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本天地奇书》 第一章 开局只剩十二个时辰 大汉王朝,平原县 强烈的饥饿感与破骨的寒风让许星河瞬间清醒。 这是哪儿? 还没等许星河回过神来,各种信息突兀的涌入脑中。 大汉王朝,女帝登基。 妖邪滋生,天下动荡。 圣人奇书,正气浩然。 不知过了多久,许星河缓缓地睁开眼睛。 “许兄,许兄。” 许星河只觉得口干舌燥。 “水……水……” “水来了水来了……” 下一刻,许星河就如同久旱逢甘霖,立马吸允起来。 缓了一会儿,许星河视线逐渐清晰起来。 “自己这铁定是穿越了……” 穿越之前,自己体内具有文书。 令他思维敏捷,才华横溢。 接连两次高考文理均取得状元。 但相伴而来坏处便是提早死亡。 在18岁生日的前一个小时,便死亡。 未曾想连前世体内的文书也跟着穿越了。 那这一次岂不是也会在18岁之前死掉? 许星河心中猛然想到。 这一次并不是完全的死局,因为许星河探查过体内文书。 文书上写着三个金色大字。 “浩然气!” 虽说有了解局的关键线索,但眼下的局面又是另一个地狱开局。 原主人刚好十七岁,次日便满十八。 也就是说自己十二个时辰的时间。 刚穿越却遇到百年大旱,原主人也是扛不住当场饿死。 周围皆是灾民。 饿殍遍野…… 死气环绕…… 地狱开局,头痛无比。 “许兄……许兄……太好了,你醒过来了。” 许星河看向声音的方向。 “张兄,我这是怎么了?” 眼前这人是自己好友。 自称读书人的张千念。 许星河无力的问道。 “许兄,你别说话了,刚刚见见你饿晕了过去,我一探鼻息,还以为你死掉了,好在你喝完了水,才有了一丝气息。” 在张千念看来,许星河是从鬼门关走过了一遭。 却未曾想现在的许星河不再是之前的许星河了。 二人靠在一棵树旁,许星河也开始打量四周。 眼光扫视之中,孤儿寡母,县城之中,毫无生气。 张千念恢复了一些气力缓缓开口。 “我张千念不能为国效力,救黎明如水火,枉称读书人。” 许星河干笑了两声不作言语。 随后,一阵阵铜锣之声响起。 许星河寻声望去。 一位捕快敲着铜锣,大喊道:“平原县县令,念大旱之地,百姓食不果腹,故今日开设赈灾点,施赈灾之粥,以畏民心……” 许星河望着捕快,脸色红润,肚大如球,富得流油,不由得眉头一紧。 “张兄,看到没有,这便是官啊……” 张千念,一把捂住许星河的嘴,小声的怒喝。 “许兄,你不要命了?” “此时万不得说官府闲话,若其中有险恶之人,拿你前去邀功,便可饱餐一顿……” 许星河微微点头,示意知晓。 这其中也让许星河无比诧异。 眼下官府施粥,原本是天大的好事。 但周围百姓个个都瘫坐在原地,双眼之中皆有怒气之色。 见无人上前领粥,捕快笑着上前一步,开始劝说。 “乡亲们,还在等什么呢,毕竟人是铁饭是钢啊,快些领粥。” 说话之人便是那敲锣打鼓的捕快。 体态圆润的身体与瘦削的百姓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许星河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仿佛心中猜到了什么。 胖捕快走到一位老妇人面前,微笑的说着。 “老人家,您年纪大了,可来此取点粥吧。” 谁料那老人家立马撑起身体,怒气冲冲。 想都没想直接朝胖捕快吐了一口唾液。 “呸……你……你们这群狗官!” 胖捕快嘴角直抽抽,脸色的神态立马转变,一脚踹向那老妇人。 “唔……” 呻吟的痛苦之声传出,众人避之不及。 胖捕快感觉自己被侮辱了一般,紧接着又踹了几脚。 其中一稚童突然冲了出来,抱住了胖捕快的大腿。 许星河看不下去了,连忙站起身子。 孙千念赶忙说道:“许兄,许兄……唉……” 叹了一口气,连忙跟了上去。 “滚开!滚开!哪里来的小屁孩,快滚开!” 胖捕快接连的甩动着大腿,想要甩开这稚童。 但却被稚童死死抱住,其口中还呜咽说着话。 “大人……大人……求求你,放过我奶奶……放过我奶奶……” 胖捕快鼻孔张大指着在场的百姓,怒喝。 “你们这群畜生,都要死了,还要着面子活受罪,县令大人好心施粥,给尔等喝,却未曾想如此不给面子,还当中羞辱我等,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完,胖捕快,猛地拔出刀来,朝着身下的孩童挥舞过去。 在场之人皆是怒气满面,恨意环身,见捕快拔出刀来,也是纷纷不敢上去。 “住手!” 一声爆喝突然传出。 那名稚童已被吓得一直哭泣打着哆嗦。 捕快询声望去,发现竟是两名骨瘦如材的青年。 “放肆!你们又是什么人?竟然……” 许星河立马爆喝打断。 “你放肆!你身为县令捕快,既然县令派你等来施粥赈灾,你们便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 “为何还要强迫百姓们前往领取?甚至还要杀百姓!” “我记得大汉律令里面好像有一条。” “为官者,私自屠杀百姓,乃是死罪!” “你一个小小的捕快!是想请死吗!” 说完此话,胖捕快脸上青一阵紫一阵。 许星河话语句句在理,大汉律令也却是有那么一条 胖捕快话语顿时堵在口中,刀尖也指向许星河。 “你……” 许星河此时心中也是咯噔一下,难不成这死胖子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杀自己? “张兄,先把孩子抱走,再看一下老妇的情况……” 张千念点了点头,便将孩童抱走,开始查看老妇的情况。 “你又是何人?” “我自是大汉子民!你欲如何?刀尖指着我,还敢当场杀我吗?” 许星河猛地往前一步,震得胖捕快手中发抖,久久不能吐出话来。 一旁孩童不知从那儿拿了一个破碗来,走到捕快面前。 “大人……呜呜……我去领粥,我去领粥……” 此话一说,胖捕快顿时喜笑颜开,将佩刀收回刀鞘。 “好!” 说着孩童便被胖捕快拉着领粥。 张千念也跟着回来了,说道:“许兄,那老妇人受伤不了,鼻息也还有……” 许星河点了点头,转身看着施粥方向。 那名孩童已将粥给换了回来,走到了老妇旁边。 同时,那胖捕快也对着身边的同僚商量着什么,眼神一直停留在许星河身上。 啪哧一声。 瓷碗碎裂的声音响起。 寻声望去。 稚童摇着老妇人,口中呜咽地喊道:“奶奶……呜呜……你醒醒……呜呜,粥来了……奶奶……” 本就距离孩童不远。 许星河自认为不是圣人。 但此刻,他看向碗中洒落之物,浑身颤抖不已。 果真,行将饿死的人已经不是人了。 许星河看着碗中撒落之物。 感叹不已。 这哪里是粥。 分明就是一些草料,糟糠,与一些砂石的混合物。 其中的米食,只有星星点点。 这次,许星河明白了,为何百姓们宁愿饿死也不愿前去吃官府的粥。 为何那老妇人怒喷官员。 为何官员们要强迫百姓去领粥。 贪啊,贪官啊。 许星河对着旁边张千年简单询问了两句之后,便径直地走向施粥点。 见许星河快去走来,胖捕快猛的一拍桌子,大喝。 “你想干嘛?” “刚才已经放你一马了,别没事找事。” 许星河缓缓道:“我想干嘛?我想问的是你们想干嘛?” 许星河往桌子旁猛得一抓,一把筷子握于手中。 周围的百姓们也都纷纷站起。都看着眼前这一幕。 刚才老妇人被打死的情况让众人心头震颤无比。 说不定下一个死的便是自己,还不如拼死为自己的妻儿挣得一份活命的机会。 一个人缓缓地往许星河靠拢。 两个人。 四个人。 一群人都站在许星河的身边。 “你们不要闹事!” 胖捕快说完后连忙对着身边同僚喊道:“快去叫赵大人来。” “我们不要闹事?” 许星河反问一句:“究竟是我们不要闹事,还是你们不把我们当人看!” 语音刚落,许星河一甩手将筷子丢入到盛粥的大缸之中。 胖捕快暗道不妙,连忙抬手就要取出浮筷。 只不过为时已晚。 筷子轻飘飘地浮在水面上。 胖捕快把筷子抄起,随手一扔,脸上的汗水已开始滑落。 “根据大汉律法,赈灾施粥,筷子应没入粥中,筷子浮起,人头落地!” 胖捕快直接被吓得来贪坐在地,双眼惊恐。 身后的百姓之中也有人紧接着附和道。 “根据大汉律法,筷子浮起,人头落地,你们这群狗官!怎么不下十八层地狱!” “今日好歹有许先生在场,不然我等都被你们好给蒙骗了!” “居然还敢把张奶奶给打死,他之前还给我送过口粮,简直是欺人太甚!” “乡亲们!我宁愿饿死也不愿吃这群狗官的东西!” 胖捕快眼见事情越闹越大,一传十十传百,将这赈灾点围得是水泄不通。 许星河也好奇周围的乡亲为何知道自己的名字。 在脑海中搜索一阵后便知道自己是在平原县土生土长的人啊! 自己还曾受过那老妇人的恩惠。 “兄弟们,拼着我们最后一口气,把这赈灾点给砸了!” 捕快们纷纷拔出佩刀,双手握着,颤抖不已。 眼前这群百姓纷纷怒目圆睁。 不惧刀枪,一拥而上,将赈灾点砸是七零八落。 其中除了碎裂的声音还是捕快们的惨叫之声。 “混蛋!吃我一脚!” “狗官!平时欺压百姓,这次我是饿死也要打死你!” 民愤自古以来极度危险之物。 有人云,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讲得便是如此。 喧闹的一阵子之后,张千念见局势不对,连忙拉着许星河就要离开。 “为何要走?” 许星河反问道:“吾辈皆乃寒门子弟,读的乃是圣贤书,为的便是救黎民于水火。” “要是见势不妙,便躲闪,那便枉为读书人!” 说完,许星河一挥手,甩掉张千念。 而在张千念眼中,此刻的许星河越跟自己不一样。 这才是读书人该有的模样。 说完便朝着许星河拱手做礼。 “许兄一言,醍醐灌顶。” 许星河见张千念往赈灾点走去,便问道。 “张兄,你要干嘛?” 张千念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去踹两脚,以示公平。” 许星河无语了。 就在此时,一道道喊叫的之声迅速传来。 “对……就是这里,有人闹事。” 许星河寻声望去,便看到一群捕快大概有十几二十人来到此处,将闹事的人都围拢。 参与闹事的百姓见捕快来人了纷纷开始停手后退,众人也开始聚拢。 双方你看我,我看你,都严正以待。 胖捕快见自家大人之后连忙高声喊乎。 “大人大人!” 众人的视线皆随着那胖捕快望去。 一道身影缓缓出现。 是一个中年人,脸色看着很红润,带着黑色长帽,穿着官服,双手背在后面。 “何人带头闹事。” 中年人没有看向胖捕快,直接问道。 胖捕快捂着脸,指着许星河。 “大人就是他!他们都叫他许先生。” 连胖捕快都称之为大人,想必这便是平原县的县令。 在记忆当中搜索,这人应该姓赵。 “你是读书人?” 赵大人看向许星河,疑问道。 “是!” “师从何家,又有何功名,是否已入品?” “无师无家无功名无入品。” 许星河不假思索地回答。 “那你为何作为读书人?” 赵大人依旧询问似乎是要刨根问题。 “自读圣贤之书,那便是读书人。” “哈哈哈哈!” 闻言,赵大人笑了,笑的很大声,笑的很狂妄。 这就让许星河有点无语了,你笑个啥。 “既无师,无家,无功名,好一个读书人,好一个读书人!” “来人!” 赵大人立马爆喝一声,脸上的笑意顿时戛然而止。 一名捕快走到赵大人身边。 “在!” “大人有何吩咐!” “将此子押下去,关入牢狱最深处!等待问罪!” 此话一出,场面哗然一片。 甚至有些百姓气不过,直接指着赵大人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这狗官!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抓许先生!” “呸!狗官!许先生平日未曾作恶,今日不过是帮我们,为何要受牢狱之灾!” “赵瑞!你让我等吃着这粥!这是粥嘛!你看看!草料!砂石!糟糠!你究竟把我们当成什么了!” 赵瑞,这便是赵大人的全名。 赵瑞脸皮抽动,冷笑着。 “本官怎么?朝廷给我平安县多少粮食,能够养活全县人?真是聒噪!” “来人将这几人闹事的给我杀了!” “杀了?” 捕快们有点不敢相信。 赵瑞显然有些不耐烦了。 “没听到本官下令吗?” “是!” 一道道惊呼之声响起,刚才说话的几人均被砍死,死状惨烈。 在场之人无不震惊,包括许星河也震惊不已。 他! 真敢杀民! 许星河心中怒火难平,咬牙切齿。 “果然官字上下两张口!上面那张口吃饱了,才有下面那张口吗?” 胖捕快喃喃道:“大人,剩下的人怎么办都杀了吗?” 赵瑞一巴掌直接扇在胖捕快地脸上,扇得他是眼冒金星。 “混账!区区小事干不好,要你干什么吃的!” “剩下所有人通通押入大牢之中!” “至于你!” 赵瑞看了看许星河脸上木钠无比,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目睹的杀人事件当中,笑道 “委屈你了,读书人,哈哈哈!” 赵瑞笑的很开心,许星河也是冷笑一声,心中已然有了盘算。 此时。 距离死亡倒计时还有十一个时辰。 平安县牢狱之中。 许星河被安排到了最深处。 一路走来,恶臭之味,不绝于鼻。 待得走到最深处牢房前,停住了。 里面唯有点点光亮从通风处钻入进来,映在地上。 轻轻一开门,便有无数灰尘在那一缕阳光下四散。 许星河也是止不住咳嗽了两声。 一旁捕快笑道:“许星河,你可真是个狠人,得罪谁不行,得罪赵大人。” 另一名捕快的一巴掌拍向说话那人。 “别废话了,赵大人下令,明日午时许星河菜市斩首,等下去给他取一顿断头饭。” 二人将许星河推了进去,便那铁链把门锁上。 这处牢房人很少只有两个人。 那人靠着墙角,跟许星河一样,皆带着手链和脚链。 许星河不想惹事生非,找到一处墙角,做了下来,心中盘算着接下来怎么处理。 谁又敢保证,这次死了下次还会不会穿越。 许星河不敢赌,唯有多加思索,如何破局。 正当许星河思索之时。 墙角的人,缓缓开口。 声音很苍老,听起来很无力。 像行将饿死的人一样。 “小子,你犯了什么事进来的?” “刚入狱,次日便斩首?” 许星河本着不想惹事生非,也不想恶了此人,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故回答。 “为百姓鸣不平……” 那人突然开怀大笑。 “哈哈哈,这年头居然还有人为百姓鸣不平,真是笑话!” 声音虽然很无力,但是其中的嘲讽意味十足,许星河不可能听不出来。 “为何是笑话?” 许星河皱着眉,站起身子,说道:“吾辈读书人,当为天下先,官有不公,便言官,民有不平便助民,天下是百姓的天下的,而不是当官的天下。” 此话一出,牢狱之中,皆附和。 “说得好!好一个天下是百姓的天下,就冲你这句话,许先生,老子冲上去揍那捕快,就不冤。” 一些不知道情况的便开始询问。 “许先生?” “许先生是何人?” 又有人解释道。 “在刚才,官府发粥,乡亲们不愿意去喝粥,你也知道他那发的是什么粥,石头,沙子,还有草料,那是人喝的吗?” “还有一老妇人被一捕快给活活打死。” “许先生前去理论,将筷子丢入粥中,那筷子竟然浮起来,要知道大汉律法,筷子浮起,人头落地!” “那狗官赵瑞竟然杀平民,将我等押入狱中,真乃狗官。” “你看他们那群捕快,个个圆头圆脑,不知道吃了多少回扣,真是气人!” 听到这些,那人缓缓站起身子,走了两步。 “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许星河望着眼前此人,蓬头垢面,衣衫不整,年龄大概中年,便笑道:“都是为民,谈何真假,事情自由后人说。” 说着身后传来一声巨响。 “啪!” 一名捕快将手中刀鞘狠狠地砸在牢狱的木桩子上。 “吵什么吵。” 随后端起一盆酒菜便朝着许星河这边走来。 旁边的人眼神直勾勾地看着这酒菜。 还有肉。 口水都忍不住直流。 走到许星河的牢房之前,从地面处的一处缝隙将饭菜递了进去。 “吃吧,许星河,这是你最后一顿饭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许星河看着这些饭菜,再看向周围都把目光看向自己,笑着摇了摇头。 “诸位!” “在下许星河,我深知,有不少兄弟,是受我连累才入牢狱之中,这饭菜只有一只鸡一壶酒。” “酒,我便留下了,我将鸡分予诸位,望诸位不要争抢,分之而食。” 听到此话。 众人高兴不已,同时也有人在训斥这些人,不尊重许先生。 怎料,许星河将一只鸡分成多份,都朝着旁边的牢狱中扔去。 最后剩乐一只鸡头,许星河也好像看到了张千念的牢房,便喊了一声。 “张兄!接着!” 张千念看着牢房外的鸡头,一把抓过啃了一口,随后给到身边其他人,笑着道:“多谢。” 奇怪的是众人也没有哄抢反而是井然有序的分食。 众人心中也是感恩,朝着许星河笑道。 “多谢许先生。” “多谢!” 中年人看着许星河如此举动暗自摇头,微笑道:“好一个许先生啊,这人心买的妙啊。” 许星河朝着众人一拜,听到中年人之话,扭头看向他的,心中暗道此人绝不简单。 “人都要死了,要吃的何用,敢问仁兄贵姓,可敢饮酒否?” 闻言,中年人大笑道:“有何不敢,我叫刘止戈。” 说罢,便一把抄起酒水便开始灌了起来。 酒过三巡,许星河也清楚了此人是为何进的监狱。 跟自己差不多也是读书人,也都是为民请命,被赵瑞押入狱中,只不过他没有许星河狠。 刘止戈忽然笑了一声。 “刘兄,为何发笑?” 许星河问道。 刘止戈望着那仅有的一处通风处,外面群星璀璨。 “如此闲情雅致,可惜无纸笔,不然手诗一首,留下与后人观,那才应景。” 许星河笑道:“那有何难。” “张兄!借纸笔一用!” 张千念闻言将怀中纸笔墨都掏了出来,这可是吃饭的家伙,他怎会不好好保存。 掏出之后的,便伸出手,对着身边一递。 “兄弟,帮忙递递。” 一个接着一个,甚至还有谁为接手而争抢起来。 待许星河接过纸笔墨,将酒水参入道墨石之中,在墙上摸了摸,再将喝酒用的碗接着。 如此墨水便有了。 将纸放入到盆上。 刘止戈抓过毛笔,道:“我先来!” 只见刘止戈执笔,走龙蛇,一气呵成。 “国破踏山河,恢宏胸中攒。” “执笔灭北虎,马上战江河。” “如何?” 刘止戈笑着问道。 “不错不错。” 诗能显人。 诗句之中,许星河不难看出,略有好战之心,此人绝不是简简单单的读书人那么简单。 “该你了……” 许星河结果毛笔,沾了沾墨水。 突然,许星河懵了,他好像不怎么会写毛笔字,但好在这个世界都是用的简体中文。 于是,许星河弯弯扭扭地写下了一首诗。 “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 “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然而,就在许星河落笔之后。 一瞬间,体内的文书疯狂震颤,翻动着一页有一页书籍。 最终在最后一页停留了下来。 随后,在宣纸的上面,每一个字都散着金光。 散发在整个牢狱之中。 几乎就在一瞬间,一道光柱冲天而起,猛入云霄,随后,那短短二十八个字绕着光柱也冲天而起。 周围的百姓都惊呆了。 尤其是张千念,他读过不少人,自然识得这是什么。 “异象!” “是异象!” “许兄竟然写了一首诗,引发了异象!” 最惊愕的还是属于他面前的刘止戈。 “你竟然能写下千古诗!” 许星河一脸惊愕,什么是千古诗?没人和我说啊。 待得刘止戈解释一番之后,许星河才了解。 原来如此,这下倒好,省了不少事了。 不仅如此,这道异象也被北平城的人给看到了。 见到异象升起之后,钦天监差人禀告的女帝。 巍峨的宫殿之内,龙椅之上,一女子吩咐道:“去查查,哪位大才受到冤屈,竟写出此诗,以证清白。” 随后女子手中拳头紧握,喃喃道:“多少年了,大汉整整四百年未曾出过如此异象……” 再凑近一点。 平原县县衙。 赵瑞的被猛烈的敲门声的给震醒。 “大人快开门啊!快开门啊!许星河在牢中写出千古诗句!” “什么!” 赵瑞心中如同一道惊雷给劈过。 完了! 这下完了! 得罪了一名儒道大才,完了此生无望。 …… 牢狱之中,刘止戈便回过神来,看着许星河,笑道。 “许兄,你这诗是好诗,可惜这字嘛……” 许星河干笑了两声后,不作言语。 下一秒,刘止戈一把抓住许星河的手腕,食指中指,摸着许星河的脉象。 许星河想扯出来又扯不动。 此人好大的巨力。 刘止戈眉头皱了皱后,便放开,说道。 “许兄,从你刚才进来,我便见你生机已绝,但刚为你把脉,却又有一丝脉象,但是极弱无比,气若游丝,理当活不过明日。” 此人究竟是谁? 许星河拱手道:“刘兄所言甚是,小的时候身体不好,多得病,便成了现在这样。” 闻言,刘止戈笑道:“此话哄骗三岁小孩儿还行……” 说完也不等许星河应答,剑指一挥,直指许星河眉心。 霎那间,许星河体内一道真气,遍走全身。 天空之上,待二十八字诗消失之后,一道龙影伴随着龙吟冲天而起。 整个bj城都听到了这龙吟之声。 女帝手中茶杯自然掉落,满脸惊愕。 随后的一道人影突然出现。 “陛下,高祖曾言,非刘氏不可习黄龙术,是否需要去查!” 下一秒,女帝便恢复了庄严的模样。 “查!” 简单一个字,道出了帝王的霸气。 与此同时。 赵瑞看着天空的黄龙虚影,他笑了!笑得很开心。 “哈哈哈!高祖曾言!非刘氏不得习黄龙之术!许星河这下必死无疑!” “来人呐!传我命令,召集衙内所有捕快,冲入牢狱,杀掉许星河!” “若有阻拦者!格杀勿论!” 第二章 黄龙之术入体 另外一边,许星河被刘止戈强制传入黄龙术。 顿时觉得体内生机勃勃,四肢皆有了力道。 这便是力量? 许星河心中喃喃道。 不得望着眼前刘止戈,眼前此人究竟是谁的,竟然会如此的霸道之术。 这小小的牢狱还能困得住他? 随后,天空的光柱开始缓缓地消散,化作点点星芒涌入到许星河的身体里。 许星河疑惑万分,自己随便抄了一首诗便引来如此异象。 而这些异象似乎对自己有好处,也对着文书有好处。 前世的文书无任何的东西孕养便能让自己念头通达。 看来自己能能够穿越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这个世界,自己还是很陌生啊。 “才气!” “是才气!” 张千念惊呼道。 他身为读书人,自然而然是知道的这些星芒是什么。 “许兄写出千古诗句,生出异象,才气涌入到许兄的体内。” “怕是要顷刻之间入儒道十品啊。” “天呐!” 听到张千念如此说,周围的百姓才知道许星河要入儒道十品了。 就在许星河细细回味与感悟当中。 刘止戈看向许星河的眼神越发欣赏,笑道。 “许兄,未想到你竟然百年难得一遇的大才。” “如今将黄龙术传授给你,你切勿告知他人自己身怀黄龙术,其余细细感悟,有缘再相见。” 这一句话极其小声,只有近在咫尺的许星河能够听见。 这是要干嘛? 要跑路? 带我一起跑啊。 许星河想要呐喊出来,但他此刻紧闭双眼,还在感悟当中,无法开口。 刘止戈大笑一声,一拳打向石墙。 轰的一声巨响传出。 刘止戈身形遁去。 相继而来,牢狱门口处一道身影踉踉跄跄地跑着,口中也呼喊道:“兄弟们快去县衙,县令下令马上集结。” 狱卒也不敢多话,直接抄起家伙事儿便走去。 此人正是给许星河送饭的那名捕快。 捕快一步三回头,生怕后续有人跟来,连忙从怀中掏着钥匙。 一旁的百姓们都以为出了什么变故,连忙呵斥此人。 “你这狗官干嘛!还没有到明天,你们就想处死许先生!” “狗官!吃里爬外的东西!亏你还是平原县的人!我呸!” 那名捕快没有做过多的解释,掏出了钥匙解开了门上的铁链。 “许星河,你快走……” 许星河缓缓睁开了的双眼,平静地看着那名捕快。 此刻,许星河虽说穿着有些破旧,但给人的感觉很舒服,颇有读书人的文人风气。 “这位大人,为何如此惊慌?” 许星河问道。 “许星河,许先生,你快些走吧,刚才赵大人见异象升起,本来吓得不行,还后悔着抓了你……” “但后面,见龙吟之声,虚影在天上飞,便一口认定是你学习了黄龙术!便传令县衙之内所有人来此牢狱,要杀你!” “为何要杀我?黄龙术又是什么?” 许星河一脸疑惑,同时脑海之中又浮现刘止戈的话。 千万不要让被人知道你学习过黄龙术。 看来,这黄龙术涉及的东西可不小。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赵大人喊了一句。” “高祖曾言,非刘氏不得习黄龙之术!” “我接令之后便匆忙赶到此处,前来救您。” 听完这名捕快说的情真意切。 许星河也从其眼神之中看出了真诚二字。 对其拱手一拜。 “多谢这位大人。” 待许星河说完之后,捕快连忙打开许星河的手铐脚链。 一旁的百姓却不乐意了,纷纷怒道。 “许先生,你要小心啊,说不定,他就是假意来接近你。” “对!许先生!当官的都是一个德行!” 面对众人的误解,捕快叹了一口气。 “我叫吴七方,之前那赵胖之打死那老妇人,曾经对我有一饭之恩,要是我当时在场,绝对会拼死护住那老妇。” 许星河点了点头,拱手道:“吴兄竟如高义,在下佩服,但如果星河贸然离去,想必在牢狱其余人都要问罪……” “在下想麻烦吴兄一件事情,将他们都放了。” 许星河说道。 “这……” 见吴七方面露难堪之色,许星河继续言说。 “吴兄,既然能当上捕快之职,想必当时也是心怀一腔热血,惩奸除恶,刚才见吴兄来此,也足见吴兄心怀着一颗赤子之心。” “我许星河实在不愿见乡亲们受到我的连累,如果吴兄当真为难,还请速速退去,倘若赵瑞来此,免不了一些猜忌。” 许星河这话说的好啊,完全的以退为进。 要说私心他不是没有,自己身怀黄龙术,本就比普通人稍微厉害一些。 倘若让赵瑞发现真的自己习了黄龙术,那当真才是必死无疑。 没想到这个黄龙术,是个禁忌! 但话有说回来,这些百姓们本就无罪,是受到了自己的连累,才会入狱。 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吴七方心一横,没有回话,扭头转向步子迈着,开启了一道又一道牢房。 放出来之后,张千念,迅速地来到许星河身边,同时也有百姓开口。 “吴捕快,你跟其他人不一样,心没黑,老子我不会说感谢的话,你见谅。” 众人又是感谢。 “好了,你们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吴七方刚说完,众人点了点头,刚准备出去,却又听到门口处那熟悉又恶心的笑声。 “哈哈哈!” “你们要跑到哪儿去啊!” 为首之人便是那赵瑞。 他笑意十足,眼神之中尽是轻蔑。 儒道入品又如何,只要犯了禁忌,依旧是死罪。 在赵瑞身后的便是数十名捕快。 这就是县衙里面全部的力量。 赵瑞捏着胡须笑道。 “许星河啊许星河,你写出千古诗词,本来我还忌你三分,没想到你还敢修习大汉黄龙术。” “呵呵……高祖曾言,非刘氏不可习黄龙术,否则天下之人共诛之!” “本官已上奏朝廷,相信不久便会派来官员缉拿于你,我劝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不要反抗。” “赵大人!许先生他并未习得黄龙术!而是……” 吴七方还没说完,便给赵瑞打断。 “放肆!吴七方!你身为本官下属,未经本官允许,竟私自放出犯人,你与这群犯人应同罪!” 赵瑞指着吴七方的爆喝,心中的怒气还是久久不能平复。 此话一出,吴七方心中如同惊雷闪过,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赵瑞。 待吴七方恍惚之中,自己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扭头一看,正是许星河。 只见许星河微笑着道:“吴兄,看到都没,这便是官,只要发生一点于自己有害之事,立马撇清。” 吴七方点了点头,立马将身上的捕快服饰一脱,扔在地方。 “这破捕快!老子不干了!” 在赵瑞身后的一些同僚见状,连忙劝说。 “吴七方你在干嘛!别犯傻事!赶快对赵大人认错!” “是啊!吴七方,你脑子抽了呀!” 闻言,赵瑞猛地一喝。 “闭嘴!” “谁再敢求情!皆同罪!” 许星河猛地踏前一步。 “赵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赵瑞微笑道:“许星河,死到临头,就不要多废话,还不束手就擒!” 话刚说完,一道身影来到许星河身前。 那人正是吴七方。 此刻吴七方,眼神坚定,清澈无比,他现已明白,自己是为何要当这捕快,也想通了许多事。 所以他站了出来,也是为了感谢许星河的话,点醒了他。 “谁敢动许先生!老子要和他拼命!” “放肆!吴七方!你要翻天不成!” 赵瑞爆喝道。 与此同时,一些百姓自愿地开始往前走,将许星河堵在后面。 形成了好几层的人墙。 “狗官!想要动许先生,踏过我的尸体!” “我们平原县好不容易出了一个才子,居然被你这狗官诬陷成习什么黄龙术!你要敢动许先生,我和你们拼命!” “反正都要饿死!老子已经尝过肉的味道了,也不亏!来啊!” “许先生,你牢房中有洞,快些逃出去,我为你挡住他们!” “对!许先生快逃!我等为你挡着!” 此刻,许星河心中大受震撼。 自己为这群百姓们做过什么大事吗? 没有。 自己只不过是将肉食分给他们吃,或许他们分到手也只有一根肉丝。 可能这就是所谓的民风淳朴。 许星河朝着众人一拜。 “我许星河何德何能……罢了!今日我等一同在此,共进退!” 此话一出,众人的脸上露出了不是害怕,胆怯,是笑意。 赵瑞心中也开始慌了。 场面也开始僵持了起来。 这下怎么做? 场面如此僵持。 要知道自己可是上奏了朝廷,平原县距离北平城也隔不远,要不了两刻种就能抵达。 要是等朝廷的人来了之后见赈灾是如此赈灾,那岂不是自己乌纱帽不保? 与此同时,许星河心中也开始盘算。 场面如此僵持,剑拔弩张。 赵瑞称自己上报了朝廷。 按照黄龙术的禁忌,和自己引出来的异象,朝廷铁定会派人。 就是不知道此番派来的人是如何品性。 倘若是如同赵瑞一样的猪狗之辈,那自己只好在寻破局之法。 若是正直官员,自己还可一争。 再抖出赵瑞所实行的赈灾恶行,那赵瑞难逃罪责。 关键点在于,黄龙之术。 若来人千般万般询问自己,估计也只会问一个问题。 黄龙术是否是自己学习,这一点只要许星河咬死不承认,把锅全部推给刘止戈,这个问题倒是不大。 最主要是万一来的人是个高手,如同前世电视剧里面的一样,可以探查人的真气之类的。 那才是最麻烦的。 眼下此刻的,许星河最怕的是什么。 “杀民!” 然而恰巧赵瑞心中也是想到杀民的方法。 此刻已决无其他计策,唯有将眼前群人杀干净,只留下许星河一人,然后再令商贾之家出米石,大量施粥。 人证,物证皆无。 就只有许星河一人也百口莫辩。 赵瑞大喝一声。 “众人听令!” “本官得到秘密消息,之前与许星河关押的犯人为建元余孽。” “许星河与吴七方私自串通放走建元余孽,再散步言论蛊惑百姓,在场之人不肯弃暗投明,与贼同罪!” “除许星河一人外!其余人等!” “一概不留!” 第三章 五品将军陈正阳 此话一出,众人心头一震。 这赵瑞,当真敢杀民? 赵瑞看着自己手下都瞪大了双眼看着自己,顿时气不打一出来。 “还愣着干嘛!不遵号令!视为同罪!” 众捕快闻言心头一震。 这赵瑞真敢杀民! 无奈,赵瑞已然下令。 捕快们开始纷纷拿着刀朝着前方砍去。 许星河见状刚想给招呼大家从身后的那个洞里面徐徐后撤。 怎料百姓群情奋起。 “娘的!这个狗官!老子跟他拼啦!” “乡亲们!冲啊!” 一时之间场面混乱无比。 百姓们赤手空拳,见门上有铁索,一把抽出。 “乡亲们,门上有铁索!” 捕快们只要凑近一点都会被铁链给砸中。 一时之间不敢上去。 场面又再次僵持住了。 就在这时,天空中传来一道声音。 “吾乃陈正阳!此地县令何在!速来见我!” 声音如雷,震耳欲聋! “啊!陈正阳!陈将军!怎么是他来了!” 赵瑞一听,连忙提起官服一脚,往外跑去。 “大人,大人……这些人怎么办?” “大人?大人?” 任凭捕快们怎么呼唤,饶是叫不住赵瑞。 本来他们也不想打,于是乎跟着赵瑞跑了出去。 许星河见状也是有些懵逼。 看来这陈正阳官位不小,还是个将军。 一旁张千念问道。 “许兄,此刻是绝妙的逃脱时机,要不……” 还没等许星河回应。 一道巨响猛然传出。 只见十几名捕快直接在他们眼前倒飞进来。 砸在门墙之上,口吐鲜血,血肉模糊。 有的直接被震翻在地。 只见一个屁股缓缓地朝着许星河等人漫步走来。 不用说,这个屁股就是赵瑞的屁股! 只见赵瑞拱着身子,慢慢后退,脸上冷汗直流。 “陈将军息怒啊……陈将军息怒啊。” 许星河定神一看,在赵瑞面前一男子,身着一袭白衣,双手背在身后,目光炯炯有神,严肃不已。 此人定是经过了许多战斗,才能养出如此杀伐之气。 只见陈正阳双手背在声音,淡淡了说了一句。 “何人写出千古名词?引出异象?” 百姓们都回头看向许星河。 赵瑞也是拱着身子,退到一旁,指着许星河说道。 “对!陈将军,就是此人,此人名叫许星河,在狱中写出千古诗词,引出异象,那黄龙异象也是他引出来。” 众人一眨眼的功夫,陈正阳便闪身来到了之前许星河关押的牢房。 陈正阳淡淡道:“不错,正是黄龙之气的残留气息。” 许星河心头咯噔一下,不会真被发现吧。 不行,必须要死不承认。 许星河朝着陈正阳一拱手,说道:“这位将军……” 只见陈正阳猛地一瞪,一股滔天的气势猛然震出。 许星河体内浩然气自动涌出,涌现在身体周围抵挡这气势。 在场之人除了许星河之外通通倒地,脸上冷汗直冒。 这人的气势竟恐怖如斯,仿佛一个嗜血的魔鬼在自己身前。 “浩然气……不错……” 陈正阳,拿起地上飘落的宣纸,口中念叨。 “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 “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好一个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陈正阳再次撇过头,看向许星河,问道。 “你写的?” 许星河咽了一口唾沫,拱手道:“启禀陈将军,这篇拙词正是在下所写的。” “好!” 陈正阳手型一转,一柄长枪插入地下,身影顿时闪烁,牢狱之中,看不到他的身影。 空中飘着一道声音。 “所有人速来县堂,如有逃脱者,格杀勿论。” 众人不敢妄动,只好一同前往县堂。 许星河心中长舒一口气。 这第一关可算是过了。 可真正的磨难才刚刚开始。 县衙大堂之上。 陈正阳斜靠在座椅之上,手中还不停地把玩着令牌。 见许星河等人前来,陈正阳微笑着道:“在场之下只留下许星河,其余人等退到大堂外!” 众人不敢聒噪,连忙退去。 张千念拍了拍许星河的肩膀,眼神中坚定不已的目光盯着许星河。 许星河点了点头,示意放心。 但当他看到陈正阳那坐着的姿态时,他心中疑惑了。 这是要干嘛? 审问犯人有这么审问了的吗? 你这什么坐姿? 幼儿园老师没教过吗? 1,2,3,要做端。 陈正阳此刻给许星河的感觉并没有那么拘束,反而还有点很随性的感觉。 侧边的赵瑞坐不住了,屁股一抬,指着许星河便是口沫星子乱溅。 “许星河!你见到陈将军!见到本官还不下跪!其心可诛!” “来人!” “在!” 左边一名捕快一瘸一拐地来到中间。 “大人有何吩咐?” “许星河目无法纪,不尊陈将军!不尊本官!拉出去!斩首示众!” “遵命!” 说罢便一瘸一拐地来到许星河旁边。 许星河没有看向捕快,反而盯着赵瑞,冷冷道:“赵瑞!我已入儒道十品,你敢杀我?杀我便是杀儒!你承担得起嘛!” “这……” 赵瑞心想是啊,许星河现在是儒生,杀他自是天地不容,他不敢承担这罪名。 他眼珠子一转的,立马说道。 “许星河,你修习黄龙之术,自是禁忌,高祖曾言,非刘氏修习黄龙之术,天下共诛之,你还有何话可说。” 果真还是绕回到这个问题了吗,这赵瑞的脑回路还真是简单。 许星河朝着陈正阳拱手一拜。 “陈将军,我自是平安县人,本来应当行将饿死,但老天爷赏命,留我一口气活到现在。” “他!赵瑞!” “乃平安县县令,身为百姓父母官,却暗自调动,赈灾粥厂,粥内以猛水灌入,配合草料,砂石,糟糠,与人分食!” “百姓不从!便施以暴行,今日一老妪竟被当街给活活打死。” “我心中气愤至极便上前理论,将筷子仍在粥水之中,筷子竟浮于水面。” “根据大汉律法,赈灾施粥,筷子浮起,人头落地!” 许星河盯着赵瑞,喝道:“赵瑞!你有何话说!” 大堂之外,百姓们一传十十传百,说朝廷派人来了调查赈灾详情,蜂拥而至。 “对!许先生说的是!筷子浮起!人头落地!” “这个狗官给我们吃的是狗都不吃的草料!” “大人您要为我们做主啊!” 一时之间的,百姓们落泪不已。 赵瑞见势不妙,马上从椅子上飞速来到堂中,跪地伏首。 “陈将军!下官冤枉啊!他们都受许星河的蛊惑在义愤填膺,还望陈将军做主啊!还下官一个清白!” 暗道,那些人干什么吃的,怎么拦都拦不住! 此刻如果能够看得见门口,就会发现,那胖捕快脸上都是脚印。 “我呸!你这狗官,我没有受许星河的蛊惑,你最不要血口喷人!” “许先生为我们出气,你竟然还敢关押许先生!你才是大逆不道!” “对!大逆不道!” “肃静……” 陈正阳淡淡开口,但声音却如同铜钟一般,震定当场。 “是非黑白,本将军自会辨认,尔等莫言多言,此案乃是本将军再审!” 此话一出,百姓们不敢言语。 许星河望着陈正阳,果真是将军啊。 这气势,一句话便让百姓们闭嘴。 陈正阳翘起一只腿,放在板凳上,左手扶着膝盖。 “大汉律法,读书人入品,可见官不跪,刑法不得施加于身。” 说道这里,许星河稍微缓了一口气。 还好,不用上什么刑具了,不然自己这小身板可扛不住。 “但……许星河,你休要转移话题,此刻我先审理的乃是黄龙之术的案件,你不要混淆视听,我来问,你来答,知否?” 许星河突然看到陈正阳如鹰一般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 虽然陈正阳的声音很慵懒,但是这让许星河心中是更加的警惕万分。 同时他从陈正阳的话语之中也渐渐知道,他的性格。 不喜拖拉,单刀直入。 “知晓……” “开元一年二月初二子时三刻,你写出千古名词,引出天地异象,是与不是?” 这第一个问题,简单明了,看似没有什么危险性。 “是!” 许星河斩钉截铁地回答。 “黄龙之术的异象是否是由你引出?” 这第二个问题,也是简单明了,并没有什么危险性。 “不是。” 许星河没有犹豫,直接回答。 但是这让许星河有点摸不着头脑,这做为一个将军该有的思维吗? 许星河不敢相信。 “那是由何人引出?” 许星河拱手道:“启禀陈将军,当时草民被赵瑞关入牢狱,与我同狱有一人名为刘止戈,他觉得我写出千古名词引来异象,借机修黄龙之术,好让他人以为是草民习得黄龙之术。” “刘止戈?” 陈正阳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下。 “那他人呢?” 许星河回答:“启禀陈将军,那人为防东窗事发,联想到他,便一拳打破牢狱之墙,已然遁去。” 说着,许星河怕陈正阳不信,连忙搬出了赵瑞。 “如果陈将军不信,可问一下赵瑞所存卷宗当中,犯人是否有一位名叫刘止戈即可。” 要知道,现在的赵瑞跟许星河那可是不共戴天。 几乎看一下都觉得自己眼睛脏。 陈正阳看向赵瑞。 “呃……” 赵瑞道:“是有这么一个犯人。” “许星河所说,是否属实?” 陈正阳问道。 赵瑞闻言,心头一震,赶忙说道:“启禀将军,许星河所言属实,但也不能证明他没有修习黄龙之术。” 陈正阳点了点头:“赵瑞有理。” “方才牢中之人,除去妇孺老妪,均上堂前来。” 剩下大概五个人。 五人来到堂主纷纷跪下,其中也包括张千念。 “大人!许先生并没有修习黄龙之术啊,他是为我们百姓出气才被赵瑞那狗官陷害入狱啊。” “是啊!大人,还望大人明鉴!” …… 众人你一口我一口,都在维护许星河,这让许星河心中温暖不已。 “是吗?” 陈正阳微微一笑:“来人!” 刷刷刷五名捕快一瘸一拐来到堂主。 “在!” 陈正阳将手中把玩的令箭丢出扔在堂主。 “各打二十大板,打完了再言真假。” 什么! 不分青红皂白直接上刑罚? 还没等许星河反应过来。 大堂外已开始的躁动。 陈正阳似乎已听烦了这种声音。 气势一发,众人直接被震住不敢多语。 “啊!” “啊!” “啊!” 一道道撕心裂肺之声传出。 “将军!” 许星河连忙拱手道:“他们都是无辜之人!为何要上刑罚?” 只见陈正阳不理睬许星河。 陈正阳淡淡道:“说不说真话?” “我等……我等……许先生……他没有修习什么黄龙之术啊……” “是啊……大人为何要罚我等百姓?” …… 许星河看见五人屁股上的衣物已经渐渐变红心中已是不忍。 “将军,此等事情却是是与他们无关啊!” “再次二十大板!” 一道道撕心裂肺之声再次传出。 “将军” 许星河再次喊道。 见陈正阳没有回应。 “陈正阳!” 许星河指着陈正阳,怒喝道:“你什么意思!他们都是无辜百姓,你要施以重刑!你还配叫将军!” “大胆!” 赵瑞站起身子,指着许星河喝道。 “放肆!” 陈正阳猛地一拍案牍,径直站起。 案牍瞬间粉碎。 陈正阳指着许星河:“许星河!你写出千古名词儒道入品解释得通!” “但!” “你武道凭何入品!” 第四章 堂前对峙 “你武道凭何入品!”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皆是震惊。 但都没有讨论,心中只是惊愕。 场面都被陈正阳的气势给压着。 饶是堂外之人想说话,但是陈正阳不允许啊。 听到此话,许星河也是心头一震。 他为何能够看出自己武道入品? 自己在牢中施展出来的也只有浩然气。 眼下必须得想出一个完美的解释,否则这关过不了。 而恰恰许星河所处的牢房乃是最深处。 刘止戈在传授黄龙术的时候还刻意选择的角落,避开了众人的视线。 所以牢狱里面的其他人只听闻龙吟声,并没有看到是许星河修炼黄龙术产生的。 得到了这个消息,赵瑞心中可开心了。 他脸上止不住的笑意,道:“陈将军,据我所知,许星河并没有修习过武道。” 随后赵瑞径直走到张千念面前。 “张千念,你乃许星河好友,自幼为伴,你可曾知晓,他,许星河有修炼武道一事。” 此刻的张千念,屁股传来火辣辣的剧痛,如同燃烧一般。 强忍着剧痛,任凭汗水打湿双眼,他也狠狠地说道:“将军……虽然我不曾听闻许兄习武……但读书为什么不能入武道品阶?” “哈哈哈!荒谬!” 赵瑞大笑之后一声怒斥。 “读书也能读出养身境?” 随后赵瑞走到许星河面前,见许星河面不改色。 “许星河,你现在还有何话好说。” 这赵瑞,看来是盯死自己了。 许星河看着陈正阳。 陈正阳也严肃地看着许星河。 “启禀陈将军,在下武道入品也是十分奇怪……” 还没等许星河说完,赵瑞立马开口打断。 “许星河,你休想蒙混过关。” 说着赵瑞双手抱拳朝着左上方举了举。 “陈将军乃是五品武者,一眼便察觉到你入品,你十几年来未曾习武,于今日子时产生黄龙异象,你便入品,你还解释什么!” 对于赵瑞这人许星河心中也是厌烦至极。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陈将军,可否先让赵瑞先闭嘴。” 此话一出,赵瑞胡子都快气歪了。 “你!放肆!” 赵瑞看向陈正阳,一脸气愤道。 “陈将军,此子……” 只见陈正阳缓缓抬起一只手,示意让赵瑞闭嘴。 见此状,许星河也默默觉得,这陈将军似乎也是不喜他。 “许星河,你说。” “多谢陈将军。” 许星河拜谢陈正阳,随后说道。 “当日,我与刘止戈同处一室,诗歌纵酒,我写出诗句之后,引来异象。” “谁料那刘止戈竟然对我说借我异象一用,我当时也是奇怪无比。” “随后,便看到他身上金光乍现,一道道龙吟之声刺破天际,震耳欲聋。” “待龙吟之声后,他说他突破了,随后气势一震,我直接被震到墙角,随后便觉得血液翻滚,气血充足。” “要不是陈将军说我入品了,我甚至都还不知道我已武道入品。” 话说道如此,赵瑞坐不住了,立马出来打断道。 “荒谬,要是被对方气势一震,就能武道入十品,那岂不是这整个大汉,十品武者满地走?” 陈将军微微点头道:“赵瑞所言不错,单凭一道气息便能让你武道入品,那这根本解释不通。” 要知道陈正阳也见过修行黄龙之术是什么样子,只能凭借许星河描述的画面来脑补当时的场景。 陈正阳心想,或许单凭一道气息就能让人入品,难道这才是高祖将黄龙之术定位禁忌的真正原因? 若是让其流传开来,武道体系一脉绝对会成为天下顶尖。 就连现今体系排名第一的儒道恐怕也得让让。 不过单凭一道气息,这也太扯了。 许星河也知道自己的这番说辞太过于简单。 但是,越简单的事情就越看不出破绽。 就像你指着一个鹿,对着一群人说,这是马,那么他们会信。 若是你对他们说,这是天上坐骑四不像,讲起了他们的起源,那估计他们会有疑问,一直问。 问的越多,就有更多的谎要圆,那迟早便会露馅。 直接将问题定性为模糊回答,最为有效。 “若是将军与赵瑞不信,那草民也没有直接的办法。” “我记得当时刘止戈说,你小子真不耐,写个千古名词,竟将黄龙异象给引出来了,随后便一掌打破墙壁,远远遁去。” “后续便是赵大人来了,事情赵大人也知晓。” “那时我便好奇为啥刘止戈要将黄龙异象的事情推在我身上,现在我才是明白了。” 陈正阳五个手指头有节奏的敲着桌子。 仿佛每一个指头发出的声响都在震慑许星河的心神。 这声音,有问题! 赵瑞指着许星河狂问不止。 可许星河此刻已听不到赵瑞在说什么了。 只觉得,脑袋晕晕沉沉,眼前天旋地转。 与此同时,体内文书微微一动,一道金色涌入经脉之中,令许星河瞬间清晰。 好险! 刚才那便是催眠术吗,没想到,在这个世界当中竟然这种催眠术。 “许星河,你回答呀!你怎么不说话!哑巴了!如何解释这个问题!” 陈正阳饶有兴趣地看向许星河。 这小子,有意思。 自己的魄音竟对他只影响了一会儿。 一瞬间,只见赵瑞倒飞出去,狠狠砸在椅子上,将木椅子砸个细碎。 许星河定睛一看,竟发现陈正阳出现在自己面前。 来不及反应,许星河只觉得肩上一沉。 一道汹涌的气息,钻进自己的经脉之中,四处查探。 “这……” 许星河诧异不已,甚至是略带点疑惑。 “别激动,许星河,我只是想探查一下,你为何能够一夜入品。” 闻言,许星河也不敢拒绝。 只要拒绝了,就绝对有问题。 “劳烦大人下手轻点,我乃读书人,身子骨不行,经不得大人的如此威压。” 这是被陈正如上手的第三次了。 第一次是在大牢中,只觉得此人气势逼人。 第二次是在大堂上,只觉得此人威严无比。 第三次是与自己面对面,直接就上手了。 这时,许星河才知道,眼前此人是一个怪物。 那道气息如同猛兽一般,在许星河经脉中肆虐,随后竟直逼下腹,丹田。 而恰好,丹田之中正是储存文书的地方。 自己的文书不会被发现吧。 这个东西可是让许星河担忧至极。 要知道这可是自己的金手指,伴随了自己的两世。 虽然上一世并没有研究出来具体的功效。 但这一世,他是发现了解开谜题了关键。 要是在这个时候给许星河一刀,那许星河是真的会谢。 许星河看着陈正阳的神色。 双眼紧闭,眉头紧蹙。 大概过了半柱香之后,许星河感受到体内的气息已被抽离。 而陈正阳也是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陈正阳长长地呼了口气。 这时,堂中一道人影突然出现。 这又是谁? 许星河纳闷至极。 不过,他现在也是长舒了一口气。 因为陈正阳并没有直接将他当初击杀。 也没有就探查完了第一次开口说话。 想必这一关已经过了。 只见此人身着素服,来到堂中便是单膝跪地,双手抱拳。 “启禀将军,南门四条街已查,赈灾井然有序,灾民食粥,浓粥入缸。” 忽的,又有两道身影涌现。 “启禀将军,西门三条街已查,赈灾井然有序,灾民食粥,浓粥入缸。” “启禀将军,东门两条街已查,赈灾井然有序,灾民食粥,浓粥入缸。” 闻言,许星河平静地看向赵瑞。 赵瑞此刻也是缓缓捂着腰,站起了身子。 感受到来到许星河的目光,赵瑞嘴角扬起了一丝微笑。 听到此消息的也有堂外的百姓。 “不可能!那狗官之前全都是用的草料敷衍我们!怎么可能用浓粥!” “就是!肯定是见将军来了之后临时换的。” “对!狗官!仗势欺人!” …… 消息一出,百姓们怨愤声四起。 陈正阳也没管堂外之外喧闹,直接问道。 “北门的呢?” 听到这里,赵瑞心头一震。 北门。 北门。 糟了,北门派了吴七方前去通知,结果那畜生竟叛变了。 话音刚落。 一道身影闪过,来到堂中。 “启禀将军,属下来迟,还请将军恕罪。” 陈正阳也没有怪罪,直接开口道。 “北门如何?” “饿殍遍野,易子相食。” 赵瑞先开始为了方便管理,特意将东西南北四个城区分开管理,设置拦截。 原本以为这样可以很好的控制灾民的问题。 却未曾想到竟然会遇到如此天大的麻烦。 完了,全完了。 待陈正阳手下道出北门的消息。 赵瑞一屁股坐在地上,那是冷汗直冒。 陈正阳撇了赵瑞一眼。 与此同时,一名捕快火急火燎地从堂外挤了进来。 “报!” 拼命挤了进来后,他没有四处看,因为他早已被挤得晕头转向。 来到堂中猛地一声,突然跪下。 “启禀县令,平安县外莫名多出了许多军队。” “属下粗略一算,大概了几万人。” “军中旗帜上刻着一个大字,陈!” 第五章 许星河,你当真是读书人 陈正阳沉声道。 “传令下去,让郭淮孙礼各带一万人入城维持治安,其余人等城外十里扎营。” “诺!” 军令已下,已散去三人。 随后,陈正阳笑着看向赵瑞。 “怎么,赵大人,不随我去北门看看?” 闻言,赵瑞一脸失神,瘫坐在地上。 好几次想撑着身体起来,却做不到。 陈正阳笑了两声。 “来人,将赵大人扶着走向北门的。” 一旁的捕快们纷纷搀扶着赵瑞。 就连路过许星河的时候,赵瑞也无力去看他。 看来赵瑞这下是真的慌了神。 堂外的百姓们见状纷纷叫好。 “好啊!这下这狗官赵瑞终于要落马了!” “终于,我死去的妻儿,有人为你们报仇了。” …… 一时之间,百姓纷纷落泪。 许星河拱手道:“敢问将军,如此诸事已了,草民可否可以先行退下,替我朋友治治伤。” 陈正阳看着许星河笑了笑,眼神之中数不尽的意味。 “许星河,事情可还没有结束,如果你是在意的是他们,你大可不必劳烦,我军中自有军医。” 听到这话,许星河皱了皱眉。 他无法确认,这陈正阳有没有发现了自己修习黄龙之术。 他可能发现了,但是现在不好说之,比如时候写密函交给上头。 不过按照许星河观察到的信息,陈正阳应该不是这类的人,有事儿就直接上了,哪儿轮得到你想的那么多。 刚才在探查丹田的时候,体内文书震颤,或许是文书起到了作用。 自己得算一下还有多少时间,以免准备好什么不时之需。 “敢问将军,现在是什么时辰?” 陈正如皱了皱眉,似乎是感到很疑惑。 “巳时三刻。” “将军,草民与堂外百姓许久未曾进食,可否讨些肉食,以畏民心,同时也是彰显将军厚德。” 闻言,陈正如大笑。 “许星河啊许星河,你还当真是一妙人啊,自己的事情还没处理干净,还想着其他人。” 说完,陈正如从腰间一敲,一道霞光飞出。 正是一些干粮面饼,扔给许星河。 “肉食没有,干粮倒有。” 许星河接住干粮后,连忙后退两三步,险些站不稳。 好大的力气,这便是赵瑞口中所说五品武者的实力嘛。 轻轻一扔,宛如接住铁球一般。 “多谢将军。” 陈正阳说道:“诸位无需担心,我已派人从军营当中取来军粮,尔等自可前往救济点,记住不许扰乱秩序,否则杀……无……赦!” 说完之后便大步跨出。 “许星河,随我来!” 许星河拿过干粮,分了一半递给了张千念。 “委屈了张兄。” “你要小心啊,许兄。” “我知,你养好伤,我先去一趟。” 说完,许星河便跟着陈正阳的步伐走了上去。 许星河也得知了,自己还剩下六个时辰。 如果按照前世的时间来算,六个时辰后自己便会死亡。 按照现在的情况来说。 自己儒道已入品,也养出了浩然正气,不知怎的,许星河心中还是有点惶恐。 “许星河,你读过几年书?” 陈正阳边走便问道。 “启禀将军,草民读的书不多,也算不上几年。” 许星河巧妙的回答,同时也避开了关键性问题。 万一这家伙是想套自己的话,总不可能自己跟他说从小开始九年义务教育吧。 陈正阳何其老练,自然听出来了许星河的回答。 “你也无需觉得本将军是在套话,你写出千古名词的事情,已传入北平,许多大儒都在路上,想要争取一下。” “争取我?大儒?什么意思?” 许星河一脸纳闷,这都是什么意思。 陈正阳神情惊愕了一下,随后秒变自然。 “想想也正常,你才读过多少书。” 许星河微微一笑。 “所谓大儒的便是儒道已入七品之境,像你儒道刚才入十品养气境,便是以学识化才气蕴养浩然气。” “自从四百年前程圣飞升,往后便再无异象产生。” “飞升?圣人又是什么?” 这些信息对于许星河来说简直就是击碎了他的世界观。 从小九年义务教育让他要相信科学,这陈正阳所讲,让他一个十七岁的孩子来了莫大的兴趣。 “你一读书人,竟不知圣人?” 这简直让陈正阳有些无语了。 “儒道一品之境可称圣人,圣人离世便称之为飞升。” “切……我还以为他飞升指的是飞到天上去当神仙了,原来是死了……” 许星河此话直接让陈正阳震得来停住了脚步,惊愕地盯着许星河。 “你当真是读书人吗?” 许星河意识到自己是失态了,连忙拱手。 “是的,将军……” 陈正阳微微摇了摇头。 “你这话要是让那些大儒听到你如此说圣人,你皮子都被扒掉……不过,你当真还是一妙人啊,许星河。” 闻言,许星河也是察觉到,这所谓的圣人相当于就如同古时的孔圣人一般,精神领袖,不可言语辱之。 “将军过誉了……” 二人说着,便来到北门。 一眼望去。 灾民遍野,毫无生气。 其中还有两名捕快敲着锣,喊叫道。 “快来吃粥快来吃粥哦!平安县县令赵大人以畏民心,特来施粥,快来哦。” 整个排队领粥,竟只有一稚童,手捧着一个碗,来施粥点领粥。 一旁的捕快还在敲着锣丝毫没有发现在陈正阳的人群当中还隐藏着他们口中的赵瑞赵大人。 领了之后,双眼一直盯着粥,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一个窝棚里,口中还呼喊着。 “娘!娘!粥来了!粥来了。” 许星河见状立马上前去,跑到小孩的身旁,一旁的灾民们也纷纷将目光投向过来。 “娘!娘!醒醒快喝粥了!” 许星河看到这名妇人的时候,脸色已经发白,甚至还有苍蝇落在上面。 小孩讲碗口对准妇人的嘴巴,想要往里面灌,却发现怎么也流入不进去。 可能小孩是觉得自己娘亲嫌粥太轻,用手在碗中捞了捞,挑出几粒米,放在妇人的嘴边。 周围的灾民看着脸色极差,纷纷露出了难过,同情的神态。 “娘亲,你怎么不吃啊。” 小孩问道。 许星河摸着小孩的脑袋,眼角竟滑落一滴泪。 心中不知怎的,有些话堵在喉咙却说不出来,但是他必须要说。 “孩子,你自己吃吧,你的娘亲已经死了……” 听到这话小孩儿哪里受的了,手中碗滑落掉落在地上发出碎裂的声音。 同时窝棚外,传出一声惊天爆喝。 “赵瑞!这就是你赈的灾!这就是你救得民!” 随后陈正阳身形一闪,来到赈灾点。 两名捕快见状连忙拔出佩刀。 下一秒他们俩只觉得眼前寒芒一闪,躺在地上没了呼吸。 顷刻之间,陈正阳将一旁的筷子丢入到米缸之中。 筷子竟直接浮起。 “传我命令!将赵瑞打入大牢!明日午时于菜市问斩!以畏民心。” “许星河你即日退回家中等待本将军传召!” “各位百姓!我乃陈正阳,今日奉朝廷之命带来粮食,各位稍后请自行在救济点领取,我保证,你们人人都有饭吃!” “以我将军之名!” …… 事情到这里,许星河便告罪离开之后,便找到了张千念。 二人此刻已经回到了张千念的家中。 “张兄,怎么样?” 张千念躺在床上,笑道。 “还行死不了。” “那就行。” 张千念笑了笑。 “没想到许兄深藏不露啊,写出千古名词啊,还引出了异象,之前在牢中的人都打听了你的住处,说晚上要来吃饭,感谢你许先生。” 许星河闻言连忙答道 “我又没做是什么,都是从心而发。” 相反张千念不这么觉得。 “许兄,你自是写出千古名词,日后必定不可限量,那些百姓来感谢你,估计是真的感谢,但也不乏有后续想要攀你高枝的人。” 见许星河要拒绝,张千念,连忙开口。 “诶,你先别拒绝,我都应下来了,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说不见,过不去。” “好把……” 就这样许星河应了下来。 与此同时,在平安县的案牍之上,陈正阳望着眼前这封信件,陷入了沉思。 我已将诸事上报朝廷,朝廷为何会给我下如此命令? 难道有人欲从中作梗? 就这样陈正阳在脑海之中反复思考。 一会儿进入了沉思,一会儿又开始纠结,这事属实难办。 随后两个时辰后,陈正阳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这并不是我需要想的事情。 但,并不意味着我要将自己套进去。 陈正阳叹气道:“朝堂啊朝堂……” 说完之后,陈正阳开始书写内容,将一封信写好之后,开口。 “来人。” “在!将军有何吩咐。” “将此信送予大牢之中,交予赵瑞,其他事情,一概不管。” “遵命!” 不一会儿,大牢之中。 赵瑞本来已经毫无生气,但他手中的信件,读完之后,顿时双眼之中焕发了神采。 赵瑞连忙摇着铁链,大吼。 “来人!速速放我出去!” 第六章 夜袭 赵瑞来到门口的时候,一众捕快都惊了。 “大人,您居然出来了?” 赵瑞一巴掌打在其脸上,打得他是晕头转向。 随后,他看向其余人。 “今晚,子时,随我去办一件大事。” 旁边捕快好奇的问道。 “赵大人,什么大事啊。” 赵瑞双眼之中迸射出一道精光。 “一件可令我们荣华富贵的大事。” …… 时间一会儿便过去了。 酉时三刻。 张千念的院中,坐满了二十几人。 纷纷都是来给许星河道喜的。 许星河本是孤儿,没爹没娘更没房产,之前也是一直寄居在张千念这里。 来人皆是村头百姓,乡里乡亲。 挨家挨户的都拿了自己家里面的物品。 比如,鸡鸭鱼,酒等一些东西。 都是农民的朴素之物,并无奢靡之风。 “要说这陈将军啊,还挺不错的,将赵瑞那狗官打入大牢之中便开仓放粮,每人每户都分到了好些。” 一位村民站出来称赞这陈正阳。 “对啊,我听说从那狗官的私库里竟然发现了十万两白银。” 我的天啦,十万两白银,要是搁在现代买套别墅都随随便便。 许星河也是默默感叹,当官竟能如此赚钱? “可不是啊,听说啊,朝廷对于赈灾一事,十分重视,这狗官终于要在明天斩首拉,可真是大快人心啊。” “是啊!” “大快人心。” 众人群情激愤,同时也感谢许星河之前的一些恩情。 “客气了,诸位,大家都是乡里乡亲,有难理当互相互助。” “许先生,你如今已经入儒道十品了,还写出了千古名词,没想过去入朝为官吗?” 一位村民大叔干了一碗酒,豪气地擦了擦嘴巴,说道。 一旁的村民也跟着附和道。 “是啊,许先生,你要是入朝为官,肯定是个好官啊。” 为官吗? 许星河暂时还没有想那么远。 现在他想的,大概还有两三个小时就要到24点了,自己能不能挺过这一波还是个关键。 浩然气有了,儒道十品。 也到达了武道十品,身负黄龙术,体内生机盎然。 成败就看今晚了。 大汉这边的酒,度数就跟前世的啤酒差不多,喝个几瓶几乎不带醉的。 本来张千念也不是什么豪富家庭,这二十几人也只能扔在院子,等待第二日酒醒了。 张千念也跟着叨唠了几句,一句一拐地往同窗好友那边取书去了。 许星河则是入到了房中,静静等待凌晨的到来。 期间,许星河看到张千念的床头旁,竟放着几本书。 《大汉编年史》 《诗经集传》 能入儒道十品,自然是一目十行。 许星河随便一翻便将两本书的内容看完。 看来,这个世界的诗经,跟自己前世读过的诗经完全不一样。 果然,每个世界都有每个世界的传承。 比如这个世界就有武道与儒道。 自己之前的世界也有文科和理科。 想到这,许星河开始闭上了双眼,默默地探查起文书。 自从入品之后,许星河都还没有来得及端详文书。 意念一入丹田之中。 整个文书散发出淡淡的金黄光芒。 时隐时现。 这次让许星河赶到奇怪的是。 这文书竟然合上了? 前世十七年都未曾发生过的事情。 于此时此刻,竟然合上了。 难不成真是书中所写浩然气的缘故 想着,许星河开始调动身体体内的浩然气。 文书此刻竟猛地张开,一页页的书页开始止不住的翻滚。 但令人奇怪的是,原本这只有十页的文书却翻了大概几百张竟然还没有翻完。 体内的浩然正气也在疯狂被抽离,没入的到文书之中。 什么情况? 许星河心底一沉,再这么抽下去,自己体内的浩然气怕是要被抽干了。 许星河连忙说道:“兄弟,你在这么抽,我体内的浩然气都要被抽光了,您能不能歇会儿。” 许星河本着吐槽的思想,却未曾想到那文书竟然听懂了,翻滚的书页戛然而止。 空白的文书之上,金色大字书写着三个大字。 “十五日。” 十五日? 这个意思就是说我还能多活十五天? 还是指的十五日之后浩然气才会恢复,到时候再供给浩然气。 这个信息呈现的那是既直白,又耐人询味, 不过更愿意相信的是前者。 前世文书就令自己活不过十八岁。 刚来这世界一天,文书就已经给出了答案活不过十八岁。 但他很人性化的提出了解谜关键点。 浩然气。 现在浩然气也输送了。 问题应该不大吧。 说实话,许星河自己也没有太大的把握。 突然。 屋外一阵阵吵杂的声音响起,打破了许星河的沉思。 借助月色,看到透明的窗户纸上,浮现的惊慌的人影。 “啊!” 一道惨叫声响起。 扑哧一声,溅在窗户纸上。 这声音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 许星河站起身子,走到门口。 咯吱一声,木门被推开了。 下一秒。 许星河震惊了,心中立马涌升出浓烈的愤怒之色。 院子内,几乎在场的村民无一幸免,都口吐鲜血,死状惨烈。 那院子内的那十几道熟悉的身影齐刷刷地朝着许星河看来。 “许星河!” 许星河怒了。 彻底了怒了。 “赵瑞,之前你不发赈灾粮,让我等百姓饿肚子,我忍了。” “你诬陷我,将我送入大牢之中,我也忍了。” “你怀疑我修炼黄龙之术,万千罪名加之我身,我也忍了。” “有什么事情,你大可冲我来,为何要的杀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 “他们有何过错!” 说完,许星河往前猛踏一步,身上浩然气涌现,浮于身体周围,怒目圆睁。 赵瑞双手背在身后,耳旁一道道惨叫声也缓缓响起。 随后便见两名捕快从门外走进,走到赵瑞身后。 “许星河,世上本无对错,只有利益之分,如今他们与你都挡了我的利,杀了又如何?” 许星河鼻子微微张大。 “你好歹也是一方县令,为人父母官,竟能说出如此不尊仁道之话!” 闻言,赵瑞一挥手。 “狂妄!本官如何为官与你何干,区区才入品的读书人,不足为惧,今日本官便要杀儒!” “来人呐给我杀!” 许星河闻言,心头气血翻滚无比。 只觉得一道浓烈的暴躁之气在自己心头狂窜。 一旁捕快们都惊了,纷纷以惊愕的眼神看向赵瑞。 “什么,赵大人,杀……杀儒?” 其中一名捕快惊愕的说道。 “赵大人,三思啊,若是杀了儒生,会引来灾祸,天地不满,赵大人还请三思啊。” 一旁的捕快们纷纷你看看我,我看看,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意思。 你去杀? 不,你去杀? 锤子哦。 杀儒乃天地不容,我可不干。 那我也不干。 赵瑞撇了一眼刚才说话的俩人。 “你们身为本官下属,竟敢不听号令!是何居心!” 众人再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都不是傻子,方才出来就开始给我们画大饼。 说今晚要干一件大事,若办成了荣华富贵,享之不尽用之不竭。 结果你给我们说是杀儒。 这种事傻子才愿意干。 况且对方还武道入品了,我们谁打得过。 “罢了,你们抓住他,本官来杀!” 此言一出众人的脸色才略加缓和。 “够了!” 众人闻声看向许星河,身边血气翻滚,丝毫没有儒道十品的浩然之色。 反观双眼之中尽是通红。 “竟然此地陈正阳纵容你们滥杀无辜,那今日就由我来杀你们!” “若不将你们诛杀在此地,为民平反,我许星河简直枉为读书人!” 说罢,他单脚猛地往前一踏。 一名捕快大惊,连忙挥动着手中佩刀,左劈右砍。 许星河单手缠住他手腕,顺势一转,竟将佩刀的刀尖送入到了此人的胸脯。 扑哧一声,鲜血溅出。 捕快们大惊。 这,这是什么武道招式。 借力打力? 他们从未看到过。 许星河没有多讲,一个接着一个往前冲过去。 “饶命啊!饶命啊!许先生,我等都是受赵瑞这狗贼的蛊惑啊!” “许先生,还请放我一条生路啊。” 闻言,赵瑞愣住了,指着这群人就是破口大骂。 “你们!” “放肆!汝等这群狗贼,竟吃里扒外!” 吧唧。 两道惨叫声响起。 一道道鲜血溅在许星河的脸上。 此时此刻,许星河内心似乎有点高兴,甚至还有点癫狂。 不知道为何,他越杀人,只觉得越兴奋。 整个院子内,就剩赵瑞一人孤零零地站着。 “赵瑞,受死!” “且慢!” 赵瑞连忙跪了下来,连忙磕头求饶。 “许先生,千错万错,是我的错,你若不杀我,我愿意将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此话一出,许星河内心的怒火竟消失了一些。 双目也渐渐开始变的通透了起来。 在四顾看了看,刚才这些捕快是自己杀的吗。 “有屁快放!” “是是是……” 赵瑞咽了一口口水,缓缓开口。 “本来我是明日斩首,但我却收到了一封密信,说你身怀黄龙之术,于今晚杀掉你身边的亲朋好友,令你震怒,届时暴怒之意满身,自会露出破绽。” 闻言,许星河心头一震。 他并不是害怕,而是震怒。 就为了怀疑自己学没学黄龙之术,便要杀掉这二十几条人命吗? 许星河咬牙切齿地说道。 “谁派你来的。” “我不知,我只知道,当时是陈正阳接管的平原县,若是他不知道,本官却是不信。” 陈正阳! 今日白天,我还以为你是个好人,却没曾想到…… “你还知道些什么。” “这……这……” 闻言,赵瑞脸色有些难堪。 “这……我不能说,说了必死无疑。” 许星河冷冷道。 “你现在不说也是死路一条!快说!给你一息时间!若不说,立马杀你!” “别杀我……我说……” “本来朝廷派下来的赈灾银与粮是足够多的,但是上头却令我将其收缴,不予派之,整日就派些草料与百姓……” 许星河闻言震怒,这难道还另有下文? 好奇的时候许星河问道。 “怎么不说了?” 许星河见赵瑞垂着头,便握住他的下巴轻轻抬起。 只见起七窍流血,目光惊愕。 “死了?” 第七章 大儒到来 许星河见赵瑞七窍流血而亡,并且无任何声响。 这很明显的两个事情。 一丶要么赵瑞已然服毒。 二丶要么被高手杀死。 许星河双眼之中也是左右扫视,周围一片寂静,并无异样。 他现在不敢乱动,纵然心中有滔天般的怒火,他也怕自己命丧于此。 难不成是服毒? 但是服毒,怎可能控制的那么精准,刚好要说出来具体事情,就七窍流血。 很明显是刻意的。 在许星河思考之中,大门被推开了。 “许兄,许兄,我去借了几本书,我等可以一起阅读,你……” 张千念本来兴致勃勃,看到眼前这一幕,心神动荡。 手中的书籍自然的滑落。 “叔……” “大伯……” 走过两名尸体旁,喊叫了两声。 张千念眼角的泪水便止不住了流了出来。 “啊!” 随后他抬头看向许星河,发现了他身上的血迹。 同时,他也看到了地上倒着的捕快和跪在地上的赵瑞。 “许兄……你已经为他们报仇了……对吗?” 许星河点了点头。 他见张千念进来的到此,便已认定周围已然安全了。 “是的……张兄。” 张千念站起身子,也从地面上捡起一把佩刀,走到赵瑞的尸体旁,连砍了十几下。 “狗官!” “你这个狗官!” “为何如此狠毒!” 当张千念宣泄完心中的怒火候,他缓缓开口。 “许兄,我们将这些村民埋了吧。” 许星河点了点头,帮助张千念一同将这些村民就地掩埋。 “张兄,你歇息一下,等会儿跟我去找个人。” 张千念无力道:“找谁啊?” 许星河双眼之中迸射出一道精光。 “陈正阳!” …… 次日一早。 县堂内。 案牍之前。 陈正阳正听着属下的汇报。 “启禀将军,东西南北四门百姓人人已分得三日口粮。” “启禀将军,属下将消息回报,已于今日寅时三刻已收到消息,户部已经拨出三十万两赈灾银于平原县赈灾之用。” 陈正阳点了点头。 “不错,这次户部可真是舍得啊,居然对一座县城拨出三十万两白银来赈灾。” 陈正阳心想,平时户部抠抠搜搜,这次能拨出三十万两,估计里面还有许星河的原因。 毕竟写出千古名词引来异象的才子,正是生活在平原县。 我大汉王朝自古便是礼仪之邦,若是被他国分说,岂不是笑掉了大牙。 “从赵瑞私库搜出的银两现如今如何了?” 一名副将上前答道。 “启禀将军,末将已奉将军之命,将查处的十万两白银分出八万两于平原县百姓,剩余两万两白银已经向北平等地分出购买粮食,不日便会到达。” “做的不错孙礼。” 被称呼为孙礼的副将报告完后便回到了右侧。 “郭淮!” “末将在。” 左侧一名副将站出来,拱手喝道。 “平原县的商贾世家们怎么说?” “启禀将军,末将奉将军之命,于昨日前去唤门,发现门内紧闭,闭门不出。” “于是末将便破门而入,屋内果真有人。” “当时末将便见其府内之人,人人血色饱满,并无饥民之向,便勒令其家主纷纷捐出银两粮食。” “现如今,粮库已然堆满,甚至还有富余,已够平原县百姓十日之粮。” “不错” 陈正阳思索一番。 “那些大儒们也快到了吧。” 孙礼回答。 “启禀将军,据驿站传来消息,江州传来邪祟祸乱,原本来打赵儒,钱儒,孙儒,李儒,已下江州前去镇压邪祟,驿站内只有周儒和郑儒,如果不出意外,应当于正午之时到达。” 听到此处,陈正阳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孙礼询问。 “为何大儒们不来,将军会觉得轻松许多呢?” 闻言,陈正阳露出一丝苦笑。 说话开口是郭淮。 “孙礼啊,你是不知道,之前将军一不小心做错了一件小事,都被那些大儒们连翻说了半个时辰。” 陈正阳叹了口气,道:“我等为兵部之人,还是跟儒道一脉少接触。” 台下众人微微一笑。 突然门口传来士兵禀告。 “报!” “启禀陈将军,许星河与张千念求见。” 孙礼疑惑:“许星河,就是那些写出千古名词的许星河。” 郭淮点点头:“是啊,就是他,只不过他身边的张千念倒是平平无奇。” 陈正阳笑道:“千万别小看这许星河,他骨子里可精着呢。” 说罢陈正阳便吩咐。 “郭淮孙礼留下,其余人退下。” “遵命。” 待众人散去,陈正阳坐于案牍之后,道。 “传!” 与此同时,堂外。 许星河与张千念在堂外候着。 张千念弱弱地说道:“许兄我可以不去吗?” “怎么张兄,害怕了?” 至此许星河也并没有将昨夜赵瑞所说之事讲给张千念,也是怕他卷入其中。 “不是啊,这陈将军怕是动不动就喜欢打人,我身子骨弱,有点吃不消……” 许星河点了点头。 “罢了,你在此处站着不要动,我去买个橘子。” 张千念疑惑道:“买橘子?买什么橘子?” 闻言,许星河立马改口。 “罢了,等会儿我进去,你在外面等着我,记住千万不要乱走,就在此处候着。” 许星河也不知道那群暗杀了赵瑞的人在不在。 眼下我在明敌在暗,张千念又手无缚鸡之力,还是站在堂前最为安全。 与此同时,堂内走出一名士兵。 “许星河,张千念,大人有请。” 张千念连忙摆手。 “烦劳小将带路,我一人前往。” 许星河踏入堂内来到陈正阳之前。 堂内,许星河没有理左右二将,直直地盯着陈正阳,淡淡的开口。 “陈将军如此稳重不愧为我大汉之将军,见我一介儒生,身上沾染血迹,也丝毫不好奇。” “大胆!” “放肆!” 孙礼郭淮二将纷纷指着许星河鼻子喝道。 陈正阳缓缓抬手,一脸慵懒地看着许星河。 “让他说。” 许星河双眼之中异常平静。 “敢问,陈将军,昨夜赵瑞逃出大牢,将军是否知晓?” 陈正阳微微点头。 “是,此事我知晓。” “敢问陈将军,昨夜赵瑞来张千念院子中,屠杀百姓二十三人……” 许星河眼神死死地盯着陈正阳。 “此事,跟将军,是否有关系的。” 陈正阳想都没想,直接回答。 “有。” 许星河有点懵了。 不仅许星河有点蒙,甚至郭淮孙礼也跟着有点懵。 这是怎么回事?自己家的将军竟跟一桩命案有牵连。 甚至还主动承认。 这令他们俩有点摸不着头脑。 许星河心中纳闷。 承认的这么干脆? 自己都做好准备了,想到其余的场景,话语,怎么说,怎么问。 结果你竟然给自己来这么一茬。 “那,将军不觉得应该给草民一个解释吗?” “放肆!” 孙礼率先站出喝道:“陈将军乃我大汉五品将军,征伐无数,你一个小小的儒生竟然让陈将军给你解释?” 许星河转过头看向孙礼,拱手道。 “敢问将军,此事系于草民性命相关的,草民一问缘由有何过错?” “你!” 孙礼被问的哑口无言。 是啊,自己差点儿都死了,还管你什么将军不将军。 孙礼也觉得自己理亏。 再反观郭淮与陈正阳都没开口,自己开口,自讨没趣。 陈正阳怀中掏出一物,御气将其送到许星河的面前。 “其中缘由,尽在此信之中。” 许星河半信半疑地打开了信件。 “黄龙异象,高祖训示,非刘氏不可习黄龙之术,许星河已入儒道十品,不可直面,令五品将军陈正阳寻机激怒许星河,再查证是否已习黄龙之术的。” 许星河念叨完之后,心中怒气大涨。 “就为了求证许某是否修习黄龙之术,就让二十三名百姓牺牲!” “陈正阳!你把人命当成什么了!” “大胆!” “放肆!” 郭淮孙礼二人同时出手。 眨眼之间,已来到许星河左右两侧。 腰间的佩剑早已拔出,架在许星河的脖颈之上。 “将军,只要你一声令下的,此子头颅立马落地。” “侮辱大汉五品将军,就算你入了儒道十品,今日我孙礼也敢杀儒!” 郭淮孙礼二将怒目圆睁。 陈正阳微笑的神情突然也变的严肃起来。 “许星河,此事本将军接到密令之后也觉不妥,你仔细瞧信件上的印。” 许星河仔细一瞧问道。 “这是谁的印?” “兵部尚书的印,但是我探寻过,书信则是从白虎军发出。” “而兵部尚书孙从严,与白虎军更是势同水火,根本不可能发出此信件。” “兵部尚书与旗下兵部势同水火,陈将军,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许星河心想,你骗鬼呢,身为兵部尚书跟自己管辖的军队势同水火。 这话说出去,谁信呢。 “朝堂之事,说不清道不明。” 陈正阳解释道。 “那既然陈将军知道此信件有问题,为何不向上反馈?” 陈正阳严肃道。 “本将军既为兵部管辖,见令如见人,军令如山,不可不遵!” “放屁!陈正阳!你是将军!也是人!亏我昨日还对你尊敬有加!未曾想你也是如此的黑白不分!” “狂妄!” “大胆!” 郭淮孙礼二将闻言立马喝道。 陈正阳心头也略微的有点不爽了。 “许星河,你太过于放肆了!” “我放肆?就因为你们的求证,二十三条人命,无缘无故死亡,将军,你心头可有一丝愧疚?” “够了!” 陈正阳眉宇之间闪过一丝杀意,冷冷地盯着许星河。 郭淮孙礼二将立马开口。 “将军,我孙礼今日便杀了此儒生,一切后果由我自行承担。” 郭淮刚才也是怒气冲冲,但见孙礼要动真格了,扬起佩剑便要砍下去。 “孙礼!不可!” 与此同时,堂外一名小兵连忙急报。 “启禀将军!周儒和郑儒到了!” 第八章 堂中宴会 “孙礼住手!” 孙礼闻言一震,连忙收回佩刀。 此时许星河心中也是缓了好一阵。 看来以后少与武夫打交道,不然以后头一热…… 上呀! 干他! 劈哩啪啦猛打一顿。 一旁郭淮疑惑。 “周儒?郑儒?不是说他们午时才到吗?怎么这么早就到了?” 一旁的小兵连忙解释。 “属下也询问了,周儒郑儒昨夜小睡一会儿便起床称心潮彭拜,早一点来见见这儒道大才。” 郭淮孙礼连忙看向许星河。 一旁小兵见无事之后便退了下去。 一旁孙礼在心中默默叹了一口气,幸好刚才自己的刀没有砍下去,不然大儒来了还真不好解释。 当然面子上也得过得去。 “算你小子好运!” 孙礼念叨完后便与郭淮对视一眼,二人朝着陈正阳抱拳。 “将军,大儒已到,还请定夺。” 这还定夺个啥呀,明显就是给双方台阶下。 这可都让许星河看在眼里啊。 “大儒已到,不可不迎。” 陈正阳说完之后对着许星河说道:“许星河,赵瑞一事,非我所愿以,如若你真想查个水落石出,便前去京都吧。” 京都,又是京都。 大汉风云之地,北平,京都。 只不过现在自己还没有前往京都的打算。 风云际会之地,险象迭生啊。 “郭淮孙礼随我去迎接周儒,郑儒。” “许星河!” “还有何吩咐嘛,陈将军?” 说实话,先开始许星河对陈正阳还是颇有敬意,但经此事之后,那是一点好感都没得。 作为一位将军,保家卫国,我敬佩你。 但若是为了盲目的服从军令而去滥杀无辜,许星河却是感觉有点反感。 “周儒,郑儒特意来看望你,你随我等前去堂外迎接。” 事分对错也分人。 虽然自己对陈正阳好感丧失。 但对于周儒,郑儒,许星河可是不敢怠慢。 知道大汉对读书人的重要性,也让大汉王朝一位五品将军前去迎接。 这等殊荣,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 许星河点了点头,跟在三人身后,走了出去。 堂外,张千念等着许星河好久也不见许星河出来,倒是见小兵来来回回的跑,好奇怪分。 张千念抓住一个机会,挡在小兵身前。 “敢问这位小将,里面是什么情况?” 那位小兵立马鄙视的撇了张千念一眼。 “干你何事!” 得,张千念生生地吃了一个瘪。 就在这时,一辆马车缓缓停在县衙门口。 车前的马夫立马下车,将马凳放于马车右侧,随后拱手拜礼。 “周儒,郑儒,平原县县衙已到。” 张千念闻言心中一惊。 周儒? 郑儒? 只见一直苍老的手缓缓掀开帘子,从马车上缓缓走下来两道声音。 张千念见者两位老者才气逼人,连忙拱手拜礼。 “学生见过周儒,郑儒?” 一旁周儒微微一笑,眼神扫视了一番。 “你是许星河?” 原来是找许星河的啊。 张千念赶忙摇头。 “学生张千念乃是许星河好友。” 周儒点了点头,微笑示意。 反而一旁的郑儒倒是直接开口。 “此子中庸,资质平平,身上毫无才气,也不像写出千古名词之人。” 这话一出,张千念心中倒喷一口老血。 你什么意思? 你什么意思? 资质平平,中庸之才,有必要当面说出口嘛。 不过这只是张千念心中所想,脸上还是强颜欢笑。 “郑儒说的是,郑儒说的是……” “哈哈哈!” 周儒捂着胡须大笑。 “你也别在意,郑儒心直口快之人。” 张千念微笑。 “是……是……郑儒能对学生训斥,那就说明学生下的功夫还不够。” 说着说着,许星河等人也来到了堂前。 “在下陈正阳,见过周儒,郑儒。” 说话周儒,郑儒将头转向陈正阳。 周儒郑儒也双双拱手施礼。 “见过陈将军。” 后面的郭淮孙礼双手抱拳。 “周儒,郑儒。” 二者微微点头,视线却一直注视着他们身后的许星河。 被两位老者投来善意的目光,许星河也是拱手施礼。 “见过周儒。” “见过郑儒。” 郑儒眼神扫视了一圈,频频点头。 “嗯……气宇轩昂,身负才气,你就是许星河吧。” 张千念心中呐喊。 不是,郑儒。 你也太真实了吧。 我就中庸之姿,相貌平平。 他就气宇轩昂,身负才气。 太打击人了吧。 刚才许星河也是听到了张千念以学生自居,故道。 “郑儒,学生的确姓许名星河。” 一旁周儒也是捂着胡须频频点头。 “不错,不错……” 一旁的陈正阳赶忙说道。 “周儒,郑儒,两位舟车劳顿,本将军已备好宴席,为两位接风。” 周儒连忙拱手拜谢。 “请~” 周儒,郑儒入内,反倒是许星河来到张千念旁。 “张兄,昨夜一事,涉及颇广。” “目前张兄暂不插手此事,周儒,郑儒两位来此必有要事,待会儿宴会之上,我定会为张兄美言几句。” 张千念本来心有怨念,但经许星河这么一说,替自己美言几句,顿时喜笑颜开。 “那就多谢许兄了。” 说着就给许星河拜礼。 许星河连忙拖住张千念。 “你我兄弟,无需这般。” 此话一出,张千念心头一暖,眼眶湿润。 镜头一转。 已入衙内。 陈正阳没有将宴设置在堂前,反而设置在堂中。 这也是对于周儒郑儒的尊重。 毕竟在大汉这边,也是十分注重礼节。 比如,天圆地方,占据为中。 宴会之上,陈正阳为主坐。 郭淮孙礼二人自然是归于军营。 周儒郑儒居左,许星河居右。 周儒率先开口。 “早先听闻,平原县县令,中饱私囊,坑害百姓,但我与郑儒一路走来,倒是看到百姓生活安康,想必,这其中也有陈将军的身影。” 来了,许星河闻言,双眼也是迸发出一道精光。 陈正阳微笑示意,也不好自卖自夸。 倒是郑儒一脸气愤之色。 “贪官污吏,残害百姓,理当处死,以畏天下民心。” 此话一出,让许星河颇为心惊。 这郑儒倒是盛气逼人呀。 许星河刚想开口趁机坑陈正阳一把,但周儒却出来打了个圆场也不让气氛变得尴尬起来。 “听闻许小友写出了千古名词,不知可否一观。” “启禀周儒,当日我与牢狱之中写出此诗,以至后续事发种种,现在已不知在何处。” “牢狱?” 周儒闻言疑惑道。 “谁敢关许小友!让他出来!许小友乃是儒生!身上岂能染血!” 郑儒也是怒斥道。 不得不说,这郑儒是真的彪悍,动不动有喝骂,甚至还微微的动用的浩然正气。 “赵瑞,不过已然身死。” 许星河心中一想,在此刻说出后事,于已于陈正阳都不好,就没有继续往下说了。 看到二儒气顿时笑了一大半,陈正阳连忙开口。 “二位大儒消消气,许小友的墨宝被本将军收,就为了等待二位大儒前来一观。” 说完,二位大儒眼神之中迸射欣喜之色。 陈正阳也没有废话,差人将许星河的墨宝拿了山来。 待墨宝来到,许星河略微有些尴尬了。 自己不会用毛笔写字,这字写得那么丑,你居然还给大儒看。 陈正阳!你给我记着! 周儒看了之后若有深意地读了读。 “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 “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好一个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好诗啊好诗,许小友,你是如何写出如此好诗的?” 这话一说,许星河懵了。 怎么写的?我总不能说我是抄的吧。 怎么滴?你做完阅读理解,还让作者去自己去说,自己是在什么意境下写出来了? 离了个大谱。 “周儒过誉了,此乃学生有感而发。” 许星河微微一笑,见周儒频频点头,心中也不免为之一笑。 我简直是个大聪明。 “诗虽然是好诗,可不过这字也太丑了。” 郑儒开口吐槽着许星河的字,着实让许星河尴尬无比。 “待宴会之后,你跟在老夫身边,老夫指导你练字。” 这就是要收徒的节奏? “多谢郑儒?” 不过一旁的周儒可不乐意了。 “什么意思啊,郑儒,我俩一起来的,什么就是你教许星河练字,难道老夫的字丑了?” 郑儒冷哼一声。 “你那字什么样,你自己心里面有数,许小友跟我学,我保证不出三年,你便可得我真传。” “你!郑儒,莫要太过分了。” 眼见两位大儒要吵起来了,陈正阳连忙打个圆场。 “两位先生,舟车劳顿,我们饮尽此酒,待宴会之后,自行商量如何?” 就在此时,门外一名士兵急报。 “报!” “陈将军,两位大儒。” “有何急报?” “北方蛮族染指我方边境。” “兵部传来急令,让陈将军即刻拔营前方北方边境,震慑蛮夷。” 小兵将信件呈给陈正阳。 正在陈正阳阅读之际,一声急报再次传来。 “报!” “参见陈将军,见过周儒,郑儒。” “又有何时。” “文宫有信传来,北海有邪祟滋生,令郑儒前往北海除邪祟。” 第九章 拜师 “这……” 周儒听到这个消息,神色不太好,可内心中总算是笑开了花。 这个郑淳终于要走了。 一旁的郑淳闻言,立马站起,目光尖锐,看向周儒。 “周陵,你别说,这事儿跟你没关系?” 周陵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主位之上的陈正阳朝着周陵,郑淳一拱手。 “周儒,郑儒,本将军还有要是缠身,不便久留,还望赎罪。” 周儒连忙转移话题,回礼。 “陈将军保家卫国,理当重视。” “嗯。” 郑淳拱手一礼,便继续盯着周儒。 陈正阳如此便匆匆往堂外走去。 临走时,陈正阳若有深意的撇了许星河一眼。 感受到陈正阳的目光,许星河心中遐想。 这是在干嘛? 这是在威胁我?还是在警示我? 一时之间许星河还拿不准他这是什么意思。 郑淳转过头,看向许星河,叹了口气。 “许小友,若是日后想学习书法,尽管来找我,我必言传身教。” “多谢郑儒,倘若有机会,日后定会拜访。” 许星河连忙告谢。 “这就不劳郑儒费心了,百姓安全要紧,郑儒快快前往镇压邪祟吧。” 周儒在旁边捂着胡须,举起酒盅,喝了一大口酒。 郑儒见状冷哼一声,一摆长袖,气势汹汹地冲了出去。 许星河看着这一宴会。 得,好好的一个宴会只剩下两个人。 一个刚满十八岁的成人。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 本来这宴会许星河就无暇参加。 能够来参加并不是看着陈正阳的面子,而是看着这两位大儒千里迢迢地来见自己。 总不好佛了大儒们的颜面。 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待郑儒走远后,周陵微笑着看着许星河。 “许小友,随我来。” 许星河点了点头,见周陵往院中走去,自己也是紧随其后。 待到院中。 周陵走到一颗大树旁停下里,背着双手。 “许小友,你可知大汉四百年都未曾有人写出过千古诗词。” 许星河愣了一下,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才穿越到这世界一天,算上今天才一天半。 不过许星河还是恭敬地回答道。 “学生不知。” 周陵指着面前这棵枝繁叶茂的树木,缓缓开口。 “迄今为止,凡是有人能够引出异象,必定是这一脉的佼佼者,无论仙道,还是魔道,还是佛道……” “这世界还有仙道?” 许星河惊了,刚才小兵在汇报的时候,他还在想。 这大汉王朝有邪祟,那会不会有仙道? 还是说这个世界的体系只有儒道,或者邪祟这一说。 两两互相克制。 但这周陵说出还有仙道,魔道,佛道,确实让许星河有点激动,以至于打断了他。 “学生孟浪,请周儒恕罪。” “呵呵……无妨无妨……年轻人不闻世间诸事,很是正常。” 周陵听到许星河问仙道的时候,暗道,这小子不会是对修仙一事感兴趣吧。 “但你可别对仙道有想法。” “为何?” 许星河疑惑道。 看来这小子心中果真对着仙道有憧憬。 不行,这小子可是我儒道一脉的大才,不能让其走偏。 “仙道一脉,虽然能够活得长久,但却要断绝七情六欲,不入红尘,这点跟我们儒道一脉却是相反。” “我们儒道就是要遁入红尘,感受七情六欲,从而顿悟,领悟圣人之道。” 这样一听,许星河顿时对仙道的兴趣少了一大半。 要断绝七情六欲,这是许星河万万都不能忍的。 “原来如此,多谢周儒解惑。” 周陵微微点头,继续说道。 “遥望古今圣人,都是身负千古才华,书写绝世经典之人,异象频频,引得天地眷顾,方可成圣。” “所以为何千古诗词现,我等大儒纷纷赶往平原县,都是为了你啊,许小友。” “为了我?” 许星河疑惑万分,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这里面隐含意思。 “难道学生有成圣之资?” 这话一出,周陵眉头直跳。 好家伙,真是个好家伙啊。 哪儿人这么自恋的,说自己有成圣之资。 “成圣一道难之又难,恒古通今,天地之间也唯有四位圣人,也曾有儒道一脉佼佼者引出天地异象,但终究都是昙花一现。” “但何人又不希望自己门下多一位儒道大才,饶是老夫,也逃不过这定理。” “当时老夫在京城之中,共有二十几位大儒赶往平原县,途中皆因妖魔邪祟祸乱之事,频频离开。” “各地大儒也纷纷前往平原县,都为了争取你,但据我所知,都被文宫以令镇之,不可妄动,皆因妖魔邪祟乱世。” “相比小友你心中也知晓,老夫也是为名利而来,也希望将你收之门下。” “若将小友收之门下,老夫必定言传身教,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周陵的话,许星河可是听的真真切切。 没有丝毫的技术,全是感情在里面。 而自己现在好比是一个和氏璧啊,引得众人争抢。 奇货可居啊。 周陵缓缓转过身来,见许星河若有所思。 “你可以慢慢想,不着急,毕竟你曾引出天地异象,许多人,甚至是比六品,五品都想收入门下。” 周陵说的都是大实话,自己完完全全可以等六品,五品儒道境界的人收自己入门徒。 但自己体内的文书可不愿意让自己等那么久。 只有十五天的时间。 根据周陵所说,各地妖魔邪祟,一些大儒无法抽身。 若是等下去还不知要等多久。 许星河点点头,思索了一番之后,朝着周陵便是发问。 “先生之意,学生已然知晓。” “学生有三个问题,想向先生请教。” 周陵闻言心中一喜,微微笑道。 “刚才老夫便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小友尽管说来。” 好家伙,这是已当自己已经入门了吗? “先生学生有几人?” “无一人。” 许星河点头。 “先生若要收学生于门下,可否将吾之好友张千念一同收入。” “张兄乃吾之好友,曾有救助性命之恩。” 周陵不假思索地回答。 “可!” “好。” “当学生有难,先生是否愿全力相助?” “愿!” 周陵摸着胡须,微笑的看着许星河。 闻言,许星河双膝跪地,朝着周陵便是一拜。 “学生许星河,拜见老师。” 第十章 探查死因 “好,好,我的好徒儿,快起来。” 周陵脸上笑开了花,连忙将许星河搀扶起来。 “今日,我周陵喜添一徒,哈哈哈!” 这笑意,怎么感觉自己好像是亏了。 “徒儿,你心中有何疑惑,都可以讲之,为师一一解惑。” 周陵摸着胡须,频频点头,但还是止不住脸上的笑意。 “既然老师吩咐,徒儿还当真有一疑惑。” “哦?你细细讲来。” 许星河将兵部令陈正阳领赵瑞试探自己的事情给周陵说了。 当然除了黄龙之术外。 沉默些许,周陵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 “老师也觉得困惑?” 许星河心想。 把这件事情给周陵说了,想让周陵帮着自己分析分析。 周陵乃大汉大儒,知道的事情铁定比自己知道的多。 但看周陵这样子,许星河觉得希望不大。 “你这事情很复杂,也不是一时半会儿都能说得清。” “涉及性命之事,还望老师能解惑。” 我自己都性命难保了,你还到说不想说,这令许星河最为头疼。 就跟天桥底下算命的一般。 说总是说很富有深意,让你忍不住遐想,但又只说了一半。 美名其曰:“天机不可泄露。” “高祖曾言,非刘氏不可习黄龙之术,否则天下人共诛之。” “此事,学生曾在赵瑞与陈正阳口中听过,是这黄龙之术有什么禁忌吗?” 在周陵看来,自己卷入了这场风波之中,问这事很正常。 “黄龙之术乃是皇室一脉的禁术,传闻习的黄龙之术,体内便会凝聚出魔龙之种,会摄人心魄,影响人的思维,令人变成一种嗜杀的状态。” “待得魔种孵化,便能滋养出妖孽,祸乱世间,你卷入这场风波之内,想必短时间内,是无法平息。” “为师从你身上没有感受到那股暴虐之气,还算大幸。” 听完周陵的话,许星河惊了。 这刘止戈属实不是人,这不是在坑我吗? 自己还送了酒喝,自己学完了黄龙之术,拍拍屁股走人。 欺人太甚! “陈正阳令赵瑞杀你一事,为师细细一想,也想不通过,所以涉及兵部和军队的事情,为师也无法知晓。” “不过,陈正阳既得到了命令,他也察觉到这其中有问题,相比他自己也并不想做他人之刀。” “毕竟当朝五品将军,亲自出手,做如此之事,属实也会损其威严。” 周陵叹了一口气,看着许星河。 “你若真想查清此事,估计也只能前往京都,细细调查。” “多谢老师解惑。” “还有何惑吗?” 周陵淡淡地问道。 “老师,学生想查平原县案牍库。” …… 没过一会儿,许星河已然离去已进入案牍库内。 反观周陵倒是一直看着眼前这棵树,暗自叹了口气。 “陈正阳啊陈正阳,你乃我大汉五品将军,为何要卷入朝堂之争。” 与此同时,许星河已进入平安县地案牍库内。 里面好算得上是通透。 看着左左右右,十几个书架子,许星河之觉得头疼。 “没想到上辈子疯狂看书,到了这边儿,还是得看啊。” 说罢,许星河从第一个书架上取下一道竹简。 “年初,朝廷称汉河之水,以量其中,发现少了一两六钱,结钦天监之果,今年大旱于北方。” “户部拨银两三万两已到平安县。” 这份竹简就没了下文。 许星河起身,一连拿过十几份竹简摆在案牍之旁。 “从世家,商人手中购粮一百石,花费四千五百两,余钱两万五千两。” 当许星河读到这里的时候便觉得气愤无比。 一石粮食的价格竟然飙升至四十五两。 要知道,在春秋战国时期,一石粮食才30-60钱。 这几乎就要到数百倍去了。 “这便是官商勾结吗?苦的终究是百姓。” 许星河叹了一口气,继续看下去。 “三月月初,京都户部来人,收取银两赋税若干” “四月月初,为抗北方异族入侵,每家每户三丁抽一。” …… 许星河来来回回将书架上的竹简都翻看了一遍。 得出了总论。 大汉现在是真的穷。 一个县令每年的俸禄才十五两银子。 百姓们的赋税竟然达到了惊人的五成。 不过好在女帝登基之后便将赋税改成了三成。 不过领许星河好奇的时候,这其中均没有发现,赵瑞死前所说的那件事情。 “竟然能被人杀人灭口也要隐藏的秘密,看来很不简单。” 随后许星河来到停尸房。 门口的处仍旧有捕快留守。 见许星河前来,连忙抱拳打招呼。 “许先生来了。” “无须多礼,我来此就是想看看赵大人的尸首。” “快快请进。” 一进门,许星河便闻道了一股恶臭。 怎么回事? 才死了一晚上就开始发臭了? “许先生,您怎么来了?” 说话之人是吴七方,只见其身带佩刀,脸上用一个粗麻布捂住鼻孔,朝着许星河挥着手。 在其身后之人是一名中年男子,也是穿着粗布麻衣,只见他摆弄着身体,不知道在干嘛。 “吴捕头,我只是觉得赵大人之死,略有蹊跷,前来查看。” “这等污秽之地,怎能是许先生来的地方,等下结果一出,我便来告知先生。” 吴七方给许星河的印象十分好。 自从前日牢狱之中的种种事情,已经表明了吴七方并不是没有良心之人。 “无妨,我就是来看看就走,不会耽误你们的工作。” “许先生说笑了,先生随我来。” 吴七方领着许星河朝着赵瑞的尸首旁走去。 待走到赵瑞尸体旁,许星河忍不住,哇一声吐了出来。 一旁的吴七方连忙拍着许星河的背。 “先生没事吧。” 许星河连忙摆手。 “没事先生,第一次都会忍不住。” 许星河无语了,强忍着不适,转过身来,看着赵瑞的尸体。 吴七方也开始介绍,身旁的中年人乃是一名仵作。 “先生,其余人等死亡均为刀伤,或击中关键部位,可赵瑞的死因仵作还在探查。” 没隔多久,仵作缓缓开口。 “大人,赵大人的死因已调查清楚。” “如何?” 许星河十分关注,因为他也怕这个死因是否是当时自己陷入狂暴之中所做之事,若当真如此,岂不是给人留下了把柄。 “大人,这位先生,我之前也以为赵瑞赵大人是死于刀剑之上或击中要害,但反复探查,身上并无刀伤,或击中要害。” “但人死才一日不可能发出如此恶臭,所以便猜想可能是有人下毒。” “于是我便拿银针探其咽喉,腹中,均未变黑,说明并不是口中吞毒。” “最终,我在赵瑞赵大人的脖颈之处发现一道痕迹。” 仵作将赵瑞转过头去,露出脖颈。 随后吴七方将油灯凑近一看,赫然发现脖颈之处有一道很细小,疑似针孔的痕迹。 “我猜想,按照此孔大小,应当是银针无疑。” “赵大人昨日可否与人近距离接触过?” 仵作向吴七方问道。 吴七方摇了摇头。 “赵大人昨日在牢中,半夜才出去,无人近身。” 就在这时,许星河缓缓开口道。 “是武者。” 第十一章 赵瑞所藏之物 武者出手,一针毙命。 这要是搁自己身上,自己完完全全做不到。 “如果是武者的话,针头涂毒,扎入到脖颈血脉之中,以气劲负于银针之上,的确可以将其震碎。” 仵作的话,让许星河陷入了沉思之中。 自己乃是刚刚入品的武者,倘若以自己的力量绝对是做不到这样的事情。 那就说明,此人的实力在我之上。 很明显,凭借着其实力如果要杀我的话,十分轻松。 但问题的关键点是为何不杀? 这时候如果张千念能知道许星河如此般想。 直接一语道破。 “张兄,人家不杀你还不好啊。” 或许是赵瑞最后口中要说的秘密,别人不想让自己得知。 那这个秘密属实有些大了。 一想到这里,便觉得毫无头绪,案牍库也翻了,还是一头雾水。 等等,如果按照换位思考。 换做我是赵瑞的话,我应该讲秘密藏于何处。 口口相传? 不对,最容易说出秘密的反而是人。 如果是我的话,我会将秘密写出来。 就算后续东窗事发,要杀人灭口,那对于自己来说也是一份依仗。 如果我是赵瑞放在哪儿呢? 如果我是赵瑞…… 嗯……如果我是赵瑞…… 等等! 我是。 卧室! 许星河灵光一闪。 自己居然被局限于此。 有道是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 人人都会想到,赵瑞卧室里面有好东西。 保不成那武者也会如此思考。 许星河与吴七方打了声招呼,一路走一路问,终于找到了赵瑞的卧室。 一进门,这个屋子被搅得一塌糊涂。 衣物,抽屉,房间,乱成一团。 带路的捕快也是解释道。 “许先生,您莫要笑话,之前赵瑞克扣我等的俸禄钱。” “待赵瑞死后,我跟兄弟们便来此看看有什么油水……” 许星河转过头看着这名捕快,心里开始有些讨厌起来。 感受到许星河的目光,那名捕快连忙讪笑。 “呵呵……呵呵呵……许先生,您先看,在下还有公务缠身。” 这名捕快说完,抱拳施礼,也不等许星河回复,念头就走。 许星河走道床边。 看着被褥全被扯坏,手一掀。 对着木板敲了敲。 都是实心的,几乎没有异响。 许星河心想是否会有机关之类的转动一下。 有了这个想法,许星河便把屋内能碰的都碰了,能拿起来的绝对不放下。 能转的先转个四五圈再说。 许星河摇了摇头,随后一束太阳光从门口照射进来,印在屋内的铜镜之上,格外刺眼。 忽然,许星河冷笑一下。 这一个大男人的屋子里面怎么会有女人的玩意。 按照自己的记忆,这赵瑞虽然也婚配,但配偶也死了十几年了。 许星河缓缓走到铜镜旁,刚用手一触碰。 刮啦一声。 那铜镜竟然摔落在地上碰个粉碎。 许星河没去管铜镜破碎,反而是看向了那铜镜夹层。 空无一物! 看来自己还是慢了一步。 许星河伸手的沾了沾边缘处。 抬指一看,无一点灰尘。 看来是有人经常擦拭。 那名武者或许当天晚上就来过此处了。 既然的如此,那说明此处的确有赵瑞所藏的东西。 他/她可能拿到了。 也有可能没有拿到。 为了抱有一丝希望,许星河将自己代入到赵瑞的视线当中。 许星河缓缓坐在床上,收拾好被褥然后躺下。 视线看着上方的帐子。 没想到这赵瑞的居然还有闲心,购置蚊帐。 忽然,许星河眉头一皱。 猛然站起身子。 一圈直接砸向支撑的桩子。 四边支撑的柱子直接开始支离破碎。 随后,一道盒子竟从桩子上面直接掉落在床上。 许星河拿过这个盒子,仔细端详。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盒子十分厚重,虽然只有两个的茶杯大小,但一点也感受不到轻巧。 许星河上看下看,愣是没有发现有钥匙孔的地方。 想着的用武力直接震碎,但又害怕里面的东西遭不住。 又想令人取木匠工具,但又怕他人的注意。 许星河也是好暂时作罢,放入怀中,离开。 到张千念的家中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张兄,我回来了。” 推开门便见张千念左手拿着书籍,右手拿着笔在抄写着什么。 听到熟悉的声音,张千念转头看向许星河。 “许兄回来了啊,有没有替我美言几句啊。” 许星河微微一笑。 “那是自然,周儒已收我为徒,我替你美颜了几句,周儒也同意收你为徒。” 张千念手中毛笔忽然滑落,怔怔地看着许星河。 “你……” “不对……许兄是在欺我吗?” “我知道自己才华资质不比于你,连郑儒都称我为中庸之资,那不就是庸人嘛,许兄,你就别打趣了。” 说完张千念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将桌上毛笔捡起,继续书写。 转头继续看着许星河依旧微笑。 张千念再也忍不住了。 将毛笔重重一放,猛地站起身子。 双手直接握住许星河的肩膀,疯狂地摇着他的肩膀 “许兄!许兄!” “你当真不是在欺我!周儒真的答应收我为徒了!” “许兄!许兄!你说话啊!” 张千念双眼之中希望之火熊熊燃起,许星河看得是直接发木。 我去,这货对女人都没有如此强烈的火焰吧。 “别摇了,别摇了!” “张兄!你再摇,我就要吐你一身了。” “当真!当真!周儒答应收我俩为徒了!” 听到这话,张千念猛地张大嘴巴,苹果肌都要笑僵硬了。 直直笑不出声来。 随后扑通一声跪在地面,双手作礼,嚎啕大哭。 “爹!娘!” “孩儿……呜呜……孩儿今日总算是拜入大儒门下……” “孩儿……孩儿总算是光宗耀祖……不负爹娘期望!” 说罢,张千念跪着挪移了方向,朝着许星河便是一拜。 “诶!张兄!你这是……” “许兄,我张千念知道自己的本事有多大,今日多谢许兄替我美言,这份的恩情,我张千念没齿难忘……” 说着张千念朝着许星河深深作礼。 “诶!张兄!张兄!何必这样!你再不起来,我可就去跟周儒说你不想拜入门下……” “别别……” 张千念紧接着说道。 “许兄……许兄快来帮帮我,我膝盖疼……” 许星河无语了。 将张千念扶到凳子上后,倒了杯茶。 “张兄,明日一早随我去见周儒。” “许兄那我需要准备什么?听闻大儒收徒都十分讲究礼制。” 闻言,许星河愣了一下。 “什么礼制?” 要知道自己拜师就磕了三个头。 张千念喝了一口茶水,比划道。 “自我从小读书而识,拜师要先正衣冠,朝圣人雕像方位祭拜,双膝跪地,九叩首,再拜先生,三叩首。” “学生要向先生赠送六礼束修。” 许星河愣了,这是什么东西,六礼束修,拜个老师这么麻烦? “等等,什么是六礼束修?” “所谓六礼束修,指的便是给老师赠送芹菜,莲子,红豆,红枣,桂圆,干瘦肉条。” “尔后双手没入水盆之中净手擦干。” “先生再以朱砂红笔眉心点之。” “最后才是师父训话,讲究门规,赐字。” 许星河点了点头,心中暗道学到了学到了。 “许兄,你不会拜师的时候没有这些吧。” 许星河微微一笑,右手抬起。 “我就磕了三个头。” 此话一出,张千念内心直接崩溃。 “许先生,许大才果然不一样,我先去购置东西,明日一同送去。” 张千念说完之后头也不会便出去了。 许星河则是看到桌子上张千念书写的东西。 “科举?” 第十二章 周陵赐字 当张千念采购完回来之后,看到许星河再翻阅自己的书籍。 “许兄,没想到你儒道已入品,竟对科举感兴趣?” 