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野小邪医》 第一章 相亲被破坏 山间的村落空气格外清新,这里的村民尽情的享受着大自然给予的恩赐,仿佛置身在仙境般让人无比舒畅。 站在院门前的段飞心情极好,不仅是因这舒适的环境,更因今天是个好日子,村长婆娘田玉芬要帮他介绍对象。 2000年,坐落偏远贫困山区的小刘村封建思想还很严重,传宗接代尤其根深蒂固,男子成年就得张罗相亲结婚。 “小飞,女娃已经到我家了,赶紧跟我走,别让人家等久。”远远的村长婆娘田玉芬就扭着肥臀走来。 “知道了,婶子。”段飞欣喜,稍稍整理了下新买的衬衣,箭步紧跟在田玉芬身后,这女人虽30多岁,却被这方山水滋养得风韵犹存依旧充满魅力。 “小飞,待会见到女娃切记注意细节,照我昨天教你的做,另外你眼光不要太高,能凑合的过就行。”半路田玉芬侧头嘱咐段飞,乡下相亲非常讲究,连端个茶水必须用双手,不然会给对方留下坏印象。 “婶子,我现在哪有资格对女孩挑三拣四,只要不缺胳膊少腿就行,眼下村里人都瞧不起我,也就婶子愿意帮我张罗相亲,谢谢你。”段飞略有伤感地说道。 说起来段飞的人生很悲催,打小就没有母亲,跟着赤脚医老爹相依为命,承蒙祖上留下针灸医书,老爹医术颇有些名气,日子过得勉强还行。 谁料三年前,老爹外出给人看病,结果这一去就没能回来,说是把病人给弄死了,被抓蹲了监狱。 出了这事后,村里人都骂段飞是杀人犯的儿子,几乎没人愿意再跟他走得近,更别提帮他张罗相亲。 “小兔崽子,你跟婶子客气啥!不管别人怎么说,婶子觉得你是个好娃,哪家女娃跟你过日子不会受委屈。”田玉芬坚定地道。 段飞心里流淌着股暖流,他是个懂感恩的人,心里暗暗发誓,等以后有本事了,一定好好报答田玉芬。 不知不觉间,俩人来到院子前,田玉芬领着段飞进屋,里面坐着一对母女,显然是相亲的女方跟她母亲。 “妹子,让你久等了,这位就是段飞,很不错的小伙子。”田玉芬热情的朝母女俩介绍段飞。 段飞礼貌的跟母女俩打招呼,眼角余光瞥了下女孩,长相很一般,是一个挺老实的普通女娃。 段飞很满意,顶梁柱老爹蹲了监狱,他日子过得挺艰难的,没有资格过多要求女方,只要对方愿意,就可以摆酒结婚。 “妹子,段飞可是我们小刘村的大夫,医术很厉害,乡邻们有啥顽疾他都能治好,很有前途的,你家女娃跟着他肯定有好日子过。”田玉芬替段飞说好话,这母女俩跟她算远亲,住在邻近镇上。 “有这么好的医术,怎么不去乡卫生院工作?那样比开诊所稳定多。”女方母亲颇为疑惑地问道。 “我的家庭特殊,打小乡邻们对我很照顾,我开诊所主要是报答乡邻们的恩情,您也知道,去乡卫生院看病路程远麻烦不说,那昂贵的医药费不是谁都看得起病的。”段飞弱弱地道,这话是他照田玉芬嘱咐说的,相亲就是这样,相互隐瞒吹嘘没几句实话。 不过他后半句确是实话,自国家实行医改后,医院商业化运作,很多乡邻看不起病,而段飞跟着老爹学了些医术,开了间小诊所平常给乡邻们治个感冒发烧维持生活。 “妹子,段飞这娃人品不错,他俩要是成了,你可就多了个孝顺儿子。”田玉芬打趣地道,继续帮段飞说好话。 就在这时,院子里走进个中年男子,此人叫孙老黑,在小刘村名声不是太好,有些势利眼趋炎附势。 “村长,您在家吗?”孙老黑扯着嗓子喊道,手里提着个小袋,里面装着几包白沙香烟,摆明就是来拍马屁的。 “孙老黑,你有啥事?刘福贵去支书家谈事了。”田玉芬走到门口,言语透着丝不耐烦,好好的相亲被孙老黑打扰了。 “是这样的,前阵子我家二丫处了个对象,娃儿老爸是乡卫生院院长,今天来看我送了条白沙烟,好东西我可不敢独自享用,专程送几包给村长抽。”孙老黑谄媚地道,近日他是春风得意,那模样似挖到宝藏般开心。 “烟交给我吧,我会向刘福贵转达你的话。”田玉芬接过袋子,那时候农村送礼风气盛行,她早已习惯。 孙老黑欲转身离开,哪知余光不经意看到了里屋的段飞,当即脸就阴沉下来,就好像见到仇人似的。 “小崽子,你怎么在这里?”孙老黑怒目瞪着段飞。 “这又不是你家!我乐意来这,你管得着吗?”段飞毫不客气地道,目光正面迎着孙老黑那愤怒的双眼。 本来段飞用不着来相亲,他几年前就跟孙老黑女儿二丫有婚约,哪知老爹蹲监狱后,孙老黑死活把这婚约给退了。 按说退就退了,可孙老黑为避免别人骂他势力眼,竟然背地说段飞没本事、懒散不上进,反正把退婚的责任都推在段飞身上。 段飞哪能忍受孙老黑泼脏水侮辱,找孙老黑理论却发生口角动了手,自此俩人就结下梁子,往后孙老黑变本加厉说段飞坏话,还让乡邻别去诊所看病。 “玉芬妹子,你该不会是在帮这小崽子相亲吧!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孙老黑挺精明的,瞧见屋里的母女俩,立马想到这是相亲。 “咋的!我给小飞张罗相亲碍你事了?”田玉芬没好气地道,她清楚孙老黑跟段飞之间的矛盾。 “倒没碍我事,可你这是在害人,段飞老爹是杀人犯,而且他都快养不活自己,哪有资格相亲结婚!”孙老黑叫嚷的说道。 “不对!段飞不是医术厉害吗?啥顽疾都能治,怎么可能会养不活自己!大哥,你这是说笑吧。”女娃母亲凑过来,满脸疑惑的询问孙老黑。 “屁,谁医术厉害会窝村里!那小崽子只会治个感冒发烧,要不是乡邻们瞧他可怜帮衬下,他早就活活饿死了,你家娃又不傻不疯,嫁谁都比跟他强。”孙老黑恶言恶语地说道。 “玉芬姐,好歹咱们算远亲,你怎么能帮着男方欺骗我!我家娃儿的媒不劳你说了,妞儿,咱们走。”女娃母亲气呼呼地说道,随即拉着女儿就离开了。 “妹子,你别走啊,谁也不是生下来就有本事的!小飞这娃还年青,只要肯努力混出点名堂不难。”田玉芬提高声音叫喊,可惜依旧没能叫唤回母女俩。 “孙老黑,你这样做太过份,常言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你为啥就不能让小飞好好相个亲!你这样做尽缺德事就不怕遭报应吗?”田玉芬怒气腾腾地谩骂孙老黑,她泼辣嘴巴厉害在小刘村是出名的。 “我说的是实话!是在挽救那个女娃,段飞的老爹是杀人犯,保不准哪天他也杀人蹲监狱,女娃这辈子就毁了,我这是做好事善事。”孙老黑不以为然的解释道。 “孙老黑,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老爹杀人了,你他/妈的再敢侮辱我老爹,我就算蹲监狱也要弄死你。”段飞压抑不住愤怒朝孙老黑咆哮道,手里举起椅子就要砸向孙老黑。 先前孙老黑故意破坏相亲,段飞也就忍了,毕竟确实有吹嘘自己医术,可孙老黑一而再的侮蔑老爹,这让他忍无可忍,他跟老爹相依为命,最恨别人诋毁老爹。 其实他一直怀疑老爹杀人这事有隐情,老爹的医德在附近乡镇有口皆碑,是不可能去杀病人,奈何他现在没本事,连关押老爹的监狱都不知道,更别提去查出真相。 “小飞,你要冷静点。”田玉芬见势不好,赶紧过来紧抱住段飞,要是闹出人命就不堪设想。 可惜此时段飞就是头被愤怒激起的雄狮,岂能轻易让他冷静!双眼闪现一抹血丝,那模样似要吞噬掉孙老黑。 “孙老黑,你赶紧给老娘滚,以后嘴上积点德,非得搭上命才开心吗?”田玉芬焦急的喊道,他清楚段飞性格,孙老黑再不走,凭她是拦不住非得出大事。 “小崽子,你就是个没用的孬种,幸好我家二丫没嫁给你,你连给我女婿熊亮提鞋都不配,你注定打一辈子光棍。”孙老黑恶毒的谩骂,随后撒腿就往外跑。 “狗杂种,老子砸死你。”段飞重重的将手里椅子掷出,好在孙老黑溜得快,要是砸中不死也重伤。 “小飞,你别跟孙老黑一般见识,他这人就是嘴贱欠抽。”田玉芬言语安慰段飞,刚刚可把她吓坏了。 “婶子,我是不是很没用!没用到连婚约都保不住。”段飞沮丧地望着田玉芬,情绪濒临崩溃声音都有些微颤。 “你才多大!慢慢来,对了,听刘福贵说最近村部要弄个卫生室,我帮你说说争取把你弄进去,到时你可就是半个村干部了。”田玉芬故意扯开话题。 “真的?那太谢谢婶子了。”段飞欣喜起来,这可是个好消息。 《村野小邪医》章节独家首发,各位看官大爷可以点击收藏以便于追书。 第二章 酒宴受辱 近几日孙老黑的谩骂似鬼魂般不停在段飞脑中反复浮现,某个冲动的瞬间,他甚至想趁月夜风高去干掉孙老黑。 然而静下心想想,这事归根结蒂是自己问题,要是自己本事够强大,哪有机会让孙老黑谩骂侮辱! 如果能把老爹的医术尽数学会,肯定能闯出一片天地,可惜这世界没有如果,自从老爹蹲监狱后,段飞的医术就只能靠自学。 说起来,段飞算是出身医学世家,据老爹说祖上有人曾当过皇宫首席御医,传下了本针灸医书,里面详细记载各种奇特的针灸手法以及罕见中草药配方。 段飞初中就辍学,本对看书毫无兴趣,可偏偏对这本祖传医书爱不释手,被里面新颖的针灸手法吸引,如痴如醉。 凡有空闲时间他就拿这医书研究,其实开诊所很清闲,小刘村也就一千多人,不可能天天有人感冒发烧,经常两三天才有病患上门,这给他提供很多时间学习医书。 “小飞,你忙啥呢?赶紧走,不然赶不上吃头餐。”忽地,院子里传来阵娇柔的女人声音,显然是在催促段飞。 来人叫李桂香,村里孙二牛的媳妇,俩人结婚才几年,但孙二牛长年在外打工,只留下她一个人在家种田。 李桂香今年26岁,是村里名副其实的村花,精致的脸蛋让村里男人流口水,段飞跟她很熟,有时空闲会帮她干活。 “桂香嫂子,你稍等下,马上来。”段飞放下泛黄的医书,箭步跑进里屋,从床头柜子里拿出张百元大钞。 这些钱是老爹留下来的积蓄,今天是村长刘福贵女儿小秀考上市重点高中摆酒,他得去随份子钱。 虽然段飞才18岁,但过早独立的他通晓人情世故,怀揣着百张大钞跟李桂香赶往刘福贵家吃酒席。 远远的就看到刘福贵院里门庭若市,在那个年代,能考上市重点高中绝对是件值得庆祝炫耀的事,特别这事还发生在刘福贵家,他可是村长,前来巴结吃酒席的乡邻非常多,光收份子钱都能数到手软。 “支书,村长,你们抽抽这白沙烟,这是我女婿熊亮专程从市里买来送我的,味道可香醇了,一点不呛嗓。”院里孙老黑扯着大嗓门给围坐一起喝茶的村干部们发烟,明眼人都能看出这家伙是在故意炫耀。 2000年,猪肉才四块钱左右一斤,村里的乡邻大都用纸裹着烟丝抽,村干部也只能抽得起相思鸟,这白沙烟绝对是高端的奢侈品。 段飞微微皱眉,本想过去跟刘福贵打声招呼,可看到孙老黑在那,只能打消这想法,免得招惹麻烦,跟桂香嫂子欲往厨房走去,打算帮田玉芬洗菜。 “呦呵,小崽子你也来吃酒席,这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你该不会是来白吃白喝吧?”孙老黑眼尖瞧见了段飞,当即凑过来阴阳怪气的说道。 这话火药味很浓,间接嘲讽段飞不会随礼。 “孙老黑,谁白吃白喝!我敢来自然就会随份子钱。”段飞怒声驳斥道,对于孙老黑主动找麻烦他极其愤怒。 “那太好了,我正要去记账,咱们一起。”孙老黑嘴角勾起抹狡黠的笑意,强拽着段飞去记账。 乡下办酒席,大伙的份子钱都要记账,方便主人家以后还人情,通常乡邻都随个二十块,客气点的随三十块。 “刘会计,麻烦了,50块。”孙老黑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声音故意提高好几个分贝,从口袋里拿出张50元递给村干部刘会计。 “老孙,最近发财了啊。”刘会计接过钱记下名字。 “这不俺闺女刚处了个对象,我亲家是乡卫生院院长,有钱,平常多亏村长照顾,随这点钱应该的。”孙老黑声音愈发洪亮,拍刘福贵马屁的同时还不忘炫耀自己。 “小崽子,你发啥呆?你不是要随礼!赶紧上数。”孙老黑洋洋得意的望着段飞,催促着让他上数。 孙老黑是只老狐狸,他清楚段飞开诊所顶多勉强温饱,根本没余钱来随礼,因此故意拽段飞来记账,目的就是想让段飞当众丢脸,而他正好可借机好好侮辱嘲笑一番。 “咋了?还真让我说中了!你真是来白吃白喝啊,没钱你凑啥热闹,赶紧滚回去。”孙老黑瞧见段飞没动静,顿时爽朗的笑起来。 “刘叔,100块……”段飞淡淡地道,将早准备好的100元大钞递给刘会计。 哗然…… 院子里这一刻仿佛时间静止,所有人的目光齐唰唰望着段飞,孙老黑更是脸颊表情瞬间凝固,从大笑渐渐的抽搐起来。 “小飞,你这是干啥呢?你还是个孩子,叔哪能收你份子钱!”刘福贵欣喜的走过来,他是个很爱财的人,嘴里虽说不收,可看到那张百块大钞眼睛都眯成一条线。 “叔,那你就当我老爹随的礼,这些年多亏叔婶的照顾,要不然我那诊所早关了,你们继续唠,我去厨房帮婶子摘菜。”说完,段飞就跑进厨房。 这话让刘福贵听得很舒服,他没再说啥,没有人会真正嫌钱多的,客套一下就够了,倒是旁边的孙老黑气得脸色如黑炭。 “小崽子,你就装吧,还随了一百的礼钱,过两天你就得喝西北风去。”孙老黑望着段飞的背影恨恨地暗骂道,心里很不是滋味。 段飞倒不是装,更不是赌气,他来前就准备随一百块,前几天田玉芬说村部要弄个卫生室,他想拍拍刘福贵马屁留个好印象,到时把他弄进卫生室。 在偏远贫困山区,村长可是土皇帝,掌握的权利很大,上面下拨的资源都由他分配,乡邻们都绞尽脑汁的拍马屁谋好处。 转眼间,酒席开始了,段飞由于在厨房帮忙,出来时屋里几乎都坐满了,乡下办酒席,除了白事丧礼外,都不能在外面摆桌椅,通常屋里摆几桌分两餐吃。 “小飞,来这里。”屋里角落传来李桂香的叫喊声,她早早就霸占了一条长凳给段飞留个位置。 段飞却有些犹豫,李桂香旁侧坐着村里的寡妇刘翠云,而跟刘寡妇共用一条长凳的正是孙老黑。 “婶子,你啥时候来的?”段飞走过去朝刘寡妇打招呼,虽讨厌跟孙老黑一桌吃饭,可要是不去孙老黑还以为怕他。 另外乡下酒席,吃二餐不干净,由于时间赶,碗筷洗得很马虎,这也是桂香嫂子大早就叫段飞来的原因。 “刚刚来。”刘寡妇细声细语的回应,寡妇毕竟没有男人做依靠,多多少少会遭到乡邻们瞧不起甚至被欺负,因此有些自卑说话都不敢太大声,这是种乡下陋习。 这时菜陆续上桌,不愧是村长,菜肴很丰富,特别是那碗扣肉很大气,孙老黑动筷夹了块扣肉/欲放刘寡妇碗里。 刘寡妇今年30出头,浑身透着熟妇的风韵,被村里不少男人心头惦记,表现最明显的是孙老黑,因俩人是邻居,这老家伙经常献殷勤骚扰,闹得村里无人不知。 “不用,我自己来。”刘寡妇拿手挡碗拒绝,同桌几个老娘们嘻笑嘀咕,弄得她很尴尬,羞臊地脸颊都通红起来。 段飞笑了笑,看到孙老黑被拒绝的狼狈样子很解气。 可这却激怒了孙老黑,先前记账时他本想让段飞丢脸,没想到反而帮段飞出了风头,这口窝囊声他忍不了。 “小飞,叔看你开诊所都快吃不上饭了,现在二丫在乡卫生院当护士,她帮你争取了一份看门狗的工作,就是城里人说的保安。”孙老黑意味深长地道,不傻的人都能看出是在拐弯谩骂段飞。 “不劳叔费心,我段飞有祖传医术,我喜欢治病救人,暂时没有改行的打算。”段飞阴沉着脸,这孙老黑摆明就是故意找茬。 “治病救人!你真敢往脸上贴金!你除了治个感冒发烧还会啥!我女婿熊亮才是大夫,人家是乡卫生院医生,你给他提鞋都不配。”孙老黑一副趾高气扬模样。 “不就是乡卫生院的吗?哼,早晚我也能进乡里当大夫。”段飞咬牙坚定地道,他恶心孙老黑天天拿这事炫耀。 “啥?就你?进乡卫生院?你脑子没烧坏吧,咋大白天做梦呢,你要是能进乡卫生院,我就给你磕三个头,喊你爷爷。”孙老黑哈哈大笑,言语里无不透着轻蔑的气息。 “孙老黑,你别瞧不起人,你记住这话,我肯定能进乡卫生院,到时你可别不承认。”段飞拍桌而起,他正处青春热血年龄,哪能忍受孙老黑百般嘲讽。 孙老黑霍地从凳子上站起,使劲的喊了几声,“大家伙听听,段飞说要进乡卫生院里当大夫,这可能吗?段飞,大家伙都在这,我今天就把话给扔在这,三年之内你要是能进乡卫生院当医生,我孙老黑就给你磕三个头,喊你爷爷,请大家伙作证。” 这孙老黑是诚心想给段飞难堪,刘寡妇在一边拉他都没拉住。 刘福贵急忙走了过来,把孙老黑拉到一边,劝说道:“我说老黑,你跟一个小孩子置啥气呀,走走,到我那桌喝酒去。” 田玉芬也过来拉孙老黑,可孙老黑一边被村长拉着一边还骂骂咧咧,说段飞他爹是遭了报应才被下了大狱。 “孙老黑,你他妈给我听着,我一定让你后悔的,你他妈就等着给我磕头吧。”说完,段飞就暴走出了刘福贵家,饭都没吃完。 “就凭你?这辈子你都别想。”孙老黑则嘿嘿笑了几声。 《村野小邪医》章节独家首发,各位看官大爷可以点击收藏以便于追书。 第三章 显露本事 要想进乡卫生院,必须具备三个条件,首先得有过硬的医术,其次要获得行医执照,没有这个东西是不具备给人看病资质的,最后是要有关系人脉。 眼下段飞三者都不占,但这事急不来,行医执照跟人脉短时间无法达到,唯有学透祖传医书提高医术。 段飞不愿忍气吞声,孙老黑的百般侮辱让他立誓崛起,近日他几乎废寝忘食的研究医书,娴熟掌握了各种奇特针灸手法。 虽然反复推敲辩证出这些针灸手法具有临床可行性,可惜纵使理论完美无暇,缺乏临床实践做依据,这些方法也难以得到认同,这让段飞颇为无奈。 “小飞,出事了!听说刘寡妇突然晕死,你咋还在这里?”李桂香匆忙的跑进院里朝段飞叫喊道。 “啥!刘婶子病了!我这就去。”段飞惊呼出声,手里医书都险些跌落,当即拿上银针套,就跟李桂香赶往刘寡妇家。 平常刘寡妇对段飞挺好,他争分夺秒的狂奔,刚到刘寡妇门前却傻眼了,只见院里早被村民围得水泄不通。 他不禁心头涌现一股莫名的伤感 显然围观村民早就知晓刘寡妇晕死的消息,而他段飞作为小刘村唯一的大夫,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要不是李桂香报信,可能永远不会有人去通知自己。 伤感已然无法体现段飞此刻的心境,准确的说是凄凉。 这摆明乡邻们不信任他的医术,在有人突发病症时,竟然不是第一个想到他段飞,甚至连向他求救的想法都没有。 做人做得如此失败,让段飞清楚的认识到自己处境。 然而眼下不是计较个人得失的时候,没有叫他来急救!那是谁在给刘寡妇急救!段飞挤进人群里。 里屋门口站着刘福贵,出了这种大事他作为村长自然要赶来,旁边站着孙老黑,他们的身后,刘寡妇静静的躺在地上,竟然没有进行急救! “叔,刘婶子咋个情况!我去看看。”段飞客气的询问刘福贵,同时欲要进里屋给刘寡妇进行急救。 “用不着,我已经打电话给乡卫生院,我女婿熊亮跟救护车很快就到,你哪来的就滚回哪去。”孙老黑插言道,言语透着无法遮掩的敌意。 “小飞,刘寡妇是突然的病发,应该是重症,你可能没法治,还是等救护车吧。”刘福贵委婉的拒绝段飞的请求。 这毕竟是人命关天,刘福贵需要谨慎小心,不可能同意没有把握的段飞去急救,要是出了人命他负责不起。 就在这时,屋外响起救护车的鸣笛声,孙老黑直接将段飞撞开,叫喊乡邻让出一条路,他则屁颠屁颠去迎接。 “叔,病人在哪?”很快,孙老黑领着几个白褂男女走进院子,其中一位年青男子礼貌的询问孙老黑。 想必这位男子就是熊亮,孙老黑不停炫耀的金龟婿。 段飞细心打量熊亮,个头长相都不赖,梳着个锃光瓦亮发型,看模样倒像个知识份子,不过现在这社会,披着知识份子皮囊干尽坏事的人屡见不鲜。 熊亮走进里屋,将听诊器放刘寡妇胸前,可能是对病情有些了解了,他吩咐护士将刘寡妇抬上单架车,带上氧气罩吸氧。 段飞默默注视着熊亮展开的急救,心里很不是滋味,身为大夫却只能看别人施救,就好像有漂亮老婆可偏偏不举,那种憋屈的感觉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病患是心血管疾病,很严重有生命危险,需要立马进行抢救,谁是家属!带上5000块钱跟我们一起去乡卫生院。”熊亮扯着嗓子朝众人叫喊。 家属! 刘寡妇哪有家属! 她结婚没多久男人就死了,膝下无子女,算起来她已经整整守寡七八年,娘家倒是附近镇上的,有个弟弟却是个赌徒,刘寡妇很少跟弟弟走动,乡邻们没人知道联系方式,就算现在去叫也来不及。 “医生,病患是个寡妇,没有家属,另外这医药费也太贵了吧。”刘福贵凑过去解释道,他被这天价医药费吓到了。 “贵吗?难道一条命连5000块都不值!还有这些钱只是抢救费用,以后康复治疗需要继续花钱。”熊亮淡淡地说道。 在场人都傻眼了,5000块在2000年绝对是笔巨款,刘寡妇没有男人赚钱,这些年全靠种地勉强温饱,无论如何省吃俭用,都不可能有这么多积蓄。 “医生,病人家境困难,你看这样行不?医药费先欠着,等救活病人后再借钱慢慢还上,要是几百块村委会倒可以垫上,可这么多钱一时真没办法凑齐。”刘福贵硬着头皮求情,整个小刘村也没多少人有这么多积蓄。 “没钱看啥病!医院又不是慈善机构,再说看病不是赶集买菜,没得讨价还价,你们再拖下去造成病患死亡,到时医院可不负责任。”熊亮言语冷冷地说道。 任何政策实施皆有利有弊,那个年代医改最大的弊病是医院成为唯利是图的企业,不在是服务人民的事业单位,民众们生不起病,更看不起病。 刘福贵有些不知所措,没法拿决定,这时孙老黑凑上前说道:“村长,这笔钱我可以出,不过事后刘寡妇得嫁给我,还有这个院子也得归我。” “孙老黑,你卑鄙无耻,你这样趁人之危算啥男人!福贵叔,这事绝不能答应啊。”段飞忍不住站出来谩骂孙老黑。 “小崽子,你要是看不惯!有本事你出钱啊,没钱就给我闭嘴,你就是个靠别人可怜施舍的废物。”孙老黑恶言恶语地道。 段飞气得脸颊都扭曲变形,垂在两侧的手紧握成拳,被孙老黑当众辱骂废物,他无比愤怒的同时想证明自己的想法愈发强烈。 “福贵叔,俺老爹的医术你是知道的,我打小就跟老爹学医,你就让我看看刘婶子。”段飞诚恳地朝刘福贵谋求一次机会。 “那好吧,你去试试!先看看刘寡妇得的啥病?”刘福贵无奈地说道。 孙老黑提的条件,他肯定不能答应,也没有资格做主,无论是嫁人还是房子土地,这都不是他能干涉的。 至于凑5000块医药费那几乎不可能,因此让段飞试试是唯一选择。 段飞欣喜,当即来到单架车旁,抓起刘寡妇手腕把脉,接着凝神察看她脸色、额头、舌头以及眼睛,这一系列动作做完后,对病情也就有个大概的了解。 从脉象看刘寡妇脉博细弱,面色苍白、额头出汗、皮肤显湿、舌质紫暗等等症状,再加上突发性昏厥也就是休克。 “村长,这小崽子也就能治感冒发烧,他哪有本事看出刘寡妇得啥病!别浪费时间了,赶紧送医院吧,再耽搁下去会死人的。”孙老黑欲想说服刘福贵叫停段飞诊断。 “叔,刘婶子患得是急性心肌梗塞。”段飞沉吟道,他懒得理会孙老黑,将心里的判断道出。 这结果绝不是草率断言,诊断理由有二,其一是刘寡妇表现出的症状跟急性心肌梗塞完全相同,其二是刘寡妇特殊的生活习惯正是诱发心肌梗塞的病因。 刘寡妇没有男人做依靠,这些年原本该是男人做的重体力活,全由她这个柔弱女人扛着,造成她劳累过度,而且她是寡妇,经常受别人白眼欺负,极易产生超负重的精神压力以及情绪波动大,这两者是心肌梗塞最常见的病因。 另外除了上述所说的症状外,想必刘寡妇在休克前应该伴有强烈持久的胸骨后疼痛、呕吐、咳嗽等症状。 在场的人交头接耳的议论,对段飞做出的诊断半信半疑,唯独身为医生的熊亮面露震惊神色,双眼怔怔地望着段飞。 心肌梗塞是心血管疾病的一种,先前他简单的检查就怀疑刘寡妇是心肌梗塞,但在没有得到血样检查跟心电图的具体数据,他无法做出精准的诊断,这是西医弊病。 正因如此,熊亮对段飞仅凭把脉望诊就诊断刘寡妇是心肌梗塞很吃惊。 “开啥玩笑!就凭你看几眼就知道刘寡妇是啥病?你当我们是傻子啊,这病肯定是你胡编乱造出来的。”孙老黑压根不相信段飞的医术,当场提出质疑。 “叔,请你相信我,刘婶子真的是心肌梗塞,这种病极易危及性命,我不会拿刘婶子的命开玩笑的,我有把握用针灸救醒刘婶子。”段飞试图竭力说服刘福贵。 “小飞,这可不是儿戏,是会死人的,我丑话说在前面,要是出意外闹出人命,你是要全权承担责任的。”刘福贵是只老狐狸,为避免出事找他麻烦,一开始就把责任全推给段飞。 “我明白。”段飞坚定地道,刘寡妇平时待他不错,有好吃的总会送给他,他是个懂感恩的人,是男人就不能因怕承担责任而退缩 “疯了,你们简直太荒唐,心肌梗塞用西医治疗也需要漫长时间,你们竟然妄想用针灸治好,这是大白天别做梦。”