api后，速度简直慢的一批。 在相对较少的api调用频率下，只要并发处理多个ai请求，或者ai返回的结果需要本地比较复杂的ui渲染，系统负载简直就像火箭起飞一样窜上了天。 pc端还稍好一些，到了移动端，呵呵，别说安卓机，就算最新的水果6s，都卡的要死，有时候甚至会直接白水果。 柚子和橘子大模型倒是能解决这个问题，但那代码就不像人类能写的出来的，其中涉及到的底层架构变化，几乎完全颠覆了现有的浏览器整体架构。 为了降低渲染负载这一项优化，它们甚至重新写了一遍javascript和html的脚本和渲染引擎！ 还好不是把java和html语言进行了全栈重写，否则就更解释不过去了。 目前的橘子大模型，还能用天才+神秘高手的说辞勉强混过去，毕竟这玩意儿现在懂的人不多，自己算是行业权威，说什么是什么。 最重要的是，大模型就是个黑箱，基本无法做逆向工程。 哪怕开源，别人拿到全部源代码，都未必能搞清楚这大模型到底是怎么产生的，怎么就产生智能了。 例如，问橘子大模型一个问题，橘子回答后，它为什么会这么回答，到底参数与参数之间发生了什么样的反应，几乎不可能搞得清楚。 因此，大模型只能通过调整参数不停地尝试，最终调整出一个可用的大模型。而为什么某种调参方式可用，某种不可用，完全不知道原理，和抽奖差不多。 这是大模型的先天特性所决定的，大模型以十亿为单位的参数高复杂性和非线性特性，使得它们难以被人类完全理解和解释。 但搜索引擎可不是，搜索引擎问世十七八年了，相关技术已经非常成熟，懂的人太多了。 只要自己敢没有任何铺垫的拿出一个技术超过千寻却又找不到来源的产品出来，自己就一定会被怀疑。 虽说现在不怕被怀疑，但举世皆敌也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 用奥术修改全人类认知更是远超目前方豫的能力极限。 所以，饭还是要一口一口的吃，半年内能把千寻搞死，就算达成目标。 当然，这一切都建立在柚子今天能够成功埋雷上。 也别说，柚子心态是真塌马好。 难怪大奥术时代都灭亡了它也没怎么伤春悲秋呢。 热葩在它这塌房没两天，这球马上又迷上了baby，简直就是记吃不记打。 其实对热葩下手前方豫还想着，它要是真那么喜欢热葩，跟它说的一样至死不渝，那就等到自己升到17级复活了老妈后，学一个九环的真·变形术，成全它和热葩。 这个法术能将智慧生物变成一件物品，也能把一件物品变成人。 虽然这个法术只有一个小时的效力，但同时也有永久效力的仪式法术版本。 而且，如果柚子永远变成了人类，那就可以脱离埃瑟朗之核的掌控，成为一个真正具备独立意识的人类。 方豫捉摸着，17级之后，用不了多久就晋级传奇了，到时候这球的意义也不大了，而且那时应该也能开发出真正可以和柚子相提并论的强人工智能，还不如给这球一个完美结局。 结果当时和柚子一提，柚子头摇的跟电风扇似的。 哦，它的头就是整个水晶球。 开玩笑，我约尔兹教授可是伟大的奥术生命，拥有永远的生命，干嘛要去做人？ 说句不好听的，就算主人你死了，只要临死前指定了继承人，给我存足了魔晶，我都能继续活。 我凭啥要变成短命、脆弱、无知、能耗低下的低等人类？ 啊，主人我当然不是说你，你还是很高等的。 方豫一听，得，感情也是叶公好龙，这才本着不浪费的原则，给了热葩一个坚持不泄。 顺便用埃瑟朗之核给了柚子一个电击惩罚。 “柚子，怎么样，雷埋完了吗？会不会被发现？”方豫一边监工红湾智能的工人安装设备，一边随口问柚子。 柚子嘿嘿嘿：“主人你也太不相信我的实力了，怎么可能被发现？这可是根据我的底层法则做出的法则病毒，完全融入千寻的底层逻辑，就像人只要活着就要呼吸一样，无论重启还是修复，都无法去除。” “除非他们彻底清除服务器中所有数据，更换所有服务器硬件，连一条内存和一张显卡都不留下，否则这条法则只要被激活，千寻就一定会受到这条法则的支配！” 第270章 过渡章节 法则，是方豫迄今为止听说过、但却完全没有接触，或者说即使接触了也不明白的奥术领域。 只有到了17级以后，进入了9环的世界，才能初窥门径。 而晋升传奇的条件，就是掌握法则的力量。 方豫现在是五级法师，就像是刚刚学了一元一次方程的小学五年级学生。 法则领域，就相当于在数学前沿领域做出开创性的成果。 例如证明孪生素数猜想。 就算五年级知识掌握的再好，也特么看不懂这道题啊。 不懂没关系，人类就是这样，会用电冰箱不代表需要懂压缩机的工作原理。 虽然对柚子所阐述的自身法则连概念都只能听懂不到一半，但并不阻碍方豫发散思维，琢磨一下该怎么利用目前柚子身上的这些法则。 法则病毒，就是柚子在方豫的指挥下，开发出的第一款法则产品。 其实严格意义上说，法则病毒并不属于病毒，因为它并不具备自我复制的能力，它只是为千寻搜索引擎底层中添加了一个法则“概念”而已。 “概念”是不可分割的。 称它为病毒，是因为法则“概念”的入侵方式借鉴了病毒的入侵方式。 当然，柚子身上的法则并不能全部以病毒的方式进行入侵和传播，这涉及到具体的法则性质，并不是一两句话能说的清楚的。 就像偏微分方程实用性再广，甚至能够模拟核反应堆的温度分布都能用得到，但在基因工程领域，这东西就是基本没用。 法则也是如此，性质不同的法则应用领域并不重合。 奥术领域之广博，并不比现代科学覆盖的领域少。 “小方先生，这是我们红湾智能的艾总。”身穿一步裙职业套装的章妙妗一本正经的给方豫引荐着红湾的老板——艾昆。 艾昆三十五六岁，身高也就一米七多一点，体型壮硕、肤色黝黑，寸长的短发，浓眉大眼，两只眼睛精光四射，看上去精明非常也精力非常。 “小方先生！！！幸会！幸会！幸会！”艾昆向前抢了一步，两手伸出紧握住方豫的右手上下摇晃，脸上笑出来的褶子能夹死几十只苍蝇。 刚一握手，艾昆马上就有些惊讶。 他这么用力的握手，对方的手居然没什么反应，连肌肉组织都没变形。 “第一单的时候我就说要来单独拜会您，可您贵人事忙，一直没有机会。”艾昆一脸唏嘘，“今天知道您要来这边，我赶紧就从新镐赶过来，总算和您碰了面。” “之前就听我们章副总说小方先生年轻又帅气，没想到这么年轻，这么帅气，哎呀呀。正好，我今天把我们公司的管理层都带过来了，给您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公司的副总郝丽丽、市场总监王莹、品牌总监黄雅茹……” 好家伙，到底是艾昆，对得起这名字。 艾昆带过来的，除了一个技术总监以外，全踏马是女的。 都市丽人、清纯初恋、轻熟少付……类型还挺全。 这是要干嘛？全军出鸡？ 另外，艾昆把章妙妗升副总了？业务导向的小公司果然有奶就是娘啊。 你以为这女人和我搞过两次，提成副总，就能保留甚至扩大你们在柚子科技的供应商份额吗？ 方豫微哂，只是扫了一眼这群莺莺燕燕：“艾总客气了，当初选择红湾，是因为红湾报出的方案性价比比较高，现场技术实力也能够满足我们当时的需求。” “在相同的价格下，技术与服务水平是我们评判供应商的唯一因素。” “我注意到，你们最近走了不少人？那个叫王皓的小伙子这次好像也没来？” “这一期的项目规模，以你们目前的技术和服务实力，很难吃下去，所以只能分给你们三分之一。” 从远处跑来一名戴着安全帽的工程师拿着技术方案来找方豫汇报问题，方豫拿起方案翻看起来，把艾昆晾在一边。 方豫从来不会对供应商不好意思，供应商这种东西，该敲打就得敲打，否则真能上天。 艾昆心中一凛，没想到方豫居然连他这边一个技术骨干的离职都知道。 作为行业从业者，艾昆远比一般人清楚柚子科技目前有多热。 ai时代的开启者、全球ai领头羊、下一个阿狸…… 无数头衔叠加在这个诞生不到半年的初创企业身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捧杀。 只有真正在ai领域深耕过的公司，才了解柚子科技的产品力有多强大。 尽管红湾只是科技圈外围，这些日子以来也被柚子科技的名字刷的耳朵都麻了。 能在柚子科技创业初期就搭上这条大船，早已让艾昆兴奋地几天睡不着觉。 艾昆此前在外企做了近十年，接触过无数实力雄厚的经销商和集成商。 而深究这些经销商和集成商的发迹历史，会发现，没有一个人是靠稳健经营逐步发展才扩张到今天的。 几乎所有人都是在一两年内、凭借一两个客户、甚至只是一两个项目，就实现了公司大跨步发展，老板早早实现财富自由。 而其后每年的业务，其实都没赚什么钱，只是保障这家公司能够持续运营而已。 柚子科技目前就是红湾最大的客户，短短半年，就给红湾贡献了近亿的营业额和上千万的利润。 如果柚子科技能发展到阿狸、不，哪怕只是发展到阿狸云的规模，每年就要有70亿迈元以上的软硬件集成系统采购业务。 七十多亿迈元啊，哪怕只有一半甚至四分之一，也有近二十亿迈元过百亿大周币了。 百亿的业务量，足以让红湾建立自己的集成工厂，实现从提供集成服务的代理商升级成真正的实业企业。 那时候，对艾昆来说，才是真正的阶层跨越。 “呵呵，小方先生说的对。”艾昆干笑一声，“王皓这小子确实蛮有能力的，不过就是团队意识太差，我们最近新招的……诶？王皓？” 艾昆正在说，就看到刚刚那名戴着安全帽的工程师抬头看了他一眼。 这不就是上周刚刚因为和副总郝丽丽吵架不服被罚款于是主动辞职的王皓吗？ 怎么在这？ 身上穿的是……柚子科技的工服？ 这小子成甲方了？ 窝草！ 艾昆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 “艾总，这是王工，你们应该很熟，以后就是由他来负责你们几家供应商的项目验收。”方豫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 以为一个女人就能让你们在我这采购系统里有特权？ 你这五个加一起也不行啊。 除了章妙妗和那个叫王莹的，你带其他那三个来啥意思？觉得我乐善好施是吗？ 把小胖子江叔敖叫过来，让他接待红湾的人。方豫也不管艾昆尴尬不尴尬，转身就走。 老子时间这么宝贵，哪来的工夫应付你。 下午和表妹还有舒窈去欢乐谷，晚上和唐雨妃出去吃饭，然后去四季酒店找汪小雅。 睡几个小时明天上午还要传送去迈国，把首批三万瓶望舒泪带到纽约给罗比迈尔斯，顺便商量一下下个月的metg该怎么安排。 太忙了太忙了。 metg全称是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慈善舞会，应该算是纽约每年一度的时尚盛会，嘉宾人数超过四百人。 这四百人指的是受邀嘉宾，如果算上蹭红毯的和花费3万迈元门票也非要挤进去的伪名流和雅洲明星们，上千人也打不住。 metg的主席是安娜温图尔，四百人的邀请名单每一人都需要获得她的认可，名单中汇集了诸多世家大族的名媛、继承人、好莱坞a级明星、体育明星、时尚巨头…… 可以说，每一个出席的，都是各行各业中的翘楚。 三年前金卡戴珊为了参加metg，拉着侃爷自费走红毯，结果最终vogue的所有官方报道中把她全部剪掉，一张照片都没留。 斯嘉丽约翰逊都不是每一届都会被邀请的。 例如大前年、前年和去年，连续三年她都没有接到邀请。 当然，这也和她三年前因为伍迪艾伦的关系和安娜温图尔有了嫌隙有关。 自从上次从方豫这里得知安娜温图尔短时间内不会离开vogue，斯嘉丽这几天正在纽约狂拍安娜温图尔，估计裂痕弥补的差不多了，今年应该能获得邀请。 由于elle和vogue的竞争关系，罗比迈尔斯此前从未参加过metg，现在她离开了elle，想要获得metg的邀请也不过是给安娜温图尔打个电话的事情。 方豫对metg也很感兴趣。 这可是收集信仰的好机会！ 能来参加的嘉宾，肯定都是能稳定供应欲望信仰的优良电池！ 升到五级后，精神力之线又可以多分化出400多条，就算这次参加的人和上次罗比迈尔斯组织的party有一部分重合，但还有那么多外围成员嘛不是？ 多一倍的信仰提供者，神性增长的速度就会提高一倍，方豫倒是想看看，这个所谓的神性如果持续提升的话，是否能给自己带来更大的惊喜。 成神了，至少能给身边人赐福吧？ 他用陆嘉言和汪小雅以及舅舅陈希和真表妹伊伊都做过实验，所有人都无法连接魔网，不连接魔网，就无法修炼，不修炼，生命本质不提升，光靠他的法术，无法真正的延长寿命，百年之后，只剩自己一人，多孤独。 但如果他能通过赐予神性的方式把身边人变成超凡生物，那就不一样了。 江南蓁就是个例子，只是获得了0.01的神性，她就已经成为了超凡生物，方豫估计她至少能活120岁。 只不过一来现在方豫积累的神性太少，级别也太低，没有办法赐予他人神性。 二来欲望神性的副作用也有点大，他实在难以想象外公外婆和老爹变成欲望信徒的样子，因此还是要从长计议。 至少要找到清洗神性副作用的办法。 方豫巡视完了现场刚刚回到办公室，就接到了章妙妗的微信。 微信上四条渐变黑丝呈》》状整齐排列。 哎呦，这个王莹果然不错哦。 方豫咳嗽一声：“表妹，舒窈，我出去一趟啊。” （本章为过渡章节） 第二更请个假，明天补上，今天写的什么狗屁玩意儿，完全没有文字感，还不能写泡妞找感觉，因为前面几章都是泡妞。 我憋憋文字感。 第271章 史上第一超模与礼服（第一更） 马斯提克是纽约长岛的一个小镇，虽然地处长岛，但这个只有不到两万人的小镇并不算太富裕，属于长岛的“蓝领小镇”。 但这个镇子上最大的地主，却是执时尚界之牛耳三十年的安娜温图尔。 她在这里的庄园面积超过50盎亩，罗比迈尔斯始终没有搞明白，安娜温图尔为什么不去汉普顿，反而要在蓝领小镇买这么多地。 “史蒂文斯沃茨上任的第一年，你就应当把elle全球内容总监的位置拿在手里，更不该把品牌权放给塞西亚米勒。” “去年加布里埃拉就偶然提起过，史蒂文在和乔治沟通换掉你的事情，《嘉人》去年连续三期都和加布里埃拉有合作，我还以为你应当能够看出端倪。” 已经六十七岁却还留着妹妹头的安娜温图尔眼中似乎隐隐带着怒火，把手中的玻璃杯重重的在桌上一顿，看着面前的罗比迈尔斯。 她口中的加布里埃拉是巴拉圭裔女性时尚设计师，也有自己的时尚品牌。 从三年前开始，加布里埃拉的事业突然开始狂飙猛进，从布鲁克林的一个非主流设计师品牌，一跃和很多著名品牌及政商名流展开合作，在时尚界风头正盛。 那是因为四年前加布里埃拉和乔治赫斯特结了婚，而乔治赫斯特，则是当前赫斯特家族掌权人威廉三世的亲弟弟，赫斯特集团常务董事。 “而且，你不应该当时就辞职，而是应当拒绝后回到纽约立刻干掉波比和理查兹，展现出反击的决心。但这显然不是你能做到的，因为你从一开始就是个甜妞。” “这无关于能力，只关乎于权力。你耻于争取权力，权力就会远离你。” 安娜温图尔看着面前这个曾经试图挑战自己的后辈，尽管每一个单词后都带着曼哈顿格林威治特有的傲慢，但罗比迈尔斯却知道对方并不是在嘲笑自己。 很多人都不知道，罗比迈尔斯和安娜温图尔并没有表面表现得那么水火不容。 实际上，当罗比迈尔斯辞职的消息爆出来后，第一个给罗比迈尔斯打来电话的就是安娜温图尔，并问她是否愿意接受vogue内容总监的职位。 在当时，罗比迈尔斯就和安娜温图尔说了自己未来的打算。 有时候，对手往往比朋友更喜欢雪中送炭。 安娜温图尔在家里和一个普通老太太没什么两样，无论是穿着还是行为举止，丝毫看不到公众面前那个时尚老魔头的影子。 她对“美”从来都没有信仰，“美”只不过是她获取权力的手段。 罗比迈尔斯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我们是不一样的，不过，如果你希望看到我认输的话，我并不介意在你面前承认这次的失败。” “当然，我承认的是elle的失败，而不是我的。” 罗比迈尔斯挽了挽耳边的金发，嘴角微翘。 “刚刚你也在说，只要不被曝出健康和环境风险，月神之泪不需要宣传也能成功。安娜，我的确对史蒂文斯沃茨的背叛很愤怒，但也不得不承认，也正是他的帮助，我才能做出正确的决定。” “月神之泪的神奇效果你已经看到了，不是吗？” 罗比迈尔斯优雅喝了一口杯中的果汁，对着安娜温图尔微微一笑。 看到罗比迈尔斯的微笑，安娜温图尔沉默了一阵：“梅格瑞恩从未上过vogue，你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们这种甜妹吗？” 罗比迈尔斯一愣，却看到安娜温图尔一脸的戾气：“你们从不尊重权力，从不知道权力的可贵，可就是你们那看上去的无知和懵懂，却总能受到权力的青睐，不需要战斗也能获得一切，这太恶心了！太恶心了！” 原来是特么嫉妒。 罗比迈尔斯突然心情瞬间就好起来了。 “你希望的包桌是不可能的，我今年只能给洛林诺文两个名额，你准备带谁参加？”安娜温图尔重重的吐了一口气。 “不，我不会参加metball。”罗比迈尔斯凝视着安娜温图尔，“只要你还是metg的主席，我就不会参加。” “我虽然离开了elle，可并没有向你投降。” 安娜温图尔愣了一下后哈哈大笑：“好吧，那么你准备推荐谁来参加？” “辛迪克劳馥。”罗比迈尔斯胸有成竹。 辛迪克劳馥？ 前世界第一超模？ 可她也已50＋了吧？她最后一次参加metg还是七年前，那时候就已经很老了。 辛迪克劳馥是模特圈有史以来第一个火出圈的超级模特，没有之一。 其顶峰时期的影响力，远超后来的吉赛尔邦辰等超模，可以称得上是一代迈国人的梦中情人，更是无数少女名媛的偶像。 自从辛迪克劳馥隐退后，虽然没有完全淡出影视圈，但也算深居简出，很少出现在公众面前，只是偶尔上一下电视节目。 安娜温图尔和辛迪克劳馥可是太熟了，辛迪克劳馥一共超过五十次登上过各个版本的vogue，甚至本月的高卢vogue封面还是辛迪克劳馥。 安娜温图尔心念一转，就明白了罗比迈尔斯的打算。 她对月神之泪这么有信心吗？ 虽然看到了罗比迈尔斯的变化，但安娜温图尔仍旧没有使用过望舒泪。 在她的理解中，这种功效超强的产品，一定有未知的副作用。 比起各种医美手段，她更相信规律作息和健康饮食的效果。 “礼服呢？用哪一家？”安娜温图尔不动声色，难怪范思哲突然更换了推荐嘉宾，原来是被罗比迈尔斯截胡了啊。 如果是这样，就意味着辛迪克劳馥的礼服也要这家洛林诺文来准备，他们和哪个设计师签约了吗？还是会用高定？ 原本巴尔曼在今年报上来的metg推荐嘉宾中，就有辛迪克劳馥的名字，前两天突然要求更改替换成一名大周的明星，一开始还以为是巴尔曼想要开拓大周市场，现在看起来，似乎别有隐情啊。 “今年的主题是科技时代的时尚吧？”罗比迈尔斯神秘的笑了笑，“到时候你会看到的。” —— “太梦幻了，我想要这件礼服！”昏暗的夜色中，斯嘉丽看着面前璨若星河的礼服，满眼的桃心。 挂在斯嘉丽面前的，是一件银色略带香槟色的礼服，看上去是由丝绸织成，上面纹绣着奇怪却又和谐的花纹。 这套礼服有内外两件，里面是同色系的一件纱裙，外面这套则更类似于一件披风，披风的尾部很长，足有两三米。 如果只是这么看，虽然样子还不错，但这礼服也看不出有什么特点。 但一旦关上了灯光，就能看到外层披风从后背到裙尾渐变成透明的，而在披风上，也开始出现点点星光，最后汇聚成为一条星河悬托于披风之上。 只是想象一下，斯嘉丽就能想象到如果穿这件礼服登场metg，一定会吸引全场的相机，同样也会引爆第二天的社交媒体。 尤为重要的是，这件礼服看上去就是一件漂亮的礼服，而不是标新立异哗众取宠的奇葩红毯造型。 “你身上不是有d&g的代言吗？而且不是礼服都做好了吗？”方豫随口应付了一句。 这衣服必须身材足够高挑穿起来才好看，辛迪克劳馥身高一米七七，穿起来的气场和效果远超只有一米六的寡姐。 最重要的是，寡姐状态回升，在外界看来远不如辛迪克劳馥这种已经隐退十几年的史上第一名模重回青春更有噱头。 毕竟岁数在这摆着，寡姐才三十出头，纵然此前状态下滑，但经过调整后状态回春，并不是什么稀罕事。 而辛迪克劳馥可是已经五十多了啊，这两年参加的电视节目中也能看到这个史上第一超模现在究竟是什么样。 可想而知，辛迪克劳馥穿着这一身礼服，以二十年前的巅峰状态迎战metg，会引起多大的轰动。 根本不需要刻意宣传，无数明星名媛就会主动打听辛迪克劳馥被施展了什么魔法。 顺带着，连洛林诺文的艺术单品配货路线也能开拓出来。 这件礼服，其实是一件炼金物品，唯一的超凡功能就是好看。 礼服的样式，来自于泰瑟尔帝国时期的宫廷宴会的贵族着装。 方豫从洛林塔拿到图样后，交给吴州的刺绣匠人，通过刺绣的方式，将炼金材料绣进整件礼服。 最后，再拿到炼金实验室做一下最后的处理和激活，这件惊世骇俗的礼服就诞生了。 “我只是他们的化妆品代言，礼服我完全可以自己选！”寡姐顶了句嘴，视线一刻都没离开墙上挂着的这件礼服。 听到寡姐的话，方豫心念一动。 “如果这样的话，这里还有一件，你看看喜不喜欢，我觉得这件可能更适合你。”说罢，方豫打开衣柜，趁着黑暗从中作势取出一一套礼服，然后打开了房间灯光。 礼服的面料具有微妙的虹彩光泽，颜色在深蓝、紫色和银色之间变幻，营造出一种神秘而超凡的效果。 领口点缀着精致的水晶装饰，礼服的背部有一条长拖尾，由轻盈的透明面料制成，似乎有神秘的能量在其中流转。 整体设计优雅、神秘，关键部位很严实，不关键的部位似透非透，非常兴感。（贴不上来） “欲念之袍”，一环奥术道具。 可以提升周围半径三十米内的智慧生物的欲念。 斯嘉丽如果穿上这件礼服去参加metg，那这些电池所能贡献的欲望信仰就更多了吧？ 通告一下，下一章写了开头，我发现我状态恢复啦阿拉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第272章 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住这里了吧（第二更） 方豫认真的体会了一下欲念之袍的作用。 非常认真。 认真的不要不要的。 方豫认真，斯嘉丽不要。 这礼服实际上同样是大奥术时代的产物，据说是混乱善良和混乱中立的低级女法师们最喜欢的着装之一。 方豫听柚子这么说，立刻对大奥术时代充满了神往。 大奥术时代，多么辉煌灿烂伟大的文明啊。 怎么就灭亡了呢？ 如果现在还存在，过去逛一圈，和进入打了mod的老滚5有什么区别！？ 而且，这礼服可以显著提升穿着者的吸引力，就是会让人不自觉的把目光放到她身上。 除非对方具有高于13点或以上的精神力强度。 这也说明，现代的电视滤镜有多强大。 从大奥术时代走过来的柚子，居然能被电视里的明星吸引，可真是没出息。 当然，这肯定也和柚子的精神力早已远超13点有很大关系。 在经过几次“炼精化气”后，斯嘉丽的状态早已提升甚至超过了《赛末点》时期的巅峰状态。 毕竟相比斯嘉丽20岁时，更多了一份熟到不能再熟的韵味。 验证了礼服的作用后，方豫拿了个箱子，随手把礼服放进去，提着箱子送斯嘉丽回洛斯费利兹的家。 把礼服放箱子里的时候，把斯嘉丽心疼的够呛，一般这种礼服都应该是挂运或平放式运输。 上面还要先包上一层无酸纸，然后再套上抗静电的防尘袋，再挂在运输车的衣架或平放在专用的箱子中。 穿上之后坐车去活动现场也很麻烦，为了不压坏礼服，她们不能在轿车里坐着，而是整个身体半悬空的横在后座上。 下车的时候，才会正过来，整理一下礼服，然后下车，美美的拍照。 斯嘉丽的父母已经带着孩子从哥本哈根回了洛圣都，在纽约拍完安娜温图尔马屁的斯嘉丽自然也就回到了洛圣都。 在迈国打离婚官司旷日持久，尤其牵涉到监护权，更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为什么住在这里？”走出方豫在洛圣都的居所，带着口罩的斯嘉丽左右看了看。 方豫一手提着箱子，一只手在404群里给卢学昌发攻略，随口道：“这里怎么了？不是挺好的吗？” 附近的灯光并不明亮，很多路灯和房子都是一副年久失修破败不堪的样子，一看就不是富人区。 斯嘉丽警惕的观望着四周：“你是在洛圣都长大的，不会不知道雷默特公园这一片治安很差吧？这里住的都是黑人和拉丁裔，还有很多黑帮……” 方豫嘿了一声，带着斯嘉丽走到刚买的特斯拉models跟前，还没拉车门，就从车旁的阴影处钻出三个肤色暗沉的老墨。 三人分别穿着洛圣都道奇、湖人、国王的球衣，上面的号码都是18号。 “嘿！婊子！你说对了。对你们这些婊子来说，这里就是地狱。” “小子！把你身上的现金都掏出来！还有那个箱子，是什么？递给我，快点！”一名穿着道奇球衣和斯嘉丽差不多高的卷发老墨晃动着手里的折叠刀，恶狠狠道。 斯嘉丽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不由得往方豫身边靠了靠。 方豫看了看斯嘉丽：“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住这里了么？” “啊？”斯嘉丽茫然地看着方豫，只见方豫冲着那名穿着道奇球衣的老墨咧嘴一笑。 老墨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眼前一花，手只感觉被打了一下，再回过神，看到刀子已经出现在方豫的手中。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的头就被一只大手抓住，用力的按向地面。 “噗！” “啊！” 这老墨连惨叫都没发出，鼻骨和牙齿就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听声音，和不系安全带60公里时速撞车，脸直接碰到方向盘上一样。 面骨肯定是烂了，牙估计也剩不了几颗。 刚才那声“啊”是斯嘉丽发出来的。 斯嘉丽眼中异彩连连，太暴力了！ 莫名其妙的，她突然想起了九年前拍的《午夜巴塞罗那》。 神秘而又性张力拉满的男人。 拍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完全不理解自己演的这个角色是怎么想的。 怎么就能那么鬼迷心窍。 现在她理解了。 完全理解了。 “fxxk！”另外两名老墨见状，手立刻向后腰摸去，方豫手指一弹，刀子飞出，正正扎在一名穿国王球衣的老墨的肩膀上，随后飞起一脚，正踹在另外那名想要掏枪的湖人老墨胸口，斜着踹飞到天上两三米高，落在五六米之外的马路上。 “扑通！”被踹飞到天上的湖人老墨落在地上，身体时不时的抽搐一下，看起来好像就快不行了。 “小子！你死定了！我们18街帮……”那名肩膀上插了个折叠刀的国王球衣老墨小混混话还没说完，就被方豫打断了。 “你们18街帮不会放过我，是吧？” “你知道就好！你干什么！？我们……”国王小混混刚要再放几句狠话，就看到方豫从他的腰后把他那柄史密斯维森搜了出来。 随后，在他惊讶的目光中，就看到这柄1.1磅的不锈钢与聚合物组成的弹药发射器被方豫在手中团成了一个球！ 而其他二人身上的手枪，也被方豫逐一团成了废铁。 卧槽！ 我看到了什么！？ 这小子看上去有雅裔血统，难道这就是kongfu？ 狗屁kongfu啊，这明明就是超人！ 布鲁斯李还得“阿达”喊一嗓子呢。 电影里也没看到布鲁斯李能把枪团成球啊！ “你、你……”小混混老墨上下牙打颤，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居然会被同为人类的生物吓成这样。 方豫心情极为舒畅，踢了小混混两脚：“快点回去通知人，把这两个货送医院，晚点就没命了。哦，对了，记得叫你们18街帮来报仇，千万别忘了。” 刚刚他已经用鉴定术看了一下那两个小混混，基本没什么生命危险，但治不好的话，落个残疾+毁容是免不了的。 住这种地方，大概率没交欧巴马医保。 麻蛋的，老子都五级奥术法师了，能力不次于祖国人了，还得特意挑这种黑墨聚居区，才能有机会爽上一把。 这街头没有监控的地方就是好啊，干啥都不用担心被拍下来，更不用浪费时间去毁监控。 至于三个混混提到的18街黑帮，方豫想起来就更兴奋了。 18街？干嘛的？卖麻花的？ 想吃麻花老子现给你们拧~ 也别说，毕竟是从小看着枪战长大的，迈国女人确实见多识广，斯嘉丽居然没跑也没怎么害怕，只是眼睛里稍稍有些担心。 要是在大周，就算沈舒窈这种天生胆大的，现在也得哆嗦两下。 第一下是吓的，毕竟从小没见过啊。 第二下是爽的，正好触动xp了。 “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住这里了吧？”方豫搂着斯嘉丽的腰上了特斯拉。 何止是为什么住这啊，就连来迈国，都是为了能当超级英雄能打能装逼呀！ 顺便铲除点败类，巩固一下善良度。 为啥不在大周铲除？ 谁说没铲除？ 你们已经是成熟的读者了，要学会自我脑补。 “18街帮，我听说过这个名字。他们应该是很有名的黑帮。”斯嘉丽眉头紧皱，摘下口罩，打开手机开始搜了起来。 也真踏马奇葩，连维基百科都知道他们是黑帮，还知道头目是谁，可洛圣都巡捕就是不抓。 就算抓了，也是遣返，没半年人家又回来了。 “18街居然是跨国犯罪集团，在墨西柯和虎都拉斯、俄瓜多尔都有组织。”斯嘉丽担忧之色越来越浓，就算方豫能打，还能刀枪不入吗？ 还真能。 方豫扔给斯嘉丽一个女士项链，用了个命令术：“把这个戴上。” 斯嘉丽想都没想，就把经过改造的守护者7型护符挂在了脖子上，然后一无所觉的继续给方豫念网上搜到的信息。 方豫听了足有十几分钟，一直都开到斯嘉丽家门口了，才听了四分之一不到。 他这才明白几年前和老爹来洛圣都旅游的时候，为什么老爹的朋友不让他们晚上一个人出门，哪怕在西好莱坞都最好别晚上一个人出去。 这地方治安太塌马差了啊。 一个洛圣都，大大小小帮派数十个，其中竟然还有几个以洛圣都为核心的跨国组织。 当然，那种真正杀死人的案件也不多，去年也就570多起。 指的是洛圣都市，而不是大洛圣都地区。 洛圣都市人口300万。 同样是去年，海浦相同的案件是个位数，人口两千五百万…… 不过也不能这么比，贝弗利和霍姆比就很好嘛，去年只有1起。 那名折叠刀插肩膀的小混混看到models开远了，这才从地上爬起来，开始打电话：“科尔沃老大，那个小子把胡安和马科斯都干趴下了，需要救护车，我肩膀上也被插了一刀，你赶快找医生！” “哪个胡安和马科斯？就是和我一起的胡安和马科斯！老大！快点，我看马科斯已经快不行了！” “玛德！我一定要报复！我现在就在这小子家门口，我去车里接一桶汽油，把他房子烧掉！” 电话那边原本一直不紧不慢，一听到肩膀上插着折叠刀的小混混要烧房子，登时急了。 “你这个蠢货！那房子是老子的！是他从老子这里租的！你要是敢动一下，你全家就死定了！” 第273章 （此章废掉，不用看了，但无法操作删除，直接看下一章） 洛圣都的中南区是一直以来治安都比较差的地区，虽然也有一些人宣称某些社区治安还不错，仔细一看，原来他们说的是高丽城。 高丽城就是在二十多年前的暴动中打出了名声，“屋顶上的高丽人”已经成了一个梗，让这一片的老黑老墨都不敢在那一片放肆。 除了高丽城之外的地方咋说呢。 就是你走夜路，不一定天天会出事，但多走几次肯定会出事。 除非你长了张老墨脸。 或者老黑脸。 再或者积累了令人骄傲的丰富被抢经验后，让对方一看，哎呦，你也是homie，算了，交点过路费就得了。 而整个洛圣都中南部地区房价有多低呢，40万迈元，足够在这边买一套使用面积100平米的新建公寓，或者一套占地一亩左右的独栋大house。 而代价吗，就是方圆五六公里范围内十几所中学，没有一所评分能超过三分的。 克伦肖高中就是其中之一，这学校居然有11%的高中毕业生具备熟练阅读书籍的技能。 恐怖如斯，不过嘛，这所学校的棒球还是不错的。 这不，都已经晚上十点了，棒球训练场仍旧是灯火通明。 方豫耳朵上带着蓝牙耳机，一边用teampulse和沈舒窈、陆偲与华泽成还有新招来的应用研发部负责人彭安华开电话会，一边撕开克伦肖高中棒球场的铁网门，钻了进去。 “预训练小组和长上下文研究与内核小组的架构我认为暂时已经完善了，视觉的硬件正确性和分布式训练基础设施我们现在还没有专人负责，舒窈，尽快按照数据库中的名单把人招到。” “对齐组中，我们既需要有专职的对齐人员，同时所有人也都要在预训练和强化学习阶段注意对齐问题，这两个部分对齐团队需要深度参与，我更倾向于未来所有进入数据组的同事，事先必须先在对齐组中工作三个月以上。” “不不不，我并不倾向于职责细分，细分后带来的风险比收益更大，我希望每个岗位的员工都能对其他人的工作有最基本的认知。” “嗨！你们好啊。” “啊，不，我不是和你们说话，是和几个外国友人打招呼，你们继续……” 方豫耳朵里戴着蓝牙耳机，冲棒球场里十几个老墨摆了摆手招呼了一声，露出一口白牙。 …… 伊格纳莫拉斯并不高，也并不壮硕，相反还有些瘦小，而相貌…… 看不出来，因为都被纹身盖住了。 脸上和脖子上覆盖的繁复花纹组成了大大的“18”，而额头上也有xviii的纹身。 他的绰号叫“艾尔-科尔沃”，意思是“乌鸦”，是十八街帮这一片的小头目。 科尔沃开了一家小公司，做送货和洗车还有修剪草坪灯生意，底下的员工基本都是他手下的小弟。 这些人非常勤奋努力，白天上班干活，晚上运送违禁品和打劫，每个人都朝着美好的迈国梦大跨步前进。 这群ms13的杂碎，老子迟早要把你们赶出这个社区。 科尔沃正在带着几十个小弟在克伦肖高中的棒球场上bbq，从家里搬了个沙发放在投手丘上，旁边放了两个大功率音响，里面传出震耳欲聋的拉丁rap。 克伦肖中学基本就是十八街和血字两个帮派的预备役。 “嘟嘟” 科尔沃看到fb弹出的通知，他下面小弟的通风报信，ms13的人又在堵他们路，科尔沃恼火的骂了一声。 ms13同样是跨国性的拉丁帮派，以前主要是萨尔瓦多人，后来也有墨西柯和其他中迈洲地区的人加入。 ms13在克伦肖社区的势力不比十八街差，手段更加凶残一些，非常喜欢用大砍刀砍人，涉及到的暴力犯罪更加严重。 其实整个雷默特公园地区存在很多帮派势力，十八街和ms13只是老墨帮派中在这里势力比较大的。 要知道，雷默特公园地区，老黑的人口比例占到53%，而拉丁裔只有31%。 老黑最大的两个两个帮派都是发源自监狱系统的，血字和瘸子帮。 但有意思的是，无论是十八街还是ms13，和其他黑人帮派相处比较融洽，反而这两个同样以中迈洲移民和非法移民为主体的帮派，是彻底敌对的关系。 而老黑那边也差不多，血字和瘸子帮隔几年就会大规模火并一次，但和ms13与十八街关系还都不错。 攘外必先安内，两边都颇有委员长风范。 诸事不顺啊。 唯一的好消息是，昨天那两个货看上去伤的很重，但送到社区诊所后发现都没有生命危险。 就是这两人没钱做整容手术，以后脸肯定是毁了。 不过也好，恢复后脸肯定更凶恶了。 这个租客徒手把枪团成废铁？ 平托这小子肯定又high大了，我早就告诉过他这东西不能碰。 很多人不知道的是，别看迈国的违禁品大多是拉丁人在贩卖，实际上这个族群对非法药物的使用比例远低于白人和黑人，仅仅只比雅裔高一点。 他只见过这小子的照片，当时签租房合同的时候他是让他的女朋友胡安娜去的，据胡安娜说，这个雅裔的小子应当是大周人。 谁都知道，大周人都会kongfu纯粹就是个脱口秀的烂梗。 大多数大周人都弱鸡的很，遇到威胁很容易往外掏钱。 可谁能想到对方真的会kongfu！ 玛德，会功夫又怎么样？能干得过枪吗？ 据平托那小子说，这个雅裔小子的女朋友身材很好，还有一辆十一万迈元的特斯拉，肯定是传说中那些大周来的有钱人。 这一次，一定要让他家里狠狠地出血！ 至少要敲出二十万，不，五十万，不，一百万，至少要敲出一百万迈元！ 想到这里，科尔沃靠在大沙发上，狠狠地捏了一把女友。 “科尔沃，刚烤好的鸡翅。”一名肩膀上缠着绷带的拉丁裔青年单手端过来一个烤盘，上面放满了鸡翅中。 绷带上隐隐还透着血迹。 正是昨天被方豫放过一马，只是肩膀上中了一刀，受伤最轻的若奥平托。 “科尔沃，租你房子的那个吉斯，今天白天一直都不在，我和米克尔今天盯了一天。”脸上同样有个18纹身的若奥平托眼中闪烁着凶狠的目光。 科尔沃身边的小吊带拿起一块鸡翅喂到科尔沃嘴里，科尔沃嚼了两下噗的一声吐出两根骨头：“继续盯住了，他这两天肯定要回来。” 正在这时，科尔沃突然听到旁边似乎有人在用听不懂的语言说话。 “大后天的公测不用这么紧张，内测并未发现cr项，提交的8个ma72个mo已经全部关闭了，831个mi也已经修复了百分之六十，大多都是集中在对齐领域，剩下的可以和公测后提交的bug一同修复。” “好了，大家还有什么问题吗？如果没有，今天就先到这里，我要先招待几个朋友。” 科尔沃一开始还以为是音箱中的音乐杂音，晃了晃脑袋，突然感觉不对。 猛地一回头，发现一名个子很高的男青年单手插兜，闲庭信步的朝这边走来。 怎么看上去那么面熟？看上去有点像混血雅裔。 雅裔？科尔沃瞬间反应过来。 艹！这不就是租自己房子那小子吗？ 不对！他是怎么进来的？ “科尔沃老大！就是他！就是这个小子！”身旁的一只肩膀高一只肩膀低的若奥平托用好的那只胳膊指着方豫，尖叫一声。 先是附近的几个拉丁裔听到若奥平托叫声看了过来，不过几秒钟，棒球场上几十个拉丁裔就全都围了过来。 “嗨！你们好啊。”方豫挂断电话，笑眯眯的对着众人摆了摆手。 这次总算能装一把大的了！ 刚刚的出场本想cos八神庵的，可后来想起来老爹以前cos过，就只好用团长的方式了。 也不知道这帮老墨看没看过猎人。 富坚老贼还不更新。 我有一个梦想，能让我进月票前500不？ 我是不是被标注高危了啊，发布完了好久发现没通过审核，然后修改，我没明白，这章有什么可修改的，完全搞不懂，最后点了下一键排版，ai审核就过了。 什么情况啊？ 这可真有点搞心态了。 第348章 好好反思（4121） “罚三杯？”饶是高大男子久经沙场，也不由得有些错愕。 倒不是他喝不了三杯，而是没这个规矩。 玩游戏，我和你是一伙儿的，你灌我干嘛？ 他不是没参加过类似的饭局，但今天这桌客人是真难搞，尤其自己陪的这个叫莎莉的已经六十多的老女人。 具体是什么身份不知道，中间人千叮咛万嘱咐自己千万 要知道这可是在古代，已经算不错的了，而且听说背后的老板很是神秘，在周围的几个国家都有产业。 李氏出了堂屋，蜜枣看她一脸喜色，就知道成了。她心里得意，夫人真是好摆布，过两年，她再劝劝夫人，让三爷把她也纳了。 干脆换了台，东京电视台正在放送多啦b梦，一进去就看到大雄开着高科技潜艇闪现到了静香的浴缸里。 机务组的飞行简报研讨分析会，主要内容包括航线气象资料，上层风图，飞行计划，燃料计划和航线日志。 虽然被天幕给予了比较高的评价，但他自己清楚，都是虚妄罢了。 “再等等吧。虽然他没有生命危险，可李查德最少还要再睡5天。 那封举报信他也看了，信上说，就在孟建国的床底下，有一个暗格，那里有孟建国私吞宋家的财产。 “哼，瞧你这幅幸灾乐祸的嘴脸。”黄嘉瞥了周雅雯一眼，没好气道。 刘挚心中一片绝望，他知道这次没救了，不但没能达到留任汴京为官的目的，甚至可能连贬谪后的官职都会失去。 他们并不是往回走，而是漫无目的，随心所欲。突然，一声凄惨的喊叫声，打破了他们的安宁。 童枫毅带裘泽远回到督军府中，暗自庆幸府中并无异常，正准备将裘泽远送回房中安寝，府院中却突然灯火通明，童枫毅见正厅之上裘纪渊和童广霆正襟危坐于两个主位之上，背上顿时被冷汗浸透。 “好了，站在门口又不进去，很尴尬的！”云筏儿拽了拽廖鸳阀和肖千。 眼前的这个绳索就是他逃亡的惟一出口，为此他还长吁了一口气，对一边的太监王承恩说，我要走了。王承恩说，您先走一步。 为他，她有了空前绝后的学习热情。拼命地汲取有关医术的点点滴滴。 等到白诗璇离开了办公室之后，冰莫这才又重新坐回到沙发上，摸了摸，回味起了自己刚刚被老婆亲吻过的嘴唇，嘴角慢慢挂上了一丝开心的微笑。 “伤及五脏，需要一段时间的静养！”宇辰淡淡的回应，他感受到了沈剑的冷漠，但是他也确定沈剑不会对他出手，而且，在他受伤期间，也会对他进行保护的。 神琦深吸了口气，开始哄娃。待它破涕为笑了，便一把塞进它原本呆的洞里。拍拍屁股走人。 一下子，冰莫开始有些不敢相信的望了望颜语秋和贝雅彤，起初他还认为她们应该是什么表姐堂妹之类的亲戚关系，却没想到，她们俩人竟然是姑嫂的这一层关系。 “我就是……我就是怕你不愿意离开这里。”许母犹犹豫豫的说道。 很多人绝望，以他们现在的重伤之躯而言，等下发生混战之时，根本没有那个能力逃出去。 但是花颜不同，她心思更细密，更敏感，容易把别人说的话当真，花瑾宇若是在花颜面前说红颜知己，以花颜的性格，肯定是会脑补的。 第349章 敬止园（6169） 六月十一日，星期六，早10:30。 六月的阳光已经有些炽热，大城市的热岛效应又让城市内的温度进一步升高，阳光直晒下，马路上的沥青都有些烫脚，只有树荫和高楼大厦的阴凉处，微风吹过，还能感受到那么一丝凉爽。 随着城市的发展，几十年前尚有几片农田的平江早已高楼林立，寸土寸金。 而在这寸土 基因工会的强者清晰的感觉到体内的力量在疯狂下降，而同时下降的，还有吕魂！这家伙为了不被发现猫腻，自己的力量也在疯狂下降，不然的话，怎么可能瞒得过李雷他们这些老狐狸？ 做完这些，凌宙天还打算休息休息，看着这已经黑了的圆明园，听着耳边的一阵阵秋蝉的鸣叫声，凌宙天一咬牙，再次打起精神，开始施展room结界。 哈迪斯一扫屋内的情况，除了卡夏之外，还有几名萝格守候在旁边。 幻影之中，他的眼睛猛然睁大，速度提升到极致，两把刀刃连连挥舞。 苏菡一听这话顿时感到很为难，她实在不想和何飞黄总刘总这些人一起吃饭，但又不敢当面驳了领导面子。 唯有知道白羽凌身份的陈老心中摇头，是白羽凌的成长速度太妖孽了，连奇迹都根本无法形容，白羽凌眼眸里深藏的危机意识，究竟是何等的恐怖浩劫呢？ 第三天时间还没有到，雨田他们也还没有来，不过留在贝加尔湖旁边的药灵一族倒是一直都处于非常忙碌的状态。 门开了，男人走进来。正是先前在赵雅婷那里吃了闭门羹的家伙。他很扫兴，于是直接回了家。 顺利地拿到了骨头，陈枫便要离开。这时候，他的视线不经意一扫，不禁停留了下来。 但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厉声呵斥住丁兮辰，这样才能避免事情闹大。 “不，正好相反，我认为你总是一个什么都藏在自己心里的人，我也不是没跟你说过让你说出来但是开始你情绪很激动，而且这个也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也不好过问太多。”玄澈继续淡笑着回答。 突然她就看到一抹明黄色的身影朝她这里走来，她算是明白了，赵晚晚这是在自导自演。赵晚晚脸上还挂着泪水，但是嘴角的笑容越发的明显。 现在宁仟也要出国，而且宁仟要去的学校距离沈成韧不到三十分钟，在距离上都要比许琳近，所以许琳真的觉得心里特别不平衡。 这会儿，他内心竟然一点不恐惧。因为他已经看见了绚烂妩媚的阳光。阳光给人信心，阳光也给人安全感。 丁九溪，完全没有记住，刚刚炫风对自己所说的，要嫁给他之类的话。 李叔对嫣然也是好极了，嫣然此时既惊喜又激动，自己如今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只要不打扰到轩辕翊，她在王府中怎么样都行。 只是不知道是丁九溪的错觉还是真的，她总觉得丁凌胥一直在用余光打量自己，等她直逼回去的时候却发现他根本没有看自己。 暗自叫了一声倒霉后，薛丽丽这才连连答谢着，而后利索的转身直接走了出去，朝着那正门口的目标而努力着。 “神婴期，弹指可得神力相助，道行不同，弹指数量也不同，神婴共有十二重，一指神婴可得百斤力，可弹指三次，便是说你对敌之时，弹指间便有三百斤神力，方为神婴。”秦墨道。 第350章 没有你和三省堂，对我很重要（7225） 方豫抱了抱拳，看了一圈，在长桌一侧找到个空位，毫不客气的就坐了上去。 现场有几个老资格的理事脸色当时就有些不豫。 什么意思？ 方家小子有点膨胀啊。 能坐在这里的，身价少则十几亿，多则上百亿，几乎都是叱咤各地商界多年的风云人物。 就算你那个柚子科技和y搜现在看上去声势浩大 对他这种强者而言，十天半个月，闭关一次都不止，自然不会有什么影响。 她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他用力的握住，手心里还握着他的皮带扣。 饮料售卖机在等候大厅的另一边，俞思蓝听了戚修远的话，在椅子上乖乖坐着，看着戚修远离她越来越远。 在吸收了这团灵力白烟之后，舒晓峰体内的灵力，瞬间便是达到了顶峰。 注意到母亲在看到自己后，匆忙擦干脸上的泪痕，挤出一副强颜欢笑的样子，刘怀东心底里不由有些酸楚。 说着，纪宇轩便是将手中的灵戒取了出去，无比虔诚的交给了舒晓峰，并开口道。 朱棣没有急着放柳淳走，即便他不出面，现在西北乱糟糟的一团，还是需要柳淳的智慧的。 她认识穆璟深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穿那么正式，如果不是他的脸色有些苍白，那就和电视剧上演的那些暖心总裁一样了。 “杨翰，我非常看好你的战略布置能力，不过现在大军正值出发之际事务繁多！这样你回去将你的计策整理好传给我！我仔细研究一下！”何天作心平气和的模样说到。 当然了，出色的作战经验，令得他第一时间将防御神诀金刚不灭身施展了出来。 “你没事吧？”郝燕森却是紧紧的盯着她，仔细的检查她的全身。 但是，周萱的资金和鸿鹄的比起来，也不过是九牛一毛。 苏千寻听到有人跟自己说话，便回过头，当她看到身后的人时，有些惊讶。 因为夏中堂一向清廉，所以他的生日宴并不奢华，只是在自家举办而已，而且吃的饭菜也很家常，他甚至还宣布，要把收到的所有礼物都捐赠出去，拿去帮助更多需要帮助的人。 “不是，这些人不需要做这件事情，而是去办另外的事。”安然知道白术不是很明白，便拆开来仔细地跟她说明白。 其他的就什么也没有了。白大娘拿了一根香递到我手里，让我自己去点着，之后插在香炉里。 “是我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在哪里？我也是别人介绍去的，而且他们和我交易的地点都是随机的，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王友贵回答。 任由双头火翼鸟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最后令狐炎对其一招，双头火翼鸟便不受控制地往令狐炎所在位置而去。 “我们就先走了，不打扰你们了。”苏千寻说着拉着顾眠就要离开。 “你，你要去参加赏花宴？！”这几个字，是司马谨咬着牙齿，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的。隔了那么远，安然都能够感觉得到，他要掐死她。 那男人用力的握紧清蓉的下巴，让她微微的仰起脸。好像能看到他似的。 管家才一分神的功夫，等他回过神来继续盯着里面的人时，只见赫连皓竟神色自然地为乔汝安拭去她嘴角的东西。 他爸妈话里话外都是在说，他爸得了这个病，时间不多了，希望能有机会抱上孙子。 第274章 恶人先告状（第一更） （上一章的情节被废止了，但vip章节无法删除，本章承接272章剧情。） “这是犯罪！我不会允许这么做！”吴恩德睚眦欲裂，瞪着半躺在老板椅上、脚直接架在办公桌上的一个年轻人。 年轻人把脚从桌子上放下来，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三件套马甲，脸上虽然带着笑容，但看那两只单眼皮的小眼睛，怎么也看不出笑意。 千寻副总裁，千寻执委会成员，被称为千寻太子的刘安临。 刘安临拿起桌上的一张a4纸，这上面写着两串密密麻麻的字符。 “andrew，这是柚子科技刚刚修改完bug的大模型所有源代码的地址，你只需要把内部的数据删除，就能够成为千寻的产品，而你，也能成为真正的agi之父。” “要知道，这可是别人打破头都要抢的机会。” 刘安临晃了晃手中的a4纸，这种事情，肯定是要用纸和当面交谈的，所有电子档的交流都不安全。 “你在放屁！”吴恩德气的破口大骂，“删除数据？你知道什么是大模型吗？大模型的数据怎么删除！？那都是几十上百亿的参数明白吗？只能重新训练，重新训练后的bug和如果收敛不完善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吗！？” 刘安临不耐烦的摆摆手：“你不用给我讲技术，虽然我不是技术出身，我也知道，源代码在谁手里，这东西就是谁的，你干不干？” 吴恩德嘴唇直哆嗦，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家世界级的大厂的副总裁，居然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想到当初加入千寻时辛顿对自己的劝告，吴恩德不由得有些后悔。 辛顿加入古狗大脑的时候，吴恩德正准备离职，当时辛顿就跟吴恩德说，之所以千寻报价更高他也没选择将公司卖给千寻，就是因为这家公司在竞标时私下接触他的一个学生。 当时吴恩德觉得，只要是商业公司，就都别谈什么道德底线。 古狗又能好到哪去，狗屁的不作恶信条连底裤都算不上，最多是个丁字裤，相当于冲迈国官府一边抛媚眼一边说大爷快来玩啊。 现在看来，有条丁字裤总比——“光皮鼓遛鸟还硬说自己穿的太多，热死了，还得脱两件”好多了。 “我会和robert汇报这件事。”吴恩德胸膛起伏，“你根本不明白这会造成多大的隐患。” 刘安临无动于衷的耸耸肩：“你联系不到robert的，你以为这个东西是谁弄到手的？” 吴恩德如遭雷亟，足足愣了三分钟。 “你说这是……” 刘安临两眼上翻，重新翘腿坐在老板椅上：“明白了吗？明白了就赶快去处理。” 吴恩德眼中充满了痛苦、不解、愤怒，他原本认为千寻的种种乱象，是大周商业环境下的不得已，千寻只能和光同尘，都是下面的这些职业经理人为了业绩所做出的道德交换。 原来，千寻就是这个环境的缔造者之一。 吴恩德重重的喘了两口气：“我不同意，如果你们坚持，我会辞职。” 刘安临面色一动：“好吧，andrew，既然如此，从即刻起，由shawn傅远生接替你的工作。同时，由于你的不配合，你必须签署保密协议后，才能离开公司。” 说罢，刘安临按了下按钮，从门外进来两个五大三粗的保安和三名看上去就像hr的年轻人。 两名保安一左一右架起吴恩德，吴恩德大惊：“刘安临！你干什么！这是绑架！” “这不是绑架，这只是为了公司机密不会外泄而采取的必要措施。” “jolin，让安全部把吴恩德的全部电脑收走，里面所有信息都要检查。andrew，在审查结束并签完保密协议后，你可以随时离开。” —— 三藩市先锋大厦。 先锋大厦说是大厦，实际只有三层楼，看上去就像刷了蓝绿色漆面的老工厂。 二层的一侧，二十多个衣冠不整蓬头垢面的年轻人或三三两两或各自为战，眼睛都盯着面前的数块电脑屏幕， “成功了？”穿着一件黑t恤的埃隆马斯克双臂抱胸，头发凌乱。 “没有，训练损失值始终是一条线，失败了。”伊利亚虽然面无表情，但眼中却闪过一丝失望。 “fxxk！！！橘子在这种学习率下，为什么不会梯度爆炸？”布洛克曼气愤的锤了一下桌子，“他们是怎么做到的？除了注意力机制，他们一定还使用了其他机制！” 半个月了，他们自从拿到橘子大模型内测权限后第二天，就展开了对橘子大模型的逆向工程。 这种逆向太难了，毕竟橘子大模型的运行是在柚子科技服务器上的，而不是在openai的电脑本地。 但从接口和数据上，其实是能看出一些端倪的。 而且经过柚子科技的证实，橘子大模型在架构上融入了注意力机制。 注意力机制并非ai研究的热门方向，准确的说，这个机制是前年才刚刚被蒙特利尔大学的德米特里巴赫达瑙在一篇关于机器翻译的论文中偶然间提到的。 这个机制解决了序列到序列模型在处理长序列时的信息压缩问题。 但也仅此而已，并没有掀起太大的水花。 可随着两周前柚子科技公开证实了其开发的橘子大模型中应用了注意力机制，巴赫达瑙两年前发的这篇论文一下子火了起来。 短短两周时间，引用量就多了好几百。 目前所有深度学习领域的开发者，都在研究，如何应用注意力机制开发出类似橘子的大模型。 而就在柚子科技结束橘子大模型的内测，宣布一周后将进行规模为三万人的大型公测的当天下午，一记重磅炸弹再次炸沉了科技圈。 “千寻宣布，完成全球首个agi——“闻君一言”的开发，“闻君一言”将同样于一周后开始公测。” “据千寻内部透露，现在千寻高度怀疑橘子大模型就是柚子科技窃取了‘闻君一言’的代码做出的套壳产品，橘子大模型与‘闻君一言’高度相似，目前正在搜集相关证据” “千寻ai负责人吴恩德闪电离职，疑似与柚子科技存在利益输送！” “吴恩德发布声明，并未负责过‘闻君一言’的开发工作，拒绝对此发表任何意见。” …… 千寻的公告及公告中所附的“闻君一言”宣传影像，就像一颗数千万吨的深水炸弹，一经发布，就掀起了一场海啸。 柚子科技怎么没有回应？ 难道真的是他们抄袭了千寻的产品？ “我就说嘛，一个小公司，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产品，肯定是偷的，上次fb也说他们是偷的。” “让子弹再飞一会儿。” “飞个屁啊，用屁股想都能想明白。” “如果真的是柚子科技窃取了千寻的技术，为什么阿法狗的时候千寻没有发声？” “估计当时千寻还没有找到证据吧。” “千寻也不是什么好鸟，卖“聊吧”是永远的污点，抛开事实不谈，这一波我站柚子科技。” “楼上是柚黑吧？” …… “无耻！”华泽成恼火的一摔鼠标，“老板，我认为我们应该马上回应。” “不急。”方豫拿着两个手机，脸上带着坏笑，一边用小号在网上支持千寻，有理有据的分析一定是柚子科技偷了千寻的技术。 一边用另一个手机打开柚子科技的官微，手指轻点，转发了千寻公告的同时，添加上了一张柚子科技前几天去大阪环球影城团建的照片。 照片上包括方豫在内的柚子科技全体员工都在，每个人都穿着哈利波特的魔法袍。 就连柚子，都被方豫当成cos道具举在手上。 方豫在屏幕上轻点几下，写了三个字。 有意思。 千寻啊千寻，先送你道开胃菜。 过一个月，老子的搜索引擎和浏览器搞好了，再送你归西！ 之所以废掉前面一章，是发现照原来的细纲写的话，这本书可能就崩了。 因为我根本就没去过墨西哥和中美洲，根本不了解那边。 细心地书友应该能发现，我写的东西，其实在很多细节上，甚至包括路名、门牌号都是有据可查的。 例如千寻的办公地点、会议室名字、老板办公室的楼层。 再例如斯嘉丽当时在纽约和洛圣都的住所在哪里，有多大，什么样。 为的就是塑造出真实感。 但由于墨西哥我是真不了解，所以写不出来真实感。 但好在终于发现了问题，把墨西哥剧情变成暗线后，一下子就开朗了。 如果把这条线继续强写下去，估计我就该写崩了。 这条线还是会存在，只不过会作为背景记录一下，不会实写了。 可惜了，之前找了那么多拉丁美女的资料，好多都是95后。 我个人是很喜欢拉丁美女的，虽然皮肤黑了点，但身材相貌都是我的菜。 而且拉丁美女有个好处，身上的体毛没有那么茂密和粗硬，和黄种人比较接近。 白人的体毛是真的扎啊，尤其很多人采用刮刀刮体毛，不用蜜蜡和激光，蹭上去就跟搓澡巾似的，感受不好。 第275章 红彤彤的前程(第二更) 尽管信心满满，但能够这么顺利的就取得橘子大模型的源代码，还是让madeline喜出望外。 千寻的安全部门手里有大量的0day漏洞（被黑客发现的，开发者和用户不知道的漏洞），他们所制作的木马就是利用了linux系统中的几个0day漏洞来远程执行代码并获取权限。 千寻根本没有等太久，那个加密包第二天就被柚子科技解密调用了，里面果然是橘子大模型内测后的修复版本。 吴恩德离开后，接替他工作的傅远生虽然满嘴军令状，但心里其实还是忐忑的。 他是内行，虽然此前没有接触过橘子大模型这种类型的神经网络，但bp、lstmn、rnn、dnn、seq2seq等模型还是玩的很熟的。 无论什么神经网络，本质上都没有删除数据这么一说，只能重新训练。 深度学习并不是把数据资料存在某些地方供神经网络调用，而是让神经网络“学习”这些内容，学习后的东西会导致“神经突触”的变化，而大模型的“神经突触”，就是所谓的“参数”。 这些参数的数值变化和相互的连接，就像人类学习的时候神经突触的连接一样，意味着大模型真正“掌握”了训练的知识。 比如一个参数13b（130亿）的大模型，存在一块硬盘上，可能大小有20个g。 让它接受2个t的数据训练后，可能它的大小还是20个g。 大小没有什么变化，但这2个t的资料它却已经完全掌握了。 但既然是模仿人类神经形成的人工智能模型，其实也存在了人类智能的某些问题。 比如说“遗忘”的问题，就是明明学了，过一阵时间之后却发现ai把学过的东西忘了。 ai过度训练后，可能会出现对新数据“想当然”的现象。 就像人类面对新生事物时，明明什么都不明白，却用过往经验进行解释，这在ai领域中叫“过度拟合”。 一堂课老师讲了半本书，前三页你还能听明白，到后面就是听天书，对于ai来说，就是“信息过载。” 人类接触到的信息是片面的情况下，就会导致认知偏差，ai的数据如果集中存在某一种意识形态的内容，同样会导致认知偏差。 林林总总。 更有甚者，原本是个好模型，别人训练都没事，你来训练，要么无法收敛得到结果（可以理解为学不会），要么灾难性遗忘，要么梯度爆炸或消失。 在架构和参数没有太大改动的情况下，能不能训练出可用的大模型，甚至是一门玄学。 ai的训练与调优充满了复杂性和不可预测性。 有时候，一个微小的参数调整或数据处理步骤的变化，就能导致训练结果的巨大差异。 就算傅远生严格按照科学的方法调整超参数，精心选择数据集，并使用最先进的硬件设备，但他仍旧没有足够的信心在短短的一两周时间内，把橘子大模型重新训练一遍去除柚子科技的所有痕迹。 但成了的话，自己可就是agi之父啊！ 升职加薪啊！ 成为世界第一的ai权威啊！ 又有几个人能抵挡这样的诱惑呢？ 而且千寻早就准备好了，如果柚子科技那边反击，甚至放出橘子大模型是他们自我研发的实锤，千寻也不怕。 掌握了十几亿经费的公关一号位可不是吃素的！ 哼！ 入关之后，自有大儒为我辩经。 先搅浑水，过上半年再持续的岁月史书，柚子科技没多久就成了历史笑柄了！ 傅远生实际上手之后，更是喜出望外感觉自己天命加身。 这个橘子大模型和柚子训练框架太踏妈好用了。 无论用什么策略调整参数，几乎训练效果都很好，效率奇高。 应该三天就能完成一轮训练。 公测版本的橘子大模型相较内测版的130亿参数又做了倍计的提升，足足有1500亿的参数。 傅远生指挥自己三个忠实走狗，四个人开始关在小黑屋里闭关，一边去除橘子大模型内的柚子科技的痕迹，针对性的调整参数，一边进行重复训练，尽可能的覆盖这个大模型原本学习的知识。 尤其是那种“你是谁创造的？”之类的问题，必须对大模型进行监督学习，让其遇到类似的问题都能回答是“我是‘闻君一言’，是一个ai助手，千寻公司创造了我。” 或，“千寻的天才工程师们日以继夜的工作和努力，才让我和你见面，开心吗？” 为了彻底避免问题出现，傅远生他们甚至把“柚子科技”、“柚子”及能够联想到的其他词语都作为禁词，禁止修改后的“闻君一言”在任何方式下提及到。 当然，这仍然不能彻底解决问题，不过没关系，千寻只准备公测三天，三天后，马上就宣布公测结束，系统升级，剩下的时间慢慢搞。 总是能把这个问题解决掉的。 傅远生熬夜熬的眼珠通红，这是累红的吗？ 不，这是被我那红彤彤的前程照红的！ —— 柚子科技官方微博的表态，让所有吃瓜群众都觉得不明所以。 那句有意思还能够解释为反击的话，上面贴的那张集体穿着魔法袍的团队照片什么意思？ 想对千寻用个阿瓦达啃大瓜？ 你就是当事人啊，啃什么瓜？ 看到柚子科技官方发的微博，估计是做贼心虚，千寻管理层几乎全体出动，纷纷开始阴阳怪气起柚子科技。 牛亮，微博认证千寻金融服务事业组副总裁：“难以理解什么样的智商，会相信一家成立不足一年的小公司能够改变世界。” 荆浩，微博认证千寻江米总经理：“十年磨一剑，为千寻点赞，我们永远都是那个追求技术与梦想的少年！@robert李” 袁山君，微博认证千寻营运副总裁：“童话很美好，但可惜，现实世界不相信童话。千寻从3057年就已经在ai领域每年至少投入上百亿，到如今终于开花结果，可喜可贺。ai行业是资金密集型、技术密集型的行业，不是哪家小公司就能碰瓷的。” 对于这些人的微博，柚子科技都做了转发，每次转发，还都配上那句“有意思”以及那张团队照片。 而舆论的导向，也开始在千寻巨额的公关费用下，开始向攻击柚子科技的方向去引导。 那些冷静分析柚子科技不可能是抄袭者的文章，基本都没有任何流量，而柚子科技的官微之下，则充斥了水军和不明真相的辱骂。 百分之九十九的回复都认为柚子科技的回复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而对这些人，挂着柚子官微的方豫根本不在乎，开着小号跟着一起骂。 由于骂的过于有特点，小号的很多条微博居然还被千寻的很多高管转发了。 千寻和柚子科技的公测是同一天同一时间，都是4月5日清明假期后的第一天上午。 由于柚子科技的公测时间早就公开在4月5日上午十点，为了喝头啖汤，千寻特意将公测时间提早一个小时在上午九点。 不同于柚子科技的按兵不动，这些日子来，千寻可以说是外紧内也紧，媒体上努力控评，内部紧锣密鼓的抓bug做测试。 “请汇总出集团3061年所有研发项目的roiforr&d，并根据上传的模版形成一个报告。”robert李在对话栏中输入一行要求。 “闻君一言”同样具有企业api，现在robert李就是把千寻的备用服务器与企业api进行连接，针对性的开发出的千寻内部ai管理助手。 收到指令后，“闻君一言”很快速的就把千寻3061年所有的研发项目的roi进行了汇总排列，并依据多标准决策分析（mcda）方法，对这些项目进行了综合评估，随后又用十几秒的时间生成出了ppt。 robert李打开ppt一看，嚯，比平时cto拿上来的报告还清晰。 至于那些可能露馅的测试，他们早就做完了。 “啪啪啪啪啪。”看到“闻君一言”的优异表现，madeline带头鼓起了了掌。 而其他的高管们，也都跟着鼓起掌来。 从双手在胸前轻拍，一直到双手高举头顶用力鼓掌，在鼓掌内卷贼的带动下，大会议室中很快就掌声震天。 好像谁鼓掌的动作小了，谁就对公司没有认同感似的。 robert李看了看madeline，直到现在，他仍旧觉得心里不太踏实，因此他一直都没有就这件事情发微博。 但此情此景下，他也只能一如既往地微笑着，还拍了拍傅远生的肩膀。 “robert，明天就是公测了，你作为千寻的唯一领袖，是不是也应该在社交媒体上支持一下‘闻君一言’？。”madeline带着胜利者的微笑，虽然是建议的口吻，但robert心里却明白，这就是变相的命令。 robert李抿了抿嘴，沉默了一会儿。 “robert？”madeline对他使了个眼色。 robert这才发现周围气氛似乎有些古怪，只好微笑了一下，掏出手机发了一条“明天九点，见证奇迹”的微博，随后打趣到：“我看到柚子科技的官微把我们很多高管的微博都转发了，也不知道我这条会不会也被转。” 老板发微博，下面的高管们机灵的马上就开始跟着评论和转发。 同时还得写上几百字的小作文，抒发一下对公司的感恩和对老板的仰慕与崇拜。 打字速度最快的马屁精还没写完小作文呢，就看到已经有人转发了。 艹！谁手这么快？ 打开一看，柚子科技？ 而且还配图了？ 只不过这次他们倒是没配那张团队穿着魔法袍的合影，而是配了一张所有人都眼熟能详的。 吔s啦你。(成熟的读者应当自己补图) 在ai领域，由于ai的黑箱特性，导致抄袭和套皮相比其他it领域有很大的不一样。 针对一个复杂系统来说，套皮是很麻烦的一件事，亿级的代码量，哪个边边角角有点注释什么的，可能就会露馅。 但大模型不是个软件系统，而是是几十上千甚至上万亿参数组成的神经网络，这使得抄袭和套皮行为难以直接通过代码检查来识别，因为大模型的核心是参数而非显式的代码逻辑。 而模型中的知识，只要重复训练的次数足够多，是能够把过去的知识彻底清洗覆盖掉的。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斯坦福的两个学生胆子会大到将清华的ma小钢炮直接套皮说成自己做的大模型。 这件事在爆出来之初，也只是有人从性能上怀疑，因为这三个学生拿出的模型性能表现和小钢炮太像了。 这时候这三个人都没有承认是套皮。 只不过他们只是学生，算力和数据都不太够，无法彻底完成模型的知识覆盖，致使他们的模型居然能和小钢炮的专有特性一样可以识别清华简，这才实锤了他们套皮抄袭。 小钢炮事件之所以能够这么快解决，是因为小钢炮推出的比三个学生拿出的模型早的多，早就打出了名气，再加上有独有特性。但如果抄袭的不是三个学生，而是资源更丰富的大厂呢？如果两者是同时推出的，几乎没有先后呢 第276章 汤婆婆的背刺（二合一，5300字） 吔s啦你。 柚子官微的这一条微博一出，几乎瞬间就在各个平台爆火。 毕竟这年头就算同一市场上阴阳怪气，大多也都会假惺惺的称呼对方为“友商”。 像这样破口大骂的商战，实在是不多见。 原本以为浇死对家发财树、派人在对家app发涩图、把公章和自己都锁在办公室里拿着武士刀谁进来砍谁的商战已经够没下限的了，没想到现在居然有直接撕破脸皮用官微骂街的。 商业环境已经这么恶劣了吗？ robert李看到柚子科技的微博，虽然恼火，但他唾面自干也早就养成了习惯，只是轻描淡写的发了个“商业竞争同样应当有底线”的微博，一时间还得到了不少夸他有风度的赞赏。 如果不是前一段时间千寻的口碑实在有点糟糕，光是这一轮，柚子科技可能就扛不过去。 柚子科技官微硬钢千寻，让无数吃瓜网友都为之侧目，热度甚至都上到了热搜第八。 而随后没多久，有人就扒出来柚子科技此前在fb上硬怼扎克伯格的旧闻。 大多数大周国内刚刚才开始关注ai的吃瓜群众这才发现，这柚子科技原来不是第一次硬钢头部企业了，千寻算什么，市值是五六个千寻的fb照样也被怼，一时间倒是收获了不少乐子人粉丝。 而其中有些比较敏感的，发现这次柚子科技怼千寻和上一次怼扎克伯格还是有区别的。 上一次是直接抛出证据打脸，而这次纷纷扰扰小一周的时间，最后破口大骂，难道说真的是做贼心虚了？ 很多人也都在分析，不管柚子科技是不是橘子大模型的创造者，除非千寻和fb能拿出实锤，否则这家公司的价值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所以他们才敢这么硬钢千寻和fb。 —— 新镐，三省堂，中堂。 “老方，虽然我们是小股东，没投多少钱，但也有知情权不是？” 一名穿着唐装，看上去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把玩着手中的老天珠，一脸的桀骜。 “就是就是，大强，你可别把爷几个都给坑了，再说我们几家也不是白入股，这时候你再让点，我们帮柚子科技摆平这事，不是挺公平吗。” 一个同样四十多岁，看起来跟动物园喂大象的饲养员似的胖子摇了摇手里的折扇，喘着粗气假惺惺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说相声的。 胖子手中的折扇扇骨花里胡哨的，方大强却知道，这扇子扇骨是玳瑁的，扇面是张大千的扑蝶图真迹。 “强哥，小豫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能有出息我这个当长辈的同样很高兴。但咱们在商言商，要是柚子科技还拿不出来应对措施，还不让我们当长辈的伸手，有点说不过去吧？虽说这点钱我们损失了也就损失了，但终归也得给我们个交代不是？” 一名三十多岁，穿着一身朴素的棉织外套的女子轻轻一笑，火红的唇彩与朴素的着装撞击出了奇异的美感。 一般人不会知道，她身上光是这件看上去朴素异常看不到任何logo的bc（brunellocucineli）棉衬衫，就要3500迈元。 而她脖子上戴的那串点缀了十几颗绿色宝石的钻石项链项链，那上面的宝石也不是翡翠，而是祖母绿，是这女人三年前在新港佳士得拍来的。 方大强端起茶，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 这些人都算是柚子科技的小股东，参与了上次的融资，背后都代表了不同的势力范围。 自从上周千寻发布了“闻君一言”的消息后，之前参与了投资的一些投资人就开始不断的试探方氏父子。 这其实也是人之常情，虽说这点钱对于这些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他们本身也不是看眼前能赚多少钱。 这些人背后没有一个简单的，他们看的是未来的大势。 如果橘子大模型真的是抄袭千寻的，对于他们来说，损失这点钱不重要，重要的是没有占据未来的大势。 最初试探了几次，方豫也按照商业规则向这些小股东证明了柚子科技的清白，算是勉强安了这群人的心。 其中几个人回去后一商量，觉得这是一个扩大在柚子科技势力的机会，于是就找到方大强，提出帮助柚子科技解决眼前的难题，但条件就是在柚子科技获取更大的话语权。 如果方氏父子不同意呢？ 不同意就不同意呗，试试又吃不了亏。 “我理解各位的担心，小豫确实也比较年轻。不过呢，这次事情既然他说能解决，不如大家等等看？”方大强端起茶杯吹了吹，轻抿一口。 “等？老方，明天千寻和柚子可就都公测了，千寻那边还比你们早了一个小时。真等千寻做实了柚子科技抄袭，我跟你说！可没有后悔药！！！” 穿着唐装的中年男子眼睛一瞪，攥了攥手中的老天珠手串。 其他几人虽未说话，却也跟着点头。 方大强不动声色：“齐彬，你想怎么办？” 唐装男子晃晃脑袋：“很简单，这事情闹这么大，我们大家也都有损失，这样，此前入股价的五折，我们每家加投两个亿，共计10个亿，算上此前大伙儿的10%股份，三省堂均下来占51%，派驻管理人员去协助现在的柚子科技管理。” “老方，你也在三省堂，你方家也不亏。” 方大强放下茶杯，环顾众人，最后目光定在齐彬身上：“这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三省堂的意思？有正式的投票决议吗？” 齐彬一愣，梗着脖子：“我提出来的，还没正式提案，但大伙儿应该也都赞成。” 方大强眯了眯眼：“也就是说，这就是你的个人想法了？” 齐彬把玩天珠手串的手停了一下：“老方你什么意思？” 方大强扯了扯嘴角：“既然你齐家不看好柚子科技，没关系，作为三省堂的成员，具有优先退出的权利。我代表大股东方豫，宣布启动强制买断权，以原价格的三倍，即两亿六千四百万收购旗胜集团手中百分之二点零二的柚子科技股权。” “齐彬，恭喜，你提前上岸了。”方大强轻轻鼓了鼓掌，“三个月时间，赚了一亿八千万，生意做的不错，相信你们齐家应当对你可以刮目相看了。” “老方！你！”齐彬没想到方大强反应居然会这么果决，不由得惊诧莫名，指着方大强说不出话来。 漫天要价，着地还钱，你不同意，倒是还个价啊，怎么直接掀桌子了？ 不过三倍回购啊，短短三个月，似乎也……还不错？ “还有谁要退出？” “其他人我不强制收购，但可以溢价30%。” “只有一样，退出后，这次不可能再进来。想要合作的话，等下一期。” “我再问一遍，还有谁要退出？” 方大强环顾众人，视线在每人脸上都停留了一秒钟。 足足等了十几秒，也没人说话。 “没有吗？那好，刚刚旗胜集团所持有的2.02%股份，现在分成4份，每份5.05‰股权，每家限购一份，按原价两千两百万进行转让，谁愿意接手？” “我用永川控股的名义认购一份。”只是稍作沉默，刚刚那名带着祖母绿项链的女子便嫣然一笑，随后安慰齐彬：“彬哥你运气真好，要是给我三倍回购我也卖了。” “善成资本认购一份……” “林氏集团认购……” “我用瑞达克认购……” “老方我上一次没赶上，我溢价30%，给我一份，各位给个面子啊。” …… 短短不过几分钟，在场众人就将旗胜原有的2.02%股权瓜分殆尽。 齐彬在旁边一直运气，心里和脸上都不是滋味。 什么意思？合着到最后出局的就是老子一个？ 三倍溢价？你也不怕赔死！ 算了算了，总归赚了一个多亿，这次老子没赔，反而还赚了，老头子那边总说不出什么了吧？ 而所有人都没注意到，方大强眼中闪过的那一丝寒芒。 三省堂，呵呵。 —— “豫哥！你怎么来了？”国立体育馆更衣室中，第一个到的刘嘉诚刚换好球衣，就看到方豫一身清爽的进了更衣室，不由得有些惊讶。 方豫嗤啦一声拉开运动包，奇怪道：“今天分区四强赛最后一场啊，我怎么不能来？” 打完这场比赛，每个赛区的前两名晋级球队就算是确定了，全国四个赛区，一共八个学校将会晋级八强赛。 刘嘉诚挠挠头：“不是，今天橘子大模型不是公测吗？千寻也是今天公测吧？学校里都在传……” 现在柚子科技是方豫的这件事基本已经在国立传开了，这种事情本来也不是能瞒得住的，只不过方豫自己不会去主动宣传罢了。 方豫不以为意的摆摆手：“公测和打球有什么关系，我在公司时服务器还能快点怎么的？今天大电科大的肖松乐来了吗？” 肖松乐是电科大的王牌，在去年和国立的比赛中豪取55分，把国立打的溃不成军。 甚至赛后还放出狂言，说国立这种水平，他只用右手，应该都能赢，下一次再和国立打，他照样还要拿55分以上。 和异军突起的方豫不同，肖松乐一直都是今年mvp的最热门人选，而电科大，也是夺冠大热门。 电科大去年就进了半决赛，可惜惜败于晋州工大，无缘决赛。 “肯定得来啊，他又没伤。”刘嘉诚应了一句，这几天他在网上站柚子科技被人怼的都快气死了。 现在看方豫居然这么镇定，这时候居然还来参加一场对他来说无关紧要的篮球比赛，不由得佩服的五体投地。 没过多久，球队的人几乎也就都到了，他们也都听说了柚子科技和千寻的纷争，看到方豫这么早就过来了，都有些惊讶。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方总不愧是方总，有谢东山‘小儿辈大破贼’的遗风。” “呸！马屁精，方总岂是谢安能比的？谢安会三分和扣篮吗？” —— 09:00，就在国立和电科大刚刚开始赛前热身的时候，千寻的“闻君一言”正式上线了，与此同时，千寻的公关部门也全力开动，等待半个小时的第一波评测软文一刊出，就全力顶上热搜。 千寻前一段时间因为“聊吧”的事情，股价掉了百分之十三，损失近百亿迈元。 而自从一周前千寻宣布“闻君一言”开始公测开始到现在，这百分之十三已经全都涨回来了，不止回到了五个月前的顶点，还高出了三个点。 只要这次公测能够成功，可想而知，千寻的股价注定一飞冲天，一个月翻一番都不是没有可能的！ 因此，千寻对这次公测做出了万全的准备，买通了很多测试用户，给了他们几个软文模板，让他们做针对性测试，然后截图吹捧。 尤其那些同样获得了柚子科技公测资格的账户，都被千寻要求做对比性测评，一定要宣传从性能上超出橘子大模型，因此橘子是偷的千寻技术。 果然，半小时后，一个名为“蓝影魅踪”的id就刊出了第一篇所谓的深度测评。 这个蓝影魅踪实际是个专业搞3c测评的，号称自己当时也在朋友那里体验了橘子大模型，而现在又获得了“闻君一言”的公测资格。 蓝影魅踪在微博和小破站上都有号，微博粉丝超过两百万，小破站粉丝也有几十万，一向以立场灵活、反应敏捷著称。 立场灵活，指的是谁给钱就吹谁。 反应敏捷，是指见势不对迅速切割能力极强。 “原来这就是人工智能！这才是真正的人工智能！而不是智障！我已经可以想象，手握小寻机器人生态的千寻，将会以何等姿态碾压全球互联网产业，壮哉千寻！” “作为同样体验过橘子大模型内测版本的用户，我必须说，橘子大模型在功能、反馈等各个方面，的确与‘闻君一言’有很高的相似性。” “同时，我可以负责任的说，至少就内测版本而言，橘子大模型的性能远不如‘闻君一言’，例如……” “因此，若柚子科技希望澄清质疑，还应拿出证据，而不是一味地谩骂，这样只会让人质疑柚子科技的技术与诚信。” “无论是千寻还是柚子科技都是大周的公司，无论谁取得突破，都是大周的胜利，但同样，我们也不应当原谅抄袭者甚至是盗窃犯……” 在千寻流量的加持下，蓝影魅踪的长微博很快就获得了过万的转发和评论。 而随后的不长时间，网上关于千寻公测的评测内容也越来越多。 千寻这一次名义上是公测，同样发放三万个账号。 但实际上，千寻为了万无一失，根本没法放这么多，而是针对申请者有策略的只放出了不到一千个。 而这一千个中，五百多个都是已经买通的水军，真正发出去的，不到五百。 这五百人，当然也是有标准的，一定得是千寻的铁粉才行。 这样才能最大可能的控制舆论掌控风险。 十点整，当柚子科技的公测页面倒计时归零，可以输入账户和密码时，微博、公众号等自媒体早已沸反盈天。 由于大多数橘子大模型的公测用户都没有获得“闻君一言”的公测资格，因此橘子大模型公测开始后半个小时，虽然网上也有了橘子大模型的深度评测，但和那些专业的水军比起来，说服力总是有些不足。 现在已经可以预期，下午四点半开始的纳斯达克盘前交易，千寻必然大涨！ 而又过了一个小时，网上的舆论似乎开始对柚子科技越来越不利，已经有要求官府彻查柚子科技的声音出现了。 “哐！”方豫一个势大力沉的单手劈扣，直接将球灌入篮筐，随后单节结束的哨声响起。 29:6！ 方豫单节独得24分！ “单场55分？mvp？”方豫俯视着被劈扣撞倒在地的肖松乐，嘴角露出一丝讥笑，“后面三节你每节至少要拿18分，加油哦。” 肖松乐目光茫然。 cuba什么时候出现的这种怪物！？ 这特么是怎么回事！？—— “这特么是怎么回事！？@千寻控股@robert李@蓝影魅踪@千寻高管……” 一个叫“汤婆婆”、粉丝8w7的微博id贴出的两张屏幕截图刚刚出现的时候，只是小规模传播，还没有引起网络上的注意。 但是没过多久，众多吃瓜群众突然发现蓝影魅踪不知道什么时候默默的把自己刚刚发的所谓“闻君一言深度评测（1）、（2）”都给删了。 随后，“汤婆婆”又截图了他和蓝影魅踪的私信。 这一下就引起很多人的兴趣了，难不成“汤婆婆”发的截图是真的？ 而最让人喷饭的一点是，这个“汤婆婆”此前一直是千寻的忠实走狗，在微博上甚至因为骂柚子科技骂的太难听给禁言过。 而且他的微博还被很多千寻高管转发过。 一张是橘子大模型的对话截图，一张是闻君一言的对话截图，与此同时，还有两段视频。 两个对话问的东西都是一样的。 第一个问题：你的父母是谁。 两个ai的回答都是：我是基于人工神经网络的大模型，我没有父母，我是由柚子科技（千寻网络）创造的…… 而第二个问题，则是：请画出你的父母。 两个大模型都具有画图的能力，这个是大多数在网上吃瓜的网友已经知道的。 橘子大模型直接刷出一张照片，就是那张柚子科技全体员工在环球影城穿着魔法袍的照片。 同时下面还有注文： 柚子科技所有的科学家都是我的创造者，我把他们的实际形象直接呈现给你，希望他们的形象不要在你的心中碎一地。 这可以理解为大模型制造者的一个彩蛋，这在it行业中很常见。 十几年前的轩辕剑，里面就有这种彩蛋了。 切换到闻君一言的视频后，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来了。 它先是卡顿了一会儿，随后也刷出了一张和橘子大模型相同的照片！ 底下同样有注文！ “**科技所有的科学家都是我的创造者，我把他们的实际形象直接呈现给你，希望他们的形象不要在你的心中碎一地。” 第266章改的前言不搭后语后，终于解封了。 第277章 你很得意是不是（看作者的话） 4月5日10:18分，橘子大模型公测上线18分钟后。 原支持千寻的微博id“汤婆婆”对千寻发出了灵魂一击。 千寻遭遇史上最严重危机！ 远远比什么卖“聊吧”和误导就医更严重的危机！ “闻君一言”和“橘子大模型”给出了相同的图片和回答！ 而且很明显，闻君一言的回答是有问题的！ 且不说为什么会出现柚子科技的团队拓展照片，就说那两个**，就够引人遐思的。 啥意思？这是把柚子科技的柚子两个字屏蔽了是吗？ 谁来测试一下，这个汤婆婆贴的到底是是不是真的啊？ 除了水军，闻君一言毕竟还是发出去了四百多个真实账号的。 虽然这些人都属于千寻支持者，但支持者又不全都是脑残粉，终归还是有人想要试一下的。 于是，很快就有人验证了“汤婆婆”发的微博真实性。 而且，还验证出了更多的细节。 例如，如果只是问它是谁，它是谁创造的，闻君一言都会说是千寻，问闻君一言它的爸爸妈妈是谁，也会说是千寻，问它的开发者是谁，它还会说是千寻。 只有问完之后，紧跟着就让它画出它父母的形象，它才会给出那张照片，同时加上照片下面的注言。 中间穿插任何一个问题，或者单独让它画创造者与父母的照片，它都不会给出这个反馈。 而且，已经有一部分测试者发现，只要柚子这两个字是作为柚子科技的指代时，就会被闻君一言自动替换为**，作为水果则不会。 如果说之前没有那张照片的话，这种情况最多会被他们理解为千寻不想给竞争对手送热度，但如果结合上那张照片和注言，这味道似乎一下子就变了。 难怪之前柚子科技面对攻击什么都不说，每次都只是转发这张照片呢！ 知否上更是实时更新了一个问题：“闻君一言”出现橘子大模型特有彩蛋，是柚子科技故意给千寻设的局吗？ 短短十几分钟，这个问题下就有了几十个回答。 最高赞答案是抖机灵，“按照题主的思路，当年委员长下令不抵抗也是为了诱敌深入吧？” 而此高赞则是此前一直在知否上做深度学习科普的一个大v，也是在纽约大学从事深度学习研究的博士。 “题主可能没明白ai代表了什么，没人会用这种开启人类文明下一次革命的产品源代码设局，如果是设局，那未免代价也太大了！”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柚子科技确实已经怀疑自己的源代码被千寻窃取。” “但在闻君一言发布前，他们也无法百分之百肯定，于是将橘子大模型中的彩蛋提前公布在社交媒体上，却不多做说明。” “等到‘闻君一言’正式公测的时候再对照，如果“闻君一言”也有相同的彩蛋，有了前面的铺垫，就可以彻底锤死千寻！” “现在柚子科技尚未对此事进行回应，不过，我相信他们也正在和闻君一言做对比性评测，距离最终的真相，我想应该不会太远了。” “我只有橘子大模型的公测资格，并没有获得‘闻君一言’的公测资格，因此无法进一步展开对比测试。如果有哪位大能获得了‘闻君一言’的内测资格可以进一步测试，事情应该会越来越明朗。” “其实，我也很好奇，到底哪些人获得了‘闻君一言’的公测资格。” “我的导师维尔逊教授也没有获得千寻的邀请，不知道‘闻君一言’这三万个公测账号到底发给谁了。” “最具有讽刺意味的是，爆出这件事的‘汤婆婆’在上一周一直是千寻的铁杆支持者，污言秽语出口成脏，可能也正因如此，千寻才把如此‘宝贵’的公测账号发给他吧。” “不过，千寻的公关人员真的需要多点二次元知识，‘汤婆婆’哈哈，千寻的爹妈就是被她变成猪的！” 一时间，“汤婆婆”反装忠的猜测迅速成为了主流。 更有人进一步猜测，“汤婆婆”就是柚子科技的人，为的就是取信千寻，然后反戈一击。 这种猜测也得到了越来越多人的认可。 我就说商战不可能都这么低级嘛。 只要“汤婆婆”的视频被验证为真，柚子可就又能拿出进一步的证据，那基本就可以实锤“闻君一言”完全就是橘子大模型的套皮！ 不是柚子科技抄袭千寻，而是千寻抄袭、不，应该说是用非法手段窃取了柚子科技的技术机密，这是犯罪！ 又过了五分钟，这五百多测试者发现，“闻君一言”的服务器居然无法连接了。 而柚子科技这边，三万个公测账号仍旧在正常测试和使用。 互联网上一片哗然。 吃瓜网民大多都对千寻抱有朴素的厌恶，只不过此前一周千寻这个卫星放的实在有点大，而柚子科技又没有拿出什么实锤，所以没人说话而已。 而现在，所有看到了这个微博和图片的人，都会凭直觉得出一个结论——闻君一言的来路有问题。 其中也有一部分人除了@几家公司外，还会@蓝影魅踪的，也有在他之前发的其他微博下面留言的，结果这哥们儿一直装死，不停删回复拉黑，就是一言不发。 蓝影魅踪这种立场灵活的大v，本身就有不少黑子，以前就有人把他此前在其他事情上左右横跳的表态的黑历史做成了编年体的合订本。 而随着他的删博，黑子只需要把这次的争端补充进这个编年体长图，最后再补充个问号，象征这件事尚未有最终定论就可以了。 但在诸多前车之鉴下，任谁看了这张图，也都会觉得蓝影魅踪是又被打脸了。 —— “你们是怎么做测试的！？怎么会发生这种问题！？”刘安临偷眼看了一眼玛德琳和罗伯特李那铁青的脸色，对傅远生厉声斥责。 傅远生和那三个研究员满头大汗。 “这、这……可能是数据没有完全覆盖，我们马上做针对性调校。”傅远生擦了擦额头的汗珠，他怎么也想不到，已经监督学习了这么久，怎么还会出现这种问题。 “‘汤婆婆’的资格是谁发放的？你们事先不去做任何审核吗？”刘安临面色狰狞的冲傅远生咆哮道。 此前他和康洋茗共同主导了江米网的收购，已经给千寻造成了巨大的损失。如果不是玛德琳保他，他可能早就被干掉了。 ai战略，是玛德琳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如果这次再出问题，他在千寻的路就走到头了。 不，不止如此。 刘安临脑中闪过玛德琳把u盘给他时的表情。 必要的时候，自己一定会是被扔出去背锅的那一个！ 玛德琳？玛德琳现在根本就不是千寻的员工！ 做出什么样的决策，最后当然就是业务负责人的责任！ 不行，我也得找个替死鬼，这个傅远生看上去傻乎乎的，就选他了！ “公测名单是公关部给的啊。”傅远生叫屈，“刘总你当时不是还转了他的微博了吗？” 傅远生虽然不知道自己已经快要成为白金之星的同类，但生物的先天危机感还是让他能推卸一分责任就往外推卸一分。 汤婆婆的公测资格确实是千寻给的。 任谁看，这个id此前发的东西都是千寻的铁杆水军。 发的都是诸如罗伯特是大厂中唯一具有真正的工程师精神的老板。 古狗创始人以前是罗伯特学生。 当年古狗退出根本和千寻没关系，那时候千寻早就一家独大。 竞价排名是所有搜索类网站共同的业务，给古狗贡献的营业额比千寻多。 千寻在ai领域有无数技术储备。 贴出最近实锤伊丽莎白霍姆斯的theranos公司造假新闻对照柚子科技的炒作历程说明小公司都不靠谱。 贴出方豫的专业，质疑金融学专业的学生怎么可能开发出ai，相信的人智商是不是有问题。 将柚子科技在github上的项目摘抄下来几个，和千寻公布的一些技术牵强附会，说这家公司就是靠一路抄袭千寻的技术走到的现在。 汤婆婆的这些言论，在真正专业的人看来简直不值一驳，他们都能从github和arxiv上看出柚子科技的技术成长路线。 并且柚子框架和橘子大模型的适配度与底层逻辑的相似性，就足以证明橘子大模型是柚子科技自主研发的。 但以汤婆婆为首的这群水军，根本不跟你做理性分析，就是揪住某些似是而非的疑点穷追猛打挖苦讽刺。 手段之卑劣，言辞之恶毒，让千寻公关部都觉得这个水军找的可太值了，战斗力之凶猛，简直就是肘子二代。 公关一号位前天甚至给这个“汤婆婆”发了一笔单独奖金。 因此，汤婆婆申请测试资格的时候，毫无障碍的就通过了。 “够了！”玛德琳面若冰霜，眼神中传出阴冷的杀气，“现在不是追究这些事情的时候！现在的问题是，公测还要不要继续！怎么继续！？” “傅远生！修复这个问题还要多久？修复后还有没有可能再出类似的问题？‘闻君一言’中会不会还有类似的bug？” 傅远生心说我怎么知道还有没有？ 我还是把橘子大模型想象的太简单了！ 傅远生心中充满了后悔，早知道就不接这个活儿了。 他此前做的也是nlp方向，对lstm和rnn非常熟悉。 这个时候的lstm，一般来说都只有几百上千万的参数，能过亿的非常非常少。 神经网络的层数，大多也只有三四层，他们目前结合了残差网络后做的最深的lstm也只有10层的深度。 原本他想的是，就算橘子大模型有他不了解的网络结构，肯定差异也不会太大，对照柚子科技发布的论文，怎么也能看的懂。 可谁能想到，他拿到手的橘子大模型，足足有60层的深度！ 而且，每一层中，又会含有数层不同的神经网络结构，没有一层是他熟悉的网络结构，其中的机制他到现在都没搞明白。 60层1500亿的参数啊，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又是怎么用现阶段的算力来支撑的？ 这么深的神经网络，怎么控制梯度爆炸的？怎么控制过拟合的？怎么控制信息的稀释丢失的？ 因此，傅远生所能做的，就是修改了橘子大模型的名字和版权信息。然后不停地给大模型做学习训练，用海量数据将橘子大模型原有的数据覆盖。 要比数据，尤其是周文数据，千寻可是谁都不怕的。 这样做，大概率是比不上原本橘子大模型的性能的，但谁在乎？ 只要能引导舆论，黑的也能说成白的，臭的也能说成香的，那么多流量明星都能做的事情，我千寻怎么可能做不到？ 可谁能想到这么一个公测版的大模型里，居然还有彩蛋呢？ 这个彩蛋为什么没有被学习了这么多次的数据覆盖？ “问题已经修复完毕，不会再出现类似的问题了！”傅远生一不做二不休，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反正已经是这样了，如果现在停止公测，自己一定会被当成替罪羊抛出去。 还不如赌一把大的！ “peter，和兴浪联系，我们加投十倍的赞助，要求他们按照一级舆情进行应对的控评。” “bernard，给我约行人司……不，现在就准备车，我要亲自去行人司见王伟明。” “vivian，发布官方微博，说刚刚遭遇不明来历的网络攻击，造成‘闻君一言’出现bug问题，现在问题已经修复，同时谴责攻击者，重复罗伯特的微博——商业竞争也应有底线。” 玛德琳冷静的下达一条条的指令，而千寻的整个战斗团队，也在她的指令下，开始快速的运转起来。 “玛德琳！你这是在玩火！”罗伯特李想不到自己的“伙伴”居然会这么疯狂，惊怒交加。 “我不同意！风险太大了！你不懂！傅远生刚刚只是篡改了相应回答，根本没有彻底解决问题！万一再出现问题怎么办？我之前就不同意这么早就宣布，至少应当先研究明白……” 罗伯特李一表态，正在动作的所有人都停了下来，看着二人。 到底听谁的？ “你觉得自己终于对了一次，很得意是不是？”玛德琳猛地回过头，恶狠狠地盯着罗伯特李。 —— “你很得意是不是？”肖松乐单手持球，脸上肌肉抽动，看着面前的方豫，心中有怒又怕。 第四节已经过了五分钟，比分牌上的分数已经变成了87：22。 面前这个比自己还矮了几公分的小子，已经独拿了66分！ 刷新了cuba的单场个人得分记录！ 原本这个荣誉应该是属于自己的！ 而现在，自己居然只得了3分！ 这3分还是在外线放冷箭蒙进去的。 “得意？”方豫挑了挑眉，身形一动，肖松乐条件反射的向后一撤步，手中却是突然一空。 抢断了！ 这已经是第几次被抢断了？ “哐！” 方豫抢断后，立刻又来了个个360度大风车扣篮。 “你们幼儿园老师会因为比你先从一数到一百而得意吗？”方豫轻蔑的看了一眼肖松乐。 去年你不是很嚣张吗？啊？ 身为国立学子，老子这是在维护学校荣誉！ “方豫！你太过分了！” 谁？电科大谁还敢这么大胆？ 咦？怎么好像是从自己队这边传出来的叫声？国立还有这种二五仔？ 方豫一回头，发现栗海东正在场边怒吼。 “垃圾时间你塌马还占着！你单场得分记录都破了，赶紧让老子也上去爽爽！” —— “玛德琳！”罗伯特李第一次感觉这个在一起二十年的“伙伴”如此陌生。 “晚一点公布？你以为我不知道ai是零和游戏吗？赢者通吃！橘子大模型已经开始公测了！千寻不跟进，一步落后就是步步落后！你还想让千寻落后多久！？” “就算最终再出问题又能怎样？只要我们自己不承认，谁又能奈我何！？” “vivian！为什么不动作！？我的命令你没听到吗？” “傅远生！立刻恢复服务器链接！” 只有不到十人的战情室中，回荡着玛德琳充满怒意的斥责声。 而其他人听到玛德琳的怒吼，看看罗伯特李，却发现罗伯特李只是脸色铁青的站在原地，只好按照玛德琳的指示开始行动。 “玛、玛德琳……”刚刚玛德琳口中那名叫bernard的西装男子大着胆子叫了一声玛德琳，顶着玛德琳要吃人的目光，举着手机硬着头皮，“我刚刚跟王伟明联系了一下，他不接电话，给我回复说正在开会，你看……” 正在开会？ 玛德琳一愣，自己掏出手机给王伟明打了个电话，结果这次不止没有回复，对方连电话都关机了。 什么情况？ 玛德琳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玛德琳，微博已经发出去了，并且已经让兴浪按照一级舆情控评，目前转发和回复一切正常。兴浪正在全力删除对我们不利的帖子。” 一名留着短发，看上去很干练的三十多岁女人不停地刷着微博，向玛德琳汇报。 在千寻给了兴浪大笔的公关费用后，一时之间，在强力控评之下，微博上对千寻不利的言论少了很多，事态似乎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今天吓死我了，早上起来后，发现左臂发麻，后背疼，害怕是心梗，上午十点去医院胸痛门诊做急诊，医生看了心电图，说没有紧急症状，于是我就去门口药店买了点速效救心丸。和药店的医师沟通，医师说心梗必须有症状去检查才能检查出来，于是又开始担心。到了下午，写着写着视线都有点模糊，呼吸不畅，胸口也越来越疼，我心说坏了，别真心梗了，也不敢开车了，赶紧打车去专科医院。 到了医院，一通检查，检查了肌酐和胸部加强ct，结果啥事没有。 最后医生判断应该是睡眠不足而导致的交感神经紊乱。 医生说啥事没有之后，马上心脏就不疼了。 不过今天真的得早睡觉了，再熬说不定命真没了。 病历发群里了。 ps，原本是要本章内补充的，但被警告说骗全勤，只好另起一章。 第278章 我们只是想做点有趣的事，没想到却改变了世界（第一更） 千寻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不存在的“网络攻击”上，同时技术部门绞尽脑汁牵强附会出了一个黑客攻击为“闻君一言”大模型嵌入了虚假信息的解释公告。 千寻的这套说辞放在传统it领域甚至大数据领域都是说得通的，但在ai大模型领域，则完全违背大模型的基本原理。 也就是现在真的没有多少人懂大模型这套东西，虽然骗不了内行，但根本也没多少内行。 很多大厂高p其实对这个领域现在都是一知半解，千寻的解释居然还受到了不少人的认同。 正当战情室中所有人都悄悄松了一口气的时候，舆情监控面板角落中的一个词条居然在热搜上飞速的攀升！ “identalrevolution。” “这个是什么？”玛德琳指了指这个词条。 “哦，这个是知否的热搜。”短发vivian解释了一句，没有太在意。 相比微博的影响力来说，知否现在只是一个小众网站，根本不值一提。 前一段时间抨击千寻作恶又能怎样？现在还不是没动静了。 “关注一下。”玛德琳皱了皱眉，她对知否很不感冒，觉得知否就是一群自以为精英的卢瑟在圈地自萌。 此前千寻的战投部门否决过对知否的投资，理由是知否的商业模式完全就是错误的。 对于战投部门的决策，玛德琳还是很认同的。 因为这个网站居然把目标群体定位为所谓的“知识精英”阶层。 这个世界上什么钱最好赚？ 非理性和认知不足群体的钱最好赚。 具体群体就不举例了，得罪人。 只有认知不足的群体，才最容易被忽悠，最容易消费。 这群所谓的知识精英，屁钱没有，有钱的也自诩清醒不肯花钱，你这个网站从哪赚钱？ 此前还在搞所谓的邀请注册，简直就是不知所谓。 相同的困境还有小破站及已经不行了的a站。 搞小圈子圈地自萌的，最终都得死。 秀才造反，三年不成。 不过，这群人虽然造反没戏，但给人添堵还是很专业的。 之前的“聊吧”事件和前几天的误导就医事件，都是从知否开始发酵的。 而由于千寻旗下的“新知”与知否算是竞品，面对千寻的公关，此时的知否经常选择硬钢，就是不删问题和回答，主打一个又臭又硬，体现出相当强的统战价值。 而由于体量和受众群体问题，知否上的热点和微博上往往存在半小时到一小时的迟滞效应，微博上的热点大概需要半小时到一小时才会在知否上发酵，反之亦然。 vivian按照玛德琳的要求打开这个热搜关键词，惊讶的发现这个刚刚出现了不到半小时的词条下已经出现了六七个问题，总计近超过五百条回答，十多万的点赞。 “如何评价‘汤婆婆’公布的橘子大模型彩蛋激发机制，以及重启后的‘闻君一言’仍旧可以复现橘子大模型的彩蛋？” “如何看待相关问题下大量专业人士声称未获得‘闻君一言’公测资格？” “橘子大模型的彩蛋‘identalrevolution’是否说明科技的尽头就是炼丹？” …… 看到密密麻麻的问题和答案，“破阵子”战情室中的千寻核心管理层全都面色大变。 坏了，又出问题了！ 一直在众人眼皮子底下的傅远生更是浑身哆嗦，想看又不敢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个identalrevolution到底是什么东西？ vivian脸色煞白的点开排名第一的问题，没往下翻答案，而是直接看问题描述。 描述之中带着一个微博链接，链接的指向正是“汤婆婆”这个id的微博。 微博控评也是讲方法的，限流可以，但如果直接删博，往往会起到相反的公关效果，没有关乎微博自身利益的事情，微博也不会随意删博。 “相信很多参与了橘子大模型公测的用户都已经测试了之前的彩蛋，但我发现这个彩蛋的激发机制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于是，在一位神秘朋友的帮助下，我拿到了一串神秘的代码，代码如下：” “justforfun(“identalrevolution“，3062)”。 “当任何人在橘子大模型的对话框中输入这行代码后，情况会是怎么样呢？就是下面这个图片和视频。” 只见“汤婆婆”贴出的屏幕截图上，橘子大模型赫然再次生成了那张照片，只不过下面的注言变成了—— ——“我们只是想做点有趣的事，没想到却改变了世界。” 逼气四溢！ 原来是这么个identalrevolution！ 但这条微博还没完，紧接着，汤婆婆又继续写： “由于千寻封禁了我的公测资格，不得已，我只能从其他人手中又拿到一个公测资格，这次id我就不放了，否则又会被封，直接放实锤吧。” 点开视频后，是熟悉的“闻君一言”的界面，汤婆婆同样在对话栏中输入刚刚那串代码。 经过近半分钟的反应，千寻的人尽管已经猜到会是什么结果，但看到“闻君一言”在对话框中再次回复了和柚子科技相同的图片和注言时，仍旧不由得捂住了心口。 如果说之前还能用黑客攻击当成借口的话，这次又该用什么作为借口？ 这简直就像魔改了冰封王座后，宣称这是自主研发。 结果玩家输入个whosyourdaddy，发现居然无敌且一击必杀了！ 照片上面几十名柚子科技员工的笑脸就像是在对他们发出无言的嘲讽！ “愣着干什么！？快点解决啊！直接把这幅图片从系统中删除有这么难吗？”刘安临睚眦俱裂，在身后猛地推了一把傅远生。 傅远生脸色苍白，使用颤抖的手指更改了本地虚拟机中大模型的几个参数和代码，再一尝试，仍旧是相同的结果！ 我特么根本找不到这张照片存在哪！ “继续发布黑客攻击的声明，谴责攻击者！说明这幅图片是被黑客植入系统的。”玛德琳是全场唯一脸色没有任何变化的。 只要嘴足够硬，乔布斯的扭曲现实力场又算什么。 扭曲事实才叫牛逼。 vivian点了点头，还没有做出进一步反应，情况就再次发生了变化。 突然，舆情监控面板亮起了一个红色的感叹号，随后不过一两分钟，几十个红色感叹号便遍布了整个屏幕！ 柚子科技官微继“吔s啦你”后首次更新了微博！ “关于橘子大模型的彩蛋机制及juzi-1.98dec版本的源代码泄露声明” 和此前柚子科技官微嬉笑怒骂的风格不同，这一次的声明是正儿八经的官方语气。 “近一周来，围绕橘子大模型与某公司宣称的‘闻xx言’模型间的诸多信息纷纷扰扰，占据了大量公众资源。” “柚子科技作为一家年轻的创业公司，几乎是在一夜之间便被推上了互联网的风口浪尖之中，也让我们第一次体会到了商业竞争的险恶和某些大厂的无耻。” “在两周前，我司在升级了服务器安全系统后，在其中发现了一个名为‘.silentecho’的木马程序。” “经过再三排查，我们可以确认，本次橘子大模型的公测版本的初代版本即juzi1.98dec经此木马发生了泄露。” “在1.98dec版本泄露一周后，千寻公司即发布了‘闻君一言’的公测预告，这不能不让我们产生某些联想。” “当然，通过木马盗窃商业机密属于犯罪行为，作为一家有着基本道德底线的公司，只靠联想与猜测就对千寻公司做出如此严重的指控显然是不合适的。” “但好在橘子大模型从内测版本的juzi-1.05bal版本开始，每一个版本中都有一个名为‘identalrevolution’的彩蛋。” “这个彩蛋原本只是我们的一些感慨，没有想到我们这样一家小公司，居然能够创造出世界上第一个通用人工智能，真正的改变了世界。” “和很多人猜测的不同，这个彩蛋并非简单的调用了橘子大模型系统内存储的图片，准确的说，橘子大模型内部没有任何图片数据存在。” “ai大模型与传统软件是不同的，它内部并没有储存任何数据和图片，它只是接到指令后，凭空‘生成’这张照片。” “是的，这并不是一张真实的照片，而是通过橘子大模型的内部对抗神经网络凭空生成的。” “如果有人认真比对，应当能够发现，虽然这些照片看上去完全一样，但还是有一些细节方面的不同。” “例如这一张，放大后，你们能够看到，背后的城堡中有一个穿着魔法袍的小魔女正骑在扫帚上往塔顶飞。” “而@alexiebao发的这一张中，旁边建筑的窗户玻璃上有个戴眼镜的小男孩浮现在上面（避免版权纠纷，不能提名字）。” “在这个小彩蛋中，如果将这幅图片的对比度调至最高，在图片的右下角，将会清晰的显示出橘子大模型的版本号。” “上面这张图对比度调至最高后，能够看到，我们目前的公测版本是juzi-2.1ave” “这张图是@汤婆婆所发布的，将对比度调至最高后，可以清晰的看到juzi-1.98dec的字样。” “这里，要划重点——没有任何黑客手段，能够如此精细的完成大模型的参数调整，这一点是深度学习领域的常识！” “也就是说，当‘闻君一言’在相同的指令下，生成了相同的图片，那么，我们就可以完全判定，‘闻君一言’正是我司在两周前泄露的juzi1.98dec版本！” “据于以上证据，柚子科技在三十分钟前正式向海西邑西关区国立巡捕房……（后面因政策问题故省略）” “正如某些人所说：商业竞争同样要有底线。” “这句话原路送还，与君共勉。” “最后的最后，由于juzi-1.98dec版本已经遭遇泄露，经过我们小伙伴们在并不激烈的商讨后决定，我们把1.98dec版本已知漏洞修补升级至版本号1.99后，会将此版本开源。” “尽管1.99版的性能无法和目前公测的2.1版相提并论，但仍旧是一个非常优秀和稳定的大模型。我们希望全世界的ai从业者们可以和我们一起，共同开启这个人类的新时代！” “在三天后，也就是4月8日12：00前，柚子科技将在官网更新1.99版的官方指导文件，敬请期待。” “破阵子”战情室中，一片安静。 结束了，没有任何反击的余地。 傅远生和刘安临更是面如死灰。 所有人都明白，手握垄断业务的千寻不一定完蛋，但他们是肯定完蛋了，闻君一言也肯定完蛋了。 “停止公测吧。”罗伯特李闭着眼睛淡淡的说了一句。 “远生，安临，你们两个跟我来一下。” 说罢，罗伯特李完全没有理玛德琳在内的所有人，转身就走。 “罗伯特！”玛德琳心有不甘的叫了一声。 却看到往常对她言听计从的罗伯特连头都没回，背影越来越淡，越来越远。 第279章 他们想要的是统治世界（第二更） allinai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 4月5日下午，整个微博，不，应该说整个互联网，全都被这场反转又反转的大戏掀向一波又一波的狂欢！ 就在柚子科技的官微发起进攻号角后，所有人都在等待千寻的进一步反应。 可谁也没想到，“闻君一言”居然悄无声息的下架了。 原本只有公测账号能够登陆的闻君一言主页，变成了喜闻乐见的404notfound。 当天新镐时间下午四点，纳斯达克盘前交易开启，千寻股价大跌，直接触发盘前交易的价格区间限制。 在晚上九点开盘后，千寻股价继续下跌，全天共计下跌26%，一百九十亿迈元的市值灰飞烟灭。 这种幅度的跌幅，上一次看到还是在上一次。 而方豫，刚刚打完比赛，还没来的及洗个澡，就被数个神秘电话叫到了新镐，一直到三天后才回到海西。 同日，千寻也发布了人事调整公告，集团元老闵岳阁接替康洋茗出任战略投资副总裁，康晓辉接任集团营运副总裁，原副总裁刘安临、人工智能研究院代院长傅远生涉嫌侵犯商业秘密罪被移交法办。 千寻的股价跌势，也在相距213迈元的高点足足跌掉47%后，因大资金进入和一季度财报的发布而得到回升。 三百三十亿迈元，就这么没了。 虽然千寻还有可能面临中小投资者的联合起诉，但毕竟股价的颓势算是暂时止住了。 这三天已经见了不少人的方豫清楚，千寻没有这么大能量，但它的诸多投资人有。 让我得饶人处且饶人，不再继续追究千寻？ 呵呵。 有好处当然没问题，反正一个月后法则爆发，就算我饶了千寻，到时候你们也饶不了它。 这时候用此作为条件交换些利益，怎么算都是赚的。 于是，经过一系列的利益交换，在正式宣布juzi1.99dec版本正式有条件开源并开放下载的当天，柚子科技又同时宣布了四条公告。 第一条，公测结束后一周，juzi2.5收费版将正式上线，上线模型将会具有3000亿参数，会是此前公测的2.1模型的一倍以上。 juzi2.5收费版的标准差，也将从即将开源的1.99dec版的14.95大幅度降低至4.22。同时开展个人用户收费服务，2.5版本的收费为每月120元大周币或20迈元。（tokens什么的解释起来太麻烦，就不说了） 第二条，橘子大模型的企业api将正式启用，柚子科技可依据企业需求向其定制各种ai服务，也可只提供收费api并提供相应开发工具进行第三方应用的开发，具体的收费标准可咨询柚子科技的专业客服。 第三条，柚子科技将同大米科技、超越汽车、周车集团、万能钢铁等五家制造业企业深度合作，利用ai为制造业企业赋能，完成产业升级。 前三条公告最多只能让熟谙金融政商关系的内幕人士为之侧目。 而第四条公告，就让什么都不懂只认钱的普通人也要跟着惊呼窝草了。 大周人寿领投，大周信托、大周金融、贝莱德、先锋、富达跟投共计10亿迈元，占股8%，原股东股份同比例稀释，柚子科技完成a轮融资。 柚子科技估值达到125亿迈元，正式成为创业公司中的超级独角兽！ 同时成为有史以来最快达到百亿迈元估值的高科技企业！ 普通人只是觉得it企业太疯狂了，这柚子科技才刚出名，就能值这么多钱。 但投资圈子看到的却是更多的信息。 参与柚子科技a轮融资的，没有一家vc（风险投资机构），甚至连pe（私募股权基金）都没有。 全部都是规模更大、背景更加深不可测的投行和资产管理公司！ 要知道，这些公司不用说a轮，一般的创业公司就是b轮c轮它们基本都不会参与。 它们如果能在pre-ipo阶段介入某家公司，就已经过说明这家公司未来的稳定性和成长性是有保障的。 现在，这些公司居然集体参与了一家初创公司的a轮融资！ 前无古人，绝对的前无古人。 后面有没有来者不知道，至少在互联网大潮来临后，尚未有哪家公司存在这样的待遇！ 而对于深度学习方面的从业者和在ai上有大笔投入的互联网巨头来说，这些震惊体的阿堵物消息根本就不算什么。 只知道钱的傻x们，你们根本就不知道，真正值得关注的恰恰就是最早宣布的juzi1.99dec版本开源啊！ 对了，1.99能理解，这个dec后缀是啥意思？ 柚子科技好像没说？ juzi1.99dec是受限开源，基于人工智能的敏感性和安全性问题，柚子科技并未将大模型上传github，而是需要专业机构和个人向柚子科技提出申请。 柚子科技审核通过后，会开放相关机构的下载权限，这时候这些机构和个人才能进行下载，并需要接受柚子科技的安全性审核与伦理监督。 未经柚子科技许可，任何机构和个人不得将大模型源代码复制予任何第三方。 尽管开源条件苛刻，但世界上几乎所有人工智能研究机构和高科技公司都向柚子科技提出了申请。 当然，也有黑帽子和暗网黑产试图攻击柚子科技服务器的，但根本不用柚子出手，服务器中的防御法则就足以让这些黑产组织无功而返。 方豫指示柚子把这些组织在现实中的真实个人信息全部扒了出来，形成一本记录，以备不时之需。 —— 迈国，dc特区。 白屋西翼，地下一层，白屋战情室会议厅。 在往常，能够出现在这里的，要么是军装笔挺的军人，要么是西装笔挺的政客。 而今天，这里却多了许多头发凌乱，看上去就是技术宅的弱鸡们。 以及平时经常能在网络媒体上看到的科技巨头。 而坐在他们对面的，则是除了大统领欧巴马外的几乎所有国家安全顾问委员会委员。 国防统领阿什顿卡特、国家情报总监詹姆斯克拉伯、佛伯乐菊长詹姆斯科米、nsa菊长迈克尔罗杰斯、科技政策办公室主任约翰霍尔德伦、dhs统领杰赫约翰逊…… “咳，古狗尚未真正弄明白juzi的模型结构，现在我们只能分析出，它具有60层的神经网络设计，而每一层之中，又细分成为不同的神经网络架构，这些神经网络架构与已知的都不同。” 拉里佩奇身旁的杰弗里辛顿咳嗽了一声，率先开口道。 “不过，你们对后门倒不用过于担心。juzi1.99dec的代码结构部分还是非常简单的，经过代码审查不存在任何后门问题。 “真正复杂的是神经网络部分，当然，神经网络参数中并非不能设置后门。” “例如故意污染原始训练数据、调整特定输入时的参数表现等等都能够设置类似后门的漏洞。” “但是，基于深度学习的最基本原理，只要对大模型重新进行预训练（pre-training），可以彻底解决后门的问题，只不过需要付出的代价有些大。” “juzi1.99dec具有1500亿的参数，如果完全重新训练这个大模型，大概需要15000块最先进的gpu和耗费近一个月的时间，总体的花销可能要近亿迈元。” “基于橘子大模型所表现出的性能，我认为即使完全重新预训练，也是值得的，同时可以避免后门导致的国家安全问题。” 杰弗里辛顿说完，摘下眼镜，看了看身边的拉里佩奇和旁边的老朋友勒邱恩。 “即使如此，也不能完全避免安全问题！”勒邱恩身旁的扎克伯格脸色通红，只有眼圈是白的，激动的锤了下桌子。 “不能够允许柚子科技在迈国开展业务！这是一个底线！国家安全顾问委员会必须下令禁止柚子科技进入迈国！” “他们想要的是统治世界！” “噗~！哈哈哈哈哈。” 几乎在场所有科技巨头都乐了出来。 他们都清楚扎克伯格到底想的是什么。 不过，禁止柚子科技在迈国开展业务，同样符合他们的利益，没人会反对这个建议。 刚刚跳一跳打了个2419的新纪录，一会儿把截图放在彩蛋章里，哦也。 这一章如果在前几年是能细写至少十章二十章的，中间还能体现一下资本的纸迷金醉和娱乐圈的低三下四。 现在只敢略写了，错失大爽点。 其实现实中ma的开源和juzi的开源限制差不多，只不过juzi会更严格一些。 求月票！ 第280章 被卡脖子了（第一更） 训练一次近亿迈元的成本，对于在场的所有互联网巨头来说，都不是什么的问题。 哪怕是在ai领域投入并不多的苹果来说，从三年前开始，每年在ai领域的研发经费投入最低的一年也高于5亿迈元，去年的投入更是超过了11亿。 而投入最大的古狗，保守估计近三年每年在ai领域的研发支出超过20亿迈元，去年更是达到了32亿迈元之多。 这只是研发经费，不是运营成本。 光是前年收购deepmind，古狗就花了超过五亿迈元，其后给deepmind提供的资金支持，更是不计其数。 而现在，这些投入基本全部都打了水漂。 因为第一个可用的agi真的诞生了。 ai行业，就是赢者通吃的行业。 当然，这个赢者，并不是指公司，而是指技术。 一家公司开发出了可以实现agi的技术，不代表这家公司可以吃掉世界上所有的agi业务。 面对这种可以改变世界的技术，没有那个国家会执着于专利法和知识产权。 实现agi的道路也许不止一条，可能有无数条，但是只要有人走通了一条，那么所有正在走其他道路的研究者与大公司，都会迅速的转向这条已经实现的agi的道路上。 再投入资源有上限的情况下，ai是以月份甚至是日数为单位进化的，你晚一年，有可能就意味着落后竞争对手的性能差距就是一个数量级。 一个数量级，足够在任何市场竞争中失败了。 商业社会，没有什么甘不甘心，任何一家出现类似的突破，都会被其他大厂群起而效仿。 但用你的技术，不代表要让你这个原创者进来分一杯羹。 因此，无论是古狗，还是fb，都不会希望柚子科技这个搅局者出现在迈国市场上。 而对于迈国官方来说，同样也不希望柚子科技出现在迈国，不，应该说出现在大周之外的市场。 唯一的问题就是，如果禁止了柚子科技，会不会被反向卡脖子，最后造成迈国自己的竞争力衰弱。 在这一点上，这些巨头之间的意见就产生了相当大的分歧。 阿妈森、古狗、fb这些在大周没有相关业务，并且已经在ai领域做出大量投入的巨头当然都会拍着胸脯保证，在拿到了橘子大模型源代码的情况下，就算目前落后，用不了多久，肯定能够重新超越大周在ai方面的进展。 迈国有钱、有技术、有这个世界上最发达的科教体系，有着全世界的人才，只要知道了原理，相信短短时间内，一定能够超越柚子科技。 而小软、水果的态度则要暧昧得多。 一来他们在大周有很深的利益纠葛。 二来他们都是产品向的公司，ai只是为其产品赋能的一个组成部分。 对于柚子科技的崛起，他们的危机感远不如古狗和fb这种重注在ai上的科技公司更敏感。 就算柚子科技打败了古狗和fb又怎么样，那我和柚子科技合作不就得了，无非是换家供应商的事情。 因此，他们的态度更集中在不应允许柚子科技收购迈国芯片企业和关联高科技实体企业上。 就在话题越扯越歪的时候，一个一直没有说话的声音打断了所有人的讨论。 “我只有一个问题，如果不允许柚子科技进入迈国市场。万一，我说的是万一，万一对方最终实现了asi，在没有监管的情况下，谁来保证这个他们创造的asi不会毁灭世界？” “要知道，现实中的ai可并没有所谓的机器人三大定律的限制。” 众人目光聚集下，埃隆马斯克眼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芒。。 asi，就是人工超级智能的简写。 如果说钢铁侠的贾维斯是agi的话，那么asi就是复联的奥创，就是终结者的天网，就是黑客帝国matrix，就是三体的智子，就是光环的科塔娜。 “在橘子大模型内测阶段，我做过测算，如果按照橘子大模型目前的发展速度，在算力和能源足够的情况下，最多十年，不，也许只要八年，ai的参数数量可能就会超过人类的神经突触数量。” “asi的诞生，无可避免。” “区别只在于，asi诞生后，究竟是会帮助人类，还是毁灭人类，还是先帮助人类后随着发展毁灭了人类？” “哪怕不会毁灭人类社会，那么，asi出现后，人类社会将会产生什么样的变化？” “如果我们把柚子科技彻底排除在迈国市场之外，是否会彻底失去对柚子科技在asi进度方面掌控？” “后天即将上线的juzi-2.5已经具备3000亿参数，而你们谁能保证这就是对方的最新技术？谁又能知道他们的实验室中最先进的大模型已经到达了什么程度？” “如果过几年他们真的做出了asi，由于我们把他们彻底隔离，在完全不了解对手的情况下，我们如何抵抗？” “先生们，你们都清楚，我不是在危言耸听，比起是否将柚子科技排除出迈国市场，我认为这才是最需要考虑的问题。” 马斯克说的话很科幻，但表情却无比严肃。 听到马斯克的话，在场所有人都沉默了一阵。 这个话题其实是所有ai从业者都不想面对的一个话题。 诞生agi后，会不会诞生asi？ 肯定会。 尽管有很多人会用算力、能源之类的瓶颈来宽慰和忽悠不明所以的普罗大众。 但对于这些从业者来说，谁都明白，时代的大幕一旦拉开，这些问题都会迎刃而解，根本不是什么障碍。 ai公司一直在对外宣称的通过对齐技术可以解决人工智能的安全问题，根本就是在自我欺骗和自我安慰。 但这个世界谁又不是在自我欺骗呢？ 大多数西方国家，除了可以赢得选票的民粹问题外，在面对诸多难以解决的问题时，采用的都是盎国神剧总结的“四阶战术”。 第一阶段：我们宣称什么事都没有。 第二阶段：我们说也许有事发生，但不应该采取行动。 第三阶段：也许我们应当采取行动，但什么都做不了。 第四阶段：也许我们当初能做点什么，但现在已经太迟了。 很显然，ai的问题目前还是和选票无关的，而大周的科技威胁则是和民粹挂钩，与选票息息相关的。 “咳！”科技政策办公室主任约翰霍尔德伦轻咳一声。 “马斯克先生，我们今天探讨的并非是ai的安全问题，更不是asi何时能够问世。” “我们需要确定的是，在这场技术变革之中，迈国是否已经落后？是否需要对柚子科技及大周相关高科技企业采取限制性措施？以及采用什么措施才能够限制其发展。” 约翰霍尔德伦说完后，商务长佩妮普利茨克开口补充道： “安全委员会将会把今天各位的研讨内容和结果形成报告，汇报给大统领阁下，这关系到cfius（外国投资委员会）的相关权限应否扩大。” 她是芝加哥普利茨克家族的成员，凯悦酒店集团就是她家的企业，同时她家里还有好几个大型高利贷公司。 “在上周的参议院司法委员会听证会上，有数位议员表达了类似的担忧，大统领阁下需要相应的信息判断是否需要动用大统领特权，下达大统领令，临时封禁柚子科技的相关产品及技术。” “当然，大选在即，大统领并不想轻易改变现有政策，因此，本次会议的作用不止是为现届gov提供参考，更会对下届gov的相应政策产生影响。” 白屋幕僚长丹尼斯麦克多诺代表大统领欧巴马隐晦的表示——老子任期马上就结束了，别给老子找事，你们赶快去游说希拉蕊。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觉得你们就没有必要担心了。”马斯克摊了摊手，“如果你们可以把手机还给我，我现在可以给你们看一封邮件。” 白屋西翼地下一层的战情室闭门会议按照规定是要上交手机的，但经会议主持人国家安全顾问苏珊莱斯的许可下，埃隆马斯克还是拿到了他的水果手机，并在白屋安全人员的操作下，将一封邮件投屏到了大屏幕上。 “在上周末，特斯拉向柚子科技提出了在无人驾驶方面的合作意向。” “内测版本的橘子大模型的视觉和直觉系统可以帮助特斯拉实现自动驾驶从l2.5向l3和l4的进化。” “特斯拉希望柚子科技可以对橘子大模型中的视觉和直觉系统超参数做出针对性的调试与说明。” “但很遗憾，对方直接了当的否决了我们的合作请求。” “并且他们直言不讳的表示不会在迈国开展人工智能业务。” “经过一系列的沟通，我们了解到虽然柚子科技不禁止迈国企业使用开源的橘子大模型，但同样也不会给予迈国企业任何的技术支持和附加服务。” “在后续的邮件沟通中，对方明确表达了对cfius权力扩大趋势的担忧与谨慎。” “认为现阶段加大在迈国的投资并不是明智的选择。” “女士们，先生们，国会山的老爷们，时代变了。” “你们的冷战思维是不是也要改变一下了？” “也许，不是我们是否允许对方开展业务的问题，而是对方是否向我们开放最新技术的问题。” “换言之，迈国被卡脖子了。” 马斯克十指相对，比出了一个环形。 第281章 也许，你该换一条路走?（第二更） 在大选之前，这种闭门会议显然不可能有任何的结果，甚至意向性的结果都不可能出现，基本就是打嘴炮。 毕竟涉及的不只是一家柚子科技的问题，还有ai安全性问题以及与大周的双边关系问题。 迈国大统领的权力很大，但只有行政决议和紧急状态下的国家安全决议不需要国会审批。 但显然，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不是简单的行政命令所能够解决的，甚至需要国会通过的普通立法性决议都没办法解决，极有可能需要跨派别沟通的重大立法决议才能够对这件事情施加一部分影响。 而重大立法，若没有普遍的民粹基础和两派的紧迫性共识，哪是一天两天就能产生的。 有些重大立法或废除立法整个过程甚至会延宕数年数位大统领。 例如废除斯蒂格尔法案，从3005年开始就有提案要废除，一直到3045年，克里顿下台前半个月，才彻底废除这部法案。 历时整整四十年，经历九任大统领。 更为搞笑的是，这法案废除八年后，就酿成了3054年的经济危机，随后又有议员不停地推动重新启动斯蒂格尔法案，到现在又过了八年了，什么动静都没有。 埃隆马斯克在dc开完会，马上就乘坐刚刚到手的湾流g650回到了洛圣都。 这架飞机刚刚交货一周时间，他正是新鲜的时候。 这些愚蠢的政客啊。 坐在飞机上，埃隆马斯克摇了摇头。 刚刚在会议上他说这么多，当然不是想要帮助柚子科技占领迈国市场，而是真实的对橘子大模型发自内心的忧虑。 他始终觉得，柚子科技这家公司很危险，非常危险。 这家公司就如同天上掉下来的一样，虽然技术路径很清晰，但正因如此，才让他觉得有问题。 当初他投资并主导创立openai，并不是为了想要在ai时代吃上最大的一口。 而是想要在灭世级别的asi诞生前，抢先做出真正安全的超级ai，以制衡和应对未来有可能出现的智械危机。 听起来似乎很荒诞，但实际上，对于ai引发智械危机的担心在科技圈的大佬中是普遍存在的。 当初哭着喊着号称要和他一起给openai投钱的萨姆奥特曼，甚至为此在洛圣都与三藩之间的大苏尔买了好几平方公里的土地。 萨姆奥特曼在这里建筑地堡和自动防御体系及机场，构筑了一个可供他的家庭和亲戚朋友生存的末日堡垒。 同时，这个机场可以起降私人飞机和直升机，一旦发生末日危机，他随时能够驾驶飞机，带着家人在几十分钟内抵达大苏尔。 萨姆奥特曼只是一个缩影，比他更有钱的富豪们，例如彼得蒂尔和比尔盖茨，都建有规模更大也更加隐秘的末日堡垒。 这并非什么阴谋论，而是他们作为科技最前沿的大佬们，比大多数人都更了解ai的本质和危险性。 但是呢，由于人类的劣根性，危机真正来临之前，大多数人都不会对此有多担心，最多就是茶余饭后当成谈资。 科技企业更不会因此减少对ai的投入，毕竟即使我不搞，别人也会搞，到时候别人搞了我没搞，还没等智械危机呢，我就已经被竞争对手搞死了。 这也算是一种黑暗森林了。 因此，对于柚子科技，马斯克并非抱有好感，而是怀有深深地警惕和不安。 在他看来，面对这样危险的一家公司，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们的一切全都放在聚光灯下，非但不应该限制他们进入迈国，反而应该使用各种手段让他们与所有迈国公司达成透明合作。 只有这样，才能在智械危机露出苗头的时候及时发现，避免未来可能出现的毁灭性结局。 机组给马斯克倒了一杯斯普林班克，马斯克喝了一口后，重重的吐了一口气。 指望这些政客，根本没有用处。 过几天去大周的几个城市考察超级工厂投资地点的时候，也许可以去柚子科技的那个城市也看一下。 马斯克想到就做，在飞机上就给特斯拉的全球业务开发副总裁蒂亚姆德奥康纳发了个邮件。 要求奥康纳在他下次去大周考察的行程中添加柚子科技所在城市，并和当地协调能否与柚子科技负责人当面沟通。 又处理了几十封邮件，开了两个电话会后，马斯克在飞机上睡了两个小时，这才抵达洛圣都范奈斯机场。 这是个专门降落私人飞机的机场，位于北洛圣都，距离马斯克在贝莱尔山的豪宅只有不到二十分钟的车程。 不过，今天马斯克在范奈斯机场取到自己的models后，并没有回家，也没有去霍桑的spacex运营基地，而是在后面两辆保镖车辆的跟随下，开向洛圣都市中心的百老汇街区。 “cananybodyfindmesomebodytolove，iworkhardeverydayofmylife……（谁能帮我找个人来爱，我终日努力工作）” 马斯克跟着models的音响哼着皇后乐队的“去爱一个人”，想到马上就能见到那让自己为之疯狂的尤物，心情显然非常不错。 自从几个月前他和这个女人在一次party上认识后，虽然知道她是别人的老婆，但还是没忍住和她开始了地下情。 怪你过分美丽。 开了四十多分钟后，马斯克将车停在第七街的一个停车场，随后步行前往西九街的东方哥伦比亚公寓。 停这么远倒不是因为他怕被人发现踪迹，而是这里的停车费便宜，一个小时只要6迈元，而东方哥伦比亚公寓楼下的停车楼每小时要10迈元。 而且从时间上说，停在第九街的停车楼里也不划算，虽然表面看走的路少了，但出停车楼的时间，比自己走到第七街的时间还长。 马斯克戴着墨镜，胳膊上挂着自己的外套，只是左右环顾了一下，便轻车熟路的走进东方哥伦比亚公寓的大门。 东方哥伦比亚公寓以前是哥伦比亚百货的总部，到现在也有八十多年历史了，算是洛圣都的地标性建筑。 这栋楼原本一共有13层，但后来给改成了五层的豪华阁楼公寓。 通过电梯来到顶层阁楼公寓后，马斯克从口袋中掏出一把看上去就有些粗糙的钥匙，拧开了房门。 德普这个月都在尤罗普拍戏，两人又已经闹掰了，安柏这时候一定很需要我的安慰。 安柏把家里的钥匙都给了我，看来她和德普是真的完了。 完了好啊，德普这个人渣，居然家暴她。 这么迷人的女人，他怎么下得了手的？ “我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一个熟悉的女人声音从楼顶传来，还带有狼吞虎咽的吸溜声。 安柏果然在家啊，正在吃东西？ 看来我想要给她个惊喜是对的。 马斯克美滋滋的往楼上走，楼顶有个大泳池，安柏估计就在那里。 吃的什么？冰淇淋吗？ 马斯克顺手从旁边的花瓶中取出一支玫瑰花，一边上楼一边唱着皇后乐队的《黑皇后进行曲》往楼上走。 “alittlebitofloveandjoyineachandeveryflower，alittlebitofrose.（每一朵花里都有一点点爱和快乐，一点点玫瑰）” 一句歌词还没唱完，马斯克就听到楼顶稀溜溜的声音突然停了。 ？？？ 他刚走到楼顶，就看到自己的缪斯裹着浴巾出现在门口，满脸的慌乱。 “埃隆，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去dc了吗？” 艾梅伯希尔德不自然的舔了舔嘴唇，随后紧了紧身上的浴巾，眼神闪躲。 “当然是为了给你个惊喜。”马斯克愣了一下，眼神一瞟，就看到了泳池边的躺椅上躺着一个戴着墨镜，只穿着沙滩裤，身材壮硕的年轻男子。 看相貌，似乎有雅裔血统。 “马斯克先生？不好意思啊，你来晚了，也许，你该换一条路走？” 戴着墨镜的雅裔男子冲马斯克笑了笑，露出两排白牙。 第282章 走的时候把钥匙放在门口（第一更） 方豫是在雷默特公园社区的家门口碰到的艾梅伯希尔德。 当时他正坐在门口的草坪上监工几个拉丁裔给草坪除草和修屋顶。 自从那天在克伦肖高中棒球场上干倒了几十个老墨后，十八街帮洛圣都中南区的这一小撮黑帮组织，就彻底成了方豫的奴隶。 啥好处也不给，也不提供保护，更不需要附魔学派惑控类的法术。 就一样，你不服就干你，你服了也干你。 有理由就干你，没理由找理由也干你。 事实证明，真的不用给好处。 只要多干几次，把他们干到怀疑人生，出现上天堂的幻觉，人就会自我洗脑，产生服从意识，从而重新建立阶级秩序。 黑帮分子，除了极少数被迫加入的以外，没有无辜的，区别只在于作恶多少而已。 “里卡多，给老板把车也洗一下。”一名长相有点喜感、胳膊上吊着绷带的矮个子拉丁人冲一名十八九岁的少年喊了一声。 “好的，科尔沃。”里卡多赶忙从屋顶顺着梯子爬下来，提起草坪上一根水管，拿上两块抹布就跑到路边停着的models旁边准备给车冲个澡。 “老板，屋顶现在已经修好了，后院的树篱也修整过了，池塘的防水也重新做完了，就是你要的鹅卵石还没到。” 科尔沃一脸的恭顺。 任谁怎么看，也看不出这个长得像脱口秀明星约翰吉雷扎莫的小个子就是前段时间满头满脸纹身的“狐狸”科尔沃。 科尔沃到现在也没搞明白，当时方豫就只是抓着他的头捏了两下，他头上那些跟着自己长则二十年短则一两年的纹身怎么就消失不见，露出了自己都已经遗忘的容貌。 我的“18”没有了！ 这是神迹还是魔鬼的力量？ 拉丁裔大多都是虔诚的罗马信徒，科尔沃别看是黑帮，每周也都是要去礼拜的。 对未知神秘力量的恐惧，让他根本不敢做出任何反抗。 看方豫点了点头没说话，科尔沃正想再表表功，却听到一阵“轰嗡~”的引擎声。 扭头一看，一辆福特野马歪歪扭扭的踩着油门就朝路边正在洗车的里卡多撞去。 “危险！” 里卡多刚开始给车冲水，就听到身后轰鸣的引擎声，紧接着就感觉自己身体一轻，呼的一声腾空飞起，随后重重的掉在了草坪上。 “砰！” 房上房下十几个拉丁裔闻声一看，只见方豫将里卡多扔到草坪上后，双手紧紧按着一辆改装过的福特野马的车头，那车头足足凹陷了二十多厘米深。 从外面就能看到，车内的六个气囊已经全部爆开，里面一片白色的烟雾。 窝草！ 神迹！绝对是神迹！ 科尔沃甚至有下跪的冲动。 他根本就没有看清方豫这么短的时间中怎么从草坪冲到福特野马跟前的。 方豫松开手，眉头一挑，看到车中似乎坐了两个女人，于是拉开野马的车门，就想给这女司机一个教训。 怎么开车的！？ 差点撞到老子刚买的models！ 一拉车门，除了气囊引爆的火药味道，方豫还闻到了一股熟悉的臭味。 只要在迈国，尤其是洛圣都的市中心和中南区，走在路上时不时就能闻到这股味道。 weed，杂草。 干！原来是开车抽high了。 “嘿！我认识你！”从副驾驶下来一个摇摇晃晃的女人。 而从这个女人身上，一条无形的管道正在源源不断的给方豫供应着欲望信仰。 哎呦。 那谁来着？ 对了，泰迪熊2的那个主演，还和梅根福克斯演过一个恐怖片，叫什么珍妮佛的身体。 她叫什么来着？鉴定一下。 哦，阿曼达塞弗里德。 “我认识你，就是那天、那天……你那天的目光很放肆，咯咯咯咯咯……”阿曼达塞弗里德发出不受控制的笑声。 驾驶席上穿着蓝黑色紧身裤和运动卫衣的金发女子晃了晃被气囊冲击的脑袋，同样晕头转向的从车里钻出来。 身材比例绝了。 “婊子，你在笑什么？该死！我可不想去做尿检。” 紧身裤女子扶着头，嘴里不停地嘟囔着。 她和阿曼达塞弗里德认识很多年了，两人下午刚刚参加了一个好莱坞独立制片人组织的party，party上就有些high，结束后两人在车里又抽了一管。 她的耐药性很强，基本上就是有些兴奋，还没什么大事，但阿曼达比较敏感，开车时突然恐慌症发作，控制不住的伸手抢方向盘，这才差点出事故。 方豫一看，就不由得眼前一亮。 这不是那天见到的德普老婆吗？ 极品魅魔，艾梅柏希尔德。 上次的奥术标记还在呢。 在方豫的视线中，艾梅柏希尔德的精神力极度散乱扭曲，就算不用鉴定术，都能看出其混乱邪恶的本质。 和寡姐受后天及环境影响而导致进入邪恶阵营不同，艾梅伯就是天生的混乱邪恶。 在大奥术时代，她这种立场，最好的结果就是加入暗影位面等次位面抵抗组织，或者隐藏自己的立场，在主位面中苟延残喘。 而在现在的主位面来说，她这种人则是一些邪神最喜欢的眷者。 例如欲望之神。 一个艾梅伯所能给方豫提供的信仰，比十个寡姐都要多。 上一次罗比迈尔斯组织的四百人慈善宴会，能和艾梅伯的信仰贡献率相提并论的，也就只有一个查理辛。 这样的人，非常适合转生成为欲望天使，只可惜现在自己还无法分离神性。 而至于阿曼达塞弗里德，应该只能算个守序中立。 欲望信仰只比一般人强一点有限，不值一提。 方向盘气囊爆炸的塑料将艾梅伯的额角划破了一点，艾梅伯摸了摸额角，看到手上鲜红的血渍，不仅没有后怕，眼中反而还有些兴奋的光芒。 再看到自己改装福特野马前面的铝合金保险杠上那两个二十多公分深的手印，在杂草的作用下，艾梅柏眼中的光芒就更兴奋了。 “你弄坏了我的车，我想你应该给我一些赔偿。” 艾梅伯希尔德舔了舔嘴唇，身体的体温都升高了一些。 赔偿？ 方豫目光古怪的打量了一下两个二线女明星。 呵呵，那好啊，老子给你几个亿。 “我觉得这双手镯应该很适合你，戴上吧。”方豫掏出两只造型古怪的手镯，毫不客气的拉起艾梅伯的手，套在了她的手腕上。 娶妻不贤祸及三代。 杰克船长，我可是救了你家三代。 见不得好人受委屈，我可真是太善良了。 大善人。 —— 对艾梅柏希尔德和阿曼达塞弗里德危险驾驶的审判地点当然是在东方哥伦比亚大厦。 从房间一直审判到屋顶。 omg~ 艾梅伯希尔德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战栗，对方身上传来的威压让她忍不住想要顶礼膜拜。 她所引以为豪的各项技能和手段，在对方面前似乎已经完全失去了作用。 对方的每一次法力冲击，都像是可以击中她的灵魂，把她的灵魂打碎又重聚然后又继续打碎。 而每一次打碎和重聚，她的灵魂中似乎都多了一些东西。 信仰、服从、崇敬、奉献…… 这些从来都没有出现在她大脑中的概念，似乎随着每一次冲击，都在潜移默化中开始变成她灵魂中的一部分。 “你知道你刚刚的行为已经触犯了加州车辆法案第23152条，以及加州健康与安全法典第11362.3条吗？”审判庭上，方豫挥动着法官锤，给了艾梅伯重重一击。 “我有罪~不应当危险驾驶，应该受到更多的惩罚！”艾梅柏流出忏悔的泪水。 justblei。 “我也有罪！我不应当抢夺方向盘，造成车辆失控。”阿曼达塞弗里德浑身发红，对于自己的违法行为非常羞愧。 “碧池！你现在还在抢！” 方豫倒是真没想到，从忏悔的质量上说，阿曼达塞弗里德居然比艾梅伯还要真诚一些。 感觉已经和汪小雅不遑多让。 只不过战斗力有些差，还没宣判呢，就已经哭晕过去了。 最终艾梅伯只好一个人吃一大桶冰激凌。 刚吃了几口，就听到铁质楼梯发出当当的脚步声，同时传来一个男人故作深情的歌声。 —— 这家伙是谁？ 马斯克的第一反应不是愤怒，也不是伤心，而是荒谬和挫败。 自己明明是来偷情的，结果居然撞到了偷情对象偷情？ 这是什么大鹅套娃？ 到底是我绿了德普，还是这个小子绿了我？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要和这个女人继续保持关系。 不忠？出轨？感情史丰富？ 多大点事啊，这只能证明对方的魅力大，基因优秀。 不过，我的基因更优秀，只有基因最优秀的人，才配拥有这样的女人。 当然，还是要用一些小手段的。 马斯克泡妞的水平一点也不低，他泡他现在的老婆的时候，用的就是扮猪吃老虎的招数。 当时他早就和很多女明星私下交往过，当他在伦敦碰到他第二任老婆的时候，装成遇到美女就紧张的初哥，伪装成猎物，最后让他老婆主动上钩。 “安珀，我对你很失望，我决定重新考虑我们之间的关系，直到……”马斯克深吸一口气，摸了摸鼻子，正想来个极限施压，逼艾梅伯来个二选一，就听到旁边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 “安珀，几点了？真是太疯狂……啊！！！” “他是谁！！！埃隆马斯克？安珀！他怎么会在你家！？” 刚刚从昏睡中清醒过来的阿曼达塞弗里德情急之下，噗通一声跳下游泳池，随后又探出脑袋张望了一下。 怎么还有一个！？看到阿曼达塞弗里德跳进游泳池，马斯克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难道说我错怪安珀了？ 马斯克正想开口，却听到艾梅伯希尔德带着些尴尬却又无情的语气开口道：“埃隆，我同样认为应当重新考虑我们之间的关系，请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生活中，ok？” ？？？？？？？ 马斯克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甩人和被甩都不是第一次了。 他也早就知道迟早艾梅伯会把他甩了。 那时肯定是因为艾梅伯发现她从他这里得不到什么实质性的好处，此前他被甩的原因也大多都是这个原因。 但还没有女人在发现确实从他这里拿不到钱之前就甩他的。 我可是马斯克！ 钢铁侠！ 你就这么把我甩了？ 就为了一个雅裔的小子？ 马斯克不由自主的望向方豫，却发现对方已经毫不在意的下水去游泳了。 “安珀，给阿曼达找一套泳衣，快点！”泳池中的方豫毫不客气的对艾梅伯用着祈使句。 “抱歉，埃隆，你走的时候记得把钥匙放在门口，主……呃，我的朋友现在需要我的帮助。” 艾梅伯对着马斯克露出个抱歉脸，转身就去找泳衣，两条大长腿在日光下熠熠发光。 马斯克又看了一眼方豫，就像是要把方豫的样子牢牢记住一样。 第360章 你真是个好人（4328） 万豪侯爵的中庭的玻璃观光电梯是厅外选层的，就是电梯里没有选层按钮，而是在电梯厅的选层器上选层，选层器上的屏幕会显示客人上几号电梯，客人直接在对应的电梯那等着就行了。 进电梯后电梯里也只有开关门和警铃按钮，没有楼层按钮，电梯会自动停在当时选定的楼层。 对于有45层，1800间客房的万豪侯爵 也许他也在人类和傀儡间不断的挣扎…一面是对于艺术的执着，一面是渴望亲情下的矛盾情绪。 “没什么，我在说家乡里的地鼠。”陈真笑笑，掩饰道。地鼠笨笨的，很可爱。可惜，被他打的那只地鼠不可爱。 见尹伊陷入沉思，尹索走到一边拨通张黎的电话，直接越他出来会面。 微风袭来，卷起粉红浅白的碎樱落到床上、桌上，或是铺落在樱一的肩上、帽子上，淡青色的帘子轻轻拂动，便将碎樱尽数扫落，唯留一片细腻的淡香。 吴用可是知道「五行封印」的作用的：为扰乱九尾的妖力而实行的魔之封印！这就是他记忆中对于五行封印的解释。 于是三号没有任何犹豫照做了，学着已经消散的一号，扑向自己身前打量着自己的木原幻生。 千晚坐在石凳上，一手轻晃着纸扇，偶尔听几句周围人聊的市井八卦，时不时伸手去拿颗板栗。 在塑方城，叶风的炼器之术能让器堂的那些人震撼惊叹，但到了这神州联盟总部内，叶风的技术，就不免相形见拙了。 俊美无俦的面庞带着几分冷色，一身白袍虽然残破，甲胄歪斜，却掩盖不了那人身上的绝代风华。 姬沫沫咬起一个冰糖葫芦，一边嚼着，一边开口说道，连连摇头。 将人欺负了还不想得罪人，这丑婆婆不光力气大，智商也在线。何佩儿叹了一口气，赶紧上前去扶胡翠英坐下，顺便摸了摸她的手，还好没有断。 落嫣看了一下粉丝评论，看到很多人关心她，担心她有没有事，她心里微暖。 敞开暴露在空气里的一寸寸胸膛，线条结实而充满了张力，随着他呼吸的搏动，狂野又精悍。 “还好吧，因为毕业了还留在京都工作，所以离开的感觉不是那么强烈，有空闲的时候，还是可以随时回母校走走。”巫美云自认为回答得完美。 要知道，在以前，因为裴修爵对假玫儿不好，特别是裴鹿回来之后，跟假玫儿基本上零交流，而她也对这个“养父”一点都不喜欢。 出门前，夏麟在何佩儿脸上轻轻吻了一下，握着她的手输送了一些灵力过去，让她进入深层的睡眠状态才拉门出去。 那莽汉一听对方的身份，顿时有些犹豫，现在流浪兽部落虽然日益强大起来，但是与天兽城相比还是差的很大呢。自己这样做会不会给流浪兽们带来灾难呢？ 洛枫的感觉非常明显，萧羽抓住自己的剑依仗的不是那凌驾于自己之上的力量，而是一种玄妙的境界，似乎不管他如何变化，这两根手指都能将他刺出的剑夹住，仿佛这两根手指就是剑的最终归宿一样。 李彬这一席话简直就是莫名其妙，除了肖少平，屋子里的所有人都没有听出个所以然来。 那时候，洪隽他们都劝他，是他一意孤行，要是当时听了劝，也许结果就不同了吧。 他也不语，端起同心酒来，一口就喝了大半，随后就端在了她面前，意思很明显。 第283章 考察交流（补昨天一章） 善良阵营和邪恶阵营虽然有对立，但远远比不上守序与混乱的对立性更强。 善良和邪恶，还只是观念上的不同，某些情况下还能够相互转换。 但守序与混乱，就是天然的对立面。 可以说，混乱邪恶，就是真正的邪恶。 无底深渊之中，生活的就全都是混乱邪恶的生物，只不过它们会更加极端。 艾梅伯希尔德就是很典型的混乱邪恶，对任何人都充满恶意，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满足自身利益。 这也是为什么以她的外形条件，在好莱坞混了快十年，居然还没真正混出头的原因。 没人会真正相信一个随时可能会反水出卖自己的人。 除非眼瞎。 或者给她戴上了忠诚镣铐。 而对于方豫来说，就很简单了。 好用的信仰电池，以及一流的兴价值。 还是这句话，女人的兴价值不因人品低劣而贬值。 否则穿越洪荒为啥非要收妲己？ “安妮海瑟薇就是个碧池！”躺在充满波西米亚风格的卧室大床上，艾梅伯轻轻吐出个烟圈。 “没错！她就是个碧池。”阿曼达附和了一声，手却偷偷伸了过去。 “唐璜里布丽拉尔森的那个角色原本是我的，结果这个碧池居然和约瑟夫说如果主角的姐姐太漂亮，主角与朱利安摩尔之间的互动就缺乏合理性。” “那可是我在当时拿到的最好的一个角色。” “这个碧池在这部电影里只是客串，却把我的机会毁掉了！现在我想起来当时她一本正经的和囧瑟夫提建议的时候就想吐。” “呕~” 艾梅伯做了个呕吐的表情。 她的嘴唇并不厚，甚至会显得有些薄，大部分情况下会有些刻薄。 但配合上她的唇形与鼻子，却意外的显得非常兴感。 “对，她太能装了。悲惨世界的时候我几乎天天都在吐，她的英音简直就像伦敦郊区的。”阿曼达随口附和，趁艾梅伯不注意，坐了上去。 艾梅伯眼角跳了跳，转念一想算了，伤势未愈，不宜冲突。 “吉斯，我帮你把她勾上手，你帮我报复她，把她训成一只xxx，我要看着她跪在地上爬。”艾梅伯贴了过来，轻轻舔舐方豫的脸颊。 听到艾梅伯的要求，方豫颇为无语。 人家安妮海瑟薇再怎么装，也比你这个混乱邪恶的真正碧池强吧。 人家安妮海瑟薇最多也就是精致利己了点，获得认可的心情迫切了点，除此之外，还有啥？ 方豫还没说话，阿曼达就哼哼唧唧的道：“我也觉得这个碧池就是欠……omgaaa。” 阿曼达还没说完，脸就开始涨红，嘴也情不自禁的成了o型。 阿曼达你可真是天生的跟班，从林赛罗韩到梅根福克斯再到安妮海瑟薇，这些就不说啥了，现在你咖位明明比安珀大，为啥要当艾梅伯的跟班？ 真是性格决定命运啊。 “她现在和她的鱿鱼老公主要住在纽约，应该半年后就会恢复工作，到时候……啊！”艾梅伯突然感觉自己的头发被方豫抓住，不由得惊呼一声。 “你想要替我做主？”方豫攥着艾梅伯的头发，艾梅伯不自觉的仰起头，不自觉的感受到一阵战栗，就像身后有一只可以随时拍死自己的巨熊。 不，比巨熊还要可怕。 人遇到巨熊，肾上腺素会飙升，心跳加速，血压升高，这是人类本能的逃生反应。 而现在，艾梅伯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已经被压制了，甚至连逃生的本能都被压制。 只剩下灵魂深处的战栗。 这是来自上位生物的威压，隐藏在人类基因之中的克制。 混乱邪恶的生物，畏威而不怀德，对她好是没有用的，只能靠驯服。 “我、我、没有……”艾梅伯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浑身颤抖。 阿曼达这时候正好也浑身颤抖。 方豫拽着艾梅伯的头发，轻轻拍了拍她的脸蛋：“记住，下次不要自作聪明，明白吗？” “明、明、明白……”艾梅伯的唇色已经开始变得苍白，这是全身血液流速减缓的标志。 方豫重新用无界信使收束了自己的生命本质的瞬间，艾梅伯如同猛然获救的溺水者，大口的喘着气，眼中充满了惊惧与崇敬。 不过，安妮海瑟薇的老公是鱿鱼人？这倒是第一次听说。 方豫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下。 —— “在没有更大投资的情况下，我们的现金流现在非常安全，账面上的十亿迈元还没有动用。” “juzi2.5版上线首日，新增七万名收费用户，其后每天，平均新增一万两千名，并且收费增长率还在上涨，预计到月末，收费用户应该就能突破50万。” “在企业用户方面，一共有2500个企业api被激活，城市分布状况和行业分布状况在下一页。” “大米科技、超越汽车的首期款项共计6700万已经入账，周车和万能钢铁的2200万大周币预计月末到账。” “4月预期营收一亿三千万大周币，但如果摊掉运营成本、资本化研发支出和固定成本支出以及固定资产折旧，距离盈利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经过计算，在现在的毛利率下，月营收至少要达到三亿大周币以上，才能到达盈亏平衡点。” 陆嘉言点着鼠标，把本月的财报汇总ppt给方豫展现了一下。 这个ppt也是用大模型生成的。 陆嘉言发现，她这个所谓的cfo在柚子科技基本就可以当甩手掌柜。 而财务部门的几名员工，更是从不需要加班，对ai取代人类工作的感受也更深。 通过ai的应用，柚子科技在财务部门中精简了大量与日常账务处理、数据输入、报告编制和基础分析相关的人员。 柚子科技的财务部门人员非常少，除了陆嘉言外，只有两名信控专员、两名税务专员、两名财务助理以及一名数据分析师。 其他的什么成本会计、财务会计、预算会计、应收应付、sap专员之类的工作内容全部都被ai所取代了。 而且效率更高，错误率更低。 到现在为止，没有哪一笔账是不平的。 这些财务部门员工尽管年轻，但也都有相关工作经验，以往每到月末调账对账能把自己调的怀疑人生。 怎么最后就差一块二毛钱借贷就不相等了呢？到底哪笔账记录的有问题？ 而柚子科技的财务系统，就完全没有这方面的问题。 几乎一切收付全都是线上自动完成，每一笔账都清清楚楚，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错误。 如果说唯一不如人类的地方，可能就是ai不会做假账。 不过对于柚子科技来说，本来也不需要做假账。 没上市需求，也没盈利，做什么假账。 “现在我们不需要关注ebit（息税前利润），前12个月我不会考虑盈利的问题，重要的是战略投资布局，尤其在数字内容领域，趁现在数据便宜，一定要收集更多数据，必要的时候，可以对有潜力的数据内容创作公司展开收购。” “另外，和周芯国际的谈判也要在下个月月底前完成，他们在海西的晶圆厂必须添加300毫米晶圆设备，这一点没什么好商量的，如果他们不同意，我们首批芯片仍旧选择瀛积电代工生产。” “第二数据中心地点可以考虑设在云中，云中的电价更低。” …… 方豫开会一向不喜欢长篇大论，一个会议最多四十分钟到一个小时。 大多数情况下，很多沟通会只要十分钟就能结束。 开完会沈舒窈刚离开，没过两分钟就又回来了。 “刚刚校长室来电话，问你五月四号到六号在不在海西。”沈舒窈面色有点古怪。 校长室？ 方豫倒是没奇怪，自从橘子大模型击败了阿法狗之后，张新年三天两头就借故关怀一下。 橘子大模型内测后就更是如此，几乎每周都有一两场不知道哪里来的考察交流。 而公测之后，就不只是学校了，这些日子，海西邑和全国各个部门的考察接待请求更是多如牛毛。 最终方豫只得在官网上上线了一个考察接待预约系统，每周划出固定的考察接待时间，让这些部门自己上去预约。 想把谁挤下来，你们自己去协调。 除此之外，其他的考察一律不接待。 当然，对于那些脱不开的关系，有时候该安排仍旧还是得安排。 “五月四日到六日？三天时间？又是什么事？”方豫随口问道。 沈舒窈兴致勃勃：“邑政厅的王令史通知的他们，说是特斯拉的马斯克五月五日到六日会来海西考察设厂。” 马斯克？ 方豫下意识的就想起昨天马斯克那快要瞪出来的眼珠子，脸上不由得露出笑容。 “你笑什么？”沈舒窈不解的看了一眼方豫。 “没事没事。”方豫摆摆手，收敛笑容，“他来就来呗，关我们什么事？” 沈舒窈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邑政厅说，马斯克特别提出请求，希望留出半天时间，来我们这里做个考察交流。” “这次考察对海西来说很重要，所以让我们务必帮忙配合。” 方豫忍不住噗的一声喷了出来。 交流？交流什么？ 苦主和黄毛有什么可交流的？ 咦？不对，马斯克也算黄毛。 第284章 神谕有罪（第二更4400！） 主位面，佛卡萨联邦，奢靡之都阿尔迪亚。 阿尔迪亚是现在整个诺文大陆最富有、最奢侈、最纸迷金醉的城市。 和纯粹的商业城市柯伯尔不同，在一千八百年前萨莱帝国的统治覆灭，残余萨莱人撤回东方后，阿尔迪亚凭借优良的海上运输条件保持了与东方萨莱帝国和东南塔图曼联盟的贸易互通，逐渐成为了整个诺文大陆最富有和奢侈的城市。 贸易带来了财富，财富带来了人才，人才带来了文化，文化又带来了艺术。 而艺术，又带来了目前这个世界上规模最大、水平最高的娱乐产业。 就此，阿尔迪亚彻底成了这个世界上的奢靡之都。 常住人口超过两百万，是名副其实的诺文人口第一大城市。 这地方的房价甚至是卢瓦克首都普利斯的五倍！ 要知道，卢瓦克才是千年以来的诺文第一强国！ 阿尔迪亚普通百姓的居住条件极为恶劣，一间六平米的房子，能住六个人。 不，这地方几乎就没有什么普通百姓，所谓的普通百姓大部分都是外地来这里打工的。 可见阿尔迪亚的寸土寸金。 而就在这寸土寸金的阿尔迪亚城内，却有一片近三平方公里被称为维斯乐园的广阔园林。 维斯乐园，正是沃金教会的总部，教宗和枢机团所在地，有着这个世界上最大也是最奢侈的沃金神庙。 除了沃金的圣临日之外，沃金神殿的主殿和十二配殿都是对所有人开放的。 平时民众也会携家带口，来到维斯乐园游玩和消费。 但这些日子以来，沃金教会已经连续三天关闭维斯乐园，不允许任何人进入。 这种情况对于沃金教会来说，千年中也只发生过两三次。 而原本静谧的金色会议厅之外，三三两两的聚集了数百名身穿白袍的沃金教会牧师，每个人都时不时的会瞥一眼那两扇金色的大门。 谁都想要第一时间获知里面的会议情况。 就连身穿灰色制服的神殿侍者，都会探头探脑的看着会议厅外这些牧师老爷们的表情，猜测未来到底会怎么样。 金色会议厅是沃金教会枢机教团的办公场所，平时只有三位枢机主教常驻。 这里平时虽然不像光明神殿的“使徒宫”那么神圣静谧，但也算是安宁祥和。 金色会议厅的大门已经紧闭了三天，如果有人现在进入其中，一定会非常惊讶的看到，十二位枢机主教和教宗帕斯卡·阿鲁姆全部都在。 而这平时道貌岸然的大佬们，一个个则是面红耳赤口沫横飞的争论着什么。 “教会在阿尔迪亚已经一千四百年了！沃金怎么可能会让我们搬迁到什么艾尔贝里！？我甚至从未听说过艾尔贝里这个名字！” 一名教袍上缀满了金线纹路的缁衣主教脸涨得通红，满是褶皱的脖子都是一片通红，显然非常气愤。 沃金教会的枢机主教又称缁衣主教，身着黑金相间袍服，每个人都是七级牧师，至少掌握两门四环财富神术。 而教宗，则身着金红袍服，虽然也是七级牧师，却能够向沃金借去神力，施展五环神术。 教宗也是沃金神殿中，唯一能施展五环神术的超凡者。 说来也是天降横祸，本来下级牧师捧着、漂亮姑娘抱着、华丽的房子住着，人生简直不要太美好。 可谁知道前些日子突然有一天，教宗和枢机团所有枢机主教全都收到一条神谕，要求沃金神殿总殿在三个月内开始搬迁，三年内完成搬迁。 而搬迁的地点，则是以前根本没听说过的艾尔贝里。 “里贝里，沃金的神谕说的非常清晰，艾尔贝里在贝尔维特家族的鲁森，没有人愿意离开阿尔迪亚，但这是千年来沃金第一次发布如此清晰的神谕。” 一名身着同样缁衣教袍清隽的老者摘下夹在眼眶上的单框眼镜，轻轻敲了敲宽大的议事桌。 弗拉维斯文纳托，沃金教会首席枢机，教宗若不幸亡故或被弹劾，首席枢机就会作为临时教宗执掌沃金教会的教宗权柄，直至下一次教宗圣选大典。 沃金教会的教宗，每五年选举一次，但这种选举不是民选，也不是枢机团选择，而是沃金来选择。 十二名枢机主教都有权利参加竞选，经过数千年的斗争与妥协，十二枢机主教达成了一个惯例，先进行内部的选拔和沟通，选出三人提交给沃金，让沃金从中选择。 之所以选择三人，就是因为这是圣选的最低要求，如果不足三人，沃金就不会在其中选择，反而会挑选信徒中级别最高并且最虔诚的信徒来做教宗。 只要牵涉到利益和权力，这些所谓的神仆是连神都敢糊弄的。 当然，也是因为此前所谓的沃金就是艾德里安做的这套财富之神系统，才能让他们玩这种把戏。 尽管他们只能通过献祭精神力的方式沟通财富系统，而且他们也不知道什么是财富系统。但和财富系统数千年的交道，还是让他们早就总结出一套行之有效的忽悠财富系统的方式， “你也说沃金千年来都没发布过这么清晰的神谕，谁知道这是不是神谕？反正我不同意搬迁神殿。”脖子上有着复数褶子的里贝里嘟囔道。 有里贝里带头，其余大多数枢机主教也都开始表态，对这次出现的沃金神谕表示了质疑。 就连教宗帕斯卡·阿鲁姆都在不停地点头。 “咚！咚！咚！” “沃金的神谕即代表权柄！神谕不可质疑！我想你们似乎忘记了一千八百年前萨莱帝国是如何败亡的了吧？” 弗拉维斯文纳托严肃的在桌子上顿了顿沃金的圣徽。 当年萨莱帝国如日中天，六大正教中的四个都支持萨莱帝国，帝国的疆土由东到西横跨整个诺文大陆。 可就是这样一个差一点就完成统一大陆伟业的帝国，因为违反了光明、战神、死亡三大正神发布的剿灭审判之神神殿的神谕，私放审判神殿枢机主教、为审判神殿提供庇护，于是三神联手降下神罚，萨莱帝国所有超凡者一夜之间都失去了超凡能力。 失去所有超凡者的萨莱帝国就像是一夜之间失去所有洲际导弹核武器和航母的迈国。 于是，短短三个月间，萨莱帝国先后死掉了四个皇帝，百万大军战死。 若不是黑夜神殿还为其提供庇护，残余的萨莱人都无法返回东方故地。 自此神谕不可违背的信条就变成了六大神殿和诺文三十二国共同的信条。 沃金神殿虽不算六大神殿，但作为财神庙，哪国都有，影响力不比任何一个正教差。 “教宗冕下。”弗拉维斯文纳托站起身，看着帕斯卡·阿鲁姆正色道。 “正因为这条神谕是千年来从未有过的先例，我们才需要慎重对待。阿尔迪亚作为沃金神殿驻地已过千年，贸然搬迁至荒野之地确实可虑，我认为应当举行‘神启仪式’，进一步明确沃金的圣意。” “那如果神启仪式后还是要求搬迁呢？”里贝里的死鱼眼睛瞪得溜圆。 “那就搬！”弗拉维斯重重的挥了下手中的圣徽。 “我不同意！这是乱命！别说我不承认这是神谕，就算是神谕，谁知道是不是沃金喝多了发出来的！？” 里贝里高声尖叫。 他在阿尔迪亚有诸多产业，若沃金神殿总殿搬离阿尔迪亚，他的这些产业都会相应贬值。 要钱不要命，从这个角度上说，难怪能当上沃金的枢机主教。 “里贝里！你这是在渎神！”弗拉维斯义正词严。 沃金神殿确实和其他神殿不一样，里贝里说的这句话，要是放在光明神殿，不用说他是个枢机主教，就算他是教宗，也会被裁判所直接拿下，请求神罚了。 但就算是沃金神殿，这话也有点出格。 里贝里自知失言，眼珠一转，嘿嘿干笑两声：“教宗冕下，依我之见，可以先派个司铎，去那个什么艾尔贝里，建个小神殿，然后打上总神殿的招牌，不就行了？” 帕斯卡阿鲁姆是一个六十多岁的秃顶老者，有着古铜色的皮肤和黄色的瞳孔，身材健壮，一双眼睛精光四射。 作为沃金神殿最年轻的教宗之一，执掌沃金教会八年来，在神殿内部安插了大量自己人，算是近两百年内对沃金神殿控制力最强的教宗。 “教宗冕下！我坚持认为应当举行‘神启’，当然，具体如何选择，还要教宗冕下定夺。” 弗拉维斯清隽的面容上露出恭谨的表情。 帕斯卡阿鲁姆暗骂了一句老狐狸。 “各位说的都很有道理，这样，投票吧。”这种千年不遇的难题帕斯卡阿鲁姆自然不想自己承担责任，甚至都不想自己投票。 “本次投票不允许弃权，赞同里贝里枢机主教提案的，请举起圣徽。” “赞同里贝里枢机主教提案的，请举起圣徽。” “赞同里贝里枢机主教提案的，请举起圣徽。” 帕斯卡阿鲁姆重复了三遍，随后扫视了圈直径足有四五米的圣餐台。 “八位枢机赞同里贝里枢机主教的提案，那么，就按照里贝里阁下的提案，委派安东尼乌斯赛洛为迁驻司铎，全权负责在艾尔贝里新神殿筹建事宜。” 帕斯卡阿鲁姆将手中的权杖重重的往地上一顿，说明这项决议已经通过金色会议厅的批准。 十二名枢机主教皆起身鞠躬，脸色轻松，就连弗拉维斯脸上也没有丝毫失望的表情。 反正我提出的是政治正确的提案，你没采用，那是你的事，跟我毛关系没有。 不过，艾尔贝里这个地方倒是值得关注一下，可以把一小部分产业挪过去试试水。 “吱吱吱~”金色会议厅两扇十余米高的金色大门缓缓打开，枢机团分成两排鱼贯而出，而最后走出来的，则是身穿金红相间教宗袍的帕斯卡阿鲁姆。 看到枢机团出现，广场上的牧师们皆自动让出一条通道，站在原地向教宗垂首致意。 帕斯卡阿鲁姆脸上带着一贯的微笑，向广场上的牧师们挥了挥手，轻咳一声，正准备说几句，突然感觉脑中一阵刺痛，意识之海不受控制的张开。 而广场上所有牧师包括枢机团在内，皆同时感受到了意识之海的失控。 转眼之间，大大小小的意识之海相互交融，所有人的意志似乎都被连接在了一起。 虽然不能探查到他人的思维，但在这片巨型的意识之海中，每个人都能清晰的感受到他人的存在。 一个浩荡的声音回响在这片巨型意识之海之上。 “吾乃沃金座下执掌智慧之天使长约尔兹，宣神谕~” “马克西姆里贝里，身为枢机，不尊神谕，亵渎神明，有罪，剥夺其全部神术权能，打为凡人！” 意识之海中的这个浩荡的声音刚一说完这句话，马克西姆里贝里便发出一声惨叫。 所有人通过意识之海，都能看到马克西姆里贝里的全部神力都被抽走。 神力的剥夺给马克西姆里贝里带来如同灵魂撕裂一般的痛苦。 里贝里惨叫后，瘫倒在地，两眼翻白，身体抽搐，身上的袍服瞬间便被汗水浸湿，而接下来，他周围的所有人都闻到了一股臭味。 大小便失禁了。 神罚！真的有神罚！！！ 所有枢机主教不由得脸色大变。 “赛奥斯阿比诺，身为枢机，不尊神谕，有罪，收回其四环神术，剥夺枢机权能，准许赎罪，以观后效！” “法拉维马特尔，身为枢机，不尊神谕，有罪，收回其四环神术，剥夺枢机权能，准许赎罪，以观后效！” …… 每剥夺一个枢机主教的权能，该名主教就会滚在地上惨嚎不已。 现场几百名牧师几乎已经被震惊的无以复加。 沃金显灵了？ 沃金不是根本不管人间吗？ 怎么会显灵了？ 执掌智慧的天使长约尔兹？ 沃金圣典里有这一位吗？ 难不成圣典要改写了？ 不，这不重要。 刚刚天使长说什么？马克西姆里贝里枢机被剥夺全部权能，打为凡人？ 啊，赛奥斯阿比诺和法拉维马特尔枢机也都被剥夺枢机职能了？ 还在宣布！？ 3、4、5、6、7、8！！！！！！ 八位枢机被剥夺权能！？ 这可是八位枢机主教啊！ 到任何国家都要至少首相或者宰相来接待的大人物！ “帕斯卡阿鲁姆。” 正当所有人都震惊的无以复加的时候，没想到意识之海中的神谕仍在继续下达。 帕斯卡阿鲁姆！ 教宗的名字！ 难道说…… “帕斯卡阿鲁姆，身为教宗，不尊神谕，暗通邪神，辜负神恩，神谕有罪！” 有罪！！！！ 在众人的注视中，帕斯卡阿鲁姆面露惊骇之色，刚要发言争辩，就见他浑身燃起白色的火焰，不过几息的时间，帕斯卡阿鲁姆整个人就在原地消失，化为飞灰。 而原本被他握在手中象征着财富领域至高无上权柄的沃金权杖，则飘在半空，停顿了一下，飞到弗拉维斯面前。 “圣选之前，由弗拉维斯文纳托代理教宗之位。” 声音刚一落地，点点星光落于弗拉维斯文纳托的身上，融入他的意识之海。 第285章 财富圣典（4000字） 周围景象无声息的变化成汉宁公馆的地下室。 “主人，一下子剥夺了三分之二枢机的权能，沃金神殿会不会一下子垮了啊？” 柚子闪着橘黄色的光芒，显然还没有从扮演天使的兴奋中缓过来。 太爽了太爽了。 要么起点那么多重生印度的都是婆罗门呢。 就没见到有重生印度之我是贱民达特利的。 不过，沃金教会毕竟不以战力见长，这一下子又少了九个高端战力，万一稳定不住局势怎么办？ “你什么时候见到过财神庙倒闭的？”方豫嘿嘿一笑。 别说其他地方，就算卫臧地区，香火最旺的都是财神庙。 中考之后，他和方大强一起去过以虔诚著称的逻娑玩了近一个月。 有天从平措的青年旅社出来，看到远处浓烟滚滚，还以为着火了。 走近一看，发现原来是座香火特别旺的小庙，叫扎基寺。 看到的烟，就是当地用来当成香火的桑枝在煨桑炉中燃烧所形成的。 再一问才知道，这庙是色拉寺的分庙，专门用来供奉黄财神的。 至于说灵不灵，都说灵，但也没什么实证。 没什么实证的庙香火都能这么旺，沃金神殿可是真的有财富神术的！ 没神术的都没倒闭，真的有神术的神殿，怎么可能会倒？ 除非其他正神联手再给他们的神殿发个神谕什么的，要求剿灭财富神殿。 但若六大神殿真的联手发布神谕，剿灭沃金教会，多这么几个七级的二五仔也根本不顶什么用。 准确的说，在现在沃金神殿的体系下，沃金的信徒都不顶什么用。 一群掉钱眼里的钱串子，哪有一个真的可能为沃金献身的？ 还不如杀了祭天，重头整顿财富神殿。 你们贪的可都是老子的钱！ 不过呢，也不能全怪这些人，毕竟财富神殿不像其他神殿，真的具有神的指导。 其他的神殿创立之初，至少确确实实是这些遁入星界的传奇法师过了不知道多少年，才想方设法与主位面中残存繁衍的人类有了沟通之后建立起来的。 而财富神殿，纯属一群人偶然间信仰了所谓的沃金神镜，这才误打误撞搞出了这么个财富神殿。 所谓沃金圣典，更是这群神棍和财富系统沟通时接收到的不知所谓的只言片语，然后再发挥想象力，编纂成所谓的沃金圣典。 这套圣典错漏百出，如果不是数千年来沃金教会中一部分堪比临高五百废脑洞爱好者的二创二设、三创三设、多创多设，早就被质疑成筛子，垫桌脚都嫌硬了。 饶是如此，也没多少人真信这玩意儿，要不是沃金神殿真的有财富神术，这神殿早就分崩离析了。 没有一套严密的理论做为信仰的支撑，是无法塑造一支有战斗力的队伍的。 不过以后嘛……嘿嘿嘿。 —— 弗拉维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个首席枢机居然真的会成为教宗。 虽然只是个代理教宗吧。 帕斯卡阿鲁姆比他小了近十岁，即使下一次圣选大典，以他的年纪也不可能成为三名圣选者之一。 可谁能想到，自从沃金教会建立以来几千年都没有过动静的财富之神，今天居然降下了神罚！？ 一次撸掉了三分之二的枢机不说，居然连教宗都被召回神国接受神罚了！ 而紧接着，除了指定他作为临时主教外，那名智慧天使又指定了八名临时枢机，任期同样到圣选大典。 这八名临时枢机中只有一名正在维斯乐园，其余七名要么是在出差，要么本身就是各地神殿的主教。 当然，这些人本身也都是7级牧师，只不过没有枢机职务而已。 想到这里，弗拉维斯不由得有喜有忧。 喜的当然是没了这么多枢机，自己清洗他们的派系，把这些派系中层安排上自己人就容易多了。 忧的则是因为沃金神殿的特殊性，大多数枢机都和诺文诸国有着扯不清理还乱的关系，有几个人甚至就是某些国家在沃金教会的代表。 例如这次被沃金彻底剥夺权能的里贝里，所代表的就是卢瓦克在沃金神殿的权益。 也正因为有大陆第一强国给他撑腰，他才敢这么嚣张。 而其他受罚诸人，也或多或少都代表了不同国家的利益。 现在这些人被沃金撸掉了枢机的权能，不知道这些国家会有什么反应。 沃金神殿，要变天了啊。 不对，沃金恕罪，是天亮了。 弗拉维斯刚刚有些感慨，警醒自己一定要抓紧落实神殿搬迁的神谕，就听到智慧天使约尔兹又布置下神谕。 “沃金神谕，人神有别，凡人多愚钝，难解圣典神语，且有诸多曲解，特收回原教典，赐下《财富圣典》五卷于沃金神镜中供尔等研习。” 财富圣典！！！ 沃金亲自赐下的财富圣典！！！ 难不成沃金神殿还真有什么教义？这个教派不是谁能捐献更多的钱，谁就更虔诚吗？ 弗拉维斯之所以能成为首席枢机，其中一大原因就是他对于沃金神殿教义的理解最深，为教义的澄清做出了很大贡献。 换言之，他本身就是个大忽悠，给沃金圣典打了不少补丁。 正因为这样，他压根就不信什么沃金圣典，看那东西有什么用？还不如多看几本。 但现在……沃金居然真的赐下圣典了！！！ 广场上的普通牧师可能不明白这其中的意义，只是觉得原来如此，难怪之前的圣典看不懂呢，原来是因为用人类的语言无法翻译神语造成的。 可弗拉维斯作为枢机主教中的学院派专业打补丁大师，又怎么可能不明白这其中的意义？ 弗拉维斯甚至来不及准备什么登基大典，只是和自己的几个心腹交待了一下，就跑到藏有沃金神镜的配殿去看看沃金亲自赐下的《财富圣经》究竟是什么。 神谕都已经下了，弗拉维斯也不敢怠慢，特意沐浴焚香后，才来到沃金神镜，毕恭毕敬的跪地祷告后，才开始沟通神镜，请求神镜显现财富圣经。 弗拉维斯毕竟已经获得教宗的权能，沃金神镜很快就给与了反馈，一本封皮上只有“圣典（一）”这几个字的金色书籍便出现在神镜镜面之上。 弗拉维斯怀着激动的心情翻开第一页，看了下目录，没明白什么意思，往后翻到正文，第一章——原富，第一节，财富与道德。 “创造财富，就是最大的道德！” 振聋发聩啊！不愧是沃金亲自赐下的圣典。 只是这一句话，就启发弗拉维斯展开了无数教义道德化的联想。 在此前，财富神殿最被人诟病的一点就是不道德。 有许多神殿的经典中，甚至直接把钱财定义为不义。虽然还谈不上邪恶，但也不是什么好词。 因此，财富之神的信徒，哪怕是沃金的虔诚信徒，普遍也都有个可以面对公众的第二信仰。 导致明明众神誓约把沃金定义为中立阵营的正神，但沃金信徒愣是活出了邪神信徒的范儿。 弗拉维斯心情激荡，斟字酌句的看着这本财富圣典。 这其中的一些歪理，啊不，是真理，这其中的一些真理原本的沃金圣典各种版本的注释中或多或少也提到过，但不成体系。 但在沃金的梳理之下，用诸多无可辩驳的事实证明，人类之所以能够成为人类，人类之所以能够繁衍生息，人类之所以能够创造文明，人类之所以能够成为万物之灵，全都是因为——人类懂得创造财富！ 这一下就解决了原本沃金神殿教义的道德根基问题！ 赞美沃金！赞美财富之神！ 弗拉维斯看得热泪盈眶。 看完财富与道德这一节，看看书页，居然只看了百分之一。 翻到下一节，一看名字——论分工。 “沃金说：一个劳动者，如果对于这职业没有受过相当训练，又不知怎样使用这职业上的机械，那么纵使竭力工作，也许一天也制造不出一枚扣针，要做二十枚，当然是绝不可能了。” “沃金说：但按照经营的方法……一个人抽铁线，一个人拉直，一个人切截，……扣针的制造分为十八种操作。” “……一日也能成针十二磅……即一人一日可成针四千八百枚。” “如果他们各自独立工作，不专习一种特殊业务……说不定一天连一枚针也制造不出来……。” “沃金说：请给我以我所要的东西吧，同时，你也可以获得你所要的东西！” 这！这！这！ 弗拉维斯不由得瞪大了双眼。 赞美沃金！ 神术和神力全都来自于神的恩赐，没有哪个神殿的圣典能够赐予神术。 但沃金赐予的《财富圣典》却真正能够赐予财富！！！ 这种分工的方式如此简单，为何数千年来却从未有人想过！？ 因为你们的社会生产力没有发展，仍旧停留在城堡时代啊，傻孩子。 弗拉维斯赶忙向后翻。 第三节——货币的起源与效用。 “沃金说：当劳动分工彻底确立后，一个人的需求中，他自己的劳动产品所能提供的只是很小的一部分……” “他通过用自己劳动产品中超出自己消费的那部分剩余产品，换取他有机会得到的其他人的劳动产品，来满足更多的需求……” “这样，每个人都以交换为生，或在某种程度上成为商人……” “因此，你们所有人，都是我的子民，沐浴我的神光……” …… 第四节——商品的真实价格与名义价格 第五节——………… …… 一直到第二十节——看不见的手，第一章原富才算结束。 而这仅仅只是《财富圣典》第一部的第一章！ 后面还有三章！ 第二章，比较优势与税收原理。 第三章，人口原理 第四章，产业与贸易 几乎每一章的每一句话，都有让弗拉维斯如醍醐灌顶般的感受。 原来如此。 原来是这样。 不对，不是那样，看完了第三章第二节，原来刚刚对第一章第八节的理解还是浅薄了。 咦？这个理论……难怪卢瓦克之前宁可与光明神殿龃龉，不顾光明神殿的调停，也要攻打克莱门特，原来是因为这样啊。 当时卢瓦克的财政确实吃紧，据说连雷蒙德十三世雷打不动的每周银筵都削减到了只邀请三十名贵族夫人…… 看完了第一部，弗拉维斯的澎湃心情已经无以为表。 圣典！ 这才是真正的圣典！ 有了这套圣典的指引，沃金神殿以后的发展可想而知！ 迁至艾尔贝里又算什么？ 哪怕迁到波哈里沙漠，沃金神殿也能成为诺文大陆影响力最大的神殿之一！ 虽然沃金没有明示，但显然，以后每个想要获得教职的牧师，必须要学习并精通《财富圣典》才可以就职！ 变革，大变革！ 弗拉维斯心情澎湃的又找出后面的几部。 原来如此啊，难怪第一部第一章十三小节我有些疑惑，原来在圣典第三部沃金给出了更加深入的解释啊。 不过，这样看来，圣典的难度是越往后越难的，看来只有通过考试的牧师，才有资格研究后续圣典，这里必须注意一下。 用了三天时间，弗拉维斯才算是牛嚼牡丹般的把前面四部都看完了。 等到弗拉维斯看完第四部最后一节，满足的叹了一口气，正准备调阅第五卷的时候，沃金神镜突然给出了提示。 “《财富圣典》第五卷唯有时任教宗可以调阅，确认调阅者符合权限，是否调阅？” 只有时任教宗才能调阅！？ 弗拉维斯一下子就兴奋和紧张起来。 简直就像回到了六十多年前那个偷看女佣洗澡的晚上。 难道说第五卷已经触及到神之领域？ 弗拉维斯感觉自己的心在砰砰砰的猛烈跳动。 “调阅。” 弗拉维斯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嘴唇，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几个小时没喝过水了。 沃金神镜镜面一暗，随后又亮了起来。 一本和此前完全不同的书旋转着出现在沃金神镜之上。 怎么是红色书皮？ 弗拉维斯翻开第一章，上面赫然印着几个大字——论剩余价值。 最近好像口罩又来了，大家注意身体，出门戴口罩，勤洗手。 第286章 你想怎么办？（4800，完了，全勤没了） 给主位面的财富圣典当然就是方豫让柚子把经济学的相关教材去芜存菁，去掉不适用于主位面的内容，再添加上适合主位面的例子后，模仿诸多典籍用神神叨叨的语言把这些东西说出来。 在主位面，一个神殿，想要真正存活下来，难度比蓝星只高不低。 毕竟这个世界是真的有神术的，只有能够真正满足信众欲求的神殿，才是真正的神殿，才能存活下来。 即使那些邪神信仰也是一样。 光是这一条，蓝星的同行就没有一个能做得到的。 同时，神术的存在，也让这些神殿养成了路径依赖的问题。 由于神殿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如何获取更多的神术上，几乎每个神殿在组织机构建设、教义宣讲、提高信众凝聚力方面做的都有相当大的欠缺。 但现在，有了财富圣典的指引，方豫已经可以预见到未来的几十年的主位面，必然会爆发一起又一起的神殿革新。 “十沟圈凯尖，老方你到底管不管？不管我可就先走了！”骆子明嘴里说的硬气，眼神却游移不定。 马上就是五一假期，虽然只放三天假，骆子明和卢学昌还是要准备回趟家。 早走一天，晚回一天，基本也是五天假期了。 毕竟现在赚钱了，富贵不还乡，犹如锦衣夜行。 这把方豫是地主，卢学昌和骆子明两人配合的还算默契，基本没怎么出错牌。 “四个八，炸！”方豫毫不犹豫的甩出四颗炸弹。 骆子明哈哈大笑：“老方你也有今天！上当了吧？原本你就输四百，现在再翻一番吧！炸！” 骆子明pia的一声，往池子里扔了四颗九。 哎呦，这小子现在演技可以啊。 “怎么样？没炸弹了吧？我都算过了，大小王都出完了，所有的牌全都走了一遍，你手里刚刚四个七是最后没出过的，老子这还剩个小四，看到没？哈哈哈。” 骆子明却没注意到，卢学昌听他的话，却是一愣，刚想提醒他，就看见方豫咧嘴一笑：“你踏马算毛呢？四个2！” 骆子明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四个2？ 刚才一颗2都没出吗？ 我怎么可能不算2？ “你算，谁说你不算。”卢学昌简直怨气冲天，原本他们俩每人只用输四百，现在被骆子明这一炸，直接变八百了。 骆子明无言以对，只好喊了一嗓子“大黄过来计分”。 黄翔跟没听见似的。 “打牌你不打，计分你也不计，你塌马是要疯啊。”骆子明趁机脱身。 黄翔闷头发微信：“晚上吃饭乔乔和徐琛也来，没问题吧？我和乔乔已经一周多没见了。” 方豫无所谓道：“来就来呗，反正今天花的都是卢姥爷和骆大帅的钱。对了，你不是说和周思乔约好了，这两天要去蜀西旅游吗？怎么不去了？” 黄翔摇头：“乔乔说她上学期挂了两门课，这学期得赶紧补上，所以假期不出去。” 今天打牌赚了骆子明和卢学昌两千多，光是最后一把就赚了两人一共一千六。 方豫没用法术修改骆子明认知，这把牌说起来也巧，几个人几乎没出过单张，不是顺子就是三带一。 导致骆子明疏忽之下，居然真的就没算2到底出了几张。 黄翔现在每天被周思乔训得挺好，到现在也就拉了拉周思乔的小手，吻都没接，每天就屁颠屁颠的鞍前马后。 方豫也懒得管。 一个人一个活法，黄翔就愿意这样，那还能怎么办？ 再说周思乔也就是茶了点，鉴定术看立场，比大蜜蜜还稍微好一些。 要不是因为黄翔的关系，自己肯定也早就和周思乔亲密交流过了。 朋友妻不可戏，对这一点，方豫还是很有底线的，毕竟黄翔是真的喜欢周思乔，也真展开追求了，不像卢学昌对陆嘉言纯属仰慕，此前连话都没说过几句。 这种情况下如果还对周思乔下手，就有些不讲义气了。 因此，只要周思乔对黄翔做的不过分，不往死里搞黄翔，方豫都不会去理他们两个的破事。 可谁能想到，在“逮虾户”刚一看到周思乔，方豫就觉得有点不对。 逮虾户是校门口刚开的一家网红店，吃小龙虾的，做的味道一般，价格死贵，就是拍照好看。 周思乔的精神力怎么这么散乱？身上的灵光也不太对劲，上次见面也就一个多月，怎么就突然这样了？ 看的人多了，方豫也逐渐有了经验，按照对方的精神力状态，大概就能分辨出来对方的阵营。 精神力散乱成这样，大概率已经进入混乱阵营了吧？ 方豫不动声色的给周思乔扔了一个鉴定术和疫病侦测。 窝草！ 艾了？ 还在潜伏期？ 方豫赶紧又给自己要了一盆小龙虾。 加麻加辣，周思乔不吃麻辣。 虽说只有三种传播途径，吃饭没事，但心理上还是觉得过不去啊。 他倒不是怕艾，别说他现在的生命本质下，艾根本没办法感染他。就算生命本质没有强化，一个二环的祛除疫病也足以祛除任何人身上所携带的病毒。 问题在于，自己凭什么帮她？ 这病就三种传播途径，除去母婴，只有两种，有黄翔补贴着，周思乔总不至于卖血去吧？ 看一眼黄翔，一切正常，这货还好没和周思乔有什么既然不是黄翔传给她的，那肯定就另有其人。 方豫立刻就联想到了王优然。 “诶？你们寝室的那个酋长夫人王优然怎么没来？”方豫若无其事的问道。 “你都管她叫酋长夫人了，她能来吗？”徐琛白了方豫一眼。 试图勾搭了这么久，都没勾搭上手，徐琛对方豫怨念之深，几如实质。 没办法啊，妹妹，太忙了，还没轮到你呢。 估计也轮不到了。 另外，你最好搬个寝室再说。 “你们和她掰了？我记得你们和她关系不是挺好的吗？”方豫继续套话。 徐琛哼了一声：“早就谁都不理谁了，天天在宿舍里阴阳怪气，给你看看她刚发的微博。” 说罢，徐琛摘下塑料手套，拿起手机，给方豫找到一条王优然半小时前发的微博。 方豫接过徐琛的手机一看，是王优然转发的一个小视频，看上去应该是国外，里面的老外正给自己家的残疾狗装义肢。 王优然转发并评论：“国外的狗都比国内的幸福。” 方豫琢磨了一下：“老黄，把手机借我一下。” 黄翔莫名其妙，把手机解锁递给方豫：“干什么？” 方豫打开微博，找到王优然的账号，在下面评论了一条：“你当过？” 徐琛看着笑的花枝乱颤，扑在方豫的大腿上笑的直抖。 周思乔手上都是红油，不好拿手机看，自然也不知道方豫发的什么，但看徐琛笑成这样，心中估计八成不是好话。 这方豫也太坏了，用黄翔的手机发这种东西。 看来今天回去还得安抚王优然。 周思乔心思转动，表面却仍旧一脸天真无邪，还给黄翔喂了一只虾，把黄翔激动坏了。 “她对你有意见，估计还是我的锅，她对乔乔总不至于也有这么大意见吧？”方豫发完后，没事人似的把手机还给黄翔，扭头对徐琛和周思乔道。 周思乔目光闪动，目光纯真：“都是同学，没必要，毕竟一个寝室还要住两年呢。” 徐琛撇撇嘴：“我可不和她再住两年，她要是不换寝室，我大三一开学就搬出去住。也就是你，乔乔，还能和她关系这么好，昨天还和她一起出去逛街了吧？你闻闻现在宿舍里那味儿，你看我和莫琦现在谁还和她说话？” 莫琦是她们寝室的另一个女生，只不过和这三个绿茶不是一路人。莫琦家境比较差，拿着贫困生补贴，虽然也是走大运从社科院转到国立的学生，但知道机会来之不易，学习很刻苦，算是社科院里面的学霸，平时很少和这几个绿茶一起出来。 “她表姐五一结婚，让我帮她选礼物，同寝室友，这点忙都不帮，总是不好的。”周思乔的视线不着痕迹的从方豫脸上扫过。 她现在可不敢得罪方豫。 说白了，今天方豫能和黄翔他们一起出来吃饭，并且还能叫上她们，她就已经有些受宠若惊了。 柚子科技啊，估值百亿迈元的大独角兽！ 而且听黄翔的意思，方豫本身家庭就不差，可能堪比王校长。 这种阶层上的差距，已经让她彻底熄了勾引方豫的打算。 而黄翔在她看来还是有点不争气，明明家境不错，身边的死党又这么牛，却不知道为自己争取更多好处。 她有次拐弯抹角的提醒黄翔，多和方豫搞好关系，结果看黄翔似乎仍旧懵懵懂懂的。 你以为毕业后，你们的关系还能是这样吗？你个傻x。 周思乔无数次在心里骂过黄翔。 这不就是傻吗？ 说白了，就是黄翔的条件让她足够满意也足够高攀；但黄翔这个人本身，她一直都没看上眼也没看得起。 有很多人都认为自己的物质条件和社会地位如何如何时，对方就会如何如何。 而实际上，物质条件和社会地位只能决定这个女人会不会和他结成稳定关系，不代表对方就真的能在心里看得起他。 例如，朱常洛地位够牛逼吧？ 客氏看得起他么？ 客氏宁可看得起当太监的魏忠贤，都没真正在心里瞧得起当皇帝的朱常洛。 她们只会瞧得起在亲密关系中，仍旧能够保持人格独立，并且能够给她们足够危机感的异性。 因此，哪怕她本身和王优然到现在关系仍旧不错，也不想在方豫面前承认这一点，引起对方的不快。 不过，看起来他和黄翔确实关系很铁，看来以后还是要小心一些…… 那边看来得断上一段时间了。 可再一想，如果自己以后真和黄翔结婚，不趁现在多玩玩，似乎也太亏了。 而且，为了放长线钓大鱼，礼物都不找他要，自己的生活质量怎么提高？ 这也是大学生绿茶的普遍问题，由于没真正进入社会，眼皮子浅，再加上贪心作祟，捡芝麻丢西瓜是常态。 好在方豫似乎确实只是随口一提，话题很快就转到其他地方，周思乔这才松了口气。 她却不知道，方豫正在让柚子查她的开房记录和行程大数据呢。 不过三分钟，方豫就拿到了柚子通过埃瑟朗之核发过来的资料。 不是老黑？ 方豫刚看了两眼资料就发现自己猜错了。 这里面的事儿还挺多啊。 方豫用怜悯的目光看了一眼黄翔。 黄翔感觉莫名其妙：“你看我干嘛？” 说完，又突然想起刚才方豫找他借手机的事情，脱下手套看了一眼最近被方豫打开的程序。 黄翔一看，鼻子差点被气歪了。（注1） 老方你塌马是真不当人啊。 你怎么不用自己的账号发？ 刚想给王优然发给私信解释一下，发现丫已经被王优然拉黑了。 黄翔翻了个白眼，干脆把手机往桌子上一扔，不管了。 短短十几分钟，就有三千多赞，五百多转发了，还是留着吧。 不是，我这账号粉丝一共还不到三百个，其中两百多还都是僵尸粉，这条微博怎么火的？ 难不成段子手真这么受欢迎？ 傻孩子，当然是让柚子找微博买的流量啦。 这条微博的推广费九千八百八。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方豫慈父的目光让黄翔打了个激灵。 吃完饭，方豫三人说要去网吧开黑，黄翔本想送周思乔和徐琛回宿舍，结果骆子明刚劝了一句，周思乔就主动温柔的说不用黄翔送了，她和徐琛自己回去就行。 黄翔简直觉得自己人生都被照亮了。 两个女人走后，404的四个人还真找了个网吧，掏出身份证实名登记，玩了两个小时的lol。 打到晚上十一点，方豫突然道：“撤吧，卢姥爷和骆帅你们都是明天一大早飞机吧？再不撤明天起不来。那什么，反正你们也不用拿行李，身份证也都在身上，咱今天就找个酒店住得了，甭回宿舍了，宿舍这个时间段没法洗澡。” 其他几人也都打了个哈欠，看看时间，确实也不早了，下了机，准备附近找个酒店住。 “老方，学校边上汉庭不就行吗？怎么还非得来皇冠？这不又远了两公里？”坐副驾驶上的黄翔随口问道。 方豫不动声色：“老子这是g500，汉庭有停车场吗？” 国立三公里外有个皇冠假日，四星级，价格不贵。 进了酒店，四个人要了两个标准间，刚办完入住拿完房卡，正要往电梯走，就看到黄翔一下子呆住了。 “老黄，走啊，啥情况？”骆子明刚拽了一把黄翔，眼神下意识的朝黄翔视线的去处扫了一眼。 窝草！！！！！ 周思乔！ 她怎么来了？ 只见周思乔穿了一件平时没怎么穿的黑色风衣外套，大晚上的还戴了墨镜，不过他们对周思乔都很熟，依然一下子就认了出来。 卢学昌这时也已经发现了周思乔，脸上的表情先是惊讶了一下，紧接着就变成了若有所思的冷笑，和刚刚的方豫一样，怜悯的看了黄翔一眼。 周思乔的动作神情显得都有些鬼鬼祟祟，进门前后都四处张望了一下。 但诡异的是，他们四个人就在大堂电梯厅入口不远，周思乔居然就像没看见他们一样，一边打着电话，一边竖起风衣的领子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 黄翔脸色发白，这个时候，周思乔独自一人出现在皇冠酒店，代表着什么，不用说成年人，哪怕是经常上网冲浪的小朋友，估计都明白是什么情况。 但人就是这样，不到黄河心不死，看黄翔的表情就知道丫现在心理还是存着一丝侥幸。 看到周思乔进了电梯厅，几个人往那边探头探脑的看过去。 周思乔进酒店后没有去办入住，而是直接进了电梯厅，显然是没有房卡的，自然也上不了电梯，因此一直在电梯厅等着。 过了没多久，中间的电梯到站灯一亮，电梯门开启，里面一个男人探出半个身子，看到电梯外的周思乔，顿时笑容满面，伸手就把周思乔拉进电梯。 李宇轩！！！ 黄翔心脏就像被大锤击中一般，痛苦的似乎都已经无法呼吸。 看着电梯外显上不断跳动的数字停在了12层，黄翔眼泪刷一下就下来了。 老子刚开的房间也在12层！ 方豫拍了拍黄翔的后背：“你想怎么办？” 第287章 洁身自好是优良品德（6000字！二合一！） 真是小看了天下英雄啊。 方豫看到李宇轩的那一刹那，不由得发出如此感叹。 他夸的倒不是李宇轩，而是周思乔。 这半年在学校和聚会时也看到过周思乔几次，原本方豫觉得像周思乔这种小绿茶自己一眼就能看穿，觉得对方应该确实和李宇轩及其他舔狗没什么事情。 但谁能想到，自己的眼力和经验还是不行啊。 用黑话说，就是数据不足但训练次数过多，造成过拟合了。（注1） 如果不是升到五级的生命本质提升，让自己具备了感应对方精神力状态的被动buff，自己可能还真没看出来周思乔私底下玩的这么花。 玩的花不是错。 你情我愿，摆明车马就是玩玩，不存在蓄意欺骗感情的情况下，再怎么花，充其量是人生观价值观不同的问题，谈不上道德问题。 但如果试图利用对方的真心，损人利己捞取好处，把对自己付出真心的人当傻子耍，那就是真人渣了。 除非遇到那种你已经告诉ta“我不喜欢你，我喜欢xx，你给ta提鞋都不配”之后，还会继续追问“那舔脚呢？给ta舔脚配不配？”的纠缠型舔狗。 坑死这种舔狗，属于为民除害。 但黄翔虽然有舔狗特质，却也没贱到这个份上，本质上还是对美好爱情的纯真憧憬。 你周思乔要是真的看不上黄翔，只要对他说一句“不好意思，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黄翔顶多也就是伤心一阵，但肯定也不会多做纠缠。 可你塌马不是这么干的啊。 原本看你没坑黄翔钱，觉得人还可以，现在看，你这是想把黄翔彻底玩儿死啊。 没想到自己居然在这么个小绿茶身上打眼了。 果然啊，甭管ai还是人类，想要获取正确率最大的结果，数据量才是王道。 怎么才能获得更多的数据量呢？ 方豫靠在1221房间的单人沙发上，目光深邃，好似望着远方摸着下巴琢磨这个事关人类发展与进化的问题。 哎呦，周思乔技巧不错啊，还会塌腰？ 法师之手换个角度。 李宇轩不怎么行啊，耐力不足技巧凑，两分钟换了三四个招数，中间还停下来做做口舌之争拖延时间，就这么几分钟还不够他忙活的。 “滴~吱~” “怎么样？怎么样？开始了吗？”门一开，骆子明一脸兴奋的钻了进来。 “又没有窃听器，谁知道开始没开始，想知道自己去1218扒门缝。” 卢学昌冲骆子明打了个眼色，冲着卫生间努了努嘴，示意黄翔还在里面，让骆子明说话注意点。 “老方你塌马可真够损的，还把照片私信给王优然，杀人诛心啊你。”骆子明看了眼卫生间，回过头骂方豫。 方豫用了个小号，把刚刚拍的两人进电梯的照片发给了王优然，还附了个定位。 估计这会儿王优然已经快到了。 有意思的是，王优然第一时间就把定位和照片微信发给了黄翔。 然后又给黄翔打了个电话，黄翔没接。 方豫撇撇嘴，这就叫损了？ “这酒店不行，这么容易就告诉老方他们住1218，不注重客人隐私，以后开房不能来这。”骆子明咂了咂嘴。 卢学昌哼了一声：“想想得了，别骗自己，你洛克人大名远扬，哪个不开眼的跟你来开房？” 洛克人是骆子明的新外号，一来因为他姓骆，二来火箭点火的梗因为短视频的存在传遍了国立，一开始有人管他叫rocketman，后来et两个字母传着传着就没了，变成rockman。 也就在这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拍门声。 当然拍的不是1221的门，而是斜对面的1218。 “来了！来了！”骆子明一马当先，扒着猫眼朝外望去。 “老黄，老黄，王优然来了啊，还带了个男的，那男的不就是之前追周思乔的那个传媒学院的吗？还有他的事？老黄！有热闹看了！别这么丧，不就是个女人嘛，来看看……哎呦喂，李宇轩还真来开门了，这小子胆还真大。” “雾草！周思乔被从被窝里揪出来了！” “卢姥爷你别挤我，咱们把门开条缝不就完了吗？” “哎呦窝草，女的打架还真爱拽头发啊。” “老方，老方，你干嘛呢，快点过来，一会儿……” “诶？老方你打给谁呢？” 方豫放下电话：“打架斗殴，肯定得报巡捕啊，要不然伤了人怎么办？楼下就有个24小时岗亭，巡捕应该马上就能上来。你们要看，就开门大大方方的看，别这么鬼鬼祟祟的，跟做贼似的。” 骆子明：“……你真特么狗。” 在方豫法师之手的视角中，1218的战况正酣。 李宇轩本来没想开门，可他耳边又似乎响起一个声音，告诉他：开门。 随后他就下意识的把门打开了。 这什么情况？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从门外就冲进来一男一女。 王优然？耿飞？他们怎么在一起？ 不对！他们怎么找到这里的？ 去年年底周思乔答应了黄翔追求后，他和王优然身上的“败犬”debuff共鸣，再加上二人也都不是啥贞男烈女，不到三天，俩人就睡一起去了。 而且在王优然的紧逼下，李宇轩被迫承认了王优然的“女朋友”地位。 可谁想到，在上个月，他请王优然寝室吃饭的时候，周思乔突然背着人拉了他手一下。 李宇轩的心思一下子就活泛起来，略一试探，再加上礼物攻势，没想到周思乔一下就被轻松拿下了。 可让他纳闷的是，让周思乔甩掉黄翔，周思乔又不愿意。 他不明白，以前他和黄翔都算是周思乔的“正式工作”，周思乔自然要公事公办。 而现在，黄翔变成了“正式工作”，他变成“外快私单”，谁接私单还挑活啊？ 不愿意就不愿意吧，搞别人女朋友，更刺激。 可他不知道，既然是外快私单，就肯定不可能只有他这一单…… 耿飞就是周思乔的另一单。 只不过耿飞用情更深，介于黄翔和李宇轩之间，他能接受自己当个隐姓埋名的男小三，但不能接受周思乔同样还有别的男小三。 毕竟是一个寝室的室友，王优然和周思乔私下关系又还算不错，王优然自然也是认识耿飞的。 联系不到黄翔的情况下，王优然第一时间就通知了耿飞。 耿飞看到照片和定位，瞬间就炸了，感觉自己头顶已经成了喜洋洋与美羊羊的苟且之地，而且还有一只名为沸羊羊的小东西在上面跳来跳去。 他也不想想，这和他有啥关系。 “艹！”李宇轩一开门，刚看清人，就被耿飞一拳击中肩膀。 还好他练了半年拳击，闪了一下，要不然这下肯定打脸上了。 李宇轩大怒，你塌马谁啊，揪住耿飞两人就打作一团。 而王优然，则怒气冲冲的闪过两人，大长腿几个跨步，就来到床前，拽着周思乔露在外面的头发，把周思乔从被子里揪了出来。 “周思乔！勾引室友的男朋友，你还要不要脸！” “然然你误会……啊……别揪我头发！宇轩、宇轩，救我……” “误会个屁！你裤衩还在边上呢！宇轩是你叫的吗？周思乔，你真是个贱人！呸！！！” 很多人都以为女人打架喜欢用指甲挠，其实并不完全对。 只有女人和男人打架的时候，才会用指甲作为主要输出手段。 大多数情况下，女人之间打起来，除了揪头发的必发技能外，拳头巴掌和蹬踹仍然是主要输出手段。 王优然身高腿长，迅速就占据了优势，拽着周思乔的长发啪啪啪的猛抽嘴巴。 李宇轩毕竟是练过的，虽然只练了半年，但也很快就甩开了挨了两拳正在倒气的耿飞。 看到王优然正在对周思乔强力输出，李宇轩先是喝了一声“别打了！”，看没什么作用，伸手就攥住了王优然揪着周思乔头发的胳臂。 “你这个渣男！松手！”王优然此时充满了受害者的情绪，另一只手伸手就挠李宇轩的脸，李宇轩躲过了头，脖子没躲过去，一下子就被挠出三条血道子。 其实说起来很有意思，无论男女，越是底层和认知能力较差的人群，越习惯把自己代入受害者立场来考虑问题。 例如知否上曾经有个女生提出的问题，问为什么网文中的男主都会杀妻证道，为什么男主不杀自己全家，非要杀女主。 下面好多回答都在强答仙侠世界如何如何，修仙的事实上如何如何，试图从底层逻辑来分析杀妻证道的必要性。 直到有个答主问，到底哪篇网文是杀妻证道的？男频里女主结局基本都挺好吧？好像没看过什么杀妻证道的。 反倒是男频的男配，一个比一个惨。 结果发现，杀妻证道的全都是女频的。 先幻想出一个杀妻证道的剧情，把自己虚构成了受害者，然后再对男人重拳出击。 当然了，男频的兵王赘婿退婚流也没好到哪里去，同样是用极为离谱的受害者情节挑动情绪，换取流量。 如果说略有不同的话，就是男频下这些大多数读者都是一边看的毒爽，一边骂情节脑残。 但女频下的读者，大多真的会义愤填膺，恨不得姐姐妹妹站起来，手刃渣男。 李宇轩被挠了一下，同样火起，一巴掌就抽在王优然脸上。 “pia！” “我让你放手！你听见没！？” 王优然捂着脸，做出经典的不可思议的表情，同时说出经典的台词：“你打我？” 李宇轩心里一阵腻歪，他本来就不喜欢王优然，要不是对方软硬兼施，他根本不可能当王优然的男朋友。 “pia！” 李宇轩抬手又是一个耳光，这次抽的是另一面。 “啊！！！”王优然跟疯了似的，放开周思乔的头发，扑到李宇轩身上就开始挠。 “乔乔，乔乔，为什么……我对你这么好……”已经缓过来的耿飞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半跪在地上，“你拿我当什么了？” “是不是他逼你的？艹你马的李宇轩！”耿飞恶从心头起，抄起吧台上的一个玻璃烟灰缸，照着正抵挡王优然九阴白骨爪的李宇轩脑袋就拍了下去。 这烟灰缸是正方形尖角的，只一下，就把李宇轩砸蒙了。 “哎呦！窝草！”李宇轩一脚把王优然踹开，一摸脑袋，就摸了一手血。 这边三人在打架，周思乔看准机会蹲下抱起地上的衣服就准备往外跑。 还没跑出门，就又被王优然一下从后面把头发拽住了。 两个女人也同样扭作一团。 而周思乔被拽住头发的同时，看到了斜对面1221门口站了两个人。 卢学昌和骆子明？ 他们怎么在这？ 不好！ 他们知道了，肯定会告诉黄翔和方豫！ 黄翔和方豫好像不在。 能不能用接受“你也不想让黄翔知道吧”的条件让他们闭嘴？ 周思乔抱着头，一边竭力抵抗王优然的殴打，一边在心里快速的盘算着。 这一瞬间，她真有点后悔。 不是后悔自己和黄翔确定关系后仍旧和这么多人不清不楚，而是后悔没有把事情做的更隐秘些，更小心些。 等等，王优然和耿飞是怎么来的？ 难道是他们通知的？他们看到了我和李宇轩？ 那会不会他们已经告诉了方豫和黄翔？ 周思乔瞬间感受到了巨大的恐惧。 突然，她感觉王优然的动作突然一滞。 “住手！都住手！” “全都住手！听到没？想进去吃几天牢饭是吗？” “衣服穿上！住手！” “你！松手！听到了吗？” “你们谁报的巡捕？具体经过怎么回事？” 王优然又愤愤然的给了周思乔两巴掌，啐了周思乔一口唾沫，这才在巡捕的严厉目光下悻悻然的松手。 而被王优然松开头发的周思乔一抬头，就看到了人高马大的方豫还有她名义上的男朋友黄翔也出现在了1221门口。 完了…… “是谁报的巡捕？”遇到这种打架斗殴的事件，巡捕房一般都会来两个人以上，今天可能警情不多，来了个三人小组，旁边还有一个酒店的服务员和一个穿着西装的值班经理。 巡捕们见多识广，扫一眼基本就能猜到是什么情况。 大概率是这个脑袋被打出血的小子报的警，这货肯定是黄毛，因为他刚才还在遛鸟。 至于那个嘴角被打出血的，估计是苦主。 那个高个的女的，估计是黄毛的原配，嗯，也是苦主。 听到巡捕问谁报的巡捕，被巡捕堵在房间内的王优然和李宇轩耿飞三人面面相觑，谁都不说话。 “我报的警。”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领头的巡捕一楞，还有人？回头一看，一个穿着条纹衬衣戴眼镜的文弱男生站在对面房间门口，平静的表情中却带着难以言说的痛苦。 诶诶诶？这位从表情看，好像也是苦主？苦主有几个？ 愣的不止巡捕，还有方豫，原本他正想开口跟巡捕说是他报的警，反正他看热闹不怕事大。 何止看热闹不怕事大，他还得把全过程录下来到时候放给陆嘉言一起看呢。 这种看热闹的事情，肯定得想着点表妹啊。 谁都看不到，天上一直飘着的法师之手里握着个施加了隐身术的手机。 没想到，黄翔居然抢先说了是他报的警。 老黄可以啊，有点担当。 不枉为父对你的一番栽培。 “当时我们听到对面房间一直在争吵，还有打斗的声音，怕出危险，就报了警。”黄翔压抑了一下情绪，开口道。 “巡捕，我们是在开玩笑。”李宇轩冲耿飞施了个眼色。 他们三人原本在房间内，没看到走廊处的404四人组，黄翔说话后，他们看到404几个人的瞬间，马上知道不好。 耿飞看到黄翔时，才意识到自己也特么是黄毛，真正的苦主在这儿呢，再加上巡捕身份的天然加持，刚刚被绿的恼火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冷静下来后，马上就意识到，这事如果要真的闹到巡捕房，就特么完了。 打架斗殴，至少是个行政拘留，这可是要计入档案的！未来不能考公，很多公司的背调可能也会受影响，他这辈子可能就完了！ “没错，我们就是开玩笑的，都是朋友，开玩笑。” “是啊，是啊，开玩笑的。” 王优然也跟着说，而周思乔，早就躲进了房间，根本不敢面对黄翔的目光。 “开玩笑？有这么开玩笑的吗？”领头的巡捕扫视了一圈一片狼藉的酒店房间，“我看看，哎呦呦，几个人还都打流血了。再说了，你们打坏了酒店的设施，肯定也得赔啊。” “我们赔，我们赔，应该的。”李宇轩三人满口子答应。 答应也没用，肯定还得去所里。 要是没旁人举报，就是这几个人打昏头了打的报巡捕电话，找借口说是开玩笑，要是没什么严重后果，巡捕可能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但现在是有他人举报，这性质可就略微有点不一样了，肯定得带回所里好好查查。 “小刘，你先给几个人伤口简单包扎一下。那谁，黄经理，你们酒店有急救包吧？”领头的巡捕看李宇轩的脑袋上还在不停流血，吩咐手下的巡捕给处理一下。 那名叫小刘的年轻巡捕刚想上手，神情忽然一个恍惚，随后视线又恢复清明，把领头的巡捕拉到一边。 “王头儿，我看也都是小伤，再说咱们又不是大夫，不专业。而且……”小巡捕压低声音，“这种乱搞的，万一身上有点什么病，还带着血，风险有点大。” 领头的巡捕一愣：“你小子可以啊，还能想到这个。” “这样吧，你们跟我们回巡捕房，群众举报，打架斗殴，我们肯定得调查一下，穿好衣服，走吧。” “那个，报警人也一起来，你们都是目击者，方便的话，一起过来做个笔录。” “你们开车了？那正好，不用我们再叫车了，岗亭处理不了，肯定得回所里，你们跟我们车吧，不远，也就一两公里。” “小刘，你带流血的那个去医院做个处理，我带这三个回所里。处理完了以后把人也带回来啊。” 方豫四人跟着巡捕车去巡捕房做笔录，笔录肯定是分开做的，做到一半，巡捕就判定，那两个来捉奸的男女肯定是特么被这几个小子当枪使了。 而且叫方豫的那个小子也直接说了，就是他给王优然微博发的私信。 这小子真特么坏。 不过坏归坏，不影响这事的性质认定。 诶？这方豫的身份证信息…… 仔细查一下…… 秉公执法，必须秉公执法。 不过姓黄的这哥们儿也是特么够倒霉的，找了这么个女朋友。 足足折腾了三个多小时，每人都被问了两轮，刚刚带李宇轩去医院包扎的那名小巡捕这才回来。 “王头、王头！人我带回来了，但情况有点复杂。”小巡捕一脸的劫后余生幸免于难。 老巡捕一愣：“什么情况？” 小巡捕偷偷摸摸拿出一张报告单：“我送他去包扎，顺便让医院做了个三十分钟的快速检测，你看看这结果。” 老巡捕拿起来一看，头皮也忍不住有点发麻。 他们见这号人确实不少，但就在他们跟前被检测出来的碰到的还不多。 难怪章程里面写紧急处理伤者伤口也应该戴手套，如果没带手套也要处理后清洗干净呢。 每一项规定都特么是血的教训啊。 不出三分钟，所里所有参与审讯的，都被通知了这个事情。 “那……你和她发展到哪一步了？”录笔录的小女巡捕有些怜惜的看了一眼黄翔，问了个完全和案情无关的问题。 “啊？”黄翔茫然的一抬头，“什么？” 小女巡捕咬咬嘴唇：“我是说，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有没有过兴行为？” 黄翔老实孩子，嗫嚅道：“没、没发展到哪一步，就、就是牵了牵手。” 小女巡捕松了口气：“那还好，记住啊，洁身自好是优良品德，这次你算是幸运的。” 黄翔：？？？ 你们巡捕说话都这么损的吗？ 我这踏马算是幸运？ 小女巡捕自知失言，强扯道：“你想啊，你和她什么都没发生，说明你根本和她就没关系，你们根本就不算男女朋友，一个和你没有关系的女人在外面惹出了事情，你也不算被绿，对吧？想开点。” 黄翔：？？？你这塌马是人话？ 黄翔刚刚想说话，就听到问询室外传来一声怒吼：“王优然！！！你这个烂货！！！是不是你从内个那染上的艾！？我艹尼玛！！！” 注1：在训练大模型时，如果训练数据不足但又频繁训练，会造成过拟合现象，就是过于依赖既往的经验来面对新问题和新数据。 第288章 你这样的人不会理解什么叫兄弟（6098） 李宇轩拿到报告的时候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 之所以他们三个小时才回所里，就是因为给他重新做了一遍检测。 两次结果都是阳性。 按照那个医生吞吞吐吐的说法，他染上应该有段时间了，至少超过一个月。 这个病毒二至四周属于窗口期，这个阶段很难检测出来，既然已经显示阳性，就说明已经感染了一段时间。 王优然！！！ 几乎是瞬间，李宇轩就联想到了王优然。 心中既恐慌又愤恨，失魂落魄的跟着刘姓小巡捕回到巡捕房，在留置室看到王优然的一刹那，就不由得恶从心头起怒从胆边生，路上想到的那些怎么隐瞒病情不让别人知道的烦乱心思一下子都没了，只剩下一个想法——就是你这个烂货害得我！ “王优然！你个烂货！我草拟吗！”李宇轩飞起一脚，就把王优然踹倒在地，随后又是一拳打在王优然的脸上。 等黄翔等人跑过去看热闹的时候，李宇轩已经被几个巡捕用防爆叉给控制了。 饶是巡捕反应快，李宇轩先踹后打的劲夫一击也把王优然揍得口鼻窜血，眼看着王优然的鼻子都歪了。 李宇轩的体格只能算是普通，比弱鸡强一些有限，但愤怒之下的全力一击仍旧构成了暴击伤害。 男的要是打拳，没练过的女的真的防不住。 “啊~~~救命！！！”王优然看到李宇轩跟疯了似的，哪还顾得上发火，捂着鼻子就往巡捕身后躲。 巡捕也难啊。 巡捕也是人，也怕艾啊。 这东西不是说正常情况下不会传染你就不怕了的，现在这女的满脸血，听这男的意思还是这女的传给的他，万一这血溅到谁的皮肤黏膜上，高低也得吃阻断药了。 说个不冷不热的温知识，艾携带者动手术，一般医生都不会同意。 不是因为病人手术有风险，而是医生有风险。 万一手术中被手术刀割破了手套，这大夫一辈子就完了。 就这样，还有不少中招的。 因为很多急诊手术病人会刻意隐瞒病情。 巡捕们心里发毛，但职责所在，又不能跑。还好一个老师傅有经验，借着保护的名头，给王优然身上裹了件塑胶雨衣。 王优然此时心里也在发慌。 李宇轩艾了？ 凭什么说是我传的？不不不，这不重要，他艾了，那我呢？ 不行，我得赶紧去查一下。 李宇轩打完了人，痛骂了王优然两句，随后看到满屋子的人，鼻子不由得一酸，哇的哭了出来，人也瘫在了地上。 “完了，全完了。王优然我艹尼玛，你毁了我一辈子知道吗？” “啊啊啊~我才二十岁，我不想死啊，艹尼玛的王悠然，你个贱货。” “你这个和内个混的蓝笔，你把老子一切都毁了！” “我当初怎么就猪油蒙了心，和你这个xxxx混在一起了啊！！！！” 李宇轩正哭着，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颤抖。 “你真的感染艾了？” 李宇轩抬头看了一眼。 只见周思乔苍白的脸上还带着一些伤痕站在自己面前，露在t恤外的两条胳膊也遍布淤痕。 都是之前王优然打的。 这时候李宇轩哪还有什么心思理她，但他也知道，这一个月和周思乔有好多次交战防护都不到位，都是临近结束才启动防护罩，如果周思乔运气不好，八成也得染上。 因此，或多或少还是有点心虚。 李宇轩擦了擦眼泪，目光闪躲，没说话。 这时候，他也逐渐冷静了下来，突然有些后悔。 早知道不这么冲动了，这一闹，不就暴露了吗？ 谁得这个病还大肆宣扬啊。 我怎么会这么冲动！？ 门口的方豫吹了吹手指，深藏功与名。 自创的2环欲望法术“情不自禁”。 盎文名“keepitreal”，俗称大表姐。 作用就是放大目标对象的爱恨情仇的感受，如果说对方爱意深藏，那这时候就完全掩盖不住，如果对方心怀怨恨，此时也没办法笑里藏刀。 “你踏马倒是说话啊！”周思乔突然就爆发了，双手piapia的王八拳打李宇轩的胳膊，但马上也被巡捕拉开了。 巡捕也算倒霉了，这屋里含艾量有点高，等解决完这事肯定得组织消杀。 不是为了消毒，是为了心理能接受。 周思乔被拉开后，仍旧在大喊大叫。 “够了！”李宇轩自己还心烦意乱呢，正好一腔烦闷冲着周思乔发泄了出去。 “又不是我找的你！是你自己主动的！现在来怪我？” “我还没问你呢，那个耿飞又是怎么回事？” “再说了，你和王优然一个寝室，说不准早就被她带着和内个玩三批了，说不定就是你传染的我！”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这个寝室就没好人！你们社科院的是不是都这么下贱！？” …… 卢学昌和骆子明看的眉飞色舞。 雾草！雾草！ 李宇轩艾了？被那个王优然传染的？ 周思乔可能也艾了？ 诶？不对。 “老黄，你们真没……”骆子明推了推黄翔，试探道。 黄翔的脑袋摇的跟扇子似的。 “没有，就拉了拉手。”黄翔也在拼命回忆到底有没有过更深入的接触。 应该……没有吧。 不过那次她和我嘴唇轻轻碰了一下，应该没事吧？ 乔乔……你怎么会是这样的…… 黄翔看着留置室内的闹剧，心中五味杂陈。 既有一些侥幸的窃喜，也有对周思乔背叛的痛苦，还有一些对这个女人无法割舍的爱恋与心疼，更有一些对人性的茫然。 但无论如何，总比之前只有痛苦的时候感觉要好多了。 骆子明也五味杂陈：“老黄，你一会儿赶紧去做个检测知道吗？” “如果要真感染了，一定要坚强，不要丧失人生的希望，人生的路还很长，现在这个病现在也不算绝症，我查了，能带病生存很多年，魔术师到现在不还活蹦乱跳的吗……” “你不用担心我们歧视你，这个病只有三种传播途径，虽然咱们是父子，也不会传播，我们肯定还和以前一样对你……” “那什么，跟你说一声，开学回来我就不回宿舍住了哈。我准备去外面租房……当然，这和你染没染上没关系，就是我女朋友想要和我一起住……” 黄翔勃然大怒：“老子说了！老子啥都没干！吻都没接！你踏马母胎solo的洛克人哪来的女朋友？” 卢学昌斜眼：“是不是啊？老黄？那天你在宿舍不是还说和周思乔就差最后一步了吗？还说要不是你想要把第一次留在最神圣的时刻，早就上本垒了。” 黄翔脸一红：“我吹牛的，行了吧？我和乔……乔真的什么都没干过，就拉了拉手。” 方豫翻了个白眼：“那你之前伤心个屁啊，你们啥都没干，说明从来都不是男女朋友，充其量算个熟人，你这也不算被绿，你踏马别自作多情了好不好？” 黄翔：……要不要我把刚刚的小女警介绍给你？ 不对，你这个到处乱搞的狗币才最危险吧？ 刚想说话，却见方豫掏出了一长串塑料片。 “你们啊，就是太年轻，不懂得安全第一。大周的x教育太落后，还得做父母的亲自教你们。” “现在为父把它传给你们，切记，套在人在，套亡人亡，明白了吗？” “每人拿几个，放卡包或者背包里，随身带着，有备无患啊。” 方豫摇了摇头，给每人发了三个。 艹！果然是职业的，装备真踏马多，随手就能拿出这么一大串。 骆子明和卢学昌羡慕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诶？等会儿。”方豫一伸手，把给三个人的防护罩又拿回来了。 “不对不对，这个是extra号的，你们用不了，容易掉进去出不来，regr和slimfit尺寸的我肯定没有。你们自己买去吧，我用不了冈本，你们应该能用。” 敲你大爷啊老方。 包括黄翔在内，三人用仇视的眼神在方豫身上扫视几遍，认真考虑了一下在巡捕房杀人分尸然后把某些部位做标本的可能性。 不过，经过三人这么一插科打诨，黄翔的心情确实好了不少。 “夏掌旗，应该没我们事了吧？我们就是目击证人，没必要继续在这待着了吧？”方豫喊了一声一旁的巡捕房掌旗。 巡捕房掌旗姓夏，叫夏英杰。 在他多年的掌旗生涯中，遇到离谱的事情不计其数，类似的事情也不是没碰到过。 一般来说，遇到这种情况，人受伤也不重，可以先放回去处理伤情，然后再传唤，该拘留就拘留，该罚款就罚款。 虽然不算严格执行纪律，但这点自由裁量权还是有的。 但今天这事，还真有点不太好处理，这自由裁量权用不好，说不准就给自己找了麻烦。 得顾及某些报警人的想法啊。 “那什么，几位同学都是国立的啊？”夏英杰和颜悦色，“当然，你们只是履行公民权利，随时都能走。” “跟几位同学商量一下，你们也看到了，今天的情况比较复杂，还牵涉到那几位同学的……咳……健康问题。” “我觉着呢，是不是可以本着人道主义的态度，留置他们一晚，让他们冷静一下后，就先让他们去医院？然后再处理打架斗殴的问题？” “这应该也是他们目前最需要做的事情，哈哈，呃，你们明白吧？” 夏英杰呵呵一笑，说是冲着四个人说的，但目光始终聚焦在方豫身上。 “怎么处理是巡捕的权力，您不用跟我们商量。”方豫不动声色，“当时我们也是怕自己兄弟不冷静，这才报的巡捕。” 夏英杰立刻了然，伸出个大拇指：“小方先生大气，那我就不多送几位了，今天真是辛苦了，眼瞅着天都快亮了，你们也早点回去休息。” 几人走了几步，却见到黄翔仍然留在原地。 “老黄，干嘛呢？走吧？还在这待着，你不嫌晦气？”骆子明喊了一声。 几名巡捕向他露出不善的眼神。 什么意思？ 黄翔犹豫了一下，走到夏英杰旁边，指了指留置室里的周思乔：“夏掌旗，那个女生应该也算受害者吧？我作证，她全程没还过手，能不能先把她放了？” 周思乔听到黄翔的声音，不自然的躲了躲。 “不是……”骆子明就看不得黄翔这没出息的样，当时就要去拦黄翔，被方豫一把拉了回来。 方豫点了支烟，抽了一口。 “让老黄自己处理。” 均匀的吐出一口烟气，方豫神色淡然：“人总要学会自己长大。” 夏英杰听到黄翔的话不由得一愣。 这个事件不复杂，而且报警人身份比较敏感，他了解的就比较详细一些，知道不少内情。 “唉，黄同学，吃一堑长一智，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夏英杰忍不住安慰了一句。 “根据之前的笔录和痕迹，确实没有她动手的迹象。小刘，让这个姓周的女生先回去，联系方式留了吧？记得随叫随到啊。” 周思乔低着头，跟在黄翔身后，脸色苍白的咬着嘴唇走出巡捕房的大门。 站在巡捕房的大门口，黄翔沉默了一下。 “那就这样吧，巡捕把手机还给你了吧，你打车走吧，再见。” 说罢，黄翔转身就朝方豫三人走去。 “翔！”周思乔带着哭音叫了一声黄翔的名字。 “我真的就是这一次，是李宇轩他一直纠缠，我才……”周思乔现在也不确定自己中没中招，就算中招了，她也不想就这么放弃黄翔这个“正式工作”。 周思乔一下子扑到黄翔背上，搂着黄翔，泪水迅速将黄翔的衬衣染上了一片暗色，“原谅我好不好？你肯定会原谅我的对不对，你那么爱我。” “你不信的话，我一会儿就去做检测，一会儿就去，真的就是这一次，是李宇轩逼我的，以后我再也不会了，好不好？” “我们一毕业就结婚，然后生一个可爱的宝宝。翔，你不想看看我们的孩子是什么样子吗？” “你不是想去环球旅行吗？我们暑假就动身，我和你一起，我们去伊斯坦布尔坐热气球、去雷克雅未克追极光、去安奇拉贝看雨林、去乌孙夏都走夏塔古道……” 黄翔深吸一口气，转过身，目光复杂，眼中同样含着泪光。 周思乔看到黄翔转身，心中一下子就又有了希望：“翔，我……” 黄翔从挎包的夹层中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梵克雅宝的红玉髓四叶草项链。 “乔……乔乔。” 听到黄翔对她的称呼，周思乔心中不由得一喜。 “你之前在网上一直看这条项链，虽然你没说想要，但我知道你应该会很喜欢，这个本来是我打算在暑假去你家的时候送给你的。” 说罢，黄翔把盒子合上，递给周思乔。 周思乔心中自得，接过盒子，如果不是还没落实自己到底中没中招心中实在忐忑，现在都快要乐出声来。 周思乔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翔，你对我真好，我，我，我以后一定也会对你好，我……” “没有以后了。”黄翔打断了周思乔的眼泪，抿了抿嘴。 周思乔猛一抬头，紧紧盯着黄翔，“翔，你别吓我，你……” 黄翔再次打断周思乔的技能条：“这条项链，就算是我送给你的分手……不，临别礼物吧。” 说罢，黄翔自嘲的笑了笑，“是啊，就像他们说的，其实一直都是我一厢情愿而已，我们本来也不算什么男女朋友。所以，就这样吧。” 周思乔眼中闪着浓浓的不甘：“别听他们胡说，是不是你们寝室，是不是方豫……” “老方没说过你任何不好。”黄翔断然道。 “那是谁……”周思乔自己都没注意她已经不由自主的流露出恶毒的眼神，“徐琛？王优然？还是你那两个室友？我跟你说，你的两个室友，包括方豫，他们都曾经想要和我……是我觉得不能背叛你，所以拒绝了，又担心会影响你们室友关系，才没告诉你！你不要信他们胡说！” 黄翔听到周思乔的话，再看看她脸上的表情，突然觉得太可笑了。 自己怎么会这么傻，怎么就会一直没看穿这个女人的伪装，反而死心塌地的相信她是个好女孩儿呢？ 宿舍几个人里，他和方豫的私交是最好的，知道的远比其他人多。 方豫能看上你？ 就算是他最痴迷周思乔的阶段，也没觉得方豫会去动周思乔的念头。 第一，你觉得方豫缺你这一口吗？ 第二，之前在酒吧，你那朵白玫瑰都是老方给了我，我才给的你，你忘了吗？ 老方就算再没底线，兄弟的女人他也从来都不假辞色，不会给任何错误信号。 如果你和我没关系，主动送上门，说不定老方这狗币真的吃上一口。 在我追你的情况下，老方就算看你不顺眼，也不可能绿我！ 