许星河将张千念手中的东西接过放在桌子上。 “瞧你这话说的,儒道入品了,许某也是读书人,自然对科举感兴趣。” “许兄啊,这事你便不知了。” “此话怎讲?” 听到这话,许星河顿时来了兴趣。 学得文武艺,卖身帝王家。 读书不就是为了考取功名造福百姓吗? “大儒之徒,自可入书院中学习三年,三年之后,如若出类拔萃,被文宫选上,那便此生无憾?” “或入仕途,或入住文宫受天下读书人所敬仰” 许星河看到张千念满脸笑意,畅游在脑海欲望之中无法立马,连忙讪笑。 “张兄,少想那一步登天的事情,读书人最忌心浮气躁,有哪些时间还不如多读点书。” “有道是勤学苦练方可入木三分。” 张千念听到许星河的话,仿佛若有所思。 “勤学苦练,入木三分。” 张千念念叨着许星河的话。 突然灵光一闪。 “许兄这话说的在理,这天色也不早了,许兄还是早些歇息吧。” 许星河点了点头,起身离开。 “我去给乡亲们上几炷香。” 许星河住的是偏房,张千念极力要求许星河住主屋,但是许星河给拒绝了。 再怎么说也不能喧宾夺主。 到门口时,许星河扭头一看。 张千念将灯给掌上,随后开始书写。 许星河笑了,看着张千念身上的粗布衣,甚至还有些补丁。 再看看自己身份的衣服。 活脱脱的一个穷酸书生的模样。 许星河将香拿从偏房拿出之后,点燃一把,朝着四周一拜。 “各位乡亲们,我许星河绝不会让你们白死。” “在此也感谢乡亲们以前对我的帮助,许星河感激不尽。” 待许星河一一给乡亲们插上香的那一刻。 便正式宣告,前世的许星河跟自己毫无关系了。 只有这一世的许星河,大汉王朝的许星河。 次日一早,张千念便早早地敲醒了许星河的房门。 “许兄!许兄!起床了!” 许星河只觉得头皮发麻。 自己这才睡了多久。 咯吱一声。 许星河把门打开,打了一个哈欠。 “张兄,现在什么时辰,我睡了多久。” 许星河擦着惺忪的眼镜又打了一个哈欠。 “许兄不早了不早了,现在寅时二刻,许兄你已睡了两个时辰了……快随我去拜师……我东西都拿……啊!” 还没等张千念说完,许星河一脚直接将他踹飞。 随后重重地将门一摔。 “砰!” “我才睡了两个时辰,张千念你有毒吧!” 张千念没有怪罪许星河,躺在地上,炯炯有神的双眼直直地盯着许星河的房门。 “许兄啊!我等是去拜师自然要提前到老师处等候……” “许兄啊!许兄!” “许兄!你开门啊!” “咚咚咚!” “别敲了……这个点去,老师都还没醒!” 张千念越敲越兴奋。 “许兄啊!许兄!拜师之礼不可不做啊!” “许兄!你快些起来!不然我就一直敲下去!” …… 卯时三刻,许星河与张千念均在周陵的门前等候。 “张兄,你看吧,许某便说了,老师他此刻还未起身。” “嘘!许兄,我等需诚心而立。” 两人不知站了多久。 咯吱一声。 门开了。 许星河见周陵开门,抬手拜师作礼。 “学生许星河见过老师。” 一旁的张千念先是愣了愣,被许星河的胳膊肘一撞,回过神来,赶忙作礼。 “学生……学生张千念,见过周儒。” “嗯……甚好甚好,来得如此之早。” 其实周陵早就醒了,迟迟不出门也是为了考验一下张千念。 虽然昨日才答应了许星河要将张千念一同收入门内。 但若张千念不尊师道,不尊儒道,不尊圣人之礼,那也就没有必要了。 不过好在他做到了。 “启禀周儒,学生跟许兄一起于卯时四刻在此等候,生怕惊扰到了周儒,便没有上前打扰。” 好家伙,真是个好家伙啊。 这没等周陵开口,自己便说了出来。 这句话要是从许星河开口便是活生生僚机啊,妥妥的加分项。 但是从周陵的口中说出,只能算加分,但是加的不多。 “不错,心诚则好,昨日老夫已答应了星河要将你一同收入门中,既然如此,我们前往堂中。” “是!老师!” “遵命!周儒!” 张千念将石桌子上的东西连忙拿起,跟在周儒身后。 堂中。 张千念站前堂前距离周陵四十九步。 许星河张千念的衣物,不由得感叹。 这家伙舍得下如此血本。 看着张千念身上的新衣服,自己还没有注意。 这一身素服怕不是得要个二三钱银子吧。 这时候,许星河心中感叹道。 完了,以前顿顿吃饭都是大米配酸菜,白菜。 这下估计连酸菜,白菜都吃不上了。 许星河还有点后怕,要是连买米的钱都没了,那自己还不得活活饿死。 说着张千念开始正衣冠,朝圣人雕像方位祭拜,双膝跪地,九叩首,再拜先生,三叩首。 …… 周陵缓缓开口。 “星河。” “学生在。” 许星河拱手道。 “昨日拜师仓促还未来得及给你赐字。” 周陵思考了一会儿,缓缓开口。 “既然你为平原县百姓鸣不平,不惜身受牢狱之苦,既然如此为师替你取字为守义,如何?” 许星河闻言,赶忙拱手作礼。 “学生许守义多谢老师赐字。” “千念。” “学生在。” 张千念拱手一礼。 “你虽才华不及星河,但你用在愿刻苦读书,愿你今后勿有朝思暮想之念,为师替你取字为子暮如何。” 张千念闻言神色端正,朝着周陵便是深深一拜。 “学生张千念,张子暮,多谢老师赐字,今后学生定会刻度读书,勤奋刻苦,方可入目三分。” 许星河一听愣住了,这不是自己的话吗? 你照搬好歹找个我不在的时候啊。 “嗯……不错勤奋刻苦,方可入木三分,你有此心是为极好。” “对了,随为师前去院中,有事情要讲予你二人听。” “是!老师!” 第十三章 初闻文宫 院中,三人而立。 周陵在前,许星河张千念在后。 “你二人可有入朝为官的想法?” 好家伙,真是好家伙。 一来就直接问你有没有入朝为官的想法。 难不成自己老师还有这本领。 直接让自己当官啊。 “有!” 张千念直接了当地说明。 “我想入朝为官,拯救百姓于水火之中,让类似于赵瑞这般的官员,将他们绳之以法,还百姓一个公道。” 好家伙,这张千念的理想可真够宏大,救百姓于水火之中。 没看出来张千念这家伙的这一番还颇有感染力。 让周陵也频频点头。 “嗯……不错,百姓为先,千念的理想很好。” 说着周陵转口问向许星河。 “星河,你的想法呢?” 许星河思考一番后,答道。 “老师,学生的想法很简单,要入朝为官,老师可有方法直接举荐?” 这一番话说也是单刀直入。 周陵仰头的一小笑,捂着胡须感叹不止。 “哈哈,终究还是年轻人,直来直去,不错,老夫喜欢。” “不过,为师可没有办法直接举荐尔等入朝为官。” “就算是现在的文宫也不能如以前一般,一句话便可让你为官。” 许星河疑惑道:“现在的文宫?什么意思,为何老师频频提到这文宫,这文宫究竟是什么?” 一旁张千念沉默不语,老师讲话必定闻言听之,不可打断。 他可不敢的向许星河一般,人家本来自己写出千古诗句引来异象,就必定的会有一番作为。 身负才华,无论怎样,周陵始终会疼爱有加。 而张千念则不同,自己资质平平,尊师重道,礼仪是必须要遵守的。 万一那一天周陵看自己不顺眼,一脚踹了,那自己可真的是没脸见人了。 “你是读书人,也曾一夜入品,怎会不知文宫?” 周陵略微吃惊,似乎从骨子里怀疑许星河究竟是不是的读书人。 不过好在许星河儒道入品是真实的,这点可坐不了假。 “老师,平日学生还得做其他事情来维持生活,至于书籍也是读的少,对于文宫一事,涉猎不多,还望老师赐教。” 许星河对于文宫的概念确实是比较模糊。 毕竟自己才来三两天,除了吸收脑海中的一些记忆,其他相当于是一概不通。 许星河也曾猜测过,文宫听这霸气的名字,有可能就是圣人住在里面。 又或者说是,是读书人金字塔的塔尖。 毕竟这事儿还得是官方回答。 “文宫,可以说是天下人读书人翘首以盼的地方。” “大汉文宫,源起于八百年前,程圣在我大汉王朝得道成圣,为感激大汉王朝的援助,遗留之居所。已圣人之气镇压大汉邪祟,令其不敢作恶。” “经几代人的努力才将圣人居所改为文宫,同时为了纪念圣人故将圣人雕像竖立其中。” “这便成为天下读书人所敬仰的地方。” 这下,许星河总算对文宫有些理解了。 相当于就是类似于读书人的最高执行官呗。 怪不得昨日堂中宴会之时,文宫一纸书信,便让郑儒立马前往除妖。 如若这读书人忘了本心,都去文宫,为了所谓的名利或是权势,那还算读书人嘛。 许星河有些困惑。 “只不过这些年的文宫……罢了罢了,不说此事,还是说说你们入朝为官的事。” “自从女帝登基之后,百废待兴,十分注重此次科举。” “而你们,则是我周陵的弟子,自然可以免你们的乡试,县试,府试,直接入京参与会试。” 许星河听着倒是没什么感觉的。 反倒是张千念心中震惊不已。 直接越过乡试,县试,府试,直接入京参与会试。 这是何等的本事。 相当于只差临门一脚,就算中不了,也好歹也参与过,至少再回来,也得会让人敬重三份。 “会试共分两场,一场数场乃是由钦天监出题。” “另外一场文场,由当今天子出题。” “数场为师不擅长,每届科举都会变化,无迹可寻。” “不过文场一题,为师与众多好友探讨过,可能会在富国,强国,又或者北伐中产生。” 许星河微微一惊,老师这是在。 押题? “不过前任皇帝太过昏庸,导致国库空虚,百姓民不聊生,虽然北伐有可能会发生,但是现在阶段的应该是不可能。” 许星河与张千念一愣。 “老师,这话是能说的吗?” 许星河自然知道身为一个大儒是能够随便说皇帝的吗,还是前任皇帝。 周陵微微一笑。 “你们是怕为师祸从口出?” “这你们倒不用怕,就连当今天子也说过灵帝昏庸,骄奢淫乱,天子能说,那为师也可以说,这点不用担心。” 原来如此,看来当今天子也对灵帝颇有不满。 也是啊,要不是灵帝所做之事,太过于荒唐,恐怕现在的大汉也不至于如此颓废。 “所以,大概率押题会在富国或强国中产生。” “千念这几日,你便多思考一下这两篇文章如何书写,写好之后呈予为师一观,替你摸索摸索。” 张千念闻言,连忙深深一礼。 “多谢老师!” “星河,你先随我来,教你如何写字。” 许星河作礼答道。 “是!师父。” 就这么估摸了大概二十几天过去了。 张千念这些天中疯狂书写文章,人都要麻了。 最终从一份文章,周陵将其挑了出来。 不过这二十几天,许星河也没有闲着。 的十五天之内白天练写字,晚上将浩然正气传入到文书之中。 十五日为期限的字眼已然消失。 尽而浮现,则是需在一月之内快速到达儒道九品的层次。 文书的原文:一月期限,速达儒道九品,可解锁。 这个可解锁便就很耐人寻味了。 金手指还能解锁什么,肯定是解锁逆天的功能。 这点到让许星河浮想联翩。 月末。 郑儒也镇压妖邪速速归来,得见许星河已拜入周陵门下,一起之下回了京都。 周陵也对许星河张千念说了,马上要前往京都赴京赶考。 夜晚,许星河望着天上的明月。 黄龙之术,黄龙魔种。 平原贪赃,何人指示。 兵部密函,警示自己?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现在困惑之事。 许星河在心中看着明月淡淡地道。 “京都,北平!我许星河来了。” —————— (多谢诸位的月票与推荐票,学生在此深作一礼表示感谢。) 第十四章 难民之事 三进三出 先开始,吴七方也想陪同许星河的一同前往京都。 但仅限于想了一番,跟许星河说明情况之后,便没有了这个想法。 许星河自己武道就已入品。 何须一个没有入品的捕快来保护。 就这样,许星河与张千念就坐在周陵的马车上徐徐而行。 大概半天过去了,现在已是下午。 路上许星河无聊,将帘子掀起。 本欲看看风景,但却看到路边时常有难民。 于心不忍,刚要掏出几两碎银递给难民,但却被张千念止住了。 “张兄,为何阻我?” 张千念叹了一口气,有些难以启齿。 “许兄,我知你深系黎民百姓,可这马车一路驶来,有多少难民。” “许兄纵使你儒道已入十品,你身上碎银几两能救多少百姓?” “若许兄当真给了,先不说那些难民百姓纷纷围住马车要求我等给予粮食金钱,我等却是救不了那么多人。” “再者,若是将银两粮食给予,引得众人哄抢,甚至发生血案,那才是我等大错。” 听完张千念说的,许星河心中一颤。 虽说张千念说的在理,但没有说服许星河。 “做自己力所能及之事,才能不忘初心,百姓难民就在眼前,我于心不忍。” 周陵对二人的话语点头,表示赞同。 “星河,千念。” “你二人之言语,皆符合其理。” “但若论事情的结果来讲,千念所言更加有理。” “毕竟看事不能看表面,要先想结果,再思此事,是否可行。” 张千念闻言,心头一喜。 倒是许星河摇了摇头。 “老师之意,学生明白,但若是放任不管,学生内心过不去。” “有句话怎么说来的,学生就是喜欢爱管闲事。” 说罢许星河便掀开门帘。 “这位小哥,先停一下。” 这位马夫自然是听到了里面许星河里面的对话。 “许先生,若是真按照你所说,施舍他们,那他们便会更加变本加厉,甚至是围住我们不让我们走,许先生三思啊。” 许星河一听,微微一笑。 “小哥放心,许某自有方法。” 路边的难民见车内有人出来站在马夫身旁,纷纷强撑着身子端着破碗裹着凉席,纷纷哭喊。 “这位大人给点吃的吧。” “行行好,大人,我已三天没有吃饭了。” 一位老奶奶搂着一个蓬头垢面的女孩儿跪下来。 “大人,还请您施舍一点吃的,我可以不吃,但我孙儿,已经两天没吃饭了,求求大人行行好吧。” 许星河连忙从怀中掏出两张饼。 这两张饼乃是许星河张千念家中所拿。 难民们一看有食物,纷纷朝前拥挤。 “大人给我!” “大人给我!” 马儿直接受惊不已,就连马夫有险控制不住。 许星河气沉丹田,运用武道力量,怒斥一声。 “住手!”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震得耳朵疼。 许星河的一见众人安静下来,连忙点头。 嗯,果然嗓门大就是好。 “诸位,且听许某一言,许某既然赶出来,就会想方设法让你们都吃上饭。” 此话一出,果然众人就没有再求着给饭吃,反而是附和起许星河的话。 “这位许先生说的对!平时那些马车驶过去对我们是不闻不问,倒是这位许先生敢出来为我们想办法,我就佩服。” “是啊,平时什么达官显贵,见我们不是拳打就是脚踢,还望许先生想想办法救助我等。” “大家先别说话,看看许先生怎么说。”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都纷纷投以希望神色看着许星河。 “诸位稍等,许某手中粮食不多,先让有孩童之人上前来。” 许星河话刚说完,众人连忙开始让路,甚至身带孩童之人竟排成了一条队伍。 浩浩荡荡居然有三十多人。 许星河看的直接头皮发麻。 我去这事情闹大了。 许星河连忙进入车内,一脸严肃地看着张千念胸前的包袱。 见许星河气势汹汹的进来,张千念咽了一口口水,恐惧地望着许星河。 “许……许兄……” “你想干嘛?” 说完,张千念将包袱紧紧抱在胸前。 许星河直接一把将张千念胸前的包袱抢过。 张千念挡也挡不住啊。 许星河乃是武道十品,而自己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 见的许星河从包袱之中,拿出面饼。 便将包袱还给了张千念。 “许兄,这可是我们几天的口粮啊!” “得罪了张兄!” 说完许星河掀开了帘子走了出去。 这一出去不要紧,出去更是吓一跳。 携带孩童之人直接涨到了五十多人。 众人看到许星河手中的食物多出之后,眼神当中的渴望甚至疯狂皆浮现出来。 “诸位,许某深知诸位空腹难当,饥肠辘辘,但孩童还小,还请众人先让许某将食物分于孩童……” 说罢许星河开始给孩童分食物。 为了防止后续被抢,许星河还立下了一个规矩,必须当着自己的面吃下去。 有些孩童被分得小半截面饼的时候还不忘看着身后的大人。 像是在询问可以吃嘛。 老妪笑了笑。 “快吃吧孙儿,奶奶不饿,这位许先生是好人,听话,快吃了。” …… 一众分食物之后,许星河才发现手中粮食空了。 再看排队的孩童还有十几人。 怎么越排越多。 无奈,许星河再入帘子中。 许星河这次倒是没有再看向张千念,反而是看向自己的老师,周陵。 张千念冷哼一声。 “许兄,这下知道了吧,就跟你说不要如此行事,偏不听。” 许星河没有理张千念,反倒是朝着周陵,深深作了一礼。 “老师……” 还没等许星河说完,周陵便从身后的柜子中取出一个包袱,递给了许星河。 “星河,拿去吧。” 许星河接过包袱从里面取出面饼,便将包袱还给了周陵。 “多谢老师。” 说罢,便出了帘子。 再次出来的时候,许星河直接开口说道。 “此番是最后一份,吃完便无。” “诸位还请稍安勿躁,许某既然已承诺诸位,定会为诸位想的办法。” 将孩童分完之后,许星河再入帘子。 见许星河进来。 张千念直接开口。 “许兄我们连自己的口粮都没了!” 这张千念怎么抠抠搜搜。 “张兄放心,此番入内,并不是继续拿取粮食,许某也知晓我等并无存粮,还请张兄借我笔纸一用。” 此时,许星河在马车内书写着,倒是外面有些不安分了。 “这位许先生不会没有粮食了吧。” “我看这匹马不错,要不杀了我们分着吃吧。” 此话一出马车内的许星河与张千念众人更是听的仔细。 张千念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周陵则是微笑不语。 许星河继续写着书信。 马车外有人惊呼。 “诶呀!谁打我!” “你这个畜生!许先生在为我等想办法,甚至把自己的口粮都给了我们,你简直不是人!还想打这马的注意!” “就是!你简直不是人!” 众人开始了拳打脚踢。 待许星河出来之后众人才安静下来。 “诸位稍安勿躁,许某乃是平原县许星河,此有我书信一封。” 说罢许星河将书信递给马夫。 “麻烦小哥将此信交予平原县捕快吴七方,就说是许星河,周儒的意思。” 第十五章 我乃读书人!谁敢动我! 马夫接过书信,双眼疑惑地看着许星河。 “许先生,倘若小人走了,先生们如何前往京都。” “百姓们的事为先,你如果光靠徒步走的话,不知何事才能回去。” 说罢,许星河指了指马匹。 “待会儿你将马匹骑走,火速赶回平原县,也好让县令做好准备。” 马夫一听,连忙拒绝。 “先生,这马车可是大儒的东西,小人可不敢使用。” “倘若没了马匹……先生,你们难道要走路去到京都吗?那可是好几天的路程。” 听到这话,许星河觉得马夫所言有理,刚想再入帘子,却听到车内一道声音传来。 “星河的意思就是本儒的意思……” 张千念在车内也只好不作言语。 粮食都没了,等会儿再来把自己衣服给抢了,那自己真的就是穷酸书生了。 马夫将书信收入怀中。 “小人遵命,许先生,您今日着实让小人佩服。” 马夫说完之后,开始拴住马匹的绳索,跳上马背,掉转马头。 “许先生还请放心,小人必定不辱使命,将书信交到吴七方手中再让其交给平原县县令。” 说完,马夫扭转马头,朝着平原县方向走去。 许星河转过头面向难民。 “诸位,许某已将书信交予刚才那人,令其火速赶往平原县。” “诸位如果信得过许某,可立即前往平原县。” 许星河说完百姓们你一言,我一语,议论纷纷。 最后一名大汉站了出来,大吼一声。 “都吵什么呢!” “人家许先生都把自己的口粮给我们贡献出来了,你们还不信许先生?你们还是质疑许先生!我想问一问,你们还是人吗?” 有人附和道。 “没错!平日那些达官显贵,谁管我们的死活!我信许先生!我去平原县!” “不过两三日的路程!老子草根也吃过!树皮也啃过!坚持两天怎么啦!” 许星河点了点头,朝着众人作礼,心感慨万分。 兴亡皆是百姓苦。 车内,周儒看着张千念一脸平淡的样子,摸着胡须。 “千念,此事星河处理的十分巧妙,你要多向星河学习。” 张千念自然知道许星河是什么意思,也理解周陵表达的意思。 平原县经过赵瑞贪污一事,导致平原县人口锐减。 大多数的都是饿死。 赵瑞一死,陈正阳抄家,世家贡献粮食的消息早就传了出来。 如今平原县可是粮多人少。 经过许星河这一个事,让这些难民前往平原县,可以补充平原县的人口。 这事情先开始张千念不明白,但当他自己看到许星河书写的内容之时,已将前因后果了解了个七七八八。 “但学生有一个疑问,让若接收如此多的难民,路上一传十,十传百,已超过平原县接济的能力,那该如何?” 周陵点了点头,脸上洋溢着笑意。 “你能看出此事,为师十分高兴,至于后事,你可待星河入内之后询问,相信星河既然出题之因,定有解题之法。” 张千念作礼道:“多谢老师解惑。” 马车外。 众人开始收拾着东西,朝着平原县走去。 有的人自愿将手中木棍抵在马车的前方架子处,好让马车不倾斜。 许星河见此也一一道谢。 就在此处,后方一声怒斥之声炸裂开来。 “呔!哪里来的贱民!” “敢当我家公子的路!” 一道马啼之声传出。 “放肆!我家公子的马也是你这个贱民能摸的!” 许星河闻声快步走上前去。 “借过一下。” “借过一下。” 百姓们看到许星河颇为惊讶。 “许先生,你怎么来了?” “这位小哥,这事是什么情况?” 一名青年说道。 “许先生,刚才我等的确要前往平原县,怎料有一马车狂奔过来,将那老妪撞到在地,不过好在那老妪没有受什么伤。” 另外一个人跟着说道。 “然后那小姑娘可能还没有找到魂儿,走路踉踉跄跄的,一不小心摸到了那马儿的腿,那马儿顿时惊了,然后就是现在这情况。”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许星河也明白了个大概。 走到最前方,许星河看到一名领头之人,瘦削模样,门口两个大龅牙引人注目。 手中拿着鞭子不停地抽打在老妪,老妪将小姑娘紧紧地抱着,生怕其受到一点伤害。 “贱民!” “贱民!” 许星河扫视一圈。 除了领头之人外,身边还有六名护卫,护着马车内的左右两侧。 看来里面的人也有一番来头。 就是不知道来头有没有周儒大。 “住手!” 许星河一声爆喝,止住了龅牙。 “嘿~” 大龅牙翻身下马,指着许星河快速走来。 “你又是何人!多管闲事!” 大龅牙又使出鞭子抽打了一下。 “许某叫你住手!” “她挡了我家公子的路,惊了我家公子的马!打了又如何!” 说罢大龅牙转过身子甩出一鞭。 直接落在老妪的身上。 “啊!” 一声惨叫传出。 大龅牙刚打完,转过头来,便发现自己的右手咔嚓一声,无力的垂下。 “我的手!我的手!这人会妖术!这人会妖术!这人是妖邪!” “来人呐!还看着干嘛!给我杀了他!” 六名护卫一听,翻身下马,拔出腰间长刀,朝着许星河便是冲来。 好家伙!真是好家伙! 光天化日之下,一言不和就敢杀人! “我是妖邪?” 许星河一巴掌扇在大龅牙的脸上。 “啊!” 大龅牙惨叫一声,捂着左脸频频后退,看着身后的护卫连忙呼喊。 “还愣着干嘛!给我上啊!” “给我上是吧!” 许星河又加大了力度,一巴掌狠狠地扇在大龅牙的右脸上。 顿时两颗异物飞出。 见护卫上前,许星河立马散出体内浩然正气。 “我乃读书人!已入儒道十品!受天地所封!大汉律法,殴打读书人!从重论处!谁敢动我!” 一旁的难民们看到许先生如此,只觉得生猛万分。 这许先生还是刚才温文尔雅的许先生嘛。 这许先生还是刚才为我们想尽办法不惜贡献出自己口粮的许先生吗? 现在简直就是一猛人啊。 听到这话,马车内传出一道声音。 “哦?好一个读书人,好一个儒道十品,架子竟摆得如此之大?” 第十六章 怒怼大儒 “是那条狗在犬吠?” 许星河盯着眼前马车,见有一位身着儒服之人缓缓而下。 一旁的护卫见状连忙拿着马凳,放于车旁。 那名男子扶着把手,刚欲下车。 听到许星河的话语,愣住了。 “放肆!本公子乃是读书人!同样是儒道十品!你有什么资格敢侮辱本公子!” “喔唷~许某还以为是那条狗再犬吠,穿着个衣服人模狗样。” 说完,许星河走到的小姑娘和老妪身边。 再瞧了瞧伤势并无大碍,点了点头。 “这位大娘,你将孩子保护好。” 老妪连忙弯腰点头。 “多谢许先生,多谢许先生。” 说完,老妪便带着小姑娘遁入人群之中。 “大胆!这老妪惊扰本公子车驾,你居然敢放她走!” 许星河也懒得跟这人多说,直接扭头就走。 “狂妄!竟敢将我李彬视为无物!你给我站住!” 李彬伸出手抓住许星河的肩膀,想要将其往回一拉。 怎料下一秒自己就被许星河反手抓住。 刚才那大龅牙手是怎么脱臼的,李彬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你……你要干嘛!” 许星河不做言语,反口一把擒住李彬的肩膀,往下一拉。 “咔嚓!” 一道骨头错位的声音响起。 李彬驻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右手。 “我……残废了!” 许星河摇了摇头,背着手若无其事的朝着自家马车走去。 李彬怒气上头,看着许星河离去的背影越发凶狠。 “我跟你拼啦!” 说完李彬便朝着许星河跑去。 许星河叹了口气,转过头,往前一步,扬起右手,卯足了力道,朝着李彬的脸便是狠狠扇去。 “啪!” 一道震耳欲聋的巴掌声传出。 李彬整个人倒飞两米远,落在自己马车旁。 口中留着鲜血,还嘟囔着什么。 随后伸着手一吐。 四颗牙齿落在手心。 许星河平淡着看着李彬。 “犬吠什么?” 说完之后,许星河拍了拍双手与身上的灰尘,扭过身子,往回走去。 一旁百姓对于许星河的认识可谓是更加深刻。 他是一个好人。 同时也是一个“坏人”。 专治坏人的坏人。 忽的,一道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这位小友,这样便走了?” 许星河驻足,四处探寻这声音从何处传出。 感觉来无影,去无踪。 “何人犬吠!” 此话一出,李彬猛然站起身子,指着许星河怒斥。 “大蛋!惊干侮辱喔家老实!” 与此同时,许星河马车内,周陵眉头一皱,随后转念一笑。 张千念问道:“老师怎么了?” 周陵捂着胡须微笑。 “今日有好戏看咯。” …… 在许星河眼前,马车的帘子竟然无风自动,高高飘起。 旋即一道身着素服,满头白鬓的老者从马车内缓缓而出。 甚至下车前都被李彬亲自搀扶,托着身子。 李彬作了一礼。 “老师。” 许星河能够感受到此人身上的浩然正气比自己浓了不止一点半点。 几乎是数倍! 许星河目光坚定地盯着这名老者。 “怎么?打了小的,老的来撑场子吗?” “放肆!” 李彬走到老者身边,指着许星河怒斥。 “这是曹儒!” “你竟然不敬大儒!” 此刻李彬脸上的麻木感也渐渐消退,但是旋即带来的便是火辣辣的疼痛。 好家伙,真是个好家伙啊。 七品大儒。 活生生比自己高出了三个儒道阶级。 “你就是写出了千古诗句的许星河吧。” 李彬闻言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老师。 “老师!这狂徒便是许星河?” “许某便是许星河!曹儒有何见教!” 曹儒冷哼一声。 “好一个许某……好一个有何见教。” “许星河,你老师便是如此教你的吗?” 闻言,许星河冷笑一声。 “曹儒,我老师如何教我,管你何事?” 听到这句,曹儒若有所思。 看到这许星河真如同他们口中所传一样,已拜了周陵为师。 “狂妄!本儒乃是大儒,你一个区区十品儒生,竟然顶撞本儒!” 听到这话,许先生先是愣了一下。 随后许星河顿时火气大了起来。 “许某狂妄?” 许星河拱手道:“敢问曹儒!许某如何狂妄?怎的狂妄?狂妄在何处?” 这情况,针尖对麦芒,谁敢上啊。 一位儒生怒怼大儒,传出去怕是要翻天了。 一旁众人看到此处,纷纷是不敢开口,都注视着这事情后续如何发展。 饶是李彬看到此处也不敢开腔。 但他在心中已经想到一个计划了。 一介儒生,敢怒怼大儒。 许星河,今日你辱我,他日我定让你身败名裂。 车内。 张千念透着侧帘缝隙看着这一切。 “老师,您不出面吗?” “许兄乃是儒生,这与大儒对峙,传出去怕是影响不好。” 如果按照张千念所想,后续事情真的传扬出去。 许星河这一个名字,代表的便是一个瓜。 也会让人对于许星河有一个看法。 不敬大儒! 要知道在平原县之后,就连大汉王朝五品将军陈正阳对于大儒都是客客气气恭敬有礼。 “千念勿要担心。” 得。 自己老师都这么说了,张千念也没有办法了。 只能期待许星河好运吧。 曹儒闻言,心中一气。 “许星河,你将本儒之学生李彬,还有其仆人的手臂双双致残……” “纵使李彬有过错在先,也该本儒管教,你横加干涉,令其致残。” “难道,这还不算狂妄?这还不算逾越?” 果真是大儒,好一个大儒风范,许星河先开始对于周儒郑儒的感觉还不错。 温尔儒雅,亲力亲为。 可能是许星河见过的大儒少,认为能够得到天地所封大儒之位,必定是德才皆上品的人。 现在,许星河可没了这个想法。 许星河仰头大笑。 “哈哈哈!一口个本儒!一口一个学生。” “曹儒,许某问你,百姓有何罪过?” “这些百姓本来便是难民,身子骨本来就弱,就因为没有及时避让,惊了你的座驾,就被你学生的仆人连连抽打!” 说道此处,许星河怒斥一声。 “敢问曹儒!” “百姓乃是人!不是畜生!难道曹儒认为!百姓还比不过一匹畜生!” 第十七章 文器 紫玉笔 此话一出,顿时惊起周围难民们的怒火。 双手皆是狠狠地攥紧拳头,沉默的看向眼前,一语不发。 “人命由天,百姓比马匹自然是比不得。” 曹儒也是察觉到了身边百姓的异样,连忙说出此话,已好平复周围百姓的怒气。 “许星河,你身为儒生自然要注重圣人之道。” “但你手段狠辣至极!竟将我学生之手废掉,你不觉得,你有些过分了吗?” 许星河冷哼一声。 “曹儒,许某将那老人与孩子救下之后,原本想着息事宁人,李彬仆人揪着不放,许某才出手。” “李彬做为曹儒学生,不约束自己仆人护卫,还妄图继续对许某出手,甚至于要和许某拼命此话也能说出,这便是圣人之道?” “若非李彬揪住不放,突然出手,许某定然不会如此。” “曹儒说许某不尊圣人之道,许某请教一下曹儒,你的学生可有尊圣人之道否!” 这话说的在理。 你仗着你的品阶高说自己不尊重圣人之道。 你看看你自己的学生尊圣人之道否。 “许星河,你……狂妄……你血口喷人。” 李彬指着许星河不知道如何言语。 许星河目光一转,死死地盯着李彬。 “许某血口喷人?李彬,你学的圣人之道,教你如何纵容属下,欺压百姓?” “你学的圣人之道,教你如何纵容属下,敢在大汉王朝境内扬言斩杀读书人?” 李彬开始惶恐了起来。 “我没有!我没有!” “老师!老师!你要替我作证啊!” 李彬急了,真的开始急了。 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自己怎么能接得住。 “许星河……你狂妄,圣人之道岂能被你如此言说,你这是在侮辱圣人之道。” 许星河眉头紧皱,放于腰间的手也不自觉地攥紧。 在旁人看来许星河是真的生气了。 “曹狗!许某敬你是大儒才对你百般客气!” “张口圣人之道!闭口圣人之道!难道圣人之道就是被你等嘴上说说嘛!” “许某问你,倘若现在手臂被废是许某。” “被鞭打是许某!” “曹儒!你是否会为许某出半点声响!” “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妄为读书人!” 此言一出,艳惊四座。 众人呆滞无比。 李彬张千念,甚至是周陵都蚌住了。 周陵坐不住了,掀开马车后面的帘子看着这场面。 自己这学生也太猛了吧,竟然直接骂一位大儒是狗。 真是解气啊。 张千念直接傻乎乎地盯着周陵的后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知道的许星河勇,但也不知道许星河这么勇。 敢骂曹儒是曹狗。 曹儒气得右手直接颤抖险些晕厥过去。 一旁的李彬连忙回过神来,将曹儒搀扶这。 这下李彬已经完全没有发言权了。 因为从曹狗这句话开始。 已经是许星河与曹儒的事情。 不简简单单是跟自己的事情。 李彬心中冷笑一声。 许星河你敢骂曹儒是狗,你死定了。 “你……你……你……放肆……你……放肆……” “你说本儒妄为读书人,那你今日如此行径!你是读书人否!” 许星河深吸了一口气,长长地呼出。 “许某自是读书人无疑,但曹儒既然请教,那么许某便有何不可告之。” “诸位可是许某为何读书,又为何习武?” 一旁百姓连忙摇头。 示意不懂。 “许某读书,是为了能跟**心平气和的说话。” “许某习武,是为了让**跟我好好说话。” “曹狗,你听明白了嘛!” 曹儒一听,这**岂不是指的是自己? 立马口喷一口鲜血。 “老师!” “曹儒!” 李彬众人将曹儒搀扶着。 车内的周陵一拳头砸在凳子上。 口中还不停地念叨:“解气!太解气了!星河就这样,骂死他!” 一旁的张千念瞪大了双眼。 这还是自己的老师吗? 宛如一个孩童一般。 “老师,星河这事儿会不会闹大了?” 周陵微笑道:“千念放心,大儒受天地所封,浩然正气加持,那儿那么容易死……” 张千念:“……” 曹儒缓了一会儿才缓了过来,双手颤抖不已。 口中鲜血已溅到了胡须之上。 “你……放肆!” “若让你继续入我儒道一脉,简直是儒道之耻!!” “今日!今日本儒……本儒……便替圣人削你才气!断绝你儒道一路!” 语音刚落,曹儒身上金色的浩然正气猛然散发出来,金色的光芒环绕与身,看起来无比神圣。 只见曹儒头上竟然浮现出一支毛笔。 毛笔之上凝结了无数浩然正气。 从毛笔之上,许星河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浩然正气。 甚至是内心都开始有些恐惧。 若是这一击斩下来,怕是自己的命都没了。 话都说道这儿了,难不成自己还要跪地求饶? “曹狗!你今日敢削我才气不过就是仗着自己大儒之位!” “倘许某今日不死,晋升大儒之位,定要削你才气!斩你儒位!” 曹儒双眼微垂,声音从口中缓缓而出。 “痴心妄想。” 声音很平静,但是有着浩然正气的加持,许星河觉得无比难受。 “紫玉笔,诛邪!” 随着曹儒一声令下,紫玉笔将浩然正气化作一道尖刺,朝着许星河便是快速地飞去。 见紫玉笔袭来,许星河体内文书疯狂震颤。 似乎还没有发威,自己面前竟有一柄戒尺挡住了紫玉笔的威势。 随后便听到一道大笑之声传出。 周陵带着张千念走出马车,来到了许星河身旁。 “曹儒,学生们探讨学术之说,为何将书院文器紫玉笔都祭出来了。” “周陵!” “这便是你的学生!这便是你收的好学生!如此不敬大儒,不尊圣人之道!” 曹儒看到周陵出来了,嘴上直哆嗦。 “诶……曹儒你看你这是哪里的话。” “吾等身为大儒,岂能如此打打杀杀,成何体统,此事若是文宫若是知晓……” 周陵话说到一半没有继续往下说了。 反倒是曹儒自然是懂得什么意思。 “科举之前,书院自会举行月旦评,到时候诸多之事,在会上所言如何?” 闻言,曹儒冷哼一声,将紫玉笔收回,走回马车上。 中途还瞪了许星河一眼。 “许星河,你好自为之!” (多谢诸位的月票,学生再次感谢诸位) 第十八章 科举制居然是由程圣开创 这事情告一段落的之后,许星河,张千念,周陵开始踏上了行程。 不过,他们并不是依旧坐在马车上。 马都没了,就剩两个车轱辘了。 三人就这样行走在官道上。 许星河走着,开口说道。 “老师,学生给您带来麻烦,还请责罚。” 周陵双手背在身后,往前走着。 “星河,你是指的曹曦?” 原来曹儒的便是叫做的曹曦。 许星河点了点头。 虽然说这件事情,自己爽了,也舒坦了。 但是对于周陵来说可是个不小的麻烦。 大儒的学生怒怼大儒。 还骂大儒是狗。 将大儒学生的手给弄脱臼。 同时扇掉了几颗大牙。 气的大儒当场喷血。 “无妨无妨,星河,这事情你做的不错,下次再接再厉,争取将曹儒的牙给扇掉几颗下来的。” 闻言,许星河愣住了。 好家伙,真是个好家伙。 自己将大儒起来吐血,事情入京之后肯定会卷起一场风波。 而自己的老师还在鼓励自己再接再厉。 张千念看到许星河愣住了,连忙呼喊。 “许兄,干嘛呢,快跟上,这还不知道要走多久呢。” 待许星河跟上之后,张千念见状,笑道。 “许兄你可不知,在你骂那曹儒是曹狗的时候,老师心里面别提有多开心了。” 听到此话,周陵大笑。 “哈哈哈!” 这下轮到许星河有些纳闷了。 “难不成老师跟那曹曦有什么过节?” 许星河也没有想到。 原本自己还以为会给周陵带来麻烦。 结果人家的倒在不在意,还特开心。 “过节倒是谈不上,只是几年前的月旦评,四大书院的院长分别带领自己的学生前来参加,以文会友。” “当时曹曦的学生写出了一篇文章将我等其余三家书院都比了下去,还狠狠地羞辱了我们白鹿书院。” “当时可是让为师这张老脸都丢尽了,甚至还让为师立下誓言,若非遇到惊艳绝世之才,绝不能收徒。” 听到这里,许星河才算是明白之前周陵为什么跟自己说还没有收过学生。 一旁张千念听到这里双眼放光。 不遇到绝世之才,绝不收徒。 许兄自是绝世之才不假。 自己也是老师的学生,难道自己也是绝世之才,只是还未曾发现。 张千念心想,绝对是这样。 “今日学生听闻老师言,再过不久便又要开展月旦评。” 周陵点了点头。 “那宴会,说到底还是文宫开创举办。说是以文会友,还不是文人相轻,一较高下。” 这四大书院居然还跟文宫有关系? 周陵看许星河嘴巴微微一张便知道他想说什么。 毕竟一起呆了二十来天,师徒三人早已将互相的脾性给摸清。 “星河,你是不是疑惑,这四大书院又为何与文宫有干系?” 许星河拱手一礼。 “劳烦老师解惑。” “这点也不是秘闻。” 周陵看到张千念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立马说道。 “千念,过来一起听听。” 张千念被周陵呼唤,从自我陶醉中走出。 “是,老师。” “事情要追述到程圣晋升一品之后。” “当时大汉王朝选官制度还是运行地举荐制。” “要想当上官,除非你能找到他人举荐。” “而举荐之人必须是德高望重,又或许大儒之资。” 听到这里,前面许星河还较为理解,可后续又不理解,为何非要大儒呢? 若是大汉的第一任丞相并不是大儒,那他举荐君王是否接受。 这就让许星河有点好奇了。 “老师,为何非得大儒不可呢?若是其人才华横溢,又非儒道一脉,而如何才能为百姓做事?” “儒道七品之后才算真正踏入了儒道一脉。” 周陵缓缓道来。 “儒道一脉并不是如同武道,仙道一样,苦修数十年你就能进阶下一品,倘若你无法开窍,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入品。” “儒道一脉皆是受天地所封,在世人的眼中,穷凶极恶之徒怎么会受天地所封?” “儒者若为私心将其举荐,一但事发,便会受到万人唾弃,遗臭万年。” “所以若非大儒以上当时并不会轻易举荐他人。” 这下许星河明白了。 不是儒道的人不想,而是不敢啊。 自己辛辛苦苦了一辈子,好不容易进阶了大儒亦或是大儒之上。 在外人看来何等的风光。 受天地所封。 天地都承认了我这地位,你们都不承认嘛。 若是因为随意举荐一人,导致自己遗臭万年,那真的是划不着。 “多谢师父解惑。” 周陵点了点头。 “当时程圣晋升一品之后便发现了一种现象。” “大儒们为保自己美名不被玷污,只肯为家事显赫,或是德才兼备之人举荐,不肯为寒门子弟出言。” “在大儒们看来,寒门子弟多市井之气,随意举荐有可能会酿成大祸。” “所以在程圣晋升一品之后,为了感激在大汉王朝所受到的帮助,便与当时的大汉天子协商变法。” “将举荐制废除改为科举制,设立四大书院,接受寒门之才。” “四大书院分别是应天书院,岳麓书院,嵩阳书院和白鹿书院。” “每一届的书院院长只可担任七年,七年之后必须换人,也是为了放置院长扩展自己的势力,将书院变成私物。” “同时程圣设立县试、府试、院试、乡试、会试,层层选拔,最终选出有才之人。” “据史书记载,当时一经施行,程圣也吓了一跳,曾感叹道,寒门之才何其多也。” “圣人也会被吓一跳?” 张千念吃惊地问题。 在他看来圣人不都是高高在上,严肃万分的嘛。 “哈哈哈……圣人也是人啊。” 周陵捂着胡须大笑。 “此举也被程圣命令为科举,故称科举制。” “待程圣飞升之后,四大书院都被文宫所掌握,书院院长也都是由文宫指派。” “施行这‘月旦评’也便是为了更好地挑选人才,进入文宫,为文宫效力。” 没想到这圣人也还有这样的一段故事。 不过为文宫效力是什么意思? “为文宫效力?不是为大汉效力吗?” 第十九章 京都,我许星河来了! “是的,文宫可称为是读书人的圣地,但文宫同属于独立于大汉之外的一个体系。” 许星河朝着周陵一拜。 “学生知道了。” 张千念见许星河一拜,自己也是跟着一拜。 “学生知道了。” 知道了? 到底知道个啥了? 你们说话能不能不打马虎眼啊。 听到周陵的解释,许星河也是明白了周陵所表达的意思。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城。 大汉文宫乃是游离与大汉权力之外的一种体制。 基本上是不受大汉皇帝的命令所动。 因为他们并不是臣子关系。 有句话说得好。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若是以后皇帝下一道圣旨,命令一个读书人去做某件事。 读书人可能要思量一下再去。 但若是大汉文宫下令,说你去此地除除妖魔,镇镇邪祟。 想都不用想一个字。 去! 一山不容二虎的,一个国家可不能有两个政府。 今日周陵所表达意思很明确。 想让许星河去参加月旦评。 一,是为自己的书院长长脸,灭一下其他书院的气势。 二丶让自己做好选择,若是被文宫选中,是进入到文宫之中,为文宫效力,还是说通过科举为国效力。 在平原县的时候,周陵就已经说过,自己是白鹿书院的院长。 结合今日周陵所说,那想必他也是文宫之人。 那他的意思是想让自己为文宫效力? 许星河此刻倒是不敢多问了。 有些事情知道就好。 你不说,我不说。 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 “老师,学生向您请教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老师,如何才能晋升儒道九品?” 周陵点了点头,看着许星河当中双眼中满是赞许之色。 他也不怕许星河急功进切,毕竟人家只是问问,看一下自己的下一个目标在哪儿。 再者说,能够写出千古诗词的人绝对是大才。 问问也是正常。 “儒道十品称为养气境,才气入体,蕴养浩然之气。” “儒道九品称为养身境,浩然之气抵达一个桎梏,便可冲破桎梏,从而以浩然正气蕴养身体。” “简单点来说,当你的身体里的才气足够多,浩然正气充盈,便可晋升到儒道九品。” 许星河点了点头。 “老师,这是不是太随便了点,不是说儒道一脉,受天地所封吗,这会儿怎么又自己突破了?” “太随便了?” 周陵瞪大了自己的双眼,看着许星河。 随后转念一想,能写出千古诗词的人也实属正常。 “有些儒生侥幸入得儒道十品,但却一辈子无法成为儒道九品,你可知为何?” “为何?” 许星河疑惑。 “世间的才气并不是享之不尽用之不竭。” “满则溢,盈则亏,当一缕才气从天地溢出,进入到你身体之中,那么世间便少了一缕才气。” “才气经过儒者的身体转换才形成浩然正气。” “若非儒者身死道消,或被人削去才气,或断绝儒道之位,那你体内的才气一直便是你。” “这就是为什么所有王朝都不敢随意随意杀儒,因为这会引来天地厌恶。” “所以,星河,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杀儒。” 许星河朝着周陵深作一礼。 “学生受教了。” …… 另外一边,吴七方正打算落班归家,但却见一人的骑着快马飞快而入。 “吴大人!” “吴大人!” 吴七方看到疾驰而来的人影之后,定神细视。 这不是周儒车上的马夫吗? 怎么回来了? “怎么了?是周儒出了什么事吗?” 如果真的是周儒出了事情,那不仅是自己,就连新上任的平原县县令也会糟了牵连。 那可是大儒啊! “周儒,周儒没事……” 马夫将怀中信件递给吴七方。 “是许先生,许先生要小人将这书信送到大人手上,让大人呈给县令。” “许先生的书信?” 吴七方有些不敢相信,这许星河才走了不到半天。 现上任的县令为了赵瑞的善后之事,已经忙的焦头烂额了。 现在自己呈现给县令岂不是自讨没趣。 吴七方将书信放入怀中,从袖口处掏出碎银递给马夫。 “这位小哥辛苦了……” “大人……这使不得使不得……” 吴七方眉头一蹙。 说着使不得,还将自己手往他怀里送。 “那就多谢大人了,小人先离去,日后若有用得上在下的,尽管吩咐。” 吴七方连忙挥手。 “去吧去吧。” 待马夫走远之后,吴七方拆开书信一看,立马瞳孔放大。 “许先生啊,许先生,这事儿可真像您的作风。” 说罢便将纸张重新放入信件之内,走到了堂中。 县令的办公处。 吴七方刚踏入堂中,便看到屋子内到处都是竹简,书信。 蹑手蹑手地来到案牍之前。 “大人,许先生有书信而至。” 县令闻言一恼。 “许先生?哪个许先生?” “快滚!没看到老子正烦着了嘛!这个狗屁赵瑞他娘的给老子留这么大一个烂摊子。” 吴七方赶紧赔笑。 “大人日理万机,应当注意休息才是……” 说着吴七方从怀中掏出书信,缓缓地放在了县令的案牍之上。 “大人,此书信乃是周儒学生,许星河,许先生所写,说定要呈给大人一看……” 闻言,县令手中笔一停,眼光转移到那份书信之上。 “哦~原来是周儒学生许星河,这位许先生啊,那本县令可得好好的看一看。” 县令拆开书信,看了第一句便是瞳孔放大。 “学生许星河,拜过县令。” “学生入京之行偶遇诸多难民。” “都闻大人之德才盖世,便令其前往平原县……” 越读到后面越是心惊。 突然,县令双手猛地一合,将书信压住,一脸惊恐地盯着吴七方。 “七方,许星河,大才也。” …… 众人走走停停,饿了便由许星河上山打猎,渴了便找溪水。 原本两三日的行程却活生生走了五天的时间。 终于在出行第六天的时候,他们到达了北平城。 也是人们口中所称,京都。 许星河看着东门之上,一块牌匾如同三四个人大。 上面用金沙书写着两个大字。 北平! 许星河叹了一口气,这几天可将它累坏了。 白天走路,饿了自己还要打猎,渴了自己还要去取水。 这下他长长地呼了口气,脸上的颓废一扫而光。 “京都,我许星河来了!” 第二十章 许某来说句公道话! 京都之中,车水马龙。 繁华的景象不同与平原县同日而语。 这便是大城市啊。 许星河走街道之上,看着来来往往行人。 华装丽服之人不少。 街道小贩也多。 周陵左右呼喊两声。 “星河,千念,跟紧点。” “是,老师。” 忽的许星河的停了下来。 他看到路中间有一名书生正与一个大胡子理论。 “许兄,许兄,你看这京都之中果然不同,许兄……” 张千念回头一看,许星河竟跑去看热闹了。 周陵听见张千念的呼喊,也是转过头来,看向许星河,缓缓走来。 这情况也是让不少百姓围观。 “这钱袋明明是我刚掉在地上,你凭什么说是你的?” 书生被气的脸色通红。 那名大胡子摸了摸自己的大胡子。 “谁说这是你的!这是我捡的!” 书生指着这个钱袋,鼻孔都张大了。 看来真的是被气得不清啊。 “刚才我不小心将钱袋掉在地上,不过三息的时间,就要弯腰去捡,你就一把把我推开!非说这钱袋是你的!难道你这异族人!便是如此不要脸嘛!” 大胡子憋着嘴,左手插着腰,伸出右手食指,比划着。 “哦不不不……你们大汉有一句话,掉在地上的都是无主之物!既然是无主之物,我捡起来就是我的!” 一旁百姓们开始议论纷纷。 “这异族人真是太不要脸了。” “就是,这书生也不像撒谎,那异族人真的是太欺负人了。” “你们可不知道,之前还有异族番邦,我只不是摸了一下他们的东西,竟然要我付二十两银子!我的天呐!” “你没有报官嘛?” “报了啊,顶个卵用啊,说了他们几句又被放出来了。” 闻言,许星河双眼微微一眯。 好家伙,真的是好家伙。 自己的东西掉在地上三秒钟就算无主之物。 摸了商品一下,就得付二十两银子。 这异族番邦胆子可是真的大啊! 好厚的脸皮。 许星河自认脸皮没有他胆子大。 身后的周陵心中叹了口气。 看着这件事情许星河怕是又要横加干涉了。 “星河……” “学生在。” “异族之人在京都经商,乃是陛下允许,此事不可牵扯太深。” “多谢老师提醒,学生明白。” 许星河拱手一礼。 “为师还有要事缠身,先回书院,千念随之同行。” 许星河连忙拱手拜礼。 “恭送老师。” 许星河也自然是明白周陵是什么意思。 他乃是白鹿书院的院长,儒道一脉的七品大儒。 自然在京都之中名气德望是有的。 若是这周围的百姓认出了周陵,让周陵来主持大局。 那周陵谁替异族说话?还是替书生说话? 替异族说话,怕是会惹到了众怒。 说周陵身为大汉大儒,没有骨气为大汉学子的撑腰。 若是替书生说话。 按照那异族人的脾性指不定会将事情闹大。 到时候周陵身为白鹿书院的院长,代表的自然是谁? 大汉文宫。 异族行商乃是陛下所定,若是周陵出面,再有他者催波助澜。 是否可以定义,又或是上升为文宫与皇权的冲突。 许星河摇了摇头。 京都果真是京都,自己才刚踏入第一天,就感觉自己想得多了,智商也变高了。 突然旁边有一名俊俏男子开口道。 “异族番邦,真是恬不知耻。” 许星河扭头一看,竟是一名俊秀青年。 许星河没有答话,继续看着场内。 俊秀青年看许星河没有答话,顿时来了兴趣。 “看你的样子,应该是个读书人,你居然不认识我?” 闻言,许星河顿时一愣。 他看着俊秀青年,仿佛觉得他脑子有病。 你谁啊?我干嘛要认识你?你很牛*? “许某第一次随老师到京都,初到皇城,还未请教兄弟?” “我们还是先看戏吧!” 再一次,许星河觉得这个人脑子有病。 你说我不认识你,我问你姓名,我问你姓名,你又不说。 “你这异族人竟是如此无耻至极!这里面的银两共有三两!乃是我乡里的亲朋好友为我赴京赶考所凑的路费!” “你!你若不信!便倒出来看看!看看是不是三两银子!” 异族人将手中钱袋张开,倒在手中。 正好三两银子。 “你看!这就是三两银子!还不还给我!” 异族人抿着嘴巴摇了摇头。 “谁说着三两银子就是你的,你叫他一声,他答应嘛!” 书生无奈了,双腿自然下垂,无力的跪倒在地上。 “娘,妹妹,叔伯……” 异族人摸着胡子,笑的十分开心。 反倒是书生开始陷入了恍惚之中。 突然! 书生大喝一声。 “老子和你拼啦!” 周围百姓死死地拉着这名书生。 只见书生青筋暴起,双眼之中血丝满布,狰狞无比。 “不要犯傻事啊!他既然敢如此嚣张,自然有底气!” “不要冲动啊!你是读书人,来日若能做官,将这等异族之人赶出京都。” “是啊是啊!小伙子不要冲动!” 只见大胡子双手叉腰,笑意不止。 “对啊,读书人不要那么小气,谁捡到就算谁。” 就在这时,一道突兀的声音传来。 “许某来说句公道话!” 众人将目光投向声音的出处。 正是许星河。 许星河微笑地走到了内圈之中。 “诸位!许某是读书人,来说句公道话。” 异族闻言,眉头一皱,指着许星河怒道。 “我警告你啊,读书人,不要闹事哈,我们可是得到了陛下的允许在京都行商。” 许星河摇了摇头。 “这位大哥,放心,许某只是觉得诸位在此指责一名异族人,实在是有损我大汉的名声。” 此话的一出,众人皆惊。 这人在说什么鬼话。 你身为大汉读书人不帮大汉的人,去为异族说话。 这话一出,大胡子立马高兴了起来。 “诶,对,对,对……这才是大汉的读书人该有的样子。” 那俊秀男子若有所思地看着许星河。 此人浩然正气加持于身,得天地认可的,不像如此趋炎附势之人。 这小子想干嘛? 第二十一章 略施小计,惩戒异族商人 “有道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大汉从开国以来便是礼仪之邦,如今丢失一点钱财换得大汉在外之名声,赚取我大汉之威严。” 大胡子听到许星河的话,虽然听的不是很懂,但是他知道。 眼前这个人是来帮自己。 说着大胡子拍了拍许星河的肩膀。 “不错!不错!你这个读书人跟他们不一样。” “你,很不错,读书人,我觉得你很符合我的胃口。” 你看到我身后的摊位了上,随便挑一件,我送给你。 许星河心中冷笑一声,想将我绑上船? 笑话。 “多谢。” 随后,那名书生指着许星河脸色无比涨红。 “你……你还算是我大汉的读书人嘛?” 许星河扭过头看向书生,挑了挑眉。 “许某是大汉的读书人,你我皆是读书人。” 书生突然一愣,眼前这家伙为何一直强调读书人。 还说我们俩都是读书人? 还对着自己挑眉。 这书生倒有些疑惑了。 一旁的俊秀青年看不懂许星河这是什么操作。 但不知道为何,他觉得贼有意思。 一旁百姓也不说话了。 有读书人站出来撑腰了,而且还是为异族撑腰。 这相当于是读书人和读书人之间的事了。 众人也不是傻子,也不愿意跟着瞎参合。 得,还是看戏吧。 许星河转过来头来。 “许某一直觉得这位大哥言之有理,既然东西掉在的地上皆是无主之物,谁捡到便是谁,这没有错。” 闻言,大胡子拍着胸脯的,扬了扬手。 “没错,你们这位大汉读书人说的对,东西掉在地上本就是无主之物,谁捡到就是谁的!” 许星河微微一笑。 “大哥,你声音太小他们没听到。” “来!把你最后的话再给他们说一下!” 大胡子咳嗽了两声。 “我说!东西掉在地上皆是无主之物!谁捡到便是谁的!这没有错!” 一旁的百姓们纷纷摇了摇头。 而这位书生闻言,更是气愤不已。 恨不得冲上去,咬掉此人身上几块肉! 说完,大胡子将银两装入到钱袋之中,开始仰天大笑。 笑吧,笑吧。 等会儿有你哭的。 待大胡子大笑之时,许星河也不藏着掖着。 右手放在腰间,双指捏着一物。 这一动作可被周围百姓看的是一清二楚。 他这剑指的方向可是那名异族。 他想干嘛! 在众人猜想之际,许星河将武道力量灌入到剑指之上。 剑指之上则是捏着一枚铜钱, 只见他轻轻一挥。 咻地一声。 大胡子大叫一声,整个人失去了平衡倒在了自己的摊位之上。 稀里哗啦! 一些玉球,玉器,首饰,顿时碰撞在一起,频频发生脆耳的声响。 其余一些没有损坏的东西,皆落在许星河的一丈之内。 许星河踩在一个项链之上,往后一踢。 竟然踢到了百姓跟前。 紧接着,一个,两个,三个。 十几件玉器首饰等类型的东西皆被许星河提到了百姓之内。 众人愣住了。 这人是在干嘛。 见众人没有动作,许星河连忙咳嗽了两声。 “诸位,刚才这位大哥说了,落在地上皆是无主之物,谁捡到就是谁的!”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有的百姓不敢动,有的百姓直接开始弯腰捡了起来。 然后一传十,十传百,甚至有人竟然走到那摊位旁边开始争抢。 大胡子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站起身子。 当时他发现眼前都是一群黑压压的人,跟本无法站立。 刚站到一半就被人给推到。 “你们不要抢!你们不要抢!这些玉器首饰是我的!是我的!” “我呸!你的个屁!你自己说的,掉在地上的东西,谁捡的就是谁的!” 一名男子抢到一名玉器发钗之后,连忙给这大胡子补了一脚。 “少废话!老子忍你很就了!” 在众人争抢之际,许星河从地上捡起一个钱袋。 对着他左右拍了拍,锤了口气,拿远一看频频点头。 “不错……” 随后在那名书生惊愕的眼神当中,许星河将钱袋的还给了他。 许星河看着这书生傻乎乎地笑道。 “还愣着干嘛,还不快跑!” 书生木钠的点头,随后朝着许星河深深一拜。 “多谢许兄。” 说罢便立马离去。 这时,许星河看到俊秀男子还没有离去,一脸邪笑地看着自己。 这人绝对有毛病。 顺眼望去的,许星河还在他身后发现了两名捕快。 许星河刚想撒腿开溜,但却发现其中一名捕快竟然微笑地看着自己。 甚至还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另外一名捕快同样也是微笑着,甚至还朝着自己竖了一个大拇指。 许星河无语了。 这是干嘛,鼓励自己多坑异族番邦? 要不要这么妖孽,陛下下令允许异族番邦在大汉行商。 你们捕快在这允许我坑这些异族番邦。 随后其中一名捕快抬手放在最前,咳嗽了两手。 许星河蚌住了。 给自己示意需要这么明显吗? 好歹你也拔一下刀,意思意思啊。 许星河点了点头,连忙说道:“大家快跑,捕快来了。” 突然许星河有点蒙了。 这白鹿书院在哪儿? 自己该怎么走? 周陵给没跟自己说啊。 说完,许星河跑到捕快旁边,与那俊秀男子擦身而过。 这一举动,让两位捕快也蚌住了。 这小子为啥朝着自己这边跑了过来。 什么意思? “两位大人,白鹿书院怎么走。” 右边一名捕快咳嗽了一声,声音细小而出。 “往东边走……大概走个两炷香的时间就到了。” 许星河点头拱手道。 “多谢。” 一旁俊秀男子盯着许星河,心中顿时觉得此人有意思。 在捕快门前教唆他人抢劫异族财物,还去问路。 当真是鬼才。 带许星河走后,俊秀男子也跟上上去。 两位捕快待百姓走的差不多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懂得对方眼神之中表达的意思。 摆了摆头,骨头发出咔咔的响声,清了清嗓子,扬手一抬,拔出腰间佩刀。 双目之中炯炯有神,连跑带喘地来到异族摊位前。 “何人敢在京都闹事!” 第二十二章 明月楼 许星河连忙往白鹿书院的方向走着。 忽闻身后有人呼喊着自己名字。 “许兄!许兄!” 许星河转头一看。 我勒个去,居然是这个大傻子。 他怎么跟过来了? 不行。 他这么傻,跟着他准出事儿。 许星河开始越走越快。 待走了近百步之后,许星河扭头一看。 好家伙,这人的还跟着自己。 “许兄!别走啊,等等我!” 这人属狗的吗,一直的跟着自己。 许星河干脆不走了,突然停了下来。 俊秀男子见许星河停了下来,自己也是跟着停了下来。 “许兄,你终于停了,你……” 还没等俊秀男子说完,许星河开始连忙拱手作礼。 “参见大儒……” “大儒?” 俊秀男子愣了一下,扭头头扫视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大儒。 “许兄!这大儒在哪儿呢……我怎么没看到……许……” 待俊秀男子转过身子,许星河早已不在原地。 往前一看,许星河竟然跑了。 我去,这是读书人吗? 这么不要脸? 不是说出家人不打诳语。 不对,他也不是和尚。 “许兄!你给我站住!” 许星河扭头一看,俊秀男子在他的视线当中变的渺小起来。 “没想到这大傻子这么好骗。” 许星河嘟囔一句。 跑了一会儿后,许星河也慢慢地停了下来。 倒不是他累了。 而是在他面前出现了一个人。 正是那俊秀青年。 许星河无奈了。 这家伙是属狗皮膏药的吗。 “在下许星河,不知许某何处得罪这位兄弟,以至于如此穷追不舍。” 俊秀男子,不知道从那里变出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上,左右摇晃。 “我们没有仇,没有恨,追上你,只是觉得你十分有趣,想交个朋友。” 没等许星河回话,俊秀男就已走到他的身边。 “我叫刘三刀,武道八品。” 好家伙,好家伙。 要知道平原县除了自己可就没有一个十品之人。 这大汉京都,随随便便便跑出来一个武道八品。 可真是应了那句话,八品满地走啊。 “想跟你交朋友,也只是觉得你十分有趣。” “自己有趣?” 许星河看到这刘三刀,连忙后退了两步,神色已变得不自然。 好家伙,这人怕不是好基先生吧。 刘三刀看到许星河鄙俚的眼神,顿时猜想到了什么。 “喂喂喂……你好歹是个读书人,思想为何如此肮脏,本公子可没有龙阳之好。” 一听这话,许星河便放心。 还好不是好基先生。 “那刘兄为何觉得许某有趣?” 刘三刀搂着许星河的肩膀,笑道。 “你刚才对那异族人的手段,简直是大快人心,本公子都差点儿被你骗了过去。” “哈哈,不过稍稍惩戒而已……” 许星河微微一笑,将刘三刀耷拉的手给挪了下来的。 这一举动刘三刀丝毫不在意。 在刘三刀看来。 所谓读书人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若书生。 对于这些个异族番邦,也只是耍耍嘴皮子。 要是动真格儿的,谁敢上。 今天居然被自己碰到个不一样的读书人。 如何不结交一番呢。 “许兄,走!” “本公子今日高兴,请你喝酒!” 这什么路数,这大下午的喝什么酒? “不了,不了,多谢刘兄,许某还有要事缠身,得回白鹿书院去。” “许兄回白鹿书院可是为了周儒?” 许星河一愣。 什么情况? 眼前这大傻子居然还能认识周儒? “家师正是周儒,刘兄从何知晓的?” 闻言,刘三刀大笑。 “许兄,传闻中写出千古名诗,引来天地异象,半路之上怒怼大儒,骂曹儒是曹狗,这京城之内,还没有我刘三刀不知道的事情。” 许星河闻言一惊。 这刘三刀竟能知道自己这些事情? 当然这其中也有可能是李彬提前一步来到京都,散布消息。 “周儒早已去了文宫之中,所以你此刻去了也没用。” 许星河一愣,重新打量了一下这刘三刀。 这人看起来虽然傻,但是知道的事情居然这么多。 等等,姓刘? 天子脚下姓刘的人可不多。 “刘兄是皇室一脉?” 刘三刀直接矢口否认。 “许兄这说的是哪里话。” “如果是皇室之人,怎会给自己的子孙后代取名为刘三刀。” 这话一说,也蛮有几分道理。 自古以来便没有那家皇室一脉给子嗣取名为三刀。 若是真的,这也太拉胯了。 “许兄,你如今的大名鼎鼎啊,写出千古名诗的大才,怒怼大儒的大才,要威风有威风,要才气有才气。” “刘兄这是哪里话……不过许某还是先行一步,先回……” 还没等许星河说完,自己的身体被一股怪力拉扯。 乍一看,刘三刀竟然强行地拉取自己的胳膊,往前奔跑。 “刘兄!刘兄!快停下,许某真的有要事缠身!” “许兄莫急,本公子带你去的地方,绝对是好地方。” …… 另外一边,大汉宫廷之中。 御书房内。 女帝坐在龙椅之上批阅奏折。 门口处走进一名侍女。 但看其衣物也不像普通侍女。 “启禀陛下,周陵已回京都了。” 女帝闻言,缓缓放下奏折,揉了揉额头。 “婉清,许星河呢?” “许星河也一同归来。” “嗯……” 女帝恩了一声后,便又继续批改奏折。 “启禀陛下,周陵归来之后便被文宫急召,清儿怕……” “文宫之事急招周陵一事,无需横加干涉,不用封锁消息,倒是那许星河,现在再做什么?” 木婉清回答。 “许星河于市井街头,见异族之人欺负一名书生,将计就计将其摊位,玉器毁掉,现今跟刘三刀在一起。” 女帝放下奏折,又开始揉了揉额头。 “这许星河倒是有一丝血性,但他怎么跟刘三刀混在了一起。” “启禀陛下,刘三刀是在街头看戏与许星河相识。” “陛下,是否要招许星河入宫觐见?” 女帝面不改色,继续批阅奏折。 “先不急,继续关注文宫……” “是!” …… 另外一边,许星河与刘三刀在一处“酒楼”前停下来。 门口之上赫然写着三个大字。 “明月楼。” 第二十三章 大凶之兆 好家伙,真是个好家伙啊。 自己来的京都,遇到的第一个可称得上朋友的人。 竟然带自己来到这种勾栏之地。 许星河的看着这牌匾上赫然写着的三个大字。 明月楼。 右眼皮狂跳不止。 我勒个去。 左吉右凶,这分明是大凶之兆。 自己贵为大儒之学生。 若是传了出去,哪儿还得了。 门口甚至还有的老鸨出来拉客。 “诶诶诶,刘公子,今儿怎么有兴致来到我们这儿啊。” 刘三刀凑近老鸨探头问道。 “今儿如烟姑娘在吗?” 老鸨扇着扇子,摇了摇头。 “瞧你这话说的,您刘公子来了,如烟姑娘肯定在。” “那就好。” 刘三刀扭过头,看到许星河竟然抬步离去。 “许兄,你去哪儿呢?” 许星河转过头,尴尬地笑了笑。 “刘兄,此等烟花之地,真不是许某来的地方。” “许某还有要事缠身,不便久留……” 还没等许星河说完,那老鸨便摇着扇子走了过来。 “这位许先生,话可不能这么说。” “在这京都当中也有不少达官显贵,也会来我这明月楼,儒道学子也有不少。” 这话一听,许星河饶是有点感触。 达官显贵,这我能理解。 但是你说儒道学子也来了。 这能说得通吗。 “儒道学子也来过?” 老鸨上下打量了许星河一眼。 “许先生怕不是第一天来京都吧。” “许某正是第一天来。” “那难怪,日后许先生见得多了自然而然便不怪了。” “读书归读书,但人不可能一辈子读书啊,总得见识一点其他东西,休闲一下也是不错哦。” 许星河看着老鸨子这几十岁了还在往自己这边硬凑,连忙后退一步。 “许某当真是有要事缠身……” 许星河刚欲后撤,便发现自己的臂膀又被刘三刀给拦住。 “许兄,既来之而安之。” 说完就被许星河给拉了进去。 …… 另外一边。 大汉文宫之中。 周陵,曹儒,还有其他两位书院的院长皆在此地。 “没想到,周陵,你居然还敢来文宫?” 周陵笑了笑,摸了摸胡须。 “你我皆为书院院长,曹儒能来为何本儒不能来?” 一旁的另一位老者,笑了下。 “你俩斗了几十年,还不肯和好啊。” 曹儒撇了的那人一眼:“王儒,此事,你就不要参合了,管好你自己的岳麓书院。” 王儒本想劝架,但是被曹儒莫名一怼,顿时不知如何是好。 “这……” 另外一名老者的也开始劝架了。 “曹儒,吾等皆是书院院长,来此是文宫召集,先不要争执了。” 曹儒见状,也撇了一眼这名老者。 “张儒,你也还是管好自己的学生吧。” “你们俩个老家伙教的什么书院学生,本儒前几天刚回京都便看到尔等学生竟进入那勾栏之地。” 王儒,张儒对视一眼。 “此事当真?” “可有凭证?” 曹曦冷哼一声。 “本儒亲眼所见,还能造假?” “再者,以本儒的身份,还需要去欺压尔等小辈?” 曹儒这话的一说出来,王儒张儒可不敢继续劝架了。 这曹曦分明已急眼了。 逮谁咬谁。 是啊,毕竟周陵的学生当面骂自己是狗。 这谁忍得住啊。 这事,王儒张儒自然也是知晓。 曹曦当着他们面说他们自己书院的学生去那种勾栏之地。 这面子也会挂不住的。 王儒张儒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文宫圣地,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在曹儒话语结束之后。 一名中年男子缓缓地走了进来。 四人听到声音响起,连忙拱手作礼。 “拜见方儒。” “嗯……” 被誉为方儒的中年男子,缓缓开口。 “本儒镇压邪祟,初到京都,便听闻一些消息。” 场下四位大儒不敢抢话,都等着方儒开口。 “许星河在一夜之中,武道儒道双双入品……” 曹儒一听到许星河的名字,顿时心中一气。 “启禀方儒,这许星河不尊圣人,不敬圣意,于官道之上,辱骂本儒是是狗,还将本儒学生李彬右臂致残。” “此人,乃是我儒道之耻,还望方儒明鉴,发布公告,将此人列为我儒道之耻,永生永世不得入住文宫。” 周陵一听,这怎么能行。 还儒道之耻,永生永世不得入住文宫。 这还得了。 “启禀方儒,曹儒之言,荒谬!” “荒谬?” 曹儒连忙打断道。 “周儒,你学生将本儒学生李彬手臂致残,是与不是?” 周陵点了点头。 “是……” “但也情有可原。” “当日,乃是星河见不到百姓受苦,训斥你之学生,但你学生不依不饶,扬言要拼命,丝毫无儒道之风骨。” 曹儒转过头,盯着周陵。 “那周儒的意思是,他不敬大儒,怒骂本儒是狗!” “这!就是儒道风骨吗?” 闻言,周陵摇了摇头。 “曹儒此言不妥。” “曹儒,您贵为大儒,星河才儒道十品,您之学生也是儒道十品。” “本是学子们的交流,曹儒,您非要横加干涉,强替学生出头。” “甚至还寄出书院文器紫玉笔,要诛杀许星河……” “曹儒,您不觉得,您贵为大儒,此事有些以大欺小的嫌疑?” “周陵!你!” 最终还是方儒开口打破了二人的争执。 “好了……” “此事,本儒知道事情缘故,无需再争。” “曹儒……” 曹曦拱手作礼。 “在……” “上一届月旦评,仍是你应天书院胜出,本次月旦评,就放在你应天书院于初三举行。” “是,方儒……” 曹儒闻言点了点头。 “周儒……” “在……” “许星河能够写出千古诗词,引出天地异象,乃是我儒道不可多得人才……” 这话一出,曹儒心中怒火中烧。 但他眼前之人可是方儒。 天地所封的四品天地大儒。 纵使他心有不甘,此刻也不能去怒怼一位天地大儒。 “但贯古通今,儒道之大才者,多如牛毛,许星河既已拜入你周儒门下,应该好生教诲。” “学生知晓,定会好好教诲。” 与此同时。 明月楼三楼之中。 刘三刀看着许星河目不转睛的样子。 “许兄!喂!喂!” (多谢诸位的月票支持,学生在此拜礼谢之,多谢。) 第二十四章 绝色女子林如烟 刘三刀伸出手在许星河面前晃了晃。 发现许星河一直盯着眼前一女子。 此女子身材纤细,亭亭玉立。 将手中琵琶一抱,更是增添色彩。 许星河自认见过很多女人。 但是眼前此女子可称之为绝色。 以至于许星河都失了神。 “许兄,许兄!” 刘三刀的连续叫喊才让许星河从恍惚中清醒过来。 “许兄,怎么样,本公子带你来的地方,不错吧。” “此女……” 刘三刀笑了笑。 “哈哈!” “许兄,正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看来许兄也动心了。” 面对如此绝世女子。 说不动心,那是不可能的。 许星河也不会去强制去搭讪。 比如:美女你什么星座啊。 见许星河不说话,刘三刀以为许星河害羞了,对着那女子一招手。 “如烟过来……” “是刘大人……” 这名女子就是如烟? 刚入明月楼的时候就听到宾客们都在的称赞。 明月楼的头牌林如烟。 只不过此女子只卖艺,不卖身。 也到算得上贞洁。 也有人曾笑道。 “既入勾栏,有何贞洁可言?” 结果这人就被怼了。 待许星河遐想之时。 林如烟已过来。 刘三刀伸了伸手。 “介绍的一下,这位是儒道大才许星河,就是那位写出千古诗词,引出天地异象的许星河,许大才” 闻言,林如烟不慌不忙,微微压低身子。 “小女子林如烟,见过许先生。” 林如烟一举一动,端庄有礼,根本不像勾栏之人。 “许某,见过林姑娘。” 许星河这一举动让林如烟直接吃惊。 “许先生这是作甚,许先生的贵为儒道大才,乃是上等人,小女子在勾栏之地,乃是下等人,先生不可如此。” 许星河闻言一笑。 “人便是人,既为人,那便无贵贱之分。” 见林如烟竟朝后退了一步,捂着玉嘴,不知该如何开口,刘三刀嘴皮子动了动。 “好了好了,许兄我们先喝酒,来人上酒,上菜!” 许星河与刘三刀坐下。 “许兄,你可别光看如烟姑娘长得漂亮,其人有两绝。” 许星河抿了一口酒,这勾栏之地,几乎每人都会点技能。 或是琴,或是技术。 或是按摩手法,又或是慑人夺魄的手段。 “那两绝?” 刘三刀端起酒杯一口酒饮尽。 “许兄这下不言有要事缠身了?” “哈哈。” 好啊,没想到这刘三刀竟然这儿戏耍自己呢。 不过许星河也没有在意。 自己只要不做出格的事情,那倒无妨。 毕竟男人嘛,欣赏欣赏绝色女人怎么了。 只不过,这种花柳之地很容易引出一种东西。 那便是花柳病。 若是得上这东西,寻常手段,根本无任何办法。 许星河举起的酒杯朝着刘三刀一碰杯。 “既来之,则安之。” 这时,林如烟开始演奏琵琶。 琵琶之声一奏出。 许星河便觉心神舒畅,甚至闭上眼开始静静聆听。 一旁的刘三刀则是敲着桌子。 时而饮酒,时而配点花生米。 逍遥又自在。 “怎么样许兄?” 许星河点了点头,睁开了双眼。 “果真是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听到许星河的夸赞,林如烟心头一喜,导致于手中的琵琶竟然用力过猛断了一跟弦。 刘三刀与许星河皆没动。 他们还沉浸在刚才的琴声当中。 “许兄果然是儒道大才,随口一句便是经典。” 说完,刘三刀转头看向林如烟。 “如烟姑娘听到了吗,许兄再夸奖你的技法高超。” “如烟听到了,多谢许先生。” 许星河点头示意。 “无需客气,本心之言。” “小女子先去换一下琴弦。” 说完,林如烟的便出门前去换弦了。 反倒是刘三刀笑着看着许星河。 “刘兄,怎么了?” “许兄,我就想知道知道的,当着大儒的面将大儒骂的来吐血是什么感觉。” 许星河一口酒直接喷到刘三刀的脸上。 “此事,你也知晓?” 被喷之后刘三刀面无表情。 “此事,早在三天前就已经传开了。” “三天前?那就铁定是李彬传开。” 刘三刀吩咐下人拿了帕子来擦了擦。 “正是李彬传开的。” 好家伙,真是个好家伙。 当时自己就已经手下留情了。 看来将其弄脱臼。 扇掉了几颗牙齿还是太轻了。 “喔唷~你可不知道,现在京都里面都传开了。” “说你许星河的是大魔头,不尊圣人,不敬圣意,不敬大儒,心狠手辣。” “说许兄就要被儒道一脉隔绝,退出儒道一脉。” 好家伙,真是个无与伦比的好家伙。 正面刚不过自己,在这用流言蜚语攻击自己,败坏自己名声呢。 许星河点了点头,猛饮了一口酒。 看来自己还是太心软。 “这如烟姑娘怎么还没来?” 刘三刀赫然说道。 “来人,去请一下如烟姑娘,为何这般久。” “刘兄勿要心急,换弦之事,耗费良久,东西虽好,但听多了也会腻的。” “许兄言之有理。” 刚说完,便听到阁楼下一阵骚动。 “怎么回事?” 刘三刀问道。 “下去看看……” 二者一点头,便离开了雅间。 刚出雅间,便听到的一阵聒噪之声。 “如烟姑娘,既然姑娘身负天下两绝,为何不现场演奏演奏,也好让吾等耳濡目染一下,如何?” 说话是一名身穿华服之人。 在其身侧,还有许星河的老熟人李彬。 甚至还有些的许星河不认识,穿着儒服的人。 “竟然是他?” 许星河愣了愣。 “刘兄认识那身穿华服之人?” “只有过一面之缘,这人乃是一安宁王次子,唤为刘瑾言,前些日子才刚刚及冠。” 这安宁王之子,刘三刀是怎么认识了,还有过一面之缘。 “刘兄,你当真不是皇室一脉?” 闻言,刘三刀拍了拍许星河的肩膀。 “放心,本公子不是皇室一脉。” “走吧,我们前去会会这所谓的安宁王之子,解救一下如烟姑娘。” “说不定如烟姑娘还会倾心于你哦,许兄。” 许星河不作言语,却听到刘三刀一声爆喝。 “哪里来的无耻小儿!” 第二十五章 又见李彬 “你是?” 刘瑾言看着说话之人十分熟悉。 但自己就是不知道从哪儿见过此人。 刘三刀扬起大拇指指了指自己。 “本公子名为刘三刀,可曾听过?” 闻言刘瑾言若有所思。 总觉得这人就是在哪儿见过。 一听这人爆出自己名号,自己在记忆印象当中,没有此人的名字。 “如烟姑娘,弦已换好了吧。” 林如烟点了点头。 “是的,刘大人,琴弦已换好。” “先入雅间吧,此地的事情,本公子来解决。” 林如烟点了点头,抱起琵琶,冲过人群。 一旁李彬连连呼喊。 “这岂是待客之道?” 李彬开口之后,旋即刘瑾言也开口。 “拦住她!” 许星河往前踏一步,借着楼梯自然优势。 挡住来往下人。 “许星河!” 一看到许星河出现,李彬顿时火冒三丈! 前翻种种屈服在脑海之中那是一闪而过。 许星河朝着李彬便是拱手一礼。 “李兄,正是许某,三日不见,甚是想念。” 许星河看了一眼他的右手。 “不错,不错,右手已经被接上了。” “你!” 李彬指着许星河,一时之间的不该如何是好。 说,又说不过。 打,也打不过。 李彬朝着身边刘瑾言一拜。 “刘公子,此狂生便是许星河。” 刘瑾言细细打量了许星河一番,问道。 “你就是前番日子训斥大儒,骂大儒是狗的许星河?” 此言一出的,在场宾客醉意顿时就醒了。 “我的天啦!这人就是将曹儒学子的手臂弄脱臼的那人,看起来不像凶神恶煞之人。” “这等铁血儒生,连大儒都敢骂之,你在这说啥呢?小心连你的一起骂。” “就是就是,我们看戏就好。” 刘瑾言这话问得。 要是许星河直接承认,怕是以京都都会传出骂大儒的事情。 那自己还怎么混。 “呵呵……” 面对于质问,许星河也只能用呵呵二字来代表。 “大胆!” 李彬指着的许星河便是呵斥。 “这位乃是大汉王爷,安宁王之子,刘瑾言,刘大人,如今已武道九品。” “你一个儒道十品之人,敢不尊重刘大人!” “不尊刘大人便是不尊安宁王。” “不尊安宁王便是不尊当今陛下。” “许星河,你可真是狂妄至极,连当今陛下也不敬。” 听到此话,许星河觉得恶心。 这话听着不就是,你欺负我,就是欺负安宁王。 欺负安宁王就是欺负当今陛下。 不就是欺君吗? “闭嘴!” 许星河双手背负在身后,俯视李彬。 “李彬,你还有脸自称是儒生!” “身为儒者,应当潜心读书,造福大汉。” “你看看你,要跟在别人屁股的后面做一只跟屁虫,不思进取,你是否觉得,脸上无光?” “依许某看,你简直枉为读书人!” 在场之人闻言,纷纷点头称赞许星河。 “这位许先生所言不虚啊。” “身为儒道之人,不思进取,不读其书,整日跟在安宁王之子后面,当真是掉了儒道的脸面。” “看来这许星河并不像传闻中的那样凶狠残暴。” 宾客之言纷纷入耳,李彬则是心中气氛难当,朝着宾客们喊道。 “诸位不要被许星河的谎言所欺骗了。” “在官道之上,他曾将在下手臂致残,还当面辱骂学生家师,以至于家师,口吐鲜血,至今还未痊愈。” “甚至还大放厥词,待得其大儒之时,要削家师才气,灭之儒位!” “儒道一脉皆是受天地所封。” “许星河此举无疑使得人神共愤。” “如此不敬大儒,不敬儒道,不敬圣人,不敬天地之人,简直妄为读书人,堪称儒道之耻。” 听到这些话,刘瑾言倒是有些不悦了。 本来他也得知的许星河乃是儒道大才。 曾写出千古诗词,天地异象。 本来有意拉拢,如今被李彬这一搞,算是结下了梁子。 “聒噪!” 众人只看到的许星河身体飞快地移动,朝着李彬便是狠狠地一巴掌扇去。 “啊!” 随后便听到咕隆咕隆的声音。 李彬直接从三楼滚落至二楼。 待李彬回过神来已是口吐鲜血。 伴随着鲜血涌出,两颗牙齿也随之掉落。 “许星河!” “你放肆!” “竟敢殴打读书人!” 闻言,许星河眉头一皱。 “闭嘴!” “你瞧瞧你自己的这番样子,张口圣意,闭口圣人,你当真有一点读书人的样子?” “只为争强斗胜,不思为国建功,饶不见当时戎族入侵,你可曾站在戎族面前,扬言你等非圣人之道。” “看一下,戎族之人跪下来悔过,还是先提刀砍了你!” 这话一出惹得在场之人纷纷鼓掌。 “好!说得好!” “身为读书人不思为国建功,简直枉为读书人!” “早就看不惯此人行径,许先生此言当真悦耳。” “来!诸位,我等敬许星河一杯。” 闻言,许星河朝着众人作礼。 “多谢诸位,只是此番不好饮酒,这一拜便当作陪同。” “无妨无妨!我等不能让此儒生扰了我等的兴致,乐师,接着奏乐。” 二楼之处已经不愿再看此事。 纷纷各自忙各自的事情。 再看李彬。 躺在地上口吐鲜血,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心中气血汹涌至极。 他现在还敢说话嘛。 在场之人,除了刘瑾言带的一批人之外,都在为许星河说话。 李彬向刘瑾言投去渴望的目光。 希望刘瑾言能够拉自己一把。 怎料刘瑾言看都不看自己,反而朝着许星河抱拳。 “这位许先生,还望不要介意,这李彬与我不熟,今日想必是个误会。” 刘三刀擦了擦鼻子,吹着口哨,抬头看向别处。 许星河作礼答道。 “刘大人此言客气了,再观刘大人之气象,雄才飞昂,意气风发,怎会与此人为伍。” “如今听刘大人一说,许某才恍然大悟。” “既然是误会,解开就好,无须挂在心头。” 刘瑾言微微一笑。 “既然许兄都这么说了,也别大人大人的叫我,我也没有入朝为官,同辈之间,正常称呼即可。” 第二十六章 安宁王次子刘瑾言 “既如此,刘兄。” 许星河作礼。 刘瑾言也抱拳还礼。 “许兄。” 随后刘瑾言微微一笑。 “既如此,我还有要事缠身,不便久留,还望两位玩的开心。” “掌柜的!” 这时候老鸨才啪啪地跑上来。 “嘿嘿嘿,刘大人有何吩咐哇。” “这位刘兄与许兄今日的消费记我账上。” 刘三刀擦了擦鼻子,笑道。 “那多不好意思啊。” “无妨。” 说罢刘瑾言的便转过头的离去。 当走到李彬旁边的时候,冷哼一声。 “没用的东西!” 说完,长袖一挥,离开明月楼。 反而是李彬心中如同晴天霹雳一般。 缓缓站起身子,双目之中死死地盯着许星河。 待许星河与刘三刀进入到雅间之后,才缓缓地退出明月楼。 明月楼外,娇子早已备好。 刘瑾言入娇之后,身旁的下人连忙询问。 “大人,李彬乃是曹儒之学生,如此之做,怕是有些不好。” 刘瑾言闻言,目光斜视,冷冷道。 “我刘瑾言做事何须让你们这些下人指手画脚?” 一旁的仆人连忙弯腰赔罪,冷汗淋漓。 “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 说着开始自己扇自己的耳光。 “是小人多嘴,是小人多嘴。” “好了……” 刘瑾言缓缓道。 “李彬算是什么东西,仗着有个大儒当老师,得意忘形。” “许星河之才胜过李彬数倍,他并没有仗着自己老师是大儒而得意忘形。” “再看其今天言语,有些为国效力之举,这就说明他并不是腐儒。” “如今月旦评将至,若是此人没有入住文宫的意思,倒是我们可以争取争取。” 旁边下人闻言立马点头哈腰。 “小人听大人一言,犹如醍醐灌顶,如此大势所趋,大事心想之事,必定事成。” 刘瑾言淡淡地说道。 “你也别闲着,今日李彬受辱,必定会憎恨许星河,你再去推波助澜,最好能够将曹儒引出来。” “小人明白,小人明白。” “许星河这边,你也别闲着,派点人给盯紧了。” “是……” …… 再看明月楼这边,许星河与刘三刀已入雅间。 刚入雅间,便看到林如烟朝着二人行礼。 “小女子多谢两位大人替自己解围。” 许星河连忙拱手。 “如烟姑娘客气,许某与那李彬本就有些矛盾,未曾想,今日便牵连了姑娘。” 刘三刀也学着许星河将手背在身后,但是总觉得别扭,就放弃了。 “如烟姑娘还是先弹琴吧。” “遵命……” 刘三刀顿时招呼着下人。 “来人,把你们这里的菜统统都上一遍,最好的玉壶春来个几坛。” 许星河闻言一笑。 “刘兄啊,你点这么多,许某可吃不完。” 刘三刀拍拍桌子。 “许兄,你怕个啥,那刘瑾言不是说了他记账吗?那还客气个啥?” 带两桌子的菜上来之后。 刘三刀突然开口道。 “许兄,不知月旦评之后,你是想要进入文宫深造,还是为国效力呢?” 被这么一问,许星河有些错愕。 “月旦评之后?不是入朝为官都是需要参加科举吗?” 刘三刀吃了一口菜,将筷子放下。 “月旦评虽文宫所创,但朝廷也会关注。” 这岂不是朝廷和文宫抢人? “许兄,给你举个例子。” “如一农户之子的,虽然文采不如书院众人,但其屯田之能,冠绝大汉。” “若你是朝廷,你会要文采出众的文人,还是要屯田人才?” 这话一出,许星河也明白了。 这月旦评一说,虽说拼的是文采,但他人展现之才能也必定会引起关注。 文宫要的是儒道大才。 而朝廷要的也是是人才。 不过这种人才是有能力造福百姓,为社稷做出贡献的人才。 四大书院人才辈出。 自然是朝廷与文宫哄抢的对象。 不过天下读书人都是讲文宫视为圣地。 估计也就是文宫不要之人,才会轮到朝廷接受。 再者,文宫所要之人乃是儒道之大才。 两者并不冲突。 “原来如此,看样子朝廷也是会酌情考虑。” “没错……” 刘三刀饮了一口酒。 “许兄,同时你要小心刘瑾言这个人。” 许星河也是饮了一口酒,等待刘三刀的下文。 “刘瑾言乃是安宁王次子,身受其父亲的影响,已入武道九品。” “同时此人乃是心胸狭隘之辈,其父安宁王,更是一位藩王,许兄不可与其牵扯太深。” 听到此处,许星河微微一笑。 “那刘兄,那你是皇子吗?” 此话一出,刘三刀的手中举着杯子,悬在了空中。 一旁的琴声也是戛然而止。 “哈哈哈!” “许兄这是哪里话,本公子怎么会是皇子?” “那个谁,如烟姑娘,本公子看许兄也有些许醉意,若不然,展现一下第二绝技,让许兄开开眼。” “遵命……” 林如烟将手中琵琶放下,唤来两三乐师。 待音乐响起,林如烟开始翩翩起舞。 许星河微微一笑,不做言语。 这能知道安宁王的事情,还能知道文宫与朝廷的事情,许星河实在是想不出还有那种身份,能够得知这些事情。 如此年轻,就连明月楼的老鸨与林如烟这种人都对刘三刀言听计从。 不是皇子就是跟皇室牵扯。 接下来,许星河看着林如烟的舞姿有些发了神。 到后续酒杯许星河不停的灌酒。 这种度数低的虽然不容易醉,但架不住一直喝,无休止的喝啊。 许星河也不想用武道之力,浩然正气去清除体内的酒精。 因为,这是他来到大汉,第一次略微放松。 一旁刘三刀打了一个嗝。 “许兄……嗝……如烟姑娘的舞资堪称当世一绝。” “许兄……许兄儒道大才,文采出众,何不书写一首,以应此景。” 这时候,许星河也开始来了兴致,大喝一声。 “好!” 随着他站起了身子,连忙灌了两口酒,身子摇晃不已。 “余从平安,行至京都……”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 “久明月而不返……” 许星河将词略微改动,符合当下环境。 待许星河念罢,一道惊人的才气冲天而起,形成一道光柱,照亮整个京都。 (多谢诸位的月票支持,此书乃是新书,学生感谢不已。诸位大才们的月票和推荐票是最好动力,加油!) 第二十七章 洛神赋 整个明月楼,甚至是整个京都都惊了。 一个个金色文字环绕在这冲天的光柱之上。 周陵刚刚在文宫开完会,刚回到白鹿书院,便看到这可怕的光柱。 “这是何人引出的异象?” 莫不是。 “星河!星河!” 张千念闻言连忙赶来。 “老师,您回来了?” “许星河,许守义呢?” 张千念摇了摇头。 “还没有回来。” 然后张千念也是看到了这根光柱。 “莫不是许兄又写出了千古名词?又引出了天地异象?” 周陵连忙叹了口气。 “你快随我一同前去寻找星河。” “是……老师。” 周陵看着这光幕,心里面叹了口气。 星河啊星河,你才来一天京都,便搞出如此大的阵势。 文宫想必也会知晓此事。 “千念,别收拾了,快随我前去将星河接回书院。” …… 刘瑾言还在坐在轿子中盘算着什么。 忽闻身边下人连忙惊呼。 “大人!大人!快看!那是什么?” 刘瑾言不耐烦地扯开帘子。 本来他想怒斥这奴才一嘴,但看到他身上光芒四射,连忙呼喊停轿。 待得下轿的那一刻。 他脸上均是无可置信。 “这……是天地异象。” “那文字……是有人写出的千古名词?” 身旁下人连忙说道。 “大人,莫不是许星河又写出了千古名词。” 这一句话顿时惊醒刘瑾言。 “快!快!快回家将父王珍藏多年的手札送来!” 那名下人,闻言一惊。 “大人,那手札可是一位天地大儒的手札啊,下人就这么去要,恐怕王爷会杀了小人……小人!” 还没等那名下人说完,刘瑾言一圈轰在其人胸口。 强烈的窒息感顿时袭来。 那名下人直接口吐鲜血倒在了地上没了呼吸。 其余下人见状,脸上皆是露出了担忧之色。 “狗东西,真以为跟你多说了几句话就把自己当个人了?” 刘瑾言随手便指着一个人。 “你去!” 一名男子点了点头,随后朝着安宁王府飞奔而去。 “其余人等,随我回明月楼!” 刘瑾言看着这滔天的光柱。 心中也是感慨万分。 这许星河也太逆天了吧。 自己走出明月楼还没有半个时辰,就写出了千古诗词。 …… 同一时间,京都的大人物。 包括文臣武将,钦天监,大人物纷纷陷入了思考当中。 有的开始打探消息。 有的则是已准备面圣。 有的则是朝着光柱引发的地方而走。 然而御书房中。 女帝看着眼前远处的光柱,身边还有钦天监之人。 就在光柱点亮京都的时候。 这名老者已经来到了御书房之中。 “李爱卿,最近钦天监推算得如何了?” 老者拱手一拜。 “启禀陛下,最近臣一直推算大汉气运,但依旧无果,好似有一层薄雾遮挡,无法推算。” 女帝回应了一声。 “嗯……没有结果便是最好的结果。” “此光柱,李爱卿如何看?” 老者也是注视了那光柱良久,缓缓开口。 “启禀陛下,这光柱应当是有人写出了千古词赋,引出天地异象,按照之前京都的传闻。” “臣猜测,或是许星河所为。” 女帝点了点头,不做言语,继续批改奏折。 可姓李的老者有些坐不住了。 “陛下,如果真是许星河所写之词赋,引出天地异象,那此人定是大才……” “老臣是否派人先接触一番?” 女帝闻言,平淡地回答。 “无需接触,儒道大才不一定是我大汉的大才。” “如今的大汉并不是需要一位文采出众的儒生,而是需要治国的人才,爱卿可明白?” 老者点了点头,脸上露出苦色。 “老臣身居钦天监已多年,没想到……没想到我李淳峰竟在有生之年能见到儒道之天地异象,呵呵,也是不枉此生。” 闻言,女帝将手中奏折放下,看向李淳峰。 “爱卿说笑了。” “朕见爱卿,气色红润,还能再活几十年呢。” 听到女帝的客气话,李淳峰顿时笑了。 “哈哈……陛下之言,乃是圣言,那老臣可要努力多活个几十年。” “嗯……” 女帝平淡道。 “爱卿若是无事,继续推演一下国运。” 李淳峰拱手一拜。 “老臣遵旨,老臣告退……” “嗯……” 这时,旁边的林婉清开口道。 “陛下,已收到了消息,刚才那异象的确是许星河引出。” “哦?” 本来女帝还有些疑惑。 毕竟一个人文采出众,总不可能一个多月,写出两首千古,引出天地异象。 “许星河与刘三刀在明月楼中与刘瑾言随行之人李彬发生了冲突。” “如何发生冲突?” 女帝问道。 “是为了明月楼的头牌林如烟。” 女帝闻言之后不说话了。 “许星河当众扇掉李彬牙齿,刘瑾言等人赔罪离去。” “据最新消息,周陵已前往明月楼。” “刘瑾言已派人回家去天地大儒的手札。” 女帝批改完奏折之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国公,藩王,文宫是否有异动?” “国公,藩王,文宫皆无异动。” “朕知晓……” “朕累了。” …… 与此同时,明月楼之内。 许星河沐浴在光柱之中。 无数才气涌入许星河的体内。 同时文书也是疯狂震颤。 书页开始自动翻转。 又是在其中一页当中停了下来。 在书页之上开始自动刻下许星河刚才所做之词赋。 待文字自动刻印之上后。 标题那一拦里面始终空着。 在外界看来许星河此刻已全身心的投入到顿悟之中。 而许星河却知道,自己的意识只是进入到了文书之中。 此时,许星河脑海之中响起一道声音。 “立题!” 此声音轰隆一阵,许星河顿时觉得头皮发麻。 他猛然发现。 自己的右手竟然浩然正气抬起。 一道道浩然正气在许星河的手中湖汇聚。 形成一杆笔。 如果此时有人能够看到许星河的模样。 赫然会发现。 在他身后! 有一道巨大虚影在其身后看望着。 这体内的文书所产生的异象,乃是许星河第一次见。 这可比引起那光柱可酷炫多了。 至少许星河是这么想。 好在周陵教了自己一个月的书法。 不然将一些歪瓜裂枣的字写在文书上面,不知道创这文书之人会不会气疯。 许星河将那些稀奇古怪地想法抛之脑后。 金色的毛笔在上面书写。 《洛神赋》 (多谢诸位的支持,接下来的几章可能要铺垫一点东西,节奏有些缓慢,学生在此拜谢) 第二十八章 儒道九品,初见魔龙之钟 随着许星河将洛神赋三个大字写出。 外界。 那道光柱的顿时分解开来,伴随着天地才气一同疯狂的涌入到许星河的体内。 此刻,意识尚在体内文书空间的许星河。 顿时觉得漆黑的四周开始有着一缕缕光芒从四周涌出。 纷纷钻入到文书之中。 文书开始疯狂颤抖,贪婪地吸收着这涌现的才气。 过了大概十息左右,没有了才气,文书才缓缓合上。 许星河愣了一下。 这么多才气都足够自己晋升到儒道九品了。 这文书一口气吞了,啥奖励都没有? 说好的解锁呢? 说好的金手指呢? 框我呢? 待许星河质疑之时,许星河只觉得身体一震。 刚才吞食的才气瞬间转化为浩然正气,反馈给许星河。 感受到自己浩然正气的增加。 许星河点了点头。 “不错,儒道九品了。” 再看整个文书空间,漆黑的一片已经变得朦胧起来。 在许星河身前,竟然突兀地多出来了一个池子。 具体多大,多长,许星河可感受不出。 这是意识空间,而并不是现实空间。 要说现实空间自己还能量一量。 这意识空间怎么量。 此时文书突然张开。 从书页之中开始散发紫色的浩然正气,滑落至池子之中。 同时,文书之上浮现出大字。 “天地文池。” “池满可入儒道八品。” “期限两月。” 许星河看到这期限频频点头。 不错,期限才两个月。 正当许星河感叹不错的时候。 自己身体里面的魔种竟开始震颤不已,好似要破体而出。 汹涌的暴虐之气涌变全身经脉,似乎要占据这幅身躯的主导。 自己的武道竟然在此刻晋升至武道九品。 刚想使用浩然正气镇压,却发现文书震动。 一缕浩然之气从丹田流出行遍全身经脉又回到了此地。 暴虐之气竟然消失了? 许星河诧异不已。 难不成这文书的居然还有镇压魔龙之种效果。 正当许星河高兴的时候,却发现在文池上空竟然不知核实多出一枚黑色小球。 通体散发着暴虐之气。 “这是?” 许星河猛地一惊。 “这是魔龙之种!” 许星河这下便觉得头疼。 看着架势就连文书也无法具体消除修炼黄龙之术带来的副作用。 这高祖曾言说非刘氏不可习得黄龙之术。 难道这黄龙之术只能由皇室一脉学习。 许星河摇了摇头。 这不应该啊,不符合逻辑啊。 如果是由血脉一说的话。 那血型还不就是abc ab ac型嘛,再严重点熊猫血也是啊。 难不成皇室一脉全都是ab型或者熊猫血。 这说不过去,几率可到达千万分之一。 比中彩票还难。 在许星河思考之时。 文书之上竟自动划掉两月的周期。 改为了一月。 随后便见这魔龙种疯狂震颤。 文池一缕缕紫色的浩然正气死死拖住魔龙之种。 随后期限一月竟然又自动划掉。 时间竟改为二十五日。 许星河着实是见识这魔龙种的强悍了。 能让文池的时间一改再改。 这也没有谁了。 这次文书也没有提示可解锁什么。 随着自己儒道境界的提升,想必这迷雾之后也能一栏全貌了。 许星河看了一眼迷雾,旋即退出了文书空间。 待许星河缓缓睁开双眼,便看到一张巨大且极其丑陋之脸出现在在自己眼前。 “我去!” 许星河连忙一巴掌朝着那张脸扇了过去。 同时自己连忙后退几步。 随后才看清那张脸竟是刘三刀的脸。 “刘兄!你干嘛!” 刘三刀错愕地捂着自己的脸。 “你打我?” 许星河连忙摇了摇头。 “我没有!” 刘三刀看了下林如烟,再看了看许星河。 “你没有?” 许星河继续摇头。 “我没有!” 刘三刀有些愣了,只见林如烟在偷偷地捂着嘴发笑。 “小女子在此祝贺许先生入儒道九品。” 刘三刀摸了摸自己的脸也不在意了。 端起桌子上的酒杯递给许星河。 “来,许兄饮了这杯酒,恭祝许兄入儒道九品。” 此刻许星河已然清醒。 经过暴虐之气与浩然正气的双双清洗。 许星河现在哪里还有着醉意。 隐约记得自己刚才好像将洛神赋吟了出来。 而且还是对林如烟…… 许星河先是饮了酒。 随后对林如烟作礼。 “如烟姑娘,刚才作之词赋,姑娘无需在意,乃是许某酒醉胡言,如有冒犯,还请姑娘海涵……” 林如烟闻言轻轻一笑。 “许先生说笑了……” “先生所做之词赋,如烟很喜欢,请问先生,这篇词赋有名字吗的?” 许星河愣了一下。 好家伙,真是个好家伙。 这林如烟现在这眼神不会对自己有爱慕之心吧。 虽然此女堪称绝色。 但毕竟都没有深入了解一下。 如何使得? 许星河淡淡道。 “洛神赋。” 此时二楼一楼的宾客也是议论纷纷。 “看着光柱的位置莫不是那许先生又引出了天地异象?” “平时百年难得一遇的天地异象,一月竟出两次!” “这许先生可真是儒道大才,引出如此异象,恐怕儒道已入九品。” “刚才许先生所做之词赋有谁写下?” 二楼一楼的人纷纷摇头。 随后三楼楼道之中有一人招了招手。 “我记下了……” 众人抬头一看,竟是一儒生! 似乎被众人盯着,他感觉有些尴尬,连忙开口说道。 “刚才本想去如厕,结果听到有人吟诗作赋,故停下倾听。” “没想到竟听得许先生大作。” “稍等,我马上下来,烦劳诸位准备一下文笔纸墨,我怕我待会儿忘记了……” 与此同时…… 周陵与张千念已赶到明月楼。 刚才的异象就是明月楼散发而出。 周陵满脸怒火,气势汹汹地便冲了进去。 张千念看到明月楼三个字便知是什么地方。 再看周陵满脸怒火,便知道许星河此刻怕是要免不了受一番折磨了。 张千念默念。 “许兄!祝你好运!” 周陵刚踏入到门口,运转浩然正气,怒喝一声。 “许星河!给老夫出来!” 第二十九章 天地大儒的手札 身在的雅间的许星河依旧开心地与刘三刀交谈着事情。 突然听到雅间之外,一道怒斥之声。 “许星河!给老夫出来!” 这声音直接让许星河心中一阵。 是老师? 他怎么来了。 “刘兄,如烟姑娘……许某先行一步。” 一旁刘三刀举着酒杯朝着许星河一点,示意让许星河先离去。 毕竟自己的老师都找到这种地方来了。 许星河怎能不怕。 连忙走到门口处,将门一拉。 顿时。 一张压抑到极致的老脸出现在许星河的面前。 “老……老师……您怎么来了。” 只见在雅间门口。 周陵双手背在身后。 一双眸子死死地盯着许星河。 甚至,许星河都能看到他双眼之中的怒火。 周陵冷冷道。 “随我回去。” 语气冷漠至极。 “是……老师……” 许星河作了一礼。 待周陵急步走下楼梯。 身后的刘三刀唤了许星河一声。 “许兄,祝你好运。” 许星河盯了刘三刀一眼。 早就说我有要事缠身有要事缠身! 还非要拉我前来。 如今得意吧。 幸灾乐祸把。 看来那一巴掌真的扇轻了。 许星河连忙小跑上去。 一楼二楼。 见许星河下来,议论纷纷。 “快看快看!许星河下来了。” “许先生,看您体内浩然正气,想必是已晋升至儒道九品,恭喜恭喜。” “许先生,你这句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写的真的是太妙了。” “来来来!诸位我们恭喜许先生入儒道九品,大汉从此又多了一位儒道大才!” 闻言,许星河直接炸裂开来。 求求你们别说了! 没看到现在这里是什么情况嘛! 随后众人齐齐开口。 “恭贺许先生写出千古名赋,晋升儒道九品。” 许星河人麻了…… 连忙笑着拱手一拜,还没来得及开口感谢,便见周儒已然跨过明月楼的门槛。 三楼雅间之中。 林如烟担忧道。 “刘大人,这许先生一去不会有什么吧。” 刘三刀抄起酒壶猛灌了一口。 “怎么了……现在就开始关心许星河了?” “没有……没有……” 刘三刀看着林如烟低下头,不敢直视自己,笑了笑。 “放心,那周陵高兴都还来不及,怎会严加责罚?” 林如烟疑惑万分。 “刘大人,刚才看周儒明显是压抑着怒火……为何会高兴?” “如果许星河是你的学生,一个月之内写出一诗,一词赋,纷纷引出天地异象,你高兴不?” 闻言,林如烟一笑。 “小女子懂了……” “不过许兄这句写的不错。” “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人家这幅词赋,可是专门写给你的哦。” “今日过后,怕是你林如烟的名字要传遍大汉了……” …… 明楼楼门口。 看到张千念也在外面站着,无奈万分。 “张兄……” 张千念小声地说道。 “许兄,老师他很生气,甚至我都看到他都把戒尺准备好了。” “什么!” 许星河惊呼一声。 周陵停下了脚步,没有转过头来。 “翅膀硬了是吧,也是……我周陵门下可容不下你这尊绝世大才。” 许星河心中一惊。 这老师莫不是让将自己逐出师门? 许星河连忙拱手道。 “老师,学生绝无此意,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周陵冷哼一声继续往前走去。 张千念见状也是跟着附和道。 “老师,许兄绝无此意啊……” 周陵一言不发,继续走着。 许星河也只能默默地往前走着。 这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许兄!许兄!” 许星河撇头一看,竟是刘瑾言。 好家伙……好家伙啊。 什么好事儿都赶到一起了是吧。 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许星河提快了步子,赶忙走。 张千念此时脑袋忽然抽了一句。 “许兄,有人叫你……” 我嘞个去。 张千念,你今天脑子是瓦特了嘛。 没看到老师已经生气了嘛。 这话一出,张千念好像也意识到了问题,立马闭口不言。 好家伙,你可真是个神助攻啊。 刘瑾言见许星河不搭理自己,刚才还看了一眼。 可能是黑灯瞎火的,视线看得不清。 刘瑾言连忙小跑来到许星河身边。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啊! 许星河此时觉得刘瑾言就跟温神一样。 避之不及。 刘瑾言看到周陵也在,连忙拱手抱拳道。 “原来周儒也在……” “安宁王之子,刘瑾言,拜见周儒。” 许星河原本以为周陵还会发火。 怎料当他转过身来,便是一脸慈善的笑意。 “原来是小王爷啊,有什么事情?” 刘瑾言闻言一笑,被大儒叫做小王爷令他十分开心。 “启禀周儒,没什么事情,只是想跟许兄闲聊几句。” 周儒微微一笑。 “原来是找许星河啊,那小王爷先聊……千念,我们走……” 许星河无语了。 看着这刘瑾言恨不得当场揍他一顿。 张千念小声地说道。 “许兄,我等会儿故意走的慢一点,你赶快说完,跟上来,别再惹老师生气了。” “嗯……” “说什么呢!人家找的是许大才子,跟你张千念有什么关系!” 周儒停下来,说了一句之后,朝着白鹿书院继续走去。 许星河叹了一口气。 “刘兄,有何事?” 刘瑾言笑道:“我先祝贺许兄今日写出千古词赋,引出天地异象,晋升儒道九品。” “同喜同喜……” 刘瑾言一把抓住许星河的胳膊,小声说着。 “许兄,我家里面有一份天地大儒的手札,有没有兴趣看一下。” “天地大儒的手札?” 这是什么? 七品称为大儒,那这天地大儒,岂不是比大儒还厉害许多。 “儒道晋升七品以及七品之后,便不能靠才气突破,需要立言,筑书,明志,所以这份天地大儒的手札对于许兄来说可谓是好处多多。” 许星河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他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去安抚自家老师。 “多谢刘兄,但是许某今日有要事缠身,不便久留,他日有空定当拜访……” 说完猛地将胳膊一抽,跑了上去。 刘瑾言望着许星河在自己视线当中越来越小,良久才开口。 “这许星河……是傻子吗?” 第三十章 多拿几件厚衣服,抗揍 “这许星河是傻子吗?” 刘瑾言淡淡地说了一句。 要知道这天地大儒的手札多少儒道学子梦寐以求的东西。 有些儒道学子一辈子都无法晋升品阶。 读了天地大儒的手札之后,便顿悟晋升。 如此好的东西,许星河他。 竟毫不在意。 刘瑾言思索了一番。 想了一个理由。 许星河才读了多久的书,多少的书。 加起来怕还没有五本。 肯定不知道这手札的好处。 要不然他并不是毫不在意。 对,这是肯定的。 要是现在手札在自己手上,实质性的在。 他肯定不会这样毫不在意。 对,肯定是这样。 这该死的下人去了那么久还没有回来。 殊不知在安宁王府,院中躺着一具尸体。 正是刘瑾言让他前去取手札的那人。 …… 许星河看到白鹿书院的牌匾之后,走路的步伐更快了。 看到张千念在门口背了一个大大的包袱,等候着自己。 于是连忙呼喊。 “张兄!张兄!” 张千念看到许星河来了之后,连忙走上前去。 “许兄!你可算来了!” “张兄,老师呢?” 张千念双手放在许星河肩膀之上,沉重万分。 “老师他在祠堂处。” “祠堂?书院也有祠堂?” “嗯……” “你进入大门之后一直往前走,灯火通亮的地方便是祠堂。” “那是历代院长逝世之后供奉灵牌的地方。” “你要小心了许兄,我看到老师他手中拿着戒尺,疑似要对你要施以重刑。” 