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雪之心》 1.瞒着 “老刀,怎么样?” 雪的语气急切。 老刀让埃及将手从被子里拿出来,把脉。 “体温过热,心速过快。你有没有头疼、呼吸急促之类的?” “暂时没有,老刀我是怎么了?今天就吃了碗粥,就这样了?” “小落雪过来,刀爷爷我跟你说个事!” 站在门口的埃落雪听到老刀呼喊,立即向老刀跑去。 老刀在埃落雪耳旁说了些话,埃落雪便跑了出去。 埃及看着埃落雪跑出去后,说:“雪儿,将门关上,咳咳……” 随着埃及咳嗽,咳出鲜红色血痰。 雪将门关上之后,听到埃及咳嗽声,立即转头问:“你刚刚在她面前还这么……算了,老刀说吧,是什么病。” “不在孩子面前装一下,不然她会怎么想,你们今天的事我也听说了。我们该……咳咳咳。” “你们两个就少说点!小雪,埃及恐怕凶多吉少了,他刚刚在你们母女俩还没回来就咳出很多血痰了!我怀疑这是黑死病,虽然他自己用「医」术维持现状,但我把脉从来不会错的!” “那你刚刚还说……”,雪用右手捂住嘴说道。 “都是骗小落雪的,他一直就是这样,不想让你们母女俩过分担心!” 埃及说:“老刀说这么多干嘛,她女子人家懂什么?咳咳…” 又咳出血痰。 “你不在了,我和小落雪该怎么办?” 这些话都被门外的埃落雪听到了,同时也被暗中的人所听到了。 埃落雪敲了敲门,将门推开说:“刀爷爷,您让我拿的东西拿到了!” 是信鸽。 一切都是局。 随后几天,埃及病情越来越严重,出现呼吸急促并呼吸困难;肺部仅可闻及少量散在湿啰音或轻微的胸膜摩擦音。 埃及也知道自己活不久了,就叫雪过来安排了后事。 可等雪走后,一道黑影进入埃及房间。 隔天,雪被埃府的各大长老们问责,埃姬存希问:“我代表各位长老们问你,你昨晚去哪里了!” 雪的双手反在背上,被一条银白色似有似无的东西绑着,是九阶「锁术」。 “就我刚刚所述!若各位长老不信,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但请求各位长老不要涉及小落雪她,这件事跟她没关!” 埃落雪在外面树荫看着母亲被问责、被殴打、被辱骂。 她多次想冲出去说,都被老刀按住她肩膀。 埃落雪看着老刀扭头,眼中不知何时有泪流出,老刀亦如此。 雪之后被自说是目击证人给打进了混的天牢。 埃落雪在老刀的带领下,时不时进入天牢探望母亲。 雪进入天牢后,从之前的富丽堂皇变成现在头发凌乱不堪、面容憔悴;身穿牢服,牢服中间有个黑色的圆圈,圆圈内有个‘囚’字;脚被拴上脚链,那脚链是用寒天铁所锻造,可以让术师无法使用术式。 埃落雪看着母亲却不能跟她聊天。 来之前老刀跟她说:“千万记着,不要跟你母亲聊天,不然我们俩都会死在天牢里!” 同样,看到此刻的雪,老刀沉默不语。然后摸着埃落雪头,运用八极「传音术」:“到时候你就知道!” 埃落雪看到母亲,同时也观察天牢的地形并且还记下来了。 因为来之前她接到由老刀之前叫她拿的信鸽传来的密信:我已知大哥和大嫂的事,小落雪你记住,你去天牢时记得把它里面的路线记熟,最好可以弄张天牢地形图。如果不可以的话,你二叔我再想办法。切记切记,看完请销毁。同时,混中的某些眼线也收到密信。 那时候的埃落雪也明白为什么不能跟母亲聊天,因为在他们进入天牢就有无数双眼睛在暗中盯着他们。 在埃及死后,雪母女俩在埃府地位迅速下跌,但埃府的人还是不敢光明正大把她们母女俩给杀死。 虽然地位下跌,但她们在民众心目中的地位仍很高,特别是埃落雪。 埃落雪看到母亲后,只能长叹一声心中念道:母亲等着我,我一定要他们都有该有的结局。 眼泪不知何时从埃落雪的眼角流出,老刀见状说:“怎么了?小落雪。” “没事,我没事,我们走吧刀爷爷。” 边说边用手擦拭眼角的泪水。 埃及玛接收到埃落雪的来信,同时他让部队都带在原处,将军符交给了他的心腹——罗西玛。 埃及玛骑着军用摩托车回混,同时混内埃及玛的眼线也有所行动,他们遵守埃及玛的命令——将埃及玛两个妻子安顿好。 将他自己的儿子埃紫托付给空家。 接着准备对策强攻天牢就出大嫂,同时确保大哥家人们与仆人的安全。 埃及玛也知道:这次强攻天牢,是与否,都是要会伤及妻儿。而空家是他在外打仗无意中所救,空家他也是信赖的。他和空家的往来几乎没有人知道,因为埃及玛做事谨慎,从来都会为自己和家人留好后路。可惜这次杀兄之仇,不能不报。 珑熙三百八十年三月。 埃及玛从茴赶回来了,回到混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埃落雪。 可此时埃落雪和老刀已经被埃府所派的杀手给绑架了。 埃及玛去到之前在信里所提及的地点——南阳街二巷子口,发现他们不见。 埃及玛立即想到他们可能会遭遇不幸,立即使用五阶「追踪术」,发现埃氏特有的足迹,他顺着这些足迹去寻找被绑架的埃落雪。 与此同时,天牢内。 “十八间十八隔的犯人雪,有人见你!”执事员说道。 雪慢慢走出牢门,在执事员带领下来到探望室,雪缓缓抬起头,看到探望室的人,脸上青筋突然暴起。 “这不是我亲爱的及夫人吗?不现在该称你为雪了。” “你想干嘛!”说完雪想使用「雪纵术」,但她忘记了身上的寒天锁。 “犯人雪,坐下!”执事员大声呵斥道,同时将手中术杖向地面砸去;雪瞬间有种无力感瘫软在椅子上。 “哟,还想杀我啊?哈哈哈哈!太天真了。不过也没事,我今天来就是来告诉你一件事,你的女儿我们找到了,同时今天也是她的祭日!哈哈哈哈。”埃姬存希说道。 “你,啊啊,嗯……”雪的眼睛充满血丝,狠狠盯着埃姬存希。 同时在她身上的寒天锁也发挥出作用——若犯人连续发动术式,寒天锁便会让犯人痛不欲生。 “所以你还是乖乖在这天牢里待着,等待你死的那一天!”说完埃姬存希便离开探望室。 等埃姬存希走后,执事员说:“犯人雪,可以回十八间十八隔去。” 随后,雪便跟着执事员回去了十八间十八隔。 绿色足迹到了天之骄子废弃工厂前消失了,埃及玛立即使用「荒之家术」,就感应到了埃落雪就在里面;同时废弃工厂内,埃落雪胸口的珀金石也发出闪亮的光芒。 杀手也很是吃惊,“这是什么?等我把你们两个杀了,管它是什么!”埃落雪心中念道:来了! 受到重伤的老刀此时也说:“咳咳……我……我劝你…你现在就放了我们!不……不然……咳咳” “啊,你这老不死的,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没死啊,现在我就成全你先。”杀手随即使用三阶的「离神术」,就在他抬手瞬间,手腕处直接被一道紫光划过,切割下来。 “啊,是谁,该死!”杀手捂住出血处。 2.杀,杀,杀 “你们都没事吧!” 埃及玛一边朝杀手走过去一边大声说道。 “二叔,我没事!就是老刀他……” “谁派你来的!” 埃及玛语气愤怒。 “你需要知道吗?看来你也不是善茬,守门口的兄弟看来都被你解决了,他们两人我就……” 杀手立即使用四阶的「爆裂术」。 身体随之爆炸开来,威力极大,将周围的的东西都被他的血、身体内的器官所毁灭。 废弃工厂也产生浓密黑烟,玻璃窗碎倒一片。 而在杀手身体爆炸之际,埃落雪胸口上的珀金石展开了「荒的领域」,在它和老刀的附近展开。 「荒的领域」让她和老刀都避免了爆炸的毁灭,随后在爆炸结束后,珀金石才结束了「荒的领域」。 然而,埃及玛却没有这么幸运,因为他没学习过「盾术」只能在爆炸之后不断后退,他连忙结手印使用五阶的「弹跳术」想抓住工厂上的铁架,可爆炸的余波马上将铁架给销毁,埃及玛没能抓住,瞬间掉落到地面上。 在跌落之际,他使用出「荒的领域」,荒的领域」形成豆蔻紫圆球形状将跌落的埃及玛保护住,但他也感觉到跌落的难受,因为他使用这种「荒的领域」只能保护他自己跌落不至于受的重伤。 立即从地面爬起来,挥出水全刃抵挡爆炸的余波,同时围绕周围他的豆蔻紫圆球也开始有破裂的迹象,但埃及玛却不慌,待豆蔻紫圆球破裂,豆蔻紫圆球变成真紫的圆球。 是的,埃及玛就是等豆蔻紫变成真紫圆球,埃及玛在生命尽头也不忘提高自己术为,这也是他能在无数场战役生存下来和成功。 等浓密黑烟散去,废弃工厂地面漆黑一片,只有展开了「荒的领域」的地面仍是水泥灰颜色。 埃及玛见爆炸结束,立即使用五阶「瞬移术」来到了埃落雪和老刀面前,将他们从刑具上救了下来。 “二叔,我以为您也……!呜呜……” 埃落雪不争气的泪水夺眶而出。 “没事了,没事了,小落雪!” 埃及玛轻轻拍打埃落雪的后背,接着说:“老刀他怎么样?老刀?” “刀爷爷为了我,遭受了他们的毒打,不知道刀爷爷现在还……”埃落雪摸着老刀满手老茧的手说。 “咳咳咳……你刀爷爷我还没这么快死,咳咳,小玛你来了!先离开这里先。” 老刀艰难的站起来。 他们来到了南阳街二十四节巷子口的一处出租屋内。出租屋整洁,是埃及玛提前让自己的眼线提前租好的。 “能将妈妈救出来吗?” “不能。” 埃及玛语气严肃。 “为什么?您过来不就是为了救我们才来的吗?” “小落雪不能对你二叔无礼!咳咳……” “刀爷爷!都到这个节骨眼了,你怎么还不着急啊!” “就是因为到了这个节骨点,才不能贸然去救你妈妈出来!你是不知道现在有多少双眼睛在暗处盯着你!”,埃及玛耐心地说。 “所以才有杀手来杀我?” “这些杀手是来杀你,但又不是来杀你!” “此话怎讲?小玛。”,老刀问。 “老刀你应该知道:我哥做第七十四代的家族族长有多么不容易吗?” “这个你哥跟我说过。” “有多么不……不容易吗?也是像现在这样吗?二叔?” “做家族族长里面的利益有很多,家族里面的人当然不想我们房连续两代人都做,更不希望是个天赋异禀的女孩做,这样会丢了埃府的脸;但主要也是族长这个位置太诱人了,其中的利益我很难在这里说明。”,埃及玛看着蔚蓝色的天空继续说道:“而你爸爸那时候的环境不像现在这么复杂,主要是当时他是埃府唯一一个能将「荒术」完全禅悟的人,也是能与当时排名龙国第二的术师打得不分上下,才由此得来。因为你爸的在位期间,让埃府里的长老都没捞到好处,因为忌惮你爸的实力,便没敢出声;如今,看见他的女儿也和他一样天赋异禀,便害怕第二个女埃及出现!所以……” 此刻,板氏行政管理中心…… “天之骄子废弃工厂发生爆炸!” “板沑,你确定不去看看吗?” 板桥头头发塌塌的,坐着软沙发上,看着板沑后背。 “看不看也是这样,只不过做过样子而已,百姓们又不在乎!” “他们现在关心都是那个埃府的事,我们现在只要做好我们分内事,他们就会像狗那样来附和我们。” 板车妮站着落地玻璃窗前,吐出烟说道。 此时埃府长老们炸开了锅…… “埃姬存希,怎么回事?” “对呀,怎么回事!” “怎么他女儿还在?” “怎么失手了?还以为你很厉害,看来你还是不行啊,我的希。” 长老们纷纷指责埃姬存希,埃姬存希坐在众多长老的中间,正邹着眉头,手揉着眉心。 这是埃姬存希的贴身臃使用六阶「放声术」将手中拐杖敲了敲地面,发出刺耳声音,开口说道:“都说完了?说完了就闭嘴!” 顿时,原本炸开的锅突然安静下来了。 臃接着说:“我想在座的各位长老都知道这次事件的重要性!我不希望你们因此伤了和气,并且牢记我们是为了什么而坐在这里的?如果有什么不满的可以现在提出来!若是没有就乖乖听话,别说无关的事!都听懂了吗,各位?” 臃说完,两排的长老脸色凝重,因为他们也是为了分得一杯羹才坐在这里;他们也明白臃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臃出了名杀人不眨眼,若是在此得罪了埃姬存希,便等同于得罪了他,他便会毫无声息把那个人解决掉。 而在座的长老也不想还没分到一杯羹就人头不保。 此时,埃姬存希便开口:“对于这次的失误,我实属要为各长老道个歉!” “不用不用,小希啊,我们都相信着你呀!是吧大伙!” 埃菲尔普斯朝对面的埃罗眨眼睛提示。 “是啊是啊,小希我们都相信着你啊!” 随后各位长老也附和道。 埃姬存希接着说:“我的确不知道那个埃及玛会突然出现,要是我提前知道也不会让他有机会进入混啊!今天我召集各位长老就是想问问大家意见,该如何处理?” 众长老都沉默不语,他们都在互相看向对方,想有个人站出来说,但他们都怕说错话都相互谦让。 埃姬存希说:“各位长老不必这么谦让,有什么意见就说出来!” 仍还是没有人说。 臃此时说:“若众长老都没意见,那我便说以下计划:我们将十月底处死雪!” 这话说出,震惊在座长老,顿时炸开了锅。 “怎么处死啊?不是没有证据吗?”此时一位长老说道。 “是的,证据就靠在座的各位!” 臃说完,接着埃姬存希说道:“之所以定在十月底就是让在座的长老可以找出适合的证据出来。” 此时,埃府长老堂更加嘈杂,大家都互相眼神传递。 在此之前,臃曾问过埃姬存希:“为什么要在十月底才将她杀死?找证据这事不是很容易的吗?” “你就不懂了,我的臃。我想杀她随时都能,现在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若我们这么心急会使百姓们都会不满,更会让板氏他们会对我们另眼相看,到时候虽然我们得到了族长之位,但会引起大势已去的局面。” “所以现在是在潜移默化那些人?让他们相信她是真的有罪?” “是但又不是,因为现在才三月,距离十月底我们还能做更多的事情,知道了吗,臃?” “知道了,存希,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别这么说,我的臃,等我坐上了族长之位就能不像现在的处境了。” 随后,两人亲吻起来。 回到现在,众长老都默许了这个计划。 会议结束后,众长老都在查所谓的证据,臃也派人出暗杀埃落雪他们。 三月中旬,埃及玛召集所有眼线在自己所在的出租屋内讨论劫救雪的方案,虽然事前已经叫他们准备对策,但还是需要他自己过目才安心。 傍晚时分,在埃及玛过目方案的时候,埃落雪走路进来说:“二叔,什么时候妈妈才能……” “快了,等四月左右就能了。对了小落雪,老刀呢?”埃及玛背对着埃落雪说,仍全神贯注的看着手中的地图和方案纸。 “刀爷爷吗?”埃落雪立即小跑出房门喊道:“刀爷爷!二叔找您!” “听到了,小落雪。” 老刀从客厅的沙发上站起来双手放后背,右手手腕搭在左手手心上,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轻轻捏住,顿时屋子里充满了「珲」。 同时也慢慢走向埃及玛所在的房间。 “小落雪,你先回房间,别偷听!” 埃及玛放下手中的地图和方案纸,随后右脚用力,椅子便转向埃落雪。 “哦!”埃落雪嘟着脸说,然后赌气从门口外走,走时候眼神一沉,两个小手以成拳头。 刚好老刀走到埃落雪跟前,说:“谁惹你了?小落雪。” 埃落雪没有回答,而是朝老刀做了个鬼脸,同时老刀也侧过身,让埃落雪过去,她回了自己房间。 两边都锁紧了房门。 老刀感应到埃落雪将门锁后才缓缓走向埃及玛。 接着埃及玛从旋转椅子上起来,同时拿起桌面上的方案纸走向老刀说:“老刀帮我看看,这方案是否可行?” 接过埃及玛递来的方案纸说:“哎哟,老头子我都一把年纪了,就不能让我歇歇吗?哈哈哈。” “老刀你之前可不是这样的!”埃及玛转过身拿起刚刚冲好不久的咖啡:“呼呼……这咖啡还是热喝提神啊!冷了就不好喝了,你说是不是啊,老刀!” “咖啡就像人一样,老了什么都担忧啊;你还是没变这么喜欢喝,还记得之前你非嚷嚷着要热的咖啡,小雪她为了你,不顾危险帮你寻来咖啡豆!” 这时候,老刀已将方案纸放在桌面上,走向窗边看看窗外的那轮半月。 “是啊哈哈,那时候大嫂回来之后,哥还骂了我,那时候我还不以为然,谁知道啊,以后就不能听他这样骂我了,真是怀恋啊!” 说完,埃及玛将咖啡一饮而尽,同时走向桌子将杯子放在上面压着方案纸。 “方案我看过了,挺不错的,只不过!”老刀看着窗外半轮月叹息说,双手一直保持没进来的姿态。 “只不过?是担心小落雪吗?”埃及玛也走向窗边说。 “是的,毕竟她是无辜的!” 这时候,老刀的眼角竟留下了泪。 “老刀,这可不像你啊!” 埃及玛擦了擦老刀眼角的泪。 “没事,偶尔一下挺好的!对了,屋内的术式你学会了?” 老刀转过身看着桌上的照片。 桌上的照片内有十一个人。 “嗯!” 埃及玛看着窗外的半轮明月说道,随后吟诗: 抬头望天半点白,半白周围已是黑 明月不能照人心,奈何明月照沟渠 妖魔鬼怪从不怕,人心比鬼更可怕 3.探墓 窗外的半轮明月下,埃氏陵园出现一高一矮的两道黑影。 “这就是埃氏陵园?不看不知道!”,高的黑影说道。 “是的大人,不瞒你说,我第一次也被震撼到。”,矮的黑影说。 “在哪座金字塔?”,高的问。 “在这里大人,跟着我!”,矮的说:“对不起了!老祖宗们!小的给您们道歉!请别生气,若是怪罪下来,请不要赖我!我只是为了一个公道,希望祖先们在天有灵!” 矮的边颤抖的走边停下来祭拜路边上的每一座小型金字塔,在金字塔前说道。 高的身影姓源名滨。 源滨站在矮的身影背后,看着他双脚并拢,身体保持直立站立,而右手握拳,左手伸直,掌心向下,放在身体左侧。 接着,将左手的最后三个手指(食指、中指和无名指)弯曲,向着右手的拳头方向掌心朝上,同时将右手的拳头向上提起一点点。 这个动作他做得缓慢而流畅,却不太过生硬。 然后,用右手的拳头轻轻敲打左手的掌心,表示对逝者的敬意。 最后,将左手缓慢收回,右手放下。 源滨看着他做的一切,然后将手中的拐杖放在后背上,也做出相同的动作。 “你们的祭拜仪式还真繁琐!”,源滨做完后,摸着背上的拐杖说。 “哈哈,大人您真会开玩笑!现在这个仪式已经算简单了!其实大人你不必这么客气,毕竟他们不是您的祖先!” 矮的身影姓埃名塞。 “你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我祭拜他们只不过看他们好像挺厉害的,一下子敬畏之心油然而生罢了!”,源滨动了动手中拐杖说:“还有多久到?” “快了,大人!见到前……前面不远处的黑……黑影吗?那就是我们这次的目的地!” 埃氏陵园由众多金字塔组成,金字塔越往后地位越高。 同时,金字塔也越大越好。 陵园中的金字塔呈中心对称分布,一条笔直的道路通往道路尽头,这条道路也被埃氏的人称为“通天大道”。 宽阔的“通天大道”两旁有众多呈渐蓝色的鬼火,显得格外瘆人。 这些,其实只是埃氏族人为了让陵园显得神秘同时让外人不敢轻易进来才设下「光影术」。 “通天大道”的尽头有座庞然大物出现在两人眼前,那是陵园最大的金字塔也是陵园最后的一座金字塔,埃氏族人都称这座金字塔为“铭德”,是继任族长死后存放尸体的金字塔。 “这就是目的地?”,源滨仰头问道。 “是……又不是。” 埃塞从不合身的中山装掏出手帕擦拭着脸上的油汗,随后将带有油汗的手帕放进裤袋中。 “此话怎讲?” 此刻,源滨已看向埃塞。 “跟紧我就行,大……大人!” 埃塞边说边用颤抖的手摸着石墙,同时快速结手印。 只见他——两手心向上,右手叠手左手上,右手食指由左手无名中指外及食指小指内插过,左手食指小指搬住右手食指,右手中指由左手无名、中指间由下向上露出。左手大指抵住伸出的右手小指,右手无名指弯曲,大指上顶。 便使用出「荒蝶术一式」。 一刻钟左右后,原本的石墙浮现出一道更黑的洞口。 洞口的出现,让埃塞原本不多的口水,又咽了一大口。 源滨心中也想:区区一个陵园,术式还挺多!难道还有不可告人秘密? 从洞口望去仍然是漆黑一片,似乎是无尽的深渊,虽然现在的天空仍是漆黑的,但相比洞的里面,不知道亮多少倍。 若从这似乎是深渊下仰视这个洞口,会发现它四周散发着光芒,因为有天空中的半轮月照着。 与此同时,埃塞心中一念:火炏焱燚?速速显现。 随后一团渐红色的鬼火在他眼前出现,这时候看清洞内的漆黑,是一条笔直的道路。 但与外面的“通天大道”不同,这条路是灵魂的聚集地,然后这些灵魂不属于这座金字塔内的,它们的作用是守护这座金字塔内的道路安全。 通过渐红色的鬼火,源滨看清埃塞身上的中山装。 衣领应该是采用立领设计,这样的设计能够使整个颈部线条更加挺拔,但这种立领的设计反而显得埃塞整个人更胖。 袖口处应该是采用了精细的缝线工艺,使袖口线条更加流畅,可是他那粗壮的手将袖口给撑宽。 前襟上应该有一排纽扣,纽扣的大小和材质也应该都经过精心挑选,使整个前襟更加精致,而现在的情况就是纽扣都有差缺看上去极度不舒适。 胸前有两个斜切口袋,反而没怎么变形,他的手帕便是从这里掏出来的;背部应该有一个精心设计的线条,使整个背部更加立体,可是的的宽肩已经撑到变形了,再也看不出立体之感。 裤腰处应该有一根黑色的细腰带,而现在他是一根黑色的粗麻绳;裤腿应该是采用了修身设计,因为这样能够展现男性的线条美,而他的裤脚却成为宽裤腿。 裤腿下摆处应该有一个小开口,因为这样能使整个裤腿更加灵活自如,他的裤腿下摆处仍有一个大开口,不知道是有还是他穿着变形导致从没有到有。 而源滨猜测——原本应该是有的。 看清埃塞身上的中山装后,他也看到埃塞他头顶地中海,胡子很整齐,眼睛圆圆的,鼻子与常人一样,耳朵像观音那样,整个身形矮胖。 通过渐红色的鬼火,埃塞转身看到一直在他身后的大人——源滨的模样。 源滨八尺高,留着寸头,发色为红色。 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嘴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 身穿纯黑色的皮外套,内衬为黑白色竖条纹,裤子同样是纯黑色牛仔裤,脚穿黑色马丁靴。 手中拿着拐杖,埃塞隐隐约约看到拐杖的握手端有个图案,似乎与源滨的耳钉上的图案似乎是一样的,但由于不够亮,他只好放弃去观察。 俩人随后进去了,等他们进去的瞬间,身后的洞口消失了,连最后面的光也消失,只剩下埃塞眼前那团渐红色鬼火照亮前方的路。 “大人请跟紧我!” 此时,他的额头开始冒出汗珠。 “这不是一条笔直的路吗?”,源滨拄着拐杖疑惑道。 “是又不是!若是在走的过程中不小心误触「荒蝶术全式」,那它就不是一条直路了!” 埃塞边说边用衣袖擦额头的汗,接着解释:“从我们一进来的时候,这里的环境与外面的环境已经完全隔绝,术师在这里的术为也会有所降低;如果误入想要出去,只有两个选择:一是,通过自己的术式打破这里的术式;二是,打败这个金字塔内所有的式灵;若是这两个选择都失败那就只有等死,瞧!这就是盗墓贼的下场!” 不知是什么时候他们的脚边多出一堆惨白色的骷髅头,源滨却没感到害怕,反而敷衍的问了句:“只剩下头骨?” “因为这金字塔内的有些式灵喜欢吞噬腐肉,有些喜欢吞噬骨头,而这里的式灵不知为何对头骨特别抗拒!根本不会去吞噬。” 同时,埃塞从裤袋里抽出手帕擦两颊上的油汗。 “你这么热吗?” 源滨拄着拐杖边说边看着两边不断变化的「业」。 同时,心中念道:这金字塔内究竟有多少只术灵,似乎有很多我没见过和没记录在式灵册上,埃府果然不简单啊! “没……没!只是感觉到两侧的灵间,有压迫感而已。”,埃塞边说边继续用手帕擦拭两颊的油汗。 ‘原来「业」是从两侧的灵间散发出来的!’,源滨心中念道,然后说:“是「业」?” “啊……啊!是的!大人您看得到?我还以为只有我们埃氏一族才能看到!”,埃塞继续走继续擦拭。 “嗯。”,源滨漫不经心的回答,心中想:这「业」都这么浓,我如果都发觉不到,也不会派我来调查了;话说他刚刚说,只有埃氏族人才能看到?是真是假?要不试探一下?也不能这么明面问吧?虽说他是来给我带路的,但万一他说了出来,触发了这金字塔内的术式不就完了?现在还没完全了解这术式的效果,是否我出去后会立即死亡?他也没说?看来真的需要试探了,也是为了我能回去复命罢了!对不起啊,埃塞!你死后可不用怨我啊!虽然你没有做错什么,虽然是受害者同时也是间接杀手,若是你把那时候看到的事直接报案和举报你们埃姬存希的阴谋,埃及他也不会死得如此凄惨,还有他的妻女也是。 “大……大人?这一路上怎么不怎么说话了?是有什么不适吗?”,埃塞说,同时也把手帕塞进了裤袋里。 “啊嗯,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你们的灵间怎么这么多?散发出来的「业」不会影响到金字塔内的式灵吗?”,源滨继续看着两边的业,拄着拐杖。 “不会的!「业」不会影响式灵,更不会影响到我们;这些从灵间散发出来的「业」,只不过是用来迷惑前来的盗墓贼!” 埃塞继续走着说,那团鬼火仍照着前方的路,也照着灵间上的「业」。 「业」的形状也浮现出来暗淡的彩色斑斓曲线般不断缠绕交织,如dna链条那般有秩序相互缠绕。 4.深入 源滨听到埃塞这么说,不由自主的叹了一口气。 埃塞听到,问:“大人,不用叹气,已经到了!” 埃塞之所以能听到源滨的叹气,是由于「荒蝶术全式」的原因:它不仅能与外界隔绝,而且还能使里面的人们都能听见附近极微细小的声音,会使人们绷紧神经,从而紧张误触触发术式。 源滨听到埃塞的话,心头突然一惊但又迅速平静下来,也听到了埃塞的心跳声,他在想:怪不得一进来就不断有声音进入耳朵里,原来如此!这术式果然奇妙! 在埃塞说完后,源滨看到鬼火前漆黑色的墙。 埃塞随后将左手抬起,张开后缓缓贴在墙上;嘴不停地念道:?????????????????????????????。 突然一道光出现,他们直接消失在原处,只留下许多的声音在这条路上不停回绕。 等他们到达后,埃塞的鬼火已经消失,源滨收回手势,问:“你刚刚说的是什么?” “哦,那个啊!是个咒语,说出来也没事,‘元天物镜速速快开’,说出来你也不使用。” “啊?这么随便的吗?不怕我真的会?” 源滨看着手中的拐杖无语道,心想:我还怕又突然去那了,刚刚那道白光,差点让我下意识就发动术式,幸好持续时间才这么短的一秒,让我还没及时使出术式就来到这里。哎! “不会的,只有本家族的人才能使用的术式,就是你会咒语也是使用不出术式!” 埃塞的语气似乎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反而多了几分从容。 “哦,话说这就是灵间深处?” 源滨将拐杖放在后背,用右手摸着自己的寸头。 “不是,我们现在所在只是灵间门口而已!” 说着埃塞从左胸前的斜袋上掏出一块紫金色的块状。 “门口?刚刚那个不是吗?” “那个只是术式而已!大人您看——前面的是棺椁,很清晰吧?那个棺椁里面躺着的就是埃及的尸躯!”,埃塞摸着紫金色块状说。 “是看得挺清楚的,但我感觉应该没有这么简单,是靠你手中那块东西进去吗?” 源滨将右手放下,低头看向埃塞。 “是的,大人,它是我们专门使用「荒术」进行提炼而成的紫金令牌,我们边走边说。”,埃塞说完,又念起咒语:紫金在此,开路。 一会儿,埃塞手中的紫金块状来到他的跟前,接着说:“大人我们可以走了!” 在紫金令牌加持下,他们来到一处树木丛生,百草丰茂,鸟语花香的地方。 源滨刚想摘下一朵玫瑰,被埃塞及时打断。 “大人,请不要随便摘,不然有紫金令牌也不一定能保证我们两个的安全?”,埃塞拉住源滨的手说道。 “啊?我刚刚做什么了?”,源滨像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那样傻乎乎的问。 “看来大人您被是这里的术式给迷惑了!” “术式?难道这里也有术师?” 他们边走边说,同时也尽量躲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鲜艳的花。 “没有,但有式灵,只是这里的式灵比外面的式灵更加强,能够使用术式!” “怪不得,不是有紫金令牌吗?怎么还这样?”,源滨将头微微低下,声音尽量压低说道。 此时,源滨恨不得马上找个洞钻进去,因为这么低级错误,要是被传出去,就会被那可恶的女人给笑他一辈子。 “可能是有外人的进入的原因吧!没事的大人,有我埃塞在不会再会发生第二次的!”,埃塞语气非常果断。 源滨也不禁左眼角纹微微往上挑了一下。 在离开第一式后,埃塞告诉源滨:“刚刚那个是蝶骨鬼,也是第一式,往后走还有十一种不同的式在等着我们,大人要不先休息一下?” “没事,无妨,这么说来,共有十二式?” “是的,现在我们来到第二式——血腥玛丽!” “十二式?怎么形成的?” 他们已经进入了血腥玛丽的术式当中,一直走着也一直说着,但血腥玛丽却没有攻击他们的意思,因为她看到那块紫金令牌。 “十二式啊!刚刚前面我也跟你说过了荒蝶术全式,而全式又细分成十二等式又称十二式,十二式因荒蝶术的存在而诞生;十二式非常奇妙,特别在金字塔内的荒蝶术全式的加持下,它既能诞生出灵间外的式灵,也能诞生出灵间内的式灵,金字塔内的式灵是十二式的主要体现,而灵间中的式灵则通过棺椁里面的尸躯生前的境界所构成的。” “所以说,若是灵间内的式灵没有死者生前的强大术为,灵间内就不会有强大的式灵!” “是的大人,也可以这么理解!” 说着说着他们已经到了第三式——伪·毁。 “然而这里的十二式分别有:第一式——蝶骨鬼;第二式——血腥玛丽;第三式——伪·毁;第四式——伪·法;第五式——伪·理;第六式——伪·饿;第七式——伪·仁;第八式——伪·礼;第九式——伪·道;第十式——伪·浮云;第十一式——伪·情;第十二式——伪·虚假太罗门。” “十二式?难道!它们现在都是被驯服了?”源滨惊讶问道。 “除了前面的两个式灵是被完全驯服,其他只是拥有气息而已,据说这些式灵的气息是他师父传授给他的!” “怪不得后面的式灵都要加上伪字啊!我还以为是他自己召唤出新的式灵,呼!吓我一跳!” 源滨叹口气,接着想:那么就是这些式灵的传承还未被发掘?所以,只要我继承了这些式灵们的传承,那不就是! 源滨突然笑起来:“哈哈哈哈!” “嗯?大人您还好吗?是式灵影响到您了吗?”,埃塞露出担忧脸色问道。 “没有!嘻哈哈,没有!不用担心!”,源滨右手摸着后脑勺,左手摆着手说:“对了,这些式灵应该不是普通的式灵吧!” “是的,大人!您说得没错,看守灵间的式灵都不是普通的式灵,它们几乎与神可以媲美!除前面两个式灵以外!不然的话,灵间早就被毁多少次了!金字塔也不复存在!” “啊哈哈!应该没这么夸张吧?” 5.依据 根据《式灵册》上的记载: 式灵分为两种,第一种是普通;第二种是特级。 这里的蝶骨鬼和血腥玛丽都为普通,剩余的式灵为特一级,特级里面又分特三级、特二级、特一级。 特一级的式灵拥有自主意识,只能通过传承才能驯服,然而后者难于前者,对于驯服普通式灵是件小事甚至不用找到传承也可以,而特一级式灵便需要找到传承,进入传承挑战才能驯服。 “大人,您是有所不知,在我们埃氏族谱内就有记载:若是没有式灵的庇护,祖先的棺椁便经不起历史的磨损,金字塔不会保存如今的规模!若是失去式灵的庇护,祖先们便不会保佑子孙们,埃氏族便会落幕。” “这么说,你们的祖宗也挺有智慧的!不对,若是单单是保护棺椁,不应该有这么多式灵啊?这数量的式灵都能直接攻下一座城市了!你们家族是有什么秘密是旁人不知道的,对吧!” “您知道「寿术」吗?大人!” 埃塞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对着身后高大的源滨说。 “知道,嗯?不是为什么这个时候问这个?与这个又有什么关系?” 源滨看着四周的环境问。 四周的环境像是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自己,浑身不舒服、不自然。 埃塞似乎看懂源滨想法,便停下了脚步说:“我们已经来到第十式了!是不是感觉浑身不舒服?” “啊,是啊!”,源滨将双手从裤兜里抽出,做出思考的动作。 在想:「寿术」不是禁术吗?难道是想通过来……不对,我记得《炎煌传》的记载并没有说能复活啊?难道「寿术」还有其他效果? 随后,他脱口而出:“你们难道想要复活死去的祖先?” “是的,大人!” “怎么说?不是禁术吗?你们家族难道想逆天而为?这样做的话,你们的家族会更加加速灭亡!” “我们是知道,但也不是我能阻止的,毕竟这里的都是我们的祖先和众多族长的灵间;我也不想相信这些视乎合理的谬论,但我是埃族人不得不去承认他们是对的!” 埃塞转过身继续向前走去。 “那些所困住你的枷锁,应该不是家族间的羁绊,因为这样做不像你!” 源滨视线渐渐回到前方说,然后也走起来。 在来之前埃塞的妻女就恳求他帮帮埃塞;妻子说:“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就变成这样的!但我想请小源你能帮帮他,不要让他承受这么大的压力;每次问他,他都说没事!但经过这件事后,他人感觉变得比以前的陌生还要陌生。” “源滨哥哥!我爸爸并不是疏远我们,也不是不理我们,就是感觉他没有我记忆中那么开朗了!” “傻女儿,大人说话别插嘴!啊,知道吗?我不是在责怪你,我们现在不是在倾述,而是想让别人来帮你爸爸!知道吗?我的乖女儿!” “其实我也不知道束缚着我的枷锁是什么,与其说是什么,不如说我一直根本就不知道我在做的是什么?就像现在我就在怀疑我自己现在所做的是否正确!”,埃塞突然停下脚步,低沉说。 “他是个敢想却不敢干的男人,这样导致他错过众多机遇,直到及族长发现了他的才能;但在之前我是从来都没埋怨过他!因为我明白他不是故意的,他自己也不想这样!如果可以的话,小源,我希望你能开导下他,我真的很担心很害怕现在的他!”,埃塞的妻子说。 “困住你的并不是你的不作为,而是你的思想。”,源滨走到埃塞身旁在他耳旁轻轻说。 埃塞听后心中一惊,脑中闪过与埃及点点记忆。 “埃及!你今天在长老堂的决策不妥!” “有何不妥?” “你在长老堂所说的席位,我怕……” “你怕什么?” “我怕我担任不了!” “哦,担任不了?那你觉得在这家族里面谁担任得了?” “这,嗯,埃米?埃德邦?埃文?埃……” “够了!他们都是一种人!人面兽心的垃圾!你知道吗?埃塞,你所说的人我并不是没有考虑过,我甚至试探过!” “嗯?起码他们的才能比我出众!像我这样的人会没有威慑力!是没有人会听我的!” “像你这样的人?怎样的人?你是想说你的性格?还是你的不作为?是的!你的确不能有威慑力,更不会有人听你的!这也是我欣赏同时也是我所反感的!” 埃塞听后沉默一会,然后说:“那你有为什么还……” “为什么?嗯,容我想想。《炎煌传》中炎煌三儿子香阵透长安天生就有股特殊的体质,这股体质被他自己称为——「想则伟大体质」;而你埃塞便天生就有香阵透长安的特殊体质——「想则伟大体质」!” 埃塞听到后,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虽然他从懂事起就有想过自己可能是想则伟大体质,但他从来没有像今天直接被别人说出来,而且还是自己的族长! 他楞了一下说:“所以……所以你是看中我的体质?不……不对!香阵透长安的体质即使与我是一模一样,但我也没有他的才能啊!” “这样说你还不相信吗?果然我是没看错你,埃塞!” “难道你刚刚所言……是虚?” “不,既然你不信,那我只能说出这个秘密了!原本这个秘密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但事情发生到如此地步,不得不说!” 6.听与说 “这,是否不……” “嘘,你先听我说完;你的体质与香阵透长安的体质确实是一模一样的体质,之所以为什么你没能有他一半的才华,我通过「星相」发现你的确是千年难遇的「想则伟大体质」,同时也发现两点:一是,我们之间存在命相相克,只要我存在,你就会什么都做不了;只要你存在,我每时每刻都处在危险之中!