熊亮毫不留情的出声打击,崇拜西医的他不相信针灸能治好心肌梗塞。 “针灸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是经过几千年时间检验的,它的博大精深远远超出你的认知,我会向你证明的。”段飞锵锵有力地道,双眸瞪着熊亮,勉强算起来俩人还是情敌,熊亮抢走了他的未婚妻二丫。 “就凭你!你以为是个人就能治病!你会被你的无知害死,还将断送患者性命,针灸是绝不可能治疗好心肌梗塞。”熊亮冷冷地道,在他眼里针灸治心肌梗塞就是个笑话。 “村长,你不能让段飞胡来啊,你忘记了吗?他老爹是杀害病人蹲监狱的,保不住这小崽子也有这疯狂的想法,这会害死刘寡妇的。”孙老黑劝说刘福贵,要是让段飞针灸救人,他那趁人之危的计划就落空了。 “孙老黑,你他/妈的亲眼见我老爹杀人了吗?你再敢乱说,你信不信我弄死你。”段飞暴怒,他不允准任何人侮辱老爹。 刘福贵赶紧拉着孙老黑往院外走,可这老家伙继续朝段飞叫嚷道:“就你那垃圾医术,你就等着蹲监狱吧,跟你老爹去牢里团圆去。” 段飞克制住愤怒,让刘福贵将院里的乡邻驱散,村长不愧是绝对权威,乡邻们立马离开,但没走远都是院外等待。 只是熊亮走时,向刘福贵重申出了事与医院无关,还说用西医抢救安全性高,这不是废话吗?要是去医院看得起病,谁愿意冒这种风险!还不都是被逼没选择么。 幸好有氧气罩供氧,不然这般耽搁刘寡妇早死了,段飞将她平躺放在地上,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套准备施针。 就西医而言,心肌梗塞又叫心肌梗死,是冠状动脉急性、持续性缺血缺氧所引起的心肌坏死。 而中医认为心肌梗塞病机属本虚标实,本虚主要表现在阳虚、气虚、阴虚;标实主要为由虚而导致的气滞、瘀血、痰阻等。 发病多数与寒邪内侵,恣食肥甘,情志失调,血行瘀阻,气机怫郁,年老体虚等因素有关。 段飞的施针方案,主穴:内关;配穴则分二组,一组是巨阙、心平;别一组是膻中、三阴交。 他先是将刘寡妇花格子衬衣纽扣解开,顿时春光乍泄,胸前那抹诱/惑似磁铁般吸引着段飞的目光,然而他不敢过多停留,立马拿起针银找到刘寡妇手臂内侧的内关穴扎针。 将针刺入内关后,需快速提插捻转,频率每分钟120次左右,运针2分钟,务使针感向前胸传导,切记双侧的内关穴都要针刺。 接着他在刘寡妇胸前下方找巨阙穴,然后在心经线肘横纹下3寸处找到心平穴,以同样的方法针刺,最后留针15分钟。 这是段飞头次运用祖传医书上针灸方法治疗重症,他非常紧张,额头早已汗水淋漓,只要留针15分钟没有不适症状,此番针灸治疗心肌梗塞就成功了。 “哎呀,可憋死我了,这是咋了?”地上传来了刘寡妇的声音,此时她已经睁开了眼睛,欲想要站起来。 “婶子你先别动,我这针还没拔呢。”段飞一把将刘寡妇按住,利索的将银针收起,脸颊不禁露出欣喜的神色。 “啊,我衣服咋被解开了!”刘寡妇一起身就发现自己胸前春光外泄,脸蛋倏地羞红起来,双手忙不迭地系纽扣。 “婶子,你刚刚得了重病急性心肌梗塞,我要扎针就解开你衣服了,往后每天都来诊所找我,还得给你扎几次才能好彻底。”段飞吩咐道。 针灸治疗心肌梗塞需要多个疗程,这次是主穴内关,配穴巨阙、心平,下次就是另一组,主穴内关,配穴膻中、三阴交,如此反复交替效果更明显。 刘寡妇愣了下,回想这两天总是呕吐、咳嗽、烦躁,胸口伴有强烈疼痛,原本以为是感冒,敢情是得了重病心肌梗塞。 “小飞,婶子听你的,谢谢你救了婶子的命。”刘寡妇满是感激地道,她记得自己是因胸口疼痛昏厥的,要不是段飞救治估计去见阎王了。 就在这时,众人蜂拥般涌进院子里,显然是听到了刘寡妇的声音,下瞬间,几乎所有人都震惊得呆住。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熊亮连连摇头,嘴里失神地不停嘀咕,甚至手背揉/搓眼眶,那抹难以置信的表情淋漓尽致在他的面颊上流露出来。 他是故意留下来的,原本是想事后好好羞辱下段飞,并且教育下在场的愚民,中医针灸是垃圾,只有西医才能救人。 可惜事与愿违,看到刘寡妇醒来,他惊讶的眼珠都快跌落。 “太神奇了,段飞这小崽子深藏不露啊,竟然连快死的人都能救活。” “这乡医院就是乱收费,要5000块急救费的病人,结果段飞扎几针就好了,以后都不去乡医院浪费钱。” “乡医院的医生真垃圾,瞧半天也没说出个病来,还是段飞医术厉害,以后有不适都找他看。” “……” 在场的人纷纷称赞起段飞,摆在眼前的现实让他们对段飞略有些改观。 熊亮却是脸色铁青,乡邻的辱骂让他狼狈的离开了,临出院门口时,透着凶光的双眼狠狠地瞪了眼段飞。 第四章 发现秘密 当今社会,实力为尊 要想得到别人尊重,你就得不停提升本事,段飞这次用针灸救醒刘寡妇,不仅证明了自己,也赢得村民们好感。 人其实真的很贱,你强则依附,你弱则白眼,要学会习惯这种环境,正视鲜血淋漓的残酷现实。 这两天段飞心情极好,自老爹蹲监狱后头次这般开心,走在熟悉的村子里,缠绕耳边的不再全是谩骂白眼,终于能得到一些笑脸跟罕见的称赞。 眼下段飞视祖传医书为宝贝,凡有空闲几乎不离手,医术底蕴应该能胜任乡医院大夫,接下来他要做的是拉关系人脉。 拉关系就得需要足够的钱,仅凭老爹留下的积累,也顶多能巴结村长刘福贵,先把自己弄进村卫生室在说,等以后有钱了再往乡里运作。 那天酒宴随了一百块,刘福贵很开心,当晚就让田玉芬送了碗扣肉给他,当然这点钱是不能满足刘福贵这吸血蛀虫的胃口。 段飞咬咬牙,将老爹留下的最后600块钱揣在袋子里,此时屋外黑夜笼罩大地,夜晚正是送礼的最佳时机,他走出院子往刘福贵家赶去。 晚上的村落很安静,天际星光点缀,照亮乡间小道引人前行,两侧稻田不时传来几声青蛙鸣叫,宛如副栩栩如生的画卷。 “村长,你好棒……”忽地,小道旁的玉米地传来阵娇喘的女人声音。 小刘村主要种水稻,但由于村里留守女人跟老人过多,每家都会养几只猪赚钱,因此很多人也种些玉米喂猪。 “啥声音!怪怪的。”段飞当即驻足,疑惑的嘀咕道,这销魂蚀骨的声音似乎有魔力,让他禁不住往玉米地钻去。 越靠近声源,那诱/惑的声音越清晰,段飞虽刚成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他明白是有人偷偷干那羞人的事。 他轻手轻脚来到声源处,下瞬间,他惊呆了,透过玉米桔梗缝隙看到咫尺处有一对男女赤/裸的紧抱着,男的正是村长刘福贵,女的则是村头二傻子的小媳妇。 他恍惚大悟,终于明白为啥村里的水库是二傻子承鱼!为啥二傻子能分到肥沃的梯田!为啥条件不是最困难的二傻子却能拿到上面给的农村低保! 以前大伙以为是二傻子给刘福贵送礼了,敢情真正原因是刘福贵跟二傻子小媳妇的这层私密关系。 果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要想得到好处,那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段飞鼻息沉重起来,受不了眼前这副香/艳画面,他起身打算离开,要是被刘福贵发现,进村卫生室的事泡汤不说,肯定还会受到刘福贵打击报复。 他几乎是溃逃般的离开,只是快钻出玉米地时,他傻眼了,不远处有个人影也蹲着窥视刘福贵缠绵。 那人段飞很熟悉,正是村长婆娘田玉芬 看来刘福贵保密工作不到位,竟然让田玉芬尾随来到玉米地,这肯定要出大事,以田玉芬泼辣的性子不会放过偷/腥的俩人。 然而好几分钟过去,田玉芬却按兵不动,只是拿手紧捂着嘴抽噎,亲眼见结发丈夫跟别人幽会,能想象出此刻她有多痛苦伤心。 段飞很心疼田玉芬,可惜他无能为力,而且还得立即离开,这种事不宜参合,搞不好会惹上麻烦。 窜出玉米地后,段飞就打道回府,今晚送礼肯定没法送了,一路上脑子里总浮现那抹香/艳的画面,弄得他回到家就不停的灌冷水。 可惜没啥作用,段飞正处青春期,对那种事有莫名的渴望欲,最后只能拿起医书看,试图转移注意力。 “小飞,咋还在看书呢?”忽地,村长婆娘田玉芬扭着肥臀走进院子里,并径直来到段飞面前。 段飞微愣,双眼里闪烁着诧异,田玉芬怎么来自己家?她刚刚不是在玉米地吗?这怎么个情况啊? “婶子,这么晚来有啥事?”段飞赶紧收起医书,迎过去客气地询问田玉芬。 “小飞,婶子感觉胸口痛的厉害,你帮我瞧瞧吧。”田玉芬故意撒谎道,随即主动躺在段飞看病的病床上。 “婶子,那我帮你把把脉。”段飞果断的答应,心里却在暗忖,是真的胸口痛!还是因过度伤心臆想出的胸口痛! 段飞抓起田玉芬的手腕把脉,咫尺相视,即使在柔弱的灯光下,也能清楚看到她脸颊残留的泪痕,想必她在玉米地泪奔痛哭过。 “婶子,你没啥病,身体很健康。”段飞肯定地道,田玉芬的脉象很正常,出现胸口痛应该是目睹刘福贵出轨过度气愤伤心引起的臆想。 田玉芬这些年勤勤恳恳的为家付出,带大三个女娃还经常下田干重活,这次刘福贵背地偷/腥对她打击太大,胡思乱想也属正常。 “小兔崽子,糊弄婶子是吧!你能给刘寡妇扎针,咋就不能给我扎几针!婶子平日待你不好吗?”田玉芬没好气地道,段飞的回答不是她想要的。 “那行,我也给婶子扎几针。”段飞颇为无奈地道,看来田玉芬胡思乱想挺严重的,这样下去没病也会折腾出病,干脆趁这机会给她扎几个穴位定定心神。 “那就来吧。”田玉芬弱弱地道,青葱指尖开始解着白衬衣纽扣,下瞬间,她胸前那抹春光隐隐约约展露出来。 “婶子,用不着脱衣服。”段飞暴汗,定心神的穴位在脑袋上,田玉芬肯定是听说给刘寡妇扎针脱了衣服。 “小飞,婶子心里好难受,你抱抱我。”田玉芬恍若未闻,依旧我行我素的解完纽扣脱掉衣服,随后竟然紧紧的抱住段飞。 “婶子,你这是干啥?”段飞惊呼道,他被田玉芬这举动吓到了,忙不迭地伸手推搡,玉米地那抹香/艳画面还在脑中挥之不去,这样搂着会出事的。 “小飞,你不是想进村卫生室吗?只要你听婶子的,我保准让你进去。”田玉芬却是不松手,欲想利诱说服段飞。 “那也不行,这事要是让村长知道了,他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婶子,求你别闹了,赶紧松手。”段飞连连摇头,刘福贵可是小刘村的土皇帝,要是俩人那啥被人知晓,估计他会被莫须有罪名蹲监狱。 “刘福贵那王八蛋有啥好怕的!你医术这么厉害以后肯定混得比他强,小飞,你还没碰过女人吧,你就不想尝尝滋味!”田玉芬啐声道,故意在段飞耳边吹着热气。 “那行,我就尝尝婶子。”段飞鼻息沉重地道,毕竟是童男,哪能经得起田玉芬这般诱/惑!当即将田玉芬压在病床上,接着床就‘吱呀’晃动起来。 第五章 巴结村长 那晚缠绵并不完美,段飞身为童男,没几分钟就缴械投降,但那晚必定终身难忘,从那刻起他就是个真正男子汉。 事后段飞很纳闷,向来顾家的田玉芬怎么会如此反常做出这种事!后来他才明白,这摆明就是报复刘福贵。 田玉芬生活的那个年代,相亲只要看顺眼就结婚,没有足够的感情基础,这些年维持家庭主要是靠亲情以及义务道德约束,这次目睹刘福贵背地偷/腥,对她打击太大,报复也不算特别意外。 这两天村里都在热议村卫生室的事,听说乡里都把医疗器械运到村部了,段飞时刻关注进展,这次他必须把握机会。 虽说缠绵夜田玉芬承诺把他弄进村卫生室,可刘福贵性格强势,田玉芬的进言未必有作用,再者说即使有用,段飞也觉得这事怪怪的,感觉有点靠出卖身体拿到这次机会。 夜渐浓,简单吃过晚饭后,段飞怀揣600块赶往刘福贵家,作为一个男儿,他还是决定靠自己去争取这次机会。 “婶子,忙啥呢?”刚到院门前,就瞧见田玉芬系着围布晃悠着,将残羹剩饭倒在地上,招呼鸡鸭进食。 “小飞,你咋来了?是不是想婶子了!”田玉芬瞧见情郎心情格外舒畅,贴过去在段飞耳边言语调笑。 “是的,想得都快吃饭不进了,婶子你可得救救俺。”段飞故意打趣道,他确实挺想田玉芬的身子。 “小免崽子,哪学得油嘴滑舌!今晚可不行,刘福贵在家呢,改天方便咱们好好疯狂下。”田玉芬弱弱地说道。 段飞讪笑,并没有在意,他可不是为干那啥来的。 “玉芬,在跟谁说话呢?”里屋的刘福贵可能听到动静,扯着嗓子叫喊道。 “福贵叔,是我,小飞,俺有点事想找你谈。”段飞当即回应道,随即跟着田玉芬走进里屋。 刘福贵当村长多年,官架子很大的,每餐都会喝小壶米酒,很会享受生活,那年代也就这些吸血蛀虫的村干部有这个条件。 “小飞啊,这么晚来!有啥重要的事?”刘福贵端着酒抿了小口。 “这不听说村里弄了个卫生室,乡里把医疗器械都送来了,我就寻思着这卫生室肯定得要大夫,叔,你看能不能把我弄进去!”段飞故作满脸谄媚的询问。 “小滑头,消息挺灵通的,叔也想把你弄进去,可惜村卫生室已经有大夫了,是曹支书的侄女。”刘福贵放下酒杯,摆出一副很无奈的模样。 “啥!早安排好人了!”段飞瞬间懵了,整个人险些崩溃的一屁股摔倒在地面,他为争取这个机会日思夜想找门路,甚至放下尊严巴结刘福贵,没想到依旧擦肩而过。 其实这事挺正常,任人唯亲现象很普遍,凡有好处的职位村干部都会安排亲人霸占,段飞没钱没后台,他拿啥跟村支书的侄女竞争,医术过硬可别人没放眼里。 “刘福贵,小飞这娃挺不错,你就不能再想想办法!曹支书也是欺负人,她侄女想弄个油水多的职位还不简单,干嘛非得跟小飞抢这村卫生室大夫呢。”田玉芬颇为抱怨地道,她倒是一心想帮着段飞。 “你这婆娘懂啥?我是村长,我得团结支书才能顺利开展工作,再者说支书的侄女是名牌医科大学的毕业生,这种高学历人才村里得不惜任何代价把她留下。”刘福贵缓缓地解释道。 “那小飞也是人才!刘寡妇都快死了,他扎几针就救活了。”田玉芬继续帮着段飞说话。 “小飞确实是人才,应该得到重用,其实小飞进村卫生室并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咳咳……”刘福贵双眼闪过一抹狡黠的神色,接着故意咳嗽几声似在暗示啥。 段飞一时没明白,可田玉芬却清楚,只要刘福贵咳嗽,那意思就是该给些辛苦费,收礼也是有套路的,张嘴要钱会予人把柄。 “刘福贵,小飞还是个孩子,你也真好意思向他要钱!”田玉芬啐声道,言语里透着股鄙视的气息。 “爷们谈正事,你这婆娘瞎插啥嘴,给我滚出去。”刘福贵来气了,心里纳闷这婆娘怎么老向着段飞说话。 “刘福贵,你长本事了!敢跟老娘……”田玉芬泼辣性子,她可不怕刘福贵,准备扯开阵势对骂。 “婶子,你消消气。”段飞这时也明白过来,赶紧将田玉芬拉开,接着从口袋里拿出600块钱递给刘福贵,恭敬地道:“叔,这点钱你先收着,等我进了村卫生室后,我还会重谢你的提携之恩。” “大侄子,你很会做人,明天你也去村卫生室上班,给支书的侄女当助手,算是临时工,干一段时间我就帮你转正,你能接受吗?”刘福贵欣喜的接过钱。 “能,只要能进去就行,谢谢叔了。”段飞感激地道,虽然不是很满意,但只要进了村卫生室,就意味着正式踏上崛起之路。 “你这婆娘还愣着干啥!赶紧拿个杯子来,我跟大侄子喝几杯,今天真是太开心。”刘福贵将钱放进裤袋里,催促田玉芬去拿杯子。 “自己去拿,老娘不伺候你。”田玉芬没好气地道。 “嘿嘿,瞧你婶子还真生气了,那我自己去拿,小飞,前两天刚有人送了瓶好酒,你等着,我去拿来。”刘福贵站起身欲去拿酒。 “叔,酒我就不喝了,我回家还有点事,我就先走了。”说完,段飞就起身离开了刘福贵家,今晚花光了老爹留下的积蓄,他哪还有心情喝酒。 半晌后,他走进院子,竟然发现有个人影在屋外晃动,心里暗想该不会是小偷吧!可细想家里没啥值钱东西。 “你是谁?在这干嘛呢?”段飞箭步窜到人影面前呵斥道。 “小飞,是婶子,我炖了只乌鸡拿些汤给你喝。”那人影是刘寡妇,刚刚被吓得手里装鸡汤的保温瓶都险些掉地上。 “是婶子啊,赶紧进屋,刚刚去村长家谈点事,你等很久了吧。”段飞打开门招呼刘寡妇进屋坐。 “等了一小会,小飞,这鸡汤你得趁热喝,你救了我一命,婶子也没啥报答你,以后天天给你送鸡汤喝。”刘寡妇满是感激地道,掀开瓶盖顿时浓浓香味弥散开来。 “婶子,其实是我该感谢你,算了,咱俩都别客套,显得很生疏,我可是一直把婶子当亲人,见外话都不准说。”段飞捧起保温瓶就津津有味的喝起鸡汤来。 说起来段飞确实要感谢刘寡妇,要不是刘寡妇突发重症,他哪有机会向村民证明自己能力,更不可能证实祖传医书罕见奇特的针灸方法是具有临床可行性。 “那行,婶子听小飞的。”刘寡妇点点头,面露淡淡的笑容。 “婶子,你那个病还得扎两天针,你躺着,我帮你扎针。”段飞喝尽鸡汤后,打算给刘寡妇施针,她还需要扎两个疗程。 刘寡妇躺着病床上,指尖缓慢的解开格子衬衣纽扣,虽然这不是头次当着段飞的面脱衣服,可她依旧觉得难为情,脸颊浮现几抹诱/人的红霞来。 段飞拿出银针套,银针早已消过毒,按照初始制定的施针方案,两组穴位相互替换,这次轮到第二组。 此番施针是主穴:内关;配穴:膻中、三阴交; 段飞先是找到刘寡妇手腕内侧的内关穴,切记两侧内关穴都要扎针,接着他在刘寡妇胸前正中线上找到膻中穴扎针。 膻中穴至关重要,针刺尺寸以及捻动速度都有极高的要求,常按摩此穴,能够缓解胸/部疼痛、腹部疼痛、心悸、呼吸困难等等。 最后在刘寡妇脚踝上方找到三阴交穴,两侧都要扎针,接下来是静等留针15分钟,相比头次施针的紧张,这回段飞轻松多了,毕竟临床实践过几次。 全程刘寡妇都是微闭着眼眸,不时细长睫毛颤动,加上胸前春光毕露,弄得段飞也忍不住往她胸前瞥上几眼。 “婶子,你真好看。”留针结束取下银针后,段飞不禁称赞起刘寡妇,目光也恋恋不舍的在她胸前移开。 “瞎说啥!婶子老了,你净说些好话安慰我。”刘寡妇低头腼腆地道,脸蛋羞得都快能滴出血来,赶紧将衬衣纽扣系上。 “婶子,你往后可得少干些重力活,你这个心肌梗塞就是过度劳累弄成的,另外尽量别理那些疯言疯语。”段飞嘱咐道,怕刘寡妇又因不良生活习惯引起复发。 “那可咋办!婶子没有男人,我不干重活哪有饭吃!”刘寡妇顿时慌起来,她感觉现在自己有点像废人。 “不还有我吗?总不能白吃婶子送的好东西,以后有啥重力活都归我做。”段飞嘿嘿地笑道。 “小飞,婶子真的命苦,还好有你。”刘寡妇双眸湿润起来,寡妇不好当,要独自承受许多难以想象的痛苦。 “婶子,会好起来的。”段飞看着很心疼,不由抬手欲帮刘寡妇擦试泪水,某个瞬间有股强烈想照顾刘寡妇的想法。 “太晚了,小飞,婶子要回去了。”刘寡妇当即躲避,随后溃逃般的离开了。 第六章 针灸治疗落枕 这回乡里是动真格做惠民工程,村卫生室规模挺大,不仅有两张病床,还配有简单的检查仪器以及一些常用的药物,看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段飞大早就迫不及待的赶往村部,他是学中医的,面对满屋子西医仪器很好奇,把听诊器、血压计、呼吸机、心电图机等等仪器捉摸研究了一番。 “喂,小屁孩,你干啥呢?这里可不是你玩耍的地方,赶紧给姐出去。”忽地,一个女孩走进卫生室。 来人叫曹梦珍,正是曹支书的侄女,今年21岁,毕业于名牌医科大学,长得挺漂亮,在学校可是公认的系花。 “我干嘛走!我在这上班。”段飞微微皱眉,侧目打量了眼曹梦珍,暗想这人应该就是曹支书侄女。 “原来你是临时工段飞,那你赶紧把仪器都检查下,看是不是都没问题!”曹梦珍几乎用命令的口气说道,随即走到衣架穿上白大褂准备投入工作。 其实村卫生室相当于小诊所,医师要肩负起对仪器维护检查,由于西医过份依赖仪器,若仪器检测出来的数据有问题,那将造成误诊危及患者生命。 这是件极为重要的事,虽然这些仪器是乡里分配下来的,按理说不存在问题,可就怕万一,因此绝不能觉得麻烦忽略掉。 这是作为一个合格医师应该具备的基本素质。 段飞有些不爽,曹梦珍命令的口吻让他很反感,特别是曹梦珍说‘临时工’咬字特别重,分明有些瞧不起人。 “愣着干啥?赶紧做事。”曹梦珍走过来催促道。 “我不懂得弄。”段飞是中医,哪知道检查这些仪器,当大夫忌讳不懂装懂,他放下血压计,随即来到桌边端茶喝起来。 “咋个回事!你不懂咋当助理!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哪个村干部的亲戚,这真是瞎胡闹,不懂医术的人当大夫弄出人命谁负责!我得找刘村长说说这事严重性。”曹梦珍颇为惊讶,她觉得段飞是个安全隐患,欲要去找刘福贵。 “难道在你眼里就只有西医能治病!我学的是中医,我也能治病救人。”段飞站起身陡然提高声音说道,这曹梦珍自进屋说话就带刺,脾气再好的人也会来气。 再说明明是她曹梦珍靠曹支书的关系进村卫生室的,现在竟然反咬一口,虽然段飞也送了钱给刘福贵,但他认为凭自己的医术能胜任村卫生室大夫职位,不存在所谓靠关系。 “你是中医!该不会是街上坑蒙拐骗卖祖传狗皮膏药的吧。”曹梦珍蹙眉怔怔地打量着段飞,压根就是不相信。 中医博大精深,不像西医各科室分的精细,一般中医都是经验丰富的老者,像段飞这种小屁孩几乎没有。 “你咋能这样侮辱人!我的医术……”段飞很是气愤地道,可偏偏这时,村里吴叔一脸痛苦状跑进村卫生室打断他的话。 “医生,我的脖子歪了,痛得厉害,快帮俺治治。”吴叔满脸难受神色,拿手紧按着颈部朝曹梦珍求救。 “阿叔,你坐着,我给你看看。”曹梦珍拉来把椅子给吴叔坐着,接着手指轻揉吴叔脖颈,详细询问疼痛程度。 “阿叔,你这是落枕了,我帮你用热毛巾敷几下就行。”曹梦珍肯定地道,在吴叔颈部找到痛点有节奏揉/捏缓解疼痛。 落枕是种很普遍的小疾病,通常是因睡眠姿式不良,引起颈部一侧肌肉紧张,使颈椎小关节扭错,或者受到风寒,使颈背部气血凝滞,筋络痹阻,以致僵硬疼痛,动作不利。 另外缺钙的人也容易落枕,吴叔就是这种情况,贫穷村落生活水平差,人体所需营养物质没法得到补充,造成缺少各类物质诱发疾病。 “你还愣着干啥!想白拿工资吗?赶紧打盆热水泡下毛巾。”曹梦珍没好气地催促段飞,从没见过这样的助手。 段飞强忍着怒气照做,无论何时病患最重要,私人恩怨跟个人得失都得先放下,这是一个医生的基本觉悟。 半晌,段飞端着个盆过来,曹梦珍试了下水温觉得适中,随即将毛巾拧干敷在吴叔颈上疼痛处,并且用手轻拍毛巾,这样能加强热量渗透,提高治疗效果。 “阿叔,我给你开点去痛片,拿瓶红花油,回去擦上两天就会好,一共五块钱。”反复用热毛巾敷了几下后,曹梦珍从药品柜里拿出药品递给吴叔。 村卫生室虽是惠民工程,可药品是乡里采购的,是要花钱购买,不过比药店医院都便宜些,再说江东乡是个贫困乡,财政上哪有闲钱来做免费卫生室。 “咋……咋还要钱呢!那这药我不要,我回去扛几天算了。”吴叔诧异的站起身,连连晃手摇头,随即欲起身离开。 落枕是小问题,即使不去医院,硬扛几天也能慢慢好,只是多受点痛,吴叔清楚这些,之所以来卫生室是他以为免费,又正巧这两天忙着下地干活,谁也不想歪着脖子忍着痛干重活。 不过他要是知道是收费,他绝对不会来浪费时间,庄稼人特长就是吃得苦受得痛,当然这特长是被残酷现实逼出来的。 “吴叔,你要是相信我,我免费用针灸帮你治好。”段飞出声叫喊住吴叔,他能理解庄稼人看不起病,真的是太穷了。 “小飞,叔咋会不信你呢!刘寡妇都快死了,还让你用针灸救活了,只是真的免费不!可别骗叔。”吴叔质疑地问道,段飞用针灸救活刘寡妇村里几乎无人不知。 “叔,俺这个小辈哪敢骗你,扎针后你立马就能下地干活。”段飞信誓旦旦承诺,接着将随身携带的银针套拿出来。 “吹,你就使劲的吹,要是没治好,看姐不埋汰死你。”旁边的曹梦珍敝嘴道,她没有上前阻止,她也想看看段飞的医术啥水平。 段飞听见了,却没有去理会,施针需要精力高度集中,落枕虽是种小病,但依旧要谨慎细心,不可轻视随意。 针灸方案是主穴:养老、悬钟、后溪、申脉、手三里、松颈;配穴:内关、外关、肩井、中渚、阳陵泉。 治法是以主穴为主,每次仅取一穴,效果欠佳时,加用或改用配穴,由于吴叔急于下地干活,段飞决定针刺悬钟、后溪、肩井。 他先是在吴叔脚踝上方找到悬钟穴,接着在手掌上找到后溪穴位,使针感往肘部传导,随后在肩膀两侧找到肩井穴,均捻转运针1分钟~3分钟,最后留针15分钟。 