许星河点了点头。 说着张千念开始将包袱放下,拿出一件又一件厚衣服,递给许星河。 “张兄?这是干嘛?” 张千念见许星河愣了一下,赶忙说道。 “你多穿一点,万一老师等会儿不打你掌心,打你后背怎么办。” 许星河连忙摇了摇头,将厚衣服放回包袱之中。 “许兄,你这是干嘛?” “我在明月楼写出千古词赋,本来已经给老师丢脸了,如今还要将这厚衣服穿在身上,岂不是不尊重老师。” “再者,我已武道入品,普通的戒尺对我来说,可有可无。” “可老师手里拿的是七玄尺!” 闻言,许星河身子顿了一下。 好家伙,白鹿书院的文器七玄尺都拿了出来。 “张兄,快!给我多拿几件。” …… 许星河此刻蹑手蹑手的来到祠堂外边。 武道已入九品的他来说,此刻走路完全没有声响。 他靠在门边上,探头望着里面的情况。 他决定先看看情况。 只见周陵正点燃长香朝着前方灵位纷纷一拜。 拜完之后,将长香插入到香炉之中。 在香炉旁边摆放着的,确是七玄尺! 能够硬抗的曹儒紫玉笔的七玄尺! 这一尺打在身上,不残废,也得在床上躺个几日吧。 “历代院长,我周陵于一月前终于寻到一儒道大才。” “此子虽也没有读过多少书,但才华横溢。” “一月之内便引出两次天地异象。” “一句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令我也倾之向往。” “但此子稍微有些持才傲物。” “我也知道,自古以来哪位才子都是有些狂妄。” “但如今的京都由不得狂妄……我周陵在恳请诸位院长能够在天有灵,能够保佑许星河一帆风顺……” 闻言,许星河心中颤抖不已。 原来,自己的老师竟然如此这般。 许星河走到门口,深深的一拜。 “老师,学生回来了……” 闻言,周陵一改柔情,转过身子,满脸严肃。 手中抄起七玄尺指着许星河。 “你还敢回来!” “你……” 下一秒,周陵呆住了。 这是什么玩意儿? 他看着许星河整个上半身臃肿至极,像极了一个三百斤的胖子。 许星河一愣,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下一刻,心中顿时惊涛骇浪。 完了! 刚才被感动了!竟忘了自己还穿着厚衣服! 周陵怒斥道脱了! “是,老师。” 一件。 “嗯。” 周陵点了点头。 二件。 三件。 “嗯?” 五件。 十件。 十五件! “嗯!” “许星河!你当真我周陵不敢打你嘛!” “你说说!你这衣服穿了二十三件!整整二十三件!” 周陵叹了口气,暗自摇头。 许星河扑通一声跪下来。 朝着周陵便是一拜。 “学生许星河,恳请老师责罚!” “责罚?” 周陵笑了笑,将七玄尺背在身后。 “我哪儿来责罚你啊许大才,你哪里来的错啊?” 许星河拱手作礼,面色之上尽是愧疚。 “学生在勾栏之地写出词赋引来天地异象。” “虽说异象壮观,但后续事情家喻户晓,都知道周儒的学生在明月楼为一勾栏女子写出千古词赋,引来天地异象……” “学生让老师丢脸了,还请老师责罚!” 周陵叹了一口气,将七玄尺放在桌子上,沉重地说道。 “星河……为师自知你才华横溢,可这里是京都……” “你每做一件事,甚至是打一个喷嚏都有人盯着你。” “要学会低调做事,不要被人利用,凡是多留意,替了别人当羔羊。” “学生明白……” “明白就好……刚才刘瑾言找你说什么?” “刚才刘瑾言找学生是想让学生去安宁王府观看天地大儒的手札。” 许星河回答。 “哼……好大的手笔啊,一个安宁王府的小王爷为了拉拢你,竟舍得拿出天地大儒的手札给你查阅……” “这天地大儒的手札很珍贵吗?” 许星河有些纳闷了。 “许多人儒生穷极一生都无法踏入儒道九品,突然机缘巧合之后,看了一个四品天地大儒的手札,顿悟其中,待其阅完,晋升九品……” “如此珍贵?” 周陵点了点头。 “幸好你没去,如今朝廷局势不明朗,他刘瑾言想要将你拉入到他的船之上,实在是用心险恶。” “还望老师解惑。” “如今的文宫跟大汉的关系很敏感,为师是书院院长,算的上文宫之人,他刘瑾言把你拉入到他的战船之上,自然便是牵扯到我,或是文宫。” “刘瑾言是安宁王之子,你与他为伍,自然则是为安宁王。” “原来如此……学生受教了……” 许星河频频点头。 “幸好没去……”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就算你去了,安宁王也会拒绝你……” “为何?” “因为皇帝不允。” 第三十一章 文池 “皇帝不允?” 许星河一直以来便知道。 当今天子跟文宫是属于敏感时期。 倘若自己真跟着刘瑾言去了安宁王府。 那岂不是表明了安宁王想要跟文宫联合。 作为一个大汉的王爷,你跟文宫搞联合。 你想干嘛? 想造反吗? “学生明白了……” 周陵点了点头。 “明白就好……还有五天的便是初三,你这五天都呆在书阁之中,不许外出。” 许星河作礼。 “是,老师……” “老师,学生还有一个疑问,还请老师解惑……” “问吧……” 许星河撑着膝盖,站了起来。 “老师,您知道文池是什么吗?” 周陵瞳孔一震,见许星河站起来也没说什么。 反倒是许星河提到的文池周陵震惊不已。 “你晋升儒道九品了?” 许星河点了点头。 “是的……老师……” 周陵看着许星河,仔仔细细上下打量了一番。 看过来看过去,这家伙也是个人啊。 为何如此妖孽。 一个多月的时间,从一夜入儒道十品,再到儒道九品。 “老师……怎么了?” “没什么,你文池有多少的丈?” 许星河被周陵问蒙了。 文池真的还能量? 之前在文书空间的时候,许星河还在疑惑。 这文池深不见底,若是能量一下,那边好了。 “这文池,还能量?” “为何不能?” 周陵差点忘了,这许星河之前尽教他书法去了。 关于儒道境界之事,还未仔细和他说明。 倒也难怪…… “你应该能感受到体内的文池吧?” 许星河点头。 在他看来,自己对于儒道的这一脉了解的情况,真的是太少,太少了。 “等会儿你去书阁之时,可以细细感受,用浩然正气化作的一柄尺子量一下。” “若是有九丈,证明你有天地大儒之资。” “若是有十八丈,证明你有半圣之资” “若是能有三十六丈,那便很不错了,拥有亚圣之资。” “倘若能有七十二丈,那星河,你便有成就圣人之资质。” 闻言,许星河一脸震惊。 文书空间内的文池,深不见底,绝对并不是简简单单的九丈。 那起码自己便有半圣之资质。 “那老师,有一百零八丈吗?” 周陵愣了愣,摸着呼吸,仔细思考。 “这个为师不清楚,自古以来,古籍记载,能够成就一品圣人,体内文池皆是七十二丈,此为上限,是为极。” “倘若真有一百零八丈,或许真能成就儒道超一品也说不准……” “超一品?” “这只是老夫的猜测,毕竟就连圣人也只是一品,可能这个世界,一品便是最强了,无法做到超品之说。” “那两百五十六丈呢?” 周陵:“……” “问完了把?” 周陵看着许星河一脸陷入沉思的样子。 “老师,你体内文池有几丈?” 此话一出,周陵顿时心中怒火燃起,转身便走到桌子旁,抄起七玄尺,便朝着许星河走来。 “老师!” “老师!” 周陵每走一步,许星河便开始摆着双手,往后退一步。 “这个不行!” “这个不行的!” “你这个七玄尺会打死人的!” “老师……” 当周陵扬起之时,许星河直接扭头朝着书阁跑去。 “老师,学生前去书阁了,有事叫我。” 周陵将七玄尺收入到体内,看着许星河离去的样子。 脸上的怒火转瞬即逝。 迎来便是满脸笑意。 他转头看向了供奉的灵位。 “历代院长,我周陵会向你们证明,我的选择是对的。” 随后抬步跨过门坎,一脸笑意。 刚才许星河的那个的问题却是让周陵有些尴尬。 问自己文池几丈。 周陵自己体内的脸文池都没有,还有几丈。 总不可能当着自己学生的面,说自己没有文池吧。 那还要什么面子? 周陵看着的许星河的身影越来越小。 “星河啊,你体内拥有文池必定成就不凡,外加你才华横溢,未来不可限量……” “但为师总感觉,你把这世间当作游戏一般。” “今日若不敲打敲打你,你可能还如同孩儿心性。” “星河啊,你已及冠,乃是成人,所做之事,均要明了,思前,思后。” “自古以来,儒道大才英年早逝之人,比比皆是。” “为师定会慢慢教你。” 周陵自言自语地说完之后,便离开了祠堂。 …… 另外一边,安宁王府之内。 啪地一声,一道重重的响声。 一位中年人猛地一巴掌将刘瑾言扇飞到门外。 随后爆喝一声。 “给本王!滚进来!” 刘瑾言躺在地上滚了两圈。 嘴角地鲜血都溢了出来。 饶是这样,刘瑾言不敢说话。 因为站在他面前的安宁王,他的父亲。 大汉的王爷。 刘瑾言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缓缓地站起身子,走进屋内。 “你居然还想拿着手札,去给许星河送礼……” “本王真不知道你脑子里面怎么想的!” “是想本王死得早一点!你好饶过你哥哥来继承本王的王位嘛!” 说完,安宁王猛地一巴掌拍向刘瑾言。 只见刘瑾言紧闭双眼,自觉耳边一道狂风掠过。 随后屋外的一道假山直接爆裂开来。 刘瑾言汗如雨下,连忙跪下,头重重地嗑在地上。 没一会儿地面上都有鲜血的印子。 “父王息怒,父王息怒啊!” “孩儿只是想许星河儒道大才,一个月多便晋升儒道九品,又曾两次写出诗词歌赋,引出天地异象……” “若是能将其拉拢,为父王所用,那父王后续无论是在军中,还是在朝中,甚至是在文宫都有话语权……” “孩儿……孩儿从未曾有想要继承王位的想法啊……父王……” 说完,刘瑾言就开始疯狂的磕头。 额头的鲜血越流越多,刘瑾言早已满脸鲜血。 “别惺惺作态,磕死了,自己找个坑埋了!” 安宁王长袖一挥,坐到椅子上。 刘瑾言连忙磕头。 “多谢父王……多谢父王……” 说完之后,刘瑾言连忙跑到安宁王身边倒茶。 倒完之后,刘瑾言举起茶杯恭敬地双手端给安宁王。 “父王……请息怒。” “父王……请用茶。” 谁料安宁王竟一巴掌打翻茶杯。 滚烫地茶水落在刘瑾言手上。 刘瑾言也不敢出声。 第三十二章 安宁王训斥刘瑾言 “别以为磕几个头,倒杯茶就没事了!” 这一举动着实把刘瑾言给下着了。 站在一旁不敢说话,只有沉默。 “你可知道你这引以为豪的举动,会对本王造成怎么样的影响吗?” 安宁王双眼之中满是怒气,看着刘瑾言。 刘瑾言低头着不敢说话。 “以为不说话就可以躲过这一劫?” “以沉默来代表着你的反抗?” “刘瑾言,若你不是本王的孩子,你此刻就如同你那前来传信的下人一般。” “已是一具死人了!” 语音刚落,刘瑾言的瘫软地坐在地上,不敢吱声。 “好……既然你不说话,我来给你说,死!也要你死个明白!” 安宁王站起身子,俯视着刘瑾言。 “你可知朝中上下,文臣武将,包括文宫,也包括当今陛下。” “你见他们有谁派人前往接触许星河了?” “又有谁携带重礼相邀了?” 见刘瑾言不说话,安宁王一声怒斥。 “说话啊!哑巴了!” 刘瑾言身躯一震。 “孩儿……孩儿以为……孩儿以为自己跟许星河隔得最近,近水楼台先得月,所以……” “所以你便以为你能捷足先登?” “所以你便以为你能先他们一步?” “朝中那位大臣,文宫哪位大儒是傻的?” “这里是京都,皇城,天子脚下!” “你刘瑾言的能比得过安国公,镇国公?” “你刘瑾言的能比得过六部?” “你刘瑾言能比得过文宫大儒?” “简直是可笑!” 这一翻言论让刘瑾言心中是又气又恨。 气是气自己明明是为父亲所想为何在这一直训斥自己。 恨是恨自己无用,并没有拉到许星河入伙。 就在这一刻,刘瑾言站了起来。 双眼之中的怒火是再也隐藏不住,在这一刻通通爆发出来。 “父王!孩儿自以为每件事情都是为父王所想!” “究竟孩儿做错了什么!还望父王解惑!” “大不了稍后便是一死!” 说完双眼,刘瑾言双目之中坚定无比。 一副不死不休的样子。 见状,安宁王破天荒的笑了。 “哈哈哈!不错不错!” 这一举动让刘瑾言有些愣住了。 “父王……” “不错……这才有点像我安宁王的样子。” 一时之间,刘瑾言眼眶之中露出泪水。 “好了,既然你有求于父王,父王便给你说说,好让你也长长记性。” “嗯……” “许星河乃是周陵的学生。” “周陵又是文宫指派白鹿书院的院长。” “你可以这样理解,许星河是属于文宫一脉。” “你想法很好,但是很肤浅。” 刘瑾言拱手抱拳。 “还望父王赐教。” 安宁王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当今朝局动荡,文臣当中也有不少是文宫中人。” “如今的大汉与文宫的关系非常微妙,陛下也已渐渐地将文臣当中偏文宫一系边缘化。” “你此番行事,会给他人一种信号。” “本王想拉拢许星河,与文宫一系,你觉得当今陛下会允许一个大汉的王爷跟文宫扯上关系吗?” “本王手握重兵,此事过后,你觉得陛下的不会趁此收了本王的兵权?” 闻言,刘瑾言身躯一震,瘫软在地。 他也终于明白了这事情结果是有多么恐怖。 与此同时。 “安宁王府门口突然涌入了一大波人。 为首之人是一名公公。 身后一大群人皆是穿着飞鱼服。 这是锦衣卫! 刘瑾言瞳孔一缩。 只见其手拿拂尘,快步走到院子中。 “安宁王何在!” 安宁王见状朝着刘瑾言一笑。 “孩子……你做的事……” 说罢便走到门口,只留下痛哭流涕的刘瑾言。 “本王在此,公公到访,莫不是陛下有什么旨意?” 公公一脸平静地高声喊道。 “奉陛下口谕!” “传安宁王入宫觐见!” 安宁王跪下口中喊道。 “臣!遵旨!” …… 次日一早,书阁之中就已出现了许星河的身影。 许星河抬头看去。 这书阁怕是有藏书过万了。 许星河已儒道九品。 再加上文书的能力。 基本上能做到过目不忘,一目十行。 一本又一本地翻阅了。 其中,《史记》 《诗经》 《野史》 …… 这些书籍都被许星河查看了一便。 他的的确确发现。 这个世界并无前世的那些诗词歌赋。 他在不停地翻阅,寻找。 其中也是想看看,其中有没有关于文书或天地文池的记载。 最终,他翻阅到了一本书籍。 《野记》 许星河打开了书籍。 开篇的第一句便是。 “此书之事,不可全信,无历史考究,乃众家之言说。” “传闻天地初开,妖魔历世。” “大圣人为民请命,入儒道一品,入武道一品,集结文武天地之力封印至尊妖魔。” “传闻大圣人手握天书奇卷,一手挪山,一手填海。” “将至尊妖魔封印与极山之地,极海之处。” “此事年代久远,不可考究,无法证实真假,仅记录此事,望世人谨记大圣人之功德无量。” 读到此处。 许星河思考了一会儿。 天书奇卷 难不成自己体内的文书是天书奇卷? 但是奇卷不应该是一卷嘛。 类似于竹简之类的。 但自己体内的文书是一整本类似于现代的书籍一般。 许星河继续读者。 近而发现这个作者还是挺有意思的。 转写这些偏门的传闻或是事情。 “文池,乃天地所赐。” “儒道晋升九品的时候有几率生出文池。” “据传闻拥有文池之人必是儒道之大才。” “才华横溢,惊艳世间。” “据传闻,拥有文池之人容易早逝。” “或是天妒英才,或是无法支持此气运。” “此事仅为记录,不可全信。” 许星河直接无语了。 你记录便记录,还写着不可全信。 这不吊人胃口嘛。 看了半天,还是没找到关于文书的来历,天地文池的下来。 甚至是关于黄龙之术的书籍也没有找到准确的一本。 许星河无奈只能开始翻阅其他书籍。 殊不知。 当许星河读书越发沉思,入迷的时候。 整个书阁开始缓缓变的闪耀起来。 第三十三章 削兵权 在书阁之中看守的老师也顺着光芒寻来。 看到是许星河正在全神贯注地阅读书籍,身后还发出金色光芒。 连忙将书阁其他人都赶了出去。 “你们快出去,许守义此刻说不定正在顿悟当中,你等不要打扰。” 书阁之中,包括看守的老师也早早地退了出去。 将整个书阁让给了许星河。 书阁外围早已聚集了许多人。 “这书阁之中是谁读书读书此等异象?有谁知晓吗?” 一位看起来较为年轻的学子开口说道。 “我在书阁当中看到是许星河……” “许星河?就是那位一个月多晋升儒道九品,周儒学生,许星河,许守义?” “没错,就是他,看来的我们白鹿书院这次月旦评,必定夺魁。” “是啊……往届的月旦评基本上都是应天书院夺得第一,技压群雄,这次怎么着也轮到我们白鹿书院。” 这些学子们纷纷附和。 倒不是他们仇恨应天书院的人。 而是这月旦评几乎每届都是应天书院的人夺得第一。 应天书院垫底。 在街上凡是一见到应天书院的人都会被嘲讽几句。 “哟,这不是白鹿书院的人嘛,今年又准备垫底吗?” “别在白鹿书院学习了,来我应天书院吧……” 你说这等话听了如何不气? 这不纯属膈应人嘛。 在他们看来,这许星河来了,自然是给白鹿书院的人带来了希望。 周陵此刻也来到了书阁之中。 众人发现周陵来了,纷纷朝着作礼。 “拜见周儒……” 周陵双手背在身后,一脸平淡地望着书阁。 “还有四天月旦评便到了,月旦评之后数天便是科举,你等还不用功读书,竟围在此处,观看……” 还没说完,周儒从袖口之中取出七玄尺。 众人见状,连忙作礼落荒而逃。 看来不仅是许星河怕这周陵,其他学子也怕啊。 书阁镇守的老师作礼之后便也离去。 周儒则是看着这书阁,脸上浮现着笑意,也吩咐下去。 一日三餐,送到门口,不可进门打扰。 …… 另外一边,皇宫御书房之内。 女帝端坐龙椅之上。 旁边林婉清开口道。 “陛下,安宁王到了。” 女帝点了点头,眸子之中浮现出一道精光,随后稍纵即逝。 “宣。” “是……” 林婉清转过身子。 “传,安宁王入内觐见!” 随后门外的公公用尖锐的声音喊叫道。 “陛下有旨!传安宁王入内觐见!” 没过一会儿,安宁王跨入御书房门槛,走了两步之手,跪在地上。 “臣,安宁王叩见陛下。”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女帝开始批改奏折,没有直视安宁王。 “平身。” “谢陛下。” 安宁王站起身子,看向女帝,抱拳作礼。liu “不知陛下此番召臣入宫,是有何事。” 女帝将手中奏折放下,看着安宁王。 “朕听闻些消息,安宁王私募死士,意图谋反……” 一听这话,安宁王顿时吓得大汗淋漓,连忙匍匐跪地,身体颤抖不已。 “陛下!陛下!臣万不敢做此事啊!定是他人污蔑本王!” “本王与陛下乃是皇室一脉,怎可做此大逆不道之事。” 女帝微微一笑。 “朕自知此事王爷是断断不会如此行事,但人言可畏,朕不得不管啊。” “请陛下将此事交予本王,本王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给陛下您一个交代。” “此事不必让王爷犯难,朕已派人前去查明,乃是有人散播谣言,妄图挑拨君臣关系,已被斩首,王爷不要介怀。” 安宁王松了口气。 “陛下明察秋毫,令老臣佩服。” 女帝忽然转口说道。 “朕听闻,前几日瑾言已及冠?” 安宁王眉头一皱,点头。 “是,陛下,瑾言与三日之前及冠。” “嗯……不错……” “瑾言既已及冠,也是皇室一脉,朕觉得派遣瑾言去边城历练历练,也好磨砺一下他的性子,不知安宁王可否割爱啊。” 闻言,安宁王心中一震,抬头起来,担忧地看着女帝。 “陛下之言,臣能理解,但瑾言才刚刚及冠,若是要历练,可否送入云南……” “云南之地有成天在,若是瑾言前去的话,相互也有个照应……” 女帝脸色极其平淡。 “安宁王,朕自知你身为人父,朕能理解……” “但你并不能为瑾言遮风挡雨一辈子,雏鹰总要翱翔……” 此话一出,安宁王连忙磕头。 “陛下……臣知罪……” 女帝疑问的问道。 “王爷是我大汉之福,何罪之有啊?” “臣自知罪孽深重,没教好瑾言,乃是臣之过错……” 说着,安宁王从怀中掏出一枚兵符双手捧着。 “臣自知已年老力衰,愿辞去羽林都尉一职,好让臣在家可安心教导瑾言……” 女帝叹了一口气。 “安宁王这又是何必吗?朕本想令瑾言前往历练一番……” “陛下……此乃臣之所愿,还望陛下成全。” “也罢!婉清。” 林婉清点了点头,走到安宁王身份,双手捧着将兵符取走,走回到女帝身边。 “安宁王既然年老力衰,朕已备好百年老参一株,婉清……” 语音刚落。 林婉清就将兵符放在女帝身前的桌子上,取来一个精致盒子,递给安宁王。 安宁王抬头,双手碰过盒子,感激万分。 “臣,多谢陛下体谅,多谢陛下关心……” “臣此去定会好好教导瑾言。” “朕知晓了,安宁王此番回家,定要好好休养,将来说不定还要劳烦安宁王一二。” “臣乃陛下之臣,何谈劳烦……” “既如此,若无事便先下去吧……” “臣叩谢陛下……臣告退……” 安宁王站起身子,双手捧着盒子倒退。 出了门槛之后,转头离去。 女帝脸色极其平淡,揉了揉额头。 “婉清你去兵部,传我旨意,令兵部尚书,李云龙进宫。” “遵旨……” 林婉清收到旨意便马上出发前往兵部。 宫门之外,安宁王站在原地良久,平静地看向御书房的方向。 随后单手一道猛烈的气息猛射而出,将手中的精致盒子一把捏碎。 第三十四章 神秘人密谋 回安宁王府的路上,并没有说一句话。 在安宁王看来,这明显是女帝想拿自己的儿子作为要挟,索要自己的羽林军之权。 御书房之内。 顾左右而言其他,这不很明显。 回到安宁王府之中。 刘瑾言立马便冲了过来。 “父王,父王,如何?” 安宁王一脸平静地摸了摸刘瑾言的脑袋。 “为父将羽林军还给了陛下,保你无事……” “羽林军!” 刘瑾言的闻言一惊。 “羽林军乃是皇城之军,有戍卫之职,父王竟将此军交还给了陛下……” 说完,刘瑾言猛地一跪。 “父王……孩儿知错了……” 安宁王摸了摸刘瑾言。 “无妨,父王有些累了,要去歇息一番,不要打扰我……” “是……父王……” 旋即,安宁王便踏入到卧房之中。 看到安宁王离去,刘瑾言双目之中流露出一道凶狠。 在他心中说道。 “父王,您失去的,我会帮你拿回来!” 待得安宁王回到卧室之后。 他四处查探一番之后,确认无人。 下一秒,竟凭空消失在了原地。 大汉京都之中。 某一处密室。 漆黑无比,唯有一张圆桌之上点着一盏油灯。 安宁王缓缓开口。 “诸位,本王已将都尉之职,让出,后续该如何行事?” 其中一道苍老的声音响出。 “王爷此事提前完成,虽在计划之外,但不影响,预先取之,比先予之……” 声音十分无力,仿佛油尽灯枯之感。 “目前还有天子军,北莽军,玄武军与白虎军,天子军在女帝手中,其余三军还未收复,要抓紧时间,不可耽误计划……” 另外一道中年男子的声音响起。 “知道……” 随后安宁王再次开口。 “许星河此人是否需要继续关注?” “此人一月之余晋升儒道九品,武道也入了十品……” 苍老的声音响起。 “无需关注……许星河乃是周陵学生,自然是属于文宫一脉,这点无疑,女帝若是想用此人,怕也会忌惮一二,犹豫再三。” 安宁王沉默了一会儿。 “本王的意思是……为防止变数,何不将此人先诛之?” 另外一道寥寥之声突然响起,像是环绕于耳,感觉无处不在。 “自古以来,儒道一脉大才比比皆是,早逝之人也是比比皆是,万一许星河乃是儒道大气运之人,提前诛杀,怕会暴露……” “此言甚是……若让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安宁王可利用朝中势力打压此人……令其自取灭亡。” “好……按照计划进行。” 时间过得非常之快。 一下五天时间便已过去。 待许星河缓过神来,外面已是夜晚。 一下子缓过神,导致许星河肚子咕咕叫。 许星河长舒了一口气,想着还是先出去找些吃的吧。 刚推开门许星河长长的伸了个懒腰。 “大道世界千万古,唯我星河醒世间。” 刚说完,许星河睁开了双眼。 他蚌住了…… 周陵,张千念还有其他几名书院,成员已到了门口。 在那里傻傻的望着许星河。 好家伙,真是个好家伙。 这等狂妄的话都能说得出。 大道世界千万古的,唯我星河醒世间。 等于说大道三千永恒不变。 你许星河一出来就强压世界,你就是天下第一啊。 许星河尴尬地与众人打着招呼。 “老师,同窗们,晚上好。” 众人继续蚌住了,还没有缓过神来。 饶是周陵咳嗽了两声先开口。 “星河,你准备一下随后随我前往应天书院,” “是老师……” …… 许星河吃了点东西之后,换了一身白色素服,便与周陵等人前往应天书院。 与此同时应天书院当中。 曹儒门站着一群门生。 其中也包括李彬。 李彬能够跟在曹儒身边,其中不乏有本身其过人的本事。 也可以算得上是应天书院当中出色的学生。 曹儒缓缓开口。 “李彬,如若你今日胜了。” “你之前所做之事,本儒可以既往不咎,也包括你很刘瑾言之事。” “但如若你今天输了,那你便可以离开应天书院了……” “老师!这……” 这话一出直接让李彬心中猛吐鲜血啊。 不过这也是个好机会,也让他让许星河颜面扫地的好机会。 “无需再言,就如此。” “是,老师,学生定不辱应天书院之名。” “好……尔等随我前去主院。” 曹儒点了点头,走到李彬身边的时候,一张纸条突然滑落。 李彬诧异了一会儿,将其捡了起来,想告知曹曦。 但当看到纸条之中的文字。 他震惊了。 李彬嘴角一斜。 “许星河,今日,你还不身败名裂!” …… 许星河一行人此刻也来到了应天书院门口。 随后穿着一身蓝色衣服和紫色衣服的人也来到了门口。 周陵朝着为首二人作礼。 “王儒的,张儒来啦……” 王儒张儒也是朝之还礼。 “周儒。” 三者互相寒暄几句,王儒目光转而看向周陵身后所站之人。 “此子便是许星河?” 周陵点了点头。 “是的……” “星河过来。” 许星河走到周陵身边,朝着眼前的两位大儒作礼。 “学生许星河见过王儒,张儒。” 张儒频频点头。 “不错不错,许星河,你之大名可传遍了京都,一月入儒道九品,可当真了解。” “张儒过奖了……运气而已。” 许星河笑着作礼回答。 “诶,这怎么是运气,星河乃我儒道大才,若不嫌弃,可来我嵩阳书院做做,那里的环境比白鹿书院好多了……” 周陵眉头一跳。 好啊,当着我面,挖我的学生,好大的胆子。 “张儒,星河乃是我白鹿书院的学生,老夫是其儒道之师,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尔等无须多想。” 张儒笑了笑。 “此时天色不早,我等先等入内,到时候月旦评一见。” 王儒说完便招呼着自己的学生往应天书院里面走。 “老夫也去……” 见其都走之后,周陵看着许星河及身后的几名学子。 “今年月旦评,便靠你们了……” 许星河与众人朝着周陵作礼。 “是老师……” “是院长……” 说罢便踏入到应天书院之中。 第三十五章 月旦评 陈灵 应天书院的主院当中。 曹儒正坐于主位之旁侧上。 主位竟然在此刻空着。 像是在等着什么人。 其余三大书院加上应天书院的学生分别落座。 这期间并没有一些舞女。 也没有乐师在其演奏。 反而倒是简单的仪式。 期间还有不少寒门学子,也并不是四大书院的学生落于主院之外。 应天书院也并不拒绝。 天下读书人视作文宫为读书人的圣地。 四大书院也相当于是进入文宫的门槛。 若是能受得大儒点评,自然是极好。 不仅名声在外,而且说不定还能鲤鱼跃龙门。 直接进入到书院当中学习。 许星河与张千念一同坐于周陵身后。 张千念小声地嘀咕着。 “许兄,这月旦评的阵势可真够大,四大书院的精英基本上都来了,主院门外也有不少寒门学子,手捧书卷,希望得到大儒点评,一跃龙门。” 许星河微微一笑。 “是啊,门外门内的学子都是一样。” “要么,在月旦评一出风采,博得名声,要么便是展示自己一番文采为国效力,再要么便是想凭借其文采进入文宫之中,这也属实正常。” 张千念点了点头,笑道。 “许兄,你是如何作想?” “是想博得名声,还是想要为国效力,还是想要进入到文宫之中深造?” 许星河摇了摇头,不作言语。 忽然,一阵鼓声开始响起。 门外学子皆让出了一条路。 进门而来是一名身穿儒服的中年男子,身后也跟着的一袭白衣青年。 中年男子稳重万分,脸上的沧桑仿佛经历了时间许多。 许星河看着这一老一少纷纷进入到主院之中。 竟在那名青年男子身上感受到了磅礴的浩然之气。 这人跟我年龄相仿,未曾想儒道境界比我还甚之。 这时,旁边的张千念开口了。 “许兄,这名青年名叫陈灵,前面那人不是很清楚。” “陈灵?陈灵是谁?” 许星河有些好奇了。 “陈灵是当朝丞相陈宏义之次子,听闻年纪二十便已入儒道八品,甚至还觉悟了十八丈文池,拥有半圣之资,乃是文宫当中着力培养的青年才俊……” 年纪二十便入儒道八品,还有十八丈文池,半圣之资,天赋异禀。 这等人自然是气运非凡。 “此人的侧面为何与陈正阳有些相似?莫非?” “许兄果然慧眼识人,陈灵乃是当朝丞相陈宏义之次子,陈正阳是陈灵之兄。” 这话一说,许星河直接蚌住了。 陈正阳是丞相之子? 他怎么会跑去当将军去了? 好家伙,真是个好家伙。 看来这陈宏义真的生了两个好儿子。 一个儿子乃是当朝五品将军。 一个儿子乃是文宫全力培养的儒道八品。 怪不得能坐上丞相之位。 周陵看着身后自己的两位学生不停地议论,淡淡开口。 “不可妄言,那位便是当朝丞相,五品大儒陈宏义。” 这下着实让许星河一惊。 不是说好的文宫与朝廷不对付嘛。 这五品大儒乃是当朝的丞相,许星河觉得自己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了。 待陈宏义站在主位前,四位书院院长其其起身。 身后的学子们也是纷纷起身,异口同声地朝着陈宏义作礼。 “拜见陈儒!” 陈宏义点了点头,朝着众人还礼。 “今日,乃是我朝第一场月旦评。” “望天下学子施之文采,踊跃自荐,或为大汉效力,或入文宫进修,或为万民谋太平。” “月旦评一如从例,今日由犬子陈灵主持。” 随后陈灵站在中央,朝着陈宏义作礼。 陈宏义点了点头,便坐了下来。 众人看到陈宏义做了下来,也紧跟着纷纷落座。 随后陈灵一挥袖,朝着门口周围学子大儒纷纷作礼。 “在下陈灵,奉大儒之命,大汉之命,文宫之命,在此恭迎四海名士,天下学子。” 随后有一人青年缓缓入内。 “南海王三,幸见陈先生。” 只见王三双手举着竹简,往前一送,恭敬地道。 “请评在下之诗文。” 只见陈灵缓走两步。 “阁下诗文,在下尽读过,不敢期满,便如实评价了。” 王三一愣。 “陈先生,在下的诗文平日并未编撰成册,居然入了陈先生的眼……” “上至先贤之古风,下至诸君之诗作,但出一首,在下知一首,如若不读天下之诗文词赋,谈何风评天下之君子。” “阁下的诗,思健功圆,清新刚健,然气过气文,刁润不足,可评为三等诗文。” 随后旁一学子推出来一份丝绸制布。 在上线书写上。 “南海王三,思健功圆,清新刚健,然气过气文,刁润不足,三等诗文。” 此话一出,众场哗然 “怎么才三等……” “王三的诗词我听过还可以啊。” 闻言。 王三还觉得有些气愤,看都不看,便将自己的诗文评为三等。 “不知这评语有何根据?” “阁下的长处想必自知,但若问起短处。” “阁下诗不出山水,赋不过风土,然用语多为取媚世俗,列如,其心之诸言,寄情于山水,环测于内,快哉快哉……” “于当今世上,只能屈居于三等。” 王三撇了撇嘴,自己便走了下去。 随后又有一名学子上来。 一开始便作礼读书,不等陈灵又开口驳回自己的时间。 念完之后,陈灵开口说道。 “此等诗文可屈居二等。” 待陈灵解释之后,这名青年不愿意了。 “冒昧请教一下陈先生。” “陈先生既然将我评为二等,那么一等是谁呀,也好让在下有个学习效仿的法门。” 陈灵点了点头,双手背在身手。 “这位学子既然发问了,在下就多评几句,当世一等诗文,当属许星河。” 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皆看向许星河。 一时之间许星河之觉得脸上炙热无比。 我去,陈灵你好好的评你的诗,扯到我干嘛? 周陵捂着胡须脸上洋溢着和蔼的相融。 “许星河?要说许星河的诗,那我认可,但许星河之赋居然是为勾栏之人所做。” “我等不服。” “对……我等不服!” 第三十六章 登堂入室 “诸位稍安勿躁。” 陈灵缓缓开口,待得诸位学子安静之后,继续说道。 “许星河之诗,古直熊健,甚有悲凉之势,气吞江海,一代忠骨。” “许星河之赋,骨气奇高,词彩华茂,粲溢古今,卓尔不群。” “例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叹之为佳。” “此君之诗句,如人伦之有圣,翎羽之有龙凤之意。” “亦是引出天地异象,就算为其勾栏之作,也可忽略。” “若是许星河登堂入室,阁下与诸君可坐于廊间矣。” 白鹿书院的学生们纷纷拍手叫好。 “好!” “好!” 张千念连忙鼓掌,道:“许兄,这个陈灵见识跟辞藻都这么厉害,都在夸赞许兄呢……” 许星河连忙笑道:“诗词歌赋取悦耳。” 这名青年笑了笑:“今日听陈先生此言,这个二等,我领了。” 随后这名青年下去了。 见无人上来之后。 陈灵朝着周围,院外一拜。 “既如此,月旦评之第一场结束。” “第一场?” 许星河有些困惑。 这月旦评许星河还真没了解过,他也不好去问周陵,毕竟周陵坐在前面乃是白鹿书院的脸面。 若是随意去问,恐有伤白鹿书院的脸面。 被他人议论许星河没有礼仪。 许星河朝着张千念问道。 “张兄,这第一场的意思就是还有下一场?” “许兄,这几日你来了书院就在书阁,未曾了解过月旦评。” “月旦评分为三场,第一场乃是现在的风评。” “尔后还有两场。” “一场诗词,一场对联。” “诗词,对联?” 许星河反问道。 “是的,许兄,诗词乃是应天书院出题,随后其余书院作诗,然后由主持之人评一等二等三等。” “随后的对联,是由学子出题,自由发挥。” 许星河摸了摸下巴。 “张兄你是如何知道这些?” 张千念讪笑道。 “哈哈,闲暇之时,多问了一下。” 只见有位学子端起一个盒子,朝着陈灵走了过来。 陈灵探手在箱子之中,取出一张纸条。 “第一题,诗中带秋。” 这时候,嵩阳书院有一名青年出来,站在中央。 朝着众人作礼。 “诸位,在下献丑了……” “山间鸟飞溅。” “浮水一览平。” “秋叶随风落。” “草草是为生。” 此诗一念完,嵩阳书院的学子们纷纷叫好。 “好……” “好……” 听完念的诗句之后,许星河强忍着憋笑。 这也能叫诗。 听闻之后,陈灵摇了摇头。 朝着张儒作礼之后缓缓开口。 “此诗,文不过山水,景不过自然,气不足,势不润,比起刚才万三之诗句还稍逊一份,此诗……下等。” 那名青年自然是知道陈灵以及陈灵所属的文宫,不敢多说。 作礼之后,便坐下。 嵩阳书院这下第二场直接输了。 他们也未曾料到,此番居然是陈灵主持。 若是换做其他大儒来主持。 再怎么说也会给到张儒一番薄面。 这直接下等之作岂不是狠狠打了嵩阳书院的脸。 只见张儒缓缓开口。 “陈公子眼光精准此下等之作,嵩阳书院领了。” 随后岳麓书院其中有人站了出来。 “我来……” 待其走到中央。 只见这名青年双手背在身后,缓缓开口。 “炊烟扬起天染心。” “云染心晴蓦然云。” “秋风萧瑟洪波起。” “未说心来为是云。” 此诗念完,岳麓书院扬起一片喝彩之声。 “好!” “好!” “好一个秋风萧瑟洪波起,未说心来为是云。” “陈先生,此诗应当不是下等之作了把。” 陈灵点了点头。 “不错不错,雕刻有力,文气不足,此诗,可居为三等之作。” 其实现场作诗是最为考验功夫。 能够才聪明之中写出一首三等之作。 好过不少。 王儒缓缓开口,脸上洋溢着一丝微笑。 “此三等之作,岳麓书院领啦。” 岳麓书院倒是很开心的领了这三等之作。 此时,应天书院之中有一道声音传出。 “我来!” 许星河看到那人走到中央,便是心声厌恶之感。 李彬…… 李彬也是有模有样地朝着众人开始作礼。 “南海水面慢悠悠。” “风扯云乎欲变秋。” “谈及秋色愁几许。” “斜阳暮色在其中。” 这话一出应天书院之中迸射出极其热烈的喝彩之声。 就连院外的众学子们都开始纷纷鼓掌。 “这诗好啊。” “谈及秋色愁几许,斜阳暮色在其中。真的是好诗啊。” “感觉自己置身其中,无法自拔啊。” 陈灵也是点了点头,思考了一番之后。 “此诗应当为二等之作。” 应天书院频频欢呼雀跃。 “二等之诗,看到这次月旦评又是我应天书院夺得第一了。” 曹曦脸上露出洋溢的笑容,缓缓开口道。 “这二等之作,应天书院领了。” 待其念完,李彬并没有下去。 反而是朝着白鹿书院拱手作礼。 “诸位,如今岳麓书院,嵩阳书院,还有我应天书院都作了诗,白鹿书院之人何时登台?” 周陵脸色一冷,不作言语继续等着他说。 “莫不是怕了我等之作,在这干着急想办法呢。” 说完之后,李彬一挥袖,屋外的人立即开怀大笑 “就是就是……” “其他书院都登台了,为何你白鹿书院迟迟不出面,莫不是做不出来” “许星河你干嘛吃的!我看是吃屎长大的吧。” 这话一出周陵脸色变冷,刚欲站起身子怒斥,却听到身后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既然诸位这么想邀请许某出来,那么许某便登台一见。” 说罢,许星河双手背在身后走到了中央,朝着主位,自己老师,其余三儒,随后再是陈灵与诸位学子纷纷作礼。 “李彬,你在这犬吠什么呢?牙齿还剩几颗?” “你!” “许星河,你不要以为你作了一诗一赋引出天地异象便了不起,你能作几首?” “临场写诗,乃是拼人的辞藻,文采,你又能写出什么诗,真是笑掉大牙。” “呵呵……许某若是能写出一等诗文,你当如何?” 第三十七章 异象迭起 “许某若是写出一等诗文,你当如何?” 这话一出,李彬冷笑不止。 “呵呵……就你,你以为你是圣人转世?随随便便便写出一首诗词,引出天地异象?” “话不要说的太满了,许星河……” 众人一听,虽说觉得李彬此言有些刻薄,但觉得也有些在理。 毕业你许星河也不是圣人转世。 评为一等诗文? 再次引出天地异象。 许星河,你怕是有些自满吧。 “李彬,许某问你,倘若许某再次写出千古诗词,你当如何?” 李彬朝着许星河走了过来。 双眼眯着盯着许星河冷笑一声。 “倘若你真的能再一次写出千古名诗,我李彬,给你跪下来磕头叫爷爷……” 这话一出,旁边人都以为是讪笑之言,纷纷一笑。 “李彬,你可说话算话?” “哼……许星河,我李彬自然说话算话。” 李彬双手背在身后,一笑。 许星河今日你且看我李彬要你如何身败名裂。 “李彬,我再给你一起机会,倘若我真写出千古名诗,你若反悔,当如何?” 李彬摊着双手,大笑着看着周围人。 “如今诸位在,陈先生在,大儒们在,陈儒也在,还能作假?” 许星河淡淡道。 “李彬,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当着不反悔?” 李彬指着许星河,声音也逐渐阴阳怪气。 “许星河你休要拖延时间,能作就作,不能作便推下去,小心坏了白鹿书院的名声。” 这话一出,让白鹿书院身后的人纷纷咬牙切齿。 但他们也无法反驳。 毕竟人家说的是实话。 你许星河一拖再拖,不就是很明显的拖延时间。 堂外的学子们也开始起哄了。 “什么许先生,不过就是尔尔。” “就是嘛,时间一拖再拖,什么意思,不就摆明了是拖延时间嘛。” “什么许先生,快回家洗洗睡吧。” 这些话入耳让其他人对许星河的期望都有些动摇了。 不过这可动摇不了张千念和周陵的心。 他们俩基本上是看着许星河一路走过来。 在她们心中的坚信许星河说行,那就一定行。 不过周陵双手还是攥紧了,猛地朝着堂外一喝。 “吵什么吵!要看就好好看!” 周儒这一声怒斥,直接将那群自以为是的读书人给镇压了。 院外之人都不敢吭声。 就连李彬余光都撇了撇曹曦。 发现曹曦微微点头之后便开始更加放肆。 “许星河……倘若你作不了,也可以跪下来叫我李彬一声爷爷,之前在官道之上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 “大可不必!” 许星河微笑道。 “汝等前番之作乃是什么狗屁诗文,许某接下来一首诗,如若在场之人能写出超过此首,许某这辈子都不写诗了……” 这话一出,场面哗然。 许星河这话摆明了自己态度,同时也是狠狠地讽刺了众人。 一时之间,岳麓书院,嵩阳书院,应天书院的人纷纷站起对着许星河则是狂喷。 “许星河!你太过分了!别以为你是周儒的学生,陈先生给你评了一个一等,你就狂妄无比。” “狂妄!许星河,你太自以为是了!前番我对你还抱着几番敬意,现在请恕在下不敢苟同!” “许星河,你太狂妄了,你把陈先生当什么了?你把诸位大儒当什么呢?你把陈儒当什么!” 陈灵脸色都有些难看了。 主位之上,陈宏义倒是平静地望着场面发的一切。 许星河脸色也是极其平静。 “诸位,静听。” 随着许星河开口,在场之人便没有说话了,静静地等待许星河接下来该如何作诗。 “风急天高猿啸哀。” 开口的第一句清脆无比。 在众人耳边似乎都能听到点点风声。 随后时而猿啼之声响起。 众人皆惊。 “这什么情况……为什么会有风声?” “我……我还听到了猿声……” “这许星河不会真的能写出千古诗吧……我还没有听到过有人能写出能写到如此。” 李彬顿时脸色有点不淡定了。 他也听到了风声,他也听到了猿声。 “渚清沙白鸟飞回。” 许星河继续开口。 随后有人惊呼。 “快看外面!” 众人眼光随之一转。 只见有两只金色的长鹤竟在空中翱翔,是不是发出鸣叫之声。 “这!这是仙鹤!” “传闻仙鹤已然绝迹,这许星河所作之诗竟能令仙鹤折返。” “这许星河简直是儒道奇才啊!” 李彬嘴巴紧闭,死死盯着许星河。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尔后,在天穹之上竟凭空勾勒出一幅画。 画面当中,秋风萧瑟,洪波涌起,滔滔江水之声直击人的心灵。 “这!竟大江!” “许星河所言竟然化作大江之声!” 随后许星河一口气将后续诗词一柄念完。 “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 “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此话一出,天穹之上的一幅画顿时瞬间崩塌。 散发出无数的碎碎金光点亮了大汉京都。 在京都之内。 许多人都抱着疑问。 这凭空出现的画什么是情况? 为何自己耳边能听到风声与猿声。 甚至有些京城当中有些重臣已入睡,被这猿声给震醒。 “发生什么事了!” …… 安宁王府之中,刘瑾言与安宁王纷纷抬头看着这天穹异象。 沉默不语。 刘瑾言朝着安宁王询问道。 “父王,今日乃是月旦评,四大书院齐聚,这异象恐怕是许星河引出,是否需要接触一番。” “不可,闭门不出。” …… 京都之中,女帝也是站在御书房口,望着这天穹之上的一幅画。 在其旁侧有一道苍老的声音频频传出。 “陛下!陛下!” 女帝转过身子,看着这喊叫之人。 “李爱卿,您怎么来了?” “陛下……臣将大汉国运推算出来了一点。” 女帝闻言一惊,自从灵帝在时候,国运一直衰退。 自从自己继承大统,到现在,钦天监一直推算国运都无法算出一点。 “如何?” 李淳峰双腿跪地,激动地喊道。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大汉将兴!” 第三十八章 万古之诗 “爱卿,此言何意啊?” 女帝双眼之中止不住的喜悦之情。 “爱卿起身,地上凉。” 李淳峰叩谢女帝之后,站起身子。 “启禀陛下,老臣回到钦天监之后,一直推演国运。” “但就在刚刚天穹之上,浮现出异象,国运那一层朦胧终于刺破。” “如何?” 女帝问道。 “启禀陛下,原本帝星成一孤星,但今夜,将星与相星一同相撞,生成一颗星辰,此星辰还位曾命名。” “但陛下,自从这颗未命名之星生成,竟渐渐朝着帝星靠拢,二者相辅相成,更加命令。” 随后,李淳峰深深一拜。 “陛下,我大汉要出一位大才,绝世大才!” 饶是女帝脸色也是微微一惊,他看着天上异象缓缓消失。 “绝世大才……” “爱卿,你的意思是说许星河便是这绝世大才?” 李淳峰摇了摇头,思考了一会儿说。 “陛下,这绝世大才是谁,老臣无法推算。” “许星河武道也曾入品,儒道也晋升至九品。” “今日乃是京都月旦评,此异象若是许星河引出,凭这千古异象,或可凭借其才气晋升至儒道八品。” “可惜的是,其人之师乃是周陵,是文宫之人。” “修炼黄龙之术的嫌疑还未曾洗脱,依旧保存疑点。” 待李淳峰说到这里,被女帝打断道。 “李爱卿,朕未曾想到爱卿居然会关心此事。” “朕还以为李爱卿唯一的兴趣便是在钦天监里面推算国运。” 此话一出,李淳峰自然也是听得出来女帝的意思。 “启禀陛下,老臣也是人,京都当中的闲言碎语老臣纵使不想听也会入老臣的耳,还望陛下不再在意……” “无须如此。” 女帝转回身子,眸子当中看着万家灯火,异常平静。 “许星河之事,朕自有定论,此事,爱卿……” 李淳峰连忙一拜。 “老臣知晓,今日老臣来此乃是与陛下欣赏夜景,也看一看这天地异象。” “如此……朕心安……” …… 再回来应天书院当中。 当异象破碎之后,一道道紫色的才气从天穹之中钻入。 如游龙一般,朝着许星河的身体便是冲击过来。 “紫色才气!” “紫色才气!” 周陵忍不住开口,直接站起了身子。 “传闻唯有写出万古之诗,引得天地异象,诗词当中,一字,一词在天穹之上勾勒而出,形成儒道之像,才可引出紫色的才气!” “万古之诗!” “大家快看!许星河竟做出了万古之诗。” 在场众人,也包括陈灵,陈宏义,眼神之中均是赞叹。 “此乃大才!此乃我儒道之大才!” 王儒频频点头,称赞不已。 “许小友一个半月便能到达儒道如此境界,可喜可贺!” “恭喜周儒收了个好学生。” 张儒也朝着周陵祝贺。 “恭喜周儒学了个好学生啊。” 许星河只要一过今夜,名声必定大燥。 周陵作为其师,名声必定也是水涨船高。 白鹿书院也会因此变的无数读书人渴望的书院。 谁不想去和许星河做同窗。 跟一个写出万古之诗做同窗,这传出去不得多牛13。 在场之人纷纷祝贺周儒。 唯有曹儒脸色平静。 李彬脸色更是惊恐万分。 与此同时。 随着无数紫色的才气进入到许星河的体内。 他双眼已闭上,已进入到了文书空间当中。 在外界看来,许星河像是在顿悟。 周陵也是第一时间察觉到许星河在顿悟之中。 顿时散发出浩然正气,走到许星河身旁。 “本儒学生许星河正在顿悟当中,还望诸位莫要打扰。” “白鹿书院的学生,过来将你们的师弟围着,不许任何人打扰。” 这话一出。 白鹿书院的学生们个个义愤填膺。 将许星河围了个圈。 入了品的散发出浩然正气。 没入品的双眼直勾勾地扫视着周围,以防宵小。 张千念突然感觉额头猛地一疼。 一旁周儒察觉异样,连忙问道。 “千念身体不适?可回座位坐着。” 张千念摇头。 “许兄在顿悟时候,作为他的朋友,我怎么能不护其周全,老师请放心,我不碍事的。” 一旁王儒见状,叹了口气。 “周儒,你这事又何必嘛,大家同为四大书院,怎会如此。” 张儒点了点头。 “王儒所言极是,同为四大书院,定位同仇敌忾,再说有陈儒坐镇,还能有何事发生。” 周陵觉得王儒张儒说的也是有道理,还有五品大儒坐镇,还能有何事发生。 周陵朝着陈儒作礼。 “陈儒,诸位大儒,请恕我周陵无理,实在是切徒心切,还请见谅。” 与此同时。 文书空间之中。 许星河站在文池边上,看着数不尽,道不明的紫色才气正无数的涌进这文池之中。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 这文池竟然满了。 随着文池变满。 文书开始震动不已。 散发出一道道金色的光芒,将文池之中的才气尽数净化。 紫色才气在疯狂的转换成紫色的浩然正气。 这时候,许星河突然闪过一丝灵光。 老师说可将浩然正气化作一柄尺子量一量文池的深度。 之前忘了量,现在正是好机会。 想罢。 许星河凭空捏出一团浩然之气,将其化作一柄卷尺。 这时候,许星河真为自己的机智感到高兴。 若是按照老师的那个方法放下去量,还要数有多少。 直接用卷尺,方便至极。 随之许星河手持一动。 卷尺的头子便直直地滑落下去。 卷尺卷动的速度极快。 像是被文池给吸住一般,险些控制不住。 “我去!这么大的吸力!” 只见卷尺疯狂下落,深不见底。 落了甚至有三分钟了,还没有动静。 许星河再将体内取出一道浩然正气,打入在卷尺之中。 速度更快了。 滋滋滋滋。 这庞大的吸力险些将许星河一起吸了进去。 突然,卷尺猛地断开来,许星河诧异不已。 这深度,怕是要逆天了把。 同时。 在整个文书空间当中响起一道沧桑且神圣无比的声音。 “天地文池!” “不容亵渎!” 第三十九章 天有头乎 “这声音,是这文书震怒了吗?” 许星河有些自言自语。 难不成是刚才自己这量天地文池惹了其怒。 这声音,之前自己也听过。 自己也试图询问锅,但并没有什么回应。 得到警告之后,许星河也只好放弃量天地文池的打算。 此刻天地文池的紫色才气已转换得差不多了。 待最后一缕才气转换成浩然正气之时。 整个天地文池,迸发出惊人的紫色光芒。 这光芒似乎要冲破这文书空间的迷雾一般。 魔龙之种疯狂震颤。 只见其魔种之中迸射出滔天般的暴虐之气,朝着四周涌动。 每出一缕,天地文池之中便射出一缕浩然正气,将其绞杀。 景色壮观绚烂至极。 待暴虐之气被绞杀得完全。 天地文池之中竟迸射出数十道紫色的浩然正气,一同拴住魔龙之中。 魔种被拴住的那一刻。 文书空间内竟开始震动。 这是许星河第一次感受到文书空间的震动。 突然。 一道龙鸣之声传出,响侧整个文书空间。 这龙鸣之声不像之前真正的龙鸣一般,清脆,震撼。 而是一道道直接震慑着许星河的心魂。 天地文池迸发出的锁链,将魔龙之种,一下拽入到文池之中,这才让许星河逃过一劫。 许星河双手撑着地面。 脸上,豆大般的汗珠,从耳夹频频滴落。 许星河也是大口大口的喘气。 这魔龙之钟虽说能让自己的武道快速的进阶。 但单凭其一道龙鸣自己的意识都差点崩溃了。 这个留着,始终是个祸害。 得想办法解决此物。 随后文书迸射出金光,开始疯狂的翻阅。 最后在其中一页停了下来。 这一幕许星河已经见怪不怪了。 走上前去。 看到登高一首的诗已刻入其内。 许星河将紫色的浩然之气化作其笔,在标题一栏写下登高二字。 瞬间。 文书光芒大涨。 突然合上。 逆天般的光芒驱散迷雾。 在天地文池之后,原本黑色的迷雾开始溃散,露出了一条青石铺满地路。 看起长度应当有九米。 在这条青石长路的左右两侧仍旧被迷雾给遮挡。 在起尽头竟有一个台阶。 但是台阶之后,仍旧有迷雾阻挡。 许星河绕道文池之后。 许星河走出第一步。 顿时觉得体内浩然正气翻滚无比,像是在欢呼雀跃。 浩然正气竟与这青石长路产生的联系? 当第一步踏出之后,继续迈出第二步。 到达一米的距离的时候。 许星河停住了。 在他面前,竟有一道残影突然挡路。 其身影,虚幻无比,无法看到其容颜。 只感受到其身上浩然正气加身,乃是儒道十品之境界,再看起身形应当是一孩子。 只见其残影,朝着许星河缓缓一拜,随后缓缓开口道。 “若一处深林之中,樵夫有一把锋利的铁斧头。” “每日,樵夫都要将此斧头,带到山上砍柴,不慎,斧子落于湖间。” “河神见其樵夫陈恳,抬手便将湖中抽出一柄金色斧头。” “河神问起樵夫,这柄金斧头乃汝?” “若是你,如何作答?” 许星河愣了一下。 这不就是小时候耳熟能详的金斧头的故事? 许星河朝其残影作礼。 “这不是我的斧头。” 残影点了点头,又继续说道。 “随后河神将金斧子沉入湖底,又在湖底之中捞起一把银斧头,向着樵夫问道。” “这把银斧头是你的吗?” “如若是你,如何作答?” 许星河回答。 “这把银斧头不是我的。” 残影旋即又点了点头,又继续说道。 “河神再次的将银斧子沉入到湖底,捞起一把锋利的铁斧头来,向着樵夫问道。” “这把铁斧子是你的吗?” “如若是你,如何作答。” 许星河微微一笑。 “如若是我,我会回答,此物才是我的铁斧子。” 残影朝着许星河深深一拜。 “视金钱如粪土,汝赤子之心尽显,善!” 语音刚落。 残影顿时开始消散。 许星河继续走着。 走了大概五米的距离。 前方又重新凝聚起了一位残影。 再一看其浩然正气,其身形比许星河挨了一截。 正是儒道九品。 残影朝着许星河一拜。 许星河也还礼拜之。 残影直接便是开口问道。 “吾善于急智,考你一题。” 许星河摊手道。 “还望赐教。” “天有头乎?” 许星河微微一笑。 “有,诗云,乃眷西顾,以此推之,头在西方。” 残影愣了一下,随后思考了一下。 “此诗从何而来?” 怎么还能反问? 这下轮到许星河蚌住了。 前番第一道残影都没有反问。 为什么到你这里就开始反问了。 许星河咳嗽了两声。 “你不管,我现写的……” 残影突然晃动了一下,险些不稳,就要消散。 “天有耳乎?” “有。” “天处高而听卑,诗云,鹤鸣九皋,声闻于天,若其无耳,何以听之。” 残影继续问道。 “天有足乎?” “有!” “诗云,天步艰难,若其无足,何以步之。” 残影不信邪,又问道。 “天有姓乎?” 这题许星河思考了一下,开口作答。 “作答,如今为大汉王朝,学生身处大汉王朝之内,其上为天子,故,天之姓刘。” 此话一处,残影哈哈一笑。 “善!” 说完之后,便立即消散。 待得许星河继续往前走着,体内翻腾的浩然之气竟在此刻平静了下来。 第九米的时候。 在他面前有一残影,作于第一阶台阶。 其形放荡无比,这残影之神色稍微看得清了。 年纪与许星河相仿。 “我切问你一题,是否答之,仅凭自愿。” “如若对之,可继续留下,如若搭错,文书自行脱离,如何?” 这残影竟然有意识! 许星河惊讶无比。 “你是谁!这文书究竟是什么!是不是天书奇卷。” 谁料这残影竟然不回答许星河。 “你只需要回答答与不答。” 许星河深吸了一口气,稍微平缓了一下心情。 十多年了终于在文书空间之内遇到一个能对话的之人。 不可放过。 “来吧!” “我的题目很简单。” “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第四十章 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这个问题问出来,着实让许星河有些震撼了。 在这文书空间当中,你饶是说些金斧头银斧头之类的,许星河觉得还能接受。 结果来了一个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这着实让许星河有些难以回答。 若是按照正常的回答告知,怕是都不是正确答案。 你若是回答先有鸡。 那便会问你,鸡从何处来? 肯定是从鸡蛋当中生出来。 你若是回答先有蛋。 那蛋里面生出鸡来,你跟我说先有蛋? 那是但里面生出鸡来。 所以这个问题,许星河并不想按照常规回答。 在许星河看来,这个问题是属于小儿科。 许星河心中冷笑一声。 我可是文科理科双状元。 许星河朝着残影一拜,随后开口的。 “先有蛋,再有鸡。” “哦?何解?” 残影开口问道。 “动物,是整个生态系统之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生物的演化一直都没有停止过。” “包括我们人,人并不是洪荒时期的女娲造人而来。” “而是从古猿进化而来,一代代的繁衍生息,养育下一代,才会有现如今的人。” “而距离最近,类似于人的动物那便是猩猩。” “你若观之,是否会好奇,其人有四肢,亦有五官,随其四足磊地,但其跟人之动作息息相关。” “那么鸡同人一样,在持续性的进化之中,乃是繁衍出来,一步一步,进化而来,而进化的唯一前提便是蛋!” “鸡的胚胎在蛋中孕育,孕育其首,才会次之。” “一生二,二生三,子子孙孙,孙孙子子。” “同时,在许多许多许多年前,一个化石库中,有人找到了一类名叫“笼脊球”的化石。 “这个化石为这一问题提供了重要线索。” “研究者在进行对化石扫描,利用超高分辨率同步辐射三维无损成像技术,重构了数百个笼脊球标本的立体结构。” “找到了答案。因为这里面找到了动物胚胎特有的发育机制。” “所以,如果我们将动物比喻成一只鸡的话,那么复杂的胚胎发育过程就是孵化出小鸡的蛋,它桥接了动物的单细胞祖先和动物多细胞祖先之间的鸿沟。” “而这个笼脊球化石的发现恰恰就表明,孵化出动物这只小鸡的蛋在许多许多许多年前就已经出现了。” “所以,先有蛋,才有的鸡。” 随着许星河解释完这一过程。 残影内心直接崩溃了。 他娘的,我让你解释一下原因是什么。 你给我扯一些听不懂的东西。 许星河看向残影,微微一笑。 “如何?” 待许星河念完之后, 残影直接溃散开来。 许星河愣了一下。 “这是……自我溃散了?” 许星河无语了。 自己给你解释了一波科学道理。 你竟然给我来了一个自我分解。 这是什么意思。 听不懂,我可以教你啊。 待残影溃散之后。 许星河往前走一步,刚好走到九米。 许星河走完这一步之后,顿时天地文池左右的迷雾开始溃散。 从而浮现的是七道光柱冲天而起。 许星河望着着光幕震惊无比。 “这是……北斗七星!” 这些光柱正是呈北斗七星之态。 而在每一道光柱的底部,空空无比。 好似要放什么东西进去一半。 旋即。 光幕直接朝着一个方向汇聚而去。 许星河顺着眼光过去。 那些光幕汇聚的方向正是文书。 文书平静地吸收着这光幕。 在其金色书页之上,浮现着几个大字。 “期限两月,入儒道七品,凝结天地文器。” “凝结天地文器!” 之前曹曦的紫玉笔。 周陵的七玄尺。 自己可是的见识过其强悍威力。 当时自己儒道十品差点就被曹曦的紫玉笔给诛杀而亡。 若不是周陵的七玄尺相护。 可能自己现在已经见了阎王。 这天地文器可不一般。 据周儒所说,这七玄尺是当时程圣在七品之时候铸造的文器。 也可称圣人文器。 文器只有儒道之绝世大才,才可在儒道晋升七品之后才有几率,以浩然正气铸造而出。 文器一出,便可镇压邪祟。 饶看在此地也无事可做的许星河,只好退出了文书空间。 …… 就在这时,院中的众人有些无精打采。 “这许星河要顿悟到什么时候,他入了儒道八品与我何干,还让我等跟着受罪。” “就是,已经等了一个时辰了,他还不回来。” 就连围住许星河的书院学生也有些坚持不住了。 “周儒,这许星河还有多久顿悟完啊,我站了一个时辰,腿有些发麻了。” 周儒撇了一看,看到那名学生腿脚直打着哆嗦,脸上汗水不停地往下滴落。 “再坚持一会儿,如此看星河已顿悟得差不多了,应该要不了一会儿就好了。” 有些书院学生实在是忍受不住了,直接闭着双眼说道。 “周儒!你这话已说不下五遍了!” 没错,自从许星河在顿悟之中的,现在的已过去了一个时辰左右。 许星河自己是感受不到的。 但是在这里的其他人。 那感受可是切身体会啊。 张千念冷哼一声。 “许兄经常和我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你等连如此屈屈一件小事都做不到,谈何其他事?” “要知道做好一件事,最好便是反复磨练,做到入木三分。” 众人一听,纷纷一怔。 “没错,张兄说的没错,如果我们连这一件小事都做不好,还谈何做其他事情。” 说完便引来一众附和。 “说的好!” “站一个时辰怎么了!我还能站两个时辰!三个时辰。” 这话一出,没人理他,反而是觉得这人是个傻子。 饶是主持之人陈灵腿脚也有些发麻了。 随着许星河心神缓缓入体。 他睁开了双眼,便看到自己被围了一圈。 “老师……学生回来了!” 众人一看许星河说话了,立马松了一口气,瘫软下去。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周陵脸上洋溢不止的笑意。 与此同时,张千念手中不止何事竟掏出一柄匕首。 朝着许星河刺去! 第四十一章 许星河遇刺 众人一惊。 “许兄小心!” 这一道许兄小心并不是张千念所说,而是站在他面前的陈灵所说。 周陵大喝一声。 “张千念!” 任凭周陵如何呼喊,这一道的匕首还是刺向了许星河。 许星河见匕首袭来,来不及反应。 但他却看见张千念的双眼无神,有些血光满布。 再看匕首之上附着着些许黑气,疑惑万分。 不过他此刻却来不及多想,立马运转武道之力开始抵挡。 张千念的匕首刺到许星河的胸口发现坚如磐石,如同钢铁一般。 “武道养气境!” “许星河,你竟已入武道九品!” 李彬惊呼道。 这下李彬心里原本就是濒临破碎的。 这下看到许星河已入武道九品,他甚至肠子都悔青了。 “什么,许星河竟入了武道九品?” “儒道八品,武道九品!” “文武兼修,据传大圣人便是武道一品,儒道一品,难不成这许星河当真有此等之姿?” 看到许星河武道九品,饶是主位之上的陈宏义也忍不住了。 “国之栋梁。” 简简单单地四个字代表了陈宏义对许星河的评价。 此话一出场面立即炸了。 这是谁说的啊。 这位可是当朝丞相,儒道五品大儒陈宏义所说。 这份量可是不言而喻。 许星河一把抓住张千念的手腕,将其匕首打掉。 周陵爆喝一声,体内浩然正气猛地爆发出来。 金光环绕 “何等邪祟!竟敢上我学生之身!” “邪祟?” 许星河震惊了。 许星河从来没有见到锅邪祟,他是如何上了张千念的身? 此刻许星河来不及多想,立即爆发出身体里面的浩然正气。 一瞬间。 紫色的浩然正气环绕其身。 “紫色浩然正气?” “许星河身上为何是紫色的浩然正气?” “浩然正气不是金色的嘛。” 中间有人发现许星河异样。 他们也是纳闷至极。 紫色的浩然正气,他们可从未见过。 其中也包括陈灵,甚至是陈宏义都没有见过。 紫色的浩然之气一发,张千念突然开始开始嘶吼起来。 这声音。 完全不是其本人的声音。 这种痛苦的嘶哑之声,明显不是人能够发出来的。 随着周陵许星河散发出浩然正气。 王儒,张儒,陈灵,也包括陈宏义也开始爆发出浩然正气。 “我泱泱大汉王朝,汝这邪祟,安敢放肆!” 说完之人真是陈宏义! 只见陈宏义于主位之上恐怖浩然正气猛地散发出来只见将整主院之中,仿佛如同白昼一样。 张千念痛苦地瘫软在的地上,用手不停地挡着这强烈的光芒。 “啊!!!” “邪祟!还不速速离开!” 周儒也是猛地将浩然正气输入到张千念的身体当中。 “乌啊!” 张千念嘶吼一声,竟然诡异地站了起来。 从口中吐出一口黑气之后整个人都陷入到了昏迷之中。 陈宏义猛地凭空一抓。 那团黑气竟然被浩然正气锁住。 “周儒,此影魔交予你了。” 周儒作礼。 “多谢陈儒。” 周儒脸色平淡至极。 但在那平静的脸色之下,却深藏着滔天的怒火。 “说,你为何上我学生之身?” 被誉为影魔的黑气颤抖不已,不敢开口说话。 周儒将手中浩然正气一道鞭子。 “啪!” 一道鞭挞之声响起。 打在着黑气之上。 痛苦的嘶吼之声传出。 “别打了,别打了!” “你区区一影魔,竟然在我大汉京都放肆!” “说!受何人指示?” “大儒!为何此地会有五品大儒!” 影魔开始震惊了。 他甚至有些不可置信。 许星河往前走一步。 “你先不要在意是否有五品大儒的,你先说一下为何要我朋友的身体?” 影魔不开口了。 许星河也学者周儒将紫色的浩然正气抽出,化作一道鞭子。 啪地一声鞭打在其身上。 “啊!” 一道惨叫之声骤然响起。 这道声音比周儒抽的那鞭子的痛苦声音更加强烈。 “别打了!” “啊!” “许星河,我要你死无全尸!” “死无全尸?哈哈哈?” 许星河笑了出来。 “你也不看看这里是哪里。” “大汉京都!” “五品大儒,还有四位大儒。” “还有不计其数的儒生,甚至还有文宫。” “许某想请问你,你如何要让许某死无全尸啊。” 此话一出,影魔沉默了。 “老师!抽他!” “他若不开口,把他抽来魂飞魄散!” 这话一出,影魔愣了。 魂飞魄散!那还得了? “别抽了!” “本魔说。” “前几日,有人令我俯身在此人身上,于月旦评之时,将许星河杀之。” 待影魔说完,场面内一篇寂静。 有人要刺杀许星河? “何人令你来杀我?” 影魔开口道。 “本魔不知,我原本在山涧当中修炼,却发现有人竟送来了二十个童男童女,并附带了一份书信。” “书信上便是写着要杀掉许星河。” “待我阅读完之后,那书信竟然开始自焚。” “本魔岂能听那人之差遣。” “三日后,并没有任何动身的想法……” “谁料当天,本魔修炼场地竟被一道浩然正气打破。” “浩然正气?” 许星河愣了一会儿。 难不成要杀自己的人是儒道之人? 许星河首先想到的便是李彬,曹儒。 自己在儒道就得罪过这两人, 许星河阳光看了下李彬。 李彬连忙摆手。 “不是我!不是我!” 许星河思考了一会儿。 量这李彬也没有这个本事去驱使邪祟。 那是曹儒? 许星河不敢将眼光看向曹儒。 眼下自己并没有实质性地证据,去证明是曹曦所差事。 若不是曹曦所使,那曹曦岂不是会借题发挥。 “本莫自知大汉京都有文宫,乃是读书人之圣地。” “自由文气镇压邪祟,本魔无奈,只好潜入其影子当中……” 许星河点了点头。 “既如此,那你便可以死了。” 说完,许星河紫色浩然正气化作一道利剑,直接穿透了这邪祟的身体,消散在世间。 周儒派人将张千念送回书院,好生休养。 随后对着许星河说道:“星河,此事,为师定会严查到底。” 许星河点点头。 “好老师,不过现在还要再做一件事。” “李彬!给我死来!” 第四十二章 李彬!给我死来! “李彬,给我死来!” 这一声怒斥将李彬震得来魂都没了。 众人也是将目光看到李彬的身上。 李彬身躯一震,颤抖地指着许星河。 “你……你……你想干嘛?” 许星河微微一笑。 “现在是该李兄兑现承诺的时候到了。” 是啊。 许星河写出了万古之诗,足以技压群雄。 你李彬还想着沉默了解。 那还得了? 李彬眉头一皱,面露难色。 难不成真的要跪下来叫爷爷? 自己可以曹儒的学生,代表的是应天书院的脸面。 如今这下跪,不仅自己脸面全失,还会一同连带应天书院也会丢脸。 如若不下跪,那自己便会成为失信之人。 在四大书院面前永远抬不起头来。 儒道一脉自己将永无出头之日。 “我……我……” 许星河摊手笑道。 “李兄,还愣着干嘛呢?” “向来李兄贵为曹儒的学生,应当不会失信于人……” “我……这……” 李彬试探性地看了一下曹儒,向曹儒投去求助的眼光。 只道一声沧桑的声音响起。 “许星河,此事乃是李彬口中玩笑之语,不可当真……” “依老夫看,大家你与李彬同为四大书院之人,此事无需持续纠结,算了把。” 这话一出,许星河看向曹儒。 “曹儒的意思就是说,此事乃是玩笑之语,便算了?” 李彬见状心中一笑,立马指着许星河阴阳怪气。 “许星河!你放肆!” “曹儒乃是应天书院的院长,也是天地所封的七品大儒!你竟敢顶撞曹儒!你莫不是尊卑不分!上下不敬!” “李彬,叫你一句李兄是给你面子!若不是看到众多大儒在场,你觉得就凭你现在嘤嘤狂吠,你的牙齿还能保住几颗?” 闻言,李彬下意识地用手捂了一下嘴巴。 但细细一想,自己身后站着曹儒,还有其他两位书院的院长。 甚至还有陈灵,陈宏义。 你许星河想干嘛?还敢当着众多读书人面前当场殴打自己吗? “许星河,你身为读书人,更是白鹿书院的学生,一言不合,就要打人,你还有一点读书人的样子吗,甚至还为勾栏之人做出名诗,引出天地异象,简直乃是我儒道之耻辱!” 许星河手中浩然正气的鞭子此刻还没有消失。 猛地朝前一打。 一声惨叫声顿时响侧主院之中。 “啊!” “许!许星河!你竟然当中众多大儒,众多学子的面殴打我!” 打完之后,许星河还可以用余光看了一下周陵。 发现他面色平静,双手背在身后。 然而在袖口之中似乎是握着什么东西。 见周陵没有开口制止,那便是默许。 学生之间的争斗,周儒也不好开口,不过,若是曹儒动了。 那么他必定会出手。 这一鞭子抽打而出,在场众人无比震惊。 “许星河他当真打了读书人?” “传闻在的平原县到京都的官道之后,许星河就与李彬结仇,还当场卸掉了他的肩膀,甚至怒怼曹儒,大骂曹儒是狗。” “对对……我也听到的,当时我还以为这消息是假的,毕竟谁会去怒怼大儒,今日一见,恐怕是真的。” 这一声声刺耳的声音传入到他们的耳朵当中反倒让他们显得很平静。 甚至,陈宏义双眼似乎都已经闭上了,慢慢细品着茶水。 陈灵缓缓开口。 “今日乃是月旦评,诸位若有争议请后续再……” 陈灵本想将本次月旦评主持完毕,毕竟也是他第一次主持月旦评。 可他没有想到,他话都还没有说完,曹儒便出言打断。 “许星河,你有些放肆了,本儒好心对你言之,你居然还敢出手伤我应天书院的学生。” 随后曹曦语峰一转,问向周陵。 “周陵!这便是你的学生!这便是白鹿书院的作风吗?” 还没等周陵开口,许星河强势一拉。 “曹儒……此事乃许某与李彬之间的赌约,自然愿赌服输,你身为应天书院的院长,也是七品大儒,横加干涉。” “曹儒……你难道不觉得,以您之身份,怕是有些不妥嘛!” “放肆!” “大胆!” 李彬怒斥一声。 应天书院的学生们也跟着一起怒斥。 “许星河!你虽然写出万古之诗,引出天地异象!但不可不敬大儒!” “曹儒乃天地所封七品大儒,更是我们应天书院的院长,你竟敢不敬大儒,不敬长辈!枉为人子!” “许星河你太放分了!原本你写出万古之诗,我还敬佩你万分,却未曾想你竟敢当着我们应天书院诸位学子的脸面出言不逊!实乃我儒道之耻辱!” “闭嘴!一群腐儒!” 这下许星河是真的怒了,直接开口训斥众人。 “自古以来,愿赌服输,李彬他打赌认输本该履行诺言,可他迟迟不愿行之此事,实属为何,你等心中有数。” “此事,乃是许某与李彬之事,曹儒开口出言,意欲何为,还用何说之。” “许某问诸位。” “倘若许某今日没有做出千古之诗,没有引出天地异象!你等是否会为许某出声,开口求情?” 这话一出,场面之人自是心知肚明。 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是应天书院为了保住自己的脸面才会如此。 不过在他们眼中,自己便是不敬大儒。 许星河见状,心中恶心至极。 “许某已是儒道八品,也是受天地所封,怎不见,你们口一个先生对我敬重有加?一些没有入品的废物,安敢在此饶舌!” “许星河你狂妄!” “许星河你放肆!” “许星河你……” “统统给我闭嘴!” 许星河体内浩然正气猛地散发而出。 紫色的浩然正气环绕于声。 “身为读书人,一点骨气全无!在这里嘤嘤狂吠,许某还是那句话!” “不服!就来打我!看一下是你们嘴硬,还是许某的拳头硬!” 这话一出,场面立即尴尬至极,而在白鹿书院的人眼中。 许星河此刻宛如一尊神一般,霸气十足,直接将他们多年的场子直接给找了回来。 “许星河!你简直放肆至极!” 第四十三章 许星河 你狂妄 “许星河你简直是放肆至极!” 曹儒的一声怒斥猛然传出。 甚至是在在场学子都有些弱弱的去了势头。 许星河不卑不亢,面向曹曦。 “敢问曹儒,许某哪里放肆?” 曹曦眉头紧皱,目光如炬,开口言之。 “此事虽说是李彬有些不对,但你许星河未免太过于放肆,将本儒以及在场读书人视作何物?” “一群腐儒?” “四大书院同气连枝,本儒好言相劝,令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却一直抓住此事不放,这还不是你狂妄之处?” “本儒乃是天地所封七品大儒,更是有陈灵与陈儒在此,你之言语大不敬,狂妄至极!” “本儒乃念你是白鹿书院的学生,一忍再忍,他日官道之上的种种事情,本儒本意念你儒道大才,不愿深究。” “在此看来却是本儒想多了。” “许星河!你实在是不可就药!” “哈哈哈!”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均觉得气氛凝固,反倒是许星河开怀一笑。 “念我儒道大才,不愿深究!哈哈哈!”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哈哈哈,这便是所谓的大儒!这便是应天书院的做派。” 好家伙,真是个好家伙啊。 明明是李彬自己坐下赌约,输了不认。 自己脸面过意不去。 还说自己狂妄,还不愿深究。 “曹狗!闭嘴!”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无不心惊肉跳。 当着五位大儒,一位儒道大才,四大书院精英学生的面。 骂一位七品大儒是狗。 许星河当真是一猛人。 曹曦顿时心血翻滚。 当时在官道之上场景历历在目。 “许星河!你当真是狂妄至极!居然敢当着众人之面。” “四位大儒的面,陈儒之面,侮辱本儒!” “你眼中还有圣人之道嘛!” “你眼中还有尊重师长嘛!” “你眼中可还有大儒!” 许星河冷笑一声。 “这便是大儒,张口圣人之道,闭口圣人之道。” “曹狗,你身为大儒,眼中是否还有是非黑白?” “只知脸面,不知对错?” “岂不是不耻下问四个字如何书写?” “若不是不会,许某可以教你!” 这话一出,再次刷新了众人对许星河三观。 尼玛的。 一个八品儒生,对一个七品大儒说,不会啊,我来教你。 这是有何等的勇气,何等的胆气才能说出这句话。 饶是白鹿书院的学生都有些动摇了。 这是我们白鹿书院的学生吗? “许星河!” “你狂妄!” 说罢,他浑身的浩然正气猛地爆发出生,口中话语虽然平静,却有怒火隐藏在其中,直逼其人。 “许星河。” “你今日不敬本儒,不敬诸位大儒,辱骂大儒。” “不敬陈儒,不敬应天书院。” “不懂上下尊卑,不懂礼仪谦让!” “更是不敬圣人之道,乃我儒道之耻辱。” “今日!” “本儒代表应天书院,代表儒道一脉,削你才气,去你八品儒位,以儆效尤!” 周陵这下终于忍不住了。 你当着我白鹿书院,还敢扬言削我学生的才气,儒位。 要是放在昔日官道之上,自己可以认为他是气话。 如今还当真许多人,也包括众位大儒面前丝毫不给自己面子。 “曹曦!你太不把本儒放在眼里了!” “还敢的扬言削老夫学生之才气,儒位!老夫看一下你要如何动手!” 许星河见周陵开口,又见许多大儒在场,不敢让周陵插入进去,以免后续文宫找麻烦。 “老师,此事乃我与李彬曹曦的个人恩怨,老师无需插手!” 周陵一愣,暗道这小子怎么如此糊涂。 自己帮你,你还说不你不需要帮。 “星河……你……” 不过下一秒,周陵还是明白了许星河的意思。 他是不想连累自己。 “老师!借我七玄尺一用!” 许星河说完之后没等周陵同意,便开始施展浩然正气。 将周陵藏在袖口当中的七玄尺拖出。 曹儒冷冷道。 “饶是你有七玄尺,那有何用!” 说完之后,曹儒头上的浩然正气沐浴而出一支毛笔。 正是紫玉笔。 许星河将七玄尺托在身前。 体内的浩然正气灌输到七玄尺之内。 顿时,七玄尺迸射出一道紫色光芒直接撞在紫玉笔上面。 “区区八品儒生!竟敢与本儒抗衡!不自量力!” 那道紫色光芒打在紫玉笔身上之后毫无波澜。 曹曦平淡的整个人微微悬浮。 “紫玉笔!诛杀!” 随后曹曦一声令下。 曹曦头上的紫玉笔疯狂震颤,朝着许星河便是袭来。 “星河!” 周陵惊呼了一声。 许星河仿佛整个人也是进入到了顿悟的状态。 一脸平静至极。 “去!” 散发着紫色光芒的七玄尺,与紫玉笔撞在一起。 “砰!” 一道道紫与金色浩然正气交缠在一起,又相互抵消,又相互冲击。 激起一波又一波类似于气浪。 周陵心中可着实捏了一把冷汗啊。 原本来还以为许星河以八品之力,无法去抗衡曹儒的七品之力。 如今一想,看来这是多余了的。 “这许星河居然以八品之力与曹儒七品大儒之力能够抗衡,真是奇迹啊!” “是啊,我也从来咩有听说过一位儒道八品的儒生浩然正气是紫色的。” “这许星河实在是太逆天了!” 陈灵也是一愣。 他也未曾想到这许星河竟然可以以八品儒道之力去与七品大儒抗衡,真乃大才。 一旁王儒张儒相视一眼,均是点了点头。 随后也是寄出自己的文器。 周陵察觉到二者寄出文器,立马质问。 “王儒!张儒!你等要如何?” 王儒没有回周陵的话,反倒是看向曹儒。 “曹儒,你贵为大儒,也身为一位应天书院的院长,如此欺一小辈,本儒是在于心不忍……” “许小友,老夫前来助你一臂之力!” 张儒也是摸着胡须点了点头。 “王儒之意,老夫之意也。” 说罢张儒的也寄出了自己的文器,加持在七玄尺之上。 七玄尺上光芒大作,力压曹儒。 曹儒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出。 “你们……你们竟如此!” 随后曹儒运转浩然正气,声音传遍应天书院。 “凡我应天书院学生祭出浩然气!加持于我!” 第四十四章 月旦评结束 随着曹儒一声令下。 应天书院的学子们纷纷贡献出一缕缕浩然正气,皆飞向曹儒的文器之中。 得到了浩然正气的加持,曹儒此刻的竟与许星河的七玄尺势均力敌。 随后碰的一声。 光幕从中间炸裂开来。 许星河与曹儒纷纷一退。 曹儒一口鲜血吐出。 “曹儒!” “曹儒!” 应天书院的学子们纷纷围了上去。 再看许星河这边。 许星河脸色苍白,气血翻涌。 从喉咙处的一道气血猛地窜出,被许星河死死压住。 “星河!” 周陵惊呼了一声,来到许星河旁边。 许星河点了点头。 “老师,无碍……” 这一举动,谁曾想到,许星河竟然能够与七品大儒曹儒抗衡。 场面一顿陷入到了尴尬的局面当中。 应天书院在里面,白鹭书院在外面。 嵩阳书院与岳麓书院在中央。 陈灵早已站在了旁侧。 “好了……” 陈宏义缓缓地走到了台中。 “许星河,你虽然是儒道八品,但儒道之境,上下有序,尊师重道,对待大儒不可不敬。” 见陈宏义出面,许星河也不敢硬怼这个五品大儒。 一个七品大儒就已经让自己够呛了。 硬怼五品大儒,许星河自认为没有这个胆气。 “陈儒所言,学生谨记。” 随后陈宏义,连头都没转,直接开口。 “曹曦,你贵为七品大儒,也是应天书院的院长,难不成应天书院的学生,都是输不起的吗?” 这话一出,吓得曹曦连忙开口解释。 “启禀陈儒……” “无需解释!” “后续自行前往文宫请罪!” “是……陈儒。” 这一句话仿佛让曹儒苍老了十几岁。 “李彬!” 李彬身子一哆嗦,听到陈宏义再叫自己的名字,连忙站了出来。 “陈陈陈陈儒……学生……学生在……” “你与许星河之间的打赌,你输了,履行吧。” 李彬瞳孔震惊,愣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见李彬不动,曹儒也是怒斥道。 “李彬!陈儒开口!你还在干嘛!是想让我应天书院的颜面尽失,你才安心?” 李彬此刻内心向刀子插一般难受。 他缓缓地走到许星河旁边。 此时他双腿像是被绑了铁块一般,无法动弹。 许星河就那么平静地看着他。 在他身后乃是应天书院的荣耀。 乃是贵为十品儒生的骄傲。 身为读书人的骄傲。 啪的一声。 李彬双眼紧闭。 “爷爷……” 这一叫。 让他身为读书人的骄傲荡然无存。 这一叫。 让他身为应天书院的学生的荣耀全然消失。 这一叫。 让他身为七品大儒的学生的骄傲随之消散=。 这一叫。 让他在天下读书人之中都抬不起头。 李彬,他败了。 他败得很彻底。 许星河没有说什么,这次京都月旦评,自己想要的效果已达到了。 “老师,走把。” 周陵一脸心疼地看着许星河,随后朝着陈儒王儒周儒作礼。 “学生们走!” 白鹿书院的学生们缓缓退出应天书院。 王儒此时也站了出来。 “陈儒,老夫也没有想到今年的月旦评竟会出现如此之事。” “书院当中还有要事缠身不便久留,还望陈儒见谅。” 陈儒点了点头,王儒便带领着自己学院的学生离开。 随后张儒也是。 “陈灵!” 陈灵走到陈宏义旁边。 “父亲。” “走。” “是。” 陈宏义与陈灵父子双双离去。 曹儒双眼紧闭。 “许星河……” …… 许星河一行人在路上。 精英学子们纷纷都是赞叹许星河。 “许星河你今日简直是太长我们白鹿书院的面子!” “是啊!平日我们白鹿书院就被应天书院压着欺负,今日过后我看谁敢欺负我们白鹿书院!” “不得不说,许星河写出万古之诗,震慑其余三个书院,甚是是还能跟七品大儒硬碰硬,这等实力乃是我等佩服至极啊。” 许星河连忙笑道。 “诸位师兄莫要夸奖了,实在面对大儒的时候许某也是心惊肉跳。” 这时候一位学生摇头道。 “师弟,你别不好意思,要知道儒道一脉,上尊下卑,你以八品儒道之力硬抗曹儒一击,今日之后,师弟,你的名号怕是要名动京都。” 面对于众位师兄的夸赞,许星河也只好讪笑。 而周儒此刻也是脸色平静,心中却是已笑开了话。 许星河这一次的月旦评可是狠狠地打了应天书院的脸。 而且曹儒还是被一小辈给活生生给怼了。 一想到这,周陵便是止不住的笑出了声。 许星河看在眼里,却是想在心里。 老师,你能别这么开心嘛。 自己现在还是后怕至极啊。 待许星河回到了卧室之内后。 许星河拿出了一张宣纸,沾了沾墨水。 将自己现在要做的事情都书写下来。 1丶尽快提升自己的儒道品阶 自己现在面对与七品大儒是在是乏力无比。 按照路上询问周陵的情况来看。 儒道八品劲升儒道七品,是需要明意。 何为名意。 便是读书之意,儒道之意,亦或者说是圣人之意。 这点许星河还莫不着头脑。 2丶需要查明是何人试探自己? 自己早在平原县之时,便有人想要试探自己暴露出黄龙之术。 自己初到这个世界不足三月,便有人盯上自己。 无冤无仇,这幕后之人想要如何? 又或是想要借由自己做出什么事情。 3丶兵部之人为何下令? 4丶需要查明赵瑞所藏盒子当中有何的东西。 许星河从枕头下取出那铁盒。 四处观看也不知其所以。 赵瑞贪污粮食一案,必定牵着到朝中权贵,不然不可能会让武道之人出手。 说不定知道这盒中所藏何物之后,便能知道幕后主食。 5丶魔龙之种。 魔龙之种始终是个祸害,目前也没有很好的办法去解除此物。 只能通过天地文池来镇压。 今日许星河为啥如此大张旗鼓行如此之事。 一是让那些宵小之人不要来惹自己。 其次自己那些幕后之人知道,自己可不是软柿子捏。 不服就来试试。 写完这些,许星河将宣纸藏于袖口之中,躺下歇息了。 第四十五章 李彬自杀 次日一早,许星河便早早地被周陵给叫了起来。 “老师,这么早叫我起床出什么事了吗?” 周陵面色平静,但在周陵的双眼之中,许星河却是看到了一丝焦虑。 “你这几日皆在书院之中,不要出门。” 许星河现在睡醒了脑袋子还有些晕乎乎的。 “难不成是曹儒?” 周陵摇了摇头,面色凝重。 “李彬死了……” 周陵此话直接将许星河从困意朦胧中给惊醒。 “什么!” “李彬死了?” “怎么死的?” 这件事情让许星河十分好奇。 昨天晚上还好好的,莫不是这人想不开自寻短见吧。 “此事,为师先给你提醒一声,你先歇着……” 说完周儒便转身出门。 回头还不忘提醒许星河。 “星河记住,这几日先在书院里面呆着。” 说完之后周陵便急匆匆的走了。 许星河的能够看得出来,周陵很急。 估计李彬死了说不定跟自己有关系,赖上自己了。 许星河现在都没有弄清楚,李彬为何会死掉。 随后张千念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许兄!许兄!” “怎么了张兄,火急火燎的。” 张千念喘了几口气说道。 “李彬死了。” 许星河点了点头。 “我知道,刚才老师过来和我说了。” “这李彬怎么死了?刚才老师过来简单的跟我说了两句,嘱咐我这两天不要出门……” 张千念脸色困惑无比,他似乎不知道昨天晚上自己刺杀许星河一事。 这里面也是周陵说过不能妄传。 “老师此言是对的,今日清晨,书院开门之时,便发现李彬竟在我们白鹿书院门口上吊自尽了。” “怎么回事?不会是因为作夜羞辱之后想不开吧。” 张千念点了点头,走到的许星河床边坐下。 “正是如此,李彬手中握着书信。” “待众人打开之后,一读,发现是他自己的遗书。” “遗书?” 许星河有些纳闷了,稍微思索一番,便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了。 “李彬既然连遗书都写了出来,相比遗书当中的内容肯定与我有关吧。” “是的……许兄” “他在遗书当中写出自己受辱,无言愧对天下读书人,才选择上吊自尽,然后还在书中写出对你不满,说你不敬圣人之道,不敬圣意。” 看来这李彬真的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啊。 竟开始出这种来针对自,真的是煞费苦心。 甚至还不惜是用自己命来针对。 “如此书院门口聚集了应天书院的学生,曹儒也来了,在门口讨要说法。” “如今老师已前往了主院,接待应天书院的人。” “星河,老师担忧之事,不乏没有道理,你就呆在书院当中不要出气,我可能要去主院,帮一下老师。” 说完之后张千念便出了门。 “多谢张兄了……” “客气……” 待张千念走了之后,门口又有一道声音传出。 “哟!这不是名动京都许星河,许大才嘛,怎么现在才睡醒哇。” 许星河抬头看起,出现的身影竟是刘三刀。 “刘兄?你怎么来了?” 刘三刀口中叼着个狗尾巴草,笑道。 “许兄,我怎么不能来。” “如今书院门口挤满了人,你还能进来。” “为见许某,属实不易啊。” 刘三刀面露微笑。 “我可是武道高手,许兄莫要太小瞧我了。” “李彬死了的消息许兄知道吗?” 许星河点了点头。 “知道。” “刚才老师和张兄来已经和我说过了。” 刘三刀走到桌子旁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许兄不觉得此事有蹊跷?” 许星河眉头一皱,也走到了桌子旁给自己到了一杯茶水。 “你是说,李彬之死有蹊跷?” 刘三刀点了点头喝了一口茶水。 “许兄,你们这白鹿书院的茶水怎么这么差,回头我差人送你几罐茶叶。” 许星河一把将刘三刀手中茶杯夺过。 “不好喝就别喝,有喝的就不错了。” “还有……说正事。” 刘三刀笑着摇了摇头。 “说了两句都不行……” 刘三刀看着许星河面容,摊了摊手。 “李彬据我所知,根本不像是会自杀之人,我怀疑他之死是有人操控。” 许星河疑惑道。 “怎么说?听闻李彬手中有遗书证明,现应天书院之人已到达主院之中。” 刘三刀从袖口之中掏出一封书信,递给了许星河。 许星河翻开一看。 这正是李彬的遗书。 “李彬的遗书,刘兄!你居然能搞到手?” 许星河微微一惊。 李彬可是死在白鹿书院门口,他手中的遗书应当数白鹿书院或者是应天书院,又或者是第一个发现他死的人手中。 他的遗书竟然被刘三刀搞到手。 “那是自然,都跟你说了,我刘三刀子在京城之内无事不知,无事不晓。” 不得不说,这刘三刀的能力是真的强。 许星河翻开书信仔仔细细读了一下。 刘三刀指着其中一句。 “许兄你看这句,吾被许星河之辱,无愧于天,无愧于地,如今只愧对父母,愧对曹儒,愧对应天书院之中,今日之耻,难以于世间,呜呼哀哉,呜呼哀哉。” 许星河仔细读了一下。 “此句却是不像是李彬的风格。” 许星河自然是知道李彬,他说话尖酸刻薄,怎可能会写出如此之语。 就算心神受伤的情况下,也不会辞藻如此。 刘三刀紧接着说道。 “并且,李彬的尸体我们也是检查过,发现并无其余伤痕。” “白鹿书院的门口房梁至少有三丈左右,单靠他一个人是无法做到的。” “现场也并无一些工具之类。” 许星河自然懂刘三刀所表明的意思。 “若是李彬一人自杀,那么相比他所使用的工具根本来不及收拾,那就明是有人在协助的他。” 刘三刀笑着道。 “不愧是许兄,如此聪慧。” 说着许星河给刘三刀倒了一杯茶。 “刘兄,喝茶。” 刘三刀连忙摆手。 “许兄,有啥事就说。” “既然刘兄手段通天,是否有查明李彬与昨日夜晚之后见了什么人?” 第四十六章 张千念发威 刘三刀喝了一杯茶水,平静地道。 “我得到的消息,昨夜月旦评之后,李彬便送曹儒回屋,随后一晚上都没有出来。” 许星河的双眼之中闪过一丝精光,说道。 “刘兄,你的意思是说,李彬之死,与曹儒有关联?” 刘三刀冷笑道:“若是此时跟曹儒没有关系,我是说什么也不信。” 没错。 经过刘三刀这么一点拨,许星河已在脑海当中构思出了一阵画面。 昨夜羞辱应天书院之后。 曹儒与李彬还有应天书院之人肯定非常不满。 李彬将曹儒送回房间之后,李彬给曹儒说,自己心中不服。 吐露心中苦水。 然后曹儒跟李彬说,想不想报仇。 李彬说想。 之后二者交谈之后,李彬答应了曹儒的想法,便是如此。 此事在外面看来便是铁证。 人证,物证,动机,冲突,皆在。 已经可以构成铁案了。 但在许星河看来,此事也有突破口。 突破口便是人。 饶是儒道十品的李彬也不可能自己站在那么高上吊自杀。 必定有人协助。 至于曹儒,会容易让人联想,必定不可能会出面,那自然会有帮手。 这帮手到底是谁,许星河还不知。 “应天书院当中与李彬交好之人有哪些?” 刘三刀笑道:“那可就多了,李彬生前爱交友,几乎应天书院的学生都是他的朋友。” “就没有特别亲近的朋友?” 许星河疑惑道。 “这确实没有……” “哦……对了许兄。” 刘三刀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口说道。 “此事已传入到了当今陛下的耳朵里,已经惊动了悬镜司。” “悬镜司?” 许星河自然在书阁之中读到过有关于这个机构的信息。 悬镜司,类是于是专案查看的人。 锦衣卫,类是于是专门执行的人。 二者专属于皇权。 至于刑部乃是定刑,或者一些女帝不想在意的事情。 “是的……此事毕竟也不小。” “死了一个儒道十品的读书人,当今朝廷律法,殴打读书人便是重罪,更别说读书人自杀跟许兄有此关联。” “事情传到陛下耳朵,陛下震怒,令悬镜司入手彻查此事。” 许星河此事有些困惑了。 “刘兄,不是当今陛下的与文宫之中的关系很微妙嘛,为何还会令悬镜司着手此事?” 刘三刀把玩着茶杯。 “这你便不知道了。” 许星河拱手作礼道。 “还望刘兄赐教。” 刘三刀把茶杯一收。 “当今朝廷的确跟文宫的关系微妙至极,但毕竟是在京都之下有儒道十品的读书人上吊自杀,对于大汉的颜面却是有些不妥。” “此事若是传了出去,读书人竟在京都之内上吊自杀,你让其他读书人会如此之想。” “是否会猜想,毕竟的陛下对于读书人的态度竟是如此这般。” “说白了,还不是于面子上过不去,让悬镜司着手调查。” “这样对于天下读书人,对于文宫,对于当今朝廷也算过得去。” 许星河点了点头,饮了一杯茶,思考了一会儿。 “刘兄的意思许某明白了,意思就是说,此事许某无需在意,放手让悬镜司去查便行了?” 刘三刀点了点头,回答道:“是的,同时我觉得此刻你可以在去主院上面,对着应天书院的人再嘲讽他们一下,反正悬镜司的人已在路上了。” 看着刘三刀脸上坏笑的模样,许星河微微一笑。 “刘兄,不得不说,你笑的可真是贱啊。” …… 白鹿书院的主院当中围了甚至上百人。 周儒在主位之前,张千念在其侧。 在他面前便是曹儒,陈灵。 其后便是应天书院的学生。 “你们白鹿书院的人当真是狂妄!竟让我们应天书院的人上吊与门口!” “我们李彬乃是曹儒之学生,前途一片光明,竟被你们活活侮辱至极,难道你们白鹿书院不给个说法吗?” “就是!快叫许星河出来!” “杀人犯!许星河!杀人犯许星河!” 白鹿书院的学生们也开始反抗起来。 “什么杀人犯许星河!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明明许星河是胜了李彬,赌约也是李彬自己提出!许星河强迫李彬立下赌约了吗?” “就是!当时许师弟还三番跟给李彬确认,是他自己不知悔改,非要如此!此事怨不得许星河,乃是李彬自己咎由自取!” 这话一出,应天书院的人不乐意了。 “你这根本是在侮辱圣人之道!当时曹儒的意思很明确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可许星河依旧是不依不饶,逼迫李彬就范!难道许星河不算狂妄?不算大胆!” “许星河此人狂妄至极,不尊大儒!不尊圣人之道!你等快叫他出来!我等要讨个公道!” “正所谓死者为大!李彬既然已死!你等还不让许星河出来给个说法,还在这里侮辱死者,说咎由自取!是何居心!难不倒你们白鹿书院人人期望我应天书院人人死掉!” 这话一出,应天书院群情激愤。 刚才说话的学子突然没有了底气。 曹儒抬起一张手,身后的应天书院的学生们都安静了下来。 “周儒,事到如此,难不成你们白鹿书院不给个说法吗?” 周陵脸色平静,没有一丝惧怕之意。 “人死自然为大,但此时并非许星河之过。” “哦?” 曹儒双眼一眯。 “周儒的意思是说,此事与许星河并无关系?本儒学生李彬于你白鹿书院大门上吊自杀,手握遗书,难道丝毫没有关联?” “周儒,本儒知晓,你贵为白鹿书院的院长,许星河之师,自然会袒护许星河,这本儒能理解。” “但!李彬之死与许星河逃脱不了干系!事情既并非与周儒之关联,还请尽快让许星河出来,让此事有个结果!” 张千念忍不住了,指着曹儒便是怒斥。 “曹狗!你当真是血口喷人!” “倘若按照你所说!我张千念今日骂了你,你三月后在我身前老死了!是不是就是我杀你了?还是我骂了你,你郁郁而终!也要怪在我身上?” 第四十七章 是谁给你的勇气 张千念此言一出直接激起千层海浪。 曹儒看向张千念,眉宇之间怒气正浓。 应天书院的学子们纷纷一愣。 这人是谁啊,竟又说自己院长是狗。 不过好在有人马上的便反应过来,察觉到张千念身份并无浩然正气,立马怒斥张千念。 “大胆!你一区区儒道都没入品的学生竟然辱我应天书院曹儒!找死不成!” “区区一小厮!竟口出狂言!” …… 面对面前众多的嘴炮强者,张千念内心属于有点震撼,头顶上也是有巨大的压力。 豆大的汗珠从脸颊旁边滑落。 张千念心想:真不知道许兄是如何扛下来这巨大压力的。 一旁的周陵与其他学子不免对张千念刮目相看。 你真牛13啊 一个连品都没入的人竟然骂一位七品大儒是狗。 人家许星河好歹是天纵奇才,都底气与资本。 不得不说,他们是打心底里佩服张千念。 曹儒将浩然正气爆出,化作一道鞭子抽向张千念。 周陵见状不妙也是施展浩然正气替张千念挡住。 曹儒见状暴怒道:“周陵!你什么意思!” “你之学生许星河张千念双双辱骂本儒!难不成在你周陵看来天地所封的大儒如此不堪嘛!” 说完曹儒祭出紫玉笔,周陵也祭出七玄尺双双对抗,谁也不让谁。 周儒也是为张千念这种胆气赶到震惊啊。 “千念年龄较小不懂事,曹儒乃是长辈又为何向小辈计较呢?” 周陵这话说完,应天书院的其中有一名学子也是不满。 “周狗!你!” 还没等那名学子说完,周陵浩然正气猛地一震,将那名学子震得是口喷鲜血倒地不起。 应天书院的人和白鹿书院的人纷纷一震。 卧槽,周儒你的学生骂曹儒是狗就是,曹儒学子骂你狗就不行。 “谁敢侮辱本儒,下场便是如此!” 这话一出,曹儒真正的怒了。 他贵为应天书院的院长,一日以内。 一名学生上吊自杀,一名学子被周陵震得来口吐鲜血,晕厥过去。 “周陵!老夫与你不死不休!” 说罢曹儒开始爆发出全部的浩然正气。 在他身后的学生们,入了品的学生纷纷也跟着爆发出浩然正气。 没有入品的学子们纷纷朝白鹿书院的学子们冲了过来,看架势是准备肉搏。 周陵爆喝一声。 “曹狗!老夫已忍你很久了!来吧!不死不休就不死不休!今日你妄图带走许星河!” 随着周陵爆粗口!他身后的白鹿书院的学子们也坐不住了。 在他身后的学生们,入了品的学生纷纷也跟着爆发出浩然正气。 没有入品的学子们纷纷朝应天书院的学子们冲了过来,看架势是准备肉搏。 几百人的仗势殴打在一起,拳拳到肉贼刺激。 曹曦与周陵本就是七品大儒,如今也是纷纷祭出文器,个个都不容多让。 而下面的学子们则是完全不注重什么礼义廉耻了,能打几下多打几次。 “你这无耻之人!” “啊!” “你他娘的!竟敢偷袭!” 一时之间,椅子,凳子,桌子,花瓶,凡是能拿的工具纷纷拿出。 这一场面让刚刚赶到的许星河都不敢上前去。 刘三刀见状调侃许星河。 “许兄,看如今这仗势,你想进去掺合一手怕是有些难吧,而且我刚刚看到有人已经提早去了文宫,怕是去请人去了……” 闻言,许星河一愣。 “什么?已有人去了文宫?多久去的?” “大概就在我们交谈之时,就已去了,看服饰应该是你们白鹿书院的人,应该是周儒的意思。” 许星河听了之后,思考了一会儿。 看来这场闹剧,自己老师他有自己的想法。 不过,这事儿看起来是应天书院的在理,白鹿书院理亏。 但实际上恰恰相反。 这事情是白鹿书院在理,应天书院理亏。 毕竟是李彬自己上吊自杀,关许星河吊事。 “文宫如若要派人的来的话,大概要多久?” 刘三刀闻言,思索了一会儿。 “应当还有半柱香左右。” “半柱香?” 许星河接着问道。 “那悬镜司的人还有多久?” 刘三刀挑了挑嘴巴上的狗尾巴草。 “算着时间差不多了。” 带自己说完之后,他便看到许星河往人群中冲了过去。 “许兄!许兄!” 刘三刀砸吧砸吧嘴巴,笑道:“许兄还真是心急啊。” 许星河凭借着武道九品的实力往人群中便是冲了过去。 见到的不是自己书院的人便是拳打脚踢。 不过好在还是他自己收了手。 并没有下死守。 白鹿书院打着打着,发现自己面前应天书院的学生已经躺在了地上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便看到许星河的身影朝着前面飞去。 “许星河!那是许星河!” 不知道的是谁说了一句,众人纷纷开始停手,像是被定住了一般。 见许星河已来,曹儒也是将紫玉笔一手。 “许星河!你……” 还没等曹儒说话,许星河抬手上去便是一巴掌。 “啪!” 啪地一声! 清脆悦耳。 许星河扇了曹儒一巴掌。 而是当真应天书院和白鹿书院扇了曹儒耳光。 和对于曹儒和应天书院来说是奇耻大辱。 “曹狗!你竟敢还追到的我们白鹿书院来?” “嗯?” “啪!” 啪地一声反手便是一巴掌再次胡了上去。 “是谁给你的勇气?梁静汝吗?” “啪!” 又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 “李彬上吊自杀关我屁事!他自己要上吊自杀?我是叫他自杀了吗?” “如是是我叫他自杀,曹狗!我说你他娘的去死!你去不去?你去不去?” “还跟我有关联?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是有自主控制的能力。” “不然为何还要分稚童和及冠?” 曹儒属实被许星河这一操作给整神了。 他眼光当中还是存在着不可置信。 自己居然被许星河给扇了巴掌。 还是两巴掌。 应天书院的学生们也是纷纷捂住嘴巴,不敢发出一丁点声响,纷纷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周陵摆了摆手。 “好了好了……星河,曹儒乃是一院之长,又是七品大儒,随便打打够了。” “是……老师。” 第四十八章 献祭紫玉笔,调动文宫之力 一番操作下来,曹儒怒不可耐,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曹儒!” “曹儒!” 应天书院的学子们纷纷接住曹曦。 生怕曹儒一不小心断了气。 “许星河……周陵……你们……你们……” “你们竟然羞辱我!你们竟敢羞辱本儒!”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本儒……本儒……” “本儒和你们拼了的!应天……” “应天书院的学子的听命!和他们……和他们拼了……” 此话一出,应天书院的学子们纷纷站着不敢动。 都在忌惮着许星河的这个猛人。 殴打大儒,武道入品。 若是论打架的实力,现场谁是他的对手? “许某之前便说过一句话。” “许某的读书是为了跟傻13好好说话。” “许某习武是为了让傻13跟我好好说话。” “不服可以,你们可以一群人单挑许某!许某也可以一个人单挑你们。” 这话一出谁敢乱动。 谁敢去触碰许星河的眉头。 就连曹儒都被扇得来吐血了。 自己若是现在这个时候去,不就是自寻死路?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不敢上前。 此时许星河如同一尊神一般,站在白鹿书院的学子面前,令众人不敢上前。 许星河目光如炬,猛然一喝。 “进又不进!退又不退!” “我白鹿书院可不收孤儿!” 这话一出,白鹿书院的学子们纷纷笑道。 “就是!快快退去!我们白鹿书院可不管饭,要想吃饭,回你们应天书院吃去。” “我们白鹿书院的可不接受孤儿!” “哈哈哈哈!快快退去!快快退去!” 一时之间,白鹿书院的学生们底气十足,不仅是因为自家这边有周儒,更是有许星河这位儒道的大才在。 武道九品,儒道八品。 写出千古诗词歌赋,引出天地异象。 更是写书万古之诗,言词化像。 试问当今京都,何人能比过许星河? 曹儒自知应天书院的学子们不敢上前去自讨没趣。 足足缓了一小会儿,开口说道。 “许星河……居然你已出来,李彬之死,你该给个书法。” 许星河冷冷地说道。 “给你娘,你个曹狗,老而不死,是为贼也!” “你!狂妄!” 曹儒直接气得直跺脚,颤抖的手指着许星河怒斥。 “许某问你,李彬上吊自杀关许某何事?” 曹儒断断续续地说道。 “李彬之死,乃是你辱他,他内心受挫,上吊自杀,这便是你之过也!” 许星河冷笑一声。 “那按照曹儒所讲,许某今日也打了应天书院的不少学生,是不是他日何人摔了一跤,生了重病,皆是许某之过也?” “今日许某打了你曹儒,倘若你明日重病不起,赫然离世,你之死也与许某相干?” “这是何等的谬论!” “倘若人人如此!那我白鹿书院岂不是成为你等随意出入场所,当许某成什么了?” “讹人也能如此之讹,许某今日也算是大开眼界。” 曹儒气血翻滚,激动不已。 “你狂妄!你这是无稽之谈!” “无稽之谈?” 许星河一笑,双手背在身后,若有深意的看向曹儒。 “曹儒!且不说昨夜李彬与你说了什么,单看白鹿书院大门口的梁上距离地面有三丈,你家李彬是兔子啊?” “一跳跳三丈,自己跳起来自我上吊吗?” “哈哈哈!曹儒,你是老糊涂了,还是脑子不好使了。” 曹儒脸不红心不跳,指着许星河喝道。 “许星河!李彬是已死之人,其言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如今人已经死了,你还在此处言他处。” 曹儒冷冷道。 “原来这便是你许星河处事之风格,周陵你的处事风格,你们白鹿书院的处理事情的态度。” 周陵往前一战,目光坚定。 “星河的意思便是本儒的意思,也是白鹿书院的意思。” 张千念冷冷道。 “曹狗,老而不死是为贼也,你如此也有七八十岁了把,别过几天一不小心去世了,还来我们白鹿书院找麻烦……” 这白鹿书院见自家的院长都这么说了,还能干嘛,赶紧配合啊。 “没错,这便是我们白鹿书院的意思,曹儒你当如何?” 一位学子也是紧跟着附和道。 但他却没有底气去骂曹儒是曹狗。 “说得好,老而不死是为贼也,曹儒您还是多多养些身子吧,昨天加今天都吐了几斤的血了。” 曹儒脸色阴沉无比,他贵为七品大儒,受人尊敬。 如今却被一群儒道都没入品的学子们说教。 “本儒,曹曦,今问苍天,儒道一脉,上下尊卑,等级森严,今日白鹿书院,许星河不尊大儒,侮辱本儒,更是将本儒视为猪狗,将本儒学生李彬迫害,天道有常,儒道乱纲。” “今日,本儒曹曦跪求圣人之力复苏,加持于圣人文器紫玉笔,已正儒道伦理,本儒跪求。” 说罢,曹儒双腿便跪了下来,伏地而拜。 周陵见状瞳孔一缩,指着曹曦怒斥。 “曹曦!你竟然要调动文宫之力!你疯了!” 