还有一点,在我死后便会出现顶替我这个命相的人,但这个人的命相与我的不同,因为变成是你克他;你存在,他每时每刻都会处于危险之中;他存在,你将比现在更加平步青云,飞黄腾达!” “嗯!等我消化一下先!” “没事,你我都认识这么久,我还会害你不成?别担心,这件事只有你我两个人知,所以……” “不,还有天地都知!” “嘻嘻,你小子!你现在明白我为什么让你做这个席位了吧?!” “嗯!明白了!” “怎么了?埃塞?这一路上怎么突然不说话了?”源滨仍在他身旁走着说。 “啊!哈哈,只是突然想起往事而已!罢了,谢谢你,源滨!”埃塞看着身旁的源滨说,眼神变得坚定起来,因为他明白了!说完,念起咒语:紫金在刺,听令。紫金令牌顿时在两人眼前消失。 “哈?什么?”源滨很懵说。 “没事!我们到了,大人!前面就是灵间。”埃塞伸出左手食指指着前面说。 “哦嗯,不过,你从见我的第一面便叫我大人直到现在,明明你的年龄比我还大!这是为何?”源滨顺着埃塞指向的方向望去说;只见俩人肩并肩走着,一高一低走着。 “在术师界里,都是按术为高低来排辈,所以我应叫你大人。” “哈?术为!什么狗屁术为,按术为高低来排辈,实属不妥!那不就是术为低的就永远就要为术为高的为马是瞻?这样的规则,在我眼中就是束缚!术为并不是万能的!若只有术为没有经验,这样的术师也只是个废物!” “术师没有术为是万万不能的!” “是吗?许多术师不也是靠璞石或术金来提高术为吗?” “你说得没错!但是你想象一下,假如你身处困境之中,身上的璞石和术金也恰好没了!这样的你会怎么做?” “当然靠自己所会的术式来逃出困境!” “术式的基本是?” “术……术为……” 说到这,源滨的声音突然就低沉下去,思考起来。 “虽然你前面说得很有道理,像你这样的年轻术师有这种想法不多!我要告诉你的是——术师的道理需要有实力才能说道理,而术师的实力就是术式多样,术式的多样就是依靠术为为基础;无论你有许多的理或方法或经验,但你的术为不够高,别人就会直接把你的理、你的方法、你的经验当成狗屁!就像我一样!知道了吗?” 埃塞说完,源滨还在思考着,倆人都沉默一会。 随后源滨似乎想通了,说:“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哈哈,但之后你就不要再叫我大人了!我真的不习惯,并且会触及我的底线!” “嗯,你明白就好,小源!看!这个就是埃及的棺椁。” 他们争论时脚步也没停下,两人看着眼前的棺椁。 棺椁由七十块四米多高的千年杉木拼合而成,没有一颗钉子却做到了榫合紧密,没有一丝缝隙。 7.找寻 “你想怎么调查埃及的尸体?” “将左手伸出来。” “哈?” 埃塞迷惑的伸出左手,源滨用他右手在他的手心上比划了五角星形状,并在脑海中说:“这个是「心灵感知术」!” “嗯?你是打算这样来调查吗?” “是的!” 两人至此就不用张口就能在心灵交流了,不影响他们之间各自的想法,也不影响他们自己暗地里想的东西。 “我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等会你就知道了!小源你先蹲下点,现在我需要使用「视野共用术」!” “好。” 随后埃塞用右手摸了源滨的双眼。 “好了,现在你去吧!” 做完一切,埃塞站在棺椁的旁边,源滨使用五阶「弹跳术」到达四米多高的棺椁盖板的上面。 “我已经在上面了,现在该怎么做?” “你看盖板是上面的字没?” “字?我看看,这棺椁涂着黑漆,有点难看。哦!看到了!” 子文才华横溢,怎闻突然离世 是那天地不公,还是他人干扰 我不知谁又知?望后者还清白 “听好了,小源!我来教你如何开棺!” “嗯,说吧!” “左手名指由中指后弯曲,被食指勾住。右手小指由名指后被中指住,名指中指弯曲,大指食指直立,将结好的印放在那首诗上面,然后马上躲开!” “躲到哪里?” “哪里都行!” 源滨使用「弹跳术」跳到半空接着马上使用出六阶「悬空术」。 源滨悬空在半空中,他看到刚刚结下印的棺椁盖板缓缓消失,突然无数只无色的式灵飘出来,随后又消失了。 “这是沼气灵?” “是的!这就是为什么我进到灵间就没用那团鬼火的原因!” “那时候我还以为是你术为不够,原来如此!看来只能用这个了!” 说完他左手旁出现一个圈,将手伸进去拿出了一支手电筒,并将它打开。 “手电筒?你从哪里来的?” “哦!从我的「洞外天」里拿出来的!” 源滨将手电筒垂直抛下他脚底下的棺椁,随后在漆黑的棺椁里不断有白光出现,是源滨不断使用三阶「互换术」,最终安全到达棺椁里面,手中也拿着手电筒。 “这就是?” “不是,还有三层才是埃及尸体存放的地方。” “死后还这么奢华,保存尸体手段不错啊!话说,你说我死后能不能躺在这样的棺椁里面?” “我看是不能。” “我也觉得,这么奢华!” 源滨用手电筒看着第二层的棺椁,并用手摸着。 第二层是黑底彩绘漆棺,漆棺以黑漆为底,浑身彩绘了极其复杂多变的云气纹,这是汉魏时代流行的一种的漆器装饰花纹,是圆涡形线条组成的对云形象的模拟,和当时天界、飞升思想有关。 在云气纹当中,还穿插了各种动物与神怪,共同组成一个怪诞而又浪漫的神幻世界。 上面的神怪形象共有一百一十一个,因为用了堆漆手法,所以这些神怪看上去十分具有立体感。 它们的动作各不相同,但都非常灵活、飘逸,动感十足,看上去就好像真的在疾走、奔跑一样,也特别有趣。 这里面的各种怪兽、仙人自然是最有意思的,比如出现最多的,是一种头顶长角、脸跟羊很像的怪兽,它的手肘、膝盖部位还拉出一条飘逸羽毛,形体动作跟人一样灵活。 这些怪兽、仙人有的在捕猎,追捕着鹤、豹、牛、鸟等各种的动物,还有的在对舞、格斗,形态各不相同,共组成了五十七幅不同的场景,都描绘得非常生动有趣。 因为形象的特异,便不免让源滨想到楚人“信鬼好祀”、“多怪神”的文化信仰。 “没想到你看得这么仔细!” “毕竟我有可能不能躺进这么奢华的棺椁啊!哈哈。埃及这么喜欢这些东西?” “他恋古,没办法啊,这些图案都是他生前喜欢的。” “理解,这层棺椁盖板又该怎么开?” “你先上去找找盖板上的诗!” 随后源滨使用「弹跳术」上了第二层棺椁盖板上,又仔细查找埃塞所说的的诗。 两脚踢翻尘世路,一肩担尽古今愁 风雷动,必有凌云志 高路入云端,流水低处流 过了生死界,管我是魔还是仙 “这些诗都是出自谁手的?” “埃及。” “咦?原来那个真的不是传闻!” “哪个?” “他一天能写百首诗的那个传闻!” “到没这么夸张,至多也就一天三四首。” “好吧,毕竟是传闻,但今天亲眼所见,还是很震撼,也是按照刚刚那样?” “不,你先别动,等我想想” 源滨将手电筒放在左前裤袋里。 ”嗯,听好了,左手名指由中指后弯曲,被食指勾住;大小二指置中指玉文处,放在那首诗上;随后诗上会出现三颗小木钉,大概会在你结的印附近形成三角形,看到后跟我念咒语:无咪味。” 随着,源滨的一声咒语:“无咪味。” 那三颗小木钉发着紫色的光随后消失不见,盖板也同样不见。 源滨有前车之鉴,在看到盖板不见的同时,源滨已经使用出五阶「白盾」,在他自己周围形成一个圆球形的白盾。 同样有无数只沼气灵冲上来,源滨看着这些沼气灵在「白盾」前擦身而过。 在念出咒语的同时,埃塞告诉源滨:“那些沼气灵你最好就别碰到,虽然对你的身体没什么伤害,毕竟它是从棺椁里钻出来的,留下诅咒就不好了!” 沼气灵在「白盾」前擦身而过的同时,源滨整个人都往第三层棺椁里坠去,他解除「白盾」。 同时,也将手电筒抛下,漆黑的棺椁里不断有白光闪过,如星星那样一眨一眨,这是源滨又在使用「互换术」,在手电筒下坠的灯光下不断调整自己互换的位置,直至安全到达棺椁盖板上。 “这次有是在这里找诗吗?” “不是,在棺椁两旁!” 源滨只好又将手电筒抛下,白光又出现,出现两次,他又用「互换术」到达第二层棺椁的地面上。 源滨拿着手中的手电筒看着第三层棺椁。 8.棺椁 第三层的棺椁为朱底彩绘漆棺;从外表上看就和黑底漆棺就有明显差别。 它的色彩极其艳丽,用的都是青绿、粉褐、黄白这样特别明亮的色调,装饰得富丽堂皇。 在纹饰图案上,和黑底漆棺不同,这里出现的是更进一档的龙、虎、朱雀、鹿、仙人、仙山等,显然棺材一层一层往里,也代表着离仙界更进一步了。 彩绘棺头挡上绘有两只鹿、一座山峰,这个构图就特别有意思,一个四四方方的边框内,两只藕褐色的鹿各据一边,周边装饰了缭绕的云气纹,横在鹿中间的,是一座呈等腰三角形状的“仙山”,里面用火焰纹装饰。 单就这么一个地方,就能看出这具漆棺的制作工艺有多精细且精湛。 鹿的神态栩栩如生,框内、山峰内的纹饰都很细致地分开描绘,线条流畅,构图也相当稳。 还有二龙二虎相斗、双龙穿壁等主题纹饰,出现的这些神兽,都是汉人心目中的灵物;虎有辟邪去凶的神力,鹿是仙人的坐骑,龙就更不用说了,呼风唤雨、上天入地,是沟通天和地的灵物。 将这些灵物绘入其中,无不代表着古人希望能借助这些灵物的力量,从而让灵魂进入天国。 “这……这!震撼啊,可惜了!” 棺椁左旁刻着: 海神山鬼来座中,纸线窸翠鸣旋风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 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棺椁右旁刻着: 人生巅峰在此时,无声胜有声 脚下蝼蚁发出声声惨叫,惹人恼 不知不觉权已握手中,只见新人笑旧人恼 饮下杯中酒,对着明月长笑 脚下蝼蚁不知何时到脚上,惹人恼 “现在需要怎么做?” “你要将这棺椁盖板推开!” “推开?但是它周围都有生漆灵啊!” “你洞外天有没有手铲?” “哈,「洞外天」里没有,但我有这个!” 说完,源滨右手出现***铲;是的,他会「练金术」并且使用得炉火纯青,不用召唤练金术阵就能使用。 “这个啊!不错这么年轻就这么熟练!你用手铲慢慢划破这些生漆灵!” “不用在手铲上……” “没这个必要!听我的就行!” 源滨打着手电筒并用着手中的手铲慢慢划破棺椁是的生漆灵,在手铲触碰到生漆灵的瞬间,生漆灵发出惨叫声:咦呀呀呀咦咦咦呀呀呀…… 随着生漆灵被越划越薄,惨叫声也逐渐消失。 惨叫声消失后,源滨看清了盖板的位置,手铲消失的同时,使用四阶的「幻影术」。 一只巨大的蓝色幻影出来,源滨称它为——奥天,奥天有两条巨大且强壮有力的手臂以两乳为眼,使用「幻影术」的同时,也使用了五阶「力术」,源滨用意念命令奥天将盖板慢慢推开。 盖板推开的瞬间许多沼气灵从里面窜出来,它们说着:“咦哟哟咦哦哟喂哦哟喂……” 有些沼气灵穿过奥天蓝色的身躯,顿时就没了身影。 有些沼气灵与奥天擦身而过,源滨看着头顶上的沼气灵,心中想着:“这些会说话?” 等奥天完全推开盖板,里面的沼气灵也完全消失,源滨接着意念命令奥天将左手放在第二层棺椁里的地面上,他迈出右脚站在奥天左手掌心上,然后奥天移动手臂到第三层棺椁里的地面上,随后奥天消失。 “这是内棺,也就是尸体存放的地方。” “这又要怎么开?” “直接推开,不要使用术式去推!” “这就有点吃力了,哈哈。” 内棺只有五尺高,但盖板就重达五百多久,又不能使用术式让源滨头发疼,源滨左手拿着手电筒并摸着内棺,它除漆黑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他还想通过些小机关来推开,可惜没有。 “对了,我想起来可以用紫金令牌来开!” “你不早说!幸好我还没推!令牌也不在我这啊!” “看你头顶!” 源滨看了看他头顶,紫金令牌就在那里发着紫金光,用右手把他头顶上的紫金令牌拿下来。 “怎么用?” “你把它放在盖板上就行。” 将紫金令牌放在盖板上,它发出耀眼的紫金光,随后与盖板融合一起,盖板消失了,紫金令牌也消失了。内棺里面,埃及的尸体正在棺液里静静地躺着。 “你不要直接验尸!里面有棺液,含汞化物灵和氨基酸灵等其他的化学成分灵,会有杀菌防腐……” “我知道!我有仪器!” 随后源滨右手旁出现一个圈——「洞外天」。 他从里面拿出颅骨凿、剪刀、肋骨剪、长柄手术刀、缝合针、肠剪、福尔马林。 在他拿出每一件东西的时候,那件东西就悬在半空中,因为在他使用「洞外天」的瞬间,他又使用「幻影术」。 但这次的幻影是只无色无形状的幻影如同空气,共有七只分别为:骨鬼、芊泽花鬼、划鬼、长兵鬼、榮鬼、咦鬼、水鬼。 等他将要用的东西都拿出来之后,「洞外天」便消失,源滨便命令它们开始验尸。 在源滨验完尸之后,源滨也从内棺出来。 埃塞便使用「盖棺术」,只见空中突然多出了四块棺椁盖板,它们似乎听着埃塞命令,整齐划一的按照四层顺序排列着。 只听,“蹴”的一声,灵间顿时充满了沼气灵和生漆灵,棺椁盖板和它们也将回到属于自己的位置,然后木尘四溢,只见棺椁的盖板一层一层地盖好,变回原来的模样。 只见以埃塞和源滨两人为中心有个圆圈在发着紫光,这是埃塞在使用「荒·转移术」。 他想使用「荒·转移术」将他们两人从灵间转移到金字塔外。 为什么埃塞不使用消耗术为少的「转移术」?因为在金字塔内有「荒蝶术全式」的压制,除「荒·转移术」以外,任何的「转移术」都是不能转移到金字塔外。 金字塔外,半轮月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刺眼的太阳。 在中午才出来,在他们出来的瞬间立即用手挡住双眼,在黑暗的金字塔内待了这么久,突然见到自然光,对眼睛造成伤害。 9.酒馆 此刻,获悉酒馆…… 里面聚集一群身穿墨绿色军装长袍的人,他们高低不一,而长袍腰间都有刻着「十术」的白玉,黑色的长靴,手戴黑色短指手套。 他们在干嘛? 他们在听着臃的演讲。 臃用一腔纯正的南阳口音正在获悉酒馆里的小圆台上发表演讲。 “我们的敌人是板氏家族和埃及的余党!我们发现他们的猥亵和贪婪!已经动摇了地区伟大心灵!我们一定要废黜这群害群之马!我们一定要将这个瘟疫从我们这个地区赶出去!我们今天中午的讲话很快就会被遗忘!但是我们所做的一切将永垂千古!” 臃的双手在空中不断挥舞,以一种几乎疯魔的状态咆哮着向酒馆里面的人灌输他的观点。 一年前…… 围着这里的人们都是些爱喝酒工人,这些工人里头有术师也有普通人。 这时候,臃的人气可不像今天这样的,因为他是埃氏家族派来的卧底是来监听酒馆里的话题。 这时候的工人基本都在酒馆里唠叨,偶尔也会谈论一些不能讨论话题,但这些话题少之又少。 因为工人们都害怕着埃氏家族和板氏家族的报复,而臃便在他们讨论这些不能讨论的话题站了出来,站在今天酒馆的小圆台上演讲。 以下,是他演讲的具体内容与方式。 一月十六日在酒馆演讲的内容: 这时候的工人开始讨论不能讨论的话题,主讨论人——德莱厄斯邀请了臃来讨论,而臃通过这次的讨论开始他人生第一次的演讲;工人们都在喝着酒,静静听着他讲话,而他很小声。 “当我还是个小孩时,我听到这么一个故事……” “大声点!”一个工人说。 臃不由看了看身后坐着的德莱厄斯,而艾尔米只是向他点了点头,臃将目光看向前面坐着的工人们又继续说,这次比刚刚大声许多。 “我听到一个圣杯的故事,只有那些心灵纯洁的人才可以找到,实际上我们的地区也有圣洁的历史,但是我们遭遇了困难时期,我们的地区军队破落不堪,我们的经济遭到破坏,但是这不是贫穷不是缺乏这是我们自己造成的问题。” 工人们似乎都不怎么听他的说话,他突然大声,比刚刚的大声还要大声,因为这是他发自内心的声音。 “有人在听吗!!” 此时的工人纷纷抬起头来看着他。 “这不是现在才有的问题了!不是吗?没人在乎!没人想过我们要面对消亡!” 随后,工人们纷纷开始热烈的讨论。 五月二十日在酒馆演讲的内容: 这时候的臃已经不像一月份那样不敢表达,而是激情演讲,工人们也纷纷看向他,认真聆地听。 “自尊是种武器!剑是用来对付敌人的!而不是用来欺骗的,他们代表着力量!比我们要强大的多!我不是指埃氏家族的人,也不是指板氏家族的人,我们的敌人……就在我们中间。” 六月,在酒馆演讲的内容: “谁该为迷住我们民众导致道德颓废负责?” “埃氏族人和板氏族人!”,一个工人突然站起说道。 “没错!是埃氏族人和板氏族人!” 随后,工人们发出热烈的掌声。 “他们称自己为当地人,但是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他们都不受欢迎!都不受到需要!而现在他们到处都是!” 说完,工人们又发出热烈的掌声。 “侵略我们的政府!掠夺我们的储蓄!家庭和遗产!” 七月,在酒馆演讲的内容: “他们想把混世滴人从混上抹去!我们会幸存下来!那就是他们对我们说的!他们的意思是,他们会幸存下来!我们以英雄英格林为榜样!以瓦格纳的音乐作为我的精神支援!我们会牺牲!我们要努力!是的!最后胜利会属于我们!胜利终将属于我们!” 说完,整个酒馆里的工人和中产阶级都高举右手握拳过头顶欢呼起来。 回到今天的演讲,臃说:“混革命从今天下午开始!如果我失败了!我就下台!但我不会失败!在这种情况下,只有两种结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如果我死了!用军长袍把我的尸体包裹起来!胜利万岁!” 说完,酒馆里的人士气高涨,欢呼起来。 臃在这个时候下了小圆台,他们看到臃下来后便自觉让出一条路给他走。 全部人都目送他离开酒馆。 同时,也能看到酒馆门口挂着“莫谈国事”的木牌。 因为今天下午他们要革命。 臃站在南阳街中塔楼上,戈培迩也正在向他汇报情况。 “我已经使用了「包围术」将整个南阳包围了,绿林军已经离开南阳前往咸阳,对了,我留下了绿林军里的精英给你用;在他们离开后,我会再次使用「包围术」将整个南阳包围了,还有什么不足的吗?