其实除了针灸外,还有些土方法治疗落枕效果也不错,一是用擀面杖在颈部和背部的痛处擀动,这个方法的特点是受力均匀,能起到推拿治疗的效果;二是将木梳子或一些较薄的木制品烤热后在痛处来回刮,这样可以起到舒经活血的效果。 这些土方法是经过漫长时间验证的,是老祖宗留下来的智囊结晶,我们应该大力去弘扬,而不是去摒弃。 “吴叔,你动动颈部看看!”留针结果后,段飞取下银针,询问吴叔治疗效果。 “小飞,不痛了,一点都不痛了,谢谢你。”吴叔满是感激地道,他扭动了几下颈部,那股能折磨死人的痛楚已经消逝。 “叔,用不着谢,这是我的义务。”段飞淡淡地道,无论多少感谢跟金钱都没法跟患者重新绽放笑颜相比,那是美若璀璨的瞬间。 正值农忙,吴叔也没多呆就离开了,而屋里气氛却变得诡异起来,曹梦珍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段飞。 “我脸上有东西!”段飞被看的有些不自然了。 “小屁孩,没想到你还有点能耐,姐真是小瞧你了。”曹梦珍缓缓地道,她对段飞短时间治好吴叔落枕感到很吃惊。 “以后别说我白拿工资就行,另外我是你的助手,是协助你治病救人,不是给你当奴隶使唤的。”说完,段飞走开忙事去了,给使用过的银针进行消毒,以便下次使用。 第七章 处对象 卫生室的活不多,闲时段飞就会缠着曹梦珍询问外面的世界,他现在就是坐井观天的青蛙,无论见识认知都有局限。 曹梦珍倒是没傲娇,耐心的跟段飞讲述省城、京都、国外的见闻,还将她在医科大学的求学经历道出,几乎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段飞虽是中医,但并不排斥西医,他觉得中西医各有所长亦有弊病,应该取长补短,可惜眼下国人将西医推向神坛,而中医偏居一隅,若得不到弘扬发展,老祖宗留下的智慧结晶势必无情的消逝在时间长河里。 学识这东西永远不嫌多,每次曹梦珍摆弄仪器时,段飞总在旁留意学习,而曹梦珍也经常问他针灸方面知识,俩人相互学习相处的非常融洽。 “梦珍姐,晚上咱们去镇里看电影呗,你看咋样?”快下班了,段飞凑到曹梦珍面前弱弱地建议道。 曹梦珍比段飞大三岁,开始他觉得别扭不愿喊姐,哪知狡猾的曹梦珍以愿意教他使用各类仪器利诱,无奈只能乖乖喊姐。 “行是行,可得早点回来。”曹梦珍满口答应,她是乖乖女,即使在繁华的城市读大学也从不过夜生活泡吧。 下班后,段飞骑单车载着曹梦珍穿梭在崎岖的小路上,俩人的欢声笑语在山间回响,给人的感觉像是一对亲密恋人。 经过一个多小时,俩人终于到达东湖镇,由于盛产矿产,东湖镇的经济在县里排前三,镇上各类基础设施齐全,超市、宾馆、酒吧、ktv、餐馆、电影院等等都有。 江东乡跟东湖镇相邻,可两者相差却是天壤之别,不过这种现象在国内很普遍,穷的地方更穷,富的地方更富,巨大的贫富差距就是这样造成的,先富带动后富难实现。 “梦珍姐,这东湖镇好热闹,啥时候咱们江东乡也发展成这样,俺就天天约你看电影。”走在热闹的集市上,段飞忍不住感慨。 由于资源的倾斜,邻近的乡镇村民通常都到东湖镇来消费,即使此时傍晚了,集市上依旧很多人逛。 “你约姐就要答应吗!你想得美,这次是个例外,以后姐才不跟你看电影。”曹梦珍敝嘴道,脸蛋浮现抹羞红,她想起城市里看电影是男女谈恋爱必备的。 俩人很快来到电影院,那时农村电影院用不起高清屏幕,依旧是胶片放映机,电影大都是抗战类型,是电影下乡分配下来的。 段飞买了两张票,还买了桶爆米花,这爆米花是用大炮手摇爆米花机弄出来的,乡下娃儿都爱吃,是儿时的回忆。 看电影的人就十来个,电影叫《地雷战》,讲述穷苦人民用智慧抗击小日本,真实还原小鬼子残忍屠杀村民的血腥画面。 “该死的小鬼子。”曹梦珍不禁痛骂,她虽是医生,见惯了死亡,可看到这血腥画面也忍不住留眼泪,扯着段飞的衣袖擦泪水。 “妹子,我这有纸巾,城里买的。”忽地,一个中年男子走过来,递了张纸巾到曹梦珍面前,这家伙身后还跟着俩小弟。 “谁是你妹子!别瞎喊,走开,别挡着姐看电影。”曹梦珍不耐烦地道,男子一副流里流气的模样不像啥好人。 “哟,妹子性格挺辣的,我喜欢,电影有啥好看的,我带你去酒吧喝洋酒。”中年男子坏坏的笑道,欲伸手去摸曹梦珍。 “小飞,咱们回去。”曹梦珍甩开男子的手,随即拉着段飞起身准备离开,显然这是碰到了,没法继续看电影。 可俩人才刚走几步,就被男子的俩个小弟给堵住路,摆明就是不准走的意思,看来是遇到麻烦了。 “你想干啥?”曹梦珍侧目怒视着中年男子。 “你说我要干啥?被我谢大富瞧上的女孩,就没有能逃脱的,你还是乖乖陪我去喝酒。”谢大富言语威胁地道。 谢大富是个包工头,在东湖镇算是有钱有势的人,他喜欢来电影院猎/艳,来这里看电影的大都是穷苦的年青男女。 “咋的?想耍!你眼里有王法吗?”段飞掷地有声地道,将曹梦珍紧紧护在身后,这种事该由男人去应对。 “小屁孩,别扯这些来吓唬我,给你三秒钟,赶紧滚蛋,不然你将变成残废,我谢大富说到做到。”谢大富轻蔑地望着段飞,压根没把他放眼里。 以往谢大富调/戏人,男伴都会走形式般顶两句嘴,等真正动手溜得比兔子都快,没钱没势的哪敢跟谢大富斗,有点骨气的也会被打残,几乎屡试不爽。 “数你妈……”段飞当即咆哮道,面对敌强我弱的局面,只有先发制人或许有机会逃走,他抓起椅子就狠狠地砸向拦路的俩个小弟。 “梦珍姐,咱们快跑。”瞧见俩小弟倒地惨叫,这是个绝佳的机会,段飞扔掉椅子,立马拉着曹梦珍快速跑出电影院。 谢大富呆住了,这个意外让他很吃惊,从来只有他先动手打人的,瞧见段飞都跑出电影院了,他这才回过神来。 “你们俩没死就赶紧起来给我追,站住,你们跑不掉的。”谢大富面露狰狞地喊道,用脚踢了下倒地的俩小弟,随即三个追赶出去。 段飞来到外面,骑上单车就拼命的狂奔,他心中有个信念,就是绝不能让身后的曹梦珍受半点伤害,正是这股信念产生无尽的动力,让他在集市中极速穿梭。 “小飞,咋办?那群混蛋骑摩托车追来了。”曹梦珍颇为担忧地道,她瞧见谢大富骑摩托车不停按着喇嘛紧追过来。 “梦珍姐,别怕,咱们往小路走,你可要坐稳了。”段飞头脑挺灵活,直接往路旁的田梗冲去,这田梗很窄小,骑单车都得非常小心,摩托车根本无法通过。 果然谢大富被迫停下摩托车,然而他并没打道回府,带着俩小弟跑着继续追赶,看来这家伙被曹梦珍美貌迷上了,俨然一副不达目的势不罢休的阵势。 夜间没法看清路面,加上窄小的田梗骑单车摇晃的厉害,段飞一路小心翼翼,曹梦珍紧紧抱着他的腰肢,生怕不小心摔下车。 “梦珍姐,这样不行,你去那边玉米地躲着,我想法子引开他们。”段飞在一片玉米地前停下来,他吩咐曹梦珍藏匿起来。 在夜间田梗上骑单车速度很慢,比谢大富狂奔快不了多少,这样下去等段飞骑得精疲力竭,肯定会被谢大富追到。 “你有啥办法引开他们?”曹梦珍焦急地询问道。 段飞环顾四周,看来只能使用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计,他让曹梦珍先藏好,接着骑单车往前几十米,随后窜进另一片玉米地,最后扛起单车以倒退的方式回到曹梦珍藏匿的地方。 “小飞,你有把握没!那群混蛋会上当吗?”曹梦珍略有担心地道,要是谢大富识破了,那后果不堪设想。 “梦珍姐,不管发生啥情况!我都会保护你,谁也别想欺负你!”段飞信誓旦旦地道,言语里透着股男人的霸气。 其实他对这计划挺有信心,田梗上的泥土柔软,脚印跟轮胎印都比较清晰,谢大富追来不见人,要么选择放弃回去,要么会跟着轮胎印继续追赶。 就在这时,谢大富气喘吁吁赶来,发现不见人影,立马吩咐俩小弟四处找轮胎印,一般有钱有势的人都比较精明。 “真够狡猾的,竟然钻进玉米地了,咱们继续追,一定要抓住那小王八蛋。”谢大富拿出手机找到轮胎印,当即带领俩小弟深入有轮胎印的玉米地。 段飞跟曹梦珍屏住呼吸,生怕呼吸太重被发现,曹梦珍头次遇到这阵势,非常的害怕紧张,双手紧抓段飞手臂,指尖都快陷进肉里。 渐渐的,她蹲着的脚发麻,整个人的身子都依偎在段飞怀里,这种紧急时刻,她可没往男女授受不亲上想。 段飞错愕,感觉怀里被股柔软包裹,非常的舒服,特别是闻到曹梦珍散发出来的淡淡体香,让他忍不住紧紧抱着曹梦珍。 “死小子,跟姐耍是不?看我不掐死你。”待谢大富彻底消失在视线里后,曹梦珍这才发觉被段飞占便宜了,抬手狠狠地掐在他的手臂上。 “我冤枉啊,明明是你钻我怀里的,哎呀,你别掐了,疼。”段飞解释道,却遭到曹梦珍更用力的狠掐。 “梦珍姐,咱俩处对象吧。”段飞忽地再次将曹梦珍紧紧搂在怀里,浑然不顾手臂的疼痛,含情脉脉地望着她。 “你说啥?咱俩处对象?”曹梦珍傻傻的望着段飞,停下手里的掐人动作。 “梦珍姐,咱们在一起很开心,又有共同的事业,咱们处对象肯定会很甜蜜的。”段飞颇为动情地说道。 曹梦珍脸腾的一下红了,在大学很多男生向她表白过,她每次都会很厌恶,可面对段飞的表白,她内心竟然荡起丝喜悦的感觉。 “小飞,这事太急了,咱们认识没多久,我得好好考虑下。”曹梦珍矜持地道,她是个传统女性,这种事不能轻易答应。 “好的。”说完,段飞的嘴就亲到了曹梦珍的嘴上,开始曹梦珍扭动身子挣扎,渐渐地她放弃了抵抗。 段飞欣喜,趁机将曹梦珍压在地上,肆无忌惮的吻着,不老实的魔爪在曹梦珍诱/人娇躯上游走,这种环境很容易激发人的原始。 “小飞,别这样,太晚了,咱们回家吧。”曹梦珍喘息地道,她脑袋里还有一丝清明,双手强行将段飞给推开。 “行,我送你回家。”段飞虽有些不甘心,可这事急不得,再说这玉米地不安全,谢大富发现上当后肯定会折返的。 第八章 解围 近几天俩人关系越来越亲密,段飞每天都骑单车送曹梦珍回去,虽然曹梦珍总以要多考虑下来搪塞,可俩人的言行举止比处对象更暧昧。 正值下班,曹梦珍家住邻近的小王村,段飞照例骑单车送她回去,一路上俩人嬉笑逗乐甚是开心,遇到熟人都说俩人般配。 “梦珍姐,你就表下态呗,别人可都说咱俩般配。”面对曹梦珍不愿正面回应表白,段飞趁机施压让她作出回答。 “你急啥呢?姐得好好考察你,你表现好了姐自然就同意。”曹梦珍敝嘴道,近日这话她都听出茧子来了。 她在外面见识过很多自由恋爱,清楚面对男方追求,女方开始得保持矜持,不然以后肯定有亏吃。 再者说她也不清楚段飞是不是真心!就怕段飞只是一时冲动,或者空虚寂寞找找刺激,因此她得好好观察一段时间再做决定。 “梦珍姐,这可是你说的!我会好好表现的。”段飞欣喜地道,蓦然加快蹬车的速度,似要带着曹梦珍兜风。 “死小子,你发啥疯?慢点,要是把我摔了,姐饶不了你。”曹梦珍出声喊道,村里的小路碎石很多,单车颠簸的厉害,她要不是紧抓座柄早就摔下车。 “梦珍姐,你抱紧我的腰就是了。”段飞嘴角露出抹狡黠的笑意,不仅没放缓速度,反而蹬得更卖力。 “姐才不抱,别以为我不清楚你那点坏心思,姐是绝不会再让你占便宜的。”曹梦珍言语坚定地道,一副不肯妥协的模样。 “不抱是吧!那我给你表演个单手骑单车的绝技。”段飞嘿嘿地笑道,他的小心思是想享受下曹梦珍紧身相贴胸前那抹柔软。 “不抱,就是不抱,姐是不会让你得逞的,你是吓不倒我的。”曹梦珍撅嘴道,将少女的俏皮可爱展露的淋漓尽致。 “那我就让你瞧瞧单手绝技……”说完,段飞突然松开一只手,农村娃童年最大乐趣就是骑单车,这单手骑车早练得炉火纯青。 “你敢!啊……死小子,你来真的!”曹梦珍陡然惊呼道,明显感觉到车头摇晃,出于潜意识害怕,她当即双手紧抱住段飞的腰肢。 “哇,好舒服。”段飞故意夸张的炫耀着胜利,计划得逞他赶紧抓紧车头,而后背那抹柔软在某瞬间让他心猿意马起来, “死小子,叫你耍!看姐不掐死你。”曹梦珍啐声道,脸颊不禁泛起抹羞红,指尖狠狠的掐着段飞腰肢。 “梦珍姐,你说咱们这不是处对象那是啥!拉过手、抱过腰、亲过嘴,咱们跟那些摆酒结婚的人只差一步而已。”段飞没皮没脸地道,完全沉浸在幸福中,浑然忘却腰间的疼痛。 曹梦珍微愣,是啊,这不是处对象是啥!自己被怀里男人搂过抱过亲过,那晚在玉米地可是自己的初吻,头次跟男人这般身体亲密接触,真的比处对象更暧昧。 “反正姐没答应就不是。”曹梦珍咬唇说道,她没有放手反而抱得更紧,脸颊也不由紧贴在段飞后背上。 俩人相拥甜蜜的前行,只是快要到村头大槐树才分开,这大槐树枝繁叶茂,前面又有块平地,经常会聚集很多乡邻乘凉聊天。 “你们摸摸这布料,是不是很柔软丝滑!这套西装是我女婿熊亮花200块帮俺买,是城里有身份的人才穿得起的奢侈品。”隔老远就听到孙老黑在大槐树下炫耀的声音。 段飞微皱眉头,本来还想跟大槐树下的乡邻打个招呼,可瞧见孙老黑也在,顿时打算快速骑过去,免得招惹麻烦。 “小飞,快过来,叔有好事跟你说……”孙老黑眼尖瞥眼段飞,装出副很亲切模样招手叫唤他过去。 段飞本想装听不见,可在场有很多人,这样做别人会说他没礼貌不尊重长辈,再者说他要不去,孙老黑还以为是他害怕了。 “叔,有啥事?我还赶着送人回去。”段飞推着单车迎过去,曹梦珍紧跟在他身后,像个小媳妇似的。 “是这样的,叔想给你介绍个女娃,我家二丫过阵子就要订婚了,你的婚姻事也该解决了,总打光棍也不是回事啊。”孙老黑侃侃而谈地道,嘴角勾起抹阴险的弧度。 “啥?你要给我介绍对象?”段飞颇为诧异,根本不相信孙老黑这话,这老家伙真有这般好心,那天在田玉芬家就不会故意破坏相亲。 “是的,叔有个远亲住东湖镇,他家有个姑娘各方面都优秀,就是有点痴傻,逢人就傻笑,不过传宗接代肯定没问题,叔觉得你俩很般配,你也只配娶这样的。”孙老黑意味深长地道,言语透着股浓浓的敌意。 “孙老黑,你太过份了,真当我段飞是软柿随便捏啊。”段飞脸色阴沉下来,愤怒的伸手紧揪着孙老黑衣领,这老家伙果然没安好心。 “大伙快过来,这小崽子要打人了,我好心帮他介绍对象,不领情就算了,就你这样活该打一辈子光棍。”孙老黑有恃无恐地道,叫喊其它乡邻前来围观。 “放你妈的狗屁,给我介绍痴傻的是好心吗?你当我是傻子!”段飞怒视着孙老黑,手臂青筋暴起,恨不得暴打孙老黑一顿。 可最后还是无奈的松开手,围观的乡邻指指点点,段飞要动手肯定会坏名声,而且曹梦珍一直在劝说拉扯他。 “你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你连娶痴傻的都不配,你就是个没钱没势的废物,还想娶我家二丫?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孙老黑不依不饶的谩骂道。 “我好歹现在是半个村干部,比你孙老黑强多了,我要是废物,那你是啥玩意!”段飞言语反击地道,村医勉强算半个村干部。 “你可真会给自己长脸,你能进村卫生室是村长可怜你,有本事你进乡卫生院啊,你有这能耐吗?别以为救醒刘寡妇就医术厉害了,你那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孙老黑恶言恶语地道,那天段飞破坏他的小盘算还怀恨在心。 “孙老黑,乡卫生院我肯定会进去,另外我告诉你,我已经有对象了,她比二丫更优秀,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退婚大恩。”段飞锵锵有力地道,双眼怔怔瞪着孙老黑。 “吹,使劲的吹!谁会看上你这穷崽子,有本事把她名字说出来听听,你敢吗?”孙老黑挑衅地道,压根不信段飞有对象。 “那你树起耳朵听好,我对象就是……”段飞侧目望着曹梦珍,本想说对象就是曹梦珍,可忽然想起自始至终曹梦珍都没正面承认处对象。 “哑巴了!你倒是说啊!你就这点能耐!没出息的东西。”孙老黑颇为得意地催促,摆明就是要让段飞出丑。 “阿叔,我就是小飞的对象,我急着回家,要是叔没其它事,那我俩就先走了。”曹梦珍郑重其事地道,站出来帮段飞解围。 “听见没?我对象就是梦珍姐,她是曹支书的侄女,是名牌医科大学毕业的医生。”段飞欣喜,甩下这话撞开孙老黑,随后跟曹梦珍骑车离开大槐树。 望着俩人离去的背影,孙老黑脸色炭黑,嘴角连连抽搐,呆滞的双眸闪烁着难以置信的神色,他真希望刚刚是幻听,可事实却真切的摆在他面前,围观的人也议论起来。 “梦珍姐,谢谢你,咱们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处对象了。”段飞转头满是感激地道,他没想到曹梦珍会站出来承认,同时窃喜孙老黑的找麻烦反而促成了好事。 “死小子,别给姐得了便宜还卖乖。”曹梦珍啐声道,主动伸手紧抱住段飞的腰肢,脸颊通红的如同涂了胭脂,虽然刚才是赶鸭子上架,可这次她没有口头否定。 第九章 被暴揍 人逢喜事精神爽,自打跟曹梦珍确定处对象后,段飞的小日子过得很滋润,尽情地享受着恋爱的感觉。 然而今天他有些郁闷,眼见着都快九点多钟了,向来准时的曹梦珍竟然没来,这让他很是疑惑,站门口静静等着。 “谁叫段飞!快给老子出来。”忽地,一个青年男子凶神恶煞的往卫生室走来,那模样像是要找仇人拼命似的。 段飞眉头微皱,暗想这人找自己啥事!印象里好像不认识。 “我就是段飞,请问你找我是看病吗?”段飞满脸堆笑的迎过去,考虑可能是其它村慕名而来看病的。 “看你麻痹!小b崽子,你竟然敢打我妹妹的主意,真是活腻歪了。”男子爆粗口骂道,确定眼前的小屁孩就是要跟妹妹处对象的人,当即紧握着铁拳就砸过去。 段飞猝不及防,一声惨叫响彻村部,男子铁拳重如泰山,不偏不倚砸在他脸腮上,接着脸一甩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你他妈有病吧,老子招惹你啥了!你就动手打人。”段飞捂着脸愤怒地骂道,他正值热血方刚的年龄,岂能忍受被人暴打,强忍着疼痛起身欲要动手讨回公道。 “招惹啥!就凭你也配跟我妹妹处对象!我非打残你不可。”男子怒气冲冠,环顾四周瞧见不远处有张椅子,立马走过去抓起椅子,接着举着椅子就往段飞砸去。 “哥,不要,别伤害小飞。”就在这时,曹梦珍气喘吁吁地跑来,她伸手紧紧抱住男子,她是跟着男子来的,只是跑的慢一点。 男子叫曹猛,是曹梦珍的亲哥哥,也是十里八村的混混,名声不好,整天游手好闲四处打流,眼里只有钱。 “走开,我非要狠狠教训这小b崽子,一个窝在村里没钱没势的东西,还敢泡我曹猛的妹妹,真是不知死活。”曹猛竭力要挣脱妹妹,透着凶光的双眼死盯着段飞。 段飞懵了,又似乎明白了,这男人是曹梦珍的哥哥,这家伙不同意自己跟曹梦珍处对象,原因是嫌弃自己没钱没势。 “小飞,你赶紧跑,我哥反对咱俩处对象,他要打你。”曹梦珍朝段飞喊道,她清楚哥哥这是要动真格。 “梦珍姐,我不跑,现在都提倡自由恋爱,你哥没权利干涉你的感情,再者说我要因这点事害怕放弃你,我还配做个有担当的男人吗?”段飞言语坚定地道,他不愿狼狈的逃离。 “小b崽子,还敢嘴硬!我妹子的事就得我说了算,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不知道我曹猛的手段。”曹猛用力甩开曹梦珍,举起椅子就往段飞头上砸去。 “猛儿,住手,你这是干啥?这会闹出人命的。”忽地,村支书曹正林赶来,他拦在曹猛前面抓住椅子。 卫生室设在村部,闹出这么大动静,早有村干部出来围观,奈何因惧怕曹猛,没人敢制止,曹正林就不同了,他可是曹猛的亲叔叔。 “叔,这小b崽子太气人,就他这没钱没势的窝囊样还敢追梦珍!叔你说该不该打!梦珍可是要嫁大户人家的。”曹猛将椅子扔掉,曹正林不仅是他叔还是村支书,他不敢不听劝。 “这是村部,不是闹事的地方,你不同意他俩处对象,你可以把话说清楚,动手打人始终是不对的。”曹正林以长辈身份敦敦教导。 “叔,我已经给梦珍找好婆家,对方是大户人家,这小b崽子总缠着梦珍肯定会破坏这桩好事的,我要是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肯定还会骚扰梦珍的。”曹猛缓缓地说道。 “啥时候找的婆家?”曹正林诧异地问道,他不知道曹梦珍许配人家了。 “就昨天晚上,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对方是个包工头,家里特有钱,有小轿车城里还有洋房,昨天直接就给了5000块彩礼,我当场就答应了这门亲事。”曹猛津津有味地说道。 “叔,求你劝劝哥,我不要嫁给那包工头,那人比爹小不了几岁都快四十了,而且他是,那天我跟小飞去镇里看电影,这王八蛋想欺负我,要不是有小飞保护,我早被那畜生给糟蹋了。”曹梦珍跪在地上朝曹正林求救。 向曹猛提亲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谢大富,那晚没有得到曹梦珍,让他很不心甘,人其实很贱的,越得不到的越想得到,这不调查到曹梦珍的情况后,就来了这招上门提亲。 2000年生活水平不高,特别还是身处贫困乡,没有几人能经得起钱砸,何况是混混的曹猛,直接跳进圈套里。 段飞极为震惊,没想到有人早一步去曹梦珍家提亲了,而且那人还是那晚碰到的,他无法接受这事,更无法舍弃曹梦珍。 可他能怎么办?没钱没势的,拿啥去跟人争夺曹梦珍! “你td的还是人吗?梦珍姐可是你亲妹妹,你竟然把她嫁给。”段飞锵锵有力地道,他绝不能眼睁睁看着曹梦珍入虎穴,勇敢的出声痛骂曹猛。 “你比他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空手套白狼跟梦珍处对象,再说人家那不是耍,是种霸气的追求方式,说明他喜欢梦珍太想得到才做出那种事。”曹猛自欺欺人的给谢大富洗白。 “太想得到!可得到之后梦珍姐会是啥遭遇?你有考虑过她会不会幸福吗?”段飞继续质问曹猛。 “幸福是啥?不就是坐豪车住洋房有钱花,啥遭遇都比跟着你这穷光蛋强,凭你的工资能养活人吗?你没本事没出息随你,可别连累我妹子。”曹猛轻蔑地道,言语里透着股浓浓的鄙视气息。 其实越是贫穷的地方,人越嫌贫爱富势力眼。 “我只是现在没钱,我以后肯定能出人头地,我让会梦珍姐幸福的。”段飞信誓旦旦地道,试图想博取曹猛给个机会。 “天还没黑,做梦有点早,像你窝在村里能干出啥成就来!今天我叔在这里,我放过你,你识相就别再骚扰梦珍,不然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曹猛冷声警告道,随即抓着曹梦珍手腕欲离开。 “哥,我不走,你就成全我跟小飞,求求你了。”曹梦珍苦苦哀求道,甩开曹猛的手站在原地不愿离去。 “你td真是个冷血的家伙,我把话搁这里,有我段飞在,你就休想把梦珍姐带走。”段飞走上前怒瞪着曹猛,将曹梦珍拉过来紧紧的护在身后。 “胆挺肥的,想死,那老子成全你。”曹猛没想到段飞还敢站出来,愤怒到了极点,紧握铁拳就砸向他的脑袋。 段飞再次甩脸摔倒在地,但很快强忍着疼痛站起身,他清楚自己要是倒下了,那曹梦珍就会被带走,他绝不允许这种情况出现。 “小飞……”曹梦珍很心疼,紧紧抱着段飞抚摸青肿的脸颊,双眼里闪烁着晶莹的泪花,一副泫然欲泣模样。 “梦珍姐,我……我没事,我说过要保护你的,我不会让你哥把你带走。”段飞露出一口被鲜血染红的牙齿,抬手用拇指擦拭着曹梦珍湿润的眼眶。 “小b崽子,还敢嘴硬,看我不打残你!”曹猛将妹妹拉开,直接抬脚重重的踢在段飞肚子上,他是混混打人很狠毒。 段飞连连退几步摔倒在地,接着曹猛一阵狂踢,那阵势挺吓人,段飞像个沙袋似的被暴踢,嘴里不停发出哀嚎般惨叫。 “曹猛,谁让你在村部打人的!赶紧住手。”这时得到消息的刘福贵匆忙赶来,他瞧见曹猛暴踢段飞忙不迭地上前制止。 “刘福贵,这不关你啥事!你给我滚开,不然连你一起打。”曹猛正在气头上,推开刘福贵继续暴打段飞。 刘福贵脸色铁青,作为村里的土皇帝,何时有人敢违背他的话!可这曹猛是打流的混混,得罪了会遭毒手报复,但要是村部闹出人命,他也得有麻烦。 刘福贵很焦急,目光望向村支书曹正林,可曹正林也没办法,冷静的时候曹猛还能听他几句劝,可曹猛暴怒冲动时,谁也拦不住,有时要钱花还动手打老爸,混混就这尿性。 “哥,求求你别打了,看在咱俩兄妹的情谊上,你就放过小飞吧。”