周陵转过头,对着许星河焦急说道。 “星河,星河,你听我说,你拿着七玄尺,赶快跟前往皇城内宫!” 说罢,便将手中七玄尺交给许星河。 “许星河!周陵!今日我用紫玉笔调动文宫之力,诛杀许星河,你还许星河放走妄图用大汉国运来抵押!” “且不说当今陛下是否会出手助你,按照当前朝廷与文宫微妙的关系,你觉得陛下会出手?” 曹曦闻言沉声喝道。 “应天书院之人!你们如若视本儒为院子,还想为死去的李彬讨个公道,便挡住许星河!” 许星河点了点头,从周陵焦急的眼神他能够看出,此事绝不简单。 甚至连周陵自己都把握不住。 拿过七玄尺,许星河运转武道之力冲了出去。 应天书院之人挡都挡不住,四处乱飞。 刘三刀看到许星河冲出,连忙喝道:“许兄,速速跟我走!” “曹曦调动文宫之力,加持于紫玉笔上,恐怕白鹿书院都要当场毁掉。” 第四十九章 京都震动 “这文宫之力如此恐怖如斯?” 许星河诧异地问道。 “文宫乃是程圣飞升之地,外加圣人雕像加持,你说牛不牛,还不快走!” 许星河点了点头,他也意识道,这下曹儒怕是要动真格的了。 门口,悬镜司的有俩人双手交叉,点着脚尖。 “诶,许静,你说大人他为什么要我等在门口等候啊,这都等了半柱香的时间了。” 被称呼为徐静的女子,冷笑一声。 “大人那花花肠子,我可猜不透,许夏手中的转盘有消息了吗?” 许夏从怀中掏出一块古铜色转盘,上面也并无任何信息。 下一秒,突然轮盘开始疯狂的转动。 许夏许静相视一眼,点了点头,往白鹿书院内走去。 在他二人走进之时候。 里面有两道人影疯狂跑出。 “速速离开!快离开!许某有要事,得罪了!” 俩人一个不留神,竟叫此人冲了出去。 许夏看着其中一人的背影。 “那人不是刘三刀吗?另外一个人是谁?” “看服饰应该是白鹿书院的学生。” “那人自称是许某。” 许静一巴掌扇在许夏的头上。 “那人就是许星河!” 随后轮盘上开始散发出点点星光显现出一段文字。 “曹儒调动文宫之力,诛杀许星河,你等为许星河开路,直入皇城之中,勿要保证许星河之安全!此乃死令!” “什么!曹儒竟敢调动文宫之力去诛杀一位儒道八品之人!” 许静再一巴掌扇在其头上。 “快追上去!大人都下了死令!你还愣着干嘛!” 与此同时,白鹿书院之中,周陵指着曹儒怒斥。 “曹曦!文宫之力是你这般使用?每一件圣人文器皆可以使用一道文宫之力,乃是圣人规定后续是用来诛杀邪祟!” 还没等周陵说完,曹儒打断道。 “许星河还不算邪祟?” “许星河不尊大儒,不敬圣人之道,迫害我之学生李彬上吊自杀,一位年仅二十的儒道十品之人,竟然被侮辱至死,这还不算邪祟?” “依本儒看,许星河已经被邪祟蒙了心,本儒看作业的影魔还有后手,定是上了许星河之身,潜伏在京都,准备为非作歹。” 周陵指着曹曦颤抖不已。 “强词夺理!你是在强词夺理!” “昨夜月旦评之时,我等早已经探查过,并无邪祟妖魔再临,陈儒也在场,一些妖魔怎可能会逃过陈儒的眼睛。” “你用紫玉笔献祭,调用文宫之力,老夫看你他日如何向文宫交代!” 周陵三步并作两步,开始朝着外面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周陵猛地一回头,死死地盯着曹曦。 “若星河今日有半点损伤!曹曦!老夫定于你不死不休!” …… 与此同时,文宫之上,一道炙热的光芒冲天而起,朝着文宫之外便是飞去。 “是何人的调动了文宫之力!” 方儒双眼看向天穹。 “来人替我查一下,是否是京都在出了邪祟!” 一位大儒来到方儒面前,作礼。 “启禀方儒,已差人检测,今日京都风调雨顺,并无邪祟入京,前几日有一影魔入内,不过此刻已被绞杀。” “方儒,按照光芒所显,乃是对应的应天书院紫玉笔。” 方儒脸色平静至极。 “曹曦当真是荒唐!” “李彬上吊自杀,自己上门找白鹿书院麻烦,竟还献祭紫玉笔,调动文宫之力!速传曹曦与其他三位院长入文宫。” “是……” 在此之前大概三十息的时间。 大汉京都,龙椅之上。 女帝本在与众为大臣上早朝。 突然女帝目光一动,看向远方天穹。 “陈爱卿,此道文宫之力是怎么回事,莫非是大汉出了什么邪祟?” 陈宏义拱手作礼。 “启禀陛下,今日京都并无高等邪祟出现,昨夜出现一影魔,妄图刺杀许星河,已当场被臣抓住。” “臣认为,此道文宫之力,应该是献祭圣人文器所出。” 待陈宏义说完,林婉清在女帝旁边说了一下。 “荒唐!” 陈宏义拱手作礼。 “陛下,发生何事了?” “李彬在白鹿书院门口上吊自杀,曹曦带人前去理论,与许星河周陵争执,争执不过,献祭紫玉笔,引来文宫之力,镇杀许星河!” 女帝此话一出。 朝堂哗然一片。 “这曹曦怎么回事?为何会做如此荒唐之事。” “竟调动文宫之力去对付一位儒道大才,当真是不解。” 看到朝堂之中,大臣们哗然一片,女帝开口震慑道。 “众位爱卿,肃静!” 随后女帝缓缓开口。 “陈爱卿,你既是我大汉丞相,又是文宫五品大儒。” “朕问你,此事该如何处置?” 陈宏义拱手拜礼道。 “启禀陛下,以臣之见,李彬上吊自杀一事,疑点颇多。” “但曹曦献祭文宫之力镇杀许星河实属荒唐至极,此事无需劳烦陛下,文宫自会出手责罚曹曦。” “若是许星河当真被曹曦调动的文宫之力出手镇杀,这便是我大汉王朝的一个笑话。” “文宫之力的调动,臣也无法与之抗衡,只好让许星河进入皇城,借助国运金龙抵消文宫诛杀之力。” 女帝点了点头。 “不错,陈爱卿之言,甚和朕心。” “杨爱卿何在?” 一位老者缓缓站出。 “启禀的陛下,老臣在……” “着你令差人护送许星河入皇城之中,不得有误,半路上如遇阻拦杀无赦。” “遵旨!” “朕乏了,今日朝议,到此结束。” 随着女帝起身离去,在旁侧太监高喊。 “退朝!” …… 女帝走在御书房的路上,一旁林婉清开口道。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今日之事,算是拔掉了一个钉子。” 女帝叹了口气,望向天穹。 “此事也算给文宫一个教训……” “婉清……” “陛下请说……” 林婉清答道。 “许星河此人如何?是否可为我大汉所用?” 林婉清思索了一下。 “许星河此人婉清并未见过,但听闻此人诸事,自见此人乃是一热血儒生,不拘谨与儒道等级之说,此人或与文宫不符,可招之入内,已观其才。” 第五十章 许兄,跟着你一起玩,真刺激! “许星河倒是有些热血少年的模样,可惜往日来观,虽是才气绝伦,但其是否有治国之才,还很难说,再看吧……” “科举几日后便开启,再看其才吧。” 林婉清点了点头,跟在女帝身后。 “是,陛下……” “刘三刀那边是否要管教一番,让其不要与许星河接触太近,毕竟此刻许星河还是文宫之人。” 一提到刘三刀女帝之觉得头疼。 “朕这个侄子啊……无需管他。” “对了,近日赈灾一事,办的如何了?” 林婉清答道。 “户部已拨出银两,由户部尚书夏冰为主,兵部尚书萧景炎为辅,配合当地军队与县衙,已基本维持地方治安。” 女帝点了点头,问道:“户部还有多少银两?” “启禀女帝,户部只剩三百万两。” 听到此话,女帝玉眉微微一皱。 “只剩三百万两?” “吩咐户部,让其重新拟定俸禄发放,节省开支。” “此乃口谕,并无旨意。” 林婉清点头。 “是,陛下。” 忽然女帝看到宫墙之外有两道人影如蚂蚁般大小在疯狂逃窜。 “那人便是许星河?” 林婉清转头一看,迅速一扫,定神一视。 “看起服饰乃是白鹿书院,应该是许星河无疑。” 女帝道:“先看看吧,这坊间传闻的儒道大才如何破解。” “婉清,去御书房将朕的玉玺取来。” “是,陛下……” …… 另外一边宫墙之外。 刘三刀边跑边说着:“许兄,跟着你一起玩,真刺激!” 许星河一愣,不可置信地眼光看着刘三刀。 “刘兄!你玩的刺激,这筹码,可是许某的命啊!还有多久到皇城?” 刘三刀用下巴朝前抬了抬。 “诺……这不就是要到了吗?” 许星河往前一看,发现不远处有一道高墙,门口大门处竟无站着一人。 许星河疑惑道:“为何皇城门口无人值守?刘兄,你确定你带的地方是正确的吗?” 许星河指了指头上。 “这道文宫之力可是在我们头上啊。” 那道金黄色的光芒已经逐渐化成了一道利剑,在空中盘旋,像是在疑惑。 刘三刀假装一怒。 “许兄,你是不相信我是吧。” 许星河目光如炬。 “不!刘兄!许某相信你。” 说罢二人便冲进了外墙,随后便是广阔曹丕,中间便是一条巨大无比的青石路。 “不是,许兄,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既然,曹儒能献祭紫玉笔调动文宫之力,你为何不献祭七玄尺也调动文宫之力?” 听到这话,许星河立马刹住车,一脸吃惊的看着刘三刀。 刘三刀的刚跑了两步,发现许星河没有继续跑,也是顿住了身子。 “怎么了?许兄,难道我说错了吗?” 许星河摇了摇头,坚定地说道:“不!刘兄,你说的对。” 许星河也万万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如此简单。 他抬手看了看手中的七玄尺,许星河终于知道周陵为何要将七玄尺交给自己了。 周陵身为白鹿书院的院长了,如果他自己跟曹儒对抗,那这就变成了文宫之间的内斗了。 这样就算后续文宫追责,双方皆有责任。 如果是自己献祭七玄尺,调动文宫之力来对抗,那白鹿书院的罪名便很轻。 因为这是许星河为求自保才会施展。 闹到文宫那里周陵的压力也会小很多。 自己刚才有些慌张,完全没有想到这些,看到自己的老师还是强一些,居然能够在瞬间便能想到如此之多。 可许星河不知道的是,周陵压根没有想这么多。 让许星河拿着七玄尺是作为信物能够进入皇宫畅通无阻。 要是周陵知道许星河的想法, 恐怕要当场气死。 只不过许星河现在可管不到那么多了。 天穹之上的那把利剑似乎已经找到了方向,对准了许星河位置。 许星河来不及多想,但下一秒他有些愣住了,他不知道该如何操作。 难道是跟曹儒一样,跪在地上哭爹喊娘? 刘三刀也是看见了天穹之上的那道利剑,不自得咽了咽口水。 再看向许星河发现他在发愣。 “许兄!你干嘛呢!还在发呆!利剑已悬在头顶!” 许星河无奈地朝着刘三刀笑了笑。 “许某不知献祭之法如何……” 待许星河说出这句之后,刘三刀鼻孔都长大了。 箭在弦上,你跟我说你害怕。 利剑在悬,你跟我你说不会? 就在许星河诧异之时,一道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许小友,将你体内浩然正气灌入到七玄尺之中,再牵引出一道浩然气,飘入文宫方向,本儒自会替你与文宫之力建起联系。” 这是,传音? 听着这声音。 是陈儒陈宏义? 许星河现在儒道品阶还不够高,做到传音这种程度,还不太够。 得到指示之后,许星河赶忙问道:“刘兄!文宫在何方?” 刘三刀指着了一个方向。 还没等刘三刀开口说话的。 许星河就已经爆发出浩然正气。 一时间,紫色的浩然气猛然从许星河体内疯狂涌出,纷纷没入到七玄尺之中。 七玄尺感受到许星河的浩然正气的猛烈冲撞,尺身震颤不已,甚是还多出了一丝裂纹。 要知道许星河体内可是拥有天地文池,又是罕见的紫色浩然正气,岂是一般浩然气可比。 许星河看着七玄尺有些坚持不止,陈宏义的传音也没有个说法,立马牵引出一道浩然正气,朝着文宫方向飞去。 此时,利剑已经挥下。 许星河已经脱不开身,他正在全神贯注地操纵着七玄尺。 “刘兄!助我!” “许兄!这可是文宫之力!我怎么挡?” 刘三刀先是瞪大了眼睛,随后嘴角微微一斜。 “不过许兄开口了,那我刘三刀哪儿有不帮之礼。” “许兄!你这个忙,我刘三刀帮了!记住欠我一个人情!” 语音刚落,利剑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许星河便是一斩。 一道恐怖的浩然正气将两边草坪吹的疯狂摇摆,对着许星河便是狠狠劈下。 第五十一章 上下五行阵 “刘兄!” 许星河已切实都感受到了这股恐怖的浩然正气。 连体内的魔龙种都在颤抖。 “别急!你这个人情,我可得好好的记着。” 只见刘三刀从怀中掏出了一道圆盘。 猛地安在地面之上。 随后在的许星河头顶一道道光芒重叠。 足足五道光幕将许星河保护在其中。 许星河低头看了一眼。 发现那个圆盘已嵌入到地面之中。 “刘兄,这是什么手段?” 刘三刀瘪嘴一笑。 “这你便不知道了许兄,此乃天地无极,万世,超级无比巨无霸。” 许星河冷漠地看着刘三刀。 “说人话。” 刘三刀伸出一个指头摆了摆,道。 “许兄,你可真不风趣,这圆盘是一阵法,名为上下五行阵,进可攻,退可守,其间能生出五道光幕防御,能抗五品修士一击。” “仙家法宝?” 许星河愣了愣,他万万没有想到这刘三刀平时人看着吊儿郎当,没想到竟跟仙家有扯上了关系。 许星河原本想到这刘三刀最多也是个皇子什么来的,没想到这身份真就不简单。 随着天空上的利剑斩下一击。 重重地砸在光幕之上,五层光幕瞬间消失了一层。 许星河傻了眼了,看向刘三刀。 “刘兄!你不是说这上下五行阵,能抗五品修士一击吗?这柄利剑一斩,这光幕便失了一道……” 刘三刀同样也是愕然。 “许兄,你别说了!赶快使招啊,我也没有想到这文宫之力,竟然强过五品一击。” 这时候,京都几乎所有人都在看着这柄利剑,有的人高兴,有的人却哀愁。 有人却无关紧要,继续埋头坐着自己的事情。 此刻,文宫之外,周陵望了一眼天穹上的利剑,踏入到了文宫当中。 “参见方儒!” 方儒点了点头,双手背在身后,沉声道。 “曹曦为何不见人?” 周陵拱手作礼。 “启禀方儒,我是只身前来,路上遇到文宫传令,所以来得早些……” “方儒,如今曹曦献祭圣人文器紫玉笔,调动文宫之力,诛杀我之学生许星河,还望方儒出手,救星河一命,我周陵感激不尽!” 说完周陵便跪了下来,朝着方儒行大礼。 方儒叹了口气。 “周陵,本儒深知你之性子,可虽本儒身为天地大儒,但也无法去操控文宫之力。” 周陵心中一痛,朝着方儒再拜。 “方儒,求您想想办法……许星河……许星河他是儒道大才,一位堪比陈灵,甚至更胜陈灵的儒道大才啊,劳烦方儒想想办法……” 方儒摇了摇头。 “献祭圣人文器,乃是请愿,文宫之力却非本儒可控。” 说道此处,众人居然看到一缕紫色的浩然正气正飘了进来。 “这缕浩然气?” 周陵开口看到这道浩然气呈紫色,不赫然就是许星河的浩然气。 “聪明……” 方儒伸手抓住这缕浩然气往身后圣人雕像一扔。 一瞬间,圣人雕像绽放出猛烈的光芒。 “周陵,你的学生很聪明,懂得用文宫之力去抗衡文宫之力。” 周陵乃是一位大儒,他听到方儒所讲,瞬间便明白其中含义。 许星河这是将七玄尺作为献祭,请动文宫之力。 以文宫之力来对抗文宫之力。 看来自己误打误撞把七玄尺给许星河当作信物,没想到竟成了他的保命符。 可许星河是如何得知献祭之法? 周陵可不管了,只要许星河没事,那边好。 方儒平静地道。 “本儒已将此缕浩然气放入到圣人雕像当中,许星河可无碍。” “多谢方儒……” 周陵此刻已站起,朝着方儒深深一拜。 “今日之事,虽说与你白鹿书院并无太多关系,但人死为大,待李彬安葬之日,你携白鹿书院之人前往祭奠。” 周陵此刻心中那点阴霾已经一扫而光。 不就是祭拜嘛,这有啥。 只要许星河没事,那便是万幸。 “谨遵方儒之命。” 与此同时。 文宫之外,曹曦看到文宫之上,一缕文宫之力猛然飞出。 曹曦紧皱眉头,暗道不妙,急步走入文宫之内,却看周陵一脸笑容地走了出来。 “哦?曹儒啊,怎么这么晚才来啊。” 曹曦胸中怒火直指周陵。 “周陵!是否是你说动了方儒调取文宫之力!” 语气几乎是带着质问。 “你想太多了吧曹儒,文宫之力岂是说调动就能调动的?” 曹曦怒喝道:“大胆!周陵!文器献祭乃我儒道一脉之秘,非院长与五品大儒之上得知,你情急之下根本无法告知许星河献祭之法,若不是你请动了方儒,还有何人有此能耐!” 周陵冷哼一声:“曹儒,你也知道你献祭文器,调动文宫之力去对付本儒的学生,你先想想如何面对文宫的怒火吧。” “方儒在里面等着你呢……还不快去?” “今天天气真好。” 曹儒手中拳头紧握,长袖一挥,踏入到了文宫之中。 与此同时,皇宫内墙。 许星河此前的光幕已剩下一层。 “许兄!你还有照快使啊!这光幕一散!不仅是你!连我也会跟着遭殃!” 许星河此刻也是心急如焚,他现在手中七玄尺早已溃散。 此时也是在运转着浩然之气加持这光幕之上。 “许某也想啊!听天由命吧!” “什么?” 刘三刀双眼一瞪。 “我连五品法阵都拿出来了,你身为周陵学生,又是儒道大才,你手里面除了七玄尺就没有什么其他的法宝了吗?” 被刘三刀这么一说,许星河一愣。 “好像还真没有……” 自从踏入儒道之后,他要么再读书,要么再练字,要么在处理事情,根本没有时间去寻找什么儒道文器之类,或是有什么法宝之内。 现在手里面拿得出手的就是自己老师给的七玄尺。 此刻,七玄尺已献祭出去了,两手空空。 听到这话,刘三刀崩溃了。 尼玛儒道八品浑身上下一点宝贝都没有,唯一的一个宝贝还是自己老师给的。 最后一层光幕开始溃散。 天穹上的利剑再一次朝着许星河劈砍而下。 第五十二章 危机解除 就在这千钧一发至极。 一道更为恐怖的浩然正气,在天穹之上化为一柄巨大的利剑。 直接扎在那柄金色的浩然利剑上。 金色利剑瞬间消散。 那道劈下的浩然正气,也在许星河眼前化为点点金光,溃散开来。 女帝平淡地望着这一切,他此刻手中还握着玉玺。 随后女帝将玉玺递给身旁的林婉清。 “将玉玺送回到御书房吧,此刻显然是用不上了。” 林婉清恭敬地结果玉玺,探寻道。 “陛下,此刻许星河就在皇城之内,需要见一见吗?” 女帝沉思了一会儿,开口道。 “不急,待科举之后再言其论。” “是陛下……” 女帝转过身子,准备离开,显然此刻,这件事情已经不需要他去处理了。 “陈正阳多久入京?” “禀告陛下,兵部的消息,陈将军已经达到郊外,应当今晚会在驿馆休整一日,明日午时到达京城。” 女帝点了点头。 “吩咐下去,陈正阳一旦入京城,立刻召见,不得耽搁。” “是……” …… 再看许星河这边。 刘三刀叹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呼~好惊现啊,许兄你说是吧。” 许星河此刻已然陷入了沉思,并没有听到这道声音。 刚才在浩然利剑在自己面前消散的那一刻。 许星河突然灵光一闪。 他似乎已经想通了,当然这仅仅是在他心中一个猜测。 月旦评陈宏义及其儿子陈灵前来。 按照之前的旁人的说法,从来都没有遇到过一国丞相来参加月旦评的。 其后便是李彬上吊自杀。 死的又那么蹊跷。 如果真的按照刘三刀所说,真是昨夜曹曦劝告李彬上吊自杀,李彬便自杀,这真的算是一位大儒所做之事? 如果这便是天地所封的大儒,那这儒道一脉铁定是费了。 应天书院的学生都是些软骨头,如果悬镜司不用仔细查,单凭简单吓唬吓唬,估计就已经全盘托出了。 曹曦真的有这么傻? 所以另外一种可能性便会大一些。 那便是李彬不是自杀,而是别他人以巧妙的能力杀死,然后在悬挂在白鹿书院门口。 已造成曹儒和自己老师这边的对抗。 曹曦身为文宫七品大儒,更是应天书院的院长,理应知道献祭文器,用来诛杀一名读书人的后果是有多惨痛。 他能够当上书院院长,并不可能如此无智。 很显然曹曦对于李彬之死,自己也曾观察过他的脸色,是真怒了,不然并不可能献祭文器。 这事情很明显是有一只手在推动着事情的发展。 而这件事情所损失的,乃是应天书院和白鹿书院的文器,也是两位大儒之间的仇恨。 这种事情最喜欢看到的是谁? 还有谁能够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动向? “许兄!” 刘三刀一巴掌拍到许星河的肩膀上,把许星河吓了一跳。 许星河抖了一下,转头看向刘三刀,有些错愕。 “刘兄?” 刘三刀摇着许星河的肩膀,有些惊讶。 “许兄?是我,你怎么了?别告诉我,你被吓傻了?你醒醒,你醒醒。” 许星河仿佛一切都想通了。 “别摇了别摇了刘兄,在摇就要吐了……” 刘三刀将双手放下,哼哼了两声。 “我还以为你失了心智呢,叫你你都听不到。” 许星河刚想解释,便看到从内城走出一排排官员。 许星河疑惑道。 “刘兄?这是?” 刘三刀望了一眼。 “哦~这些都是朝廷官员,现在这个时辰估摸着是已下了早朝吧。” 许星河点点头,众人都往许星河这边瞟了一眼,看到许星河身边所站之人后,里面转过头不忍直视,快速地走在。 仿佛做贼一般。 “刘兄,看来你在这些朝廷百官之中形象不怎么好哦。” 刘三刀笑着摇了摇头。 “那是他们不懂风趣,都是一般顽固老头。” “走!许兄,我带你转转皇宫?” 好家伙,真是个好家伙。 带我转转皇宫? 不知道皇宫之内基本上都是都是除了皇上之外并无男子? “刘兄,你要是再说你跟不是皇室一族没有关系,许某可真不信了。” 皇宫之内都能随便转转。 要数装13非你莫属。 “你爱咋想咋想,反正我不是皇室一脉。” 见刘三刀拒不承认,许星河也没有办法。 在最后处,许星河看到地一道熟悉的声音。 碍于身份没有上前去打招呼,反而是隔着远远作礼。 那人看到许星河之后点头示意,随后继续于旁边之人交谈。 “许兄?你跟陈儒也有交情?” 那人正是陈儒陈宏义。 一国丞相。 “陈儒帮助过许某。” “好了……许兄,我们去皇宫转转?皇宫的御花园算得上是人间仙境……” 还没等许星河说完,便看到一些官员们纷纷拱手作礼。 “周儒……周儒……” 许星河抬头向门口望去,那熟悉的身份。 不正是周陵。 许星河转头对着刘三刀说道。 “刘兄好意,许某心灵,今日诸事发生,许某有些应接不暇,需要好好消化一下。” “今日老师前来,怕是为寻许某而来,可能跟刘兄逛不了皇城了。” 刘三刀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许兄无需介怀,今日事情确实发生太多了,换做一个正常人却是是无法接受,还得是你许兄啊。” 说着刘三刀用手背敲了敲许星河的胸口。 “呵呵……”许星河笑道:“今日多谢刘兄相办,我等同住天子脚下,京都之中,若刘兄平日无聊可前来寻许某,许某定陪刘兄大醉一番。” “当真?”刘三刀探头问道。 “当真。”许兄了点了点头。 随后,刘三刀朝着退一步,拱手抱拳。 “既如此,许兄先行离去,我可以好好逛逛皇宫。” “好……既如此,许某先行离去。” 说罢,许星河朝着刘三刀作礼,随后扭头走到宫门。 身后的刘三刀突然开口喊道。 “许兄!记着!你可欠我一个人情!” 许星河头也不回,高举右手,挥了挥手。 待许星河走到宫门之处,朝着周陵便是一拜。 “老师。” 第五十三章 陈正阳密诏入宫 “嗯,身上可否有伤?” 许星河摊了摊手。 “老师,还好身上无伤。” “那就行,先随我回白鹿书院。” …… 是夜。 一道人影骑马入京都之中,只身舍影来到宫门。 宫门处当值的人警觉万分,耳朵动了动,刚欲拔出佩刀,却被同伴挡住。 同伴使了使眼色之后,把刀收回。 待其人影下马之后,其人往前一走。 “来人可是陈正阳陈将军?” 说话声音很微小,但足以听见。 来者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了一枚金牌展示之后,吓得当值人员立马下跪的,却被陈正阳轻轻抬住。 “陛下密招不可招摇……” 当值人员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是……陛下口谕,若是将军前来,前往御书房一见。” “嗯,知道了,今日你记住,本将军未曾入宫。” “是……” 此时,御书房之中。 女帝正在翻看奏折,感受到旁边烛光微微一动,便开口道:“朕有些乏了,婉清过来帮我按摩一下,其余人等先下去吧。” “诺……” 待女帝喝退左右之后,女帝前方出现了一位人影。 “微臣陈正阳拜见陛下。” “陈爱卿请起。” 女帝将手中奏折放下,平静地看着陈正阳。 “多谢陛下,不知陛下深夜相招有何要事?” 陈正阳探寻道。 “爱卿震慑边境戎族,劳苦功高,婉清……” 林婉清从书桌之上抽出一份奏折,递给陈正阳。 送完奏折之后,林婉清便站在其旁,听候差遣。 陈正阳疑惑地看了看,随后眉头越来越紧蹙。 “爱卿,如何作想?” 面对当今天子,陈正阳不可直接敷衍,拱手开口。 “陛下,臣不知道……” 好家伙,真是个好家伙。 如今天子询问,一国之君,询问问题,竟答个不知道。 “呵呵……” 女帝平静地笑了笑。 “若是他人不知道爱卿的性格,恐怕要给爱卿安上个欺君之罪。” “陛下,此份奏折,臣的确无法作答。” 陈正阳低着头不敢直视。 因为在这份奏折之上,赫然写着陈正阳三个字。 “你也无需介怀,如今朝局动荡,朕与文宫的关系十分微妙,之前差你前往平原县也是试探一下文宫。” 陈正阳心中一沉。 果真自己前往平原县是女帝的安排。 那军令也是如此? 陈正阳有些疑惑。 “如今,安宁王被朕收回京都戍卫之权,文官,武官甚是文宫都想来插一脚,爱卿如何看呢?” 这话一出,陈正阳算是明白女帝叫自己来的意思了。 立马下跪,抱拳喝道。 “微臣不敢有任何想法,微臣只知,陛下是君,微臣是臣,陛下如何安排,微臣便如此去做。” 女帝点了点头,称赞道:“嗯……不愧是陈将军,不仅能镇守边境,还能如此忠君。” “陛下谬赞,此乃臣之本份。” “朕让爱卿回来,便是让爱卿担当起这份戍卫之责……” 果真如此。 陈正阳心想,现在这份戍卫之职,是个烫手山芋,谁接谁麻烦。 “朕自知这是个烫手山芋,但此之职位,断不可落于到宵小之人手中……” “陈爱卿久经沙场,在军中威名赫赫,深受各位国公的喜好,爱卿之父也是一国丞相,文官之首,也是文宫五品大儒。” “朕思来想去,还是由爱卿接任最为妥当,不知爱卿一下如何?” 陈正阳单膝下跪,抱拳喝道。 “刚才微臣便言之,陛下怎样安排,微臣都照做,只因陛下是君,微臣是臣,忠君爱国,小时父亲便是如此教导微臣。” “好!” 女帝目光如炬,看着陈正阳,称赞道:“朕已命兵部尚书派人前去边境,镇守边境,爱卿无需介怀。” “陛下无需对臣言之此等事情,陛下如何,自由陛下圣心独裁,臣能为陛下分忧,便是微臣莫大的幸事。” 陈正阳默默叹了口气,看来因为自己父亲是文宫五品大儒,陛下对于自己还是存在戒心,几乎事事都要说明。 “嗯。” 女帝开口道:“爱卿如此之想,朕自然开心,你既已领戍卫之职,那些文臣武将自对你没有怨言。” 陈正阳抬手看向女帝,目光如炬,坚定无比。 “微臣有些事情困惑不已,斗胆向陛下请教。” 女帝顿时来了兴致。 “爱卿有何困惑,尽管说出,若有不当之处,朕恕你无罪。” 女帝自然是知道将陈正阳推上戍卫之职,相当于是让其人卡在了文臣武将,还有文宫三者中间。 将来若是有事请求帮忙,麻烦事定然是一大堆。 况且这戍卫之权,安宁王已浸淫多年,怕是有不少心腹党羽存在,要想清除怕是要一段时间。 “陛下体谅,微臣自知……” “微臣想请问一事,一月之前,微臣赶往平原县之后,曾得到一封书信,令微臣派人试探许星河是否修习黄龙之术,是否是陛下的意思?” 陈正阳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不偏不倚,直直地看着女帝。 一旁的林婉清怒斥。 “大胆!陈正阳你竟敢质问陛下!你要弄清楚你的身份!” 陈正阳没有理会林婉清,拱手一拜。 “陛下,微臣只是想知道这事情原委,并无其他想法。” “陈正阳!你!” 还没等林婉清说完,女帝出手打断道。 “爱卿之言,朕已知晓。” “目前,朕只能回复你,此事朕知晓,但并非是朕下令。” 陈正阳点头道:“微臣知晓,那微臣可否追察下去?” 女帝笑了笑:“此事,爱卿无需追查……” 陈正阳刚欲开口的,女帝继续说道。 “此事,朕心目中已有人选,爱卿无需挂怀。” 陈正阳点头:“是……陛下。” “微臣多谢陛下解惑。” “嗯……” 女帝平静地说道:“若无事,便退下吧,明天朝堂之上你在殿外候着,朕自会传召于你。” “是……陛下。” 陈正阳朝着女帝的深深一拜,退到门外之后眨眼之间,已不见人影。 待陈正阳走后,林婉清赶忙开口。 “陛下,陈正阳此人太过无理,竟敢质问陛下。” “无妨,陈正阳本是沙场之人,武人心思,凡是都要求想个明白,不然憋在心里难受……” “陛下……” “无需再说,今日多关注一下文宫对于今日之事的态度。” “是……陛下。” 第五十四章 陈正阳再见许星河 与此同时,白鹿书院,许星河卧房内。 周陵坐在凳子上,许星河恭敬地给他倒了一杯茶。 “老师,那七玄尺一不小心我给献祭了。” 周陵饮下茶水,并没有迟疑,只是简简单单地回了句。 “从你调动文宫之力的时候,为师就已经知道了。” 许星河点了点头,诧异地问道:“老师不怪我?” “怪你干嘛?” 周陵笑了笑:“本是生命攸关之时,做出此等事情,倒也是在情理之中。” 紧接着,周陵问道:“不过好奇的是,为师并未教过你献祭之法,此法是谁教授你的?” 许星河拱手道:“是陈儒。” “陈宏义陈儒?” 周陵有些略微惊讶。 许星河点了点头:“正是陈儒。” “当时我正在危险关头,是陈儒传音,教授我如何使用献祭之法的。” 听到此话,周陵思索了一阵,眉头皱起。 “星河,此事除了你,我还有陈儒之外,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 许星河明白周陵想要表达意思。 毕竟自己也能猜出了一些。 就是不知道陈儒所属究竟是文宫还是大汉朝廷。 或许是文宫想要制约一下书院。 又或许是大汉朝廷,想要约束一下文宫。 “学生知晓。” “嗯……此事毕竟死了一位儒道十品的读书人,待得李彬头七,一同前往应天书院祭拜。” 许星河疑惑道:“非去不可?” 周陵平静地道:“非去不可。” “好吧,老师,学生遵命。” “嗯,为师算了一下,头七那天正好是科举前一天,你今日多多思考前番为师予你们的押题,还有术法也不可拉下。” “是……老师。” 周陵说完站了起来。 “为师好要去处理一下此事,毕竟闹得太大了,你今日消停点儿。” 许星河尴尬地笑了笑,拱手拜礼。 “老师慢走。” 待周陵走后,许星河也开始躺下了。 剩余这几天,许星河可着实过了一个躺平生活。 没事到处走走,散散心,书阁当中的书已经被许星河看完了。 作为理科状元的许星河,对于算术这一类型,几乎不用看或复习。 毕竟这个朝代再牛,能牛过勾股定理?能牛过方程式? 一元一次方程,一元二次,甚至三次,四次,五次方程式对于许星河都不在话下。 突然,在第三天夜晚。 许星河本来在借着灯火在池塘边投喂鱼食,却被旁边一道声音给打破这份宁静。 “许先生果然不会是儒道大才,就连兴趣也与他人不同。” “在晚上喂鱼,果真与不一般。” 许星河听着这熟悉的声音,转头看向声音来源之处。 是一身着黑袍之人。 “陈将军?您怎么来了?” 只见黑袍之人,呵呵一笑,缓缓将头的黑色帽子取下。 “许先生果然聪慧,本将军就跟许先生呆过一天的时间,而且相隔如此之就的时间,一听便知是本将军。” 许星河拱手作礼,他现在可对这陈正阳没有什么好感。 “陈将军谬赞,陈将军本就是沙场之人,中期十足,刚才声音传出之际,许某便觉有千军万马杀来一般,心惊得很。” 陈正阳走到池塘边,与许星河站在一起,把许星河手中的鱼食抓了一点散在池塘当中。 “什么时候,刚直热血的许先生,也变得会拍马屁了。” 许星河微微一笑:“若不是你爹相助过我,你此刻就已经被许某轰出去了。” 陈正阳一愣,突然一笑。 “看来许先生还是如同平原县一样,热血正值,有话直说,不藏头露尾,喜欢打那些兜兜转转。” 许星河都没看陈正阳,继续投喂着手中鱼食。 “陈将军也别夸我,毕竟许某只是一介儒生,被当朝五品将军夸奖,还是有些惶恐的。” 陈正阳双手背在身后,讪笑了下。 “哪里还是五品将军,本将军现已回京统领羽林军。” 还没等陈正阳说完,许星河问道。 “陛下将京都戍卫之权交给了你?” “安宁王被撤了?” 许星河自然知道,之前京都的戍卫之权乃是安宁王了,之前也听同窗的学子说了说,安宁王为保刘瑾言不去从军,献出了戍卫之权。 当时许星河还困惑不已,就为了一个刘瑾言就被撤了戍卫之权。 后续细细一想,恐怕是女帝想要将戍卫之权掌握在手中。 安宁王不得不将此权相让。 “是的,安宁王在我入京之前就被撤了,现在陛下命令本将军兼令戍卫之职。” 许星河点了点头,思考了一会儿,疑惑地撇了陈正阳一眼。 “这京都的戍卫之权十分重要,虽然是个烫手山芋,但利大于弊,也是众人哄抢的对象,文臣武将,都想在此处安上自己的人,行事更能方便一点。” “陈将军既然武官,自然跟武将一脉关系极好,将军之父,乃是陈儒,文臣之首,又是文宫五品大儒。” “为了平衡各方势力,陈将军自然是最合适的人选。” “陈将军不会大晚上来找许某,就是为了陪许某喂喂鱼,来炫耀炫耀自己得到了戍卫之权的把。” 陈正阳再次往许星河手中抓了一把饲料,捏了一把投入到池塘当中。 “当然不是,本将军前来,就是告知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许星河问道。 “月前平原县夜晚,村民被屠一事。” 听到此时,许星河顿时气血翻滚,就连魔龙之种都有些暴躁不安。 好在天地文池死死压住,并没有太大的问题。 “许某记得当时,陈将军可是义正言辞的对许某说。” “本将军乃是军人,兵部有令虽有困惑,但需执行。” “至今如此,许某还记忆犹新啊……” 陈正阳抬了抬手,叹了口气,随后目光坚定,道:“本将军的确是军人,兵部,军队有令不可不尊。” “我陈正阳行事,但求光明磊落,一生正值,唯有此事,挂怀于心,于是我便暗地里调查此事,终于让我发现了一丝端倪。” 此事陈正阳不再称呼自己为本将军,而是称为我了。 “什么端倪?” “此事或与朝堂有关。” 第五十五章 义结金兰 “与朝堂有关?” 许星河有些纳闷了。 自己当时刚来这世界没有几天,便遭逢如此之事。 莫名被人针对。 朝堂之事,许星河一直都没往这边猜想。 因为这种可能性的非常的小,甚至可以是忽略不计。 甚至,许星河甚至都把怀疑对象挪给过刘止戈。 这人神秘无比,传闻非皇室一脉不可修习黄龙之术,否则天下共击之。 刘止戈身怀黄龙之术,更加黄龙之术传给自己。 此人必定是皇室之人。 或许是夜可能是他派人前来探测自己是否会被暴虐之气给侵蚀。 这种说法很扯,但是,是有可能性,只能说很小。 但今天陈正阳跟自己说,此事有关朝堂,许星河是怎么也没想到。 “怎么说?” 许星河问道。 “当时,我前去边境之时,令人查询此事,差人一层一层往上刚要查到一点眉目之时,线索便断了。” 陈正阳说道。 “怎么肥死?” 许星河问道:“线索为何会断?” 陈正阳继续说道:“当时我知道兵部尚书孙从严与白虎军势同水火,根本不可能如此合纵发出此书信。” “于是我便从书信的如何传到我手中往上追杀。” “发现兵部尚书孙从严与白虎军的关系其实并不是如同传闻一般势同水火,而是有着一缕关系。” “什么关系?” 许星河问道。 “白虎军的一名副将乃是孙从严的侄子。” “什么!” 这消息着实让许星河有些震惊了。 好家伙,真是个好家伙。 这个情况好比说藤寻公司跟网一公司是竞争对手,突然有一天,网一创始人说,其实我是藤寻公司ceo麻花藤的侄子。 消息直接惊天爆炸。 “这……” 许星河愣了愣,手中鱼食也不再投喂了。 “那后来呢?线索是如何断的?” 陈正阳望向池塘中的鱼儿,都有些看不清了。 “当我得知这一个消息的时候,并令人重点探查这名副将……” “谁知,第二天,突然涌出一股山贼袭击军队,那名副将被劈砍至死。” 许星河闻言,手摸着下巴。 “这事也巧得有点不可思议了,你想查到一点线索,想要继续追杀,就涌出了山贼,将此人砍死。” “且不说,白虎军的驻地,敢有山贼作祟?那不自讨死路吗?” 陈正阳点头道:“是,刚开始我也是与你一般想,后差人查明,那堆山贼原本就是戎族之人,在十三年前突袭我大汉腹地之后,想要撤退,但当时大汉军队已收拢了防线,无处可退,才当起了山贼。” “这理由也算说的过去,但这对山贼早不袭,晚不袭击,偏偏在你要追查此人的时候袭击,早不杀,晚不杀,偏偏在你追查此人的时候砍死,太巧了。” “呵呵,还有更巧的。” 陈正阳奇迹般的露出了一丝苦笑。 “哦?怎么说?” 许星河疑惑道:“难不成你后续转查这位兵部尚书,这位兵部尚书也上吊自杀了?” “许先生,还是真是神机妙算啊。” 陈正阳道:“之前我见副将死了,便转查兵部尚书孙从严,前几日,他上吊自杀了。” “这么巧?” 许星河微微一惊,旋即恢复了平静。 “不会真的这么巧吧,这次又是什么理由?” 陈正阳冷笑一声。 “一位兵部尚书上吊自杀,手中还握着遗书,遗书上写着,自己贪污了几百万两,存在自己私宅,如今被他人举报,没有颜面存于世间,便上吊自杀。” “一位兵部尚书,当朝二品,说贪污就贪污?差不多位极人臣,要说安个贪污的罪名也说的过去,权力有了自然回想着捞一些钱。” 许星河说道。 “正是如此,两件事情,竟是如此巧合,自己想要调查那个人,哪个人便死了,太过于离奇。” 陈正阳叹了口气,道:“有时我在想,既然同为为国效力,为何会有如此多的居心叵测之人。” 许星河点了点头:“这事如果许某没有猜错,应当是有幕后之人,只是我们还没有查出来消息而已。” “陈将军也不要太过于介怀,毕竟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当一个人当官当了许多年了,发现自己已没有晋升希望,肯定会找一些别的事情,或是为民,或是为私利,享受生活。” “陈将军能有这般心性,属实不多了。” 陈正阳抬起右手,打断许星河。 “你也别老师陈将军陈将军的叫我,我只比你年长几岁,你若不嫌弃,唤我一声大哥,你若不介意,我唤你一声星河。” 许星河微微一笑:“不敢请耳,固所愿也。” 许星河先开始的确对陈正阳没有什么好感,但今日之事,着实让许星河对其有些改观。 从其言谈话语之中,能够看出,此人是正值,但也颇有手段。 自当时平原县处理赵瑞一事之中定能看出。 他想做我大哥,或是出于真心,或是出于陈儒。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能与其搭上关系。 若自己日后没有进入文宫,进入了朝堂之中,这陈正阳也是一大助力。 当朝丞相之子,儒道大才陈灵之兄。 当朝五品将军,拥有京都戍卫之权。 无论是否真心,都对许星河颇有裨益。 “好!” 陈正阳突然双腿下跪,拱手抱拳,抬头望向天空。 “苍天在上!” 许星河见状也双腿下跪,拱手抱拳。 陈正阳继续说道。 “厚土为证!” “今天我陈正阳!” “我许星河!” “义结金兰!” “死生相托,吉凶相救,福祸相依,患难相扶,外人乱我兄弟者,视投名状,必杀之,兄弟乱我兄弟者,视投名状,必杀之,天地作证,山河为盟,有违此誓,天诛地灭!” 许星河坚定地点了点头。 “俺也一样!” 待二人磕头之后,天穹之中射下一道光芒,笼罩二人。 随后光芒化作一道锁链。 锁链两端都连接着二人心口。 “这是?” 许星河问道。 “这是天地所证,降下誓约,约束你我二人。” 闻言,许星河心中猛然闪过一道波涛。 “星河,其实今日来此,不仅是大哥想来,也是父亲让我前来。” “陈儒?” 第五十六章 陈正阳赠礼 “是的,我父亲也让我前来见你,告知你有关于我查到的一些事情。” “其实,就算父亲没有让我来,我就也会。” 这下轮到许星河有些疑惑了。 陈儒帮过自己,自己这是知道。 可让陈正阳来见自己,莫非单纯只是提醒一下自己? 陈正阳见许星河有些困惑,继续说道。 “我也不知道父亲让我来找你是所谓何事,但是前几日,我入宫内,见过陛下,问过此事,是否是由陛下参与其中……” 陈正阳的说完,许星河则是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你当着陛下的面问他?” 见陈正阳点了点头,许星河给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自己这位大哥,可真是个好家伙啊。 自己乃是臣子,居然当着陛下的面问这事有没有参与。 太顶了。 许星河发现有时候,自己的这位大哥在某些方面是个猛人。 “那陛下怎么说?” 陈正阳站起了身子,说道:“陛下说知道此事,但陛下没有参与。” “什么意思?” 许星河问道:“知道?但是没有参与?难道是放纵?” 这就有点儿当许星河异想天开了。 难不成女帝知道别人试探自己的事情,但是没有横加干涉,想要看看自己是否修炼黄龙之术? “陛下的意思是不让我继续追查下去,他的意思是这件事会有人去追查。” 许星河略微觉得脑袋有些疼痛。 这事情的一件一件断断续续,基本上没有什么相关联之处。 或许是自己并没有发现,或者是找到而已。 “那兵部尚书上吊自杀,没有朝廷没有公布出来?” 陈正阳道:“这件事的说法是身为朝廷的二品尚书,还能贪污,有辱朝廷的颜面,所以自新任的兵部尚书萧景炎上任之后才公布,孙从严是寿终正寝,已送回故里安葬。” 许星河点了点头,没有多想。 此事涉及颇广,又毫无头绪,再想下去也是白想。 “多谢大哥前来告知,小弟感激不尽。” 陈正阳微微一笑,一把手勾着许星河的肩膀笑道:“平日里,我总是一些以威严示人,只有在你面前,我才觉得对着胃口,卸下伪装,真是舒坦。” 许星河呵呵一笑,突然从陈正阳的身上感受到了刘三刀的影子。 “沙场之人,以正气示人,才能不落军威,大哥幸苦。” 陈正阳笑笑不说话。 两人就这么看着池塘一会儿后,陈正阳率先开口道。 “夜色已深,大哥我便先行离去。” 许星河朝后退了一步。 “恭送大哥。” “嗯……” 陈正阳道:“曹曦已经被撤了书院院长之职,消息应该明天就会传出,明天是李彬头七,周儒应该会带着你前往祭拜。” “曹曦被撤,头七之时,不会有什么危险,你尽管前去,若有事情,来相国府,可差人去宫内通知我。” 说着,陈正阳从怀中掏出一枚铜制令牌,递给了许星河。 “此乃我之令牌,若到宫内可出示此令牌,前来寻我。” 许星河接过令牌之后,对着陈正阳拱手拜谢。 “多谢大哥,既然如此,小弟我便却之不恭了。” 说着,便将令牌放入怀中,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行。” 随着陈正阳语音刚落,一道残影闪过。 许星河只觉得面前扬起一阵风,陈正阳不见了人影。 许星河喃喃道:“陈儒,陈灵,陈正阳。” 许星河脸上一笑,便向着自己的屋子走去。 走到一半,突然一愣。 糟了,忘了的将盒子给他看看。 以陈正阳武道五品的实力看一下是否能直接震碎。 算了还是下次吧。 …… 次日下午,周陵带领这几名白鹿书院的精英,前往应天书院祭拜了一下李彬。 途中除了一些鄙俚的目光和仇视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发生。 这倒是让许星河有些惊讶,看来曹曦被撤掉书院院长之后,应天书院这几天还是很安分。 许星河回家看了会儿书,练了会儿字之后,周陵便开始召集众人开始训话。 其中也是讲的一些考试的时候要严正以待的话之类。 就是所谓了考前动员。 开完动员之后,许星河便回了屋。 张千念此刻出现在门口。 “张兄?如此之晚为何不睡?” 许星河疑惑地看着张千念。 “许兄,我……我有些紧张……也有激动,有点睡不着。” 张千念走到桌子旁,坐了下来。 猛给自己灌了两杯茶。 “张兄,这是正常的……别紧张也别激动,既来之则安之。” “嗯……” 张千念一脸焦虑地看着许星河。 “许兄难道不紧张?不焦虑吗?” 许星河能给张千念说自己可是经历过两次高考的人吗。 用老话来说。 这便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许星河早就经历过了,现在根本没什么可以紧张或者是焦虑。 “不紧张,不焦虑,我等既然走到了这一步,明日便是科举开启之日,无需惶恐,正所谓,尽人事,成天命。” 许星河缓缓说道:“若是张兄,不焦虑,不紧张,那便不是张兄了。” 闻言,张千念突然来了兴致,问道:“许兄,此话和解?” 许星河敲了敲桌子,张千念瞬间懂其意思,端起茶杯给许星河倒了一杯茶。 许星河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人之所谓称为人,乃是故有人之七情六欲,而紧张和焦虑的也是属于人的一种情绪。” “张兄若是刻意去控制这种情绪,有可能会造成人性意志的崩塌。” “从古至今,有些学富五车之人,自认为能够中举,能够夺得榜首,但事情往往不随人愿。” “其中也却是有些才华横溢之人,不焦虑,不紧张,也能上榜,但这些只在少数,但其人品基本上不怎么样。” “身为读书人自然当不骄不躁,才能称之为读书人,张兄只要记住是为何读书,为何进入白鹿书院学习,为何参与科举,参悟其中,天理自然。” 听完,张千念豁然开朗,朝着许星河一拜。 “多谢许兄。” “不过许兄,我怎么觉得你刚刚说才华横溢之人说的是你自己啊。” 第五十七章 题海战术 许星河送走张千念之后,也是拿出一张宣纸。 在宣纸上写下两个题莫。 《安国》 《强国》 这是自己老师周陵给我和张千念押的题目。 这几天许星河也去明月楼打探过。 跟其他书院的学生交流过。 发现其余的书院院长给他们的押题,也是这两个。 毕竟,大汉新任女帝。 千古一帝,百废待兴,国库空虚。 其实,说实话。 这安国与强国的题目本身就差不了多少。 一个是安国。 何为安国? 安定国家,安定百姓。 现在的大汉想要安定天下真的太难了。 毕竟现有的经济实力和产业链根本供不起讨伐天下的重任。 明朝每讨伐一次鞑靼,损耗的军费那是天文数字。 导致与基本上每打一次,明朝就要休养个好几年。 这如今的大汉更是这样。 若是安国为题。 肯定想到的便是边境稳固。 北方戎族,南边蛮夷,均是麻烦。 若不是大汉有重兵,再加上类似于陈正阳这样的将军去守着。 估计边境的百姓早就遭殃了。 自己也是在书阁中读过有关于这个世界的历史。 想要更好的融入这个世界,那便是了解这个世界的全貌。 书阁当中的书,许星河觉得还是属于冰山一角,并不能以偏概全。 许星河觉得自己还是了解的太少了。 如今当今的大汉天灾人祸频频发生,经济若不是削减了当朝的俸禄。 挤出了一些银两,估计早就要崩了。 假如自己选择不入文宫,要入官场的话。 文官。 武官。 两条道路。 武官对于许星河来说可以。 毕竟有五品将军陈正阳是自己的大哥。 有这么一个靠山在,能够免去许多的麻烦。 看人不爽就揍他。 若是他人前来教唆。 很简单一句话。 老子是武夫,遇到事情不顺心,就像揍他。 多逍遥。 文官的话,便是处理政务,治治百姓,勾心斗角一下。 其实无论是文官还是武官,对于许星河来说都无所谓。 因为他的关键点是想要追查平原县人被屠杀一事。 赵瑞贪污被杀一事。 许星河觉得这两件事情必有联系。 说白了。 都是朝堂之争。 对我有利的,便争。 对我有弊的,就避。 见仇视之人出事了,再落井下石一番。 这大汉这么穷。 自己若要是以安国为题。 肯定要着重要以经济力作为基础。 如何提高经济,这的确是个难题。 若是以另外一个方向,以战养战,以战养国。 许星河可不敢写这种文章。 首先不说,这等文章若被武官所推崇,但是女帝不喜。 真派出一队军队去抢,然后反馈于国。 这种完全是如同漏斗一般。 总有一天会消亡殆尽。 再者。 这个世界,不仅只是大汉一个王朝。 还有两个王朝。 同时还有一些小国。 小国附属着大国。 若是真派出一支军队,引得其余国家一起反抗。 给了别人出师之名,那这妥妥的反董卓联盟。 许星河是万万不敢取。 想到此处,许星河还是以经济发展作为重心,开始动起了笔。 随着一张又一张字,被许星河写的密密麻麻。 许星河把能想到的都给书写了下来,然后便仍在的了一旁。 又思考起了强国的文章。 强国,顾名思义,便是强大之国。 民强,兵强,国强。 这可不是少年强则国家强。 而是实打实的强。 要想民强,优先级必须是百姓强。 强的体现在哪里,百姓能吃饱饭。 吃饱饭之后,便是让生活过得更好。 想让生活过得更好,那得有钱。 要提高百姓们的钱款。 还是得提高经济力。 提高了之后,便是人口问题。 百姓有了钱,每天下班没有啥事,晚上还能干啥。 那只有造娃啊。 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什么电视机,什么电脑wife之类的。 人口多好处自然也多。 记得前世,许星河在网络上看过一段话。 如果那军训改成强制服兵役2年。 就问一句。 你见过哪个国家有6亿的兵。 万一打仗了。 前线都打完了,我们都还在点名。 一个连。 三十万人,去山里埋伏,山都没地方趴了。 旱厕天天掏,饺子天天包,早饭成夜宵。 我方派出一个侦查连,对方以为要发起总攻。 甚至还有人在网络上留下了评论。 关于我方一个连,群殴地方四个师的事情。 连长说:“张伟!” 张伟答:“到!*” 其中还有人评论,一个连因为点名而错过了战争。 炊事团看着冒着火星子的锅铲陷入了沉思。 连长的点名册比新华字典还厚。 现在向我们走来的是张伟方阵。 这些都足以证明人多力量大的强大。 人一旦多了出气,再把兵部的福利做起来。 虽说的达不到全民皆兵的场景,但那也是一个恐怖的天文数字。 再针对士兵做严格性的训练。 分为几个等级,普通士兵训练方法,精英士兵训练方法,特种兵的训练方法。 逐一针对训练。 这两点做到了何愁国不强。 想到此处,许星河有开始劈哩啪啦地书写。 许星河就这么写着写着睡着了。 第二次寅时。 天还没亮。 天边也只有一抹淡淡的光亮。 许星河就被敲门声给震醒了。 “许兄!许兄!快起来!集合了!” 许星河睁开眼睛,将桌子上的纸张收拾了一下。 打开房门,便看到张千念站在自己面前。 “张兄?老师呢?” “老师在主院开始点名,以防他人未到,也怕你耽搁了时辰,便唤我来寻你。” 张千念原来已经起了这么早。 “多谢张兄。” 许星河往房间里面到处瞧了瞧,问道。 “张兄,要带笔和纸吗?” 张千念摇头。 “无需携带这种东西,科举考试,为防止他人作弊,文房四宝皆由考场提供。” 许星河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要带点干粮吗?” 许星河回忆起前世的古代考试,一坐便是几天,甚至上厕所都在里面解决,简直可怕至极。 “不用,许兄你先跟我走,老师都在点名了。” “好的好的。” 第五十八章 北平贡院 在周陵训话点名结束之后。 许星河一行人也是朝着贡院出发。 当到达贡院之后,许星河才觉得这京都的贡院才可称之为气派。 仅仅这大门口的高度,就赶上两个白鹿书院的门口了。 门前也早已是人满为患。 许星河看向那硕大的牌匾之上,书写出四个大字。 “北平贡院。” 笔势雄奇,姿态横生,出于无心,是其手心两忘,具有了最为生气灌注的特点。 其色,其形,其浓淡枯湿,其断连辗转,粗细藏露皆变数无穷,气象万千。 书法里融入了儒家的坚毅,果敢和进取,也蕴涵了老庄的虚淡,散远和沉静闲适,还往往以一种不求丰富变化,在运笔中省去尘世浮华以求空远真味的意味。 “张兄此字是何人所写?如此意气磅礴?” 许星河问道。 张千念点了点头:“此字我知道。” “闲暇时,听书院其他人提起过,此字乃是程圣创立科举之后,亲手提字,以彰显开元之气。” 闻言,许星河一惊。 居然是圣人所写。 圣人遗物许星河就只见过紫玉笔和七玄尺。 如此稀少,这牌匾文宫舍得放在此处? 忽然许星河看向左右两侧,皆有诗句。 “十载寒窗,诵四书,言五经,习六艺,只为龙门一跃;” “三场得志,官七品,威八面,谒九尊,全因河鲤重生。” 许星河问向张千念。 “张兄,这对联也是的程圣所写?” “是啊,许兄。” 张千念有些诧异。 “许兄,你莫不是来了京都如此之久,都没关心过这些事情吗?” 好家伙,真是好家伙。 自己来了京都,要不就在忙,要不就在逃命,要么就被禁足,还有什么时间去了解这些情况。 周陵忽然开口道:“我们先进去。” “我们能先进去?” 张千念这是有些疑惑问道。 周陵摸着胡子笑了笑。 “我们乃是四大书院的学生,为何没有一些优待?” 许星河点了点头,便跟着周陵进去。 只见门口两名捕快拱手拜礼。 “周儒。” 周陵点了点头随后呼唤白鹿书院的学生让其跟上。 许星河与张千念对视一眼,赶忙跟上去。 自古以来,像这种考试的地点都是十分素朴的。 或许是为了节约成本,也或许是将钱款挪用的到钉子上。 但许星河这次可不一样。 进来之后看到地面均是有青石铺地,还有假山假水,就只有一间一间用木板,隔断开来的房间。 两道房间对仗皆有三丈之余。 一条道路上,可谓三步一哨,五步一岗。 甚至还有京都的衙门捕快,与锦衣卫不停地来回的巡逻。 这严密程度,饶是现代的高考也不知为过。 周陵领着许星河众人,望着前方阶梯处走去。 当许星河看到案牍之上的人后,傻眼了。 “陈儒?” 许星河万万也没有想到当朝丞相,五品大儒,经来此地监考。 周陵也是拱手作礼,身后的一行人纷纷作礼。 “陈儒。” “拜见陈儒。” 陈宏义点了点头,摊了摊手,说道:“既然周儒已来,劳烦带领学子,伸入盒中抽取座位。” “不敢……” 随后周儒让学子们一一上前抽取。 许星河原本还在跟着张千念聊天。 此事,已经有不少许星河没有见过的人围了过来。 “请问,这位兄台,便是许万古?许星河?许兄?” 许星河转头一看,只见眼前说话这人朝着自己作礼。 “这位仁兄,许某的确是星河,但是万古不敢当。” 许星河脑海中顿时回到了书阁那天。 自己看完书之后,念叨了一句。 大道世界千万古,唯我星河醒世间。 这又是何人传出去了。 许星河余光撇了撇张千念。 张千念则是一脸心雨的看向远方。 对于这个称呼,许星河着实有些头疼。 这个张千念真的是唯恐天下不乱啊。 “我等乃是北海中人,昨夜来到京都。” “一入京都便听闻许兄所做之词,一首洛神赋令天下其余美女都黯然失色。” “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实属千古,不对,实属万古之才。” “还有还有,许兄,您的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早已传遍整个大汉,我等拜读了您之诗句之后,几乎是夜不能寐,正巧要赴京赶考,却未曾想才仅仅赶上,没能早一点看到许兄的英俊面容啊。” “许兄,您的一首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真是壮观辽阔,千古绝唱,此诗一出,其余诗句皆是黯然失色。” “许兄,许兄,我等有个不请之情。” “倘若后续我等会试中举,要想请许兄喝一杯,以表达我等的尊敬之情,倘若我等没有中举,劳烦许兄给我们签个名,至少也不能无功而返。” 这些人纷纷开口,各种赞赏许星河。 这要是让其余人碰到了此事,估计早就飘飘欲仙了。 可许星河是何人。 许万古,许星河,许兄。 前世两次状元。 甚至还有记着采访,问过许星河为何文科状元之后还要复读一年读理科拿到状元。 许星河给的回答很简单。 人生在世,要在有限的时间里把该做的都做了。 文科状元,理科状元,双科状元。 这样传出去岂不是很牛13? 若是只有一个状元,别人都会说。 哦?~~~ 恭喜恭喜。 但是若是别人说你是双科状元。 便会发出惊叹。 卧槽,这是人吗? 感受到这几人并无恶意之后,许星河笑着点了点头。 “这有何妨,许某此处无笔,签在何处?” “这里这里……” 几人纷纷从怀中掏出小册子,与毛笔,递给许星河。 许星河也是不厌其烦,将毛笔沾了沾墨袋里面的墨后便签名。 待许星河落完之后,又是一批人赶上。 “许兄!许万古!星河兄。” 一位位读书人纷纷掏出小册子均向许星河索要其签名。 正所谓来者皆是客,许星河也不含糊,一个一个纷纷在其册子上签字。 一般会试是在卯时开始,此刻还没有到,在场之人或闲聊,或者沟通文章,热闹至极。 第五十九章 签名 突然,其中聊天的人群里面不知道是谁蹦出了一句。 “许先生来了!” “什么?许万古?许星河!就是那位写出万古之诗的许星河来了?” 有些人不可敢相信的问。 “对对对对!就是他!许星河来了,此刻正在给别人签名呢!” “什么!你等等我等等我!” 有的人,还不认识许星河,开口到处问。 “许星河?许星河是谁啊?没有听到过啊。” 这人随便拦住一个往前跑的人,便问。 “兄台,许星河是谁啊?” “什么?你连许星河都不认识!你是读书人吗?” 这人讪笑了一下。 “我家在南境,今日刚到京都,不知道你们口中所说许星河是谁?” “许星河乃是儒道大才,曾写出千古明诗,千古名赋,万古之诗。” “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 “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这是当时在许万古在老家平原县所写。” “刚写出便引出天地异象,震撼世间。” “后,许万古来京都,前往明月楼,见到绝世美女林如烟,更是写下来洛神赋这诗词。” “其中的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更是算的令天下女子尽低眉。” 这人震惊了。 “引出了天地异象,写出了千古之诗,还敢用洛神形容一名女子,这许星河竟然如此。” 这人说完顿时便引来了周围人的仇视。 “这有啥,许万古才是放荡不羁,不拘一格儒道大才。” “更是在京都月旦评之上,写出了万古之诗” “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 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这首七言律诗一出来,顿时引得天地异象,用天地之才气勾勒出一幅栩栩如生的图像。” “要知道古籍有云,诗之异象,诗句化像,可称万古。” “而且许星河才进入儒道两月便已到达了儒道八品,堪称儒道之大才,甚至是陈灵都比不过。” “如此儒道大才,不称万古称什么。” “若是等其后续儒道再精进,怕是找其签名的时间都没了。” 这名青年闻言猛地点头。 往前面跑去。 一瞬间,许星河周围顿时挤满了人。 甚至把周陵,张千念还有白鹿书院的学子们都挤开了。 周儒脸色止不住的喜悦。 这是我的学生! 这是我的学生! 许万古!许星河!许守义! 甚至是一旁的陈宏义脸色也是微微一笑,看到许星河脸色不急不躁,心中颇有感受。 “来人,将此案牍往上抬抬。” 陈宏义甚至都发话让将案牍往上抬。 甚至于是默认让许星河签名。 张千念看着许星河身边顿时围满了几百人,心中顿时激动。 这是我兄弟! 这是我兄弟! 但是瞬间有些没落。 为啥没人找自己要签名。 但是更多的则是为许星河赶到高兴。 或许这便是朋友,兄弟之间的感情。 不是看到别人过得好,自己便想败坏其名声,而是衷心得替许星河感到高兴。 一旁的周陵走到张千念旁边安慰道。 “千念,你也不要太过于伤心,平时让守义多提点提点你,探讨一下文学,说不定今日之许星河,便是明日你张千念。” 这句话顿时给了张千念信心。 “今日之许星河,明日我张千念。” 张千念拱手作礼。 “多谢老师教诲,学生必定不骄不躁,多多向许兄学习。” 在陈宏义上去坐下之后。 旁侧也有两名老者也坐在陈宏义的左右两侧。 “陈儒。” “陈儒。” 两名老者纷纷朝着陈宏义拱手作礼。 这两名老者皆是翰林院之人。 “两位大人,无须多礼,今日乃是新朝第一试,故陛下派陈某前来坐镇,以示天子之心求贤若渴。” 其中一名老者拱手道:“陈儒客气了。” “陈儒虽然文宫大儒,但也是我朝之丞相,陛下之心,吾等明白。” 随后另外一名老者看向下方拥挤的人群疑惑道。 “这发生了核实?会试考场,如此闹腾?” 陈儒笑了笑:“这人便是许星河。” “许星河!” 老者双眼之中迸射出一道精光。 “就是写出在月旦评写出万古之诗,许星河?” “原来就是他啊。” “能写出千古名诗,万古之诗,的确了不起。” “青年才俊,但万不可焦躁,儒道一途嘴忌讳恃才傲物,来人,去制止一下,时间一到,便开启考试场地。” 以许星河现在的名气,已经算是响侧大汉了。 基本上只要是跟许星河没有什么仇恨的读书人见到之后,都会拱手作礼。 邀请许星河喝酒,吃饭。 毕竟如此儒道大才,谁又不想结交一下呢。 随着老者开口之后,这围拢的人群开始渐渐消散。 许星河也是松了一口气,走到陈儒面前,拱手作礼,也朝着身旁两者老者作礼。 “陈儒。” “两位大人好。” 陈儒点了点头:“先抽签。” “好。” 陈宏义在许星河心中可谓是好感度大增。 毕竟他的大儿子还是自己的大哥。 又在自己的生死关头帮过自己。 有道是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 许星河自然记得这份恩情。 右边老者闻言,说教道。 “许星河,青年才俊,身为读书人应当不被虚名所累。” 闻言,许星河朝着这位老者作礼。 “多谢这位大人,许某必定每日三省吾身。” 许星河将手中签一看。 “甲六。” …… 就这样,许星河跟周陵,张千念聊了聊天。 周陵也在嘱咐二人一些东西。 “考场入内,静止喧哗,上午考察文章,下午考察术法。时间均为三炷香。” “为师于平原县之中让给你们书写文章,若中途有灵感再现,切勿头脑一热就加入进去,破坏文章美感,稳妥二字最为重要。” “若是当真有临时起意,第一炷香,可思考文体,必须要在第二柱香燃起之后动笔书写,要给自己预留充值的时间。” “是!老师!” 随着一道钟声响起。 陈儒站在位置上,浩然正气相册贡院之中。 “入内!” 第六十章 题目安国 随着陈儒之声结束后。 许星河走到一个标语为甲子号常考场。 在门口有三四名锦衣卫分别检查。 均是搜身。 上下左右,嘴巴眼睛,甚至是头发,后槽牙都要检查是否有携带东西。 轮到许星河的时候,许星河伸直了双手,让其试探。 “大人,劳烦检查。” 谁料这名锦衣卫依旧板着脸。 “张嘴!” 依旧用手扣着许星河的嘴巴。 “眼珠子动一下。” 许星河依旧按照的其要求动了一下。 “号码牌。” 许星河将号码牌递给了这名锦衣卫。 只见其用武道之力灌入到号码牌的背面。 背面之上浮现出一道龙纹。 待锦衣卫验证之后,把号码牌还给了许星河。 “入内。” 许星河接过号码牌走了进去。 怪不得,这贡院考试不需要路引或者身份证明,户籍证明。 原来关键点在于这个号码牌。 相当于是防伪标志。 作为大汉的第一次考试。 许星河并没有紧张,反而是有些激动。 走了些弯弯绕绕,许星河才找到自己的位置。 往里面走去的,竟是一张可折叠的桌子。 许星河往上一抬便进入。 许星河进入到自己房间之后,左右两侧皆有一个木桶。 一个木桶使用盖子盖住的,一个木桶里面盛放着清水。 好家伙。 方便也在里面方便嘛。 在其右上侧也有一个类似于风铃的东西。 进入之后,在这一排的中央有一个香炉。 想必就是老师口中的计时之用。 随后大概隔了五分钟。 有一名锦衣卫站在香炉旁,大声喊道。 “欢迎诸位学子来此考试,接下来宣读会试规则。” “1丶不许交头接耳,若交头接耳,视为舞弊,驱逐考场,三年内不得再入。” “2丶考场内,严禁探头询问,若探头询问视为舞弊,驱逐考场,三年内不得再入。” “3丶,在位置有上角有小钟,小钟牵引着长线,若有特殊情况,例:纸张不够,墨水不够等一些基础问题可牵引其线,锦衣卫会到场询问,若因此导致询问,影响考场纪律,视为舞弊,驱逐考场,三年内不得再入。” “接下来发放文房四宝。” 随后四名捕快排成一列,出现在众人面前。 第一名端着一个木盒,盒中尽数是笔。 第二名端着一个木盒,盒中尽是长条黑状的墨。 第三名端着一个木盒,盒中,尽是纸张。 第四名端着便是砚。 一个一个分发至各个考生面前。 许星河看了一眼天色,应当长不多了。 便拿着黑色长条在砚中慢慢磨着。 时不时加了一点清水进去。 要知道研墨这一举操作,还是在当时平原县县牢之中经历过。 到现在还是第二次。 之前在书院当中都是成品墨水。 在许星河想着想着的过程当中,墨水已研磨完毕。 一道钟声赫然响起。 陈儒的声音再次响起。 “诸位,起身!” 刷拉拉,众人皆在小房子内站起身子。 “礼拜圣人!” 许星河自是在周陵处听到,考场之中要礼拜圣人。 现在哪里来的圣人? 当然拜的是文宫方向里面的圣人雕像。 隔了大概五秒钟之后,陈儒的声音再次响起。 “归位!” “会试开始!” “题目!” “安国!” 当陈儒的声音结束之后,场内不少有人脸色露出惊喜之后。 而有些则是惊讶之色。 这个题目早已被一些老师或者大儒给押题压出来了。 基本上这个押题是很好押。 毕竟大汉百废待兴,强国不如安国来的实际。 也可称强国在于安国的基础上的一系列措施。 许多人一听到试题之后便已坐下开始答题。 而在香炉之中,一名锦衣卫已经点上了一柱香。 许星河昨夜则是将想法全盘托出。 杂之甚杂,都没有统计归纳。 这一炷香的时间,许星河并没有动笔。 而是在整理思路。 毕竟考试之中,押题中了不在少数。 翰林院阅卷之时必定看着心烦。 这也是一些阅卷老师的通病。 若是开头没有什么新意,吸引不了人的话。 那这份文章也就没有看下去的必要了。 所以开头必须得亮眼。 但文章其结构什么,许星河需要规划好。 什么时候写什么。 分点,还是总点。 还是按照总分总的形式。 许星河就那么发神,看着香炉中央的一炷香开始燃尽。 许星河微微一笑。 开始动笔。 “安国。” 题目很简单,直接写上安国二字,也省去了思考题目。 后面打了一个破折号。 许星河。 随后,许星河开始书写下了第一句话。 甚至还空了两格。 这是许星河的习惯。 就算穿越到大汉,他也不习惯现在人不空两格的样子。 【汉!自高祖以来一千六百年,追忆古乐,然自灵帝始,骄奢淫乱,国库空虚,饿殍遍野,易子相食,故以为,复国之始,在于定百姓之民生,复经济为基础,可称安国。】 许星河以灵帝挥霍国库导致国库空虚作为开口,直接痛击要害。 大汉王朝,自汉高祖开创王朝以来,一千六百,层间也出现过古乐之治的盛世。 但是,自从灵帝开始,骄奢淫乱,导致国库空虚无比,天灾人祸,百姓们都没东西吃了。 甚至都出现了互相换孩子的情况发生。 所以许星河认为,想要安定国家,基础在于百姓。 正所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自己都快饿死了,管你打不打仗,自己先吃饱才是关键。 不让百姓吃饱,怎么恢复经济生产力。 经济生产力拿不起来,怎么来安定国家,怎么收税。 当许星河写完开头之后,许星河开始书写下第二段。 【灵帝不容谏官,有阻忠耿,无端造作,广施土木,不惟社稷不能奠安,宗庙不能磐石,学生以为民若离心,则万民荒乱,古云:民乱则国破,国破主君亡】 许星河写到此处,越写越上头。 若是让其他人看到许星河如此书写。 定会瞠目结舌,暗道大胆。 会试之时,言之以乱,直接可以安上一个蛊惑民心之罪。 第六十一章 又出异象 既然面前开头已经写好,以表达许星河的论点的时候。 那么肯定要想清楚如何去解决这个方法的问题。 不然你一顿批判。 谁不会批判啊。 说你这里不好,哪里不好。 文人们哪个不会。 就说在月旦评之时,许星河没少被骂。 不仅是学生骂自己,那些大儒也在骂自己。 骂什么狂妄啊,大胆啊。 什么不尊圣人之道。 什么不敬圣意啊。 这些许星河都听腻了。 但是你批判总归批判,肯定是要提出来解决的方法来啊。 不然女帝若是看到这文章,直接会火冒三丈。 好家伙。 你骂了先帝不作为,那倒也罢了。 你再要是不出一些解决办法。 好家伙。 直接给你安上一个欺君之罪。 光说不练。 这谁都会。 当然,这解决办法许星河自然会有。 自古以来,古代职业排名便是士农工商。 出士为第一。 农业排第二。 工匠派第三。 商人派第四。 此刻的大汉百废待兴。 百姓都吃不饱了,还出什么士啊。 所以第一重要的便是农业。 正所谓要想富,先修路。 但是在大汉,这个俗语可是行不通。 至少目前是行不通的。 所以,优先需要解决的便是粮食问题。 如今的大汉,许星河是了解过的。 土地私有制度, 有些是被国家管控着,用来作为赏赐。 比如你得了什么军功,杀了多少人。 土地都是用来作为赏赐的。 或者有些商人,世家购置了一些田产。 基本上普通人是没有田地可言的。 如果有那便是十分偏僻的山村。 但那些只能自给自足,无法真正的富起来。 如若在城里面的土地田产。 都是被商人或者武将们雇佣工人前去劳作。 人都会有其惰性,自己拼命干,也是一天的钱。 自己偷着懒干也是一天的钱,至于收成都是这些大户的,那自己还如此拼命干嘛。 所以想要农民富起来,那便是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 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是农民以家庭为单位,向集体经济组织(主要是村、组)承包土地等生产资料和生产任务,按照合同规定自主地进行生产和经营。其经营收入除按合同规定上缴一小部分给集体及缴纳国家税金外,全部归于农户。 这可以这样理解。 把土地租用给农民,让农民以一家一户作为承包。 四成交给国家,六成自己得到。 至于是多是少,完全凭借自己劳作。 这样一来农民的积极性有了,肯定会努力的干。 至于粮食种子。 这还不好搞吗。 直接斥个几万两,或者几十万两,买个几百斤,几千斤,几万斤的种子,再厉害一点,买个几十万斤的种子,这还不够用吗。 再者说了,大汉最多的职业是什么。 那是农民。 几百万几千万,甚至上亿的农民一起去劳作,不出三年,大汉的民生必定得到保证。 想到此处,许星河越想越激动,越想越上头。 许星河直接把这个变法的土地制度给丢了进去。 许星河将纸张写了一张又又一张。 密密麻麻的字堆积在纸张上面。 仿佛有文字在跳舞是的。 随后,许星河点上最后一个句号。 【学生以为,大汉之贫苦,在于民,民之困苦,在于温饱,温饱已解,便施土地改个,此为学生之愚见,土地改革,利国利民,此乃万功之秋。】 写完之后,许星河将笔放在一旁,拿起纸张,便吹了吹。 这写下的字许星河都没有仔细数过。 不过怕是有上万了吧。 与此同时。 一阵狂风突然涌起,许星河桌子上的纸张止不住的翻滚。 许星河连忙用砚台将其狠狠压住。 “我去?怎么回事?” 许星河自言自语地嘟囔了一句。 随后,异象突起。 天上原本是云层满布。 被这诡异的风一吹,竟然四处消散。 有些读书人害怕自己的试卷被吹落到外面,那么自己辛辛苦苦几年时间,岂不就是白费了吗。 连忙死死压住。 坐于主台之上,陈儒看着这突兀的大风,心中疑惑万分。 不会,又是许星河吧…… 下一秒,陈儒眼光之中满是震惊之色。 一旁的老者,也在呼喊。 “陈儒!快看甲子号考场。” 陈儒定睛一看。 好家伙,一道黄色光柱冲天而已。 就连许星河也自己也懵了。 不是吧。 自己这篇文章可只是引用了一些经典,这不妥妥的现写的嘛。 怎么又引出了天地异象。 陈儒与旁边两者纷纷露出不可思议的目光。 老者缓缓道:“若是许星河之文章再次引出天地异象,此番题目又名安国,那岂不是这篇文章可以安定大汉?” 陈儒率先反应过来。 “来人!” 一名锦衣卫走到前来。 “在!丞相有何吩咐?” 陈儒站起了身子,连忙说道。 “派人将甲字考场控制住,不得任何人翻阅许星河之文章,我稍后便至。” “是!” 眼见锦衣卫要走,陈宏义连忙将其叫住。 “丞相还有何吩咐?” 陈儒直接开口。 “着人前往唤陈正阳带领三百羽林军来此,护卫考场纪律。” “是!” 陈儒作为一国之相自然是知道。 题目安国现在也是被其他没有考试的人给知晓。 若是得知许星河写出了安国策,还引出了天地异象。 被他国或者有心之人听闻,岂不是要加害许星河,以防止大汉再生朝气? 所以眼下派遣羽林军来护卫才是最好的。 陈儒开口道。 “两位大人,拿出玉盒,随我前往甲字考场。” “是!” 此刻不仅是甲字考场的人震惊了,大汉京都也跟着震惊了。 “这?这是什么?” “诶,估计又是许星河引出的天地异象,你虽然不知道,但是我早就熟悉了,两月不到,便引出了好几次天地异象了。” “不要激动啊。” 周陵的手也是紧紧地抓住衣袖。 “这是甲字考场!这是甲字考场!” “星河果然不愧为儒道大才。” 皇城之内。 女帝站在楼宇之上,望着天穹异象。 “婉清,让朕猜猜,此番又是许星河引出?” 第六十二章 贡院行刺 “是的,陛下,刚刚得到消息,正是许星河。” 林婉清作礼禀告,似乎在他脸上已经浮现出了一丝异样。 女帝似乎也是察觉到了林婉清的异样。 “怎么了?” 林婉清有些犹豫,还是说出了口。 “婉清有些好奇,今日乃是贡院考试,题目即为安国,许星河写出的文章定是惊世之作才可引出天地异象。” “如今大汉正是百废待兴之时,婉清从陛下的言语之中,好似不在意……” 女帝叹了口气,双眼望着天边苍穹处的光幕,平静地道。 “此等儒道大才,朕岂能不在意,只不过朕只是在等一个时机。” …… 在看向许星河这边。 考场之内已经没人去管规则是什么了,纷纷看着许星河的位置惊呼不已。 “许星河!许万古难道又写出了惊世之作!” “许星河!许万古真乃我辈读书人之楷模啊。” “早就听闻许星河乃是儒道大才,前些日子的分别做出洛神赋,登高之词晋升至儒道八品,难不成今日就要晋升至儒道七品?” “瞎说什么,七品则是需要明意,许万古今日才写出惊世之作,怎么可能马上明意,明意是需要时间的。” 随着喧闹之人越来越多,陈儒的声音猛然何处。 “肃静!” “再有其喧哗着,逐出贡院!” 陈儒此话一出,众位考生纷纷闭嘴。 就在光柱消散之时,一轮太阳竟悬挂在天空之中。 被太阳照样着光柱开始渐渐消散,化作一道道才气游丝钻入到许星河的身体之中。 经过这一次的天地异象,许星河体内的天地文池也差不多满了。 再多的才气对现在的许星河也是无用了。 此刻许星河就让才气自然入体也没有管他。 就在此时,异变突起。 突然在许星河听到一道呼喊之声猛然响起。 “许万古!小心!” 许星河连忙回头一顾。 只见一名书生将手中毛笔一转,带毛的半截直接脱离。 露出了一道刺骨的寒芒。 “是匕首!” 许星河心中猛地一惊。 对面速度很快!甚至武道品阶的可能比自己还高。 这人是想干嘛? 想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刺杀自己? 这里可是贡院。 锦衣卫!捕快遍地走的地方。 怎么还敢有刺客行凶? 这是许星河万万也想不到的。 来不及多想,此人寒芒以至。 许星河眼光扫视了一下。 对方有兵器,自己要是于其保持距离,肯定不是好事。 以那匕首的长度,就算乱划也肯定会划伤自己。 若是自己转身便跑,说不定还没办法跑得过别人。 既然能安插一名此刻进来,为何就不能安插第二个? 许星河从房间之内跃出,简单与其交手之后,退到香炉旁。 在一片喧闹之声后,考生皆以离开。 甚至有捕快拔出佩刀大喝。 “你们干什么!京都贡院岂容……” 还没等说完,他瞪大了眼珠子,低头看向胸膛处一柄匕首。 嘴角之处血流不止。 他缓缓地转过头,看到的是一名儒生打扮。 “你……” 没等其说完,惨叫之声接连响起。 在他身前身后各围绕着四人。 再查看其修为,清一色的武者九品,他面前此人应当是武者八品,跟自己武道修为相当。 好家伙,真是个好家伙。 为了杀自己,不惜下血本。 此时在领头书生的前后双方传来声音。 “老大,后方出口已设下结界。” “老大,前方出口已设下结界。” 结界? 好家伙,真为了杀自己,竟连结界都拿出来了。 要知道自己唯一见过的结界,可还是刘三刀的上下五行阵。 那也是属于结界的一种。 许星河双手背在身后,看着眼前此人,平静地问道。 “这位仁兄,在许某的印象当中未曾见过,许某不知何处得罪过你?” 这名老大伸着手扯了一下自己的脸。 顿时一张人皮面具被撕了下来。 随后便露出来一张大胡茬子脸,鹰钩鼻。 “许万古,休得拖延时间,把东西交出来。” 许星河有些疑惑了。 “什么东西?” 这名大汉看着许星河疑惑的眼神,冷笑一声。 “许星河,既然身为儒道大才,想必定会聪慧过人,我要什么东西,你还不知道吗?” 许星河愣了愣,从袖口中,掏出了一个小盒子雕纹精致。 “是这个吗?” 大汉笑了笑:“把此物交予我,换你一个全尸。” 许星河拿着小盒在眼前把玩了一下。 “我是真不知道,当时在赵瑞家里面搜出来的这玩意儿,竟然如此重要,还劳烦诸位如此兴师动众,不惜在贡院处要杀许某。” “既然仁兄,想要,那边过来拿啊。” 大汉笑了笑,对着身旁的小弟们说道。 “一起上,我等时间不多,需要尽快夺回此物。” “是!” …… 与此同时,陈宏义甲字号考场入口处停住了。 前方锦衣卫捕快来报。 “启禀陈相,此处入口已经被设下了结界。” “启禀陈相,后方入口也被设下了结果。” 一旁老者连忙询问:“陈相,既然莫名设下结界,肯定图谋不轨,据他人所说,里面许星河还为撤出。” 还没等陈宏义开口。 周陵便跑了进来。 “陈儒……” 朝着陈儒作礼之后,赶忙问道。 “星河是不是在里面。” 白鹿书院的学生们给周儒解释。 “院长,许师弟还没有撤出来就已经被设下了结界,此刻进不去。” “什么?莫名设下结界,难道是欲行不轨,星河他写出了绝世文章,题目又是安国,难不成有敌国奸细在!” 周陵这话并不是信口雌黄。 三大王朝,大汉王朝现在百废待兴,国库空虚。 其他两大王朝恨不得此刻大汉自己走向灭亡,好从中牟利,夺取地盘。 怎可还让其慢慢的恢复生气。 而许星河这篇文章还未经过他人看过,但单凭着安国这一题目足够让人遐想了。 陈宏义平淡地说道:“此处结界应当是五品结界,本相无能为力,我已经差人前往前去唤吾儿前来……” 第六十三章 雨化田 此时,宫墙之内,女帝依旧站在阁楼之上。 “婉清,你说这江山,纠结是朕的江山,还是百姓的江山?” 林婉清不敢抬头,微微一笑。 “陛下说的是哪里话,江山自然是陛下的将军,而百姓是受到陛下的庇护才可安然活在大汉之中。” “此乃陛下之功。” 带林婉清说完之后,一侍女来到林婉清耳边附耳说了什么后,开口道。 “陛下,贡院内有异样。” “甲字号考场被人设下五品结界,疑似有人意图刺杀许星河。” 女帝淡淡地道。 “那些人这么快就等不及了嘛,眼看我大汉出了经世之才,写出绝世文章,便差人行刺,是时候要将锦衣卫与刑部清一清了。” “陈相差人来唤陈正阳派兵护卫,以防绝世文章泄漏。” 女帝微微一笑。 “文章被损毁无非再许星河再写一份即可。” 林婉清疑惑道。 “陛下是有意将许星河置于危险之中,从而再一次试探各方的态度?” 女帝点了点头,转头看了林婉清一眼,眼中满是赞许之色。 “不错,婉清,你有长进了。” “多谢陛下称赞,此乃陛下之功。” 女帝道:“朕自从登基之日起,武将老一辈人类似于安国公镇国公一类,侯爷一类,都已年事已高,但朝堂之上依旧想着讨伐异族,夺回疆土,想让后辈出力,夺得军功。” “文臣之一脉比较麻烦各有所属,其中也不乏有贪污之辈,婉清可知为何朕知道,但是不清算。” 林婉清说道:“陛下是在等,等一个机会。” 女帝双眼之中闪过一丝厉色。 “没错,朕在等一个机会,机会便来了,朕放了如此多的鱼饵,可是鱼都不上钩,都藏在深水之中,既然如此,那便只有让人下海捞鱼了。” “婉清,传旨。” “令陈正阳率领五百羽林军,再令兵阵之符,前往北平贡院。” “是!陛下!” 林婉清收到旨意之后,便走了下去。 其实在女帝的心中。 他一直在等着那些文臣或者是文宫之人出手。 至于武将对于女帝来说,根本便是一根筋。 只想着讨伐异族,讨伐戎族。 只想着挣军功。 这其实也没有啥。 毕竟身为一个武人,若不上阵杀敌,那还有什么意思。 女帝也是知晓这种情况。 而且武将最不对付的便是文臣。 每日朝堂之上,几乎武将都要提一嘴,要北伐讨伐蛮夷,收回失地。 然后文臣便出来开始反对。 然后说国库空虚,无法动兵。 什么要休养生息,养国养民。 每日朝廷之上总是争吵不休。 但这些都是放在明面上,武将们可不会弄那些花花肠子,暗地里给你下个套。 而文臣们就有些不一样了。 错综复杂。 归根节流,里面包含了太多了文宫之人。 有些时候,女帝的一封旨意还不如文宫一道的命令来的好使。 许星河特意没有派人接近许星河,那便是在等朝廷中的人犯错。 不然以许星河的才华。 文臣武将,包括文宫哪个不想接近一二。 但是都没有出手接近。 因为他们都知道,连当今陛下都没有动作。 自己贸然出手,岂不是自寻死路? 不过好在刘瑾言有幸作为一个前车之鉴做了表率。 去接近了许星河,甚至还用天地大儒的手札拿来礼物。 下一秒,安宁王就被召见,接入了宫内,就被削了京都戍卫之权。 那可是羽林军啊。 几乎可以掌握京都内人的命运。 可以这么说,倘若京都的武者不出手,谁掌握了羽林军,便是掌握了皇帝的命令。 就因为刘瑾言这个事情,安宁王的戍卫之权,没了。 明面的理由是让刘瑾言前去边境从军,历练。 可暗地里的理由谁都心知肚明。 现在女帝的跟文宫之间的关系非常微妙,你一个安宁王的儿子,想要拉拢许星河,是什么意思? 许星河是儒道一脉的人。 许星河的老师是周陵,白鹿书院的院长。 周陵又是何许人? 乃是文宫七品大儒,隶属于文宫这一脉。 你一个大汉所封的安宁王之子想要拉拢许星河,还掌握着京都戍卫之权。 是想干嘛? 是想联合文宫,推翻大汉,想造反? 这个罪名安在谁的头上都遭不住。 这个前车之鉴,谁敢去碰后车之失。 要是文臣出手也是一样。 至于许星河嘛。 “雨化田。” 随着女帝开口,一道身影突兀的出现在女帝身后。 只见此人穿着极其奢华的飞鱼服,腰间也没有佩刀反而是披着一个金丝披风。 此人单膝跪在地上,低头,声音十分低沉。 “臣在,陛下的有何吩咐……” 女帝微微开口。 “可以开始了。” “臣遵旨……” 随着雨化田说完之后,眨眼之间。 原本雨化田的位置空无一人,仿佛根本就没有出现过一般。 来无影,去无风。 与此同时。 京都一处密室之内。 一道圆桌之上。 安宁王缓缓开口问道。 “在京都贡院刺杀许星河,销毁赵瑞留下东西,此事是如何不智啊。既然已得知许星河身上藏有此物,为何不在之前杀之?” 在安宁王面前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 “此时乃是动手的绝佳机会,许星河乃是儒道的大才,才华横溢,女帝也是欣赏万分,一直派遣锦衣卫护在其坐于,由此看来,女帝有意收复此人为朝堂之剑。” 安宁王疑惑了。 “许星河之师,乃是周陵,这周陵是文宫之人,许星河考完科举之后自然便会入文宫,本王实在不解,女帝有何办法会让许星河进入朝堂。” 一道中年声音响起。 “吾等几人各自负责各自的事情,安宁王此刻应当养精蓄锐,不要被他事所累,其余之事,自有我们去做。” 安宁王冷哼一声:“本王已经听了你们的命令将戍卫之权交了出去,希望诸位不要让本王失望啊。” “安宁王大可放心,吾等计谋已经谋划许久,不出三月,京都有变,安宁王可以着手准备。” “但愿如此。” 第六十四章 贼人跑了 结界内。 许星河身上多出有匕首划开的伤口。 许星河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光是面对着这一个大汉就已经够呛了。 还有光顾这几个小的。 这下许星河才算真正的了解到什么叫做双拳难敌四手。 总归来说,情况不容乐观。 许星河此刻已经站在了考试的房顶之上。 站于房顶靠近边角的地方才是视线所顾的范围之内。 “许星河,许万古,你就别挣扎了,乖乖交出来不好嘛。” “呵呵,这位仁兄倒是说笑了。” 许星河强挤出笑容。 “许某岂不知自己非诸位之敌啊。” 此时旁边一名书生往前一战,将匕首往前一亮。 “那你还在啰嗦什么,还不快些来受死。” 许星河头微微往后一扬,伸手阻挡。 “别……” “诸位别心急啊,许某还在拖延时间,让我多拖延一会儿。” 大汉闻言,额头上青筋微微暴起。 “耍我呢?” 一声暴喝,大汉带领着人一同朝着的许星河冲来。 许星河只好跳跃到另外对面的房子屋顶。 许星河可不是傻子。 这里可不是如同电影里面演的那一样,一两个人上前拼命。 身后数人在那里挥舞着手中的塑料兵器,暖场子。 这可是真刀真枪的干。 待许星河跳过去之后,大汉一干人等的也跟着跳了过去。 许星河见其跳了过来,也跟着跳了过去。 众人就这么有来有回。 许星河好似找到了拖延时间的方法。 打打杀杀真不适合许星河。 这方法倒是不错。 大汉眼见此时拖下去也不是办法。 眼神示意四个人留下。 四人一点头,大汉便带着人跳了过去。 许星河可不是傻子,见对方人有了应对的方法。 自然跳入到道路中央。 这时,许星河刚跑两步,便看到眼前站了2个,身后站了2个。 两侧的屋顶的之上各自站了两个。 许星河这下也不含糊,直接对着修为最低的两个人冲了过去。 直接与二人掌对掌。 与此同时,大汉身边一人抬头看了看天色。 “老大,时间快要到了。” “什么?这么快!” 大汉一惊,看到许星河,心中情绪复杂万分。 “许星河,你给我洗好脖子等着。” 随后大汉大汉一声:“风扯紧乎!” 许星河微微一笑。 “喔~~” 看来这结界的时间要顶不住了。 贡院考试,甲字号考场被人设下五品结界。 这事只要是托着,肯定会被发现。 况且自己写出的文章好写出了天地异象。 想不让人不知道都难。 忽然。 许星河感受到地面在震动。 发生何事了? 许星河来不及管那么多。 眼下这群人肯定与当时赵瑞被杀颇有联系。 说不定就是幕后主使派来了。 许星河大喝一声:“别跑!” 最后那人甚至还回头看了许星河一眼。 随后拔腿便跑。 许星河朝着前方追去。 直到一个小巷子处,消失了踪迹。 前方结界内就只有一个水缸,他们跑到这里怎么会突然消失了。 许星河蹑手捏脚地走着,眼光左右四顾。 防止那些书生打扮的杀手突然窜出。 直到走到水缸面前,许星河看到水缸底部有一个小洞,是一个通道,许星河才放下心来。 看来这群人是真走了。 随着许星河的心落了下来。 结界也直接被轰开。 陈正阳的声音猛然传出。 “搜查的每一处角落,不能放纵贼人离开。” 一道道沉重的脚步声响起。 许星河则是走到到了中央香炉的位置。 陈正阳一看是许星河飞身便敢来。 “星河,你为何身上有伤?贼子所致?” 许星河点了点头,拱手作礼。 “劳烦大哥挂念,星河身上伤势无碍,只是与贼人搏斗之时,伤了些皮肉。” “对了大哥。” 许星河指了指自己刚才出来的那个位置。 “那些贼人伴作书生模样行刺许某,后续得知结界要溃散,便从那水缸中的密道逃了。” 陈正阳点了点头。 “去搜水缸!” “是大人!” 陈正阳点了点头,上下打量了一下许星河,确认无碍之后便说道:“如今我职责在身,不便久留,他日待你伤好之时,择日再续。” “好!” 许星河作礼,便听闻身后一道声音传来。 “星河!” 周陵看到许星河身上伤口密布,心急如焚,连忙问道。 “星河,为何会如此啊?难道被贼人行刺?” 许星河微微一笑,心里一暖。 “是的老师,学生被一伙贼人行刺。” 许星河扬起手臂给周陵看了看。 “都是些皮外伤,无足轻重。” 听到这里,周陵松了一口气。 “甚好甚好。” 张千念也是跟着小跑来到许星河面前。 “许兄。” 许星河笑道:“张兄考得怎么样?” 张千念看到的许星河没有什么大问题,还谈笑风生,摸了摸后脑勺。 “还行……” “不过,许兄,你的写出来的安国文章引出了天地异象?” 许星河看了众人一眼,此时,陈儒也走了过来。 “是的。” 许星河点了点头。 这也没有什么好不承认的。 陈儒看了两眼口,道:“既然许小友无事,那么许小友之文章,吾等要呈于陛下,让陛下过目。” 许星河拱手作礼。 “这是自然。” 陈儒身后翰林院的两位老者走到许星河的位置旁边,开始收拾他的文章。 将其呈放至玉盒之内,随后朝着许星河一点头。 许星河也是赶忙作礼。 两位老者对着陈儒说道。 “陈相,文章已收,下官两人先行前往陛下之处。” “嗯……” 陈宏义呼喊了一声陈正阳。 陈正阳得到陈宏义的呼喊之后迅速的来到他身前。 “陈相,有何要事。” 大家都是官职在身,怎好通过父子想称。 “这两位乃是翰林院的大人,护送许星河之文章呈现于陛下,为防中途生变,还需陈将军护送。” 陈正阳自是知道其中要害,抱拳喝道:“是!” “一部出来!抽出一百人随我护送两位大人。” 随后走到老者旁边:“大人请。” “将军先请。” 第六十五章 术法之题 此间事已了,考试上半场也随着这一意外事件的发生而结束。 众位考生也暂缓休息了一下,待羽林军排查之后并无其他异样,便开始了下半场的考试。 下半场的考试乃是术术。 为何术术。 简单点来说就是数学。 巡场之人开口念叨试题题目。 ……等于几何。 时间限制三炷香。 待巡场之人将题念完之后。 许星河微微一笑,这不妥妥的小学数学题吗。 三炷香的时间,就算是用慢慢拼凑也是拼凑的出来。 但是,这耗时巨大。 一不小心便会中途算错。 若是中途走神,或者算错,又得在算一次,那便前功尽弃。 只不过这能难得过理科状元许星河? 在空白纸上,首先写下了一个中文字。 解: 1+...... =(1+)+(2+9999)+......(共5000项) =x5000 = 答:伍仟万零五千。 许星河写完这一些,时间不过半分钟。 随后举手说道:“监考,许某写完了。” 这话一出,令在场之人无不震惊。 “这许万古就写完了?” “这许星河莫不是胡乱书写,这开半刻钟都没到,就已经算好?” “若不是这人算术极好,便是乱写,也是许星河已为儒道大才,岂能兼能算术之法啊。” “肃静!” “再有喧哗者,逐出考场!” 此话一出众人不敢再开口讲话。 但是无不惊叹许星河之才华。 要知道若是算术算出来的结果都对,那么要评甲等第一名,那便只能从时间入手。 许星河这速度足够甩开其他人好大的一条街了。 那监考老师看着题目纳闷了许久。 直接蚌住了。 不可思议地盯着许星河看了一眼,然后再看向白纸。 再看了许星河一眼,再看向白纸。 再看看许星河,再看看白纸。 随后语重心长地叹了一口气。 “许星河,你可以离场了。” 什么! 此话一出,直接技惊四座。 自己低声言语。 “什么……竟然让许星河走了,那就说明他做的是对的?” “要知道,如果时间够充足,监考官知道你的答案是错误的,便会让你重新让你回到座位上前去,意思就是要让你重新算一次,你算错了。可许星河这坐下有没有半刻钟的时间……” “惊为天人,儒道大才。” 在场之人一边在的纷纷感叹着许星河之才华绝世,一边在奋笔疾书的书写。 有的人写着写着额头冒汗。 有的人写着写着口吐白沫晕厥了过去。 这个世界许星河是了解锅他们的算法的。 就是一加一加一一个一个网上算。 基本上没有什么乘法或者除法,只有加减法。 对于这个有规律的题目,许星河当然是用简便算法,三下五除二便开始了。 就这样,许星河双手背在身后缓慢地走出了现场。 只见监考官拿着许星河的答题卷犯了难。 开始自言自语。 “这个符号123是什么意思?” “这个符号()又是什么意思,似乎有某种联系。” “诶,看不懂,不过好在答案是正确的,还是将此物封于玉盒之内呈于陈相,让陈相决定吧。” 许星河走出门外之后,便看到周陵坐在一处椅子上。 时而站起身子走了走,时而又坐在椅子上。 另外一边焦急地还有王儒和张儒,但是不见应天书院的院长来。 听闻应天书院换了新院长,但是许星河却是未曾见过。 “老师。” 许星河朝着周陵作礼道。 周陵刚开始看了许星河一眼,没有反应过来,随后走了两步,猛然回头。 “星河你怎么出来了?这术法一场开考还不足半刻钟为何提前出来?” 许星河微微一笑。 “老师,学生已经将考题做完了。” 周陵一惊,就连外面的王儒张儒也是跟着一惊。 二者赶忙上前。 “许小友!你说你已经将术法之题给完成?那可是从一加到一万啊,如何这么快便能作答?” “是啊,许小友,你说话我们信,但是这从进去开考到你出来半刻钟都不到,你竟都已经将算术之法得出,如何得出。” 许星河朝着二位大儒拱手作礼。 “王儒,张儒,许某的确已将术法之题得出,至于题目从一到一万也简单。” “简单!” 王儒张儒周陵三者震惊不已,一双眼镜瞪得老大。 许星河咳嗽了两声。 “如果老师与张儒王儒不信,此刻可取之纸笔,学生算给你们看。” “好!” 王儒率先开口,从怀中取出纸笔,毛笔上甚至还带着些干掉的墨水。 周陵倒是吃惊了。 “王儒,你平日出门还随身携带纸笔?” 王儒呵呵一笑。 “这不术法开考,临时给学生们上一课,以备不时之需。” 只见王儒将毛笔在自己的舌头了润了润后,递给了许星河。 许星河见状接过了纸笔,心里面不得不佩服王儒。 这才是资深的读书人。 若是让自己舌头舔墨水,至少目前是做不到。 因为小时候自己舌头不小心碰到锅钢笔的墨水。 虽然闻着有股清香味,但是沾了一点后,许星河便感觉到不适。 许星河拿着纸笔,开始书写。 “两位大儒,老师看。” “这从一到一万,其实是有一种规律在里面。” 三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什么规律。” 许星河便在白纸上写下数字。 “老师,大儒们请看,开头为一,结尾为一万,首位与末尾相加是不是和为一万零一。” 张儒:“是啊,但是这里有什么规律在里面?” “张儒别急,看许某继续往下算。” 许星河又写下一串数字,只不过是大写的,怕他们看不懂。 “第二位,为二,那么倒数第二位为九千九百九十九,那么二者相加是否也是和为一万零一。” 王儒点了点头:“按照许小友这种计算方式,果真如此,其中竟有规律!” 张儒似懂非懂问道:“莫非是许小友是靠着这种规律算法快速得出答案。” 许星河点了点头:“是的,还有……” 没等许星河说完,周陵便拉着许星河往白鹿书院跑去。 你没有看错一位大儒用跑! 第六十六章 文宫与朝堂 待许星河与周陵二人跑到白鹿书院后,便进入到了周陵的房间。 这还是许星河一次进周陵的房间。 房间不大不小,有一桌四椅,还有几个书架的书。 周陵把许星河按在椅子上,随后跑到门口将门一关。 “老师,你这是怎么了?” 许星河从来没有看到过自家老师居然如此慌张。 周陵竖起了一根手指,放在的嘴巴处。 待周陵察觉四下无人之后,便坐在了许星河的对面。 “老师,学生可从来没看到过老师如此毛手毛脚的。” 周陵咳嗽一声。 “怎么说话的。” 许星河双手摊在桌子上,问道。 “老师为何如此神秘兮兮?” 周陵却是自己倒了一杯茶,同时也给许星河倒了一杯茶。 “多谢老师……” 许星河端起茶杯吹了吹,抿了一口。 “此算术之法,乃是你个人所创?” 周陵问道。 许星河点了点头。 “算是。” 周陵开始仰头大笑。 “哈哈哈……星河,你官运一途定为亨达。” 许星河有些纳闷了,这老师什么意思。 “敢问老师何出此言啊。” 周陵也是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 “自古以来,算术便只有加法与减法,但是观你今日之算术,颇有规章,似有下文。” 许星河笑着朝着周陵拱了拱手。 “老师真是慧眼识珠,此事的确仍有下文。” 周陵微微一笑。 “你可能会疑惑为何当着王儒,张儒的面儿,不让你继续说下去。” “是的。” 许星河回答。 “那是怕你的算术之法被此二人抄去教给自家学生,到时候一些仰慕算术之法的学生都入此二人的书院当中。” 许星河故作震惊。 “那这可使不得,使不得,书院还得必须是我们白鹿书院。” 周陵点了点头,满脸笑意。 “哈哈,星河你什么时候学会这恭维之话了?” 许星河咧嘴一笑。 “跟刘三刀接触多了,自然而然沾染了一下他的习性。” “刚才老师为何跟我说官运亨达?难不成单凭这算术之法?” “正是。” 周陵开口道。 “星河你文章引出天地异象,术法又是第一无疑,三日后定会榜上有名,到时陛下召见定会让你入朝为官。” “当然你可以拒绝,毕竟你身乃是儒道大才,文采出众,也曾多次引出天地异象,文宫自然对你也是青睐有加。” “两者你可选其一。” 许星河知道这的确是个难题,如果按照自己的正经身份来说是属于文宫大儒周陵之学生,是属于文宫的。 若是入了朝堂,可能对于周陵在文宫之中会有影响。 “这两者有何不同吗?” 许星河问道。 “入了文宫,便是一心求学,钻研儒道,受到天下读书人的敬仰与爱戴,也可借助文宫享受天下学子才气,对于你儒道境界乃是大有裨益。” “必要时也会被文宫的一些大儒派遣去坐点事情,这些事情,可大可小。” “但不要以为文宫之中都是一心读书,其中水十分深,甚至比朝堂还深,一不小心便会被他人当作刀俎鱼肉,所以要慎重。” “这便是文宫的好处与坏处。” “如此危险?”许星河问道:“既然如此,那老师还不从文宫撤离?” 周陵冷哼了一声。 “那些老顽固,均是玩弄人心,盘算阴谋的好手,怎可如此让你脱身,所以为师才会从文宫之中脱出来当着这书院的院长。” “那老师,朝堂呢?人们常说伴君如伴虎,朝堂深似海。” “朝堂……其实也还好?” 周陵摸着胡须缓缓说道。 好家伙,这个朝堂也还好的意思就是说暗示我去朝堂吗? “老师,其实也还好?是什么意思?” “朝堂之争无非就是政见不和,争权夺利,这等虽然谋划,但一般计谋成效很快,你也知道是谁迫害于你。” “朝堂之争只要你拿得出证据,那人就算是无辜也是有罪。” 许星河知道周陵所表明的意思。 朝堂之争无非就是你的朝堂对立面的几个,就算找不到踪迹也知道是他们下的手。 至于文宫当中。 说白了若是一不小心得罪了,那些活了许久的老妖精,想要设计害你,你可能到死都不知道是谁。 “就没有两者权衡的办法?我记得好像陈儒即是文宫五品大儒,也是大汉的丞相。” 一提到陈儒,周陵也是频频点头。 “陈儒却是是一英杰矣。” “怎么说?老师?” 周儒喝了一口茶水。 “当时还是灵帝在位,北方戎族蛮夷一同入侵大汉边境之城,死伤无数。” “当时大汉几乎都无能战之将军,基本上就无再战之力,眼看着就要灭国。” 许星河疑惑道:“难道当时文宫不出力吗?” 这国都要灭了,难不成大汉文宫不出力? 这让许星河疑惑万分。 虽然说是读书之人,但毕竟也是座落在大汉当中。 “文宫?当时文宫大儒紧闭不出,对于此事闭口不谈。” “为何?” 许星河疑惑道。 “文宫当中的某些人以天下苍生唯由,对于此事保持中立态度。” “具体原因,为师也不知,或许是为了天下读书人的信仰。” “天下读书人的信仰?” 这个词语似乎对于许星河来说有些觉得荒唐的。 周陵叹了口气道。 “是的,大汉文宫享有天下读书人的才气,才气的来源,便是源自于天下读书人的信仰。” “这个天下指的并不是大汉的天下,而是整个世界的天下。” 周陵看着许星河有些吃惊的眼神,笑了笑。 “你别觉得惊讶,就算戎族,蛮夷之地,这里也是有读书人的存在的。” “同时天地之间的邪祟滋生也是要靠读书人的浩然正气去镇压。” “因此读书人在哪一个王朝,甚至附属国也会是一个宝贝供着。” “说句不好听的,就算大汉被灭国了,文宫也不会被灭。” “这便是大汉文宫,天下读书人的圣地,天下读书人的敬仰。” 周陵说完此处,再次饮了一杯茶水。 第六十七章 宫廷往事 “这大汉文宫属实……” 许星河有两个到嘴巴口突然的说不出来。 因为在他面前坐着的可是书院院长,文宫大儒啊。 “呵呵……” 面对于许星河吐槽,周陵也是一笑。 “所以,当时文宫当中有人看不下去了。” 许星河眼睛一亮,终于说道重点了。 “陈儒站了出来?” 周陵点了点头,喝了一口茶。 “是的。” “陈宏义站了出来,陈儒并不是一般儒生一样,觉得以天下苍生为重,他反倒是觉得身为大汉的读书人,应当有热血,家国被欺,汉人被辱,属实是耻辱。” “于是当时陈宏义便于文宫中走出,叫上家中男丁,于京都召集士兵,唤醒有志之士。” “当时不少世家豪族纷纷鼎力相助,出钱的出钱,出力的出力。” “陈宏义在京都召集了三千壮士,一路奔驰,来到边境之城。” “陈宏义当时察觉戎族虽然凶悍,但是粮道补给甚为不宜,便断了戎族粮道,时不时偷袭扰乱戎族部署,让戎族苦不堪言。” “当时陈宏义负责坐镇军中,其子陈正阳率兵击杀,几乎是屡战屡胜,戎族大概坚持了三年,实在是受不了陈宏义的侵扰,便退兵了,因此边境暂得平安。” 许星河惊呆了。 好家伙。 真是个好家伙啊。 光凭着一腔热血以及三千兵马硬生生地把凶狠的戎族赶了回去。 这是都多大的勇气和多大的胆魄。 “我大哥也在其中?” 周陵一愣。 “你大哥?” 许星河站起身子拱手道。 “老师,学生以和陈正阳陈将军结为异性兄弟。” “无妨,既然陈正阳想要与你交好,对你大有裨益。” “文臣之首是其父,陈正阳作为五品将军领京都戍卫之职也跟那些位国公颇有关系。” 周陵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 “再者,陈正阳从小习武,随父出征保家卫国实属正常,不然你以为陈宏义的丞相,陈正阳的五品将军怎么来的,凭空编出来的吗?” 许星河也没有想到,自己大哥,自己叔父竟有如此血性。 身为读书人见世道不公,皇权不公,不忍大汉百姓受苦。 自身率领三千人前往边境,实属霸气。 “所以当时朝堂风云变幻,灵帝昏庸,国公们纷纷上奏起兵,均被灵帝给驳回,一起之下集体辞官,导致朝堂之上几乎是没有任何一位国公和武将。” 许星河顿时来了兴趣。 这是要讲朝堂故事,自己可是最喜欢听这类的故事。 许星河端起茶壶给周陵倒了一杯茶。 “老师,请继续说。” “然后文臣当中有一人隶属于文宫,结合后宫太监发动政变,意图让太监坐上皇位。” “这这这这……” 许星河万万没有想到,居然是这样的事情。 自己还以为灵帝是寿终正寝。 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回事。 “尔后,政变没有成功,当时灵帝之女也是当今陛下站了出来,身后跟着安宁王与其他几位藩王一起,将女帝送上了大位。” “就没人反对?” 许星河疑惑道。 “女子为帝千古以来未曾有过,当然有人反对。” “当时国公武将已经不关心朝堂之争,文臣只是想推举灵帝嫡长子刘武继承皇位,但是不知为何,刘武突然失踪了,其余皇子也是惨死在宫中。” 许星河喝了一口水,稳住了一下内心的波澜。 好家伙,真是个好家伙啊。 其余皇子全部死亡,嫡长子不知所踪。 “此事难道是女帝所为?” 周陵摇了摇头:“此事之前我们也曾猜想是女帝麾下安宁王与其他几位藩王所做,但是女帝在上朝第一天便说此事不是自己为之,当然也没有其证据去证明,文臣当中的包含文宫,不包含文宫的人纷纷出来指责女帝。” “女帝一怒之下,怒斥数十人,不懂家国,妄图乱政,便以乱政之由,将其斩首。” “尔后六部之中的一部分官员于包括几位尚书一同到殿中指责女帝,也均被女帝斩首示众。” 卧槽,这下许星河心中真的起了波澜了。 果然最毒妇人心,这些人说杀就杀。 不过也对,自己都当上皇帝了,你还在这指手画脚,什么意思。 是想挑战皇权皇威? “为师只记得那日天降大雨,宫腔之内血流成河,其中甚至还有几位大儒。” 