臃?” “嗯,很好!接下来跟着我的脚步吧!戈培迩!” 此时,源滨已从沪嘉来到南阳,他感觉到南阳正在被一股术式包围着,而他没有急匆匆的进去,而是在南阳城墙外的一棵能够观察南阳全景的老树上坐下来休息,他看到一群身穿着墨绿色军装长袍的人从南阳侧门走出。 源滨立即使用「幻影术」,只见这只幻影形如黄囊,赤如丹火,六足四翼,浑敦无面目。 “去吧,帝江!”,源滨看着帝江说。 “嘟嘟嘟嘟!嘟嘟!”,帝江回应了他。 随后朝着南阳侧门飞去,在南阳侧门即将关闭的瞬间,帝江与其他幻影进去了。 侧门关上了,然而侧门的守卫却没有发觉进来的幻影,源滨在召唤它们的同时在这些幻影身上使用五阶的「隐身术」和四阶的「气息遮盖术」,从而使守在侧门的守卫没有发现。 即使这些守卫也为术师,奈何他们的术为太低了。 臃从南阳中塔楼走下来,戈培迩紧跟其后。 “那间出租屋在哪里?”,臃边走边问 “在南阳街二十四节巷子口!这里左转!”,埃文也是边走边说,但他的表情看上去很开心,埃文恨不得能马上把埃及玛撕碎,因为埃及玛从而使得埃及不信任他他也没能坐得他梦寐以求的席位。 10.卡点 “培迩,巷子口附近状况如何?” 臃没有转过头,继续向前走着问,接着左转。 “稍等!”,戈培迩使用「心灵感知术」与埋伏在巷子口附近的眼线在脑海中对话。 随即道:“状况很好!据兄弟们汇报,埃及玛仍在那栋出租屋!” “好!”,埃文突然大叫一声。 随之,臃瞄了一眼。 他立即低声下气说:“不不,我只是想说计划真好!” 臃没有理会他继续赶路,在戈培迩埋伏在巷子口附近的眼线汇报情况的时候,帝江与其他幻影已来到埃及玛所在的出租屋里。 “老刀你有没有感觉到附近有股熟悉而陌生的业!” “嗯!好熟悉同样好陌生,小落雪来刀爷爷身后!” 小落雪到了老刀身后,此时就形成了小落雪在埃及玛和老刀的中间,他们夹着小落雪,不让她受伤。 “来了,老刀准备好!” 此时,帝江与其他幻影出现在他们三人眼前。 小落雪突然跑出来,一把抱住了帝江。 “小心,小落雪!”,埃及玛和老刀同时说。 在小落雪抱住帝江的瞬间,他俩眼前出现一道人形幻影,原本在他们手里的「荒野刃」、「荒凉刃」突然消失。 “好可爱啊!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小落雪用脸蹭着帝江。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帝江想拼命逃出小落雪的怀里。 “呀,小可爱,你去哪?”,小落雪失望看着帝江那圆滚滚的屁股说。 “嘟嘟嘟嘟!嘟?”,帝江屁颠屁颠走向那道人形幻影。 “哈哈,看来你们及老兄的女儿很喜欢它啊!”,那道人形幻影说道。 “你是谁?”,埃及玛说道,手里的「荒野刃」不知何时又出现,并不明显。 “你们大可不必对我抱有敌意,我是板家的「药」术师,姓源名滨,字回生。”,人形幻影平静的说道,说完不忘鞠躬。 “别别!”,老刀说。 “所以你现在是?”埃及玛问,手里的「荒野刃」仍未消失。 “来救你们!你们已经被臃他们给发现,现在带着人来抓你们!”,人形幻影说。 “我怎么知道你说得是真的?”,埃及玛说,手里的「荒野刃」仍未消失。 “看来将军的警惕性挺高啊!”,源滨的幻影摸着下巴说。 “少说废话,不然我的「荒野刃」可没这么好心情!还有!小落雪过来!别再跟那个圆滚滚的幻影玩了!” “好吧!”,小落雪又一次失望看着自己离帝江越来越远说。 在人形幻影开口第一句之后,源滨的幻影便示意帝江去陪小落雪玩,帝江只好又屁颠屁颠去小落雪怀里。 “嘟嘟?嘟……嘟……?”,帝江疑惑看着小落雪远去,身上的翅膀也从刚刚玩闹的兴奋变成现在的低沉。 源滨的幻影沉默着。 “我感觉他们不像坏人,二叔!” “你有见过坏人说自己是坏人的吗?” “应该……应该有吧?况且他们长得也不像啊,看那个幻影挺好的!” “应该挺好玩的,不是挺好的!” “哼!刀爷爷帮我劝劝二叔他吧!” 老刀看着小落雪摇摇头。 “喂!别不说话,不然我的「荒野刃」就要说话了!” “请将军您看这个。”,源滨的幻影突然说话,他抬起左手一只幻影从他手中出现,“这是我的一对「镜兽」,请看里面的画面。” “把它放在中间!” “好!” 随后,源滨的幻影手中的「镜兽」飞到中间。 「镜兽」是一对,雄的「镜兽」为墨黑色,如苍蝇般大小,正在外面看着臃他们,雌为墨色,如麻雀般大小,正是他们中间的这只,它们的脸如镜子般,有四足和后背的一对翅膀。 埃及玛望着中间的「镜兽」,镜兽里的画面是:臃正在与埃文对话,戈培迩在后面。 “埃文?”,埃及玛说。 “臃!就是他这次让我们变成如今这样!”,老刀指着「镜兽」中的臃说道。 “就是这个坏叔叔,妈妈就是因为他进了天牢!”,小落雪附和说。 “所以他们现在是来杀我们,回生?”,埃及玛说,手里的「荒野刃」似乎消失了。 “是的!我已经为你们准备了逃离的手段!”,源滨的幻影说。 一朵梨花云幻影在他们中间出现出现,这朵梨花云幻影为淡粉色,埃及玛他们三人上去这朵梨花云里面,随后这间出租屋内的所有幻影都消失。 梨花云里面传来源滨的声音:“你们坐好了没?” “嗯。” 里面的三人说。 梨花云里面的空间很大,镜兽正在里面播放实时画面,帝江也在小落雪怀里。 梨花云在南阳街二十四节巷子口处与臃他们擦身而过,而臃没有发现他们,在臃的面前出现一群人,这一群人不是别人而是埃及玛的小弟们。 在臃走到二十三节巷子口的时候,埃及玛的小弟们就发现在臃身旁的埃文,随即,召唤附近的兄弟们堵在二十四巷子口处。 “麻烦你们让开点!”,埃文说。 “哟!这不是看门狗吗?兄弟们!你们听听这条狗说什么?我们要听一条狗说的话吗?” 说话的是带头人——科西 “当然不听啊!” “都说是狗!就当它是狗叫,寻开心就好!” “有些人做狗做惯了,就忘记自己不是人了!” “哈哈哈哈!” 身后的小弟们纷纷说道。 “听到没?我——们——这——里——不——欢——迎——狗!”,科西说。 埃文还想说什么,却被臃阻止了,他走上前直接用拐杖洞穿了科西的身体,科西还想用手反击,奈何拐杖被臃注入了术式——「毁灭术」,此术式为五阶。 科西是个凡人,身体自然抵挡不住毁灭术的侵蚀,一滩血水在拐杖上流下,其他小弟们看到后虽然震惊,仍旧用凡人之躯去抢夺臃的拐杖,但都无济于事,都变成一滩血水。 埃及玛看着「镜兽」里的画面想要出手,却被老刀阻止了,老刀朝他摇了摇头,埃及玛的眼眶红了。 这群小弟可是他自己手把手教出来的,今天却为了他们而牺牲。 11.不知者无罪 小落雪仍在跟帝江玩闹,埃及玛继续看着「镜兽」里的画面:后面的小弟发现这样抢夺拐杖没用,他们突然想起出租屋内的埃及玛,立即让一位小弟去告诉埃及玛有危险,他们继续用身体抵挡臃的拐杖,争取时间让这位小弟去告诉出租屋内的埃及玛。 臃看到后,也没有加快手中的速度,依旧沉醉这种快感里。 埃文看到有人逃走,想提醒臃。 而臃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别急!” 看到这,埃及玛也没在看了,因为他知道——再看下去只能让自己变得更悲伤。 在这位小弟前往出租屋的方向,眼前出现两个一黑一白身形高大身穿黑西装的人,手中都拿着各一根「术棍」,他们朝这位小弟袭去,然而这位小弟也不是吃素的,在黑色高大的人手中的「术棍」朝这位小弟左边袭去,他往右躲的同时一根「术棍」也朝右袭来,他立即往下蹲出拳去打向他们的胫骨,一阵惨叫声在二十四巷子口中央处传开来。 这位小弟会术式,但术为不高,只有一阶,在他出拳打向他们的胫骨的瞬间,他发动术式——「金刚不坏术」,虽然只有一阶,使用在这两个高大的普通人上也是有用的,随后继续向出租屋方向跑去。 有个人站在南阳街零节巷子口处,等着梨花云的到来。 此时,埃文用沾满的手拿着一枚胸针仔细端详着。 “是一枚仙鹤采灵芝啊!可惜啊!哈哈哈……”,埃文踩着那名小弟的胸口说道。 那名小弟腹部有个大洞,臃看到此景却没有感触。 “他们逃走了!”埃文望向出租屋内说。 “哈哈哈!不会的!他们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臃说道。 随后,臃的幻影消失在原处,留下戈培迩和埃文在这里。 在南阳街中塔楼的时候,臃跟戈培迩说完后,便使用出三阶的「幻影术」——一个人形幻影出现在臃的旁边。 随后,戈培迩便跟着这个人形幻影下楼。 而臃便去了南阳街零节巷子口,站在南阳街零节巷子口处的臃开始攻击前来的梨花云,梨花云里面传来源滨的声音:“你们现在这里面坐好,别下来!” 源滨的幻影出现在梨花云的前方,使用出五阶的「白盾」抵挡飞来的五阶「翅膀刃」 「翅膀刃」就像名字这般,外形颜色如同天鹅翅膀。 在南阳城墙外老树上的源滨通过自己的幻影看到眼前的敌人:左手拿着拐杖,右手不断挥出「翅膀刃」,血色瞳孔,以枯木为发簪,枝梢有花苞初绽;如水的珊瑚金与未知的兽革制成的腕甲,穿着—双经久耐用的短靴。 身披长摆的古旧风衣,服饰主要以黑色为主,再以暗金色和些许蓝紫色的纹路点缀,背后用鲜红的丝带捆绑成结,有裙摆的设计,内衬为红色。 服饰表面上刻着彼岸花的图案。胸前有着的纽扣并露出一条缝。 长发呈现出藏青色,发尾有暗红的渐变,并被发饰分叉成双马尾。 耳垂部分都分别戴着一对耳钉,而左边的耳钉还额外连着一条红色的飘带。 臃依旧不断挥出「翅膀刃」,源滨心想:我才不想变成刀俎鱼肉! 源滨的幻影缓缓将右手放到腰间,使用出「炼金术」,右手已握住一把刀——藏刀。 而左手抬起无名指、小指屈向掌中,食指弯曲附于中指背侧,拇指稍微弯曲,此乃「白盾全身术」,同样为五阶。 然后,左手缓缓往右握紧刀柄,右手大拇指顶着刀鞘口,刀鞘身上有许多阴阳刻的图案其中一串阴刻的藏文格外显眼。 藏文为:????????????????????????????????????????????????????????????????????????????????????? 大概意思为:刀鞘保护刀的锋利,它自己则满足于它的迟钝 随后,左手拔出藏刀,右手也顺势将刀鞘脱下 眼前的「白盾」消失,源滨将术为注入藏刀上,使用刀背来斩迎面而来的翅膀刃。 只见,源滨的幻影左脚向外迈开,右脚跟随身体的摆动躲开才脚袭来的「翅膀刃」。 接着,更多的「翅膀刃」朝源滨袭来,左脚向前迈出一小步,右脚紧跟随。 继续使用左手的藏刀刀背斩「翅膀刃」,没有斩到的「翅膀刃」便用右手来抵挡,这样能使术为消耗得最低。 若是不用右手抵挡「翅膀刃」,而是用全身去抵挡「翅膀刃」,便会让「白盾全身术」更加消耗术为。 源滨的幻影边斩击朝他袭来的「翅膀刃」,边留意臃的破绽。 无数片的「翅膀刃」在空中正朝他头顶上袭来,他左手的藏刀突然消失,源滨的幻影已经到了半空中,原来在藏刀消失的瞬间他结手印使用了「弹跳术」。 随后用右手去抵挡那些朝头顶袭来的「翅膀刃」,左手的藏刀又出现,是使用了「炼金术」,右手放下使用左手手中的藏刀刀背斩去「翅膀刃」。 就在这些「翅膀刃」消失的瞬间,又是无数片的「翅膀刃」从地面朝空中的源滨幻影袭去,这时源滨的幻影正在快速的坠落,他只好用刀背去斩击「翅膀刃」。 在源滨的幻影坠落的同时,臃使用出「幻影术」,许多臃的幻影出现。 源滨见此,强行使用一阶的「飞行术」,只见坠落的源滨幻影背后展开一双乳白色的翅膀,这是岩燕的翅膀,「翅膀刃」已经没有了,他展开翅膀,朝臃直直飞去,源滨将手里的藏刀举过头,藏刀的表面在不断变化着颜色。 是的,他向藏刀注入了术式——「毁灭术」,同样为五阶,“噗啪咣”的一声,臃所站的位置形成一个大大的凹下去的坑,扬起许多尘土。 空中突然出现无数片「翅膀刃」朝源滨的幻影袭来,只见源滨的幻影没有去抵挡,在「翅膀刃」快接触他的时候,源滨的幻影面前出现了半圆形的「白盾」,无数片「翅膀刃」不断朝「白盾」袭来,但「白盾」正在移动。 源滨的幻影在到达地面的时候,背后的翅膀已经消失。 「飞行术」是一次性术式。 他感觉这里没有臃的业,立即将「白盾全身术」解除。 而在空中挥出「翅膀刃」的人,只不过是臃的幻影。 「白盾」移动同时,源滨的幻影才看清臃的位置,他正带着他的自己幻影朝梨花云奔去,手中的拐杖已变成一把刀。 在源滨的声音消失后,小落雪问:“科西叔叔是一个怎样的人?” 埃及玛尴尬的看向老刀,老刀说:“你就满足她吧!” 珑熙丁卯年九月十八日的晚上,埃及玛从天府走出来,嘴里还念叨着。 “凤…凤燕,下…下次再…再相聚!” “嗯,好的,我等着您,及玛少爷!” “诶诶!小心点!小少爷!”天府门口招待客人的灰雀说道。 “我——我——我埃及玛没喝醉!” “没喝醉!没喝醉!小心点,小少爷!” “嗯!谢谢您了!灰……灰雀阿姨!” 12.曾经 埃及玛身影渐渐离去。 “老板娘,真的不用派人跟着他?要是……” “不需要!他没喝醉!”灰雀说。 “那他刚刚的确是……” “去忙你的吧!” “是的,老板娘!” 灰雀看着埃及玛给她留下的字条,是她刚刚在门口搀扶埃及玛的时候塞给她的,上面写着: 最近不太平,天府可能度不过!雀,你要小心!保护好天府,保护好凤燕小姐! 埃及玛经过蜡染坊的门口,听到有女人呼喊声,他心想:这么晚了,怎么蜡染坊还有人? 他看到门已被打开,他悄悄的走进去。 竹竿上正晾着蜡染过后的布,通过这些布,隐隐约约看到前方有间房子正亮着灯,里面有五六个壮实的黑影。 埃及玛又轻轻的迈出几步,在迈出步伐的同时,他听到了房子里面的人的对话。 “不要……不要……”,女人在哽咽的说道。 “什么不要?本大爷看上你,是你的福分!” “对呀!我们大哥不会亏待你的!” “快点,听话!来把它张开!” “不要,走开!”,哽咽声比刚刚还大。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大哥,要不我来调教?” “滚!!” “好,嘻嘻,听大哥的!听大哥的!” “你们不要过来,你们不要过来!你们这样的话,我会丢掉这里工作的!”,女人仍然哽咽着说。 “我跟埃家是老相识,他们不会把你怎么的!相信我!” “你难道还不相信我们大哥的话?你说是不是啊?” “啊?是……是吧?”,一个年幼的声音出现。 “再说一次?” “是的!”,语气似乎肯定,仍然能听出是有被强迫才这样说的。 “所以,你还把它张开!” “嗯嗯嗯!不要,走开!”,声音比刚才的哽咽更狼狈了。 “刚刚是谁说,跟我是老相识?” 埃及玛已站在房子门口处,他眼眸透露着杀气,语气低沉。 “是谁?” “原来是个小瘪三!小瘪三这里没里的事,大人在办点事情!” “什么事情严重到要脱下裤子来解决?” “哈哈,你不懂!这是在深入交流!” “是吗?那我也要看看!” “拦住他!小妞,你居然敢叫人!好!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他一把抓住她的双手。 ‘咔嚓’的一声。 “啊啊啊啊啊!”她叫得凄惨,随后晕了过去。 她的手骨折了,他将她的下部打开。 “这大白腿!我要进……” ‘咔嚓’一声。 “啊啊啊啊!” 他疼得跪在地上,但心不死,还想用嘴去…… “别叫!”,埃及玛抓住他的头发说道,眼眸的寒意更瘆人了。 埃及玛抬头看到那位被羞辱得衣不遮体的女人,将一张蜡染过的布盖在了她的身上,看到布已盖住她之后,才停止使用术式——三阶的「迁移术」。 “你是谁?” “你无需知道!说吧,你的老相识是谁?居然敢来我的作坊调戏妇女!” “小瘪三!” “嗯?”埃及玛更用力抓住他的头发,在抓住他的头发瞬间便使用——四阶的「剥离术」。 “疼疼疼疼!” “那说不说?” “你是埃及玛?” “是我问你话!” “疼疼疼疼!” “大……大哥!他……他就是那位小少爷!不用害怕,长老定会力挺我们的!” 声音是从埃及玛身后的尸体传出来的,埃及玛回过头,原来是有一个未死透气,正艰难站起来说。 “他,所说是否属实?” “是是是,啊,疼疼疼疼,脑!” 在听到自己的小弟这样说,他已经面无表情了,因为他还行靠这张底牌跟埃及玛谈判。 一股极寒的「业」朝埃及玛身后袭来,却被「荒的领域」给震开了。 说话的小弟通过十字切腹透支生命来使用二阶的「冻伤术」。 而他却不知道埃及玛是十术的四阶上,即是十术巅峰。 「荒的领域」虽然只有三阶,但足够压制二阶的「冻伤术」。 被震开的小弟震到埃及玛来之前站在竹竿上晾着布的位置,他趴着,腹部位置尽是血。 “「倭术」?你们来龙国的目的是什么?想好了在说!” “这,疼疼疼疼!来……来视察!” “视察?说不说?” “埃夫人!” “谁?” “是埃夫人跟鄙国合作!” “什么合作?” “这不能说!我们之间使用了「毒誓术」!” ‘咔砰’一声。 埃及玛走向女人旁边,使用「医术」治疗她骨折的手,并望向左边,与他差不多大的男孩。 “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 “嗯,叫什么?” “科西!” “你也是跟着他们一起的?” “我是被他们绑架到这。” “所以,你原本在?” “地球!” “地球?陌生的地方。” 第二天,埃家里来了一群驻龙的倭国大使。 “你怎么还跟着我?” “不行吗?” “昨晚的事你不怕?” “不怕吧?没有你,恐怕昨晚就交代在那里了!” “小少爷,长老叫你去……”老管家说。 “你就跟他说,昨晚的不是人是畜生,让我去?就让他们自己来找我!” “这……”,老管家难为情的说。 “去吧!还有带上这个袋子去!” 一个袋子扔在老管家的手里,老管家只感觉到袋子湿漉漉的,并有些许血水渗出。 “你不好奇我是谁?还是说你知道我是谁?” “不知道。” “那你还敢跟着我?” “我家乡有句古话: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嗯,有道理,我明白了。