曹梦珍扑倒在段飞身上,眼眶里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哗哗地滑落脸颊跌下地面。 “放过他可以,但你必须跟我回去,走……”曹猛强行拉着曹梦珍往外走,亲情在金钱面前是那么不堪一击。 “站……站住,不准带梦珍姐走,我还没死呢。”忽然背后传来阵声若细蚊的声音,只见段飞吐出口血痰,正挣扎的欲要站起身。 “妈的,你真是要找死,那我今天就弄死你。”曹猛暴怒,他打过很多人,头次遇到段飞这样的刺头,转身回去接着暴打。 这次打得更狠,脚如箭雨般落在段飞肚子上,脚脚伤到肉,段飞被打得没法动弹,奄奄一息快要昏死过去。 “哥,住手,我跟你回去,我跟你回去还不行嘛。”曹梦珍抽泣地道,她选择了妥协,她害怕段飞受伤。 可偏偏在这时,一辆豪华小轿车开进村部,打破了嘈杂的气氛。 第一十章 秘密 2000年,能买得起豪华小轿车的人,绝对是有钱有地位的,村部所有人面面相觑,目光都齐唰唰地望去。 随着车门打开,俩个黑衬衣戴墨镜的男子走下车,派头非常霸气,电影里的黑社会大哥也不过如此。 “这里谁是段飞先生!”其中一个眼镜男朝众人询问,声音沉稳又冰冷。 “他就是段飞,请问你们找他啥事?”刘福贵弱弱地问道,手指着躺在地上痛吟的段飞,其它人也望着他。 眼镜男微愣,随即走过去蹲身将段飞掺扶起,恭敬地道:“段先生,我们老大找你看病,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这话透着股无法拒绝的气息,摆明就是强行带走,只是说得委婉而已。 段飞本被打的就有些懵圈,还没弄清是啥状况,就直接被塞进车里,接着轿车快速行驶离开村部大院。 在场的人都傻眼了,没有人敢上前制止,就连刚刚嚣张霸气的曹猛,也只能默默注视着,从这俩眼镜男穿着来看,估计是打手保镖之类的,身手肯定很牛逼。 经过近一个小时车程,小车在县城最好的丽豪酒店停下,眼镜男拉开车门,恭敬地道:“段先生,请下车。” 段飞这时也回过神来,他是中医,对按摩穴位也是精通,一路上他通过按摩穴位减缓疼痛,现在恢复的差不多无须人掺扶。 曹猛虽然下手狠毒,可农村娃有三大长处,挨得打吃得苦忍得穷,并没有造成严重的内伤,只是出现青肿牙龈嘴唇出血。 在眼镜男的带领下,段飞来到酒店一间豪华房间里,一位穿着浴袍的男子早早就在等候,看来这人就是俩眼镜男的老大。 “你就是段飞?怎么弄成这样?”浴袍男微皱眉头,走到段飞面前见其满脸青肿,当即阴沉下脸怒瞪着俩眼镜男,以为是他们动粗了。 “我是段飞,在家跟人争执受了点皮外伤,不影响治病,请问您是身体哪里不适?”段飞解释道,直接开门见山询问病症。 浴袍男把俩保镖叫出去,这事毕竟不是很光彩,颇为尴尬地道:“段医生,你请坐,不瞒你说,我下面不举了,你能治愈吗?” “能,肯定能。”段飞言语坚定地道,祖传医书上有记载治疗不举的奇特针灸方法,经过救治刘寡妇,他对自己医术很有信心。 “真的吗?我这病有几年了,去过很多医院吃过很多药,都没能治好,你要是能治好,这两万块钱就是你的。”浴袍男从包里拿出两叠钱放在桌面上,显然是早就准备好的。 段飞双眸闪烁着精光,他还是头次见到这么多钱,两万块是啥概念!整个小刘村没几户有这么多积蓄,段飞在卫生室上班150块一个月,得整整做二十年。 “治病没法开玩笑,始终要拿效果说话,我需要给你做个检查,麻烦你配合下。”段飞淡淡地道,将随身携带的银针套拿出来。 造成不举的病因有很多,可能是心肾不交、肾气虚衰所致,亦可因惊恐或湿热等引起,每种情况治疗方法是有区别的。 西医则分心理性跟器质性,用药跟治疗同样都不同。 身为医生忌讳粗心,遇到这种情况先要详细辩证是哪种病因引起,段飞采用望诊,对浴袍男脸色跟舌头进行察看。 浴袍男脸色苍白,舌淡苔白,再结合问诊,从浴袍男嘴里得知,他经常精神不振、失眠多梦、伴有心悸。 这显然是恣意纵欲,久犯手/淫,以致精气虚损,命门火衰,引起阳事不举,这种情况在国内很普遍。 由于改革开放,人民生活水平逐渐提高,步入金钱社会,造成信仰缺失,一些先富的人没有肩负起带动后富的责任,反而享受奢侈生活随意玩弄女性。 瞧这浴袍男的派头,肯定是个有钱有权的人,不举大部分原因是恣意纵欲。 “你把浴袍脱掉,躺在床上,我要给你用针灸治疗。”段飞吩咐浴袍男,心里早有了详细的施针方案。 浴袍男脱掉浴袍,随后按照段飞要求俯卧在席梦思床上,这样有利于施针。 段飞的施针方案是,主穴:中极、关元、命门、肾俞;配穴:太溪、足三里、心俞、神门、三阴交。 他先是在浴袍男第二腰椎与第三腰椎棘突之间找到命门穴,接着在第二腰椎棘突旁开15寸处找到肾俞穴,最后在第五胸椎棘突旁开15寸找到心俞穴,皆捻转运针60秒。 俯卧穴位扎完了,段飞让浴袍男坐起身,在浴袍男的肚脐下3寸腹中线上找到关元穴,接着在体前正中线脐下4寸找到中极穴,最后在足内侧内踝后方与脚跟骨筋腱之间的凹陷处找到太溪穴,同样运针60秒,留针10分钟。 通常施针取主穴,再加1-2配穴即可,若是效果不明显,可增加配穴数量,每次扎针根据情况换取配穴。 每个穴位的选取都有针对性,取命门、肾俞、太溪补肾壮阳;取关元能培元固本壮阳;取心俞能补益心脾。 “你可以试着感受下。”留针10分钟后,段飞将银针收回来,嘱咐浴袍男试着感受下那啥有没有反应。 “我行了,我又行了,真是老天开眼呐。”浴袍男顿时大叫了一声,重振雄风的喜悦让他喜极而泣。 “段医生,你真是个神医。”浴袍男满是感激地道,察觉到有些失态赶紧将浴袍穿好。 “不错,果然虎父无犬子,我这趟没有白来。”忽地,侧卧一位带着金丝眼镜的男子拍着手掌走过来。 “老板。”浴袍男迎过去恭敬地道。 段飞错愕,这突出其来的一幕让他满脸茫然,原本以为浴袍男很牛逼,没想到这金丝眼镜能让浴袍男哈腰低头,特别是这金丝眼镜说的话感觉怪怪的。 “小小年纪就有这般精湛医术,你没有给你老爹丢脸。”金丝眼镜让浴袍男出去,随即走到段飞面前拍了拍肩膀。 “你是谁?”段飞颇为惊讶,他不是傻子,金丝眼镜两次提到老爹,这人来历肯定不简单,可能跟蹲监狱的老爹认识。 “我是谁不重要,我这次专程来找你,是想告诉你一个关于你老爹的秘密,顺便谈谈合作,咱们坐着聊。”金丝眼镜缓缓地道,倒了两杯香茶准备详谈。 “啥子秘密?”段飞落坐,却无心喝茶,他迫切想知道老爹的情况,也总算明白为啥莫名其妙被强拉到这治病。 “你老爹没有弄死病人,他是被人陷害蹲了监狱。”金丝眼镜端起香茶凑鼻闻了闻。 “果然是被人陷害的。”段飞蓦然站了起来,凭老爹的医德,不可能去杀害病患,即便村里人都盛传老爹是杀人犯,他却一直坚信老爹是被人陷害的,只是苦于没证据。 “你咋认识我爹的?”段飞警惕地望着金丝眼镜,暗忖这人是如何得知真相的,他这时将真相说出是何目的。 “我跟你老爹不熟,甚至都没打过交道,可我跟陷害你老爹的人非常熟。”金丝眼镜高深莫测地道。 “你啥子个意思?”段飞皱眉,没听明白金丝眼镜这话的意思。 “你别误会,我跟陷害你爹的人有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金丝眼镜端茶凑嘴抿了小口,享受着唇齿间浓浓的茶香。 “那你知不知我爹在哪个监狱!我想去看看他。”段飞弄清了金丝眼镜敌友关系,迫不及待的询问老爹下落,他已经好几年没见过老爹,常常睡觉都会梦到老爹。 “不行,虽然我知道你老爹在哪个监狱,可你现在要是去看他,很快就会让陷害你老爹的人知道,到时你也会是这个结果。”金丝眼镜摇了摇头,坚定的拒绝了段飞要求。 “那你告诉我,陷害我爹的人是谁!我要弄死他。”段飞双眼里射出一道杀气,垂在两侧的双手紧握成铁拳。 段飞如今活下去的动力,就是要杀掉那个陷害他老爹的人,要是没有那个人,他的生活不会是现在这样,老爹不会蹲监狱,二丫不会退婚,他也不会被孙老黑看不起。 这一切都是那个陷害老爹的人造成的,段飞要报仇。 “还是不行,你性子急,要是我现在告诉你那人是谁,你肯定会私自去找他,到时就坏事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还是安心增加实力吧。”金丝眼镜将手里的茶杯放置在桌面,抬头怔怔打量着眼前这个只有十八岁的男人。 “你不是跟陷害我老爹的人有仇!为啥子阻止我?”段飞满腹孤疑地盯着金丝眼镜。 “你现在的实力还不够,我就算告诉你了,你也报不了仇,何必去送死呢?”金丝眼镜重重地叹气道。 “陷害我爹的人是不是很有能量?”段飞咬牙切齿地问道。 “是的,那人的能量很强大,连现在的我都不是他的对手,你都不配有做他对手的资格。”金丝眼镜点了点头,眼眸闪过抹难以察觉的伤感神色。 虽然金丝眼镜这话带有嘲笑之意,但段飞没有反驳,如果金丝眼镜都不是陷害老爹那人的对手,他确实更加没希望。 纵使自己有不要命的想法,想必也不会有近身的机会,金丝眼镜都有几个黑衫保镖,陷害老爹的人肯定更多。 “那我现在怎么办?难道这仇就不报了?”段飞双眼浮现血丝,明知老爹被人陷害,他却没办法报仇,这种痛最难受。 “有仇不报,你还是男人嘛!你现在要不停的增加自己实力,等有一天你比我强大了,到时你就可以去解救你老爹了。”金丝眼镜掷地有声地提点段飞。 “你不告诉我那人是谁!我以后有了本事怎么找他报仇?”段飞疑惑地追问道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以后会注意你的举动,只要你有足够实力了,我会派人来找你。””金丝眼镜沉吟地说道。 “这……”段飞显然对这回答不满意。 “你放心,我比你更希望那人死,我不会骗你的,我期待着跟你合作铲除那人。”金丝眼镜解释道。 “啪啪……”见段飞没有再追问,金丝眼镜打了个响指,浴袍男跟俩眼镜男走进来,一副听从调遣的模样。 “你们几个把段先生送回村里,路上对人家客气点。”金丝眼镜吩咐道。 段飞还想问点什么,可是金丝眼镜都赶客了,他只得起身离开,只是走到门口时,他忽然转头若有所思地问道:“要是我刚刚没治好你手下的病,你是不是就不会出现!更不会告诉我老爹被陷害的秘密。” “当然,你要是连报仇的潜力都没有,我何必在你身上浪费时间。”金丝眼镜没有隐瞒,如实的回答。 段飞额头冷汗淋漓,真是好险,还好近阵子医术进步快,不然就得跟金丝眼镜擦肩而过,那老爹就要含冤蹲一辈子监狱。 虽然现在也没法救出老爹,可至少看到一丝希望。 第一十一章 送礼 段飞此行收获颇丰,不仅知道老爹被陷害的真相,还得到2万块治病报酬,这可是笔巨款,那时候能办很多事。 返回村里的路上,车子路过县城大商场,段飞叫保镖停车,他需要买点东西,约莫十分钟后,他满意的提着两袋子东西上了车。 东西都是给别人买的,眼下田玉芬勉强是属于他的女人,还有平时对他照顾有加的刘寡妇跟桂香嫂子,做人不能忘恩,有钱了自然要报答,给她们置办点东西是应该的。 途中,段飞一直在试探保镖,希望能得到金丝眼镜的身份,可惜他口水都说干,也没能得到有用的消息,显然金丝眼镜打过了招呼。 回到村里,段飞在家屁股还没坐热,就提着几条烟往村长刘福贵家走去,他打算花重金巴结刘福贵,托他将自己弄进乡卫生院。 在段飞看来,金丝眼镜所说的实力就是钱与权,当官他不敢想,也没那本事,但弄钱他还是可以的,因为他有医术。 “婶子,村长在家吗?”隔老远段飞就见田玉芬站在门口发楞,便扯着嗓子叫了两声。 等段飞走近,田玉芬就焦急把他拉进屋里,双手摸着他的脸蛋,关心地道:“小飞,我听说你在村部被曹猛那混蛋打了,快让婶子瞧瞧,有没有受伤啦?” 虽然田玉芬的双手略有粗糙,摸得段飞不是很舒服,但他却很感动,自从老爹蹲监狱后,他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被人这般关心过。 瞧了下屋子里没人,段飞将手里的香烟扔掉,双手将田玉芬搂在怀里,安慰道:“婶子,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田玉芬瞧见了段飞额头上一块青紫,顿时心痛不已,诅咒道:“刘福贵这个没用的东西,看老娘晚上怎么收拾他,堂堂一个村长,怎么能让曹猛那混蛋在村部打人呢?” 一股暖流从段飞心里流淌,他摸着田玉芬的脸蛋,解释道:“婶子,不碍事的,村长已经尽力了,曹猛是混社会的,他也不敢得罪。” “曹猛这个挨千刀的,最好出门让车撞死,不然老娘不会放过他的,痛不痛?小飞。”田玉芬伸手轻轻地摸了下段飞额头那块青紫的伤口。 “不痛”段飞摇了摇头,环顾空荡的里屋,皱眉问道:“婶子,村长去哪里了?要多长时间回来啊?” “咋的?你这臭小子,该不会是想婶子身子了吧?要弄就快点,刘福贵去支书家了,马上就会回来吃饭。”田玉芬以为段飞起邪念了。 段飞无语,他还没饥/渴到这地步,刚想开口解释,耳边就响起了刘福贵的声音,“玉芬,晚饭准备好了没!” 听到这话,段飞跟田玉芬都慌乱了,好在俩人仅仅是搂抱,触电般赶紧分开。 “叫啥子啦,你是饿死投胎啊?”田玉芬没给刘福贵好脸色,她认为段飞被打,刘福贵是有责任的。 “叔,你回来啦。”段飞朝正准备黑脸的刘福贵打了声招呼。 刘福贵今天心里本就不爽,曹猛在村部大闹,他这个当村长的没能阻止,算是丢了面子,回来家里,又听到田玉芬叫骂,俩股怒气都聚在一起了,他准备教训几句田玉芬,好好发泄下怒火。 可瞧见段飞也在,忙笑道:“大侄子,你不是叫小轿车带走了吗?咋会在这里?” “叔,他们带我去了趟县城,我给他们老板治好了病就回来了,这是我在县城大商场给叔买的香烟。”段飞将扔在地上的袋子拾起,把两条白沙烟递给刘福贵。 刘福贵顿时眼睛都直了,忙接过两条白沙烟,嘴里嘀咕道:“小飞啦,这烟得几十块一条吧,叔还没抽过这么好的烟。” “是的,我听人讲这烟香醇,我就想叔应该会喜欢的。”段飞点头回应。 旁侧的田玉芬愣住了,她是知道段飞家底的,瞪眼道:“小飞,这烟哪弄的?你可别去犯错误。” “婶子,我段飞啥样的人你不知道吗?犯罪的事我不会干的,这是那个老板给的治病酬劳。”段飞苦笑的解释道。 “你这婆娘,怎么说话的?快给我准备饭菜去,我今晚要跟大侄子喝几杯。”刘福贵狠狠地瞪了眼田玉芬,忙将段飞请进屋里坐。 田玉芬朝刘福贵轻哼了声,开始倒腾饭菜,很快,几个家常菜就摆上了桌,刘福贵将他泡的药酒拿了出来。 “婶子,你手艺真不错,这菜做得好香。”段飞朝坐在对面的田玉芬眨了眨,嘴里吃得津津有味。 “好吃就多吃点,以后有空常到婶子家来吃饭,这些菜还不是婶子拿手的。”田玉芬朝段飞碗里夹了几块肉。 “你婶子说得对,有空常来坐坐,来,把这杯酒干掉。”刘福贵附和着,他很满意近日段飞的表现,举起酒杯跟段飞碰了下。 农村娃几乎都会喝酒,段飞虽然酒量不是很好,但这一小杯酒还是能轻松拿下,仰头就是一口干。 “小飞,今天村部的事不好意思,那曹猛是十里八村有名的混混,叔我也不敢跟他闹的太厉害。”刘福贵放下酒杯,颇为郁闷地说道。 “叔,你别这么说,我理解你。” “嗯,段飞,你以后有啥事尽管找我,只要能办到的,叔都尽量帮你忙。”得到了段飞的理解,刘福贵郁闷的心情烟消云散。 “夸啥子海口,老娘都嫌丢脸,你堂堂村长,竟然让小飞在村部给人打了,你就打算这样放过曹猛那混蛋?”田玉芬在一旁插了句话。 “你这婆娘,今天吃火药了咋的!那你告诉我该咋办?报警抓他吗?曹猛可是混混,出来后报复咋办?”刘福贵恼了,好不容易段飞没怪他,自己婆娘又将这事挑起了。 段飞瞧见俩人火药味浓烈,忙扯了扯田玉芬的手,“婶子,叔说得没错,咱们不跟曹猛那混蛋计较,反正我也没受伤。” 听到段飞的话,田玉芬也不再说啥了,三人低头吃着饭菜,晚饭过后,刘福贵留段飞在家唠嗑,不过两人有年龄代沟,很多话都不投机。 “叔,这十张百元钞你收下,以后要是有好差事,希望叔能帮我留意下。”段飞站起身,将早已准备好的一千块递给刘福贵。 刘福贵眼珠都快掉下来了,他没想到段飞还会给红包,忙伸手去接,可惜手指还没碰到,钱就被田玉芬给枪去了。 “小飞,你家底子婶子清楚,你这些钱到底从哪来的?这几日/你前前后后送给婶子家也有近两千块了。”田玉芬双眼瞪着段飞,她不相信段飞有这么多钱。 “婶子,都跟你说了,是那老板给的治疗费,你咋不信呢?那老板很有钱,我就把治疗费开高了很多。”听到田玉芬多次怀疑他钱的来历,段飞没有不高兴,知道这是她在关心自己。 “你这婆娘,今天脑子没发烧吧?”刘福贵瞪了眼田玉芬,忙将那沓钱抢了过来,“我相信段飞说得话,请他看病的老板开得是小轿车,那可是上十万的东西,我这辈子是没机会坐了。” “真得?你可别骗婶子。”田玉芬疑惑的望着段飞。 段飞点了点头,趁着刘福贵去里屋藏钱,他将头凑到田玉芬耳边,小声道:“婶子,我真没骗你,那人给了我很多钱,我还特意帮你置办了个小礼物。” “哄婶子开心的吧。”田玉芬翻了翻白眼,她是不相信段飞的话,自己又不是那种黄花闺女,段飞根本没理由花钱哄她。 “婶子,晚些时间找机会来我家,会有惊喜的。”段飞颇为神秘的说道。 “真的?”田玉芬略有怀疑。 “段飞,这无功不受禄,你给这么多钱,是不是有事要叔办呢?”刘福贵从里屋走了出来,他今晚真是太高兴了。 “叔,我也不瞒你,我跟孙老黑打赌,要在三年内进乡卫生院,我想打通些关系。”段飞将今晚来的目的说了出来。 刘福贵眉头微皱,粗糙的脸颊上现出为难之色,叹气道:“大侄子,叔也不骗你,叔这官太小了,要进乡卫生院得乡里干部点头,我可能帮不上忙。” “叔,你说得道理我懂,我就是想让你哪天有空,带我去乡里转转。”段飞说道。 刘福贵眼前一亮,虽然段飞说得很隐晦,但做了十几年的村长,他也懂些官场猫腻,敢情这小子要自己牵桥搭线。 “大侄子,你可真是小滑头,这事叔记下了,等那天汇报工作,我把乡长介绍给你认识。”刘福贵拍了拍段飞的肩膀,满面笑容地说道。 “那就谢谢叔了,天色也不晚了,我就不打叔休息了。”段飞满意的笑了笑,随后便走出屋子准备回家。 “你去送送段飞。”刘福贵伸手推了推旁侧的田玉芬。 田玉芬“嗯”了声,就紧跟着段飞走出了屋子。 第一十二章 村长婆娘的忧伤 回到家里,段飞算了笔账,那两万块今天已经花了近两千,真是花钱如流水,可要成大事就不能省,明天还得给村支书曹正林送一千。 虽然村长刘福贵已经答应引荐了,但相比而言,要是村支书答应引荐,会比刘福贵更管用,因为村支书是管党务的,认识的上层也比刘福贵多。 何况村支书曹正林还是曹梦珍的叔叔,他要是想跟曹梦珍处对象,曹正林也是要拉笼的。 渐渐的,天已经伸手不见五指,然而段飞还没有睡,他身子靠在门板上,目光望着远方,他在等田玉芬的到来。 忽地,一束光线闯进段飞的瞳孔里,只见大门前有人打着手电筒。 段飞第一想法就是田玉芬来了,他兴奋的拉开大门,果然是田玉芬,她正屈指想敲门,结果很不幸的打在段飞的额头上。 “啊,婶子,你打痛我了。”段飞拿手捂着个头,有些抱怨地说道。 “活该”田玉芬却是咯咯地笑了起来。 “婶子,我刚才是活该,那你主动送上门来,也活该让我睡。”段飞坏笑道,伸手就将田玉芬抱在怀里,言语里透着股打情骂俏。 “小兔崽子,你有种再说一遍,信不信婶子马上回去!”田玉芬没好气地道。 “婶子,那可由不得你,今晚你是逃不掉的。”段飞得意的笑了笑,都送上门了岂有放人回去的道理。 “啊……”段飞惊呼一声,他直感觉腰间被人掐了下,等反应过来,田玉芬已经逃离了他的魔爪。 段飞忙拿手捂嘴,虽然他的邻居离这有十米距离,但他还是得小心的。 “小兔崽子,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欺负婶子!”田玉芬站在院子的树下,拿着手电筒照着段飞的脸蛋,好似在宣示她的胜利。 “婶子,今晚我定要好好惩罚你。”段飞拿手挡在脸上,咬牙切齿地说道。 “来啦,婶子等着呢?”田玉芬没有半点惧意,还挺了挺胸似在挑衅。 “靠……”段飞搓了搓手,就直接朝田玉芬跑去,俩人追赶了一会,最后段飞将田玉芬逼退到了院里大树旁。 “婶子,你跑啦,有胆量爬树上去。”说着,段飞就扑去抱住田玉芬,嘴巴也吻上她的小嘴,田玉芬不是那些黄花闺女,技术很熟练,俩人尽情的索取。 “小坏蛋,别在这里,要是被人发现,咱们可麻烦了,把婶子抱进屋里去。”田玉芬呼吸急喘,将手里的电筒也关了。 段飞点了点头,毕竟俩人关系见不得光,干这事安全第一,真要是被发现了,自己倒无所谓,反正全村人都看不起他。 可田玉芬就不同了,她可是三个娃的娘,要是被发现了,她就没脸面对女儿们了,其它人的唾骂也逃不了。 段飞不是个自私的人,今晚在刘福贵家,田玉芬处处维护自己,他可全看在眼里。 “婶子,你半夜偷偷跑出来,村长会不会起疑心呢?”段飞将田玉芬抱进屋放在床上。 “咋的!你是怕了!要不婶子现在就走。”田玉芬没好气地道,抬头瞪了眼段飞。 “我怕啥?我光棍一条,我主要是担心婶子。”段飞紧紧搂着田玉芬生怕她离去。 田玉芬摸了摸段飞的脸,笑道:“小坏蛋,不要担心,刘福贵今晚很高兴,你走后他又喝了半斤药酒,如今正躺床上睡得跟死猪一样。” 段飞听了,顿时悬在心中石头放下,埋下头欲想再次索吻,却被田玉芬双手撑住胸前,不让他亲吻得逞。 “礼物拿来,不然今晚婶子不给你碰。”田玉芬摆着张脸。 “婶子,你咋跟城里小姑娘一样!不买礼物就不让人碰。”段飞狠狠地白了眼田玉芬,随后从床头柜子里拿出个精致的礼物盒放在她手里。 田玉芬顿时喜出望外,刚想伸手去拆礼物盒,却被段飞给抢走,附耳道:“婶子,礼物待会拆,先让我解解渴。” 田玉芬点了点头,随后床晃动起来,直到一个小时后,屋里恢复了平静,田玉芬满足的依偎在段飞的怀里。 “小飞,你送婶子啥东西!可别太贵重了,你的钱要省着花。”田玉芬目光停留在枕头旁侧那个精致的礼物盒,拿起把玩了一下。 “不贵重,就是个头发夹,婶子你喜欢嘛。”段飞将礼物打开,将里面一只镶有珠子的头发夹放在田玉芬手里。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虽然田玉芬平日朴素惯了,可当一个做工精细外观精致的头发夹出现在她面前时,她也跟少女般欢喜极了。 “这个得多少钱?看起来挺贵的。”田玉芬没有急着带,反而担心些价钱来。 “婶子,你别管贵不贵,只要婶子你喜欢,我花多少钱都值。”段飞将田玉芬紧紧的抱在怀里。 田玉芳感动的都要哭了,将脑袋往段飞怀里顶了顶,“小飞,还是你对婶子好,刘福贵那王八蛋,老娘跟了他二十年了,他没送给我一件衣裳首饰,还他/妈的在外面睡女人,老娘要不是看在女儿的面子上,早跟他离婚了。” 言罢,田玉芬眼眶就湿润了,泪水如溃堤的洪水倾泻而出,在段飞的怀里抽噎着。 “婶子,不说这些事了,你不是还有我嘛,以后我会疼/你的。”段飞不知道哄女人,只听人说讲甜言蜜语女人都爱听。 田玉芬听了,在段飞的怀里点了点头,抽噎渐渐小了。 “婶子,让我给你把发夹带上吧,我想婶子肯定会很漂亮的。”段飞双手捧着田玉芬的脸蛋,指间轻轻的探试着她眼角的泪痕。 田玉芬“嗯”了声,随后就下了床,站在镜子面前,段飞则在身后抱着她。 “婶子,你好漂亮,这发夹真衬你。”段飞帮田玉芬带上发夹,低头在她耳边说道。 “油嘴滑舌,不过这话婶子爱听。”田玉芬嘴角微微上扬,双手缠着段飞的颈部。 第一十三章 巨款彩礼 第二天早晨,段飞来到村部的卫生室,昨夜跟田玉芬不停的索取,弄得有些精神不振。 坐在卫生室椅子上,段飞想起了头次跟曹梦珍斗嘴的情景,忽然一阵很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喂,傻小子,发啥呆!” 段飞望向声源处,只见曹梦珍站在自己面前,他忙站了起来,惊呼道:“梦珍姐,你咋来了!你哥不是不让你来卫生室嘛。” “不欢迎我咋的!姐千方百计从家里逃出来,你这态度让人心寒。”曹梦珍坐在椅子上,一双眼睛直盯着段飞。 “逃的?梦珍姐,你不怕你哥么!那家伙太冷血了,竟然这样对你这个妹子。”段飞想起那天在村部挨曹猛的打,心里就憋屈的很。 “小飞,曹猛始终是我哥,你别说他坏话,姐逃出来就是担心你的伤势。”