说到此处,周陵的脸色变得忧郁了起来。 “女帝他真当敢杀儒?不是说杀儒会影响国家气运吗?” “为了巩固皇权,为了巩固国家,杀儒是必然的。” 周儒喝了一口茶水,说道。 “也是,当时国家都快没了。” “当时陛下不知用了何种方法,将诸位国公请回朝堂,陈宏义一行人稳定了边境之后也回了京都。” 许星河点了点头。 “他们听到诸事,没有什么想法?毕竟陈儒还是文宫的大儒。” “陈宏义回来后听闻此事,并没有怪罪女帝,反而直接前往宫中和女帝告知情况。” “记得当时女帝问陈儒是否觉得女帝大逆不道。” “陈宏义只是简简单单说了一句:国家腐朽需要大破大立。” 闻言,许星河心中肃然起敬。 这才是国士。 这才是大儒。 这才是读书人。 “本来陈宏义此事已了便想重回文宫继续读书,却被女帝挽留下来委已丞相之职。” “陈正阳也随之震慑戎族有功封为五品将军。” “这便是事情的由来。” 许星河点了点头,喝了一杯茶水。 “所以,星河,以后面对与陈儒之时,不可不敬,此人才是真正的读书人。” 许星河朝着周陵一拜。 “老师教诲,学生定会铭记于心,不敢相忘。” “那边好。” 周陵微微一笑。 “那么星河,你三日后入朝,是想为官,还是入文宫。” 许星河缓缓走到周陵身边附耳瞧瞧地说了一句话后,周陵一脸欣慰。 “老师,学生志气只在此处,属实平庸了些。” 闻言,周陵仰头大笑。 “哈哈哈哈!” “星河,你啊你,快去休息吧……” 第七十八章 女帝阅卷 与此同时,还在考场位置上坐着的陈儒,端着手中盒子。 手上拿着许星河考试试卷题,一脸平静。 一旁新来的两位翰林院主事。 两位老者也开始纷纷夸赞。 “虽说这许星河用的方法不知道是何方法,但是他的答案是正确的,这便是没错。” 翰林院的其中一位老者说道 “说的错,许星河坐下不出三十息的时间的便已将此题解答完毕,另辟蹊径,堪称当世之大才。” 陈儒点了点头,将试卷放在盒子中,对着身旁两位大人说道。 “两位大人,本相需要进宫一趟,将此事告之陛下,这贡院之事,烦劳二位大人费心了……” 两位老者连忙拱手道。 “不敢不敢……都是为大汉挑选人选,陈相客气了。” “大人慢走,此事我等操劳便是。” 陈儒点了点头,走出了贡院。 …… 与此同时,大汉皇宫之内。 御书房之上。 女帝仍旧在批改着奏折。 随后一名公公踱步走到女帝面前。 “陛下,贡院主试王大人携带许星河文章请见陛下。” 女帝闻言将手中毛笔放下。 “翰林院的速度就是快,让他进来把。” “宣!贡院主试王林冲觐见。” “宣!贡院主试王林冲觐见。” “宣!贡院主试王林冲觐见。” 声音一个传一个。 只见一身穿官府留着胡须的老者来到殿中,便跪了下来。 “老臣王林冲拜见陛下,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谢陛下。” 女帝开口问道。 “听闻王爱卿已将许星河之文章带来?” 王大人微微一笑。 “启禀陛下,老臣已将许星河试题安国之文章带来,请陛下过目。” 说罢便低着头,双手捧着玉盒。 林婉清见状走到前去,捧过玉盒,呈给女帝。 女帝缓缓打开盒子,将里面的试卷取了出来,开始阅读。 “会试途中,可否出现波澜啊。” 闻言,王林冲微微一笑。 “陛下真是神机妙算,会试之时,许星河写出绝世文章,引出天地异象之时,有一伙儿贼人冒充考生,待许星河松懈之时候,妄图刺杀许星河。” “好在,许星河身处天子脚下,被陛下气运所罩,此番虽有波澜,但无大事发生,许星河也只是受了点皮外伤。” 女帝点了点头。 “不错不错……” “爱卿先下去把,等术法之题结果出来后,朕会一并封赏。” “多谢陛下!老臣告退!” 王林冲站起身子拱手一拜,退了出去。 女帝细细品读,当她看到许星河缩写变法之时。 猛地将手中试卷一合。 林婉清试探性地问道。 “陛下,怎么了?难不成许星河此人在文章之中出言诋毁陛下?” 女帝一双眼睛终于变色,皱着眉头,阴狠的缓缓看向林婉清。 林婉清心中顿时一震。 作为女帝的贴身侍女,他太了解女帝了。 这个目光只有当时在决定夺皇位之时出现过。 女帝再次将纸张摊开,往下粗略了看了看,随后递给了林婉清。 “没想到,大汉历经几百年,竟再得此人?” 林婉清越看越心惊,越看脸色越难看。 “陛下,大汉的土地,多在达官显贵,世家豪族手里,许星河此法若是施行,怕是会引起怨恨。” 林婉清首先的不是夸奖许星河怎么怎么滴。 而是在担心此法的施行的难度。 毕竟蛋糕就只有那么多。 你吃一口我吃一口就没了。 要是突然来了一个人,说不行,这蛋糕我全要了。 这不挺操蛋。 “虽说困难,但此法可行。” 林婉清点了点头担忧地问道:“婉清明白……陛下,可是许星河只写了此法能够解决大汉目前的困境,但是并没有具体实施的一个步骤。” 女帝冷笑道:“这片文章根本就没写完。” “没写完?” 林婉清再次将试卷看了一眼。 “陛下,但是婉清看了,此番文章极好,并无纰漏。” 女帝伸手将试卷接过,叹了口气。 “他许星河是提出了问题,并也提出了解决问题的方法,但是他既然能有解决问题的关键,为何不写进去?” 林婉清试探性地问道:“或许是一时情急,根本来不及书写。” “刚才王大人也说许星河今日遇刺。” “说不定是因此没有写完呢。” 女帝微微一笑。 “婉清这便是你不知道了,一篇文章,要想成为绝世文章,一气呵成,才可的引出天地异象。” 林婉清也是微微有些惊讶,如此多字,一气呵成。 这是什么? 恐怕也只有儒道大才,才华横溢来形容许星河了。 “那他为何不写出来?” 林婉清问道。 女帝把试卷放在盒子当中,微笑道:“看来,咱们的这位许星河许大才,许万古,也是一位颇有心机手段之人。” “女帝的意思是,他是故意的?” 女帝点了点头:“是啊,若非故意为何不写?” 林婉清打小便服侍女帝,这种尔虞我诈的事情见过了,问道。 “难不成,许星河实在等陛下开口询问,好借机将此事的委以重任?” 女帝微笑道:“婉清不错,能够猜到这里了。” “或许他是为了相等朕开口问他,以便以此赚取政绩。” “又或许他还没有想好是选文宫还是选大汉,所以他才没有写出对应的解决方法,这样既不得罪文宫,也不得罪朕。” 林婉清冷哼一声:“没想到这许星河身负大才,居然如此用心?” 女帝叹了口气:“这满朝文武那个不是别有用心?” “婉清,通知雨化田,令其暂停计划,先着手开始另一项计划。” 林婉清眉头一跳。 “是!” 说完林婉清退出了御书房。 女帝将盒子放在一旁,同时,刚才通报的公公又来到女帝面前。 “陛下,陈相国携带许星河术法之试卷前来觐见。” “这么快?” 女帝淡淡道:“让相国进来。” 说罢女帝微微一笑,心中暗道。 “许星河,既然你犹豫不决,那朕就来推你一把,你可得好好得接住了。” 第六十九章 张千念被抓 此时镜头再转向许星河这边,许星河被刘三刀叫了出去。 至于地点仍旧是明月楼。 “刘兄,怎么又来这种此地,之前一次可是着实把许某给害惨了。” 见许星河又想走,刘三刀一把拉住许星河的胳膊。 “诶……许兄,正所谓人不风流枉少年,再说了,你上次来了,是为你交好,这次来了是为你庆功不一样。” “这……” 面对与刘三刀的无耻,许星河只好屈服。 “好……许某事先声明,不喝酒。” …… 三楼雅间内。 许星河与躺在木板上,用手撑着脑袋,脸色通红,打了一个嗝儿,身旁全是酒坛子。 “刘兄,你看,许某是读书人,居然跟你这个大汉皇室之人在这疯狂饮酒,隔……成何体统。” 刘三刀也是脸色通红,按着一壶酒,猛灌了两口。 “许兄,你说笑了,我哪里是什么皇室之人啊,再者这样有什么不好,美酒在前,佳人在侧,知己在对坐,这样不好嘛。” 许星河撑着身体,坐直了,没过一会儿就开始摇头晃脑。 伸着手指头颤颤巍巍地指着刘三刀。 “你你你……刘三刀,天子姓刘,你也姓刘,你自成京都大小事你都知晓,若无权力在手,你岂能事事都清楚?别骗我了,许某早就心知肚明。” 刘三刀摆了摆手,无力地笑着道:“好好好……许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许星河与刘三刀撞了一杯。 刘三刀突然来了一句。 “许兄,两日后,朝堂之上,考试接榜,以许兄之才肯定勇夺第一。” “到时候,朝堂之上,文宫与陛下自然都会接见于你,目前有想好是选文宫还是入朝堂。” “怎么样有打算吗?” 许兄别有深意地看了刘三刀一眼,酒杯一撞,饮下酒后,笑道:“目前的话,还没有想好,不过我应该比较是倾心于朝堂,许某本意是让天下百姓都过上好日子,吃饱喝足,娶妻生子,不再受战乱之苦。” “但是许某老师是周儒,按照学生之礼应当入文宫继续修习儒道一脉,我也比较倾心。” “刘兄,就没有两者皆得的方法吗?” 刘三刀闻言,手中的酒壶都顿了一下。 “以现在这个局面,许兄你想要两全其美,简直是难如登天。” 许星河摇着酒杯,撇了刘三刀一眼。 “难如登天,那便是还有方法?” 好家伙,真是个好家伙啊。 刘三刀瞪大了眼睛,盯了许星河一下,自己原本想告诉你这事情有多难,吗,没叫你让我来帮你想办法啊。 “现在女帝和文宫的关系很微妙你知道的吗?” 许星河夹了两口菜,点了点头。 “我知道,我老师和我说了。” “那你知道是因为什么造成这样的局面?” “我知道,乃是女帝登基之时,文臣当中偏文宫一脉的儒臣,不想让当今女帝登上天子之位。” 刘三刀饶有深意地看着许星河。 “许兄,你当真是一个直臣的料啊,要是换做旁人此刻怕是被吓得来不敢言语,也唯有你许星河了。” “正是如此,当时陛下受安宁与众位亲王藩王推举,一路排除异己,从而才让当今陛下登上天子皇位,其中不仅是文臣当中有人反对,甚至皇室中人也有反对。” 许星河笑着说道:“此间事情,老师与我曾说过一二,只不过直说了前半截,后半截可没说。” 刘三刀探头邪笑道:“你可知道为何你老师不曾告知你还有皇室中人的反对?” 许星河摇头。 刘三刀突然变得正经起来。 “那是因为,你老师周儒,曾经乃是皇室中人!” 许星河并没有惊讶,反而饶有深意地看向刘三刀。 “刘兄,你喝醉了?” “怎么?许兄不信?” 刘三刀吃了两片牛肉,猛灌了一口酒。 “证据何在?” “许某之师周儒,乃是文宫七品大儒,这是天地所封,文宫也是承认,若是文宫知晓,岂会让皇室中人入主文宫?” 刘三刀冷笑一声。 “若是文宫不知晓呢?” “你什么意思?” 许星河问道。 “许兄才来京都不久,拜周儒为师也才两月有余,知其往事也是知之甚少。” “周儒乃是皇室众人此事极少人知晓。” “既然许兄要证据,我便讲与你听。” “灵帝还是太子之时,荒唐无比,昏庸无道,天天后宫不理朝政。” “曾与后宫一宫女酒后发生关系,那宫女便姓周?” 许星河一脸尴尬地笑道:“刘兄,你莫不是想说,老师便是那宫女与陛下的生的私生子?老师随母性,然后灵帝也没有给其名分。” “正是……” 刘三刀也有些诧异。 “许兄聪明绝顶,才华横溢,猜到此处也是应该。” “太荒唐了。” 许星河摇了摇头,根本不愿意相信这无稽之谈。 太扯了。 毫无证据可言。 “凡事都可以编造,若无证据证据,那此事便是空话。” 刘三刀微微一笑。 “证据我倒是没有,既然许兄不相信,可以当作一份谈资。” 语音刚落,许星河猛地一拍桌子。 “刘三刀什么意思!你拿许某的老师当谈资!给我自罚一壶!” 刘三刀楞了一下以为许星河生气,结果没想到是喝酒。 顿时高兴了起来,猛地点头。 “好!好!好!此事皆为我之过也,我喝!” 咕噜咕噜。 刘三刀瞬间便将一壶酒给清完了。 “刘兄,许某记得,陈儒好像也是文宫之人也是入了朝堂。” 刘三刀猛地了一个隔,随后摸了摸肚子。 “舒畅~” “陈宏义?许星河别说我刘三刀看不起你,倘若你真的能带领这三千兵马把戎族杀穿,别说相国之位,就算给你封王都不为过。” “所以现在许兄想用陈宏义的方法,简直比登天还难,目前没有什么方法。” 就在这时,三楼阁楼之上,一道急促的跑步之声响起。 刷的一声。 许星河雅间的们被推开了。 “是你!” 这名书生正是当时许星河刚入京都救了那名书生。 “许先生,张千念被文宫的人抓走了!你快回去看看把!” 第七十章 往日书生还恩情 “什么?张兄被文宫抓走了?” 许星河首先便是看向刘三刀。 “刘兄是否知晓此事?” 闻言,刘三刀也是顿时变的严肃起来,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我不知。” 许星河点了点头,拱手道:“刘兄,许某有要事在身,先行退去。” 刘三刀饮了一口酒,道:“去吧去吧,事情要紧,我们下次再聚。” 许星河与书生对视一眼,便赶紧下楼。 雅间之内,刘三刀紧皱眉头,伸手对着林如烟照了照。 林如烟乖巧地便过来了。 待到近前时,一个巴掌呼啸而来,直接将林如烟扇倒在地。 “你要记清楚!你的身份!” 林如烟捂着脸站起身子,点点头,作礼道。 “是,大人。” 刘三刀运转武道之力,将体内酒力蒸发掉。 “此番许兄之友张千念之事,你知道多少?” 林如烟心里一震,眼神闪烁。 “嗯?” 刘三刀见其眼神躲闪,眯着眼,冷冷道:“看来,我自从当初救了你们姐妹二人,是白救了。” “没想到你居然还有事情瞒着我。” 林如烟猛地一跪地,疯狂磕头,额头上血迹都出来了。 “大人,大人。” “如烟与姐姐都是大人身受大人之恩,此恩情如烟一直谨记,只是此事莫非如烟不愿告知,而是不能告知……” “你身为悬镜司三处主办,京都情报皆出自你手,你还不能告知?你……” 说道此处,刘三刀身子一颤,指着林如烟的手顿时收回。 “莫非是……” 刘三刀疑惑道。 林如烟伏首呼喊道:“大人不要再问了……” 刘三刀点了点头:“好的……我知道,你先下去吧。” “多谢大人。” 林如烟站起身子,朝着刘三刀作礼之后便退了出去。 刘三刀叹了一口气,抬头走到窗外,看到许星河匆忙离去的背影。 “许兄啊许兄,这次我可帮不了你,毕竟这京都我虽然知道一些事情,但有些事情,确实是我不能涉及的。” “只能祝你自求多福吧。” 明月楼外的大街上。 许星河心急如焚,赶忙问那位书生。 “仁兄,有个事情,许某不理解,你作为一位读书人,未曾入白鹿书院,怎知道张兄被文宫的人抓走?” 书生叹了口气。 “许先生,你不知道,今日白鹿书院被围的水泄不通,我原本是倒白鹿书院去求学的,刚走到门口,便发现,应天书院,嵩阳书院,岳麓书院的人都来了,也包括其三位院长。” “同时领头的人别人说他是,天地大儒。” “姓方他们称之为方儒。” 许星河疑惑道:“他们为何要抓张兄?张兄来到京都才两月有余,潜心读书,不曾惹事。” 书生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只是大儒说,张千念与邪祟相通,扰乱京都,今日便是带回文宫去问罪。” 听到此处,许星河身形一顿,停了下来。 “张千念与邪祟相通?” 许星河疑惑不已,张千念一直与自己私交甚好,未曾发现其有邪祟想通的举动。 想到此处,许星河脑海之中闪过一丝画面。 月旦评…… 月旦评之上,自己写出了万古之诗,进入顿悟,后遭张千念附身之邪祟侵害,妄图刺杀自己。 难不倒指的便是此事? 自己也没有得罪过那些人,除了李彬,便是曹儒。 但是李彬之死已经过去了,曹儒也从应天书院下了位。 许星河实在想不出,还有何人针对自己? 忽然,许星河猛地想到了一件事。 难不成,张千念只是引线,最终目的是让自己前去? 张千念作为读书人,平日也不得罪人,只是跟着自己骂了两句曹曦。 其余也没什么,难道最终目的,只想要针对自己? 若自己不去,张千念被问罪,自己老师怕是也是要被受到牵连。 大儒的学生勾结邪祟,这罪名谁都扛不住。 怕是此人心机颇深。 刘三刀也是自知了解京都大小之事,若连他都不知道。 许星河可不敢相信今日会发生什么事。 但自己非去不可。 许星河向书生问道:“我老师呢,他们也去了?” 书生点了点头道:“是的许先生,他们都去了,若非你当日帮助过我,我是不会多处来寻你,来特地告知你此事。” 许星河点了点头,朝着书生拱手道。 “多谢这位仁兄,他日若是事情帮忙,许某定当能帮就帮。” 书生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作礼道。 “许先生,你说这话,便见外了,我来此处寻你,告知你此事,是来还当日之恩情,如今会试已然完毕,待榜单揭晓,我自由去处,并不是来此处向许先生攀附。” “许先生,切不要看轻了我一寒门子弟。” 闻言,许星河突然觉得眼前这读书人不一样。 这才是真正的读书人。 寒门子弟。 许星河朝着此人作礼,微笑道:“如此是许某轻浮了,还望仁兄勿怪。” “无妨无妨,许先生,你快些去吧,此事我作为一个外者不好参与此事,祝许先生一路顺风。” “多谢。” 许星河说完便朝着文宫之处跑去。 与此同时,安宁王府。 安宁王坐在椅子上品着茶,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突然一道声音传来。 “父王!出大事了!” 安宁王将手中茶杯一方,看到刘瑾言匆忙的样子,摇了摇头。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刘瑾言点了点头,拱手道:“父亲。出大事了。” “什么事情,如此慌张?” 安宁王问道。 刘瑾言,咽了一口口水,说道:“白鹿书院的张千念被文宫的人抓走了。” 安宁王平静的说道:“这有什么大事可言?” 刘瑾言严肃地说道:“父王不知,张千念乃是许星河之亲密好友,文宫抓此人,或是为了针对许星河。” “笑话……” 安宁王淡淡道:“许星河乃是儒道一脉大才,文宫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去招惹他的朋友以此来打压许星河?” “他们给的理由是什么?” 刘瑾言严肃地道:“私通邪祟。” 第七十一章 祸水(上) “私通邪祟?” 安宁王疑惑了一下,皱着眉头。 “月旦评?” 刘瑾言点头道:“父王,正是月旦评。” “月旦评之时,许星河写出万古之诗,顿悟之后,张千念身上之邪祟,受邪祟操控刺杀的许星河。” “邪祟曾言有大儒驱使他前往刺杀许星河,此事,文宫还在查,未曾想竟然张千念跟邪祟有勾结。” “没想到张千念贵为儒生,居然玩这招,灯下黑。” 安宁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此事,还不能下次定论。” 刘瑾言抱拳说道:“那父王,孩儿前去探查一番?” 安宁王淡淡道:“不许去,在家好好呆着。” 刘瑾言:“父王,孩儿只是想去看看,没想着……” 安宁王猛地将茶杯落于桌上,茶杯都碎裂开来。 “本王说了!不许去!” …… 与此同时。 文宫门口的广场之上。 聚集了一大波的读书人。 无论是寒门子弟,还是四大书院的读书人。 纷纷都在指着张千念。 “没想到啊,这张千念看着如此老实的一个读书人,竟与邪祟有所勾结,真是没想到。” “我呸!他竟还需许星河称兄道弟,之前与之交谈看其身形正茂,不像是与邪祟勾结之人,未曾想今日我却是瞎了眼。” “这个人居然还是白鹿书院的学生,简直是为白鹿书院言耻,他甚至还是周儒的学生,简直是师门之耻辱啊。” 张千念此刻跪在的地上,被大儒的浩然正气死死压住。 但依旧嘶吼着。 “我没有!我没有私通邪祟!我没有!” 站在张千念旁边之人猛然一喝。 “张千念!你还敢说自己没有私通邪祟!那日在你身上的邪祟便是证据!” 张千念转过头,脑袋微微一抬,眼神十分凶狠。 “曹狗!你少来辱我!我张千念行的端做得正!怎可行如此之事,沟通邪祟!” 站起其旁侧之人赫然便是曹曦。 此刻曹曦一身黑衣,显得气质无比冷漠,凶狠至极。 “孽障!还敢辱我!” 曹曦一手施压,将张千念狠狠压制,嘴角都有鲜血渗出。 在曹曦面前还有其余三儒。 分别是王儒张儒,还有应天书院最新的上任的院长大儒。 站在他们面前还有一名大儒。 看起样子,老态龙钟,但再看其身形骨瘦如材。 一袭素衣着身,眯着双眼。 “曹曦……此人便是之前说的私通邪祟的读书人?” 曹曦朝着眼前此人恭敬作礼。 “启禀秦儒,此子正是我和你说过的沟通邪祟之人。” “此人名为张千念,乃是许星河之好友,同拜师白鹿书院周陵门下。” “月旦评之时,便是此人身中邪祟附身,妄图刺杀许星河,毁我儒道大才。” 秦儒眼睛依旧的眯着,看向张千念。 “张千念,你对此事,可否承认?” 声音可平静,但是对张千念,声音可就不那么平静了。 “秦儒在上!在下乃是一名还没有入品的儒生!曹狗说我私通邪祟,还妄图勾结邪祟更是子虚乌有!” “学生跟许星河乃是从小相视,他吃穿住行皆在我家,若是学生想要刺杀,有大把的机会和时间都可以刺杀,为何选在月旦评之处,那学生岂不是脑袋有疾吗?” “所以!秦儒!曹狗此人在污蔑我!” 语音刚落,张千念身上的浩然正气威压又重了一重。 一口鲜血猛地喷出! “混账!你一无品之人还敢辱骂本儒!” “本儒乃是的七品大儒!受到天地所封!难不成你是受了邪祟蛊惑!妄图扰乱我儒道一脉!” 好家伙,真是个好家伙。 青的说成红的。 黑的说成白的。 果然如许兄所说一般。 曹儒果真是曹狗。 张千念在心中怒吼。 为何此等之人,能够受天地所封,成为大儒? 为何啊! 苍天不公!苍天不公! “住手!” 突然一声爆喝人群中传来。 只见一位老者身穿白鹿书院的衣服,身放金光。 浑身皆是浩然气。 张千念艰难地转头一看。 是老师! 只见周儒驱动浩然正气,将身体托起,浮空了一会儿,来到张千念旁边。 周陵身躯一震,浩然气抖出,没入到张千念的身体当中,顿时给张千念的压力减轻不少。 受到的禁锢减轻一点,张千念猛地朝着周陵磕头。 “老师!我没有跟邪祟私通!我没有跟邪祟私通啊!” “老师!老师!” 周陵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千念,快起来……受苦了。” 曹曦双眼之中闪过一丝凶狠。 “原来是周儒……你此刻前来莫不是要为你学生开脱?” 周陵没有理会曹曦,反而朝着众人打起招呼作礼。 “王儒,张儒。” 当看到应天书院的院长之时,他长久没有在文宫之中并不知晓此人叫何名。 只是朝着其作了一礼,以示尊敬。 待其还礼之后,周陵将目光看到秦儒。 “拜见秦儒……” “嗯……” 秦儒慵懒的声音开始响起。 “周陵,曹曦所言你之学生私通邪祟,可有此事?” 周陵平静地说道。 “启禀秦儒,此事完全是子虚乌有!此乃我之学生,我最为清楚其性格。” “千念此人,虽才气不如星河,但是其人性子看似温和实则刚烈,观其平日往日之事,皆是出于本心。” “在平原县之时候,便是跟随许星河去为百姓鸣不平,更是入狱之后皆在为百姓发声,此等之人心性皆是上品,为何的又要去杀许星河。” “秦儒,我实在是不明白。” 周陵之话说完,张千念心中十分温暖,两行眼泪不自觉地便从眼角流了下来。 在如此困难之际,白鹿书院的学生们无一人说话,全在看戏。 可能是为了避嫌,或者说自己与他们交情不深。 许兄此刻又去了明月楼,唯有老师。 唯有老师帮自己说话。 张千念猛地跪倒在地,眼角之处的眼泪继续滑落,嘴角不停地颤抖。 “老师学生真的没有私通邪祟,曹曦此人乃是故意陷害我,老师,学生是绝对不会给您蒙羞的。” 第七十二章 祸水(中) 周陵心中一紧,扶起张千念。 曹曦指着周陵,眼睛眯着,缓缓道。 “周陵,你莫不是要包庇你的学生吧。” 周陵长袖一挥。 “曹狗!你休要在此大放厥词!” 曹儒面色一皱。 现在别提他心里面有多难受了。 许星河当着自己骂就算了。 毕竟人家是儒道大才,若是自己使劲儿地跟其计较,现在怕是讨不到好。 张千念骂自己,随意惩戒一番得了。 好家伙,你身为大儒,还骂自己曹狗,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一旁应天书院的学子可不好受。 曹曦好歹是自己书院的前任院长。 虽然曹曦已经走了,但是威望还在。 “周儒!你什么意思的!” “周儒!你贵为七品大儒!白鹿书院的院长,怎可如此开口,简直无圣人知道。” “周儒!你太过分了!” 就连身旁的王儒也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周儒……你过了,你身为七品大儒,跟曹儒一起同为文宫之人,怎可骂曹儒是狗,诶……” 张儒点了点头:“周儒,王儒所言甚是,怎么如何。” 曹曦双眼之中满是血气,盯着周陵,冷冷道。 “周陵……平日里敬你为大儒,对你客气百般,现在居然能当着秦儒的面敢辱我,是否神志不清,难道的说你也跟邪祟有通!” 周陵本欲开口还击,怎料秦儒却平静地说道。 “肃静!” 声音虽然的很平静。 但是声音震慑之力,却是传遍了整个大汉。 摄人心魄。 与此同时,还在文宫大门口的许星河听到这一声,暗道不妙加快了脚步。 秦儒双手背在身后,微风一吹,呼吸随风摇曳。 “曹曦,你怀疑张千念私通邪祟,可有证据?” 曹曦嘴角微微一扬,盯了周陵一眼。 “启禀秦儒,我有……” 此言一出,震惊四座。 他怎么会有? 尤其是周陵,心中震惊无比。 他怎会有证据? 周陵赶忙说道:“启禀秦儒,当日月旦评之时,我作为在场之人最为清楚,俯身在千念身上的影魔自己已经承认,当日是受大儒驱使,逼迫其刺杀许星河。” “影魔自己原本不想来,但无奈那位大儒,逼迫,若让影魔不出来,每日用浩然正气驱使一次。” “秦儒,还请明鉴,千念连儒道十品都没入,谈何去逼迫一个影魔邪祟?” “影魔说出之后,陈儒出手将其禁锢。” 说道此处,周陵突然脑袋一转,盯向曹曦。 “那影魔……曹曦!” 周陵死死地盯着曹曦,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出现。 秦儒淡淡道:“曹曦,你说你有证据,那你便拿出……” 曹曦拱手作礼。 “是!” 随后曹曦从怀中掏出一张折叠好的纸张,口中说道。 “当日月旦评之后,我便向秦儒您汇报过此事。” “秦儒您也吩咐过我,要让我向此人打听谁是驱使之人,背后之人,是谁的,如今我多次审讯,已经将邪祟口中问出一些事情,记录在此纸张之中。” 曹曦朝着秦儒恭敬地一拜。 “还请秦儒过目。” 秦儒平淡地道:“直接念吧。” 曹曦点头是。 一种看客开始议论纷纷。 “不是吧,还真的有证据,这张千念不会真的跟邪祟有关联吧。” “月旦评的邪祟我是见过的,他自己亲口说的,的确跟大儒有关,就是不知道是那位大儒。” “张千念跟邪祟,有关,难不成周儒……” “别瞎说,张千念是周儒的学生,许星河也是周儒的学生,周儒更是许星河的老师,周儒怎可能会联合起张千念去迫害许星河,这实在是太让人理解了,根本说不通啊。” 好在一众看客当中有些脑子没问题的人说出了这句话。 曹曦打开纸张,运转浩然气声音传遍至在场之人的耳旁。 “与一月前,有一位大儒来城外深渊来寻我,说是跟我完全一笔交易。” “本魔本欲与世无争,默默修习,怎料那位大儒见我毫无回应,竟施展浩然正气想要镇压我。” “我本欲是八品邪祟,他一出手,我便知是七品大儒,自知不敌,立马求饶。” “那位大儒竟然要与我交易,说要与孩童换我杀一人。” “那一人便是许星河。” “当时我初吻许星河此人,不知其身份,强悍,便询问此人,许星河是谁?” “那人曾言,许星河只是一儒道九品的学生,想让我你们人类所谓的月旦评的时候去刺杀此人。” “届时直接潜入到白鹿书院,当时便好奇为何文宫之力没有发现我,白鹿书院的浩然正气没有灭杀我,于是我与一名叫张千念的人交谈,我让他答应协助我,让我杀掉许星河。” “他答应了。” 听到此处,张千念立马矢口否认。 “我从没有与邪祟交谈过!你这是在血口喷人!” 秦儒淡淡地看了张千念一眼。 “住口!” 六品大儒一开口直接让张千念闭嘴。 “秦儒!我乃是读书人!白鹿书院的读书人!与许星河相伴十几年,要杀他我早杀他了!如此信口开河之事,作为证据!我不服!根本是无稽之谈!” “本儒让你闭嘴!” 秦儒眉头微微一皱,恐怖的浩然正气满出,直击张千念。 周儒见状不妙,立马施展浩然正气阻挡。 “哇……” 周陵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老师!” 张千念见状,震惊不已,扶住周陵。 周陵拍了拍张千念的手掌,示意让其放心。 秦儒看着周陵,平静地问道。 “周陵,本儒惩戒你的学生,为何阻挡?” 周陵的这一挡,着实让人增加了不少嫌疑。 但是周陵心知肚明,自己这学生,怎可与邪祟交易,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秦儒,我敬你为六品大儒,千念终究只是一名书院学生,您贵为六品大儒,向其出手,且不论这一击是否会让其受伤,但……” “秦儒,你这一击若是挥下,我的学生,根基全无,从此与儒道一脉无缘。” 一旁王儒,张儒,与新晋应天书院的院长觉得此事已经不是自己能插足了,纷纷与秦儒拜礼,准备告退。 语音刚落,曹曦指着周陵。 “大胆!” 第七十三章 祸水(中下) “儒道等级森严,制度森明。” “周陵,你身为七品大儒,更应该知道这一点,秦儒乃是六品天地大儒,受天地所封,岂能容你质问。” 周陵撇了曹儒一看。 “曹曦,且不论你这份证词是真是假,邪祟之言断不可信。” 事实就是如此。 你拿着一个邪祟之言便可当真,这简直是笑掉大牙了。 好比说,你问一个小偷,你偷东西了吗。 小偷说我没偷,你会相信吗。 这是一个道理。 “是啊,是啊,邪祟之言断不可信,京都有文宫之力,哪个要挟敢入京都,那岂不是找死嘛。” “但是我确实在月旦评之上看到了邪祟的身影,那人也确实是说了自己是受到大儒胁迫。” “是啊,那是曹儒还是应天书院的院长,都看见了,也包括陈公子,陈宏义也都知道此事,亲眼所见,还能做假。” 曹曦心头一喜。 “周陵,本来你作为白鹿书院院长,文宫七品大儒,老夫本想着放你一马,结果你非要如此,那老夫也无能为力了。” 说完,曹曦朝着秦儒作礼。 “启禀秦儒。” “此事,我已经查证清楚,当日乃是周陵前往邪祟之处,与邪祟交谈清楚,用孩童之命换取邪祟出手。” 语音刚落,张千念指着曹曦怒喝道。 “曹狗!你休要血口喷人!此事子虚乌有!我与许星河皆是拜入老师门下,老师对我们更是百般呵护,曹狗!你当真是狗啊!” 张千念刚说完,就被一股恐怖的浩然正气给压在了地上。 这是整个身体,直接趴在了地上。 张千念想要撑起却发现死死都撑不起。 这便是六品大儒的实力吗。 这便是儒道等级高便可以如此这般不讲道理吗。 张千念此刻已经对这所谓的文宫失望了。 秦儒淡淡地开口,仿佛声音当中都有一种不可置疑的味道。 “大儒开口,学子闭嘴,此乃最后提醒一次……” 周陵见状拱手问向曹曦。 “曹曦,此事你可要负责任,此话一出,不仅是在辱我,更是在辱我白鹿书院,更是丢尽文宫脸面。” 曹曦冷哼一声。 “周陵,你少在此处装糊涂。” “启禀秦儒,本件事情,我已调查清楚,乃是周陵妒忌许星河之才华,而他自己只是一个七品大儒,许星河之才华绝无仅有。” “于是周陵便起了妒忌之心,恰好其同门师弟,张千念久久不入品,也是妒忌许星河之才华。” “故周陵自己前往邪祟之处,与其密谋。” “后在京都之中故意给邪祟抹平气息,让其钻入张千念的影子当中,后在月旦评上刺杀许星河。” “如遇刺杀成功,那便很好,从此儒道少一大才,而他周陵一门,许星河永不会超越其师。” “如遇刺杀失败,周陵便可将其诛杀,以慰当时在场众人之事,将事情抛得一干二净。” “这便是白鹿书院院长,文宫七品大儒,周陵,周儒的手段。” 说到此处,周陵仰天大笑。 “哈哈哈!” “曹曦,你不觉你此言十分愚蠢吗?” “启禀秦儒,敢问天底下那位老师不愿自己的学生往更高的方向走。” “曹曦说本儒妒忌许星河之才华,如果真是如此,在平原县前往京都的官道之上,本儒有无数次下手的机会,为何不下手?” “简直是无稽之谈。” 周陵一挥手。 “说到底,还不是仅凭着邪祟的一番说辞……” 说完,曹曦立马开口打断道。 “周陵,本儒既然的敢这么说,定是有证据在手。” 秦儒闻言双眼微张。 “曹曦,你有何证据?” 曹曦转向秦儒,拱手说道。 “启禀秦儒,稍等。” 说完,只见曹曦长袖一挥。 从他袖口之中飞出一道黑色的邪祟之气,悬浮在空中。 “邪祟!邪祟之气!” “我的天啦!曹儒竟把邪祟之气放在长袖之中,当真是胆大。” “这有啥,曹儒贵为七品大儒,受到天地所封阳力加持,这区区八品邪祟,怎可进得了他的身,对其迫害。” 周陵眯着眼睛,一语不发。 那团黑气浮现出来了,顿时惊呼。 “本魔错了!本魔错了!不要打我!不要让我消散啊!” “大儒!一位大儒!” “不对……两位!三位!还有六品大儒!” “文宫?这是大汉文宫!” 眼看这邪祟想走。 秦儒一抬手,一道浩然正气直接将其禁锢。 顿时劈哩啪啦燃烧的声音响起。 那团黑气肉眼扣眼的速度缩小。 “老夫乃文宫六品大儒,秦浩,今日曹曦放你出来,本儒问你一件事。” 那团黑气之中,顿时迸发出一道凶狠的声音。 “本魔乃是邪祟,与读书人大儒势不两立,你还想问我!我呸!给老子滚!” 语音刚落,燃烧之声更加强烈。 黑气之中又开始散发着痛苦地吼叫。 “啊!” “啊!” “啊!” “别烧了!别烧了!我说!我说!” 秦儒淡淡地问道:“是否曾有大儒前往你的住处与你商讨交易事宜?” 影魔顿时没有了之前嚣张的气焰。 “是……” 声音反而很乖巧。 “这便是邪祟?如此做派?” “我还以为邪祟皆是软硬不吃地家伙,没想到也这么惜命。” “还得是秦儒啊,六品浩然气一出,邪祟顿时被灼烧阴力,谁扛得住啊,天生克星。” “是否有人与你的交易条件便是使孩童性命与你交换许星河之命。” “是……” 秦儒再次问道。 “是否有人助你进入京都,进入到白鹿书院之中潜藏在白鹿书院学子张千念身上。” “嗯……” 影魔突然说道。 “当时我好奇本魔乃是八品实力,京都有文宫在,为何自己有实力能够进入京都畅通无阻,然后进入白鹿书院,也发现里面的浩然气也没有侵害自己?” “当时本魔便好奇,难不成是有人相助本魔,便与这个趴在地上的此人交谈一番,他答应助我杀掉许星河,因为这也是他的心愿。” “不可能!” 还没等影魔说完,周陵立马打断道。 “秦儒,邪祟之言……万万……” 还没等周陵说完,周陵身体就如同禁锢了一般,体内浩然气四处乱串,一口鲜血喷涌出来。 “哇……” 秦儒淡淡道:“继续说……” 第七十四章 祸水 (下) 影魔继续开口道。 “后续,本魔便一直潜伏在张千念的影子当中,伺机而动,于月旦评之上,突然感受到了一个熟悉的感觉。” “本魔料定,当日前往本魔住所,前来镇压本魔的大儒定在现场。” “但是在场大儒太多,本魔无法仔细确认,只好前行刺杀。” 周陵此刻冷冷地看着曹曦与影魔,一语不发。 秦儒淡淡道:“既然无法确认,又怎能笃定,周陵便是与你交易之人?” 曹曦缓缓开口。 “秦儒,我已经差人,前往张千念与周陵地卧室查看,相信不日便有消息。” 语音刚落,便看到一名书生小跑而来,上了台阶。 待其跑到曹曦旁边,将手中信件递给曹曦。 “曹儒,学生已潜入周儒卧室取得此信件。” 曹曦点了点头,拿着信件,看着周陵,笑道。 “周陵,这便是从你家里面搜取到了信件,需要我读一下吗?” 周陵目光尖锐无比,强行缓过一口气,冷冷道。 “君子者,正气凌然不怕贼人之栽赃!” 曹曦冷哼一声,缓缓打开书信。 “周陵,老夫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待曹曦缓缓将书信打开,开口念叨。 “周儒,许星河乃儒道之大才,其才冠绝古今,几乎是无人能及,周儒乃其师,更是光耀师门,但若是其子修习黄龙之术,高祖曾言,非刘氏修习黄龙之术,天下人共诛之,周儒乃文宫之大儒,大汉之读书人,倘若察觉迹象,还望大义灭亲。” 曹曦仿佛恍然大悟一般。 “原来如此,本儒算是明白了,之前应当是本儒猜错了,周儒乃是许星河的师父,怎可妒忌其才能,或许啊……” “可能是周儒发现了许星河修习黄龙之术的端倪,自己不好出手,便乘机寻求邪祟的帮忙。” 曹曦拿着书信若有深意的点了点头。 “好啊好啊……” “好一个周儒,好一个借刀杀人之计啊。” 张千念趴在地上,牙齿都咬出了血,拼死咬出几个字。 “秦儒……我……我老师绝不是如此之人……还望秦儒明鉴啊……” 声音惨痛万分,几乎是用嘶吼地声音叫出。 秦儒浩然正气一引。 曹儒手中的书信竟漂浮在秦儒的手中。 待秦儒闭眼一查,忽的微微张开。 “此书信之上却有周陵你的浩然正气。” 秦儒将目光看向周陵。 “周陵,你作何解释?” 曹曦冷笑一声。 “秦儒,如此看来……且不论这书信是何人交由周陵手中,但凭借这信中内容,不难推断……” “此事勾结邪祟之事,周陵是主犯,张千念定是从犯。” “事情便以此为始,周陵接受到此书信之后,便在思考如何去做,一日,周陵突然发现了许星河身怀黄龙之术的气息,便打算按照书信行事。” “但周陵乃是其师,若是明面上出手,又没有实际性的证据去证明许星河修习了黄龙之术,所以决定与此邪祟做一个交易,让其去刺杀许星河。” “正巧,作为许星河的同门师弟,张千念。” “跟许星河之比完全如同皓月星辰,无法可比,于是心生妒忌之心,恰好张千念又知道周陵此时,便与其师周陵密谈,协商此事。” “于月旦评之前,周陵用浩然正气隔绝文宫之力与书院之力,将此邪祟引入白鹿书院。” “张千念知影魔前来,故让其俯身在影子当中。” “月旦评之时候,许星河写出万古之诗,于顿悟之中,本身就毫无防备。” “周陵与张千念发现许星河进入顿悟之后,便假意近身,实则寻找机会。” “但是未曾想到陈灵陈公子来主持,甚至是陈儒一同前来观看月旦评。” “这件事情是两个人都未曾想到的。” “所以当许星河,于顿悟之中刚刚醒来,他们两人便知道再不出手就没机会了,所以邪祟俯身张千念,贸然出手。” “很可惜,刺杀失败了。” “邪祟被陈儒镇压,张千念借势装晕了过去,周陵便关心起许星河的事情。” “此事,便是如此。”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瞠目结舌。 “我去,原来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啊。” “没想到啊,没想到啊,这周儒平日里是文宫的大儒,竟然只是怀疑自己的学生修习黄龙之术,便愿下如此黑手,真是没想到。” “事情还没有下定论,可不要单论事情的真假。” 周陵仰天大笑。 “可笑!可笑至极!” “曹儒,亏你还是七品大儒,居然这这种事情能轻信。” 周儒伸手道。 “老夫承认,此书信的确是给我的,但是老夫绝没有坑害徒弟学生之意,若非如此,文宫怎会让老夫做白鹿书院的院长?” 这话一出,直接巧妙至极。 曹曦竟然你说我勾结邪祟,那便是在说我品行不端正。 周陵自己的大儒乃是天地所封,更是受到文宫指派成为白鹿书院的院长。 你此话一出,是在说苍天瞎了眼? 文宫瞎了眼? 曹儒可不敢直接说文宫瞎了眼,更不敢说苍天瞎了眼。 周围的吃瓜群众看了又看,又觉得周儒说话在理。 “是啊,周儒可是受到天地所封的大儒,怎可能与邪祟为伍。” “是啊,周儒更是受到文宫指派来当白鹿书院的院长啊,传道受业解惑数十载,未曾听闻发生过什么事情。” “更何况,就算有人给了周儒书信要让他查,也不能说这事情就是周儒所为吧。” 曹曦闻言的俱是一惊,朝着秦儒道:“秦儒,我万不敢有此等思想,均是此人犯了过错……” 还没等曹曦说完,便又有一名应天书院的学子急急忙忙地跑来。 甚至还在台阶上摔了一跤。 “曹儒……曹儒……曹儒……” 曹曦连忙走上前去。 “别急,你发现了什么?” “我……我我……我……” “别急……快说……” 这名书生颤颤抖抖地说道。 “我在张千念书柜之内,发现了两句孩童的尸首……” 第七十五章 东引(一) “不可能!” 首先反应过来便是张千念,他虽然被秦儒的浩然正气压在地上。 可是他脑袋可没有傻。 刚才说的事情,他自己可是听得一清二楚,轻轻切切。 秦儒冷哼一声。 “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张千念,周陵!你们二人还不承认?” 周陵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随后目光深邃地看着秦儒。 “秦儒,事到如今,老夫也不想多费些唇舌……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秦儒看到周陵的神情,抚摸着胡须。 沉思了片刻之后,缓缓开口。 “曹曦,此事蹊跷太多,一位读书人书柜之中藏着孩童尸骨,此事太过于荒唐。” “此外邪祟本就天地阴力滋生,诡言不可轻信。” “周陵书中的书信他已承认可算正一份物证,但是并不能够证实此事便是周陵与张千念所谓。” “你还有其他证据否?” 曹儒点了点头,拱手作礼。 “启禀秦儒,我还有其他人证。” 此话一出,震惊了在场众人。 “还有人证?看来这周陵与张千念今日恐怕是逃不脱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 “休得吵闹,继续看,我相信,作为许星河的师父,作为许星河的师弟,是不会做出此事……” 此时周陵已经一言不发了。 他已经看清楚了目前的局势,双眼之中透露着均是失望之色。 秦儒就站在原地,动都不动,开口道。 “还有人证?在何处?” 随后,一道声音从文宫之中传出。 “人证便是我!” 众人皆在文宫门口看去。 只见一袭紧身的紫衣,将完美的身材展露无疑,乌黑色的头发直得让人咋舌,长着一双清澈明亮,透着些许孩子气的眼睛。 挺直的鼻梁,光滑的皮肤,精致绝美的五官。 若用美男子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 此人便是陈灵。 当朝丞相,文宫五品大儒,陈宏义之子。 当朝五品将军,掌握京都戍卫之职,陈正阳之弟。 “陈公子?陈公子怎么来了?” “听说前些日子,陈灵已经突破七品至大儒境界,年仅二十三的大儒境,堪为绝世奇才。” “什么陈公子,现在该称呼为陈儒了。” “什么陈儒?陈灵公子之父乃是五品大儒,叫陈儒,我想想,如若在陈相不在的地方可称为陈儒,但若是父子相在的。” “陈相,陈儒,或者叫陈儒,小陈儒。” 周陵看到陈灵的身影,慢慢走道秦儒旁边,心中泛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在张千念被压制的时候,周陵便一直使用浩然正气帮他抵消。 现如今的浩然正气也所存不多,还等待其慢慢恢复。 陈灵对着秦儒的作礼。 “秦儒……” 秦儒点了点头,道:“听闻月旦评之后你便在文宫之内突破至大儒。” “观你体内浩然气,文池可有产生?” 陈灵恭敬地作礼答复。 “启禀秦儒,文池已产生,还未曾丈量过,这几日都在巩固境界。” 秦儒捂着胡须大笑。 “哈哈哈……果然不愧为我儒道奇才,二十三岁便入大儒之境,还有文池产生,按照你资质最低便是天地大儒之姿。” 陈灵微微一笑,拱手道。 “秦儒过奖了……” “呵呵……你方才说人证便是你什么意思?” 陈灵开口道。 “启禀秦儒,月旦评之前,张千念找过我。” 曹儒闻言,转而看向张千念。 “张千念,陈灵所言,是否属实,你可对面对着你的老师,众位大儒,天下学子!” 张千念大吼一声。 “曹狗!是又如何!我张千念行的端!坐得正!月旦评之前确实找过陈公子!不过也是探讨些文学!并无其余事宜!曹狗!你难不成还要说我跟陈公子有勾结,要迫害许星河?” 张千念有了周陵了浩然正气持续性舒展已可以站起身子。 说完之后,便是搀扶着周陵。 曹儒义正言辞地说道。 “张千念,陈儒乃是人证,同时也是新晋七品大儒,不可侮辱……” 陈灵伸手打断道:“曹儒,张千念乃是许星河之师弟,理解便好。” 曹曦朝着陈灵作礼。 “陈儒年纪轻轻便晋升至七品大儒,又有文池在身,来日前途必定不可限量。” 陈灵笑着还礼道:“曹儒谬赞,晚辈乃是新晋大儒,许多事情还需要向曹儒这些长辈的多多提携。” 曹儒点头:“那是自然,今日请陈公子出来,乃是为了作为人证。” 陈灵点头:“自然。” 陈灵转向秦儒,恭敬地拱手作礼。 “启禀秦儒,当日月旦评之前,张千念确实是来找过我。” “当时,张兄与陈某交流之时,一直对许星河夸赞有加,也有对自己的学识不及许星河而暗自感叹。” “但是……于结尾之时候,张千念曾对我说过一番话。” “许星河乃是儒道大才,若是让许星河进之文宫,那么本儒对于京都,对于文宫的影响力便会大大降低。” “所有张千念邀请我一同加入到他的计划当中来。” “只不过的具体的事宜还未告知陈某,要陈某同意之后才会加入。” 张千念闻言的一听,心中怒火中烧。 “陈灵!你血口喷人!当日我寻你乃是为了探讨文学,为了对我的学识能够进一步!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我有计划?我什么时候给你暗示过要害许兄?” 陈灵说道此处,转过身子,往前踏出一步。 身上的金色浩然正气猛然爆发出来。 陈灵平静地说道:“若非如此?你我岂能探讨有半个时辰之久?” “试问,你一个白鹿书院的靴子,都没有入品,也无才华,平庸之辈,若非讨论此事,你我焉能讨论半个时辰?” 陈灵冷哼一声,长袖一挥。 “本儒虽然对许星河之才华赞叹不已,但也曾生有妒忌之心,但吾辈乃是读书人,怎可能因为心生妒忌,对其下毒手,迫害我儒道一脉之大才?” “张千念,你简直是痴心妄想。” 张千念此刻已然万念俱灰。 就在此时,人群中有一道声音传来。 “好一个巧嘴!好一个曹儒!好一个迫害儒道之大才!” 第七十六章 东引(二) 众人寻声望去。 便看到一位长发如墨散落在白衣上,只稍微用一条白带把前面的头发束在脑后,全身散发着跟他的剑一样冰冷的气质! 如利刀雕刻而成的立体五官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薄薄的嘴唇好看的抿着,深邃得看不到底的眼睛则正射着刀锋,戒备地盯着。 正是许星河。 “快看,此人便是许星河许万古。” “听闻此人才刚入儒道两月有余便已经进入到了儒道八品的境界,其才华绝世,甚至比陈灵陈公子更胜一筹。” “听闻在会试,上半场试题安国,他写出的文章引出天地异象,一道光柱猛然冲天而起,试题更是被翰林院的人封存直交给当今圣上,下半场术法之题,更是在半刻钟之内便解开了试题,当真是绝世之才啊。” 许星河缓缓走上台阶,走到周陵与张千念旁边。 “老师,张兄。” 周陵担忧地看着许星河开口道。 “星河,你不该来此地……” 许星河微微一笑。 “无妨,此事之原委,星河已知晓。” “对了,老师,张兄,你们伤势如何?” 周陵看到许星河到此,他也是久违的露出了笑容。 “老夫无碍,只是千念。” 张千念一脸涨红,他脖颈处的青筋已然暴起。 “许兄,你要相信我,我没有想要杀你,更不会与邪祟为伍……我……” 许星河伸出了一个手掌,笑道。 “打住打住……还没死就多休息。” 张千念突然一怔,看到许星河如此嘲讽自己,他也是久违地露出了笑容。 “许兄放心,我肯定会死在的你后面。” 许星河对着张千念的胸口轻轻锤了一拳。 “咳咳……咳咳……” 张千念自然知道许星河的意思。 两者从小在一起,相依为命。 一起扛过枪,一起蹲过牢,这种过命之情,还有何种理由去怀疑。 “别打了,再打我可真死了。” 张千念笑道。 许星河朝着周陵作礼。 “老师,此事交由我来处理,你与张兄好生休息。” 周陵皱了皱眉,毕竟许星河现在面对不仅仅是一个曹儒。 更是儒道一脉的天才,陈灵,新晋七品大儒。 更是还有文宫六品大儒,秦儒。 这情况摆明了就是下套给许星河。 周陵与张千念不过是一个引子罢了。 最终的目的还不是针对许星河。 许星河也是看出了周陵的担忧。 “老师放心……” 周陵看到许星河目光坚毅,叹了口气,道:“罢了,你万般小心。” “是……” 在许星河之后曹儒冷哼一声。 “许星河,你来的正好,如今邪祟之言作为人证,陈儒之言作为人证,从周陵于张千念的住处搜出来孩童尸骨与书信可作为物证。” “许星河,你无需害怕,有本儒在,定会将这些宵小绳之以法。” 许星河平静地看着曹曦。 目光当中甚至有一丝冷漠。 “怕你娘,绳你爹!” 许星河此话一出,震惊在场所有人。 没错是所有人。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许星河第一句话居然是在问候曹儒的爹娘。 好家伙,这可是当着面骂人。 更何况还当着文宫六品大儒,文宫前,这么辱骂一位大儒。 真是让人瞠目结舌。 甚至就连陈灵和秦儒都有些不知所措。 秦儒淡淡问道。 “陈灵,此人当真是许星河?” 陈灵转过身,朝着秦儒一拜。 “启禀秦儒,此人是许星河。” 曹曦顿时怒火中烧。 “许……许星河!” “你……你敢当众辱我!” 许星河冷笑一声。 “呵……骂你又如何!又不是骂你第一次,多骂几次怎么啦?” 许星河说的也在理。 官道之上骂了你一次。 月旦评之时骂了你一次。 李彬死的时候骂了你一次。 如今再骂又有何惧。 这一句话便已经代表的许星河的态度。 而台下的读书人除了白鹿书院的人之外都不愿意了。 “许星河!你竟然辱骂文宫大儒,还是在文宫之地,你当真是狂妄啊。” “许星河,还不赶紧想曹儒道歉,此刻乃是在文宫,莫要自毁前程啊。” “许万古,许星河,我敬重你的才华,可是面对大儒切不可辱,莫要自误。” 白鹿书院的人此刻也不敢为许星河发生。 因为许星河此刻不仅仅是怒怼大儒而已。 这事态都已经上升道辱骂爹娘啊脚步了。 “许……许……许星河!你狂妄!你狂妄……” 曹曦气得直跺脚,几乎使用嘶吼地声音喊出,岔气不止。 “许某又狂妄了?” 许星河冷笑道。 “许某且问你,此事,疑点诸多,邪祟之言怎当真,文宫坐镇大汉,难道刺杀许某只有是许某的老师和许某的师弟吗?” 许星河长袖一挥。 “当真是笑话!” “你……如今人证物证俱在,此事已成定局……” 还没等曹曦说完。 许星河历喝打断道。 “俱你娘亲,定你奶奶个腿儿!” “曹狗!你还当真是狗!” “真亏你说的出话来,周儒联合张千念来刺杀许某……呵呵,我都怀疑你脑子是不是有病。” “许星河!许星河!如今在文宫圣地,秦儒面前,容不得你放肆!” 周陵指着许星河怒斥道。 “好一个文宫圣地,好一个秦儒。” 说罢,许星河朝着秦儒一拜。 “学生许星河拜见,秦儒……” 秦儒点了点头。 “无须多礼,此事的确如曹曦所说人证物证俱在,而追查邪祟一事,也是本儒令曹曦前往追查。” 许星河点了点头。 “好……敢问秦儒。” “我家老师,周儒看起来,脑子正常否?” 曹儒眉头微微一皱,瞬间消失。 “许星河!你想说什么!” 许星河没有理曹儒,继续问道。 “敢问秦儒,我家老师是否看起来脑子有病。” 秦儒沉思了一会儿,淡淡道:“周陵为文宫献身几十年,又在白鹿书院传道受业,神智自然正常。” “好!” 许星河突然加了了音量。 “那敢问秦儒,既然我家老师无病,为何他会如此愚蠢到联合邪祟来刺杀许某?这不是脑子有病吗。” 第七十七章 东引(三) “我家老师何必为了杀我,还整的这么麻烦,还要去找邪祟,还要阻绝文宫对于邪祟的探查,还要伙同张兄一起,简直是荒唐!” 曹曦厉声喝道。 “许星河!目无尊长!秦儒可是文宫六品大儒!不可不敬!你也休要在这里混淆视听!我们帮你查找真凶,惩戒凶手,是在为你好!” “为我好?” 许星河目光有些震惊。 许星河并不知道,曹曦是哪里来的勇气说出这句话来了。 想要迫害自己老师和自己兄弟,还美名其曰为了自己。 许星河朝着曹曦方向猛踏几步。 运转武道之力,狠狠地便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我为你麻花批!” “哇!” 一声惨叫之声传出,几颗黑乎乎的牙齿伴随着鲜血冲天而已。 “当真是曹狗!还为我好?” “我他吗要你为我好?” “我求着让你为我好?” “还文宫大儒!我呸!就你这厚颜无耻的样子,许某还真不知你是如何当上文宫大儒!” 见状,众人更加震惊了。 我去,这许星河也太猛了。 当真是猛人啊。 在文宫门前,当着秦儒之面当真众人大儒之面,怒扇一位七品大儒耳光。 甚至是连鲜血与牙齿都止不住许星河的摧残。 张千念心中也顿时出了一口恶气,欢呼道。 “打得好许兄!老而不死的家伙!” 陈灵先是一愣,马上便回过神来。 他也没想到,许星河还当真敢打大儒啊! “许星河!住手!” 许星河撇了一眼陈灵,目光凶狠至极。 “陈灵,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许某可不想像曹儒这般……” 陈灵面色难堪,随后怒气浮于面色。 浩然正气环绕其身。 “许星河……在你面前者,乃是大儒,受天地所封,不可不敬,念你今日乃是为救人心切,本儒放你一次,若是再不悔改,本儒今日削你才气,断绝你儒道之路。” 说罢在他头上有一柄剑浮现出现,随后握于手中。 “你看!那是君子剑!” “君子剑乃是陈相于五品之时,凝练出来的文器,没想到陈相竟然把君子剑的给了陈儒!” “好家伙,真是个好家伙,陈儒竟然祭出了君子剑,看来陈儒所言要削才气的定然不虚。” 许星河一脚把曹曦踹翻再地,任由曹曦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 “削我才气?断绝我儒道之位?” 许星河冷笑一声。 “许某还记得当日拜师之时,老师曾教导于我。” “面对世事言论不会人云亦云方为读书人!” “能与鸿儒高谈阔论,能与白丁嬉笑畅谈为读书人!” “知人事,明是非,方为读书人!” “胸中一口浩然气,可抵世间百般苦!” 许星河每说一句,往陈灵便走一步,带来无数气势。 陈灵看着许星河的目光如同利剑一般,甚至微微都有点不敢直视。 “这才是读书人!” “可笑曹曦,为了报仇,为了一己私欲,竟假借证据,为了报复许某,甚至设计迫害许某老师与张兄。” 许星河指着曹曦,紧蹙眉头。 “难道此人,有一点大儒的气派?有一点大儒的德行?有一点大儒的开阔心胸?” 许星河深吸了一口气,长长呼出。 “如若,文宫之人,人人曹儒,如陈灵陈公子这般,那许某甘愿不入文宫!羞与为耻!” 此话一出,再场之人纷纷喝彩。 “许万古好气魄啊!胸中一口浩然气,可抵世间百般苦!当真是说的好,没想到这竟是周儒所说。” “知人事,明是非,方为读书人!这才是大儒!这才是大儒气派。” “能够说出此话者,怎可有邪祟为伍!” 台上的周陵心头一紧。 老夫什么时候跟许星河说过这些话? 周陵微微扭头,便看到张千念一脸目光崇拜地看着对自己。 “咳咳……千念不管以后入没入品,切记今日之言,胸中一口浩然气,可抵世间百般苦!” 张千念拱手作礼。 “学生仅记。” 陈灵平静地说道:“本儒对于周儒之话,深表赞叹,可是,此番乃是审理邪祟一案,与其他事宜毫无关系,更不可殴打大儒,许星河你此举乃是不敬……” “不敬大儒,不敬圣意,不敬圣人之道吗?” 许星河冷笑一声。 “或许文宫再给我安一下辱骂大儒罪过?” 许星河猛地转过身,对着大汉读书人开口说道。 “诸位!众人可想过读书的意义在于什么?” 台下纷纷不解。 读书的意义。 许星河笑道:“就拿许某来说,读书的意义,跟简单。” “就是在遇到神智不清的时候跟他讲理。” 许星河忽然转过头来,看了看此刻已经站了起来的曹曦,再看看了陈灵。 “既然陈公子,陈儒要追究邪祟之事。” “好!” “许某问陈公子三个问题!希望曹儒与陈儒一并回答,若是回答上了,能够说服许某,许某此刻离去,不管此事,许某老师与张兄任其处置。” “好!” 曹曦踉踉跄跄走到陈灵旁边。 陈灵问道:“若是答不出?” “若是答不出,此事便与许某老师与张兄无关,放其离去,并且曹儒还得当着京都学子的面,对着周儒,张兄,磕头道歉。” “这……” 曹曦有些犯难了。 反倒是秦儒直接开口。 “只可问与此案相关。” 许星河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陈灵平静地看着许星河。 “请教。” “好!” 许星河开口道。 “许某的第一个问题。” “请问,曹儒是如何得知,许某老师卧室之处有书信,张千念书柜之中有孩童尸骨?” 曹曦冷笑一声。 “哈哈哈,许星河本儒还以为是什么问题,此事,乃是由你们白鹿书院的学子,王宗告发于本儒,本儒差人寻找,没想到果真存在如此物证。” 语音刚落,白鹿书院的人群当中有一人开始蹲了下来,准备开逃,却不料被人发现。 “王宗!此人便是王宗抓住他!” 白鹿书院上前围堵住此人将其绑住,等事后交由周儒定夺。 许星河点了点头。 “好!” “第二个问题。” 第七十八章 东引(四) “曹儒怎么会知道,张千念找过陈灵陈公子谈话,又是说服陈灵陈公子前来做此人证,你们又是如何约定今天准备一同举发许某之师,与张兄的。” 曹曦刚想开口,陈灵便开口打断,眼神自然看向其他方向。 “此事乃是陈某主动找上曹儒。” 陈灵继续说道。 “月旦评邪祟入京之后,秦儒便吩咐让曹儒低着手调查此事,于是陈某便觉得此事蹊跷万分,便跟曹儒说了此事。” “后事自然便是与曹儒串联起线索,从而得知,许先生,可还有什么疑问吗?” 许星河讪讪一笑。 “好,那第三个问题。” “曹曦!陈灵!你们二人可愿当着京都学子!当着秦儒!当着文宫圣人雕像起誓,今日种种皆由自行查行证据,期间并无陷害之义!如若虚假,天地不容!” 好家伙,真是个好家伙。 直接让曹曦与陈灵二人对着京都学子,对着文宫圣人雕像起誓。 这无疑是在让二人自证清白。 如若二人没有撒谎,欺骗,那自可立下誓言,以证清白。 可若是不敢立下誓言,那便证明二人心中有鬼。 此话一出,曹曦与陈灵面色都有些难堪。 他们俩是知道,作为读书人若是入了儒道,那起誓,便是天地所证,不可违背,不可欺骗,否则天地不容。 当日许星河与陈正阳结为异性兄弟便是如此。 否则许星河是不会将此问题安在第三个问题上。 第一个问题第二个问题,实际上是让他们二人说出这事情的经过。 真假的决定权则是在第三个问题上。 许星河挑了挑眉头走到陈灵旁边。 “怎么啦?陈公子,陈儒?怎么现在不说话了?” 见陈灵面色转为平静,面对与许星河之话,一言不发,只是平静地平视前方,对许星河的挑衅熟视无睹。 见陈灵没有反向,许星河看向曹儒,突然提高了音调。 “曹儒!” 曹曦被吓得来哆嗦了一下。 许星河快步走向曹儒。 “曹儒怎么了,为何眼神频频躲避?刚才的意气风发,刚才大儒气派去哪儿了?” 此刻,台下众人,纷纷开始议论纷纷。 “这陈儒与曹儒真不会是设计迫害周儒的跟张千念吧。” “是啊,若非心中有愧,为何不多言?不敢起誓?” “凡是儒道有品阶者,皆受天地所封,所以发起誓言,自然天地所证,许星河此言关键不是面对京都学子,也不是面对圣人雕像,而是天地。” 待台下众人说完,差不多平息。 周陵猛地朝前一步。 双手作礼,面对京都学子,运转浩然气。 “吾乃周陵,受天地恩泽所封,授大儒之位,今被他人迫害,实乃无稽之谈。” “所谓胸中一口浩然气,可抵世间百般苦!” “吾周陵,愿意白鹿书院院长之位!愿意天地所封大儒之位!愿以性命在此立下誓言。” 曹曦与陈灵纷纷是紧蹙眉头。 他们自然知道周陵要干嘛。 他是要自证啊。 以天地为镜,自证清白。 白鹿书院院长之位在场的明白人可没多少在意。 但若是以自己的儒位立下誓言。 甚至是以性命立下誓言。 这种誓言可是何其沉重。 竟然敢立下以命换誓。 若是他们自证清白,那岂不是说陈灵与曹曦二人便是迫害周陵与张千念元凶? 若是许星河继续让他们二人继续第三个问题。 他们只要不立,便可证明此事是他们二人陷害。 与周陵张千念无关。 就算他们不立,许星河也表示有一万种方法让他们立。 都在众人关注周陵立下誓言的时候,秦儒嘴巴微张,但是无人注意到。 “快看!周儒要立下誓言了,以大儒之位,以性命立下誓言。” “若是立下之后,周陵若无半点异样。此举便可自证清白。” “且看结果如何……” 周陵声音响侧京都,无论有心之人无心之人耳边皆是响起此声。 “吾从不曾有妒忌许星河之心,也未曾放邪祟之京城,更无设计迫害许星河之举!” “如有违此事,天诛地灭!” 待周陵说完,苍穹之上晴空万里。 并无异象发生。 许星河朝着秦儒缓缓一拜。 张千念同时也学者周儒朝着天地一拜。 “学生张千念,至今未入品,今日立下誓言,若是有迫害许星河之意,待日后进入儒道十品,必被天地所诛!” 张千念之话语虽未能有天地印证。 但其豪情状语是完全将自己的路已堵死了。 “这周儒!与张千念果真无事!看来此事定是曹儒与陈儒设计想要陷害他们二人。” “荒唐!当真是太荒唐!两位可是大儒啊!可是天地所封的大儒啊!怎可做此事。” “曹儒!陈儒!立下誓言!” “立下誓言!” “立下誓言!” 许星河开口道:“秦儒……既然许某老师与张兄已自证完毕,此邪祟一事情,可以结案了,与家师,与张兄无关。” 秦儒点了点头。 “秦儒!此事万万不可……” 还没等曹曦说完,秦儒便厉声爆喝道:“混账!” “汝乃天地所封七品大儒,更是我文宫之大儒,前任应天书院学长,怎可心生妒忌之心,怀有迫害之意,当真是荒唐至极!” 曹曦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喝给吓懵了,拱手道:“秦儒教训的是……” 许星河微笑地看着秦儒,恭敬地作礼。 “秦儒怎么可厚此薄彼,毕竟陈灵陈公子陈儒,也不敢起誓啊。” 许星河叹了一口气。 “这可怎么办哇?” 虽然脸色无奈,但是眼神当中尽是嘲讽之意。 陈灵嘴巴微张,想要说话,可下一秒他却猛然抬头,底气十足的看向许星河。 “许星河,此事本儒承认,有所过错,误信小人之话……” 说完,陈灵便走到周陵与张千念二人面前,恭恭敬敬地作礼,弯腰成90°。 “陈某误信小人之言,今日误会周儒,张兄,陈某在此想两位赔罪……” “你这无……” 张千念本想辱骂一番,却被周陵给拦住。 第七十九章 自证清白(一) 周陵拱手作礼,缓缓开口。 “陈儒作为新晋大儒,自当时时刻刻需要小心谨慎,凡是皆要三思。” 陈灵打直了身子,再微微一弯腰。 “学生受教……” 陈灵说完,便朝着文宫方向走了回去,路过秦儒的时候还朝着秦儒一拜。 周陵阻止张千念辱骂许星河的意思,许星河也是知晓。 自然是因为陈宏义与陈正阳的关系。 陈宏义不仅是当朝相国,更算的上是许星河的救命恩人。 陈灵之兄也是许星河的结拜义兄。 若是因此将陈灵折辱,且不说后日与他二人相处之时,必定结下心生间隙。 方才许星河让其下跪只不是说说而已,也想着借此,还了这份救命恩情。 用陈宏义的救命恩情,换一个儒道大才,名声不败,尊严不损,这是何其划算。 许星河拱手作礼。 “秦儒……” “既然曹儒不肯立下誓言来以证清白,家师,已经立下誓言自证了清白,还劳烦秦儒让曹儒信守诺言,当众朝着家师与许兄。” “下跪道歉!” 曹曦此刻身子颤颤巍巍,心中如同晴天霹雳一般。 他作为七品大儒,前任应天书院的院长。 何曾向人下跪着。 就算面对天子亲临,大儒以上皆可不跪。 这无疑是给了曹曦当头一棒。 他也未曾想到,许星河竟然立下誓言来以阵清白。 他更未曾想到,周陵与张千念竟对许星河毫无妒忌之情,毫无迫害之心。 在他心中唯有不可置信四个字。 曹曦指着许星河,目光发冷。 “许星河!自证了清白又如何,本儒不敢立下誓言又如何!周卧室所搜查到的书信已承认,他的确收到了,秦儒也自然验证过。” 曹曦发狠道:“你可敢立下天地誓言,发誓你没有修习黄龙之术!” 好家伙,真是个好家伙啊。 自己装x装失败了,不愿意舍弃尊严下跪,还在这里玩个这种。 许星河冷笑道。 “曹曦,你果真是狗!已经承诺了许某的事情,没有坐到,也不愿意下跪,也不知,你家老师如何教你圣人之道,这便是大儒的行事?这便是你口中的圣人之道?” “许星河……休要呈口舌之利,虽然此事本儒有错在先,但你修习的乃是黄龙之术,高祖曾言,非刘氏不可修习黄龙之术,否则天下人共诛之。” 曹曦心中越来越笃定许星河必然是修习了黄龙之术,脸色笑意也是越来越浓。 “如果你未曾修习黄龙之术,为何不敢立下誓言?莫非是心中有鬼?” 许星河轻轻地摇了摇头。 “曹狗!你当真是无耻至极,此事乃论的便是你设计陷害许某老师与张兄,一事。” “你此刻,跪下道歉!” 其实许星河也不敢立下誓言。 他可是真的修习了黄龙之术啊。 虽然不是自愿的,但还是修习了。 并且武道还因此入了品。 身为儒道八品读书人,许星河可是见识过立下誓言,就是天地为证。 若有欺骗,可能真就是天诛地灭了。 许星河本来想着曹曦多多少少会顾及一下大儒颜面,有一些羞耻之心。 却未曾想到,曹曦竟然毫无大儒气派可言。 一旁的张千念指着曹曦怒骂道。 “好你个曹狗!派人将我与老师抓来文宫,设计迫害我们师徒。” “你当真是不要脸,你叫许兄起誓就起誓?那么许兄叫你下跪道歉为何不贵,你还曾欺我,辱我老师。” “我老师也是文宫大儒,你凭何辱大儒,设计迫害,如今连道歉也不会?你当真是大儒吗?你此举简直比市井之徒更为夸张。” 闻言,曹曦长袖一挥。 “聒噪!你一连品都没有入的学子,哪里来的资格评判本儒!” “那我呢!” 周陵沉声喝道,对着秦儒便是一拜。 “秦儒,方才种种,相信秦儒已历历在目,在此可是汇聚了京都学子,四大书院的学生,更是在文宫之前。” 曹曦眼睛一瞪,朝着秦儒拱手道:“秦儒,我……” 秦儒也是心知肚明,此事乃是曹曦之错,更是当着京都学子,四大书院的学生。 若是自己处事不公,定会惹得学子质疑文宫大儒。 秦儒伸手打断,平静地道:“曹曦,你身为大儒不敢立下誓言,便心中有愧,无论你是否设计迫害,此皆为不齿,当属你过。” “秦儒……这……” 曹曦本想争取一下,但当他看到秦儒的眼神,点了点头。 碰的一声,双膝下跪。 伏首朝着周陵张千念下跪。 “我的天啦!没想到傲气一声的曹儒竟真的向周儒还有没有入品的张千念下跪了。” “曹儒此番折辱过后,怕是当真失了大儒气派。” “看许星河不卑不亢,再看曹儒,诶……” 曹儒带有怨气的声音传出。 “此番事情,皆乃吾之过错,误信小人,导致周儒,张千念收受辱,实乃,吾之过错,还望周儒,张小友勿怪。” 张千念历喝道:“刚才你用浩然气打我,还辱我老师,这下跪便完了?” 周陵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千念,大儒下跪,便已经是对他最大惩罚了,无需再次追究。” “是老师……” 待曹儒说完之后,站起身子,目光冷冽。 “许星河!本儒已经遵守诺言,下跪致歉。” “本儒再问你,是否立下誓言!自证清白!” 好家伙,真是个好家伙啊。 许星河心想,难道这曹曦当真没有尊严可言,当真没有风度? “曹狗!” 许星河怒斥道:“你当你是何人?要我立下誓言便立下誓言?当真是笑掉大牙。” 曹儒脸色逐渐开始浮现起笑意。 “既然许星河,你不愿立下誓言自证,那怎相信你是否修习黄龙之术?” 曹儒淡淡道:“传闻修习黄龙之术,非刘氏修习,便会诞生魔龙之种,需要六品大儒探查,才可辨真假!如若你当真没有修习!可否让秦儒探查!” 这下轮到许星河心中有些慌张了。 他并不知道,文书是否能够阻挡秦儒的手段。 就在此时,许星河脑海之中有一道声音传出。 “答应他!我自会助你!” 第八十章 自证清白 (二) 这声音不像陈儒,更不像周陵,而是一道年轻的声音。 许星河听到过这个声音。 是在文书空间内听到过这声音。 那名问自己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男子。 许星河面露窘色,心中问道。 “为何要助我?” “少说闲话,爱信不信。” 许星河心中笑道:“那就麻烦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曹曦看到许星河面露窘色,心中欢喜不已。 “许星河!难道你莫不是不敢让秦儒探查?” 许星河抬头看了一眼秦儒,再看了一下曹曦。 周陵此时拱手开口。 “秦儒,今日此事,乃是曹曦牵头设计陷害吾与吾之学生,再牵扯到星河之事……” 周陵说道一半便没有针对于此事说下去,又继续开口。 “后天,若榜单一揭,当今陛下让星河朝堂觐见,秦儒,陛下是见还是不见?” 这话一出,明眼人自然的能够听出来的周陵的意思。 这便是活生生的威胁。 许星河上半场试题安国,引出天地异象那可是京都皆知啊。 下半场的术法之题,更是半刻钟不到便解出来正确答案,甚至还是用了新的计算方法。 周陵说此话还算谦卑。 那榜单上必定是有许星河的名字啊。 若是当今女帝召见,许星河又未曾试出黄龙之术,那岂不是在使难。 若许星河当真是庙堂之上的大才,那岂不是是间接得罪了当今女帝? 如今的文宫与女帝的关系的本来就很微妙,若是一不小心打破了这微妙的关系。 训斥到还是小事,若是女帝震怒,差人杀了几个大儒,那也不是不可能。 当初女帝是如何上位的? 那可是几乎杀了文宫的一半的大儒。 这个事情,秦儒自然也是知道。 曹曦也是感觉道周陵的不怀好意,拱手朝着秦儒作礼。 “秦儒……许星河乃是周陵的学生,自然是属于文宫一脉,黄龙之术,关乎于大汉祖训。” “如今我文宫座落与大汉京都,自然不能无视高祖之言,还请秦儒坐下决断。” 周陵也跟着开口。 “秦儒……” “好了……” 秦儒平静地开口,仿佛声音当中有种让人不可置疑的感觉。 “许星河,乃是属于文宫一脉,故需要证实是否修习黄龙之术。” 曹曦脸上充满着笑意,看着许星河。 “许星河请让秦儒探查吧。” “放你娘的皮!” 许星河怒骂道。 “你要我证明我便证明?” “那么曹狗!许某怀疑你是阉人!你是否需要自证一下!当众脱去衣物?” 此话一出。 有的人哄堂大笑,有的人表示是担忧。 张千念也紧接着附和道。 “哈哈哈!对对对!许兄所言极是,许兄现在怀疑你不是人而是阉人!也并未有证据可言,所以,现在需要曹儒自证是否是阉人,如今最好的验证之法便是脱下裤子,自己自证,你可敢啊!哈哈哈!” 好家伙,许星河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起反击得更为有效。 直击灵魂。 “没想到这许先生,许万古竟然如此诡辩,这下如果曹儒不答应,那便还有什么要求许星河做这个自证。” “脱下裤子自证是否是阉人!这许万古当真是有趣啊有趣至极。” “如此侮辱一个文宫大儒,许星河恐怕日后在文宫里面不好混了。” 曹曦被许星河这一说,直接怒火中烧。 “许星河!休要混淆视听!你多次侮辱本儒,真当是本儒的不敢削你儒位嘛!” 听到此处,许星河眼光之中闪过一道精光。 “曹儒今日忧心忡忡,许某自然知晓。” “但如果许某让秦儒探查,自证成功,那曹儒你又担什么责任?” “总不可能你以大儒之位欺压许某一个八品儒生吧。” 曹曦沉声一喝,想都没想,直接回答。 “好!” “倘若你许星河没有修习黄龙之术,自证成功!我曹曦,自废儒位!” 此话一出,再次震惊众人。 “我没有听错吧,曹儒竟要以儒位作为赌注!” “倘若许星河自证成功,这儒位可就活生生的丢了啊。” “听闻曹儒耗费几十年的时间才进入大儒之境,这……我简直不敢相信。” 许星河紧蹙眉头,眼神躲闪,时不时的看一下曹曦,时不时的再看一下周陵。 感觉自己很没有底气一般。 许星河问道。 “曹儒当真要如此?” 曹曦抚摸着呼吸,仰头大笑。 似乎刚才刚自己下跪道歉的阴霾顿时一扫而光。 “莫非许星河你没有胆气,或者说是心中有鬼?如果今日许星河你不敢自证,怕是今后无论是入朝廷还是进文宫怕是有些困难。” 曹曦说完之后的,许星河又陷入了沉思。 一旁的张千念赶忙阻止。 “许兄!决不可同意曹狗之言,曹狗方才下套设计陷害我与老师,今日的目标铁定是你啊许兄,万不可答应此人,万一后续在秦儒探查之时,弄些手脚……” 这话一出,便引来周陵训斥。 “千念!你在说什么胡言!秦儒乃是文宫六品大儒,岂是你一个儒道都没有入品的人胡言乱语!还不赶快致歉!” 张千念也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忙朝着秦儒作礼。 “秦儒,学生一时激动之言,冒犯到秦儒,还望秦儒谅解……” 秦儒闭着的眼睛点了点头。 许星河心底里面也是对张千念佩服。 自己都不敢去怒怼一个六品大儒,张千念一个儒道都没有入品的学生敢怒怼大儒。 好家伙,这才是许星河为何还与张千念交友的原因。 不卑不亢。 这才能称作读书人。 许星河像是经过了深思熟虑一般,问道。 “曹儒,若许某自证清白,你真要自废儒位?” 曹曦笑道:“那是自然,若你许星河自证清白,吾今日自废大儒职位,而且是当着京都学子,文宫之前。” 秦儒此刻内心也是直直地叹了一口气,他十分明白,这只是一个猜测,若是许星河没修习黄龙之术,那才是一个笑话。 许星河顿时笑逐颜开,大喝一声:“好!” 第八十一章 自证清白(三) 随着许星河一口答应,这举动让曹曦有点发神。 刚才他为神色窘迫,难不成是故意装出来的不成。 曹曦心中有些怀疑,自己的消息到底是否准确。 不过对于那位带来的消息,曹曦还是觉得可信。 面对与八品儒生,是否修习黄龙之术,六品大儒便可轻易探查。 随着许星河答应下来,秦儒也是微微点了点头,步伐缓缓地走着,来到许星河的面前。 这一秒,一种不同于当时文宫之力的感觉瞬间袭来。 许星河咽了咽口水,面对于一位六品大儒,许星河心中也是有些紧张。 虽说文书空间当中,那名书生模样的人给自己传话说不要好怕,让他检查。 自己心中还是有些慌张。 毕竟自己可是真的修习了黄龙之术。 若被探查出来,那可就是凉凉二字。 只不过许星河也没有表现出来慌张的样子,只是微微一笑,拱手作礼。 “劳烦秦儒。” “许小友,伸出手……” 秦儒开口,许星河觉得心中咯噔一声,咽了咽口水。 他还是将手伸了出来。 事情既然已经如此,再怎么解释也是枉然了,还不如让秦儒检查。 文书空间那名残影必不可能骗自己。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若是此时再露出些马脚,那岂不是自讨苦吃,令人怀疑。 一瞬之间,秦儒一把抓住许星河的右腕。 浩然正气一瞬之间猛地转入到许星河经络,身体当中。 自己果真是小瞧了这些个大儒。 大儒之境果真不是自己想象的这般简单。 单看这恐怖的浩然正气,如同汪洋大海一般,就把曹儒甩了一条街。 许星河眉头一皱,瞬间消失。 好家伙,竟然直接用这种方式来探查自己有没有修习黄龙之术。 莫非,这曹曦今日如此针对老师与张千念,实则目的性就是为了引出自己,从而探查这黄龙之术? 用计颇深。 不过这让许星河有些疑惑了。 难不成这二人与当日刺杀自己的人有所关联? 不然如何铁了心想要查些证据出来。 曹曦又甚至敢拿出自己儒位来当赌注。 遥想当日在平原县大牢之中,知道自己修习黄龙之术的只有刘止戈一个人。 刘止戈绝不止是平凡人,说不定是上任皇室之人。 莫非是他授意? 可能性不大,他既然让自己修习黄龙之术,又为何授意人来刺杀自己? 自相矛盾,又或者是因为自己想查赵瑞一案,动了此人的蛋糕。 这可能性也不大,如若他是跟赵瑞一伙,为何又在平原县牢之中。 看来自己得抽时间回一趟平原县,想吴七方问问这人是怎么回事。 待秦儒出手的这一刻。 在场之人几乎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虽然大家都不愿意相信许星河修习了黄龙之术。 但还是心有担忧。 毕竟这可是许星河,许守义!许万古啊。 儒道大才。 两月之余晋升儒道八品。 说句煞风景的,这有可能是未来的圣人也不一定。 许星河能够感受得道。 秦儒的浩然正气,一生二,二生三,如同一颗种子掉落在身体当中。 瞬间化作万道细小的丝线,再寻找着魔龙之种。 这一刻,许星河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一瞬之间,便已经找到了文书所存的丹田。 首先便是紫色的浩然正气猛地阻挡。 秦儒此刻是闭着双眼,眼珠子微微一动。 此人的浩然气,竟能阻挡探查之意? 秦儒略微有些震惊,随后浩然正气像是寻找到了方向,猛然汇聚。 朝着许星河丹田之内冲去。 就在一瞬之间,许星河体内的浩然气被冲散。 刚欲进一步,却发现一股浓烈的武道之气竟然开始阻挡。 秦儒内心震惊。 此人武道竟有晋升至了八品? 不是传闻只有九品? 秦儒微微张开了双眼,看着许星河的眼睛。 许星河一下子对住了秦儒的双眼。 目光浑浊,但却在目光当中,他看到了深渊二字。 许星河心中暗道不好,着相了。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眼,许星河差点就被放弃自我抵抗,任由查探了。 与此同时,许星河知道,体内文书空间。 被镇压在天地文池当中的魔龙之中在疯狂颤抖。 似乎想要挣脱而出。 他不是在害怕!而是想要逃命啊! 现在许星河的实力是武道八品证明魔龙之种的实力也在武道八品。 试问一问武道八品与一位六品大儒对抗。 若是单凭肉搏能力,可能六品大儒打不赢武道八品。 但加上浩然气,武道八品连大儒的身都近不了。 此时的秦儒心中也是可以确认了。 许星河故意抵挡,必定是有不可让自己查探的东西。 除了黄龙之术还有什么。 文书空间之内,一道声音猛然传出。 “孽障!动什么动!给我老老实实的!” 待声音完毕,魔龙之种没有异动了。 秦儒微微开口。 “未曾想许小友还兼修武道……” 没等许星河开口回答,秦儒再加大了浩然正气。 顿时,许星河体内如同惊涛骇浪般。 若不是自己还兼修了武道。 此刻怕是已经暴毙而亡。 只见体内书生爆喝一声。 “滚!” 文书开始翻动书页,一道紫色浩然气从文书之中飞出。 将秦儒的浩然正气阻挡在外。 如同铸造了一面墙一般,任秦儒再怎么冲击也无法逾越。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了。 一个呼吸,两个呼吸…… 一炷香。 半刻钟。 许星河体内的压力此刻已当然无存,就因为文书引出的那一道浩然气。 只要这堵墙突破不了,想要发现魔龙之种,几乎是不可能。 这下轮到秦儒有些皱眉了。 秦儒心中暗道:怎会如此? 曹曦看着这一举动也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这可是赌上了自己的儒位,以秦儒的实力根本不需要花费如此之久。 一个呼吸,或者三个呼吸便可探查到。 如今已经一刻钟过去了。 在场的人紧张的心情都已经过去了,甚至还有人打了哈欠。 就在此时,许星河看着秦儒,微微地笑道。 “请问秦儒,是否有查出许某有修习黄龙之术?是否有魔龙之种?” 第八十二章 自证清白(四) 许星河面露微笑的问道。 待许星河问出之后,场面寂静,唯有秦儒仍在沉思。 沉思归沉思,可这老家伙手上功夫看没有停止。 好家伙。 看来这个秦儒真的是铁了心的要查出点什么来。 许星河在心中问道。 “兄弟,怎么说?” 只见文书空间内,那道书生开口说话。 “少废话,让他查!” 听到书生的声音之后,许星河现在稳得一批。 如此又是半刻钟过去。 “秦儒,是否的有查出魔龙之种?” 周儒说这话的时候,心跳都开始变的起来。 儒道一脉,等级森严。 好比说,一位八品儒生,父母对其说教,让其去买个酱油,儒生可能会拖延,甚至直接说我不去。 但若是一位七品大儒在他面前,对其说,去买个酱油。 屁颠屁颠地便跑去了。 这便是儒道的等级。 周陵此刻出言询问,无疑是在给自己增加压力。 之前周陵就万般担心许星河,此刻眼见秦儒都探查如此久的时间,就算是个傻子都能看出来,秦儒的心思。 故意的吧。 曹曦也是咽了一口口水,平静地道:“周陵,此刻秦儒正是关键时候,你出言打断,莫要打扰秦儒。” 曹曦一开口,周陵脸色阴沉,锋利般的双眼看向曹曦。 这是,许星河开口笑道:“张兄!” 张千念眉头一挑,一瘸一拐地来到许星河旁边。 “许兄的有何吩咐?” 许星河笑着道:“劳烦张兄给带这几个白鹿书院的师兄弟们,去给秦儒曹儒老师们搬几张凳子,别让他们站着累。” 与此同时,秦儒的声音响起了。 “无需如此麻烦……” 秦儒将手缓缓收回。 “许星河,你体内有一种东西阻挡了本儒了浩然气,导致于无法探查。” 曹曦眉头一跳,拱手作礼。 “秦儒,那许星河体内的这种东西是否是魔龙之种?许星河是否有修习黄龙之术?” 好家伙,秦儒明显还有后话没说。 好你个曹曦赶忙出来捅一刀子,当真是无耻至极啊。 此刻轮到张千念不乐意了,指着曹曦,怒道。 “好你个曹狗!方才秦儒明显没有将话说完,你便出言打断,你便赶忙出来诋毁许兄,是什么意思?” 曹曦目光冷冽,体内的浩然气环绕于身体周围。 “张千念!本儒多次念你年纪小,不懂事,方才你侮辱本儒多次,本儒都未曾下死手,处处留情!莫非!你当真是以为本儒不敢?” 这话一出,着实让张千念有些后怕。 看曹曦的样子,让张千念唯有一个感觉。 他想杀人! 秦儒平静地开口。 “曹曦,你身为文宫大儒,满身戾气,实在是让老夫失望啊。” 闻言,不仅是曹曦一愣的。 就连许星河周陵,张千念纷纷一愣。 好家伙,真是个好家伙儿啊。 这秦儒分明是没有探查的到许星河体内有存在黄龙之术的痕迹,这是想跟秦儒撇清关系了嘛。 曹曦微微有些失神,随后瞬间回过神来。 他看着秦儒的眼神甚至是有些震惊。 “秦儒教训得是,敢问秦儒可否有探查出来?” 秦儒缓缓开口。 “许小友体内被一股力量挡住,但这股力量并不属于黄龙之术,也不属于魔龙之种散发出来。” 待秦儒此话一开口,周陵立马拱手作礼。 “秦儒,既然并没有探查出来有黄龙之术,也没有发现有魔龙之种,那此便可证明许星河没有修习。” “不可!” 曹曦厉声打断。 “秦儒,既然您的浩然之气被许星河体内的力量所阻挡,便是无法探查全面,不可证明许星河没有学习黄龙之术。” 说罢,曹曦看向许星河。 “许星河!你敢不敢散去你体内那股神秘的力量,让秦儒探查一番?” 许星河听到此处便觉得这曹曦这脑子是否是有病。 散去体内文书空间当真是啥子才会做的事情。 一旁的周陵是在忍不住了。 “曹曦!你设计迫害我,老夫忍了!” “你设计陷害千念给他冠上一个私通邪祟之名,老夫也忍了。” “你让秦儒探查星河是否有修习黄龙之术,老夫也忍了!” “如今秦儒并没有探查出来,有关黄龙之术,魔龙之种的气息,你好让星河散去体内的神秘力量?” 周陵猛地朝梦踏一步,指着曹曦,目光如炬。 “曹曦!你是否欺我!老夫身为白鹿书院的院长同时也是文宫的七品大儒!对你处处忍让,换来的却是步步紧逼!” “曹曦!试问何人没有隐私!你如今咄咄相逼!是何居心!要不要老夫在将陈相国请来看看!” “如今的大儒!成何般模样!” 怒了。 这下周陵是真的怒了。 之前面对与曹曦的诋毁,他没有直接反抗,处处忍让。 可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再四。 真当周陵是吃素的。 “白鹿书院学子何在!” 周陵的一开口。 台下身为白鹿书院的学子听到周陵的召唤,纷纷激情彭拜。 “院长!我在!” “院长!我们都在!” 这下不仅是白鹿书院,除了应天书院的其他两座书院的学生也纷纷开始高举拳头。 他们忍不了啊。 在他们心中大儒何时成了曹曦这般模样。 在他们部分人心中,读书人是神圣且高洁的存在。 曹曦如此步步紧逼,处处针对,难道他们看不出来嘛。 “周儒!我在!” “周儒!我在!” “周儒!我们皆在!” 这下轮到台上的曹曦有些傻眼了。 “你……你们……你们想要干什么!” 台下众人反驳道。 “曹儒!之前我敬你是文宫大儒!对你百般尊敬,没想到你居然是如此之人。” “曹儒!之前我还当您是我追逐的榜样,现在……” “当真是让我们失望。” 一旁的应天书院的学子一言不发,面色难堪。 好家伙,许星河打从心底里觉得自己老师这招用的巧妙啊。 以退为进,再重拳出击。 这手段,来的高。 许星河微笑道:“既然秦儒此时没有吩咐,京都学子也如此看您。” “曹儒……你自废儒位吧!” 第八十三章 公道 许星河此话一出,曹儒直接愣在了原地。 随后陷入了沉思当中使用传音之术。 “秦儒,这许星河当真没有检测出来黄龙之术?” 秦儒也是嘴巴微张。 “不……老夫确定他修习了黄龙之术,不然他必定不会让使出那股力量前来抵挡。” “传闻黄龙之术蕴含着魔龙之种,许星河能够在两月之余儒道武道双双入品,说不定计时黄龙之术带来的效果。” “只可惜他丹田之下有神秘力量阻挡,老夫无法探查出来,再持续查探,反倒会落下口实,言之老夫针对于他。” “许星河背后定有高人指点?” 曹曦问道。 “高人?难道是周儒?” 秦儒道:“不……周陵虽然也身为大儒,但不善于心计,此番不是周陵所谋。” “有可能是陈宏义。” “陈宏义?” 曹曦问道。 若是陈宏义的话,那这下倒也解释得通。 许星河乃儒道大才,陈宏义即是文宫大儒,又是朝廷丞相。 若是陈宏义想要对许星河生之好感,出手谋划也未必不可。 不过这让曹曦有些疑惑。 “秦儒如何得知?即使陈宏义所谋,那为何陈灵在此对许星河一同犯难?” 秦儒开口道:“陈灵乃文宫大才,天地大儒之资,后在文宫必定不可限量。” “陈灵于前日告知于我,当日你调动文宫之力想要诛杀许星河,是陈宏义教授许星河调动文宫之力。” 这下一来,曹曦便明白了。 “既如此曹儒,眼下怎么办,周陵已解势成功,若是让其解此计,那今日的计划便功亏一篑,我的儒位也会废掉。” 秦儒道:“你且放心,稍后你便推辞不愿废掉儒位,我以六品大儒之位保你,虽说会受些屈辱,但也能保住。” 曹曦点点头:“秦儒,若不然让方儒出手,方儒出手定能探查许星河体内的神秘力量。” “不可!” 秦儒道:“方儒乃是天地大儒,若非大事不可出面,此事已到如此局面,无法证实许星河是否黄龙之术,饶是老夫的也拿不出证据。” “曹曦,你的脑子难道真的如此愚蠢?” “陈宏义,陈正阳,朝堂之上那位官员大臣露面?若是方儒一出来,相比此事无法收场。” 曹曦点了点头。 许星河心中冷笑一声,看到曹曦嘴巴一会儿动一会儿不动。 再看秦儒同样也是如此。 好家伙,真是个好家伙啊。 当真自己的面,商量对策是吧。 真当自己的眼瞎。 许星河目光冷漠,看向曹儒。 “曹曦!你还在等什么呢?” 曹曦有些沉默,随后便开口辩解道。 “许星河!你不过是一八品儒生!本儒乃七品大儒!你凭什么敢质问老夫!” “再者你体内有神秘力量阻挡,秦儒未曾探查完全,所以,你今日之自证不是清清白白!” 好家伙!真是个好家伙儿啊。 这家伙还是大儒?现在就开始耍赖了。 张千念也是开口的怒道。 “曹狗!你太配为大儒?如此做派?岂有大儒之风?承诺的事情又做不到,既然如此何不不脱去衣物自证一下是否是阉人!” 这话一出让其余众人大笑不止。 “你!” 曹曦被张千念一句话给怼了回去。 秦儒声音再度响起。 “肃静!” 随着秦儒开口,场面也是绝对的安静下来。 许星河看到此处,心里面不免开始赞叹。 好家伙,不愧是文宫六品大儒,面对自己老师的借势。 一句话的便让场面安静下来。 自己还要费些唇舌来持续辩解。 这便是文宫的权利啊。 “老夫觉得许星河既然不愿意散去那神秘力量,老夫也无法探查仔细,在其体内的其他位置也未发现有黄龙之术的痕迹。” “此事之因,皆由于曹曦妄加猜测,误信小人导致,罚其到文宫之内抄书三月。” “此事就此作罢,不可再议” 这个结果出来,众人觉得还算满意。 曹曦也是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抄书三月。 既是稳固了文宫的名声,又对此事有了交代,好收场。 毕竟曹曦之前还给周陵和张千念下跪道歉。 周陵与众人纷纷拱手作礼。 “秦儒所言甚是……” 可是此时,许星河却是昂着头,低沉问道。 “秦儒!” “一丶此事并非许某执行自证,而是曹曦要求许某自证。” “二丶许某已经多次给了曹曦机会,刚才在自证之前,一次,两次,反反复复给询问曹曦当真要如此。” “可曹曦始终坚持要求许某自证,如今许某经过秦儒之手探查之后,并无黄龙之术的痕迹!” “现在许某自证清白,便对许某说,罚入文宫抄书三月?” “秦儒!这便是文宫的做法?这便是你们程圣一脉的作风?” 好家伙,当真是无耻至极。 方才曹曦要求自己自证之时咄咄逼人的模样。 多次确认自废儒位。 现在自证清白,告诉自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怎么可能? 闻言,秦儒抚摸着胡须,点了点头。 “许小友,按照你来说,此事确实过于轻了些,这样……” “老夫也曾探查过你体内,为表愧疚之意,让你前往文宫藏书阁呆上半天如何?” 听到这话,众人皆惊。 “文宫藏书阁?听闻文宫藏书阁有七层,第一层要想进入必须是大儒境界才可进入。这秦儒居然如此。” “我要疯了,许星河,许守义,许万古!快答应他啊!此事对你极好!” “若是能进入藏书阁之中,说不定许万古你不日便会顿悟进入大儒之位啊!” 周陵也是不淡定了,连忙开口。 “星河,文宫藏书阁乃是程圣收集了一辈子的书籍都在其中,对你大有裨益,此事可以应下,对你百利而无一害啊!” 一旁的曹曦也是瞪大了眼镜。 “秦儒!许星河此人不敬大儒不敬圣人之道,怎可入文宫藏书阁!” “闭嘴!” 饶是秦儒也怒了,训斥完曹曦之后,平静地看向许星河。 “许小友,如何?” 许星河闻言冷冷道:“许某不要藏书阁,只要公道二字。” 第八十四章 如何明意 “许星河你不过一是八品儒生!还敢与秦儒讨价还价!” 儒生……儒生。 说到底,还不是等级导致这样。 若非自己不是大儒! 若非自己没有权力! 这曹曦还敢如此咄咄逼人? 体内的声音再次响起。 “许星河,想突破大儒了?” 许星河点头答道。 “是……想晋升至大儒,然后打死是这个狗娘养的。” 书生笑声传出。 “好家伙,你当真是一妙人,如今你文池之中浩然正气满溢,你可思量读书的意义是什么?” “这读书的意义可不是你刚才说说什么胸中一点浩然气,而是遵从本心出发。” “若是你要学前人之意,我还可以找几封卷轴与你读读。” 许星河拒绝道。 “既要明意,为何要走前人之路。” “俗话说得好,长江后浪推前浪。” “许某不需要……” 书生开口。 “好家伙,那你慢慢思量,关键的时候我会出手教你。” “多谢……” 说罢,许星河便盘坐了下来,双眼失神,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张千念疑惑地看了看许星河,再看了看周陵。 “老师,许兄这是在干嘛?” 周陵先是一惊,随后像是明白了什么,附耳对着张千念。 “若是为师猜的不错,星河此刻要明义,你悄悄地走到星河旁边,我随后便至。” 张千念点了点头,随后看向曹曦。 “曹狗!你个老而不死的狗贼!还敢在此嘤嘤狂吠。” 周陵此时嘴角微动,不知在传音给谁。 曹儒先是看着许星河古怪的模样,已陷入沉思,但却被张千念的一声辱骂给回过神来。 神色一怒,曹曦身体的浩然正气爆出,朝着张千念便是一击打去。 此刻的速度,已经比之强的弱了不少,看来这家伙也是被气伤了。 台下众人也是疑惑不解。 “许星河,许万古这是要干嘛?为何突然盘腿坐下。” “看他这样子,倒是有些类似于修仙的打坐之法啊。” 突然有一名书生大喝。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许万古这是要明意!他是要明意啊!” 此话一出,场面顿时哗然一片。 都在讨论,七嘴八舌,不凑近仔细听,根本就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正在释放浩然正气的曹曦突然听到这话,身形猛地一顿。 转身将浩然正气丢向许星河。 张千念看到浩然正气从眼前飞过,猛地转头,惊呼道。 “许兄小心!” 一名老者已经站到了许星河的身边。 此人正是周陵。 周陵也施展浩然正气,轻轻松松便抵消掉。 周陵在许星河身边站着,如同护法一般。 浩然正气涌向遍地。 不愿的影魔至此都不敢乱动。 好家伙,没想到这大儒狠起来,连自己人都杀啊。 周陵目光冷冽至极,一直盯着曹曦。 “曹曦,你意欲何为?” 曹曦微笑道:“周陵,不要激动,一不小心,准头差了点,你学生满嘴胡言乱语,你不教训,本儒教训一下又怎么了!” 周陵厉声喝道。 “吾乃周陵!今日吾之学生许星河在此名意!谁敢打搅!不死不休!” 秦儒叹了口气,微微摇了摇头。 “周陵,此举又是何意,你与曹曦皆属于文宫之人,皆是程圣一脉,不要因此,伤了和气。” …… 再看文宫之内。 陈灵正在祭奠圣人雕像。 一旁方儒缓缓走出。 “陈灵……” 陈灵连忙放下手中器物,转过身子朝着方儒作礼。 “学生陈灵拜见方儒。” 方儒点头示意。 “无需多礼……” “陈灵,你看许星河,如何啊?” 陈灵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许星河此人乃儒道大才,学生不及此人,若是此人入住文宫,入我程圣一脉,儒道当兴。” 方儒点了点头。 “此事不仅是你看得出,老夫也看得出,饶是外面的秦浩,曹曦,周陵皆看得出。” “你如今已入大儒之境,你作为老夫之学生,有些事情,老夫要讲与你听。” 陈灵喜笑颜开:“昔日老师曾言,若入大儒,可拜您为师,如今老师在上,学生还为执礼。” “待稍等学生回到家中定会执礼拜见。” 方儒微笑不止,看着陈灵,神色当中皆是赞许。 “你体内有文池,又如此年轻,想必日后成就并不低于为师,无需繁文缛节。” “老师,怎可如此?” 陈灵回答道。 “无需在意,你年纪尚轻,做事规规矩矩,只留书生气,遇事,要多想许星河多学习……” 陈灵有些纳闷,疑惑道:“为何要向许星河学习?” 方儒笑而不语,随后开口。 “如今你已入七品大儒,文宫的些许事你是需要做一个抉择了。” 陈灵问道:“请问老师,是什么抉择?” 方儒捂着胡须,看向面前的圣人雕像。 “文宫内虽是读书人的圣地,但派系也是错综复杂,并不如同外人看来那般。” “如秦浩曹曦四大书院的院长,皆是程圣一脉,如为师我,便是学习其他圣人学说,你虽然之前也是学习程圣理念,但当你入大儒,应当区分清楚,此路是否是属于你自己的道路,是否适合你。” “万不可因为一些攀附而盲目选择,这便是你要抉择的事情。” 陈灵点了点头:“老师,此事学生有听旁人提起,但学生纳闷的事,周儒也是属于程圣一脉,那为何还纵容许星河去侮辱大儒?” 方儒看向文宫大门,远远望去,那渺小的身影。 “之前周陵便是多次抉择都错误,所以其虽身为程圣一脉,但其心早已不愿与程圣一脉之人为伍。” “周陵当年也是属于才华横溢之人,若非抉择失误,他如今怕早已是五品大儒。” “当年他抉择错误之后心灰意冷,便前往白鹿书院当个院长,实乃天意弄人。” “所以陈灵,不要因为为师乃是天地大儒,便要选择为师的这条道路,要选择适合自己,又或者是自己喜欢的道路。” 陈灵点了点头。 “多谢老师教诲,学生谨记。” 与此同时,在外面盘坐的许星河突然愣了一下。 我要如何明意? 第八十五章 明意:天行有常,人定胜天 另外一边,在文宫外的行巷之中。 一排排望去,均是穿着黑骑黑甲之人。 领头便是许星河之兄,五品将军陈正阳。 他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了。 “将军……我们都在此处等了的半个时辰了,究竟在等什么?” 陈正阳撇了那人一眼,眼神之中尽是厉色,让那名说话的士兵直接不敢直视。 忽然一只鸟禽飞来。 落在陈正阳面前的地上。 识趣的人立马上前抓住鸽子,取下绑在鸽子脚上的小竹桶,将里面的一张纸递给了陈正阳。 陈正阳将手中长枪放在一旁,五个人顿时接着,还有些站不住,倒退了几步。 接过密信,陈正阳打开,简简单单的几个字。 “等待时机,明意若成,犯难之时,救之。” 陈正阳冷冷道:“父亲还是一点没变。” 陈正阳对其使了使眼色,一名士兵捧起鸽子便飞开。 待这鸽子飞起,在这一片街道之上,无数鸽子前仆后继的飞起。 好家伙,京都探子何其多也。 皇宫的一处楼宇之旁,女帝与陈宏义都在眺望文宫方向。 女帝平静地说道:“爱卿,你曾经也经历过明意,如今许星河明意,爱卿觉得需要多久?” 陈宏义没有跟女帝并肩而站,而是站在其身后略微三步的位置。 “启禀陛下,老臣曾经的明意花费了几乎三年。” 女帝问道:“明意要如此之久?” “陛下,儒道明意不跟其他体系一样,武者考苦修,仙者考修行,僧人靠苦行一般,儒道七品大儒境界是需要将意义与传达天地,传达给读书人,并不是靠着嘴上说说而已。” “原来儒道七品大儒如此困难,传达天地,谈何容易。” 陈宏义拱手道:“所以,儒道七品便是读书人的一道门槛,若是跨过了才可算真正的踏入的了儒道的门槛。” 女帝双手开始背在身后。 “爱卿,照你看,许星河有多少把握,或者是需要多少时间?” 陈宏义也是转头看向文宫,眼神当中十分平静,似乎都看不出他在思考着什么。 “以许星河的天资,若是按照程圣一脉的道路走,或是两日,或是三日,或是一月三月,应当可以入大儒……” “哦?” 女帝顿时来了一点兴趣,问道:“按照爱卿对许星河的看法,他大概是要走另外一条道路了?” “以许星河之前的行事来看,大概不会走程圣一脉的路子,若是另辟蹊径,怕是要需要个两年或者三年。” 女帝忽然转头看向陈宏义,竟然破天荒地露出了微笑。 但是这微笑当中透露着一丝深意。 “朕记得,陈爱卿之前好像也是走的程圣一脉的路子……” 若是一般人听到这里,立马会被吓得跪在地上求饶了。 现在站在女帝身后是当初的热血大儒,三千兵甲镇压边境的陈宏义。 只见陈宏义笑道:“陛下这是哪里话,虽说老臣入大儒是按照程圣之道走的,但老臣始终记得,老臣先是大汉子民,然后才是文宫大儒。” 女帝点了点头:“不愧是陈爱卿,说话就是如此正气,若是放在其他人身上,此刻恐怕已经跪地求饶了。” 陈宏义微笑不语。 “若是许星河明意今日明意成功而且并非是程圣之意,让翰林院之人提前接榜,明日宣试子入朝。” …… 与此同时,许星河与文书空间当中坐下来开始思考,已进入到了忘我境界。 许星河一直在脑海中翻阅之前所看过的历史典籍,儒家经典。 若是学习他人之路,这对许星河来说无可厚非。 毕竟上下五千年的历史,几乎沿用至今。 并不是说他提出了一个观点,自己就要照抄。 而是要学会去理解里面的意思。 他一直在思考这一句话。 天行有常,人可制天命而用之。 许星河一直在认真的解析,并且去理解这句话的意思,才能够真正的做到明意的境界。 进入到空间之后,许星河便与书生交流过。 明意便是将意义传达与天地让天地知晓。 这一句话看起来朗朗上口,也能逐字去拆分。 当时在理解其中的意思的时候,便会让人觉得生涩无比。 何为天命有常,人可制天命而用之。 其中每个的最为关键的便是天命与可制天命这几个字。 天命有常,惟有德者居之。 天道运转的规律就如同一天十二时辰,一年四季。 春去秋来,寒暑交替。 太阳依旧东方升起,西方落下,每每如此,形成了一种规律在其中。 万事万物的运转,有着对应的规律。 后者的原文许星河也是记载脑海之中。 大天而思之,孰与物畜而制之! 从天而颂之,孰与制天命而用之! 望时而待之,孰与应时而使之! 因物而多之,孰与骋能而化之! 思物而物之,孰与理物而勿失之也! 愿于物之所以生,孰与有物之所以成!故错人而思天,则失万物之情。 与其一味地听任物类的自然生长而望其增多,怎么比得上发挥人类的头脑,来助它繁殖呢。 与其一味地空想着天然的物资成为有用之物,怎么比得上开发物资而不让它埋没呢。 与其一味地希望了解万物是怎样产生,怎么比得上帮助万物,使它茁长呢。所以放弃人为的努力,而寄望于天,那就违反了万物的原理。 所以明意简单点来说就是明白读书的意义。 你是明白为什么读书,你读书之本,是为己还是为人。 就如同自己在平原县时,自己不愿意看到百姓挨饿,就去的怒怼赵瑞。 不畏强权。 面对于生死决定,修习黄龙之术,重获生机。 天地孕育万物。 万物随天命流转。 不行不行。 许星河重重地摇了摇头,随后许星河感觉自己的cpu再疯狂燃烧,甚至已经达到了超频。 “此乃荀老先生的天行有常,人可制天命而用之。” “并非是我的理解。” “这句话的意思与意义许星河已反复推敲,已明白其含义。” 在许星河入神之后,体内的文书疯狂翻转,随后书页竟然开始自动撕开,在许星河头顶上盘旋。 书生震惊道:“这是!” “天行有常,人定胜天!” 第八十六章 雷龙之劫:既明意又立言(一) 随着许星河的这句话默念出来。 整个文宫广场顿时被紫色的浩然正气给铺满。 文书空间内。 盘旋在许星河头顶上的文书书页,疯狂颤抖! 朝着许星河的身体当中一页一页的飞入。 每没入一页,许星河身上的紫光大放。 那名书生看着许星河这等模样。 也是心生震撼之色。 这许星河难不成是圣人转世? “竟然连此物都能吸入体内,融化合一,许星河此意有点意思。” “天行有常,人定胜天。” “新圣之意,看到此物选择他是有一定的道理的,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这个书生存在于文书空间内。 就连许星河两世为人,之前都不曾发现此人踪迹。 此人的来历,许星河还没来得及询问,眼下正值明意关键,不可大意。 文宫广场处。 天穹之上。 怒雷之声骤然响起。 乌云密布。 用一句诗来形容便是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感觉。 其中雷霆之声劈哩啪啦作响,仿佛天都怒了。 一道一道雷霆朝着京都狠狠劈下。 台下书院学子见状连忙四处逃窜。 隐藏在暗处的陈正阳连忙让自己手下找地方躲起来。 皇城之中,女帝望着这这异象,问向陈宏义。 “陈爱卿?这是?” 陈宏义见状也是摇了摇头:“老臣也不知,此异象为何产生……” 整个广场现在就只剩下周陵,曹曦,张千念,秦浩,还有影魔在场。 怒雷一道直接劈中影魔。 伴随着一道嘶吼之声,影魔直接烟消云散。 曹曦看到这天穹,雷电交错,竟形成了一个雷龙,在乌云之中翻滚不已。 “秦儒!秦儒!此乃雷劫之龙!书院藏书阁之中曾有记载,大儒明意若不敬天地,天地自会衍生出雷劫之龙!” 曹曦看着周陵,指着许星河。 “周陵!你看看你的学生!明意明出来不敬天地!让天地都怒了!哈哈哈哈!!!” “老夫看你如何护得住!” 周陵此刻已然陷入癫狂。 张千念心中怒火一直都没有消停过,直接开口骂。 “好你个曹狗!看到许兄要明意了!你便出言嘲讽!是何居心!” 曹曦这次出乎意料的没有出演反驳,反而是脸上笑意不断。 “哈哈哈!拭目以待吧愚子!” 京都几乎所有的百姓们看到这种异象,纷纷表示心生恐惧与担忧,难不成这是天降神罚? 下一秒。 顿时狂风大作,暴雨倾盆,如同神罚一般降落世间。 一旁已躲好应天书院的学生们突然大笑了起来。 “许星河如此的狂妄!就连天也忍不住了。