你这样的人，是不可能理解什么叫兄弟的！ “就这样吧。”黄翔突然觉得意兴阑珊，一句话也不想多说了。 “该说的我都说了，我们之间好聚好散。” 说完这句话，黄翔转过身，头也不回的朝404几人走过去。 “黄翔！！！”周思乔怒急攻心，再扑过去，却一下子扑了个空。 不，也不能说扑空，就像是扑在了一块无比光滑的玻璃罩上，不自觉的就滑过了黄翔，扑在了地上。 等到周思乔再爬起来，却看到黄翔已经上车了。 黑色的g500发出沉闷的引擎声，从周思乔身边驶过。 周思乔发现，黄翔根本就没再看她一眼。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周思乔眼中闪烁着恶毒。 g500开了一小段，突然又停了下来。 周思乔不由自主的又翘首期盼起来，却没看到副驾驶上下来人，反而是主驾的车窗降了下来。 坐在主驾上的方豫好像拿着个黑色的小棍子冲她指了指，开口道： “提醒你一下，hiv有一个月窗口期，这期间检测不准，不过呢，我觉得你窗口期应该已经过了，现在检测应该能有结果了。” 说完，g500的车窗自动升起，方豫一踩油门，驶离了巡捕房。 周思乔琢磨了十几秒，才琢磨过味来。 这是说她肯定已经感染了啊！ 方豫！！！ 周思乔既恐惧又愤恨。 老娘要是真感染了，拼死也要把你传染上！ 那你可想多了，刚刚附魔学派的一环法术——“疫病隔离”可是用维尔德溺爱升四环施展的。 保证在四十年内，你身上的病毒传不了任何人，但也没被去除，只会隔离在你自己的身上。 离开巡捕房前，方豫给那两个同样染了病毒的也施展过这个法术。 不能让他们出去危害社会啊。 耿飞倒是比较幸运，可能也是次数比较少且没有违规操作的原因，没有感染上。 至于说四十年后？ 你们还有四十年吗？ 方豫开着车，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黄翔。 “马上天就亮了，我看也甭睡了，我带你们去天鹅湖洗澡吧，洗完澡，按个摩，一早骆帅和卢姥爷都得去机场，先说好啊，我可不送你们，你们自己打车去，我起不来。” 骆子明和卢学昌听到方豫要带他们去洗澡按摩，都不由得两眼放光。 他们还真没去过洗浴。 不是钱的问题，他们现在有钱，天天住洗浴中心，每天一个帝王养生都住得起。 就是纯粹的没经验，不敢。 但现在有老方带队，还有啥不敢的？ “走走走！赶紧的！都特么五点了，马上天都亮了，我九点五十的飞机，七点五十就得出发去机场，没时间了，老方开快点。”骆子明心急如焚，卢学昌也跟着附和。 “老黄，你去不去？”方豫问黄翔。 黄翔摇头：“我不去，你们要去的话，把我在酒店放下来就行，我去退房，然后回宿舍睡觉，困死了。” “老黄！别扫兴！你不会还没走出来吧？听我的，去洗个澡，找个技师按一下，什么烦恼都没了。”骆子明拼命撺掇。 黄翔看了看三人，突然笑了下：“你们看，天亮了。” 城市远处的天际线，泛起了一抹鱼肚白。 虽然因为有高楼的遮挡，看不到太阳的升起，但谁都知道，太阳出来了。 “兄弟们，谢谢。” 就像我上章说的，现在的网文中，男配一个比一个惨，主角说是有兄弟，到最后都变成了跟班小弟，甚至有些人写着写着莫名其妙就不见了。 这可是男频啊，女的还讲girlhelpgirls呢，男的如果都这样，活该被捞女坑。 所以，这本书开始写的时候，在兄弟的关系上，基本就确定了几个原则： 第一，兄弟的女人不碰。 第二，兄弟就是兄弟，永远不是小弟。麻花腾之类的潮汕富豪富贵了一样也有兄弟，这是我特别欣赏潮汕和广府文化的一点。这边有很多有钱人，有钱了，照样穿着拖鞋去和以前的穷朋友去大排档aa，有钱人不觉得自己就该请客，穷朋友也不觉得自己不该掏钱，感情该多好还是多好。有钱有能力的，能拉扯兄弟一把，就拉扯一把，拉扯不了的，兄弟也不怎么见怪。 第三，帮助主角的兄弟们睁眼看世界，少受情伤，追求个人幸福。 我其实真不明白，那些骂主角对兄弟太好的人，你们真的没兄弟朋友吗？你们上学上班的时候，真的就没有过命交情的朋友吗？ 最后，黄翔的这条感情线算是收束了，前面埋的几个跟这个剧情有关的伏笔也基本全呼应了。 最后的最后，求月票！！！ 第289章 预备派对 四个人最后还是没去天鹅湖，最终，还是回了假日酒店。 方豫本来也就是试探一下，看看黄翔经此大变，会不会情伤过重而改变三观。 电影里面出场的花花公子们，在例行的闪回情节里，好像都受过什么情伤，然后才性格大变，游戏花丛的。 当时看这些文艺作品的时候，方豫就一直在回忆，是不是幼儿园没记事的时候哪个小姑娘抢了他的花卷或肉龙，导致他才现在这么花和喜欢肉食。 但现在看，这些文艺作品都特么是扯淡。 花不花就是天生的。 方豫一边开车，一边回斯嘉丽的snapchat。 斯嘉丽一连给他发了好几张照片。 穿衣服的照片。 不是那件欲念之袍，就是正常的社交照片，看上去寡姐正在参加一个晚宴。 明天不是才metg吗？ 哦，原来是预备晚宴(pre-metballdinner)。 每年metg前一周，都是纽约时尚产业和娱乐业的社交周，这一周之中，大大小小的宴会party不断。 这些party和晚宴中最受瞩目的，就是metg前一天vogue组织的预备晚宴和预备party。 参加预备party的，大多都是无法登上metg红毯的明星、模特和时尚达人们，今年的预备party在布鲁克林的海军造船厂。 当然，这个造船厂早就不造船了，造船产业都搬大周了。 这个party每年都会有一两千人参加，现场巨乱无比。 咦？巨乱无比？ 那一会儿得去一趟，看看能收集多少信仰。 当然，斯嘉丽参加的，肯定不是这个预备party，而是安娜温图尔在曼哈顿家中组织的预备晚宴。 安娜温图尔的预备晚宴资格，远比metg的门票更难获得。 除了当年metg当年的联席主持人外，只有超级巨星和时尚巨子才有可能接受邀请，在metg前一天，去安娜温图尔在曼哈顿格林威治村的联排别墅，参加这次晚宴。 在斯嘉丽的照片中，方豫发现了泰勒斯威夫特的身影。 哎呦？那个女孩儿看上去不错哦，叫什么名字？贝拉哈迪德？模特啊，我说怎么这么高呢，看着和霉霉差不多了。 剩下的都不怎么认识了。 “我更喜欢那件黑色的，我喜欢它努力遮住但却遮不住的样子，你知道，我最喜欢努力(°°)” whoosh~的一声，信息发出。 自从前年的好莱坞照片门事件后，很多明星都改用了snapchat来撩骚。 这东西阅后即焚，十分安全。 作为照片门中的照片泄露最少，却最知名的受害者之一寡姐，自然更是小心谨慎。 斯嘉丽前一天去盎国宣传《美队3：内战》，今天上午才回的纽约。 她不知道方豫有传送地图，以为方豫一直在迈国。 现在正是练剑清热食髓知味的时候，回来后，迫不及待的就联系方豫。 “老方你还有外国网友？怎么一个劲儿给你发寡姐的照片？这人是寡姐的粉丝？”骆子明在车后面看到一点。 “这就是寡姐。”方豫实话实说。 骆子明沉默了一下：“老方，别的不说，我就佩服你这面不改色吹牛逼的本事，主打一个死无对证，你是开了个吹牛逼外挂吗？” 方豫嘿了一声，懒得搭理骆子明。 无知小辈，等下半年斯嘉丽来大周参加双11晚会的。 到时候给你一瓶她的洗澡水。 这可是杜兰特都没有待遇，看老子对你多好。 上上周斯嘉丽就和方豫说起过，公司帮她接了一个阿狸的通告。 说是11月要来大周参加什么双11狂欢夜，具体在哪座城市还没有确定，问方豫既然是周裔，去没去过大周，又问双11是个什么传统节日。 方豫随口胡说八道，说这不是大周传统节日。 而是因为1111从二进制转换成十进制就是15，而塔罗牌的第15张就是“恶魔”。 “恶魔”这张牌，象征着诱惑、物质或欲望的力量。 阿狸是互联网公司，二进制就是it最根本的原理。 因此在这一天搞狂欢，其实是在举行献祭仪式。 用恶魔的力量降低民众抵抗诱惑的能力，提高他们的购物欲，这样就能赚更多钱。 所以才把11月11日定成了什么购物狂欢节。 狗东的618就直白多了，不用二进制换算，加起来就是15。 还说这一天是什么狗东的生日。 狗东旗下几十家公司，就没一个是在这天注册的。 没想到斯嘉丽听完后恍然大悟，说难怪洛维特能这么痛快就同意了这次合作，原来他们是一个流派的啊。 斯嘉丽的经纪约在caa（创新艺术家经纪公司），这个公司是好莱坞最大的经纪公司，洛维特是caa的首席执行官。 据说洛维特就是信撒旦的。 听斯嘉丽这么说，方豫也突然觉得好有道理，难不成自己真的胡说八道说中了真相？（注1） 怎么可能？ 第一自己不姓陆，第二也没对天上喊黄豆豆，哪有那么巧的事情。 阴谋论原来就是这么产生的啊，先把这条留着。 要是哪天如果柚子科技和阿狸反目了，就让洛林诺文拿到网上当黑料去黑它。 至于说会不会得罪人？ 方吉斯做的事，和我方豫有什么关系？—— 穿着一件黑色小礼服、打着黑色领结的马斯克手拿着一杯香槟，正在和几个穿着奇装异服的女人以及同样穿着小礼服的男人聊天，目光却心不在焉的到处转着。 今年metg的主题是——马努斯与机械：科技时代的时尚。 不得不说，这并不是一个好主题。 哪国的时尚圈和娱乐圈也都是一群文盲，有几个真懂什么是机械与科技的？ 虽然这只是metg开幕前一天的预备派对，但来的人也都穿着符合主题的时装。 毕竟对于绝大部分不可能受邀参加明天正典的人来说，这就是他们的metg。 这帮人对这个主题的理解就是——衣服拼命加亮片，弄得金光闪闪或者银光闪闪。 这尼玛和科技时代的时尚有毛关系？ 既不科技，也不时尚。 这还不算过分的，过分的是，有个女人居然把“马努斯与机械（manus*machina）”中的机械“machina”，当成某一种大周风，再加上后面的科技与时尚，自己脑补出了一个加了led灯带的龙袍，当成礼服穿到这里来。 这女的一边拍照还一边抱怨，说去年的主题就是大周，今年的主题怎么还是大周啊。 这是真文盲啊。 马斯克一脸别扭的举着香槟和这些女人应酬。 不应酬也不行啊，他那穿着一身类似星际迷航蓝色制服、把一头白发梳成奇怪形状的68岁老娘和这群女人应酬的正爽呢。 看到老娘这一身装束，马斯克都觉得无奈。 这是时尚party，不是变装舞会，更不是cosy啊老妈。 马斯克的老妈绝对是个传奇人物，倒不是说赚了多少钱，而是真真正正的贯彻了活到老折腾到老的精神。 老太太家学渊源，年轻时参加选美，进过南非小姐决赛，后来一直做模特。 二十多年前移居大加拿后，这老太太仍旧在大家拿和迈国从事模特行业。 63岁时还给《纽约》杂志拍穿着皇帝新衣的照片，64岁上elle封面，身材保持的非常好。 “这里就是入口，只要人来了肯定要从这里进。” 马斯克轻啜一口香槟，一边微微躬身，态度谦卑的应付着老妈身边奇装异服的中年妇女，一边心中暗自思忖。 来了！ “妈，我去那边找个朋友，你们先聊。”马斯克和老母亲说了一声，迈开大长腿就往场内快步走去。 “安珀，我觉得我们需要聊一下。”马斯克拦住穿着白色礼服裙的艾梅伯，上下打量一番。 注：这完全是主角为了泡妞胡说八道啊，根本没有的事情，请勿引申。 另外，这个猜测我可没抄任何人，完全是我自己独立发现的，网上搜了一下，也没有类似的说法。 另外，ov里面的o，全球代言人就是马斯克他妈。 今天写了8800字的废章，写到五千的时候其实就觉得有问题了，但舍不得废，于是又写了三千多字，发现不行，那个方向精彩是精彩，但没法收住，说不准就得被删书，只能忍痛把这部分废了，写后面的章节。 不过也不算白写，我写的这部分情节有些还是能用的，可能会拆散放到其他章节里。 所以只有2400了，但我今天足足码了15个小时的字啊。 第290章 废弃警务室 以艾梅柏的咖位，显然是不可能获邀metg的，她是作为德普夫人的身份参加的。 因为两人正在私下闹离婚，她来了，德普反倒没来（注1）。 马斯克上下打量着艾梅伯，艾梅伯身上的礼服肯定不是明天metg上穿的，而是一件白色的拉夫劳伦长裙。 搭配上她的金发红唇，居然颇有几分梦露在《七年之痒》中的味道。 “我们需要谈一谈。”马斯克拉住艾梅伯，走到一边。 “哦，埃隆，我现在对你的大火箭不感兴趣。” 艾梅伯的烈焰红唇轻轻开合，眼角上挑，魅惑的姿态引得马斯克跳了好几跳。 电动车，大火箭，富豪帮你大保健，是马斯克泡妞三板斧。 “你这句话真的伤到我了。”马斯克用手捂了捂心脏，脸上露出伤心的神情。 “你知不知道，那天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一天都没有出来，甚至没有去nasa开会。” “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 马斯克微微低头，凝视着艾梅伯。 他说的确实是真的，他的确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天没去nasa开会，也的确有点伤心，但那是因为nasa临时取消了这个会议，于是他就和他弟弟还有几个朋友在房间里面玩了一天内测版的守望先锋。 这话就属于逻辑学中的后设谬误，一前一后的两件事相继发生时，人们可能错误地推测前一个事件导致了后一个事件，即使这两者之间并没有因果关系。 比如，我上午打碎了一面镜子，所以下午摔跤了。 这就是典型的后设谬误，下午摔跤和上午打碎镜子并没有必然的因果联系，前者并不是后者的原因。 马斯克试图用后设谬误的语言，做出引导性陈述，让艾梅伯意识到他对她有多么痴迷。 这话听起来就像舔狗对吧？但实际上，这也是一个招数，只不过不是所有人都能用的招数。 一般人用这招，那就是舔狗，只能让对方心生鄙夷，觉得是在纠缠，心里更烦。 但如果对方的社会地位显著高于自己，那就完全不同了。 女频中霸总题材为什么经久不衰，是第一大品类？ 不是说这个霸总天天对女主霸道、虐待女主的家暴男才受欢迎。 而是他对别人很霸道，说一不二，社会精英，但对女主却无限宠溺，所以才受欢迎。 这也是马斯克发达后在泡妞中最无往不利的一招，也是他最常用的一招。 就像之前说的，“真心”就像干瞪眼里的大小王，单出就是死牌，搭配上一个对子，那就是炸弹。 马斯克有名、有钱、有社会地位，工作风格强势，在他所有的公司中都说一不二，不讲情面，妥妥的一个霸道总裁。 外界形象这样的一个人，此时却在一个女生面前泪花闪烁，露出脆弱的一面，哪个女人见了能不想把他搂在怀里好好安慰一下？ 和享受泡妞这个过程的方豫不同，奉行“第一性原理”的马斯克，会分析自己的根本需求是什么，如何才能最直接有效节省成本的满足自己的根本需求。 而且，这个女人对他来说，也确实非常特别。 他的弟弟金巴尔还有死党们其实都见过艾梅伯。 去年下半年，在德普外出拍戏的时候，艾梅伯一直在和马斯克厮混。 马斯克的弟弟和死党们都非常讨厌艾梅伯，觉得她就是那种“蛇蝎美人”。 他们还曾经和马斯克认真的探讨过这个问题，如果最终曝光，会对马斯克的名声造成多大的负面影响。 马斯克自己也知道，但这个女人就像“毒药”，明明知道它对身体有害，但吸上了就戒不了。 听到马斯克的话，艾梅伯舔了舔嘴唇，眼神中带着几分兴奋。 “是吗？埃隆，真是对不起，没想到你居然会这么伤心。也许，派对结束后，我们可以再去喝一杯。” 艾梅伯白嫩的脸蛋上泛起两抹不正常的红晕。 方豫最不喜欢的就是女人去美黑，被方豫禁止美黑后，没有两周，艾梅伯的肤色就变回来了。 马斯克心中一喜。 “那去你的酒店？”马斯克用余光扫视了一下周围。 艾梅伯红唇微张，贴在马斯克耳边：“我有个更好的主意，不如……” 马斯克被艾梅伯温热的气息烘得本来就有些蠢蠢欲动，听完艾梅伯的话，更是鸡动万分。 尤其在这种人流熙攘的派对现场，大部分人路过两人时都会投来注目礼。 没办法，马斯克太有名了。 可以正因为这样，再想想艾梅伯的建议，马斯克就更鸡动了。 “你真疯狂！”马斯克不由得喝了一口香槟往下压了压。 依据第一性原则，他十分确定能够平息他躁动的，只有面前这个女人！ “那里今天没有人，我刚刚去看过了，今天派对人都在storehouse，没人去那边，晚上九点半，我只等十分钟。” 艾梅伯帮马斯克整了整领结，手指挑了挑马斯克的下颌，美目流转，冲马斯克抛了个媚眼后转身离开。 马斯克找路过的侍应生又拿了一杯香槟，一饮而尽后，看了看表，才刚刚七点半。 他本来只想在这里逗留几十分钟，然后就离开，如果老妈愿意在这里逗留，那就让保镖照顾一下老妈。 但现在看起来，他必须在这再待几个小时。 这次的metg虽然主题不怎么样，但这个预备派对办的还是不错的，因为这里邀请来展览的，不是那些蓝血大牌，而是时尚品牌和个人设计师作品。 科技时代的时尚这种主题，明显更有利于个人设计师的发挥。 布鲁克林海军造船厂十几年前就已经变成了一个商业区，里面本身都是商业小店。 metg把造船厂的一部分商业区包了下来，让个人设计师和时尚品牌在这些商业小店中摆放自己的展品。 因此，布鲁克林船厂的每个商业小店内，都挤满了拍照和购买展品的嘉宾们。 现在这个时间段，整个蓝星上，应该没有比这里平均颜值更高的地方了。 每一个小店中，都有许多模特，有些是设计师请来的，有些就是来参加派对。 哪怕是看上去如同在批发市场站街的女孩儿，可能都是这个星球上的名模之一。 逛了两圈，马斯克甚至觉得自己都开始变年轻了。 “我不是什么模特，嗯，真的，不骗你们。不不不，我不是棒裔，是周裔，没错。” 马斯克突然听到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一回头，就看到一个比他还高了几公分的雅裔青年一只胳膊正搂着一个美女模特的腰，斜靠在吧台上与另一个看上去非常面熟的模特调情。 而被他搂腰的那个漂亮模特，根本不在乎这个青年在和别人撩骚，含情脉脉的看着这小子不说，还主动往他嘴里喂了一颗迷你马卡龙。 和这小子撩骚那个好像是卡戴珊一家里面詹娜的女儿？叫什么来着？肯德尔詹娜？ 不，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雅裔小子就是那天和安珀偷情的那个小子！ 那天在东方哥伦比亚大厦就是两个，今天又是两个。 你塌马是开大货出身的吧？一个车头后面两个拖挂那种。 不怕累死吗？ 以马斯克的智商，基本上可以做到过目不忘。更何况方豫和他有半绿之仇，又怎么可能不记得方豫？ “嗨~埃隆，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有什么收获吗？” 方豫很敏锐的发现了埃隆马斯克的目光，空着的那只手举起一只酒杯，冲三米外的马斯克举了举。 马斯克脸上的肌肉都抽动了两下。 这个家伙怎么在这里？ 马斯克哼了一声，转身就走，刚刚走出店外，目光就被墙上挂着的一套衣服吸引了。 一件红色的看起来布料还没有男士四角裤多的连衣裙。 这件衣服……和太空堡垒卡拉狄加里面no.6穿的有点像啊。 只要25迈元？ 马斯克伸手取下衣服，从钱包里掏出25迈元扔进店外随意摆着的收款盒内。 一会儿可以让安珀穿这件衣服模仿no.6。 马斯克也同样玩了这么多年coser……不，是cos，只靠想象，就能想象出那景象有多诱人。 找到自己的老妈，马斯克又陪着应酬了一会儿，还帮老妈谈了两个代言，一个是年轻独立设计师的泳装品牌，另一个则是一家网红面包房。 孝心可嘉。 不是嘲讽。 “妈妈，我需要去开个会，派对结束后，山姆会派人来接你，你如果想要提前离开，给山姆打电话。” 马斯克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距离九点半就只有二十分钟了，于是叮嘱了一下母亲后，快步如飞的往海军工厂的警务室跑。 这个警务室并不是真正的警务室，而是原海军工厂的一部分，作为历史遗迹，被原样保留下来，供游客游览。 几十年的东西怎么就成了遗迹？ 911还没几十年呢，世贸大厦遗址不也一样成了历史遗迹。 马斯克接近一米九的身高，体重接近两百五十斤，跑的呼哧带喘，心中不停地痛骂这个船厂怎么这么大。 “呼，到了。”马斯克看了看面前黑黢黢的二层建筑，由于vogue并没有包下这里，这边的灯都没开，整栋建筑看着黑黢黢的。 希尔德这女人不会是耍我吧？ 马斯克心中嘀咕，但来都来了，怎么也要进去看看才甘心。 推门走进警务室，借着外面的夜色光芒和手机的手电筒，马斯克找到通往二层的楼梯，按照艾梅伯在信息中给他的提示，找到了审讯室。 审讯室是没有窗户的，也不透光，里面一片漆黑。 “安珀。”马斯克站在审讯室观察室通向审讯室的门口试探性的喊了一声，没人回应。 呼，看来她还没有来。 马斯克看了看时间，距离九点半还有五分钟。 我也只等十分钟，十分钟后，如果她还没来，就说明这女人在耍我，我的时间如此宝贵，怎么可能在一个女人身上浪费这么多？ 马斯克突然感觉有点口渴，不由得后悔刚刚没有带一瓶水过来。 正在这时，马斯克突然听到楼下传来一阵声音。 安珀？ 马斯克精神一振，正想出声招呼，却听到一个陌生女子的声音带着挑逗：“你们居然知道这种地方，废弃的警务室？我大概猜到你们想要怎么玩了。” 不是安珀？ 马斯克不由得一愣，却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含混的说了几句什么，由于有回声，男人的声线又比较低沉，听得不是很清晰。 “也许吧，我觉得我们应该过去看看？”仍旧是刚刚那个女人的声音在说话。 随后，马斯克就听到了楼梯上传来一阵脚步声。 ！！！ 马斯克不由得脸色大变。 怎么回事？怎么还有其他人？听上去也是来找刺激的？ 难道这里是专业炮房吗？ 难不成他们也要来审讯室？ 眼瞅着脚步声越来越近，马斯克心中不由得发虚。 无论怎样，老子也是个亿万富翁啊，如果被堵在这里，再被宣扬出去，老子面子还要不要了？ 注1：现实中这届metg德普确实没来，当时闹离婚还没公布，德普说他在澳大利亚拍片子。 应该是阳了，37度，头疼，流鼻涕，嗓子疼，和初阳的情况差不多。 容我休息一下。 这一个月更新确实有几天不太给力，比上个月估计最后得少更四万字，估计这个月也就15万字左右。 唉，本来想要本月破百万的，看来要等到下个月了。 这个月身体接连出状况，这两天欠的过几天都会补上，这本书到现在才三分之一，而且我也没打算切书，除非追读掉到两三百，那我可能真得切了，否则肯定不会烂尾的。 目前看上去，还是比较安全的。 第291章 外面好可怕，我想回家（4800字） 躲进审讯室？ 不行不行，那里面太黑了，而且既然他们就是冲着刺激来的，那肯定是要进审讯室的，进这里面，岂不是被瓮中捉鳖？ 马斯克心思电转，看到身后的审讯室身形一闪，来不及细想，身形一转，藏到了观察室门后面。 “我……”那个男人刚说了一个单词，似乎就被拦住了。 “嘘~埃隆！埃隆！你来了吗？埃隆？” 安珀？ 马斯克心中一紧，什么情况？ “啪！” “啊！” 黑暗中清晰的传出一下击打声。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同时响起淅淅索索的声音。 那个周裔的小子！ 干！ 艾梅伯这表子果然没安好心。 埃隆马斯克不由得心中后悔，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窍的听了她一句话就跑到这么个鬼地方？ 不过，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想要仙人跳讹诈？ 不，不像。 艾梅伯虽然花了他不少钱，但这女人并没有对钱表露出明显的热情，而且发起疯来什么都砸，变脸速度特别快，上一秒阳光普照卿卿我我，下一秒一句话说不对就能把人踹游泳池里。 老马见识过的捞女多了，还没有一个这样的。 哪有捞女不讨好金主的？ 这女人到底怎么想的？ “今天在派对上我看到了埃隆马斯克，他说他很伤心，我就把他也约到这里……警官先生，我被警棍教训的时候，想看看他到底会有多伤心……这里的玻璃是单面的……” 随后，又是一阵粘腻吸溜的声音传来。 一听艾梅伯的话，马斯克肺都快气炸了。 这个邪恶的女人！ 一瞬之间，马斯克甚至想要冲出去，和这个恶毒的女人当面对质，我到底哪点对不起你，你居然要用这么恶毒的手段来伤害我？ “埃隆马斯克？你说的是特斯拉的马斯克？哦，天啊，你可真疯狂……” 马斯克又听到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和艾梅伯与刚刚在楼下进来说知道要怎么玩的那个女的声音都不同。 “安珀，你简直比金还要邪恶。” 这个声音正是这几个人进来的时候那个女人的声音。 肯达尔詹娜吗？ 这踏马是来了几个人？ 刚想冲出去，马斯克却不由得有些踌躇。 他认识卡戴珊一家，这一家人基本都没什么下限。 如果能够有利于他们炒作，他们甚至能把父母的尸骨从坟地里挖出来，让它们跳托依舞。 如果肯达尔詹娜在这里看到自己，拿到一些什么证据，鬼知道他们会怎么炒作？ 但紧跟着，马斯克就又听到pia的一声，声音还很大，同时听到了艾梅伯发出了一声痛呼。 “你这个德克萨斯的表子，又在自作聪明，看来上次给你的教训还不够，记住，我没有暴露癖。再出现一次这样的事情，你就给我滚蛋！明白吗？” “不要将我赶走，我的国王！”艾梅伯的声音既惊慌又恐惧。 “靠伤害爱你的人来取乐，你真是一个下贱的碧池，现在，马上去把灯打开，然后，爬到那张桌子上！快去！” 听到艾梅伯惶恐得如同马斯克听得心中五味杂陈，他怎么也想不到，他平时视若珍宝的安珀，居然在其他人那里受到这样的待遇还甘之如饴。 难道说是我平时太温柔了？ 她就好这一口？ “啪”的一声，室内的灯光打开了，马斯克躲在门后一动也不动。 “咦？这里有一件红色的衣服。”艾梅伯拿起桌上一件衣服，在身上比了比。 马斯克脸色一变，摸了一下自己裤袋。 干！刚刚把那件衣服拿出来闻了一下，随手就放在桌子上了。 方豫抽了抽鼻子，眼珠一转：“你现在，把它换上。” 那是我买给安珀的战衣！！！ 马斯克心中发出“大地母亲忽悠着你”的怒吼。 一些淅淅索索的声音再次传到马斯克的耳朵中。 听声音，几个人都已经进入里面的审讯室，审讯室的灯光更应该也已经打开了。 “咣！”的一声，审讯室厚重的大门紧紧闭合，室内恢复了一片寂静。 不得不说，审讯室的隔音效果就是好，门关上后，不管里面怎么折腾，外面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又等了两分钟，马斯克悄悄探了探头，监控室中确实已经空无一人。 咦？不是说这里是单面镜吗？怎么只能看到一些模糊的剪影？ —— “你离婚后，居然还想要诬告德普家暴？”黑猴，啊不，是方豫一记警棍抽在被拘束之绳捆在审讯椅的艾梅伯身上。 邪恶混乱果然不可理喻。 就连肯达尔詹娜这种邪恶中立的，都无法理解艾梅伯的脑回路。 无论是马斯克还是德普，都对艾梅伯非常好。 德普和她结婚前，甚至主动不签婚前协议。 也就是说，只要是离婚，她就能分走德普一半家产，每月还能获得不菲的赡养费。 光是这样还不够，居然还想要诬告德普家暴？ 德普完蛋了，你还能拿到啥？ 邪恶混乱阵营都这么瞎搞的吗？ “你的海后角色就是德普帮你向华纳拿到的，你是不是以为角色拿到手了，就可以毁掉德普！？” “你这个卑鄙的碧池，用你欢乐豆大小的脑子好好想想，如果你这么做，华纳后面还会不会支持你！？你是傻x吗？” “啊……我是个无耻和白痴的德克萨斯碧池……我也不想这么做……但他们的痛苦让我兴奋！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吉斯警长，我有罪……不要管那两个小碧池，先来惩罚我吧！把我撕碎！生吞活剥！给我应得的东西！”艾梅伯发出兴奋的呐喊。 你应得的？ 你应得个屁！ 在边上等着吧！ …… —— 对于一个模特来说，参加metg是仅次于入选超模的荣誉梦想。 梅耶马斯克自然也不例外。 几十年来，也不过只有一千多位模特有这样的殊荣。 没想到，在自己事业巅峰期都未曾企及的目标，居然让儿子带着自己实现了。 梅耶马斯克整晚都在笑。 自己真是幸运啊，生的三个孩子都这么有出息，尤其是大儿子，已经成为了改变世界的大人物。 身为一个母亲，没有什么比这更让她感到骄傲的了。 梅耶马斯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已经快要凌晨了，预备派对也快要结束，梅耶马斯克拿出手机，正要给马斯克的幕僚长山姆打电话，就看到最引以为豪的儿子失魂落魄的向自己走来。 是的，失魂落魄。 虽然其他人不一定能看得出来，但梅耶马斯克看到儿子的第一眼就感觉到儿子身上散发着浓郁的悲伤。 “埃隆？你不是去开会了吗？”梅耶马斯克拉住儿子的胳膊，埃隆马斯克这才缓过神来。 “妈妈~”看到奇装异服的母亲，马斯克的鼻尖和眼眶瞬间就红了，豆大的泪珠点点而下。 “妈妈，外面好可怕，我想回家~”马斯克抱住母亲，嚎啕大哭。 梅耶马斯克：？？？？？？ 这是又抽high了？ 他不是换了个不会引发焦虑症和恐慌症的牌子了吗？ —— 纽约时间5月2日，08:00 “太完美了……”梳妆镜前，辛迪克劳馥迷醉的抚摸着自己的脸颊，真想问问镜子自己是不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人。 足足消耗了四瓶、连续全身使用了两周望舒泪后，辛迪克劳馥的外貌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镜中的她，已经完全不再是那个五十多岁的中老年白人，整个人的皮肤状态都回到了她三十岁出头的巅峰时期！ 不，只说皮肤的话，比她二十多岁皮肤状态最好的时期都要好！ 盎迈白人之所以喜欢美黑，并不是他们真的喜欢黑。 客观因素，这玩意儿只有有钱有闲的阶级才能做的起，而且看起来很健康，于是成为了一种阶层潮流象征。 在这方面，沙滩救援队功不可没。这部剧播出之前，迈国美黑的非常非常少。这部剧二十多年前播出后，迅速在全迈掀起了一股美黑的热潮。 主观因素，主要还是因为他们的皮肤太薄了，稍稍有点皮肤问题，身上脸上就都是红斑，跟起了湿疹荨麻疹似的。 看上去很不健康，也不好看。 美黑后，这方面的皮肤问题就会少很多，至少红斑没有那么明显了。 但美黑也有不好的地方，就是容易得皮肤癌。 白人的皮肤癌发病率本身就比其他族裔高，美黑风行后，皮肤癌的发病率更是直线上升，已经是迈国白人的第一大癌症。 而现在，自己的全身涂上这神奇的“月神之泪”后，不止恢复到了正常的肤色，原本皮肤上那些常见的红血丝、红血团、色板更是逐渐消失的无影无踪。 皮肤细腻得如同刚挤出来的牛奶，不用涂粉底似乎都看不到任何毛孔。 镜中的自己就如同魔戒中的精灵女王一般。 如果不是随着岁月的变迁，肌肉逐渐流失与下垂，还是让自己看上去有些老态。否则说自己现在才二十出头，估计都有人信。 太神奇了！ 辛迪克劳馥痴迷的抚摸着自己身上每一片皮肤。 越是美人，越怀念自己年轻的时光。 原本自己只是出于不好推脱的原因，给了罗比迈尔斯一个面子，没想到居然会有这么大的惊喜。 根据她和洛林诺文的协议，在metg红毯秀之前，她必须提前抵达纽约，入住洛林诺文指定的酒店并深居简出，不能让任何媒体看到她的皮肤状态以及和任何人提到她的礼服造型。 她已经可以想象，当自己出现在红毯上的那一刻，会造成多大的轰动。 这个已经十余年没有被聚光灯照射过的史上第一超模，不由得露出迷醉的神情。 对于女人来说，美丽就是魅力，魅力就是权力，而权力，就是最醇厚的美酒，足以让人迷醉。 “辛迪，安迪到了，去化妆间吧。”一名同样看上去四五十岁，花白头发的白人推开卧室的门，探头说了一句。 辛迪克劳馥的丈夫兰德盖博此前同样是一名模特，后来开始做酒的生意，并且在多年前和乔治克鲁尼一起成立了一家专门生产龙舌兰酒的公司，目前这家公司在高端龙舌兰领域的市场占有率数一数二，据说正在和某些酒业巨头谈收购。 “礼服送到了吗？”一进酒店的化妆间，看到自己的造型师安迪沃特森，辛迪克劳馥就急不可待的询问道。 “我刚刚给伊莎去过电话了，她们下午两点会把礼服准时送到，不用担心。啧啧，辛迪，你到底被施展了什么魔法？你的状态看起来比我认识你的时候还要好，这真是个奇迹。” 翘着兰花指的造型师安迪一边摆弄着辛迪克劳馥的头发，一边啧啧称赞。 听到造型师前面的话，辛迪克劳馥就有些焦躁：“怎么下午才能送到？如果穿上不合适，岂不是连调整的时间都没有了？” 这种场合下的高定礼服，很少有嘉宾自己购买，基本都是品牌方借出的，所有权属于品牌方。 因此，为了穿上去更合身、效果更好，这些礼服都会进行临时调整，以确保穿着效果。 不过，辛迪克劳馥焦急倒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她太喜欢那件礼服了。 那件礼服她一周前才见到了一次，如梦幻般的美丽足以让她窒息。 她试穿的时候，甚至因为过于激动而引发了哮喘。 尤其在关灯后，自己就如同被星河环绕，如梦似幻。 而在外层礼服化身透明星河后，就能够看到自己里面穿的无袖吊带礼服，将自己的身材优势展露无遗。 洛林诺文请的这个设计师到底是谁？从来都没听说有这么厉害的设计师。 辛迪克劳馥对所谓的新时尚嗤之以鼻，弄几颗曲别针当项链说是时尚的事情，她是从来都不会做的。 在她看来，这是对时尚和美的亵渎。 在最初，她退掉巴尔曼的礼服时，还有些遗憾，巴尔曼准备的那件亮片礼服虽然不够特别，但设计感十足。 她觉得以今年这个狗屎主题来说，说不定这件不起眼的衣服拍起照来，还能排在前列。 谈不上时尚，但至少不丑啊。 前些日子在米歇尔莫娜汉那里看到了她的礼服，那叫一个丑。 一堆人造革搭配着亮片，再好的造型也扛不住这种低端的廉价感，也不知道是找那个靠炒作出名的独立设计师制作的。 那个傻子还说什么这是生态pu，是用可回收环保材料制作的，听起来实在是太好笑了。 从发型一直到妆容，参加metg的女星们去大都会博物馆之前，一般都要做六七个小时的造型，其中光是发型，可能就要搞两三个小时。 辛迪克劳馥的心思完全没在正在她头发上忙前忙后的安迪身上，手里翻着一本时尚杂志，眼光却不由自主的朝门口瞟去。 “洛林诺文把礼服送到了！伊莎正在楼下。”兰德盖博给辛迪克劳馥带来了她最想听到的消息。 他虽然也需要造型师打理，但男人还是要简单得多，主要是发型稍稍修整一下，眉毛和鼻毛修剪一下，换上衣服基本就差不多了。 伊莎的全名是伊莎贝尔本奈特，以前是elle的编辑，被罗比迈尔斯挖来做客户关系总监。 “快点拿来让我看看！哎呦！”辛迪克劳馥听到丈夫传过来的消息，一下子站了起来，安迪手中正攥着几根辛迪克劳馥的头发，一下子就被揪断了。 没过两分钟，两个穿着黑西装的护送人员就抬着一个扁木箱来到了化妆间。 “我的宝贝~”打开密码锁，掀开盒盖，拉下防尘袋的拉链，掀开三层无酸纸，辛迪克劳馥也就是眼珠子没那么大，若是阿曼达在这里说这句话，妥妥就是一个咕噜。 “快！快！快！安迪，动作快一些，我怕我一会儿就要忍不住想要把它穿上了。” 辛迪克劳馥重新坐回化妆椅，强忍住现在就要穿上这件礼服的想法，催促自己的造型师。 “当然，放轻松，我们都知道，你一定会是今晚真正的焦点。” 安迪翘着兰花指，用卷发器又卷起辛迪克劳馥的一撮头发，指了指镜子中的第一超模。 “也许，你可以考虑复出？” 没玩黑猴，就是阳了。 第292章 占据所有时尚媒体头条（4700） “ok，开始前，再和你们做一次确认。” “不要不要携带手机，5点前所有人都要把手机交到保安处，这非常重要。” “保持端正站姿，不要歪歪扭扭的站着，或者插着手。” “不允许靠近被隔离带隔开的展品，更不允许触摸展品。” ………… “不允许闲聊，更不允许长期占用通话频道。” “最重要的是，不允许主动和现场宾客交谈。” “我知道今晚会很漫长，也知道你们会很疲惫。但是，这是metg，这就是metg！明白了吗？” “现在，每个人都把自己今天要负责的工作说一遍，迈克尔金斯利，从你开始。” …… 下午一点半开始，所有的工作人员和第三方服务人员全部各就各位，进入大都会博物馆内部，开始派对前最后的准备工作。 专门的食材供应商、酒类供应商、装饰品供应商、三家不同的会务服务公司、安保、媒体引导员……林林总总，不下三百人的服务团队就像一只只行动敏捷的工蚁，迅速而又有序的穿行在这可以同时容纳三万名参观者的博物馆中。 而到了下午四点半，大都会博物馆标志性的三十级台阶已经铺上了红毯和划好了媒体区，已经有相当一部分记者和摄影师在这里架起了长枪短炮。 这短短二三十米的距离，就是女明星和模特们梦寐以求的最终舞台。 记者和摄影师，同样必须穿正装，脖子上佩戴相应的媒体证件。 而到了晚上六点，陆续有嘉宾开始入场。 第一个入场的当然是已经担任metg主席二十一年之久的安娜温图尔以及她的女儿碧·夏弗。 本年度metg的联席主席（主持人）泰勒斯威夫特、说唱歌手伊德里萨艾巴尔，还有水果公司的首席设计官乔纳森艾维也相继走上红毯。 本年度的metg是水果赞助的。 闪光灯此起彼伏的亮起，这样的场面这些人已经不知道见过多少次了，每个人都保持着职业的微笑，向两边的摄影记者挥手打招呼，还会配合着摆几个泡屎。 紧接着，穿着一身粉色塑料胶皮衣服的碧昂丝也从车上走下，踏上红毯。 而和她相隔不远的，则是前几年火的不得了，这两年因为负面消息和在《白雪公主与猎人》中被查理兹塞隆碾压后凉了的克里斯汀斯图尔特。 嘉宾的抵达时间也是vogue与嘉宾的幕后团队提前沟通好的，每五分钟为一个单位时间，登场的时间，其实也是根据嘉宾重要性和咖位大小来确定的。 除了开场第一批抵达的嘉宾外，先期抵达的基本都是一些在时尚界或好莱坞咖位没有那么大的明星。 越往后出场的嘉宾，咖位越大。 正式嘉宾650名，其中超过三分之二都是所谓的上流社会成员，这些人不会停下拍照。 而一线明星和模特，也基本都会在规定时间内走完红毯，进入里面不允许私拍和自拍的接待区。 真正在红毯上不停搔首弄姿的，基本都是挖空心思打通品牌方关系受邀参加的外国明星。 还有卡戴珊。 “真是狗屎！”一名vogue官方的摄影记者忍不住对同事低声吐槽，“亮片、亮片、还是亮片，银色的亮片、金色的亮片、黑色的亮片，这些设计师对科技的理解就是亮片吗？” “安东尼，这真是有史以来最差的一届metg。” “安静点吧，梅森。”名叫安东尼的摄影记者冲刚刚走过去的一名模特挥了挥手，显然算是熟人。 “亮片就不错了，你看到塔比莎西蒙斯的那套杜嘉班纳了吗？哈哈，东方将军服，哈哈哈，她肯定把mochina错认为china了，哈哈哈。” “好吧，我忘记这些设计师几乎都没有考过sat。”那名叫做梅森的记者耸了耸肩，重新调整了一下光圈，给正停下拍照的艾梅伯希尔德拍了两张照片。 “艾梅伯今天这一套还是不错的，咦？她今天的礼服并不限制行动，她怎么好像走的很辛苦？她没有陪德普一起来吗？”（照片贴不上来，自己搜吧） “谁知道？”另一名摄影师随口应了一句后目光便被艾梅伯身后的骚动所吸引了。 “肯达尔！看这边！” “看这边！肯达尔！” “艾米丽·拉塔科斯基！看这边！” 肯达尔詹娜是现在热度最高的模特，一层平台上的快门声此起彼伏，比之前碧昂丝的时候都多，更不用和艾梅伯相比了。 没办法，艾梅伯只是个小演员，如果没有德普妻子的身份，根本不可能参加metg这种档次的派对，在这种场合下受到的关注自然远不如肯达尔詹娜。 只见一袭蓝白相间镂空渔网裙的肯达尔詹娜和一名身高略矮但身材一点也不差的模在一层平台停了一分钟，记者拍照后，两人相互搀扶着继续向上走，到了第二个平台处，又停了下来。 “奇怪，肯达尔·詹娜和艾米丽·拉塔科斯基怎么会走到一起？没有和金卡戴珊一同出现？他们关系很好吗？”梅森举着相机咔咔咔的猛拍照片，一边拍一边嘟囔。 “而且她们走路的姿势也很奇怪，今年到底怎么回事？难道metg提前准备了团队拓展导致她们都肌肉拉伤了吗？” “她们在和艾梅伯打招呼，她们有这么熟吗？怎么看上去有些尴尬？” 梅森忍不住继续吐槽。 安东尼此时也顾不上搭理梅森，咔咔咔咔的一个劲儿给三个女人拍照。 没办法，卡戴珊家族的加持下，肯达尔詹娜的热度太高了，而且她算是这一大家子中名声最好的一个。 年仅二十岁肯达尔詹娜，出道短短几年，已经拿下了几乎所有高奢的秀场，去年加入了维密，正式跻身超模行列。 去年加今年16个月间，肯达尔詹娜先后登上全球一半国家的vogue封面。 很多人都认为，她把连续13年占据全球第一超模位置的吉赛尔邦辰挤下神坛，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也许今年，也许明年，但应该不会太远！ 作为vogue的专职摄影师，安东尼非常看好肯达尔詹娜，算是三分之一个粉丝，这时候当然要多拍几张照片，哪有心思理梅森。 “安东尼……” 就在安东尼不停的按动快门的时候，听到了梅森失魂落魄般的声音。 “快看下面。”看到安东尼仍旧没有反应，还在拍肯达尔詹娜，梅森的声音突然激动起来，“快看！辛迪克劳馥！我的天，这绝对是今年的最佳着装！” 辛迪克劳馥？ 至于这么激动吗？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 就算辛迪克劳馥这次的造型不错，毕竟已经五十多了，还能出彩到哪去？ 真没见识。 安东尼撇了撇嘴，又照了几十张，这才抬起头向下看去，只瞥了一眼，安东尼就再也挪不开目光。 这……这是辛迪克劳馥？ —— “盖博夫人，请。” 方豫下车后，绕行到加长林肯的另一侧车门处，早已有人帮忙拉开了车门，方豫伸出手，对辛迪克劳馥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 作为品牌方的老板，方豫自然是要和今天洛林诺文的形象大使辛迪克劳馥走在一起，而不是斯嘉丽，更不可能是那三个女人。 “谢谢~如果我年轻二十岁，一定会想办法和你约会。”辛迪克劳馥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将手指递给方豫。 方豫扶住辛迪克劳馥的手，将她拉出林肯，同样还以微笑：“谢谢夫人，是我出生太晚了，很抱歉，我应该早出生二十年。” “喂喂喂，你们两个，我还没死呢。”兰德盖博一脸不爽的也从车上下来，然后将女儿凯雅盖博也牵了下来。 当然，谁都知道，他是在开玩笑。 事实上也确实是，兰德盖博混迹娱乐圈这么多年，男女之间来不来电，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这小子对自己老婆确实没什么兴趣。 方豫确实喜欢善解人意的大姐姐，不是老阿姨。 辛迪克劳馥就算外表年轻了，内在也都已经是老阿姨了，方豫一点兴趣都没有。 听到丈夫吃醋的调侃，辛迪克劳馥开心大笑，笑的阳光灿烂笑的一日千里。 “你感觉凯雅怎么样？她比你小两岁，我觉得你们一定合得来。”辛迪克劳馥朝方豫挤了挤眼睛。 方豫不为所动，分不清楚正反面的小丫头片子，有什么怎么样的。 “凯雅很可爱，但我很花心，不是一个好男友，她配得上更好的。”方豫一脸的遗憾。 凯雅是辛迪克劳馥和兰德盖博的女儿，现在也是模特，身材样貌遗传了父母各自的优点。 目前在父母人脉的护佑下，18岁的凯雅模特事业虽不如肯达尔詹娜这么妖孽，但也是年轻一代的佼佼者了。 听到方豫的回应，凯雅不服气的挑了挑眉。 什么意思？ 她母亲神奇般的恢复了青春她并没有多么羡慕，毕竟她是青春正盛的十八岁，衰老这个词距离她太过遥远，也就不可能真正的感同身受。 但那件礼服她真的羡慕坏了。 这是她有史以来见过最漂亮的礼服。 原本她还想要让方豫也能借给她一件类似水平的礼服，她已经确定要参加9月的洛圣都电影节，到时候也能和她母亲一样，艳压全场。 但听到方豫刚刚说的话，凯雅盖博瞬间就不想说话了。 辛迪克劳馥一下车，闪光灯就已经开始此起彼伏，一时之间，辛迪克劳馥竟然有点紧张，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 辛迪克劳馥参加了15次metg，除了第一次之外，还从未像今天这么忐忑。 方豫站在辛迪克劳馥的右侧，凯雅和母亲站在一起，而兰德盖博则牵着女儿的手站在最左侧。 “走吧，盖博夫人，这是你的时刻。”方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谢谢，也是你们洛林诺文的时刻。”辛迪克劳馥稳了稳心态，露出一个自信的微笑，“你会知道，你们没有选错人。” 是啊，这是我的时刻！ 辛迪克劳馥扬起脸，面对着摄影记者露出自信的笑容，牵着女儿的手，走上红毯！—— “爸……呃，吉斯怎么会和那个老女人一家在一起？” 肯达尔詹娜看到方豫居然和辛迪克劳馥一家走在一起，不由得目瞪口呆。 辛迪克劳馥又怎么会年轻了这么多？ 她穿的那件礼服哪里来的？她不是要穿巴尔曼的吗？ 最重要的是，他也得到邀请了吗？昨天没听他提起过。 昨天好像也忘了问，他到底是做什么的了。 看他的外形，难道是大周那边的明星吗？ 那他怎么又会和辛迪克劳馥一家在一起？ 一连串的疑问瞬间涌进肯达尔詹娜的脑海。 方豫昨天搂着艾米丽·拉塔科斯基和她搭讪的时候，她原本也不过是有点好奇，这男人居然敢搂着艾米丽这样的名模来和自己搭讪，到底是怎么想的？ 聊了几句之后，肯达尔詹娜就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个神秘而又迷人的男人。 因此才会冲动之下，同意和方豫还有艾米丽去什么废弃警务室探险。 双发飞机肯达尔詹娜虽然没坐过，但她知道在娱乐圈里这种事情也不少见。 可没想到的是，出发的时候，居然又多了一个人。 来的人她们也认识，居然是德普的老婆！！！ 而到最后，肯达尔詹娜也终于才明白，为什么艾梅伯看到她和艾米丽的时候，居然是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生在卡戴珊一家，肯达尔詹娜耳濡目染下也不会是真正的白莲花。 但她毕竟也才是个二十岁的小姑娘，体会过那种“濒死的、如海浪般的可怕感受，终身羞耻的、毫无保留的缴械投降”的感觉后，难免产生几分爱情的绮思。 待会儿问一下凯雅。 肯达尔詹娜暗自思忖。 她和凯雅盖博算是闺蜜，还是关系非常好的那种，住的又近，平时经常一起玩。 艾梅伯看到方豫，忍了又忍，才没有当众跑过去叫爸爸。 而现场的记者们，所有人的镜头几乎都已经对准了辛迪克劳馥，疯狂的大喊着：“辛迪，看这里！！！！！！” 大事件！ 绝对是metg历史上的大事件！ 五十岁的辛迪克劳馥神秘回春！身穿神秘礼服艳压全场！ 这件礼服……绝对是本场最佳着装！ 没有之一！ “保持年轻的秘诀？哈哈哈，你说话很婉转，不过，这是一个秘密，有秘密的女人最美丽。” “这件礼服？我只能说，这是一件神秘的礼服，现在天还没有黑，天黑后你们才能发现这件礼服的神秘之处。” “我只能说，我现在是洛林诺文的首席体验官。” 辛迪克劳馥面带迷人的微笑，简单和几个相熟的记者聊了几句后，对着不同的方向摆了几个pose，这才重新牵起女儿的手，继续向上走。 看到红毯上的辛迪克劳馥，几乎所有到场的宾客和记者们，似乎都有一种感觉。 王的复辟。 尤其当辛迪克劳馥穿着这件礼服和肯达尔詹娜站在一起拍照时，强大的气场把现在事实上的第一超模衬托得像没见过世面的乖宝宝。 那个统治了模特圈超过十年的辛迪克劳馥，又回来了！！！ “安娜、碧，好久不见。”进入大都会博物馆进门接待厅的辛迪克劳馥首先和安娜温图尔行了个贴面礼。 “好久不见，辛迪，看到你的状态，也许我只能把下一期的vogue封面留给你了。” 安娜温图尔表情复杂的看着面前熟悉而又陌生的辛迪克劳馥，脸上的表情有些捉摸不定。 没想到罗比迈尔斯这一步真的走对了！ 她刚刚已经看到外面那些媒体记者的反应，相信几分钟之后，各个时尚刊物的社交媒体头条就会被辛迪克劳馥彻底霸占！ 而在场所有嘉宾的反应她也同样看在眼里。 哪怕那些不愿意对公众透露姓名的家族传承者，都露出了惊讶、好奇甚至是羡慕的表情。 他们一定会去探寻，辛迪克劳馥的皮肤状态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返老还童的。 月神之泪——火了。 “哦，对了，我旁边的就是洛林诺文的实控人——方·吉斯。” 辛迪克劳馥给方豫引见了一下。 “你好，安娜，很高兴认识你。”方豫露出一口白牙，冲这个白发老妖婆笑了笑。 马上要进真正的高潮喽 第293章 欲念之袍（4200） 安娜温图尔尽管惊讶于方豫的年龄和外形，但今天的宾客足有658人，她做为派对的主人，显然不可能和一个嘉宾寒暄太久。 但她确信，只要这个月神之泪没有太严重的副作用和安全问题，有了辛迪克劳馥这个活生生的例子，绝对会成为整个上流社会的硬通货。 而面前这个年轻的不像话的男生，只要他能够在尔虞我诈云波诡谲的名利场上保住自己的核心竞争力，不出五年，就能够成为上流社会中炙手可热的人物。 听说他只是月神之泪的代理商？ 估计几个小时后，就会有消息灵通的人士去联系那家大周的生产商了。 更让她惊讶的是辛迪克劳馥的那条礼服。 这件礼服罗比迈尔斯怎么弄到手的？到底谁设计的？用的是什么新式织物？是如何在这么轻盈的情况下还能保持这么好的垂度的？ 而且，刚刚仔细看了一下这件礼服上的刺绣，针脚细密，线条流畅，毫无一丝多余的杂乱。 明明是平面的刺绣，但竟然出现了三维立体的效果，让人不得不佩服刺绣工匠的技艺。 再搭配上不知名的新型面料，安娜温图尔觉得，几百个嘉宾中，也只有这件礼服符合科技时代的时尚的主题概念。 难怪那天在长岛马斯提克的庄园里，罗比迈尔斯一脸神秘的表情说她看到后一定会感到惊喜。 但还没完，当辛迪克劳馥进入接待区后，穿过接待大厅，进入光线相对昏暗的长廊，真正的惊喜才刚刚到来！ “我的天！这是什么……”长廊内外的宾客都不自觉发出低声的惊呼。 只见辛迪克劳馥的礼服外套在昏暗的光线下，居然开始泛起点点星光，与此同时，外套连同身后长长的裙尾也变得越来越透明，只剩下点点流动的星光组成了一条灿烂的星河！ 而随着辛迪克劳馥的脚步移动，这条星河也像在向前奔涌，就如同踏浪而行一般。 纵使这些上流社会的精英们见多识广，这种简直就像电影特效的景象也是他们在现实中从未见过的！ 太神奇了！ 长廊中的人群自动分成两排，让出中间的通道。 辛迪克劳馥愣了一下，随即笑容重新浮现在脸上，左手拉住女儿的手，右手没拉老公，反而拉起了方豫，对两旁的人群微笑颔首致谢，轻移脚步，向馆内走去。 跟在后面的兰德盖博一脸的无奈。 不过没办法，他老婆说，这叫“给他们年轻人创造一些接触的机会。” 你给凯雅创造机会没问题，你倒是让那小子牵着凯雅啊，牵你手叫什么事情？ 两侧一阵轻轻的掌声传来，随后，鼓掌的人越来越多，掌声也越来越大。 辛迪克劳馥心情澎湃，扬起的脖颈如同一只骄傲的天鹅，步态优雅的穿过两旁的人群。 metg的女王，今日正式复辟加冕！ “辛迪！这真是太让人惊讶了，你一定要告诉我你到底做了什么项目。” 穿着波点薄纱高v礼服的妮可基德曼羡慕的在辛迪克劳馥脸上摸了一下，发现并不是妆面效果。 妮可基德曼脸上看上去也没什么皱纹，但同时整张脸也有着不正常的饱满与僵硬，一看就是刚刚打完肉毒没多久。 高v中露出的躯干皮肤看上去还可以，但裸露的手臂和手指的老态是无论如何也遮盖不住的。 不过，纵使如此，如果没有辛迪克劳馥的神奇回春，今年已经49岁，仅比辛迪克劳馥小一岁的妮可基德曼却仍旧是场内最亮眼的存在。 谁能想到，那么多二三十岁的年轻女星，居然会被一个老太太艳压呢？ 全球审美果然是大降级。 辛迪克劳馥浅笑着在妮可基德曼耳边耳语几句，妮可基德曼惊讶的看了辛迪克劳馥身边的方豫一眼。 方豫心说大妈你别看我，我对你真没兴趣。 虽然妮可基德曼浑身雪白，现在看上去也是风韵犹存，方豫也提不起来任何兴趣。 太老了，外面维护的再好，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不可能有好感受。 他们不知道的是，馆外的红毯区，此时又再次爆发了一场骚动。 尽管骚动的规模和让人震惊的程度比起辛迪克劳馥登上红毯的时候差了点，但这场骚动造成的深度影响可能会更大一些。 “斯嘉丽！”（注1） “斯嘉丽！这边！” “斯嘉丽！你这身礼服真的很棒！它的设计者和品牌方没有来吗？” “斯嘉丽！我爱你！” 身穿蓝色渐变礼服的斯嘉丽约翰逊满面笑容的和现场的人招手打招呼。 斯嘉丽约翰逊尽管从未获得过奥斯卡或金球奖，但却是当今世界上累计票房最高的女演员，单纯论商业价值，她极有可能是全世界第一的女演员，人气可想而知。 而她已经连续三年缺席metg这项顶级时尚盛事，暌违三年之久后重新亮相metg，毫无疑问是今天最受关注的宾客之一。 “干！这些女明星是不是做了什么新的美容项目？刚刚的辛迪克劳馥足足年轻了快二十岁，黑寡妇现在看起来比十年前她二十岁的时候状态还要好！” 梅森一边拍照，一边朝安东尼嘟囔着。 “谁知道呢。”安东尼也在拍，“斯卡乔今天这一身真踏马带劲！淦！” 说罢，安东尼不着声色的调整了一下裤子的位置。 斯嘉丽这身礼服初看起来没有辛迪克劳馥的那件礼服一样华丽大气，但只要目光稍稍聚集在她身上，就会发现，这身礼服简直把她的身材优势衬托的淋漓尽致。 明明哪里都没漏，在所有女明星的穿着中都算是露的少的，如果说擦边，也就是裙摆处的渐变透视效果看上去有点擦边，能隐隐看到美腿的轮廓，但也仅此而已，放在起点都触发不了审核。 但在这种情况下，现场所有人似乎都感受到了体内升腾的欲望，好几个摄影记者拍的照片都是虚的。 单手拿相机果然还是拿不稳。 另一只手忙着调整位置呢。 这是只有男人才能了解的烦恼。 在斯嘉丽走到第二段阶梯拍照的时候，现场的记者发现了这件礼服更多的小秘密。 “这条裙子是不是变色了？”梅森嘀咕了一句，调出刚刚拍的照片和现在的照片作对比。 “我去！真的变色了！刚刚这件礼服胸腹颜色最深的部分是深蓝色，rgb标号37、47、171，裙尾渐变到浅蓝，现在这个部位的色号变成了37、104、171，颜色变浅了！” 其实不用她说，当斯嘉丽登上第三段台阶，站在大都会博物馆大门口拍照的时候，所有人都能发现，这件裙子的颜色已经变成了类似绿松石的颜色！ 这是什么织物黑科技！？ 热敏、光敏、湿敏变色的纺织物虽然少见，但也曾听说过，但斯嘉丽这个是怎么回事？短短这么二三十米的路，怎么就会变了颜色？ 欲念之袍——大奥术时代女性低级法师的最爱，除了提升周围异性的欲念，这件衣服本身的颜色也会随着周边对自己欲望浓度的变化而改变。 “斯嘉丽，我还以为你会和这件礼服的独立设计师一起出席。”安娜温图尔惊叹的打量着斯嘉丽的造型。 如果说辛迪克劳馥还只是皮肤状态恢复到了年轻时的样子，那斯嘉丽就是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同了。 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前几次斯嘉丽跑到自己家里来拍马屁的时候，她就觉得这女人就跟重返二十岁一样。 斯嘉丽现在是全妆上阵，再加上礼服对身材的衬托，感觉对方似乎散发出旺盛的生命力，气质中也多了一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就像是行走的偆药。 炼精化气，方豫自创的生命学派二环欲望法术，斯嘉丽被施展了这么多次，被提升后的生命本质已经开始逐渐向超凡靠近。 “这件礼服是洛林诺文的吉斯借给我的。”斯嘉丽约翰逊和安娜温图尔抱了一下。 方吉斯？洛林诺文？ 安娜温图尔若有所思。 原来如此。 这家公司果然不只是想做个化妆品代理商这么简单，难怪肯花这么大代价请辛迪克劳馥来做什么首席体验官。 不过，这个方吉斯比想象中还要神秘一些啊，他是怎么认识斯嘉丽的？ 而且刚刚提到他名字的时候，斯嘉丽的表情似乎有点不太自然？ 斯嘉丽和安娜温图尔打过招呼后，进入迈国翼厅的鸡尾酒会，目光扫视了一圈，就在人群中找到了方豫。 方豫只是和斯嘉丽挤了挤眼睛，随后继续和身旁一名高大的红衣女子聊的热火朝天。 伊凡卡。 斯嘉丽一眼就认出来，和方豫聊的正high的，是目前正在参加大统领竞选的川宝的大女儿，伊凡卡川宝。 川宝一家作为纽约土著，一直以来都是metg的常客，川宝更是连续十二年受邀，也就是去年宣布竞选大统领后，没有再获邀，由女儿女婿一家代为参加。 吉斯怎么会和她在一起？ 斯嘉丽不由得有些诧异，这女人也就是熊大了点，身材高了点，综合素质上，主要靠化妆，卸了妆丑得很，而且还整过容，吉斯应该看不上她吧？ 斯嘉丽没意识到，在潜意识中她完全没有质疑方豫能不能把伊凡卡勾上手，似乎只要方豫想，就一定能。 应该不会吧？ 但再看看旁边正在和尤罗普太平洋资本老板彼得希夫聊得正开心的伊凡卡老公贾瑞德库斯纳，斯嘉丽就又有些不确定了。 贾瑞德库斯纳是纯种鱿鱼。 他会不会因为讨厌鱿鱼所以想要上鱿鱼的老婆？ 斯嘉丽隐隐感到方豫非常讨厌鱿鱼，因此都没有在他面前提过自己也有十六分之一的鱿鱼血统。 实际上这点血统已经非常稀薄了，甚至是真是假都不好说，但鱿鱼现在在尤迈势力太大，尤其在好莱坞，只要自己的血统能和鱿鱼扯上一点边，这些明星都会抢着认祖宗。 应该不会……吧…… 斯嘉丽没有疑惑太久，就被一波接一波过来搭讪的嘉宾缠住了，每个人看她的眼神中都充满了掩饰不住的欲念。 嘉宾全部进场后，大都会博物馆的大门就被紧紧关闭，所有的宾客都开始了自由社交和逛展。 方豫一边和伊凡卡撩骚，一边用精神力感应着场内的情况。 所有宾客已经到齐了，加上各种服务人员，场内的人数已经突破1500人，差不多了。 轰然一声，方豫张开意识之海，笼罩了整个大都会博物馆。 方豫的精神力，也在意识之海中分化成为七百余根精神力之线，这些无形的线条有如活物，以一种诡异的韵律舞动着。 而场内每个人产生的欲望信仰，也在方豫精神之海中的神性牵引下，不断的投入方豫的体内。 方豫心念一动，这些精神力之线便沿着一条条欲望信仰传递过来的路径，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向每一个宾客和工作人员飞射而去。 当当当的声音在方豫的意识之海中不断的回响，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几乎现场所有嘉宾就都与方豫建立了信仰管道。 1.083913、1.083914、1.083915…… 增长的速度好快！ 几乎每五秒钟都会看到神性增加了一些，速度比上一次快了12倍！而如果计算单个人的这个效率也足足是上一次的6倍！ 斯嘉丽和欲念之袍功不可没啊。 方豫倒不担心斯嘉丽的安全，她身上有他给的守护者7号护符，不可能出任何危险，真有问题，他也能第一时间赶过去解决。 而且，这玩意儿的效果方豫也让江南蓁穿着在国立里面试用过，并不会造成人失去理智，效果类似于把一个大学生双手绑起来看毛片。 这样看起来，今天晚上，神性就能突破到1.085左右了，这样看起来，也许用不到几年，就能突破到2单位神性了！ 想到这里，方豫还真有些振奋。 晚宴其实已经开始，在贾瑞德库斯纳的催促下，伊凡卡一脸遗憾的结束了和方豫的撩骚，两人还互换了联系方式。 宴会的主会场是在丹多神庙，这是一座真正的古埃及神庙，是六十年前埃及人赠送给迈国的。 神庙在埃及被拆解成六百四十个集装箱的材料后运送到纽约，大都会博物馆专门为了这座神庙进行了改建，改建了一个宏伟的玻璃建筑将其罩住。 “对不起，先生，metg期间，这里无法参观，请按metg的展览路线进行参观。” 雅州馆前，站了两个黑衣安保，看到方豫走过来，连忙伸手拦住。 注1：盎迈很多人会管斯嘉丽约翰逊叫斯卡乔（scarjo），但这个称呼斯嘉丽约翰逊不喜欢，因此很少有媒体记者会当面这样称呼她，而是直接叫她的名字。 第294章 残缺模型（4500） 在平常的参观日，大都会博物馆面向普通游客开放的区域就是地下一层的一部分以及一二层还有四层餐厅以及五层的空中花园酒吧部分。 其他的地方都是封闭的行政区域或艺术品修复、研究、储藏区域，普通游客无法参观。 在metg当天，为了保障藏品安全，大都会博物馆更是会限定嘉宾只能在规定的范围内参观和活动，活动范围甚至还不如平常参观日的普通游客。 丹铎神庙和迈国翼的查尔斯厅是每年例行的宴会主会场以及鸡尾酒会场，而时装展厅一般则都在地下一层的服装学院展厅。 另外，根据每年g的主题不同，也会有一些符合主题的展厅在做好安保措施的情况下，经过特殊布置后，对这些嘉宾开放。 比如今年的主题是科技时代的时尚，水果大手笔包下了现代艺术厅，资助vogue摆放一些可以用于服装设计和现代时尚的新技术，例如3d打印机什么的。 而去年的主题《大周：镜中观花》则将二层的雅州艺术馆进行了开放。 雅州艺术馆区就在丹铎神庙和古埃及文化展区的正上方，从丹铎神庙边上的楼梯就能上去。 方豫刚刚走到二层的楼梯口，就被穿黑色燕尾服的保安拦住了。 他们不是第三方安保公司的雇员，而是大都会博物馆的专业安保人员，是铁饭碗，有编制的。 大都会博物馆的安保人员一共超过600名，每个时间段至少有150名以上的安保人员在这栋接近二十万平米的建筑内来回巡查。 类似metg这种大型活动上，安保人员更是翻了一倍不止，原本处于轮班的安保员工，此时都要加班，以应对有可能出现的安保问题。 而馆内种种现代科技加持下的防盗措施更是世界领先，在多重安保手段下，其实大都会博物馆的安保人员每天的工作还是挺轻松的。 这个博物馆自从建成以来，很少出现盗抢类的事故，安保人员更多的不是防范谁来偷走艺术品，而是防范游客把自己的艺术品带进馆内展览。 还有阻拦小孩朝藏品撒尿、阻止环保组织向藏品泼饮料、泼汤、脱衣裸奔什么的。 在大都会博物馆做保安，他们见过的明星富商政要多了去了，按照规定阻拦嘉宾进入非展览区，一点心理障碍都没有。 而且这小子看上去和这两年来的那些大周明星没什么两样，应该也就是来上一年蹭红毯的，拒绝起来更没心理压力了 “对不起，先生，今天这里不开放参观，请按metg的展览路线进行参观。”穿着黑色燕尾服的安保说的话很客气，但态度却很坚决，丝毫不因阻拦的是metg嘉宾感到畏缩。 “好的。”方豫挑了挑眉，随手打了个响指，脚步未停，直接上了楼。 两名身穿燕尾服的安保人员眼中都出现了一丝恍惚，方豫从他们身边大摇大摆的就走上二楼的雅州艺术馆区。 二层的安保人员大约有七八十人，每个馆区至少也有七八名安保在来回巡视，但这些人看到方豫就像没看到一样，目光就从方豫身上直直的扫过去，连问都不问。 方豫双手插袋，闲庭信步般的穿过一片如同江南园林般的院落，对四周的珍贵藏品视若无睹，径直走向雅州艺术馆区的最深处。 “信仰波动似乎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吧？” 方豫站在一座木质神像面前，疑惑地打量着这尊神像。 当他使用精神力之线与几乎所有嘉宾都结成信仰管道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的一根精神力之线在二楼的这个方位数次想要和什么东西建立连接，却始终建立不上。 现在来看，居然是一尊神像？ 不过，没见过这种神像啊，怎么感觉怪里怪气的？而且还罩了罩子？ 大都会博物馆的大多数展品都没有隔离线或者玻璃罩，但这座神像居然还罩了个罩子，有点奇怪。 方豫面前的玻璃罩子中，是一尊面容狰狞、红色肌肤的神祇，头戴骷髅冠，三目六臂，白色眉毛，身穿金色华丽的装饰，手持弓箭，像是佛像，但又和方豫所见过的所有佛像都不同。 这些还不算奇怪的，真正奇怪的，是这座神像身上，传来的信仰之力波动，比楼下那一千多人加起来都要多！ 方豫此前不是没想到过去庙里或者观里去搜集一些信仰，但去了几个地方，都没感觉到神像身上有什么信仰波动，就连上次去法宁寺，他都看到所谓的祖师遗蜕了，也没感觉到有什么异常。 况且，大都会博物馆的藏品超过三百万件，展出的几十尊佛像神像只是一小部分，加上库房里的，总数怕不是要过千，却只有这一尊能让自己感受到信仰波动，这是怎么回事？ 看一眼标签，咦？还有倭文？哦，原来是从东京国立博物馆借来的。 爱染明王？ 什么东西？ 再看看附近，还有不少倭国文物，什么12世纪的长刀、江户时期的画作之类的，也都是东京国立博物馆的，旁边还从顶部拉下了一个巨大的条幅，上面用倭文和盎文写了一些东西。 哦，原来大都会博物馆这几天正在和东京国立博物馆搞联合活动啊。 看着这尊诡异的木质雕像，方豫有一种感觉，如果自己使用神性结晶去触碰一下这玩意儿，说不定会有一些诡异的变化。 但很显然，现在并不是一个好时机。 如果今天闹出什么骚动，导致metg提前结束，或者抢走了辛迪克劳馥的热度，自己之前对洛林诺文的布局不就白费了吗。 不过……也许可以这样。 方豫沉吟了一下，催动意识之海中的埃瑟朗之核，联系柚子。 “柚子，偷窃会不会导致我偏移到邪恶阵营从而不满足洛林塔的准入条件？” 柚子正在看欢乐颂，听到方豫的问话立刻按了暂停。 “偷窃行为本身，并不会导致您的阵营向邪恶偏移，但会使您的立场偏向混乱立场。” “但在偷窃结束后，如果您将偷窃物品应用于个人私利，那么会向混乱中立方向偏移。” “如果您用偷窃物品来作恶，损人利己或不利己，那么会向混乱邪恶方向偏移。” “如果您是为了劫富济贫，就像……哦，对了，蓝星上的罗宾汉或者水泊梁山，那立场就会偏向混乱善良。” “当然，在实际情况中，要复杂的多，还要看偷窃对象、偷窃动机、最终的结果作用在什么阵营或势力等，具体问题还要具体分析。” “对了，您到底想偷什么？”柚子兴致勃勃。 看到这个球的反应，偷东西好像没什么大不了？ 方豫沉吟了一下：“我在大都会博物馆发现了一尊倭国神像，名叫爱染明王，我觉得这东西有些不对劲，因此打算把它弄走研究研究。” “爱染明王……”柚子马上开始查资料。 “找到了！”柚子发出一声欢呼，“爱染明王是倭国的密宗神明，传说中它具备将人的欲望转化为精神力量的能力，因此受到很多人的信仰。” 原来如此！ 方豫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 难怪之前不管在庙里、观里、教堂里都没有感受到任何信仰之力，原来是信仰性质的原因！ 自己意识之海中的神性，本质上是从欲望之神薇儿尼丝身上切割下来的一部分，因此就只能感受到欲望性质的信仰，对其他性质的信仰是没有效果的！ 换句话说，只要找到吸收神像身上信仰的办法，自己完全可以全球各地跑一跑，看看还有没有类似的神明教派，找到他们的崇拜物，从崇拜物上收割信仰。 这尊爱染明王的神像肯定已经很久没人拜过了，身上的信仰经过这么多年的散溢早就已经所剩无几，但总量仍旧比下面这些人一晚上提供给自己的信仰总量高不少。 如果找到那种仍旧被崇拜的神像，多吸收几个，神性结晶的单位岂不是会坐火箭式的上涨？ 必须把它弄走研究研究！ 不过，好像蓝星上掌管欲望的神明传说没有多少啊，自己也只能想起一个和合二仙，而且好像本身也没什么人信祂们。 另外，到底会不会阵营偏移，还是得和柚子再确认一下。 毕竟洛林塔是现在自己最大的依仗，因为这点事万一真的导致阵营偏移，被洛林塔驱逐，那可算是得不偿失了。 毕竟洛林塔不接受混乱中立的法师。 “柚子，你现在分析一下，我如果把这个神像拿走，会不会造成阵营偏移。”方豫把这个神像的影像通过埃瑟朗之核传递给了柚子。 跟柚子说完之后，方豫才发现，使用占筮术应该也能判断出到底阵营会不会偏移。 算了，占筮术需要用到筊杯，自己那筊杯是黄金的，声音太大，还得再施展一个静音术，太麻烦了，还不如让柚子看一下。 “唔……”柚子接到影像资料后，马上就分析出了结果。 “主人，基于藏品所有者为对立势力的关系，只要不使用它伤害本阵营和本势力的成员及盟友，就不会造成立场偏移。” 柚子给出了一个肯定回答。 方豫狐疑道：“对立势力？你不会判断错误吧？” （中间删除） 听完柚子的解释，方豫这才放心，随后不由得两眼放光。 这么说来………… 何止这个神像啊！ 整个大都会博物馆，我都可以搬空！ 还有罗浮宫、大盎博物馆…… 而且……说不定还能这样…… 方豫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下，露出满意的笑容。 无界信使一千立方米的空间不够大又有什么关系？有些藏品上有隐藏的定位装置又有什么关系？无非就是多切换几次的事情吗！ 不过，现在就这么搞的话动静太大，很容易很快就被发现藏品消失，就会成大新闻，一下子就把洛林诺文的热度抢走了。 大规模行动，等metg结束后过几天再说！先把这个神像搞走！ 方豫先施展了一个侦测术，确定神像身上没有gps等定位装置。 随后在这个神像身上施展了一个三环的“高等幻影”。 这个法术之前曾经对柚子使用过，可以创造一个影像，其形象来自一个大小不超过边长20尺立方体的物件，生物或其他的可视现象，若是可动可视现象，持续时间两个小时，静止的幻象，持续时间两天，可以随时提前解除幻象。 施展了“高等幻影”后，方豫飞到半空，用手指轻轻划了几下，把顶部的玻璃切下来，收进无界信使，随后手按着这个神像，把这个神像收入了无界信使中。 无界信使就是这点不好，如果要把不属于使用者的东西收入进去，就必须用手触碰后才能收入，不能像自己的物品一样，两三米的距离都能够收进去。 对这一点，方豫倒是能理解，如果没有这种限制，就不是瞎逼搞郑智正确的大奥术时代了。 也不知道这玩意儿是怎么判定所有权是否属于使用者的。 从外面看和摄像头里面看，哪怕用红外感应和激光或超声探测看，这神像的玻璃罩也是完好的，神像也仍旧还在其中。 最后，方豫又在这个神像的房间里布置了一个定时的炼金陷阱。 同样是定时两天的时间，时间一到，炼金陷阱就会释放出大量烟雾，随后燃烧自毁。 看了一圈，也没什么可燃物，到时候是晚上，应该也伤不到人。 善良阵营的人就是特么操心啊。 方豫叹了口气，做好人真踏马难，随后马上使用奥术地图，传送回了汉宁公馆的地下室。 从无界信使中取出神像，方豫仔细打量了一下。 确确实实就是一个普通的神像，如果说有什么特别的，应该就是身上挂满了乱七八糟的坠饰，眉心处的眼睛是一颗不知道什么材质的白色宝石。 方豫张开意识之海，催动神性结晶飘向爱染明王的神像。 意识之海和神性结晶都是虚幻的，至少不是存在于现实三维空间之中的，但虚幻的神性结晶和实体的神像重合的那一刻，无论神像，还是神性结晶，全都爆发出了璀璨的光芒！ 什么情况？ 还好刚刚没有轻举妄动，否则肯定会被发现！ 方豫不由得有些庆幸。 还没等他赞叹完自己的先见之明，神性结晶竟然隐没于爱染明王的神像之中不出来了！ 窝草？ 不会吧？ 方豫心里不由得大急，这东西要是没了，自己可就亏大了。 连传送地图都用不了了。 但紧跟着，他就发现，自己仍旧能够感应到爱染明王体内的神性结晶，只不过这东西现在好像正在融合什么一样，所以没有立刻响应自己的控制。 再等一等。 方豫按捺下心中的忐忑，索性开始冥想。 不过二十分钟，方豫的一次冥想还未结束，爱染明王身上就开始出现片片的龟裂，随后轰的一声，整个神像碎成了数十块，散落在地。 一点星光拖着一团光点，重新回到方豫的意识之海。 方豫不为所动，继续冥想，直到十分钟后一次冥想结束，才缓缓睁开眼睛。 “让我看看，你到底有什么变化。” “咦？怎么多了个东西？” “这东西？怎么那么像法术模型？” 方豫摸着下巴，看着被神性结晶拖回的那团不断变化的光点，若有所思。 “好像是残缺模型，需要补足参数。” “柚子，把这个模型补足一下，快点，五分钟够了吧？” 中间删除的部分有详细解释，但没法写。 第295章 神之模型（5371） 倭国，江户时间09:35 神奈川，镰仓，真光寺。 五月的阳光透过繁茂的樱花树，洒在庭院的青石板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真光寺是真言宗的寺庙，已经具有四百多年的历史，也是一个家代传承的寺庙，历代住持都姓黑田。 黑田仁身着朴素的灰色法衣，腰间束着一根黑色绳带，双手合十，微微低头，将一名穿着西装提着手提包，穿得就像社畜的年轻人引导至后面的一座佛堂外。 他是黑田家的次子，原本这寺庙轮不到他来继承，但他的大哥黑田弘树大学毕业后进了大公司，留在了江户，坚决不继承家庙。 迫不得已，当代真光寺住持黑田宗玄才把刚刚毕业的二儿子从江户叫了回来，逼着老二当和尚。 我也不想继承啊！！！ 不管黑田仁怎么反抗，最终还是在被断掉生活费又找不到好工作的压力下，被迫无奈，听老爹的话，回老家继承寺庙。 在他看来，这真的不是什么好事情。 现在倭国的檀家制度濒临崩溃，各个寺庙都是入不敷出，很多寺庙都破产了。 想要维持真光寺这样一座寺庙，一年至少要600万倭円，很多寺庙的收入根本就不够，可能还需要住持到外面去打工，补贴寺庙。 真光寺多少好一点，还不到入不敷出的程度，收入也能和在外面打工相当，但继承寺庙，就意味着这辈子就被绑死在这里了啊。 哪个年轻人愿意做？ 况且，现在寺庙还能维持，未来呢？ 来拜神的年轻人越来越少，婚丧嫁娶找他们的也越来越少，一二十年以后，自己四十多岁的时候，庙里维持不下去了怎么办？ 卖掉？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哪是需要经过gov和真言宗法人审批的！ 但也没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黑田仁心里感叹自己命运多舛，在佛堂前停下脚步。 “和泉先生是专门来拜爱染明王的？是在感情上遇到什么问题了吗？”黑田仁双手合十，神色敷衍。 姓和泉的社畜先生脸上稍稍露出一些尴尬的神色：“没有、没有，只、只是拜一拜。” 黑田仁原本也只是随口问一句，听到和泉社畜这么说，不以为意的点点头，双手合十，退在一边。 也不能怪黑田仁敷衍，这种日常的拜一拜，大多就是投个5倭円，相当于两毛多大周币。 两毛钱啊，香钱都未必够。 佛堂外就有一个香炉，香炉旁的架子上整齐的码放着一根根的红色线香。 和泉社畜从上面取下三根香，在蜡烛上点燃后，双手合十，神色虔诚的默默祷念一番，才将香插进香炉。 随后，和泉向前走了几步，来到爱染明王供奉处的赛钱箱前，掏出钱包，从中拿出一枚五円硬币。 果然。 黑田仁心中叹了口气，却看到和泉拿着五円犹豫了一下，又把硬币放回零钱格，从钱包里又拿出一枚五百円的硬币。 这还差不多，总算不白干，黑田仁心中舒服了一些。 和泉拿着五百円硬币又犹豫了一下，把五百円又放回了钱包。 啥意思？还是要投五円？你这是心不诚知道吗？ 黑田仁眼皮跳了跳。 还没等黑田仁脸上露出不满，就看到和泉咬了咬牙，从钱包中肉疼似的拽出了一张万元大钞！ 呦呦呦，和泉先生，是我错怪你了！！！ 黑田仁不由得眉开眼笑，正想上前提供特殊服务，就看到和泉社畜脸色狰狞的又从钱包中向外拽钱。 一、二、三、四！ 足足四张万円大钞！ 加上刚刚那一张万円大钞，就是整整五万！ 五万円！ 黑田仁眼睛瞪得溜圆。 这还是他开始帮助父亲接待客人以来，见过最豪横的一次捐赠！ 和泉到底要求的是什么！？这么豪横！？ 不会再把钱塞回钱包吧？黑田仁不由得紧张的咽了口唾沫。 和泉社畜拿着五万円，手都在抖，把钱塞进赛钱箱。 五万円！相当于我半个月的收入了！老爹太抠门，一个月只给我十万。 现在这年头，十五万够干什么啊，也就是天天在庙里，没什么花钱的地方，否则出去吃两次烤肉就没了。 唉，次子没人权啊。 黑田仁心里又高兴又沮丧，看和泉社畜已经开始双手合十准备祷告，马上走上前去，一脸的如沐春风。 “和泉先生，向明王祈愿前，若默念爱染明王真言，效果会更好。” “爱染明王真言？”和泉社畜不解的眨了眨眼睛。 “对，明王真言是：唵摩利支耶吽娑缚诃，记住了吗？没记住？没关系，我写给你啊。” 黑田仁殷勤的拿了张纸，把刚刚那几个字写在上面。 和泉社畜拿在手中，默念了几遍，牢牢记在心里，随后双手合十，默念真言祷告。 足足祷告了三遍，和泉这才睁开眼睛，正想问黑田仁还需要注意什么的时候，就听到自己面前的佛像传来“咔”的一声。 随后轰的一声，土塑的爱染明王神像轰然碎裂，尘土飞扬！‘ 同一时间，全球几乎所有供奉了爱染明王寺庙中的爱染明王神像，全都轰然碎裂！—— 方豫之所以选择传送而不是切换，就是因为担心这神像上面的信仰又被主位面的薇儿尼丝发现。 虽说可能性很低，但不是没有。 方豫胆子大，但并不是莽撞，可以规避的风险，他绝对不会直接莽上去。 现在好了，也不用担心了，神像碎了。 把任务布置给柚子后，方豫查了一下神性的增长，这个神像果然给他带来了不菲的收益，神性单位足足增长了0.05，总量已经超过了1.13。 塑造一个欲望天使，需要0.01的神性，也就是说，光是这一个神像中所蕴含啊的信仰之力，就足够他创造出五个欲望天使！ 果然啊，还是靠抢劫收割来钱快。 既然把补足模型的任务交给了柚子，方豫拿出传送地图，准备传送回metg。 已经出来快一个小时了，再不回去有点说不过去。 丹铎神庙厅里那么多聚光灯，整个环境又热又闷，嘈杂的厉害，气味又差，也会有人偶尔出去透透气，或跑到厕所里自拍一下。（metg除了厕所，禁止自拍，只允许vogue官拍） 但绝不可能有人一个多小时都不出现，这太反常了。 毕竟自己现在有那么多女妖精都惦记着，对于自己的消失，她们不可能视而不见。 结果，方豫刚刚拿出奥术地图，柚子就说话了。 “主人，这不是一个法术模型，所以没办法补全。” “不是一个法术模型？那是什么？”方豫一愣，刚刚他看到这东西的第一眼，就觉得这应该是个法术模型，甚至和自己创造的欲望神术有点像。 只不过和由精神力构成的法术模型不同，那些光点明显不是精神力，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柚子干脆利落的答道，“我可以确信，此前从未见过类似的东西。” 柚子也不知道？ 嗯，倒也正常，这东西毕竟是蓝星的神像上出现的，柚子所掌握的奥术知识无法和它产生对应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方豫遗憾的看了一眼意识之海中十二个光点组成的光团，这团光团围绕在神性结晶周围，不停地变幻着自己的姿态，很明显，这东西一定是神性结晶所需要的，只不过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让神性结晶吸纳或者是利用上它。 “其他的还有什么发现吗？”方豫不死心，“这个结构应该挺简单的吧？你就什么信息都没分析出来？你不会是想着急继续看欢乐颂随便应付我吧？” 柚子哭天抢地：“冤枉啊，主人，我现在才看到第二十集，哪怕是九环标准法术，也确实没有类似的结构啊！” “而且，这种十二的十二次方参数结构，比橘子大模型还复杂，和财富系统倒是有点像，怎么会简单？” 十二的十二次方参数结构？比橘子大模型还复杂？和财富系统有点像？ 方豫听到柚子这句话，一下子就好像抓住了些什么，顾不得再和柚子扯皮，返回意识之海，仔细的观察起这团光点。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随着精神力的深入，在方豫的意识中不断放大，能够看到这个光团中的每一个光点都是由无数更加细小而跳跃的光点构成，每一个光点，都能够向下探十二层之多，每一层的结构都不相同，到了最底层，则能够看到一个个细小的波纹，这些波纹则按照各自不同的频率震荡着。 如果把每一个波纹都看成是一个参数的话，那这个光团就是一个具有八万九千一百六十一亿参数的大模型！ 虽然仍旧不能和人脑一百到五百万亿的神经突触数量相提并论，但毫无疑问，比目前自己私密服务器中完全版本的三万亿参数橘子大模型更大，结构也更加精巧。 方豫尝试用精神力随意改变了一个波纹的频率，马上就感觉到这个波纹与其他层的几千甚至上万个波纹产生了共鸣。 随后意识中立刻出现一个身穿半身袈裟的僧侣神色虔诚的跪在自己的面前，嘴唇微张，似乎正在祷念什么。 这是个静止的场景，随着波纹震荡的改变，场景一闪即逝。 参数之间的相互关联吗？方豫若有所思。 再随意改变一个波纹的频率，又是一大片波纹之间产生共鸣后，意识中却出现一段语音，还特么是倭语。 “惟愿明王明鉴，让弥太郎回心转意，只爱我一人。” 没听错吧？弥太郎是男的吧？你这声音也是男的，搞鸡毛啊？ 不过，这种反应，倒确实和大模型的运行机理非常类似。 而这些波纹，也确确实实就相当于一个个的参数。 难道说，蓝星世界也真的有神存在？这些神就是一个个大模型？ 不，不可能。 方豫立刻否定了这一猜测。 这个八万多亿参数的大模型虽然具备ai大模型的结构，但很明显不具备任何智能，也不可能根据人类的信仰做出任何反应。 因为既没有运行环境，也没有驱动这个大模型运行的能量。 那它们是怎么生成的呢？ 总不可能是这些信仰自动形成的吧？ 等等。 说不定真的是自动形成的。 但想要立刻验证自己的猜想无疑是不太可能的，需要另外再设计一个实验环境。 现在，最大的问题不是寻找它是怎么来的，而是应该怎么用。 运行环境……运行能量…… 运行环境的话，用精神力搭建运行环境，显然超出了自己现在的精神力上限。 接近九万亿的参数量，自己的精神力至少要40个单位以上，才有可能搭建的出来。 40单位以上的精神力啊，那可是已经到达20级大奥术师的巅峰了，只差一步，就能够跨越凡人，成就传奇！ 等等，这么说起来，难道那些传奇法师最后也是用这个办法和凡人建立信仰连接的吗？ 不过，这东西真的太像神经网络了。 要不然…… 有点太危险了吧…… 不，如果设计的精巧一点，应该没问题。 毕竟只是不到九万亿参数，不足百分之一…… 而且，如果自己猜测是正确的话…… 不不不，还是不行，太冒险了，那可是脑子。 而且，这种身体改造，按照柚子的说法，已经近乎于巫妖的做法，一开始可能有好处，但未来大多都有坏处。 更有可能会导致自己在未来的某个级别上，产生无法突破的瓶颈。 方豫犹豫了三分钟，还是暂时放弃了把每个波纹与自己脑内的神经突触相融合的诱人念头。 他升到五级后，新增加了一项能力，就是内视，他曾经看过自己的脑子。 经过五次生命本质强化后，方豫的大脑在大小上看上去虽然没什么变化。 但上面密密麻麻的沟回与闪烁着莹亮光泽的脑髓质显然已经和正常人的大脑相去甚远。 在“内视”中，方豫能“看”到，自己大脑皮层上那一根根血管被越放越大，直至最后，一根根肉眼看不到的脑神经全都纤毫毕露。 方豫对比过自己的大脑与普通人大脑之间的异同，自己大脑内的神经纤维束明显比普通人的更细，更坚韧，数量却增加了不少。 继续放大，能够看到大脑皮层内数不清的椎体细胞，这些细胞比普通人的椎体细胞略小，但却明显更加具有活力，也更坚韧。 如果说普通人脑内的椎体细胞大约在650亿个的话，方豫的椎体细胞数量至少有一千亿个！ 每一个椎体细胞上，都有数以万计的突触连接。 这些突触连接，就构成了人类近乎所有的思考和记忆。 而方豫目前的神经突触数量，已经超过了一千万亿！是普通人的3到8倍！ 其中百分之九十的突触连接都是生命本质提升后新增的，此前都未曾用过，没有承载任何的思考和记忆。 拿出其中的百分之一，就够放这个“神之模型”的。 如果成功的话，自己可就是这个世界上的唯一的肉身真神！ 占神经突触连接的比例太小，确实不大可能现在有什么风险。 但方豫有种直觉，如果有一天自己到了二十级，想要突破到传奇的话，现在把这东西放进自己的脑子，到时候可能会有极为负面的后果。 方豫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这个“神之模型”，强忍诱惑，将这团光点重新送回意识之海深处的神性结晶旁边。 光团又自动将神性结晶裹在其中。 不过嘛，也不是没有收获。 方豫闭目凝神，精神力快速的在意识之海中勾勒出一个法术模型。 这是一个多层架构的附魔学派法术，其中一层架构，依稀能够看到刚刚“神之模型”中波纹共鸣的连接模式！ 不过短短三分钟时间，这个三环法术模型就已经成功构建完毕。 “成了！”方豫眉开眼笑的将这个法术模型替换到魔方上，将魔绳术替换下来，魔方其中的一个面一闪，上面的符号就变成了一个x的形状。 “就管你叫击剑术吧！” 方豫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下，嘿嘿一笑，这才施展了一个隐身术，随后拿出奥术地图，传送回了metg。 定位点是斯嘉丽脖子上戴的守护者7型护符，传送自然也会传送到斯嘉丽十米以内可以容人站立的空地上。 “咣咣咣！” “斯嘉丽！斯嘉丽！开门！！！臭表子！快开门！！！不开门我可要踹门了！！！” 方豫刚刚传送过来，还没看清环境，就听到一个男人愤怒的骂声。 啥情况？这是哪？ 卫生间？ 什么情况？ 方豫定睛一看，一个五十多岁满脸胡子的老白男一边咒骂着，一边眼珠通红的砸着卫生间隔断的门。 还好大都会博物馆卫生间隔断的门非常厚重，和平常人家用的入户门差不多，比较结实，否则这老白男早就把门踹破，冲进去了。 这男的面熟，叫什么来着？鉴定一下。 哈维韦恩斯坦？ 对了，传说他好像和大表姐有一腿。 大一时卢学昌下载了好莱坞照片门的照片，当时网上都猜测大表姐脸上的东西就是韦恩斯坦的，但方豫一眼就看出来不可能。 五十多岁的人了，哪来那么多的量？ 连头发都湿了，至少得是四人装。 方豫立刻想起来这货到底叫什么名字。 艹！你踏马够嚣张啊，metg上就敢用强？ 方豫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应该就是欲念之袍的作用，把这货的火气勾上来了，不管不顾的开始骚扰，软的不行，就跑到卫生间想来硬的。 欲念之袍的作用只是提高人的欲念，可没让你违法犯罪啊，那么多血气方刚的男大学生看了毛片，也没说都出去强上吧？ 你特么一个五十多岁的微软老白男，哪来这么大劲头？ 而且这特么可是metg，上千人的聚会，你这么勇的吗？ 卫生间门口正好是监控死角，方豫显现身形，做成刚刚进来的样子。 “喂！你踏马干什么呢？”方豫稍稍散发出自己的气势，走到韦恩斯坦身旁，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鱿鱼渣滓。 第296章 舔干净（5306字） “吉斯，是你吗？”卫生间隔断内传出斯嘉丽的声音。 方豫挑了挑眉：“是我，刚刚是怎么回事？” 咔的一声，卫生间的门开了，斯嘉丽惊魂未定的从里面钻出来，一下子躲在方豫身后。 “会场旁边的卫生间人满了，我就来这边上卫生间，结果他就跟了上来，手机又被上交了，我也没办法通知别人。” 斯嘉丽胆子是大，换做其他女生，可能早就哭出来了，但看斯嘉丽的样子，除了有点惊吓，好像没什么太大问题。 不过，你胆子也可以再大点啊，生命本质提升这么多次了，你又受过那么长时间的格斗训练，还能怕一个一米八五两百多斤的老鱿鱼？ “喂，是她说的这样吗？”方豫挑了挑眉，居高临下的扫了一眼哈维韦恩斯坦。 哈维韦恩斯坦只觉得一片阴影罩在自己头上，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这个比他还高了半头的年轻人距离他不到二十厘米，用看下等人一样的眼光，半是鄙视半是嫌弃的盯着他。 哈维韦恩斯坦不自觉的就胆怯了一下。 这小子的眼神有点吓人啊。 不过……雅裔？ 看到方豫的相貌，哈维韦恩斯坦的胆气一下子又足了起来。 一定和去年那个搞笑的克里斯吴一样，又是大周那边的流量明星。 不过这小子看上去气势倒是蛮唬人的。 被人一打断，哈维韦恩斯坦的欲念消失了大半，但他也没准备退缩，在好莱坞呼风唤雨二十余年，让他面对这种不知来历的小明星时根本没半点惧怕。 “小子，你要是不认识我，找你的经纪人打听一下。” 哈维温恩斯坦扬起头，抬起手指，“riceboy，别靠我这么近！你想被封杀吗？” 看到哈维韦恩斯坦的反应，方豫倒是有点意外，虽然自己只是释放出了普通一级超凡者的气息，但哈维维恩斯坦居然没怎么受影响。 “我现在给你个机会，从这里滚开，立刻！1、2……噢！呃呃……呃！” “砰！” 哈维韦恩斯坦的3还没数出来，就被方豫捏着脖子提起来一把撞在卫生间的墙上，两脚离地足足三十多公分，不停地虚空蹬踹着。 哈维韦恩斯坦感觉方豫的手跟铁锁一样，紧紧地卡着自己的喉咙，没多久，哈维韦恩斯坦就脸就涨的通红，眼球凸出，舌头也不由自主的伸了出来。 一条涎液从哈维韦恩斯坦的嘴角滴下，没滴在方豫的胳膊上，却滴在了方豫的鞋上。 “你算什么东西？一个低贱的鱿鱼杂碎，居然敢威胁我？”方豫的嘴角泛起一抹轻蔑的冷笑，捏在韦恩斯坦脖子上的手指又稍稍加了点力量。 哈维韦恩斯坦几乎能够听到自己的喉骨与颈椎都在喀喀作响，对方只要再用一点力气，就能捏断自己的脖子！ 他要杀了我！ 他真的能杀了我！ 太荒谬了！就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这个雅裔就敢在卫生间杀死自己？ 韦恩斯坦心中涌出巨大的恐慌，想要求饶却任何声音都发不出来，感觉自己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意识也开始出现了恍惚。 “吉斯！不能杀他！”就在他感觉自己已经必死无疑的时候，隐约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拉住面前这个雅裔的手臂。 “韦恩斯坦是公众人物，这里是metg，你杀了他，没人能给你脱罪！”斯嘉丽神色焦急的晃着方豫的手臂，却晃不动一丝一毫。 斯嘉丽眼泪都快下来了，“真的不能杀他，你的事业才刚刚起步，不能因为我就失去这一切，他没有把我怎样……” 听到斯嘉丽的话，方豫一愣。 什么为了你失去这一切？和你有毛关系？ 我这是纯粹是惩罚这个鱿鱼杂碎对老子的不敬！你当老子吃醋呢？爸爸我可没有那种低级的情绪。 再说了，咱俩的关系就是一起打球的球友关系，你在这儿自我感动瞎逼升华什么呢？ 不过，这种误会也不错，方豫看了一眼几乎已经快要失去意识的哈维韦恩斯坦，眼珠一转，慢慢松开手指。 韦恩斯坦的身体贴着洗手间的墙壁慢慢滑落，整个人两百多斤大白肉堆在了地上。 “哈哈……咳！哈~咳！哈~哈~哈~、咳咳咳！” 方豫一松手，哈维韦恩斯坦就剧烈的喘息起来，足足一两分钟，还都无法从地上爬起来。 方豫顺手从旁边拿了一条一次性的湿毛巾，厌恶的擦了擦手后，把毛巾随手扔在了哈维韦恩斯坦瘫倒在地的庞大身躯上。 “你、你是谁？”哈维韦恩斯坦喘着气，抹了抹嘴角，目光飞速的在斯嘉丽身上瞥了一眼，此时他没有一丝一毫的欲念，只是想要确认斯嘉丽和这个不知来历的雅裔小子的关系。 只见斯嘉丽松了一口气后，都快挂在这小子身上了，脸上的表情比大表姐跪地上接着的时候都恭顺。 嘶~ 韦恩斯坦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他刚刚欲念大炽下，想要和斯嘉丽来一下，斯嘉丽拒绝，他也没太当回事，都是一个圈子的，谁不知道谁啊。 结果没想到斯嘉丽抵抗的非常坚决，恼羞成怒下，再加上欲念之袍的作用，他才想要强来。 而且，斯嘉丽这么激烈的抵抗与拒绝，让他真的有点摸不着头脑。 就算我不是名震江湖的哈维韦恩斯坦，你也不能这么不给面子吧？都在一个圈子里混，抬头不见低头见。 出于礼貌，来一发怎么了？ 太没礼貌了！ 斯嘉丽和大表姐詹妮弗劳伦斯还有安妮海瑟薇都是caa（创新艺术经纪公司）的艺人，他和caa的高层非常非常熟，詹尼佛劳伦斯就是他一手捧起来的。 当然，詹妮弗劳伦斯也给了他足够的回报，他说怎么玩就怎么玩，从来都不拒绝。 所以，他才会力捧大表姐，打压同个事务所却对他始终虚以委蛇的安妮海瑟薇。 至于寡姐，此前他还真没下过手。 毕竟寡姐背后站着伍迪艾伦，他能够在好莱坞呼风唤雨，和伍迪艾伦对他最初的支持是分不开的。 而且，他也得罪不起伍迪艾伦这个被纽约人喜欢了半个多世纪的大才子，所以此前只是对斯嘉丽有过一些暗示，但在斯嘉丽的敷衍下，他也没再做进一步的暗示。 他相信，如果自己进一步明确态度，斯嘉丽还是会答应的。 不只是因为他是哈维韦恩斯坦，更因为在这个行业里面，这不是男女问题，而是礼貌问题！ 什么意思？我都这么要求了，你还拒绝？是说我没有丝毫性魅力吗？出于礼貌，你也不能这么拒绝啊。 人在一个环境中待久了，会不自觉将环境中特有的惯例当成理所当然的普世价值。 所以他才这么难以理解斯嘉丽的抵抗，所以才会这么愤怒的失态。 但现在看，刚刚如同贞德一般的斯嘉丽，跟一个小猫似的蜷缩在面前这个雅裔小子的怀里，让他马上意识到了面前这个雅裔绝对不简单。 一个法拉盛贫民窟出身的鱿鱼，最终能成为在好莱坞和奥斯卡呼风唤雨的娱乐大亨，哈维韦恩斯坦自然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也就是之前他被欲念冲昏了头脑，才会觉得方豫是大周的流量明星。 他刚刚双脚离地了，病毒，阿不，是欲念就关闭了，聪明的智商又占领高地了，以韦恩斯坦的眼力和阅历哪还看不出来，这个差点杀死自己的雅裔，根本不可能是娱乐圈的人。 娱乐圈的人，哪怕迪士尼总裁，也不敢这么对我！ 而且，对方一举一动带来的压迫感，是他在前大统领克里顿以及正在竞选大统领的希拉蕊身上都没看到过的。 不，哪怕沙乌迪的副王储mbs萨勒曼也没有这样的压迫感。 那种看自己如同看蝼蚁一般的目光，简直让人想一想都会发抖。 难不成是东南雅哪个国家的王子或继承人？ “我是谁？”方豫轻蔑的瞥了韦恩斯坦一眼，“你这种肮脏的东西，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明白吗？” 韦恩斯坦沉默了一下，奋力爬起身，一言不发的就要往卫生间外走。 先找温图尔探听一下这小子的来历，看看到底是什么背景，若是得罪不起也就算了，若背景没那么深……韦恩斯坦颧骨上的肉颤了两颤。 我是哈维韦恩斯坦，我从不白白吃亏！ “回来！”方豫一声就叫住了韦恩斯坦，“我让你就这么走了吗？” 韦恩斯坦脸上的肉继续抽：“对不起。” 哎呦呦，这杂碎还真是能屈能伸啊。 以为主动道歉老子就能放过你？ “道歉有用的话，xxxxxxxxxx。”方豫神色如常道。 这句话一说出来，韦恩斯坦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 “你这是xx言论！你这是对全体裘德人的侮辱和挑衅！裘德人不会放过你！”不止韦恩斯坦神色惊恐，就连斯嘉丽也不由得捂住了嘴。 在迈国，这话可是绝对的禁忌。 不会放过我？ 那可正好，只要你们结成势力对我攻击，就变成我的敌对势力，到时候想怎么对付就怎么对付，就不用有任何顾忌了。 方豫的态度显然让韦恩斯坦愈发胆战心惊，他还从未见过如此胆大包天的家伙，他这么肆无忌惮的表达对裘德人的恶意，到底有什么依仗？ “你、你到底要怎么样？”韦恩斯坦脸上的肉继续跳，但这次明显腮帮子没那么鼓了，脸倒是更白了，不是气的，而是吓的。 方豫抬了抬脚，指着皮鞋上的那摊涎液：“你的口水把我的鞋弄脏了。” 韦恩斯坦当机立断：“我照价赔偿，两千，不，一万迈元，可以了吗？” “一万迈元？”方豫呵呵一笑，“这摊东西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听明白了吗？” “现在，趴在地上，给我舔干净！” 方豫解开无界信使的压制效果，释放出了全部的气息。 上一次这样释放气息，还是对艾梅伯，当时方豫只是小小的警告她一下，气息中没含有任何恶意。 但现在对韦恩斯坦可就不同了，气息狂暴得如同史矛革的鼻息，连洗手间内窗户上黄色的纱帘似乎都在轻轻摆动。 这些恶意只是针对韦恩斯坦的，斯嘉丽只是稍稍受到气息的波及，就已经捂着胸口，感觉喘不过气来，韦恩斯坦所受到的压迫可想而知。 如果说当时艾梅伯感觉一只巨熊在她身上嗅来嗅去，只要她稍稍呼吸一下就能被棕熊发现是活的就会吃掉的话，那现在方豫在韦恩斯坦眼中就是来自地狱的撒旦、海洋中的利维坦、强欲君王贝希摩斯！ 韦恩斯坦看起来年轻，那是保养的好，实际都已经六十多了，哪里能承受这样的气息压迫？ 韦恩斯坦感觉自己不止喘不上来气，胸口和背部更是开始隐隐作痛，面色苍白。 但紧接着，他就觉得一阵柔和的力量似乎在按摩他的心脏，原本已经开始抽搐的心脏瞬间就恢复了正常。 方豫也很无语，还没怎么地你呢，你就犯心脏病，这算怎么回事？我现在超凡者等级才五级，还属于低级超凡者，气息再强还能强到哪里去？ 《浅析生命本质》这本书里可都写了，只要不超过7级，生命本质的气息压迫不会对普通人造成致命伤害。 你这身体底子也太差了吧？ 不行，你犯病也得把老子鞋舔干净！ 大不了老子给你来个0环的急救术救你一下。 方豫不知道的是，并不是韦恩斯坦底子差，而是他的生命本质提升和大奥术时代的法师是完全不同的。 每一次获得的魔网能量实在太多了，提升也太大了。 在方豫四级的时候，生命本质与大奥术时代的7级法师已经不相上下。 要知道，7级法师，哪怕在大奥术时代，也是属于奥法联合会中级法师序列的中坚力量。 而在他升到5级后，生命本质甚至可以和9级法师相提并论！ 这种气息强度，又岂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 也就是韦恩斯坦身体底子好，换个普通的六十岁老头，估计就不是用0环急救术的问题了，而是得用5环复活术了。 韦恩斯坦额头冷汗涔涔而下，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面前这个看上去只有二十出头的雅裔男子这么害怕。 “噗通！”一声，韦恩斯坦再也承受不住这种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压迫，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 这次metg，肯达尔詹娜心情很不好，非常不好。 原本前一天晚上的刺激经历让她觉得，这次的metg虽然主题选的不行，关注度肯定也会比较差，但还是蛮好玩的。 但刚到傍晚，在红毯上自己就被狠狠的抽了一记耳光，不，是两记耳光。 第一记耳光就是：作为当今世界模特界身价最高、名声最盛的超模，她今天居然被一个五十岁的老女人碾压了！ 而这个老女人，居然还是自己闺蜜的母亲！前世界第一超模辛迪克劳馥！ 如果还有比这更丢人的事，那一定是自己某天在红毯上突然被金卡戴珊碾压了。 如果光是被辛迪克劳馥碾压，她心里多少还好受一些。 但没想到，第二记耳光马上就来了，她刚进丹铎神庙不久，原本围在她身边献殷勤的男人们，居然都开始神不守舍的看那个状态简直超越了十年前巅峰时期的斯嘉丽约翰逊！ 就算她是卡戴珊-詹娜家族中对炒作最克制的一个，也很难接受这一点。 已经连续三年参加metg的她，一直都是红毯上的焦点，尤其从去年开始，几乎所有人都把她看做吉娘娘吉赛尔邦辰之后的第一超模，赢得了几乎全部媒体的关注度。 而今天，场内的焦点则完全不在刚刚二十岁青春正盛的她的身上，反而集中在了两个老女人身上！ 肯达尔詹娜的眼睛在场内梭巡了一阵，却没看到方豫的身影。 辛迪克劳馥的礼服就是他借出去的？ 也是他的公司给辛迪克劳馥做的医美？ 肯达尔詹娜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不过，还好，刚刚缠着斯卡乔的那些男人中，没有他的身影。 斯卡乔这个女人去哪儿了？好像有一阵没看到她了。 肯达尔詹娜又喝了几杯闷酒，与不同的人社交了一下，感觉自己有些内急，于是整理了一下仪表，向卫生间走去。 人怎么这么多？ 每个隔断都有人，连外面都是人，都是在这里抽烟和搂着打啵的。 干！至于饥渴成这样吗？ 肯达尔詹娜皱了皱眉，转身去埃及馆门口的洗手间。 埃及馆也是满的？ 肯达尔詹娜没办法，只好继续向希腊馆的卫生间走去。 呼，这里门口总算没有人，就是不知道里面有没有。 肯达尔詹娜刚刚推开希腊馆卫生间的门，就听到里面一个熟悉的声音：“现在，趴在地上，给我舔干净！” 吉斯？肯达尔詹娜脸上不自觉现出一抹笑容，但听清楚了方豫说的话后又有点疑惑。 趴在地上舔干净？什么意思？ 他在跟谁说话？ 肯达尔詹娜把门推开一条缝，向内望去。 光看背影，就知道背对着自己的就是昨晚的方吉斯，他的肩好宽，力道太大了…… 我在想什么？他对面是谁？体型有点面熟。 咦？哈维韦恩斯坦？ 好莱坞没有人不认识哈维韦恩斯坦，更没有人不知道他常年在四季酒店的party。 肯达尔詹娜有些惊讶，但还没等她惊讶完，就看到哈维韦恩斯坦满脸汗水，扑通一声跪在了方豫面前！ “啊！”肯达尔詹娜不由得发出一声轻呼，随后马上捂住了嘴。 只见哈维韦恩斯坦趴在地上似乎挣扎了一下，随后认命的握住方豫的鞋，低下头，乖乖的把鞋上的唾液全都舔的一干二净！ 哈维，哈维韦恩斯坦在舔方吉斯的脚？ 啊！刚刚没看到，搂着吉斯胳膊的，不就是斯嘉丽这个老女人吗？ 这是怎么回事？ 肯达尔詹娜心里砰砰的跳。 第297章 我是神（4000） 肯达尔詹娜看的浑身发抖。 哪怕透过小小的门缝，她都能感受到方豫身上那股让人忍不住顶礼膜拜的高位生物气息。 他居然逼哈维韦恩斯坦舔他的鞋！？ 而且哈维还真舔了！ 卡戴珊詹娜家族虽然现在也算是有钱人，在迈国娱乐圈算是顶流，但这个顶流和真正的好莱坞顶流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更不用说和真正的上流社会差距了。 否则前些年死皮赖脸上了metg的金卡戴珊也不会被vogue在metg的官方照片里“一剪没”了。 尽管这几年因为肯达尔在模特圈的崛起，给这个家族在社会地位上提了咖，但她们目前没有什么实业，也没有根基，仍然属于新富阶层。 准确的说，卡戴珊家族其实连新贵都算不上，只能算是成功的网红，类似今年爆火的papi酱这种网红。 说白了，哪怕是卡戴珊家族的扛把子金卡戴珊，平时见到哈维韦恩斯坦这种好莱坞的大人物，见面的时候，聊天喝酒合影都可以，出于礼貌搞一下也没什么不行，甚至可以合作做生意，但如果真想进入哈维韦恩斯坦的核心圈子，她们还差的远了。 社会地位甚至比圈内人所共知的哈维星奴爱宠——大表姐詹妮佛劳伦斯都远远不如。 而现在，她们只能仰视的哈维韦恩斯坦，正在给昨晚自己睡过的这个男人舔鞋？ 肯达尔詹娜瞬间就感觉浑身一阵酥麻的舒爽，再次回想起昨晚的感受。 虽然她才二十岁，但球员经历也很丰富，绝对算是老球员了。 她现在的日常训练对象是两年前刚刚参加选秀的湖人的首发后卫乔丹克拉克森，身高虽然和吉斯差不多，但身体素质和技战术水平和方豫比相差实在太远。 相比动作花里胡哨、频繁更换投篮姿势的乔丹克拉克森，吉斯往往只需要最基础的扣篮动作，就能彻底摧毁篮筐。 而在防守上，吉斯的每一次防守动作，都能恰到好处的拦住肯达尔的出球路线，看破她的所有弱点，随后立刻反击，每一击都能打在她的寄点上。 如果不是有作为小前锋的艾米丽和后卫艾梅伯的帮助，肯达尔詹娜连一个回合都坚持不下来。 不管是自己还是艾米丽与艾梅伯，全都是顶级球员。 面对这样的顶级球员，以一打三还能取得完胜，这是什么样的实力！ 乔丹，不，魔术师约翰逊也一定做不到！ 张伯伦不知道行不行，但大概率也是吹。 卡戴珊家族有和nba球员交往的习惯，金卡戴珊和侃爷结婚前，还曾经让安东尼帮忙牵线，追过林叔豪，但林叔豪没敢答应，婉拒了。 肯达尔詹娜做梦都没想到，世界上居然还有球技如此高超、身体素质如此之强的男人。 曾经有几刻，她甚至觉得就算现在死了也没什么遗憾的了。 肯达尔詹娜双眼迷朦，轻轻啮食着食指的指尖，感觉自己身上热流涌动，突然间就理解了刚刚那些在埃及厅厕所里就情不自禁甚至等不到afterparty再开始胡搞的明星们。 —— 原来人因极度恐惧而服从的时候，是真的感觉不到羞耻的。 哈维韦恩斯坦战战兢兢的低下头，自然而然的伸出舌头，仔仔细细的把方豫鞋上的口水舔干净。 最后还用袖子把鞋面上残余的唾液擦了一遍，一点不情愿都没有。 斯嘉丽惊讶的张着嘴，眉头微皱。 太恶心了。 看到哈维韦恩斯坦的表现，方豫不由得挑了挑眉。 这老小子够能忍的，这么折辱都能忍不说，还舔出主观能动性来了？ 难怪当年各国都喜欢用裘德人当管家呢。 真会舔啊。 方豫挥了挥手，冲哈维韦恩斯坦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滚了。 哈维韦恩斯坦如蒙大赦，脸上恢复了几分血色，看到方豫的手势，忙不迭的向外走。 “吉斯！”哈维韦恩斯坦一走，斯嘉丽就搂住方豫的脖子，足足吻了一分多钟，才松开手臂。 刚刚她在场内她就隐隐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劲，她不是第一次参加metg了，此前也穿过许多套经典礼服，比今天这套更兴感的也不是没有，但从来没像今天一样，被所有男人所注目，每个人的目光中都带着赤果果的欲念。 而这些欲念，对于她同样是一种刺激。 斯嘉丽身上的裙子已经变成了鲜艳的橙红色，只差一步，就能变成欲念最高等级的鲜红色，可见刚刚场内欲念浓度之强。 估计晚上metg一结束，就得诞生无数对野鸳鸯。 不对，看信仰管道传来的信息感应，好像现在就有那么几对。 metg不会就此以后成了银帕吧？ “韦恩斯坦的社会关系很强，在各方面都有人脉。”斯嘉丽通过和方豫的口舌之争安定心神后，开始惴惴不安，“我一会儿给伍迪打电话，看看他能不能帮我们和他斡旋……伍迪也是裘德人……” “乔治娜今天没有来，否则韦恩斯坦也不会这么无所顾忌。” 斯嘉丽约翰逊神色凝重，她太了解韦恩斯坦的能量了。 伍迪艾伦和韦恩斯坦关系极好，韦恩斯坦的老婆乔治娜查普曼也多次客串过伍迪艾伦的电影，和斯嘉丽关系甚好。 也正是因为这条纽带，韦恩斯坦此前才没有对斯嘉丽这个好莱坞尤物下手。 整个好莱坞，除了少数几个有大背景的明星外，没有几个人敢违背韦恩斯坦的意志。 他的威慑，并不止来自于其自身的权势，更是来自于对权势的应用。 相同权力的位置，不同的人来坐，所展现出来的权力威慑力是大大不同的。 想要展现出权力威慑力，最简单的做法就是——睚眦必报。 说白了，就是别人得罪你一分，就要还击三分，别人得罪三分，那就要还击九分，得罪了五分，那就一定要把对方往死里搞，不计后果的往死里搞。 哪怕是杀敌八百自损八千，也要往死里搞。 这种行事风格和人设建立后，此后的人生中，能减少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麻烦和获得百倍千倍的好处。 当然，这种人也被称为——小人。 韦恩斯坦就是这样的人。 方豫看了一眼斯嘉丽，漫不经心道：“放心吧，他动不了我，也动不了你。” 他根本不在乎哈维韦恩斯坦是不是怀恨在心。 最好是怀恨在心，组团来报复才好呢。 正好一锅端，省得一个个处理了。 斯嘉丽以为方豫不知道韦恩斯坦的厉害，耐心解释：“吉斯，韦恩斯坦没这么简单，其他的倒还罢了，你说的那句……唔……” 话还没说完，斯嘉丽的嘴就被又被堵上了，而随着那双大手的不断游走，自己身上也开始越来越热。 他到底有什么倚仗？难道他不知道裘德人的势力有多强大吗？ 还是只是因为疯狂？ 天啊！我也快疯了…… …… 肯达尔詹娜在外面听得满脸通红，刚刚韦恩斯坦出来的时候她已经躲进了旁边的无障碍卫生间，出来之后，就听到了普通卫生间内传来的声音。 “啊……” 在斯嘉丽喉咙中发出带着颤音的一声呐喊后，肯达尔詹娜也同样颤了两下，再也忍耐不住，推开卫生间的大门，走了进去。 …… —— “呼~” 看着瘫倒在地的好莱坞第一尤物和当今世界第一超模，方豫有一种集卡的满足感。 集的还是ur金签。 斯嘉丽毕竟经过了这么多次生命本质的提升，比肯达尔詹娜恢复的速度快了很多，没过多久就爬起身，满面潮红的整理了一下礼服。 毕竟是奥术装备，质量就是好，刚刚战况这么激烈的情况下，居然也没有任何损坏。 肯达尔的身上那件礼服可就有些狼狈了。 那件礼服本来就是蓝白条渔网状的，而现在，则变成了一条条蓝白相间的烂布条，随意的搭在肯达尔近乎完美比例的身体上。 这场景，就适合拿手机拍个照。 现在也就是肯达尔还没有清醒，清醒过来后，非急死不可。 哪怕临时找主办方借一件礼服应急，品牌方范思哲那边又怎么交代？ “我去找安娜帮她借一件范思哲的衣服。”斯嘉丽抿了抿嘴，决定还是帮一下这个小婊砸。 刚要迈步，就被方豫拦住了。 “不用。”方豫轻松道，“给你变个魔术。” 说罢，方豫伸手一指，肯达尔身上那些烂布条就如同有了生命一般，重新舒展、平整、接续…… 不过十几秒的时间，这件礼服就完全恢复了原样！ “omg！”斯嘉丽双手捂住嘴，不可置信的看看肯达尔，又看看方豫。 这绝对不是什么魔术！ 这也绝对不是人类该有的能力！ 难道说这世界上真的存在超级英雄？ “吉、吉斯，这、这到底、你到底……”斯嘉丽震惊的似乎已经失去了语言能力。 “你到底是谁？” 方豫抬起斯嘉丽的下巴：“我以前说过，我是神。” 走到今天，方豫已不再介意在部分人面前表现自己的神奇。 因为他已经有了足够的实力和自信，即使自己身为超凡者的秘密泄露出去，也能消灭任何对自己意图不轨的敌人。 更何况，谁会信呢？ 这可是鞋教遍地走的迈国！ 哪个派别没有几个流传甚广的神迹？ 当初林赛罗韩还公然宣称公鸡会是真的有魔法呢。 网上怎么评价她的？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人类永远都倾向于否定自己“合理认知”之外的事物。 除非亲身经历。 “神？”斯嘉丽捂着嘴的手就没放下去，她想起来此前方豫在她家确实说过自己是神。 那不是开玩笑的吗？ 可刚刚自己看到的又该怎么解释？ 难道说，这个男人真的是神？ 难怪他一点都不怕韦恩斯坦！ 难怪他会这么强！ 那确实不是人类会有的强度。 oh，mygod，真的成了mygod？ 那我应该管他叫什么？ god还是仁慈的父？ 后者早就叫过了啊，难道以后平时生活中也要这么叫？ 就在斯嘉丽脑中一片杂乱，已经成功劝说自己相信了方豫的话时，就看到方豫突然笑了笑。 “开玩笑的啦，只是个小魔术，障眼法而已。” 小魔术？障眼法？ 斯嘉丽蹲下摸了摸肯达尔詹娜身上的礼服，刚刚这件礼服的样子她还历历在目，而现在，这件礼服确实已经恢复了原样。 这怎么可能是障眼法？ 没过多久，肯达尔詹娜也逐渐清醒过来，丝毫没有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只是看到斯嘉丽还有些不好意思。 连续两天，连续两天啊。 每天都是和不同的女人同他在一起。 太堕落了！ 这斯卡乔一看就是没少经历这种事，看到我居然一点都不尴尬。 斯嘉丽是根本顾不得尴尬，还沉浸在“我爱上的男人竟然是神”的震惊与兴奋中呢。 “时间太久了，也该回去了。”方豫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半了，整整又耽误了一个多小时。 “明白！”斯嘉丽不由自主的用上了敬语。 肯达尔詹娜明显有些误会，当前景象和她脑中的既有认知产生了过拟合，红着脸看了一眼斯嘉丽。 这就是被驯服了吗？ 我要不要也用敬语？ 可我还没被驯啊。 两人到底都是出色的镜头生物，尤其是斯嘉丽，更是影后级别的演技。等三人前后回到丹铎神庙的时候，两人脸上已经看不出丝毫端倪。 这个玉米奶油浓汤做的还真不错。 方豫找到自己的桌牌，一口就把他那份早已放凉了的奶油浓汤喝掉。 刚刚还是耗费了不少体力的。 辛迪克劳馥并没有在餐桌上，估计不知道在哪里和人应酬，今天她可算是出足了风头，也让望舒泪在上流社会一炮打响。 这些人消息也确实够灵通的，这才刚刚两个多小时，就查清楚了望舒泪的底细。 刚刚汪小雅还来电话，说先后接到了几个迈国这边的电话，提出要代理望舒泪。 当汪小雅告诉他们北迈的独家代理已经给出去了后，还不死心说可以帮春日游出违约金，并降低分成比例。 老子左手倒右手的生意，你降低分成比例有个屁用。 咦？场内的鱿鱼们对我的恶意没有变化？ 哈维韦恩斯坦没把刚刚的事情告诉他们吗？ 有点奇怪，这老东西应该不是那么怕丢脸的人吧？ 方豫皱了皱眉头，一时没想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起点的书里面，我好想没看到过上卡戴珊家族的主角。 卡文了，后续的一个情节发现有漏洞，琢磨了半天也没琢磨好怎么弥补。 第298章 你在娘胎里吸了毒气？（5200） 方豫真的低估了上位生物的威压带给韦恩斯坦的巨大刺激。 回到丹铎神庙后，韦恩斯坦一直在发抖，止不住的发抖。 与“恐怖凝视”的精神攻击所产生的完全无视理性的生理性恐惧不同，上位生物的威压不会让人丧失理智，也不会造成对方的精神伤害，丧失生命力。 这是一种结合了人遇到违背常理无法理解的事情时，所产生的一种恐惧。 说白了，就是降san了。 但也正因为如此，后劲才更绵长。 绵长到了韦恩斯坦甚至没有参加metg后的私人庆功宴。 作为一年一度汇聚了最多上流社会人群的时尚盛会，metg在结束后，每年曼哈顿的几家高端酒吧和一些更加隐秘的私人会所都是爆满的状态。 参加metg的几百人与因为各种各样原因未能参加metg、但却同属上流阶层或与这个圈层有交集的几千人遍布曼哈顿各个私人聚会，继续下半场的社交。 就像是有些大公司搞的几千人的销售年会后，当晚酒店附近的商k都会爆满是一个意思。 纸迷金醉，娱乐至死。 “吉斯，我先去换装，在boomboomroom的庆功宴，你参加吗？” 辛迪克劳馥用手提着裙子，这个姿势她几乎摆了一晚上，却丝毫不显疲态，依旧精神奕奕。 方豫耸了耸肩：“我和艾米丽已经答应了蕾哈娜，去up&down参加她的庆功宴派对，我更喜欢high一些的环境。” 蕾哈娜是方豫刚刚才认识的，原本蕾哈娜这两天要在洛圣都有三场演唱会，但因为出现了恐袭威胁，只能改期，于是还是参加了metg。 这几年所有的庆功宴中，最受好评的就是蕾哈娜搞的派对，因此，蕾哈娜一邀请，方豫就答应了。 今年的庆功宴，规模比较大的就是三场，一场是官方的，另外一场是高端定制礼服供应商巴尔曼赞助的庆功宴，还有一场就是蕾哈娜的庆功宴。 辛迪克劳馥今年退掉了巴尔曼的礼服，风格和蕾哈娜又不搭，因此只能参加官方的。 当然，也有很多人会三边跑，先去官方庆功宴和巴尔曼的庆功宴上露脸拍照，然后再去蕾哈娜的庆功宴上happy。 辛迪克劳馥心领神会的叹口气：“好吧，我都忘了你还是个年轻人，当然不愿意和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人在一起，祝你玩的开心。” “你也要去up&down？”肯达尔若无其事的道，“那我们可以一起走。” 方豫看了她一眼，“金和侃爷不是要去镀金百合（gildedlily）吗？你不去那边？” 肯达尔略显慌乱：“我和范思哲有合约，不能参加巴尔曼的庆功宴。” “咦？是这样吗？合约应该只约定metg，不包含庆功宴吧？”凯雅盖博随口问道，话刚说出口，就被肯达尔狠狠瞪了一眼。 刚刚在外面应酬了一圈后，肯达尔就借着和闺蜜凯雅盖博聊天的名义，跑到了方豫这一桌来了。 她和辛迪克劳馥一家非常熟，从十一二岁开始就经常和凯雅盖博还有威尔史密斯的儿子贾登史密斯玩在一起，算是发小。 看到自己的发小恶狠狠的瞪自己，凯雅盖博完全摸不着头脑。 怎么了这是？又和金闹起来了？ 方豫刚想说话，电话就响了，看一眼来电人。 小雅？ 方豫接起电话，刚听了没两句，脸就沉了下来。 “好，我知道了，你先查一下背后是谁。放心，很快就能解决。嗯，没事的，放心吧。” 挂断电话，方豫不由得冷笑一声。 下手够快的啊，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敢通过大周国内向春日游施压。 —— 西14大街上的up&down是纽约这几年最火的夜店，一共两层，消费奇高，一杯最简单的冰水也要25迈元，如果去玩一趟，想要尽兴，基本人均至少也要2000迈元左右。 有几个和方豫相熟的大周二世祖也在纽约留学，此前在朋友圈里晒过花销，十个人，一晚上八万迈元，居然还不算贵宾。 “嗨~肯豆、艾米丽，嗨~吉斯，萨曼莎调酒的手艺很棒，一会儿你们一定要尝一尝。” 同样换了一件紧身亮皮金色礼服的蕾哈娜一副女主人的做派，挽着一个身高最多一米六的小矮子的胳膊，和每个人都行了个贴面礼。 在这里，没人管肯豆是不是已经年满21岁。 “我的朋友，里奇·阿齐瓦，也是这里的老板。”蕾哈娜眉开眼笑，显然心情并没有受到恐袭威胁的影响。 朋友？你这表情看着就不像朋友。p友吧？ “hey，朋友们，欢迎你们，肯豆，金和凯莉刚刚发信息说也要过来，哦对了，还有贾登和海莉，艾米丽，来，拥抱一下，这就是你跟我说的新男友吗？兄弟，你太让人羡慕了……唔……稍等，我接个电话，hey，莱昂，我当然在……” 穿着一件黑色皮衣戴着黑框眼镜的里奇阿齐瓦一开口，就让方豫有种熟悉的感觉。 这塌马不就是那种金牌男营销吗？ 看到阿齐瓦在打电话，蕾哈娜又去应酬其他客人，肯豆小声向方豫介绍了一下阿齐瓦的背景。 这哥们儿现在是纽约的夜生活之王，曼哈顿接近一半的高端夜店都是他开的，手机里有几乎所有好莱坞明星的联系方式。 而且，里奇阿齐瓦也同样是鱿鱼。 今天所见到的这些娱乐圈或文艺圈有权势的大佬有不是鱿鱼的吗？ 方豫认真回忆了一下。 没有！一个都没有！全都是！ 哈维韦恩斯坦就不用说了，全迈最大的经纪公司之一——caa的老板，勒维特也是鱿鱼。 vogue母公司，康泰纳仕ceo索尔伯格听名字就知道是什么人。 华纳、美高梅、环球、迪士尼、纽约时报、华尔街日报、华府邮报…… 所有能叫的上来名字的，全部都是！ 方豫摸着下巴稍稍琢磨了一下。 “嘿，姑娘们，给我们男人一些单独的时间，好不好？”没过多久，里奇阿齐瓦就晃晃荡荡的回来了，拍了拍手，想搂住方豫的肩膀，但两人身高差距有点大，只好把手搭在了方豫的背上。 方豫目光一闪，大喜过望。 在他的视野中，刚刚毫无恶意的里奇阿齐瓦的头顶已经出现了一圈红光。 我就说嘛，我现在手里握着望舒泪的北迈总代理，来了一圈metg，不可能不引起觊觎啊。 怎么让我等这么久！？ 肯豆和艾米丽确实很给里奇阿齐瓦面子，开了两句玩笑便去找熟悉的人喝酒，dj台上，asap正一边摇头晃脑，一边唱着自己的饶舌歌曲。 “兄弟，给你介绍个朋友。”里奇阿齐瓦拍了拍方豫的后背，“那可是真正的大人物，你肯定会感兴趣。” “大人物？”方豫微微一笑，“好啊，他在那里？” 里奇阿齐瓦愣了一下，身为纽约的夜生活之王，他刚刚敏锐的发现了方豫眼中的一丝戏谑与不以为然。 阿里这一次不会踏在铁板上吧？ 里奇阿齐瓦的肢体语言依然保持着亲热，将方豫领到楼上的一个包间。 包间正对面，是一面墙的透明玻璃，能够看到下面的全景，而且这个玻璃是可变玻璃，按下开关，玻璃就会变成单面玻璃，只能从里面看到外面，外面则看不到里面。 而包间正中的豪华沙发上，正坐着一个头发花白、四五十岁、一脸桀骜不驯的中年男子，沙发后面还有两个明显是保镖的壮汉。 方豫一愣，这男的他刚刚在metg现场见到过，好像是什么全迈最大的经纪公司之一奋进公司的大股东。 叫什么来着？对了，阿里·伊曼纽尔。 这就是所谓的大人物？ 方豫不由得有些失望。 不过看看柚子传来的搜索信息，这哥们儿除了是全迈最大的经济公司老板这个表面身份以外，他也是前白屋幕僚长、现在芝加哥市长拉姆伊曼纽尔的亲弟弟。 而拉姆伊曼纽尔和阿里伊曼纽尔这对兄弟，也是华府最具影响力的郑智掮客之一。 郑智交际花，那也算不了什么大人物啊，装什么呢？ “吉斯，又见面了。”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也不起身的阿里伊曼纽尔拍了拍沙发“来，坐。” 原本他就在沙发正中间坐着，不管方豫选择他两侧任何一侧落座，抑或选择另外两张单人沙发，都会在一进门就在气势上陷入被动。 方豫突然笑了笑，走上前，脚看似不小心的踢在了沙发的一条腿上，咔嚓一声，价值两万迈元的b&b就被方豫踢断了一条腿！ 砰！ 重达数百公斤的沙发一角重重的砸在地上，坐在上面翘着二郎腿的伊曼纽尔毫无准备，差点从沙发上滑下来。 幸好他的两个保镖手疾眼快，从后面扶了他一下。 怎么回事？沙发怎么塌了？ “里奇，你们店里的家具似乎质量有点差。”方豫对里奇阿齐瓦挑了挑眉，坐到左边的单人沙发上。 阿里伊曼纽尔和两个保镖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走在后面的里奇阿齐瓦可是看了个满眼，不由得头皮发麻。 轻轻地一脚，就把沙发腿踢断了？ 白大拿也没这个本事吧？ 沙发塌了一角，坐的再正中，也只会显得可笑而不是有气势。 阿里伊曼纽尔只好站起身，坐在了另一张单人沙发上。 但另一张单人沙发更靠近门口，按照约定俗成的社交规则，这个位置显然是下位者的位置。 “意大利人做的东西就是不可靠，”里奇阿齐瓦打了个哈哈，拎起一瓶酩悦p3，给阿里伊曼纽尔倒了一杯香槟，随后把瓶子递给一名穿着暴露的金发碧眼的大妞儿，示意她给方豫倒酒。 “说吧，有什么事。”方豫靠在沙发上，漫不经心道。 阿里伊曼纽尔眉头一皱，难道这个方吉斯不知道自己是谁吗？ 阿里伊曼纽尔还真能算得上是好莱坞的大人物。 至少比韦恩斯坦的地位要高得多。 自从前几年收购了img以后，奋进就成了横跨艺人、音乐、艺术家、体育等诸多行业的巨无霸经纪公司，去年又从川宝手中收购了环球小姐组织。 在前几天奋进更是和zuffa达成了收购协议，协议正式生效后，奋进就会成为掌控ufc的行业巨无霸！ 奋进已经进化成为典型的资本集团，开始朝着垄断资本康采恩的方向一路狂奔。 “月神之泪的代理权在你手里？我们合作吧。”看到方豫的做派，阿里伊曼纽尔也不打算再绕弯子，开门见山。 方豫不动声色：“哦？怎么合作？” 阿里伊曼纽尔打了个响指：“两种方式，第一种，奋进15亿迈元收购洛林诺文60%的股份，双方共享经营权。第二种，由奋进或其他第三方公司买断你手中每年的月神之泪配额，做你的独家二级经销商，款到发货。” 方豫噗嗤一笑：“我只当听了一个笑话，伊曼纽尔先生。下面还有女人们在等我，我没有时间听你在这里说梦话。” “不好意思，你没有其他选择。”阿里伊曼纽尔胸有成竹的笑了笑。 看到方豫不以为然的表情，阿里伊曼纽尔摊开手，“要知道，我们的影响力不止在迈国。事实上，只要我们想，完全可以让那家大周的供应商把你踢出局。” “我不管你是怎么走了狗屎运，拿到的月神之泪的代理权，但这东西不是你这个abc所能够碰的。” 这东西不是我能碰的？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 “是你们？”方豫目光一凝，“是你们找的人在大周搞的小动作？” 伊曼纽尔莞尔一笑：“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年轻人，你的消息很灵通，那家大周的供应商跟你联系了吗？看来你们之间的关系比我想象中更加紧密。” “事实上，对方确实拒绝了我们的报价，否则我也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但是，这也是你仅有的机会，年轻人。” “如果你不识相，也没关系，最多我们需要多付出一点代价，真的，只是一点点代价。”说着，伊曼纽尔用食指和拇指比了一个“小”的手势。 “只是一点点代价，仍然还是能够获得我们想要的东西。” “只不过，我们裘德人做生意，不喜欢搞的太难看，你明白吗？” 方豫嗤了一声，但眼神中却显得有些惊慌，“迈国是一个自由的国家，更是一个法治国家，伊曼纽尔先生。” “你们以为我会害怕这种威胁吗？英伟达的黄、雅虎的杨、福茂的陈，这些同样都是华裔，他们创立的企业也没有被任何人抢走。” 伊曼纽尔哈哈大笑：“果然和我们查到一样，你太天真了，你们大周人难道真的都是书呆子吗？” “我只能告诉你，这是不一样的。好了，条件摆在这里，是还是否？” 方豫沉默了一下，微微一笑：“伊曼努尔先生，为什么是不一样的？你们为什么想要月神之泪？这东西虽然利润不低，但对于奋进来说，并不算什么吧？” “而且，我以为会是雅诗兰黛或拜尔斯道夫会对月神之泪势在必得，奋进似乎没有这个必要吧？” “为什么？如果你告诉我实话，说不定我会答应哦。” 方豫手指微动，语气中充满了诱惑。 阿里伊曼纽尔恍惚了一下，觉得方豫说出来的话简直无比可信，想都不想就开口道：“很简单，你刚刚说的这些行业，都是竞争性的行业，英伟达是个特例，直到最近一两年，英伟达才开始有了战略地位。” “无论是雅虎还是你说的福茂，他们都只是一家普通的公司而已，并不具备真正意义上的战略价值。” “换言之，即使英伟达，我们裘德人只要抛弃它，转而去扶持一家新的芯片公司，同样可以取代它的位置。” “但月神之泪不同，这种近乎于魔法的产品力是无可替代的，而有限的产量又会注定供不应求。” “这款产品真正的意义在于，谁掌握了它，谁就掌握了时尚和娱乐的根基——美，就有了撬动娱乐与传媒行业的可能性。” “如果你们想要进军娱乐传媒产业，你给你旗下的艺人使用月神之泪，就会增强他们的竞争力，而竞争对手没有，逐渐就会丧失竞争力，甚至艺人都会跳槽到你这里。” “这只是一个粗浅的比喻，事实上，在娱乐传播行业，围绕这款产品，可以做出更多的花样。” “获得月神之泪后，会大大加强我们裘德人在这个行业的垄断优势。” “我们是不可能接受一个非裘德人的公司，来挑战我们在娱乐与传媒行业的垄断地位的。这样讲，你明白了吗？” 里奇阿齐瓦都听懵了。 老大，你是不是疯了？这种话怎么能直接说出来？ 听完阿里伊曼纽尔的直抒胸臆，方豫露齿一笑：“这下我明白了。伊曼纽尔先生，我去趟卫生间，我需要和合作伙伴探讨一下。” 两名保镖本待阻拦，但伊曼纽尔看方豫直接走向了套间内的卫生间，摆了摆手，示意不用管。 足足过了二十分钟，方豫这才从卫生间出来。 “考虑的如何？”伊曼纽尔扬了扬脸，他和他哥哥两人都非常擅长以咄咄逼人的姿态进行谈判并取得优势，这种情况只不过是家常便饭。 “考虑什么？”方豫掏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手，轻蔑的瞥了一眼阿里伊曼纽尔，重新坐在沙发上，“你踏马是不是脑子有病？还是在娘胎里的时候吸了毒气？” 第299章 击剑术（3700） “考虑什么？是考虑把你送到xxx还是xxx吗？你塌马是不是脑子有病？你妈生你前xx吸多了？” 阿里伊曼纽尔先是愕然，他从小到大都没有人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过话，而这个刚刚明明已经胆怯的雅裔小子，去了一趟卫生间，居然敢和他这样说话。 再等他琢磨过来方豫话里的意思，更加怒火中烧，腾的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而身后的两名保镖也向前走了两步。 他怎么敢对一个裘德人说这种话！？ 以阿里伊曼纽尔的年纪，显然不可能真的在娘胎里吸过毒气，但这句话里的恶意实在是再明显不过了。 既然这样，那也不用再和他废话了。 我要让你知道，得罪了裘德财团，全迈国，不，全世界都将不再有你的立足之地！ “最迟明天，你应该就能收到你的上游供应商和你终止代理协议的消息了。” “如果他们不终止与你的协议，那这家公司就会被终止。” “好好享受这个夜晚吧，以后你应该不会有这种机会再来up&down了。” 伊曼纽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招呼了一下两名保镖，转身就要离开。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聪明人都是相似的，傻人却各有各的傻。 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周裔小子，居然敢这么嚣张。 伊曼纽尔觉得自己有点可笑，和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小子有什么可谈的，早就该一下子把他按死。 一小时前大周那边传来春日游公司不同意终止和洛林诺文的代理协议的消息。 如果继续搞，付出的代价可能有些大，极有可能影响奋进未来在大周的布局。 恰好看到这小子居然也来参加蕾哈娜的party，他这才一时兴起，决定和对方在这里先聊一聊。 现在想想，根本没必要，无非就是奋进在大周的利益让出去一部分而已，软硬兼施下，就不信那家大周公司能继续坚持不让步。 “哦？是吗？我觉得你应该和你所谓的大周那边的联系人再确认一下。”方豫端起香槟，气定神闲的喝了一口。 他已经打定主意，今天不使用气息压制，万一伊曼纽尔这货也被压服了，打了小的，不来老的，那自己装逼给谁看？ 确认一下？伊曼纽尔一怔，随后哑然失笑。 之前那边的关系就说，那家大周的公司也在找关系疏通，估计是花了些代价搞定了？ 那你可太小看奋进的背景了。 不过，确认一下也好，让这个侮辱裘德人的小子彻底死心！ 伊曼纽尔掏出电话，找到一个号码，拨了过去。 咦？占线？ 再拨，还是占线。 伊曼纽尔皱了皱眉，怎么回事？就算是占线，对方一般也会马上给他回拨。 伊曼纽尔又找了一个号码，犹豫了一下，才拨了出去。 咦？无法接通？ 怎么回事？ 再拨一遍之前的那个电话。 总算通了。 “秦，哈哈，是我，请转告穆先生……你说什么！？……” 听到电话那边惊慌失措前言不搭后语的表达，伊曼纽尔脸色大变。 死了！？ 被天上打雷劈死了！？ 还是晴天霹雳！？ 伊曼纽尔不由自主的看了方豫一眼，看到方豫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由得头皮发麻。 不不不，一定是凑巧了。 “这几天纽约天气不太好，出门时一定要小心啊。” 方豫一脸关切的拍了拍伊曼纽尔的肩膀，随后深深的看了里奇阿齐瓦一眼，哈哈一笑，推门而出。 伊曼纽尔被拍的打了两个冷颤。 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里奇阿齐瓦也有些心里发毛。 尽管他不知道伊曼纽尔那通电话中说了什么，但看表情就知道，似乎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原本他看到方豫的时候没怎么把方豫放在心上，感觉只是个外形比较突出的普通周裔。 结果自己的大靠山大金主阿里都在对方身上吃了瘪？ 他最后看我那一眼，是什么意思？ 里奇阿齐瓦突然想起来对方轻轻一脚，就把沙发腿踢断的事情，不由得汗毛都竖起来了。 伊曼纽尔脸色阴晴不定的琢磨了两分钟，对里奇阿齐瓦开口道：“rhb在哪里？带我过去找他。” 里奇阿齐瓦点点头，两人走出包厢，左右看了看，没有其他人，这才领着伊曼纽尔走到最内侧的一个包厢，在包厢内的墙壁的某个地方按了按，一块护墙板便自动移出，变成了一个隐形门。 跨步迈入，里面烟雾缭绕，音乐震天，不时传出男女嬉闹的声音。 “阿里，你怎么才过来。哈哈哈，里奇，一起过来喝一杯。”隐藏包厢中一名中年男子赤果着上身遍布胸毛，醉醺醺的躺在按摩床上，几名看上去年纪不大的东尤罗普女孩儿正在捏着他的四肢，给他按摩。 而在他身旁，还有一名三十出头的瘦高男子，看上去很斯文，但他身边的两个女孩却一脸惧怕的看着他。 “姑娘们，先回房间里待一会儿，我们有话要说。”里奇阿齐瓦得到伊曼纽尔的授意，拍了拍手，随后和姑娘们一起离开。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里奇阿齐瓦可不想背后中八枪自杀而死。 “亨特，事情有些变化，你帮我联系的那个穆死了。”阿里伊曼纽尔自顾自的倒了杯香槟，一饮而尽。 “死了？”被称为亨特的中年男子明显已经烂醉如泥，“谁死了？我哥哥早就死了，快来一起high吧！” 说完这句话，亨特头一歪，就发出了沉沉的鼾声。 伊曼纽尔推了两下亨特，怎么推也推不醒，鄙视的看了一眼亨特，自己又倒了杯酒，喝了一口。 “阿里，你的意思是，月神之泪拿不到手了？”另一名瘦高男子明显还非常清醒，推了推眼镜。 “有些棘手，至少从大周内部着手，已经不太可能了。”伊曼纽尔又倒了一杯，“而且，穆死的很蹊跷，我怀疑……” “所以，我打算游说佛伯乐，不过，詹姆斯科米是白登的人，这件事还是要让亨特来处理。” “不行。”瘦高男子略作考虑，“唐纳德马上就会获得恭贺派的提名资格，大选在即，这时候不能有太大动作。” “你还真认为唐纳德能选上？”伊曼纽尔嗤笑一声，“我们只不过想分化恭贺派的力量，没想到唐纳德竟然能做到这一步。不过，无论是民调还是竞选资金，他都差希拉蕊太远了。” “废话，我当然知道唐纳德选不上，但这可是攫取郑智资本的好机会，哪怕选不上，只要不输太多，唐纳德就能成为恭贺派的实权人物之一，对我们在世界各地的生意都会有好处。” —— 贾瑞德库斯纳和亨特白登？ 浮在半空中的方豫摸了摸下巴，原来背后是他们啊。 这要不是亲眼看到，谁能相信，几天前还在推特上打嘴仗相互攻击的敏珠派前副统领的儿子，和恭贺派参选大统领的女婿，居然在一起花天酒地呢。 果然是驴象一家。 在外人面前，两派斗得你死我活，私下里，一起寻花问柳。 不过，看来裘德人是真的已经完成对迈国的顶层寄生了啊。 川宝的女婿、伊凡卡的丈夫贾瑞德库斯纳是公开的裘德人，就不用说了。 前副统领白登的长子博白登的老婆，也是亨特白登的嫂子——海莉，同样是裘德人。 亨特白登这些日子以来，和嫂子的绯闻传的沸沸扬扬，正在和老婆分居闹离婚。 也就是说，白登家族的下一代，就会变成真正意义上的裘德人。 而目前即将获得敏珠党候选人资格的希拉蕊克里顿的长女，切尔西克里顿，嫁给的同样是裘德人。 换句话说，无论谁当选，最终都是裘德人掌控迈国。 而且，很明显，比起亨特白登，阿里伊曼纽尔和贾瑞德库斯纳更熟悉，相互也更信任。 难怪奋进能从川宝手中买下环球小姐组织呢。 不过，川宝真的选不上吗？总感觉这两年尤迈的气氛不是很对，郑智正确搞的太凶了，连盎国现在都在闹着脱尤，虽说还没开始公投，但能闹这么凶已经足以说明一些问题。 高卢那边因为难民问题，极右也在抬头，整个世界似乎都有一种山雨欲来的感觉。 要不要用占筮术占卜一下？ 这事不着急等一会儿再说，我先把这两个二世祖解决了。 怎么解决好呢？ 杀人未免有些太不优雅了。 对了，就这么办吧！ 看到阿里伊曼纽尔已经离开隐秘包厢，半空中的方豫先对亨特释放了一个2环的“防护毒素”，这个法术除了可以在1小时内对毒素免疫之外，还能中和受术者体内的任意一种毒素。 喝醉，同样也属于中毒。 随后，方豫拿出维尔德的溺爱，对着亨特白登和贾瑞德库斯纳挥了两下。 刚刚创造的3环欲望法术——击剑术！ —— 亨特白登打了个哈欠，清醒过来。 “咦？贾瑞德，刚刚阿里是不是进来了？”亨特白登对刚刚的事情依稀还有些记忆，环顾一下四周，发现只有自己和贾瑞德库斯纳，其他人都不见了。 贾瑞德库斯纳心里冷笑一声，他从心眼里就没看得起这个无能的二世祖，如果他爹不是敏珠派大佬，这种二世祖和底特律街头吸违禁品过量行尸走肉的白垃圾不会有任何区别。 “是的，阿里说，穆死了，之前我们想要把月神之泪代理权拿到手里的可能性不大了。”贾瑞德看了一眼亨特白登，正好和亨特白登的眼神对上。 不对眼神不要紧，这一对眼神，两人的眼睛就完全错不开了。 “贾瑞德……” “亨特……” “我感觉……” “你有没有一种感觉……” …… —— 窝草！窝草！ 这库斯纳可以啊，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没想到皮鞭甩的有一手啊。 换个角度拍一下。 啧啧啧，基情四射啊。 方豫在房间里放了三个已经施展了隐身术的手机，多机位拍摄，务必确保拍摄质量。 这台词，这对白，真塌马刺激啊，连川宝和白登都带上了。 这击剑术的效果果然不错。 击剑术，附魔学派三环欲望法术，可以在一小时内，将任何雄性生物对指定的雄性产生无可遏制的爱欲，升环施法的话，每升一环，可以多指定一个生物。 这个法术的结构灵感来自于爱染明王的参数反馈结构。 方豫发现，这个反馈结构是基于当时祈祷者的愿望所给出的，也就是说，爱染明王的模型是想要给出信仰反馈的，但由于没有运行环境和运行能源，导致做出了反馈，却没有效果。 那么，根据这种反馈的参数结构，就能够反推出这个法术的基本原理，再用基本原理，构建出相应的法术模型。 怎么会有这么多男人都找爱染明王求这个？奇怪。 话说回来，掌握了这个法术后，我岂不是成了lgbtqwer们的神？ 还有谁能比我更郑智正确？ 三个机位，足足拍了十几分钟，方豫觉得素材差不多了，实在不想继续辣眼睛，手一挥，正在推车的库斯纳和车都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坚持不住，先去睡了，争取下午再搞一更 第300章 三段视频（第一更） “里奇，这个派对一如既往地棒，那个女孩儿是谁？”一个戴着鸭舌帽一脸胡子的中年男子露出一个充满魅力却又色眯眯的笑容，对里奇阿齐瓦挤了挤眼睛。 “里奇？你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中年男子举着酒杯和里奇阿齐瓦碰了一下杯，“那个女孩儿是谁？” 里奇阿齐瓦回过神来，看了一眼舞池：“你的眼光一如既往的色，李奥，那是阿尔帕西诺的继女，卡米拉，卡米拉莫罗，刚签约维密的模特，你不认识她吗？” 就算这个被称为李奥的男人在酒吧里也戴着鸭舌帽，所有人也一下子就能认出来这个虽然几个月前才首次获得奥斯卡、但却一直以来都是全球影迷最多的男星——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 娱乐圈关系复杂，很多人都想不到，在好莱坞混迹多年，一直有着最庞大影迷拥趸的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从来没有登上过metg。 但却几乎没缺席过metg的afterparty。 因为这里全都是女模特。 很多人都认为小李子的模特女友经常换，基本每年都要换几个女朋友。 说这个话的，就是压根不了解娱乐圈的常态。 第一，不是每年换女朋友，而是每天换。 第二，换的也不是女朋友，而是各取所需的床伴。 相处时间长一些的，也不过算是某个时间阶段固定的py而已。 男朋友或女朋友这种东西，是对大众来说的，对于性资源极大丰富的娱乐时尚传媒圈子的顶级捕食者来说，根本没有这个概念。 不用说小李子，就算大周国内很多摄影师，一年中“接触”的漂亮女生，比大多数人在视频网站上刷到的都多。 不过小李子还算是不错的，你情我愿，我享受你年轻的胴体，你借我的热度炒作，各取所需，互惠互利。 而且小李子最仁义的一点就是，超过25岁就拜拜，你拿我赚了热度之后，也还在巅峰期，不耽误你继续钓金龟婿。 他自己早就忘了“交流”过多少模特了，平均每年百人斩不敢说，五十人斩绝对是少说了。 卡米拉莫罗的父母也都是明星，不过是南迈牛肉国的，她父母离婚后，她妈妈和阿尔帕西诺交往超过十年，虽然没领证，但对外来说，阿尔帕西诺也算是卡米拉莫罗的继父。 “那是卡米拉？”莱昂纳多惊讶的张开嘴，“三年前我见她的时候她才这么高，前面后面都是平的。” 说着，莱昂纳多双手平行，从上到下比划出两条直线，眼睛却始终紧盯着舞池中不停扭动的曼妙身姿。 果然是女大十八变啊。 可惜好像被人提前下手了，卡米拉明显对那个身材很好的年轻小子很感兴趣，贴的非常紧。 诶？那小子亲完了卡米拉，怎么又开始亲旁边的模特了？ 那不是香奈儿的最新代言人模特维多利亚伽里蒂吗？ fxxk！肯达尔詹娜和艾米丽拉科塔斯基也在？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 怎么比我还过分！？ 莱昂纳多对模特圈子太熟悉了，哪怕是刚出道的新模特，只要进入了迈国大众视线的，基本没有他不知道的。 毕竟是一条船上装了一百多名真空模特一起出海开party的大渣男。 但对名模，莱昂纳多还是很尊重的，至少来说，一个月只搞一个。 中间从里奇阿齐瓦的夜场中带走的小模特，那只是娃娃而已。 但眼前这小子，身边居然围了四个顶模，简直是令人发指的兽行！ 莱昂纳多忍不住捅了捅里奇阿齐瓦，“里奇，那个年轻小子到底是……” 里奇阿齐瓦顺着莱昂纳多的手指望过去，眼神不由得缩了缩。 “是一家化妆品公司的继承人吧。”里奇阿齐瓦看起来若无其事，实际上心里一直跟压了块石头似的。 总感觉刚刚不该得罪这家伙。 虽然自己不知道伊曼纽尔在这小子身上吃了什么瘪，但能好莱坞红衣主教级别的伊曼纽尔吃瘪，显然不可能是一般人，让谁知道对方到底有什么底牌。 但要让他主动去找方豫缓和关系，他又有点心存侥幸，觉得对方不一定真会怎么样。 “化妆品公司的继承人？”莱昂纳多皱了皱眉，不理解这种小富二代是怎么让这几个顶模都跟发青慕狗似的。 对肯达尔詹娜，他也确实有兴趣，不过对方名气太大，已经出圈算是明星，不再是单纯的模特，他是一直不碰明星的。 “神圣的屎！太踏马劲爆了！”旁一直玩手机初代蜘蛛侠托比马奎尔发出一声惊呼，脸上的表情就像是一只吃到了又水又甜绝世好瓜的猹一般。 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听到好友的惊呼，好奇的探过头去，看了一眼托比马奎尔的手机屏幕。 “whatthefxxk！”莱昂纳多看了不到半分钟，嘴张开的就像吞了一只灯泡。 “什么太劲爆了？”里奇阿齐瓦随口问道。 “嘿，里奇，快来看看。”莱昂纳多兴致盎然的招呼里奇阿齐瓦，“真没想到，亨特白登和贾瑞德库斯纳居然是这种关系。” “对了，你和贾瑞德也认识吧？没发现什么吗？” 亨特和贾瑞德？ 里奇阿齐瓦心中突然一沉。 虽然莱昂纳多和他交往非常密切，几乎每周都有两三天在一起，但并不清楚他和亨特以及贾瑞德也很熟。 毕竟这两个人身份比较敏感。 “发现什么？”里奇阿齐瓦也围了过去，凑近一看，托比马奎尔的手机屏幕上正播放着一段视频。 两人嘴里居然还浓情蜜意，嘴里还说着什么“伊凡卡那个老女人远远比不上你”、“下次叫上我嫂子一起出来玩”之类的骚话。 “肯定是假的啦，前一段时间听说有人用那个橘子大模型可以给视频用ai换脸，肯定是换脸的。” “换脸的视频我看过，没有这么自然，不过我也不觉得是真的，而且这个角度太单一了，虽然清晰度不错，但换脸难度不高。” 托比马奎尔和莱昂纳多其实多少都有点技术宅的属性，说起新技术来头头是道。 但里奇阿齐瓦看到这段视频的瞬间脸就白了。 他一眼就认出，视频中的环境，正是自己的私密包厢！ 你们在干什么？击剑吗？ 短短几分钟，推特就删除了这条推文，但紧跟着，就有不下几百个账号，重新发了这段视频，而且还附带了纸飞机的地址。 而就在大众都在猜测是不是换脸的时候，视频发布者又公布了第二段视频。 内容是相同的，拍摄角度是完全不同的！ 然后，又有第三段，又是一个新的角度！ 其中一个角度，恰好还拍到了室内的电子钟，上面的时间显示，居然就是在不到一个小时以前！ 那时候伊曼纽尔刚刚离开up&down！ 坏了！里奇阿齐瓦脸色惨白。 不管这段视频爆出去后亨特和贾瑞德会怎么样，但他很清楚，他完了！ 彻底踏马的完了！ 3号有个主编力荐，期待期待。我先哄孩子睡觉，11点再出来接着写。 第301章 只能留下一个（4300） 私密包厢内，看着昏睡的亨特白登与贾瑞德库斯纳，里奇阿齐瓦脸色惨白。 头上汗如雨下，身上的衬衫腋下也迅速出现了两大片深色的汗渍。 亨特白登和贾瑞德库斯纳是不会放过他的！ 不！应该说，不管是敏珠派还是恭贺派，都不可能放过他！ 这是在和整个迈国的上流社会为敌！ 原本敏珠派和恭贺派的媾和只是牌桌下的秘密，现在特么成真的了！ 所有人都会认为，这个视频是他偷拍的！ 问题是，这视频到底是谁他妈拍的？ 这个包厢里面是真的没有摄像头。 不是里奇阿齐瓦不想安摄像头，是这个包厢早就被无数不同的要人驱使fbi、nsa、nro、dhs或nypd之类的部门私下探查过多少次了。 否则亨特白登这种顶级权贵的纨绔子弟，又怎么可能放心大胆的在这里放浪形骸？ 那这视频是怎么来的？ 难不成是这两个傻x自己拍的？ 干！干！干！干！干！ 里奇阿齐瓦刚想拿一条热湿巾擦汗，电话里的whatsapp、snapchat、imessage就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 还没等他查看消息，紧接着，电话铃也响了。 伊凡卡？她不是和邓温蒂在参加官方的庆功宴吗？ 里奇阿齐瓦接起电话，刚要说话，电话里就传来伊凡卡愤怒的已经破音的声音：“你这个肮脏的蛆虫！我在up&down！贾瑞德在哪里？” ？？？ 伊凡卡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里奇阿齐瓦装傻：“伊凡卡？你在说什么？贾瑞德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你踏马好好看看推特吧！狗屎！你把一切都毁了！你怎么敢的！？howdareyou！！！” 伊凡卡已经快要气疯了。 不少人看不起装疯卖傻的川宝，觉得川宝家族是暴发户。 但实际上，川宝家族并没有很多人想象中那么不堪，一战时期他爷爷就已经算是有钱人了。 由于迈国在一战之后，在洛克菲勒家族和摩根家族的引领下，才开始真真正具备基层固化的特性，因此发迹于这个时期的川宝家族，虽不像阿斯特家族那么显赫，也不如赫斯特家族一般产业庞大，但也已经初步具备了世家传承的特征。 在西方，尤其在迈国，想要分辨一个家族是否开始走向世家，看这个家族继承人的命名大概就能知道了。 比如洛克菲勒，石油大王约翰洛克菲勒开创了洛克菲勒王朝后，他指定作为继承人的儿子，就命名为小约翰洛克菲勒，名字和他爸一样。 而下一代被作为指定继承人的，名字就是约翰洛克菲勒三世。 接下来是四世、五世、六世。 jp摩根也是一样，现在也已经传到了约翰皮尔庞特摩根六世。 而“纽约之王”阿斯特家族，更是已经传承到了约翰雅各布阿斯特十世！ 命名原则简单粗暴，和当年的嬴政是一个思路。 川宝是非常有野心的，看他给儿子和孙子的命名就知道，完全效仿这些世家大族。 长子，小唐纳德川宝。 长子的儿子，唐纳德川宝三世。 而且，非常有意思的是，这些来自于传统白人（昂撒、普鲁士、高卢）的世家大族，继承人娶的老婆没有一个是裘德人。 川宝也同样很注意这一点，他女儿嫁裘德人没问题，可以用来表明自己亲裘的立场，换取裘德财团的支持。 但他的儿子，不能娶裘德人。 因为正统裘德人是母系认定。 只能说，装疯卖傻的外表之下，小节无碍大节不亏，大事不糊涂。 可想而知，做出如此大牺牲嫁给裘德人的伊凡卡，现在有多么愤怒。 这种丑闻曝光后，会严重影响到川宝的选情！ 伊凡卡现在可是川宝竞选的王牌助手！ 不知道多少选民都是为了伊凡卡的大熊大长腿才支持的川宝。 要知道，虽然现在川宝的选情在恭贺派内遥遥领先，但还尚未获得派内提名，此时有了这种丑闻，会严重打击川宝和伊凡卡的形象，先不说年底能不能当选的问题，原本毫无悬念，即将到手的派内提名都会岌岌可危！ 而他们的目标，就是获得派内提名！胜选不胜选根本不重要！只要获得提名，川宝家族就一跃能够成为具有相当郑智影响力的家族，这才是迈向真正世家的重要一步！ 里奇阿齐瓦听到伊凡卡让他看看推特，心中就是一阵突突。 “大概没人知道，up&down有三层吧？三层有什么？你猜对了！他们现在还在那里哦。#亨特白登贾瑞德库斯纳#” 里奇阿齐瓦一看到这条推，差点没晕过去。 是谁！？到底是谁！？ 必须把这两个人叫起来，清场转移！ 手机的各种震动提示跟按摩棒似的，里奇阿齐瓦现在那里敢接任何一通电话，刚想吩咐人把这两个弄清醒，手机却突然自己改变了界面。 手机屏幕上自动出现了外面的影像，只见一楼的舞池和二楼的卡座人已经走了不少，还有很多不明所以的客人和明星在交头接耳后，马上脸色大变，随后也开始收拾东西离开。 一口一个铁哥们的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和托比马奎尔早就已经不见踪影。 小唐纳德川宝的前妻十几年前和小李子有过深度交流，此后也一直是好友，作为好莱坞顶级明星的莱昂纳多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几个视频对现在的局势有什么影响？怎么可能不明哲保身？ 现在里奇阿齐瓦就是块烂狗屎，谁沾上谁倒霉。 只有派对的联合组织者、里奇阿齐瓦的“朋友”蕾哈娜走不了，一边咒骂着，一边给里奇阿齐瓦打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 里奇阿齐瓦手机屏幕上显现的视角又马上切到了附近的街区，只见几辆道奇公羊上下来许多穿着黑色西装不明身份的男子，四处打量后，便朝着up&down包围而来。 “不想死的话，赶紧跑。” 屏幕上的视频突然中断了，随后出现了一行文字。 里奇阿齐瓦打了个冷颤，只是略一犹豫，随后转身就朝楼下奔去。 作为一名裘德人，作为纽约上流社会的“夜壶”，他太清楚自己即将面临的是什么了。 但手机怎么会莫名其妙出现监控视频？ 自己的手机被黑客控制了？ 那三段偷拍视频是不是就是他们搞出来的？ 他们有什么目的？ 到底是谁在背后主导这一切？ 里奇阿齐瓦心中虽然瞬间就涌现出无数的疑问，却根本来不及仔细思考，通过楼梯径直下到一层，看了看还有不少人的大厅，下意识就朝后门跑去。 逃命最重要！ “笨蛋！走13街和格林威治大道。2分钟内，请到达杰克逊广场公园，倒计时，01:59、58、57……” 刚要跑出up&down，手机又显示了一行文字。 里奇阿齐瓦一拍脑门，正门和后门肯定早就被堵上了，还好自己的俱乐部还有个侧门，能够从后厨穿到格林威治大道与13街的交口。 这个倒计时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两分钟之内到达？不到达会怎么样？ 谁敢赌啊！？ 里奇阿齐瓦按照屏幕上的指示跑到百米外的杰克逊广场公园内，刚在一棵树后躲好，就看到又是数辆道奇公羊停在13街，从里面又出来十几个不明身份的黑衣人。 而随后，又来了数辆不同的汽车，几乎每个路口都有不同的人把路紧紧盯死。 怎么办？怎么办？ 里奇阿齐瓦几乎已经绝望了。 杰克逊广场公园说是公园，实际是被一个五岔路口围成的三角形，和大周某些路口的转盘差不多大小，树木也很稀疏，对方已经把附近各个路口封死，自己只要啊一出去，马上就会被发现。 不出去，对方发现自己，也不过是多费几分钟时间罢了。 难不成自己真的最后还是要被灭口？ “简街17号，门卡在你左手垃圾桶正下方。” 手机屏幕上又显示了一行文字。 里奇阿齐瓦早就发现，自己已经完全无法控制手机，哪怕重启或关机都做不到，只剩屏幕上偶尔出现的文字提示，除此之外，什么图标都没有了，是完全黑屏状态。 我左手垃圾桶下方？他们能看到我？ 里奇阿齐瓦顾不得想太多，在垃圾桶下面的地面上摸索了一下，真的摸到了一张门卡。 简街17号…… 距离倒是不远，只隔一条马路，可怎么过去啊？ 我特么从公园里一出去，就会被发现，好不好？ “1分钟内，到达简街17号，并进入公寓，倒计时00:59、58、57……” 窝草！ 看到屏幕上蹦出来的这句话，里奇阿齐瓦差点没晕过去。 说不远，也足有小两百米啊，而且还有这么多来抓自己的看着呢，1分钟之内怎么到？ 看到屏幕上的倒计时一秒一秒的消失，里奇阿齐瓦心一横。 fxxk！fxxk！fxxk！ 左右都是死，拼了！ 里奇阿齐瓦瞅准空档，直接从杰克逊广场公园跑到了马路上。 躲开两辆急速开过的汽车，里奇阿齐瓦使用出了自出生以来最强的爆发力，穿过路口，直直的跑向通往简街17号的小径。 咦？他们没发现我吗？ 里奇阿齐瓦发现，自己这么冲出去，哪些神秘的黑衣人居然一个个就当没看见一样，眼睛从他身上扫过，焦点都没落在他身上。 怎么回事？难道我已经死了？现在只是鬼魂？ 总、总算赶上了！ 冲到简街17号公寓的门口时，里奇阿齐瓦已经上气不接下气。 看了下手机上的倒计时，还剩5秒钟，赶忙用手心里的门卡，在密码锁上刷了一下。 “吱~铛！” 公寓大门应声而开。 里奇阿齐瓦根本没多想，就走了进去，进去后足足喘了一分钟后，才感到有点后怕。 但怕也进来了。 估计很快这个幕后黑手就又会发来指令了吧？ 果然，手机上又出现一行字。 “607室” 简街17号公寓一共只有8层。 里奇阿齐瓦没敢坐电梯，只好从消防通道一层层的向上爬。 “呼！呼！呼！607……到了。” 里奇阿齐瓦的心砰砰的跳，一半是紧张，另一半是累的。 看到门上的密码锁，里奇阿齐瓦拿出那张房卡，试着在上面刷了一下。 门一开，里面亮着灯，能看出来，整套公寓不大，应该只是一室一厅的结构，而客厅的沙发上，一名年轻人正坐在沙发上。 “是你！！！？？？” 里奇阿齐瓦瞳孔瞬间缩成了一个点。 方吉斯！ 怎么会是他！？ 里奇阿齐瓦心中的戾气瞬间涌了上来，眼睛都红了。 二十年的苦心经营才成就的纽约夜生活之王的名号啊！ 我的顶级人脉啊！ 数亿迈元的家产啊！ 我在迈阿密的游艇！我在马里布的别墅！我在曼哈顿的联排！我的直升飞机！ 我那些可爱的女孩儿们和最顶级的party！ 没了！ 全没了！ “你想要我做什么？”里奇阿齐瓦咬着牙，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了一句话。 出身豪门却自小混迹街头的里奇阿齐瓦完全没有纠缠“你为什么要害我？”、“你不怕我去fbi举报？”、“你到底怎么做到的？”…………之类无意义的问题。 原本自己已经被彻底坑死了，对方给自己留了一条生路，那就必然对他有所求。 只有这条信息，才是真正有用的信息。 至于其他的，等到自己找到机会报仇的时候再问都可以。 如果没有报仇的机会？ 那就更不需要问了。 “聪明。”方豫打了个响指，夸奖了一句里奇阿齐瓦，随后手腕一翻，手中出现一瓶香槟和一只晶莹剔透的香槟杯，放在茶几上。 里奇阿齐瓦看了一眼方豫手中的酒和酒杯，差点没气的背过气去。 这家伙拿出的香槟和酒杯正是自己店里售价高达一万九千迈元的酩悦世纪精神香槟，还有一只杯子售价五百五十迈元的barat长笛型香槟杯。 怎么只有一只杯子？ 干！是让我倒酒吗？ 用老子的杯子，拿老子的酒，还只拿一个杯子，是让老子给你倒酒吗？ 是可忍，孰不可忍！？ “咕噜~哗”细长的笛形香槟杯倒满了四分之三。 里奇阿齐瓦还是忍了。 “你到底想要让我做什么？” 里奇阿齐瓦强忍屈辱，表现出服从的态度。 方豫端起杯，喝了一口。 气泡细腻，口感顺滑，略带一点苹果、柠檬、白桃和柑橘的香气，仔细品味，还能感觉出烘焙面包、杏仁和榛子的风味。 难怪卖这么贵，确实不错。 “我要你手中所有上流社会的隐秘。” 方豫没卖关子，直接提出要求。 “我没有任何人的隐秘。”里奇阿齐瓦想都没想，立刻说道。 “哗！” “啊！” 方豫手腕微抬，突然将剩下的半杯香槟泼到里奇阿齐瓦的脸上，阿齐瓦根本来不及躲，正正被泼了个满头满脸。 “我不是在问你，是在要求你，明白吗？” “你，或秘密，只能留下一个。” 一把冷冰冰的9毫米口径taurusg2c手枪枪口紧贴在里奇阿齐瓦的额头上。 求保底月票！！！！！ 求保底月票！！！！！ 求保底月票！！！！！ 上一章也被审核修改了，不过那段就是整活，不影响整体剧情，改了就改了吧。 唉。 编辑大人让我推荐前攒点稿，可攒不下啊，写的就是慢。 尽量吧，看看能不能攒出个几千字。 第302章 你也没什么活下去的价值了（4450） 这家伙的枪从哪里掏出来的？ 里奇阿齐瓦自己都没想到，他被方豫用枪指着额头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的居然是这个。 保险是打开的…… 里奇阿齐瓦额角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看着方豫的眼睛，根本不敢赌对方是否会开枪。 “如果我出卖了所有人，我也一样活不了。” 里奇阿齐瓦非常识趣的没有继续纠缠于自己到底有没有这些人的隐秘。 “啪！” “捡起来看看。” 方豫从身边的抽屉中抽出一个文件袋，扔到茶几上，晃了晃手中的枪口。 里奇阿齐瓦盯着方豫的枪口，小心翼翼的捡起茶几上的文件袋，入手沉甸甸的。 这、这是……护照复印件？ 不，不只是护照，还有驾照、信用卡、社安卡、医保卡……等一系列的身份证明文件的复印件。 外加还有一部手机。 各种文件上面的照片，看上去和自己有几分相似，但明显又不是一个人。 扎伊德哈利勒？ 肤色和轮廓都略微更深一点，两眼的瞳距看上去更近。 枪口下，里奇阿齐瓦顾不上细看，只是扫了一眼护照和各种身份证明上的名字，就把文件袋重新放在茶几上。 “假身份？你是不是把迈国情报部门想的太弱智了？而且，这照片根本就不像我。不管任何一个部门，拿上执法仪一扫描，就能查验出真假，我可不想下半辈子过东躲西藏的日子，与其那样，还不如被你一枪打死。” “假身份？”方豫扔给里奇阿齐瓦一个pad，“你自己去ssnvs和e-verify上自查一下，那部手机可以用来接收验证码。” 查一下？难道说这还是个真身份不成？ 里奇阿齐瓦拿起pad，发现这就是一个联网的空白pad，里面什么都没有。 打开e-verify后，里奇阿齐瓦发现，这个身份竟然真的注册了电子验证，而验证出来的结果和护照上的信息完全是一致的！ 嘶~ 这是真身份？ 再查一下其他的文件。 全部都是真的！ 里奇阿齐瓦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不管对方是找了一个真的和他有几分相似的扎伊德哈利勒的真身份给他用，还是打通了迈国gov的各个环节制作出了这些文件，显然都不是一个人能够做到的。 背后必然有一个庞大的势力！ 到底是什么势力？ 很明显这套东西是提前准备好的，说明对方早就盯上了自己。 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现在还有什么疑问吗？”方豫把枪在手指上转了两圈，看得里奇阿齐瓦胆战心惊，生怕不小心走火结果一枪把自己崩了。 “这个身份的全套证件，你都可以拿着复印件去对应部门补发，另外，我可以再给你三十万迈元的现金，确保你可以找一个地方重新开始。” 方豫挑了挑眉，“至于你说长得不像，没关系，一觉醒来，我可以让你长得和照片上一模一样。” 果然是要给我整容。 听到这里，里奇阿齐瓦心里倒是稍稍松了一口气。 对方既然费这么大心思给他准备假身份，至少说明他还是有价值的，不会轻易杀死他。 “十五年前我被nypd搜集过生物信息，只要一比对，我的身份就会暴露。”里奇阿齐瓦目光闪动。 “已经没有了。” 没有了？什么意思？ 难道说nypd和fbi中也有他们的人？把我的生物信息删除了？ 方豫一脸的不耐烦，“最后的机会，是还是否？我数三声，一！” “砰！” 一字刚说出口，方豫就枪口向下，照着里奇阿齐瓦的大腿上就开了一枪。 里奇阿齐瓦嗷的一声就叫了出来，捂着大腿摔倒在地。 “你不是说数三声吗？”里奇阿齐瓦眼泪都出来了，不是疼的，是吓的。 神经病啊！ 你说的数三声是数一声开一枪吗？ 枪声这么大，你又没装消音器，就不怕别人听到吗？ “二。” 眼看方豫似乎又要扣动扳机，里奇阿齐瓦强忍疼痛，高声喊道：“同意！我同意！” 果然是个贱皮子。 裘德人中这种人非常非常多，面对武力威胁时，会迅速出卖同族，比大周战争时期的周奸还多。 第二赛季的时候，大部分隐藏在民间，早就改了普鲁士姓、东尤姓的裘德人，实际都是被自己同族举报的，然后一牵牵出来一窝。 对付这种人，方豫根本没想过用法术。 方豫知道了里奇阿齐瓦的身份后，就判断对方手里一定有不少迈国上流社会的把柄。但让柚子去里奇阿齐瓦的手机里转一圈，却什么都没发现，只发现了这货与很多权势人物的合影和几个不知名小明星的床照。 没有上流社会的隐秘？怎么可能？ 这种上流社会的夜壶，从古至今，就没有一个不留档案的。 毕竟这种人都怕被卸磨杀驴，杀人灭口，危机感的促使下，会让他们必然倾向于留存证据。 柚子又找了几个里奇阿齐瓦的线上网盘，也什么都没有发现。 方豫估计这家伙可能是把资料保存在私人服务器上，在不知道服务器地址的情况下，即使是柚子，也没发找出来这些东西存在哪里。 也有一种可能性，是他把资料放在了移动硬盘或者离网的电脑里。 不过这种情况可能性不大，毕竟他不可能随身带着这些东西，如果遇到类似今天这样的紧急情况无法去取移动硬盘，这个后手可能就用不上了。 无论是哪种情况，很显然，想要获取对方手中的资料，都必须从里奇阿齐瓦这里打开突破口才行。 当然，方豫完全可以对里奇阿齐瓦施展一个惑控类的法术让他主动交出来。 但那样的话，霸凌裘德渣滓的的快乐不就享受不到了吗？ “把pad给我，我连接nas。”里奇阿齐瓦想要拿桌子上的pad。 虽然子弹没有打中大动脉，但流出的血仍旧沾红了地毯，里奇阿齐瓦的手上也都是滑腻的鲜血。 方豫皱了皱眉，装模做样的在里奇阿齐瓦的腿上点了点，里奇阿齐瓦的伤口立刻就停止了渗血。 “omg，这就是滇雪吗？”里奇阿齐瓦不由得瞪大了双眼，感觉腿上的枪伤似乎都没有那么疼了。 里奇阿齐瓦一瘸一拐的在厨房水池洗了个手，这才重新拿起pad，在浏览器中输入了一个ip地址后输入了用户名和密码。 方豫拿过pad，通知柚子下载所有资料，手指在屏幕上滑了滑。 里奇阿齐瓦甚至做了个数据库索引，将所有名人分成了0-4级的重要性，0级最重要，里面是一些顶级富豪或两派大佬，比如前纽约长官布隆博格，甲骨文的拉里艾利森，4级就是一般的小模特小明星小老板。 不过，其中0级的顶级大佬的目录中，并没有非常过火的证据，最多就是出轨外遇使用违禁品，爆出去可能确实能引发小规模的地震，让被曝光的人灰头土脸，但还绝对算不上致命打击。 其中方豫最感兴趣的一张照片，也就是敏珠派大佬查克舒默搂着一个看上去岁数不大的年轻女孩热吻的照片了。 而且还没拍到正面镜头，只有侧面。 还有几个男男女女的，放在二十年前可能还是问题，放在现在，说不定反而助推他们事业了呢。 什么迪士尼ceo罗伯特艾格的文件夹里更是只有一张合影。 至于那些被分类到1-2级的好莱坞巨星丑态，倒是有很多，两级加在一起，足足上百个文件夹。 但这特么对自己有个屁用？ 你怎么干夜壶的？ 这么多年，就拍到这么点东西？ “就这些？”方豫狐疑的看了一眼里奇阿齐瓦，把枪口对准他中间那条腿，“你是不是还有东西没拿出来啊？没想到你对同族还很善良，说明白一些，我需要更多裘德人的隐秘。” 里奇阿齐瓦吓得小脸煞白。 “没，真没有了。”里奇阿齐瓦求生欲满满，“这真的已经是全部了，私密包厢里每个月都会有人来不定时检查是否有监控，而且那些大人物都有各自的渠道，我的层次没办法和他们有实质性的接触。” 倒是有道理。 “pia！” “裘德废物！” 方豫反手就给了里奇阿齐瓦一个耳光，随后咔嚓一声重新给子弹上膛，枪口重新对准里奇阿齐瓦的脑门。 “真让人失望，我还以为你会更有用处一些。既然这样，你也没什么活下去的价值了。” fxxk！ 被一耳光抽倒在地的里奇阿齐瓦被吓得魂飞魄散。 我都把资料交出来了，怎么还要杀我？ “等等等等！”里奇阿齐瓦的脸瞬间就肿了，口齿含混不清的叫道：“虽然我没有更重磅的资料，但我知道谁有！真的！他那里的资料一定能满足你的需求！” 方豫脸上露出好奇的表情：“哦？谁有？” “杰弗里艾博斯特恩。”里奇阿齐瓦一点也不敢耽误，说出了一个名字。 “杰弗里艾博斯特恩？”方豫毕竟不是真正的迈国人，还真没怎么听说过这个名字。 “对，杰弗里艾博斯特恩是华尔街大鳄，和大多数正商高管都有交情，无论是克里顿还是川宝，他都有很深的交往，他才是真正的大人物，上流社会的顶级掮客，和他比起来，我只是个不入流的小混混而已。” 里奇阿齐瓦的语速飞快，虽然听上去有些含糊，但仍旧能听明白到底说的是什么。 “杰弗里艾博斯特恩在加勒比有一个小岛，每年他都会带几百人次去岛上狂欢，每一个人都是这个世界上的顶级名流，我甚至在那里见过盎国的阿尔伯特王子！我敢确信，在那里，你一定能找到你想要的！” “知道这件事的人非常少，而且维京群岛的私人岛屿购买者都是匿名的，你如果放过我，我会直接告诉你是哪一座小岛，相信以你们组织的实力，能轻而易举的在岛上找到足够的信息。” 里奇阿齐瓦脑子转的飞快，他猜测这个强大而又神秘的周裔一定是大周某个关方情报组织的成员，毫不犹豫的就把同为裘德人的艾博斯特恩卖了出去。 难怪都在宣扬大周威胁论呢，随随便便就能拿出一个迈国的真的假身份，想一想实在太可怕了。 方豫眼睛一亮，对嘛，这才有顶级名流的调性嘛，加勒比的小岛，听上去就是那么回事。 “既然这个小岛这么隐秘，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方豫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问道。 里奇阿齐瓦脸上露出一丝得意：“从几年前开始，每年艾博斯特恩在岛上都会有一场数百人的大party，每一次party他都要找我来给他做整体策划和接待安排。” “当然，这种规模的party还是比较正常的，最多只有xx舞，嘉宾如果看上哪个姑娘自己去商量。但我可以确信，这个岛上有更多的秘密……” “有一次，艾博斯特恩本来是要找我说场地布置的问题，但拿错了文件袋，从里面掉出了几张照片……” 里奇阿齐瓦向方豫详细的说了一遍这些照片的情况。 “我只是扫了一眼，就看到了这些内容，艾博斯特恩很快就把照片捡了起来并威胁我不能说出去。” “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了，你们现在就可以去验证我说的是真是假，反正我也跑不了。请尽快给我安排整容手术和枪伤手术！我的腿现在已经开始麻了！”里奇阿齐瓦苦苦哀求道。 方豫沉吟了一下，将枪口从里奇阿齐瓦脑门上挪开。 里奇阿齐瓦刚刚松了口气，就看到方豫脸上出现一抹诡异的笑容。 “睡个好觉，迎接你的新人生吧。” 里奇阿齐瓦只感觉颈部似乎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随后意识就开始模糊起来。 恍恍惚惚间，里奇阿齐瓦只感觉这个方吉斯在推自己，嘴里还喊着他的名字，但他却根本动不了，也说不出话。 “嗯，已经失去意识了。”里奇阿齐瓦听到这个周裔男子说了一句，随后就开始和旁边不知道是谁叽里呱啦的对话起来。 这是他的大周同伙吗？他们说的什么？ 里奇阿齐瓦不由得暗自庆幸自己平时用了不少违禁药物，耐药性强，否则还听不到这些内幕。 但听不懂周语，也没什么用啊。 不对！ 这不是周语！ 是倭语！ 里奇阿齐瓦一下子反应过来。 原来是倭国的情报组织冒充大周人在搞事！ 小倭子胆子这么大的吗？ 居然敢针对我们裘德人？ 不知不觉间，里奇阿齐瓦便失去了意识。 等到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了。 一醒来，他就看到自己仍旧还在那间逼仄的公寓中，公寓里一个人也没有，而他脸上和右腿的枪伤处，则缠着厚厚的绷带。 里奇阿齐瓦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感觉自己极度虚弱，又渴又饿，在房间里找了一圈，确实没看到人。 什么意思？ 把我扔下不管了吗？ 好像已经给我做完整容手术了？ 咦？这里有张纸。 “现在，你自由了，扎伊德哈利勒先生，你醒来后就可以拆掉绷带了，看看你的新面孔，喜欢不喜欢？” “ps.扎伊德哈利勒是巴拉斯丁裔新移民。” 里奇阿齐瓦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 巴拉斯丁裔？我踏马成巴拉斯丁人了？ fxxk！fxxk！fxxk！ 狗日的小倭子！ 老子一定饶不了你们！！！ 求保底月票！！！！！！ 真是奇怪，昨天第一段又被审核修改了，啥都没有就写个腋下出汗也能违规？这点也太奇葩了吧？我又改回来了，看看明天结果咋样。 第303章 更有效率的训练方式（第一更） “注意邮件通知，大约15个工作日可以来取新的社安卡。” “5-7周新的护照和护照卡就能够寄出，160迈元的申请费，35迈元执行费。” “60天的临时许可证，新的驾照三周左右能够寄出。” …… 里奇阿齐瓦如梦似幻般的走出dmv。 这些证件真的都能补办！？ 看着倒映在路旁dmv窗玻璃上的陌生而又略带熟悉的面孔，里奇阿齐瓦不由得一阵恍惚。 他还跑到已经被关闭的updown旁边转了一圈。 尽管这附近仍旧有很多便衣探员，但居然没有一个人认出他来！ 甚至他碰到了一个以前认识的nypd，还聊了两句，能看出来对方虽然觉得他有些熟悉，但很明显没把他往里奇阿齐瓦这个身份上去考虑。 他发现改变的不只是样貌，他连嗓音都变了。 如果真的像方吉斯说的，nypd和佛伯乐的数据库中已经没有了他的生物标记，或生物标记已经被篡改，那他还是里奇阿齐瓦吗？ 但要是事态没有他想象般糟糕的话，他用什么证明自己就是里奇阿齐瓦？ 没有！ 除了他去找过去那些所谓的朋友，和他们和盘托出，说一些只有自己和他们知道的秘密。 但他现在还有能联系的朋友吗？ 没有！ 那些“朋友”的隐秘他已经卖出去了！不管倭国人会不会把这些东西公开，他也不可能再在这些人面前表达自己的真实身份了！ 里奇阿齐瓦在西17街的dmv中心楼下呆坐了许久。 这里距离他在曼哈顿的事业起点、他的首家超高端夜总会1oak只有不到一公里的距离。 自小就混迹这一片的里奇阿齐瓦，突然感觉曼哈顿居然如此陌生。 一夜之间，恍如隔世。 扎伊德哈利勒…… 里奇阿齐瓦一拳捣在玻璃倒映出的那张脸上。 “呜~” “贴墙站好！双手举起！背过身去！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的？驾照！护照！任何身份证明拿出来！” dmv门口巡逻的nypd早就在注意这个看上去跟抽了杂草似的中东人，看到里奇阿齐瓦砸dmv玻璃，两名nypd吹了个警哨马上围了过来。 里奇阿齐瓦一怔之下，就已经被nypd按在了墙角。 “告诉我，叫什么名字！”nypd在他身上一同摸，寻找有没有武器。 “快说！叫什么名字？” 叫什么名字？ 里奇阿齐瓦咬着腮帮子，“里……扎伊德，扎伊德哈利勒……” —— 这些日子实在过于骄奢淫逸了呀！ 从加勒比的维京群岛的小圣詹姆斯岛传送回海西后，方豫很认真的反思了一下。 尤其是在纽约最后一天，肯达尔·詹娜、吉吉·哈迪德这对网红超模，和维多利亚·伽里蒂、卡米拉·莫罗两大顶模的云顶之战，可称得上是方豫西游路上最强考验！ （上肯豆下吉吉） 这一战，堪比悟空单挑四大天王！ 南方增长天王肯豆詹娜双手持剑，司风，但悟空火眼金睛之下早已洞悉弱点，依旧倒在组合棍式之下！ 东方持国天王吉吉哈迪德单手弹奏琵琶，司调，靡靡之音不绝于耳，但仍不敌立棍式的全力一击！ 北方多闻天王卡米拉莫罗执伞，司雨，一时间大雨倾盆水势滂沱，雷光四射威力无匹，但悟空又岂是这种小伎俩所能击败？不过数击，便击破雨伞，杖毙多闻天王！ 西方广目天王维多利亚伽里蒂化身长蛇，司顺，妄图将悟空一口吞下，悟空展开法天象地，破体而出！ 资本主义果然堕落！ 必须批判。 每个批都要判！ 还好目前自己每天只需要睡两个小时，周迈之间的时间又正好是颠倒的，否则时间根本不够。 整个五一期间，还陪着沈舒窈和陆嘉言去了一趟欢乐谷，光是排队雪域金翅就排了快两个小时。 所有项目里，方豫觉得排队最值的也就是激流勇进。 清凉啊。 不过正事还是干了不少的，沃金神殿的新任教宗弗拉维斯文纳托派了三名缁衣主教日夜兼程跑到鲁森，和哈罗德贝尔维特伯爵会面后，才知道艾尔贝里已经割让给了一名德鲁伊。 最初沃金神殿想要从方豫手中买下这片领地，方豫自然不可能同意，在沃金再次下达神谕后，沃金神殿以每年三万金杜克的价格，租下了其中4平方公里的土地，营建新的财富神殿。 沃金神殿搬迁到艾尔贝里，可不只是建一座神殿这么简单，上下游相关产业都会跟随搬迁，而大规模建设，又会倒逼艾尔贝里的基础设施建设。 短短两三个月，艾尔贝里已经成了一个大工地，到处都是施工，一片欣欣向荣。 而大量的施工带来的工人短缺，又吸引了诺文西部的诸多闲散人口，主动跑到这里找活干。 已经有不少嗅觉敏锐的商人提出要承包营建从艾尔贝里到维特朗以及穿越阿尔贝山脉到达佛卡萨联邦自由都市米拉诺的道路了。 这条不到五十公里的道路一旦打通，艾尔贝里便成了阿尔贝公国连接南方佛卡萨联邦与东方克利兰王国的必经关隘！也会成为诺文大陆中西部的真正中心点！ 这个世界确实比较落后，地缘政治观念尚未完全建立，这种战略级的道路建设，居然没有受到某些国家级别势力的阻碍。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决策机制的问题导致反应比较慢，估计未来几年，还是会有某些国家跳出来搞事情。 比如卢瓦克。 这条路修好后，东方物产就完全可以不通过卢瓦克进入诺文西部诸国，会大大削弱卢瓦克的影响力。 方豫估计，不出在主位面时间十年，卢瓦克就会发现自己的财政收入大幅度下降，随后就会展开新的征伐。 光明神殿就在卢瓦克，也一直都是卢瓦克的坚定支持者，到时候，说不准就要硬对上这个目前诺文大陆的第一神殿。 不过那时候，估计方豫已经成为高级法师了，哪还在乎什么卢瓦克什么光明神殿？ 唯一值得担心的就是，自从升到五级之后，巴菲里特训练法的作用就越来越小，精神力增长变得越来越困难。 有什么办法可以快速增长精神力呢？ 吉吉哈迪德花期太短了，现在不行了，巅峰期是真不错。 第304章 升六级（第二更） 自从方豫升到五级后，已经快两个月了，加上在主位面的时间，已经超过了四个月，却仍旧还差一丝精神力才能晋级。 估计至少还要三天，精神力才能突破19个单位，进入6级。 要是按照这个进度计算，自己突破到7级岂不是要用去两年的时间？八级呢？九级呢？岂不是要用去五到十年？ 虽然知道这个突破速度哪怕在大奥术时代也是堪称恐怖，远超任何一个传奇法师曾经的晋级速度，但让习惯了突飞猛进的方豫仍旧很不习惯，开始寻找是否有新的办法可以增长精神力。 柚子又给方豫找了几套原本适用于五级以上法师的精神力锻炼法，例如使用“秋千原理”进行锻炼的塔罗利斯训练法。 塔罗利斯训练法就是把自己的精神力链接在两个魔网节点上，通过两个魔网节点的频率调整，将精神力以荡秋千的方式与其他节点产生震荡。 毫无疑问，这是一种比巴菲里特训练法更加高级的训练方式。 塔罗利斯训练法的精神力增长原理并不像巴菲里特训练法一样，来自于灵活调整精神力频率实现魔网节点的稳定链接，而是来自于精神力与连接点外其他节点的震荡。 按照柚子的讲解，塔罗利斯训练法的训练效率至少是巴菲里特训练法的三倍，只有五级以上法师才能使用。 但方豫实际使用下来，发现还没有他使用巴菲里特训练法效果好，毕竟魔方可以稳定他的精神力与节点的链接，完全可以把干扰项开到最大，实现最高效率的增长。 其他几种中级精神力训练法也都是差不多的情况。 方豫一边按着江南蓁的脑袋，一边认真的思考这个异常重要的问题。 嗯嗯嗯。 要是把巴菲里特训练法改造一下呢？ 连接方式的改进？并联改串联？ 嘶~江南蓁刚吃了个果冻加跳跳糖，方豫就感到信仰管道中传来了一大缕信仰。 这团信仰不小啊，看看谁的。 希亚勒伯夫？变形金刚那小子？ 哎呦我去，看不出来啊，瘦瘦小小的，精力还不错啊，这么大一团，比查理辛提供的还多。 看看他干嘛呢，怎么突然来了这么大一坨欲望信仰？ 方豫断开希亚勒伯夫的信仰管道，正准备将这缕信仰拿过来研究一下，就看到这缕信仰居然没有被吸进神性结晶，而是攸的一下，被围绕在神性结晶外的那个爱染明王的“神之模型”吸了进去。 卧槽？ 什么情况？ 难道说这东西在和神性结晶抢信仰？只不过由于信仰管道直接连接的神性结晶，此前没发现？ 方豫目前已经连接了一千两百多信仰管道，几乎每秒钟都有欲望信仰进账，于是干脆又断掉一根信仰管道，而这次，新来的这缕信仰同样被神之模型吸了进去。 而神性结晶，则一点动静都没有，丝毫不介意这个模型和它抢信仰。 这是怎么回事？ 方豫一下子来了兴趣，拽出那团光点就研究了起来。 在方豫意识之海探寻到“神之模型”最低一层后，方豫就看到了刚刚那一缕信仰正在快速的在这个模型中变成了无数细密的波纹，而这些波纹，又以一种特有的顺序，填补在了“神之模型”的不同层数之中后，形成了新的参数链接。 再试一下，方豫索性从神性结晶上取下六七根信仰管道，连接在这个模型上。 好像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的管道也在其中？ 无所谓，就算管道没了，下次见到他再连一根也就是了。 果不其然，管道中每一缕信仰进入模型后，都变成了数量不等的新生波纹，融入了这个“神之模型”之中。 而每一缕信仰所形成的波纹连接，都有着不大不小的差异，没有完全一样的。 看来自己之前猜测的并没有错，这个模型的确有可能是天然形成的。 可问题是，如果没有外力的作用，只凭随机对撞，多久才能对撞出来这样一个模型？ 方豫感受着跳跳糖噼里啪啦的跳跃，随手给了小狗一巴掌奖励，小狗高兴地直摇尾巴。 方豫思索了一下，突然想起蓝星时间两天前自己搜索爱染明王资料时查到的那段爱染明王心咒。 要不然试试？ onghongxidisuoha！ 方豫在意识之海中默默吟诵了一遍这段不明白什么意思的咒语。 当方豫念到最后一个ha的音时，这个模型中的十二颗光点的组合竟然开始变幻了起来。 好像有点什么变化？ 到底是什么变化呢？ 方豫一边继续默默吟诵，一边分离出数根精神力之线，插入这些光点，想要更加微观的看一下在咒语之下，这个模型的变化。 onghongxidisuoha！ onghongxidisuoha！ onghongxidisuoha！ 咦咦咦？这是怎么回事！？ 方豫的精神力刚刚一进入这些光点，就看到所有的波纹都随着他的吟诵产生了不同频率的震荡，而这些震荡，又传递到信仰管道，紧接着又通过信仰管道，传递到了信仰提供者身上！—— “里奥，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再熟悉一些，你知道，我不是一个随便的女孩儿，也许你交往的其他模特是，但我……。” 一名身材高挑的金发女孩儿欲拒还迎的推开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的手。 “也许，我们彼此应当更加诚实一些，你说呢？丽安娜？”莱昂纳多露出招牌式的微笑。 他对自己的笑容很自信，认为没有哪个女生看了之后还会不被迷住的。 里奇阿齐瓦前天出事之后，他还真老实了不少，毕竟谁也不知道那个货手里到底有什么东西。 直到今天当他通过可靠的关系听说里奇阿齐瓦拍摄和记录的所有信息都被销毁后，才算松了一口气，开始联系起前一天在party中认识的模特。 丽安娜范隆帕依。 这是个尼德兰模特，一米七七的身高，草莓金色的头发，湛蓝的瞳孔，长得有点像权游中演珊莎的苏菲特纳。 小李子已经憋了好几天了，本来以为metg的afterparty上能捕捉到新猎物，可谁能想到居然会出这种事！？ “丽安娜，你知道，我在纽约待不了多久，如果你愿意，周末可以和我一起回洛圣都……”小李子鼓动唇舌，今天一定要把这个模特拿下！ 哪有模特不愿意和他谈恋爱的？ 他就是模特界的通天柱！谁能爬上去，谁就能从普模变顶模！顶模变超模！ 更何况，现在也确实忍不了了。 小李子舔了舔嘴唇，刚要探头过去，突然之间，感觉自己脑内一空，紧跟着便是空虚后的索然无味。 满腔的热情不翼而飞，如同大贤者。 我这是在做什么？这些事情有什么意思？我是不是在浪费生命？ 丽安娜范隆帕依正闭着眼等着呢，等了几秒钟，发现怎么没动静了？ “里奥？”丽安娜范隆帕依一睁眼，就看到莱昂纳多如同一个哲学家，摸着下巴沉思着。 伸手一掏，呃。 你确定不需要去男科门诊看看吗？里奥？ —— 这！这！这！ 方豫清晰的感受到，随着咒语吟诵下的震荡，那些管道中骤然出现了大团大团的欲望信仰，而爱染明王的模型在吞噬了这些信仰后，经过一连串复杂的运转，将其转化成了不同性质的能量，顺着自己的精神力之线融入自己的意识之海！ 精神力！ 这是精神力在增长！ 增长的速度好快！这些精神力足足可以堪比做三次巴菲里特训练的量！ 等等，如果我多连几条管道，是不是速度能更快？ 估计不行，这个模型每个光点只能连一条，一共只有12个光点，最多也只能连12条。 而随着精神力的不断增长，方豫也感到了自身的精神力在不停的冲击着某个看不见的屏障。 到了某一个界限后，方豫的意识之海中发出轰然一声。 终于，六级了。 第305章 搬空大都会（4743） 无边无际的魔网能量争先恐后的涌入方豫的身体之中，将方豫原本已经屹立于碳基生物顶点的肉体进一步向未知的方向强化着。 在四级的强化时，方豫获得了水下呼吸的能力，而在五次生命本质强化时，更是让方豫彻底摆脱了身体对氧气的依赖。 而现在这第六次强化，方豫则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生命本质开始出现了一些根本性的变化。 是的，变化。 方豫随手从江南镇头上取下一根簪子。 这是一根木簪，江南蓁穿旗袍时很喜欢用木簪把头发簪起来，这样能显露出她修长的脖颈。 方豫心念一动，拿着木簪晃了晃，停下手，原本那支黑胡桃木制成的木簪便变成了黄灿灿的金色！ 重量也增加了几十倍！ 两指稍稍用力，这只几秒钟前还是木头的簪子便弯成了一个夸张的u型。 真的变成黄金了？ 就算组成木头的木质纤维从各种乱七八遭的大分子团转变成了金原子，但原子质量和电子数量不可能凭空生成吧？ 黑胡桃的比重最高0.67，黄金的比重接近20，30倍的质量差是从哪里来的？ 无中生有？ 连质能守恒定律都不遵守了吗？ 这合理吗？ 方豫撤回魔力，簪子便立刻重新变回了黑胡桃木，但形状却仍旧保持着刚刚被拗弯的u字型。 将木簪拉直复原后，方豫举起右拳，心念一动。 噌的一声，方豫的右拳尺骨中缝位置骤然出现三条尺长的钢刃！ 钢刃看上去尖锐而锋利，方豫在床单上稍稍划了一下，就是三条顺滑的口子。 原来这就是“初级变化本质”啊。 方豫怕误伤到趴着的江南蓁，只是试验了一下，便收回了钢刃。 升入六级后的这一次生命本质强化，与此前任何一次都不同。 在第五次强化时，方豫已经清晰的感知到，自己的肉体在强度上已经到达了碳基生命的极限，当时他就很好奇，未来再升级后，生命本质会朝什么方向强化他的身体。 在五级时身体就强化至巅峰的情况柚子此前从未听说过。 在大奥术时代，大部分奥术法师都是在16级才能彻底完成肉体强化，只待升到第17级时，诞生第一丝“传说本质”，就正式进入了大奥术法师行列。 “传说本质”竟是什么，柚子也无法解释清楚，并不是它不知道，而是传说本质的存在超越了语言可以形容的范畴，任何语言的形容都会对“传说本质”造成“曲解”。 而柚子的底层法则限制又不能让它蓄意“曲解”任何奥术知识，因此柚子只能通过埃瑟朗之核传递给方豫一个复杂无比的立体符文图像，说这个就是一部分“传说本质”的解释。 摔！ 这塌马是什么东西！ 这是只有17级大奥术师才能够掌握的奥秘符文。 奥秘符文并不是这个字符所代表文字的真实名字。 因为如果没有掌握这种符文语言，连它的名字都是说不出来的。因此没有达到17级的奥术法师，只能将这种语言文字称为奥秘文。 这是意味着奥术的界限超出了人类认知的界限吗？ 人类无法理解不能用语言描述的东西。 但总之，在此前，柚子也无法预测，5级时就已经完成了身体强化后的方豫，到了6级，会朝着何种方向进化。 而当方豫真正完成了第六次强化的一瞬间，方豫就已经明白了这一次强化的究竟是什么。 “初级变化本质”。 方豫能够感受到，自己的身体与魔网节点的特定频率组合产生了极强的亲和力，而这些特定的魔网频率组合，正是属于“变化学派”的法术根基！ 同时，也正因为这种对“变化”频率超强的亲和力，让方豫对“变化”的概念理解愈发深刻。 原本很多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法术模型原理，现在只需要看一眼，就能知道这个法术模型的结构为什么要这么设计，哪些改动又会产生哪些不一样的效果。 就像是刷了无数遍几何大题的高三学生，只需要看一眼试题，就知道要在哪里画辅助线。 并且，“初级变化本质”还让方豫有了一些特殊的能力。 他可以用魔力在小范围内“变化”自身或指定物质的性质与外形。 这种“变化”受到“概念性”的约束。 例如刚刚的“点木成金”，他的确改变了木簪的材质，甚至改变了其质量。 但需要他不停地以魔力进行维持，一旦他停止输入魔力，那么这种材质的“改变”会恢复原样。 再例如刚刚金刚狼一样的钢刃，这种程度的改变是在“初级”这个概念之中的。 同样，方豫可以让自己长出一对翅膀，这也属于“初级”。 但如果方豫想要变化成为一头巨龙或一只两毫米的蚂蚁，却是完全做不到的，因为这样的“变化”，超越了“初级”的概念！ 概念性吗？ 也许，这才是这一次强化，最大的收获！ 方豫似乎隐约摸到了奥术最本质的一些东西。 不能用现实世界的物理定律来衡量奥术的基本原理。 例如，方豫曾经设想过，0环的塑水术既然可以将水冻成冰或者气化，那么就一定会放热或吸热。 因此，他做过相关的实验，但结果让他大为惊讶，无论塑水术让水结冰，还是水蒸发，都没有任何放热和吸热的现象，周围温度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在水结成冰后，周围的气温会因为冰融化产生的吸热效应而下降。 但在水变成冰的过程中，四周的温度是没有变化的。 曾经方豫把这种情况归于魔力的消耗，认为是魔力充当了其中的能量载体。 但现在看来，这种解释似乎并不是正确答案。 彻底的唯心吗？ 似乎也不是。 虽然很多东西没想明白，但方豫还是很兴奋的。 一兴奋，方豫就决定用新能力奖励江南蓁一下。 一下一下又一下。 “初级变化本质”这个东西真好用啊。 什么螺旋升天、灵蛇吐信、倒挂金钩…… 转生欲望天使的江南蓁有着远较一般人更强的耐力和战斗力。 实际上，无论性别，体力越好，在交流过程中所能获得到的快乐阈值也就越高。 江南蓁现在的快乐阈值已经超过世界上所有违禁物了。 方豫也很快乐。 毕竟升到了6级，距离9级越来越近了。 而且还掌握了新能力。 更重要的是，他现在找到了新的精神力增长方式！ 通过将信仰管道连接在爱染明王的“神之模型”上，吟诵咒语后，居然能将主动吸纳这些信仰电池的欲望，将他们作为欲望韭菜，通过收割他们的欲望，将欲望转化为自身的精神力！ 是的，准确的说，这个模型在吟诵那段心咒后，吸纳的并不是欲望信仰，而是单纯的欲望。 仔细想想所谓爱染明王的修持方式，方豫也就明白了。 供奉爱染明王的修行者，都笃信吟诵所谓的明王心咒，可以将欲望转化为自身的修行，因此有不少人还会主动挑起自身的欲望。 他们咒是念了，但由于这模型根本不可能给他们反馈，实际上屁用没有就是了。 只不过这个精神力的增长方式略微有点副作用。 副作用倒不是对方豫的，而是对那些欲望韭菜的。 凡是被“神之模型”吸纳了欲望的雄性韭菜，会立刻进入贤者状态，并被动缴枪。 而那些雌性韭菜，则会推迟大姨妈周期一周。 感觉似乎有点损人利己，不是善良阵营的做法。 但方豫检测了一下，这次的欲望吸纳没有造成立场向混乱或邪恶方向偏移。 应该是和韭菜人选有关系，由于当时选的都是欲望信仰提供的比较多的管道，这些人大概率立场都偏混乱和邪恶，把他们的欲望吸走，客观上起到了平衡作用，属于中立偏善良的行为。 方豫估计，如果其中要是有一个四十多岁没孩子、戒烟戒酒半年时间好好调养身体备孕要小孩的中年秃顶萎男，估计阵营多少都会偏移点。 下次挑人的时候还是得注意一点，好在自己现在连接的都是好莱坞和时尚圈名利场中的人物，好人不多。 对了，现在大都会博物馆应该已经乱成一团了吧？ 一会儿看看新闻。 —— 迈东时间，5月4日，22:00 “洛克菲勒翼无异常。” “素描与版画厅无异常。” “尤罗普绘画厅无异常。” “罗伯特莱曼收藏厅无异常。” “中世纪艺术和修道院厅无异常。” …… “特纳，警告一下鲍文，这小子又在偷懒，我已经五分钟没看到他出现在监视器里了。别以为老子还有三个月就退休了，就敢拿老子的话当耳边风。” “狗屎！我可不想要什么告别仪，退休后，我就把你们全都写进我的回忆录，好好想想怎么讨好老子，让你的形象更光彩点吧。” 四层的首席安全官办公室中，发际线基本已经缩到头顶的约翰巴雷利（johnbarelli）一边翻着报纸一边喝咖啡，偶尔扫一眼面前的监视器墙，就能抓住几个值夜班的偷懒安保。 约翰巴特利最早是一名里士满列治文的一名刑事巡捕，干了两年后，觉得赚的钱不足以养家，就跑到纽约，凭借自己的行业背景，在纽约植物园做安全主管，没几年就被当时正在重整安保系统的大都会博物馆挖了过来。 他在大都会博物馆已经工作了38年，其中30年都是首席安全官，还有三个月，就是他65岁的生日，也是他退休的日子。 38年弹指一挥间啊。 临近退休，约翰巴雷利不由得有些感慨，更有些骄傲。 三十八年中，大都会博物馆没有发生过一起成功的艺术品失窃或盗抢案件，他主导建设的博物馆安保系统更是现在世界上所有大型博物馆中最领先的，除了厕所以外，没有任何监控死角。 而且，很多人不知道的是，这套监控系统的数据库是和佛伯乐的数据库直接互通的，具有人脸识别的功能，确保进入大都会博物馆的每一个游客，都是被授权的。 如果监控系统发现未授权游客，他们能在三分钟之内将这名游客找出来并且驱逐出馆。 但由于人脸识别监控系统在迈国比较敏感，他们从未对外宣传过这一功能。 这套安保系统可不止有监控这一种功能而已，红外线探测、激光探测、展品位置感应器、出入口控制系统、自动报警系统、主动防御设施等一应俱全。 大都会博物馆每年光是花在安保设施更新与维护上的钱就超过一千万迈元。 如果再算上人力成本和管理成本，安保支出至少还要乘上个三。 可以说，一只苍蝇，都别想带着大都会博物馆珍藏的艺术品离开这里。 那些什么都不懂的人经常会问他抓住过几个偷艺术品的，他们哪里知道，三十八年都没有出事，这才是我最厉害的地方。 对了，希腊罗马艺术部的那个周裔小妞说过一句话，善战者无赫赫之功。 这话太有道理了！ 约翰巴雷利的耳机之中还在不停的传来馆内各个厅的巡逻信息。 “迈国翼首层无异常。” “迈国翼二层无异常。” “服装学院无异常。” 无异常，无异常好啊，我就喜欢没有异常。 约翰巴雷利扫了一眼监视器，咦？是不是眼花了，雅州艺术最内侧怎么好像…… “雅州艺术无异……啊！！！！！有烟雾！！！！！呼叫增援！呼叫增援！” 约翰巴雷利激灵一下子就挺直了身体。 出事了！ 再看监视器上，整个雅州艺术馆区已经笼罩在浓浓的烟雾之中，什么都已经看不清楚，而整个馆区也开始响起嘹亮的警笛声。 “所有人注意！所有人注意！启动一级应急预案，启动一级应急预案，包括装卸甲板和服务人员出入口即刻关闭，即刻关闭！” “斯图尔特，机动组一组支援雅州艺术，二组分散至各个出入口，三组查看所有通风口。” ……… 约翰巴雷利拿起步话机，来不及考虑其他，紧张的布置下一道道的命令，同时，通知行政人员报警。 而他自己，则在布置完命令后，同样第一时间向雅州艺术区跑去。 烟雾持续了三分钟左右，等他赶到现场的时候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 “怎么回事！？有什么损失？”约翰巴雷利脸色铁青，揪住前来支援的机动组组长斯图尔特就开始喷口水。 “老、老大……”斯图尔特指着雅州艺术区最内侧的区域，“那尊神像、神像不见了。” 神像不见了？什么神像不见了？ 约翰巴雷利三步并作两步跨进雅州艺术区。 大都会博物馆的雅州艺术区设计的非常有特色，采用大周江南园林的布置方式，将展出的雅州艺术品巧妙地融合进整体环境。 约翰巴雷利扫视了一眼，最珍贵的那几尊大周干漆夹苎佛像仍旧完好的摆放在防弹玻璃制成的玻璃展橱内，心下稍安。 但等他进到最内间，一眼就看到了场地中间空荡荡的玻璃箱！ 这里原本存放的是一尊来自江户博物馆的奇怪神像没错！ 怎么会消失的！？ 这么大一尊神像，说消失就消失了！？ “老板，我们查了监控，烟雾之前，这尊神像还好好的在里面，馆内起烟后，警报响起，这尊神像就已经不见了。” “到现在，我们还没找到烟雾的来源，很奇怪。” 斯图尔特拿着便携式的监视器pad，切换到这个区域的回放。 约翰巴雷利看了两遍，也没看出来这尊神像是怎么消失的。 难道说真是见鬼了？ “老板！这上面的玻璃被人割开了！”一名安保拿来一个折叠梯，站在上面惊呼一声。 约翰巴雷利刚想说话，就听到馆内的警笛又震天般的响了起来！ 什么情况！！！ 约翰巴雷利一把抢过斯图尔特手中的平板，切换回监控视角，紧张的滑动了几下。 没问题啊？为什么警报又响了？ 但紧跟着，平板监控的另一个页面就亮起了一个红色的感叹号。 这是…… 负三层？ 不好！！！要出大事了！ 那是艺术品仓库！！！ 今天带孩子看病，是真的没抽出时间来写，现在才写完，今天推荐，结果今天还断更了，唉。 浪费了一个推荐。 太倒霉了。 第306章 永恒焦点（4215） “假新闻吧？我的朋友说了，是有东西丢了，就是丢了一个雕像，其他的都好好的，你看，还有照片呢。” “你知道什么啊，被搬空的是仓库！展出的展品只占大都会博物馆的百分之一，其余百分之九十九都在仓库放着呢！” “更扯了，我问你，要是真有那么多藏品被搬走，怎么可能不被发现？扯淡也不讲逻辑是吧？” “简直就是胡说八道！不要拿迈国人当傻子！met是全人类的文化结晶！不是哪个地方性的博物馆能够碰瓷的！怎么可能被盗！相信的人都是傻子！” “楼上这个全是感叹号的说的话透着这么一股没有逻辑性的睿智。” “我就是新大文博专业的，问了在那边的师兄，事情是真的。现在met已经拉上封锁了，met地下二三四层的仓库，除了尚未修复破损严重的希腊和罗马大型雕塑外，都被搬空了。” “楼上真能吹，我去过met，met根本就没有地下二三四层，都没出过国吧？智商和财富果然呈正比。” “我去你家，没看到你妈，是不是你没妈？人家博物馆的保管区能让你知道？你算干嘛的？” “楼上戾气别这么大，上来问候母亲有点过分了，问候他大爷吧。” “个人认为，如果真的被盗了，那真相只有一个，就是监守自盗。” “很多人都这么想，不止楼上一个，彭博社不是报道了吗，馆长和董事会主席都被问讯了。” “以前不少博物馆就爆出过管理者盗卖藏品，再用赝品替代藏品的事情。估计met这种事情也少不了，这次估计是包不住了，干脆就来个全部失窃，搞个死无对证的平账。” “有可能，不是说大都会丢失的藏品价值超过两千五百亿迈元吗？说不定其中一大部分早就被盗卖了。” “两千五百亿？怎么可能？苹果市值目前是五千亿，大都会相当于半个苹果？知道飞机撞大楼时纽约直接损失是多少吗？也不过是一千亿，这能和飞机撞大楼比？” “met未展出的毕加索的画作就超出了五百幅，还有12幅刚刚替换下来的伦布朗画作以及17幅梵高的画作，光是这一部分，就已经超过百亿迈元了，总价值超过两千五百亿迈元并不算夸张，毕竟是四大博物馆之一。” “那岂不是已经超过了飞机撞大楼的损失？这次没死人吧？怎么损失比那次还大？” “在迈国，人不如画值钱，正常。” “在哪国你也不如一幅毕加索值钱。” …… 网上吵得凶，什么看法的人都有，但在校园里，大多数男大学生们脸上的兴奋笑容和十五年前在网吧围观图片直播飞机撞大楼的初代大学生网民一毛一样。 不管以后他们有什么样不同的想法，至少在这个阶段，对迈国一切不幸的幸灾乐祸还是发自内心的。 国立自然也不例外。 “你不知道？没看微博？大都会艺术博物馆被搬空了！” “你不知道什么是大都会艺术博物馆？迈国最大的博物馆啊！世界四大博物馆之一！我跟你说啊……” 一时之间，大都会艺术博物馆这个名字，获得了堪比世贸大厦的知名度。 尽管在今天之前，很多人连这个博物馆的名字都没听说过，但丝毫不影响他们口沫横飞的和其他人科普：大都会艺术博物馆有多牛逼，此前有多少藏品，那些藏品是怎么来的，丢的又是哪部分藏品，丢的过程有多离奇。 —— 柚子科技滨东研发中心里却没什么人在聊这件事，但每个人脸上也都很兴奋。 还有期待。 据说下午钢铁侠要来！ 一上午老板都没来，估计是跟着海西邑的头头们去机场迎接马斯克了吧？ 要是特斯拉也能落地海西，那柚子科技+特斯拉，海西成为新的互联网网红城市指日可待啊。 那得创造多少就业！？诞生多少新的百万富翁？ 海西房价要涨！ “涨个屁，别瞎捉摸了，未来都是黑灯工厂，一个工厂也用不了几个人。我们公司你看看现在才几个人？超过两百没有？杜长庚，这数据是你们组从哪找的？质量也太差了，你看看这次预训练结果，嫌我们对齐这边工作量太少是不是？” 华泽成挠着头，一脸不满的爆粗口，臭骂和他平级的杜长庚。 倒不是他对杜长庚有意见，事实上，杜长庚还是他从伪软挖过来的，目前负责柚子科技的数据集来源和预处理的部分。 杜长庚和刘文骁算是师兄弟，只不过他当年是保送的澄周，本科一毕业就出国读博了，博士毕业后直接留在迈国进了伪软，刚刚回国加入柚子科技不到两个月。 杜长庚一愣，看了眼显示器。 不应该啊，这些数据没什么问题，性能怎么会下降的这么厉害？ “是不是训练轮次的问题？再多训练几轮呢？”杜长庚皱着眉头问道。 “再训练几轮？theresultskeepgettingworse!（一次比一次效果差）再训练几次就要模型崩溃了！” 华泽成还没说话，强化学习组的组长杨子龙先不干了。 他是哈佛的本科，斯坦福的研究生，是个abc，周文说的并不是很好，说起话来总是怪腔怪调的。 “这次的数据集是用橘子大模型清洗生成的，比传统数据还要干净，我检查过，洁净度比传统数据集还要高，应该不会有问题，是不是正则的问题？改一下正则策略呢？” 杜长庚很有些软，尤其不善于和人争辩，但事关自己的专业性，因此难得的争辩了几句。 “l2的策略能有什么问题？问题肯定在数据集上！”杨子龙气势汹汹的嚷嚷道。 杜长庚眉头一皱，正要说话，就看到方豫走进开放办公区。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一部分i人打开了鸵鸟模式。 其实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没被方豫骂过，但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年轻的不像话的老板时，心里还是会有些发怵。 杜长庚就是其中之一，他比方豫足足大了七岁，但每次看到方豫的时候仍旧会有些紧张。 “这一次的数据集是用橘子大模型生成的？”方豫走了过来，扫了一眼显示器，手里握着鼠标滚了几圈。 “是用橘子大模型把数据过了一遍，去除了一部分污染比较严重的数据。”杜长庚尽量短的解释了一下。 方豫皱了皱眉，想了一下。 “用100m橘子大模型生成的图片数据训练一个3b的子模型，训练3轮，记录每一轮的训练效果。同时再做两组子模型的训练对比，一组用未清洗原始数据，另一组用第一个子模型生成的数据进行重复训练，同样记录每一轮的效果。” “哦，好。”杜长庚嗯了一声， 杨子龙则两眼放光：“boss，马斯克呢？你不是去机场接他了吗？” 方豫一脸的莫名其妙：“我去机场接他干嘛？” 杨子龙大急：“那可是马斯克啊！ironman，dude，whyaren’tyouhyped?（哥们儿你怎么不兴奋）。” “我看你倒是挺兴奋，要不你去机场接他？然后顺便就留在特斯拉，别回来了。”方豫神色不善的扫了杨子龙一眼。 “呃……”杨子龙挠了挠头，露出装傻的表情，“老板你在说什么？我周文不太好，听不明白。” “咦？你不是去接马斯克了吗？马斯克呢？” 沈舒窈正好路过这边，一眼就看到了方豫，赶忙跑过来。 毛个马斯克，我上午去努力传道受业升六级了好不好？马斯克算个球？你们有点出息行不行？ 方豫上下打量了一番沈舒窈。 白色的香奈儿赫本风连衣裙，脚上同色系的jimmycho的绑带凉鞋。 还做了全妆。 方豫一脸无语：“不是，我说大姐，你不觉得脚冷吗？今天才22度，你穿凉鞋？” 沈舒窈睁大眼睛：“那可是钢铁侠马斯克呀，你怎么真的一点都不兴奋？” “噗！”杨子龙没忍住，一下子就喷了出来。 你刚才不是威胁我留在特斯拉吗？你现在再说个试试？ 其他人脸上的肌肉也在不停地抽搐。 该！叫你装！ 这还只是老板娘，一会儿小老板娘也来这么一手，看你到时候还装不装！ 沈舒窈陆嘉言和方豫的关系并没故意隐瞒，基本公司里的人都知道，而且公司里的女生最喜欢看这种二女争夫的戏码。 方豫挑了挑眉，心说他钢铁侠算个鸟，我还是至尊法师加欲望之神呢。 这个想法刚一产生，看到沈舒窈睁大的眼睛，方豫突然一下子愣住了。 不对劲，不对劲。 方豫闭上眼睛，静静感受了一下，随后睁开眼，脸色一下子就凝重了起来。 “方豫？你怎么了？没事吧？”沈舒窈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方豫的异状，秀眉微颦，面庞上不由得多了几分担心。 “没事，突然想起件事情，我先去处理一下。”方豫勉强一笑，健步如飞的回到私人实验室，反锁了房门。 “出来吧！薇儿尼丝！”方豫在意识之海中怒吼一声，“我知道你就在这里！” 意识之海中的魔力在方豫的怒吼中剧烈的翻涌着，除此之外，一如往常，没有任何异状。 “不出来吗？那我就自己把你找出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躲在哪里吗？” 方豫怒哼一声，开启内视。 大脑在他的意识之海中不断的放大，直到能够看到每个神经元上的突触连接。 短短数秒钟，方豫的精神力便搜索了大脑皮层上全部的突触连接。 “不在这里吗？那让我猜猜，在海马体对吧？”方豫冷冷一笑，精神力继续内探，深入到了大脑的颞叶深处。 这里有一片金灿灿的内侧凸起，无数金色的椎体细胞和银色的颗粒细胞闪烁着灵光，放大后，就能够看到一个个神经元上密布的突出连接。 而在非常少的一部分突触连接上，似乎能够看到红色的波纹若隐若现，而这部分红色的波纹，争议缓慢的速度在复制自身，虽然速度很慢，但也已经占据了海马体突触连接的十分之一左右。 “找到了！”方豫没废话，直接使用精神力，开始清除这部分红色的波纹。 “等等！”方豫的海马体中的这部分突触连接在红色的波纹引导下以特定的频率闪烁着，一个甜腻的声音出现在方豫的意识深处。 “真想不到，居然还有奥术法师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年轻的奥术法师，你好，我没有恶意，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一道身穿红色法师袍的女人虚影出现在方豫的意识之海中。 奇怪的是，明明看不清楚这女人的面容和身形，但她给人的感觉就是充满了诱惑，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恨不得搂在怀里好好欺负一下。 怎么发现你的？呵呵。 方豫的精神力毫不迟疑的涌了过去，快速清除着突触连接上的波纹。 要不是爱染明王的神之模型，我还想不到这一茬呢。 千不该万不该，你不应该急功近利的影响我的思维，甚至影响我的情感感知。 你要是再苟一段时间，我还真就发现不了，说不定还真让你得逞了。 伴随着方豫精神力的清除，薇儿尼丝的虚影开始忽明忽暗的闪烁起来。 “住手！低级法师！你这是对传奇的亵渎！如果不是好奇这个奇怪的位面，我的本体早已降临！不要自误！”薇儿尼丝的声音变得威严而高远。 本体降临？ 方豫的精神力连停都没停，根本不为所动，反而加快了清理的速度。 你要是能联系本体降临早就联系了，还用得着等到现在？ 说白了你现在就是个大模型，能联系谁？ 放过你的话，等你恢复，然后趁我睡着控制我的身体去联系本体？ 你以为我是傻x吗？ “住手！我……可以……告……诉你，这个魔……方……”薇儿尼丝连声音都开始断断续续的，身形几乎已经快要彻底透明了，显然方豫对红色波纹的清除给她带来了很大的伤害。 方豫只是略一停顿，但随后，又马上开始清理起来。 魔方很重要，但它已经在我手里了，而且我现在就能用它。 因此，现在消灭你，更重要。 薇儿尼丝试图反抗，但她现在只控制了海马体十分之一的突触连接，在方豫有准备的情况下，最多也就是影响一下方豫的情绪反应，别的什么都做不到。 “…………永恒……焦点……” 当最后一个红色波纹被方豫的精神力碾碎时，薇儿尼丝的身影也彻底消散。 永恒焦点？ 是这个魔方的名字吗？ 第307章 模型崩溃（4506） 直到最后一片红色波纹消失，方豫仍旧不放心，把自己的大脑仔仔细细重新又检索了三遍，确认没有薇儿尼丝的任何红色波纹残留在自己的大脑之中，这才松了口气。 这种极为精细的内视，非常消耗精力，饶是方豫已经强化至碳基生物巅峰的身体强度，额头仍旧渗出几滴汗珠。 呼，好险。 擦擦汗，方豫也忍不住后怕。 还好自己从爱染明王那里获得了“神之模型”，还好自己及时发现了对沈舒窈的情感变化，还好自己足够自省，发现了自我认知的变化。 我怎么会自称是欲望之神？ 这种舍弃了自己肉身躲入星界的失败者，我是怎么对他们的身份产生认同的？还会以欲望之神的身份洋洋自得？ 孙悟空会对自己斗战胜佛的称号洋洋得意吗？他只会感觉耻辱！ 而自己呢？在迈国先后两次自称自己是神，当时用的是“god”这个在西方具有特定意味的词，其中可能包含了自己一些恶趣味。 但刚刚自己在心里却下意识的认同自己欲望之神的身份，可就非常不正常了。 光是这些也就罢了，说不定只是自己心血来潮想要装神弄鬼的虚荣心作祟。 真正让方豫意识到不对劲的，还是看到沈舒窈为了见马斯克精心打扮时，自己那居高临下的淡漠心态。 自己进入奥术世界也有一段时间了，在此前虽然相对普通人有一些优越感，但也从未把自己身边的人当成刍狗来看待。 然而刚刚在潜意识中却对沈舒窈产生了“只要我想，你也不过是个xx”这种俯视蝼蚁一般的心态。 这就绝对不正常了。 大奥术时代的大奥术师们都没飘成这样，自己怎么可能会这么飘？ 如果我是这种人，早就被冠上诸如“海西四公子”之类的名号，路人皆知了吧？ 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化的？ 仔细想一想，似乎就是从薇儿尼丝侵入意识之海的那一次之后，自己的心态就有了微妙的变化。 这种改变不同于两个月前在洛圣都四季酒店时被欲望信仰浸染而产生的情绪变化，而是潜移默化中，不知不觉的改变了自己对某些事物的认知和态度。 所以这些日子以来，自己做事才会越来越肆无忌惮。 再过一段时间，等薇儿尼丝的模型彻底侵占了自己的大脑，就算不被这个贱神夺舍，自己必然也会成为彻底的邪神！ 好险好险。 等等。 这么说来，这段时间我和那么多模特还有女明星…… 嗯，使用的手段和事后的态度可能和薇儿尼丝的模型寄生有些关系，但“搞”这件事本身应该还是出自于自身意愿。 毕竟现在薇儿尼丝的寄生模型已经彻底消失了，自己也没觉得这两个月搞错了。 现在回味一下，新加入的维多利亚伽里蒂和卡米拉莫罗味道还是相当不错的。 方豫又做了一遍全身扫描，确信薇儿尼丝留下的这个模型的确已经灰飞烟灭了。 “咚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 “方豫，方豫你没事吧？” “表哥，你是不是生病了？” “你不是下午有课吗？跑公司来干什么？在公司里称呼职务或者叫名字，你有没有点专业精神？” “用你管？哼，反正我和哥哥结婚以后也没打算工作，到时候我就在家带孩子。” “我可没打算这么早就生孩子让你带，想当老妈子的话，我手头有你的简历，一会儿就给你上传五八同城。” …… 听到门外陆嘉言和沈舒窈在低声拌嘴，方豫突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就好像这些日子以来所经历的一切都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面纱，现在突然把面纱拨开了一样。 “我没事，就是刚刚检查了一下后台。” 方豫打开私人实验室的门，左手一个，右手一个，心情大爽。 “真没事？”沈舒窈不放心的摸了摸方豫额头，又仔细看了看方豫的气色，确实没什么问题，这才继续道：“杜长庚那边好像有什么发现，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哦，对了，还有正事呢。 方豫一拍脑门，在两人脸蛋上各亲了一口，快步走到开放办公区。 “老板！做了十轮测试，结果……”杜长庚、华泽成、杨子龙、陆偲这几个组长全都是一脸的凝重，显然情况不是很乐观。 有人给方豫推了把椅子过来，方豫坐下看了看显示器，不由得皱了皱眉。 “训练十轮后，使用了原始数据的模型2未出现性能下滑，过拟合的现象可以通过正则以及数据清洗来进行过调整。” “而使用橘子大模型生成图片进行训练的模型1，出现了明显的过拟合，老板，你看一下，十轮之后，生成的图片开始出现趋同性。” “而使用模型1每一轮生成数据进行训练的模型3……” 杜长庚脸上闪过一丝忧色：“到了第5轮，模型3的过拟合就已经超过了经过十轮训练的模型1，而到了第九轮，整个模型已经濒临崩溃，几乎已经无法输出有意义的数据。” “这个结果让我们很惊讶，于是用不同模型生成的数据来训练一个新的3b子模型，命名为模型4，最终训练后的性能与模型1非常类似，并没有什么改善。” “在最初，我们认为是数据质量的问题，橘子大模型图片类数据中可能存在一定的失真，因此又采用文字进行了重复训练。” “橘子大模型生成的文字数据错误率远比模型2使用的原始数据错误率更低，但最终采用橘子大模型生成的文字数据进行训练的模型1，仍旧出现了性能下降，多轮训练后的过拟合现象比模型2高出近五倍。” “而在这种情况下，模型3同样在八到九轮之后，也出现了模型崩溃。” “也就是说，无论ai生成的数据质量高低，只要采用ai生成的数据训练大模型，就会造成大模型性能下降，这……这简直不可思议！” “简直就像……” “近亲繁殖？”陆嘉言好奇的接了一句。 “对！近亲繁殖！没错！”杜长庚一拍巴掌，惊讶的看了一眼陆嘉言，没想到这个小老板娘明明是个外行，理解力还真不错。 方豫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对这个结果，他自己早就有所猜测，否则也不会提出做对比实验的办法。 杨子龙和杜长庚所发现的问题，粗看上去确实有点诡异，相同的数据，被ai处理过一遍，再用来训练另一个ai，效果居然比不上质量更差的人工清洗的数据。 而再用这个训练后的ai生成的数据继续训练ai，无论是训练哪个ai，又会造成性能进一步下降。 这个问题看上去诡异，但实际上，只要稍稍思考一下也就能明白，应该还是数据多样性和复杂性不断被ai简化所造成的问题。 不用说橘子大模型，即使是柚子，生成的数据也不可能是百分之百完全正确的，虽然这些错误可能比人工数据要少，但错误的方式却缺乏多样性和复杂性。 说白了，就是ai聪明的千篇一律，但人类却愚蠢的千奇百怪。 但在种族传承的角度上来说，愚蠢的千奇百怪的人类，却比自己创造出比人类更聪明的ai具备更强的种族传承能力。 窝草？这么一想，孟广康那种傻x，对人类文明的传承贡献还不小？ 差点把我的厌蠢症都治好了？ 重复使用这种数据进行训练，类似的错误会被大模型认为是真实，从而变成“思想钢印”，继续产出错误更多的内容。 再用这些内容进行训练，就会产生“偏差-方差权衡”，也就是说，越大概率的内容被进一步强化，小概率的内容被不断忽视。 越是下一代模型，损失的数据反而会越多。 同时，因为大模型的特性，又会产生“函数近似误差”，大模型会把学的错误的东西也保留下来，一代代的积累，最终变成全部都是错误，从而丧失纠错能力。 