曹梦珍伸手在段飞脸上摸了摸。 “痛嘛?”曹梦玲留意到段飞额头有块青紫,用指尖碰了下。 “梦珍姐,你亲我一口,我就不痛了。”段飞嘿嘿的笑了笑。 “啊……”段飞发出一声惨叫,他的腰间被曹梦珍重重的掐了下。 “死小子,跟姐耍是不!姐好不容易逃出来,你就给姐嘻皮笑脸的,难道你眼瞧姐嫁给那个快40岁的老!”曹梦珍很愤怒地瞪着段飞。 “梦珍姐,那我也没啥法子!打又打不过你哥,也拿不出那包工头5000块彩礼。”段飞故意逗着曹梦珍。 其实他已经打算去曹梦珍家下彩礼了,既然那曹猛为了钱能把妹子都卖了,那他段飞就拿钱砸,看曹猛同不同意他与曹梦珍处对象。 曹梦珍叹了口气,脑袋凑在段飞耳边细声道:“跟姐到里面去,姐有东西给你。” 言罢,曹梦珍就往病房走去,段飞满脸疑惑的跟在身后。 “小飞,你想不想跟姐处对象!想得话就听姐的。”曹梦珍坐在床上,望着满脸孤疑的段飞。 “我想,可我没钱咋办!我是不是很没用?”段飞摊了摊手耸了耸肩头。 “是的。”曹梦珍毫不客气的点了点头,随后从身上掏出个小包囊,叹气道:“可谁叫姐落在你手里呢,这包里是姐存了好几年的私房钱,还有些小首饰。” 说着曹梦珍就打开了包囊,里面是一沓钱大约两千来块,还有些手镯跟金戒指。 “梦珍姐,你啥子意思?”段飞眼睛直了,但不是惊讶那些钱,而是手镯跟戒指,显然,这些东西都是上代传下来的。 “死小子,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这里大约有三千块,你自己再凑点钱,快点去我家下彩礼。”曹梦珍将包囊交到段飞手里。 “梦珍姐,这我不成吃软饭了!这东西不能要。”段飞直摇头,将包囊又塞给曹梦珍。 “小b崽子,你快把我妹子交出来,真是反了天,竟然敢偷偷跑出来。”一阵急为刺耳的声音在村部响起。 “糟糕,小飞,我哥他来了。”曹梦珍最先反应过来,忙坐起身子。 段飞也听出那声音是曹猛,但却没有半点惊慌,因为他正准备去找曹猛下彩礼。 “小飞,你愣着干啥?快进去躲躲。”曹梦珍不知道段飞在想什么,直接就把他推到大褂子后面。 “妹子,你果然在这里,那个小b崽子去哪里了?”曹猛握拳冲进病床间,一眼就看到正慌乱的曹梦珍。 “哥,你咋来了?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我喜欢在这卫生室工作,你快走吧。”曹梦珍双手抓住曹猛手臂,一个劲将他往外面推,她可不能让曹猛发现段飞。 “工作个屁?你是看上那小b崽子了吧,那小子有啥好的!穷光蛋一个,能跟那包工头比么!人家是有小轿车的,哥不会害你的。”曹猛将曹梦珍甩到一边,在屋子一顿乱翻。 曹梦珍恼了,大声叫嚷道:“哥,你真是为了我好嘛!那包工头快40岁了,跟爹差不了几岁,你就是贪心人家的彩礼。” “我今天不跟你说这事,快把那小b崽子叫出来,老子今天要弄残他。”曹猛将衣袖卷起来,双手都紧握成铁拳. “哥,我求你别闹了,这钱你全拿去,求你别逼我了好嘛!”曹梦珍将她的带来的皮囊放在曹猛手里,言语哀求道。 曹猛愣了下,看到里面的手镯,脸彻底黑了,“妹子,你竟然把娘遗留给你的嫁妆都弄出来了,你这是干啥子?” “哥,我真不想嫁给那个包工头,你别逼我行不!”曹梦玲再次哀求道。 曹猛双手关节发出响声,又是在病床间一番乱翻,咆哮道:“小b崽子,你给老子出来,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处个对象还要我妹子拿钱,你丢不丢人。” “你嘴巴放干净点,我没有要你妹子拿钱。”段飞从大褂后面走了出来。 “小飞,你出来干啥?我哥会打你的,你快点跑。”曹梦珍看到段飞走出来,忙伸手推他往外面走。 “梦珍姐,我不走。”段飞却一动不动,朝曹梦珍给了个放心的眼神。 “小b崽子,你是活腻了,今天老子就弄残你,看你还敢不敢跟我妹子处对象。”曹猛双手揪着段飞的衣领,紧握的拳头欲有出手之势。 段飞双眼怒视着曹猛,也伸手抓住他的衣领,扯着嗓子骂道:“你td不是人,为了五千块彩礼,竟然把自己妹子卖给一个你可以叫爹的人。” “小飞,别说了,你快走。”曹梦珍都快急哭了,双手想用力拉开曹猛的手。 曹猛这次倒没急着动手,朝段飞冷冷一笑,“小b崽子,老子就是卖妹子咋啦?你别他/妈的不服气,有本事你也拿五千块彩礼,老子立马让你跟妹子处对象。” “你就这样看不起我?”段飞一字一句地说道。 “对,老子就是看不起你,你要是能拿出五千块彩礼,我二话不说就当众给你嗑个头。”曹猛很鄙视地说道,嚣张地拍了拍段飞的脸蛋。 “哎呀,曹猛你咋又来闹事!快放手,有事可以商量,别动不动打人。”村长刘福贵跑了进来,见曹猛跟段飞又扭在起来,忙去拉扯俩人。 “刘福贵,你有多远滚多远,把老子惹急了,连你也揍。”曹猛气急了,不管谁来都没用,段飞他要揍定了。 刘福贵气得脸都绿了,堂堂一个村长被人当面叫滚,没有比这更丢人的,上次他没强硬,弄得被人嘲笑,这次绝对不能让历史重演。 “曹猛,你别在这里犯浑,我可告诉你,这房间里的医疗器材都是公家的,要是你敢在这里打人,我就打电话给派出所,让他们以故意损坏公物罪关你监狱。”刘福贵掷地有声地叫喊道。 “猛儿,你快松手,村长没骗你,这医疗器材是乡里的,损坏了肯定要坐牢,到时谁也救不了你。”村支书曹正林也赶了过来。 曹猛愣了一会,自知没必要在这病床间里闹,扯着段飞的衣领就直往村部大院走,叫嚣道:“小b崽子,咱们到外面去练练。” 段飞随着曹猛走了出来,曹梦珍等人也跟着转移了地方。 “叔,你快劝劝哥,让他别再闹了,别逼我走极端。”曹梦珍瞧着段飞跟曹猛剑拔弩张,只得朝叔叔曹正林求救。 曹正林吓了一跳,他可是很疼爱曹梦珍的,冒着挨骂的风险凑了上去,拉了下曹猛的肩膀,劝说道:“猛儿,听叔的,快把段飞放了,别把梦珍逼上绝路。” “叔,你以为我想逼妹子,要是这小崽子能拿出五千块彩礼,我立马就让他跟妹子处对象,可是如今这家伙一毛钱也没拿,就想白白跟妹子处对象,你说我能准么!”曹猛解释道。 曹正林顿时语塞,曹猛的话是有道理的,空手套白狼的处对象,村里还真没见过。 “你刚才的话作数不!我要是拿出五千块彩礼,你就让我跟梦珍姐处对象?”段飞在这时出声了。 曹猛听了,满是鄙夷地道:“小b崽子,我的话自然作数,你要是真拿出彩礼来,还是刚才房里的那句话,我当众给你跪地磕头。” “作数就好,这些钱是我的彩礼,你数数。”段飞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随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万块钱扔在曹猛的胸前。 在场的人个个目瞪口呆,目光齐唰唰的盯着曹猛胸口那沓百元大钞,曹猛更是险些两腿一软倒在地上。 他眼珠都快跌落,忙松开段飞的衣领,拿起那沓钱兴奋的数了起来,嘴里嘀咕道:“乖乖,这钱都是连号的,哇……整整一万块。” “喂,未来大舅子,你别光顾着高兴,彩礼你收了,现在我可以跟梦珍姐处对象了吧?”段飞将旁侧还在震惊中的曹梦珍搂在怀里,徒然提高声音说道。 “可以,当然可以,就算你们现在要弄个娃,我也没意见。”曹猛嘻皮笑脸的说着。 “那就行,对了,你赶紧把那包工头的事处理了,别引起什么问题。”段飞提醒道,包工头谢大富不是好惹的人,要是处理不好恐引起报复。 “能有个屁问题,那个孙子以为五千块就能娶我妹子,我看他脑子被门挤了,我妹子可是抢手货。”曹猛这脸变得比翻书还快。 “你可以回去了,梦珍姐就留在这里继续做事。”段飞不喜欢曹猛这种势力眼。 曹猛握着钱正准备高兴的离去,那知身后响起了段飞的声音,颇为玩味地道:“对了,未来大舅子,你是不是磕个头才走啦!” 曹猛脸色一变,这话可是他亲口说的,食言肯定不行,就在纠结是不是该磕头时,段飞“啊”地一声惨叫,他的腰间被曹梦珍掐了下,痛得他呲牙咧嘴。 “哥,你别听这死小子的话,他跟你开玩笑的。”曹梦珍狠狠地瞪了眼段飞,虽然她也生曹猛的气,可曹猛始终是她哥,血浓于水。 曹猛抹了下额头的冷汗离开了村部,而刚刚围观的村里干部也散了,他们纷纷私下议论起来,他们对段飞拿出一万块感到太匪夷所思。 第一十四章 捉鱼 给了彩礼,又得到曹猛的承认,现在曹梦珍算是段飞的未婚妻,俩人关系正式确定下来,仅仅只差摆酒领证. 这段时间正是农忙,几乎没啥人来看病,卫生室里总充斥着俩人嘻笑打闹的声音,完全沉浸在恋爱的喜悦中。 “喂,有没有人!俺来看病了。”忽地,卫生室外响起阵叫唤声。 “大哥,你哪里不舒服?”见有人来,曹梦珍穿着白色大褂迎了上去。 曹梦珍不仅长相漂亮,身材更是火爆,特别是胸前很有料,这叫嚷的男子眼睛色眯眯地直盯着她的胸前。 “妹子,俺以前咋没见过你呢?段飞那小子在不!俺找他看病。”叫嚷男子咽了咽口水问道。 “大壮哥,你咋回来了!你不是去县城工地做杂活了吗?”段飞赶紧走上前将曹梦珍拉到身后保护起来。 叫嚷男子名叫刘大壮,以前在村里是个二流子,村里人对他的评价不怎么好,段飞不喜欢跟他打交道。 “这不正赶上农忙,俺就请假回村里帮你春花嫂子收稻谷,谁料刚想下地干活,肚子就疼得厉害,你快给俺瞧瞧。”刘大壮双手捂着肚子坐在椅子上,一副痛苦的样子。 “大壮哥,你身子没啥问题,脸色也挺红润的。”段飞仔细瞧了下刘大壮,并没有啥病,倒是有点肾虚,心想这小子肯定在县城里乱搞小姐。 “咋没问题呢?小飞,你再仔细瞧瞧,俺现在肚子痛得厉害,咳嗽时还吐血,你得给俺弄点药。”刘大壮站起身,紧紧抓住段飞的手。 “大壮哥,你身子真没问题。”段飞眉头微皱,再仔细瞧了一番依旧摇头回应。 段飞这回答,登时让刘大壮彻底恼火了,口水乱喷道:“段飞,你咋个意思吗?不想治病就别当医生,俺身子有没问题!俺自己清楚,你快点给我弄点药。” 段飞无语,到底谁是医生啊,脸上却露出笑脸道:“大壮哥,是药三分毒,你没病我是不会乱开药的。” “咋的?瞧不起你大壮哥?”刘大壮抓住段飞的衣服,从口袋里拿出一叠钱重重的砸在桌子上,叫嚣道:“段飞,俺刘大壮有的是钱,今天你不给我开药,信不信俺打得你爹娘都不认识!” “大哥,你别急上眼,我们马上给你开药。”曹梦珍怕出事,忙将段飞拉到一旁。 “死小子,干嘛跟他较真!快去弄点钙片来。”曹梦珍附耳提醒道,现在有些人为了寻找心里安慰,明明就没病也非得让医生开药。 段飞愣了下,随即明白曹梦珍的意思,取出几片钙片给刘大壮,很快刘大壮拿着药哼着小曲回家了,那样子好像发了大财。 “这小子是不是受刺激了!村里人个个都不想花钱买药,他倒正好相反。”段飞叹气地道,疑惑的看着刘大壮离开的背影。 “别想了,如今社会怪事多,快送我回家。”正临下班,曹梦珍换了便装,拉扯着段飞往外面走。 送曹梦珍回家是每天必做的事,回来后段飞就赶往刘寡妇家,农忙时节刘寡妇肯定缺少人手帮忙干活。 可刚到门口,就瞧见刘寡妇提着个桶拿着抄网准备出门,农忙时候天黑的晚,很多村民们选择这时间段出去干活,因为凉快能避免白天的暴晒。 “婶子,你这是要去河坝捞鱼吗?”段飞跳下单车朝刘寡妇打招呼。 “是啊,明天请人收稻谷,这不为饭菜发愁!我就寻思着捞点鱼凑个碗。”刘寡妇回应道,请人干活饭菜可不能寒碜,得搞几个丰盛的菜,再说人家吃不饱干活也没效率。 “那我陪你去。”段飞将单车放进刘寡妇院子里打算一起去捞鱼。 刘寡妇没拒绝,俩人并肩前行,段飞主动帮她提桶子,目光不经意间,瞧见她头发上带着个精致的发夹。 “婶子,你戴这发夹真好看。”段飞附耳赞美道,这发夹是他从县城买来送给刘寡妇的,跟田玉芬的同款。 犹记得那晚送东西给刘寡妇,她死活都不肯要,毕竟寡妇门前事非多,直到段飞快磨破嘴皮才勉强的收下。 “是吗?”刘寡妇声若细蚊地道,潜意识抬手摸了下发夹,接着陡然感到有些尴尬,脸颊羞红起来。 “婶子,你咋不穿我送你的新衣服!这发夹配上衣服肯定很漂亮。”段飞看着刘寡妇羞人的模样不禁心神荡漾,她是那么艳美动人。 “小飞,哪有干脏活穿新衣服的!等有空婶子穿给你看。”刘寡妇低声道,脸蛋更加通红,感觉这话怪怪的,埋头箭步往河坝走去。 段飞嘿嘿的笑着,紧跟刘寡妇身后,几分钟后,俩人来到了河坝处,没有过多耽误时间,俩人卷起裤头就下河。 “婶子,你瞧那里好多鱼。”段飞双眼闪烁着亮光,清晰地看到不远处的草堆下有几条小鱼在游动。 那个年代,电打鱼这种野蛮捕鱼方法还没有得到普及,河里的野生小鱼跟稻田里的泥鳅黄鳝非常多,村民们得空就会去弄些改善生活。 “小飞,那边是深水区,你小心点。”刘寡妇将手里抄网递给段飞,提醒他要注意安全,河坝里到处是深潭。 这些深潭是因长年河水冲击形成的,通常有2-3米深,很窄小,一般人是触不到底,水性不好的掉进去有生命危险。 段飞很小就在河坝玩,水性不错,轻手轻脚逼近草堆,看准时机猛地用抄网捞起,下瞬间,几条拇指大的鱼在网里蹦跳着。 刘寡妇欣喜,赶紧拿桶装好,这河坝的水很清澈,短短半小时,就捞到了有半斤,这多亏段飞眼疾手快。 河坝除了鱼外,还能在河道两侧以及渠道的石头下抓些螃蟹泥鳅,段飞一时玩性大起,拿着个螃蟹去夹刘寡妇,俩人在水里追逐嬉闹,增添了少许乐趣。 “小飞,别闹了,你就饶了婶子吧,够多了,咱们回家去。”刘寡妇气喘地求饶道,她被段飞追到抱住柳腰。 “不行,来了就得多弄点,还没捞到大鱼,今晚我可要喝婶子煮的鱼汤。”段飞将螃蟹扔桶里,他可舍不得夹刘寡妇。 忽地,眼角余光瞥见一条半斤鲫鱼游到深水区,段飞猛地钻进水里逼近过去,这鲫鱼可是好东西,煮成汤味道鲜美不说,还有食疗效果,具有健脾、开胃、益气、利水、通乳、除湿的功效。 “婶子,我捞到了。”数秒后,段飞从水里钻出来,满脸的喜悦神色,高高举起抄网炫耀着胜利果实。 “小飞,你真厉害。”刘寡妇提桶走过去,心里欢喜极了,这回捞的鱼够吃几餐,幸好有段飞跟来,不然以她笨手笨脚的还不知道能捞几条鱼。 “啊……”刘寡妇陡然惊叫,看见一条水蛇从草堆里朝她游来,随即重心不稳砸在水里,水蛇虽无毒,可娇弱妇人见了自然潜意识害怕。 “婶子……”段飞惊呼道,扔掉抄网就朝刘寡妇游去,她旁边就是个深潭,这般惊恐毫无准备的掉进深潭会呛水窒息。 果然刘寡妇拼命拍手挣扎,幸好段飞快速的赶到,将她从深潭里拖拽出来,俩人游到浅水区,这才松了口气。 “婶子,你没事吧。”段飞焦急的询问,紧紧的抱着刘寡妇娇躯摇晃。 “婶子没事。”刘寡妇连连咳嗽几声,把气管的水吐出来,涨得通红的脸因情绪放松渐渐恢复,刚刚可把她吓坏了。 “没事就好。”段飞猛地将刘寡妇搂抱在怀里,由于衣服被打湿,俩人这般贴身,他能感觉到胸前被一团柔软挤压着。 刘寡妇没挣扎,此刻她渴望男人胸膛依靠,只是好几分钟过去,段飞依旧没松手,这让她有些尴尬羞臊。 “小飞,你放开婶子,咱们回去吧。”刘寡妇弱弱地出声道,俩人这举止太过于暧昧,要是被人瞧见,会损坏名声传出闲话的。 “我不放。”段飞坚定地道,低头打量着怀里美熟妇,秀发被水打湿贴在脸颊,额头几颗露珠流动,俨然一副出水芙蓉模样,浑身透着股成熟妩媚的气息。 特别是她胸前春光展露,撩拨着段飞蠢蠢欲动的心,邪念骤然涌起,再也没法压抑住,咽了咽口水,凑头吻住刘寡妇的嘴。 “小飞,你这是干啥!别这样。”刘寡妇眼眸睁大,整个人仿佛被惊雷劈中,下意识双手推搡着段飞。 此时的段飞哪能停下来,那张嘴似在寻找水源,继而亲吻刘寡妇的粉颈,搂抱的双手收缩的更紧,让她挣扎不了。 “小飞,咱们不能这样,快停下来,求求你放过婶子。”刘寡妇咬唇仰起头,声音娇滴喘息地苦苦求饶,娇躯被刺激的微颤起来。 好在她挺清醒,依旧竭力的挣扎,她必须要阻止这事,真要发生那羞人的事,对谁都没好处,会毁掉俩人的。 可能是出于对贞洁的重视,刘寡妇竟然暴发一股惊人的力量,挣脱掉段飞的搂抱,趁机慌乱狼狈地跑上河岸。 河坝里只留下段飞失神落寞的身影,辛苦捞的鱼被打翻,铁桶在河面飘浮。 第一十五章 吃醋 这几天段飞在内疚中度过,那天在河坝做出那般禽/兽事,虽说当晚就给刘寡妇道歉寻求原谅,刘寡妇也说没生气。 然而俩人关系还是发生细微的变化,刘寡妇有意的跟段飞保持距离。 段飞很懊恼,可那天真是身不由己,前段时间给刘寡妇治疗心肌梗塞,每次都会受她胸前春光撩拨,多少个瞬间他涌起邪念,好在被医德强行压制下去。 段飞是个男人,正值热血方刚的年纪,加上跟村长婆娘田玉芬尝过禁/果滋味后,他对那啥有着强烈的渴望,可惜田玉芬身份尴尬,不能天天陪他,这让他很煎熬难受。 而且近阵子跟曹梦珍处对象,俩人虽举止很暧昧,可曹梦珍却死活不肯让他碰,更是加重他的难受,因此在河坝面对刘寡妇的湿身诱/惑,他忘却道德论理做出这等禽/兽事。 这世界没有后悔药,做错了事只能想办法补救,段飞下班送曹梦珍回去后,就赶往刘寡妇家帮忙,希望重新赢得好感。 路过村头大槐树,远远就瞧见几个妇人围拢在一起聊天,刘寡妇也在,扯家常是贫苦乡下婆娘们唯一的乐趣。 “翠云妹子,你这身衣服可真漂亮,是从县城买得吗?”一位妇人紧挨着刘寡妇坐下,一双手在她裙子下摆摸着布料,眼睛里透着羡慕神色。 刘寡妇脸蛋泛起红霞,这衣服是段飞送给她的,头次穿除了死去丈夫外男人送的衣服,让她有点难为情。 “是县城买的,我也是看中了这裙子的布料。”刘寡妇低头撒谎道,青葱指尖不自然地拢了下耳畔的秀发。 妇人“哦”了一声,随即发现不对,追问道:“翠云妹子,你最近不都是在田里收稻谷吗?啥时候去县城了?” 刘寡妇愣了愣,一时间不知怎么回答,心虚的紧咬嘴唇,正准备胡乱编个谎话,村长婆娘田玉芬却恰巧迎面走了过来。 “玉芬妹子,你来得正好,你头上这个珠子发夹跟翠云的一样,你俩是一起去县城买的吧?”那女人眼尖,远远地就瞧见了田玉芬头上的发夹。 田玉芬跟刘寡妇对视一眼,俩人都有些错愕。 田玉芬心思慎密,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伸手拉着刘寡妇的手,意味深长地道:“翠云妹子,你这珠子发夹是村里哪个汉子送给你的,眼光不错。” “不……不是别人送的。”刘寡妇身子一颤,一个劲的摇头,忙不迭地解释道:“这发夹是我前段时间去县城买的。” “翠云妹子,你都大半年没去过县城了,撒啥子谎!有汉子就跟咱们姐妹说说,这没啥丢人的,女人就得需要男人滋润,瞧你这脸红润的,估计是看中村里那家小伙子了吧?”田玉芬步步紧逼地说道。 “是呀,翠云妹子,你男人都死几年了,你是该找个男人了,照这样守寡下去,你可就对不起自己了。”那妇人也附和道。 刘寡妇双手紧揪着裙子,有些不知所措,心里很后悔穿着段飞送的衣服出来,忽然,段飞的声音传到她耳朵里。 “刘婶子,你昨天不是说颈部不舒服?我今晚得空,去我家我帮你扎几针。”段飞推着自行车来到大槐树下。 “啥……?”刘寡愣住,随即明白了段飞的意思,他显然是来帮自己解围的,红着脸跟在他身后准备离去。 “小飞,给老娘站住,你把婶子当空气了,招呼都不打声。”田玉芬气得鼻子都酸了,小情人竟然这般无视她。 本来,田玉芬还只是怀疑段飞跟刘寡妇有一腿,眼下瞧见他帮刘寡妇解围,这无疑使她更加坚信了。 段飞驻足,满脑子都是黑线,转过身嘻笑道:“田婶子,瞧你说的,我那敢把你当空气?” 说话间,眼睛还朝田玉芬眨了眨,暗示这不是说话的地方。 “不敢就好。”田玉芬狠狠剜了段飞一眼,恨恨地道:“今晚你福贵叔找你喝酒,跟婶子去家一趟。” 段飞直感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肯定刘福贵不会主动请自己喝酒,显然这是田玉芬的主意,看来她要质问发夹的事。 “刘婶子,你先回去,我去趟村长家谈点事。”段飞嘱咐了刘寡妇一声,随后推着自行车跟在田玉芬身后,榕树下几个聊天的妇人也散去了。 “小飞,快给婶子从实招来,你跟刘寡妇是啥关系?”刚进家门,田玉芬双手掐腰俨然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婶子,我跟刘寡妇纯属医患关系。”段飞如实说道,他倒是想跟刘寡妇发生点啥,可惜那天在河坝没能如愿。 “哼,骗谁呢!医患关系能送人家衣服跟发夹?当婶子是那些无知少女啦。”田玉芬啐声道,将头发上那个珠子发夹拿了下来,扔在段飞的胸膛上。 “老娘不要跟别人一样的礼物,这个你拿走,害得我高兴了一整天。”说完,田玉芬就扭着屁股往里屋走去,显然她是真生气了。 “婶子,你吃醋了?”段飞贴面附耳道,直接紧抱住田玉芬的柳腰。 “你又不是我男人,我干嘛吃醋?以后少碰我身子。”田玉芬忿忿地道,作势扭动身子挣扎,却始终没用力。 “婶子,你没吃醋那我咋在你身上闻到了一股很重的酸味呢?”段飞没脸没皮地道,凑过鼻子在田玉芬颈部嗅了嗅。 “死开点,小兔崽子,老娘不跟你在这瞎扯。”田玉芬脸蛋通红,暗想自己干嘛会吃醋!不就是跟他缠绵过几次! “婶子,村长没在家吧?”段飞没有放手,脑袋朝四周瞧了瞧,发现屋里异常安静,应该是没有其它人。 “去支书家了,你问这干嘛?”田玉芬随口说道。 话刚落音,她就感觉身子被人抱了起来,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躺在了里屋的大床上,接着段飞就压在身上。 “小飞,你想干嘛?”田玉芬喘息地问道。 “你说呢!”段飞坏坏地笑着,随即埋下头去亲吻田玉芬的嘴。 “小兔崽子,你今天不把刘寡妇的事解释清楚,以后都别想碰我。”田玉芬嗔怪地道,别过头躲闪开段飞的亲吻。 “婶子,你咋这么大醋劲呢!我跟刘寡妇真没一腿。”段飞无奈的解释道。 “谁信呢?没一腿你会送她发夹跟衣服吗?”田玉芬依旧不依不饶。 “要不我发毒誓,要是我跟刘寡妇有一腿,我就天打五……”段飞使出了杀手锏。 “呸……呸,你乱说啥呢?婶子才不愿你有事。”田玉芬啐声道,忙伸手捂住段飞的嘴巴阻止他发毒誓。 “还是婶子对我好,舍不得我。” “别得意,婶子今天也娇情一回,没解释决不让你碰。” “那可由不得婶子了。”说完,随后床开始晃动起来…… 第一十六章 敲诈 昨晚跟田玉芬疯绵,弄得段飞大白天坐在村部卫生室都有些犯困,这异常的举动让曹梦珍留意到了。 “死小子,昨晚去那鬼混了,整个上午都没精神头。”曹梦珍毫不客气地拿手揪住了段飞的耳朵,俨然一副小媳妇作派。 “啊……痛,梦珍姐,你快放手。”段飞嘴里连连求饶,侧头抓住曹梦珍揪他耳朵的手。 曹梦珍松掉手,轻哼一声,双手插腰的瞪着段飞,逼问道:“小,快点老实交待,昨晚爬在哪家寡妇屋顶偷看呢?” “梦珍姐,你能别这么霸道不!都还没成我媳妇,就管得我那么严。”段飞揉了下耳朵,狠狠地白了眼曹梦珍。 “咋的?死小子你想耍赖是不!咱们现在正处对象,很快我就是你媳妇了。”曹梦珍挺了挺胸前,有些生气地说道。 “你也知道咱们正处对象呀!连身子都不让我碰,你瞧村里哪有我们这样处对象的。”段飞小声的埋怨一句。 “姐啥时候没让你碰!天天让你又搂又抱的,你可别不认帐。”曹梦珍红着脸叫嚷道。 “我没不认账,你哥不是说了嘛!让咱们弄个娃出来,可你都不愿跟我一起睡。”段飞发起牢骚来,每天抱着个丰满的美女却不让人那啥,这感觉比没女人还难受。 曹梦珍听了,脸蛋唰得一下通红起来,刚准备说话,耳畔就响起一阵嘈杂的声音,只见村部大院里一群村民涌了进来。 “段飞,快点给老娘滚出来,你这个无良的赤脚医,你赔男人刘大壮的命来。”村部里一个穿着花衫的女人歇斯底里的叫嚷着。 段飞跟曹梦珍对视一眼,忙迎了出来,村部大院里摆着一架简陋的单架,上面躺着个男子,这人段飞认识,正是几天前来卫生室看病的刘大壮,而叫嚷的女人正是她媳妇张春花。 “春花嫂子,大壮哥这是咋了?前两天还好好的。”段飞走到张春花面前问道。 “段飞,你这个挨千刀的,我男人刘大壮跟你无冤无仇,你为啥子想下药毒死他。”张春花带着眼泪鼻涕说道,伸手一把抓住段飞的衣领。 段飞微愣,他听不懂张春花话的意思,孤疑道:“春花嫂子,你啥意思?我咋会下药毒大壮哥呢?” “啥意思?老娘打死你这个挨千万的,我男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娘我让你赔命。”