你暂时在我身待着吧!” “好耶!” 之后,我带着他参观我的蜡布坊。 “她们这是在做什么?” “在取蜂巢。” “她们不用穿防蜂服?” “这是什么?” “就类似我们现在身上穿的衣服。” “嗯,不明白,但我们是自己养殖的蜂,不咬人。” “什么品种的?” “中蜂嘞!”,一位女人说道。 “嗯,是的!” “呀,是花文公子!”,这位女人惊讶地说道。 “你们都忙自己的事,我只是带他来参观一下。” “好嘞!”众多女人说道。 “花文?” “哦,这是我的字,忘记跟你说了,我这里我再次介绍我自己,我姓埃名及玛,字花文。” “泰裤辣!” “什么?” “嗯,没事没事,你们是靠养蜂?” “接着看就知道了!” 13.女人 只见女人们将取回来的蜂巢放在一块滤布上,滤布下面有木滤网和木桶,女人们用木勺压平蜂巢,将滤布包裹压平的蜂巢用力往下压。 “这是滤蜂蜜。” “喔喔,好厉害的样子。” “她们原本只是煮饭婆。” “怪不得这么娴熟,不对,你刚刚说什么?煮饭婆?” 压完的蜂巢放进清水中清洗,女人们不断用手搅拌,随后把清洗的蜂巢在手心里用力挤干水分,挤干后的蜂巢形成一个球状,女人们将球状的蜂巢放进木盆里,只见原本清澈的水变成泥色。 “煮饭婆已经算好了!”,一位按着木盆的女人说。 “是啊!你看她,她原本是婢女!”,用手搅拌蜂巢的女人说。 “要不是花文公子说服他父亲,你恐怕也见不到现在的我们。”,女人们说。 “还是你们自己愿意罢了。”,埃及玛说。 “都这么不平等的吗?” “这问得好!何为平等?” “这……” 女人们将木盆里的蜂巢倒进热水中,慢慢让它们从锅里拌开,随后用铲子放在蜂巢表面,提取蜂蜡,弄一层就将这一层的蜂蜡用锅旁边的冷水泡一下,然后将蜂蜡从铲子上剥下来。 将剥下来的蜂蜡放进铜盆里,再把铜盆放进蒸笼里蒸一个小时。 待一小时后,将铜盆从蒸笼里取出,放在阴凉处,自然风干成蜡。 “我们都在追求绝对平等,不单单是我们,连这个社会也是如此;平等?什么是平等?何为平等?男女平等?时间是平等的?社会并没有这么多的平等,因为事情的本身就是无法控制的,这也导致平等是无法做到绝对;所以就理所应当将所有都归咎于命运的安排了吗?不!海的咸湿将海风都带有咸湿的味道,这就是她们的人生主旋律?她们可能无法忘记那即将要葬身于深渊的感觉!而拯救她们的不是我,也不是平等,是她们自己!是她们自己的努力换来现在的平等,虽然她们出了这个蜡坊可能不会受到平等对待,起码在这一刻她们是得到了平等!” “嗯嗯,那男女、时间平等呢?” “这些我还没认真地去思考过,等我以后,我以后绝对能思考出来的!” “咦!这个是什么?” “这是白鲟豚,它们是白鲟族,它们能够看到蜂蜡风干的程度和其他我们看不到的东西。” “那它的尾巴?” “哦,这是那时候被船桨削去的,在我赶到的时候,她已经在岸边奄奄一息了,她的朋友已经……” “所以她原本不是生活在这里的?” “嗯,她原本是在黄金水道村栖息,是我把她带来这里的,后来我深入黄金水道村,发现那里的环境比我想象的坏多了,成堆的生活垃圾,破旧的渔网,腐烂的木头;随后,我与它们交流才得知:它们的环境并不理想,经常要躲避渔民的捕捞、噪音,与其他肉食鱼族争食……我想将它们都带到这里,但它们并不是所有都像她这样能幻化人形……” “黄金水道村是在海底?” “是在水下。” “咦,是花文大人!嗨!”,一只幻化人形的白鲟豚朝埃及玛招手。 “欣欣好啊,注意休息。” “好,您旁边的是?”,欣欣露出疑惑的表情,手指碰着下巴说。 “我叫科西!” “是我的朋友。” “咦,原来是朋友啊。”,欣欣看着他们露出笑容说道。 “欣欣,为什么它是灰色的?”,科西指着一只幻化人行灰色的白鲟豚问道。 “他啊,是我的表弟哟!他还小,我们白鲟族刚刚出生是灰色的,到了我这样的年纪便是白色,到了我妈妈的年纪便是粉色,可惜我再也看不见我的妈妈了。” “没事的,我会找到杀害你妈妈的凶手!”,埃及玛摸着欣欣的头说。 顺着放置蜂蜡的桌子北方向看去,一群男人正用铅笔在布上打草稿,两人走近看:第一块布上正打着的草稿是荡魔天尊·真武大帝的画像,只见画像里真武大帝正坐山脉之间,手握七星宝剑,脚踩龟蛇二将,镇压一切妖魔。 第二块布正打着的草稿是雷祖的画像,只见画像里的雷祖倘胸袒腹、背插双翅、额具三目的神祇,面部特征类似赤猴,下额长且尖锐,脚部则像是鹰鹯的爪子。 第三块布上正打着的草稿是老子的画像,只见画像里的老子九尺高的身高,耳朵上挂着环,眉毛似北斗七星,瞳孔方形,下巴像土丘,脸部形象如龙,手上有祥纹,头顶上方紫气缭绕。 第四块布上打着的草稿是马王爷,只见画像里的马王爷三头九目,六臂蓝身,两手火铃火索,两手金枪金砖,两手斗诀仗剑,青面赤须,坚红发,蹙金罗帽,绯抹额,绛袍金甲,玉束带,天带绿吊鞹靴,足踏火轮,白蛇绕轮,中吐火,背负火瓢,火鸦万群…… 将草稿打完,男人们将铅笔放下,用装热水的烫斗去熨烫。 在他们熨烫的同时,幻化人形的白鲟豚们将风干好的蜂蜡放在一个小灶上熔蜡,等男人们熨烫完,幻化人形的白鲟豚们将小灶推给男人们,他们将铅笔旁边的勾笔拿起,沾了沾灶里的蜡便又开始绘画起来。 “怎么布上的画都不一样?” “它们都是定制的!” 用蜂蜡画好的布会放在旁边的竹竿上晾干,需晾干一晚,晾在竹竿上的布不仅能看到许多不同的画,还能看到熟悉的身影——是一只幻化人形的白鲟豚正在仔细的观察布的干湿程度。 “浩冉!今天的工作量还适应吗?”,埃及玛看着他说。 “呀,是花文大人!工作量没前天的多捏。”,浩冉向埃及玛鞠了一躬接着摸着布说道。 “这些天辛苦你们了!等这笔生意干完,带你们回去黄金水道村看看!” “好耶!那我要想想带些什么回去。” “哈哈,小心点,别摔倒。” “他的身体是粉色的,难道说?”,科西望着被蜡布遮挡身影的浩冉说道。 “嗯,他的寿命没多少了,但他的愿望就是想能帮助我,我就让他做他力所能及的事。” 幻化人形的白鲟豚们将干透的蜡布拿去染池,染池那里正站着一群女人,女人们见到它们的到来,都说:“辛苦你们了!” “不用客气!”,白鲟豚们都说。 14.入怀 女人们将蜡布浸泡在染池里,将蜡布完全染上色便将它放在旁边的竹竿上氧化,多余的水顺着蜡布滴到地面上。 只见蜡布上的颜色有多种,暗玉紫,古铜紫,海军蓝,铜青,美蝶绿,星澈……布上的画有《凌霜粉黛晓春寒》,《凌云碧霄欲邻仙》,《雷电将军》,《琪花星烛·原神》…… 白鲟豚们又将氧化好的蜡布拿给女人们,只见勤劳的女人们已经生好火,水已煮沸,蜡布放进去用竹竿缓缓搅拌。 “这是干什么?”,科西问。 “褪蜡!” “褪蜡?不会掉色吗?” “你接着看就知道了。” 女人们把木盆拿到河边漂洗随后给白鲟豚们。 “晾干后就能卖出去了。”,埃及玛说。 “小……小少爷!不好了!不……不好了!”,一名侍从跌跌撞撞地跑过来。 “怎么了?罗西玛?慌慌张张的?”,埃及玛扶起他说道。 “大……大事不好!郭……郭奇正要……要来抓你……你!”,罗西玛喘着粗气说。 “谁?” “就……就是袁大头的心腹,郭将军!” 罗西玛说话间,郭奇正已经带着军队来到蜡染坊。 郭奇正来到蜡染坊本来想掀翻竹竿上的蜡布,却发现自己的术式根本派不上用场。 “不用试了,从你踏入这里的那一刻起,便已经进入「荒的领域」!”,埃及玛说。 郭奇正没说话,把手抬起,他身后的军人们都抽出佩剑砍向众人。 只见鲜血洒落一地,佩剑已成碎片并洒落在地上。 “可惜这些军人与佩刀!”,埃及玛说,捡起地上碎掉的剑片继续道:“轩辕乾坤剑,可惜啊!” “埃及玛,你昨晚杀了倭国人!我劝你识相点!”,郭奇正看着地上躺着的军人说道。 “我要是说不了?” “你……!” “都别站着,都去忙自己的!” “是的,花文少爷。”,众人齐声道。 “看来你是活腻了!埃及玛!”,郭奇正说着,地上躺着的军人们都站了起来,他们身上都有一股白色的气,地面上剑的碎片也恢复成一把刀在那些军人们手机握着。 “那就试试看!”,埃及玛仍站在原处说着。 军人们并没有向埃及玛杀去,而是朝他身后的科西杀去。 埃及玛完全没料到,他立即使用「互换术」,就在佩剑与郭奇正相差一厘米左右的距离,军人们竟然一动不动。 埃及玛先是一愣,后是不断使用「互换术」与一动不动的军人们互换位置。 军人们手中的佩剑不见了,在郭奇正面前的军人都一一倒下地。 只听到‘啪‘的一声,佩剑正朝埃及玛和科西的方向飞去。 埃及玛此时还在不断互换位置,他看着不断倒地的军人和飞来的佩剑,心中不由的一凉。 “鹏诚族长到——来!”,老管家说。 埃深踏进了蜡染坊,身上充满杀气的「业」,在飞行的佩剑竟都消失。 “我说,你都在干什么?” “我……我只是与……与小……小少爷比……比剑。”,郭奇正跪着说。 “说话!” “嗯?”,郭奇正的脸早已满是冷汗,他跪着的地方都湿了。 “你是眼瞎还是没脑!”,埃及玛说。 “啪哒”一声,埃及玛的脸顿时红了。 “你这个逆子!还敢顶嘴!”埃,深说。 “族长!人还在那边跪着呢!”,老管家轻声在埃深耳边说道。 埃深连忙走向郭奇正并把他扶起来,说:“是我教儿无方,实在失礼失礼,郭将军在此受鹏诚一礼!” 埃深向郭奇正深深鞠了一躬,郭奇正说:“没事没事,小孩子小打小闹,就由他吧。” “这大有不妥!逆子!还不快快来向郭将军道歉!” “他?不配!” 说完,埃及玛便拉着科西的手跑了出去。 “小少爷。”,老管家说道。 “随他去吧!逆子!咳咳……” “弟弟?”,埃及看着撞向自己的埃及玛:“这位是?” “不关你事!反正你跟里面的那群人都是一群人!” 说完,埃及玛与科西头都不回继续向前跑,直到在天府门口才停下。 “这里是?”,科西看着牌匾说道。 “别管这是哪里!反正能让你开心就行!” 埃及玛拉着他的手就进去。 “哟,是小少爷啊!”,灰雀说。 “拿最好的酒过来!”,埃及玛说。 “好呢,花文公子这边请!”,小二弓着腰说。 小二把他们带到大房里,期间科西看到柱子上挂着许多木牌,其中一块写着: 风呀风呀,白色天空;吹呀吹呀,吹乱头发 满地雪花,地上残花;城外风霜,不懂暖昧 飘呀飘呀,飘落谁家;笑着笑着,感情落下 “看什么这么入迷?”,埃及玛问。 “你看!这些木牌上有许多诗!”,科西指着木牌说。 他又看到一块木牌,写着: 不同的伤,不同的疼;唯一的疼,是那心口 紧紧抓住,绝不放手;可那天气,每日不同 “哦,这些木牌啊!都是这里的文人墨客留下的!”,埃及玛说。 “挺雅兴啊!”,科西说。 “表面而已,这些只不过都是凡夫俗子,只有像我这样的身份才能进得了大房;你看下面挤满了人,他们虽有钱,但文采不过人!” “那你的文采过人?” “不不不!我只是身份特殊才能在这大房里罢了!” “别听他胡说,要不是他没有下面那帮人油嘴滑舌,他也不能站在这里!”一女子从屏风后走出来说道。 “这……这位是?” “哦,她呀,这里的花魁——凤燕。” “说吧,今天来是干嘛?还带着你的……” “哦,他啊,朋友!朋友!” “我……我怎么称呼您?” “叫我凤燕便行。” 只见凤燕坐下来,抱着琵琶便弹奏起来。 “这是什么曲?”,科西问。 “助兴鹤仙舞。”,埃及玛说。 “这让我想到一首词。” “不妨说来听听?” “那我便献丑了!” 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 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 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 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 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 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 东船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 “好诗好诗,美酒配美人!”,埃及玛说。 “及玛!厕所在哪里?” 只见埃及玛移动眼前的茶垫,一名身穿蓝色的衣服的男人已在门口等候。 “你带他去厕所!” “是的,花文公子!西公子请跟着我。”,这名身穿蓝色衣服的男人说道。 “一个知识越贫乏的人,越是拥有一种莫名奇怪的勇气和一种莫名奇怪的自豪感。” “突然说这个干什么?”,凤燕停止弹奏。 “因为知识越贫乏,你所相信的东西就越绝对;因为你根本没有听过与此相对立的观点,夜郎自大是无知者,是好辩者的天性;人们经常会把观点的争论上升为语言的攻击。” “怎么了?你今天好怪!”,凤燕放下琵琶向埃及玛走去。 “没什么!只是今天真的很难受!” 埃及玛一头栽进凤燕怀里哭起来。 凤燕拍打着他的后背说:“本性善良的人都晚熟,并且他们都是被劣人催熟的;当别人聪明伶俐时,他们又呆又傻;当别人权衡利弊时,他们一片赤诚;当别人心机用尽,他灵魂开窍;后来虽然开窍了,但内心还是会保留善良与赤诚;他们不断寻找同类,最后却成了最孤独的一个。” 15.尖叫 “啊啊……”,埃落雪大声叫。 “小心,小落雪!”埃及玛和老刀同时说。 梨花云见到臃朝自己袭来,连忙使用出「梨花带雨」,周围顿时飘荡着粉色的烟、梨花花瓣,能让人分不出真与假。 “这是什么?”,臃暗自想:‘怎么我的幻影在不断的消失?不对,与其说消失,不如说是这粉色的烟遮挡我的视线。’ “还好梨花云刚刚好释放出「梨花带雨」,这梨花云还真是难操控!”,源滨暗自说道,源滨的幻影从凹下去的坑不断朝梨花云的位置赶去。 粉色的烟带有粉尘,臃和他自己的幻影不断吸入粉尘,让他们自己眼前的景象都成一片粉色。 梨花云在不断转换位置,而在梨花云里面的三人就惨了,摇摇晃晃的,撞来撞去。 由于臃的幻影实在太多,梨花云在转换位置都格外小心,如果离他太近,「梨花带雨」便不起作用。 臃此刻也没有闲着,他从「洞外天」拿出一个小小的琉璃瓶将它捏碎,一个浑圆的血球出来了。 它,“嘣”一声弹射出去,臃顺着它的轨迹来寻找梨花云。 梨花云内的埃及玛和埃落雪感觉到有股莫名的力量在牵引着,源滨的幻影也进到「梨花带雨」。 ‘这不会是……’,埃及玛想着。 “这梨花云果然真的是敌友不分啊!”,源滨和他自己的幻影眼前都呈现一片粉色。 “这「血脉定位术」挺好用的!”,臃暗自想。 「梨花带雨」消失了,臃使用手中的刀朝梨花云挥去,梨花云仍在拼命转换位置。 “这只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臃说着,并没有停止手中挥动的刀。 “想了解我们吗?”,一股声音从埃落雪脑海闪过。 在场的人都出现一股短暂的心悸。 …… “哐”,源滨的幻影还没能做出反应,已被气浪所波及,只是往后退了五六米。 “这把刀,还真的与你很配!” “又来一个送死吗?”,臃反手拿着刀说。 在刚刚臃用刀挥向梨花云的瞬间,这个满头银灰色的男人突然出现他面前,他原本想将这个满头银灰色的男人也一同劈死,结果就导致现在自己需要反手拿刀。 “还不走?”,满头银灰色的男人望了望源滨的幻影说,随后又继续望着眼前的臃。 “……” 源滨深呼一口气。 “梨花云我们走!”,源滨的幻影说。 南阳侧门的「包围术」被这个满头银灰色的男人打破了,路上的守卫也同样被这个男人给打死了。 源滨通过自己的幻影看着地上的尸体都很惊讶,心想:‘这是谁?’ 逃出南阳后来到咸阳某座山头上,梨花云内的三人见到源滨的真人。 “刚刚那人是你的救兵?”,埃及玛说。 “我不曾认识,感觉他没有恶意,但……” “但身上却有杀气!” “是的,将军。” “接下来打算做什么?”,老刀说。 “接下来……” 源滨转过身,准备走人。 “回生!你这是?” “我已经做完我该做的,将军,希望有缘再见!” 帝江也从埃落雪怀里跳出来,随着源滨离去,埃及玛和老刀见此,都深深鞠了一躬。 满头银灰色的男人感受的源滨的「业」离开南阳后,便离开,臃已经被他的杀气愣住原地。 埃及玛从咸阳某处搞来一辆摩托车,骑着摩托车前往汉中。 雪在天牢的十八间十八隔内望着皎洁的月光,她哀叹,她无奈,月色映在雪的脸上,是多么惨白的脸,没有血色,后背的衣服因血凝结后紧紧贴着她的后背,身材毫无保留被执事员看个够。 她又看了看门口的饭菜,无奈说:“又是这些……” 月色是多么寒冷,天牢内的寒天锁也是如此,可能这就是汉中的天牢该有的。 在汉中的眼线收到埃及玛的通知,提前集合在霍村府,离天牢不足五六公里。 埃及玛再一次确定好之前的方案,埃落雪由老刀和十位三阶术师照顾,其余的术师都跟随埃及玛。 埃落雪已睡着,脑海不断重演之前所发生的事情。 埃及说:“不在孩子面前装一下,不然她会怎么想,你们今天的事我也听说了。我们该……咳咳咳。” 老刀说:“你们两个就少说点!小雪,埃及恐怕凶多吉少了,他刚刚在你们母女俩还没回来就咳出很多血痰了!我怀疑这是黑死病,虽然他自己用医术维持现状,但我把脉从来不会错的!” 雪说:“那你刚刚还说……” 老刀说:“都是骗小落雪的,他一直就是这样,不想让你们母女俩过分担心!” 埃及说:“老刀说这么多干嘛,她女子家懂什么?咳咳……” 又咳出血痰。 雪说:“你不在了,我和小落雪该怎么办?” “这就是埃氏陵园?不看不知道!” “是的大人,不瞒你说,我第一次也被震撼到。” …… 埃及玛使用五阶「易容术」,易容成天牢内某位执事员的样子。 在来天牢前,埃及玛的眼线们就擒住了这个执事员,软磨硬泡才从这个执事员口中敲出天牢内每层人员的分布。 埃及玛成功进入天牢,他使用三阶「昏睡术」将看守天牢大门的执事员昏睡过去,跟随他的术师也顺利进入天牢。 天牢很安静,看守的执事员都被埃及玛的「昏睡术」所昏睡过去。 