哈哈哈!!” 张千念目光无比坚定,他一直相信着许星河。 因为在他看来许星河乃是儒道大才甚至是儒道奇才。 怎可能因为明意就此陨落。 “世间大道千万古!唯有星河醒世间!” 张千念则是朝着天穹大喊道。 与此同时,许星河猛地睁开双眼。 弥漫在广场内的浩然正气,顿时回笼聚集在许星河体内。 随后一道紫色光柱,从许星河头顶冲天而起,刺破乌云。 这一道光仿佛就是人们的希望一般。 也正如同许星河在大牢之中写的那首诗一般。 粉骨碎身浑不怕! 要留清白在人间! “星河!你明意成功了!” 周陵率先问道。 许星河站起身子。 “没有,还差一点,老师,辛苦你前往京都之内的铁匠铺,多带几个白鹿书院的学生,凡是遇到越粗越长的铁棒,纷纷都拿回来,学生有用!” “对了老师,铁棒千万不能竖着拿,得横着拿,其中有皮革包裹不能沾水!” 周陵也不含糊,对着张千念说道。 “千念!在此护住星河!” “是!” 周陵也来不及询问缘由,大吼了一声。 “凡是白鹿书院还没死的学子跟我出来!前往铁匠铺!” 曹曦看到许星河醒来,立即嘲讽道。 “许星河!你之明意触怒天地,天地化雷龙之劫,你要如何抵挡?单凭几根铁棒!笑掉大牙!” 许星河没有理会曹曦。 因为当他睁眼的那一刻着实是感受到了的压力。 恐怖的雷电威压之力,覆盖整个京都,许星河甚至都有些觉得喘不过气来。 心跳加速不止。 好家伙,之前听说修仙要渡劫,没听说过七品大儒明意也要渡劫啊。 要是让之前的同窗好友听听,自己渡劫了,那岂不是牛x死。 “怎么样?害怕了吗?” 脑海中响起书生的声音。 “我去,你对着雷电试试,劈中可是要死人的啊,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许星河连忙回怼道。 “哈哈哈!曹曦说的没错,你这明意已经触怒天地,若是你能扛过这雷龙之劫,那就说明天地允许你继续走下去。” “这便是仙道所说天道使然,总有一线生机吗?” 书生一笑。 “嘿!没想到你这小家伙对仙道还有研究,没错,是否能过扛过此劫,得看你自己了。” “有意思,人定胜天。” 苍穹盖顶,乌云密布。 许星河往前走了几步,走到台阶边缘处。 直面雷龙。 随后,许星河脚下竟涌起浩然正气,将起托起。 “许兄!许兄!既然飞起来了。” 秦儒淡淡开口。 “只是浩然正气使用的手段罢了。” 飞起之后,许星河与雷龙相隔十几丈。 但雷龙带给许星河的压迫力却是越来越强。 不认得让许星河咽了咽口水。 听到雷龙摇摆着身子,藏于乌云之中,若隐若现,劈哩啪啦的雷霆作响,没有规律的劈下。 让许星河心跳不止。 书生道:“害怕是正常的,如若你连这点直视的勇气都没有,那是我眼瞎了,不过我不知道你要飞起来干嘛?” 许星河心中一笑。 “我只想看看压迫力有多强。” 京都几乎是所有人都能看得到,在雷龙面前有一位儒生。 脚下的浩然正气,直面雷龙,不敢说话都死死地盯着。 与此同时,下面一道声音突然传出。 “星河!铁棒来了!” 许星河低头一看,看到一百多人扛着一根又长又粗,宛如百年大树一般的铁棒。 好家伙,老师这是扛了一根定海神针! 时机已到! 第八十七章 雷龙之劫:既明意,又立言(二) 许星河从空中落下。 周陵说道:“星河,铁棒已取来。” 许星河拱手作礼。 “多谢老师。” 只见许星河走到铁棒旁,双手抱着。 武道之力与浩然正气运转到极致。 许星河大吼一声,竟将这百人才能扛动的铁棒给抱了起来。 随后重重地往地面一插。 其插入到来的重力,甚至是地面都微微开始动摇了起来。 只见许星河将浩然正气化作刀柄,一跃而起,朝着铁棒顶端削着。 众人见状也是纳闷不已。 好家伙,你这在明意呢,还有心情削铁棒? 许星河三下五除二便将这跟铁棒给削好了。 “你这是在做什么呢?你现在可是在明意啊!” 就连书生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大儒的明意,雷龙之劫乃是生死之局。 还有心情在这削铁棒。 许星河笑道:“等会儿明意也一样,书生好好看着,这便是知识的力量。” 京都的百姓们也看到了在文宫的广场有一根如同树木粗壮般的铁柱被竖立在地面。 都不得其解。 许星河看着这跟被削好了的铁杵。 突然一道雷霆击而下,竟不偏不倚地击在这跟铁柱之上。 许星河点了点头。 “好!这下可以安心明意了。” 许星河自然知道这雷龙之劫的可怕,刚才与其对视,自己的心境差点都稳不住了。 曹曦此刻有些愣住了。 他刚刚明明看到那道雷电乃是要击中许星河的,为何直接落在了那根铁柱上面。 许星河站定之后,双手摊开。 洪亮的声音传遍整个京都。 “吾乃许星河!今日明意!” 此话一出,京都顿时炸开了锅。 “许星河入大儒的才多久,两个多月,今日居然要明意了!” “许万古果然是儒道奇才,这么快便要明意,怕是这天都妒忌许星河之才华,才应下此雷龙。” “当真是许万古,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雷声大作,怒雷之声一道快过一道,凡是落在许星河五米之内的雷电,皆落在这跟铁柱之上。 没错,这便是许星河用现代知识制作出来的简易避雷针。 “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 许星河此处的没有修改,因为他也阅读过古今典籍,所以才没有修改。 “人可制天命而用之。” “大天而思之,孰与物畜而制之! 从天而颂之,孰与制天命而用之! 望时而待之,孰与应时而使之! 因物而多之,孰与骋能而化之! 思物而物之,孰与理物而勿失之也! 愿于物之所以生,孰与有物之所以成!故错人而思天,则失万物之情。” “故此天行有常!人定胜天!” “今日,吾许星河,明读书之意,为人之意。” “吾乃大汉之人,今立汉学,天行有常,人定胜天!” “愿天下读书人,能知有所为有所不为!凡入我汉学者!登堂入室!人人如龙!” 随着许星河声音结果。 不仅仅京都,乃至整个大汉王朝都能听到许星河的声音。 声音臻浓发奎!响侧大汉。 这可怕的声音直击天下读书人的灵魂。 曹曦颤抖的双手指着许星河,眼神当中尽是震撼。 “你!你!你!不是在明意!是立言!是立言!” 曹曦连忙拱手说道:“秦儒!许星河此子妖孽至极,怕是已经被邪祟给侵蚀了心神,七品大儒为何能同时明意!同时立言!” “此子竟还创出汉学!阻断我程圣一脉的道路!还请秦儒出手镇压许星河!” 秦儒此时也是震惊无比,他万万也没有想到,许星河竟然能够明意立言。 虽然他也听到了曹曦之话,但他在犹豫。 他在犹豫出不出手,甚至说是不敢贸然出手,文宫当中不仅是他一人说的算。 周陵此刻身子都有些瘫软下来,一不小心瘫坐在地上,眼光中看着许星河都是不敢相信。 “星河……你究竟是什么人?” “自古以来从未有人既明意又立言。” 张千念看着许星河长袍被的狂风吹的嗡嗡作响,眼神当中尽是羡慕之色。 文宫之内,陈灵与方儒皆是关注到这一点。 陈灵目光冷漠。 “许星河之明意立言虽然奇才,但所明之意乃天地所有不容。” 方儒淡淡地开口。 “传闻仙道当中有一句话,天道自有一线生机,且看许星河是否能够度过此危机。” 皇城之中,也是响起许星河之声。 “今日,吾许星河,明读书之意,为人之意。” “吾乃大汉之人,今立汉学,天行有常,人定胜天!” “愿天下读书人,能知有所为有所不为!凡入我汉学者!登堂入室!人人如龙!” 声音庄严且神圣。 饶是女帝听到了这声音,再结合这异象,脸上也是一变。 “这是明意又立言?” 作为当今大汉之主的女帝,见过很多名场面。 几乎都无法让女帝脸色一变。 但许星河今日便做到了。 陈宏义拱手作礼:“是的陛下,许星河此人乃奇才也,他身旁制作那根别帮似乎有吸收雷霆之能,三丈之内雷霆无法近身。” “此人既明意又立言,是不可多得的人才,陛下需要早做决断。” 女帝没有思考,直接开口道:“爱卿,你去一趟文宫吧。” 陈宏义点了点头,拱手道:“是……陛下。” 之前女帝还犹豫万分,他无法去分辨许星河个人的内心想法是如何的。 看一个人并不能光看表面。 但是现在,女帝知晓了。 许星河是大才,奇才,甚至是鬼才。 她原本想着许星河能度过此劫,便已是不错了。 却未曾想到竟能够又明意又立言。 果然不负许万古之称。 与此同时,文宫有人惊呼。 “快看!圣人雕像震动!” “圣人雕像怎么会有异动,难道要发生什么事情吗?” 随着语音刚落,文宫之上竟浮现出一道巨大身影。 秦儒转头一看,连忙下跪。 “拜见圣人!” 周陵,曹曦,甚至文宫内的人几乎都跪了下来。 整个京都甚至是整个大汉,整个天下人,都能看到这道虚影,纷纷下跪。 “拜见圣人!” 第八十八章 圣人虚影 这下轮到许星河都有些震惊了。 什么鬼。 怎么圣人都出来了。 体内的书生连忙提醒道。 “别分心!此刻你明意又立言,若是能扛过此雷龙说不定能够一跃跨入六品大儒!” “那只不过是一道虚影残存不了多久!” 好家伙,这书生竟把这圣人身影说成虚影,看来这家伙,怕是不简单啊。 圣人虚影出现,只是简简单单地看了许星河一眼,便化作点点金色光芒消散开来。 “圣人!圣人!” “圣人出现!为何只出现一刹!” 众人疑惑不解。 另外一边。 许星河身体周围的雷暴越来越强烈,越来越浓密了。 许星河大喊道:“老师张兄!还有学院的师兄弟!速速离开此地!不要被波及!” 周陵立马点到:“星河,你要小心!” 说完之后,周陵目光坚毅,看着众人沉声道:“众人速速退去!” 一干人等。 也包括秦儒,曹曦纷纷退避三舍。 好家伙,这可以雷劫啊,饶是秦儒在中,劈中了,那起码也要躺个三年五载。 若是遇到普通人被劈中,不死也要落一个重伤不治。 雷龙怒吼一声,从口中发出一颗雷电光球吱吱作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许星河便是飞来。 待到许星河三丈之时,竟被铁棒吸取一大半。 书生赶忙喝道:“别愣着,运转你的浩然气与武道之力抵挡啊。” 许星河立即心领神会。 浓烈的浩然正气环绕于身,同时再将武道之力负于拳头之上。 书生笑道:“聪明人,知道双层保护。” 一拳轰出。 拳头像是打入到了空气一般。 劈哩啪啦的声音疯狂响起。 借由着武道之力与浩然正气的保护,许星河也觉得有些麻木刺痛感。 这种感觉就像你的肌肤持续性地摸到了手机充电器的toc的接头。 这种小麻小酥还能忍受。 “这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啊……” 许星河笑道。 如果这雷龙之劫,当真就只有这种水平的话。 那自己这渡劫岂不是轻轻松松。 “别高兴地太早,这才刚开始。” 雷龙在乌云当中翻滚,突然涌出龙头,龙吟之声再度响起。 五颗雷球朝着许星河一同飞来。 “五颗雷球!这要怎么挡!” 许星河有些惊讶了! 开始运转身形,施展秦王绕柱大法,绕着避雷针走。 五颗雷球的大部分雷霆之位都落在避雷针上。 许星河见准时机,在逐一击落。 好家伙,这下轮到许星河有些棘手了。 还没等许星河再次缓过神来。 又一道龙吟之声响起。 “九颗!” 许星河再也不敢吊儿郎当,也正视了起来。 一拳又一拳。 击落一颗又一颗。 可是还有一颗直接集中许星河。 顿时之间,许星河只感觉全身麻痹不已。 四肢都颤抖不已。 “星河!” 不远处的周陵看到此场景。 心痛如割。 如若自己的七玄尺还在,说不定此刻的还能助他一臂之力。 赤手空拳面对雷龙之劫,太吃亏了。 许星河的肤色有些微微发黑。 许星河还没有来得及缓一口气。 雷龙翻滚,一道如同大臂粗壮般的雷电朝着许星河是击落而下。 “还没完!真正的雷龙之劫来了!” 许星河抬头,只见那道雷霆顷刻只见便是劈下。 仿佛这一道雷霆要击碎世间的所有黑暗。 虽然避雷针引去了大部分的雷电。 但此刻的许星河嘴角已微微泛起白沫。 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搅动了起来。 第二道,第三道!雷电纷纷落下! 许星河再也不敢藏拙了。 将体内的浩然正气与武道之力运转到极致。 第二道挡住了。 第三道也挡住了。 从第四道开始许星河有些愣住了。 这还是雷电? 你这雷电简直比女生的腰围还粗了! 这是许星河眼中第一次对天道产生了敬畏之心。 书生像是也察觉到了异样,连忙提醒道。 “别乱想!你此刻正值关键时期,你想想你的明意!你的立言!若是因此产生了其他想法,扰乱了你的心境!不仅晋升大儒失败!甚至都有性命之忧!” 听到书生的话,许星河顿时重回信心。 是啊,如此此刻自己低了头,那自己明意那岂不是就是一句笑话? 许星河刚回过神来,第四道雷电狠狠劈下。 许星河将紫色浩然气化作光幕往上一顶。 第四道雷电狠狠劈下。 在与许星河接触的一瞬间,许星河体内的浩然正气顿时消磨耳光。 许星河扑哧扑哧地呼吸,体内的浩然气已经用光了。 接下来只能使用武道之力了。 感受到许星河的想法,书生的连忙提醒。 “说你傻啊,你又聪明,天地文池之内储存的浩然气那是别人的吗?那是摆来看的吗?” 这话着实给许星河提了一个醒。 “多谢。” 许星河感谢完之后,将文池的当中的浩然气抽出,在自己头顶设下了三个光幕用来抵挡即将到来,第五道雷电。 只见许星河头顶之上,乌云当中竟开出了一个洞口。 许星河本来还疑惑怎么还不落下。 只见从类雷龙张嘴汇聚着一道雷球。 这个雷球跟第一个不一样,而是将周围的雷霆之力都汇聚在了一起,压缩。 许星河瞪大了眼镜。 龟派气功! 许星河感受到了种种的压力,甚至都有些担心,自己能不能扛过这一波。 待光球汇聚完毕,刷的一下带着惊人的威势降下。 死死的盯着雷球,当他she出之时,许星河脑袋当中就有一个念头。 挡不住。 瞬间运转浩然气,将头顶上光幕瞬间覆盖到了九层! 这也是许星河能够运转到的极限了。 这一下着实让文池当中的浩然气少了三分之一。 要知道天地文池,可是深不见底,许星河还想量,可文书不让自己量。 轰轰轰轰! 雷霆之力,击碎一层一层光幕。 到第九层之时候,才终于抵消掉了这一道雷劫。 许星河此时双手既麻木又颤抖。 望着下一秒雷龙又潜入到雷云之中,像是再提前做了准备。 许星河咽了咽口水。 第八十九章 周儒下跪求文器 第五道雷龙之劫雷龙仍在准备着。 许星河心跳不止,乌云当中。 雷龙仍在不停的翻滚,许星河也知道,知道他露出龙头的那一刻。 就代表着第五道雷劫的落下。 许星河也不知道还有几道。 在许星河思考之际,龙头又再一次的从乌云当中露出。 “第五道雷劫要来了!” 许星河自言自语的说道。 只见雷龙满嘴雷霆汇集成三个雷球。 雷电交错。 “三道龟派气功!” 许星河有些傻眼了! 光是一道雷霆冲击波,自己文池当中的浩然正气就少了三分之一。 这三道还能得了! 另外一边,一道急促的脚步声,一道道水花四溅的声音响起! 这是一名青年,他手中拿着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圆盘。 这时有人好心提醒道:“别过去!许万古在渡劫,别离近了!否则会被雷劈!” 这名青年边跑边转头笑道:“放心,我这人福大命大,劈不中我。” 此人正是刘三刀。 当他小跑到文宫广场的时候,便看到一根巨大无比的铁柱矗立在广场内。 雷霆密布,乌云滚滚。 怒雷之声不绝于耳。 抬头一看,那雷龙口中正凝聚着雷光。 刚才那一道雷光击出,刘三刀也是远远地看到。 没想到此刻如此近距离的官方,居然如此震撼。 几道雷电劈下,刘三刀运转身法,连忙多看。 可他不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电是具有传导性的。 一不小心踩在一个水洼中,雷电劈下,刚好传导到他。 就在一瞬间,麻痹感传遍全身,嘴皮都有些焦黑。 他还是拼尽了最后的一份力,将手中圆盘用力丢出! “许星河!今天你又欠老子一个人情!” 许星河原本就是聚精会神地准备应对。 突然听到身边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连忙转头。 “刘三刀?” 只见他此刻全身散发着热气,一个东西从他手中抛出。 许星河连忙施展浩然气,将那圆盘牵引过来? 落入手中,许星河一愣。 “上下五行阵?” 这东西不是坏了吗? 来不及多想,许星河立马想要催动这圆盘。 可是下一秒,他蚌住了。 这东西怎么催动? 虽然自己了解过一些关于五行八卦的东西。 但这东西属实不会搞。 与此同时。 体内的书生连忙呼喊道。 “将内侧圆盘往外侧转!将外侧圆盘往内侧转!” 好家伙,许星河也没有想到,这书生竟然还会知道仙家法器的使用方法? 有点x度百科的味道了。 许星河抬头看了一眼,雷球,差不多就要汇聚完毕了。 赶忙按照书生的指引,内侧圆盘往外侧转,外侧圆盘往内侧转。 转到底之后,书生的声音再次响起。 “用浩然气,驱动中间突起的宝石,这是阵法核心。” 浩然正气一出,触碰到阵法核心的那一刻,圆盘竟然自动飞起,机巧之声发出。 随后重重地嵌入到地面之中。 下一秒。 五层光幕依次成五行代表的颜色将许星河笼罩在其中。 好家伙,这个上下五行阵,跟之前面对皇城之内的上下五行阵不一样。 有点加强版的感觉。 当五行阵放置好之后,许星河本想道谢,转头一看。 好家伙,刘三刀已经不见人影。 看来是被雷给劈怕了。 毕竟他跟自己相隔较远,这简易避雷针的范围没有那么广。 一瞬间。 雷龙发出怒吼。 三道雷电冲击波,发出的一道刺耳的声音,朝着许星河便是倾泻而下。 霎那间,第五层光幕破碎。 紧接着第四层。 第三层。 好家伙,到第二层才完全抵消掉这光幕。 此刻,以许星河为中心,地面的地转甚至都开始飞起。 四处坑坑洼洼,不见原来恢宏的景象。 好家伙,第五道雷劫,这上下五行阵都险些扛不住了。 那第六道?第七道?第八道? 这究竟还有多少道? 书生笑道:“小家伙,你明出新圣之意,又立言,天地给予你的规格肯定是最大的,慢慢抗,憋着急。” “最大的?莫非是九道!” 九为数之极,若是最大,非九莫属。 许星河咽了咽口水。 雷龙此刻没有等许星河准备,竟然从张大了他的龙口。 一颗雷霆龙牙突然掉落下来,化作一柄雷霆之矛,刺向许星河。 好家伙,这么快! 许星河瞳孔一缩。 挡不住! 许星河将剩余的浩然正气全部灌入到圆盘之中。 雷霆之矛带着滔天雷霆之意,直插光幕之上。 重新凝聚起来的五层光幕,瞬间只剩下的一层。 咯吱一声。 最后一层光幕竟生出了一道裂纹。 甚至嵌入到地面的圆盘,都开始冒起浓烟。 …… 另外一边,周陵见到此幕,心中五味杂陈,担忧至极。 他走到的王儒张儒旁边,对其作礼道。 “王儒,张儒,老夫今日求你们一件事。” 王儒张儒对视一眼。 “什么事?” “老夫想向你们借你们手中的文器。” 此处一出,二人均是后退一步。 纷纷瞪大了眼睛,盯着周陵。 “你想用献祭我们的文器去调动文宫之力来帮许星河扛过雷龙之劫?” 王儒说完之后,张儒紧接着说道。 “不可!文器乃是程圣遗物,用一件便少一件!周儒你不看看许星河明意明的是什么意,连程圣意念都惊动了,天地也化身雷龙之劫。” “许星河乃是你之学生,老夫能够理解,但你此刻之提议,老夫万万不能答应,否则老夫与王儒,便是文宫的罪人!” 张儒话语十分锋利,但他说的的确是实话。 他二人皆是程圣一脉,靠着程圣学说才入七品大儒,为何要帮助许星河? 二者语音刚落,周陵便当着书院学子的面,直接跪了下来。 王儒顿时一惊,说道:“周儒,你这又是何苦啊。” 一旁学子也是震惊不已。 白鹿书院的学生纷纷呼喊。 “周儒!” “院长!” 周陵伏首而拜。 “许星河乃我之学生,为保他的性命,老夫可以不要尊严,劳烦两位借我文器,后续文宫降罪,老夫一人承担。” 第九十章 强夺文器! 张儒见状心中也是一惊。 他没想到周陵居然为了许星河而跪下。 一位大儒,为自己的学生而跪。 这是何等的情分。 张儒摇了摇头,坚定地拒绝道。 “不行!周陵,此事,就此作罢,不可再提!” 王儒也是紧跟着摇了摇头。 “周儒,此事老夫也帮不了你。” 闻言,周陵站起了身子,头也被雨给淋湿了。 一道惊雷响出。 周陵的脸色变得十分坚毅。 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的一样。 周陵立声喝道。 “既如此!老夫便得罪了!” 说罢,周陵运转浩然正气,双手化掌,贴在王儒张儒的丹田之处。 王儒一惊,本想躲闪,但此刻放入自己被一张吸力给吸住的一般,吃惊地看着周陵。 “周儒!你要干嘛!” 张儒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丹田之处,文器频频震动。 抬头盯着周陵,面连怒火。 “周陵!你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嘛!你竟敢强行夺取老夫体内文器!” 王儒叹了口气,说道。 “周陵,你此举会造成大祸,强行夺取文器,这罪名你可担待得起,就此放手的,我等二人就当此事没有发生过。” 周陵眉头紧皱,沉声道:“老夫一生只收过两个门生,一个许星河,一个张千念。” “今日千念受曹曦设计迫害,幸好自证清白。” “星河乃是儒道大才,万古大才,老夫乃其老师,绝不能看其陨落在此,无论何种罪行,老夫说了,老夫一人承担,得罪了!” 周陵说完,浩然正气猛然爆发。 周陵的嘴角处甚至都有鲜血溢出。 “你疯了周陵!方儒设下了禁制,强行夺取,你会没命!” 面对于张儒的提醒,周陵低喝道。 “老夫不在乎!” 说罢,周陵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溅在王儒张儒的身上。 旋即。 两道光影包裹的文器也随之出来。 一个是算盘,一个是小册子。 当抽出文器之后,王儒张儒浑身瘫软在地上。 张儒强撑着身子,指着周陵。 “周陵!此事大了!” 周陵眉头依旧紧皱,不理会二人,将两件文器托于手上,往文宫广场跑去。 此时许星河已经扛过了第七道雷电。 他身上衣服破烂不堪,凡是衣服破烂之处,皆看的好焦黑的皮肤,嘴角甚至有溢出了鲜血。 这第八道许星河,真不知该如何下手。 能用的手段都用了。 天空之上。 雷龙将四肢斩断,化成四柄雷霆利剑,停留在空中,依旧吸收着乌云当中的怒雷之力。 许星河连忙问道。 “书生,可还有手段吗?” 文书空间内,书生坐在台阶上思考了一会儿。 “有,释放魔龙之种,用暴虐之气,怒抗天地之力。” “不行……这样一来岂不是就是暴露了,还有其他的办法吗?” “无。” 许星河释然的笑了笑,他现在已无手段在面对这第七道雷劫。 难道自己今日真的陨落之此? 就在此时,一道熟悉的声音钻入到许星河的耳朵之中。 “老师?” 许星河连忙寻找声音来源。 只见周陵双手托着两道光影,朝着自己跑过来。 “那是?” 周陵看到许星河之后,连忙用浩然气将两件文器托出,飞向许星河。 “星河!此乃文器,献祭文器的,调动文宫之力,以抗雷龙之劫!” 周陵说完之后,便转身离开,因为他还要去处理王儒和张儒的事情。 这件事情,可以算得上是大逆不道了。 同为文宫大儒,竟然巧取豪夺,强行抢夺文器。 这是何等的罪名。 周陵已然想到事后的结果是如何了。 不过周陵他不在乎。 自己已经年老,能在如此年岁还能再收两个弟子。 虽然是打包了,但其中一个乃是惊天动地之才。 新圣之意啊。 自程圣飞升之后,还有何人的能够明新圣之意。 周陵心中已然有了一个决定。 就算是身死,也值。 许星河已是武道八品,虽然与周陵相隔有一段距离。 也能看清楚他嘴角的鲜血。 许星河将两件文器引入身旁。 心中对周陵的感激之情,如同再造。 书生开口笑道。 “看来,你这老师对你还真可以,这两件文器应当是圣人之物,之前存在与大儒体内,被你老师强行抽出,怕是……” 许星河自然知道书生是什么意思。 只不过此刻乃是关键时候,许星河已经没有心思再言其他。 在当许星河紫色浩然气侵入两件文器之时候。 竟然活生生的被阻挡,根本无法侵入。 怎么回事? 书生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两件文器上都被天地大儒下了禁制若非真心拿出,无法使用,稍等,我运转文书将其驱除。” 下一秒,许星河的浩然正气竟畅通无阻,侵入文器之中。 正当许星河要献祭之时,书生开口。 “别急!我有个方法,上下五行阵此刻已损坏,文池内的浩然气也所剩无已,你先用仅剩的浩然气分成两份,一份操纵这两件文器抵挡第八道雷龙之劫,第九道雷龙之劫,再用文器献祭,两份文器献祭,还能敌不过这第九道?” “好!” 许星河将浩然气侵入文器之后,两件文器冲天而起。 雷龙本来在汇聚第八道雷霆之力,结果被两件文器硬生生的一撞。 第八道雷霆之力顿时消失。 许星河看到这一幕,有些吃惊。 “啊这……” “还能打断第八道雷劫?” 这时书生也没开口。 许星河将两件文器收回。 只见两件文器之上有产生了一丝裂痕。 “别高兴!你打断第八道雷劫,天地必定生怒,你赶快将文器献祭!” 许星河耳边同时也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许小友,别急,老夫来助你,你尽管献祭,饶是文宫当中有人阻挡,老夫也不惧。” 这声音是陈宏义。 许星河没有到达七品大儒境,无法学会这儒道神通,只好点了点头。 只见两件文器在许星河身前自我解体,变成点点星芒。 两道文宫之力从文宫内飞出,浮于许星河的头顶。 雷龙大口一张,竟将方圆百里的雷霆全部吸入口中。 看来这最后一道才是苦战。 第九十一章 献祭文器 文宫至此,于许星河头顶上盘旋。 体内书生大喝一声。 “文宫之力,我来操纵!” 许星河一点头,说好。 面对于文宫之力的操纵许星河可着实是不会。 上次还是陈儒辅助自己引出文宫之力。 再者,书生这家伙神秘得很。 既然存在于文书空间之内,想必活了不知多久。 让他操纵文宫之力,许星河十分的放心。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如此危机关头,许星河怎能不相信。 只见两道文宫之力在许星河头顶上交互交错。 体内,书生手势一挥,天地文池之中的浩然正气引出,没入到文宫之力当中。 文宫之力,接收到来自于许星河的浩然正气之后,并没有排斥,反而是更好的融合在了一下。 与此同时。 怒雷之声纷纷骤起。 周围雨势越来越大。 头顶上的雷龙大嘴一张。 将这百里乌云全部吞入肚中。 龙身一抖。 无数蕴含着雷霆地龙鳞纷纷如同离弦之箭一般,朝着许星河便是飞洒过来。 好家伙。 先是四肢,再者眼球,龙须,如今连龙鳞都用出来了。 看来这家伙跟自己也是一样,黔驴技穷了。 满天雷霆伴随着雨水击打而至。 书生运转一道文宫之力,化作一道光幕,将即将击中许星河之龙鳞尽数都裆下下来。 旁边地面之上,坑坑洼洼不少。 每一道雷龙的龙鳞纷纷蕴含着雷霆之威。 就算嵌入到了地面之中,依旧在原地噼里啪发地四处放电。 整个文宫广场,弥漫着危险的气息。 “别发呆!小心这龙鳞有问题!” 书生刚提醒玩,便看到嵌入到地面的龙鳞,竟然开暂放出紫色的光芒。 砰! 一道接着一道巨响传出。 凡是嵌入到地面之中的龙鳞,纷纷产生小范围的爆炸。 但凡是一个龙鳞还好,可这是数不清道不明的数量啊。 一道道爆炸之声,一道道浓烟之影。 幸好有光幕抵挡。 若是以这个爆炸量,十个许星河也经不住这样轰炸啊。 浓烟过后,广场已然面目全非。 甚至地面竟开始燃起火焰,无论雨势如何之大都无法剿灭这火焰。 好家伙。 众人看到这一场面,纷纷早啊继续倒退五十米。 生怕自己被波及进去。 京都内几乎所有人都时刻关注许星河雷龙之劫。 更钦佩许星河既明意又立言。 古今未见。 但都被今日的雷龙之劫,表示担忧。 “许万古天纵之才,听说天穹之上的雷龙便是对许万古的考验,若是能安稳渡过此劫,怕是许万古要一飞冲天。” “我看今日许万古有点悬,你刚才是没看到,数万道雷龙的鳞片一同爆炸,就连文宫广场都被炸得面目全非……” “说什么屁话呢!许万古是何许人也,写出千古诗词,万古诗词,此等人才,我看着乃是天地在妒忌,今日结果如何看看便知道。” 众说纷纭。 有期盼许星河的能过扛过去的。 有期待许星河今日就此陨落的。 不得不说后者为多数。 浓烟过后,许星河被呛得来咳嗽了几句。 “小心,第九道雷劫要落下了。” 许星河定睛一看,竟然看到在雷龙大口处,竟然将乌云浓缩成一个黑色如同药丸的东西。 许星河顿时觉得自己的灵魂在颤抖。 这是…… 之前八道雷龙之劫,许星河都未曾感受到过灵魂的震撼。 许星河甚至的觉得这两道文宫之力都有些扛不住。 “书生,我怎么有种感觉这两道文宫之力有些扛不住。” 书生冷喝道:“扛不住也要扛!你他娘的明的什么意?人定胜天!若非老子现在只是一道残魂,老子非要抽你几个大嘴巴子。” 许星河心中震惊不已。 好家伙,你他娘的一个书生,感情骂人的功夫也不差啊。 雷龙嘴中那黑色药丸估计就是乌云加上雷霆之力压缩的混合物。 许星河也是震惊了。 居然能够将方圆百里的乌云压缩得如此之小。 那密度得多大啊。 龙吟之声忽然响起。 那黑色小药丸竟然直冲着许星河掠去。 一道文宫之力,赶忙抵挡与之相撞。 就在一瞬间,巨大的冲击力成圆环,以许星河为中心朝着四周扩散出去。 文宫好歹是读书人的圣地。 自然有大儒在此,此等冲击波根本无法破之。 倒是一旁的民房,摊位。 纷纷被击倒。 屋上的瓦片也是一片一片的接连不断的脱落,甚至是直接经受不住震动,变成粉末。 许星河双腿砰的一声,直接陷入到地面之中。 “书生!怎么冲击力太强了!还有没有办法!” 书生此时也是开始暴躁了起来。 “文宫之力怎可比天地之力!你他娘的别说话!老子也没办法了!这第九道雷霆之力太强!除非你用暴虐之气!” 许星河也是急眼了。 “你他娘的,你他娘的,之前就和你说了暴怒之气不能使用,现在是在文宫的广场,文宫内作者多少程圣一脉的人,只要我发出一点气息,就会被察觉。” 砰的一声,许星河双腿再次没入地面三分。 许星河只觉得骨头都要散架了。 一瞬间,许星河只觉得体内心跳骤然加速。 气血翻涌。 哇的一口鲜血喷出。 许星河裸露的肌肤上清晰可见血管已然突起。 就在此时,一道玻璃碎开的声音响起。 许星河一惊,一道文宫之力,就在样没了? 雷龙再一次怒吼。 发出阵阵声波,许星河耳边顿时发出嗡嗡嗡的声音。 可恶。 此刻听不到任何的声响。 许星河此时还没有察觉到,耳边有两道鲜血在缓缓滑落。 随着黑色药丸继续往下压迫。 许星河的半截身子已经没入到地下。 “难不成,自己今日真的要陨落至此?” “原本想着地狱开局已破局,却未曾想到,今日居然死于天劫之手,他娘的!老子要干死你!”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现在也要死,暴露了魔龙之种也要死,何不再多活一会儿。 许星河怒吼一声,刚要调去暴怒之气,却听到一道传音。 第九十二章 陈宏义相助 “许小友!你扛不住第九道雷龙之劫,让老夫来助你!” 寻常的声音此刻的许星河已经听不见了。 这是传音之术。 “陈儒?” 许星河心中默念一声。 随后只见一道光琼从天边降落到许星河生变。 众人能够看得清的纷纷惊呼。 “这是四棱锏!这是当今陛下赐给陈儒的四棱锏!为何突然出现在此地?” “难道?难道是陈儒来相助许星河?”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如今文宫与朝廷不对眼,陈儒相助许星河是何用意?” “陈儒已将君子剑给了小陈儒,看四棱锏上绽放的浩然正气,难不成陈儒已将此物炼化成为了自身文器?当真是恐怖。” 众人疑惑不解。 此时,书生已经焦急万分,连忙开口。 “还愣着干嘛!赶紧抓取此物击碎第九道雷龙之劫。” “五品大儒的文器,上面还夹杂着他身上的浩然正气,堪比那两道文宫之力!” 许星河没做他想,一手抓住四棱锏的把手。 顿时,一股暖意热流疯狂涌入许星河五脏六腑之中。 刚才的伤势竟在此时,一下恢复了七七八八。 之前就老师说过,大儒的浩然正气拥有自我修复的功能,果真如此。 许星河将四棱锏提在手中,狠狠地朝着那个黑色小药丸猛地一击。 只听见砰的一声。 两道半弧形的光幕竟然疯狂抵消。 一道以浩然正气为基础,夹带着怒黑之威的气浪朝着四周扩散之去。 “啊……我的店铺我的店铺!” 一名掌柜看着自己的店铺天花板,方面尽数全毁,眼角滑落了泪水。 “我的摊位!许星河!你渡劫为何要毁我摊位!” 一时之间,京都怨声载道。 纷纷都在呵斥许星河。 可是现在处于的渡劫期间的许星河却是已然听不到了。 许星河用力一挥,竟将那黑色小药丸给打爆了。 一瞬间。 恐怖的雷霆之位朝着四周迅速扩散。 鲜亮的光芒几乎就要将许星河给吞没。 整个京都都仿佛地震了一般。 一道身影在众人不经意之之间来到了许星河的头顶。 只见其身体环绕浩然气,单手一压,竟将那团雷霆之力给握于手中,重新化作一道小颗粒。 待光芒散尽,许星河抬头的一看,一名老者正穿着灰色儒服,凭空而已。 众位学子纷纷作礼。 “拜见方儒!” “拜见方儒!” “拜见方儒!” 声音振聋发聩。 许星河疑惑不解,此人又是大儒? 看着规格比秦儒的地位还要大啊。 书生笑道:“没想到你家伙命还真是硬啊,前有七品大儒为你强抢文器,中有五品大儒,借你自身文器,后还有四品天地大儒为你收取这雷霆之力。” 天地大儒? 听到这里,许星河赶忙作礼。 “学生许星河,拜见方儒,多谢方儒出手相救。” 虽然许星河讨厌文宫的人,但对自己有恩的人,自己便会几下。 只见方儒将雷霆之力的收到袖口之中。 “老夫不是救你而是在保护这文宫,此雷霆之力若是爆发出来,文宫前殿起码毁去一半。” 许星河尴尬的笑了笑。 “饶是方儒如此之说,但此情,学生记下了,将来定会报答。” “报答,便不必了……许星河,你天赋异禀,乃是儒道大才,如今既明意,又立言,虽立新圣之意,但路途坎坷,你要抉择好自己的道路。” 闻言,许星河再次作礼。 “多谢方儒赐教,学生谨记。” 待第九道雷龙之劫溃散之时候。 天地之间一束光芒击破了这黑暗。 照耀在许星河身上。 此刻许星河的身形被光芒照着无限放大,仿佛整个京都的人都能看到许星河之模样。 “快看!那是许星河!他渡劫成功了?” “九道雷龙之劫,说成功便成功?许星河当真是儒道大才?” “既明意,又立言,许星河真是万古第一大才。” 许星河此刻可比作大汉儒道第一人。 当然只是指天赋。 下一秒,从天穹之上的那一道缺口,竟飞出无数才气,钻入到许星河体内。 许星河创造了汉学,也是开辟了一个新的学生。 天行有常,人定胜天。 相当于天下读书人不必再为了程圣学说而去专门讨好。 可以说是享受了天地之气运。 在众人惊讶的时候,更震惊的事情竟发生了。 从天穹之上,一道绽放着金色的光芒包裹着一件东西被传递到了众人的面前。 “快看!那是什么?” 不知是何人说了一句。 “天地馈赠!那是天地儒服!那是天地儒服!” 众人震惊不已。 众人皆是愣在原地,看到这这衣服直接穿过许星河,依附在其身上。 “天地儒服,邪祟不侵!如此这邪祟,不敢轻易与许星河碰面了。” 下一面又一道金色光芒传下。 “那又是什么!” “天地馈赠!那是天地儒冠!那是天地儒冠!” “这许星河的还是人嘛!许星河莫非是圣人转世!” 文宫之中,曹曦看到此等景象直接被气得吐血。 “怎么可能!从古至今没有人能在明意之时能得天地馈赠!圣人都不曾有!凭什么!许星河!凭什么!” 随着一声惊呼,曹曦晕厥了过去。 “从今以后,许星河的儒位不再受天地所封,而是天地所赠!他是天地的学生!” “为什么许星河明如此不敬天地之意还能得到天地之馈赠?不理解?” “许星河何许人?那是万古之才?万古都未曾有了。” 从今往后,许星河可谓是在天下读书人当中独占一席。 甚至以后许星河入朝堂见到当今女帝也不用下跪了。 他可是天地之学生。 一国的皇帝就算再有权势,地位能大得过天地了。 可以这么说,若是女帝有一天下令将许星河杀了,那么大汉的国运也就没了。 只见许星河戴上儒冠的那一刻。 恐怖的才气倾泄而下。 不要钱一般灌入到许星河的体内。 文书空间内的书生震惊不已。 不自觉了骂出了一句。 “他娘的!怎么这么多!” 第九十三章 终成六品大儒 书生一边吐槽,一边将才气引入到天地文池之中。 令其转化为许星河的浩然正气。 外边。 许星河的境界正在肉眼可见的速度攀升。 “七品大儒!许星河晋升至七品大儒了!” 有人惊呼这么一句。 众人一同看向许星河。 周陵见到此幕,不由得老泪纵横。 “我周陵的学生,我的学生,晋升至大儒了,而且还是天地学生。” 周陵想到此处,心中激动万分,同时也是从心底里升起一丝落寞。 巷口之侧,陈正阳看到这一幕也是不忍心潮澎湃啊。 目光死死地眺望着那一束光芒。 “本将军的兄弟终成大儒。” 饶是之前有人下令汇报进度。 陈正阳此时也不愿再去做了。 这还汇报个啥。 一道天地光幕。 馈赠儒服和儒冠。 这难道还不能证明什么吗? 陈宏义此刻正在大街上走着。 自从他便文器四棱锏借给许星河之后,他便已然放心。 毕竟那四棱锏上还承载着自己一半的浩然正气,如何能击不破这七品的雷龙之劫。 当他看到天地绽放出一道光束的时候,他便知道。 许星河已晋升至大儒了。 “好一个许星河,好一个大道千万古,星河醒世间。” “如今既明新圣之意,又立新汉之学,如此大汉可兴,不用再被文宫所掣肘。” “许万古,许星河,有意思。” 陈宏义见到天地馈赠之后他便掉转方向,重新向着皇宫走去。 安宁王府。 刘瑾言与安宁王纷纷盯着天穹之上的一道光束。 “如此看来,许星河已然渡劫成功了,既明意又立言,儒道大才……” 安宁王缓缓开口,叹了口气。 “瑾言啊……若非必须,今后都不要与许星河有所接触。” 刘瑾言疑惑道:“为何?”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许星河既明新圣之意,比会遭到文宫的针对,况且周儒还强行夺取了王儒和张儒的文器……” 刘瑾言一听,震惊不已。 “什么?周儒强了王儒和张儒的文器?那可是圣人遗物啊,若非书院院长换届,此文器就一直在他们身上。” “周儒竟然强行夺取?” 安宁王端起一杯茶喝了一下。 “周陵为救许星河,强行夺取文器让许星河献祭,引来文宫之力,帮助其扛过雷龙之劫。” “周陵竟敢如此?” 刘瑾言听到这里,都感觉有些后怕。 若是换做他自己在场绝对不会做出这等悖逆之事。 “文宫后续定会严惩周陵,倒是许星河又岂会不出面再继续闹一闹?从今日以后不要再跟许星河有任何的牵连了,否则朝堂与文宫之争,我们便是牺牲品。” “算算日子,你大哥也该快回来进京面圣了,你先去准备准备吧。” 刘瑾言抱拳道:“是。” 皇城之中。 女帝一旁,周围的宫女侍卫都下去了。 一道身影突袭而来。 “爱卿处理得如何了?” 来着正是雨化田。 雨化田单膝跪地,双手抱拳,低头答道。 “启禀陛下,已经按照计划进行。” 女帝点了点头,看向文宫方向的那一束光芒。 “你对许星河怎么看?” 雨化田一愣,这难道是要借由许星河之事,来看看自己面对文宫和朝廷的看法吗? “陛下,微臣是陛下的人,若非陛下吩咐之事,微臣皆不在意。” 女帝平静地笑道:“难为你了,朕准备明日招许星河入宫,只想单纯想要问问你对许星河怎么看法,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听到这里雨化田松了口气。 “许星河此人,臣多方打探过,年仅十八,家住平原县,观其三月之前,碌碌无为,住在好友张千念家中,闲暇时阅读书籍,其余时帮张千念家中打理农务。” “原本微臣猜想,此人因是碌碌无为之辈。” “但经平原县一事,许星河指责贪官无为,构陷入狱,许星河于狱中与刘武化名刘止戈被关押在同一牢房中。” “在牢房中写出千古明诗,引得天地异象,同时黄龙异象随之产生。” “后背周陵收为学生,在官道之上,为救路边难民,将食物全部分之,还令难民前往平原县,用计将难民化为己用,如此平原县,可称为一城。” 女帝笑道:“看来爱卿对许星河的评价颇高啊。” 雨化田赶忙低下身子说道:“微臣乃是天子之剑,从不偏袒一人,只是就事论事,许星河此人,乃是儒道大才,更是兴国安邦之能,但……” 女帝问道:“但是什么?” 雨化田冷汗顿时滴落了下来。 “臣不敢说。” 女帝冷笑道:“你是怕许星河修习黄龙之术,跟刘武有牵连,是怕同于牢中,刘武将黄龙之术传授给许星河?” “此事你无需担心,之前刘武自废黄龙术,朕才答应饶过他一条性命,若是许星河修习了黄龙之术,单凭暴虐之气,他此刻已成为一个怪物了。” “许星河的事先放一边,你继续执行计划。” 雨化田点头道:“是!” 旋即身形一闪。 雨化田消失在原地,仿佛从未来过一样。 女帝看着面前的光束,自言。 “许星河,文宫大儒检查,你没有身怀黄龙之术此为最好,朕期待明日的到来。” 说完这句话之后,女帝转头走回了御书房。 另外一边。 许星河儒道境界依旧在攀升。 当他走出一步。 在他身边,竟然涌现出一道紫色的莲花。 识货的人自然便是惊呼。 “这是地涌金莲!这是地涌金莲!六品大儒异象,地涌金莲!许星河要进入六品大儒之境!” “什么地涌金莲!你有见过紫色金莲嘛!这叫地涌紫莲!” “许星河当真是万古之才,真不知道为何曹儒会构陷许星河修习黄龙之术。” “这便是妒忌之心再起!” 另外一边,许星河也感到诧异,自己的境界怎么又开始攀升了。 书生在天地文池之中疯狂转化成浩然气。 “你别疑惑了!如此多的才气!不让你提升境界,你要撑死!” “快来凝聚文器!” 第九十四章 文器还能有限制 许星河意思顿时遁入道文书空间之中。 只见那道书生残影身影若影若现。 “你来了!你先去那七星位置随便还找一个地方凝聚一个文器。” “这么随便?” 许星河有些惊呼。 这好歹是天地文池,文书之中啊。 随便找一个位置。 是否有些不严谨。 “就这么随便,我帮你稳住才气就已是不易了,你先去凝聚文器。” 许星河也知道这书生实属不易。 本来便是一缕残魂,之前还操纵着文宫之力。 又教授自己如何运用。 现在还要帮助自己稳住才气。 真的是太辛苦了。 “多谢!” 许星河说罢之后,朝着其中靠近台阶的便是第一个位置。 当许星河走到前面的时候,便发现自己被一个吸力给吸引住。 被吸到位置之前。 许星河便不由自主将浩然正气灌入进去。 随后许星河面前的竟然出现了一个类似于无状态的物品。 似水流,又似柔软的水球。 许星河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闭眼,在脑海当中幻想出你要凝聚的文器。” 许星河点了点头。 在脑海中幻想着文器的雏形。 他现在所见过的文器。 那边有周陵的七玄尺,还有曹曦的紫玉笔。 王儒张儒的文器,陈宏义四棱锏。 陈灵的君子剑。 许星河也有点想要幻化剑的模样。 君子佩剑乃是儒剑。 做一个装饰之用。 但许星河想要将其变成杀伐之剑。 但是许星河又在思考一件东西。 既然前世最强的武器那是枪,那么许星河想着能不能将其幻化成手枪,的类型。 许星河最熟悉的便是沙漠之鹰了。 这把手枪在许星河认知当中算是最强的了。 饶是你近战武器再厉害,自己隔着老远一把手枪扣出,还不是照样死翘翘。 为何说不幻想,什么狙击枪或者冲锋枪,喷子之类。 这玩意儿拿出来太过于亮眼了。 后续若条件允许自己说不定能够做出来武装武装大汉的士兵。 但此刻乃是凝聚文器,就是要出其不意。 现在手枪就是最好的选择。 许星河立马便开始在脑海当中幻想出沙漠之鹰的雏形。 1丶导气式工作簧销 2丶枪械基本的外壳 3丶多边形枪管,枪管长152mm 4丶弹夹。 还有其他的一些小零件在许星河的脑海当中已具现而成。 许星河内心一欢喜。 若是这沙漠之鹰形成,那五品之下,自己无敌。 许星河睁开眼,将眼前的那团东西开始用浩然正气操作着。 许星河分离出一部分,将其具现化一个个配件。 最终将那团东西的全部都分散开来。 随后许星河牵引着浩然正气将其配件一个一个组装的。 当最后一个导气式工作簧销装上去之后,瞬间那团东西看是溃散。 砰的一声。 化成一道道类似水滴,随后又开始汇聚起来。 许星河不信邪了。 又再一次的来了一遍。 没想到这一次还是将导气式工作簧销装上去的这一步,还是崩坏了。 这是怎么回事? 许星河再一次开始配装手枪的过程。 将导气式工作簧销优先装进去。 最后放在一起的时候又开始崩解。 这到底是那一步出现了问题? 许星河一遍遍的试。 将不同的配件组合方式几乎都试了一便。 但是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 崩解。 这时候一道怒斥之声传来。 “许星河!你在干嘛!凝结一件文器需要如此之久!” 许星河转过头来,摊了摊手。 “许某的也不知啊……” 许星河的确不知道啊,谁想到构建一个沙漠之鹰作为文器需要这么困难。 旋即书生身影一闪便来到了许星河身边。 当他看到许星河分离出来的武器配件之后,瞳孔都瞪大了。 “你这是什么东西?” 许星河指着那一堆配件。 “这是导气式工作簧销,这是多边形枪管,这是弹夹……” “许某不知为何,将他组装起来,就崩解了。” 书生一拍额头,叹了口气。 “怎么了?” 许星河问道。 “文器的乃是一气呵成,而不是像你这种,什么分开组装。” 许星河重重的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 随后在脑海当中过了一遍,将所有的配件构建一气呵成。 睁开眼,便牵引着浩然正气,深入到那团类似于液体之中。 随后的构建。 下一秒,那团液体又开始崩解了。 许星河诧异地转过头,看着书生。 像是在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 书生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说道。 “许星河,你构建是东西是否是不属于这个世界之物?” 这下轮到许星河震撼了。 瞪大了眼睛问道。 “你怎么知道?” “文器构建与凝聚还是属于儒道体系之内,但凡是属于这个世界当中你皆可凝聚,若是像你这么,每次到达最后一步便崩解开来。” “那就证明,你所构建的东西不是属于这个世界。” 许星河此时心中大失所望,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的确,我的确是想要构建一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武器。” 随后许星河灵光一闪, “那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我在这个世界把这个东西给造了出来,那就说明,这个东西的便是可以构建出来?” 书生笑着道。 “许星河,你还真是个人才。” 此时许星河又开始在脑海中构建文器的雏形。 首先想到了便是见。 君子佩剑。 首先当然得是外形酷炫。 古代十大名剑太丑了。 并没有什么美感。 再看外形比较酷炫的便是所谓某剑奇侠传漆面游戏的配件。 但游戏里面和动漫地面都是虚拟构建,3d建模。 无法知其原理是什么,所以也无法去构建具体的过程。 最终,许星河在脑海之中敲定了一柄名剑。 那便是x剑下天山里面一把名剑。 由龙剑。 外形酷炫,在剑柄之内又一颗钢珠击打之时,还会时时发出龙吟之声。 随着许星河敲定念想。 双手深入到液体之中,开始构建着由龙剑 一瞬间,那团液体便形成了一柄小剑。 一道光柱也随着冲起,照亮了文书空间之内。 第九十五章 凝结文器 许星河看着这一柄小剑,拿在手中,打量了一下。 小拇指大小。 他看着书生。 “怎么这么小?” 书生回答:“你这只是雏形,文器是需要你不断去蕴养啊,你这可是自己构建的,后续慢慢蕴养吧。” “你现在已是六品大儒了,还可以凝结一道文器,可想好凝结什么。” 许星河没有思考,直接脱口而出。 “戒尺。” 之前他拿着周陵的戒尺的时候,便觉得这玩意儿用着顺手。 剑可以用来杀人,戒尺可以用来惩戒别人。 和戒尺可打着的舒服多了。 随后许星河脑海当中构建好戒尺的模样之后。 移身来到另外一处空缺的柱子旁。 用手操纵那团不知名的液体很快的便凝聚出来了一个戒尺的雏形。 也是跟由龙剑差不多大小小拇指般大。 第二道光柱亮起了光芒。 书生笑道。 “很好,你已经凝聚到了六品大儒,这下文书算是正常意义上认定你为主人了。” “真正意义上的主人?” 许星河问道:“难道,之前文书对我限制的时间,期限的日子,是对我的考验?” 书生双手背在身后,他将才气转换完之后,自己也得到了不少滋养,身体也变的有些凝实的感觉。 “是的,倘若你不能按照文书所定的期限来完成他所提出的要求,那么所受之人,必定死亡,后续文书则会自己挑选下一任能够完成任务的人。” 好家伙,真是个好家伙。 看书生这口气,文书好像还有过不少主人。 “看你这样子,文书好像有不少主人。” 书生平静地开口。 “三千五百八十七位,你是第三千五百八十八。” 好家伙,在自己前面居然还有三千五百八十七位大怨种。 这个属实是令许星河没有想到啊。 “那么他们活下来又有几人呢?” 书生看着许星河目光当中有些担忧地说道。 “无。” “什么!” 许星河心中直接一万匹骏马在草原疯狂奔腾。 又如同离谱给离谱他妈开门,离谱到家了。 “你无需问原因,因为你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至少现在你还没有这个资格。” 许星河笑道:“好家伙,许某堂堂六品大儒难道不能知道吗?” “六品大儒?只不是儒道刚入门槛罢了,在你前者有无数精彩绝伦之徒,天赋异禀之人,就连圣人也能完成。” 圣人! 这是许星河从书生处听来了一个十分重要的信息。 儒道圣人,儒道最强者都没能完成的事情。 这个事情是有多么可怕。 许星河不敢想象,也无头绪去想象。 当许星河想要再次询问的时候。 书生却留下了一句话,身影已消失。 “许星河,收起你的桀骜不驯,自以为是的性子,凡是多思考,多思量,路途坎坷。” 好家伙,这是跑到这里来说教来了。 自己才十八岁,年轻人不气盛这叫年轻人? 年轻人不热血,这叫年轻人? “对了,忘了提醒,你那魔龙之种是个祸害,我现在没有办法驱除,等我想想办法。” 许星河对着书生消失之地,拱手作礼。 “多谢。” “对了,年纪大了就是忘事,你那雷龙之劫还没有消失,你出去之后将你的文器让他淬炼一下,有助于文器的蕴养。” 好家伙,这记性。 忘得可真够快。 许星河从文书空间中走出。 台下白鹿书院的学子们纷纷朝着许星河作礼。 “拜见许儒!” “拜见许儒!” “拜见许儒!” 周陵见到这一幕,内心激动不已,也是拱手作礼。 但却被一道浩然正气死死拖住。 “老师,您乃学生之师,怎可行礼。” 周陵热泪盈眶,频频点头,目光当中尽是欣慰。 许星河抬头看了看那雷龙。 心中不由得产生疑惑。 自己都渡劫成功了晋升至六品大儒了。 还不消息。 是不甘心嘛。 那好,就拿你淬炼淬炼我的文器。 只见许星河浩然正气引出两件小物品,飞向雷龙。 从嘴入肚。 把雷龙搅得是翻江倒海。 雷霆之力劈哩啪啦作响,纷纷击打在这两件文器之上。 虽然文器连接着另外一边乃是许星河。 许星河也是感受到了麻痹感。 但许星河也是能够感觉到,这两件文器在疯狂的成长,吸收着这雷霆之力。 “那雷龙之劫,居然还没有消散,许星河竟然蕴养了两件文器!” “他那两件文器似乎还都是雏形!难不成他是想接着这雷龙,淬炼这两件文器!当真是聪明啊,不愧是许儒许万古。” 张千念看着许星河的身影,心中崇拜万分。 这是我兄弟,这是我兄弟。 许星河,许守义,许万古,许儒! 随着许星河一声低喝。 “散!” 雷龙带着一道怒吼,消散在这天地。 最终这场雷龙之劫,还是由许星河获胜。 天行有常。 人定胜天。 这一次渡雷龙之劫的成功就预示着许星河的汉学已跨出了第一步。 至少这大汉京都的人都已知晓汉学,并且还成功见证了汉学是行得通。 许星河就是创造者实施者。 一旁的应天书院的学生默不作声。 看到许星河如今成为大儒,心中更是气愤难当。 让李彬上吊自杀,让自己书院曾经的院长名誉扫地。 这是何等的屈辱。 应天书院的有不少人纷纷开来了此地,带着气愤,长袖一甩。 一个接着一个。 到最后几乎都走了。 许星河先快步走到周陵与张千念身边。 运转浩然正气为其二人治疗伤势。 这不治疗不知道,许星河刚牵引浩然气进入到周陵体内。 就发现他现在几乎是五脏俱损,经脉甚至都堵塞,体内的浩然正气也所剩无几。 许星河感受到这一些,眼泪不自觉的从眼角处滑落。 “老师……” 这份恩情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师生之情了,更如同父母之情一般。 周陵也是露出了可爱的笑容,拍了拍许星河肩膀。 “没事,为师看到你跟千念无伤,老夫便是心满意足了。” 张千念这时,突然笑道。 “老师,既然你膝下无子,那么将来等你老了,我跟许兄来替你送终。” 第九十六章 雷龙之劫:终 许星河将二人治疗完毕之后,便让他们先回去修养。 四棱锏则在刚刚许星河为其两人治疗的时候,已经飞回到陈宏义的手中。 许星河笑道:“老师,你与张兄先回书院,学生还要去办一件事情。” 周陵点了点头。 对于文宫现在周陵可没有什么好感。 他自己做的事情,文宫定不会饶恕,他现在也只能先回去,看看文宫怎么处理。 若是自己再陪同许星河一同前往文宫。 恐怕会因此生难。 张千念自然知道许星河是要去做什么。 “许兄,你去吧,老师有我和众位同窗一同照顾。” 一旁的人还压着之前告密的那一个人,准备好好询问一番。 周陵却平静地说道。 “放了他吧,如此事情已了,迁怒于他也无用,从今往后就不要在白鹿书院呆着了。” 一旁众位学子点头。 “是!周儒!” “是!院长。” 许星河朝着众位白鹿书院的学子们拱手作礼。 “许某在此谢过各位同窗,诸位师兄弟们,你们于许某危难之时,同心协力搬来铁棒,救了许某一命,许某感激不尽。” 这说的是大实话。 若非这一群同窗们,在怒雷四溅之时,冒着生命危险搬来铁棒。 让雷霆之力大多数落在这铁棒之上,自己怎么可能在前期如此安稳的渡过劫。 “许儒!你这是什么话?您如今已是六品大儒,与秦儒相同地位,我们可不敢高攀您。” “刚才这位师兄说的不错,儒道一脉等级森严,您现在是六品大儒了,天地学生,我可不敢在教叫您师弟了。” “就是就是!” 不少人附和道。 这倒是让许星河有些犯难了,笑道。 “许星河是我,许守义也是我,许万古也是我,六品大儒也是我,许某只记得自己是白鹿书院的学子,周儒的学生,这又啥,莫非众位师兄弟看许某晋升至大儒了,不愿与许某交谈,诶……当真是世道弄人。” “许某倒是想诸位师兄弟如同平日一样,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凭心交友。” 许星河这话一出,顿时引来学子们的反驳。 “好!许万古,许师弟,就冲你这一句话,以后有啥事让我来,我来帮你。” “果真不过是许守义啊,周儒真的没有挑错学生。” “许万古,等你回到白鹿书院,我们一醉方休啊。” 待众人说罢,周陵便带着白鹿书院的学子们回去。 临走之时,周陵还不忘提醒道。 “星河,文宫的水很深,甚至比朝堂还深,你自己要多留意一下。” 许星河点了点头。 “星河知道。” 张千念走到许星河身边,拍了拍许星河的肩膀。 “如今我张千念也算是拍过六品大儒的肩膀了,哈哈……” 笑完之后张千念关心道:“许兄,多注意安全。” 许星河轻轻地给了张千念一拳头。 “快滚吧!照顾好老师。” 张千念嘿嘿一笑,许星河饶是当上了六品大儒,性格还是没变。 待众人走后。 其他书院的声音搀扶着王儒张儒不乐意了。 看到周陵想走,便开口阻拦。 “周儒!你当真是个贼人!你还敢离去!” “就是!你强行夺取王儒张儒的文器,导致他们体内浩然正气全失,身受重伤!你就不想说些什么嘛!” 周陵闻言,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此事乃是老夫之过也,后续老夫自会去文宫请罪,辞去白鹿书院院长一职,后续文宫是否还要处理,老夫会一力承担绝不推脱。” 周陵此话说话,几乎是完全堵住了他们的嘴。 承担的如此豪爽,还怎么说。 此时有个不开眼人直接开口。 “周儒!你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真该自废儒位!你不配为儒!” 此话一出,许星河瞬间火大。 许星河早已看到了此人,是一名书生,还有点微胖。 “狂妄!” 许星河将手中文器祭出。 紫色浩然正气的威压顿时席卷开来。 两边书院的学子纷纷被压的喘不过气来。 许星河饶过人群走到刚刚开口说话的那个人面前。 “刚才让许某老师自废儒位的花是你说的?” 声音十分冰冷,让那名书生仿佛堕入到冰窖一般。 谁料这书生竟然底气十足。 “是!是我说的!我说的有错嘛!” “虽然周儒是为了救你,但他是强行夺取王儒张儒的文器,这等行径与土匪又亦,我等自是读书人,需有礼,有节!” “周儒此举真与贼人无亦!” 语音刚落,许星河狠狠一巴掌便扇在了他的脸上。 这次许星河是完全动怒了。 一巴掌完全没有留手。 这名书生顿时觉得像是被几百斤大米从高空坠落般砸在自己的脸上。 牙齿飞出了六七颗。 嘴角处鲜血直流。 人直接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许星河四处环顾。 “还有谁不怕死地站出来!” 在场之人看到这名书生的模样,纷纷心中胆寒。 这尼玛许星河当真是个猛人。 遇到不顺心的能打就打。 完全没有一点读书人的模样。 “既然没人说话,那我说两句。” 许星河清了清嗓子。 “本儒乃是六品大儒,就连你们口中的王儒,张儒,见我面都要敬我一声大儒,你们这群学子见到大儒,不作礼,不拜见,甚至还出言不逊说本儒老师坏话。” “当真是过分至极,许某在这里再说一遍,谁要是在让我听到对我老师出言不逊,下场当如此人!” 许星河指了指躺在地上的那名书生。 “听到了吗?” 众人开口不说话,许星河有些纳闷了。 “还当真是有骨气啊!” 旋即再次爆发一起浩然正气。 此事有一名学子咬着牙开口道。 “许儒!你!不收了你的浩然正气!我们怎么说话!怎么作礼!” 许星河一愣,觉得此人说的有道理,旋即将浩然正气一收。 众人如释重负。 众人纷纷朝着许儒作礼。 “拜见许儒!” “拜见许儒!” 周陵开口道:“此事乃老夫之过也,后续文宫如何惩罚,老夫定会接下。” 周陵说完后便离去。 许星河也是朝着文宫的台阶上走去。 第九十七章 此子不可入文宫 许星河一步一个台阶慢慢地走上去。 身在文宫之内的曹曦感受许星河的气息一步一步的逼近。 连忙看向一旁的秦儒。 “秦儒,你要救救我啊,我们都是程圣一脉的人,几十年才入得大儒之位,如今许星河来此必定是逼迫我自废儒位。” 秦儒点了点头,安抚道。 “曹曦,你我皆为程圣一脉,你放心,老夫必定是不会袖手旁观。” “那就多谢秦儒,不过令人可恶的事,方儒竟然出手救了许星河一命。” 秦儒叹了一口气,提到方儒,他也有些疑惑。 “方儒……此事,老夫也不是很清楚,可能是陈儒出手了,维持一下文宫与朝廷的关系。” 在二人说话之间,他明显的感受到了,许星河的气息离他们越来越远了。 这是什么回事? 文宫台阶之上。 许星河被人给叫住。 那人便是带兵前来的陈正阳。 许星河看见陈正阳,便是笑着道:“大哥,你怎么来的。” 陈正阳笑着拍了拍许星河肩膀。 “不错啊,现在都升到六品大儒了,既明意,又立言,属实是长了我大汉之风啊。” 许星河微微一笑。 做人要谦虚。 “还好。” 许星河再次问道:“大哥,你怎么来了?” 陈正阳笑道:“其实在你渡雷龙之劫的时候我便已经来了。” 许星河笑道:“多谢大哥护我周全。” “其实如果我去帮你渡,恐怕雷龙之劫,会更加恐怖。” “因为是你七品明意,雷龙之劫,是根据你的实力出现的,如果我贸然进入的话,我的武道之力会加重渡劫的危险。” “再者,是周儒跟我父亲传音,我父亲让我前来护着你,不然我都还不知道居然你小子渡劫。” 听到陈正阳这样说完,许星河清楚了事情的经过。 陈儒还给了自己他的文器用来渡劫。 许星河作礼道:“还得多谢陈儒出手相助。” “对了,大哥,陈灵的事情。” 一提到陈灵,陈正阳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 “我这个弟弟不用管他,我父亲的意思是说,既然他都决定要加入文宫了,就随他而去。” “那就好。” 许星河原本以为,陈灵应该知道自己和陈正阳结拜为异性兄弟的事情。 出面设计陷害自己老师和张千念,乃是为了将我推到文宫的对立面。 今日听陈正阳这般说话,这样的顾虑却是打消了不少。 “大哥,小弟我现在还有点事情要去文宫处理一下,你看看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嘛。” “我刚唤住你,就是想要你今日不要去文宫里逼迫曹曦自废儒位。” 许星河有些疑惑。 “为何?” “他身为大儒,品行不端,设计陷害老师与张兄,并且也立下了自废儒位的说法,如今我成为大儒,难道还不能去让他兑现?” 陈正阳看许星河有些激动,连忙安抚。 “哥哥知道你心里很气,但此事,哥哥劝你一句,若是你听了之后觉得没有道理,大可自行前去让他自废儒位。” 许星河看到陈正阳真挚的眼神。 “好,大哥你说。” “周儒强行夺取王儒张儒的文器给你,让你献祭渡劫,你知道把。” “知道。” 许星河答道。 “你可知强行夺取书院文器是何罪过?” “应该很重。” “轻则逐出书院,逐出文宫。” “重则自废儒位,毁掉经脉。” 听到这里,许星河才明白这夺取文器是何等的重罪。 按照秦儒那老家伙的性子,恐怕会借机发力。 从重处理也是难说。 自废儒位,毁掉经脉。 那不等同于一个人就此废掉,过上一个废人的生活? “那按照大哥你的意思是?今日暂时先不要去找曹曦的麻烦,若是日后文宫发难,就拿此事,做个交易,以儒位抵儒位?” 陈正阳点了点头:“没错,我的意思就是这样,文宫那群人自然不是傻子,此等交易定然会成,只不过可能周儒还是会被逐出文宫,不能担当院长之位。” 许星河叹了口气,低着头。 “没想到此事还是连累的老师。” 陈正阳一巴掌拍到许星河的肩膀笑道。 “你也别哭丧个脸,周儒是七品大儒,而你明新圣之意,还立下汉学,别提你老师心中有多高兴了。” “如今我职责在身不愿久留,有空多去相国府上做做。” 许星河作礼道:“好……待事情处理完毕,定会前去。” 陈正阳嗯了一声之后便带领着士兵归去。 许星河转过头,看了一眼文宫。 “曹曦,你给我等着,若非我老师的事情,今日你必费儒位。” …… 另外一边,御书房之中。 林婉清看向女帝。 “陛下,文宫方面传来消息,许星河渡劫成功,既名新圣之意,又立下宏义之言,创下汉学,晋升至儒道六品,恭喜陛下,大汉当兴。” 女帝恩了一声。 “许星河自从入了儒道有多久了。” “不足三月……” 女帝频频点头。 “不足三月便可从儒道十品一路攀升至儒道六品,真是儒道大才,饶是当年的程圣恐怕也没有许星河如此的天资。” “婉清,拟旨……” “是……” 此时文宫当中。 一处无法被探查的禁地之中。 围着一群人。 这群人均是属于文宫的高层人员,他们现在正在探讨许星河的事情。 “许星河此人乃是天纵奇才,不到三月,便从儒道十品晋升到儒道六品,更是既明意,又立下,还创下汉学,属实是儒道大才,老夫认为,应当招此人入文宫,待日后说不定又是一尊圣人。” “不可,许星河此人虽然天资卓越,但是其心性均不属读书人之气性,不尊圣人,不敬圣意,面对大儒,随意辱之,更甚者,他的老师周陵居然还强抢文器,给许星河渡劫……此等应当重罚。” 派系分得很明确。 一方觉得应该让许星河入文宫,理由是他天赋异禀,说不定是下一任的圣人。 一方觉得许星河不尊圣人不敬圣意,不可入文宫。 最终一道声音传出。 “此子不可入文宫。” 第九十八章 人生第一道圣旨竟然如此简短 随着大人物的这一道命令发布之后。 文宫的人纷纷沉默。 也只能点头示意。 …… 另外一边,许星河已经回到了白鹿书院。 一回来之后,书院的院子们将许星河围的那是个水泄不通。 “许万古,许师弟,快给师兄落个名。” 许星河看着这人手拿着毛笔,激动不已的看着自己。 “师兄,师兄,您慢点。” “万古!万古!今日你名成大儒,既明意又立言,冠绝古今,我也要落名,师弟师弟,快给我落个名。” 许星河看着这群人,互相拥挤,实在是只能尴尬地笑了笑。 “别急,别急……各位师兄慢慢来,人人有份,人人有份。” 周陵听闻的许星河回来了,本来疑惑为何这么快。 结果刚到书院门口便看到许星河被围的水泄不通。 周陵故意咳嗽了两声。 众人看到周陵出现,纷纷停止喧闹,朝着周陵作礼。 “拜见周儒。” “拜见院长。” 许星河也是作礼道:“老师……” 周陵点了点头:“嗯……” “星河,落完名,来祠堂找我。” 许星河点头:“是……” 一旁的众人则是有些愣住了。 “这周儒今日是怎么了,平日里看到我等如此喧哗,定当要制止,为何今天还如此纵容?” 一名书生笑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许万古许师弟乃是周儒的学生,周儒学生晋升到六品大儒,周儒心中是何等的开心与高兴,如此喜庆之日,落个名,怎么了。” “有道理。” 有人也是紧跟着附和道。 许星河看到这众人讨论着激烈啊。 “师兄们,还要落名吗?” 许星河这不问不要紧,一问吓一跳啊。 好家伙,几十号人,纷纷高举着册子和毛笔。 “要要要!师弟快给师兄落个名。” …… 大概隔了有半个时辰把。 许星河来来回回签了大概了几百号人。 他们一传十十传百,好家伙,几乎整个书院的人都来了。 许星河看着自己颤抖的右手。 好家伙,手都快抽抽了。 许星河走在前往祠堂的路上,突然看到张千念。 “张兄,你在干嘛呢?” 张千念一看是许星河来了,连忙凑上前去。 “许兄,你来了哇,等你等你好久了。” 许星河有些疑惑。 “等我?难不成是文宫对老师的惩罚下来了?” “那到还没有。” 说着,张千念从怀中掏出一本小册子,翻开,再拿出一个毛笔过来。 “许兄,来,给兄弟我落个名。” 许星河嘴角直抽抽,一脚踹在张千念身上,飞出了三米远。 “滚!” 张千念有些发蒙,躺在地上看着许星河。 “不就是落个名吗,怎么还打人。” 祠堂当中。 许星河看着在牌位面前,周陵的背影在上香。 “老师,学生来了。” 周陵上完香后,看到许星河来了,便从旁侧找来两个蒲团,放在地上。 “坐……” 许星河作礼。 “老师先请。” 待二人坐下之后。 周陵开口道:“今日为师找你来,是想找你谈谈心。” 闻言,许星河笑道:“老师要说什么便说,学生听着。” 周陵露出了和蔼可亲的笑容。 “星河,你现在已是六品大儒了,又明意又立言,明又是明新圣之意,言又是为天下而言。” “为师知道,平日问你此事,你谨慎之极,几乎不到最后一刻不愿说出,经过今日之事,为师想了解你最真实的想法。” 许星河点了点头。 “老师,学生想入朝堂,不想入文宫。” 听到此话,周陵也是点了点头。 “嗯……你能够讲出你真实所想,为师很开心。” “你不想入文宫的原因是否是因为曹曦或者秦儒,又或者是因为今日之事?” 闻言,许星河摇了摇头。 “不……老师,今日之事,学生没有放在心上,学生不想入文宫的原因,是因为学生感觉文宫之人的气氛都奇怪?” “哦?怎么奇怪?” 许星河回答道。 “有点读书人并非是读书人的感觉。” 许星河进阶着说道。 “在学生心中,读书人是为了探寻天地之理,人伦之理,为百姓谋福利,为社稷进稳固,而非争权夺利,讲究名声之地。” “如今学生从平原县,一路到京都,看到不少难民平民,也见过不少大儒,除了您,和郑儒之外,其他的大儒,都给学生一种感觉,凡读书人必敬之。” “在学生看来,读书人理应不是为了一些所谓的地位,就算晋升了大儒又如何,还是的人,拥有人的七情六欲。” “现在真正的读书人,学生多看见于寒门之中,教书育人,维持生机,不骄不躁,不卑不亢,此乃读书人。” “遇事当敢言,遇难当而上。” “方当读书人。” 周陵点了点头,单手抚摸着胡须,欣慰一笑。 “你有如此见解,为师当真是高兴。” “如同你所见,文宫却是在程圣飞升之后就变质了,追逐名利,追逐读书人的权利。” “本来为师这辈子都已经打算不收徒的,看到你天赋异禀并想着让你收入门下,进入文宫,将文宫变化,重回读书人的圣地。” “但,星河,此事既然你心中所定,想入朝堂,为师也是高兴,你不追逐名利,也不追逐财富,想着为民谋利,为百姓谋福祉。” “当日你设计让那蛮族商人亏损无比,却替大汉百姓出了口恶气,为师很是欣慰,为此,你入朝堂也是百姓之福,为师并不怪你。” 周陵话已将在此处。 很难想象周陵身上是承担了何等的压力才会说出这一些话。 他是文宫的大儒,自然要为着文宫着想。 “老师,您的意思,学生明白,若后续能纠正这读书人的风气,学生义不容辞。” “嗯……” 周陵笑道:“那为师百年之后也就没有什么担忧了。” 这时,许星河皮了一下。 “怎么?老师这么快就想让学生给张兄给你送终啊。” 闻言,周陵怒喝道:“老夫戒尺何在!” 与此同时,门口外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 “圣旨~到!” 第九十九章 向周陵要钱 许星河与周陵一听,纷纷站起身子来。 许星河赶忙问向周陵。 “老师,我们要跪吗?” 周陵笑道:“七品大儒以上乃是天地所封,对于皇权不用下跪。” “那就好。” 除了结义还有拜周陵的时候,许星河还没有像其他的人下跪了。 若是面对女帝或者圣旨的时候天天下跪。 那这还真有点不习惯。 随后,只见一排排穿着飞鱼服,腰间配着刀的锦衣卫层层进入,把祠堂里面,还有祠堂外面全部封锁。 有一些学子想要凑热闹也被勒令不准上前。 随后一道身穿宫服的男子,头带高帽,缓缓而来,走到二人的身后。 周陵与许星河也是让路,让其站在主位之上。 传旨,须得入主位,这是规矩。 不然就是对天子不敬。 公公双手将圣旨摊开,声音高昂,尖锐。 “诏曰:许星河明日殿外听候。” 随后,公公将手中圣旨卷起,递给许星河。 “许儒接旨吧。” 许星河一愣,问道:“啊……这就没了?” 公公笑着点头道:“是的……圣旨就这么一句话,许儒快些接旨吧,老奴还要回宫去复命呢。” 许星河点了点头,道:“学生接旨。” 随后许星河双手捧过圣旨,直接打开一看。 好家伙,还当真只有一句话。 这一举动着实让公公给愣住了。 瞪大了眼睛盯着许星河,激动道:“许儒,此时不能打开看,需得老奴我等人走了之后才能看,否则便是会陛下不敬。” 好家伙,还有这规矩。 许星河连忙把圣旨给卷起来,笑道:“不好意思,公公,人生第一次接旨,有些不知规矩。” 闻言,公公可是吓出了一声冷汗。 “许儒这是哪里话,折煞老奴了,既然许儒已接旨,那老奴先行离去了。” 许星河作礼道:“公公慢走。” 公公闻言之后,健步如飞,立马离开,生怕许星河再做些什么事情。 随着公公离开,锦衣卫也是有序的撤离。 许星河笑着看向周陵。 “老师,你看那位公公走的好快啊。” 周陵也是哈哈大笑。 “你也是,若是换做平常人做出你今日这番,怕是也要定下个不敬天子之罪。” 许星河摊了摊手道:“学生哪里知道宫中的规矩这么多。” “对了……” 许星河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那便是关于周陵强行夺取文器一事。 “老师,你为学生强行夺取文器一事,文宫态度如何?” 许星河说完,周陵依旧面不改色,微笑道。 “现下文宫还没有商量出个结果,但听为师好友说,文宫听到此时,震怒,想要从重处罚。” 闻言,许星河朝着周陵跪了下来,深深一拜。 “学生,许星河叩谢老师再造之恩。” 周陵见状赶忙想要搀扶许星河。 “星河……你。” “老师,常言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但之前星河不信,今日老师为学生不惜不顾文宫禁令,强行夺取文器,学生感恩戴德,此恩情如同再造之恩,老师,您勿要推辞……” 说着,许星河朝着周陵一叩首。 这次周陵也没有去搀扶许星河了,反而是欣慰的点了点头。 “好了好了……快起来吧。” 许星河也是站起了身子,一点坚定地看着周陵说道。 “老师,倘若日后文宫发难要从重处罚,要削您儒位,那学生便用曹曦的儒位以一换一,若是文宫不愿,学生只身一人杀到文宫!力保老师周全!” “不可!” 周陵听到许星河的想法之后直接否决。 “星河,你还年轻,为师已年迈,若是儒位以一换一还行,若是文宫不愿,你切记不可如同你刚刚说的那般只身一人杀到文宫。” “杀儒乃是大忌!为天地所不容,若是杀儒又是七品以上的大儒,你会厄运加身。” “你是儒道大才,又明新圣之意,又创下汉学,不可如此鲁莽行事。” 许星河点了点头,作礼道:“老师说的是,学生谨记。” 但是许星河心中想法便是很简单。 文宫中人若是敢动老师一根汗毛,就算杀儒,就算厄运缠身又如何? “对了……老师,这入宫需要注意些什么?” 周陵思考了一下。 “宫中的礼节为师是知道一些,但论派系错综复杂,你可以去找一下刘三刀,或者去一趟丞相府。” “刘三刀?” 许星河有些纳闷。 “刘三刀是皇室中人,星河你与之交好,竟会不知?” 周陵有些纳闷了。 这许星河跟刘三刀交好的事情,不仅是自己,饶是京都几乎都传遍的事情。 闻言,许星河微微一笑:“刘兄没说,但学生也是猜到了。” “可能刘兄为了想和我淡泊相交不愿以皇室身份欺人。” 周陵频频点头。 “宫内之事,你可多问问刘三刀,朝堂之事,你可以去丞相府,拜访一下陈儒。” “毕竟这刘三刀与陈儒与你皆有救命之恩,也可趁此前往拜访一方,答谢一下。” 许星河也知道,这刘三刀在自己渡雷龙之劫时,送来了加强版的上下五行阵。 陈儒也在关键的时候,送来了自己新文器,四棱锏,帮助自己渡雷龙之劫。 这是救命之恩情,不可不报。 “学生知晓,不日定会去拜访,答谢救命之恩。” 周陵笑着摇了摇头。 “为师不是让你他日再去,而是让你现在就去。” “现在?” 许星河有些错愕。 “就现在。” 周陵道:“你明日便要上朝,也可前往询问一下陈儒相关事宜。” “好的!学生马上就去。” 说着许星河把手摊着对着周陵扬了扬。 “???” 周陵露出了一丝疑惑。 许星河笑道:“老师,学生来京都良久一直都没有钱,他日在明月楼的时候,都是刘兄付的钱,如今要去拜访二人,手中不提点东西,属实说不过去啊。” 好家伙,周陵脸皮直抽抽。 一个六品大儒竟向七品大儒要钱。 而且这个六品大儒还是自己的学生! 周陵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递给了许星河。 “只有五十两!其他的没了!” 许星河一把抓过银票,连忙跑了出去,生怕周陵会反悔。 跑得时候还不忘扬了扬手。 周陵长舒了一口气,喃喃道:“文宫的消息应该差不多要来了吧……” 第一百章 拜访相国府 许星河拿到银票之后,心中美滋滋。 他并没有先去找刘三刀。 反而是在街上买点的吃的用的和一些东西,打包成一个小袋子。 一边走,一边问路,终于走到了丞相府门口。 门口两座石狮子威风凛凛,牌匾之上赫然写着三个洒金颜色的毛笔字。 “相国府。” 门口处还有两名锦衣卫身跨佩刀,目光炯炯有神,不像是新入锦衣卫的选手。 反而像是老手。 许星河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二人身上的肃杀之气。 许星河朝着门口一作礼。 “学生许星河前来拜见相国大人。” 隔了一会儿,没人出来应答。 许星河再次提高了音量。 “学生!许星河!前来拜见相国大人!” 隔了一会儿依旧没有反应。 许星河走到一名锦衣卫旁边,作礼。 “这位哥们,可否劳烦进去传个话,学生许星河拜见相国大人。” 只见锦衣卫并不理睬许星河,依旧目光平视前方。 许星河左看看右瞧瞧,门也是大开的。 于是一脚跨入门栏,回头看看两名锦衣卫的神态。 依旧是平视前方。 许星河这才放心的走了进去。 不得不说,这相国府就是大气啊。 一眼望过去,不是花园便是池塘,甚至还有人在钓鱼。 等等…… 那不就是陈宏义吗? 许星河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朝着陈宏义走了过去。 “学生许星河,拜见相国大人。” 许星河作礼,看着陈宏义正坐在椅子上钓着鱼,旁边的饵料正是一应俱全。 在陈宏义的身边也是多出了一个椅子。 陈宏义笑了笑:“来了?做。” 至此,陈宏义都没有转头看向许星河,反而是平视地看着眼前的池塘。 “多谢。” 许星河也不含糊,直接一屁股做了下来,还顺便将东西放到陈宏义旁边。 “相国,这是学生给你买的一点东西,也是答谢您两次救助之恩,学生囊中羞涩,就连这买礼物的钱都是像老师借的。” “区区薄礼,还望笑纳。” 好家伙,这话听的让陈宏义一笑。 “哈哈,你这小子,身为六品大儒,居然还会没钱,竟还向自己的老师借钱……” 看见陈宏义笑了,许星河也是尴尬笑道。 “没办法,学生才入京都不久,却是是囊中羞涩,这不日后要迈入朝堂了,来找相国大人也顺便问问情况,打探打探,避免明日入宫之后踩雷。” 陈宏义转头仔细看了一眼许星河。 “不错,五官端正,正气凌然,你还真的是实诚,不像其他儒生大儒拐弯抹角,挺对我的胃口的。” 说着,陈宏义问道。 “听说你跟陈正阳拜了巴子,结了异性兄弟?” 许星河点了点头。 “是的,相国此事不知?” “知道,就是再确认一下。” 随后将鱼竿一抽,将鱼钩处再摸满一团饲料球,再随之抛出。 “你既与正阳结为了兄弟,日后面不了跟武将打交道,武将一脉皆想北伐,屠尽满足,可现如今的国库空虚,如何支持?” 好家伙,这便是给自己抛下难题,如果自己答得上自然皆大欢喜,可如若答不上,今日谈话估计就到此结束了。 想看看自己的几斤几两? 许星河笑道:“相国,可否给学生一根鱼竿,学生边钓边说。” 语音刚落,陈宏义便呼喊道。 “来人!” 一道人影突然出现在陈宏义的旁边。 “大人有何吩咐?” 陈宏义笑道:“给许小友取一只渔具。” “是!” 下一秒,那道人影便消失在了原地。 这一操作着实把许星河看呆了。 “相国……这……” 什么情况,一眨眼一溜烟就没了? “别紧张,此乃悬镜司的暗卫,五品武者,陛下用来保护我的安全,平日就拿来吩咐。” 许星河瞪大了眼睛,震惊道。 “相国,这悬镜司的暗卫就这么摆给许某看,会不会有些不妥啊。” 好家伙,暗卫保护陈宏义,几乎是不到生死一刻不得出现。 这这么摆在明面上好吗? “这没什么,你倘若入了朝堂,陛下也会给你分配一个。” “对了……忘记了给小友说了,老夫的暗卫不止一个。” 好家伙,这叫许星河心中一个气啊。 怪不得这些巩固大臣们没有多少人去暗杀,原来都是被这些暗卫给解决了。 贴身保镖,许星河也不嫌多,来个几十个,以后打架都不用自己动手了。 什么文宫大儒,每个人轮流给我打几个大笔兜。 看你舒不舒服就完了。 没过一会儿,一道人影闪过,许星河身旁便多出了一份渔具。 “多谢。” 许星河抄起鱼竿熟练地包好饵料,打窝,然后抛出。 “没想到许小友伸身处北方苦寒之地居然如此钓鱼之法如此熟练。” “相国谬赞了……” 许星河总不能说是在前世里面学到了吧。 “方才相国所问,武将一脉频频希望北伐,此根本的原因其实也是显而易见。” “1丶武将若不北伐来证明武将的地位,那么武将的地位随着时间的迁移越来越小,文臣占据主导。” “2丶武将一脉,诸位国公将候均已年迈,他们想要北伐,只是为了让其子嗣外出历练,获得军功,以来保证子嗣日后在朝廷当中的话语权。” “3丶国公们也都知道,现阶段国库空虚,甚至连俸禄都是历朝历代最低,现阶段想要北伐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国公们在朝堂之上频频讨论此事,只是要让他们记住,遇到战争,还是得他们上!” 陈宏义听完许星河分析之后,频频点头,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不错,不愧是许星河许万古啊,坊间传闻儒道大才,万古大才,看来,这并不是空穴来风。” “相国谬赞了。” “但是,光提出了问题可不行,陛下最讨厌这类人,所以你既能提出问题,也要解决问题。” 许星河点头。 “学生明白相国之意,对于此事,许某心中已有解决之法,只不是尚需要一些时日才能完成。” 第一百零一章 要想取之,必先予之。 “哦?” 陈宏义饶有兴致问道。 “什么方法,说来给老夫听听。” 许星河这时,连忙收杆,一条鲜活的草鱼摇摆着身子来到许星河面前。 许星河将鱼钩取下,又把这条鱼放进了池塘当中。 “要想取之,必先予之。” “武将国公们,都希望北伐,想为子嗣某福利,索性便答应了他们的请求,不过有一个限制。” “什么限制?” “比如时间的限制,七年,或者十年的时间。” “七年一到待到时,国库充盈,北伐又如何?不仅能一雪前耻,还能杨我国威。” 陈宏义点了点头。 “这便是你跟写出安国之策的内容?” 许星河笑了笑。 “会试安国之题,只是一场考试,大汉之国情岂能陷于一张卷宗之上,需得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有理。” “待明日朝会之时,你在殿外听候,待陛下宣你入内的时候方可入内。” “你乃六品大儒,又与正阳交好,你于朝中基本上没有人敢明面上针对你,但还需小心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闻言,许星河朝着陈宏义作礼道。 “多谢相国。” “相国,不知陛下如此着急招我入宫所谓何事?” 这才是许星河真正的目的。 平日三日才会宣告考试结果,随后才会宣中举之人入宫。 可如今几乎是刚考完,次日便让自己入宫。 这让许星河有些疑惑。 “你也知道文宫与陛下的关系一直都很微妙,既然你与文宫中人乃不和,自然是我们朝堂之人,早一点宣你入宫也是为了让你早一步站队。” 许星河明白了,说白了这便是早点拉拢到自己的队伍。 不过这与自己初衷符合,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学生记得,相国也是文宫五品大儒。” 陈宏义笑道:“早就不属于文宫咯,只是在文宫中挂了个名字而已,说是好听,现在文宫高层举办会议也从未唤过我前去。” “原来如此。” 许星河问道。 “相国,不知陛下想要许某入何职?” 陈宏义反问道:“你想入何职?” 许星河说道:“刑部和悬镜司,哪里查案更厉害一些?” “刑部乃是查案,判案之地,刑罚之地,里面笼络了天下情报。” “但其中一些重要的情报都是直接入往悬镜司之中。” “皆因悬镜司乃是直属皇权,因此若论重案,奇案,皆在悬镜司。” “许某可否入得悬镜司?” 陈宏义瞥了一眼许星河。 “你小子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悬镜司直属皇权,若非惊才绝艳之辈入不得悬镜司,同时想入悬镜司必须陛下首肯,如果你想要查当日平原县刺杀你一案,建议你还是先入刑部吧。” 闻言,许星河心头一震,双眼不可思议地盯着陈宏义。 “相国知道此事!” 陈宏义点了点头,又打了一窝子料,道:“你平原县被刺杀一事,刑部处理过此事,自然老夫会过目。” “赵瑞贪污一案,牵扯甚广,若想查之,必入刑部。” 许星河点了点头。 “那就多谢相国了。” 陈宏义突然转头一笑。 “老夫什么时候说要帮你了?” “呵呵……是否能入刑部,皆看你明日之表现。” “若无他事,便退去吧。” 许星河连忙起身作礼道:“多谢相国今日解惑,学生告退。” 待许星河走到门口之时,还不忘看了一眼陈宏义,心中颇有思量,随后头也不会便走出了大门。 陈宏义此时莫名了笑了笑。 “许星河~有意思,年纪轻轻,心机如此之深沉,哟,上钩了~” …… 走出门外的许星河又去了明月楼。 好家伙,好巧不巧,便与刘三刀吃酒风流了一阵之后,便回到了白鹿书院。 许星河坐在椅子上,借着烛火书写下来要做的事情。 他从袖口之中掏出从赵瑞家中找到的木盒。 自从当时离开平原县之后,许星河便一直把此物放于身上,就是为了防止有心之人前来自己的房中偷取此物。 会试之时,也是有人想要得到此物。 如今体内的也多了一个书生,自己并没有探寻他的来历。 也想要他帮你看看此物是否有什么东西。 “书生,在不在……” 许星河用意识与体内的书生交流。 “有事儿说事儿。” “帮我看看此物。” “此物无一缝隙,无钥匙之孔,无法插入,我现在如今想到的便是只有用蛮力破坏,又怕里面藏有机关或者剧毒,或者又是重要物品,怕损毁了。” “这个不是简单至极嘛。” 书生开口道:“你现在已经是六品大儒了,用浩然正气侵入其中,包裹住里面的东西,再用武道之力击碎木盒。” “如若怕有剧毒的话,再牵引出一道浩然正气,包裹住手,不就行了?” 许星河有些纳闷了。 “浩然正气,也能防毒?” 书生道:“一般的浩然正气是不行,但你的浩然正气是紫色,紫乃至极,所以你的浩然正气可以说是天底下最纯正之气,区区剧毒有算得了什么?” 好家伙,这自己还着实没有发现出来。 若不是书生说话,自己还不知道自己的浩然正气乃是最高级的浩然正气,还能防毒。 这时,许星河问道:“那这浩然正气能防火或者防水吗?” 许星河说着话的时候在想,如果能防火或者防水,那岂不是发大才了。 到时候有了钱,做起事情来也方便了许多。 谁料想道书生竟然怒斥道。 “滚!” 许星河轻微了歪了歪头,露出了一丝略微尴尬的微笑。 随后便牵引出浩然正气包裹住里面的东西,再牵引出另外一道浩然正气包裹住双手。 尔后将木盒放于桌上,运转武道之力,往下狠狠一劈! 只听到一声脆响。 木盒应声爆开。 成功了! 许星河没有第一时间伸手去拿,反而是观察着。 没有机关,没有剧毒,没有自毁装置,没有烟尘飞扬。 安全。 只见木盒之中,竟然是一本册子。 许星河拿起册子翻看一看,顿时心惊肉跳。 第一百零二章 木盒秘辛 “元初一月初三,上拱林阳郡守白银一百万两。” “二月初七,上供林阳郡守白银五十万两,粮食五百石。” “三月初八,赠礼兵部尚书白银七十万两。” …… 这一桩桩,一件件,均是赵瑞赠礼与上供的钱粮。 许星河越看心中越是疑惑。 平原县人口才十几万,就算强征赋税,也不可能达到一个多月就一百万多两。 他赵瑞哪里来的如此之多的粮食与钱财。 就算朝廷拨款下来赈灾的款项,也不可能达到如此之多。 许星河看到最新一件。 “平原县旱灾,百姓颗粒无收,朝廷拨款三万两,以畏明心,若与世家联手可化三万两白银成十万两,继续上供。” 这不就是许星河穿越到平原县的那几天嘛。 看来这赵瑞的贪污之案的确并不是简单的贪污案。 里面牵扯之广,深不可测。 之前的兵部尚书上吊自尽,军队里面的人也被山贼给杀死。 这其中应当有一只更大的手去操控着。 能够掌握兵部尚书的人,并且还能将手深入到军队之人。 必定地位超然。 许星河现阶段还没有猜想的人群。 话题再转了回来。 这里面大部分提到了便是林阳郡。 可林阳郡在大汉江州。 赵瑞是北方的县令,为何频频要将钱财上供给一个地方郡守。 而且还是在大汉版图的西南侧。 江州,林阳郡。 乃是入西域的必经之路,难道赵瑞仅仅是想将钱款给林阳郡郡守去跟西方人做交易? 这几百万两,甚至上千万两,还有粮食。 跟西域交易。 西域商人有这么大的力量能够吞进去? 若是交易量疯狂上涨。 那么随之gdp也会疯狂上涨,以林阳郡郡守的政绩,岂不是可以入主京城了? 如此之久,为何还继续呆在林阳郡。 许星河突然灵光一闪。 莫不是。 想要私募兵马,意图谋反? 这个猜测一出来。 几乎赵瑞所上供给林阳郡郡守一切都说得通了。 林阳郡乃是西域必经之路。 在城中人定会错综复杂。 私募兵马最为核实。 以赵瑞所供之钱款,这等钱粮足以养活上万人,或者是十几万人都有可能。 想到此处,许星河脑洞再次大开。 不再局限与平原县一角。 许星河牵引着浩然正气将大汉版图简要的勾勒而出。 顿时几乎一座带有几个重要的地图几乎出现在许星河眼前。 此时的许星河已经身为六品大儒,早就有了过目不往的能力。 许星河把平原县下方几乎已经没有了城池,被一条天河给阻挡。 类似于蓝星球上的黄河一样已经阻断开来。 平原县往东方走,乃是大海。 若是运送钱款,单纯走旱路的话,太过于惹人注目,唯有走水路较为安全。 许星河以平原县为起点,围绕着水路,画了一条线,连接至江州的林阳郡。 线路刚刚好,连的通。 那就证明这钱款却是是运送到了林阳郡。 许星河再将地图的北方专门放大。 好家伙,这不看不知道,一看许星河人都要麻了。 这北方的地图县,乡,甚至镇之类的,大概了成百上千个。 许星河将所有的官道用浩然正气勾勒出来。 这下许星河才真的是被震撼到了。 北方的镇,县,乡能够直接与平原县相连的就有山百个。 这下许星河知道为什么赵瑞能够贪污如此多的钱款。 也知道赵瑞的册子上为何写的如此之多的银两。 这上百个镇,县,乡所贪污的钱款,几乎都聚集在了平原县。 平原县作为中转站再通过水路运转到林阳郡。 养活林阳郡的兵马。 好家伙。 如此辗转反侧,不想引人注目,除了想要造反,许星河想不到还有什么目的。 之前派来刺杀自己的人估计就是怕自己发现了这封册子从而推算出了他们的真实目的。 林阳郡的郡守自己未曾了解过,根本无法直接下手。 这下轮到许星河有些犯难了。 单凭这点信息,还找不到幕后之人。 只能明日看一下是否入刑部调查一下卷宗。 看一下是否有进展了。 到此时,外面虫鸣之声已经十分强烈,这时的许星河也准备睡觉了。 突然,许星河感受道体内魔龙之种开始散发暴虐之气。 连忙将意识遁入到文书空间当中。 一进去便看到魔龙之种已经飞出了天地文池。 书生正牵引着文池内的浩然正气锁住魔龙之种。 “怎么回事?为何魔龙之种会突然暴动?” 书生赶忙说道。 “不知!别愣着!快将你的文器召唤而出,此魔龙之种重新押入到文池之中!” 许星河点了点头,在两座绽放光芒的七星台柱上,引出两件文器。 一把由龙剑。 一把戒尺。 纷纷朝着魔龙之种斩出。 当由龙剑劈砍到魔龙之种的一刹那,许星河整个人直接发神。 在他眼前似乎有一条散发着浓烈魔气的黑龙在看着自己。 深渊。 绝望。 恐惧。 许星河只能感受到这种感觉。 “你干嘛!” 书生的一声爆喝将许星河从失神的状态给拉了回来。 随后便驱使着文器将其缓缓押入到天地文池之中。 随着魔龙之种重新回到文池。 书生也是长舒了一口气。 “这怎么回事?” 许星河问道。 书生也是摇头道。 “不知道,刚才你有没有做什么事情?” 许星河摇头道:“没有啊,刚刚就是在想那木盒与册子的关联,以及背后之人,没有做什么事情啊。” “我猜想,有可能你是晋升到了六品大儒,天地文池刚才将所有才气转化为紫色的浩然正气。” “紫色的浩然正气乃是最高级的浩然正气,而浩然正气又是天地阴力的克星,当文池当中才气全部转化完全之后,魔龙之种可能感受到了害怕,所以才开始变的躁动起来。” “这么久才转换完?今日白日在文宫之时,你不是说转换完了吗?” “那是反哺给你身体的浩然气,天地文池深不可测,现在转换完不是很正常?” 忽然,许星河感受到身体奇经八脉全部被打痛。 他看着书生发愣。 “怎么了?” “我到武道七品了……” 第一百零三章 准备入宫 许星河也万万没有想到,这魔龙之种挣扎一下自己的武道实力就到了武道七品。 畅通无阻。 书生看到许星河的身子,转了一圈,摸着下巴像是在沉思。 “传闻,武道七品会产生武道异象,但是你身上我却没有感受道。” 许星河摇了摇头,摊手道:“我也不知,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感觉身体内的奇经八脉被打通了,实力也到达了武道七品。” 随着许星河实力到了武道七品,书生也是感受到了文池底部的魔龙之种的实力也是到了武道七品。 “我刚刚感受到了,那魔种也到达了武道七品。” “看来魔种跟你的武道之力息息相关,又或者说是,他到了武道七品,你才到了武道七品。” “若是放任不管,待魔龙之种,到达一品境界,被他坡体而出,你这具身体就会被他占有。” “到时,他身据天地阴力阳力,恐怕在这个世间无人能及。” 许星河问道:“就没有什么办法吗?之前那么多任主人就没有人修习过黄龙之术?” 书生呵呵一笑。 “还真没有,待我在仔细想想。” 许星河也退出了文书空间。 卧室内,许星河躺着床上,穿着头顶的房梁。 不知不觉已经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三个多月了。 说实话还真的有点想念父母,想念那群兄弟。 好想打游戏,好想上网冲浪。 在这里,处处得小心谨慎,心机不深都不行。 许星河心中十分的累。 就这样,在美好的幻想之中,进入了梦乡。 深夜之中。 大汉皇宫,养心殿。 婉清站在龙鸾旁边缓缓开口。 “陛下,已经收到消息,今日周陵强行夺取文器,文宫高层开会震怒,要从重处罚周陵,具体什么时候未曾知道。” “许星河今日前往拜访了陈相国,与陈相国拜访为官之道,随后也了解了一下朝堂的派系纷争,许星河对于武将北伐一事,独有见解,说道,预先取之,必先予之,想让陛下给武将们一个期限,或是七年,或是十年。” “在此期间,不可再度喧闹此事,许星河貌似有解决大汉困状之方法。” “拜访完陈相国之后,又去明月楼见了刘三刀,感谢刘三刀给他上下五行阵的恩情。” 林婉清的声音十分好听,如同银两。 “知道了,朕乏了。” 女帝声音十分冷冽。 随后揉了揉脑袋。 “待明日朝会完之后,差人告诉许星河,让他单独来御书房找朕。” “明日朝会完了,这几日就不要上朝了,近日边境,南方奏折剧增,朕要好好思量……” “是……” 林婉清开口道:“婉清遵命,差人前去告诉诸位大臣。” “嗯……” 林婉清作礼完毕,立即退出养心殿。 “陈儒,陈相国,已然年迈,虽有雄心,但毕竟已过五十,这大汉却是需要一些新鲜血液了,许星河……朕为你谋划良多,你莫要让朕失望……” …… 次日,许星河的房门就被激烈的敲门声响起。 “许儒!许儒!起床了!” 许星河心想这个张千念,老子才躺下,又被叫起来。 许星河气势汹汹地穿上衣服,猛地一推门。 “张千念,你他娘的,老子能不能好好睡个觉。” “呵呵……许儒,咱家是昨日给您传旨的那位,不是张千念……” 许星河本来没有睡醒,眼镜都是惺忪的。 听到这声音不像张千念,连擦带揉,将眼睛好好的搓了搓。 好家伙。 引入眼帘的是一名带着高帽子,穿着宫服的公公。 再其身后还站着一些宫廷侍女与锦衣卫。 “公公见谅……许某还没有睡醒,错把公公当成其他人了。” 这名公公一听,连忙弯腰赔罪。 “许儒您这说的是哪里话!您是六品大儒,您说这话真是要折煞咱家了。” 许星河微笑道:“公公无须多礼,六品大儒也是人……” “对了……公公,这些人是?” 许星河看着一些侍女,甚至还有锦衣卫肩上扛着一个大木桶。 公公转头看了一下,转脸微笑面对。 “许儒没有入过宫,不知宫中规矩,凡是陛下特招入朝,皆需要沐浴之后再由咱家带领前往皇宫。” 许星河抬头看了一下漆黑的夜空。 “这是什么时辰?” “丑时一刻。” 公公解答道。 “这么早。” 许星河震惊道。 “不早了,寅时许儒就得在宫外候着了……” 说完后,脸色忽然变得冷冽,转头说道。 “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替许儒沐浴更衣。” “等等……诶……你们别进去啊……” 许星河有些震惊。 沐浴更衣,连忙阻止,但却被公公给拦住了。 “许儒,您就别为难咱家了……若是不能按时将您带到,我们可是要受罚啊,若是陛下震怒,说不定咱家要人头落地啊……” 许星河尴尬道:“好吧……” 许星河只好进入卧室,由一旁的侍女更衣沐浴。 这活了小半辈子了,除了婴儿时期让自己爷爷奶奶爸爸妈妈洗过澡之外,还没有的让被人洗过澡…… 说实话,自己的身子让别人看光的,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 待许星河沐浴完毕,已是丑时二刻。 许星河穿上天地所赠的儒衣,让侍女戴上儒冠,梳好长发。 这才缓缓从房门当中走出。 “许儒真是才气逼人啊,现如今看到许儒,真是意气风发啊。” 许星河作礼道。 “公公过奖。” 不过许星河心中嘀咕着,以后不能再让他们弄这些了。 太麻烦了。 自己洗个澡最多五分钟就完事了。 这下整这么久。 当真是繁琐至极。 “公公……我们何时出发?” “现在……” “什么现在?我们不吃早饭?” 公公坐了一个请的姿势。 “许儒从未入宫,不知道一般朝臣门上朝几乎早上是不吃早饭,或者说是提前清肚。” “为何?” 这让许星河有些纳闷了。 “难道他们不饿吗?” 公公捂着嘴巴一笑。 “许儒不知,若是朝会之时,讨论到要事之时,想入恭该如何是好?你说陛下是允还是不允。” 许星河点头:“有道理。” 第一百零四章 国公列候,六部尚书 在公公的带领之下,许星河从朱雀大道走,一直往午门走去。 这条路不同于当时刘三刀带自己走的路。 而是正宗的大道。 正门。 丑时三刻,天还没有亮完。 旁侧的侍女,锦衣卫便已经离开了。 只留下公公在一旁陪着许星河。 差不多到了寅时的时候,一些官员的们才陆陆续续地来到外面等候。 这其中许星河看到了两道熟悉的身影。 那便是陈正阳和陈宏义。 陈正阳虽然统领京都戍卫之职,但是该上朝还是得上。 不过不用穿朝服,可依旧披着战甲。 待朝会一散,便要去巡视京都。 许星河看到陈宏义之后便大大方方地走了过去。 没有丝毫的犹豫,也不怕的他人说闲话。 对着陈宏义便是一拜。 “学生许星河,见过陈儒。” 陈宏义本在跟其余几人商讨着事情,突然看到一道人影过来,自报家门,微笑地道。 “许小友来得这么早啊。” 许星河笑道:“第一次上朝,来得早些以防出错。” 陈宏义此话的一出让他身后几人纷纷打量道。 “你便是坊间传闻的许星河,许万古?” 许星河连忙作礼。 “万古不敢当,只是坊间流传罢了做不得真。” “嗯……正气凌然,不愧为儒道大才。” 说着陈宏义给许星河介绍道。 “许小友,这位是户部尚书夏冰,掌管全国文职官吏的任免、考课、升降、调动、封勋等事务。” 许星河仔细地看了的一下这名中年人,作礼道。 “学生许星河见过夏大人。” “嗯嗯……无须多礼。” 陈宏义又侧了身子,说道。 “这位是兵部尚书,李云龙,掌管全国武官选用和兵籍、军械、军令、驿站等事务。” 李云龙? 好家伙,果然叫李云龙的都长着一副肃杀之气。 “学生许星河,见过李大人。” “无妨无妨,听闻你武道已入八品,儒道武道双修之人,实属罕见,有空来我这做做。” 许星河赶忙笑道:“下次一定叨扰。” 陈宏义又紧接着的介绍道。 “这是吏部尚书,江左阆,掌管全国文职官吏的任免、考课、升降、调动、封勋等事务。” 好家伙,江左阆,江左梅朗,长苏? 许星河的看着这人倒不像是个中年人,反而像是三十几岁的人,长得倒是五官端正。 “学生许星河见过江大人。” 陈宏义道。 “这位是礼部尚书文昌:掌管国家的典章制度、祭礼、学校、科举和外事活动等事务。” “学生许星河见过文大人。” 文昌笑着抚摸胡须,称赞道:“许小友的一首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让老夫着实赞叹,平日无事,可交流探讨一番。” 许星河连忙作礼。 “下次一定叨扰。” 陈宏义测过身子,用手摊了摊。 “这位便是刑部尚书,陶立言,掌管国家的法律、刑狱等事务。” 只见陈宏义介绍完之后,陶立言便看向许星河。 “许儒,虽说您身为六品大儒,又明新圣之意,又创下汉学,但!大汉的法度可不是随意便可忽略的。” 这莫名而来的训斥,让许星河都有些愣了。 一旁礼部尚书文昌赶忙打着圆场。 “许小友,你不知道,你还没有成为大儒的时候,你打着京都学子的面打了大儒,骂大儒是狗,你忘啦?” “此事,许某倒是记得。” 说着文昌紧接着说道:“曹曦跟陶立言都曾拜秦浩为师,算得上是同门师兄弟。” 好家伙,听到文昌的解释,许星河这才明白了过来。 原来这刑部尚书陶立言跟原应天书院的院长是同一个老师秦浩。也就是六品大儒,秦儒。 这下想进入刑部去查一下蛛丝马迹都有些困难了。 就在一瞬间,这个陶立言就在许星河的心中好感度直线降低。 “学生许星河,见过陶大人。” 陶立言没有理会许星河,反倒是指着文昌怒道。 “文昌!别血口喷人!虽说本官跟曹曦一同是出自秦儒门下,但,本官已脱离文宫!” “本官乃是刑部尚书,自然一视同仁。” “好了!” 随着陈宏义的一句话,二人便沉默了下来。 陈宏义对着许星河说道:“许小友,正阳也来了,你也可趁此去拜访一下。” 许星河点了点头,随后作礼道:“学生先行离去。” 好家伙,看到这六部尚书也私下里关系也不是那么好嘛。 当着自己一个外人的面儿都能吵得起来。 这也没谁了。 许星河看到陈正阳正在跟身边的武将们交谈,上前一步,作礼道:“义兄。” 陈正阳转头一看,竟然是许星河,一把抓住许星河便是往前面凑。 “诸位叔伯,这位便是小侄跟你们讲过的许星河六品大儒。” 一位脸上带着伤痕的老者仔细打量着许星河,道:“此人便是许星河,许万古?” “正是许某……” “为何身形如此瘦削?不是武道已入八品之境吗?” 可能在众人的眼中,习武之人要么便是孔武有力,要么便是魁梧无比。 自己这小身板根一个武道八品的人属实是联想不起来。 许星河尴尬地笑了笑。 “学生主修的是儒道,武道只是平时强身健体。” “怎么能如此!” 一位老者眉头紧促。 “儒道有什么好修的,要我说,学就要学武道。” “武道一脉,成就一品天下无敌。” 许星河赶紧赔笑。 好家伙,这群武将还真的是快人快语直来直去,简直跟文宫之人和那些文臣好相处多了。 至少有话边说,有屁便放,基本上不会藏着噎着。 陈正阳介绍道。 “这位是安国公。” “这位是镇国公。” “这位是齐国公。” “坊间流程大汉三公便是指的这三位大汉柱石。” “学生许星河拜见安国公。” “学生许星河拜见镇国公。” “学生许星河拜见齐国公。” 安国公笑了笑:“好说好说,平日是若是书院呆不下去,便来我安国公府,咱们痛饮。” “没问题!”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响起。 “宣!百官入朝!” 第一百零五章 上朝 随着里面一声喊叫。 陈正阳连忙跟许星河匆忙说上两句,便前往大殿之中。 