张春花情绪完全不受控制,犹如一头发疯的野兽,挥动着尖尖的指甲就往段飞脸上抓去。 段飞虽有躲闪,可脸蛋还是让张春花抓出一条血丝。 “你们干啥子!不去干农活聚在这里闹啥子事!”忽地,村部大院传来了村长刘福贵威势的声音。 田玉芬也跟着刘福贵来了,她瞧见段飞脸上流着血。 “小飞,咋回事?谁弄伤你的!”田玉芬不顾众人在场,忙拿出绵帕帮段飞探试着脸上的血迹。 段飞本是怒气腾腾,但田玉芬的举动让他感到一股暖意,顿时静下了心来,摇头道:“婶子,这伤不碍事?” 田玉芬虽然不知道村部发生了什么事,可她眼尖,瞧见了张春花指甲里有血丝,顿时大怒,“张春花,谁让你在这撒泼!要发浪去找你男人刘大壮。” 田玉芬在村里出了名嘴巴厉害,张春花不敢跟她对骂,只好跪在地上,抓着村长刘福贵的裤脚,哭丧地道:“村长,你可得为我家大壮做主,他差点就让段飞给毒死了。” 刘福贵看着躺在单架上的刘大壮,心头暗想糟糕,蹲下/身子握住他的手,询问道:“大壮兄弟,你能说话不!到底是咋回事!” “村长,俺……”刘大壮艰难的撑起上半身,嘴巴张了张。 “慢慢说,别急。”刘福贵扶起刘大壮。 “村长,事情是这样的,前几天俺从县里工地回来,肚子疼得厉害,就来村卫生室找段飞开药,吃了段飞给的药后,头一天没啥事,可第二天到县里工地上却晕倒了,要不包工头及时送俺去县医院急救,俺都没机会见村长你了。”刘大壮有气无力地诉说着,那样子表面上看起来可怜极了。 刘福贵听了,皱眉道:“大壮老弟,就凭你刚才说得话,也不能肯定是小飞开的药有毒,可能是你在工地太累才晕倒的。” 刘福贵收了段飞的红包,自然要帮段飞,而且是他安排段飞来工作是做临时工的,要是出现医药问题,他刘福贵也会受牵连。 刘大壮似乎早猜刘福贵会这么说,样子极为镇定,朝媳妇张春花使了个眼色,“春花,把县医院开出的诊断书给村长。” 刘福贵从张春花手里接过诊断书,随即张大嘴巴,眼眸闪烁震惊神色,纸张上赫然入目的是药物中毒几个字。 “村长,段飞这小子太狠了,枉我们还是一个村的,竟然朝我下毒手,你一定要为我讨个说法。”刘大壮逼迫刘福贵表态。 刘福贵眉头紧皱,在这种情况下,显然不能再帮段飞说话了。 “梦珍,你上过医药大学,仔细瞧瞧这诊断书真假?”刘福贵将手里的诊断书递给曹梦珍确认真伪。 “怎么可能?”曹梦珍眼珠睁得老大,她仔细的翻看了着诊断书,小声嘀咕道:“我们明明开得是钙片,那药不管怎么吃,都不可能成毒药物的。” 刘大壮将诊断书从曹梦珍手里抢了回来,冷声道:“别说那些没用的,俺管你们开得是啥药!你只说这诊断书是不是真的!” 曹梦珍虽然万般不情愿,可还是点了点头,目光满是疑惑地看着脸色苍白的段飞。 “刘大壮,真看不出你心机挺深的,那天我就奇怪,你明明身子没病,却硬让我开药,敢情你是想给我设圈套呀?”段飞恍然大悟,想起了那天刘大壮种种异常,难怪他拿到药后会极为开心。 “段飞,你都说了俺身体没病,那你为啥要给俺开药!就算俺硬叫你开的,你就敢确保那钙片没问题,我手里的诊断书是铁的证据,你咋说都没用。”刘大壮嘴角露出一抹得意弧度。 在场的人纷纷议论这事,整个村部都喧闹起来,村长刘福贵知道这事不宜宣扬,试探地道:“大壮兄弟,你想咋办?” “很简单,段飞差点害俺丢了命,他必须赔偿俺经济损失跟精神损失费。”刘大壮把他的目的说了出来。 “你要段飞赔多少?”刘福贵问道。 “不多,拿个两万块就行了。”刘大壮举起两根手指。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震惊了,两万块可是笔大钱,村里没几家人有,目光也齐唰唰地望向了段飞。 “刘大壮,你的脑袋被门挤了吧?你认为我会拿两万块给你!做你的白日梦。”段飞怒目而视刘大壮,垂在两侧的手都紧握成拳头。 “大壮兄弟,两万块确实多了,小飞的家底村里人都知道,他肯定拿不出来,可不可以少点?”刘福贵帮段飞说了句话。 “少点!村长,俺在县医院光医药费就花了好几千,而且俺还从鬼门关走了趟,两万已经算少了,他段飞不是出手阔气吗?处个对象就下了块彩礼,咋的?现在又在这哭穷。”刘大壮声音很洪亮,跟先前躺在单架上截然不同。 “刘大壮,老子就算有,也不会给你,你这摆明就是敲诈。”段飞不傻,看穿了刘大壮敲诈的目的。 “呵呵,段飞,俺随你咋说!你要是不赔钱,俺就送你去蹲监狱,反正你爹也在里面,正好可以团聚。”刘大壮咧嘴笑了笑。 段飞最痛恨别人说他爹蹲监狱了,握着拳头就朝刘大壮砸去,刘福贵瞧见了,忙拉住了段飞,他可不能让事态变得更严重。 “刘大壮,你要段飞赔钱,干啥子扯上他爹!你给他一天时间考虑,不管咋说两万不是笔小数目。” “那好吧,俺给村长面子,段飞,明天你没准备好钱,我就去派出处报案抓你蹲监狱。”刘大壮犹豫了下点头答应,随即跟老婆张春花离开了村部。 “大伙也散了吧,趁着现在天气好,赶紧把田里稻谷收了。”刘福贵叫嚷说道。 围观的大伙渐渐散去,人群中有个近四十岁的男子面目狰狞,朝地上吐了口痰,“小子,跟我抢娘们,老子玩死你。” 第一十七章 老狐狸 晚上六点,段飞骑自行车载着曹梦珍回家,往常小路上早已传出俩人的嘻笑声,然而今天却被刘大壮的事坏了心情。 “小飞,对不起,当初要不是我让你去开钙片,刘大壮就没有机会敲诈你。”曹梦珍紧搂着段飞的腰,脸蛋贴在他后背。 段飞勉强一笑,伸手摸着曹梦珍有些湿润的脸,安慰道:“这不怪你,那天刘大壮是有备而来,即使你不叫我开钙片,我自己也会这样做的。” “小飞,这事你打算咋处理?我手里还有几千块钱,你要不先拿去赔给刘大壮吧?”曹梦珍有些自责。 “不用,我段飞要是赔了钱,就等同于承认了我开的钙片有问题,以后村里谁还会让我看病!”段飞坚决的摇了摇头。 “你说的对,可你要不赔钱,刘大壮肯定会让你蹲监狱的。”曹梦珍颇为担心。 不知不觉已经到曹梦珍村口了,段飞跳下车,信誓旦旦地道:“梦珍姐,这事我会处理的,你不用担心。” 回来的路上,段飞一直在思考,该怎样解决刘大壮敲诈的事? 细想一番,他发现个大问题,以刘大壮的人脉,根本不可能让县医院做出这种虚假的诊断书,唯一的可能是刘大壮背后还有大人物。 可在段飞的记忆里,他最近没有跟什么大人物有仇! “小飞,你福贵叔叫你来家一趟。”忽地,耳边传来了田玉芬叫喊声。 这时,段飞才发现自己到了田玉芬家门口,抬眼望去,田玉芬系着件围布站在门口。 “婶子,村长叫我有啥事?”段飞推车迎面走了过去。 “还能有啥事!不就是你跟刘大壮的事!刘福贵这老东西,先前还不太愿意管,婶子可是磨破嘴皮,他才肯帮你支支招。”田玉芬说道。 “那谢谢婶子了。”刘福贵可是只老狐狸,村里人遇到啥难处都会找他出主意,段飞也觉得应该听听他的意见。 “小飞,你这话就见外了,咋说起客套话来了呢!马上就开饭了,等会边吃边聊。”田玉芬带着段飞往里屋走去。 走进里屋,刘福贵正坐在桌子前,桌面上已经摆好了几个家常菜了,段飞礼貌喊道:“福贵叔。” 刘福贵“嗯”了声,招了招手道:“小飞,来,咱们坐下边吃边聊。” “小飞,你跟叔说实话,你开的药到底有没有问题?”席间,刘福贵边喝酒边问道。 “叔,我开的是保健药钙片,而且药是乡卫生院分派下来的,绝对没有问题,这事明明就是刘大壮想敲诈我。”段飞竭力解释。 “叔相信你的话,可刘大壮握着县医院的诊断书,只要他报案,派出所就会抓你。” “叔的意思是让我赔钱私了!可我现在没那么多钱,即使我有也不会给,这可关系到医德的事,我不想丢了饭碗。” “刘福贵,你往日不是鬼主意挺多的吗?肯赔钱还要你出啥主意呀?”田玉芬插了句话。 “你这婆娘,咋这么急上眼呢?我是在帮小飞分析,除了赔钱,其实还有个办法。”刘福贵意味深长地说道。 “啥办法?”段飞跟田玉芬几乎异口同声地道。 “这个……”刘福贵喝了口酒,故意咳嗽了两声,他卖了个关子,两根手指头搓了搓,似在暗示什么。 “刘福贵,小飞都送了几千块钱红包了,你咋好意思再要呢?”田玉芬瞪眼道,她自然明白这手势。 “你这婆娘懂啥!这么棘手的事,出主意可是要费很多脑子的。”刘福贵恼了,这婆娘屁股往那放,自己才是她男人。 “哟!刘福贵,你长胆了啊?竟敢骂起老娘来了,这日子不过了。”田玉芬也来气了,将手里碗筷重重砸在桌面上。 俩人这阵势马上就得吵架,段飞忙将田玉芬拉下坐好,劝说道:“婶子,你别生气,福贵叔说得没错,这事确实不咋好办,我出些辛苦费是应该的。” “福贵叔,一点辛苦费,你别嫌少。”段飞从口袋里拿了一千块钱递给刘福贵,顺手还替他倒了杯酒。 “还是大侄子懂事。”刘福贵满意地笑道,看到钱这家伙眼睛就眯成了一条线,赶紧把钱放衣袋里。 “那就请叔帮我支个招。” “这件事最关键的是那份县医院开出的诊断书,如果你有证据证明是刘大壮请医生开的假诊断书,你就能因祸得福,告刘大壮敲诈,或许还能得一笔赔偿。”刘福贵不愧是老狐狸,一下就找到问题的重点。 “叔的意思是让我去趟县医院,找到开这诊断书的医生,再用钱请他证明那诊断书是刘大壮让他造的假。”段飞眼睛亮了起来。 “是这个意思,这事也得花些钱才能摆平,县里那些人胃口大的很,你得准备充足了。”刘福贵提醒了一下段飞,眼下收礼都是风气了。 “谢谢叔的指点,多花点钱没关系,钱不够我可以去借,但不能背上这下药毒人的恶名。”段飞起身告辞离开,明天他得大早赶往县城。 刘福贵叫田玉芬出门送送段飞,夜很静,俩人走到屋前的大树下。 “婶子,跟村长生气不值得,气坏身体我会心疼的。”段飞瞧见周围没人,从背后紧紧搂抱住田玉芬。 “小飞,婶子现在日子过的很难受,他刘福贵越来越浑蛋了,经常半夜跑出去约会小媳妇,前阵子我亲眼见这王八蛋跟二傻子的媳妇在玉米地那啥。”说着,田玉芬的眼眶湿润了。 那晚段飞在场,后来也想明白田玉芬隐忍的原因,她没冲出去捉奸是不想撕破脸皮,害怕离婚后独自养三个娃。 田玉芬只会种田,赚不到钱供三个娃读书,那会毁掉孩子的,她现在需要个男人做依靠,摆脱这种煎熬折磨的婚姻。 “婶子,你再忍忍,过阵子我想办法弄进乡卫生院去,到时工资高了,我就可以养活你了。”段飞安慰道,凑头吻掉田玉芬眼角的泪水。 “小飞……”田玉芬感动的哭了,主动的凑上嘴唇迎合亲吻。 大树离房子只有30来米,虽然夜深周边都没有人,可依旧很不安全,不过田玉芬想起那晚玉米地画面,顿时报复心充斥着大脑,俩人吻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玉芬,快给我去提洗脚水来,我有些困了。”忽地,一阵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这是刘福贵洪亮的叫喊声。 这声音吓得段飞出了满头冷汗,田玉芬也是如此,俩人触电般的分开。 “小飞,你赶紧回去,哪天婶子补偿你。”说完,田玉芬就跑开了。 现在她还不能让刘福贵发现自己跟小飞有一腿,因为她要想拥有三个娃的抚养权,刘福贵必须是过错方。 段飞不禁重重叹了口气,这刘福贵叫得也太不是时候,好事就这么没了。 第一十八章 抱错人 强忍着难受,段飞垂头丧气的往家里赶,还没进门,他就听到自家院子里有动静,下意识警惕起来,蹑手蹑脚的走进院子。 入眼便瞧见有人躲在院子大树后,虽是深夜,到处都是漆黑一片,可头顶月亮照射出来的柔弱月光,还是让段飞隐约看见那人的身姿,显然是个女人。 段飞眉头微皱,忽地,他想起了刘寡妇,上次刘寡妇送鸡汤就是偷偷躲在院子里等自己回来,这身影应该是她。 想着想着,段飞顿时玩性大起,轻手轻脚的走到那个身影后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紧抱住了身影。 “啊……”身影嘴里下意识想叫唤,她让段飞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了,可惜很快段飞用手掌捂住了她的嘴巴。 “婶子,别叫,我是小飞。”段飞在身影耳边轻声嘱咐。 可奈何身影不仅没安静下来,反而嘴巴呜咽声更大,而且身子挣扎扭动着,似头受惊吓欲想逃窜的小鹿。 “婶子,今晚做我的女人好嘛?”段飞原先就被田玉芬撩拨起邪念,眼下/身影这般挣扎抵抗,让他涌起强烈的征服欲。 “呜呜,不……不要……”身影含糊不清的竭力叫唤,空出来的双手推搡着段飞,奈何力量小不起作用。 “婶子,我知道你有顾虑,但请你放心,我会好好待你的。”段飞把身影抱进了屋里,直接扔在大床上。 几乎半秒都没耽搁,被邪念控制的段飞爬上床,将身影压在身下,接着迫不及待的去解衣扣欲要用强 “小飞,不要,我是桂香嫂子啊。”李桂香拼命地连连摇晃脑袋,抽泣地苦苦哀求,那声音里透着股惊恐的气息。 这下让段飞愣住了,伸手按了下床头灯开关,顿时光亮将黑暗驱散掉,身影的真面貌也赫然在目,不是别人正是李桂香。 “啊……桂香嫂子,咋……咋是你呢!”段飞如同被雷劈了般张大嘴,眼眸里全是震惊的神色,原以为的刘寡妇竟然变成了桂香嫂子。 “啪……”正沉吟间,段飞被李桂香扇了个耳光,柔软的手掌不偏不倚的印在段飞脸上,五根手指清晰可见。 “段飞,你浑蛋,连嫂子都欺负,等你二牛哥回来了,我非让他狠揍你一顿。”李桂香啐声骂道,坐起身忙系上衣扣。 “我不怕二牛哥,何况二牛哥都一年没回来!也不知道下次回来要到猴年马月。”段飞摸着有点发烫的脸颊。 “你……浑蛋。”李桂香气得浑身发颤,气喘喘地道:“二牛你不怕,那村长呢?我会告诉村长说你要强/暴我,你就等着蹲监狱。” 言罢,李桂香就准备下床离去 这下把段飞吓得不轻,忙跳下床慌乱地搂住了李桂香,解释道:“桂香嫂子,我不是有意要欺负你,只是把你当成了刘婶……” 意识到说错话了,段飞忙闭上嘴,见李桂香并没有发现,继续道:“嫂子,总之这是误会,我向你说对不起。” “就算刚才是误会,那现在呢?段飞,枉嫂子对你那么好,快把臭爪子拿走。”李桂香红着脸吼了声。 段飞触电般松掉手,一屁股瘫软的坐在床上,他本以为今晚能跟刘寡妇翻云覆雨一番,哪知却惹上大祸。 “段飞,嫂子可以把刚才的事当成误会,可你必须得把这事忘了。”李桂香觉得这事不宜声张,真要传出去了,无论对她还是对段飞影响都大,幸好俩人没发生实质的事。 “知道了,嫂子,我保证不会乱说的。”段飞小鸡啄米般点头,心头的石头终于放下。 李桂香本准备回家,可是没走几步,她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头问道:“段飞,你先前说啥来着!你把我当成谁了?” “啊……没……没啥啊!嫂子可能听错了。”段飞心里咯噔一下,忙不迭地摇头否认。 刘桂香折返回来,看着段飞紧张的表情,试探道:“不对,小飞,我明明听你叫我婶子,你该不会跟村里哪个媳妇有一腿吧?” 段飞双腿都软了,险些跌落在地上,擦了下额头冷汗道:“嫂子,瞧你说的,村里哪家媳妇愿意跟我乱来呢?我又没钱没势。” “骗嫂子是不是!小飞,我跟你太熟了,你说谎话就会脸红的。”李桂香摆出一副吃定段飞的样子。 “真没有,嫂子,你就别问了。”段飞无语了,这村里媳妇咋也这么八褂! 他跟刘寡妇暧昧的事,绝对不能说出来,刘寡妇守寡多年,名声十里乡亲都知道,他可不能坏了人家声誉。 “你不说,嫂子也猜到了十之八九,刚才你叫那媳妇为刘婶,村里姓刘的娘们没几个,而且能跟你乱来的,只能是那些像嫂子一样男人在外打工的寂寞女人。”李桂香满脸正经的分析道。 段飞愣了下,忙伸手捂住了李桂香的嘴巴,唏嘘道:“嫂子,我说还不行嘛!不过你得替我保密。” “嗯,肯定保密。”李桂香点了点头,心里却在盘算,这小浑蛋敢欺负自己,待会拿到把柄定要好好教训他。 “是翠云婶子。”段飞犹豫片刻还是咬牙道出。 “啊……咋是刘寡妇呢?”李桂香极为震惊,随后啐声道:“看来刘寡妇也个荡娃,竟然跟你这小伙子勾搭在一起,枉村里留守媳妇都以她为榜样。” “嫂子,我不准你说翠云婶子坏话,她不是荡娃。”段飞皱眉道,这话让他很不高兴。 “咋的,心疼/你的刘寡妇了,你们那种事都干了,还不许嫂子说说。”刘桂香反驳道。 段飞脸色阴沉下来,冷声道:“嫂子,你那只眼见我跟翠云婶子做那啥了,没有的话就别乱说。” “哟,还给嫂子脸色看?你们要是没干那啥?先前你会不顾一切的抱我上床,要不是我哭了,估计你会把我当刘寡妇办了。”说着,李桂香脸又红了起来,脑袋里回想起先前的画面,自己差点被眼前小男人解衣侵犯了。 “嫂子,要是我跟翠云婶子干过那事?那刚才我为啥要霸王强上弓!我承认我浑蛋,想占有翠云婶子,可她一直抵抗,我才会强来的,至今翠云婶子还清白的很。”段飞如实说道。 “真的!没骗嫂子!”李桂香还是有些怀疑。 “千真万确”段飞点了点头,言语略带哀求地道:“嫂子,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希望你别把这事传出去。” “我说出去干嘛?对我又没啥好处。”李桂香无所谓的拿手拨弄了下头发,随即话锋一转,“不过你以后得无偿帮我干活,收稻谷、割鱼草、喂猪都归你干。” “啊……”段飞都要哭了,这李桂香典型地主来的,剥削的也太厉害了。 “咋的,不同意?”李桂香狠狠地瞪着段飞,虚张声势地威胁道:“我可告诉你,要是你不同意,我保证明天村里人都会知道你想欺负刘寡妇,到时我看你咋办?” “我同意还不行嘛。”段飞叹气妥协。 李桂香喜出望外,这趟来的还挺值的,免费得了个永久长工,忽地,她抬手拍了下额头,记起了来段飞家的目的。 “哎,被你这小浑蛋胡搞一番,嫂子都忘记正事了。”李桂香略有抱怨说道。 “啥正事?是不是生病了来找我治?”段飞随口问道。 “呸,你瞎说啥啦!嫂子我才不会生病,你这没良心的家伙,嫂子大晚上送好消息来了,你就这态度。”李桂香瞪眼道,乡下人挺重迷信的。 “好消息?”段飞有些不明所以。 “就是你跟刘大壮毒药物的事,晚上我路过他家院子时,你猜嫂子偷听到啥秘密了!”李桂香一脸神秘地说着。 “嫂子,你想急死我呀,别卖关子了,快直说吧。”段飞催促道,顿时来了兴趣。 “好吧,你把头探过来。”李桂香在段飞的那边小声耳语了一番,随后得意地说道:“刘大壮那两口子,真是傻的可以,还以为能瞒天过海,哪知隔墙有耳!” “妈的,老子非得弄残刘大壮不可,竟然联合外人来陷害我。”段飞听了,双眼里满是怒火,握拳头就往外走。 “小飞,等等,嫂子跟你一起去。”李桂香怕段飞乱来紧跟身后。 第一十九章 强吻 黑夜下的乡间小道上,李桂香跟怒气腾腾的段飞并肩而行,箭步往刘大壮家赶去,俨然一副兴师问罪的阵势。 “小飞,听嫂子的话,到了刘大壮家后,别冲动,得先把事件弄清楚,看看到底是哪个大人物要害你。”李桂香嘱咐道。 “知道了,嫂子,我有分寸的。”段飞点头回应道,却有些心不在焉,他在盘算待会怎样对付刘大壮。 从李桂香偷听来的消息看,起初段飞的猜想没有错,果然刘大壮身后有大人物指挥,可以肯定这人是有钱有势的人物,而且在县里也有不小能量。 片刻,俩人就来到了刘大壮门外,段飞从门缝隙里瞧了瞧,大门是从里面反锁的,要想弄开基本没法子。 “嫂子,咱们要想进去,就只能翻围墙了。”段飞指着眼前一条高2米的墙壁。 “啊,这么高,小飞,嫂子翻不过去。”李桂香的身高1米5,就???b8?起双手抵起脚也搭不到围墙边缘。 “嫂子,要不你留门口把风,我一个进去就行了。”段飞环顾四周,也没见有大型的石头,只能让李桂香留在外面。 “不行。”李桂香坚决的拒绝了,她是知道段飞性子的,要是万一他冲动打了刘大壮,那好消息就得变坏事。 “那嫂子你说咋办?总不能咱们俩叠罗汉吧!我倒无所谓,可嫂子你穿得是裙子。”段飞建议道。 李桂香纠结了,要是叠罗汉,她就必须骑在段飞肩膀上,那多难为情,可转念一想,先前就被这小浑蛋又搂又抱的,而且自己又不是黄花闺女,没有那么娇情。 最重要的是,谁叫自己想让段飞做永久长工!要是他因这事蹲监狱了,家里重物活可就没人帮手了。 “就按你说的办,快蹲下身子,让嫂子坐上去。”李桂香用命令的口气说道,她权衡一番决定豁出去。 段飞愣住了,他真没敢奢望有这等好事,可还是蹲下/身,拍了拍肩膀,叫喊道:“嫂子,那你上来吧。” “小飞,你可小心点,别摔着嫂子了。”李桂香红着脸道,战战兢兢的跨腿坐了上去,双手扶着段飞的脑袋。 段飞缓缓站起,李桂香裙子就把他的头包围了,一阵诱人心魄的清香争先恐后的钻进他鼻腔里,险些让他双腿一软倒在地上,好在他机灵最后扶住了墙壁。 “小飞,咋回事?嫂子差点让你给摔了!”段飞这突如其来的晃动,让李桂香心脏都窜到了嗓子眼。 “没事,就是嫂子好像最近长胖了,小飞都背不起了。”段飞故意开了个玩笑,掩盖掉刚才的尴尬。 “去你的,你这臭小子埋汰谁呢?嫂子我这身材放在咱村里,不敢说最苗条的,但绝对不属于胖的。”李桂没好气地道,揪了下段飞的耳朵。 说话间,李桂香伸手攀住了墙壁,整个人坐在墙上,段飞爬了过去,她从墙上跳下,刚好不偏不倚地落在段飞怀里。 “嫂子,你身子真香。”怀抱美妇人,段飞不由得赞美道。 “少耍”李桂香红着脸挣脱掉段飞的搂抱,瞪眼道:“小浑蛋,你能正经点不!咱们这是来偷听的,要是被发现就完蛋了。” 段飞抬头在院子里瞧了瞧,只见刘大壮卧室亮着灯,他朝李桂香比划了个手势,示意往卧室逼近,很巧刘大壮卧室窗户是打开的,俩人便把头探了过去。 映入眼帘的一幕,让俩人都惊呆了,只见刘大壮与他媳妇张春花俩人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显然刚刚嘿/咻完。 “大壮,今天老娘村部表现的咋样?够不够泼辣。”张春花小鸟般依偎在刘大壮怀里喘息地问道。 “够泼辣,不过明天段飞要是不给钱,你还得更泼辣点,把事尽量闹大。”刘大壮点了点头。 “那样好嘛!咱们这可是敲诈,真要把派出所惊动了,只要仔细一查就会知道真相的,到时咱们得蹲监狱。”张春花有些顾虑。 “你这娘们,咋怕这怕那的呢!要想赚大钱就得胆量大,不冒点险谁愿意给你那么多钱。”刘大壮从床头烟盒抽根烟叼嘴里。 “我就是有些担心,怕这事败露了,咱们以后难在村里呆了。”刘春花咬着嘴唇道,她毕竟是女人胆量小。 “真是头发长见识短的娘们,谢大富早就告诉我,咱们只管往死的整段飞,县医院弄诊断书的医生也买通了。”刘大壮点燃香烟吸了口,随即吐出烟圈瞬间烟雾弥散开来。 “这段飞也真是的,没事跟谢大富抢啥女人,这不招惹祸事么!哎,可怜他年纪轻轻就得蹲监狱。”张春花叹了一声。 “咋的!你舍不得!看来平日我对你太温柔,今晚玩点花样给你瞧瞧,让你知道老子的厉害,我让你惦记别的男人。”刘大壮不爱听这话,将烟蒂砸在地上,随即下床抱起张春花往门口走去。 窗外的段飞跟李桂香吓坏了,被刘大壮逮住可就麻烦,可眼下这紧急时刻,开门出去跟爬围墙都来不及。 段飞抬头环顾四周,突然眼睛亮瞠起来,旁侧的杂物间门开着,他当即带着李桂香跑过去,这是唯一的方法。 “嫂子,你先进去。”乡下杂物间通常是放农具跟杂物的,里面正巧有个破损的衣柜,段飞拉开嘱咐李桂香躲进去。 这衣柜很窄小,段飞也想躲进去,奈何空间很小,可又没其它地方能藏匿,没办法段飞只能跟李桂香脸贴脸强行挤进去。 虽说有点挤,但现在勉强算安全,耳畔回响起刚刚在窗外听到刘大壮夫妻说的话,原来所谓的大人物是谢大富。 段飞真想抽自己两耳光,竟然忘记了这家伙,那晚追击逃脱以及用一万块彩礼抢回曹梦珍,这两件事都让谢大富丢了脸。 谢大富是有钱有势的人,把面子看得极重,因此他设局陷害报复很符合逻辑,看来这家伙是个危险人物。 偏偏这时,杂物间响起密集的脚步声,这损坏的衣柜门是关不紧,透过隙缝能看到刘大壮抱着张春花走进来。 段飞跟李桂香对视一眼,皆是心里疑惑,这夫妻俩来杂物间干啥!很快俩人明白了,敢情这夫妻俩是来找刺激的,刘大壮这狂竟然绳子梯子都用上。 真是毁三观,段飞跟李桂香脸贴脸的,这弄得俩人很尴尬,然而外面香/艳画面越来越激烈,这简直就是种折磨煎熬。 俩人似乎被这对狂给传染了,特别是李桂香,孙二牛都快一年没回家,她哪受得了这般刺激,嘴唇干涩不已,情不自禁地用舌头舔了舔。 忽然,她娇躯微颤,耳朵传来了段飞沉重的呼吸声,一股股热气袭击着她的耳朵,耳垂可是敏感部位,弄得她脸蛋红彤彤的。 