他们来到天牢的第十间。 “平时也是这样不警惕?”,埃及玛小声问他旁边的术师。 “平时不是这样的。” “遭了!” 此刻,无数片「执事刃」朝他们袭来,有些术师没能躲着,被拦腰斩断。 鲜血四溅,血腥味漫溢在空气中,腥臭。 溅到每个人的身上,脸上。 埃及玛使用「荒的领域」,说:“按照第二种方案!快!” 术师们听见埃及玛的号令,一部分术师留下来抵挡「执事刃」,一部分术师跟随埃及玛去拯救雪。 来到天牢的第十一间。 “呼……哈……!检查还剩多少人!”,埃及玛说。 “没有少人,反而……”,检查人数的术师说。 “二叔!” “嗯?小落雪?你怎么在这?不是叫你在霍村府待着吗?不对!老刀了?” “我在这!” “怎么老刀你也……算了,计划你也知道的!埃落雪?” “是的!二叔!” …… 他们已来到天牢的第十五间。 “「珀金石」居然不在她身上!小心!” 又是无数道「执事刃」朝他们袭来,在「执事刃」袭来的时候,埃及玛感受到「业」的气息。 他使用「瞬移术」躲开袭来的「执事刃」,「荒野刃」从埃及玛手心里飞出,「荒野刃」击中那股「业」。 不料触发机关,从十五间掉落到不知道那一间,掉下去的时候说:“不要理我!” 他们继续去拯救雪,途中仍旧有「执事刃」袭来。 在十五间掉落瞬间,埃及玛曾使用「弹跳术」,却被「吸引术」所吸引。 他瞬间明白:这术式比他的术为还高。 不得不随着「吸引术」而掉落,但埃及玛也没坐以待毙,而是使用出「荒的领域」。 他不断地挥出「荒野刃」,「水全刃」。 可惜都被「吸引术」所吸没,他感觉离「吸引术」的源头越来越近,那种压迫感不断加强,他也不知道已经掉落在那一间了。 埃及玛没有再挥刀刃了,而是不断强化自己「荒的领域」,他明白:反正攻击对它无效,不如强化防御。 不出他所料,在他不断强化「荒的领域」,「吸引术」对他的吸引慢下来了,但他没有放松警惕,他一边强化一边尝试自己其他的术式是否对这个高阶的术式有用。 可惜这都是徒劳,对抗高阶的术式除非自身的术为或自身的术式高于它,不然干什么都是徒劳。 埃及玛尝试从「洞外天」取出术金来提升术为,在他准备打开「洞外天」的瞬间,里面的东西便被「吸引术」吸引而去,他马上关掉「洞外天」。 埃落雪一行人已经来到十八间了,只剩下她,老刀和五位术师。 “看来你们也不赖!”,埃文说。 那五位术师护在老刀和埃落雪面前。 “哟,你们还这么卖命啊!告诉你们,你们的埃——及——玛已经——死了!”,埃文说。 “我呸,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老刀说。 “咔嚓”…… 埃文的上半身被砍下,下半身向前倒。埃文的脚没碰地的瞬间,无数片「执事刃」朝他们袭来,五位术师用刀挥砍,最后只剩下老刀和埃落雪。 埃落雪看着受伤的老刀还在护着自己,虽然再没「执事刃」袭来。 在埃及玛强化「荒的领域」即将又突破的时候,「吸引术」突然消失,他掉落在不知道是哪一间,他看到那个满头银灰色的男人正在与一位红色短发的男人正在打斗着。 “走!” 埃及玛连忙使用出「弹跳术」到达天牢的十八间,到达十八间后,他挥出「水全刃」将眼前的埃文拦腰斩断。 埃及玛同样满身伤痕,走向埃落雪方向,老刀此时已经没有呼吸,埃落雪很伤心。 “小落雪!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 “二……二叔,你……你说得对!” “妈妈就在前面了!我们走!” “好!” 他们走向十八间十八隔,看着眼前的雪,雪看到他们这般眼泪不止地落下,埃及玛使用出「天牢·寒天术」解开寒天锁。 「天牢·寒天术」是埃及玛在被易容的执事员得到的。 雪还没抱暖埃落雪的身体,雪身后的墙突然裂开直至消失,埃及玛也在这时被「互换术」给互换走了。 映入母女俩眼前的是埃姬存希,雪立即使用出「雪之呼吸术」,她让埃落雪进入了「雪之都」,而她也被用「互换术」给互换走了。 埃及玛对埃姬存希没有任何意义,便禁锢他的术式,把他从十八间抛下去。 次日,汉中中心街头聚集许多人。 只见雪的发色从黑色变成雪白…… “……雪毒死埃及,证据确凿!本人对犯罪亦是供认不讳!判以极刑!今日斩首示众!” “你把雪杀了!你内心会平静吗?”,雪说。 她已是披头散发,身上还背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斩”。 “真是满口胡言!行刑!” “慢!” “你还想说什么?” “我要一凌净尺!丈二白帘!全部挂在旗杆上!如果我真的冤枉!刀过处头落……所有的鲜血都染在白帘上!现在是三月!刀和头落后……下起大雪吧!把我的尸体埋了!” 众人议论纷纷…… “雪!你太狂妄了!” “风为我起!” “诶呀!真的起了!” “那块白帘起了!” “起了!起了!” 众人都很惊讶 …… “云为我涌!” “呀!” 众人又是惊讶看着…… “这是满口狂言!行刑!” 令牌被扔到刑场上,血染在白帘上,下起了雪。 众人又是惊讶 …… 说道这里,埃落雪不禁落下泪来。不知不觉她已挨着牧师身旁睡着了。 此时,满头银灰色的男人走进来。 “你来了!”,牧师说。 “眼那边,就多请牧师美言几句了!” “嗯!走吧!她睡着了!” 后称“沪嘉事变”…… 16.三年 三年过去,埃落雪的身形也有所改变,发色变白了。经历“沪嘉事变”的埃落雪整个人都变得成熟许多。 三年的时间,她在雁塔街教堂学习了许多知识。 同时也在闲余时间提升自己的术为,得到教堂内众人的赞许。 三年内,也有因她前来闹事的人,都被牧师一一赶走。 她曾向牧师请教术式,牧师每次都是婉转的拒绝。 每次埃落雪在闲余时间提升自己的术为,牧师都会暗暗的观察,并默默为她祈祷。 今日,牧师在教堂内,站在礼台上告诉众人一件事:三年一次的聚会,主堂那边让我们派一位代表去聚会。 众人们都不约而同望向埃落雪,她自己也很惊讶。 她还想推辞,已经被她们推到礼台上,她红着脸低下头。 “你是否愿意?”,牧师说。 “我……” “愿意!愿意!”,她们都小声说。 “安静!”,牧师说。 “我……我虽然不想去!但我想看看主堂的模样!” “好!”,牧师说。 接着众人鼓起掌来。 …… 埃落雪来到牧师的房间,牧师递给她一样东西。 “这是?” “这是「保命·十字架」!如果你遇到危险就紧紧握住它,我会在这里帮你驱赶危险!” “这……我可以自己面对危险的!” “不!你还不可以!主堂那边的危险比这里还要多!” “但,这个给了我!闹事的人再来了?” “不怕,我会再把他们赶走的!落雪!虽然你整个人看上去很成熟,但你还是十五岁的孩子啊!” “……所以主堂是在哪里?德国?” “是的,主堂位于德国。但德国隶属于大不列颠帝国!” “大不列颠……帝国?” “是的。” “书上不是说它美丽和谐……” “书是人为的,想写什么都是人所想。” “……” “所以,你就把这个「保命·十字架」收下!” “好的……牧师……” “你回去房间换衣服吧!我也该换衣服,送你去站点!” 埃落雪回到自己的房间,看着牧师给他准备的衣服,莫名得哭起来。 听到哭声,有人敲埃落雪的房门,她打开后,女生们都在询问她…… “怎么了?落雪?” “谁欺负你了!告诉咱!” “落雪,你的眼睛怎么红了?” “哦,对啊对啊!怎么红了?” …… “我……我没事……”,埃落雪说。 “那你怎么哭了?” “你懂什么,这叫喜极而泣!” “对!叫喜极而泣!” “落雪她,绝对是因为要去主堂所以才哭……” “哈哈哈……有你们在真好!” 埃落雪看着她们一言一语,不由自主的笑了。 “好了好了!都换好衣服了吗?”,牧师说。 “换好了!”,她们齐声道。 “那我们下楼点清人数!” 一个,两个,三个……十五个。 “好了,人齐了!我们不从正门走,从侧门走!” “为什么要从侧门走?牧师?” “对呀,为什么呢?” “从正门出去会显得我们太耀眼!” 他们走后,椅子上浮现出一个人。 一位男人进来礼堂。 “你是牧师吗?” 椅子上的人缓缓站起,满头银灰色,手拿着「圣经」,胸口挂着十字架。 “我不是!我是‘眼’的末席执行官,黔鬼。” “黔鬼……?” 没容男人思考,便被吸入进「圣经」里。 牧师一行人来到站点,埃落雪看着站点的牌匾,牌匾上刻着“境外出入站点”,站点很多人,有从境外回来的,有准备去境外的。 在她们还在望着站点内的新鲜事物,牧师已经帮埃落雪买到去德国的站点票。 埃落雪将站点票递给了站点检验员,确认无误,便上了站点,她的位置靠站点窗。 站点是由淡紫色的圆条构成,虽说是淡紫色圆条,却不阻碍它本质上是无色的,圆条内的人能看到圆条外的人,圆条外的人也可以看到圆条内的人。 牧师一行人不断与埃落雪挥手。 “落雪!记得带当地特产回来!” “落雪,小心点,注意安全!” “落雪,有危险,记得用十字架!” 埃落雪含泪向牧师一行人挥手。 “通往德国的站点,现在启动!请在座的点客注意安全!若有不适!请立刻告诉站点员!”,这声音在圆条内环绕。 淡紫色的圆条变成紫色圆条,现在变成只有圆条内的人才能看见圆条外的人。 牧师一行人看着紫色的圆条离去,直到晚上才回去雁塔街教堂。他们进入教堂也是从侧门进。 直到女生们都睡了,满头银灰色的男人才浮现出身影。 “牧师,今天我可帮你处理很多琐事!” “嗯……” “接下来,我也要去德国了!你自己多保重!” “没有人顶替你位置?” “‘眼’没提!但我相信,应该不会有人再来闹事!毕竟她已经去了德国!” “如此甚好……” 满头银灰色的男人消失在黑暗处…… “欢迎各位点客乘坐本次通往德国的站点,本站点从龙国到德国需要二十站点时,全程7244公里。我是本站点的领航员,簧屑第。我很高兴能成为这次的领航员!”这声音又在圆条内环绕。 站点时又称站点时间。 站点时间,即站点内的时间只适用于站点内,每个站点内的时间都一样,而站点的时间与外界没有丝毫联系。因站点属于[「第三方」]的产业。 点客们都不约而同鼓起掌来,埃落雪此时是一脸懵,毕竟这是她第一次搭乘站点。 搭乘站点的旅客,称为“点客”。 在站点内,任何人、物都不能使用出术式,一旦违反,就将进入[「第三方」产业链条包],过上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 “再说一遍!请在座点客注意安全!若有不适!请立刻告诉站点员!”,簧屑第讲。 ‘这声音是女声?’埃落雪心想。 “咳嗯,作为领航员,首先要为各位点客介绍德国的大体情况!” “好耶!”一位小孩子说。 “嘘!别这么大声!” “哈哈,没事没事!看来这位小朋友迫不及待想听我介绍!” 所有的点客面前都出现一只「镜兽」。 “各位点客不用紧张,这是「镜兽」……” “妈妈!妈妈!你听到这位姐姐说吗?是「镜兽」嘢!” “嗯,你要听话哦!不然它会吃了你!” “哈哈!这位家长,您说笑了,「镜兽」可不会吃人哦!各位点客!你们觉得面前的「镜兽」像什么呢?” 像什么?这位领航员一下子就抓住小孩子的气氛。 “妈妈,你觉得它像什么?” “你觉得它像什么就像什么?” “爸爸,你觉得它像不像苍蝇?” “嗯?” “我似乎听到有正确答案哦!答出来有奖励哦!” “像蚊子!” “哈哈哈……”,一位孩子回答。 在座的点客都笑了 “不对!还有吗?” 领航员似乎很期待有下一个声音,可惜没有。 “看来这次的奖励要没有哦!三?二?一?答案揭晓!面前的「镜兽」当然像「镜兽」啊!” “?” 又是一片笑声在圆条内环绕。 “请各位点客看向面前的「镜兽」!” 点客们都听话的看向他们面前的「镜兽」。 “德国全称是德意志联邦共和国,又称德意志,还有一种熟悉的称呼,就是如今的德国。德国是隶属于大不列颠帝国内的欧洲中部的国区。它的邻区包括东边的波兰和捷克,南边的奥地利和瑞士,西边是荷兰、比利时、卢森堡和法国,北面与丹麦接壤,并且临北海和波罗的海。德意志联邦共和国的首是柏林。” 「镜兽」里播放着德国的美景。 ‘书是人为的,想写什么都是人所想。’,埃落雪心想。 领航员不停的说了半小时。 “你说,德国的妹子正不正啊!” “听我朋友说,上次他回来就想再去一次!” “哦豁!这么……” “诶,还不是那边合法!” “倒也是!喂,你看那边那个怎么样?” 两个男人望向埃落雪又马上将视线收回来。 “我觉得可以!” 说话的两人正用手比划着。 “应该有这么大!” “没有吧!应该只有半圆!” 在圆条另一段…… “你最近有没有买眉笔?” “你是说七十九块璞石那个?” “啊,是的,就是那个!” “刚开始想买的,但……” “质量和品控可能没到位?” “是的!七十九块璞石才一克!这么贵!” “哪里贵了?这么多年都是这个价格,好吧!不要睁着眼睛乱说!七十九块璞石!哪里贵了?有时候要找找自己原因!这么多年你所得的璞石涨没涨!有没有认真对待工作!” “啧啧啧……如果现在在我面前是那个说七十九块璞石的混蛋,我绝对打死他!” “啧啧啧,我信!我也想打死他!” “前几天不是有个面膜公司么?” “怎么呢?这公司?” “你知道它上年的销售费多少?高达三点九亿块璞石!” “这么离谱!” “这还不算离谱,离谱还在后头!成本十块璞石的面膜售价为一百四十八块璞石!” “我去,这龙货还贵过外头货!” “哎!怎么说呢?我身为龙国人当然希望龙货做大做强!甚至走出龙国的大门!但这份强大应该来源于它的自身实力!” “这倒也是!常说始于颜值,忠于才华。对于龙货嘛……嗯……我希望它始于情怀!忠于实力!” 两位女人说着,圆条内也热闹起来。 “点客,您好,需要饮料吗?”,站点员问。 “嗯?哦!给我来杯白茶!”,男人很意外,居然有这么漂亮的女站点员问他要不要东西。 “白茶吗?白茶有白豪银针,白牡丹,新白茶,寿眉,贡眉。” “要……要寿眉吧!” “好的,请点客您先给五块璞石!” “嗯?璞……什么?” “请点客您先给五块璞石?” “不要了!买了票,连喝的还要璞石!这站点太不像话了!” “爸爸!爸爸!我要喝可了可!” “好好!站点员?站点员!” “来了!来了!点客!有什么需要帮忙吗?” “你们这里有没有可了可?” “有!请点客您先给十块璞石。” “爸爸!爸……爸!可了可到了没?我想喝可了可!” “好好!爸爸现在就给璞石!多少?” “十块璞石!” 男人为了孩子给了站点员十块璞石,不一会,可了可便在孩子手里。 ‘先睡会吧!反正还有这么长站点时。’,埃落雪心想着,眼睛已经闭上,整个人都放松下来,牧师给她买的是软座。 17.快速德国站点 黔鬼从教堂正门出来。 “头儿,他出来了!”,一位男人正使用「心灵感知术」交流。 “看紧他!”,发色为红色长发的男人正与这个男人使用「心灵感知术」。 “陌离心!他朝你那个方向走去!注意他的走向!”,这个男人同时使用「心灵感知术」与在打铁花现场的陌离心交流。 “好的!”,陌离心说。 打铁花现场…… “欢迎各位来捧场我们的确山打铁花表演!” 众人们欢呼起来,映入眼帘的是高高的铁排和竹排……以铁排和竹排为中心,观众离它约三十米远。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确山打铁花表演即将开始!” 打铁花是一种传统表演艺术,其中涉及到的铁水融化温度极高,可达一千多度。因此,为了确保观众的安全,观赏打铁花时应该保持三十米远的安全距离。这样的距离可以有效地防止烫伤等事故的发生。 “请大家和我一起倒数!” “五——!” “——四!” “三——!” “二——!” “一!” “开——炉——啦——!” 这话是位打铁花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说。他说得很大声也很高兴,随着他的这一句话,其余人也开始喊起来。 “开——炉——啦!” “开——炉——啦——!” “开炉——啦!” “开——炉啦!” “开——炉啦——!” …… 打铁花的都是些女生们,她们通过自己的努力让传承人认可了她们。打铁花这门遗产本是不传女,因为他们觉得女娃儿不行。 一打政通人和,铁花献瑞…… ‘我想组建龙国第一支女子铁花队!我是千年来确山打铁花第一个女传人!但绝不是最后一个!’ …… “开心吗?大家!”,九儿说 “开心!” “多谢九儿姐!” 二打天将百福,神州同乐…… “女娃们都很开心啊!”,传承人看着她们打铁花说。 观众们也很兴奋,毕竟这是打铁花。 女娃们戴着防火帽,她们拿着七斤重的柳木棒将凹槽里烧开的铁水均匀打开,烧开的铁水被打向铁排和竹排那,打得得很高,有十五六米吧。铁水打得越高,呈现的铁花越好看。伴随铁花被女娃们打开来,男人们将一条卷龙从铁排和竹排下穿过,陌离心也在其中,男人们同样戴着防火帽,上身没有衣服。 三打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没看到他人!”,陌离心说。 “你是不是没看到!” “怎么会!他不是银灰色头发吗?” 四打平安康健,福寿延年…… “别说了!各位都注意!他可能去你们那里了!!” “收到,头儿!” “收到!” “好的,头儿!” 五打前程似锦,龙腾九天…… …… 观众看到打铁花如此漂亮,橘色的火花像满天繁星,慢慢落下来,仿佛是时间静止。铁花落得很慢,在观众眼里它是新的开始。 七打璞石滚滚,金玉满堂…… 她们渴望继承这种千年的传承,也渴望有朝一日能成为别人的骄傲。有些赞美,给的是那些震撼人心的美景。有的赞美,给的是那些荡气回肠的故事。而有的赞美,给予的是生命本身。 八打吉星高照,天地同晖…… 九打日月长明,种花昌盛…… 十大天下大同,国泰民安…… …… “游神这边没发现他的身影!” “这是游神吗?”,一位小孩兴奋说。 “是的呢!” 皂班罗伞,执扇灯笼,舞龙舞狮,奏上福州古音乐十番伬。鼓板队,后勤补给给车殿后…… “皮影戏这里也没发现!” 