许星河也只好慢慢地走到公公身旁。 “公公,敢问,等会儿上朝有什么规矩?” 公公笑着说道:“许儒这是哪里话。” “上朝之时,不能随意吐痰,其他也就是看眼色行事。” 许星河点了点头,从袖口当中掏出一张五两银子的银票。 这可是许星河之前借钱买了东西剩下的钱款,这下一通给了眼前的这名公公。 公公见状连忙小声道:“许儒,这这这……这可使不得。” 许星河笑了笑:“公公也算的上劳苦功高,昨日还亲自来找许某说明上朝之时,今日还特地再次陪着许某,真是让许某过意不去,无奈许某囊中羞涩,这点心意还望公公不要觉得少。” 公公一听,顿时笑灼颜开,把银票给接了过来。 “许儒这是哪里话,都是为陛下办事,哪里来的辛苦不辛苦。” 这皇宫之中可不要小看太监,一些小道消息或者说是可靠的消息,基本上都是这些宫女太监传出来的。 这种可不容小觑。 公公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对了,许儒,等会儿进入殿内,需得时时刻刻保持警惕,避免中他人之陷阱,听闻文臣当中的一些儒臣,对于您在昨日渡劫之事,很不满。” 好家伙,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这钱一旦送出去,消息不就是来了吗。 这文臣当中自有儒臣,这是肯定的。 虽然说这消息对于许星河来说没有多么重要,但是提前知道好过不知道。 “多谢公公。” 许星河就在这里静静地等着。 太阳也开始缓缓升起,许星河此刻内心也是无比的平静,他甚至都在想。 这女帝女帝,肯定就是女娃子,就是不知道长得漂亮不。 要是能摸一下的话,那岂不就是有吹牛的资本了。 自己摸过女帝的脸蛋。 若是长得不好看的话,那就算了,保持正常的君臣关系就可以了。 若是敢让自己侍寝,那自己便逃出大汉。 当然最终还是颜值来决定。 在许星河浮想联翩之中,里面尘埃落定的时候,声音终于响起了。 “宣,大汉会试第一,许星河入殿觐见!” 随着声音响起,许星河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一旁的公公再次连忙提醒。 “许儒,千万不可直视陛下。” 许星河点了点头,便跨入门拦,走了进去。 此刻许星河能够清晰地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 空旷的大殿之上,文武百官排列左右,朱红色柱子分别矗立在四角,端重至极。 许星河走到大殿中央之后,仰视女帝。 下一秒,许星河便愣住了。 白皙的脸蛋,淡淡的柳叶眉,眼睛不大却把她的内心世界展露无遗。 小鼻子小嘴巴也显得极为标志。 玲珑的外形,优雅的姿态,略带一丝羞涩的谈吐,让人看了不由得生出几分怜爱。 这分明是一朵美丽的茉莉花,洁白无暇,清新淡雅,芬芳扑鼻。 不过这可是在朝会之时,大汉权力巅峰都在此处,许星河可不能丢脸。 “学生,许星河拜见女帝陛下,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女帝看到许星河这白面书生,脸上却正气凌然的模样,跟自己小时候见过的陈宏义简直是一模一样。 与此莫名的多了些亲近感。 “平身。” “谢陛下。” 随后一旁的林婉清拿出圣旨,沉声说道。 “诏曰:许星河会试第一,术法第一,总计为甲等第一名,年仅十八,既明新圣之意,又立好生之言,甚创下汉学,扬我大汉。” “故,赏宅院一处,设立汉学堂,以安其身,传授汉学。” 这话一说,朝臣们纷纷心中震惊不已。 这陛下是真的要与文宫开始较量了? 让许星河设立汉学之学堂,这不就是与文宫程圣一脉的人抢夺学生吗? 陛下此举既顺了大汉之意,扬我国威,更慢慢消磨文宫的后继力量,蚕食而之,属实一石二鸟。 一旁的儒臣连忙站出来否决道。 “陛下不可啊!陛下!” 旋即一位老者走了出来,跪在地上。 “陛下,程圣飞升才几百年,陛下如此设立汉学,是想阻我的程圣一脉啊!陛下还请三思啊!” 许星河站在旁边弱弱地看着,不敢说话。 许星河也是猜到了女帝的用意,用自己来削减文宫的力量。 一石二鸟。 女帝也是端坐在龙椅之上,低声道:“若你们程圣一脉能教出许星河这等学生,三月之余晋升儒道六品,那么朕!定会大力扶持文宫!” 好家伙,这话一出犀利至极。 文宫你有人才吗? 有三个月能晋升到六品大儒的人吗? 能明新圣之意吗? 能得到天地馈赠吗? “这……臣!臣!” 老者一时之间语塞,因为他们文宫的人还真没人能够三个月晋升之大儒。 饶是当年的程圣也没有许星河如此的天资。 “没话说就给朕滚回去!把嘴闭上!” 好彪悍的女帝。 许星河看着女帝这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简直在心里面鼓掌。 若是自己有这等威慑力,还用苦苦地跟曹曦废口舌之争吗。 直接一声令下,躺平文宫。 没人说话之后,林婉清也继续开口道。 “再赏黄金百两,御用文房四宝两套,楠木家具一套,以告天下文宫,u皇恩浩荡,许星河接旨。” 悦耳的声音响起,许星河看向林婉清。 这女人怎么跟林如烟长得一模一样? 难不成是双胞胎? 林如烟已得够多了,如今看到林婉清也没多大的震撼,只是简简单单看了一眼,便接过圣旨。 “学生许星河,叩谢隆恩。” 虽然说事叩谢,但是许星河并没有跪下去。 反而是双手举着圣旨朝着女帝的一拜。 “免礼!” 许星河开口道。 “谢陛下。” 不得不说这女帝才堪称世间第一绝美,如果不是先见过林如烟。 自己铁定要把洛神赋写给女帝。 随后女帝缓缓开口。 “众爱卿,许星河为会试第一,更是儒道大才,曾写出千古名诗,万古诗词,更是创下汉学,扬我国威,朕觉得吏部尚书之中缺一名侍郎,让许星河前往,如何?” 第一百零六章 许星河朝廷立威 此话一出,在场大臣顿时觉得震惊无比。 那可是吏部侍郎。 大汉王朝六部尚书直属下属。 吏部。 那可是能够管理官员的升迁的一些事物。 就这么把许星河调到了吏部? 众人原本都在猜想。 会不会把许星河调到户部。 毕竟许星河户部术法第一的名头可不是盖的。 基本上京都都有传闻。 许星河许万古,坐下作为不过半刻钟便将答案算出。 这是的何等的计算速度。 户部尚书也以为自己会迎来一个人才。 就算再不济,也会让许星河前去礼部,历练历练混混资历。 谁曾想到,这直接调来了吏部。 吏部是什么概念。 官员的升迁! 若是让许星河到了吏部。 这便是让许星河掌握了天下读书人晋升的途径。 比如。 你一个读书人,在考试的时候,若是不弘扬弘扬汉学,自己都说不过去。 这可是在为许星河的汉学积累人才。 也是与文宫做一个对抗,抢劫资源。 如果许星河做了吏部侍郎。 不出个几年,他的门生必定遍布京都,甚至是遍布天下。 天下人都视文宫为读书人的圣地。 可圣地只是圣地毕竟没有圣人。 许星河明新圣之意,又创下汉学。 这等奇才,试问那位读书人不想拜在其门下。 若是一个不小心,许星河成了半圣,亚圣,甚至是一品圣人。 那自己的地位也会跟着水涨船高。 谁能不心动。 一个的机构,真正能干的人,又或是真正舍得干的人又有几个? 比如礼部尚书。 虽然下属机构许多,但最终拍板的还不是礼部尚书自己一个人。 其他的都是干活,熬着资历的。 直接将一个没有任何资历的许星河,安排到吏部。 这简直是从古至今未有过的先例。 一般甲等第一名,基本上就是先让其去混混资历。 比如工部啊,礼部啊,啥重要的事儿几乎不用管。 每日走走,巡察巡察这个工作有没有做到位,那个谁谁谁又偷懒了,熟悉熟悉制度,若是表现有才能,再调到其去另外的岗位工作。 可这直接将许星河放到吏部,属实是重用了,而且是非常重用。 毕竟许星河可是没有当过官啊。 就算是到了吏部,先给一点杂活,比如清理清理书籍的主事啊,抄写抄写卷宗的,或者管理管理几个人的这种。 一来就是侍郎。 几乎是吏部尚书下属当中堪称无敌的存在。 毕竟女帝的这一提议已经表明了自己态度。 这等重要之事,许星河自然是没有意见。 但这等之事,自然是有人持反对意见。 “陛下!臣觉得,此事不妥!” 一名中年人站了出来。 这人不是吏部的官员而是工部的官员,许星河一时之间还分不清楚这人到底是文官还是属于儒臣。 只见其说道。 “据臣所致,许星河虽然是儒道奇才,但他的成就仅限于是儒道方面的成就,治理国家是何等的大事,并不能只靠着文采出众,来治理国家。” “一国之事,涉及诸多,许星河刚入朝堂,还需要多加磨砺,历练才是,若不然让许星河来工部,工部有主办一职,也可让许星河历练一番,再看其是否胜任。” “而且许星河年仅十八,对于国家之事情,宫中规矩些许不懂,让其历练一番之后再去吏部也不迟啊陛下。” 这话听到许星河的耳朵当中尤其刺耳。 她奶奶的,不就是欺负自己年轻嘛。 真是是可忍叔叔不可忍。 许星河拱手说道:“敢问这位大人,是儒臣,还是文臣?” 这名中年人缓缓说道:“许星河,本官是儒臣。” 许星河点了点头。 “好……大人既是儒臣,请问儒道几品?” 中年人眉头皱着说道:“本官儒道八品……” 听到中年人刚报完等级之后,许星河立马怒斥道。 “大人!本儒乃是儒道六品!在这朝堂之上虽以陛下为重!但你一口一个许某全名,是不是属于大不敬?” “本儒乃天地所封儒道六品,再算于文宫之中也与秦浩平辈!你一个区区儒道八品为何敢直呼本儒姓名!” 许星河知道,现阶段虽然在朝堂之上,自己现在是一个没有官职的人。 但威必须就要,就算女帝在场也必须要立,大不了后续受些惩罚。 如果此刻不立威,那么是个软柿子就会找自己捏捏。 “现在本儒还未曾为官!你就敢直呼本儒姓名!若是在你手底下做事!还不欺压本儒!” 说完,在场文臣武将纷纷觉得许星河是个猛人。 敢当着女帝陛下的面立威属实不简单。 是个狠人。 许星河还刻意等了一会儿,见女帝没有说话,便知女帝已默许了这个事情。 这名中年人自知理亏,连忙说道:“许儒……之前是我失言,可……” “失言就自己掌嘴二十!” “这……” 中年人像是吃了瘪一样,脸色极其难看,看看了女帝平静无比,叹了口气,自己开始掌嘴。 这人属实是活该,之前许星河在文宫怒怼大儒,扇大儒耳光那是白扇的? 在场人除了女帝开口,还有林婉清宣读圣旨,还有谁出来反对。 就你这个倒霉催的自己跳了出来。 待中年人扇完之后,许星河开口道。 “下不为例。” 许星河说完之后,朝着女帝作礼道:“陛下,可否让学生多言几句。” “准!” 女帝十分平静,但是内心甚至还有点小热血。 毕竟许星河才十八岁,就让如此热血行事,又身负大才,若后续观其才能确为安国定邦之人,那才是真正的大汉之幸。 许星河点了点,随着朝着左边武将国公们一列做了一礼。 再朝着右侧陈宏义为首的一列作了一礼,随后开口道。 “学生年仅十八,初出茅庐,在众位大人,也称前辈们,学生的确算得上一毛头小子,在此像诸位行一礼,多谢诸位前辈呕心沥血,倾心于大汉,才让许某出生,不受贼人席卷之苦,在此许某感激不尽。” 第一百零七章 将大殿给捅了个窟窿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周末七国分争,并入于秦。及秦灭之后,楚、汉分争,又并入于汉。汉朝自高祖斩白蛇而起义,一统天下,后来光武中兴,传至女帝。”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此话一出直接触动到众位文臣武将的心目中。 为了这个大汉,他们鞠躬尽瘁。 “如今,大汉历经荣耀,直到如今,国库空虚,百废待兴,更是需要靠前辈之功。” 这话说的在理。 尤其是武将一脉。 他们为了大汉呕心沥血,驰骋沙场。 死的死,伤的伤。 现在武将身上那些人身上没有带着的一点伤痕。 那些都是他们为了大汉忠诚的体现。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一些先辈之人,历经数年之功才能让大汉如此繁荣。” 安国公称赞道:“许小友,文采出众,未曾想居然如此缅怀先逝之人。” “若是无事,可前来我府下坐坐。” “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简简单单两句便道尽大汉无数英雄,成也好,败也罢。” 这话是陈宏义的说的。 陈宏义身为相国,文臣之首,自然知道这其中蕴含的意思。 一瞬之间,在他的脑海之中似乎又想起了当年的自己。 一人一马,带领三千壮士前往边境,真正回来的老兵现在还有几人。 就在一瞬之间,大殿之中,以许星河为中心,一道光幕冲天而起。 直接把大殿中央的屋顶都给冲破了。 此时户部尚书先开始反应过来并不是许星河有多么厉害,而是直接开口惊呼道。 “钱!许星河!钱!你这异象冲破了大殿!你要赔钱!” 许星河听闻要赔钱,心中直接了个卧槽。 这大殿起码得百八十两,现在就是把自己卖了也赔不起啊。 只见天穹之上才气滚滚,一下次疯狂朝着许星河窜入许星河身体当中。 一旁京都的人看到这光幕,也是笑了笑。 “快看,许星河,许万古又引发异象了。” 现在几乎都有一个习惯。 只要京都有异象那便是许星河引出。 朝堂当中众人看到这异象之后,纷纷瞠目结舌。 他们虽然知道许星河擅长引出异象。 但是也没有近距离地看到过啊。 不过许星河倒是有些疑惑了。 这次异象怎么会有延迟? 书生声音再次响起。 “许星河!你他奶奶的!又引出了异象,又有才气!天地文池已经装不下了!你说怎么办!” 许星河心中念叨:“我也没有办法,他自己要出来的。” 好家伙,无数读书人梦寐以求的想要引出异象。 到了许星河这里,甚至还有些不愿。 “没办法!我先把才气引入文书空间之中,后续再慢慢转化。” 随着书生的语音落下。 天边的无数才气猛地灌入到许星河的体内。 众人看到许星河沐浴在光幕之中。 没过多久,光幕便消失了。 众人就那么呆呆地看着许星河,心里都在猜想,这许星河不会是突破到了五品大儒吧。 如此多的才气灌入到一个人的身体当中。 反而许星河在想。 这么多人盯着自己不会是想要自己赔钱吧。 要是放在以前的大汉,不就是烂了一个屋顶嘛。 随便修修也要不了几个钱。 可现在不一样了。 自己刚刚引出异象,那户部尚书就喊着赔钱。 好家伙。 现在这大汉是穷成什么样了。 后续,随着屋顶之上一道瓦片摔落在皇宫之中。 吧唧一声,摔了个粉碎。 许星河连忙作礼道:“陛下,要不,您收回成命?把刚刚赏赐给我的黄金收回去,用来修缮这屋顶?” 这话一出,众人捂着嘴不敢笑出声。 女帝也是差点忍不住想要笑出来。 但还是为了皇帝的威严,他还是要稳住。 “朕金口玉言,怎能收回。” “夏爱卿。” 刚刚说话的户部尚书里面站出了队列。 “微臣在。” “这屋顶的修缮钱财,就从户部拨出吧。” 夏冰狠狠地瞪了许星河一眼,随后点头道:“是,陛下。” 随后,女帝缓缓开口道。 这时候,一旁的安国公也开始说道。 “陛下,老臣觉得许星河既有万古之才,又如此精通文字,绝不能看起年轻就疏远之,要不把许星河暂且先编入到兵部之中,也让其历练历练。” 此话一出就直接安国公自己的态度给表明了。 自己就是欣赏许星河的,就是想要把许星河纳入到自己麾下。 怎么了? 随着安国公开口了,吏部尚书也开口道。 “臣,吏部尚书认为安国公此言诧异。” “臣因为,吏部掌握着大汉官员的升迁道路,需要人有识才之能,辨人之意,若是因此将人才错误输送,万一量成大祸,后果不堪设想。” “因此,臣认为,许星河虽然是有万古之才,但以其现有的才能可能并不适合吏部侍郎之位置。” “或是礼部,或是工部较为合适,许星河之才京都众人皆知,这一来也可以让许星河学习学习大汉的制度规矩,二来也可以为其吸收一点经验,观察之后是否再次任用的情况。” “若是贸然直接任命吏部侍郎,有怕是底下人恐有不服。” 这吏部尚书都如此之说了,话淡然够份量。 一旁的陈宏义也是最终开口了。 “许星河之才去任礼部,或者是工部,太大材小用了。” “陛下,臣建议,许星河可先去刑部查案,看起断案是否有其才能,若是能够判断,再任用到吏部也不是不可以。” 这话一出,礼部尚书和工部尚书不干了。 “相国,还有江左阆,你们什么意思,合着我们工部和礼部是没有什么作用的是吧。” 礼部尚书开口道:“大汉那一件大事,哪一个祭典不是我等操办。” “就是。” 工部尚书开口道:“武将攻伐之利器哪件不是我们工部所造?” 第一百零八章 刑部主事许星河 这两位尚书之言,所言甚至。 毕竟礼部,一个国家的礼制,大典这些那件事不需要礼部来操办。 就连敌国来使都是要礼部来操办。 工部也是。 大到攻城利器,小到农民所办的一些一些器物,都是工部所创。 竟然被用户推三阻四,他们各自身为尚书,自然是不爽。 “好了。” 女帝开口之后自然是令众位大臣都住口。 “按照诸位爱卿所言,朕也觉得不无道理。” “礼部与工部对于许星河才华施展确有不妥,但是去吏部的话,结果众位爱卿所言,也是有理,去了也不妥。” “这样,就按照相国之言,去刑部。” “陶立言。刑部可有空缺啊?” 女帝的声音响起,依旧按照陈宏义的思路,想给许星河给安插到刑部。 众人一时之间都有些懵了。 按照道理来将,给许星河安排到吏部是最为合适的。 但身为儒臣的一些人自然是不愿意,肯定会前来阻止。 给许星河安排到刑部。 这是要干嘛? 查案? 查重案自有悬镜司的人在负责,刑部都是一些不起眼,很平常的案子。 到底意图是想干什么? 不过,这可是遂了许星河的心愿。 虽然这陶立言跟曹曦一起是秦浩的学生,但是也不敢明面上的针对自己。 自己好歹也是一个六品大儒。 这许星河可不怕。 陶立言站了出来,说道。 “陛下,微臣在。” “刑部的话,侍郎一职,未有空缺。” “那员外郎呢?” 女帝的声音再次响起。 “启禀陛下,员外郎也暂无空缺的职位。” 陶立言说完之后,女帝脸色已经微微有些变了。 女帝问你有没有职位,你一直都说空缺。 不仅不给台阶下,而且甚至都有些顶撞的意思在里面。 “主事?” 陶立言朝着女帝拱手道。 “启禀陛下,刑部重要职位一般情况都无空缺,除非官员被下,或者说是告老怀乡,才有空缺。” 此刻女帝的脸色已经变得有些冷了。 将一个大汉甲等第一名搁在此处,到处都没有合适的官职。 这传出去。 大汉岂不是没有颜面。 连一个甲等第一名的官职都空不出来。 “但……” “最近大汉案件颇多,却是也是缺人手,可以添一位主事,许星河作为六品大儒,对于文字一类较为熟悉,臣认为许星河可以当其主事。” 许星河饶有深意地看着这所谓的刑部尚书。 好家伙,文字的艺术就在这里。 迂回战术,说白了,就是说看在女帝的面子上新曾的一名主事。 “好!许星河去刑部,任职主事一职,次日上任,谁同意?谁反对?” 女帝声音冷冽至极。 谁敢反对? 众位文臣武将的声音响起。 “陛下臣等并无反对意思。” “陛下圣明。” 许星河看向陈宏义,陈宏义又看向许星河。 前者朝着后者点了点头,示意感谢。 后者有点了点头。 这一上来便是刑部主事。 这可是从七品的职位。 也算的上是前无古今后无来者了。 刚刚入朝第一天的就获得了一份官职。 这还挺不错。 这个结果大家也是比较满意。 唯独陶立言。 不知道为何,许星河总感觉陶立言对自己总抱有一丝敌意。 可能真的是跟曹曦有关。 毕竟曹曦还差着自己一个七品大儒的儒位呢。 这个结果也是比较满意。 吏部侍郎许星河是绝对不能去上任。 若是让其去了,形成了一股对文宫有影响的势力那也就不好。 再有十分重要的一点。 那便是女帝生气了。 这个结果,对于儒臣来说还算可以接受,毕竟对文宫的底蕴造成不了什么实际性的影响。 对于安国公等,武将一脉来讲。 许星河去哪里都无所谓,最好是入兵部。 但经过许星河的这一首诗之后。 许星河是早晚都会入兵部的,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早来晚来都一样。 礼部尚书和工部尚书心中肯定不满。 她奶奶的,一群看不起我们的人,总有你们求我的时候。 户部尚书则是心中想着那大殿之上的窟窿。 钱!钱!钱啊!哪里还有那么多钱! 许星河也是拱手道。 “多谢陛下厚恩,臣定当不负陛下所托,为大汉崛起而做事。” “好!” “好一个为振兴大汉崛起而做事,望你不要负朕。” “退朝!” 文武两列开始拱手作礼,面朝女帝,缓缓走到的大门处才转身离去。 这离去可不是简简单单就回家去了。 而是返回到各自上班工作的地方继续干活。 许星河也是学着众人刚到门口。 便看到一些儒臣们纷纷向着自己投来恶毒的目光,仿佛都有无尽的恶意。 但是下一秒也是叹气。 真不知道许星河身负大才,为何文宫高层弃之不用。 安国公来到许星河身边笑着拍着他的肩膀道。 “许小友,不要怕,若是有一天刑部做不下去了,跟我说,我将你安排道兵部去。” 许星河连忙拱手笑道。 “多谢安国公……若是许某混不下去了,一定去您那儿谋个差事。” “客气了,不冲你是正阳的义弟,就冲你今日便冲你今日写的那一首诗,老夫绝对要帮你。” 许星河闻言心中一种。 顿时眼前这位安国公肃然起敬。 许星河看到安国公眼中甚至有些许泪花。 这才是真正的大汉柱石。 “安国公,大汉有您,才是真的好。” 一时之间,许星河竟然语塞,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表达他对安国公的敬仰之情。 说着后退一步,朝着安国公作礼一拜。 安国公笑了笑,安稳地受了许星河一拜,拍了拍他的肩膀,大笑离去。 望着安国公年迈的背影,许星河不忍感叹道。 “大汉柱石。” 随后一道声音从宫廷之上传出。 “陛下有旨!宣许星河御书房觐见。” 此声音一出,文武大臣纷纷停住脚步,转头看向许星河。 御书房私下见面。 这是要干嘛? 反倒是儒臣则是一脸的担忧。 许星河拱手作礼道。 “臣,接旨!” 第一百零九章 私召 这自然也是让许星河有些尴尬。 与此同时。 之前在门口处等候许星河的那名公公也朝着许星河走了过来。 百官已渐渐地退出了皇城。 “公公。” 见公公过来,许星河连忙朝着作礼笑道。 公公也是十分恭敬地朝着许星河作礼。 “许儒,您跟着我,御书房的话,跟大殿隔得有些远。” 许星河点了点头。 “那就劳烦公公带路了。” 自己则是跟在公公身后走着。 旋即,许星河脑袋当中忽然闪过一丝灵光。 “公公,你说我引出异象,将大殿砸出了一个窟窿,女帝当着大臣们的面儿说,不会让我赔偿,但此刻私下叫我过去,是不是聊赔偿的事儿啊?” 公公边走着,微微转头。 “诶呀,许儒,女帝的心思岂是咱家能够猜想的?” 许星河嗯了一声。 “也对,毕竟是一国之君,一言九鼎,已经当着面儿说过自己不用赔了,那才真的算是不用赔了。” “女帝应该不会这么小气的,您说是吧?” 这话一出,公公顿时大汗淋漓。 “许儒,宫内此话切记慎言啊,慎言啊。” 许星河看着公公如此激动笑道。 “哪儿来的这么邪乎哇。” “对了……” 许星河突然闪过一丝想法问道。 “公公在宫中多少年了哇。” 公公笑着道:“老奴五岁进宫,已经在宫中十多年了。” “公公可真幸苦,公公听过刘三刀此人没有?” 一听到这名,公公顿时瞪大了眼睛。 “刘三刀此人的名字在宫中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 “那公公可知道他的身份?” 公公笑道:“刘大人的名字自然京都都是名声响当当的人物。” “刘大人可是悬镜司的督办人。” “什么!” 这话一出着实是让许星河一惊。 “刘三刀是悬镜司的督办人!” 许星河想过刘三刀的身份是皇室的某位皇子。 又或者一些皇室埋藏在京都的地下暗庄。 万万也不可能竟然是悬镜司的督办人。 怪不得刘三刀一直在口上挂着说。 京都的事情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看来上次自己与他喝酒的时候,那突来的文宫之事。 他自己是真的不知道。 自己下次见面可得好好宰他一顿。 这家伙居然隐藏得这么深。 一路走来,几乎都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 不时还有巡逻的羽林军在道四处巡视。 这几乎在皇宫之内的高手武道境界都不低。 许星河一路看来,最低的也有八品高手。 其余七品高手更是数不胜数。 当走到御书房的时候,女帝还没有归来。 可能是去处理其他事宜了。 许星河也只得给公公扯起了家常。 “公公怎么称呼哇?” 公公一笑。 “启禀许儒,奴家叫做魏贤。” “魏贤,真是个好名字,魏公公是哪里人哇。” 魏贤此刻想内心当中涌出一丝暖意,甚至眼角之处都开始泛起一丝泪花。 “许儒,您太客气了,咱家只不过是一个太监,许儒您贵为六品大儒为何如此啊,真的是要小人……” “感激之情无以言表。” 许星河拍着魏公公的肩膀,安抚道。 “魏公公这是哪里话,你也是人,许某也是人,生而为人,理当互相帮助。” 语音刚落。 魏公公的心中如同闪过一道惊雷一般,冲击着他的五官。 “许儒……您……” 眼角的泪水自然的流淌下来。 “许儒,您不知道,平日里一些官员,大人对我等那是拳打脚踏,何时向您这般对我等这样。” “许儒若是以后有啥用得上咱家的地方,尽管开口,尽力而为,能帮就帮。” 这魏贤说的话倒是实话。 在现阶段的这个朝代,太监们普遍没有什么实权,基本上都是干些传话一些的杂活。 这点许星河是知道的。 这宫内的太监作为一个小道消息的打探,也是十分有利。 居然没有人利用起来。 可真是太可惜了。 甚至宫内的一些消息,私密得说不定连悬镜司都未曾打探到。 “魏公公客气了……今日劳烦诸多,受累了。” 魏贤用长袖点了点眼睛,笑道。 “许儒说笑了,我们这些个奴才,哪里有什么劳累一说,都是上头有人赏饭吃。” 这魏贤名字也是起的好。 跟一个朝代的太监的名字有些相似。 在朝堂之中。 自己能够实实在在依靠的实力根本是没有。 虽然明面上看起来。 武官一脉陈正阳,安国公,文臣陈宏义都在为自己说话。 可仅仅是限制于今日而已。 以后可就说不定了。 万一朝堂上说话,一不小心触怒了其他人。 自己实在是没有什么势力可以依靠。 自己还得罪了文宫。 这等情况实属是没有什么底气啊。 若是能将太监这一势力给培养起来,对于一些内宫之事情,皇宫之事,自己都能提前做个应对。 也是不错。 就在此时,御书房内林婉清的声音响起。 “许儒,陛下诏您进去。” 许星河朝着魏贤作礼,之后便朝着御书房里面走去。 好家伙。 这林婉清的身材简直跟林如烟的是一模一样。 身材着实火辣至极啊。 这腰。 这屁股。 许星河突然想起了自己看过的一本小说一段歌词。 “馒头白啊白,白不过姑娘胸脯,荷尖翘啊翘,翘不过小娘屁股。” 果真如此啊。 许星河虽然不贪图女色。 但是对于美女的这一类型,好家伙,是个男人都抵不住的。 果真有点东西。 说罢,许星河将眼光抬开。 “许儒?怎么不看了?” 好家伙。 此话一出,瞬间让许星河无地自容。 你背后难道长眼睛了。 妖怪? 邪祟? 自己看什么你都知道。 “林姑娘说笑了,许某不知道的姑娘在说些什么。” 现阶段还有什么可以解释的呢。 越解释越黄。 还不如干脆直接装傻充愣。 与此同时,俩人就在沉默间走到了女帝的书桌之前。 这一刻许星河看真的看清楚了女帝的容颜。 不过他现在也不敢有亵渎之意,于是拱手道。 “臣,许星河拜见陛下。” 第一百一十章 给爱卿赐茶 许星河作礼,朝着女帝的便是一拜。 御书房之内,在书桌旁边也就只有侍女太监,一些侍卫都在门口或者周围守候。 待许星河说完之后。 依旧弯着身子,保持着作礼的姿势。 但是丝毫没有动静。 这是怎么回事。 只听到女帝将奏折拿起的声音与放下的声音。 许星河就这样一直弯着腰。 隔了一段时间,许星河的腰甚至都有些酸了。 “微臣许星河拜见陛下。” 许星河再一次开口,表明自己已经到了。 可如此近的距离,第一次说话想必也是听到了。 为何没有说话。 难道是在考验自己,有没有耐心? 女帝将手中奏折放下。 “原来是爱卿已经来了啊,刚才朕批改奏折有些失了神,爱卿应当不会怪罪朕吧。” 好家伙,好一个批改奏折入了神。 这时候许星河才将腰挺直了。 只听到腰部劈哩啪啦的骨头声响起。 “臣不敢怪罪陛下,只要陛下不要臣赔那大殿之上的窟窿就成。” 听到这话,女帝开怀一笑。 “哈哈哈……许星河你还当真是一妙人。” “难不成,你还以为朕私下叫你来此,是为了那几张瓦片钱?” 许星河也是微微一笑,不作言语。 一旁的林婉清也是一惊。 他服饰女帝十多年,自从登基之后,可从未看到女帝如此笑过。 “放心,虽然大汉国库空虚,但几张瓦片钱还是有的。” “那敢问陛下,私下唤臣来,是有何事?” 女帝看向许星河,道。 “朕叫你来,是因为你所写安国之题的策略。” 许星河点了点头。 “陛下召臣来,臣现已知晓,陛下哪里不懂?” 一旁林婉清连忙厉声喝道,眉宇之间尽是怒气。 “放肆!” “陛下乃一国之君,你一从七品,为何敢问陛下哪里不懂!” 听到这一声怒斥,许星河并没有感觉到不错。 因为他是故意这样问的。 他想要试探一下,这位传说中的千古女帝,底线在哪里,性格如何。 “林姑娘,达者为师,不耻下问,若是千古女帝的陛下都只在乎一些繁文缛节,那微臣想,自己还是好好的呆在白鹿书院读书吧。” 女帝若有深意地看向许星河,仿佛双眼之中能看透一切。 “朕,却有不懂之处。” “陛下!” 一旁林婉清连忙开口,却被女帝示意阻止。 女帝嘴角处挤出了一丝耐人寻味的微笑。 “爱卿可否替朕解解惑。” 许星河作礼道。 “陛下何处不懂?” “比如爱卿在安国策论当中写到土地制度的改革,如何改革法?” 许星河双手背在身后,开始慢慢踱步。 “陛下,此处简单。” “如今大汉的土地,大多数都掌握在豪商,富人,世家,朝臣的手中。” “百姓手中拥有土地者的寥寥无几。” “如若有,那便只有一小部分,能够自给自足的部分。” “一些百姓家中并无土地者,则便是去豪商,富人,世家手中做短工,以换取钱财维持生机。” “敢问陛下,如若是您,遇到以后征收赋税之事,陛下如何收取。” 女帝没有思考,他处理奏折不计其数,直接开口道。 “自然是先收豪商,富人,世家,再收百姓。” 许星河开口道。 “错!” “现在的赋税收取之道恰恰是相反,一些豪商,富人,世家者均跟当地官员有所联系。” “赋税一事,他们所缴纳之赋税,都是小部分,与他们的收入不成正比,现在的赋税,都是先收取百姓赋税,看看差几许,若是差的少,再由豪商,富人,世家补上,若是不差,甚至多着。” “豪商,富人,世家与当地官员商讨如何分配。” 女帝一惊。 “竟然有此事?” 许星河道:“因此,百姓无粮,无钱,要么做乞丐,要么便去大富人家打短工或者长工,以维持升级。” “所以,大汉要想富起来,必须要改革这个土地制度。” 女帝点了点头,她的思维也是高速运转,作为千古女帝,她自然不笨,自然懂得许星河的意思。 “爱卿所意便是这土地改革的基础?” “是。” “朕自知这土地之法沿用千年至久,若是突然变法,恐生祸端。” 许星河问道。 “陛下之忧,臣明白。” “爱卿有解决之法?” 女帝问道。 许星河笑道。 “若是臣光提出问题,不解决问题,这岂不是在欺君?” “臣自有解决之法。” “说。” 许星河笑着作礼。 “陛下,臣不知道为何这口有点干。” 女帝突然一愣,无奈地笑了笑。 “婉清,去将西域上供的茶叶跑着,给爱卿盛一杯。” 林婉清点了点头。 “是……” “多谢陛下。” 许星河继续说道。 “陛下觉得实行此法觉得难,是因为此法涉及甚广,几乎占据了半成的大汉子民。” “其实,只要分而化之,此法易变的可行。” 女帝双眼如同彗星一般明亮,盯着许星河。 “如何实行?” “如何分而化之?” “此法的症结在于三个部分,百官,地方官员,百姓。” “百官当中分为文臣武将儒臣三类。” “其中武将一脉心心念念为北伐,陛下不若允了他们,限定期限,七年之后无论大汉是否国库充裕,必定北伐。” “以安国公为首的武将一脉必定同意,再者让其交出土地田产回归国有,再以土地租借给农民。” “任其自由劳作,大汉免费发放粮种,收成季节,只收三成,或以钱折算之,或以粮食抵押之,其余剩下皆为自己有用。” 女帝思考了一会儿,说道。 “此法听着可行,但朕怕百姓慵懒之习不改。” “陛下无需担心此事,百姓们不会如此慵懒,因为,他们这是在为自己做事,而不是为生计做事,此事一出自然能够调动农民的积极性。” 林婉清此时端着茶杯,朝着许星河慢慢走来。 “许大人,请用茶。” 许星河接过茶杯,微微抿了一口。 不错,不烫不凉。 “多谢林姑娘。” 女帝赶忙问道。 “积极性?何为积极性?” 第一百一十一章 与女帝的私下交流(一) “所谓的积极性,举个例子。” “倘若当一个人发现了一座金矿,里面全是金子,突然有一个富商来到此处。” “无关系掣肘,无权势压人,富商给你十万金,但是这个金矿十分巨大,不清楚到底有多少,陛下,请问这名百姓是选择卖,还是不卖。” 女帝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不买,这金矿价值本身就比十万金多,若是卖了那便是亏了,自己出手挖取便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甚至福泽子孙后代。” 许星河点头道。 “没错,这便叫做积极性,那名百姓只要不是天生脑疾之人肯定不卖,肯定会每日每夜的加油挖金矿,这便是驱使他的动力。” “土地租借给百姓,让百姓以家庭的方式承包,这便是家庭承包制。” “只取利三分,其余一概不管。” 女帝思索一番之后,双眼放光。 “那文臣又如何?” 说完这句话之后,女帝紧接着又说道。 “来人!给许爱卿赐座!” 随后有一名公公搬来一张椅子让许星河坐在中央。 许星河也是毫不客气地坐下。 “文臣方面更加简单。” “一般文臣几乎家中置办了一些田产之外,并无其他明面上的收入,除了相国大人外,几乎家中只能勉强度日。” “据臣所知,新朝的俸禄是历代王朝以来最低。” 女帝叹了口气,道:“是啊,若非灵帝空耗国库,新朝也不至于如此。” “陛下无需担心,此事只需要提前知会户部尚书,让其配合陛下行事,于下次上朝之时候,谈出此事,再以三年为期限,俸禄翻倍,国库充盈,想必户部尚书必然应允。” “三年!” 这下轮到女帝有些不淡定了。 现在大汉的亏空她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许爱卿能保证三年之中,国库充盈。” 这许星河可不敢胯下海口,连忙说道:“现在臣还没有把握,并没有看到一些账本或者与之有关的消息,不敢说有个太大的把握,估摸着有个三成把握吧……” “三成!” 女帝直接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历喝道。 许星河被女帝这突如其来的历喝之声,属实被吓了一跳。 好家伙,这女帝不会是觉得这三成几率有些低了,不高兴,要杀自己的头吧。 这大汉杀儒可是会影响国运。 许星河在心中咯噔一下,奉劝女帝要三思啊。 “怎……怎么了?” 女帝也是意识到自己失了态,连忙平复一下心情道。 “不是,朕以为只有一成把握,没想到竟有三成,还是你没有看过账本与消息的情况下。” 好家伙,你能别一惊一乍的么。 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的。 “至于儒臣,陛下镇压一下就行了,他们也算不上话。” “这样一来,文臣一脉,武将一脉都同意陛下改革制度。” “朝堂之上已经没有什么阻碍。” “接下来,便是地方官员这一场。” “这一场说简单也是简单说难也是难。” 女帝点头,深表同意。 地方官员一般来说都是天高皇帝远。 管你皇帝怎么任命,怎么做,自己该拖就拖,只要不拖的那么明显就好。 要在古时候,这刺史,就相当于是土皇帝一样。 “陛下可筛选特设一处,名为监察使,监察使官职权利大于刺史,放任下去,将各个主要的郡城都安放到位。” “随后监察使,直属陛下,只听陛下调令,直接汇报,去督处刺史完成此事,再配其武者保护其安全。” “这样一来,监察使的职责,与安全都得到了陛下的保证,如何不卖力干活。” “再将监察使拥有权力,让其自行找人,在各个县,乡监督,颁布此诏令,若有违背立即调兵前往镇压,如遇不服,便杀之。” 听到此处,女帝终于明白许星河所表达的想法了。 这根本不仅仅是在单纯的土地改革了。 这完全是让各个郡城都直接掌握在女帝手中。 要说这悬镜司是天子之剑。 那么这监察使,便是天子剑鞘。 组合在一起那才是真正的天子之剑。 当女帝听到许星河最后一句的时候如与不服便杀之的时候。 才觉得不能以常理去判断许星河。 虽然许星河表明和善,书生之气。 但其内心才真正的是沙发果决。 女帝在观察许星河,许星河同样也在观察着女帝。 其实许星河提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就有一个弊端。 那便是如何去监督和控制这一些监察使。 每一个监察使,都是相当于是钦差大臣。 若是其中有人叛变,与地方官员勾结那该如何。 若是如此岂不是让监察使散发自己的能力。 许星河再赌,赌女帝有没有这个胆量。 女帝也是察觉到了,这个方法好虽然好,但是其中也有弊端。 “爱卿所说方法是好,设立一处名为监察院,院内集结各处监察使所得到的消息。” “但此法有一弊端,若是让监察使与地方官员勾结,传达虚假情报,这又当如何?” “此法微臣亦有解决之法。” 许星河说道。 女帝平静地看向许星河,眼中的喜悦之情展露无疑。 这才是自己想要的人才。 不仅提出问题,还能解决问题。 “爱卿说之。” “听闻陛下身边有一群暗卫?” 许星河问道。 这一举许星河也是想要知道,这群暗卫到底有多么庞大。 一旁的林婉清眉头一皱。 她听了许星河之言后,觉得许星河真乃的旷世奇才,但听到许星河如此相问,当真是不懂礼数,不敬女帝。 “是!” 许星河点了点头。 “将暗卫分散开来,成为监察使的保护伞,同时也让暗卫成为监察使头上的一柄刀。” “若是监察使有异样,或者与地方官员有所勾结,直接将其诛杀。” “人嘛,总得杀一杀。” “杀了才有敬畏之心,不杀别人或许是觉得你在闹着玩呢。” 这话一出,着实让女帝和林婉清觉得。 许星河此人,着实是心狠。 许星河笑道:“就看陛下敢不敢赌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 与女帝的私下交流(二) 女帝自然知道的许星河所表明的意思。 许星河之意是想要将暗卫分布出去。 一来是为了的保护监察使,而来也是为了监督监察使。 若是监察使有危险,暗卫可以保护其生命安全。 若是监察使想要与地方官员勾结此事。 暗卫也可以当场杀之,再责另一人重新任命。 大汉子民万万计,还差几个官员不成。 也就是按照许星河说的杀了就老实了。 如果还不服继续杀就是了。 杀你一千,杀你一万,怎么样。 许星河直所以说赌不赌,那是因为暗卫一般都归陛下直属掌握。 用来处理一些重要的事情,或者是为了保护像陈宏义这般文肱骨之臣。 武将一脉都不用说。 自己就征伐沙场,武道境界自然不低。 根本不需要暗卫的保护,谁敢去杀啊。 除非动用上三品的武道之人。 “有何不敢赌。” “如若此事可行,暗卫分散各国各地又如何,只要能够国富民强。” 许星河拱手作礼。 “陛下真是好魄力。” “同时百姓这一方面也是属于简单的层面,只需要陛下派人张添告示,告之即可。” 女帝细细一想,深表同理。 “但朕有一个疑问,如何从世家,豪商之人的手中拿去田产?” 许星河闻言一笑。 “启禀陛下,此事亦是简单。” “敢问陛下世家之人最希望自家子嗣干嘛?” 女帝不假思索地道。 “世家之人,开枝散叶,自然是希望儿孙入士,做为官员。” “陛下所言极是。” “监察使一职,只靠自己绝对不行,之前微臣曾说过,让监察使自行找人任职其中,可将世家约之商谈,将其子嗣直接送入官途,入监察使手下做事,考察期为三年,若是三年之中勤勤恳恳,认真做事再则其他任处也未尝不可。” 女帝疑惑道:“如此一来,岂不是杜绝了寒门之才?” 许星河笑道:“寒门之才想要为官,唯有科举一途。” “若是一郡城之中世家过于多,可监察使将城中世家尽数约来商谈此事,再让监察使派人去实地考察,去或许世家公子或者女子当中,何人能担当此任。” “女子?” 女帝疑惑道:“爱卿是想打算将女娃一同送入官途?” 许星河拱手笑道。 “陛下千万不要小看,有些女子饱读诗书,雄才伟略,甚至不输于男子,让其为何。” “人初生之时,亦是分男女,父母一同疼爱,可到达及冠之年龄,又为何告知女子不能做之大事。” “焉知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好!” 女帝猛地一拍桌子直接站了起来。 脸上洋溢着喜悦之情,颇为欣赏地看着许星河。 许星河本来说的正兴,突然被女帝这一拍桌子,整个人都抖了一下。 好家伙,真以为这妮子要杀了自己。 许星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想。 女帝你能别一惊一乍的吗。 自己的小心脏可受不了。 坐在自己面前的可是一位皇帝,千古女帝。 女帝也是知道自己失态了,连忙坐了下来。 “咳咳……看来朕将你放之刑部有些大才小用了啊。” 许星河摆了摆手道。 “陛下谬赞了,臣初入仕途,资历本就不够,虽然在朝堂之上有陛下相助,但若是私下里免不了受到一些阻挠,臣还是老打老实的先做好刑部主事。” 许星河自然清楚,女帝这是在欣赏着自己的才能,想要将自己挪到他处。 自己怎么能让女帝称心如意,自己赵瑞的贪污案涉及的人员还没有找到,好不容易到了刑部。 怎么如此轻易便走。 “爱卿所言极是……” “那富商又该如何取之。” 许星河点了点头:“此时亦是简单。” 女帝都有些纳闷了,这许星河怎么什么事情都说简单,看来写出这份安国策的时候颇有深意啊。 “爱卿讲之。” “富商之人,天下行走,累积财富,敢问陛下,一个商人如果拥有了富可敌国的财富之后,那么他的人生目标该是什么?” 这下女帝却是好好的思索了一下。 “颐养天年?儿孙满堂?” 这是女帝第一次表达出自己的疑问。 “都不是。” 许星河开口道。 “商贾之人已有财富,那想要的便是名声。” “若是一商贾之人,天天从中赚取差价,谋取暴利,引发民怨,那么此人自然出门之后则是会被人扔臭鸡蛋。” “倘若有一商贾之人,虽然从中赚取差价,谋取暴利,但每个一段日子便会布施,深得百姓爱戴,此人自然出门之后人人都要尊称一声恩人,或是大人,到处便会宣传此人的声绩。” “商贾之人,人人皆想做后者,试问谁不想博个好名声?” “同时商贾之人除了名声之外,便可给予官职。” “当然此官职不同于有权力的官职。” “类似于皇商。” “比如一些官盐的买卖皆可交由皇商来做。” “皇商之官职,皆可如同一品,二品,三品,四品,以此类推。” “用手一品皇商官职者可获得大汉专属的核心买卖。” “官职则是召集天下最富有的商人入京拍卖,价高者得。” “再设立一品人员名单最高三人,或者四人,或者五人,二品听从一品,三品听从二品或直接听从一品的命令。” “试问那一名商人不想得到此名头,大汉专属商人,皇商。” “再借此拍卖所得充盈国库的,再用钱款收缴他们的田产,再将其组成一个团体,商会。” “那么非我商会之人一切两番计算,入我商会者最低价购入。” “如此一来陛下也就有了一支会赚钱的队伍。” “当然商贾之术,事事巨细,这后者皇商之话,微臣目前也只是一个设想,若是后面能够实施,便可以实施,若是实在不行,微臣再想想办法。” 在跟许星河交谈之时,女帝早已屏退了左右,只有林婉清和女帝在场。 他们俩人纷纷是以震惊的目光看向许星河。 目光当中都透露着不可思议。 “怎……怎么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与女帝做朋友 许星河感觉道二人的目光当中充满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信息。 最终还是女帝缓缓开口道。 “大汉有爱卿,才是大汉之福。” 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足以道明了女帝对于许星河的期许。 由当今天子对一名朝臣的称赞,这可算得上是最高。 “陛下的谬赞了。” “这些都是臣的设想,如果基本上按照臣的思路走的话,三成问题,应该不大,若是其中有一些稍微的变动那影响也不大。” 女帝闻言点了点头。 “既如此,爱卿想要什么赏赐?” 一说到赏赐,这许星河还真不知道要啥赏赐。 要钱,自己现在有女帝赏赐的黄金。 要说住的地方,那有女帝赏赐的宅院。 生活上的物质需求,几乎是没有。 精神上的需求。 女人? 现阶段许星河还真没考虑那么多。 思考了一番之后。 许星河微笑着开口道。 “微臣希望能与陛下您是朋友,就如此简单。” 女帝闻言,心中着实疑惑。 要知道无情最是帝王家,古来帝王皆是孤家寡人。 那不是说的。 也不是盖的。 就是如此。 因为许星河想了半天,物质需求没有,精神需求暂时也不缺。 随便想了一个理由准搪塞过去。 “朋友?” 女帝听到这个词语,颇感疑惑。 似乎这个词语只有在小时候自己的玩伴才能称之为朋友。 自从登基天子之位,她还真没什么朋友。 “你是说要与朕,成为朋友?” 女帝再一次疑惑的问道。 语气当中带着些震惊,带着些疑惑。 这话一出,旁边的林婉清也没有阻止道,说许星河大胆什么的。 只是在一旁静静地候着。 好家伙。 与女帝当个朋友多还真的是挺难的,居然还要理由。 “陛下,微臣之志原本不在为官,而是想着偏安一隅,偶尔读读书,教教学生,此生便就罢了。” “可大汉如此民怨四起,微臣也见过不少背井离乡之人,易子相食之人,可怜至极。” “于是臣心中立志想要救万民于水火之中,想要每个百姓都吃饱饭。” “臣入士,并不是谋求官位,也并不在乎钱财多少,钱嘛,多了又能如何,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如今一见女帝陛下,感觉志同道合,不想被繁文缛节所束缚。” “自古便言,古来帝王最无情,古来帝王皆寂寞,孤家寡人,一人抗争。” “需知一人始终的一人,常言道两人同心,其利断金,因此,微臣想与陛下成为朋友,而并不是君臣关系,显得生份。” 从现实穿越过来的许星河历经伟大的当的召唤,从小便是三好学生,团员。 根本不习惯这种所谓的君臣,见面即行礼,甚是繁琐。 女帝思虑了一番,甚至将目光都投给了林婉清。 对于这种赏赐,他未曾见过,自古往来也未曾有过。 身为千古女帝,她甚至有些拿不定主意。 林婉清感受道女帝的目光。 心中一震,连忙将目光转移开来,看向别处。 这番事情,她自己也不知道。 需得女帝自己做决断。 就这样,御书房内沉默不已。 许星河坐在椅子上甚至都有些不耐烦了。 交个朋友而已,至于要想这么久嘛。 不过细细一想也是。 总不可能道出自己最真实的想法吧。 自己入官是为了报仇。 自己可没有那么大的心。 时间飞快流逝。 许星河也是知道,作为千古女帝。 要思量和考虑的方向很多,许星河也是让女帝好好思考。 大概隔了一个时辰左右。 许星河的肚子竟离奇的叫了出来。 这…… 许星河才意识到,自己从起床到现在几乎都没有吃什么东西。 于是许星河站了起来,还是朝着女帝拱手道。 “陛下日理万机,若是无事,那微臣不便打扰,微臣告退……” 感受到饿意袭来之后,许星河才觉得自己是真的饿了。 有时候的就是这样,你不想还没事儿。 你一想,就越想越饿。 可在女帝看来。 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她刚才一直在思量着如何答复许星河。 这一想便是一个时辰,根本就没有听到许星河肚子叫的声音,开口便是挽留道。 “许爱卿,朕允。” 许星河如获重释,连忙起身道。 “多谢陛下体谅,微臣告退。” 等等。 体谅? 女帝才想起来,刚才许星河是要走,连忙开口道。 “爱卿,朕的意思是可以做你的朋友。” 许星河刚转身听到女帝这话,连忙转过身子,满是微笑的脸看着女帝。 “嗯……好。” 一句话就已经代表了许星河的意思。 这次没有加微臣,也没有加礼节。 就是很简单的一句。 听到许星河的回答之后,女帝的如释重负,不知道她哪里感受到的这一份压力。 然而在女帝与林婉清的注视之下,竟然走到了女帝的身边。 要知道在此处可是禁地。 上来便是对当今天子的不尊重,甚至是死罪。 林婉清目光之中充满杀气,怒喝道。 “许星河!大胆!” 就在这一瞬间。 一道身影瞬息便至。 一位身着飞鱼服的青年,手中竟拿着一把匕首抵着许星河的脖颈。 “胆敢再上前一步,死!” 声音十分冷漠。 许星河能够在匕首之上感受到寒意。 “武者?” 许星河能够感受从这柄匕首之上传来的寒意,十分凝重。 许星河甚至都不知道此人是何时出现的。 就如同瞬移一般。 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此地。 自己则是完全没有意识到。 此人武道境界极高,若是自己再往前一步,必死无疑。 此刻还是女帝开口道:“好了,放开他吧,朕刚才说了,许星河乃是朕的朋友。” 一旁人影,转过身,一脸震惊地盯着女帝。 “可是陛下……” 还没等他说完,女帝历喝一声。 “退下!” 人影连忙将手中匕首收回。 “是……” 语音刚落,人影便消失在了原地。 许星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女帝笑道:“堂堂六品大儒,也会感受到威胁啊。” 第一百一十四章 刘三刀原名刘宇,竟是女帝的弟弟 许星河笑道:“陛下,这可就不是了,只要是人,面对与生命的选择的时候都会害怕。” “对了陛下,刚才那人是谁?看着穿着锦衣卫的飞鱼服。” 女帝开口道:“那人是锦衣卫的总办,雨化田,二品武者,负责保护朕的安全。” “若是刚才朕没有开口,此刻的你怕是已经命丧黄泉了。” 许星河尴尬地笑了笑。 好家伙,二品武者,锦衣卫统领。 连跨自己好几座的大山。 真要相杀自己就如同杀死蚂蚁一样简单的。 许星河笑着从袖口当中抽出一本小册子。 拿在手中,许星河还左右地看了一下。 生怕那雨化田在此出现用匕首抵住自己的脖颈。 放在女帝的桌子上。 女帝接过那本小册子,好奇地问道。 “这是何物?” 许星河笑道:“这是陛下与臣好友之间的赠礼。” 女帝拿起小册子一番。 顿时眉头一皱。 “这是!” 许星河点了点头,他此时已经明白女帝已经开懂了这本小册子。 这本小册子就是许星河从赵瑞遗物的盒子中取出的东西。 “没错,这本小册子是平原县县令赵瑞所记录下来的贪污的证据,以及送礼的证据,陛下可曾从中看出什么?” 女帝快速地翻阅着。 经常批改奏折,自然对于这类东西查阅地速度比常人快了数倍。 “一个小小的平原县的县令,怎会有如此多的钱粮?” “陛下果然聪慧。” 这话一出,让女帝和林婉清都觉得有些不一样。 但是女帝自己已经说出了口,当朋友的情况,说说也是能够忍耐。 要是放在平时,有人敢说出这话来,早已经被处死了几十次了。 许星河将目光告看向林婉清。 “林姑娘,劳烦你取一份大汉地图来。” 女帝也看向林婉清道:“婉清去取一份。” “是……” 没过多久,一份地图便放在了女帝的桌子上。 许星河将桌子上的毛笔沾了沾墨水。 “陛下稍等,待臣勾勒一番。” 随着许星河在地图上勾勒了一下北方的重要城市与平原县连接起来。 “这是?” “平原县的人口才多少人?几万或者是十几万人,根本无法让赵瑞产生如此多的钱粮。” “赵瑞贪污一案不仅仅是贪污,陛下请看。” 许星河指了指那些北方重要的城市。 “此城绕官道,可直达平原县。” “此城也是。” “还有此城。” “所有的线路能够直接走的通的都是北方重要的城市。” “陛下不觉得这平原县像是一个物资屯运的地方吗?” 女帝点了点头。 “爱卿之意,是有人刻意将这几座城池的钱粮都运输到平原县,再有平原县的港口出海,运向他处?” “陛下所言甚至。” 许星河道:“这本小册子中其中多次送礼次数最多的便是林阳郡的郡守。” “而且!” 许星河用毛笔将平原县的港口绕着水路划了一条线。 “此地水路刚好能到达林阳郡。” “如此巨大的钱财,足以养活上万人的军队。” “而起还是装备最好的那一种。” 女帝将小册子放下,问道。 “你是说林阳郡郡守想要起兵造反?” “一个小小的林阳郡郡守为何敢起兵造反,这其中背后可能还隐藏的地位更大的人。” “具体是谁,微臣还不得知,没有细查,但此事绝对不是一时之间形成了,恐怕已经根深蒂固。” 女帝点了点头。 “朕知道了,此事,朕会派悬镜司的人去查。” 随后女帝揉了揉额头。 “若是无事,爱卿先下去把,朕要歇一下。” 许星河笑着说道。 “好!” 说完之后,也不作礼,径直朝着外边走去。 当许星河走了之后,林婉清连忙开口道。 “陛下,这许星河真不知礼数,刚才他的一番言语与行为,足够砍头十几次了。” 女帝一笑。 “婉清啊,许星河此人身负大才,刚才一番言语,完全可以定义为国策来实施,只是他却是是资历太浅,等他先在刑部待一段时间,再将他调回来。” “陛下,婉清说的不是此事。” “朕知道,一般身负大才之人,均是性格古怪,你可曾见过一位大儒单枪匹马,随便召集三千百姓,往边境抵抗数万,甚至数十万的敌军,还能大获全胜吗?” “这不也是怪才吗?” 林婉清自然知道此事说的便是陈宏义。 如今相国。 “许星河此人乃定国安邦之才,若是能与其为友,也是幸事,是我大汉的幸事。” 随着女帝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林婉清也沉默了。 女帝随后平视前方,说道:“听了这么久,还不出来?” 随后一名青年双手背在身后,嘴中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从屏风处走出。 此人赫然正是刘三刀。 “姐……觉得许兄怎么样?” “刘宇,你一天就不能有个正形?若是你每日如此闲散度日,你来帮朕处理几天政事,如何?” 刘三刀笑着连忙摆手。 “姐,我可不想当皇帝,此事还是你做比较好。” 女帝手中拿起这本小册子道:“你觉得此事有几分真假?” 听到女帝言之正事,刘三刀秒变正经。 “此事,悬镜司三处的人之前就已经关注过,北方的钱粮却是想平原县集结,最后运输船只,无法渗透,查询十分严格,我的人进不去。” “但若是按照许星河此物所展示,怕却有其事。” 女帝继续道:“既如此,此事,便交由你去办,查一下这个林阳郡郡守,不要打草惊蛇,先看看他身后藏着有什么样的大鱼。” “是,陛下……” 刘三刀开口道:“姐,以后别叫我刘宇了叫我刘三刀,这名儿听着顺口。” “闭嘴!姓名乃父母所赐,岂能说改就改!” 看到女帝震怒了,刘三刀只好作罢。 “你这一阵子接近许星河,觉得此人脾性如何?” 刘三刀思考一会儿。 “许兄嘛,还真如他所说的那样,不怎么想当官,但是遇到欺负百姓的一些不平之事,他就要管,这几月我也接触过,还行,就是太聪明了,外加城府有点深……” 第一百一十五章 逛街 女帝点了点头。 “你觉得,许星河之策如何?” 刘三刀笑着道:“许兄此策,臣弟认为,可称国策,但……” “但是什么?” 女帝问道。 “但,许兄此人喜欢藏拙,这策论虽好,但都是理论。” “如果真要实施恐怕十分困难,要做成此事,恐要事事巨细。” 女帝也是跟着点头。 “朕也察觉到了,许星河此策之说了一半,还有剩下的一半未曾告知,可能是害怕一并说出,朕便觉得他没有了价值。” 刘三刀把玩着嘴角的狗尾巴草。 “陛下不是跟许兄成为朋友了吗,朋友之间第一次见面哪儿全部说出的。” “或许,许兄是想看陛下是否真的魄力去施行此事。” 女帝也是久违地叹了口气。 “是啊,此策若是出世,大汉唯有豪赌一把。” “一方是大汉百年基业,一方是人心鬼蜮,不过,此事,朕势在必行。” …… 话说道另一头,许星河闲来无事,便想在大街上走走。 自从入了京都之后,他还没有好好的逛一逛。 要么便是准备考试。 要么便是与曹曦相斗。 要么便是与文宫争斗。 这时,许星河才能好好的静下心来,逛逛这京都风貌。 “卖糖葫芦咯,卖糖葫芦咯。” 许星河老早都听到卖糖葫芦的要喝声。 走上前去,笑着说道。 “大叔,糖葫芦多少钱一串?” 卖糖葫芦的大叔看到此人书生打扮,连忙震惊道。 “您是许先生,许儒?” 许星河微笑着看着大叔道:“在下正是许星河,大叔,这糖葫芦多少钱一串?” “诶呀!许儒您来吃糖葫芦还用什么钱啊?” 说着,大叔便把插糖葫芦的木棒放下,从上面取下来两串糖葫芦递给许星河。 “给!两串糖葫芦值不了多少钱。” 许星河看到大叔的好意,也不忍拒绝,正好自己囊中羞涩,便接过了两串糖葫芦。 “多谢这位大叔了。” 大叔笑道:“许儒您先吃着,我继续卖糖葫芦去咯。” 说着大叔就扛起木棒往前走。 “卖糖葫芦咯!许儒!许星河!许万古吃过的糖葫芦咯!” 许星河两只手拿着糖葫芦,眉头直上一缕黑线。 好家伙,这是那自己的名字去加价去了。 细细一想,这人也容易。 这么大的年纪还出来卖糖葫芦,也属实不易。 随后,许星河便吃着糖葫芦继续逛着。 不得不说,这古代的糖葫芦吃起来,虽然没有现代的糖葫芦有点甜。 但好久好在新鲜。 并不会把一些山楂放在冰箱里面冻着。 许星河在街道上,看着一些杂耍杂技,穿着粗麻布衣服,褐色头巾。 在哪里摇摆着双手当中的火棍。 忽然一人开始跳起大神来,从地面上抓起一个土褐色的酒坛,端起便是往嘴巴里一灌。 顿时一道鲜红的火焰从嘴巴喷出。 好家伙,这可是真本事。 要知道这一不小心就会连同嘴巴里面一同被被烧了。 一到喷火之时,众人纷纷响起热烈的掌声。 许星河也是随便一看,便离去了。 走着走着。 居然又逛到明月楼这里来了。 许星河看到门口处有一人穿着紫色纱衣,手中摇摆着扇子,顿时一惊。 好家伙,这不是那老鸨吗? 吓得许星河连忙转身就走。 那老鸨原本也是在招呼着客人,突然转头看到一道熟悉的背影。 “许儒!许儒!许万古!” 许星河身形一顿,连忙转过身子,微笑着看着的那老鸨。 “老板娘,好久不见。” 只见老鸨摇着扇子,每走一步,那要部真的扭成什么样了。 走到许星河面前,笑道:“许儒,今儿怎么有空来我明月楼了呀,不进去坐坐?” 好家伙,自己跟你有这么熟悉吗? “许某还有些事情,下次下次。” “下次?” 老鸨笑着:“下次……可就没机会了!” “姑娘们,把许儒请进去。” 一个个姑娘们得到妈妈桑的召唤,连忙来到许星河身边,挽着他的手臂的,便是要将许星河往明月楼里面托。 “许儒,您可不知道,当日您写了洛神赋赠与林如烟之后,我这明月楼,可是获利良多啊。” “天下男子都想要一睹林如烟的容颜,甚至有的人都不惜跨过山河,甚至都从别朝来此,就为了瞧一眼,林如烟的样子。” “我明月楼能有今天,还多亏了许儒。” “许儒择日不如撞日,今儿您进去随便吃喝,统统免费?” 许星河本来还在挣扎,一听免费,再想想自己袖口中剩下的十几文钱,顿时有些犹豫起来。 老鸨一看有机会,便朝着蛇年的姑娘们使了使眼色。 姑娘们瞬间心领神会,将许星河一步一步的拽到明月楼之中。 老鸨看到许星河甚至都是被驾着进去的,心中不免开心起来。 若是许儒今日再写一首传世佳作,那我明月楼岂不是就能称作天下第一了。 想到此处,老鸨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许星河就这样被架子进了明月楼的门槛。 一进去,便发现这一楼的装饰相较于之前都不一样了。 奢华满目,璀璨灯红。 此时,许星河身后,老鸨的声音响起。 “怎么样,许儒,这明月楼我翻新了之后大不一样吧。” “确实,璀璨灯红,天上人间。” 一听到许儒的夸奖,老鸨的魂儿都要飞掉了。 止不住的高兴。 也怕被许星河看到不雅的样子,连忙用扇子遮挡住。 “这得多亏了许儒您啊。” “多亏了许某?” 许星河笑道:“这跟许某有何关系?” 老鸨笑道:“刚才就跟许儒说了,自从许儒写出了洛神赋这首次,从此想来见如烟的人啊,那是络绎不绝。” “于是我便想了一计,在二楼设立一座高台,让如烟在此弹奏半个时辰。” “再设计作为,按照出钱的多少分为甲乙丙丁四等作为。” “谁出钱出的最多,便能与如烟更近一番。” 好家伙,没想到这老鸨还真有商业的头脑,还懂得饥饿营销。 许星河笑道:“不错……” 第一百一十六章 富商杨瑞 随着许星河刚踏入里面。 就有一名穿着黄色衣服的小二站在二楼的平台上。 在其旁侧一名女子端着一个红色小托盘,站着。 许星河问道:“老板娘,这是?” 老鸨摇着扇子,顺着许星河指的方向,抬头看了一下。 “哦?” “许儒是说这个,那名小二是我店里面的伙计,声音嗓门大。” “所以用来拍卖位置的。” 许星河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一旁路过许星河身边的人,也是纷纷笑着跟许儒打招呼。 “许儒……” “许儒……今天怎么有空来明月楼看看呢,您写的那首洛神赋当真是千古绝唱啊。” “许儒给我落个名吧,许儒。” 许星河笑着给众人落名打着招呼。 老鸨见许星河一直站在的原地,问道。 “许儒,我已经给您安排了一个位置,您去包厢里面如何?” “不用,许某站一会儿,老板娘若有事儿要忙,可以先去。” “好!” 老鸨摇着扇子走开了。 临走时还不忘说道:“许儒,有事儿叫我哈。” 许星河微笑示意。 随后,只见小二沉声喝道。 “各位静一静!各位静一静!” 随后小二让旁边的人拿来一个铜锣,重重地击打在上面。 好家伙,这东西都用上了。 本来也是如此,这明月楼莺莺燕燕,话语声,喝酒声,女人的笑声也是络绎不绝。 若不是拿此物来震慑,还一时半会儿静不下来。 “各位静一静,各位静一静,今日的拍卖即将开始。” 一楼的众人早已经等不及了。 甚至有的人已经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都等了好久了的!赶快一点!今日我定要拔得头筹!” “呵呵,就你!” 有一名身穿青衫的男子站了起来,从怀中掏出两大金腚。 “金腚你有么!金锭!你见过吗!穷逼?” 好家伙,许星河看到这名青衫男子,豪气地拿出来两个大金锭。 好家伙,真是个好家伙儿啊。 这随随便便拿出来的金锭都赶上自己两年多的工资了。 怪不得这老鸨还真的能够翻新这明月楼。 一楼的消费水平就如此了。 那二楼,三楼雅间。 嗯喽中央平台。 好家伙,那这种该多少。 一旁的小女生,看到青衫男子掏出来两枚大金锭眼睛都直了。 “公子你好豪气啊!果真不会是富商之子啊。” 说着一名小女生直接坐在了公子身上。 那名被叫穷逼的公子猛地一拍桌子。 “你跟谁俩呢!” 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张一万两银票。 “够不够!” 见那名青衫男子依旧不说话。 穷逼公子,又从袖口中掏出了一张一万两的银票。 “够不够!” 随后又从怀中掏出了一万两。 “够不够!” 这下轮到青衫男子有点动容了。 很明显一下子拿出来三万两的男子,这豪气直接比他强多了。 青衫男子也知道,这明月楼之中富商,有家世的人数不胜数。 自己刚才喝醉了,一不小心懵了头。 这下意识到不对,连忙举起酒杯,朝着那人举杯。 “不好意思,这位兄弟,刚才是我喝多了,还请见谅。” 穷逼公子见别人都这么说了,也不好在继续说什么,一同举杯示意没事。 这时候,许星河走到其旁边去,笑道。 “这位仁兄,没想到如此豪气。” 穷逼公子,一转身,许星河才看到其正面。 五官还算端正,穿着一袭灰色长袍,看着挺素朴的。 “您是?” 穷逼公子看向许星河一幕,便觉得眼前此人的不简单,五官端正至极。 眉宇之间甚至都有一股正气。 不管先如何,穷逼公子先拜为敬。 许星河看到对方朝着自己敬礼,甚至还有不认识自己。 此时,许星河才算了解了当时刘三刀见到自己的时候,不愿意告知身份的原因了。 原来平淡也是一种好处。 “在下姓许名星河,字守义。” 听到这个名号,穷逼公子瞪大了眼睛,连忙说道。 “您就是写出洛神赋的许儒,许万古。真是失敬失敬。” 说罢,便端起两个酒杯,递给许星河一杯。 许星河也是结果酒杯,与其一碰,一饮而尽。 “不过是虚名而已,仁兄怎么称呼?” 穷逼公子笑道:“区区贱名,怎敢辱许儒尔。” 听到这话,许星河不乐意了。 “许儒是我,许万古也是我,许星河也是我,许守义也是我,如何不能告知?” 穷逼公子听到此话,一愣。 他原本以为身为大儒,就应该跟文宫一样,高高在上,架子摆起。 可没有想到许星河竟然如此没有架子。 这番话说的也是十分有水平。 “许儒不愧是能写出那么多首千古名诗的许儒,就是跟文宫那群人不一样。” 好家伙,这人看来远没有表面上看得那么简单。 居然还跟文宫的大儒接触过。 “在下姓杨,叫杨瑞,是一商人。” 许星河朝着杨瑞作了一礼。 “杨兄。” “许儒客气了……” 许星河笑道:“莫称呼为许儒,显得生份。” 杨瑞一愣,连忙摊开手。 “哈哈哈……许兄若不嫌弃,一同入座。” “可!” 许星河与杨瑞一同坐下。 这一举动让旁边一行人看了直直羡慕不已啊。 好家伙,那可是六品大儒,许儒许星河啊。 儒道的奇才,写出洛神赋之人。 没想到这穷逼公子竟能与许星河交友。 一旁的议论之声,纷纷入耳。 杨瑞倒是脸色有些不悦,反倒看向许星河一脸的淡然。 “杨兄,他人嘴长在他人身上,正所谓既来之则安之。” “许兄有理,的确如此。” 说罢,二人有举杯一碰。 “许兄今日也是来见如烟姑娘的?” 许星河一脸苦笑。 于是把走在街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给杨瑞说了。 杨瑞听了之后大笑不止。 “哈哈哈!” “没想到,许儒居然被老鸨给驾着给进来了,单针是妙事啊。” 许星河撇了杨瑞一眼。 “笑个啥,许某也很苦恼啊。” “以后一定少喝酒,多做事。” 杨瑞一脸坏笑,打岔道:“许儒说的做事是做什么事?” 第一百一十七章 拍卖座位 许星河笑了一声,微微摇了摇头。 这时候,二楼平台处的小二也开始喊道。 “小人乃是明月楼的一名伙计,今日拍卖作为,还劳烦诸位公子多给些颜面。” 有些素质好的公子,则是轻摇着扇子。 然后有些公子则是怒斥小二,让他赶紧。 小二自然不愿意得罪这些有权有势的人。 毕竟这些人对他们明月楼来说,每一个都可以算的上是金主。 讨好还来不及,谈何得罪。 小二开始对着旁边的姑娘招手让其过来。 “本次拍卖会,分为甲乙丙丁四个场地。” “甲字场地只有五个作为,在小人前后左右四个方面,此距离如烟姑娘最近,可以一睹如烟姑娘的容颜。” “乙字号座位于二楼廊余之间,可远观如烟姑娘。” “丙字号座位位于三楼的廊余之间,可俯首观之。” “最后的丁字号座位则是在一楼。” “本楼规矩,先买之人可先选座位。” 随着小二开始说着,有一排排姑娘将案牍置放于二楼平台中。 二楼,三楼廊余之间。 好家伙,不得不说,这老板娘真会做生意。 如此饥饿营销。 让人好不痛快。 先买的人拥有优先选座位的权利,而且还是分场地选择。 若是先买的人自然会疯抢。 毕竟谁都会去想着找一个好位置,或者说能够看得到林如烟的位置。 无论是哪个场次,优先是最为重要。 优先就意味着,你可以选取视野最好的位置。 怪不得这老鸨能够在京都开一家明月楼。 属实有点不简单。 “许兄你怎么看?” 杨瑞问道。 许星河笑了笑。 “杨兄又怎么看?” 许星河反问,杨瑞,反而想知道知道,杨瑞对此事怎么看。 自己跟女帝商讨的计划当中,其中就有富商。 不知道这杨瑞的钱财是否能够挤进这甲字场地。 若是能挤进去,那说不定自己以后有合作的可能。 若是挤不进去,那自然什么都是白谈了。 许星河无论是在前世还是现在,都没有与商人打过交道,他也想看看这所谓的商人,究竟是个怎么样的想法。 杨瑞笑道:“在下自然是想争一争那甲等。” “哦?” 闻言,许星河倒是来了兴致,这家伙,看起来挺对自己的胃口的么。 “许兄,您别笑话,我本是做的西域与大汉的皮革珠宝生意,也略有点小钱,甲字第一,自己倒是没有兴趣,不过第二第三,在下还是有些想法的。” 许星河点了点头,暗道果然不愧是商人。 算的就是精。 甲子第一等,肯定是有钱之势力,人人想得到。 其实所谓的第一,大家也都能猜到。 就是林如烟的正前方。 第二第三无非便是林如烟的左右侧面。 “那就预祝杨兄旗开得胜了。” 语音刚落,小二的声音便开始响起。 “这先开始第一场,丁场!起价十两白银!每次加价五两银子,座位一百二十一个!” “开始竞价!” “十两!” “二十两!” “五十两!” 能够进明月楼之人,自然都是包包里面都有钱财之人。 这区区几十两说出去就出去了。 许星河真觉得花钱如流水。 竞拍丁字号位置的人,自然心中也是心知肚明。 以自己的实力,铁定是抢不过那些真正的有钱人的。 不过花钱站个性价比的作为,那还不简单? “两百五十五两!” “这位公子出价两百五十五两!还有没有!还有没有!” “两百五十五两第一次!” “两百五十五两第二次!” “三百两!” 有一名公子站起来,喝道。 小二看到那公子,顿时瞪大了眼睛,欣喜若狂。 “三百两!这位公子出价三百两!还有没有人出价!” “三百两一次!三百两两次!” “五百两!” 有一名公子站起来,喝道。 “五百两!这位公子出价五百两!还有没有人出价!” “五百两一次!五百两两次!” “五百两!三次!成交!” 随着小二的一声落锤,丁字场地的第一个号码牌,被选了出来。 “恭喜这位公子,以五百两的价格成交丁字号座位第一位。” “稍后,会有姐姐将号码牌递给这位公子。” “本楼的规矩是钱货两清,还望各位公子大人见谅,小本生意。” 这下许星河知道,为啥他们要下午开始拍卖了。 按照这进度,估计得拍卖到晚上去了。 许星河也想着明日既然要上任了,还不如今天消遣一番。 看今天这架势,估计刘三刀也不再。 不然他肯定会叫自己上三楼包厢了。 也对,作为悬镜司的总督办,他怎么可能天天如此呆在明月楼当中。 若是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自己是女帝,肯定天天早就把他给撤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这三场的钱,加起来,怕是有大汉半成的收入了。 好家伙,没想到这个明月楼还真是吸金小能手啊。 这个小二也是一个有功夫的人。 在这干说了接近一个时辰了。 居然一口水也不喝,还如此精神抖擞。 小二再次猛地一敲锣。 “各位公子,大人。” “接下来就是最值得激动人心的一刻。” “甲字场只有五个作为。” “起拍价为零!不设置上限。” “我宣布,甲字号第一作为拍卖。” “现在开始!” 许星河笑着看向坐在一旁的杨瑞道。 “杨兄,接下来可就要看你好好表演了。” 杨瑞笑了笑,端起酒杯,脸露微笑,回答道:“许兄您呐,就看好吧。” 随后一饮而尽,等到着叫价。 在这一个时辰的交谈之中。 许星河是知道了杨瑞的一些性格。 这人的虽然精明,但是三观还是十分的正直。 虽然不清楚他是如何白手起家的,是否是运用了一些见不得人,上不了台面的手段。 但经过许星河的判断,这人还有待考察。 毕竟这说,只是听别人在那里说。 正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许星河可没有那么蠢,别人说啥就是啥。 那还需要判断干嘛呢。还要脑子干嘛呢。 而判断考察的第一步,正是这一次的甲字号的拍卖。 许星河心中想道。 杨兄啊杨兄,这一次考察,可别让许某失望哦。 第一百一十八章 富豪榜 此时有人开口道。 “一万两银子!” 此话说出,场面哗然一片。 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那名叫喊的中年人。 此人身穿黄色长袍,身上都有金丝镶边,阳光打进来,落在其身上,觉得的光彩夺目。 “那人是谁啊?竟然如此豪气。” “那人你都不认识?那人是天下富豪榜排名第三王自忠,传言他一人之身价的,可抵过三个的边陲小国。” “好家伙,没想到此人竟然来了,这下看来甲字场我们是没有希望了。” 听到他人的议论,许星河十分好奇。 是什么东西驱使着有人制作出来这天下富豪榜来,当真是一桩笑谈。 如果有人当真有富可敌国的钱财,那么他会展示出来吗。 那肯定是藏着噎着啊。 若是一不小心,那个边陲小国脑袋一热,知道你贼有钱,你还敢来,把你抓了,抄家都觉得莫名其妙。 许星河看向杨瑞道。 “怎么样,杨兄,有底气吗?” 杨瑞点了点头,沉声道:“三万两!” 好家伙,这话一出场面再次哗然一片。 区区一个座位,竟能拍出三万两的高价,当真是惊心动魄啊。 在众人心中不停地感叹。 这便是富商的底气吗。 这便是有钱人的豪横吗? 杨瑞一说话,直接便引起那黄色金丝袍的注意。 只见其遥遥拿起举杯示意,随后一口饮尽,笑道:“杨老弟,多年不见,未曾想,你竟来到了大汉京都。” 众人一听。 “被王自忠成为杨老弟的人,莫不是天下富豪榜排名第二的杨瑞!” “他竟然也来了!而且他居然还跟许万古在一起!” “听说许万古已经入朝为官,被陛下命为刑部主事,难不成,这杨瑞摊上什么事儿了?” 好家伙,一时之间,众说纷纭。 猜测不断。 许星河耳朵也尖,也是听到了众人的议论。 他也未曾想到,此人便是富豪榜排名第二的杨瑞。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许星河还以为眼前此人,只是区区的有点钱。 随随便便一开口,便是三万两银子,这等豪气,不是区区的有点钱便能说出。 只见杨瑞也是举起酒杯朝着王自忠举杯示意,随后一口饮尽。 “彼此彼此。” 许星河微笑道:“杨兄,没想到你年纪如此之清,还是富豪榜排名第二,真是英雄出少年。” 被许星河一顿夸赞,杨瑞心中也是莫名的骄傲。 被一位六品大儒,还是当朝刑部主事,夸赞,这还是头一次,自然也是觉得骄傲。 杨瑞将酒满上,对着许星河笑道:“许兄,您客气了,人们常言道,士农工商,商人排名最后,可见其地位乃是末端,区区钱财不过身外之物而已。” 许星河笑道:“未曾想到杨兄竟有如此觉悟,来痛饮此杯。” 小二又敲响了铜锣,大喊道:“这位公子出价三万两三万两白银,有没有人出价!” “三万两一次!” “三万两两次!” 正当小二准备敲锣的时候,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从三楼包厢里响起。 “五万两!” “三楼雅间的客人出价五万两!有没有人高过五万两!” “七万两!” 王自忠大喊一声。 许星河则是没有理会这些叫价,反而是问向杨瑞。 “杨兄是外邦人?” 杨瑞摇了摇头:“许兄误会了,虽然我皮肤有点黑,这只不是以前在路上做生意的时候风吹日晒而成,我自己乃是汉人。” 一听到大汉人,许星河心中顿时生其一个想法。 “杨兄既是大汉子民,现在大汉国库空虚,正是杨兄报效之时啊。” 听到此话,杨瑞身子一缩,瞪大了眼睛,盯着许星河,连退几步。 一瞬间,杨瑞脑海之中闪过无数个念头。 他想找借口杀了我?然后再将我之家产充公? 不对,他既身为六品大儒,又受天地所封,又怎会轻易杀人。 需知若是品行不端者,又为何会得到天地馈赠,天地赐福儒服儒冠? 随后,杨瑞又想到。 他想要借刀杀人? 杨瑞带着疑惑的神情,往前一探,轻声问道:“难道,许儒是想杀我?” 杨瑞心中的咯噔一下。 他在期待许星河的回答是与他的想法相反。 许星河现在可是当今陛下的大红人。 听闻掌握京都戍卫之权的人是他义兄陈正阳。 听闻在许星河渡雷龙之劫的时,陈宏义又借自身文器给他。 这可谓是朝廷的后展新星,若是一不小心开罪此人,那大汉自己却是没必要呆下去了。 好家伙,连称呼都变了。 之前许兄,现在许儒,看来这杨瑞的胆子是有多小。 许星河笑了笑:“杨兄,你是喝多了吧,许某怎可会无故杀人?” 听到这话,杨瑞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 “就是嘛,在下还以为许兄要抄了我的家产要拿我的家产去填充国库。” 许星河抿了抿嘴巴,摸了摸下巴,笑道:“却是有过这个想法……” 这话一出,杨瑞心中原本松下来的弦又再度绷紧,手中的酒杯也停住了。 杨瑞心中也是有些怨气了。 “喂喂喂,许兄你可不要吓人啊,我这人是很惜命的。” 二人此刻的气愤有些诡异,跟外面的叫价之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十万两!” “有没有人超过十万两!” 小二目光迅速扫视一圈,耳朵也竖起来聆听有没有叫喊声。 “十万两第一次!” 小二目光再次迅速扫视一圈,依旧没有人叫喊。 “十万两第二次!” 小二目光最后再次迅速扫视一圈,依旧没有人叫喊。 “十万两第三次!” 随着的一道铜锣声响起。 就这样甲字号第一场第一号位置被王自忠给拿下。 场内众人开始的响起热烈的掌声,开始纷纷祝贺王自忠。 王自忠也是拱手还礼,随后举起酒杯痛饮一杯。 王自忠随后看了一下三楼雅间方向,随后看向杨瑞。 当他看到杨瑞的时候,却心生疑惑。 为何这杨瑞一脸惊讶的表情,随后逐渐变成平静,有说有笑,随后竟又是震惊。 只见杨瑞跟着许星河走出了明月楼。 第一百一十九章 得加钱 杨瑞跟许星河刚走出明月楼。 门口处便突然出现五道身影。 其中四位是武道五品,其中一位貌似领头的人乃是武道四品,纷纷亮出手中兵刃。 许星河诧异地看向身边的杨瑞。 “杨兄?这是你的护卫?” 杨瑞笑着点了点头。 “是极是极,区区护卫不足挂齿。” 好家伙,武道七品以上才称入门,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商人,竟出钱雇佣四个武道五品,一个武道四品的人来为你当保镖。 许星河笑道:“果真是不辱你富豪榜第二之名啊。” 杨瑞拱手道:“许兄说笑了说笑了。” 随后摆了摆手,吩咐道:“此乃六品大儒,许儒,许星河,许万古,他乃是本人的朋友,好兄弟,你们不可造次。” 五人齐刷刷地拱手喝道。 “是!主人!” 五人齐声喝道:“见过许儒!许万古!” 好家伙,这五人齐声喝道,这声势还真的有点震撼。 管不得小时候自己看电视剧里面点兵的时候,一起呼吁口号,竟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们好。” 说罢,便有一名公公小步挪动,还不停地高呼。 “许儒!许儒!” 许星河好像听到有人在叫自己,转头一看。 “魏贤?他怎么来了?” 一旁杨瑞也是转头一看,问道。 “宫里的人?喂喂喂许儒,你不会是真想抄在下的家产吧。” 这下杨瑞心中也是开始担忧起来了。 生怕许星河早已派人通知宫里的人,带着命令来抄家吧。 杨瑞的语音刚落。 五名武者齐刷刷地又拔出了手中的刀剑。 拔到一半,发出细小且尖锐的摩擦之声。 双目纷纷死盯许星河。 许星河也是没有管这五个请来的救兵,说道。 “刚入明月楼的时候,许某便跟你一起喝酒,哪里来的时间去通知宫里的人?” 结果杨瑞下一句话直接把许星河给整无语了。 “听闻七品大儒以上都会儒道神通传音之术……” 许星河没有好气地撇了杨瑞一眼,随后朝着公公作礼。 “魏公公,您怎么来了?” 魏贤连忙上前一步,拖住许星河。 “许儒,您是六品大儒,又是刑部主事,万不可朝咱家作礼啊,咱家受不起啊。” 说着连忙喘了两口粗气,满面春风地道:“许儒,咱家今日来找你是为了宅子一事。” “宅子?” 许星河先是疑惑了一下,随后恍然大悟。 “想起来了,陛下赏我的宅子是是吧。” 魏贤双手攥紧,一脸高兴地道:“是啊,许儒,宅子都已经打理好了,牌匾都挂上去了。” “许儒,走吧,去看看您的新宅子。” 说着魏贤看到许星河身边还有一个素袍的青年。 “这位是?” 许星河闻言,侧身为其介绍道:“魏公公,此人乃许某之好友,姓杨名瑞,天下富豪榜排名第二。” 一般情况宫里的人都不屑于商人做朋友或者多讲两句。 他们只会觉得这些人身上满身的铜臭,不屑与之为伍。 但是经过许星河这样一介绍,那就不一样了。 六品大儒,亲自介绍的朋友,那还不赶紧结交一番。 在魏贤的心中突然想到一种可能。 难不成许儒这是在提拔自己,让自己多结交一点人脉? 说着,魏贤朝着杨瑞微微点头,笑道:“这位竟是天下富豪榜排名第二的杨瑞杨公子,果然见面不如闻名,闻名不如见面,啊。” 好家伙,好一个废话文学。 见面不如闻名,闻名不如见面。 这说了相当于是没说。 不过客套话,还是有的。 杨瑞也是赶忙拱手示意。 “魏公公客气了,在下曾经学过一些相面之术,今日见魏公公满面春风,将来必定路途亨达啊。” “杨公子,客气了。” “走吧,许儒……” 许星河点了点头,转头对着杨瑞一招手。 “杨兄,为何发呆?不一同前去看看?” 杨瑞笑了笑:“走!” 与此同时。 明月楼内的排名基本上也完毕了。 王自忠忽然走到了楼外的小巷子之中。 “出来。” 一道人影悄然而落。 “什么事?” 王自忠,一脸严肃地说道:“刚刚杨瑞跟着许星河走了,你怎么看?” “我觉得,许星河现在是大汉的名人,儒道奇才,又是陈正阳的义弟,深得陛下厚爱,如今单独与杨瑞碰面,可能是涉及到有什么事情,或者有什么经商的好处……” “不然士农工商为何商排在最后?” “一些官员根本就看不起商人,有的甚至于说是鄙视商人。” “若非杨瑞排名天下富豪榜排名第二?没有巨大的实力许星河为何要找之跟其合作?” 王自忠点了点头。 “我也是如此般想得,所以才叫你出来,去跟踪一下许星河,听听他们俩要干嘛?” 闻言,他瞪大了双眼,死死盯住,王自忠。 “王自忠你确定你没有在胡说?” “这可是大汉京都,更兼有文宫甚至一品武者都在此地,我一个半步三品的人如何去跟踪?” “且不说这许星河官运亨达,又深的女帝喜爱,自然会派遣暗卫去保护此人。” “你让我去跟踪?我虽是有自保的本领,可那是面对三品武者。” “若是女帝派遣一名二品武者来保护许星河,若被发现,说不定横死当场,你还让我去跟踪?” 王自忠双眼一眯,一脸嫌弃地看着眼前此人。 “三万两,去不去?” 这个人立马拒绝道:“三万两?你当我是狗?打发要饭的?如此冒着生命危险去探听情报,而且说不定还是大汉不能说的机密情报,你居然想让三万两去给你卖命?” “王自忠,我虽然是受雇于你当可不是卖命给你,你要想清楚了再说话?” 此时,王自忠心中顿时也是来了气。 好家伙,自己花钱雇你还在这里叨叨逼逼的说半天,心想自己怎么雇了这个这样一个人。 再看杨瑞身边那五个人,虽然身手相较于此人差了些。 但好歹会时不时拔剑做做样子,震慑旁边。 “你就说去不去!” 见王自忠发火,这人才开始慢慢笑道:“不是不去,我的意思是……” “得加钱……” 第一百二十章 商谈(一) 没走多久许星河便到了自己所在的宅院。 门口处的牌匾用朱红色的大笔勾勒出来了三个大字。 “汉学堂!” 一旁的魏贤见状,开口解释道。 “这三个字乃是陛下亲题。” 许星河转头对着魏公公说道:“还望公公回宫之后替我告谢陛下圣恩,许某感激不尽。” 说罢二人便随便在院子当中走了走。 “许儒,若是院中人手不够,想要添置一些仆人,家丁,可跟咱家说,咱家的来给你安排。” 许星河笑道:“劳烦公公费心了。” 说罢便扯着杨瑞走到一旁。 “怎么了?” 杨瑞有些好奇的问道。 许星河左看看右瞧瞧,见四下无人之后,小声问道。 “杨兄,有钱吗?借我一点呗。” 下一秒,杨瑞呆滞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许星河。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堂堂六品大儒,儒道大才,刑部主事,竟然会没钱? “许兄,你莫不是在开玩笑吧,你会没钱?” 许星河叹了口气,目光惆怅。 “杨兄你是不知道,许某入京都至今不到三月,都靠着兄弟好友度日。” “就连当日去拜访陈相国还是问老师借的钱,如今魏公公亲自带领我去来看望宅院,你说不得打理打理关系?” 听到这,杨瑞笑了,他是忍不住了笑了。 从内心里面觉得许星河当真是一妙人。 拥有这无数光环加身,竟然还会被钱所恼。 “不碍事,兄弟我有的是钱,你要借多少?” 许星河伸出了一个手掌,五个手指打开。 “五万两?这个好说。” 说罢,许星河嘴角直抽抽。 有钱人都是这么豪横了。 自己心中所想就是五百两而已,渡过些日子。 那自己老师的钱给还了,在为宅院添置些东西就差不多了。 好家伙,你一开口就是五万两。 只见杨瑞从的怀中掏出五张银票,递给许星河。 许星河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五万两的银票而已。 “多谢杨兄,这钱,恐怕一时半会儿还不了了。” 杨瑞也是淡然,笑道:“区区五万两,本就没有打算让许兄还。” “听闻许兄遭遇,才知道许兄度日艰难,这五万两就当我送与许兄的赠礼了。” 许星河笑道:“哈哈。” 表面上平静无比,内心当中可是泛起了的一丝小波澜。 有了这五万两。 就算在朝堂之上的大殿,再桶个几个窟窿,自己也能配得起。 这便是底气。 一旁的魏贤也是告别了许星河回宫去了。 许星河则是找到了书房当中。 这书房空旷无比,唯有书桌之上有女帝赏赐的文房四宝。 杨瑞突然眼神变的严肃起来,面带微笑的问道:“许兄将我从明月楼拉出来,可不简简单单是为了交友吧。” 许星河会心一笑,道:“可惜了,此处并无茶叶,不然许某定然与杨兄喝着茶慢慢聊。” “这好办。” 杨瑞吩咐了一下,让五人当中的其中一人随便去买点茶叶。 这操作让许星河有些看呆了。 五品武者,说跑腿,就跑腿。 杨瑞又让其中一人去置办茶具。 再遣一人去烧水。 一顿操作行云流水,丝毫没有拖泥带水的感觉。 令人觉得,这事情好像并不是第一次做。 没过一会儿,茶叶有了。 热水也来了。 茶具也有了。 杨瑞也吩咐五人到院子中自由歇息。 随后杨瑞给许星河到了一杯茶水。 “许兄,许儒,许大人,难道是最近朝堂有什么政策吗?” 许星河抿了一口茶,随后缓缓说道。 “最近的政策倒是没有,许某想问杨兄一声,有没有兴趣为朝廷做事?” 这话一出,杨瑞的内心直接开始爆炸出来。 要知道士农工商,士农工商。 商人排在最后面,足可见商人的地位有多低了。 要是能为朝廷做事,且不说以后的地位能提高多少。 就算以后继续行商也能方便不少。 自古以来,商不与官斗讲的便是如此。 “难道朝廷有事情要吩咐在下?” 这一刻,杨瑞的姿态放的极低。 许星河端起茶杯示意。 两人轻轻抿了一口。 “现在可能朝廷还没有颁布,但隔不久便会全面实施,杨兄有兴趣听一听吗?” 杨瑞猛地点了点头。 “洗耳恭听,许兄请讲。” “最近大汉的难处相比你也知道,国库空虚,俸禄极少,百姓们也是苦不堪言,食不果腹,于是许某便向陛下进言,要变法。” “变法?” 杨瑞顿时来了兴趣,他本就是一个商人,对于一些变法之事,他极有兴趣,若是其中能得到一些有红利的好处,他自然会干。 “如何变法?” 许星河说道。 “我向陛下进言,改个土地制度,现在的土地制度,大多皆为富商,世家所积,导致百姓们无田地可耕。” “于是许某向陛下提议,改革土地制度,让土地从世家富商私有制变成承包制,租借制度。” 杨瑞有些疑惑:“如何的承包?如何租借?” “所谓承包制,就是要把大汉所有的田地,农产全部收回至国有,再让地方官员实施,将田产均分给当地百姓。” “当然,这并不是给他们而是租借。” “每一个家庭按照计算得出的产量,上缴三成,其余的一概不管,剩下皆是百姓自由所得。” “上缴所需粮食,可以钱财,粮食抵押。” 到许星河说道此处,杨瑞如同晴天霹雳一般愣在原地。 手中的茶杯都不自觉的摔在地上。 杨瑞震惊道:“许儒,你这法若是要实施,你可是要得罪天下世家,富豪,甚至是官员。” 许星河笑道:“这又如何?” 许星河反而是轻描淡写道:“若是杨兄你见过百姓们吃观音土活活被撑死,见过易子相食的场景,你就不会觉得此法是得罪人了。” “此法是在救人。” “而且救得不仅仅是人,而是在救国。” 杨瑞震惊不已,连忙弯腰抓起地上的茶杯,都来不及清洗。 将茶壶中的水倒出。 一杯接着一杯的猛然灌入。 “许兄,你接着说。” 第一百二十一章 商谈(二) “许某此言,也是深得陛下赞同。” “可是许某也知道,此变法一出,涉及到太多人的利益。” “于是我便跟陛下打了个赌,三年之内国库翻倍。” “所以富商这一环,还得靠你。” 杨瑞一愣,怎么突然提到了自己。 “喂喂喂,许兄,你莫不是真的想要将我名下的田产尽速收回吧?那可价值不菲。” “许某确有此意。” 杨瑞眉头突然一皱。 他作为天下富豪榜排名第二的选手。 名下的房产田地自然数不胜数。 但这些也同样价值不菲。 许星河也知道,这样轻易的让他交出他的田产,自然没有那么容易。 杨瑞则是不高兴了。 “许兄,此言是否有些欺人了,我名下田家加起来堪称万万两,您大口一开,就想要全部收回?” 这可是他幸苦了小半辈子才得到了财富。 怎么可能如此简单就轻易转接给别人。 许星河连忙端起茶壶,给杨瑞倒了一杯茶。 “杨兄,消消气。” “自然组织上不会白要你的田产的。” 这话一说。 杨瑞顿时冷哼一声,将茶杯端起,抿了一口,随后又放到桌子上。 “不行,不换,说什么的都不换。” 在杨瑞的认知当中,什么东西能抵挡自己名下的田产。 万万两银子,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许星河点了点头。 “给你一个一品官,要不要?” 杨瑞突然瞪大了眼睛,站起了身子,质问许星河。 “许兄!你刚才说一品官!” “是的。” 杨瑞连忙探头询问,一脸的兴致盎然。 “怎么个说法?” “今后不久,陛下应当会设置一个新的官职,具体的名字还没有想到,不过总归的思路就是类似于皇商之类。” “何为皇商?” 许星河耐心的解释道:“所谓皇商,就是负责大汉朝廷的商货,比如的一些官盐的购买与贩卖,一些矿山的采集,铁矿。” “还有一些比如,茶叶,马匹,丝绸,皮草,等皆有皇商负责,那么大汉就能抽调出更多的人手来做更多的事情。” “其中皇商当中也分等级制度。” “一品官目前之设置了五位,很简单通过竞价的方式得到。” “二品官,三品官,以下至到九品。” “这些皇商皆是独立机构,不受官员权力的管辖。” “但是同样皇商也只负责商业,其他一概不管。” 这话,杨瑞是着实听懂了。 好家伙,这就是在变相的卖官啊。 而且还是没有权力的官。 当然这些好处也是有的。 那便是以前一直有朝廷所垄断的一些生意可以做了,自己也不用那么辛苦去跑西域了。 西蜀等地艰难不已。 一不小心便会落入万丈深渊之中。 这便是如此。 杨瑞凭借自己商人的敏锐力,惊人的洞察力,自然是发现了这一点。 于是杨瑞直接开口道。 “许兄,一口价,我以名下所有田产,换你一个一品官如何?” 许星河笑道:“稍安勿躁,许某话讲完再做决定。” “一品官可以管理一品以下的官员,当然只限于皇商。” “而且凡人皇商者人人以低价购买,不得翻倍贩卖。” “后续皇商官职全部卖完之后便可组成天下商会,一起赚钱。” “当然这些目前只是一些理论,现阶段还没有实施。” “所有,许某想从杨兄这里试点,若是后续有了成果之后,许某在进言,此事也大有希望。” 杨瑞是商人,自然懂得趋利避害。 而许星河所讲之这些也是想问问自己敢不敢赌。 赌赢了,那便是前途无量,有官做,名声还能好起来。 赌输了,名下价值万万两的田产便无了。 杨瑞连忙举起一只手,示意许星河别说了。 “许兄,老弟信你,我赌。” 许星河端起茶杯,与杨瑞碰了一杯。 “可以,没问题,一品官的位置先给你预留一个,后续若真能实施,你就不用交钱了。” “好。” 二人饮尽杯中茶之后。 许星河问道:“杨兄答应的如此豪爽,不怕许某欺你?” 许星河也好奇,这杨瑞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胆气跟自己赌这一局。 毕竟输了,那可就什么都没了。 杨瑞笑了笑:“许兄不知,商人商人,平常人看来商人便是趋吉避凶,但往往相反。” “商人若是想要从头积累,便是孤注一掷,那种生意危险高,便做那一种。” “实不相瞒,老弟我白手起家,便是赌出来的。” “况且许兄乃是六品大儒,受天地大儒,又在官场混得如鱼得水,武有陈正阳掌握京都戍卫之权,文有陈宏义救命之恩。” “文臣武将都与许兄有关系,而且许兄又深的陛下喜爱,官运定会亨达,此事大概能成。” “所以,许兄,老弟信你。” 许星河也是跟着笑了笑。 “那行,此事原本我只有三成把握,既如此,明日开始……” “杨老弟就将底下田产租借出去,需得告知清楚百姓和务农之人,只收三成,其余自己得到,如若不信,让他们可来此找我,许某为你作保。” 杨瑞笑着拱手道:“那就劳烦许兄。” “许兄此事无需担心,区区对百姓解释而已,是我等商人之强项,试问那个商人口舌之利不如同刀枪剑戟,许兄无需担心。” “嗯……好。” 许星河忽然想到一事。 “对了,目前的话应当选择那些做的快,长得快的农作物,种子就不要百姓们掏钱了。” 杨瑞点了点头。 “老弟知道,许兄是想尽快将作物成熟之后好向陛下进言,此事老弟记在心中,放心吧。” “至于区区种子钱,也没多少。” “若是一些百姓当中无农具,大不了老弟出钱为其购置一番。” 许星河点了点头,拍手叫好。 “好!果然不愧为将来的皇商第一人,杨瑞杨公子啊,今日一见,果然帅气逼人。” 杨瑞脸都要笑烂了,连忙拱手,又是弯腰。 “许兄谬赞了,许兄谬赞了。” “许兄才是儒道当世第一人。” 二人相视一眼,笑逐颜开。 第一百二十二章 初入刑部:居然不给人手 二人简单商讨了之后,许星河便回去了。 回去之后一众学子纷纷为许星河祝贺。 “恭喜,许师弟了,这下入朝为官,还当了刑部主事,当真是了不得。” “那是,我们白鹿书院扬眉吐气,力压其余三大学院,许师弟当居头功啊。” 许星河也是跟着众人客套了一会儿便去找了周陵。 “老师。” 周陵原本还在看书,听到许星河的声音便将手中的书籍放下。 “星河,你来了。” 许星河点头道:“老师。” “星河,明日就要前去刑部任职了,需得事事小心。” “学生明白。” “如若无事,便先回去把,为师看会儿书。” “是老师,学生可能进几日会搬去汉学堂,” “嗯。” 许星河点了点头,便下去了。 原本许星河是想问问当日夺文器的事情,文宫是否有发布对应的惩罚。 看到周陵在看书,自己也没有多问,也下去了。 路边的时候,许星河还见到了张千念,于是便邀请张千念一同前往汉学院。 此事,张千念也是欣然前往,于是他自己便去向周陵说明了。 竖日。 许星河早早的便起来了,整理一番,沐浴更衣,随后穿上了官府。 便朝着刑部的地方走去。 刑部的主事所任职的地方也可叫做的检察院。 几乎是整个大汉的一些要案,重案,卷宗,文书的备份都在其中。 比如一些当地官员将此事上报之后,再由检察院去复核。 若是事情颇奇,刑部可能还有自己派人前往当地进行检查。 像一些处理死刑的事情,基本上刑部一人不能完全掌握。 还要需要像大理寺的这种机构一同签署,确定无误之后,才能实行。 若是大理寺说此人不能杀,而刑部则说此人的能杀。 那么这件案件便要移交到悬镜司手中,让悬镜司之人去批阅。 若是悬镜司说此人能杀,那便杀。 若是悬镜司说此人不能杀,那肯定就不能杀。 因为涉及到案件的定罪肯定是需要十分严谨。 不能涉及到冤假错案的情况发生。 许星河来到检察院之后,一眼望去。 好家伙,这一片几乎全都是房子。 有大,有小。 来来回回几十人,在许星河面前穿梭而过。 每个人显得都十分忙碌。 有的人谈话之后,交换手中的卷宗,脸色十分严肃。 有的人则是吩咐下去,审查文书是否正确是否有造假的。 而有的人则是一边走着,一边把文书将到别人那里进行批改。 传阅,入库。 这一顿操作直接把许星河都看麻了。 好家伙,这刑部这么忙。 怪不得那群朝臣门想要让我去礼部或者工部历练历练。 相较之下,许星河脑海当中浮现起一个画面。 自己躺在椅子上,监督着那些工人轮着铁锤砸着铁。 而自己则是在悠闲的睡午觉,吃着水果,惬意至极。 只不过这些都是想想而已。 许星河抬起手,想要问个路。 “您好……” 却见那人头也不回,跟没有打理许星河。 好家伙,自己在刑部就这么不受待见吗。 许星河还不信,再次找了一个人同样了问了一下路。 结果得到的还是无情的不理睬。 随后有人主动来到许星河身前。 “请问,您是许星河许大人吗?” 许星河点了点头,回答道。 “是。” “许大人,小人乃是刑部卷使,张才,今日得到上头吩咐,说今日许大人要来刑部。” “大人的事情基本上都有小人来负责,还请大人随我来。” 卷使,乃是没有品级的官职,也不能称之为下属,相当于就是助理一样的工作。 甚至说白了,也可以理解为打杂。 而然他们的职责便是帮一些主事之人,又或者有官职之人拿取卷宗,又或者可以复查一遍,确认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之后,便给主事进行复查。 主事确认无误之后,便向上再次提交。 提交上去之后就有侍郎进行批阅查看。 若是侍郎批阅查看之后没有问题便会移交给刑部尚书。 若是有问题,则会写下批改意见打回去,让其重新复合。 这官场当中可不像学院里面一样。 你不懂,老师会慢慢教你,所谓传道受业解惑也。 但在官场,你不懂,可没有人会教你,只会让你自己去想。 所以现代之人为什么能职场如官场,便是这个道理。 许星河跟着张才走了一会儿便到了一个小屋之中。 上面有个牌牌匾赫然写着,刑部六处。 再往里面走,就有书架三个,上面堆放着竹简,卷宗,文书三类。 有一张座子,旁边两侧还有两张小桌子,皆是比中央一张矮了一截。 想必这便是主桌了。 许星河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灰尘,问道。 “为何刑部六处都没有什么人?” “都无人打扫?” 卷使拱手说道:“许大人,刑部一共五位主事,人手刚刚充足饱和,这第六位主事是挤出来了。” “所以这屋子也是昨日才空出来了。” “里面除了一些卷宗,还有一些书架都是搁置许久,未曾有人打扫过。” 好家伙。 等了半天这原来就是一个仓库的。 也能理解,这刑部尚书原本跟曹曦和秦浩有关系,这小小的针对,自己也是能够理解的。 不过这光杆司令当的也的确有些寒酸。 一般一个正经点的主事。 都是有两名卷使,还有四名刑部的捕快。 许星河问道。 “这卷使,还有捕快,从何处而来?” 张才一脸尴尬。 “大人,这上头没有吩咐……” 好家伙,干脆直接连人手都不分配了是吧。 一瞧这张才这家伙就是不合群,情商极低,就被挤兑出来的。 “那我可以自己找人吗?” 张才先是一愣,思考了一会儿,说道。 “可以是可以,但是如果要招卷使,需得有文采之人,捕快的话,最低还想便是武道九品之人,才可担当。” “招人之后便入刑部做一个登记便可以当然这卷使或捕快便可。” 好几伙,一听这话,许星河便放心了。 卷使拿张千念顶着。 至于捕快人手。 杨瑞手底下那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不就五个人了嘛。 拿其余四个,剩下一个中神通够了够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无头案(上) 好家伙。 许星河这个想法可直接把杨瑞都给扒拉干净了。 不仅要了人家的田产不说,还拿了人家五万两银子。 甚至连别人的保镖都要带走。 这,像话吗? 但是许星河觉得挺像话的。 不然这大汉一品皇商的官职,可哪里来的这么廉价。 随后,张才缓缓的说道:“大人,小人前去为大人取卷宗来。” 张才也没有说多,说完之后,便自顾自的离开了。 许星河点了点头:“好。。” 许星河在房间处走了走。 拿了一个麻布,沾了点水,在桌子上擦了擦。 这时许星河不免想起了一句话。 没有枪没有炮,我们自己造。 过了一会儿,许星河也将主桌简单了擦了擦,看起来也好多了。 随后便看见张才取了一份卷宗回来。 好家伙。 许星河原本以为张才会取一大份的卷宗。 没想到只取了一份卷宗。 许星河有些疑惑,坐在主位之上。 缓缓的打开这份卷宗。 赫然,几个大字,出现在许星河的眼前。 【北海孩童失踪案】 一旁的张才也是拿着麻布擦了擦自己的位置,许星河也没有多管。 反而是静静地看着这一份卷宗。 【建宁二十三年,七月初七,北海郡出现孩童失踪案,民间传闻是鬼门大开,厉鬼抓孩童,大汉钦天监派人施展道法,未果,定义为天灾。】 【建宁二十三年,八月初三,大汉钦天监请来剑宗长老,为北海郡驱邪,然而道法已至,天象怪异,剑宗长老不解,出言,当不是妖邪作祟,定义为人祸。】 【建宁二十四年,三月初一,刑部差遣巡查使王平前往北海郡调查此事,发现北海郡大旱,百姓食不果腹,易子相食,询问当时郡守林平之,林平之告知此事乃天灾而非人祸。】 【建宁二十四年,三月二十,巡查使王平上报此事,中书省为救百姓之苦联合户部上奏,陛下同意,令户部拨出白银七百万两,用来赈灾事宜。】 【建宁二十四年,四月初一,刑部检察院,大理寺,携手调查此事,发现此事并非是直接干涉于大汉,而是北海郡郡守林平之差遣部下众人于夜晚强抢孩童,通过北海出海,将孩童贩卖给他国,获取暴利,蒹葭大旱,更侵吞赈灾款;将粮食变为糟糠,每日一餐,更封闭城门,不得外出。】 【建安元年,五月初一,天子成立悬镜司,命悬镜司审理此案。】 【建安元年五月初三,北海郡郡守林平之得知天子成立悬镜司要彻查此案,自知罪孽深重,于是杀掉家人,悬梁自尽,千万赃款,成无头公案不知所踪。】 【建安元年五月十五,由刑部尚书陶立言,大理寺寺卿:魏有福,共同讨论此案,审批此案,二人共同批阅认为,此案罪名已确,但千万赃款不知所踪,需得复查。】 【审批人:刑部尚书陶;立言】 【审批人:大理寺寺卿;魏有福】 【经办人:刑部侍郎;孙宁】 【经办人:刑部员外郎:钱国富】 【巡察使:王平,李玉和,樊浮,徐朗,穆哲,岳圭】 —————— 这一下把这篇卷宗全部看完。 整个卷宗所讲的内容对于许星河来说。 那便是为了寻找赃款。 但是这个赃款的线索几乎所有的都断了。 同时,这个卷宗的内容明显是有问题。 这个北海郡自己知道,那可是跟渤海隔得十分的近啊。 虽然是在京都的右下方,位于中原东北方,地区干涸。 但耐不住他跟渤海跟的近啊。 以前就有一种说话。 渤海就是北海。 北海郡,北海郡,就此由来。 只要出大太阳,一热。 那么海水自然会蒸发入云层之中。 从而降雨。 这愣说是大旱,许星河可万万不信。 