段飞本对这事没啥抵御力,这是他的缺点,看着李桂香/艳若桃李的脸蛋,他顿时邪念骤起,凑嘴吻了过去。 李桂香微愣,刚开始齿关紧闭抵抗,奈何段飞死缠烂打的攻击,加上这环境本让她渴望,渐渐的俩人陷入舌/吻中。 “嘭……”李桂香被吻的身子软弱无力,竟然不小心手臂撞击了下衣柜的门,这下把俩人都吓出了身冷汗。 “谁!是谁在里面!”刘大壮听到这动静,朝衣柜大声呵斥。 段飞皱眉,恋恋不舍的撤回嘴,随即抬脚就把衣柜门踢开,沉声道:“刘大壮,连我都不认识了?” “段飞,你……你咋出现在我家?”刘大壮面露惊讶地问道。 段飞懒得跟他扯蛋,箭步过去抬脚就往刘大壮胸前踢去,这家伙以前是混混,可刚刚那啥体力消耗殆尽,被踢的摔倒在地四脚朝天。 接着段飞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套,抽出两根银针扎在刘大壮腿上,速度之快让人瞠目咋舌,也只有资深老中医能这般快速精确的找到穴位。 “啊,痛……痛死人了。”刘大壮捂着膝盖惨叫起来。 “刘大壮,你胆挺肥的,竟然敢伙同谢大富来陷害我!”段飞毫不客气的一脚踩在刘大壮???e5??上。 “俺……俺没听说过谢大富这个人,俺也听不明白你这话。”刘大壮嘴硬道,选择装聋卖傻,他甚是吃惊段飞如何得知这事的。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先前你夫妻俩的对话,我全听见了,那谢大富为啥叫你来害我!我可告诉你,现在你的腿被我扎了针,不老实说就等着残废吧”段飞语言威胁地道,将刘大壮膝盖上的银针拨出。 刘大壮有点害怕,想抬腿试试是否有感觉!可令他失望的是大腿麻麻的,根本使不上劲。 “咋的,还不相信?半个钟后我不重新扎针,你这腿就废了。”段飞步步紧逼。 “俺信,俺全说了,那谢大富就是我在县里工地的包工头,他出一万块钱让我搞臭你名声。”刘大壮赶紧从实招来。 “刘大壮,你立马写张供认书,把事情原委写下来交给村长,然后在村部当着众乡亲们给我道歉。”段飞欣喜,手握刘大壮供认书就能证明清白。 “不用这么麻烦吧。” “你觉得麻烦也可以不写,不过我会告你敲诈,你就等着蹲监狱吧!” “俺写,求你别告。”刘大壮叫媳妇春花跑出去拿来纸笔,很快就把供认书写好了。 “嗯,不错,刘大壮,这次看在咱们同村的份上,不找你麻烦,但下次你再敢不知死活的招惹我,定让你残废。”段飞拿着供认书看了看很满意,随即就跟李桂香往屋外走去。 “段飞,你不能走。”俩人没走几步,就听到背后刘大壮的叫喊声。 “咋的!你还想动手?”段飞驻足,转身冷冷地望着刘大壮。 “不是,你还没给俺扎针的,俺可不想残废。”刘大壮哭丧地道,脑袋如同拨浪鼓般摇晃着。 “刘大壮,你还真傻的可以,我扎你的穴位只是暂时堵塞住了你血液的流通,过一会自然就恢复。”说完,段飞就跟李桂香走出院子,留下刘大壮瘫软的坐在地上。 走出院子没几步,段飞想拉住李桂香说声谢谢,要是没有她的帮助,他明天还得按村长刘福贵的方法去县医院。 “啪……”一阵清脆的声音传来,打破了黑暗下宁静的夜,段飞正准备张嘴说话,脸颊就遭受了李桂香一个耳光。 “嫂子,你这干嘛?”段飞满脸疑惑地望着李桂香,双手摸着有些发烫的脸蛋。 “干嘛?你刚刚对我干了啥?难道还要嫂子说出来?”说完,李桂香就往自家走去。 “嫂子,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的,都是……”段飞忙跑上前拉住李桂香的手,他清楚李桂香说的是衣柜里亲吻的事。 “你还要狡辩啥?”李桂香打断了段飞的话,很愤怒地吼着。 “嫂子,我承认错了,是我没忍住欺负了嫂子,只要嫂子能解气,你打多少个耳光我都认了。”段飞低头道歉。 “段飞,把今晚的事忘记,以后也别再来嫂子家了,咱们就当陌生人吧。”李桂香哽咽地道,随即便往家里狂奔而去。 亲吻的事主要责任是段飞,可她也有错,要是她能抵抗躲闪,也许这事不会发生,正因为如此,李桂香才决定不准段飞再找她,因为她怕有了第一次的忍不住,就会有第二次。 虽然她很需要,但她是个传统女人,极为看重贞洁,在孙二牛没有背叛她的情况下,她也绝对不会背叛孙二牛。 第二十章 弄钱 翌日清晨,段飞来到村卫生室,虽然李桂香的事让他昨夜失眠,但解决了刘大壮这麻烦事,他还是很开心的。 “小飞,你有想到办法吗?”曹梦珍走进卫生室就焦急询问段飞,刘大壮只给一天时间筹钱,她甚是担心。 “梦珍姐,你瞧瞧这个。”段飞将昨夜刘大壮写的供认书递给曹梦珍。 “谢大富!竟然是他!”曹梦珍蹙眉道,看到供认书上说毒药物事件是谢大富幕后指使的,这让她感到很震惊。 “很意外吧,这老心机重,手段阴险狠毒,看来我破坏他娶你的计划,让他怀恨在心,可能这次陷害只是报复的开始。”段飞沉吟地道,这事想起来都心有余悸。 “小飞,咱们报警吧,谢大富这是故意陷害敲诈可以蹲监狱的。”曹梦珍建议道,她接受过高等教育熟悉法律。 “没啥用,现在官商勾结严重,谢大富有钱有势的,报警弄不好咱们蹲了监狱,他半点事都没有。”乡下送礼歪风盛行,花钱拉关系捞人这种事屡见不鲜,段飞有些不信任法律。 “那咋办?”曹梦珍问道。 “下班后我去找你哥商量,定要叫谢大富付出代价,让他知道我段飞不是好惹的,不然这家伙以后会肆无忌惮继续报复。”段飞狠狠地道,他打算以暴制暴。 转眼间天快黑了,这深秋的天气真是变化无常,昨天还是穿单衣,白天下着毛毛细雨,温度下降了许多,这傍晚竟然刮起寒风,听说有冷空气来了。 下班后,段飞载着曹梦珍回去,并留下来吃晚饭,曹梦珍的父亲很客气,并不像曹猛那样势力眼,席间相处的很融洽像足一家人。 由于曹猛还没回来,老爸跟段飞有较大的年龄代沟,曹梦珍就带段飞去房里,毕竟俩人打闹习惯了,有老爸在场挺拘束的。 “梦珍姐,这大晚上的你拉我来你闺房,是不是准备跟我生娃!”刚走进房间,段飞快速虚掩住门,将曹梦珍抱起放床上,随即爬上床将她压在身下。 “你真是满脑子龌龊,不理你。”曹梦珍撅嘴道,脸蛋不禁露出抹羞红。 “这咋就龌龊了!刚刚你爸还说想抱外孙,生娃是咱们的责任跟义务,也是份孝心。”段飞道貌岸然地说道。 “还没到时候,姐要等到咱们结婚摆酒的晚上。”曹梦珍红着脸坚决地道,她是个传统的女人,很看重婚宴洞房夜。 “没必要非得那个时候吧?现在弄跟结婚后弄有啥区别?” “意义问题,结婚那天弄代表着女人贞洁清白。” “可你就敢保证到结婚那天还是完好无损!听说强烈运动是可以弄破的。” “说啥呢!诅咒姐是不是?”曹梦珍顿时发起飚来,伸手就掐住了段飞的耳朵。 “我没诅咒,天天搂着你却啥都不能做,我难受。”段飞强忍着痛解释。 “小飞,你放心,姐只喜欢你,身子始终是你的。”曹梦珍愣了下,她感觉到有些愧疚,主动凑嘴跟段飞亲吻。 可偏偏这时候,虚掩的门被人推开,来人正是曹猛。 “呃,我进来的好像有点不是时候!”曹猛醉醺醺地道,倚靠在门上睁大眼望着亲嘴的俩人,这家伙刚刚喝酒回来。 “你说呢?”段飞暴汗,触电般跟曹梦珍分开,侧头狠狠地白了眼曹猛,好事就这样被破坏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是爹说财主妹夫找我有事谈,要是打扰了,那你们继续。”曹猛连连打了几个酒嗝,浓厚的酒气扩散开来。 “不用了,咱们出去谈,有个捞钱的好差事给你。”段飞皱眉,把曹猛叫出屋子,俩人来到院门前。 “咋的!我的财主妹夫准备送钱给我花!呵呵,正好最近手头有点紧。”曹猛听到段飞提钱眼睛都直了。 “我是有钱给你花,可我怕你没那个胆拿。”段飞淡淡地道。 “笑话!我还从没听说有钱不敢拿的,你说说。” 段飞招了招手,在曹猛耳边说了几句,把谢大富指使刘大壮陷害他的事全盘道出。 “靠,那老小子竟然来这招,彩礼都退了,还来纠缠,让我带几个兄弟去整整他。”曹猛听后骂道。 “得了吧,这事不能乱来,你按我的计划做就行了。”段飞翻了翻白眼,将以暴制暴的计划告诉曹猛。 “你想借这机会敲诈谢大富!这计划太好,那老小子可有钱了。”曹猛眼睛亮瞠起来,赞同段飞的计划。 “弄来的钱五五分,你敢不敢干!” “当然干,这钱没啥不敢拿的。” 第二十一章 食物相克 商量完后,俩人连夜去了东湖镇,这天气透着股寒冬的气息,往常繁华热闹的街道,现在只见零零落落几个身影。 吹了一路冷风,曹猛的醉酒算醒了,通过他的调查,得知谢大富今晚在镇上最高档发廊里玩,讲白了就是睡女人。 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睡女人总不会贴身带几个小弟,原本计划是等谢大富落单再下手,现在看来比预想的要好。 俩人赶往发廊,远远的就见其门庭若市,门口站着几个娇艳女人正招揽客人,等走近后,就能闻到股强烈的香味。 这股香味除了女人身上喷的香水外,更多来自隔壁的狗肉香气,这家店老板挺聪明,见天气转冷,开始卖狗肉火锅。 狗肉可是好东西,有温补脾胃、补肾助阳、壮力气、补血脉的功效,适用于肾阳不足、腰膝酸软、阳痿不举等病症的人食用。 不得不说这店老板很有经商头脑,狗肉最大益处是温肾壮阳,隔壁就是间发廊,大多数来的人都会顺道点份狗肉延长时间。 段飞跟曹猛被这狗肉香气吸引,不过他俩是来办正事的,在站街女的拉扯下,俩人走进发廊,为掩人耳目挑选了两个小姐。 这些小姐姿色都不错,可段飞要小姐不是用来滚床单的,走进房间他就询问小姐关于谢大富的情况。 这谢大富在发廊声名很响亮,这位小姐以前伺候过谢大富,从小姐嘴里得知,今晚谢大富在101贵宾房,点了份狗肉要了瓶洋酒。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有了这些消息,段飞信心大大增加,可转念一想,仅凭刘大壮的供认书就想叫谢大富给几万巨款,恐怕机率渺茫,看来还得想个办法。 想来想去,倒是让他想到了办法,他吩咐小姐去买碗绿豆粥,小姐自然拒绝,这大冷天买绿豆粥别人会骂她神经,可当段飞拿出一百块小费时,那小姐立马屁颠屁颠的去了。 约莫半个小时后,小姐端着碗热呼的绿豆粥回来,真是个有钱能使鬼推磨的社会,这绿豆粥是现煮的。 按计划段飞跟曹猛约定半小时后碰面,可等好久也没见人影,估计这家伙跟小姐滚床单去了,混混办事靠不住。 “妹夫,刚刚那女的太骚了,我没忍住,不好意思。”瞧见段飞沉着脸,姗姗来迟的曹猛有些愧疚说道。 “你能正经点吗?咱们今晚的目标是谢大富,弄到钱了还怕没女人!”段飞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 “谢大富房间情况昨样?”曹猛转移话题。 “房间里只剩谢大富,那小姐完事后离开了,这可是个好机会。”段飞一直监视着谢大富房间的情况,起身端起碗绿豆粥出去,曹猛拿着捆绳子紧跟身后。 “你端着碗绿豆粥干嘛?”寂静的走廊里,曹猛疑惑问题。 “可别小瞧这东西,待会你就知道作用。”段飞嘴角勾起抹高深莫测的弧度。 很快,俩人来到谢大富房门前,曹猛从口袋里弄出一串钥匙,他是混社会的,小偷小摸的事干过不少,这种门他三两下就弄开了。 几乎眨眼的瞬间,两个身影窜进屋,只见谢大富干完那事精疲力竭的躺床上睡着,曹猛逼近床边按计划用绳子捆绑住他。 “呜呜……”谢大富被惊醒,睁眼的瞬间下意识想呼救,可惜变成一阵呜咽声,曹猛用被子捂住他的嘴巴。 段飞将门关紧,把碗绿豆粥放桌上,瞥了眼桌面剩菜残羹,谢大富这生活过得赛过神仙,吃着狗肉喝着洋酒睡着小姐。 “惊讶吧!谢大老板。”段飞嘴角含笑,踱步朝谢大富走去,这时曹猛已经把谢大富手脚捆的严实像个肉棕。 “是……是你!”谢大富嘴里含糊不清地道,眼眸里闪烁着震惊神色,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按理说段飞这会应该为两万块赔偿金着急,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谢老板,你心够黑的,竟然指使刘大壮陷害我,你说我该咋对你呢?”段飞开门见山地道,言语里透着股玩味的气息。 “段飞,你想干啥子?我听不明白你的话,我不认识啥刘大壮的。”谢大富吼叫道,故意装聋卖傻,心里却咯噔一下,暗想刘大壮肯定是把事弄砸了。 “还敢狡辩!你睁大眼看看这个。”段飞冷笑几声,将刘大壮写的供认书放在谢大富眼前让他看清楚。 谢大富瞥了眼供认书,脸色蓦然变猪肝色,果然刘大壮把事弄砸,瞧段飞跟曹猛这阵势摆明要报复,他竭力扭动身子欲挣脱,却丝毫动弹不得,反而绳子越捆越紧。 “不跟你废话,拿出两万块作为我精神损失费,我就当这事没发生过,不然这供认书足够让你蹲监狱。”段飞言语威胁道。 “两万块!你想钱想疯了吧!你认为我会给你?”谢大富算是见过世面的,他并没因被绑了而服软。 “你会主动给我的,现在你嘴硬,马上你就会乖乖的。”段飞胸有成竹地道,谢大富这态度在他意料之中。 他走到桌边端起那碗绿豆粥,递给曹猛让他给谢大富灌下去,曹猛虽疑惑,可还是照吩咐掐住谢大富的嘴灌粥。 “不喝……我不喝。”谢大富面露惊骇,连连摇晃脑袋躲闪,他以为这绿豆粥放了农药,奈何他的挣扎很无力,还是被曹猛硬生生的灌了小半碗绿豆粥。 “敢情你也怕死!你放心,这就是碗香甜的绿豆粥,我可没胆杀人。”段飞颇为戏谑地道,看到谢大富害怕的样了很开心。 “你到底要干啥!”谢大富咳嗽几声,唇齿间残留着绿豆粥,模样极为狼狈,不过悬着的心放下来,喝进肚的绿豆粥没有农药味,而且味道确实挺香甜。 “刚刚我话没说完,这确实是碗普通的绿豆粥,但是就凭这碗粥就能要你的狗命。”段飞眼神倏地变阴冷起来。 一碗绿豆粥怎么可能要人命! 谢大富想张嘴大笑,突然他的肚子痛得厉害,胃好似都要被撑爆,痛得他连话都说不出来,额头上冷汗淋漓。 “咋样!我没骗你吧,你先后吃了狗肉绿豆粥,这种吃法能让你惨死,狗肉跟绿豆这两种食物是相克的。”段飞淡淡地道,嘴角露出抹狡黠的笑意。 段飞这话并不是危言耸听,狗肉和绿豆一起食用确实会死人,因为绿豆会使胃里的狗肉发胀到几倍的体积,吃得多,会把胃撑大甚至把胃撑裂至人死亡。 眼下谢大富胀痛,就是狗肉跟绿豆在胃里反应引起的,这也是段飞得知谢大富叫了份狗肉后,就想到弄碗绿豆粥。 “我谢大富不是被吓唬大的,我不会信你!”谢大富咬牙说道,强忍着剧烈的胀痛,他根本不信狗肉跟绿豆混吃会死人,这太荒谬,也太骇人听闻了。 段飞很无语,觉得振兴中医越来越迫切,现在人们都尊崇西医,对中医不闻不顾,竟然连食物相克都不懂,真是件悲哀的事。 食物相克是中医食疗的精华,是老祖宗留下的智慧结晶,是无数人用性命总结出来的经验,东汉时期的大医学家张仲景的《金匮要略》一书就提到食物相克。 这东西不仅经过几千年时间检验,也得到科学辩证,很多西方营养家承认食物相克,按他们说法是食物在胃里发生了化学反应,从而产生有损身体有害物质,造成各种疾病的出现。 “你要找死,我也没办法,你就等着胀破肚皮吧。”段飞提醒道,谢大富的无知是会让他多受疼痛折磨。 嘴硬始终是没法治病的,谢大富胀痛越来越厉害,痛的他脸颊扭曲变形,在床上不停翻滚,那感觉简直痛不欲生。 “段飞,求你救救我,床头包里有两万块,是我刚结的工程款,你们拿去。”谢大富抓着段飞的腿苦苦哀求,他实在是承受不住这种胀痛,胃里好似有气体不断注入欲有胀裂之势。 曹猛眼疾手快,找到包就翻了起来,将两叠钱在段飞面前晃了晃。 “谢老板,早点配合不就好了,干嘛要当小白鼠呢?”段飞满意的点了点头,目的已达到见好就收。 段飞只是想教训下谢大富,没想弄出人命,他让曹猛将绳子松开,随即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套打算施针。 狗肉跟绿豆混吃主要造成胃胀痛,段飞挑选了几个穴位施针,目的是帮助梳理肠胃以及促进消化,留针结束后,谢大富疼痛明显减弱。 “谢老板,你休息下就会好,我手里有刘大壮的供认书,你不要企图报复我们,不然你这个指使者肯定蹲监狱。”段飞有意的警告道,随即跟曹猛离开了发廊。 “妹夫,你可真厉害,一碗绿豆粥就得到2万块。”在门口,曹猛不禁称赞道,他现在有些崇拜段飞。 他是亲眼目睹全过程,觉得太匪夷所思,想起那天在村部暴揍段飞不由心有余悸,还好最后没拆散,不然肠子都得悔青,这未来妹夫弄钱真是太容易。 回去的路上,曹猛询问段飞狗肉除了不能跟绿豆混吃外,还有跟哪些食物不能混吃,毕竟马上就到寒冬,这可是吃狗肉最佳季节,免得吃狗肉吃出事来。 段飞像个老太婆般喋喋不休将所有食物相克细说出来,比喻螃蟹不能与柿子同吃、花生不能与黄瓜同吃、大葱不能与蜂蜜同吃、红薯不能与香蕉同吃、松花蛋不能与糖…… 至于跟狗肉不能混吃的,除了绿豆外,还有鲤鱼、茶、大蒜等等,若混吃会损坏身体,出现不适症状。 当然,也不能一概而论,像狗肉炒大蒜就是常见菜,这种吃法没事,因为大蒜跟狗肉在爆炒时就已经发生反应,切记不能吃了狗肉后直接吃新鲜大蒜,那等同于自残。 另外狗肉跟绿豆一起煲汤也没事,这也是种常见的吃法,煲汤时狗肉跟绿豆发生反应,通常狗肉会胀大很多,吃起来口感极好。 总而言之,食物相克博大精深,最好每个人都去接触了解下,现在有些人喜欢多种食物搭配吃,可能剂量少当时没出现不适,但更多情况是有害物质积攒体内最终诱发癌症。 还有就是切记不要利用食物相克去开玩笑,段飞是因谢大富咄咄逼人才出此下策,而且他是中医,有能力当场急救,要是换一般人,能及时送医还好,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第二十二章 痛经发作 转眼一周过去了,一切都风平浪静,谢大富没有来寻麻烦,刘大壮也在众乡亲面前承认自己受人指使诬陷段飞。 清晨,和煦的阳光倾洒大地,段飞站在屋子前,伸了伸懒腰,今天他约好村长刘福贵去乡政府,最近他在思考解救老爹的事。 那个金丝眼睛曾说过,要想救父亲必须不断增加实力,进入乡卫生院是段飞的第一步。 怀揣着从谢大富那索赔的一万块钱,段飞骑着自行车就往村长家赶去,远远的就瞧见田玉芬站在门口。 “婶子,早上好!”段飞跳下自行车,走到田玉芬面前。 “好啥子好!昨晚你也不知道疼惜下婶子。”田玉芬瞧见刘福贵还没出来,便眼波含情的瞪着段飞。 “婶子,这你可冤枉我了,昨晚明明是你太疯狂。”段飞调笑地道,脑袋里回想起昨晚的香/艳画面。 “啊……痛,婶子松手。”话音刚落,段飞腰间就被田玉芬掐了下。 “叫你狡辩!老娘说是你弄的就是你,听懂了没!”田玉芬恶狠狠地瞪着段飞。 段飞连连点头,谄笑道:“婶子,今天我跟叔去乡里,有没有喜欢的东西!我买来送给你。” “不用,你的钱要省着点花,别浪费在婶子身上。”田玉芬有些小忧伤,都是去乡里办事,刘福贵却没说这种话。 这时,一副衬衣西裤的刘福贵正好走了出来,瞧见段飞到了,问道:“小飞,你来了,东西准备好了没!” “放心,叔,我都按你的吩咐弄好红包了。”段飞此次去乡政府,就是要打通关系,争取进入乡卫生院。 “那就好,咱们快点走,领导时间可宝贵了,要是错过约定时间了,没准得白跑一趟。”说完,刘福贵就骑上自行车往乡里骑去。 “婶子,你进屋吧。”段飞转头嘱咐田玉芬,随即骑车紧跟了上去, “福贵叔,听说咱们乡长是个女的,是不是真的?”途中,段飞边用力蹬着自行车,边好奇的问道。 “是真的,而且还是个漂亮的女娃子,今年才22岁。” “啊,咋这么年轻呢?该不会是上面有人吧?”段飞有些惊讶,22岁就当上乡长,以后仕途不可限量。 “有没有人不清楚,只知道那女娃是从省城下来的,连乡党委书记都忌她几分。” “真搞不懂城里女人咋想的!不好好在家带娃,当啥子官呢!她能懂个啥!” “小飞,这你就小瞧人了,这女娃可厉害了,刚来乡里没多久,就从省里拉到资金,修了几条水泥路,在乡亲们嘴里口碑很好。” “福贵叔,咱们村里现在都是泥巴路,要不您找这女乡长淡淡,能不能出钱给我们也弄条水泥路!” “呵呵,叔今天就是为这事来乡里的,如今村里竞争激烈,我再不弄点成绩出来,下届这村长可轮不到我哦。” 说着说着,俩人就骑车到了乡政府大院,刘福贵显然是轻车熟路,跟门口大爷说了声,便带着段飞往乡里接待室走去。 “哟,老刘,啥子风把你吹来了!”说话的是接待室老王,刘福贵偷偷给他塞过红包。 “来找李乡长谈点事情。”刘福贵瞧接待室里没其它人,低声问道:“老王,李乡长,今天心情咋样?谈事情不会触霉头吧?” “心情还行,你来汇报的事我已经告诉李乡长了,她叫你去办公室等一下。”老王附耳说道。 “谢谢了,一点辛苦费,有机会你帮我在李乡长面前说道说道。”刘福贵满脸高兴,从口袋里拿个红包塞在老王手里。 “好说,好说。”老王笑得都合不拢嘴了。 刘福贵转身嘱咐了段飞几句,叫他不要乱跑,他先上楼等李乡长,到时只要李乡长心情好,就把他叫上去。 段飞在接待室挺无聊的,连连喝了几杯水后,他发现要放水了,他不熟悉乡政府大院,也不敢胡乱跑。 “王叔,请问一下厕所在哪?”段飞只能求助接待老王。 “走到对面转个弯就到了。”接待老王随口说,手底下却在数着刘福贵给的红包。 段飞按照老王的话,终于找到了厕所,还别说这乡政府大院的厕所就是高级,有了化粪池基本没气味。 沥沥的水声冲击地面,段飞吹着口哨,别提有多爽了,简直都赶上干那啥。 “啊……”正系着裤头的段飞,突然听到了一阵叫喊,从声音来看显然是女人的,女厕所就在旁边,他当即跑了过去。 “救……救命,痛。”刚到门口,又听到了里面传出声音。 这声音是那么急促,段飞箭步跑到女厕所里面,抬头环顾,只见不远处有一位女人摔倒在地上。 “小姐,你咋摔在这里!要不要我送你去乡卫生院?”段飞走过去伸手掺扶起那女人。 “不用,只是小腹有点痛而已。”女人咬牙摇了摇头,双手紧捂在小腹上。 段飞眼尖,看到女人那洁白额头冒出虚汗,加上她紧捂着腹部,几乎可以肯定这女人有妇科病,应该是痛经。 “小姐,你是不是痛经发作?”段飞试探的问道。 女人本苍白的脸色,蓦然泛起一抹红晕,眼睛余光警惕的看了下段飞,尴尬的点了下头。 “那你必须去医院,不然会出大问题。”段飞并不是危言耸听,痛经严重的人会出现昏厥。 “不用,忍忍就可以了,以前都是这样的。”那女人拒绝了段飞的建议。 “正因为你总是忍,才会出现刚才腿软摔倒的情况,再拖下去会要你命的。”段飞正色道。 “你太哆嗦了,要不要人命不关你的事!你现在只需要扶我出去。”女人面无表情地说,语言中带着不可抗拒的威势。 “好吧,我扶你出去。”段飞皱眉,叹了口气,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了。 俩人走出厕所,段飞本想问那女人住哪?他好送她回家,以那女人痛经程度来说,很容易出现第二次摔倒跟昏厥的情况。 可惜话还刚到嗓子眼,那女人宛如百羚鸟般清脆的声音却响起,“谢谢。” 简单的甩下一句话,那女人就捂着腹部摇晃身子往乡政府宿舍走去,从她脸颊扭曲的表情看,她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段飞气得鼻子泛酸,先不说自己长得不赖,就凭刚刚好心帮她一把,她也不该如此无视自己!不过很快段飞这种气愤就烟消云散了,因为在视线尽头那女人已经摔倒在地。 “快告诉我,你家是不是住乡政府宿舍?”段飞立马跑了过去将她扶起。 “二……二楼1号房。”此时那女人嘴唇都白了,有种淹淹一息的感觉,她斜视了段飞一眼,颤抖着抬手指向宿舍楼,随即就晕倒在段飞怀里。 段飞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了,抱起她轻盈的娇躯就往宿舍楼跑去,好在,此时外面炎热,没啥人走动。 第二十三章 针灸治疗痛经 半响,俩人艰难的来到二楼1号房前,可段飞又犯难了,女人已经晕了过去,他根本没钥匙进屋。 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段飞摸起那女人口袋来,很不巧,这时女人竟然醒了,“啪”地一声响起,女人那虚弱无力的手落在段飞脸颊上。 