黔鬼已经来到境外出入站点,站点依旧很多人…… “我们这次是去法国,打算去哪个景点先?” “风马修!” “?什么东西?” “类似于没穿衣服的……” “……” “风马修?哦,我知道了!就是脱舞衣娘?” “对,你的理解没错!” “我不理解?这……这有什么好看的?” “有什么不理解啊?放在那边就是很普通啊!只不过就是我们这边会沸沸扬扬的。” “风马修只不过是展示自己的美丽,和性感无罪!” “我支持!” “这只不过是一场以自由和艺术为名的隐形剥削!” “不不不……!之前那个井川普不也是公布自己的身材吗?不也发表过带色暗示的言论吗?还有狗子……” “停停停……这并不是一回事啊!” “真正低俗的是你们的眼光和思想!” “……我不知道怎么说?” “擦边与正常穿搭别混为一谈!把肉体和堂而皇之的色暗示当做自我最求?” “这可不是我说的!我可没有这么想!” “这是艺术!” “艺术?搞笑!” “那不是艺术,那……那是自由!” “自由?你口中所谓的自由,真是自由吗?它的尽头是什么?” “是……” “它的尽头是已经在潜移默化的影响下让一部分人心甘情愿出卖自己的身体!以及作为人的尊严!” “对,这种自由尤其是对一些心智还未成熟的孩子来说就很容易被利用!” “嗯……” “一旦让这种自由没有限制的扩展,带来的将是把人彻底沦为赚璞石商品的黑色产业链” ‘争吵得好激烈啊!这团人,哈哈……有意思,我对这次去德国产生浓厚兴趣!’,黔鬼心想。 “先生?先生!” “叫我吗?” “是的!先生,您是准备去哪里?” “哦……我去德国!” “哦,去德国有两个站点!德国站点和快速德国站点!” “它们分别多少璞石?” “德国站点票六千块璞石!快速德国站点票三千两百块璞石!” “这……” ‘当然选便宜那个!反正都是去德国!’ “要三千那个!” “请出示您的证件!”,站点售票员看着眼前头发乌黑的男人说。 “好!” 黔鬼从大衣里掏出证件出来,黔鬼看着手中的站点票,缓缓说道:“珑熙三百八十三年二月九塔日二十一站点点五十站点分。” 黔鬼将站点票递给了站点检验员。 “您叫黑今?”,站点检验员说。 “是的!有什么不妥吗?” “哦,没什么不妥,黑今先生,我们会再遇见的!” “当然,你够幸运的话!” 境外出入站点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不能在站点内随意使用术式。 站点是由蓝色的圆条构成,圆条内的人能看到圆条外的人,圆条外的人不可以看到圆条内的人。 “通往德国的站点,现在启动!请在座的点客注意安全!若有不适!请立刻告诉站点员!”,这声音在圆条内环绕。 “是御姐音啊!”,黑今小声道。 蓝色的圆条变成浅蓝色圆条,只不过是颜色变了,效果跟它还是蓝色的一样。 “欢迎各位点客乘坐本次通往德国的站点,本站点从龙国到德国需要十九站点时,全程7244公里。我是本站点的领航员,雪婷。我很高兴能成为这次的领航员!”,这声音又在圆条内环绕。 “再说一遍!请在座点客注意安全!若有不适!请立刻告诉站点员!”,雪婷说。 领航员说完这话后,便久久没出声了。 快速德国站点跟德国站点不同之处,便是德国站点是更适合于去德国旅游的人,快速德国站点是更适合于去德国办事的人。 “哎……好困啊!”,黑今长叹一口气,睡在软座上。 18.我的诞生 “这里是哪里?”埃落雪迷迷糊糊睁开眼。 “梦!” “梦?我不应该是前往德国吗?” “……” “所以我在发梦?” “嗯。” “那你是?” “黔鬼。” “什么鬼?” “……” “抱歉啊!我……我的知识……” “我知道!” “你知道?” “我什么都知道!” “……” “你向前走吧!这里有你想要知道的一切!” …… ‘这里是……埃府?’,埃落雪心想。 她慢慢在埃府内的长廊上走着。 “爸!我不想做这个族长!” ‘这是谁啊?我怎么没见过?’ “儿啊!我知道你是为了你弟弟的事而在赌气!” 少年没有搭理跟他说话的中年人。 “但你要知道!我们现在手中的权力可是肥到漏油的肉!多少人都想将这权力揽入自己怀里!” “权力?与我何干?” “的确与你无关!本来打算是让你弟弟来当这个族长!因为他看上去对任何人没有威胁!可是他现在却不知所踪!” “那……?当这个族长的代价是什么?” “哪有什么代价?不过就是以后的你不能再过现今的生活……埃及,你愿意吗?” ‘这……这居然是爸爸!好……好帅啊!’ “如果爸爸他那会没答应做族长就不会……” “没有如果!不要美化那条没有走过的路!”,黔鬼说。 “是啊!没有如果!” 眼前的人影消失,埃落雪又在长廊上走起来。 “族长!请您三思啊!” “我看你们都是反了!族长的话都不听?” “你算什么狗屁族长?埃及,你要知道是谁给你当这个族长?” “对呀!你算什么族长!” “狗屁都不是!” 映入眼帘的是众人的喊骂声! “把闹事者都家法处置!” “族长啊!他们……他们可都是自己的族人啊!” “嗯?” “我谅你也不敢!你根本就没有这个胆!” “就是!就是!” “还族长?都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狗样!” “恐怕是他那里比狗还小!” ‘咔哒’,…… “埃及!你!” “现在有什么话就说!别怪我没提醒你们!下次就不是这样!” “没……族长大人!” “对!刚刚都是我们口出狂言……” “请族长大人,大人有大量!” 原本喊骂的众人都跪在地上。 “爸爸他,居然杀了自己族人!”,埃落雪说。 “继续向前走吧!”,黔鬼说。 眼前的众多人影消失,埃落雪在长廊上走了一小段路,出现在她眼前的是埃及正在祭拜。 “挚友!现在你也看到了!我成为真正的族长了!但你现在却在这冰凉凉的墓里!记得你曾说:吾以天地为棺椁。现在看来你真的实现了!哈哈哈……哈哈哈!挚友!我不会辜负你的心意的!你的死不会白死的!” “爸爸杀的是他的挚友!为什么要这样……”,埃落雪不小心说出口。 “你们家族中势力众多,刚刚上任的族长没有威慑力!” “可爸爸他不是很强吗?” “那时候你爸爸他还没完全继承你爷爷的能力,固然要杀鸡儆猴给你们那时候的族人看。” “这……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因为这是你的梦!” “……不信!” “那你别信了!” 眼前的长廊变成了学堂。 “你还强辩啊?” “我没有犯错。” “你再回嘴的话!我就送你到训导处去!再记你一个小过!” “为什么要记过!” ‘这个女孩挺好看的,做错什么事了?’ 学堂又变成教师室,一为男人正坐着跟老师理论。 “她明明是被同学欺负,你们也不调查清楚?就要记她大过!这说不过去嘛!我把小孩交给你们,是让你们教她成为一个光明正大的人!她有错!希望你们处罚!但是你们这样做!这,这!太不公平了吗!” “刀爷爷!”,埃落雪脱口而出。 教室变成一条道路,男人跟女孩边走边探讨。 “雪,记过……就记过吧。” 女孩低着头沉默不语。 “雪?我妈妈?” “是的,就是你妈妈!”,黔鬼说。 “如果一个人,还为她没有犯过的错误去道歉!去讨好的话!那这种人,什么事也做不出来啊?” “可是,我觉得,这世界上这种事情太多了!”,女孩看着前方的路说。 “所以啦,读了那么多书!就在其中找出一个以后做人做事的道理!如果到头来,还不能很勇敢的相信它的话,那做人有什么意思啊!我希望这件事情,对你反而是种鼓励,而不是打击!你要相信你的未来是可以由你自己的努力来决定的!” “人只有一个使命,走向自我。他的职责是发现自己的命运,不是别人的命运,是彻底而不屈地活出自己的命运。”,黔鬼说。 “各位在座的点客请注意!各位在座的点客请注意!本站点还有五站点分到达德国!本站点还有五站点分到达德国!请各位点客看好自己的随身物品有没有遗漏!请各位点客看好自己的随身物品有没有遗漏!”,领航员说。 领航员的声音再次回荡在圆条内。 “这里是哪里?”,埃落雪迷迷糊糊睁开眼。 “这是在站点内啊!小姐?小姐!”,一位男人摇着她肩膀说。 埃落雪看到一个男人摇着她肩膀,一个男人正看着她胸部。 “啊?站点内?” “是啊,小姐?怎么了?” “没……没,谢谢了!” 两位男人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小声嘀咕着。 “你刚刚看到没!” “看到了!很晃!” “都说是这样啦,又不信!” 男人比着半圆的手势。 “好晃啊!” “的确!还这么好看!那时候你怎么不继续摇她肩?” “你是不是傻,人家都醒来了!” “也是哦!” “你也是,一直盯着人家那里看!” “你自己不也是!” …… “呼——哈——呼——哈!我刚刚是睡着了?”,埃落雪小声道。 19.时间 雁塔罗牌塔书区内坐满了人。 罗牌塔书区的外观朴素大方,以灰白色为主调,给人一种安静沉稳的感觉。 屋内的天花板采用古朴的坡式设计,上面覆盖着绿色的瓦片,宛如一片宁静的海洋。大门是一对厚重的木门,上面镶嵌着精美的花纹,给人一种威严而庄重的感觉。 “还是罗牌塔书区舒服!打铁花那儿热死我了!”陌离心说。 “谁不热似的!你都没衣服穿了还热?” “那可不是!你都不知道那铁花的温度有多高!” “你不会使用「冷却术」么?” “头儿不是说不能用「术」么?还亏你那时候第一个说的知道!” “你们两个就少说几句!你是不知道我那儿。” “你那儿又咋了?”陌离心和菩提心一起问。 “那皮影戏还真有难度!” “头儿不是都叫我们认真学习这些非遗么?难不成你偷懒了?”菩提心问。 “就你天天说头儿!连术能不能用都不知道!” “啧……” “就是就是!”陌离心说。 “别说这个啦!说回你的皮影戏,有什么难度?” “有些人心虚了……啧啧!” “好了,离心!其实这个难道嘛……” “是什么?”两人都很好奇。 “就是人太多,让我呼吸不过来!” “切……”,两人都扭过头。 “浩智恩!” “?难道这不是难度吗?” “是是!其实就是你平时不多接触人!回头,我叫头儿多让你执行那些接触人多的工作!” “比如去女人多的地方!” “这个注意好!还是离心你会想!去女人多的地方,就肯定会有人滥用术!我说得对不对,智恩?” “滚!头儿才不会安排我去那种地方!况且……况且我的工作本来就不是经常接触人的!” “所以说嘛……”菩提心说。 “所以说嘛,你们还是失败了!” “谁?”三人都警惕起来,手心中各有「蝴蝶刃」,「菩提树刃」,「木片刃」。 “小弟弟们!你们不用这么紧张!我不会对你们怎么样?你们也打不过我!” 说话之人渐渐显露身形出来,一头黑长直,长着一张光滑的脸蛋。三个少年想说话。 “嘘!让我猜猜,你们是不是很好奇我是怎样进来的?” 少年们连连点头。 “哈哈……其实嘛……”说话之人走到菩提心身边:“你们这里根本没有守卫啊,小笨蛋!” 菩提心顿时感到浑身发热,而其余两位少年开始对话。 “怎么可能没有守卫?”陌离心说。 “其实,一直都没有守卫!你们刚刚一直说我的事,我原本还想说给你们听……” 三位少年顿时沉默一个呼吸的时间。 “那姐姐,你这么好看!有没有男朋友啊?”菩提心说。 “喂!菩提心?”另外两位少年喊道。 “哟,小弟弟!你不会还是个没有剥皮的香蕉的小弟弟?” “看姐姐你说得我怎么可能会……” “够了!板车妮!恶作剧就到此为止了!说!来这里有什么事?” “啊,头儿!”两位少年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立即转过身看去他们眼前红色长发的男人。 “头儿!就让这位姐姐多陪我!”,菩提心搂住板车妮的腰说。 “哎,菩提心啊!不是我想讽刺你,你现在搂着的是男人!”,男人摸着额头说。 “什么?” “是的哦!你们的头儿说得没错!我是男人!” “……” 菩提心立即松开,呕吐起来。 其余两位少年笑得很开心,但还是使用安心术来帮他。 “你这些小弟弟都挺好玩的啊!小弟弟还想不想跟我一夜情啊!” “滚!呕……” “慢慢吐,慢慢吐!”,浩智恩说。 “智恩,你看他这副模样!”,陌离心边使用「安心术」边嘲笑。 “说吧!你来这里有什么事!” “你就不带敬语的吗?” “有屁快放没事快滚!” “这就不好了!我的源滨大人!我这次来是想告诉你,三年前的事你应该还记得吧!而你们今天跟丢的人被我们找到了!” “要是你真的有能力把他抓住就不会来我这了!” “这也是!但我们的人在伪装站点检验员问到了一些线索!” “哈哈……不是我说!伪装站点检验员?你是不知道那里不能使用术吗?” “这的确是我的疏忽,但你不想知道那是什么线索么?” “不稀罕!按你的套路,需要等价交换。所以,我不稀罕!” “这……这次就不用了!” “不用我也不稀罕!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立即离开这里!不然的话!” “不然的话?” “因为我们这里没有煮你的晚饭!”,三位少年说。 “啊?就……就这么简单?” “不然呢?”源滨说。 板车妮没好气,黑着脸走了。他们开始吃饭。 “头儿,你怎么不怕他?他不是你的前辈吗?” “狗屁!男人扮女人!”菩提心说。 “什么?什么男人扮女人?今天的饭菜好香啊!”火纸说。 “当然,今天的饭菜是我做的!”徽因菓从厨房里出来。 “对了!因菓,他们在说什么男人女人的?”火纸说。 “这不能说!说出来有些人的面子不保!嘻嘻……” “说说说嘛!” “不说!”,菩提心大声说,口中的饭都差点喷出来。 “那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 “还是担心你面子不保嘢!” “……” 菩提心默默的看向手中的碗,只好不断的夹菜送进自己口中。 “哟,刚刚不是很嚣张吗?”,火纸说。 “差不多得了!”,浩智恩说。 “其他人不回来吃吗?”,徽因菓说。 “其他人还有任务,晚点再回来吃。”,源滨嚼着肉说。 …… “头儿,「珲」已准备好了!”,徽因菓说 “好,你们慢点吃,别噎着了!”,源滨说。 “头儿,不是我说!下次的工作时间别这么长!” “对呀!头儿,今晚是除夕嘞!” “晓得,晓得!下次我会注意的!”,源滨说。 “头儿,你叫我查的事我查到了!”,花明园嚼着白饭说。 “吃完再说,也不迟!别噎着啊。” “呃……吃饱了!” “明圆你的嗝还是这么大啊!”,菩提心说。 “这不是吃得太饱了么!” “哈哈哈……” 众人都笑了。 “头儿,那个头发银灰色的家伙叫黔鬼,是「眼」的末席!” “眼么?” “是的,头儿!” “还查到什么吗?” “呃……还有就是……呃……就是三年前的埃氏陵园被盗事件与他有关。” “就只是三年前的埃氏陵园被盗与他有关吗?后这两年的埃氏陵园被盗事件与他无关?” “就只是三年前的被盗事件与他有关。” “嗯……后两年的被盗事件跟他没关的话,那他是怎么进去的?” “有没有可能他身上流淌埃氏家族的血脉?”,火纸说。 “我觉得这有可能!头儿,如果他身上没有流淌血脉,他怎么能全身而退!后两年的被盗事件不也是有全身而退的,他们不都是埃氏家族中的族人么。”,浩智恩说。 “不对啊!如果他身上流淌的是埃氏的血脉,怎么会是那个什么眼的末席?”,陌离心说。 “这样的大型家族的血脉谁说得清啊!血脉纯不纯正,谁知道他们的私底下的生活是怎么样?或许他可能是埃氏家族中某位长老在外面风流过后的野种?”,咩妮妮说。 “不对!”,源滨说。 “哪里不对?头儿?” 众人看着沉思良久的源滨突然说话,感到有点惊讶。 “哦!没什么!” “看来头儿刚刚是走神了!”,徽因菓说。 “没,我一直在听着你们讨论。我只是有一件事想不明白!为什么那时候他会突然出手救埃及玛他们?” “那不更佐证了他身上流淌着埃氏的血脉。” “可能是良心发现?想起了别人对他的恩情?” “呃……头儿,我吃饱了!” “灰蓝,说说你的见解!”,源滨说。 “因菓,给我拿杯热茶来!”,灰蓝说。 “好的!” 徽因菓随即起身去茶柜拿茶叶冲泡。 “头儿,我们现在首先要搞清楚的是为什么只有陌离心看到他从教堂正门出来,其他再也没见到他呢?” “难道是陌离心是……内鬼?”,火纸说。 “我呸,你才内鬼!” “火纸,别开玩笑了!”,源滨说。 “哦,知道了,头儿。” “我怀疑那个黔鬼啊,会「易容术」!” 一杯热茶在灰蓝眼前。 “如果他会「易容术」的话,我们没看到他,倒正常!但不可能连「业」也感受不到啊!” 在座的少年少女们术为皆是五阶上,除了源滨的术为是六阶上上。 “那只有两个可能,他的术为比我们头儿高,或是他的「低调术」比我们在座的术式都要高!” “这只能解释今晚的事而已。”,源滨说:“至于三年前的被盗事件,我想如果我们能找到那个人的话!” “谁?”,众人都说。 “埃塞!” 20.欢迎来到德意志 “各位点客,德国站点已到站。欢迎来到德意志!”领航员说。 “刚刚谢谢你们!” “不用不用,小姐你是来干啥子的?” “哦,我是来参加聚会的。” “聚会?”两人都很是震惊,立即转过身。 “我去!她居然是来聚会的!” “她不会是这里的名门世家?” “如果是得话……” “那我们刚刚在德国站点内说的话……” “那个?你们在干嘛呢?喂?如果没事的话,我走啦?” 埃落雪刚想转身走时,他们又转过身。 “欸!小姐!小姐!” “小姐,先别走!” “啊?是叫我吗?” 两人小声道。 “她这样的反应该不会真的是……” “应该吧……” “你们再说什么呢?”埃落雪疑惑看着他们。 “没!没!小姐你是去哪里聚会?” “对呀,用不用我们送你?” “去主堂聚会,应该不用吧?” “主堂?”两人疑惑的问。 “就是柏林大教堂,你们知道吗?” “啊,这?” “其实我们两个都是第一次来!” “哦,那就不打扰你们了。” “别!小姐。” “怎么了?” “能相互认识吗?毕竟大家都是龙国人,以后会有个照应!” “好啊!