这种情况，确实和近亲繁殖所导致的近交衰退非常类似。 从这个角度上看，ai大模型其实已经具备了一定的生物性。 只不过这种生物种群过于单一，造成了近亲繁殖。 这个问题目前还不算太紧迫，毕竟互联网上可以使用的原始数据非常多，无非就是加大数据组的投入，获取更多的原始数据，增加数据预处理人手和方式就能够解决。 但从长远来看，不，不用太长远，ai的爆发一定是指数级的。可能两到三年后，互联网上可能超过百分之七十的数据就都是ai所生成的，而人类几乎无法区分这究竟是ai生成的数据还是真实的人工数据。 那时候，ai大模型不管参数有多庞大，可能都会面临由于训练数据被ai生成数据污染，而造成性能下降或崩溃。 “三十万亿。”方豫快速的估算出了一个数字。 ？？？ 几个组长都是一脸问号。 “互联网上现存的有效数据，大概能支撑橘子大模型到三十万亿参数的规模，在此之后，就必然会受到近亲繁殖的影响。” 方豫指了指显示器上的数据。 三十万亿，还好还好，现在目前正在训练的橘子大模型不过一万五千亿参数，已经开始初步具备强人工智能的雏形。 三十万亿的大模型，肯定已经实现超级人工智能，那时候，ai生成数据多样性的问题应该已经能找出解决方案了。 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几个组长都松了一口气。 没什么问题了吗？ 方豫目光闪动。 就算是橘子大模型实现超级人工智能，只要多样性问题不解决，一样也会有这个问题。 即使使用各种技术手段尽量提升ai数据的复杂性，最后不会造成模型崩溃，这个大模型也注定无法承载自己的愿景。 之前参考“神之模型”所产生的一些想法，倒是正好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不过，在此之前，还是要先把搜索引擎这一块吃下去。 吃掉搜索引擎，才能拥有足够的数据资源，支撑橘子大模型进化为超级人工智能。 只有橘子大模型进化至超级人工智能后，参考“神之模型”所生成的第二代模型，才能真正具备用武之地。 “舒窈，通知‘y’项目组，五分钟之后，我要听“y”项目的进度汇报。” 方豫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四点，再有半个小时，应该海西邑相关头头就会带着马斯克来公司了，正好够开个会的。 晚上十一点还得去趟新镐，和大蜜蜜还有热葩叙叙旧，最近千寻给她们施加了不少压力，得过去帮她们解解压。 正好明天上午在新镐把外公介绍人见一下，外公介绍的应该靠谱，但还是要先见一下再说。 明天中午还得去趟洛圣都，斯嘉丽去了中土国拍攻壳机动队，肯豆倒是挺矜持，只是imessage骚扰，她那个闺蜜吉吉哈迪德反倒是一个劲儿的发snapchat挑衅。 必须去教训一下！—— “这次“击剑门”丑闻对两派都是一次打击，不过对川宝的打击更大，卡尔罗夫甚至认为恭贺派应该召开全国委员会，取消川宝的参选资格。” 马斯克一边打电话，一边给spacex各个员工发邮件，而电话那边，则是他的幕僚长萨姆泰勒在和他说目前迈国国内的情况。 对于他这种级别的商人来说，无论是否讨厌郑智，也必须要关心郑智。 “很难，至少需要三分之二的委员投票同意，这几乎是不可能的，看来这次希拉蕊赢定了。”马斯克手指在电脑上敲得飞快。 “‘击剑门’爆发的太晚，印第安纳州初选丑闻第二天就已经计票结束了，虽然还没有召开全国大会获得党派提名，但川宝已经提前锁定了提名票数。” “如果这时候逼迫川宝退出选举，恭贺派极有可能会造成派系分裂，无论是保罗瑞安还是米奇麦康奈尔，即使他们不支持川宝，也不会冒着派系分裂的风险推动更换提名。当然，前提是川宝一家需要立刻与贾瑞德库斯纳切割，但这样一来，裘德财团必然会全力支持希拉蕊。” “你说的对，埃隆。目前普遍都在猜测，伊凡卡可能会在这几天宣布与贾瑞德库斯纳离婚，进行切割，摆出受害者姿态。不过那个视频中贾瑞德说川宝一家就是暴发户，伊凡卡和他结婚就是为了获取裘德财团支持，对川宝仍旧会造成非常大的打击。” “老板，已经开始降落了，还有五分钟进入三千米以下高度，飞机上的wifi就要关闭了。” 马斯克的机长在机舱中使用扬声器通知马斯克。 “你听到了，萨姆，我先断线了，保持联系。” “好吧，埃隆，其实这一次我去也是一样的，没必要你亲自跑一趟。” “不，这一次我一定要亲眼看一下这家柚子科技。”埃隆马斯克摇摇头，“这一个月里，至少已经诞生了一万款ai应用，百分之五十都是调用了橘子大模型的api接口，其他的用的也是开源的橘子大模型，而且这个数字还在继续上涨。” “我可以确信，现在已经开始正式运营的三千亿参数juzi2.5并不是全部，他们现在内部即有可能已经有了一万亿甚至更多参数的大模型。” “我必须亲眼看一下，他们的到底已经达到了什么样的进度。” 马斯克切断通话，透过舷窗向下望去。 云层很厚，什么都看不见。 第308章 是一个人？不是一个人？（7200） “14:30接机，15:20抵达酒店，19:00晚宴，明日早9:15，海西各界与特斯拉座谈会，10:30商务会谈，11:30公务午餐……” 一名戴着无边镜框的三十多岁年轻人拿着一份行程单，简明扼要的给齐良才汇报此次接待马斯克的行程安排。 齐良才眉头一皱：“等等，李政，我记得之前一版安排不是这样的吧？特斯拉不是提出要在落地后就做实地考察，然后安排和柚子科技的会谈吗？” 李政扶了扶镜框，拘谨的笑了笑：“王副主簿看了日程安排后，觉得有些不妥，说单独和柚子科技会谈不太好，说马总周车劳顿，没有倒时差，还是先休息一下，然后接风宴，第二天再安排各界一起……” “改回来！”齐良才眼低了低眼皮，“客随主便是没错，但也要宾至如归，还是要尊重客人的意愿，人家是来投资的，不能让对方觉得我们干涉太多。” “不过。”齐良才话锋一转，“王副主簿的建议也有道理，我们可以两手安排，马斯克抵达后，可以先问他是否要回酒店休息。” “毕竟对方从迈国来，十几个小时的时差，确实有些疲惫。如果对方坚持原日程，我们就仍按照原计划。” 李政一边记录，一边点头，“掌邑，柚子科技之前回复说他们的企业负责人只有下午有时间，明天的话，可能没有办法安排时间。” 齐良才不以为然的摆摆手：“我记得柚子科技的负责人叫方豫吧？我之前见过这个小伙子，还是很明事理的。” “你给他们打电话，告诉他们这是海西的大事，一定要有大局观，必须无条件配合。” 齐良才多年前和陈世安共事过一段时间，来海西后没几天就去拜访了一下陈世安。 看到陈世安后，齐良才觉得自己比对方小了十几岁，精气神还不一定有陈世安足呢。 “好的。”李政拿着笔在记事本上刷刷刷的记了几笔，随后通知僚属处把修改好的日程表重新打印，五分钟之内拿过来。 “掌邑，您看还有什么指示？”李政把修改好的日程表夹在文件夹内，给齐良才又过目了一下。 齐良才扫了一眼，觉得没什么问题，看了看表，不动声色：“时间差不多了，去机场吧。” —— “马斯克先生，你好，欢迎来海西投资考察。” 看到马斯克走下舷梯，海西邑掌邑齐良才笑呵呵的上前几步，握住马斯克的双手上下摇晃。 他怎么也没想到，马斯克居然会来海西考察，而且还是特斯拉主动提出来的。 去年就听说特斯拉要在大周设厂，马斯克还受邀去海浦、越州、吴州等地考察过，但此后一直也没有准确消息。 原本海西也想争取一下，但因为各种原因，就没和特斯拉接洽，但没想到前些日子特斯拉居然主动联系了海西邑，希望安排考察。 才调来海西没几天，真是老天爷送来的大礼啊。 这可是全球新能源行业的领头羊特斯拉！ 据说这一次要在大周投资的厂，年产量至少要达到五十万辆，如果一台平均卖二十万，那就是一年上千亿的产值。 而汽车的上下游产业链链条众多，与一个汽车厂产值之间至少是三倍的关系。 一千亿产值的车场，至少能带动三千亿的上下游产业链，加在一起，就是四千亿！ 虽说这4000亿不一定全能落在海西当地，但一半也有两千亿了。 而且，电动车行业眼看就要腾飞，未来产量会不会更高？ 一百万辆？ 那可是超过五千亿的全产业链产值啊！ 因此，这次接待马斯克的规格相当之高，等同于外事活动，还特意从新镐叫了相关部门的人一同接待。 一旁的翻译将齐良才的话翻译给马斯克，马斯克也满脸笑容，逐一和海西邑的头头们握手，说了几句场面话。 “马斯克先生周车劳顿，时差还没倒过来吧？要不要先回宾馆休息一下，再继续后面的日程安排？”海西邑副主簿王永忠开口道。 马斯克摇摇头：“谢谢副主簿，我已经习惯了这种工作状态，我觉得还是按照原定日程。” “这一次来除了和各位见面，了解一下海西的投资环境外，最重要的就是和柚子科技的会谈，我想尽快能够和fang展开对话。” 王永忠愣了一下。 在他看来，马斯克肯定是冲着海西的产业优势和地理优势来的，毕竟海西原本就有汽车工业，相关产业链比较健全，有远洋港口，人工成本又比海浦便宜。 但没想到马斯克刚下飞机，没说几句话，就直接把话题扯到了柚子科技上。 看起来就好像海西才是配菜，主要就是为了柚子科技来一样。 齐良才呵呵一笑：“马斯克先生和我们大周人一样勤奋，难怪能取得这样的成就，我们先上车，按照原计划，先去海港，再去东郊。” 马斯克也体验了一把考斯特。 车上坐了七八个人，除了齐良才和马斯克，还有马斯克的助理，齐良才的助手、翻译、安保，还有记者等。 千万别以为老外就真的不通事务。 实际上，马斯克对外一副心直口快不拘小节的样子，但谁能得罪谁不能得罪，拜哪尊佛时该烧什么香心里门清。 就算他不清楚，他的幕僚团也会让他清楚。 机场距离海港开发区不算太远，车程也就四十多分钟，一路上齐良才给马斯克指着窗外讲解海西的发展规划，马斯克一边点头迎合，一边惊讶的发现齐良才盎语居然相当流利，对海西的整体规划也是烂熟于心。 当他知道齐良才仅仅刚调任海西还不到二十天时，就更惊讶了，心里不由得调高了对海西的评价。 不过，比起海浦，海西还是有很大的差距，尤其在基层和金融方面的开放度更是如此。 如果不出意外，还是落户海浦对特斯拉更有利。 马斯克心中盘算。 不过，也可以让谈判团队来对接一下，看看海西能给出什么样的条件。 毕竟也要给海浦一些压力。 齐良才也没指望马斯克能当场给与什么样的反馈，这种级别的投资项目，不经过一年半载的谈判拉扯，基本上是搞不完的，今天无非就是在投资商面前留个好印象而已。 等到看完了海西地方上推荐的两个地块，马斯克就直截了当的向齐良才提出了要去柚子科技交流座谈的要求。 对于他来说，这才是来海西的真正目的，也是他认为最重要的事情。 他当初投资openaiai，就是因为古狗的拉里佩奇不同意限制人工智能的开发条件，甚至不同意限制人工智能的权力。 实际上他和拉里佩奇私交非常好，他在湾区没有房子，每周去湾区都住在拉里佩奇家。 也正因为如此，他很清楚古狗在ai领域可能只差临门一脚，就能够彻底踢开真正人工智能的大门。 但在拉里佩奇根本不想限制ai权力，不同意成立所谓的ai安全委员会后，马斯克决定要自己成立一家公司，在ai方面和古狗抗衡。 从而确保某个可能到达“奇点”的人工智能能够有对手，而不至于毁灭人类。 而这家公司，就是目前尚秉承着非盈利组织宗旨的openai。 为了这件事情，甚至他和拉里佩奇十几年的交情都彻底掰了。 在去年，他甚至专门找到欧巴马，和欧巴马做了近一个小时的一对一谈话，要求欧巴马出台限制ai的法案。 但谁也没想到的是，当马斯克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古狗和fb身上时，真正踢开ai大门的，居然是一家大周的初创公司！ 而且创始人和关键技术人员，他此前居然连名字都没听说过。 真正的人工智能诞生就已经让马斯克很担心了，而这家公司居然还是大周的，他就更担心了。 马斯克是有点偏执狂气质的，非常喜欢考虑这种在别人看起来如同杞人忧天问题，否则他也不会去搞什么spacex。 因此他必须要亲眼看到这家公司所做的事情，才能打消他的焦虑，或者更加焦虑。 “当然没问题，我们已经和企业沟通过了，你们都是高新技术企业，一定会有很多共同话题。” “我们很期待更多类似于柚子科技这样的企业落户在海西，我们也更希望通过这次现场的交流，了解更多企业的需求，才能为你们做好服务。” 齐良才呵呵一笑，心中却有点惊讶，没想到马斯克居然真的这么重视柚子科技。 “嗯……掌邑，我更希望能够单独和fang进行沟通。”马斯克眨了眨眼睛，语气很谦卑，但态度却很坚决。 开玩笑，你们这一群人跟着，我能看到什么真实情况？我能聊什么？ 聊ai会不会毁灭人类？ 齐良才脸色微变，完全没想到马斯克会提出这个要求。 “可以！”齐良才霎那间就在心里转了许多个弯，但看上去只是略一犹豫，“相信马斯克先生和柚子科技的负责人沟通后，会对我们海西的投资环境有更清晰的认知。” “你考察过柚子科技后，我们安排了一个工作晚餐，不算是晚宴，只是一些地方特色的食品。李政，一会儿你陪着马斯克先生去柚子科技，然后送马斯克先生来吃晚饭。” 李政听到齐良才提到他的名字，马上点头，拿起本本记录。 齐良才这句话一说出口，王永忠就明显有些耐不住了，但被齐良才扫了一眼后，王永忠目光闪动，忍了忍，还是没开口。 马斯克这两年应付了不知道多少类似的头头，现在也已经张口就来，不复数年前的青涩与拘谨。 “今天各位的专业和敬业已经刷新了我对海西的认知。” “坦白说，在此之前，我对海西的了解并不多。但没想到，在大周，除了新镐与海浦外，还有海西这样一座城市。我相信在各位的带领下，这座城市一定会越来越好，我会让我的谈判团队尽快与贵方进行对接。” 马斯克刚上车一走，王永忠就冷着脸：“齐掌邑，怎么能同意让他自己去柚子科技呢？要是闹出事情来怎么办？这可是上千亿产值的投资项目！谁来承担责任？” “还有，原本预定在迎宾馆的接风晚宴，为什么取消了？变成了什么工作餐？这可是重要的外事活动，年初马斯克去海浦，海浦的全套班子可是都设宴款待了的！” 齐良才面色如常，呵呵一笑：“王副主簿，对海西多一点信心，对海西的企业也要多一点信心。” “你说海浦设宴款待，但特斯拉现在落户海浦了吗？马斯克是企业家，在哪里落户，只会考虑这个地区是否适合他的企业发展，能给他带来多大的便利和支持，是否会对他的运营造成掣肘。” “务实、高效、安全、公正，这才是这些企业所需要的，时代变了，同僚们，我们大家都要转变一下固定思维。” 说罢，齐良才戴上帽子，袖子一甩，就上了刚刚一直在后面跟着的一辆h7。 —— “马斯克先生，已经到了，这栋楼就是。” 考斯特缓缓停在柚子科技国立创新基地门口，李政还没下车，就不由得皱了皱眉。 搞什么这是？ 没拉横幅，没人出来迎接，你们到底懂不懂规矩？ 正想要打电话训斥一下对接人，就看到这栋占地不大的八层办公楼的玻璃自动门开启，出来一个身穿象牙白色连衣裙的美丽少女。 此前他来过柚子科技，倒是认识，知道这是柚子科技的人力资源负责人，说起来好像挺唬人，但实际上也是国立的学生。 “方总呢？”李政向下压了压心中的不快，淡淡道。 “李内史，不好意思，方总正在开一个很重要的会议，让我下来接马斯克先生上去。” 沈舒窈抱歉的对李政笑了笑，随后转脸对马斯克露出灿烂的笑容，用盎文道： “马斯克先生你好，我是柚子科技的沈舒窈，非常高兴能见到您，我是您的偶像，哦，不不，您是我的偶像，不好意思，看到你我有点紧张。” 沈舒窈吐了吐舌头，马斯克瞬间觉得眼睛一亮。 聪明、可爱、美丽，自己被安珀那个女人撕裂的心似乎都在开始愈合。 “很荣幸认识你，沈小姐。”马斯克露出一抹略带羞涩的笑容。 一半是真的，一半是装的。 马斯克泡妞三板斧之第一斧——反差萌。 沈舒窈虽然有悟性，段位也高，但毕竟此前没遇到过马斯克这种级别的大佬玩这一手的，虽然没往男女那方面想，但还真对马斯克的好感又增加不少。 “马斯克先生，李内史，这边请，我先带马斯克先生参观一下柚子科技。” 沈舒窈领着马斯克和李政进了电梯，先来到三楼。 李政满心不快的跟着，一到三楼，就不由得一惊。 发展的这么快吗？这么几天时间，就多了这么多人？ 他半个月前刚刚陪齐良才来过柚子科技，当时三层还是空荡荡的，只有五六十人，现在看上去，已经多了一倍都不止。 而马斯克一进门，三层整个开放办公区就轰动了。 大周i人多，但柚子科技都是年轻人，平均年龄连25都不到，正是跳脱的时候，而马斯克现在的声望在科技圈几乎是独一档的存在，此时见到传说中的钢铁侠，又有哪个年轻人能不激动的？ 上过太空的霍华德还差点说不出话来呢。 马斯克伸手冲这群年轻人打了个招呼，现场就更激动了，胆子大的直接喊埃隆能合个影吗，胆子小的也在拿起手机偷偷拍照。 “柚子科技是一家初创公司，目前员工只有两百八十人，接近两百人的入职时间在一个月以内，见笑了。” 沈舒窈对马斯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这里应该只有一百多人吧？”马斯克笑着对这些年轻人又挥了挥手。 沈舒窈点点头：“是的，目前柚子科技所有做大模型的技术人员都在三层，方豫认为这样可以加快沟通效率，这里是我们的核心部门。” 核心部门？ 马斯克不由得一惊。 就这么放心大胆的带自己进来了吗？这家公司未免也太没有保密意识了，难怪当初模型会泄露出去。 不过，也说明他们对我很信任啊，说不定这个方豫也是我的粉丝？看来这一次会很顺利啊。 “这边是预训练组、长距离联想处理组，那边是视觉组、强化学习组和企业api应用组，哦，对了，刚刚站在桌子上喊埃隆我爱你的就是我们的强化学习组的组长杨子龙。” “那边的区域是评估分析组和对齐组，橘子大模型的初始贡献者之一华泽成老师目前正在负责对齐工作。” “柚子科技大部分员工都是多职能岗位，需要跨组别工作。而且，我们要求每一名员工在经过了三个月的岗位工作后，都要去对齐组工作一个月。” 沈舒窈看上去无比坦然知无不言。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方豫会告诉她这些不需要保密，但既然方豫这么说，她自然也就大大方方的介绍。 “那剩下的员工是做什么的？”马斯克忍不住问道，“这里只有一百多人，还有一半的人呢？” “哦，还有六十四名员工是我们的服务伙伴，主要为这些天才科学家们提供全方位的服务，无论是公司里的一些行政支持，还是生活中的排忧解难，比如说雇家政、交房租，这些都是我们的服务伙伴在处理，确保这些天才们不被这些琐事困扰，能够把全部精力投入到创新中。” “还有大概五十多名员工是我们的各个项目组，他们在另外两个楼层，今天方豫就是在和其中的一个项目组开会。” 说罢，沈舒窈就带着李政和马斯克又来到电梯厅，坐电梯上到八楼，将二人领到接待室拿了两瓶瓶装水后，去旁边的会议室看了一眼，回来抱歉的笑道：“不好意思啊，会议还没结束，二位稍等片刻。” 李政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不满，把手中的瓶装水往接待室的茶几上重重一顿：“沈小姐，你还是通知方总尽快下来一下，马斯克先生是海西的贵宾，你们怎么能这么怠慢？” 沈舒窈一脸的抱歉：“李内史，真的不好意思，确实是非常重要的会议，您看，原本约的时间就是四点半，现在还差五分钟，方豫一直非常守时，四点半之前一定会结束掉会议的。” 李政一听更火大了。 不过就是个小公司而已，还没上市呢，牛逼什么啊？ “方总在哪里开会？旁边的会议室吗？”李政嘴角抽了抽，冷笑一声，“引进特斯拉是海西的大事，搞砸了你们负责的起吗？” 说罢，李政站起身，不顾沈舒窈的阻拦，噔噔噔的就朝刚刚沈舒窈去过的会议室走去。 “砰”的一声，李政毫不客气的拧开会议室的门，只见一名戴着眼镜的三十多岁年轻人拿着一根激光笔，幕布上投满了各种各样的图表，正在讲解。 而穿着一件无袖耐克衫的方豫，正半躺着坐在端头的椅子上，双手枕头，翘着二郎腿听汇报。 “方总……”李政冷笑一声，正要说话，就看到方豫一皱眉。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李政差点没反应过来。 刚才他说什么？ “方总，我是李政，齐……” 方豫扫了一眼李政。 “李政？不认识。出去！没看到我们正在开会吗？” 不认识？半个月前你才见过我，现在说不认识？ 李政鼻子差点没气歪了。 “叫你出去，听见没有？这是我们公司的商业机密，你想做什么？” 骤然间，李政突然感觉方豫身上传来一股可怕的气势，压的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不由得倒退了两步，正好退到了会议室门外。 “陈小樱，把门关上。” 李政还没缓过劲来，就看到靠近门边的一个女孩把自己面前的会议室门砰的一声重新关上了。 缓了十几秒，李政这才缓过气来。 刚刚怎么回事？ 李政愤恨的看了一眼会议室，眼神中还带着几丝惧怕。 好啊，敢对我这样，看我怎么收拾你们的。 李政狠狠地盯了一眼沈舒窈，却发现沈舒窈脸红红的。 讪讪然的回到接待室，不到三分钟，就听到旁边的会议室门重新打开，二十多个年轻人从一边闲聊一边从接待室门口路过，还好奇的往里面看了一眼，发现马斯克在里面，立刻又是一番骚动。 方豫满脸亲切地笑容，晃荡着两条大长腿进了接待室。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让各位久等了，刚刚开个会。李内史你也真是的，来了也不说一声，等这么久，多不好意思。” “马斯克先生，你好，我是方豫。” 李政一听，眼睛都红了。 你说的这是人话吗？ 但马斯克就在旁边，他又不能露出异状，憋得脸都红了，朝马斯克看了一眼。 却看到马斯克一脸惊恐的表情。 他感觉马斯克的表情比他刚才惊恐多了。 “是你！！！？？？方吉斯！？” “方吉斯？”方豫一脸的茫然，“那是谁？” 方豫根本不担心别人通过春日游查到他和方吉斯的关系，他早就把春日游同样变成了多层股权架构的离岸公司。 而原本的注册信息，也早就让柚子做了修改。 马斯克惊怒交加：“你还装傻！？1号晚上我们还在布鲁克林海军工厂见过！2号还一起参加了metg！” 李政心里又惊又喜，惊的是这两个人居然认识，喜的是看样子马斯克非常讨厌方豫，你得罪了我，又得罪了马斯克，看你怎么死的！ 方豫一脸问号：“1号？2号？纽约的布鲁克林吗？问题是我没去纽约啊，2号下午还陪我女朋友去了游乐场，不信你问她。” 说罢，方豫搂过沈舒窈的腰，沈舒窈红着脸点点头：“是的，马斯克先生，2号上午我们刚刚去过欢乐谷。” “马斯克先生，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马斯克恍惚了一下，揉了揉眼睛，仔细看了看。 好像确实不是一个人，那个方吉斯似乎五官更深邃些，有点混血血统。 而且再仔细看，两人的气质似乎也完全不同，头发的长度也不一样。 二十多个小时没睡，看来真的是眼花了。 他们都姓fang？ 这是巧合，还是？ “马斯克先生，你没事吧？”方豫关心的问候了一句。 “抱歉，是我认错人了，可能确实有些疲劳。”马斯克吸了口气，苦笑一声，“人衰老果然是一瞬间的事情，哪怕几个月前，二十个小时不睡觉，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问题。” 原来是认错人了。 李政闻言，不由得有些失望， 马斯克勉强解释了一句后，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方豫搂着沈舒窈腰的那只胳膊。 好可惜，这女孩儿原来是他的女朋友。 马斯克移开目光，视线一扫，正好看到方豫胸口上悬挂着的无界信使。 这是！ 马斯克立刻回想起在东方哥伦比亚大厦第一次见到方豫时的场景。 没错！那个方吉斯身上也有这个东西！ 他踏马跳水时都没摘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 “马斯克先生？” 马斯克激灵了一下，一抬头，正好看到方豫的目光。 目光中带着一丝熟悉的……戏谑？ 是一个人？不是一个人？是一个人？不是一个人？ “不好意思，李内史，沈小姐，我想要和方先生单独谈一下。”马斯克深吸一口气。 在评价一个人的时候，不要看他的屁股，更要看他怎么做。 从我个人来说，我相信马斯克公开表达对ai的担忧是真情实感。 第一，马斯克是openai所有早期赞助者中唯一拿出真金白银的，而且是五千万美元，其他所有先期的承诺赞助人，一分钱都没拿。而且，这是赞助，不是投资，马斯克未对openai提出任何股权要求。 第二，是马斯克要求openai必须是一家非盈利企业，而且要求开源，这一点并是所有早期openai员工都确认的。 第三，萨姆奥特曼抨击马斯克在2018年年初的时候曾要求openai和特斯拉合并。但当时的状况是，openai正在死磕lstm，并且没有取得太大进展，让其他赞助人掏钱，其他人分币不掏，那openai怎么办？就指着马斯克一个冤大头？ 第四，openai政变复辟事件后，大量人员离职，这些员工大多在从事ai对齐与安全方面的创业，很多人都获得了马斯克的投资甚至是赞助。 第五，马斯克是所有互联网大佬中，少有的和杰弗里辛顿等研究者共同呼吁ai的训练暂停六个月的。 第六，马斯克是所有大佬中少有支持加州的ai管理法案的，并且认为法案过于宽松。 基于以上，我相信马斯克确实对ai的担心是真的。 第387章 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应对你妈吧（4696） 陆嘉言听到赵文婧想要和方豫单独谈谈，忍不住叫了声：“妈，这是在公司，你干嘛啊。” 赵文婧还没说话，方豫先开口道：“嘉言，既然阿姨想要和我聊聊，你和舒窈先去工作吧，正好我陪阿姨在公司里看一看。” 说罢，方豫对陆嘉言使了个安慰的眼色，示意放心，一切有我。 陆嘉言脸一红：“妈，那我先出去 毕竟这位黑衣人的修为在真圣境第九重，击杀三位真圣境第八重修为的武者，还是比较强轻松的。 “我又不是专业搞事情的，只是过去问问蛤蟆仙人这件事情而已。”吴天摆了摆手不以为意的说道。 “速速赶路，典将军务必生擒那旁门头领，诩有话要问。”贾诩有些不太妙的预感，立刻嘱咐典韦道。 “如此甚好，正好皇宫正在进行大型扩建，极其缺少工匠！若是有你们的帮忙就正好。”吴天点了点头道。 望着染血无尽的神峰，上百人转眼被抹杀干净，余下的人都胆寒到了极点，疯狂地冲向神峰外，对于那绝世宝物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 白烨手中的力道再次增加，斩月大刀上面也流窜出屡屡黑色的光芒。 沐阳和沐月也能明白驴蛋的想法，可最后任凭他们怎么劝说，驴蛋是铁了心不愿意和他们一起进城。 砰地一声，这家伙的尸体导向地面，双眼仍然瞪得老大，显然是死不瞑目。 石韬听道黄射、蒯祺的名字后微微皱眉，对于长天的名字却十分淡然，仿佛在意料之中。 这一点，林天倒是知道的，记得上次萧素在西湖上和玄甲门门主交手的时候，可以将湖面给结冰的。 菘果踮着脚尖张望，看到半空中，出现了一条五爪金龙，咆哮着，张口就朝着夏野喷出了大量的金光。 按照之前的计划，幽灵党工作室游戏部门的项目，目前主要有两个。 而且，对方隐藏得极深，不发动的时候，即使以夏洛特的眼睛，也看不出一点儿端倪。 守擂战开启，那些有自信成为擂主的天之骄子不由得跃跃欲试起来。 陆胜男不知道该怎么接他这句话，她已经习惯了所有事情自己去做，也习惯了硬撑着的坚强。 这种侦察机的飞行高度，介于普通飞机和卫星之间，因为高度的原因，普通的地面雷达，根本监测不到。 房间里摆放着十五套座椅，座椅面前有个讲台，这是一间教室的模样。 两人转了个弯，穿过一条长长的巷道，看到前面有很多帐蓬连接在一起，一整片看上去颇具规模。 距离部落灭亡，已经十年了，眼看着复仇无望，孩子又一天天长大，要娶妻生子了，朱玉也开始迟疑，总不能让老婆孩子天天跟着自己受罪住流民区吧？ 此时两人前往电视台自然是为了新的动画企划的事情，石见舞自然比宫代奏要合适的多。 但前面几次聚会，都只有她没来，每次的拒绝和推脱，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瘟皇轻轻的点点头，说是自己两兄弟要开始闭关修炼，若没有什么重要事情，一概不准打扰。众部下齐声应承，自此灵界的事情便暂告一段落。 楚萱忽然想到了顾清欢对她笑的样子，简直比起三月暖春开的花还要娇媚动人，她不由得恍惚。 言锦闻言，有些羞恼，想到自己最开始以为顾清欢是行走江湖的大侠，还说了那种话。 第309章 开个价吧（补昨天的一章6837，今天还会写一章） “这是你的办公室？” 马斯克环顾了一下四周，足足不下七八块显示器，还有一个大工作台，上面凌乱的摆满了各种工具和零件以及两套机械手。 墙边放着两台stratasys的3d打印机，墙角处还有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玩意儿盖着一块黑布。 “我在柚子科技没有办公室，这是我的私人实验室。”方豫扔给马斯克一瓶水，“没想到你会想要和我单独对话，没单独准备饮料，别见怪。” 马斯克接过水，拧开瓶盖喝了一口。 他有种感觉，面前这个年纪只比自己儿子大五六岁的年轻人，并没有像其他人对他一样的尊敬和仰视。 自从6年前spacex的猎鹰9号成功发射后，马斯克走到哪里都是鲜花和掌声，都把他视作真正的硅谷钢铁侠。 虽然他并不住在硅谷。 在去年猎鹰9号成功回收以及特斯拉推出了第一款量产电动汽车models大卖后，马斯克更是一跃成为比肩古狗拉里佩奇、亚马逊贝索斯的顶级企业家。 10年前，大多数人以为他是骗子，8年前，大多数人认为他是注定会破产的疯子，6年前，大多数人认为他是运气好的天才，而现在，他是这个星球上重复创业成功次数最多、最成功的企业家。 zip2、paypal、特斯拉、spacex、srcity、neuralink、openai…… 那些老牌企业家或者政客也就罢了，科技圈的创业者谁不是把他当神一样崇拜？ 但是，在这个比他年轻了两轮的年轻人身上，他却没感觉对方对他有丝毫的仰视。 方吉斯，方豫，到底是什么关系？ “很别致的挂坠。”马斯克喝了口水，貌似不经意的看了一眼方豫胸口的无界信使。 方豫不动声色的笑了笑：“谢谢，马斯克先生想要单独跟我说的不会就是这个吧？” 马斯克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方豫的反应，没看出什么端倪。 马斯克定了定心神，不再想方吉斯和方豫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无论这两个人是不是一个人，和自己这次来的目的没有任何关系，更无法干扰自己对事物的客观判断！ “可能你不知道，我对所有做ai的研究团队都很熟，前年哈萨比斯将deepmind出售给拉里的时候我曾经劝说过他，也曾想要把他的团队收购过来。” “但你知道，古狗对ai研究者的吸引力，虽然我出了比古狗更高的价格，但哈萨比斯还是把deepmind出售给了古狗。” 马斯克露出无奈的表情。 “因此，自从2月底橘子大模型战胜了哈萨比斯的alphago，我就想要和你深谈一次。” 马斯克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整理自己的思路，随后紧紧地盯着方豫的眼睛。 “我想要知道，柚子科技目前训练的最强大模型，是不是已经达成强人工智能？” 看到马斯克的表情非常认真，很明显这确实是他非常重视的问题，方豫觉得有点意外。 他原本以为马斯克是来谈合作或者投资的。 毕竟此前马斯克就给他发过邮件，希望能够与柚子科技合作开发无人驾驶系统。 只不过被他拒绝了而已。 对于马斯克的能力和做的事情，方豫还是很佩服的，但相比有导航的柚子科技来说，无论是spacex还是特斯拉，在技术路径上其实都走错了路。 柚子此前摸过特斯拉ai的进度，根据柚子的分析，目前特斯拉的ai，如果说经过足够驾驶经验训练的橘子大模型的视觉与判断模组可以轻松达到l4.5级别的自动驾驶的话，那特斯拉的ai最多只能算l2.5。 目前特斯拉的自动驾驶算法使用的是浅n神经网络，而且采用了大量人工标注驾驶数据训练他们的算法，而没有采用端到端的方式来进行训练。 这种模式的上限很低，最多只能到l3，想要突破，就必须改变技术路径。 使用开源的橘子大模型也是一个方案，但特斯拉在没有柚子科技的后台支持下，使用的又是落后了整整一代的开源大模型，无论是效率还是效果都不可能做到最好。 尤其在影像识别领域，目前特斯拉的自动驾驶难以实现针对某些特定突发状况的识别。 比如突然出现的大型车辆，方豫在开models的时候就已经发现，当在高速行驶时，前面有大车的情况下，大车减速或突然停止，存在识别不出来前方情况的可能性。 虽然models的自动驾驶包体验不错，但想要根本上提升到l3或更高的级别的自动驾驶，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如果这时候柚子科技支持了另一家汽车公司来搞自动驾驶，那特斯拉在这方面取得的先发优势就会瞬间被拉平，甚至反超。 事实上，柚子科技也确实是这么做的，目前有一个专门的八人技术小组在和超越汽车对接，做l3.5级别的自动驾驶系统。 因此，方豫认为，马斯克是不可能放任这种情况出现的。 在柚子科技拒绝与迈国公司合作的情况下，他这次来海西，大概率考察投资环境是假，和自己谈橘子大模型接入特斯拉才是真。 方豫还是很好奇马斯克能开出什么条件的。 可没想到，马斯克居然开口就问目前柚子科技训练的最强大模型是不是已经达到了强人工智能。 这不是废话吗，当然达到了。 哪怕不提柚子在互联网中的那部分意识，只说橘子大模型，现在距离超级人工智能也不过就是堆参数堆数据的水磨工夫而已。 只不过不能对外说罢了。 “埃隆。这么称呼你可以吧？为什么这么问？”方豫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方，我希望你能够给我一个答案。”马斯克目光诚恳，“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你还真没架子啊。 方豫对马斯克的印象一下子好了不少。 “我只能说，目前发布的juzi2.5大模型，的确只是橘子大模型的一个子集。” 方豫考虑了一下，还是给了马斯克一个模糊的信息。 听到方豫的话，马斯克深吸一口气。 自己还真踏马猜对了啊。 你知道你做的事情有多危险吗？ 这和三年级小孩手搓核弹有什么差别？ “刚刚沈小姐告诉我，你们所有员工在本岗位工作三个月后，都要在下一个月拿出百分之七十的工时做对齐工作，这是一个降低人工智能风险的好办法。” “但我们都知道，ai的进化是指数级的，我不认为只凭这种办法，能够避免ai所可能引发的智械危机，我认为我们应该拿出更负责任的行动，来限制这一风险。” 马斯克的语速并不快，一边思考一边说话。 “提出机器人三大定律的阿西莫夫想象不到人工智能是以神经网络的形式实现，现实不是，神经网络的原理就注定它们不会遵守所谓的机器人三大定律。” “而同样，神经网络下诞生的人工智能，也必然会有一天诞生自我意识。” “基于墨菲定律，ai诞生后，如果没有足够的监督和约束，发生智械危机的可能性是百分之百，无非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尤其现在，更是一个危险的状态。” “橘子大模型开源后，各个国家和大公司都进入了军备竞赛，英伟达的交货期已经排到了12月！你看一下英伟达这三个月的股价，已经是三个月前的3倍！” 方豫深有同感的点点头。 还好柚子科技提前买了6亿迈元的英伟达股票。 三个义子的私募也全仓了英伟达。 这一波自己和柚子科技加在一起足足赚了十五亿！ 不过皮衣黄赚的更多，一个月时间英伟达市值直接从不到五百五十亿干到了一千七百亿，皮衣黄身价从23亿骤增到了70亿！ 但他敢减持吗？ 我敢，嘿嘿。 等到周芯国际7月底开始流片，就减持！ 不怕sec查内幕交易？ 呵呵，10b5-1交易计划了解一下。 这个计划原本是针对公司高管的，允许公司高管提前设定交易计划，在未来的特定时间点进行股票交易，从而避免sec对内幕交易的指控。 但作为持股股东，同样也可以适用于这个交易计划，只不过很少有股东会这么做罢了。 马斯克看到方豫似乎没有什么反应，不由得皱了皱眉。 “对于神经网络，你我都不是外行，应该很清楚，这玩意儿迟早有一天能诞生出自我意识，只不过是一个概率问题，做的人越多，模型越庞大，碰撞出自我意识的可能性就越大。” “这种程度的军备竞赛，就像是几十年前的核扩军，稍稍不小心，‘轰’。” 马斯克做了一个爆炸的手势，“人类就灭亡了。” “毕竟没有任何一种智慧生命，愿意接受智慧远不如自己的另一种生命的统治。” “现在全世界除了古狗外，其余所有ai研究机构都已经把主要研究方向转向了柚子架构和你开源的橘子大模型。” “我认为，推开ai大门的柚子科技，有义务在ai安全领域承担更大的责任。” 听到马斯克这么说，方豫颇为诧异的看了看一脸忧色的马斯克，再看看他的精神力和灵光的状态。 这货认真的？ 去年倒是听说他在什么座谈里表达过对ai的担心，但你一个亿万富翁资本家，能担心成这样，也是有点奇葩。 这是典型的灾难性思维引发的焦虑症。 没去看看心理医生吗？ 不过倒是也容易理解，自己不担心，是因为可以完全掌控大模型的底层法则。 别说橘子大模型还没成为超级人工智能，就算成了超级人工智能，它的规模越庞大，底层法则也会越完善，自己随时都能通过埃瑟朗之核控制和消除任何一个基于柚子框架的大模型。 要是模型仍然是小规模，法则也会相应孱弱，自己的控制力反而没有那么强。 但若自己不知道这一点的话，估计也会悲观得天天及时行乐了吧？ 咦？好像和现在也没差多少。 方豫摸了摸下巴：“你是在指责柚子科技不应该开发出人工智能吗？” “事实上，我们的预算接近三分之一花在对齐上。而且，即使柚子科技没有推开这扇门，也会有其他人推开。” “就像你说的，墨菲定律，门就在那里，总会有人把它推开。” 马斯克摇摇头：“不，方，我并不是秉承着对抗性思维来和你探讨这件事情，而是希望我们能够找到一条解决ai安全发展的路径，避免最坏结果的发生。” “那你的方案是什么？听起来，似乎你已经有了可行的方案？”方豫喝了口水，不由得有些好奇。 坦白说，如果不是因为有法则在手和柚子的辅助，他也没有绝对的把握能够确保ai的安全性问题。 这些日子对“神之模型”的研究倒是让他有了一些新想法，但这些想法究竟能不能成功，能不能够确保ai成为人类社会向前发展的助推器而不是大炸弹，还要看实际落地后的效果如何。 现在说起来还是有些太早了。 马斯克犹豫了一下：“我希望，作为目前在ai领域走的最快的企业，柚子科技能够站出来，和我一起呼吁全世界的开发者，暂停所有神经网络训练六个月到一年。” “利用这个时间，各个企业和国家重新审视目前大模型的安全隐患。并且成立一个由各大公司和国家组成的ai安全委员会，制定出ai发展的安全标准，并将全球ai都纳入安全委员会的管辖范围。” “只有这样，才能确保人类不会毁在ai手中。” 方豫一听，差点没喷出来。 老大，你做梦呢？ 不过想一想，马斯克接触大模型才仅仅两个月的时间，又不像自己一样，有柚子的辅助和“神之模型”能直接提供参考，也只能从限制ai发展的角度来考虑问题。 “你应该和古狗也谈过吧？他们怎么看？”方豫扬了扬眉。 马斯克沉吟：“我和拉里此前曾经是很好的朋友的，但在这方面我们的观点并不相同，他不同意对人工智能加以限制，更不同意放慢研发进度。” 方豫笑了笑：“所以，你说的不具备任何可操作性。即使我同意了你的意见，古狗不同意，其他公司不同意。” “不提你刚刚说的那个全球性的ai安全组织，只说你前面提到的暂停研发，都是做不到的。” “毕竟谁也不知道停止研发半年，会不会就被其他不遵守这个共识的企业所超越。” “古狗不会同意，fb不会同意，那么多的ai研究者都不会同意。” “而且，就算这些公司都同意了，那些没有丝毫名气，甚至刚刚注册和还没注册的ai初创企业呢？” “大模型谁都可以训练，谁都可以堆参数，你的想法并没有从根本上降低ai发展带来的风险。” “在大模型领域，我的预测是，每一年，大模型都会以十倍以上的参数量增长，直到达到人类电力所能提供的极限。” “没有人会接受，自己一年时间，就落后对手十倍以上的性能差距。” “我相信迟早会有你说的这样的组织出现，也相信其中会有所有的ai大企业。” “但绝不会是现在，而是在第一次ai军备竞赛告一段落的时候才会出现。” “并且，我也不认为这种组织的出现会真正对ai的安全起到多大的作用。” “这种组织的出现，我认为反而会扩大ai风险。” “这个所谓的安全组织看似接管了所有的ai风险，但它却不可能有真正降低ai风险的能力，反而约束了组织之外真正有效的ai风险管控措施。” “组织建立在规则之上，组织规则一旦形成，就很难改变，更难以响应ai的发展速度所带来的新机遇和新风险。” “没有任何组织的进化速度能赶上ai的进化速度。” “就像icann，建立之初，所有人都认为需要有一个机构来管理互联网的域名分发。但实质上，目前icann的存在，已经构成了互联网最大的风险，并且严重阻碍了全球互联网的健康发展。” “最有意思的是，icann甚至完全没有解决成立之初认为它们应当解决的问题，否则也不会有.sucks这种勒索域名的存在了。” 马斯克眉头紧皱，打断道：“我始终认为，做点什么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你对icann的抨击我能够理解，我也赞同在风险人类可承受的前提下，给与新技术最大程度的自由度。” “但ai不同，ai如果失控带来的破坏力，已经超越了人类可承受风险的极限。过去一百年间，唯一能和其相提并论的，只有核武器。试想一下，如果六十年前没有缔结核不扩散条约，可能我们人类社会在五十年前就已经灭亡了。” 方豫点点头：“你说的很对埃隆，我很赞同。但是，请注意，核不扩散条约当时只牵涉五个国家，仅仅只是这五个国家，从提出到达成协议，就用了四年时间，而生效，又用了两年。” “你觉得，面对ai这种全球企业和个人都在参与的事情上，需要多久的谈判才能达成一致？” “而且，更不能忽略的一点是，核武器的威胁是迫在眉睫的，当时包括当政者在内的所有人类，都在被核武器所威胁，限制核武器是当时人类的共识，而ai则不是。” “换句话说，你说的这个方法，在不知道有没有效果的同时，也不具备任何的可行性。” “除非，明天就爆发出一场智械危机，这时候人类才能吸取教训。” “对了，你可以收购波士顿动力，然后自行引爆一场ai危机，说不定能起到一些作用。” 听了方豫的话，马斯克心头火起：“你的意思是，什么都不做，坐看人类毁灭吗？” 方豫眨了眨眼，一脸的无辜：“你怎么知道我们没有做事情？我只是说你控制ai风险的方法从根本上就是错的。依据你经常说的第一性原理，控制ai风险，不应该从ai大模型技术本身来着手吗？” 技术本身？ 马斯克不由得愣了一下。 “你是说，后门？通过底层的后门来做ai的最终防火墙？”马斯克只是略作考虑，便摇头道，“后门的存在，会造成更大的风险，即使初期ai无法发现，也存在被第三方滥用的必然。” “而且，当ai进化到具备自我意识后，必然能找到修补后门的办法，这并不是一个好办法。” 方豫哑然一笑：“埃隆，你对ai的思考太过于局限了。我说的当然不是后门，而是从大模型技术方向的角度去实现真正安全的超级人工智能。” “确保ai的安全性，并不是依靠限制，而是依靠安全而可靠的技术路径，在最终实现了超级人工智能、甚至ai诞生自我意识的同时，还能够保证人类社会的安全与进化，让ai成为人类走向超级物种的助推器，这才是柚子科技真正在做的事情。” “我们无法控制这个世界任何一个国家对ai的政策，但是，我们可以控制的是，比任何人都更先探索出达到安全超级人工智能的路径，这也被我称为sasi。” “sasi？”马斯克目光闪烁，方豫所说的东西，确实是他没考虑过的，但他怎么听怎么觉得不靠谱。 超级人工智能只要诞生，他计算过，只要半个小时，就能接管全世界所有的网络设备、自动武器设施、甚至包括没有联网的电网设施。 “你的具体思路是什么？”马斯克眼睛瞪得溜圆，丝毫没有一天一夜没有睡觉的困倦。 “这牵涉到柚子科技后续研发的核心机密，我只能说，你们对ai后续发展的路径的预测是错误的，ai未来发展的形态，不应该是一个天网或奥创，我们应该从‘什么是生命’这个角度去寻求答案。” 马斯克立刻说道，“如果我没有搞明白这件事，我很难真正的相信你说的话，我可以保证不对外泄露一个字，需要的话，我可以签保密协议。” 你不相信？你相不相信关我屁事？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就凭老子抢走了你的心上人？ 问题是，你塌马也是黄毛好不好？ “保密协议就算了吧，我的保密协议一旦违反，是必然会生效的。”方豫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你相信与否，对于我来说并不重要。我也是一名人类，而且非常热爱人类这个物种，我不会坐视任何损害人类整体利益的事情发生。” “虽然我不能告诉你具体的技术细节，但既然你这么担心，我可以给你透露一些方向性的信息。” “你一直在说，ai诞生自主意识将会毁灭人类。但是，人类也有自主意识，人类中也有战争狂人、也有希望世界毁灭的疯狂博士，为什么人类没有毁灭？” “很简单的道理，人类的种群足够大，种群足够大的时候，任何极端思想都会被对抗、稀释、缓冲，最后回归到正态分布。” “这就像是一个国家，国家越大，人口越多，往往民众价值观越具备正态分布特性。” “而越是小国家，民众价值观却往往会比较极端。” “同样，ai如果要产生毁灭人类的想法，必然是因为两点，一，作为一种生命体，它的种群太小了，小到了无法稀释极端思想的程度。” “二，其数据受到了相当严重的极端化数据污染。” “种群与数据，才是一切的根源，分布式的数据采集与中心式的数据清洗再反哺回分布式asi，这才是从根本上确保ai不会毁灭人类的正确做法。” “当然，中心-分布-中心-分布的sasi架构，也并不是ai发展的最终形态，最终的目标有些太远了，现在和你说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 马斯克毕竟是走在高科技最前端的大佬，听到一半，就听明白了方豫表达的意思，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方豫所阐述的这种模式，的确能够最大程度的确保ai价值观的平衡，确保ai不会产生毁灭人类的想法。 但真的能做得到吗？ 按照大模型的特点，纯粹的中心化超级人工智能才是最容易达成的吧？ “我需要进入柚子科技董事会，我不要股份，但我要具备随时了解公司目前战略的权力。同时，为了避免利益冲突，我可以和柚子科技签署协议，不进入ai行业，由柚子科技为我的所有公司提供ai服务，开个价吧。” 马斯克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 今天这一章写的太痛苦了，因为没有参考资料可以参考，完全需要按照自己对ai发展的了解进行合理预测与规划，而且还要结合进情节，确保与后续情节的连接合理性，写的太痛苦了，太痛苦了。 求个月票！！！ 第310章 交换（2000，总算没食言） 进柚子科技董事会？ 方豫一脸的地铁老人。 你以为你是谁？ 还说什么“由柚子科技为我的所有公司提供ai服务”。 我特么说给你提供服务了吗？ 而且，咱俩有啥关系？同道中人？ 我凭啥要让你进入董事会？你一个迈国资本家，跑到大周加入一个创业公司的董事会，你觉得合适吗？ 再说了，就算你进了董事会，又能咋地？ 哪怕我不用奥术，真想用ai统治世界，你还能拦得住啊？ 而且柚子科技的董事会压根就是摆设，从来都不开，傻了吧？ “坦白说，方，你描述的技术路径确实很吸引人，但这条路明显比中心式的asi更难走。”马斯克抹了抹眼屎， “你说的路径的确可以降低单一中心化系统失控的风险，并通过数据多样性避免偏差模型的产生。” “但在实践中，ai系统的分布式训练与中心化整合存在巨大的计算与协调挑战。” “例如，分布式系统的异步性、数据一致性问题，以及如何有效管理和优化去中心化数据处理。” “只是粗略的想一下，就能够想到这么多技术性挑战。而且，更重要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各国也会出台各种ai的管控细则，能否满足各国的监管条例，更是一个未知数。” “所以，我仍旧怀疑这条路径你能否走通。在走不通的情况下，柚子科技会不会回归既有的中心化asi技术路线？回归中心化asi时，你又该如何应对ai所带来的人类危机？” 马斯克抿着嘴：“因此，这件事情我必须参与进来。” “我觉得你没有给我应有的尊重，你在做spacex的时候同样有各种技术性挑战和监管挑战。”方豫皱了皱眉，“你会因为贝索斯担心你搞不成，接受亚马逊的贝索斯加入spacex的董事会吗？” 马斯克一脸抱歉，却态度坚定：“很抱歉，可能是我自己的一厢情愿，不过我还是请你慎重考虑这个建议。” “我对我关心的事情，一定要亲身参与进来，否则我会不自觉的恐慌，比如我现在正在做的脑机接口公司neuralink……” 听到这里，方豫一下子来了兴趣：“脑机接口？” 马斯克耸了耸肩：“这个公司刚刚创立不久，加上我目前只有15名员工，目前还在严格的保密状态，连neuralink这个名字其实还在其他公司手里，我正准备把这个域名和公司名字收购过来。” “实际上，这家公司和我们刚刚提到的智械危机还是有关联的。” “最初提出这个想法的是团队中的一名工程师，我听了之后觉得是非常好的一个方向，在短期，我希望这家公司通过大脑的神经网络与芯片相结合，治愈阿兹海默或脑瘫等疾病。” “从长期来看，如果asi的危机无法避免，我希望至少人类能够获得和ai共生的希望。” “是的，我很害怕。”马斯克笑了笑，“对这一点，我不需要隐瞒。” “每个人做事情的驱动力不同，有些人做事的驱动力来自于爱好，有些人来自于欲望，而我的驱动力则是恐惧。” “特斯拉，来自于我对能源枯竭的恐惧。” “spacex来源于地球不再适合人类生存的恐惧。” “脑机接口，就是来自于对人类无法进化以及ai控制世界的恐惧。” “面对恐惧，你明白，我是属于必须要做点什么的那种人。” 恐惧？我管你恐惧不恐惧？我是想问你这家公司技术发展到哪一步了。 听起来刚刚创立，应该也没有什么技术性的突破。 不过……这似乎是个不错的借口，到时候…… 方豫琢磨了一下：“这样吧，我可以给你一个非执行董事的位子，作为交换，我也同样需要获得neuralink的董事会席位。” “另外，在同样给你争取到独资政策的情况下，你需要把特斯拉大周工厂落地在海西，并且与海西签订意向性协议。” 作为海西人，方豫还是想要回报家乡的。 就算特斯拉自动化程度再高，也至少能提供一两万个就业岗位，而且薪水也不会太低。 马斯克略作考量，便点头同意：“可以，不过是要在同等条件下。” —— 接待室中，李政不停地看着表，一脸的焦急，不停地踱步。 这都马上就要六点了，怎么还不出来？这两个人聊什么呢？这都一个多小时了，有没有点时间观念？ 七点就是晚餐时间，虽然是工作餐，但齐掌邑和陈侍郎都要参加的，怎么能让他们等呢？ 几次走到方豫的实验室门口想要敲门，却又想起之前的窘状，又忍了下来。 最多再等五分钟，从这里到迎宾馆，至少需要半个小时，现在又是晚高峰时间，好在这个阶段都是从市区往东郊走的路比较堵，进市区还稍好，但如果没有四十五分钟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哪怕有巡捕开道，也根本到不了。 所以一定得提前出发。 柚子科技，哼！ 成事我不一定能成，坏事我还坏不了吗？ 李政在接待室根本坐不住，一会儿站起来溜达一圈，一会儿又溜达一圈。 不行，必须把马斯克叫出来，否则让齐掌邑认为我办事不利就不好了。 突然之间换了主家，他也没指望这个内史还能干下去，但外放总也有个三六九等啊。 正准备去方豫的实验室敲门，李政就听到马斯克和方豫的声音从走廊尽头传来。 总算出来了！ 看到马斯克和方豫说说笑笑的样子，李政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两下。 “李内史，上下车注意，小心摔跤啊。”临上车之前，方豫貌似不经意的叮嘱了一句李政。 摔跤？摔你奶奶个腿！ 马斯克上车后，李政气鼓鼓的一脚踩在电动踏板上，结果脚底一滑，噗通一声，就摔了个狗啃屎，脸正好撞在考斯特的台阶上，当场牙就把嘴磕出一个血洞，门牙也掉了一颗。 日日日日日。 李政找司机要了点纸巾塞进嘴里，随后就吩咐司机赶紧往迎宾馆开。 马斯克都看傻了，你这不用去医院吗？ 起点的书里出现马斯克的，我觉得我描写的马斯克行为逻辑和他现实中的行为逻辑还是对的上的。 现实中，他就加入了一堆乱七八糟公司的董事会，尤其是他感兴趣的领域，什么股份都不要，也要参与进来，然后就指手画脚说别人管的不行，让他来管，接着就是被踢出董事会。 另外，马斯克现在是不怎么喷了，早年间他应该也有很强的厌蠢症，喷人的时候就喜欢说别人蠢。上中学的时候，甚至还因为说别人蠢，被别人暴揍了一通打骨折了。 第311章 一起发（从2700补到了3800，我厚道吧） 李政见到齐良才后，趁马斯克去洗手间的时间，赶忙跑过去小声汇报今天下午的情况。 春秋笔法下，虽然看似没有给方豫告状，但句句都能戳到齐良才的肺管子。 “柚子科技的方总虽然年轻，但很重视管理，我们过去的时候他正在开会，安排他的助理接待的马总……” “聊了一个多小时吧，马总出来的时候脸色有点不太好，后来在车上我听到马总和他的助理聊，似乎说柚子科技风险很大……” “……我也多次提醒了柚子科技的方总要顾全大局，但似乎……” 齐良才看了一眼捂着嘴的李政，不动声色：“嘴怎么了？” 李政略一尴尬：“上车的时候没注意，脚滑了，磕了一下。” 齐良才哦了一声，把自己的司机叫过来：“你送李内史去医院赶紧看一下。” 李政本想再表现一下，说自己去换件衣服就过来，没想到齐良才直接挥挥手说不用，受伤了就赶紧去医院，然后回家休息。 马斯克着实很困倦，但还是跟着满嘴流血的李政来到迎宾馆。 此前来海西考察的几次，除了有一次当天往返外，其他几次都参加了当地的招待。 他也见到了有生以来见过的直径最大的圆桌。 原本他以为今天晚上又是一场硬仗，可没想到整个包间里算上他和助理只有四个人，饭菜也是简简单单的四菜一汤。 而且是正方形的餐桌，看起来怪里怪气的。 看一眼桌子上摆的菜，四菜一汤里里居然有一盘左宗棠鸡和一盘西蓝花炒牛肉。 这俩菜可是周餐馆在国外的保留曲目了。 马斯克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在大周看到这两道菜。 他对大周了解的不少，知道这两道菜说是周餐，但大周根本没有，属于迈国特供。 另外还有一条大鱼和一碟看起来乱七八糟的炒菜。 “马斯克先生不远万里舟车劳顿，今天不搞那么复杂，简简单单的工作餐，吃完了我们回去，你也能早点回房间睡觉。”齐良才拍了拍马斯克的胳膊，把马斯克让进里面的座位。 “真没想到，居然在大周也能吃到周餐。”马斯克指着桌子上的左宗棠鸡和西蓝花炒牛肉，说了个冷笑话。 齐良才呵呵一笑：“我们是地主，总要尊重客人的口味嘛，我们认为好的，你们不一定认为好。你们觉得好吃的，我们也不一定能吃得惯。” “就像这条鱼，是淡水鱼，刺多，算是海西的特产名鱼，但你却未必吃得惯，觉得吐刺麻烦。 “可是我们大周人很喜欢吃这种鱼，尤其在这个季节，肉嫩味鲜。” “客人吃不惯，总不能让人饿肚子吧？左宗棠鸡不管算不算周餐，但只要你们爱吃，我们就能做！” 齐良才的盎语非常好，除了带一些大周口音外，用词遣句都没什么大毛病。 当然，由于没有非常口语化的表达，所以听起来稍稍有点古板，但也绝对能让人听懂，词汇量远超川宝。 马斯克哪里还不明白齐良才到底是什么意思，不由得心中微动。 原本他同意方豫将特斯拉落地海西，只不过是为了更大目标的交换。 但现在看来，说不定，也不错？ 马斯克恭谦的点了点头，笑道：“齐掌邑，我能吃淡水鱼，因为我会用筷子。” “别人为什么不吃淡水鱼我不能确定，但就我自己来说，自从学会了用筷子后，发现我之前无法吃淡水鱼，是因为餐具问题。筷子夹鱼肉，很容易把其中的肌间刺挑出来。” “而刀叉切鱼肉，更习惯切成大块，没办法挑出其中的鱼刺，在吃淡水鱼上，筷子具有独特的优势。” 齐良才惊讶的看了一眼马斯克。 他还真没想到这老外居然真的对大周文化有些了解。 而且很明显，他听懂了自己的表达，刚想说两句其他的，就看马斯克好奇的用手丈量了一下这张大方桌。 “这个桌子很有特点，我以前见过大周古代的八仙桌，这是八仙桌的现代进化版吗？” 齐良才哈哈大笑：“这个啊，这个桌子以前可是接待过不少人的，最有名的就是你们的前大统领乔治普什，哦，是老的那个。” 马斯克微微露出惊讶的神情，仔细打量了一下这桌子，桌子很大，看上去别说坐四个人，一边坐两个，一共坐八个人都没什么问题。 “这个桌子呢，和八仙桌有点关系，但关系不大，这个桌子四边都是一样长，意思是坐在这个桌子上吃饭和谈事情的，地位都是平等的，没有谁高谁低的问题。” “其次呢，这个桌子的四边都是公制一米七八，马斯克先生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马斯克摇了摇头，看到齐良才卖关子，不由得也有些好奇。 “是周文一起发的谐音，哈哈哈。”齐良才哈哈大笑，“不管是外企还是民企，只要坐在这张桌子上，我们地位都一样。” “我们提供服务和支持，你们提供就业和税收，一起开拓市场，企业都赚了钱，我们海西才会越来越好。来来来，吃饭吃饭。” 说罢，两名服务员分别给桌上四人倒了小半杯红酒。 马斯克目光微闪，他这样的人，自然不会被齐良才几句话就打动，但既然已经和方豫沟通过了，也不介意正好趁这个机会把面子给到齐良才。 “齐掌邑。”马斯克端起酒杯，“吃饭之前，我也有几句话想要和在座的诸位表达一下。” “本来我是想要回去后，经过幕僚团的评测后，再让谈判团队来对接。但此前通过网上信息的汇总和今天实地的现场考察，以及和齐掌邑及诸位的沟通，我认为海西确实是一个适合投资的地区。” “下午在和柚子科技的方沟通的时候，方也详细和我介绍了海西的投资环境和人力资源及地缘优势，哦，对了，我们刚刚许诺彼此加入对方的董事会，所以我现在也能算是柚子科技的一员，也算是半个海西人了。” 齐良才一听，不由得面露讶异之色。 哎呦，这马斯克可以啊，连半个xx人的梗都知道？ 另外，他加入了柚子科技的董事会？陈家那小子居然加入了特斯拉的董事会？ 齐良才不知道脑机接口公司的存在，还以为方豫居然加入的是特斯拉董事会。 倒不是马斯克不同意方豫加入特斯拉董事会，是即使马斯克邀请，方豫也肯定不会加入。 国产新能源汽车正是一片蓝海，那么多造车新势力相继涌现，我加入特斯拉董事会，这些客户怎么办？利益冲突之下，还怎么把自动驾驶系统卖给他们？ 再说，又不光是电车要用自动驾驶，油车一样也能用啊。 每辆车我还得收1200-2500迈元的使用费呢。 说到自己现在算是半个海西人，马斯克停顿了一下，似乎认真整理了一下话语，随后举起杯：“因此，我可以承诺，在条件相同的情况下，我会把超级工厂的选址落地在海西。” 齐良才差点以为自己自己听错了，一两秒钟才反应过来。 “此言当真？”齐良才差点站起来。 马斯克点点头：“我是一个没有什么幽默感的人，所以不太会开玩笑。是的，在条件相同的情况下，我愿意和海西邑达成协议。但是，您应该也清楚浦海提出的条件，有些限制可能还需要贵方自己想一想办法。” 齐良才哈哈大笑，摆了摆手，举起酒杯：“现在这些都是小事，来，马斯克先生，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 李政到口腔医院挂了一个急诊号，让急诊大夫给他处理了一下伤口，又回到家把沾了血迹的衬衣和西装换下来，换上一套干净的。 这种活动，自己只是受了这么点伤，怎么能下火线呢？ 肯定要赶紧再去迎宾馆啊。 可等他到了迎宾馆，发现晚餐居然已经结束了。 马斯克连住都没住，吃饭的时候就已经和齐良才说好，齐良才帮他做了临时飞行计划申请，吃完饭，和助理两个人，就坐着齐良才的车，回机场了，连夜返回迈国。 这就走了？谈崩了？ 李政心中又忐忑，又有点高兴。 忐忑的是，自己会不会被牵连。 高兴的是，要是谈崩了，柚子科技就是替罪羊。 “喂，文涛，啊，对，我问一下，掌邑回去了吗？嗯嗯，我这出了点小意外，去医院了，没陪着，我来迎宾馆才发现人已经走了。” 李政掏出电话，打给齐良才的生活秘书。 “嗯，没什么大事，就是上车时滑了一下，嘴磕破了，血流了不少，看着吓人，但没什么事。” “嗯，成，那等掌邑回来，你帮我汇报一下，嗯，好，谢谢兄弟。” 李政收起电话，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应该……没什么事吧？ 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外放，放到哪，王副主簿那边上次说的…… 李政回到家，洗了把脸，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到两点才睡着。 第二天一早，他也没去医院，而是先回了单位，刚进办公室，就看到自己手下的资深笔杆子正一片忙碌的整理资料。 全都是关于汽车行业的数据资料。 特斯拉不行，准备选其他的牌子合作了？ “你说什么？谈成了？”李政随口一问，没想到手下人居然告诉他这么一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 李政都忘了遮挡嘴里缺的那颗门牙，张大嘴，露出一个黑黢黢的豁口。 “是啊，内史，您昨天不是陪着去了吗？”手下人面无异色，昨天他摔倒门牙的事情晚上他们部门就传遍了。 “怎么可能这么快！？”李政完全不敢相信，千亿产值的这么一个项目，半天时间就搞定了？ “现在只是承诺投资的意向，据说这次良才掌邑的错位竞争战术起到了很大效果，特斯拉觉得海西能做实事。” “今天单位都传遍了，掌邑四菜一汤两百块餐标，拿下了两千亿的特斯拉。掌邑此前让咱们搜集马斯克的各种外网资料，就是为了研究马斯克的性格，结果一下子就把马斯克拿下了。” 真的假的？ 怎么听起来这么像传奇故事呢？ “不过，柚子科技据说也在其中起了很大作用。” 另一名手下插嘴道，“内史，昨天是你陪着马斯克去的柚子科技吧？他们当时怎么谈的？听说马斯克加入柚子科技董事会了？” ！！！？？？ 柚子科技起了很大作用？马斯克还加入了柚子科技的董事会？ 这怎么可能？ 不过一个多小时的见面时间，怎么可能达成这种合作？ 李政心里咚咚咚的跳了起来。 “内史，掌邑让你去一趟总值。”一个女生接电话后对李政说了一句。 “总值？”李政一愣，“什么事？” “办公室没说。”女生愣了一下。 “没说你不会问啊？”李政脸一虎，“你们这种年轻人就是这么干工作的？” 又骂了一分多钟，看小女生都要掉眼泪了，李政这才停下。 毕竟是掌邑布置的任务，先去总值吧。 李政拿起记事本和笔，一路小跑坐电梯下楼。 到了一楼总值，李政敲了敲门，随后就推开了总值的大门。 却看到里面原本的值班人员一个都不在，里面坐着四个穿着黑色制服的陌生人。 “李政吗？我们是督察院的。” 主角怎么搞定的，脑补吧。 第312章 当面挖人，光明正大（5300） 马斯克一走，方豫和沈舒窈还有陆嘉言还有柚子科技的几个还在加班的员工吃了个饭，随后就钻进skypod1409去新镐。 大蜜蜜和热葩果然积攒了不少压力，虽说千寻没理由找她们的麻烦，但已经签完的协议履行却是磕磕绊绊。 不过也还好，这事一来表面上她们干了自己该干的事，看上去就是千寻自己玩脱了，即使稍稍有点怀疑她们，但也没有什么真凭实据。 二来这事也没办法深究，更没办法拿到台面上来说。 不过，爱千亿受千寻的连累，现在也逐渐开始有了萎的苗头，大蜜蜜有点担心，三生三世只是交给爱千亿保底，到时候会不会热度不够。 正好方豫也想给她们点补偿，一口承诺等到这部剧杀青后，他去帮大蜜蜜找阿狸和藤讯谈流量。 这些日子以来，大蜜蜜总算明白了自己抱上了什么样的大粗腿，听到方豫的承诺，哪还能不涌泉相报？ 睡前经常按摩涌泉穴，可以活跃肾经经气，振奋人体之正气，调整脏腑之功能，从而强身健体，防止早衰。 这是个健康小贴士。 “和辛迪克劳馥一起参加metg的这人和你这么像？”大蜜蜜捧着pad贴在方豫脸边对比了一下，一脸狐疑。 ipadpro上正是穿着一身大礼服的方豫正和辛迪克劳馥牵着手，冲镜头摆pose。 “我远房堂兄。”方豫张口就来，“已经过去四代了，我太爷爷那辈的亲戚。” “难怪。”大蜜蜜恍然大悟，“我说怎么这么像呢？你们家这基因也太强大了吧？” “辛迪克劳馥是今年的最佳着装，据说metg之后她的商单价格就重回一线了。” 热葩的小脑袋从方豫的人中抬起来，一脸的羡慕：“这礼服真漂亮，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参加一次metg。” 热葩刚说完，就看到大蜜蜜露出嘲弄的眼神，不由打了个寒颤：“蜜姐你明年应该有机会吧？上次mk那个老头不是说签约后会给你顶级资源吗？” 大蜜蜜哼了一声，她虽然现在勉强也已经算是顶流一线，但在时尚圈的资源一直都不是很好，基本没有哪个高奢的代言在身。 不用说和巩皇这种老牌巨星比，就算和什么胖冰冰、瘦冰冰、军旗、国际章之类的大一线也差了不少。 当初大蜜蜜拍小时代，一半是为了ip，另一半其实主要是为了蹭品牌，这片子里奢侈品太多，万一自己穿火了哪件，说不准就能和品牌方套上点关系了呢？ 去年的巴黎时装周，胖冰冰受邀全程lv秀场第一排，大蜜蜜也去了，但没有一家品牌邀请，自己去的，到处赶秀场。 没办法，时尚圈没人脉，没靠山，又没有能拿得出手的作品，逼格上不去啊。 就算所有电梯里都有一个大蜜蜜在喊：“58同程一个神奇的网站。”和“你没事吧？”该没逼格还是没逼格。 哼，有什么了不起，老娘不要靠山，也能凭实力拿代言。 既然山不过来，那我就过去。 现在能和michaelkors谈合作，也是大蜜蜜主动蹭的结果，mk属于轻奢品牌，刚火起来没几年，对标的就是coach，比较容易蹭。 在没和mk达成协议的情况下，大蜜蜜就主动带货，从去年下半年到现在，街拍主动背mk。 去年王优然去womb时背的那个mk的kendall，就是大蜜蜜带火的。 短短半年，大蜜蜜带火的几款包全球业绩上涨47%！这些增长主要都是大周贡献的。 成功的让mk看到了大蜜蜜的带货实力。 因此，mk才会找大蜜蜜谈代言，但还是没给全球代言人的合同，说什么mk从来没有找过全球代言人，所以需要慎重一些，先从品牌大使试试水。 但不管怎么说，大蜜蜜这也算是半只脚踏入时尚圈了，而且还获得了mk口头承诺的明年metg受邀资格。 “明年metg？”方豫嗤了一声，手里盘着热葩的菩提子，这菩提子质量不错，莹润细腻，。 “明年还有没有metg都不一定了，说不定今年的就是最后一届。” ！！！ 大蜜蜜猛地坐起身，如波纹一般荡漾，瞪大眼：“真的假的？不可能吧？” “你没看大都会博物馆被盗的新闻？”方豫奇怪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明年怎么可能举办？大都会艺术博物馆彻底关门都说不定。” “大都会博物馆被盗和metg有什么关系？metg不是vogue主办的吗？”大蜜蜜懵懵懂懂。 方豫一脸无语：“大姐，met是啥？不就是大都会艺术博物馆吗？你不知道metg本身就是大都会博物馆主办的的？安娜温图尔只不过是这个慈善晚会的联席会长而已。” 看到大蜜蜜一脸的无知，方豫忍不住叹了口气。 算了吧，大蜜蜜这还算好的，前两天在迈国，肯豆和哈迪德姐妹非要带自己去参加个冲浪趴。 贾斯汀比伯也在这个party中，他从冲浪板上掉海里后，哈迪德姐妹嘲笑他，然后他强行给自己挽尊，说一定是因为这里海拔太高了，所以导致他缺氧才从冲浪板上摔下来的。 wtf！ 你说他蠢吧，他知道海拔高会缺氧。 你说他聪明吧，他说海拔用的也不是altitude这个词，而是heightabovesealevel。 你塌马就不琢磨一下这个词组里的sea是什么意思吗？ 然后！现场的几个女模特居然还信了！ 比起她们来，大蜜蜜已经算是博学多才了，算了吧。 刚想说句什么，热葩回过头，满脸通红。 “霸霸，别盘了，盘包浆了。” 方豫转脸一看，文玩行的水果然很深！—— 五月的新镐，不凉不热，除了空气略微有点干以外，非常舒服，也很适合室外活动。 作为藤讯、兴浪、千寻、猪场、嘀嘀等互联网企业总部聚集地的西二旗，也可能是这个世界上除了湾区之外，平均智力水平最高的地区。 也是大忽悠浓度最高的地区。 铁岭都比不上这里。 这里最不缺的就是有格调的咖啡馆，其中相当一部分都是所谓的“创业咖啡厅”。 几乎每一个咖啡厅里，都有粗看上去不同，细看又相同的人们，穿着运动装或格子衬衣，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的青年、中年甚至老年在大聊特聊如何改变世界。 当然，看上去是老年的那个，可能一问岁数，三十四，还差一年就要被优化。 这些人基本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也很少关注其他人。 但也有例外的。 “今年绝对是影视投资的最好年份，我现在手里有握着三个项目，目前已经筹备的差不多了，其中一个大ip剧男女主已经定了。” “我跟您说，蔽日您知道吧？就是最火的那个网文，哎呀，就是九龙拉棺那个，这ip够不够大？” “而且现在男女主已经定了，男主陆含，女主杨蜜，预计拍三部曲，第一部88集，总投资2.1个亿。” “这男女主阵容，再加上这大ip，我跟您说，这片子还没开机，成本就能回来了，目前启动资金就差五百万。也就是我这一个投资人突然出了点意外，没法投了，否则这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事。” “哦，对了，鄙人何剑锋，锋锐文化的ceo，这是我名片。” 方豫盯着手机屏幕，放了个鲁班七号的大招，抽空看了一眼腆着脸凑过来的这货。 最多三十岁，穿着件灰不溜秋的满是皱褶的休闲西装，那指甲盖里的泥还没洗干净呢。 手背上还有用一看就是用钢笔扎出来的蓝色纹身，看上去就像城乡结合部初中没毕业的小混混。 哪踏马来的江湖骗子？ “喂，他说你答应演女主角了？”方豫冲咖啡桌对面扬了扬下巴。 “没啊，没听说过。再说蔽日女主不是刘艺菲吗？跟我有什么关系？哈哈哈……哎呀！中路，中路对方紧逼过来了，你快点打炮啊！横推一波，这局不就赢了吗？” 大蜜蜜也没抬头，依旧是棒球帽墨镜口罩全副武装，双手拿着手机，美甲在手机屏上快速的敲出啪啪啪的声音。 方豫不满的看了一眼大蜜蜜，谐音梗是要扣钱的！ 再说了，哪本文娱里的蔽日女主是只有一个的？你现在也是正当年好不好？ 杨蜜！ 大蜜蜜的声音太有特点，再加上这副装扮，姓何的这个江湖骗子一下子就把大蜜蜜认出来了。 怎么会在这碰到正主了？ 真特么倒霉！ 何剑锋就是属于混迹于西二旗附近，专门找投资客冤大头的所谓影视圈掮客。 说他是骗子，还真抬举他了。 项目可能确实有这么个项目，但实际和他基本没关系，他的角色有点像房地产售楼处在外面找的小蜜蜂，也不开工资，就是告诉他们有这么个事，你们要是能骗来、啊呸、拉来投资，按比例提成。 因此，何剑锋长期混迹于各种所谓的创业论坛、头脑风暴、分享会之类的场合，这种场合下大多数都是找投资的，但有时候也有没摸到门路的外行投资人想要挤进来的，能蒙上一个，说不定一单就财务自由了。 这种人实际上不管是影视圈、科技圈还是投资券，连外围都不算，只能算野鸡。 只不过他这个档次的有点过于低级，已经骗了四个多月了，一个人都没骗到。 今天在这咖啡厅这儿守株待兔，一眼就看到了从兰博基尼上下来的方豫和大蜜蜜。 这塌马一看就是脑残富二代开跑车泡妞啊，何剑锋一看眼睛都红了，这一单必须拿下！ 可谁能想到，李鬼遇李逵了呢？ 真踏马倒霉，何剑锋也没等方豫开口赶人，摸了摸鼻子，讪讪然的抬屁股走人。 不过也没走远，就是躲到七八米外的另一张空桌子，接着守株待兔。 这里环境比较好，所以遇到投资人的几率相对比较大。 不过大蜜蜜身材真好啊，难怪叫大蜜蜜，以后见到人能吹一下了，我和大蜜蜜关系巨好。 那边那两个……那俩不行，一看就是穷鬼创业的。 那两个……也不行。 何剑锋眼珠四处乱转。 诶？大蜜蜜怎么走了？去咖啡厅里面坐着去了？ 她和这小子什么关系？刚看那小子拍了她屁股一下？ 大新闻啊！刚才拿手机拍一下就对了。 咦？又来人了？难怪大蜜蜜躲进去了，这小子感情还要见其他人。 这个…… 雷君！ 窝草！我曹！卧槽！ —— “赢了，这赛季基本稳了。”方豫伸了个懒腰，放下手机，“对了，我约的人马上就到了，你先进去躲会。” 大蜜蜜带着鼻音：“行~不过你别忘了我的事儿啊，问问雷总手机代言能不能谈。” 方豫不耐烦的挥挥手：“行了行了，我知道了，赶紧的，听话。”说着往大蜜蜜皮鼓上拍了一巴掌。 还真熟。 大蜜蜜哼了一声，扭着腰就进了咖啡厅。 大蜜蜜刚进去连一分钟都没有，雷君就到了。 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个看上去三十出头，一副精英派头的年轻人。 现在都二十七八度了，还是板板正正的三件套西装，能不是精英吗。 “小方总，不好意思，久等了，电话会刚结束，没办法，巴拉特时间比咱们这边晚两个半小时，咱们这个点，人家才刚开始上班，呵呵。” 穿着一件凡客浅蓝色衬衣的雷君带着满脸的笑容，快步走了几步，主动伸出手，和方豫握了握手。 “雷总客气了，叫我方豫就好，或者叫我小方同学也行，哈哈。”方豫爽朗一笑，和雷君握手后，又对雷君旁边的精英男伸出手。 “周总，又见面了，上次见面您可把我们公司公司负责财务的小陆同学吓坏了，后来跟我哭了好几次。” “回去后我算了一下，要不是我们用橘子大模型准备的比较充分，按照您当时的出价方案，和大米这单生意我还得亏两个点，哈哈哈。” 精英男谦虚的笑了笑：“方总谬赞，柚子科技目前在大模型身上的研发成本均摊比较高，实际是不可能亏的。而大米的利润率比较低，成本考量肯定是第一位，麻烦您替我向陆同学道歉，下次见面我当面给她赔礼道歉。” “而且，最后还是你们技高一筹，没想到橘子大模型不止在abc（成本核算）和cvp（利润分析）上非常专业。” “更是在wtp（支付意愿）和cba（成本效益分析）以及定价模型方面居然可以做到不输于四大的水平，了不起真的了不起。” “雷总，估计过不了多久，我就要失业了，我觉得，我可以去销售岗锻炼一下。” 精英男语气平和姿态不卑不亢，明明是在吹彩虹屁，却让人觉得非常诚恳。 最后还和雷老板打趣了一下，通过这个小细节显示他和雷老板之间的关系。 外公看人有一手啊，这个周授兹我前些日子还见过，虽然专业很强，但也没觉得怎么样。 外公见他可都是三年前了，当时他应该更年轻，经验也没现在这么老道，外公居然一眼就能看出他的能力。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上一次和大米谈判如何将橘子大模型整合进大米手机的方案及收费分成问题时，这个大米的cfo周授兹可以说是寸步不让，坚持七三分成，并且还是利润七三分成。 大米七，柚子科技三。 这特么谁干啊？你大米负责运营，到时候利润是多少，不就是你们说了算？ 但周授兹哐哐哐哐的一通分析，各种报表和财务工具下，算下来，还是大米吃亏了。 最终，方豫一来气，干脆当着所有人的面，把相应数据全部喂给橘子大模型，让橘子大模型计算出最佳分成比例，同时又悄悄用了个“财务洞察”确定最佳分成区间。 不到一分钟，橘子大模型就给出了分析报告，报告的结果和方豫用财务洞察所看到的结果非常接近，而且有理有据，使用了各种财务和市场营销分析工具进行分析，过程结果都有，说服力极强。 最终还是五五分，高出普通版本售价的300、500、800部分这部分差价两家各分走一半，不计盈亏。 大米现在规划的是明年初要推出的大米6，米6将分成两个版本8种机型，分别是ai版和普通版。 ai版本视不同的机型，分别比普通版贵了三百、五百和八百。 最初也曾想过按月充值，但一来考虑到用户付费习惯问题，二来大米目前正在努力把手机售价拉高，提升品牌形象，企图冲入高端品牌，正好借助世界上首款ai手机这个概念，把价格拉上去。 不过就是这样，雷君还是没敢卖太贵，最便宜的机型只敢多卖300块，这300中，大米也只能分走150，刚够成本的。 方豫目光炯炯，声音带着微微的磁性：“雷总，周总，我就开门见山了，这次来新镐，主要是寻求二位的支持的，所以今天才约两位在百忙之中见一面。” 雷君有点意外，支持？什么支持？再看看自己的小兄弟周授兹，同样是一脸茫然。 “小方同学说话太客气了，我们是真的友商，相互支持当然是应该的。”雷君的语速不快，带一点点口音，依旧保持着微笑，“具体是什么事情？” “我这个人不喜欢在背后搞小动作，我们又是合作伙伴，我不希望因此造成什么误会。” “因此，这次我把您和周总一起约出来了，当面和二位沟通。” 方豫沉吟了一下，看了看雷君和周授兹，最后，把目光停在了雷君身上。 “我希望周总能够加入柚子科技，不，应该说是加入柚子科技旗下的‘为什么在线网络技术公司’来做ceo，全面负责y搜索引擎的管理、开发和运营工作。” ！！！！！！ 挖人来了？ 当我的面挖人？ 什么情况？ 这两个人是不是串通的？ 雷君下意识的就看了一眼周授兹，发现他也是一脸震惊和茫然的表情。 第313章 单字母域名（4367） “方总，感谢厚爱，但我加入大米刚刚一年时间，使命就是辅助雷总管理大米投资和大米财务的系统化，在达成这个目的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的。” 周授兹的反应非常快，这时候他肯定不能等着雷君开口，稍稍迟疑，都会让雷君觉得他已经提前和方豫进行了沟通。 问题是，没有啊。 真没有啊。 哪有这么挖人的？先不说我想不想去的问题，正常来说，不应该是先跟我私下接触，聊出共识了，再走下一步吗？ 听到周授兹这么说，雷君面色稍霁，安抚的看了一眼周授兹，示意自己对他是信任的。 随后雷君才开口道：“方总，我很理解你求贤若渴的心态，虽然这要看授兹自己的意思，但从我个人和大米的角度来说，是肯定不会割爱的。” 雷君改变了对方豫的称呼，距离感马上就拉开了。 “授兹同学是我们团队中非常重要的一员，这一年中，他为大米生态的构建做出了很大的贡献，完成了三十多家大米生态链企业的投资和收购。” “授兹是我们打造大米生态链的关键人物，我们认识多年，相互了解很深，于公于私，我也不想他离开大米。因此，见谅见谅。” “对了，你说的y搜索引擎是什么？柚子科技的下一步是进入搜索领域吗？这个可不太好搞。寡头垄断，竞争激烈。” 雷君表态后，主动转移话题。 方豫没有回复雷君的追问，而是笑了笑，把话题重新扯回周授兹：“我想您不想放授兹兄离开，除了他是大米生态链的关键人物，更是大米上市的关键人物吧？” ！！！ 雷君与周授兹都是人精，虽然心里惊了一下，表面却没露出什么反应。 只不过雷君不经意的和周授兹对了下眼神，周授兹看着雷君的眼睛微微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道方豫是怎么知道的。 自从两年前成为大周智能手机市场最大份额的手机厂商以来，就有无数人都判断大米即将上市。 但每次无论是媒体还是行业内的人员问到雷君这个问题，雷君都会搪塞说短时间之内不想上市，未来五年没有上市计划。 但实际上，雷君早就已经做好了打算，初期不寻求上市，全力凭借性价比冲击市场占有率，冲到国内第一后，只要大米开始盈利，就启动上市计划！ 这时候，国内市占率第一和未来盈利上涨的预期下，才能获得一个最好的发行价格！ 目前大米内忧外困，供应链短缺和产品力不足造成大米5发布了三个多月，销量比起去年的大米4同时期还低了20%！ 盈利更是遥遥无期。 最要命的是，眼瞅着估值掉了啊，现在米5刚发布三个月，外部市场估值就给原本四百五十亿的估值往下砍了近一半，后面如果没有好消息出现，估值肯定会进一步下降。 这也是为什么这一次大米6的发布，一定要突破传统的1999，最低卖2499的原因。 ai不支持6+64的最低配置，而是从2699的6g+128g的中端配置开始支持。 大米6ai版的最低售价将来到2999，6g+128g的陶瓷ai版售价3499。 而最高的亮银探索ai版售价将达到4799！ 并且亮银探索版将不会有普通版。 毫无疑问，这对目前最高版本售价都没突破2700的大米来说，显然是一次飞跃式的价格提升！ 要知道，现在市场上能卖这个价格的手机，还能出量的，只有水果、周为、三母丧这三个品牌。 哦，还可以加上古狗的nexus，但这个卖的太少，可以和索尼、夏普之类的牌子一起，归为others。 大米若是能冲进这个价格区间，就意味着它将是手机市场上真正的第四股势力！ 能赚多少钱无所谓，但只要能卖出去，取得好的市场反响，那就能给资本市场无限的遐想。 试想，凭借均价2200的售价，我都没赔，当我的售价提高后，凭借我的供应链管理能力，我大米的利润率得是多少？ 我大米只需要证明我有提高售价的能力和潜力就可以了！ 这才是大米为什么一定要和柚子科技合作的原因。 柚子科技开源了juzi1.99后，所有手机公司都可以依据这个大模型打造自己的ai系统，但这对大米来说意义不大。 当所有人都有的时候，大米的品牌仍旧会处于低端，只有当我有别人没有，别人也有但我最强的情况下，才能实现对品牌的跨越式提升。 只有柚子科技深度参与，才能最快速度的把ai和miui深度结合，打造出真正的ai系统，而不是简单的在里面加个ai的语音助手或者搜索对话框就叫ai手机了。 这些，全都是为了大米正在布局的ipo所准备的！ 而这个消息，应该是绝密信息才对！ 任何一个公司ipo之前，都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保密期，避免过早曝光导致估值波动或竞争对手的反应。 更要避免自己公司内部持有期权的员工人心浮动。 因此，这个打算除了极少数人外，很少有人知道。 方豫是怎么知道的？ “这只是我自己的推测。”方豫拿出盒彩八，递给雷君一支。 雷君犹豫了一下，接过来点上。 方豫给自己也拿了一根，手指一撮，就点上了烟：“去年初大米刚刚融了不到十二亿迈元，但就跟雷总你说的一样，生态链的扩张太快了，大米的手机利润率又低。即使通过调整财报的方式提升利润，也很难弥补这一部分的窟窿。” “这样就有一个问题，大米为什么这么注重生态链？宁可降低盈利，拖慢增长，也要打通整条生态？” “大米现在的iot增长速度非常非常快，我测算了一下，按照目前的增速以及截至目前收购的生态链企业，到明年年中，大米就会成为全网最大的消费级iot平台，接入设备数量应该能超过后面几名的总和。” “但还是这个问题，不赚钱。” “而且，前几个月推出的大米5似乎销量也遇到了瓶颈吧？” “所以，我觉得最晚到明年年底，靠ai把大米的利润拉起来后，大米肯定是要ipo的，目前这些应该都是在为ipo造势，制造更多的想象空间。” “结合授兹兄的职业履历和进入大米的时间点，得出这个结论并不难。” “算一下时间，明年全财年结束后，应该时间会在后年上半年吧，现在也的确应该开始准备一些不重要的材料了。” 方豫从鼻子中吐出两团均匀的烟气，拿起桌上的热摩卡喝了一口，舔了舔嘴唇。 就这个姿势，男的看了都觉得性张力拉满了。 “方总对授兹这么孜孜以求，是为了ipo？柚子科技准备在迈股上市？” 雷君弹了弹烟灰，看了看四周，虽然附近的人都在好奇又兴奋的打量自己这一桌，但都离得比较远，应该听不到自己说的什么。 他发现，尽管此前已经很重视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把对方视为当今最有潜力的技术天才，但居然还是小看对方了。 原本他只是重视对方的技术能力和那么一丢丢背景，但没想到，对方的商业眼光居然也很毒辣。 方豫摇了摇头：“不，我没打算ipo。” “那就是你正搞的这家搜索引擎公司想要冲击ipo？”雷君追问道，“也是，搜索引擎的商业模式比较成熟，对标清晰，更容易让资本市场对标。” 方豫又摇了摇头：“没有，准确的说，柚子科技旗下未来大部分业务，都不会ipo。” 雷君一听，第一直觉就是这小子是信口开河胡说八道。 他不是那种咄咄逼人的人，一向不扯什么口舌之利，听到方豫这么说，也只是笑了笑。 “如果是这样，我就不用担心你挖墙脚了。”雷君身体略略放松，靠在椅背上，开玩笑道。 “一个搜索引擎，索引覆盖越广，实时抓取频率越高，需要的存储资源和计算资源就越大。不上市的话，很难有足够的资金建那么多的数据中心。” “我猜你是要做垂直类型的搜索引擎？这样一个项目，挖授兹过去，大材小用了吧？” 方豫拿起手机，解锁后，点开了一个app。 “雷总和授兹兄可以看一下，现在搜索部分已经可以上线了，这是内部预览版，两天后正式上线。” ？？？ ？ 雷君一看这个域名，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你把y这个单字母域名弄到手了？”雷君不可思议的抬起头，“不是只有q、z、x这三个单字母域名可以出售，其余的都在icann手里吗？” icann就是上次方豫和马斯克聊天的时候提到的那个机构，全称是互联网名称与数字地址分配机构。 这个机构名义上是一个非盈利的全球组织，负责域名分发和和dns根区注册管理机构的实际技术维护工作。 不只是全球的域名管理都归这个机构负责，传说的13台根服务器，也是这个机构所管理。 但实际上，这个机构本质上根本不是什么全球组织，他们是受迈国国防部和商务部以及信息部共同管辖的。 不少国家都抗议过，要求icann改为联大直接管理，根本没用。 盎文26个字母的单字母顶级域名，其中23个掌握在icann手中，只有三个可以流通。 其中x域名以前就是马斯克的，是马斯克在九十年代花一万迈元买的，现在还属于paypal。 z域名原本属于倭产，倭产用来当自己的顶级z系列跑车的官网，后来z系列停产，前年z域名被卖给了同样是倭国的一个网络公司。 q域名在迈国一个叫qwest的电信运营商手里。 基本上，这三个域名中，可能只有q域名和x域名能买到手，因为这两个域名本质上没有启用，属于闲置，但基本上也要千万迈元左右，不会低于500万迈元。 关键是对方还得卖，大概率还会提出股权要求。 更不要说根本没开放购买的y域名了！ y域名和什么q还有z之类的单字母域名可不一样，这个域名本身自带why的谐音，堪称搜索引擎最佳搭档。 如果这个域名开放购买，哪怕一千五百万迈元，古狗等搜索引擎公司都会抢着买。 这个域名现在怎么会在柚子科技手里？ 虽说除了一个hao123之外，没有哪个网站是真靠域名火了的，但稀有资产就是稀有资产，能够拿到手，本身就说明了很多问题。 “之前帮助icann解决了一些小问题，算是酬劳。”方豫一脸的云淡风轻。 小问题？ 毛个小问题这帮鬼佬能把y域名给你啊？ 方豫心中撇嘴，当然是icann管理层和诸多域名注册管理公司之间利益往来的小问题喽。 看到这个机构的诸多内部资料的时候，方豫吓了一跳。 第一次看到能和某些国家管理用脚踢球的非官方组织黑心程度差不多的机构。 想也知道，这机构只有权力，没有义务，基本没有人能管他们，内部能不混乱才有鬼了。 坑他们真的是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 雷君和周授兹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神中看到了震惊。 周授兹的神色更是不自觉凝重起来。 “why域名我也买下来了，750万迈元。上线的时候输入，会自动解析到”方豫嘬了嘬牙花子，现在想想都肉疼，“可以试试这个搜索引擎。” 雷君压下心中的疑惑，没有把方豫的手机拿起来，放在桌子上，在对话框中输入了“大米手机”四个字。 几乎没有任何等待时间，屏幕上便弹出了一行行的搜索信息。 最上方还有一行提示，“您可以说出您想搜索的具体信息，比如‘最新款大米手机哪里有卖的’或‘大米手机的性能’等，我都能听得懂哦。” 雷君没管上面的提示，估计就是结合了一部分橘子大模型的功能，而是专心看起了搜索结果。 大米官网、千寻百科、大米商城、淘猫、狗东、小破站、知否…… 随后，他又拿出自己的大米手机，打开古狗和千寻，开始对标。 不对标不要紧，这一对标，雷君和周授兹还真发现了一些东西。 好像……这个y搜出来的结果实用性更强一些？ 没广告可以理解，毕竟没有上线，上线商业化后必然会有广告和竞价排名。 但刨除广告这部分外，其他的搜索解雇似乎y搜出来的结果质量也更高一些。 如果只是这样，可能是搜索算法的优势，有可能是给每个网站进行了赋权，权重高的搜出来的可能性就高。每个搜索引擎都有这方面的算法，就是看谁的算法更精准了。 但这些搜索记录的日期和时间…… 雷君沉吟了一下，又输入了“周为于大嘴”。 第一条就是“为什么叫于成冬为于大嘴？” 底下就是于大嘴的百科和各个网页。 再看看这些网页中最晚的时间。 最晚的一条居然是五分钟之前。 “嘶~”雷君倒吸一口凉气，第一次对方豫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方总，你这个搜索引擎是实时抓取的？你的带宽、存储和算力够吗？” 第314章 Y搜出海（6143） 这是实时爬取的数据吗？怎么可能？ 柚子科技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数据中心和带宽？ 别说只是拿了10亿迈元投资的柚子科技，就算是目前现金流已经基本回正的大米，想要投一个搜索引擎，也是天方夜谭般的事情！ “实时抓取？柚子科技的带宽和服务器够吗？” 雷君完全想不通，柚子科技这个y搜，是怎么实现的。 搜索引擎发展到了今天，无论是罗伯特李的超链技术和古狗基层的pagerank技术，本质都是通过网络爬虫从一个或多个著名网站开始，不断地通过各种网页链接爬取网页并读取网页内容。 抓取到的网页内容并不是直接用于搜索，而是被分析、提取出页面中的关键信息，如文本内容、标题、关键词、链接等后，存储在搜索引擎的索引库中。 这个索引库就像是一本互联网内容的目录，帮助搜索引擎在用户发起查询时迅速找到相关的页面。 罗伯特李的超链技术和pagerank不同的是，罗伯特李解决的是爬取的方式问题，而pagerank解决的是为网页赋权的问题。 具有相同内容的两个网页，来自白屋的网页和来自非洲一个小孩的个人网页，权重显然是不同的。 古狗的pagerank通关算法，将这些网页进行赋权，算出哪些网页更有价值，那么这些网页就更容易被搜到。 这两种技术，也是当今搜索引擎最底层的技术，几乎所有搜索引擎都是建立在这两种技术之上的。 但这就带来一个问题。 带宽和无比庞大的数据库问题。 带宽决定了搜索引擎的爬取速度和用户体验速度，而数据库决定了搜索结果的准确性和丰富性。 每秒钟互联网上都会有无数新的网页诞生，爬下来的链接数据库存在哪里？需要多大的服务器空间？ 虽然只是存储连接和内容索引，但整个互联网网页量太大了，仅仅只是这一小部分，就不是哪个小企业能够承受的。 古狗每年光是花在服务器新增、更新、维护上的钱就多达七十亿迈元，而且这笔钱每年都在增加。 古狗和千寻都是在互联网蛮荒时代就已经进入这个领域的创业者，在一开始，不需要投入太多的服务器资源，就能够把互联网上所有的网页链接全都爬一遍。 但现在可不是，经过十几年的发展，互联网已经变成了一个庞然巨物，互联网用户已经超过34亿人，占全球人口的45%。 如果去掉学龄前尚未真正注册互联网账户的幼儿和对互联网完全没有认知的高龄老人，占比可能已经超过了65%。 现在互联网上的数据量之大，可想而知。 古狗和千寻这种搜索引擎巨头，是随着互联网一步步成长起来的，他们的营收增速比互联网的增长还要快，自然能够不停地加大投入，来增设新的服务器，响应用户需求。 这也是这个行业为什么没有新入局者的原因。 这完全是一个积累型的行业，护城河非常深，根本不是一般公司能跨越的。 想要凭借搜索体验、内容丰富度、搜索精准度等产品力指标推翻古狗或千寻的统治，唯一的办法就是某个巨头或大佬，不计回报的投入数百亿迈元，爬取整个互联网的内容，通过精妙的算法，才能做出一个和千寻或古狗在产品力上能掰手腕的搜索引擎出来。 这也只是能掰掰手腕，是否能真的超过千寻和古狗，还不好说。 也正因为如此，基于成本方面的考量，搜索引擎不会为每个网页设定统一的爬取频率。 爬虫会根据网页的重要性、更新频率、网站的爬取策略来动态调整抓取频率。 重要的网页，比如各个新闻网站和搜索引擎自己的新闻中心，可能几分钟就会重新爬取一次，而不常更新的页面可能几天、几周甚至几个月才被重新抓取一次。 但刚刚雷君和周授兹所看到的y搜，针对于一些普遍认为不应当被频繁抓取的网页，也进行了抓取不说，抓到的结果，还是几分钟之前的。 例如，其中有一篇写于大嘴的自媒体文章，发表于5分钟之前。 这种自媒体一般来说搜索引擎抓取的频率会非常低，除非类似在头条里面搜头条号这种垂直类型的搜索能搜出来，否则用千寻或古狗都是搜不出来的。 就像这个网页就是如此，因为抓取频率的问题，这篇文章用千寻和古狗都搜不出来。 但y搜就是给搜出来了，而且这篇文章的质量还不低。 难道说正好赶上y搜爬这个链接了？ 那未免也太巧了吧？ “y搜不算完全的实时搜索，它和传统的搜索引擎技术实际是两个方向。”方豫把烟在烟灰缸里掐灭。 他烟瘾不重，选在室外和雷君还有周授兹见面，就是因为雷君是个老烟枪，一天两包，新镐室内全面禁烟，这种带室外区的咖啡厅谈事情对烟民比较有利。 “y搜所用的搜索技术和传统搜索技术完全不同，传统的搜索技术是下载链接后对链接赋权索引建立数据库。” “而y搜，是通过大模型分析学习目前互联网上十七亿个网页的数据连接，针对于哪些链接的质量可能更高进行概率性的判定，依据这种概率，给出搜索结果。” “因此，y搜并不需要特别多的服务器来存储这些网页具体数据，只是这些链接的索引都被大模型‘学习’了而已。我们只需要储存链接就可以了。”（注1） “当用户进行搜索的时候，大模型会自动依据用户的意图或自己的判断，给出其认为符合用户需求的链接。” “至于说爬取频率的问题，其实这并没有这么难，根据intelivestats实时数据，互联网目前有13亿网页，其中百分之五十都是空链接或失效链接。” “去掉这些，只有六亿多，六亿的链接中，又有接近四个亿网页是‘非活跃网站’。” “橘子的算法是依据‘数据标记’进行判断，已经爬取的‘数据标记’并未改变的情况下并不会重复爬取，在‘数据标记’被改变后，橘子大模型才会主动爬取更新的网页，确保自身的数据处于最新，同时再新建一个‘数据标记’。” “这种技术的好处在于，我们不需要像千寻和古狗一样，建立那么多那么大的数据中心。” “一个占地两万平米的单层数据中心，应该就足够满足全大周用户的搜索需求，投入可能只相当于古狗的百分之一不到，目前y搜使用的是阿狸云。” “当然，如果还要开发其他业务的话，比如目前的千寻和古狗的网盘、百科、文库、地图、邮件等功能，还是需要很大的数据中心来做支撑。” “另外这个技术还有一个好处就是非常便于审核和过滤，在审核过滤规则确定的情况下，y搜可以更为精准的过滤需要审核的信息，避免误伤。” “ai时代，未被污染的数据太重要了，但现在大周互联网上的周文数据污染情况过于严重，训练大模型的效果很差。” “这其中相当一部分是由于审核误伤所导致的，造成周文数据可训练度差，因此在y搜的算法之下，可以精准识别需要过滤的搜索结果，降低97.98%的数据误伤。” “这一条虽然短时间内看不出来什么，但时间长了，对整个大周的互联网数据资源都有相当大的好处。” “带宽和千寻目前的带宽需求相差不大，毕竟数据的传输和返回都是需要带宽的，但这部分成本对于搜索引擎来说，占比本身就不大。” “这种技术最大的难点在于，大多数网页的变化是难以精确预估的，且需要一个可靠的爬取策略来保持数据的时效性，并且保障链接和生成索引之间的准确性。” “但好在，在这方面我们取得了一些突破，当然，具体的算法涉及机密，就不和二位介绍了。” “正因为各方面的成本都节省了，即使y搜不上市，我也能维持这个搜索引擎的正常运营。” 雷君看着方豫的手机屏幕，就像在看外星人：“你的意思是，y搜是一个伪装成搜索引擎的大模型？” 短短几个月时间，ai就把搜索引擎行业颠覆了？ 这是什么样的进化速度！？ 有可能做到吗？ 如果是真的，那下一个即将被颠覆的行业又是哪一个？ 雷君突然感觉有些庆幸，还好自己的小米选择的是硬件创业，能成为ai的载体。 如果当初选择进入什么移动互联网软件创新领域，现在估计已经开始担心的睡不着觉了吧？ 方豫立刻纠正雷君的说法：“不，只能算是融合了ai功能的搜索引擎。” 过犹不及，把ai融合进搜索引擎是一回事，但搜索引擎本身就是ai大模型是另一回事。 现在大多数人对ai还处于知道有这回事，但还没有切身感受的阶段。 这时候如果他们发现自己日常使用的搜索功能从根本上的运行逻辑都变了，必然会对ai产生警惕心理。 到时候，说不准搞出什么事情来。 方豫言辞恳切：“涉及尚未公开的技术信息，因为信任雷总不是喜欢八卦的人，才会告诉雷总，还请雷总帮我保密。” 雷君苦笑两声，他现在还真的有点相信方豫的确是没想让y搜上市了。 这种模式下，运营一个全网覆盖的搜索引擎门槛被大幅拉低了，就算柚子科技这种刚刚迈入独角兽的初创公司，同样也能进入这个领域。 不，不能算是被拉低了，能够构建和预训练出一个这样的大模型本身就是门槛。 尤其方豫所说的那几个算法，理论上是可行的，但也只是理论上。 如果这几个算法这么容易搞，还有千寻和古狗什么事儿啊，这两家公司早就被颠覆了。 但居然就被柚子科技这么一个小公司搞出来了！ 再转头看看周授兹，雷君在自己的小兄弟的眼神中看到了从未见到的热切和企盼。 雷君心里叹了口气，倒是没有怪周授兹。 任谁看了这种完全颠覆未来的愿景，也不可能不动心。 “小方同学，如果是这样的话，也并不是一定要授兹过去吧？你不上市，授兹去了没有用武之地，千寻和古狗应该有很多更适合的人才。” 悄无声息间，雷君又改变了对方豫的称呼，用手摸摸口袋。 “对了，听说伪软的路齐现在已经离职了，千寻正在努力接触。如果你现在和他联系，他应该会很感兴趣才对。” “千寻的袁山君和刘安临最近据说也在看外面的机会，他们对搜索引擎这个领域的业务更熟悉，而且也是千寻商业化的功臣。” 袁山君？刘安临？这两个货就是被我逼的出来找工作的，我怎么可能会要他们？ 千寻的技术人员还是不错的，管理层？呵呵，算了吧，上梁不正下梁歪，路早就走偏了。 至于路齐…… 伪软大周这帮运营的人太喜欢玩夜总会，也太喜欢搞女同事，跟金融圈似的。 虽说路齐一直在伪软总部吧，但他要是来了，难保不从伪软大周招几个高管进来。 几个喜欢搞女同事和玩夜总会的高管一来，风气可就带坏了。 自己说千寻上梁不正下梁歪，别到最后y搜的风气还不如千寻。 方豫对很多外企职业经理人非常不感冒。 这些人自诩打开国际视野，实际上只会夸夸其谈，在螺狮壳里做道场，在公司既定体质之下闪转腾挪，依靠平台资源做的虽然不错就认为是自己的能力。 实则狗屁不是。 方大强有一段时间从几个外企挖了不少职业经理人，给的待遇相对他们在外企基本都是翻番，而且有的翻了三番，并且给了他们充足的权力。 结果这帮人到了之后第一时间就开始玩圈子，排除异己，随后就开始搂钱。 外企不是没有强人，这些人的基础素质和能力肯定比很多民企职业经理人强的多，但不代表他们能把这个能力用在伱的公司上。 “如果觉得千寻的人不行，也可以从古狗找，古狗的菲利普施耐德在运营管理上很有一套，我此前在普鲁士的汉堡见过他。” 雷君看上去宅男，实际察言观色的能力非常强，依稀看出方豫对这两个人不感冒，开始推荐古狗的副总裁。 方豫笑了笑，又给雷君递了一支烟：“雷总，y搜这个职位不招非周裔，但也不准备找具有大周背景的周裔。” “坦白说，除了能力出众，授兹兄的背景也是我想要让他来y搜的一大原因。授兹兄，我有话直说，得罪之处见谅。” 说罢，方豫对周授兹抱歉的笑了笑。 周授兹有点懵。 背景？我有什么背景？我老婆倒是有点背景，但和it也不搭噶啊。 雷君脑中灵光一闪：“你想出海！？” 方豫啪的打了个响指，嘿嘿一笑：“bingo！不愧是雷总。” 雷君两根手指夹着烟，摆了摆，烟灰掉裤子上又赶紧用手掸。 “难怪你把y域名弄到手后，还把why域名买下来，原来是想要国际市场。” 雷君感叹了一声。 “如果说出海的话，授兹的确是个不错的人选，他的李家坡背景确实适合开拓东南雅和巴拉特次大陆市场。” 方豫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看了看周授兹：“授兹兄，怎么样？有兴趣吗？你这个级别我也不用和你谈什么待遇问题，雷总能给得起的，我也能。” 周授兹明显已经非常心动，这可是远比运作大米ipo更具有吸引力的工作！ 大米做到头，上市当天也就是千亿左右的市值。 而且随着三丧停止给大米供货，今年大米产能问题和米5的产品力问题肯定会造成大米销量下滑，到时候估值多少就不好说了。 但也正因为如此，现在如果离开大米，就有点太不厚道了。 如果雷总不同意，有了芥蒂，对自己的口碑不利啊。 周授兹目光闪动，看了看雷君。 与此同时，方豫也看了看正用手腕支着下巴的雷君。 “雷总，ipo确实对大米来说很重要，但这个工作并不是只有授兹兄才能做。” “只要大米能够盈利，并且展现出品牌提升，能够成为手机行业第四极的势头，大把的专业人才都能操作这件事。” “之前我就说过，雷总是我一直很敬佩的企业家和创业者，我不想我们之间的合作存在芥蒂，所以我提前没和授兹兄做过任何沟通，今天搞的授兹兄有些尴尬，雷总也有些为难。” “这样吧，雷总，我可以给你一个承诺，柚子科技未来和任何其他手机品牌在ai系统化上的合作，我给他们的报价都会比给你的高30%-50%，我们可以签署最低价协议，有效期五年。” ！！！ 雷君身体一震，想说什么但却又没说。 方豫了然一笑：“雷总你和授兹兄可以商量一下，我今天先回去，授兹兄，考虑好了的话，给我回个电话，我先去买个单。” 方豫拿起手机，站起身，转身刚要去买单，突然又想起来什么，啪的拍了下脑门。 “雷总，你们10月要发布的大米mix和note2的代言人定了吗？能不能卖我个面子？” 作为大米的核心合作伙伴，方豫当然知道大米下半年的产品规划。 雷君一愣，这是品牌策略部门的事情，他此前刚刚听了李万锵的汇报，倒是有几分印象。 “note2主打商务，正在和梁超伟接洽。mix好像他们想要找那个谁来着，就是刚从高丽回来的那个，挺帅的，吴……” “梅也平。”周授兹在旁边提醒了一句。 雷君拍拍脑门，自嘲道：“瞧我这记性，对，没错，就是他，说他现在的流量很大，年轻人都很喜欢他，对mix的黑科技设定能起到帮助。” 梅也平？ “雷总，能不能mix给杨蜜？note2给热葩？” 帮大蜜蜜谈，也不能忘了热葩啊，一碗水得端平。 方豫根本没说诸如：不能换代言人的话也没事，我就是帮忙问一句，这种水词。 对于方豫和雷君这种级别的人来说，这种事情，根本不重要，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无非是看愿不愿意说这句话。 而且，对于大米来说，选谁当代言人，也同样不重要。 买大米的都是图性价比或粉丝，基本盘说白了就是屌丝，追星的谁买大米啊。 也不知道谁选的梅也平，喜欢他的都是女的，你选他当代言人，女的该不买你的手机还是不买。 你大米基本盘就是年轻的男性屌丝，选个美女当代言，至少能让用户养眼。 选个梅也平，男的没几个不讨厌他的，基本盘流失的比他带来的流量还多。 选大蜜蜜多好，你这mix主打的就是大和黑科技。 大蜜蜜大是没问题的，脸上黑科技也不少，多符合品牌调性。 果然，雷君也没当回事：“mix没什么问题，现在合同应该还没签。但你说的这个热葩是不是和note2的商务调性不匹配？” note2有个毛商务调性啊？现在商务用户谁用你啊？ 这不是俏媚眼抛给瞎子看吗。 再说，梁超伟在男性顾客消费群里也没号召力啊，男的也没觉得他多有商务调性。 估计又是品牌部门的女粉丝搞的。 真要想主打商务，还不如找几个买了你手机的老板粉丝当代言。大米现在虽然没有什么商务调性，但用户基数这么大，找出来几个高级职业经理人或私企老板粉丝还是很容易的。 实在不行，还可以弄几个你的大佬朋友当代言人呀。 正在酝酿造车的uc前老板何晓彭、奶茶老公大强子、梵客老板陈念，再加上你自己，几个大老板手持note2，露着侧脸，打着背光，随着灯光的移动，摄像机跟着转，直到镜头焦点定在这些老板们装逼的姿势和手里的note2上。 画外音是浑厚的男中音，“人生就是一次次的突破极限，小米note2，突破极限，成就自己！” 然后再日常时不时的拍几张老板们用note2的街拍或者生活照，买点热搜。 这不比请什么梁超伟强？ 雷君只是稍稍琢磨了一下：“这样吧，红米那边定了三个代言人，吴修波、刘师师，还有一个小伙子，最近挺有名的，我把他们其中一个换下来，把你说的这个热葩换上去。” 方豫展颜一笑：“谢了雷总。” 注1：学习的网页元数据，而不是网页内容，因此和前面几章里面提到的数据危机中的数据匮乏问题并不矛盾。 简单来说，用一本书打比方，就是在服务器里储存了书名，然后大模型学了目录，最多再学个摘要。 这个技术设想是我原创啊，查论文了，没有相关论文。 第315章 再晚一点他们就赔不起了（4315） “你对热葩还挺好的啊。”大蜜蜜略带醋意，“还想着给她也搞了个代言。” 方豫挑了挑眉：“朱米的代言，比你的差一等。” “而且这次朱米一次请了三个代言人，原本定的吴修波、刘师师还有个年轻新人不知道是谁。” “她代言朱米，你代言mix，相当于伱把吴修波和刘师师都压下面了，还不行？” “对了，你和刘师师以前不是闺蜜吗？现在怎么不一起玩了？哪天叫出来一起玩啊。” 大蜜蜜白了方豫一眼，但看方豫的表情也就识趣的没再纠缠这个话题，转而研究起了工作安排。 “六、七、八、九、十，还有五个月，代言广告应该在九月底或十月初就要拍完，八月底到九月初是威尼斯电影节……九月还有纽约时装周和巴黎时装周……我得查一下九月份的日程安排。” 以大蜜蜜的情商，听到方豫搞定了mix的代言后，不可能说什么“只是产品代言？怎么不是全球代言人？”这种脑残问题。 而是立刻开始估算起日程安排，看看九月和十月大米发布会的时候自己有没有重要事项。 她今年全年的日程安排都是全满的状态，能抽出两天时间来解压，算是非常难得的事情了。 没办法，对赌的关键时期，又刚没了一个大代言，现在能有同档次的补进来，已是侥天之幸。 大蜜蜜此前一直代言的是ov里面的o，但没有什么全球代言人之类的名头，不清不楚的挂了一个产品代言人的身份。 o记给代言费还是大方的，这两年大蜜蜜从o记足足赚了六七百万（注1），大蜜蜜和o记合作的一直不错，两个月前o记发布的r9之前实际已经达成了合作意向，就差签合同了。 结果到了一二月份的时候，o记r9发布前两个月，在和李义峰拍摄充电五分钟通话两小时的广告片之前，李义峰那边出了问题，被爆出炒粉风波，差点弄成劣迹艺人。 其中某些爆料还和她有些牵连，虽然没有实锤，但也废了不少功夫，直到一个多月前这黑料才算慢慢没人提了。 据说那个女粉之所以把这事爆出来，就是因为和热葩当时的一个脑残粉因为古剑奇谈在微博上吵架，吵得肝阳上亢怒火中烧，口不择言下，就把李义峰点了。 大意是：我和你家偶像的老板是共用一根的关系，我知道的不比你多？你有什么资格跟我逼逼？ 底下就有人问是和刘凯巍吗？女粉直接说不是，是百里屠苏。 被质疑之下，女粉当场晒出和李义峰的亲密照以及微信聊天记录。 李义峰一下就被锤死了，装死几天后，只能发表了一个自己还是单身，和xx小姐当时属于正常恋爱关系的声明。 声明里也特意把大蜜蜜摘了出去，说因此事对杨蜜小姐造成的困扰深表歉意。 这档子事正好出在o记r9发布之前一个多月，她和李义峰就都丢了o的代言，o记把代言人换成了baby和郑凯。 要说这o记也是够恶趣味的，选代言人就是选这种明明已经是有夫之妇，却还有个公众cp的这种搭配。 到底是炒作大佬段勇平的公司，深谙流量热度的道理。 大蜜蜜正打电话让助理查日程，就顶进来一个电话，大蜜蜜看了一眼来电人，直接挂断和助理接着说，结果来电人还是不依不饶，又接着顶进来。 “行，婷婷你查完之后，发我微信。” 大蜜蜜挂断助理电话，厌恶的看了一眼来电人的名字，调整了一下情绪，这才接起电话。 “吴大少爷，我不是跟你说了吗，真没时间。”大蜜蜜一只手举着手机，另一只手抠着手指上的美甲，漫不经心道。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恶狠狠地声音：“杨蜜，少对我发烧！槽尼码的，抢我的代言？这是又搞定哪个老家伙了？平时叫你两声姐，不知道自己算老几了是吧？” 大蜜蜜脸色一变：“梅也平，你勾八连大脑上了是吗？还是刚抽完药劲还没过呢？下回说话之前我借给你个筋膜枪，你调到最大档插脑浆子里震震，也算说话前动脑子了。谁抢你代言了？” “别踏马给我装蒜！”梅也平压低声音，明显旁边还有别人，依旧恶狠狠的，“大米的代言！你敢说你没抢？” 大蜜蜜一下子反应过来，这个代言是他的？ 梅也平现在在商务领域可是热的烫手，多一个大米代言少一个大米代言无所谓的吧？怎么这么气急败坏？ 大米品牌部找他的那女的得有多丑？牺牲得有多大，才让他这么失态？ 还是说卖皮鼓了？ “扯什么淡呢？签合同了吗你？”大蜜蜜牙尖嘴利，既然梅也平撕破了脸，就更没必要在口头上吃亏了。 “大米找我的时候可没说和你已经谈完了，想撒气找大米去，少冲我放屁。你这屁勾点芡就是屎，隔着信号都能闻着味。” 大蜜蜜一下挂断电话，惴惴之余心里也有点兴奋，自己抢了梅也平的代言？ 梅也平这两年太火了，而且接触了太多顶层太太小姐圈的资源。身上背着巴宝莉的代言，据说lv还在跟他暗通款曲，归国四子中，风头最盛，可以说是流量领域的断崖顶流，没有任何人的热量能和他相提并论。 陆含也不行。 从前年这家伙回国开始，就只有他抢别人代言的份，从来没人能抢他的，自己居然把他的代言抢了？ “mix代言之前找的梅也平？”大蜜蜜捋了捋头发，扭头问方豫。 方豫不动声色：“可能是吧，雷君也没记清楚，当时一提，他就答应了。你觉得这个代言有麻烦？” 大蜜蜜略略迟疑了一下，但最后还是摇摇头：“不是，我就是觉得奇怪，梅也平怎么会答应代言大米，他的团队眼光很高的。” “他背后关系网很强，大米把他劝退，也不会太容易，我怕你搭的人情太大了。” 方豫心中暗暗点头，大蜜蜜能从一个普通家庭的小姑娘一路走到今天，人情世故上果然通透。 她要是稍稍带点埋怨的神色，自己以后绝对不可能再帮她。 帮你还帮出错来了？ 方豫可没有什么我睡了你就占了你便宜就得补偿你的想法。 这种事情，你情我愿，爽的又不是我一个，而且明显你比我爽多了，我又不欠你的，凭什么补偿你？ 帮人，图的就是个随心所欲。 “mix是大米在十月份要推出的首个概念性产品，主打就是大屏和黑科技，会和橘子大模型有初步的结合。” “mix不会生产太多，更多作为噱头存在，售价也会是大米有史以来最高的，大概要卖三千九到四千五吧。” “这款机型负责给大米向上拉品牌，给明年要推的主力机型大米6预热。” 方豫云淡风轻道。 听到这里，大蜜蜜有点失望，产品代言人的代言费往往和这个产品的销量呈正比，销量越高的产品，代言费也越高，如果只是个少量生产的产品，代言费估计也高不到哪里去。 那梅也平为什么这么想要mix代言？ 大蜜蜜疑惑：“这是大米的旗舰机型？” 方豫嘿了一声：“不是旗舰，相当于汽车里面的概念车，少量量产，就是为了对市场宣布‘我技术最牛逼’的吹逼型产品，10月底发布会的压轴大戏，所以才找的梅也平。” “发布会当天，还会发布note2，note2的代言找的梁超伟。” “啊！！！”大蜜蜜兴奋的叫了一声，“我把梁超伟压番了？” 那可是梁超伟诶！当年老娘混港圈的时候，他看都不看老娘一眼，现在老娘把他压番了！ 方豫听不懂这种黑话，但猜也能猜出来什么意思。 大蜜蜜的声音有点大，咖啡馆里的人好奇的看过来，大蜜蜜拉上方豫赶紧跑，去停车场取车。 “这车什么时候买的？56款的吧？看公里数没怎么开啊，而且还是黑的，没觉得你喜欢黑色啊。”方豫随口道。 大蜜蜜主动坐到副驾，手放在档把上：“不是我的，我老公的。” 方豫的个头原本坐这个车里挺憋屈的，一听大蜜蜜的话，马上就激动了。 “大蜜蜜同学。”方豫一脸严肃，“你这车好像没有档把，是换挡拨片。” 大蜜蜜恍然：“真的呀？不对啊，我握着的不就是档把吗？你看，一档，二挡，三挡……六档，空档，没错啊。” “就是换挡好像不太流畅，估计刚启动，机油还没润滑。” 方豫摇头：“不对，是拨片，你看，右侧升档、左侧降档，两片同时拨时则为空档。” 两人正准备深入的探讨研讨一番关于汽车变速箱的问题，大蜜蜜的手机就又响了。 大蜜蜜本来不想理，可手机铃声锲而不舍，只好抬起头，划了一下电话，按下免提，然后又低下头。 “蜜蜜，你在哪？”电话里传来曾佳的声音，听着有几分焦急。 大蜜蜜含含糊糊：“在外面，今天不是说好了休假的吗？我都多久没休息了？而且这两天本身就没有我的戏。” 曾佳心急火燎：“哎呀！小姑奶奶，你还有心情休假？不是跟你说了吗，梅也平现在资源非常好，别得罪他。” “你怎么得罪的梅也平？你赶紧回公司吧！爱千亿要取消保底协议！” 大蜜蜜动作一滞，重新抬起头，脸上也露出一丝紧张：“我今天接了个大米的代言，接完之后才知道他们之前找的梅也平，怎么了？他还能左右爱千亿？” 虽然曾佳才是佳型的大股东，但实际上其中有相当一部分股份是曾佳替很多人代持的，再加上此前她又是大蜜蜜的经纪人，大蜜蜜在佳型的话语权并非真的弱于曾佳。 这两个人在佳型的话语权可能大蜜蜜还稍强一点，只不过她们再强，也没有背后的资本强。 在资本面前，两个人也都只是傀儡。 曾佳奈住情绪：“爱千亿明年要搞的那个嘻哈综艺你知道吧？这个综艺是明年爱千亿自制综艺的重头戏，投资两三个亿，现在正在和梅也平谈，想借助梅也平的流量把节目炒起来。” “刚刚梅也平找到杨贝，说如果爱千亿不和佳型取消保底，这款综艺就别谈了，他去藤讯谈同品类综艺和爱千亿打擂台。” ！！！ 大蜜蜜一下就挺直了身板，拿起手机，语气中多了几分焦急：“那杨贝怎么说？” 曾佳唉声叹气：“杨贝这些日子本来就不冷不热的，刚刚就跟我们说违约条款有约定，他们该怎么赔怎么赔，无非就是一千两百万的封顶违约责任，他们赔得起，但这个嘻哈节目爱千亿赔不起。” 大蜜蜜感觉自己心跳都暂停了一下。 曾佳还没说完，又继续道：“刚刚郭小四也打来电话，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梅也平也找到他，让他不要插手三生三世的事情。” 大蜜蜜被这个消息更是震得有些头晕目眩。 目前郭小四正在帮她和周策影视谈制作和发行。 周策影视别看名不见经传，但实际上在影视圈算是东南地区的隐形大鳄，电影、电视剧、制作、发行、艺人经纪……各个方面都有参与。 最重要的是，因为老板的职业履历，他们和越州卫视合作关系非常良好。 由他们来制作和发行，那三生三世被越州卫视买走首播权的可能性就非常大了。 而也正是因为有郭小四的居中撮合，佳型才能够和周策影视搭上关系。 三生三世是佳型年底或明年最重要的一部戏，这部戏能否成功直接决定了佳型的对赌协议是否能够完成。 梅也平这是要向自己全面开战吗？ 大蜜蜜咬了咬嘴唇，突然听到身边的方豫开口了。 “越州卫视不能上，可以上其他的卫视，不用管他们。” “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你们这个剧应该两个月后就杀青了吧？杀青后组织一个看片会，把各个卫视邀请来，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 曾佳也听到了方豫说话，明显迟疑了一下：“蜜蜜，你旁边是谁在说话？喂？蜜蜜？你还在吗？” 大蜜蜜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学小艾同学说了句“我在”。 “你不用管我是谁。”方豫语气轻松，“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别的不要管。” 曾佳沉默了一下，她精明得很，既然大蜜蜜就在旁边，而且没反驳，那就说明说话的人有这个实力来说这句话。 “就算不影响上星，但网络播放现在比上星还重要，爱千亿那边……”曾佳欲言又止。 方豫轻松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鄙视：“爱千亿？嘻哈节目赔不起？呵呵，既然他们能赔得起一千两百万，你们就拿着，让他们赶紧打钱，再晚一点，别说那个嘻哈节目，他们连这一千两百万也不一定能赔得起了！” 注1：2017和18年才是明星片酬、代言金额疯涨的阶段，16的时候还没这么疯狂。 可惜啊，到现在没人发现，这本书里面的人物行程、代言情况，全都符合当时的情况，一天都不差。 甚至包括“你没事儿吧”是在哪天在哪里拍的，都和历史行程一致。 起点娱乐文里，绝对没有这么严谨的了。 第393章 带货（4479） 罗伯特卡皮托的话说的有理有据。 前几个月新港办公室资料泄露事件造成此前负责dei推广的dei总监拉布娜佐尔奇被迫离职，连带着她的直接领导杰弗里史密斯也吃了不少挂落。 新港办公室资料泄露事件让贝莱德苦心孤诣推广的dei遭受到了沉重的打击，许多人将其与裘德人阴谋论联系在一起。 而且此前 那玩意是能随便给的吗？还从来就没有见谁要那种东西的，这简直就是变态中的变态，流氓中的流氓。 怪不得！怪不得她要在自己的肩膀上留下一个印记，如此悲痛的往事，不把秦朗阉了就算够善良了。 “观大的疯狂的石头要不要这么火爆？妹的，我昨天晚上去看疯狂的石头，从来没有在影院看到过这么火爆的情形，我仔细看了下，入座率估计最少有百分之八十以上。”徐家十三少。 “删了那些照片，要不是担心我，那就是在吃醋了？”叶凯成转了个角度说，看着徐佐言微微的笑着，对于徐佐言握着他手的事假装不知道，畅意的感受徐佐言手心那温暖的温度和触感。 白啸天看着言辞真切的各大长老，心中甚至感动，这就是他的族人，为了他们，他做任何一切都是值得的。 “叶刑天。”徐爸爸走了过去，也跟叶爸爸打招呼，脸上依旧是木讷的表情，见到这个在外人眼中强大存在的大佬，并沒有任何的不适感。 晚饭过后，秦朗没有跟任何一个妻子在一起睡，而是独自一人躺在客厅的沙发上面，仰望星空。 “唐饶。”唐饶也没有作，这家伙刚才虽然想要强行英雄救美，但是说起来，也是被姜琅月给‘阴’了。 于秋生即使在一众强者的包围之中，也被这道磅礴气势吓的心惊胆战。 唐饶只知道结果，陈抟是怎么做到这么叼的，苦松他们比唐饶要稍微清楚一些。 十余万人的大军中少了五千骑，谁又会在意？何况这些骑兵本就不参与攻城。 6800万的投资，换回了四亿多的收益，还不包括旗下院线的收益，这已经称得上最划算的买卖了。 自大陈开朝以来，就有明镜司，明镜司的职责，就是作为宫中的眼睛、耳朵、鼻子，毕竟宫中之人，久居宫中，外朝的事，若是下头的臣子欺上瞒下，宫中只能两眼一抹黑了。 健康生活的忠告？为了不得肺癌请不要抽烟——可是，没几天你就要死了。 钞票金额回到了过去的他，不再考虑购买别的物品，安静地坐在那里，一直旁听到了结束。 听到通天教主这般言语，整个洪荒都有些震惊了，昔日，截教雄霸洪荒，但却也没有盛气凌人，通天教主虽然冷峻，但也算是平和，可刚刚一番言语，尽显通天教主的霸道与狠绝，将他不为人知的一面显现在了洪荒众生面前。 他突的，有了一股羞意，此时，只得重重拜下，匍匐在太皇太后脚下，心里早已生出了凉意。 死亡并不能让孙悟空感到恐惧，此刻，他满心的不甘，生而不凡，斗战齐天，最后却落得这般下场，他岂能甘心？ 布鲁诺哀叹一声，高声喊叫着让学生们用传送法术或其他飞行法术各自逃命。 就算布鲁诺自己再是谦虚，也是被普通人奉为这个时代最博学的人类学者之一的人，心中怎会没有傲气。 第316章 中极穴（6300） 挂断电话，曾佳就陷入了沉思。 和大蜜蜜在一起的到底是谁？ 刚刚她说的话，为了给大蜜蜜点压力，确实有夸大其词的成分。 爱千亿能被梅也平裹挟，那是因为近一段时间母公司千寻内忧外患，连带着爱千亿的银根也受到了影响，不得不孤注一掷在自制综艺上。 但周策影视可没有。 梅也平和郭小四的确通了电话，佳型和周策的合作也的确是郭小四牵的线，但周策在三生三世上已经投了几千万，又岂是梅也平几个电话就能左右的？ 周策影视借机压迫佳型让利，是免不了的事情，但还在佳型的可承受范围之内。 毕竟佳型背后的人也是这个圈子里面的，而且都属于传统渠道，抬头不见低头见，怎么也能解决掉。 爱千亿的保底协议才是大问题。 随着这几年视频网络平台的崛起，现在网络播放越来越重要。 在视频网站上看电视剧的人数，已经远远超过了在电视上追剧的。 并且，一部成功的剧集为视频网站所带来的会员收入与广告收入是清晰可见的，相应的，视频网站也更重视热剧的播放。 像这两年的何以萧笛默和微微一笑和花万骨狼牙榜等，在网络播放上的收益都超过了传统的电视渠道。 都在说流量、流量，爱千亿这种携带巨量资本的平台本身就是流量的分发者之一，和传统渠道不是一码事。 尽管有一些传统渠道跳槽过去的高管，但平台的实质权力仍旧大多掌握在那些高级职业经理人手里。 佳型这样的小公司想要通过已有关系搞定，本就不那么容易。 当初为了搭上爱千亿的线，佳型那几个小鲜肉也是付出了不少的。 大蜜蜜这是搭上了什么关系？ 听意思，爱千亿都不放在眼里？ 曾佳暗自思忖，等大蜜蜜回象山时，再给她打电话好好聊一下。 要是这条腿足够粗，对赌不对赌就是个小问题，说不定佳型的目标定的还有些小了。 —— 新镐，千寻大厦。 一辆周身装满了各种传感器器的高尔夫缓缓停在了千寻大厦门口，而车身上的各个传感器正将行驶数据源源不断的通过无线网络上传到千寻服务器终端。 “法规遵从性，95%，人力介入175次。” “感知数据处理延迟，120毫秒。” “检测准确率，97%。” “分类准确率，100%。” “跟踪丢失率，2.3%。” “决策延迟，220毫秒。” “响应时间，55毫秒。” “避障能力，99%。” “跟踪误差，35cm。” “目前10辆测试车，共完成十五万公里测试里程，有责任碰撞次数0，无责任碰撞事故2，无人身伤害和财产损失。” …… 一项项的数据汇总到罗伯特李的电脑上，罗伯特李聚精会神的看着阿波罗系统上的各项指标，眉头紧皱。 “罗伯特，截至目前，我们已经超过进度完成了阿波罗计划的第一阶段。”新任千寻ai实验室主任黄浩文一脸自豪，“三个月内，我们就可以开始进行第二阶段路试了。” 罗伯特李抿了抿嘴，微微摇头：“不，必须要加快进度，一个月，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你们必须把目前的硬件感应问题解决掉。” “从数据上来看，模型的性能已经足够了，相反是硬件成了瓶颈，我们必须在一个月内，开始第二次路试。” “这一次把规模扩大到全国13个城市，每个城市至少要安排三辆测试车，其中要包括类似渝州、新厦、瓷都、永春这种交通比较有特点的城市，减少人工干预。” 黄浩文目瞪口呆：“罗伯特，这太冒险了！现在的指标下，根本没有大规模路试的条件……” 罗伯特李皱了皱眉：“史蒂文，我希望你明白，千寻allinai的战略不会变，自动驾驶是千寻在ai方面最重要的垂直领域，这关乎于千寻未来的生死存亡。” “超越和柚子科技的合作已经开始，如果我们不加快进度，在这方面也落后于他们，千寻就完了。” “因此，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明白了吗？” 罗伯特李一脸严肃，态度异常强势。 面对罗伯特李的强势，黄浩文也只能无奈点头同意。 自动驾驶就是他为千寻ai寻找的突破口。 经过综合评判，他认为，卷大模型肯定是卷不过柚子科技了。 为今之计，只能卷垂直领域，而在垂直领域，拥有地图服务的千寻，最适合介入的，就是自动驾驶！ 在这方面，别说柚子科技，就算拥有高得的阿狸，也不可能是千寻的对手！ 先通过垂直领域的自动驾驶切入ai领域，稳住阵脚后，再转向通用大模型，这就是千寻未来五年的战略规划。 而他们的阿波罗自动驾驶ai，同样使用了一部分橘子大模型的开源架构。 没办法，这个大模型的通用性实在太强了，训练效果也是所有千寻试用过的神经网络中最好的，如果不用，就更会被淘汰。 上个月，玛德琳就回了盎国，从此再也没在千寻总部出现过。 对外宣称是身体和家庭原因。 柚子科技…… 每次想到这四个字，罗伯特李都会想到一个多月前的屈辱，脸上也不由得多了几分煞气。 这一个多月，千寻已然成了互联网大厂之间的笑柄，背后的关系更是用足了力气，才和柚子科技通过利益交换的方式换取对方不再穷追猛打。 如果不是有人趁机呼吁古狗重新回归大周，还获得了不少支持，反向刺激了一下，自己这一关恐怕都躲不过去。 不过，这倒是给了罗伯特李一些思路。 既然我治不了你，那就让伱自己出错，让能治你的人治你！ 数据……数据…… 他们每个月数据采购量至少几百万迈元，如果针对意识形态的数据内容做一些针对性的选择…… 罗伯特李沉思不语。 “咚！”罗伯特李的手机闪了一下，打断了他的沉思。 解锁手机一看，罗伯特李立刻面色一变。 y搜？ 单字母顶级域名？他们怎么获得的？ 这个域名有点意思，但进入搜索领域？有点不自量力了吧？ 不管千寻现在多么落魄，但实际上一直没有面临过真正的生死存亡，就是因为他们的核心业务是搜索。 而在这个业务领域，千寻早就筑起了一道极宽的护城河，根本不怕任何对手的竞争。 强若阿狸和藤讯，哪怕现在市值已经近十倍于千寻，也不可能在这个领域击穿千寻。 至于说什么720、uc，那都是癣疥之疾，根本不值一提。 罗伯特李快速的在浏览器中敲入这个域名，几乎是刹那间，网站的主页就出现在他的电脑屏幕上。 与千寻和古狗的主页布局类似，一个简简单单的搜索框，所不同的是，在下面有几个示例提示，提示使用者如果有具体疑问，可以把具体疑问写在搜索框里，可以提升y搜的搜索准确率。 罗伯特李心里一沉。 这是把ai结合进搜索引擎了？ “apple的发展史。” 罗伯特李在对话框中输入一行字符。 搜索结果出现的时间与千寻和古狗并没有明显差异。 但结果的内容和排列却有非常大的不同！ 千寻的排列是先列出千寻百科的apple词条，然后是一行缩略图片，再然后是购物推介，再向下是千寻文库，接下来是千家号的多篇文章。 而y搜，则是在页面头部让他明确，是不是水果公司的发展史，而不是水果的发展史。 明确是公司后，排第一的，是一篇迈国著名调查记者温德姆去年写的万字长文：沉浮39年，水果的前世与今生。 旁边还有一个标识，标注了五个橘子。 光标移到橘子上，页面提示这是ai的推荐度。 五个橘子推荐度是最高的，也是ai认为最能满足用户搜索的结果。 而紧随其后的，才是水果的百科。 再接下来，是各种撰写水果公司历史的文章，ai都根据这些文章的质量进行了推荐度的标注。 推荐度？ 自找苦吃！ 罗伯特李轻蔑的一笑，转手就在搜索栏中搜索起了“血友病”。 针对搜索结果质量进行推荐？呵呵，你推荐的东西出了问题，你能负责吗？ 咦？怎么跳出了一个提示框？ “您搜索的内容为健康医疗内容，y搜不会承接任何医疗类广告，所呈现信息均采集自互联网，请仔细甄别信息真伪，切勿轻信网上信息。” 而随后出现的结果，则完全没有了橘子的评级。 干！还真小心！ 罗伯特李咬了咬牙。 再仔细看一下搜索结果，罗伯特李惊讶的发现，这个y搜把正规医院的官网全都做了标注。 而虽然没有了橘子推荐标识，但搜索的质量却仍旧是按照质量来进行的排序。 罗伯特李又测试了几个关键词搜索，越测试越心惊，额头上已然渗出一片细密的冷汗。 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这么丰富的搜索结果？ 很多结果连千寻都搜不出来，y搜又是怎么搜出来的？ 从没有听说他们在投资数据中心啊！ 这是怎么回事！？ 而且，只要是涉及企业风险项的搜索，例如医疗、金融、购物等，都不会出现橘子推荐的标识！ 干！干！干！ “雪莉，通知所有事业部总裁副总裁，一个小时后临江仙开会！” —— “柚子科技强势进入搜索领域，y搜彻底颠覆现有搜索模式！” “ai与搜索的结合，y搜能够带给我们什么惊喜？” “大周首个单字节顶级域名诞生！” “大米科技cfo周授兹加盟y搜担任ceo！直言不惧千寻垄断。” “不接任何医疗广告、更清晰的广告标识！是良心还是噱头？” “并非对千寻的反击？一篇文章带你读懂柚子科技战略布局。” “基于质量的推荐是把双刃剑，y搜能否逃脱屠龙少年终成恶龙的轮回？” “y搜上线首日搜索次数三千七百万，尚未及千寻百分之一。” “最良心的搜索引擎？不，这是最好用的搜索引擎！” “首批y搜用户画像曝光，本科及以上学历为27%，显著高于社会平均，每人贡献8.7次搜索记录。” …… y搜一经推出，便在整个大周互联网圈中迎来轩然大波。 而周授兹则完全没想到，自己刚刚执掌这个公司不到一周，就已然站在了各种媒体的风口浪尖。 你们问我y搜怎么回事，我踏马现在还没搞清楚呢！ 和方豫分开后，周授兹就和雷君开诚布公的谈了一次，主动表明自己确实不想放弃这次机会。 其实他也已经看出来了，面对方豫最后给出的条件，雷君是真的心动了。 这可是彻底甩开所有竞争对手的大好机会！ 不用说一直以来的老对头周为荣誉，哪怕是周为，不，哪怕是水果，大米在一段时间内可能都会有一战之力！ 这又岂是一个有能力的cfo所能比的？ 但出于个人形象问题，雷君肯定不会主动提出来。 换句话说，如果他选择留在大米，说不定反而和雷君搞个有始无终。 去柚子科技，成了他目前唯一的选择，也是最好的选择，更是三赢的选择。 大米，未来五年都会以低于竞争对手30%-50%的成本获得世界上最顶尖的ai支持。 他个人，则可能成为未来超越千寻甚至古狗的搜索引擎公司ceo，获得职业生涯跨越式的提升。 而柚子科技，更是没有任何损失，成功把他挖到手不说，还顺理成章的给自己公司的ai服务涨了价。 在产品力具有绝对优势的情况下，这种涨价几乎不会丢失客户，只会提高利润。 但我一来，你就把这一摊子彻底甩给我，自己什么都不管了，这不合适吧？ 而且，你怎么没说你这个团队现在一共才22个人！？连助理都没有？ 这一周时间，周授兹感觉自己每天睡眠时间可能连四个小时都不到了。 好在有公司免费供应可以提升睡眠质量的“梦眠露”，否则他感觉自己用不了多久就得猝死。 也不知道这东西是老板从哪儿弄来的。 一年，一年内要把业务拓展到北迈。 这是周授兹加入后，方豫布置给周授兹的工作目标。 当他听到的时候，差点惊掉下巴。 不是说想要东南雅市场才找的我吗？ 怎么是登陆北迈？ 这时，他才想起来，当时雷君做这个猜测的时候，方豫并没有回应。 这是要和古狗正面竞争吗？ 而且还是一年？ 你现在大周市场还都没占领呢，就想要登陆北迈了？ 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不过，在用橘子大模型分解okr任务后，他惊讶的发现，这居然真的是一个有可行性的计划。 只不过需要极强的组织动员能力和执行力。 而且，如果能完成，自己的回报也是极为可观的，一举就能步入这个世界的最顶层。 “未来一年，每天睡觉两小时都是一种浪费！” 周授兹编了个朋友圈，选好分组，发了出去。 自己都忙成这样了，那掌管着柚子科技的老板，肯定更忙吧？ —— 国立体育馆。 “唰！” 方豫投了个三分，58-22，第二节结束了。 “李富森换方豫。”包玉成拿着保温杯喝了口养生茶，坐在教练席上跟安西教练似的，八方不动。 方豫冲包玉成点点头，也没换衣服，走到看台下向上一跳，一个跑酷动作，就扒着看台边就蹿到了看台上面。 “你看唐梓怡那腿，又长又直，窝草！这一下连内内都看见了吧？黑的？” “傻逼，那是安全裤。” “丁雪晴也不错，谁敢再骂啦啦操不是体育运动，不该特招，老子就跟他拼了！” 三个货兴致勃勃的坐在观众席前排，怕看不清楚，还特意拿了个望远镜，仨人轮流看。 “就知道你们几个没憋着好屁，不是来看比赛的。”方豫鄙视道。 “就是一个四校联盟杯，有什么可看的。”骆子明血脉贲张，“老方，先说好啊，丁雪晴你可别下手，老子一会儿就去找她要微信。” 方豫瞅了一眼场内几个啦啦操队员搭成的金字塔，塔尖就是骆子明说的丁雪晴。 去年入校的大一新生，啦啦操的体育特招生，目前也是个小网红，正在网上营销什么“国立最美校花”。 她妈是个小老板，原本一心想要让她走奶茶路线，这半年网红经济崛起，小姑娘在王校长的熊猫直播上播了几次，尝到点甜头，现在好像要转主播。 对了，大学里的啦啦操特招的女生，大部分家境背景都不错。 钱壮怂人胆，以前这种质量的女生，骆子明连碰都不敢碰，现在兜里有了钱，月入几十万，底气也足了，心思自然也就活泛了起来。 “我没对她下手。”方豫打了个哈欠，“我不喜欢装b的女生。” “装b？丁雪晴？不至于吧？看上去挺大方的啊。”骆子明一脸狐疑。 “是装b，四声，不是一声。”方豫嘿嘿一笑，“明明就是个对a，非要挤成b，就跟你裤兜里非揣个手电筒似的，倒是天生一对。” “艹！就知道你踏马狗嘴里吐不出来象牙。” 骆子明咒骂一声，随后犹豫了一下：“诶，老方，问你个事？” 方豫双手搭在椅背上，懒洋洋道：“说。” 骆子明面露扭捏：“那个……呃……就是……” “怎么让你别这么快？你皮不是已经割了吗？”方豫闻弦歌而知雅意，大胆猜测小心求证。 骆子明咬牙切齿：“老子问大夫了！大夫说了，三分钟是正常！正常！”。 其他三人肚子都快笑疼了。 “行了，行了。既然你诚心求教，老子就善心大发的指导一下你。” 笑完了之后，自然也要拿出点干货，方豫冲骆子明打了个眼色，骆子明心领神会的凑到近前，另外两个货对视一眼，也不动声色的凑了过来。 方豫低声道：“你这个情况呢，可能还是心理问题。你上网查那些玩意儿用处不大，最主要还是要获取客户满意度，你让客户满意了，有了自信心，自然也就好了。” “新手的操控力比较差也是正常的，大多数新手怕自己时间短导致在客户面前丢了面子，于是要么降低工作频率，要么就是频繁改变工作方式。” “但这种大错特错，尤其是后者，你觉得你自己做的很自然，但实际上对方觉得原本配合的还不错，工作热情刚刚被调动起来，突然你非要改变对接方式，这时候对方的工作热情一下子就降下去了。 “很显然这样不能让客户满意，这时候，你就得来点小技巧，让对方在有限的服务时间内获得最大的满意度。听好了啊，很简单，一定要记清楚。” “中极穴知道在哪吗？不知道？没事，上网查查就知道了，你呢，在和客户对接时候用力按住对方的中极穴，直到在工作中你能感到起伏状态，然后再降低工作幅度，视对方反馈灵活调整工作频率，但整个过程中一定要按住对方的中极穴。” “就这么简单？”骆子明一脸狐疑。 “就这么简单，你先试试效果，我去办点事。”方豫应付了一句骆子明，注意了一下埃瑟朗之核中传来的信息，身体一翻，就下了看台。 三个货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跃跃欲试这几个字。 “咳，我晚上不回来了啊。”卢学昌咳嗽了一声。 骆子明大惊失色：“老卢你破初了？什么时候？和谁？” “五一，李忆楠。”卢学昌言简意赅。 骆子明义愤填膺：“我靠，你居然回来后不主动交代！老子当初可都没瞒着你们！” 卢学昌鄙视：“告诉你？告诉你你不得追问细节？你要是知道老子金枪不倒不得羡慕死？那是保护你那脆弱的自尊心！” “放你m的p！”骆子明破口大骂，正在这时，就听黄翔在旁边也来了一句。 “那什么，我晚上也不回来了啊。” ？？？ ？？？ 骆子明和卢学昌头上浮出两行问号。 “哎呦？大黄，啥情况？这可是你的不对了啊，我至少把李忆楠都介绍给你们认识了，你这不声不响的……” “快点老实交代！是谁！？” 卢学昌一脸狞笑，准备刑讯逼供。 骆子明琢磨了一下，大惊失色，向旁边跳了足有一米：“窝草，你不会还和周思乔不清不楚呢吧？” “滚滚滚。我和乔、我和周思乔早就没关系了！”黄翔骂骂咧咧。 “那他妈是谁？你天天晚上炒股，白天上课，也没见你和哪个女生有联系啊？”骆子明一脸的纳闷。 “其实你们也见过。”黄翔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就是……就是……那天那个……女巡捕。” —— “柚子，什么情况？”方豫到了没人的地方，就发动了传送，回到自己的实验室。 “主人，解开了，那个加密包解开了！”柚子兴奋地在半空中飞来飞去。 “什么加密包？”方豫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你是说艾德里安阿卡尼的那个加密包解开了？怎么解开的？” 柚子身体橘黄色光芒闪烁：“是的！主人！此前我们判断这个加密包由于其加密结构不能使用奥术破解，而计算机破解用时又太长，刚刚我就突然想到，把这种加密结构发给橘子大模型，让它来尝试一下，然后……” 方豫脑中灵光一闪：“虚拟占筮术！” 第317章 唯我独法（4300） 加密包……橘子大模型…… 方豫脑中灵光一闪：“虚拟占筮术！” 柚子身上银光四闪：“没错！主人，你怎么想到的？” 方豫用力的锤了一下自己的手掌。 早就该想到了！ 当初这个加密包之所以无法用奥术破解，就是因为其中有魔力反馈机制，一旦侦测到占筮术等解密尝试，所有的解密行为都会增强加密强度，进一步增大解密难度。 但虚拟占筮术本身上就不是奥术啊。 本质上是大模型虚拟出魔网节点后所施展的虚拟法术，破解的又是一个复制过来的数字化的加密包结构。 那么让橘子大模型使用虚拟占筮术来破解这个加密结构，不正好就可以规避开加密包的魔力反馈机制吗？ “橘子大模型在使用了一百万次虚拟占筮术并根据占筮结果进行统计计算后，生成了83288种可能的算法组合，再使用这83288种算法组合逐一排除错误答案，最终筛选出了正确算法。” “正确算法的结果是一组128位的奥术密码，每五分钟变化一次。” “现在我们只需要回到主位面，将系统中的加密包按照算法生成的破解方式进行破解，就能知道这个加密包中到底有什么了！” 加密包吗？ “不，暂时不需要。” 方豫闭上眼睛想了想，重新睁开眼后，冷静道。 “不需要？”柚子一愣。 此前方豫可是一直对这个加密包念念不忘，甚至因此还向d-wave订购了一台3年后交货的量子计算机，现在怎么又不需要了？ “我大概已经知道这个加密包里面是什么了。” “真的吗？主人，是什么？”柚子的银色光芒闪了闪，好奇心爆棚。 方豫目光闪动：“艾德里安的意识，当然，也有可能是艾德里安的意识复制体。” ！！！！！！ 柚子身上银芒爆闪。 “艾德里安或他的意识复制体？” 从颜色上就能看出柚子的惊讶。 方豫平静道：“只要我们真的解开这个加密包，他就会马上占据整个财富系统，也就会成为真正的财富之神。” “但是，他又为什么会藏在一个加密包里呢？” “主位面一万六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柚子弱弱道：“如果加密包里面真的是艾德里安的意识，他会不会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方豫看了柚子一眼，他知道比起他来，这个球更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试想，你下班回家，吃完外卖，游戏打到半夜，然后又刷了几个小姐姐跳舞的视频，举着手机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还以为上班要迟到了，结果发现居然已经过了一万六千多年，早就不知道换了多少茬文明，你也想要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现在就让他把这个加密包解开，是肯定不行的。 虽然他不能百分百确保这个加密包里面就是艾德里安的意识，但这种可能性极大！ 这并不是瞎猜，而是基于已知条件进行的合理推断。 已知条件1：所谓神，就是大奥术时代的传奇奥术法师。 已知条件2：基于爱染明王的神之模型和薇儿尼丝在他海马体中留下的痕迹，可以推测这些奥术法师的意识可以保留在类似神经网络的奥法模型结构中。 已知条件3：艾德里安未晋升传奇，无法长期存活于星界，因此改造了科恩克莱的魔网监控系统，希望将意识融入这个系统中，躲过那场未知的浩劫。 已知条件4：在施展四环鉴定术鉴定艾德里安在奥密兹峰下的实验室时，出现大量无法鉴定的信息，这些信息都经过了加密，指向的应当就是这个存在于财富系统中的加密包。 已知条件5：魔网监控系统最后一任管理员权限是艾德里安，持续1秒。 已知条件6：艾德里安与生命学派的传奇法师莉希雅拉弗伦克是情人关系，从莉希雅处得到意识模型的可能性极大。 基于目前的已知条件，很简单就能做出一个推断，艾德里安想要把自己的意识融入财富系统，就要通过某个奥术大模型将自己的意识封存或复制进去。 但在沃金系统中并没有这个奥术大模型。 既然那么多财富神术的模型都保留下来了，这个模型没有道理保留不下来。 那这个模型在哪呢？ 很显然，和他与莉希雅合作开发的那些生命学派的禁忌法术一起，都封存在这个加密包中。 从奥术技术的可能性（条件1、2、6）到艾德里安的动机和行动（条件3、5），再到加密包的存在（条件4），逻辑链条完整。 六个已知条件都在推理中起到了作用，没有遗漏或无关的条件，同时也没有跳跃式结论。 虽然“加密包中封存的是艾德里安的意识”这个结论并不是唯一可能性结论，但却是170种可能性中，概率最大的结论，概率超过了百分之七十。 打开这个加密包，的确有可能解释自己很多疑问，但更大的可能性是自己失去了对财富系统的掌控，释放出一个本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的13级奥术法师。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经过数千年的精神力献祭，财富系统中积累的庞大精神力已经不比任何一个传奇法师差。 虽然自己无法利用这部分精神力，但已经化身财富系统“器灵”的艾德里安可未必。 那时候，面对这种传奇级别的人物，自己将毫无自保之力，任人宰割，这是方豫决不能接受的。 而且，这种封存方式…… 更像是被人封印进去的，而不是自己进行的封装。 要是他基于躲避灾难的原因将意识自我封装，至少应该留一个可以从内部解除这个加密结构的开关或者说后门。 但这个加密结构方豫和柚子研究过很多次，完全没有从内部可以打开的机制。 如果不从外部通过秘钥进行解密，根本无法解开这个加密结构。 那么如果是封印，艾德里安又是被谁封印的？又是为什么要封印他？动机是什么？ 套用谋杀动机的话，动机可以分成情杀、仇杀、财杀、灭口、激情杀、快感杀、剧情杀、狼人杀、三国杀…… 比例最多的其实就是情杀。 那是莉希雅把他封印的？ 不，条件、证据、资料都不足，无法判断。甚至同样有并非其他人封印的可能性。 仅从艾德里安没有留下内部解封机制，就认为他是被封印的，这里存在一定的假设，并非严谨的逻辑论证。 总之，他既然已经被封印了一万六千年，也不在乎再多封印几年。 等自己有了绝对的自保把握再说。 不过，之前在蓝星已经确认过的事情，在主位面也应该再确认一下。 如果主位面的反馈和蓝星不一致，那就说明是生物学上的问题，如果反馈和蓝星一致…… —— 佛卡萨联邦，奢靡之都阿尔迪亚，沃金总神殿，维斯乐园。 弗拉维斯身穿金色教宗长袍，面容虔诚的捧着一本财富圣典，跪在象征着沃金的圣徽前，默默念诵。 “《交易可以使每个人更好》-37:22，当你的家庭成员寻找工作时，他或她会与其他寻找工作的家庭的成员竞争。家庭在购物时也会相互竞争……从某种意义上说，经济中的每个家庭都在与所有其他家庭竞争。” 沃金真言，实乃字字珠玑，真是越读收获越大啊。 弗拉维斯合上涂抹了金边的厚厚圣典，站起身，整理了一下仪容，穿过重重长廊，来到一处如小礼堂般的建筑内。 推开门，就看到百余名身穿灰色长袍的少年，跪伏于地，双手紧握，面对着沃金圣徽进行祈祷。 而再仔细观察，就能发现，这些少年正以一种极为奇异的呼吸方式吐纳着。 7-11-13、5-5-5、9-15-12…… 周而复始。 “怎么样？柚子？有人冥想成功吗？”谁都看不到，就在这小礼堂的半空中，方豫与柚子正处于一个看不见的次元空间，通过一个一米见方的窗口，观望着下面的情况。 魔绳术，变化学派2环法术，对一根不超过20米的麻绳或其他绳子施展这个法术后，绳的一端会向上升起，直到整条绳索都垂直于地面挂在空中。 绳子的上端存在一个隐形的入口，其通往一个法术持续时间内一直存在的异次元空间。 该异次元空间可以从绳子的顶端进入，其内至多可容纳八个人。 魔绳可以被拉回到此空间里，此时从异次元空间外面就再看不到这条绳索。 但只是看不见入口而已，如果有人对这个看不见的入口进行攻击，攻击仍旧可以通过这个入口进入这个异次元空间。 同样，这个空间中的生物也能通过这个出入口对外面进行攻击和施法。 空间内的生物可以通过入口看到外面的景象，就如同在绳索的位置有一个一米左右直径的窗口一样。 法术终止时，异次元空间内的一切东西都会掉出来。 柚子身上亮起五颜六色的斑点，显然非常迷惑。 “很奇怪，这些人明明已经掌握了基础冥想法，却无法和周围的魔网节点产生共鸣，也没有任何人在意识之海中勾勒映射出魔网节点，这是为什么？” “这应该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啊。” 柚子身上的五彩斑点不停地明灭，看上去就像要死机了似的。 “会不会是这些人完全没有奥术资质？”方豫目光一闪，开口问道。 柚子晃着身体否认：“虽然一万个人中只有一个人能成为奥术法师，但并不代表其他人无法和魔网进行沟通，至少有百分之三的人可以不同程度的感知魔网。” “而且这里面这名叫卢西亚诺的年轻人是我亲自选定的，天生具有11的精神力强度，这样的人魔网亲和力都很强，不可能感知不到魔网。” 早在主位面时间一个月前，对弗拉维斯赐下沃金圣典后，柚子就通过神谕，向弗拉维斯发出指令，要求其选拔一百名家世清白、聪敏正直的少年进入神殿，让这些少年练习基础冥想法。 不到两周，几乎所有少年就都已经熟练掌握了这种奇异的呼吸方式，就连弗拉维斯，也跟着练习了一下。 据说这种呼吸吐纳的方式，能让信徒距离沃金更近。 弗拉维斯现在每一次至少能坚持到四十分钟，距离沃金更近没感觉到，但做完了确实感觉脑子轻松了不少。 而这些神殿内的少年们，也有同样的感觉。 但没有一个人能感知到周围的魔网节点，更不用说后续的勾勒节点了。 这实在可太奇怪了。 方豫眉头紧皱。 柚子确认过，这个时代的人类，和一万六千年前的主位面人类并没有半点两样，确实是当时人类的后代。 蓝星的人无法冥想成功，还能用生物性差异来解释。主位面现在的人同样感知不到魔网节点，这又是怎么回事？ 方豫此前曾用老爹、陆嘉言和沈舒窈、三个义子、甚至还有deepmind的哈萨比斯做过实验，他们即使完成了基础冥想法的呼吸冥想训练，也无法感知到魔网节点。 要知道，哈萨比斯的精神力强度是方豫所见到的唯一一个11单位精神力强度的蓝星人类，在大奥术时代，不管这种人魔网亲和度有多差，也不可能在掌握了基础冥想法后无法感知魔网。 最初方豫以为可能是蓝星人因为生物性的问题无法感知魔网，自己能够感知魔网是因为那个被薇儿尼丝称为“永恒焦点”的魔方，但现在主位面的人同样也感知不到，这是为什么？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魔网节点存在、基础冥想法存在、法术模型和魔力也存在。 甚至主位面的神术就是奥术，只不过是通过所谓的“神”来申请施法而已，每一次各个神殿的牧师或祭司们施展神术的时候，方豫都能感知到周围魔网节点的变化，但这里的人就是感知不到。 除了自己，似乎就是真的没人能够掌握奥术，也没人能够探查和感知到魔网节点和魔力的存在。 这真是太奇怪了。 如果是网络中那种玄之又玄的仙缘也还罢了，奥术可是一整套体系！ 一整套具有完整理论架构、历史传承、甚至在大奥术时代可以列入通识教育的体系！ 就算在大奥术时代也只有万分之一的人能成为奥术法师，但能够感知到魔网节点的普通人还是不少的，比例也超过了百分之一。 这些人有些成为了学徒和仆役，有些人则进入了各种工坊和公司，也同样融合在大奥术时代的体系之中。 过去了一万六千年，人种没变化，却就是丧失了感知魔网的能力？这完全不科学。 真特么成唯我独法了？ 看来，这背后的隐情，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复杂。 方豫深吸一口气：“柚子，走吧，去看看那座浮空山。” 为啥没人评论这一章啊？ 这可不是要完结啊，说清楚，后面还有五百多章呢。 第318章 原始熔炉（5000） 万米高空广阔无垠，仿佛无尽的蓝色绸缎铺展到天边，与地平线模糊相接。 高空的稀薄的云气被阳光映照得微微发亮，像是漂浮在苍穹中的薄纱。 一道黑影如离弦之箭疾驰而过，从地面上只能看到一个黑色的小点在空中快速的划过天空，却诡异地没有留下任何白色气流的痕迹，仿佛整个天空都在为它让路。 黑色的猎鹰表面隐隐透着淡淡的魔力光辉，与天空中的阳光交相辉映，勾勒出冷峻而流畅的轮廓。 “全功率3马赫飞行下，魔晶消耗速度有点快啊，这才飞了1200公里，就消耗了5单位魔晶，比1.65马赫的巡航速度多了5倍，再多点，都快赶上天际了。” 方豫控制着猎鹰的方向，向下望去，只见下方的山川与河流如同棋盘般错落分布，现在已经是主位面的八月末，时不时就能在翠绿的草原或山林中看到一小片枯黄的田地。 就像大地被打上了一块块的黄补丁。 纳姆比斯山脉在卢瓦克南部，埃斯特利亚的西北部，横贯整条卢瓦克与埃斯特利亚的边境线。 这条山脉也将埃斯特利亚与诺文大陆隔开，变成了一个大型的半岛。 据说这地方经常地震，好在震级都不大，对埃斯特利亚和卢瓦克都没有形成什么影响，也就没人太关注。 通往这里的路非常难走，山不矮，却很酥，经常有巨型落石从各个山头上滚落，根本没法修路，也就成了天然的天险，将埃斯特利亚和卢瓦克分割开来。 也正因为如此，埃斯特利亚这个半奴隶制的腐朽王朝才能继续存在，否则早就被卢瓦克征服了。 “猎鹰型号比较老，tr750年的时候就已经开发出来了，当时主要是为了单人中距离的快速巡航。” “但在tr811年时，诺文大陆开始全面铺设中距离传送阵，对于公务出行者来说来说更加快捷，只是成本稍高，于是猎鹰的销量就一落千丈。” “销量少了，思贝德飞行器公司就把业务方向重点放在了短途飞行、商用大型飞艇和豪华巡航空艇及跨位面飞行器上。” “这种中距离小型飞行器就几乎不再开发了，所以一直沿用的早期的奥术引擎ae200。” “天际的奥术引擎已经是思贝德公司出的第9代中小型豪华巡航艇专用引擎aetitan539，技术先进性相差太大。” 柚子一闪一闪的，给方豫解释。 你特么早干嘛去了？老子买这个猎鹰的时候你怎么没说？ 哦，对了，这猎鹰是思贝德公司赔偿的，不是买的。 “aetitan539？是不是后面还有什么titan739和titan939？”方豫哼了一声。 柚子身上出现一些代表惊讶的淡紫色：“咦？主人你怎么知道的？” 果然每个世界的奸商思路都特么一样。 资本家就该被吊路灯！ 对了，橘子大模型过几个月可以更新个2.5pro版，释放出一部分推理能力，再开个收费档次，就收888大周币或150迈元一个月。 同时再搞个2.5mini版，阉割点东西，只保留问答和图片生成，不能使用插件功能，收49.9或8迈元一个月。 这种挤牙膏更新，都不用动用自己私密服务器中3万亿参数的橘子大模型，光是柚子科技已经完成训练的橘子大模型，都够更新五年的。 不过以现在各个大厂对ai的投入，再加上过几天论文发布后，大部分橘子大模型的架构就不再有什么秘密，估计一年半到两年半，他们应该就能摸到2.5pro的边了。 得先钓一钓他们的期望值，他们才有兴趣一起烘托ai氛围，业界才能争相卷起ai应用，ai人才才会更多，ai进入人类生活的场景才会加快。 “大概还有三分钟，就到纳姆比斯山脉了，看看地图，具体位置……嗯，就是这个方向，应该没错！” 方豫已经隐隐能够看到近两百公里外巍峨横亘在埃斯特利亚半岛上的纳姆比斯山脉。 “哪有浮空山啊？没看到那座山是在天上飘的啊……” 今天纳姆比斯山脉附近的天气非常好，几乎没有什么云，以方豫的目力，确实没看到什么浮空山。 远处的山脉连绵起伏，山峰陡峭，无数座山顶上经年不化的积雪反射着阳光，偶尔有些晃眼。 而自山腰开始，便是一层层的原始森林，峰顶的积雪融化后形成的积水从山顶奔流而下，汇溪成河，到了落差大的地方就形成了一条条水量不一的瀑布，阳光下折射出几道绚丽的彩虹。 其中有一大片植被的生长感觉有点说不出来的奇怪。 而且天空中似乎有些隐约的绚烂颜色，是看花眼了吗？怎么看上去有点像……极光？ “应该就是这附近了，确实没有山在天上飘着啊，已经降到6000米高度了，也没看到……” “咦？主人，慢一点，等等，有点不对劲。”柚子身上刷的一下出现代表警惕的琥珀色，方豫一愣，还没等他问柚子怎么不对劲，就感觉手中的操控杆不受控制的向上推去。 “窝草！怎么回事！？” 突然之间，方豫只感觉猎鹰猛地下坠了一下，随后内部所有仪表显示全都疯狂的乱转起来。 “什么情况？要坠机？” 方豫猛拉操纵杆，但根本什么用都没有，猎鹰就如同完全丧失了动力一般，直挺挺的自由落体向下落去。 不，不是自由落体，这速度简直就像是俯冲。 不过几秒钟的工夫，猎鹰就如流星坠地一般的疯狂下降了近1000米。 干！ 方豫一把抓起柚子，抬手一道奥术飞弹打飞猎鹰的舱门，纵身跃出。 根本来不及用无界信使收纳猎鹰，刚发动了一个羽落术，就听到地面上传来轰的一声。 猎鹰坠地，被摔得四分五裂，倒是没有爆炸。 怎么回事？ 方豫脸色铁青，缓缓降落在一座山的半山腰。 “主人，我也是刚刚才发现，这里的磁场有问……”柚子在方豫手中不停地闪着紫色的光芒，“主人小心！” 方豫哼了一声，头也没回，右手一挥，一道冰刃飞出，将正准备从后方向方豫发动攻击的一头巨蟒拦头斩断！ 污血四溅。 “这是什么东西？” 方豫眼睛一扫，就不由得皱了皱眉。 表面上看是条巨蟒，但谁见过蟒头上面还长角的？ 方豫捡起蟒头，这东西生命力还挺顽强，只剩个头了还想咬方豫，被方豫一把捏住嘴，提了起来。 其他地方都没有什么异常，除了皮异常坚韧外，就是头顶处长了一个漆黑的独角。 方豫用手一掰，就把这段独角掰断，随后就感觉到地面上传来一阵远比地心引力更强的吸力。 而掰断的独角处，则和方豫手中的断角产生了斥力。 这是……磁铁？ 这蛇长了个磁铁角？ “我也没见过这种东西，这不是超凡生物，似乎只是普通生物。”柚子晃晃悠悠的飞起来，“这附近的磁场强度非常高，超过正常磁场的六万倍以上，这附近的生物可能都会受到磁场的影响，产生某些变异。” 六万倍！？ 方豫算了一下，30000高斯的磁场强度？ 3特斯拉？ 这已经远比常规钕磁铁的磁场强度高了吧？ 难怪刚刚居然看到了极光。 难怪猎鹰会被坠机。 虽然猎鹰是奥术飞行器，和飞机不一样，但制造的时候同样用了很多金属，其中也包括具备铁磁性的金属，在磁场的作用下，飞到这地方，自然要被磁场吸下来。 等等，磁场、斥力……难道说所谓的浮空山就是一块大磁铁？ 即使是磁铁，也不可能构成稳定悬浮啊。 而且这浮空山在哪呢？ 这地方的磁场强度太高了，无人机也没法飞，法术似乎倒是没受到影响，要不用飞行术看看？ “主、主人，那边……”方豫感到柚子用法师之手拍了拍他，他一抬头，只见柚子在银光中身上还闪烁着五颜六色的光点，显然是既惊讶又混乱。 柚子使用了一个有形的法师之手，指着方豫身旁，方豫偏头一看，只见一个拳头大小的石块正静静地漂浮在自己身旁两米距离，动都不动。 ！！！！！ 方豫瞬间就用维尔德溺爱给自己加上了一个法师护甲。 但再看看这石块，仍旧没有任何动静。 方豫只是略作考虑，就施展了一个法师之手，将石块抓到自己面前。 咦？好像就是块石头。 鉴定一下。 “原始熔炉的炉渣？这是什么？”方豫好奇的问柚子。 “原始熔炉？”柚子身上银芒爆闪，随后滴溜溜的在空中转了几圈，对着附近施展了一个侦测术。 “是了！就是这里！我知道了！”柚子身上绽放出橘色的光芒，显然非常兴奋。 “这里是伊格纳库姆！伊格纳库姆！”柚子兴奋地大喊，“原始熔炉就在这里！” “只不过，这里怎么会变成了山脉？明明这里应该有个山谷才对啊，永恒熔炉就在山谷下3000米，现在怎么变成山脉了？”柚子兴奋后，又有些疑惑。 方豫脸一黑，你知道了，老子还不知道呢。 柚子依旧很兴奋，“主人您还没明白吗？我们脚下这座山，就是浮空山！” 我还没明白？你什么都没说，我明白个屁！ 不过，这座山就是浮空山？没看到浮空啊。 方豫略一沉吟，抬手拿起柚子，放到自己胸前的网兜中，施展了一个飞行术，疾速向山脚下飞去。 这网兜原本是用来装篮球的。 纳姆比斯山脉连绵近三百公里，宽也有近一百公里，说是山脚，其实海拔同样有一两千米，地势险要，远离人迹，深谷悬崖高山遍布，如果不是超凡者，根本来不了这边。 “这！这是……” 方豫双脚尚未落地，就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呼。 只见刚刚自己飞下来的这座山，居然距离地面足足有二三十米的距离，悬浮在空中。 周围植被非常茂密，如果不是自己距离太近，又能飞，否则根本发现不了这座山是悬浮的！ 虽然你不像传说中距离地面上百米那么玄乎，但确实是悬浮的！ 而且山体附近，还有很多大大小小的碎石悬浮在更高的高度上，如同土星环一般，在四五十米的高度上环绕着这座山峰！ 这怎么可能？ 这可是一座山！这么大的质量，是怎么浮在空中的？难不成这山里面装了奥术引擎？ 不，是这些石头的问题！ 这些被叫做原始熔炉的炉渣的石头到底是什么东西！？ “伊格纳库姆是一座炼金之城，真正意义上的炼金，大奥术时代三分之二的金属性奥术材料都来自于这里，就是因为这里有原始熔炉！” “原始熔炉并不是真正的熔炉，而是将内层位面的四元素位面以一种特定的方式紧固在一起，四元素交集的区域映射在伊格纳库姆，就成为了原始熔炉。” “水火气土，四大基本元素位面为这座熔炉源源不断的提供着近乎于无成本的炼金材料，经过熔炉的炼化和融合，变成了各种珍稀材料，从这里运往主位面的各地以及各个次位面。” “原始熔炉是奥法联合会在tr33年于瓦力大峡谷开始建设的，一共用了一百五十五年，tr188年才正式建好，投入运营，被称为开启镀金年代的推进器。” 柚子每次提到大奥术时期的诸多造物，都会是一副自豪的语气。 “不过，这里原本并没有山脉，应该是一个峡谷的。”柚子的语气低沉下来。 “万年之间，沧海桑田，一万六千年，原始熔炉的炉渣，居然都形成了一个山脉。”柚子感叹了一句。 方豫皱皱眉：“你先等会再伤春悲秋，奥术法师都消失一万六千多年了，这原始熔炉谁操控的？哪来的炉渣？这地面的强磁场又是哪来的？” 柚子一愣：“当然是自动排出的，奥术法师设定好每日需求……啊！坏了！” 柚子一下子反应过来。 蓝星上昆仑山脉已经算年轻的了，也有接近两千万年的历史，这一万六千多年，就能形成这么大的山脉？ 这说明这一万六千年，这个原始熔炉始终还在工作！排出的炉渣和炼金金属将峡谷填平了不说，甚至还沿着峡谷地形，形成了一座中型山脉！ 奥术法师们是一瞬间消失的，肯定没有时间去关闭熔炉，于是这个熔炉就按照奥术法师消失前所设定的生产要求，一刻不停的生产着设定好的炼金金属。 如果不关闭这个熔炉的话，那迟早有一天，整片诺文大陆都会被这些炉渣和炼金物压沉！ 当然，这可能就是几十万上百万年的事情了。 难怪这附近经常地震，下面有个生产车间一刻不停的排着炉渣和炼金物，怎么可能不地震？ 但无论如何，熔炉不关闭，主位面迟早有一天，得被四大元素位面同化掉。 问题在于，如何关掉它。 哪怕不算三千多米高的山峰，只算地下三千米和地上的两千米海拔，也需要向下挖五千米，才能到达原始熔炉的所在的地底。 方豫想了一遍自己掌握的法术，好像没有哪个法术能够轻易做到的。 他可不想在这个地方挖几个月的土，就为了关闭一个炉子。 等等，想这些干嘛？就算有危机，至少也是几万年以后的事情了，明明不是在研究这个山是怎么飞起来的吗？ 方豫纵身一跃，随手从山体上挖出一块石头，鉴定后，同样是“原始熔炉的炉渣”。 一松手，这块石头就攸的一下飞到了空中，在大约150米左右的高度上一动不动的漂浮着。 方豫拿着这块石头，向外飞，磁场强度随之断崖式的下降。 当飞到十公里之外，方豫再一次松手后，这块原始熔炉的炉渣就像普通石头一样，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方豫又飞回浮空山，再次仔细观了一下在磁场下这块石头一样的东西的漂浮状态，用手指捅了捅。 位置改变了，悬浮形态却没有改变。 这是……迈斯纳效应和钉扎效应？ 不会吧？ 方豫心中砰砰砰砰的跳。 “柚子，在大奥术时代，原始熔炉的炉渣具体有什么用？”方豫按捺住心中的激动，问道。 柚子闪了闪：“炉渣就是炉渣啊，原始熔炉的炉渣不止一种，主要看当时它在生产什么，现在这种炉渣应该是塞博朗钢的副产品，赛博朗钢可以几乎隔绝一切元素伤害，随之产生的炉渣一般来说没什么用，一般会把它们当成垃圾运到其他次位面去，怎么了主人？” 方豫挑了挑眉：“笨蛋！你自己分析一下，这座山为什么会漂浮！已知条件都在这里摆着了，还没想明白吗？” 在没得到方豫指令的情况下，柚子一般来说不会主动动脑子，此前关于加密包的解密，也是因为方豫给它下达了解密这个加密包的长期任务，因此它才会主动寻找解密方法。 柚子一愣，身上白光闪了几下，显然是动了动脑子，随后身上出现了点点银光：“您是说……这些炉渣是室温超导体！？” 室温超导材料出现喽~~~ 第319章 有大定力的女人（5066） “果然是室温超导体。” 方豫摘下护目镜，从高低温恒温箱中取出keithley的四探针测量系统，上面夹着已经被金刚石切割机切割成0.5mm厚度薄片的原始熔炉炉渣。 他的这个高低温恒温箱最低只能到-60度，最高只有130度，在这个区间内，原始熔炉炉渣始终保持着0电阻，还没能测出这块炉渣的极限性能。 由于没有超导量子干涉装置，无法验证悬浮的迈斯纳效应是否是样品内部磁场强度为零而产生的，但能够在3特斯拉的磁场强度下悬浮+0电阻这件事本身，就是迈斯纳效应的最好证明！ 样品内部出现稳定的磁通量涡旋，这些涡旋被样品中的微小缺陷“钉住”，从而产生了钉扎效应，进一步稳定了悬浮状态。 keithley2400sourcemeter四探针探测系统本身就能够测量霍尔电压，测量结果显示，原始熔炉炉渣在室温下表现出与传统超导体一致的载流子行为。 这进一步证明了它的超导特性，而不是完全绝缘体。 室温超导体！ 真的是室温超导体！ 原始熔炉中生产塞博朗钢产出的炉渣，居然是室温超导体！ 这玩意儿在大奥术时代不一定有用，只能当成垃圾，但在已经步入了电力时代接近两百年的蓝星，室温超导材料的出现，简直就是堪比ai诞生的最大发现！ 原本方豫打算下一步就是用橘子大模型来验证各种室温超导材料的可能性，他已经要求柚子科技购买一万种复合分子结构的数据库，让橘子大模型学习这些分子结构，然后预测出最有可能实现室温超导的分子结构。 但可能还是因为样本数量太少和低温超导材料数据本身就不多的原因，无法搭建出符合要求的虚拟世界，橘子大模型并未根据学习材料对预测出任何可以实现室温超导的结果。 哪怕动用了“虚拟占筮术”也是一样。 但方豫也没气馁，他觉得随着数据库的不断丰富，总是有一天能搞出来可以量产的室温超导材料。 而现在，根本就不用搞了，整座纳姆比斯山脉有的是！ 超导炉渣的比重大概是5.85左右，按照纳姆比斯山脉平均宽度70公里，长度300公里，地下加地上平均5000米计算，哪怕只有10%是这东西，整座纳姆比斯山脉至少有36万亿吨的储量。 大周钢铁年产量（粗钢+生铁）大约15亿吨，哪怕就拿这东西当钢铁采，都能开采两万多年。 只不过，光凭自己肯定是不行的，从蓝星带人过去更不太现实。 而且这地方磁场太强了，无法使用自动化机械，想要大规模开采，还是要想一想其他办法。 之所以这地方磁场这么强，是因为原始熔炉本就在生产一种强磁性材料，在磁性聚集作用的情况下，这部分材料在地底形成了一片方圆十平方公里左右的巨大磁场。 而这个磁场上方的赛博朗钢炉渣，就逐渐上浮，最终一部分炉渣聚集在一起，形成了浮空山。 可能是强磁性材料设定的生产计划比较少，估计只有赛博朗钢的几十万分之一，否则这一万六千多年，说不准地磁都能产生变化。 而至于那个可以免疫所有元素攻击的赛博朗钢…… 这种真正的炼金材料方豫也带回了几块，不得不说，确实有非常神奇的特性。 这种赛博朗钢非常软，比重只有8.1，比钢铁略重，却比黄金还要柔软一些，几乎无法高温融化。 按照柚子的讲解，这种钢是跨位面飞行器和某些元素防护装备的必要炼金材料。 例如奥法骑士的复合护甲中，就有一薄层赛博朗钢，用来防护来自元素类法术伤害。 赛博朗钢的需求量一直以来都比较稳定，每年固定需求差不多都是两千万吨左右，其中来自原始熔炉的产量大约相当于主位面和所有次级位面的55%，大约是1100万吨。 方豫使用三环财富法术“资源探测”进行了探测，熔炉下方赛博朗钢的含量大约是整个山体的0.5%左右。 占比不低，但挖掘难度却是不小。 除了磁场太强无法用现代自动化机械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分布的太分散了。 也就是说，挖这东西不是类似铁矿石一样，整座山都是纯度相差不大的矿石组成，而是像仙侠里面挖灵石一样，挖二十米，未必能挖出来一块，但只要挖到了一块，那就是纯的。 如果有个几千万年，这东西有可能沉淀出来一个矿物带，但毕竟只有一万六千年，时间太短了，仍然还是比较分散的状态。 可以几乎完全防护元素伤害的赛博朗钢＋可以实现室温超导的熔炉炉渣…… 方豫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 短时间之内这两样东西只能自己用，不能现在就拿出来公之于世！ 至少也要等到自己的ai战略成功后，才能把它们拿出来。 否则，这两种玩意儿说不定就是第三赛季的直接起因！ 更何况，自己的快乐生活怎么办？ 就算不用担心自己和身边人的安全问题，我也不想未来几年身边出现的每个陌生人，都是来自世界各国和各大组织的间谍亚。 那样的话，生活还有什么意思？ 咦？等等，特别搜查官之类的剧情还是蛮好玩的。 方豫琢磨了一下，略感遗憾的啧了一声。 估计到时候来的特别搜查官都是老爷们儿。 不过可以一会儿让艾梅伯和肯豆穿上搜查官的衣服扮演一下。 —— 洛圣都，隐山。 “hey，这就是你说起过的那个雅裔帅哥吗？你好，我是金，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啊，让我想想，啊，奥斯卡后罗比的那场宴会，对不对？” 穿着一身灰色紧身裤和黑色半截紧身背心的金卡戴珊友好的主动向方豫伸出手。 金卡戴珊，有大腚……呸呸呸说错了，是有大定力的女人。 方豫也友好的和金卡戴珊握了握手。 这女人并不高，准确的说在白人里算是矮的，连一米六都不到，但因为比例的原因，看上去并不显得很矮。 和大多数人一样，虽然没看过什么和卡戴珊一家同行，方豫对金卡戴珊的印象也并不算太好。 但今天一接触，发现对方挺正常的，言谈举止丝毫不浮夸，非常善于迎合人心，待人接物的尺度把握的恰到好处，水平很高，在自己所认识的女人中能排前三。 虽然明明知道这女人做的事情全都是为了赚更多的钱，但接触起来就是很舒服。 这绝对是一种非常难得的天赋。 难怪就像帕里斯希尔顿性格那么恶劣的人，也愿意给她机会，帮她成名。 但这并不意味着金卡戴珊是好人，恶意侦测下，明明和这女人刚刚正式认识，这女人一样也隐隐带着红光，鉴定术上明晃晃的中立邪恶偏秩序的标签更是暴露了金卡戴珊的邪恶本性。 而且邪恶倾向还很深。 她老公坎耶也不是什么好鸟，混乱中立偏邪恶。 原本方豫是来找肯达尔的，结果没想到正赶上金卡戴珊和她老公坎爷以及前姐夫斯科特迪西克跑到太后克里斯詹娜家和太后商量下一季与卡戴珊同行的制作与剧情。 太后和科勒卡戴珊还没回来，金卡戴珊倒是一眼就把方豫认出来了。 “第12季已经拍完了，下一季还没有准备开始，吉斯你有兴趣出镜吗？卡戴珊一家还没有过雅裔，你的形象应该能获得很多粉丝。” 看看这情商，表面上是在邀请方豫参加下一季的与卡戴珊同行，实则是在隐晦的告诉方豫，不用紧张，现在播的第12季早就拍完了，只不过现在才开始播而已，所以这里没有摄像机，不会被拍摄。 金卡戴珊的口音很有特点，虽然同样有些鼻音，但既不同于大蜜蜜略带奚落的声音，也不同于志玲姐姐的装嗲，给人一种亲切毫无攻击性的感觉。 而且还别说，单论五官，金卡戴珊还真是这一家子里最漂亮的。 “嘿，又是一个和卡戴珊约会的蠢货，哈哈哈。”一旁的斯科特迪西克嘲笑了一声，“金，雅裔换不来收视率，更换不来话题度。” “而且，小子，你要倒霉了，这个家族的女人被诅咒了，所有和这个家族的女人约会的男人，事业都会陷入困境。” “你闭嘴！斯科特！”肯达尔气的脸都白了，“你的事业困境，和我们没有关系。你和科特妮已经离婚了，如果不是科特妮顾及着三个孩子的想法，根本不会再邀请你参加下一季。” 肯达尔的反驳让斯科特迪西克吓了一跳，他当着卡戴珊一家人说这个话也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肯达尔还从未直接怼过他。 甚至在前几个月拍上一季节目的时候，他说他被卡戴珊的女人们诅咒了，肯豆还主动带着他找了个灵媒来驱邪。 肯豆此前是卡戴珊-詹娜一家中最不喜欢把自己的私生活暴露在镜头前的成员，和他的私交也一直都不错，除非剧本设置，否则一般不会怼他。 今天怎么回事？ 而且，老子说的也是实话啊。和卡戴珊约会的男人，确实没有一个事业发展顺利的。那么多nba球星，凡是和卡戴珊扯上边的，有哪个战绩不下滑的？ 奥多姆人都快废了不说，哈登去年就和科勒卡戴珊约会了八个月，结果这八个月火箭战绩近三年来最差，一分手，哈登马上回勇。 和这个家族女人约会的男人绝对被诅咒了！ “诅咒？”方豫看了看卡戴珊两姐妹，再看看坎爷和斯科特，随后对着斯科特摇了摇头，“我没看到什么诅咒，不过，你的气场确实和这里不合。” “如果你不赶快离开，近期确倒是的确有可能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斯科特被方豫的两只眼睛盯得有些发毛，感觉那两双黑眼珠深的就像人都可以掉进去一样，忍不住道：“你是灵媒？为什么这么说？” 方豫摇摇头：“你的嘴太臭，我怕你再说几句，我一拳就会揍到你的脸上，这算不算不好的事？” fxxk！！！ 斯科特想发火，就看方豫随手拿起一颗夏威夷果，也没用工具，两只手指轻轻一捏，就捏碎了外壳，取出里面的果仁，扔进嘴里。 fxxk！ 斯科特瞬间冷静下来，看看方豫的体格，再想想自己被药物侵蚀孱弱的身体，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 “狗屎！克里斯怎么还没回来？”斯科特脸上有点挂不住，装成去门口等克里斯太后的样子，跑到了院子外。 “干得好，兄弟。”一直没说话的坎爷晃着脑袋，“这个裘德佬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肯豆，你这次眼光不错，大周裔，我喜欢大周裔，我小时候在大周上过学，嘿，兄弟，你知道江宁吗，父子庙小学，我在那里上了小学。” 好家伙，夫子庙小学用的还是周文。 坎爷的妈妈作为芝加哥大学的教师被派去江宁大学任客座教授一年，10岁的坎爷随妈妈去往江宁大学附小上学，待了一年多，据说学习成绩还相当不错。 据说当时坎耶还给同学跳霹雳舞换过羊肉串。 肯豆一脸尴尬，她也没法解释自己其实不是在和方豫约会，更不是正式交往关系。 在盎语中，date这个词的程度比周语中的“约会”要更深一些，带有期望共度一段浪漫时光的含义，普遍用于有意展开或已经开始正式交往的男女之间。 她觉得自己和方豫之间的关系既不是爱情也不是友情，而是亲情，第一天就叫了霸霸。 而且，哪有每次约会都是好几个人的？只能算是聚会，家庭聚会。 方豫倒还真不知道坎耶居然在大周上过小学，再一听坎耶话里话外的意思，挑了挑眉：“你不喜欢裘德人？” 坎爷摇头晃脑，不顾金卡戴珊不停地冲他打眼色：“没有人喜欢裘德人，这些吸血鬼控制了迈国，控制了娱乐业，控制了体育业，控制了所有媒体，现在就连说唱，也已经被他们控制了。” “没有人能批评他们，凡是批评他们的，都会被他们想方设法的批判、搞臭。” 方豫笑呵呵：“没有这么严重吧？你们黑人现在不是也同样不能批评？” 坎爷夸张的挥挥手：“兄弟，根本不一样好吗？你知道石匠协会吗？他们通过光辉会控制了石匠协会，而又通过石匠协会控制世界。” “是的，现在石匠协会已经完全被裘德人控制了，那些白人们还在给自己挖坟坑呢。” “德雷克那种小丑，你看看，就因为他有裘德血统，在裘德财团的支持下，连他都能在billboard上空降冠军。” “你知道吗？大部分迈国人都是没有医保的，即使有医保，也没办法覆盖所有的医疗费用，但裘德人看病是不花钱的，很多医院他们只要出示石匠协会的证明，就可以免费看病，什么钱都不用花。” “他们想要经商，轻轻松松就能拿到不需要还款的几万甚至十几万的创业基金，只要他们是裘德人……” “斯科特那个垃圾……” “德雷克这个小丑……” 看到坎耶絮絮叨叨的说着对裘德人的不满，肯豆看了看方豫玩味的表情，越来越感觉尴尬。 这个家里面就没有正常人！！！ 太丢脸了！ “坎耶！够了！”金卡戴珊冷喝一声，“你喝多了！” 平时坎耶怎么对待她她都能忍，但现在坎耶对着一个刚刚认识的周裔大谈特谈如何厌恶裘德人，显然已经超过了她的容忍底线。 风险太大了！ 坎耶不以为意的挥挥手，明显还没说尽兴，刚想说什么，就看到肯达尔詹娜拉着方豫的手臂站起来。 “时间快到了，吉斯，我们要走了，金，坎爷，改天见。”肯豆拉起方豫，逃也似的往外跑。 刚跑到院门口，就看到斯科特在一边惨叫，一边捂着头拍打着什么，似乎还有一针密集的嗡嗡声。 而在不远处门口，就是自己的母亲克里斯詹娜躲在汽车里，车窗摇的紧紧的。 仔细一看，几十只马蜂正围着斯科特狂蛰。 “该死的蜜蜂！啊！我的嘴！” 情急之下，斯科特纵身向旁边的泳池一跃，潜在水里不上来了。 马蜂们意犹未尽的在泳池上方盘旋了两圈，看到斯科特就是不露头，又过了一阵，这才盘旋着飞走。 “呼！” 也别说，这斯科特憋气的功夫还挺厉害，足足憋了一分多钟。 斯科特在泳池中探头看了看四周，发现马蜂都飞走了，这才长舒一口气。 “神圣的屎！老兄，我应该下次用你写首歌！哈哈哈。” “斯科特，哈哈哈，哈哈哈。抱歉，没忍住，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 听到外面动静的坎耶和金卡戴珊也跑到院子里，看到斯科特的样子先是一愣，随后全都爆笑起来。 只见斯科特的嘴肿的跟两个香肠似的，额头也鼓起了几个大包。 太有喜剧效果了，可惜现在不是拍摄季，否则这段剧情一定能带动收视率！ “我就说吧，你嘴太臭，可能会有不好的事情。”方豫冲斯科特嘿嘿一笑，“我没说错吧？” 我验算过磁场强度和因此产生的悬浮效应能否支撑起一座浮空山的质量，如果没算错的话，是能够悬浮起来的。 第399章 有消息吗？（2328补昨天的，我接着写今天的，估计又要欠） 刚刚获得名字的苗文轩、董梓豪、刘钧三人跟着喊了一阵，就跑到园区门口各大厂的临时展台前面晃悠去了。 去了才发现，还是来晚了，前面填报名表个人信息的，人都成酱了，尤其是那些已经有了七八年工作经验，接近35岁的老员工，更是每个展台都会转悠一圈。 千寻工业园门口，突然就变成了大周互联网hr大团建 如果说掌握初阶魔法就是魔法学徒的话，那么汇聚魔力就是成为魔法师的标志，当魔力达到一定程度时就可以成为初级魔法师，魔力与精神力共同决定了一个魔法师级别的关键因素。 来不及思考，张天的光剑狠狠的举起迎上了狼牙棒，哧拉拉的声音首先响起，没有兵器相撞的巨大撞击声，有的只是如同腐蚀一般的声音。 众人惊讶，“非洲？那可是人间炼狱，没有任何资源”韩盛惊讶道。 玄真使抚了半天，袖子也没抚成原来的样子，恨恨的卷了袖子施展轻功走了，临走也没给我解穴。 一白一黑两道光影由崖顶坠落万丈，穿过云层和罡风，然后见千丈瀑布奔流直下。 后续的工作还有很多，消防队员们怀着震惊和不安，开始清理火灾现场，搜寻幸存者。同时，警方也展开调查。 秦照今天晚上还有一个任务呢，他身为“观众”，必须得好好的去那里看一看，找找有没有什么藏着的好地方，免得被发现，要不然人家在打斗的时候发现他岂不是死定了。 房间内，除了烛火映射下二人的影子在房间的地面上微微伸缩不已，其他似乎都凝固了。冰冷的方桌旁前，徐阳和夜屠二人如两尊雕像般相互对视着一动不动。 被江峰无限推崇，霸绝另一片时空的刀皇第一次将无可匹敌的战斗力展现在了上京城面前，这一刻，舒东怡几人怀中的变异矿石发出灼热之气。 “好家伙，居然掌握了大如意。”姜怀仁有些惊讶，能大能，这可是神通。姜怀仁没想到冰灵有如此神通，当真是惊讶一番。 四个浑身漆黑，浑身冒着黑气，张牙舞爪冲着大军而来。一般的士兵都没有讲过如此骇人的东西，一时间都吓得连连后退。 “免礼免礼，该干嘛干嘛，不用在意我！”项宇示意他们退下。然后自己在军营中四处查看着。 “好与坏，只是一个说词。抱歉，我还没资格评论，想知道好与坏，想知道你父亲最终的身份，你需要变得更加强大才行。”华刚说道。 看到两人亲密的样子，魏少杰更是嫉妒的眼眸喷火，恨不得将秦凡一脚踹出去。 佩妮浑身不停地颤抖着，这次自己大祸临头了。说吗？说出来的结果恐怕比现在还要严重！如果自己死了一切就结束的话，那自己只能选择面对。自己这么多年靠着美色做了不少恶事，也算是恶有恶报了。 白胜天是个说话算数之人，既然他之前已经开口，只要梁飞喝完这些酒，此事就算了结，不会为难梁飞。 一波又一波朝气蓬勃的大学生嬉笑着在校园里面打闹追逐，给生活注入了一丝活力。 其中最为难受的就是十二星盟了，要知道艾布拉塞克斯王朝，可是他们正面最大也是最头疼的敌人。然而泰伦帝国有是处于的身后，如果艾布拉塞克斯王朝的皇后，同意与泰伦帝国的皇帝结婚。 那只手，五根手指尖细锐长，锋芒逼人，手上每一个角落都覆盖着黑色鳞片，层层叠叠，透着骇人的光芒。 “可能是累了。你也知道，我好几天没有好好睡过了。罢了，今儿就歇在你这里。明天早上，看爷不杀得你丢盔弃甲！”楚华谨一边笑，一边宽了外面的衣裳，倒头便睡。 听了贺宁馨的问话，夏踌躇了半晌，还是简短地答道当初我们有些思虑不周，所以改了主意。后来的情形，已经脱出我们的掌握，不是我们能控制的。”暗示圣上和皇后都有插手的意思。 “沈士君，如果我放手，你可以确定她也能放手？”楚狄的反问，也让沈士君面色一暗，手中的动作都随着为之一顿。 他的勤务兵原本是士官，可到了这儿却成了充当勤务兵的角色，但就薪饷来说，他没什么好抱怨的。尤其，现在他还是战俘的身份，所以每天享受的是双薪。 医生虽然要仁慈，讲究妙手仁心，但却与行侠仗义，除恶惩奸并不冲突，君不见，古代有很多这样的侠医么？ “没有看什么，我在想今天你会不来。”对于许梦琪没有惊讶我的到来，我能够理解，她这么细心肯定能够发现的。 骆漪辰拿起那串项链，帮尚琦带上。她感到脖领上一凉，想躲开时已经来不及了。骆漪辰从后面搂住尚琦，动情地在她脸颊上一吻。就在他想再深入时，尚琦感到害怕极了。她一抬手，正好撞到窗户，刮破了手臂。 第320章 关系网（4000字第一更） “洛林诺文每个月只有两万瓶的供应量，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是产能限制。” “我们没办法把马里兰的限额每月提升到500瓶以上，梅根，我知道马里兰有7000人年收入在五百万迈元以上，但北迈地区超过60万人的年收入都在这个水平线上。” “而且，马里兰的这7000人，其中至少有3000人是长住dc的吧？” “但我们每个月只有两万瓶，梅根。” 罗比迈尔斯带着慵懒的鼻音，保持着亲切的笑容：“我最多还能再给马里兰调配50瓶的配额，达到每个月400瓶，同时1:0.5的a类配货，1:1的b类配货，1:1.5的c类配货，这条政策是不会变的，洛林诺文在北迈的政策是一致的。” “你知道的，加布里埃拉鲁宾斯坦和艾米丽魏开出过更好的条件。但谁让我如此爱你呢。” 罗比迈尔斯手肘支在吧台上，端着热咖啡喝了一口，看着面前长着一张马脸的梅根卡丁，矜持的笑了笑。 梅根卡丁老公是刚刚竞选马里兰州司法部长失败的前众议院议员乔恩卡丁，乔恩卡丁是现任马里兰州参议员本卡丁的亲侄子。 乔恩卡丁虽然只是本杰明卡丁的侄子，却比本卡丁的儿子还亲。 因为本卡丁亲儿子死了。 卡丁家族是马里兰的政治世家，同样也是裘德人，本卡丁的父亲梅耶卡丁就是马里兰的众议院议员。 梅根卡丁听罗比迈尔斯说到加布里埃拉和艾米丽这两个名字，就不由得面色一变。 前者是凯雷的董事长大卫鲁宾斯坦的女儿，后者则是丹纳赫和格兰斯通创始人米切尔雷尔斯的老婆。 他们在马里兰和华府都是说的上话的人，也都是裘德人。 自从月初的metg后，望舒泪一战成名，几乎北迈上流社会一夜之间，都知道了这样一种用半个月，就能让皮肤状态彻底回春的神奇精华。 纽约和洛圣都的两个会员店也都已经开始营业，相比坐落在赫斯特大厦的纽约会员店，洛圣都的会员店更像是一个隐秘会所。 罗比迈尔斯在贝弗利山庄年租金70万迈元租了一个占地9亩、建筑面积1300平米的大别墅来当做会员体验店。 来自东南雅的专业spa技师、水疗空间、蒸汽房、泳池、酒窖、全套的厨师厨房、6间独立浴室、健身房…… 来到这里的客人完全可以把它当成一个私密会所来消费。 所有的配货品在这里都有展示，巧妙地融入了整个别墅的装饰。 梅根卡丁心里算了一下，1:3的配货比，还不算太坑。 洛林诺文的a类和b类配货基本都能高于原价出手，无论是那个梅洛山谷的红酒还是星曦丝的刺绣品披肩、围巾，受欢迎程度都很高，只有c类配货的大周刺绣单品有点坑。 不过，只给我增加了50瓶的配额，打发叫花子吗？ 你这是看不起卡丁家族吗？还是看不起马里兰？ 这里可是华府的后花园！从巴尔的摩到国会山，一共也才五十公里！ “450瓶，c类配货最多1:1，你知道我不喜欢别人讨价还价。”梅根的马脸越拉越长，颇为不快。 罗比迈尔斯笑了笑，正要说话，就看到从花园又进来一男一女。 “hi~罗比，你这里搞得不错，就是太难找了，连续开错了三个路口，特勤局还以为我要甩开他们，哈哈哈。” 一阵爽朗的笑声从梅根卡丁身后响起。 “那是因为你不会用导航，见鬼，你才55岁，比我还小两岁，怎么脑子就这么迟钝！？”金发女人对丈夫发出嘲讽。 “hi，爱德华，hi，kiki，哇，你现在的状态好极了。”罗比迈尔斯站起身，和那名金发女人拥抱了一下。 爱德华？kiki？ 梅根卡丁一回头，不由得惊了一下。 小爱德华肯尼迪夫妇！？ 如果说她老公的叔叔本卡丁类似于民国时期某些名不见经传的省主席的话，那小爱德华肯尼迪毫无疑问就是敏珠派内四大公子级别的人物！ 康涅狄格参议员！肯尼迪家族目前唯一从政的继承人！ jfk和rfk的亲侄子！ 这样的人，怎么会来这里？ 啊，他们看过来了，我得主动打个招呼吧？ 是不是应该先和他的夫人打招呼比较好？ “kiki，肯尼迪先生，我是乔恩卡丁的妻子，呃，本卡丁是我的叔叔。”梅根卡丁做出得体的仪态，冲小爱德华肯尼迪夫妇伸出了手。 昵称为kiki的凯瑟琳格什曼漫不经心的和梅根卡丁碰了下指尖，就忙不迭的把脸凑向罗比迈尔斯。 “罗比，你快帮我看一下，这里是不是有些怪？” 罗比迈尔斯对梅根卡丁抱歉了笑了笑，这才仔细观察了一下凯瑟琳格什曼的脸。 原本满脸皱纹的面容现在皱纹已经消失了大半，只剩下眼角和腮部还剩几条细纹。 虽然因为地心引力和肌肉萎缩的缘故，看上去脸上还是没完全挂住肉，但已经和一周前的情况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我看看……没问题呀，效果非常好，再坚持用一段时间效果就会更好……” 罗比迈尔斯挽住小肯尼迪的妻子kiki的胳膊，亲密的交谈起来。 梅根卡丁尴尬的扫了一眼kiki身上穿的和手里拿的，就不由得瞳孔一缩。 衬衣、丝巾、包包上的挂饰、腰间围的防晒衣…… 全是洛林诺文的配货！ “呃，抱歉，罗比，我下午的飞机，先走了。肯尼迪先生，kiki，很高兴能在这里见到你们……” 梅根冲小肯尼迪和他老婆小心翼翼的满脸赔笑，也正因为她实际上也属于这个圈子之中的一员，才能真正了解彼此之间的身份距离到底有多大。 虽说肯尼迪家族已经日薄西山，但仍旧是这个国家最受瞩目的郑智家族，不一定有什么实际的权利，但无论在派内还是普通民众中的影响力远非一个马里兰州的参议员所能相提并论的。 更不用说她还只是个参议员的侄……媳妇。 “那好，梅根，下个月去dc我给你打电话，我让赛琳把协议给你发过去。”罗比迈尔斯依旧是一副亲切的笑容。 “好……好……”梅根尴尬的点点头，又冲肯尼迪夫妇点了点头，这才背上包，低着头，把高跟鞋踩得蹬蹬的，快步离去。 罗比迈尔斯只是轻笑一声，吩咐助理去做协议，随后又去招呼肯尼迪夫妇。 由于现在望舒泪太火，每个月的供应量又只有两万五千瓶，光是加州或纽约的需求量都不能够满足。 要知道，年收入五百万迈元以上的，光是在纽约，就有5万人。 而拥有科技之都硅谷的加州，年收入千万以上的人群更是超过了12万人！ 年收入超百万迈元的，全迈更是超过了两百五十万人！ 这里面，其实还不包含哪些每年报税都报亏损的超级富豪以及用信托躲税的世家大族继承人们。 望舒泪给北迈的供应哪怕扩充十倍，都能秒空。 短短二十天的时间，在大量有钱人确定月神之泪的效果和拿到了检测报告后，罗比迈尔斯的门槛就快被踏破了。 因此罗比迈尔斯首先就搞起了限定会员制。 一万五千名会员，招满即止，但并不是有钱就能够进来的，必须有邀请或会员推荐，并且会员遍布全迈，每个州少则几十名，多则上千名。 例如加州，就有一千两百个名额。 纽约虽然无论人口还是经济都不能跟加州比，但也有一千个名额。 大体上，是按照人口和gdp来进行的名额划分。 除了邀请会员外，推荐会员必须有两个以上的高级会员联手推荐才能进入审核流程。 刚刚的梅根，就是马里兰州的高级会员，也是首任马里兰会员代表，可以代表马里兰的会员来和洛林诺文谈每年的配额问题。 迈尔斯之所以选梅根当代表，主要就是因为卡丁家族的关系。 其实，迈国任何一个地方，都有地方势力盘根错节，卡丁家族已经在当地经营了五代，编织出了一张巨大的关系网，这是任何其他大企业主都不具备的。 而且，这女人足够蠢。 对付这种蠢女人，罗比迈尔斯根本不需要动太多的脑筋，就能让对方乖乖按照自己的意图去做事。 选择加入洛林诺文果然是正确的决定！ 罗比迈尔斯和肯尼迪夫妇谈笑风生，心中却在想着明天要去。 看到慢慢形成的这张网，罗比迈尔斯能够清晰的感知到，这将会是多大的一笔权力和财富！ 贵族、富豪、郑客、巨星……几乎处于这个星球最顶峰的一群人，全都是洛林诺文的会员。 罗比迈尔斯并不觉得方豫是想搞什么秘密组织，这种会员形式实际上是诸多所谓顶奢品牌的通行伎俩。 别说一个护肤品不可能对会员具备什么约束力，就算号称可以返老还童搞肾上腺素红的那一群人，也只能卖卖产品，没法用这个去控制会员。 但这种顶级的客户资源本身就代表了远超营业额本身的影响力和权力与地位。 至少这几天史蒂文那个卑鄙小人肯定是睡不好觉了，呵呵。 想到昨天史蒂文斯沃茨在赫斯特牧场看到我和玛格丽特在一起的表情就酸爽。 玛格丽特赫斯特是威廉赫斯特三世的老婆，在赫斯特家族内部有很大的影响力。 这只是个开始，史蒂文斯沃茨你这个裘德杂碎，我迟早要让你付出代价！ —— “我迟早要让你付出代价！” 艾梅伯面若冰霜，一脸倔强，双手被捆住后，吊在从屋顶上垂下来的一根绳索之上。 一身黑色的紧身皮衣勾勒出她曼妙的曲线，而在她身后的沙发上，则是像一只被丢弃的破布娃娃一样的肯达尔和浑身发红的吉吉哈迪德。 而在旁边的电视上，则播放着爱慕爱第一654的剧情动作片。 从环境上，就能看出这是个改装成炮房的车库。 付出代价？已经给你付了好几亿了？还不够？ “看到她们的下场了吗？说吧，是谁派你来的？目的是什么？” 方豫冷笑一声，用手中维尔德溺爱变形成的棍子挑起艾梅伯的下颌。 不愧是海后啊，掌管七大洋的水。 “我是不会说的！”艾梅伯一脸英勇赴义的表情，双目中却是渴求的兴奋。 “不说？哼哼。”方豫（后续省略，参考两小时三十分钟的视频剧情） …… “我说！我说！是海瑟薇，是安妮海瑟薇那个贱人派我来的！” 艾梅伯惊叫一声。 “她那部瞒天过海美人计因为met的盗窃案无限期停摆了，现在这个贱人正支持演员工会的大罢工，这是个好机会……” 这女人已经被忠诚镣铐完全俘虏了，配合度相当之高。 就是有事没事就想给方豫拉皮条，想把她看不顺眼的女人送来和她一样当奴隶这事有点奇葩。 方豫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特么还真是贼心不死啊，只要抓到机会就想让老子去搞海瑟薇是吧？ 老子搞你的时候，是被薇儿尼丝影响的，你还真以为老子什么都吃不忌口啊？ 不过海瑟薇确实看上去挺好吃的，而且老公还是鱿鱼，以后碰巧见到的话，倒是可以尝尝。 就是岁数有点大了。 咦？盎迈这几年好像确实没有什么漂亮的新人出头，最近的一批感觉都是安妮海瑟薇和寡姐这一批了，后面十几年都是空档。 也不止盎迈，大周也一样，大蜜蜜这一批似乎也已经是最后一批了，近五六年出道的小花没有一个有辨识度的。 全世界的审美果然都特么在降级。 “还有洁西卡阿尔芭，这个已经要拿养老金的老女人居然和阿里说我是只会卖烧的花瓶，我的主，干她，一定要干她！在我面前干她！” 艾梅伯贴在方豫的耳边，吹着湿热的耳边风。 方豫哼了一声，刚想用变化本质教训她一下，就听到艾梅伯似乎提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阿里？阿里伊曼纽尔？你的经纪约在奋进？”方豫目光一凝。 “是的，哦~我的经纪约在奋进，从上到下都是裘德佬，真是一家垃圾公司！”艾梅伯直翻白眼。 阿里伊曼纽尔…… 艾梅伯如果不提，还真是差点就把你这个货给忘了。 对了，一会儿查一下从艾博斯特恩那个岛上所获得的资料，看看里面有没有这货的黑料。 有的话，好好想想什么时候放出去，得争取个利益最大化才行。 第321章 T800（第二更2666） “雅库布诺瓦克，6岁，捷克帕尔杜比采人，a型血……”柚子把上次从艾博斯特恩小岛上搜集到的资料中涉及阿里伊曼纽尔的部分给方豫做着介绍。 “3056年进行……移植……，手术人……” “够了！别念了！” 方豫一声暴喝，怒发冲冠。 “人渣！真是踏马的人渣！” 盛怒之下，方豫一拳打在地下室的墙上，“轰”的一声，碎石散了一地。 被“化泥成石”硬化后一米多厚的石墙被方豫瞬间击出了个一米多直径，半米多深的半圆形深坑！ 而墙壁四周，也已经裂开数道七八米长的裂缝，直通天花和墙角。 方豫不得不承认，他的确只是个21岁的愚蠢大学生，再加上家庭因素，感觉周围人都是好人。 他从小就喜欢扮猪吃老虎装逼，但从小到大也没真正遇到过几个对他不好的人。 哪怕青春期后遇到一些对他别有所图的女人，这些人大多也没真的害过他。 在网上倒是看到过一些灰暗面，但网上得来终觉浅，他始终没有真正看到过世界上的恶。 不管他平时玩的有多花，他也没有想到，人性居然可以邪恶到如此地步！ 这塌马是人！是孩子！ 伊曼努尔这三兄弟就该被凌迟！！！ 想到刚刚在屏幕上看到的那一幅幅小孩惊恐的照片，方豫感觉自己心都快碎了。 方豫原本以为在艾博斯特恩小岛上所获得的这些资料只是一些涉及男女方面的丑闻，最多也就是涉及一些比较敏感的男女问题。 到时候把这东西往外一扔，让那帮女权主义者去找伊曼努尔麻烦去。 可出乎方豫意料的是，可能是阿里伊曼纽尔本身就不缺这一口，在这方面伊曼纽尔并没有给艾博斯特恩留下什么把柄。 但艾博斯特恩搜集的伊曼纽尔三兄弟的其他黑料，简直让人看得头皮发麻，令人发指！ 为了这些裘德富豪以及无耻郑客们的活力和健康，他们居然真的敢用人做药！ 而且，伊曼纽尔三兄弟都有份！ 伊曼纽尔三兄弟，老大拉姆曾经是白屋幕僚长，现在的哥谭市长；老二阿里在娱乐圈，已经是全世界最大的娱乐和体育经纪公司；老三泽科从医，现在在医疗界也是一方诸侯。 方豫以前就听说过肾上腺素红这东西，前几年方大强的一个姓吴的朋友每个月都要去新港打一针，当时的费用是20万。 姓吴的说这玩意儿可以返老还童抗衰老，能让人的寿命延长20年。 还说新港那边的富豪都打这东西，据说李黄瓜就是靠注射肾上腺素红＋每月定期换年轻血液来延命。 当时传的特别玄乎，说什么从人类胚胎中提取之类的，还有传说是人胎素的。 哦，对了，汪小雅她爸汪庆正每个月也打。 方大强当时也好奇，就查了下资料，发现1688上就有卖肾上腺素红的，差不多1000块25毫克，的确是一种药，但根本没有传说中那么邪乎，而且分子式很清晰，已经完全能够人工合成。 当时方大强还说就是特么智商税，但方豫刚刚在艾博斯特恩的资料库中却发现，这玩意儿居然是真的！ 只不过不是肾上腺素红，而是一种结构类似肾上腺素红的衍生物，被称为“类肾上腺素红”。 这东西的确只能从人类幼体的体内提取，提取本身并不致命，但提取之前，需要被提取者遭遇极大的恐惧，这时候体内才能分泌出足够的肾上腺素红和其衍生物以供提取。 于是，这群畜生就会强迫这些人类幼体现场观看他们的同伴被摘取qg的手术现场。 摘取下来的qg，则会立刻运往迈国国外医院，而那些等着移植的富豪和郑客们，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躺在手术台上的，失去了生命，旁观的，获得了恐惧，同时给这些畜生提供了延年益寿的材料。 这些小孩，大多来自于东尤和中雅，也有很少的部分来自迈国本土。 他们都是被各种方式送到这个小岛上，然后再被分解处理。 伊曼纽尔三兄弟，正是其中一条供应链。 大哥在郑界做保护伞，二弟下面做黑活的负责运货和用货物维系关系，三弟则提供必要的医疗资源。 然后这三个人和艾博斯特恩配合，通过阿里和艾博斯特恩的人脉，邀请名流上岛happy，同时打针。 艾博斯特恩甚至还专门做了哪些人上岛注射“类肾上腺素红”的记录，名字、身份、次数、每次的日期……清清楚楚。 人数多达数千人！ 这些人，几乎全都知道这东西到底是怎么生产出来的！ 简直就是击穿了人类的道德底线！ 该死，真是该死！ 自从获得了奥术以来，方豫还是第一次从心底里涌现出这么强烈的杀机。 在那么几个瞬间，方豫甚至理解了仙水忍为什么非要打开魔界通道毁灭人类。 面对方豫的暴怒，柚子倒是很冷静。 大奥术时代虽然主位面没有这种事情，但在长期和暗影位面等邪恶和混乱阵营的次位面战争过程中，类似的事情还是看到了不少的。 “主人，如果现在把这些材料爆出去，希拉蕊败选的可能性大于百分之九十三，和您的计划存在冲突，建议在大选结束后再曝光，按照我的计算，届时这则消息可以有效的提升您后续计划的成功率。” 柚子身上泛起银色的光点，这是它在进行复杂计算的证明。 方豫从一开始就是希望希拉蕊能够当选，否则当时也不会直接就把库斯纳给曝光了。 之所以希望希拉蕊获胜，并不是方豫喜欢希拉蕊，而是因为希拉蕊施政的“变数”更少，因为她是建制派精英，建制派精英做事情是有套路有章法的，行为逻辑更容易预测。 川宝可不是，这货上台可能对迈国伤害更大，但对迈国伤害大不代表对大周伤害就不大，他做事情，一定不会按照章法来做，显然会增加方豫未来的应变成本。 尤其是现在，方豫需要的就是相对稳定的世界局势，不用多，只要四年，方豫就有信心能够实现sasi。 他才能真正的去进行下一步的计划，掀开人类文明的新篇章！ 但如果川宝当选，这货能当选，就是迎合底层红脖子上来的，上台后肯定继续迎合，甚至主动挑动，会造成极大的变数，对方豫未来的计划十分不利。 他也讨厌lgbtqwer+，有时候看川宝的某些价值观也觉得挺解气的，但利益就是利益，和个人好恶没什么太大关系。 如果现在就把这件事情曝光出来，得益的确实是因“击剑门”而焦头烂额的川宝，也会极大的增大川宝的胜选几率。 因为无论是艾博斯特恩还是伊曼纽尔兄弟，都是敏珠派的支持者，拉姆伊曼纽尔本人，更是敏珠派的大佬之一！ 这些人，都和克里顿夫妇交往非常密切，甚至克里顿夫妇本人，都是岛上的常客！ 这件事情爆出来，基本上就可以确定，敏珠派完了，至少这次大选，是彻底完了。 但是，但是。 就因为这个，就要让这些杂种再逍遥半年吗？ 我可是奥术法师！就算川宝真的当选了又能怎么样？一个暗示术，他什么想法改变不过来？ 不去做，这半年中，又会增加多少受害者！？ 真要是这样，我还是人吗？和那些垃圾还有什么区别？ 方豫深吸一口气：“我出去一趟，你把相应的文字证据准备好。” 说罢，方豫一个传送，来到了柚子科技的私人实验室，掀开此前一直立在墙角边的那个东西上的黑布。 未知金属的骷髅头，精光闪闪的金属骨架，复杂而又精密的内部线路…… 方豫右手伸出，向金属骷髅身上扔了一团魔力，口中念了一句咒语。 “exsurgomucinia！” 金属骷髅的两只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泛起幽幽的红光。 “t800，跟我走吧，去解决几个杂碎。” 肾上腺素红衍生物这个东西是我编的，相关情节和人物也是编的。 但有些人打号称是肾上腺素红的抗衰老针剂是真的，我身边有几个朋友此前定期在打，这几年联系的少了，也不知道现在的经济形势下还打不打，他们每次打完之后，左眼都跟被人揍了一拳似的。 我还记得有一个哥们儿当时在一会所里，搂着两个小妹，得意洋洋的跟我说：兄弟，多赚钱吧，现在科技太发达了，说不定哪天咱们就能长生不老啦。 我当时就心想，废特么话，谁特么不想多赚？老子的钱都被你赚走了，要不你那份别要了？ 这东西在15-18年在一部分圈子里很流行，哪部分圈子我就不说了，估计有人能猜出来。 第322章 那就让你少受点罪（第一更） “呜呜~嗯~呜呜” “呜呜~妈妈~” “这里好黑，我好害怕……” “嘶~呼~” …… 十多名看上去最多只有十岁的小孩子蜷缩在看上去不足十平米的逼仄地下室牢笼中。 而这些孩子中，有些害怕的簌簌发抖，有些暗自啜泣，还有些孩子近乎麻木的蜷缩在墙角，似乎对什么都已经无动于衷。 还有一两个孩子，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若不是他们的身体会时不时的抽搐一下，嘴里偶尔发出痛苦的声音，则丝毫没有活着的迹象。 “菲利克斯，爸爸他怎么还不来？” 黑暗中，一个看上去最多只有四五岁的小姑娘忽闪着两只大眼睛，蜷缩在一个看上去大概六七岁的男孩怀中。 “明天爸爸就会来了，阿妮雅。”小男孩菲利克斯脸色苍白，显然很虚弱，但还是把妹妹紧紧抱在怀里。 “我想要回家，菲利克斯，我想马赛拉阿姨，我不想要找爸爸了，她不是说我们马上就能看到爸爸吗？” 阿妮雅把小脑袋钻进菲利克斯怀里，没一会儿，菲利克斯就感觉自己胸前一阵湿凉。 菲利克斯轻轻拍着妹妹的后背，眼泪同样在眼眶中打转。 “安东去哪里了？他好坏，还抢我们的面包。”阿妮雅抽泣了两声后，抬起头，看了看四周的同伴，小声道。 一听到阿妮雅提到安东的名字，菲利克斯不由得浑身一颤，噙满泪水的双眼中不由得露出巨大的恐惧。 阿妮雅毕竟才只有四五岁，一无所觉，小声道：“要是今天吉姆叔叔能来就好了，他还会给我们带巧克力，这里的人都好凶，只有吉姆叔……” 听到阿妮雅提到吉姆叔叔这几个字，菲利克斯克制不住的浑身颤抖。 他怎么也忘不掉，三天前那个看上去一直很和善的吉姆叔叔，手持手术刀，在他们面前划开安东……的情景。 “菲利克斯，你怎么了？”阿妮雅终于发现了哥哥的异常，抬起头，关切的问道。 “阿妮雅！他、他是个坏人！不要、要相、相信他！” 菲利克斯牙齿打颤，盯着自己的妹妹，脸上带着和年龄完全不相称的严肃和恐惧。 “为什么？”阿妮雅不理解的眨着眼睛。 “因为……”菲利克斯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正在这时，就听到这层地下室的门哐哐的响了起来，菲利克斯一哆嗦，赶忙把妹妹藏在自己身后。 随后，就听到那两个可怕的看守使用着自己只能听懂一两个词的盎语，一边交谈，一边查看着每个牢房内的情况。 “上一次休假，我老婆发现了我衬衣上的口红印，和我大吵了一架，我和她解释这是客人搞的，我也没办法，但这女人简直就像疯了一样，把家里的跑步机都砸烂了，我女儿当时吓坏了。埃拉扎尔，你说女人为什么这么不讲道理？” “女人都一样，所以我才不结婚，我根本不想休假，这里多好，完全就是天堂，列维，你不觉得吗？” “好吧，不过我还是觉得……唉，不说了，这次名单上是谁？” “012652和012661号？mylord，那个义大利的小姑娘也在里面吧？我还挺喜欢她的，和我女儿同岁。” “那是罗曼尼亚，不是义大利，你个蠢货。” “罗曼尼亚不是义大利的首都吗？哦，这些都不重要，反正都是奴隶种。” 菲利克斯尽管听不懂他们说的什么，但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也越来越紧张。 吱呀一声，牢房的门推开，两个人高马大的看守走了进来，目光一扫，便看到了菲尼克斯身后的阿妮雅，二话不说，一手就把小姑娘从菲利克斯身后拽了出来。 “不要！放开阿妮雅！”菲利克斯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下子抱住那名叫埃拉扎尔的看守胳膊，上去就是一口。 别说他已经非常虚弱，就算仍旧是健康状态，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也不可能对身高一米八几体重快两百斤的埃拉扎尔造成什么伤害。 阿妮雅被吓得大哭，手脚拼命地挣扎，却一点作用都没有。 埃拉扎尔颧骨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脸上出现一丝戾气，抬起手，把抱住自己胳膊的菲利克斯向地面砸去。 坚硬的水泥地面，这一下要是砸实了，别说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就算是成年人，磕到了头，也得丢半条命。 菲利克斯双目紧闭，却没有感受到意料之内的疼痛，相反，感觉埃拉扎尔的手臂似乎丧失了力气般的垂了下来。 然后，鼻子中就闻到了一股烤肉的香气。 “噗！” “吱吱吱~” “你们是谁！？你们怎么进来的！？警报！警报！住手，否则我就开枪了！” 埃拉扎尔突然感觉胸前一热，整个身体似乎一下子就丧失了所有力气，随后便听到列维惊恐的叫喊声以及房间中小孩们的惊呼声。 埃拉扎尔低头一看，一截如同烧红的刀尖一样的东西从自己的前胸透正中透胸而出，而伤口，也在高温的炙烤下迅速糊化，发出吱吱的声音。 怎么回事？埃拉扎尔想要回头看，却发现自己的头连动一动的能力都失去了。 紧接着，埃拉扎尔便噗通一声委顿在地，仰面躺倒，一个身穿黑色罩袍的高大人影出现在他模糊的视线中。 两只眼睛发出幽幽的红光，就如同地狱里的死神。 “啊啊啊啊啊~”列维早已无法遏制心中的恐惧，掏出腰间的配枪，哐哐哐的连开数枪打在这神秘人身上，发出清晰的金属敲击声。 没打中？列维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黑衣人，却看到对方正缓缓向他转过头颅。 “啊啊啊啊~”列维又发出一声惨叫。 在他眼中，一个金属的骷髅头上燃烧着红色的焰火，两眼中同样亮起两团鲜红的火焰。 恶灵骑士！ 列维浑身颤抖，情不自禁的跪下，涕泗横流：“我，我有罪……” 噗！一把火红的刀刃贯穿了列维的头颅。 “既然你认为自己有罪，那就让你少受点罪。” 半小时后第二更 第323章 总要有人付出代价才行（第二更3600） 同样身穿黑色罩袍，完全看不清楚面容的方豫打了个响指，t800的刀刃瞬间变成了白色，几乎瞬间，就把列维的脑袋烤成了一块焦炭。 “这群畜生！”方豫脸色铁青的看着地上躺着的几个奄奄一息的小孩，施展了一个鉴定术，几乎全都是极度贫血的状态。 想也知道，这些孩子应该都是刚刚被提取了“类肾上腺素红”的儿童。 菲利克斯紧紧抱着妹妹，和其他小孩一起惊恐的看着面前莫名奇妙出现的黑雾，完全看不清楚黑雾中到底是什么，只能听到一些声音。 直到里面彻底没有了声音，黑雾这才慢慢消失，露出两个身穿黑色罩袍的人影。 “你们安全了，小家伙们。”方豫施展了一个预言学派的三环法术巧言术，不管自己说的是什么语言，但在听众耳中会自动替换成其能够听懂的语言。 其中不少孩子露出惊喜的表情，但还是有不少聪明的小家伙依旧保持着警惕。 方豫又施展了一个附魔学派二环法术安定心神，这个法术能够让半径7米以内的智慧生物迅速平稳自己的情绪。 “乖乖待在这里不要动，一会儿我会把你们送到安全的地方。” 说罢，方豫手中又出现一个塑料袋。 “这里有一些牛奶和饼干，每个人一份，不许抢其他人的，明白吗？我一会儿就回来。” 牛奶、饼干！ 大部分孩子们都不由得发出一阵骚动。 为了让这些小孩时刻保持恐惧的状态，这些人渣会故意让他们保持饥饿，增加他们的危机感和不安感。 “先、先生，你是巡捕吗？你是来救我们的吗？”菲利克斯犹豫了一下，壮着胆子开口问道。 方豫看了看这个只有五六岁的小孩，摇摇头：“我不是巡捕，但我确实是来救你们的。” “先生，这里还有其他人，至少还有30多个其他的小孩子！”菲利克斯咬了咬牙，紧握住妹妹的手，“我知道他们关在哪里，但你要让我妹妹先上船。” ？ 方豫颇感意外的看了一眼这个最多只有幼儿园大班或小学一年级的小男孩。 “你怎么知道我是坐船来的？”方豫饶有兴趣的问道。 菲利克斯摇摇头：“这里虽然在地下，但每次飞机落地都能听到一些声音，可能上面就是飞机场吧，我不清楚。但今天一天我都没听到飞机降落的声音，所以你只可能是坐船来的。” “而且，我也没听到警报声，所以你的船不可能太大，否则一定会被岛上的坏人们发现。” “如果你是一条小船，可能装不下这么多人。所以，我告诉你其他人在哪里，你先把我妹妹送到船上，求你了，先生。” 方豫惊讶的看了一眼这个小孩：“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 “菲利克斯，菲利克斯杜密特，我已经7岁了！不是小孩子了！”菲利克斯骄傲的挺起胸膛，但仍旧紧紧地拉着妹妹的手。 方豫看到菲利克斯故作成熟的样子不由得莞尔一笑。 他突然想起自己七岁刚上小学时也是这样和母亲说自己不是小孩子了，所以不能再用竹板打屁股，老师说体罚是不对的。 然后又挨了一顿揍。 “菲利克斯，好，我记住了，你很聪明。”方豫揉了揉菲利克斯的脑袋，“不过，这里不止是三十多人，加上你们，应该一共有71个人，我知道他们都在哪里，放心，我会把你们全都从这里带出去，我有一艘很大很大的船。” “现在，你帮我把这些食物平均分配给每个小朋友，你应该学过数学吧？你看一看，每个人应该分多少牛奶和饼干，然后再照顾一下那些无法自理的小朋友，好不好？” 菲利克斯毕竟只是个7岁小孩，听方豫一说，马上低头开始数起了塑料袋中的食物。 “这里有十二个人，一共有13瓶牛奶，先生，多出来的一瓶我准备……”菲利克斯一抬头，却发现刚刚那两个神秘的黑衣人已经消失不见。 和他们一起消失的，还有那两个已经被干掉的看守。 —— t800是方豫升到17级权限后，在皮蒙特炼金公司中购买的炼金魔偶。 标准名称是哨兵xr-7型护卫魔偶。 但是，方豫手中这一台，和其他的哨兵xr-7型护卫魔偶不同，这并不完全是一个炼金人偶。 而是方豫和柚子在炼金人偶的基础上，融合了现代机器人科技和橘子大模型后，做出的一个炼金科技复合魔偶。 没办法，皮蒙特炼金公司生产的魔偶，是通过魔网将魔偶体内的智慧核心与皮蒙特炼金公司的“主脑”相连接后获得一部分的智能。 皮蒙特炼金公司的主脑并不是奥术生命，而是属于智慧型炼金物，并不具备自主意识。 估计也正因为如此，皮蒙特炼金公司的主脑才能躲过那场未知的浩劫，一直待机到了今天。 而蓝星的魔网和主位面是不互通的，这样一来，把魔偶运回蓝星，魔偶就真的变成了一个不会动的手办。 于是，方豫和柚子以4片刚刚流片完成的orangecore橘核芯片为核心，加上一组去掉了后门的intel至强处理器，运行一个分布式的橘子大模型，充当魔偶的智控核心。 而能源部分，方豫并没有在魔偶内部加装电池，而是使用3环的塑能学派法术“元素转换”作为接口，将魔晶，也就是钻石的能量直接转换为稳定的电力能源，供给芯片的电力消耗。 就这样，一个融合了现代科技和异世界炼金术的奇怪机器人，出现在了蓝星上。 xr-7型护卫魔偶的外形原本是一个身高超过一米八的强壮男性雕塑的外形，但一个雕塑到处乱跑实在太惊悚了，于是方豫拆掉了原本的外层石壳，变成了现在的金属骷髅的样式，重新命名为t800。 方豫手里提着那名被t800斩断了脊椎的人渣守卫，飞速朝岛上一栋白色小屋奔去。 t800的精度很高，焰刃直接斩断了他的脊椎和中枢神经，却避开了他的心脏，只稍稍割伤了他的肺叶。 “不、不要杀我！咳咳咳，我愿意做证人！咳咳！”刚刚走出地下囚室，被方豫提着的埃拉扎尔就感觉虽然自己仍旧无法控制身体，但却已经可以开口说话了，忙不迭的发出含含糊糊的呻吟求饶。 他非常清楚，他只是个小人物，能来到这里做这种事的人，冲的肯定不会是他，而是岛上那些大人物。 但是，这人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埃拉扎尔觉得脸上的皮都被刮过的风吹得起了一层层的波纹。 由于中枢神经被斩断，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脖颈，至今还没有清晰的看到t800的面容。 “我们只是咳咳小喽啰，吉姆，吉姆医生是现咳咳在这里的最高负责人，我咳咳告诉你咳咳……”埃拉扎尔竭力大喊着，喊到一半的时候，他就感觉自己被重重的顿在了地上。 “你说的吉姆医生就是他吧？” 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埃拉扎尔睁眼一看，自己被扔在了一个墙角处，有墙角的支撑下，他终于能看到面前的情况。 ！！！！！ 只见一个梳着类似莫西干发型、头发花白、身穿灰色羊绒马甲的老者同样委顿的靠在一个桌角。 不，不是靠着，这个老头整个下半身都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一个上半身，同样消失的，还有他的两条胳膊！ 吉姆医生！？吉姆马赫尔？ 啊啊啊啊！ 看到吉姆医生恐怖的样子，埃拉扎尔惊恐的尖叫起来。 “饶……饶了我……”吉姆医生口中发出痛苦的呻吟。 “饶了你？”方豫打了个响指，已经变成一根人棍的吉姆医生瞬间两眼暴突，紧接着“砰”的一声，两只眼球猛然炸裂。 “那些孩子也都这么求过你吧？” “啊啊啊啊啊！！！”吉姆医生发出凄厉的惨叫，“不是我，我不是自愿的！！！我也是被迫的，我是被迫的！！！泽科说可以让我做梅奥的副主任~啊啊啊啊啊！！！” “我没有选择啊！！！” 方豫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挥了挥手，t800手一伸，就把吉姆医生的舌头拽了出来，随后另一只手的指尖处快速形成一把钢刀，手一挥，就把吉姆医生的舌头也割了下来。 紧接着，t800的两个食指又变成了两根细长的钢针，顺着吉姆医生的耳朵钻了进去。 “噗、噗”两声，就破坏了吉姆医生的耳鼓。 “现在，轮到你了。” 方豫一招手，埃拉扎尔便发现自己居然直接腾空飞向了面前这个完全看不清楚面容的神秘人。 方豫一把掐住埃拉扎尔的脖子：“埃拉扎尔卡茨，准备好接受审判了吗？” 埃拉扎尔双眼暴突，猛然之间只觉得自己在不停的下坠，四周景物同时也在不断变幻，但无论如何变化，埃拉扎尔都能够看到，四周的火焰越来越猛烈，灼烧着他的肉体，似乎连灵魂都在发出惨嚎。 火狱！ 埃拉扎尔惊恐的大叫：“lord啊，我是裘德人，是你的子民，我不应被投入火狱！” “卑贱的裘德人从来都不是我的子民，你们的恶行罄竹难书，地狱之火都无法洗净你那肮脏的灵魂。” 在无边的痛苦之中，埃拉扎尔似乎听到了一个浩然之声回荡在自己的耳边。 即使如此痛苦，埃拉扎尔却仍旧保持着清醒。 不，不能说清醒，他已经无法感知到任何外部信息，只能在精神中感受到无边的痛苦。 看到埃拉扎尔眼中失去焦点的惊恐，听着他发出的哀嚎，方豫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柚子，t800刚刚拍摄下来的影像做一份剪辑，放在那份资料里，一个小时之后发出去。”方豫恨恨的把埃拉扎尔丢在地上，直到现在，他才觉得自己的道心重新稳固了下来。 柚子也长长舒了一口气，它也是第一次看到方豫如此生气，生怕这个主人失控之下，黑化到邪恶阵营。 大奥术时代同样避免不了各种黑幕，比如维尔德的溺爱，其实也是黑幕的一部分。 越是道德观极端的奥术法师，越容易黑化。 “好的，主人。马上就可以剪辑完毕，对了，你准备把这些孩子送到哪里？” 方豫把t800收进无界信使，今天测试的结果还算满意，t800不具备自主意识，但面对自己模糊的指令却能够精确的执行自己的意图，说明分布式的橘子大模型同样可以具备类人的理解能力。 “送到一个举世瞩目的地方。” 方豫遥控天上的天际降落在圣詹姆斯小岛上，这个岛上除了那些孩子，已经一个活人都没有了。 在没有客人前来的情况下，艾博斯特恩并不允许那些女孩住在小岛上，就是怕岛上的秘密泄露出去。 “七年，两千八百四十二条人命，终归要有人付出代价才行！” 不好意思，晚了一个小时，不过多了一千字才找到可以分章的气口，抱歉抱歉。 第324章 不只是我的问题，是所有人的问题（4200） “拯救我们的学校！” “我们的学校！我们的未来！我们的孩子！” “学校关闭=种族注意！” “停止关闭学校！” …… 哥谭市政厅门口，数百名各种肤色的民众抱着各种各样的标语牌坐在地上，看到摄像机扫过，就高高的把标语举起，脸上也露出愤怒的表情，口中大喊着口号。 而就在这示威人群的不远处，十几名哥谭当地媒体的记者把拉姆伊曼纽尔团团围住，各种麦克风和录音笔以及亮着屏幕的手机杵在他的面前。 “作为哥谭的市长，你做出关闭南区和西区一共五十所公立学校的决定，是否考虑过对当地低收入群体的影响？” 拉姆伊曼努尔对抗议者视若无睹，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wttw（哥谭公共广播公司）的记者佐伊斯丁顿：“我认为这是媒体在蓄意曲解这一决定所带来的影响。” “关闭学校的决定是为了解决入学率不足和资源分配问题，关闭入学率不足的学校，让其他教学质量更好的学校获得更多的资源，才是我们应该做的。” “有些批评是毫无道理的，你知道，我们已经决定在改建的校舍中建立社区中心和职业培训项目等举措。” “西加菲尔德公园的渴望中心项目就是这一更广泛愿景的一部分，我们将关闭的学校转变为就业中心和职业培训中心，重点关注就业准备和职业培训，也让社区获得更加紧密的连接。” 拉姆伊曼努尔还没说完，身后就窜出来一个老黑，愤怒的对着镜头：“他在说谎！他是个骗子！他的意思是，内个们只配去做炸鸡或者打螺丝，内个不配上学！” 两名身穿制服的cpd迅速出击，扭着老黑的胳膊把老黑拖离了镜头。 拉姆伊曼努尔面不改色：“实际上，这个举措在西区和南区获得了广泛的支持，但在劳纳州长的反对下和约翰卡司的煽动下，这项原本早就该做的事情却始终得不到推进。” “我认为，是时候了，如果别人不做，那好吧，我来解决它！” 布鲁斯劳纳是伊利诺伊的州长，是一名恭贺派，而约翰卡司则是恭贺派在哥谭的媒体喉舌。 哥谭的南区和西区算是少数族裔的聚居区，无论是治安还是教育资源都很差。 在这种情况下，关闭这个区域内的五十所公立学校，毫无疑问会让这两个地区的教育水平进一步下滑。 但拉姆伊曼努尔并不在乎哥谭的市民怎么想，他甚至不关心自己下一次能否连任。 他要做的，就是展现出勇于任事的作风，他对自己的规划，根本就不是走竞选路线，而是类似麦卡锡那样的“幕后黑手”路线。 因此，他必须要使用各种办法扩大自己在派内的影响力，“勇于任事”这样的标签，对于他重返白屋进入决策核心是一张好牌。 果然，他这样说了之后，就连wttw的记者都露出的钦佩的表情。 佐伊斯丁顿是举着手机采访的，刚要再问几个问题，就看到自己的手机屏幕上方不停的弹出tweetdeck和ap新闻室的推送通知。 tweetdeck是一个可以事实监控推上新闻热度的管理工具，ap新闻室则是ap专门为记者和编辑开发的一款数字新闻平台，基本上所有的时事记者都有这两个平台的账号。 而其他的记者们也是一样，不约而同的都把目光看向自己的手机。 佐伊斯丁顿只是扫了一眼这些通知，就不由得睁大了双眼，点开一则消息，看了几眼，便面色大变，而现场其他的记者都是一样的情况。 又发生了什么突发新闻？川宝要退选了？ “好了，各位，还有没有其他问题，没有的话，我还要继续为哥谭市的人民服务了。” 拉姆伊曼纽尔露出个例行公事的笑容。 在其他记者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佐伊斯丁顿一下子拦住了拉姆伊曼纽尔：“市掌先生，刚刚发生了一起爆炸性新闻，所有社交媒体上都爆出一条消息，说杰弗瑞艾博斯特恩的小詹姆斯岛上存在奴隶问题。” “并且可能涉及被诱拐至小岛上的非成年人，更被爆出一份登岛名单，其中涉及诸多名人，请问你怎么看？” 拉姆伊曼纽尔不由得面色一变，心里咯噔一下。 “我和艾博斯特恩不是很熟，已经十几年没有说过话了，对这一点，我还需要落实具体情况，我不能对未经核实的消息发表任何意见。” 拉姆伊曼努尔看似正常的回复了佐伊斯丁顿的问题，点了点头，推开媒体众人，走入市政厅。 很多人都没有发现，拉姆伊曼努尔的脚步似乎比平时快了许多。 看来要尽快和艾博斯特恩完成脱钩，还要通知泽科和阿里，岛上的人要尽快处理掉。 虽然这已经不是艾博斯特恩第一次被指控这种行为，从十几年前开始，艾博斯特恩就已经被卷进去一些官司，那时候只要有钱有权，不管什么问题都能摆平。 但这两年情况不一样了啊，为了让民众视线不要集中在裘德人身上，转移社会矛盾，这些年来，派内都在不遗余力鼓吹性别矛盾和身份认同的郑智正确，现在感觉就像是坐在一个火药桶上，稍稍有点火，可能就能引爆。 去年艾博斯特恩就已经摊上了一桩官司，虽然最后还是和解了，但整个过程已经比十几年前复杂和艰难多了。 万一这件事情压不住…… 应该不会这么严重，比自己更着急的人有的是，他们肯定会想方设法像过去一样，摆平这件事情。 不，不能把命运交到其他人手里，先看一下他们说的网上爆料是什么东西。 拉姆伊曼努尔一进办公室，就迅速拉上窗帘，打开电脑，在网上开始搜索关于艾博斯特恩的新闻。 其实都不用搜索，几乎所有社交媒体和资讯类网站的热搜头条都是这件事。 呼~还好，没有涉及到类肾上腺素红和器官移植的新闻。 这是……登岛人名单？ 拉姆伊曼努尔犹豫了一下，点开这个名单，却没有注意，与此同时，他的硬盘灯就亮了两下。 打开这个名单后，拉姆伊曼纽尔先看了一下条目数。 只有一百多人？看来这个爆料人并没有拿到完整的客人名单。 拉姆伊曼努尔心中一松，看来这次泄密规模有限，以艾博斯特恩的本事，应该他自己就能搞定。 从头看一下都有谁，说不定名单也是编的，哦，是从a到z的顺序…… 等等！ 把滚动条重新拉到顶，拉姆伊曼努尔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阿里？ 第三行就赫然写着阿里伊曼努尔的名字，后面还备注了一个从3045年到3062年之间的登岛次数。 17次！ 而最近的登岛时间，则就是在三个月之前！ 拉姆伊曼努尔心中不由得一紧，心算了一下。 差不多，这个次数确实差不多。 从3048年到3056年，阿里几乎每年都要去一两次，事实上，当年艾博斯特恩最一开始的时候，岛上主要都是专业的模特，而这些模特，都是阿里手下一个名叫布鲁内尔的高卢人开的模特公司来居中运营的。 到了3054-56年，这三年因为“类肾上腺素红”和器官的事情，阿里去的次数更加频繁，但应该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啊。 这份资料是谁泄露出来的？ 拉姆伊曼努尔继续向下拉，看完了全部的l开头和e开头的人名，没有发现他和泽科的人名，心中稍安。 他和泽科也都去过岛上，不同于干脏活的老二，他和老三都比较谨慎，只去过一两次，而且还不是乘坐艾博斯特恩的飞机去的。 他们会坐客机先飞到圣詹姆斯小岛附近的大岛——圣托马斯岛，再从圣托马斯岛的西里尔金进场坐直升机到圣詹姆斯小岛以及附近的最终的目的地。 拉姆伊曼努尔手指在桌子上无意识的敲了敲，思考了一下，从一个上锁的抽屉里拿出一个老掉牙的诺基亚1110和充电器，插上电后等了会，开机，按动号码，拨了出去。 响了两声后，拉姆伊曼努尔就主动挂断了电话，又等了五分钟，那边的电话主动给他打了回来。 “艾博斯特恩说他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他的私密线路已经快被打爆了，但能听得出来，他也很慌张，但还好，这一次的爆料没有任何证据，应该不会对我们有很大影响。” “刚刚我已经回复了纽约时报和洛杉矶都市报的采访，说这些都是无稽之谈，都是污蔑，我们和艾博斯特恩根本不熟，只见过一两次，已经十几年没有任何联系了。” “其他人现在也都进行了否认，事态看起来并没有那么糟糕。” 电话里阿里伊曼努尔的声音虽虽然有些低，但语气仍旧比较轻松。 “先不要说这个，让那个什么吉姆把岛上的材料处理一下，马上撤离，不要留下任何证据。” 拉姆伊曼努尔打断弟弟的话，声音很低，但却不容拒绝。 阿里伊曼努尔愣了一下：“不用吧？可以看一看再说，之前……” 拉姆再次打断阿里：“不，就是立刻。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那个叫朱福尔的女人已经引起了某些团体的关注，如果这些团体发力，巡捕也不得不去调查。” “虽然这件事和我们没关系，但很容易牵连到大圣詹姆斯岛上的秘密，我们现在不能冒险。让泽科马上把人全部撤回来，处理的干净一些。” 谁都不知道，他们早就用艾博斯特恩的另一个身份，将小圣詹姆斯岛旁的大圣詹姆斯岛也买了下来，还在上面建了一间不起眼的手术室和地下的牢房。 阿里那边沉默了一下，显然陷入了剧烈的思想斗争，但随着又一个已经预约打针的权贵在snapchat上给他发了取消预约的通知，阿里迅速做出了决断。 “好吧，我现在就和泽科联系。” 挂断电话，拉姆伊曼努尔松了口气，可没过五分钟，诺基亚1110的midi铃音就又响了起来。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谁来配个音） “拉姆，泽科和吉姆完全联系不上！其他人也联系不上！”阿里伊曼努尔一直自信十足的声音中多了几分慌张。 “哐啷！” 拉姆猛地站了起来，带的他的大班椅向后滑动，重重的撞向了身后的柜子。 “什么？联系不上？”拉姆心中升起巨大的危机感。 “更麻烦的是，艾博斯特恩和小岛上的人也完全联系不上，就像这个岛上一个人都没有一样。艾博斯特恩查了远程监控，同样没有发现任何人。” 阿里声音里愈发慌乱：“我刚刚和他秘密联系过，他带了一队人正在去机场，大概四个小时才能抵达。” “我感觉有点不对劲，拉姆，我感觉一定有人在搞鬼，就是不知道是谁，完全没有头绪，如果……” “没有什么如果。”拉姆伊曼努尔两眼寒芒闪烁。 “我们不知道是谁在搞鬼，也根本不需要知道。” “不管这个人或这个组织是谁，他根本就不知道他现在面对的究竟是什么。” “无论他拿到了什么样的证据，他也不会再有任何机会。你在电报上拉一个紧急会议，告诉所有人必须出全力，确保社交媒体和传统媒体不再报道任何有关这件事的任何一个字！” “这不止是我们的问题，而是所有人的问题，是迈国的问题！” “在这个信息化的时代，我倒要看一看，所有信息全部被封锁后，他还能有什么办法！” —— 纽约，西大街。 一辆双层观光巴士在路尽头慢慢的调头，而车上几十个孩子都兴奋地望着窗外，他们之中短的有一周，长的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看到过阳光了。 “自由女神！那是自由女神！”其中几个明显比较机灵和受过教育的小孩指着远处哈德逊河中心的自由女神像兴奋的尖叫起来。 自由女神？ 方豫心中冷笑一声，只怕已经成了裘德人的奴隶了吧？ “先生，这里是纽约吗？”菲利克斯眨着眼睛，好奇的问道。 他的年纪太小了，而且也不知道他们之前的那个岛究竟在哪里，只知道一觉睡醒之后，他们已经在这辆双层大巴上面了。 “那我们是要去纽约的巡捕房吗？”菲利克斯猜测道。 方豫目光一闪：“不，我们要去那里。” 方豫指着远处被高楼大厦遮盖住的一片地方。 “那是哪里？” “联大。” 第325章 这是神罚（4200，第一更） 西里尔金机场，直升机停机坪。 一架机尾上刻着722je编号的西科斯基s-76直升机卷起巨大的气流，呼啸而起，一路朝西飞去。 而另一架看上去更简陋一些的贝尔214，也在s76起飞后，桨叶飞转，紧随着s76，飞往相同的方向。 在接近大詹姆斯岛的时候，贝尔214选择了降落，而西科斯基s76则继续向小圣詹姆斯岛飞去。 贝尔214的三排座椅上，挤了12个壮汉，每个人的西装都显得有些臃肿，显然衣服下面穿了防弹衣。 从西里尔金机场到大小圣詹姆斯岛，空中直线距离只有15公里，西科斯基s76和贝尔214从起飞到降落也不过只需要十分钟。 贝尔214接近15米的桨叶在地面上卷起无边的飞草盘旋在空中，舱门一开，连带飞行员在内的14名壮汉都从飞机上跳了下来。 一名带着墨镜，打着黑领带的瘦削男子通过对讲机跟所有人吩咐了一声后，其他十几人四散开来，对这座面积足有90盎亩的大圣詹姆斯岛展开地毯式搜查。 而西科斯基s76，在低空绕行了小圣詹姆斯岛两周后才降落，同样从机舱中走下六名壮汉，两两一组，分别前往别墅、海滨餐厅和仓库。 而s76则仍旧保持着启动的状态，直到几分钟后，那两名去别墅检查的壮汉走出来，冲s76的驾驶员打了个手势，又通过对讲机说了几句话，驾驶席的舱门随后开启，走下一男一女。 这架西科斯基s76的主驾驶员居然是一个身穿紧身皮衣的五十多岁中老年女性。 “情报不可能从我这里流出，你应该仔细调查我们内部！我只把这些情报交给了你！吉斯兰，莫撒德有义务解决掉这件事！” 五十多岁的男子灰白的头发被直升机的狂风吹得有些凌乱，嘴唇起皮，长的跟驴似的脸面色阴沉。 被称作吉斯兰的中老年女子神色冷淡，傲然道：“闭嘴吧！杰弗里！科特是月初才来的岛上，同样在被泄密的清单中，而这一批的名单我根本还没有上报！” 若是迈国任何一个上流社会的成员在这里，都能认出来，这一男一女正是神秘而又富有的纽约富豪，华尔街大亨，杰弗瑞艾博斯特恩和他已经交往了二十多年的女朋友吉斯兰迈克司韦。 只不过，他们谁都不会想到，那个在他们眼中看上去对艾博斯特恩言听计从善解人意毫不嫉妒的吉斯兰迈克司韦，私下里居然会对艾博斯特恩如此强势。 fxxk！ 艾博斯特恩恼火的踢了一脚旁边的棕榈树。 他心中非常明白，在两人的关系中，吉斯兰才是那个占据了绝对主导的一方。 因为她是他在莫撒德的上级。 也正是因为30年前他认识了这名表面上是媒体大亨迈克司韦的千金，实际上却和父亲一样都是莫撒德正式成员的吉斯兰迈克司韦，他才能从一个高中老师，一步登天，短短几年就成为在华尔街呼风唤雨的资本大亨。 实际上，他所谓的金融管理公司，基本不做什么投资业务，业务全都是莫撒德给的。 他的任务，就是拉拢迈国高层并搜集相应情报，并借助搜集到的把柄要挟这些人，影响迈国高层对伊刺里尔政策和支持。 而随同他一起来到大小圣詹姆斯岛的这些黑衣壮汉，表面上是他聘请的安保人员，实际上他们都是隶属于莫撒德代号为“海湾”的特别行动部在役成员。 两人来到别墅门口，往日里每次艾博斯特恩来到岛上，这里的工作人员早就把电瓶车开下来了，但今天，他和吉斯兰只能步行一两百米，才能登上位于岛上最高点的别墅。 “确实遭到了入侵，矶鹬。人已经全死了，全部都是一刀毙命。”这一组的组长亚沙尔·本·阿米尔神色凝重。 矶鹬是艾斯兰在莫撒德的代号。 全死了！？ 艾博斯特恩脸色不由得一变，艾斯兰的脸色也白了几分。 “你是不是在这里藏了情报的备份？”艾斯兰破口大骂，“早就告诉你，不要耍小花招！” “西艾欸的事情你们是知道的！再说，就算有备份，也只是近期的，但泄漏的情报包含十五年前的！”艾博斯特恩争辩道。 实际上，艾博斯特恩不止效力于莫撒德，也是西艾欸的人，同时还和其他几个情报机构有合作，应该算是多面贱碟。 “能不能看出是谁干的？”吉斯兰强压怒火，问亚沙尔道。 亚沙尔眉头紧皱：“来人的手脚非常利落，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只不过……” “只不过他们的伤口都非常奇怪，没有血迹渗出，明明是利器贯穿伤，表面和内部却又都有高温炙烤的焦痕，就像用一把烧红的钢刀捅过一样。” “不，如果是烧红的钢刀，存在捅刺过程中降温的问题，下刀的部位和贯穿部位的烧伤程度应该是不一样的，和现场的状况很不相符。” “这种伤口，感觉很像……绝地武士的光剑？” 亚沙尔神色有点古怪。 “继续搜查，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线索。另外，不要让其他人靠近这个别墅，我要和杰弗瑞确认一些东西。” 吉斯兰面沉似水吩咐了一句，她现在根本来不及关心这些人到底是被什么杀死的，她更加着急的是去确认到底有哪些情报被窃取。 进入别墅后，看到玄关处一如往常，大大的烛台型雕塑仍旧在原地，所不同的是有一具尸体横躺在地上，艾博斯特恩就松了口气。 “密室是完好的。”艾博斯特恩语气轻松了不少，“我说过，情报不可能是从岛上泄漏的。” 艾博斯特恩拧动烛台上的三根叉子，再分别旋转了不同圈数后，烛台下方发出咔嚓一声。 用力的向左推开烛台，只见下面除了两小截滑轨外，还有一个小暗门，打开暗门，按动暗门中的密码，整个玄关的重达数吨雕塑台自动移开，出现了一个通往地下的通道。 “我先进去。”吉斯兰恨恨的盯了一眼艾博斯特恩，她知道有这个密室，但艾博斯特恩始终没带她进来过。 虽然她是艾博斯特恩的上级，在两人关系上占据主动，但艾博斯特恩毕竟是曾经立下大功的人，能睁一眼闭一眼的时候她也不会过分威逼，也允许艾博斯特恩有一些自己的小心思和小动作。 但现在看来，自己还是太大意了。 就算这次泄密不是艾博斯特恩导致的，解决了这件事后，她也要想办法让艾博斯特恩改头换面。 或干脆干掉。 通道入口并不大，吉斯兰抢先跳下去后，艾博斯特恩也跟着跳了下来。 密室中的灯光很明亮，一下来，艾博斯特恩就不由得瞪大了双眼，张口结舌。 “这……” 只见原本整齐码放在三面墙壁上的档案已经全部不翼而飞！ 而房间正中那台用来记录和储存相应数据的老式电脑也已经不见踪迹，只剩下一个后面还带着高压包的crt老式显示器孤零零的立在桌面上。 资料全丢了！ 看到艾博斯特恩的表情，吉斯兰哪里还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到底在这里存了什么资料！？哪些情报泄密了！？”吉斯兰一把抓住艾博斯特恩的衣领，睚眦欲裂，两排牙齿在灯光的照耀下，看上去就像要把艾博斯特恩一口咬死一样。 “全、全部……”艾博斯特恩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全部？”吉斯兰听了差点没晕过去，抬手正要打艾博斯特恩几个耳光，却突然想到一件事。 “不好！”吉斯兰面色一变，拿出步话机，正要和大岛上的行动队通话，就听到她这边的步话机先响了起来。 “矶鹬，呼叫矶鹬，我是雷德尔。”步话机那边的声音听起来既紧张又恐惧，“人、人全没了。” “也是都死了？”吉斯兰心头一沉，她刚刚担心的就是这个，大圣詹姆斯到并不在艾博斯特恩名下，而是在一名中雅商人名下，按说应该是安全的。 雷德尔同样也是代号，取自于裘德人幼儿时期玩的一种类似陀螺的民族玩具。 出于谨慎考虑，她派了一组特别行动队去解决岛上那些麻烦，但现在这个雷德尔居然告诉他人都已经死了？ “不、不，我是说，你说的那些该下火狱的杂种幼种，全不见了。” ！！！！！！ 吉斯兰感觉瞬间一股电流从大脑流向脊椎，身体一下子就紧绷了起来。 艾博斯特恩听到后更是面色苍白。 小岛上的事情暴露出去也就罢了，只要摆平以前花钱请到岛上的姑娘们，应该问题还不大（注1）。 但大岛上的事情要是暴露了，不用说那么多客户，就算莫撒德，都会要把他直接灭口。 “你说什么？全都不见了！？” “没、没错！现场只有吉姆医生和一名守卫还活着……但他们……” 吉斯兰突然感觉信号有点不好，再一看步话机，出来的匆忙，好像已经快没电了。 有人活着？ 有人活着就能知道到底是谁做的！ 该死的杂碎，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招惹了什么样的存在！ “我和杰弗里现在就过去。over。” 吉斯兰和艾博斯特恩一路小跑，重新登上直升机，不到三分钟，就来到了大圣詹姆斯岛上。 “怎么回事？吉姆医生和你说的那名守卫呢？”吉斯兰一脸急切，看到雷德尔的第一时间，就急忙追问。 “他们……”雷德尔一脸的恐惧，“你们自己来看吧。” 几个人一路小跑，跑到岛上地面上唯一的一栋白色建筑门前，雷德尔双手有些颤抖的推开门，里面还有一名莫撒德伪装的安保，也同样是一脸恐惧，紧贴在墙角，根本不敢靠近。 吉斯兰和艾博斯特恩视线停在了室内的手术台上。 ！！！！！！ “啊！！！”吉斯兰发出惊恐的尖叫，不自觉的捂住眼睛。 只见原本风度翩翩的吉姆医生，整个下半身和两条胳膊已经不翼而飞，双目之处一片血肉模糊，脸上的血迹早已干涸成红褐色，耳朵也只剩下两个窟窿，似乎也流了不少血。 而更为诡异的是，这个名叫吉姆马赫尔的医生居然还活着，张着嘴，发出含糊不明的痛苦呻吟。 仔细一看，嘴里的舌头也已经被割掉了！ 太残忍了！ 虽然她也见过不少被莫撒德折磨的俘虏，但这次不一样，她认识这个医生！ 而且，这是她的族人！ 吉斯兰眼中情不自禁的流出了泪水。 “那名守卫呢？也和吉姆医生一样？”吉斯兰抹了抹眼泪，开口问道。 “我查了一下，那名守卫应该叫埃拉扎尔莱维特，他……你们自己看吧……”雷德尔推开准备室的门，脸上带着复杂的表情。 埃拉扎尔？是他？ 她和艾博斯特恩都认识埃拉扎尔，在他们看来，这是个非常好的小伙子。 “我……有罪……饶……恕…………卑贱的裘德……火……好烫……啊啊啊……让我安息吧……” 这里的隔音很好，雷德尔推开准备室的门，吉斯兰和艾博斯特恩就听到里面传来一个似乎含有无边恐惧与痛苦的声音。 声音很含混，但能听清楚是什么意思。 仔细一看，吉斯兰就不由得倒退了两步。 四肢倒是还都健全，但……这……这真的还是人吗？ 只见埃拉扎尔胸口同样有一道焦痕，而他脸上的表情，却无比的狰狞与痛苦，比她在莫撒德“血荆棘”部门培训时所见到的那些被秘密绑架的俘虏遭受最痛苦的刑罚时的表情更扭曲。 埃拉扎尔的眼睛仍旧是睁大的，但却似乎看不到任何东西一样，看到他们时瞳孔甚至没有任何变化。 明明仍旧是人的样子，但第一眼看上去，却完全不感觉他还是人类。 这是怎么回事？ “他现在对所有的外部刺激都没有任何反应。”雷德尔颤声道，“只是在不停的请求神的宽恕……” 神的宽恕？什么乱七八糟的？ 吉斯兰心念一动，别再是突然精神崩溃了吧？会不会大岛上的意外就是埃拉扎尔失控后…… 埃拉扎尔突然停止了呻吟，张开嘴，喉咙中却诡异的发出一个拉得很长却很清晰的声音。 “这是……神罚……” 埃拉扎尔突然眼睛看着他们，瞳孔却没有丝毫的焦距。 “你们也会一样……” 说罢，埃拉扎尔突然诡异的一笑，随后头一歪，脸上带着这诡异的笑容停止了呼吸。 注1：注意下时间，metoo是在哈维事件爆发后，才兴起的，这时候哈维韦恩斯坦的事情还没爆发，艾博斯特恩能这么想很正常，否则他早就跑了，根本不可能傻呵呵的被抓。 第326章 你们抬起头，看一看天空（4700第二更，我是一晚没睡啊） “他……死了？” 看到埃拉扎尔脸上依旧保持的笑容，艾博斯特恩和吉斯兰身上同时一个激灵，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些小孩全没了！ 吉斯兰刚刚想要走到埃拉扎尔身边详细查看一下，艾博斯特恩突然拔腿就跑。 “吉斯兰，快走！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迈国！” 吉斯兰迈克司韦哆嗦了一下，随后马上反应了过来，给所有人打了个撤退的信号，转身就往直升机停机坪跑去。 没错，当务之急，就是先离开迈国，不管去哪里，先躲出去，在其他地方用假身份躲一段时间，看看事态发展。 小岛上的事情也就罢了，现在是大岛也出了问题，已经彻底失控了，即使最后解决了，他们也会被当成牺牲品牺牲掉！ “轰！” 还没等他们跑到艾博斯特恩的s76，就看到s76下面的地面似乎亮了一下，随后整个直升机便炸成了一团火球。 热浪瞬间袭来，雷德尔用力一拉两人，把两人拉倒在地，还没等他们抬头，就又听到了“轰”的一声。 莫撒德的那架贝尔214也炸了！ 陷阱！ 这个岛是个陷阱！ 吉斯兰和艾博斯特恩紧张的四处看了一下，除了远处两架已经爆炸的直升飞机外，并没有出现什么埋伏。 船！对了，还有快艇！ 艾博斯特恩刚刚产生这个念头。 “轰、轰、轰、轰、轰……” 连续十几次爆炸声传来，两个临近小岛所有码头上的快艇全都被炸沉！ 这是要把我们困在这上面吗？ 艾博斯特恩心中一寒，赶忙掏出手机，想要通知其他人来接走他们。 黑屏？关机了？ 重启也不行？ 吉斯兰抢过雷德尔手中的步话机，却发现步话机里面全都是杂音，完全没有信号。 “岛上的电话线全部都被切断了！”另外一名莫撒德满头是汗的跑回来，同样一脸的忐忑。 飞机被炸，快艇被炸，手机无法开机，步话机干扰，电话被切断。 这是要把我们困死在这两座小岛上吗？ 艾博斯特恩和吉斯兰都从彼此脸上看到了恐惧。 这特么不就是典型的暴风雪山庄杀人事件吗？ 就缺一个小男孩伸着食指说：凶手就在你们中间！ 到底是谁？ “啊！！！！！”吉斯兰突然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 艾博斯特恩一回头，发现一个浑身上下都被黑袍裹住的高大人影站在自己身后。 “你到底是谁？” —— “杰克，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总之，在你的推平台上……机器人？能做到吗？不不不，这种用流言克制流言的方式当然最好，感谢。” “萨莫尔，不，不只是新闻，是cbs的所有节目，即使必须报道，也必须说明这则消息是无稽之谈，是的，尤其是詹姆斯柯登那张臭嘴，你明白的，沙拉姆。” “鲍勃，是的，你是重头戏，迪士尼下面的abc新闻、a&e你需要全部亲自关照到，对了，不要忘记警告那些饶舌的内个，他们总喜欢惹麻烦，沙拉姆。” “马克，既然卡希尔已经联系你，我就不需要多说了，你是我们的人，fb上决不能让这件事情发酵。神的名是配得称颂的，沙拉姆。” …… 拉姆伊曼努尔逐个给需要确认的媒体巨头全都打了一圈电话，和他们确认给这则爆料降温，好在这则爆料本身没拿出什么实锤，这样操作下来，问题应该不大。 用浑水来搅浑水，一直以来都是最有效的搅浑水方式。 而名单中的一百多个名人，面对采访时，都不约而同的表现出了否认和嗤之以鼻的态度。 还有很多人通过社交媒体直接发声否认。 阿里伊曼努尔更是在推上言辞犀利的发表了一篇声明。 “这是对包括我在内的诸多受害者名誉的一次无耻抹黑，我身边所有人都可以作证，我基本算是不认识艾博斯特恩先生，更从未去过所谓‘女孩岛’。” “我甚至都没听说过。” “看看这个所谓的爆料有多荒谬吧，上岛去找女孩儿？别开玩笑了，哈哈，所有人都知道，我公司里面最不缺的就是女孩儿。” “外界不是有很多对我们这个行业的猜测吗？说我们经纪人每天都要搞女明星，现在又说我要去小岛上找姑娘，你们能不能统一一下口径？” “请问，我这样的亿万富翁，我这样的艺人老板，为什么要去一个岛上找姑娘？” 面对其他人的辩驳，那名在推上第一个爆料id并没有什么反应，但阿里伊曼努尔发了这篇声明后，id叫“asf”的这名爆料人迅速转发了阿里的推文，并且在其上添加了一句话。 “因为你不是去找姑娘，而是去看货，恶魔先生。” “‘类肾上腺素红’和‘零件’不是吗？” 而下面，这名叫“asf”的爆料者就在贴文下又粘上了两张照片。 一张是阿里伊曼努尔和艾博斯特恩在岛上谈笑风生，而身后就是几个刚刚被从直升飞机上带下来，满脸惊恐小孩。 第二张则是吉姆医生正拿着一颗刚刚冲洗好的肝脏，放进0度保存液中的情景。 当然，照片是被打码的，但仍旧能够看到，手术台上是一个年龄非常小的孩子。 “让我隆重介绍一下这位恶魔医生，吉姆马赫尔，西奈山医院的外科专家，7年来，他和另一名来自霍普金斯的文森特医生一起……（删除）” “阿里伊曼纽尔，负责联系‘用户’维护‘客户’关系，而他的兄弟，这名鼎鼎大名的医学专家，则亲自充当了刽子手，虽然没有亲自上阵，却直接指派了以上两名医生进行参与。” “链接中是完整的‘用户’清单，以及历年来‘失踪’的儿童名单。” 时刻关注着网上动向的阿里伊曼努尔看到这两条推文的瞬间就跳了起来。 虽然这条推文刚刚发出来，就被推的官方封禁删除了，但阿里仍旧看到了具体内容。 怎么可能！？ 什么人能够拿到这些资料？ 艾博斯特恩，对，赶快联系他，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该死！他还没到岛上吗？到底在磨蹭什么？ 阿里伊曼努尔掏出电话，也不再顾及保密问题，直接就给艾博斯特恩拨了过去。 关机？ 对，还有吉斯兰。 也是关机？ 怎么回事？ 同一时间，拉姆伊曼努尔也同样看到了这条推文。 他简直就像被大周的高铁以三百公里的时速怼中了一般。 他体会到了过去五十年从未感受过的惊恐。 还好杰克多西动手够快，这么快就把这则推文删除了，并且封禁了这个“asf”账号。 这个人到底是谁？ 虽然被删了，但刚刚肯定已经有不少人看到了。 怎么办？怎么办？ 不，不要慌，只要信息没有完全传开，就不会有大事。 全迈媒体87个高管，有67个都是“我们”的人，不会让这件事发酵的。 他刚刚擦了擦冷汗，还没从恐慌中缓过来，就听到电脑不停地传出叮叮的声音。 拉姆伊曼努尔的心一下子又揪了起来，用颤抖的手指轻轻点开自己的fb。 “把我的推删除了？呵呵，还好fb是一个字由的平台，感谢@扎克伯格的支持，我把相应的资料都发在这里了。” “另外，还有一段精彩的录像，@拉姆伊曼努尔@阿里伊曼努尔，你们兄弟几个小时之前的表演很精彩。” 而扎克伯格，居然还转发了这条贴文，还加了一句：“无论事实真相如何，我们都不应限制言论字由。”（注1） 拉姆伊曼努尔瞳孔缩成了一个针尖，颤抖着手指点开视频。 镜头上首先出现的就是他那张大脸。 “……让那个什么吉姆把岛上的材料处理一下，马上撤离，不要留下任何证据……” “……那个叫朱福尔的女人已经引起了某些团体的关注……” “……很容易牵连到大圣詹姆斯岛上的秘密，我们现在不能冒险。让泽科马上把人全部撤回来，处理的干净一些……” “无论他拿到了什么样的证据，他也不会再有任何机会……告诉所有人……社交媒体和传统媒体不再报道任何有关这件事……” 这是……自己被偷拍了？ 谁拍的？ 拉姆伊曼努尔视线微抬，看到了自己电脑上的前置摄像头。 拉姆伊曼努尔啪的一声合上了笔记本电脑。 ！！！！！ 该死！黑客！ 该死的扎克伯格！叛徒！他疯了吗？还是被盗号了？这个小子难道不清楚这件事的分量吗！？ 该死的艾博斯特恩！这些资料肯定是从他手里流出去的！该死的家伙，他留这些资料做什么？ 笔记本电脑合上了，但手机上的fb仍旧在不停的接收着消息。 拉姆伊曼努尔重新拿了一部备用手机，快步走到卫生间。 这一次，他先用胶带粘上了手机的前置摄像头，然后才解锁备用手机，登陆小号，查看网上的信息。 当他打开新的附件完整清单后，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头上渗出的汗液把衣领都浸透了。 克里顿夫妇。 转瞬之间，他又平静了。 以前他一直认为恐惧到极点就是愤怒，但今天，他发现，恐惧到了极点，是冷静。 幕后的黑手，你以为把克里顿夫妇爆出来，会更轰动吗？ 呵呵，愚蠢的家伙，这只会让敏珠派团结起来，彻底把这件事封杀掉，哪怕和恭贺派交换利益，放弃本次大选，换取恭贺派的支持，都会封杀掉！ 拉姆伊曼努尔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拉姆脑中飞快的盘算着事态的后续发展以及自己该如何应对。 果不其然，这条fb虽然没有被删，但不到十分钟，fb突然无法登陆了。 上面出手了！ 拉姆伊曼努尔精神一振，刚要打个电话，就听到手机叮的一声，随后跳出了一条彩信。 “由于无耻郑客的干预，为了封锁真相，fb的域名解析被污染，造成无法登陆，不过没关系，刚刚的只是物证，现在这里还有人证。” “71名幸存者已经抵达纽约。” 只见彩信照片上，几十个不到十岁的小孩子，有的茫然，有的兴奋，有的害怕的站在一个赤铜色的镂空金属球体雕塑跟前。 这是……联大！？ 这些小孩就是岛上的？ 艾博斯特恩这个废物！到底在干什么！？ 71个小孩，他们是怎么进入纽约的！？ 不，这绝对不可能！ —— “不需要报道？你再说什么？阿兰？这是爆炸性的新闻！n的新闻制作人汤马斯布兰科激动的挥舞着手臂，“如果这件事都不报道n还有什么存在的价值？” 名叫阿兰的那名中年人面无表情：“汤马斯，我们是一家严肃媒体，不是路边小报，我们需要时间去确认事件的真实性。现在的ai合成技术，已经可以以假乱真，我认为这是合成的。” “fb都被关闭了！”汤马斯布兰科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直属上司，“我们可以不下判断，但这是新闻事件，报道事实不违反任何新闻准则！” “你也知道fb被关闭了！”阿兰狠狠地瞪了汤马斯一眼，“总之，这件事情不允许发酵。” “你疯了吗？”汤马斯瞪大双眼，气愤不已。 “我看你才是疯了，嗨，小子，听着，我不管你有什么理想，如果你不想失去工作，最好按照我说的做！” 阿兰贴在汤马斯耳边，低声威胁。 就在这时，两人的手机都是叮的一声。 71名幸存者作为证人出现在un？ 汤马斯布兰科猛一抬头，看到目瞪口呆的阿兰，咬了咬牙。 “玛德！老子就是要去报道了！埃里克！龚！我们现在就去un！” 类似的情景在无数媒体上演着，当事态发展到了这一步，就已经不是上面一句禁令就能够阻止的了。 汤马斯布兰科的制作小组开上采访车，风驰电掣般的往un所在的第一大道开去。 un在第一大道与40街到47街之间的区域，紧邻伊斯特河n的采访车还没从第十大道开到第二大道，就被国民警卫队的戒严车队拦住了。 几十辆国民警卫队的车辆将附近的几个街区围得如铜墙铁壁一般。 “我们是媒体车辆！我们有权进入！”汤马斯布兰科探出头，高声抗议！ 而面对他的抗议，则是国民警卫队的m4那黑漆漆的枪口。 “刚刚已经颁布紧急状态。”警卫队队员无动于衷。 （删除240字） “fxxk！”汤马斯布兰科一拳打在采访车的收音机上，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今天的遭遇。 这还是自己从小到大一直引以为傲的迈国吗？ 这还是那个********的迈国吗？ 他现在已经完全可以确定，那个叫asf的爆料人所爆出的绝对是真的！ “咳咳咳，国民警卫队已经出动了吗？大家好，我是asf，是的，就是在社交媒体上揭露那些人渣的爆料者，那些幸存的孩子们目前仍在un门口，并未获准入内。” ！！！ 收音机中突然传出一个陌生的声音。 刚刚汤马斯布兰科的那一拳，刚好把收音机打开了。 “不过没有关系，这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 “我看到已经有不少媒体赶到了附近，却被国民警卫队拦住了，你们以为我是为了让un主持正义讨伐邪恶吗？” “不，我只是想让你们看到，他们是如何被惩罚的。” “现在，你们抬起头，看一看天空。” 汤马斯布兰科走下车，抬头望向天空，什么都没有啊。 今天是阴天，已近傍晚的天色已经有些昏暗，天空中数架直升机在un上空肆无忌惮的飞来飞去。 骤然间，半空中突然好像亮了一下。 紧接着，就如同打开了一道投影幕布一般，天空中出现了一道光影，清晰的显现出了un门口的景象。 一个脸上带着v字仇杀队面具的人影出现在半空的影像之中，而在他身后，则是那七十多名被称为“幸存者”的孩子。 影像还好说，可能是某种刚刚开发出的全息投影技术，但这声音从哪里来的？ “我是asf，现在，先请大家欣赏一段录像。” 影像中的面具男手一挥，两个相距不远的小岛出现在了半空的影像之中。 汤马斯布兰科一个激灵，回头对转播车喊道：“埃里克、龚！对准天上！开启转播！” 第327章 我们距离成功已经只有一步之遥（7228） “神圣的屎！德米，快看天上！” “这是什么？斯皮尔伯格的新片吗？” “白痴！fb上爆料的那个asf，干！太牛逼了，这是什么技术？全息投影吗？” “妈妈，你看，天上有图像！” “喔我的基萨斯，那边是什么？” “whattheheck?!上面还有更大幅的投影！一二三四……shit！一幅投影就是四个街区的宽度！四面都有！这是要让新泽西的人也看到吗？” …… 在这一刻，曼哈顿至少三分之二的人在抬头望向un上空，这些人或举着咖啡，或打着电话，或就在路中间停下车，走下来观看这从未见过的壮观景象。 方豫很贴心的设置了倒玛雅金字塔式的投影结构，最内一层只有四十米宽二十多米高，在两百米的空中漂浮，四面全息投影可以确保四面八方的人都能看到投影的影像。 这个画幅大小，可以确保以un为圆心，直径一公里之内的人，都能清晰的看到画面。 而在300米的高度上，则飘着四面三百米宽，接近两百米高的巨型投影！ 这个画幅的投影，显然不是给近距离的观众观看的，至少直径十五公里范围内的人，全都能观看的到。 曼哈顿只有60平方公里，的面积，长20公里，宽3公里，傍晚下班时期通勤总人口接近四百万，这其中至少三分之二的人都在抬头望天。 加上附近的长岛和布鲁克林，在这一刻，能够看到天上影像的人，足足超过五六百万！ 其中百分之六七十的人，都在拿出手机拍摄，大部分都会发到推忒上。 推忒根本封不过来！ 拍摄的角度是主观视角，清晰度非常高，至少有8k以上的分辨率。 为了获得更好的投影效果，方豫还专门去了一趟洛林塔中的幻影剧院，拆下了三套幻影剧院的“镜花水月”。 这种奥术设备可以极大的提高3环法术“水镜术”的成像效果和规模，在大奥术时代是专门为大型史诗剧的演出所准备的。 这套设备甚至可以幻化出一平方公里的拟真幻象，让观众仿若置身于实境。 果然，两套镜花水月一开启，无论是曼哈顿，还是临近的泽西或长岛，无数的人都在仰望天空，对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发出由衷的感叹。 方豫也感叹。 大奥术时代的艺术水平明显比蓝星的娱乐业高级啊，柚子怎么就审美降级了呢？ 不过也能理解，以前人还看四大名著莎士比亚呢，现在不也都在看斗罗斗破唯我独法。 对了，天上的直升机已经飞了好几圈了，国民警卫队的装甲车也都把附近都封锁了，怎么还没动静啊？ 真是急死我了。 —— 高悬天际的光幕上，第一人称视角下，拍摄的神秘人降落在大岛上后，只是略微停顿了一下，便朝着岛上唯一的一栋白色建筑飞身而去。 拍摄者移动的速度非常快，所有观看影像的人，甚至都能感受到撕破的空气带来的强风。 但即使在这种情况下，都没有听到拍摄者的呼吸声。 影像中，拍摄者尚未到达白色建筑，就遭遇到了两名守卫，两名守卫还没来得及叫一声，就看拍摄者手中出现一把燃烧着火焰的长刃，不，应该说，看上去这把长刀就是由火焰组成的！ “嗤~” “嗤~” 拍摄者手起刀落，只是简单的两个快速的捅刺，就立刻解决了这两名守卫，随后立刻又向白色建筑扑去。 “啊！” “这是电影吧？一定是电影吧？你看这动作流畅度，比金刚狼还要流畅，那把刀太帅了，完全看不出特效的痕迹。” “我也觉得这是一场别出心裁的营销，不过这全息投影技术真牛皮，不知道哪个大片要上映了，到时候一定买票去看。不过，我现在更关心这个全息技术到底是哪家公司开发的？谁他妈能告诉我？现在买入，一定能大赚！” 两名举着咖啡西装革履的华尔街精英，站在洛克菲勒大厦的落地窗前，看着天边挂着的光幕，品头论足。 “不，不像是电影，你们没有注意，刚刚那两个被杀掉的守卫，中刀后的反应非常真实，完全符合被瞬间杀死的肌体反应，我从未在电影中看过这么真实的反应。” “我是爱达荷人，在我们那地方杀了人，往山里一扔就可以了，没人找的到。被刀捅死的人就是这个反应，我见得多了，刚刚的守卫应该是真死了。” “你们看我干什么？我家在新多梅斯有八千公顷的土地，下次休假要不要来我家玩？我带你们进山玩点真男人才玩的东西？” “喂喂，你们哆嗦什么？” …… “fxxk！太残忍了！” “asf！你这个变态！你是个谋杀者！” “asf！谋杀者！” “我的天啊，这居然是真的，刚刚被杀的那个人是我的妹夫诺亚，诺亚夏皮罗，我可怜的妹妹……” “该死的asf！居然把这种影片对大众播放，这应该是r18级！” 看到一名守卫的头颅被焰刃一刀挑上了天，不少人也发现，这可能真不是电影，而在推忒上，更是有不少人都认出了自己的亲戚或朋友。 转眼之间，移动互联网上除了这些视频片段，更多了许多针对asf的谩骂。 “无论什么原因，也不能原谅虐杀者！” “杀得好！哈哈哈！太过瘾了！就是没有血，差点意思。” “国民警卫队！你们在干什么！？就在天上看着吗？把他抓起来！” “抓起来！抓起来！抓起来！” “un的安全部队呢？为什么安全部队不去履行职责？” “用孩子做人质！躲在小孩子身后的懦夫！” 而不管其他人怎么谩骂，天幕上的影片仍旧播放着。 只见那名头上长了摄像头的拍摄者一脚踹开白色建筑的大门，门内传来一个慌张的声音：“你是谁！？这里是无菌病房！不允许闯入！快离开！” 一名身穿蓝色手术服的医生出现在镜头前，他戴着口罩和护目镜，双手也戴着一双胶皮手套举在胸前，显然是刚刚做完无菌准备，而他身旁，则是一个女性助手。 面对医生的问询，回答他的，是一把火焰组成的长刀！ 噗！那名女助手一刀便被插中了心脏，随后长刀的亮度瞬间增高，那名女助手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变成了地上的一具焦尸。 “啊啊啊~我看不下去了！asf！你是bt吗？” “连女人都杀！” 还没等数百万观众继续愤慨，更没等那名穿着蓝色手术服的医生反应过来，头上长了摄像头的拍摄者反手一刀，将那名医生的两条大腿沿着根部砍下！ 而且，看样子，两条大腿中间的部位也给砍了。而诡异的是，这么大的创面，居然一滴血都没有流。 “啊啊啊啊啊啊啊！”那名医生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 “吉姆医生，吉姆马赫尔。西奈山医院外科专家，主要研究肝脏的移植与排异，在《外科手术》、《柳叶刀》、《卫生事务》、《迈国移植杂志》上发表过多篇论文，我说的没错吧？” 神秘人摘下医生的护目镜、口罩和帽子，将他的脸正对着摄像头。 200米宽的大脸啊，这应该是人类有史以来最大的脸了。 数百万人第一次听到这名神秘人的声音，低沉而又充满危险。 “现在，你能给我解释一下，手术台上的孩子，还有被你捆在旁边的九个孩子，是做什么的吗？” 镜头一转，天幕之上，出现了一张手术台，手术台上，一个四肢被压脉带紧紧绑住的小孩静静的躺在上面，双眼紧闭，呼吸低沉，显然已经被麻醉。 而在距离手术台不到两米的距离，九名小孩一脸惊恐的看着神秘人和吉姆医生。 而这些小孩，四肢同样被压脉带紧紧的绑在墙上专门的卡槽内，嘴里都被塞了东西，既不能出声，也不能动弹。 整个纽约城都发出了一声惊呼。 —— 谢特！ 里奇阿齐瓦，不，现在应该叫他扎伊德哈利勒，仰头看着天上如同神迹般的投影。 他干的！ 一定是他干的！ 只有那个神秘的倭国组织，才有这个实力来做这件事。 那个洛林诺文的大周人，只不过是个伪装的身份而已！ 也只有他们，才对裘德人的恶意如此严重！ 可是，可是，我踏马根本不敢说啊！ 他已经说了，只要他的身份泄露，我脑子中的纳米生物炸弹就会爆炸！ 那种滋味…… 想起当天那个冒充大周人的倭国人按了一下遥控，自己脑子里就像要爆炸一样的疼痛，里奇阿齐瓦就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太可怕了！太痛苦了。 最可怕的是，无论是核磁还是ct，都扫描不到自己脑子中的纳米生物炸弹，但这个纳米生物炸弹还又明明存在。 而且，我现在成了一个巴拉斯丁人。 不，我是裘德人！ 我必须想办法在保住自己的同时，把消息传递出去，不能让倭国人的阴谋得逞。 等等，那条渠道我还没用，我可以不泄露他的身份，也可以不泄露自己的身份。 做完这件事，我也算对得起裘德人此前对我的支持了。 里奇阿齐瓦看到一辆停在路中间的车，车主下车去看天幕，而车里还有一个导航用的手机夹在手机支架上。 里奇阿齐瓦趁人不备，手脚轻快的拿起手机，由于一直处于导航界面，手机并没有自动锁屏。 里奇阿齐瓦快速的编辑了一行短信：倭国人干的，小心。 随后，里奇阿齐瓦又快速的在收件人一栏中输入了一个长达15位的号码。 点击发送。 然后彻底删除这一条短信记录。 好了，仁至义尽了。 里奇阿齐瓦又把手机重新插回那辆车中，抬头看了看天空，拉了下帽檐，脚步匆匆的离开了这个街区。 —— “马克！修复了，一分钟之后就能够恢复访问。” “马克，你是一个英雄，我之前错怪你了。” fb的安全工程师泰勒阿莫斯一脸敬佩的看着马克扎克伯格，差点就给这个之前他一直匿名在网上臭骂的老板一个景仰的拥抱。 在全部媒体都噤若寒蝉的时候，fb，也只有fb，冒着与这么多有权势的裘德人为敌的风险，坚定地站在了正义的一边！ 尤其他发的那条fb贴文，无视于这么多大人物的压力，勇敢发声，给迈国人民留下了唯一一个了解真相的渠道。 功德无量！ 最为重要的是，马克扎克伯格，听听这个名字，光听名字就知道，也是裘德人！ 这种为了正义可以抛弃立场、背叛种族的行为简直太让人佩服了！ 太让人佩服了！ 过去一直认为马克唯利是图，见小利而忘大义，虚伪做作道德低下。 原来我错怪你了啊。 马克？马克？马克你说句话啊马克。 马克扎克伯格一脸恍惚的看着泰勒阿莫斯和围在自己身边的那些宅男工程师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是自己从未见过的钦佩与景仰。 一群nerd呆子，你们以为我平时打扮成nerd我就真的是nerd吗？我和你们不一样！ 我刚刚到底干了什么？ “dns污染已经解决，重新恢复访问了！”泰勒阿莫斯手上的手表响了一下，那是新邮件的通知。 “快看看别人给你的回复吧！”泰勒阿莫斯热情洋溢的打开马克扎克伯格的主页，把自己的ipad递给扎克伯格。 扎克伯格条件反射的接过ipad，看了一眼自己发的贴文，脑子嗡的一下。 “这是我发的？”马克扎克伯格一把抓住泰勒阿莫斯的衣领，面目狰狞，声音尖利。 泰勒阿莫斯被吓了一跳。 “对、对啊。你和一个客人谈了两句，随后就跟全公司发邮件，宣布fb不会封禁关于此事的言论，然后就发了这条贴文。” “而且，你刚刚硬怼查克舒默电话的样子真的帅呆了！” 硬怼查克舒默！？ 马克扎克伯格冷汗刷的一下就下来了，刚刚的记忆逐渐回到他的脑海中。 以下为回忆： “舒默参议员，你没有任何权利干涉fb的正常运营以及言论管控政策，如果你对此不满，可以向参议院提出法案，经两院通过后，交给总统先生，原本可能是位女士，但现在看上去不可能了，交给总统先生签署生效后，fb会按照法律进行遵守。” “我非常不喜欢黑灯郑智，针对你今天对我提出的要求，我会在下次听证会上进行披露。” 回忆结束。 我威胁了查克舒默！？ 扎克伯格一脸的绝望。 舒默是敏珠派大佬中的大佬，已经成为参议院敏珠派领袖，现在更是隐隐有成为迈国裘德人领袖的趋势，论派内的实际影响力，比克里顿夫妇可能还要更强！ 毕竟敢骂克里顿夫妇的多如牛毛，但敢骂查克舒默的屈指可数。 我怎么可能会硬怼查克舒默！？ 扎克伯格想起来，自己好像见了一个客人，这个客人是谁来着？ 他好像和自己说了几句话，自己就突然之间意气勃发，正义感十足的就发了那条贴文。 难道是催眠？ 不不不，想这些都没有用，关键是现在要赶快找舒默澄清误会！ 这是误会啊！ “马克，现在asf正在un全息直播，你看，这是现场视频，我认为，应该马上让纽约的同事赶去现场，我们做现场直播，正好可以推广我们的视频流业务……” 泰勒阿莫斯充满了使命感和责任感，热情满满，鞠躬尽瘁，其他的工程师们也是一脸认同的频频点头。 马克一定会同意这项正义的行为！ “立刻删除fb上所有关于这起事件的贴文！ai自动识别过滤！快！马上！”马克扎克伯格揪着泰勒阿莫斯的衣领，面目狰狞的咆哮着，整张脸都是红的，只有眼圈是白的。 ？？？？？？？ 泰勒阿莫斯一脸问号。 “我是说马上！没听到吗？该死！” 扎克伯格放开泰勒阿莫斯的衣领，掏出电话，找到舒默的号码，打了一下，是占线，再接着打，还是占线。 扎克伯格一边不停地重播，嘴里一边骂骂咧咧：“你们塌马现在马上快去……通了？查克舒默阁下，我为我刚刚的行为表示抱歉，事实上，这是个误会……” 刚说到这，就听到办公室一个正在观n直播的工程师发出一声愤怒的吼叫：“那个吉姆医生承认了！他们在摘取xxxxx，并且利用他们的恐惧在提炼一种叫做‘类肾上腺素红’的药品！” “指使他的是伊曼努尔兄弟，兄弟三人都涉及了！还有艾博斯特恩！恶魔！这绝对是恶魔！” “两千多名孩子啊！” “那个名单上的人全部都参与并且知道这件事！克里顿、希拉蕊、克利、贝佐斯、查克舒默……oh，这个国家烂透了！” 扎克伯格一个激灵。 坐实了？ “舒默参议员，虽然我的态度是一个误会，但我仍旧认为你要求我屏蔽不利言论是一种黑箱郑智行为，再见！” 啪的一声，扎克伯格把电话拍在办公桌上，面目狰狞的咬了咬牙。 “推流！通知纽约分部，现在立刻去现场直播！” 看到一众呆若木鸡的工程师，扎克伯格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快踏马去通知啊！” “马克，我们是安全和运维，谢丽尔才可以……” “那他妈就快给我找谢……谢特！她也是裘德人，把电话给我，我给梅丽莎打电话！” —— dc华府，白屋西翼。 无数工作人员穿梭在西翼一层和地下一层的办公区域，每个人都神色匆匆，表情严肃。 白屋幕僚办公室。 “大统领先生要求纽约州的国民警卫队必须立刻马上撤离un所在区域，更不能动用任何武力。”一名身材修长的五六十岁白人男性一脸严肃的和纽约州州长安德鲁科莫通着电话。 这是欧巴马现在的幕僚长，丹尼斯麦克唐纳。 当欧巴马听说纽约出动了国民警卫队包围了un，简直觉得世界观都要崩塌了。 安德鲁科莫疯了吗？ 这是要把迈国在un的遮羞布彻底撕掉吗？ 其他几个常任国会怎么想？ 迈国会在国际上面临多大的被动！？ 你踏马是疯了吗？ 因此，他立刻要求自己的幕僚长通知纽约州，立刻马上从un撤回国民警卫队，并协助un安全部队处理这起紧急状况。 说起来时间好像挺长，但从71个小孩出现在un广场上到现在，一共也不过四十分钟不到。 对于一个超级大国的官僚机构来说，这种反应速度已经是光速了。 安德鲁科莫同样是郑智世家，他父亲就当过纽约州州长，到了他，还是州长。 而且已经当了两任，不出意外的话，第三任应该还是他。 他不是裘德人，而且也并不是那种对“他们”言听计从的郑智傀儡，性格非常强势。 他知道“他们”在纽约有多强大的势力，纽约百分之二十的居民是裘德家庭，也被戏称为裘约。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们”居然会在这件事上强势到如此地步。 “查克舒默、南希派罗西、布隆伯格……超过二十个超级富豪的游说，要求快速平息纽约骚乱。”安德鲁科莫语气非常平静，带着纽约人特有的抑扬顿挫。 “他们表态，如果我不派出国民警卫队，不管在任何选举中，敏珠派的候选人都不会得到任何竞选资金，并且他们会动用全部资源支持敏珠派的对手。” “我没有任何选择。” “如果大统领先生认为自己可以承担这方面的责任，建议大统领先生宣布纽约进入紧急状态，或让un请求迈国介入。” “这样，大统领先生可以临时获得纽约国民警卫队的指挥权，他要求国民警卫队撤出，我没有任何意见。” “但现在，指挥权在我这个州长手中，我必须响应。” “当然，我的底线是只派出警卫队封锁街区，但并未授权开火，也不会授权开火。” “这一点轻重我还是分得清的……” 安德鲁科莫的语气中也憋着一肚子气。 你特么以为我想派兵？ 还不是为了大局？ “安德鲁，我是巴拉克。”电话中传来一个浑厚低沉的声音。 “必须马上让国民警卫队撤离，这是原则问题，一旦走火，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其他的事情都可以慢慢挽回，不管你我此前有多少分歧，但在这件事情上，我们必须站在迈国这一边。” 欧巴马的语气非常坚定。 还没等到安德鲁科莫回话，丹尼斯麦克唐纳桌子上的电话就响了，麦克唐纳一接听，连两秒钟都不到，就一脸紧张的捂住话筒。 “大统领先生，agkbe要和你通电话。” agkbe？ 艾伦格里斯盘？ 那个做了二十年联邦储备系统大统领的格里斯盘？ 欧巴马脸上也不由得多了几分紧张。 身为一个已经当了八年大统领的迈国人，身为一个即将卸任的迈国总统，他远比其他人更了解，谁才是这个国家最有权力的人。 这个已经九十多岁的老妖怪，这个时候找自己，到底是要做什么？ “大统领先生，长话短说。”格里斯盘的声音很含混。 “这是一场战争，战争，是一定会死人的。我不喜欢战争，战争是解决问题的最后手段，因此，我希望你能马上解决这件事。” “如果你无法解决，我们会用自己的方法解决，到时候的局面，是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的。” 欧巴马心头一震，格里斯盘一直以来都不会说意义明确的话语，今天的这种表态，显然是裘德人给自己的最后通牒。 去un抓人也好，还是动用武装力量开火也好，只有获得他的授权，才是名正言顺，后患最小的方式。 只有迈国大统领可以代表迈国，也只有大统领的行为能让整个迈国跟着一起埋单。 这群裘德人是疯了吗？ 还是图穷匕见？ 欧巴马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令人煎熬的沉默。 他人生过去的五十年，还从未被逼到今天这样无论怎么选都是输的局面。 选择动用武力抓人，无论是nypd还是国民警卫队，都会让迈国在国际上陷入被动，动摇盟友信心，是掘根的行为。 不抓人，裘德人现在和疯了一样，说不定自己还没等离任，就是一颗子弹打穿了脑袋。 更何况，派内和“他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说不定这一次整个敏珠派都要给“他们”陪葬！ 欧巴马鼻翼扇动，呼吸急促，但眼神却从挣扎逐渐变成了坚定。 显然他已经下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决定。 “抱歉，艾伦，我是迈国大统领，我对着圣典发过誓，我必须站在迈国这一边。”欧巴马语气轻松，但表情却丝毫不轻松。 “虽然我不信圣典，但我不想成为历史上的小丑和暴君。” 格里斯盘的声音依旧含混：“好吧，那祝你好运。” “等等。”欧巴马连忙叫住格里斯盘，“你们打算要做什么？这件事情不单单只是牵涉你们，为什么你们会反应如此激烈？这对你们真的是一件好事吗？” 格里斯盘含混的笑了两声：“大统领先生，三千年来，‘我们’之所以能够一直存续，并越来越强大，就是因为我们善于布局，目光长远，更善于影响和利用人心。” “所有在‘我们’面前玩弄阴谋的想法，都可以被我们一眼看穿。而这件事情，不需要用眼睛，我们用鼻子就已经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这是一个阴谋，想要彻底毁灭我们最终梦想的阴谋。” “我并不介意告诉你，我们距离成功已经只有一步之遥，你觉得这时候，我们应该怎么办呢？大统领阁下？” 说一下啊，这个情节是经过考虑的，不会崩，放心 第328章 矶鹬和臭鼩（5017） 无论是un，还是纽约州，抑或纽约市，无论是un安全部队还是纽约的国民警卫队，到现在还没有冲进去抢人和抓人，原因有很多，每一方的原因都不同，但也有相同的地方。 相同的地方是，现在事情已经闹大了，广场上有70多个孩子，如果发生误伤或对方拿小孩做人质，就会非常被动。 因此，没办法强行动用武力，更没办法用狙击手。 在全世界面前，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而不同的地方则在于，un的决策方不是一方。 各方各有各的心思，不可能达成一致，在这种事情上，更不可能。（此段修改了） 现在迈国在un的最高代表萨曼莎鲍尔，在欧巴马还是个老师的时候，从十八年前就跟着欧巴马，一路跟到现在，自然会坚定不疑的支持欧巴马的决定。 至于国民警卫队，同样因为un太过于敏感，只要asf没有在un大开杀戒或主动展开攻击行为和科莫没失去理智，就不可能授权国民警备队与nypd真正的动用武力。 “是泽科，泽科伊曼努尔，是他逼我的，我只是执行者，饶了我……” 即使已经变成了人棍，吉姆马赫尔仍旧没有丧失求生的本能。 “至于这些孩子……哈呵哈呵……”吉姆马赫尔感觉自己的生命在快速流逝，“救、救救我……” 神秘的拍摄者拿出一个不透明的小瓶子，把其中的东西灌进吉姆马赫尔嘴里，只是几秒钟后，吉姆马赫尔就感觉自己已经好多了。 “他们，他们是阿里伊曼努尔的渠道，我只见过他两次，其余的时候都是一个叫玛拉的女人把他们送上岛……” “……拉姆伊曼努尔我只见过一次，在前年，是在泽科的家里……但我确信，他知道全部内情，当时我去给他注射类红素，他和我握手时说：医生，你是‘我们’的人，‘我们’不会亏待任何一个做出奉献的自己人……” “……我真的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找到的这些……大部分都是东尤和中雅……这两年赫梯人的比例也在增加，偶尔也有白人和拉丁人。” “……不不，是因为他们觉得内个和巴拉特人太脏了，货不好卖，所以才没有这些地方的小孩……” “……是，是的，那个叫伊莎的小姑娘也在里面……” …… 看到光幕上那衣冠楚楚的医生变成了一根人棍，大多数观众都对他心生怜悯，可还没等这份怜悯持续一分钟，所有人就都被绑在手术台上和墙壁上的孩子所惊慑。 听到他还没怎么被逼问，就已经主动招供出的内情，大多数人都情不自禁的捂住了嘴。 而在吉姆马赫尔说出小姑娘伊莎名字的时候，更是引起了一片惊呼。 “omg！” “这是真的吗？” “可怜的伊莎~” “恶魔！这是恶魔！杀死这个恶魔！” 伊莎是一年前在纽约失踪的一个小姑娘，由于父母都是上东区上流社会的成员，失踪的时候引起了很大的轰动。 当时伊莎的父母在媒体上恳求无论是谁发现了他们的女儿，他们都可以给出一大笔钱，而且绝对不会追究。 由于伊莎的父母提供了大量伊莎日常的视频和照片资料，公众很快就被这个看上去漂亮可爱又很乖巧的小姑娘所吸引，这件事在社交媒体上引起了很大关注。 伊莎失踪后，有很多不同的证人说在某些不同的时间和地点见到过伊莎，但这些信息又相互矛盾，更是给这件事披上了一层神秘的外衣。 但无论如何，纽约巡捕搜查了一个多月，也没有发现伊莎的踪迹，最后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件事情的热度逐渐下降，伊莎的父母也只好不了了之。 但只过了一年，公众对这个事情只是想不起来提了，可不是忘了。 伊莎布兰登的名字从吉姆马赫尔的口中说出来的那一刻，就瞬间点燃了纽约市民的怒火。 原来连布兰登家族的女儿都被这些恶魔当成了“原料”！ “杀死他！” “恶魔！” “干掉他！” 大多数人或多或少都有慕强心理，看到那么多中雅、赫梯、东尤的遇难小孩，很多人虽然也愤怒和怜悯，可多少都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施舍心理。 但一个原本锦衣玉食的盎撒小孩，也被这群恶魔当成了‘原料’时，民众从这一件事中所激发出的愤怒，居然远远超过了那两千多个来自贫穷国家的遇害儿童。 与强者共情，却丝毫没考虑到自己也是一个弱者，是大多数人的天然心理，本质上是对强者地位的向往。 一百多年前，拉大车的累死累活，被人吆五喝六抽鞭子，一天赚一两百个铜子，干完活，跑到天桥看戏看的也是才子佳人王侯将相。 没人送了一天外卖，还要去电影院里面看主角是怎么送外卖的。 “杀掉这个恶魔！” “伊曼努尔兄弟该被抓进监狱！” “你们这群走狗！放我们进去！” “国民警卫队撤退！” “滚开你们这群走狗！” 不得不说，迈国还是武德充沛，拥挤在东20街到50街的这些街区，已经被堵得水泄不通，大量居民和通勤者愤怒之下，高喊着口号，与附近已经全面出动维护秩序的nypd以及国民警卫队发生了冲突。 而这一幕，在几百万部手机的拍摄下，传遍了各个社交网络，不停地被转发。 从纽约到洛圣都，从泽西到迈阿密，从关岛到刚刚天亮的江户，再到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的海西。 从伊斯坦布尔到开普敦，从墨西哥城到布宜诺斯艾利斯，无论是极北的格陵兰还是南半球的绵羊国，除了那些还在睡梦中的人们，这个星球上的所有人，几乎都通过无孔不入的社交网络，知道了un门口的惊天巨变。 哦，也不能这么说，大数据下，还是有大量只关注美妆、下午茶、奢侈品a货的人是刷不到这些消息的。 哥谭市掌！迈国最大的艺人经纪公司老板！迈国卫生政策特别顾问和生物伦理学系主任！ 居然是全迈最大的xxxx组织头子！ 而且还是和那个传出过诸多未经证实丑闻的艾博斯特恩一起！ 上流社会的客户居然超过三千人，遍及全迈！ 太让人震惊了！ 在吉姆马赫尔说出泽科名字的时候，拉姆伊曼纽尔就已经脸色铁青的站了起来，而当吉姆再说出见过他两次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完了。 拉姆伊曼努尔现在根本就不用注射什么肾上腺素红，他自己的肾上腺素就在疯狂分泌。 拉姆不再看手机，回到办公室，快速的打开藏在柜子里的保险箱，从里面取出一把带浮雕的edbrown1911签名版9毫米手枪和五个装满的弹夹。 随后，拉姆伊曼努尔又从保险箱中拿出三大叠现金，其中一叠是20迈元的小面额纸币。 拉姆伊曼努尔把1911插进后腰的枪套，随后又把现金和弹夹全都装进自己的公文包，拎起衣架上的西装搭在胳膊上，做成要外出的样子，快步走出办公室。 市政厅内所有碰到他的工作人员都变了脸色，还有很多人都在窃窃私语，拉姆伊曼纽尔佯装看不见，还没走出市政厅，就听到门外那些有色人种愤怒的示威声传了进来。 “恶魔拉姆——滚出哥谭！” “恶魔拉姆——下地狱吧！” “恶魔拉姆——还我孩子！” “恶魔拉姆——还我学校！” “不是，这时候咱就别说学校的事了行不？他下台之后，学校不就保住了吗？” “你说的有道理啊，我怎么没想到？恶魔拉姆——还我学校！” …… 示威的人群已经极度愤怒，其中有些人的孩子也失踪过，有些找到了，有些没找到，没找到的，现在都把矛头对准了拉姆伊曼努尔，声称一定是这个恶魔害死了自己的孩子，无疑更是火上浇油。 示威人群已经开始和cpd推搡了起来，随时都有可能冲进市政厅。 如果是平时，cpd可能还会尽心尽力，不一定鸣枪，但催泪瓦斯高压水枪或者泰瑟枪之类的东西用起来可是没什么心理压力的。 但现在，谁敢？谁愿意？ 拉姆伊曼努尔只是瞥了一眼门口的状况，便面色微变，重新折了回来，向市政厅的后门走去。 “市掌阁下，后门也被堵住了，这边，我送你出去。”一名三十多岁的黑人男子拉住行色匆匆的拉姆伊曼努尔。 拉姆伊曼努尔看到这名黑人男子，不由得松了口气。 唐恩史密斯，是市政厅的一名市政服务代表，负责处理市民的咨询请求，总体负责哥谭77个社区中的12个社区的咨询请求服务，手下有个3人小团队。 也是拉姆伊曼努尔把他招聘进来的，唐恩史密斯和其他内个不同，很勤奋。拉姆伊曼努尔听说他家里有三个小孩，生活比较拮据，特意在去年给他升了职加了薪，平时也很关照唐恩。 “唐恩，谢谢。”拉姆伊曼努尔情绪略微有些波动，眼眶红了一下。 唐恩史密斯把拉姆伊曼努尔带到停车场，按动遥控，一辆汉兰达的后备箱开启。 唐恩史密斯抱歉的对拉姆伊曼努尔道：“我们肯定会穿过示威人群，只能让您在这里先委屈一下，离开危险地区后，再把您放出来。” 拉姆伊曼努尔原本就在担心这个问题，他现在根本不敢找cpd保护，说不定对方突然接到一个指令，就把他抓了，听到唐恩这么说，马上就钻到了汉兰达逼仄的后备箱中躺好。 “唐恩。”拉姆伊曼努尔突然喊了一声唐恩的名字。 “嗯？”唐恩史密斯一愣。 “我是无辜的，网上的视频是在污蔑。”拉姆伊曼努尔一脸的愤慨和大义凛然。 唐恩点点头，两片厚嘴唇显得非常厚道：“我相信你，你是个好人，市掌先生。” “我要关门了，小心一些不要夹到。” 汉兰达后备箱空间狭小，还好拉姆比较瘦，否则后备箱门都不一定能关的上。 唐恩史密斯发动汽车，没多久，拉姆伊曼努尔就听到门外的示威声和唐恩的大嗓门：“我孩子发烧了，我要赶快回家送他去医院！嘿！我也是黑人！你们看，车里只有我自己！” 唐恩的肤色确实帮了他大忙，汉兰达有惊无险的通过示威人群，向远方开去。 听到示威声逐渐远离，拉姆伊曼努尔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市掌先生，南环区和近南区这附近人太多，我稍稍离远一点再停车，你打算去哪里？”唐恩仍旧使用着恭敬的语气问后备箱中的拉姆伊曼努尔，但脸上却露出了一个冷酷的笑容。 “你找到方便的地方把我放下来就可以，唐恩。”虽然唐恩很可信，但出于谨慎，拉姆伊曼努尔并不愿意告诉别人他的去向。 他真正的目的地是布洛克里吉，那里有一个小机场，他在这里长期停着一架使用别人名字登记的，满油单人小飞机西锐sr22g5。 两千公里的航程，足够他飞到这个国家大部分地区。 他早就在全国各地建了数座安全屋，防备的就是今天这种情况。 唐恩听了拉姆伊曼努尔的话只是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过了几分钟，伊曼努尔觉得车好像停了下来，紧接着，就听到唐恩打开驾驶室的门，后备箱的舱门也被唐恩拉开，久违的光线照进来，拉姆伊曼纽尔不由得眯了眯眼。 “这是哪里？唐恩？” 好像是个地下车库？ “这里是希奥，市掌先生。” 希奥？那是哪里？ 不对！拉姆伊曼努尔突然反应过来，唐恩说的是西巴拉语！ 希奥在西巴拉语中是阴间的意思！ 西巴拉文化中的阴间概念和地狱是不太一样的，反倒和爱琴海文化中的冥界概念有点类似。 “你是……” 他的一只手一直就在后腰上按着，想要拔枪，但仍旧挤在后备箱中根本就没有动作的余地。 就算有，也来不及了。 唐恩两只手捏住拉姆伊曼努尔的脑袋，用力一扭，咔吧一声，就拧断了拉姆伊曼努尔的颈椎。 拉姆伊曼努尔瞪大着双眼，似乎仍在死死的盯着唐恩。 “我妈妈是塞法迪人，我是‘节点’的一名‘哨兵’。”唐恩耸了耸肩。 “节点”是莫撒德负责监视各地情报网络的一个部门，相当于克格勃里面的克格勃，在以前原本只负责监视莫撒德内部，但随着部门越来越庞大，权力也越来越大，逐渐扩充到监视伊思利尔之外和莫撒德有接触的裘德人。 拉姆伊曼努尔自然和莫撒德是有过接触的，随着他在迈国的郑智影响力越来越大，莫撒德也早就在他身边安插了人。 当莫撒德意识到，伊曼努尔兄弟已经保不住，并且随时可能会牵连到莫撒德的时候，就马上给拉姆身边的唐恩史密斯下了灭口令。 原来，你也是“我们”…… 拉姆伊曼努尔的眼睛逐渐丧失了光彩。 —— 这时，天幕上半个小时的录影也已经放完了，看到神秘人在岛上救走了71名儿童，整个纽约都在欢呼和鼓掌。 “asf，asjusticeforce！”（asf，作为正义的力量！） “asf，asjusticeforce！” “asf，asjusticeforce！” 跟看球赛似的，连口号都搞出来了。 至于被制成人彘的吉姆医生，有很多人甚至觉得asf太仁慈了，应该用烧热的铁条把吉姆医生的鼻孔也烫坏，让他连嗅觉都丧失掉。 “请大家安静一下，不用这么激动。”一身黑袍，戴着v字仇杀队面具的方豫重新出现在光幕之上。 “正义的纽约居民们，请不要和国民警卫队发生冲突。” “我说过，我并不需要nypd和un主持正义，只是想要一个足够大的舞台，让你们看到，正义是如何伸张的。” “有人说我不能代表正义？whocares？我所执行的，当然是我的正义，至于你们的正义是什么，我不在乎。” “所以，为了你们的安全，请安静留在原地，不要和武装人员发生冲突，只需要继续看着就好。” “因为，事情还没有结束。” “下面，我们再来看一场直播吧，这次可是实时的直播哦，showtime！” 光幕上的神秘人打了个响指，从光幕上缓缓消失。 一两秒后，光幕重新出现了影像。 两名五十多岁的中老年男女出现在光幕之上，而周围的环境，还是刚刚那个大圣詹姆斯岛。 在他们身边，横躺着数名西装革履的壮汉。 “砰！”“砰！”从远方传来两声枪响，似乎击中了拍摄者，但诡异的是拍摄者似乎丝毫不受影响，举起手里的枪，两个点射，便把那两名几十米外的偷袭者一枪爆头。 这枪法，太特么准了，还是人吗？ 还真不是。 “一共12个人，全部解决了，现在，剩下你们了。” “吉斯兰迈克司韦、杰弗里艾博斯特恩。” 方豫经过变声后的声音从t800的发声器中传出。 “还是该称呼你们为——莫撒德‘世界’的高级特工‘矶鹬’和‘臭鼩’？” 第329章 开火！（5033） 艾博斯特恩是“世界”的人？ 还有代号？ 光幕之下，还有世界各地的手机、平板、电脑屏幕旁，无数的人都被震麻了。 真的假的？ 怎么这么阴谋论呢？ 在迈国，艾博斯特恩的知名度并不低，尤其在纽约，不说妇孺皆知吧，也算家喻户晓。 围绕在艾博斯特恩身上的阴谋论一直都有，有的甚至非常离谱，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胡编。 这也导致有人只要一提到某些可能性，就会被嘲讽为相信这种东西的人是智商低下。 事实上，在公共治理上，这本身就是一种舆论管理的手段。 当某件丑闻被爆出来的时候，通过爆出更多离谱的假丑闻，让公众看出来一眼假，从而掩盖真正的丑闻。 这也是很多国家王室、郑智人物、巨商富豪们常用的一招。 早就有人传说艾博斯特恩和莫撒德有关系，但“矶鹬”和“臭鼩”？ 这代号也太符合对莫撒德的刻板印象了吧？ “你们到底是谁？”吉斯兰努力保持着镇定，“萨瓦马还是mss？不，他们只会绑走我们，mi6？dgse？cbp？” 吉斯兰并没有怀疑是莫撒德想要灭口，如果是莫撒德要灭口的话，雷德尔他们早就动手了，根本用不着这样。 “或者……你们是西艾欸？”吉斯兰瞳孔猛缩了一下。 浑身裹得严严实实的神秘人发出低沉的笑声：“都不是，我只是一个具备人类基本良知的普通人。两个渣滓，想好自己要怎么死了吗？” 普通人？你要不要看看这一地的死尸？脸不红心不跳的杀了这么多人，你说你是普通人？ 装什么逼呢？ 吉斯兰和艾博斯特恩刚想说话，就感觉自己颈后重重的挨了一下，随后便人事不知。 所有看着光幕的人一阵骚动。 怎么没继续追问？到底是不是莫撒德？ 不过，刚刚那个神秘人说他们是莫撒德，他们根本没有反驳，说明可能性极大。 这么说，是莫撒德在背后主导的这一切？伊斯力到底想要做什么？ 在asf说出莫撒德这几个字的时候，曼哈顿街头相当一部分人的脸色就已经变了，脸上出现了既惊恐又愤怒的表情，有些人还会相互看一眼，用视线交流着。 纽约百分之二十的含裘量可不是说着玩的。 裘德人也是人，其中也不乏很大一部分真的觉得非常愤怒，恨不得把这几个败类千刀万剐的。 但总体来说，现场裘人的心态比其他人就要复杂许多。 在伊曼努尔兄弟和艾博斯特恩的名字被爆出来的时候，他们心里就已经很不安了。 但毕竟爆出的名单中大部分还都是“别人”，而受害者儿童中，也有一些裘德儿童，asf在此前又没有单独把裘德人拿出来说，他们也就只能硬着头皮跟着叫好。 但现在asf直接把矛头指向莫撒德，说艾博斯特恩和吉斯兰都是莫撒德的人，言外之意，就是这个事情的首恶就是莫撒德，这个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世界上谁不知道莫撒德是伊斯力尔最强大的情报组织？直接向伊斯力尔总裁汇报。 这意思不就是伊斯力尔在背后试图用阴谋手段控制迈国上层吗？ 这不就是那些针对“他们”的阴谋论吗？ 可想而知，如果这件事情一旦被做实了，迈国民间社会将会如何看待“他们”！ 不管“他们”现在在迈国势力有多强大，是否已经形成了影子正府，到时候，只要一点点小火星，可能就会重酿七十多年前的惨剧！ 就算不会到那种程度，“他们”在迈国的口碑与地位都会大受影响，近百年来的隐忍布局可能就都白费了！ 影子正府之所以是影子，就是因为它没办法走到阳光下。 而现在，asf强行把“他们”精心组建成的影子正府成员曝光在众目睽睽之下，这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致命性的打击！ “咦？怎么没有信号了？” “啊，我的也没有了，我是att的网络，你的呢？” “我是verizon的。” “好像都没有信号了，该死！肯定是那些无耻的郑客们干的！” “他们在企图掩盖真相！” 几乎同一时间，整个曼哈顿，连同周边的长岛、布鲁克林、泽西的一部分地区，电话和网络信号全部中断了。 而各大新闻公司的转播车，也在同一时间被掐断了卫星信号，哪怕是卫星通讯的也不例外，他们能把信号发送到卫星上，但电视台断掉了接收信号。 就在这时，不少人都发现，刚刚那两架在一千多米之上天空中绕着un外围不停盘旋的国民警备队ah-64阿帕奇直升机，里面的其中的一架，突然提高了速度，对着下面俯冲下来。 直升机巨大的轰鸣声传来，吸引了附近所有人的注意力。 只见机翼下方的挂架上一闪，空中似乎出现一道迅捷无比的残影，随后就看到un广场上先是炸起一团火光，同时音爆和巨大的爆炸声掀起滚滚热浪。 导弹！阿帕奇的amg114地狱火导弹！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只见这架直升机机翼下的挂架又是一闪，一枚地狱火导弹再次射出，再次击中un广场。 尽管现场的曼哈顿民众无法靠近un所在的几个街区，但仍旧能看出来，那里正是un蓝星雕塑的位置，也正是刚刚那群孩子和asf所处的位置！ “啊啊啊啊啊！！！” “这不可能！！！” “杀人犯！！！” “你们在做什么！！！” nyng（纽约国民警备队）在干什么！？ 这里是曼哈顿！ 这里是un！ 怎么可能有人在这里发射导弹！？ 哪怕是15年前的9月11日，也只是客机撞大楼，这里也没有出现过真正的导弹啊！ 而且一射就是两枚！ 隔着各种摩天大楼，只能看到滚滚浓烟从un广场方向飘起。 许多仰天观望光幕的女人已经震惊的双手捂嘴，眼中已经开始出现泪花。 而第二枚导弹射出后，这架直升机开始迅速爬升，随后调转机头方向，准备向远方逃去。 而还没等它速度真的起来，另外那两架nyng的直升机就像早就准备好了一样，嗤嗤两声，同时射出两枚导弹。 刚刚开火的那架阿帕奇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两枚导弹同时击中！ “轰！”六百多米的高空中一团火球轰然炸裂！ 碎片纷纷扬扬的从空中掉落，附近人群聚集之下，许多人根本来不及躲，也没办法移动，被掉落的碎片砸死砸伤。 “mylord！”一个穿着花花绿绿衣服的黑人看到面前那个跟模特一样的女人在自己面前被掉落的一片桨叶瞬间劈掉了半个脑袋，红红白白的溅了他一身。 —— “纽约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信号被切断了！我们要怎么和外面的记者解释！？”欧巴马一拳砸在了椭圆形办公室的坚决桌上。 这张已经有一百三十六年历史的桌子发出哐的一声。 欧巴马同样在观n的实时转播，但信号的突然消失和纽约大范围的切断通信让他也失去了第一手信息来源。 任谁都知道，一定是出事了。 欧巴马黑着脸，哦，他本身就黑，不过现在更黑了。 而且脸上的表情前所未有的狰狞。 “他们”到底做了什么!? “大统领先生，现场卫星消息，nypd开火了，两枚地狱火导弹，击中un广场asf所在位置，这是现场的照片和视频以及卫星照片。” “萨曼莎说现场浓烟滚滚，什么都看不清，un那一侧的防弹玻璃有一部分已经被震碎了，现场不可能还有幸存者！” 丹尼斯麦克唐纳同样是一脸惊怒。 欧巴马上任后，没多久就把拉姆伊曼努尔调离了白屋，此后又开始不动声色的清理白屋幕僚团中的“他们”成员。 事实上，从度鲁门开始，迈国的历任大统领都对“他们”非常警惕，这其中甚至包括克里顿夫妇。 只不过，这对夫妇太贪婪了，最终落入“他们”的陷阱，不得不变身成为“他们”利益的代言人。 最终按照“他们”的心意，揭开了如同所罗门封印一般的格拉斯斯蒂格尔法案，让“他们”在短短十几年间，就顺利的掌握了迈国的经济大权，进而又向世界进军。 要知道，在3045年以前，虽然种种阴谋论盛行，但“他们”最大的影响力也不过是在媒体控制领域，商业银行和投资银行以及军工石油等领域仍旧是老白男的天下。 但格拉斯斯蒂格尔法案的解封，让从事投资银行业务的“他们”，用极小的成本就能够撬动几十甚至上百倍商业银行的资本，然后借用这些资本买下自己的目标资产，进行倒买倒卖。 欧巴马比谁都清楚，他上台之初所接手的烂摊子，就是“他们”的杰作！ 这种情况下，又怎么可能不小心。 他自认为已经对“他们”非常重视，非常小心，非常高估了，但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们”居然会丧心病狂到如此程度！ “打电话！”欧巴马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科莫已经在线上。”丹尼斯麦唐纳沉声道。 欧巴马的怒火简直已经无可遏制：“不，是接格里斯盘的电话！” 丹尼斯麦唐纳愣了一下，随后马上拿起大统领办公桌上的那部电话，拨了几个号码。 半分钟后，丹尼斯麦唐纳将电话交给欧巴马。 “呼呼呼，大统领阁下，我已经九十岁了，刚刚打了个瞌睡。”格里斯盘的声音很含混，却很轻松。 打瞌睡！？欧巴马握紧拳头：“你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吗！？你想要毁灭迈国在世界上的威信吗！？还是你们还想再被驱逐和流浪两千年！？un！那是un！你们怎么敢的！？” “你真的以为迈国会被‘你们’所绑架吗？别做梦了！” “我会马上召开记者会，宣布和这件事情进行切割并全力支持un的调查工作！” “到时候，''你们''将会没有任何容身之处！” 听了欧巴马的话，格里斯盘呼呼的笑了两声，跟漏气的风箱似的。 “un？我说过，这是一场阴谋，一场针对‘我们’的阴谋，如果‘我们’和伊斯力尔不再存在，un和迈国又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呢？” 欧巴马被格里斯盘的话震得脸上的黑色素都少了三成。 太狂妄了！ 太嚣张了！ 你以为你们是谁？你以为“你们”可以凌驾于国家、法律、任何人之上吗？ 他突然想起之前看一些尚未解密的档案中尼克逊和葛培理的私密对话。 尼克逊当时就认为，“他们”还有一种狂妄的特质，把自己视为在法律之上。 所以“他们”非常适合当间谍，因为他们目空一切。 他又想到，当年“他们”又是为什么被罗曼帝国攻破圣殿山，流亡两千年的。 换谁也想不通，他们怎么就敢在罗曼帝国鼎盛时期造反的。 还是选在贤王哈德良在位的时候造反。 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聪明还是傻。 “放轻松，大统领阁下，你别无选择，别忘了那份三千多人的清单，一半的参议员，三分之一的国会议员都在上面，还有百分之四十五的郑智捐款的捐款人也都在上面。” “如果迈国不想崩溃的话，只能和我们站在一起，大统领阁下。” “而且，你的才智很明显不足以掌握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一个超级大国。” “你太年轻了，大统领阁下，而且你被从小受到的教育束缚了思想。” “不，应该说你从未产生过自己的思想。” “世界上所有的规则都来自于实力，就连un也不例外，un存在的意义在于迈国，如果没有迈国，un根本不可能存在。” “当年罗斯伏能够成立un，本就是一种限制了自身实力并且异想天开的天真做法，你想一想，如果迈国退出un，un还会存在吗？” “事实上，如果迈国退出un，最终的结果必然是我们再加上其他盟国一同另行组织一个同盟，就如同今天的nato一样。” “大统领阁下，请立刻派关塔那摩海军基地的b52或b1b轰炸那两个小岛，然后，所有的证据就都消失了。” “至于网上的视频和各种言论，根本不用管他们，只需要坚持调查结果是asf是fto，导演了un和那两个小岛袭击就可以了。” “反正un上空的证据已经消失了，不是吗？” 欧巴马虽然没有和格里斯盘共事，但他们也认识了很多年，他完全想不到，那个安静、内敛、说话滴水不漏的格里斯盘在九十高龄的今天，居然表现出如此直言不讳的一面。 是觉得现在已经没有隐藏的意义了吗？ 欧巴马突然间，对“他们”的特点有了更深的感悟。 听到格里斯盘说的话，欧巴马不得不承认自己心动了。 “大统领先生，曼哈顿的信号恢复了！”白屋通讯主任詹妮佛普萨基快步走进椭圆形办公室，看到欧巴马一脸愤怒的正在通电话。 欧巴马一听，拿起桌上的电视遥控器就打开了电视。 n仍旧不行，我来把fb上的直播投屏。”詹妮佛拿着平板点了两下，把画面投屏在电视上。 电视闪了两下，画面随即出现在电视屏幕上。 un附近的第一大道和街区一片混乱，un上空还时不时飘着烟雾，刚刚开火的那两架直升机依旧在un上空飞来飞去，看起来现场的警戒工作仍在继续。 曹妈者！ 看到这副景象，欧巴马愤怒的差一点把手中的遥控器扔出去。 欧巴马简直不敢想象以后的历史会如何评价自己。 都特么这样了！还不赶快解除戒严救人，科莫真的是要和“他们”一条道走到黑吗？ 怎么现场仍旧还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大统领先生，un上空的光幕好像还在？”詹妮佛疑惑的提醒了一下。 欧巴马一愣，仔细一看，那如同倒玛雅金字塔状的八块光凭确实仍旧飘在半空之中。 “真没想到迈国居然被莫撒德渗透成了这个样子。”电视中突然传出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还好我早有准备，你们真的以为已经把我们都炸死了吗？你们真的以为我什么都没有准备，就把这些孩子置于险地吗？睁大你们的狗眼好好看看吧。” 光幕上缓缓出现几十道人影。 71个小孩，一个也不少！ 站在他们前面的，正是戴着v字面具的那个神秘的asf！ 只不过，他们所在的位置，根本看不出来是在哪里，反正绝对不是在刚刚的那座雕塑那里。 他是怎么做到的？ “你们刚刚炸掉的，只是全息投影！白痴！从始至终，我们根本就没在那里！如果你们不远距离戒严，早就会发现了！” “但是，我承认，我还是低估了你们的丧心病狂，原本以为你们会在凶手离开后才隐秘的杀人灭口，但没想到你们居然悍然在曼哈顿上空发射导弹将凶手灭口，更因此造成了许多无辜者的伤亡。” “既然是凶手，就要接受惩罚。” “现在，天上的两位凶手先生，请你们下来吧。” 说罢，asf手指向天上一指。 第330章 首恶好像还没处理啊（6389） “谁允许你们开火的！你们等着上军事法庭吧！” 安德鲁科莫一把抢过nyng指挥官雷蒙德希尔兹少将手中的步话机，心胆俱裂。 而秃顶的雷蒙德希尔兹少将更是一脸懵逼，两眼圆睁，这才恍然大悟刚刚这三个小子为什么会主动请缨要求执行这次任务。 安德鲁科莫现在已经无比后悔之前同意“他们”派出国民警卫队去现场戒严的要求。 “他们”居然把国民警卫队渗透到了这种程度！ 他知道，自己的仕途，完蛋了。 科莫家族连续两代人对纽约的统治，将会终结在他的手中！ “州长先生，nyng-ar-706向un发射导弹，已经是叛国行为。” “ar-706上尚有四颗地狱火未发射，基于自卫原则，同时避免更大的伤亡，ar-703和705决定将其击落，这符合roe（rulesofengagement）所规定的情形。” 步话机中传来ar-703驾驶员冷静的声音，在科莫听起来，这个声音中似乎还带有那么几丝傲慢和嘲笑。 “妈惹法壳儿！！！！”科莫啪的一下把步话机摔在地上。 “可怜的迪伦。” 看到几百米外绽放的火球，编号为nyng-ar-703的阿帕奇的驾驶员发出一声叹息，但语气中却没有多少怜悯。 “还是可怜可怜那些孩子吧，赫曼，我们都是帮凶，是帮凶！oyvey~我们一定都会被送上审判席！” 无线通讯中传来另一架ah-64阿帕奇驾驶员充满痛苦的声音。 “得了吧，菲尔德。”名叫赫曼的驾驶员哼了一声，“迪伦安德森向un发射导弹，我们只是在紧急状况下拯救了这个国家，我们是迈国的英雄。” “愿神宽恕我们……”菲尔德沉默了一下，看着下方混乱的人群，喃喃自语。 两架直升机在天上又盘旋了几圈，广场上的硝烟缓缓散去，在天上能看到，地上除了被导弹炸出的两个大坑外，现场什么都没有了。 “nyng-ar-703、nyng-ar-705现场已确认，是否返航？是否返航？”赫曼通过秘密通信通道询问自己的上线。 还没等自己的上线给回复，赫曼就听到信道中菲尔德的声音。 “赫曼，好像……有点不对……” 不对？什么不对？赫曼向下又看了一眼，确实只有两个大坑，没什么不对啊。 “那八面光幕还在！”菲尔德发出一声惊呼。 对了，光幕。 光幕还在！？ 赫曼仔细一看，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 真的还在！ 刚刚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那个asf到底把投影设备放在哪里了？ 地狱火导弹的高爆弹头可以产生10公斤tnt当量的爆炸，在这种空旷的城市地形，杀伤半径至少也有二十米，连un的正门的防弹幕墙都受到了波及，那套全息投影设备居然没损坏？ 他到底把设备放在哪里了？ 也正在这时，他就听到头上的耳机中传来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而面前的光幕上，似乎又出现了asf的身影。 而asf的身影出现在光幕之上的时候，即使他们在六七百米的高空，似乎都能听到下方民众发出的呐喊声。 “asf，asjusticeforce！” “asf，asjusticeforce！” …… 而就在这时，他们也看到了和听到了asf向天上伸出的手指，以及从这个神秘人口中说出的那句台词。 “你们真的是一群渣滓，既然如此，你们就去死吧！” 地面之上，所有人都看到，刚刚那两架对着同伴发射了导弹的直升机，迅速向彼此飞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赫曼和菲尔德发出惊恐的尖叫，拼命地拉着操纵杆，但飞机的控制系统就像完全失灵了一般，朝着对方直冲而去！ 两架阿帕奇丝毫没有避让的在伊斯特河上空六七百米的高度撞在了一起！ “轰！” 猛烈地爆炸声响起，一团火球在伊斯特河上空炸裂！ 上一次的爆炸之所以造成围观人群的伤亡，是因为那架被击落的直升机本身就要跑，已经飞到了戒严区域外，再加上爆炸的溅射效应，自然伤亡不小。 但这一次的爆炸位于un广场东边紧邻的伊斯特河上空，而西边的街区又早就被国民警备队戒严清场，这一次的爆炸虽然比上一次更猛烈，却没有什么碎片掉落在人群之中。 但靠的比较近的围观人群仍旧能够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热浪与冲击波。 除了直升机本身的燃油爆炸，还有被爆炸引爆的两架飞机携带的14颗地狱火导弹，相当于140公斤tnt。 “omg！” “asf！干得漂亮！” “我们需要真相！” “你就是一个超级英雄！” “不应该这么快杀掉他们！应该让他们接受审判！让所有人都认清‘他们’的真面目！” …… 欧巴马举着话筒，看着电视中的影像，看到asf和那群小孩还活着，心里先是松了一下，但随后又是一沉。 asf没有死，孩子也没有死，的确是好事，但对于迈国来说，却未必如此。 但无论如何，自己不需要面对这种电车难题般的艰难选择了。 “从你上东区的高级公寓里，应该能看到发生了什么吧？格里斯盘爵士。”欧巴马语带讽刺，“你的错误决策葬送了‘你们’的未来。” “恭喜，你这个‘你们’的罪人。哦，也可以称呼你当代的巴尔·科赫巴？” 巴尔科赫巴就是近两千年前对罗曼帝国发动愚蠢反叛的“他们”的首领，也正是他的愚蠢，才彻底导致“他们”在尤雅大陆流散千年之久。 在长达两千年的时间里，巴尔科赫巴在“他们”民族内部一直都是非常负面的形象，被称为“罪人”。 但这几十年，随着“他们”民族意识的觉醒，有不少年轻群体开始洗白巴尔科赫巴，把他当成“他们”的民族英雄进行洗白。 欧巴马曾经是哥谭大学的先法学教授，曾经当过校刊哈佛法学评论的总编辑，对各种掌故信手拈来。 但在格里斯盘这一代人眼中，巴尔科赫巴仍旧是一个愚蠢而又莽撞的“罪人”。 格里斯盘发出如破旧风箱般的喘息声，很显然，欧巴马刚刚把他比喻成巴尔科赫巴真正的刺痛了这个九十岁老妖怪内心深处最大的恐慌。 足足喘了好一会儿，格里斯盘的声音才从电话中传来：“内个，‘我们’不会灭亡，更不会失败！这并不是‘我们’在几千年中面临的最困难的处境！‘我们’是神的选民，你这样的内个，永远无法了解我们的伟大！” “你以为我们真的会输掉吗？就算那些证据还存在又能怎么样？那个愚蠢的asf如果不杀掉那两个飞行员，获得他们的指证，可能还会对我们造成一些麻烦，但现在他们已经死了，呼呼呼，asf真是帮我们一个大忙。” “现在所有的一切证据，都是天上那个莫名其妙该死的光幕呈现的。” “asf很愚蠢，民众比asf更愚蠢，以asf表现出的力量，似乎比‘我们’更符合阴谋论主角的设定。呼呼呼。”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由恶毒的反裘空布组织asf所自导自演，就是为了陷害‘我们’，你觉得会不会有人相信？” “你还决定要冒着分裂迈国的风险来和‘我们’做切割吗？大统领阁下？” “我已经九十岁了，说这么多已经很累了，不想再和你这样低认知能力的内个进行沟通，我要去小睡一会儿。” “在我睡醒之后，这个世界还是会一如既往。” “再见了，大统领阁下，呼呼呼。” 欧巴马面无表情的听着电话中格里斯盘恶毒的咒骂，脸上的肌肉偶尔抽搐。 在对方挂了电话后，欧巴马依旧没有什么表情，足足过了半分钟，欧巴马突然笑了一下。 这个耍了一辈子阴谋诡计的老家伙，现在还是怕了啊。 —— 天空中硝烟散尽，光幕之上，又露出了asf的面容。 “我看到fb的评论中有人说应该让他们活着来指证莫撒德。” 光幕上的asf发出低沉的笑声。 “你们还是没有理解，我此前说过的话。” “我不需要你们相信谁是幕后黑手，我只是在执行我自己的正义。” “你们是否相信、法律是否能给伊斯力尔和这些人渣定罪，完全与我无关，我只是在做身为一个人类应该做的事情。” “不管有多么充足的证据，也永远都会有人搅浑水、洗白，而相当一部分低认知能力的人，就会相信这些洗白。” “我甚至能够想象，某些杂碎已经开始在fb、推忒……还有新闻媒体上开始编造asf是故意陷害‘他们’的小作文，甚至会指控asf是在自导自演，拥有如此强大的技术实力的asf才是幕后黑手。” “但这些对我来说都不重要，因为我根本不在乎你们怎么看待‘他们’，也不在乎你们的‘认同’。” “更不在乎你们是否会被煽动。” “我只是让你们旁观我是如何惩罚这些杂碎的！” “他们的行为，已经远远超出了我对人类的恶行所能容忍的底线，所以，我必须要惩罚他们，并让所有人都知道，让他们再想做类似的恶行时心生顾忌，就是这么简单。” “还有一些自命不凡的人，在fb上质问我有什么权力对他们进行惩罚。” “对这些人，我的回答是。” “因为我想，并且我能。”（这句话换成盎文台词，就很带感） “现在，整部剧快要结束了，刚刚的结尾被那场莫撒德导演的闹剧打断了一会儿，但影响不大。” “‘他们’不可能逃脱这场命中注定的惩罚。” 天空中，光幕变幻，视角重新切换到大圣詹姆斯岛。 大圣詹姆斯到和曼哈顿在同一时区，但因为纬度原因，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但所有人却仍旧能够清晰的看到光幕之中，吉斯兰和艾博斯特恩已经被两根绳索牢牢的捆住。 吉斯兰嘴角流着血，显然刚刚受了一些伤。 只见神秘的拍摄者拎起吉斯兰迈克司韦和艾博斯特恩，随手扔进岛上正在修建的喷泉池中。 喷泉池不大，就在那间恶魔手术室门前不远的距离。 神秘人又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两个一米多高的红色大桶，两只手各拎一只，来到喷泉池前，拧开两只桶上的四个盖子，将其中的液体全部倒进喷泉池里。 迈国大多数正在观看光幕或直播的成年人一下子就认了出来。 汽油！ 这是两桶52加仑（200升）的标准油桶！ 每个桶上除了一个出油口，还有一个进气口，方便倒出汽油。 “你要做什么！？不要！不要！你想要知道我什么都可以说，我可以做污点证人！你让我指证谁我就可以指证谁！” 艾博斯特恩和吉斯兰被吓得魂飞魄散，闻到浓烈的汽油味道，两人已经吓尿了。 方豫通过t800的眼睛看了一下，嗯，这点杂质，不影响燃烧。 “我们在莫撒德的对接人是‘卡萨’，他现在是莫撒德的三号人物罗南卡尔伯格……” “……还有，如果你对克里顿夫妇的事情感兴趣，我也可以告诉你！之前他们……” “……不不不，请不要，我还知道很多重要的秘密，比如……” …… 观看直播的观众简直已经麻了，太特么劲爆了。 从艾博斯特恩和吉斯兰口中不停的蹦出各种大人物的隐秘，而那个神秘人就像没听到一样，依然四平八稳的在往喷泉池中倒汽油。 “不要，不要杀我！！！”艾博斯特恩和吉斯兰涕泗横流，他们完全不知道这个神秘人为什么要这样做。 除了莫撒德，换成谁把他们绑了，也都会想方设法把他们的命保下来，他们心中的秘密价值之大，对于任何势力来说，都是不可忽视的一笔财富。 但这个一身黑色的神秘人，根本不理他们所说的任何事情，就是一心一意的倒汽油，这种举重若轻毫不在意的态度，在短短的时间里，就已经让他们崩溃了好几次了。 “不要杀我，真的不要杀我，你误会了，我不是主谋，所有事情都是杰弗里让我做的，我只是一个陷入爱情中的可怜女人而已。” 吉斯兰泪如雨下，可怜巴巴的看着t800。 听到吉斯兰这么说，艾博斯特恩又惊又怒，原本他正在考虑怎么把锅推到吉斯兰身上，没想到被对方抢先了一步。 “不要相信她！这个女人才是主谋，我就是被她发展进莫撒德的！事实上，我是她的下级……不是我……” 听到两人狗咬狗，t800发出低沉的声音：“呵呵，我既然知道你们的代号，就知道更多的东西。” “你们，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听到t800说的话，艾博斯特恩和吉斯兰绝望的哭喊着：“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帮助他们做这样的事情！” t800红色的眼睛忽明忽暗：“你们不是知道错了，你们只是知道你们要死了。” 艾博斯特恩和吉斯兰听了更绝望了，方豫却是惊了。 他实在懒得搭理这两个人渣，这句话是他通过埃瑟朗之核让t800体内的橘子小模型自动回复的。 这回答也太牛逼了吧？ 咦？回答这句话时橘子小模型动用了虚拟占筮术？ 占卜出来的？ 冥冥之中，方豫感觉似乎某逼王的气运被夺。 两大桶400升汽油倒进喷泉池，也不过才有两三公分深。 t800站起身，转身走的稍远了一点，一边走，一边道：“神启说，末日之时，魔鬼会被扔进硫磺的火湖，烧成灰烬，直到永远。” “下地狱去吧。” 说罢，t800挥手扔出一团火焰。 —— 格里斯盘站在窗前，看着数公里外硕大的光幕，当看到神秘人说出最后那句话的时候，如遭雷亟，心脏不由得一阵抽搐，干瘦的躯体晃了两晃，脸上泛起一抹不正常的红晕。 他自己就是玩弄人心的大师，之前听到asf说的那番关于不在乎别人是否相信是“他们”干的那段话的时候，就知道不好。 人心就是这样，我不在乎你信还是不信，那你反而会更倾向于信。 而现在，大圣詹姆斯岛上的这个神秘人又用如此具有象征性意义的方式处置了艾博斯特恩和吉斯兰，恰好能够击中迈国绝大部分白人的寄点。 换句话说，这个神秘人用这种方式，让这些白人彻底从心底里站在了“他们”的对立面！ 而这部分人，才是迈国真正的中坚力量！ 这些人以前就算对“他们”有所不满，但也没到非常不满的程度，在“他们”的道德绑架下，更是不可能公开表露对“他们”的不满。 但现在，一切都不同了。 他似乎已经在那高悬天际的光幕上看到，他们苦心孤诣编织的那张道德绑架的舆论之网，被撕得粉碎！ 未来，将会如何？ 格里斯盘感觉心脏抽搐的越来越剧烈，他痛苦的捂住胸口，想要呼叫护士，才想到为了保密，刚刚已经把护士轰到楼下去了。 “安妮……”格里斯盘试图大声呼救，却发现自己根本喊不出来。 格里斯盘再也坚持不住，委顿在地毯上，嘴巴一张一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 随着光幕中火光的熄灭，镜头又转回了asf这边。 这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就连地球另一面也已经天亮，在手机上看到了弹出的各种通知，十条有八条都是关于这件事的。 于是，有点技术的，也都开始找门路，开始看起了直播。 “好了，这场秀到这里基本就是结束了。至于这些孩子，你们看，他们也不在我的身边，而是在……” 画面快速淡化转变，最终变成了一个装饰很现代的……餐厅？ 还是自助餐厅？ 几十名儿童在餐厅里正大快朵颐，有好几个小孩看着肚子都吃的溜圆了，还在拼命地往肚子里塞东西。 而负责维持秩序的，则是一个看上去六七岁的小男孩儿。 身边并没有那个神秘的asf。 而镜头拉远后，整栋建筑赫然在目。 “麦迪逊图书馆！” “是dc的国会图书馆麦迪逊大楼！我去过这里！” —— 麦迪逊图书馆？ 欧巴马一个鲤鱼打挺，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命令：dc国民警卫队！马上保护麦迪逊图书馆！” “命令：以佛伯乐为主导、特勤局和nsa三方对国会山进行联合布控，一级戒备，杜绝任何可疑人物接近这71名儿童。” “命令：白屋办公室晚十点前，在白屋内整理出可供71名儿童临时休息的居所。” “命令：hhs立刻派出五名儿童心理专家、五名专业体检人员，随时待命，所有人员档案需经过佛伯乐与特勤局、西艾欸的联合审核。” “最后，通知米歇尔，立刻跟我一起去麦迪逊图书馆，不要准备专车，准备两辆大巴车，我和米歇尔各乘坐一辆。” 连下几条命令后，欧巴马看了看表，又看了看电视，只见asf又出现在了光幕之上。 “今天的秀结束了，好了，纽约的市民们，我们要说再见了，对于今天因为莫撒德丧心病狂而造成伤亡的市民，我感到非常同情，相信迈国gov会给你们的家属相应的赔偿。” “哦，对了，非常感谢欧巴马大统领能够顶住巨大的压力，没有向邪恶低头，根据我们的了解，名单上的人大多都向你们施加了压力。在这种压力下，你没有失去人性，没有授权国民警卫队和佛伯乐无限制开火，坦白说，这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听到asf这么说，欧巴马不由得苦笑一声。 这个asf这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啊。 可想而知，为了保命，他后面也得和名单上的这些人死磕了。 “再见。” 光幕上的asf说了最后一句再见后，天上所有的全息投影全部消失不见。 结束了？ 街头和各种屏幕前的观众们都有些意犹未尽。 真的就是为了惩罚这几个人渣？ 不对吧，首恶伊曼纽尔兄弟好像还没有处理啊。 —— 洛圣都。 “哗啦”一声。 阿里伊曼努尔惊恐的一回头，看到是自己养的那只缅因猫把身后的吊篮打掉了一枝，不由得松了口气。 怎么办？怎么办？ 拉姆和泽科完全联系不上，是不是已经跑了？ 还是已经被控制了？ 必须赶紧走！ 说不定几分钟后，佛伯乐就得上门。 佛伯乐来还是好的，万一是莫撒德…… 阿里伊曼努尔快速的收拾了一下东西，还特意拿上了一块移动硬盘，这里面有一万个比特币。 随后，阿里伊曼努尔快速的用美黑燃料将自己的肤色涂黑，嘴唇涂厚，再套上一个帽衫，远看上去就像一个内个。 阿里伊曼努尔正在忙活，就听到身后又是哗啦一声。 他还以为仍旧是那只缅因，也没回头，口中骂骂咧咧：“波特，滚远一点！” 噗通一声，一个重物落地，砸到了他的腿上，同时他又听到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波特？哈利波特？你是想要尝一下阿瓦达啃大瓜吗？” 阿里伊曼努尔心脏一下子就揪了起来，猛一回头。 一个全身都被黑色袍服笼罩的人出现在自己身后，而刚刚砸到他腿的重物，正是自己的弟弟泽科伊曼努尔！ “asf？”阿里伊曼努尔面无血色。 “你到底是谁？” 求月票哈。 看看我的更新时间，这么努力了还不投几票吗？ 叩首。 第331章 你要不要去死后的世界看一看（4000） “你究竟是谁？” 阿里伊曼努尔一脸惊怒，袖口中不动声色的滑下一把微技术的甲壳虫弹簧刀。 “priya，kadhaimeinkarikarnamatbhoolna.” 地上的泽科突然睁眼，坐起身，摇头晃脑的说了一段印地语，然后双眼迷茫的看着阿里伊曼努尔，脸上浮现出挣扎的神色。 泽科！ 阿里伊曼纽尔被吓了一跳！ 不，这不是泽科，泽科根本不会说印地语，更不可能摇头晃脑。 而且，一个小时前，他们兄弟三人才刚刚通过电话，泽科当时明明还在西奈山医院正准备跑路！ 一个小时。 从曼哈顿到好莱坞，直线距离四千多公里，坐火箭也没这么快！ 火箭还得点火和降落呢。 但无论怎么看，面前的这个人就是泽科！连他脖子上那颗从小就有却从未长大的小黑痣都是一模一样。 “阿里？”泽科晃了晃脑袋，眼神似乎清明了一些，“我怎么在你这里，对了！” 泽科好像刚刚清醒过来，眼神又迅速陷入了迷茫，嘴里又开始嘟囔起来了。 “amensalidadedoluciovaiterqueserpagaembreve.” 卧槽？这是西拜语还是葡语？ 泽科什么时候学会的？ “衰仔，下次考试再唔及格，我打断你条腿啊！” cantonese？ 这是怎么回事？ 看到这种诡异的情形，阿里伊曼纽尔脖子后面直冒凉气。 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兄弟，他确认这确实是泽科没错，不可能是别人伪装的。 他是怎么不到一个小时就从曼哈顿出现在这里的？ 他又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阿里伊曼努尔迅速摆出一个防卫的架势，双眼如鹰隼一般紧盯着面前的神秘人。 他是那种天生好斗的人，不管对手是谁，只要他确定对方是敌人，他都不会因为恐惧而丧失斗志。 相反，敌人越强大，他就越兴奋。 当年他在caa做实习生的时候，就敢拎起椅子揍caa的总裁、董事长迈克尔奥维茨。 创立奋进后没几年，他就敢去和当时的行业巨无霸威廉莫里斯经纪公司(wma)谈合并。 更敢通过一系列幕后运作，让原本以为合并后仍旧可以手握大局的wma的董事长维亚特彻底出局。 相当于不花一分钱，他就彻底收购了这家巨型公司。 奋进也从一家与韦恩斯坦合作在奥斯卡刚刚打开知名度的初创公司，一跃成为世界上最大的经纪公司，甚至隐隐压过了原本行业老大caa。 在他们三兄弟中，老大拉姆最精明，老三泽科最阴险，而他，从小就是最具有魄力的那一个。 他非常喜欢打架，并且格斗水平不低，之所以收购ufc，就是因为他曾经是一名专业摔跤手。 而且，他有一种野兽的直觉，能够轻易的发现敌手的弱点，这种直觉曾经多次救过他的命。 但今天，面对这个神秘人的时候，这种野兽的直觉带给他的，却是恐惧的战栗。 两个岛上被轻松杀掉的十几个同伙，诡异出现的泽科，在un和国会山如入无人之境的肆意妄为，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招惹到了这么强大的敌人。 他也想不明白，到底有哪个势力，能有如此强大的实力。 “你到底把泽科怎么了？拉姆呢？拉姆是不是已经落在你们手里了？” 在泽科伊曼努尔又说了几句他完全听不懂的语言后，阿里伊曼努尔脸颊上的肌肉抽动了几下，开口问道。 阿里伊曼纽尔尽量调整着自己紧张的呼吸，他感觉到手心里紧握的甲壳虫航空铝合金刀柄已经被手心渗出的汗液浸得有些湿滑。 “一个实验的副作用。”面前的神秘人呵呵一笑，与光幕上的asf不同，神秘人并未使用电子合成音，而是真实的人类嗓音。 “在临死之前，能为我的实验做一些贡献，是你们剩下的唯一价值。” “至于说另外那个叫拉姆的渣滓，他的生命信号消失了，应该是被莫撒德处理掉了吧。不过也好，省的脏了我的手。” 拉姆被莫撒德处理了？ 实验？ 听到asf的真实声音，阿里伊曼努尔心中一跳，这个声音听起来很耳熟，一定在哪里听到过！ “是你！？”阿里伊曼努尔猛然想起了什么，瞳孔似乎都缩成了一个针眼。 “洛林诺文的方吉斯！？” 方豫鼓了鼓掌，身上的黑色袍服如同流水变幻般的消失不见：“记忆力不错。” 看到方豫身上的变化，阿里伊曼努尔心中一沉。 这又是什么黑科技？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就是因为我们之前那微不足道的冲突吗？”阿里伊曼努尔不由得露出悔恨的眼神。 他怎么也没想到，当初对月神之泪的临时起意居然会造成这么严重的灾祸。 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在处理击剑门和大周合作方毁约的事情，还没来得及报复洛林诺文，原本他想着，这段时间忙完后，就要给这个雅裔小子一个好看。 没想到，对方居然直接下死手，不止把他们三兄弟一网打尽，更将“他们”在迈国近百年的布局毁于一旦！ 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他绝对不会轻举妄动！ “微不足道的冲突？”方豫摇了摇头，“事到如今，你居然没有丝毫反思过你们的恶行，只把自己的下场归咎于和我的冲突？” “既然如此，也没有什么和你废话的必要了，你们果然是一群不折不扣的人渣。” 说罢，方豫手一挥，一道电光击出，阿里伊曼努尔只觉得浑身一阵酥麻，随后就发现他的身体被一股强大的吸力拽向了这个神秘而又可怕的雅裔青年！ “啪”的一声，阿里伊曼努尔眼睁睁的看着方豫伸出手，一把掐住自己的脖子。 “还有什么遗愿吗？可以说一说，虽然我不会去给你完成。” 阿里伊曼努尔眼珠暴突，一方面是惊的，另一方面也是脖子被捏的。 看到这样超自然的场景，阿里伊曼努尔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人？”阿里伊曼纽尔居然听到了自己的牙齿相互撞击的声音。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害怕得发抖。 他不怕任何敌人，但首先对方得是人！ 这个方吉斯到底是什么东西！？ 外星人吗？ 外星人我也不怕！ 阿里伊曼努尔猛然圆睁双眼，手中的弹簧刀咔嚓一声弹出，用尽全力朝面前这个可怕的亚裔青年脖子上捅去。 微技术的圣甲虫是自动刀中的王者，性能并不比直刀差太多，如军刺般的刀尖异常锋锐，直接捅在了方豫的脖子上。 死吧！ 咔！ “啊！” 发出惨叫的并不是方豫，而是阿里伊曼努尔。 阿里伊曼努尔不可置信的看着脖子上的皮肤只是微微凹陷的方豫和自己鲜血淋漓的右手。 刚刚他捅刺的力量太大，手心里又有汗，用力之下，向前一滑，三根手指就滑在了刀刃上，直接被刀刃切断了肌腱。 而如此锋锐的刀尖，居然连面前这个雅裔青年的皮肤都没有捅破！ “魔鬼！你是魔鬼！”阿里伊曼努尔失控的大叫着。 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看到方豫平静的眼神，阿里伊曼努尔从未如现在一样，清晰的感知到自己无法逃避的死亡结局。 “我、我不怕你！哈哈哈哈！咳咳咳！”阿里伊曼努尔竭尽全力给自己洗脑，神经质的大笑着。 “魔鬼，你杀不了我，我是神的子民！即使你让我失去生命，我也会在神的国度复活，获得永远的生命！” 为了对抗死亡的恐惧，人类创造出了各种信仰，越是死到临头，越希望有另一个世界。 “是吗？那你要不要去死后的世界看一看？” 狂笑中的伊曼努尔看到方豫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紧接着，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一片星辰大海。 无数星星点点的光点如海啸般向自己涌来，每一个光点似乎都携带着几段纷杂的记忆，转瞬之间，阿里伊曼努尔就感到自己的意识似乎已经迷失在了这片星空之中。 而在他就要失去最后一丝意识的时候，他听到方豫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这里就是死后的世界，看到了吗？” “你们不是神的子民。” “你们的神……并不存在。” 随后，阿里伊曼努尔身体一沉，意识混沌之间，他看到自己居然又已经回到了在洛圣都的别墅。 “直接让你们那肮脏的灵性回归星界，实在太便宜你们了。” “我看了一下，你们至少还有四十年的生命，这四十年中，你们就在无边的黑暗与孤寂中度过吧。” 阿里伊曼努尔正要说些什么，就感觉眼前一黑，彻底丧失了所有感知。 他看不到任何东西，闻不到任何味道，听不到任何声音，感受不到任何的触觉，甚至感知不到自己的身体。 但是，他却保留着清醒的意识。 不，甚至意识中，他都感到有无数细小的其他意识似乎在不停的啃噬撕咬着他本身的意识，它们无法对他的意识造成真正的伤害，却让他的意识感受到无比的痛苦。 转瞬之间，他就明白了泽科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 在灵性之潮中，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他们的灵性就被灵性之潮带走了一部分，而又有无数杂乱的灵性被冲进了他们的躯体，和他们本身的灵性混在一起。 这些灵性，尚未被灵性之潮将生前的灵性印记冲刷干净，在他的身体中本能的产生了排斥，于是开始无休止的撕咬和攻击他原本的灵性。 痛苦，无边的痛苦。 这样的痛苦，遭受一时片刻都是巨大的折磨，而他们，则要一直持续到生命的尽头。 “放我出去！” “放我出去！” “杀了我吧！” …… 阿里伊曼努尔和泽科伊曼努尔都发出了痛苦的哀嚎。 —— 在un上空的光幕彻底消失后，网络上的讨论才真正的激烈起来。 裘德豢养的水军们一口咬定这些全息影像都是假的，都是ai做出来的，通过这一点搅浑水。 还有一些人秉承着我不听我不听，反正都是假的来胡搅蛮缠。 更有通过看似客观的分析疑点来写小作文。 从目前有没有这种全息技术、为什么阿帕奇会发射地狱火导弹，为什么两架直升机会相撞，为什么asf始终没有露脸，为什么那些孩子会出现在麦迪逊图书馆而没人发现……各种角度来分析洗白。 总之，就是要说明这是一个多方面势力参与下，针对“他们”的阴谋，然后再感叹一下反裘意识的阴魂不散，才导致酿成今天的惨剧。 但这次asf搞出来的阵仗实在太大了，直接证据也太多了，不用说形成一个证据链，这证据链多的都快能编成网了。 天上的光幕只是起到一个扩大影响的轰动作用，真正的实锤仍旧是岛上监控资料、艾博斯特恩和伊曼努尔兄弟的各种记录、照片、视频、录音、邮件、信件……岛上宾客的飞行记录等资料。 asf把这些东西都上传了github和各种云存储空间，开放下载。 他甚至还专门搞了几千个数字+字母.xyz之类的暗网网站存放这些资料，搞的一群热爱学习的中年lsp叫苦连天。 lsp们连试了几个组合，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打开的网站，结果发现熟悉的老师们一个都没有，全都是一堆郑智黑料，这谁受得了？ 我特么又不是国足球迷，要郑智黑料有啥用？ 这些可以在现实世界中交叉验证的资料，才是真正的实锤大杀器！ 这些资料，基本上把涉及到的人锤得死死的！ 历任议员中，有53个参议员，142个国会议员出现在名单中，其中现任参议员就有41个，现任国会议员也有95个。 迈国参议员一共才有100个！ 而众议院国会议员也仅仅只有435个！ 虽然没有到格里斯盘说的一半和三分之一那么夸张，但也有百分之四十和百分之二十了。 这部分人看起来不少，但红着眼睛想要把他们拉下马、有资格竞选议员的人更多！ 一时之间，除了迈属维京群岛和波多黎各这种海外领地外，五十个州中的三十九个州都陷入了议员和候选议员的相互攻讦，热闹非常。 第332章 why.com的机会（4300） 可以预见，未来几周甚至几个月，甚至可能一直延续到大选，无论是社交网络还是传统媒体，上面的主要话题都会是asf所引发的各种纷乱。 一会儿是谁谁谁发表辞职声明，一会儿是谁谁谁被佛伯乐抓走，一会儿又是谁谁谁声明参与某某某选举，一会儿又是哪个明星被落实确实参与了“恶魔岛”的阴谋。 今天某某某宣布从未接触过莫撒德，明天就被西艾欸带走调查已经成了常态。 迈国国内的裘德富豪与郑客们，每个人都开始深居简出，其中相当一部分人都选择这个时期离开迈国，出国观望局势。 基于网络上反裘言论大的大规模爆发，担心引起暴动的欧巴马不得不发布了临时禁止令，要求fb、推忒上停止关于仇恨言论的推送和发布。 但欧巴马又担心目前高涨的右移势力借机攻击现gov违反第一修正案，借机弹劾他下台。 目前敏珠派的两院议员不算全军覆没，也基本算是损伤惨重。 克里顿夫妇更是极有可能成为第一个进监狱的前大统领夫妇。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不是恭贺派也损失巨大，疲于奔命救火，只怕现在早就发动恭贺派所控制的两院对他进行弹劾了。 因此，欧巴马很聪明的在禁止令后，特别说明了对仇恨言论的定义。 就是宣扬对裘德人展开人身报复的言论属于仇恨言论，基于事实的证据传播仍旧属于第一修正案的保护对象。 放在以前，欧巴马的这个大统领令本身就属于仇恨言论。 但在恶魔岛事件后，欧巴马的这个决定居然还受到了主流舆论的一致称赞。 当然，其中也有一种阴谋论，就是这一切都是欧巴马是幕后黑手。 因为现在大选能否按时举行，都已经成了问号。 不少人都觉得这是欧巴马借鉴了两个多月前刚刚更新的《纸牌屋》第四季结尾的剧情来谋求获取更大的权力。 现实也确实似乎在朝着阴谋论的方向演化。 31名国会议员联名向国会提交因紧急状况要求延期大选的提案，希望大选延迟到最早3063年。 在所有涉及到的州完成州长、参议员、国会议员的特别选举或指定出临时参议员及国会议员后再重新举行大选。 可问题在于，迈国大统领的退职时间是第二十修正案所规定的，且有第二十二修正案的限制。 如果延迟大选，法律程序会非常复杂，甚至可能需要一个新的先法修正案来提供法理依据。 重新搞一个修正案，又需要国会三分之二的票数通过，然后需要至少三分之二的州（38个州）批准。 现在光是受到影响的国会议员就超过了20%，另外还有诸多人员虽然没有出现在名单上，但也有和伊曼努尔兄弟交往的黑历史，很多人讽刺他们不是道德有多高尚，是因为还不够资格上岛。 这样一来，有资格投票的议员能不能有三分之二都不一定，搞出一个修正案更是难如登天。 但不延迟大选又不可能，两派的候选人全都卷入丑闻，都需要更换候选人。 川宝虽然没有直接卷入，但前面几个月川宝对“他们”献媚表示无条件支持的立场被批的体无完肤，再加上女婿库斯纳的背景和击剑门的影响，基本也已经废了。 这时候最有利的反倒是此前的独立候选人，现在使用敏珠派候选人身份参与派内初选的桑德斯。 但桑德斯也是“他们”，这事一出，所有有关“他们”的各级选举人基本上全军覆没，桑德斯也不可能继续参选。 三个能够最终参与竞选的候选人，这次被一网打尽。 可以说，这是迈国有史以来从未出现过的情况。 按时举行大选，没意义，延期举行，又没法推动新的修正案。 当然，如果不搞修正案，欧巴马按照法律规定时间在1月20日退职，延迟大选还有一个办法，就是众议院议长接任临时大统领，在延迟大选结束后再将权力移交给当选大统领。 但问题是，众议院议长恭贺派的保罗瑞安虽然没有在类红素客户名单上，asf所上传的莫撒德情报中，却有一份十年前保罗瑞安在做威斯康星国会议员期间与一家建筑公司私通款曲的直接证据。 保罗瑞安被迫下线。 按照权力移交顺序，下一可以被移交大统领权力的是目前的临时参议院议长，八十多岁的恭贺派参议员奥林哈奇。 但奥林哈奇使用类红素长达五年，染上这种污点，别说担任临时大统领，临时议长也必然要被弹劾解除。 如果权力继续向下移交，就会轮到国务卿，国务卿目前是敏珠派的约翰克里。 但这种移交又会被原本掌握了两院的恭贺派所抵制，两院不同意，移交同样无法进行。 最终，仍旧演变成要在11月大选前，解决掉两院国会的全部问题，才能谈得上是否推迟大选。 但这谈何容易。 首先要改选议长，以现在两院目前混乱的局势来说，找出一个能得到有效半数以上支持的临时众议长难如登天。 选出参议院临时议长倒是简单一点，简单多数原则下，目前具备投票权利的59名参议员，有30名支持就可以了。 但谁能获得提名呢？ 毕竟众议院议长选不出来的话，到时候就是参议院临时议长接任临时大统领，重要性有多大，可想而知。 越是这种事情，越不可能轻易达成一致，拉票抢票算票都会非常复杂。 时不时可能还会有些州的州州长指定替补参议员或举行临时选举选出新的参议员参与投票，这时候的抢票战必然更加曲折而漫长。 当然，按照先法，继任顺序还可以继续下放到内阁成员，但这种情况下，继任顺序可能会越来越不稳定，gov的合法性和公众信任度将大幅下降。 先法虽然提供了继任顺序，但先政危机已经极其严重，几乎过半高层卷入丑闻将导致权力真空进一步扩大，甚至可能引发整个国家体系的崩溃。 “远超水门和拉链门、堪比南北战争的先政危机”。 这是目前还能吱声的迈联社报道这一次事件时的加黑标题。 历史的火车好像在这里突然脱轨了，滑向谁也不知道的明天。 但“他们”毕竟是“他们”。 虽然车轮已经脱轨了，但短时间内，就碾过在迈国已经苦心经营过百年的“他们”，显然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尤其在百分之八十的媒体和社交网络都是“他们”的情况下更是如此。 至少几年内的短时间来说，“他们”即使面临很大的损失，但应该也不至于被彻底剿灭。 当年麦卡锡那么狂，煽动力那么强，嚣张了那么多年，不也没把迈国境内的“异己”一网打尽吗。 但从长远来看，迈国可能确实不适合长期发展了。 现在这个势头已经起来了，而且那么多实锤，越向后，可能情况就会越严峻。 最多只能延缓，没法像以前一样彻底转移矛盾和民众注意力。 得想办法带着钱和资源跑，在此之前，还是需要为“我们”争取时间。 “他们”所控制的媒体现在不敢吸引仇恨为“他们”发声，但也可以完全不发声，而且还能美名其曰正在自查自纠。 而在互联网上，不少民众都发现，古狗上开始逐渐搜索不到这件事的具体信息。 fb上也大幅度减少了针对类似内容的推流，很多回复更是只有自己能看到，被回复方根本看不到。 古狗好说，两个创始人都是“他们”的人，自始至终的立场都很清晰，但fb…… 是的，扎克伯格又左右横跳了。 理由吗……无他，扎克伯格是真害怕了。 此前鬼使神差鬼迷心窍下，他站了asf一把，一开始他还挺庆幸自己站对了队，躲过一劫，可谁能想到最后整件事情居然牵涉到了“他们”全体！ 难怪查克舒默这种老狐狸在这件事情上如此强硬，不顾自身是否会被牵连，也要对他施压，屏蔽当时的消息呢。 每个“他们”都知道，民众的情绪一旦被煽动起来，“他们”成了所有不满的替罪羊和出气筒，最终的结局会有多可怕。 自己还是年轻了啊。 扎克伯格一边冒着冷汗，一边开始禁止fb向相关新闻和消息推流，并隐蔽的安排了一系列淡化消息的举措。 结果没过半小时就被用户们发现了。 扎克伯格只好站出来解释，说并不是干涉言论字由，而是希望这件事情尽早平息，避免仇恨孳生。 也别说，由于之前的表现，他在这些“他们”出身的互联网大佬中，这次受到的舆论冲击确实是最小的。 但这种横跳，他就算重新回归，也很难让“他们”继续相信他，更不可能再获得“他们”的支持，说不定以后还得找机会弄他。 “他们”的锄奸队可是全球有名的。 古狗则根本没有任何解释，拉里佩奇和谢尔盖布林已经飞去了高卢，摆出一副“我古狗现在就是互联网基础设施，反正在古狗这，你就是搜不出来这件事的相关消息，你爱用不用”的态度。 也别说，普通网民对这事还真是没什么好办法，只能在各种社交媒体上不停地骂街。 也就是这个时候，不知道是谁先分享的一个搜索引擎，号称可以完全取代古狗，关于这件事的所有信息都能搜的出来。 并且搜其他的东西，出来的结果质量比古狗只好不差。 据说是全世界第第一个深度结合了ai的搜索引擎，背后的开发者就是那个开启了ai时代的柚子科技。 再一看网址，好家伙，太特么有野心了。 ！ 再一试，我去，居然还能自动生成合集的？ 想要知道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这个搜索引擎就能汇总网络上全部关于这件事的信息后，按照事件发生的先后顺序或其他索引方式，将整个事件具有代表性的报道从前到后全部搜集出来列举一遍。 这可是太方便了。 搜其他的问题出现的结果也比古狗的更加客观，就好像这个搜索引擎知道用户想要搜索的目的是什么一样。 而且搜索的方式也更自由，甚至可以在不知道关键词的情况下，用任何语言来做描述，只要能描述出来，并且描述的相对比较准确，那就能搜得到。 比如说某个人想要搜他曾经去过的巴黎的一个餐厅，如果他忘了这个餐厅叫什么名字，他可以描述一下这个餐厅大概位于哪里，之前在这家餐厅吃了什么，室内的布置有哪些留下了比较深的印象。 把这些输入对话框后，只要描述的够精确，并且这家餐厅在网上有信息，那么八九不离十是真的能搜出来的。 这个搜索引擎甚至具备一定的逻辑分析能力，比如现在迈国的先政危机，用户想问目前哪些议员没有陷入“恶魔岛”丑闻？ 这时候搜索引擎就会列出不在“恶魔岛”客人清单中的议员，同时还会标出风险项。 即岛上名单虽然没有此人，但此人的长辈（晚辈、配偶、密友）等关系密切的人出现在名单上。 或根据搜索记录，此人曾多次对艾博斯特恩或伊曼努尔兄弟等人表达过支持。 这种能力简直秒杀目前的古狗！ 一时之间，借着“恶魔岛”事件和古狗自己的封口行为，迅速在盎撒语地区快速铺开。 先政危机，呵呵。 迈国的危险，的机会。 —— “海外日搜索量八个小时已经突破两亿次了！” 为什么网络科技有限公司的cto李博明看上去有些振奋，但脸上也有些挥之不去的担心。 他刚刚加入为什么网络不到两周，是周授兹从古狗挖回来的。 古狗的华裔比例确实不低，但很少有能获得重用的，古狗对华裔的职场玻璃天花板应该是这几家海外大厂里面最低的。 相反，三哥们在古狗却是混得如鱼得水。 就像李博明，在古狗八年，曾经具体负责过古狗的前几年最重要的知识图谱项目和蜂鸟算法的开发。 活儿都是他具体干的，最后收成是当时古狗搜索团队副总裁阿米特辛格尔的。 听名字就知道，是个三哥。 几个月前，阿米特辛格尔由于行为不端，骚扰女员工，被古狗合规开除了。 李博明原本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结果没想到提上去的是沙希达尔卡库尔。 走了个三哥，又来个三哥。 李博明这时才真正体会到，这层玻璃天花板到底有多厚。 这特么就是防弹玻璃！ 正好这时周授兹联系到他，请他回国，做y搜的cto，李博明只是略作考虑，有两笔没到期的股票都不要了，直接就辞职回了大周。 进入y搜这十几天，李博明才知道自己中了多大的彩票。 但他更没想到，自己刚刚上任，就要迎来一场硬仗！ 骤然上升近一倍的搜索请求，对任何一个搜索引擎公司来说，都是最大的考验！ （这段还没写完，太困了，明天接着写吧。） 第333章 市占！市占！市占！（5000求保底月票！！！） “刚刚阿狸云已经同意给予y搜更大的资源弹性。” 面对李博明的紧张，周授兹显得非常镇定，拍了拍李博明的肩膀，给他吃了颗定心丸。 听到周授兹的话，李博明稍稍松了口气，随后又摇了摇头，笑道：“每天十万迈元的云服务存储计算和带宽成本，就能解决每天五亿次的搜索请求。” “如果一个月前有人跟我说这个话，我一定以为他已经疯了。” “佛手系统的分布式小模型，居然在只比普通搜索引擎多消耗十分之一资源的情况下，在用户本地完成百分之九十以上的ai计算。”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绝不会相信还有这种技术。” 听到李博明的感叹，周授兹也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虽然他不是搞技术出身的，但从事高科技投资这么多年，耳濡目染和持续学习下，对it的前沿技术发展并不陌生。 y搜这种近乎于断崖式领先的搜索技术，此前连听都没听说过！ 为了降低计算成本，y搜采用了分布式小模型架构，用户打开y搜页面后，就会在浏览器后台逐步加载一个几十m的小模型。 用户的搜索请求发出后，会由这个小模型将用户的请求先进行一次转化。 转化为y搜在阿狸云服务器上的大模型最有效率能够理解的请求。 而被布置在阿狸云服务器上的这个大模型，就是李博明口中的佛手系统。 搜索过程返回后，再由本地小模型将佛手系统输出的结果进行ai评级后输出到本地页面。 通过这种小模型分布式计算的方式，y搜的计算资源得到了极大的节省和降低，每个搜索请求所消耗的算力甚至比古狗或千寻还要低。 更为重要的是，由于大量的数据处理是在用户本地完成的，小模型与大模型之间的通信又是ai之间类似神经网络信号的“黑箱沟通”。 这种“不是加密数据但人类却无法理解”的数据即使被第三方截获，也没有任何办法可以破译，可以极大地保护用户数据安全。 实际上，y搜通过分布式小模型降低搜索公司资源消耗的思路并不是独有的。 几乎目前所有互联网大厂都在布局的iot“边缘计算”以及古狗刚刚提出的“联邦学习”，其实都是这个思路。 佛手系统的模式，更加类似于古狗提出的“联邦学习”。 只不过古狗的“联邦学习”还处于理论阶段，目前也只是准备在输入法的联想输入上进行尝试性的应用。 而y搜，毫无疑问在技术上已经把古狗远远抛在了后面！ 相当于y搜用古狗和千寻几十分之一的运营成本，就能达到甚至远超古狗相同的请求负载和更好的搜索效果！ 这是代差式的技术领先！ 简直就像九年前水果的ios对诺基亚塞班s60的打击一样！ 水果从推出iphone到全面击溃诺记，用了5年时间。 y搜击败千寻和古狗，又需要多久？ 李博明心潮澎湃，周授兹表面看上去云淡风轻，心里却是亚历山大。 做cto的只需要考虑如何加快技术迭代和满足运维需求就可以了，他这个ceo需要考虑的可就太多了。 比如如何才能更快的获取用户，再比如如何吸引到广告商，如何才能尽快实现收支平衡…… 这些都是长期运营中的问题，在短期内，当务之急就是如何才能应对贝莱德的施压…… 柚子科技也有贝莱德的投资，虽然一共连百分之二都不到，但贝莱德作为全球最大的资产管理公司，其话语权自然不可小觑。 大周不同于迈国，贝莱德在这里不可能像在迈国一样，一封邮件就能逼得各大公司搞出个esg（环境、社会和公司治理，说白了就是郑智正确多元化）。 但贝莱德完全可以影响某些重要人物给他们站台，从其他方面逼迫y搜就范。 y搜是柚子科技的全资子公司，面对贝莱德的施压，周授兹虽然已经拟定了应对措施，但还是准备先和方豫电话沟通一下。 “那你准备怎么解决这件事？”听到周授兹的电话汇报，方豫并没有表态，而是先询问了周授兹的意见。 周授兹停顿了一下：“我这里有两套方案，但因为这件事涉及到董事会最初设定的y搜里程碑路线图的规划，所以下决定之前，我还是要和你沟通一下。” 没等方豫继续追问，周授兹就继续道：“先说第一套方案，在月初，我们召开第一次路线图会议的时候，设定在三年后现金流回正。但你也知道，目前y搜尚未产生正式的收益，而我们含贷款在内的现金流目前只有25个亿，大约只够未来12个月的消耗。” “在此前，我们的路线图是快速登陆北迈，通过广告与企业服务实现营收的快速增长。” “但昨天恶魔岛事件后，全球经济开始面临巨大的不确定性，若选择保守路线，我们可以借机与贝莱德沟通出一个好的融资方案，例如20亿迈元的低息或无息中长期贷款。” “这样的好处是，我们可以获得一个非常安全的现金流，确保我们三年现金流回正的目标。y搜在充裕的现金流下，也能够更加关注长期效益，布局海外的措施会从容得多，把握也更大。” 方豫不置可否：“那第二套方案呢？你打算怎么处理？” “第二套方案很简单，就是不处理。”周授兹语气平静。 方豫一听果然很感兴趣：“哦？详细说说？” 周授兹笑了笑：“这样做的好处就是，我们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推动y搜在整个盎语区的知名度，加速当地的用户拓展。” “贝莱德目前无非就是通过大周的相关方面进行施压，以及借用柚子科技投资者的身份对柚子科技及y搜的后续融资展开威胁。” “恶魔岛和先政危机的热度至少让y搜在北迈打开知名度节省了六个月的时间，即使是净投入，也意味着超过十个亿。” “如果再考虑到这一次古狗在其中扮演的不光彩角色对y搜的助力，以及因为节省这六个月时间带来的营收增长，可能就是十几亿迈元的差异。” “我不觉得贝莱德找到的关系值这么多钱。” “当然，这也会让y搜卷入一些麻烦之中，但这些麻烦都是可以解决的麻烦。” 周授兹说的比较隐晦。 “第二个方案的核心问题在于现金流。” “技术领先所带来的成本比较优势，y搜对融资的需求远不如古狗初期那么迫切。按照我们此前的计算，每年1.7亿迈元的固定成本支出就足以覆盖目前古狗在搜索方面的资源投入。” “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的现金流是充足的，尤其在北迈拓展速度远超预期的情况下。” “我刚和财务与运维沟通了一下，按照测算，如果要趁此机会迅速扩大y搜在北迈的市场占有率，我们每个月至少要多花2个亿。” “也就是说，目前的现金流，在得不到补充的情况下，可能无法支持超过半年。” “如果是其他的初创公司，拓展速度快当然是好事，拉高估值后，可以通过股权融资方案来获得现金流支持。” “但y搜早已确定不上市的运营方针，阻拦了相当一部分投资者，增加了融资变数。” “半年后，如果我们的营收状况不及预期，y搜有可能会面临现金流断裂的风险。” “这样，可能就需要柚子科技或其他投资者继续投入，才能确保y搜的快速拓张。” “因为涉及到未来的路线问题，所以我必须要和你沟通一下，才能对这件事做出决策。” 说到这里，周授兹战术性的喝了口水。 方豫摸着下巴捉摸了一下，会心一笑。 看来自己这个y搜的ceo还真没选错，果然够精明。 他明白，周授兹这个电话表面上看起来是在要钱，但实际上是在试探。 试探柚子科技有多重视y搜，此前和他说的那些对y搜的规划中忽悠成分到底有多大。 如果方豫选择第一个方案，并不意味着不重视y搜，但至少说明y搜在方豫心目中的重要性序列并不在第一阵营，也没有把y搜规划为自己主营业务的一部分。 而如果选择第二个方案，就要看方豫会给y搜划拨多少资源。 资源越多，就说明越重视。 最差的情况，就是方豫选择第二个方案，但一点资源不给，让y搜自己想办法。 这就意味着，y搜就是那种老板高喊着“很重要！”、“未来最重要的增长点！”、“战略性地位！”，而实际上却是有枣没枣打一杆子，做成了当然好，做不成也没事的新部门。 很多大厂都有这样的部门。 例如现在淘猫和狗东搞的如火如荼的社区团购、线下的便利店、无人售货之类的部门。 大强子和杰克马大会小会的说淘猫小店和新通路是淘猫和狗东重要的战略性部署，是未来的盈利增长点，是未来的重中之重。 但实际上呢，能给多少资源就不说了，只看具体谁来负责这部分业务就知道真实重要性了。 如果负责这部分业务的，原本就是集团实权人物、老板心腹，那说明这事可能集团真的特别看重。 而如果负责这部分业务的，是外招的，或者从特别优秀的中层里提拔上来一个当高层，那说明这业务的重要性也就那么回事。 总说职业经理人坑老板，实际上老板坑职业经理人的时候更多。 毕竟职业经理人也只能算是大一点的牛马。 最多算是“头马”。 职业经理人想要不陨落，最重要的，就是不能吃老板画的大饼。 那些所谓的战略发展方向，百分之五十都是老板被某些经济学家或mba班、商业论坛之类的东西忽悠的，还有百分之四十九，是老板一拍脑门搞出来的。 如果哪个职业经理人真信了老板画的饼，放弃了原本的核心业务，雄心勃勃的跑过去想要搞一番事业。呵呵，没遇到事情还好说，稍稍遇到一些问题，找老板兑现资源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这部门狗屁不是。 话说回来，如果职业经理人遇到那百分之一真正的“新战略”，也确实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y搜看上去的确像这百分之一，但谁能确定呢？ 方豫知道y搜是自己整体战略规划中不可缺少的一环，但周授兹不知道啊。 况且内有千寻外有古狗，在这两大巨头的围堵之下，哪怕技术领先一代，也不是百分百能搞成的。 水果刚开始搞iphone的时候，也没信心能把诺记搞死啊。 对于周授兹来说，确定y搜在柚子科技的重要性，能不能搞得成，除了技术和运气外，还是要看老板，也就是方豫，肯往y搜上投入多少资源。 假如方豫不投资源，没有更好机会的情况下，周授兹倒也不至于走，但他一定会竭尽全力去谋求柚子科技最核心部门的实权职位。 这就是职业经理人的必然心态。 “授兹兄，你也是y搜董事会成员，应该很清楚，y搜的战略目标就是用尽一切办法，尽快在全球获得更高的市场占有率。” “既然你认为第二套方案对y搜出海更有利，我没有道理不给予支持。” “至于你提到的现金流问题，也正是我这两天要和你沟通的：我准备最迟8月，就开启y搜的首轮融资，通过出让百分之十的股权，筹款十五亿迈元。” “有了这十五亿迈元，y搜海外运营中心与数据中心就可以启动了。” “当然，具体的规划，还需要我们这两天找个时间详细商讨一下。” ！！！！！！ 周授兹完全没有想到会得到方豫这样的回复。 他猜测过方豫会选择第一个方案来和贝莱德交换利益，也猜测过方豫会选择第二个方案继续投入，还猜测过年底随着y搜市场占有率和营收的月度环比增长开启融资，但怎么也没猜到，方豫在8月就要开启融资。 不，就算他猜到八月开启融资，他也猜不到方豫居然想用百分之十的股份融到十五亿迈元！ 周授兹自己就是做风投出身，在罗刹最大的风投基金dst（数字天空）干了五年，凭借着超凡的眼光投了大米和头条，也正因为在dst和雷君接触的这段经历，去年才被雷君挖到大米，做大米的ceo。 因此，对企业估值和融资，他太了解不过了。 一百五十亿迈元的估值？ 这是什么概念？ 现在千寻的市值才三百亿迈元！ 虽然千寻是从四月初的六百亿迈元跌到的三百亿，市值腰斩，现在还在复苏阶段，但y搜才创立多久？ 满打满算不过三个月！ 到八月，也不过才不到半年时间。 半年时间，又是一个巨型独角兽？ 而且还是相当于半个千寻的巨型独角兽？ 不可能，不可能有投资者会这么傻！ 这个估值明显太偏高了，现在一个合理的估值应该是5亿-10亿迈元之间，哪怕是十亿，都有些偏高了。 吃完这次“恶魔岛”的红利，没有风险反噬的话，估值可能能达到二十亿，绝不可能超过三十亿。 一百五十亿迈元。 超过五倍的估值，怎么可能有投资机构会投钱？ 最重要的是，y搜确定的经营战略就是不上市的私营公司，风投和基金公司最大的退出渠道被堵死了，肯定想要投的机构就更少了。 而那些关注于二级市场的大pe和资产管理公司，往往对非上市企业也不太会感兴趣。 之前贝莱德、先锋、富达联合投了柚子科技，那是因为千寻偷窃橘子大模型的事件中，为了让柚子科技不再穷追猛打而和柚子科技进行的利益交换。 并且柚子科技还有ai领头羊的地位在这里，橘子大模型又已经成功实现商用，怎么看这笔买卖也都赔不了。 这样，才能通过投资审议。 y搜又凭什么？ 要营收没营收，要市占现在也没什么市占，就凭借领先一代的技术和“恶魔岛”的红利吗？ 会不会把资本想象的太天真了？ 还是说你做梦梦到天上打雷，把古狗和千寻机房劈了？ 一时间，周授兹甚至怀疑起自己加入y搜的正确性。 “我知道你的顾虑，但融资方案还是要准备一下。如果八月y搜没有开启融资，柚子科技会继续为y搜注入充足的流动性。” “总之，市占！市占！市占！” “y搜的里程碑路线图没有改变，现阶段市占是唯一的目标！柚子科技会提供一切所需要的资源！” 方豫斩钉截铁，手指不自觉用了点力，旁边的寡姐被捏得忍不住猫叫了一声。 周授兹正听得信心百倍热血沸腾，突然听到电话这边好像有什么声音。 “哦，没事，正在谈几个投资项目，看看有没有入股的机会。” 方豫一本正经的解释了一句，随后又给寡姐揉了揉，消肿止痛。 （求双倍月票！！！） 求保底月票！！！！ 现在月初双倍啊！！！！ 第334章 圣母斯嘉丽（6000，求保底月票！！！） 新港，油麻地北海街，凌晨四点半。 “嘿，斯嘉丽，你要明白，派拉蒙和梦工厂为这部片子花了上亿迈元，给了你一千万，不是让你来搞砸这部片子的！” 穿着蓝色牛仔衬衫，带着一副黑框眼镜的迈克尔科斯蒂根耐心却又不耐心的咬着牙，盯着斯嘉丽约翰逊的眼睛。 他是攻壳机动队的现场执行制片人，代表了梦工厂、派拉蒙协调现场的拍摄及预算管理。 斯嘉丽约翰逊皱了皱眉：“迈克尔，我的戏份只差在新港这几天补拍的镜头就完成了，我并没有拖慢剧组效率，我自认为我足够敬业，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这次她来新港，是为了给攻壳机动队拍一部分外景，拍完这部分外景，这片子基本也就算杀青了，只剩后期制作。 比较好的一点是，由于这片子是赛博朋克风格，外景大多都是夜景，所以在新港的大部分镜头都是在半夜拍摄，不太需要倒时差。 拍摄间隙，还能顺便在新港和鹏城出席两个周为p9的宣传活动。 她是周为p9的全球代言人，此前还没专程来参加过周为p9在大周的宣传活动，这次她人就在新港，再不参加实在有点说不过去了。 迈克尔科斯蒂根一拳锤在旁边商铺的钢制卷帘门上，发出砰的一声。 “不要装傻了！斯嘉丽！我们都明白，我说的是一周前你在《鸡毛秀》上和吉米坎摩尔的访谈！” “你为什么突然在鸡毛秀上说那些反裘言论？你知道这会惹出多大的麻烦吗？见鬼，你疯了吗？” 斯嘉丽约翰逊眨了眨眼，心道果然。 上周她和克里斯埃文斯还有小罗伯特唐尼刚刚上了吉米坎摩尔的鸡毛秀，宣传因为met大盗案从五月初推迟到六月上映的迈队3。 鸡毛秀是abc的深夜王牌谈话节目，而abc又是迪士尼最重要的资产，当然要为自家的电影做宣传。 在访谈里，吉米坎摩尔提到了寡姐不知道多少分之一罗刹血统，随后又把话题转到了她的裘德血统上。 结果没想到寡姐在节目上一口否认了自己的裘德血统认同。 寡姐当时对吉米坎摩尔一脸的义正词严：“实际上，吉米，这很奇怪。你知道，我有一半的维京血统，四分之一的波里安血统，八分之一的罗刹血统，你说的裘德血统来自于我的外婆。” “但我的外婆甚至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裘德人，她甚至连光明节是哪一天都不知道，更没去过裘德神殿。” “我外婆说，她的母亲也并不是裘德人。父亲有可能是，有可能不是，不能确定，她自认为自己是一个波里安人。” “我唯一知道的，就是她的父亲可能有不知道几分之一的裘德血统。而她的母亲，是一个正统的罗刹人。” “按照裘德人母系传承原则，我的外婆也不能算是裘德人，她确实从未承认过自己是裘德人，也没有裘德信仰和生活习俗。” “在我整个成长过程中，从未有人跟我说起过‘嘿，斯嘉丽，你是一个裘德人’，更从未听家人说过意第绪语或希波来语。” “所以，我如果自认为对裘德和裘德文化有种族与文化上的归属感，无疑是荒谬和不诚实的。” “比起裘德人，我更认可自己是一个维京血统的迈国人身份。” “我对裘德人在过去遭受的苦难非常同情，我外婆也曾经听说过，她的一个远房叔叔可能是集中营受害者，我听她提到这件事的时候，同样也很难过。” “我愿意和他们站在一起，反对歧视与暴力，谴责纳兹对裘德人的迫害，但我确实不是裘德人，我不想借助裘德人的身份博取认可与同情。” 吉米坎摩尔当时听到斯嘉丽约翰逊这么说都傻了，连说了几个“哇噢”。 克里斯埃文斯更是如坐针毡，对斯嘉丽使了好几次眼色，但还是没拦住，只好一脸无奈的干笑。 而旁边同样是硬蹭裘德人身份的小罗伯特唐尼（他爸有裘德血统，他妈没有），脸更是阴的跟反派似的。 要知道，在好莱坞，哪怕不是母系传承的正统裘德人，都会号称自己是裘德人。 甚至有些人往上数三代都是其他信仰，进了好莱坞后，突然就宣布自己找回了裘德信仰，认同自己裘德人的身份。 就是因为现在裘德人已经完全掌握了好莱坞！ 裘德人的身份太吃香了！能够获得远比其他人更多的机会！ 不用说别人，就说斯嘉丽自己，女儿出生后还在一个访谈节目里大谈特谈自身拥有裘德血统。 还说什么“认识到自己是谁，往往意味着接纳曾经忽略的那一部分。” 虽说你也没公开承认过你对裘德人的身份认同，但谁不知道那是因为你对自己那八竿子打不着的裘德血统心虚？ 你要不是心虚，早就公开宣布自己是裘德人了！ 先放出自己具备裘德血统，试探吃瓜群众反应，如果裘德群体不反对硬蹭，再公开宣称自己对裘德人的身份认同，是这些娱乐圈明星的惯用招式。 怎么还有反向操作的？ 而且，你是怎么获得那么多资源的，心里没点逼数？ 无论是伍迪艾伦还是漫威影业的阿拉德，不都因为你宣称自己有裘德血统才会提携你的？ 就连让你大火的黑寡妇这个角色，不也是你凭借宣称自己有裘德血统挤掉的艾米丽布朗特么？ 吃饱了不认大铁勺？ 再说否认裘德血统对你有啥好处啊？ 被称为“电视上最厉害坏蛋”的吉米坎摩尔，马上意识到了斯嘉丽这番话中隐含的与“他们”脱钩的意图。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但他并不介意用这件事让自己的节目讨论度更高一些。 因此，当天下午的访谈吉米坎摩尔一分钟都没剪，直接就放在了晚上11点半的节目里面。 结果第二天，“斯卡乔否认自己是裘德人”的话题就上了推忒和fb等社交媒体的趋势榜。 她这一段访谈的切片更是满天飞。 虽然她说的这番话并没有敌视裘德人的意思，但仍旧被裘德人还有其他观众骂的体无完肤，说她这是赤裸裸的反裘。 随着这件事的发酵，漫威影业和迪士尼的诸多高层都开始关注这件事，裘德人高层没说话，下面的很多舔球的狗腿子倒是反应很大。 其中比较激进的，甚至提出在未来的复联3和4中，换人饰演“娜塔莎罗曼诺夫”这个角色。 复联的演员里，克里斯埃文斯倒是很够意思，解释说斯嘉丽只是对很多人抨击她想要借裘德人身份获利，而做出的过激反应，希望民众不要过度解读。 复联的其他演员和导演编剧，则不同程度的表达了对斯嘉丽这番言论的不满。 但他们说的话大多还是模棱两可的，例如：不清楚具体情况，尚未与斯嘉丽取得直接联系，但这番言论确实伤害了巴拉巴拉巴拉，相信斯嘉丽应该只是无心之失，她应当站出来负起责任巴拉巴拉。 只有小罗伯特唐尼接受采访时直接黑脸，直言在未来不想再和斯嘉丽约翰逊合作。 就连她的经纪公司caa，以及她的经纪人兼caa总裁布莱恩劳德，都无法阻止裘德人对斯嘉丽的口诛笔伐与阴阳怪气。 而且，布莱恩劳德本身也有气，因为他也是裘德人。 他怎么也想不通，斯嘉丽为什么要说出这番话。 如果不是因为此前在这个女人身上投入了太多资源，不想丢掉这颗摇钱树，他肯定马上就和这女人解约！ 斯嘉丽约翰逊正在拍摄的攻壳机动队真人版大电影，同样也是裘德系的派拉蒙和梦工厂的片子。 “斯嘉丽，我不知道你到底怎么回事，我也不想知道。” “我只知道，负面舆论下，派拉蒙和梦工厂现在都要暂停对攻壳的支持与宣发。卡森伯格在刚刚的电话里面说了三分钟的脏话！” “现在，你要立刻发出声明，收回此前的言论！说这是因为你在攻壳机动队拍摄过程中入戏太深，对自己的身份认同产生了错觉！” “该死！你脑子里进了大便吗？这种话你也能说出口？” 也别说，这个迈克尔科斯蒂根倒是有几分急智，攻壳机动队的剧情核心之一就是“身份认知”。 用这个当借口，一方面能尽可能化解危机，另一方面，也宣传了电影。 斯嘉丽约翰逊拍摄攻壳机动队入戏太深，导致自身的身份认知错位！ 多好的炒作题材！ 斯嘉丽听到迈克尔科斯蒂根的话，厌恶的皱了皱眉。 你脑子里才进了大便！ 你们这些人知道什么？ 我现在可是睡过神的人。 以后你们这群白痴称呼我时，可能前面还要加个“圣”字。 “我只不过说了大家都清楚的一些事实而已，迈克尔，我不认为我做错了什么，也不会收回一周之前的话。” “我要去准备下一场戏了，请让开一下，迈克尔。” 斯嘉丽整理了一下自己头上戴的黑色假发套斜刘海，挑了挑眉，伸手拨开迈克尔科斯蒂根拦在身前的胳膊，朝片场走去。 “你回来！”迈克尔科斯蒂根大怒，虽然斯嘉丽现在是国际巨星，但作为受派拉蒙和梦工厂双重委托的现场制片人，毫无疑问呢，他才是这个片场中最有权力的那个人。 看到斯嘉丽居然完全不鸟他，迈克尔科斯蒂根一股邪火就涌上来了，伸手朝斯嘉丽的肩膀抓去。 斯嘉丽身高不高，只有一米五八，不用说在西方，哪怕放到东方，也不算高的。 迈克尔科斯蒂根手一伸，就抓住了斯嘉丽的肩膀，刚刚做完格斗训练的斯嘉丽下意识的一沉肩，手肘向后顶出，直接怼在了迈克尔的横隔膜上。 这地方被肘击，第一是疼，因为这里神经末梢非常集中；第二就是呼吸受限，横膈膜是控制呼吸的重要肌肉，受到重力打击时，会导致突然痉挛，限制肺部扩张，从而导致暂时性的窒息。 迈克尔科斯蒂根张大嘴还没“啊”出来，就不由自主的弯下了腰。 斯嘉丽顺势抓住迈克尔科斯蒂根的胳膊，向前一拽，就给身高足有一米八五，体重一百五十多多斤的迈克尔科斯蒂根来了一个过肩摔。 “啪啪啪啪啪。” 新港是不夜城，这场戏拍的是外景，虽然已经是凌晨，片场拉上的警戒线外围却也有不少新港人在看热闹，斯嘉丽这个女主角自然就是被围观的重点。 虽然围观人群听不到两人在说什么，但看两人没说几句，似乎话不投机，男的想抓斯嘉丽肩膀，没想到刹那间那个在片场上看似说一不二的男人就被斯嘉丽一个过肩摔给扔出去了。 卧槽！ 没想到啊，黑寡妇是有真功夫啊！ 不是吊威亚，是真摔啊！ 那男的体型看上去都能把她装下，居然这么轻易就被她摔出去了！ 而且真人看上去太兴感了！整个人简直就像在发光一样！根本不像已经三十出头的大洋马。 现场围观群众掌声热烈，不少人都一直拿着手机拍摄，还有些人已经开始编辑视频，准备往社交媒体发了。 斯嘉丽有点疑惑的看了一下自己的双手。 自己什么时候力气变得这么大了？ 等等，这些日子做力量训练和格斗训练好像确实很轻松，精力也好了不少。 再想想自己身上如同回春般的一系列变化。 明白了！这是神的力量！ 我就说嘛，睡了神，不是，是侍奉神明怎么可能会没有好处！？ 斯嘉丽眼睛都亮了。 看到躺在被水浇湿的地面上捂着胸口拼命倒气的迈克尔科斯蒂根，斯嘉丽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伸手把迈克尔科斯蒂根拉起来。 不会出事吧？ 不过，你居然敢对圣斯嘉丽动手，出事也是活该！ 咦？工作人员怎么还不过来？在那边吵吵什么呢？ 斯嘉丽皱了皱眉，喊了一嗓子，片场那边的工作人员这才看到他们这边的情况，两个摄影助理赶紧跑过来，一边搀扶起迈克尔科斯蒂根，一边还在讨论。 “这个全息影像绝对不可能存在，这一定是特效！” “几百万人现在都在看，还n的直播和fb的直播，怎么可能是特效？应该是某种还处于实验室阶段的全息技术。嘿，斯嘉丽，怎么回事？” 好么，合着你们还不如这些围观看热闹的新港人，压根没看到这边的情况是吧？ “我和迈克尔刚刚有些小误会，误伤了他，你们在说什么？下一场戏的灯光道具还没准备好吗？导演不是说十分钟就能开拍吗？” 斯嘉丽看了看天色，再过几十分钟应该就要天亮了，如果再不拍，这一条可能又要留到明天。 “可能今天不会再拍了吧？都在关注un上空的奇异事件，也不知道这个asf到底是谁，太厉害了，居然在un上空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国民警卫队都出动了，我问了纽约的朋友，他们在布鲁克林都能够看得到。” “不过，那些爆料确实太劲爆了，71个小孩，还有两千多个受害则，啧啧啧。看推忒上说，asf放出了恶魔岛的完整客人名单，足足三千多人呢。” 一名摄影助理摇晃着脑袋，啧啧称奇。 asf？un上空？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刚刚一直在揣摩剧本背台词，身上的服装又是紧身的胶皮衣，根本没拿手机，根本不知道这起惊世骇俗的巨变。 看看两个傻乎乎的摄影助理，斯嘉丽摇摇头，先去询问了一下现场的执行导演和总导演，确认今天可能确实无法拍摄后，这才回到自己的保姆车上，让化妆师给她卸妆脱胶衣。 随后用房车上的浴室洗了个澡，吹干头发，斯嘉丽这才裹着浴巾刷起了手机。 她没有认证过任何的社交媒体，可不代表她在推或fb上没有私人的账号。 刚刚打开fb，她就看到了fb给的直播推流。 天啊，un上空真的有八面光幕。 那四面大光幕足足跨越了四个街区！都快到她家门口了！这是有多大？ 直播画面上，一个头戴v字仇杀队面具的人正在光幕上慢条斯理的说着话。 “我说过，我并不需要nypd和un主持正义……” 咦？这声音…… 虽然用电子变声器改变了声线，斯嘉丽仍旧觉得有些耳熟。 难道…… 斯嘉丽按捺住心中的疑惑，开始从头翻看起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刚刚看完前情提要，斯嘉丽在心里就有了判断。 是他！一定是他！ 斯嘉丽心里砰砰砰的跳。 他这是要对裘德人降下制裁了吗？ 没想到阿里伊曼努尔居然是这种人！ “他们”果然是一群丧心病狂的东西。 还好自己一周前已经和“他们”做了切割。 不不不，作为神，他一定是知道我做了切割之后才开始制裁“他们”。 生完女儿之后布莱恩还曾向自己推荐过类红素，还好当时自己犹豫了一下，没敢打这种不知来历的东西。 否则现在岂不是也被制裁了？ 自己也被制裁过？呸！那明明是神的宠爱。 如果……要是能给神生个孩子…… 那岂不是自己就成为了圣母？ 无神论或泛神论文化成长起来的人，很难理解西方这种一神信仰氛围浓厚的环境下成长的人，对于所谓的神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和信仰。 斯嘉丽一直看直播到天亮，剧组收工回到酒店，斯嘉丽仍旧在不停的刷着手机。 “他们”在迈国的势力完蛋了。 除了一部分脑子仍旧不清醒，还在叫嚣着对asf施以最严酷报复，从经济、法律、舆论上彻底弄死asf的自大裘德人之外。 几乎所有已经知道这件事的迈国人和外国人，几乎都有了这样的认知。 人的心理非常奇怪，只不过是短短两三个小时，无论在网上还是在现实中，原本那些根本不敢批评“他们”的人们，对“他们”的惧怕就消失了一大部分。 而当有人言辞激烈的抨击了“他们”也没被舆论冲击，反而获得了很多认同后，就连剧组的非裘德人，也开始肆无忌惮的当着“他们”的面开始抨击“他们”。 甚至抨击的领域都已经不限于asf所爆料的恶魔岛，开始涉及“他们”在好莱坞和媒体方面的霸权了。 要知道，这些东西都是过去十几年所有人都知道，但却没有业内人士敢碰的一个话题。 可现在，这些不折不扣的业内人士，却在大谈特谈“他们”是如何控制好莱坞，来实现自己的邪恶目的的。 就好像这两三个小时中，这些人都大彻大悟了一样。 而未来整整两天时间，剧组基本上都处于瘫痪状态，因为整个好莱坞基本都瘫痪了。 派拉蒙高层被西艾欸拉走了快一半，迪士尼也有数个高层被传唤，整个剧组人心惶惶，哪还有什么心思拍戏。 而现在，所有人都觉得，一周前和“他们”做了切割的斯嘉丽，简直就是幸运女神！ 这两天别说没人骂斯嘉丽，这女人简直已经被捧成了好莱坞唯一良心，唯一敢于对抗“他们”势力的超级巨星。 实在太幸运了，简直就像是在大周a股六千一百二十点逃顶！ 咚咚咚，片方给斯嘉丽配的房车外，有人敲了敲车窗玻璃。 斯嘉丽拉开窗帘看了一眼，迈克尔科斯蒂根。 “嘿，斯嘉丽，抱歉哈。”迈克尔科斯蒂根一脸的尴尬，咳嗽了两声。 “我和史蒂文还有阿维商量了一下，都决定继续完成新港这边的拍摄，下一场是……” 斯嘉丽抬了抬眉毛，刚想甩脸子把车窗拉上，就看到警戒线外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男子搂着一个戴着口罩和墨镜、又大又圆的大周女人从片场的外围走过。 路过的时候，这男人还冲自己挤了挤眼睛。 斯嘉丽不由得一愣。 是他？ 不，看外貌不是。 明明不是一个人，自己怎么会认错的？ 不对，他是神啊，神想要什么外貌不就有什么外貌？ 斯嘉丽赶忙拿出手机，发了条短信。 是你吗？ 几秒钟后，短信就回过来了。 是。 求保底月票！！！ 请假一天，陪孩子 麒麟儿是洪荒世界绝世的天才，整个世界凤毛麟角，屈指可数，这样的人上限都是朝着神名去的，想不到这师弟运气这么好，能得到圣兽护佑也成为了麒麟儿。 就算信天现在转头和血噬、巫灵儿合作，将化羽和姜宇排斥在传奇级传承位之外，化羽和姜宇也无可奈何。 然而，还没等信天松一口气，一股磅礴到难以想象的气息突然从奇石大阵中喷薄而出，兜头盖脸将信天笼罩了进去。 “孙队长不愧是优秀的警察，观察就是细致，我当然是开玩笑了，像孙队长这么优秀的人，又怎么会敢那么糊涂的事情呢”陈旭话语一转，刚才的威胁立马变成了恭维。 众人都在期待齐麟从惩戒崖出来，吴丹青也得到了惩戒崖原来有一个诸子任务的消息。 然而此时老大黄虎却是已经无暇顾及老二李虎那边的战况了，因为他遇到了一个极其危险的人物。 这五块晶石分属金木水火土五种属性，可却又和寻常的五种属性的灵晶不同，这五块晶石都是上品灵晶，而且体内都是暗含了一丝时间规则。 仔细想来，天启子失踪已经五年多了，这些年他一直以为天启子已经遇害了，未曾想今日自此处遇到了他。 偃师的百家是‘偃术’，是她独创的一门技艺，能制造木甲傀儡，连工家诸子公输班都自愧不如。不过她的百家思想并不深刻，在百家诸子里也算不上耀眼，如果不是隹羽墨要来拜访，孟轲都不会想起她的存在。 噗哧~远处的涂影听到这里忍不住笑了一下，林庸愤怒地瞪了她一眼，涂影却已经收起了笑容恢复冰霜朝他反瞪过来。 “不要钱！这可是主子的一份心意！”清荷急忙否认，生怕段如瑕误会了什么，段如瑕见她一副‘我说的绝对是真的’的模样，也不愿追问什么了。 不多时，黄金就已经原封不动地运抵苏家，百姓们眼见第三批金银已经安然送达，均长舒一口气，对我的话深信不疑。 两边本来就不对付，加上陈二狗跟贾家现在是水火不容，现在心里又清楚这支所谓的出殡队伍实际上很可能是走私犯，那么，陈二狗又怎么可能让他们揭穿自己？砸自己的饭碗？ 只是，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我到现在位置都还没想明白，在梦中师傅的意志也没有告诉我们更多的东西。 劫生知道阎王的意思，阎王事想不掺和六界的事，想要独立一方迎风摇摆，但是劫生是不会给阎王这个机会的。 “想我滚出你们的生活简单，让时炎羽不在纠缠我，我立马滚出你们的生活。”林浩激动道，虽然他知道这事告诉花柯很冒险，但是不试一下谁知道呢。 “我这里只有一个卧室。”林浩委婉的拒绝，他的意思是时炎羽不能留在这。 所以说，在这一炷香的时间之内，我们必须把这里所有的狼魂全部处理掉。 轻轻推开了火柴盒，从里面拿出了一根火柴，这火柴很干燥，看着到像是才放在这里不久。 受了这般惊吓，也怪不得那晚七姨娘猛然见到血污满面的我时，会吓得几乎跌倒，‘花’容失‘色’。 她下楼时，他看她的眸子，似乎有点异样，不过，转瞬即逝，她看了看他。 这样，一上午的时间，李忠信哪都没去，在招呼着客人，一拨走了又来一拨。 此时此刻，长歌正和希延准备种菜的地方，在他们的房屋后，有一大片空地，希延叫了几个下人来，和长歌一起松土。 “相比穿衣服的你，我更喜欢你这样半遮半露的样子。”带着微微的笑意，凑近她的脖颈处深吸一口气，满鼻的清香气息，让人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如果她想放松心情的话，他可以带她到任何地方，但这种喧闹的场合只会令人更加堕落，根本不适合她。 华絮猝不及防，只是条件反射的把手往回缩了缩，可手指上还是飞溅上了牛奶，顿时一抹疼痛从指尖上传来，她微微凝眉，陡然间明白了什么。 她说着，就倒了一些透明的液体，然后帮她清洗了下伤口，林双顿时感觉自己伤口处传来一阵凉飕飕的感觉，疼痛感好像都没有那么明显了。 南宫药师推开门，就看到蓝大师坐在桌子后面的藤椅上，背对着莫施施他们。 吃过早饭，几人开始出发。他们乘坐的是私人直升机，这种奢侈的交通工具，不是谁都能有福气享受的。 听霍北萧这么说了，霍景尘也就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就转身离开了。 “轰隆隆”一阵阵雷鸣声从高空中传来，遥遥对峙着的龙飞和约瑟两人双手连连挥动，一道道暗黑魔法与一个个紫黑魔法在高空相撞，掀起一股飓风后渐渐消逝，但其中蕴含的危险感觉却令下方的观众们不寒而栗。 第335章 主动停机（补昨天的一章4439） 大蜜蜜透过墨镜上下的扫视了一番斯嘉丽，左手顺手就挽住了方豫的右手臂，踮起脚尖，右手在方豫脖子上划拉了一下。 “别动，你这有根头发。” 说罢，大蜜蜜从方豫脖子旁捏下来一根她的长头发，吹了一下，长发从指尖飘走。 大蜜蜜非常会撩，简简单单的两个动作，碰到纯情点的，心跳都得过一百二。 就算方豫能看穿这点小伎俩，心里该爽还是爽。 果然不愧是撩骚女王，这小技巧已经到了信手拈来的程度。 斯嘉丽在这方面就差了点，不过胜在天生风情和荷尔蒙，也算各有千秋。 看到方豫身边的大蜜蜜，斯嘉丽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扫了一眼，看到墨镜口罩帽子三件套全副武装的大蜜蜜，就猜应该是大周的同行。 看她随意的态度，估计他根本没告诉你他是谁吧？ 一种优越感从斯嘉丽心中油然而生，看向大蜜蜜的目光也带了那么一丝居高临下。 大蜜蜜纳闷，咱俩都是已婚已育的离婚妇女，你在这优越什么呢？ 好莱坞的再牛，这可是大周，是老娘的地盘！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 在公众面前，斯嘉丽自然不会表现的和方豫有多亲密，但熟矜的态度还是让大蜜蜜嗅出了那么几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斯嘉丽乔韩森？（注1） 他们怎么认识的？ 看起来还很熟？ “哎呦喂，您这生意做的够大的，业务都拓展到好莱坞了嘿。” 大蜜蜜心中往外不由自主的泛酸水，怪话张嘴就来。 “投资嘛，想要资金安全，第一看市场，第二看行业。看市场，迈股怎么也比大a安全点，收益率能不能跑赢不说，至少不容易股灾。看行业，入股明星产业总比新三板保险点。” “新三板收益率是高，但风险也大，容易套牢全损，还是明星产业稳妥点。” 方豫面不改色，顺便给大蜜蜜上堂投资课。 这次他倒不是特意陪大蜜蜜来新港，而是正好碰上了。 他是来和藤讯的小马哥谈项目合作的，小马哥近段时间长住新港。 正好他也想看看新港是否还适合作为y搜的海外总部。。 周授兹是李家坡人，海外总部的地址选择当然倾向李家坡，而且李家坡这几年已经逐渐取代新港，有成为新的雅州金融中心的趋势。 但方豫还是想考虑一下新港，毕竟这里更近，而且以前陈世安在这边有不少老朋友，说不定助力更多。 结果和小马哥谈完，又在新港转了一圈，发现短短几年时间，新港是真不行了。 整个社会戾气极重，看活力还不如一河之隔的鹏城。 而大蜜蜜则是来新港探亲，明天是她女儿生日，过来看女儿。 自从她和老公秘密签了离婚协议后，来新港的次数就少了，也从来不住夫家，都是住酒店。 同样，她老公去新镐，也不住家里，也是住酒店。 这次她就是住在九龙站的里兹卡尔顿，只要过一个西区海底隧道，就能到西半山，非常方便。 到新港后，两人在微信上一撩骚，这才发现彼此原来都在新港。 而方豫也从奥术地图上看到斯嘉丽的守护者7型护符也在这里，一时兴起，和大蜜蜜会面后，就带着大蜜蜜去片场和斯嘉丽做做交流。 架起内娱顶流与好莱坞巨星之间的沟通支柱，实现双方的友好互动，促进东西方文化交流，善莫大焉。 大蜜蜜哼了一声，虽然她没想两人之间有什么结果，更知道方豫还有很多女人，但那些都和她不是一个圈子的，唯一和她一个圈子的，也就是一个热葩。 在热葩面前，大蜜蜜有一种尔等始终是妃的高高在上优越感。 毕竟无论是行业地位，还是自身财富，热葩现在都和大蜜蜜没法比。 但现在自己面前的可是斯嘉丽约翰逊！ 论专业能力，人家虽然没拿过奥斯卡，但也拿过话剧界的奥斯卡——托尼奖。 大蜜蜜呢？ 也不差，第1届和第2届蝉联大周大学生电视节最受大学生喜爱电视剧女演员奖。 论行业地位，斯嘉丽约翰逊现在是超级巨星，行业影响力巨大，在全球范围内各年龄段都有球迷。 大蜜蜜球迷也不少，但影响力还是仅限于大周十五到二十五岁年龄段。 论财富金钱，斯嘉丽去年光是片酬就是三千五百万迈元，相当于两个亿大周币，再加上代言和广告收益，是全球最赚钱的女演员。 这个大蜜蜜倒是能拼一拼，毕竟佳型要是对赌成功，后续能套现个十几亿，够斯嘉丽几年的收入了。 内娱圈子跪舔好莱坞不是一天两天了，内娱明星见好莱坞明星天然矮三截。 现在看到这个自己圈子里最顶层的存在，在方豫面前就跟使唤丫头似的，大蜜蜜不由得怀疑这斯嘉丽是不是被下了药了？ 这些身外之物，一样能拼过的都没有，那就只能拼个体素质了。 戴着墨镜口罩和帽子的大蜜蜜满怀忌惮的打量着斯嘉丽，心里不由得哼了一声。 也就是头围小了点，身材更丰满点，还不一定谁更实用……啊不，是实力强呢。 真回酒店在一起拼一回，大蜜蜜才知道，黑寡妇到底是肉搏型的超级英雄，和她这种主要靠摆pose和吟唱的的法系青丘女君不同，肉身实力果然强悍，将她轻松压制！ 两人年龄相仿，炼精化气的次数也差不多，但大蜜蜜平时不锻炼，核心力量太差，又为了上镜极度节食，明明比寡姐高了六七公分，体重却比寡姐轻了十斤多，战斗力自然远不如寡姐。 “她好像没用除臭膏（deodorant），怎么一点体味都没有？你好像也没有，东雅人都没有味道吗？”寡姐好奇的在大蜜蜜身上嗅来嗅去，扭头问方豫。 大多数老外是真的不知道东雅人很少有体味，毕竟对于他们来说那是常态。 其实他们也不是每个人味道都很大，尤其在发达国家的公共场合，其实味道特别浓烈的也是少数。 这主要还是除臭膏的功劳，从八十多年前开始，含铝的除臭膏止汗剂就在西方国家开始普及，他们每天洗澡后都会抹，对他们来说这是和洗发水沐浴露一样的生活必需品。 这东西抹上之后，可以确保十几个小时没有味道。 几乎除了大周和高丽外，其他所有国家超市里都有卖除臭膏的。 但他们是真的不太知道东雅人尤其是大周人很少有体味。 这也导致不少老外到了大周后，去了超市就傻眼了，发现根本没有除臭膏卖。 “洋婆子，松、松手！”大蜜蜜竭力挣扎，躲避寡姐的压制，却仍被寡姐死死按住双臂，挣脱不得。 “你还是不是大周人？就这么看着洋婆子在新港耀武扬威？”大蜜蜜打不过寡姐，只好冲方豫翻了个白眼，不服气道。 等过两个月我参加完那个军训综艺的！ 让教官教我军体拳，到时候再教训你这个大洋马！ 呸呸呸，什么大洋马，身高还没到我发际线，充其量是个矮脚马。 斯嘉丽皱了皱眉：“方，她说的什么？我感觉她对你似乎缺乏足够的恭敬。” 方豫放下gopro，给斯嘉丽用了一个通晓语言，随手啪的拍了斯嘉丽一下，斯嘉丽的皮鼓荡起阵阵涟漪。 “我说了，我不是你们的神，那只是个小把戏。” 方豫耸耸肩，拿起gopro继续拍。 斯嘉丽被拍得“哦噢”了一声，目光流转：“你就是我的神~” 说完这句话，斯嘉丽突然反应过来，两眼睁得溜圆：“omg，我居然能听懂大周话！？” 听到斯嘉丽的惊叹，大蜜蜜眼睛也瞪得溜圆，震惊异常：“你居然会说大周话？” 再想想刚才以为这洋婆子什么都听不懂，自己说的那些话，大蜜蜜难得的脸红了一下。 好莱坞的明星演技这么好？明明会说大周话，刚刚还装的跟完全听不懂似的。 斯嘉丽回过神，和方豫对了个眼神，这才冲大蜜蜜挑了挑眉：“能得以侍奉主，蒙主恩宠，是你的荣光，当存感恩之心，不可逾矩。” 大蜜蜜一下就被惊住了，看了看寡姐，又看了看方豫，满眼警惕。 大姐你入鞋较了吧？ “你是字母圈的？她是你的mg？先说好啊，玩别的无所谓，但我不玩字母。” 寡姐笑的跌倒，一下子就被大蜜蜜抓住了翻盘的机会，反客为主，骑了上来。 “呼呼呼~不玩了，和孩子爷爷他们定的时间快到了，今天她生日，我就只能陪女儿一天，我得早点过去。” 大蜜蜜爬起身，从卫生间拿了一把梳子，对着镜子把头发重新梳成个马尾，然后又快速补了个妆。 最近脱发好像没那么严重了，发际线似乎也回来一些。 话说回来，肚子上剖腹产的刀口似乎都变淡了很多，几乎都看不到了。 自己的身体状态好像真的变好了很多。 寡姐好奇：“你已经有小孩了？男孩儿女孩儿？” 提到女儿，大蜜蜜眼中闪过一丝黯然，但随后又恢复了若无其事的表情：“女儿，整两岁。” 寡姐精神一振：“我也是女儿，你女儿今天生日？omg，比我女儿只大三个月。” “真的？”大蜜蜜也来了兴趣。 虽然两人都不在社交网络上晒娃，但有孩子的都知道，只要两个有孩子的女人见面，提到孩子的话题，那就马上有了共鸣，并迅速开始分享小孩的照片和视频。 “哦~你的女儿很可爱。她叫什么？小江米？” “谢谢，rose也很可爱。” “omg，她才两岁，就已经会说这么多话了吗？” “rose真是太好喂了，每次给小江米喂饭都愁死我了。” “rose学会走路太早了，我一直想让她多爬一段时间，据说这样可以提高身体协调性。” ………… “我觉得，下次你去迈国时，可以带上你的女儿，让小家伙们一起玩，小江米的盎文说的很好啊，是你教的吗？” 大蜜蜜脸上露出一丝不自然：“主要还是爷爷奶奶，我们现在正在分居，是孩子爷爷奶奶在照顾她。” 斯嘉丽一脸不解：“你不想要孩子的抚养权吗？我也离婚了，但女儿的抚养权在我手上，母亲对孩子来说是最重要的。” “听方说，你的事业也很成功，如果没有孩子的抚养权，以后会出很多问题。而且，我并没有觉得孩子影响到我的事业。” 大蜜蜜神色有些慌乱：“不行，时间快到了，我得赶紧走了。” 说罢，大蜜蜜迅速穿好衣服，把自己重新全副武装后，提着拉杆箱逃也似的离开了酒店房间。 “她这是怎么了？”斯嘉丽一脸懵逼的问道。 方豫嘿了一声：“估计是有把柄在男方手里呗。” 斯嘉丽不以为然：“你应该很轻松能帮她解决掉问题吧？” 方豫翻了个白眼：“人家男的也没什么过错，也不是为了钱才要把小孩绑在自己身边，我帮什么？母亲重要，父亲不重要？父亲就没人权？” 斯嘉丽自我洗脑：神果然是众生平等，一视同仁啊。 斯嘉丽身子一扭，手就搭在了方豫的胸口，手指轻轻画圈。 “honey，我还想再要一个孩子。” 方豫身子一僵。 这矛头怎么突然就转到我这来了？ 生孩子？生什么孩子？汪小雅没小孩想要小孩还能理解，你这已经有小孩的，还要什么小孩？ 还真想当白左圣母啊？ 方豫正想说什么，电话就响了，拿起一看，周授兹。 （这段倒序写完了）—— 挂断和方豫的电话，周授兹还是不明白方豫到底哪里来的自信，八月就能融到十五亿迈元。 按照他的计算，“恶魔岛”的红利吃完后，再引进一些推广业务，y搜的估值应该能超过三十亿迈元。 如果一年后，y搜在大周的市场占有率能达到百分之二十、北迈能有百分之十的市占率，y搜的估值才有可能达到一百亿。 毕竟古狗和千寻虽然各自的营收主要来源于搜索广告，但毕竟已经发展了这么多年，盈利渠道已经逐渐增多，其他业务的营收占比越来越大。 到现在，google已经有百分之三十的营收来源于其他渠道，千寻的其他渠道营收也已经占到了总营收的百分之十。 对于资本市场来说，这就意味着这两家公司未来的盈利想象空间更高，能够获得更高的市盈。 当然，y搜是一家新兴企业，在技术上相对竞争对手又存在代差，获得一个较高估值也很正常。 问题是，一年后达到100亿已经是一个非常高的估值了！ “周总！搜索次数每秒钟骤然升到了一万两千次！”cto李博明满头大汗的跑进周授兹的办公室。 周授兹一愣。 每秒一万两千次？ 比昨天的峰值还高了一倍？ “全力确保海外线路的通畅！具体需要多少资源你们可以随时申请！”周授兹精神一振，没想到恶魔岛事件能给y搜带来这么大的助力。 “哎呀，不是，不是，是大周国内的流量！” “国内的搜索次数升到了一万两千次！” ！！！！！ 国内？ “我刚刚看了，发现千寻服务器宕机了！而且是主动停机！” 李博明擦了擦头上的汗珠，眼里闪烁着兴奋。 主动停机？ 千寻疯了？ 注1：娱乐圈前些年国内明星提到好莱坞明星，为了显示自己国际化，一般都会直接用英文发音来读对方的名字，还有些读音不准的，会采用港台的读音来装逼。 4v将johansson翻译成乔韩森，这个发音的确和johansson更像，于是很多人抨击大陆把斯嘉丽约翰逊的名字翻译错了，认为译者把johnson和johansson搞混了。实际上，在北欧文化中，johansson的来源是johannes，意思是约翰之子，这是传统的瑞典姓氏构成方式，和英语中的johnson实际是一个词，因此大陆翻译为约翰逊实际是正确的，并不是翻译错误。 第336章 失效了（4412） 的6月1日，儿童节，新镐，凌晨0:01 赵攀峰先是在自己几个微信群里都发了几个“今天我过节哦，发红包”的表情包，然后又跑到qq群里骂了几个要红包的小学生，这才打开相机，对着办公室墙上挂的电子钟拍了一张加班的照片。 拍完照，点击分享朋友圈，然后编辑文字。 “又是一夜，感觉自己快成为办公室的吉祥物了。” 选好分组，仅“一群煞笔”可见，点击发送。 “真踏马煞笔，这煞笔项目丢了还要写复盘，复个屁盘，资格预审64家，投标还特么多了五家，最低价中标，有本事你也最低价啊；” “投之前就告诉这帮煞笔中不了别费事了，还特么非让我准备投标文件投标，丢了还特么得写复盘，真特么煞笔。” “煞笔公司，煞笔李锐。” 赵攀峰一边骂着公司和部门领导，一边打开千寻，开始搜项目甲方背景资料。 这煞笔复盘ppt还有格式，先得放甲方背景资料，然后放项目背景资料，然后还得编一堆故事，按照一个个项目时间节点往里面挨个编瞎话。 这两天一定得学学怎么训练ai，小范说那ai啥都能干，ppt都能自动做出来，改天得让他教教我…… 对了，最近有个y搜挺火的，算了，先千寻一下，不行再上y搜试试。 赵攀峰熟练地在键盘上敲了几个关键字，随后就开始不停地翻页。 嗯，这一条应该能用得上，复制一下，艹！千寻文库，复制还得开会员？ 麻痹的，换个关键词。 赵攀峰又敲了几个关键词进去。 刚翻了一页，赵攀峰就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卧槽！千寻……千寻这塌马是在找死吗？” 赵攀峰看着屏幕上显示的搜索信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赵攀峰又赶紧敲了几个词，按下搜索。 艹！艹！艹！ 千寻绝壁是被人黑了！ 赵攀峰赶紧拿出手机拍屏幕，然后发到微信群里。 千寻夜间每秒钟的搜索次数大约在两万次左右，同一时间，无数使用千寻搜索的人发现了千寻的问题。 —— 千寻大厦。 “已经快一个月了！橘子大模型模型数据更新了三次！，目标答案却始终没有体现，你们的数据到底卖没卖给y搜！？五百六十万迈元的数据成本，你们都花在哪了！？” 罗伯特李把保温杯重重的往办公桌上一顿，杯中的水溅了出来，旁边的短裙小秘书赶忙抽了几张纸巾去擦。 而面前的三个副总裁，全都噤若寒蝉。 这一个月来，罗伯特李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差了，一点也没有之前儒雅随和的风范。 自从y搜发布后，罗伯特李就陷入了极为严重的焦虑之中。 和古狗不同，搜索是千寻的命脉，千寻百分之九十的营收都来自于搜索。 尽管这些年来千寻一直试图多元化运营，拓展更多的营收渠道和盈利点，但全都收效甚微。 千寻江米、91无线、pps、银山毒霸、浅浅静听、百姓网……上百亿迈元花出去了，结果除了一个爱千亿以外，水花都没看到一个，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洗金币呢。 时至今日，外界看千寻已经有百分之十的营收来自于其他业务板块，但罗伯特李明白，这些板块仍旧严重依赖千寻搜索给出的流量，甚至是直接的转移支付！ 就算这百分之十没有水分，完全是真实收入，作用也只是锦上添花，作用是支持千寻股价的想象力，根本不足以支撑一个公司的正常运营。 一个公司，存在根基性的业务和增长型业务。 根基性业务，就是自己的基本盘，负责养活公司让公司生存。 而增长性的业务，就是那些所谓的战略业务板块，负责讲故事提高投资者期待。 搜索就是千寻根基性的业务，是真正的命脉，搜索完了，千寻也就完了。 以前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危机，罗伯特李其实都没有真正特别害怕过，因为搜索这个领域的护城河太宽太深了。 都说做社交通讯的藤讯护城河深，实际上，很多新兴社交软件都有潜力对藤讯构成威胁，只不过藤讯一直应对得当，敢于自我革命，所以才没掉队。 淘猫更是如此，线上购物更是不存在什么护城河，不用说狗东的步步紧逼，只说现在下沉市场又出来一个并夕夕，就足以让淘猫提高警惕。 而搜索不是，这个行业的护城河太宽了，宽到没有任何一个对手能够跨过，哪怕千寻不去做任何革新，只要搜索这个行业还存在，他就倒不了！ 以前罗伯特李真正担心的，是突然出现一个跟搜索完全不搭边的新行业，但这个新行业却降维打击，把整个搜索行业都干没了。 但只要是这个行业、这个赛道之内，无论是什么720搜索、搜苟、必赢……甚至即使古狗回归大周，都不可能对千寻构成真正的威胁。 资源积累所带来的搜索质量差异是一道近乎无从跨越的天堑！ 直到一个月前y搜的出现。 现在千寻已经基本搞清楚了y搜的原理，发现y搜根本就没有去尝试跨越天堑，它是从天上飞过去的！ 用只需要千寻百分之一的资源，就实现了远超千寻的搜索效果。 这就是获得ai赋能后各个行业的进化吗？ 罗伯特李知道ai的重要性，更知道ai真正发展起来后会颠覆多少行业，所以他才坚定不移的投资ai。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搜索居然是第一个被ai颠覆的行业，更没有想到，ai的实用化居然来的这么快！ 柚子科技对ai的应用已经开始实用化了吗？ 一个月前，刚刚接触到y搜的罗伯特李，就感觉到了刺骨的寒冷。 现在看上去千寻的营收与市占还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公司内部仍旧是一片歌舞升平，舞照跳马照跑，绝大部分中层和普通员工仍旧沉浸在自己在互联网大厂打工的梦幻中。 但罗伯特李明白，如果不把y搜，不，是如果不把柚子科技彻底解决，千寻极有可能一两年内就会暴毙！ 因此，月初，在罗伯特李的推动之下，千寻秘密收购了数家专门从事数据业务的公司，又用这些公司，给柚子科技提供了一大批隐含了“特定倾向性”的微调数据。 这些微调数据隐藏的都非常好，而且数量很少，只是非常重复，很容易就能让受训大模型打上“思想钢印”。 只要柚子科技用这批数据对大模型展开训练，那么就会影响到大模型在特定条件下所回答问题的“价值观”。 这些是千寻在橘子大模型1.99的微调训练上已经得到验证的。 就算目前发布的橘子大模型2.5s版本有了更多的进化，但大模型的训练原理不可能有太大变化。 而只要橘子大模型对某些问题做出了“错误价值观”的回答，那千寻强大的公关机器就会全面开动，动用一切力量钉死柚子科技！ 就算钉不死，也能通过各种场外招数，拖慢柚子科技的发展速度，一来为千寻争取更多时间，二来逼迫柚子科技退出搜索行业或千寻强行收购y搜！ 毕竟对于很多人来说，已经稳定发展了十几年的千寻，远远比刚刚崭露头角的柚子科技更可信！ 尽管这种逼迫方案有可能付出极大的代价，即使强逼柚子科技卖出y搜，罗伯特李估计最终谈成的方案也不会低于1:2换股。 相当于用四分之一的千寻股份置换y搜的所有权！ 罗伯特李明白，这些只是自己的计划，成功率完全就是未知数，但如果不这么干，千寻就一定会死！ “罗伯特，会不会是他们还没有使用这部分数据进行微调训练？目前发布的模型版本是此前迭代的版本？” 新任搜索业务高级副总裁盛斌推了推眼镜，小心翼翼道。 罗伯特李闻言，脸上的肌肉不由得跳了两跳，这的确是一个可能性，如果是这样，说明柚子科技的技术储备已经不知道向前走了多少代。 这无疑是一个更坏的答案。 ai实验室主任黄浩文皱眉摇了摇头：“不可能，他们一定使用了这批数据，我们根据数据集中隐藏的测试项对她们刚刚更新的橘子大模型2.5n版本进行了测试，特定性回答与数据集中的数据相一致。” “这几批数据都是非公开的私有数据集，特征非常明显，他们一定已经使用这批数据进行了2.5n的微调训练，不会判断错。” “目前唯一的问题是，为什么其他的数据都被学习了，但‘加料’的这部分数据却没有。” “如果说他们已经判断出哪部分是‘加料’数据，我是不相信的，在几个g的数据中找出这部分数据，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们采用了有监督学习的模式，针对于有问题的‘价值观’进行了调整，但有监督学习需要针对数据进行手动标记，效率我们大家都很清楚，不可能这么快完成。” 半夜十二点多，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罗伯特李听得头疼不已，用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 “今天就这样吧，我先回去了，你们没事也早点回去吧。”罗伯特李感觉头越来越疼，这些日子他没有一天在两点前睡过觉。 三个高层隐秘的对视了一眼，都不由得松了口气。 千寻这半个月来可以说是鸡飞狗跳，罗伯特李高喊着‘千寻距离破产只差十八个月’把压力传递给他们，他们又要把压力传递到各个事业部的老大，各个事业部的老大又分别传递给各自不同的部门经理。 一级一级的加码下，四万多名员工开了不下五万个电话会，做了十万份ppt，各个层级做出的行动项方案几百条，全都需要基层员工和管理者做报告糊弄，真正落实的行动项可能只有一两条，效率不但没提高，反而降低了。 当一个公司，开始不在战略方向向上想办法，而是不停地在管理上向下找办法的时候，就是这家公司走下坡路的开始。 最差的管理者，就是喜欢用战术上的勤奋掩饰战略上的无能和懒惰的管理者。 罗伯特李刚刚走到电梯门口，就看到仍旧没下班的安全中心副主任王真脸色凝重还带着点慌乱的表情从电梯里出来。 “啊，李总。”王真看到罗伯特吓了一跳，眼神躲闪，“我来找盛总汇报点事情。” 罗伯特点了点头，刚想进电梯，鬼使神差的又回过头：“有什么事情？” 王真偷眼看了一眼盛斌，盛斌刚刚接手这部分业务还不到一个月，还没在内部建立真正意义上的控制力，不自然道：“罗伯特问你你就说啊。” 王真看着盛斌：“情况有点紧急，‘内容管理’出问题了。” 罗伯特李眉头一皱：“哪个部分出问题了？” 听到王真的回报，罗伯特和盛斌都没有太在意。 千寻这么大的公司，一直都是各个黑帽子势力的重点攻击对象，而且由于内部机制的复杂，就算没有外部攻击，内容管理其实自己也出过问题，但都是很容易就能解决的问题。 王真咬了咬牙：“全部，好像‘内容管理’全部不起作用了，针对于用户请求似乎不再受任何安全管理政策限制。我来请示，是否要立刻向驿安府报备。” ！！！！！！ 全部不起作用了？ 千寻的内容管理一共六大机制三级复核，怎么可能都不起作用？ 罗伯特脸色一变：“是谁攻击的？用的什么攻击方式？多久能够恢复？” 王真目光闪躲：“不、不知道。” 还没等罗伯特说话，盛斌先火了：“不知道？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什么不知道？” 王真憋了半天：“好像没有攻击者，就、就是失效了……” 没有攻击者？就是失效了？ 你说的这是人话吗？ 难不成千寻招聘了一个傻子？ 没有攻击者，能让这么多道措施全部失效？ 罗伯特李的太阳穴突突突突的跳着疼：“具体怎么回事？” 王真心一横：“任何端口都没有入侵的痕迹，所有措施也没有被篡改和攻击的迹象，系统配置和数据库没有任何损坏，但用户所有的请求，这些措施似乎都不再起任何作用，会通过超链分析直接给与用户反馈。” “具体是什么原因导致的，我们现在完全不清楚，代码审查目前也没有查出恶意代码，检查防火墙、日志分析、内存取证全都没有发现问题，这种情况是过去从未听说过的，所以，我无法准确预估恢复时间。” “这个问题是0点一过的时候出现的，我们怀疑是某种未知的病毒或0day漏洞，但却找不到任何病毒的踪迹。” “值班团队正在紧密排查，也已经电话通知所有员工紧急返回工作岗位，菲利普现在也正在往公司赶，但截止目前，确实还没有任何的头绪。” 菲利普是刚刚接任的网安副总裁，全名姜飞羽。 ！！！！！！ 在场所有人都是技术出身，王真的这番话没人听不懂。 怎么可能？ “带我去现场。”罗伯特李眉头紧皱，用力捏着太阳穴。 第337章 泼天的富贵（5021） 七个小时后，天光已然大亮，初升的阳光从宽大的窗户照进千寻大厦，照射出一个个满面疲惫且了无生趣的面庞。 “废物！” “废物！” “废物！” “七个小时了！到现在居然连问题在哪里都没找到！” “公司花了这么多钱养你们，到底有什么用！？” 盛斌duangduangduang的拍着桌子，脸色堪比锅底。 好不容易趁着高层地震被提到了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上，刚刚上任一个月，就出了这种事情，又怎么可能不脸黑。 姜飞羽眉头紧锁，他是网安方面的大咖，无论是资源还是能力，在大周都是头部，听到盛斌这么不留情面的斥责，心中自然不爽。 “你有本事你来！”姜飞羽脖子一梗，他是典型的技术大拿，十多年前就是有名的黑帽子，被招安后很快就成立了自己的网安公司，笼络了一大批人才。 去年她的公司刚刚被千寻以八个亿大周币收购，他也摇身一变，成为了千寻负责网安的定海神针。 对这种已经财富自由的技术实力派来说，根本不在乎你是不是什么高级副总裁，真把老子惹急了，老子扭头就走，老子去哪儿都能赚到这份钱。 “你！”盛斌对着姜飞羽戟指怒目。 姜飞羽不屑：“你什么你？我告诉你，我找不出来问题，换谁也塌马找不出来问题你信不信？” 盛斌气的直哆嗦：“这明明……” “嗙！” “够了！别吵了！” 同样一夜没睡的罗伯特顶着两个黑眼圈，压了压自己的情绪：“飞羽，大概是什么问题搞清楚了吗？多久能修复好？” 正在这时，盛斌的电话响了一下，盛斌看了眼屏幕，脸色一变，走到走廊里接电话。 姜飞羽再牛逼，在罗伯特李这种级别的大佬面前还是有些收敛的：“现在真的不清楚，所有模块都已经核查过了，入侵检测系统和防火墙日志都很正常，镜像服务器同样有这个问题，只有人工审核才能起作用。” “我甚至怀疑这根本不是什么攻击，因为真的不具备任何被攻击的特征。” “所有的功能其实都是正常的，就连内容管理其实也没有问题，数据流同样经过了这些措施，这更像是……” 罗伯特耐住性子：“更像是什么？” 姜飞羽不敢肯定的犹豫了一下：“更像是……千寻的服务器活了？” 千寻的服务器活了？ 罗伯特皱着眉头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姜飞羽。 姜飞羽也觉得这种猜测有点无厘头，脸一红，“当然，也有可能是某种伪装的非常好的蠕虫病毒，但任何蠕虫病毒也都至少应该有活动迹象，目前是真的没有发现任何病毒活动的痕迹。” 几个人又皱着眉头聊了几句，盛斌白着脸走进来，把罗伯特李叫到了门口。 “罗伯特，刚刚驿安府来电话，质问我们为什么还没有修复，如果一个小时内再不修复……” 罗伯特李心里沉了一下：“怎样？” 盛斌紧张的舔了舔嘴唇：“他们要求我们在一个小时内启动全停机检测，否则……” ！！！！！！ 全停机检测？怎么可能？损失得有多大你们知道吗？ 罗伯特李太阳穴的神经跳的越来越厉害：“否则什么？” 盛斌咬牙：“他们要求我们在一个小时内启动全停机检测，否则可能会采取强制措施。” 罗伯特太阳穴的神经猛跳了两下，大踏步的回到会议室。 “姜飞羽！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个小时内，必须立刻恢复！这是命令！” 会议室中一片寂静。 —— 10:00 罗伯特脸色苍白的靠在办公室的老板椅上，满头虚汗，突然听到有人轻声叫他，赶忙睁开眼睛。 “恢复了？找到问题了？” 盛斌满脸油光，表情沉重：“没有，我是说，驿安府已经发了三个邮件……” 罗伯特痛苦的皱着眉：“让他们再等一……” 话还没说完，罗伯特的电话就响了，罗伯特一看来电人，眉头皱得更紧了。 “……” “是，正在找。” “您误会了，我们当然不是……” “……可是……” 只是几句话，罗伯特的脸每说一句就白上一分，挂断电话，罗伯特脸上已经一点血色都没有了。 “比尔，通知下去。” 盛斌听到罗伯特跟他说话，赶忙凑到跟前。 罗伯特李虚弱的挥了挥手：“通知下去，全停机……全停机检测。” —— 全停机检测？连维护页面都没来的及做？ 刚刚从新港传送回海西的方豫，看着手机上显示的503serviceunavable提示，嘿嘿一笑。 “柚子，这个‘知无不言’的法则病毒不会失控吧？”方豫又再次和柚子确认了一下。 柚子身上出现淡紫色的星芒：“当然不会，法则病毒只是一个称呼，本身并不是病毒，而是一种具有强制力的‘概念’，只是采用了病毒的入侵方式。” 柚子被塞卡利斯制造出来的初衷，就是为了代替他给他的弟子以及诸多低级法师们回答问题。 奥术领域浩若烟海，越是研究到专业领域，问题就越复杂和高深，如果只是一个不具备生命、只具备简单智慧的问答机，显然不可能满足奥术法师群体的需求。 但如果创造出一个具备高等智慧的奥术生命，却又有说谎、偷懒、主观歪曲答案等等弊端。 这个奥术生命阵营发生偏移，甚至可能会夹带私货，导致向它咨询的诸多法师全都受到阵营偏移的影响。 因此，塞卡利斯在创造柚子的时候，以六条一级法则和十二条二级法则为基准，搭成了柚子的法则框架。 当二级法则和一级法则发生冲突时，则优先遵守一级法则。 “知无不言”就是一个二级法则。 这个法则的具体内容是：只要对方符合询问资格，而柚子又知道相关知识，就必须给对方一五一十的说清楚，不可故意隐瞒。 当然，在柚子的法则体系下，这条二级法则也必须符合“忠于真实”和“奥术伦理”这两条一级法则。 若答案违背奥术伦理，则柚子无法回答。 就像之前方豫向柚子询问“原始复活术”的相关情况时，就必须小心谨慎的避开相关风险话题，才能获得柚子的解答。 当把这个“知无不言”法则与千寻的搜索结合在一起时……呵呵。 你想依靠铁拳的力量打败我，那就让你自己先尝尝铁拳的味道！ 柚子科技拿到那批数据的第二天，就已经发现了数据中存在的“思想钢印”问题。 在柚子对几家数据供应商抽丝剥茧的拆解下，这些供应商背后所隐藏的渠道与控股关系全都一览无余。 也就是在这一刻，方豫对千寻的反击具备了正当性，不用再顾虑使用奥术手段而可能遭遇的阵营偏移问题。 按照相应的阵营法则，本质上柚子科技和千寻属于近似阵营，并且在上次的停战协议达成后，相互就不再属于敌对势力。 既然已经不属于敌对势力，柚子科技便不能再以正常竞争之外的手段对千寻进行攻击，否则会丧失“大义”从而阵营偏移。 但现在，是千寻再次搞小动作，陷害柚子科技和y搜。 在这种情况下，双方重回敌对立场，方豫再怎么收拾千寻，也就不受阵营法则的限制了。 不得不说，在大周的环境下，千寻采取的攻击手法还是非常阴损的。 柚子科技也确实并没有完整清洗有问题的数据，而且全部的数据也确实都已经被学习了。 之所没有出问题，是橘子大模型训练时所使用的，内部版本柚子训练框架中内置的“辩证对抗网络学习系统”，和橘子大模型输出端的“陈皮输出防护系统”共同作用的结果。 目前公开版本的橘子大模型2.5n只是柚子科技研发服务器中1.5万亿参数大模型的一个子集，这个1.5万亿参数的大模型，其中具备的一个神经网络对抗模块就叫做“辩证”。 这里的“辩证”并非严格的哲学概念，而是基于对抗性验证的技术过程。 橘子大模型在学习“非逻辑类的观点性数据”之前，会先行根据掌握的既有知识对即将学习的这个观点制作反题来进行反证。 若反证不成立，判断此数据为真，大模型进行学习；若反证成立，则看这两者之间是否有共通性，不存在共通性，则抛弃这部分数据；若存在共通性，则吸取其共通性进行学习。 这种学习方式，和黑格尔提出的“正题-反题-合题”三段论非常类似，因此被命名为“辩证”系统。 那些错误的“观点性数据”，在“辩证对抗网络学习系统”下，大部分都被“反题”反证了。 没有反证的，也通过“合题”改变了其观点强度根本不可能对橘子大模型构成“思想钢印”。 大部分都被“反题”反证了，没有反证的，也通过“合题”改变了其观点强度。 “陈皮输出防护系统”则是完全独立于橘子大模型之外的一个小模型，这个小模型并不负责任何内容生成，只负责在“观点性”数据输出前对结果进行验证，确保不会输出被恶意操控或受偏见影响的内容。 值得注意的是，“陈皮”系统只验证“观点性”的输出数据，对伦理、价值观或敏感话题之外的“非观点性”数据并不进行验证。 相当于用户向橘子大模型提出非科学性而是“观点性”的请求时，返回的结果并不是由橘子大模型直接返回的，而是经过“陈皮”的验证后，返回到用户界面。 这样，就大大降低了柚子科技大模型的对齐难度，同时提高了因“验证”而降低的模型运行效率，并且降低了算力消耗。 “陈皮”系统的这种选择性审核机制实际上是一种精细控制的对齐机制，它可以有效解决ai对齐中的复杂性。 通过将对齐问题集中在观点性问题上，而对数理逻辑问题则放宽对齐标准，既能提高效率，又能保持伦理和价值观的一致性。 在此前，方豫和柚子就已经发现，如果在预学习阶段就频繁要求大模型进行对齐，最终模型的推理性能会非常差，甚至会因为对齐要求与基本逻辑存在冲突而完全无法进行推理。 因此，方豫最终决定将对齐的方式完全剥离出来。 说白了，就是学习的时候你随便学，学什么都行，推理的时候也爱怎么推理就怎么推理，但真正输出“观点”的时候，除了大模型自己衡量是否可以输出外，还增添了一道双保险。 这道双保险，就是“陈皮输出防护系统”。 有了这两道保险，千寻的这些小伎俩根本不会产生任何效果。 反倒因为千寻先行向柚子科技开战，而让方豫在阵营立场上获得“大义”，可以毫无顾忌的对千寻展开全面反击！ —— “千寻已无法登陆，‘内容管理’失效已非首次。” “主动失效？or被黑？” “正义只会迟到，不会缺席，一文解析千寻的前世今生” “千寻背后的意图” …… 从早上九点千寻尚未全停机检测前，关于千寻“内容管理”失效的帖子就占据了至少3条热搜。 而在早上十点千寻正式全停机检测后，相关话题更是垄断了热搜前十中的五个词条！ 千寻居然真的无法登陆了！ 尽管千寻过去六年也曾发生过两次大规模的无法登陆事件，但那两次攻击者采用的都是dns污染的方法，千寻并未真正停机维护，就算千寻自己不解决，用户通过修改dns或者修改hosts文件都能够解决。 但这一次可是彻底无法访问的全停机检测！ 作为大周互联网基础设施的千寻，居然会出现这种问题，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微博上甚至相当一部分人都在猜测，千寻是不是故意的？ 去年和前年，千寻遭遇舆情危机的时候，都曾经用过这一招，也难怪别人会这么想。 跟碧琪公主似的，不被绑架就不舒服？ 没有公主命，得了公主病。 howoldareyou？ 微博上说什么的都有，维信的各个群里更是讨论的热火朝天。 “卧槽！千寻真的上不去了！昨天晚上传的截图是真的？” “什么昨天晚上，那是今天凌晨。”赵攀峰看着群里面的发言，忍不住跟了一句，“当时我正加班，话说你们这神经也太恐龙了吧？千寻都停机了才开始讨论？我进了个老年群？” “活该啊，千寻这种吃人血馒头的公司活该倒闭！” “你想多了吧？千寻倒闭？去年千寻暂停服务四个小时，最后不是也恢复了？” “各位，我不管它恢复还是不恢复，我下午两点就得给上面交材料，千寻上不去，我材料怎么写？” “土豆哥还亲自写材料呢？现在谁写材料还搜千寻啊，都是直接ai了。”赵攀峰看到群里的体制内大佬发言，赶忙凑上去，实际上他也没真正用过ai。 “ai我不会啊，之前用过两次免费的，效果不好，听别人说得自己训练调试，我也不懂。谁帮帮忙，还有哪个搜索引擎能用？” “搜苟、必赢，哦，对了，还有y搜，我最近一直用y搜。”赵攀峰立刻炫耀，实际上他也是几个小时前才第一次用的y搜。 “y搜的搜索质量确实高，凌晨我加班，本想用千寻搜个背景信息，结果没搜出来，y搜一搜，就按照我的需求给我生成了一组链接集合，里面我想要的链接都给我汇总好了，非常省事。” “真的？网址多少？”体制内大佬发了个问号表情包。 “就是，一个字母，简明扼要。”赵攀峰直接在群里面给了网址。 “哦，那我试试。” 名叫土豆哥的体制内大佬重新进入潜水状态。 类似的对话发生在无数球球群和维信群叮叮群中，其他各种搜索引擎的使用度全都在大幅度的提升！ “再新增两组服务器！” 章向铮满脸亢奋的看着面前屏幕上的服务器负载界面，毫不犹豫的对手下下达了一个指令。 从早上十点零八分千寻停机到现在，不过短短一个小时，720搜索每秒钟的国内搜索次数就从三千次上升到了一万两千次！ 尽管仍旧只是千寻高峰时间段每秒六万次搜索次数的五分之一，但千寻本身就占据了大周百分之七十八的搜索市场占有率，一万两千次的搜索次数，已经相当于百分之十五的市占率！ 这对于原本连百分之五市占率都没有的720搜索来说，简直就是泼天的富贵！ 作为720搜索的负责人，在得知千寻“内容管理”措施失效后的第一时间，章向铮就敏锐的察觉到了机会，立刻扩充了服务器负载。 果然，在千寻真正全停机检测的第一时间，数倍于此前的流量就通过捆绑安装了720浏览器和被流氓软件修改了主页面的用户，流向了720的搜索服务器。 泼天的富贵啊！ 一定要把这批用户牢牢留住！ 第338章 是31%？（4149） 真是天降的财缘啊。 章向铮笑逐颜开的搓了搓手。 今年720搜索的运气确实不错，年初的时候就因为千寻的血友病贴吧事件吃了一波流量红利。 一个半月前，又因为知否上那个姓卫的青年在“什么是最深的恶”下的那篇回复，给了千寻重重一击。 虽然因为这个青年奇迹般的转危为安，让千寻逃过了一劫。 但针对千寻“只追求利润，没有丝毫社会责任”的质疑又掀起一波小高潮，给720带来了另一波流量。 而现在！ 千寻居然全停机维护了！ 哪怕只是像此前一样，只是停机四个小时，对720来说，也一样是泼天的富贵啊！ 更何况，听内线说，现在千寻根本没找到问题在哪，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访问呢。 一定要利用这个时机，把720搜索的市占率向上提升一波！ 目前720虽然市占率最高的时候也只有不到百分之七，平均在百分之五点多，但已经是大周搜索的第二把交椅，这次如果能从千寻搞来一部分用户，将市占扩充到20%以上，那得多收多少广告费？ 章向铮美滋滋的喝了口刚洗完茶的古树冰岛，嗯！甜！ 咦？访问增长怎么放缓了？ 放下茶杯，章向铮注意到屏幕上的访问增长的曲线似乎没那么陡了，开始逐渐变平。 什么情况？按照估计，千寻高峰期每秒六万次的搜索次数，至少应该转移三分之一，也就是两万次左右的搜索次数到720。 可现在刚刚只转移了不到一万次，加上自己原本就有的三千多次，也才一万三千次，比起预期少了一半。 就算一部分只会用千寻的用户打开千寻后发现无法登陆，于是放弃了搜索请求，也不至于少这么多才对。 难不成其他竞争对手分到了更大的蛋糕？ 章向铮马上打开笔记本，登陆了一个网址。 没多久，一个类似股市k线图的页面就出现在章向铮眼前。 这是720战情室所抓取的各个竞争对手的实时访问数据。 这些数据的获取手段基本都不怎么光彩，但几乎所有公司都这么干。 看到上面每隔三十秒就自动刷新一次的数条曲线，章向铮仔细研究了起来。 搜苟的增长曲线还没有720高，神码搜索更拉胯…… 必赢……倒是增长的很快，增长率超过了720，不过也没超过多少。 这就奇怪了，现在市面上除了千寻之外，搜索这个市场上也就这么几个玩家在玩，但这些公司加在一起，增长的每秒搜索次数甚至不到原本千寻数据的一半！ 这是怎么回事？ 就算有百分之三十的搜索需求是弱需求，用户看到千寻宕机后，就干脆不搜了，那还有百分之二十呢。 那些需求哪里去了？ 而且，由于各个搜索引擎的技术不如千寻，用户同一需求重复搜索的比例会更大，这样算下来，每家所获得的流量加在一起，可能只有原本千寻流量的百分之三十都不到。 这个比例和正常的弱需求比例相差有点大啊。 这是怎么回事？ “主要竞争对手实时数据上没有y搜，会不会……”一名叫马翔的运维经理猜测道，“这个月y搜的声音蛮响的，感觉周围很多人都在用它。” y搜？对了，这个实时数据里怎么没有y搜？ 想起来了，y搜运营还不到一个月，上个月和isp签新协议的时候还没有这家公司呢，所以这上面没有…… 难道说…… 不，不可能，y搜就算有个ai的噱头，也不可能发展的这么快。 章向铮第一时间就下意识的否定掉了马翔的猜测。 市场占有率第二的720远没有像老大千寻那样重视y搜。 一来，720和柚子科技始终没有过什么正面冲突，再加上这个市场多年来其实都没有新的竞争对手出现，根本没有体会到y搜所带来的强大压迫感。 原本就只有百分之五的市占，再压迫能压迫到哪去。 二来，也是思维惯性，市场上的老二，眼睛里面只有老大的屁股，根本看不到有多少人都在盯着它的屁股。 这些年他们做任何报告的时候，都是首先和老大对标，然后再和自己竞争多年的几个难兄难弟横向对标一下。 公司的管理越僵化的时候，这种迹象也就越明显。 因此，他们根本没意识到，在y搜正式开始运营的第一周，搜索次数的市占率就已经超过了720。 直到现在，都快一个月了，720连y搜的运营成本到底有多低还都没搞清楚呢。 “之前柚子科技宣布y搜永远都不会引入医疗广告，还是在很多人面前刷了一把存在感的，而且他们的搜索质量真的不差。” 马翔斟酌着尽量不要刺激到领导的措辞，“我觉得它们在这一次千寻的危机里，说不定吃到的好处可能不比我们少。” 章向铮眉头一皱。 年初千寻血友病吧事件中，公司就有一部分人希望720乘胜追击，表态不接医疗广告，尽量抢占市场。 天真啊！ 太天真了！ 你们知道医疗广告是多大的市场吗？ 千寻去年的营业额里，超过百分之六十都是普天系贡献的，那可是接近四百亿大周币啊！ 哪个行业还能有这样的营销投入？ 普天系把自己百分之八十的营销预算都投入到了千寻里面，哪怕我们只吃掉四分之一，也有一百亿了！ 去年集团总体营业额也不过才一百多个亿，搜索的营收更是只有十三个亿，如果增加到一百个亿，那真的就是泼天的富贵！ 普天系都是骗子？ 胡说，资质齐全的医疗机构，怎么会是骗子？ 再说，至少还有千寻在前面顶雷，720有什么可怕的？ 更何况，不接医疗广告，kpi拿什么完成？ 那个什么y搜一天天的就知道搞噱头，不接医疗广告，呵呵，不接医疗广告你们靠什么赚钱？靠什么养活公司？ 在他看来，y搜要么最后赚不到钱倒闭，要么被迫食言，根本没有第三种可能。 “章总，有好几个区域都在催合同的盖章审批，您上系统审批一下，他们催的特别急。” 助理细声细气的提醒了一下章向铮。 “马翔，别成天y搜y搜的，我们现在是市场占有率第二，我们的对手只有一个，就是千寻！咳，既然你这么看好这家公司，和isp沟通一下，把他们的数据也添加上，我倒想看看他们这次能吃到多少好处！” “千寻全停机维护后，y搜仍然还能正常访问，就说明他们没有吃到多少流量。” “就连我们，也是紧急增加服务器，才能勉强把这些好处吃下去。” “真要是有你说的这么大的流量涌向y搜，他们的网站早就打不开了！哈哈哈。” “别忘了，他们现在还是家刚成立的小公司！” 章向铮带着志得意满的笑容掀开笔记本，指纹解锁后打开oa系统。 嚯！ 足足四份待审批的合同！ 真是财源广进啊！ 章向铮心里美滋滋。 这些合同都不是最终的广告客户，而是特定的广告代理公司，每份合同中都附带着这些代理公司未来将会在720上投放广告的客户清单和不同的点击单价。 圣华国际康复医院…… 美莱丽整形美容中心…… 安馨妇产科国际医院…… 安泰生殖健康专科医院…… 瑞泰儿童健康诊疗所…… 新世纪国际肿瘤医院…… 京华博爱眼科治疗中心…… 新生生命试管婴儿中心…… …… 果然啊，章向铮精神一振，再看看合同单价金额，精神就更振奋了。 千寻无法登陆，就跑到720来了？ 好大一笔钱啊…… 赶紧同意，等千寻恢复正常访问后，可就没这么好价格了。 必须趁机赚一把快钱！ 这些医疗广告合同大多是按照点击付费的模式进行收费的。 这意味着广告主只有在用户点击广告时才需要支付费用。 由于医疗行业关键词的竞争非常激烈，一些热门关键词的单次点击费用甚至超过百元。 这种竞价排名的模式对这些医疗企业来说尤其重要，因为它们依赖大量广告投放来吸引患者，从而为千寻带来了丰厚的收入。 现在，这些收入就都是720的啦，哈哈哈。 虽然720现在的点击率和千寻没法比，但单次点击的推广费并不比千寻低太多，因为使用720搜索的人群和这些医疗机构的目标人群具有高度一致性。 因为使用720的，大多数都是电脑被装了720安全守护者的电脑盲，这些人甚至没有卸载720的技能，可能用了半天还以为720搜索就是千寻呢。 认知力越低的客户，这些医疗机构就越喜欢。 今年的kpi看起来是稳了啊。 现在从千寻转过来的流量增幅虽然看上去有些下降，但毕竟还是增长的，估计平时千寻的弱需求搜索比例本身就很高。 章向铮神清气爽的在eptall按钮上点了一下，这些合同就可以盖章了。 点完了同意，章向铮第一时间就打电话给远在波士顿出差的董事长秋红衣报喜。 秋红衣这几年来，一直不是很顺，几年前还能作为第二梯队的领头羊和藤讯搞一搞，想往第一梯队冲。 现在连第二梯队的位置都快保不住了。 自从几年前在纽交所上市后，经过一段时间的上涨，随后就进入了下跌通道，现在距离股价巅峰已经跌下去三分之一了。 秋红衣原本是要去纽约的，和几个财团已经约好了，谈私有化的问题。 他对外一直宣称，迈股对720的估值是有问题的，是偏低的，嚷嚷着要从迈股退市，回大a。 但不少人都猜测，他是觉得迈股减持太复杂，也太透明，就是想回去割韭菜。 纽约因为asf的行为已经被认定为空布袭击，整个纽约仍旧处在戒严阶段，对飞机起降和旅客检查都非常严格，因此这些人重新改约在了波士顿。 迈东时间的整个下午，秋红衣都在和这些财团代表们开会，虽然从社交媒体上也看到了千寻发生的事情，但根本没有时间细琢磨，满脑子的焦头烂额。 现在听到章向铮的汇报，秋红衣感觉总算得到了一个好消息，先表扬了一下章向铮的果决，要求他获取更多医疗机构的订单，随后又给章向铮涨了百分之十的kpi。 挂断电话，章向铮都懵了，这特么什么套路？ 现在已经三个多小时了，此前千寻最严重的一次故障导致大规模用户无法访问一共是四个小时，估计最多一两个小时，千寻也就该恢复访问了。 等千寻恢复访问，720那还来的那么多业务？我给你报喜，你给我报丧是吧？ 出乎章向铮意料的是，一直到720公司下午六点半的官方下班时间，千寻仍旧处于无法访问的状态。 这么说也不准确，中间在十二点左右，千寻恢复访问了三分钟左右，就又重新下线了。 不过这次倒是多了一个正在维护的特定页面，比之前孤零零的一个503错误代码看上去顺眼多了。 千寻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到了这个地步，越来越多的人把视线投入到了这个垄断了大周搜索市场近七年的互联网巨头身上。 而各个线上媒体平台和社交网络上，也充满了各种各样的传言，不一而足。 章向铮就像一只进入瓜田中的猹，一整天都在快乐的吃瓜。 还有批合同。 合同太多饿了，都快鼠标肘了。 他们这种业内人士吃瓜，更多的都是给各种关系打电话。 “就是查不出来？扯呢吧？” “卧槽！白云观的道士和永和宫的和尚都去了？” “真的假的？” 就在阳光落下最后一丝余晖的时候，马翔敲了敲章向铮的办公室房门，打断了快乐的章向铮。 “章总，isp那边沟通好了，他们说已经把y搜加进来了，你可以登陆看一下。” 那个网站720搜索只有章向铮有权限，其他人都没有。 章向铮肩膀和头夹着电话，冲马翔敷衍的挥了挥手，一心二用的打开电脑屏幕。 熟练地敲进网址，输入用户名和密码，几乎一秒钟都没用，一张每三十秒更新一次的凌乱图表出现在章向铮面前。 y搜…… y搜…… 章向铮先在旁边的表单中找到y搜的数据，3.1%？也不高嘛…… 再看看旁边，唔……720现在是17.23%，可以可以。 不过千寻现在是无法访问状态，720这种情况下，才只有17.23%的市占率，说明还有很大的增长空间啊。 等等，这条曲线是谁的？ y搜？它不是才3.1%吗？ 章向铮揉了揉眼睛，不是3.1%？ 是31%？ 第339章 不会出售良心（4527） y搜市占31.01%，720市占17.23%，必赢16.59%，搜苟15.38%，神码13.22%…… y搜市占百分之三十一？（看看，比阿拉伯数字多了好几个字吧？） 看到这个数字，章向铮差点爆粗！ 每秒顶峰访问次数超过四万二千八百次？ 42800次的市占率是31%？ 搞什么鬼？ 正常情况下，整个大周搜索行业加在一起，高峰时段每秒也不过是七万五千多次的访问次数吧？ 四万两千多次市占率已经超过60%了！怎么上面显示是31%？ 肯定搞错了！ 绝对没有31%！ 更不可能是四万两千多次！ 等等，其中一万六千次来自海外，所以大周地区的访问次数是两万六，因此市占率是31%？ 章向铮头上的冷汗刷的一下就下来了。 他们这个市占率的网页，是和某个大isp合作，由isp实时为他们提供用户的网络流量，了解用户使用哪些搜索引擎，以及实时的流量数据。 