而然这钦天监都算不出来,还请了剑宗的长老去探查。 连修仙之人都请了出来了,而且还是剑宗的长老。 那实力简直不用说了。 但,这剑宗的长老想驱邪,却道是区不了啊,天象都有异样。 剑宗长老的出来的结论就是人祸然而并非天灾。 还有那个巡查使王平。 去了北海郡,就只看到大旱,基本上都是什么都没写,还上报朝廷,让朝廷拨出白银七百万两过来赈灾。 要说这王平跟这个郡守没有勾结。 那自己根本不信。 大旱,看到这里的时候,许星河都看笑了。 雨水的形成许星河还是知道,在水蒸气上升过程中遇冷形成雨水。 北海那么多海风,基本上风向过来基本上都是从沿海地区吹入到内陆的。 而且都连仙道之人都出来了,大旱,大旱又怎么了? 施个法,求个雨有那么难吗? 都已经是剑宗的长老了。 或者说是剑宗的长老压根就没有发现北海郡有大旱。 许星河转念一想,也是。 在怎么厉害的道法也得有事实的依旧。 说不定求雨还需要什么特定的条件。 不过仔细的一想,许星河立马推翻了。 尼玛一个上下五行阵的光幕都能抗住雷劈,有些事情还真不能以常理来度之。 随着时间的过去,现在许星河想要去看看是否大旱,已经是看不到了。 目前也只能接受卷宗当中的内容,干旱,大旱。 其次,这个贪污赈灾款,自杀,还自己杀掉全家人的这个情况。 许星河就有点不可置信了。 哪里来的这样的猛人。 那些练功练到走火入魔的人看到亲近的人还得理性一点吧。 这也太假了, 还有这个贪污。 能做到一郡郡守的位置,智商有那么低嘛。 明明已大旱了,甚至刑部,大理寺都在关注此事,几乎都是已经摆在明面上了。 还要贪污,私吞赈灾款项。 如果不是此人脑子有病是觉得不会做出如此不智之事来的。 一般情况下,贪污。 要么就是将就一个说法,肯定不会那么摆在明面上。 比如购买一些金银御器,古玩书画之类,这样就把贪污的钱变成合法的钱了。 再稍微高一点的境界便是赈灾款批下来了,自己从中捞个一分利或者半分利。 哪儿有人一口气全吞了的。 当真是穷到家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无头案(下) 不过考虑到当时汉灵帝的奢靡之风。 这个贪污的钱财的这里理由。 还算说得过去。 可以强行解释一波。 但是这个还上吊自杀许星河倒是属实没有相通啊。 既然敢贪污这比钱,那就说明你就有底气。 先不说的有没有靠山之类的。 北海郡可是位于海边的城池啊。 自然是有港口。 再不济携款逃跑总可以吧。 五月初一要开始重新查询,五月初三你就上吊自杀? 这才过了多久? 两天时间,再远一点三天时间。 就连申诉都不申诉一下。 比如。 抓了人之后,肯定会审问啊。 大喊几声大人下官冤枉啊,下官冤枉啊。 还请大人明察啊。 这种话都不说。 狡辩都不狡辩一下。 这个北海郡郡守真久这么猛? 二话不说就自杀。 还有更加离谱的。 自己还杀了全家? 一个北海郡的郡守有多少人。 家中再不济也娶个三四个姨太太。 再生了几个儿子。 家中的下人,丫鬟。 加起来不少说二十人吧。 一个文官,你杀二十人? 再怎么说他们肯定也会跑啊。 跑都不跑,站在原地跟你说。 你来杀我呀? 你来杀我呀? 我就站在这里不动,你来杀我呀? 要么就是一家子的人全都是神志不清的人,不然必定会逃掉几个,然后大喊,郡守杀人拉!郡守杀人啦! 而按照卷宗的描述来说。 那晚应当是无人叫喊,又或者死的很安静。 但凡有点脑子的,这事情说出去根本就不会有人信的好吧。 这整个世界,又不只是有大汉王朝一个王朝。 那么多大国,那么多小国。 但凡你把贪出来了的钱运输出去,这不小日子过得潇潇洒洒? 打个比方。 带着这笔巨款去大汉的敌对王朝。 别人都是笑呵呵的拍着你的肩膀。 小伙子干得不错啊,贪污了这么多钱啊。 来来来,欢迎你来我们王朝做客啊。 今后你就放心的住在这里,有什么问题,来找我。 说不定,对方还要鼓励他多多联络联络在大汉王朝的好友呢。 让他们一起过来住。 这不就相当于是变着方法削弱大汉的经济实力吗。 如果非要安上一个的理由的话。 那就是这个郡守突然良心发现了,自己是个大汉人,宁死也不愿意去别国。 所以结果还不是根本就么有必要去杀掉自己家人嘛。 直接把钱款给孩子,让孩子出海去不就行了? 所以这个卷宗绝对有问题。 而且问题还吉大。 “全家死亡?” 许星河再次翻开卷宗,看到了这几个字。 自杀之前先杀掉家人,这个理由的可能性十分的小。 所以理由很简单。 那便是杀人灭口。 这个郡守应当是个替罪羊。 而且还是全家都成了替罪羊。 许星河叹了一口气,缓缓将卷宗合上,随后问道。 “除了这个卷宗之外,还有其他的案子吗?” 许星河知道这个卷宗搁置如此之久。 其中的利害已经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刑部主事能够查了的。 刑部尚书,大理寺寺卿。 一个两个都草草结案。 那就说明什么? 那就说明他们其实应该有怀疑的对象。 只是现在物证人证皆不在,就算有怀疑对象,也并不可能将他缉拿归案。 刑部做事是要讲证据的。 不仅仅是涉及到七百万两的赃款,更是涉及了孩童失踪的案子。 而且距离现在已过了半年的时间。 而且还经历了君王的更替,一些关键性人员,相比他们早已找过。 这钱去哪儿找? 这案子从哪儿破? 要找多久? 要个几十年,几百年? 自己能活到那个时候吗?体内还有魔龙之种等着呢。 根本不能耽搁太久。 而且。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这明显卷宗的问题,刑部尚书,大理寺寺卿都看得出来。 若是看不出来,那就大汉可真就没就了。 因此。 许星河也是觉得这案子棘手得很,而且,这案子甚至是悬镜司都还碰过一点。 只不过还没有来得及查,郡守就已经上吊自杀了。 所以这个案子连狗都不碰,自己还去碰? 到时候查不出来,那群文臣看着笑话,自己岂不是尴尬的一匹? 一旁张才讪笑道:“大人……这……这个卷宗是员外郎大人安排了,说您初来乍到,一些事情,一些规矩都不知道,其他太过于棘手的案子有人负责,一些的空闲的案子也有些棘手,怕大人忙不过来,说就处理这一件……” “什么?” 许星河一愣:“就处理这一件案子?” 许星河甚至都有些怀疑自己没有听错吧。 就处理这一件案子? 还怕自己棘手? 好家伙,说的好听点,你这就是在明面上关心暗地里使绊子啊。 这案子还不棘手? 说的不好听点,你还真是个狗啊。 连刑部尚书,大理寺寺卿都无法继续追查下去的案子,你叫我一个新来的刑部主事去查? 要人没人,要东西没东西。 还要我自己找人? 作业许星河躺在床上的时候就在想,自己现在已经是刑部的主事了。 按道理来说,就如同女帝批改奏折一样,每天看看卷宗,用朱红色的毛笔点缀几下。 体现自己的才能与效率才是。 又或者说是,让自己熟悉熟悉这些官员之间的交流与配合,隔一段时间陛下再调回去处理大汉的国本问题。 可问题,自己本意就是来刑部,去核实赵瑞贪污案的情况。 可这件案子跟贪污案有毛的关系啊。 虽然说也是贪污案,但这性子不一样。 许星河可没有忘记他来刑部的主要原因。 要说这员外郎没有得到刑部尚书的命令,他敢这么做? 自己六品大儒,跟陈宏义有关系,跟陈正阳有关系。 区区一个小小的员外郎能明目张胆如此别有深意的打压? 打死张才许星河都不信。 许星河抚摸了一下额头,皱了皱眉头,长舒了一口气。 看来如果不把此事做好,恐怕日后在朝堂之上想要说句话,都没有什么份量。 就算有女帝撑腰,也挡不住悠悠众口啊。 “那位员外郎?” “傅生傅员外郎。” 第一百二十五章 刑部上下一条心(上) 一般来说刑部尚书的话职位划分是这样的。 一位刑部尚书,再来便是左右两位侍郎。 两名侍郎配四名员外郎。 四名员外郎又配着八名主事。 然后就是令史十六人,计史三十六人。 如此作为的一个划分。 但是许星河不知道这个刑部划分。 他只有两名员外郎,分别对接着两名侍郎。 主事的话有五位。 自己则是第六位。 按道理来说,自己并不属于那个侍郎或者员外郎的直属。 相当于是挂了个空头名字。 当然若是他们吩咐下来的时候,那要做,还是要做。 只不过快做还是满做就要看自己的心情说话了。 要知道这员外郎可是六品的官职。 可比自己的这个职位还高出一级。 一位员外郎直接对着自己说话。 要让自己直接处理这个案子。 还不能挑。 不能选。 就指定这个案子。 他一个六品员外郎哪儿来的这样的一个底气。 难不成还真是刑部尚书的吩咐? 这刑部尚书想要让自己知道就算自己是六品大儒。 跟文臣武将的关系还不错。 但是入了刑部还得是由他做主。 就算深的女帝喜爱又如何。 来了我刑部,是龙你给我盘着,是虎你给我坐着。 言下之意很简单了。 明面上打压了。 这样一份卷宗,案子。 许星河可以称呼为地狱级的难度。 要知道自己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只剩下十二个时辰,自己才好不容易破开这地狱级难度的局。 眼下又来一个地狱级难度的案子。 要是能破,大汉那么多官员为何不破。 这个暗自也很简单。 要么找回钱款。 要么查清真想。 怎么找? 钱款线索全断了。 人也死了。 怎么查。 无从下手啊。 刑部尚书包括其下属,为何将这份卷宗送来。 让许星河自己来指定来处理这份案子。 许星河心知肚明。 这份卷宗线索几乎都断了,而且还没有活口。 其目的,也只是想让自己无从下手。 在这里坐个一阵子。 若是后续上朝,女帝一问。 爱卿案子查的怎么样了? 自己总不可能回了一句还在查。 案子有点棘手。 再隔一阵子。 女帝再问。 爱卿案子查的怎么样了。 自己总不可能再回复说还在查。 一个暗自查了一年半载还在查。 是不是你能力不行? 好。 这个时候,刑部尚书再出来补刀。 再在女帝面前说许星河平日是虽然思索此案,十分辛苦。 但没有丝毫的进展。 再提议再将自己挪到工部或者礼部去。 好家伙,妥妥的一个捧杀。 大汉就不知一个许星河。 保不齐。 两年后,三年后又出一个惊才绝艳之辈。 好家伙,那自己才真的是完啦。 妥妥的边缘化了。 怎么可能就等着他们出招。 自己也要出手才行。 许星河问向张才。 “傅大人是否在办公处?” 张才支支吾吾地说道。 “刚才小的去傅大人处,傅大人说自己马上要外出去处理事情,他让我给大人说。” “虽然说这件案子十分棘手,但许大人乃是六品大儒,又是惊艳绝才之辈,坊间更是传闻许大人乃是许万古也,这件案子相比也是小事一桩。” 许星河听完之后,怒气猛地上头,猛地一拍桌子,把张才吓得来跪在了地上。 “岂有此理!” “同为大汉效力,居然处处受阻。” 一旁的张才连忙说道:“大人息怒,大人息怒啊。” 许星河长长吐了一口气,缓缓坐了下来。 好家伙,连他奶奶的人都不在了,还找个啥。 自己又不可能直接去找侍郎或者刑部尚书。 一个主事越阶报告,什么意思。 不把顶头上司放在眼里吗? 还得是自己办啊。 “张才,去吧有关此案的信息,资料,卷宗全部都找来。” 既然大家都想看自己的笑话,那自己绝不能坐以待毙。 “是。” “对了,如果遇到了傅大人替我转告他一句,拭目以待。” 张才瞪大了眼睛,发现许星河没有看着自己,便拱手道。 “是。” 随后张才便离去前去案牍库调取案子了。 此时,许星河急需要人手来处理此事。 否则以此事的难度,自己一个人可有点艰难。 随后掏出两张纸。 一张一张书写完毕之后。 再在封面上写上,杨瑞亲启。 另外一封则是写给张千念的。 许星河来到这刑部当中。 自然会惹起刑部上上下下的人不满。 自己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就引出了一阵天地异象,就写了几句诗。 就考了一个甲等第一名。 就直接提拔道七品职位刑部主事的位置上。 这个位置有些人勤勤恳恳干了一辈子都升不上去。 自然是会让人心生妒忌。 许星河也没有让刑部的人前去传话。 他实在是信不过。 万一叫刑部的人去送。 送到一半,直接把信件给扔了,那岂不是就笑了。 甚至还不忘嘀咕一句。 就你许星河,算什么东西,让我给你送信。 痴心妄想。 于是他便走了出去,找了两个专门做跑腿生意的汉子。 “记住,此封送往明月楼,亲手交予一个名叫杨瑞的人。” 杨瑞跟许星河说过,自己会在京城呆一段日子。 一来是为了和许星河认证一下这新法的结果。 二来还是想看看林如烟。 这一阵子基本上都会在明月楼。 “是,许儒。” “嗯……” 许星河转头对着另外一人说道。 “此书信你前往汉学堂,交给一个叫做张千念的人。” “是,许儒。” 许星河一进入刑部之后便觉得,这里的弯弯绕绕太多了。 各人有各人的心思。 许星河心想,既然自己不直属于哪个员外郎的手下。 这样也更好培养自己的势力。 下面的人想要晋升? 呵呵下辈子吧。 许星河走了回去之后,又开始研究起来这个卷宗。 大概半柱香之后,张才才回来。 许星河看着张才面露尴尬之色,自然也是猜到了结果。 “怎么说?” 张才拱手道:“大人,小的去案牍库,被打回来了,说事案牍库人手不够,没有多余的人力去调取对应的卷宗与文书资料,让我后面再去。” 第一百二十六章 刑部上下一条心(下) “人手不够?” “后面再去?” 这么浅显的理由,是个人都能看明白了好吧。 许星河也是的无语了。 至于嘛。 至于还干的怎么明显嘛。 看来这刑部上下还真是铁了一条心的给自己设门槛啊。 看来自己还真的是优秀啊。 这个时候许星河还不忘自我夸奖一番。 许星河思考了一会儿,开口道。 “你再去一次,就说是傅大人让我来取得,看一下他们如何答复?” “是,大人。” 张才拱手回答了之后,便走出了门口,前往案牍库去了。 许星河则是用手托着下巴,左手的指头,有节奏的敲打着桌子。 就如此隔了半刻钟后,张才又回来了。 看到张才手中空无一物,许星河又知道,肯定是空手而归了。 有了第一次,这次张才心中也不觉得有些亏欠了。 反倒是讪笑开口。 “许大人,他们说着几日确实肯定,抽不开人手来,让大人后续再去。” 许星河笑道:“你个张才,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也不必为他们打些弯弯绕,直接说,原来怎么说,现在也怎么说。” 许星河依旧撑着下巴,问道。 张才有些不敢直视许星河的眼睛,于是目光都盯着桌子。 “他们说让您候着,什么时候有空了什么时候过来。” 许星河听到了。 依旧在有节奏的敲着桌子。 敲了大概五六遍左右,许星河停住了。 他在看着张才。 觉得这等人才,应当不像是他们派下来监视自己的吧。 这办事能力杠杠的。 就连许星河都自愧不如。 张才也觉得有些说不过去。 自己去了两趟了,还是一样的。 于是开始打着圆场。 “大人也无需担心,陛下改年号之后,刑部原本就比较忙,像之前一些案子,还有判错的案子都纷纷拿出来重新审理。” “要不下一次,我早一些去为大人取卷宗?” 许星河心中思考了一会儿,回道。 “也行,你先下去吧。” 张才闻言之后便离开了。 现在的刑部主事居然无事可做。 毕竟桌子上只摆放着一卷卷宗,这让许星河很无奈了。 这就相当于是领导给你颁布了一个任务。 你获得了这个任务。 任务简介有。 结果你得完成。 没有任务指引,没有任务协助。 一人完成。 而且这个任务还是属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你要完成,你怎么完成。 许星河就在刑部里面逛逛走走。 就这样到了午时。 这时张才也是找到了许星河。 “怎么了?” “许大人,有人找你,说是叫张千念的。” 许星河微微一笑,好家伙终于来了。 “在哪里?” “在刑部门口,被拦住了,说是不让进。” “带我去。” 许星河便跟着张才前往刑部门口。 却发现张千念在门口处与人争执起来了。 身后的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也是纷纷的亮出了兵器。 “怎么了?” 门口的守卫看到是许星河来了,自然开始作礼。 毕竟他还是刑部主事,就算刑部上下一条心,不过见到主事,该要有礼遇还有要有的。 “许大人,此一行人非说是来找您的,但是有并无腰牌,于是便起了争执。” 张千念看到许星河来了,也是开口道。 “许兄,你别听他在这里瞎扯,刚才我便与你说明,是刑部主事许星河着书信交予我等,要我等前来协助,今日第一天到此,哪里来的些腰牌。” “刚在某便让你前去通报一声,可你迟迟不动身,我便不明白了,你出出于何种理由不前去通报,证实一番,非要我等在门口,不让我等进去。” “在下有何事做的不对,而你们却没有尽到守卫的责任,通报此等小事,为何不做?” 这下许星河是看明白了,这连门口的守卫都开始卡自己了。 许星河冷冷道:“二位,我许星河再不济也是六品大儒,刑部主事,此等行事是否有点以下犯上了?” 守卫二人心中咯噔一声。 这许星河也是惹不起啊。 六品大儒那是说着笑的? 刑部主事,那也不是闹着玩儿,真有权力。 当然现在可没有人手。 许星河对着张千念和四位高手招了招手,让他们进来。 “你们进来,许某倒看看,谁敢拦你们!” 一旁有一名守卫拱手沉声道:“许大人,此事怕不和规矩……” 在他旁边的另一名守卫直接暗道完了。 这个猪队友。 许星河转过头,冷不伶仃地撇了一眼。 “你又是何人?身处何职?我许星河行事,需要与你等商量?” “文宫大儒我都敢打,你?一个守卫?” 许星河冷哼一声,拂袖离开。 而四名武者和张千念也顺势进了去。 张千念也是学着许星河的样子,一挥袖冷哼一声,离去。 待许星河走了几步之后,另外一名守卫一巴掌扇在他对面那人的头上。 “你不要命了?” “没看到许大人已经生气了,你还阻拦?” “我……” 在二人交谈之际,一道声音传出。 “回去告诉你们背后之人,让他用手段用的高级点,别整些这种东西来恶心人,聒噪之际。” 这话一出,吓得守卫连忙拱手作礼。 “是,许大人……” 许星河邀请众人回来自己的房间之后。 张千念看着这样子,笑道:“许兄,你怎么混的如此惨?” 许星河无奈的摊了摊手。 “没办法,现在刑不上下都在针对我。” “也是,毕竟自己眼红自己的人不少啊。” “现在他们不分人手给我了。” “所以把你们都找来了。” 张千念笑道:“没事许兄,我来助你。” 许星河点了点头,随后看向那东邪西毒南帝北丐。 “你们呢?” 四名武者齐刷刷的抱拳道:“主子已吩咐,让我们这段时间听你号令。” “好。” 许星河开始指着左边的第一个人说道。 “从现在开始,你就在刑部的代号为东邪。” “你为西毒。” “你为南帝。” “你为北丐。” …… 另外一边,明月楼包厢之中。 一道人影出现,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指着眼前人道:“王自忠,你他娘的,你知不知道在许星河身边的人是谁!” 第一百二十七章 曹尚飞 王自忠原本就在抱着女人,喝着花酒。 看到自己雇佣的护卫竟然满身鲜血,恶毒得盯着自己。 一旁的女人都直接吓得叫出了声。 王自忠比了一个手势,表示噤声。 “出去。” 女人聪明的点了点头,便退出了包厢。 “怎么回事?你这天下第一的遁法,就算遇到了三品高手也能全身而退。” 那名中年人朝着地面吐了一口鲜血。 艰难地爬起,坐在椅子上。 抄起酒壶便是往嘴边灌。 “这一趟,你要给我十万两。” “而且,我这段时间还要出去避避风头。” 王自忠下意识便觉得此事涉及颇大了。 “什么武者能让你这天下第一遁法之人草上飞能够如此狼狈?” 中年人喝空酒壶之后猛地仍在地面摔得碎响。 中年人气愤地说道。 “想我曹尚飞,叱咤江湖几十年,遇到不敌之人皆能死里逃生,没想到今日却遇见了对手。” “王自忠,今日你若是不给我加钱十万两,我便杀你了。” 说罢。 曹尚飞露出凶狠地眼神,盯着王自忠。 双眼之间止不住怨气。 王自忠也感受到了来自曹尚飞那慎人的寒气。 于是便笑着打着圆场。 “诶,不就是十万两嘛,钱我多得是。” 说着王自忠从袖口当中掏出十张一万两的银票,递给了曹尚飞。 曹尚飞拿到银票之后,那慎人的杀气依旧在散放着。 “我很想知道是何人能让你如此狼狈?” 曹尚飞王自忠是知道的。 那是在十年前有人花钱雇佣他来追踪自己,想要得到自己的商业秘密。 结果被自己发现之后,更是花了十倍的价格让其去杀了雇佣他的人。 结果没想到这个曹尚飞还真的杀了。 而且还在自己手底下做事。 要是一激动,说不定这个人还真得做的出来杀了自己的事情。 同时王自忠也是知道此人身负天下第一遁法。 基本上能追上他并且能让他如此狼狈之人。 在整个天下也算得上是凤毛麟角。 曹尚飞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最终还是吐出来了那个人的名字。 “雨化田。” “什么!” 此话一出,宛如一道雷霆击中王自忠的心灵。 “大汉锦衣卫统领雨化田!” “他怎么会给许星河做护卫?这怎么可能!” 曹尚飞也是看到了王自忠的震惊之色。 要知道在王自忠这些人的理解当中。 大汉锦衣卫的统领那是十分的忙碌的。 要处理各种事情。 怎么可能就一名六品大儒当作护卫的说法。 这也太离谱了。 不仅是王自忠觉得此时十分的荒诞。 就连曹尚飞都觉得此事十分的离谱。 而且还是离了个大谱。 “我他奶奶的怎么知道!” “他娘的一个二品武者大汉锦衣卫统领雨化田,竟然给许星河做护卫。” 曹尚飞也是郁闷至极。 “当时我刚靠近汉学堂,就被一股气息给盯上了。” “我只有拼命的逃跑。” “下意识的告诉我,如果自己再在汉学堂停留一秒,那自己决定当场死亡。” “未曾想那道气息竟跟着我一天一夜。” 说着曹尚飞又抓起了另外一瓶酒,开始猛地灌入喉咙。 “女帝派遣雨化田保护许星河,就不怕你调虎离山之计?” 曹尚飞郁闷地看向王自忠。 “难道大汉锦衣卫就只有雨化田一个人吗?” “他追了我,难道不会留下后手吗?” “我虽然自诩遁法天下第一,但是他是二品武者!我耐力自然比拼不过他。” “在城外树林中,我受了他一掌,便借机逃回京都。” 说着曹尚飞将手猛地将手一拍打大腿。 “气死我了!” “你给我准备一辆马车,再给我准备点干粮,老子出海先避一避风头。” “好!” 说着王自忠也是给曹尚飞倒了杯酒的,举起来之后,点一下。 “那你就先出去避一避风头,等风头过来再回来。” “嗯。” 王自忠摇晃了一下杯中的酒水之后,冷不丁的地来一句。 “可曾听到些什么消息?” 曹尚飞猛地将酒杯砸在桌子上。 “老子还听什么消息!” “老子命都没有了!” 说罢曹尚飞再猛地灌了一口酒。 “王自忠,老子与你合作这么些年,也从你这里捞了不少钱,提醒一下你。” “许星河真的不是你想象当中那么的简单。” “他既与武将一脉有关系,又跟文臣一脉搭上了关系,如今更是深得女帝信任。” “更是让女帝将锦衣卫统领雨化田都当作其护卫。” “想必此事已传到女帝的耳朵中去了。” “此番大汉国库空虚正是缺钱之际,若是被锦衣卫的人查到,是由你派遣我去探听消息,你说会如何?” 王自忠心中咯噔一下。 “那想必便是抄家灭族,再没收家产于国有,那我王自忠便死无葬身之地……” 现在王自忠才想起来这事情的后果是多么的严重。 “所以,我建议你拿好礼物去找许星河赔罪,若是女帝知道了说不定还能看着许星河的面子上放你一马。” “若是你不去,我就不知道后果的会是如何的了。” 王自忠点了点头,拱手抱拳。 “多谢提醒。” 说罢,王自忠便起身离开。 突然,王自忠回头说道:“马车我会备好,你现在此处歇息一下吧。” 说着他便步伐沉重地离开了包厢。 反观曹尚飞则是叹了一口气,郁闷道。 “她奶奶的,怎么会遇上了雨化田这个麻烦!” …… 话分两头。 半个时辰后。 刑部,检察院。 “都明白了吧?” 许星河已将事情的原委大致讲给了张千念与东邪西毒南帝北丐听。 众人都大致了解了一些。 众人点头示意,表示听懂了。 “好!” “张才!” 张才往前一步,说道:“小的在。” “你令他们前去登记,办理腰牌。” “是。” “切记,此事需得上心。” 张才看着许星河那凌冽的目光顿时觉得有些胆寒。 甚至有些害怕。 于是颤颤巍巍地回答道。 “是,大人,小的保证完成任务。”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下馆子 时间就这么吩咐过去之后,就到了下班的时间。 许星河带着众人前去随便找了一个饭馆。 一旁的张千念大喊一声。 “小二!” 随后一名穿着粗麻布衣服,肩膀上扛着一个麻布的人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微微的弯着腰。 “各位客官喝点儿什么,吃点什么?” 说着把肩膀上的长条麻布拿了下来,往前一打,随后收回。 眼光向着众人的面前飘过去。 突然他看到了许星河,眼神突然变的错愕起来。 “许!许星河!许万古!您居然来了。” 随后小二直接往结账的柜台跑了过去。 “掌柜的!掌柜的!” “许万古!来了!” 老板也是一名中年人,头戴五边形的黄色方帽,身上的长袍也有黄色花纹。 他打着算盘问道。 “哪个许万古不认识。” 小二激动地扯着掌柜的衣服。 “许星河!许万古啊!就是那个会是甲等第一名,前一阵子频繁引出天地异象的许万古啊。” “什么!” 掌柜突然两眼一瞪,连忙从柜台处走了出来。 跟着小二的指引来到了许星河一桌面前。 “许万古!真正您!” 说着掌柜便对着许星河深深一礼。 许星河连忙站起身子,拖住掌柜。 “掌柜这是何意?使不得,使不得,快快起来。” 掌柜被托起之后,一脸笑意。 “许万古能来小店,真是让小店蓬荜生辉啊。” 说着便吩咐小二。 “小二,去让后厨的人都使点儿劲儿,把咱店里面的招牌菜都亮出来,叫许儒好好尝尝。” 许星河一下子被这掌柜的热情的整不会了。 “掌柜的,掌柜的,无需如此,再说,吃不完不浪费吗?” 掌柜将手一缩,眼睛都快要高兴地瞪了出来。 “诶,话不能这么说,许万古,您现在开始六品大儒啊,更是京都的名人。” “没关系,今天这顿饭,我包了了,你们尽管吃。” 许星河本想着的拒绝,但是细细一想拒绝也不好,索性就将脸皮厚一下。 “好,掌柜的,那许某便却之不恭了。” 一旁的张千念也是紧跟着附和道。 “掌柜的,若是你们这里的菜的确好吃,我们定会向您宣扬。” 掌柜闻言,心中也是高兴至极。 几乎脸都要笑烂了。 “好说好说,那就多谢这位先生了。” 这一番举动直接让东邪西毒南帝北丐心中震惊了。 直接他们跟着杨瑞出门,那都是杨瑞掏钱。 如今今日跟着许星河竟然是让掌柜的自己请客。 而且对方还恭恭敬敬的。 这种油然而生的自豪感,十分的少见。 而且还是挺舒服。 四人相视一眼,纷纷点头,随后朝着掌柜抱拳说道。 “那就多谢掌柜的。” 随后小二便将一个小样的酒壶给端了出来。 张千念看着这酒坛上甚至还有些湿润的泥土,便问道。 “小二,这酒坛之上为何还有泥土” 边说着便把酒和酒杯放在桌子上,摆到每个人的面前。 “各位客官,这是本店的招牌酒,女儿红,掌柜珍藏二十年的酒,刚才地窖地面的土里面挖出来。” “若非是贵客临门啊,掌柜根本不会拿出来的。” 张千念大笑道:“掌柜的果然上道。” 说罢,张千念一举当先,先把上面的红色绸子给取了下来。 顿时的一股酒的清香之味就飘了出来。 香气四溢。 整个店铺里面都飘着一缕清香。 “这是什么味道?好香啊!” “这!这难道是二十年的女儿红!” 终于还是识货的人闻着味道尝了出来。 众人都闻着味道寻到了的许星河的这一桌子。 羡慕不已。 突然有人惊呼道。 “此人不是许星河!许儒!许万古!许守义嘛!许儒竟会在此处吃饭。” 说完之后,这人便站起了身子掏出了放置在胸口间的小册子,连忙问道同桌的人。 “你有毛笔嘛,快给我用用?” 坐在他面前的人突然一愣。 “怎么了?” “那人可是许万古啊,能得到他的落名,这还不好?他已是六品大儒,若是后续再晋升,那岂不是想见一面就难呢?” “所以赶紧去找许万古拿落名,说不定以后就值钱了呢。” “这就是许万古的墨宝啊。” 这话说的到没有避讳,直接让店子不少人都听到。 纷纷站起身子询问道。 “你有册子吗?我有毛笔,等会儿你撕掉一页下来,我们一起合作。” “好。” 甚至还有人更加夸张,直接大喊道。 “小二!来本册子!” “小二!来根毛笔!” “小二!来张纸。” 好家伙,这开的是饭店开始开的是文房店啊。 这着实是让小二和掌柜的整不会了。 你说你进入一个饭店你不点菜,不喝酒。 反而是要什么毛笔,要墨水,甚至还有要宣纸的。 许星河原本喝着这个小酒还是挺高兴的。 这二十年的女儿红,还当真有点茅台酒的意思。 不对。 可能是一些普通的茅台也不级吧。 随后许星河看到楼梯口一阵骚动。 纷纷高举着手中的毛笔,册子。 凡是能写的东西,都拿在手里面,口中都在高呼。 “许儒!” “许万古!” “帮我落个名!” 好家伙,这一顿操作着实是把东邪西毒南帝北丐给看呆了。 这什么情况。 居然如此多的人找许星河要落名。 一旁的张千念则是端起酒杯抿着杯中酒,笑着说道。 “用许兄的话来说,这些都是小场面,你们四位以后跟着许兄,能见得让你们震惊的事情只会更多。” 要是这话放在平时,他们还真不信。 他们是谁,那可是五品武者。 基本上江湖上的大风大浪他们都见过了。 但是今日见到如此场景,四位才觉得他们对张千念说的此话是深信不疑。 许星河站起了身子,笑着看着众人。 “别急别急,一个一个来,都有份。” 大概隔了半刻钟,许星河也落完明了。 饭菜也上桌了。 与此同时。 在门口处一声马鸣之声响起。 众人往门口望去。 那人竟然是一名身穿甲胄的将军。 只见其人目光如炬,问道。 “何人是许星河?” 第一百二十九章 另一位五品将军 刘玉堂 许星河看到此人身披甲胄,连忙站起身子,平静地看着此人,笑道。 “在下便是许星河,敢问将军是?” 此人身材魁梧,目光如炬,剑星挑眉,一股军中的肃杀之气展露无疑。 他盯着许星河缓缓地说道:“就是你害我父王丢掉京都戍卫之权的?” 许星河脑袋一转,顿时便知道了此人的身份。 之前与刘三刀喝酒的时候谈过。 安宁王有两子。 大儿子是镇守边境的将军,叫做刘玉堂。 也是跟陈正阳一样,是五品将军。 其实力也是武道五品,跟陈正阳一样。 许星河身边的东邪西毒南帝北丐,感受到这股杀气之后纷纷拔出手中兵刃,将许星河张千念护在中心。 二儿子则是刘瑾言了。 “原来是安宁王之子刘将军,在下有礼了。” 许星河朝着刘玉堂作礼之后说道。 “将军刚才所言,许某没有听懂,为何安宁王丢掉京都戍卫之权,要怪罪在许某头上。” “据许某所知,这京都戍卫之权乃是陛下安排,将军此言不妥哦。” 许星河压根不怕这刘玉堂,五品将军又如何。 自己身边东邪西毒南帝北丐,四个五品武者。 你当如何? 大家都是五品,自己这边数量还占优。 此刻,许星河底气十足。 刘玉堂双眼微微一眯。 “好一个六品大儒,看来,本将军不在京都,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在我头上放肆了。” 此话说完,张千念有些不服了。 “刘将军,许兄乃是文宫六品大儒,就算面圣也无需行叩拜之礼,将军此言的确不妥。” 刘玉堂闻言,体内气息瞬间涌出,这强烈的肃杀之气,瞬间席卷而来。 好家伙。 许星河感受到这肃杀之前,简直比陈正阳有过之而无不及。 果然不愧为常年镇守边境的将军。 “你又是那条狗?敢在此处嘤嘤狂吠?找死不成?” “你!” 张千念也是感受到这肃杀之气之后,刚想嘴炮一会儿,却发现话都被噎在喉咙中无法说出。 “将军!” 就连许星河都有些怒了。 好家伙,自己在这里吃饭吃得好好的。 你一进来就问谁是许星河。 自己出于礼貌回答了你,你还在这里散发肃杀之气。 见喊了一声,刘玉堂依旧没有收敛肃杀之气。 许星河体内的紫色浩然正气瞬间席卷而出,充斥在饭店之中。 “紫色的浩然气?” 刘玉堂眉头微微一皱说道。 “收回京都戍卫之权本就是陛下所安排,并非许某之过,将军若因安宁王丢失了戍卫之权,想要找麻烦,那您找错了,建议你直接去找陛下说说,看一看陛下是还还是不还!” 这话说的十分有水准。 你来这里不就是因为安宁王被拿回了戍卫之权嘛,失去了对京都内部的掌握。 想要找麻烦,那你找错了方向。 有本事去找女帝啊。 女帝那里很好,你直接去找女帝别来找我。 这许星河还是无妄之灾啊。 之前他便知道安宁王被收回了京都的戍卫之权。 那是因为自己在明月楼引出天地异象。 京都无大儒,无文臣武将前来拉拢自己。 就是因为刘瑾言与自己交谈,还想要让自己前往安宁王府去借阅天地大儒的手札。 在当时如此敏感的时期。 只有刘瑾言出面。 所以女帝也趁此机会去敲打敲打安宁王。 顺带收回了他手上的京都戍卫之权。 许星河看着一言不发的刘玉堂,问道。 “若是将军觉得找陛下商谈此事没有必要,想要在许某练练手,那许某也是乐意之至。” 随后许星河大喝一声。 “东邪西毒!” “南帝北丐!” 四人齐喝道。 “我等在!许儒有何吩咐!” 许星河提醒道。 “对了,这四位也是五品武者,也是刑部六处的直属捕快。” “刘将军想要试试吗?” 刘玉堂冷哼一声。 “许星河,来日方长!” 说完之后,他便离去。 许星河也是看到他转身前的那一抹神色。 有些不自然。 似乎有什么事情,像是在等着自己一样。 许星河也猜想不到这刘玉堂还有什么后手等着自己。 决定吃完饭之后去明月楼找找刘三刀看看在不在。 在的话打听打听此人为何回来。 镇守边境的一名五品将军,突然回京,这可是一个大事。 然而京都当中却没有半点风声。 这便奇了怪了。 许星河简单与众人吃了点饭之后,张千念便先回汉学堂了。 这四位护卫则是跟着许星河前往了明月楼。 一进入明月楼,许星河便看到杨瑞依旧坐在一楼的大厅当中。 “杨兄,许久不见,怎么样?拍到座位了吗?” 杨瑞转头一看竟是许星河来了。 杨瑞身边还有一名中神通。 可怜的杨瑞啊,身边五个护卫分了四个给了许星河。 “许兄,您怎么来了?” “诶,这明月楼的老鸨竟将这拍卖座位做成一个月的月中一次。” “这想要再一睹如烟姑娘的真容怕是只有等下个月了。” “对了。” 杨瑞给许星河抽了一张凳子出来。 而许星河也是毫不客气的坐下。 “许兄给老弟我吩咐的事情已经通知下去了。” 许星河一听,连忙问道。 “哦?效果如何?” 杨瑞苦笑道:“先开始一些农户还不愿意相信有此等好事,于是我便把你的名头搬了出来,他们竟然欣然经受。” 说道这里杨瑞叹了一口气道。 “诶,有一个六品大儒的名头真是好用。” 许星河拍着杨瑞的肩膀笑道:“没事杨兄,是在不行,你再转商为儒,刻度读书,说不定下一个六品大儒就是杨兄呢。” 杨瑞摆了摆手。 “去去去,我可不想像那群大儒一样整日板着个脸,还是赚钱多有意思,就如此现在这般,想花多少就花多少,谁人又能管的了。” 许星河点了点头道:“后续土地那边有了什么成果或者中途需要许某帮忙的地方尽管说之,我来这里也是为了找一个人。” 杨瑞眉头一抬,撇了一眼许星河,问道。 “找谁?” “悬镜司的主人。” 第一百三十章 杨瑞:不花钱,我心不安 许星河本想着自己去找刘三刀。 没想到杨瑞竟然死皮赖脸的要跟上来。 真不是说他的情商不高。 而是如果能够跟悬镜司的统领能够搭上关系,那可就不一样了。 用杨瑞的话来说。 面子? 面子值几个钱? 许星河找到了熟悉的三楼包厢。 这个包厢就是平时林如烟所休息的场所。 其余人等基本上无法进入。 所有一般来说,这个包厢不会的有客人。 如果有,那估计就只有许星河了。 许星河走到的门口的时候就停了下来。 若是按照往日,他直接推开门便进入。 可现在他还带了一个杨瑞。 还有东邪西毒南帝北丐。 这就有点不方便了。 许星河扬起手敲了敲门。 里面传出了一道银铃般的声音。 “哪位?” 一旁的杨瑞可是惊呆了。 这声音他如何不熟悉。 杨瑞瞪大了眼镜,看向许星河,嘴巴微微一张,小声地道。 “林如烟?” 许星河点了点头。 “如烟姑娘,是许某,前来找刘兄商量点事情。” 当许星河说完之后,便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越来越近。 随着门咯吱一声开启。 林如烟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许星河看到林如烟今日不同一班。 与往日相比,还特地穿了一袭绿色,人一看让人不免心生相往。 “小女子拜见许儒。” 许星河笑着到:“无需客气,如烟姑娘,你我相视已久,就不便拘礼了。” 说着许星河便走了进去。 用着熟悉地口气说道:“杨兄,来,随便找地方做。” 许星河坐下之后见没有回应,转头一看。 竟然发现杨瑞盯着林如烟竟失了神。 甚至连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也跟着一同失了神。 杨瑞嘴中不自觉的发出感叹。 “真是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绝美,真是绝美。” 一旁的林如烟眉头微微一皱,心中不免扬起一丝厌恶之意。 许星河见状走到杨瑞身边,对着他的脑袋便是一巴掌。 “收点心!别丢我脸面啊!” 杨瑞挨了一巴掌之后不喜反笑。 “哈哈哈,失礼了失礼了。” 随后也跟着许星河进去找了一个板凳做了下来。 许星河说道:“你们四位就在门口呆着,如果觉得无聊可以两人站岗每人耍半刻钟,耍完之后再回来轮番站岗,今日你们的消费全部都由杨公子买单。” “是!” 四人脸上一喜,便在门口站岗去了。 房门一关。 林如烟便拿了一壶酒出来,便要给许星河倒酒,但是却被许星河给按住了。 许星河笑道:“如烟姑娘,今日许某来找刘兄是有事情相问,不便饮酒。” 林如烟点了点头,微笑道:“好。” 说着林如烟便去泡了一壶茶,再拿三五茶具放在桌子上,娴熟的手法,倒茶。 许星河看到此处,便问道。 “如烟姑娘还学过茶艺?” 林如烟一笑,解释道:“小时候跟着掌柜的学了的一手,没想到今日便派上用场了,还望许大人不要嫌弃。” 许星河点了点头,反而一旁的杨瑞则是战战兢兢,颤颤巍巍,连茶杯都有些拿不稳了。 许星河见状,赶忙嘲讽道:“喂喂喂,杨兄,你至于嘛,手都抖成了这样,茶水都溢了出来。” 这杨瑞的状态属实让许星河有些看不消啊。 何曾见过如此。 不就是女人嘛。 虽然林如烟长得绝美,但许星河觉得跟女帝比还是差了一截。 如果简单化来着。 林如烟是美,女帝就是美+气质。 杨瑞声音都有些颤抖。 “啊啊啊……这这这……许兄,我觉得,我这没花钱就进来了,心里面有些不踏实。” 说着杨瑞就从袖口冲抽出了十万两的银票,放在桌子上。 “如烟姑娘……要不,您把这钱收了,我心里面踏实一点。” 许星河无奈的摇了摇头。 好家伙,不花钱心里不踏实。 这就是有钱人的豪气。 林如烟就被杨瑞的这一举动给逗笑了。 “公子是许大人的朋友,怎可花钱?这些银票,小女子收不得。” 杨瑞有些尴尬了,便看向许星河。 “许兄这……” 许星河笑着伸出手,把这银票拿了过来。 “没事杨兄,既然如烟姑娘不收,许某便先替如烟姑娘收下。” “将来若是如烟姑娘要嫁人,许某也好随个份子。” 这话一说,直接把林如烟给整得脸红了。 埋头倒着茶,一言不发。 看到许星河拿了钱之后,杨瑞心安不少,手也不抖了。 许星河问道:“如烟姑娘,刘兄今日怎么不在?” 林如烟依旧埋头倒着茶水,似乎都没有听见许星河说法。 茶水都溢了出来。 “如烟姑娘?” 再一次呼喊才把林如烟从思绪当中抽了出来。 “啊?” “刘大人应该还在处理事情,小女子去通知刘大人一声。” 说完,林如烟便转头离去了。 反倒是杨瑞观察得仔细,小声的说道。 “许兄,你刚刚那话直接把如烟姑娘整脸红了,害羞了,哈哈。” 许星河问道:“那句话?” “就是那句随份子的话啊。” “这又有什么?” 许星河说完之后便端起茶杯喝着茶水。 杨瑞则是一脸坏笑地看着许星河。 “你说这话,岂不是要帮如烟姑娘赎身?” “一般在这种地方,赎身之人便要下嫁,想必……” 还没等杨瑞说完,一口茶水直接喷涌而出,直接在杨瑞脸上激情四射。 杨瑞面对于突如其来的袭击,面容紧闭。 拿起手在脸上一擦,挑着眉头。 “许兄,就算被老弟我戳中心事,也不至于这样把?” 许星河将茶杯放弃,正经道:“杨兄,要慎言啊,许某可不是如此好色之人。” 在二人交谈之间,林如烟已在窗边放了一只鸽子。 随后缓缓走了过来。 “许大人,还请稍等片刻,刘大人收到传信之后便会过来。” 许星河点了点头,抿了一口茶道:“好。” 说和许星河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道:“如烟姑娘跟刘兄是如何认识的?” 林如烟笑道:“之前刘大人就过小女子的命,便相识了。” “那,宫中的林婉清跟你是什么关系?” 第一百三十一章 三友会谈(一) 林如烟听到这话,身子顿了顿。 “许大人为何如此问?” 许星河笑道, “没事,前几日在宫中的时候碰巧见到了,跟如烟姑娘长得很像,所以问一下,还以为你们是姐妹。” 林如烟莞尔一笑。 “许大人过谦了,这世界之大无穷不尽,人总有相似之人。” 许星河点了点头。 “也对。” 没过多久,包厢门的门被推开了。 “许兄!好久不见。” 许星河询问望去也是站起身子拱手道:“刘兄,许久不见,还请落座。” 说罢刘三刀便直接入座了。 看到身旁的这位,疑惑道:“这位是?” 杨瑞连忙抱拳道:“在下商人杨瑞,见过刘大人。” 一旁的林如烟走到其身边为刘三刀到了一杯茶。 刘三刀眉头微皱,端起茶杯便喝了起来。 “许兄,你急匆匆叫我前来,莫不是想要牵线搭桥?” 听着这话,许星河和杨瑞自然是感觉出来他语气当中的不痛快了。 “刘大人,您误会了,本来是许兄想要一人前来找您,但是我非得死皮赖脸跟着,想要见一见您的尊荣,还望大人不要见怪。” 杨瑞连忙解释道。 许星河笑着拍了拍刘三刀的肩膀。 “好了好了,今日找你前来确实有些事情想问一下,同时也要让你帮一些忙。” 刘三刀没好气地说道:“许兄,你找我就只知道帮忙啊,为了救你,我的两个五行阵都坏了,怎么办?” 一听这话,许星河心中就不乐意了。 “诶,刘兄这话怎么说的,有一句话说的好,为朋友两肋插刀,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啊。” “再说你这掌管着悬镜司,不拿你开开刀,岂不是白有你这个朋友了?” 刘三刀诧异道:“你知道了?” 说完之后,他转头看了看林如烟,只见林如烟摇了摇头。 “好了,不是如烟姑娘说的,许某还以为你姓刘以为是大汉的皇室之人,没想到竟然猜错了。” “怪不得第一日见你的时候你就说京都的大小事你都知晓,好家伙,藏的这么深。” 说着便将目光投向林如烟。 “如烟姑娘,来壶酒,算在刘兄的头上。” “刘兄,等会儿你得给我自罚三杯。” 刘三刀说道:“得,我今日有要事在身不便饮酒,来见你也是抽出事情来了。” “我以茶代酒。” 能让刘三刀不喝酒也要做的事情,那可是相当重要。 许星河认识他认识了这么久,还从未见过不喝酒的刘三刀。 “怎么了?” 刘三刀说道:“你来找我,是否是因为刘玉堂一事?” 杨瑞在旁边默默喝茶,大气都不敢出。 这可是大汉的两尊神啊。 一个大汉的奇才,一位直属于皇帝的悬镜司的负责人。 自己能坐在此处已是不容易了。 许星河点头:“是。” 随后刘三刀转头看了一眼杨瑞,随后又看看许星河,不说话了。 许星河也是懂他的意思,开口道。 “没事刘兄,杨兄现在是自己人,目前都在为大汉做事,胆子也小,不敢到处乱说。” 杨瑞也是笑呵笑呵的点着头,看了看许星河又看了看刘三刀,随后准备把茶杯拿起来,准备喝一下茶来缓解一下内心紧张的情绪。 “若是发现以后消息透露,找个机会,把他的家给抄了也行,充实充实国库。” 听到这里,杨瑞的心情如同晴天霹雳,手中的茶杯都不自觉的掉落在地上,颤颤巍巍地看了看许星河又看了看刘三刀。 “啊……这……这……许兄……刘大人……这。” 刘三刀笑着说道:“你怕什么,许兄这是开的玩笑你没听出来?” 听到此处,杨瑞也是心情也是一松。 “不过,我的身份,还请你闭口不谈,不然呢,说不定我还真的会参考参考许兄的建议。” 杨瑞点了点头,咽了一口口水道:“嗯,嗯……一定一定……闭口不谈闭口不谈……” 随后便弯腰下去检杯子了。 现在出去肯定会让二人心中怀疑。 知道了刘三刀的身份还想着出去? 难不成心里有鬼? 说不定还真就抄家了。 许星河的话可以当作玩笑。 但刘三刀的话,那分量可就不一样了。 “悬镜司的负责人亲口说出此话,这就不是玩笑不玩笑的问题了。” 许星河开口道:“刘玉堂今日来找我,想给我一个下马威,但是按道理来说,镇守边境的五品将军,说回就回,这是不是有些太过于草率了?” “许兄所言极是。” “早在前些日子,刘玉堂便向京都传信要回京都,恐怕就是因为京都戍卫之权的事情,边境陛下已经重新派人前去掌握。” “但是在这其中涉及到很多东西。” “西南方的边境一直以来是由安宁王掌握的,后安宁王回京之后便由其子刘玉堂接手,这一办便是十几年,再加上安宁王的多年浸淫,几乎可以说,边境的军队就是安宁王一家的。” “此番刘玉堂贸然回京,甚至还递上了辞呈。” “辞呈?” 许星河问道:“辞掉边境军务?” “是的。” 刘三刀肯定道。 “为何?” “不知,目前还在追查。” “刘玉堂与安宁王放弃多年浸淫的边境军队,让陛下再择一人前往边境接手,而且没有建议任何人,反而让陛下自己决断,这件事就十分奇怪。” “确实。” 边境军队就相当于是自家的一个产业了。 而且还是父子两代的产业。 这说放弃就放弃? “若不是想安稳归家,平稳度日,那便是另有大图。” 刘三刀也是点了点头。 “是的,许兄慧眼如珠,我也是如此猜想。” “但今日刘玉堂来找许某,单纯就是给了许某一个下马威?替刘瑾言和安宁王出一口恶气?就这么简单?” 许星河有些不信了。 “摆在明面上的事情,便是如此,但具体的事情,目前还仍然在调查中,不过,你要小心刘玉堂。” “此人如何?” “此人在边境有血鹰之称,凡是被他盯上的人不死也要脱层皮。” 第一百三十二章 三友会谈(二) “这么恐怖?” 这话是杨瑞说的。 二人均是将目光投给杨瑞。 杨瑞也发现自己参合不进去这场对话之中。 只好低着头喝着茶。 现在杨瑞在心中懊悔,为何自己要跟着许星河来见这刘三刀。 刘三刀道:“这个称号是在边境当中敌国的士兵给出的。” 许星河点头道:“知道了。” 刘三刀继续说道:“你是不是在刑部处理一个案子?” “是。” “但是现在还谈不上处理二字。” “那个案子有问题。” 刘三刀抿了一口茶。 许星河无奈的耸了耸肩。 “我也知道有问题,但是想要查询这个案子目前我帮不了你,而且陛下也令我不要帮你。” 好家伙,听到这里。 似乎女帝也知道这个案子。 而且还让刘三刀不帮自己。 这结果也显而易见了。 首先这个案子也绝对不是女帝亲自下令给自己的。 因为通过刘三刀的言语之中可以看出,应当是自己得到了这个案子之后,女帝才知晓。 而且不帮自己,是让自己独立断案? 又或者说又有另外一种可能。 这幕后黑手其实他们都知道。 但是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来抓捕。 这不让刘三刀帮自己是想不让悬镜司牵扯其中。 突然间,许星河恍然大悟。 原来这陈宏义帮自己入刑部,并不是真正的帮助自己去查询赵瑞的贪污案。 而是想让自己成为天子手中的一柄剑。 朝堂之剑。 脱离于悬镜司,脱离于重要的直系官员。 让自己清理朝堂? 许星河内心有些震撼了。 女帝登基不久。 并不是所有的权力都在他的手中。 一个国家最重要的是什么。 那便是兵权和经济。 经济自己能够辅助,而兵权可不是说有就有的。 怪不得,安宁王当日被陛下收回京都戍卫之权,而这仅仅只是刚刚开口。 看来这个案子的牵扯不下于赵瑞贪污案的后续,也不下于造反的事情。 许星河此刻也是明白了女帝的想法。 随后长长吐了一口气。 “难啊。” 刘三刀笑着问道:“是因为那个案子?” “对啊,这要线索没线索,时间也过去了那么多年,让人查卷宗还不给,你说这叫什么事情啊。” “许兄,你也别在这里叫惨,你我还不知道嘛,儒道的奇才啊,相信你定有办法。” 许星河撇了撇嘴,没有继续说下去。 自己虽然是儒道的奇才,可不是查案的奇才啊。 许星河话锋一转,说道:“刘兄,许某向陛下进言的策略,你是否知道?” 刘三刀点了点。 “当日你进陛下御书房的时候,我就躲在屏风的后面。” 听到这里,许星河顿时瞪大了眼镜,指着刘三刀。 “好你个没良心刘三刀!” “那当日那道人影出现之时,你为何不来救我。” 刘三刀冷哼一声。 “救?我怎么救?那可是锦衣卫统领二品武者雨化田!” “他想杀一个人就跟碾死一只蚂蚁这么简单,我怎么救你?那命救哇?” 刘三刀也学者许星河说话。 许星河一想也是,突然他看向刘三刀。 “你武道七品了?” 刘三刀点了点头。 “是的。” “对于那个策论你怎么看?” 刘三刀点了点头:“若是按照设想来多,利国之重器。” “但若是想要实际实施来讲,难如登天。” “有这么难?” 许星河问道。 一听到这里,刘三刀生气,猛地一拍桌子。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这么忙啊!都怪你!许星河!” “???” 许星河一脸懵逼。 “要不是那日你向陛下进言,我能每天如此忙碌?没认识你之前,我每天过得潇潇洒洒。” “但自从认识了你,我的五行阵也没了,每天还忙的要死。” 许星河这么一听,连忙拿过茶壶给刘三刀倒了一杯茶。 “刘兄消消气,消消气,都是为大汉百姓谋福祉,都是为陛下做事。” 刘三刀一看许星河再给自己倒茶,心中的怨气也消了一大半,也旋即坐了下来。 “陛下让我在准备准备监察使的名单,如果你把这件案子破了,陛下可能就要着手让你准备准备去实施这个计划了。” 许星河点了点头。 也相继明白了。 看来女帝也是想让自己把这个案子破了,让朝廷那些质疑自己的人闭嘴。 好接下来实施这一计划。 “今日许某让杨兄前来的另外一个目的便也是为了此事。” 刘三刀看了看了杨瑞。 杨瑞也是微笑着看着刘三刀。 心中也是在想。 自己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个事情。 许兄也没有和自己说过啊。 “杨兄已经将名下所有田产以租赁的方式租借给了百姓和农户,让他们只收三层,其余剩下的自行分配。” 杨瑞也是紧跟着说道。 “的确如此刘大人,在下已经按照许兄的建议,将名下田产租借出去,再买了几万颗种子都免费发放。” “起初还是有点阻碍,但当后面将许兄的名头搬出来,百姓才信服。” 许星河也是微笑道:“这其中也不乏有杨兄的慷慨赴义,如此后续实施其此策来,在朝堂之上也算得上是有了成效。” 刘三刀看了看杨瑞,再看了看许兄。 “你的意思是怕其中有人搞破坏,让我分出人手去保护与监督?” 许星河点了点头。 “正有此意,我目前初入刑部,威信不足,不能信服,想来想去,也唯有劳烦刘兄了。” 刘三刀激动地道:“我自己人手都不够用了,还派人手去监督?” “你为何不去找你的义兄陈正阳?” “想来他定会十分乐意。” 许星河立马变得严肃起来。 “此事最好不要让义兄他们知道,需得悄悄进行,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刘兄也不必激动,不需要全程监督,只需要必要的时候出手帮一帮。” “也无需太久,只需要坚持到第一波庄家成熟即可。” 许星河说完之后又看向杨瑞。 “杨兄,你要吩咐下去,令农户们对于此事闭口不谈,便说这是你见农民辛苦单独分下来的福利,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 “农民们自然见利会闭口不谈。” 第一百三十三章 书写计划 许星河与刘三刀交谈完毕之后便回到了汉学堂之中。 许星河也开始拿出了一张纸,在纸上书写出最近需要做的计划。 一丶需要把案子给查清楚。 现在对于目前许星河最重要的事情,便是此事。 许星河知道,不仅仅是自己在等这个案子的结果。 六部尚书也都在关注这件案子自己是否能够破掉。 这不仅仅是在证明自己能力的事情。 更是为了证明自己是否以后能在朝堂之中站稳脚跟的事情。 若是破案了,那还好说,朝廷之中自己说话管点用。 若是破不了案子那你却是没有啥能力。 只是儒道的奇才而已。 会写点诗词歌赋。 国家要的是什么。 要的是能挽狂澜于既倒的人才,而不是弄墨之人。 这一点许星河自然是知晓。 可刑不上下一小心,就连卷宗的详情也不愿意给自己。 许星河此时也想到了对应的办法。 既然你们如此无耻,就休怪许某依旧无耻了。 二丶体内的黄龙之术所带来的反应,魔龙之种。 这个魔龙之种对于许星河来说就是一个祸害。 虽然带来的好处能让自己的武道境界提升。 但弊大于利。 其带来的影响,暴虐之气是一个定时炸弹。 随着魔龙之种的境界提高自己的武道品阶也会随之提高。 就如同体内的书生所说。 这魔龙之种若是一刺激他,又或者到达一品武者的境界。 那可就是生灵涂炭。 这体内的文书究竟是个什么东西,许星河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弄清楚。 体内的那个空间有点类似于一个祭坛。 虽然自己升到六品大儒。 但是台阶处的迷雾依旧没有破开。 仍然是朦胧一片。 这就让许星河有点疑惑。 自己也问过书生。 而书生简简单单的回答,境界不够。 只要把柱子上都安放起文器。 那么台阶处的迷雾将会自动解开。 自己现在六品大儒。 拥有两件文器,都在空间内蕴养。 那么还差五件。 意思就是说自己还要到达一品圣人境界才有资格解开这谜团。 而且按照书生所说。 似乎这文书之前拥有的主人不下千。 没有一人能够成功破开谜团。 饶是一品圣人都破不了。 这就让许星河好奇万分。 也问过书生。 但书生愣是不说。 这就很烦。 三丶赵瑞的贪污案。 自从许星河将赵瑞所藏的东西得到之后。 便开始研究所涉及的人员。 刚开始许星河只是打算着通过这里找出幕后黑手得知当日是何人杀了那些救助过自己的村民。 但是到现在才发现。 这里面的水十分的深。 不仅连同大汉南北。 甚至连西南的林阳郡郡守都牵扯在其中。 这就有些复杂了。 不过此事已同女帝讲了。 面对于这件事情,许星河不用操心太过,但仍然需要挂在心上。 向蓄意造反的这种大事,女帝自然回去查询。 等女帝查出了一点东西之后,自己在借势即可。 会试之时,那伙贼人依旧到现在都没有找到。 说明这伙贼人的后台依旧很大。 能够在京都会试场所挖通一条密道,还神不知鬼不觉,若是没有权势滔天的人参与其中许星河根本就不信。 许星河笑着吐了一口气。 “大汉朝堂啊。” 四丶刘玉堂。 这刘玉堂从西南边境贸然回到大汉京都。 这其中的确让人耐人寻味。 不知道究竟是何事能够让安宁王,能够让刘玉堂两父子放弃在西南边境军队的掌握。 回到京都。 有一句话说得好。 小不忍则乱大谋。 今天刘玉堂来找自己,并不是简简单单的找自己出口恶气。 最后那一眼,更是在警告自己。 他在警告自己什么呢? 自己现在跟大汉文宫已算是闹僵了。 难不成这刘玉堂与安宁王与文宫合作? 这有点说不通。 一个大汉的王爷,怎么会跟文宫开启合作的关系。 就算再不济,他也好歹是王爷,不屑与文宫展开合作关系。 而且,当初自己老师抢夺文器的事情,仍然到现在都没有着落。 似乎此事,一直是在等。 等一个契机,拿来作为开端。 但是什么事情的契机,许星河没有想到。 目前暂时还没有什么思绪。 那么事情再回过头来。 他在警告自己什么呢? 自己初入朝堂。 与武将一脉也是颇有好感。 至于文臣之中,除了刑部尚书稍微要卡着些自己之外其他也都是和和气气。 可能是源于陈宏义的这层面子上。 毕竟这可是大汉。 自己可是进入过相国府的。 这等事情,许星河不相信他们会打探不到。 很奇怪。 警告自己什么? 跟刘瑾言隔得远一点? 自己也仅仅跟刘瑾言说话不超过十句。 也谈不上什么结仇的话啊。 等等…… 许星河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 北海郡孩童失踪案,郡守贪污案。 若是强行往上凑的话。 也唯有这个案子才能勉强扯得上一点关系。 这份卷宗自己看过都觉得有些问题。 更别谈刑部尚书,大理寺的人看过自然也会觉得蹊跷。 而他们就将此案搁置。 无非就是没有人证,没有物证,甚至都线索都没有。 自己如何查询。 自己想要调去一个卷宗详情目前都还做不到。 许星河有些不相信了。 若是自己能相得到这层次,那刘三刀,女帝他们会想不到。 刘玉堂有这么傻? 安宁王有这么傻? 等等。 许星河脑袋当中闪过一丝精光。 说不定他们还真的是如此。 这案件的后背,许星河自己之前就已经猜想过。 说不定刑部尚书与大理寺寺卿已经猜出了幕后之人。 只是没有证据不能胡乱去说。 凡事都要讲证据。 不然就是构陷他人。 或许他们就是笃定了自己的找不到线索,所以跑来警告一下让自己不要查。 这被许星河强行安上去的理由还真有一点说的过去。 不然为何要放弃西南边境的布局。 放弃前途。 回到京都。 许星河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将毛笔放下。 随后将这张纸放到蜡烛旁静静燃烧。 “明日再看。” 第一百三十四章 众人初任职 竖日。 许星河也是早早的醒了过来。 起来简单洗漱了一下,便看到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也在练武。 而张千念也是准备好了。 “早啊,各位。” 东邪西毒南帝北丐看到许星河前来拱手抱拳道。 “参见许大人。” 四人现在已是刑部六处的捕快了,暗道里来说,就应该施礼了。 许星河也没有刻意去要求他们做这样的事情。 自己都不喜欢这些繁文缛节。 又何必再去要求别人。 许星河点了点头说道:“大家都起这么早,那我等便前往刑部把。” 现在的汉学堂也是有了六个人了。 东邪西毒南帝北丐。 加上张千念和自己。 就是缺了一个厨子。 但是现在自己有十多万两在手,还真不差钱。 许星河一行人没过多久就已经到了刑部。 进入到刑部六处之后,便看到张才早早的门口等候。 “许大人,您来了,小的去为您取卷宗?” 张才依旧是一脸笑意,只不过这下轮到许星河有些不悦了。 “嗯,你去的时候跟他们说一声,这卷宗详情,许某已经让你要了两次了,凡是都事不过三,再怎么着也必须给许某一个说法。” 眼看张才点头刚欲转身,许星河连忙叫住。 “对了,你再跟他们说一下,我许星河是大儒,但是并不代表大儒脾气就好。” “别忘了我不仅修了儒道,还修了武道,若是大家和和气气,那便能继续处下去,若是可以阻难,就别怪许某不留情面。” 说着许星河看了张才一眼。 他深知这个家伙肯定会将话语修改一番,不愿意得罪人。 “记住,原话转达,不要想着平衡两边的关系,你若是想要站队,就自己想清楚,若是不想站在许某这边,那便自行离去,我不怪你。” 闻言,张才眉头有些微皱。 “啊……这。” “许大人,这案牍库的处理人是……是侍郎的侄子,这样一来不就得罪了侍郎了吗?” “要不,小的再好声好气的去求一下?尽量别把关系弄僵了。” 张才有些难做,他许星河有后台,自己没有啊。 说句不好听了若是许星河日后被调走了,记不记得住自己还是后话。 那自己为他得罪了那么些人,到后面来岂不是都要算账? 那自己就不是亏了。 说实话,张才还真的希望许星河能把这个案子破了。 若是许星河破了,那么许星河的地位便可水涨船高,那自己作为他的下属,也能喝点汤。 但现如今刑不上下一条心,说真的,还真的有些难搞。 许星河当真是有些恨铁不成刚,训斥道。 “你入刑部多少年了?” 张才道:“五年。” “入刑部五年才做到这种位置,张才,不是说许某打击你,你为何五年仍然在做此事,替别人跑跑腿,拿拿卷宗?” “有人曾说,做官,要么有后台,要么便会左右逢源。” “但是许某不这么认为。” “什么谁官?” “官是上下两张口,一口为了社稷,一口为了百姓,不是来叫你左右逢源,充当烂好人。” “若是你一直左右逢源,做不了事情,那许某要你有何用?” “许某不需要这种没有能力,也不愿意努力的人。” “在许某的认知当中,这种叫做废物你知道嘛!” 许星河此话直击张才灵魂,身子都颤抖了一下。 张才沉默了,一言不发。 “切记,你是官,你在刑部,你的原则并不是为了讨好那位官员,而是做好自己的事情,这样就算你不是破案的人,但人也能记住你。” “若你是想要挺直腰杆做人,就要有正气,不要整日嘻嘻哈哈!” “若是你觉得许某的话有些重了,此番你离去之后就无需再来。” 张才这家伙却是有些让许星河有些看不起,坐点事情拖拖拉拉,毫无建树。 这话一出张才内心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痛击着他的灵魂。 他自己本身就是被刑部给挤兑出来了。 虽说自己左右逢源,但是入了刑部五六年还是这副熊样。 他甚至都有些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随后张才重重地点了点头。 “遵命!” “张才马上去取!” 没有过多的话语,反而是坚定的回答。 这让许星河十分的开心。 好歹他愿意去改变,而不是愿意在这么虚度光阴。 说完之后张才便转身离去。 在他踏出门槛的这一刻。 他似乎已经在内心当中下定了主意。 许星河乃何许人。 六品大儒,许万古,引出多个天地异象。 被武将一脉,文臣陈宏义看重。 又深得陛下器重。 将来必定是前途无量。 自己还要选什么东西? 许星河点了点头,没有说过多了话,反而是坐了下来和张千念一起讨论起来这个案件的细节处。 门口则是左右两侧分别站着两人。 左边则是东邪西毒。 右侧站着南帝北丐。 张千念也是简简单单看了一番之后,对着许星河说道。 “许兄,这案件有问题。” 许星河大喜道:“你也看出来了?” “是,这郡守为何要杀掉自己的全家然后还要自己上吊自杀?” “若是按照贪官的习性来说,若被发现肯定是想办法先安顿家人,让人携带巨款出海。” “这郡守杀掉全家的这个举动就属实让人十分怀疑,而且还上吊自杀没有活口。” “这就有点杀人灭口的嫌疑了。” 许星河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没错,当时我也是这样想的,张兄,这个案件涉及颇广,怕不是简简单单的贪污案的问题。” 随后许星河将赵瑞所藏的物品的事情前前后后跟张千念说了。 “什么!竟是如此!” 张千念震惊不已,气愤地猛地一拍桌子。 “没想到赵瑞安敢如此!” 许星河问道:“张兄,你有没有发现,这平原县的贪污案和北海郡的贪污案有什么雷同的地方?” 张千念细细一想。 “按理来说,被江河隔开一个在中原一个在北方,若说是雷同也只有港口一说。” 第一百三十五章 张才被打 “没错。” 许星河也是点了点,便是认同。 “张兄,你的想法跟我不谋而合,所以我猜想,赵瑞的贪污案,有可能跟北海郡郡守的贪污案要联系在一起。” “所以,有可能,当然只是有可能,要去北海郡一趟。” 张千念点了点头,问向许星河。 “许兄的意思是让我走一趟?” 许星河也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说道。 “目前京都还有许多事物,等着我去处理,我可能无法去北海郡。” “文宫也不知道何时会对老师发难。” “所以我得留下来,以防止文宫突然发难。” 许星河原本也想着自己去的。 这样也能够保险一点。 但是架不住自己走了后,文宫突然发难啊。 而这刘玉堂突然会京都让许星河有种不好的预感。 还有文宫这段时间怎么会变得如此寂静。 根本不像文宫的做法啊。 事出反常必有妖。 张千念思考了一下,斩钉截铁地道:“行,没问题。” “许兄留下来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好,待卷宗拿回来我们仔细研究一番之后再做决断。” “行” 时间一晃便来到了午时。 张才一圈一拐地来到刑部六处主事房间门口。 许星河定神一看。 这家伙身材灰尘遍布,脸上更是鼻青脸肿。 再看手中空空如也。 张才一下子直接跪倒在地上。 双眼甚至泛着泪花,难受着说道。 “许大人,小的无能,未能取回卷宗,还望大人责罚!” 说着便把头埋了下去。 许星河看到张才如此惨状,就连一旁的张千念都有些忍不住转了过去。 此刻许星河嘴角抽搐,目光冷厉。 “说?发生了何事!” 张才也是支支吾吾的不敢说出来。 “你若是还想着周旋!你就给我滚!她奶奶的!” “你这样子明显是被打了,真不知道你怎么是这样的一个人,被人打了还不敢说话!你是男人嘛!” 张才被说的脸上一热,抬起头来,抱拳道。 “启禀许大人,今日我依旧按照大人吩咐原话去找他们拿取卷宗。” “但那执掌案牍库的处理人依旧是不愿意前去取卷宗。” “小的忍不了了,便说了许大人是儒道奇才又深得陛下信任,你等如此拖延,就不怕陛下震怒?” “可小的万万没有想到,那处理人竟然不怕,反而便摔了小的两耳光,一脚踹到我的身上。” “当时小的也是怒了,刚想站起来还手,却被他找了一群人对着小的围殴。” “小的无能,双拳难敌四手。” “然后小的并没有生气,因为那也属实的气话,以小的这职位却是不敢说这话,以至于当案牍库的处理人震怒。” “小的以为打了就打了,就没啥了,也希望那处理人打了之后气也就消了,然后把卷宗小的。” “却未曾想到那处理人打够之后,仍然不想去取卷宗,甚至还要赶小的走。” “小的死活不走,于是便说了一句,今日要么把我打死,要么就把卷宗取来。” 听到这里,许星河属实在心中给这张才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不错,你的这句话真像个铁血汉子该说的话。” “小的没有走,于是他们便拿着棍棒将小的从案牍库打了出去。” “甚至,他们还说要让小的这职位给削了。” 说到此处,张才的眼泪都已经掉了下来。 似乎将无数的委屈和痛苦都化成这几道泪水。 闻言,许星河闭上了眼睛。 长长的吸了一口气,随后又吐了出来。 许星河这下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旋即他张开双眼,目光冷冽。 “把嘴给我闭上!男儿有泪不轻弹!男儿膝下有黄金!给我站起来!” 张才闻言,死死的把嘴闭上,虽然依旧有抽泣的声音,但他还是站了起来。 “打你的人记得样子吗?” 张才点了点头,依旧按照许星河的吩咐不出声。 这一刻许星河真的怒了,直接破口大骂。 “他娘的!既玩阴的又玩阳的是吧!” “还打我人是吧!” “东邪西毒!” 许星河朝着门口大喝一声。 旋即左侧的二人纷纷转过身子面朝许星河抱拳喝道。 “属下在!” “南帝北丐!” 右侧的二人纷纷转过身子,面朝许星河抱拳喝道。 “属下在!” 张才闻言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旋即像是想到了什么。 “大人!大人!您要干嘛!” “我干嘛?” 许星河怒喝道:“打了老子许星河的人还问我干嘛!去找他们讨要一个说话。” 张才连忙挡在许星河面前再次跪下。 虽然心中暖意十足,但他还是替许星河担忧。 “大人!大人!” “小的贱命一条,打死了也毫不在意!” “可大人您是国之大才啊大人!若是你因为小的之事去刑部闹下去,可能会对你的官途有影响啊!大人!三思啊!” 许星河忍无可忍。 直接一把拧起张才的衣领,表面之上均是怒气与杀气。 刹那间,张才感受到了一丝死亡的气息。 “张才!你若还是个男人!此刻随我前去案牍库!我许星河为你讨回公道!” 张才从许星河的眼中感受到了坚定与怒气。 旋即他的眼神也变的坚定起来。 “是!大人!” 体内书生的声音再次响起。 “许星河,小心哦,暴虐之气。” 许星河心中默念。 “我省的。” “张兄!你去不去!” 许星河转头看向张千念。 张千念也是将身子转了过来。 “去!怎么不去!” “我张千念好歹也是刑部六处的人,虽然不是武道中人。” “但是他们讲讲道理也是可以的。” “好!” 许星河跨出门槛,口中喝道。 “随我去案牍库!” 众人喝道。 “是!” 许星河步伐极快,半刻钟后便走到了刑部的案牍库。 看着面前的人来人往,许星河直接招呼道。 “张才!带路!” “是!” 随着张才带路,许星河没有多久便进入到了案牍库。 案牍库内人来人往一时之间,许星河还真分辨不出谁是谁。 “那个人?” 张才指了指台阶之上的翻阅卷宗的那人。 许星河冷漠道:“刑部六处主事,许星河想见一见案牍库的处理人,刑部侍郎的侄子,不知道有没有空。” 第一百三十六章 推脱(一) “本官公务繁忙,若是有事,后日再来。” 一样的打着官话。 一样冷漠的声音。 毫无感情的回复。 意思就是很简单。 公务繁忙,恕不奉陪。 “大人!” “昨日下官的属下,张才案牍库中想要调去积分卷宗,但是都被大人以公务二字推阻。” 许星河并没有理会眼前这个的侍郎大人的外甥,直接开口说道。 “下官理解公务繁忙,于是并令其今日依旧前来,想要调取卷宗。” “可大人依旧以公务繁忙推脱此事,甚至还遣人将其殴打至伤,大人难道不打算主持主持公道吗?” 那名中年男子本来正在坐在的案牍之前,看着书籍。 听到许星河此话之后更是将手中书往桌子上狠狠一甩。 一道激烈的碰撞声响起。 “许星河!这是你说话的态度?” “端正好你的身份!本官来案牍库主事,论官职品阶比你还大。” “官场之中,上行下令,你难道未曾听到本官之言?” “公务繁忙!后日再说。” 说着,眼前这名中年人将书籍缓缓拿了起来,目光冷冽地看了许星河一眼,随后便继续看书。 许星河脸色依旧平静,目光依旧冷漠。 双手作礼。 “大人!您身为案牍库主事,还请主持公道!” 中年人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许星河怒喝道。 “许星河!六品大儒!别以为你有何了不起!在官场就给我守官场的规矩!” “还望大人!公正!” “你!” 说罢,中年人长袖一挥,不想再直视许星河,便说道。 “此事本官不知情,官员互殴之事,并非本官之职能。” 许星河点头,拱手道。 “劳烦大人了。” 说完之后,许星河直接转身便带着东邪西毒南帝北丐,张千念等人一同离开。 出了门口之后,许星河问道。 “张才,你是否确认,指使人殴打你的就是那案牍库的主事?” “是!” 张才郑重地点了点头。 在刚刚那个主事开口否认的时候。 张才就想要出口驳回。 但是看到许星河背在身后的手势之后,他却闭口不谈。 他心中所想,许星河乃是六品大儒,智力超群,如此行事,必有其因。 “好。” 下一刻,许星河走到一处员外郎的门口。 许星河并没有进去,反而是站在门口抱拳喝道。 “下官许星河,拜见员外郎大人。” 许星河的声音再次响起,惹得周围的众人都驻足观看。 许星河的这一道声音响起,竟然从屋内并无任何人回复。 随后许星河再次抱拳喝道。 “下官许星河,拜见员外郎大人!” 这一次许星河声音说完,身后的东邪西毒南帝北丐,其喝道。 “刑部六处主事,许星河许大人,拜见大人!” 声音其其发出,甚至还运用了一些武道之力。 将屋内的人震得那是震耳欲聋。 几乎整个刑部都听到了这个声音。 一旁的张千念与张才连忙用双手堵住了耳朵。 说完之后,没有理会任何人的目光,直接踏入到房间当中。 没有理会任何人,直接开口说道。 “下官许星河见过员外郎,昨日下官的属下,张才案牍库中想要调去积分卷宗,但是都被案牍库主事以公务二字推阻。” “下官理解公务繁忙,于是并令其今日依旧前来,想要调取卷宗。” “可主事依旧以公务繁忙推脱此事,甚至还遣人将其殴打至伤,还望大人主持公道。” 待许星河说完之后,便瞧见有人回复。 “公务繁忙,此时非本官之职能。” “劳烦大人了。” 得到了回复之后,许星河转身便离开这第一位员外郎的房间。 许星河说道:“张才带路,下一位员外郎的房间。” 一旁众人都不知道许星河要做什么。 或者是要干什么。 因为他们不解,许星河这一个一个的去说。 向上级去说明,但他们一个两个都以。 公务繁忙的事情去推托此事。 就连张千念也是摸不准头脑。 但是都是打心底里相信许星河。 来到了第二位员外郎的房间门口。 许星河依旧说着。 “下官许星河拜见员外郎!” 而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似乎也是十分熟悉这一流程。 运转武道之力齐喝道。 “刑部六处主事,许星河许大人,拜见大人!” 声音之大再次令刑部震耳欲聋。 没等里面的人回话,许星河再次踏入房间内,将事情再说了一遍。 “下官许星河见过员外郎,昨日下官的属下,张才案牍库中想要调去积分卷宗,但是都被案牍库主事以公务二字推阻。” “下官理解公务繁忙,于是并令其今日依旧前来,想要调取卷宗。” “可主事依旧以公务繁忙推脱此事,甚至还遣人将其殴打至伤,还望大人主持公道。” 而这话说完,似乎员外郎们都已经有了默契,直接开口道。 “公务繁忙,此事非本官之职能。” 许星河也有礼貌的拱手说道。 “劳烦大人了。” 这话说完之后许星河从第二位员外郎的房间当中走了出来。 这许星河所引出来的震动自然是引来了的不少人员的围观。 有包括案牍库的。 也有包括卷吏。 都在看许星河的笑话。 那案牍库的主事听到消息前来禀告的时候,甚至双手被背在后面大笑不止。 “这许星河枉为六品大儒啊,官场自有官场的规矩,怎能让他如此胡闹,哈哈哈,还许万古,还儒道奇才,没看到刑不上下一条心,根本就不想去打理他嘛。” 旋即许星河去往了第三位员外郎的房间。 “下官许星河拜见员外郎!” 还没等许星河身后的东邪西毒南帝北丐开口。 从房间里面则是传出一道声音。 “许星河,本官知你言之何事,但本官的确是公务繁忙,而起官员互殴这等事情,也的确非本官之职权所在。” 虽然话多了,但是许星河所理解的意思是一样的。 都是公务繁忙。 许星河点了点头,也不知道里面的人是经不住身后人的吼还是怎的。 “多谢大人,打扰了。” 第四位员外郎也是如此。 许星河对着张才喝道:“带路,侍郎办事处。” 第一百三十七章 推脱(二) 张才一听许星河要到侍郎的地方那边去。 顿时此事有些闹大了。 刚想要劝阻,但是想到许星河今日对自己说的话。 “许大人,右侍郎如今不在,外出处理事务。” “现在如今只有左侍郎常远在了。” 许星河点头。 “案牍库主事便是此人的侄子?” 张才点了点头,沉默不愿。 见张才点头,许星河喝道。 “带路。” 没过一会儿,便找到了侍郎的办事处。 许星河站在门口的便拱手拜礼道。 “下官许星河,拜见侍郎大人。” 许星河开口之后,身后东邪西毒南帝北丐,其其开口。 “刑部六处主事,许星河许大人,拜见侍郎大人!” 随着许星河与四位东西的声音落下。 房间内依旧是轻飘飘地传出了一句话。 “公务繁忙!” 这次直接连非本官之职权这句话也免了。 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直接简简单单地四个字想把星河打发走。 许星河没有理会这常远,这事,本就是刑部理亏。 派给自己的案子,没有卷宗,自己派人去取还被阻挠。 甚至还殴打自己的人,这还得了? “昨日下官的属下,张才案牍库中想要调去积分卷宗,但是都被人以公务二字推阻。” “下官理解公务繁忙,于是并令其今日依旧前来,想要调取卷宗。” “可大人依旧以公务繁忙推脱此事,甚至还遣人将其殴打至伤,侍郎大人难道不打算主持主持公道吗?” 随着许星河话语刚落,房间内的侍郎常远便缓缓开口。 “许星河,你身只你的主事之位从何而来。” “好好当一个主事,其他事情勿要操心。” 常远的声音十分的平缓,似乎没有怪罪许星河的意思。 但是许星河是何许人也。 许儒,许万古,许守义。 他能听不出来这话中所蕴含的意思? 这话分明就是让自己知道。 自己的这个刑部六处的主事那是怎么来的。 不就是刑部硬生生给挤出来了的吗。 让许星河好好的呆在自己的房间内,不要去过问其他的事情。 期限一到调任其他地方。 那不就很好? 但许星河并不这样想。 “侍郎大人,下官……” 侍郎一听,只听见书籍往桌子上狠狠一丢的声音。 “许星河!你够了!” “在官场有官场的规矩!规矩并不是你等这般,受了点委屈便到处闹!” “若是你想闹,本官建议你回你的白鹿书院去闹!。” 许星河依旧拱手拜礼道。 “大人,下官……” 还没等许星河说完,屋内的房门就被推开。 随后一看有一人坐在案牍之后,怒视许星河。 这无人在为何门能开? 那就说明这个人怒了。 而且还是相当的怒。 再怎么说,这案牍库的主事是侍郎的侄子。 有道也是帮亲不帮理。 说的便是如此。 “本官乃是侍郎,此等小事,自行处理。” 他说完话之后,许星河遥遥地便看到。 在他身后还站着一个人。 那个人赫然便是刑部尚书陶立言。 只见两门捕快在门后缓缓将房门给关上了。 “尚书大人!” 刚说完。 便从门内传出一声爆喝之声。 “滚!” 好家伙,这是谁开的口的。 这是大汉的刑部尚书,大汉权力最高的一群人。 刑部的一把手。 他竟然骂自己滚的。 虽然说这个看起来也是情有可理。 毕竟一个小小的主事去劳烦一个刑部尚书的,官员互殴的这个事情。 属实有点说不过去。 这还有一层意思那是什么? 这是在变相给许星河说明。 不要以为跟陈宏义沾点边。 跟陈正阳沾点边。 跟安国公等人说几句话。 得了点圣恩便了不起了。 需知这是官场。 到一处地方就得遵守一处地方的规矩。 若是许星河就此打住,那说不定还是止住了这一翻的闹剧。 但许星河是那么容易就妥协的人吗? 当初开局地狱难度倒计时十二时辰。 自己都没有妥协。 自己锒铛入狱,自己也没有妥协。 如此区区一点阻挠。 怎可挡住许星河的脚步。 刑部尚书的这简简单单的一个字。 就让许星河明白。 这刑部。 乃是他陶立言做主。 许星河一脸平静。 在他的耳边甚至还能听得到,那些人嘲笑的声音。 目光异样的眼神一直看着许星河。 似乎都在看许星河的笑话。 想看看许星河如何去收场这个问题。 许星河目光平静无比,缓缓的转过身体。 随后对着众人说道。 “东邪西毒南帝北丐!” 四名五品武者其其喝道。 “属下在!许大人有何吩咐!” 四名武者在内心当中已经某足了劲。 此刻爆发出来的声音不下于几百人的呼喊之声。 “张兄张才!” “在!” 二人纷纷抱拳喝道。 “随许某前往案牍库!” “是!” 自己所办公处简陋无比,自己忍了。 不给人手让自己一人去用。 这也忍了。 自己缺人手自己找人来,在门口还被拦了,自己也忍了。 而然自己的下属张才去索要卷宗居然被人打了。 自己并没有第一时间去发怒。 而是亲自去找案牍库的主事理论。 他却说这事不是他干的,并非他的职权范围之内。 好,自己找上员外郎。 四名员外郎皆以公司繁忙的理由去拒绝。 好,自己也忍了。 再找上一级。 侍郎可以了吧。 没想到侍郎让自己自行处置。 刑部尚书让自己滚。 是极是极。 许星河走了几步之后,突然转过身子拱手抱拳道。 “多谢侍郎大人,小的遵命!自行处置!” 随便扭头边走。 这个自行处理,对于许星河来说,是极好的一句话。 毕竟刑部几乎上上下下都听到了这句话。 那若是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你这个侍郎可是要抗雷的。 感受到体内暴虐之气的骚动,许星河施展浩然正气将其镇压。 没过多久,许星河一行人便来到了案牍库的门口。 此刻只见案牍库的门紧闭,似乎在可以回避许星河。 许星河大喝一声。 “东邪西毒南帝北丐!” “属下在!” 许星河目光冷冽。 “破门!” 第一百三十八章 为官之道 随着许星河的一声令下。 身后的四位武者东邪西毒南帝北丐,纷纷运转武道之气。 在每个人的腰间竟然附着着一道光芒。 那光芒随着时间的推移,竟化作一团团光球。 一旁的众人纷纷都看呆了。 “这许星河的捕快要干嘛?他们为何汇聚武道之力?” “他们他们竟然是五品武者!五品武者为何要甘于在许星河手底下做事?” “按照他们的这个架势!难不成真的要破门?” 在旁边看热闹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透露出不可置信的样子。 在众人看来。 许星河只不过一个区区的刑部六处的主事。 甚至是比案牍库的主事还少上一级。 这种情况对于许星河来说是吃了大亏。 “破!” 随着许星河的一声令下。 东邪西毒南帝北丐纷纷将手中光球之中丢出,飞向那案牍库的大门。 好在案牍库的大门是用特定的精铁来打造的,一般情况下,凭借武力还打不开。 一声轰鸣之声骤然响起。 就连地面也是跟着抖了一下。 另外一些不明所以的人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互问道。 “发生何事了?刑部之内为何会发生地震?” “你别看我啊,我也不知道,这刑部发生地震,几百年都未曾有过的事情。” 突然在他们面前一个接着一个人向着外边跑出去。 其中一个人见状连忙拉出奔跑的人问道。 “发生什么事情?为何大家都在往外边跑?” 那人瞪大了眼睛看向此人。 “你竟然不知道?许星河的属下张才去为许星河到案牍库取卷宗,却案牍库的人给打了。” “许星河今日去找了案牍库的人,案牍库依旧不给理。” “然后许星河又去找了员外郎,四位员外郎皆不理睬。” “最后又去找了左侍郎常大人,但是常大人在跟尚书大人谈论事情。” “常大人让其自行处理,尚书大人则让许星河滚。” “本来以为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却未曾想到,许星河竟然带着四名五品武者在案牍库的门口准备破门。” “什么!竟然如此!” 此人一惊,似乎根本不敢相信这个事情竟是真的。 “赶快去看热闹了,未曾想到这许星河身为六品大儒,居然如此护犊子,再不去看,好戏都没了。” 这人闻言立即放下手中的书籍,与好友相视一眼,便跟着跑了出去。 另外一边,侍郎办事处的房间之内。 刑部尚书陶立言正在喝着茶水,他正在跟常远说话。 “常远,你觉得许星河此人如何看待?” 常远站起了身子,对着陶立言抱拳道。 “启禀大人,下官觉得,许星河此人只不过是徒有虚名而已。” “哦?怎么说?” 陶立言问道。 “许星河虽然在诗词歌赋这一道路颇有建树,但是要论做官,许星河还为时尚早。” “比如。” “官场就是一张无形的网,身处其中的人便是网上的一个结,只不过位置高低、结的大小而已。” “灰色是官场的底色,并不是简单的非黑即白,不要把官场想得白璧无瑕,也不能把官场想得漆黑一团。” “官场的本质是什么?是权力的游戏场。把规则不当规则,必定失败;把规则太当规则,却不一定成功。” “权力是平衡的艺术,驾驭力其实就是领导集体和领导个人维持平衡的能力。正所谓:和则共赢,斗则两伤。” “屁股决定脑袋”是官场的特点。“到什么山唱什么歌”“在啥位置说啥话”是必须遵守的行为准则,切不可乱了分寸。 “超强的悟性是官场中人的必备素质。善于从云山雾罩的官话和看似无意的行为中,把握实质,抓住要害,是一种本领。” “这些许星河目前都还不知道,他根本不懂为官之道。” 闻言,陶立言喝着茶,将茶杯放下,微微一笑。 “常远,没想到你都已经做到侍郎之职位,想法仍旧是如此肤浅。” 常远闻言,身子一震,拱手抱拳道:“还望大人解惑。” 陶立言微笑道。 “自古官官相护,护一时太平;为虎作伥,伥一时嚣张。能做到两袖清风者,此乃难.上加难也。” “为官之道“,讲究清“廉““直”。 “清”则是为官清白,不占贿赂。对待任何人一视同仁,敢于为平民百姓伸张冤屈、打抱不平。不与世俗同流合污。 “做到“从善如流,嫉恶如仇“,此乃“为官之道。”必具。” “廉则是为官廉洁。” “西袖清风。不点百姓一分一麦。正如岳了所说:“连死不拆屋。饿死不提掘”。做到“凌身自好。形感二种良好的风气路不抢遇。夜不闭户“如于谦的两神清风。 “既而是后人学习之典。” “直则是为官正直,不伪辞色悦人。” “敢说敢做,敢作敢当。” “在官场上做到严峻刚直,不用言语、神态来讨好上司,靠自己的努力来追求光明未来,不然如那常侍一般。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只要自己刚直严峻,按照制度办事,又何必担心他人陷害。” “正如张青天一般,“今世之为,得后世之赞。何乐而不为呢?” “自古贪官污吏,皆为东窗事发,遗臭万年:“十常侍等.一个个教训还不够吗?滚滚黄河淘尽多少贪官污吏?令多少清官大展雄威。” “不正当行为得来的钱财,权势正如一缕轻烟,清风拂过,所有都烟消云散了。” “做一个清官,是所有人的责任,是所有人的义务,是所有人的坚持。” “此来为官之道。” 待陶立言说完之后,常远如同雷霆一般被击中。 他知道这陶立言不仅是在教自己,更是在提醒自己。 常远深深地一拜,十分有礼,发自肺腑的说道。 “多谢尚书大人教诲,常远铭记于心。” 陶立言,嗯了一声后,便端起茶杯喝起茶水。 随后有人直接跑了过来。 “大人不好了大人不好了!” “什么事!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左侍郎常远历喝道。 只见来人直接开口。 “许星河在案牍库的大门!就要打进去了!” 语音刚落,陶立言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什么!” 第一百三十九章 你以为我不懂 话分两头。 另外一边许星河依旧让东邪西毒南帝北丐砸着门。 直到砸到了第五下。 门终于被轰开了一个大桶。 许星河也是远远地看到了站在门后中央的案牍库的主事。 只见其内人一出现。 便一双充满着怒气的双眼死死地盯着许星河。 气氛仿佛直接降到了冰点。 许星河依旧微笑着拱手拜礼。 “下官许星河拜见案牍库的主事大人。” 要是平时许星河这般说还怎么的没什么毛病。 但是这个时候都把人家的们给砸开了,还这么说。 那就纯属是气人了。 只见主事从房间门极快地走着,走到门口,指着许星河怒斥道。 “许星河!你竟然以下犯上!令暴徒轰击我刑部案牍库之门!你可知罪!” 闻言,许星河平静地说道。 “大人,下官何罪之有?” “相反,下官倒是想问问大人,刑部派了案子给我,你百般推脱,公务繁忙也就算了?为何还要殴打下官之属?这难道不是欺人太甚!” 这话一出,众人瞬间就明白了。 这许星河是在护犊子。 自己的人都被打了,还不来讨个说法的话。 那岂不是这官当得让人笑话? 主事自知理亏,但是这个事情又并不是他一个人出手。 若是单纯他自己,怎可能对许星河三番两次的设门槛。 但是此刻事情已到达了这一份情况上了。 怎么可能如此草草了事。 “刑部上下每日上工人数到达五百八十七人!案牍库之人就达到了一百三十二人。” “人人若是取得一份卷宗,来回交际,交换,汇报,记录,入库。” “所需人手根本不够。” “大汉大大小小超过万件事情,均需要刑部来核实,入库。” “许星河,本官予你说的公务繁忙,并非是夸夸其谈,乃事实如此。” 案牍库的主事说此话十分平静,但是许星河也是从中听出来了怒火的味道。 这是什么意思。 不就是还是公务繁忙,那一套说辞? 只不过是变了一个花样说了出来,谁不会啊? 是个傻子都能听出来。 许星河此时,目光如剑一般死死地盯着主事。 “那么许某想问一句,调取一份卷宗需要多久?需要一日?两日?还是三日?” 见许星河如此之说,主事顿时觉得这事情还能稳下去的必要。 “许星河,你手上的案子你又不是不知,时隔一年半载,案牍库内卷宗堆积如山,想要从中寻找并非是一日两日的功夫,可能要耗费些时日。” “放你娘的屁!” 许星河一声爆喝直接将在场众人直接给吓住了,纷纷目瞪口呆的盯着许星河。 “这六品大儒还能骂人吗?而且还是一骂就是骂娘的那种!” “好家伙,这许星河可真是个刺头啊,之前听闻,他在怒怼过大儒,当着大儒的面骂她娘亲,这还真是个不怕惹事儿的主,以后可得离他远一点。” 这一下,就连许星河这边的自己人。 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也跟着震惊了。 张千念则是笑着说道:“这些都是小场面,日后你们便会有机会看见的。” 这许星河铁血张千念可是一路在眼里。 就从刚开始的为民请命,怒怼平原县赵瑞。 耳后锒铛入狱,硬刚陈正阳。 随后在官道之上,碰见曹曦师徒。 将曹曦徒弟的脸都给打烂了,牙齿都打出来了。 当着曹曦的面骂曹曦是狗。 随后入京都之后,便设计整固过藩商。 随后在月旦评之上便怒怼曹曦。 最后前几日文宫当中。 据理力争,直到现在,文宫依旧没有敢出声。 这都是一眼眼看在眼里的。 所以对于张千念来说,眼前的场面,只能算得上一个小场面。 许星河紧接着说道。 “你别以为许某不知,案牍库所设立之分库。” “每一库皆有标签设立。” “再以月份分之。” “若是月份找不到,案牍库里仍有一份总纲,记录着大大小小的案件序号,主事大人,你真以为许某才入刑部,便以为许某什么都不懂嘛!” 此话一出,主事心里疑惑不已。 他是如何知晓的如此详细? 案牍库的布局,分布,如何设立。 如何分区,如何记录? 何人所讲? 难道是? 他将目光投向给张才,但是瞬间便反应过来。 这人平时也没有接触锅案牍库,根本不可能知道如此详细。 莫非背后有人指点? 而令主事不知道的事。 许星河有一个哥们。 那是大汉悬镜司的主理人。 论级别可比刑部高多了。 这事情正是刘三刀对自己所说,许星河怎能不清楚。 “你跟我说北海郡郡守贪污案,孩童失踪案,此等未曾破掉的案子,主事大人,这需要一日?两日?” “就算如此!下官职属奉下官之命,前来调取卷宗,你为何让人殴打?” 一听到这里,那命主事长袖一挥,眉头一皱,立马否认道。 “本官从未指示属下殴打你之属,乃是你之下属在案牍库当中纠缠不断,耽误其他人做事,惹来众怒。” 许星河双手背在身后,目光如炬,淡淡道。 “张才!” 听到许星河的呼喊,张才的身材板打得直直,随后弯腰九十度,拱手道。 “属下在。” “你说一说今日的情形!是如何进案牍库,又是如何被欺压的!” “是。” 张才打直身子,缓缓道。 “小的今日奉许大人之命……” 还没等张才说完,许星河怒斥道:“大点声!没吃饭是嘛!” “是!” 张才怒吼了一声,随后心中一横也是豁出去了,呐喊道。 “属下张才!今日!奉许大人之命前往案牍库调取卷宗!” “案牍库常大人却以公司繁忙推脱此事!” “张才不愿再取不到卷宗!便一直在案牍库里等着常大人!常大人走在哪儿属下便跟在哪儿!” “常大人见属下破烦!便言语侮辱属下!属下说:只愿大人将卷宗调取出来给属下,属下立马回去!” “怎料常大人竟一脚踹在我胸口!属下与之理论!周围人一拥而上殴打属下!” 第一百四十章 许星河:张才你上去呼他一巴掌 案牍库之主事常大人怒喝道。 “岂有此有!本官何时纵容属下殴打于你!明明是你自己品行不端,打扰他人,惹来众怒。” 张才嘴角直抽抽,怒道:“那大人踹我一脚!这难道也是子虚乌有!” 这话一出,常大人顿时气焰一收,随后转念一想,自己可是刑部案牍库主事。 一个小小杂役,竟然怒喝自己? “踹了又如何!一个个区区小部!” 这话一出,看戏的众人纷纷心中顿时冷寒了几分。 他们在刑部那呆着可是有些久的。 自然知道这常大人的脾性。 动不动就喜欢打人。 动不动就喜欢踹人。 若不是仗着左侍郎常远是他亲戚,他敢如此胡来? 在场的众人没少人受过案牍库主人常大人的冷嘲热讽,与拳打脚踢。 可大家心中有怨气。 但是有怨气又能如何呢? 还不是仗着有个后台在此。 这时,许星河冷冷地开口。 “区区一个小部?好!好!好!” 许星河连说了三个好字,随后怒喝道。 “东邪西毒南帝北丐!” 四名武者其其抱拳喝道。 “属下在!大人有何吩咐!” 许星河指着常大人喝道:“把常大人请到我面前来!” “是!” “这许星河想干嘛?不会要当众殴打回来吧?” 这时有人劝阻道。 “许大人,这案牍库的常大人跟左侍郎有些关系,要不还是算了吧。” “是啊,许大人,您初入刑部,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比较好一点。” 许星河知道,虽然明面上刑部上下一条心,但是其中个人与个人之见的关系还是昭然若见。 比如这案牍库的常大人肯定就在众人的心中的好感也不怎么样。 否则也不会劝阻自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许星河拱手朝着四周抱拳说道。 “诸位同僚之意,许某明白,可让属下受辱之事,许某做不出来,必定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此话一出,众人立马觉得这许星河是个猛人。 连以血还血,以牙还牙的话都说得出来。 常大人看到自己四周突然出现的人影。 正是东邪西毒南帝北丐。 常大人依旧镇定不已,指着许星河道。 “许星河!你想要作甚!” 许星河冷哼一声。 “常大人,今日下官前去侍郎大人办事处,得到侍郎大人亲自下发的命令,让许某自行处理。” “就如同刚刚许某所讲,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常大人怒喝一声,体内连忙运转武道之力。 东邪冷笑道:“区区七品武者,安敢在吾等五品面前放肆!” 西毒笑道:“大人得罪了。” 四人分别抓向常大人的四肢,将常大人抬了起来,随后一跃。 便来到了许星河的面前。 “许星河!你要是今日当着众人的面敢辱我一分!我必定上报刑部,定要治你一个侮辱朝廷命官之罪!” 许星河突然哈哈一笑。 “哈哈哈!常大人或许忘记了,许某也是天地所封六品大儒,即便是的面见当今圣上,亦可不跪!你只不过一区区从六品官员,能与许某相比?” 是啊。 刑部上下自从许星河入了刑部之后渐渐的便淡忘了许星河的身份。 那可是写出了千古之诗,万古之诗,许星河许万古,天地所封,六品大儒。 安能随意辱之? “张才乃本儒属下!你侮辱他,殴打他便是在侮辱本儒!殴打本儒!” “张兄!” 张千念双手抱拳道:“张千念在此,许儒有何吩咐!” 许星河问道:“根据大汉律令,当朝官员侮辱殴打六品大儒,该当何罪!” 张千念昂首挺胸,喝道:“根据大汉律令,侮辱,殴打大儒者,轻则发配边疆充当劳役!重则处斩,以儆效尤!” 闻言,众人心中一震。 都有一个疑惑。 这许星河是来真的了? 这话听到常大人的耳朵里只是觉得发笑。 “哈哈哈!!!” “许星河……你若是身在文宫,本官还忌惮你三分,但你此刻是在刑部!” “入大汉官职,岂能以儒位压之!” “你……” 还没等常大人说完,许星河直接打断他。 “把他放下来,控制住他。” 待其人放下来之后,许星河笑着整理了一下常大人的衣领。 “常大人,你刚才说什么,许某没有怎么听清楚。” 常大人还以为许星河怕了,笑道:“我说……大汉官职岂能……” “啪!” 一声脆响。 许星河直接一巴掌朝着常大人的脸上扇了过去。 众人见到此幕直接瞪大的眼睛,倒吸了一口冷气。 “许星河,他打了?” “许星河他当真打了常大人?” 众人都觉得此事不可思议。 常大人直接脑瓜子嗡嗡了,都还没有回过神来。 张才心中顿时出了一口恶气。 “你敢打我?” 常大人一脸震惊地盯着许星河,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炙热感让他捂着脸颊。 “你敢打我?” 许星河没有理会常大人的质问,反而问道。 “张才!” 张才往前一步。 “属下在!许大人有何吩咐!” 这一巴掌打得直接让张才心中无限叫好。 同时也是令他对许星河刮目相看。 “上去给他一巴掌!” 张才闻言,整个人直接愣住了。 “小的?” 张才指了指自己。 “没错,就是你。” “你不是说你今日被想常主事踹了一脚吗?今日你就以一巴掌扇回来。” “反正常主事的意思就是说,踹了也可以不用承认。” “那么你扇了他一巴掌,你后续也不承认不就行了?” 好家伙,许星河这招狠啊。 直接把人的尊严按照地上来摩擦。 张才一脸惊恐,支支吾吾的说道。 “许许许……许大人,属下不敢……” “不敢?” 许星河笑道:“那你就一辈子就任人欺凌吧,许某数三声,你若是不打,你就自行离去。” “一!” 许星河轻轻说出一个数字。 但是在场众人都开始屏息凝视,纷纷再看张才是否出手。 常大人直接笑了。 “区区小部,敢殴打朝廷命官不想活了?哈哈哈!!!张才有本事你就来。” “二!” 还没等许星河说完。 一道清脆的响声响起。 与此同时,安宁王府之中一声爆喝传出。 “许星河!你安敢扰乱大汉刑部秩序!” 第一百四十一章 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一道恐怖的暴虐之气猛然而至。 许星河转头一看,一道人影从屋顶之上飞跃。 定睛一看,竟然是刘玉堂! 他怎么来了? 许星河喝道:“拦住他!” 东邪西毒应声答道。 “是。” 随后南帝北丐来按住常大人。 “许星河你当真是不识王法,来人可是大汉的五品将军刘玉堂跟你义兄平起平坐,你敢拦他?” 许星河没有理会常大人,反而是转头问向张才。 “怎么样?解气没有?” 张才点了点头,有些不可置信看着自己颤抖的手掌。 “人要有骨气,去再扇两巴掌。” 张才有些懵了。 这是什么逻辑? 前后不通啊。 当然有了第一第二,就有第三第四。 张才现在可是对许星河的话唯命是从。 直接走上前去就是啪啪两巴掌。 直接打得常大人怀疑人生。 “放开本官!” “放开本官!” 常大人想要挣脱但是他发现自己完全挣脱不开这两名武者的控制。 双目布满着血丝,死死的盯着张才。 “你死定了!你一个小部,胆敢殴侮辱朝廷命官,本官定要上报,叫你全家满门抄斩,以泄心头之恨。” 这次没等许星河开口,张才的也是直接上了头了,直接两巴掌直接扇了上去。 “你别威胁我!我胆子小!” “还有,我父母早就死了,只有我一个人。” 这场景直接把许星河给看笑了。 “这什么情况。” 就连张千念也忍不住发出了感叹。 没等许星河发话,这张才就直接上去扇巴掌了。 不错不错,看来真的是觉醒了。 许星河笑道。 “好了,张才。” 另外一边,在距离此处大概二十米的地方爆发出激烈的战斗。 气爆之声频频响起。 刘玉堂一人竟然能牵制住两名五品武者。 果然不愧是有边境血鹰之称。 许星河没有理会身后的战斗反而是看向常大人。 “常大人,今日之事,一报还一报,你派人殴打下官之属,下官命张才打之,还回来,此事,已经了了。” 常大人双目之中尽显怒意,鼻子都气来张大,怒道。 “许星河!你以为今日之事,就此完了吗?本官今日便放下话!你若是想去取北海郡相关的卷宗,必不可能!” 许星河没有理会常大人,拱手作礼道:“日后再说吧,常大人告辞。” 语音刚落,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许大人,官威不小啊,事情都还没有完,就如此急迫想要离去?” 许星河眉头一皱,他自然对这个声音比较熟悉。 今日自己还去跟此人说过几句话。 给自己丢下来一句。 “自行处理。” 许星河转头对着此人拱手作礼道。 “下官许星河拜见侍郎大人。” 随后看戏的众人也是随之拱手喝道。 “拜见侍郎大人。” 常大人见自己的亲戚左侍郎常远来了,连忙挣脱二人的束缚。 南帝北丐也没有阻止。 毕竟左侍郎都亲自露面了。 这还有个啥。 连左侍郎的面子都不给吗。 “叔叔。” 常大人见状连忙跑到常远的身后去。 常远见状撇了他一眼,怒道。 “说了多少次,在刑部叫我大人。” 常大人顿时后脖颈一凉。 “是,常大人。” 常远看着许星河平静地说道。 “许星河,让你的人住手。” “在刑部大吵大闹成何体统。” 许星河拱手作礼道。 “是。” 随后许星河朝着天边说道。 “东邪西毒,回来吧,侍郎大人发话了,给他一点面子。” 常远嘴角直抽搐。 什么叫给自己的面子? 东邪西毒听到许星河的声音之后便与刘玉堂对了一掌,随后身形一转,来到许星河的身边。 刘玉堂身形一顿也是来到左侍郎的面前。 常远见状朝着刘玉堂拱手道。 “多谢刘将军今日前来相助刑部。” 刘玉堂点了点头,抱拳道。 “常大人客气了,本将军虽是隶属于武将,但是也见不得有他人欺压六部之事,今日事情,本将军自会记下。” 左侍郎常远点了点头,随后转头对着许星河说道。 “许星河,你可知罪?” 许星河一愣,疑惑道。 “敢问侍郎大人,下官何罪之有?” 常远冷哼一声,长袖一挥。 “许星河,你乃是从七品,当众侮辱朝廷命官,领案牍库主事颜面尽失,还当众殴打,这便是你的罪责。” “案牍库所涉及卷宗复杂,繁琐,你所涉及之案件本就年代久远,案牍库所筛选之卷宗是为当下紧急,或是急事,你卷宗拖延一两日也实属正常。” “但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教唆其属下张才一日复一日的前去索要,自然会惹得同事心生不满,被殴打也是情有可原,你却在于今日令你之属,破开案牍库大门。” “以至于让我等刑部颜面尽失,这便是你的罪责。” “你居然到此处还不知悔改,还敢不知恬耻地问本官你所涉及之何罪?” 许星河突然一笑。 “哈哈哈!” “刑部所派的案子,就连刑部尚书,大理寺寺卿都无法结案,让许某一个才入职不足三日人来破此案。” “许某觉得这倒也没有什么问题,毕竟接了就接了。” “但你们给许某一个没有线索的案子,还不第一时间送来这所涉及相关的卷宗,这是否有些太过于不妥?” “大人日理万机不送,下官理解,那下官自己去要。” “下官之属,前来案牍库取所涉及之卷宗,案牍库主事常大人不仅一而再,再而三的不予,甚至还派人殴打下官之属。” “难道这便是刑部做事风格?” “不问缘由,不予配合,难道刑部的王法还大过于大汉的王法?” 左侍郎冷哼一声。 “许星河,你少呈口舌之利,本官问你,为何要当众羞辱案牍库主事?” 许星河平静的看着左侍郎常远。 “侍郎大人下令,让许某自行处理,那许某只好按照自己的方法来处此事。” 许星河朝前踏出一步,双手背在身后,目光如炬,如同利剑一般盯着常远。 “下官处理的事情原则便是。” “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今天一更,还是要多谢各位读者们的支持,感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