我叫埃落雪,你们呢?” 埃落雪伸出手来,两人又懵了。 “哦,哦,我叫北门都,我们来自华清大学!” “喂,你这也太自私了!落雪小姐,我叫花鸡儿!” “哈哈,你们好搞笑啊!” 埃落雪用手挡着嘴笑。 “嗯?哈哈,是啊!” 北门都和花鸡儿都尴尬的摸着后脑勺。随后三人互相使用了心灵感知术。 埃落雪告别他们后,一边欣赏德国的风景一边询问本地人柏林大教堂在哪。 因为三人先前互相使用了「心灵感知术」,埃落雪碰到不认识的文字或语句,就问他们两人,他们也像自己所说的那样乐于助人。 他们告别埃落雪后,两人又说起来了。 “你说,那落雪是真的不错嘢!”北门都说。 “不错个屁!” “诶?你那时候在德国站点所说的……” “我说什么了?” “你说……算了!反正我一定要跟落雪小姐一夜情!” “你怕想多了?” “你才想多了!” “她说那个柏林大教堂……” “柏林大教堂又怎么样?柏林……什么?柏林大教堂!” 他激动的摇着花鸡儿的肩膀。 “停停停……” “你打完干什么?” “谁叫你一直摇我!” “落雪小姐怎么会是个修女啊!哎!可惜了!” “所以我才说嘛!” “那你在德国站点上不早说!” “我也是刚刚才发现!” “……” “没事啦!有这么好看的女生做我们朋友,还愿意与我们互相使用「心灵感知术」,其实这样也蛮好的!” “这倒也是。哎,我的落雪小姐啊!” “走啦,不然天黑都不能找到旅馆了!” 埃落雪来到一条用鹅卵石铺的路· “请问您知道柏林大教堂朝哪个方向走?” “朝这边!” “谢谢您了!” “小姐,要来瓶啤酒吗?” “谢谢了!我们不能喝酒!” “我们?喂,你不是来旅游的……” 老板话都没说完,埃落雪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哎,现在的人啊!什么都急,也是,急点好!急点好!” 老板拿起眼前的几块璞石,这些璞石是埃落雪刚刚留下的。 埃落雪每问一次路,她便会留下一些璞石给他们当做报答,这也是她为什么身影这么快消失的原因。 一位女生正被一群人追着,她与奔跑着的埃落雪迎面相撞。 两人皆倒在地上,埃落雪看着眼前的女生满身伤痕,她摸了一下埃落雪的手,还没等埃落雪说话,便迅速站起身来,即使女生看上去很虚弱,但她仍然继续奔跑。 追着这位女生的人,看见埃落雪被撞倒,他们并没有理会,埃落雪看着女生离去,站起身来,颤颤巍巍拿出挂在胸口的十字架默念。 埃落雪见追女生的人都完全走后,她才离开。 “呼!终于来到了!主堂!”埃落雪看着眼前的柏林大教堂激动的说。 柏林大教堂是一座文艺复兴时期风格的大教堂,突出的三个大圆顶明显的诠释了这一特点,不同于哥特教堂的尖屋顶,它的圆顶将原本很高的教堂从视觉上给人一种圆润丰盈的感觉。 从建筑外型上,它仿照罗马的圣彼得大教堂,又有着自己的鲜明特色。 教堂的拱顶不仅仅是对罗马圣彼得大教堂的简单模仿,它使教堂的内部显得明亮而宽敞,这与教堂阴森冷峻的外表形成鲜明的对比。 “主堂明显比我所在的教堂大很多嘞!” 埃落雪慢慢的走进主堂,同时也在慢慢欣赏主堂的风景,她知道,这是的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来主堂。 走进主堂后,她向这里的修女说明自己的来意。 “你所在的教堂十字架?”修女问。 “十字架?” “如果没有十字架的话,很抱歉,你不是这次聚会所邀请的!” “哦,十字架吗?我有!我有!” 埃落雪拿出胸口挂着的十字架给这位修女看。 “很好,您是这次聚会所邀请的,刚刚所言并不是有所冒犯。” “嗯。” 埃落雪点点头,她按照修女的指引走向聚会会场。 ‘看来牧师是骗我的!什么保命十字架,原来是通行令牌嘛!’埃落雪想着。 埃落雪看到主堂内的场景,又再次震惊。 柏林大教堂的内饰极其华丽甚至达到了浮华的程度。它的室内金碧辉煌,装饰着线条复杂的柱子和精美的壁画,甚至柱头都是镀金的。 教堂可以容纳五百人左右。地上建筑有四层,最高处高达一百一十四米。 高达七十四米的穹顶,以西里西亚沙岩制成,饰以耶稣登山传福音的镶嵌画。 埃落雪又再次慢慢欣赏这里的景象,她想摸,但又不能摸,因为这些对她来说都是神圣的。 “想摸的话,就摸吧。” 男人的说话打断了埃落雪的欣赏。 “嗯,不,不能摸,这些都是神圣的!” “正因为神圣的跟应该摸!” 埃落雪才回过神来,望着她身旁的男人。 “请问您是?” “哦,我是这里的牧师,我叫迪·兰奥·特曼,称我为曼牧师就行。” “迪……曼牧师好!” “你不用这么拘谨,聚会还没开始,你可以四处参观。” “好……好的。” 埃落雪看着曼牧师的离开,心里不禁一凉。 ‘幸好刚刚没摸上去,不然……刚刚肯定是测试!测试我够不够诚心!’ 埃落雪继续看着主堂内的建筑。 某一间旅馆内…… “鸡儿啊!不是我说,这里也太黑啦!六千块璞石就睡一晚!” “你不看看你预定的是什么旅馆!!” “我那时候不就是看到报刊上说两个人打折吗!原本这里还三万块璞石一晚!” “哎,都不知道你是不是想一夜情想疯了,还是没带脑子!” “别!我宁愿被说没带脑子,也不愿被说是一夜情!我可不想回到去被人抓把柄!我还要维护学校脸面呢!” “啧啧啧……我差点就信了!先说了,我只出一千块璞石!” “你也太抠了吧!” “反正你也不缺这些璞石!” 一处磨青石铺的路,两边是石头砌的高围墙…… ‘还真像赖皮虾啊!那就让我陪你们玩玩!’黑今心中道。 “他不见了!”男人警惕道,手心中的四阶「废人刃」即将挥出。 “小心点!”另一个男人也说道,手心中同样有四阶「废人刃」。 “哎,哎哎!我在这里哟!” 「废人刃」朝黑今挥去。 “咔嚓”一声。两名男人倒地。 “还想多玩会!可惜啊!” 黑今站在两具尸体中间。在两个男人挥出「废人刃」的瞬间,黑今使用出五阶「瞬移术」和六阶「弹跳术」,同时双手结印使用出六阶「互换术」。 让原本在一起的两位男人,有一个被互换到黑今原本的位置。 在中间上空的黑今慢慢下来的时候,两位男人相互被对方挥出的「废人刃」击中,死相相当难看。 胳膊,头部都与身体分开。 地上尽是两具尸体浓稠的鲜血,两具尸体还睁着眼睛,黑金替他们闭上眼睛,他的鞋底站在地上却没有沾血迹。 “呼——哈——呼——哈……他们……他们应该没追来吧?”女生说道。 “他们的确没追来!我就不一定了!” “是你?放开我,畜生!” 21.埃塞 “埃塞吗?那我知道怎么找他。”源滨喃喃道。 珑熙三百八十三年二月十塔日,大年初一。 “头儿!一大早就叫我们起来!今天大年初一啊!就不能休息一下吗?”火纸说。 “啊……哈——呼……” 菩提心和陌离心都打着哈欠。 “头儿,新年快乐!有没有……” “没有!你们啊!能不能精神点!看看已经多少点啊!其他人比你们还早去执行任务去了!” 三人都看了看手中的「镜兽」。 “九点。”陌离心说。 “对了!头儿,你昨晚说找他,为什么带我们来这么偏僻的村庄!还有!昨晚这么早就叫我们去睡觉!”火纸说。 “不早睡,你们恐怕现在都起不来!”源滨说。 “这的确!”菩提心说。 “至于怎么找他吗?就是那时候在刚进入金字塔内在没多久,就对他使用了「定位术」。” “头儿,不是说你!你无缘无故在在人家身上用「定位术」干嘛?莫非……” “莫非我喜欢他!” “对!” “火纸啊!你有时候玩闹一下,我不说你!” 源滨散发着浓厚的「业」,黑着脸看着她。 “头儿!头儿!我知道错了!” “知道错了,就好!” 源滨摸着她的头说,浓厚的「业」也随着手摸到她头上就消失。 “看来,纸儿就是只敢欺负你啊!”陌离心笑着说。 “切……还不是我让着她!”菩提心说。 火纸听到,立即捏着菩提心的脸,弄得菩提心连连喊疼。 他们穿过偏僻的村庄,走着一条两旁都是庄稼的小路上。 “至于为什么在他身上使用「定位术」,那时候还是信不过他,担心自己后面出不去金字塔,后面出来后就忘记解除「定位术」。” 一间破旧的房屋…… “到了!”源滨说。 “还以为是刚刚那个村庄呢!”火纸说。 “都说高手是很低调的。你这样都不懂!”菩提心。 “是高手在民间!” “……” “提心啊!没文化我们可以不说的!”陌离心说。 “就你有文化!”菩提心说。 他们眼前的是一座两层的平楼,一位老人坐在门槛上玩狗,门前空地上还晒着被子,小麦…… “来了……”老人摸着狗头轻轻说 “老爷爷,我们来找个人!”火纸说。 “不得无礼!纸!”源滨说。 “哦……” 老人两鬓斑白,眼神却是有力的。源滨感觉到老人的身旁笼罩着一股「业」,虽没有压迫感,但让这里方圆百里的野生术兽不敢靠近。 “你们要找那个人已经不在这里了!” “老爷爷,我们还没说找谁呢?”陌离心说。 “你们要找的人托我给你们留这个,我进屋找找……” 狗走开了,老人走进屋里寻找起来。 “头儿?你的「定位术」不行啊!” “不,他就在这!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要躲着我们!这个老头也不好惹。” “这么说……” “看不出来啊!” 他们都小声说。 “他留下了这个东西给你们!”老人说。 “「镜兽」!?”火纸惊讶说。 “难道他想通过「镜兽」来……”源滨说。 他们看着眼前的镜兽里画面。 珑熙三百年三月十八日。 十九点。 埃府内,埃塞的院子里,埃塞跟他的妻子起了争执。 “八哥儿!你不要去!你不要去!” “放手!” “我不放!我不能放!” 埃塞打了自己的妻子,这是他第一次打妻子也是他最后一次打妻子。 她摔倒在地上。 “你不要去啊!这件事本就与你无关啊!” “泼妇!我乃身居席位!怎会与我无关!” “就算与你有关!你能不能不去!成婚这么久我从来没要求你为我做任何事!今天你能不能就答应我的要求!” “你真是泼妇啊!” 埃塞没有理会,而是头都不转就离开。 妻子看着他的背影逐渐消失,泪留得更多了。 埃塞何尝不是,他与妻子争执时便一直忍着泪不让它留下,甚至打妻子时也没留下,转头离开时,拿出裤袋里的手帕擦拭留下来的泪。 “「镜兽」居然还可以这样使用!”火纸说。 “可能是在「镜兽」上将自己的记忆融合进去吧。”菩提心说。 从金字塔出来后已是次日的中午,刺眼的太阳照在大地上,源滨和埃塞相互告别后,埃塞便回去埃府。 埃塞回到自己院内瞧见妻子和女儿精神面貌恍恍惚惚,惨白枯瘦的脸。 妻子和女儿看到他,那空洞的眼神直接让埃塞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他的妻女被人种下了「离神术」。 他深知一旦被种下「离神术」,如果种下之人不去解除,就会一直任人摆布。 他的妻子正向他挥出数片「水半刃」,埃塞使用五阶「瞬移术」灵活躲避。他的女儿朝他使用四阶「昏睡术」,想让他昏睡过去,他顿时有种头晕目眩感觉。 但他依旧使用「瞬移术」来躲避「水半刃」,只不过在「昏睡术」的加持下,埃塞身上被「水半刃」划出几道深深口子。 他明白,这是应该的。 他使用瞬移并不是想逃离,而是瞬移到女儿的身后,想查看是谁种下的「离神术」。 因为埃塞一直看着她们面前,并没有发现被种下「离神术」的痕迹。 她们似乎发现埃塞想法,每当埃塞差不多能到她们身后时,便被自己女儿使用五阶「互换术」,从而了互换位置。 从妻女攻击埃塞开始,埃塞一直只使用「瞬移术」来躲开妻子的「水半刃」和那强大的意志不要让自己昏睡过去。 他并不想伤害她们,也不愿意看到她们受到伤害。 「昏睡术」在某个瞬间消失,埃塞抓住了这个瞬间,他立即瞬移到自己女儿身后。 一把利刃从他女儿心脏处穿出。 埃塞看到种下「离神术」的痕迹,感受到有埃姬存希的业。 他立即使用「炼金术」,右手手中就出现一把长刀。埃塞也对「炼金术」十分熟练。 把自己女儿解决掉后,躲过妻子的「水半刃」攻击,一把利刃从他妻子背后传出。 长刀消失。 他将妻子抱起来走到女儿的尸体旁,将妻子尸体放在女儿旁边,他跪下来,痛哭起来。 约五六个呼吸的时间,一个人闯进埃塞院内。 “别哭了!再哭,你也是要死的!” “你是谁!这里是埃府!” “将死之人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呵……不就是板桥头吗!” 板桥头心一惊,依旧没停下手中的大刀,仍朝埃塞砍去。 “哐”…… 埃塞所跪着的位置均发生地裂。 而埃塞和他的妻女早就消失。 “居然能使用「挪移术」!看来埃姬存希还是存在信息差!” 「镜兽」内的画面就此消失。 同时,传出埃塞的声音。 “‘沪嘉事变’后,埃及尸体是被黔鬼所盗。 这也是我这三年来查到的内容之一。 之二,黔鬼是所属一个叫‘眼’的组织,他是‘眼’的末席。 之三,黔鬼会「易容术」。 之四,「眼」是一个强大的组织。 之五,他与我们家族并没有如何关系。” 说完,他们眼前的「镜兽」突然炸裂开来。 吓得火纸大叫一声:“我去!就这样没了?还突然爆炸,差点吓死我了!” “纸儿啊!这也没爆得多厉害啊!”菩提心说。 “知道你厉害!” “谢谢您了!老人家!”源滨鞠躬说道。 三人见此,也鞠躬。 “没事没事!能帮到你们就好!” 接着源滨一行人就回到罗牌塔书区门口。 “诶?我记得刚刚是在那位老爷爷门口的呀?”火纸说。 “对呀!这么神奇的!”菩提心和陌离心说。 “是「挪移术」!”源滨说。 “什么?” “「挪移术」?” “这又是什么术式啊?头儿,快点教教我们呗!” “好好!进去再说!” 视野回到老人这里…… “来找你的,我已经安全将他们送回雁塔那里了。”老头说。 “嗯,谢谢师傅!” “话说,这食都的环境的确不错!要不你就留在这?” “不了!我还有事情要办。” “算了!反正也留不住你!下次你就别变成狗了!” “下次给你带好吃的!” “可以,别带狗就行,我怕!” 22.嗮爱爱嗮 “她,与你——可不是门当户对。” 中年男人坐在陪伴他许久的椅子上。 “孩儿固然明白!望请父亲能成全!” 少年正双膝跪着,恳求中年男人许可。 俗话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岂肯低头跪妇人! 中年男人并没有急着回答少年,他将手的左侧的茶杯拿起,慢慢闻着茶杯里用永川秀芽所泡的茶散发的味道。右手拿起茶盖,将茶杯凑近嘴边。 “呼……什么事都要慢慢来,就像喝茶这般。水太热,会将这上好的茶叶泡坏。水太冷,茶叶又不能完全释放出它的价值。只有适合的温度,才能泡出一杯好茶。可是泡好一杯好的茶又该如何去饮用,这又是需要足够的耐心去品味。” “光有耐心是不能完全品味出一杯好茶的所有价值!若品茶人不会品茶那也是辜负这杯好茶。” 少年仍双膝跪着,回答中年男人的话。 “红日圆来的茶叶果然不一样。品茶人怎么会不会品茶呢?” “许多品茶人进入茶圈并不是单纯的为了学习品茶。或说其实这些人并不是来学习品茶,而是前来茶圈搭线的。” “八哥儿啊,没想到你还能想得这么细!在茶圈内的品茶人的确多数都处于上流社会,前来茶圈内搭线的人的确不少。但他们又为何要进入茶圈搭线?其他圈子不也照样能吗?” “因为进入茶圈内让圈外人感觉到自己清高,淡泊名利,看破红尘……看得起自己,会感觉自己高人一等。但这些只不过都是他们自以为的妄想。正在看得起人,不会在乎你处于哪个圈子,而在乎你是否有这个能力。” “嗯,说得不错。没有能力进入圈子同样也会被人排挤。就是这样……” 中年男人忽然松开手中的茶杯,茶杯随即掉落在地上,碎裂开来,里面的茶水也向碎片与碎片的四周游走,部分茶叶停留在原处,些许茶叶顺着茶水游走。 “父亲,您这是?” 少年此时站起身来,走向前,想要捡起地上的碎片。 “慢!” 少年停止步伐。 “你看!这就是能力不足!我们每个人的能力就像这个茶杯一样,茶杯里的茶水和茶叶就像我们用心守护的事!一旦茶杯碎裂,我们用心守护的事也随之崩溃!” 地面上的茶水少了许多,留下水渍。 “八哥儿,你看!现在有什么变化?” “地上的水少了?” “没错!随着守护的事崩溃,便会有别有用心的人来分一杯羹!” “但,茶叶没有变少啊!” “那是因为他们觉得对他们不重要!你看吧,时间久了,自然又会迎来新一批分羹的家伙。” “嗯……我明白了,父亲。虽然我和她不门当户对,但我相信我有能力胜任的。” “你明白就好,至于是不是门当户对,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少年喜气洋洋走出院子,去找他的未婚妻…… 少年的未婚妻叫做顾长歌,她出身低微,却没能阻挡她一心向学。 家里人开始也有阻挠过,后来被她用所学知识分担家中家外的琐事,只此家里人再没多说什么。 她与埃塞的相识就是意外,在一场诗词大会上,她与埃塞对决,即使她输了,也没有气馁。 大会结束后,埃塞找到了她,与她交流后,纯粹被她的知识给打动。 后来,因为家中家外的大小琐事,不得不参加大大小小的诗词来获取璞石。 在这大大小小的诗词会中,偶然会碰到埃塞。 她虽与埃塞说了她情况,埃塞想要接济她,却屡屡被她拒绝。 埃塞见这样行不通,便暗地里动用自己所能动用的能力去解决有关于顾长歌的家的琐事。 又是一场诗词大会,他与顾长歌对决,她赢了。 大会结束后,两人私底下又畅谈甚欢。埃塞告诉她听他暗地帮助顾长歌的事,顾长歌没有生气,因为她从埃塞第一次问她用不用接济她时,便动了真情。 此后,他们没有像一般人那样有频繁的书信交往,或是私底下见面。 而是各做各的事,像普通朋友那般,不会刻意得为了见面而见面。 在此之间,他们没有吵架,没有打闹。 他们从不将对方挂在嘴边,每每别人问起,他们也是互相说对方的缺点,从来不提对方的优点。 因为他们知道,优点是存在心里的,而不是存在嘴里的。 他们并不知道如何去爱对方,但他们知道应该如何去爱自己。 婚后,也是如此。育女后,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