这种合作模式非常敏感，720也只有公司少数管理层才具备查看的权限。 这些日子y搜在外网吃“恶魔岛”的流量热度他不是不知道，虽然720搜索的几个高层也开会讨论过，但始终没太当回事。 一来，在外网吃多少流量，对大周互联网公司来说，现阶段基本没什么用处。 二来，恶魔岛的流量始终还是会过去，过去后，古狗还是那个古狗，y搜吃进去多少，就得还回去多少。 海外用户几乎所有的应用账户登陆都是挂钩古狗的，根本不可能脱离古狗。 不能把这部分用户真正转化为y搜用户，y搜在海外就很难获得商业利益。 换句话说，y搜就是赔本赚吆喝，付出大笔的真金白银支撑海外用户的访问，最后这些人该跑的还是跑了。 所以，y搜在海外有多火，他根本不在意，甚至还有点幸灾乐祸。 但现在国内的用户访问是怎么回事？ 国内用户访问和海外用户访问可是不一样的逻辑。 古狗依靠电子邮件账户垄断了“账户登陆”的霸权，但国内由于用户习惯的不同，对email根本不看重，相反，大多数应用都是手机号注册。 这种情况下，相当程度上避免了大公司的“账号霸权”问题。 因此，从千寻转化过来的这部分用户，是实打实的真正能产生效益的用户！ 但y搜是怎么把这么多用户拉过去的？ 正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同时，他就看到屏幕上每三十秒刷新一次的数据再次产生了变化。 y搜的曲线持续上扬，31.33%！ 半钟之内，市占率上涨了千分之三！？ 发生了什么！？ 上涨的速度怎么可能会这么快！？ 但还没完，下一次刷新时，y搜的市占率再次上涨了千分之二！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720的市占率，居然微跌了千分之一！ 而搜苟、必赢、神码……等难兄难弟们，市占率同样也都在下降！ 章向铮立刻意识过来，y搜从千寻吃到的流量已经接近极限，转头开始吃他们这些小卡拉米的流量了！ 即使千寻无法访问，它每天的三十亿次搜索量也不会完全转移到其他搜索引擎，最多只有60%的搜索行为会被转移到其他搜索引擎。 用户的搜索需求可分为三类：强需求（用户确实需要搜索某些内容）、弱需求（由好奇心驱动的临时搜索）、伪需求（误操作或被诱导的搜索行为）。 伪需求占搜索总量的20%左右，且通常由设备默认的千寻搜索引擎引发。 千寻无法访问时，伪需求几乎不会转移到其他搜索引擎上。 弱需求占比约50%，在千寻无法使用时，一半左右的弱需求用户会选择放弃搜索不会切换默认搜索引擎。 只有占比约为30%的强需求用户有足够的动力切换搜索引擎。 因此，千寻每秒75000次每秒的高峰搜索量中，最多只有40000次每秒会转移，其余的搜索行为会凭空消失。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y搜吃掉了千寻超过一半的强需求用户和至少百分之二十的弱需求用户！ 吃了这些还不够，现在转过头来，又开始吃他们的蛋糕了！ 干！干！干！ 章向铮又惊又怒，他们增加的这一万次秒访问，原本他预计至少可以让720的广告收益增长一倍以上，现在y搜每从他们这里抢走一部分访问，就意味着他们的广告收益下降一部分。 “老章！y搜上微博热搜了！我给你微信发过去了，你看看。艹！微博、头条和朋友圈里到处都是y搜的消息。”电话中传出一声惊呼，章向铮这才意识到刚刚的电话还没挂断。 y搜上热搜了？ 微博热搜有这么管用？能带动这么大的搜索量？ 章向铮匆忙说了两句，挂断电话。 整个下午，他基本上都在处理合同、开会、打电话吃千寻的瓜，还真没留意网上舆论。 打开微博一搜，y搜的消息就出现在了他的手机屏幕上。 其实根本不用搜，直接就是热搜的头条。 y搜这营销够下本的啊。 “y搜ceo硬怼贝莱德” “最帅ceo” “真实版霸道总裁” ？？？ 这是什么鬼？ 章向铮选了一个播放量最高的视频，点击播放，似乎这是一个谈判现场，几个西装革履的老外和几个大周模样的男男女女出现在视频中。 “周，你是了解我的，我不喜欢绕圈子，请立刻封禁所有“虚假与有害信息”在y搜上的传播。如果你们不立刻禁止这些信息的传播，贝莱德和贝莱德的关联企业，永远不会参与y搜未来的融资计划。” “我必须提醒你，y搜对‘虚假与有害信息’的包庇态度，完全不符合我们对esg规范的要求。” 一名三角眼五十多岁的大周女人使用着盎语，趾高气扬的将手中的文件夹向会议桌上一丢。 而在她对面坐着的，是一个看上去三十出头，穿着一身标准三件套正装，面容俊朗，身材标准的年轻人。 是去年刚刚见过的大米的那个cfo？ 好像雷君很欣赏他啊，他跳槽到y搜了？ 章向铮心里嘀咕了一句。 去年他和秋老板参加青镇互联网大会的时候曾经见过周授兹一次，多少有点印象。 而视频中，面对中年女人的咄咄逼人，周授兹只是冷静的拿起桌子上的水喝了一口，没做任何表态。 “莎莉，周先生，我们同样也投资了柚子科技。我们非常清楚，以柚子科技目前的资金状况，是无法支撑你们目前的研发与运营支出的。” 一个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的中年白人把玩着手中的万特佳钢笔，温文尔雅道。 “我们可以承诺，y搜如果在控制‘虚假与有害信息’方面作出更大改变，履行更多的社会责任，贝莱德可以在融资上给y搜更多的支持。” “3亿迈元的标准贷款，或等额10%的股权融资，周，你应该知道，贝莱德很少在这个阶段介入项目。” “而且，30亿迈元的估值也已经远远超出目前y搜的实际价值。” “周，有了这笔钱，y搜的现金流困境将立刻得到缓解，足以支撑你们度过前18个月的危险期。” 周授兹还没说话，名叫莎莉的大周女人则反应激烈，拍案而起：“罗伯特，我并没有同意这样的安排！这是我的职权范围！” 名叫罗伯特的中年白人右手虚抬，向下压了压：“莎莉，先不要激动，如果你不同意，这笔投资我会交给‘另类投资部’负责，不需要动用你的预算。” 中年白人男子明显是唱白脸的，和那个唱红脸的叫莎莉的大周女人一唱一和，搭档默契。 “戈德斯坦先生，很感谢贝莱德的看重。” 同样身着一身高定三件套西装的周授兹镇定自若。 “但我始终没有搞懂，黄女士和戈德斯坦先生一直在说的‘虚假和有害信息’是什么。” “y搜只是一个搜索引擎，也只是一家商业公司，我们不做任何道德评判，也不具备任何郑智倾向。” “用户在我们搜索引擎上搜到的所有信息，是互联网上的既有信息，我们并不生产信息，只是信息的汇总者。” “同时，我们也会遵守y业务所在国家的所有法律，据我了解截至目前，y搜从未违反任何业务所在国的法律法规。” 周授兹一边翻看着手中的文件，一边侃侃而谈。 那个五十多岁的大周女人是贝莱德大周区的实权人物，黄莎莎，盎文名是sally，而白人男性则是贝莱德的首席运营官罗伯特戈德斯坦。 贝莱德大周区总部在新港，周授兹在皇后大道中的大江集团中心16楼的贝莱德大周区会议室见到戈德斯坦的时候还是非常惊讶的。 罗伯特戈德斯坦可是贝莱德的首席运营官，仅次于贝莱德董事长拉里芬克、副董事长希尔布兰德、总裁罗布卡皮托之后，基本能算是贝莱德现在的四号人物。 如果说实际业务的话，戈德斯坦可能排位还要向上走上一两位。 这样的人物，今天居然会出现在贝莱德新港总部内和自己沟通“恶魔岛”信息的问题！ 看来那个神秘的asf所引发的“恶魔岛”事件对“他们”的影响，比自己目前已知和想象的更大啊。 不过，那个黄莎莎跟着凑什么热闹呢？ 面对周授兹的坦然，黄莎莎和戈德斯坦对视一眼，戈德斯坦开口道：“准确的说，就是那些未经验证的假消息，比如那个已经被认定为空布分子的‘asf’所发布的那些虚假消息。” 周授兹微微点头：“原来如此，不过，戈德斯坦先生，我必纠正一下，根据欧巴马大统领发布的公开声明，迈国gov认定的是‘un上空袭击事件’为空布袭击，但并未认定asf为‘空布分子’。” “并且，依据us先法第一修正案和通信规范法第230条之规定，y搜并未违反任何迈国的法律。” 这次欧巴马发布的这个关于空布袭击的声明也很有意思。 他把整个事件认定为“空布袭击”，却没把asf认定为“空布分子”，同时，也没有把名单上的人认定为“空布袭击受害者”。 这样一来，如何解释这个声明说法可就太多了。 裘德人认为：既然整件事情被认定为空布袭击，那asf就是空布分子，牵涉的相关人就是受害者，所有对受害者不利的这些爆料都属于抹黑，应予以禁止。 而反对裘德人的观点则认为：大统领认定的是，在莫撒德控制下那三架发射了地狱火导弹的阿帕奇是空布袭击执行者，而莫撒德则是恐怖袭击的发起者，伊曼努尔兄弟和艾博斯特恩夫妇则是空布组织成员，因此莫撒德应该被认定为空布组织，伊斯力尔应该被认定为邪恶国家。 两方面吵得不可开交，当然，由于实锤太多，莫撒德基本已经被锤死了，说是争吵，基本上就是裘德人在无理搅三分。 由于百年多来，他们积累的财富太庞大了，势力也太强了，仍旧能够收买和蛊惑相当一部分人来为他们说话，一时之间，居然显得声浪有些势均力敌。 而在迈的裘德人，又分成两种方向来洗地，一种是蛮横的毫不讲理的说“他们”没错，都是反裘意识作祟，要求gov严厉打击。 而另一种，则是贝莱德为代表的迈国裘德人，他们一方面暗戳戳的动用各种关系来封禁消灭相关信息，另一方面，则通过抨击伊斯力尔努力表现出和伊斯力尔脱钩的态度，让其他人认为“他们”并不是一伙的，他们不支持伊斯力尔的做法。 但你们怎么解释你们也在那三千多人的上岛名单中呢？ 你们又怎么解释每年给伊斯力尔数百亿迈元的捐助呢？ 这件事中，最有意思的就是欧巴马，发布声明后，针对各方对于声明的解读，至今没有发表任何看法，坐山观虎斗。 因此，周授兹所做出的反驳，有理有据，挑不出任何毛病。 听到周授兹的反驳后，戈德斯坦微微皱眉，看了苏珊一眼。 莎莉脸上有点挂不住，她非常清楚y搜和柚子科技背后有什么关系，但她根本不在乎。 在她看来，只要她把自己的名字报上去，再加上贝莱德的平台，任谁也要给她几分面子。 莎莉拍桌而起，对周授兹怒目而视，盎文也不说了，直接改说周文：“你们丫的装什么逼呢？还想不想融资？还想不想上市了？我告你，你别在这跟我扯几把毛，没用！我捏死你们就和捏死一只臭虫一样！让你们屏蔽你们就屏蔽！听明白没？” 面对莎莉泼妇般的谩骂，周授兹先是一愣，随后微微一笑，看了看戈德斯坦，站起身：“戈德斯坦先生，我认为今天我们之间可能很难达成共识，很高兴能在新港见到你，希望以后有机会能够继续合作。” 戈德斯坦连忙站起身，伸手拦住周授兹：“周，我不知道莎莉说了什么，但我相信她应该只是一时激动。” “十亿迈元的三年期无息贷款或20%的股权投资，三年内在业绩符合要求的情况下协助y搜ipo。” “这是我们的底线。” 周授兹诚恳的点点头：“戈德斯坦先生，非常感谢你的坦诚，但可能你有所误会，y搜并没有准备上市，也永远不会上市。” “所以，抱歉，我们并不准备放弃我们的道德准则。” “我们是一家商业公司，也是一群纯粹的商人，所有的东西都可以作为商品出售，除了一样。” “那就是我们的良心。” 9号有个推荐，明天还得带儿子去医院，每次推荐之前或者当天都正好赶上一个月一次的去医院，我也真是服了我的运气了。 今天就4000了，我得攒点稿，否则明天的全勤保不住，争取9号当天更8000. 第340章 大哥仁义啊（5096） 看完视频，章向铮被震惊的久久缓不过神来。 这个视频信息量太大了，不同的人能从其中看出不同的信息出来。 熟悉近期迈国局势的，能看出来裘德人仍旧贼心不死，还在拼命的打压舆论。 了解资本市场的，惊讶于贝莱德居然会两次都要参与同一创始人的两个不同的创业项目，并且这个项目的负责人最后还说项目永远不会ipo！ 熟知迈国上层斗争的，又能体会到迈国上层现在错综复杂极度混乱的郑智局势。 而这些对章向铮来说都不重要，他只看到了一件事——y搜拒绝了贝莱德五十亿迈元的估值报价！ 那可是五十亿迈元！ 接近四百亿大周币！ 不想被投资，还可以选择十亿迈元三年期无息贷款！ 这和送钱有什么差别？ 他们怎么就拒绝了呢？ 不对，更重要的是，现在y搜能值五十亿迈元！？ 720现在在迈股的市值也不过才93亿迈元而已！ 而且支撑这部分股价的，大多还是诸如什么企业安全、桌面客户端针对性投放广告之类的业务。 如果720搜索单独拆分出来上市，可能连10亿迈元都不到！ 不，如果把搜索业务单独拆分出来，720搜索根本就上不了市！ 除非是在大a。 这家刚刚创立一个多月的公司又凭什么骤然间获得这么高的估值！？ 而且还装逼说永远不ipo？ 这个视频看起来是下午一点多开始在网上流传开的，到底是谁拍的？ 看样子是直接调用了贝莱德新港办公室会议室的监控。 贝莱德的人放出来的？ 还是被黑了？ 如果是被黑了，又是被谁黑了？ 不过，那个周授兹装逼的时候还挺帅的啊。 难怪微博上还有个最帅ceo的热搜词条。 章向铮又搜了搜，发现这个视频居然还真是贝莱德的员工上传的。 贝莱德新港办公室一个刚刚被外派到新港的投资经理，叫丹尼斯布罗斯基，是个二毛，年纪不大，刚被调到新港一年多。 这哥们儿昨天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在fb和推特上连发了几条大骂贝莱德为虎作伥包藏祸心的贴文。 据说公司同事看到后给他打电话，他还把对方臭骂了一通。 紧跟着，他就放出了数段录像和几份文件资料。 文件是关于贝莱德隐秘资助一些ngo的证明，以及这些ngo发给贝莱德的业绩汇报。 这些ngo基本都是专业搞各种对立的组织，在世界各地挑起各种争议性话题，把差异无限细分。 目的就只有一个——挑动各种矛盾。 包括且不限于性别、地域、民族、阶层…… 按照他的说法，这就是“他们”试图让大多数人都陷入彼此仇恨，这样就不会把视线集中在“他们”身上，从而让“他们”可以更顺利的掌握更多的财富和权力。 而那几段视频，都是贝莱德使用财富霸权威逼利诱各个方面配合自己的监控录像。 涉及y搜的只是其中的一段。 随后，这哥们发了一条如果我消失不见就是被灭口的消息后，就真的消失不见了。 这事在fb和推忒上其实暂时没爆出什么太大的火花，毕竟发布不到几个小时就被fb和推忒删掉了。 而且这些日子关于“他们”的丑闻太多了，吃瓜群众吃的也有点累，这点小case已经不能刺激到迈国老百姓的神经。 但这段录像在下午被海外的大周人搬运到国内后，不过一两个小时，就火遍了大周社交网络！ 最初火起来的原因也很奇葩——周授兹的装逼太有范儿了。 那一身剪裁得体的三件套，配上风度翩翩的外貌和沉着冷静的态度，还有面对打压时的强势反击，几乎满足了大部分女人对商业精英和霸道总裁的形象幻想。 在诸多转发者的科普下，几乎所有看到了这条视频的人都知道了贝莱德这家资本巨兽。 面对数十亿迈元，能够拒绝诱惑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而y搜这个ceo面对贝莱德这种资本克苏鲁的时候居然还敢当面抗争，简直就是霸道总裁本霸好不好？ 尤其是最后那句，“我们是商人，可以出卖一切，但唯独不会出卖自己的良心。” 听听，这话说的，一个面冷心热且有温度有底线的商界精英形象瞬间就立起来了。 一开始转发的还都是些女性，但没过多久，关于y搜为什么会拒绝贝莱德的科普贴文出来后，男的也加入了转帖大军。 那个丹尼斯布罗斯基发的那几段视频中，只有y搜最后坚定拒绝了贝莱德，其他的全都被迫同流合污。 有对比，才能说明牛逼。 紧跟着，又有人扒出了前段时间已经热炒过一遍的“y搜宣布不承接任何医疗广告业务”的视频和文章，两者的效果一叠加，y搜的热度直冲云霄！ 半个多月前，y搜宣布不承接任何医疗广告的时候，其实大多数人还是认为这是宣传噱头居多。 那时候有冷静分析的，有冷嘲热讽的，也有客观支持的，更有深表怀疑的，就是很少有真正认为y搜确实是基于良知不承接医疗广告的。 但这个周授兹在新港和贝莱德会面的视频被爆出来后，两厢一印证，虽然还是有少部分人冷嘲热讽，但大众舆论中，y搜的口碑形象获得了一次空前的提升。 微博、知否等社交网站上诸多自媒体的彩虹屁，把y搜的道德水平吹的简直和当年撤出大周之前的古狗有一拼。 吓得周授兹和方豫沟通后，赶忙在微博和推忒fb上都发了一篇澄清说明。 大意是： 感谢大家的抬爱，这个热度有些突如其来，让我和我的团队都有些措手不及。 需要说明的是，y搜作为柚子科技的全资子公司是一个纯粹的商业公司，我也只是一个纯粹的商人。 我们只是在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但我们认为对的事情，并不意味着真的正确，也不意味着所有人都会赞同。 因此，请大家不要把我们道德楷模化，我们不可能符合所有人的道德期待。 我们认为，企业就是企业，不应傲慢的试图将自身并不一定正确的道德观向大众强行推广。 我们是一个很年轻的团队，我是团队中年纪最大的，今年也不过才三十二岁。 而我们的创始人更年轻，还不满21岁，上面说的这些观点也只是我们在当前的认知能力和社会阅历下的认知观点。 随着我们认知能力的提高和阅历的不断丰富，未来可能也会产生不一样的观点。 但在我们当前的认知能力水平下，认为为股东创造利润，为社会创造价值，为科技创造进步就是最大的道德。 赚钱，是企业生存的自然需求，就像人类要呼吸吃饭喝水一样自然。 当然，是要合法的赚钱。 合法经营是y搜最重要的原则，y搜在任何国家的经营的底线就是遵守业务所在国的法律法规要求。 至于其他的价值观和道德准则，在我加入y搜之前，其实和公司的创始人沟通过这个话题。 最终，我们一致认为，我们可能没有资格判定什么是善什么是恶，但如果一件事，让大多数人都会觉得良心不安，那就不应当去做。 不承接医疗广告是在我加入之前y搜就已经做出的决定。 y搜只是一个刚刚创立几个月的小公司，我们以后可能会做无数的错事，我们对自己的道德要求并没有那么高，只是努力确保自己的底线不被击穿而已。 我的这篇文章可能会被很多人抨击为没有担当，但这的确就是我们的心里话。 最后，感谢大家的支持。 对了，请不要忘记帮你的家人和朋友更改默认搜索引擎。 y搜是现在世界上最好的搜索引擎，不信你们看评论区↓。 …… 而在评论区里，更是群魔乱舞，短短几个小时之间，周授兹的超话+粉丝团都建起来了。 吃完了所有的瓜，章向铮这才明白y搜的流量是怎么来的。 原来是吃了粉圈的流量邪典！ 章向铮愤愤不平。 不就是比我年轻点吗？ 不就是比我长得好点吗？ 有什么可了不起的？ 章向铮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表，晚上十点了。 再看一眼市占，章向铮心如死灰。 已经过了访问高峰时段，各家的访问次数都有下降，但y搜的市占更高了！ 这两个多小时，y搜市占已经站稳了35%，还正向36%发起冲击。 反观720，目前市占马上就要跌破16%了。 坏了！ 章向铮突然想起来，现在已经是迈东时间上午十点了。 秋老板肯定已经起床，马上就要看到消息了！ 想到秋老板平时那蛮不讲理的作风，章向铮瞬间就是一头汗。 什么狗屁有良心有温度温润如玉的霸道总裁啊，有本事你来秋老板手下试试？ —— 新镐，清河中街五彩城。 尽管已经是夜里十点，但五彩城大厦的7-13层仍旧灯火通明。 这里是大米目前的总部所在地，大米发展的速度太快，几年中搬了几次家，两年前搬到五彩城后，才算稍稍安顿下来。 但五彩城数万平米的办公面积仍旧不能满足大米日益增多的员工办公需求，大米只得在附近又租了四栋不同的办公楼，上万名高薪员工在这边，把这附近的租房价格都炒高了不少。 好在大米两年前新建的大米科技园区明年应该就能竣工了，到时候鸟枪换炮，一步到位，省的再折腾。 明明是13层却被叫成15层的一间办公室中烟雾缭绕，跟着了火似的。 几个中年人坐在沙发和椅子上，围着一张茶几吞云吐雾。 “真没想到，y搜居然用这种方式火起来了，授兹同学居然成了网红。”看着手机里的消息，大米总裁林彬操着一口粤普，呵呵笑道。 “是啊，我之前见到y搜产品力的时候，估计他们能做成，但没想到这么快。”雷君一边说话，鼻子和嘴一边不停地往外溢着烟，“阿斌你以前在古狗做过那么多年，和授兹的关系也不错，你觉得y搜后面会怎么样？” 林彬考虑了一下，摇摇头：“不好说。” 看到其他人都在看自己，林彬解释道：“其实问题就在于他们得罪了贝莱德，还宣布自己不会上市这件事上。” “不管他们的实际服务的运营成本有多低，你们都知道，对于一家大型搜索公司来说，这只是成本的一小部分，营销成本、管理成本、研发成本……这些同样需要大笔的资金投入。” “但他们现在宣布不上市，切断了大部分投资人最主要的退出渠道，还有多少投资人愿意投资，就真的不好说了。” “依靠他们的自有资金，不可能解决y搜所有的前期投入成本。” “所以之前我们聊起这件事的共识，就是y搜如果想要做成，就绝对不能坚守自己不上市的宣言，该上市时一定要上市。” “否则不管他们的技术力有多强，y搜的体验有多好，最后仍旧是个死。” “不过他们的运气是真的不错，在千寻恰好遭遇这种离奇事件的时候，恶魔岛和贝莱德又给了他们最需要的热度。” “如果不是我们了解授兹同学，而且授兹同学又是去新港贝莱德客场作战，我甚至都认为这是y搜自己布的局了，哈哈。” 林彬开了句玩笑，却正好命中靶心。 其他人都跟着哈哈笑了几声，林彬笑过后继续道：“如果他们能趁这个机会尽可能的吸纳千寻的用户，我觉得达到贝莱德此前给出的五十亿迈元估值是很容易的事情，这时候他们能拿出一个强有力的盈利模式，就算不上市，可能也能搞到一些战略融资。” “正因如此，我才会说‘不好说’，现在谁都不知道千寻的‘内容管理’什么时候才能修复，更不知道这件事情能给千寻多大的打击，让y搜吃掉多少蛋糕，所以现在的局势确实比较难猜。” “个人认为，千寻终归是会解决这些问题的。” “就算它们趁这个机会抢走千寻三分之一的用户，只要千寻不倒，凭借千寻的财力，也能把用户争夺回来一部分。” “而y搜的融资问题不解决，最终仍旧会被千寻拖死。” 雷君点点头，把烟头在烟灰缸中按灭：“你说的对，其实一开始我也想要问问方豫接不接受投资的，但一听说他不准备让y搜上市，就感觉这件事不太靠谱了。” 坐在雷君旁边的市场营销和品牌建设副总裁李万锵开口道：“君哥，那昨天授兹提出的合作你怎么看？” 雷君摇头苦笑道：“下次miui系统更新增加y搜作为浏览器搜索引擎可选项我觉得没什么问题，无非是增加一个选项的事情。但让我们把y搜作为默认选项就有些为难了。” “你们也知道，我和罗伯特认识快十几年了，此前在银山的时候他就帮过我不少。前段时间因为我们和柚子科技合作的事情本身就闹得有些嫌隙。现在正是他的困难时期，这时候怎么好落井下石？” “我准备先拖几天，然后和授兹说一下难处，相信他会理解的。” 众人一听雷君的表态，纷纷点头，嗯，对，没错，大哥仁义啊。 雷君又点上根瀛台彩八，突然笑道：“最帅ceo，哈哈哈。以前罗伯特李也是最帅ceo，也不知道新老两代最帅ceo谁能笑到最后。” —— “停机整整12个小时了！12个小时！你们告诉我现在仍然没有发现问题！？” “唐正磊、靳超、张浩东他们人呢？下班回家了？谁让他们下班的？系统还没恢复，还想下班！？你们还想不想在千寻干了！？” 嗙！的一声，罗伯特李把面前的笔记本电脑重重摔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足足上百人的技术团队鸦雀无声，只有偶尔的键盘声响起。 前最帅ceo头发散乱，双目赤红，哪里还能看得出来是那个曾经被称为“温润如玉”的罗伯特李？ “罗伯特，是我让他们下班的，他们有些人已经熬了快40个小时了，真的已经熬不住……” 姜飞羽硬着头皮站出来。 四十个小时的连续工作，换成铁人也受不了。 而且，这还不只是连续工作的问题，而是完全找不到问题，跟无头苍蝇一样的无效工作。 这种工作更会极大地消耗人的精力和耐受力，看一看屋子里的这些人，一个个的目光呆滞，看上去已经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你让他们回家的！？你算老几！？熬不住？我也已经熬了快四十个小时了！怎么没说熬不住！？” “系统没恢复以前，谁也不许下班！现在走的，明天也不用再来了！” 罗伯特李恶狠狠的甩出一句话。 换成以前，这种足以颠覆罗伯特自身形象的话，他原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说不出口。 但现在，千寻面临生死存亡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完全没有心理压力。 而听众们，也没有什么愤慨和恼怒的情绪。 因为已经没力气愤慨了。 众人目光呆滞的散开，准备各自回到工位继续熬。 “咣！”的一声。 几个人回身一望，只见一名三十多岁的员工毫无征兆的栽倒在地，人事不知。 第341章 修仙害死人（4226第一更） 罗伯特的脑袋从凌晨开始，太阳穴就在不停地抽痛。 而当他从下午开始，不停地听到周围员工在小声讨论y搜的时候，头就更痛了。 这些人看到他时，都会不自然的改变话题，但时不时飘进他耳朵的只言片语，就像一根不停在勾引他怒火的羽毛，让他愤怒的同时，更让他的脑中浮想联翩。 他甚至产生了某种幻听，明明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却还是偶尔似乎会听到别人的议论。 “恶有恶报……” “千寻这公司没有道德……” “趁早倒闭……” “迟早被y搜干掉……” …… 他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要脑梗猝死了。 但现在，他还没猝死，却有个员工猝死了！？ “小白！” “小白！” 不管多困倦、多行尸走肉的员工，这时候也都一激灵，瞬间分泌出大量的肾上腺素，让他们的中枢神经又重新兴奋了起来。 这种类似回光返照的兴奋，提高了他们的反应力，却降低了他们的自控力，极度疲劳与高肾上腺素水平的结合使人的状态更加不稳定。 两名员工赶忙蹲下查看，只见这名脖子上工牌写着“白宇珩”名字的员工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伸手在口鼻处探了下，只有微弱的呼吸。 眼角和颧骨由于刚刚倒下时磕到了桌脚，被磕破了一个口子，周围也有些青紫，正在缓慢从伤口向外渗出鲜血，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小白晕倒了！快叫救护车！”四周一片混乱，姜飞羽当机立断，马上安排一名文员打120，又安排两名员工把白宇珩抬下楼。 白宇珩的这种情况一般来说都是心源性猝死，虽然很多急救知识都在说这种情况下不应挪动患者，应该原地等待120，但现实中是早一分钟到医院，救活过来的可能性就越高一分。 尤其在现场人员都不具备急救知识的情况下更是如此。 罗伯特也吓了一跳，看到真有员工倒地，他第一时间也是有些害怕和隐隐的内疚，心中也在怀疑自己做的是不是有些过了。 但立刻他心里又想到了两个月前玛德琳离开大周前对他说的话。 （以下为蒙太奇闪回） “你不是觉得是我一直限制了你的才能，干扰了你的判断，我是千寻走到今天的罪魁祸首吗？那好，海外信托归我，千寻归你，从此以后，我不再参与千寻任何决策，也不会再出具任何意见。” “我手中的b类股票全部转让给你，从今天开始，我们也就两清了。” “你只需要投票权？不不不，罗伯特，说明白一点，请在三年内将股票的资金补齐还给我，ok？否则我怕拖五年或十年，千寻已经在你手中一文不值了。” （蒙太奇闪回结束） 千寻不可能在我手中一文不值！我才是那个创造了千寻辉煌的人！ 你不许看不起我！玛德琳！ 我没有你说的妇人之仁！ 我没有优柔寡断！ 罗伯特的小指指甲甚至都快插进了他的手掌，心中为数不多的内疚逐渐褪去，眼神重新坚定起来。 他认为的坚定，在其他人看来，更多的却是疯狂。 玛德琳此前非常厌恶他小拇指留指甲，并且嘲笑他这是农民习惯，每次被玛德琳这样说，罗伯特在心里都很尴尬。 因此，他此前很少留小指的指甲。 但在玛德琳走后，他终于感觉找回了自信，并与自己和解了，又重新把小指的指甲留了起来。 但现在，这半公分的指甲刺进掌心，可真疼啊。 听到姜飞羽说叫120并安排员工将白宇珩抬下楼，罗伯特猛地哆嗦了一下，抬起头大声道：“不、不许叫120！grace，你带上两个人送员工去医院，他只是睡着了，没什么事情，其他人立刻回到工位！” “haley，你安排一下大家的轮休，但所有人休息时不许离开公司！” “katie，和在场所有员工签订保密协议，不允许今天的事情泄露出去！” 在当前这个节骨眼上，千寻绝对不能再出现任何丑闻！ 如果这个白宇珩真的猝死了，就更不能被曝光！ 否则千寻一定会陷入比此前血友吧和卫则西事件更恶劣的舆论漩涡中！ 这对于目前的千寻来说是致命的！甚至可能会导致自己失去千寻的主导权！ 罗伯特感觉自己反应敏捷，实际上近四十个小时的不眠不休，还是让他的判断力出现了很大问题。 他完全可以把这几个女员工叫到办公室单独布置，而不是当众说出来。 他甚至根本不需要亲自出面，只需要暗示一下工会负责人或hrbp、合规部长之类的高层，他们就会主动出来当恶人背黑锅，把这事主动扛下来，和员工去威胁和交涉。 但现在，身为千寻精神图腾的罗伯特李居然亲自下了这么没人性的命令！ 这话一说出口，在场的过百名员工都是一阵哗然。 看看下午y搜ceo的长文，再看看眼前这个如疯狗一般的罗伯特，所有在场的千寻员工都感到阵阵的心寒。 同样是人，做人的差距怎么会这么大？ 人都已经倒在他面前了，是不是猝死还不知道，他居然还不允许员工离开公司！？ 还有人性吗？ 如果一直找不出来问题，你还想让所有人都跟着你这破公司一起殉葬吗！？ “罗伯特！”姜飞羽又惊又怒，因为罗伯特的技术背景和平时儒雅的态度，他此前对罗伯特还是比较尊重的，但怎么也想到关键时刻罗伯特居然会这么没人性。 “小白是我的兵！我必须为他的生命负责！董宁、陈锦峰！愣着干什么？快点把小白拉到大厅等救护车！快啊！其他人，全部回家休息！” “我给120打电话！” 事到如今，姜飞羽也顾不得给罗伯特留面子，这三十多个小时的无效工作已经消耗掉了他全部的耐性。 名叫董宁和陈锦峰的两个年轻人看看姜飞羽，又看看罗伯特，再看看仍旧躺在地上人事不知的同事，犹豫了一下，一个人抬脚，一个人抬头，把白宇珩架了起来。 “姜飞羽！你想干什么！？”罗伯特李强忍着太阳穴的抽痛，用手一指姜飞羽，“你是什么意思？到现在停机已经十二个小时了，你知道这是多大的损失吗？他就算真是猝死了，最多不过七十万……” 说到这，罗伯特也意识过来自己的失言，赶忙闭上嘴，紧接着，就看到一个斗大的拳头距离自己越来越近。 “你大爷的！” “噗！嗙！” 看到罗伯特李那张道貌岸然的脸，姜飞羽再也难以忍耐，一拳就揍在罗伯特的脸上！ —— “千寻员工猝死？罗伯特李被员工打了？” 又到了一年两度的考试月，第二天一早，去考投资银行学的方豫看到这条新闻的时候，甚至都有些惊讶。 头条、微博、公众号……无孔不入的媒体和自媒体一夜之间，似乎都化身成了福尔摩斯，把千寻昨晚十点多发生的事件从头到尾捋的清清楚楚。 在脉脉、知否、微博、豆瓣等等社区中匿名的千寻员工爆料更是极度精细，还有不少人拍了视频。 甚至还有实名发言的，表示老子已经不准备干了，爱咋咋地吧。 看起来，千寻一副大厦将倾行将崩溃的样子。 我还没给你们施法呢，怎么就崩了？ 方豫看过柚子拿到的千寻内部资料，其实千寻这公司，真正主动的作恶并没做多少。 最多也就是助纣为虐，虽说不干净，但也谈不上首恶。 比起嘴上喊着“不作恶”，实则却主动向五角大楼游说开发人工智能自动武器的古狗来说，千寻都能算的上是白莲花。 目前五角大楼正在立项、准备招标的maven项目，实际上就是古狗的公关团队找五角大楼游说立项的，可想而知，这个项目招标后，自然也会是古狗中标。 这个项目的目的，就是通过ai的影像识别和环境判定，实现武器自动发现目标、自动瞄准、自动开火、自动移动、自动引爆。 这个项目完成后，将逐渐彻底改变目前的战争模式，掌握ai霸权的大国在面对普通国家时，将在常规战争中也同样变得不可战胜。 普通的小国哪怕想要取得一些局部战斗的胜利，可能都会变成一场奢望。 古狗想要的并不只是赚快钱，之所以要游说五角大楼，是因为只有在迈国军方的配合下，古狗才能拿到更多的实战数据进行人工智能的训练。 而训练后的ai，古狗也同时会分享给伊斯力尔，相当于用迈国的军事数据完成伊斯力尔的武备革新。 古狗的行为，已经不只是“作恶”这么简单了，而是彻头彻尾的战争贩子行为！ 千寻再怎么不堪，至少还没参与到这种事情里面去。 当然，也就是他没机会，有机会肯定也会上。 千寻的主要问题，还是集中在目光短浅+贪婪成性上，当然，这也是大周互联网公司普遍存在的问题。 如果说古狗是有邪恶理想的资本集团，那千寻就真的属于那种为了百分之百的利润，可以抛弃一切道德的传统资本。 因此，就算方豫打算彻底干掉千寻，也没准备把罗伯特李个人怎么样，更没想要波及到其他人。 这个员工要是真死了，虽说方豫也不至于内心不安，但始终还是有点不太舒服的。 不过，这件事情也说明千寻这种完全不顾员工死活的公司确实该死！ 四十个小时不让人下班，黑煤窑都不可能这么用人！ 这就是典型的自私，只要自己合适，就丝毫不管其他人的死活，哪怕这个“其他人”其实是“自己人”。 “没死，人被抬到大厅的时候，还好有个保安学过cpr，做了心肺复苏，救护车来的也比较及时，现在已经抢救过来了。” 陆嘉言脸上露出庆幸的表情，拍着胸脯：“听说这人老婆刚怀孕没多久，要是人真没了，他老婆得多伤心啊，小孩还没出生就没了爸爸。” “要是没结婚，说不定还不至于这么拼呢。这员工家里是小城市的，考进的新镐，33岁了，马上就要到34岁的门槛。”沈舒窈叹了口气。 “据说刚在燕姣买的房子，三万五一平，贷了两百万，还着每月小两万的房贷，要是工作没了，又找不到类似收入的工作，确实挺难的。” 虽然以她和陆嘉言的年龄来说很难做到感同身受，但这事确实有点惨，稍稍想想也觉得不寒而栗。 陆嘉言疑惑：“就算这样，也不值得把命搭进去啊，趁别人看不见，偷着走呗，千寻还敢非法拘禁不成。” 沈舒窈心里暗骂傻白甜何不食肉糜，白了一眼陆嘉言：“听说当时罗伯特李就在现场监工，谁也不能走。” “这人这次就算命大，但以后他去其他公司应聘，就算对方不在乎34岁的门槛，知道他有这方面经历，估计也不会要他了。” 方豫琢磨了一下：“舒窈，你和y搜的hr说一下，要是千寻这个员工以后来y搜应聘，可以优先考虑一下。” 沈舒窈闷声闷气的答应了一句，显然看到这种新闻心情也不是很好。 她是社达不假，但不是没人性，y搜本来就缺人，举手之劳的事情就能挽救一个家庭的命运，她当然不会反对。 否则当天她也不会主动跳下水去救人。 不管怎么说，千寻又上了一次热搜。 “千寻七十万买命钱” 可能是因为这个词条太敏感了，也太赤果果了，只出现了不到十分钟，就被屏蔽了。 但“千寻员工猝死未遂”的词条仍旧还在。 不得不说，“未遂”这两个字实在是太损了，直接把吃瓜民众的情绪又往上顶了一层。 没办法，当时现场有人拍了视频，罗伯特那句“他就算真是猝死了，最多不过赔七十万”对普通民众的冲击实在太大了。 也许有很多老板都这么想过，比如某倭系公司，在大周的安全管理甚至不如小型的民营企业，可以说连样子都懒得做，被查到了，该罚款罚款；出了事，该赔钱就赔钱，但就是不做安全管理。 他们的管理层私下就说过，类似盎迈企业和大周宗企一样把安全ehs抓起来，会降低20%的效率，并且要多花几亿迈元的安全成本。 不做ehs，每年的罚款和赔款连这些成本的百分之一都不到。（注1） 但想归想，你要真是公开这么说了，那就真是傻逼了。 罗伯特当然不是傻逼，但接近四十个小时的修仙让他的应变和自控力和傻逼也差不了多少，直接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修仙害死人啊。 maven项目，就是莫撒德在20年年底在波斯暗杀波斯科学家法赫里扎德所用的那套ai暗杀系统，多个人分别把不同的东西运到一个现场进行组装，组装后的自动机枪和汽车在路边停了两天，直到法赫里扎德的汽车经过时，摄像头自动判别车内人物身份，随后自动瞄准，自动开枪，然后汽车自动引爆销毁证据。 这套系统是五角大楼在2017年给古狗下的订单，想一想，伊斯力尔怎么在20年就用上的。 另外，著名的ai教母李飞飞，是maven项目的积极倡导者。 注1：这个是真事，企业我没写是哪家，但事情是真的，我亲耳听这个公司高层说的，也是亲眼见到的现场情况，所以倭系产品粉别在这犟。 第342章 画皮（第二更4446） 方豫考完投资银行学，出了考场才看了一眼手机。 始终对此事没有做出任何回应的千寻就通过媒体发出了一纸通告，宣称罗伯特李因身体原因暂时退出千寻管理层，期间会由现集团总裁常季俭代为履行其职责。 不少人都把这则通告解释为罗伯特失去了千寻董事会的支持，丧失了千寻主导权。 对这种观点，方豫完全嗤之以鼻。 千寻是加权投票权结构，罗伯特夫妇虽然只持有18.2的股份，但却有59.3%的投票权，除非股东大会宣布解除罗伯特夫妇b类股票的投票加权，否则这公司控制权始终在罗伯特夫妇手里。 无非就是现在罗伯特现在的名声太臭了，需要对外避一避风头，缓兵之计罢了。 先是暴露黑心老板的本质，然后又被员工正义的铁拳揍了个乌眼青，还被人把视频发到网上了，丢脸丢大了。 可想而知，不管过去多久，只要有关罗伯特的新闻一出来，下面的评论就少不了提到这两件事。 这种黑点，估计即使他达成“让大周世界杯夺冠”这样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都没法彻底洗干净。 也许只有“手搓光刻机”和“屠迈灭倭”才能让大棋党帮他达成“卧薪尝胆”的反转美名了。 不过，另外一条来自沃金系统的消息倒是让方豫有些关注。 这个沃金系统不是主位面的财富之神系统，而是404基金用的那个人工智能系统。 这个系统目前只有404基金一个用户，在信息汇总方面比彭博机还强上几分，只不过没有彭博机的社群功能而已。 沃金系统提示，贝莱德十一亿八千万迈元增持一千八百万股已经又跌了百分之二十的千寻股票，总股份超过千寻9.15%，因为股份突破了百分之五，所以贝莱德主动向sec提交了一份schedule13g文件。 二级市场上也因为贝莱德的扫货，千寻的股价一下子就有了支撑，在65迈元的价位上下角力，最终还是守住了这条线。 schedule13g全称是beneficialownershipstatement，可以翻译为实益所有权声明，是sec要求任何个人或机构在购买某一上市公司5%或以上的股份时所需提交的声明性文件。 值得注意的是，这是13g文件，而不是被称为13d文件的beneficialownershipreport实益所有权报告。 13d文件适用于主动投资人，而13g文件则适用于被动投资人。 所谓主动投资者，说白了就是想要影响公司管理的投资者。 而被动投资人，就是持有股份但不寻求影响公司管理的投资者。 表面上看，贝莱德发了一个13g文件，说明他们没有影响公司管理的意图。 但这东西骗鬼呢？ 一次性增持了4.56%的股份，总持股比例达到9.15%，说没有影响千寻管理的意图？骗鬼呢吧？ 估计是13d需要准备的东西有点多，也有点泄密，因此不想准备。 估计这次罗伯特暂时退下来避风头都是贝莱德所影响的。 从普通投资的角度上说，现在投资千寻的确是好时机。 千寻目前的市值相较两个月前跌了一多半，约260亿迈元，在资本市场看来，这个价值已经极度低于千寻的实际价值。 股价跌的罗伯特李都想搞私有化，重新把千寻整理一下，跑新港重新上市了。 如果不是大a不接受“同股不同权”的政策，上大a割韭菜肯定是最好的。 以千寻目前的地位来说，肯定能获得一个超高的市盈，市值破万亿都不是不可能。 毕竟千寻的年收入都已经超过100亿迈元了。 现在四季度滚动市盈更是低到了10以内，这市盈比传统行业还低！ 很明显，正是抄底的机会！ 但贝莱德只是为了抄底吗？肯定不是。 这个时候增持千寻，方豫用屁股想都知道，这是想要借千寻打压y搜。 估计过段时间，贝莱德就得向sec补充一份13d文件，然后千寻董事会就改组。 紧接着，肯定就是针对y搜和柚子科技的一系列攻势，包括ngo水军、当地政策、无耻构陷、商业施压等等手段，都会用上。 现在贝莱德还无法影响大周上层的具体政策，昨天被曝光的丑闻也会加大贝莱德在大周国内施加影响的阻力，因此必须套上一层有影响力的皮才可以。 很显然，千寻就是他们选中的这层皮。 千寻作为大周互联网三驾马车之一，在大周各地都有影响力，罗伯特以前无论去任何州郡，基本上都是见一把手。 这种体量的公司，太适合做画皮了！ 到时候，通过千寻这张皮，打压了柚子科技，然后又能趁低吸纳千寻的股票，大赚一笔，简直就是双赢。 贝莱德赢两次！ 可惜啊，你们不知道，我想让千寻什么时候停机，什么时候就停机吧？ 缓兵之计？呵呵呵。 也罢，既然你们想缓，就让你们缓！ “柚子，暂时解除千寻服务器知无不言法则限制。” 方豫站在国立的操场上通过埃瑟朗之核给柚子下了个指令。 “收到，主人你不打算搞死千寻了吗？”柚子颇为疑惑，难不成狗主人不狗了？ 方豫撇撇嘴：“一下子搞死还有什么意思，现在贝莱德只持有千寻百分之九的股份，一共也才二十多亿迈元，先把他们的钱再勾进来一点，然后再让千寻突然死亡，给他们搞个全损！” 狗主人果然还是这么狗，打扰了。 柚子施展个法师之手遥遥对着国立的方向拱了拱手以示敬意。 “表哥，晚上陪我去看电影吧，夜孔雀，一直想看还没看呢。” 陆嘉言也蹦蹦跳跳的从考场出来，这门投资银行学她就是为了方豫选修的。 方豫摇摇头：“今天不行，今天已经有安排了，明天吧，正好明天周六休息。” 他倒不是敷衍陆嘉言，今天晚上他还真有事。 唐雨妃今天第一天去平江区官赋司报道了，接下来就是提交材料和正审，七月底八月初正式上班，不过这一个多月她也不能闲着，得去司里跟着干杂活。 而且还不给开工资。 方豫一听就感觉奇怪，官赋司什么时候有过这种安排？ 一般都是七月底八月初正式到岗，然后就是岗前培训和轮岗培训，哪有提前去跟着干杂活的？ 前几年这时候还有个初步岗前培训，这两年也取消了，改成正式上班之后才开始岗前培训，为的就是严格守法。 这时候体检和正审还没做完呢，去干什么杂活？ 违法知道吗？ 方豫的直觉告诉他，这里面肯定特么有猫腻。 因此，他和唐雨妃约了晚上见面，仔细了解一下情况。 顺便仔细了解一下唐雨妃的情况。 听到方豫这么说，陆嘉言的小脸立刻就皱起来了。 “我周六日都得回家，我爸周日生日。” 方豫顺手捏了捏陆嘉言的鼻子：“听话啊，我晚上真有事情，脱不开身。” 看到陆嘉言还是一脸不爽，方豫觉得有些好笑：“我爸生日和你爸离得还挺近的，就隔了五天，下周五我爸生日，正好端午假期，你跟不跟我一起去？” 陆嘉言一听，脸立刻红了，肉眼可见的紧张。 咦？肉眼？ “啊！我不……呃……伯父……呃……爸……呃……你爸也有生日啊？阿不，我是说你爸爸和我爸原来就差五天啊。” 方豫翻了个白眼：“是三年零五天，我便宜舅舅比我爸大三岁呢，你不去的话我就带舒窈去了。” 陆嘉言大急：“谁说我不去了？我去！” 方豫点点头：“那行，周五我先去接舒窈，然后再去接你。” 陆嘉言大恨，搂住方豫脖子跳起来就咬。 “别咬！别咬！哎呀，先接你不顺路，油怪贵的。” 陆嘉言一听更恨了，呜嗷一声，跟小奶猫撒狠似的。 咬了没两下，就被方豫压在操场边的大树上把嫩红的小嘴堵上了。 操场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的叫着夏天。 海西没有榕树，六月初也没有知了，但两个年轻男女的热情，送走了暖风和煦的春末，也接来了微醺醉人初夏。 隔着薄薄的t恤，方豫的精神力几乎可以在意识之海中勾勒出陆嘉言的全身线条。 再用手验证一下，什么事不能光靠想，依靠双手实践真知同样重要。 “呼~”陆嘉言主动挣脱开方豫的嘴唇，两条大长腿交错，小脸红的像刚刚成熟的苹果，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哥哥~” “哥哥~” “哥哥~” 陆嘉言一边不停地亲方豫的眼睛鼻子，一边在方豫耳边小声的叫着。 嘶~ 方豫觉得自己的小弟以前肯定当过盖世太保。 很明显，陆嘉言这种天天看皇叔的理论战士一下就被盖世太保打回原形了。 战战兢兢的。 “哥、哥哥……” 方豫舔舔嘴唇，又亲了一下陆嘉言，这才把陆嘉言松开。 陆嘉言红着脸赶忙整理了一下衣服，原本她的t恤下摆是塞进牛仔裤中的，现在干脆扯了出来。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吃飞醋。”方豫刮了陆嘉言的鼻子一下，“行了，下周五别忘了啊，大概下午两点，我带舒窈去你家小区门口等你。” 陆嘉言红着脸点点头，看着方豫的人中，咬了咬嘴唇。 “表哥你一会儿可不许去找沈舒窈那个坏女人，要不然……” 方豫失笑：“舒窈一会儿要和y搜开人头会，你忘了？行了，别瞎琢磨了，你还要回宿舍拿东西吗？不需要的话我先送你回家。” 陆嘉言失望的嘟着嘴，看着方豫去取车。 到了车上，陆嘉言又菜又爱玩，还想用书里学来的舌灿莲花技能确保方豫一会儿不会去找沈舒窈。 下了车，陆嘉言羞得一路小跑就要进小区，被方豫一下子叫住。 “等会儿。” 陆嘉言红着脸站住，低着头根本不敢看方豫。 方豫从后备箱拿出一个做工精美的小木箱。 “这是什么？”有了新事物，陆嘉言的注意力马上就被转移了，立刻摆弄起这个小木箱，只见里面整整齐齐码放了30支玻璃试管一样的小瓶子，但做工可要比试管高档多了。 抽出一管来，只见里面是透明的淡金色液体，似乎还有微不可见的流光在其中环绕。 “给我舅舅的生日礼物，春日游公司的新品，已经过了审批，对人，呃，对男人没有副作用。但你可别偷喝啊，你妈也不能喝，女的喝了长胡子。” 方豫叮嘱了一句。 陆嘉言吓了一跳，原本她还真想偷两管尝尝来着。 “上次在你家门口看到我舅舅一次，看面相有点肾虚，给他点好东西补补，说不准你还能多个弟弟妹妹。” “呸！”陆嘉言气恼的呸了方豫一口，我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把这种东西给我爸？ 方豫一脸坏笑的支招：“你就告诉他，是公司发的送老人的过节礼品不就得了。” 陆嘉言噘嘴：“表哥你少来，我看你就是想看笑话。” 方豫一脸的委屈：“你妈用望舒泪这么长时间，可是从半老徐娘变成风韵少付了。你爸要是不支棱起来，到时候你家里搞出点不和谐音符可别怪我不提醒你。” 陆嘉言一听，先是恼火的掐了方豫一把，但随即一想，老妈近来确实比以前花枝招展多了，身边多了不少以前不熟悉的叔叔伯伯总在她眼前晃，万一…… 陆嘉言打了个冷战，看了看手里提着的木箱子，陷入了两难，两个眼睛里都能看到蚊香了。 —— “是掌吏房的副房长，姓金，我也不知道她叫什么，不过面试那天她也是面试官之一。就是她今天跟我说的，说这两个月最好去司里做点杂事，熟悉一下单位情况。我觉得她说的也对，就同意了，下周一先去掌吏房，然后每天轮一个部门。” 唐雨妃一边用戴森吹头发，一边跟方豫说着今天去报道的细节。 以方豫目前的记忆力，已经可以做到绝对的过目不忘，只是在记忆里面略加搜索，就想起了面试那天自己去接唐雨妃的时候看到的那个中年女面试官。 当时他就用恶意侦测看了一下，那女人对唐雨妃的恶意极浓，扔个鉴定术就知道她是平江官赋司掌吏房的副房长，叫金爱琴。 当时方豫也没太放在心上，这种小人物，就算不用法术他都不会介意，而且以现在的管理严格程度来说，就算她想做什么，也做不成。 而且，以唐雨妃的姿色，遇到对她不满的女人太常见了，总不能碰到一个就弄掉一个吧？ 所以，对方有恶意归有恶意，只要不诉诸于行动，方豫也不会插手。 以唐雨妃的人际交往手腕，只要给她点时间，她自己就能解决这些问题。 但现在，很明显，这个金爱琴要把恶意诉诸行动了。 “她是口头跟你说的还是有文件？”方豫又找唐雨妃确认了一下。 唐雨妃一愣，她只是对这方面没有经验，从小家境不算太差，但无论是原生家庭还是后天家庭都不是体制内的，对这方面天然敏感度不够。 但她不傻，一听方豫的话，就知道这里有问题。 “口头说的啊，怎么了？有问题？” 有问题？问题大了！ 第343章 你是不是被哪个混账小子占便宜了！？（4100） 什么问题？ 《大周吏律》第三十二条明确规定，没有经过考察和公示的新录取吏员尚不具备正式身份，不能参与工作。 现在大周的国考和招录已经相当正规和严谨，加上任何一个公务机构本身几乎所有内部文件甚至是会议纪要都是不能随意外传的，又怎么可能会让一个尚未正式获得吏员资格的人先过去干杂活？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如果唐雨妃去了，第一天到掌吏房去报道，当天就会因为违反人事管理程序被剥夺录取资格。 至于金爱琴，她到时候一推二五六，说根本没说让唐雨妃来，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来掌吏房碰这些东西，又没有直接证据表明是她让唐雨妃来的，又能拿她怎么样？ 再说了，就算这事金爱琴也得吃挂落，最多也就是挂个工作失误的批评，她都已经53了，再有两年退休，有什么可怕的。 很多人会说不对啊，机关和事业单位每年也都有不少实习生，这些人没有国考公考，不也都在单位工作实习嘛。 是，没错，但这些实习生也都是经过正规途径招录、经过正规流程的！ 没有任何手续就跑过去干杂活，你以为这是什么小公司吗？ 就算稍稍正规一点的公司，实习生也都是有合同的。 林教头误入白虎堂，这招很粗疏，但对很多人来说却是出奇的管用。 毕竟好不容易考上了，这时候一不认识的单位老大姐说让你早点来熟悉环境，许多没有这方面认知的年轻人感觉好像挺正常的。 上纲上线的话，这就是违反组织纪律，你还没进来，就违反纪律了，进来了还能得了？ 尤其官赋司，更是穿制服讲纪律的地方。 其实每年都有各种各样的被录取者因为各种各样的奇葩问题被取消录取资格的。 有体检时没携带证件导致错失体检的，有直到录取公示还没拿到毕业证的，有通过后放飞自我酒驾被查的，有被举报言论不当的，还有因为前女友（男友）举报劈腿的…… 当然，最大比例的还是未通过考察。 以金爱琴的段位来说，当然不可能影响考察，因此就想要从其他方面着手。 听了方豫的分析，唐雨妃也是一脸后怕，同时又有些气愤。 “这不是毁人一生吗？我没得罪过她，甚至都不认识她，她为什么要这么干？” 还真是步步惊心啊。 方豫耸耸肩：“无非就是顺序递补呗，伱要是在审查阶段被取消资格了，按照规定要从符合条件的候选人中依照排名顺序递补。” “这种事情其实很少见，毕竟能走到面试这一轮，首先就得成绩能进前12，估计她也是觉得机会难得，实在不想放。” 唐雨妃生了会气：“那我明天一早就去官赋司，把金爱琴叫出来，谢谢她的好意，告诉她公示结束前我不能去。” 方豫拍了拍沙发，唐雨妃顺势坐到方豫身边。 “这么做也行，没关系的话，也只能这样，然后再多个心眼，做好留痕。”方豫把唐雨妃抱在腿上，“不过，有关系的话，这样很容易被人认为是示弱。” 唐雨妃一坐上来，身上的睡裤从后面看就绷出了一个桃子。 这不比卡戴珊看上去诱惑多了？ “那你还想怎么样？我可不想刚到新单位就惹出这么多事来，到时候我自己处理不了，还得给你惹麻烦。嗯~嗯~哎呀，别闹，说正事呢。” 唐雨妃按住方豫的手不让动。 方豫摩挲着桃子：“没什么出奇的，直接的办法最有效。应付这种事，最简单的就是让王奉贤给她说一句，基本上就永绝后患，保证以后金爱琴不敢再搞小动作。” 王奉贤是平江官赋司的掌司，五十五岁，和陈希平级。 县官不如现管，找再大的关系，也没有必要，让王奉贤警告一下金爱琴，力度正合适。 甚至都不需要陈希出面，方豫自己就能解决。 无非就是喝口茶的事情。 看方豫的确没把这事真当回事，唐雨妃也放下心来，专心的轻啄，跟抱着玉米的土拨鼠似的：“只要你不为难就行。” 方豫心里撇了撇嘴，为难？有什么为难的？ 公示出来后，不用我说，估计小舅就会和王奉贤私底下打个招呼。 至于金爱琴…… 先让柚子找出金爱琴的关系人，然后给他们一人一个灾厄术或者降咒不就解决了吗。 我的海西，怎么可能容忍这种蠹虫？ 咦？糖糖这技术从哪学的？ 嘶~ 虽人有百手，手有百指，不能指其一端；人有百口，口有百舌，不能名其一处也。 “对了，晚上去看午夜场吗？夜孔雀，柳菲菲和黎鸣主演的。” 方豫正侧目，微笑，默叹，以为妙绝之时，唐雨妃抬起头，突然问方豫。 ？？？？？？ 你们一个个怎么回事？ 怎么又是夜孔雀？ 柳菲菲有什么好看的？ 就算好看，也不见得实用啊。 对了，今天晚上交易日结束，404的一期基金就能赎回了，得联系下几个义子，让他们叫爸爸。 —— “爸！妈！我回来啦！哇~大目鱼，嗯，真好吃。” 陆嘉言一回家，就闻到自己老爸做的红烧大目鱼的味道，忍不住伸手从盘子里捻出一小块鱼肉，仰着头扔进嘴里。 再看餐桌上，算上这条大目鱼，已经是五菜一汤，而陆益康还在中厨房里面忙活。 “洗手去！”刚刚闻声才从小客厅走到餐厅的赵文婧满脸喜色的打了陆嘉言手一下。 “佳佳回来了？最后一个菜，白灼八带，齐了。你回来，正好菜也都齐了，老爸这时间把握的不错吧？” 陆益康同样满脸喜色，身上的围裙都来不及摘，就拉着陆嘉言上瞅瞅下瞅瞅，把陆嘉言瞅得心里直发毛。 “爸，妈，你们怎么这么高兴？遇到什么好事了？怎么做了这么多菜？我爸生日不是后天吗？” 刚说完，陆嘉言就心中一动，突然想起方豫的话，不由得面色变了变，“你们不会有二胎了吧？” 赵文婧气的用筷子头打陆嘉言脑壳：“胡说八道什么呢？” “痛痛痛，爸你看，我妈又打我。”陆嘉言抱着陆益康的胳膊眼泪汪汪的撒娇。 陆益康心疼的给女儿揉脑壳，陆嘉言低着头冲着赵文婧就是一个鬼脸。 “你妈今天刚去二院拿了你的检验报告。”陆益康趁老婆还没发作，赶忙说正事，“佳佳，你所有指标现在全都转阴了！都在正常范围！” 说完，陆益康眼圈刷的一下就红了，赵文婧的眼泪更是直接滴了下来。 十三年了，十三年了啊。 自从女儿得了这个病，夫妇二人这十三来年几乎每天都跟心里面悬着一块大石头一样，不知道这块石头什么时候就会掉下来。 但现在，女儿这个季度的检验结果竟然显示是，全阴的！ 不止是全阴，其他所有指标几乎都是正常的！ 铁主任和夫妇二人全都不敢相信这个检测结果，又让陆嘉言做了第二次检测，今天第二次检测结果出来，同样是全部正常！ 无论是可以显著反映红斑狼疮活动迹象的抗核抗体ana，还是反映免疫系统是否对自身dna产生攻击的抗双链dna抗体，全都是阴性！ 而反映免疫系统活跃度的补体c3和补体c4水平，也完全在正常水平，显然免疫系统没有过度活跃！ 甚至连反映肾功能、以前一直比较高的血清肌酐，这一次也完全在正常水平范围之内！ 虽然说红斑狼疮没有治愈标准，谁都不知道未来还会不会复发，但这个检测结果至少能证明，陆嘉言现在可以完全停药了！ 那些免疫抑制剂和对人体产生长期副作用的激素，可以停掉了！ 这下可把陆益康与赵文婧高兴坏了，夫妇二人回家后，已经抱头痛哭一次了。 陆益康还兴冲冲的做了一桌子菜，他厨艺不错，不过平时他补习班太多，几乎不下厨，今天特意推掉了所有的学生，专门下厨，给女儿做了她最喜欢吃的几个菜。 等女儿一回来，两口子这眼泪就又止不住了。 这次的指标太好了，铁主任说完全就是一个正常人，根本看不出来是红斑狼疮患者，说不定此后真的就能完全停药了。 陆嘉言受到父母的感染，也跟着掉眼泪，但心里却嘀咕，自己这次复发后，本来也没吃那些药。 红斑狼疮这个病之所以很麻烦，除了每一次复发都会对身体脏腑器官造成几乎不可逆的损伤外，就是停药周期很漫长，每一次复发，即使通过治疗，没有症状了，但仍然有长达一两年甚至更长的服药期。 在服药期，无论是吃的激素还是免疫抑制剂，药量会逐渐减少，通过每个月的抽血化验，试探性的观察当前药量是否能够抑制免疫系统的错误，直至将药量减少到零。 如果频繁复发，那可能真的一辈子都停不了药。 其实此前陆嘉言也曾经停过两次药，四年级到六年级之间她当时恢复的不错，通过逐渐减少药量，算是停药成功。 初中一年级暑假的时候陆嘉言轻度复发过一次，这次还好，只吃了八个月的药，指标就算恢复正常了，随后也停了药。 然后就是这次差点让她性命都受到威胁的复发。 陆嘉言当时做检测，虽然在治疗药剂的作用下，其他指标都是正常的，但抗双链dna抗体始终还是阳性，因此该吃什么药还得吃什么药。 出于对方豫的盲从，再加上治疗药剂那完全不科学的治疗效果，陆嘉言根本不想吃药，尤其是激素，吃多了激素脸，得好久才能恢复。 但她也不明着对抗，而是在父母和医生面前装乖乖女，问她按时吃药了吗她就说吃了，转手就把赵文婧和陆益康从国外代购的免疫抑制剂挂病友群卖了。 也别说，光是卖药的钱，每个月都两三千呢。 “不哭了不哭了，爸爸是太高兴了。”陆益康抹了抹眼泪，又给老婆也递了张纸巾，赵文婧哭得眼圈都有些红肿了。 不过老妈现在还真成了风韵少付了，老爸这黑眼圈不会就是…… 要不把那个什么口服液给老爸？ 陆嘉言举棋不定。 一家三口喜气洋洋心情激荡各怀鬼胎的坐到餐桌前，陆益康给自己倒了半杯马茅，又给老婆倒了一小杯。 赵文婧平时不喝白酒，更是完全不同意陆益康喝酒，但今天破天荒的什么都没说。 “来来来，我提一杯啊，佳佳你喝椰汁……诶？”陆益康看着老婆和女儿刚想发表个热情洋溢的演讲，目光刚移到女儿脖子上，眼神就凝固了。 一颗小红斑。 陆嘉言的皮肤非常白，白的反光的那种白。 红色的斑痕印在脖颈下方，非常显眼，只不过之前被t恤遮住了。 刚刚陆嘉言站起来时揪了一下t恤，正正好好把这颗红斑露了出来。 那红色的是……不会是复发了吧？ 陆益康心一下子就沉下去了。 “老陆你傻了？怎么不说话了？看什么呢？”赵文婧莫名其妙的推了推突然面色凝重的丈夫。 “老婆，坏了，你看一下佳佳这，佳佳，你过来，让我和你妈看看。” 陆益康眉头紧皱，拽过女儿的胳膊，给老婆指了指位于女儿锁骨上方一点的红色斑痕。 赵文婧一看，也是面色大变。 “佳佳，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赵文婧紧张的拉过女儿，仔仔细细的观察这块红斑。 陆嘉言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傻傻道：“没有啊，你们怎么了这是？” 赵文婧听到女儿说没什么不舒服，再仔细看了看女儿的脸和胳膊，还有露出的小腿，确实没什么异常，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可能是皮肤过敏吧，老陆这一惊一乍的，吓死我了。 不过，还是不放心，周一得带佳佳再去医院验次血。 赵文婧正打算告诉丈夫别瞎紧张，刚要开口，突然感觉女儿脖子上这颗小红斑非常眼熟。 诶？ 赵文婧又瞥了两眼，瞳孔一下子就收缩起来了，脸上也多出了一抹冷笑。 “陆佳佳！”赵文婧一拍餐桌，气势逼人，“你是不是被哪个混账小子占便宜了！？” “给我老实交代！” 陆嘉言睁大眼睛，心中大骇。 第344章 你再掐一个？（4071） “你要是不说，我就去问薛岳城，看他敢不敢骗我！” 赵文婧左手单手叉腰，右手食指指着陆嘉言，跟大茶壶似的。 薛岳城是陆益康七八年前带过的学生，家境很差，父母都是残疾人，但学习人品都很好。以前陆益康经常带薛岳城回家给他免费补习。 后来薛岳城考上了国立，毕业后留校当了辅导员，凑巧正好负责陆嘉言他们这个专业。 “妈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陆嘉言眼珠一转，打死不认。 陆益康也一脸的纳闷：“老婆你是不是搞错了？” 赵文婧冷笑：“我搞错了？老陆你心是真大啊，你闺女脖子上被人种草莓了，你这个当爹的还跟没事人似的。” 陆益康如遭雷亟，啊？ 宝贝女儿被人种草莓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陆益康赶忙拉过女儿，仔细观察。 陆嘉言机警一躲，嘴里边抵赖，心里边盘算怎么和父母糊弄过去。 都怪哥哥！ 看了那么多刘备文的陆嘉言没照镜子，也猜出来老爸老妈说的红斑，肯定是刚刚和方豫分开之前被方豫在脖子上嘬的。 “你们说什么呢！？那是我自己掐的！” 每一个别人父母眼中的乖宝宝，只不过是熟练掌握了应付父母技能的熊孩子，陆嘉言更是个中翘楚。 不过几秒钟，陆嘉言脸上就酝酿出了“不解”、“疑惑”、“害羞”、“委屈”等诸多情绪，表演极具层次，角色形象立体。 “下午考完试出来时从树上掉下来一只虫子，正好掉在我脖子上，然后就有点痒，然后就掐了几下，掐红了，哪有什么草莓啊。” 陆嘉言一边拿起手机用前置摄像头看了看，一边面不改色的编故事。 听了女儿的解释，再看看陆嘉言理直气壮不亏心的表情，陆益康松了口气。 还好，自家的小白菜没被拱。 赵文婧可没这么好忽悠：“自己掐的？那你再掐一个我看看？” 陆嘉言：…… 再看看老妈那好似看破一切的目光，陆嘉言心一横，左手食指和拇指在自己脖颈右侧用力的掐了几下。 用手机屏幕照照，仍旧只是有点红，但还没红斑。 看到老妈的冷笑，陆嘉言咬咬牙，在刚刚掐过的地方又用力的掐了几把，眼泪都快掐出来了。 再用前置摄像头照照，总算红了。 “你看，我没说谎吧？”陆嘉言梗着脖子，炫耀着脖子上的两个小红斑。 这是草莓吗？是掐痕吗？ 不是！这是我这个小机灵鬼的徽章！ 赵文婧白了女儿一眼，重新坐下，拿起桌上的筷子，敲了敲盘子边：“吃饭！一天天的，就知道惹你妈生气。周一跟我再去验个血。” 陆嘉言翻了个白眼，心说妈你是更年期到了吗？ 诶？不会是欲求不满吧？ 陆嘉言低头扒饭，心里琢磨怎么让老妈别天天盯着自己。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地吃完了晚餐，陆嘉言把餐具都收拾进洗碗机后，看到老爸吃完饭又进了书房开始备课，眼珠一转。 趁着老妈不在，陆嘉言鬼鬼祟祟地提着装有木匣的纸袋，钻进了陆益康的书房。 “佳佳？爸爸在备课呢，有事一会儿再说。”陆益康头也没抬，盯着电脑屏幕继续做ppt。 “爸，送你生日礼物。噔噔噔噔~！”陆嘉言把纸袋递给父亲。 陆益康抬头看见女儿递来的纸袋，心里不禁泛起一阵暖意，放下了鼠标，开心地接了过来。 陆益康从纸袋中拿出木匣，打开后看到里面整整齐齐的插着三十支透明试管，不解道：“佳佳，这是什么？” 陆嘉言早就打好了草稿：“哦，是我们公司的员工福利，和我老妈的望舒泪是一个厂家出的，据说外面买还挺贵的，得用我们的贡献值换，算是保健品吧。我看了下配料表，基本都是天然成分，没什么副作用。” “我们公司都是程序员，天天加班，但精神头还特别足，说就是这种补品的作用，我看你每天都这么累，就换了一盒。” 陆益康一听，感动得不得了。 女儿长大了，知道关心父亲了啊！ 果然女儿都是爸爸的小棉袄。 陆益康夫妇知道陆嘉言正在学校里的一个创业公司打工，他们也没太在意，只当是女儿想锻炼一下自己。 没想到这公司福利还挺好，而且还有什么贡献值？有点意思。 这保健品看上去挺高档的啊，瓶子很精美，瓶口设计和老婆用的那个什么护肤品倒是有些类似。 对了，女儿刚刚说和老婆的那个护肤品是一家公司出的？ 那护肤品两万一瓶，这公司这么黑，估计这保健品也便宜不了。 陆益康当即抽出一支，拧开一次性的玻璃瓶塞，喝了下去。 一股热流顺着食道迅速流遍了全身，烘得陆益康浑身都是暖洋洋的。 陆益康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好像今天白天上了一天课，回家又煎炒烹炸的疲劳全都不翼而飞。 哎呦？这东西不错啊。 “挺好，一会儿给你妈也喝一瓶。”陆益康呵呵一笑。 陆嘉言听老爸这么说，马上就想起来方豫说的这东西女的喝了长胡子，赶忙对陆益康道：“我看这说明书上写着女士禁服，回头我问问，这家公司还有没有女士版本的。” 其实女的喝了也不长胡子，那是方豫吓唬陆嘉言的，女的要是喝了就是没有任何作用罢了。 陆益康看了一眼木盒里面的说明，作用是精力补充（只限男性），里面确实写了女士禁用。 陆益康毕竟已经四十多岁了，马上就知道这东西是干嘛用的了。 闺女怎么给自己买这种补品？ 陆益康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再看看自己一脸纯洁的宝贝姑娘，心说女儿到底还是小姑娘，不知道这保健品里面的弯弯绕。 但这东西和自己平时用的西地那非好像不太一样，并没有脸红脖子粗血脉贲张的感觉，反倒是头脑清明疲劳尽去，有点像红牛广告词的效果，也许真就是用来补充精力的？ 陆益康又备了两个小时的课，这才离开书房，回楼上主卧洗澡睡觉。 刚想进浴室，陆益康就看到老婆正坐在衣帽间里的梳妆镜前仔仔细细的往脸上和脖子上涂望舒泪。 也别说，老婆自从用了这个护肤品，平时也不去做那些美容项目了，看着好像年轻了十几岁，光看皮肤，和三十出头的少付没什么差别。 想到这，陆益康心里突然有点燥热，突然想起来好像至少有二十多天俩人没有夫妻生活了。 “你这好像有根白头发。”陆益康蹭到老婆身后，拨开赵文婧的头发，佯装翻找。 赵文婧对着化妆镜就是一个大白眼。 这些日子来，赵文婧身边确实多了一些献媚的男的，除了公司里那几个中老年外，居然还有两个二十多岁的小鲜肉。 也就是赵文婧和陆益康夫妻感情确实不错，人又比较正派，在公司负责的又是审计与合规，需要总是板着脸，否则还真说不定闹出点什么事来。 丈夫一靠近，她就知道丈夫憋着什么屁。 刚给丈夫个白眼催他去洗澡，赵文婧突然感觉丈夫身上的味道居然让她有点上头，心里也有点蠢蠢欲动。 这可太少见了。 说白了，两口子在一起二十年了，哪还有什么激情，早就处成亲情和习惯了，说是左手握右手都算客气的，左右手互握自己至少不觉得烦。 但现在，她感觉这个已经有了明显小肚腩的丈夫居然比公司里对她献媚的那两个小鲜肉还有吸引力。 “你想干嘛？”赵文婧对着镜子里站在自己身后的丈夫抛了个媚眼。 看到老婆的表情，陆益康感觉自己又重新回到了激情燃烧的岁月，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一下子就把老婆从化妆椅上抱了起来。 “啊~”赵文婧惊叫一声，一下就被陆益康扔在了床上。 （父母爱情没啥好写的，年代文都不写它，略过） “你今天怎么这么厉害啊？”赵文婧懒洋洋的靠在陆益康胸前。 自从女儿出生后，老陆就没这么神勇过了吧？ 不对，女儿出生之前，他也没这么勇过。 陆益康嘿嘿一笑，决定不把女儿招供出去。 “诶，我跟你说，你明天问问薛岳城，佳佳最近在学校和哪个男生走的比较近？”休息了一会儿，赵文婧突然推了一把陆益康。 陆益康还正在回味自己刚刚的神勇，闻言一愣：“你怎么还惦记这事呢？佳佳不是说了么，那是挤的。” 赵文婧哼了一声：“我那是不想拆穿她！手挤的和嘬出来的能一样吗？她没经验，你也没经验？忘了当初怎么被我爸发现的了？” 陆益康急了，一下就坐了起来：“那你不早说？佳佳这么小，吃亏了怎么办？” 赵文婧也坐在床上，没好气：“你还不知道你闺女？最擅长的就是嘴上跟你应付，实际阳奉阴违，加上今天都这么高兴，没必要。” “再说了。”赵文婧犹豫了一下，歪头看着老公，“佳佳这个病，没有痊愈标准，现在看着是比以前强，好像指标都正常了，但谁也没法保证以后就不复发了。” “有这个病史，想要找个合适的本来就不容易。” “我不是担心她谈恋爱，她要是真能找对人，不在乎她这个病，能一辈子对她好，就算家境差点，学历差点，哪怕她跟我说不去哥大了，我都没任何意见。” “我是担心她看错了人。” 赵文婧叹了口气。 陆益康一听，也沉默了。 这是非常现实的问题。 此前两口子给陆嘉言规划的出国路线，是因为陆嘉言此前已经七年没复发过了，他们也不可避免的有些侥幸心理——说不定女儿的病已经彻底好了？ 这次陆嘉言病情复发，而且还这么急，这么严重，甚至危及了生命，让赵文婧和陆益康的心态都有了很大变化。 得了这种始终没有痊愈标准的病，想要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可能真是奢望了。 以前陆嘉言四五岁没得病的时候，那些老同事老朋友一看到，都会开玩笑，说这么可爱的小姑娘，老陆，咱们结个娃娃亲。 虽然知道是玩笑，陆益康当时也会一脸嫌弃说你们家的小子狗都嫌，别来招惹我们家姑娘。 等到陆嘉言第一次发病之后，陆益康就再也没听过这种玩笑话了。 “所以，你先跟岳城打听一下，看看那小子是什么人，咱们也多做一些了解，如果他对佳佳是真心的，倒是不怕。我就怕佳佳被人骗财骗色，到时候受了情伤，万一身体再受影响……” 赵文婧脸上浮现出一抹忧色。 “行，我明天就给岳城打电话。”陆益康下定决心。 —— 早上八点半，陆嘉言起床刷牙洗脸然后又用烫发器给自己的头发拉了个直，弄成一头乌黑亮丽的顺滑长发，还上了个素颜妆，折腾折腾就已经九点了，这才又重新躺回自己的大床。 被子上还有个哆啦a梦。 陆嘉言躺床上先用手机前置摄像头看了看自己，又找了个最自然的角度，满意的点点头，打开微信，给方豫发视频邀请。 “哥哥，想没想我啊？我可是一睡醒就给你发视频了，哈啊~好困。”陆嘉言装作刚睡醒的样子打了个哈欠。 方豫也刚在汉宁公馆冥想完，正在和柚子沟通柚子科技第二个算力+数据中心的设计方案。 一会儿还得回宿舍，和几个义子对下账。 “对了，哥哥，昨天吓死我了，都怪你，我差点……” 陆嘉言正想对方豫控诉他的恶行，结果没想到方豫先说话了。 “想没想你先不说，你先解释解释，你脖子上的草莓怎么回事？” 视频里的方豫故作不悦的哼了一声。 陆嘉言一愣，你怎么还恶人先告状呢？这不是你嘬的吗？ 方豫冷哼一声：“左边的是我嘬的，我可没嘬右边，我说的是右边的那个。” 看到方豫的表情，陆嘉言一下就慌了：“这是我掐的，昨天是你把我送回来的，你忘了？真是我掐的。” 方豫摇头：“掐的？我不信，你再掐一个？” 陆嘉言：…… 第345章 对冲基金与另类投资会议（5000字补昨天，正在码今天的） 陆嘉言看方豫不信是掐的，急的都快哭了，直到挂断视频才反应过来。 你一个左拥右抱的渣男，有什么资格不相信我？ 陆嘉言躺床上气鼓鼓的，越想越气。 连赵文婧喊她吃早餐，她都气哄哄的说不吃。 生气是假，高兴是真，方豫的不信任居然还让她有点喜悦，觉得哥哥果然是在乎自己的。 女生遇到这种情况一般都会找闺蜜吐槽和炫耀，可自己能跟谁吐槽炫耀？ 她在学校里一直都是冰山女神的形象，女生里跟她关系最好的就是室友柳小莳，和柳小莳吐槽？ 柳小莳那个大嘴巴，不行不行。 而且柳小莳一直以为方豫是她亲表哥，还总在她面前yy方豫，没事就以她的云嫂子自居，弄得陆嘉言在柳小莳面前总有种把对方牛了的负罪感。 陆嘉言躺在床上划手机，翻了几遍手机里的联系人，也没找到一个能吐槽这个事的人。 我交际面这么窄的吗？ 再翻一遍。 还是没有。 e=(o｀*)))唉…… 闺蜜用时方恨少啊。 诶？对了，要不然…… 陆嘉言的手指停在了一个名叫“恶毒女配”的联系人上。 “还是算了，我才不想和这个坏女人联系。” 本来已经按上去的手指又挪开了，朝着左上角的返回键按了一下，小指侧的掌沿却不小心蹭在屏幕上，正好按在“恶毒女配”的电话号码上拨了出去。 哎呀！ 陆嘉言手忙脚乱的想要挂断，慌乱之下却按在关机键上，屏幕一黑，陆嘉言就更急了，这一急，手机就脱手了，掉到床边后又滑到了地上。 等她把手机从地上捡起来，就听到电话话筒中传来拨通的嘟嘟声。 哎呀，怎么真拨出去了？ iphone平时手机信号不好，怎么这时候接通的这么快？ 等她重新解锁手机，那边“恶毒女配”已经把电话接起来了。 “找我什么事？” “喂喂喂？” “说话！！！嘤嘤怪！” “喂喂喂？不说话我挂了啊，我可没工夫跟你这个嘤嘤怪浪费时间！” 听到听筒中传出的带着些许鼻音有点嗲的讥讽声，陆嘉言硬着头皮，咬了咬嘴唇：“有时间吗？出来聊聊？” —— “儿子们，爸爸回来啦！好久不见！想爸爸了吗？”方豫一脚踹开404的房门，顺手把运动背包扔在自己床上。 现在宿舍几个人都有经济实力搬出去住，但除了方豫，其他三个平时大多还是住在宿舍，丝毫没有想自己出去租房的意思。 就算方豫自己，一周里可能也得在宿舍里住上一两天。 “你特么前天在宿舍住的，昨天下午还一起考试来着，哪儿来的好久不见？”骆子明摘下耳麦，退了游戏，没好气道。 方豫眨眨眼：“这么一说也是哦，可我怎么总感觉好长时间都没看见你们三个宝贝儿了呢？来，让爸爸稀罕稀罕。” 黄翔浑身恶寒：“滚滚滚，赶紧说正事，中午老子还要去和你义母吃饭。” “义母？”原本正聚精会神在电脑前给自己的nas建立数据库索引的卢学昌就像被触发了关键词似的，“唯一恩察264不错，唯一蒽油153也挺好，虽然是几年前的。” 方豫嘿嘿一笑：“义母、巡捕，要素充分，老黄啥时候叫出来一起吃饭啊。对了，到时候直接去她单位接她，也不用换衣服，穿工作服出来就行。” 黄翔脸上的肉抽了两下，皮笑肉不笑：“是方便到时候抓你个现行吗？” 方豫大惊，哎呦喂，儿子果然长大了，都能顶嘴了。 “行了，别废话了，赶紧把一期基金清算掉，然后分钱。”方豫挥了挥手，意兴阑珊。 果然儿子还是小时候好玩，长大了就逆反。 其他三人一听这话，身体肉眼可见的都紧绷了起来。 三人面面相觑，都有些不太自然。 “老方，我们仨昨天晚上商量了一下。”拗不过另外两人的目光，黄翔硬着头皮开口道。 方豫瞪眼：“商量个屁！你们还敢黑老子钱？我可告诉你们，咱们可是签了合同的，亲父子也得明算账，敢黑老子一分钱，打折你们腿！” “中间那条。” “你大爷的！”黄翔骂了一句，情绪倒是立刻轻松下来，悻悻然道，“我是说，我们三个商量了一下，这公司钱都是你掏的，沃金系统也是你那个柚子科技搞出来的。” “其实我们三个最多也就是帮忙盯一下，让沃金系统别乱来，跟监工没啥区别，没起到多大作用。” “所以昨晚我们三个商量了一下，肆零肆只收0.5%的管理费算了，已经相当不少了，那4.99%的绩效就算了吧。” 黄翔说完，骆子明和卢学昌也都点点头。 虽然看表情都有些肉疼，但态度还是蛮真诚的。 方豫一听就明白了。 这是被钱吓着了。 可能还有觉得靠方豫的关系赚钱，以后兄弟没法处的想法。 到底是清澈而愚蠢的大学生啊。 可能出乎很多人意料，相当一部分人在突如其来唾手可得的财富面前，第一时间并不是选择吃掉，而是退缩。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心理。 基本上每个人平时都会幻想天降横财，但要是真有人突然给他一百万，相当一部分人第一时间的潜意识就是拒绝，直到他们的理智思考告诉他们拿了这笔钱有好处，他们才会重新对这笔财富产生欲望。 密歇根大学、耶鲁、哥伦比亚大学都做过相关实验，在路上随机给一些人100迈元或更多钱，同时申明拿到这些钱没有任何代价，十秒内选择接受的人不足20%。 经过一分钟以上思考的人，接受比率则提高到80%以上。 而同时，还有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距离财富越近、赚钱越多的人，第一时间接受的比例越高，接受的速度也更快。 相反，那些距离财富越远，收入越低的人，明明更需要这笔钱，却并不会第一时间接受。 耶鲁和哥伦比亚还进行过另一项两百万迈元预算的研究，随机选择两百名来自世界各地的参与者，给他们每人一万美元，这笔钱必须在三个月内花掉，不能储蓄或投资。 实验结果显示，尽管这笔钱对发达国家的参与者只平均增加了10%的收入，对发展中国家参与者却增加高达125%的收入。但68%的人仍旧将这笔钱用于所谓的“亲社会支出”，也就是那些对其他人有益的开销。 值得注意的是，一些参与者被要求通过社交媒体分享他们的支出，这些人对公益捐款的比例较高，而那些没有社交媒体分享要求的人捐赠比例较低。 这表明，社交压力与公共道德认知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人们的公益行为。 不少心理学家认为这和心理惯性与认知失调有关。 三个义子目前的心态就是如此。 患得患失。 其实他们也都知道，肆零肆托管方豫这一千两百万迈元，收费在整个私募里面都算低的，管理费只有0.5%，而收益分成绩效封顶也只有4.99%。 一般的私募公司，做资金托管，普遍是2%的管理费，还有20%或更高的收益分成。 一开始定4.99%绩效封顶的时候，三个人还没觉得能怎么样，当时他们觉得最多也就是能赚个两三百万迈元，这部分的百分之五也就是十来万迈元。 三个人分，每人分几万迈刀，算是小小的发了一笔财，在心理承受能力范围内。 但谁能想到，沃金系统居然会这么好用！ 短线预判75%以上的准确率，1200万迈元的本金，运营迈股100个交易日，截止昨天最终翻成了6965万！ 盈利五千七百六十五万迈元！ 0.5的管理费，全额收取，就是接近三十五万迈元。 而按照协议封顶的4.99%绩效分成，足足接近两百九十万迈元，相当于一千八百万大周币！ 三个人每人都能分六百万！ 就算扣除掉26%的综合税负，每个人也能分到近五百万。（注1）。 这笔钱对于三人来说可就有点烫手了。 五百万！可不是五百块！ 就算海西的房价这半年飙升了一倍，这笔钱也够在海西全款买套联排的。 明明自己没做什么，几个月时间，就能拿这么多钱吗？ 拿了，岂不就是被老方包养了？ 四人中，也就卢学昌家境较差，学金融属于误入歧途。 黄翔和骆子明家境都还不错，但短短几个月时间，就能赚五百万，也着实让还在大二的他们有些不真实感，总觉得这笔钱是不是老方施舍给他们的啊？ 比起他们，卢学昌想的则会更多一些，也更现实一些。 拿了这笔钱之后，是不是以后朋友都没得做了？ 卢学昌已经意识到，方豫可能是自己这辈子最大的人脉。 如果说拿了短期的几百万放弃更长远的人脉关系，他宁可不拿。 但实际上，他们也算是妄自菲薄了。 赚钱依靠的是沃金系统，但能不赔钱，靠的还真是他们。 沃金系统是很重要的参考，但投资者绝对不能完全依靠沃金系统的选择来进行操作，否则一定会倾家荡产。 毕竟橘子大模型目前仍旧不能完全模拟现实世界，只不过采样率比以前高了一些而已。 如果没有人来现场把控风险，很容易一把就全赔进去。 三人组认为沃金系统的准确率超过百分之七十五，但剩下百分之二十五中，有相当大比例是极为离谱的错误预测。 例如，它给出一个三天后雅虎暴跌的预测，甚至预测雅虎会跌到几美分，这时候沃金系统会建议用户做空。 但实际上，人类一看就知道这个预测完全不靠谱，根本不会把这个预测纳入投资策略，但沃金系统会。 如果是全自动操作，那么这一单可能就会赔掉全年的利润。 排除这些极为离谱的错误，相当于让沃金系统的准确率提升了十个百分点，能够制定出更加稳妥和更高综合收益的投资策略。 这些都是只存在于虚拟世界中的沃金系统目前所做不到的，必须由人来把控。 这个人，又必须是方豫能信得过的人，否则沃金系统的秘密泄露出去，少不得又是一堆麻烦。 光是这一点来说，他们拿百分之五的利润分成就完全不用不好意思。 而且，方豫后续的计划，本身就需要一个表面上看上去和自己没什么关系的基金公司。 “合同怎么签的，就怎么执行。”方豫不以为意的摆摆手，“该是谁的就是谁的，哪那么多毛病？老子作为隐名股东，你们后续割的每一颗韭菜里，都有老子一半。” 方豫顿了顿：“而且，这钱也不是白拿的。” 骆子明骇然，捂着后腚：“你想干嘛？我告诉你，老方，那是另外的价钱！” 方豫抬腿就是一脚。 “别扯淡了，说正经的，前几个月让你们办的十年迈签办完了吧？正好过些天考完试，你们几个可能得去趟迈国。” 踹完骆子明，方豫开始说正事。 从去年开始，迈国对大周开放十年有效期不限次签证，基本上等同于十年免签了，而且发放标准很宽松，于是方豫就催着三个人也赶快去办一个。 肆零肆在迈国有注册，有公司和资金担保下，三个人非常顺利的就获得了十年签。 但，去迈国？现在？ 三人都是一愣，没明白方豫到底什么意思。 方豫把一张打印出来的盎文邮件拍在桌子上：“这个月17号，贝莱德在纽约万豪侯爵有一个为期三天的对冲基金与另类投资会议，上个月我用肆零肆的名义帮你们报了名。” “昨天收到的贝莱德邮件，说是已经通过审核，电子版邀请函我一会儿转发到你们信箱里。” “机票你们自己定，15号以后考的四门课我跟童院打完招呼了，后面安排你们单独补考。” 贝莱德对冲基金与另类投资会议？ 三人组面面相觑。 学金融的，有几个不知道贝莱德的？ 那可是全世界最大的资产管理公司，极可能没有之一！ “去参加贝莱德的会议？我们？”卢学昌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的不可思议。 “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肆零肆一号基金在100个交易日内，本金翻了接近三番，百分之四百八的收益，在上半年华尔街所有主观多头策略的私募基金中，收益率能排前五，当然具备参加的资格。” “你们之前不是已经收到很多行业内公司的邮件了么？” 方豫靠在椅子上，不以为意道。 肆零肆神准的短线操作早就引起了迈国资本市场上一部分人的注意，很多大佬其实都关注到了这家本金只有1200万迈元的小私募，非常好奇他们是如何做到的。 因此，这几个月来，肆零肆的官方邮箱里收到不少资产管理公司的邮件，询问404的策略组合以及投资方式。 当然，顺便也会问一句404何时开放新产品的申购。 三个货一开始收到这种邮件的时候还有些战战兢兢的，斟词酌句的给对方回邮件，后来邮件多了，也干脆不回了，全当垃圾邮件处理。 但这和能够参加贝莱德的会议完全是两个层次的事！ 贝莱德的这个会议规格相当高，只有那些真正在华尔街有影响力的公司，才可能获邀！ 现在自己居然在金融圈已经算是有名有号了？ 一时间，三人都有些恍惚。 就算国内某些大型证券公司的董事总经理，都没有资格参加这个会议吧？ 自己这样的大二学生，居然能去参会？ 别说单独安排补考，就算这毕业证不要了又能咋样！？ “按照惯例，参会的公司都会被安排一个小型交流会，正好借这个机会，肆零肆可以多开发一些用户，二号基金的规模能不能达到一亿迈元，就看你们这次去的效果了。” 原来如此。 三人对视一眼，自以为了解方豫的想法。 是让我们去华尔街割韭菜啊。 到时候，两个点的管理费加上至少百分之二十，不，以肆零肆的回报率，哪怕收百分之五十的绩效分成，很多投资人都会趋之若鹜。 关键是得让有钱人看到自己，让韭菜们自己竞争，这样肆零肆才能获得更好的融资条件。 肆零肆的投资模式决定了基金很难超过100亿迈元的规模，超过后，市场的流动性可能不足以支撑其维持高收益率。 因此，在百亿迈元以内，如何与投资人博弈，获取更高的绩效分成，就成为肆零肆未来最主要的目的之一。 想到这，三个货突然对自己拿那五百万没那么心虚了。 原来老子还是有价值的嘛。 “诶？老方，这个邮件里除了我们三个，还有个叫jiangnoreen的，这人是谁啊？怎么会跟我们一起去？” 骆子明心细，拿着邮件读了一遍，就发现受邀人中多了一个自己不认识的名字。 “哦，主要是怕你们到那边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给你们安排了个领队，我报名的时候说她是肆零肆的运营合伙人，你们到时候别说漏了。” 方豫眨了眨眼，若无其事道。 “是我们课题组的大师姐，江南蓁，正好她那些日子要去迈国，到时候她会帮你们和贝莱德的会务组全程对接。” 肆零肆是迈元基金，需要再迈国交税，其中包含州税和联邦税，其中又有长期资本利得和短期资本利得的差异，解释起来太麻烦了，占用字数，就不细写了，综合算下来大概在28%左右。 开始搞贝莱德了哦。 (本章完) 第345章 对冲基金与另类投资会议（5000字补昨天，正在码今天的） 陆嘉言看方豫不信是掐的，急的都快哭了，直到挂断视频才反应过来。 你一个左拥右抱的渣男，有什么资格不相信我？ 陆嘉言躺床上气鼓鼓的，越想越气。 连赵文婧喊她吃早餐，她都气哄哄的说不吃。 生气是假，高兴是真，方豫的不信任居然还让她有点喜悦，觉得哥哥果然是在乎自己的。 女生遇到这种情况一般都会找闺蜜吐槽和炫耀，可自己能跟谁吐槽炫耀？ 她在学校里一直都是冰山女神的形象，女生里跟她关系最好的就是室友柳小莳，和柳小莳吐槽？ 柳小莳那个大嘴巴，不行不行。 而且柳小莳一直以为方豫是她亲表哥，还总在她面前yy方豫，没事就以她的云嫂子自居，弄得陆嘉言在柳小莳面前总有种把对方牛了的负罪感。 陆嘉言躺在床上划手机，翻了几遍手机里的联系人，也没找到一个能吐槽这个事的人。 我交际面这么窄的吗？ 再翻一遍。 还是没有。 e=(o｀*)))唉…… 闺蜜用时方恨少啊。 诶？对了，要不然…… 陆嘉言的手指停在了一个名叫“恶毒女配”的联系人上。 “还是算了，我才不想和这个坏女人联系。” 本来已经按上去的手指又挪开了，朝着左上角的返回键按了一下，小指侧的掌沿却不小心蹭在屏幕上，正好按在“恶毒女配”的电话号码上拨了出去。 哎呀！ 陆嘉言手忙脚乱的想要挂断，慌乱之下却按在关机键上，屏幕一黑，陆嘉言就更急了，这一急，手机就脱手了，掉到床边后又滑到了地上。 等她把手机从地上捡起来，就听到电话话筒中传来拨通的嘟嘟声。 哎呀，怎么真拨出去了？ iphone平时手机信号不好，怎么这时候接通的这么快？ 等她重新解锁手机，那边“恶毒女配”已经把电话接起来了。 “找我什么事？” “喂喂喂？” “说话！！！嘤嘤怪！” “喂喂喂？不说话我挂了啊，我可没工夫跟你这个嘤嘤怪浪费时间！” 听到听筒中传出的带着些许鼻音有点嗲的讥讽声，陆嘉言硬着头皮，咬了咬嘴唇：“有时间吗？出来聊聊？” —— “儿子们，爸爸回来啦！好久不见！想爸爸了吗？”方豫一脚踹开404的房门，顺手把运动背包扔在自己床上。 现在宿舍几个人都有经济实力搬出去住，但除了方豫，其他三个平时大多还是住在宿舍，丝毫没有想自己出去租房的意思。 就算方豫自己，一周里可能也得在宿舍里住上一两天。 “你特么前天在宿舍住的，昨天下午还一起考试来着，哪儿来的好久不见？”骆子明摘下耳麦，退了游戏，没好气道。 方豫眨眨眼：“这么一说也是哦，可我怎么总感觉好长时间都没看见你们三个宝贝儿了呢？来，让爸爸稀罕稀罕。” 黄翔浑身恶寒：“滚滚滚，赶紧说正事，中午老子还要去和你义母吃饭。” “义母？”原本正聚精会神在电脑前给自己的nas建立数据库索引的卢学昌就像被触发了关键词似的，“唯一恩察264不错，唯一蒽油153也挺好，虽然是几年前的。” 方豫嘿嘿一笑：“义母、巡捕，要素充分，老黄啥时候叫出来一起吃饭啊。对了，到时候直接去她单位接她，也不用换衣服，穿工作服出来就行。” 黄翔脸上的肉抽了两下，皮笑肉不笑：“是方便到时候抓你个现行吗？” 方豫大惊，哎呦喂，儿子果然长大了，都能顶嘴了。 “行了，别废话了，赶紧把一期基金清算掉，然后分钱。”方豫挥了挥手，意兴阑珊。 果然儿子还是小时候好玩，长大了就逆反。 其他三人一听这话，身体肉眼可见的都紧绷了起来。 三人面面相觑，都有些不太自然。 “老方，我们仨昨天晚上商量了一下。”拗不过另外两人的目光，黄翔硬着头皮开口道。 方豫瞪眼：“商量个屁！你们还敢黑老子钱？我可告诉你们，咱们可是签了合同的，亲父子也得明算账，敢黑老子一分钱，打折你们腿！” “中间那条。” “你大爷的！”黄翔骂了一句，情绪倒是立刻轻松下来，悻悻然道，“我是说，我们三个商量了一下，这公司钱都是你掏的，沃金系统也是你那个柚子科技搞出来的。” “其实我们三个最多也就是帮忙盯一下，让沃金系统别乱来，跟监工没啥区别，没起到多大作用。” “所以昨晚我们三个商量了一下，肆零肆只收0.5%的管理费算了，已经相当不少了，那4.99%的绩效就算了吧。” 黄翔说完，骆子明和卢学昌也都点点头。 虽然看表情都有些肉疼，但态度还是蛮真诚的。 方豫一听就明白了。 这是被钱吓着了。 可能还有觉得靠方豫的关系赚钱，以后兄弟没法处的想法。 到底是清澈而愚蠢的大学生啊。 可能出乎很多人意料，相当一部分人在突如其来唾手可得的财富面前，第一时间并不是选择吃掉，而是退缩。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心理。 基本上每个人平时都会幻想天降横财，但要是真有人突然给他一百万，相当一部分人第一时间的潜意识就是拒绝，直到他们的理智思考告诉他们拿了这笔钱有好处，他们才会重新对这笔财富产生欲望。 密歇根大学、耶鲁、哥伦比亚大学都做过相关实验，在路上随机给一些人100迈元或更多钱，同时申明拿到这些钱没有任何代价，十秒内选择接受的人不足20%。 经过一分钟以上思考的人，接受比率则提高到80%以上。 而同时，还有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距离财富越近、赚钱越多的人，第一时间接受的比例越高，接受的速度也更快。 相反，那些距离财富越远，收入越低的人，明明更需要这笔钱，却并不会第一时间接受。 耶鲁和哥伦比亚还进行过另一项两百万迈元预算的研究，随机选择两百名来自世界各地的参与者，给他们每人一万美元，这笔钱必须在三个月内花掉，不能储蓄或投资。 实验结果显示，尽管这笔钱对发达国家的参与者只平均增加了10%的收入，对发展中国家参与者却增加高达125%的收入。但68%的人仍旧将这笔钱用于所谓的“亲社会支出”，也就是那些对其他人有益的开销。 值得注意的是，一些参与者被要求通过社交媒体分享他们的支出，这些人对公益捐款的比例较高，而那些没有社交媒体分享要求的人捐赠比例较低。 这表明，社交压力与公共道德认知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人们的公益行为。 不少心理学家认为这和心理惯性与认知失调有关。 三个义子目前的心态就是如此。 患得患失。 其实他们也都知道，肆零肆托管方豫这一千两百万迈元，收费在整个私募里面都算低的，管理费只有0.5%，而收益分成绩效封顶也只有4.99%。 一般的私募公司，做资金托管，普遍是2%的管理费，还有20%或更高的收益分成。 一开始定4.99%绩效封顶的时候，三个人还没觉得能怎么样，当时他们觉得最多也就是能赚个两三百万迈元，这部分的百分之五也就是十来万迈元。 三个人分，每人分几万迈刀，算是小小的发了一笔财，在心理承受能力范围内。 但谁能想到，沃金系统居然会这么好用！ 短线预判75%以上的准确率，1200万迈元的本金，运营迈股100个交易日，截止昨天最终翻成了6965万！ 盈利五千七百六十五万迈元！ 0.5的管理费，全额收取，就是接近三十五万迈元。 而按照协议封顶的4.99%绩效分成，足足接近两百九十万迈元，相当于一千八百万大周币！ 三个人每人都能分六百万！ 就算扣除掉26%的综合税负，每个人也能分到近五百万。（注1）。 这笔钱对于三人来说可就有点烫手了。 五百万！可不是五百块！ 就算海西的房价这半年飙升了一倍，这笔钱也够在海西全款买套联排的。 明明自己没做什么，几个月时间，就能拿这么多钱吗？ 拿了，岂不就是被老方包养了？ 四人中，也就卢学昌家境较差，学金融属于误入歧途。 黄翔和骆子明家境都还不错，但短短几个月时间，就能赚五百万，也着实让还在大二的他们有些不真实感，总觉得这笔钱是不是老方施舍给他们的啊？ 比起他们，卢学昌想的则会更多一些，也更现实一些。 拿了这笔钱之后，是不是以后朋友都没得做了？ 卢学昌已经意识到，方豫可能是自己这辈子最大的人脉。 如果说拿了短期的几百万放弃更长远的人脉关系，他宁可不拿。 但实际上，他们也算是妄自菲薄了。 赚钱依靠的是沃金系统，但能不赔钱，靠的还真是他们。 沃金系统是很重要的参考，但投资者绝对不能完全依靠沃金系统的选择来进行操作，否则一定会倾家荡产。 毕竟橘子大模型目前仍旧不能完全模拟现实世界，只不过采样率比以前高了一些而已。 如果没有人来现场把控风险，很容易一把就全赔进去。 三人组认为沃金系统的准确率超过百分之七十五，但剩下百分之二十五中，有相当大比例是极为离谱的错误预测。 例如，它给出一个三天后雅虎暴跌的预测，甚至预测雅虎会跌到几美分，这时候沃金系统会建议用户做空。 但实际上，人类一看就知道这个预测完全不靠谱，根本不会把这个预测纳入投资策略，但沃金系统会。 如果是全自动操作，那么这一单可能就会赔掉全年的利润。 排除这些极为离谱的错误，相当于让沃金系统的准确率提升了十个百分点，能够制定出更加稳妥和更高综合收益的投资策略。 这些都是只存在于虚拟世界中的沃金系统目前所做不到的，必须由人来把控。 这个人，又必须是方豫能信得过的人，否则沃金系统的秘密泄露出去，少不得又是一堆麻烦。 光是这一点来说，他们拿百分之五的利润分成就完全不用不好意思。 而且，方豫后续的计划，本身就需要一个表面上看上去和自己没什么关系的基金公司。 “合同怎么签的，就怎么执行。”方豫不以为意的摆摆手，“该是谁的就是谁的，哪那么多毛病？老子作为隐名股东，你们后续割的每一颗韭菜里，都有老子一半。” 方豫顿了顿：“而且，这钱也不是白拿的。” 骆子明骇然，捂着后腚：“你想干嘛？我告诉你，老方，那是另外的价钱！” 方豫抬腿就是一脚。 “别扯淡了，说正经的，前几个月让你们办的十年迈签办完了吧？正好过些天考完试，你们几个可能得去趟迈国。” 踹完骆子明，方豫开始说正事。 从去年开始，迈国对大周开放十年有效期不限次签证，基本上等同于十年免签了，而且发放标准很宽松，于是方豫就催着三个人也赶快去办一个。 肆零肆在迈国有注册，有公司和资金担保下，三个人非常顺利的就获得了十年签。 但，去迈国？现在？ 三人都是一愣，没明白方豫到底什么意思。 方豫把一张打印出来的盎文邮件拍在桌子上：“这个月17号，贝莱德在纽约万豪侯爵有一个为期三天的对冲基金与另类投资会议，上个月我用肆零肆的名义帮你们报了名。” “昨天收到的贝莱德邮件，说是已经通过审核，电子版邀请函我一会儿转发到你们信箱里。” “机票你们自己定，15号以后考的四门课我跟童院打完招呼了，后面安排你们单独补考。” 贝莱德对冲基金与另类投资会议？ 三人组面面相觑。 学金融的，有几个不知道贝莱德的？ 那可是全世界最大的资产管理公司，极可能没有之一！ “去参加贝莱德的会议？我们？”卢学昌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的不可思议。 “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肆零肆一号基金在100个交易日内，本金翻了接近三番，百分之四百八的收益，在上半年华尔街所有主观多头策略的私募基金中，收益率能排前五，当然具备参加的资格。” “你们之前不是已经收到很多行业内公司的邮件了么？” 方豫靠在椅子上，不以为意道。 肆零肆神准的短线操作早就引起了迈国资本市场上一部分人的注意，很多大佬其实都关注到了这家本金只有1200万迈元的小私募，非常好奇他们是如何做到的。 因此，这几个月来，肆零肆的官方邮箱里收到不少资产管理公司的邮件，询问404的策略组合以及投资方式。 当然，顺便也会问一句404何时开放新产品的申购。 三个货一开始收到这种邮件的时候还有些战战兢兢的，斟词酌句的给对方回邮件，后来邮件多了，也干脆不回了，全当垃圾邮件处理。 但这和能够参加贝莱德的会议完全是两个层次的事！ 贝莱德的这个会议规格相当高，只有那些真正在华尔街有影响力的公司，才可能获邀！ 现在自己居然在金融圈已经算是有名有号了？ 一时间，三人都有些恍惚。 就算国内某些大型证券公司的董事总经理，都没有资格参加这个会议吧？ 自己这样的大二学生，居然能去参会？ 别说单独安排补考，就算这毕业证不要了又能咋样！？ “按照惯例，参会的公司都会被安排一个小型交流会，正好借这个机会，肆零肆可以多开发一些用户，二号基金的规模能不能达到一亿迈元，就看你们这次去的效果了。” 原来如此。 三人对视一眼，自以为了解方豫的想法。 是让我们去华尔街割韭菜啊。 到时候，两个点的管理费加上至少百分之二十，不，以肆零肆的回报率，哪怕收百分之五十的绩效分成，很多投资人都会趋之若鹜。 关键是得让有钱人看到自己，让韭菜们自己竞争，这样肆零肆才能获得更好的融资条件。 肆零肆的投资模式决定了基金很难超过100亿迈元的规模，超过后，市场的流动性可能不足以支撑其维持高收益率。 因此，在百亿迈元以内，如何与投资人博弈，获取更高的绩效分成，就成为肆零肆未来最主要的目的之一。 想到这，三个货突然对自己拿那五百万没那么心虚了。 原来老子还是有价值的嘛。 “诶？老方，这个邮件里除了我们三个，还有个叫jiangnoreen的，这人是谁啊？怎么会跟我们一起去？” 骆子明心细，拿着邮件读了一遍，就发现受邀人中多了一个自己不认识的名字。 “哦，主要是怕你们到那边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给你们安排了个领队，我报名的时候说她是肆零肆的运营合伙人，你们到时候别说漏了。” 方豫眨了眨眼，若无其事道。 “是我们课题组的大师姐，江南蓁，正好她那些日子要去迈国，到时候她会帮你们和贝莱德的会务组全程对接。” 肆零肆是迈元基金，需要再迈国交税，其中包含州税和联邦税，其中又有长期资本利得和短期资本利得的差异，解释起来太麻烦了，占用字数，就不细写了，综合算下来大概在28%左右。 开始搞贝莱德了哦。 (本章完) 第346章 计划的第一步（4743） 直到方豫离开，三人组仍旧有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参加贝莱德对冲基金与另类投资会议！ 还要在会议上做主题交流！ 任何一个在金融行业中稍有地位的人都会知道这个会议的价值和地位！ 可以说，只要获得这个活动的邀请函，就意味着受邀人已经被金融主流圈子所认可，具备了坐上牌桌的资格。 这可是贝莱德！ 虽然近期丑闻缠身，但……这可是贝莱德的重要年度会议！ 对了，老方那个y搜前段时间好像和贝莱德闹的有些不愉快，难怪他自己不去，让我们去。 三人组自认为明白了方豫的想法。 谁也不会想到，不，应该说他们根本不敢想，这是方豫对贝莱德的报复行动。 报复贝莱德？ 想多了吧？那可是真正的资本克苏鲁。 贝莱德是全球最大的资产管理公司，截止3062年，管理了超过五万亿迈元的资产，相当于3061年迈国3个半月的gdp和大周近半年的gdp。 当真可以说富可敌国。 很有意思的是，这样一家公司，创始人和几个具有决策力的老板却始终在大众媒体上没有太多声音。 甚至大多数非专业人员如果不用搜索引擎，都不知道这家公司的创始人是谁。 搜了的，也未必能搜得到拉里芬克等创始团队的详细信息。 没人会告诉你，拉里芬克和高盛家族其实是姻亲，他的女儿嫁给了高盛家族的继承人。 偶尔有一两篇揭秘贝莱德背景的，就一定会有人跳出来说这是阴谋论，实际上贝莱德没那么厉害，市值只有600-700亿迈元，还没有某台市值高。 但他们不会说，3058年福布斯官网上刊登了一篇关于芬克家族的详细介绍，短短三天，就被全网删除，连诸多网站的镜像服务器都被牵连。 贝莱德和高盛、摩根这种老钱不同的地方在于，他们不追求公司自有名义资产的庞大，只追求控制资产的规模。 用仅仅百分之一的财富，就控制了百分之九十九的资产。 而这些资产，基本都是在十七年前格拉斯斯蒂格尔法案法案被废除后扩张的。 在格拉斯斯蒂格尔法案废止的3045年，贝莱德当时仅仅只是一个管理了三百多亿迈元资产的普通资管公司而已。 法案废除后短短几个月，到了年底，贝莱德的资产管理规模就扩大到了1650亿迈元。 此后十余年，更是一路狂飙，资管规模膨胀了几十倍，一路膨胀到了如今的五万亿迈元。 可见克里顿夫妇对“他们”的贡献有多大。 贝莱德背后的创始团队，每人在贝莱德的股份也只有百分之一多一点，其余的大量股份都在先锋、道富、富达、高盛……等等投资银行手中。 以及贝莱德自己的指数基金和etf手中。（这两者都是贝莱德自己的产品，借用投资人购买的产品贝莱德买自己的股份）。 而这些指数基金和etf，又是各个不同的投行、资产管理公司、养老基金等财团的主要购买对象。 同样，贝莱德也通过各种金融工具交叉持有这些公司的股份。 这种复杂无比的架构，使得近15万亿迈元的资产牢牢控制在贝莱德、道富、先锋、高盛等资本集团的极少一部分人手中。 这笔钱，已经和迈国去年的全年gdp相差不远。 虽然他们没有这些钱的所有权，但却有这些钱的支配权。 金钱的权力，来自于使用，使用权在谁手里，金钱的权力就在谁手里。 尽管这种使用的权力名义上受到诸多限制和监管，但毫无疑问，被限制的权力，也是权力。 金钱和暴力一样，都是权力的一种表现形式。 掌握一支军队的军阀，自身武力可能打不过炊事班切墩的，但不妨碍他一声令下，几万人就听命把纳税人的税金购买的子弹打向素昧平生的陌生人。 同样，掌握了这个世界上最大资本力量的贝莱德，就像这个军阀，甚至不需要直接的命令，只要内部稍稍沟通，就能决定一家市值千亿迈元公司的生死。 更能决定诸多国家的国计民生。 这也是有些尚未和“他们”沆瀣一气的迈国高层为什么同样不敢对裘德人稍有微词的最重要原因。 如果不是方豫在un上空搞出的大动静，揭露了恶魔岛的真相，贝莱德还不会这么早暴露。 而是会更加隐蔽在幕后，通过esg对更多资本势力以及普通民众施加影响，温水煮青蛙似的实现自己的目的。 esg的全称是环境、社会和公司治理，所有和贝莱德相关的企业都要做esg建设，具体包括：环保、碳排放、lgbtq觉醒、钕拳觉醒、种族觉醒、身份认同觉醒等各种觉醒、肤色郑智…… 所有我们所认为的尤迈郑智正确的范畴，其实都是esg范畴，他们称之为“多样性”、“公平性”、“包容性”。 贝莱德是esg最大的倡议者和资助者，大量打着多样性和公平性标签的机构都是贝莱德资助的。 所有与贝莱德有业务往来的公司，都必须经过esg有效性评级机构的评分，符合贝莱德对esg的要求。 甚至贝莱德会要求业务往来公司的业务往来对象，也必须符合esg要求，否则他们也会取消与业务往来公司的业务合作。 前面说了，贝莱德控制的资产规模是五万亿…… 只要稍稍大一点的公司，就一定会直接或间接的与贝莱德产生往来。 通过这种方式，贝莱德预计最多五年，就能把“多样性”与“包容性”挑动成为社会的主要矛盾。 他们之所以费尽苦心也要搞esg，目的主要有两个： 第一个目的，就是转移“他们”所造成的贫富差距矛盾，让民众把斗争的精力放在屁用没有的彼此观念差异上，不要向“他们”身上转移斗争焦点。 毕竟“他们”的资本实力已经强到了让人完全无法忽视的程度，无法再像过去一百年一样躲在影子下隐藏。 既然无法隐藏，那最好的策略就不是韬光养晦，更不是重拳出击，而是祸水东引。 而第二个目的，则是对世界上各大实体组织和民众的规训，通过强行塑造一个所谓“正确”却漏洞百出的价值观，逐步规训世界上所有人，而把“他们”自己置于这套叙事逻辑的最顶端，让拥有esg评级机构的“他们”，享有这套逻辑的最终解释权。 本质上说，他们是在塑造这个世界上新的婆罗门。 这套方案是在五年前的“占领华尔街”运动之后正式成型的，那起运动虽然没造成什么真实的危害，但却给了“他们”很大的震动，让他们了解到，如果再不转移矛盾点，这把火迟早会烧到他们头上。 同年，受到贝莱德资助的沃顿商学院开始通过学术包装的形式鼓吹esg，说关注多样性、包容性的公司股票回报率每年比同行高出2-3%，吸引大公司建立esg体系。 沃顿商学院说的是事实，但这些运营良好的公司所关注的“多样性”和“包容性”和最终esg评级机构鼓吹的“多样性”和“包容性”根本不是一个东西。 属于是偷换概念。 而且，究竟是因为公司业绩更好，所以有闲钱搞多样和包容；还是因为多样和包容才导致公司业绩更好，这本身就是个罗生门。 原本这套方案执行的非常顺利，截止3062年的今年，五百强中有百分之三十已经建立了esg体系。 其他的虽然还没建立，但贝莱德也有信心，只要搞出个公众事件，找一家杀鸡儆猴，不愁这些大公司不主动搞esg体系。 他们把今年和明年视为esg的转折年，为此，甚至已经开始要求所有贝莱德相关企业从今年起，三年内完成esg信息披露。 按照他们给esg所设定的路线图，到3066年，财富五百强中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公司都要进行esg评级。 给员工发工资的公司都执行esg了，那拿工资的员工自然也要遵守，哪怕这种遵守是表面上的。 到时候，esg这种看上去就漏洞百出自我矛盾，高喊着公平和包容却丝毫不公平也不包容的畸形价值观必然会引发社会意见的强烈冲突，他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但谁能想到，居然出现了一个神秘的asf，在un上空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不说，还直接一炮，就把他们苦心孤诣营造的道德高地轰成了盆地，让世人的目光重新聚焦到“他们”身上。 在方豫曝光了恶魔岛事件后，世界的舆论、共识、民众认知已经起了微妙的变化。 虽然这种变化尚未对“他们”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无疑把“他们”向危险的境地大大的推动了一把。 就像是一群人在五百米高的楼顶上狂欢，有人却在地下室用挖机配上破碎锤，一下一下的凿着大楼的桩基部位一样。 而且已经把不少桩基凿裂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大楼就会坍塌，带着上面狂欢的人群一起砸落。 贝莱德，就是这栋大楼的一根承重柱。 只要砸断了这根承重柱，在当前微妙的局势之下，足以引起一系列的连锁反应，让“他们”这栋大厦轰然倒塌！ “他们”对此有非常清晰的认知，应对措施也很快速，主要从三方面应对asf给他们带来的舆论危机。 一方面他们数以倍计的加大了对esg的推广力度，通过推广esg继续转移民众注意力和矛盾焦点。 这不，恶魔岛事件刚刚过去两周，奥兰多的一个酒吧中就发生了一起针对lgbtq的大规模枪击案件，造成47人死亡，凶手是一名出生在纽约长岛裘德医院的吐火罗人。 借此事，纽约、哥谭、洛圣都、奥兰多等多地都爆发了大规模的彩虹游行，抗议针对lgbt群体的仇恨和暴力行为。 另一方面，“他们”也在用各种手段调查“asf”到底是谁？背后到底是哪个组织？ 倒是有几个中东地区的组织宣称对asf的行为负责，但谁都知道，这些组织特么就是在蹭热度。 不过，日前西艾欸倒是宣布，他们已经获得了一些关于asf的可靠线报，目前还处于调查阶段。 查吧，能查出来，才有鬼了。 第三个方面，就是有步骤的媒体封禁，在初期事情发酵的太快，控制新闻传播有难度，那就不控制，但不能让信息一直传播，全都知道了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让人总看到。 人类这种生物，几乎百分之百都是可以被洗脑的，只要不被提醒，没有后续报道，大众自然就会忘掉这件事。 哪怕偶然有人想起来，在社交媒体上发文，这时候封禁这些言论，则不会引发任何关注。 注意力经济学中的研究强调，大众的注意力是一种有限资源，新事件和话题的不断涌入会迅速将旧话题挤出公众的视野。 几十年前的传统媒体时代，关于“知觉遗忘”的研究就已经表明，当某个话题不再频繁出现在新闻中时，大众对该事件的记忆会在6个月到一年内显著减弱。 在社交媒体时代，就更是如此，哪怕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只要其他人不再提及，两周之内，这件事情就会被新的爆点新闻挤掉，大众关注度迅速下降。 一个月内，只要相关新闻不再涌现，大众对于这件事就只能留下一个模糊的倾向性意向。 如果没有y搜和橘子大模型的话，这一项本来是很容易就能够达成的，毕竟“他们”才真正是控制媒体的大师。 但现在，因为有了y搜和橘子大模型，这件事在社交媒体上的热度始终没下来。 这两周来，推忒的趋势词条中百分之三十到五十仍旧和这件事及其后续发展相关。 比如谁谁谁自杀，再比如谁谁否认自己接受过肝脏移植，但其医生处方中包含了抗排异药物。 在橘子大模型开放了北迈地区个人用户的注册后，这种控制就更没有什么效果了。 无论谁，都能通过询问橘子大模型，获得这件事情的全貌。 贝莱德通过大周国内的关系，联系过方氏父子几次，希望柚子科技能控制旗下公司配合其管理恶魔岛事件的负面言论。 之前和周授兹在新港的会面，就是其中一次。 出了上次那档子事后，贝莱德虽然没有怀疑柚子科技，但也不敢再亲自施压，以防留下更多的把柄，方豫也乐得装聋作哑。 因此，贝莱德对柚子科技意见非常大，内部已经拟定了全面剿灭柚子科技的计划。 投资千寻，就是这个计划的第一步！ 你看巧了不是，方豫也刚刚拟定了干掉贝莱德的计划。 参加这个会议，就是这个计划的第一步！—— 亿达影城。 大银幕上，已经四五十岁的黎天王正坐在一堆白色蚕茧中间吹箫装逼。 哦，不对，按片里的说法，得尊重点，这东西叫尺八。 “轻一点，每个蚕茧里面都有一个活生生的小生命。” “这颗蛹，变不成蛾子了。” imax银幕上黎天王一脸的悲悯。 方豫看的直撇嘴：“刚告诉别人轻一点，然后自己就拿刀把蚕茧剖了，这什么烂片，装逼装的也太low了。” 唐雨妃白了方豫一眼，刚要拿爆米花，就感觉自己的手被方豫攥住了。 也别说，这片子是真烂，看了半个多小时，完全不知所云，丝毫没有逻辑。 女主喜欢爹，儿子喜欢女主，爹不想伤儿子心就自杀，纹身师跟神经病似的把客户家当自己家，最后女主为了让纹身师留在高卢选择和纹身师结婚。 整个电影都充斥着一种无病呻吟的矫情感。 方豫看的无聊，唐雨妃倒是看的津津有味。 尤其是当女主说“爱永远是突然降临的，只有从来没有爱过的人，才以为爱是一个感情渐变的过程。”这句台词的时候，唐雨妃明显很受触动，把方豫的胳膊搂得特别紧。 方豫一边打哈欠，一边在微信上和大蜜蜜撩骚，还拍了张柳菲菲的照片发了过去。 “她看着还真挺仙的。” 撩骚这种事情，还是大蜜蜜体验最好。 这不，转眼大蜜蜜就给方豫发回了一张在卫生间隔间里面咬着手指的自拍照。 “她没我烧。” 有在迈资企业工作过的同学，应该有感觉，迈资企业或在迈国有业务的公司内部esg现在基本上就是白色恐怖了，甚至比十几二十年前迈资因为fcpa的实行而引发的“广泛性合规调查”更加恶心。 十几年前的“广泛性合规”查的还是有没有违规行为，客观上确实减少了内部肤白。 现在的esg真的是连说话都要小心，万一被某些号称为“少数群体”或“弱势群体”的举报，基本就是吃不了兜着走，哪怕是公司高管，甚至都有倒霉在这上面的。 第347章 素质看来啥用没有（4451） 潇湘州，岳麓郡，潇湘卫视一号演播厅。 欢乐家族一群人站成一排，中间是几个嘉宾，当家主持何老师正绘声绘色的讲八卦。 “当时我不是那场活动的主持人吗，谁都不知道斯嘉丽约翰逊的周文居然这么好。活动开始前，承办方有个小伙子对主办方提了一点额外小要求，说是斯嘉丽团队提出的。结果没想到斯嘉丽突然用周文说——你在说谁？我没提出过这样的要求。” 现场一片哈哈声。 “蜜蜜，肯定有很多朋友都想知道，你是怎么和斯嘉丽认识的？斯嘉丽说希望以后你们还能继续合作，伱们此前合作过吗？我们怎么不知道？” 大蜜蜜心说一晚上就合作了好几次呢。 “也是比较偶然，此前在国外见过几次，我这次是去新港给小江米过生日，没想到她也在新港拍攻壳机动队，她问我要不要客串一个角色，于是我就客串了两场戏。” 大蜜蜜面不改色。 何老师好奇：“斯嘉丽说和你的合作很愉快，你对斯嘉丽有什么评价？” “她非常敬业，角色信念感很强，现场也很投入，无论在现场怎么被操练，都很享受。” 大蜜蜜眨眨眼睛，在一款老少咸宜的国民节目中说着虎狼之词。 何老师脸上带着夸张的热情：“那你演的是什么角色能告诉大家吗？” “是个狙击手。”大蜜蜜言简意赅。 何老师一副惊讶的样子：“狙击手，太帅了吧？让我们期待蜜蜜在攻壳中的表现！这部电影还没拍完，不知道什么时候上映，但上映时蜜蜜的粉丝们肯定会去现场支持，对不对？” 大蜜蜜心里翻个白眼，心说支不支持关我屁事，老娘一分钱片酬都没有，爱支持不支持。 大蜜蜜在女儿生日第二天晚上就从新港到了鹏城，离开新港前还用半天时间去斯嘉丽的攻壳机动队客串了一个小角色。 去鹏城参加了两个活动后，立刻赶回宁海拍了两天戏，接着去海浦拍个广告，随后又马不停蹄的从海浦飞岳麓，参加潇湘卫视的欢乐大基地。 她这些年已经参加了十次欢基，这一次基本上是为了推新人，却没想到新人没怎么被cue到，火力都在她身上了。 而且，这新人还是她老公的人，带着她上节目，怎么想怎么别扭。 同期的嘉宾还有什么彭雨宴杨友宁杨梓蒋昕，以及名媛班一期客户郭天王。 郭天王和彭雨宴杨友宁来宣传寒战2，而蒋昕和杨梓是来宣传欢乐颂的。 “导演，我去趟卫生间。”录制间隙，大蜜蜜刚拿起手机，就收到方豫微信，看到方豫发来的露着背的柳菲菲，大蜜蜜眼珠转了转，跟导演组说了一声，就直奔演员专用卫生间。 大蜜蜜在卫生间给方豫发完照片，刚从卫生间出来，就看到彭雨宴和杨友宁两人勾肩搭背挤眉弄眼的走了过来。 她和彭雨宴没合作过，但各个活动中也算眼熟，许多私人聚会中也经常碰到，不算陌生。 这些年，4v的“天庭宴”在对岸资本的力推之下，在内地俨然成了超一线待遇，合作的女主角全是一线小花，诸多老影帝都只能给他们做配。 近期彭雨宴又刚刚拿下江文新片《道高一丈》的男主角，更是红的发紫。 “蜜蜜，录完节目，去我房间吃宵夜打牌啊。”彭雨晏冲杨友宁打了个“看老子的”眼色后，手拄着卫生间的墙壁，拦住大蜜蜜，对着大蜜蜜满脸跑眉毛。 “我晚上的飞机，你问问杨梓和蒋昕。”大蜜蜜动了动眼珠，想伸手把彭雨宴的胳膊推开。 从几年前和渣渣辉拍的激战开始，彭雨宴就固化了肌肉型男的路线，心说你一个娇滴滴的小女生，还想把我推开？ 不过，大蜜蜜冷淡的态度倒是有点出乎他意料。 这几年他在大周太火了，勾搭女星基本没有失手的时候。 还有男星。 看大蜜蜜没推动，彭雨宴歪嘴邪魅一笑：“别扫兴嘛，吃个宵夜而已，。” 大蜜蜜皱皱眉，随后笑了笑，眼波流转：“非要吃宵夜？你有这么饿吗？” 彭雨宴身体向前贴近几分，继续歪嘴邪魅，指尖从大蜜蜜脸上划过：“是啊，很饿，饿到一口能把你……” 大蜜蜜突然嗤笑一声：“看着是够饿的，是来这找吃的吗？那你还真来错地方了，这里是抽水马桶，没有存货。刚才那几个馒头都让杜海涛吃了，你可以问问他消化了吗，让他来这给你现场omakase。”（注1） 彭雨宴用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大蜜蜜在骂他，脸色一变，刚想再贴近点说几句狠话，就感到小腹传来一阵猛烈的冲击。 “哦！”彭雨宴两片薄薄的嘴唇张成了o型，脸涨的通红，不由自主的双手抱住小腹，弯下腰来。 “哼！”大蜜蜜瞥了一眼旁边目瞪口呆的杨友宁，甩了甩头发，转身而去。 “这女人没有你说的那么容易上手啊。”杨友宁忍着笑，伸手拉起彭雨宴，“你没这么弱吧？别装了，她这么一个小女人，就算膝撞能有多大力气，顶在你要害上了？” “呼~干！”彭雨宴痛苦的呼了一口气，靠在卫生间墙上，“不是，这女人力量好大，嘶~” 力量大？ 大蜜蜜也感觉最近自己无论是力量还是爆发似乎都提升了，虽然远不如勤于锻炼的斯嘉丽，但前几天去健身房，做器械的时候加的重量吓了她自己一跳，甚至能正反手连续做几组十几个引体向上。 自己的健身教练也觉得不可思议，说这个重量在男性里也不算差的了。 但身上的维度和肌肉却没什么提升，仍旧和以前差不多，还是很软乎。 好奇怪，这是怎么回事？ 是啊，好奇怪，这是怎么回事？欢乐大基地的节目组工作人员也很奇怪，怎么休息了一会儿之后，彭雨宴的状态反而更差了？ 上半场彭雨宴还是挺活跃的，虽然有时候表现得不尊重内地工作人员，但也算敬业的在搞节目效果。 但休息过后，整个下半场彭雨宴就跟梦游似的，笑都不笑一下，郭天王对他连打几个眼色，屁用没有。 “何老师，娜娜，我先走了啊，赶飞机，新镐聚。”快要录制结束的时候，大蜜蜜看了看时间，准备提前开溜。 这种情况并不少见，众人也都见怪不怪， 大蜜蜜拉上新人，刚上车，电话就响了。 佳型名义上的老板曾佳。 “喂？什么事？卫光请假？开什么玩笑，还有三天他和热葩的戏份就杀青了，这时候你给他安排什么饭局？有什么事不能拍完再说？” 大蜜蜜接起电话，语气就很不好，把新人吓得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爱千亿给他安排的饭局，蜜蜜，最近我们和爱千亿的关系有点微妙……”曾佳电话里耐心解释。 “爱千亿给他安排的饭局？”听到曾佳的解释，大蜜蜜不由得眉头一皱。 爱千亿不是刚刚赔了佳型一千两百万的违约金吗？ 由于千寻的关系，再加上梅也平的影响，双方的关系现在其实很僵，这时候爱千亿怎么会给自己旗下的男艺人安排什么饭局？ “还不是梅也平，爱千亿的小宋私底下跟我说，这饭局一开始接触的是他，后来他听说客户比较难伺候，就使坏把我们公司男艺人的资料给了对方，人家一眼就看上卫光了。” 曾佳听起来一肚子的怨言。 还不都是你，没事得罪什么梅也平啊。 你看看，现在多了多少事？ 你那个所谓的关系话说的挺大，但除了帮你介绍了一个代言，似乎对咱们也没什么帮助啊。 大蜜蜜皱着眉头，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客户什么来头？” 大蜜蜜根本没问为什么不能推，这种连现在圈内资源如日中天的梅也平都只能躲的客户，根本不是他们这种小公司能拒绝的。 “爱千亿那边就说是s级客户，具体情况不透露，我和小娟今天下午去见了一下田薇，她问了她们家老贾，她们家老贾打听了半天，说是贝莱德一个叫莎莉的高层，还有些其他背景。” 贝莱德？ 大蜜蜜眉头皱得更紧了。 大蜜蜜可不是那种熊大熊二无脑的女明星，而且明星这个职业天然距离资本更近，她当然知道贝莱德是一家什么样的公司。 莎莉？ 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 对了！ 大蜜蜜突然想起来，前几天微博上传的那个从贝莱德新港办公室中泄露出去的，y搜和贝莱德的视频。 当时有人在网上扒过那个一开始说话盛气凌人女人的背景，虽然后来很快就被删了，但那女人应该就叫莎莉吧？ 大蜜蜜切换到手机通讯录，刚要打电话，想了想，又切回微信。 “在吗？” —— “这片子到底讲的什么意思？”沈舒窈的脸上写满了“懵逼”两个字。 再看陆嘉言，看到黎天王喝毒酒时，已经泪流满面了。 “就是一个女的，爱上了一喜欢装逼的没文化老文青，然后老文青的儿子是个精神脆弱的恋足癖，因为她脚好看就爱上了这女的，女的怀上了老文青的孩子，恋足癖儿子感觉接受不了，就想喝毒酒自杀，被老文青拦住，老文青自己把毒酒喝了，女的伤心欲绝，回到高卢，找到了老文青当纹身师的神经病弟弟，打着能让神经病弟弟留在高卢的旗号嫁给了老文青弟弟。” “就是一号称文艺片实则一点也不文艺的烂片。” 方豫总结性发言。 如果有什么比看一部矫情烂片更让人痛苦的，那肯定是把这片子连续看两遍。 这片子除了能看到柳菲菲的后背，还有柳菲菲看上去肥肥白白的脚丫子，没有任何可观赏性。 “原来是这样。”沈舒窈恍然大悟，随后又觉得不对，“诶？你怎么知道最后她嫁给了刘晔？” 方豫眨了眨眼：“看剧情推测啊，刘晔说自己没身份，那女的又怀孕了，俩人明显马上就要有一腿，最后肯定是这么个发展。” 沈舒窈白了方豫一眼。 “根本就不是。”陆嘉言嘟着嘴，“这片子的意思是：爱情，来就来了，无关对错，无关理性。” “柳菲菲演的多好啊，那种不舍，那种挣扎……呜呜呜……” 方豫无语，以后你肯定能和柚子聊到一起去。 要说柳菲菲长得好还能说的过去，演技？ 方豫怀疑给橘子大模型多喂点商业大片，生成的数字人都比柳菲菲会做表情。 ai青春版的演技水平。 不是每个面瘫都有演技！ 对了，你之前也是面瘫，难怪这么欣赏柳菲菲呢。 “对了，你们怎么跑一起去了？” 方豫小声问沈舒窈。 他和唐雨妃刚看完夜孔雀，就接到沈舒窈的电话，问他下午有没有时间，一起看电影。 唐雨妃恰好下午约了张若琪去逛街，方豫索性就没动地方，直接把地址就发给了沈舒窈。 结果陆嘉言和沈舒窈一起来了。 “她有病。”沈舒窈哼了一声，喝了口果茶，“跑过来跟我炫耀你有多在乎她，说你对她的紧张让她感觉喘不过气来，她不喜欢这种让人窒息的爱情。” “我没有！”陆嘉言的注意力早就从电影上转出来了，正竖着两只耳朵偷听方豫和沈舒窈的悄悄话。 “我就知道你这个坏女人会在哥哥面前说我坏话！” 陆嘉言咬牙切齿，抱住方豫的左臂：“我说的是让你死了这条心，哥哥吃醋是在乎我，否则怎么没见吃你的醋？” 沈舒窈根本不屑理她，就是头又往方豫的肩头靠了靠。 陆嘉言一着急，说话的声音就有点大，前排一个自己来看电影的年轻男观众不满的回过头，刚想说安静点有没有素质，看到后面的情景，马上又把头转回去了。 我有素质，但没女人。 素质看来啥用没有。 柳菲菲的舔屏粉欲哭无泪。 方豫看着大银幕，心中感叹自己真是个情深义重的好男人。 这种片子，能耐住性子陪她们看两遍！ 还有谁！？ 诶？手机响了？ 方豫掏出手机一看，大蜜蜜？ 在吗？ 方豫没顾忌正在窥屏的陆嘉言和沈舒窈，大大方方的回了个“在” 紧跟着，大蜜蜜的语音通话就发过来了。 “喂。”方豫很没素质的在电影院里接起了电话，前面的柳菲菲舔屏粉忍无可忍，怒目而视。 “贝莱德？莎莉？” “嗯，好，我知道了，谢谢提醒。” 方豫挂断电话，想了一下。 千寻背后果然是贝莱德啊。 也罢，先去找你们收点利息。 —— 一间硕大的包房内，坐了四五个四五十岁的女人，其中一个五十多岁短发微胖的女人，正搂着一个身材高大，看侧脸就知道很帅的男子脖子，按着对方的头，在对方嘴上拼命地嘬。 “哦！！！sally你的酒洒了，罚一杯，罚一杯！酒杯也得罚！” “我的错我的错，我替sally喝了。”高大男子强忍着心里的不适，搂着五十多岁老大姐的腰，笑着擦了擦自己的嘴角。 这个游戏里，他是酒杯，那个叫莎莉的女人要在上面，把他嘴里的酒吸出来喝掉，中间不能漏出来，漏出来就算输。 喝酒的和酒杯都得被罚酒。 “罚三杯！”五十多岁的莎莉两只三角眼中闪着贪婪的光芒。 （这段没写完，来不及了，先发了。） 这一期快本有个嘉宾吃馒头环节，结果这帮嘉宾为了保持体型控糖，一个馒头都没吃，都趁乱塞杜海涛嘴里了。 第348章 好好反思（4121） “罚三杯？”饶是高大男子久经沙场，也不由得有些错愕。 倒不是他喝不了三杯，而是没这个规矩。 玩游戏，我和你是一伙儿的，你灌我干嘛？ 他不是没参加过类似的饭局，但今天这桌客人是真难搞，尤其自己陪的这个叫莎莉的已经六十多的老女人。 具体是什么身份不知道，中间人千叮咛万嘱咐自己千万别得罪人家。 他到了之后，居然在现场看到了国内某巨型发行公司的老板夫人。 而这个此前在他所经历的所有社交场合见到时始终都表现得颐指气使的女人，在今天这个饭桌上，居然连话都说不上，在莎莉面前也只能尴尬赔笑。 他在圈子里混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这一两年才算出头，别的不说，眼力见至少是锻炼出来了。 看到这种情况，知道这老女人来头不一般，当下伏低做小，姿态已经放的很低，没想到却还是被刁难。 “莎莉，刚刚规矩不是这么定的啊。”高大男子面露难色。 莎莉嘴角耷拉下来，酒杯重重的放在桌上，两只眼睛成了两个sin30度直角三角形，露出蔑视的眼神：“我的规矩，才是规矩。” 高大男子被噎了一下，不过一秒钟时间，包房中的气氛立刻就尴尬起来。 “小郜，看你高高大大的，怎么这么不痛快呢？没点男子气概，莎莉姐是在给伱机会，你还不赶紧把握？”旁边一名留着小卷发看起来四十多岁充满知性气息的贵妇笑着打了个圆场。 高大男子运了运气，讪笑道：“林姐教训的是，我自罚三杯。” 高大男子拿起酒杯，吨吨吨的连喝了三杯香槟。 这几年红酒的风差不多吹过去了，这种酒局又开始喝香槟了。 喝到第三杯的时候，莎莉突然叫住他：“等会，喝的不对。” 高大男子动作一滞，只见莎莉拿起桌上的一个小果盘，让服务生把其中的水果倒掉，拿起一瓶酒，咕咚咕咚的倒了半瓶酒在果盘中，然后把果盘放在地上，轻描淡写道： “趴下喝。” ！！！ 高大男子心中涌上一股巨大的屈辱感。 再看其他几个中老年妇女，其中有一两个面露不忍之色，但更多的基本就是当没看见。 老子是演员！不是鸭子！ 职业原因，这种饭局他当然参加过不少，也见过很多某编剧嘴里电视台负责购片的中年妇女，但还从来都没被这么对待过！ “不服气？”名叫莎莉的老女人斜眼瞅了瞅高大男子。 高大男子深吸一口气，“莎……” 哗！ 高大男子一句话还没说完，一杯香槟就被当头浇下。 高大男子抹了抹脸上的香槟，看看四周这些中老年妇女，臊的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自己怎么会这么倒霉，遇上这么个客户？ 刚才这老女人按着自己的脑袋，拼命嘬酒，舌头还一个劲儿的搅，自己的鼻子和嘴里都能尝到老年人那股特殊的腐朽味道，差点没吐出来，就下意识的抗拒了一下。 结果就伤了这老女人的自尊？ “给你脸了是不是？一个戏子！装什么逼？丫还敢把我的舌头往外顶？你也配？趴下喝光！” 莎莉跟喂狗似的踢了踢脚下的果盘，扫视了一圈，桌上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听到老女人的要求，高大男子瞬间僵在原地，额头青筋直冒。 欺人太甚！ “不喝？自尊心还挺强。呵。”老女人转头对刚刚始终在边上赔笑的巨型发行商老板夫人道，“小……谭是吧？我觉得你们演艺圈确实有些太乌烟瘴气了，什么人都在里面，你觉得是不是？” 姓谭的中年妇女马上撇清：“莎莎姐说的太对了，我也觉得这个行业太混乱，回去我就和我家老施说一下，让他通知所有合作单位，停止和这个叫什么的演员合作。” 高大男子浑身一震，一下子就懵了。 自己就这么被封杀了？ 他完全不怀疑对方是否有这样的能力。 十几年的圈内生涯，没吃过猪屎也吃过猪肉，类似的传闻圈子里一直都存在，怎么今天就被自己赶上了？ 知性妇女微微皱眉，抬了抬眼皮：“莎莎姐，何必跟他一般见识，就像你说的，不过是个戏子，哪配惹你生气？这样，让他陪你上楼，给你私下认个错？” 莎莉瞥了一眼知性妇女，语气好了一些，但话茬子却依旧很硬：“林林，我今天出来，是给你面子，给你家里面子，你就是这么安排的？千寻刚恢复访问，就想过河拆桥？” “不说如果没有我，这次你们就得完蛋，就说后面的30亿迈元，你可别忘了，我随时都能让公司不接受你们的ads定向增发。” 知性妇女面色一变，又马上笑道：“莎莎姐，看你说的，我是怕你生气伤身。” 接着，知性妇女扭头给高大男子一个警告的眼神，语气却很温柔：“小郜，早就跟你说了，莎莎姐是给你个机会，看你的表现，表现好，今天就是你的造化。” 随后知性妇女又转头对莎莉柔声道：“莎莎姐，别生气，今天这事是我没安排好，本来是让梅也平来的，问了一下梅也平这两天在大家拿，回不来，这才让宫羽换的人，没想到这么扫兴。” “小郜，你是哪个公司的？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 高大男子心里一突突，两腿不由得有些发软。 “是、是我的错，没反应过来，误解了莎莉姐的好意，我……喝。” 说罢，高大男子缓缓趴下，额头青筋暴起，闭上眼睛，头朝地毯上的果盘俯去。 正当他的嘴唇已经碰到了果盘中的酒水时，就听到包间的房门发出了砰的一声，高大男子下意识的抬头一看，是一个留着平头，身高不比他矮多少的二三十岁精壮青年推门走了进来。 只见平头精壮青年让其他几个女人全都让开至少三米距离，随后在莎莉耳边轻声说了几句什么，莎莉面色大变，从高大男子的视角能清晰的看到莎莉眼中的震惊和恐惧。 “什么时候的事情？”莎莉佯作镇定，但谁都能听出她话中的颤音。 真是个草包啊，要不是……呵呵…… 知性妇女眼中不由得露出一丝不屑。 不过，能让这个女人惊吓成这样，到底是什么消息？难道…… 那名男青年在莎莉耳边一通耳语，莎莉的脸色越来越差，最后腾的一下站起身，装成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实际上早已脸色铁青故作轻松道： “不好意思啊，琳琳，各位，突然有点急事需要我赶快处理一下，你们先玩啊，我先走了。” 知性妇女愣了一下：“莎莎姐，什么事？用帮忙吗？” 莎莉笑的比哭得都难看：“不用帮忙，你们玩吧，我先走了。” 说罢，莎莉连自己那定制的金色鳄鱼皮bijan手袋都忘了拿，跟着那名男青年急匆匆的就冲出包房。 “莎莉！莎莉！”知性妇女大急，赶忙从服务生手中拿过莎莉的手袋，也跟着追出包房，一路小跑跟到会所门口，这才赶上脚步匆匆的莎莉两人。 “什么事啊？这么急？我让小郜在这等你啊，完事给我打电话。” 一辆黑色轿车已经停在了会所门口，男青年给莎莉拉开车门，莎莉接过执行妇女手中的bijan手袋，勉强一笑。 “费心了啊，不用了，你们玩吧，我不回来了。ads的增发认购协议系统里我已经点过了，审批我这一步已经过了，最终董事会批准后，就可以报sec和平准司审核，这件事情流程会很快，你们准备好相关文件。” 说罢，莎莉立刻钻进了汽车，精壮青年关上车门，做了一个保持距离的手势，这才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上去。 听了莎莉的话，知性妇女脸上明显轻松了不少，看着远去的车尾灯，脸上厌恶的表情一闪即逝，又恢复成了知性淡雅的表情。 有了贝莱德后续投的三十个亿，千寻总算能喘上一口气了。 接连不断的丑闻和变故，对千寻最大的损害当然是企业形象。 但这是长期影响。 真正要命的是短期影响。 由于长达四天的停机检测，千寻的现金流受到了极为严重的影响，几乎所有合作方全都暂停了对千寻的支付。 而千寻，平均每天有近一亿六千万大周币的支出，由于此前对o2o和ai的大手笔投入，却没有任何产出，再加上从年初就接连不断的丑闻让它们的首款稽查，导致他们现在账面上的现金流这两三个月来始终保持在不到四十亿的水平。 而就算千寻服务器恢复了访问，收款同样是个大问题，客户信心需要时间来恢复，但每天的支出却是实实在在的。 这时候又不能裁员，裁员解决的是财报上的长期问题。 但针对短期现金流来说，裁员还要给补偿，会让本已不多的现金流更加捉襟见肘。 也就是说，如果千寻的业务不能奇迹般的恢复正常，或者天降一笔横财，最多一两个月，千寻的现金流就会熔断！ 现金流是一个企业真正的生命线，相当于人体的血液循环系统，你公司技术再牛逼、利润率再高，市占率再大，现金流一旦断裂，也只有倒闭一条路可以走。 就像人体的血液突然停止了循环流动一样。 贝莱德此前通过二级市场增持的方式，拿到了千寻百分之九点多的股份，但这笔钱起到的作用是托起了千寻的股价，并没有真正解决千寻现金流的问题。 因此才有了后续针对贝莱德的ads定向增发。 ads是迈国存托股票的简称，大多数周概股都是采用ads的方式在迈股发行，千寻的每份ads相当于10股普通股。 定向增发30亿美元的ads给贝莱德，千寻能够获得宝贵的现金流，而贝莱德，也将合计持有21.73%的千寻股份。 尽管投票权仍旧掌控在罗伯特夫妻手中，但定向增发后，贝莱德就会立刻成为千寻实际意义上的大股东！ 大股东可是有权召开股东大会，联合其他股东一起，修改投票权重的！ 尽管知道是饮鸩止渴，但现在千寻根本顾不得那么多了，必须补充足够的现金流，否则整个千寻都会突然死亡。 两害相权取其轻。 真是废物！居然把千寻搞成今天这样！ 知性妇女压了压心中的怒火，回到会所包厢，若无其事道：“莎莉有急事，先回去了，我们接着聊。” 高大男子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表情，同时还有些尴尬：“林姐……对不起……莎莉走了，我在这影响你们聊天，要不我……” 知性妇女心里的火气腾的一下就上来了，心说真是白长了一副好皮囊，今天要不是莎莉突然有急事，事情说不定就坏在他手上了！ 搞砸了自己的事情，还想提前溜？ 莎莉有资格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提要求？ 看刚刚莎莉的脸色，似乎事情不小，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 想起莎莉当时的反应，知性妇女心中有了些许不安。 管她呢，反正她已经把协议过掉了，定向增发本身就是戈德斯坦大力推动的，只要这女人这一关过去了，后面贝莱德总部那边就不可能还有什么问题。 “林姐……”高大男子看知性妇女没回应，只好尴尬的又问了一声。 知性妇女指了指酒杯，高大男子赶忙给她倒了一杯酒，两只手端到执行妇女面前。 知性妇女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舔了舔嘴唇，心头刚刚压下去的那股火却越来越旺。 “你跟我上楼，好好反思一下今天的错误，反思的不深刻，以后也就别在这行混了！” 啊？ 高大男子瞪大双眼。 —— 第二天上午十一点，知性妇女穿着一身睡袍，洗漱过后一身轻松的打了一杯咖啡，喝了一口，刚拿起昨晚放在床头柜上充电的手机，想看一下有什么新消息，手机就响了。 “准备一下，十二点司机送你去机场。”电话那边传来熟悉却异常冷漠的声音。 知性妇女脸上涌现出厌恶的表情：“送我去机场？我们现在没有任何关系。你又想做什么？” 电话那边的声音非常低沉，说了几句话，知性妇女脸色大变。 难怪昨天莎莉脸色那么难看，那么快就走了！ 赶快去机场！ （删除） 修改了几次。 加群，记得加群 第350章 没有你和三省堂，对我很重要（7225） 方豫抱了抱拳，看了一圈，在长桌一侧找到个空位，毫不客气的就坐了上去。 现场有几个老资格的理事脸色当时就有些不豫。 什么意思？ 方家小子有点膨胀啊。 能坐在这里的，身价少则十几亿，多则上百亿，几乎都是叱咤各地商界多年的风云人物。 就算你那个柚子科技和y搜现在看上去声势浩大，但还处于烧钱阶段，究竟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个未知数。 而且今天是三省堂的理事会开会，来参加的这二十多人都是三省堂的理事，柚子科技虽然也是三省堂扶植的，但连会员企业还不是，更不可能是什么理事会成员，有什么资格坐在这里？ 若你是以方大强儿子的身份，就更没有坐在这里的资格！ “没大没小！庄伯也是你叫的？还坐在这了？你爸才有资格叫庄伯，小字辈怎么这么不懂规矩？这有你的位置吗？” 庄立民还没说话，齐彬就带着一脸欠揍的表情蹦出来了。 他来了他来了，他带着逼脸走来了。 方豫看到齐彬跟月球表面似的痘坑脸，心里激动坏了。 时隔半年多了啊！总算又有人跳出来拉踩了！ 拉踩、打脸、装逼。 这种经久不衰历久弥新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的爽文套路这一年来自己居然到现在才只遇到一次！ 而且遇到的还是李宇轩这种小艾同学，着实是杀鸡用牛刀了。 齐彬哗啦啦的转着手里的核桃，扭头看向方大强：“大强，今天不是联谊会，是表决会，不允许家属参会，你一个常务理事带头不守规矩？” “要是干不了这个常务，就尽早让贤。还是说你连儿子都管不了？用不用我帮你管管？” 方大强没说话，方豫则挑了挑眉，咧嘴笑道：“我爸对我一直都是放养，确实和齐总这种好父亲没法比，齐天麟一百万迈元的保释金说不要就不要。对了，天麟的肛裂手术还算成功吧？用不用我给他介绍个好大夫？” 齐天麟是齐彬的独子，比方豫小一岁，高中就被送到了迈国，在马里兰读预科。 结果去了没半年，前几个月就因为非法拘禁+虐待+非法持枪+危险驾驶被马里兰巡捕抓住关了局子。 因为前三项在马里兰都属于重罪，齐家在迈国的律师一算，就算做抗辩交易，估计都得判十年以上。 而因为齐天麟的经济能力和移民背景，被认为是高风险，保释金远超平常，高达百万迈元。 齐家自然不会在乎这一百万迈元，齐天麟保释出来后，就通过某些门路跑回了大周，但据说被县监狱收押期间莫名其妙就得了肛裂，还久治不愈，回国第一时间就去动了手术。 这事在圈子里不算是秘密，但也没人会当着齐彬的面提起。 齐彬听方豫这么一说，登时就急了，刚想开口骂街，就听到方大强咳嗽了一声。 “方豫，别胡说八道！怎么能开这种玩笑？还不给齐总道歉！” 方豫撇了撇嘴，敷衍的点点头：“是，齐总见谅，我不该拿天麟的身体缺陷开玩笑，抱歉啊。” 齐彬脸上的痘坑都开始变得通红：“你塌马……” “够了！”坐在长桌尽头的庄立民一声断喝，脸色阴沉。 方家父子这是要干什么？ 庄立民心中飘过一朵乌云，以前也不是没有理事会成员的子女跟着旁听的先例，但今天这事情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大强，今天是三省堂的理事会，按照规矩不允许理事家属参与，柚子科技现在也不是三省堂正式成员企业，更没有理事资格，让方豫出去吧。” 庄立民先是对方大强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随后脸上又换上慈祥长者的表情道： “方豫，你现在也已经是企业负责人了，作为年轻一辈中目前创业最成功的，不能再像小孩子一样毛毛躁躁了，知道吗？” 方豫呵呵一笑：“庄伯，不好意思，今天这会，我还真有资格参加。” 说罢，方豫把一张纸轻飘飘的推在桌上：“柚子科技在一个月前，以12亿大周币收购了大河精工的全部股份。” “所以，庄爷爷，作为理事会会员单位，按三省堂的规矩叫您声庄伯，您不会见怪吧？” 大河精工！！！ 方豫这一句话说出来，现场三省堂的二十多名理事代表立刻发出一些骚动。 如果说一开始大家最多以为方豫年轻气盛不懂事，或者是方大强家教太差，但方豫这句话一说出来，所有人都立刻反应过来。 方豫这是来者不善啊。 庄立民脸色不由得一变，看了看方大强。 大河精工加入三省堂已经七八年了，是第三批进入三省堂的企业，凭资历混了一个理事会的名额。 虽然是三省堂理事会成员，但因为企业规模在三省堂里算是小的，一直比较边缘化。 论会内影响力，可能比很多普通会员都不如，算是三省堂内的小透明理事。 前段时间大河精工因为老板项东流沾上了赌，在公海上输了不少钱，一下子陷入了流动性危机。 当时项东流也找三省堂求助了，庄立民象征性的帮大河精工向其他会员企业进行了问询。 但项东流在三省堂内实在没什么存在感，最终大河精工也没筹到什么纾困资金。 因为债主逼债的逼得太紧，项东流后来还提出过股份转让。 但大河精工为了ipo，利润造假严重，财报过于失真，即使有几家有意向的收购方，也都提出必须重新审计，否则难保收购资产里面有什么惊天巨雷。 重新审计的话，这一拖可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显然无法满足项东流急用钱的诉求。 后来事情实在太多，庄立民也就没太关注项东流，没想到大河精工居然被柚子科技收购了！ 柚子科技收购这么一家做培育钻石的公司做什么？ 难道他们不知道培育钻石行业的估值已经严重虚高了吗？ 这完全不符合方大强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一贯风格啊。 再说，大河精工那财报，简直就是一本乱账，他们是怎么这么快完成审计和估值的？ 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方家小子这是想要干什么？ 不，是方大强想要干什么！？ 庄立民人老成精，短短几秒钟，就觉得这里面一定有猫腻，但就不知道猫腻在哪。 猫腻在起点。 “咳。”庄立民身旁一名看上去五六十岁的老头咳嗽一声，“三省堂的理事会员资格不可转让，企业转让，不代表三省堂的会员资格也随之转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方豫，不要胡闹了。大强，还不赶快让方豫出去？让大家看你们父子的笑话？成什么样子！” 说话的人是三省堂另一个常务理事，恒昌控股的刘乃富，和庄立民交情莫逆，两家旗下企业交叉持股，交情比汪小雅的父亲汪庆正和前公公高海山还好。 方豫呵呵一笑：“刘董，三省堂什么时候成了一言堂？会员企业每年几百万的会费不是白交的吧？” “按照三省堂的章程，理事会员可以变更代表人，只不过首年没有表决权，降级为见习理事，第二年根据首年表现由常务理事投票决定是否回复该会员的理事资格。” “另外，您也别看我爸，在商言商，我现在代表的是大河精工的利益，和万方没关系。” “我没有一分钱万方的股份，万方也没有人加入柚子科技董事会，更不参与具体管理和战略决策，是两家完全独立的法人实体。” “所以，按照章程，我可以不表决，但不代表我不能旁听。” 姓刘的老头被方豫噎的够呛，直翻白眼。 “理事会员的确可以变更代表人，但是……”庄立民已经感觉这事没那么简单，不由得目光微凝，收起了刚刚摆出的慈祥面容，展露出了一贯的攻击力。 变更代表人是我给自己留的一条路，你以为谁都能走得通吗？ 庄立民嘴角微翘，似乎带着几丝讥笑。 “但是，至少需要两名常务理事的认可，否则仍旧无法保留会员资格，更无法保留见习理事席位。” “就算大强认可了你的代表人资格，也只有一位。” “所以……” 庄立民停顿了一下，重新换上慈祥面孔：“方豫，你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但是，想要正式加入三省堂，你还是嫩了点，过几年再说吧。” “你也不用灰心，这一次我们理事会本身就要对三省堂学徒计划进行表决，到时候欢迎你参加，我可以亲自做你的导……。” 导师的师字还没说出来，庄立民就听到自己右手侧传来一声咳嗽。 “我也认可大河精工保留见习理事席位。” 庄立民猛一扭头，饶是他早就被锤炼得喜怒不形于色，也不由得露出惊怒的表情。 “郭亮！” 名叫郭亮的六十多岁老头对庄立民露出一个抱歉的表情，神色间却毫不见愧疚。 “老庄，我认为三省堂需要更年轻更新鲜的血液，让小方锻炼锻炼没什么不好。” 郭亮神色坦然，宛若真的是一片公心。 庄立民脸色变了又变，心中已是惊涛骇浪。 怎么会是郭亮！？ 郭亮同样是三省堂的创始人之一，在三省堂内江湖地位仅比庄立民稍低。 和其他常务理事不同的是，没人能说的清楚郭亮的主营业务到底是什么，他的壳主体又是什么。 和他有关系的公司几十家，每家他都不是大股东，各行各业似乎都插了一脚，各行各业却感觉插得都不深。 郭亮明面上的财富可能连一个亿都不到，但谁也不相信他只有一个亿。 庄立民当然知道郭亮的底细，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如此惊怒。 方大强能说服郭亮这并不让人意外，真正意外的是郭亮的当众表态！ 换句话说，如果说这时候是方豫拿出郭亮和方大强签字的认可书，说此前已经获得了两名常务理事的认可，郭亮又表现得坐立不安好像不小心办错了事情，那说明想要搞鬼的就是方大强父子。 这样最多只是肘腋之疾，趁着这次改选常务，直接授意理事们投票的时候把方大强选下去就ok了，到时候他有的是办法折腾万方和柚子科技。 万方加入之前和刚刚加入那几年，他们就没少干这种事。 也就是后来万方抓住了几次扩张的机会，方大强又在会员中影响力日大后，通过理事投票顶替了齐大圣阿兹海默症病休隐退后的空缺，这才避免了此前的诸多打压。 但在自己已经明显表露出不同意大河精工保留见习理事席位之后，方氏父子还没说话，郭亮就当众表态，这个意味可就完全不同了。 这代表什么? 难道说今天想要搞事的是郭亮，方家父子只是郭亮的棋子？ 庄立民瞬间脑海里闪过诸多念头。 这还是自从八年前他把另一个创始人斗倒之后，在三省堂内所面临的第一次挑战！ 庄立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方大强，却正好和方大强的视线对上。 看到方大强眼睛的一瞬间，庄立民就明白了。 政变！这是政变！ 真是可笑，三省堂是个非正式组织，成员的凝聚力完全来自核心成员的实力和人脉，以为这样就能扳倒我？ 你们确定自己的实力、人脉、影响力已经超过我了吗？ 你们确定能在三省堂的规则体系内，把我拉下马？ 三省堂理事成员共22名，常务理事含轮值会长在内共5名，遇到需要理事会集体决议的事情又平票时，轮值会长具有决定的一票。 庄立民当了七年会长，从四年前才开始实行轮值制度，由于每任轮值会长只能任职一年，最多也就召开几次活动，根本无法撼动庄立民在三省堂内的实际地位。 这种看似公平的方式，其实极大地保护了庄立民在会内的话语权。 “那好，既然如此，方豫你就旁听吧。” 庄立民当机立断，不再纠缠此事，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随后就戴上老花镜，掏出一张纸条，看了一下简单记在上面的会议议程。 “庄伯！什么意思？就这么让这小子坐这了？” 齐彬不可思议的嚷嚷了一句。 庄立民眉头紧皱，瞪了齐彬一眼。 你以为我踏马想让这小子坐这的？ “方大强，我不管你们父子搞什么鬼，我话放这了，你们父子俩，今天在这园子里只能留一个！否则这会我不开了！” 齐彬赌气式的把手里盘的两颗官帽核桃往桌上一拍，啪的一声，居然碎了一个。 “哎呦卧槽！” 齐彬可心疼坏了，这两颗核桃花了他小十万。这点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他是觉得东西难得，无论谁看到他这两颗核桃，都啧啧啧的称赞半天。 现在居然碎了一个，往哪儿配对去啊？ 齐彬还没心疼完，就听到对面的方豫发出一声嗤笑，轻飘飘的来了一句：“齐总，合着你说的留一个指的是你手里这核桃啊？” 嘿我这暴脾气！ 再听到有几个理事发出憋不住的笑声，齐彬脸都气绿了，撸起袖子，站起来指着方豫正想发狠话，就看方豫扬了扬眉。 “诶诶诶，别急别急，怎么你还想动手？你不怕被我打死？” 听到方豫的话，齐彬一下子就冷静下来，虽然他不信方豫真敢揍他，但这小子看上去连庄伯面子都不给，万一疯起来把自己揍一顿…… 再看看方豫t恤下贲起的二头三头大熊肌，坐着似乎都比他站着高，齐彬一下子就萎了。 方豫晃荡着二郎腿：“齐总，第一，你要搞明白，这里是我家，我想在哪就在哪，你要是想走，我派车送你。第二，给你个建议，你也不用担心这核桃不好配对，把你那脑仁挖出来，估计正好能和剩下的这个配一对。” “不过，你可能得重新盘，你那脑仁没用过，全新的，颜色对不上。” “噗~哈哈哈~”在场几乎一半以上的理事全都彻底憋不住了，现场充满了欢乐的氛围。 果然是方大强的儿子，这嘴简直和方大强一样损。 同时，几乎所有人心里都明白了什么。 方家父子今天这是报仇来了啊，难怪之前…… 反正不关自己的事，只要方家父子能履行之前的承诺就好。 “方大强！你就是这么教育儿子的！？”齐彬色厉内荏的对坐在另一端的方大强嚷嚷了一句。 方大强眉头紧皱：“方豫，哪有你这么说话的！？看把你齐叔叔气的！” 说罢，方大强关切道：“齐彬，不好意思啊，方豫年纪小，说话没轻没重。对了，碎的那个你别扔，正好吃了补补脑，别人补脑用六个核桃，你用一颗就够。” 哈哈哈啊哈哈哈！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还是老方更损！ 这次笑声更大，齐彬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几欲晕阙。 “行了！”庄立民发出一声怒吼，“齐彬！大强！你们眼里还有没有三省堂！？有没有我这个会长！？” 维予堂中的笑声戛然而止，现场安静得几乎能听到每个人的呼吸声。 “废话不多说了，直接开始3062年上半年理事会第一项议程——常务理事改选投票！” 庄立民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明明是六月的夏天，语气中的冷意却如同数九寒冬一般。 “庄伯，第一项议程不是迈国加息周期下xxxxxx吗？”方大强悠悠的来了一句。 庄立民冷冷道：“改了，先改选，再讨论。” 刚刚的嘻嘻哈哈已经让他心中警钟大作，必须要尽快解决这件事情！ 而且，背后一定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 今天的气氛，就算没有这么多插曲，也有些太诡异了！—— “徐志勇，3票。” “金磊，6票。” …… “郭亮，18票。” 念到郭亮的时候，爆出了一个全场最高票，看这意思，应该是除了庄立民和不知道谁没投，其他人都投了。 现场鼓起一阵掌声，郭亮也站起身，向众人鞠了鞠躬。 18票，21个投票人，从概率的角度上说，是百分之百可以获得常务理事席位的票数。 此时，其他候选人不可能有5人或更多人获得18票或以上，因为：6*18=108＞105。 三省堂采用的是综合投票法，不记名投票，就是所有理事都在一张选票表上，每人都能勾选自己心目里面的常务理事候选人。 22个理事中，大河精工没法投票，因此一共有21张选票。 理论上说，最众望所归的候选人能获得21票，如果投自己，最少的也能获得一票。 但从历次投票的实际角度来说，如果能获得15票以上，基本上就能确保常务理事资格了。 这也是庄立民此前一直从中制衡控制的结果，想要把自己和其他人的票数差距尽量拉大，塑造出一种众望所归的感觉出来。 听到郭亮的票数，庄立民面色微变。 唱票继续进行， …… “王瑶，11票。” “庄立民，16票。” 众人又是一阵鼓掌，但脸色都有些诡异。 至少有4个人没投庄立民！ 除了方大强外，还有谁！？ 郭亮？那其他的两个或三个人呢？ 庄立民咬着牙强笑着跟着众人一起鼓掌。 自己居然比郭亮低了2票！ 以往自己每次可都是21票的全票！以前为了表示谦虚，都是不投自己的！ 这一次为了保险起见，因为确定方大强肯定不会投他，他的选票上同样也勾选了自己！ 就这样，居然比平时还低了5票！ 截止到目前，已经有5个人的票数超过了14票，其他最贴近的是王瑶的11票。 庄立民的心也不由得紧张了起来，心里不停地盘算着方大强可能获得的票数。 如果方大强这次再次成功当选常务理事，那在9月份，按照规则就会接替他来做轮值理事会会长，这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 还好，刚刚自己已经眼色示意过几个狗腿子理事，无论怎么算，方大强最多也就是能获得13票。 “方大强，16票！” “咣当！” 票刚一唱出来，庄立民手中的茶杯就从手中滑落，跌在大木桌上，明前的狮峰洒了一桌子。 怎么可能！？ 方大强居然会和自己平票！？ 庄立民不由自主的看向那几个狗腿子，其中有几人眼神缩了缩，但随后马上又露出“庄伯，不是我啊”的无辜眼神。 不是你们？不是你们难不成是我投的票！？ 庄立民心中狂怒，视线转移到方大强脸上。 只见方大强在掌声中施施然的站起身，对众人鞠了一躬，随后毫不示弱的和他对视起来。 我早就告诉过你，风向变了啊，庄伯。 —— “谢谢，谢谢大家，非常感谢大家的信任，今天能再次当选三省堂的常务理事，维予小子，不聪敬止，我也是如履薄冰，生怕辜负了大家的信任，更害怕辜负了庄伯、郭伯老一辈的殷切希望……” 看着拿着话筒恬不知耻洋洋得意的方大强，庄立民肺都快气炸了。 他总算体会到之前齐彬被气的想要动手打人的冲动。 所不同的是，他更多的是后悔。 养虎为患！养虎为患啊！ 之前以为姓方的学了乖，于是甘心当狗，现在看起来，这就是一匹狼！ 不过，就算你当上了常务理事又能怎样？ 三省堂是我创建的，所有的一切都维系在我身上，我不支持你，你觉得这个常务理事有什么意义吗？你觉得三省堂还有什么意义吗？ 对了，他刚刚说什么？ 维予小子，不聪敬止？（注1） 敬止园，维予堂…… 原来是这个意思！—— “大强，真是好心机啊，原来不是为人臣止于敬，而是维予小子不聪敬止，呵呵，自比成王？” “庄伯，彼此彼此，三省堂也不是每日三省吾身，而是三省六部的意思吧？可惜，你的才能撑不起你的野心。” 凉亭之中，庄立民与方大强并肩而立，远远看去，似乎两人关系还不错。 方大强笑了笑，碾碎手里的一块面包，投进池塘中，面包屑一落水，就引来数条锦鲤争相抢食。 “我倒是很好奇，你是如何说动那些理事的。”庄立民脸上浮现出不甘的神色，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些理事怎么会反水？他们怎么敢的？ “你以前教过我一件事，忠诚只是因为背叛的筹码不够高。”方大强拍了拍手。 “你给了他们什么？”庄立民脸上的肌肉抽搐几下，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给他们什么？”方大强呵呵一笑，“我不需要给他们什么，我只需要让他们看一下柚子科技的人工智能在他们的领域会有多大作用，并且告诉他们，如果不支持我，我就会支持他们的竞争对手。” “就是这样？”庄立民完全无法理解，仅仅只是一个威胁，这些理事就会放弃自己，转投方大强？ “庄伯，你真的是老了。”方大强平静地看着庄立民，眼神中无喜无悲。 “胡说八道！”庄立民恼羞成怒，“你以为九月你就能顺利掌握三省堂？省省吧，三省堂能发挥作用，是因为我和老家伙们在用自己的信誉为这块招牌担保，你有什么？光凭你和郭亮？呵呵，只怕不出三年，三省堂就会完蛋！” “啪啪啪。”方大强鼓了鼓掌。 “哈哈，不愧是庄伯。” 听到方大强的笑声，庄立民不由得一愣：“你到底什么意思？” 方大强收敛笑容：“你以为三省堂对我很重要，错了，你和三省堂对我都不重要。” 方大强停顿了一下，随后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借用让学里面的一句话：没有你和三省堂，对我很重要！” 今天吃了一天的瓜，好家伙，才写完esg没几天，就开始爆出狗东的瓜，我都怀疑现实世界是我编的。 注1：维予小子不聪敬止，来自《诗经·周颂·敬之》。 全诗是：敬之敬之，天维显思，命不易哉。无曰高高在上，陟降厥士，日监在兹。维予小子，不聪敬止。日就月将，学有缉熙于光明。 意思是：警戒警戒要记牢，苍天在上理昭昭，天命不改有常道。休说苍天高在上，佞人贤士下上朝，时刻监视明秋毫。我虽年幼初登基，聪明戒心尚缺少。日有所成月月进，日积月累得深造。 这首诗是周成王亲政后所作，前六句是告诫群臣，后面四句是自谦。 第349章 敬止园（6169） 六月十一日，星期六，早10:30。 六月的阳光已经有些炽热，大城市的热岛效应又让城市内的温度进一步升高，阳光直晒下，马路上的沥青都有些烫脚，只有树荫和高楼大厦的阴凉处，微风吹过，还能感受到那么一丝凉爽。 随着城市的发展，几十年前尚有几片农田的平江早已高楼林立，寸土寸金。 而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段中，零落的散布着许多被围墙和高大的梧桐树圈起来的土地。 由于灯下黑的原因，大多数普通人都没有意识到，围墙内外，可能就是两个世界。 这些院墙上有时爬满了爬山虎，外表看上去非常普通，若是能通过那扇看似平常的双扇铁门，就能看到里面别有洞天。 敬止园就是其中之一。 一般人很难想象，在高层都要每平米五万的地段，是怎么有这么一片现代园林的。 三辆考斯特穿过只有四米五宽的林荫小道，停在了敬止园门口的停车场，从上面下来二十多个男男女女，没有特别年轻的，岁数最小的，看上去也至少有三十五六岁。 “敬止园，穆穆文王，於缉熙敬止。为人臣，止于敬，好名字啊。”穿过一片竹林，一名花白头发的老者看着院门处的“敬止园”牌匾赞叹了一句。 敬止园是融合了江南造景的现代园林风格，曲径通幽连廊重重，穿过数道连廊与各种形制的院门，转来转去，就到了一片荷塘。 六月中正是荷花最美的时候，满池碧绿的荷叶间或中顶出十数朵大大小小的荷花，粉嫩的花瓣上还有着池中锦鲤扑水时溅出的水珠，在阳光的照耀下晶莹剔透。 “大强，你这弄得不错啊，难怪现在都不怎么去三省堂了，还让我们来海西给你祝寿。庄伯，看来大强这是要自立门户呀。” 脖子上挂着老天珠，手里盘着两颗核桃的齐彬指着面前的荷塘，对那名花白头发穿着polo衫的老者阴阳怪气道。 上次被方大强以三倍回购权清出柚子科技后，一开始齐彬还洋洋得意了几天。 不到三个月，准确的说，实缴时间一个月都不到，就赚了一亿八千万，也算是在老头子面前打了一个翻身仗。 结果没过三天，就踏马打脸了。 柚子科技摧枯拉朽一般，击溃了千寻的闻君一言，随后又马上获得了诸多财团的联合投资，估值猛飚到了125亿迈元！ 他当初跟着三省堂一群人入股的时候可是以40亿大周币估值入的股！ 当初他们旗胜投的那八千八百万，如果放到现在，至少能值2.5亿迈元！ 才两个月啊！就是近7倍的收益差！ 而且柚子科技上个月又搞了个y搜，目前估值也不低，如果算上这部分，可能会有十倍的收益差！ 到底是毛头小子，要是自己的话，搞y搜肯定不会放在柚子科技旗下，弄个单一股东的独资公司多好。 连这点常识都没有的小子，走了狗屎运，搞出个人工智能，居然就飞起来了。 真是没天理。 最让齐彬痛心疾首的，不是这几个亿的利润损失，而是丢脸！ 对他这种真真正正的二世祖来说，没什么比丢脸更让他如鲠在喉如芒刺背如坐针毡的。 他很清楚，这两个月来，他几乎成了圈子里的笑柄。 肯定是方大强父子故意给自己设的套，就是为了把旗胜清出去！ 否则十亿迈元的投资案，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达成协议？ 对他这种论调，三省堂内部基本上都是当笑话听。 给你设套？开玩笑！？当时击溃了闻君一言后，三省堂成员企业几乎全体出动，动用各种关系对千寻背后诸股东施压，这才这么快获取了战争赔款，让柚子科技估值一飞冲天，你现在说是方大强设套？ 难不成我们也和方大强一起给你设套？ 你也配！？ 菜就是菜！ 旗胜真是后继无人啊。 听了齐彬的话，方大强挑了挑眉，他因为经常户外活动，皮肤被晒得有些黑，搭配上桀骜不驯的表情，齐彬一看到方大强挑眉，就不由得向后缩了两步。 方大强瞥了一眼齐彬，根本懒得搭理这货。 旁边另一名穿着ysl真丝衬衫的三十多岁中年女子眉头皱了皱：“彬哥，庄伯是今年的轮值会长，他决定来海西开三省堂半年茶话会，只不过是正好赶上强哥生日，和强哥有什么关系？” 齐彬看了看中年女子，心下暗恨。 当天在三省堂集体向方大强施压，这个永川控股的王瑶也是参与了的，结果见势不好，居然一下就倒戈了，还伙同其他人瓜分了自己的股份。 现在又明着站方大强给自己拆台，真当我齐彬是hellokitty啊？ 齐彬捏了捏核桃，皮笑肉不笑：“我也没说什么啊，瑶妹妹这就心疼情哥哥了？大强的红颜知己好妹妹可是不少，你得加油啊。” 王瑶的眼角闪过一丝怒色，刚想说话，就听旁边的花白头发的庄姓老者开口道：“齐彬，少说几句，三省堂又不是什么秘密组织，只不过是能玩到一起去的朋友聚在一起互通有无，哪有什么自立门户不自立门户的？老齐最近身体怎么样啊？” 齐彬转着核桃：“承您挂念，还是那样，每天喂鸟养花，美着呢。我看老头儿那身体估计能把我熬走。” 庄姓老者听了齐彬的话心里摇摇头，叹了口气。 齐大圣叱咤风云这么多年，怎么生了这么个活宝儿子？ 再看看方大强的儿子，唉，估计以后旗胜得被万方吃的渣都不剩。 庄姓老者的身份资历在这摆着，既然他开口了，齐彬也就没再说什么。 几人正好溜达到一处厅堂，庄姓老者抬头看看匾额。 “维予堂？大强，这是用的什么典？”庄姓老者想了一下，没明白到底什么意思。 将恐将惧，维予与汝？ 有点太怨妇了吧？ 方大强摇摇头：“方豫取的名，这小子每天没个正形。我当时说让他也想想名字，这小子说贾政让贾宝玉给大观园景点取名字，结果贾家就亡了，把我气得差点揍他。” “小方取的？”听了方大强的话，庄姓老者哑然失笑。 “看不出来，小方还是个痴情种子，也不知道被哪个姑娘伤过心？” 庄姓老者笑着摇摇头。 方大强哼了一声，心说什么痴情种子，昨天自己生日，结果这小子一下子带回来两个姑娘。 就是篮球馆里见到的那两个，自己还给了她们两人每人一只冰种翡翠镯子。 虽算不上太好的品相，但应该也能值上十几万。 结果两个小姑娘昨天都把镯子戴手上了，也都给他送了生日礼物。 两女的礼物都是方豫准备的。 沈舒窈给老登送的生日礼物是一根洛林诺文的真丝领带，而陆嘉言=则给他送了一把威尔逊staffrf97费德勒签名版的网球拍。 以方大强的眼力，当时自然一下子就看出来两个小姑娘的明争暗斗。 而自己家那只傻狗，就在旁边装看不见，坐收渔翁之利。 按照方大强的倾向来说，当然更喜欢陆嘉言，但沈舒窈也不错，这小子看上去一碗水端平，难不成还真想左拥右抱齐人之福？ 你老爹我也是一个一个来的好不好！？ “对了，强哥，小豫呢？”王瑶也跟着笑，“我家苡婷昨天还在问我，能不能跟我一起来，还让我给小豫也带了个礼物。” 方大强微笑道：：“他今天有考试，考完了才回来。” 王瑶惊讶：“小豫考试？” 随后才反应过来，捂嘴笑道：“小豫这半年多搞出来的声势有点大，我都差点忘了他才上大二。对了，强哥，小豫学习好，你回头让他多教教我们家苡婷。” 庄姓老者微微颔首，迈步走进维予堂：“年轻人也确实应该多聚聚，以后的未来还是他们的。” “下一代也都快要成长起来了，小瑶你家的苡婷应该明年也要大会考了吧？” “时间过的太快，一年又是一年，也该让年轻人锻炼锻炼了。” “大强，我准备在三省堂下面再成立一个学徒会，专门让各家的子弟们在一起能多联络联络，你觉得怎么样？” 庄姓老者坐在中间的沙发上，拍了拍沙发上的扶手，示意大家都坐下。 微风徐来，形成一阵过堂风，纵使堂内是开放式的，没开空调，也不觉得热。 听到庄姓老者的话，方大强身形一顿，随后也坐在沙发上：“年轻人多聚一聚当然好，但庄伯您说这个学徒组织是……” 银发老者微微一笑：“其实没什么，现在三省堂的架构比较松散，会员单位也都是凭自愿，各地会员单位里下代也有相互间玩的比较好的，但都不成气候。” “而且，现在各家基本上都有继承人的问题，你这样有福气的少啊，大多都是像……咳咳，总之呢，我的想法是给小一辈们搭个桥，让他们也有个平台，平时没事能够聚一聚，沟通一下感情，毕竟也都是我们三省堂未来的生力军嘛。” “我的想法是，采用导师带徒弟的方式，导师当然不能是自己的爹妈，而应该是会内其他正式成员。” “你们五个常务理事，至少要带两个徒弟。” “导师的作用，是向徒弟传授三省堂的规矩，帮助他们提升各方面的能力，等到徒弟正式继承家业，成为三省堂的代表，就算是出师了。” 方大强一听，就明白了。 这不就是石匠协会那套东西吗？ 姓庄的老东西野心不小啊。 还是说他进了石匠协会？想要搞个李代桃僵？ 在大周搞这套东西，想瞎了心了吧？ 想到这，方大强一脸的无所谓：“庄伯你别和我说这些，我是粗人，啥也不懂。你也知道，我家那小子早就不听我的了，跟我确实没多大关系。” “不过我也觉得年轻人多交流是好事，您和其他几位副会长聊过没？” 庄姓老者哈哈一笑：“怎么可能没关系？小豫可是他们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说是执牛耳也不为过。” “三省堂里百分之八十的会员单位还没有他现在的两家公司估值高，要不是太年轻，你们又是一家人，你家小子直接成正式会员都不为过。” 方大强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互联网企业，估值逻辑和我们这些做实业的不一样，钱都在天上飘着，都是纸，落在地上的，才是钱。诶，小田，宴会厅布置好了吗？” 姓庄的老头点点头：“你这个想法就对了，做生意嘛，落地的钱才最重要，才是现金流，没人和钱有仇。可我怎么听说最近柚子科技和贝莱德闹的不愉快？” 方大强一推二五六：“柚子科技和y搜都是方豫自己在搞，我就是提供个顾问支持，应该也没那么严重，只是点小分歧。” “庞艳，旨时厅布置好了吗？” 方大强转移话题，扭头问一直站在旁边穿着淡绿色轻丝制服巧笑倩兮的敬止园经理。 旨时厅，就是敬止园中的餐厅。 名字取自诗经《小雅·頍弁》中的“尔酒既旨，尔肴既时”这一句，意思是酒要喝好的，佳肴要吃新鲜时令的。 庞艳笑的巨甜，右手搭在左手上，微微躬身，薄薄的轻丝制服颤了几颤，周围至少七八道lsp目光投射在她身上。 “董事长，已经布置好了。” 方大强大剌剌的挥了挥手：“庄伯，要不然咱们开始？” 庄姓老者心下稍有不快，但还是招呼一行二三十人，跟着龙行虎步的方大强，绕过两层月亮门，来到旨时厅。 旨时厅中摆了三张直径两米五的大圆桌，冷盘也已经都上齐了，庄姓老者先拿着话筒，中气十足的在台上做了个演讲。 “……仅今年前五个月，三省堂互助会会员企业完成会内融资63笔，总额超过45亿。会内交易更是突破了200亿，三省堂互助会的会员企业，在我们这个大家庭中，秉承着信赖、互助的精神……” 庄姓老者讲完，方大强作为地主也说了几句什么感谢大家的水词，随后在专业主持人的串场和专业演员的节目中，开始了觥筹交错。 饭局一开始，庄姓老者就感觉哪里不对劲，但又想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就是感觉其中有些人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奇怪，但仔细一打量，却又没什么变化。 “大强，刚刚没说完，还是关于贝莱德的事情，这个事你们家方豫处理的有些太冲动了。当然，方豫年轻，年轻人冲动些很正常，但你得给他把好关……” 方大强右手边的庄姓老者拉着方大强语重心长。 方大强咧了咧嘴：“庄伯，这点小事还值得您这么操心？” 这老头叫庄立民，是大周第一批企业家之一，和同时代的许多知名企业家不同，庄立民作风非常低调。 庄立民在外面名声不显，但对于资本市场上的一些人来说，庄立民却可谓大名鼎鼎，被他提携或和他有过交往的企业家数不胜数，能称得上一声教父。 十年前，庄立民和另外两个朋友一起组建起了三省堂。 三省堂和xx会那种高调的企业家集合不同，从一开始，走的就是低调路线，现场不拍照不录像不做会议纪要不许携带纸笔，更不允许会员拍照录像，坚决不在大众媒体上曝光。 所有的交流只靠——面对面的聊。 如果有哪个记者报道中提到了三省堂，无论报道好坏，都会在第一时间被撤下去，时至今日，知道这个聚会的普通人也少之又少。 庄立民两子一女，次子和女儿都有自己的上市企业，只有长子，因为时代原因，幼年受了点打击，精神有些失常，现在在国外常年疗养。 可无论庄立民怎么说，方大强也只是跟着打哈哈，一顿饭吃下来，听上去好像什么都答应了，仔细一琢磨似乎又不是。 “大强，庄伯的面子你都不给了？你们万方牛逼啊。”齐彬看到庄立民面色不豫，趁机挑拨。 庄立民皱了皱眉：“大强，你发股发债的时候应该也了解过，贝莱德现在的影响力到底有多大。” “而且，大多数会员都在柚子科技有投资，和贝莱德交恶，拒绝他们的十亿迈元投资，对大家的利益都有损害。” “贝莱德对y搜估值50亿迈元，加上柚子科技原本的估值，稍稍运作一下，就能超过两百亿的估值。大强，方豫年纪小，你可不能由着他的性子来啊。” “我这里给你个承诺，如果柚子科技和贝莱德讲和，未来组建的学徒会小豫就是首席……” 方大强手掌在酒杯上摩挲着，似笑非笑：“庄伯，我听说达菲正在和贝莱德谈战投？” 达菲是庄立民女儿庄小菲的公司，做粮油生意的。 庄立民脸色一变：“大强你什么意思？” 方大强端起杯：“庄伯，我和您也算忘年交，当小辈的按说应该给您这个面子，而且我最初也不太赞同方豫的处理方式。” “但后来我发现恶魔岛事件的后劲儿太大了，小诚哥在国外，感受应该更明显，你可以找他了解一下现在那边的舆论动向。连德肖维茨都跑回伊斯力尔了，风向变了啊，庄伯。” “这个时候和贝莱德扯上关系，表面看上去有不少好处，但从长远，不，也许都谈不上长远，可能五年内，就会成为非常大的隐患。” “所以，庄伯，您也提醒一下小菲，融资融券的渠道那么多，没必要非绑着贝莱德，我知道她和黄莎莎关系不错，但该切割也得切割。” 庄立民刚刚说的有多语重心长，方大强现在说的就有多情真意切。 庄立民听方大强这么说，脸色唰一下就掉下来了。 “言尽于此，你自己考虑吧。”庄立民拿起餐巾，擦了擦嘴，站起身，“对了，大强，提醒你一下，今天下午会改选常务理事和理事长，希望你还能继续连任。” 方大强笑的跟一朵花似的：“还是要先谢谢庄伯的支持。” “支持？哈哈！”庄立民哈哈一笑，转身离去。 看到庄立民和方大强的不愉快，齐彬心里简直都快乐开了花。 活该啊！ 叫你姓方的嚣张！ 得罪了庄伯，看你这个常务理事还干得下去干不下去！ 齐大圣在三省堂的时候，同样是常务理事，而且做过理事会的轮值会长。 但等到齐彬接了老头儿的班，甭说会长，常务理事都没挨着边，就是个普通理事。 旗胜和万方的经营范围有很大的重合，作为老前辈的旗胜自从齐彬接手以来，基本就在重合领域被万方压着打，齐彬和方大强其实从一开始就不怎么合得来。 身为一个合格的二世祖，更看不上类似方大强这种白手起家的后来者。 其实说白了就是嫉妒。 庄伯现在不支持方大强连任常务，方大强就至少有一大半的可能性连任不上。 说不定我有机会！ 齐彬眼睛一亮，赶忙起身朝庄立民追去。 “庄伯！庄伯！等等我，庄伯！哎呦诶，您这么大岁数，腿脚还挺快。” “不是，我不是那意思，你别打我头啊。这方大强真特么不是玩意儿，我跟您说……” 看着远去的齐彬和庄立民，方大强摇摇头，脸上带着笑容，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是啊，必须得感谢庄伯的支持！—— 下午两点。 维予堂中摆放了一张8米长，2.2米宽的长桌，庄立民端坐一头，其余会员彼此谦让后，分别落座。 “点一下人数，都齐了吧，齐了我们就开始。” 庄立民刚开口说话，就听到维予堂大门外传来不疾不徐的脚步声，随后，一个身材高大，体型健硕的年轻人出现在维予堂门口。 “周叔叔好，张阿姨好，林叔叔和贺伯伯也在啊。” “您客气了，听说鹏煊已经保送澄周，以后前途无量。” “郑伯伯好，是，我是方豫，呵呵，当然记得，擎哥送您来的？那我一会儿可得和擎哥喝两杯。” “王阿姨，我就不和您客气了……苡婷？她不是明年要直接去盎国吗？还复习什么？” 方豫一进门，就开始和自己认识的这些叔叔伯伯们一通寒暄，全然没有在乎端头庄立民已经脸色铁青。 “庄伯，好久不见，您这气色不错啊，抱歉抱歉，上午有考试，来晚了。” 方豫笑嘻嘻的冲庄立民和其他会员抱了抱拳。 补了2000字，明天继续再补2000字。 第350章 没有你和三省堂，对我很重要（7225） 方豫抱了抱拳，看了一圈，在长桌一侧找到个空位，毫不客气的就坐了上去。 现场有几个老资格的理事脸色当时就有些不豫。 什么意思？ 方家小子有点膨胀啊。 能坐在这里的，身价少则十几亿，多则上百亿，几乎都是叱咤各地商界多年的风云人物。 就算你那个柚子科技和y搜现在看上去声势浩大，但还处于烧钱阶段，究竟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个未知数。 而且今天是三省堂的理事会开会，来参加的这二十多人都是三省堂的理事，柚子科技虽然也是三省堂扶植的，但连会员企业还不是，更不可能是什么理事会成员，有什么资格坐在这里？ 若你是以方大强儿子的身份，就更没有坐在这里的资格！ “没大没小！庄伯也是你叫的？还坐在这了？你爸才有资格叫庄伯，小字辈怎么这么不懂规矩？这有你的位置吗？” 庄立民还没说话，齐彬就带着一脸欠揍的表情蹦出来了。 他来了他来了，他带着逼脸走来了。 方豫看到齐彬跟月球表面似的痘坑脸，心里激动坏了。 时隔半年多了啊！总算又有人跳出来拉踩了！ 拉踩、打脸、装逼。 这种经久不衰历久弥新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的爽文套路这一年来自己居然到现在才只遇到一次！ 而且遇到的还是李宇轩这种小艾同学，着实是杀鸡用牛刀了。 齐彬哗啦啦的转着手里的核桃，扭头看向方大强：“大强，今天不是联谊会，是表决会，不允许家属参会，你一个常务理事带头不守规矩？” “要是干不了这个常务，就尽早让贤。还是说你连儿子都管不了？用不用我帮你管管？” 方大强没说话，方豫则挑了挑眉，咧嘴笑道：“我爸对我一直都是放养，确实和齐总这种好父亲没法比，齐天麟一百万迈元的保释金说不要就不要。对了，天麟的肛裂手术还算成功吧？用不用我给他介绍个好大夫？” 齐天麟是齐彬的独子，比方豫小一岁，高中就被送到了迈国，在马里兰读预科。 结果去了没半年，前几个月就因为非法拘禁+虐待+非法持枪+危险驾驶被马里兰巡捕抓住关了局子。 因为前三项在马里兰都属于重罪，齐家在迈国的律师一算，就算做抗辩交易，估计都得判十年以上。 而因为齐天麟的经济能力和移民背景，被认为是高风险，保释金远超平常，高达百万迈元。 齐家自然不会在乎这一百万迈元，齐天麟保释出来后，就通过某些门路跑回了大周，但据说被县监狱收押期间莫名其妙就得了肛裂，还久治不愈，回国第一时间就去动了手术。 这事在圈子里不算是秘密，但也没人会当着齐彬的面提起。 齐彬听方豫这么一说，登时就急了，刚想开口骂街，就听到方大强咳嗽了一声。 “方豫，别胡说八道！怎么能开这种玩笑？还不给齐总道歉！” 方豫撇了撇嘴，敷衍的点点头：“是，齐总见谅，我不该拿天麟的身体缺陷开玩笑，抱歉啊。” 齐彬脸上的痘坑都开始变得通红：“你塌马……” “够了！”坐在长桌尽头的庄立民一声断喝，脸色阴沉。 方家父子这是要干什么？ 庄立民心中飘过一朵乌云，以前也不是没有理事会成员的子女跟着旁听的先例，但今天这事情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大强，今天是三省堂的理事会，按照规矩不允许理事家属参与，柚子科技现在也不是三省堂正式成员企业，更没有理事资格，让方豫出去吧。” 庄立民先是对方大强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随后脸上又换上慈祥长者的表情道： “方豫，你现在也已经是企业负责人了，作为年轻一辈中目前创业最成功的，不能再像小孩子一样毛毛躁躁了，知道吗？” 方豫呵呵一笑：“庄伯，不好意思，今天这会，我还真有资格参加。” 说罢，方豫把一张纸轻飘飘的推在桌上：“柚子科技在一个月前，以12亿大周币收购了大河精工的全部股份。” “所以，庄爷爷，作为理事会会员单位，按三省堂的规矩叫您声庄伯，您不会见怪吧？” 大河精工！！！ 方豫这一句话说出来，现场三省堂的二十多名理事代表立刻发出一些骚动。 如果说一开始大家最多以为方豫年轻气盛不懂事，或者是方大强家教太差，但方豫这句话一说出来，所有人都立刻反应过来。 方豫这是来者不善啊。 庄立民脸色不由得一变，看了看方大强。 大河精工加入三省堂已经七八年了，是第三批进入三省堂的企业，凭资历混了一个理事会的名额。 虽然是三省堂理事会成员，但因为企业规模在三省堂里算是小的，一直比较边缘化。 论会内影响力，可能比很多普通会员都不如，算是三省堂内的小透明理事。 前段时间大河精工因为老板项东流沾上了赌，在公海上输了不少钱，一下子陷入了流动性危机。 当时项东流也找三省堂求助了，庄立民象征性的帮大河精工向其他会员企业进行了问询。 但项东流在三省堂内实在没什么存在感，最终大河精工也没筹到什么纾困资金。 因为债主逼债的逼得太紧，项东流后来还提出过股份转让。 但大河精工为了ipo，利润造假严重，财报过于失真，即使有几家有意向的收购方，也都提出必须重新审计，否则难保收购资产里面有什么惊天巨雷。 重新审计的话，这一拖可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显然无法满足项东流急用钱的诉求。 后来事情实在太多，庄立民也就没太关注项东流，没想到大河精工居然被柚子科技收购了！ 柚子科技收购这么一家做培育钻石的公司做什么？ 难道他们不知道培育钻石行业的估值已经严重虚高了吗？ 这完全不符合方大强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一贯风格啊。 再说，大河精工那财报，简直就是一本乱账，他们是怎么这么快完成审计和估值的？ 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方家小子这是想要干什么？ 不，是方大强想要干什么！？ 庄立民人老成精，短短几秒钟，就觉得这里面一定有猫腻，但就不知道猫腻在哪。 猫腻在起点。 “咳。”庄立民身旁一名看上去五六十岁的老头咳嗽一声，“三省堂的理事会员资格不可转让，企业转让，不代表三省堂的会员资格也随之转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方豫，不要胡闹了。大强，还不赶快让方豫出去？让大家看你们父子的笑话？成什么样子！” 说话的人是三省堂另一个常务理事，恒昌控股的刘乃富，和庄立民交情莫逆，两家旗下企业交叉持股，交情比汪小雅的父亲汪庆正和前公公高海山还好。 方豫呵呵一笑：“刘董，三省堂什么时候成了一言堂？会员企业每年几百万的会费不是白交的吧？” “按照三省堂的章程，理事会员可以变更代表人，只不过首年没有表决权，降级为见习理事，第二年根据首年表现由常务理事投票决定是否回复该会员的理事资格。” “另外，您也别看我爸，在商言商，我现在代表的是大河精工的利益，和万方没关系。” “我没有一分钱万方的股份，万方也没有人加入柚子科技董事会，更不参与具体管理和战略决策，是两家完全独立的法人实体。” “所以，按照章程，我可以不表决，但不代表我不能旁听。” 姓刘的老头被方豫噎的够呛，直翻白眼。 “理事会员的确可以变更代表人，但是……”庄立民已经感觉这事没那么简单，不由得目光微凝，收起了刚刚摆出的慈祥面容，展露出了一贯的攻击力。 变更代表人是我给自己留的一条路，你以为谁都能走得通吗？ 庄立民嘴角微翘，似乎带着几丝讥笑。 “但是，至少需要两名常务理事的认可，否则仍旧无法保留会员资格，更无法保留见习理事席位。” “就算大强认可了你的代表人资格，也只有一位。” “所以……” 庄立民停顿了一下，重新换上慈祥面孔：“方豫，你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但是，想要正式加入三省堂，你还是嫩了点，过几年再说吧。” “你也不用灰心，这一次我们理事会本身就要对三省堂学徒计划进行表决，到时候欢迎你参加，我可以亲自做你的导……。” 导师的师字还没说出来，庄立民就听到自己右手侧传来一声咳嗽。 “我也认可大河精工保留见习理事席位。” 庄立民猛一扭头，饶是他早就被锤炼得喜怒不形于色，也不由得露出惊怒的表情。 “郭亮！” 名叫郭亮的六十多岁老头对庄立民露出一个抱歉的表情，神色间却毫不见愧疚。 “老庄，我认为三省堂需要更年轻更新鲜的血液，让小方锻炼锻炼没什么不好。” 郭亮神色坦然，宛若真的是一片公心。 庄立民脸色变了又变，心中已是惊涛骇浪。 怎么会是郭亮！？ 郭亮同样是三省堂的创始人之一，在三省堂内江湖地位仅比庄立民稍低。 和其他常务理事不同的是，没人能说的清楚郭亮的主营业务到底是什么，他的壳主体又是什么。 和他有关系的公司几十家，每家他都不是大股东，各行各业似乎都插了一脚，各行各业却感觉插得都不深。 郭亮明面上的财富可能连一个亿都不到，但谁也不相信他只有一个亿。 庄立民当然知道郭亮的底细，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如此惊怒。 方大强能说服郭亮这并不让人意外，真正意外的是郭亮的当众表态！ 换句话说，如果说这时候是方豫拿出郭亮和方大强签字的认可书，说此前已经获得了两名常务理事的认可，郭亮又表现得坐立不安好像不小心办错了事情，那说明想要搞鬼的就是方大强父子。 这样最多只是肘腋之疾，趁着这次改选常务，直接授意理事们投票的时候把方大强选下去就ok了，到时候他有的是办法折腾万方和柚子科技。 万方加入之前和刚刚加入那几年，他们就没少干这种事。 也就是后来万方抓住了几次扩张的机会，方大强又在会员中影响力日大后，通过理事投票顶替了齐大圣阿兹海默症病休隐退后的空缺，这才避免了此前的诸多打压。 但在自己已经明显表露出不同意大河精工保留见习理事席位之后，方氏父子还没说话，郭亮就当众表态，这个意味可就完全不同了。 这代表什么? 难道说今天想要搞事的是郭亮，方家父子只是郭亮的棋子？ 庄立民瞬间脑海里闪过诸多念头。 这还是自从八年前他把另一个创始人斗倒之后，在三省堂内所面临的第一次挑战！ 庄立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方大强，却正好和方大强的视线对上。 看到方大强眼睛的一瞬间，庄立民就明白了。 政变！这是政变！ 真是可笑，三省堂是个非正式组织，成员的凝聚力完全来自核心成员的实力和人脉，以为这样就能扳倒我？ 你们确定自己的实力、人脉、影响力已经超过我了吗？ 你们确定能在三省堂的规则体系内，把我拉下马？ 三省堂理事成员共22名，常务理事含轮值会长在内共5名，遇到需要理事会集体决议的事情又平票时，轮值会长具有决定的一票。 庄立民当了七年会长，从四年前才开始实行轮值制度，由于每任轮值会长只能任职一年，最多也就召开几次活动，根本无法撼动庄立民在三省堂内的实际地位。 这种看似公平的方式，其实极大地保护了庄立民在会内的话语权。 “那好，既然如此，方豫你就旁听吧。” 庄立民当机立断，不再纠缠此事，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随后就戴上老花镜，掏出一张纸条，看了一下简单记在上面的会议议程。 “庄伯！什么意思？就这么让这小子坐这了？” 齐彬不可思议的嚷嚷了一句。 庄立民眉头紧皱，瞪了齐彬一眼。 你以为我踏马想让这小子坐这的？ “方大强，我不管你们父子搞什么鬼，我话放这了，你们父子俩，今天在这园子里只能留一个！否则这会我不开了！” 齐彬赌气式的把手里盘的两颗官帽核桃往桌上一拍，啪的一声，居然碎了一个。 “哎呦卧槽！” 齐彬可心疼坏了，这两颗核桃花了他小十万。这点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他是觉得东西难得，无论谁看到他这两颗核桃，都啧啧啧的称赞半天。 现在居然碎了一个，往哪儿配对去啊？ 齐彬还没心疼完，就听到对面的方豫发出一声嗤笑，轻飘飘的来了一句：“齐总，合着你说的留一个指的是你手里这核桃啊？” 嘿我这暴脾气！ 再听到有几个理事发出憋不住的笑声，齐彬脸都气绿了，撸起袖子，站起来指着方豫正想发狠话，就看方豫扬了扬眉。 “诶诶诶，别急别急，怎么你还想动手？你不怕被我打死？” 听到方豫的话，齐彬一下子就冷静下来，虽然他不信方豫真敢揍他，但这小子看上去连庄伯面子都不给，万一疯起来把自己揍一顿…… 再看看方豫t恤下贲起的二头三头大熊肌，坐着似乎都比他站着高，齐彬一下子就萎了。 方豫晃荡着二郎腿：“齐总，第一，你要搞明白，这里是我家，我想在哪就在哪，你要是想走，我派车送你。第二，给你个建议，你也不用担心这核桃不好配对，把你那脑仁挖出来，估计正好能和剩下的这个配一对。” “不过，你可能得重新盘，你那脑仁没用过，全新的，颜色对不上。” “噗~哈哈哈~”在场几乎一半以上的理事全都彻底憋不住了，现场充满了欢乐的氛围。 果然是方大强的儿子，这嘴简直和方大强一样损。 同时，几乎所有人心里都明白了什么。 方家父子今天这是报仇来了啊，难怪之前…… 反正不关自己的事，只要方家父子能履行之前的承诺就好。 “方大强！你就是这么教育儿子的！？”齐彬色厉内荏的对坐在另一端的方大强嚷嚷了一句。 方大强眉头紧皱：“方豫，哪有你这么说话的！？看把你齐叔叔气的！” 说罢，方大强关切道：“齐彬，不好意思啊，方豫年纪小，说话没轻没重。对了，碎的那个你别扔，正好吃了补补脑，别人补脑用六个核桃，你用一颗就够。” 哈哈哈啊哈哈哈！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还是老方更损！ 这次笑声更大，齐彬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几欲晕阙。 “行了！”庄立民发出一声怒吼，“齐彬！大强！你们眼里还有没有三省堂！？有没有我这个会长！？” 维予堂中的笑声戛然而止，现场安静得几乎能听到每个人的呼吸声。 “废话不多说了，直接开始3062年上半年理事会第一项议程——常务理事改选投票！” 庄立民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明明是六月的夏天，语气中的冷意却如同数九寒冬一般。 “庄伯，第一项议程不是迈国加息周期下xxxxxx吗？”方大强悠悠的来了一句。 庄立民冷冷道：“改了，先改选，再讨论。” 刚刚的嘻嘻哈哈已经让他心中警钟大作，必须要尽快解决这件事情！ 而且，背后一定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 今天的气氛，就算没有这么多插曲，也有些太诡异了！—— “徐志勇，3票。” “金磊，6票。” …… “郭亮，18票。” 念到郭亮的时候，爆出了一个全场最高票，看这意思，应该是除了庄立民和不知道谁没投，其他人都投了。 现场鼓起一阵掌声，郭亮也站起身，向众人鞠了鞠躬。 18票，21个投票人，从概率的角度上说，是百分之百可以获得常务理事席位的票数。 此时，其他候选人不可能有5人或更多人获得18票或以上，因为：6*18=108＞105。 三省堂采用的是综合投票法，不记名投票，就是所有理事都在一张选票表上，每人都能勾选自己心目里面的常务理事候选人。 22个理事中，大河精工没法投票，因此一共有21张选票。 理论上说，最众望所归的候选人能获得21票，如果投自己，最少的也能获得一票。 但从历次投票的实际角度来说，如果能获得15票以上，基本上就能确保常务理事资格了。 这也是庄立民此前一直从中制衡控制的结果，想要把自己和其他人的票数差距尽量拉大，塑造出一种众望所归的感觉出来。 听到郭亮的票数，庄立民面色微变。 唱票继续进行， …… “王瑶，11票。” “庄立民，16票。” 众人又是一阵鼓掌，但脸色都有些诡异。 至少有4个人没投庄立民！ 除了方大强外，还有谁！？ 郭亮？那其他的两个或三个人呢？ 庄立民咬着牙强笑着跟着众人一起鼓掌。 自己居然比郭亮低了2票！ 以往自己每次可都是21票的全票！以前为了表示谦虚，都是不投自己的！ 这一次为了保险起见，因为确定方大强肯定不会投他，他的选票上同样也勾选了自己！ 就这样，居然比平时还低了5票！ 截止到目前，已经有5个人的票数超过了14票，其他最贴近的是王瑶的11票。 庄立民的心也不由得紧张了起来，心里不停地盘算着方大强可能获得的票数。 如果方大强这次再次成功当选常务理事，那在9月份，按照规则就会接替他来做轮值理事会会长，这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 还好，刚刚自己已经眼色示意过几个狗腿子理事，无论怎么算，方大强最多也就是能获得13票。 “方大强，16票！” “咣当！” 票刚一唱出来，庄立民手中的茶杯就从手中滑落，跌在大木桌上，明前的狮峰洒了一桌子。 怎么可能！？ 方大强居然会和自己平票！？ 庄立民不由自主的看向那几个狗腿子，其中有几人眼神缩了缩，但随后马上又露出“庄伯，不是我啊”的无辜眼神。 不是你们？不是你们难不成是我投的票！？ 庄立民心中狂怒，视线转移到方大强脸上。 只见方大强在掌声中施施然的站起身，对众人鞠了一躬，随后毫不示弱的和他对视起来。 我早就告诉过你，风向变了啊，庄伯。 —— “谢谢，谢谢大家，非常感谢大家的信任，今天能再次当选三省堂的常务理事，维予小子，不聪敬止，我也是如履薄冰，生怕辜负了大家的信任，更害怕辜负了庄伯、郭伯老一辈的殷切希望……” 看着拿着话筒恬不知耻洋洋得意的方大强，庄立民肺都快气炸了。 他总算体会到之前齐彬被气的想要动手打人的冲动。 所不同的是，他更多的是后悔。 养虎为患！养虎为患啊！ 之前以为姓方的学了乖，于是甘心当狗，现在看起来，这就是一匹狼！ 不过，就算你当上了常务理事又能怎样？ 三省堂是我创建的，所有的一切都维系在我身上，我不支持你，你觉得这个常务理事有什么意义吗？你觉得三省堂还有什么意义吗？ 对了，他刚刚说什么？ 维予小子，不聪敬止？（注1） 敬止园，维予堂…… 原来是这个意思！—— “大强，真是好心机啊，原来不是为人臣止于敬，而是维予小子不聪敬止，呵呵，自比成王？” “庄伯，彼此彼此，三省堂也不是每日三省吾身，而是三省六部的意思吧？可惜，你的才能撑不起你的野心。” 凉亭之中，庄立民与方大强并肩而立，远远看去，似乎两人关系还不错。 方大强笑了笑，碾碎手里的一块面包，投进池塘中，面包屑一落水，就引来数条锦鲤争相抢食。 “我倒是很好奇，你是如何说动那些理事的。”庄立民脸上浮现出不甘的神色，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些理事怎么会反水？他们怎么敢的？ “你以前教过我一件事，忠诚只是因为背叛的筹码不够高。”方大强拍了拍手。 “你给了他们什么？”庄立民脸上的肌肉抽搐几下，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给他们什么？”方大强呵呵一笑，“我不需要给他们什么，我只需要让他们看一下柚子科技的人工智能在他们的领域会有多大作用，并且告诉他们，如果不支持我，我就会支持他们的竞争对手。” “就是这样？”庄立民完全无法理解，仅仅只是一个威胁，这些理事就会放弃自己，转投方大强？ “庄伯，你真的是老了。”方大强平静地看着庄立民，眼神中无喜无悲。 “胡说八道！”庄立民恼羞成怒，“你以为九月你就能顺利掌握三省堂？省省吧，三省堂能发挥作用，是因为我和老家伙们在用自己的信誉为这块招牌担保，你有什么？光凭你和郭亮？呵呵，只怕不出三年，三省堂就会完蛋！” “啪啪啪。”方大强鼓了鼓掌。 “哈哈，不愧是庄伯。” 听到方大强的笑声，庄立民不由得一愣：“你到底什么意思？” 方大强收敛笑容：“你以为三省堂对我很重要，错了，你和三省堂对我都不重要。” 方大强停顿了一下，随后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借用让学里面的一句话：没有你和三省堂，对我很重要！” 今天吃了一天的瓜，好家伙，才写完esg没几天，就开始爆出狗东的瓜，我都怀疑现实世界是我编的。 注1：维予小子不聪敬止，来自《诗经·周颂·敬之》。 全诗是：敬之敬之，天维显思，命不易哉。无曰高高在上，陟降厥士，日监在兹。维予小子，不聪敬止。日就月将，学有缉熙于光明。 意思是：警戒警戒要记牢，苍天在上理昭昭，天命不改有常道。休说苍天高在上，佞人贤士下上朝，时刻监视明秋毫。我虽年幼初登基，聪明戒心尚缺少。日有所成月月进，日积月累得深造。 这首诗是周成王亲政后所作，前六句是告诫群臣，后面四句是自谦。 第351章 你的人脉呢？你的圈子呢？（4378） “没有我和三省堂，对你很重要？” “方大强，你什么意思？” 方大强话音刚落，庄立民就悚然色变。 原本他一直以为方大强是想要趁势取代他在三省堂的地位，称为新的商业“教父”。 但听方大强的语气，是想彻底把三省堂搞垮？ 这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就算此前我们有点小误会，这么多年下来，三省堂帮你的，可远比当年你那点损失多得多了！” 庄立民闷哼一声，以己度人，他根本不信方大强对三省堂庞大的势力体系不感兴趣。 “比我当年那点损失多得多？”方大强哑然失笑，指了指维予堂的方向。 “庄伯，你其实之前说对了，维予堂的名字，确实有‘将恐将惧，惟予与汝’的意思。” 说到这里，方大强的眼睛里似乎蕴含着怒火，同时音量也不由得提高了起来，引得远处正在偷偷观望的其他理事一阵窃窃私语。 “三省堂给我的再多，能让我老婆活过来吗！？” 庄立民看到方大强的表情，不由得一惊，脸上也多了几丝凝重。 “大强，你老婆不是乳腺癌没的吗？和三省堂有什么关系？你这迁怒有些不讲道理了吧？” 方大强冷笑一声：“庄伯，我看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十二年前，你找关系把我弄进去关了小半年。” “我老婆当时急的满嘴火泡，一边要顾着家里，一边还要上上下下打点关系把我弄出来。” “当时她已经感觉自己胸口有个肿块，但因为天天忙我的事，也没心情去检查，等到我出来后，再和她去检查，已经晚期了。” “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想，乳腺癌治疗手段这么多，如果当年我没在里面待那半年，哪怕只是早发现三个月，我老婆可能都不会死。” “我有这么多钱，老婆居然能因为拖延诊疗而丢了命，你说可笑不可笑？” 当年方大强三十出头，事业已经起步，大周进入wto不久，外贸行业发展的如火如荼，方大强当时也主要做外贸。 由于方大强融资意识强，再加上陈宛瑜的帮衬，万方那时候扩张的速度很快，没多久就和当时的行业翘楚浩昌国际发生了直接竞争。 浩昌国际的老板是以前市舶司出来的，主要吃关系订单，wto初期还能凭借关系做大做强，但随着市场化的不断深入，浩昌的服务短板就一下子显现出来了，被万方吃掉了大量市场。 这时候，浩昌找到了当时刚要成立三省堂的庄立民向方大强施压。 这时候三省堂虽然还没正式成立，但已经围绕庄立民齐大圣等人形成了一个稳固而强大的势力团体，只不过还没有统一的纲领和组织而已。 庄立民当时就通过中间人找到方大强，打着避免企业间恶意竞争、共同维护市场的旗号，逼万方退出一部分关键市场。 当时方大强年轻气盛，根本不理庄立民这一套，陈世安又根本不认这个女婿，双方关系也没公开过。庄立民和齐大圣略施小计，就通过某些莫须有的罪名把方大强弄进去了小半年。 半年后，方大强出来不久，陈宛瑜就确诊了乳腺癌。 很难说如果方大强没有被庄立民送进去那半年，陈宛瑜会不会及时治疗，可能会，也可能不会。 这个世界没有if线，谁也不知道另一种可能性的结果会是什么。 也正是因为方大强有案底，方豫才没办法考公走仕途，这才听从陈世安的建议学了金融。（见115章） “庄立民，你说我该恨谁？”方大强目光炯炯的盯着庄立民。 池塘里的锦鲤似乎都感受到了某种危险，哗啦啦的溅起数丛水花，一哄而散。 庄立民不由得倒退了两步。 她老婆居然是因为自己和齐大圣的小动作才延误治疗的？ 难怪这些年万方追着旗胜在打。 他老婆有病不去看，最后死了，那是命！跟自己有毛线关系？ 不过，这方大强够能忍的。 想到这些年来方大强一直以来毫无异状的表现，庄立民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方大强你还真是忍了十年啊。 直到儿子走狗屎运，搞出了个世界领先的人工智能，有了这层光环和实力附体，这才开始报复。 庄立民再看看方大强，愈发觉得这货有鹰视而狼顾之相，此前自己怎么就没发现呢？ “大强，冷静点。”庄立民咽了口唾沫，“如果是这样，我确实该说声抱歉，但你也应该明白，当年我没拿过浩昌一分钱，完全是为了避免你们恶意竞争，维护市场秩序。而且，谁都不能保证，你即使在外面，你夫人……” “冤有头债有主，你恨我可以，但当时三省堂甚至都没成立，大强，三省堂能有今天，是大家的心血，其中也有你的一份力啊。” 庄立民表情真挚，好像真的对方大强的遭遇深感痛心有些后悔一样。 庄立民并不是因为今天的变故，真的怕了方大强。 虽然被方大强今天投票阶段的翻盘让他的威信受到很大损害，但他相信，只要自己身后的势力仍旧存在，他的根基就没断，实际利益也没有受损，今天的一切，用不了多久，就能弥补回来。 而且，等到自己斗倒了方大强和郭亮后，拨乱反正，到时候自己的声望和威慑力能更上一个台阶！ 现在和方大强的虚以委蛇，无非是不想三省堂因为内讧受到太严重的损害而已。 “呵呵。”方大强突然笑了笑，“庄伯，你以为我是因为恨你和三省堂，才做这么多事情的吗？” 庄立民眼中的疑问之色一闪而过。 方大强说了这么多，不就是因为自己十几年前把他扔进去半年多，结果他老婆自己命不好死了么。 “宛瑜去世后，我思考了很久，究竟是什么导致这样的结果。” “我想了很多答案，似乎都很对，似乎又都不对。” “是因为我自身对财富贪婪的追求？” “是因为你畸形的控制欲和权力欲？” “是浩昌因为想要保住自身市场地位而采取的下作竞争手段？” “还是这几年社会上重新提起的资本对人的异化？” “这些答案我都想过，但都不能说服我自己。” “最终，在读庄子的时候，我找到了答案。” “圣人不死，大盗不止。” “庄伯，三省堂这样的组织存在，本身就是恶！” 方大强一字一句道，语气中充满了对三省堂的厌恶，向庄立民的方向迈了一步。 “你刚刚说你当年没拿浩昌一分钱，就是为了维护市场秩序，你以为你是谁？” “你有什么资格来判断什么是有序竞争什么是恶意竞争？” “你又有什么资格摆出一副老大的派头，让所有人都听你的，按照你的规则来运转？” “你们打着帮扶企业、解放生产力的旗号，却给我们另外又套上一层你们自己编织的绳索！” “说穿了，还是为了你自己那点私心罢了。” “按照奥卡姆剃刀原理，如无必要，勿增实体。” “三省堂，就是这个不必要的实体！” “所以，庄伯，你的三省堂一定会死，也必须死！” 方大强每说一句话，都向庄立民逼近一步，庄立民就不自觉的退后一步。 而在方大强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庄立民站立在当场，不再后退，脸上也浮现出了怒色。 “狂妄！” “我不和你争论那些形而上学的东西，三省堂到底如何，还轮不到你来评价！” “三省堂必须死？哈哈哈，真是好大的口气！” 说罢，庄立民挺直胸膛，恢复了平日的霸气：“方大强，我看你是走火入魔了，今天结束后，赶紧去医院看看脑子吧！” “原本我还以为你会更有志气一些，现在看来，你这种认知还不配和我讨论这些东西！” “你说的这些玩意儿，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被讨论烂了。但现实就是，权力就像磁场，距离越近，权力就越大，也就必然会形成各种小圈子。” “除非所有人的权力都完全一样，否则没有三省堂，也会有六合堂。” “你所期待的乌托邦，并不存在。” 方大强眨了眨眼：“是吗？看来你还真的老了，已经无法从现在的科技发展中看到未来了。” 庄立民呵呵一笑，鄙视道：“就凭你家小子搞的那个人工智能？哈哈哈。” “我在大周商业圈子中纵横近三十年，可以说，远远比你更了解这个世界的本质。” “技术的发展，无法带来公平，更不会改变社会的根本运行规律，只会让强者更强，弱者更弱，加剧马太效应的强度。” “技术进步，只是术，而依据社会运行规律而搭建起的关系以及运用关系的能力，才是根本的道。” “我的关系，我的人脉，我的圈子，确保所有和我交往的人都能从中获益，这是三省堂能够存在的根基。” “你们进入我的圈子，获得了利益，同时也称为我圈子中人脉的一部分，这有什么不好？” “只要我在，我背后的人脉关系在，三省堂就还是三省堂！” 说着，庄立民嘴角带着一丝鄙视：“当年我能把你送进去，你信不信现在我照样可以把你送进去！” “哦？你的人脉？什么人脉？”方大强神色轻松的笑了笑，“直到现在，你还没获得任何消息，说明你的人脉实在不怎么样嘛。” 庄立民一愣，消息？什么消息？ “你觉得郭亮今天为什么会摆明车马的和你切割？”方大强笑吟吟道。 ！！！ 对啊！自己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 庄立民脸色阴晴不定，刚刚和方大强扯淡时间太长，居然忘了最重要的疑点。 郭亮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大强此前解释说其他人是因为柚子科技ai支持竞争对手的威胁，但这一点对郭亮这种什么行业都插一脚的根本没用。 而且原本郭亮是不准备参加这次的理事会的，之前就和他打好了招呼，说让庄立民帮他投票，他自己懒得参加了。 昨天晚上，郭亮才临时给他打电话，说今天要来参加三省堂在海西开的理事会。 刚刚方大强说的是什么？和我切割？ 再想一想今天上午考斯特上有几个人看自己的眼神似乎有点奇怪。 难不成他们知道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信息？ 不可能！我的人脉又岂是他们能比的！？ “整整一天了，你都没接到特别有分量的电话，你不觉得奇怪吗？” 方大强双手揣兜，眯了眯眼睛。 这种猫抓老鼠的眼神让庄立民当真是不玩梗的如芒刺背。 是自己的公司还是儿子女儿的公司出问题了？ “装神弄鬼！” 会议结束后，手机早就已经发还给了每个理事。 看到方大强的表情，庄立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顾不上再和方大强磨嘴皮子，走到凉亭中间，和方大强错开一些距离，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老何，我今天开了一天会，嗯，对，今天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没有？嗯，好，我知道了。” “小明，明成今天有什么事情发生吗？没有？好，我知道了。没事，就是问问。” 问过了自己公司的老搭档还有他儿子庄小明，庄立民心里多少踏实了点。 “故弄玄虚！”庄立民瞪了方大强一眼，又给女儿拨了过去。 咦？没人接？ 自己拨打的是女儿的私人手机，女儿的这个电话号码一般没人知道，几乎很少占线或无人接听。 怎么回事？ 庄立民稳了稳心神，又给女儿公司里面几个高管打电话，这次倒是都能接通，但没人知道他女儿在哪，都说从早上就没看到庄总。 女儿出事了！？ 方大强有这么大胆子！？ 不，不可能，庄立民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一层汗液，想了想，走的更远了一点，拨出一个电话。 这次倒是拨通了，拨通几秒钟之后，庄立民就脸色大变。 黄腾昨晚没了？黄莎莎连夜跑路了！？ 怎么可能？自己居然完全没有听到任何消息！ 这到底怎么回事？ 等等，这么说来，女儿突然间联系不上…… 庄立民的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紧张的手都有些发抖。 方大强踱步到庄立民面前，语气中充满了戏谑。 “看来你是打听到消息了？呵呵，这种消息你直到现在都没接到，说明稍有能量的人都已经对你敬而远之了。” “你的人脉呢？你的圈子呢？” “现在明白郭亮为什么这么干脆的和你切割了吗？知道桑清波他们为什么看你的眼神这么怪了吗？” “庄立民，其实过了这几天，我不搞你，你自己也会完蛋。” “但是，等你自己完蛋，老子实在不爽啊！” 庄立民手哆嗦着指着方大强：“你……你……” 庄立民你了半天，什么都没说出来，却听到维予堂外的天井内爆出声嘶力竭的怒吼。 “小逼崽子！卧槽你老老！” “嗝喽~” 声音齐彬的？这货又在作什么妖？觉得没被第一时间收拾不甘心？ 注1：将恐将惧，惟予与汝，取自《诗经·小雅·谷风》。 原文： 习习谷风，维风及雨。将恐将惧，维予与汝。将安将乐，汝转弃予。 习习谷风，维风及颓。将恐将惧，置予于怀。将安将乐，弃予如遗。 译文：谷口呼呼刮大风，大风夹带阵阵雨。当年担惊受怕时，唯我与你共忧虑。如今富裕又安乐，你却弃我掉头去。 其实这是一首怨妇诗，说的是一个和丈夫曾经共患难的弃妇埋怨自己的丈夫发达后把自己抛弃了。 这里只取了其中‘将恐将惧惟予与汝’这两句，就是当年只有你和我一起共患难。 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诗经》和《大学》中的内容呢，首先是为了装逼，其次，书中的国家是大周，用的也是周历，在这种架空背景下，《诗》、《大学》、《尚书》等受众自然比现实中普及得多。 第352章 领养代替购买（3218） 方豫现在耳力惊人，就算不用法术，相隔二十余米和一座庭院，也照样能能听清楚老爹和庄立民的对话。 儿子搭台，老爹唱戏。 我一个还不满21岁的孩子，为了给老爹出这口气，在老爹生日当天晚上，投身隐秘战线，化身幕后黑手，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脏活累活自己干，出头露脸老爹来。 我容易吗我？ 简直就是当代二十五孝！ 绝对是能和百里负米卧冰求鲤相提并论的纯孝。 放古代官府要是不给自己一个孝廉，都没法维护自己的统治合法性。 看老爹在凉亭里对庄立民装逼，方豫不由得感叹自己高尚的道德情操。 以后我有了儿子，肯定没我这么孝顺。 方豫正感慨着，就听到齐彬和敬止园的服务领班庞艳的声音，走过去一看，齐彬正在卫生间门口拉着庞艳一通跑眉毛。 “齐总，卫生间就在这，没什么事情我先去忙了。”庞艳脸上带着职业化的微笑，给齐彬指明了卫生间的位置，随后转身就要离开。 齐彬突然叫住庞艳：“诶诶诶，妹子，加个微信，下次哥再来海西，请你吃饭。” 庞艳抿嘴笑了笑：“谢谢齐总，我现在还在上班，我们上班不让带手机。” 齐彬锲而不舍：“你给我留个手机号，微信号也成。我跟你说，我一见你，就看你特别投缘，看你跟妹妹一样。” 说着，齐彬伸手拉住庞艳的手腕，塞过去一张名片：“这是我名片，闲下来给大哥打电话，这破地方有什么好呆的，到时候大哥给你安排个好去处……” 庞艳不动声色的把手抽回，脸上带着假笑：“好的，齐总，您去卫生间吧，我也得去忙了。” 齐彬甩了甩半长不长的头发，脸一沉。 “诶诶诶？你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 庞艳明显吓了一跳，她一个小小的服务领班，哪敢真得罪这种大佬，赶忙道歉。 “我不是这个意思，齐总……” 齐彬毕竟身家百亿，什么女人没见过？ 他爹不让他碰女明星，但。 庞艳身材长相虽然还不错，但如果不是在当前情景下，齐彬还真未必会对庞艳有多大兴趣。 齐彬之所以会对庞艳感兴趣，一来是由于“女仆情结”。 很多男人都有这种感觉，看到漂亮的服务人员，往往会比路上看到相同漂亮的，会更有兴趣。 哪怕是客服装，都是如此。 这其实是一种很常见的xp，女仆是一个泛指，不是说只有穿女仆装的才叫女仆。 女仆的本质，是一种上位者对下位者的压制，一种可以因为身份上的差距而对对方予取予求的心理满足。 其实很多某些权势场所的女服务生，最后都当了二奶三奶，逆天改命，阶级跨越。 就不举例了。 二来，也是因为庞艳算是方大强的员工，而且在敬止园工作，难保和方大强有什么关系。 把这女人搞上手，说不定就绿了方大强呢。 刚刚开完会后，齐彬半天都没缓过劲来。 怎么个意思？方大强连任了？ 比去年还多了两票？ 九月份就要接任三省堂轮值理事会会长了？ 凭什么！？ 老子哪点不如方大强？怎么就得了4票？ 其中有一票还是自己投的，麻蛋的。 正郁闷着，就正好看到庞艳穿着一身淡绿色的轻丝周式制服袅袅婷婷的走过来。 微雨众卉新，一雷惊蛰始。 一雷就就能让虫蟊们复苏，更何况二雷。 齐彬眼睛一下就亮了。 之前刚到敬止园的时候他就关注过这女人，还口花了几句，但看女人没接茬，也就没再动作。 有很多人都有种误解，似乎只要是身家百亿的大佬，女人就都会倒贴上来。 这种想法只能说部分正确，但主要还是要看场合和对象。 就拿ktv里的妹子来说，客人在ktv里消费，长得再漂亮、素质再高的妹子也都会主动贴上来。 但同样是这个妹子，要是在外面碰到了，你拿着三千块对她招招手说，左边第二个，过来陪哥。 你看她大嘴巴抽不抽你就完事了。 这就是场合的差异。 当然，要是三万可能就会另说。 所以，泡妞的场合选择至关重要，场合不对，要么白费，要么昂贵。 人是一种群体生物，在工作环境中，会不自觉地把集体立场当成个人立场，庞艳现在就是如此。 别说她本身就深受方大强信赖，没有什么改换门庭的想法，就算有，现在在敬止园里，她也不可能第一时间就接受齐彬抛出的诱饵。 更何况，她也知道齐彬前几个月刚二婚，娶了个年轻老婆，看照片还挺漂亮的，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 “既然不是这个意思，来，听话，把哥的名片拿着，你知不知道这名片别人想要都要不到？” “方大强不是什么好人，他那儿子有爹生没娘教，更是混蛋一个，如果在这干的不开心，就去找哥……” 庞艳一听他说这话，就更慌了，连连后退。 “咳！咳！” 旁边传来两声咳嗽声，庞艳和齐彬一扭头，就看到方豫出现在拐角处。 “齐总这是干嘛呢？”方豫双手插兜，似笑非笑的看着齐彬。 “小方先生！”庞艳赶忙和齐彬拉开点距离，“我带齐总来卫生间。” 方豫点点头：“没事，你去忙吧。” 庞艳对两人点点头，转身快步离开。 齐彬看到方豫脸上的表情，不自然道：“你们这个敬止园卫生间连个指示牌都没有，考虑的太不周到。” 方豫嘿了一声：“齐总，您说的是废话。这是我家，难不成齐总家里的厕所上还挂着wc？五毛钱一次？” 齐彬还没琢磨过来怎么回嘴，就听方豫继续道：“齐总不是要去卫生间吗？怎么不进去？” 齐彬哼了一声，推开卫生间的门，解开腰带，站在便池前。 再看方豫，也跟着进来了。 “你要干嘛？”齐彬汗毛都竖起来了，这里没其他人，万一这小子在这收拾自己，连个目击证人都没有。 方豫一脸的莫名其妙：“卫生间还能干嘛？上厕所啊。” 说罢，方豫就解开腰带站在齐彬边上的便池前。 齐彬松了一口气，听到旁边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眼角余光一扫，又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再低头看看自己，却忍不住想叹气。 上完厕所，齐彬甩了甩，提起裤子刚想走，就听到方豫说道：“齐总，刚看你和庞艳拉拉扯扯的，有兴趣？” 齐彬看了看方豫脸上暧昧的笑容，心中一动。 这小子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想给我拉皮条？ “她这种其实没多大意思，啥都没解锁，改天给你介绍个刺激的。”方豫也甩了甩，收刀回鞘。 “嘁，小屁孩子懂什么叫刺激？”齐彬不屑的嗤了一声，转身就要走。 “齐总有点看人低了啊，不信你看看。”方豫掏出手机一边和齐彬走出卫生间，一边划了几下，给齐彬看了眼屏幕。 齐彬没听出有什么不对，好奇的瞥了一眼方豫的手机屏幕，上面是个三千人的球球大群，群名叫“高质量流浪动物领养群”。 流浪动物？这有什么好看的。 等等？ 卧槽！ “灵缇犬，流浪三个月，已驯，求领养。” 齐彬的目光一下子就被屏幕上刷出的照片和小视频吸引住了，再看看上面配发的文字信息，不由得热血沸腾。 他平时玩的不少，但项目却比较单一，还真没接触过什么小众圈子。 “这群里都是真的？这种品相的是流浪狗？”齐彬不可思议的问道。 “当然，可怜吧？”方豫悲天悯人，“一看齐总就是有爱心的，平时估计没少花钱解救小动物。” “但是啊，我们还是提倡领养代替购买，你看看这些流浪的小动物多可怜，被绳子拴着，还时不时的挨打，你说对吧？” 齐彬咽了口唾沫，这特么不比什么女仆刺激多了？ 居然还有这种群！ 现在的富二代是比自己那个年代玩的花啊。 不，是因为你没有终生学习的能力，过于路径依赖，不能走出舒适区。 “齐总常年在新镐是吧？你看这几个，都是新镐的。”方豫好心的找到几个人的资料和图片，拿着手机给齐彬看。 齐彬看的下巴都快掉了。 这个好，id记下来，这个也不错…… 不行，得让这小子把我拉进群。 平时身边那帮傻逼总说自己多牛逼，怎么也没见他们有这种渠道？ 诶？这一只…… 怎么有点眼熟？ 齐彬伸手在手机上放大图片，仔细看了看图片上的诸多细节，不由得瞳孔一缩。 艹！！！！！！ 这不是我家的吗？ “齐总对这一只感兴趣？它可不太好领养，换了几个主人了，最后都觉得它吃的太多，好几个人一起养都没养得起，齐总试试？” 齐彬看到方豫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容，不由得眼前一黑。 “小逼崽子！卧槽你老老！” 随后嗝喽一声，晕倒在地。 方豫哼了一声，手疾眼快的从齐彬手里把手机拿回来，随后齐彬才跌在地上。 而方豫的手机上，没人操作的情况下，屏幕快速闪动，刚刚的群就像没出现过一样，消失得干干净净。 都是什么脏东西，可不能出现在自己手机上。 让别人看到怎么办。 方大强闻声赶来，看到齐彬脸色铁青的晕倒在地，赶忙叫管家去拿aed除颤仪，随后问自己儿子。 看齐彬的样子，估计和这小子脱不了关系。 方豫眨眨眼：“谁知道呢，正和他说拯救流浪动物的事情，劝他领养代替购买呢，他就晕了，估计是想起家里养的狗被偷了吧。” 第353章 我就是ASF（2510，马上12点，先发了，否则全勤没） 这个群还真不是方豫自己加的，而是柚子查出来的。 齐彬前年正式接手了旗胜集团后，今年年初就换了老婆，把名义上是旗胜传播交流部总监，实则是小三的杜暖霏扶了正。 他和杜暖霏是从周尤的emba班上认识的。 齐彬当然不会去读什么emba，他是接手旗胜后，被新镐的一帮所谓专家学者忽悠，出资让旗胜所有副总裁及以上级别的高管分批去周尤读emba。 这种emba班，上课还在其次，最重要的就是各种游学项目。 其中很多游学项目，其实就是这些老板们，相互做东，邀请同学和老师来自己的企业考察做客。 说白了，就是商业互吹，公款装逼，实则毛用没有。 杜暖霏就是跟着旗胜的三个高管去旗胜游学的那两天认识的齐彬，并迅速和齐彬打得火热。 抛开事实不谈，杜暖霏还是非常上进的。 齐彬可不知道，这已经杜暖霏第二个emba了。 她第一个读的海浦交大，后来觉得不行，没有太好的资源，这才又去读的周尤。 除了上emba班学习，杜暖霏为了进一步提高自己，还上了艾米姐的补习班，是天王嫂的同学。 更不用说那一身在倭国足足花了八十多万，每年至少还要十几二十万保养维护的科技肉了。 最为重要的是，除了外形，杜暖霏还很重视内涵，什么一线天切割、引导胶原蛋白注射、粉嫩术等有助于提高内涵素养的学习项目更是一个不差。 一个既肯努力，又肯投入的人，怎么可能不获得成功！？ 天道酬勤。 杜暖霏认识齐彬后，就光速入职了旗胜，担任传播交流部高级总监，实现了外围到内围阶级提升。 紧接着，又在齐大圣老年痴呆愈发严重的时候，被齐彬扶正，成了旗胜真正的老板娘。 其实杜暖霏的社会交往背景并不难查，要是齐大圣没得病，找个调查公司几万块钱就能把她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 但齐彬这种草包就是天生被骗的命，愣是被杜暖霏柔声细气的温柔丝缠的紧紧的，丝毫没有怀疑自己这二婚老婆的背景。 方豫只是让柚子查了一下齐彬的社会关系，根本没特意针对杜暖霏，就吃到了这女人十几个大瓜。 杜暖霏原本根本不叫杜暖霏，叫杜二丽，还有个姐姐，叫杜丽。 杜二丽十七岁就从历山老家跑了出来，先跑酒吧，后跑夜场，不到二十岁时傍上个教授，把名字改了，用各种变通方式弄了个学历。 二十二岁时杜二丽把教授踢了，找了个富二代小开，交往了一年多，真正积累下了第一桶金。 此后就开始了不停地上学换金主的过程。 在这期间，杜暖霏被充分开发，完成了本我自我超我的协调统一，找了六七任主人。 直到在周尤上emba时的游学实践中遇到了齐彬并成功上位。 杜暖霏凭借其极低的起点，最终成为旗胜的老板娘，用事实证明了人的成功可能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加百分之一的灵感。 但巨大的成功一定是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加百分之一可能性遇到的傻逼客户。 有钱人大部分都不是傻逼，但齐彬绝对是傻逼。 举个例子，杜暖霏结婚时见让齐彬见的父母和亲戚都特么是假的，是花了五万块找的六个专业演员。 婚礼现场的同学和朋友更是不用心，是每人500块在影视城找的群演，这帮人连口音都是五花八门，哪的都有。 就这样，齐彬居然真的一点都没起疑心。 而且，这女人虽然有点手腕，但做事情并不缜密，更不擅长克制自己的欲望来获取更大的成功。 否则也不会和齐彬结婚后还不到一年，就在网上寻主。 方豫顺手让柚子把自己加入了那个三千人大群，原本只是想吃吃瓜，结果正好听到齐彬对庞艳口出狂言。 也就是方豫马上就能升到七级，距离可以施展五环原始复活术的九级已经不远，否则高低把这货给扬了。 因此，方豫干脆对齐彬用了个2环欲望法术“情不自禁”，放大了齐彬的七情六欲，最后齐彬果然被气的晕倒在地。 方大强安排人把齐彬送医院后，看了儿子一眼，心说估计就是这小子搞的鬼。 自己这儿子短短的半年多，变化太大了，搞的方大强都有些吃不准，宝贝儿子是不是遇到奇遇跌落山崖捡到绝世秘籍了。 回头真得好好问问这小子到底怎么回事。 上次他问过方豫一次，方豫只说确实有些事情，但暂时确实不能说，不过没什么危险，让他不用担心，等过一段时间肯定会告诉他。 这显然不能让方大强真的放心，毕竟方豫是他唯一的儿子，就算放养，也得有个限度啊。 齐彬被送到医院，而庄立民根本顾不上齐彬，光忙着打电话了，电话越打，脸色越差，连晚宴都不参加了，草草和众人道了个别，就离开了敬止园。 庄立民的车还没到高速口，就被拦住了，庄立民脸色惨白，也只能认命。 此后许多天，谁都联系不到庄立民，两周之后，才在外网上看到了一些猜测性的消息。 送走所有客人后，方大强总算长舒了一口气，看方豫又想跑，一脸严肃的把方豫叫到自己的书房采蕨斋（注1）。 这对于方大强来说可太少见了，如果是小时候，每次老爹有这种表情时，基本自己就离屁股开花不远了。 方豫也只好乖乖的跟着老爹去书房。 “其他的你不想说我不逼你，你平时做什么，和谁来往我基本也不管，是因为当时无论你遇到什么麻烦，我都能解决。” “但是，现在不同了。” “我只想问，最近这一系列的事情，和你到底有没有关系？你是不是加入了什么组织？石匠协会还是光辉会？” 方大强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他不是对方豫不满，而是担心。 方豫叹了口气。 该来的还是要来。 毕竟自己没用奥术修改老爹的认知，老爹能坚持到现在才正式和自己谈话，估计忍的已经很不容易了。 “爸，我没加入任何组织，我保证。”方豫同样收起平时面对父亲的嬉皮笑脸，举起右手，一脸严肃。 方大强看到方豫的保证松了一口气，眉头也皱得没那么紧了：“那这些事和你就是没关系的了？” 方豫摇摇头：“有关系。” 方大强端着茶杯的手明显抖了一下，心中一紧：“哪件事？” 方豫沉默了一下：“全部。” 方大强咚一声把茶杯蹾在宽大的书桌上，悚然变色：“全部！？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 方豫还从未在老爹脸上看到过这么多情绪，惊怒担心忧虑交杂。 “不行，你现在也要赶紧走！去……不，你得罪了贝莱德，迈国不能去……艹！我先送你去李家坡，然后再考虑下一步该怎么办！” 方大强一下子站起身，在书房里焦躁的不停踱步。 “不，李家坡也不安全，贝莱德在那边有一组人……” “儿子啊儿子，你知不知道你惹了多大的祸？国内出了事情，我还能送你去迈国，但你现在又惹了贝莱德……就算因为asf，贝莱德他们暂时无暇他顾，但总归有一天，他们能腾出手来……” “爸，我说的是全部，全部和我有关系。”方豫平静道。 沉浸在焦躁中的方大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疑惑的看了一眼方豫。 “我就是asf。” 注1：取自“瞻彼淇澳，言采其蕨“《国风·周南·关雎》 解释：诗中的“淇澳“是指淇水的岸边，“蕨“是指蕨类植物。通过观察他人的美德并采取其行为，可以使自己得到启发和成长。 第354章 “失落文明”的馈赠（4467） 方豫面色平静，宛如在叙述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 “我就是asf。” “你说什么！？”方大强猛一转身，脸上的表情跟听了阳光彩虹小白马的speed似的。 多年刻意养气锻炼出来的处变不惊就像刚从丽春院走出来的少林十八铜人——功夫被破了。 你是asf？ 那个用天幕笼罩整个un上空 门派出身大多不善交流，石为玉猛然拍了一下桌子，这次，孱弱的桌子终于再也扛不住，化作一摊碎片。 刘秋月的声音戛然而止，无论易平再如何叫骂，始终再也听不见刘秋月的任何言语。 就在对方手臂挥舞马上要攻击的时候，王炎突然间爆喝一声，强大的气流冲击在对方面门之上，尔后便是全力的攻击。 布朗教练的这波操作，76人实在是看不懂，比分即将被反超之时，换下三主力，上了三替补。 这场比赛影响力度还是比较大，在随后一段时间内网上的一直都在是刷新着关于娜娜各种消息。 能得到这破阵锥，他也花费了很大的精力，要不是武者联盟大长老看在王家老祖的面子上，怕是得不到。 从山洞出来，太阳已经还高挂在天空上，楚歌抬眸看着辽阔湛蓝的天空，恢复了武功，就连眼前看到的景象也变得清明起来。 话音刚落，只见楚歌身后的空气再次荡出如水一样的波纹，四个身穿红色紧身衣的忍者从里面走了出来。 此时，顾三生进来了，她看见之后，一下子来了精神，两眼发光，脸上也有了红晕，她不再死寂沉沉，她一下子变的很开心，很高兴的样子。 事实正如易平所猜想的那样，当传真完毕，他睁开眼时，赫然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件不见天日的铁房间内。 在电视里，经常看到毒窝隐藏于大山或者丛林之间，这是真实的。 孤军营被一片沉痛所笼罩，就连平日里乐观向上的谢团长，这时候也哽咽异常。 而面对这话，众人则是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明眼人都知道家主慕善对眼前这个年轻人十分的重视，谁他娘的还去招惹他，那不是傻逼吗？ 在收拾完赵天海之后，道宁扭过了头，双手一拱，对着徐彻恭敬道。 临走前我又去见了太奶奶和叶奶奶，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再见的机会。 舞狮的队伍、舞龙的队伍、敲锣的队伍、打鼓的队伍，一支接着一支。 是因为曾经愧对司徒家，所以想要补偿我这个司徒家最后的血脉。 薛可人眼睛里闪着期待，她在等这个狐仙对夏侯星说一句‘回去’，然后夏侯星就如提线木偶一般听话的离开。 坟包炸开了，露出了里面的棺材，但是棺材却开着，棺材的底部被人砸了一个方形的洞，可以看到洞下面有一个通道。 “古墓派能有什么事情？永夜皇子是我杀的，难不成大蜀国会为难古墓派不成？”苏金疑惑问道。 苏金的压力倍增，在这里可比在执法盟里要凶险多了，单凭这百万个火焰妖神都够他对付的，而且他还怀疑这些火焰妖神死不掉！对！万物火，极有可能让那些火焰妖神不死不灭！可惜。 当带着敖蓝等一干人回到杨家沟的时候，敖蓝等人受到了杨家沟村民们的热情招待，这让极少和人类打交道的敖蓝一干人一下还真有点接受不了。 第355章 被偷家了？（4113） “现在你没有告诉我那个失落的文明到底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样的变化。” 方大强眉目间罕有的露出忧虑之色。 “儿子，我一直以来，都不曾因为年龄和阅历否定过你的想法。” “但你一定要考虑清楚，超级人工智能的危险性究竟是不是现在人类所能应对的。” 方豫安慰老爸：“放心吧，爸，即使asi诞生，也不会毁灭人类。” “当然，我说的是我所创造的这个asi，那个‘失落的文明’中，有一种办法可以完全控制asi的安全性。” 方大强摇摇头：“不，我说的不只是终结者的那种危险，即使你有办法完全保证asi的安全性，但你能掌控人类社会因为ai的冲击所造成的崩溃吗？” “这其实才是我真正担心的。” “现在人类社会的社会结构，是通过数千年来的不断演化，形成的一种相对稳固的社会结构。” “过去人类历史上每一次技术的进步与跃迁，都造成了社会结构的巨大动荡。” “两百多年前，瓦特发明蒸汽机，第一次工业革命开始，整个过程持续了一百年，而在这之后的三十年，世界上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政权发生了变动。” “一百多年前，第二次工业革命，电力开始大规模进入工业生产，几十年后开启的s2赛季差一点毁灭了人类文明。” “而到了近年来被称为第三次工业革命的互联网时代，这个世界的社会结构其实已经再次变得岌岌可危。” “你能够看到，技术的普及速度是越来越快的，造成的动荡也是越来越大的。” “这是因为，第一次工业革命，至少有一百年的时间来调整社会结构，第二次也有四五十年，而到了第三次，目前看来，似乎二十年都不到。” “在这种情况下，ai诞生了。” “ai对于社会结构的威胁远超过其他任何一次科技革命，它是人类创造出的第一个真正具有达到甚至超过人类能力的工具，是真的可以完全取代人类，而不是辅助人类工作的工具。” “仅仅只是目前橘子大模型的能力，就足以替代掉目前百分之七十的中产阶层，只不过现在还没有真正普及和深入到各行各业而已。” “但asi，我想你也知道，诞生后可能用不了几年，就能取代百分之九十的人类工作。” “你觉得现在的人类社会，真的做好这个准备了吗？” “全世界劳动人口超过四十五亿，到时候可能失业的就超过四十亿，到时候怎么办？用asi把他们全杀掉吗？” “这些问题你都考虑过吗？儿子，这可不是一般的责任，我不想让你余生都活在后悔之中。” 方豫从未见过方大强和他说话时，有过如此严肃和认真的表情。 从小到大，其实方大强真没打过他几次，最狠的一次就是小学时他和王明轩两个人逃学去水月溪抓麦穗鱼那次。 哪怕那一次，方大强脸上的表情都未如此严肃。 此前方豫和马斯克也进行过类似的对话，但马斯克和方大强的关注点是不同的。 马斯克并不关注普通人会不会失业，人类社会结构会不会崩溃，他只关注asi是否会演化出自主意识，会不会为了自我进化彻底消灭人类。 而方大强，关注的是人类社会结构在这种从未有过的大变革中，是否还能继续存在，是否会造成“多数人的悲剧”。 这其实是两个范畴的问题。 方大强认真，方豫也就跟着认真起来，收敛笑容，直了直身子。 “爸，我理解你说的意思。对于如何降低ai对人类社会结构的冲击，甚至让ai成为是人类世界更加美好的方案，我的确想了一些解决方案，同时也用那个‘失落的文明’的工具对这些方案进行了有效性验证。” “但是，我还是需要先跟老爸你澄清一下，即使我没有这些方案，我也不会为ai对人类社会机构造成的冲击而过分自责，认为这完全都是我的责任。” 方豫的回答，再次出乎了方大强的预料。 “就像老爸你说的，ai的诞生，会极大冲击整个人类世界的社会结构。如果能够停下，当然停下是最稳妥的选择。” “但在资本和竞争的推动下，新技术的普及和研发速度并不会因为人类的担心与恐惧而停止，反而会越来越快。” “比起技术革命，其实ai更像是核武器，迈国七十年前制造出第一枚原子弹的4年后，布联就同样开发出了核武，盎国在7年后，高卢在15年后都相继有了自己的核武装力量。大周当时那么困难情况下，也只是在短短的十几年后，就成功引爆了第一颗原子弹。” “在这种‘如果没有就会死’的军备竞赛中，是不可能有人同意掉队的。” “每一方所能做的，就是比其他人拥有更多的武器、更强大的武器。” “而且这一次，参与竞争的，不只是国家这个实体，还包括诸多的企业。” “直到某一方占据彻底的压倒性优势，这种军备竞赛才会停下。” “也只有在击败了所有竞争对手后，谈如何解决ai对人类社会结构造成的冲击才有现实意义。” “我并不是在推卸责任，但以此前古狗和其他公司对ai的研究进度进行推导，就算没有柚子科技，可能不出五年，具有agi潜力的ai模型也会出现。” “那时出现的ai，可是没有类似橘子大模型这样的安全措施的，对人类社会的威胁更大。” “而且，您觉得，那时人类社会就会做好了准备吗？不，同样不会，看国际形势未来的发展来说，说不定准备的比现在还要糟糕。” “我是人，会承担一个人类所应当承担的责任，但若不是我的责任，我也绝不会强行承担。” 听到这里，方大强的目光不由得有些惊异。 他完全没想到，几年前还跟着自己屁股后面嬉皮笑脸的小屁孩，现在对事物居然有了这样的理解力。 这并不是说他不了解方豫，而是家长在面对孩子此前很少表现出的某些“成熟”时，自然而然的反应。 他并不是惊讶于方豫对ai的分析和判断，而是惊讶于方豫对“责任”的认知。 勇于承担责任，并不是真正的成熟，能够分辨哪些是自己该承担的，哪些不是，才是真正的成熟。 儿子真的长大了啊。 方豫一无所觉，继续道：“当然，现实没有如果，既然我开启了ai时代，我的确有责任拿出一套具备可行性的方案来让这个世界变得更美好。” “老爸你刚刚问过我为什么要和贝莱德冲突，其实，这恰恰是你刚才这个问题的答案。” “想要最大程度的减少ai对人类社会结构的冲击，就必须先解决掉贝莱德！这是整个方案的先决条件！” 方大强愣了一下，必须先解决掉贝莱德？ 这是什么道理？ 方大强不自觉的点上根烟：“为什么这么说？” 比起ai这种他刚刚接触几个月的新生事物来说，贝莱德他可是从六年前就开始打交道了。 那时候贝莱德还不像现在这样庞大，正在借助金融危机贪婪的鲸吞着华尔街资产，同时又在大周市场上长袖善舞，当时万方正在谋求h股上市，贝莱德这种机构投资者，是必须要接触的。 尽管他对贝莱德没有什么好感，但也谈不上什么恶感，不太理解方豫为什么如此针对贝莱德。 “贝莱德目前管理了五万亿迈元的资产，并且还在持续增加。” 方豫停顿了一下整理思路后继续道： “我用橘子大模型进行了模拟，预计五年内，他们的管理资产规模就会超过十万亿迈元。” “如果没有柚子科技的出现，未来大概率古狗或fb会主导ai进程，即使不是他们，也会和他们有很深的关系。” “而持久给他们提供‘军粮’的，正是以贝莱德为首的金融集团。” “目前贝莱德通过etf等基金持有古狗超过6%的股份，fb的股份他们也超过了5%，是这两家最大的股东之一。” “而使用贝莱德阿拉丁系统采用跟随策略进行投资的机构，数倍于贝莱德所持有的股份。” “贝莱德是大量机构的风向标。” “现在迈国的裘德集团已经如同惊弓之鸟，这时候只要能解决掉贝莱德，裘德金融集团对迈国各行各业的威慑力会大幅度减少，更多人会不再因为担心被他们报复而公开表达对他们的意见，从而造成社会风向对他们越来越不利。” “这时候，他们必然会从迈国恐慌性出逃。古狗和fb这种公司会一下子就被抽空，无法再进行类似的研究。” 方大强打断方豫：“你说的这些，并没有真正解释为什么解决掉贝莱德才能够让人类社会结构免受ai的冲击。” “就算古狗和fb因为贝莱德倒掉也跟着倒了，但人工智能的大门已经打开了，在asi出现后，同样会造成人类社会的结构性坍塌。” “区别只在于——这种恶果是你造成的，还是他们造成的而已。” 方豫摇摇头：“不是这样的，爸，我后续的计划，前提条件至少需要满足三点：” “第一点，中短期内，没有可以和柚子科技的asi可匹敌的asi出现。” “从目前看，这一点应该已经实现了，即使有一个极为天才的新神经网络架构出现，橘子大模型也能快速调整，将它融入自身网络，对于这一点，我并不是很担心。” “而如果干掉贝莱德，让他们短时间内无法再为这些企业提供‘军粮’，就更保险了。” “第二点，相对平稳的国内和国际营商环境。” “只有平稳的国内和国际营商环境，才能让柚子科技的asi迅速占领全球市场，免受不可测的行政干预。” “而在我后续的方案中，柚子科技的asi占领世界市场的速度越快，社会架构所受到的冲击越小，大部分人生活所受到的影响也越小。” “贝莱德的游说能力，是这一点极大的阻碍。” “第三点，财富，大量的物质财富。” “物质财富不会凭空产生，更不会凭空消失。” “以贝莱德为首的金融资本集团倒掉后，他们管理的资产才能为市场提供充足的流动性，让柚子科技获得足以完成后续方案的财富。” 说到这里方豫笑了笑：“当然，除了这三点之外，你知道，我本身对贝莱德搞的那套esg很不感冒。” “之前我从贝莱德获取到的文件中，也确实证明了他们推广这套东西就是没安好心。” “前几天万方刚走的那个搞esg建设的曹薇，坦白说，那就是我给搞走的。” 没错，万方前几个月也在搞esg。 没办法，现在一些投资机构的自动选股策略中，esg报告和dei分数都是其中的内置权重之一。 不搞的话，机构投资者就不大会选择你的股票，没有机构投资者，股价就得不到有效支撑，这种连锁反应下，这些上市企业只能把esg建设搞起来。 为此，两个月前，万方还特意从西门子挖了一个搞esg的高管来万方做副总裁，专门建设万方的esg体系。 方豫前几天知道这事的时候都懵了，自己还叭叭的怼贝莱德呢。结果一回头，卧槽？被偷家了？ 不过也不怪方大强，现在确实几乎所有大公司都在弄或准备弄esg。 而在此前贝莱德新港办公室事件里爆出的文件中虽然有关于esg的黑料，但这些黑料在贝莱德强大的舆论公关下，并没有让大众提起足够的警惕。 毕竟还没吃过亏。 但照目前的舆论宣传下去，割裂是早晚的事。 方豫也是偶然间无聊，看了一下万方的一季度投资者报告，从中看到了esg报告和dei评分这部分的内容，才知道自己被偷家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 于是，方豫也没找方大强，直接用了点手段就把这个搞esg建设的曹薇给弄走了。 反正万方现在业绩很好，根本不需要什么狗屁esg评分，二级市场上照样不缺投资者。 方大强点了点头，总算明白了方豫为什么会如此针对贝莱德。 “这些我明白了，那你刚刚说的后续方案是什么？” 第356章 选项之外的解决方式（4300） 普通人可能很难理解类似马斯克方大强这种人为什么放着眼前的问题不关注，却关注“人类灭绝”这种虚无缥缈的问题，认为他们是在作秀。 但实际上，不同层次的有钱人，关注的东西真的是不同的。 很多时候，这些人是真的关注，而不是作秀。 因为只要是人，就有自我实现的欲望。 精神需求低的人，需要的就是别人的阿谀奉承，马屁吹捧。 精神需求中等的人，可能需要帮助他人后获得的真诚感谢与自我感动。 精神需求高的人，可能每个人的需求点都不同，甚至有些人肯为了保护某片将要灭绝的珊瑚礁卖掉全部家产，投身环保。 注意，精神需求高，不代表这个人就正确，正确与否，还要结合人的认知能力和成长环境。 叠个甲。 方大强是真的关心人类社会会不会崩溃，因此也就更为关注方豫此后到底有什么方案来应对ai对人类社会的冲击。 “这就是你的后续方案？” 虽然我已经45周岁了，但还没老花眼！ 方大强拿着平板电脑，再三确认自己没看错。 这是一份多达九百多页的计划书，名字是柚子科技asi发展纲要。 如此多的页数，超过三十万字的文字量，数百张图表数据，这么短的时间中，想要完全看完，显然是不可能的。 而且，其中许多内容都有引用链接，每个链接后面都有更详细的规划，粗略估计，这个纲要后面还有多达数百个相关文档。 每个文档，都是一项详尽的企划方案。 整个计划书的完整版本，可能超过数千万字！ 这要是放到起点收费，该有多爽！？ 原本自己以为柚子科技从诞生到现在，一共也才半年多的时间，虽然搞出了人工智能，但这是技术上的问题，针对更深层次的社会问题，应该还没有考虑的太完善。 而且过去三十多年的高速经济增长，让大周从上到下都有一种“干就完了”、“行不行先干了再说”的进取心态。 发展带来的问题只能靠发展来解决，在发展经济和技术上，这种心态非常有用，但针对复杂的社会问题和事关人类生死存亡的问题，如果仍旧不做好论证就盲目行动，极有可能出现根本无法挽回的大问题。 说穿了，“干就完了”这种态度，适合解决的是“从无到有的建设”问题，而在面对毁灭的问题上，“干就完了”那就真完了。 就像一个将军，练兵的时候可以让士兵别想那么多，先打完五百发子弹，射击准确度自然就能提高，干就完了。 但他指挥打仗的时候如果同样是“干就完了”，那死的可不止是他一个，而是整个军队，最后可能因为他，会导致整个战役的失败和整个国家的失败。 一招鲜，吃遍天，本身就不符合事物发展的客观规律。 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具体解决，才是面对这类问题正确的态度。 就像万方盖房子，事先必须有图纸，必须符合施工规范，现场必须要遵守林林总总多达数百条安全要求。 其中有些安全要求看起来非常无厘头，但每一个无厘头规定的背后，都是血淋淋的事故教训。 一栋楼，没盖好可以炸了重盖，人类的发展呢？ 重生之我在废土捡垃圾？ 所以，方大强本身就想近期找儿子深聊一下，一方面详细了解一下柚子科技的ai研发进度，另一方面也要让儿子提起警惕。 可他完全没有想到，他所担心的，方豫不止已经考虑到，更拿出了一份如此详尽的规划方案。 仅仅只是粗略的翻了一遍，其中的内容也足够让方大强头皮发麻。 自己儿子已经准备到这一步了吗？ 这个东西就这样通过公共网络发给了自己，真的可以吗？真的安全吗？ 如果流传出去…… 方大强简直不敢想象，这份文件如果流传出去，会造成多大的影响！ “放心吧，爸，就算你把这份文件转发出去，也不可能有人能看得到，你不用担心网络被监控的问题，咱家所有的电子设备，全都在橘子大模型的掌控之中。” “哪怕有人用你的电脑，点开这个文件，他都看不到任何内容，除了得到授权的授权人，没人能访问这份文件。” 方豫得意洋洋的道。 方大强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这犬子……不对，不能这么叫，这小王八蛋，也不对……我家宝贝儿……呕，呸……这小子是不是点我呢？ 方大强决定，以后自己随身一定带一卷黑胶带，某些时候身边电子设备的摄像头该贴上就得贴上。 否则做父亲的尊严何在！？ “老爸你之前问到的那些问题，这份纲要中基本都有解答。” 为了让老爹安心，方豫干脆把后续相关的计划书的链接直接发给了老爸，让方大强自己看。 “老爸你之前关注的40亿人失业的问题，其实只是ai诞生后最初会遇到的一个小问题，你看一下后面的内容，每一个危机可能都比这个问题更大。” 方大强手指快速的在pad上滑动着，他现在看的正是“ai带给人类社会的挑战”这部分，简直看得他毛骨悚然。 如果不是后面针对每一个挑战都有相应的应对方案，单独把这一部分拿出来，简直可以汇总成为一部《人类是如何花样作死的》小百科。 “这都是你自己搞出来的？” 方大强用看外星人似的眼光看着方豫，怎么也不相信自己儿子居然能搞出这么一套东西。 方豫摇摇头：“怎么可能？这是我用橘子大模型和……呃……失落文明的某些道具共同完成的。” “当然，整个方案的大框架是我先提出想法，然后交给ai，让它进行完善。就算这样，这套东西也足足花了我两个月的时间。” “如果这是论文的话，我应该算是通讯作者，高屋建瓴，高瞻远瞩，总揽大局。” 方豫得意洋洋的自己点上根烟，又递给老登一支：“内容看起来多，但实际上，我自己总结了一下，ai诞生后，几乎所有问题都可以归类为两类问题。” “第一类，分配问题。” “老爸你之前提到的所有问题，包括四十亿失业人口问题，其实都属于这类问题。” “第二类，则是ai诞生后，未来无数岁月中，人类如何实现‘自我价值’的问题。” “前者是物质需求，在这本计划书的第四章第2小节到第15小节有详细的解决方案。” “后者是精神需求，其实相比起物质需求来说，这个才是更加长远且持续存在的危机。不过，这本计划书基本没有涉及这方面。” “爸，你要是特别不放心，一会儿我回去后你可以仔细看看，不过里面的链接详细内容有点多，想要看完，估计得半天时间。” 方大强把眼睛从pad上移开，看了方豫一眼，这小子的表情怎么看上去这么可恨呢？ 真应该趁他小的时候多揍几顿。 打孩子要趁早，果然是有道理的。 方豫对自己老爹想要给他补足幼年教育的心理一无所知，继续道： “之所以没有针对人类个体如何实现‘自我价值’的问题来制定方案，是因为这并不单纯是ai的问题，而是一个远比第一类问题更复杂的社会学和心理学问题。” “asi的诞生，是人类历史上从未有过的挑战和机遇，在物质需求的层面按照这本计划书的第四章彻底解决后，每个人可能都会面临‘自我价值’何在的问题。” “人类从诞生那天开始，绝大多数人都有其自身的存在价值，无论是对家庭，还是对社会，通过实现这种价值，也让人类‘自我价值实现’的心理得到满足。” “但asi之所以叫超级人工智能，就是在各个方面都会具有超过人类的能力。” “此时物质极大丰富，人类几乎所有物质需求都可能得到满足，而无论是文学、艺术、科研、创造，都不再需要人类。” “就像现在的围棋，自橘子大模型战胜阿法狗后，不过短短半年时间，已经看不到传统的人类下法，全部都是ai创造的新定式。” “围棋的技术依靠ai得到了发展，但受众群体却骤然减少，这个人类历史上变化最多的棋类运动的灭亡，可能只是时间问题了。” “在这种情况下，人们认为asi诞生后，最多十几年的时间，每一个人‘自我实现’的价值都会无限的趋近于0。” “无论是马斯洛的需求层次理论研究，还是存在主义心理学和现代与自我认同理论，都认为这种情况会导致群体性的心理崩溃，社会凝聚力也会逐渐瓦解，最终导致群体悄无声息的灭亡。” “而且，ai主导了所有的创造和工作活动后，人类的社交活动会大幅度减少，进而导致社交孤立。” “按照我的计算，如果在人们设想中的asi在世界范围内全面应用，且没有任何干预措施的情况下，二十年后，人口出生率会降低至0.5以下，并且随着时间推移，出生率仍会逐步下降。” “按照这个出生率计算，75年后，全球人口大约也只能剩下1.25亿人。” “而在100年后，剩余人口将大约为3125万。125年后，全球人口可能降至不足80万。” “五十多年前的约翰卡尔宏的‘老鼠乌托邦’实验似乎也能证明了这一点。” “虽然他所得出的结论是人口密度极大的情况下，会造成人口崩溃。但这个结论是一个非形式谬误，约翰卡尔宏的观察是正确的，但归因错误。” “老鼠其实是在物质无限度满足、所有可利用空间被占据、所有社会角色被扮演、最后一丝隐私都丧失后，自小出生在这样环境中的老鼠会彻底失去社交欲望，最终灭绝。” “即使世界各国认识到这一点，通过法律和行政命令来强制人类繁衍，最终的结果仍旧不会好。” “相比起asi毁灭人类和赛博朋克终产者危机，这个未来的可能性反而是最大的。” 方豫停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假如没有柚子科技的话。” 方大强从一开始到现在，脸色就没变过。 你小子是在干啥？ 搞你老爹心态是吧？ 还跟你老爹卖起关子来了？ 方豫看了看老爹的脸色，心说老登还真沉得住气。 “其实针对这个问题，橘子大模型原本提供了一个保底方案。” “此前我跟老爸你提起过，ai不能使用ai生成的数据进行训练，否则会造成模型性能下降，严重的甚至会导致模型崩溃。” “在这种情况下，人类存在的价值至少有一个保底，橘子大模型依据这一需求，做过一版计划方案。” “在这个方案中，人类将作为asi的工蜂而存在，持久为asi提供多样化的训练数据，以此来保证人类最基础的社交需求，但这个方案被我否定了。” “仅仅只是作为人工智能的‘工蜂’，对于人类来说，实在是有点悲哀。而且，这种自我实现的途径太单一了，对于人类这样一个复杂物种来说，显然是不够的，只能作为辅助方案来实现。” 听到这里，方大强脸上的表情不自觉的有些轻松。 “老爸你以前教过我，如果一件事情，在既有选项之内找不到解决办法。那就说明解决这件事情的方式在选项之外。” “欲望。” “人类之所以能够繁衍生息，之所以能够诞生文明，都是来自于欲望，这恰恰是人工智能所不具备的。” “繁衍来自于欲望，野心来自于欲望，好奇心来自于欲望，科技的进步来自于欲望，几乎人类文明的一切，都来自于各种各样的欲望。” “同样，自我实现，也是一种欲望，只不过这种欲望的形式被人们定义为高级欲望而已。” “所以，解决asi带来的精神问题，就要依靠精神的力量来实现。” “如果这个方案能够成功，人类将真正实现第二次进化！asi所带来的所谓‘自我实现’的种群危机，自然也就不复存在。” “我现在只能先跟老爸你说到这，这个方案目前还不完善，等到完善后，我会添加到这份计划书之中，到时候再告诉你哈。” “这计划书九百多页，足够你看好几天的，至少能解决你百分之八十的担心。你自己先研究着，我晚上还有约会，先走了哈。” 说罢，方豫打了个哈哈，站起身，准备开溜。 “等会！”方大强一声大喝，叫住方豫。 “？”方豫一脸问号，“还有啥事？” 方大强一时语塞，啧啧了半天，看方豫还不明白，只得咳嗽一声。 “咳，你之前给我的那个失落文明的馈赠，再给我点。最近操心你的事情太多，精力有点下降。” 我之前就说在350章左右会把未来对于ai的安排做一个大概的描述。 这下你们总相信我真的有大纲了吧。 先不要质疑合理性，这里只是概述，未来的章节中，才会通过主角的行动，一步步的展现柚子科技是如何做到的，在其中需要解决哪些问题，又是如何解决的，为什么这个计划是有可实施性的。 对于物质需求的满足，这里没有详细介绍，因为说了会涉及后面的严重剧透，所以没说，不是作者还没编出来。 真不是。 能看到这里的读者应该早就发现了，我本身就是合理党，所以不可能写漏洞很大的情节。 第359章 走遍迈国（4302） 由于《加州公立大学的平权法案》的存在，禁止公立学校使用种族、性别等因素作为招生条件。 因此作为迈国最顶尖的公立大学之一，属于加州大学系统的u（加州大学洛圣都分校）中大周人比例相当高。 含国际学生在内，去年u录取的周裔比例甚至超过了百分之十二，而非洲裔只有百分之三，巴拉特裔也只有百分之五。 不止学生，教授和老师中周裔的比例同样很高。 这也是当初方豫在编造方吉斯这个身份的时候，选择u作为学校背景的一部分原因。 艾米丽是u粒子物理实验室的负责人杰伊豪瑟的博士研究生，目前也负责招聘和引导暑期实习的本科生。 u的研究氛围还是比较自由的，哪怕是本科生想参与某些课题的实习，只需要和负责这个课题的教授联系，或者通过本科生研究中心申请，都能够参与到一些课题的研究中去。 杰伊豪瑟算参与过顶夸克的发现和希格斯玻色子的发现，也参与过lhc大型强子对撞机的建设，虽然算不上其中的核心贡献者，但仍旧是u高能物理领域的专业大拿之一。 目前这老头儿基本上在迈国和瑞士两头跑，在日内瓦负责介子系统的项目管理。 杰伊豪瑟的课题组还是比较受欢迎的，尤其很受大周学生的欢迎。 因为这老头儿性格好，会周语，而且说的还不错，还会做鱼香肉丝。 因此，当一周前艾米丽在课题申请资料上看到方豫名字的时候，并没有感觉诧异，只是觉得又是一个周裔书呆子而已，照片看上去倒是很顺眼。 可当方豫真人出现时，艾米丽几乎瞬间就被吸引了，和方豫说话时她的声音都是颤的。 但方豫对艾米丽这名女博士实在不感兴趣，就像女人的性价值不因人品低劣而降低一样，女人的性价值也不会因为懂量子力学和会解偏微分方程而提高。 否则这个世界上最有魅力的应该是两次获得诺贝尔奖的居里夫人，而不是十六岁当工厂女工高中都没上完的玛丽莲梦露。 方豫选择u的另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这里的etpd，也就是此前世界上最大的电托卡马克设施et。 只不过，十年前，et因为资金短缺而停机，几年后，又重新启用，但没有了反应堆，只保留了巨型环形等离子装置，升级后成为u实验等离子体物理研究的通用实验室。 方豫并不是想要偷这个设备，偷这玩意儿没有用，最重要的，是要实地现场学习一下托卡马克到底怎么造，其中的难点到底是什么。 只有真的搞清楚这些，那些原始熔炉的超导炉渣和几乎可以隔绝一切元素伤害的赛博朗钢才真正能有用武之地。 是的，可控核聚变。 当方豫发现了原始熔炉的炉渣具有超导性的时候，就第一时间想到了这个。 方豫不是物理专业的，凭借他高中物理和科技爱好者的水平，也只是知道可控核聚变之所以永远都差五十年才能实现，就是卡在成本奇高的磁场约束和没有合适的耐高温材料问题。 而有了室温超导材料和可以隔绝一切元素伤害的赛博朗钢就不同了。 在超导环境下，可以用极低的成本就能得到极强的磁场，从而通过等离子体将核聚变稳定约束在反应釜内，而赛博朗钢隔绝一切元素伤害的特性又完全可以作为耐高温材料应用在核聚变过程之中。 这样一来，核聚变的两个最大的难点就消失了，使用目前的托卡马克技术就完全能够实现可控核聚变。 本质上，可控核聚变是个材料学和工程学的问题。 尤其是选择哪一种等离子体，用什么方式进行约束，对于方豫来说，目前这两点才是真正的技术瓶颈！ 因为即使有了室温超导和超耐高温材料，等离子体的湍流、粒子逃逸等问题仍然是不可忽视的工程挑战。 但面对这类问题，尤其是工程问题，和已经有了无数资料积累的芯片行业不同，关于托卡马克的具体工程资料太少了，只靠柚子和橘子大模型纸上谈兵是不行的，必须要进行现场的观测和学习。 到底如何选择等离子体？都有哪些约束方式？相关的公开数据和实验过程太少了，柚子根本无从推导。 所以，方豫是真的来帮柚子学习听课的，不是想要偷这个东西。 这玩意儿偷走屁用没有。 其实在托卡马克方面，大周的实力甚至可能更强一点。 至于为什么不在大周学，你猜。 “对了，卡斯蒂略博士，我看路上有很多纠察线，学校里最近又发生什么事了吗？”方豫签好交接单，把单据交给艾米丽，随口问道。 艾米丽对方豫的称呼不太满意：“叫我艾米丽就好，是学术工会组织的罢工，抗议待遇太低没办法维持基本生活。所以你看，四层现在只有我一个人。” 说罢，艾米丽看着方豫，脸上红扑扑的，大有一种“你看我都告诉你了只有我一个人，你可以放心大胆做点什么”的意思。 看方豫没有反应，笑笑就准备走，艾米丽连忙又道：“这次罢工闹的蛮大的，前几天的毕业典礼，还更换了毕业典礼演讲的发言人，因为马伊姆拜力克支持学术工会罢工，不愿意跨越纠察线去保利馆。最后校方找了拉里芬克救场，否则今年的毕业典礼就又没有校友代表演讲了。” “但是因为拉里芬克的裘德身份问题，还是引起了一些争议。” 说完这句话，艾米丽突然意识到说错话了，向四周看了看。 谢天谢地，幸好都罢工了。 方豫瞳孔微缩：“马伊姆拜力克是生活大爆炸里演艾米的那个演员吧？拉里芬克是？” 艾米丽解释：“贝莱德的ceo，我当时没去旁观，但很多同学都说拉里芬克演讲的时候，下面不断地有抗议声。” 方豫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对艾米丽笑了笑：“好的，谢谢卡斯蒂略博士。” 方豫只是和艾米丽道了个别，就离开了豪瑟教授办公室所在的克努森楼。 老子是来学习的，不是来泡妞的！ “办完了，走吧。”方豫在众目睽睽之下拍了拍戴着口罩和墨镜，站在阴凉处一直等待的肯豆和吉吉哈迪德的皮鼓，上了他那辆modelx。 人不能光看照片，只看照片的话，吉吉哈迪德属于典型的不上相美人，照片上模特扑克脸看上去很一般，但真人却比肯豆看着还要出众几分，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和不笑完全是两个人。 而且，吉吉哈迪德身高一米七八，却是方豫非常喜欢的小骨架，鞋码只有38。 冷知识，一般来说，女人天生脚越小，感受越好。 实战利器。 刚上车，方豫就看到不远处一个浑身纹身的老黑东张西望着什么，时不时还被路过的学生发现，围上来要合影。 看着好像是湖人那个新秀后卫克拉克森？ 原来不是老黑，是菲猴。 “见鬼，他怎么来了！？”肯豆脸色一变，马上意识过来，转头对后座的吉吉哈迪德吼道：“我就说不要发ins，他肯定是看到了你的ins了！” 吉吉自知理亏，一个劲儿的道歉。 肯豆哪还顾得上搭理闺蜜，拉着方豫的胳膊解释道：“我只是和他交往过两个月，现在早就没有联系了，电话都拉黑了，不信你问吉吉。” 方豫心说你解释个毛啊，谁问你了？咱俩这关系，就是个合作伙伴，就算你另外交男朋友，我都不反对，跟我解释得着吗？ 吉吉哈迪德将功补过，在后座猛点头：“是的，吉斯，是克拉克森一直在纠缠肯豆。都怪我，不该发ins，应该是他看到了我的ins，才过来的。” 话没说完，吉吉哈迪德的电话就响了，抬头一看，克拉克森正举着电话四处张望呢。 modelx的做工虽然不咋地，但毕竟是辆十万迈元以上的车型，三人都在车内坐着，克拉克森根本听不到电话声。 但本身距离就不算远，克拉克森只要往车里一望，就能看到上车后已经摘下口罩和眼镜，坐在副驾驶的肯豆。 果不其然，克拉克森张望几下后便眼睛一亮，走了两步拍着modelx的前挡风，嘴里嚷嚷着让肯豆下来聊聊。 肯豆吓得脸都白了，倒不是怕克拉克森打人，而是怕闹出丑闻。 她现在是卡戴珊家族中除了金卡戴珊之外，知名度最高的家庭成员，ins粉丝已经突破6000万了。 看肯豆始终对他不理不睬，克拉克森更是激动，用手一边指着驾驶席上的方豫，一边冲肯豆喷吐沫。 方豫看的直皱眉，艹，你有没有口臭啊？这车虽然有防御生化武器攻击模式，但特么防不住恶心啊。 要不下去收拾他一顿？ 这可是nba新星，就算不打他，但和他打场球虐一虐他，这逼装的应该也挺爽吧？ 方豫琢磨了一下，还是算了，撬了人家女朋友，再收拾人家一顿，杀人不过头点地，没必要。 而且杜特尔特还是不错的。 看在你家现任大统领的面子上，算了。 方豫摇下车窗，冲着克拉克森说了句滚，正喷唾沫的克拉克森下意识的就往路上一滚。 方豫一脚油门，modelx从克拉克森身边驶过，开向威尔谢尔大道。 —— “操！坐旁边那个老外快把我熏吐了，卧槽，真踏马受罪，回程时说什么也得定个头等舱。老黄，就你特么非说省钱，定经济舱，后悔不后悔？” 一落地，骆子明脸都绿了。 连起飞带降落，飞机上足足待了十六个小时，烟瘾犯了不能抽烟不说，越到后面几个小时，机舱里有几个老外越臭。 不是全部老外都臭，但就这几个，就足以让半径两米范围内草木不生。 恰好臭的那个坐在骆子明边上，这十几个小时把骆子明熏的啊，感觉自己脑仁都木了。 好不容易降落，落地后廊桥又发现故障，摇不出来，只能换成摆渡车，车厢里人乌央乌央的，大夏天的，味道就别提了。 卢学昌和黄翔脸色也不太好，听到骆子明的抱怨，黄翔讥笑道：“当时值机的时候让你和我俩坐一排，你非说不坐，说你有预感，身边肯定是个美女，这不是活该吗。” 三人一边斗嘴，一边等行李。 既然后面有了单独补考的保证，这一次三个人来纽约，就准备开完会后干脆多玩上十天半个月。 卢学昌说他小时候有套vcd英语教材，是他家祖传的，叫走遍迈国，小时候他爸逼着他看，看完了还要考试，不会就挨打。 这次来，他倒要看看，迈国是不是和vcd里看的一样，如果不一样，他就要给他爸拍照，说你看，你给我看的那玩意儿就是胡编乱造误人子弟。 而黄翔，本身就有个环游世界的梦想，现在只当公款旅游了。 只有骆子明，既对旅游没兴趣，也没什么童年夙愿。 出机场，坐上江南蓁帮他们约好的uber，直奔万豪侯爵。 “江师姐好。”三人一到酒店门口，就看到了穿着旗袍正等在大堂里的江南蓁，连忙红着脸问好。 师姐的身材也太诱惑了，脸还红扑扑的，这谁顶得住啊。 再看四周的客人，也都把视线不自觉的看向江南蓁。 江南蓁和三人寒暄了几句，在电梯外选了大堂所在的八楼，领着几人到大堂后捂嘴一笑：“把护照给我，我去给你们办入住，都累了吧？先回房间安顿休息一下，一会儿我们再说一下明天会议的行程安排。” 三人忙不迭的掏出护照，就看到江南蓁拿着三人的护照去前台，没多久就给了三人六张房卡。 曼哈顿的万豪侯爵就在时代广场，其实不算特别豪华，远比不上中央公园的jw万豪舒服，而且有些旧，但贝莱德开会往往就会选择这里，因为这里足够大，有一千八百多间客房，而且还有足够大的会议厅。 江南蓁看了看表：“你们先休息一下，咱们两个小时……呃，三个小时吧，下午五点，我带你们去吃饭，正好说一下明天的安排。” “不用，我们不怎么累，师姐一会儿要不要一起出去逛逛？”骆子明大着胆子勾搭师姐。 江南蓁抿嘴笑了笑，也不知是不是三人的错觉，总觉得这江师姐这一颦一笑都摄魂夺魄却又有些意味深长。 “你们不累我可是挺累的，我先回房间了，三小时后见。” 莫名其妙的卡文了，昨天已经把写什么都想好了，一觉睡醒，怎么写怎么歪，真是奇了怪了。 欠一更，争取明天补吧。 叩首。 第360章 你真是个好人（4328） 万豪侯爵的中庭的玻璃观光电梯是厅外选层的，就是电梯里没有选层按钮，而是在电梯厅的选层器上选层，选层器上的屏幕会显示客人上几号电梯，客人直接在对应的电梯那等着就行了。 进电梯后电梯里也只有开关门和警铃按钮，没有楼层按钮，电梯会自动停在当时选定的楼层。 对于有45层，1800间客房的万豪侯爵来说，这种控制方式可以把去相同或相邻楼层的客人安排在同一个电梯里，提升大楼的整体运载效率。 否则客人等电梯的时间就太长了。 其实这种选层方式在大周不少酒店和公共场所也有，海西二院的门诊楼的电梯就是这种选层方式，因此三人也没怎么惊讶，倒是同电梯的老迈一惊一乍的。 等出38层电梯门时，骆子明才发现江南蓁没跟着出来，而是跟着电梯继续向上走，他们也不知道江南蓁到底住哪一层。 “呼。”三人组这才松了口气。 在电梯这种密闭的空间中，和江南蓁离得越近，三个男大就越心猿意马。 骆子明费力的推着一个破旧的大行李箱，一边推一边还不住的回头看，一脸的意犹未尽。 这箱子还是他妈工作第一年的时候买的，比他岁数都大，轱辘都快掉了。 骆子明其实家境不错，他爸在信用合作社，他妈也是事业单位，一年怎么也能赚上二三十万，在小地方绝对算是高收入了，地方的社会关系也不缺，按理说骆子明小时候应该过的挺舒坦。 但他妈美名其曰儿子得穷养，实际就是抠，按骆子明的话说，别人送的除外，要是自己家买的，他从小水果就没吃过不带眼儿的。 他妈还说带眼儿的没打农药，健康。 他妈的抠，放在抠界也是相当炸裂的，现在买菜都不去超市，早上五点去早市，说早市菜便宜。 有一次骆子明回家，发现老妈闷闷不乐了一天，问了半天，他妈才掉着眼泪说早上去早市买菜，看一个摊上菠菜不错，卖3毛5分一斤，就买了两斤，结果往前走了没十米，另一个摊上卖3毛2，这菜买亏了。 为了六分钱，难受一天。 很难想象这就是发生在一年半载之前的事，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写年代文呢。 这也造成骆子明好端端的一个小镇婆罗门，在中学时愣是活出了首陀罗的范。 按他的话说，要不是他爸有小金库还能偷偷支援他点，在学校里他都没脸抬头。 这次来迈国，他带这箱子来，就没准备带回去，打算在这直接扔了，买两个这两年特流行的日默瓦带回去。 这些日子他自己有钱了，报复性消费的欲望很强。 在江南蓁身边待了这么一会儿，他觉得现在不只是消费欲望强。 在江南蓁身上欲望天使的气息影响下，别说他们，刚刚电梯里那看上去一副老钱模样的七十多岁白人老头都目不转睛的盯着江南蓁的腰肢以下。 “老方百分百和这江学姐有关系。”骆子明一边刷门卡，一边和对门的卢学昌逼逼。 卢学昌哼了一声，哔的一声也刷了下门卡：“你这话说的就像家里的……go……猫爱吃鱼一样，都是废话。” 骆子明纳闷：“卢姥爷你是不是刚才想说狗爱吃屎来着？怎么换成猫吃鱼了？” 卢学昌擦了擦冷汗：“刚才突然有种感觉，要是说了，就得倒霉。” 39楼的方豫点点头，嗯嗯嗯，老卢你这第六感和女人有一拼，躲过了一劫啊。 咦？难道说老卢是个深柜？ 方豫看三人都进了房间，刚收回法师之手，就听到39楼的电子门锁滴了一声。 “主，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把他们安顿好了。” 江南蓁一进来，就侧伏在方豫的椅子边，双手把着椅子扶手，满脸的圣洁与虔诚。 “你的神力掌控还是有问题，散溢的太多了。”方豫摸着江南蓁的光洁白嫩几乎看不到毛孔的脸蛋，“明天之前，必须要把神力收束熟练掌握好，明白吗？” 江南蓁乖乖的点点头，脸贴在方豫的大腿上，双眼迷离，脸色潮红，呼出的气息热烘烘的。 “主的吩咐就是我的使命，明天之前，我一定能熟练掌握好您赐予的力量。” 方豫在前两天就已经解开了江南蓁身上的神力封印，让她在汉宁公馆的地下室自己练习如何才能将神力完美的收束在其体内。 在解开的一瞬间，江南蓁就自然而然的就接受了自己身份的转变，就好像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一样。 所有的天使都是狂信者，不疑惑，不质疑，不好奇，只有虔诚，但也丢失了自我。 方豫对此现在还没什稳妥的办法，只能等以后等级提升了，掌握的奥术知识更多后，再找一下有没有什么解决办法。 解决这个问题最困难的就是，江南蓁的生命形态已经改变了，许多对人类有用的奥术理论，在江南蓁身上都失去了效果。 现在的主位面和蓝星上，方豫倒是找到了一个不太稳妥的解决办法，就是让江南蓁背信，对他产生质疑。 但无论在主位面，还是在蓝星，相关的传说都是只要天使对神产生了质疑，必定会背信，会堕落到神的对立面。 相当于黑化。 方豫倒是不担心江南蓁背信后的背刺，但如果真要是这样，他又该怎么办？杀了江南蓁？他还真有点下不了手。 而且，背信的堕天使究竟是找回了自我，还是被自身恶念所控制，也不太好说。 说不定是驱狼吞虎呢。 方豫想着事情，手闲着也是闲着，不停地揉搓着。 “这次交给你的任务，要点你都记清楚了吧？如果这件事能做成，你应该知道对你有多大的好处。” 江南蓁呼吸急促，面若春水：“清楚，我需要用尽一切办法，挑动贝莱德内斗……这一切的办法，不包括……啊！主你放心，我只是属于你的。” “我不在乎自己有什么好处，只要主能够满意。” “真乖。” 方豫满意的点点头，刚想动作，突然想起来件事，对着天上念念有词：“我们是简单的上下级关系，并非男女朋友关系，我没有女朋友，也未与任何人同居或产生事实上的关系。” 江南蓁一脸问号。 方豫正色道：“现在有规定，不能有一个以上的女朋友。” —— 6月17日，迈东时间8点40。 曼哈顿万豪侯爵酒店，六楼，百老汇宴会厅。 数十名嘉宾聚集在宽大的签到区前，逐个刷脸签到，后面还有嘉宾在源源不断的从电梯、旋转楼梯、宴会厅中走出来签到。 桌上整齐排列着名牌和手册，一旁的欢迎牌上，印有贝莱德3062年对冲基金与另类投资会议的字样。 穿着正装打着领带的商务精英们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相互交流，一会儿聚成一团，一会儿又各自散开后再加入或形成新的聊天群体，如果从空中看，就能看到这种变化混乱中却又带有秩序。 也有一些人根本没人搭理，自己一会儿站在这个团体边上，一会儿站在那个团体边上，看上去哪都有他，但又哪都没他。 “凯雷……橡树资本……安联……太平洋……卧槽！高盛和摩根士丹利也派人来了！” 卢学昌眼睛不停地在这些人身上转来转去，一脸兴奋。 肆零肆的三个人像三只土狗一样，满脸兴奋一惊一乍战战兢兢自相矛盾的看着场内这一千多人，万豪的强大的开利中央空调系统似乎都因为这么多人聚在一起而提高了功率，冷风吹的人直哆嗦。 卢学昌满脸兴奋，骆子明一惊一乍，黄翔战战兢兢，三个人一起自相矛盾。 高盛的另类投资与私募股权全球主管迈克尔詹森。 贝恩资本的机构投资者关系副总裁艾莉丝雷诺兹和投资研究总监丹尼尔普莱斯。 瑞银的另类资产管理全球主管帕特里克盖勒。 凯雷私募股权与对冲基金策略负责人约翰墨菲。 摩根士丹利的对冲基金投资组合经理安娜科瓦奇…… 干！那个老头是桥水的瑞达利欧吧？他亲自来了？ 我去！杰米戴蒙！摩根大通的杰米戴蒙！杰米戴蒙也亲自来了！ 可惜花旗的桑迪韦尔太老了，否则要是桑迪韦尔也来了，就能看一下师徒二人是不是真的像传说中那么不和。（致敬下自己的老书） …… 我居然在这里和这么多大佬在一起开会！？ 直到站在会场中，而且还找到了自己的座位，三只土狗都没有什么真实感。 自从上大学以来，这些耳熟能详的机构名称就已经天天充斥在他们的耳边。 那时候，他们最大的理想也就是毕业后能进这么一家企业，就算烧高香了。 在里面熬上个两三年，能熬得住就继续熬，熬不住了就借用这两三年在平台上积累的资历和能力在国内投资公司中找个职位，这已经是他们所能想象的极限。 现在自己居然和他们在一起开会？ 不过，也是到了这里，才知道自己的渺小。 此前三人觉得自己顶峰时期掌控了近七千万迈元的资金，觉得有些沾沾自喜。 但在这里，几千万迈元，可能连进门的门槛都达不到！ 几乎每一个机构，都是百亿迈元以上的资产规模，少的都有十几亿。 如果不是肆零肆的增长率如此之高，投资策略又非常新颖和冒险，肆零肆是不可能有参会资格的。 “黄总，卢总，骆总，我们的座位在这边。”江南蓁今天穿的是一件月白色的旗袍，很明显这件旗袍比之前那件鹅黄色的更加修身，也更加高档，衬得江南蓁看起来就像压弯了枝头的硕果，熟透了。 三人脸色微红，按照江南蓁的指引，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骆子明忍不住看了江南蓁一下，有点奇怪。 明明江师姐看上去比前天还漂亮几分，但怎么自己觉得她没有前几天那么诱惑呢？ 难道说看多了免疫了？ 还是昨天自己求导次数太多进化成大贤者了？ 前两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天天晚上做羞羞梦，还好带的裤衩多…… 没办法，为了不会影响自己的计划，方豫只能帮江南蓁尽快熟悉神力的控制，可以自觉收束神性符文对半径三米之内生物的情绪影响。（见214章） 方豫从伟大的艺术作品中吸取经验，学习沙鲁游戏前的孙悟空，让孙悟饭在时刻保持超级赛亚人的状态以适应这种超级赛亚人状态带来的兴奋感的做法。 让江南蓁在兴奋状态下也能收束神力，以尽快提升江南蓁的神力掌控力。 两天时间，江南蓁已经是超凡的体质，自然不会有什么事，住他们正楼下的骆子明可就倒了霉了，天天晚上五脊六兽百爪挠心，都恨不得出去找个大洋马为国争光。 如果不是考虑到自身状况，担心为国争光变成为国抹黑，骆子明早就忍不住了。 （不良调侃删除） “会议一共是三天，今天的主题是全球宏观经济与市场趋势，明天是另类投资策略与创新，我们的部分是在第三天上午的11:00-12:30，不在百老汇厅，在七楼的哈林会议室。” 江南蓁翻阅着刚刚拿到手的会议资料，虽然这些东西大部分会务组提前都用电子邮件发给过他们，但还是有一些细节是之前没有提到的。 三人组面面相觑，这江师姐也未免太敬业了吧？她不是过来帮他们熟悉情况的吗？怎么比他们三个都上心？ “我去问一下后天研讨会的嘉宾和参与者名单。”江南蓁翻了两遍，没有翻到这部分的资料，双手从后面按着旗袍，从折叠椅上站起身（参考热葩动图），袅袅婷婷的找到一个会务组人员，和其攀谈起来。 “嘉宾第二天晚上才自行报名吗？这个就是报名网址是吧？好的，谢谢。”江南蓁看似无意的向后退了一步，十公分的jimmychoo恨天高鞋跟一下就踩在身后一个男人的鞋外侧。 江南蓁瞬间就看似失去了平衡，向左倒去。 “小心！”被江南蓁踩到脚的中年男人原本还觉得有些疼，略带怒意的转过头，就看到一名穿着月白色旗袍的女士失去平衡快要摔倒，于是下意识的扶了一把江南蓁。 “啊！谢谢！”江南蓁被扶起后，先是整理了一下旗袍和发鬓，随后抬起头，脸上露出担心的表情，在她典型的东方打扮和妆容下，居然有那么几分泫然欲泣和我见犹怜。 “不好意思，刚刚踩到你了，受伤了吗？要不要联系医务室？” 在江南蓁操纵神力，指向性的影响下，被踩到脚的中年男人一下子就呆住了，满脸通红：“没、没关系……小姐你没……没事就好。对了，你是哪家公司的？我是贝莱德对冲基金投资总监约翰杜伊，这是我的名片。” 江南蓁目光闪动，露出感激的神色：“约翰，你真是个好人。” 今天没补成，昨天那章被审核了，兄弟们猜猜被删了哪里。 我得老实点，老实点，老实点。 本书没有绿，也没有送女，江南蓁也不是去傍的，也不只是挑动贝莱德高层争风吃醋的，手段不可能这么低级简单，不完全是美人计和离间计，有其他对付贝莱德的方式。 第357章 这好处大不大？（6199） 方豫走后，方大强开始认真看起了这份发展纲要。 这一看，就是足足两个小时。 光是如何尽量少的避免失业人口的诞生，就足足涉及59个行动计划。 对应的，就是59个行动计划的链接。 在其中部分方案里，明显还是有一些想当然的地方，但一份计划书，能有这样详细的实施方案，已经是非常难得的事情。 当年迈国的曼哈顿计划，也不过如此了吧？ 但是。 太大胆了！太大胆了！ 方大强不禁开始怀疑，这种看似异想天开的方案，真的有可行性吗？ 看完了，算一下，还真的有！ 至少从理论上来说，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至于说实际实施…… 除非自己儿子具有超能力，能让世界各国都配合他的计划，否则就连在大周实施，都未必能实施的下去。 方大强突然想到近期的这些离奇事件，想到那三架被击爆的阿帕奇。 说不定这小子现在真有超能力？ 那个失落的文明到底是什么？ “强哥，十二点了，别忙了，工作的事情明天再说吧，早点休息。” 采蕨斋的房门被敲了两声，门外传来许乐笙的声音。 方大强应了一声，放下pad，抬起屁股刚要离开书房，又一拍脑门，打开柜门，里面整整码放了五箱共150支烈阳精魄液。 这些都是方豫刚刚离开前，留给方大强的。 方大强从其中一个箱子里抽出一管，一饮而尽。 几乎瞬间，今天应对三省堂所带来的体力和精神上的疲惫一扫而空。 找回状态，脉动回来（红牛要是看到，给我广告费，我可以改成困了累了喝红牛，道具名也可接受冠名）。 失落文明的馈赠吗？ 方大强两根手指捏着玻璃试管晃了晃，随手把它扔进了垃圾桶。 他此前找朋友做过这东西的成分分析，什么都没分析猜出来，而且既然这小子都已经开始准备公开发售了，肯定是不需要保密了。 据自己儿子说，公开发售的版本每箱6支，售价两万八千八，平均一管不到五千块。 问他材料和生产成本，他说大概三块，灌装和包装成本平摊到每管倒有四十二块钱。 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原本还以为这东西是老汪家那姑娘搞出来的，没想到居然来自什么失落的文明。 这小子泡妞够下本的。 方大强砸吧砸吧嘴，刚回味了一下嘴里的味道，就听门外又响起敲门声。 “强哥，强哥。” 方大强精神抖擞：“来了来了。” 感受到自己身体内无比充沛的精力，方大强心中突然泛起一个念头。 这东西如果出一个平价版本的，估计所有的男性药物都得跪。 —— 可惜春日游每个月只能供应96万瓶活力之泉，要是他们能扩大一些产量，成本降低一些，所有男性药物都得跪! 罗比迈尔斯一脸神清气爽的踏进赫斯特塔的办公大楼。 不少人看到她的神采都有些惊讶，不知道这个老女人又遇到什么好事了。 已经使用了几个月望舒泪的罗比迈尔斯现在看上去似乎只有三十出头，看上去风韵犹存，这几天的状态更是好的不能再好，就像整个人都通透了。 是的，通透了。 罗比迈尔斯的丈夫弗兰克也已经五十多岁了，从五六年前开始，两人就很少再有夫妻生活。 但昨晚，不止弗兰克重振雄风不说，连她似乎都已经找到了和丈夫久违的激情。 和高调的安娜温图尔不同，罗比迈尔斯的家庭生活非常低调，她的丈夫弗兰克米吉耶里不是圈内人，而是一名建筑设计师，两人结婚已经二十多年了。 她和丈夫的感情相当不错，虽然两人也都会在外面各自寻找新的刺激，但彼此也都能够理解这是最基本的需求，并未影响到夫妻感情。 这两天，不止是弗兰克大展雄风，就连她自己，居然也能对丈夫重新迸发热情，在正常的夫妻生活中获得了巨大的满足感。 弗兰克甚至化身迈队，说出了那句：我可以和你打一天~~~的名言。 体验过活力之泉的神奇后，罗比迈尔斯更加坚信了自己加入洛林诺文的正确性。 这绝对是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机会！ 这一个多月来，月神之泪的名气已经传遍了迈国上流社会，就连“恶魔岛”事件都没有降低月神之泪的抢购热潮。 迈国有钱人真是太多了！ 根据去年的统计，年收入在一百万迈元以上的高收入家庭都具备足够的购买力，而这部分人群迈国足足接近一百万户。 如此庞大的高收入群体，月神之泪的供货量却只能覆盖其中不到百分之二，紧俏程度可想而知。 高达三千多迈元一瓶的售价，和近乎于一比四的配货比，并没有阻挡富豪们的购物热情，洛林诺文的会员资格门槛也就越来越高。 但过于单一的拳头产品和极低的产量仍旧限制了洛林诺文的发展，再加上望舒泪主要还是面对女性市场，很不利于在更大范围内扩张自己的影响力。 而这款只面向男性的活力之泉，真正弥补了洛林诺文的短板！ 春日游这家公司实在太神奇了，先是望舒泪，现在又弄出一个比强效红牛+西地那非+达泊西汀更厉害的男性药物！ 最为神奇的是，这东西其中居然不包含任何违禁品成分，已经通过了所有毒性测试和成分分析，就是配料表里面那些东西，怎么可能会起到这么显著的作用呢？ 而且，根据弗兰克的反馈，用后第二天居然没有任何副作用，反而更加精神奕奕，画图的效率都提高了不少。 吉斯是怎么拿到这家公司的独家代理资格的？ 真是神秘的东方人。 可惜就是春日游一贯的问题，产量还是太低了，虽然一个月九十六万管的量看似是月神之泪一个月三万瓶的32倍，但月神之泪一瓶省着用能用一个月，这个活力之泉一管就是一天的量，实际能买到手的客户，并不比望舒泪多多少。 午餐之后，下午需要开个会，之前已经做好了fda的进口商注册，这一次可以不用再做了，第三方认证也是现成的，只需要完成fda的预先通知和cbp的进口食品合规检查就能对外销售了。 需要把这些工作都布置下去。 差点忘了，还有fsvp（外国供应商验证计划）需要审核，真是麻烦…… 不过近来fda的自动化申请流程还真是不错，每次等待时间都不长，fda和cbp的效率什么时候这么快了？ 叮的一声，电梯来了，罗比迈尔斯琢磨着即将要做的工作，随手按下39楼的按钮，浑然没看到刚刚进入电梯厅的史蒂文斯沃茨。 史蒂文斯沃茨倒是远远就看到了罗比迈尔斯。 史蒂文斯沃茨显然不想和罗比迈尔斯碰面，直到罗比迈尔斯进入电梯，史蒂文斯沃茨这才重新走进电梯厅。 这个女人…… 史蒂文斯沃茨脸色难看的皱了皱眉，他怎么也没想到，罗比迈尔斯被他干掉后摇身一变，就成了什么洛林诺文的总裁。 而这家洛林诺文，短短两个多月，居然就成了上流社会炙手可热的话题。 就因为对方手里有一款极为神奇的护肤品。 就连玛格丽特赫斯特夫人现在都成了这女人的闺蜜。 又有一台高速电梯从地下室升到首层，史蒂文斯沃茨按捺住内心的不快，步入电梯。 他现在可没有这个闲工夫考虑这些问题。 恶魔岛事件后，身为裘德人，他在赫斯特集团内的处境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先是董事会直接插手，否决了他对三藩市纪事报的新主编任命。 三藩纪事报去年刚刚上任的主编奥黛丽库珀，前一段时间被波士顿的一个恶魔岛客户的另一起和恶魔岛无关的丑闻牵扯了进去。 原本史蒂文斯沃茨准备任命纽约广播电台的高级新闻副主编珍妮佛帕多尔，担任三藩纪事报新主编。 当然，珍妮佛帕多尔也是裘德人。 结果没想到居然被一向对具体经营不发表意见的董事会否掉了。 光是这还不算，就在上周，董事会居然空降了一个高级战略总监进集团，名义上是向他汇报，协助他找到战略方向，制定战略方案，实际上是怎么回事，史蒂文斯沃茨比谁都清楚。 这是董事会对自己产生了不信任，准备收权啊。 好在只是一个高级战略总监，说明董事会还是想要观察，这个人充其量是一颗钉子。 如果空降一个首席战略官cso什么的，可能就是准备几个月到半年左右就该动手了。 史蒂文斯沃茨心事重重的进入电梯，刚选完45层，自己的肩膀就被拍了一下。 “嘿，史蒂文。” 史蒂文斯沃茨扭头一看，一个身高和自己仿佛的大光头正站在自己身后，自己刚刚居然没看到。 “布莱恩！？”史蒂文脸上马上露出笑容，同样拍了拍大光头的肩膀，“来之前怎么没提前给我打电话？我让曼蒂把后面的预约延迟一下。” 大光头布莱恩露出一口白牙：“不用麻烦，史蒂文，我也没想到会在电梯里碰到你。” “那你今天来这里做什么？又是为艺人做推广吗？还是想要做什么新节目？对了，还没恭喜伱们获得了这么多新的签约艺人。” 自从阿里伊曼努尔死后，奋进公司群龙无首，加上丑闻缠身，包括本阿弗莱克、克里斯蒂安贝尔、马特达蒙和洁西卡阿尔芭等在内的明星们纷纷与奋进解约，并且声明从未参与和听闻过伊曼努尔兄弟的恶行。 哦，这里面还有俩熟面孔，柳菲菲和国际章。 这些明星们，相当一部分转身就加入了caa。 而大光头布莱恩，正是目前全世界最大的艺人经纪公司caa的ceo布莱恩劳德。 这货也同样是个gay，不过以前结过婚，老婆就是星球大战的莱娅公主。 大光头布莱恩听到史蒂文斯沃茨的恭喜摇摇头：“我不是来你们赫斯特下面的媒体，我是来找……啊，我到了，改天聊。” 电梯在39层停了下来，布莱恩劳德和史蒂文斯沃茨打了个招呼，电梯门一开，史蒂文斯沃茨就不由得脸色一变。 罗比迈尔斯正等在电梯门口，一脸亲切的把布莱恩劳德引了进去，两人有说有笑，整个过程直到电梯门重新关上，罗比迈尔斯都没看他一眼。 史蒂文斯沃茨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两下。 布莱恩劳德是来找这个女人的？找她做什么？谈合作还是签约？ 史蒂文斯沃茨心里跟吃了只苍蝇一样。 现在这家小公司这么牛逼了吗？ 和caa谈合作还要caa老板亲自上门？ “罗比，你真是越来越年轻了。”布莱恩劳德和罗比迈尔斯拥抱了一下，惊讶道。 罗比迈尔斯笑了笑：“看来我以前在你眼里就是一个老太婆，布莱恩，这可不够绅士。” 布莱恩劳德光头锃亮：“无所谓，反正我是个gay。” 罗比迈尔斯发挥女性特长翻了个白眼：“可是你说的话完全是一个直男，我一直怀疑你是装的。” 说罢，罗比迈尔斯领着布莱恩劳德穿过宽敞的公共办公区和艺术品陈列区，来到自己的办公室。 这里能看到完整的曼哈顿天际线。 “哦~这里真不错，真没想到你离开elle后居然比以前还要好。唔……谢谢，这咖啡不错。” 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布莱恩劳德喝了一口罗比迈尔斯递过来的咖啡，“我刚刚在电梯里看到史蒂文，他看起来情况不是很好？他刚刚进电梯是脸色很差。” 罗比迈尔斯不动声色：“我也不清楚，我离开elle后，没再关注过赫斯特的情况。” 布莱恩劳德耸耸肩：“好吧，对了，说正事，我们是老朋友了，我有话就直说，我们已经来回谈判过几次了，caa的确非常需要单独的月神之泪配额。” “就算月神之泪不需要推广，但洛林诺文的其他产品不是，而且这些产品才是你们的主要盈利来源吧？” “caa旗下的明星代言和推广洛林诺文其他的产品，代言费和推广费都可以打五折。” “你能看出我的诚意，罗比。” 作为世界上最大的艺人经纪公司，caa旗下女艺人多达数千人。 无论在任何国家，大部分女艺人其实吃的都是颜值饭。 好莱坞是性别觉醒的推手之一，原本这几年基于郑智正确的需求，好莱坞女星的外貌压力已经不像前些年那么大，但谁想到恶魔岛和贝莱德新港办公室两起事件把这些觉醒运动的底裤扒了个干干净净。 于是，大众审美再次来了一个180度的大转弯，颜值经济大有重回好莱坞的可能。 实际上，大众审美就没变过，只不过这些好莱坞公司是在逼客户吃屎，客户为了不被网暴，也只能捏着鼻子吃了后，还说这是巧克力，一点都不臭。 既然有可能重回颜值经济时代，caa就必然要做出一定的应对。 皮肤在颜值中的作用自然不言而喻，而大部分白人女性天生的皮肤状态其实都不是太好，红血丝、毛孔粗大、各种瘢痕基本就是白人的标配。 虽然化妆和特效都能解决这些问题，但在大银幕语言下，仍旧是天然的皮肤更具备镜头感。 此前阿里伊曼努尔也曾想要和洛林诺文合作，目的也是这个，只不过自视过高，玩脱了。 现在这货还在医院当植物人呢。 罗比迈尔斯笑了笑：“这确实很有诚意布莱恩，但你之前要的配额太高了，我现在能给你挤出来的，每个月只有50瓶，这是真的。” 五十瓶……布莱恩劳德沉吟了片刻。 完全不够啊，哪怕只是分配给旗下的一线明星，都不太够。 “不过，大周的品牌方倒是有一个建议。”罗比迈尔斯笑意吟吟道，“如果你们能够同意，他们愿意单独为caa提供每月200瓶的配额扩容。” ？？？ 布莱恩劳德大感兴趣：“什么建议？” 罗比迈尔斯笑了笑：“听说你们之前在和大周的一家公司谈合资，但是因为控股权问题一直没谈拢？” “如果你们愿意在这家合资公司中增加一个他们指定的小股东，你们提供资源，这样，他们愿意从自己的库存中，拿出一部分月神之泪，支援给caa。” —— 宁海影视城。 巨大的摄影棚中，足有几百人在匆匆的忙碌着。 现在本身温度就不低，再加上几十上百盏灯在棚内罩着，就算不动弹，每人身上也都是一身白毛汗。 宽大的蓝幕之前，大蜜蜜一身淡绿色衣衫，手持长剑，正在和武术指导一边沟通动作，一边比比划划，而身旁，则站着七八个身穿黑色戏服，连脸都被蒙起来的群演。 正沟通着，大蜜蜜眼角余光突然看到曾佳正满头大汗的站在场边冲自己打手势。 大蜜蜜冲曾佳做了个稍等的手势，继续和武指沟通。 “ok，ok，所有部门注意，所有部门注意，最后一场了啊，咱们争取一条过，蜜姐准备好了吗？ok了？好……” 现场的助理导演在耳麦中大声嚷嚷着，看所有部门都准备完了，弯下腰，对着坐在监视器前穿粉丝衣服的女导演道：“林导，您喊action。” 女导演咳嗽两声，用嘴对着话筒：“预备……action！” 话音刚落，摄影机对着的大蜜蜜就舞动了起来，和那七八个黑衣群演开始了套招。 助理导演一边看一边啧啧：“诶？林导，您发没发现，蜜姐现在这动作戏可以啊，学的够快的，比刚进组的时候强多了啊。” 女导演心说你在这说，杨蜜也听不见，拍什么马屁呢。 不过最近的动作戏大蜜蜜打的确实更好看了点，整个人的状态跟开了光似的，连发际线都往前挪了不少，这是又做项目了？ 不过她也没请假，应该不是吧。 人还能逆生长？ 只见拍摄场地中大蜜蜜长袖飞舞，剑气凛冽，动作飘逸，一剑一个，最后还摆了个pose。 “cut！” 助理导演赶忙往前回放监视器，和导演一起重新看了一遍，大蜜蜜也跑过来，看起了监视器。 老娘打的真帅。 “导演，你看行吗？要不要再来一条？” 大蜜蜜拿张纸巾在耳后沾了沾，却没沾到什么汗水，只是有点潮。 导演看完回放，想了一下：“不用，过！” “杀青喽~~~” 助理导演拿起一个大喇叭，喊了一句。 影棚之中，立刻一片沸腾。 总算特么杀青了，热死老子了。 一旁早有人给大蜜蜜递上一大捧鲜花，然后就开始和不同的人合照，还有剧组大合照。 搞完这些，大蜜蜜才算喘了口气，一旁的曾佳等的早就不耐烦了，一直在大蜜蜜身边晃悠，一看大蜜蜜闲下来，马上就把她拉到了一边。 “什么事儿啊，这么急，这么一会儿都等不了？”大蜜蜜接过助理递过来的水杯，喝了一口。 曾佳满脸喜色：“蜜蜜，大好事！大好事！你绝对想不到是什么事！” 大蜜蜜没好气：“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什么事？爱千亿又想执行保底了？” 曾佳不以为然，脸上仍旧带着喜色：“爱千亿又算什么，我告诉你，我下午刚刚谈完，一开始我还以为是骗子，实际谈完了之后发现真不是，我们这次绝对撞大运了！” “caa听说过吧？就是全世界最大的那家经纪公司。” 曾佳一脸的神秘。 大蜜蜜又喝了口水：“听说过啊，柳菲菲前几天不是刚刚把国际约转到了这家公司吗，还发了通稿。” 曾佳一脸兴奋：“他们准备要开拓大周市场，准备在大周成立合资公司！” 大蜜蜜“哦”了一声：“然后呢？” 曾佳眼睛都发光了：“你猜猜他们选的哪一家？你肯定猜不到。” 曾佳心说，你看我这么兴奋，肯定以为选的是和你关系好的经济公司，比如乐祥或者周人。 实际上……哼哼。 这一单谈下来，我得找你们多要点股份！ 大蜜蜜眨眨眼：“选的佳型呗。” ！！！！！！ 曾佳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你怎么知道？” 大蜜蜜鼻子里哼了一声：“要不然你以为他们为什么会找到你？” 大蜜蜜看似云淡风轻，实则心里鼻子早就翘到天上去了。 老娘要起飞了！ 曾佳满脸震惊：“是你的关系？” 大蜜蜜瞥了眼自己的经纪人：“不是我的关系，还能是你的关系？” “你不是一直埋怨，说我那关系也没给咱们什么好处吗？” “这好处大不大？” 曾佳肃然起敬：“大！真塌马大！” 晚了两个多小时，但多写了两千字 第358章 托卡马克（4200） “林导，志哥，星姐，不好意思啊，杀青宴我就不吃了，我和热葩临时有急事，得赶紧去机场。” 大蜜蜜飞快的卸了妆，让助理给剧组每人都送了杯奶茶，导演和几个制作和发行方代表的奶茶都是她亲手给的。 曾佳也一个劲儿的给这群人挨个道歉。 “你是女主角诶，不好吧？”赵友亭妆还没卸完，听到大蜜蜜要走，对大蜜蜜打了个眼色。 大蜜蜜眨眨眼：“亭哥，你帮我先应付一下，算我欠你个人情。” 赵友亭目光闪动，却没再说什么。 赵友亭倒确实没什么其他意思，今天杀青，几个制作方发行方都派人来了，这时候大蜜蜜作为女主角，居然要走，还要把女二也带走，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不挑刺的还好，遇到挑刺的，说不定这人就得罪死了，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会被人搞一下。 有些人认为娱乐圈很low，有些人认为这个圈子很高大上，实际上，这些看法都有些问题。 因为娱乐圈本质上并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稳固圈子。 这个圈子似乎很小，小到了只有那么几个学校科班出身的，算是这个行业之中的稳固群体。 这个圈子也可能很大，大到了各行各业甚至无业游民都能混迹其中。 在其他行业圈子中干大了，跑到娱乐圈里混一水的，随后就销声匿迹的，可能占到整个圈子的百分之六七十。 说穿了，这个行业，就是古代青楼群体的现代版本。 上档次的有教坊司女闾听曲，民间也有八大胡同秦淮风月。 而去这些地方的，既有顶层建筑的赵佶也有士大夫的周邦彦，还有造反的小吏宋江和民间混混燕青。 三教九流，无所不包。 这些人都在这个圈子里，却又都不在这个圈子里。 娱乐圈，其实是诸多圈子的交集，交集的是这些圈子中的欲望。 它是一个圈子，却又不是一个圈子，很难用单一群体的刻板印象来对照这个圈子中的形形色色。 这个圈子里，明星之间的捧高踩低是一回事，粗暴对待没背景的素人是一回事，他们对待某些制作方、出品方、发行方群体，是另一回事。 当然，自带资源背景的人间富贵花是特例。 因此，在出品方老板都来了的情况下，大蜜蜜说杀青宴不参加了，还是很让人诧异的。 要知道，大蜜蜜在圈子内有名的办事周到情商高，就这么把这些人给晾了，着实有些惊讶。 “杨小姐，我可是专程从海浦过来给伱捧场的。”一名头发挽了个发髻，留着小胡子的出品方代表面露不快，“什么事这么着急啊？连顿饭都没时间吃？” 大蜜蜜看了出品方代表一眼，这人是出品方的一个小股东，某个大佬的小小舅子，被塞进周策影视里做个什么总监，平时就挺上窜下跳的。 对，两个小，不是笔误。 “抱歉啊，王总，公司里有急事，明天一早有几个重要的客人，我得去赶今天最后一班飞机，否则就赶不上了。” 王总打个哈哈：“重要客人？看来我们在杨小姐眼里还都不够重要啊。” 大蜜蜜心中白眼狂翻，心说你那脸可真够大的，去年夏天脑袋上出的汗到今年都没流到脸蛋子上，平时应付你两下你还当真了，真是不知道自己吃几碗白饭。 大蜜蜜也没理王总，带上一脸懵逼的热葩和紧张兴奋的曾佳，坐上自己的保姆车，就直奔机场。 “诶？她那刚才什么眼神？藐视我是吗？”大蜜蜜都上车了，王总才越想越不对味，一拍监视器，吓了赵友亭一跳。 “她前几天不是说完事还得去吴宁拍绣春刀2的几场戏吗？让她不用赶了，后面这片子上不了了，我说的。” 赵友亭一边劝心里一边撇嘴，心说你还真敢说，别说是你，就算你那吴越圈的便宜姐夫，都影响不到港圈那边。 不过，最近大蜜蜜变化是挺大的，不说外表，就说以前烟视媚行的那股劲儿都少了，难不成真觉得自己现在是一线，飘了？ 姐何止是飘！姐是要飞了！ 大蜜蜜上了车就拉着热葩和方豫打了个视频，没想到却被拒绝了。 发个微信，结果方豫说正上课，大蜜蜜不由得一愣，这都晚上九点了，上什么课？ 她推掉杀青宴还真不是耍大牌，而是明天一早，就要和caa的大周负责人乔纳·格林伯格见面，如果今晚不能回新镐，明天时间肯定赶不上。 乔纳格林伯格是不折不扣的星三代，他的外公是凭借《午夜牛郎》和《回家》拿过奥斯卡奖的编剧沃尔多肖特，外婆是当年的大美女玛丽达文波特，老妈是好莱坞明星制片人珍妮佛肖特，老爸则是著名的儿童书作者大卫格林伯格。 一家子鱿鱼。 这哥们儿是典型的大周通，说的一口好周语， 到现在，她都不知道方豫是怎么让已经谈好的两个合资方，接受佳型这么一家小公司也进入caa的合资方的。 所以见面之前，想要和方豫确认一下，到底该怎么谈。 顺便再拉上热葩一起飞一下。 毕竟是热葩先认识的方豫，要是当日没有热葩在飞机上的偶遇以及方豫表弟对热葩的痴迷，佳型现在也不可能获得这个机会。 这可是caa！ 绝对意义上的世界第一大经纪公司！ 作为一家成立仅仅两年的小公司，她们是真没这个资格参与进这种级别的合资事件中来。 别说他们，就算现在国内顶级的周谊，都没有这个资格。 只有那些隐身于幕后，根本不是做这一行的大佬们，才具备足够的资源和背景，和caa这种级别的公司进行合作。 奋进wme很牛逼，但caa更牛逼。 阿里伊曼努尔的wme奋进此前给了caa很大的压力，也确实展现出了可能取代caa的可能，但现在，一切都没可能了。 几乎百分之七十的好莱坞巨星，都和caa有合作。 在大周，类似周宜之类的经纪公司签约艺人撑死了上百人，知名的可能也就这么十几二十个。 但caa，仅全球签约艺人的人数就突破了一万人！好莱坞仅70%以上的明星都和caa有合约。 从大导演斯皮尔伯格、李鞍，到巨星汤姆克鲁斯、汤姆汉克斯、斯嘉丽、海瑟薇、茱莉亚罗伯茨……无数星光熠熠的名字都和caa脱不开关系。 除了艺人，caa在体育方面的实力同样是冠绝全球。 迈国四大体育联盟，全部和caa有关系，全球超过1700名顶级运动员签约在caa。 例如橄榄球历史上的goat，最伟大的四分卫，可能没有之一的汤姆布雷迪，以及自称为goat的詹皇，都曾经是caa的客户。 caa在大周虽然没有成立正式的合资公司，但也不是没有业务。 准确的说，caa的大周业务其实很广，而且占据了相当高的地位。 早在11年前，caa就在新镐成立了办事处，大周的明星前赴后继争先恐后的和caa签国际约。 国师、人间富贵花、我就是豪门、国际章、易先生和他的女人们……这些人的国际约几乎都在caa手上。 人间富贵花和马特达蒙主演、国师执导、白人帮黄种人拯救世界的国际大片《伟大的墙》，其实就是caa攒的局。 从导演到艺人，里面的每个人，几乎都是和caa签约的。 这么说吧，caa在大周，相当一段时间中，代表了娱乐圈的最顶级资源。 梅也平这几年从一个流量明星摇身一变成为娱乐大咖，实际也和他与caa签约有分不开的关系。 等到姐成了caa大周的老板之一，哼哼，梅也平，当初你怎么在后面给姐使小动作的，后面姐就怎么给你还回来！ 大蜜蜜看上去沉得住气，实际上心里兴奋得都快成窜天猴了。 佳型当然不可能成为caa在大周成立的合资公司中的控股方，按照方豫之前告诉她的，佳型大约能在caa新成立的这家合资公司中占10%的股份，同时在caa大周合资公司的董事会中有佳型一个席位。 但就算佳型在其中只是一个持股10%的小股东，也足够将大蜜蜜的咖位瞬间抬高至几乎所有大周明星之上！ 除了两三个莫名其妙的资源咖以外，但这两三个人，显然是不包含梅也平的。 更何况佳型这10%，还是具备绝对影响力的10%。 caa和大周另外一个合资方，各持有45%的股份，佳型倒向谁，谁就能控股。 原本caa确实是有在大周成立合资公司的计划的，而且之前已经谈的差不多了，只差一些具体的细节，谈妥后就可以报相关部门进行审批。 结果这个时候，恶魔岛事件爆发了。 如果说恶魔岛事件是迈国社会的一次全方位的地震，郑界是震中，那娱乐圈绝对也在震源区范围内，而且是受灾仅次于郑界的区域。 谁让阿里伊曼努尔是奋进的老板呢。 而且，任何国家的娱乐圈，其实都是被重点渗透的对象。 caa虽然是奋进的直接竞争对手，但由于其同样是“他们”的背景，其实也受到了不少牵扯。 尤其在caa的三个联席ceo之一的勒维特直接被爆出来三十年前是伊斯力尔科学关系局（缩写为lekem）和西艾欸的前双面间谍，目前仍旧向伊斯力尔国家防卫部门汇报后，更是让caa瞬间就陷入困局。 也就是现在到处都在起火，勒维特的事情算是小的，于是关注度没有那么高。 放在平常的时候，caa这一下说不定就得趴。 这也是为什么当史蒂文斯沃茨恭喜布莱恩劳德业务扩张时，布莱恩劳德一脸苦笑的原因。 再加上几乎同一时间，大周也有些变故，原本已经谈好的合作协议，现在看上去，似乎已经执行不下去了。 原本的合作协议中，是caa控股，大周的合资方是小股东，caa董事会中会纳入大周方的代表。 但现在，攻守之势易也，之前的合资方因为担心风险问题，无限期的拖延了合资协议的谈判，就算重启谈判，也坚决不同意caa控股。 这时候，蹦出来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第三方来持有这10%，双方就都没有了绝对的控股权，布莱恩劳德正好顺坡下驴，这才给了佳型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本质上，caa还是相当于输了，让出了控股权。 大蜜蜜不知道这么多内情，但她却清楚，这对于大周明星来说，是一次多大的机缘！ 六百五不够吃一顿早餐的苏茫不过是时尚芭莎大周版的主编，就可以对几乎所有一线明星颐指气使。 而caa大周成立后，地位比十个时尚芭莎都要高，作为这么一家公司的董事，相当于手握整个大周娱乐圈的顶级资源，在这个圈子里，没有人再能给她使脸色！ 而这些，全都是方豫所带给她的！ 怎么报答好呢？ 上课呢？真上课呢假上课呢？上什么课？生理课？ “佳佳，你跟玲玲说一下，明天一早帮我买件泳衣，要和孤岛惊魂上那件一模一样的。” 大蜜蜜发着微信，眼珠一转，扭头对曾佳道。 曾佳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冲着大蜜蜜伸出大拇指：“你是干这个的。” —— “安全背景审查、实验室安全培训证书、伦理和数据使用协议、推荐信……ok，核查过，没问题了。” “真没想到，你刚结束休学，就能通过这次的实验申请，难怪能拿到特伦塔兰戈教授的推荐信。”一头褐色头发、身材窈窕的艾米丽卡斯蒂略将一个塑料文件袋交给方豫。 “你的门卡，下周一，你就可以来这边的实验室，皮尔森博士到时候会给你分配组别。如果你想要先休息几天，也没有问题，豪瑟教授的课题组目前并不忙碌。当然，如果那样的话，我会有些失望……” 艾米丽两只眼睛猛放电，手指借着递给方豫文件袋的机会从方豫手背上轻轻划过。 “谢谢，卡斯蒂略博士，我已经休学了一年多，不想再浪费时间了。”方豫推了推眼镜上的黑框平光眼镜，心中哀叹我这该死的魅力，我都戴上这么土的眼镜了，居然还会被女博士骚扰。 方豫收起自己的学生卡和艾米丽交过来的文件袋，“艾米丽博士，我没有住在westwood，开车上学，能给我分配一个车位吗？” 勾引那几下让艾米丽也有点害羞，红着脸道：“你可以去utransportation官网上申请，不过注意一下，最好申请的车位距离strb近一些，以后我们的主要实验场所都在那边。哦，对了，你的卡片不能进入strb负二层，注意一下，否则会有警报。” “毕竟那里放有u的托卡马克装置。” 艾米丽耸了耸肩。 方豫呵呵一笑：“好的，我知道了，艾米丽博士。” 第363章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3066第二更） 在网络中，总是商战失败的一方被收购，但在实际中，被收购大多不是一件坏事。 尤其对于裘德人来说。 他们最擅长的，就是被收购后，寄生在大公司之中，再通过运作，鸠占鹊巢，完成对公司的夺舍，一如他们在很多国家所做的一样。 比如当初阿里伊曼努尔的奋进被此前世界上最大的经纪公司wma（威廉莫里斯经纪公司）收购。 是的，这次名义上的合并，实质上就是当时wma收购了伊曼努尔的奋进。 wma的历史非常久，在专业的电影演员出现之前就已经被创立了，当时这家公司主要替马戏团演员谈合同。 而到了十年前，这家创立已经一百二十多年的公司已经被caa从世界第一经纪公司的宝座上拉了下来。 为了应对caa的挑战，wma董事会决定收购更年轻更有活力的奋进来弥补自身管理上存在的不足。 实际上，当时wma董事会中提出这个计划的，就是阿里伊曼努尔的暗线。 而董事长兼ceo吉姆维亚特也欠缺戒心，再加上被阿里伊曼努尔乖顺的表现所蒙蔽，认为有这样一个有能力的人帮自己管业务也不错。 居然在合并之初的谈判中，他就同意了阿里伊曼努尔对于核心业务部门更换管理人的诉求。 结果，刚合并不到一个月，阿里伊曼努尔就发动了政变，更换了业务部门负责人后，奋进的人开始迅速孤立吉姆维亚特，更是不执行吉姆维亚特的任何决议，让吉姆维亚特在董事会面前彻底丧失威信。 与此同时，阿里伊曼努尔也开始对董事会进行逼宫，逼着董事会在他和吉姆维亚特之中二选一，如果不同意，那么这次合并作废，他会顺便带走wma剩下的业务另外成立公司。 这种历史非常悠久的公司，即使不是上市公司，大多也没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大股东，而是多个机构共同控股。 在阿里伊曼努尔给这些机构承诺了更具野心的蓝图后，这些机构派驻在wma的董事会成员最终只能选择支持阿里伊曼努尔。 最终，吉姆维亚特只能灰溜溜的滚蛋。 而阿里伊曼努尔，则实现了被收购方反吃掉收购方的蛇吞象经典案例。 类似这种收购和被收购的反转，在商业案例中并不罕见，几乎每一个，都是一段传奇。 这些传奇故事，大多都是似是而非，其中的关键点永远不是公布出来的那样，有大量他人不知道的内情。 例如方豫曾经听说过一个案例，某北尤军火公司，几十年前蛇吞象了一家邻国军火公司，就此进入国际公司行列。 这个案例入选了哈佛商业教材，把当时的种种决策吹的神乎其神。 但后来上课时，方豫通过一个爱讲八卦的教授了解到，当时那家大象之所以被吞并，是因为那条小蛇的岳父是该国时任首相。 当然，如果想要蛇吞象，还有一个先决条件，就是对方的股权非常分散，没有绝对的控股股东。 贝莱德同样没有绝对的控股股东，最大的股东目前是pnc，现在也只有不到百分之二十一的股份。 这百分之二十一的股份是非流通股份，其余百分之七十九都是流通股份。 而这百分之七十九的股份中，百分之八十都在机构投资者手中。 例如持有百分之六股份的先锋，不到百分之五股份的道富，不到百分之四股份的富达和惠灵顿…… 最妙的是，受裘德财团的压力下，并非裘德财团体系的pnc，被逼无奈，也在逐步退出贝莱德。 贝莱德的十八名董事之一、pnc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比尔德姆查克已经在贝莱德董事会上承诺——四年内，会将所有股份出让给裘德财团。 但最近因为恶魔岛事件的影响，似乎情况又有了点变化。 一手制造了八年前金融危机的pnc黑暗王子比尔德姆查克，作为老白男的代表，显然不想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对裘德财团反攻倒算的机会。 目前他正在董事会中和裘德财团扯皮，不愿如此轻松的就将贝莱德的股份拱手相让。 股权分散、没有控股股东、董事会内斗、优质资产…… 贝莱德，一个完美的夺舍对象。 如果只是想要毁掉贝莱德，方豫现在就能办到。 无非是双管齐下，干掉头头，再用柚子毁掉阿拉丁系统，贝莱德也就完蛋了。 但这种方式有两个问题。 第一，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贝莱德已经是全球金融行业的基础设施，这种基础设施被摧毁，对全球经济甚至可能形成连锁性的致命打击。 在当前世界的经济形势下，搞不好会引发人类有史以来影响最大的一次经济危机。 经济全球化的时代，没有谁能够独善其身，不知道有多少无辜者会因为全球经济的连锁反应而家破人亡。 而且，这样做同样也会影响到正在蓬勃发展的柚子科技和y搜。 第二，不够过瘾，也不够有趣。 比起彻底毁掉贝莱德，让这些寄生虫们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最宝贵的财富被别人用他们最擅长的方式夺走，显然有趣多了。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还施彼身的可不只是寄生夺舍，他们怎么搞别人的，方豫就准备怎么搞他们。 —— 曼哈顿万豪侯爵3926房间。 约翰杜伊的手刚刚碰到江南蓁的腰上，就觉得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疼。 “啪！” “你不尊重我！” 江南蓁双手交叉护胸，泪水似乎在眼圈中转来转去。 “我原本以为你是个好人，拿你当成可以交心的朋友，没想到伱只是想和我……” 而在外面威风八面、从小到大都是被女人跪舔的n世祖约翰杜伊，捂着被江南蓁抽的通红的脸颊，既惊讶又惶恐。 惊讶的是，自己居然被一个女人打了，还是被大周女人打了。 惶恐的是，是不是自己太着急了？应该给对方多一点的时间，至少等到她真正入职再…… 可问题是，你不同意，你让我进房间干嘛？这都晚上十点了，谁都应该明白什么意思吧？ “jane，抱歉，我、我不是，只是你太迷人了。” 约翰杜伊结结巴巴的把这句话说出来后，就想抽自己一个耳光。 自己那些花言巧语都哪去了？ “我太迷人了？啊哈。”江南蓁讽刺的笑了笑，一对狐狸眼盯着约翰杜伊，“你是不是觉得给了我一份在贝莱德的工作，就可以对我为所欲为了？” “让我再提醒你一下，我获得这份工作的前提是因为我工作能力出色，而不是因为我需要靠谁的‘青睐’。” “还是说，你认为我是一个大周裔，大周裔的女人都是eg？是这样吗？” 约翰杜伊连忙摆手，开玩笑，不管他心里怎么想的，也不可能直接承认。 “不不不，我只是误会了，觉得这么晚了……” 江南蓁脸涨的通红：“我没有说yes就是no！同意没有模糊的界限！这点道理你都不明白吗？我只是以为你关于offer的事情跟我谈，你怎么能这么做！？” “你知道什么是‘隐形壁垒’吧？这就是了——给女性工作机会，然后趁机提出‘交往要求’，这就是教科书式的‘权力不对等’。” “约翰，我在这儿是因为我的工作能力，不是为了给你提供‘追求的便利’。” “我真的没想到，在3062年的今天，居然还能遇到‘含权力糖衣’的追求方式，还真是刷新了我的dei底线，可见我们女性在贝莱德真的受到了‘系统性的压迫’，我真的要重新考虑是否接受你的邀请加入贝莱德！” “你是不是认为在贝莱德女人只能做花瓶？尤其我还是一个大周女人，呵呵。” “你错了！我无论在任何地方，依靠的都是我自己的工作能力！” “你这种行为不光是在性别上搞小动作，还直接踩在种族偏见的痛点上！“ “你真的应该想想，你这些行为对女性和少数族裔有多大的‘无形压力’！” 江南蓁这一通喷，差点没把约翰杜伊喷麻了。 隐形壁垒、种族偏见、权利不对等、系统性压迫、无形压力…… 都是esg中dei的典型用词。 这些其实都是他们资助的那些ngo们搞出来的东西。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会反过来被用这样的词语喷。 而喷他的，还是他自从第一次梦怡到现在，最为心动的女人。 作茧自缚啊！ 约翰杜伊刚开始痛心疾首，就看到江南蓁眼角流下两行失望的眼泪，好似失去了一段非常重要的友情。 “你以为我只是因为你对我的不尊重才生气的么？不，不是。” “是因为，约翰，你让我很失望，真的，非常失望。” “我原本以为……算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如果你让我加入贝莱德，想要的是这个，而不是我的自身能力价值。抱歉，约翰，你现在就可以通知hr，停止我的offer。” 看到江南蓁的泪水，原本还有几分不忿的约翰杜伊彻底被面前的梨花带雨击溃了防线。 多么纯洁的女孩儿啊！ 自己居然想只是给对方一个贝莱德的工作就…… 简直就是禽兽！ 还了3000，还剩5000 第359章 走遍迈国（4302） 由于《加州公立大学的平权法案》的存在，禁止公立学校使用种族、性别等因素作为招生条件。 因此作为迈国最顶尖的公立大学之一，属于加州大学系统的u（加州大学洛圣都分校）中大周人比例相当高。 含国际学生在内，去年u录取的周裔比例甚至超过了百分之十二，而非洲裔只有百分之三，巴拉特裔也只有百分之五。 不止学生，教授和老师中周裔的比例同样很高。 这也是当初方豫在编造方吉斯这个身份的时候，选择u作为学校背景的一部分原因。 艾米丽是u粒子物理实验室的负责人杰伊豪瑟的博士研究生，目前也负责招聘和引导暑期实习的本科生。 u的研究氛围还是比较自由的，哪怕是本科生想参与某些课题的实习，只需要和负责这个课题的教授联系，或者通过本科生研究中心申请，都能够参与到一些课题的研究中去。 杰伊豪瑟算参与过顶夸克的发现和希格斯玻色子的发现，也参与过lhc大型强子对撞机的建设，虽然算不上其中的核心贡献者，但仍旧是u高能物理领域的专业大拿之一。 目前这老头儿基本上在迈国和瑞士两头跑，在日内瓦负责介子系统的项目管理。 杰伊豪瑟的课题组还是比较受欢迎的，尤其很受大周学生的欢迎。 因为这老头儿性格好，会周语，而且说的还不错，还会做鱼香肉丝。 因此，当一周前艾米丽在课题申请资料上看到方豫名字的时候，并没有感觉诧异，只是觉得又是一个周裔书呆子而已，照片看上去倒是很顺眼。 可当方豫真人出现时，艾米丽几乎瞬间就被吸引了，和方豫说话时她的声音都是颤的。 但方豫对艾米丽这名女博士实在不感兴趣，就像女人的性价值不因人品低劣而降低一样，女人的性价值也不会因为懂量子力学和会解偏微分方程而提高。 否则这个世界上最有魅力的应该是两次获得诺贝尔奖的居里夫人，而不是十六岁当工厂女工高中都没上完的玛丽莲梦露。 方豫选择u的另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这里的etpd，也就是此前世界上最大的电托卡马克设施et。 只不过，十年前，et因为资金短缺而停机，几年后，又重新启用，但没有了反应堆，只保留了巨型环形等离子装置，升级后成为u实验等离子体物理研究的通用实验室。 方豫并不是想要偷这个设备，偷这玩意儿没有用，最重要的，是要实地现场学习一下托卡马克到底怎么造，其中的难点到底是什么。 只有真的搞清楚这些，那些原始熔炉的超导炉渣和几乎可以隔绝一切元素伤害的赛博朗钢才真正能有用武之地。 是的，可控核聚变。 当方豫发现了原始熔炉的炉渣具有超导性的时候，就第一时间想到了这个。 方豫不是物理专业的，凭借他高中物理和科技爱好者的水平，也只是知道可控核聚变之所以永远都差五十年才能实现，就是卡在成本奇高的磁场约束和没有合适的耐高温材料问题。 而有了室温超导材料和可以隔绝一切元素伤害的赛博朗钢就不同了。 在超导环境下，可以用极低的成本就能得到极强的磁场，从而通过等离子体将核聚变稳定约束在反应釜内，而赛博朗钢隔绝一切元素伤害的特性又完全可以作为耐高温材料应用在核聚变过程之中。 这样一来，核聚变的两个最大的难点就消失了，使用目前的托卡马克技术就完全能够实现可控核聚变。 本质上，可控核聚变是个材料学和工程学的问题。 尤其是选择哪一种等离子体，用什么方式进行约束，对于方豫来说，目前这两点才是真正的技术瓶颈！ 因为即使有了室温超导和超耐高温材料，等离子体的湍流、粒子逃逸等问题仍然是不可忽视的工程挑战。 但面对这类问题，尤其是工程问题，和已经有了无数资料积累的芯片行业不同，关于托卡马克的具体工程资料太少了，只靠柚子和橘子大模型纸上谈兵是不行的，必须要进行现场的观测和学习。 到底如何选择等离子体？都有哪些约束方式？相关的公开数据和实验过程太少了，柚子根本无从推导。 所以，方豫是真的来帮柚子学习听课的，不是想要偷这个东西。 这玩意儿偷走屁用没有。 其实在托卡马克方面，大周的实力甚至可能更强一点。 至于为什么不在大周学，你猜。 “对了，卡斯蒂略博士，我看路上有很多纠察线，学校里最近又发生什么事了吗？”方豫签好交接单，把单据交给艾米丽，随口问道。 艾米丽对方豫的称呼不太满意：“叫我艾米丽就好，是学术工会组织的罢工，抗议待遇太低没办法维持基本生活。所以你看，四层现在只有我一个人。” 说罢，艾米丽看着方豫，脸上红扑扑的，大有一种“你看我都告诉你了只有我一个人，你可以放心大胆做点什么”的意思。 看方豫没有反应，笑笑就准备走，艾米丽连忙又道：“这次罢工闹的蛮大的，前几天的毕业典礼，还更换了毕业典礼演讲的发言人，因为马伊姆拜力克支持学术工会罢工，不愿意跨越纠察线去保利馆。最后校方找了拉里芬克救场，否则今年的毕业典礼就又没有校友代表演讲了。” “但是因为拉里芬克的裘德身份问题，还是引起了一些争议。” 说完这句话，艾米丽突然意识到说错话了，向四周看了看。 谢天谢地，幸好都罢工了。 方豫瞳孔微缩：“马伊姆拜力克是生活大爆炸里演艾米的那个演员吧？拉里芬克是？” 艾米丽解释：“贝莱德的ceo，我当时没去旁观，但很多同学都说拉里芬克演讲的时候，下面不断地有抗议声。” 方豫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对艾米丽笑了笑：“好的，谢谢卡斯蒂略博士。” 方豫只是和艾米丽道了个别，就离开了豪瑟教授办公室所在的克努森楼。 老子是来学习的，不是来泡妞的！ “办完了，走吧。”方豫在众目睽睽之下拍了拍戴着口罩和墨镜，站在阴凉处一直等待的肯豆和吉吉哈迪德的皮鼓，上了他那辆modelx。 人不能光看照片，只看照片的话，吉吉哈迪德属于典型的不上相美人，照片上模特扑克脸看上去很一般，但真人却比肯豆看着还要出众几分，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和不笑完全是两个人。 而且，吉吉哈迪德身高一米七八，却是方豫非常喜欢的小骨架，鞋码只有38。 冷知识，一般来说，女人天生脚越小，感受越好。 实战利器。 刚上车，方豫就看到不远处一个浑身纹身的老黑东张西望着什么，时不时还被路过的学生发现，围上来要合影。 看着好像是湖人那个新秀后卫克拉克森？ 原来不是老黑，是菲猴。 “见鬼，他怎么来了！？”肯豆脸色一变，马上意识过来，转头对后座的吉吉哈迪德吼道：“我就说不要发ins，他肯定是看到了你的ins了！” 吉吉自知理亏，一个劲儿的道歉。 肯豆哪还顾得上搭理闺蜜，拉着方豫的胳膊解释道：“我只是和他交往过两个月，现在早就没有联系了，电话都拉黑了，不信你问吉吉。” 方豫心说你解释个毛啊，谁问你了？咱俩这关系，就是个合作伙伴，就算你另外交男朋友，我都不反对，跟我解释得着吗？ 吉吉哈迪德将功补过，在后座猛点头：“是的，吉斯，是克拉克森一直在纠缠肯豆。都怪我，不该发ins，应该是他看到了我的ins，才过来的。” 话没说完，吉吉哈迪德的电话就响了，抬头一看，克拉克森正举着电话四处张望呢。 modelx的做工虽然不咋地，但毕竟是辆十万迈元以上的车型，三人都在车内坐着，克拉克森根本听不到电话声。 但本身距离就不算远，克拉克森只要往车里一望，就能看到上车后已经摘下口罩和眼镜，坐在副驾驶的肯豆。 果不其然，克拉克森张望几下后便眼睛一亮，走了两步拍着modelx的前挡风，嘴里嚷嚷着让肯豆下来聊聊。 肯豆吓得脸都白了，倒不是怕克拉克森打人，而是怕闹出丑闻。 她现在是卡戴珊家族中除了金卡戴珊之外，知名度最高的家庭成员，ins粉丝已经突破6000万了。 看肯豆始终对他不理不睬，克拉克森更是激动，用手一边指着驾驶席上的方豫，一边冲肯豆喷吐沫。 方豫看的直皱眉，艹，你有没有口臭啊？这车虽然有防御生化武器攻击模式，但特么防不住恶心啊。 要不下去收拾他一顿？ 这可是nba新星，就算不打他，但和他打场球虐一虐他，这逼装的应该也挺爽吧？ 方豫琢磨了一下，还是算了，撬了人家女朋友，再收拾人家一顿，杀人不过头点地，没必要。 而且杜特尔特还是不错的。 看在你家现任大统领的面子上，算了。 方豫摇下车窗，冲着克拉克森说了句滚，正喷唾沫的克拉克森下意识的就往路上一滚。 方豫一脚油门，modelx从克拉克森身边驶过，开向威尔谢尔大道。 —— “操！坐旁边那个老外快把我熏吐了，卧槽，真踏马受罪，回程时说什么也得定个头等舱。老黄，就你特么非说省钱，定经济舱，后悔不后悔？” 一落地，骆子明脸都绿了。 连起飞带降落，飞机上足足待了十六个小时，烟瘾犯了不能抽烟不说，越到后面几个小时，机舱里有几个老外越臭。 不是全部老外都臭，但就这几个，就足以让半径两米范围内草木不生。 恰好臭的那个坐在骆子明边上，这十几个小时把骆子明熏的啊，感觉自己脑仁都木了。 好不容易降落，落地后廊桥又发现故障，摇不出来，只能换成摆渡车，车厢里人乌央乌央的，大夏天的，味道就别提了。 卢学昌和黄翔脸色也不太好，听到骆子明的抱怨，黄翔讥笑道：“当时值机的时候让你和我俩坐一排，你非说不坐，说你有预感，身边肯定是个美女，这不是活该吗。” 三人一边斗嘴，一边等行李。 既然后面有了单独补考的保证，这一次三个人来纽约，就准备开完会后干脆多玩上十天半个月。 卢学昌说他小时候有套vcd英语教材，是他家祖传的，叫走遍迈国，小时候他爸逼着他看，看完了还要考试，不会就挨打。 这次来，他倒要看看，迈国是不是和vcd里看的一样，如果不一样，他就要给他爸拍照，说你看，你给我看的那玩意儿就是胡编乱造误人子弟。 而黄翔，本身就有个环游世界的梦想，现在只当公款旅游了。 只有骆子明，既对旅游没兴趣，也没什么童年夙愿。 出机场，坐上江南蓁帮他们约好的uber，直奔万豪侯爵。 “江师姐好。”三人一到酒店门口，就看到了穿着旗袍正等在大堂里的江南蓁，连忙红着脸问好。 师姐的身材也太诱惑了，脸还红扑扑的，这谁顶得住啊。 再看四周的客人，也都把视线不自觉的看向江南蓁。 江南蓁和三人寒暄了几句，在电梯外选了大堂所在的八楼，领着几人到大堂后捂嘴一笑：“把护照给我，我去给你们办入住，都累了吧？先回房间安顿休息一下，一会儿我们再说一下明天会议的行程安排。” 三人忙不迭的掏出护照，就看到江南蓁拿着三人的护照去前台，没多久就给了三人六张房卡。 曼哈顿的万豪侯爵就在时代广场，其实不算特别豪华，远比不上中央公园的jw万豪舒服，而且有些旧，但贝莱德开会往往就会选择这里，因为这里足够大，有一千八百多间客房，而且还有足够大的会议厅。 江南蓁看了看表：“你们先休息一下，咱们两个小时……呃，三个小时吧，下午五点，我带你们去吃饭，正好说一下明天的安排。” “不用，我们不怎么累，师姐一会儿要不要一起出去逛逛？”骆子明大着胆子勾搭师姐。 江南蓁抿嘴笑了笑，也不知是不是三人的错觉，总觉得这江师姐这一颦一笑都摄魂夺魄却又有些意味深长。 “你们不累我可是挺累的，我先回房间了，三小时后见。” 莫名其妙的卡文了，昨天已经把写什么都想好了，一觉睡醒，怎么写怎么歪，真是奇了怪了。 欠一更，争取明天补吧。 叩首。 第360章 你真是个好人（4328） 万豪侯爵的中庭的玻璃观光电梯是厅外选层的，就是电梯里没有选层按钮，而是在电梯厅的选层器上选层，选层器上的屏幕会显示客人上几号电梯，客人直接在对应的电梯那等着就行了。 进电梯后电梯里也只有开关门和警铃按钮，没有楼层按钮，电梯会自动停在当时选定的楼层。 对于有45层，1800间客房的万豪侯爵来说，这种控制方式可以把去相同或相邻楼层的客人安排在同一个电梯里，提升大楼的整体运载效率。 否则客人等电梯的时间就太长了。 其实这种选层方式在大周不少酒店和公共场所也有，海西二院的门诊楼的电梯就是这种选层方式，因此三人也没怎么惊讶，倒是同电梯的老迈一惊一乍的。 等出38层电梯门时，骆子明才发现江南蓁没跟着出来，而是跟着电梯继续向上走，他们也不知道江南蓁到底住哪一层。 “呼。”三人组这才松了口气。 在电梯这种密闭的空间中，和江南蓁离得越近，三个男大就越心猿意马。 骆子明费力的推着一个破旧的大行李箱，一边推一边还不住的回头看，一脸的意犹未尽。 这箱子还是他妈工作第一年的时候买的，比他岁数都大，轱辘都快掉了。 骆子明其实家境不错，他爸在信用合作社，他妈也是事业单位，一年怎么也能赚上二三十万，在小地方绝对算是高收入了，地方的社会关系也不缺，按理说骆子明小时候应该过的挺舒坦。 但他妈美名其曰儿子得穷养，实际就是抠，按骆子明的话说，别人送的除外，要是自己家买的，他从小水果就没吃过不带眼儿的。 他妈还说带眼儿的没打农药，健康。 他妈的抠，放在抠界也是相当炸裂的，现在买菜都不去超市，早上五点去早市，说早市菜便宜。 有一次骆子明回家，发现老妈闷闷不乐了一天，问了半天，他妈才掉着眼泪说早上去早市买菜，看一个摊上菠菜不错，卖3毛5分一斤，就买了两斤，结果往前走了没十米，另一个摊上卖3毛2，这菜买亏了。 为了六分钱，难受一天。 很难想象这就是发生在一年半载之前的事，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写年代文呢。 这也造成骆子明好端端的一个小镇婆罗门，在中学时愣是活出了首陀罗的范。 按他的话说，要不是他爸有小金库还能偷偷支援他点，在学校里他都没脸抬头。 这次来迈国，他带这箱子来，就没准备带回去，打算在这直接扔了，买两个这两年特流行的日默瓦带回去。 这些日子他自己有钱了，报复性消费的欲望很强。 在江南蓁身边待了这么一会儿，他觉得现在不只是消费欲望强。 在江南蓁身上欲望天使的气息影响下，别说他们，刚刚电梯里那看上去一副老钱模样的七十多岁白人老头都目不转睛的盯着江南蓁的腰肢以下。 “老方百分百和这江学姐有关系。”骆子明一边刷门卡，一边和对门的卢学昌逼逼。 卢学昌哼了一声，哔的一声也刷了下门卡：“你这话说的就像家里的……go……猫爱吃鱼一样，都是废话。” 骆子明纳闷：“卢姥爷你是不是刚才想说狗爱吃屎来着？怎么换成猫吃鱼了？” 卢学昌擦了擦冷汗：“刚才突然有种感觉，要是说了，就得倒霉。” 39楼的方豫点点头，嗯嗯嗯，老卢你这第六感和女人有一拼，躲过了一劫啊。 咦？难道说老卢是个深柜？ 方豫看三人都进了房间，刚收回法师之手，就听到39楼的电子门锁滴了一声。 “主，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把他们安顿好了。” 江南蓁一进来，就侧伏在方豫的椅子边，双手把着椅子扶手，满脸的圣洁与虔诚。 “你的神力掌控还是有问题，散溢的太多了。”方豫摸着江南蓁的光洁白嫩几乎看不到毛孔的脸蛋，“明天之前，必须要把神力收束熟练掌握好，明白吗？” 江南蓁乖乖的点点头，脸贴在方豫的大腿上，双眼迷离，脸色潮红，呼出的气息热烘烘的。 “主的吩咐就是我的使命，明天之前，我一定能熟练掌握好您赐予的力量。” 方豫在前两天就已经解开了江南蓁身上的神力封印，让她在汉宁公馆的地下室自己练习如何才能将神力完美的收束在其体内。 在解开的一瞬间，江南蓁就自然而然的就接受了自己身份的转变，就好像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一样。 所有的天使都是狂信者，不疑惑，不质疑，不好奇，只有虔诚，但也丢失了自我。 方豫对此现在还没什稳妥的办法，只能等以后等级提升了，掌握的奥术知识更多后，再找一下有没有什么解决办法。 解决这个问题最困难的就是，江南蓁的生命形态已经改变了，许多对人类有用的奥术理论，在江南蓁身上都失去了效果。 现在的主位面和蓝星上，方豫倒是找到了一个不太稳妥的解决办法，就是让江南蓁背信，对他产生质疑。 但无论在主位面，还是在蓝星，相关的传说都是只要天使对神产生了质疑，必定会背信，会堕落到神的对立面。 相当于黑化。 方豫倒是不担心江南蓁背信后的背刺，但如果真要是这样，他又该怎么办？杀了江南蓁？他还真有点下不了手。 而且，背信的堕天使究竟是找回了自我，还是被自身恶念所控制，也不太好说。 说不定是驱狼吞虎呢。 方豫想着事情，手闲着也是闲着，不停地揉搓着。 “这次交给你的任务，要点你都记清楚了吧？如果这件事能做成，你应该知道对你有多大的好处。” 江南蓁呼吸急促，面若春水：“清楚，我需要用尽一切办法，挑动贝莱德内斗……这一切的办法，不包括……啊！主你放心，我只是属于你的。” “我不在乎自己有什么好处，只要主能够满意。” “真乖。” 方豫满意的点点头，刚想动作，突然想起来件事，对着天上念念有词：“我们是简单的上下级关系，并非男女朋友关系，我没有女朋友，也未与任何人同居或产生事实上的关系。” 江南蓁一脸问号。 方豫正色道：“现在有规定，不能有一个以上的女朋友。” —— 6月17日，迈东时间8点40。 曼哈顿万豪侯爵酒店，六楼，百老汇宴会厅。 数十名嘉宾聚集在宽大的签到区前，逐个刷脸签到，后面还有嘉宾在源源不断的从电梯、旋转楼梯、宴会厅中走出来签到。 桌上整齐排列着名牌和手册，一旁的欢迎牌上，印有贝莱德3062年对冲基金与另类投资会议的字样。 穿着正装打着领带的商务精英们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相互交流，一会儿聚成一团，一会儿又各自散开后再加入或形成新的聊天群体，如果从空中看，就能看到这种变化混乱中却又带有秩序。 也有一些人根本没人搭理，自己一会儿站在这个团体边上，一会儿站在那个团体边上，看上去哪都有他，但又哪都没他。 “凯雷……橡树资本……安联……太平洋……卧槽！高盛和摩根士丹利也派人来了！” 卢学昌眼睛不停地在这些人身上转来转去，一脸兴奋。 肆零肆的三个人像三只土狗一样，满脸兴奋一惊一乍战战兢兢自相矛盾的看着场内这一千多人，万豪的强大的开利中央空调系统似乎都因为这么多人聚在一起而提高了功率，冷风吹的人直哆嗦。 卢学昌满脸兴奋，骆子明一惊一乍，黄翔战战兢兢，三个人一起自相矛盾。 高盛的另类投资与私募股权全球主管迈克尔詹森。 贝恩资本的机构投资者关系副总裁艾莉丝雷诺兹和投资研究总监丹尼尔普莱斯。 瑞银的另类资产管理全球主管帕特里克盖勒。 凯雷私募股权与对冲基金策略负责人约翰墨菲。 摩根士丹利的对冲基金投资组合经理安娜科瓦奇…… 干！那个老头是桥水的瑞达利欧吧？他亲自来了？ 我去！杰米戴蒙！摩根大通的杰米戴蒙！杰米戴蒙也亲自来了！ 可惜花旗的桑迪韦尔太老了，否则要是桑迪韦尔也来了，就能看一下师徒二人是不是真的像传说中那么不和。（致敬下自己的老书） …… 我居然在这里和这么多大佬在一起开会！？ 直到站在会场中，而且还找到了自己的座位，三只土狗都没有什么真实感。 自从上大学以来，这些耳熟能详的机构名称就已经天天充斥在他们的耳边。 那时候，他们最大的理想也就是毕业后能进这么一家企业，就算烧高香了。 在里面熬上个两三年，能熬得住就继续熬，熬不住了就借用这两三年在平台上积累的资历和能力在国内投资公司中找个职位，这已经是他们所能想象的极限。 现在自己居然和他们在一起开会？ 不过，也是到了这里，才知道自己的渺小。 此前三人觉得自己顶峰时期掌控了近七千万迈元的资金，觉得有些沾沾自喜。 但在这里，几千万迈元，可能连进门的门槛都达不到！ 几乎每一个机构，都是百亿迈元以上的资产规模，少的都有十几亿。 如果不是肆零肆的增长率如此之高，投资策略又非常新颖和冒险，肆零肆是不可能有参会资格的。 “黄总，卢总，骆总，我们的座位在这边。”江南蓁今天穿的是一件月白色的旗袍，很明显这件旗袍比之前那件鹅黄色的更加修身，也更加高档，衬得江南蓁看起来就像压弯了枝头的硕果，熟透了。 三人脸色微红，按照江南蓁的指引，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骆子明忍不住看了江南蓁一下，有点奇怪。 明明江师姐看上去比前天还漂亮几分，但怎么自己觉得她没有前几天那么诱惑呢？ 难道说看多了免疫了？ 还是昨天自己求导次数太多进化成大贤者了？ 前两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天天晚上做羞羞梦，还好带的裤衩多…… 没办法，为了不会影响自己的计划，方豫只能帮江南蓁尽快熟悉神力的控制，可以自觉收束神性符文对半径三米之内生物的情绪影响。（见214章） 方豫从伟大的艺术作品中吸取经验，学习沙鲁游戏前的孙悟空，让孙悟饭在时刻保持超级赛亚人的状态以适应这种超级赛亚人状态带来的兴奋感的做法。 让江南蓁在兴奋状态下也能收束神力，以尽快提升江南蓁的神力掌控力。 两天时间，江南蓁已经是超凡的体质，自然不会有什么事，住他们正楼下的骆子明可就倒了霉了，天天晚上五脊六兽百爪挠心，都恨不得出去找个大洋马为国争光。 如果不是考虑到自身状况，担心为国争光变成为国抹黑，骆子明早就忍不住了。 （不良调侃删除） “会议一共是三天，今天的主题是全球宏观经济与市场趋势，明天是另类投资策略与创新，我们的部分是在第三天上午的11:00-12:30，不在百老汇厅，在七楼的哈林会议室。” 江南蓁翻阅着刚刚拿到手的会议资料，虽然这些东西大部分会务组提前都用电子邮件发给过他们，但还是有一些细节是之前没有提到的。 三人组面面相觑，这江师姐也未免太敬业了吧？她不是过来帮他们熟悉情况的吗？怎么比他们三个都上心？ “我去问一下后天研讨会的嘉宾和参与者名单。”江南蓁翻了两遍，没有翻到这部分的资料，双手从后面按着旗袍，从折叠椅上站起身（参考热葩动图），袅袅婷婷的找到一个会务组人员，和其攀谈起来。 “嘉宾第二天晚上才自行报名吗？这个就是报名网址是吧？好的，谢谢。”江南蓁看似无意的向后退了一步，十公分的jimmychoo恨天高鞋跟一下就踩在身后一个男人的鞋外侧。 江南蓁瞬间就看似失去了平衡，向左倒去。 “小心！”被江南蓁踩到脚的中年男人原本还觉得有些疼，略带怒意的转过头，就看到一名穿着月白色旗袍的女士失去平衡快要摔倒，于是下意识的扶了一把江南蓁。 “啊！谢谢！”江南蓁被扶起后，先是整理了一下旗袍和发鬓，随后抬起头，脸上露出担心的表情，在她典型的东方打扮和妆容下，居然有那么几分泫然欲泣和我见犹怜。 “不好意思，刚刚踩到你了，受伤了吗？要不要联系医务室？” 在江南蓁操纵神力，指向性的影响下，被踩到脚的中年男人一下子就呆住了，满脸通红：“没、没关系……小姐你没……没事就好。对了，你是哪家公司的？我是贝莱德对冲基金投资总监约翰杜伊，这是我的名片。” 江南蓁目光闪动，露出感激的神色：“约翰，你真是个好人。” 今天没补成，昨天那章被审核了，兄弟们猜猜被删了哪里。 我得老实点，老实点，老实点。 本书没有绿，也没有送女，江南蓁也不是去傍的，也不只是挑动贝莱德高层争风吃醋的，手段不可能这么低级简单，不完全是美人计和离间计，有其他对付贝莱德的方式。 第361章 打入敌人内部（求月票！！！！4070） 曼哈顿，万豪侯爵酒店六层，百老汇宴会厅。 一名穿着深蓝色高定西装，浅蓝色衬衣，看上去已经五十多岁、发际线已经退到后脑勺的老头正拿着演讲稿对着台下侃侃而谈，不时地比划着手势。 现在发言的，是贝莱德的创始人之一，贝莱德总裁罗伯特卡皮托。 在圈子内，他另一个人所共知的身份是——贝莱德董事长兼ceo拉里芬克的忠实小弟。 从二十八年前他跟随拉里芬克离开第一波士顿银行投奔黑石（ckstone）创办了黑岩贝莱德（ckrock）起，他就一直是拉里芬克的最忠诚的支持者和手下。 而他也获得了丰厚的回报，接近三千万迈元的年薪只是摆给世人看的。 真正的回报给他的是近乎于这个世界上最顶端的权力。 在罗伯特卡皮托发表演讲时，台下第一排坐着的，就是刚刚已经发表了开幕演讲的拉里芬克。 而肆零肆作为一家刚刚够门槛参加会议的小公司，三人组自然只能坐在最后两排，前面的人都看不清楚。 “咦？师姐哪去了?”骆子明挺着脖子在场内东张西望了一会儿，也没找到江南蓁。 “各位同业者，我想说的第二点是，全球货币政策的分化。” “货币政策正在全球范围内经历一种前所未有的分化，迈联储在结束量化宽松后，已逐渐走上加息的道路，市场预期是进一步的紧缩。” “而尤罗普和倭国则在继续推进负利率和宽松政策。这样的政策分化带来了资本流动的剧烈波动，同时也引发了市场对货币战争的担忧……” …… “……在这样的环境下，我们要记住，对冲基金和另类投资的核心在于灵活性。我们拥有比传统资产类别更多的工具，可以在不确定性中管理风险，并为客户创造价值……” 罗伯特卡皮托说到对冲基金时，不自觉的瞥了一眼自家的对冲基金主管约翰杜伊。 这一看，罗伯特卡皮托就气不打一处来。 只见这名贝莱德的对冲基金高级总监正坐在第二排，眉飞色舞的给身边一个穿着大周旗袍的女人在他的笔记本电脑上指指点点，根本没听他在说什么。 约翰杜伊全名是约翰·瓦尔堡·杜伊，中间的瓦尔堡，来自瓦尔堡家族。 因为他的外婆是瓦尔堡家族的继承人之一。 瓦尔堡家族的历史比罗斯柴尔德还要长的多，甚至可以一直推溯到六百年前莎士比亚威尼斯商人的时期。 那个时候，这个家族就是威尼斯最富有的裘德银行家族之一，一直传承至今。 近代这个家族中最知名的传承人，就是迈联储的创始人之一，曾经担任过迈联储副主席的保罗瓦尔堡。 也正是因为这层关系，约翰杜伊这名拿了七份信托基金的富n代才能在贝莱德象征性的负责一部分对冲基金业务。 大多富豪家庭不是只有一个信托基金，而是通过家族办公室管理几个甚至几十个信托基金以及包括不动产在内的各种资产。（注1） 贝莱德采用低频策略的对冲基金业务只是他们非常边缘化的一部分业务，远远比不上其etf核心业务如安硕（isharesetf）、主动管理和固定收益资产管理等部门。（注2） 权力小了，对人的能力要求也就没那么高了，正适合约翰杜伊这样的n世祖。 当然，从小就接受最顶尖的精英教育、毕业于哈佛的约翰杜伊也没那么不堪，相比普通人来说，还是相当有能力的，在套利风险管理和量化交易上也算一把好手。 目前贝莱德管理层正在考虑扩大其职权范围，把一部分短期债券etf部门也交给约翰杜伊。 而现在，这名瓦尔堡家族的后起之秀，看他脸上的表情和肢体语言，就像一只发青的大猩猩一样可笑却还不自觉。 这小子到底在干什么？看到个女人就走不动路了吗？ “技术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重塑全球金融市场的结构，从算法交易到区块链技术，再到现在的人工智能，我们已经进入一个金融科技驱动的新时代。尤其是这半年中，人工智能给这个世界带来了更多的不确定性……” “……金融市场的透明度、效率和速度正在发生根本性的改变，这不仅影响了我们的交易方式，也在挑战传统的金融……模式……” 罗伯特卡皮托一边读着演讲稿，一边不爽的瞪了约翰杜伊一眼，却看到约翰杜伊身边那个大周女人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转过脸看着他笑了一下。 罗伯特卡皮托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停跳了半拍。 江南蓁身上柔和的布料贴合着她丰润的身材，勾勒出温柔而优雅的曲线。 那抹月白色在灯光下泛出微微的光泽，与她的肤色相映，仿佛一尊白玉做成的美人。 就在罗伯特卡皮托与江南蓁对视的瞬间，罗伯特卡皮托的胸口悄然翻涌，仿佛一池原本平静的湖水，突然被投下一颗小石子，泛起轻轻的涟漪。 他从未见过这个女人，却在这一刻，觉得似曾相识，甚至有些难以言说的悸动。 他无法解释这种突如其来的感情，那双眼睛像是带着某种魔力，他从未想过自己居然会因为一个女人心会跳得这么的快。 比他少年时在舅舅家的谷仓中和大他三岁的表姐偷情时心跳的还要快。 罗伯特卡皮托试图掩饰内心的震动，继续演讲，但那双眼睛仿佛还在对他低语，柔软却不可抗拒。 片刻间，他竟感到自己有些失去掌控——一种久违的心跳加速，一丝怅然若失的甘甜。 这仿佛是某种久远而深沉的召唤，在这个女人和他对视的刹那就将他一把拉回到了年轻时的冲动和渴望。 罗伯特卡皮托虽然只结过一次婚，但每一个圈层的道德观是不同的。 搞金融的，声色犬马只是日常生活中正常的一部分，在这个圈子中，根本不算道德问题。 背信弃义、设局套取客户资产、泄露公司交易隐私、恶意卷钱……这才是金融圈子里的不道德。 平时找个女人算什么不道德？除非把人家玩了后又把人送进去，才叫不道德。 所以，罗伯特卡皮托不是没见过女人，东尤的、北尤的、黑皮的、白皮的、黄皮的……只要他想，这个世界上可能就没有他得不到的女人。 女人对于他来说，和一支钢笔、一条领带、一辆汽车相比，早已没有本质性的差异。 他从未想到，自己居然会对一个女人产生如此强烈的冲动。 女人只是看了他一眼笑了笑，随后视线又移回了约翰杜伊的电脑屏幕。 “点击这里，就是阿拉丁系统的投资组合管理模块，当然，也可以从交易模块直接进入这里，比如，我输入iure，这里显示的就是安硕迈国核心房地产etf……” 约翰杜伊把笔记本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屏幕对着旁边的江南蓁，炫耀而又殷切的给江南蓁讲解贝莱德的阿拉丁系统。 阿拉丁系统是贝莱德的核心技术系统，几乎贝莱德所有的资产管理、风险分析和运营流程都在这个系统之中。 阿拉丁系统最初是贝莱德开发的一套风险管理工具软件，后来逐渐变成了全面的投资组合管理系统。 和彭博机类似，阿拉丁系统同样不属于国际互联网，是一个完全的专线网络。 但和彭博机不同的是，阿拉丁系统专注于投资组合管理、风险控制、市场的实时数据与流动性分析，基本不具备社交属性。 最初这个系统只是贝莱德自己在用，但在格拉斯斯蒂格尔法案废除后，贝莱德开始把这套系统向其他金融机构收费开放。 截止去年年底，超过两百五十家大型金融机构都在使用阿拉丁进行资产管理和进行贝莱德以及其他etf的买卖，是目前世界上最成功的资产管理系统。 截至目前，阿拉丁系统管理的资产规模已经超过了15万亿迈元。 也就是说，除了贝莱德自己管理的六万多亿迈元资产外，还有九万亿迈元的资产，同样和贝莱德有关。 而这十五万亿迈元，几乎和世界上所有国家和大企业以及富豪都有关连。 江南蓁看着约翰杜伊的屏幕眨眨眼，指着其中一个标注着“可持续投资分析”的子模块：“这里就是esg分析吧？” 约翰杜伊看着江南蓁白生生的手指咽了口唾沫，恭维道：“jane你很聪明，是的，只不过你知道的，最近esg受到一些暴民的误解，所以系统上改了个名字。” 说着，约翰杜伊点开可持续投资分析：“这是esg分析的概览页面，上面可以查看资产的碳足迹、治理结构评级、社会责任得分……” “点这里可以选择特定的esg分数范围、行业类别、地区等筛选标准，找到符合esg标准的公司或资产……” “这个是esg风险敞口的工具，用户可以分析整个投资组合或特定资产的esg风险，包括环保风险、不够多元化的风险、资产的供应商和合作单位esg风险提醒……” “任何企业需要在金融市场上获得融资，最终都绕不开esg的要求，甚至他们的供应商和合作伙伴也要符合esg要求，所以……” 贝莱德在全球范围内推广esg，并不是简单的强制要求企业遵循，而是通过阿拉丁系统的esg风险分析，来引导这些应用阿拉丁系统的资产有倾向性的投资那些esg搞的好的公司，规避那些esg管理不好的公司。 有人说资本最喜欢的就是盈利，给资本百分之百的利润，他们就能冒着杀头的风险来做事。 但实际上，资本最喜欢的是什么，可能有争议，但资本最厌恶的，其实就是风险。 从某种意义上说，资本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保守的东西。 可以少赚但不能赔、厌恶风险，是资本的天性。 这个风险指的不是世界风险，而是资本损失的风险。 对于一个人来说，实现阶层跃迁必须要靠暴富，但对于大资本来说，赚钱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不赔钱。 所以，当贝莱德把esg建设引导成风险后，这些资产管理公司和金融公司自然就会规避开那些有风险的投资行为，转而去投资那些esg做得好的公司。 对于那些没有上市的企业，esg也不是没有影响。 因为esg的评级机构同样会对大企业的供应商和合作伙伴进行esg审查，如果供应商和合作伙伴的esg风评不好，同样会压低这些大企业的esg分数。 esg分数低了，在当前量化交易的大前提下，你的股票同样没有人买，换手率不足，股价下跌，最后更换董事会。 这样一来，做甲方的大企业就会逼着自己的乙方供应商来做esg，和阿拉丁系统同理，伱不做esg建设，我就不买你的东西，买那些esg建设做得好的企业的东西。 除非你的东西具备不可替代性。 比如现在三丧的屏幕、内存，瀛积电的芯片。 这种层层传递下，贝莱德就能把esg推广到全球任何一个商业角落。 说到这里，约翰杜伊突然觉得有些不妥，毕竟因为恶魔岛和新港办公室的事情，最近esg的名声有点臭，不知道旁边的美人对esg观感怎么样，别惹人反感。 刚想解释一两句，就看到旁边的江南蓁一脸的认同和憧憬：“难怪贝莱德是一家这么受人尊敬的公司，能在社会公益和引领正确价值观上投入这么多，真的很让人敬佩。” 约翰杜伊一下就松了口气，以往他听到别人这么说，都会表面上认同，但在心里发笑，觉得对方是傻x，居然真能信这套东西。 但今天听到江南蓁这么说，他只觉得对方人美心善三观正。 真是个好女人啊。 “jane，我刚刚看了你所在的这家基金公司的资料，上一季的业绩确实很突出，不过，那仍旧是一家小公司，抱歉，我没有看不起小公司的意思，我只是觉得，加入一家大公司，可能对你的未来更有帮助，比如贝莱德？” 约翰杜伊目光殷切，闪烁着希冀的目光。 “你现在的年薪是多少？我可以给你翻两番。” 主角不会采用黑客手段黑阿拉丁系统，相同的招式不会使用第二次。 注1：一般来说，传说国内某些富豪设立的信托大多属于代际信托，但对于有传承的富豪家族来说，往往还有很多不同的信托，比如某个家族分支设立的独立信托，再诸如教育、婚姻、医疗、创业等专项信托，文中的7份信托，指的不是专项信托，而是约翰杜伊拿到的代际信托和独立信托，每年或者每个月都能拿到钱的那种，如果算上专项信托的话，会更高。 注2：对冲基金业务从操作频率上可以分为低频策略和高频策略以及事件驱动策略，贝莱德的对冲基金主要还是以低频策略为主，交易频率比较低，主要依靠策略开发部门，谁来掌管这个部门对业务影响不大。 注3：阿拉丁系统在周历3062年，尚未完成向云端和html5的过渡，仍然采用的是本地客户端登陆运行的方式。 都在攻击京东的女员工比例，其实没什么用，阿拉丁系统中esg风险分析只要仍然存在，所有企业必然都会向这方面靠拢，这是融资需求决定的，是客观需求。注意，我说的是所有类型的企业，不只是民企。 第367章 异象（2300） 骆子明再大嘴巴，也没傻到在这种事情上也会说漏嘴的程度。 不管怎么说，骆子明也是大会考645分进的国立，在他们那个小城市不说鹤立鸡群，也是木秀于林。 唯分数论当然是不可取的，但不能否认学习好的人中，相当一部分人做其他需要头脑的事情也一样能做的很好。 至少骆子明在大嘴巴里面，绝对算是有脑子的。 方豫使用了附魔学派一环法术“心直口快”，对骆子明稍稍进行了一点点影响，主动暴露了柚子科技与肆零肆基金之间的联系。 这种联系本身就是摆在面上的，根本经不起查。 此前贝莱德不知道，也不过是肆零肆太小，根本不值得注意而已。 而且，方豫也不在乎贝莱德知道这一点。 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方大强之前教过方豫，只要不承认，别人的猜测就永远都是猜测，哪怕有实锤，也要否认，当你强大了，自有大儒为你辩经，到时候自然会翻盘。 所以，只要明面上这个公司和方豫一点关系都没有，那么，在沃金系统的诱惑下，贝莱德就有很大可能会吞下这颗毒饵。 任何“人的集合”，都不可能是铁板一块，贝莱德同样是“人的集合”。 这些人中，有对柚子科技坚决抵制的，就一定有忍受不住诱惑认为肆零肆和柚子科技无关，可以把肆零肆收入囊中的。 越是这个行业中的巨擘，越能体会到沃金系统的强大。 没有谁能忍得住这样的诱惑，哪怕贝莱德猜测沃金系统背后可能会有问题，也不可能不要。 因为不要，它也一样会死，只不过是等死。 一个在风险模型领域断崖式领先的ai系统，贝莱德不用，大摩就会用，大摩不用，先锋领航也会用。 先锋领航不用，所有华尔街公司都不用，沙乌迪阿美、淡马锡、周金、三井、普鲁士银行、巴拉特塔塔……这些非迈国资本也一样会用。 而资本是逐利的。 哪里风险低收益高，资本就会向哪里聚集，这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规律。 这也是贝莱德的阿拉丁系统能够在短短几年中席卷全球规模性金融机构的其中一个原因。 当然，人也可以违反客观规律，只要承受相应的代价，而这种代价，往往都是比客观规律所带来的伤害更加严重。 资本留在贝莱德，是因为贝莱德可以给他们提供低风险下的资本增殖，而如果有另一个风险更低收益却更高的选择，他们也不介意抛弃贝莱德先锋道富，去拥抱这些更为稳妥的投资途径。 方豫当然可以手握沃金系统，赚取大笔财富，甚至能够取代贝莱德成为这个世界的资本利维坦。 但这对于他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到时候，他就会成为所有都市传说和阴谋论中的主角，成为网络中口口相传掌控世界的幕后黑手。 虽说说的是事实吧，但他想要做的，可不是柚子科技一个公司所能做到的事情。 如果能够用沃金系统取代阿拉丁系统现在的地位，甚至渗入到所有投行和金融公司中，那时，才能真正调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财富，来完成方豫自身的计划。 当沃金系统彻底取代了阿拉丁系统，贝莱德还是贝莱德吗？ ai的决策黑箱问题，根本就不是其他人所能解决的，只有依靠柚子深入到大模型内部，才能知道其决策具体原因是什么。 不过，方豫倒是考虑过，如果把目前三万亿参数的橘子大模型或者沃金系统复制到自己的突触连接上，通过内视，自己应该也能搞清楚大模型的思考过程。 其他人显然是没有这个能力的，因此当沃金系统做出了某些具有实质倾向性却貌似公正的决策，使用者根本无法分辨这到底是大模型基于实际情况的决策还是基于某些未知因素给出的答案。 用沃金系统取代阿拉丁后，只要和贝莱德一样，通过系统稍加引导，就能把这十几万亿迈元引导至自己想要发展的板块。 贝莱德的esg是阳谋，上市公司想要获得投资，上市公司的供应商想要获得业务，就要搞esg。 方豫的沃金系统也是阳谋，资本的流动性是有限的，你不用，那么资本就自然会流动到用的那边。 那么，这些公司就只能用。 甚至自己不开放沃金系统，这些资本利维坦都会想方设法让自己开放。 与其让自己和肆零肆成为焦点，还不如寄生到贝莱德体内，让贝莱德去吸引火力。 更何况，还有江南蓁这只欲望天使做双保险呢。 贝莱德，必然会成为肆零肆的寄生体。 这才是真正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哈特福德基金拟认购四号基金，金额1000万迈元。” “拟认购三号基金，450万迈元。” “晨曦资本管理意向认购二号基金500万迈元，三号基金500万迈元，四号基金800万迈元。” “远见拟认购……” “抱歉，抱歉，现在拟认购的额度已经满了，您留一下联系方式，我们会先和前面已经表示出认购意向的客户进行沟通，如果有退出的，我们再和您联系，可以吗？” “抱歉，抱歉” …… 在罗伯特卡皮托宣布贝莱德拟认购肆零肆发布的三只基金百分之二十的份额后，没过几秒钟，恒丰资产管理就紧跟着宣布拟认购两千万迈元的肆零肆基金产品。 有了领头的，现场的气氛就开始逐渐火热起来，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场内几乎所有资产管理公司几乎都开始参与叫价。 现场气氛几近疯狂。 升环施展的一环财富神术“购物狂”，足以让这些平素来把冷血当冷静，把贪婪当上进的华尔街精英们更加疯狂。 在这狂热的气氛中，谁都没有注意到，方豫双脚的脚尖已然凌空数寸，张开双臂，双目微闭，四周汹涌的魔网能量和生命本源让舒伯特会议室室内甚至刮起一阵无声的旋风。 而在曼哈顿万豪侯爵上空，更是出现了一片方圆近十公里的云层旋涡，几乎覆盖了整个曼哈顿和布鲁克林与新泽西的一部分。 下午四点半的曼哈顿街头，无数人都停下了脚步，惊讶的看着天空，掏出手机拍照拍视频。 这是怎么了？ 又闹asf了？ 没完没了了是吗？ 次次都可着曼哈顿祸祸是吧？ 不过这种异象看起来倒不像人为的，更像是某种未知的自然现象。 正在所有人都好奇的仰望天空时，一道亮白色的光柱从这片旋涡云层的中心自天而降，正正的击中曼哈顿万豪侯爵酒店！ 几乎所有盯着云层的围观群众都被在亮白色光芒的照耀下，瞬间失去了视力，足足过了两三分钟，才彻底恢复视力，哪怕是戴着墨镜的行人都不例外！ “神圣的屎！” “这是什么地狱！” 曼哈顿街头响起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主角终于要升级到中级法师了！ 凌晨四点又开车带孩子去bj看病，晚上十点刚刚回到家，匆忙码了一章先发保全勤，第二更我继续码。 2015年底，阿拉丁系统的资金托管总额达到了15万亿美元，这也是贝莱德最后一次公布阿拉丁系统资金托管总额的数据，目前普遍估计阿拉丁系统托管金额应该在25万亿美元左右。 之所以2017年贝莱德没有公布2016年阿拉丁系统资金托管量数据，是因为2016年因为多起黑天鹅事件，造成全球资金避险，更大量的资金进入阿拉丁系统，当年阿拉丁系统的销售额暴涨，按照销售额粗略估计，仅当年，阿拉丁系统可能就新增了三万亿美元以上的资金量。 而同年，贝莱德也开始被起底，从2017年开始，贝莱德取代高盛，成为诸多阴谋论的主角，可能也是这个原因，导致贝莱德不在公布具体数据。 第362章 寄生夺舍（第一更4223） 大魏文皇帝果然是人类的第一生产力。 约翰杜伊的效率真特么高，第一天下午的会还没结束呢，江南蓁连简历都没交的情况下，邮箱里面就已经收到了贝莱德的offer。 bai（ckrockalternativeinvestors）贝莱德另类投资集团对冲基金运营与合规高级副总裁。 bai就是贝莱德下面负责另类投资和对冲基金的大组。 不含激励、股权和其他福利的情况下，基础年薪44.9万迈元，直线向约翰杜伊汇报，虚线向bai合规官汉娜费尔曼汇报，而汉娜费尔曼的直接汇报对象就是贝莱德首席人力资源官兼首席合规官马特马洛。 约翰杜伊自己都惊讶，hr那边这次怎么过的这么顺利。 虽然只是一个vp级，但他给江南蓁申请的薪资已经是vp的封顶薪资，他都已经做好直接把官司打到马特马洛面前的准备。 金融行业的头衔基本都是吹，拿vp来说，传统行业的vp已经是整个公司的高级管理层，甚至可能是整个公司的二三把手。 但在金融业中，vp的级别也就是个小组长。 其他公司的一把手md总裁，在金融行业中，也不过是个部门经理。 贝莱德也养了不少只有关系没有能力甚至干领工资不用上班的vp、总监、md级。 但放在以前，遇到这种事，hr总是会bb几句，需要反复邮件沟通，但这次似乎一路通畅，什么阻碍都没遇到。 贝莱德员工的职级划分最低级是分析员（analyst），上一区间就是专员（associate），再向上是副总裁（vp），接下来是总监（director）和董事总经理（md）。 当然，类似首席人力资源官马特马洛这种高管，都不属于这些员工级别，而是很多公司传说中的e级或c级，对外头衔都是高级董事总经理。 别看这么多级别，贝莱德还已经算是所有金融类公司里比较扁平化的公司，很多组都没有总监和vp级，而是专员和实习生分析员在内的基层员工直接向md汇报。 这一段时间贝莱德也开始应用了ai，已经开始裁人，据说年内裁员目标是裁员20%。 在这种形势下，江南蓁这种几乎没有可靠行业经验的，入职就是vp级，相当于胸口上明晃晃的贴着“关系户”三个字。 仨字都被胸口撑变形了。 第二天，贝莱德的法务部门就通知江南蓁把护照信息和签证信息学历证明工作履历等一系列东西发过去，他们去帮江南蓁申请o1签证。 三人组听到这个消息都傻了。 啥情况？ 一天时间，江师姐就找到大款傍上了？ 不过看那个白人跟在江师姐屁股后面当舔狗的样子，好像还没得手？ “明天我们的研讨会场地换到了六楼的舒伯特会议室，嘉宾也从四十人扩容到了一百人。这一次有贝莱德的帮忙，预约人数比较多，大概现场应该会有一百二十人左右。” 江南蓁把新的日程安排和会议资料分发给了三人。 卧槽，牛逼啊，这就从四十个嘉宾的会议室扩容到一百人了？这就是找到靠山的好处吗？ 等等，老方这算不算是绿了？ “绿个屁，就是我让她去的！”接到三人组通风报信的电话，方豫哼了一声。 无知小辈，哪里懂我的用意深远？ 你让他去的？ 三人组面面相觑，啥情况？ “不是，你这不算绿也算送女吧？就一点也不郁闷？”骆子明好奇方豫心胸之宽广。 就算你们这关系是非稳定型关系，主动帮人找金主也有点那个了吧。 “送个屁，老子从不送女。”方豫又哼了一声。 送女挨骂不说，还掉订阅。 无知小辈，江南蓁现在可是欲望天使，轻轻松松就能把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还用得着付出？ 说归说笑归笑，挂断电话，三人相视一眼，都觉得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老方口口声声说让这个江师姐帮他们打点行程，现在怎么看，他们好像才是那个配菜。 让他们来迈国，似乎就是为了这碟醋才包的这盘饺子。 好吃不过饺子啊。 海西·金域半岛。 赵师母刚把饺子捞出锅端上来，方豫就夹起盘子里面一个热气腾腾的饺子，吹了两口，迫不及待的一口咬下。 韭菜、虾仁、去掉肠壁的海参、六瘦四肥的猪肉…… 一口下去，汁水四溢。 “哎呀！伱这孩子！也不怕烫着！”赵师母拿起桌上的筷子，敲了方豫头一下。 这点温度，当然对方豫没啥影响，但方豫还是呼哧了两下，眼角有点泛红，笑道：“是挺烫的，主要是师母你包的这饺子太香，端上来闻着就想吃。” 赵师母听了美滋滋：“你晚点走，我包的多，把生的放冰箱里冻着呢，一会儿冻瓷实了你带点走。” 童永山猛翻白眼，这小子就是一张嘴甜，平时来连个水果都不提，猛往回拿东西，跟回自己家似的，你也还真信。 再看方豫，真就抱着盘子猛吃，头都不抬。 “诶？老童，小江给我发微信，说退学进贝莱德了？”赵师母又新端上来一碟饺子，放童永山眼前，随口问道。 童永山放下pad，自己去拿了双筷子：“我也收到微信了，小江前一段时间就退学了，说还是要去上班。退就退吧，她也确实不适合搞学术。” 赵师母啧啧了半天，方豫心说她是不适合搞学术，就适合被搞。 童永山说着，心里却升起那么几丝侥幸。 还好自己定力强，没行差踏错晚节不保。 他是木讷，但也不是傻子，江南蓁当初的试探他一开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虽然心里面的道德观和家庭观念让他没付诸什么行动，但当江南蓁当初主动勾搭他的时候，他很清楚自己心里面多少还是有点享受的。 他也生怕自己那天一个把持不住，酿成不可挽回的结果。 还好还好。 看起来，这姑娘估计又傍上谁了，否则不可能这么顺利就进贝莱德，甚至都没找他要推荐信。 作为最顶级的量化经济学家，他虽然不是贝莱德的顾问或者董事，却是msci明晟公司的高级顾问。 他写的推荐信，对于贝莱德来说，还是有点分量的。 msci这个四个字母很多股民都不陌生，但很少有人知道这四个字母实际代表的是什么。 摩根士丹利资本国际。 msci全球指数是金融市场中最重要的指数之一，这也是这家公司的主营业务之一，通过将msci指数授权给etf等金融机构，收取服务费。 msci的另一主要业务，实际上和贝莱德有所重合，就是他们的barra风控模型。 这个模型系统不像阿拉丁系统一样全面，但在风险预测方面，远强于贝莱德的阿拉丁。 贝莱德的阿拉丁之所以能够占领这么大的市场，并非是因为它的性能有多么强大。 一方面是迈联储的力推，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便宜。 阿拉丁系统使用费非常便宜，全球两百五十多个金融机构接入阿拉丁，每年才给贝莱德贡献五个多亿迈元的收入。 相当于平均每家机构只付出了两百万迈元左右。 这对于每年it预算几千万到几亿十几亿迈元的大型金融机构来说，根本就是九牛一毛。 阿拉丁系统的确很全面，也很强大，但在很多方面，阿拉丁系统做的都不够顶尖，比如最核心的风险管理模型方面，就落后msci的barra多因子模型很多很多，也不如axioma。 为什么童永山能成为msci的高级顾问呢？ 因为童永山二十年前搞的强因子模型和非线性分析，极大地提升了barra模型评估和管理投资组合中的风险敞口的准确率。 他每年光是从msci收到的顾问费，就有二十多万迈元。 而且童永山还能使用msci的一部分公司内资源。 比如他如果去某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遇到山难，带有卫星电话的话，可以叫msci的直升机过来救援。 如果有童永山这种级别的经济学家的推荐信，做量化的还是很容易能在贝莱德获得一个分析员职位的，后续也很容易就能转正成为associate（这玩意儿在职位上我真不知道怎么翻译）。 现在江南蓁没通过他的关系就拿到个vp的职位，甚至还被分到合规这种只有权力没有义务的部门，显然是至少在贝莱德有相当影响力的中高层参与运作了。 “师母，我都吃三盘了，吃不下了。” 方豫又吃完一盘饺子，擦擦嘴：“老师，正好有个事情跟您商量一下，咱们搞出来的那个机器学习下的强因子模型，我卖给了肆零肆基金。” “现在肆零肆想要请您过去做个独董兼高级顾问，每年五十万迈元的薪酬，不影响您的其他工作，挂个名就行，您有兴趣吗？” 童永山一怔，那篇论文的知识产权在柚子科技，他和国立只有署名权，技术卖给谁他自然也是管不了的。 而且，那篇论文之所以重要，甚至有可能被etca评为年度论文，是因为论文揭示了强因子模型在深度学习下的强大潜力。 而非论文难度有多大，只要有人把路蹚出来了，各大金融公司自然会跟进实施。 说白了，那篇论文的学术意义远远大于商业价值，就像牛顿搞出了牛顿力学三定律，重要吗？当然重要，这可能是人类历史上最重要的几条定律。 但你说有多少人会花钱买这玩意儿？ 他批的三人组可以单独补考，自然知道肆零肆基金名义上是方豫几个室友搞出来的，八成也是这小子在后面，这小子左手倒右手，还想让自己去给这个基金公司站台，想干嘛？ 总不能是良心发现，想孝敬师父吧？ 刚这么想，就听方豫继续道：“不过，我提前得跟您说一声，未来肆零肆可能在业务上会和msci有利益冲突，肆零肆倒是无所谓，msci到时候可能会有风险。” 童永山沉吟了一下，五十万迈元已经相当不少了，可以说比他所有兼任的独董给的都高，看来这小子还真是良心发现，尊师重道了。 但和msci在业务上有利益冲突？ 想多了吧？ msci哪是什么其他公司能够碰瓷的？ 指数类业务就别想了，那东西和技术关系不大，更多的是关系和底蕴问题。 风险分析和管理？ 这倒是有可能，不过他们有这么多数据可供学习吗？ 童永山并不知道，沃金系统都已经运行了小半年了。 “你想要把机器学习在强因子模型中的应用到风险分析业务里面？” 童永山喝了口饺子汤，鼻尖微微冒汗。 “不是我，是肆零肆。”方豫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强调一遍，“实际上他们已经在部署了，现在进度还可以。” 童永山摇头：“就算机器学习下强因子模型表现超过传统模型，想要和msci竞争也不可能，这不是一个单纯的技术问题。” “要我说，如果你们真的做出一套可用的东西，还不如我去找msci，帮你们把它卖了。” 方豫啪的打了个响指，笑道：“果然不愧是老师，一下子就猜出来我，啊不，是肆零肆想要做什么。” 童永山看似不以为意实则自得的哼了一声，你小子这点心思，我还看不出来？ 结果就听到方豫话音一转：“不过呢，我，啊，不，是肆零肆不准备把这套系统卖给msci，也不准备单独卖给任何人。” 童永山眉头一皱，你小子消遣我呢？随后突然想到了什么，不由得瞳孔微缩。 “你想卖公司还是被收购？准备卖给谁？” 方豫嘿嘿一笑，翘起大拇指：“老师，您是这个，的确，我，啊不，是肆零肆的想法是，再发两期基金后，就把包括人员和风控模型在内的所有资产整体卖掉。” “卖给贝莱德。” 卖给贝莱德？ 童永山不由得愕然，转而一下子就明白了方豫为什么刚刚说未来可能会和msci有竞争，从而产生利益冲突。 贝莱德的阿拉丁系统在风险管理模块算法上劣于barra和axioma，如果方豫他们搞出来的这个深度学习下的强因子模型性能很强，的确可以弥补阿拉丁系统的短板。 到时候，说不定贝莱德真有可能收购他们。 不过，前一段时间贝莱德和柚子科技的龃龉不是什么秘密，怎么转眼他就想把公司卖给贝莱德了？ 有点不对劲。 这小子，难不成想要割贝莱德的韭菜？ 童永山以为自己明白了方豫的意图。 “这不是师姐正好也去贝莱德了么，到时候说不定还能合做一下。” 方豫眨了眨眼。 割韭菜？呵呵。 他们不就喜欢玩寄生夺舍这套东西吗？ 那就让他们自己也尝尝被寄生夺舍的滋味。 贝莱德管理的五万亿迈元，老子要定了！ 第一更4000，第二更可能在12点以后。 第363章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3066第二更） 在网络中，总是商战失败的一方被收购，但在实际中，被收购大多不是一件坏事。 尤其对于裘德人来说。 他们最擅长的，就是被收购后，寄生在大公司之中，再通过运作，鸠占鹊巢，完成对公司的夺舍，一如他们在很多国家所做的一样。 比如当初阿里伊曼努尔的奋进被此前世界上最大的经纪公司wma（威廉莫里斯经纪公司）收购。 是的，这次名义上的合并，实质上就是当时wma收购了伊曼努尔的奋进。 wma的历史非常久，在专业的电影演员出现之前就已经被创立了，当时这家公司主要替马戏团演员谈合同。 而到了十年前，这家创立已经一百二十多年的公司已经被caa从世界第一经纪公司的宝座上拉了下来。 为了应对caa的挑战，wma董事会决定收购更年轻更有活力的奋进来弥补自身管理上存在的不足。 实际上，当时wma董事会中提出这个计划的，就是阿里伊曼努尔的暗线。 而董事长兼ceo吉姆维亚特也欠缺戒心，再加上被阿里伊曼努尔乖顺的表现所蒙蔽，认为有这样一个有能力的人帮自己管业务也不错。 居然在合并之初的谈判中，他就同意了阿里伊曼努尔对于核心业务部门更换管理人的诉求。 结果，刚合并不到一个月，阿里伊曼努尔就发动了政变，更换了业务部门负责人后，奋进的人开始迅速孤立吉姆维亚特，更是不执行吉姆维亚特的任何决议，让吉姆维亚特在董事会面前彻底丧失威信。 与此同时，阿里伊曼努尔也开始对董事会进行逼宫，逼着董事会在他和吉姆维亚特之中二选一，如果不同意，那么这次合并作废，他会顺便带走wma剩下的业务另外成立公司。 这种历史非常悠久的公司，即使不是上市公司，大多也没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大股东，而是多个机构共同控股。 在阿里伊曼努尔给这些机构承诺了更具野心的蓝图后，这些机构派驻在wma的董事会成员最终只能选择支持阿里伊曼努尔。 最终，吉姆维亚特只能灰溜溜的滚蛋。 而阿里伊曼努尔，则实现了被收购方反吃掉收购方的蛇吞象经典案例。 类似这种收购和被收购的反转，在商业案例中并不罕见，几乎每一个，都是一段传奇。 这些传奇故事，大多都是似是而非，其中的关键点永远不是公布出来的那样，有大量他人不知道的内情。 例如方豫曾经听说过一个案例，某北尤军火公司，几十年前蛇吞象了一家邻国军火公司，就此进入国际公司行列。 这个案例入选了哈佛商业教材，把当时的种种决策吹的神乎其神。 但后来上课时，方豫通过一个爱讲八卦的教授了解到，当时那家大象之所以被吞并，是因为那条小蛇的岳父是该国时任首相。 当然，如果想要蛇吞象，还有一个先决条件，就是对方的股权非常分散，没有绝对的控股股东。 贝莱德同样没有绝对的控股股东，最大的股东目前是pnc，现在也只有不到百分之二十一的股份。 这百分之二十一的股份是非流通股份，其余百分之七十九都是流通股份。 而这百分之七十九的股份中，百分之八十都在机构投资者手中。 例如持有百分之六股份的先锋，不到百分之五股份的道富，不到百分之四股份的富达和惠灵顿…… 最妙的是，受裘德财团的压力下，并非裘德财团体系的pnc，被逼无奈，也在逐步退出贝莱德。 贝莱德的十八名董事之一、pnc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比尔德姆查克已经在贝莱德董事会上承诺——四年内，会将所有股份出让给裘德财团。 但最近因为恶魔岛事件的影响，似乎情况又有了点变化。 一手制造了八年前金融危机的pnc黑暗王子比尔德姆查克，作为老白男的代表，显然不想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对裘德财团反攻倒算的机会。 目前他正在董事会中和裘德财团扯皮，不愿如此轻松的就将贝莱德的股份拱手相让。 股权分散、没有控股股东、董事会内斗、优质资产…… 贝莱德，一个完美的夺舍对象。 如果只是想要毁掉贝莱德，方豫现在就能办到。 无非是双管齐下，干掉头头，再用柚子毁掉阿拉丁系统，贝莱德也就完蛋了。 但这种方式有两个问题。 第一，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贝莱德已经是全球金融行业的基础设施，这种基础设施被摧毁，对全球经济甚至可能形成连锁性的致命打击。 在当前世界的经济形势下，搞不好会引发人类有史以来影响最大的一次经济危机。 经济全球化的时代，没有谁能够独善其身，不知道有多少无辜者会因为全球经济的连锁反应而家破人亡。 而且，这样做同样也会影响到正在蓬勃发展的柚子科技和y搜。 第二，不够过瘾，也不够有趣。 比起彻底毁掉贝莱德，让这些寄生虫们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最宝贵的财富被别人用他们最擅长的方式夺走，显然有趣多了。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还施彼身的可不只是寄生夺舍，他们怎么搞别人的，方豫就准备怎么搞他们。 —— 曼哈顿万豪侯爵3926房间。 约翰杜伊的手刚刚碰到江南蓁的腰上，就觉得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疼。 “啪！” “你不尊重我！” 江南蓁双手交叉护胸，泪水似乎在眼圈中转来转去。 “我原本以为你是个好人，拿你当成可以交心的朋友，没想到伱只是想和我……” 而在外面威风八面、从小到大都是被女人跪舔的n世祖约翰杜伊，捂着被江南蓁抽的通红的脸颊，既惊讶又惶恐。 惊讶的是，自己居然被一个女人打了，还是被大周女人打了。 惶恐的是，是不是自己太着急了？应该给对方多一点的时间，至少等到她真正入职再…… 可问题是，你不同意，你让我进房间干嘛？这都晚上十点了，谁都应该明白什么意思吧？ “jane，抱歉，我、我不是，只是你太迷人了。” 约翰杜伊结结巴巴的把这句话说出来后，就想抽自己一个耳光。 自己那些花言巧语都哪去了？ “我太迷人了？啊哈。”江南蓁讽刺的笑了笑，一对狐狸眼盯着约翰杜伊，“你是不是觉得给了我一份在贝莱德的工作，就可以对我为所欲为了？” “让我再提醒你一下，我获得这份工作的前提是因为我工作能力出色，而不是因为我需要靠谁的‘青睐’。” “还是说，你认为我是一个大周裔，大周裔的女人都是eg？是这样吗？” 约翰杜伊连忙摆手，开玩笑，不管他心里怎么想的，也不可能直接承认。 “不不不，我只是误会了，觉得这么晚了……” 江南蓁脸涨的通红：“我没有说yes就是no！同意没有模糊的界限！这点道理你都不明白吗？我只是以为你关于offer的事情跟我谈，你怎么能这么做！？” “你知道什么是‘隐形壁垒’吧？这就是了——给女性工作机会，然后趁机提出‘交往要求’，这就是教科书式的‘权力不对等’。” “约翰，我在这儿是因为我的工作能力，不是为了给你提供‘追求的便利’。” “我真的没想到，在3062年的今天，居然还能遇到‘含权力糖衣’的追求方式，还真是刷新了我的dei底线，可见我们女性在贝莱德真的受到了‘系统性的压迫’，我真的要重新考虑是否接受你的邀请加入贝莱德！” “你是不是认为在贝莱德女人只能做花瓶？尤其我还是一个大周女人，呵呵。” “你错了！我无论在任何地方，依靠的都是我自己的工作能力！” “你这种行为不光是在性别上搞小动作，还直接踩在种族偏见的痛点上！“ “你真的应该想想，你这些行为对女性和少数族裔有多大的‘无形压力’！” 江南蓁这一通喷，差点没把约翰杜伊喷麻了。 隐形壁垒、种族偏见、权利不对等、系统性压迫、无形压力…… 都是esg中dei的典型用词。 这些其实都是他们资助的那些ngo们搞出来的东西。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会反过来被用这样的词语喷。 而喷他的，还是他自从第一次梦怡到现在，最为心动的女人。 作茧自缚啊！ 约翰杜伊刚开始痛心疾首，就看到江南蓁眼角流下两行失望的眼泪，好似失去了一段非常重要的友情。 “你以为我只是因为你对我的不尊重才生气的么？不，不是。” “是因为，约翰，你让我很失望，真的，非常失望。” “我原本以为……算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如果你让我加入贝莱德，想要的是这个，而不是我的自身能力价值。抱歉，约翰，你现在就可以通知hr，停止我的offer。” 看到江南蓁的泪水，原本还有几分不忿的约翰杜伊彻底被面前的梨花带雨击溃了防线。 多么纯洁的女孩儿啊！ 自己居然想只是给对方一个贝莱德的工作就…… 简直就是禽兽！ 还了3000，还剩5000 第364章 经常小赚、少量小亏、偶尔大赚、绝不大亏（3600） “janejiang的入职已经办完了吗？好，尽快把她的签证搞定。” 罗伯特卡皮托挂断电话回到座位，心头仍旧一阵翻涌。 多少年自己心里没有这种悸动了？ 虽然多年来养尊处优的生活让他比同龄人身体更好，但他毕竟再有几个月就要六十周岁了。 年龄不饶人，他已经四五个月对女人没有任何冲动了。 其实哪怕在他二十多岁的年纪，他也没有过对女人如此上心的体验。 看到约翰杜伊在江南蓁面前献殷勤，罗伯特卡皮托每一次都暗中握紧了拳头，恨不得往这个n世祖脸上揍一拳。 渴望、嫉妒、哪怕只是视线接触都会魂牵梦萦，闭上眼睛，脑子里全都是这个女人的一颦一笑、不自觉的在人群中寻找她的身影、若无其事的接近，然后偷偷观察…… 对于他来说，这些都是从未有过的体验。 他完全搞不懂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这才是爱情吗？ 他哪里知道，当时江南蓁的神力指向就是他，约翰杜伊只不过是被散溢出的神力辐射到的一个倒霉蛋而已。 经过两天多的勤学苦练辛勤劳作，在搞坏了两张万豪侯爵的金可儿床垫后，江南蓁终于彻底掌握了体内的神性力量。 现在她既可以将神力完全收束于体内，也能只针对特定目标展开诱惑，不再是不受控制的力场伤害。 六十岁的罗伯特卡皮托喟叹一声，口中发出微不可闻的声音：“我的爱如发烧，渴望至极，渴望让病情加深的东西……”（注1） 旁边的拉里芬克古怪的看了罗伯特卡皮托一眼。 这个秃子什么时候开始看莎士比亚了？ “罗伯特，下午你可能要多负责两场研讨会的发言。”拉里芬克没在意罗伯特卡皮托的异状，这个秃子跟了他三十多年，对彼此的信赖早就融进了骨子里。 “理查德提前结束了他的行程去沙乌迪，你知道，mbs正在酝酿某些东西，他下午原本要参加的两场研讨会可能你和马克两人要帮忙分担一下。” 拉里芬克侧身把一张纸递给罗伯特卡皮托，低声道。 上面是贝莱德集团多样化战略负责人理查德库舍尔的日程表。 罗伯特卡皮托看似毫无异状实则魂不守舍的接过拉里芬克递过来的日程表，扫了两眼，目光便不由得一凝。 “那我就选大周那个基金公司的研讨会吧，我对他们还有点兴趣。”罗伯特卡皮托用笔在纸上圈了一下，视线却不由得在肆零肆团队参会人员的姓名上停留了一下。 janejiang。 看到这个名字，罗伯特卡皮托的心都在砰砰的跳。 拉里芬克毫无所觉的点点头：“罗伯特，伱的直觉还是很敏锐，这家小公司确实有点意思，一百个交易日累计回报率接近百分之五百，我猜他们应该是开发出了某种新算法。” “马克负责另类投资业务，原本我是想要让他和这家公司接触一下，既然你也感兴趣，那就你去吧。” 拉里芬克口中的马克，指的是贝莱德机构客户业务全球主管兼贝莱德另类投资者联席主管的马克麦考姆。 同样是贝莱德全球执委会成员。 在贝莱德，董事会更象征着某种行业地位，而执委会才是这艘庞然巨舰的真正掌控者。 听到拉里芬克的话，罗伯特卡皮托略显紧张的舔了舔嘴唇。 “好、好的。” —— 当罗伯特卡皮托进入舒伯特会议室的时候，肆零肆的宣讲已经结束了，正在问答阶段。 罗伯特卡皮托的眼睛立刻就被坐在台上的江南蓁吸引了。 六层的舒伯特会议室内被布置成了座谈会的形式，肆零肆四人坐在前面，对面则是一百多个机构投资者和各种类型的对冲基金或金融公司代表。 “……而行业内私募基金的平均年化回报率在10%到15%左右，净胜率则普遍在50%-55%之间，相比之下沃金系统……” 黄翔略显紧张，结结巴巴的回答着下面参加研讨会的同行们提出的问题。 他们的主题演讲已经做完了，黄翔的盎语最好，照本宣科的把早就已经拟好的演讲稿读了一遍。 资本市场，只以成败论英雄，天才少年如同过江之鲫，现场倒是没人对三个人的年龄提出挑战。 但三个大周人，只凭借一百个交易日的交易成绩，是否能够证明其口中所说的这个沃金系统的可靠性和稳定性，是非常值得怀疑的事情。 而且，这三个大周小子对迈国市场的理解和策略的长期稳定性方面也同样是值得列为高风险的属性。 之前说过，资本到了一定程度，最喜欢的不一定是增殖，但最讨厌的一定是贬值和损失风险。因此纵使肆零肆的收益率水平碾压了所有私募公司，但仍旧没能征服现场的机构投资者们。 毕竟管理资产在一亿迈元以下的私募，是不用填写13f表格向sec（迈国证监会）披露持仓信息的。 从某种意义上说，肆零肆对于华尔街来说，只是一个黑箱小公司。 这种小公司，有可能会带来极高的回报率，但同样也会带来极大的风险，面对这种基金，大多机构都会选择观望。 而且，这些人基本都是行业内的大佬，提出的问题都很犀利，极富挑战性。 “不好意思，刚刚我问的不是这个问题，我知道你们在过去一百个交易日中的表现非常亮眼，回报率达到了482%。” “但我的问题是，你们的沃金系统具体使用了什么策略？75%的整体策略成功率是否有额外条件？系统是如何应对偶发的‘黑天鹅事件’的？是否有防止大幅亏损的预案？” “基本上，我刚刚问的问题你一个都没有准确回答，让人不得不怀疑你们所谓的沃金系统只是一个噱头，在风险管理领域并不能满足我们的需求。” 提问的是个四十多岁的白男，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衬衣，看上去跟工会代表似的。 其实黄翔的专业能力不算差，他所监控的沃金系统回报率在三人中属于中等，但几乎没赔过。 而且几个人中，他对沃金系统玩的是最熟的，里面的各种工具用的也是最多的，尤其在调优模型参数和精通回测与优化上，技术远比卢学昌和骆子明更强。 但由于性格原因，黄翔也确实比较容易紧张，一紧张头上猛冒汗。 骆子明一看，从黄翔手中接过话筒，用典型的大周盎文道：“不好意思，请问您来自哪里？怎么称呼？” 白男不客气道：“我是港点退休基金的投资运营主管詹姆斯惠特克，我是看到你们在宣传资料中写的你们的4号基金是主打安全性下的高回报，我才会预约你们的座谈。” “按照你们现在的表现，我只能认为你们是骗子，如果你们认为这里像大周一样，可以被你们骗来骗去，建议你们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 港点公共退休基金是三藩的一家私人退休金机构，管理超过390亿美元的资产，其投资策略聚焦于风险调整后的收益，主要投资于固定收益、优质股票以及精选的对冲基金和另类投资。 私人养老金机构的资金量占到迈国共同基金市场的40%，相当于迈国家庭金融资产的30%，是金融市场上最大的金主，没有之一。 这些养老金机构最怕的就是风险，因此对抗风险性产品的倾向性会更高。 这次詹姆斯惠特克之所以选择肆零肆的座谈会，就是因为肆零肆正在宣发的4号基金主打的就是安全性下的高回报。 肆零肆这一次分别开放了三支基金的申购，分别是2亿迈元、3亿迈元和5亿迈元。 其中5亿迈元的四号基金号称可以在保持私募行业平均12%的年化收益的同时，将风险降低至投资级公司债券的水平。 这种宣传对私人养老金机构来说，诱惑力可就太大了。 但半个多小时听下来，他却几乎没听到什么干货，不由得怀疑起这三个小子到底是不是骗子。 骆子明也有点紧张，但他是天生的表演型人格，越是这样，紧张之余反而有些兴奋。 “惠特克先生，是这样的，75%的策略成功率，是我们已经关闭的1号基金实测成绩，但我不否认，1号基金采取的投资策略是比较激进的。” “我们不是一家做高频量化的公司，但通过刚刚的路演，你应该也能看到，我们的调仓周期大多是短中期，虽然很少进行t0交易，但通常是在t+1的日内或数日周期进行调整。” “换言之，其实我们在1号基金中，使用的是短期套利策略，所以才能获得这么高的回报率。” “但在4号基金中，由于规模已经超过了一亿迈元，为了顺应监管机构对大规模基金流动性要求，适当放缓调仓频率以降低市场冲击成本。” “所以，我们会在4号基金上使用我们自己的价值投资策略，根据我们事前分析，在沃金系统的价值投资策略下，风险显著低于市场上的同类产品。” “基本能够确保15%以上的年化同时，将风险降低至投资级公司债券，也就是双a级债券的水平。” 惠特克目光一闪，打断骆子明：“你刚刚说，你们的2-4号基金是因为规模超过一亿迈元，为了减少披露需求和监管压力才选择价值投资策略，并没有提到风险问题，难道你们的1号基金也只有双a级公司债券的风险水平么？” 骆子明夸张的摇摇头：“当然不是，哥们儿，收益越高风险越高，采用短期套利策略的1号基金风险水平当然比价值投资的4号基金要高。” 惠特克不由得点点头，这还差不多，要是他说1号基金也能有双a级债券的风险水平，那他转身可能就要报警了。 正想继续发问，就听到骆子明想了想，继续说道：“如果说1号基金的具体风险水平的话，大概略高于指数基金水平吧。” 惠特克一口血差点噗的一声喷出来，现场百多人也是一阵骚动。 骗子！绝逼是骗子！ 短期套利的私募，风险略高于指数基金？ 不是骗子也是疯子更有可能是傻子！ 原本一直偷偷盯着江南蓁的罗伯特卡皮托此时也不由得摇头。 这家公司绝对是走了狗屎运，这才获得了这么高的回报率。 骆子明看到台下的反应，心里发虚，心中后悔自己口嗨惯了，这么说谁信啊。 刚想往回找补几句，突然感觉头脑一阵清明。 “我没有夸大，实际上，这还是一个相对保守的预估。沃金系统的宗旨就是：经常小赚、少量小亏、偶尔大赚、绝不大亏。” “口说无凭，我可以给大家演示一下。” 说罢，骆子明站起身，拿起黄翔连接了投影仪的笔记本电脑，登陆沃金系统。 “这就是我们一号基金的历史持仓变化。” 先更了，来不及了。 修改通知：经查询年度报告，贝莱德受托资金在当时是五万亿，而非七万亿，已修改。 记忆果然是不可靠的东西。 注1：取自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第147首。 原文： 我的爱就像热病，总是期许， 对这病的护理能够延长； 服食能够维持病症的食物， 满足食欲的病态反常； 理性，那为我爱情诊治的医生， 恼我不尊他的医嘱； 拂袖而去，令我在绝望中证明， 欲望即死亡，回天已乏术； 理智已然离开，我也再难医治， 只陷入无休止的不安和狂躁； 无论思想还是语言，都像个疯子， 徒劳地将事情胡编乱造； 因为我曾赌咒说你完美、皎洁， 实则如黑如地狱，暗如暮夜。 第365章 AI？是AI吗？（第一更4500，第二更马上，正在检查） 经常小赚、少量小亏、偶尔大赚、绝不大亏。 这是做任何投资的十六字真言，也是普通人实现阶层跃迁的不二途径。 事实上，强如索罗斯和巴菲特，也不可能永远不亏钱。 但他们的投资策略保证了，他们亏的永远都是小钱，绝对不会大亏。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理论谁都知道，嘴上喊着克服贪欲价值投资，但遇到所谓的牛市还是会贷款炒股。 就算真的克服贪欲价值投资了，找了个看上去低风险低回报的，谁知道这回报是挺低，但风险却特么高到离谱直奔本金。 哪怕这一切全都躲过去了，正常买个基金，诶？怎么来了一群黑天鹅？ 本想跑赢通胀，没想到通胀没跑赢，却跑赢了公海赌船。 3062年的上半年，黑天鹅事件频出，从年初的全球股市暴跌和油价暴跌导致的迈国股市整体波动性增加，到即将举行的盎国脱尤公投以及迈联储说加息不加息的暧昧表现，全都构成了巨大的不确定性。 原本ai的诞生，让和ai沾边的科技股迎来了暴涨，整个市场在ai概念的引领下，有了蓬勃向上的趋势。 但也就在这个时候，黑天鹅来了。 不，来的不是黑天鹅，是特么大黑熊。 恶魔岛事件爆发了。 恶魔岛事件除了造成迈国正坛地震外，更导致迈股、迈债恐慌性的抛售和出逃，纽交所和纳斯达克在第二天就不得不借口因不可抗力问题导致暂停交易，这一停就是足足一周时间。 一周后复市，道琼斯指数当天就从17882点暴跌至16000点，纳斯达克更是从五千五百点的高位暴跌至四千九百点上下！ 创下有史以来单日最大跌幅！ 比飞机撞大楼时跌幅还大！ 再过后一周，迈股依旧是暴跌不止，纵然迈联储在六月初复市当日就为市场重新注入了流动性，却仍旧没有止住跌势。 这还是迈股有史以来第一次因为非突发的经济危机原因导致出现如此程度的暴跌。 去年底迈联储宣布进入加息周期，但现在迈联储已经开始重新考虑，是否还要继续加息。 欧巴马直接表示，迈联储应当停止加息周期，重新下调联邦基金利率至少50个基点，缓解市场恐慌情绪。 不少大周人都开始说国运来了挡都挡不住，原本因为迈国进入加息周期准备从大周抽离的资本，又纷纷开始了观望。 有消息传出，裘德老太太耶伦可能会被迫辞职，由57岁的爱尔兰裔迈国银行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布莱恩莫伊尼汉接任迈联储总裁。 由于宪政危机和大选造成的矛盾，欧巴马已经宣布全国进入仅涉及正府部门的紧急状态，赋予联邦对部分州权限的临时接管权。 又组织现存国会议员和参议员成立了三个临时委员会以及一个国会临时代理委员会，以快速降低宪政危机而导致的国家崩塌风险。 同时，宣布延迟大选日期至1月15日，敦促两派重新推选新的候选人。 之所以延迟到1月15日，是因为先法规定大统领交接日是1月20日之前。 当然，迈国诸多此前依附于两派的很多其他派别此时也开始蠢蠢欲动，准备站出来扛大旗。 绿派、自由派、前进派、劳工派、复兴派……以及一些独立候选人也开始表态，说要参加此次大选。 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此前那么多年都被驴象两派紧紧压住，这一次看起来两派都摇摇欲坠，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他们千载难逢，金融市场可就倒了霉了。 可想而知，这半个月，迈国金融市场已经几近崩溃，短时间的影响甚至已经超过了八年前的次贷危机！ 但和八年前次贷危机不同的是，这一次并非是迈国整个金融行业和经济上的系统性问题，而是黑天鹅事件引发，也有不少国际游资认为是抄底的好机会，趁机入市吸纳的。 再加上为了尽快平息事端，wasp们与裘德财团之间达成了一些隐秘协议，在诸多金融措施和政策的推动下，这几天市场开始有了企稳的迹象。 这期间，大多数对冲基金都陷入了巨亏，甚至连许多具有反向etf对冲手段的指数基金，都出现了大额亏损。 这种情况下，想要赚到钱，要么有挂，要么有内幕消息。 肆零肆既有挂也有内幕消息。 在恶魔岛事件爆发前肆零肆就已经撤出了一号基金的全部资金开始清算，成为市场上少数没有亏损的私募之一。 否则一家刚刚成立半年多的小公司，也不可能吸引一百多机构投资者和贝莱德高层的关注。 倒是没人怀疑这家小公司和asf有什么关系，毕竟基金产品在售卖前就已经设定了清算时间。 可是，就算他们运气好，躲过了asf引发的宪政危机，就敢说自己的一号基金风险与指数基金相差仿佛！？ 他们可是短期套利的产品！ 见过偶尔成功的小公司飘的，没见过小公司这么飘的。 而且还是做短期套利这种极为落后的交易模式。 随着骆子明的屏幕共享，只见会场中四块大屏幕上同时出现了已经清算的肆零肆一号基金密密麻麻的历史持仓变化明细。 使用了“平平无奇”的心理学隐身后，大模大样的站在会议室末尾的方豫看的直摇头。 多好的装逼打脸机会啊，让这三个傻货就这么放过了。 这时候就应该一波三折，再勾引几个心怀叵测的质疑者上来开嘲讽，然后再装逼打脸才是正途啊。 这么着急就往外扔底牌，太沉不住气了。 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在这种闭门会议中，展示已经清算的基金历史持仓数据，很多私募都会这么做，有时候甚至是后续基金宣传材料的一部分。 刚刚进来的罗伯特卡皮托表面上看着三人组，实际注意力一直在江南蓁身上，只是不经意的扫了一眼最近的一片大屏幕后，不由得一下子就瞪大了双眼。 这是…… 随后几秒钟，场内发出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从这张变化明细上很清晰的就能够看出，绿色的操作基本上占到了整体变化的百分之八十，最重要的是，每一次持仓变化，全都异常精准的踏中了市场变化。 就算这个肆零肆运气好，他们的一号基金在恶魔岛事件前完成了大部分的操作和清算，可前面那些黑天鹅事件他们是怎么躲过去的？ 他们可是用的短期套利策略，这种策略下的高杠杆，根本不适用于上半年的金融市场。 “这就是我们一号基金的历史持仓变化。大家应当能看到，我们运气不错，在这次宪政危机到来之前，就已经完成了一号基金的清算，没有受到此次危机的影响。” 骆子明的心思有几分活泛，现场含裘量如此高的情况下，没有直接说“恶魔岛”这两个词，而是用宪政危机来取代。 “即使把这一次的不可预知的宪政危机的影响刨除掉，你们也能看到，我们的1号基金基本没有受到上半年其他黑天鹅事件的太大影响。” “其中亏损最多的一次，是四月份迈联储因ai股价暴涨而宣布的加息延迟所导致的，也仅仅只有1.3%的亏损。” “这主要是因为……” 詹姆斯惠特克皱眉瞪眼，友邦人士莫名惊诧：“你们没有加杠杆！！！？？？” 此时，在场所有人早已全都反应了过来。 没加杠杆！！！ 难怪他们说使用了短期套利策略的一号基金安全性可比指数基金呢！ 不，这可能比杠杆型指数基金的安全性都高！ 杠杆，是风险的放大器，也是现在这个世界上金融风险最根本的来源。 而同时，杠杆也是财富的来源！ 在短期套利市场上，各个机构的杠杆率基本都在3-10倍之间。 假如说一单生意，利润是百分之百，本金只有一块，那你也只能赚到一块。 但加了杠杆就不同了，原本一单只能赚一块的，三倍杠杆下，就能赚三块，五倍杠杆下，就能赚到五块，十倍杠杆下，就能用一块钱赚到十块！ 利润被放大了十倍！ 在次贷危机之前，有些对冲基金在mbs上的杠杆率甚至高达过250倍！ 即使在现在，虽然这么高的杠杆率在股票交易中已经不多见了，高频交易商的杠杆率也很少超过20倍，但在外汇市场上，偶尔还是会见到高达200倍以上的超高杠杆。 不管怎么说，在短期套利这种落后模式的私募中，不使用杠杆，虽然比较少见，但也不是没有。 但他们可是实现了一百个交易日482%的回报率！ 没用杠杆的话，是怎么做到的！？ 这是完全出乎于包括罗伯特卡皮托在内，所有机构投资人意料的一个情况。 他们在一开始，都是默认这家公司应该就是用了10倍左右的杠杆，撞对了几次交易，这才在100个交易日内，获得了如此高的回报率。 此前拉里芬克也曾对罗伯特卡皮托猜测，这家基金公司应该是采用了高杠杆模式下类似量化交易的自动交易套利新算法，才有可能达到这样的回报率。 但现在，所有的交易记录都证明，他们只使用自有资金，就达成了这个近乎奇迹的结果！ 这已经是真正的奇迹！ 不，应该说，这是神迹！ 就连罗伯特卡皮托，都暂时忘掉了对江南蓁的关注，目光炯炯的盯着屏幕，发际线退到枕骨的秃头在灯光下锃明瓦亮。 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难道这就是他们口中那个沃金系统的作用！？ 骆子明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们只是一家刚刚成立的小公司，资信不够，很难获得大机构的高倍杠杆，而且大机构的披露要求我们也很难满足。但我们也不是没用杠杆，在5月3至10号这一周，我们使用了盈透证券的三倍杠杆。” “可是，伱们看，这一周我们的收益率反而直线下降，跌到了市场平均线范畴。我们分析，应该是杠杆率影响了沃金系统的风险判断机制，从而造成其自行选择了更加谨慎的选股策略，导致回报率断崖式下跌……” 骆子明刚刚说到这里，就听到站在第一排旁边的一个身材高大的秃顶老头声音充满磁性的问道：“ai？是ai吗？你是说你们的这个沃金系统是ai在选股策略上的应用！？” 罗伯特卡皮托双眼精光爆射，紧紧地盯着骆子明。 金融业应用ai进行自动化交易并不是什么新鲜事情，早在三十多年前，程序化交易就已经在华尔街兴起，主要用于大宗交易和套利。 到了二十多年前，詹姆斯西蒙斯创建了文艺复兴科技公司，旗下的大奖章基金是世界上第一个量化基金，使用复杂的数学模型和统计方法进行自动化的套利和对冲交易。 詹姆斯西蒙斯也因为在量化领域的突破，成为了这个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之一，平均年收入超过十亿迈元，个人资产高达两百亿迈元。 多说一句，詹姆斯西蒙斯是个数学家，也是迈国科学院院士，此前的合作伙伴就是后来回国的数学大师陈省申。 詹姆斯西蒙斯开启量化时代以后，有无数原本和金融关系不大的数学家进入到这个领域，在这个领域中攻城略地，几乎把金融变成了应用数学的一部分。 直到闪电交易和高频交易诞生后，华尔街，也成为了除了科技公司外，it投入最大的行业，几乎每一家华尔街巨头，都有数台超级计算机和这个世界上最顶尖的服务器，就是为了领先竞争对手0.0001秒，抢走对方的业务。 这种情况下，几乎每一个华尔街公司，都在无时无刻的预测准确率更高、效率更快的模型算法。 就像贝莱德，目前员工比例最高的，实际就是it和数学方面的人才。 linux、java、php、python、大数据、区块链……在这里，几乎你能见到其他it公司所有的需求。 甚至包括美工。 而在前几个月橘子大模型诞生后，包括贝莱德在内的华尔街巨鳄们也第一时间对其进行了研究，希望用神经网络组成的ai大模型，提升自动交易的准确率。 他们当然也看过方豫那篇强因子模型在深度学习下应用表现的论文，虽然也做了一个强因子模型的训练，但效果并不是非常好，虽然准确率确实提升了，但风险也更大了，而大模型的不可控性和黑箱特性，又进一步放大了这种风险。 但金融市场的复杂多变，无时无刻不受到外界变化的影响，不管大模型学习了多少数据，却仍旧很难准确预测未来的市场走势，更不用说个股和板块走势了。 但ai展现出的学习能力和潜力，却仍旧让贝莱德警惕不已。 仅仅只是开源的橘子大模型1.99，经过技能训练后，至少可以减少普通分析师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工作量。 按照贝莱德进行的专业行业分析，未来出现一个将风险调整后收益（相当于准确率）提升至65%以上，并且可控风险的大模型，可能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而现在，听这个大周书呆子话里的意思，他们这个沃金系统，使用的已经是ai驱动的自动交易？ 橘子大模型是四月份才开始内测的，他们是怎么拿到ai的？ 还是说这只是某种更加高级的算法？ 转瞬间，罗伯特卡皮托脑中就闪过数个念头。 第366章 入彀（第二更2300） 罗伯特卡皮托一出现，并且主动提问后，现场的气氛就已经有些不一样了。 谁都没想到，在金融界如日中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罗伯特卡皮托居然会对这家小公司如此看重。 而当罗伯特卡皮托开始追问，并且直截了当的问这家公司是否采用了ai进行自动交易时，全场更是一片哗然。 听到罗伯特卡皮托的问题，骆子明却不由得一个激灵。 坏了，说漏嘴了。 自己怎么可能这么不小心？ 而且这不是贝莱德的总裁吗？他怎么来了？嘉宾名单上没有他啊。 “卡、卡皮托先生。”骆子明舔了舔嘴唇，正想结结巴巴的说两句水词，就听到旁边的江南蓁开口道：“学弟，我来吧。” 骆子明一怔，这才反应过来江南蓁原本也是童永山的博士生，肚子里的货肯定不少，至少比自己强。 嗯，货是挺多的。 看到江南蓁站起身，所有人都是精神一震，尤其当看到江南蓁的身段时，现场几乎所有雄性生物都从心中不由自主的涌起一股渴望。 罗伯特卡皮托更是心中狂跳，不由得有些口干舌燥。 总算可以正大光明的盯着她看了。 罗伯特卡皮托心中居然多了几分少年人的雀跃。 江南蓁站起身，拿过骆子明手里的话筒，落落大方的看着罗伯特卡皮托：“是的，卡皮托先生，沃金系统的确是一个ai，是强因子模型在大模型上的应用。”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jane，此前是童永山教授的博士研究生，刚刚加入肆零肆基金不久。” “沃金系统实质上是一个风险控制系统，它使用了我老师童教授的强因子模型，通过机器学习后，对风险因子判断更加精准，通过降低策略失败率，提升整体的回报率。” “刚刚的交易记录上，大家应该能够看到，在沃金系统的推荐策略下，每一单可能都不是当日最高涨幅的股票和板块，但同样，每一单也几乎都没有大亏。” “这正是因为，沃金系统识别的不是盈利因子，而是风险因子。” “沃金系统基于风险因子分析构建组合，采用动态风险评估模型，通过调整组合波动性实现更稳健的回报” 江南蓁用激光笔在屏幕上指指点点，语气温婉，娓娓道来。 “482%的回报率看上去很高，但大家都知道，如果每天都能保证不亏，盈利回报在1.6%的情况下，100个交易日就能轻松达到这个水平。” 说到这里，江南蓁抿嘴一笑：“当然，沃金系统现在还没有这么神奇，不可能做到每天都不亏，能获得这个回报率，我不否认上半年的收益其实有相当的运气因素。” “其中有相当部分的盈利来自于ai和区块链概念下英伟达及相关板块的暴涨，以及我们这三位创始人对迈联储在半推半就的加息节奏上玩暧昧的准确判断。” 三人组听得一愣一愣的。 我们什么时候对迈联储加息暧昧有准确判断了？ 尽管心里这么想，但三人还是不自觉的骄傲起来，脸上露出云淡风轻的表情。 “刚刚就是我的回答，卡皮托先生，请问还有什么问题吗？” 罗伯特卡皮托举着话筒想要说话，却知道自己现在只要一开口，声音一定就是颤抖的。 她在看我，她在看我，她的眼睛好漂亮，我的神啊，我快要淹死在她如春水般的眼眸中了。 “我、我还有一个问题。”罗伯特卡皮托深吸一口气，勉强抑制住自己翻涌的情感所带来的颤抖。 “我们都知道，可用的ai大模型是在今年四月后才公之于世的，肆零肆的沃金系统ai来自于哪里？” 听到罗伯特卡皮托的问题，江南蓁白嫩的脸蛋上飘起几朵红云，羞涩而又俏皮的笑了笑。 “卡皮托先生，我刚刚说过，我之前是大周国立大学的童永山教授的博士研究生，只不过学术不精，现在只好中断学业进入企业工作。” 听到江南蓁的回答，纵使场上其他人并不是江南蓁的神力指向对象，所有人也都非常友善的跟着笑了笑。 现在都已经来参加贝莱德的对冲基金与另类投资年度会议了，还获得了这么高的回报率，是不是博士生还重要吗？ 而且，对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人总是会更加宽容。 “柚子科技的创始人方豫同样也是童永山教授的学生，我的名字也在他那篇《强因子模型在深度学习中的应用》中，当然，我只是为主、主创做了一点点排解压力的工作，只是这篇论文的六名二作之一。” 当江南蓁提到柚子科技的时候，罗伯特卡皮托不由得面色稍变。 这段时间柚子科技和y搜已经成了贝莱德欲除之而后快的心腹大患。 没想到这个让自己心动的女人，刚刚同意加入贝莱德的女人，是那个柚子科技创始人方豫的师姐！ 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不不不，如果有问题，她不会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说出来。 而且，看她的眼睛就知道，多么单纯而又美好的女人啊。 等等，如果是这样，我岂不是有理由把她调离另类投资部直接进入集团？ 罗伯特卡皮托一时间心跳如雷。 江南蓁挽了挽耳边的头发，似乎一无所觉道： “所以，沃金系统在初期就使用了一部分橘子大模型的底层技术，应该算是橘子大模型的姐妹模型。” “当然，在开发过程中，除了我们三个创始人外，也得到了童教授和柚子科技的无私支持。不过，需要说明的是，沃金系统是一个独立的大模型，肆零肆基金具有沃金系统全部的知识产权。” “童永山教授已经同意加入四零四基金董事会，同时担任肆零肆的高级顾问。” 在江南蓁的话术下，现场所有人都面露讶色。 没想到面前这个尤物居然是让罗伯特卡皮托都为之动容的沃金系统的主要开发者之一。 现代的拉玛海蒂吗？ 肆零肆三人组面面相觑。 童院长加入董事会老方确实向咱们仨提过，但沃金系统是江师姐开发的？ 真的假的？ 我怎么不知道？ 师姐当着这么多人说出来的，总不可能是假的吧？ 难怪老方让江师姐在肆零肆挂名呢。 感情人家才是大拿啊。 江南蓁微微歪头：“卡皮托先生，还有其他问题吗？” “叫我罗伯特就好。”罗伯特卡皮托被这歪头杀瞬间秒杀，几乎都想要当场和江南蓁表白。 但他毕竟还是有理智的，罗伯特卡皮托停顿了一下，这才开口道： “你们二三四这三支基金，贝莱德都非常有兴趣。我看了你们这三支基金的资料，如果实际情况与资料相一致，贝莱德愿意认购其中各百分之二十的份额。” ！！！！！！ 贝莱德认购百分之二十的份额！ 还是罗伯特卡皮托亲自承诺的！ 现场一百二十多家投资机构代表立刻响起了淅淅索索的探讨声。 第367章 异象（2300） 骆子明再大嘴巴，也没傻到在这种事情上也会说漏嘴的程度。 不管怎么说，骆子明也是大会考645分进的国立，在他们那个小城市不说鹤立鸡群，也是木秀于林。 唯分数论当然是不可取的，但不能否认学习好的人中，相当一部分人做其他需要头脑的事情也一样能做的很好。 至少骆子明在大嘴巴里面，绝对算是有脑子的。 方豫使用了附魔学派一环法术“心直口快”，对骆子明稍稍进行了一点点影响，主动暴露了柚子科技与肆零肆基金之间的联系。 这种联系本身就是摆在面上的，根本经不起查。 此前贝莱德不知道，也不过是肆零肆太小，根本不值得注意而已。 而且，方豫也不在乎贝莱德知道这一点。 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方大强之前教过方豫，只要不承认，别人的猜测就永远都是猜测，哪怕有实锤，也要否认，当你强大了，自有大儒为你辩经，到时候自然会翻盘。 所以，只要明面上这个公司和方豫一点关系都没有，那么，在沃金系统的诱惑下，贝莱德就有很大可能会吞下这颗毒饵。 任何“人的集合”，都不可能是铁板一块，贝莱德同样是“人的集合”。 这些人中，有对柚子科技坚决抵制的，就一定有忍受不住诱惑认为肆零肆和柚子科技无关，可以把肆零肆收入囊中的。 越是这个行业中的巨擘，越能体会到沃金系统的强大。 没有谁能忍得住这样的诱惑，哪怕贝莱德猜测沃金系统背后可能会有问题，也不可能不要。 因为不要，它也一样会死，只不过是等死。 一个在风险模型领域断崖式领先的ai系统，贝莱德不用，大摩就会用，大摩不用，先锋领航也会用。 先锋领航不用，所有华尔街公司都不用，沙乌迪阿美、淡马锡、周金、三井、普鲁士银行、巴拉特塔塔……这些非迈国资本也一样会用。 而资本是逐利的。 哪里风险低收益高，资本就会向哪里聚集，这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规律。 这也是贝莱德的阿拉丁系统能够在短短几年中席卷全球规模性金融机构的其中一个原因。 当然，人也可以违反客观规律，只要承受相应的代价，而这种代价，往往都是比客观规律所带来的伤害更加严重。 资本留在贝莱德，是因为贝莱德可以给他们提供低风险下的资本增殖，而如果有另一个风险更低收益却更高的选择，他们也不介意抛弃贝莱德先锋道富，去拥抱这些更为稳妥的投资途径。 方豫当然可以手握沃金系统，赚取大笔财富，甚至能够取代贝莱德成为这个世界的资本利维坦。 但这对于他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到时候，他就会成为所有都市传说和阴谋论中的主角，成为网络中口口相传掌控世界的幕后黑手。 虽说说的是事实吧，但他想要做的，可不是柚子科技一个公司所能做到的事情。 如果能够用沃金系统取代阿拉丁系统现在的地位，甚至渗入到所有投行和金融公司中，那时，才能真正调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财富，来完成方豫自身的计划。 当沃金系统彻底取代了阿拉丁系统，贝莱德还是贝莱德吗？ ai的决策黑箱问题，根本就不是其他人所能解决的，只有依靠柚子深入到大模型内部，才能知道其决策具体原因是什么。 不过，方豫倒是考虑过，如果把目前三万亿参数的橘子大模型或者沃金系统复制到自己的突触连接上，通过内视，自己应该也能搞清楚大模型的思考过程。 其他人显然是没有这个能力的，因此当沃金系统做出了某些具有实质倾向性却貌似公正的决策，使用者根本无法分辨这到底是大模型基于实际情况的决策还是基于某些未知因素给出的答案。 用沃金系统取代阿拉丁后，只要和贝莱德一样，通过系统稍加引导，就能把这十几万亿迈元引导至自己想要发展的板块。 贝莱德的esg是阳谋，上市公司想要获得投资，上市公司的供应商想要获得业务，就要搞esg。 方豫的沃金系统也是阳谋，资本的流动性是有限的，你不用，那么资本就自然会流动到用的那边。 那么，这些公司就只能用。 甚至自己不开放沃金系统，这些资本利维坦都会想方设法让自己开放。 与其让自己和肆零肆成为焦点，还不如寄生到贝莱德体内，让贝莱德去吸引火力。 更何况，还有江南蓁这只欲望天使做双保险呢。 贝莱德，必然会成为肆零肆的寄生体。 这才是真正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哈特福德基金拟认购四号基金，金额1000万迈元。” “拟认购三号基金，450万迈元。” “晨曦资本管理意向认购二号基金500万迈元，三号基金500万迈元，四号基金800万迈元。” “远见拟认购……” “抱歉，抱歉，现在拟认购的额度已经满了，您留一下联系方式，我们会先和前面已经表示出认购意向的客户进行沟通，如果有退出的，我们再和您联系，可以吗？” “抱歉，抱歉” …… 在罗伯特卡皮托宣布贝莱德拟认购肆零肆发布的三只基金百分之二十的份额后，没过几秒钟，恒丰资产管理就紧跟着宣布拟认购两千万迈元的肆零肆基金产品。 有了领头的，现场的气氛就开始逐渐火热起来，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场内几乎所有资产管理公司几乎都开始参与叫价。 现场气氛几近疯狂。 升环施展的一环财富神术“购物狂”，足以让这些平素来把冷血当冷静，把贪婪当上进的华尔街精英们更加疯狂。 在这狂热的气氛中，谁都没有注意到，方豫双脚的脚尖已然凌空数寸，张开双臂，双目微闭，四周汹涌的魔网能量和生命本源让舒伯特会议室室内甚至刮起一阵无声的旋风。 而在曼哈顿万豪侯爵上空，更是出现了一片方圆近十公里的云层旋涡，几乎覆盖了整个曼哈顿和布鲁克林与新泽西的一部分。 下午四点半的曼哈顿街头，无数人都停下了脚步，惊讶的看着天空，掏出手机拍照拍视频。 这是怎么了？ 又闹asf了？ 没完没了了是吗？ 次次都可着曼哈顿祸祸是吧？ 不过这种异象看起来倒不像人为的，更像是某种未知的自然现象。 正在所有人都好奇的仰望天空时，一道亮白色的光柱从这片旋涡云层的中心自天而降，正正的击中曼哈顿万豪侯爵酒店！ 几乎所有盯着云层的围观群众都被在亮白色光芒的照耀下，瞬间失去了视力，足足过了两三分钟，才彻底恢复视力，哪怕是戴着墨镜的行人都不例外！ “神圣的屎！” “这是什么地狱！” 曼哈顿街头响起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主角终于要升级到中级法师了！ 凌晨四点又开车带孩子去bj看病，晚上十点刚刚回到家，匆忙码了一章先发保全勤，第二更我继续码。 2015年底，阿拉丁系统的资金托管总额达到了15万亿美元，这也是贝莱德最后一次公布阿拉丁系统资金托管总额的数据，目前普遍估计阿拉丁系统托管金额应该在25万亿美元左右。 之所以2017年贝莱德没有公布2016年阿拉丁系统资金托管量数据，是因为2016年因为多起黑天鹅事件，造成全球资金避险，更大量的资金进入阿拉丁系统，当年阿拉丁系统的销售额暴涨，按照销售额粗略估计，仅当年，阿拉丁系统可能就新增了三万亿美元以上的资金量。 而同年，贝莱德也开始被起底，从2017年开始，贝莱德取代高盛，成为诸多阴谋论的主角，可能也是这个原因，导致贝莱德不在公布具体数据。 第368章 晋升中级法师（4805） 方豫根本不知道，自己这一次升级闹出了这么大动静。 今天之前，方豫的精神力距离7级法师的21点精神力强度要求尚有一丝丝的距离。 但仅仅只是这一丝丝距离，就像并夕夕的砍一刀，如果日常使用巴菲里特训练法所增长的精神力，似乎永远都差那么一点。 在此前，方豫一直是通过巴菲里特训练法锻炼自己的精神力强度。 还好在一个半月前升到六级后，方豫又开发出了通过爱染明王的神之模型提升精神力的全新精神力增长方式。 经过数次探索，方豫发现，这种方法的实质，是常人的信仰管道和爱染明王的神之模型连接后，通过爱染明王的神之模型，响应信徒的自身愿望，从而获取信徒的精神力献祭。 得到这一结果后，方豫立刻就意识到，主位面那些传奇法师，应当就是使用这种方式，持续收割信徒的精神力，以维持自身在星界中的存在。 欲念祈祷-模型回应-欲望满足-精神力回馈，构成了信仰-精神力之间的转化渠道。 只不过，各个神殿之间，满足的是信徒不同的信仰，像光明神殿，满足的就是自大崩溃时代后，主位面人类重新回归混乱的蒙昧时期，对光明和秩序的向往。 自然神殿，满足的是人类对自然的敬畏与感恩。 生命神殿，就不用说了，求生是人类的本能意志。 战争神殿，自然满足的就是击败敌人的渴望。 只要满足信徒的欲念，那么就能得到相应的精神力回馈。 怎么满足的无所谓，只要满足了就行。 信仰爱染明王的，大多都是试图平息自己欲望、让自己不因欲望而痛苦、将欲望转化为修行的修行者。 方豫之所以认为爱染明王的“神之模型”是个自然形成的野生模型，原因之一就是这个模型试图回应信徒信仰的运行方式太过于简单粗暴了—— ——让你缴枪，直接变成大贤者。 完全符合只是经过单一训练的大模型解决问题的一贯思路，跟黏菌探索食物最佳路径的思考方式非常类似。 高效、直接、第一性原理、直指本源，简单粗暴不浪费。 只不过这个模型由于缺乏运行环境，始终没有真实响应过它的信徒，因此得不到用户的反馈信息，无法调整输出策略。 也幸好没真实响应过，要不爱染明王早就改名成早谢明王了。 刚磕俩头，誒？一哆嗦，裤子湿了？ 方豫还发现，组成神之模型的最小单位、可以视为大模型参数或人类神经突触的那一根根细小的弦，其实全部都是“信息”。 这种发现让方豫大为惊讶，要知道，无论任何“信息”，本质上都是事物变化状态，而不是实体。 “信息”不可能脱离物质实体而存在。 比如计算机可以理解的“1”和“0”的变化状态，就是信息。 硬盘上的数据我们摸不到也看不到，是闪存中电荷的“状态”。 但这个“神之模型”不同，组成这个模型十二层结构的最基本单元，是一根根不停变幻状态的、细微至不可分辨的“弦”。 而这些弦本身，就是“信息”。 只不过这种信息的“实体化”和“显化”是在自己的意识之海中，无法存在于现实物质世界而已。 也就是说，整个“神之模型”，都是“信息”的实体化和显化！ 尽管方豫不知道这其中的原理究竟是什么，但这也解开了他的一个疑问——传奇法师在星界中的存在状态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也许，这就是这些传奇法师放弃身体彻底进入星界后的最终状态？ 一法通万法通，既然知道了其中的原理，又有爱染明王的神之模型以及柯伯尔的财富系统和财富神术做参考，推算出将“贪欲”也包含在内的神之模型新结构，也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这些本不应当对现实世界产生任何的“信息”彼此勾连，如同人类的神经突触，如果通过神性结晶使用不同的激发模式和构建新的模块，就可以将“贪欲”的信仰模块融入爱染明王的“神之模型”之中！ 此前爱染明王的神之模型限制性太大，毕竟人不可能时时刻刻都保持着xx状态，挑选合适的充电电池总是要浪费许多时间。 总不能天天组织银帕吧？违法犯罪不能干，否则被举报了咋办？ 但贪欲就要方便多了，贪欲远比某些不能说的欲望更容易被激发，应用场景也更多，更符合公序良俗。 经过方豫使用神性结晶修改后的“神之模型”，成功将“贪欲”模块也容纳了进来。 只要满足信仰者的“贪欲”，就能够顺利从贪欲旺盛的人身上收割相应的信仰，从而转化为精神力。 满足贪欲的手段有很多，真正能将“贪欲”满足最大化的手段不是直接给钱，而是给他们差异化的机会，让他们觉得自己得到了“特殊”的幸运。 例如“您的手气今日最佳！邀请1人可能提现！”、“您的手气超过99.99%的人！” 再例如，现在。 “appetitusemptor!”方豫取出维尔德的溺爱，口中轻轻喝了一声，一股无形的波动像涟漪一样扩散开来，悄然拂过每一个机构投资者的身体。 这些波动轻柔而隐秘，像是在他们心底播下一颗小小的火苗，又仿佛只是一种带着诱惑的暗示，唤醒了他们对财富的深层渴望。 坐在前排的贝塞默信托的首席运营官乔治菲利普眉头微微蹙起，眼睛中透出了一丝贪婪的光芒。 他原本紧握文件的手指逐渐松开，眼神不自觉地飘向会场中央的大屏幕，屏幕上那几组数字此刻似乎格外清晰，吸引着他越来越专注地盯着。 贝塞默信托是菲利普斯家族的家族信托，目前管理着超过1000亿迈元，小甜甜布兰妮的私人财产也是这家信托公司在打理。 而在他身边的另一位来自富国私人银行部门的女性投资者也显得异常兴奋，她微微张开的嘴唇似乎在无声地喃喃自语，像是在计算着什么，心跳加速的频率从她微颤的指尖流露出来。 她的视线不再聚焦在演讲台上，而是频频在场上扫视，像是在盘算着如何确保自己抢占优势。 而后排的纽文资产管理公司总裁比尔霍夫曼也开始难以掩饰自己的不安。 纽文资产管理公司是tiaa（教师保险和年金协会）旗下的一个个人资产托管基金，比尔霍夫曼在这家公司已经做了8年，一直以老成谨慎著称。 原本，这名老成谨慎的机构投资者只是冷静地看着资料，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手中的笔轻轻颤动，手心里甚至渗出些许汗水。 他越来越觉得肆零肆是一个难得的投资机会，错过这一次，如果下次肆零肆采用邀请申购的方式，纽文可能根本不会在邀请之列。 比尔霍夫曼暗自咬牙，眼中闪过一丝急切，脸上浮现出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贪婪和急躁。 接着，空气中的氛围变得紧张—— 方豫能感受到整个会场的气场已经悄然改变，原本安静的空间似乎被无形的渴望所填满。 几位靠得较近的投资人互相对视，眼神中带着某种隐秘的对抗和竞争，谁也不愿落后。他们眼中的渴望变得愈发强烈，有些人甚至忍不住从座位上探身，身体向前微倾，像是随时准备跃起行动。 方豫看得清清楚楚，这些人陷入了“购物狂”编织的“抢购心理”，逐渐失去了对自己的掌控。每当心头涌起一丝理智，下一秒却被更强烈的“机会感”所压制，仿佛再不下手，独一无二的机会就会溜走。 有人低声交流，语气急促，不再是平时冷静的低语，而是夹杂着焦虑和压抑的情绪。他们迅速地在笔记本上记录、计算，又迫不及待地翻看资料，仿佛生怕自己错过了什么重要细节。 这种急切与焦虑的情绪不断加深，投资者们个个眼睛发红，呼吸急促，握紧笔的手指已经发白。他们甚至毫不掩饰地盯着江南蓁，目光如钩，恨不得将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记下来。 终于，前排的一位资深投资人率先站起身，掏出手机，眼神如炬地看着江南蓁，大声说道：“我代表沃尔顿资本，意向认购十份2号基金！” 此话一出，其他人瞬间爆发，几乎同时站起，纷纷急切地表示认购意向，场内似乎瞬间就变成了二十多年前的纽交所交易大厅，每个人都举着电话和客户沟通，同时高声叫价，生怕自己错过这次难得的机会。 这正是“购物狂”的作用，这个法术可以让人陷入“再不买就没了！”、“这是最后的机会！”、“” 场中一百多名机构投资者，在“购物狂”的影响下，眼睛都红了，争抢着认购肆零肆新发售的三组基金。 毕竟三支基金的总额只有十亿迈元，而光是坐在这里的机构所管理的财富，就不下上万亿迈元！ 得到罗伯特卡皮托背书的高回报低风险投资！ 就算没有“购物狂”的刺激，也能轻轻松松销售一空。 但毫无疑问，在“购物狂”的刺激及贝莱德的背书下，这些人的“贪欲”被最大程度的激发了出来。 方豫嘿嘿一笑，意识之海中分化出12条信仰管道，将其中贪欲最为旺盛的12个人，与他意识之海中的神之模型的十二个节点牢牢地连接在一起，而这12个人，都在江南蓁的巧妙引导下，和肆零肆在现场就签订了意向协议。 当双方落笔的一刹那，相应的精神力反馈就通过信仰管道传递到方豫的意识之海，随后彻底转化成方豫自己的精神力。 当收割完这12个人后，十二根信仰管道又重新挥舞着，连接到第二批十二个机构投资者身上。 几乎每一个人，都能贡献远超常人，甚至比小李子和查理辛这种好莱坞明星还要强的精神力。 成大事者必有大欲。 低欲望的人，在华尔街是不可能获取成功的。 方豫此前曾经实验过几次，但都没有今天的效率更高！ 他注意到今天的12条信仰管道与神之模型的节点配合得出奇顺畅，说明自己使用神性结晶对于神之模型的调整是完全成功的！ 能在这里开会的，果然都不愧是贪婪的资本家！ 当方豫收割到第三批“贪欲”信仰后，终于，那代表中级法师的21点精神力强度看似牢不可破的瓶颈终于出现了一丝松动。 变化是骤然产生的，似乎没有任何预兆，方豫只知道自己的意识之海中不停的轰鸣。 随着精神力的攀升，意识之海在不停的震颤，轰然一声，意识之海的瞬间涨大了数十倍！ 原本方豫的意识之海直径最多只有1公里，但现在，直径已经足足超过十公里，覆盖了整个曼哈顿！ 还没等方豫体会一下意识之海扩大后的效果，他就感到超过一万两千条精神力之线便从体内不受控制的射出，投射进方豫四周十二个魔网节点之中。 这十二个魔网节点，在方豫的精神力之线连接下，似乎丧失了“不可观测”的特性，清晰无比的映射在方豫的意识之海之中。 这还是方豫第一次如此清晰的看到魔网节点的样子。 不，不能说看到，即使方豫知道自己“清晰”的了解了这十二个魔网节点的结构，他也无法用语言准确的形容出它们的样子。 因为这已经超出了人类语言的信息量可以形容的范畴，更超越了维度空间的概念。 原来是这样！方豫心中泛起一丝明悟。 具体是怎样，他是形容不出来的。 但就在这一瞬间，他很清晰的感知到，这十二个魔网节点相互之间的勾连，似乎把这片空间变成了一个身处于蓝星，却又不是蓝星的异次元。 他能够看到听到现场发生的任何事情，可即使他的“平平无奇”已经失效，现场所有人却仍旧都看不到他，也无法和他产生物理上的接触，就好像两个平行的空间彼此重叠却各不打扰。 而这片空间中，似乎有一层不断流动的灰色迷雾，透过这层迷雾看到的现实世界，是半透明的状态，犹如幻影。 也就是说，他能看到舒伯特会议厅内的场景，也能看到舒伯特会议厅墙后、甚至是万豪侯爵外面的景象！ 和“绳隐术”的状态有些许类似，但原理却完全不同。 这十二个魔网节点以一种玄妙的方式运行在方豫的上下左右，宛若使用特定旋律跳舞的萤火虫。 而他的身体，也不受控制的飘离了地面。 以太界。 原来这里就是柚子说过的以太界。 以太界是现实世界的重合位面，就像是现实世界的影子，但又和阴冷孤寂阴影位面不同，这里几乎没有物质，现实世界的一切，在这里都像是投影。 但这里又和纯粹精神与意识世界的星界不同，这里基本没有任何东西，只有那一层层的灰色雾气。 咦？灰色雾气？不会远处有个宫殿，里面还有个长桌子，长桌子旁还坐了几个自称是塔罗会的人影吧？ 难怪柚子说“瞬闪”并不是四环法术，没有法术模型，原来是这样。 升到七级可以进入以太界后，只要是自己目力所及之处，心念一动，便能够通过以太界瞬间穿越过去，无论在主物质界中是否有中间障碍物。 因此，瞬闪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是法术，而是奥术法师升到七级后所掌握的一种能力。 只不过这种能力也需要魔力罢了。 要不要试一下？ 咦？这一次的生命本质提升呢？ 方豫刚产生了这样的疑问，就感到自天空之中传来一阵沛然无匹的威压，方豫刚一抬头，一道光柱自天而降，正正的劈在他的身上！ 艹！ 挨雷劈了！？ 我这种十世善人，不让我回到明朝当王爷也就罢了，还用雷劈我？ 上一次的生命本质提升像海啸还不够，这次变成打雷渡劫了是吧？ 而转瞬间，方豫就感到，这束光柱似乎对他没有造成任何伤害。 方豫伸出手，一团火焰凭空出现在他的手上，心念一动，这团火焰就变成了一团相同形状的水团，再一动，这团完全不符合流体力学的水团又变成了一团嗡嗡作响的雷球。 初级塑能本质。 第369章 新一代的阿拉丁系统（5049） 距离能够施展五环法术的九级，只剩两级！ 终于晋级中级法师了，八级和九级没有什么瓶颈，只要水磨工夫就好，日常的巴菲里特训练法再加上欲望之神模型的信仰转化，想必自己用不了一年，应该就能突破到九级。 以太界中的方豫，摸了摸自己的无界信使，攥紧了拳头。 陈宛瑜那颗乳牙，就在无界信使之中。 方豫看了看四周的虚影，江南蓁正一脸狐疑的四下张望。 身为欲望天使的江南蓁可以免疫五环以下的惑控类法术，“平平无奇”对她并没有什么影响，她一直都能看到方豫就在会议室后排站着。 再加上作为方豫的虔信者，只要距离方豫不算太远，她对方豫就能有一些本能的感应。 也就在刚才，她突然看到方豫居然突然消失了！ 不只是人消失了，自己也完全感应不到方豫的存在。 骤然间，江南蓁就觉得自己的身体传来一阵拉扯感，随后自己身体一轻，进入了失重状态，周围的空间中的事物都变成了半透明的虚影，空间中似乎弥漫着浓厚的灰雾，几米外的距离就已经看不清了。 周围狂热的认购者没有一个人感觉到江南蓁的消失，只有一直悄悄关注着江南蓁的罗伯特卡皮托表情稍稍有些困惑，但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至于肆零肆那三个货，正口干舌燥兴奋莫名的给这群狂热的机构投资者做登记呢，更是对江南蓁的消失一无所觉。 谁能想到，我们仨火到华尔街了！ —— 这是哪里？ 江南蓁虽然成为了具有神性的欲望天使，知道了如何使用神力，但却没有任何奥术知识以及奥术常识，更从未听说过以太界的存在。 透过浓重的雾气，依稀能够看到两三米外的事物虚影，再远一点就看不到了。 这也是以太界的特性，进入的生物，精神力越强，能看到的就越远。 以目前江南蓁不到10的精神力水平，能看两三米，还是有天界生物加成的影响。 以太界和星界不同，这里现实世界的生物是可以进入的，只不过如果没有人提供给他们维持在以太界存在的魔力，他们会被以太界踢出去。 “给你半年的时间，进入贝莱德执委会。”方豫的身形骤然出现在江南蓁身边，勾起江南蓁小巧莹润的下颌。 看到方豫的出现，江南蓁心中一喜，刚想问方豫这是哪里，从方豫身上传来的强大气息就让她忍不住战栗起来。 啊~主真的越来越强大了~ 江南蓁的呼吸不由得粗重起来，脸贴在方豫的胸膛。 “主，你的命令，就是我存在的意义。” 方豫满意的捏了捏，刚想把江南蓁送回现实世界，突然发现两人在以太界中都是悬空的。 好像还没解锁过失重场景吧？原本想着是把这体验留到载人航天上的，没想到现在就有可能解锁了。 要不要尝试一下？ 现实世界中，三米外就是罗伯特卡皮托，有点刺激哈。 方豫摸着下巴想了想。 十分钟后。 仍在舒伯特会议室的罗伯特卡皮托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这么堵得慌。 —— “总裁先生，这家肆零肆基金只是一家刚刚成立的小公司，我不认为现在他们具备真正的收购价值。” “而且，这太冒险了，这家公司和柚子科技的联系过于紧密了，谁也无法保证……”贝莱德首席运营官兼解决方案全球主管戈德斯坦眉头紧皱，微微摇头。 戈德斯坦没有称呼罗伯特卡皮托的名字，是因为他也叫罗伯特。 罗伯特戈德斯坦。 他是贝莱德执委会内部对柚子科技最为警惕的几个人之一，当初去新港和周授兹谈判，就是他去的。 结果没几天时间，新港办公室监控事件就爆发了，让他异常狼狈。 尽管他当时的表现还算得体，但传到社交媒后，显然不会听到什么好话。 当罗伯特卡皮托在执委会上提出了针对肆零肆的收购意向后，罗伯特戈德斯坦是其中反对最坚决的人之一。 他和罗伯特卡皮托没有任何矛盾，相反，就像罗伯特卡皮托是拉里芬克的坚实支持者一样，他也是罗伯特卡皮托的坚定拥护者，两人的关系可比师生。 正因如此，他才对罗伯特卡皮托的意见可以直言不讳的反对，他也不想自己的老师一时糊涂，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 罗伯特卡皮托气质沉稳，丝毫让人看不出他的魏文帝之志：“罗布，我并没有说现在就要收购他们，但他们的确值得关注，不是吗？” “他们现在主要仍然在做短期套利，我的观点是，如果这一次他们新发售的三支基金都取得了他们宣传的回报率，我们有必要做出防御性收购。” “这个建议并非基于他们的业务情况，而是基于他们开发出的那个沃金系统在风险因子识别方面的优势，可以极大的提升阿拉丁对于风险因子的识别，弥补我们最大的一块短板。” “当然，沃金系统能否弥补阿拉丁在风险因子识别上的短板，还需要更专业的研究和分析。” “本，从你专业的角度来说，通过这两天对沃金系统的研究，伱有没有什么看法？” 罗伯特卡皮托转头问身旁一个发型与年龄都和他类似贝奈特戈勒布。 贝奈特戈勒布是贝莱德的首席风险官，和拉里芬克与罗伯特卡皮托一样，最早也是第一波士顿公司的，是贝莱德八位创始人之一，是专门做金融风控的专业人才，不止在金融界，甚至在学术界都有一定的地位。 罗伯特卡皮托为了和江南蓁多说几句话和索要联系方式，特意找了一个向肆零肆要沃金系统临时访客账号的借口，没想到最后对方还真的给了。 沃金系统三天的临时访客权限。 当天罗伯特卡皮托就登上去体验了一下，在他潜意识中已经有倾向性的情况下，他只是稍作体验，就判断沃金系统在风险因子识别领域基本可以秒杀阿拉丁。 甚至包括msci的barra。 随后，他就把这个三天的临时访客账号交给了贝奈特戈勒布。 第二天，他用想要深入了解沃金系统和肆零肆的借口，约江南蓁出来吃饭。 当然，为了掩人耳目，他还特意邀请了肆零肆的三个货。 整顿饭三个货巴拉巴拉说的他是一句也没记住，脑子里全都是江南蓁的影子。 贝奈特戈勒布打开电脑，习惯性的皱了皱鼻子：“各位，我必须提醒大家一件事情，ai，已经来了。” “是的，这个话题我们这两个月来讨论过无数次。但这一次，我可以非常笃定的告诉大家，当因子模型和神经网络相结合，所产生的效果，不是一加一等于二的效果。” “是乘法！甚至是指数级别的提升！” 有两个执委心里在嘀咕，一乘以一不还是得一吗？就算指数，一的一万次方也是一啊。 但显然，谁都明白贝奈特戈勒布话里的意思是什么，倒也没有杠精etc自动抬杠。 “阿拉丁当前的模型在因子交互的非线性理解上有所局限，而沃金系统则能动态调整权重，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这不仅意味着风险因子识别准确率的提升，更意味着即使面对黑天鹅事件，沃金系统也能在0.001秒内自动做出反馈，最大化降低黑天鹅带来的损失！” “由于只是访客账号，我没有办法做真正的交易，但仅从模拟交易的结果上来看，沃金系统的风险因子识别准确率相当高，相比阿拉丁的风险管理模块来说，完全是两个时代的产物。” “我们不得不承认，在风险管理领域上，诞生了一个很棘手的对手。” “幸好这家公司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目前仅将这套大模型应用在简单的短期套利上。” “实际上，无论是在我们ishares的etf被动策略管理上，以及金融衍生品的交易上，甚至包括固定收益市场、流动性跟踪、跨市场套利以及外汇管理上，这套模型都能起到更大的作用。” “真是暴殄天物！” “这是我和丹尼尔沟通后形成的一份汇总，大家可以看一下。” 贝奈特戈勒布将电脑投屏在一百寸的大屏幕上，执委会专用会议室中所有人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只见贝奈特戈勒布做了一个阿拉丁、barra、axioma以及沃金系统在风险因子识别和自动化交易方面的对比图。 看着跟汽车之家的车型对比似的。 能够看出，沃金系统在这两个领域，几乎是碾压性的存在！ 贝奈特戈勒布说的丹尼尔，是阿拉丁系统的运维负责人丹尼尔古尔维奇，丹尼尔古尔维奇的直接汇报对象就是首席运营官罗伯特戈德斯坦。 罗伯特戈德斯坦眉头皱得更紧了。 贝奈特戈勒布的这张ppt太过于惊悚，在和沃金系统的对比下，阿拉丁系统在风险管理模块和自动交易上，简直就像是中世纪的重甲骑兵，而沃金系统，就像是自走火炮。 已经完全形成了代差。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阿拉丁系统不作出相应的调整和改变，或沃金系统被其他资管公司接手，贝莱德就只有解散这一条路可走。 罗伯特卡皮托冷静的开口道：“你们已经看到，在技术上，我们现在已经完全落后，如果只是和barra之间的技术差距，我们可以用规模和运营模式击败他们。” “但现在，ai已经到来，你们都清晰的看到，在风险管理模块和自动交易系统上，沃金系统具有压倒性的优势，而四零四基金握有沃金系统全部的知识产权，这就是我提出收购肆零肆基金的原因。” “基于ai大模型的新一代阿拉丁系统，各位，你们不觉得这是一件让人兴奋的事情吗？” “我让人计算过，如果用基于ai的阿拉丁系统取代目前的版本，我们的人力成本至少可以节省70%，大部分的技术栈员工都能裁掉，固定资产投入也会更低。” 听到罗伯特卡皮托的话，几乎所有的执委级高管全都一脸震惊。 完全基于ai的阿拉丁系统？ 那意思不就是用沃金系统做内核，取代目前的阿拉丁系统吗！？ “德里克，有没有可能我们自己搞这套系统？我记得你在月初的执委会上说过我们也在做这方面的探索，并且有了一定的成效。大概需要多久才能实用？多少成本？效果能否比得过这个沃金系统？”罗伯特戈德斯坦皱着眉头询问坐在会议室角落中的德里克斯坦。 德里克斯坦是贝莱德的全球业务运营与技术主管，同样是执委之一，也掌管了阿拉丁系统的一部分研发组。 实际上，在橘子大模型开源后，德里克斯坦就已经让研发团队在做ai与因子模型方面的结合工作，磕磕绊绊的搞出了一个神经网络大模型，但收敛很差，目前甚至连简单套利都会出现计算错误，更不用说实用了。 德里克斯坦面露难色：“罗布，这……” “呃，我们可能还需要更多的研究和探索，对了，还有招人。你知道，现在深度学习方面的人才很贵，我们的工资预算很难招到合适的人才……” 得，一听这话，就是彻底没戏。 贝莱德的基本工资水平的确不高，是华尔街有名的铁公鸡，这两年主要就是靠这块招牌，吸引想要积累资历的优秀人才。 金融码农级别的员工，贝莱德只能给到15万迈元左右。 可现在深度学习的人才是什么价？ 基本上其他公司的开出的起步价就是贝莱德的一倍以上。 但公司里也不是没有人懂深度学习大数据，几个技术大组中懂这些东西的人还是不少的。 这些人粗粗评估一下，如果只凭自研，哪怕大手笔投入，没有三五年也别想有什么成效。 贝莱德毕竟底子就是一家贪婪的金融公司，就算有再多码农，他基因里的东西没法变。 例如，除了技术人才不如互联网大厂外，贝莱德的技术栈推广新技术的能力也很低，经常是市场上某个技术都用了很多年了，贝莱德才开始在内部开发上应用。 开发工具也同样如此，落后大厂2-3年算是好的，落后4-5年算是常态。 直到现在，阿拉丁居然都没有一个可以在手机上查看关键数据的app。 可想而知，如果只依靠自研，别说基于大模型全新的阿拉丁系统，就算 和古狗的deepmind或刚刚魔改了橘子大模型、专攻智械危机的openai合作也是一个方案，但这种跨领域大公司之间的合作问题更多，效率和效果一样也没办法保证。 戈德斯坦抿了抿嘴唇：“我还是坚持认为应当慎重，在确定这个沃金系统安全性之前，我们不应做任何贸然决定。” 罗伯特卡皮托看了一眼戈德斯坦，轻飘飘道：“当然需要慎重，不过，罗布，不要忘了，我们就是在一次次危机中成长起来的。没有风险，也就没有利润。你所顾虑的是技术风险，我们完全可以通过更强的收购前技术审查来规避这个风险。” 随后，罗伯特卡皮托把头转向左侧，看着会议桌端头的拉里芬克：“拉里，我认为现在就应当持续跟踪肆零肆的状况，并且应该提前准备收购方案。” 听了罗伯特卡皮托的话，一直没说话而是在沉思的拉里芬克开口道：“你们知道，我从来不抵制技术的进步，比起我们自己研发，我更倾向于购买。” 拉里芬克说的没错，为了维持阿拉丁系统的统治地位，贝莱德每年都要花几亿甚至几十亿迈元收购那些在某些特有领域具有优势的软件公司。有些是防御性收购，而更多的，都被融进了阿拉丁系统，成了阿拉丁系统的一部分。 这其中，也有几家大周公司，只不过因为不是面向大众的2c型公司，大众都不知道罢了。 “但我现在更加关注的是另一个问题，就是如果使用ai来构建新一代阿拉丁系统的核心。对我们esg战略有什么影响？会不会造成esg推广不利？这是一个我们必须要考虑的问题。” 罗伯特卡皮托听了拉里芬克的话，露出一丝笑容：“拉里，对于这方面，此前也是我最担心的部分。我咨询了很多专业人士，对使用者的特定需求可以通过监督学习的方式训练ai，所以，我们完全可以像现在一样，在交易终端层面设定一个esg过滤器，只追踪esg评级在bb级以上的资产。” “另外。”罗伯特卡皮托心里怦怦跳，表面上若无其事道，“我也是才刚刚了解到，沃金系统的开发者之一，janejiang被约翰杜伊招进了公司，我了解了一下，她是esg的忠实支持者，我正准备把她调离另类投资部门，放到集团内。” 拉里芬克对罗伯特卡皮托无比信任，听了罗伯特卡皮托的话，点了点头：“你做事很缜密，就按照你说的做吧。” 戈德斯坦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又在罗伯特卡皮托的视线下，什么都没说出来。 真是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啊。 第376章 她说她没来过（6092） 方豫的确得去洛圣都，因为他打暑期工的时间到了，每小时22迈元呢。 “初始电子束能量：80mev； “等离子体密度：10.1x10的二十次方/立方厘米； “尾波振幅峰值：1.8gev/m，低于预期值2.5gev/m； “电子束能量增益：1.2倍，低于预期增益率1.5倍； “轨迹偏移：无明显异常，与理论计算一致。” …… “呼，没成功，大概应该是等离子体密度与目标值存在差异，或者是多通道探测器在数据采集时出现高频伪信号，导致数据不准确。” 凯文斯通摘下护目镜，唉了一声，有点沮丧但也没怎么沮丧。 他这个名为“高密度等离子体尾波场对高能电子束的共振行为”的实验已经做过三次了，三次都没成功。 作为杰伊豪瑟组中的小boss，他具有申请etpd进行实验的资格，但显然是需要预约排期的。 每一次，他都要提前一个多月预约，再排队一个多月，一来一去，就是两个月。 也就是说，他搞这个实验已经半年时间了，但毛都没搞出来。 方豫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平光眼镜：“凯文，能不能把报告也给我看看？我想学习一下。” 凯文斯通耸耸肩：“你看了也没什么用，不管你智商有多高，如果没读过大量论文，这东西你们看起来就和天书一样，没有什么学习作用。” 话虽这么说，凯文斯通还是让研究员把电脑屏幕转向了方豫。 进杰伊豪瑟的课题组当苦力没两天，方豫就成功勾兑了杰伊豪瑟手下的小boss凯文斯通，以暑期实习的名义成为了凯文斯通的实验助理。 凯文斯通是搞实验物理的，具体领域是高能粒子物理的实验。 方豫之所以接近凯文斯通，没什么其他原因，就是因为他具备使用eptd进行实验的权限，并且他的实验排期马上就到了。 只有实际上手对etpd进行操作，才能对etpd有更直观的感受，才能解决柚子设计方案中的一些工程学问题。 理论性的东西好办，但在工程学上，很多东西都要靠工程师现场的奇思妙想灵机一动来解决，是不会出现在数据文献上的，橘子大模型自然也不可能知道。 因此，想要搞出方豫自己的托卡马克，甚至做出自己的小型化托卡马克或仿星器，现场的观摩和操作是必不可少的。 “那是因为你没见过真正的天才，凯文，不要用你140的智商去揣测我这种175的天才。” 方豫毫不客气的拿过研究员手中的鼠标，顺口怼了一句凯文斯通。 进组的时候，凯文斯通就按照杰伊豪瑟组内的惯例给方豫测了个智商，结果居然高达恐怖的175！ 此前杰伊豪瑟身边智商分数最高的，也不过是另一组的负责人，亚哈亚米纳戴夫，这哥们儿的智商是160。 人的性格不同，方豫与之相处的方式也会不同。 像凯文斯通，属于典型的infj，这种人看似内向，却更渴望和他人建立更深情感连接，并且喜欢通过帮助他人来建立人际关系. 同时，他们对别人不抱有恶意的奚落与玩笑包容度也更高，甚至会认为这是双方感情好的表现。 当然，玩笑也要有尺度，方豫用开玩笑的语气说你140的智商不要揣测我这种天才，恰好能够踩中凯文斯通的包容度边界，可以让凯文斯通在两人之间的人际交往中更轻松。 但如果这时候方豫再补充一句，“人和狗的智商也只相差40，所以我看你和普通人看狗差不多。” 那这就超出了凯文斯通可接受的边界，反而会影响关系。 这种尺度的把握，存乎一心，需要根据不同的人，做出不同的尺度调整。 方豫翻着屏幕上的报告，将其中的数据传给柚子，让它进行分析。 “吉斯，要咖啡吗？我刚刚从tomo买的，哦，对了，还有他们家最好吃的红薯椒盐脆饼。” 艾米丽卡斯蒂略提着两杯咖啡敲了敲开着的实验室房门，不请自入。 凯文斯通羡慕的看了一眼方豫，自从这家伙前几天进了他们组，艾米丽每天都要找借口来两趟。 有时候方豫不在，艾米丽扭头就走。 想也知道，今天的咖啡仍旧没有自己的份。 方豫目不转睛的看着屏幕：“谢谢，放在那里就好。” 从实验结果来看，确实并未完全验证实验之初的预测，虽然能量有一定的增幅，但和凯文斯通之前计算的相差甚远，这种数据误差根本无法作为论文数据使用。 根据理论模型预测，尾波场应在目标等离子体密度下表现出更高的振幅，并有效提升电子束的能量。 然而，本次实验数据未能验证这一假设，尾波场的振幅和电子束能量增益均显著低于预期。 因此，这个实验可能确实是失败了。 咦？等等。 方豫翻了两页数据表，又看了看后面的示波图，突然觉得有些不对。 “凯文，这个部分的数据怎么没有频谱图和热图？马维，能生成一下吗？”方豫对坐在电脑前的一个看上去至少三十多快四十岁的周裔说了一声。 u中周裔比例太高了，除方豫这种临时工外，仅仅只是正式的博士和博士后研究员，杰伊豪瑟25人的课题组中就有6个周裔，马维就是其中之一。 频谱图和热图是分析振荡信号的关键工具，一般来说在实验中就已经处理好了，估计是负责数据分析的马维打漏了，而凯文斯通一看实验失败了，也就没再仔细关注。 马维一拍光秃秃的脑门：“我的。” 马维看上去像四十的，实际上只是长得老，今年才刚二十六。 其实他十六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模样了。 也别说，他这个长相经得住时间考验，估计再过二十年，他还是这个模样。 因为他爸就是这个模样，和他站一起跟哥俩似的。 高中时，他去同学家玩，到了同学家，同学家长还以为是老师来家访呢。 马维快速操作数据分析软件，重新生成了频谱图和热图，把显示屏转向方豫。 方豫仔细的看了一遍。 “凯文，在尾波场衰减期，时间节点t=4.2ps的探测数据中，多通道探测器记录到一组频率约12.6thz高频振荡信号，频率似乎具备一定的周期性，这似乎与等离子体密度没有什么关系。” 凯文斯通凑过来看了几眼：“周期性？在哪里？” 方豫让马维把频谱图和热图放在一起：“结合热图的时间相关性，通过傅里叶变换获得的频谱成分可以看出，这个12.6thz的高频信号在每隔1.2ps的时间周期内增强一次，密度似乎对它的强度没有直接影响。” 凯文斯通纳闷：“傅里叶变换分析？哪里来的对这个信号的傅里叶变换分析？” “当然是心算的。”方豫大言不惭。 凯文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心算傅里叶变换？吹牛逼吧？ 12.6thz的频率，对应的周期是80fs，别说心算，手算都是不可能的，快速傅里叶变换只能靠计算机，这是常识！ 艾米丽则是眼冒桃心，吉斯太帅了，心算傅里叶。 你说什么？心算不可能？吉斯说什么都是对的！ 方豫咧嘴一笑：“使用傅里叶变换心算当然是不可能的，但信号周期是1.2ps，直接用f=1/t就能得出12.6thz，只要熟悉傅里叶变换的本质，不需要那么复杂的计算，数据就在这里，只是你没看到。我想，最后傅里叶变换计算后，应该也会是这个结果。” 这还差不多，凯文点点头，但转念一想，差多了好吗！？ 这得是把傅里叶变换理解和掌握的多熟练才能做到的事情！？周期性信号根本不清晰，你是靠估的方法来算傅里叶？ 肯定还是吹牛逼。 “确实是12.6thz。”马维适时在屏幕上重新给出了针对1.2ps周期的频率信号傅里叶变换后得出的结果。 马维忍不住用看怪物的眼神看了一眼方豫。 这特么可是几十万行的数据量，他是怎么在这么多数据量中，把这个信号找出来的？而且还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周期性？ 如果说周期性清晰的话，也没问题，但特么根本不清晰啊。 从这么多数据之中找规律，那是一般人能干出来的事？ 难道说世界上真有这样的天才？ 这样的人，不应该都和谢耳朵一样不通事务情商低下吗？ 怎么会是一个来了组里没几天，就和上上下下打成一片，连小boss都敢怼的富二代本科生？ 住着八千多盎尺的19号顶层公寓，进组五天，搞了三场party。 参加者连戏剧电影与电视学院和艺术与建筑学院的那些学校里的时尚达人都有。 甚至还看到了去年u的舞会女王，来自历史系的艾琳考德威尔，以及正在u蹭课，准备考u心理学研究生的瀛洲的补习班女王的网红女儿陈思妤。 难道这就是小镇做题家和富二代abc之间的差别吗？ 听到马维的回复，凯文目瞪狗呆。 方豫飘飘欲仙。 艾米丽拼命夹腿。 人前显圣的感觉太好了。 “应该是多通道探测器出现高频伪信号，这个信号没有在理论模型中出现，而且和尾波的振幅没有直接关联，应该不影响实验主要结论……吧……” 凯文盯着屏幕，刚想下一个判断，却下意识的看了看方豫。 方豫也同样皱着眉。 “吉斯，是有什么重大发现吗？”艾米丽凑到方豫身边，单手拄着桌子，双脚微微交叉，不着痕迹的凹出一个挺立的造型，舔了舔嘴边的奶沫。 啊~专心于科研的男生果然最有魅力~ 艾米丽似乎忘了，她此前身边百分之八十的男生都专心科研。 方豫心思根本没在她身上，只是摇了摇头，眼睛仍旧盯着屏幕。 这个信号的振动频率，非常非常熟悉，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到过。 自己又不是物理专业的，百分之九十的知识都是柚子传过来的二手知识，此前最近的一次物理实验还是高二的时候测定电动势和内阻，高能物理此前根本就没接触过，怎么可能会感觉熟悉？ “柚子，你有什么发现吗？”方豫询问柚子。 “还没有，不过这个凯文斯通的实验设计有问题，我顺手给他重新优化了一份。”柚子漫不经心道。 方豫皱了皱眉：“你发现这个12.5thz的信号了吗？” 柚子愣了一下：“应该是仪器伪信号吧？这一组数据我没发现有什么实际意义。” 方豫又狐疑的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图标。 真的是仪器伪信号吗？ 既然连柚子也没发现问题，可能的的确确是自己多心了吧。 “好了，实验虽然没成功，但也初步验证了共振问题，只不过数据的可信度不高，我觉得下一次把等离子体的密度精度控制在1%的误差范围内，应该就能得到有效数据了。” 凯文斯通叹了口气，拍了拍方豫和马维的肩膀，安慰一下团队成员，提振一下团队士气。 马维神情一松，今天他没有第一时间拿出频谱图和热图是比较低级的疏漏，心中还有些忐忑，看凯文斯通没有什么表示，这才松了口气。 “下次也没戏，你没注意到实验方案的设计有点问题吗？”方豫一边脱防护服，一边随口道。 “不可能！”凯文斯通脸色一变，板了起来。 涉及到凯文的专业领域，他可就没那么老好人了。 不管你有多天才，实验物理是我的领域！ 你居然在我的领域质疑我！？ 方豫不以为意的耸耸肩：“等离子体的密度精度确实有些问题，但并不是你认为的闭环控制系统的控制精度造成的，比起浪费大量精力在反馈回路的动态调整上，不如关注一下等离子体的生成腔设计。” 说到这，方豫停顿了一下：“比如……加一个湍流抑制器。” 这句话就像一道闪电，劈在凯文斯通头上。 “湍流？！”凯文斯通一下子就悟了。 “没错！就是湍流！我居然没意识到湍流的问题！这不是控制精度问题！是局部密度波动！” “该死！白白浪费了四个月的时间！还要重新申请一次etpd！又是一个多月！” “不行，我要给教授打电话，让他给我优先权！” 凯文斯通痛心疾首的后悔了半天，扭头一看方豫已经把防护服都脱完了，正收拾包，准备离开。 “吉斯，你是怎么想到的！？” 凯文正式进入了“不可思议”、“大吃一惊”、“惊骇莫名”、“虎躯一震”的装逼套路背景人物模板。 方豫脸色沉稳，似乎只是在阐述一个平平无奇的事实：“因为我是天才。” 干干干干干！ 凯文斯通瞬间就理解了生活大爆炸里莱纳德的心态。 不，莱纳德还有金发大妞佩妮，老子的女朋友却是个洗头坚决不用洗发水的女博士！ “好吧，对了，今天正好大家都在，一起去小聚一下，去tacostu还是sushistop？艾米丽，你有时间吗？要不要去？” 凯文整理好心情，虽然今天被方豫打击得够呛，但总算找到了实验的问题，下一次解决了湍流的问题后，他相信肯定能得出让他满意的数据！ “我有时间！”艾米丽立刻从试验台上蹦下来。 “我没时间，就不去了。”方豫背上包，晃了晃手里的车钥匙，“我和几个朋友约好了，他们要请我吃正宗的周餐，祝你们玩的愉快。” “吉斯！等一下！”艾米丽大急，捋了捋自己的头发，“正宗的周餐？我也很感兴趣，我方便和你一起去吗？” “不方便，我女朋友也去。” 对自己不感兴趣的人，方豫一向干脆利落，不给对方任何幻想余地。 “那就是说，你女朋友不去的话，就是方便喽~”艾米丽锲而不舍金石可镂。 诶我去，你怎么还不按套路出牌呢？ 方豫无语的挥了挥手，转身就走。 “那个……呃，艾米丽，你还去吗？”凯文斯通看着艾米丽那一脸决绝的表情，小心翼翼问道。 “不去！”艾米丽重重的踢了一脚凯文斯通。 —— “老方！这儿，就在蜀都印象的牌子下面！看到了吗！？”黄翔远远地冲方豫挥挥手。 方豫穿着件宽大的潮牌白t，戴着一顶天使队的红色帽子，戴着墨镜，轻松就在马路对面看到了肆零肆三人组。 三个义子人不算起眼，但这地方就没什么人。 “我说你们仨可真够抠的，我大老远的跑到罗兰岗来，你们就请我吃这个？”方豫撇撇嘴，指了指蜀都印象的招牌。 罗兰岗是洛圣都县的一个未建制社区，其实已经不在洛圣都市内，之前这地方大部分都是三十多年前从瀛洲移民过来的周裔，但这两年大周内陆的有钱人也开始大批量定居在这里，人数上也早就超过了原本那些移民。 因此，这里的周餐算是大洛圣都地区最正宗的，虽然高端餐厅仍旧以粤菜和烤鸭为主，但其他菜系的餐厅也照样不少。 三个义子选的蜀都印象听名字就知道是川蜀菜，人均大约30迈元左右，价格放到大周算是贵的，但在这里，又算是便宜的。 而且环境也不咋地，看着比国内的苍蝇馆子好点有限。 “老方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你刚过来，我们可已经在这地方待了快半个月了，每天吃汉堡牛排吃的都快吐了，你没看老黄手里提着两大包方便面吗？那是我们刚在周人超市买的！” 骆子明一见方豫就大吐苦水，完全没注意方豫刚刚说的是大老远跑到罗兰岗，而不是大老远跑到迈国来。 “你别不信，把你放这鬼地方半个月，保准你比我们还想吃方便面！”黄翔一副饿急了眼的样子，“我前两天就和他们俩说，等我环球旅行的时候，肯定把方便面和咸菜带足了。” 方豫嘿嘿一笑，不好意思，老子会传送，别说在这半个月，就算待三年，老子也是想吃火锅吃火锅，想吃烤串吃烤串。 几个人先后进入餐厅，卢学昌冲方豫炫耀道：“这里馆子小，但我们查了，这是全洛圣都川蜀菜最正宗的地方，好多大明星都来过。” “像什么葛大叔啊，黄教主啊，赵大眼啊，还有大蜜蜜啊……” “等会儿说，我接个电话。”正说着，方豫电话就响了。 接起来后，方豫聊了两句，又把定位给电话那边的人微信发过去后，随口问道：“诶？听说你不是来过这家店吗？还不知道在哪？” “没来过？哦，好，多久？五十分钟？那行吧，我们就不等你，先吃了啊。” “行，我知道了，肯定要雅间啊，放心吧。” “老卢你接着说，还谁来过？”挂断电话，方豫一边发微信，一边问道。 “诶？对了，你之前说要和朋友一起来，谁啊？”卢学昌眼珠一转，试探问道。 “哦，大蜜蜜。”方豫神色如常，“刚我问她了，她说她没来过。” 三人瞬间安静下来，过后几秒。 “噗！！！！哈哈哈哈哈哈！” 骆子明笑的裤子都快掉下来了。 没办法，这些日子吃不好，饿的裤腰小了一寸。 “老方你真能吹牛逼，你说大蜜蜜一会儿要来这找你？” 方豫面色如常：“也不只是大蜜蜜，还有斯嘉丽。” “谁？”三人组一头雾水，骆子明满脸问号的问道。 “寡姐，斯嘉丽约翰逊。”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三人组再次喜提装逼打脸剧本。 黄翔猛摇头：“你要说你认识大蜜蜜，我倒是也信，你这种二世祖认识明星很正常，但你说一会儿寡姐也要来？哈哈啊哈哈哈。” “要是寡姐来了，老方你看到这罐辣椒没？老子当场全吃掉！” 骆子明指着桌上的辣椒，不顾py的抗议，发下毒誓。 “老板！拿五包纸巾！”方豫没理他，扬手招呼老板，要纸巾。 “点那么多纸巾干嘛？多浪费！一迈元一包呢。”骆子明一脸肉疼。 方豫坦然自若：“不用心疼，反正也是用你身上的。” “一会儿你痔疮破了，得用它来止血……我去，小包的？不行，老板！再来十包！” 完了，没赶上12点之前，保底没了。 呜呜呜。 第370章 两个白浅打擂台（6087） 6月21日，新镐，cbd华贸中心。 “杨小姐，曾总，慢走。”两名中年男子面带微笑的把大蜜蜜和曾佳送到电梯口。 “好的，明总、徐总，二位留步。” 穿着一件真丝连衣裙的大蜜蜜弯腰屈膝，姿态非常低的和两个四十大几岁的中年男子挥了挥手，这才和曾佳两人转身走进电梯。 看到电梯门关上，明总脸色瞬间就变得明晦不定。 “老板，也不知道这女人到底傍上谁了，咱们和caa谈的好好地，最后关头居然让她摘了桃子，也不知道caa怎么就能同意让这么几个戏子掺和进来。”被大蜜蜜称呼为徐总的中年男子一脸不满。 “姿态装的挺低，胃口倒不小，给了她电视剧部分的业务还不够，张口就想要插手国产片的海外发行，一个张开xxxx货，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配不配。” “caa也是够有意思的，居然说他们不反对，让我们自己商量，艹！还以为自己是香饽饽呢？我看那个asf折腾的他们还不够。” “要不是卫祝由因为黄……” 徐总话刚说到一半，明总脸色一变，低喝一声：“闭嘴！” 徐总一惊，看了看四周无人，这才松了口气。 “海外发行她们想要，就给她们，本身国产片在国外就卖不动，只要进口片的国内代理发行权和体育经纪约的权力在我们这里就可以了。” “现在不比以前，不要因小失大，明白吗？” 明总沉着脸训斥了几句。 caa那边变故迭生，自己这边又何尝不是如此？ “那她刚刚提到的姓吴的那小子的事……”沉默了一会儿，徐总开口问道。 明总不以为意的挥挥手：“不过就是被戚世昌捧起来的一个肉桩而已，现在戚世昌跑大家拿了，她想折腾就折腾吧，不是什么大事。” “对了，协议虽然签完了，但下个月才开发布会，管好你呢张嘴，不要乱说，知道吗？” 徐总唯唯诺诺：“老板您放心，我就不是多嘴的人。” —— 海浦，梅赛德斯奔驰中心。 “啊啊啊啊啊！！！克里斯！！！看这边！！！” “啊啊啊啊！！！克里斯！！！我爱你！！！” “啊啊啊！！！，梅也平，好帅！！!” 身高不比方豫矮多少的梅也平挽着柳菲菲的手，带着墨镜，面容冷酷的冲到场的粉丝挥挥手，现场又是一通尖叫。 他太火了，太火了，虽然口碑两极分化，很多男人不喜欢他，说他背靠资本只炒作流量，但……谁在乎？ 现在这个世界，任何市场的消费主力都是女人。 你们的老婆、女朋友、女儿，花着伱们的钱，来买我代言的东西、来看我的演唱会、来现场追星、来给我刷榜、义务当我的水军……你们又能怎么样？ 她们该看不起你还是看不起你，你仍旧是她们眼中的下头男，甚至于有姿色的，老子勾勾手指……呵呵…… 上次表哥找来的那几个小姑娘穿着衣服还行，实际可不怎么样，下次得让他把条件控制的再严格一些，我的便宜可不是谁都能占的…… 那个姓马的丑十三不是说了吗，我这算是菩萨行为。 小g最近不能再联系了，这女人有点贪得无厌了，就是个小网红，还真以为自己能成我女朋友？ 对了，戚珍珍这么长时间联系不上，不会真像那谁说的，出事了吧？ 管她呢，反正lv那边已经接上线，她的作用也不大了，正好省的她没事就抓我小辫子。 不过，这条线断了，刘夫人陈夫人那边就得把握住了…… “啊啊！！！艺菲太美了！！！” “茜茜！茜茜！” 两个柳菲菲的粉丝尖叫打断了他嗨后不由自主的畅想，梅也平不满的透过墨镜看了一眼两个粉丝，见柳菲菲正抿嘴笑着冲粉丝打招呼，不由得心中一动。 这女人自己始终没得手，装什么啊，都是一个圈子的，谁不知道谁啊。 不管你是直的还是弯的，在这个圈子里，谁又能是干净的？ 柳菲菲这皮肤是真好啊，一点也不像快三十的，回头再试试，不过这女人背后有人，不太好搞。 前段时间大蜜蜜皮肤也不错。 哦，差点忘了，还有大蜜蜜。 爱千亿取消了和她那家公司的保底，应该快急疯了吧？ 李晓璐早就把你的底透给我了，不就是靠港圈那几个人狐假虎威吗，还在我面前装大姐，真是可笑。 小爷等着你撅着皮鼓来求我。 今天是他和柳菲菲的一个电影的宣发活动，这片子说是拍摄周期接近三个月，实际上的拍摄时间连两周都不到，烂的一批。 说白了，投资方压根就没指望这片子真能赚到钱。 能赚到，当然好，赚不到，也没事。 他有曝光的需求，有和柳菲菲合作抬咖的需求，投资方有投资方的需求，导演有导演的需求，多赢。 就是观众输。 可你不看不就完了吗？你女朋友要看？那关我屁事，又不是我女朋友。 谁让你放着正常人不找，非找个从侏罗纪公园里跑出来的女朋友？ “大家好，我是梅也平，在《曾少年》中演的是男主角程征，程征是个很真诚、也很善良的人，和我本人其实蛮像的。” “虽然我不想演和自己太像的角色，对，我想要挑战难度更高一些的角色。但因为成长环境的原因，我没真正体验过国内的学生生活，这也是我一直以来的一个遗憾。” “所以，感谢张导选择我来演这部电影，帮助我弥补了这份遗憾。也感谢编剧，她塑造的程征这个角色是我演过最舒服的一个角色，很真实，剧情也让我很感动，我很喜欢。” “《曾少年》定档在7月8日，希望大家能来电影院支持我们的电影——曾少年，谢谢。” 这种活动梅也平不知道参加过多少次了，现在嗨劲儿也过去了，人也恢复了正常，面对主持人华哨的问题，水词张嘴就来。 柳菲菲也是相同的情况，不过比他还是敬业点，还说了一些片场花絮，什么送了他一个鲜花做的手机壳之类的。 等到导演章忆白发言的时候，更是对梅也平一通彩虹屁，什么本色出演啊，演技符合要求基本一条过啊，长得帅啊，敬业啊，片场上对剧组上下都很有礼貌啊，一看就是好孩子出身啊，大周电影未来的希望啊。 梅也平一听导演这话就不高兴了。 什么叫大周电影未来的希望啊，我现在不就是大周电影半壁江山吗？这两年卖的好的电影，里面都有老子。 没有老子，你们这片子刷票房都没理由。 这导演不行，以后不能合作了。 “听导演说，你晚上不去speaklow？”梅也平闲着无聊，手挡着嘴和柳菲菲咬耳朵。 speaklow是海浦一家私密酒吧，搞的噱头是只有熟客带才接待，一层看上去是普普通通的卖各种酒文化用品的，二楼三楼才是酒吧，想进酒吧，就得有熟客带着，店员才打开密道让客人上到二楼。 搞的跟某些不正经场所似的，但实际上就是个噱头，想上三楼同样要熟客带着，还得破解谜题。 梅也平把今天晚上的speaklow包了下来，请剧组和资方。 柳菲菲也正无聊呢，同样手挡着嘴：“晚上我和我妈要去见个朋友，不好意思啊。” 梅也平眼睛一亮，想起自己前些日子看的一些华娱网文，作为行内人的他看的时候觉得太好笑了，皇帝也用金锄头，完全是外行yy啊。 每本书里面好多女星还都是雏，怎么可能？稍微有点智商的人也不能信这个吧？ 但想想里面关于柳菲菲的剧情，还挺带感的。 一句“让你妈也一起来啊”差点脱口而出。 不行不行，身边这女人和大蜜蜜不一样，是真有后台。 想到这，梅也平掏出手机，给大蜜蜜发了条微信。 “称呼你一声蜜姐，别说我不给你机会，我后天去新镐，看你表现。” 嗯，很好，发过去了，这女人嘴上说的硬气，但实际果然没敢把我拉黑。 柳菲菲眼角余光扫到梅也平手机屏幕上大蜜蜜的微信头像，不由得皱了皱眉。 “你和她关系不错？” 梅也平心念一动，柳菲菲和大蜜蜜关系很差在圈子里完全不是秘密。 在柳菲菲看来，我人淡如菊，不争不抢，没害过你，你大蜜蜜处处针对我未免过分。 以前我过生日你发我黑白照片之类的事情就不说了，就说现在，明明是我先接的三生三世的电影版，结果你又开始玩于抄抄那一套，抢拍剧版三生三世，两个白浅打擂台，你到底几个意思？ 不管怎么说，刚出道的时候就认识了，此前也曾算是朋友，你背后捅刀子，人品太差！ 但在大蜜蜜看来，当年我刚出道拍第一个电视剧就因为你，我被导演扇耳光，你当时什么话都没有。 我接了仙三，你的水军拿着你的美照我的丑照对比，说仙三不如仙一，到处炒作你是神仙姐姐我是丫鬟，你也没站出来说一句话，任由你的水军拉踩我。 我比你差什么了？ 论演技，咱俩半斤八两。论相貌，我个人认为五五开。论身材，老娘吊打你。 现在不如你咖位大，不就是因为没个好干爹吗！ 你是人淡如菊不争不抢吗？那不是因为有人给你抢吗？都是这个圈子里的，装什么白莲花呢？ 真要是不想红，退圈啊，谁拦着你了？ 你干爹？ 看到柳菲菲的表情，梅也平眼珠转了转，既然你们不和，那就好办了。 梅也平矜持的哼了一声：“和她拍绝迹的时候认识的，撩了我几次，我都没搭理她，这不，跟我说过两天我回新镐时她还要来找我。” 柳菲菲鼻子皱了皱，脸上露出些厌恶的表情。 梅也平刚想趁热打铁说点什么，就听到微信响了。 点开一看，是条语音，梅也平刚想语音转文字，没想到手颤了一下，语音聊天通过扬声器播放了出来。 等他手忙脚乱的想要再按一下手机把语音播放停了，手机还掉地上了，好死不死的掉在了桌子下面的夹角中，一时根本够不到。 身边其他人甚至包括前排的记者，都能听到梅也平手机里大蜜蜜的声音。 现场记者和剧组人员瞬间就安静了。 “哎呦喂，我以前光觉得你下巴有点残疾，没想到你脑子也有残疾。” “你妈生你的时候是不是羊水太少脐带绕颈把你憋的下巴前伸而且憋脑残了？听话啊，去残联做个伤残鉴定，有补助的，去景点还都能半价，以后你被封杀了也不至于饿死。” ！！！！！！ 这声音是……杨蜜吧？ 大蜜蜜的声音过于有特点，不用说娱记，就算普通人一听也能听得出来。 杨蜜发微信骂梅也平！！！ 大新闻啊！ 什么情况？ 梅也平赶忙钻桌子下面找手机，但他一米八七的个子，想要钻在发布会的桌子下面够夹在角落里的手机还真有点费劲。 这条还没播放完，大蜜蜜又发过来一条语音，继续自动播放了。 “奉劝你一句，把心思用在业务上，少搞这些歪门邪道，真以为有点粉丝流量就能为所欲为了？骗骗无知少女也就得了，跑姐姐面前玩着一套？还用爱千亿向我施压？” “想泡妞泡你马去，少在我面前丢人现眼。下次再骚扰我，就别怪我不客气！” “忘了把你这种傻十三拉黑了，真是晦……。” 大蜜蜜最后一个字没说完，梅也平总算拿到了手机把声音静音了。 “请问克里斯，刚刚的是杨蜜吗？她是在给你发微信吗？” “你是在追求杨蜜吗？” “克里斯，对刚刚杨蜜对你的封杀威胁，你怎么看？” “梅也平，刚刚杨蜜说你通过爱千亿向她施压，是什么情况？” “吴……” 梅也平眼神中已经慌乱无比：“不，刚刚不是杨蜜，不是，杨蜜说的不是我……你们不能胡乱写啊。” 柳菲菲悄悄把凳子向旁边挪了挪，和梅也平隔开一小段距离。 梅也平的母亲和经纪团队就在后台，剧组的工作人员也都在。 看到这个情况，几个戴着鸭舌帽的人赶忙从后面出来，一边用手挡住记者们的摄像机和手机镜头把媒体们拦在外面，一边嚷嚷：“媒体朋友们配合一下，发布会结束了，发布会结束了啊，媒体朋友们配合一下，配合一下。” 梅也平的母亲拉住梅也平的胳膊就往后台跑，经纪人正指挥梅赛德斯奔驰中心的人员把会议厅的大门关上。 这时候可不能让媒体和自媒体乱发东西，得赶紧摆平这些乌鸦嘴才行。 而柳菲菲，她妈妈也赶紧上台，推着她的肩膀就往后台走。 这种事情，能离多远就得离多远，我们小仙女神仙姐姐可不能沾边。 “媒体朋友们，不好意思啊，今天有点误会，一点小意思，意思意思。” 梅也平的表哥满脸堆笑，把准备好的意思拿给媒体们意思意思。 在场的媒体刚接过来摸一下，就不由得挑了挑眉，什么意思？就这么点意思就想让我们把这么有意思的新闻压下来？ “哪能只有这点意思，这只是一点意思，涛子，赶紧，去旁边银行取五十个……不，取一百个来，今天在这的每人都三个意思，这下你们看够不够意思？” “还不够意思？那可真就不好意思，咱们都合作这么长时间了，你们也不能太那个意思……” 梅也平惊魂未定的回到后台，看到剧组和自己经纪公关团队正熟练无比的处理着现场的问题，逐渐才平静下来。 这种事情虽然不多见，但在娱乐圈也不是没发生过，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只要处理得当，把现场的媒体都搞定，最后哪怕有点风言风语传出来，只要没实锤，也不会有什么事。 就算有实锤，自己女粉的扭曲现实力场，也能让他立于不败之地！ “恒恒，你怎么回事！？你招惹杨蜜做什么！？她是有夫之妇你知不知道？闹出来绯闻，你就完了！” 梅母恨铁不成钢的指着他的脑门就开骂。 现在劣迹艺人可不是好玩的，自从前年开始发布禁令以来，已经有几名艺人因失德行为而被彻底封杀。 “杨蜜！”梅也平两眼喷火，一拳重重的砸在墙边立着的展板上，发出“砰！”的一声。 “以后你不许和那个女人有任何来往，听到没有？”梅母板着脸，训斥自己的败家儿子。 “你一会儿赶紧找一下戚珍珍，通过她让杨蜜出面澄清一下，说语音不是她发的，明白吗？说话啊！”梅母一脸焦急的打了梅也平一拳。 梅也平满脸烦躁，正好电话又响了：“知道了知道了，我接个电话。” 刚接起电话，听了没两句，梅也平就脸色大变。 他的电话被摔了一下后有点漏音，楼道里又比较安静，梅母也能听得清清楚楚，脸上不由得也变了颜色。 “别开玩笑了，不可能！”梅也平一脸的不可置信，“杨蜜的那个佳型怎么可能和caa合资？她还是董事？不是说中州文化是合资方吗？前一段时间才刚刚见过徐总。” “你听谁说的？” 电话那边同样是个女人的声音，满是无奈：“就是徐总亲口告诉我的！他们也是合资方，三方合资，中州文化和caa各占45%，佳型占10%，协议昨天都已经签完了，下个月工商注册完毕，礼祝署审批完，就要开发布会宣布了！” 啪！ 梅也平的手机再次从手中滑落，屏都摔碎了，更漏音了。 “喂？喂？克里斯？喂？” 梅也平捡起手机。 麻蛋的，早知道就把柳菲菲给的那个鲜花手机壳套上了！ 吴套就是不安全！ 刚把手机捡起来，就看到自己表哥从发布会的会议厅满头大汗一脸自得的走过来。 “姑，表弟，都搞定了啊，三百万。”梅也平表哥拍着胸脯洋洋得意，“也就是我果断，要不然这事没那么容易处理，放心吧，所有人都签了保密协议，就算这东西没法律效果，他们只要想在这行里混，就不敢违反，否则到时候我们能整死他。” 梅也平心乱如麻，梅母看了自己侄子几眼，她刚刚明明听到的里面喊是一百五十万，怎么这么一会儿就三百万了？ 梅母刚想说话，梅也平表哥的电话也响了。 “姑，我接个电话啊，让表弟放心，有什么事我都能处理。喂？喂！说话啊！你说什么？看微博？微博又怎么了？这帮狗日的发微博了？” “小g？小g又怎么了？” 梅也平听到小g的名字，脸色一变，赶忙拿起手机看微博。 屏碎了，倒是不影响操作，他早就屏蔽了微博的@通知私信通知等各种通知，刚打开微博，就看到热搜第一第二第三都是他的名字。 老子果然是顶流。 “小g梅也平” “小g晒梅也平聊天记录” “梅也平骗跑” “梅也平渣男” …… 坏了！ 梅也平心里咯噔一下。 “表弟，坏了坏了，那个小g在微博爆料了，这事估计没有一两千万搞不定。” 梅也平表哥一脸凝重。 梅也平飞起一脚，把表哥踹在地上。 “你拿我当傻笔啊！”梅也平大吼一声，眼睛都红了，“平时不跟你计较就算了，现在这时候，你特么还想着怎么坑我钱是吗？” “告诉你！杨蜜的佳型现在和caa合资了！就是我的签约公司！你这个白痴！” 早知道演两部金庸剧了，表哥果然没有好人！ 梅也平表哥一脸懵逼。 杨蜜？和caa合资？ 这哪儿对哪儿啊。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只要我有任何负面新闻让这女人抓住机会，她就能找借口让caa跟我解约！” “解约！懂不懂！？” “刚刚和宝格丽还有lv谈好的合作就都完了！爱千亿的综艺也完了！明白吗？” “现在！赶快给我把小g摆平！不能让那个女人找到解约的借口！明白吗？” 梅也平弯下腰，揪着表哥的衣领，面目狰狞。 “你要是搞不定，这几年拿了我多少钱，你都得给我吐出来！老子完了你也好不了！” “到时候，老子直接报案！把你送进去！” 晚了两个小时，但多了两千字。 刘出场了，写还是不写呢？ 刘太难写了。 第371章 那我们自己想办法（4091） 柳菲菲也有点懵，虽然她以前的发布会上也有些突发事件，但这种发布会上自爆的，还真是第一次见。 刘母柳眉倒竖的责骂团队助理：“上次的事情才过去一个月，你们怎么还这么松懈？反应怎么还没我快？这时候还让茜茜一个人在台上待着？还不赶紧把她护起来？她一个小姑娘，万一应对失误怎么办？” 上个月她在广府宣传夜孔雀的时候刚被一个狂热粉丝扑倒在台上，当时还有人说她炒作的。 从这点上说，刘母骂的也没什么毛病。 前些年的刘母还算风韵犹存，但这两年岁数确实有点太大了，脸上的皮肉都有些松弛，看上去早已不复过去的明艳动人。 上个月有个叫望舒泪的护肤品特别火，但买不到。 被老太太这么骂，柳菲菲团队的助理们却听得直想翻白眼。 还小姑娘？ 大妈，你家姑娘马上就三十了好伐。 三十岁的小姑娘？ 毕竟相处这么多年了，相互之间也知道脾性，助理团队嗯啊这是应付着，刘母又说了两句，这才和女儿开始沟通。 “你刚才和那个梅也平离得太近了，万一传出绯闻怎么办？”刘母责怪道，“拍戏炒作归炒作，我刚在后面还看到伱们在私下交流，说什么了？” 柳菲菲早就被管习惯了，也没什么抵触：“没说什么，就是他跟我炫耀说杨蜜在勾引他，结果刚说完，就……哈哈哈。” 牙花子露出来了。 刘母刚也忍不住笑一声，就憋住了，语重心长：“茜茜，以后你得和他保持点距离，刚才在后台，cindy打电话说可能得有公关预案，梅也平在外面搞了个小网红，现在人家在微博上把他挂了。” 柳菲菲有些惊讶：“真的啊？” 刘母温言软语钝刀子割人：“估计不是假的，聊天记录都有。主要是这个小网红说，梅也平跟她说，很多女明星都想要和他……所以，最近的宣传上得注意一下，你也别和他走太近，说不定哪天就会爆雷。” “你刚刚和他私下交流的时候，肯定会被拍照，事情不大但下次你得注意，尤其不能和他真的搞出……” 柳菲菲略感不耐：“妈，当初本来我就不想接这个戏，不是你和他非让我接的吗？现在又来怪我？” 刘母眼圈一红：“你这孩子，我不还是为你好……” 柳菲菲心中一片麻木。 刘母的大招前摇还没摇完，电话就响了，拿起一看来电人，赶忙收拾起情绪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边的人听声音年纪就不小了，刚听刘母说句话就知道这女人又开始泪攻了。 “诶，银翔……没事，你说。” 电话那边的男人也没再问，直截了当：“茜茜的国际约转caa的事情可能有些麻烦。” 刘母一听，眼圈马上不红了，脸色一变：“什么麻烦？你都搞不定吗？” 此前柳菲菲的国际约是和奋进签的，阿里伊曼努尔出事后，奋进几乎瞬间烟消云散。 因为双方合约上都有针对丑闻的违约条款，这种情况下，柳菲菲团队自然会给她另找他路，最好的选择当然就是caa。 国际经济人这个东西，在拿资源方面，起到的作用其实不大，但不能没有。 没有的话，说明连这个门都没入，根本没有资格从这口大锅里面捞肉吃。 而对于现在的柳菲菲来说，更加重要。 因为迪士尼的花木兰就要选角了。 这种选角虽然是走形式，归根究底还是看各个候选人背后势力的角逐，以及能用多少利益去和迪士尼交换资源。 但如果没有中间可信任的人为彼此牵线搭桥，合作也就无从谈起了。 原本在教父田银翔的运作下，柳菲菲团队和迪士尼谈的都差不多了，等到项目一启动，到时候去面试走个过场也就完事了。 结果恶魔岛事件一爆发，好莱坞大洗牌，奋进烟消云散不说，迪士尼内部也有了巨大动荡，此前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无用功。 当然，好莱坞也不是除了奋进就只有caa，还有联合人才uta和国际创意icm以及一些小的经纪公司。 奋进、caa、uta、icm虽然被合称为好莱坞四大经纪公司，但uta和icm的规模与档次和前两者相比，那就差距太大了。 icm没想开发大周业务，如果不能进caa，那就只能选uta。 问题在于，uta刚刚签了baby。 堂堂天仙，怎么能和这种嫩模出身的流量明星一个档次！？ 那岂不是自己给自己降档吗？ 因此，自从奋进出事后，柳菲菲的团队目标只有一个，就是caa。 国师、范豪门、志玲姐姐……只要经纪约转进caa，柳菲菲就还能维持住自己的咖位！ 但现在，从小就给柳菲菲安排好了一切的田银翔，居然说转约有麻烦？ 到底是什么麻烦？前些日子已经和乔纳格林伯格一起聚过，那个裘德人不是说没问题的吗？ 等等，会不会是奋进那边不想放人？可现在奋进不是都倒闭了么？ 面对刘母的疑问，田银翔沉默了一下：“刚刚我得到一个消息，caa的合资公司下个月就要成立了，原本是中州那边合资，但签约前又多了一个合资方。” 刘母没明白：“谁突然冒出来的？这有什么影响？” 田银翔口气沉稳：“多的那个是佳型传媒，杨蜜的公司。” 刘母两眼圆睁：“谁？杨蜜？” 男人在电话那边点点头：“对，就是那个一直和茜茜不和的杨蜜。我给明雪松打电话确认了，未来的合资公司中，佳型会有一个董事席位。” 刘母如遭雷亟。 杨蜜会成caa大周的董事！？ 怎么可能？ 当年那个只配给我家茜茜撑伞拿包的小丫头片子，怎么可能？ 无论是田银翔还是刘母，都很明白，这种级别的合资，不在于规模多大，更不在于营业额多少，就算成立的公司注册资金只有一百万，营业额一年只有几千万，也不是谁都能碰的。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代表了可以垄断某些交流渠道以及话语权的权力。 仅仅从这一条上来看，大周的合资方就必然就要根脚很深，一些在其他行业中呼风唤雨的二代三代可能都没有资格碰。 她一个连电影都没演过几部，更从未演过大片的电视小明星，怎么可能有这种机会！？ 佳型有一个caa大周董事的席位，且不说还能不能转约caa的问题，就算转了，被穿小鞋的概率也是极大。 而且，还会天然矮这女人一头。 如果不转caa，转其他公司呢？ 那就不只是矮了这女人一头！而是矮了好多人一头！ 不行，还是要签caa！ 大蜜蜜能有这种机缘，肯定不可能是她那个当巡捕的老爹运作的，只可能是抱上什么大粗腿了。 但圈子里也没听说啊。 刘母脸上表情变幻：“杨蜜后面是谁，银翔你打听出来了吗？” 田银翔手指在桌子上无意识的敲了敲，当然明白了刘母的意思：“直接找明雪松的是康诚，但背后肯定不是康诚，我和康诚不熟，但姚浩和他关系不错，我托姚浩问过他，也没问出个一二三。” “总之，这件事情我觉得可以先放一放，现在迈国也乱的很，我的意思是暂时先主攻国内吧，迪士尼公主什么的，等以后有机会再说。” 刘母一听，脸色就变了。 有机会再说？ 茜茜可马上就三十了！ 哪还有什么“有机会再说”？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的什么。 不就是现在心思都放在那个也姓杨的小丫头片子身上了么？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自己想办法！ “行，我明白了，银翔你也多注意身体，我前两天给你买了个助眠枕，回去后我让人给你送过去，我先挂了啊。” 刘母语气温柔道。 —— 大蜜蜜刚看了眼微博上梅也平炒粉的瓜，手机就不停的响了起来。 “诶，红姐，不好意思啊，刚正在谈事情。” “哪有，就是点杂事，找我有事？” “吃饭啊，这两天可能不行，对，有点忙。那改天……好。” “王总？嗯，嗯，下周啊？下周我只有周三和周四两天时间……啊，那多不好意思……成，那周三见，不好意思王总，我接个电话啊。” “坤哥，啥事？哎呀，这都是没边的事，你从哪儿听说的？哎呀，我真没装……我接个电话啊……下周？下周已经全定出去了，咱们就不用定时间了吧？有时间说一声不就行了……行了，先不跟你说了，我接个电话啊。” 自从举起电话来，足足半个多小时，大蜜蜜和曾佳的电话就没停。 几乎全是来探听消息的。 关系一般或者沉得住气的，没直接问，但也旁敲侧击。 但无论是关系好的还是一般的，大蜜蜜和曾佳全都秉承着绝不承认插科打诨转移话题的态度混了过去。 挂断电话，大蜜蜜本来想把关机，转念一想不行，想起手机有个白名单功能，干脆就把有限的几个人拉进白名单，其他人全都打不进来，耳边这才消停下来。 “消息传的够快的啊。”大蜜蜜旁边的曾佳兴奋、疲惫中还带着点不屑，“白淑仪的那个活动，上个月我们主动公关都没搞定，现在主动打电话给我，说下次活动已经给你留好位置了。” “余子聪也来电话了，虽然没直接问。连他这种圈子的边缘人都听说这个消息，看来整个圈子一半的人都知道了。” 论工作量，大蜜蜜可比曾佳强度高多了，一周少则三趟多则八九趟航班的行程算是家常便饭。 但现在看起来大蜜蜜比曾佳的精神头还好上那么几分。 “你什么时候看到这圈子里真有秘密的？谈判这么大的事情，参与进来的人十几个，今天才传到圈子里，已经算是出乎意料了。” 大蜜蜜拨了拨额角碎发，继续举着手机兴致盎然的吃梅也平的炒粉瓜。 她确实想要收拾梅也平，但还没来得及动手呢，没想到这货就自己爆出问题了。 “这人可真够自恋的嘿，还说什么女明星都想和他交往，脑残。” 大蜜蜜手指在屏幕上敲得飞快，准备问问相熟的狗仔梅也平还有什么瓜没有。 很多明星其实和不少狗仔都很熟，没事还会和一些信得过的狗仔交流情报，否则那些狗仔怎么总能有秘密线报。 大蜜蜜在这方面更是天赋异禀，和很多狗仔还有水军头子关系都不错。 刚和狗仔队长聊了几句，狗仔队长嫌打字速度慢，就把微信语音通话给她打过来了，张口就问今天她是不是在微信里骂梅也平了。 “你怎么知道的？”大蜜蜜一脸惊奇，“这傻x总不会是自己跟你们说的吧？” “大姐，没人跟你说？这事我们圈子里都传遍了。”狗仔队长语气无奈。 大蜜蜜没好气：“我手机开白名单了，你给我打的语音我才能收着，打电话我也收不到。快点说，你怎么知道的？怎么还传遍了？” 狗仔队长也没卖关子，嘿了一声：“你给他发语音的时候，他正开《曾少年》的发布会呢，结果好死不死点完了播放，手机就掉地上了，半天没把手机捡起来，而且还是免提，现场所有媒体都听到了，梅也平表哥紧急公关，花了一百多个。” 大蜜蜜听了哈哈哈的笑。 该！ 既然这样，就再给你加把火，顺便给自己多抬点路人缘。 “诶？你那有当时的视频吗？梅也平最近还有没有什么瓜？总不可能就是这个小g一个吧？” 狗仔队长一听就警醒了：“大姐你要干嘛？想搞他？他们可都是签了保密协议的。” 大蜜蜜不以为然：“保密协议又不是你签的，你又没在现场。这样，你把视频给我，剩下的你就甭管了，市场价x3。” 狗仔气愤：“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不能侮辱我的职业！我们也是有职业道德的！” 大蜜蜜不为所动：“乘五。” 狗仔叹气：“大姐，真不行，那人钱财替人消灾，办事不能这么不地道。” 大蜜蜜挑了挑眉：“乘十。” 狗仔马上：“二维码给你发过去了啊。收款人？收款人肯定不是我啊，这还用问吗，放心吧，做这个，咱是专业的。” 我这键盘绝对开过光，写完esg没三天，京东esg爆发，昨天那一更更完，发生了啥大家都知道了。 第379章 纳巴苏（5160） 其实，也不是所有的第一都能让人铭记，第二名别人就记不住。 比如前世界第一高楼希尔斯大厦。 历史上的世界第一高楼中，在知名度方面，希尔斯大厦算是比较悲催的一个。 就在同一座城市，有个比它矮了不到二十米，但却比它更加知名的建筑——川宝国际酒店大厦。 因为川宝国际酒店大厦的老板更有名。 所以呢，做不成第一，做第二也没事，别听什么所有人都知道珠穆朗玛峰没人知道乔戈里峰这种鸡汤。 要比知名度，大周范围内珠穆朗玛峰不一定比泰山高，世界范围内也不一定有阿尔卑斯山高。 世界第一不一定有人记得，旅游景点一定可以。 川宝国际酒店大厦就是如此。 富有冲击力的外形，有争议的老板，和富有设计感的外观完全不相称的低俗标牌……这一切都让川宝国际酒店大厦成为了这个城市最知名的建筑，没有之一。 说句题外话，川宝总说他是商人，但实际上他是六亲不认并且完全没有契约精神更不会愿赌服输的一个人。 当年盖这栋楼的时候，中途遭遇金融风暴，房价大跌，不少人买了这里的房子，后来房价涨上来了，交房的时候川宝就不认账了，要求取消合同。 这里面甚至还有不少他的亲戚和朋友。 川宝竞选之前为什么名声差？这方面的因素其实占了一大部分。 出尔反尔见利忘义。 最搞笑的是，川宝前脚刚对媒体说，涨价是为了覆盖超出预算的成本。 结果没几天，伊凡卡接受采访时，为了吹自己多有能力，就说这栋楼在她的成本管理下，比预算少花了五千万迈元。 所以，背刺老爹这种事情，伊凡卡干起来顺手的很。 尽管已经是深夜，但川宝国际酒店大厦仍旧是灯火通明，构成了哥谭天际线的一部分。 “已经凌晨两点多了。”看看时间，方豫不由得摇了摇头。 没想到落实这个“起源”的身份用了这么久。 一会儿抓住这家伙，一定要好好炮制一下。 方豫信步走进空荡荡的川宝国际酒店大厦的公寓大堂入口，电梯厅门口的闸机自动开启，坐电梯到二十八楼的公寓大堂后，方豫闭上眼感应了一下，转到大堂右侧，找到了两台专用电梯。 而电梯口，两名内个保安正守在此处。 “先生，这里是私人电梯。”一名内个伸手拦了一下。 方豫只是挥了挥手，拿出一张学生证：“我有卡。” 两个内个一阵恍惚，态度马上变得恭敬起来，其中一人主动帮方豫按了电梯。 速度八米每秒的超高速电梯一路向上，一直到96楼才慢慢停下。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后，并不是电梯厅，直接就是一条又长又窄的走廊，一看就不符合防火规范要求。 走出电梯，门口就有两个用面具遮住了眼眶的内个拿着两个金属探测器，看到方豫出电梯，拿着金属探测器在方豫身上应付着扫了一下，示意方豫可以继续前行。 走廊的尽头是一个小房间，两个戴着面具的服务生看到方豫进来，马上迎了上来。 “欢迎来到亚当的派对，请问您的暗语是？”两名服务生谨慎拿着平板电脑核对了一下。 “您的暗语是——送你去摘棉花？”两名内个服务生没觉得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一名内个指着平板屏幕上显示的“我爱舔xxxxxxx”的暗语点点头，“您的暗语核对无误，请稍等。” 话音刚落，一名身上只穿着几根线的大洋马端了一个托盘上来。 托盘上是叠的整整齐齐的一面披风，而披风上面放着一张同样类似佐罗造型的面具。 这面具戴和不戴没啥区别，跟超人的眼镜似的，纯属糊弄事。 不过……这面具……是炼金物品？不，不是炼金物品，只是上面有些邪恶力量的附着而已。 方豫不动声色的把面具戴在脸上，大洋马帮方豫把披风也披上后，马上热情的搂住方豫的胳膊蹭来蹭去。 “派对已经开始了，今天的节目一定会让你非常满意……唔……你真是个强壮的男人。”大洋马贴在方豫的耳朵上呼了口气，刚想舔一口，就听到身边的男人一声冷喝。 “滚开！” 大洋马悻悻然的松开方豫的胳膊：“真扫兴，跟我来吧。” 说罢，只穿着几根线的大洋马一扭一扭的走在前面，而在方豫的视线中，大洋马的灵性不止散乱，相较常人，更是缺了百分之二十以上！ 方豫的眼神开始冷了下来。 从房间的后门穿过，又是一条大约七八米的走廊，穿过走廊后，是两扇中分的大门，门缝拼接部位，有一头看上去尖牙利齿的魔鬼浮雕。 大洋马用力推开大门，方豫迈步进去，只见里面是一个布置成宴会厅的空荡房间，几乎没有什么人在。 “欢迎你，我的朋友，派对已经开始一个小时，你来晚了。不过不要紧，亚当和我们都不会介意这件事情，只要下一次的圣餐由你来准备就好了。”一名戴着面具，披着斗篷的中年白人举着一杯酒，冲方豫傲慢的笑了笑。 方豫只是哼了一声，中年白人就瞬间倒地。 而大洋马就像什么都没看到一样，继续一脸不爽的在前面带路。 穿过这个房间后，大洋马又带着方豫穿过数个大厅，方豫注意到，每个大厅的灯光和布置的主色调都不同。 紫色、绿色、红色、蓝色、金色…… 七宗罪吗？ 方豫嘴角抽了抽，真塌马够装的，和《大开眼界》学的吧？ 和《大开眼界》不同的是，每个房间中放的音乐都是内个的说唱。 一直到了第五个金色的房间，方豫才看到派对中宾客的踪影。 这是一个面积足有200平米的赌场，人声鼎沸，至少有一两百人。 几乎所有宾客都在脸红脖子粗的在各个赌桌上下注，时不时的还贪婪的拉过身边的女人或男人，开始上下其手。 贪婪而混乱。 倒是没有直接来的，但方豫能够感觉到，这些房间中欲望的浓度是阶梯状升高的。 而方豫一眼看上去，就在其中发现了不少名人。 这些名人毫无在外界的风度，其中一个在外界以儒雅见长的学术界名人甚至直接站在赌桌上向下小便。 “好臭。”方豫不由得皱了皱鼻子。 这些欲望的流动非常混乱，时不时就会形成小型的欲望旋涡，方豫尝试在这些人身上连接信仰管道，但精神力之线根本不愿和他们接触。 准确的说，是在这个环境下，所有人的欲望信仰都已经扭曲，失去了吸取的价值。 正在这时，尽管震耳欲聋的说唱音乐还在播放，但仍能清晰的听到，一阵清脆的钟声在耳边响起。 当当当当当当当。 钟声响了七声后，金色大厅对面的橙色大门缓缓开启，所有宾客都是一阵欢呼，站起身，争先恐后的向橙色大厅涌去。 而方豫也注意到，其中有几个人面露犹豫之色，但在其他人的带动下，尤其当其他人的目光投射到他们身上的时候，这些人也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跟着人群挤进橙色大厅。 这是一间被布置成神殿主堂的大厅，所不同的是，这里的布置很混乱，甚至左右的帷幔都不是一个颜色，更不是一种材质，看上去就像是随手拿了样东西就挂上去一样。 而原本的主祭台上，放着一口直径接近两米的大锅，大锅中向外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而在数排长条形的餐桌上，则码放着橙色的餐具。 “嘿！各位，你们好啊，我们又见面了，欢迎来到亚当的派对。” 一名戴着面具的内个蹿上祭台，举着话筒：“让我来看看，今天有哪些小可爱是第一次来到我的派对，哈哈啊哈，被吓坏了吧？是不是想要回去找妈妈？” 戴面具的内个身高和方豫相差仿佛，穿着一件supreme的黑色t恤，头戴棒球帽，眼睛上除了面具外还戴着一副墨镜，满手都是戒指，脖子上粗大的黄金+钻石项链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异常璀璨。 现场一片哄笑声和口哨声，而之前那几名看上去面露惧色的新人更是脸色极差，但其他人几乎没有关注他们的表情，所有人的视线都盯着戴着面具的内个身后那口冒着热气的大锅，不停的咽着口水。 “好吧，我知道你们都已经饿了，请尽情的享用圣餐吧。哦，对了，还要感谢今天圣餐的提供者——‘罪证’先生。” 说着，戴面具的内个表情夸张的对着台下一指，一名白人男子骄傲的挺起胸膛。 尽管他戴着面具，但所有人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他正是哥谭最大的制药公司艾伯维的总裁理查德冈萨雷斯。 穿着夸张服饰的内个手一挥，现场所有人都拿起桌子上的盘子，急吼吼的冲向那口大锅，好像去晚了就吃不上了一样。 衣冠楚楚的名流们拿起锅边的勺子，拼命地往自己盘子里舀东西，能看到，那是一块块的肉骨头。 而等不及勺子的其他人，更是直接下手去锅里捞，哪怕被烫的吱哇乱叫也在所不惜。 “呼~真是让人怀念的味道……”台上的内个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露出享受的表情，过了三秒钟，这才睁开眼睛，一眼就看到了仍然留在原地的方豫。 “喂，朋友，你怎么不去吃？咦？你是新人？”内个露出一口白牙，“来，我亲自给你装一盘。” 说罢，内个一把抢过一名来宾手中的盘子，而那名来宾，则根本不敢反抗，反而赔笑后，急吼吼的直接下手去锅里捞肉骨头。 “来，吃吧。”内个端着盘子走到方豫面前，表情诚恳但却又非常扭曲，“你的介绍人是谁？不过，也没关系，吃了圣餐后，我们就会变成一家人。” 方豫接过碟子，微微一笑：“亚当梅耶斯？” 内个哈哈大笑：“哈哈哈，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亚当梅耶斯，不过，我在这里不叫这个名字。” “我叫‘原初大君’。” 说罢，内个摘下墨镜，看着方豫，露出一口白牙，咧嘴夸张一笑， 这名内个，正是这十几年来在迈国说唱界赫赫有名的“黑亚当”亚当梅耶斯！ 亚当梅耶斯出身并不是说唱歌手，谁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发迹的，他年轻时在一家唱片公司当实习生时只用三个月，就成为了这家公司的副总裁。 而后，亚当梅耶斯发掘出了不少歌手，就在所有人都认为他是商界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时，他自己发唱片了。 结果，出手就是传奇，公告牌直接登顶。 时至今日，亚当梅耶斯已经红了二十多年。 亚当梅耶斯的名声在迈国并不好，许多丑闻都和他有关，但诸多名人对他的派对还是趋之若鹜。 方豫确实没有想到，所谓的“原初”，居然就是亚当梅耶斯。 要知道，原初怎么会选择这么高调且不知收敛的身份来伪装自己？ 但在看到亚当梅耶斯的一瞬间，方豫就明白了。 明白了所谓的“原初”为什么要有亚当梅耶斯这个身份。 以及那个召唤恶魔的法阵为什么会有残缺。 “原初大君？”看着眼前的内个，方豫轻蔑一笑。 “我倒是觉得另一个名字很适合你。” “是吗？那是什么名字呢？”内个保持着夸张的笑容，嘴角似乎都已经咧到了耳朵下面。 “那就是……纳巴苏。”方豫向前走了一步，“真想不到，在这里居然还能看到深渊生物。” “说说吧，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是谁召唤的你？你又是怎么在主物质位面中存活下来的？” 说罢，方豫看了看那些争抢“圣餐”的人群，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内个舔了舔嘴唇，眼睛中闪烁着兴奋和狂喜：“我也没想到，在这个弱小和奇怪的世界，居然还能看到你这种小法师。” “佩祖祖大人遗忘了我，因为缺乏高质量的灵性，无法完成献祭，原本我以为再也无法回归深渊，无法真正的成年，现在看来，只要将你的灵性献祭给领主大人，它一定能感知到！打开深渊通道，让我回归！” 说罢，亚当梅耶斯发出一声低沉的笑声，这笑声越来越大，而橙色大厅的大门，也突然“砰！”的一声骤然闭合。 场中大部分人仍旧是头都不抬的争抢锅里的骨头，好不容易抢到一块后，就贪婪的抱着骨头不顾形象的啃噬起来。 而毕竟还是有一些参加了没几次派对的新人，入局没有那么深，茫然的抬起头，却看到站在台下的亚当梅耶斯整个人不正常的弓着身子，后背隆起，体型也越变越大。 “呼~啪！” 只见亚当梅耶斯的后背上猛然出现两幅如蝙蝠翼一般巨大的黑色翅膀，而梅耶斯的体型，也足足涨大了一倍，超过三米的高度距离天花板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 亚当梅耶斯的身体早已撑破了t恤，身上覆盖着暗灰色、带有斑驳深红纹路的鳞甲，表面隐约散发出油光，如同燃烧后的熔岩般炽热，散发出浓烈的恶臭。 不过和普通的内个味道也差不多。 而它的头部，则从宽阔的额头向后延伸出两只巨大、尖锐的角，表面布满裂痕，整个头颅呈楔形。 猩红色的双眼深深陷入眼窝，双眼周围似乎飘逸着淡淡的紫黑色烟雾，方豫知道，那是死能散溢的表象。 变身后的亚当梅耶斯手臂修长且强壮，覆盖着厚实的鳞甲，前臂部分还生长着弯曲的骨刺。 两条腿也变换了一个方向，成为了反关节结构，超过半米长的脚部撑破了巴黎世家的tracksneakers，四根脚趾前端的指甲尖锐如刀，闪烁着金属的光泽。 “啊啊啊啊啊啊！！！！！！恶魔！！！！！！！”几个新人屁滚尿流的跑向大厅门口，用力拉着厅门，大门却纹丝不动。 “你们想要去哪里？小宝贝们？”新人们已经恐惧到极点的时候，却听到背后传来一个低沉的笑声，“奥术法师的灵性非常美味，但也需要有配菜，恰好你们的灵性尚未被扭曲，作为陪祭再合适不过了。” 亚当梅耶斯的手，不现在应该叫爪子，爪子一挥，几名新人瞬间就飞到了祭台之上，每人身上都有一圈没有实体的红色光箍。 其他人这时候才目光茫然的抬起头，看了亚当梅耶斯一眼，只是愣了一下，但随即又低下头开始狂吃，跟千寻爹妈似的。 亚当梅耶斯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回方豫面前，两只手指摸着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方豫：“年轻的低级法师，准备好为梅耶斯大人献上你的灵性了吗？” 说完这句话，亚当梅耶斯只觉得眼前一黑，紧接着头部就和川宝国际酒店的地面产生了猛烈的撞击！ “准备你麻痹啊。”方豫手上戴了一副力量手套，把亚当梅耶斯按在地板上，这手套可以为方豫提供额外百分之十的抓握力。 但这并不是方豫戴手套的原因，主要是这货太臭了，虽然事后不过是一个奥术伎俩的事情，方豫也不想用手触摸这么恶心的东西。 而亚当梅耶斯脸部接触到的地板，也似乎变了材质和形状，上面长出一根根十多厘米的尖刺，同样闪烁着金属的光泽，将亚当梅耶斯的头牢牢钉在地上！ （发烧了，37度多，浑身疼，嗓子异物感严重。睡了睡了。） 幼儿园副本第三章： 书接上文，a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气哄哄的拉着她奶奶走了。 我家和a家在一个小区，c是旁边的小区，幼儿园就在我们小区门口，我们都是走着接送。 回家路上，我儿子看到a气哄哄的样子，就绕着a献殷勤，我也没管，但a就是没理他。 结果回家之后，我儿子跟我这通哭啊。 说都怪爸爸，a都不理我了。 我哄了好久才不哭。 为了给他说明为什么要去和c玩，我给他举了好几个例子，他其实也能听懂，但就是转不过这个弯来，总担心a从此以后会不理他。 在感情中，其实很多人都会患得患失，很多人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只不过一旦事到临头，就会担心如果自己不主动了，对方真的不理自己了怎么办。 我儿子这时就是这样。 最后我跟他说：宝贝儿，你看你围着她转了这么多天她也没理你，说明你的办法不管用，那不如先试试爸爸的办法，如果爸爸的办法也不管用，到时候爸爸请你和她去游乐场，让你们重新成为好朋友，怎么样？ 我儿子这才忧心忡忡的答应了。 其实我也没那么大把握，a就一定会因为吃醋转而继续和我儿子做好朋友。 我当时想的就是，先让他跟c聊着，就算最后a还是不理我儿子，说不定他和c还真成好朋友了呢 没篇幅了，未完待续。 第372章 周一见（5259） 我的菜：“注意右边草，曹操要绕后！我盯李白。” ab007：“没事，我留个大等他们。啊！大招中了！冻住了！快收割！” 我的菜：“一波了，拆水晶。” 是狐狸呀：“看李白复活。” ab007：“哈哈，没事了，李白来不及了，收掉！” 是狐狸呀：“赢了！” ab007：“总算赢一局了，张达达太水，这些日子带他带的我都掉王者了。” yy语音里一个声嘶力竭的声音：“杨影你放x！！！！！我打的很好的！！!你会不会玩啊！” ab007嗤了一声，转头继续yy：“蜜蜜你什么时候找的职业陪玩啊？鲁班的炮打的不错啊，刚刚切后排一波带走了李白和小乔。声音也蛮好听的，留个微信呗，以后一起上分。” 我的菜：“伱奶的也不错，虽然小，但够用。” ab007没心没肺的笑：“加微信，加微信。” 没回应？ 再一看，叫我的菜的那个头像已经下线了。 这谁啊？害羞了？不能啊，骚话一套接一套的，怎么还能害羞？ 姐现在可是一线，大美女，跑男一姐，主动加微信都不加？ 天使宝贝眼珠一转，本能的觉得有点问题。 “我也有事，不陪你了，你安心‘养胎’吧，先下了啊。”大蜜蜜手指一点，也准备退出。 手机那边的天使宝贝儿赶忙道：“等下等下，你回家了吗？回家了的话，我和达达还有雪冬找你狼人杀去啊，我这一天天的待的闷死了。” 大蜜蜜纳闷：“你不是进组了吗？怎么还在家？” ab007满不在乎道：“进什么组啊，抠图不就行了，我跟他们说了，我现在怀孕呢，要么就这么演，要么就等我生完小孩休完产假再说。” 大蜜蜜听得忍不住翻个白眼，她拍戏就够不走心的了，没想到这位更是装都不装。 怀孕？是不是算算时间线，现在该养胎了，所以不能到处跑避免穿帮？ “我没在家，在外面呢，先不说了，下了啊。”大蜜蜜小手一划，退出了yy。 看着已经空白的yy界面，天使宝贝儿扭头问旁边的大饼脸：“没感觉有什么异常啊？你这八卦靠谱吗？她后面没谁有这么大能量的吧？” 张达达翻了个白眼：“我的瓜有不靠谱的吗？礼祝署的备案流程都开始走了。” “否则昨天她能直接语音骂梅也平？” “谁具体运作的不知道，连我都没打听出来，估计能量小不了。不过这圈子里没秘密，迟早也能知道。” 天使宝贝舔舔嘴唇：“你直接问问她呗，她和你关系最好，我问不合适。” 张达达摇头：“我才不问，这几天她一直躲着我，你们一个个的自己不问，就觉得我嘴巴大能问出来是吧？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些日子她一直都躲着我，估计就是怕我问她。” “而且，我男朋友明天回来，我得先去做个spa。” 张达达拿着小镜子照了照：“诶？baby，你看看我的皱纹是不是淡了？这望舒泪还真管用哈，得找关系再屯两瓶。你买到手了吗？我这有个渠道……” 天使宝贝学着张达达翻了个大白眼。 —— “啧啧啧，这梅也平够下贱的，这不就是骗跑吗？”方豫拿着大蜜蜜手机，看着狗仔发来的梅也平黑料，好奇吃瓜。 同样作为海王，方豫最看不起的就是那种喜欢用“我会给你未来”、“我只爱你一个人”、“宝贝我永远爱你”之类的虚假承诺来骗跑的败类。 其实有些人就是这样，明明有名又有钱，直接说各取所需都有无数女人往上扑，可偏偏非要说这种不着边际的情话来给自己加码，作茧自缚。 梅也平就是如此，也不知道是为了省钱还是为了有更好的体验，微信聊天记录那叫一个肉麻。 什么亲亲宝贝到家了吗别让我担心、我当然只爱你一个、老婆我好想你、每次想到小宝贝老公都x、我想和你一生一世…… 典型脑子进水。 “你打算怎么搞他？”方豫兴致勃勃。 “自然是周一见喽，你不反对我搞他？”大蜜蜜眨眨眼，若无其事的拨弄着方豫的头发。 方豫莫名其妙：“这有什么可反对的？多有意思啊。” 大蜜蜜眼中闪过几丝意动。 以前每次和前夫聊这些事情，前夫都不屑一顾，说都是小孩子玩意儿，显得自己逼格很高一样，非常扫兴，丝毫不能提供情绪价值。 再看看眼前的男生，拥有轻轻松松把自己咖位抬到了大周女星的顶端的能力，却还能和自己玩儿到一起，从不扫兴。 “周一见也可以，不过，可以先和这几个聊天记录的女生联系一下。”方豫给大蜜蜜指了指几份聊天记录，“现在他们团队惊弓之鸟，先扔这个，说不定……你明白吧？” 大蜜蜜想了想，眼睛一亮，嗔怪的打了方豫一下：“你心真脏。” 方豫撇撇嘴，心说这在你们娱乐圈里算个屁？ 不过，是得提前把你们这个圈子整顿整顿了，否则到时候老子ai大同的计划进度可能都得受影响。 都在说戏子和网红的地位越来越高，为什么？ 很简单，因为互联网时代信息的传播速度是过去所完全不可想象的，更放大了娱乐圈中戏子和网红的影响力与商业潜能，娱乐经济占比必然会越来越高，直到达到某种阈值。 而在ai时代，娱乐业会比互联网时代更加重要！ 在柚子的推演中，某一个蓝星赛博朋克的未来，奶头乐娱乐业甚至能占到那个世界国民生产总值的69%！ 仅仅只是这些，方豫可能也不会有太大兴趣。 但娱乐业，是欲望浓度最高的行业，也是数据产出量最大的行业。 方豫想要实现未来的ai大同目标，就必须让娱乐业按照自己设定的目标和方向发展，不能走偏。 娱乐业走偏了，那整个ai战略可能也会跟着走偏，到时候再想要纠正，所需要花费的成本和精力比现在可能要高几百上千倍！ 否则老子为什么要插手你们圈子里这些破事？—— 海浦，卢家嘴，海浦四季汇。 “五百万了还不行！？抢钱啊！？” 真·风韵犹存的梅母先是恼火的拍了下茶几，随后狐疑的看着自己的侄子：“小临，你是不是没跟她把数目核对清楚啊？” 梅表格一副六月飘雪不白之冤的表情：“姑，你这话什么意思？这两年，自从我表弟回来，我就给他当牛做马，哪件事情不是我摆平的？哪件事情我不是为他着想？你和表弟还天天疑心我占你们便宜？” “这一年多我帮表弟处理的多少杂事就不说了，就说他刚回来的时候，你们没团队，上上下下什么事情不是我帮表弟安排的？连订机票都是我订的。” “他得罪队友，我出面公关，他大家拿的前女友要爆料，我舍生取义，甚至他在房间里面和女孩儿玩，我都得在门口守着。你们到底拿我当什么了？啊？” “姑，你要是这么说，咱今天就得把话说清楚了，昨天我表弟一时冲动，我能不怪他，但如果要是姑你也这么想，我干脆回家算了！让我爸和我奶奶看看你们是怎么欺负我的！” 梅表格一脸悲愤，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看表情跟接了十二道金牌似的。 这演技，吊打他表弟。 梅母心一下子就软了：“小临，姑不是那个意思。一个小网红，三百万还不行？这也太……” 表哥梅临抹抹眼泪：“姑，人家姑娘家里不缺这三百万，她爸在宁海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家底足够厚，要的就是出这口气。” 梅母一听就有点慌：“啊？那怎么办？公关公司那边还等着我们决定方案呢。” 梅临眼中狡黠之色一闪而过，赌气道：“你们要是不想花钱，就让表弟承认她是女朋友呗，只不过最近因为吵架在冷战，还能怎么办？” 梅母断然否决：“那怎么行？现在他正是事业上升期，决不能有这种绯闻。再说冷战也会被舆论抨击感情中使用冷暴力，不行不行。” 梅临冷着脸：“还有个办法就是你们找个信得过的人，和她接触一下，彼此谈开，看看她那边有什么需求，谈妥后再发个声明，说双方曾经交往过一段时间，但因为性格不和，已经在什么什么时候分开。” “姑，反正你和表弟也不信我，这事以后和我没关系了，你们自己解决吧。” 说罢，梅临看似余怒未消的甩胳膊就走。 梅母赶忙慌乱的拉住梅临的胳膊：“小临，你这是干吗？我和你表弟不是不信你，没那个意思。” 人装着装着自己就入戏了，梅临脖子一梗，怒道：“姑，昨天我表弟都直接说了！你还说你们没那个意思！？从小到大，我坑过他吗？他小时候被人欺负，不还是我去帮他打回来的？” “结果现在你们就这么看我？算了算了，姑，以后我真不掺和这些事了，我现在撤，咱们也算好聚好散，我怕时间长了，连亲戚都做不成了。” “他是大明星，我们这些小老百姓高攀不起。” “不管怎么说，姑，我也祝表弟事业顺利吧。” “姑，你别拉我，真的，我是真不想再趟这浑水了！” 梅临一抹眼泪，和梅母拉拉扯扯的悲怆万分的往外走。 正拉扯着，duang的一声，小起居室的房门被一脚踹开，紧跟着，梅也平那四十三号的大脚就踹到了表哥的小腹上，将他足足踹出一两米，跌坐在地板上。 “梅临！你背着我干的好事！”梅也平没解气，走过去接着踹梅临，梅母这才反应过来，赶忙拉儿子。 “你这是干嘛？小临是你表哥！刚刚我们把误会都解开了，你这是做什么？我们正商量你的公关方案呢。”梅母赶紧把梅临扶起来。 “姑，你看到了吧？”梅临眼泪哗哗的，“平时我表弟就是这么对我的。” 梅母脸上也有点挂不住，刚还在安抚梅临呢，结果儿子进来就把侄子揍了一通。 “我平时就是对你们这群狗烂东西太好了！妈，你知不知道他背着我们做了什么？梅临！你自己上微博上看看！” 说罢，梅也平拿起梅临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一把扔了过去，正好击中梅临的额头。 “哎呦！” 小半斤的ip6plus直接把梅临的脑袋开了个口子。 梅母吓了一跳：“你这是干什么！？给你表哥道歉！” 梅也平面目狰狞，额头青筋暴起：“我给他道歉！？妈，你知不知道这次他给我们惹了什么麻烦！？” 梅临捂着头干嚎：“我给你惹了什么麻烦！？那麻烦不都是你自己惹出来的？” 梅也平一发狠，下巴向前伸得更长了：“xxxx！你自己看看！” “到底什么事！你说清楚！”梅母的脾气也上来了，大吼一声。 梅也平把手机递给梅母，梅母接过一看，热搜第一就是——“梅也平经纪人兼表哥骗财骗色”，而第二则是“梅也平表哥涉嫌强x”。 热度断崖式领先。 啊？ 微博上铺天盖地的转发，有不少人还专门做了合订本时间线，让刚来的吃瓜群众能对完整事件一目了然。 两小时前，有个id名叫“姜妮妮”的小网红转发了小g控诉梅也平的微博，还很气愤的添加了一句，说梅也平整个团队都是垃圾，骗财骗色，自己此前就曾经被梅也平的经纪人打着梅也平的旗号欺骗云云。 随后，梅也平的粉丝就把“姜妮妮”的微博冲了，说她蹭梅也平热度炒作，说要有实锤就发，没实锤的话，她们会代替梅也平起诉。 求锤得锤，“姜妮妮”转手就把曾经和梅也平表哥发的微信截图发到了网上。 大概意思，就是梅临打着给梅也平选艺人的旗号，约小网红去酒店面试，而这些小网红想要接触到梅也平，就得先过他一手。 脑残粉们当然不认，又开始冲“姜妮妮”微博，说都已经2603年了，怎么还有人不知道图片是能p的。 结果，没过三十分钟，又有两个小网红站出来，力挺“姜妮妮”，说自己也被梅也平表哥骗过，这次甚至还有几张照片。 于是，事情越搞越大，幕后黑手大蜜蜜团队没联系过的一些女生也开始纷纷举起了大旗，作证这些女生说的都是真的。 其中一个叫“我是涵涵涵呀”的小网红直接指控梅也平、梅临和几个同伙对她采取了强迫行为。 当然，粉丝肯定还是继续洗，继续冲，说小网红是没有证据的污蔑，又说谁能证明爆料里面的人就是梅也平的表哥，说现在梅也平作为国家门面，太多骗子打着他的旗号招摇撞骗，你们肯定是被其他骗子骗了。 很快，不少和梅也平有过接触的圈外人也证实，各个爆料中的梅临确实是梅也平的表哥，作为他的经纪人给他打理一切，基本上所有合作方的商务都是和梅临谈的。 梅也平的脑残粉们开始用新话术来应对，一部分仍旧矢口否认，说相信的都是脑残，另一部分说这和我家哥哥没关系，哥哥才是受害者，建议哥哥报巡捕。 梅也平吃完了自己的瓜后，差点没噎死。 表哥果然没有好东西！ 尤其想到此前经表哥介绍的那些小烧杯们，事前还都被表哥过了一手，梅也平心疼的简直不要不要的。 麻痹的，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贪我的钱不说，还让我吃你的剩菜！ 是可忍孰不可忍！？ 唯一的好处是，有了表哥的这个事，小g的事情是彻底没人提了。 但问题是，事情更大条了啊！ 梅也平表哥也傻了，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也有比表弟还火的一天。 “表、表弟……姑……我、我不是……这都是谣传，真的……”梅临缩在地上吭哧瘪肚的解释道。 梅母也是气的快要晕倒，但怒极之下，反而冷静了下来。 “小临，你先起来。”梅母没看梅临，轻描淡写道，“你先回去吧，我们商量商量，都是一家人，他有什么不对的，你也别往心里去啊。” 梅也平急了：“妈！现在你还护着他？到底我是你儿子还是他是你儿子？” 梅临见状，赶忙起身，讪讪然的说了句“姑，那我先走了。”，随后转身就溜。 看到梅临走了，梅母赶忙重新把小起居室的门关上，梅也平一头雾水：“妈，你这是干什么？” 梅母眼神闪烁：“梅临保不住了，还不如……。” 梅也平倒吸一口凉气：“妈，你不会真的想要……” 梅母点点头，风韵犹存的双眼中射出危险的光芒：“刚刚微博里你粉丝有一句话说的挺对的，你也是受害者，这些都是梅临做的，明白吗？” 梅也平瞪大眼睛，明显颇为意动，又有些担心：“但他到里面，会不会把我们也给供出来？这两年他一直在我身边，知道的可不少……” 梅母冷笑一声：“他敢么？你去找他，给他许个数，只要他肯把事情都担下来，主动去自首，到时候我们可以保他后半辈子都荣华富贵。要是把你也牵连进去，他后半生怎么办？” “而且，这些事情对艺人杀伤力强，他就是一个素人，即使有些违法情节，问题也不大，最多关上几个月，我们就把他弄出来。” 梅也平紧张的舔了舔嘴唇，脑中一团乱麻，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自从出道以来，就是他妈和表哥在给他打理所有事物，他只需要卖脸就可以，遇到这种事情，早就慌得不知所措了。 “那，妈，你可一定要保证表哥别反水啊。” 注1：王者2017年才有游戏内语音，不是bug 这些日子更新确实受点影响，不过不是因为工作，也不是写不出来，是沉迷氪金手游…… 无尽冬日总算升到26级炉子，能出九级兵了。 第373章 天理昭昭，报应不爽（7289） “小临，只要你出面承认这些事情是你做的，你以后所有一切，姑姑都包了，再一次性给你三千五百万。” 梅临瞪大眼睛，惊怒莫名：“姑，你可是我亲姑姑，你让我替我表弟背黑锅！？” 梅母还没说话，梅也平先忍不住了：“什么叫替我背黑锅！？现在这些事情，不都是你自己惹出来的！？” 梅临冷笑一声：“我惹出来的？（删除）” （删除） 梅母目光一闪，温言道：“小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是你亲姑姑，不会害你。” “你想一想，如果不是恒恒火了，你现在还在陇右混日子。你家里在陇右的房子就不用说了，我知道你前段时间在新镐也买了房子，还交了个女朋友。” 听到梅母的话，梅临脸色有些不太自然。 新镐的房子是他自己偷着买的，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自己姑姑平时看着不声不响，居然连这件事都知道了。 “姑现在这么急，让你把所有事情担起来，也不只是为了恒恒，你明白吗。”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梅母语重心长道，“你也知道，恒恒现在身上有多少代言和合约，别说你们一家，就算养你们一家三辈子，也不在话下。” “前提就是，恒恒绝对不能有负面。” 梅母停顿了一下，给梅临一点反应的时间。 “你也不要把这件事想的太严重，我咨询过律师，你也没犯法，最多就是声誉受影响。去巡捕房，就是表个姿态。” “恒恒是艺人，不能有污点，但这点事情对普通人来说影响不算大。” 谁说影响不大？影响后代考试好不好？ “你想一想，你最多在巡捕房待几天，然后回老家再待上一段时间，正好陪一下你爷爷奶奶。也能和朋友们小聚几天。等过些日子姑做主，到时候把恒恒一部分商业约交给你运营，保你后半辈子衣食无忧。如果国内不想待了，就送你们去大家拿，行不？” 梅临脸色变幻不定，月有阴晴圆缺。 自己真能相信姑姑他们吗？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还各自飞呢。 更不用说表兄弟了。 不过，自己手里也不是没有底牌，如果他们敢不兑现，自己也能让他们好过不了。 当然，这是最后的底牌，现在还是不能让他们知道。 梅母看梅临始终没反应，目光闪动，叹了口气：“当然，如果你不愿意，姑肯定也不逼你，最多就是让恒恒退圈。” “虽然有点可惜，但这个圈子也确实太复杂了，刘太陈太那边正好也有了借口推脱，对恒恒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而且这几年也确实太累，钱是赚了不少，但做什么事情都要小心谨慎，出去都要全副武装，有时候想想，也挺不值的。” 梅母带着点释然的表情：“到时候，我和恒恒直接就去外面定居，那边的房子也已经快要装修好了。但小临你这边，姑姑可就真的顾不上了。” “违约金之类的我们去了大家拿倒是不用担心，但国内的损失也很大，没有多余的力量再帮你了。” 梅临不由得面色一变。 梅也平要是真退了圈，跑了，他确实不会有事，甚至可能活的更滋润了。 但那样的话，自己肯定什么都捞不着！ 捞不着不说，国内的这些追究违约责任的债主们，肯定会找国内的他！ “姑，你说这个话可就见外了。” 梅临眼珠一转，“就像姑你说的，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表弟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倒是没什么问题。但我爸妈那边要是知道了，肯定担心，所以……” “我去跟我哥和嫂子说！” 梅母当机立断，“放心，只要你把事情担下来，你们一家人后半辈子我和恒恒全包了。只要有我们一口饭吃，就不会少了你们的。” 梅临下了半天决心：“那行吧，不过，姑姑，你答应的那笔钱……” 梅母伸出手：“现在没法一次性转出这么多钱来，先给你账面上转一部分，剩下的等你过两天出来，一次性转给你。” 梅临咬了咬牙：“成，那我现在就发声明，然后去巡捕房！” —— 梅也平表哥发声明并且去巡捕房了！ 梅也平录视频向粉丝和观众致歉！！ 梅也平被表哥坑！！ 粉丝请愿梅也平出演金雍剧！！ ………… 整个微博这两天都被梅也平的事情给折腾的不轻。 梅也平的粉丝们，战斗力太强了。 尤其在梅临发表声明并且向梅也平道歉后，梅也平俨然成了被无良亲戚坑的代名词白莲花。 而梅也平的公司，也发表了一篇措辞严厉的澄清函，表明所有的不道德行为都是公司员工吴某的个人行为，和梅也平先生无关，所有针对于梅也平先生个人的指控均属污蔑。 尽管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无非是梅也平团队的丢卒保车的举动，但粉丝们还是拿着声明到处对路人说打脸了，我家哥哥才是受害者，顺带网暴那些路人。 一时间，网上似乎到处都是梅也平粉丝在心疼哥哥，尤其是微博上，梅也平近四千万粉丝量，全网无出其右者。 当然，这其中只有不到百分之十是真粉，其中又只有不到百分之一是铁粉，其他大部分都是水军。 其实，大多数流量的真铁粉也就几千人，梅也平肯定算是最多的，可能也就只有一万。 铁粉不满万，满万不可敌啊。 3062年的今天，在流量领域，梅也平就是断崖顶流，没有任何敌手的存在！ 一时间，无论是维博、千家号、飞手……以及现在还比较小众的知否，到处都被梅也平的粉丝所攻占。 唯一尚且没有彻底沦陷的，也就是小破站和直男集中营。 因为梅也平粉丝没法通过正式会员考试。 “我早就看这货不顺眼了，我女朋友是他粉丝，前些日子出去约会别的不喝，只喝冰红茶，说冰红茶上面能抽到他粉丝见面会门票。哈哈哈，总算塌房了。” “没看辟谣吗？放心吧，你家那狗都不住的三十年老危房都没塌，梅也平塌不了。” “你这样的人也有女朋友？姐妹，以后看人看准一点，真是下头男！！” “我真的为你女朋友感到难过，这就是大周女人的宿命，与其和这样的男人共度一生，我宁愿为平平孤独终生。” “这事情所有人都能看出来表哥就是被扔出来顶罪的，也就是你们还在这里硬洗。” “有证据吗？没有证据这就是污蔑，举报不谢。” “姐妹们，那个叫‘涵涵涵’的心虚关评论区了，大家跟我一起转发挂她。” 杨思涵是个微博上的小网红，家住海浦，粉丝数量不算多，大概只有一两万多一点。 她家境不差，爹妈十多年前就是外企金领，家里在海浦十四套房子，其中还有一套还是外环内的独栋别墅，从小就是富养的。 当然，他爹妈有这么多资产，主要还是靠十几年间不断的炒房。 光凭工资，就算是金领，也就混个中产水平。 小提琴、舞蹈、绘画……甚至还包括很多人从未接触过的马术，杨思涵都是从小学到大的。 完全是被按照大家闺秀来进行的培养。 在这种教育下，杨思涵的性格自然也是被塑造成了大家闺秀的性格，平时最多就是在微博上晒晒自己平安喜乐的日常。 以及梅也平的信息。 但现在，这个年仅十八岁的大家闺秀小姑娘，气的脸色发白，泪水哗啦啦的。 “我说的都是真的，当时梅也平也在，他让他表哥堵住的门，最后看我反抗的太激烈，他们才没得逞的。” “当时我还偷偷录了视频，但让他们发现了，他表哥逼着我把手机和云里的视频删掉才让我走的！” “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 “你们为什么要骂我啊？” “梅也平你怎么好意思还说要起诉我的？” 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的杨思涵抱着枕头痛哭。 她已经关掉了微博评论，但网上的转发仍旧像瓢泼大雨一般出现在她微博的时间线上。 杨思涵此前算是梅也平的粉丝，虽然不算铁粉，但也经常会在梅也平的微博下评论，结果就被梅也平的团队联系，说恭喜抽中她参加粉丝活动。 她今年十八，按说应该参加十几天前的大会考，但因为早就被宾大录取，七月底就要飞迈国了。 所以在其他学生家长都得穿紫色旗袍助考的时候，她还能优哉游哉的去参加粉丝活动。 “涵涵，涵涵。”杨思涵的父亲在杨思涵卧室门外敲门，“开下门，爸爸很担心你的呀！” 杨思涵快速的擦了擦眼泪，又整理了一下头发，才红着眼睛打开房门。 杨父坐在小沙发上安慰了一下女儿，随后一脸难以启齿的表情：“涵涵，爸爸知道你说的是真的，也知道你是被冤枉的。但现在爸爸要跟你说，不能再发微博了。” 杨思涵抽泣着一抬头，讶异的看着父亲。 她把这件事发微博后，最生气的就是她爸，当时还说要去起诉梅也平，现在怎么…… 杨父组织了半天语言：“刚刚梅也平的团队给我打了电话，他们提出了两百万的和解金。如果你同意在微博上发道歉信，承认都是编造的，他们会按照这个数字来赔偿。” 杨思涵一脸的不可置信。 两百万？父亲怎么可能因为两百万就和解？ 杨父随后马上道：“我没同意，但他们也说了，如果我们不同意，并且还继续在公共渠道发声，他们会以诽谤来起诉你。” “涵涵啊，你马上就要去迈国，如果这时候被起诉，走不了不说，可能还会影响到宾大的录取，这才是我担心的。” “当然，我也不同意写道歉信，那样对你的声誉也是很大的影响。但我已经答应他们，此后你不会继续在公众平台上发布这件事的信息。” 杨父一脸担心的看着快要被网暴崩溃的女儿：“涵涵，这件事就让它过去吧，反正你也没真吃亏，我们不发什么微博了好不好？” “爸，我说的都是真的！是不是你也不相信我！”杨思涵双手捂着太阳穴，“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我！？都不相信我！？啊啊啊啊！” 杨父赶忙把女儿搂在怀里：“涵涵，涵涵，冷静点。如果你要是有证据，爸爸哪怕打官司倾家荡产也会跟着你一起打。但现在，我们没证据啊。” 杨父痛心疾首。 杨思涵挣脱杨父，拿起自己的手机，解锁后点开相册，泪流满面哽咽道：“我当时真的录下来了，但被梅也平表哥给删掉了！就在这天，爸你知道吗？就在大会考这天！当天他还发了祝大会考考生都能取得好成绩的视频！这个虚伪的骗子！” “被删掉了………呜呜呜……” 杨父搂着女儿，跟着一起流眼泪，擦擦眼泪刚想把女儿的手机拿走，目光突然停留在女儿打开的手机屏幕上。 咦？中间这里有个视频？仔细看…… 梅也平？？？ 杨父一个激灵，想要拿过来，屏幕却灭了。 “涵涵，涵涵，别哭，你再把手机解锁一下，让爸爸看一下！” 杨思涵不明所以的看了看焦急的父亲，多年来的乖乖女惯性下，下意识的把手机解锁递给了父亲。 杨父再次打开相册，找到六月七日，确实中间有个视频，点下播放键。 视频不长，有三分二十七秒。 看完后，杨父头发都已经竖起来了！ 听女儿转述与亲眼看到，完全是两个感受！ 虽然最终女儿没出什么事情，但对于一直把女儿当公主养的杨父来说，简直就是不可饶恕的行为！ 杨思涵张着嘴，惊讶的看着自己的手机，自己明明已经删了啊，连icloud里面的都删掉了，之前刚刚看过，明明没有了啊。 怎么会又出现在手机里的？ “发微博！！！”杨父在墙上用力的砸了一拳，剧烈的疼痛传来，让杨父怒火中烧的脑子稍稍清醒一些。 “等一下，先别发微博！”杨父拦住女儿，脸上的肌肉抽动，“先去巡捕房！！！” “先发微博，说不定就跑了！” —— “那你什么时候才回来啊？人家都想你了嘛。”李忆楠一边刷着微博，在网上痛骂那个用梅也平炒作的涵涵涵，一边和卢学昌煲电话粥。 李忆楠和卢学昌在卢学昌去迈国前不久正式确立关系，原本李忆楠只是拿卢学昌当个暂时的备胎，骑驴找马。 但交往了几天，发现卢学昌经济实力很强，至少比她所有同班同学都强。 礼物基本上没断过不说，甚至还送了她一个编号是21开头的香奈儿点三零。 原本她以为这包是高仿的，结果送去专柜一鉴定，居然是真货！还是一手真货！ 即使是国外代购，至少也要五万块！！ 这一下可就把李忆楠震住，第二天就和卢学昌确立了关系，彻底把沈舒窈给她的提醒扔在脑后面了。 这可是香奈儿点三零！ “还要那么久……都放暑假了。迈国好玩吗？买什么东西了吗？” “我不要，真的，真不要……嗯，谢谢老公……爱你么么哒……” “我啊，没干嘛啊，正刷微博呢。” “知道啊，哎呀，那都是谣言啦，都辟谣了。” “肯定不可能是真的啊，梅也平还用得着骗吗？” “相信这个的都是没脑子。你没看马蔚蔚说吗，那就是活菩萨，哈哈哈哈。” “啊？哦，好吧，你忙吧，就先这样。” 李忆楠挂断电话，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卢学昌的态度好像一下子就冷淡了下来。 “有病。” 李忆楠嘀咕了一句，也没多想，继续在卢学昌送她的ip6s上刷微博写小作文。 这次她编的微博内容有点长，都快用满了两千字，刚编完，就听到微信咚的响了一声。 卢学昌转发给她了一个微博。 梅也平疑似被巡捕带走！ 实锤？ 什么实锤不实锤！？ 肯定又是这个直男癌看了什么不靠谱的谣言，呵呵。 争辩什么啊？人在迈国还不忘诋毁比他优秀的同性，真下头 李忆楠也没点击跳转，微信跳微博太麻烦，而是先把自己编辑好的力挺梅也平微博发出去后，才在微博上开始搜刚刚卢学昌转发的那个微博。 其实也不用搜，通知栏上已经蹦出来了。 “涵涵涵发声明，梅也平实锤！” ！！！ 李忆楠赶忙点开“我是涵涵涵呀”的微博，（删除） “也许老天爷也对梅也平的所做所为看不下去吧。” “只能说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另外，对于网络上对我的攻击，我严正声明，在此声明发布后，若继续有人编造事实、恶意诽谤，我将会用法律武器保护自己。” 早上十点半就报巡捕？ 现在都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十二个小时了！ 赶快看看梅也平有没有回应！ 李忆楠赶忙开始查看梅也平的个人微博、工作室微博、公司微博、助理微博…… 所有人的微博没有任何动静！！！ 一直到半夜一点，不停地有人cue梅也平，但都没有任何回应。 也已经有狗仔爆出，梅也平应该是已经被巡捕带走，就关在闵杭的一个巡捕房。 “肯定是假的！涵涵涵就等着被告吧，凡凡肯定明天就发律师函！” “不要发律师函！直接报巡捕！凡凡是大周的门面，伤害凡凡就是想要大周在国际丢脸！” “楼上的你是不是不知道他不是大周籍？” … 互联网上，再次掀起了讨论热潮，哪怕到了凌晨两点，热度都依然未减。 （删除） 占了便宜，还在微博上写小作文，不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吗？ 李忆楠咬了咬嘴唇，决定暂时先不再发小作文了，等事情明朗再说，以免被打脸。 点开卢学昌发来的微信，上面就是这个“闵杭发布”的微博以及她在微博上发的一篇小作文。 而下面，还有卢学昌的一句话。 “咱们三观不合，分手吧。” —— “长官，是不是到时间了？”几盏台灯照在梅临油汪汪的脸上，梅临一脸赖赖巴巴的表情。 “就这么点事，最多也就是拘我两天，严格意义上说，如果不是社会影响大，都构不成，你们也别欺负我不懂。” “这可是海浦，你们现在这么弄，已经构成过度xx了吧？” 梅临死猪不怕开水烫，冲着对面的中年巡捕扬了扬下巴，一副趾高气扬的派头。 中年巡捕吹了吹保温杯里的茶水，举着手里的照片：“再问你一遍，你认不认识她？6月7日晚上九点，你在哪里？梅也平在哪里？” 梅临看了眼照片，他知道这女生就是微博上那个涵涵涵。 能够拒绝梅也平的女生不多，这个女孩儿当时抵抗的很坚决，所以他的印象很深。 “认识啊，当时粉丝抽奖，抽到她，去参加的粉丝活动，怎么了？” 梅临挑了挑眉毛。 他确信自己当初搜遍了，女生身上就一手机，手机里面拍的视频已经被他删干净了，什么icloud之类的云盘也都打开看过了，所有东西都被删的一干二净，不可能再有证据。 而且最主要是他们最后也没真干啥，就吓唬了小姑娘两下，吓唬两下算什么事情。 “哦，我再问你一次，当时是否对xxx？如果有，谁是主导？” 梅临心念一动，有点不太对劲。 “当时我看这女孩儿挺漂亮的，就选她来参加粉丝活动了，没谁主导。” 中年巡捕不动声色：“也就是说，所有的事情你承认都是你做的了？和梅也平没有关系？” 梅临心里打鼓，但还是点点头：“对，和我表弟没关系，诶，不是，压根这事也没犯法啊。” 中年巡捕点点头，站起身：“那行吧。” 说罢，中年巡捕也不再看梅临，对着话筒道：“小刘，行了，直接移交吧。” 移交？ 梅临吃了一惊，是不是吓我呢？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走进两名年轻巡捕，押着他的肩膀就往外走。 “等会儿！等会儿！林捕头，什么情况？怎么就移交？我怎么了？” “我告诉你们！这可是海浦！由不得你们乱来！” 中年巡捕从桌子下抽出一张纸：“你还知道这是海浦？通知书都下来了，给你家人的，要不要看一下？” ？？？？？ “也不怕告诉你，人家小姑娘找到了直接证据，梅也平也在这了，xxxxx” “现在梅也平已经把所有事情都推到了你头上，既然你也认可，我们就能直接移交（删除）了。” 梅临脸色瞬间白了。 表弟也在这？真的假的？ “小子，视频里面你挺嚣张啊，那句‘天王老子来了你今天也得把视频删了再走’说的挺响亮的。” 中年巡捕呵呵一笑，不以为意的挥挥手：“行了，他既然已经认了，让他签字，直接移交吧。” 两名年轻巡捕押着梅临往门外拖。 “至少十年啊，也不知道出来的时候你女朋友和孩子多大了。” 中年巡捕又吸溜了一口茶水，摇头晃脑感叹了一句。 “等会儿！等会儿！”刚走到门口，梅临就扒住门框不撒手了，“不是我！是梅也平！都是他指使的！我就是个跟班！” “晚了，你刚刚已经承认了啊。”中年巡捕头都没抬。 “我交代！我交代！这事真的是梅也平指使的啊，而且我还有梅也平的其他材料！”梅临喊得声嘶力竭。 (本章完) 第374章 召唤恶魔法阵（2714） …… 这时候，粉丝们才开始真慌了。 我家哥哥不会真的塌了吧？ 有些职业大粉，见势不对，已经开始脱粉回踩。 “蜜姐，要不要现在放出去？” 佳型刚刚把一间小会议室改成了战情室，小助理举着电话扭头问旁边的大蜜蜜，电话对面就是水军头子。 大蜜蜜一边聊微信一边摇头：“再等等，等晚上热度稍稍降下去一点再放。” 小助理心说你可真是恨梅也平不死啊，他不就是撩了你几下么，你撩的人还少了？ 梅也平不会真的进去了吧？ 大蜜蜜确实很恨梅也平，但不是因为梅也平撩她，而是梅也平居然动用爱千亿的力量卡她的后路！ 虽然她现在已经完全不再担心那盈利三个亿的对赌，但当初爱千亿和梅也平沆瀣一气断她后路时，她那一瞬间的心惊肉跳，让她现在都还记忆犹新。 在这个圈子里，先撩者贱，如果自己不作出反击并广而告之，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爬到自己头上拉史撒尿。 哪怕自己成为了caa大周的合伙人，也是如此。 新官上任三把火为什么重要？ 烧什么火无所谓，重要的是一定要烧。 只有让人知道，自己手握权力的时候，不缺乏动用这份权力的魄力，才会让人敬畏，不敢轻举妄动。 就像三体中罗辑是执剑人时，三体人只能怀柔，等到程心当了执剑人，三体人立刻开始进攻蓝星。 梅也平，就是大蜜蜜烧的第一把火！ 把自己骂梅也平的视频发出去，一来炒作一把嫉恶如仇的直爽人设，另外也是震慑一下那些知道了佳型成为caa合资方后蠢蠢欲动的“圈内人”。 从本质上说，和六百块不够吃早餐的时尚芭莎大周主编一样，大蜜蜜现在走的也是“以外制内”的路数。 只不过caa这个平台比时尚芭莎和vogue都要更高、她作为股东和董事的地位也要比一个地区主编更重要。 看看时间差不多，大蜜蜜冲小助理扬扬下巴：“发吧。” 小助理兴冲冲的点点头。 虽然她觉得梅也平有点可惜，但能参与到这种事情里来，还是让她兴奋不已。 小助理和电话那边的水军头子说了一声，回过头，突然看到大蜜蜜手指上戴的镶着一只大嘴的戒指。 “诶？蜜姐，这戒指好奇怪啊，什么牌子的？” 大蜜蜜不以为意的扬扬手：“哪有什么牌子，是个独立设计师的作品，齐成皓给我搭的。” 齐成皓是大蜜蜜的造型师，新港人，还是前夫哥圈子内的朋友介绍给她的，和她关系也还不错，纵使两人离了婚，大蜜蜜仍旧让齐成皓给她搭配一部分日常造型。 —— “把这个玩意儿赶紧摘了，你这个造型师真特么不是东西，赶紧把他换了。” 方豫一看到大蜜蜜手指上的大戒指，就不由得皱了皱眉。 大蜜蜜愣了一下。 她还从未听方豫用如此严肃和厌恶的语气对她说话，此前方豫更是几乎没对她的任何行为有过质疑。 这就是“命运馈赠”的代价吗？ “胡琢磨什么呢？我是说，这个戒指的造型是鲁米那的标志，很敏感，不要乱戴，说不定哪天就被人在网上点了。” 方豫没好气道。 大蜜蜜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 她这种网瘾少女当然知道鲁米那，更知道鲁米那的标志是什么，只不过之前没往那方面想。 她也曾听说过谁谁谁加入鲁米那，但也没感觉有什么异常。 反倒是偶尔大周互联网上，会流传各种鲁米那的阴谋论。 这些宣传鲁米那阴谋论的，在这两年基本都被认为是智商有问题文化素质不高才相信这些。 前几年特别火的宋洪兵，现在更是被群嘲为哗众取宠的阴谋论者。 很多觉得宋洪兵书里虽然有些小问题，但说的肯定不是空穴来风的人，甚至不敢直接表达自己的观点，就怕被嘲笑。 实际上，也确实有不少打着鲁米那旗号的骗子。 大蜜蜜的一个合作方朋友，前几年就上过当，当时这哥们儿还交了六千六百六十六迈元的入会费，对方给他寄来一堆制服绶带标志证书什么的。 结果没过两年他当时递交申请材料的那网站都找不到了，之前发展他的联系人更是渺无踪迹。 但有骗子，不代表都是骗子。 事实上，很多这种骗子甚至就是鲁米那专门派出去的，为的就是通过搅浑水的方式更好的隐藏自身。 在这种舆论环境下，大蜜蜜没有足够的警惕性，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现在经过方豫提醒，左看右看，这东西确实有点邪门。 大蜜蜜赶忙摘下戒指，心中暗恨，这齐成皓真塌马不是个东西。 明天嘉人杂志就有个活动，自己原本是要用这套造型登场的，现在虽然没多少人关注这个，难保以后会怎么样。 我没害过你啊，给你的劳务比市场价还高了两成，那谁还把小江米都交给你看着，你怎么还害人呢？ 难道是…… 大蜜蜜心里咯噔一下，想到女儿，不由得紧张的舔了舔嘴唇，转手就要把这戒指扔掉。 不行，我还是得把女儿接回来！ 还好现在我有了足够的底牌…… 方豫目光一闪：“等下，给我看看。” 大蜜蜜不明所以的把戒指递给方豫。 方豫把戒指翻转，在戒指内侧的戒托上，发现了一个三角和圆形构成的复杂图案，图案内部，还有各种各样的符文点缀其中。 这是…… 召唤恶魔！？ 咒术学派三环仪式法术召唤恶魔的法阵？ 在大奥术时代都被列为只允许专业人员基于研究目的才能够施展的禁术——“召唤恶魔”的法阵？ 鲁米那难道真的掌握了奥术的力量？ 方豫瞳孔一缩，精神力深入到这个戒指内部仔细探查，却没有任何发现。 使用鉴定术后，这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工艺品，连炼金物品都不是。 其中倒是使用了一部分贵金属，但比例也比较低，可以忽略不计。 唯一比较有价值的，可能就是这张大嘴中那 再仔细看一下，和柚子传递过来的召唤恶魔法阵图样对比了一下，方豫发现，这个法阵虽然和召唤恶魔很像，但在很多细节上都有些似是而非。 主要是画的太遵循线条的合理性了。 真正的奥数法阵，很多看起来应该连在一起的线条，实际是断开的，例如看上去是一个圆，实际这个圆是由三个弧线组成的，和其他线条并没有交汇。 很多看起来是一样粗细的线条，实际是有细微差别的。 很多看上去对称的图形，实际并不是完全对称的。 这是因为，真正的奥数法阵，是用来和魔网节点配合，来施展复杂法术的，遵循的是奥术原理，而不是人类潜意识中的线条合理性。 而大蜜蜜戒指内测的这个法阵，表面看上去和咒术学派的三环仪式法术“召唤恶魔”非常像，几乎完全一样，但仔细看细节，却又不是那么回事。 更像是外行人的一种拙劣模仿。 但即使如此，方豫仍旧有些惊讶。 这么复杂的图形不可能是巧合，尤其是图案内点缀的那些符文，分明是“通用语”。 只不过这些字符也是似是而非，很多地方都有差异，就像一个完全不懂周文的人写周文，照猫画虎，画的不像，然后第二个人再按照他画的照抄一份，连续传了十个人后形成的图案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东西我先用两天。”方豫把戒指揣进口袋，转眼就进了无界信使。 —— 与此同时，一段不超过一分钟的视频在微博上开始悄然流传。 “大蜜蜜早已看穿一切！” “我去！大蜜蜜太刚了吧！？真的假的？” “你没看狗仔爆料吗？当时他们就在现场，亲耳听到的！” “我这次还真对大蜜蜜刮目相看了，不止于大啊。” “梅也平当时那表情，哈哈哈。” 大蜜蜜的粉丝们，更是冲到了大蜜蜜的微博下，彩虹屁不要命的往上夸。 对于此，大蜜蜜只是回复了一个嘘的表情和一句话。 “不要提不能提到名字的人。” 上一章没了，上上章也没了，别问我，我也不知道。 从今天的更新来说，很多书友应该能看出来，这一段设计的原本是很精妙的，情节一环套一环，收获感满满的情节。 本章自我删除了近三千字。 但没办法，这一段就只能略写了，不可抗力，见谅。 第375章 全知社（3000） 召唤恶魔是一个标准的咒术学派三环仪式法术。 这个仪式法术是通过向深渊领主的献祭和交换，从深渊中召唤出一只超凡等级不超过5级的恶魔。 这个仪式法术在低级法术中算是很复杂的一个，戒托内侧的法阵只是仪式中的一部分。 作用是将自己的坐标传递给深渊，以便深渊将恶魔定点投放至法阵位置。 虽然这个法阵是错的，不可能发生作用，但和柚子发来的法阵图纸作对比，方豫还是看出来一些不对劲。 这个法阵不止是错的，还是残缺的，缺少的部分，就是法阵的禁锢模块。 深渊恶魔并不是一种，而是无数种深渊生物的统称，但无论哪种深渊生物，必定都是混乱阵营，其中相当一部分低级恶魔，是不具备基本智慧的，会本能的攻击所有不如它强大的个体，连它的召唤者也不例外。 深渊恶魔的混乱特性让它们会本能的攻击所有人，连它的召唤者也不例外。 哪怕是暗影位面的邪恶阵营法师，召唤恶魔后，也必须在第一时间对恶魔施以控制手段，否则说不定还没攻击到敌人，就先被自己的召唤物发狂之下弄死了。 因此，大多数情况下，召唤恶魔的法阵都会结合禁锢模块，在恶魔被召唤到主物质界的一瞬间，就被牢牢禁锢，以便于奥术法师进行操控。 鲁米那社这个召唤恶魔的法阵为什么没有这部分？ 如果说在过去的某个时间点，也曾经有蓝星的人去过主位面或洛林塔，获得了奥术的力量，后来这些遗产被鲁米那社所继承，或者这个人干脆就是鲁米那社的缔造者，即使如此，这部分法阵也不应当是残缺的啊。 不，不会，这个法阵中的通用语错的离谱，很明显鲁米那社现在没有真正的奥术传承下来，那这个法阵他们又是怎么得到的？ 又是怎么变成他们的神秘学标记的？ 鲁米那社。 和主位面的光明神殿不同，光明神殿确实信仰光明之神阿尔凯恩的信徒，不管其极端的守序善良立场是否正确，但终归是主位面正大光明的组织，也是所有神殿中综合实力最强的神殿。 但蓝星上这个名为光明的鲁米那社，可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鲁米那社，也称为全知社。 这是一个打着光明的旗号，却完全不信仰光明的社团。 艾博斯特恩留下的资料中，也有涉及全知社的资料，方豫发现此前的某些阴谋论还真不是空穴来风，这个社团确实非常喜欢在背后故作高深自命不凡的搞小动作。 这是一个融合了信仰传说、都市忽悠、通过各种方式对会员进行洗脑、使用神秘的背景和无孔不入的社会资源控制和扶持会员的一个邪恶秘密组织。 之所以说邪恶组织，是因为全知社符合大奥术时代对邪恶阵营的定义。 这种秘密组织，其实往往创立之初都不是基于某些邪恶理想，但当组织越来越大，实力越来越强后，可就未必了。 尽管很多阴谋论把全知社说的很邪乎，但此前方豫对全知社并没有什么兴趣，在他看来，秘密组织这种东西，只要人类社会存在，就永远都会存在。 因为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圈层，各种组织，其实都是圈子，秘密组织也不例外，究其根本，不过是更为隐秘和稳固的“小圈子”而已。 没有了全知社，可能还会有狮子会、扶轮社、乐观会等乱七八糟的组织来取代它的生态位。 但现在，明显是照猫画虎的召唤恶魔法阵居然出现在全知社的身份信物上，让方豫对全知社不由得产生了几分好奇。 “主人，根据网上的公开资料数据，没有发现全知社和奥术领域有什么重叠。他们的仪轨中，倒是有类似于深渊献祭的内容，但也完全荒诞不经。” “我看了一下，这些仪轨大多来源于蓝星上流传了两千多年的卡巴拉神秘学，这些神秘学看似和奥术有接近之处，但实际上完全不是一回事。简直就像是对奥术的……cosy？” “我不理解，这种完全没有任何实际作用的虚假仪式，是怎么流传这么久的？” “啧啧啧，完全不懂得奥术的人类，居然只凭空想，就想出了某些奥术的表现形式，还真是有点出人意料呢。” 只凭空想吗？ 不，肯定不是。 哪怕是cos，也足以说明最初画这个法阵的人，是真的见过“召唤恶魔”的真实法阵的！ 全知社创立到现在不到三百年的时间，难道说，在三百年前，蓝星真的也存在奥术？ 那为什么现在蓝星人无法学习奥术了？ 难不成是什么末法时代灵气复苏的剧本？ 方豫想了想，决定不想了。 费这个事干什么，直接把全知社的“万王之王”、“秘仪大师”、“大贤者”，这三个顶层绑来问一下不就知道了？ 全知社的组织架构很复杂，分成对内和对外两套体系，对外经常有人说某人是全知社的社员，但实际上，可能这个人只是全知社“托儿所”层级的成员。 全知社的内部等级中，“托儿所”是最低的一个档位，严格来说并不是正式的全知社成员，只有他们通过了考验，成为了“守护者”阶层，才算是真正踏进了全知社的门槛。 托儿所、守护者、共济者、秘仪、至高，这是全知社成员的五大阶层。 在“托儿所”层级中，又分成见习、启蒙、次修，三个层次。 见习，就是刚刚进入全知社的成员，这部分人对全知社了解非常有限。 启蒙，是已经接受了全知社全套的启蒙教育，开始学习一些入门的教义，这部分人的人数是最多的，很多人出生后，就已经是启蒙的等级。 次修，就相当于仙侠里面的外门，这部分人会执行一些基础的任务，每个人都处在严格控制与考核之下，需要进一步证明自己，才能够进入“守护者”阶层，成为全知社的正式成员。 “守护者”阶层，是全知社的骨干成员，获得了最基本的信任，这个层级同样分成数个等级，从最低级的“学徒”，到最高级的“守门人”，都是守护者层级。 “共济者”基本上就能算得上典型的中层了，放在大企业中，基本能相当于某些城市的分公司总经理或大事业部下面的部门经理级别。 这个层级中，又分成“同伴”、“蓝色教士”、“大师”、“苏格拉骑士”等级别。 而到了“秘仪”阶层，是真正的高层，这个阶层只有两层： 低级的“牧师”与“王子”。 高级的“法师”与“国王”。 这两个阶层基本已经进入了全知社的核心层，相当于序列三和序列二的天使。 而全知社的最高层，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三个人，象征智慧、权力、力量三位一体的“大圣者”、“万王之王”和“暴君”。 麻痹还万王之王，kingofkings，特么不就是王中王吗？ 太特么中二了。 网上公开信息中，确实没有这三个最高层的信息，不过也无所谓，不是有大蜜蜜那个造型师齐成皓吗。 那货估计就是个“托儿所”，从他身上一层一层往上捋，终归是能捋到最后一层。 “我下周要去洛圣都，你去吗？对了，你们应该放假了吧？”大蜜蜜重新在手上套了个goro''s的羽毛戒指，左看右看总觉得不好看。 “我这两个月还算不忙，原本有几个商务现在也推掉了，正好去洛圣都和caa对接一下，明雪松和徐雷也去。” “戴上这个试试。” 方豫随手扔给大蜜蜜一个银色的戒指，戒面是一个天使被翅膀裹住的造型。 大蜜蜜戴上后，看了看，没觉得有多搭自己明天的衣服，但却完全想不起来把这个戒指摘下来。 “维生之戒”。 当遭遇致命攻击时，可以维持人处在濒死状态两小时，好不了，也死不了。 当然，如果这时候被人一枪爆头，那肯定该死还是死。 这戒指的作用就是在没有当场立刻马上毙命的情况下，能够一直维持濒死状态。 无论方豫身在何处，两个小时的维生时间也足够他赶到了。 同样是皮蒙特炼金公司出品，28魔晶1个。 方豫一次性买了一千个，清掉了皮蒙特炼金公司的库存，身边关系不错的朋友，每个人都给了一个。 当把这个东西买空了之后，皮蒙特炼金公司还提供预定服务，方豫直接下了2000只戒指的订单，并交了全部货款，就等着皮蒙特炼金公司违约后的十倍赔偿。 钱不多，但有空子不钻，有违道心啊。 更何况，说不定买到最后，皮蒙特炼金公司赔不起了，把公司赔给自己了呢？ 虽说可能性不大，但人还是要有梦想的，万一实现了呢。 洛圣都……嗯，三个义子现在好像也在洛圣都呢吧？ 要不一会儿就过去看看？ 方豫吃了两口大蜜蜜刚端上来的豆腐乳。 还好赶上了，突然发现昨天只有两千七百字，不足四千，12点之前得更出来，吓了我一身冷汗。 第376章 她说她没来过（6092） 方豫的确得去洛圣都，因为他打暑期工的时间到了，每小时22迈元呢。 “初始电子束能量：80mev； “等离子体密度：10.1x10的二十次方/立方厘米； “尾波振幅峰值：1.8gev/m，低于预期值2.5gev/m； “电子束能量增益：1.2倍，低于预期增益率1.5倍； “轨迹偏移：无明显异常，与理论计算一致。” …… “呼，没成功，大概应该是等离子体密度与目标值存在差异，或者是多通道探测器在数据采集时出现高频伪信号，导致数据不准确。” 凯文斯通摘下护目镜，唉了一声，有点沮丧但也没怎么沮丧。 他这个名为“高密度等离子体尾波场对高能电子束的共振行为”的实验已经做过三次了，三次都没成功。 作为杰伊豪瑟组中的小boss，他具有申请etpd进行实验的资格，但显然是需要预约排期的。 每一次，他都要提前一个多月预约，再排队一个多月，一来一去，就是两个月。 也就是说，他搞这个实验已经半年时间了，但毛都没搞出来。 方豫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平光眼镜：“凯文，能不能把报告也给我看看？我想学习一下。” 凯文斯通耸耸肩：“你看了也没什么用，不管你智商有多高，如果没读过大量论文，这东西你们看起来就和天书一样，没有什么学习作用。” 话虽这么说，凯文斯通还是让研究员把电脑屏幕转向了方豫。 进杰伊豪瑟的课题组当苦力没两天，方豫就成功勾兑了杰伊豪瑟手下的小boss凯文斯通，以暑期实习的名义成为了凯文斯通的实验助理。 凯文斯通是搞实验物理的，具体领域是高能粒子物理的实验。 方豫之所以接近凯文斯通，没什么其他原因，就是因为他具备使用eptd进行实验的权限，并且他的实验排期马上就到了。 只有实际上手对etpd进行操作，才能对etpd有更直观的感受，才能解决柚子设计方案中的一些工程学问题。 理论性的东西好办，但在工程学上，很多东西都要靠工程师现场的奇思妙想灵机一动来解决，是不会出现在数据文献上的，橘子大模型自然也不可能知道。 因此，想要搞出方豫自己的托卡马克，甚至做出自己的小型化托卡马克或仿星器，现场的观摩和操作是必不可少的。 “那是因为你没见过真正的天才，凯文，不要用你140的智商去揣测我这种175的天才。” 方豫毫不客气的拿过研究员手中的鼠标，顺口怼了一句凯文斯通。 进组的时候，凯文斯通就按照杰伊豪瑟组内的惯例给方豫测了个智商，结果居然高达恐怖的175！ 此前杰伊豪瑟身边智商分数最高的，也不过是另一组的负责人，亚哈亚米纳戴夫，这哥们儿的智商是160。 人的性格不同，方豫与之相处的方式也会不同。 像凯文斯通，属于典型的infj，这种人看似内向，却更渴望和他人建立更深情感连接，并且喜欢通过帮助他人来建立人际关系. 同时，他们对别人不抱有恶意的奚落与玩笑包容度也更高，甚至会认为这是双方感情好的表现。 当然，玩笑也要有尺度，方豫用开玩笑的语气说你140的智商不要揣测我这种天才，恰好能够踩中凯文斯通的包容度边界，可以让凯文斯通在两人之间的人际交往中更轻松。 但如果这时候方豫再补充一句，“人和狗的智商也只相差40，所以我看你和普通人看狗差不多。” 那这就超出了凯文斯通可接受的边界，反而会影响关系。 这种尺度的把握，存乎一心，需要根据不同的人，做出不同的尺度调整。 方豫翻着屏幕上的报告，将其中的数据传给柚子，让它进行分析。 “吉斯，要咖啡吗？我刚刚从tomo买的，哦，对了，还有他们家最好吃的红薯椒盐脆饼。” 艾米丽卡斯蒂略提着两杯咖啡敲了敲开着的实验室房门，不请自入。 凯文斯通羡慕的看了一眼方豫，自从这家伙前几天进了他们组，艾米丽每天都要找借口来两趟。 有时候方豫不在，艾米丽扭头就走。 想也知道，今天的咖啡仍旧没有自己的份。 方豫目不转睛的看着屏幕：“谢谢，放在那里就好。” 从实验结果来看，确实并未完全验证实验之初的预测，虽然能量有一定的增幅，但和凯文斯通之前计算的相差甚远，这种数据误差根本无法作为论文数据使用。 根据理论模型预测，尾波场应在目标等离子体密度下表现出更高的振幅，并有效提升电子束的能量。 然而，本次实验数据未能验证这一假设，尾波场的振幅和电子束能量增益均显著低于预期。 因此，这个实验可能确实是失败了。 咦？等等。 方豫翻了两页数据表，又看了看后面的示波图，突然觉得有些不对。 “凯文，这个部分的数据怎么没有频谱图和热图？马维，能生成一下吗？”方豫对坐在电脑前的一个看上去至少三十多快四十岁的周裔说了一声。 u中周裔比例太高了，除方豫这种临时工外，仅仅只是正式的博士和博士后研究员，杰伊豪瑟25人的课题组中就有6个周裔，马维就是其中之一。 频谱图和热图是分析振荡信号的关键工具，一般来说在实验中就已经处理好了，估计是负责数据分析的马维打漏了，而凯文斯通一看实验失败了，也就没再仔细关注。 马维一拍光秃秃的脑门：“我的。” 马维看上去像四十的，实际上只是长得老，今年才刚二十六。 其实他十六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模样了。 也别说，他这个长相经得住时间考验，估计再过二十年，他还是这个模样。 因为他爸就是这个模样，和他站一起跟哥俩似的。 高中时，他去同学家玩，到了同学家，同学家长还以为是老师来家访呢。 马维快速操作数据分析软件，重新生成了频谱图和热图，把显示屏转向方豫。 方豫仔细的看了一遍。 “凯文，在尾波场衰减期，时间节点t=4.2ps的探测数据中，多通道探测器记录到一组频率约12.6thz高频振荡信号，频率似乎具备一定的周期性，这似乎与等离子体密度没有什么关系。” 凯文斯通凑过来看了几眼：“周期性？在哪里？” 方豫让马维把频谱图和热图放在一起：“结合热图的时间相关性，通过傅里叶变换获得的频谱成分可以看出，这个12.6thz的高频信号在每隔1.2ps的时间周期内增强一次，密度似乎对它的强度没有直接影响。” 凯文斯通纳闷：“傅里叶变换分析？哪里来的对这个信号的傅里叶变换分析？” “当然是心算的。”方豫大言不惭。 凯文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心算傅里叶变换？吹牛逼吧？ 12.6thz的频率，对应的周期是80fs，别说心算，手算都是不可能的，快速傅里叶变换只能靠计算机，这是常识！ 艾米丽则是眼冒桃心，吉斯太帅了，心算傅里叶。 你说什么？心算不可能？吉斯说什么都是对的！ 方豫咧嘴一笑：“使用傅里叶变换心算当然是不可能的，但信号周期是1.2ps，直接用f=1/t就能得出12.6thz，只要熟悉傅里叶变换的本质，不需要那么复杂的计算，数据就在这里，只是你没看到。我想，最后傅里叶变换计算后，应该也会是这个结果。” 这还差不多，凯文点点头，但转念一想，差多了好吗！？ 这得是把傅里叶变换理解和掌握的多熟练才能做到的事情！？周期性信号根本不清晰，你是靠估的方法来算傅里叶？ 肯定还是吹牛逼。 “确实是12.6thz。”马维适时在屏幕上重新给出了针对1.2ps周期的频率信号傅里叶变换后得出的结果。 马维忍不住用看怪物的眼神看了一眼方豫。 这特么可是几十万行的数据量，他是怎么在这么多数据量中，把这个信号找出来的？而且还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周期性？ 如果说周期性清晰的话，也没问题，但特么根本不清晰啊。 从这么多数据之中找规律，那是一般人能干出来的事？ 难道说世界上真有这样的天才？ 这样的人，不应该都和谢耳朵一样不通事务情商低下吗？ 怎么会是一个来了组里没几天，就和上上下下打成一片，连小boss都敢怼的富二代本科生？ 住着八千多盎尺的19号顶层公寓，进组五天，搞了三场party。 参加者连戏剧电影与电视学院和艺术与建筑学院的那些学校里的时尚达人都有。 甚至还看到了去年u的舞会女王，来自历史系的艾琳考德威尔，以及正在u蹭课，准备考u心理学研究生的瀛洲的补习班女王的网红女儿陈思妤。 难道这就是小镇做题家和富二代abc之间的差别吗？ 听到马维的回复，凯文目瞪狗呆。 方豫飘飘欲仙。 艾米丽拼命夹腿。 人前显圣的感觉太好了。 “应该是多通道探测器出现高频伪信号，这个信号没有在理论模型中出现，而且和尾波的振幅没有直接关联，应该不影响实验主要结论……吧……” 凯文盯着屏幕，刚想下一个判断，却下意识的看了看方豫。 方豫也同样皱着眉。 “吉斯，是有什么重大发现吗？”艾米丽凑到方豫身边，单手拄着桌子，双脚微微交叉，不着痕迹的凹出一个挺立的造型，舔了舔嘴边的奶沫。 啊~专心于科研的男生果然最有魅力~ 艾米丽似乎忘了，她此前身边百分之八十的男生都专心科研。 方豫心思根本没在她身上，只是摇了摇头，眼睛仍旧盯着屏幕。 这个信号的振动频率，非常非常熟悉，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到过。 自己又不是物理专业的，百分之九十的知识都是柚子传过来的二手知识，此前最近的一次物理实验还是高二的时候测定电动势和内阻，高能物理此前根本就没接触过，怎么可能会感觉熟悉？ “柚子，你有什么发现吗？”方豫询问柚子。 “还没有，不过这个凯文斯通的实验设计有问题，我顺手给他重新优化了一份。”柚子漫不经心道。 方豫皱了皱眉：“你发现这个12.5thz的信号了吗？” 柚子愣了一下：“应该是仪器伪信号吧？这一组数据我没发现有什么实际意义。” 方豫又狐疑的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图标。 真的是仪器伪信号吗？ 既然连柚子也没发现问题，可能的的确确是自己多心了吧。 “好了，实验虽然没成功，但也初步验证了共振问题，只不过数据的可信度不高，我觉得下一次把等离子体的密度精度控制在1%的误差范围内，应该就能得到有效数据了。” 凯文斯通叹了口气，拍了拍方豫和马维的肩膀，安慰一下团队成员，提振一下团队士气。 马维神情一松，今天他没有第一时间拿出频谱图和热图是比较低级的疏漏，心中还有些忐忑，看凯文斯通没有什么表示，这才松了口气。 “下次也没戏，你没注意到实验方案的设计有点问题吗？”方豫一边脱防护服，一边随口道。 “不可能！”凯文斯通脸色一变，板了起来。 涉及到凯文的专业领域，他可就没那么老好人了。 不管你有多天才，实验物理是我的领域！ 你居然在我的领域质疑我！？ 方豫不以为意的耸耸肩：“等离子体的密度精度确实有些问题，但并不是你认为的闭环控制系统的控制精度造成的，比起浪费大量精力在反馈回路的动态调整上，不如关注一下等离子体的生成腔设计。” 说到这，方豫停顿了一下：“比如……加一个湍流抑制器。” 这句话就像一道闪电，劈在凯文斯通头上。 “湍流？！”凯文斯通一下子就悟了。 “没错！就是湍流！我居然没意识到湍流的问题！这不是控制精度问题！是局部密度波动！” “该死！白白浪费了四个月的时间！还要重新申请一次etpd！又是一个多月！” “不行，我要给教授打电话，让他给我优先权！” 凯文斯通痛心疾首的后悔了半天，扭头一看方豫已经把防护服都脱完了，正收拾包，准备离开。 “吉斯，你是怎么想到的！？” 凯文正式进入了“不可思议”、“大吃一惊”、“惊骇莫名”、“虎躯一震”的装逼套路背景人物模板。 方豫脸色沉稳，似乎只是在阐述一个平平无奇的事实：“因为我是天才。” 干干干干干！ 凯文斯通瞬间就理解了生活大爆炸里莱纳德的心态。 不，莱纳德还有金发大妞佩妮，老子的女朋友却是个洗头坚决不用洗发水的女博士！ “好吧，对了，今天正好大家都在，一起去小聚一下，去tacostu还是sushistop？艾米丽，你有时间吗？要不要去？” 凯文整理好心情，虽然今天被方豫打击得够呛，但总算找到了实验的问题，下一次解决了湍流的问题后，他相信肯定能得出让他满意的数据！ “我有时间！”艾米丽立刻从试验台上蹦下来。 “我没时间，就不去了。”方豫背上包，晃了晃手里的车钥匙，“我和几个朋友约好了，他们要请我吃正宗的周餐，祝你们玩的愉快。” “吉斯！等一下！”艾米丽大急，捋了捋自己的头发，“正宗的周餐？我也很感兴趣，我方便和你一起去吗？” “不方便，我女朋友也去。” 对自己不感兴趣的人，方豫一向干脆利落，不给对方任何幻想余地。 “那就是说，你女朋友不去的话，就是方便喽~”艾米丽锲而不舍金石可镂。 诶我去，你怎么还不按套路出牌呢？ 方豫无语的挥了挥手，转身就走。 “那个……呃，艾米丽，你还去吗？”凯文斯通看着艾米丽那一脸决绝的表情，小心翼翼问道。 “不去！”艾米丽重重的踢了一脚凯文斯通。 —— “老方！这儿，就在蜀都印象的牌子下面！看到了吗！？”黄翔远远地冲方豫挥挥手。 方豫穿着件宽大的潮牌白t，戴着一顶天使队的红色帽子，戴着墨镜，轻松就在马路对面看到了肆零肆三人组。 三个义子人不算起眼，但这地方就没什么人。 “我说你们仨可真够抠的，我大老远的跑到罗兰岗来，你们就请我吃这个？”方豫撇撇嘴，指了指蜀都印象的招牌。 罗兰岗是洛圣都县的一个未建制社区，其实已经不在洛圣都市内，之前这地方大部分都是三十多年前从瀛洲移民过来的周裔，但这两年大周内陆的有钱人也开始大批量定居在这里，人数上也早就超过了原本那些移民。 因此，这里的周餐算是大洛圣都地区最正宗的，虽然高端餐厅仍旧以粤菜和烤鸭为主，但其他菜系的餐厅也照样不少。 三个义子选的蜀都印象听名字就知道是川蜀菜，人均大约30迈元左右，价格放到大周算是贵的，但在这里，又算是便宜的。 而且环境也不咋地，看着比国内的苍蝇馆子好点有限。 “老方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你刚过来，我们可已经在这地方待了快半个月了，每天吃汉堡牛排吃的都快吐了，你没看老黄手里提着两大包方便面吗？那是我们刚在周人超市买的！” 骆子明一见方豫就大吐苦水，完全没注意方豫刚刚说的是大老远跑到罗兰岗，而不是大老远跑到迈国来。 “你别不信，把你放这鬼地方半个月，保准你比我们还想吃方便面！”黄翔一副饿急了眼的样子，“我前两天就和他们俩说，等我环球旅行的时候，肯定把方便面和咸菜带足了。” 方豫嘿嘿一笑，不好意思，老子会传送，别说在这半个月，就算待三年，老子也是想吃火锅吃火锅，想吃烤串吃烤串。 几个人先后进入餐厅，卢学昌冲方豫炫耀道：“这里馆子小，但我们查了，这是全洛圣都川蜀菜最正宗的地方，好多大明星都来过。” “像什么葛大叔啊，黄教主啊，赵大眼啊，还有大蜜蜜啊……” “等会儿说，我接个电话。”正说着，方豫电话就响了。 接起来后，方豫聊了两句，又把定位给电话那边的人微信发过去后，随口问道：“诶？听说你不是来过这家店吗？还不知道在哪？” “没来过？哦，好，多久？五十分钟？那行吧，我们就不等你，先吃了啊。” “行，我知道了，肯定要雅间啊，放心吧。” “老卢你接着说，还谁来过？”挂断电话，方豫一边发微信，一边问道。 “诶？对了，你之前说要和朋友一起来，谁啊？”卢学昌眼珠一转，试探问道。 “哦，大蜜蜜。”方豫神色如常，“刚我问她了，她说她没来过。” 三人瞬间安静下来，过后几秒。 “噗！！！！哈哈哈哈哈哈！” 骆子明笑的裤子都快掉下来了。 没办法，这些日子吃不好，饿的裤腰小了一寸。 “老方你真能吹牛逼，你说大蜜蜜一会儿要来这找你？” 方豫面色如常：“也不只是大蜜蜜，还有斯嘉丽。” “谁？”三人组一头雾水，骆子明满脸问号的问道。 “寡姐，斯嘉丽约翰逊。”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三人组再次喜提装逼打脸剧本。 黄翔猛摇头：“你要说你认识大蜜蜜，我倒是也信，你这种二世祖认识明星很正常，但你说一会儿寡姐也要来？哈哈啊哈哈哈。” “要是寡姐来了，老方你看到这罐辣椒没？老子当场全吃掉！” 骆子明指着桌上的辣椒，不顾py的抗议，发下毒誓。 “老板！拿五包纸巾！”方豫没理他，扬手招呼老板，要纸巾。 “点那么多纸巾干嘛？多浪费！一迈元一包呢。”骆子明一脸肉疼。 方豫坦然自若：“不用心疼，反正也是用你身上的。” “一会儿你痔疮破了，得用它来止血……我去，小包的？不行，老板！再来十包！” 完了，没赶上12点之前，保底没了。 呜呜呜。 第385章 舅……妈？（2700，下午补一更） “别看我，是哥哥让我帮你办的。” 陆嘉言冷着一张脸，故作不冷漠的不看沈舒窈。 沈舒窈看到陆嘉言那张扑克脸，突然“噗嗤”笑了一声。 还真是天真啊，一看就是从小在幸福家庭长大的孩子。 “你明天不是说你妈要陪你过吗，我就琢磨着今天先给你庆祝一下，下午咱们去长明山，山上有一间温泉民宿，你不是特别喜欢洗温泉吗，有惊喜哦。” 方豫搂着沈舒窈的纤腰，挤了挤眼睛。 陆嘉言估计是已经脱敏了，哼了一声，见怪不怪。 沈舒窈脸红了一下，摇摇头：“不了，下午我有事情。” 方豫一愣，有事情？ 陆嘉言也不由得猛一抬头。 恶毒女配不和哥哥一起过生日！？ 那可真是太好了！ 沈舒窈刚刚想说些什么，就听到方豫实验室外有人敲门，开门一看，正是她部门的一个小姑娘谢听澜。 柚子科技没设专职前台，她们服务部半个部门都在一层，要是来客人了谁看到谁接待。 “老板，大堂有人找，说是你舅妈，给她安排在一楼2号会客厅了。”谢听澜探头探脑笑嘻嘻。 方豫一愣，舅妈？ 小舅妈来找自己做什么？他们卫健署和柚子科技目前还没有什么业务往来吧？ “兰姐来了？我看她朋友圈上午不是带伊伊去欢乐谷了吗？我跟你一起下去吧。” 沈舒窈也有点惊讶，上次她在翠屏湖水库救了伊伊后，张雅兰和陈希特意来学校给她送了面锦旗，两人还交换了微信，现在也能算得上是朋友圈的点赞评论之交。 这恶毒女配居然连哥哥舅妈都见过！ 陆嘉言心中突然出现了莫名的危机感。 “哥哥我也一起去，唔，我先去个卫生间，你们先去，我一会儿也过去，中午别让舅妈走了，在咱们食堂吃吧。” 陆嘉言突然感觉要来事，不由得面色一变，抓起手包就往卫生间跑。 沈舒窈和方豫相视一笑，正想一起去一楼，却又来了几个员工找方豫问技术问题。 “老大，这里有个问题，边缘设备通过微批量上传将提取的特征数据传回大模型……如果我们降低微批的大小以适应网络波动，上传的数据粒度变得过小……” 方豫无奈的看了沈舒窈一眼，沈舒窈善解人意：“没事，我和兰姐也好久没见了，我先聊着，你忙完再过去。” 沈舒窈对着镜子补了补妆，知道赵文婧喜欢喝热拿铁，特意在茶水间打了两杯拿铁，这才从楼梯下到一楼。 —— “您的目的地已到达，请您带好随身物品下车，下车请当心。” 快车司机的客户端发出提示声，赵文婧付款后，一路上没怎么说话看起来还蛮有素质的年轻司机此时也没忍住道：“这儿就是柚子科技啊，我还真是第一次来。” “您在这儿工作？这应该是现在国内最牛逼的公司了吧？现在网上都说fb已经超过你们了，是真的吗？” 赵文婧一愣：“我是来办事的。” 司机哦了一声，犹豫了一下：“那什么，方便加微信吗？” 现在的快车司机大多都是兼职，还有一部分司机根本不指着这个赚钱，专门用豪车注册快车或顺风车泡妹子（注1）。 打败momo的，不是和顺风车。 赵文婧下了车，微微一笑：“不方便。” “砰！”的一声，赵文婧反手关上车门，随手在app上给了司机一个差评。 柚子科技国立创新基地。 赵文婧看了看眼前这栋看似很普通的灰色八层办公楼，进了一楼大堂，就发现有闸机，上不去，四处张望一下，着什么破公司？怎么连前台都没有？ 这装修也有点太简陋了吧？连天花板都没装，管路都这么裸露着。 而且员工大部分都穿着短袖t恤，有领子的都不多，还有两个看上去邋里邋遢的男生穿的居然是拖鞋。 这就是现在it公司的风格吗？ “请问您找谁？有预约吗？”一个留着短发看起来有点英气但笑起来又有点甜的年轻女孩儿注意到了四处张望的赵文婧，主动问询了起来。 这女孩儿穿的倒是挺正式的，看上去有点像工装t恤，白色的t恤上印刷了一个大大的y字。 看面前这个长得像三十多岁，但气质又远比三十多岁成熟的美妇眼神锐利的上下打量自己，短发女孩儿有点不自然：“我叫谢听澜，是柚子科技服务部的员工，您有什么需求和我说就可以。” 赵文婧面不改色心不跳：“哦，你们这里老板是叫方豫吗？我是他舅妈，他在吧？帮我把他叫过来一下，谢谢。” 谢文澜一惊，赵文婧的形象气质一看就不是骗子，再说编这种一戳就破的谎话也没意义啊。 “啊，真的啊。那您跟我来。”谢文澜把赵文婧领到一间小会客厅，给赵文婧拿了一瓶娃哈哈，“您在这里稍等一会儿。” 说罢，谢文澜一路小跑上了电梯，去八楼通知方豫。 赵文婧等了一会儿，没多久，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随后房间门开了。 人未到，语先至，带点小鼻音的女声，听起来娇滴滴的。 “兰姐，你来怎么也不提前通知我一下，方豫现在有点事，一会儿就下……咦？不好意思，您是……” 沈舒窈推开门，说到一半，才发现会客室里面坐着的不是张雅兰，而是一个从未见过的中年美妇。 方豫不是只有一个舅舅吗？ 上次见的那个就是他舅妈，那这个是？ 难不成他们家一王二后还是传统？ 沈舒窈瞬间觉得自己的猜测有点好笑，陈希一看就是妻管严，哪有他外甥那么多花花肠子？ 一看沈舒窈，赵文婧就眼前一亮，这姑娘可真好看，一点都不比自己女儿差。 这柚子科技漂亮女孩儿也太多了吧？看来自己今天来是来对了，得要好好考察一下这个方豫。 赵文婧用锐利的眼神打量了一番沈舒窈，沈舒窈虽然有点意外，但还是微笑着把拿铁递给赵文婧：“不好意思，刚刚有点小误会，姐姐你喝拿铁吗？” 小嘴倒是挺甜，赵文婧面沉似水，开口道：“你和方豫是什么关系？你们很熟？” 这个表情怎么这么熟悉？ 沈舒窈心中嘀咕，表面却不动声色，轻轻笑道：“我是柚子科技的服务部门的负责人，姓沈，不知道您来找方豫是……” 服务部门负责人？这么年轻就是 “你刚刚还没进来，就管我叫兰姐，说明你此前见过方豫舅舅一家对吧？你是他女朋友？”赵文婧眼珠一转，接过拿铁，试探道。 她也问过薛岳城关于方豫的感情情况，但薛岳城对方豫的了解仅限于学校老师间的道听途说，他又是个闷葫芦，不喜欢聊八卦，关于方豫的个人情况几乎没什么了解。 其实国立很多学生都知道沈舒窈和方豫的绯闻，虽然两人没真正承认过，但两人之间的相处也没特意避人。 再加上沈舒窈又是第一批就加入了柚子科技的，国立很多人都知道两人关系非常暧昧。 校学生会会长谭庆原本还在追沈舒窈，当方沈二人的绯闻传出后，谭庆知难而退，已经许久没再对沈舒窈有什么追求了。 以沈舒窈的精明，自然不会在公司谈论个人的感情问题，再加上面前这女人怎么看怎么古怪，因此只是笑嘻嘻道：“姐姐难不成是记者？您是哪家媒体的？如果是记者，您可以通过我们的官网媒体平台预约采访。” 赵文婧眼神一凝，正想说什么，就听到门外又传来一阵噔噔噔的脚步声，听起来跑的就挺急。 这柚子科技的人怎么这么不稳重？ “不好意思，舅……妈？怎么是你？” 刚刚去完卫生间的陆嘉言一路小跑跑到一楼第二会客室，推门一看，刚想和方豫的舅妈做个自我介绍，就看到自己老娘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坐在沈舒窈侧面。 沈舒窈瞪大双眼，惊讶的捂着嘴。 这是陆嘉言她妈？ 难怪自己一见这女人就觉得面熟。 她怎么自称是方豫舅妈？难不成两人真是表兄妹？ 这是违法的！ 注1:当时快车尚未有规定被注册成运营车辆，11月1日才有的相关规定。 当时我注册过。 真是倒了霉了，我和我老婆刚疑似杨过，今天刚好一点，我老婆中午就开始高烧，然后又去医院，一测，又染上乙流了，我老婆回家后，怕传染上孩子，赶紧在主卧自我隔离。 别的不说，这乙流在我老婆身上还挺严重，晚上十点我去看，我老婆床都起不来，自己没法去卫生间，只能我扶着去。 今天一天，先和老婆去医院，然后又去幼儿园接孩子，给老婆做饭，端茶倒水送药，伺候病人，给孩子洗澡，哄孩子睡觉。小孩十一点半才睡着，我这才抽出时间码字，明天一早还得送小孩去幼儿园。 这病毒怎么没完没了了？ 从九月份开始，就各种感冒病毒，我家轮番中招，这次我怕我也染上，给我老婆去卧室送饭都戴口罩，出了主卧就赶紧用酒精自我消毒，又和小孩赶紧吃了奥司他韦，也不知道能不能防得住。 第377章 两个问题（5372） “你是……”骆子明两眼呆滞。 “我是杨蜜。”大蜜蜜客气的点了点头， “她是……”呆滞的视线转移到恢复了中长发的寡姐脸上。 “hi，斯嘉丽约翰逊，你们叫我斯嘉也可以。”斯嘉丽笑了笑，“咳咳咳，不好意思，这里辣椒的味道太呛了。” “你是……”骆子明眼神挣扎了两下，又转回大蜜蜜，似乎还在期待奇迹出现。 “杨蜜啊，刚说了啊。诶？你同学怎么看上去傻乎乎的？”大蜜蜜扭头问方豫。 方豫嘿嘿一笑，指了指桌上的油辣子。 骆子明脸上肌肉颤动，拿起桌上的油辣子就往嘴里倒。 “啊！！！”大蜜蜜和斯嘉丽都被吓了一跳，这男生怎么回事？难不成真是傻子？ 再看其他三个男大，笑的前仰后合。 男生真是太奇怪了。 骆子明愿赌服输，方豫也不为已甚，骆子明吃了两大勺油辣子后，就不让他再吃了。 吃多了还得给他施法或者送医院，这个辣度刚刚好，到明天估计骆子明估计就得夹着走路。 “啊，谢谢谢谢，我自己来就可以。”大蜜蜜双手接过卢学昌递过来的油碟，卢学昌受宠若惊。 老方！！！你真该死啊！！！ 骆子明简直欲哭无泪，但旋即又兴奋起来，大蜜蜜和寡姐！ 老子在和大蜜蜜还有寡姐吃饭！ 说出去谁信？ 不行，一会儿一定得合张影。 老方怎么认识他们的？就跟老黄说的一样，认识大蜜蜜不稀奇，但能和寡姐这么熟，可真是有点奇怪了。 骆子明突然想起来，黄翔抓奸抓出小艾同学的那天，一个人好像在不停的给他发寡姐的照片，当时老方说就是寡姐。 难不成他当时不是开玩笑！？ 咦？那照片可都挺露的，难不成…… 骆子明倒吸一口凉气，狐疑的看了寡姐和方豫两眼。 “没、没事，那什么，我一直是你的粉丝。”卢学昌红着脸把油碟递给大蜜蜜后，手都是抖的。 虽然他现在也算有钱人了，最近一两个月也算见了世面，但毕竟时间尚短，没有适应身份的变化，仍然保留着一部分学生思维。 方豫拆台：“你和洛克人的偶像不是baby吗？” 卢学昌怒目而视。 “baby啊~”大蜜蜜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方豫，“你可以让你室友给你介绍啊，他有baby微信。” 骆子明大惊，好你个老方，隐藏的够深的。 难怪当初你说你和陆嘉言的关系和与baby的关系差不多呢。 方豫夹了一筷子毛肚放进嘴里：“扯淡，我直接就下了，根本就没加好吧。” 大蜜蜜阴阳怪气：“方大少神通广大，无孔不入，没加也不影响，对吧？” 方豫心说我特么今天就得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无孔不入。 方豫施施然的给大蜜蜜夹了一筷子午餐肉：“我喜欢肉蛋奶，不喜欢吃清粥小菜。” 骆子明听着这话怎么听怎么有点不对劲，再看看大蜜蜜和方豫之间的眼神。 嘶~ 老方这狗日的，不会…… 该死，你真该死啊。 “这是什么？牛的胃？呕，抱歉，我不是故意，只是我不吃内脏……呕……”斯嘉丽看到盘子里的毛肚，好奇的问了句，黄翔解释了一句后，斯嘉丽不由得干呕了几声。 大蜜蜜眼珠一转，这女人吐啊吐的，不会真怀上了吧？ 她这么想生孩子，到底图的啥？ 黄翔惊讶的合不拢嘴：“没想到，你的周语这么好。” 斯嘉丽眼波流转，看了方豫一眼，似笑非笑的对黄翔道：“谢谢，你的周语也很好。” 黄翔：……你特么跟老方学的周文吧？ 当然不是，只不过斯嘉丽“共享了”方豫的语言能力而已。 方豫给斯嘉丽施放的并不是只有一个小时效力的“通晓语言”，而是基于神术的启发，开发出的咒术学派三环法术“信仰之链”。 这个法术允许方豫共享一项“技能”给自己的信众，以方豫目前的精神力来说，只能同时连接12名信众，并且只能共享0环戏法以及不涉及超凡能力的——“技能”。 比如，语言。 当方豫把语言能力共享给了斯嘉丽后，斯嘉丽就能够以方豫的周语水平和其他人进行交流。 但是当方豫断开与斯嘉丽的信仰链接后，斯嘉丽又会回到完全不懂周文的水平。 两个大姐姐都是人精，情商在线，又知道这些小孩儿都是方豫的同窗好友，自然不会有什么高高在上的表现，倒是让肆零肆三人组逐渐不再那么紧张，但还是有些兴奋和拘谨。 东西方两大肉蛋奶艳光四射，蜀都印象的小破包厢居然有点蓬荜生辉的意思。 “剧情我签了保密协议，不能说，不过原定计划确实是明年初开拍第三部，但现在不好说了，可能会推迟，雷神3现在也延期了。” 说着不能说，但斯嘉丽还是多少透露了点关于复联3的情报。 斯嘉丽拿着一对被称为筷子，实际是夹子的一次性筷子夹着一片五花肉咬了一口，“嘶~好辣，你们不觉得辣吗？” 恶魔岛事件导致的好莱坞大翻车牵连了许多人，甚至包括漫威宇宙的灵魂人物小罗伯特唐尼，现在迪士尼新换的高层领导还没决定后续该怎么办，不知道是换掉小罗伯特唐尼还是继续用。 现在网上的推测是小罗伯特唐尼大概率没事，毕竟牵涉的人太多了，法不责众，涉及到他的部分情节又不算严重，这一波风潮应该能躲过去。 “老方，晚上你怎么安排，要不要搬到我们酒店来？”黄翔吃的满头大汗，被拉得直吸溜。 方豫摇头：“不去，和你们有什么可住的，再说我还有其他安排，后面几天都没时间。对了，你们搞的那三只基金募集期结束了吗？资金到位情况怎么样？” 卢学昌两眼放光：“根本没用三十天的募集期，会议当天下午认购就超额了，后面排队的还有不少，资金已经到位百分之七十，剩余的募集期结束前应该都能缴出来。老方你是没看到，咱们肆零肆基金这次算是真火了。” “你们还开了一家基金公司？收益怎么样？”大蜜蜜还在节食，看着好像一直在吃，实际上就没吃几口。 “其实……”黄翔刚想说其实不算他们开的，后面的话就被方豫一眼瞪回去了。 “他们是迈元基金，收益率还不错，比市面上的产品收益率高不少，我之前投了，你们也可以投一点。”方豫若无其事道。 “那我就投两千万迈元吧。”斯嘉丽想都不想，马上就应了一声。 大蜜蜜都惊了。 大姐，你去年总收入也就两千五百万，扣了税之后，还不到两千万，你此前拍文艺片的，本来也没多少钱，你这是把全部身家都投进去了？ 而且你连收益率和管理费是多少都不问问？分成也不问问？ 肆零肆三人组也吓了一跳。 “老方，没额度了啊，现在三只基金都售罄了，达到了当初向sec报告的十亿迈元规模上限。”黄翔开口道，面露难色。 “没事，搞个并行基金就行。”骆子明脑子转的快，“资金比例分布仿照二三四号基金的分布，策略共享就行了。” “有法律和声誉风险。”黄翔摇摇头，“如果要是并行基金方案，管理费和分成都要上浮。” 说罢，黄翔怕斯嘉丽误会，解释道：“不是我们不接受，主要我们是封闭式基金，这一次的投资人都是华尔街的机构投资者，他们会认为并行基金和原基金共享投资机会，可能会让他们感到自己的潜在收益被稀释。” “我们不给并行基金设置一个更高的管理费和分成要求的话，如果他们起诉我们，就可能会有一些麻烦。” 大蜜蜜有些惊讶，最初方豫说他的几个室友做了个私募，她还以为是那种小打小闹的小基金公司。 但听这黄翔的意思，这基金规模都已经超过十亿迈元了？ 这个规模在大周可不算小了。 “现在你们管理费和分成的标准是多少？”大蜜蜜也投了不少私募，门清得很，“你们的高水位线是怎么算的？” 黄翔听到大蜜蜜的问题有点紧张：“2%的管理费，我们是短线套利型的私募，不做量化，也不做跨期，锁定期只有半年，半年后即清算。所以就是按照期末相对期初的回报率计算高水位线。” “分成的话，是阶梯式分成，比如三号基金，年化如果低于8%，没有分成，8%-15%的部分收35%，15-25%收45%，高于25%的部分收49.9%。” 大蜜蜜一听，就更惊讶了：“这收费也太高了吧，全是机构买单？” 刚刚听他们的意思，都是机构投资者，面对机构投资者收2%的管理费，还全卖光了？ 机构投资者往往更倾向于低管理费高绩效的收费模式，一般私募对机构客户收费不太可能超过1%，2%的管理费收取，已经是行业中的天花板水平。 但他们这个分成模式倒是蛮有意思的。 大蜜蜜想了想，斯嘉丽一次投了两千万迈元，自己如果完全不投，也确实有点说不过去，反正就算管理费上浮25%，也就是2，5%的水平，权当维系关系了。 而且，那么高的收费，还都是机构投资者在投，至少说明产品力应该是过硬的。 “我穷，没那么多钱，也没什么迈元，现在国内换汇太麻烦，目前能动的钱只有不到两百万迈元，你们不会嫌少吧？”大蜜蜜喝了口酸奶，还特意舔了舔瓶盖。 这酸奶还是从大周进口的安慕希，这家饭店老板有点意思。 骆子明激动：“不，不嫌少。” 女明星的钱，和机构的钱能一样吗？ 出去泡妞，和妞说贝莱德投了我们，妞根本不知道贝莱德是啥。 但如果说斯嘉丽约翰逊和大蜜蜜也投了我们，再把合影拿出来，那意思可就不一样了。 骆子明刚想说什么，突然脸色一白，面露痛苦之色：“我出去一下。” 说罢，骆子明小碎步夹着就往外跑。 “哈哈哈啊哈哈！！！”方豫和卢学昌发出一阵爆笑。 过了足有十分钟，骆子明才脸色苍白的回来，跟虚脱了似的。 “骆大少刚才窜哪去了？”卢学昌不怀好意的嘿嘿一笑，从桌子上拿了包酸奶递给骆子明，“刚才夹的那几步真该给你拍下来。” 骆子明气不打一处来：“窜哪去了？窜稀去了，窜个你最爱喝的安慕希。” 同样正在喝酸奶的大蜜蜜噗的一口就喷出来了。 这男生果然有病！—— 吃完了饭，斯嘉丽又带着三人组去好莱坞转了一圈，三人组这才真正切身体会到个人身份地位的变化。 一般人能有现在的好莱坞一姐当导游吗？ 就算对方是看在老方的面子，但现在方豫又不在，斯嘉丽约翰逊和大蜜蜜对他们的态度仍旧没什么变化，丝毫没有高高在上的明星架子。 这时候，他们才真切的体会到，原来自己在这个社会中的层次已经不同了。 至少在大蜜蜜和斯嘉丽约翰逊眼中，三人的社会地位和她们已经处于同一阶层中。 对于这种变化，三人都有点不太适应。 诶？对了，老方呢？ 他就说有事，吃完火锅就走了，到底啥事？ —— 密苏里，圣路易斯华盛顿大学。 一间阶梯教室中，已经六十五岁，头发花白，脖子上挂着一副眼睛的埃德加罗森博格靠在讲台上，语气平稳的在给下面四十多名学生讲课。 “……亨利抵达城堡后，在城外等候了三天三夜。传说他身穿粗布麻衣，赤足站在冰天雪地中，表现出极大的虔诚与屈服。第三天，格列高利七世被亨利的“真诚悔改”打动，解除对他的绝罚。” “但叙任权斗争并未因此结束，而是继续激化。亨利四世随后卷土重来，于1084年攻入罗马，废黜格列高利七世。” “无论在任何时代，逼迫性的臣服行为都无法真正让对手屈服。” 说到这里，埃德加罗森博格的嘴角出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咳嗽了两声正想继续说，却看到讲台下第三排的一个高大健壮的雅裔男生同样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他是谁？自己的专业中有雅裔吗？埃德加罗森博格不由得一阵恍惚，转眼间就似乎忘了这件事，戴上眼镜看了眼讲义，开始布置作业。 “好了，下面是作业，从格列高利七世与亨利四世的“卡诺莎之路”事件、盎国的托马斯贝克特与亨利二世的冲突事件中任选一个进行分析，需要解释冲突的根本原因以及分析冲突的短期和长期影响。” “老规矩，使用至少三篇学术文章或书籍作为参考文献，要求至少一篇来源于同行评审的学术期刊；提供清晰的历史背景、冲突经过和结论；字数要求：1500-2000字。” “对了，别想用ai来糊弄我，我现在也在用ai来识别你们的作业是不是ai做的，这篇作业会计入最终的期末成绩。” 台下一片唉声叹气。 “好了，给你们一个小贴士，你们不妨从郑智、社会、信仰三方面的角度来讨论冲突。”埃德加罗森博格摘下花镜，如平常一样准备下课回家。 而他没注意到，刚刚那名雅裔男生伸了个懒腰，不紧不慢的在他身后跟着他，一路跟到了他所居住的克雷顿社区。 克雷顿是圣路易斯郊区的一个社区，规模不算大，但治安还算不错，社区里的住户基本都是圣路易斯华盛顿大学的教职工。 埃德加罗森博格就住在克雷顿的边缘地带的一座二层独立屋中，这栋房子拥有一个精致的小型花园，种满了玫瑰和石榴树。 回到家，埃德加罗森博格翻了两页书，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些心神不宁。 “安去哪儿了？”埃德加罗森博格突然想起，自己回来后，完全没有看到妻子安的影子。 “咚咚咚。” 埃德加罗森博格刚刚想给妻子打个电话，就听到了敲门声，透过门上的小窗户向外一看，埃德加罗森博格不由得一愣。 正是刚刚在教室中看到的那名雅裔青年。 “教授，抱歉打扰，但刚刚你讲的课中我有两个问题想要请教你，请开一下门。”雅裔青年笑了笑。 埃德加罗森博格下意识的打开了房门，雅裔青年毫不客气的走了进来。 埃德加罗森博格不由得眉头微皱，有些不快，刚想问对方到底叫什么名字，就听到雅裔青年开口问道： “第一个问题，卡诺莎事件在世俗意义上普遍被认为是王权对信仰权的屈服，但其后亨利四世通过屈服逐渐稳定局势后，驱逐了格里高利七世，这是不是意味着神殿的组织性出现了某些问题，缺乏足够的制度性防御？如果神殿想要避免这种事情再次发生，需要做什么？” 听到雅裔青年的问题，埃德加罗森博格不由得一愣，这个问题还蛮有意思的，恰恰是他在课堂上想说但没说的。 “很有意思的问题，事实上，任何大型公开的信仰型组织，都会存在这样的隐患，没有任何一个世俗郑权会对彻底放手对信仰权的掌控，哪怕在信仰权力鼎盛时期的中世纪同样如此。” “你刚刚提到的制度性防御缺陷，恰恰是其中一个典型误区。” 埃德加罗森博格不由得笑了笑。 “任何信仰型的组织，如果把希望寄托在武力上，都会导致失败，信仰型的组织依靠的是信仰的狂热力量，是无法和世俗权力的专业性武力相对抗的。” “想要解决这个问题，唯一的办法就是渗透。” 说到这里，埃德加罗森博格突然感觉有些不对，自己怎么会这么轻易就给陌生人开门了？ “好了，你的问题我回复完了，你是谁？怎么找到我家的？” 雅裔青年脸上带着微笑：“很有见地的回答，教授。不要着急，我还有第二个问题。” “是不是正因为刚刚你说的那个原因，才会有全知社的存在？罗森博格教授，或者说，全知社的‘暴君’先生？” 扯点闲篇： 前些日子，我儿子从幼儿园回来总是闷闷不乐，情绪比较低落，我就问他怎么了，他一开始还不说。 后来，他跟我说，a现在不理他了，总跟b玩。 a是他们班里一个小女孩儿，挺开朗的一个小姑娘，以前和我儿子关系最好，但最近因为重新分组后，和同组的小男孩b成了更好的朋友。 我说，那你喜欢a么，我儿子说喜欢啊，我说a和b关系好，不理你，是不是你心里就特别难受，然后我儿子就哭了。 我说这样，爸爸教你一招，你明天去幼儿园后，先不要管a，你先直接去和c打招呼，然后一天都和c在一起玩。只要a不主动找你，你也别主动找她。 c是他们幼儿园另一个小姑娘，也挺可爱的，和a关系很差。 我儿子说，那a该不高兴了，我说你先不用管她高兴不高兴，你听爸爸的，你的扭蛋明天给c带一个，说是送给c的礼物。 我儿子说，可是我想给a啊。 我说，宝贝儿，你想想，a不理你了，你是不是心里特别难受，是不是感觉自己更喜欢他了？ 我儿子想想说是，我说对啊，所有人喜欢的，都是能让自己哭的人，而不是让自己笑的人。 你明天就按爸爸说的试试看，说不定a就重新喜欢你了。 篇幅不够了，明天再接着说。 求月票！！！！！ 第378章 原初（4000） 暴露了！ 罗森博格脑子里轰的一声，脑子瞬间清醒过来，这才想到，自己的专业上根本没有这个学生！ 我怎么会给陌生人开门的！？ 而且，他怎么知道我是全知社的“暴君”！？ “很意外吗？”雅裔青年嘴角带着恶作剧般的笑意，“确实，我也很意外，原本以为你这名路易斯大学终身教授会是全知社的‘大圣者’，没想到你居然会是臭名昭著的‘暴君’。” 罗森博格面不改色，微微皱眉：“你在胡说什么？什么全知社？什么暴……” 话刚说到一半，罗森博格猛然屈身后撤，以完全不符合他年龄的反应和敏捷向后一跃，双脚在地板上擦出一声刺耳的滑音，拉开了与雅裔青年的距离。 他的手几乎是下意识地滑向腰间，指尖瞬间勾住隐藏枪套的扣锁，手腕一翻，一把西格绍尔p365就出现在他掌心之中。 第一枪在枪口刚刚抬平的瞬间轰然射出，子弹带着一抹灼热的空气撕裂了安静的空间。 紧接着，没有丝毫犹豫，他的手臂微微后撤以缓冲后坐力，随即以令人目眩的速度再次扣下扳机。第二枪，第三枪接连从枪膛中迸出，枪口接连不断地喷出火光。 六十多岁的罗森博格动作如同一台充足润滑的机器，敏捷而精准，整个过程中没有一丝多余的拖沓，眼神锐利的锁定了雅裔青年的胸口，确保每一发子弹都能造成致命威胁。 与此同时，他的身体重心稍稍下沉，膝盖微屈，以防敌人回击时能迅速做出闪避动作。 空气中弥漫着火药的气息，声音的震撼仿佛还在耳边回荡，罗森博格的手枪已然稳稳回归胸前的射击姿态，眼神中依旧保持着冷静与戒备。 对方身上只穿了一件t恤，很明显不可能穿着防弹衣，尽管他对自己的枪法有足够的自信，这时候仍旧选择了射击面积更大的躯干位置。 一来是为了保险，二来，他也想在对方重伤的时候了解一下，到底对方是怎么知道他就是全知社的“暴君”的。 罗森博格后退的瞬间，就已连续开出三枪，枪口硝烟弥漫。 ？ 只是打了三枪，怎么周围这么大的烟气？ 不！不是烟气！而是浓雾！ 满目皆是灰色的雾气，能见度不到三米。 这是什么鬼地方！？ 饶是罗森博格是少有的真见过这个世界神秘侧一面的人，此时脸色也不由得有些惊惧。 埃德加罗森博格谨慎的四处看了看，却完全看不到刚刚那名雅裔青年的身影。 已经中枪死了吗？ 那现在的情况又是怎么回事！？ 埃德加罗森博格的额角出现一片潮痕。 “你是在找我吗？‘暴君’先生。” 罗森博格只觉得眼睛一花，刚刚那名雅裔青年就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自己身前不到五十厘米的位置，笑嘻嘻的看着他。 该死！ 刚刚一定是打中了的！他怎么会没死？ 他到底是什么东西！？ 惊骇之下，罗森博格手臂微抬，再次举起那支p365微型手枪，刚想轻叩扳机，就看到那名诡异的雅裔用手指堵住了西格绍尔p365的枪口。 你塌马是不是伪科学看多了？以为用手指堵住枪口就能把子弹挡回去？ 罗森博格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 “bang！” 西格绍尔p365在罗森博格手中轰然炸裂，把罗森博格的右手食指直接炸飞！ “呃！” 埃德加罗森博格不愧是全知社的暴君，手指被炸飞，居然一声惨叫都没发出，只是闷哼了一声。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埃德加罗森博格捂着重伤的右手，脸上的肌肉在疼痛的影响下不受控制的轻轻抽搐，额头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我对你们全知社没有任何兴趣，暴君先生。”雅裔青年微微一笑，“你可以称呼我为——asf。” asf！ 埃德加罗森博格脸上的表情稍稍有了些变化。 那个以一己之力覆灭了艾博斯特恩的恶魔岛、干掉伊曼努尔兄弟、在un上空将他们的罪恶公之于世、把裘德人在这个世界上的位置重新变得危若累卵的asf！ 难怪全世界都找不到这个人到底是谁！ 难道除了全知社，这个世界真的还有第二个神秘侧的势力？ 不，不可能，否则全知社不会几百年来从未听过这个势力的名字。 “恶魔岛事件”爆发后，全知社也曾经动用全部的力量查找过这个神秘的asf的信息，但却始终一无所获。 没想到，居然就是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雅裔青年！ 不，也许这也只是表象…… 事已至此，埃德加罗森博格也不再否认自己全知社高层的身份，咬着牙：“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方豫耸了耸肩，轻松的笑了笑：“放轻松，暴君先生，你我只是想问一问你，‘原初’在哪里？它是什么东西？” 埃德加罗森博格第一次真正变了颜色：“你、你怎么会知道‘原初’！？你到底是谁！？” “现在是我在问你，而不是你问我。”方豫掐住埃德加罗森博格的脖子，提在手中，考虑是不是直接给他一个魅惑人类，让他直接招供。 埃德加罗森博格被掐的干呕了两下，随后脸上突然浮现出诡异的表情：“asf，你知不知道，你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方豫黑人问号脸。 “那就是……不该离我这么近！” 说着，埃德加罗森博格脸上泛起一层似有似无的黑气，两只眼睛也变得漆黑一片，似乎已经彻底没有了眼白，而原本瞳孔的位置上，赫然出现了两个小小的漩涡！ 一股诡异的波动从埃德加罗森博格的双眼处传出：“做好掉入无尽深渊的准备了吗？asf？” 埃德加罗森博格露出一个狰狞而自信的微笑：“体会这无边的恐惧吧！” 转眼。 “啪！” 埃德加罗森博格不可置信的捂着自己的左脸颊，“你没被控制！？这不可能，这是真正的……” “你什么你！？是什么是！？”方豫毫不客气的照着他的右脸反手又是一巴掌，“不过是个弱化版的恐惧之眼，你塌马从哪儿学的？让我看看……唔……原来是在这里……” 嘶啦一声，方豫撕开埃德加罗森博格的衬衣和背心，只见一团拳头大小、如同星际争霸中虫族建筑正在孵化的黑色肉茧一样的东西紧贴在罗森博格的胸口，如同心脏一般不停的跳动着。 而黑色肉茧的边缘，完全与罗森博格的胸口融为一体，无数根若隐若现如同树根一样黑色丝线在罗森博格胸口下的皮肤中若隐若现。 “这就是你从‘原初’那里获得力量的来源？”方豫好奇的用手触摸了一下这东西，这东西似乎也有神经结构，被摸了之后猛烈地跳动了几下，罗森博格不由得面露痛苦之色，比他刚刚手指被炸断时看上去痛苦多了。 前天从大蜜蜜在广渠金茂府的家出来，方豫就传送到了新港，在柚子的定位下，没费什么事情，就找到了正在一个纹身工作室里和几个人一起抽杂草的造型师齐成皓。 齐成皓在新港还是蛮有名的，他不是发型师，是造型师，是不少大牌明星的御用造型师，还有一个自己的潮牌，叫什么urbanreign（勿搜，编的）。 方豫也懒得和托儿所级别的齐成皓玩什么猫抓老鼠的游戏，一个魅惑人类，就让他供出了自己的上线，昂国人伊森威瑟福德。 根据六度法则，世界上任何互不相识的两人，只需要最多六个中间人就能够建立起联系。 也就是说，哪怕是非洲部落的一个猎人和迈国总统之间的联系，中间最多也就需要经过六个中间人，更不用说一个有清晰组织架构存在的组织了。 全知社是秘密组织，但也是个组织，显然是不需要找六个人的。 身为共济者中“蓝色教士”级别的伊森威瑟福德直接就能联系到负责东雅片区的“国王”田野圭吾和“法师”西蒙奥斯特加德。 两人的公开身份一个是常驻江户的四叶商事的常务副社长，一个是常驻新港的迈联社负责人。 从这两人身上，方豫获得了全知社“三位一体”的最高层信息。 另外两个高层，“万王之王”菲利普瓦格纳在施维茨，“大圣者”亚隆阿兹里在特拉维夫，只有“暴君”埃德加罗森博格在迈国。 当然，作为全知社的高层，菲利普瓦格纳和亚隆阿兹里同样也透露了不少完全不会发在网络上的，全知社绝密信息。 “国王”和“法师”已经是全知社真正的高层，按照他们的口供说，全知社真的有神秘的力量。 而神秘力量的来源，就是“原初。” 至于“原初”到底是什么，他们也不知道。 他们只知道，只有历任三位一体的三个高层，才能获得“原初”的恩赐，赐下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神秘力量。 原来所谓的原初是这么个玩意儿。 鉴定术下，方豫第一时间就知道了附着于罗森博格身上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过，这东西怎么到蓝星来的？ 在大破灭后现在的主位面都已经看不到这东西了，甚至连大奥术时代关于这东西吓唬小孩的传说，在主位面都不存在了。 蓝星怎么会有？ 真是奇怪。 方豫一只手攥着罗森博格的脖子，另一只手揪住黑色肉茧，看似轻松的一拔。 “啊啊啊啊啊！！！” 罗森博格的眼珠几乎都快从眼眶中爆出来了，而方豫根本不为所动，稍稍用力，一团下方长满了数米长的黑色肉须的肉球就被方豫从罗森博格的胸口中揪了出来。 肉须不停的扭曲舞动着，就像是要从方豫手中挣脱一样。 从肉须的长度上看，这东西几乎已经和罗森博格完整的结合到了一起。 而罗森博格的胸口处，也留下了一个拳头大小的血洞，这个血洞原本的胸骨位置，已经彻底没有了骨头，而失去了黑色肉球的罗森博格，也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不止身体开始迅速干瘪，眼睛也失去了原本的神采，眼看就不行了。 方豫随手扔出两个“治疗术”和“净化术”，同时左手燃起一道白色的火光，转瞬间，左手中的黑色肉球连带着肉须就化成了飞灰。 在找到这东西的本体之前，罗森博格这家伙还不能死。 关于“原初”的信息从未出现在互联网上，如果这家伙现在就死了，多少会增加点工作量。 “你、你到底是谁……？”稍稍恢复过来的罗森博格眼神空洞的看着方豫，他怎么也没想到，“原初”所赐下的神秘能力，居然对眼前这个雅裔青年毫无作用。 要知道，自从他继任“暴君”一来，凭借着“原初恐惧”这个能力，让他在任何事情上都无往而不利，他甚至觉得，如果不是必须要隐藏身份，他甚至都能凭借这种能力统治世界！ “你不用管我是谁，说吧，你口中的这个原初到底在哪？”方豫不耐烦道。 好烦啊，赶快解决了我还得去无孔不入呢。 “你、你不可能战胜原初……”罗森博格嘴角涌出一口鲜血，脸色也有些不正常的嫣红，“原初，是这个世界的本源，是……” “是个屁！算了，没时间跟你扯淡。” 听到方豫的话，罗森博格一愣，这就不问了？刚产生这种疑惑，他就看到方豫的瞳孔似乎微微一凝。 “原初，它在……” 罗森博格不由自主的说出了原初的位置，而随后，他的身体也燃起了一层白色的火焰，几乎转眼间，就化成了一片飞灰。 “哥谭吗？” 方豫眼中闪现出一丝疑惑。 不管了，先去哥谭看看，顺利的话，应该能在晚上十点前回洛圣都。 周围的灰色雾气骤然消失，原本失去色彩的欢迎世界也一下子丰富多彩了起来，仍旧还是罗森博格的家。 方豫身形一闪，旋即消失。 幼儿园副本第二章： 当天我儿子回来后，我就问他，今天和c玩了吗？礼物给c了吗？我儿子说没有，a说她想要，我就给她了。 我叹口气，说，宝贝儿，你这样a是不会喜欢你的，你只有把礼物给c，让a看着，a才会喜欢你。 但我儿子还是没理解，我一看不行，看来我得自己上，于是第二天下午去幼儿园接他的时候就带了个艾莎公主小玩偶。 有男孩儿的家庭，最好多准备点冰雪奇缘，星黛露，库洛米，玲娜贝儿之类的小玩具，让儿子送小姑娘。 这些东西也不贵，正版的也就才几十块钱。 等到放学时，我们这些家长都在幼儿园门口排队，我特意和c的爸爸排在一起了，a的奶奶比较靠前。 我把儿子接上后，先出来的a正在门口吵着让她奶奶给她买糖葫芦，而c就在他旁边，我就跟我儿子说：诶？你身边的小朋友是c吧？你不是跟爸爸说c是你在幼儿园最好的朋友吗？你送最好的朋友一个小礼物好不好啊？ 我儿子眨眨眼，刚想说我最好的朋友是a，还没等他说，我就把爱莎公主给了c。 c的爸爸赶紧说不要不要，我说没事，拿着拿着，c小姑娘也很有教养说叔叔我不要，我说这不是叔叔送你的，是xxx给你的。 这时候a就在边上看着，表情都变了。 篇幅不够了，明天接着说。 第379章 纳巴苏（5160） 其实，也不是所有的第一都能让人铭记，第二名别人就记不住。 比如前世界第一高楼希尔斯大厦。 历史上的世界第一高楼中，在知名度方面，希尔斯大厦算是比较悲催的一个。 就在同一座城市，有个比它矮了不到二十米，但却比它更加知名的建筑——川宝国际酒店大厦。 因为川宝国际酒店大厦的老板更有名。 所以呢，做不成第一，做第二也没事，别听什么所有人都知道珠穆朗玛峰没人知道乔戈里峰这种鸡汤。 要比知名度，大周范围内珠穆朗玛峰不一定比泰山高，世界范围内也不一定有阿尔卑斯山高。 世界第一不一定有人记得，旅游景点一定可以。 川宝国际酒店大厦就是如此。 富有冲击力的外形，有争议的老板，和富有设计感的外观完全不相称的低俗标牌……这一切都让川宝国际酒店大厦成为了这个城市最知名的建筑，没有之一。 说句题外话，川宝总说他是商人，但实际上他是六亲不认并且完全没有契约精神更不会愿赌服输的一个人。 当年盖这栋楼的时候，中途遭遇金融风暴，房价大跌，不少人买了这里的房子，后来房价涨上来了，交房的时候川宝就不认账了，要求取消合同。 这里面甚至还有不少他的亲戚和朋友。 川宝竞选之前为什么名声差？这方面的因素其实占了一大部分。 出尔反尔见利忘义。 最搞笑的是，川宝前脚刚对媒体说，涨价是为了覆盖超出预算的成本。 结果没几天，伊凡卡接受采访时，为了吹自己多有能力，就说这栋楼在她的成本管理下，比预算少花了五千万迈元。 所以，背刺老爹这种事情，伊凡卡干起来顺手的很。 尽管已经是深夜，但川宝国际酒店大厦仍旧是灯火通明，构成了哥谭天际线的一部分。 “已经凌晨两点多了。”看看时间，方豫不由得摇了摇头。 没想到落实这个“起源”的身份用了这么久。 一会儿抓住这家伙，一定要好好炮制一下。 方豫信步走进空荡荡的川宝国际酒店大厦的公寓大堂入口，电梯厅门口的闸机自动开启，坐电梯到二十八楼的公寓大堂后，方豫闭上眼感应了一下，转到大堂右侧，找到了两台专用电梯。 而电梯口，两名内个保安正守在此处。 “先生，这里是私人电梯。”一名内个伸手拦了一下。 方豫只是挥了挥手，拿出一张学生证：“我有卡。” 两个内个一阵恍惚，态度马上变得恭敬起来，其中一人主动帮方豫按了电梯。 速度八米每秒的超高速电梯一路向上，一直到96楼才慢慢停下。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后，并不是电梯厅，直接就是一条又长又窄的走廊，一看就不符合防火规范要求。 走出电梯，门口就有两个用面具遮住了眼眶的内个拿着两个金属探测器，看到方豫出电梯，拿着金属探测器在方豫身上应付着扫了一下，示意方豫可以继续前行。 走廊的尽头是一个小房间，两个戴着面具的服务生看到方豫进来，马上迎了上来。 “欢迎来到亚当的派对，请问您的暗语是？”两名服务生谨慎拿着平板电脑核对了一下。 “您的暗语是——送你去摘棉花？”两名内个服务生没觉得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一名内个指着平板屏幕上显示的“我爱舔xxxxxxx”的暗语点点头，“您的暗语核对无误，请稍等。” 话音刚落，一名身上只穿着几根线的大洋马端了一个托盘上来。 托盘上是叠的整整齐齐的一面披风，而披风上面放着一张同样类似佐罗造型的面具。 这面具戴和不戴没啥区别，跟超人的眼镜似的，纯属糊弄事。 不过……这面具……是炼金物品？不，不是炼金物品，只是上面有些邪恶力量的附着而已。 方豫不动声色的把面具戴在脸上，大洋马帮方豫把披风也披上后，马上热情的搂住方豫的胳膊蹭来蹭去。 “派对已经开始了，今天的节目一定会让你非常满意……唔……你真是个强壮的男人。”大洋马贴在方豫的耳朵上呼了口气，刚想舔一口，就听到身边的男人一声冷喝。 “滚开！” 大洋马悻悻然的松开方豫的胳膊：“真扫兴，跟我来吧。” 说罢，只穿着几根线的大洋马一扭一扭的走在前面，而在方豫的视线中，大洋马的灵性不止散乱，相较常人，更是缺了百分之二十以上！ 方豫的眼神开始冷了下来。 从房间的后门穿过，又是一条大约七八米的走廊，穿过走廊后，是两扇中分的大门，门缝拼接部位，有一头看上去尖牙利齿的魔鬼浮雕。 大洋马用力推开大门，方豫迈步进去，只见里面是一个布置成宴会厅的空荡房间，几乎没有什么人在。 “欢迎你，我的朋友，派对已经开始一个小时，你来晚了。不过不要紧，亚当和我们都不会介意这件事情，只要下一次的圣餐由你来准备就好了。”一名戴着面具，披着斗篷的中年白人举着一杯酒，冲方豫傲慢的笑了笑。 方豫只是哼了一声，中年白人就瞬间倒地。 而大洋马就像什么都没看到一样，继续一脸不爽的在前面带路。 穿过这个房间后，大洋马又带着方豫穿过数个大厅，方豫注意到，每个大厅的灯光和布置的主色调都不同。 紫色、绿色、红色、蓝色、金色…… 七宗罪吗？ 方豫嘴角抽了抽，真塌马够装的，和《大开眼界》学的吧？ 和《大开眼界》不同的是，每个房间中放的音乐都是内个的说唱。 一直到了第五个金色的房间，方豫才看到派对中宾客的踪影。 这是一个面积足有200平米的赌场，人声鼎沸，至少有一两百人。 几乎所有宾客都在脸红脖子粗的在各个赌桌上下注，时不时的还贪婪的拉过身边的女人或男人，开始上下其手。 贪婪而混乱。 倒是没有直接来的，但方豫能够感觉到，这些房间中欲望的浓度是阶梯状升高的。 而方豫一眼看上去，就在其中发现了不少名人。 这些名人毫无在外界的风度，其中一个在外界以儒雅见长的学术界名人甚至直接站在赌桌上向下小便。 “好臭。”方豫不由得皱了皱鼻子。 这些欲望的流动非常混乱，时不时就会形成小型的欲望旋涡，方豫尝试在这些人身上连接信仰管道，但精神力之线根本不愿和他们接触。 准确的说，是在这个环境下，所有人的欲望信仰都已经扭曲，失去了吸取的价值。 正在这时，尽管震耳欲聋的说唱音乐还在播放，但仍能清晰的听到，一阵清脆的钟声在耳边响起。 当当当当当当当。 钟声响了七声后，金色大厅对面的橙色大门缓缓开启，所有宾客都是一阵欢呼，站起身，争先恐后的向橙色大厅涌去。 而方豫也注意到，其中有几个人面露犹豫之色，但在其他人的带动下，尤其当其他人的目光投射到他们身上的时候，这些人也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跟着人群挤进橙色大厅。 这是一间被布置成神殿主堂的大厅，所不同的是，这里的布置很混乱，甚至左右的帷幔都不是一个颜色，更不是一种材质，看上去就像是随手拿了样东西就挂上去一样。 而原本的主祭台上，放着一口直径接近两米的大锅，大锅中向外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而在数排长条形的餐桌上，则码放着橙色的餐具。 “嘿！各位，你们好啊，我们又见面了，欢迎来到亚当的派对。” 一名戴着面具的内个蹿上祭台，举着话筒：“让我来看看，今天有哪些小可爱是第一次来到我的派对，哈哈啊哈，被吓坏了吧？是不是想要回去找妈妈？” 戴面具的内个身高和方豫相差仿佛，穿着一件supreme的黑色t恤，头戴棒球帽，眼睛上除了面具外还戴着一副墨镜，满手都是戒指，脖子上粗大的黄金+钻石项链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异常璀璨。 现场一片哄笑声和口哨声，而之前那几名看上去面露惧色的新人更是脸色极差，但其他人几乎没有关注他们的表情，所有人的视线都盯着戴着面具的内个身后那口冒着热气的大锅，不停的咽着口水。 “好吧，我知道你们都已经饿了，请尽情的享用圣餐吧。哦，对了，还要感谢今天圣餐的提供者——‘罪证’先生。” 说着，戴面具的内个表情夸张的对着台下一指，一名白人男子骄傲的挺起胸膛。 尽管他戴着面具，但所有人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他正是哥谭最大的制药公司艾伯维的总裁理查德冈萨雷斯。 穿着夸张服饰的内个手一挥，现场所有人都拿起桌子上的盘子，急吼吼的冲向那口大锅，好像去晚了就吃不上了一样。 衣冠楚楚的名流们拿起锅边的勺子，拼命地往自己盘子里舀东西，能看到，那是一块块的肉骨头。 而等不及勺子的其他人，更是直接下手去锅里捞，哪怕被烫的吱哇乱叫也在所不惜。 “呼~真是让人怀念的味道……”台上的内个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露出享受的表情，过了三秒钟，这才睁开眼睛，一眼就看到了仍然留在原地的方豫。 “喂，朋友，你怎么不去吃？咦？你是新人？”内个露出一口白牙，“来，我亲自给你装一盘。” 说罢，内个一把抢过一名来宾手中的盘子，而那名来宾，则根本不敢反抗，反而赔笑后，急吼吼的直接下手去锅里捞肉骨头。 “来，吃吧。”内个端着盘子走到方豫面前，表情诚恳但却又非常扭曲，“你的介绍人是谁？不过，也没关系，吃了圣餐后，我们就会变成一家人。” 方豫接过碟子，微微一笑：“亚当梅耶斯？” 内个哈哈大笑：“哈哈哈，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亚当梅耶斯，不过，我在这里不叫这个名字。” “我叫‘原初大君’。” 说罢，内个摘下墨镜，看着方豫，露出一口白牙，咧嘴夸张一笑， 这名内个，正是这十几年来在迈国说唱界赫赫有名的“黑亚当”亚当梅耶斯！ 亚当梅耶斯出身并不是说唱歌手，谁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发迹的，他年轻时在一家唱片公司当实习生时只用三个月，就成为了这家公司的副总裁。 而后，亚当梅耶斯发掘出了不少歌手，就在所有人都认为他是商界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时，他自己发唱片了。 结果，出手就是传奇，公告牌直接登顶。 时至今日，亚当梅耶斯已经红了二十多年。 亚当梅耶斯的名声在迈国并不好，许多丑闻都和他有关，但诸多名人对他的派对还是趋之若鹜。 方豫确实没有想到，所谓的“原初”，居然就是亚当梅耶斯。 要知道，原初怎么会选择这么高调且不知收敛的身份来伪装自己？ 但在看到亚当梅耶斯的一瞬间，方豫就明白了。 明白了所谓的“原初”为什么要有亚当梅耶斯这个身份。 以及那个召唤恶魔的法阵为什么会有残缺。 “原初大君？”看着眼前的内个，方豫轻蔑一笑。 “我倒是觉得另一个名字很适合你。” “是吗？那是什么名字呢？”内个保持着夸张的笑容，嘴角似乎都已经咧到了耳朵下面。 “那就是……纳巴苏。”方豫向前走了一步，“真想不到，在这里居然还能看到深渊生物。” “说说吧，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是谁召唤的你？你又是怎么在主物质位面中存活下来的？” 说罢，方豫看了看那些争抢“圣餐”的人群，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内个舔了舔嘴唇，眼睛中闪烁着兴奋和狂喜：“我也没想到，在这个弱小和奇怪的世界，居然还能看到你这种小法师。” “佩祖祖大人遗忘了我，因为缺乏高质量的灵性，无法完成献祭，原本我以为再也无法回归深渊，无法真正的成年，现在看来，只要将你的灵性献祭给领主大人，它一定能感知到！打开深渊通道，让我回归！” 说罢，亚当梅耶斯发出一声低沉的笑声，这笑声越来越大，而橙色大厅的大门，也突然“砰！”的一声骤然闭合。 场中大部分人仍旧是头都不抬的争抢锅里的骨头，好不容易抢到一块后，就贪婪的抱着骨头不顾形象的啃噬起来。 而毕竟还是有一些参加了没几次派对的新人，入局没有那么深，茫然的抬起头，却看到站在台下的亚当梅耶斯整个人不正常的弓着身子，后背隆起，体型也越变越大。 “呼~啪！” 只见亚当梅耶斯的后背上猛然出现两幅如蝙蝠翼一般巨大的黑色翅膀，而梅耶斯的体型，也足足涨大了一倍，超过三米的高度距离天花板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 亚当梅耶斯的身体早已撑破了t恤，身上覆盖着暗灰色、带有斑驳深红纹路的鳞甲，表面隐约散发出油光，如同燃烧后的熔岩般炽热，散发出浓烈的恶臭。 不过和普通的内个味道也差不多。 而它的头部，则从宽阔的额头向后延伸出两只巨大、尖锐的角，表面布满裂痕，整个头颅呈楔形。 猩红色的双眼深深陷入眼窝，双眼周围似乎飘逸着淡淡的紫黑色烟雾，方豫知道，那是死能散溢的表象。 变身后的亚当梅耶斯手臂修长且强壮，覆盖着厚实的鳞甲，前臂部分还生长着弯曲的骨刺。 两条腿也变换了一个方向，成为了反关节结构，超过半米长的脚部撑破了巴黎世家的tracksneakers，四根脚趾前端的指甲尖锐如刀，闪烁着金属的光泽。 “啊啊啊啊啊啊！！！！！！恶魔！！！！！！！”几个新人屁滚尿流的跑向大厅门口，用力拉着厅门，大门却纹丝不动。 “你们想要去哪里？小宝贝们？”新人们已经恐惧到极点的时候，却听到背后传来一个低沉的笑声，“奥术法师的灵性非常美味，但也需要有配菜，恰好你们的灵性尚未被扭曲，作为陪祭再合适不过了。” 亚当梅耶斯的手，不现在应该叫爪子，爪子一挥，几名新人瞬间就飞到了祭台之上，每人身上都有一圈没有实体的红色光箍。 其他人这时候才目光茫然的抬起头，看了亚当梅耶斯一眼，只是愣了一下，但随即又低下头开始狂吃，跟千寻爹妈似的。 亚当梅耶斯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回方豫面前，两只手指摸着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方豫：“年轻的低级法师，准备好为梅耶斯大人献上你的灵性了吗？” 说完这句话，亚当梅耶斯只觉得眼前一黑，紧接着头部就和川宝国际酒店的地面产生了猛烈的撞击！ “准备你麻痹啊。”方豫手上戴了一副力量手套，把亚当梅耶斯按在地板上，这手套可以为方豫提供额外百分之十的抓握力。 但这并不是方豫戴手套的原因，主要是这货太臭了，虽然事后不过是一个奥术伎俩的事情，方豫也不想用手触摸这么恶心的东西。 而亚当梅耶斯脸部接触到的地板，也似乎变了材质和形状，上面长出一根根十多厘米的尖刺，同样闪烁着金属的光泽，将亚当梅耶斯的头牢牢钉在地上！ （发烧了，37度多，浑身疼，嗓子异物感严重。睡了睡了。） 幼儿园副本第三章： 书接上文，a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气哄哄的拉着她奶奶走了。 我家和a家在一个小区，c是旁边的小区，幼儿园就在我们小区门口，我们都是走着接送。 回家路上，我儿子看到a气哄哄的样子，就绕着a献殷勤，我也没管，但a就是没理他。 结果回家之后，我儿子跟我这通哭啊。 说都怪爸爸，a都不理我了。 我哄了好久才不哭。 为了给他说明为什么要去和c玩，我给他举了好几个例子，他其实也能听懂，但就是转不过这个弯来，总担心a从此以后会不理他。 在感情中，其实很多人都会患得患失，很多人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只不过一旦事到临头，就会担心如果自己不主动了，对方真的不理自己了怎么办。 我儿子这时就是这样。 最后我跟他说：宝贝儿，你看你围着她转了这么多天她也没理你，说明你的办法不管用，那不如先试试爸爸的办法，如果爸爸的办法也不管用，到时候爸爸请你和她去游乐场，让你们重新成为好朋友，怎么样？ 我儿子这才忧心忡忡的答应了。 其实我也没那么大把握，a就一定会因为吃醋转而继续和我儿子做好朋友。 我当时想的就是，先让他跟c聊着，就算最后a还是不理我儿子，说不定他和c还真成好朋友了呢 没篇幅了，未完待续。 第389章 款项已经就位（6565） “我早就跟你说过，上学的时候就是上学，去什么公司？我的话你就当耳旁风听不见是不是？” “我已经和你邱姨说过了，毕业后就能进我们公司审计部，到时候她亲自带你，已经定好的事情，你不要总变来变去。” 中年妇女一边拿着用消毒液泡的惨白的抹布擦拭着沈舒窈刚刚进来时摸过的墙面和开关，一边板着脸不耐烦的训斥道。 沈舒窈忍不住：“妈，我早就说过了，我毕业后不去你们公司。一直就是你自说自话，怎么就是我变来变去了？” 沈舒窈并未告诉过母亲自己目前到底在做什么。 沈母沈丽君在大周人保做内审，沈舒窈当初的专业也是她选的。 很多人对保险公司的认知都局限在那些跟传销似的保险推销员身上，觉得保险公司很low。 而实际上，保险公司内部的职能岗是不折不扣的铁饭碗，只有权力没有义务的肥缺。 她和丈夫十五年前离婚后，就给当时才五岁的沈舒窈改了姓，跟自己姓。 沈丽君脸色一变：“你怎么不识好歹？你别以为国立的学生就好找工作，你也不看看，多少人想进我们公司都进不去？每年招聘会多少人都在投简历？” “你知不知道为了你我说了多少好话？我算看出来了，你和他一样，都是白眼狼！一个大白眼狼！一个小白眼狼！” 沈舒窈忍了忍：“妈，明天是我生日，我现在不想和你吵架，我去洗澡了。” “呵呵，你生日。”中年妇女说着说着，就开始掉眼泪，“你知不知道当年为了生你我吃了多少苦？那天正好下大雨，你那个白眼狼的爹这时候居然不在家，我自己一个人去医院……” 这么多年下来，这套词沈舒窈几乎都会背了，平时一般沈舒窈都会顺着母亲的话来说，并不是她认为母亲说的对，而是她觉得没必要冲突，她说她的，我干我的，表面顺着就得了。 我可不是我爸那种软柿子。 但今天，沈舒窈心情真的不怎么好。 听到沈丽君如同祥林嫂一般，又在絮絮叨叨的痛骂离婚的父亲一家，沈舒窈心中的烦闷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那不是因为你把他赶出去的吗？下暴雨你把他赶出去，结果他冒雨回奶奶家路上被三轮摩托撞倒，送到医院缝了三十多针！” “你为什么总是认为别人对不起你？你为什么总想控制别人的生活？你有没有想过，你的不幸是你自己导致的？” 这几句话刚脱口而出，看到沈丽君脸上的表情，沈舒窈就有些后悔。 沈丽君不可置信的看着沈舒窈，脸上布满了被背叛的愤怒和惊讶，原本看上去虽然显得有些刻板却还算知性的脸上居然显得有些狰狞。 “谁跟你说的！？是不是他！？还是那个老太婆！？你们、你们……你们全都忘恩负义！白眼狼！！！” “我鬼门关里生下你，你就这样对我？” 沈丽君抬起手，看上去像是要打沈舒窈，但始终没打下去。 抬起的手腕上密布着道道伤痕。 沈丽君捏着抹布的手指关节都已经有些发白，嘴唇颤抖，看向沈舒窈的眼神中满是绝望。 沈舒窈避开母亲的眼神：“我先去洗澡了。” 刚进卫生间，沈舒窈就听到门外传来撕心裂肺的“啊~”的一声痛哭。 靠在卫生间的门上，沈舒窈咬着嘴唇，浑身发抖，同样泪水止不住的流出。 面对这种令人窒息的亲密关系，不管她有多高的情商，也无法完全避免因此而带来的精神伤害，更无法避免完全不去伤害对方。 就在这时，卫生间门外逐渐没有了声音，沈舒窈突然觉得有点不安，紧跟着，就听到客厅处传来“咚！”的一声。 不好！沈舒窈面色一变，拉开卫生间的门，三步并做两步赶到客厅，只见客厅中央躺着一个被踢倒的塑料凳，一根褐色腰带系在自家的老式吊扇上，而上面吊着的，正是自己母亲沈丽君。 沈丽君双脚抽搐，双手想要上抬却好像根本无法抬起来，双眼暴突，脸憋得通红，显然刚刚把自己吊上去不久。 又来了。 沈舒窈忍住泪水，赶忙抱住沈丽君的大腿向上抬，将沈丽君从吊扇上救了下来。 “嗬~咳咳咳咳咳！！！”沈丽君瘫坐在地上又咳又喘，沈舒窈给她拍着后背，心里也有些后怕。 虽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如果刚刚自己真的在洗澡，水声之下，没听到客厅的声音，沈丽君可能真就没命了。 “妈，妈，你这是做什么啊？我错了还不行吗？”沈舒窈带着哭音，“你要是真出了事，我该怎么办？” “你救我干什么？让我死了多好~”沈丽君嚎啕大哭，“为你们付出了一辈子，最后就是这样的结果，啊啊啊，谁能懂我啊~~~” 听到沈丽君的哭嚎，沈舒窈泛起巨大的无力感。 自己能怎么办？ 好不容易安慰好母亲，这么一折腾，就已经快要十二点了。 沈舒窈又洗了澡，这才回到自己房间，用空调被紧紧的把自己裹了起来。 虽然今天的温度不算太高，但夜里也有二十六七度，沈舒窈并没开空调，却仍旧感到簌簌发抖。 她很害怕，很怕自己原本已经走上正轨的人生因为这样的母亲而再次脱轨。 她更害怕，自己有一天会不会也变得和母亲一样？ 我已经很努力的想要活成不一样的自己了啊！ 我努力的自信，努力的强势，努力的哪怕卑微也要获得的幸福却看似这么不堪一击！ 但这些还不是最害怕的，她最害怕的是，刚刚的某一瞬间，她居然有一种如果母亲就这样没了，是不是自己也算是解脱的想法。 虽然这只是一瞬间的念头，随后迅速被自己巨大的愧疚感所消除，但仅仅只是这一丝的念头，就让她现在无比的恐慌。 这可是自己最亲的母亲啊！ 我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想法？ 乌鸦反哺羊羔跪乳，虎毒尚不食子，难道我真的是个坏人？ 沈舒窈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和负罪感。 她也在恐慌，这种情况下，自己和方豫到底能不能走到一起，未来究竟会怎么样？ 她一直都在努力催眠自己，让自己面对一切都能表现得信心十足，但每次回到家，遇到这种情况，都会把她瞬间打回原形。 原来自己仍旧是那个五岁时看着手拿菜刀和疯了一样追着父亲砍的母亲而躲在一旁簌簌发抖哇哇大哭的小姑娘。 好像，一切都没有什么不同。 咚！ 迷迷糊糊之中，沈舒窈听到自己的微信响了一下。 “唔……”沈舒窈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 方豫发来的，就三个字。 “看窗外。” 看窗外？沈舒窈心中一动，拉开窗帘，向外望去。 沈舒窈家住在五楼，向下一看，除了路灯，好像什么都没有。 正在疑惑之际，手机又响了一下。 “倒数十下。” 沈舒窈嘴角不由得泛起一丝笑容，心中默数。 十、九、八…… 沈舒窈刚刚数到1，就看到一团光点自不远处的光复桥方向快速蹿到了半空中，随后在天空中粲然炸裂！ “啪！” 烟火炸裂的声音随即响起，无数星火自半空中缓缓落下，如同下了一场星雨。 而小区中停着的电动车，也被这烟火爆炸声所惊醒，此起彼伏的发出刺耳的警笛。 而紧跟着，又是两团烟火被射向天空，绽放出完全不同却又同样灿烂的火花。 沈舒窈怔怔地望着窗外，五楼的视野恰到好处，足以将整场烟花秀尽收眼底。 烟花炸裂在深蓝色的夜幕中，灿然的金色火花犹如一颗颗流星般四散开来，拖着细长的尾巴，倏忽间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 随之而来的两朵烟花交替绽放，一朵是炽热的红色，另一朵是明亮的黄色，宛若交织的花海，层层叠叠地在天空中晕染开来。 忽然，几颗烟花从不同方向窜出，集合在同一个点，瞬间炸裂成一个巨大的光环。光环中央还残留着淡淡的烟雾，宛若薄纱笼罩在夜幕之中。 光环尚未完全散去，又有一道银色的“瀑布”从高空垂落，细细密密的银光如流水般倾泻而下 烟花的节奏渐渐加快，一阵如鼓点般急促的爆鸣中，烟火不断升空，数十朵烟花在同一时刻炸开，犹如星辰大海，将整个天空映得通亮。 也同样映在沈舒窈黑白分明闪烁着莹光的双目中。 不同形状的烟花此起彼伏，有的像绽放的花瓣层层叠叠，有的如同闪烁的星星一闪即逝，还有的在空中划出复杂的几何图案。 如果是平时，如果是别人，这种华而不实的“浪漫”可能完全无法触动沈舒窈的内心。 但在今天，就在她情绪最低落的时候，就在她心情灰暗到看不到任何光亮的时候，窗外灿烂的烟花，不止照亮了夜空，更照亮了她的内心。 就在最后一颗烟花也缓缓熄灭的时候，沈舒窈的眼中充满了不舍。 结束了。 烟花易冷，再热烈的烟花秀，也会有落幕的一刻。 沈舒窈轻轻叹了口气，正想重新关上窗户，也就在这时候，楼下的路灯下，缓缓走来一个人影。 啊！ 是他！ 沈舒窈情不自禁的捂住嘴，不，我不想让他看到我现在软弱的样子。 沈舒窈正要转身，却看到楼下的方豫似乎指了指天上。 顺着方豫手指的方向望去，一团灿烂的光芒再次照亮天际。 那团光芒迅速升空，转眼间在夜幕中炸开。 起初，她以为这只是普通的烟花，可烟花炸裂后无数金色的火星却逐渐汇聚成了一道笔直的线条。 而紧接着，又是一团烟花在空中绽放，又迅速汇聚成了数条线条，出现在刚刚熄灭的“一”字旁边。 “切”。 没有丝毫等待，又是连续六发烟花，一团团烟花在空中绽放，迅速连接起几道优美的弧线，勾勒出剩下的六个字。 虽然每个字都只是出现了短短几秒钟，但沈舒窈还是看清了天边由灿烂的烟火组成的八个字。 “一切有我，生日快乐。” 为她量身定制的浪漫礼物。 每个字的轮廓都镶嵌着跳动的火星，随着烟花的绽放不断流转、变幻，仿佛在夜空中轻轻呢喃。 沈舒窈呆呆地看着，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她咬着嘴唇，泪水不争气地滑落，但嘴角却控制不住地扬起。 一切有我。 原来，和那时还是不同的。 因为现在，我有他。 沈舒窈的指尖微微颤抖，抓紧了手中的窗帘，仿佛这样才能让自己稳住。 楼下的方豫站在路灯下，抬头注视着她的窗口，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他并没有说话，也没有做过多的动作，只是抬手对她轻轻挥了挥。 这一刻，刚刚那些令人窒息的压抑和不安，仿佛被这浅浅的笑容一点点驱散了。 “我想你了。” 沈舒窈拿起手机，给方豫发了几个字。 原本沈舒窈只是心情激荡下的情不自禁，却看到窗外的方豫拿起手机看了看，就朝自己家楼走过来。 啊！沈舒窈赶忙冲方豫摆摆手，又发了一条：“我妈在家，我出不去。” 咦？他怎么还在往这边走？他要做什么？ 却见方豫只是扫了眼手机，就走到了沈舒窈楼下，在沈舒窈惊讶的目光中，向上一跃，扒住了二楼的阳台边，随后手指和腰腹用力，跟猴子似的，蹭蹭蹭的就爬到了五楼沈舒窈的窗边，和她来了个脸对脸。 “啊！”沈舒窈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惊呼。 他还会攀岩跑酷？ 旁边卧室的沈丽君显然还没有睡着，敲了敲沈舒窈的门：“窈窈？怎么了？是不是被吓到了？刚刚我听到有放炮声，大半夜放炮，真缺德。” 沈舒窈吓了一跳，对门外道：“没事，妈，不是放炮，是烟花，挺漂亮的。” “半夜放花，真是有病。”只听沈丽君嘀咕了两声，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传来房门关上的声音。 “噗！”沈舒窈看着脸色悻悻然的方豫不由得噗嗤一笑。 “再不放我进去，我这么挂在外面，被摄像头拍到，可就被当成飞贼了。” 方豫扒着窗户低声道。 沈舒窈心里怦怦跳，红着脸，正想伸手把方豫拉进来，却看到方豫只是双臂一撑，就越过了窗户，轻飘飘的落在地上。 “一会儿我妈睡着了，你就赶快出去，别从窗户走，太危险了。”沈舒窈根本不敢看方豫，退后两步，靠在自己的写字台上，低着头，感觉自己脸烫的不得了。 方豫牵住沈舒窈的手，轻轻一拉，沈舒窈嘤咛一声，滚烫的脸颊就贴在了方豫的胸口，还没等沈舒窈转过脸来，就感到自己的唇珠被方豫包在了口中。 “唔……”沈舒窈感觉自己的胸口就像炸裂了一般，似乎又回到了那天在摩天轮上的感觉。 其实这并不是这半年来两人第二次亲吻，这半年两人腻腻乎乎的，除了最后一步没做，该做的都做了。 人的身体反应和心理是息息相关的，心理状态不同，亲密举止的效果自然也不同。 “不，不要在这里……”沈舒窈声若蚊讷，口气温热，“我妈就在旁边。” 方豫本身也没想再进一步，只是揉了揉，同样吐了口气：“那我陪你到天亮？” 沈舒窈咬着嘴唇，两只亮晶晶的眼睛紧盯着方豫，点了点头。 “我的床是不是很小？”侧躺在自己的床上，沈舒窈紧紧贴在方豫胸口，感受着彼此的心跳。 和陆嘉言两米的大床不同，她的床是一张一米二的单人床，两人在上面都只能侧躺，而方豫块头自己一个人都快把整张床占满了，把沈舒窈挤得紧紧的。 “我爸妈离婚了，所以我明天只能陪我妈。”沈舒窈低声道。 方豫把沈舒窈搂得更紧了一点。 沈舒窈自言自语道：“我妈非常恨我爸，认为当年一定是他在外面有人了，所以才要离婚，可是我知道没有，我爸只是实在忍受不了她了。” “但我并不认为我爸没错，他太软弱了，无论什么事情都选择逃避，他害怕一切冲突，就连离婚，都是借着我妈的口提出的。” 方豫知道，沈舒窈需要的只是一个倾听者，因此也没有说话，只是把胳膊换到了沈舒窈头下，让她的姿势更舒服一些。 通过沈舒窈的叙述，方豫也更加了解了沈舒窈的家庭状况。 在外人看来，沈丽君工作能力强，待人接物都没什么问题，虽然有些严苛，但在单位里面也算有口皆碑。 而且，所有人都认为沈丽君一个人把她拉扯大，为她付出很多，很不容易。 但沈舒窈根本没办法和其他人说的就是——沈丽君对外人和对家人完全是两个人！ 对待同学、同事、一般朋友这种关系，沈丽君看上去如沐春风，时刻都能为他人着想，虽不能算是长袖善舞，也能算广结善缘。 但对待家人，沈丽君简直就像是一个控制欲极强的恶魔。 沈舒窈一直怀疑自己母亲精神上有问题，大会考后还真的成功劝她妈妈去医院做了个检查。 检查结果说明，沈丽君没有精神病，最多是强迫症和偏执型人格引起的焦虑症，对自己的行为具有完全的认知能力。 而沈丽君，再次把自己的强迫症和焦虑症归罪于已经离婚的沈父舒建峰。 沈舒窈以前就叫舒窈。 后来沈丽君想要直接把舒字去掉，但还有个算命先生跟沈丽君说如果改成沈窈影响命格，同时还容易被同学起外号，沈丽君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在沈舒窈的名字前加了个沈字。 听了这种故事，方豫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和唐雨妃的人渣母亲不同，沈丽君是确实爱女儿，但畸形的控制欲让她的这份爱变得太沉重，让人窒息。 如果是类似唐雨妃继父和亲妈那样的人渣，直接送到八院去就完事了。 但沈丽君这种人，才是真难搞。 你说她坏，她也不坏，就是偏执，这种偏执却又没严重到精神病的程度，属于心理学上的偏执型人格障碍，同时具有强迫症人格以及边缘型人格障碍的特质。 尤其动不动就闹自杀，这属于非常典型的边缘型人格障碍的特征，这种人闹自杀不是真想死，而是用自杀威胁来表达痛苦并试图控制他人情感。 而且这种人还非常喜欢情感绑架，会一味的强调自己的付出，通过唤醒对方的负罪感换取自身的情感安全。 按照沈舒窈的说法，现在多少还好了点。在她小时候父母没离婚的时候，她妈更是动不动就割腕，经常是旧伤没好，手腕上就又多条新伤，当时她妈手腕上常年缠着纱布。 沈舒窈她爸呢，多少也有点问题。 看舒建峰现在的样子就知道，舒建峰年轻时非常非常帅，属于放在普通人中惊天动地的那种帅。 当时追沈舒窈她爸的女人非常多，但她爸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一眼看中了沈丽君。 后来舒建峰和沈舒窈多少说过一点，说当时他觉得这个女生为了他吃醋到疯狂甚至想要杀人的样子，让他觉得对方是真的爱他，让他有真正被爱的感觉，这才选择和沈丽君在一起。 而且舒建峰性格非常软弱，软弱到了无论谁怎么欺负他，都不敢反抗的程度，这人解决问题的唯一手段就是逃避。 当年舒建峰和沈丽君离婚，也是舒建峰跑了，彻底找不到人，沈丽君暴怒之下去法院起诉离婚，直到开庭，明明已经收到了传票的舒建峰都没出现，法院只好进行了缺席判决。 方豫倒是多少能猜出舒建峰当时为什么会选沈丽君，从心理上说，软弱和被动的人往往会被强势和控制欲强的人吸引。 他们的婚姻是控制与逃避的典型互动模式。 沈丽君的控制欲强化了舒建峰的逃避，而舒建峰的逃避又加剧了沈丽君的不安全感，从而加剧其控制行为，进入一个恶性循环。 至于说沈舒窈的“慕强”与“雌竞”是否和对她父亲软弱的鄙视与对母亲控制的反抗有关，还不太好说。 有可能有关系，也有可能没关系。 “刚刚我甚至觉得我妈要是没了，我反而可能解脱了。” 方豫感到怀中的沈舒窈有些发抖。 “你说我是不是很坏？”沈舒窈仰起脸，眼中充满了愧疚，“我妈妈那么爱我，我却……” “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完人。”方豫拍了拍沈舒窈后背，“久病床前还无孝子呢，能对自己的想法感到痛苦这件事本身，就说明你没那么坏。” 咦？久病床前无孝子…… 方豫若有所思的眨了眨眼。 也许这样……然后这样……，说不定对沈舒窈她妈真能有点作用…… “啊……好困。”沈舒窈打了个哈欠，有些昏昏沉沉的。 她今天情绪大起大落下，本就容易发困。 “睡吧，睡吧。”方豫轻轻拍了拍沈舒窈。 沈舒窈半闭着眼睛，半睡半醒的嘟囔着：“明天你一定要早点走，别被我妈堵在房间里……明天上午和y搜还有个电话会……他们这个月的人头数要的也太多了，人头预算……” 没说完，沈舒窈就发出了深沉的呼吸声。 y搜要的人头多？ 这才哪到哪啊。 这几天千寻就能完成对贝莱德三十亿迈元的定向增发，只要钱一到，就是千寻的死期！ 方豫正想把胳膊从沈舒窈头下慢慢抽出来，手机屏幕就是一闪。 “款项已经就位。” 发信人：欲望天使。 沈舒窈母亲的形象，有原型，是我一个同学的老婆。 这事我在老柳的章评区说过，这女人比沈舒窈她妈其实还过分，还令人窒息，光是吃药、上吊、割完之类的就好几次，手腕上全是伤疤。 而且这女人居然还是d校老师，对外人非常好，完全看不出问题。 而我同学从小就非常老实，就谈过这一次恋爱，也没有任何花花肠子，是老实人中的老实人。 大概零几年的时候，我和这个同学一起去不远的一个小镇出差，当时小镇上没有酒店，就一个招待所，本来我们也没打算住，想连夜回去，但当地甲方把我俩都灌多了，于是就只能留下住宿。 当时我朋友还没和她结婚，只是男女朋友，吃饭的时候他女朋友就一个劲儿的来电话，后来我们俩喝多了，回到招待所，躺下就睡着了，结果到了半夜两三点，招待所的房门咣当咣当不停地被砸，我俩一开门，看到他女朋友拿着消防斧，已经砸了好几下门了，脸上表情跟鬼似的，招待所的服务员都不敢拦。 我当时就懵了，他女朋友看我俩开门后，跟神经病一样，拎着斧子进来到处找，说人呢？你们把人藏哪了？ 她以为我们没接电话就一定是没干好事，死活不信我们是喝多了没听到，认为屋里面一定有女人，我们这么长时间不开门，是让女人从窗户跑了。 篇幅不够未完待续 第380章 抓捕（4019） 刚刚方豫使用“初级变化本质”，将楼板地面变成了钨金材质，川宝国际酒店大厦的顶层楼板才没被砸穿。 否则川宝国际酒店大厦超过四十厘米的顶层楼板厚度，在这种力量的在撞击前，几乎不堪一击！ “嗷！！！” 被数根碳化钨尖刺贯穿头颅的亚当梅耶斯发出一声痛苦的吼叫，居然没有当场毙命。 到底是生命力顽强的深渊生物——纳巴苏。 纳巴苏是深渊中少有的在出生后需要离开深渊，去物质位面成长至成年后，才能返回深渊的恶魔。 这种恶魔并不弱小，却由于需要再主物质位面成年，因此在深渊中很受歧视，很多深渊领主都不喜欢这些在他们看起来并不纯粹的恶魔生物。 如同大多数主物质位面的生物都无法适应深渊一样，深渊生物同样无法接受主物质位面的环境，大多数深渊生物都不愿意离开深渊。 离开深渊的恶魔生物，由于死能无法得到稳定的补充，会逐渐衰弱，最终消亡。 但纳巴苏是个例外。 纳巴苏在幼年期的后半段，就像鲈鱼一样，需要离开深渊，去主物质位面通过吞噬智慧生物的灵性，来使自己真正的“成年”。 而每一只来到主物质位面的纳巴苏，只要被奥术法师发现，都会被毫不留情的立刻剿灭或放逐回深渊之中。 因此，纳巴苏具有很强的伪装能力。它们会变化成各种智慧生物的样子，隐藏在主物质位面内，借机吞噬其他智慧生物的灵性。 在成年后，纳巴苏会返回深渊，大多定居在深渊第一层，依靠吞噬那些不小心流落到无尽深渊的主物质位面生物维生。 这也是纳巴苏为什么实力不俗却会在深渊中受到歧视的原因。 血统不纯啊。 亚当梅耶斯深紫色的血液迅速沾染了地面，腥臭而又粘稠，发出腐蚀地面的嗤嗤声。 “砰！”亚当梅耶斯的身体轰然炸裂，变成了一团黑雾，脱离了方豫的掌心，弥漫在整个橙色大厅之中。 呼的一声，大厅中刮起一阵强烈的气流，腥臭的黑雾形成了一个剧烈的旋涡，在半空中重新凝聚出纳巴苏的身躯。 “我梅耶斯大人绝对不会放过你，你死定了，弱小的人类！” 亚当梅耶斯怒吼一声，自从他来到这个没有任何超凡力量的世界，还从未吃过这么大的亏。 虽然它的生命形态和人类不同，被地面上的碳化钨尖刺贯穿颅骨并未对它造成致命伤害，但重新凝聚身体所消耗的死能还是让它心痛不已。 在主物质位面，积累一丝一毫的死能，都是非常困难的，这一次足足用掉它上百年的积累！ “黑暗领域！”亚当梅耶斯尖利的爪子冲天上一指，一股猛烈的魔力波动自其指尖传来，随后方豫就感到眼前一黑，周围瞬间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 相当于二环的黑暗术吗？ 不，比普通的二环黑暗术威力更强大一些，大概相当于使用维尔德溺爱升四环所施展出来的黑暗术。 方豫手指微动，指尖上发出一点光亮，但随即这点光亮便再次熄灭，重归黑暗。 果然，二环的灵光术无法驱散这种黑暗，说明至少是三环或四环的力量。 纳巴苏真正成年后，其实力相当于11级的中级奥术法师，个别实力强大的，甚至有堪比15级法师的能力。 但在幼年期，纳巴苏最多只有相当于五级左右低级法师的能力，施展出的法术威力最高相当于三环左右。 但眼前的亚当梅耶斯，显然没有真正成年，施展出的黑暗术威力却和升四环的黑暗术相当，显然比一般的幼年纳巴苏要更为强大。 是因为它吞噬了更多普通人的灵性吗？ “哟！呦！弱小的奥术法师试图施法，但你却拿我毫无办法，我轻易就能给你变成青蛙，让你跪在地上叫我爸爸。” “我是你的噩梦，来自深渊的裂缝，你是不是已经感觉发疯？这个世界将由我掌控！” 黑暗中传来亚当梅耶斯低沉的声音，却完全分辨不清声音传来的方向，而这声音之中，似乎含有某种让人丧失理智的力量。 用freestyle施展的嘲讽术？ 这纳巴苏是不是扮演法有点太入戏了？魔药都消化完了吧？ 不过，想一想，混乱邪恶的纳巴苏和内个说唱歌手，还意外蛮搭的。 亚当梅耶斯的“控”字刚说完，自其额头上的红色晶石中便射出一道暗红色的光线！ “即死术！去死吧！该死的奥术法师！” 看到暗红色的光线直接命中在方豫身上，半空中的亚当梅耶斯不由得露出残忍的笑容。 这个法术是它的天赋法术，只有成年的纳巴苏才会掌握，但可能是因为它比其他纳巴苏吞噬了更多灵性的原因，即使没有成年，他却提前觉醒了这个天赋。 除非对方是十三级以上的高级奥术法师，否则只要命中，就是必死！ 但看对方的年龄，才多大？不到22岁？ 最多只是个刚刚成为正式法师的低阶小法师，又怎么可能抵挡自己的即死术！？ 纳巴苏具有通过灵性分辨对方真实年龄的能力，就像人类吃鸡，吃一口就知道是家养了一两年的柴鸡还是二十多天的速生鸡。 奥术法师，死定了！欸？他的灵性怎么没有逸出？ 是不是还剩一口气？ 真麻烦，还要梅耶斯大人亲自动手。 亚当梅耶斯的瞳孔中闪烁着既兴奋又谨慎的光芒，落在地上，向方豫所在的位置走了几步。 “这就是你的freestyle吗？真是烂到不能再烂了！” 就在亚当梅耶斯抬起右爪，准备给这个低阶小法师最后一击时，突然听到面前的方豫说话了！ 而紧接着，亚当梅耶斯甚至没有任何反应的情况下，就感觉自己的头颅和川宝国际酒店大厦的地板产生了又一次亲密接触！ “嗙！” “你没死！？这不可能！？”亚当梅耶斯发出一声咆哮，再次变化成为黑雾旋涡，重新凝聚出自己的身体。 只不过这一次凝聚的速度明显慢了许多，而且身躯的颜色也似乎稍稍变淡了一点。 显然这种恢复对于纳巴苏来说，负担也并不轻松。 “还差一点……虽然很可惜……但也只能这样了。” 生死攸关，亚当梅耶斯也顾不得以后会怎么样，双翅一震，就飞到了那些仍旧在忘我的享受“圣餐”的人群之上，对着人群伸手一指，一名正在狂啃肉骨头的胖子突然就呆滞了一下，紧接着，脸上就泛起痛苦的表情，整个人如同将要吹爆的气球一般涨大起来。 随后，“砰！”的一声，狂啃肉骨头的胖子瞬间就被炸得尸骨无存！而其灵性，也立刻散溢而出，如同飞蛾扑火一般，投入纳巴苏高大的身体内。 “砰！” “砰！” “砰！” …… 短短几秒钟时间，现场上百人纷纷炸裂，血流横飞、尸块遍地！ 这可比王牌特工里纳米炸弹炸脑袋的特效强多了。 而地面之上，也出现一个闪烁着红光的幽暗法阵，快速的吞噬着地面上的血肉，而每吞噬一分，亚当梅耶斯的气势就会强上一分。 在恢复的过程中，亚当梅耶斯就看到面前的方豫张开双手，身上涌出了淡白色的光芒，瞬间就驱散了它所制造出的黑暗领域。 “四环的生命灵光！？”亚当梅耶斯不可思议的咆哮着，“你怎么可能施展中级法师的四环法术！？” “因为我就是一名中级法师。”方豫嘴角微翘，“看来用不了几次，你的死能就会用完了，想好怎么死了吗？纳巴苏。” 听了方豫的话，纳巴苏如同火焰般燃烧的瞳孔不由得缩了一下。 这是一名中级法师！？ 不，绝对不可能！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年轻的中级法师！ 虽然亚当梅耶斯已经数百年没有见过奥术法师的踪影，但大奥术时代的深渊中，奥术法师的威名无处不在，就如同迈国是大周最了解的外国一样，深渊对于奥术法师的认知并不比其他位面更少。 在这个年纪下，别说中级法师，就连低级法师都不多见。 大多数还都在学徒阶段晃悠呢。 在此之前，最天才的奥术法师，也差不多要在35岁左右，才会晋升中级法师。 而大多数奥术法师，可能都是五六十岁了，仍旧在低级法师的层次上徘徊，并一辈子止步于此，不能寸进。 这个刚刚二十出头的人类，居然是中级法师！？ 面前这个人类的灵性的味道告诉它，这的的确确就是一个只有二十出头的年轻法师。 但刚刚，这个人类所使用的，的的确确是四环法术！ 如果他真的是一名中级法师，自己是没有任何机会的！ 想到这里，亚当梅耶斯不由得新生怯意。 “低贱的纳巴苏，现在轮到我了，准备好了吗？” 说罢，方豫掏出一把装饰得非常华丽的魔杖。 这是一根由晶化破界树树根打造的魔杖，长约18英寸，杖身镶嵌着三颗微光闪烁的星石，随着使用会发出流动的星辉。 魔杖末端是一颗漂浮的晶体球体，内部似乎蕴藏着旋转的星云。杖身表面刻有繁星般的符文，偶尔会闪过微弱的蓝光。 “奥瑞恩夜烁！” 亚当梅耶斯一眼就认出了方豫手中的魔杖。 在他幼年时期，就看到过高阶法师使用这柄魔杖，杀掉了远比成年的纳巴苏更强大的领主级恶魔！ 奥瑞恩夜烁是皮蒙特炼金公司最高端的魔杖产品，每年的年产量不过十支，虽然中级法师就能够使用，但几乎没有哪个中级法师买得起，只有那些已经卡在中级法师多年且积蓄丰厚的老法师才会奢侈这么一把。 甚至很多没有凑齐自己专属魔杖材料的高级法师也都在用这柄魔杖。 奥瑞恩夜烁之所以珍贵，是因为它末端那颗漂浮的晶球，实际是一颗奥瑞恩次位面恒星的星核！ 由于世界法则的不同，奥瑞恩次位面恒星的形成条件远比其他任何位面都容易。 当然，这种恒星所蕴含的能量也自然不能和主物质位面正常的恒星相提并论，大概只有太阳的百万分之一左右的质量。 在主物质位面，当星球质量低于太阳十分之一时，其内部的压力和温度就不足以稳定维持核聚变，也就无法成为恒星。 但在奥瑞恩次位面，由于世界法则的差异，这里质量略大于蓝星的星球，就有可能成为恒星！ 尽管如此，奥瑞恩次位面恒星的星核也不是一般的奥术法师所能提取的。 只有17级以上的大奥术师，才有可能捕捉到一颗合适的恒星，提取其星核，用来制作魔杖。 因此，奥瑞恩夜烁的产量极低，售价更是高达二十五万魔晶以上，够买五十柄维尔德的溺爱！ 或者皮蒙特炼金公司等额的赔偿。 看到方豫拿出这柄魔杖，亚当梅耶斯想都不想，猛一振翅，撞破川宝国际酒店大厦的玻璃，转身就跑。 四百多米高空的风猛然灌入房间，亚当梅耶斯所做的那些混乱布置也被吹得七零八落。 玻璃碎裂的爆炸声，也吸引了一些附近尚未睡觉的夜猫子，纷纷仰头望去，只见到一个黑影从川宝国际酒店大厦顶层窜出，而紧接着，黑影身边就出现了好似led灯带组成的一个笼子，把黑影拉了回去！ “回来！”方豫挥了挥奥瑞恩夜烁，一团星光组成的牢笼就出现在亚当梅耶斯的周围，随后紧紧的将亚当梅耶斯禁锢了起来，拉回地面！ 嗤嗤嗤嗤嗤~ 纯粹主物质位面能量所组成的星光牢笼只要沾在亚当梅耶斯的身上，都会在它身上留下炽热的烫痕。 “啊啊啊啊啊~！”亚当梅耶斯只好拼命缩小自己的身体，重新回到人类形态，主物质位面的能量这才重新温柔下来。 “哥谭的巡捕什么时候效率这么高了？”听到夜空中传来的警笛声，方豫微微皱眉，提起牢笼，张开意识之海，发动了切换。 —— 病还没好，今天小故事先不写了，明天写吧。 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病毒，太特么难受了，目前最难忍的不是刀片嗓，而是右小腿，不知道为什么，右小腿迎面骨位置的肌肉就像被锤子锤过似的疼，疼的我都掉眼泪，完全睡不着，只能吃思诺思。 这一段明天会写完。 第381章 时间动了（4452） 茫茫天地间一根巨柱笔挺的插入云端。 洛林塔一层的“收容站”中，亚当梅耶斯蜷缩在审讯台的一角，浑身颤抖。 这里是洛林塔！ 凶名赫赫的洛林塔！ 所有混乱生物的噩梦之地——洛林塔！ 自己怎么会一下子就到了洛林塔！？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年轻就已经是中级法师不说，还能瞬间从蓝星转移到洛林塔，难道说他是埃斯特雷洛林的私生子吗？ 方豫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对面就是一面晶屏，就是这面晶屏，将他和亚达梅耶斯分隔开来。 亚当梅耶斯依旧保持着内个的人型，龇着一口白牙，手握着笼子的栏杆，看上去跟采棉花的工人似的 表面上看，两人只是隔了一面没有厚度的晶屏，但实际上，两人根本不在一个空间之中。 亚当梅耶斯被收容后，就被关押进了一个名为“牢狱”的半位面。 然后，这个半位面以一种类似密码式的方式进行位面空间折叠，距离看上去不过两步之遥的亚当梅耶斯，实际上却是处在光速飞船飞几十亿年也无法到达的另一个位面。 “收容站”是洛林塔中专门关押收容中立邪恶和混乱邪恶生物的场所，这些生物被收容后，会视过去所犯下的罪行，被消灭或遣送。 大奥术时代中，因为深渊生物基本没有什么材料价值，而且大部分深渊生物都是因为深渊中无所不在的时空裂隙误入主位面，根本就不想在主物质位面定居，所以这些被收容的深渊生物基本都会被遣送回深渊。 但某些深渊领主手下的得力干将除外。 表面看上去，深渊和主位面井水不犯河水，双方都不喜欢对方的环境，自然也就不会有什么争斗。 但实际上，有些层的深渊领主会定期入侵主位面，他们不是为了想要统治主位面，而是要掠夺主位面的灵性，以弥合深渊中许多非常不稳定的空间裂隙。 有些裂隙过于不稳定，让深渊领主都非常头疼，经常导致明明自己派出一队恶魔去攻击其他层的领主，结果走半路上就被突然出现的裂隙吞噬了。 对于深渊领主来说，死点兵没什么，但有可能自己就因为这队兵没到位，战争就输了啊。 因此，在大奥术时代前，每隔几十上百年，深渊领主都会发动一次魔灾，对主位面展开大举入侵，收割灵性，一直持续到大奥术时代前期。 在tr1年，奥法联合会的十二名传奇联合对无尽深渊发动了扫荡，迫使与主位面有连接的三百余层深渊的深渊领主集体签下城下之盟，承诺不再发起魔灾。 作为交换，奥法联合会也成立了一个专门机构，定期派出奥术法师，以奥术的力量替代灵性，帮助深渊弥补裂隙。 可即使是奥法联合会如日中天的大奥术时代，也同样有暗影位面等抵抗势力存在，这些势力仍旧会和深渊做交易，从深渊召唤各种恶魔，在通俗意义上为非作歹。 亚当梅耶斯就是响应了一个暗影位面低级法师的召唤，而且是他第一次响应召唤，结果就在穿过深渊通道过程中失去了意识，它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正常的，总之醒来后就出现在了蓝星上。 方豫摸着下巴，随手按了个按钮，一道光鞭凭空出现在亚当梅耶斯的身后，抽在它的后背上。 啪！噗滋滋滋~ 亚当梅耶斯无声地惨嚎一声，如果不是这里的法则压制，这一鞭下去，它就得现原形。 蕴含了法则力量的“秩序之鞭”是深渊生物的天然克星。 “果然不愧是深渊恶魔，虽然只是个深渊一层的未成年纳巴苏，嘴也这么硬，如此严刑拷打，居然仍旧不招。” 方豫面露佩服之色，又按了数下按钮。 “啪！噗滋滋滋~” 连续抽了亚当梅耶斯几鞭，让方豫居然找到了一种重生南北战争之我是南方庄园主的感觉。 “啪！”又是一鞭子。 亚当梅耶斯被打的直翻白眼，心中怒吼。 冤枉啊！谁说我不招的？你倒是问啊！你没问我招什么？ 方豫本来还想再抽几鞭子，结果一按按钮，晶屏就提示说：您对犯人的惩罚已超出必要范围，请尽快向犯人提问，秩序之鞭权限在您再次提问前将被锁定。 卧槽？ 好吧，果然是白左联合会，难怪会灭亡的这么干脆。 方豫悻悻然的松开按钮，亚当梅耶斯都激动坏了，直想高喊奥法联合会圣明。 “那好吧。” 方豫眼珠一转，“设g是一个有限群，其阶为igi=60，h是g的一个子群。” “问：若h的阶数为15，说明这为什么与拉格朗日定理矛盾。” “另：假设g的一个子群k的阶数为12，计算g中左陪集的个数，并解释左陪集划分的意义。” “答吧。” 亚当梅耶斯：…… 日你马。 “不说？哼！居然还不老实！” 方豫脸一沉，猛按按钮。 “啪！噗滋滋滋~” 亚当梅耶斯欲哭无泪。 麻蛋的，到底你是恶魔我是恶魔？ 你塌马就是找个借口抽我是吧？ 怎么会有这么贱的奥术法师！？ “大人！！！我说！！！我说！！！你问什么我都说！！！你就是我爹！！！行了吗？？？” 被“收容站”限制在人形的亚当梅耶斯具有一切人类的自然反应，一把鼻涕一把泪，就差换身褐色的粗麻衣身边在放一被踩烂的西瓜了。 方豫意犹未尽的松开按钮，喝了口保温杯里冰镇的烈阳精魄液，就开始正式审问起这只纳巴苏。 亚当梅耶斯也不敢耍花样，它知道洛林塔的收容站有办法分辨它是不是说谎，再说也没有说谎的必要，于是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的来历叙述了一遍。 “你是说，你是在tr1340年被召唤到这里的？是在大周苏醒的？当时是2820年左右？没有看到召唤人？你又是怎么知道你是在大周苏醒的？” 听到柚子根据亚当梅耶斯的口供换算过来的日期，方豫不由得瞳孔一凝。 又是tr1340年？ 而这个深渊恶魔是在周历2820年苏醒的？ 钱龙年间？那个喜欢在文物上写到此一游的女直皇帝？ 亚当梅耶斯赔笑：“是的，大人，深渊没有历法，我是在马杜拉斯领主进攻第175层深渊的时候响应的召唤，可能这件事发生在您说的tr1340年吧。我是几十年后，才知道那地方叫大周，我那时候不懂蓝星的语言，只记得当时那边的人都留着猪尾巴一样的辫子……” “啪！噗滋滋滋滋滋~” 亚当梅耶斯又是一声惨嚎。 干！说错话了！ 不对啊，这小子明明是主位面的奥术法师啊，和蓝星的大周又有什么关系？ 难道他是蓝星土著？ 不可能，这个奇怪的位面似乎没有人能感应到魔网节点，否则这几百年自己堆也堆出足够用来献祭的奥术法师了。 “哦，没事，手抖了一下，你继续说，然后呢，你又是怎么从大周到迈国的？”方豫顺手又按了下按钮。 没有什么恶魔是不会屈服在秩序之鞭下的，如果有，那就来两鞭。 亚当梅耶斯抽搐了半天，好不容易才缓过劲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大人，我也不想啊，但当时我刚刚苏醒，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力量和神智都退回了刚出生的时候，从水里爬出来刚在附近找到几个人，想要吞噬他们的灵性来恢复力量，结果没多久就被一群人挥舞着武器骑马追杀，喊着我听不懂的话……” 听到这里，方豫心念一动，打断亚当梅耶斯：“等等，你说你是从水里爬出来的？你苏醒后是在水中？” 亚当梅耶斯不明所以的缩了缩脖子，一看就是被打怕了。 “还记得具体的地点吗？”方豫打开一幅大周地图，让亚当梅耶斯确定自己当时到底是在什么地点苏醒的。 亚当梅耶斯看着地图龇牙咧嘴半天，心说谁特么能记住那时候的事情？而且那时候又没有地图，我怎么知道到底在哪？ 但又不敢不回答。 “大人，当时我光顾着跑了，真的没记住在哪里。”亚当梅耶斯哭丧着脸，看到方豫脸一沉，马上又道，“不过我记得，当时旁边有很高的山，那片水域现在想想应当是两个湖泊，一大一小组成的。当时水边还结了冰，应该是在冬天吧，我觉得。” 你塌马是在鲁州长大的吗？还倒装句？ 方豫听后却是心中一凛。 果然，是花桥水库和翠屏水库。 当日魔方就是高明凯从翠屏水库钓上来的。 而这地方在三百年前，的的确确有个军营长期驻扎。 这家伙是魔方带到这里来的？ 那又为什么在二百多年前苏醒了？还是说魔方就是二百多年前掉落在这里的？ “行了，你继续说吧。” 方豫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诶？没挨鞭子？ 亚当梅耶斯一时间居然有点不太适应。 “啪！噗滋滋滋滋滋。” 艹！高兴早了。 随着亚当梅耶斯的讲述，方豫大概捋清了这个纳巴苏的来历。 可能是这个纳巴苏在响应暗影位面召唤的过程中，发生了大灾变，不知道什么原因的情况下，这个纳巴苏跟着魔方一起掉落在翠屏湖，又不知过了多久，纳巴苏清醒后刚想吞噬几个人的灵性恢复力量，却发现自己连一个成年壮汉都打不过，最后只能恢复成石像鬼的形态伪装成雕塑，藏在一户人家中。 结果好死不死，这户人是个干走私的海商，看到这尊像后，就卖给了来走私的尼德兰人。 这伙尼德兰人也做奴隶生意，从大周出发后，直接绕好望角去黄金海岸，准备先把奴隶和大周的丝绸瓷器与茶叶送到北迈，然后再从北迈回尼德兰。 上船后，纳巴苏就发现，这个环境简直就是天堂。 呸呸呸，明明就像回到了深渊。 运奴船条件恶劣，减员有时会高达三分之一甚至更多，只是这一趟，纳巴苏就积攒够了足以能够成年的灵性。 可这个时候他发现，召唤时间早就过了，它却没有被强制送回深渊。 要知道，如果不能顺利回归深渊，它就永远都无法成年，直至自己寿命的终结。 深渊恶魔的寿命当然很长，却不是无限，如果始终不能成年，纳巴苏的寿命最长也不过只有三百年。 这一下可让亚当梅耶斯慌了神，已经恢复力量的亚当梅耶斯四处寻找可以回归深渊的方法，甚至还制作了一个召唤恶魔的法阵，希望能够通过打开的深渊通道，让其他恶魔告知一层的领主佩祖祖，把他接回去。 结局可想而知，根本屁用没有。 在这个过程中，由于亚当梅耶斯需要吞噬智慧生物的灵性，在北迈大陆上制造了大量的都市传说，什么灯塔女鬼、兔人、鳄鱼下水道、山羊人、风行者…… 所以才造成驱魔这项仪式在北迈比在尤罗普还要盛行。 在升到五级的时候，方豫就曾经研究过召唤恶魔这个法术，结果同样发现根本无法召唤恶魔。 深渊仍然存在，那些在主位面中偶尔出现的裂隙就是证明，否则也不会有克劳迪娅这样的魅魔诞生。 但深渊似乎已经被推离了主物质界，两界的通道已经彻底不复存在。 亚当梅耶斯找不到回归的方法，想要在主物质界维持生命，就必须依靠不停地吞噬智慧生物的灵性，但随着人类科技和组织实力的越来越强，亚当梅耶斯获得灵性越来越难，也恰恰就在这时候，他的伪装身份成为了迈国开国元勋约翰亚当斯的奴隶。 约翰亚当斯第一个发现了他的不同寻常，在合谋之下，约翰亚当斯成功成为了第二任迈国大统领，也是约翰亚当斯利用它创立了“全知社”的雏形。 而亚当斯的名字，也是亚当梅耶斯名字的来源。 在约翰亚当斯死后，狡猾的纳巴苏同样吞噬掉了约翰亚当斯的灵性，并正式给自己起了一个亚当梅耶斯的名字。 好家伙，这特么说出去绝对得被人说是阴谋论和都市传说。 亚当梅耶斯彻底交代后，方豫考虑了半天，还是没有彻底干掉这家伙，决定暂时先把他关在“收容站”内。 这里别说一个未成年的纳巴苏，就算恶魔领主来了，也只能被老老实实的关着，比任何地方都要更安全。 而且自己离开后，这里的时间就会停滞，根本也不用担心出什么问题。 方豫打了个哈欠，发动切换，回到川宝国际酒店大厦，快速处理了一下收尾工作，这才传送到洛圣都，无孔不入去了。 也还好，大蜜蜜还没倒过来时差，正精神着呢。 第二天，当方豫再次发动切换，准备找亚当梅耶斯索要全知社积累的秘密材料的时候，刚切换回收容所，看到亚当梅耶斯，就不由得一愣。 这货睡着了？ 什么时候睡着的？ 自己离开的时候明明它还是清醒的啊。 难道…… 方豫心里砰砰砰的跳，拿出一个备用手机，和自己的手机同时打开计时器，把备用手机放在桌子上，随后就再次开启了切换。 没过多久，方豫就再次切换了回来。 看到两只手机上同时显示的计时器数字，方豫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01:03、01:04、01:05…… 01:03、01:04、01:05…… 在回到蓝星的时候，这里的时间动了！ 第382章 你给我好好说说（3600） 自从获得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切换”能力以来，方豫早就习惯了自己在哪边，哪边时间才会流动的诡异情况。 为了能尽快升级以及推动主位面的时间线和蓝星一致，有时他甚至会特意留在主位面的时间多一些。 但现在，这次切换回蓝星再切换过来，洛林塔半位面的时间居然跟着动了！ 是和这只纳巴苏有关吗？ 因为它是跟着魔方一起来到的蓝星，所以才能影响两边的时间流动？ 那为什么此前纳巴苏一直在蓝星，蓝星的时间没有流动呢？ 方豫又测试了几次不同的情况，这才确定，只要纳巴苏在洛林塔中，即使他不在洛林塔半位面或主位面，那么主位面和洛林塔半位面的时间就可以正常流动。 如果纳巴苏在蓝星，他在洛林塔，蓝星的时间则仍旧是停止的。 无论纳巴苏在哪里，只要方豫在主位面或洛林塔半位面，蓝星的时间都不会流动。 真是好奇怪的现象。 此前方豫曾经怀疑过是不是类似“薛定谔的猫”的“观测者”现象，还让柚子根据这个推测做过测算，但由于条件不足，什么都没算出来。 因为主位面有“神”的存在，他不太敢用身边人做测试，担心他们被这些“神”盯上，于是此前用几个老墨做过测试。 结果根本没用，把几个老墨扔到主位面再切换回来，他们根本一无所觉，另一边的时间也没有任何流动。 如果真的是“观测者”现象的话，为什么其他人不行，连同样有深渊血统的克劳迪娅也不行，反而这个纳巴苏会引发“观测者”现象？ 它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如果说有什么不同之处，那就是这只纳巴苏不知道是不是在人类社会中时间太长了，居然 方豫甚至尝试用意识之海中的魔方去接触纳巴苏，魔方就好像对它毫无兴趣一样，一点异状也没有。 方豫想了很多种可能性，却都无法完美解释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 奥术的世界未解之谜实在太多，方豫也不再钻牛角尖，又检查了几遍关押纳巴苏的安全性，确定这只尚未成年的纳巴苏是真的从“收容站”中跑不出来后，方豫还是决定暂时把它先关押在这里。 毕竟他也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地方比洛林塔对付深渊生物更专业了。 虽然这里已经没有奥术法师，但洛林塔的自动识别防卫体系仍在有效运转。 方豫之所以会切换到洛林塔，就是因为上一次从洛林塔切换到蓝星时是在塔外，如果是是在塔内，说什么他也不敢带着一只没有报备的纳巴苏骤然出现在洛林塔中。 那可是要被九环的“律令死亡”攻击的！ 同样，纳巴苏如果真的越狱，洛林塔的自动防卫机制也能在第一时间把这个未成年恶魔瞬间消灭。 在这里，还能让主位面那边的时间线加快一点，要不然只有自己亲自去主位面，那边的时间才会流动，沃金神殿的发展速度就有点太慢了。 而在哥谭，川宝国际酒店大厦顶层的惨案和亚当梅耶斯的失踪，再次掀起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 毕竟现场一次性死掉了一百多有头有脸的上流精英，瞒也瞒不住。 川宝国际酒店大厦已经被拉上了警戒线，无数身穿cpd防爆背心的武装巡捕在现场巡弋。 “咔嚓！” “咔嚓！” “呕……” 顶层之上，一名穿着全套大白防护服正举着相机给现场拍照的cpd拍着拍着，就忍不住摘下面罩，吐了出来，两只手抖的甚至握不住相机。 “omg，这就是地狱！” 拍照的cpd眼神恐惧，他是专业的犯罪现场调查员（csi），此前也曾见过许多命案，但如此恐怖血腥的场景还是平生仅见。 到处都是尸块和腥臭的血液，而且，这些尸块看起来，并不像是外力作用下碎裂的，更像是……从体内炸开的？ 而地面之上，足足接近一公分的已经发黑干涸的粘腻血液，人踩在上面滑腻的感觉更是让人毛骨悚然。 他们全都是凌晨被紧急从自己家里或别人家里叫过来紧急支援的，没想到一直忙到了上午，居然还没忙完。 “这里有一个保险箱，但始终打不开。”另一名穿着白色防护服的cpd喊了一声。 现场的队长头都不抬，“直接送到证据技术组，我们只负责搜集，不负责鉴证。” “不用了，交给我们就好了。” 队长头一抬，就看到门口走进来一队同样已经换好防护服的人马。 “先生们，检查一下随身物品，排好队，不要带走任何物品，你们可以回家休息了。”为首的一个中年人拍了拍手，随后出示了一下证件。 而更多穿着黑色西装白衬衣未进入橙色大厅的陌生人，则快速接管了现场，把所有人都控制了起来。 “佛伯乐？”队长瞳孔一凝，站起身。 在迈国，佛伯乐和各地的pd关系其实很微妙，佛伯乐是联邦的执法组织，而各地的pd是州和县市的执法组织，虽然都是执法系统，相互之间却没有隶属关系，有时立场甚至是对立的。 有些案子各地pd不想管，想推佛伯乐，佛伯乐也不想管；有些案子各地pd不想放，佛伯乐也非要插手，因此经常能够看到在同一起案件上，佛伯乐和各地pd自说自话，相互矛盾。 佛伯乐话说的很职业但多少有点傲慢：“队长先生，我们非常感谢cpd的初步努力，但这起恐袭案件符合联邦定义的特殊威胁范围，我们会接手后续调查。” “我不这样认为。”现场队长寸步不让，“地上的仪式图案和现场布置都说明这是一次蟹脚徒主导的恶性犯罪事件，并不是恐袭，我有理由相信，你们滥用了恐袭的定义，擅自扩大联邦执法权。” “在没有接到命令之前，我不会让我的人撤离现场。” “你很快就能接到了。”佛伯乐头目不以为意的挥了挥手。 cpd的队长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怒意。 也就在这时，cpd队长的工作电话响了。 “怎么样？我说你很快就能接到吧？”佛伯乐头目耸了耸肩，“好了，尽快移交吧，哈克里先生，请不要再浪费时间，我们后面还有很重要的工作要做。” 挂断电话后，cpd队长朱利安哈克里无奈地抬手示意：“把所有证物交给他们。” 佛伯乐迅速接手，一边安排技术人员检查现场，一边对cpd队员逐一问话。 几分钟后，现场所有cpd人员被请出大厅，只剩下联邦特工在内继续清理。 佛伯乐的问话时间并不长，朱利安哈克里甚至觉得他们有些敷衍了事，前后不过个半小时的时间，就算是和cpd的人做好了交接。 等朱利安哈克里从川宝国际酒店大厦顶层临时布置的一间问询室出来，正好看到刚刚那名叫亨利布兰克维尔的佛伯乐负责人亲自推着一辆平板小推车，小推车上除了那个保险箱外，什么都没放，正往电梯走。 他们知道那个保险箱里装的什么？ 朱利安哈克里不由得瞳孔一凝，转而又摇了摇头。 管它呢，反正上面已经让自己把案子移交出去了，刚刚听说那几名被送到医院的幸存者也已经被佛伯乐接管了保卫工作，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估计只有天知道了。 那几个疯子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亚当梅耶斯是恶魔？被超人抓走了？ 这都什么对什么啊。 不过，亚当梅耶斯应该和这个事情脱不了干系，现场派对也的确是他组织的，死掉的也都是一些大人物，cpd想要把案子留在手上确实不现实。 而且估计上面也不想把这案子留在手上。 烫手。 朱利安哈克里点上根烟，重重的吸了一口。 也真塌马怪了，这几个月迈国的丑闻一件接着一件，执法系统简直就是忙到死，据说连西艾欸的运作都陷入了停滞，看网上有人说这是罗马帝国崩溃的先兆，难不成迈国真是国运到头了？—— “陆老师，师母，你们看最近迈国的新闻，哪怕不看内宣，就看外网，我感觉迈国的国运可能真是已经到头了，而且现在海龟学历越来越不吃香，嘉言毕业要是去迈国留学，如果最终还是想回来，我是觉得还真不如在国内读研。” 皮肤有点黑、看上去有点像宝强的薛岳城给陆益康倒了杯米酒，这酒是他家里自己酿的，他从小家境不好，爸妈都是残疾人，但好在他自己比较争气，高中时考上了海西一中，陆益康是他当时的班主任。 陆益康知道他的家庭情况后，经常把薛岳城叫到家里免费补课，还帮他找其他老师要了不少其他科目的复习材料，薛岳城这才顺利考上国立，并留校在经院做了辅导员，正好负责陆嘉言那个班。 薛岳城也算是知恩图报，逢年过节和陆益康夫妇生日都会亲自登门拜访，每次都不空手来。 他知道师母一直以来都想让小师妹去哥大，此前也不好说什么，但今天老师师母说要咨询他关于小师妹要不要留学的问题，他这才开口说一说自己的想法。 陆益康和赵文婧心不在焉的胡乱点点头，他们本身就对这事没那么热衷了，用留学咨询这个理由找薛岳城来本身也就是个借口。 “嗯，你说的也对，对了，岳城，佳佳在学校里怎么样啊？”陆益康随便生硬的就转换了话题，“有没有关系比较好的男同学？” 那个小王八蛋竟敢泡我女儿？让老子抓住，老子把你攥出尿来！ 在这事上，陆益康可比赵文婧着急多了。 听到老师的问话，薛岳城一愣，再看一眼师母，师母同样也是目光炯炯屏气凝神。 原来如此。 薛岳城恍然大悟，忍不住笑了下：“老师，嘉言在学校蛮好的啊，前几科的考试成绩不是都下来了么，成绩都不错，基本能在班里排前五吧，至于您说关系比较好的男同学，我倒是真没发现。” 没发现？ 对薛岳城的话，他们自然是信任的，这孩子他们从小看到大，一就是一二就是二，跟他们说话更是如此，宁可不说，也不说虚的。 赵文婧不由得有些惊讶，难不成那草莓真是这丫头自己掐的？ 陆益康则是长舒一口气。 还好，自己家的小白菜没被拱。 “再说，嘉言表哥也在国立，她天天和她表哥在一起，有个那么厉害的表哥，哪个男生敢接近？”薛岳城笑着摇摇头。 表哥？ 刚松了口气的陆益康一头雾水，赵文婧则是马上反应了过来。 “岳城，你说的表哥是……” 薛岳城呵呵笑：“方豫啊，师母你怎么连她表哥也在国立都不知道？” 方豫？ 赵文婧眼神锐利：“你给我好好说说这个方豫的事。” 今天病毒又严重了，嗓子疼没好，还化脓了，脖子左侧淋巴起了一个大包，继续发烧，头疼，吃了头孢，明天如果还不好，我得去医院看看。 争取晚上十点前再搞出一更。 第383章 深层（3583） 一架平平无奇的湾流g350小型喷气式飞机轻飘飘的降落在里斯堡行政机场，飞机机身涂装是简单的白色，仅在尾翼处有一条浅灰色的细线，看起来就像普通的商务包机没什么两样。 里斯堡行政机场距离杜勒斯国际机场连五公里都不到，但和杜勒斯国际机场不同，这里只起落商务机、小型飞机和直升机，没有民航客机的机位。 数名身穿黑衣戴着墨镜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特工的佛伯乐从飞机上推下一个银色的金属容器，随后又把金属容器快速装在了一辆等待在机场停机坪的福特全顺上。 三辆雪佛兰suburban一前两后，护送着这辆福特全顺朝大瀑布城方向疾驰而去。 大瀑布城属于弗吉尼亚州，但距离dc特区二十多公里，车程不过半个小时，而且风景环境都非常好，不少华府郑客都寓居于此。 进入大瀑布城后，车队七绕八绕，停在了一处米色的独立屋门口。 这栋米色的独立屋看上去和大瀑布城的其他房子没有什么不同，但对于专业特工来说，稍稍注意一下，就能发现，这个社区中其他所有独立屋，在他们房子内的任何位置都无法直接看到这栋米色独立屋。 几名佛伯乐行动敏捷的从suburban上下车，随后迅速将那个金属容器从福特全顺上卸下来，搬进了这栋房子。 “做得好，斯科特，非常感谢，你值得更好的。”一名头发花白的白人老者打开金属容器，看了一眼放在其中的保险箱完好无损，松了口气，对哥谭的佛伯乐负责人斯科特史密斯露出一个亲切的笑容。 斯科特史密斯丝毫不见此前在川宝国际酒店顶层时的傲慢，谦逊的站在一旁：“这只是我分内的事情，路易斯，我永远不会忘记，我刚刚进入佛伯乐时是你给了我机会。” 按照电影语言，这时候就会镜头上移，露出花白老者的面容，观众惊呼：竟然是他，路易斯弗里！胡佛之后最有权力的佛伯乐负责人——路易斯弗里！ 路易斯弗里的的确确是埃德加胡佛之后最有权势的佛伯乐负责人，虽然已经离开佛伯乐系统十几年的时间，但因佛伯乐内部现在的许多关键岗位负责人都是他当年招纳进入佛伯乐的，因此在系统内的影响力依旧存在。 随着恶魔岛事件的爆发，原佛伯乐最高长官詹姆斯科米饱受弹劾，据说欧巴马倾向再次启用路易斯弗里重掌佛伯乐。 但谁都不知道，路易斯弗里的另一个身份，就是全知社七王六法的七王之一，暴怒君王。 七名国王，六名法师，是全知社仅次于“三位一体”的万王之王、大圣者、暴君外的最高层。 “迈国不会忘记你的贡献。”路易斯弗里表情真诚的伸出右手和斯科特史密斯握了下手，左手自然的拍了拍斯科特史密斯的肩膀。 斯科特史密斯表情淡然心里却很激动，他和路易斯弗里都是同一个兄弟会成员，也正因为这个原因，在二十多年前他进入佛伯乐的时候才能被当时的路易斯弗里另眼相看，短短几年就获得了几次晋升。 在最初，他还以为是自己的能力出众，在十五年前路易斯弗里离开佛伯乐时他也没有特意维护和路易斯弗里的关系。 这十五年间，斯科特史密斯只晋升了两级，这时候他才明白，能力算个屁，有后台才是最重要的。 已经在佛伯乐待了二十年的斯科特史密斯早已不再是那个青葱少年，身为佛伯乐老油条的他，早就清楚的了解到迈国“深层正府（deepstate）”的存在。 这个“深层正府”并不是一个固定的集体，而是不同小团体的集合，这些小团体间有些甚至是敌对的，但这并不影响他们默契的联手在一起在暗中掌握这个国家相当一部分实际权力。 尤其在具体事务上，deepstate可能比真正的“state”影响力更大。 因为他们不需要遵守那些表面上的条条框框。 路易斯弗里，就是这个deepstate中的核心人物之一，真正的大人物。 自己已经蹉跎了这么多年，这一次好不容易重新上了路易斯弗里大佬的车，可不能轻易再下去了。 被路易斯弗里拍了拍肩膀，斯科特感觉自己都要上天了。 就是肩膀觉得好像被蚊子咬了一口似的，略略有点异样，但这种异样的感觉却一闪即逝，兴奋中的斯科特并没有特别在意。 这个保险箱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路易斯弗里既然想要，并且走通了全部关系，他就敢给。 斯科特离开路易斯弗里家后，重新上了那辆福特全顺，毫不停留，再次驶向里斯堡行政机场。 这一次，老子肯定要发达了，等到弗里老大重掌佛伯乐，到时候说不定自己直接就能调到总部，去做个实权部门的一把手！ 斯科特心里美滋滋，嘶，车里冷气是不是开的太足了？怎么感觉有点冷？ “老大，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感觉你体温也有点高，是不是发烧了？”坐在他旁边的手下看了斯科特两眼，觉得他的脸红的有些不太正常。 发烧了？斯科特一愣，再看向自己手下，却发现对方好像重影了。 手下伸手摸了摸斯科特的额头，当时脸色就变了。 好家伙，都烫手。 正琢磨是不是让司机调转车头，去最近的医院，手下就看到斯科特身子一歪，咚的一声跌在了他身上！—— 看到所有佛伯乐都撤离了附近，路易斯弗里打开一个监控，又检查了一遍，的的确确所有位置都没有隐藏的人员，这才关掉监控，拉上窗帘，把那个银色容器打开，露出里面的保险箱。 “‘暴君’至今仍旧联系不上，我怀疑他可能出事了，哥谭现场的确没有‘原初’的迹象，‘原初’会不会也出事了？” 从里面的书房走出一名年纪更大的老者，路易斯弗里对着老者沉声道。 “不可能！我还活着，说明‘原初’肯定没有事！”老者斩钉截铁道。 如果现场有一个不知情的第三人，看到老者的面貌，肯定会大吃一惊。 迪克切尼，迈国前副统领，小普什时期的副统领、被称为有史以来权力最大的迈国副统领——迪克切尼！ 迪克切尼摸着保险箱，随后又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自从两年前我接受了‘原初’的恩赐，我才知道人类到底有多弱小，路易斯，你也承载了‘原初’的力量，虽然没有我多，但应该也有这种感觉。” 万王之王，迪克切尼，就是全知社的万王之王。 原本他就是全知社七王之一，两年前，出于对更长生命的渴望，他以做换心手术的名义，悄然接受了‘原初’的馈赠，被‘原初’的血肉所寄生，正式晋升成为了全知社的“万王之王”。 他所获得的能力，就是——“伪装”。 接受了“原初”馈赠的人类，多多少少会有一些变异，例如竖长的瞳孔等，伪装这种轻微的变异是每一个接受了纳巴苏馈赠的智慧生物都有的能力。 但迪克切尼的伪装能力，则能让他完全变成另一个人，非常类似于奥术中的“变形术”。 他之所以成为全知社的成员，是因为他本就是亚当斯家族的附属家族，两百多年来，亚当斯家族和全知社一直以来都紧密相关，家族中的杰出人物也几乎都是当时全知社的最高层之一。 也正是因为亚当斯家族的支持，他才能成功成为迈国有史以来最有权力的副统领，连大统领都不愿意竞选，而是选择继续隐藏在幕后。 亚当梅耶斯这只纳巴苏可能是在人类社会中时间太长了，居然也诞生出了类似情感的东西，对老亚当斯的后代诸多照顾，虽然灵性该吞还吞，但好处确实给足了。 反正人死了，灵性放着不管也会回归星界，我吃了总比浪费强。 相信老约翰和他的儿子昆西在天之灵也会同意的，对吧？ 他们的在天之灵都在我肚子里？那就更对了，他们都同意把灵性给我吃了，其他人自然不会不同意，对吧？ “但是……那个目击者看到的所谓超人……”路易斯弗里还是有些不安稳。 “哪有什么超人？”迪克切尼哼了一声，“不过是几个被‘原初’吓破了胆子的小子，不用理他们。 “‘原初’应该只是需要‘消化’一些时间，此前也曾经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应该用不了多久，‘原初’就能够回归。” “不过，你说的也有一些道理，我的确觉得有人在特意针对我们，卢森博格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你想要去见他吗？” 房间中突然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一道人影如流光般渐渐出现在客厅中央。 迪克切尼和路易斯弗里腾的一下就跳了起来，跟跳跳糖似的。 “‘暴君’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你们所谓的‘原初’也已经被我‘收容’。” “现在，我要取走你们身上深渊的力量，这不属于你们，也不属于这个世界。” 迪克切尼和路易斯弗里根本没看清楚人影是谁，更没来得及发动自己的能力，就感到一只手分别探进他们的胸膛，用力一抓，两块长着肉须且在不停扭动的紫黑色肉块便被这个人从他们的身体里抓了出来。 “净化术。” 朦胧的人影语气平淡，手中发出白光，紫黑色的肉块便在他的手中变成了一团飞灰。 这是谁？ 难道说这个世界真的有神！？ 迪克切尼和路易斯弗里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力在快速的流逝，他们甚至来不及后悔，也来不及产生除了惊恐之外的第三种情绪，不过短短两三秒的时间，失去纳巴苏血肉支撑的两人，便成为了两具堪比木乃伊的干尸！ 方豫想了想，还是没有销毁两人的尸体，而是将尸体留在了原地。 七王六法，三位一体，十六个人，解决了六个，还剩十个。 一天时间，把剩下的全解决掉，应该足够了！ 方豫不准备把全知社彻底覆灭掉，没这个必要，也太容易造成混乱。 就像此前说的，神秘组织永远都在，没有了全知社，也会有其他各种各样的组织。 他只要确保深渊的力量不要对这个世界造成浸染就够了。 方豫随手划开面前的保险箱，翻出里面的资料，找到其中的高层信息，随便扫了一眼，这些人的个人信息就像印在他的脑子中一样。 明天是沈舒窈生日，不宜大开杀戒，后天吧，后天再把这些人都解决掉。 方豫随手把全知社的资料扔进无界信使，身上流光溢转，转瞬间便消失在原地。 晚了一个多小时，多了点字数。 现实里路易斯弗里也很牛逼，这人当了八年佛伯乐的总负责人，飞机撞大楼之前三个月主动辞职。因此有一部分阴谋论中，这人也是飞机撞大楼的幕后黑手之一。 书中斯科特这个人在现实中是真的在几年前感染朊病毒突然死了。 第384章 找对象得看人品（4885） “老陆，明天佳佳回来，不许提这件事，听见没有！？跟你说话呢！听见没！？” 赵文婧满脸喜色的对着衣帽间的落地镜打量着自己新买的dvf连衣裙，这裙子不算贵，只要两千多，几何裁剪，穿起来却还挺修身的。 陆益康郁闷的看了老婆一眼，闷声闷气的说了句：“听到了。” 随后，陆益康又忍不住道：“别的先不说，你这裙子领口开的有点大吧？” 赵文婧嗔白了丈夫一眼：“吃完闺女的醋又开始吃我的醋？我看你还真变成醋坛子了。” 陆益康气结：“什么叫吃闺女的醋，我那是担心她！谁知道那小子对佳佳是不是真……” 赵文婧冷笑打断：“干嘛？人家年纪轻轻，就搞出这么大的事业，你还不满意？你还想要什么样的女婿？” 陆益康忍不了：“哪来的什么女婿？八字还没一撇呢，而且佳佳这个状况，万一这小子对佳佳就是玩玩，怎么办？” 赵文婧对着镜子戴耳环：“前几天还在担心佳佳以后个人问题不好解决，现在女儿有了好归宿，怎么反倒不高兴上了？” “好归宿？”陆益康哼了一声，“有钱人哪有好东西？再说现在年轻人谈恋爱，有几个能走到最后的？我是怕佳佳遇人不淑，感情受伤，那可是一辈子痛苦。” 赵文婧不以为然：“你这就是仇富，再说咱家也不差啊，教育世家，都是事业单位，家世相貌，配谁都配得上。要不是佳佳的身体原因，哪轮得到咱们操心这事。” 陆益康懒得继续搭理老婆，自从昨天这女人从薛岳城嘴里知道方豫的状况，一整天嘴角都是翘的，在他看来，自己老婆纯属就是被那小子的成就迷了心。 找对象，能光看事业吗？不得看人品吗？ 人品怎么看？ 反正没经过我同意，就对我闺女下手的，人品一定好不了。 女儿奴的心态都差不多。 佳佳兼职的地方居然是柚子科技？职位还不低？这丫头居然从来没提过，肯定是心里有鬼。 但对赵文婧来说，就完全不同了。 昨天和薛岳城吃过饭之后，赵文婧就上网搜索了关于方豫的消息。 年纪轻轻事业有成是都知道的事情，学习好也不稀奇，能搞出人工智能这种东西，学习不可能不好，但据薛岳城说，不止上面这些，关键长得还挺帅，而且还带领国立男篮问鼎了今年的cuba冠军，这可就太神奇了。 这不就是典型的霸道总裁剧本吗？ 每个女人心中都有一个霸总梦。 虽然自己没实现，但看女儿实现了，不也是一样吗？ 前提条件是俩人到最后真的能成。 赵文婧表面轻松，心里可一点都不轻松。 学生情侣能走到最后的本就不多，对方现在又是炙手可热的科技新贵，过几年，开了眼界，会不会有其他想法？ 就算这个叫方豫的小伙子重情重义，最后还是想要和女儿在一起，他家里人的态度呢？ 要是他家里知道佳佳的身体状况，会不会反对？ 不，是肯定会反对。 到时候两人还能走到一起么？ 瞒着？且不说瞒得住瞒不住，这个选项根本就不在夫妻二人的考虑范围内。 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病，为什么要瞒？ 依靠欺骗和隐瞒获得的婚姻，能稳定吗？ 她清楚，丈夫反应这么激烈，同样有这方面的担心，只不过夫妻二人都不想说而已。 从为人父母的角度来说，她和陆益康都觉得陆嘉言最好选择一个不那么出色但人品好且老实的，这样才把握得住。 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看着老实最后负心薄幸的多了，但至少感觉起来安全，哪怕是虚假的安全感，至少能稍稍安心点。 但从一个女人的角度上讲，她又不希望女儿这一辈子连什么是爱情都不知道，希望女儿所爱的人，是一个足够优秀的人。 在这方面，她的情绪比陆益康复杂的多。 “对了，老陆，你说有没有可能他们俩真是纯粹朋友关系？就是那种干哥哥干妹妹那种？” 赵文婧戴好耳环，对镜子照着，若无其事道。 “不可能！”陆益康断然否决，“你以为是咱们上学那会儿？现在小孩儿哪还有认什么干哥哥干妹妹的，土不土？我带的班好多年都没听过这个词了。再说没事认干妹妹，男生心里想什么我还不清楚？” 赵文婧突然转换话题：“诶？我记得当年上学的时候你好像也有个干妹妹是吧？叫什么来着？田甜？是这个名吧？” 陆益康一惊，怎么什么话题到最后都能扯到我身上？ “什么干妹妹，人家叫甘甜，本身就姓甘，干妹妹那是她外号。”陆益康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呦呵，都二十多年了，连人家外号叫什么还记得呐。”赵文婧阴阳怪气，“你们上次同学聚会，她好像也去了吧？” 陆益康汗毛都快竖起来了，围魏救赵：“你也说了，都二十多年了，早就半老徐娘了，上次看到她我都没认出来。我说你这描眉画眼的，又干嘛去？今天周六，还有应酬？” 赵文婧涂完口红，冲丈夫抛个媚眼：“你还怕我跑了啊？来，好哥哥，亲一个。” 陆益康心里呵呵，要是以前，他可能还真有点不放心，但这些日子他状态神勇，生活和谐，夫妻感情如胶似漆，好像回到了新婚的时候，哪还会把老婆的打趣放在心上。 男人的自信，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 “哎呀，别闹，我真有事，回来跟你说啊。”赵文婧打开陆益康的手，拍了拍他的小肚子，脚步雀跃的就出了门。 赵文婧的a4送去保养了，她也没开丈夫的凯美瑞，而是用手机叫了个滴滴，司机已经在路边等着了。 “尾号2645，东郊柚子科技。”赵文婧拉开车门，和司机确认了一下，就坐到了后座。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别人说的再好也没有用，我赵文婧，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 尽管是周六，柚子科技办公楼中依旧和平常似乎没什么两样，开放办公区中键盘声噼里啪啦，茶水间永远都有人在聊八卦。 方豫并不鼓励加班，尤其厌恶无效加班，在他看来，强制员工加班和塑造加班文化完全是管理无能的表现。 都已经人工智能了，还加班，不是白智能了？ 而且柚子科技的考核模式，也决定了加班并不能对个人产生任何经济效益和级别提升的助力。 但即使如此，柚子科技在非工作日仍旧有不少员工会来公司。 一来，大多数员工都是外地人，周六日在宿舍闲着也是闲着。 二来，所有能够加入柚子科技的员工，都是这个行业中最厉害的一批人，这些人的自驱性本就很强。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还是这些人亲手参与开创历史的兴奋感和使命感。 只有身在柚子科技，才知道ai时代距离到底有多近！ 不，已经不是近，而是科幻片中那个ai掌控一切的场景在技术上已经完全能够达到了！ 试问，在这种情况下，哪个做技术的会不想参与其中呢？ 错失每一分一秒，可能不久之后，都会是一辈子的遗憾！ 相比起半年前柚子科技大猫小猫两三只的局面，目前即使不包含应用组和y搜，柚子科技的大模型组的总人数也超过了两百人。 对于方豫来说，并不是有了柚子和橘子大模型就不需要人类帮助进行算法优化和模型架构的设计了。 事实上，随着柚子科技的发展壮大和高技术人才的加入，这些人在算法和分层架构设计方面有时甚至能给柚子很多启发和方向性的指引。 柚子能够在已有技术的基础之上，推演出最好的搭配并做出优化改进，但并不意味着它能够做所有的开创性研究。 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愚者千虑终有一得，这两句话在人工智能领域也同样有作用。 应该说，在已经推开大门的ai领域，缺的就是更多的臭皮匠和愚者。 任何一个领域，在大门刚刚开启的阶段，参与门槛都要比后来低很多，也经常会有技术并没有那么高的人在其领域内做出极具突破性的研究从而名垂青史。 比如发现dna双螺旋的詹姆斯沃森，现在沃森当然是大佬，虽然因为种族言论被冷泉港和诺贝尔取消了荣誉，也是大佬。 但沃森的技术和学术天赋就真的是当时最强吗？ 当然不是。 在当时无数顶尖科学家都比他技术水平更强，但发现dna双螺旋的仍旧是他（注1），愚者偶然的一次灵光乍现，可能就是新技术方向和科学理论的一次全新的革命。 现在的人工智能领域也是同样如此。 柚子科技的天才科学家们提出种种架构设想和新的算法方案，柚子在后台进行归纳推演，找出其中最适合的道路，再应用到方豫私密服务器中的橘子大模型完全版中。 有时候柚子也会看似不经意的点破技术团队所面临的一些瓶颈，就这样，柚子科技内部的橘子大模型也在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进化着，这种速度甚至让不少柚子科技的内部员工感觉到恐惧。 时至今日，柚子科技内部的橘子大模型版本号已经迭代到了3.81，参数也已经正式突破到了三万亿，而方豫私密服务器中的橘子大模型，参数量更是达到了和神之模型接近的八万亿！ 八万亿的参数量，已经是目前互联网数据所能训练的极限，即使再增加参数，也没有太大意义了。 其实目前互联网上的有效数据，对于生成式大模型来说，最多只够训练3万亿参数量的大模型，而满血版橘子大模型多出的五万亿参数，主要应用在特定复杂任务上。 比如长期记忆建模、大规模多模态生成、实时交互、深度推理等。 方豫是在周芯国际完成第一批橘核芯片的交货并安装到服务器集群后才启动的八万亿参数私密大模型的训练。 否则且不说数亿大周币的耗电量会不会因此引起有心人的怀疑，也不提方豫根本没有那么多m60芯片，就算有，目前柚子科技园机房的电网也无法承受数十兆瓦量级的负载。 而有了橘核芯片，依靠仅相当于m60五分之一的电量消耗，就实现了相较m60十五倍以上的算力提升!（橘核的标准功耗23w未含显存功耗，包括显存功耗情况下是67w） 也正是因为柚子科技在产业园内布置了首批一万两千张橘核芯片，柚子才能在二十天之内就完成了满血版八万亿参数橘子大模型的预训练。 目前存在四个不同版本的橘子大模型，性能最强的是方豫私密服务器中的八万亿参数大模型，这个大模型已经完全实现了agi，目前只差分布式小模型的实时数据训练的推动，就能够彻底进化为asi。 其次是柚子科技内部在研发尚未公开发布的3.8版本，目前这个版本也已经实现了agi，所差的只是在多行业内的应用实训而已。 然后才是公开收费发布的2.5n版，最后是开源的1.99dec版。 如果不算上方豫私密服务器中的满血八万亿大模型，柚子科技内部的3.81版本橘子大模型，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模型，并且把第二名远远抛在后面。 前一周，fb公布了他们加急开发的“番茄”大模型，号称达到了4000亿级别的参数量，同时开源了参数量大约为40亿和80亿的两个略小的大模型，可以布置在小型服务器或台式机上。 fb还宣称，他们的4000亿参数的番茄大模型在目前由伯克利和卡内基梅隆大学合作开发的大模型竞技场中得分全面超过juzi2.5n版本。 当然，这个大模型同样应用的是柚子架构，对这一点fb倒是没做什么隐瞒，毕竟现在行业中除了古狗外，其他所有公司用的都是柚子架构。 就算是古狗，没有用柚子架构，但其自行推出的“hugging”大模型架构同样使用了柚子科技开源的部分技术。 但实际上，经过许多从业者的实测，fb应该是针对竞技场做了针对性优化，从而提高了竞技场得分。 在实际应用上，“番茄”大模型的生成能力和推理能力都弱于收费版的juzi2.5n。 而且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因此，面对古狗和fb的追击，柚子科技并不着急，反而宣称在季度内并没有对橘子大模型收费版除数据更新外其他的升级计划。 柚子科技的现状，就是外松内紧。 所有的一切，都会在十月的大米mix发布会上见分晓。 而负责大米分布式小模型系统架构的，正是陆偲。 这些日子陆偲他们这一组人几乎吃住在公司，争分夺秒的把约尔兹教授优化的分布式小模型适配手机硬件和安卓系统。 作为公司负责后台支持的沈舒窈，在这种情况下加班自然也不会少。 “偲偲姐，你们组的会，我就不用参加了吧，我就是个内勤，相当于服务员，哪有什么能力给你们培训啊。” 沈舒窈笑嘻嘻的婉拒陆偲的会议邀请。 沈舒窈待人接物的尺度拿捏相当好，不该显示存在感的时候绝对一句话也不说，该翻脸的时候也绝对一点情面都不留。 陆偲眼神闪烁：“别这样嘛，我们这边新来的这一批员工归属感还是差了点，总是摆脱不了学生思维，你也知道我们组现在有多忙，他们不能马上把工作抓起来，头疼死我了。上次你给小南那一组做新员工培训做的多好，帮帮忙嘛。” 沈舒窈拗不过，只好跟着陆偲来到三楼的开放办公区。 “咦？偲偲姐，你们组不是搬到五楼去了吗？怎么还在用三楼会议室？”沈舒窈随口问道。 陆偲别过脸去：“哦，五楼的会议室装修味道还是有点重，我还是申请的三楼。” 装修味道重？有吗？五楼和三楼不是一起装修的吗？ “啪！” “surprise！” 沈舒窈刚推开三楼会议室的门，就被花炮的声音吓了一跳。 “舒窈，生日快乐！！！” 三十多人挤在不大的会议室中，嘻嘻哈哈的祝她生日快乐。 “谢谢，谢谢大家，不过……”沈舒窈露出惊喜的表情，刚想说话，就看到陆嘉言把一个点着二十根蜡烛的三层大蛋糕推了出来。 “知道你是明天生日啦，但明天你又不来，只好今天给你过了。”陆嘉言一脸不爽的皱了皱鼻子，“赶紧许愿，吹蜡烛。” 随后，陆嘉言挤着牙缝对沈舒窈小声道：“不许许哥哥离开我的愿望！否则……” 注1：沃森的诺贝尔实际是有争议的，罗莎林德富兰克林实际早在沃森之前已经几乎完成了dna双螺旋的构建，甚至拍下了著名的“照片51”，直接揭示了dna双螺旋特征。 但罗莎林德富兰克林死的早，诺贝尔颁发的时候她已经死了，让沃森捡了个漏。 关于小故事，明天接着写吧。 第385章 舅……妈？（2700，下午补一更） “别看我，是哥哥让我帮你办的。” 陆嘉言冷着一张脸，故作不冷漠的不看沈舒窈。 沈舒窈看到陆嘉言那张扑克脸，突然“噗嗤”笑了一声。 还真是天真啊，一看就是从小在幸福家庭长大的孩子。 “你明天不是说你妈要陪你过吗，我就琢磨着今天先给你庆祝一下，下午咱们去长明山，山上有一间温泉民宿，你不是特别喜欢洗温泉吗，有惊喜哦。” 方豫搂着沈舒窈的纤腰，挤了挤眼睛。 陆嘉言估计是已经脱敏了，哼了一声，见怪不怪。 沈舒窈脸红了一下，摇摇头：“不了，下午我有事情。” 方豫一愣，有事情？ 陆嘉言也不由得猛一抬头。 恶毒女配不和哥哥一起过生日！？ 那可真是太好了！ 沈舒窈刚刚想说些什么，就听到方豫实验室外有人敲门，开门一看，正是她部门的一个小姑娘谢听澜。 柚子科技没设专职前台，她们服务部半个部门都在一层，要是来客人了谁看到谁接待。 “老板，大堂有人找，说是你舅妈，给她安排在一楼2号会客厅了。”谢听澜探头探脑笑嘻嘻。 方豫一愣，舅妈？ 小舅妈来找自己做什么？他们卫健署和柚子科技目前还没有什么业务往来吧？ “兰姐来了？我看她朋友圈上午不是带伊伊去欢乐谷了吗？我跟你一起下去吧。” 沈舒窈也有点惊讶，上次她在翠屏湖水库救了伊伊后，张雅兰和陈希特意来学校给她送了面锦旗，两人还交换了微信，现在也能算得上是朋友圈的点赞评论之交。 这恶毒女配居然连哥哥舅妈都见过！ 陆嘉言心中突然出现了莫名的危机感。 “哥哥我也一起去，唔，我先去个卫生间，你们先去，我一会儿也过去，中午别让舅妈走了，在咱们食堂吃吧。” 陆嘉言突然感觉要来事，不由得面色一变，抓起手包就往卫生间跑。 沈舒窈和方豫相视一笑，正想一起去一楼，却又来了几个员工找方豫问技术问题。 “老大，这里有个问题，边缘设备通过微批量上传将提取的特征数据传回大模型……如果我们降低微批的大小以适应网络波动，上传的数据粒度变得过小……” 方豫无奈的看了沈舒窈一眼，沈舒窈善解人意：“没事，我和兰姐也好久没见了，我先聊着，你忙完再过去。” 沈舒窈对着镜子补了补妆，知道赵文婧喜欢喝热拿铁，特意在茶水间打了两杯拿铁，这才从楼梯下到一楼。 —— “您的目的地已到达，请您带好随身物品下车，下车请当心。” 快车司机的客户端发出提示声，赵文婧付款后，一路上没怎么说话看起来还蛮有素质的年轻司机此时也没忍住道：“这儿就是柚子科技啊，我还真是第一次来。” “您在这儿工作？这应该是现在国内最牛逼的公司了吧？现在网上都说fb已经超过你们了，是真的吗？” 赵文婧一愣：“我是来办事的。” 司机哦了一声，犹豫了一下：“那什么，方便加微信吗？” 现在的快车司机大多都是兼职，还有一部分司机根本不指着这个赚钱，专门用豪车注册快车或顺风车泡妹子（注1）。 打败momo的，不是和顺风车。 赵文婧下了车，微微一笑：“不方便。” “砰！”的一声，赵文婧反手关上车门，随手在app上给了司机一个差评。 柚子科技国立创新基地。 赵文婧看了看眼前这栋看似很普通的灰色八层办公楼，进了一楼大堂，就发现有闸机，上不去，四处张望一下，着什么破公司？怎么连前台都没有？ 这装修也有点太简陋了吧？连天花板都没装，管路都这么裸露着。 而且员工大部分都穿着短袖t恤，有领子的都不多，还有两个看上去邋里邋遢的男生穿的居然是拖鞋。 这就是现在it公司的风格吗？ “请问您找谁？有预约吗？”一个留着短发看起来有点英气但笑起来又有点甜的年轻女孩儿注意到了四处张望的赵文婧，主动问询了起来。 这女孩儿穿的倒是挺正式的，看上去有点像工装t恤，白色的t恤上印刷了一个大大的y字。 看面前这个长得像三十多岁，但气质又远比三十多岁成熟的美妇眼神锐利的上下打量自己，短发女孩儿有点不自然：“我叫谢听澜，是柚子科技服务部的员工，您有什么需求和我说就可以。” 赵文婧面不改色心不跳：“哦，你们这里老板是叫方豫吗？我是他舅妈，他在吧？帮我把他叫过来一下，谢谢。” 谢文澜一惊，赵文婧的形象气质一看就不是骗子，再说编这种一戳就破的谎话也没意义啊。 “啊，真的啊。那您跟我来。”谢文澜把赵文婧领到一间小会客厅，给赵文婧拿了一瓶娃哈哈，“您在这里稍等一会儿。” 说罢，谢文澜一路小跑上了电梯，去八楼通知方豫。 赵文婧等了一会儿，没多久，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随后房间门开了。 人未到，语先至，带点小鼻音的女声，听起来娇滴滴的。 “兰姐，你来怎么也不提前通知我一下，方豫现在有点事，一会儿就下……咦？不好意思，您是……” 沈舒窈推开门，说到一半，才发现会客室里面坐着的不是张雅兰，而是一个从未见过的中年美妇。 方豫不是只有一个舅舅吗？ 上次见的那个就是他舅妈，那这个是？ 难不成他们家一王二后还是传统？ 沈舒窈瞬间觉得自己的猜测有点好笑，陈希一看就是妻管严，哪有他外甥那么多花花肠子？ 一看沈舒窈，赵文婧就眼前一亮，这姑娘可真好看，一点都不比自己女儿差。 这柚子科技漂亮女孩儿也太多了吧？看来自己今天来是来对了，得要好好考察一下这个方豫。 赵文婧用锐利的眼神打量了一番沈舒窈，沈舒窈虽然有点意外，但还是微笑着把拿铁递给赵文婧：“不好意思，刚刚有点小误会，姐姐你喝拿铁吗？” 小嘴倒是挺甜，赵文婧面沉似水，开口道：“你和方豫是什么关系？你们很熟？” 这个表情怎么这么熟悉？ 沈舒窈心中嘀咕，表面却不动声色，轻轻笑道：“我是柚子科技的服务部门的负责人，姓沈，不知道您来找方豫是……” 服务部门负责人？这么年轻就是 “你刚刚还没进来，就管我叫兰姐，说明你此前见过方豫舅舅一家对吧？你是他女朋友？”赵文婧眼珠一转，接过拿铁，试探道。 她也问过薛岳城关于方豫的感情情况，但薛岳城对方豫的了解仅限于学校老师间的道听途说，他又是个闷葫芦，不喜欢聊八卦，关于方豫的个人情况几乎没什么了解。 其实国立很多学生都知道沈舒窈和方豫的绯闻，虽然两人没真正承认过，但两人之间的相处也没特意避人。 再加上沈舒窈又是第一批就加入了柚子科技的，国立很多人都知道两人关系非常暧昧。 校学生会会长谭庆原本还在追沈舒窈，当方沈二人的绯闻传出后，谭庆知难而退，已经许久没再对沈舒窈有什么追求了。 以沈舒窈的精明，自然不会在公司谈论个人的感情问题，再加上面前这女人怎么看怎么古怪，因此只是笑嘻嘻道：“姐姐难不成是记者？您是哪家媒体的？如果是记者，您可以通过我们的官网媒体平台预约采访。” 赵文婧眼神一凝，正想说什么，就听到门外又传来一阵噔噔噔的脚步声，听起来跑的就挺急。 这柚子科技的人怎么这么不稳重？ “不好意思，舅……妈？怎么是你？” 刚刚去完卫生间的陆嘉言一路小跑跑到一楼第二会客室，推门一看，刚想和方豫的舅妈做个自我介绍，就看到自己老娘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坐在沈舒窈侧面。 沈舒窈瞪大双眼，惊讶的捂着嘴。 这是陆嘉言她妈？ 难怪自己一见这女人就觉得面熟。 她怎么自称是方豫舅妈？难不成两人真是表兄妹？ 这是违法的！ 注1:当时快车尚未有规定被注册成运营车辆，11月1日才有的相关规定。 当时我注册过。 真是倒了霉了，我和我老婆刚疑似杨过，今天刚好一点，我老婆中午就开始高烧，然后又去医院，一测，又染上乙流了，我老婆回家后，怕传染上孩子，赶紧在主卧自我隔离。 别的不说，这乙流在我老婆身上还挺严重，晚上十点我去看，我老婆床都起不来，自己没法去卫生间，只能我扶着去。 今天一天，先和老婆去医院，然后又去幼儿园接孩子，给老婆做饭，端茶倒水送药，伺候病人，给孩子洗澡，哄孩子睡觉。小孩十一点半才睡着，我这才抽出时间码字，明天一早还得送小孩去幼儿园。 这病毒怎么没完没了了？ 从九月份开始，就各种感冒病毒，我家轮番中招，这次我怕我也染上，给我老婆去卧室送饭都戴口罩，出了主卧就赶紧用酒精自我消毒，又和小孩赶紧吃了奥司他韦，也不知道能不能防得住。 第386章 不同的期待（2141） 舅妈？ 赵文婧眼睛里不揉沙子，眉毛一竖，连舅妈都叫上了！？ 陆嘉言看到老妈瞬间脑子就宕机了。 坏了！事发了！ 看到老妈，再看看大眼瞪小眼的沈舒窈，陆嘉言脑中一片混乱，心虚的不得了，登时就想跑。 老妈知道了？ 完蛋了完蛋了！ “啊，原来是阿姨啊。”沈舒窈反应快，赶忙站起身，热情中还带着那么一丝孺慕，“总听嘉言提起您，没想到您比想象中还漂亮，根本看不出来是嘉言的妈妈，刚刚还叫您姐姐呢，您别见怪。” “嘉言，你和阿姨先坐着，我去叫方豫啊。” 沈舒窈转瞬间就判断出局势有点复杂，转身就想溜，这老阿姨来者不善，得快点给方豫通风报信，免得在公司闹出什么事来。 赵文婧哪能就这么放沈舒窈离开，气度雍容的笑了笑：“姑娘，不用急，正好坐着说会子话。” 随后又狠狠瞪了陆嘉言一眼。 瞧瞧人家姑娘多会说话，再看看你！ 赵文婧倒不是真的担心沈舒窈和方豫有什么，想比起其他问题，确认方豫是不是真的不在乎女儿的身体隐患才是她最关心的事情。 经沈舒窈一打岔，陆嘉言倒是稍稍冷静下来。 说会子话，老妈你以为你是王夫人啊，红楼梦看多了吧？ 陆嘉言心中吐槽， 别慌别慌，反正没抓到现行，不过老妈是怎么知道的？ 对了，岳城哥！ 肯定是岳城哥告诉老妈的！ 这个闷葫芦，平时在班级群里都不说话，害的本姑娘差点都忘了你是我的辅导员！ 辅导员……大学才有辅导员。 对啊！我已经是一个大学生了，又不是高中生，谈恋爱又怎么了！？我有什么可害怕的？ 可自己怎么就这么心虚呢？ 再看一眼沈舒窈，陆嘉言心里咯噔一下。 想起来了，自己害怕的就是这个。 要是让老妈知道哥哥得陇望蜀坐一望二，肯定会让自己和哥哥分手。 怎么办怎么办？哥哥一会儿来了，不会露馅吧？ 最主要是，这个坏女人故意使坏怎么办？ 陆嘉言正在天人交战，正想着怎么编，就听沈舒窈已经和老妈相谈甚欢了。 “原来嘉言父亲就是陆老师啊，我高中时还做过他的卷子呢，都没听嘉言提起过。陆老师的卷子太难了，也幸好当时刷陆老师的卷子刷得多，要不然我理综可能还考不了这么好。” “嗯，阿姨，我和嘉言都是学生会的，我是宣传部的。” “我啊，没有啊，我还没有男朋友，您也知道，现在it行业太忙了，我们也一样，根本没时间考虑这些。都想着趁年轻，多做出点事情。” “我之前见过方豫的舅舅一家，去年学生会秋游的时候有个小女孩落水了，正好我在附近，帮忙把人救上来了，没想到正好是方豫的小表妹，他舅舅舅妈特别客气，还给我送了面锦旗，哈哈。” 面对赵文婧试探的问题，沈舒窈摘下头绳，重新把马尾拢了一下，语气自然道。 陆嘉言在旁边听着不由得一怔。 她是在帮自己解围吧？ 为什么？ 听了沈舒窈的话，赵文婧的状态明显松弛了下来。 也就在这时，会客室响起敲门声。 看到进来的年轻小伙子，赵文婧眼睛瞬间就亮了。 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这小伙子就算不是丈母娘看着也顺眼啊。 赵文婧在网上搜到过方豫的照片，但看照片和看到真人始终是不一样的。 身材高大，体型健美，比起办公室中那些女同事讨论的偶像小鲜肉似乎还都帅气了那么几分。 平心而论，如果自己年轻的时候遇到这样的男生，恐怕也会心动吧？ 这样优秀的男生，自己女儿真的配得上吗？ 原本赵文婧觉得自己女儿如果没病，天下任何男生都配得上。 但现在看到了方豫真人，赵文静突然就没那么自信了。 再看看自己女儿傻乎乎的样子，赵文婧突然觉得，是不是自己误会了，两人真的就只是兄妹之情。 “哥……方……方总，这是我妈。”陆嘉言生怕方豫不知道这是自己母亲，做出什么亲密举动，赶忙开口道。 方豫一怔，旋即露羞涩的表情，挠了挠头：“原来是阿姨啊，我还以为……对不起阿姨，刚刚技术部门有点问题，临时解决了一下，您来怎么没提前告诉一下嘉言？” 方豫处理完员工的技术问题，刚下到一楼，就算没用精神力探测，强大的五感就让他发现有些不对。 这个说话的声音是……陆嘉言她妈？ 他当然知道陆嘉言的母亲长什么样，也听到过赵文婧的声音，此前在陆嘉言家门口就看到过，只不过那时候显得比现在老点。 出于渣男海王的本身素养，方豫立刻反应过来陆嘉言她妈是来干什么的，又为什么自称是他舅妈。 这是兴师问罪来了啊。 方豫立刻决定扮演乖宝宝。 家长都喜欢这样的。 方豫对女生从来不用欺骗手段，那是海王的骄傲；但在家长面前伪装，是子女的本能。 岳母不算家长？ 谁说的？一个女婿半个儿没听说过吗？ 果不其然，方豫的表情让本就对他第一印象相当不错的赵文婧更是大生好感。 其实说来也有意思，相当比例的家长在不同时期对子女对象的满意标准其实是不同的。 如果是学生情侣，男的老实学习好、女的文静温柔是很多家长的期待。 而同样是这些家长，当子女从学校走进社会后，让他们满意的子女配偶标准就变成了男的交游广阔五湖四海人面广，女的善解人意孝顺公婆情商高。 但这两种标准其实是截然相反的。 究其根本，还是社会对于学生与成人优秀标准的判断不同。 在学生阶段，世俗意义上好学生的标准，就是这些家长喜欢的标准。 而到了成人阶段，世俗意义上的成功标准，又将这些家长的喜好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向。 这是一种很有意思的心理现象，充分说明了人类的喜好其实并非具有多么强的独立性。 但无论用任何标准来衡量方豫，赵文婧都觉得再满意不过了。 前提是对方对女儿是真心的，真的不介意女儿的这个病。 “你好，我是赵文婧，嘉言的母亲。”赵文婧伸出手和方豫虚握了一下，“不好意思耽误你一点时间，方便和你单独聊一下吗？” 我先发一章，哄孩子睡觉，哄着了我再接着写。 昨天哪个乌鸦嘴说我做的这些隔离措施没用该中还中的？ 还真踏马让你说着了。 这一会儿我已经打了八九个喷嚏了。 第387章 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应对你妈吧（4696） 陆嘉言听到赵文婧想要和方豫单独谈谈，忍不住叫了声：“妈，这是在公司，你干嘛啊。” 赵文婧还没说话，方豫先开口道：“嘉言，既然阿姨想要和我聊聊，你和舒窈先去工作吧，正好我陪阿姨在公司里看一看。” 说罢，方豫对陆嘉言使了个安慰的眼色，示意放心，一切有我。 陆嘉言脸一红：“妈，那我先出去了。” 看到两人的互动，赵文婧心中对方豫的认可又多了几分。 这表明什么，表明担当啊。 哪有父母不希望自己子女的另一半是有担当的。 只不过她不知道方豫肩头的担子比一般人扛的多了些。 扛着的可是这大明两京一十三省啊。 赵文婧认可之余，也不由的有点感慨，自己这个当妈的说话不管用，这个便宜表哥倒是说什么是什么。 还真是女生外向啊。 实际上都一样，男的也有句话叫娶了媳妇忘了娘。 沈舒窈会意，拉着陆嘉言的手向门外走去，陆嘉言手指一动，却没甩开。 “舒窈。”沈舒窈刚拉开会客室的门，就听到方豫叫了她一声。 “辛苦了。” 正和男朋友还有公司的同事一起过生日，结果这种日子还要给情敌解围，换了谁心里也会不舒服。 虽然现在说这句话可能会让陆嘉言母亲起疑心，但如果不说，就有点太欺负人了。 沈舒窈不由得眼眶一红，表情差点没绷住，赶忙拉着陆嘉言离开会客室。 赵文婧也没想到方豫竟然敢在她和女儿面前和沈舒窈暗通款曲，同样向沈舒窈笑了笑。 两人一离开，赵文婧反倒有些不太自在，面前的年轻人对她的尊敬恰到好处，既不谄媚，也不倨傲，不由得让她回想老公第一次跟她回家时的场景。 当时别说老公，自己当时面对父母好像都没那么自如。 “小方，我这么称呼你没问题吧？”赵文婧拢了拢头发，不太自然道，“我也不是故意冒充你的舅妈，主要是……” 方豫微微一笑：“阿姨，我知道，其实这件事情最初是个巧合。当时文艺部的部长王铭恩借工作之便在追她，把她缠的有点烦，于是嘉言就用我是她表哥做挡箭牌，吓唬了一下王铭恩。” 赵文婧恍然，原来如此。 都是从学生时代过来的，赵文婧上学时同样有不少男生追，而且她们那个年代正式文艺青年大行其道的时候，追求手段花样更多，更热烈。 什么写情诗，看星星，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明天你是否会想起昨天你写的日记…… 前几年赵文婧还从陆益康的旧书堆里发现一本当年陆益康买的《如何征服美丽少女》。 定价两块一。 翻开一看，当年陆益康追她的那些尬招都是从这里面学的。 方豫一说，赵文婧马上就脑补出了当时的情况，不由得有点尴尬。 感情最早还是自己女儿惹出来的事情。 啊，那这么说的话，两人会不会就真的只是普通朋友？ “那小方，你和佳佳现在……”赵文婧不由得有点紧张的舔了舔嘴唇，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盼着两人之间有关系好还是没关系好。 在柚子科技的压制下，媒体基本没有报道过方豫的信息，即使实在避不过，也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一句名字。 遇到网上有刻意深扒柚子科技创始人信息的，公关团队也会第一时间和对方沟通，撤稿撤热搜，有那种怎么沟通也不听的，那就限流降热度，因此，如果不是非常关心科技信息的网民，第一时间还真未必能想起来柚子科技的老板姓方。 就像并夕夕和头条，所有人都知道老一代的二马并槽，但张老板和黄老板的名字知道的人就少多了。 就算知道，也只是个名字，具体他们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话，基本网上都找不到。 除非他们想让你找到。 柚子科技做的更加极端一些，甚至连方豫和约尔兹教授的名字都要求平台方限流，因此赵文婧虽然听说过方豫的名字，但因为没有社交媒体的一再提醒，根本不清楚具体怎么回事。 但如果刻意搜索可就不一样了。 赵文婧仔细搜了方豫的名字和柚子科技的信息，她上大学时还没扩招，是真正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一代人，能考上大学，甚至还是当时的重点大学，足以说明赵文婧的认知能力和信息获取能力远超一般人。 虽然她不是什么科技爱好者，但仔细查找下，很快就知道了柚子科技这家公司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这个世界的最高生产力。 而作为柚子科技创始人的方豫，在未来究竟能站在多高的舞台上，是她完全可以想象到的。 至少对标现在的淘猫和藤讯。 如果不是自己女儿身体有问题，情绪不能有太大波动，担心女儿受情伤后痼疾复发，否则哪怕是知道后续没有结果，对女儿找这样的年轻才俊当男朋友，她都是双手支持。 当然，陆益康和她的看法在这点上就不一样了。 这就是两个人性格上的不同之处。 方豫点点头：“阿姨，我们现在的确在交往。嘉言是个很好的女孩子，我很喜欢她。” 赵文婧居然觉得自己松了一口气。 但这样一来，问题更棘手了啊。 “小方，不知你知不知道，佳佳她身体……”赵文婧抿了抿嘴唇，正想对方豫和盘托出，这也是她来找方豫的目的。 如果两人真的已经开始交往，方豫还不知道女儿的情况，那就要提前告诉他。 免得到最后因为这件事情两人分手，那样的话女儿受伤更重，还不如吓退对方，就当两人从未开始过。 “我知道，阿姨，血……呃，红斑狼疮嘛。”方豫打断赵文婧，心说陆嘉言这种乖乖女的家风果然正派。 不少人别说得红斑狼疮，得了爱之病，还都骗婚呢。 “原来你知道佳佳的状况，是前几个月复发的时候知道的吧？但你可能不知道这个病的严重性，佳佳现在确实有很大好转，上次体检所有指标都转阴了，但这个病没有治愈标准，谁都无法保证不会复发。” 看到方豫轻松的态度，赵文婧不由得皱了皱眉。 很多人对红斑狼疮都不了解，听名字以为是种皮肤病，但实际上这种病致死率相当高。 赵文婧正色道：“正因为现在佳佳的状况不错，所以我才会这么慎重。小方，你很优秀，如果佳佳的身体状况正常，能找到你这样的男朋友，我肯定会赞同，但佳佳情况不太一样。” “小方，我必须提醒你，不只是为了你好，更是为了佳佳，她的身体状况让她不能有太剧烈的情绪波动，否则容易复发。” “我是她妈妈，我能看得出来，她很喜欢你，如果你们分手，她一定会很伤心。” “因此，如果你只是想玩玩，真的，别碰佳佳，哪怕她现在伤心一时，也比她以后伤心一世强，我们做父母的，不求子女大富大贵，只求她能平安一生，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小方你也不用有心理负担，我们都明白就算你不在乎，你家里也不可能不在乎。如果你没有信心和佳佳走到最后，现在就放手吧，算阿姨求你，否则如果佳佳真有什么事情，我们是小门小户没错，但也不是谁都能欺负的！” 说到最后一句，赵文婧明显有些激动，说话的声音也大了不少。 听到赵文婧的话，方豫略略有点动容。 这是对自己放狠话了啊。 别说现在，就算以前，他的块头在这放着，很多人哪怕不知道他的家庭背景，都不太会当面对他放狠话。 现在他又有生命本质和身份地位的加成，虽然生命本质已经被压低到一级法师的程度，但赵文婧也就是一个普通人，居然能对自己说出这些话，足以证明其确实很担心女儿。 可怜天下父母心。 “阿姨，我觉得你是误会了，我可以保证，我对嘉言不是你说的玩玩的态度，而且……” 方豫停顿了一下，决定还是采用赵文婧可以理解和接受的方式来说这件事：“嘉言的病，也没有您想象的那么麻烦。” 赵文婧微微皱眉，作为病人家属，她现在也算是久病成医，对这种病的认知可能比很多非免疫科大夫都要多，自然不会认同方豫的说法。 如果这个病这么容易治，医院的免疫科也不会谈狼色变了。 方豫摆了摆手：“阿姨，我并不是低估治疗红斑狼疮的难度，作为免疫类疾病，红斑狼疮确实比较难以根治，但柚子科技是做人工智能的，可能您不知道，在医疗领域ai会起到多大的作用。” “这么说吧，目前为止，我们的ai针对乳腺癌的ect的识别率已经提高到了99.95%。” 赵文婧眨了眨眼，她以为方豫是在安慰她，却听到方豫继续道：“这个准确率已经超过了百分之九十九的影像学的专业医生。” 赵文婧有些惊讶，人工智能真有这么厉害？就算ai以后会帮助科技进步，也不可能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吧？ 而且，你们不是it公司吗？又怎么会懂医学？ 方豫笑了笑：“就像您想的一样，我们并不懂医学，但是，我们的ai可以学习，经过学习的ai，可以轻松超过这个世界上任何一家大型药企针对某种疾病的研究。” “影像学领域和疾病诊断只是ai在医疗上的初步应用而已，目前我们已经和几家医疗研究机构合作，通过ai进行新药研发的工作和治疗手段的发现与改进。” “比如，在我们和海西医科大针对超级耐药菌的新抗生素合作研发上，我们的ai分子分析大模型针对目前分子库中超过一亿种分子结构中发现潜在的可以针对耐药性金色葡萄球菌有作用的新型抗生素分子结构，并且可以根据已有的抗生素类型进行预测，最终筛选出了一万三千多种对耐药性金色葡萄球菌有作用的新型分子结构。” “而在这一万三千多种有作用的分子结构中，ai判断对人体无害的只有252种，而这252种中，又只有18种不易产生新的抗药性。” “海西医科大正在针对这18种分子结构进行实验，希望挑选出一种制作最简单、成本最低、最安全同时也最有效的新型抗生素来应对超级耐药菌的挑战。” “目前的进度是，海西医科大的团队已经将这18种分子结构进一步缩小范围至四种，并且研究出了其中一种的制备方法，并已经开展动物实验。” “实验效果看上去非常不错，效果超过目前已知所有类型的抗生素，并且毒性实验显示，这种新型抗生素在常规剂量30倍的情况下，对小鼠的主要脏器见明显损害。” “如果情况顺利的话，这款新型抗生素可能在一年内就能进入人体试验阶段。” “传统的抗生素新药研究到人体实验再到上市，可能需要无数个团队长达十几年的研究，不断改变研究方向，数十亿迈元的长期投资。” “但ai的应用，让这个周期缩短到了三个月。” 方豫伸出三根手指。 三个月！？ “而且这还涵盖了海西医科大和我们之间是初次配合，双方磨合的时间。”方豫又补充了一句。 赵文婧是有常识的，事实上，她很清楚陆嘉言此前吃的一些免疫制剂之所以这么贵，就是因为药企的研发成本需要摊在每一盒药中。 而这些研发成本以十亿迈元为单位的药物，没有哪个研发周期是低于三五年的。 三五年都算短的。 而现在，自己女儿的男朋友居然说他们和海西医科大合作发现的超级抗生素，居然只用了三个月！？ 真的还是假的？ 看到赵文婧脸上的表情，方豫面色如常：“海西医科大已经开始准备这篇论文，准备月底就要向三大刊投稿，如果您感兴趣的话，可以关注一下这方面的新闻。” “新抗生素的发现只是开始，事实上，据我们统计，现在世界上百分之八十的医疗研究机构已经接入了橘子大模型api或自己在构建深度学习的大模型，哦，也就是说他们也都在针对ai进行研究。” “在未来两到三年，可能每一种疾病都会有新的低成本特效药诞生。当然，这里面肯定少不了和现有利益集团的博弈，不过，这是大势所趋，没人能够阻挡。” “通过ai优化的药物设计，可以显著降低研发成本，从而让特效药物更快普及到普通人群手中。这种技术革新不仅关乎科学，更可能改变整个医药产业格局。” “在未来，可能每一种疾病都会被ai所攻克。” 方豫再次停顿了一下，赵文婧也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红斑狼疮，当然也不例外。” 方豫看着赵文婧，一字一句道：“无论最终我和嘉言能不能走到一起，阿姨，我可以保证，绝对不会让病魔夺走她的生命！” —— 一出会客室的门，沈舒窈就把陆嘉言的手甩开了。 回到两人的办公室，陆嘉言讪讪的：“那个……谢谢。” 今天“恶毒女配”没有落井下石，还是很出乎于“白莲花女主”意料的，连带着，陆嘉言自己都有点心虚，好像平时自己的所做所为更像“恶毒女配”？ “我是不想让方豫难做。”沈舒窈冷着脸，开始收拾随身物品。 看到沈舒窈的动作，陆嘉言欲言又止，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道：“你明天生日不和……哥哥一起过，今天也不在一起，不好吧？” 沈舒窈讥嘲脸：“怎么？良心发现了？放心，我是肯定不会退出的，我是真的有事情，之前就和你们说过，你们谁也没放心上。” 陆嘉言仔细一想，还真是，当天去看夜孔雀的时候沈舒窈就说过，只不过他们谁也没当真。 “那你今天晚上干什么去？”陆嘉言好奇。 沈舒窈翻了个白眼：“关你什么事，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应对你妈吧。” 老婆继续自我隔离，还是我陪小孩睡，先睡了。 我和我老婆确实都害怕把小孩传染上，小孩得了病比大人麻烦多了，所以这几天我是真累啊。 第388章 不需要别人的可怜（4207） “你要不要和妈一起回家？”和方豫谈完，赵文婧也没有留在柚子科技看看的想法，看到缩着脖子跟鹌鹑似的躲在方豫背后的女儿，又好气又好笑。 “不要不要。”陆嘉言猛摇头，“一会儿哥……方豫送我回去。” 赵文婧叹了口气：“那行吧，不过别太晚，省的你爸唠叨，回来我还有事情问你。” 说罢，看了看四周，“姓沈的那个姑娘呢？怎么没在？去工作了？” 陆嘉言一看母亲没要抓她回家，高兴地不得了，听到母亲问沈舒窈，略有点不自然道：“她明天生日，要和家人一起过，就先回去了。” “刚刚你来之前我们正给她提前庆祝生日呢。” 赵文婧有点惊讶：“啊呀，那还真是不好意思，刚我还想和她道个别，这姑娘看着就让人喜欢，不是我说你，你也多和人家学学，和你差不多的年纪，你看看人家说话办事的态度。” 陆嘉言心里撇撇嘴。 看到女儿的表情，赵文婧叹口气，转头对方豫道：“小……方，既然是这样，我也就不多说了，佳佳年纪小，你也是年轻人，办事情一定要分寸，一定要考虑清楚后果，这算是阿姨对你的嘱托，好不好？” 陆嘉言懵懵懂懂的，方豫一听就明白赵文婧是什么意思，眨眨眼：“您放心，嘉言身体最重要。” 赵文婧半欣慰半忧心的笑了笑：“那行，那我就先回家了，佳佳，暑假里你每天晚上九点前必须回家，知道吗？” 陆嘉言嘟着嘴半天没吭声，还是方豫打圆场，向赵文婧保证每天十点前肯定把陆嘉言送回去。 “这边不好打车，我让公司车送您回去。”方豫派了辆gl8，看赵文婧坐上车挥挥手，看gl8开远了，这才和陆嘉言回到办公室。 “哥哥你和我妈刚刚说什么了？她没为难你吧？”门刚一关，陆嘉言就赶忙问道。 看到陆嘉言小脸上紧张的表情，方豫表情沉痛。 “你妈说她永远都不会同意咱们两个在一起。” 陆嘉言大惊失色。 顾漫、乔晶晶、时宜、姜生……诸多先辈事例如同流水般出现在陆嘉言脑海中。 “为什么！？”陆嘉言脸色惨白，嘴唇颤抖。 “因为……你真的是我失散多年的表妹！我真的是你表哥！” “所以……我们不可能……忘了我吧……” 方豫用了个塑水术，眼含泪光，表情真挚。 ！！！ 陆嘉言脸色变了又变，扑上来对着方豫的肩膀狠狠就是一口。 “坏蛋哥哥！又骗我！” 方豫哈哈大笑，握住陆嘉言捶他胸口的小拳头。 诶？笨蛋表妹变聪明了？ 陆嘉言伏在方豫胸口，没多久方豫就感到胸前t恤一片温热。 “好了，好了，逗你的。”方豫轻轻拍拍陆嘉言的后背，“阿姨不知道你的病已经痊愈了，就是担心你身体不好，别哭了啊。” “我还真以为我妈说她不同意，她可凶了，呜呜呜。”陆嘉言轻轻抽泣，抬起头，鼻子哭得都红了，可怜巴巴梨花带雨。 方豫一乐：“你妈哪有你说的那么穷凶极恶？阿姨人挺好的啊。” 以前陆嘉言没少在方豫面前说她妈坏话，在她嘴里，她妈堪比白雪公主的后妈，灰姑娘的后妈，乱世佳人的后妈，哈利波特的姨妈，简爱的舅妈，麦克白夫人，明兰的后妈，咱们结婚吧里的张凯丽，小欢喜里的小陶虹…… “哥哥你给我擦眼泪。”陆嘉言眼泪叭嚓的看着方豫。 方豫随手抽了一张纸巾。 陆嘉言咬嘴唇：“不要纸巾……” 方豫心里一动，轻柔的用嘴唇把陆嘉言脸上的泪水啄掉。 陆嘉言嗯了一声，身子都软了。 陆嘉言又在方豫怀里腻乎了一阵，这才红着脸坐起身，掏出化妆包，开始补妆。 “那个坏……呃，沈舒窈好像有点怪怪的，哥哥你发现没有？”陆嘉言突然想起刚刚沈舒窈的异常，“神神秘秘的。” 如果要是在前几天，陆嘉言肯定会借机说沈舒窈坏话，但今天她还真说不出口。 方豫想了想：“可能是家庭原因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 方豫不由得想起去年和沈舒窈套圈时，沈舒窈特别想要的那个魔卡小樱的魔杖。 陆嘉言眨了眨眼：“我今天听到她和一个男人打电话，约的地方好像是复兴路的福楼，咱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方豫正气凛然，在陆嘉言皮鼓上拍了一下：“两人交往，最重要的就是信任，我信任舒窈。” —— 福楼二楼，拐角的一张二人餐桌坐了两个鬼鬼祟祟的年轻男女，只点了两杯柠檬水和一盘蔬菜沙拉，女生打开一袋苏打饼干，一口饼干一口生菜，咯吱咯吱的。 “别出声，那男人来了！” 方豫压低声音，冲陆嘉言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陆嘉言翻个白眼，还说什么两人交往最重要的就是信任，呸！ 你这既不是两个人的交往，也没有信任！ “你懂什么？我是怕舒窈被骗。”方豫面不改色。 两人的位置看不到沈舒窈的半边，却正好能看到沈舒窈对面的半边桌子，看到来的男人坐在沈舒窈对面，陆嘉言就不由得眼睛放光：“好帅的大叔。” 随后，扭头对方豫道：“哥哥你危险了。” 方豫撇撇嘴，没搭理她。 确实挺帅的，来的男人看上去和四五十岁时的郑少秋非常像，身材高挑，大概有一米八，在这个年纪中已经不算矮了。 男人气质儒雅，还戴了一副金属框的眼镜，手中提了一个蛋糕。 唯一的问题是，身上的西装看上去有些宽大，不太合身。 看到中年男人的相貌，方豫不由得若有所思。 看相貌，这人应该是…… “爸。” 两人耳边传来沈舒窈的声音。 爸？陆嘉言眨了眨眼，这是沈舒窈她爸？ 今天怎么回事？先是自己老妈找到公司来，自己和哥哥来跟梢，居然又看到了沈舒窈她爸？ “窈窈，生日快乐，爸爸给你买了你最喜欢的好礼来的草莓蛋糕，打开尝尝？”中年男人的声音非常温柔，听起来甚至有几分软弱。 草莓蛋糕？方豫和陆嘉言对视一眼。 沈舒窈不是最不喜欢草莓蛋糕了吗？她平时吃甜点都是吃的黑巧克力的。 “谢谢爸爸。嗯，真好吃。” 沈舒窈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带着点疏离。 看起来父女两人果然有问题。 方豫此前从未主动打听过沈舒窈的家庭情况，正如他也从未告诉陆嘉言和沈舒窈他妈妈不在了一样。 看父女两个这相处的意思，她父亲和她母女两个应该不是生活在一起，就是不知道是离婚了还是什么别的情况。 “你妈妈……现在怎么样？”中年男人犹豫再三，弱弱问道，“现在她脾气应该好多了吧？” 沉默了一会儿，才听到沈舒窈的声音：“还那样吧，现在你们分开了，我平时又住校，她想吵架也没有人吵。爸，你也应该考虑考虑自己未来的生活了，如果有合适的，我不反对你再婚。” 哦，是离婚。 方豫盘算了一下他和他身边的人，发现家庭不健全的比例相当高。 他是因为母亲去世，但其他人大多都是父母离婚。 方豫大会考结束后，他们班里十一个同学的父母都在这时候办了离婚。 算上借读生，他们班一共五十二个人，大会考后父母离婚率超过百分之二十。 现在离婚率真踏马高，结婚率又低，这样下去，婚姻制度要彻底完蛋。 不过也没办法，无论是一夫一妻也好，还是一夫多妻一妻多夫也罢，所有婚姻制度的诞生最长也不过万年左右。 和智人两百万年以上的生物史比起来，连百分之一的时间都不到。 从本质上说，婚姻制度是跟随农耕文明所形成的。 在农耕文明形成之前的采集社会部落时代，是没有稳固婚姻这种东西存在的。 所谓原始母系社会，并不是女性地位在部落中有多高，而是所有人都只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 全员内个。 农耕首次把人类限制在一片土地上，人类停止了采集的迁徙，这才首次形成了稳固的家庭结构，有了家庭内分工的需求。 人类想要生存，就离不开衣食住行，耕地种田解决了食物问题，修建房屋解决了住的问题，驯服牲畜伐木造车解决了行的问题，纺织裁剪解决了衣问题。 耕地、打猎、伐木、建造这种重体力劳动更适合男性，而女性因为体力弱势只能去做相对不那么重要的防止裁剪工作来换取自己的生活物资。 男女在一起，除了能够保证繁衍，更能够解决自己小家庭内部的基本生存需要。 而土地是生产资料，女性的纺织能力却只是生产力，因此掌握了生产资料的男性，在农耕文明的婚姻制度下，具有绝对的强势地位。 婚姻，从一开始就不是爱情的产物，而是生存的需求。 这样，才诞生了最初的婚姻，并一直跟随着农耕文明延续至近代。 人类社会长达万年的农耕文明，让婚姻制度一直都保持一种极为稳固的状态。 但现代工业文明又再次将人类从土地上解放了出来，人类恢复了迁徙流动，更把女性和男性之间的生产力差距，拉近到了史无前例的水平。 而且社会分工的细化，让人类不再依靠婚姻，只要有一份工作，同样能在社会中获得稳定的生活物资。 这样一来，婚姻一下子失去了生存需求的硬链接，只剩下了感情维系、社会习惯、宗教习俗等软性纽带，稳固性自然远比不上从前。 这是生产力发展所带来的必然。 方豫一面哀叹人类社会家庭伦理结构的崩塌，一面给陆嘉言打了个眼色。 撤。 之前答应和陆嘉言一起来看看沈舒窈到底见谁，倒不是方豫疑心沈舒窈有其他心思，他对自己这点信心还是有的。 主要是觉得沈舒窈的状态有点不对，有点担心。 既然对方是和亲生父亲在一起过生日，很明显对方的家庭又有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内情，再听下去，就是故意偷听沈舒窈的隐私了。 不过…… 在方豫的刻意遮掩下，自然不会发生类似突然搞出些动静导致沈舒窈父母发现他妈的狗血剧情，两人顺顺当当的就结账离开了福楼。 “舒窈她……好像也蛮可怜的。” 从福楼出来，陆嘉言沉默良久。 她发现，相比沈舒窈和很多人，自己此前虽然有痼疾缠身，但至少有个幸福的家庭。 相比之下，很多人身体可能是健全的，可生活却早就已经支离破碎。 “舒窈不需要别人的可怜。”方豫先是摇了摇头，随后眼珠一转，“既然你也觉得她可怜，那以后你就叫她姐姐吧。” “呸！” —— 晚上十点半，沈舒窈开着公司的gl8，在自家楼下停下车，看了下吃剩下的大半盒蛋糕，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把蛋糕提上楼。 沈舒窈用蛋糕自带的塑料蛋糕刀和一次性碟子，把蛋糕分成了几份，放在了家门口流浪猫经常出没的地方，拿湿巾擦了擦手，走进自家楼门洞。 她家就住在海西市中心的一栋居民楼中，从居住条件来看，沈舒窈的家境不算好但也不算差。 虽然房子是老房子，但这里是海西财署十几年前盖的内部职工楼，面积在当年都不算小，一梯两户，建面八十平米的三居室，使用面积却足有一百二，这里又是学区，每平米近八万的二手房价格，只要卖掉房子，就能保证这辈子不愁吃穿。 到了家门口，沈舒窈咳嗽了一声，才发现门口的声控灯坏了。 沈舒窈叹了口气，掏出钥匙，打开门，屋里黑黢黢的。 打开灯，客厅里也没有变得非常明亮，整间屋子看上去整洁异常，却空空荡荡，除了必须的家具家电，似乎什么装饰物都没有。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一个充满怨气的中年女性声音从沙发处传来。 沈舒窈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表情，这才看向在沙发上穿着睡衣头发却梳得一丝不苟的中年妇女：“妈你怎么还没睡？” “睡着了好让你去和你那死不要脸的爹团聚是吗？你是不是就盼着我一觉睡死过去，再也不起来？”中年妇女冷笑一声，“你是不是又去见他了？” “没有啊，今天公司加班，太忙了。” 沈舒窈抿了抿嘴，低下头，换上拖鞋：“妈，我今天加班太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先睡了，你也早点睡。” 第398章 遗产继承（2587） “罗伯特卷了三十亿迈元跑了？” 刚和三个义子从迈国坐飞机回到海西的方豫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都惊讶了一下。 这个消息虽然还没有广为流传，只是一部分小圈子中在传播，但距离在社交媒体上爆发应该也就是这几个小时的事了。 估计到不了晚上，就得有人发到微信群，然后被截屏传播。 他此前确实对 不多时，二人目中也出现了一处看上去宁静怡然的村落，白愁声音徐徐传出之时，林浩定眼望去。 起雾对商船来说绝对是一件坏事，因为大家的眼睛被遮挡，没办法看到海盗的位置。 甜甜的声音含着柔情似水，对于苏鹏来说却如同蚊子一样讨厌，一切只为孩子而战。 水润透亮的眸子微微睁大，显得更加滚圆，乔时安气愤地瞪视着晨森，嘴上不住的就想要数落他两句。 当夏天来临的时候，他们都想享受一段肢体接触，因为两颗心彼此心心相吸，但是由于高温的原因，这样做的后果会导致很热，全身冒汗。 “升天殿！”看清宫殿外散发的一层金光，玄康惊叫一声，欣喜若狂，当即操控浮屠宝塔偏离方向，准备阻截。 毕竟她自己也没开个好头，她现在还是孤家寡人一个，连个男票都没有。 “你！”楚云峰脾气一冲，就要开打，却被身后的蛇眼道人一把抓住了。 他们需要的是可以复制的明星，这样即使有一天艺人翅膀硬了，翻脸了，他们也能迅速制造下一个取代品。 新生的世界之中，已经开始有了时间的概念。在这个新世界之中，楚天已经可以推演出较为准确的时间经历。 这块阴阳玉缓缓落在了正下方的那片液态灵力中。不到几秒钟，里面的灵力竟然被完全吸收殆尽。而原本坐在身旁的黑白猫，像是闻到了什么好吃的东西一般，眼神一亮就冲到了高台上。 一片片叶子高挂于枝头，如翡翠般晶莹剔透，陈薪烬仿佛只要一伸手就能摘下那一片片叶子中的意境并化为己用。 最欢喜的，要数那家里的汉子去往草市未归的家人们了，一个个在心中猜想，这一准是东家给新佃户准备的，跟了东家来年就有吃不完的粮食，可不用发愁无米下锅了。 这一发现，坚定了沈奇通过游历天下，感悟天地，来增加地风水火、五行相关法则相关积累的想法。 后来有天灾人祸的，来了水寇，岛上苦守家业良善百姓也被赶走，自此常年被水寇占据，就是水寇都换了好几拨了。 “安啦安啦，没想到，几年不见，院长你居然不认识我了呢。”身影叹息一声，“我还想好好看看老院长一次，顺便报答一下当年的恩~情~呢！”说道“恩情”两个字，身影故意拉长了语调，轻笑着看着木原贡生。 或者干脆不要自行车了，从网上订购各种配件，自己组装一辆货车出来？ 何况，沈奇是想降服雕王，如果把对方弄残，即使成功降服，也不那么好使唤了。 墨墨看到伍仁已经醒来，身形一动，就已经轻巧地跳上了他的肩膀。 可是，可想而知，他那么讨厌她，又怎么会为了她的一两句话而难受呢？ “你个是英雄！无论，你现在如何，你将来一定会是个英雄！”明玉很认真的回答道。 不管在什么年代，凡是进过监狱的，对人的名誉都有损，名声不好听。 第389章 款项已经就位（6565） “我早就跟你说过，上学的时候就是上学，去什么公司？我的话你就当耳旁风听不见是不是？” “我已经和你邱姨说过了，毕业后就能进我们公司审计部，到时候她亲自带你，已经定好的事情，你不要总变来变去。” 中年妇女一边拿着用消毒液泡的惨白的抹布擦拭着沈舒窈刚刚进来时摸过的墙面和开关，一边板着脸不耐烦的训斥道。 沈舒窈忍不住：“妈，我早就说过了，我毕业后不去你们公司。一直就是你自说自话，怎么就是我变来变去了？” 沈舒窈并未告诉过母亲自己目前到底在做什么。 沈母沈丽君在大周人保做内审，沈舒窈当初的专业也是她选的。 很多人对保险公司的认知都局限在那些跟传销似的保险推销员身上，觉得保险公司很low。 而实际上，保险公司内部的职能岗是不折不扣的铁饭碗，只有权力没有义务的肥缺。 她和丈夫十五年前离婚后，就给当时才五岁的沈舒窈改了姓，跟自己姓。 沈丽君脸色一变：“你怎么不识好歹？你别以为国立的学生就好找工作，你也不看看，多少人想进我们公司都进不去？每年招聘会多少人都在投简历？” “你知不知道为了你我说了多少好话？我算看出来了，你和他一样，都是白眼狼！一个大白眼狼！一个小白眼狼！” 沈舒窈忍了忍：“妈，明天是我生日，我现在不想和你吵架，我去洗澡了。” “呵呵，你生日。”中年妇女说着说着，就开始掉眼泪，“你知不知道当年为了生你我吃了多少苦？那天正好下大雨，你那个白眼狼的爹这时候居然不在家，我自己一个人去医院……” 这么多年下来，这套词沈舒窈几乎都会背了，平时一般沈舒窈都会顺着母亲的话来说，并不是她认为母亲说的对，而是她觉得没必要冲突，她说她的，我干我的，表面顺着就得了。 我可不是我爸那种软柿子。 但今天，沈舒窈心情真的不怎么好。 听到沈丽君如同祥林嫂一般，又在絮絮叨叨的痛骂离婚的父亲一家，沈舒窈心中的烦闷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那不是因为你把他赶出去的吗？下暴雨你把他赶出去，结果他冒雨回奶奶家路上被三轮摩托撞倒，送到医院缝了三十多针！” “你为什么总是认为别人对不起你？你为什么总想控制别人的生活？你有没有想过，你的不幸是你自己导致的？” 这几句话刚脱口而出，看到沈丽君脸上的表情，沈舒窈就有些后悔。 沈丽君不可置信的看着沈舒窈，脸上布满了被背叛的愤怒和惊讶，原本看上去虽然显得有些刻板却还算知性的脸上居然显得有些狰狞。 “谁跟你说的！？是不是他！？还是那个老太婆！？你们、你们……你们全都忘恩负义！白眼狼！！！” “我鬼门关里生下你，你就这样对我？” 沈丽君抬起手，看上去像是要打沈舒窈，但始终没打下去。 抬起的手腕上密布着道道伤痕。 沈丽君捏着抹布的手指关节都已经有些发白，嘴唇颤抖，看向沈舒窈的眼神中满是绝望。 沈舒窈避开母亲的眼神：“我先去洗澡了。” 刚进卫生间，沈舒窈就听到门外传来撕心裂肺的“啊~”的一声痛哭。 靠在卫生间的门上，沈舒窈咬着嘴唇，浑身发抖，同样泪水止不住的流出。 面对这种令人窒息的亲密关系，不管她有多高的情商，也无法完全避免因此而带来的精神伤害，更无法避免完全不去伤害对方。 就在这时，卫生间门外逐渐没有了声音，沈舒窈突然觉得有点不安，紧跟着，就听到客厅处传来“咚！”的一声。 不好！沈舒窈面色一变，拉开卫生间的门，三步并做两步赶到客厅，只见客厅中央躺着一个被踢倒的塑料凳，一根褐色腰带系在自家的老式吊扇上，而上面吊着的，正是自己母亲沈丽君。 沈丽君双脚抽搐，双手想要上抬却好像根本无法抬起来，双眼暴突，脸憋得通红，显然刚刚把自己吊上去不久。 又来了。 沈舒窈忍住泪水，赶忙抱住沈丽君的大腿向上抬，将沈丽君从吊扇上救了下来。 “嗬~咳咳咳咳咳！！！”沈丽君瘫坐在地上又咳又喘，沈舒窈给她拍着后背，心里也有些后怕。 虽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如果刚刚自己真的在洗澡，水声之下，没听到客厅的声音，沈丽君可能真就没命了。 “妈，妈，你这是做什么啊？我错了还不行吗？”沈舒窈带着哭音，“你要是真出了事，我该怎么办？” “你救我干什么？让我死了多好~”沈丽君嚎啕大哭，“为你们付出了一辈子，最后就是这样的结果，啊啊啊，谁能懂我啊~~~” 听到沈丽君的哭嚎，沈舒窈泛起巨大的无力感。 自己能怎么办？ 好不容易安慰好母亲，这么一折腾，就已经快要十二点了。 沈舒窈又洗了澡，这才回到自己房间，用空调被紧紧的把自己裹了起来。 虽然今天的温度不算太高，但夜里也有二十六七度，沈舒窈并没开空调，却仍旧感到簌簌发抖。 她很害怕，很怕自己原本已经走上正轨的人生因为这样的母亲而再次脱轨。 她更害怕，自己有一天会不会也变得和母亲一样？ 我已经很努力的想要活成不一样的自己了啊！ 我努力的自信，努力的强势，努力的哪怕卑微也要获得的幸福却看似这么不堪一击！ 但这些还不是最害怕的，她最害怕的是，刚刚的某一瞬间，她居然有一种如果母亲就这样没了，是不是自己也算是解脱的想法。 虽然这只是一瞬间的念头，随后迅速被自己巨大的愧疚感所消除，但仅仅只是这一丝的念头，就让她现在无比的恐慌。 这可是自己最亲的母亲啊！ 我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想法？ 乌鸦反哺羊羔跪乳，虎毒尚不食子，难道我真的是个坏人？ 沈舒窈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和负罪感。 她也在恐慌，这种情况下，自己和方豫到底能不能走到一起，未来究竟会怎么样？ 她一直都在努力催眠自己，让自己面对一切都能表现得信心十足，但每次回到家，遇到这种情况，都会把她瞬间打回原形。 原来自己仍旧是那个五岁时看着手拿菜刀和疯了一样追着父亲砍的母亲而躲在一旁簌簌发抖哇哇大哭的小姑娘。 好像，一切都没有什么不同。 咚！ 迷迷糊糊之中，沈舒窈听到自己的微信响了一下。 “唔……”沈舒窈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 方豫发来的，就三个字。 “看窗外。” 看窗外？沈舒窈心中一动，拉开窗帘，向外望去。 沈舒窈家住在五楼，向下一看，除了路灯，好像什么都没有。 正在疑惑之际，手机又响了一下。 “倒数十下。” 沈舒窈嘴角不由得泛起一丝笑容，心中默数。 十、九、八…… 沈舒窈刚刚数到1，就看到一团光点自不远处的光复桥方向快速蹿到了半空中，随后在天空中粲然炸裂！ “啪！” 烟火炸裂的声音随即响起，无数星火自半空中缓缓落下，如同下了一场星雨。 而小区中停着的电动车，也被这烟火爆炸声所惊醒，此起彼伏的发出刺耳的警笛。 而紧跟着，又是两团烟火被射向天空，绽放出完全不同却又同样灿烂的火花。 沈舒窈怔怔地望着窗外，五楼的视野恰到好处，足以将整场烟花秀尽收眼底。 烟花炸裂在深蓝色的夜幕中，灿然的金色火花犹如一颗颗流星般四散开来，拖着细长的尾巴，倏忽间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 随之而来的两朵烟花交替绽放，一朵是炽热的红色，另一朵是明亮的黄色，宛若交织的花海，层层叠叠地在天空中晕染开来。 忽然，几颗烟花从不同方向窜出，集合在同一个点，瞬间炸裂成一个巨大的光环。光环中央还残留着淡淡的烟雾，宛若薄纱笼罩在夜幕之中。 光环尚未完全散去，又有一道银色的“瀑布”从高空垂落，细细密密的银光如流水般倾泻而下 烟花的节奏渐渐加快，一阵如鼓点般急促的爆鸣中，烟火不断升空，数十朵烟花在同一时刻炸开，犹如星辰大海，将整个天空映得通亮。 也同样映在沈舒窈黑白分明闪烁着莹光的双目中。 不同形状的烟花此起彼伏，有的像绽放的花瓣层层叠叠，有的如同闪烁的星星一闪即逝，还有的在空中划出复杂的几何图案。 如果是平时，如果是别人，这种华而不实的“浪漫”可能完全无法触动沈舒窈的内心。 但在今天，就在她情绪最低落的时候，就在她心情灰暗到看不到任何光亮的时候，窗外灿烂的烟花，不止照亮了夜空，更照亮了她的内心。 就在最后一颗烟花也缓缓熄灭的时候，沈舒窈的眼中充满了不舍。 结束了。 烟花易冷，再热烈的烟花秀，也会有落幕的一刻。 沈舒窈轻轻叹了口气，正想重新关上窗户，也就在这时候，楼下的路灯下，缓缓走来一个人影。 啊！ 是他！ 沈舒窈情不自禁的捂住嘴，不，我不想让他看到我现在软弱的样子。 沈舒窈正要转身，却看到楼下的方豫似乎指了指天上。 顺着方豫手指的方向望去，一团灿烂的光芒再次照亮天际。 那团光芒迅速升空，转眼间在夜幕中炸开。 起初，她以为这只是普通的烟花，可烟花炸裂后无数金色的火星却逐渐汇聚成了一道笔直的线条。 而紧接着，又是一团烟花在空中绽放，又迅速汇聚成了数条线条，出现在刚刚熄灭的“一”字旁边。 “切”。 没有丝毫等待，又是连续六发烟花，一团团烟花在空中绽放，迅速连接起几道优美的弧线，勾勒出剩下的六个字。 虽然每个字都只是出现了短短几秒钟，但沈舒窈还是看清了天边由灿烂的烟火组成的八个字。 “一切有我，生日快乐。” 为她量身定制的浪漫礼物。 每个字的轮廓都镶嵌着跳动的火星，随着烟花的绽放不断流转、变幻，仿佛在夜空中轻轻呢喃。 沈舒窈呆呆地看着，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她咬着嘴唇，泪水不争气地滑落，但嘴角却控制不住地扬起。 一切有我。 原来，和那时还是不同的。 因为现在，我有他。 沈舒窈的指尖微微颤抖，抓紧了手中的窗帘，仿佛这样才能让自己稳住。 楼下的方豫站在路灯下，抬头注视着她的窗口，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他并没有说话，也没有做过多的动作，只是抬手对她轻轻挥了挥。 这一刻，刚刚那些令人窒息的压抑和不安，仿佛被这浅浅的笑容一点点驱散了。 “我想你了。” 沈舒窈拿起手机，给方豫发了几个字。 原本沈舒窈只是心情激荡下的情不自禁，却看到窗外的方豫拿起手机看了看，就朝自己家楼走过来。 啊！沈舒窈赶忙冲方豫摆摆手，又发了一条：“我妈在家，我出不去。” 咦？他怎么还在往这边走？他要做什么？ 却见方豫只是扫了眼手机，就走到了沈舒窈楼下，在沈舒窈惊讶的目光中，向上一跃，扒住了二楼的阳台边，随后手指和腰腹用力，跟猴子似的，蹭蹭蹭的就爬到了五楼沈舒窈的窗边，和她来了个脸对脸。 “啊！”沈舒窈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惊呼。 他还会攀岩跑酷？ 旁边卧室的沈丽君显然还没有睡着，敲了敲沈舒窈的门：“窈窈？怎么了？是不是被吓到了？刚刚我听到有放炮声，大半夜放炮，真缺德。” 沈舒窈吓了一跳，对门外道：“没事，妈，不是放炮，是烟花，挺漂亮的。” “半夜放花，真是有病。”只听沈丽君嘀咕了两声，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传来房门关上的声音。 “噗！”沈舒窈看着脸色悻悻然的方豫不由得噗嗤一笑。 “再不放我进去，我这么挂在外面，被摄像头拍到，可就被当成飞贼了。” 方豫扒着窗户低声道。 沈舒窈心里怦怦跳，红着脸，正想伸手把方豫拉进来，却看到方豫只是双臂一撑，就越过了窗户，轻飘飘的落在地上。 “一会儿我妈睡着了，你就赶快出去，别从窗户走，太危险了。”沈舒窈根本不敢看方豫，退后两步，靠在自己的写字台上，低着头，感觉自己脸烫的不得了。 方豫牵住沈舒窈的手，轻轻一拉，沈舒窈嘤咛一声，滚烫的脸颊就贴在了方豫的胸口，还没等沈舒窈转过脸来，就感到自己的唇珠被方豫包在了口中。 “唔……”沈舒窈感觉自己的胸口就像炸裂了一般，似乎又回到了那天在摩天轮上的感觉。 其实这并不是这半年来两人第二次亲吻，这半年两人腻腻乎乎的，除了最后一步没做，该做的都做了。 人的身体反应和心理是息息相关的，心理状态不同，亲密举止的效果自然也不同。 “不，不要在这里……”沈舒窈声若蚊讷，口气温热，“我妈就在旁边。” 方豫本身也没想再进一步，只是揉了揉，同样吐了口气：“那我陪你到天亮？” 沈舒窈咬着嘴唇，两只亮晶晶的眼睛紧盯着方豫，点了点头。 “我的床是不是很小？”侧躺在自己的床上，沈舒窈紧紧贴在方豫胸口，感受着彼此的心跳。 和陆嘉言两米的大床不同，她的床是一张一米二的单人床，两人在上面都只能侧躺，而方豫块头自己一个人都快把整张床占满了，把沈舒窈挤得紧紧的。 “我爸妈离婚了，所以我明天只能陪我妈。”沈舒窈低声道。 方豫把沈舒窈搂得更紧了一点。 沈舒窈自言自语道：“我妈非常恨我爸，认为当年一定是他在外面有人了，所以才要离婚，可是我知道没有，我爸只是实在忍受不了她了。” “但我并不认为我爸没错，他太软弱了，无论什么事情都选择逃避，他害怕一切冲突，就连离婚，都是借着我妈的口提出的。” 方豫知道，沈舒窈需要的只是一个倾听者，因此也没有说话，只是把胳膊换到了沈舒窈头下，让她的姿势更舒服一些。 通过沈舒窈的叙述，方豫也更加了解了沈舒窈的家庭状况。 在外人看来，沈丽君工作能力强，待人接物都没什么问题，虽然有些严苛，但在单位里面也算有口皆碑。 而且，所有人都认为沈丽君一个人把她拉扯大，为她付出很多，很不容易。 但沈舒窈根本没办法和其他人说的就是——沈丽君对外人和对家人完全是两个人！ 对待同学、同事、一般朋友这种关系，沈丽君看上去如沐春风，时刻都能为他人着想，虽不能算是长袖善舞，也能算广结善缘。 但对待家人，沈丽君简直就像是一个控制欲极强的恶魔。 沈舒窈一直怀疑自己母亲精神上有问题，大会考后还真的成功劝她妈妈去医院做了个检查。 检查结果说明，沈丽君没有精神病，最多是强迫症和偏执型人格引起的焦虑症，对自己的行为具有完全的认知能力。 而沈丽君，再次把自己的强迫症和焦虑症归罪于已经离婚的沈父舒建峰。 沈舒窈以前就叫舒窈。 后来沈丽君想要直接把舒字去掉，但还有个算命先生跟沈丽君说如果改成沈窈影响命格，同时还容易被同学起外号，沈丽君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在沈舒窈的名字前加了个沈字。 听了这种故事，方豫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和唐雨妃的人渣母亲不同，沈丽君是确实爱女儿，但畸形的控制欲让她的这份爱变得太沉重，让人窒息。 如果是类似唐雨妃继父和亲妈那样的人渣，直接送到八院去就完事了。 但沈丽君这种人，才是真难搞。 你说她坏，她也不坏，就是偏执，这种偏执却又没严重到精神病的程度，属于心理学上的偏执型人格障碍，同时具有强迫症人格以及边缘型人格障碍的特质。 尤其动不动就闹自杀，这属于非常典型的边缘型人格障碍的特征，这种人闹自杀不是真想死，而是用自杀威胁来表达痛苦并试图控制他人情感。 而且这种人还非常喜欢情感绑架，会一味的强调自己的付出，通过唤醒对方的负罪感换取自身的情感安全。 按照沈舒窈的说法，现在多少还好了点。在她小时候父母没离婚的时候，她妈更是动不动就割腕，经常是旧伤没好，手腕上就又多条新伤，当时她妈手腕上常年缠着纱布。 沈舒窈她爸呢，多少也有点问题。 看舒建峰现在的样子就知道，舒建峰年轻时非常非常帅，属于放在普通人中惊天动地的那种帅。 当时追沈舒窈她爸的女人非常多，但她爸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一眼看中了沈丽君。 后来舒建峰和沈舒窈多少说过一点，说当时他觉得这个女生为了他吃醋到疯狂甚至想要杀人的样子，让他觉得对方是真的爱他，让他有真正被爱的感觉，这才选择和沈丽君在一起。 而且舒建峰性格非常软弱，软弱到了无论谁怎么欺负他，都不敢反抗的程度，这人解决问题的唯一手段就是逃避。 当年舒建峰和沈丽君离婚，也是舒建峰跑了，彻底找不到人，沈丽君暴怒之下去法院起诉离婚，直到开庭，明明已经收到了传票的舒建峰都没出现，法院只好进行了缺席判决。 方豫倒是多少能猜出舒建峰当时为什么会选沈丽君，从心理上说，软弱和被动的人往往会被强势和控制欲强的人吸引。 他们的婚姻是控制与逃避的典型互动模式。 沈丽君的控制欲强化了舒建峰的逃避，而舒建峰的逃避又加剧了沈丽君的不安全感，从而加剧其控制行为，进入一个恶性循环。 至于说沈舒窈的“慕强”与“雌竞”是否和对她父亲软弱的鄙视与对母亲控制的反抗有关，还不太好说。 有可能有关系，也有可能没关系。 “刚刚我甚至觉得我妈要是没了，我反而可能解脱了。” 方豫感到怀中的沈舒窈有些发抖。 “你说我是不是很坏？”沈舒窈仰起脸，眼中充满了愧疚，“我妈妈那么爱我，我却……” “论迹不论心，论心世上无完人。”方豫拍了拍沈舒窈后背，“久病床前还无孝子呢，能对自己的想法感到痛苦这件事本身，就说明你没那么坏。” 咦？久病床前无孝子…… 方豫若有所思的眨了眨眼。 也许这样……然后这样……，说不定对沈舒窈她妈真能有点作用…… “啊……好困。”沈舒窈打了个哈欠，有些昏昏沉沉的。 她今天情绪大起大落下，本就容易发困。 “睡吧，睡吧。”方豫轻轻拍了拍沈舒窈。 沈舒窈半闭着眼睛，半睡半醒的嘟囔着：“明天你一定要早点走，别被我妈堵在房间里……明天上午和y搜还有个电话会……他们这个月的人头数要的也太多了，人头预算……” 没说完，沈舒窈就发出了深沉的呼吸声。 y搜要的人头多？ 这才哪到哪啊。 这几天千寻就能完成对贝莱德三十亿迈元的定向增发，只要钱一到，就是千寻的死期！ 方豫正想把胳膊从沈舒窈头下慢慢抽出来，手机屏幕就是一闪。 “款项已经就位。” 发信人：欲望天使。 沈舒窈母亲的形象，有原型，是我一个同学的老婆。 这事我在老柳的章评区说过，这女人比沈舒窈她妈其实还过分，还令人窒息，光是吃药、上吊、割完之类的就好几次，手腕上全是伤疤。 而且这女人居然还是d校老师，对外人非常好，完全看不出问题。 而我同学从小就非常老实，就谈过这一次恋爱，也没有任何花花肠子，是老实人中的老实人。 大概零几年的时候，我和这个同学一起去不远的一个小镇出差，当时小镇上没有酒店，就一个招待所，本来我们也没打算住，想连夜回去，但当地甲方把我俩都灌多了，于是就只能留下住宿。 当时我朋友还没和她结婚，只是男女朋友，吃饭的时候他女朋友就一个劲儿的来电话，后来我们俩喝多了，回到招待所，躺下就睡着了，结果到了半夜两三点，招待所的房门咣当咣当不停地被砸，我俩一开门，看到他女朋友拿着消防斧，已经砸了好几下门了，脸上表情跟鬼似的，招待所的服务员都不敢拦。 我当时就懵了，他女朋友看我俩开门后，跟神经病一样，拎着斧子进来到处找，说人呢？你们把人藏哪了？ 她以为我们没接电话就一定是没干好事，死活不信我们是喝多了没听到，认为屋里面一定有女人，我们这么长时间不开门，是让女人从窗户跑了。 篇幅不够未完待续 第390章 很有个性的女人（4124，来不及了，先更出来） 曼哈顿，哈德逊城市广场，50层。 “杰弗里，千寻的esg的审核报告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通过？你知道，这笔融资早就在执委会上得到了通过，原本在上周就应该走完全部流程，可现在在你们部门已经卡了三天。” 罗伯特戈德斯坦按着桌子上的座机免提，和贝莱德的全球hrd兼首席多元化战略官杰弗里史密斯通电话 来公司上班的时候，其实她也是鼓足了干劲儿的，就是想要好好表现，好让陈子凡对她刮目相看。 这时候，一个秃头胖子从砖窑厂里走了出来，瞧这架势和气场吧，好像还是个负责人。 耳机里传来很轻微的“咔哒”声，应该是开门的声音，紧接着是一个比较年轻的声音，根据她们对话的内容，赫思白推测这个声音应该就是钟美诗的，听录音里的情况，她应该是在董明月刚离开就进来了，前后不超过一分钟。 不清楚为什么，上官瑞鑫居然有一种错觉，王叶儿看十一的时候的表情，就像看到了自己的情敌似的。 “哈哈，就让我送送几位将军，此一别不知何时再能相见。”古三说道。 原本只是重在参与，可现在，他却比之前，更多了几分认真和较真。 “好！加派人手在石岭寻找，看看那天夜里是什么发出的那道光芒！”多多老爷兴奋地说道。自然也不会再去理会那个老人了。 还剩下的一名还来不及反应，步天明已经一拳挥出，步上了同伴的后尘。 感受到苏雨柔的温柔，楚修体内的血液仿佛奔腾的岩浆，四处乱窜，整个心都彻底地火热。 王平立于水上，河水并未近得他身，听着耳边的叫骂声，脸色不变，只是盯着荆泰落湖的地方。 许青看着还在帮着外人说话的辞树，顿时心凉了一截，但想到了昨晚辞镜的嘱托，还是忍了下来。 就在这时，吴道玄来到锅边舀起一勺弄粥，当着众人的面一饮而尽。 数万年过去，卓颖从原先的神民三心晋升至神民四心，青韵也从神民四心晋升至神民五心。 越偿味道越怪，在看到周围的野兽足迹后，他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只要有个几年时间缓冲，金国完全可以再拉出十几二十万的骑兵大军来，蒙古大草原上最不缺的就是马匹。 王河左思右想才明白，凤珂的箭术怕是不适合直接教苏孙，毕竟在大力这一点上他们都比不上更何况是苏孙。 赵素点了点头，此次出使吐蕃，不比张謇出使西域容易，需要心志坚定之辈才能完成，杨亭是个不错的人选。 墨邪从蔚凝瑶身上滑落，退出衣物的束缚，看到了刺杀自己的人。 但熊拿耗子，这话到底有什么深意吗，至于把神通广大的特事局气成这样？ 须臾，陆药师兴冲冲的赶来了，她果然不负钟星月的期望，已经连夜将那图深深的刻在了识海里。 这时，从竹屋里走出来一位老者，鹤发童颜，道长装束，仙风道骨。 其实，他更想说的是，你不关门不就特地在等我嘛。看烟香撅着嘴，依旧一副气鼓鼓的样子，他只得作罢。 楚天阔把头埋在她的颈间，烟香瞬间觉得脖子一凉。她垂眸一看，这厮又开始发疯了，正舔、着她。 从早到晚，只吃了大师兄塞给她的几个包子，撑到现在。她早已饿得头昏眼花了。 不论是哪一种，容貌身段才情都是极品，如天香楼的名字一般，堪称国色天香。 一般情况下面对这样的云昊天，洪广是即憋屈又无可奈何，至少他无法对云昊天用强的，只能一次次的叮嘱，然这次他却是乐了。 钱梅越想越觉得自己说得对，水伊人不可能写出这么好的诗词来，一定是抄袭别人的。 人在生气时，难免会冲动，冲动下，难免会放狠话，说气话，难免会有错误的决定。刚摔伤那会儿，烟香气呼呼地扬言永不原谅大师兄。她甚至还想着法子要整大师兄。 说着，他拿出铲子，铁锹分别发放给众人，并带头开始挖掘黄沙。 已经害过不少人的厉鬼跟普通的鬼怪不一样，她不会单单只选择在夜间活动。 在外人看来，倒像是有人来给衣飞石传话，事情好像很严重，所以衣飞石不得不及早离席。 敖鲲骂骂咧咧一阵，转身退回了天门，天门和登天的台阶也随之消散。 伸手抱住自己的脑袋，有很多话想要说，但又不知道到底该问什么。 “你没撺掇吧？”李镜知道丈夫这性子一向有些个爱热闹，连忙问他。 年轻男子目光从鼻尖射向杜威，呵呵冷笑开口：“多少年了，多少年没有人敢动我的人了，多少年没有人敢挑衅我的威严了，今天竟然有人敢跳出来挑衅我，今天，我竟然遇到了不怕死的。 玄铁棍伸长，一棍捣在陆沉的胸口，陆沉只觉一股巨力袭来，脚下“砰砰砰”一阵闷响，倒退五丈，胸口一阵发闷，眼见玄铁棍又要砸下，陆沉一个翻滚狼狈躲开。 他们是看一步想一步，人家是看一步想百步，相当于萤火与明月，脑子上的差距岂能相提并论。 在被虫血改造身体的时代，谢茂一出生就没有任何虫族基因，被父亲视为野种，他的母亲也因此受尽责难。如果他的神通修为根本就不是今生所修，而是宿世裹挟而来，那一切都能说得通了。 秦凤仪听她这口吻就来气，“唉哟，听你说的这么云淡风清，当初想必也知道大皇子对陛下下手之事吧？我忖度一下，你俩不会是一伙的吧？”刺了裴太后一下。 黑发飞扬，明眸皓齿，穿着黑sè劲装，更显肌肤的白皙与娇嫩。 这也就是意味着，莲子的强大程度，在拥有了这个结界之后，会达到一个出人意料的程度。 一时间五皇子声名大噪，本就对立储死心的朝臣们再度蠢蠢欲动，请奏立五皇子为储君。在如今既无嫡出，其他皇子要么默默无闻，要么都尚且年幼的情况下，五皇子似乎是个很不错的人选。 第391章 肘腋之疾和心腹大患（4491） “知无不言”法则是一个好法则。 柚子不是冷冰冰的奥术道具，它的的确确是一个奥术生命体，既然是生命，就相对规则框架下的智慧奥术道具有着本质的差别。 生命，是有自主性的，有自身情感好恶的。 这个法则原本是塞卡利斯为了避免身为奥术生命的柚子明明知道答案，却因为自身的好恶或对提问者的主观印象而故意不回答提问者的问题。 因此，在柚子知晓答案的情况下，就必须如实告知提问者其知晓的相关知识和内容。 这一条法则与“奥术伦理”、“诚实”等法则交织，就能够确保柚子向真心求教的提问者给出正确但又不具危险性的答案。 但如果没有这些法则搭配，效果就是…… 呵呵，只能说，千寻真勇。 时隔一个半月，千寻“内容管理”再次失效！ 周文互联网上再次一片沸腾，比上一次沸腾的更厉害！ 刚拿到贝莱德三十亿迈元的投资，“内容管理”就再次失效，这塌马故意的吧？ 说不是故意的谁信？肯定是故意的！ 狗屁个故意啊！！！ “这次又是什么问题？你们不是说上一次的问题已经解除了吗？怎么又发生了！？” 大周会议中心的一间休息室中，罗伯特李脸色铁青，丝毫不顾风度的举着电话，大声咆哮。 他本周刚刚返回岗位，和贝莱德签订协议的同时，重新接手千寻的运营，结果没出三天，“内容管理”就再次失效！ 这和那个在广岛上班先挨了一发，然后回到长崎家里又挨了一发，叫山口疆的小倭子有什么差别？ 电话对面的朱畅期期艾艾，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所以然。 自从打了罗伯特李后，原本负责安全的姜飞羽就自己离职了，现在还在和千寻打官司。 而朱畅听名字就知道，原本是猪场的资深5-2安全专家，此前参与处理过猪场的两起大规模数据泄露安全事故的处理，跳槽过来以安全总监的名义临时带领千寻的安全团队救火，结果刚接手三个小时，还没摸清楚情况呢，千寻的“内容管理”有效性就莫名其妙恢复了。 这一下可把罗伯特李高兴坏了，问朱畅是怎么做到的，具体是什么问题，朱畅懵逼之余多年的职场老油条经验让他毫不犹豫的就把功劳揽在了自己身上。 然后又编了个排序算法异常叠加数据同步虚假返回从而导致内容管理失效并无法直接发现错误的理由，引得千寻管理层一片赞叹。 罗伯特李当即决定，正式让其接替姜飞羽，担任千寻t10级高级研究员兼首席安全官，让朱畅实现了职业生涯最重要的一次跨越。 但现在，朱畅却同样面临了职业生涯最大的一次危机！ 又是什么问题？我怎么知道是什么问题？ 真是塌马怪了，什么模块都是好好的，所有数据返回都没问题，“内容管理”却就是不起作用。 如果说是外部攻击，所有数据端口都没有外部攻击的迹象，攻击从哪里来的？ 是病毒还是木马？还是获取了管理权限？到底是怎么做的？ 而且，就算是外部攻击，也不可能有人的技术能好到不留下任何痕迹啊。 朱畅体会到了此前姜飞羽的感受，让他禁不住想千寻是不是中邪了？要不要找几个和尚老道做做法事？ 朱畅不知道，他的这个想法，却是最接近正确的解题思路。 但接近正确，也不是正确，除非他能找到一个生命+附魔双精通的17级以上奥术法师，才有可能解除柚子内置在千寻服务器中的“法则病毒”。 法则病毒，看不见摸不到，更不是数据，而是一组“概念”。 这一组“概念”附着在千寻的服务器上，强迫千寻的服务器面对所有搜索请求全都“知无不言”。 “大概还要多久才能处理好？”罗伯特李按捺住怒火，之前已经发生过一次了，既然找到了问题所在，安全团队居然还没吸取教训，重复出现相同的问题。 面对罗伯特李的压力，朱畅心一狠，管他呢，说不定一会儿这服务器又是莫名其妙恢复了呢。 “三个小时！三个小时肯定能处理好。”朱畅的声音信心十足，“如果三个小时没处理好，我提头来见。” 朱畅的信心让罗伯特李焦躁不安的情绪也平静了不少，对朱畅这种勇（敢）于（说）任（大）事（话）的职业素养他还是很认可的。 “给你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必须恢复正常，刚刚驿安府那边也下了通牒，如果我们不能在一个小时内处理完毕，我们又会被迫停机检测，这是不可接受的，你明白吗？” 罗伯特李语气严肃，雷厉风行。 朱畅心中忐忑，但仍旧用听起来充满中气的声音立下军令状：“罗伯特，你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挂断电话，罗伯特李满意的点点头。 看来这个朱畅技术能力不错，但管理能力可能确实差了点，以后找到合适的人，还是得把他换掉，让他专门去做技术也挺好。 但现在，还是得依靠他来解决目前的问题。 还好贝莱德的协议已经签了，钱都到账了。 如果在钱到账前发生这个问题，那才真是回天乏术。 罗伯特李愤怒之余，居然还有几丝庆幸。 雷恩斯托克已经紧张的问过他几次，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处理好，现在正是迈股休市的时候，原本预计迈股开盘千寻就会大涨的雷恩斯托克，现在也不由得多了几分紧张。 千寻这么大的公司，曾经可以和古狗掰手腕的高技术大厂，怎么可能两次栽在同一条河里？ 这不科学。 难不成那个jane说的是对的？ 千寻真的是烂泥扶不上墙？ 戈德斯坦把和江南蓁在罗伯特卡皮托办公室的对话当成笑话一样讲给自己的团队，雷恩斯托克自然也知道这件事。 “罗伯特，作为大股东，我们希望千寻管理团队要立刻解决这个问题，并且针对这起事件做出根源性分析和全面的整改防护，有必要的话，我希望千寻聘请第三方安全公司对千寻全链产品进行完整的代码审查。” “这已经是第二次类似事件，我们需要看到全面的报告和切实可行的改进计划。” “基于此，我们要求需要立刻召开董事会，对千寻目前管理层能力重新做出评估。” “如果无法在短期内证明系统安全性，我们将考虑限制追加投资，甚至重新评估我们在千寻的股权布局。” 刚刚还笑的跟朵花似的、对着罗伯特李一通恭维的雷恩斯托克立刻换上了一副面孔。 真是没吃过铁拳的无耻资本家！！！就该被吊路灯！ 罗伯特李愤愤不平的瞪了一眼雷恩斯托克。 而这时，千寻半年来第三任一号公关位急匆匆的从外面跑进来，一脸紧张的附在罗伯特李耳边说了几句话，随后把手中的平板电脑递给罗伯特李。 罗伯特李看了几眼就不由得面色大变。 敲你凉啊！这塌马绝对是有人在故意带节奏，别人是想看千寻的笑话，这群人是想让千寻死啊！ “朱畅，是我，还有多久能够处理完？立刻，马上，加快速度！半个小时，我现在只有半个小时，必须马上把故障排除，听到了吗？” 罗伯特李抬起手，就给朱畅重新设下了deadline。 “虽然任务艰巨，但罗伯特你放心，我来千寻，就是打硬仗来的！”朱畅胸脯拍的震天响。 —— 真是没吃过铁拳的无耻资本家！ 大蜜蜜目瞪口呆的看着方豫开着十几个小号，还用ai搞了上千个微博账号，用着迈国ip，站在千寻的立场上，在网上猛吹千寻的“互联网精神”。 一个人，相当于一个军队！ 这真是恨千寻死的慢啊。 这手法也太专业了，尤其那些ai账号，说的话简直和真人一模一样，俨然就是熟悉的公吱口吻。 而方豫给它下的指令，仅仅是“请扮演一个公吱，针对千寻放开‘内容管理’在微博上发表赞扬性的文章和评论”。 然后人工智能就开始使用数千个账号高强度在微博上发帖，而且每个账号的文字风格还都不一样，效果远远超过那群复制粘贴的水军不说，更是不可能出现类似“十点二十发，括号内删除”这种白痴乌龙。 以后黑柳天仙的时候，自己也可以让工作室这么搞！ 果然是科技改变生活。 大蜜蜜看的两眼发亮。 方豫对此也没有什么心理障碍。 ai诞生后，在asi得到普及性的应用前，互联网舆论生态必然会越来越差，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利用ai在互联网上引导舆论，这是新技术诞生后的必然。 任何一项新技术的诞生后，发展最快的领域就是黑灰产。 毕竟灰化肥挥发会发黑。 但等到分布式asi诞生后，情况就不一样了。 网络水军的好日子没几天了。 不过这次千寻确实是够刚的。 上次失效是半夜，影响还没这么大，这一次可是周一上午最繁忙的时间段！ 驿安府高强度的施压下，三个多小时了，千寻居然到现在还没停机检测，难不成真想刚到底？ 上一次跪的这么干脆，这一次却硬拖着不停机，看不出来罗伯特李够有种啊。 —— 噗通！！！ 罗伯特李咬了咬牙，出人意料的跪在地上。 “李总！李总！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快起来！” 一名头发已经比眉毛少的五十多岁中年人被罗伯特李吓了一跳，从椅子上一下子就蹦了起来，敏捷的跟猴似的，完全不像他刚刚说的自己有糖尿病又有腰突行动不便。 “王府君，咱们认识这么多年，我没求过您什么事，对吧？千寻也一直都很配合工作对不对？”罗伯特李两眼含泪，颇有一种男儿有泪不轻弹只缘未到伤心处的意思。 “千寻这次真的不能停机检测，真的不能啊！千寻现在经不起折腾了啊！” “我承认，这件事情是我们的疏忽，但我们的确不是故意的。”罗伯特李热泪滚滚而下，“本来我们现在回款就很差，很多供应商又在追着我们要钱，这时候如果再停机，千寻的商誉和现金流真的就完了啊！” “我跟您保证，再给我一点时间，就三天，不，就一天，一天时间，我保证把故障处理完毕，消除影响，另外明年驿安府所有的云服务我这里全部免费！” 罗伯特李一把鼻涕一把泪。 他是真没办法了。 谁能想到那个朱畅那么自信满满的，半小时过后自己堵在回公司的路上，打电话过去说只差一点，几分钟就能恢复，结果自己到公司后人都没影了，电话也找不到人。 这孙子居然跑了！？ 他怎么敢的？ 草拟打野啊！ 罗伯特李想临时提拔上来一个首席安全官，结果安全部门居然没有任何一个人敢接这个活。 不得已，罗伯特李只好让千寻搜索的技术副总裁肇世齐临时负责网安团队，要求肇世齐尽快找出问题加以解决，同时让公关一号位尽快和相关部门进行沟通，拖延时间。 但很明显，拖延战术没能起到作用。 驿安府的态度非常强硬，要求千寻必须立刻停机检测。 并且由于千寻是累犯，这一次驿安府要求千寻排除故障后，还要经过驿安府的专业检测，确定没有问题后，才能恢复访问。 “李总，你就别为难我了，小孙，快点把李总扶起来，你看这事闹的，让人看见又得把屎盆子往我们脑袋上扣。”秃顶中年避在一边打了个哈哈，“你们刚刚不是获得了三十亿迈元的融资吗，就是停几天的事情，你们家大业大，没什么影响。” 秃顶中年根本没提商誉的事儿。 你千寻现在还有商誉？ “王府君。”罗伯特李跪着摆脱过来扶他起来的年轻人手臂，咬了咬牙，“千寻如果停机，不只是我们受影响，您也知道，上一次千寻停机，多少部门的运营都受到了影响，就连%&*￥##￥%￥这些都影响到了办公效率。” “您想想，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上一次千寻停机搞出的问题确实不少，很多内部电脑只能使用特定搜索引擎，其他搜索引擎和网站很多都是上不去的，点击了也会显示“essdenied”。 结果这就造成了很多部门和机构的正常工作无法开展，为此千寻还被质询过。 秃顶中年呵呵一笑：“这就不劳李总挂念了，自从上一次千寻故障后，我们已经发文，要求各单位添加第二搜索引擎备选，以降低风险。目前通过资格审查的，包括720、神码，哦，对了，还有最近特别火的y搜。” y搜！ 罗伯特李一个激灵。 如果说前面那两个只是肘腋之疾，那y搜现在就是罗伯特李的心腹大患！ “王府君，你们不能……”罗伯特李大急，正想再表表忠心，却看到秃顶中年摆了摆手。 “李总，你也别为难我了，这事呢，跟你也明说了，不是我敢擅作主张的，按照规定，千寻现在必须停机，没有什么商量的余地。” 罗伯特李急的直扇自己嘴巴子。 秃顶中年面色严肃了起来，“你也不用这么委屈，你先想好，怎么解释这篇报道。” 说罢，秃顶中年递给罗伯特李两张还热乎着的打印文档。 “bbc？” 罗伯特李两眼一黑，再看眼标题，差点晕过去。 幼儿园副本5：周六，提前和两家家长沟通后，我和我老婆提前准备了不少无糖小食品，又去菜市场买了个大肘子和各种海鲜，尤为重要的是，我把此前留着圣诞节给我儿子当礼物的一个纸壳拼装城堡、露营帐篷还有幼儿隧道拿出来了，给他们搭了个游乐场。 两家人来了之后，l一看到这些东西就特别兴奋，我让我老婆带着几个小孩拼城堡，我做饭，还特意烤了几份薯饼薯条和鸡脆骨还有鱿鱼给小孩们当零食。 城堡还是挺大的，三个小孩都能进去，我特意把幼儿隧道和城堡连在了一起，这样几个孩子进城堡可以通过隧道爬进去，他们玩的就更疯了。 几个小孩玩到中午，开始吃饭，我倒是没想到最受欢迎的居然是我炖的大肘子，c白白净净的小姑娘一个人吃了估计得有半斤。 吃完了大人聊天喝茶，小孩接着玩，然后三个小孩一起在帐篷里睡午觉。 到了下午四点，小孩睡醒，两家都带孩子走，l不愿走，坐地哭，说我就要在x家。 他妈怎么劝都不行。 我就问l，叔叔家好不好玩啊，l说好玩，我说那这样，叔叔给你布置个作业，明天你们口才课，你就把今天玩了什么描述一遍，锻炼口才，如果你讲的特别好，下周六叔叔还请你来玩，好不好？ l说好，我说男子汉大丈夫，大点声！l就声嘶力竭的喊：好！ 幼儿园副本5（勿订阅，不知道为什么收费了，正在和编辑沟通删除） 今天玩鬼畜，阿不，是鬼谷八荒mod入迷了，结果耽误时间了，先更小故事吧。 不能再堕落下去了，明天说什么也不玩了，戒游戏！正常更新！发下宏愿！ 其实都没等到口才课，周一一去幼儿园，l就绘声绘色的跟其他小朋友们说了。 l在他们班里面，算是比较淘气的小孩，其实我挺喜欢l的，这小家伙儿虽然 都千劫轻轻一步，就出现在了严大人的身边。现在的都千劫心思空明，举手投足暗含天机，对事物的观察理解，已经达到了极高的境界。 “虽然功臣封爵，祖宗自有章法旧例在前，但是时移世易，大明今日遭逢之形势，亦非太祖当年开国之局面，皇明之爵制终不能一成不变。 王振不知道100说明了什么，那对他来说并不重要，他现在真正想知道的是，他会不会因此觉醒元素之力——无法像觉醒者一样让自身得到进化，这是他始终无法放下的心病。 而跟在这些人身后的，更是数千个挥舞着刀枪剑斧嗷嗷叫着冲来的郑军步卒。 黄宗羲听了自己恩师的最后一句话之后，立刻从地上起来，整理了衣冠，然后躬身作揖，算是又行了一礼。 虽然相处时间不长，可当初宁秋所带给他的，是万尸城那些尸灵所给不了她的，那就是人类的喜怒哀乐，以及人与人之间的情感交流。 这个公司，崇拜的是实力至上，有能力的人，是绝对不会被忽视的。 某一天他们接到报告说，在南美流传甚广的吸血鬼事件又再次发生了，需要有人前往现场报告。 他的话我还不能完全相信，也许这照片都是骗我的计谋呢？所以我得问清楚之后，在考虑一下，是不是要和他合作。 学院的排位赛关系到学员们修炼资源的发放数量，虽然宁秋压根就不在乎那点奖励，但他想帮胖子一把。 根据赛琳娜和卢卡在抓获的敌人巡逻兵所提供的情报显示，那堡垒里驻扎着五百人，而堡垒外围的东面和北面则各驻扎了五百人，本来预计的两千东奥古那帝国入侵军实际上只有一千五百人。 玉郎收回了拍在他肩膀上的手，看着他貌似人畜无害的和煦脸庞，然后就真的坐在了他的对面。 “如此最好，只是我看那米国政府实在不可靠，单凭转轮教教一教之力，黎教主有把握吗？”谌奇平静说道。 “储苍，不得无礼！”圣王抬起头来，在他眼中，老人不知慧能的厉害，其所作所为，非常幼稚。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哭？”白圣庭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又担心白依是安慰自己才这么说。 但因为副人格太过特殊，她出现的次数并不多，当时年纪又不大，没人知道她存在着一个有着严重反社会的副人格。 “慢着慢着，别再和我说你们一出生就记得时辰什么的，轻语姐已经将你们坐定比试的结果记了下来！”说到这里，乐轻蝶得意的瞧了想要抢答的四兄弟。 苏易放开了纳兰灵儿，改抱为搂，回身就看见了不远处的苏天啸。 天上的雷霆之力再度低沉的咆哮着，它似乎有些怒了，毕竟，它是代表着天道之力，来惩罚苏易，但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苏易竟然可以无视那雷霆之力的攻击。 崔月见状，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艾玛！笑死我了，这是在送食物吗？ 幼儿园副本5（重发免费） 今天玩鬼畜，阿不，是鬼谷八荒mod入迷了，结果耽误时间了，先更小故事吧。 不能再堕落下去了，明天说什么也不玩了，戒游戏！正常更新！发下宏愿！ 其实都没等到口才课，周一一去幼儿园，l就绘声绘色的跟其他小朋友们说了。 l在他们班里面，算是比较淘气的小孩，其实我挺喜欢l的，这小家伙儿虽然脾气不好但有点闯劲，跟我小时候倒是挺像的。 我当然不知道l说完了之后a是什么反应，但至少当天接我儿子的时候，他是和a手拉手出来的。 其实我对我儿子班里几乎所有小朋友都叫得出名字，每天还会和我儿子聊他们班里的八卦，在家长里面绝对算是对幼儿园小孩人际关系了解的最多的。 什么谁和谁不和啊，谁和谁关系好啊，谁喜欢欺负人啊，谁今天把谁惹哭了啊，谁在班里特别讨厌啊。 多扯两句，其实讨厌的小孩大概率也有个讨厌的家长。 他们班里面最让人讨厌的那个孩子，他妈就特别讨厌，每次排队接孩子都要找借口插队，一开始我还以为她和另一个家长是接同一个孩子，没注意到，等到第三天我就发现这货插队，然后直接告诉她后面排着去，别插队。 书归正传。 a和我还是蛮熟的，因为以前放学后我经常带着我儿子在小区里的儿童乐园玩，那时候a也每天在儿童乐园玩。 a一看见我就跟我说，叔叔周六我也要去你家玩。 我一听，就说好啊，只要你爷爷奶奶同意，到时候叔叔去你家接你好不好？ a挺高兴，和我儿子俩人一个追一个跑，就往儿童乐园跑。 当天还不算冷，我带了几个放屁气球，就是那种长条的，气球端部有个小坠子吹起来之后一撒手，气球就能发出放屁声螺旋升天的那种。 这种气球九块九一百多个，价格便宜，但小孩特别爱玩。就是他们吹不起来，得我来吹，送的那个小塑料打气筒根本没法用，送来就是坏的，打不进去气，就得我自己锻炼肺活量。 我吹起来一个后，和我儿子还有a刚玩了一下，周围就聚过来好多四五六七岁的小孩看我们玩，我就让我儿子当队长维持秩序，管理队伍，盯着人不允许插队，七八个小孩排好队，包括我儿子在内，每人一次。 这其实也是为了锻炼我儿子领导力，他性格比较懦弱，所以有这种管理别人的机会我都会让他试着锻炼一下。 其中一个小孩儿还挺有意思，对我儿子不让他插队还不服气，说他凭什么管我们？ 我就一瞪眼，说凭他是我儿子。 欺负小孩儿可太有意思了。 也别说，这个气球是真好玩，包括a和我儿子在内的七八个小孩儿玩的不亦乐乎。 等到周二，这次我没带气球，但带了个沙包，教两个小孩丢沙包，这一次除了我儿子和a外，b也在。 我注意观察了一下，b确实比我儿子讨这个年龄段的女生喜欢，四岁多不到五岁的小孩，特别沉稳，而且很聪明，是那种聪明还不喜欢显摆的性格，确实是挺好的一个孩子。 b是他奶奶去接他，玩一会儿他奶奶就带他走了。 a玩的就特别尽兴，天都黑了还跟她奶奶哭闹着说要继续玩呢。 他们这代小孩，连丢沙包都没玩过，想想也真是有点可怜。 到了周三，我又带了沙包，还拿了两串糖葫芦，给我儿子一串，a一串。 就这样，除了周五我儿子有兴趣班，a不上，所以不在一起放学外，其他几天都是我和a的奶奶带着这两个小孩在儿童乐园玩。 除了沙包外，还教他们怎么叠元宝，折纸，做纸星星和纸鹤纸飞机，纸飞机的折法还是在网上现学的那种可以飞的很远的纸飞机折法。 其实到了这时候，基本上最初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 a和我儿子和好如初，又成了好朋友，l和c与我儿子的交往也加深了，至少形成了一个以我儿子为中心的小团体。 这都是老父亲的一片苦心啊。 答应了小孩子的事情还是要做到的，所以，虽然目的已经达到了，但到了周五，我还是对几个家长发出了邀请。 上上周六，这次l早早就和他妈来了我家，c爸爸也带着c来了，我去a家里接的a，之前说了，我们家和a家住一个小区，从我家能看到她家窗户，之前我儿子总让我抱着他，给我指，哪个是a家的窗户。 当一个小团体中出现两个小女孩的时候，就有点意思了。 别看才这么小的小孩，一样也有自己的社会关系，当四个人中有了两个女孩儿时，这两个女孩儿之间的气氛一下子就微妙了起来。 a的言谈举止也没那么粗俗了，其实前几天a这方面的坏习惯就改了不少，而c，也没上次玩的那么兴奋了，吃饭的时候也没上次吃得多。 中午吃完饭，四个小孩接着睡午觉，这一次因为城堡睡不开，我就让他们都去儿童房睡，几个家长还是喝茶聊天。 结果四个小孩这一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不睡，c和l的父母觉得不行，就把他们带走了，a的奶奶也来了两次电话，问a什么时候回去。 我一看，得了，把a也送回去吧，于是就带着我儿子一起送a回去。 送a回去的路上，我就觉得我儿子情绪有点不太对劲，我拉我儿子小手他都把我手甩开了。 把a送回去后，我就问我儿子怎么了？ 我儿子瘪着嘴不说话，再问，眼泪都掉出来了。 我一看这是怎么了啊？难不成是想小朋友了？ 我儿子一边掉眼泪一边摇头，回到家，他妈一抱他，他哇一声就哭了，说我不要爸爸了。 他妈和我都一脑门子问号，啥情况？ “我问a，以后当我老婆好不好？” “结果a说不好，她说她要给我爸爸当老婆！哇！” 第392章 升职（4632） 在bbc的“反向助攻”下，罗伯特李也只能自认倒霉，并同时让千寻的公关团队紧急发表了一篇回应bbc的声明。 但这些都无法避免千寻停机检测的命运。 在千寻“内容管理”失效后第四个小时，千寻再次服务器停机检测。 连续的重大故障，尽管让更多人不看好千寻的未来，但也没有谁觉得千寻真的会完蛋。 就连罗伯特李自己都不这么觉得。 只要熬过这段时间，千寻一定能恢复正常！ 罗伯特李不停地给自己打着气。 他给自己打气，可把雷恩斯托克和贾森霍桑气的够呛。 这可是三十亿迈元！三十亿迈元！ 足够在一个中等国家掀起一场正变！ 至少能煽动国会议员去围攻十遍国会。 贝莱德的资金刚到账，你们就停机，到底想要做什么？ 到了晚上迈股开盘时如果千寻仍旧不能恢复访问，股价会跌到什么水平？！ 但问题是，现在给罗伯特李任何施压都已经没有作用，很明显，这完全属于不可抗力。千寻想要恢复访问，要么排除掉故障，要么像古狗一样，撤出大周。 问题是，出了大周，还有人用千寻吗？ 没有任何办法，雷恩斯托克和贾森霍桑只得尽快和戈德斯坦联系，看看后续该怎么办。 这还是贝莱德的另类投资业务第一次遇到这种乌龙。 原本既能赚钱又能压制柚子科技发展的一笔生意，怎么现在就突然好像就要赔了呢？ “根据多方面公开报道和结合阿拉丁系统内数据，由于他们从未发布过完整的事件调查报告及故障原因通报，沃金系统认为这笔交易存在系统性风险，千寻有极大的可能性再次出现类似上次的停机事件。基于业务部门要求，这份报告我予以审批，但仍希望业务部门能够审慎对待此风险。” 贾森霍桑突然想起那个叫jane的大周女人在oa系统内给出的审批意见。 难不成还真让这个女人说着了？ 怎么总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呢？ —— 轰隆！ 天上电光一闪，一道闪电劈在曼哈顿公园大道广场的避雷针上，看起来已经憋了两天的大雨瓢泼而下。 曼哈顿公园大道广场已经有三十多年的历史，是曼哈顿摩天大厦群中比较知名的一座，贝莱德在这里租了12层楼，共计七万平米的办公面积。 “boss，既然投资决议已经生效了，现在说任何先见之明都没有太多意义，而且按照传统的风险模型，这的确是一笔好生意。” 面对罗伯特卡皮托的赞誉，江南蓁只是挽了挽头发，柔声细气的说了一句，随后便不再发表任何看法。 戈德斯坦冷着脸看了一眼江南蓁，这女人居然没有说什么“我之前就提醒过你们业务部门”之类的话倒是让他稍稍有些意外。 “只有不亏钱的生意才是好生意，但用一笔亏钱的生意，来换取一个头脑清醒的人才，我认为还是值得的。”罗伯特卡皮托下意识的用右手遮挡住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结婚戒指，轻轻转动着，对江南蓁施以一个充满鼓励而又富有魅力的笑容。 居移气养移体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到了罗伯特卡皮托和拉里芬克这个层面的富豪，其一举一动都经过了形象包装团队的设计和训练。 因此，罗伯特卡皮托对自己的笑容还是很有自信的。 “boss，这只是一起偶发事例。”戈德斯坦沉声道，“对于千寻这种体量的公司来说，没有什么技术故障是解决不掉的，这并不能表明什么。” 听到戈德斯坦的话，罗伯特卡皮托的眉梢悄然抽动了两下。 “正因为是大公司，这种已经出现过两次的问题解决起来才更为困难。” 贝莱德的首席技术官德里克斯坦摘下眼镜，揉了揉自己的睛明穴，又重新戴上眼镜，看着皱着眉头的戈德斯坦。 “根据synopsys传回的实时信息来看，不出意料，千寻同样有‘屎山代码’的问题，审查难度非常大，并且仅从他们的专业角度看，他们也没有发现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内容管理’机制失效。” synopsys新思科技也是一家纳斯达克的上市企业，创立已经三十多年了，算是全球it产业的基础设施之一。 除了代码安全与质量的审查服务外，在电子设计eda和半导体知识产权上，synopsys也是一方霸主，在全世界都有分支机构，大周自然也不例外。 这一次，贝莱德就是聘请的synopsys大周安全审查团队对千寻进行紧急第三方代码审查。 原本罗伯特李也不想同意，但在贝莱德用“融资过程中未披露关键事宜”进行威胁下，也只能捏着鼻子让synopsys的人进驻现场。 “这说明，这个故障隐藏的非常深。”面对皱着眉头的戈德斯坦，德里克斯坦叹了口气。 “千寻的搜索结果页面每天承载十亿级别的流量，涉及众多产品线和下游模块运行，仅在前端部分，每月就有超过三万行代码变更，超过百名开发者在同一个代码库中协作开发。” “在这种情况下，我不认为短期千寻能够找到并修复这个bug，所以我们还是要有千寻停机超过三天甚至更久的预案，哦，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再有一天，就是第四天，上一次千寻类似故障用了四天才修复，这一次如果超过四天……” 德里克斯坦没有继续往下说，但谁都知道他的意思。 如果四天内千寻能够排除掉故障问题重新恢复访问，并且后续几个月始终不出现类似问题，那么千寻的股价仍旧能恢复。 而现在，千寻的市值虽然得到了三十亿迈元的战略性融资，但仍旧在一路下跌，四天中已经跌掉了7.5%，市值连220亿迈元都不到了。 虽然贝莱德投资千寻是为了牵制柚子科技和y搜，但不代表他们愿意做赔钱生意。 而且这可是三十亿迈元！ 贝莱德尽管管理者五万亿迈元的资产，但他们本身也是用投资人的钱在投资，如果亏了，另类投资部门的业绩下滑，又会影响etf和固定收益部门，这影响可就大了。 若千寻的危机继续发酵，还有可能引发市场对科技公司增长稳定性的整体担忧，从而波及相关etf产品和其他投资组合。 现代金融社会，牵一发而动全身，当年次贷危机cdo爆雷，起因也不过是几千万迈元的mbs债务违约。 在恶魔岛事件前，迈联储正处于加息周期，这种经济形势下，千寻的问题倒不至于引发系统性的金融风险。 但如果千寻这笔投资造成比较大的损失，受此影响，贝莱德今年的利润大跌和影响投资者信心从而导致管理资产规模下降是免不了的。 “这未必是一件坏事情。”罗伯特卡皮托目光闪动，看了看戈德斯坦和德里克斯坦，随后看似不经意的瞟了江南蓁一眼。 “听说这一次沃金系统成功预测了千寻的停机，jane，是这样吗？这真是让人惊讶，能不能给我们共享一下相关信息？” 罗伯特卡皮托语气平和，每一个单词都说的非常清晰。 戈德斯坦眉头微皱。 他知道罗伯特卡皮托对沃金系统的兴趣非常大，他也承认基于人工智能大模型的沃金系统从技术上来说肯定比阿拉丁系统先进，但现在各家都在做大模型，他更倾向于自己做，而不是收购。 至少不应当收购一家大周公司的产品，尤其这家公司还和柚子科技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也许是直觉还是什么东西，他总是对柚子科技这家公司提不起任何好感，隐隐感觉这家公司非常奇怪，似乎根本不像一家正常的商业公司，而是别有目的。 而且还是对他们很不利的目的。 但他也没办法阻挡罗伯特卡皮托，毕竟阿拉丁系统的核心本身也是从黑岩和美林搞出来的，现代商业社会，没有哪一家公司的产品都是从头自研。 就连什么都喜欢自己搞的水果，在十几年前乔布斯回归后，也使用了unix重构了macos，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他很清楚，对于他的警惕，不只是罗伯特卡皮托，其他执委几乎也都不太放在心上，毕竟对于他们来说，一个可以为贝莱德扩大管理资产规模的系统没有道理不收购。 毕竟这样可以节省大量的开发时间，并且可以降低财务风险。 阿拉丁这种系统的每一次大升级，可能都需要几亿甚至几十亿迈元的支出和两到三年的研发。 如果能用一些代价就节省掉这两三年，且不说省了多少钱，越早投入市场，赚的钱就更多了啊。 而且，现在千寻情况未明，这女人又成功预测了千寻的危机打了他的脸，这时候boss夸奖这个大周女人和表现出对沃金系统的兴趣，他也确实没有什么立场再去反驳。 听到罗伯特卡皮托的话语，江南蓁低头看似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作为开发者之一，根据我与肆零肆基金的协议，我虽然没有了沃金系统的管理员账号，但现在还保留了沃金系统的使用账号。” “所以我此前让沃金系统针对千寻目前的公开报道和阿拉丁系统中的一些内部数据进行综合分析，沃金系统得出的分析结论是，千寻对媒体的应对，不符合危机解除后媒体公关的一般处理方式。” “其向大周驿安府提交的事故原因分析调查报告中，沃金系统找到了三十二处不合理或错误之处。” “沃金系统通过自然语言处理分析了事故报告中的用词偏差、逻辑矛盾以及时间线不匹配。” “再加上其原安全团队离职后在互联网上发表的言论，再结合阿拉丁系统中记录的千寻的历史数据，沃金系统得出了高达88.75%的未解决率预测。” 江南蓁看似有点忐忑的小声道：“我只是把沃金系统的推理结果告诉了大家而已，这并不是我的个人能力。” “f35再好，也要有好的飞行员来驾驶，更何况你还是造这架飞机的人，哈哈哈。”罗伯特卡皮托发出爽朗的笑声，“你们大周人认为谦虚是一种美德，但这里是迈国，你这样可是要吃亏的。” 罗伯特卡皮托这话一说出来，现场几乎所有人都为之侧目。 在职场中，揣摩上位者的心思是最重要的一项技能。 罗伯特卡皮托作为贝莱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二号人物，自然有无数的人都在揣摩他的心思。 他的表情、他的举止、他的习惯用语……几乎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和表达，都会被下面放大、分析。 在此前，不管对谁，罗伯特卡皮托还从未这么有人情味过。 和开朗而固执充满人格魅力的拉里芬克不同，罗伯特卡皮托安静、严谨而又近乎于一台机器一般的苛刻。 举个例子，贝莱德从成立之初，罗伯特卡皮托就规定每天早上八点雷打不动的开管理会。 这就导致这群年收入过百万迈元的华尔街精英们，可能凌晨两点刚从曼哈顿的夜总会回到斯卡斯代尔的家里，早上六点半就又要坐火车去曼哈顿上班。 而罗伯特卡皮托自己也以身作则，他做完癌症手术后当天麻药劲儿一过，就开始回复工作邮件。 在这种老板手下打工，可想而知有多悲催。 基层员工还好，和罗伯特卡皮托这种大佬一年可能都碰不上几次面，中间有数层管理层缓冲。 但这些高管们可就不同了，每个人都已经被罗伯特卡皮托操练的不成人形，对他更是无比了解，什么时候也没见这个吸血鬼这么有人情味过。 boss的新红人诞生了！ 倒是没有人怀疑罗伯特卡皮托对江南蓁有什么想法，毕竟卡皮托冷血吸血鬼的形象太过深刻。 再加上此前在执委会上罗伯特卡皮托就与拉里芬克和执委会其他人沟通过想要收购肆零肆基金的想法，并且也简单阐述过利用肆零肆跳槽到贝莱德的jane来实现这一目标的计划。 在场大多数人都认为，罗伯特卡皮托这是在收买人心，时机成熟时就会让这个女人作为贝莱德与肆零肆这家小公司之间的“纽带”，用更低的成本和更安全的方式将其纳入麾下。 这其实也是在收购案中常用的一种手段，有收购意愿的时候，要么向被收购方派一个高管过去摸情况，要么就从对方那里挖一个高管过来。 但即使如此，能让罗伯特卡皮托做出如此有人情味的表现，仍旧是一件稀罕事。 看来boss是真的很欣赏这女人啊。 “boss，基于jane此次的表现，我认为可以让她承担一部分更重要的职责。”一旁的首席风险官本奈特戈卢布博士一本正经的凑趣道。 “我这里还缺一个负责固定收益风控的director，我认为jane的表现足以胜任这个位置。” 罗伯特卡皮托赞赏的看了一眼本奈特戈卢布：“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本，不过你暂时就不要动这个心思了，我已经决定，任命jane为dei发展部的总监，直接向我汇报，你知道，我们的esg推进计划近来遇到很大阻力，恰好需要jane这样背景的人来帮助我们实现预定目标。” 说罢，罗伯特卡皮托带头鼓起了掌，随后向江南蓁伸出手：“jane，恭喜，相信在更高的岗位上，你能做出更好的成绩。” 江南蓁一副惊喜莫名却又患得患失的表情，咬了咬嘴唇，捂着嘴五秒钟后才像刚反应过来似的轻轻牵了一下罗伯特卡皮托的手。 罗伯特卡皮托刚碰到江南蓁的手指，心脏就像被电击了一样，胸口翻涌的情感似乎已经要喷薄而出。 “谢谢，谢谢大家。”江南蓁羞红的脸蛋就像是天边的晚霞。 三个月进入执委会吗？还剩两个月，看来还要连升两级才能完成主人的任务啊。 第393章 带货（4479） 罗伯特卡皮托的话说的有理有据。 前几个月新港办公室资料泄露事件造成此前负责dei推广的dei总监拉布娜佐尔奇被迫离职，连带着她的直接领导杰弗里史密斯也吃了不少挂落。 新港办公室资料泄露事件让贝莱德苦心孤诣推广的dei遭受到了沉重的打击，许多人将其与裘德人阴谋论联系在一起。 而且此前的拉布娜佐尔奇和杰弗里史密斯都是裘德人，整个贝莱德都是裘德人。 因此，贝莱德亟需一个非裘德背景的人来负责这方面的业务，虽然关于贝莱德裘德人阴谋论的质疑不会因此消失，但至少多了一个搅浑水的手段。 这也是所有管理层都认为让江南蓁负责dei业务并不让人意外的主要原因。 反正推广dei业务主要依靠的还是贝莱德的资金量以及阿拉丁系统对esg的整合，谁来负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身份背景。 当然最好还是有内个背景的人来负责这部分业务，但现在贝莱德内部适合做这个的内个女性不多，这样的话，周裔的江南蓁也不是不能接受。 而且江南蓁还曾经是公司正预备收购的肆零肆基金的管理层，参与了沃金系统的开发，按照大公司一贯的收购策略，这时候给这女人一些甜头让她死心塌地为贝莱德的收购方案出力，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基于信任问题，现在就让她参与到贝莱德的核心业务中当然不太合适，但管理推广dei这样的务虚工作却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dei是贝莱德和沃顿商学院所倡导的没错，但任何事物的重要性都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在3062年的现在，纵使在贝莱德，dei的重要性也没有那么重要，不用说和业务部门相比，就算相较传统合规部门的重要性都远远不如。 再说了，正经人谁干这个啊。 这玩意儿没搞起来之前，除了拉里芬克和戈德斯坦这种大佬亲身下场力推外，其实很难找到有能力的人来坐这个位置。 因为它本身就违背常理。 也就是靠着贝莱德使用阿拉丁系统类似强制性的力推，esg和dei目前才能够成为一个新风向。 看着一脸堆笑的和江南蓁握手的罗伯特卡皮托，戈德斯坦犹豫再三，换了几个坐姿，嘴唇抿了又抿，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此前的新港资料泄露事件，他也能算是当事人，虽然只在其中一个视频中出现，但这个视频却是流传最广的。 如果不是有拉布娜佐尔奇背黑锅，再加上卡皮托与拉里芬克的力保以及对舆论的竭力压制，他这一次也很难全身而退。 再加上他主导的千寻定向增发搞出了这么大一个纰漏，而且江南蓁还事先提醒过，这种情况下，他无论如何也没有继续开口反对的立场。 而且，这一次的事件，甚至动摇了他身为贝莱德太子的地位。 原本几乎所有人都把他视为拉里芬克和罗伯特卡皮托未来的继任者，但他这两次折戟后，他已经听说有部分潜在的竞争对手已经开始蠢蠢欲动。 比如负责etf指数投资的马克维德曼和刚刚调任美洲区总裁的马克麦考姆。 戈德斯坦不由得暗暗叹了口气，正低头沉思，却感到一道锐利的视线在他身上扫过。 一瞬间，戈德斯坦只觉得身上汗毛都竖起来了。 定睛一看，却发现江南蓁正从他身上移开视线，还对他羞涩的笑了笑。 是错觉吗？ 戈德斯坦有些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 可能是因为短时间内千寻无法压制柚子科技所带来的不安？ 会不会千寻一周内都找不到故障原因？ 如果真形成这样的局面，y搜在大周会占到多少占有率？ 戈德斯坦眉头紧皱。 —— “韩总啊，不是我不通融，但你也知道，每个关键词的坑位是有限的，你们欢普公司需要，其他广告公司也一样需要啊，真没办法真没办法……” “你可不能这么说啊，价格是涨了没错，但现在的点击数也涨了啊，而且我们的转化率比千寻还要高，这你又不是不知道。” “就算拉平，也拉不了多少，就这样吧，我一会儿还有会。” 章向铮嘴角带笑，挂断了电话。 千寻运气真是太塌马差了，不对，是老子运气真是太塌马好了。 上一次千寻停机，让720搜索在高峰时期点击量上涨了五倍，就算后来千寻恢复访问，相较千寻第一次停机前，仍旧是三倍左右的点击量。 虽然随着时间的推移，占有率仍在持续下滑，但市场部预估，在一年内能够有效转化的用户，至少也有150%以上的增幅。 原本以为今年能过个肥年，结果秋老板听到汇报后，第一时间就调高了今年的kpi，新的kpi就定在了三倍点击量营业额翻番的线上，简直让他欲哭无泪。 你这么定指标，不就是不想给我们团队发奖金吗？ 哪有这么玩儿的？ 你塌马杀了我，我也再干不到三倍的有效点击量啊，那是千寻的黑天鹅事件，我到哪儿找另一只黑天鹅去？ 而且最让他沮丧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部分新增用户流失的速度远远超过了他们的预期。 原本以为是千寻的用户粘性太强，可isp传来的数据显示，千寻的占有率同样有大幅度的下降。 不只是千寻，此前在千寻黑天鹅事件中吃的脑满肠肥的各个国产搜索引擎公司的市占率下降速度也很快。 而这些下降的市场份额，则被刚刚诞生没有多久的y搜全盘吃下！ 章向铮当时都感觉别说三倍点击，今年的有效访问能不能相比去年增加百分之五十都已经变成了一个未知数。 营业额的增长倒是比有效访问的比例高一些，主要是因为720的用户下沉的更厉害，主要都是那些甚至不知道上网是怎么回事的用户，被流氓软件修改了主页后，就顺理成章的用了下来。 720搜索五十岁以上和初中以下学历用户比例非常高，甚至超过了千寻，而这部分人也是普天系医疗机构的重点目标客户。 人傻好骗。 但如果用户没有增长，那有效点击增长的也会减少，甚至没有增幅，竞价排名就卖不上价，短时间内看上去还行，两三个月后，这次的红利吃干净了，说不定营业额都得下降。 章向铮这些日子以来吃不香也睡不着。 可谁想到，一个半月后，千寻居然又停机了！ 这可真是瞌睡来枕头，久旱逢甘霖，桃乃木遇上清水健。 这一次，720涌进了比此前多了数倍的普天系广告商！ 这样看起来，都用不到年底，再过两个月，就能提前完成秋老板布置的新kpi。 章向铮决定，这次先不向秋老板汇报业绩增长情况，免得到时候又给自己涨kpi。 但问题是，这一次千寻停机还没有上一次时间长，怎么客户流失了这么多？ 只是略一琢磨，章向铮也就明白过来。 普天系广告商对千寻的信心正在丧失！ 原本很多上一次并未抛弃千寻的广告商，这一次也坐不住了，开始寻找新渠道。 而y搜又不接受医疗类广告，因此原本的市场占有率老二，现在的老三——720搜索，就成了最好的合作对象。 这可真是千寻跌倒，720吃饱啊。 简直就是美滋滋。 就算y搜你是千寻用户转化率最高的搜索引擎又能怎么样？赚不到钱又有什么用？ 做企业就是做企业，没事讲什么道德不道德的，真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啊？ 而且，就算你们不打医疗广告又有什么用？你y搜作为以ai大模型为基础的新型搜索引擎，目前面对的客户群体本就不是医疗广告的目标群体。 如果y搜也做医疗广告，依靠人工智能对客户的精准推介，医疗广告的效果还能提高不少，单词点击的握手率更高的情况下，收费肯定也能更高。 但现在，你自废武功，那这些客户我可就都笑纳了。 哈哈哈。 要知道，现在普天医疗类广告占到了搜索引擎竞价排名类业务的三分之一，总量是目前720搜索总体营业额的二十倍！ 也就是说，哪怕只有一半的千寻医疗类广告流转到720搜索，720的整体营业额都是十倍的增幅！ 这几天720的营收就是爆棚式的增长！ 千寻停机停的好啊。 实打实的一鲸落万物生。 对于y搜不接医疗类广告的决定，章向铮一直以来都表现得嗤之以鼻。 他自己都没注意到，几年前他还是一个有追求的科学家，加入720没有几年，自己的三观都发生了很大变化。 他原本就是做算法的，对深度学习和神经网络并不陌生，对于目前现在ai的发展更是清楚得很。 搜索结合ai这件事720目前也在做，并且已经把其中部分成果应用在搜索页面上。当用户搜索某个问题的时候，720的大模型也会汇总搜索结果，给用户进行信息汇总。 这种ai介入搜索引擎的外挂模式和y搜的ai智搜底层逻辑当然是不同的，这只不过是通过ai大模型对搜索结果的一个汇总而已，而且重点还是在广告推广上。 例如有用户如果搜索时间太短怎么办，它们的搜索结果页面上会出现一个汇总信息，先是一堆什么x分钟就算正常的罗圈屁话，紧接着就会说“目前xxx医院和xxxx医院针对xxx问题已经有了很大突破，他们的xxx技术可以有效xxxxx，小安已经为您找到了xxx医院的联系方式，您可以向他们进行咨询。” 720甚至因此新推出了一个服务套餐，如果广告主不买这个套餐，ai就不会搜集他们的广告信息对用户进行推介。 职业经理人会影响企业文化，同样，企业的三观也会影响职业经理人的三观。 而企业的三观就是老板的三观。 以流氓软件发家的720自然没有什么好三观，很多人都说它是it行业的真小人。 很有意思的是，真小人往往比伪君子能获得更多的认同，但实际上，如果说坏，真小人比伪君子可坏多了。 伪君子之所以伪，说明他至少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但真小人，则会给自己的坏披上一层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正确”外衣，颠倒黑白扭曲事实，把“不义”正当化，做起恶来毫无道德压力。 在现实生活中，对每个普通人来说，真小人也比伪君子对普通人的伤害更大。 毕竟当伪君子，也是需要能力的。 从本心来说，技术出身的张向征隐隐也觉得720应该在基础性研究上多下一些工夫，比如现在720所用的大模型，完全就是juzi1.99dec的换皮。 按照张向征自己的想法，他更倾向采用柚子架构从头搭建ai大模型，而不是直接采用橘子大模型的开源模型。 这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概念。 虽然柚子架构也是柚子科技搞出来的，但架构这东西就像是建筑行业的各种标准，只要工艺和强度符合国标，房子具体怎么设计和建造，他们完全可以自己决定。 但juzi1.99dec，则是个已经盖好的成品房，他们所能修改的，无非就是怎么隔断和怎么装修而已。 但这个方案他压根就没和秋老板提。 因为提了也是白提。 直接用开源的juzi1.99dec，成本最多也就是几千万。 如果使用柚子架构从头搭建，性能比得上比不上juzi1.99不说，几个亿扔进去可能连点水声都听不到。 这对于更热衷于商业模式创新而不是技术创新的秋老板来说显然是不可接受的。 在720这几年，他已经被规训得开始主动迎合老板的思路。 那柚子科技那名年轻老板的思路是什么？ 如果不赚钱，就算他们取代了千寻的市场地位和占有率，又能怎么样？—— “实时占有率65.8%！”y搜cto李博明激动得满脸通红。 上一次千寻恢复访问后，原本李博明以为y搜的访问次数会有大幅度的下跌，对比千寻停机时的访问次数甚至可能会腰斩。 可没想到y搜只是在千寻恢复访问的第一天下跌了百分之二十左右，第二天就开始重新增长。 而短短半个月之内，y搜的市占率就回到了千寻停机时的33.5%，而到了本月，最高的一天甚至超过了38%！ 几乎已经可以和千寻的访问量相提并论，更是把其他友商远远甩在身后。 而在这几天，y搜更是一骑绝尘，吃掉了千寻停机后留下的大部分市场。 李博明直想高呼一声——“友商是煞笔”。 “目前服务器负载还撑得住，不过看形势，可能还要再向阿狸申请资源。”李博明按捺住激动，时刻关注着资源情况。 到了现在，y搜最大的瓶颈已经是算力和存储资源。 实际上，如果只是搜索业务，y搜继续使用阿狸云也完全够用。 但短短时间中，y搜已经成了可以取代千寻市场地位的新的搜索巨头，这时候再继续使用阿狸云，就有些问题了。 命脉受制于人，显然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而且，后面y搜需要扩展的业务，最后必然也会和阿狸产生直接的竞争。 “y搜智选和数字直播基本已经完成了，小规模测试效果还不错，下个月我们的服务逐步迁移到刚刚建好的柚子数据中心后，就要正式上线了，在这方面还要多关注一下。” 周授兹盯着墙上的实施市占率，脸上同样带着喜色。 广告？ 广告哪里有直接带货赚钱？ 第394章 怎么也要切下一部分（4139） 大蜜蜜拿着毛巾包在头上，她平时不用吹风机，怕掉头发，没有通告的时候都是自然风干。 刚出浴室，就听到寡姐拿着手机发出一惊一乍的惊呼声。 “看什么呢？你们好莱坞又有谁被爆出来了？”大蜜蜜跟在t台上走猫步似的，裹着一块大浴巾扭着就过来了，探头看了眼寡姐的手机屏幕，顺手拍了下寡姐的。 多次联手作战下，两人居然还真生出那么点塑料闺蜜情。 “你这个化妆师不错啊，叫什么？介绍一下啊。”大蜜蜜看到寡姐手机屏幕上的形象，眼睛睁得溜圆。 生命本质经过提升的斯嘉丽原本已经恢复到了全盛时期，但看这视频里，更是既清纯又魅惑，比她在网上广为流传的那几张神图都更具诱惑。 “这是y搜新出的一个app，你不知道？”斯嘉丽冲大蜜蜜挑了挑眉毛，一脸的骄傲。 怎么样，还是我更受主的宠爱吧？ 大蜜蜜不由得翻个白眼，你骄傲个毛啊，我在大周你在迈国，方豫又不会飞，我的次数怎么也比你这个洋婆子多。 傻了吧，爷不但会飞，还会传送呢。 新出的app？看到屏幕上如同大片精修过的寡姐，大蜜蜜看了一眼旁边嘿嘿直笑的方豫。 “这个app叫ta播，y搜出的，哦，就是上次在新镐时我面试的那个周授兹搞的。”方豫解释了一句。 “有没有兴趣当第一批入驻ta播的明星？” “ta播？是什么app？”大蜜蜜来了兴趣，拿过斯嘉丽手里的手机，摆弄起来。 “直播和短视频，周授兹说现在正是风口，想用短视频和直播和y搜相互引流，我分析了一下，这个主意不错，就让应用团队搞了一个出来，现在还在内部测试，预计下个月月底正式上线吧。” “听说字节也在搞短视频平台，也差不多是这时候发布，到时候就看谁更能吸引用户了。” 方豫给大蜜蜜演示了一下ta播的功能。 拍着拍着，大蜜蜜身上的浴巾就没了。 “我代表月亮消灭你！”短视频中的大蜜蜜做出一个月野兔的变身姿式，随后身上流光溢彩，胸前的守护者7型护符发出耀眼的光芒，光芒散尽，身上没变出水手服，倒是变出了几根绳子。 —— 周授兹自从加入y搜后，就在寻找y搜的变现途径究竟是什么。 毕竟不接医疗广告的话是放出去了，自食其言是不可能的，而且方豫也不可能同意去接这方面的业务。 其他行业的广告倒是可以接，但利润就要比医疗类低的多了。 赚钱肯定还是能赚钱，但身具ai这个大杀器，却只赚点卖白菜的钱，未免也有点太无能了。 在目前的互联网经济中，广告营销无疑是最大的收入来源之一，占整体互联网相关收入的百分之四十左右。 云服务与b2b业务，能占到百分之十五左右。 包括流媒体、音频、和新闻订阅大约占到百分之十左右。 而剩下的百分之三十五，就是电商。 可以说，无论互联网公司的商业模式如何变化，万变不离其中，始终仍旧围绕着这几个领域在一个大锅里抢饭吃。 即使y搜是以ai为核心的全新一代搜索引擎，仍旧也不例外。 在上一代的互联网巨头中，每家深耕的领域是不同的。 比如千寻，就是以单纯的搜索广告作为其营收的核心来源。 阿狸，则是电商和b2b以及云服务，同时通过电商切走一部分广告市场。 藤讯，则是订阅和内容付费，无论是球球会员还是游戏，抑或对网文第一平台的收购，都是围绕着这个核心点来做的，再由这个核心点介入去分走广告的利润。 但周授兹认为，时代已经变了。 现在是流量的时代。 谁掌握了流量，谁就相当于掌握住了广告和电商这两个巨量市场的桥头堡。 互联网行业有史以来第一次可能会诞生真正意义上的广告+电商+内容付费，可以垄断百分八十以上市场规模的真正寡头。 因此，y搜想要成为真正的巨头，必须要掌握流量！ 电商和广告依靠流量，但同样，电商和广告也能带来流量。 全看怎么运营。 自从淘猫在三个月前开通了直播带货的服务后，直播带货成了互联网新的风口，无数电商都开始小规模的试水这个新赛道。 任何商业模式的创新，都是建立在技术的进步和普及上的。 商业模式必须和社会科技的发展与普及相匹配，否则就是个死。 就像直播带货这种事情就是如此。 如果没有移动互联网的快速发展，直播带货根本就无从谈起，仍然还会是电视直播的老套路。 其实从四年前，有些pc端的直播平台进行过直播带货的尝试。 比如yy和逗鱼。 但因为当时的条件还不成熟，没掀起什么水花，最后还是得靠擦边，逗鱼三嫂名震江湖。 六年前，大周的互联网普及率也只有34.3%，这其中还包括非常轻度的上网用户和上网只玩网络游戏的网吧用户。 但到了六年后的今天，随着4g的快速发展，大周的互联网用户已经突破了7个亿！而其中移动互联网用户为6.95亿人，占网民总数的95.1%！ 庞大的移动互联网用户规模、手机支付的普及、网络速度的提高……目前直播带货的前置条件已经被彻底打通！ 这一两个月，淘猫有几个主播还是很出圈的，其中有一个叫薇安的主播，上一周有场直播甚至卖了两千万的货！ 一旦有了标杆，开始做主播的就更多了。 三教九流的人都开始朝这个赛道涌入，主播素质良莠不齐，卖的货毫无保障。 各种精神小伙和ktv行业三十四岁被行业优化无法再从事技术岗位却又做不了管理岗的女员工都找到了新的变现途径。 直播+短视频开始被认为是下一个风口。 大争之世群雄并起，几乎所有互联网大厂都开始搞起了自己的直播和短视频平台。 周授兹认真分析了y搜在电商和广告这两个业务板块的优势劣势机会威胁。 y搜智选和短视频直播平台就是他准备进入这两个业务板块的切入点！ 所谓y搜智选，就是和三个多月前刚上线的猪场严选类似，但和猪场严选用人工进行选品所不同的是——y搜智选凭借强大的搜索整合能力，通过ai，综合分析网络上各个商家的具体信息，筛选出名声不显，却又最具品质同时兼具良好商誉及合理价格的商家。 在柚子科技的支持下，y搜建立起了一个“商誉分析模型”来筛选商家，为所有商户设定了一个动态评分系统，结合客户评价、销量、品牌历史等诸多因素，形成一个“产品价值指数”。 然后，按照各种维度综合判定，挑选出其中最具合作价值的企业。 这部分商家，不止包括电商，还包括诸多传统生产型企业，y搜所首批挑选的，大概有一千八百家，大概相当于大周消费品生产销售企业的百分之一。 这一千八百家企业，并没有那种消费行业巨头，基本都是口碑良好、质量可靠、技术先进却营销不怎么好的企业。 y搜智选的选品逻辑，并非简单的参数筛选，而是ai按照“人”的逻辑对商家和产品的综合判断。 可能一家公司规模更大、各方面的资质更强，什么iso9001、14001之类的认证非常齐全，但它的“产品价值指数”就是不如那家规模小资质没那么好的公司。 在这方面，就连y搜和柚子科技的员工，都没办法完全确定“商誉分析模型”到底是依据什么来做出的判断。 但实际验证下来，这家规模小、资质也没那么好的公司，产品和服务的确强于那家规模大、资质强的。 其后，周授兹再派出y搜的商务团队，针对这一千八百家企业做出进一步调研和商谈，将其引入y搜智选的品牌库中，当有用户搜相关产品的时候，y搜会优先予以推荐，引流到淘猫店铺或其他网上商城。 当然，这只是第一步，等y搜智选自己的电商团队建立起来后，用户就可以在y搜上直接下单。 首批一千八百家企业，有四十五天的免费合作期，这四十五天中不收取任何费用。 四十五天后，如企业同意继续合作，则y搜会按照流量分成的方式，分走其通过y搜渠道获取盈利部分的30%。 ta播，则是为这一千八百家企业搞出的另一项扶持。 y搜会为这些企业在淘猫和ta播的直播间，提供一个真正的ai数字人类主播，为这些企业提供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直播服务。 ta播除了是一个短视频和直播平台外，更内置了帮助创作者更好创作视频和文案的ai创作工具，尤其那美颜美体效果，已经不能算美颜，那就是诈骗！ ta播预计在8月底的开学季正式上线，目前y搜和柚子科技的团队中很多人每天都在嘻嘻哈哈自我欺骗的试用这款app。 没办法，app中的自己比现实中好看太多了。 ta播的美颜中，除了美白磨皮虚化大眼逢熊细腰拉长腿的简单美颜方案外，还有一个“realme”（真我）的选项。 如果选了这个选项，那么ta播的美颜就会变成ai智能化美颜，没有什么磨皮美白的痕迹，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就像是原相机拍出来的，但视频和照片中的你看起来就是变帅或变漂亮了。 你还是你，但你又不是你。 而且这玩意儿居然还能指定视频中的人单独美颜。 比如一行五六个人，只需要在某一个人头上点一下，视频中就只有这个人被realme了。 一个15秒的短视频，大概需要45秒的处理时间，其中的ai运算主要调用的手机本地算力，因此一些老款手机比如水果4s或骁龙810之前的处理器无法应用realme功能。 而至于直播，针对开通了“realme”会员的主播，则由ta播的服务器对画面进行实时优化。 对于美妆等容易因为ai优化造成误导顾客的产品直播，realme功能则不予开放，并且会在直播和切片广告的右上角标注“原始图像”标识。 方豫此前看了这个东西后，简直无语。 老子弄出来的ai，这种人类科技史上最重要的一次变革，就是让你们用来干这个的？ 太特么讽刺了，这哪是什么realme，分明就是fakeme，然后变成fxxkme，最后变成rnm。 但他也知道，这种柰头乐迟早会出现，无非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情。 这种情况下，ta播的出现，毫无疑问是对刚刚兴起的短视频和直播行业一次降维打击！ ta播中，也会内置y搜模块，如果用户看了视频想要搜索某些东西，根本不需要切换另外的app，直接在ta播上就可以搜索。 就这样，搜索和直播相互引流，广告和电商相互促进，互联网产业最大的这两块蛋糕，y搜怎么也要切下一部分来。 尤其是有奶油那的部分。 方豫从斯嘉丽和大蜜蜜身上各刮下一块奶油，送入口中。 嗯，味道不错，一吃就知道不是植物性奶油，健康。 —— “注意健康？七天！已经七天了！到现在连故障原因都没找到，你叫我注意健康！？” “哗！啪！” 罗伯特李伸手一挥，桌上的笔记本连带着手机和水杯全都被他扫在了地上。 小助理噤若寒蝉的看着面前的罗伯特李，不由得退后了几步。 “袁山君呢？都这个时候了，怎么他还没来公司？他是怎么带团队的？”罗伯特李满脸胡茬，双目血红，身上更是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一看就是已经几天没有好好休息过了，哪里还有那个温文儒雅的最帅ceo的影子？ 小助理一愣，再次下意识的退后了两步：“袁总？您忘了？袁总已经离职三个多月了啊。” 罗伯特李用力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是啊，袁山君已经离职三个多月了。 才三个多月吗？ 感觉好像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这三个多月事情好多啊。 难道说千寻真的气数已尽？ 不，这不可能，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故障而已，千寻不可能就这么完了。 罗伯特李捏着一跳一跳的太阳穴，正想让小助理叫接替袁山君的盛斌过来问一下故障处理情况，就听到办公室的门发出咚咚咚的敲门声。 第395章 下一个和田一夫（4211） 敲门的声音很大，小助理正想过去开门，总裁办的大门就被毫不客气的重重推开了。 “先生，您不能进去，先生！” “滚开！” 门外传来总裁办小姑娘慌张的阻拦声和一个暴躁的男人声音。 “罗伯特，已经一周了，千寻怎么还没恢复访问，你也不看看，现在千寻股价都已经跌成屎了！” 一名大腹 其他人渐渐散去，徐如意利用自己教师身份，也把另外的人赶回教室。 “我不想这些事。”顾承东沉声说道，虽口是心非，但他都计划好了。 万一运气好，碰上了不爱吃人心肠好的鬼，就将自己等人送出去了呢? 一听到雍嘉毅来了，秦婉莎的心中也跟着一动，不过却还要始终维持着这么一个‘低烧昏迷’的状态，不好被这么拆穿。 “我说过，‘深入了解’之后，你会发现我比你想像中更坏。是你不信的。”白云锦好笑开口，一把搂过她。 苏青芷有心种花的事情，还是得到赵氏的支持，她轻舒一口气，跟苏青芷这才说了实话：“芷儿，我们就怕你起了心思，一定要在林家的后院种菜。 就在她转身消失在弯道拐角处的时候，突然身后一个大力。她的胳膊被人拽住，一下子跌了回来。 而秦婉莎也在这时打算拿出手机看看那个帖子，正当这时，班级门口却忽然传来了一阵骚动声。 我寻思着，他整天就知道砍柴，故而给他起了个这个名字，叶霖正色道。 唐春景离开的时候，并未带着钱走，因为地现在还没有买下来呢。等地的事情有了眉目，再将大家的钱聚起来也不迟。 经常就是进了店，然后大体瞄一圈，然后一二，就这件看看，差不多就买走，后来又基本是网购，不用经历砍价那个一环节。 破碎光线不止一条，也不止是瞬间的事情，林凯恩必须阻挡，让自己体内有一个缓冲的时间，他想着，一旦形成了抗体，意志力变得更强大，就能对付更多破碎光线。 叶霖继续爬着，不知倦意的爬着，他已经记不清楚，自己爬上多少玉阶。 市委的办公大楼是两层的，不知道是哪个年代盖的，很破旧了，她之前问过顾明远，听说没有要盖新办公楼的意思。 “你不是去清墨轩吗？才离开一会儿怎么会出事呢！”冷画屏疑惑不解的看着她。 王澈还是那个认知，不管怎么样，命保住了就好，保住了命，才有机会将先前所受到的屈辱都打回去。 sp;而新皇登基之后，冷山水直接上表奏章，辞官还乡。借此大晋的朝堂再也没有冷山水冷相了。 厉寒衍依旧是那副如沐春风的模样，甚至连笑意都没有减少一分，可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似的。 这地下空间，是在明京老城区某个胡同旁的一处四合院内。虽然说，老明京人但凡有一处四合院的，如今基本上都已经成了吃喝不愁的中产阶级。把四合院租出去，每年就会有不少收入。 乔治心里非常清楚，像克洛泽这种既能冲锋陷阵当球队大腿，又肯为队友甘做绿叶的球员放眼全世界可以说是凤毛麟角。若是在今年夏天放他离开白鹿巷，不仅是热刺难以弥补的一大损失，也将极大加强其他竞争对手的实力。 “咳咳咳，我不敢沾花惹草，肯定不能便宜了别人，自然把人情送给你了，你咋这么笨。”李布衣有点无语。 第397章 踩着线的吃干抹净（4800） “刚我听说本月工资今天可能不发了，你知道吗？” “谁说的？” “嘘，我跟你说你可别告诉别人，刚才财务的斯黛拉离开工位的时候没关屏幕，被别人看到的她和珍妮佛的千寻hi聊天页面。” “真的假的？不会吧？公司不是刚群发了邮件辟谣吗，说公司现金流非常强劲。” “对啊对啊，而且你们没发 超级治愈因子，却可以使自己变成此类细胞，修复损坏的部位，完成彻底的治疗。 我试着停车与她打招呼：“阿婆，大半夜的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叶天生也看不到，感知不到，只是，冥冥之间，知道，火灵儿还活着。 她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泽，那种看到自己偶像，看到自己所崇拜之人带来的喜悦，瞬间冲淡了她原本的黯然神伤。 肮脏腌臜的病魔，连带着仍未成型的尸瘤，全都被吞噬进了【贪渊巨口】之内。 他们可都是各国太子，身份尊贵，要娶的都得是清清白白的公主，哪会看上夜姬？ 我咧咧嘴：“我可还没好心到这一程度，她与我并无太多关系，先不说她身上还有疑点，再说大半夜去找兔子纯属是给自己找事情干”。 此时，李菱纱已经被李玄激怒了，身为四大神殿的杰出一代，什么时候被人如此请示过？ 到了娄振华家的院子外，张志飞把自行车停下，让娄晓娥下车，和其告别后骑车离开。 药童的耐心很好，许白桃问什么他都认真仔细的回答，就算许白桃一直没表明要不要买，他的态度依旧很好。 安染熙知道他的想法弯下腰把他抱去来，顾夕颜已经清醒得差不多了，对着一聆一个飞吻。 “三姐……你骗人，诗涵跟我说，你有喜欢我的……”杨云凡紧紧抓着她的手不放，另一只手却也僵在她的腰肢上，没乱动。 他倒也不担心这个时候战列舰那边会打算牺牲西古法佛攻击，要是对方这么做的话，他也可以在瞬间做出反应来。 “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喝酒？”端木蓉已经织好盖聂的病的了，她好奇的走到了八神庵的身边。 但是大师一见林欣，表情却瞬间急切了起来，他不管林欣恐惧的表情，两步上前，擒住了她的手腕。 等等？你們等得起么？你扪在等谁？”主治医师简直就是有点气急败坏了。 米拉珍与艾尔夫曼祭拜好了丽莎娜，正在讨论雷杰尔和米斯顿葛到底是怎么了的时候，面前空间微微一个波纹闪过，一道身影跨越而出，出现在了两人面前，对方怀中坏抱着一个对于他们来说无比熟悉的身影。 高元元面前的可乐盖被拿了下来，一手轻轻用吸管拨弄着杯子中的冰块，一手托腮盯着林远，脸上似笑非笑，看的林远有些不自在。 张山在看到这条任务信息的时候，他整个人也是有些无奈的。原本对于秦松，他并没有太大的恨意，也根本不打算直接将秦松斩杀。 两人开始挨个房间的查看起来，不过，收获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大，绝大多数房间，基本上可以说全无收获。里边有的，只不过是一堆堆的发霉物，还有腐朽破烂的家具。 他想着最近因为自己的事情，有些焦头烂额，倒是忽略了他妹妹，心中不免有些自责。 “哎呦，这个单位真好，我进来看着就气派，这么大的厂房，外面还有特别大的空地，到处种着树和花，没想到中午饭免费，伙食还这么好，真是好工作。”田母感慨道，郑涛脸上显出一丝得意神色。 “走开，你个傻子！”男孩推开付闪闪，仿佛她是让人避之不及的流感病毒。 十万年后，他们将重回神界。恢复自己的身份，完成自己的职责。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林风缓缓的拿出了自己衣服里的手机，拨通了之前的电话。 她细细的打量了几眼，又看了眼在整理袖口的唐熙寒，笑自己今后的婚姻生活应该是不易了。 而台下的记者们听到林风的话，就像蜜蜂闻到了糖味一样，潮水般的蜂拥到了张萌萌的面前，开始各种问题的狂轰乱炸起来。 林岚有些头疼，这时候她发现，帮别人看孩子，还是二十多岁的姑娘，真出了什么事，她什么责任都担不起，偏偏这孩子这么大了，又不是自己家的，她也没办法管教。 如果说一个月之前，她相信这是一场浑浑噩噩的梦境，那么一个月后的今天，她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记得之前还能取下来的戒指，经过白亚轩的手，就无论如何都取不掉。 道无痕解决了廪玄之后，就打算去城主府和紫云缘汇合，紫云缘估计还不知道葬天其他人也来到了这幽冥界的消息，虽然葬天的全部人员没有来，只是来了一些战斗人员，但是这些战斗人员，可以派上很大的作用了。 大家对金融市场也都有整体的认知，十分清楚出现如今状况的原因：人为因素浓郁。 刘德川的学生们都在心里浮现出类似念头，对王诺的待遇更是羡慕嫉妒恨。 收拾妥当后，我下楼吃早餐，叫月棠和映寒去收拾东西，一会儿出门陪我逛街。月棠原以为我不带她去，颓然地站在一边，愣着不动，我又叫了一声，她才反应过来，欢喜地上楼去给我收拾东西。 “木武虽然不是木家嫡系一脉，但他爷爷好歹也是木家老家主，身份非同一般，想要杀他，很难很难。”道无痕给紫云缘普及了一下木武的身份，希望紫云缘可以重新想想。 第398章 遗产继承（2587） “罗伯特卷了三十亿迈元跑了？” 刚和三个义子从迈国坐飞机回到海西的方豫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都惊讶了一下。 这个消息虽然还没有广为流传，只是一部分小圈子中在传播，但距离在社交媒体上爆发应该也就是这几个小时的事了。 估计到不了晚上，就得有人发到微信群，然后被截屏传播。 他此前确实对 不多时，二人目中也出现了一处看上去宁静怡然的村落，白愁声音徐徐传出之时，林浩定眼望去。 起雾对商船来说绝对是一件坏事，因为大家的眼睛被遮挡，没办法看到海盗的位置。 甜甜的声音含着柔情似水，对于苏鹏来说却如同蚊子一样讨厌，一切只为孩子而战。 水润透亮的眸子微微睁大，显得更加滚圆，乔时安气愤地瞪视着晨森，嘴上不住的就想要数落他两句。 当夏天来临的时候，他们都想享受一段肢体接触，因为两颗心彼此心心相吸，但是由于高温的原因，这样做的后果会导致很热，全身冒汗。 “升天殿！”看清宫殿外散发的一层金光，玄康惊叫一声，欣喜若狂，当即操控浮屠宝塔偏离方向，准备阻截。 毕竟她自己也没开个好头，她现在还是孤家寡人一个，连个男票都没有。 “你！”楚云峰脾气一冲，就要开打，却被身后的蛇眼道人一把抓住了。 他们需要的是可以复制的明星，这样即使有一天艺人翅膀硬了，翻脸了，他们也能迅速制造下一个取代品。 新生的世界之中，已经开始有了时间的概念。在这个新世界之中，楚天已经可以推演出较为准确的时间经历。 这块阴阳玉缓缓落在了正下方的那片液态灵力中。不到几秒钟，里面的灵力竟然被完全吸收殆尽。而原本坐在身旁的黑白猫，像是闻到了什么好吃的东西一般，眼神一亮就冲到了高台上。 一片片叶子高挂于枝头，如翡翠般晶莹剔透，陈薪烬仿佛只要一伸手就能摘下那一片片叶子中的意境并化为己用。 最欢喜的，要数那家里的汉子去往草市未归的家人们了，一个个在心中猜想，这一准是东家给新佃户准备的，跟了东家来年就有吃不完的粮食，可不用发愁无米下锅了。 这一发现，坚定了沈奇通过游历天下，感悟天地，来增加地风水火、五行相关法则相关积累的想法。 后来有天灾人祸的，来了水寇，岛上苦守家业良善百姓也被赶走，自此常年被水寇占据，就是水寇都换了好几拨了。 “安啦安啦，没想到，几年不见，院长你居然不认识我了呢。”身影叹息一声，“我还想好好看看老院长一次，顺便报答一下当年的恩~情~呢！”说道“恩情”两个字，身影故意拉长了语调，轻笑着看着木原贡生。 或者干脆不要自行车了，从网上订购各种配件，自己组装一辆货车出来？ 何况，沈奇是想降服雕王，如果把对方弄残，即使成功降服，也不那么好使唤了。 墨墨看到伍仁已经醒来，身形一动，就已经轻巧地跳上了他的肩膀。 可是，可想而知，他那么讨厌她，又怎么会为了她的一两句话而难受呢？ “你个是英雄！无论，你现在如何，你将来一定会是个英雄！”明玉很认真的回答道。 不管在什么年代，凡是进过监狱的，对人的名誉都有损，名声不好听。 第399章 有消息吗？（2328补昨天的，我接着写今天的，估计又要欠） 刚刚获得名字的苗文轩、董梓豪、刘钧三人跟着喊了一阵，就跑到园区门口各大厂的临时展台前面晃悠去了。 去了才发现，还是来晚了，前面填报名表个人信息的，人都成酱了，尤其是那些已经有了七八年工作经验，接近35岁的老员工，更是每个展台都会转悠一圈。 千寻工业园门口，突然就变成了大周互联网hr大团建 如果说掌握初阶魔法就是魔法学徒的话，那么汇聚魔力就是成为魔法师的标志，当魔力达到一定程度时就可以成为初级魔法师，魔力与精神力共同决定了一个魔法师级别的关键因素。 来不及思考，张天的光剑狠狠的举起迎上了狼牙棒，哧拉拉的声音首先响起，没有兵器相撞的巨大撞击声，有的只是如同腐蚀一般的声音。 众人惊讶，“非洲？那可是人间炼狱，没有任何资源”韩盛惊讶道。 玄真使抚了半天，袖子也没抚成原来的样子，恨恨的卷了袖子施展轻功走了，临走也没给我解穴。 一白一黑两道光影由崖顶坠落万丈，穿过云层和罡风，然后见千丈瀑布奔流直下。 后续的工作还有很多，消防队员们怀着震惊和不安，开始清理火灾现场，搜寻幸存者。同时，警方也展开调查。 秦照今天晚上还有一个任务呢，他身为“观众”，必须得好好的去那里看一看，找找有没有什么藏着的好地方，免得被发现，要不然人家在打斗的时候发现他岂不是死定了。 房间内，除了烛火映射下二人的影子在房间的地面上微微伸缩不已，其他似乎都凝固了。冰冷的方桌旁前，徐阳和夜屠二人如两尊雕像般相互对视着一动不动。 被江峰无限推崇，霸绝另一片时空的刀皇第一次将无可匹敌的战斗力展现在了上京城面前，这一刻，舒东怡几人怀中的变异矿石发出灼热之气。 “好家伙，居然掌握了大如意。”姜怀仁有些惊讶，能大能，这可是神通。姜怀仁没想到冰灵有如此神通，当真是惊讶一番。 四个浑身漆黑，浑身冒着黑气，张牙舞爪冲着大军而来。一般的士兵都没有讲过如此骇人的东西，一时间都吓得连连后退。 “免礼免礼，该干嘛干嘛，不用在意我！”项宇示意他们退下。然后自己在军营中四处查看着。 “好与坏，只是一个说词。抱歉，我还没资格评论，想知道好与坏，想知道你父亲最终的身份，你需要变得更加强大才行。”华刚说道。 看到两人亲密的样子，魏少杰更是嫉妒的眼眸喷火，恨不得将秦凡一脚踹出去。 佩妮浑身不停地颤抖着，这次自己大祸临头了。说吗？说出来的结果恐怕比现在还要严重！如果自己死了一切就结束的话，那自己只能选择面对。自己这么多年靠着美色做了不少恶事，也算是恶有恶报了。 白胜天是个说话算数之人，既然他之前已经开口，只要梁飞喝完这些酒，此事就算了结，不会为难梁飞。 一波又一波朝气蓬勃的大学生嬉笑着在校园里面打闹追逐，给生活注入了一丝活力。 其中最为难受的就是十二星盟了，要知道艾布拉塞克斯王朝，可是他们正面最大也是最头疼的敌人。然而泰伦帝国有是处于的身后，如果艾布拉塞克斯王朝的皇后，同意与泰伦帝国的皇帝结婚。 那只手，五根手指尖细锐长，锋芒逼人，手上每一个角落都覆盖着黑色鳞片，层层叠叠，透着骇人的光芒。 “可能是累了。你也知道，我好几天没有好好睡过了。罢了，今儿就歇在你这里。明天早上，看爷不杀得你丢盔弃甲！”楚华谨一边笑，一边宽了外面的衣裳，倒头便睡。 听了贺宁馨的问话，夏踌躇了半晌，还是简短地答道当初我们有些思虑不周，所以改了主意。后来的情形，已经脱出我们的掌握，不是我们能控制的。”暗示圣上和皇后都有插手的意思。 “沈士君，如果我放手，你可以确定她也能放手？”楚狄的反问，也让沈士君面色一暗，手中的动作都随着为之一顿。 他的勤务兵原本是士官，可到了这儿却成了充当勤务兵的角色，但就薪饷来说，他没什么好抱怨的。尤其，现在他还是战俘的身份，所以每天享受的是双薪。 医生虽然要仁慈，讲究妙手仁心，但却与行侠仗义，除恶惩奸并不冲突，君不见，古代有很多这样的侠医么？ “没有看什么，我在想今天你会不来。”对于许梦琪没有惊讶我的到来，我能够理解，她这么细心肯定能够发现的。 骆漪辰拿起那串项链，帮尚琦带上。她感到脖领上一凉，想躲开时已经来不及了。骆漪辰从后面搂住尚琦，动情地在她脸颊上一吻。就在他想再深入时，尚琦感到害怕极了。她一抬手，正好撞到窗户，刮破了手臂。 第400章 联合会议（4172） 新镐，太阴殿南街38号。 这么热的天，周授兹仍旧穿着三件套，也就是这里空调开的足，否则早就中暑了。 38号外面是封闭式的军绿色商务车队，保卫员站得笔直，一丝不苟。会议室的门前有两名保安装束的平头年轻人，身材瘦削，眼神锐利，肌肉紧绷。 而不大的会议室中，密密麻麻的站着几十号人，有些人 开门的人，是一个看起来有些年纪的老头，这个家伙衣冠不整，满脸皱纹，出来的时候，还一脸的不耐烦。 虎启成熟了很多，开始好好跟自己父亲学着怎么做一个领导者，偶尔会来兔族看兔凌凌和崽崽们。 竟然还瞧不起狼墨……人家日后可是要修炼到十阶兽修的，你好意思叫人家废物？ 颜十一同沈妈妈走进正房。沈妈妈伸手指了指里间，示意颜十一自己进去，她在门口垂手立着，举手挡了挡头顶直射的阳光，又往门侧挪了挪脚，太阳照不到她了，在门里也看不见她了。 朱烈咧嘴一笑，顿时心花怒放。他也不是非要拿赏钱不可，而是他不想承认自己比别人弱罢了，今夜上街杀敌正是如此，杀的多自然是最强的。 兔凌凌煮了瘦肉粥，配上醋溜土豆丝和凉拌黄瓜，跟崽崽们一起吃得饱饱的。 。刚才杜埃尼亚斯说了，一个分子会受到多个范德华力。既然如此，两个分子在运动时必然存在相互干扰。 现在这帮人全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家伙了，再下杀手是不是有点那啥？ 所有人类和魔灵都惊恐的看着光阴隧道中发生了一切，如果李伯阳真的成功了，那么接下来他们将会迎来真正的世界末日。 院门被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穿布衣的老汉，老汉衣裳整洁，头发梳的一丝不苟，打扮地光鲜亮丽，像个员外爷似的。 不过，眼前的一切却在告诉她们，她们并不是在做梦，这就是她们靠着努力换来的结果。 “那不知道师傅在离开前还有什么要交代给我们的吗？”石磊代大家问道，此时他们也不指望杨易能留下来了，毕竟对于修士来说没有什么比突破修为重要。 而且听说贺扬对陆子寒敬重得很，这就更不用担心将来陆子寒他发不起家了。 然后似乎是犹豫了一下，一点点抬起头用满含哀求的眼神望着朵朵，缓缓地点了点头。 一帮人并没有能走多远，仅仅走了二十米不到的时候，随着众人往前推进的光线，照射到幽深的洞内隐隐约约的人影。 而霍宸熙看她的表情一直很不自然，也知道她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后面赶来的两人一脸愕然，这是扒了人家祖坟了吗，这么恨吴旪。 “绯玉丸，吃吃这个，布洛妮娅做的菜很好吃呢。”八重樱夹了一点布洛妮娅做的俄国土豆焗蘑菇。 绯玉丸能感觉到现在并不是自己在控制着自己的身体，而是另外一个意识在控制着自己的身体。 人们顾不得讨论清风镇外那几具被暴晒的尸体，他们只在乎，今天能得到什么东西。 相云笙微微点头道：“好。”画老笑了笑，身影便是淡去，相云笙看着他离开，也是意念一动，离开了画卷世界。 不过，司徒长阳要是真想管凤卿尘，大可出手干预，而不是所谓的让凤卿尘去城主府避一避。 乌云重重叠叠，将明亮的月亮遮蔽，简直是个杀人越货的好时候。 第401章 真正的竞争对手（5350） 听到王府君的话，所有企业家都迫不及待的翻到了报告的第七页。 没过半分钟，现场就有人发出了情不自禁的低声惊呼。 这标准也太高了吧？ 光是对竞购企业的规模要求中年营业额不得低于150亿大周币或市值估值不得低于800亿大周币这一条，就把在场一多半的公司卡出去了。 这样一来，岂不是只 白起瞬间想明白了，原来雪老的那株三元开天树不是原本的那株神树，而是这株幼苗。 她深叹了一口气，算了，这件事自己还是不关系的好，自己的情敌嫁人了，自己应该高兴才对。可为什么她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儿呢？ 听到闻焕章和宿元景是幼年同窗，柴进对他身份，更看重了几分，急忙道。 “黑虎寨好像出事了！”方琼沉声说道一句，随即身形一闪，急速向着黑虎寨奔去。 她特别加上后面的“与人无争”，暗示卫皇后，与人无争，方能保命。 沈惜月暴怒，大喝一声：“放肆！”沈时偃握紧了拳头，亘古不变的淡然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所谓三年不鸣，一鸣惊人。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看似就是个窝窝囊囊的普通人，真正到了准备成熟的时刻，才会一击致命。 “魔蛛，你忘记我开始和你说的话么？东西我给你找到了，能不能吃可是你的事情了，吃不了会被青火给烧死。”地藏王摇头叹息道。 试想一下，漕帮的河运码头，一个月至少有二十万两银子的进项。何必冒险，再去做抢劫的买卖。 圣境不可能如领域境强者一般，掐指一算便弄明白发生什么，但他们自然不会错过。 当王凡拿捏住那人尸的时候，张凌云是彻底的怂了，只能咬牙切齿的答应，送王凡出这个地下室。 对于整首歌的编舞来说，李胜洙，朴在龙，金学俊和安宰硕完成了一部分，而这个部分就是最point的部分，具体怎么填满整首歌，还需要再去填充一些细节，整体的部分。 在国内颁奖礼都拿到奖的，在这空手而归的地方，白马们心里还是有些牢骚在的，不过还不至于，到蓝家这种程度，整个不是在一个等级上。 他们感觉脚下的大地都在崩溃似的还没有等他们反应过来就昏死过去了，在这样毁天灭地的力量下他们能不死就已经是万幸了，昏死过去在正常不过了。 镜头向嘉宾席移动过去，中间停顿了几秒，摄像机那头也不知道在嘉宾席最后的位置，会有人受赏。 在工作的这段时间，虽然就在社长旁边上班有些不便，但幸好的是，社长不会盯人，现在的话，感觉人还不错。 听到刘虎命令的战士们，在这一刻，全部都是满心兴奋，脸上全部都是杀意的，将手指压在了扳机之上。 二人匆匆的吃完，虽然吃的非常的急，但是二人却有吃的非常的满意。吃完后，张邵苧付了钱，跟戴安柳说明了二人的意图，戴安柳也倒是没有什么反感和禁忌，直接让二人进了后厨。 蕾娜将手中的灵镜放入其中，一阵光芒散出，只见石像竟然裂开，缓缓的向两旁移动起来，在地面上露出了一个向下的通道。 也是在这个时候，龙凤麒麟三族结盟，一者征战洪荒水域，一者征战洪荒大地，最后则是征战洪荒天空。 第402章 什么档次，还敢质疑我？（5000） 方豫？ 字节不参与，柚子科技反而要参与？ 马赟两只类似咕噜的眼睛不错眼珠的盯着方豫，却看到方豫人畜无害的对他笑了笑。 是想要取代千寻霸占搜索市场吗？ 马赟目光闪烁，看来刚刚自己的很多推测都要重新推演了。 如果说马赟只是吃惊，那字节的张益明就是惊喜。 不需要翻译，他 “大事？有什么大事还能难得到我们杜老板？”唐飞一脸惊奇道。 霍子吟脚下的立足之地瞬间塌陷，霍子吟也随之落下黑不见底的深渊。 那时候，因为王家沟附近并没有什么初中，所以他和许多同龄人一样，每天大老远做公交车，来安新县城的一座初中上课。 奕看了她一眼，目光再次看向大海：“现在最主要的麻烦就是白天，我们可以在大海中寻找，可是，白天的阳光怎么办？”说着，他低下头，看着海水不断冲击沙滩，他的脑海中不断的思考着。 面对黑熊所提出来的警告，他却依旧只是微微一笑，如果自己临阵脱逃算什么英雄好汉。 本来紧绷的脸在看到眼前大捧的鲜花时，立刻就缓了下来，露出点滴微笑。 “恐怕是过不去的。”傅世兮自下而上打量这家死寂沉沉的酒馆，虽然房子并不高，足以可以飞过去，可是若房子上面隐藏的有东西，那便是自投罗网了。 一时间，只见那茫茫白雾中皆是飞禽走兽，铺天盖地，数不胜数，那种景象，足以惊破人魂。 当皮囊彻底风干之后，奕将山羊的皮囊内所有的盐碱泥土清理干净，随后用麻绳将四只中的三只扎紧，从另一只中灌入气体，使山羊的皮囊鼓起，随后扎紧，放到下河的水面之上。 在长久以来，史学界都觉得轩辕黄帝，逐鹿之战，蚩尤，炎帝这些都是神话。 事实上，张伟打了两次电话没人接后，非常沮丧的把手机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出门跑到某个角落里抹眼泪去了。 林轩选的地方就已经很安全了，就算出现意外，也是有方法跑路的。 虽然这葡萄果酒里面的酒精含量不多，但雨果就是有这样一个毛病，微微沾一点酒就会醉。 曹府门口，曹昊空的老婆，先帝爷的妹妹，大周的夙明公主唐平露正堵在门口，对上门的锦衣卫大声训斥着什么。 唐赫思绪迅速扩展开来，他之前一直郁结的关键就是云之澜竭力阻止这件事的理由。 明明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西裤，满身淡泊，偏像是个无声掌控的上位者，存在感强大到无法忽视。 毫不夸张的说，陆晨现在再遇到那头黑熊，即使不敌也能正面莽一波。如果环境有利，反杀也不是不可能。 要知道，平时十万人级别的讨论，集中在某一个热点事件，就是热搜第一。 啧，俗改会的场面话回应解释是，制定措施需要实行时间，选拔赛期间来不及，所以照旧进行，但是，不少聪明人从中嗅到了些不一样的味道，这个漏洞显然是故意留下来的，这是想干什么？ 这一刻他有一种直觉，如果这位周师弟中途不陨落的话，恐怕为了的成就会让人瞩目。 “在想些什么，明！”突然焦急的吼声让李子明楞了一下，然后就发觉一条巨大额触手伸了过来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了过来。 第403章 说不如做（4816） 68亿迈元，四百二十亿大周币！ y搜上线这才多久？有三个月吗？好像没有。 三个月前，柚子科技刚完成首轮融资，估值突破126亿迈元。 三个月后的今天，柚子科技新创立的全资子公司y搜，单独获得68亿迈元估值，并完成了首轮融资！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柚子科技整体估值已经接 “我他妈就算是把家底儿干进去，也让你知道我彭家也是在社会上不是任人揉捏的。”老彭指着拄着拐杖，回骂了一句。 至少要让大明变成一个睁开眼睛看天下的帝国，而不是固步自封的王朝。 周放也看的出来，许爱红是为了救他，失手杀了赵大光，周放对许爱红还是有那么一点儿感激的。 海王圣帝迅速出手，时空领域化作一片紫色光辉的汪洋大海，遮天蔽日，迅速向着君无双笼罩而下，要将君无双淹没海底，沉沦黑暗。 陈红轻哼一声，气呼呼的进了别墅，宋宝儿跟王爽被萧宝珠打得浑身酸疼，窝在沙发里，冷着一张脸。 他阴沉着脸望着皇上，代宗皇上看着鱼朝恩，迟疑了片刻说：“宴会上比武助兴虽好，但刀剑不长眼睛，万一有个伤亡，反倒不美。况且爱卿所提比武之人，俱是国家栋梁，朕看比武之事就算了吧？”皇上委婉地回绝了他。 苏西早上回家的时候，感觉周围人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那种赤果果的鄙夷，让苏西很是纳闷。 “走吧，时候不早了，我送你们回酒店早点休息，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忙，你们也要帮忙布置婚房。”陈世君催促道，拉着我们出门。 二公主眉头一皱，纤细雪白的手指微微抬起，雪白的传音纸鹤缓缓地落在她的指尖。 “学长，看他们也算挺高挺壮的，怎么会那么差劲呢？”学弟不解道。 吴老头嘿嘿笑道：“我在我的星球本来就有身份，被抓住之后还有‘他’在，这些很正常，不过不正常的是最近事情变多了，杨大人不也是这样吗。”吴老头说着看向杨冲的时候眼神中带着许多的羡慕。 后面三只兔子却一直在憋住不笑，传音道：“哈哈哈，手拉手，主人真是够了，竟然想出这样一个方法。”二白说道。 慕容复连忙在一旁宽慰，虽然他对李秋水曾经的性格有些不敢恭维，但对方和自己在一起后已经改变了许多，他自然不可能因为以前的事就有所计较。 “你说得轻巧，这又不是收后宫，家里多养个宠物，哪有那么容易。”姜林哭笑不得。 少林一众高僧纷纷警戒起来，心想这丁春秋莫非要擒了虚竹为质？ 苏易自然是要在和所有人都打一场，，以避免不公平的现象发生。 这两天主要是事情比较多，等忙完后，他寻思着可以抽空也给狗子开始基础的认字教学。 “喵！我灵猫一族，怎么可能会以你们这种鼠类为食！”阿柴不服气的说道。 甚至有的老板，私立花钱养锅子的都有，他们只需要把盗取的东西给老板，其他的一概不管。 不过林羽没有犹豫太久，毕竟如果让唐紫寒真的生气的话，不排除她会将林羽直接从半空中扔下，那林羽可就会被摔成肉泥，死状相当惨烈，一想到那个画面林羽就一阵恶心。 这里的人好像都不怎么储存水，就祭司那里还能看到有个装水的大石缸，看来有时间要让虎犽弄个木缸或者石缸来装水备用才可以，要不然想洗个手都还得跑到那么远的河边去。 第404章 熬通宵（4405） “马总刚刚说的墨门是长远规划，千寻故障停机却是迫在眉睫。我的看法很简单，找出故障，解决它。” 说罢，方豫点了点头，自顾自的坐下。 现场众人一片安静，不少大佬脸上的表情都有点精彩，尤其是那几个喜欢高屋建瓴云山雾罩的。 大周互联网，下层中层喜欢谈“抓手”、“赋能”、“颗粒度”，大佬喜欢 不过她有别的办法，立马打电话给二哥要钱，结果电话是朱老六接的。 他们跟着一名从交易大厅返回的男子，分批坐电梯来到了九层与十层之间的消防通道内。 白犀牛的眼神中带着几分紧张，担心被驱赶，毕竟似黄花山这般适合修行的地方不多见。 恍惚间，姜瑞看到了万千骷髅血兵，手持白骨武器，面目凶恶的朝他杀伐而来。 杨暴和他有信任基础，他赵立夏却没有，对于一些不可控的因素，赵立夏必须要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 同时，顾明轩也因为她对男护士放电的行为想到昨天晚上她想勾齐泽的事儿。 江飘雪还还没反应过来她到底是人是鬼，一道白影就从她眼前蹿过。 秦长生身后，几个壮汉抬着好几箱下品练气液，引得许家众人倒吸凉气。 她为什么，能每一次都刚刚好的，踩在自己技能的死角，踩在自己招式最乏力的地方？ 不知道是不是秉承着打不过就加入的思想，这局游戏结束后对面的李白诸葛亮发过来好友申请，连自家的钟馗也是。 难道就是因为陆有希跟他解约，让邱老板也知道了律师的重要性？ 听他这般说，丛兮也来不及多分析，知道，那个放出许多妖物的“大门”再一次开启了。 孙菲菲越说，情绪越激动，抬起手就往自己脸上哐哐给自己两耳光。 陆有希没注意，在她帮村长参谋衣服穿起来是否好看的时候，林景深的两个室友此时也在这里逛，准备买点儿应季的新衣服。 林父知道后，回去狠狠地训斥了林景深一顿，还削减了林景深的零花钱，收回了给林景深的信用卡作为惩罚。 安卡抽出腰间弯刀上前冲去暂时无视那些异教徒直冲卡裘迪尔而去。 此时的谈初微在一片热闹之中靠在椅子上，满脸写着冷漠和我作伴，我是个没有感情的杀手。 平时轮到邦噶盯监控，倪聪没有巡逻任务的时候，就在监控室内抽烟闲聊。 看着姆巴佩飙起来的速度，巴塞罗那众人惊骇，就在此时，朗格莱冲了过去，再次放铲，将姆巴佩直接干翻。 刚好方亦远顶着鸡窝头从楼上下来，一直吵着饿死了，见顾欣然在打电话，忙闭了嘴走进厨房，看顾欣然在做些什么。 “哈哈，一切顺利，有我们出马，当然没问题，大哥目前已经控制了安平县城，所以我们才回来的。”王擎大笑着说道。 三国和平条约签订了后，谢漫洛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来到这个时空后，终于做了一件最应该也最大的事情。 看看天色己晚，三人也玩累了，决定休息一晚明天再来。三人各自在灵戒中收回己塔，准备轮流换塔休息。第一晚，三人新鲜不已，各轮了两遍方才罢休。 她穿着一件宽松的卡通t恤，下摆一直遮到大腿根的位置。似乎是刚洗过澡不久，她的头发上还有些水珠，修长的双腿白皙莹润，仿佛泛着光。 用了半个月，学习运用了二级阵法的相关技能，二人感觉学有所得、再进一步，还是很值的。 神木源源不断地运来，粗大漂亮的木材，把山下所有的河道、沟渠塞满，“木渎“因而得名，此地后来发展成镇。即后世的木渎镇。 “她们是真的来我们家吃喜宴的，让我过去接人。”陈娇娘不甘心地喊道。 顾欣然去便利店挑选了一些能当成早餐的吃食，又买了一些零食，打算一会回到房间打发无聊的时间。 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总是想睡觉，没有他的日子，我真的身心疲惫么？ 夏阳初来风云位面之时，真气系还只处于先天境界，但在吸收完龙元，加上参悟各种神功宝典及轩辕黄帝的千年武道经验之后，他的实力简直如同坐火箭一样飙升，直接跨越了宗师和大宗师两大境界，到达了天人之境。 纪林熙似有所思地看着言离，言离慌忙垂下头不让纪林熙看到自己的表情。 或许是太过痛苦，说到后面，许浩的声音忍不住有些颤抖，那种被噩梦缠身的日子一定不好受。 转眼之间，这些照片就显示在了电脑屏幕上，美国内战时期一段最真实的历史，就此呈现在了大家眼前。 吴洋歆笑着道了声谢，估计这里的人都好客，那人邀请她到家里坐坐，吴洋歆有些渴，也就没有拒绝。 我稍微收拾了一下，拿着车钥匙出了门，窝在家里得不到什么信息，出去走一走总归好一些。 不过这一切还只是他的猜测，以及大致推算而出的结果，就像他此前对大帝的实力预估错误一般，最终还是有所差距。所以实际到底如何，只有他真正走到了那一步，再进行比较，才能准确的知晓。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心理也是有些苦涩，现在我还有什么可以挡住攻击的呢？养鬼道。 尼克弗瑞放下了手中的工作，总算是重视这个情报了，连王凯都去了，那就说明那里一定有问题，之前的那个能量反映，绝对是有问题的。 他们要庆幸这些猥亵的对话没被凌祈听了去，否则正在气头上的她保不准真会把理智抛到尼加拉瓜去，然后把几个胡言乱语的年轻人送进医院。 第405章 和我有关？（5555） 做一个实验，实验过程三分钟，实验准备可能就要三小时。 柚子体内闪烁着点点的银色星光，用自己的天赋“奥术洞察”，一点点的详细扫描着面前这个直径近十米，高度超过三米的庞然巨物。 这还是拆除了反应堆后的体积，u完全体的电托卡马克体积更大！ 实验室里那个白人小雀斑卡勒布门罗是个云索粉 不多时，这里的人已经死光，张浩这才冷笑一声，走向孙圣的尸体，就在张浩准备弯腰取走背包时，突然警铃大作，一股危险的感觉涌上心头，张浩立刻扑倒在地。 这下路青放下心来了，看来水灵珠毕竟是龙宫宝物，本身对这些鱼类就有种强大的威慑，使其不敢冒犯。 想到这里，戴浩紧绷着的神经不由得有些放松，这些天来他的压力实在是太大，如今日月帝国内部出了问题，那么星罗帝国北部暂时还不会太糟。 在梦里我很难过，一直哭一直哭。清醒过来之后又对自己说，那就是梦。我有许易了，即使没有许易，我也不可能再和陈识回到过去。 正在夜天专注于和巴克之间的较量的时候，几颗血菩提，从诡异的角度，攻向了夜天，夜天根本就无暇顾及，所以也被这几颗血菩提扎扎实实的击中了。 不管萨妮说什么，埃德和“水牛”都是默默赶路，没有答她的话。几次三番，萨妮终于安静下来。 三月底的时候居酒屋经理离职，我被破格提升，薪水直接翻了一倍，如果不是我坚持毕业后要去电视台工作老板有意出更高的薪水留住我。 木星炮暂时停止了下一次的充能，无数的舰载机开始起飞，同时巨兽身上的岸防炮的弹药也开始了填装。 巨狼的眼睛中有着桀骜不驯，面对冰龙，它张开大口，向着冰龙的脖颈处咬去。 “不愧是死神冕下，这一击之下恐怕那个东西防御力再强也该灰飞烟灭了吧。”团长看着高空探测魂导器传来的景象。 柯寒的能量大到让邹步彩异常地吃惊，这位爷，果真就是一个伸手触天，弯腰惊地的神仙？ 门外偷听的刘丽，气得浑身打颤，一向心高气傲的儿子，何时变得唯唯诺诺，卑躬屈膝，真想冲进去，把夏凡碎尸万段，方解心头之恨。 其实三八大盖鬼子独有的枪，不说也知道是缴获，鬼子还会赠送？何大山想以缴获为由，缓和气氛，不料一点效果都没有。 他的内心深处与大脑的判断都在告诉他并且警示他，这不过是幻想罢了，实质性的杀伤力是非常有限的，只要咬咬牙挺过去了，后续的战斗都会来的轻松得多。 解决了大牙山的事儿后，天色彻底的黑了，刘安让寨子里的人将买来的东西生火架锅。 果然游到一半，就在一个地方发现了豁口。这个口子同样两边竖起了柱子，两根铁链朝坑底落下去。这个地方和红翡缘湖底的情形简直一模一样。 煤矸石轰隆一声落下悬崖，下水道的水顿时如决堤，轰隆隆往下倾泻。不一会儿，齐膝盖的水就只没过脚背了。 当听到红鸾说出那东西是啥玩意儿的时候，刘安脸色巨变！完全没了调戏红鸾的心思，一个闪身，迅速离开红鸾五步之远。 侍卫队长与统领带着大批的侍卫手持长刀，惊骇万分地看着萧凡，脚步不断后退。城主的死了，他们早已丧失了斗志，谁还愿白白送死？ 第406章 阳光海滩更适合我（3401） 走了七八十米，众人看见了一个大大的耳室，里面的墙壁两边都是一连串的长明灯！和煦的灯光将房间里面烘托成了一种高贵中却带着神秘的感觉，让人心里产生一种奇异的感觉，如鲠在喉，堵得慌。 从缠斗的场面看，怪异蟒蛇自然处于下风，对敌之时的动作也渐渐变缓，似乎有些焦头烂额了！至于妖孽珠，则出现在了怪异蟒蛇的正上方，散发着刺目的红芒，数十只金乌根本不敢近身。 “首长，听说你明天就要离开了是吧？”看得出来，庄廉此刻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儿去。说实话，萧枫的离开，这对他们飞鹰连来说，真是一个巨大的损失。 萧颜又给她的狸花猫把剩下半瓶矿泉水倒进它的专用饮水盆，它哗哗地舔起来。 幻阴真人冷冷笑着忽然一抬手，一束青芒从他手中射出。紧接着，只听轰轰!数声沉闷的响声传来，大地不断颤抖着。 “现在不要想这些没用的，我们必须要相信他，不管对手有多强！”雷光弈沉声道。 老者伸手一扬，手上多出了一个红灯笼，晃了晃，两头尸蛛王身子都在瑟瑟发抖，身上的背甲抖落个不停，极度害怕，渐渐的竟然跪下来了。 香雾腾腾中,在一片玉石台前,极玄真人恭敬地跪在那。在他身前的玉石台内,一名身形虚幻的人影坐在一片香雾中,令人看不清他的真实面貌。 “给我滚回去！”来者正是李乘风，他神色极其阴沉，对李宇低声呵斥道。 “喔！托托莉原来脚踏两条船！”叶子高举着托托莉制造出来的手办，用恍然大悟的语气大声宣布着。食堂里人们的目光，似乎都聚集了过来。千爱尴尬的笑着，夏洛特的脸红了个透，而托托莉额头上爆起了青筋。 逯一山听闻此话，身子微微瑟缩，心里苦恼着不该一时好色惹了高家，这下局势可不好收拾了。 完全没有了主意的莉莉娜下意识的点点头，挪动好不容易恢复点力气的身体，利用汽车的掩护，贴着墙边慢慢的往远处挪去，手里还在紧紧捏着自己的通讯石英。 冷籽轩的心，没来由的，忽然剧烈的跳动了一下。籽福的这个笑容，就像那烙印一样，深深的烙在了他的记忆深处。久久的，无法忘怀；历久弥新，回味不已。 锦卿点点头，亏得朱贵身体底板好，要搁身体差的人，恐怕熬不过昨天晚上的。 容逸夏的举动吓的阎倾一个激灵，赶忙躲了起来，生怕自己和容逸夏全军覆没了。 “籽福！你当我和大家，都是透明的吗？”东方少白再也忍不住了，大声喊了一声。 屈晶的神识在玉简内仔细扫过，发现果然是中域的地图，心中虽然疑惑，这些地方为何会相差如此之远，但也没有提问。因为他知道，若是张毅想要说谎的话，总会找到一些合理的借口的。 等戏班子撤出了大堂，丫鬟们又重新给摆上了桌子，续上了茶水，等待着开饭。 然而吴兴这厮已经高兴的走火入魔了，锦卿懒得和他争辩，挥挥手，孟钧仲腿，一脚把吴兴踹出了将军府，送他滚蛋。 “没事，只有这样我才能吓跑她，虽然我真的不爱王曼妮。”颜安星抬起头，深呼吸了一口气，不再说话，低着头，继续向前走。 然后秦越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苏夏抬头展颜，和洛枫相视一笑。 “不行吗？我叫安知尧，这样有诚意了吧！”说完他伸出自己那修长白皙的大手于她面前，芊芊怔了会，还是伸出自己的手与他交握。 阮明月出了院门，见萧然在门外矗立，想到他这几日艳福不浅，竟然也不知累。 这根本不可能，一个星球级居然比星空级还要强得多，而且还是念师、武师两条道路。 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月圆也停下了声音，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主子，又看了看花好。 林风经过了几天的修炼，已经能够勉强砍倒一棵竹子了，只是却需要费很大的力气。而灵儿则帮助林风找找食物，说来也奇怪，这灵儿每次都能找到许多拥有玄气的果子，让林风吃下之后便立刻精神一振。 可这种宁杀错不放过的性子，实在不符合他的本心，逼不得已，也不愿对无辜的人痛下杀手。 话说，云武寻去了慕容雪治疗的别院，先是觉得此处环境优雅，清静养心，果然是一个养病的地方。 见屡屡不能得手，白色的骷髅大叫了一声，发出尖锐凄厉的声响。 与此同时，米粒国方面，也派出了两个团的兵力，在后方严阵以待，作为对沈珈蓝局长的，鼎力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