段飞很无辜,虽然他有些,这女人也极为漂亮,可他刚才天地良心绝对没有占便宜的想法。 “小姐,你咋这么不讲理?我好心帮你找钥匙,你倒好,感谢没说倒赏我个耳光。”段飞抱怨地说。 “开门……”那女人似乎对打段飞耳光,没感觉到丝毫愧疚,从口袋里拿出钥匙递给段飞,言语里俨然就是命令的口吻。 段飞愣了下,鬼使神差的接过钥匙开了门,由于女人醒了,他不敢再抱,只得扶着她放在客厅沙发上。 “把水喝了,你会感觉好些的。”瞧见女人额头还不停的冒虚汗,段飞替她倒了杯温水。 那女人喝水极为优雅,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也没有半点狼吞虎咽的样子,樱桃小嘴蜻蜓点水般喝着水杯里的温水。 段飞无聊,不敢看着那女人喝水,他怕女人再打耳光,目光不经意间,停留在客厅墙上一张照片上。 照片上的女人穿着一袭黑色女式西服,从远处看干练洒脱,从近处看高雅清冷,照片下面写着三个字,李秀丽。 段飞眼前一亮,好雅的名字,原来躺在沙发上的女人叫李秀丽。 “你可以走了,记得顺手把门带关。”忽地,李秀丽冰冷的声音响起 这话显然就是下逐客令,段飞蓦然站起身,恼怒地道:“李秀丽小姐,我长得像色/狼嘛?你咋就一直把我当坏人呢?” 李秀丽愣了下,将手里的水杯放在桌面上,缓缓地道:“可我也没瞧见你脸上有好人字样?” “李秀丽小姐,我承认我长得不像个好人,呸,都把我搞乱了……”段飞气得脸都涨红了,说话都混乱起来。 这时李秀丽脸蛋陡然煞白,腹部开始剧痛起来,她咬唇道:“就算你是好人,你走吧,我需要休息。” “你这样忍不行,必须要上医院,真会痛死人的。”段飞上前劝说道,知道李秀丽痛经又犯了。 “我自有分寸,不要你啰嗦,医院我是不会去的。”李秀丽咬牙坚持,娇躯已经在颤抖。 她心理有阴影,小时候见母亲活着进手术室,盖上白布出来,从此她就憎恨医院,发誓不去医院。 “真是个倔强的女人。”段飞叹了口气,将随身携带的银针套拿出,看着李秀丽痛苦的脸颊,正色道:“我是个中医,要是相信我的话,我能治好你的痛经。” “真会?”李秀丽疑惑的问。 “我真有那么难让人相信吗?”段飞有种挫败感。 李秀丽没有回应,继续承受着痛苦,嘴里发出细小痛呼声,眼角都快流出泪水了。 “李小姐,你没得选择,你又不愿去乡卫生院,那只能让我试试了。”段飞再次劝说。 “好吧,你怎么治?”李秀丽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点点头。 “用针灸治,针灸治疗痛经有显着疗效,比西医简捷、周期短、安全。”段飞如实地道,治疗痛经中医比西医更有优势,这是几千年文明古国的底蕴。 “来吧。”这回李秀丽很痛快,平躺沙发上等着段飞施针。 痛经指行经前后或月经期出现下/腹部疼痛、坠胀,伴有腰酸或其他不适,症状严重会影响生活质量。 就中医而言,痛经是多因六淫(风、寒、暑、湿、燥、火)侵袭、摄生(保养身体)不慎,经期受寒饮冷,以致寒湿客于胞宫;或因七情伤损,肝气郁结,均可导致气血运行不畅,冲任受阻,不通则痛。 中医痛经辨证分五种证型:气滞血瘀、寒湿凝滞、湿热瘀阻、气血虚弱、肝肾亏损,同样西医也分原发性痛经和继发性两类。 “不急,你把舌头伸出来,我要详细检查才能施针。”段飞弱弱地说道,他需要望诊确定证型,因为每种证型施针穴位不同。 李秀丽有些难为情,在陌生男人面前伸舌头挺羞人的,不过她接受过高等教育,清楚舌诊是中医诊断的重要依据,战战兢兢的伸出舌头。 段飞凝神察看,李秀丽唇青苔薄白,舌面隐见瘀斑,脉沉弦,加上她面色苍白,这正是典型的气滞血瘀型。 这类痛经治则为行气活血,祛瘀止痛 段飞的施针方案是,针刺气海、关元、三阴交等穴位。 “那啥!你得把衣服脱了,不然我没法扎针。”段飞很严肃地道,像气海穴位于胸前肚挤眼处,衣服不脱没法扎针。 李秀丽眉头微皱,显然有些不情愿,她穿着作风一向保守,几乎没男人见过她赤/裸的娇躯,她内心很纠结。 “李小姐,病不忌医,你可能还怀疑我,可治疗痛经中医针灸已经很保守了,要是去乡卫生院更……”段飞忙不迭地解释道,他看出了李秀丽的疑虑。 “不用说了,我配合你。”李秀丽打断段飞的话,言语里透着股干练强势的气息,她办事向来雷厉风行。 “你转过头去。”李秀丽坐起身吩咐道,随即青葱手指开始解衣扣,头次当着陌生男人面脱衣服,这让她本冷傲的脸也泛起红晕,宛如娇艳欲滴的玫瑰。 段飞背着身,却面露抹得意表情,其实李秀丽完全可以不脱衣,他扎针手法娴熟,只要解开一两颗衣扣也能精准的找到穴位。 他这是故意戏耍李秀丽,谁叫她一直没给个好脸色! “赶紧施针吧,我还有很多事要忙。”李秀丽叫唤道,她将脱下的衬衣遮盖在胸前,她可不能让段飞瞧见胸前那抹诱/人春光。 段飞转头的瞬间看痴了,这李秀丽身材真苗条,细腰马甲线,肌肤白皙如玉,娇嫩的好像刚洗过牛奶浴一样。 “怎么还不扎针?”李秀丽冰冷的声音响起,她刚刚微闭眼睛,见没动静出声询问。 “不好意思,这就施针。”段飞咽了咽口水,拿着银针打算扎针,可稍微弯下腰,一股诱/人的清香扑面而来。 “我先找找穴位。”段飞故意用手指在李秀丽的腹部上游动,触碰间,李秀丽的娇躯触电般的微颤。 段飞不敢占太多便宜,在意犹未尽下,找准位于肚脐眼下面的气海穴,以及肚脐眼下3寸的关元穴,扎针捻动120秒。 接着他将李秀丽紧身西装裤头稍稍卷起,找到位于内踝尖直上三寸的三阴交穴,同样的方法扎针,最后留针十分钟。 取气海能调理气机;取关元可敬寒活血;配三阴交可疏肝脾肾三经之气,以活血通滞,更利调经。 “好了,感觉怎么样?”留针结束后,段飞将银针收起。 “没什么痛楚了。”李秀丽感觉胀痛感减轻,心里有些高兴,终于摆脱痛经的困扰了,可脸上没显露出来。 “那就好,针灸治疗痛经需要三个疗程,以后前三次来月经时都得扎针。”段飞满意的点了点头,西医治痛经只注重止痛,而中医针灸是从根源治疗。 “还要扎针?”李秀丽柳眉紧皱。 “是的,下次月经来到时,就打这个号码,说是找段飞,我会再次给你扎针的”段飞将村部的座机号码写在桌面的纸张上。 “我要穿衣服。”李秀丽很尴尬,言语暗示段飞转身。 段飞老老实实的照办,片刻,一袭庄重装束的李秀丽坐在沙发上,没有痛经的折磨,这女人恢复了冷傲面目。 “这些钱是你的诊费,你可以走了,”李秀丽从口袋里拿出一叠钱放在桌面上。 看着桌面几张百元大钞,段飞感觉有点侮辱人的性质。 “钱是好东西,可我不是为钱帮你治疗的,你太防备人了。”段飞瞪眼道,随即就气腾腾地往屋外走去。 “你今天最好在家休息,我想你引起痛经的原因应该是太过劳累,还有注重保暖别受寒。”临出门时,段飞好心嘱咐。 “嘭……”房门关上。 “真是便宜这男人了。”李秀丽咬唇嘀咕道,望着桌面上那串号码,暗想下次扎针得想办法不脱衣,刚刚真是羞死人。 第二十四章 摆酒保证书 乡政府接待室门口 刘福贵抬头四处张望,瞧见段飞慢悠悠的走来,问道:“去哪里了?害得我到处找。” “福贵叔,不好意思,我出去买了点东西。”段飞自然不敢说是帮李秀丽治疗痛经去了。 “走吧,回村部赶中午饭。”刘福贵心情极差,走出乡政府大院,骑着自行车就往村里赶。 段飞紧跟在身后,没有留意刘福贵的表情,脑子里全都是李秀丽,她是段飞见过的最漂亮最有气质的女人。 “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见面?”段飞心里叹了口气,以李秀丽的性子估计不会再找他。 “妈的,难怪今天运气背!原来是这自行车滚到狗屎了,白白浪费我几张百元钞。”刘福贵谩骂的声音响起。 这话把段飞拉回现实,瞧见刘福贵脸都黑成了块炭,问道:“福贵叔,出啥事了?是不是那女乡长不同意帮村里修马路?” “甭提这事,说起就来气,我连乡长的面都没见到。”刘福贵怒气腾腾地道,朝地上吐了口痰。 “咋回事?叔你先前不是去乡长办公室等人了吗?”段飞有些错愕,他可是亲眼见刘福贵上楼的。 “是上楼等人了,可等几个钟都没见到人来,最后老王告诉我,那乡长身子不舒服,要我先回去。” “啊,这女乡长也太摆官架子了吧,都约好了咋能失信呢?” “算了,谁叫人家是乡长呢?等过几天再来乡里。”刘福贵摇了摇头,郁闷的蹬着自行车。 段飞没有再问,很快,俩人就到了村部,走进卫生室,他就瞧见曹梦珍失神的坐着,好像在冥想什么事。 “美女,我下面不举了,你帮我瞧瞧吧!”段飞打趣地道,轻轻的走到曹梦珍身后,伸手抱住了她。 “作死啦,死小子,白天耍啥!快放开你的臭手。”曹梦珍转身瞪着段飞,没好气地说道。 “刚才是不是在想我?”段飞却是不听,搂着曹梦珍放在大腿上,亲了亲她的面颊。 “臭美吧,姐才不会想你,天天只知道占便宜。”曹梦珍撇嘴道,心里却有些心虚。 她刚才确实在想段飞,因为她今天接到了医科大学导师的电话,叫她去市医院当医生,这可是个好机会。 曹梦珍是有理想的人,她读医科就是想治病救人,原本报着服务村民的想法返乡的,可经过这阵子在村卫生室工作,她感觉有点大才小用,由于医疗设备缺失,大病她没法救治,小病又用不着她这高材生。 她很想去市医院锻炼下,可是她放心不下段飞,虽然这个小男人经常耍,但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爱上了他。 在爱情与事业之间,曹梦珍摇摆不定,既不想放弃段飞,又想把握机会,所以陷入痛苦的纠结中。 “那你肯定是胸闷,我给你按摩按摩。”段飞坏坏的笑着,魔爪直接往曹梦珍的胸前袭去欲要使坏。 曹梦珍听了,脸颊唰地通红起来,拍开段飞的魔爪,娇嗔道:“去你的,再乱说话,下次你碰都别想碰。” 段飞立马老实了,看着卫生室没啥事做,段飞将今天跟刘福贵去乡政府的事说了说,当然,他把帮李秀丽治疗痛经的事隐瞒了下来。 “小飞,你真打算进乡卫生院吗?”听到段飞说想走通关系进乡卫生院,曹梦珍有点小高兴,谁都希望自己的男人有出息。 “是的,我现阶段的目标就是进乡卫生院。”段飞想起了与孙老黑的对赌,他一定要让孙老黑跪地叫爷爷。 “你有上进心是好的,可你有没有想过,既使你走通了关系,因为没有行医执照,你同样进不了乡卫生院,到时钱不就白花了。”曹梦珍心思慎密,一下就发现了问题, “梦珍姐,这个我清楚,最近我正准备花钱买个行医执照,只是一直找不到关系。”段飞叹了叹气,这正是他头痛的事。 行医执照,几乎断送了我华夏数千年的中医文化,很多乡村赤脚医都有祖传的高超医术,却奈何没行医执照,不能给人看病,从而导致医术失传。 虽然华夏规定可以考取行医执照,但乡村赤脚医多数都读书少,而且课本理论知识差,所以很多人拿不到。 “既然没有关系,你干嘛不走正道!凭你的医术完全可以去考一个。”曹梦珍建议道。 “梦珍姐,说了你别笑话,几年前我爹入狱后,我就没读书了,那些理论知识对我太难了。”段飞耸了耸肩,有些自嘲的说。 段飞这种情况,确实只能买,可行医执照这东西,国家控制得很严,要是没有足够的关系,一般人还弄不到。 曹梦珍忽然想到了自己医科大学导师张默,他的人脉多,要弄个行医执照那是很简单的。 “小飞,姐可以帮你弄个行医执照,可你必须答应我个条件。”段飞好不容易有点上进心,曹梦珍自然要帮他。 “你能弄到?”段飞震惊的站起身,险些将坐在腿上的曹梦珍跌倒在地,好在他手快抱住了, “作死啦,要是把姐摔伤了,这辈子都赖上你了。”曹梦珍粉拳敲打着段飞的胸膛。 “梦珍姐,都准备赖上我了,那今晚咱们生娃吧。”段飞紧了紧手臂。 “少耍。”曹梦珍挣脱掉段飞的魔爪,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横眼道:“没个正经样,就算帮你弄到行医执照,乡卫生院也不敢收个色/狼。” 段飞不跟她继续打闹,此时他心里想的都是行医执照,问道:“梦珍姐,你刚才没逗我吧,真能帮我弄到行医执照!” “咋的!你不相信?姐可跟你说,我医科大学的导师可是医界名人,弄个行医执照很简单。” “那得花多少钱?太多了我可拿不出。”段飞手里只有两万块,听曹梦珍说那导师是医界名人,大人物通常胃口大。 “这个不清楚,我得打电话问问导师。”曹梦珍不知何时从里间拿来了纸笔,推到段飞面前。 “咋个意思?”段飞有些茫然,抬头望着曹梦珍。 “别装糊涂,我刚才说了,帮你弄到行医执照,你就得答应我个条件。”曹梦珍心想只能用这个方法了。 “你啥条件!咋跟纸笔联系上了呢?”段飞望了眼桌面那张空白纸,心里不知怎么!有股强烈不安的感觉。 “你给我写张保证书,保证不管以后我曹梦珍在不在你身边,你一旦满结婚法定年龄,你就得跟我结婚摆酒。” 曹梦珍自己都觉得这事太荒唐,本来她在爱情跟事业之间还纠结着,可听到段飞要弄行医执照后,她只能选择事业。 因为曹梦珍了解导师张默,求他办事送钱没用,必须得让他觉得干这事值,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张默的交换条件,肯定是要曹梦珍答应他去市医院当医生。 爱情最怕的就是距离,而且男人多数是用下/半身思考,曹梦珍对段飞没有信心,所以只能用这可笑的保证书来制约段飞,其实是自欺欺人。 段飞听了,心中的不安消失了,拿起笔龙飞凤舞的写下保证书,嘴里嘻笑道:“梦珍姐,咱们结婚摆酒的事你放心,今天我把话扔这里了,我段飞非你曹梦珍不娶。” 段飞这话发自肺腑,曹梦珍在他一无所有的时候,同意跟他处对象,无论是感情还是感激,她都在段飞心里站了重要的位置。 一股暖流袭上曹梦珍心头,她很感动,伸手抱住段飞,主动的送上了嘴唇,随即俩人尽情的缠绵索取。 “小飞,送我回家吧。”吻毕,曹梦珍拿起段飞写得保证书往门外走去。 “好吧,我送你。”段飞无奈的笑了笑,推着自行车送曹梦珍回去。 第二十五章 遭人捉弄 送曹梦珍回家后,段飞便骑车往村里赶,路上一直眉头紧锁,往常他送曹梦珍回去,俩人总有说有笑,欢笑声不绝于耳。 可今天曹梦珍静得可怕,只是双手紧紧抱着段飞的腰,脸蛋贴着他的后背。 段飞以为曹梦珍累了,当时就没怎么在意,转头都快大半路程了,他才发现后背的衬衣已经让曹梦珍的泪水打湿。 而这时天也完全黑了,段飞只得打算明天到村卫生室询问曹梦珍发生了什么事? 坐在家里的段飞,无聊拿起针经看了起来,突然,院子外传来一阵叫唤声,“段飞,刘大壮老婆突然晕倒了,你快去瞧瞧。” 这声音有些含糊不清,段飞愣了下,竟然听不出具体是谁! 虽然刘大壮曾经帮谢大富陷害过自己,可这事关人命,段飞利索的拿来银针,回应道:“好的,我立马来。” 可等他走出院子时,外面却空无一人,段飞迟疑了下,觉得可能是报信的人提前走了,就独自打着手电筒往刘大壮家走去。 十来分钟后,段飞满头大汗赶到刘大壮家,然而刘大壮家的大门紧闭,院子里面极为安静。 这让段飞疑惑了,刘大壮媳妇既然晕倒了,没理由大门紧闭,而且都有人向自己报信,院子不说聚焦了大帮子人,但至少不会如此安静。 忽然,一阵小孩奶声奶气的声音传来,“小公鸡,你点快出来,呜呜……” 段飞抬头望去,只见村里兰花嫂子的儿子小华正坐在地上大哭,那样子别提有多伤心了。 “小华,哭啥子呢!都半夜了咋不回家?”段飞走了过去,将小华抱起来。 小华今年五岁,他认识段飞,小声抽噎地道:“段飞叔叔,我把妈妈帮我买的玩具小公鸡丢了。” “在这里丢的?” “嗯”小华点了点头,手背擦着眼角的泪水。 段飞打开手电筒,朝周围看看,发现根本没有大公鸡玩具,伸手摸着小华的头,劝说道:“小华,天太黑找不到,明天再找吧,快回家,别让妈妈担心。” 小华低着头,始终不愿离开,哭泣道:“找不到大公鸡,妈妈会打我屁股的,呜呜……” “不会的,小华乖,外面有很多大灰狼,你不回家大灰狼会吃掉你的,到时妈妈会哭的。”段飞编个谎话。 “小华不让妈妈哭。”小华立马往家里跑,小手朝段飞晃了晃,“段飞叔叔,再见。” 打发走小华后,段飞便试探性的敲打起刘大壮的大门,喊道:“大壮哥,我是段飞,听说春花嫂子晕倒了,我来给她瞧病的。” 敲打了几分钟后,院子里依旧安静的很,段飞想离开,可又怕张春花晕倒在里面,徒然提高声音道:“春花嫂子,你还好嘛?要是在里面就支个声,不然我可要破门而入了。” 正当段飞想破门时,大门被人拉开了,张春花端着盆水站在门口,破口大骂道:“好你个段飞,耍到老娘身上了,看我不泼死你。” 说完,张春花手里一盆水呈抛物线状往段飞袭去,不偏不倚地冲击在他的脸颊上, 段飞来不及躲闪,只感觉脸上一阵清凉,等回过神,就瞧见张春花双手插腰,怒气腾腾地望着他,俨然一副泼妇模样。 段飞目瞪口呆,不是说张春花晕倒了吗?咋如此精神的出现在自己眼前! “春花嫂子,你不是晕倒了?”段飞望着张春花,伸手抹了下脸颊上的水珠。 “好你个段飞,不仅耍还诅咒老娘晕倒,看老娘不打死你。”张春花气愤极了,手握着脸盆就往段飞打去。 段飞立马逃跑,俩人在门口你追我赶,几分钟后,瞧见张春花气喘吁吁地蹲在地上,她毕竟是女人体力跟不上。 “春花嫂子,我真没想欺负你。”段飞颇为无辜的解释。 “你没想!那你为啥要破门?老娘在里面听得真切,你敢否认?”张春花缓缓直起身子。 “春花嫂子,你真误会了,是有人报信说你晕倒了,我才想破门进去帮你治疗。”段飞皱着眉头,心想谁玩的恶作剧! “还狡辩,撒起谎来也不知道脸红。”张春花可不信段飞的鬼话,转身走到院子里拿起锄头跑了出来。 “段飞,你不就是看准我男人刘大壮去镇里喝酒了,以为没人能治得了你,就想破门强/奸老娘,老娘今晚就算跟你拼了,也不让你得逞。”说完,张春花就像头发疯的狮子,抬起锄头就朝段飞跑去。 “春花嫂子,你听我解释,哎……”段飞本想解释,可张春花却咄咄逼人,他只好逃离刘大壮家门口。 “哼,小样,就这胆量也敢来强/奸老娘。”看着段飞落荒而逃,张春花得意的关上了门。 离开了的段飞,脸色极为难看,他知道自己被人捉弄了,心想那个报信的人是到底谁? “嘭……”一块手掌大小的石头落在了段飞面前,并伴随着一阵挑衅的声音,“段飞,有种跟我来。” 这突如其来的石头,可把段飞吓了一跳,抬头朝投掷的方向看去,却见一个影子在树后面窜出。 “妈的,别跑,我倒看看你是哪个?竟然捉弄起老子来了。”段飞双手握拳紧追了上去,刚才那挑衅的声音他熟悉,显然就是先前给他报信的人。 那影子速度很快,段飞紧跟来到村口,却突然不见了,此时周围一片漆黑,他打着手电筒寻找着,依旧不见其踪影。 “靠,竟然让你溜了。”段飞嘴里骂道,双手握得骨头直响,他想不明白,这个捉弄自己的人到底是谁! 一番思前想后没啥头绪,段飞叹了口气就准备往家里赶,不知不觉间,竟然走到了刘寡妇家院子前。 自从上次田玉芬当众调笑刘寡妇穿段飞送的衣服发夹后,刘寡妇这段时间就一直躲着段飞,俩人越来越疏离。 “咚咚……”段飞翻进墙,轻轻的敲打着刘寡妇的房门,旁边住着孙老黑,他不敢敲院子大门怕招来麻烦。 “谁啦?”刘寡妇慌乱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她明明记得睡前关了院子大门。 “婶子,别怕,是我小飞,你快点开门。”段飞压低声音回答着。 屋里躺在床上的刘寡妇,心里咯噔一下,犹豫了会,小声道:“小飞,婶子已经睡了,你回去吧。” 段飞浓眉微皱,眼珠一转,一屁股坐在刘寡妇屋前阶梯上,耍赖道:“婶子,你今晚要是不开门,我就睡在你门口了。” “你要睡就睡吧,婶子真得不能给你开门。”刘寡妇咬了下嘴唇,随即扯着被子捂住头,尽量不去想段飞。 可惜还是辗转反侧睡不着,她有些担心,要是段飞真睡在外面,明天让人发现了,她可就有口难辩了。 一个小伙子睡在寡妇门外,这绝对会成为村里热议的话题。 十多分钟后,刘寡妇走下床,轻手轻脚的来到门后,贴耳听着门外的动静,外面似乎没有了声响。 “应该走了吧,没啥动静了。”刘寡妇心中暗想,伸手拉开门,把头探了出去。 “婶子,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睡外面,呵呵。”段飞窜得一下把头送到刘寡妇面前。 刘寡妇吓得不轻,忙将门关上,可是段飞却用手抵挡住了,无论她使多大力气都没法关门,劝说道:“小飞,婶子真不能让你进来,你快松手?” “不松,婶子不让我进屋,我就一直用手撑着。”段飞赌气道。 刘寡妇气愤了,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然一下把门关住了,同时耳边也响起段飞的惨叫声,“婶子,我的手被你夹了,好痛。” 刘寡妇惊惶失措,忙又将门打开,双手握着段飞的手,焦急问道道:“小飞,手伤到哪里了,快给婶子瞧瞧。” “婶子真傻,连这都相信!”段飞‘噗嗤’一笑,趁机抱起刘寡妇,以闪电般的速度钻进屋里,顺带把门关住了。 “小飞,别这样,快放婶子下来。”刘寡妇得知上当了,双手拍打着段飞的后背。 段飞却是不理,直接将刘寡妇扔在床上,浑厚的嘴唇吻上了她的小嘴,这些动作一气呵成,充斥着男人的霸气。 “呜咽……”刘寡妇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她想躲闪,奈何霸道的段飞紧紧含住她的香舌,渐渐的,她双眼迷/离起来,身子也软了下来。 “婶子,以后别在躲我了,我会好好待你的。”几分钟后,段飞撤出舌头,眼波含情地望着床上不停喘息的刘寡妇。 刘寡妇羞愤不已,她恨不得打自己几个耳光,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跟段飞划清关系,哪知自己身子如此不争气,一个吻就把她摧毁了。 “小飞,这咋回事!身上怎么湿漉漉的?”刘寡妇故意转移话题,她瞧见段飞的衣服都湿透了。 段飞坐在床边,长长地叹了口气,将遭到张春花泼水和被人故意捉弄的事告诉了刘寡妇。 “小飞,张春花可是个大嘴巴,你半夜去敲她门的事,估计明天她会到处说的。”刘寡妇听了略有些担心。 “都怪那个报假信的人,不然我是不会惹上张春花这个泼妇的。”段飞嘴里谩骂道,张春花真要到处说恐难解释清楚。 “小飞,你仔细想想,最近有没有得罪人?”刘寡妇她总感觉事件没那么简单。 “不说这事了,我估计是村里哪个闲人的恶作剧吧。”春宵一刻值千金,段飞可不想把宝贵时间浪费在讨论这事上,贴面附耳道:“婶子,别赶我走,今晚我想留下来。” “这……”刘寡妇颇为惊愕。 “婶子,我保证不乱来。”段飞像小孩般朝刘寡妇撒娇。 “那……那好吧。”刘寡妇犹豫了下,含羞的点了下头。 段飞喜出望外,立马要脱衣服上床,刘寡妇却道:“小飞,你先去洗个澡,身上气味很重。” 也不知道张春花泼得是什么水,竟有股奇怪的味道,段飞嗅了下,捂着鼻子就往刘寡妇家的洗澡间跑去。 冲完澡后,段飞光着身上就跳上了刘寡妇的床,伸手将她紧紧搂着,尽情享受着这温馨幸福的瞬间。 “婶子,你是不是有啥心里障碍!能跟我说说么?我们一起面对。”段飞知道刘寡妇性格,欲试图解开她的心结。 “小飞,婶子以前发过誓,要为你死去赵叔守寡一辈子,咱们真不能继续下去。”刘寡妇转过身与段飞四目相对,伸手摸着他的脸颊。 “婶子,你守寡多年,已经对得起赵叔了,要是赵叔在天有灵也不希望你继续守寡,对一个女人来说这样太残忍了。”段飞侃侃而谈。 “小飞,或许你说得对,给多点时间让婶子考虑,别逼婶子好嘛?”刘寡妇低声怯怯地道,其实段飞的话说到她心坎里了,她虽然意志坚定,可身子却难忍寂寞。 “嗯,我听婶子的。”段飞暗叹了口气。 “夜深了,睡吧,明天婶子还得下地干活。”刘寡妇留意到了段飞眼里的那丝失望,主动在他嘴上亲了下,随后羞红脸别过身子。 第二十六章 对质 昨晚段飞禽/兽不如,虽然深夜某个瞬间想用强,可还是忍住了,刘寡妇对贞洁看得很重,过份用强只会适得其反,甚至酿成悲剧。 暖和的阳光照射进村部卫生室,此时已经九点钟,曹梦珍竟然还没来,这让段飞莫名的忐忑不安起来。 回想起昨晚曹梦珍搂着自己后背哭,今天又不来上班,难道出什么事了? 正沉吟间,急促的脚步将段飞拉回现实,眼前一幕让他极为惊讶,数百村民蜂拥般来到村部,那规模绝对比上次刘大壮敲诈他时的情景要壮观。 段飞眼尖,看到人群中有几个穿着警服的人,糟糕,往村卫生室来了,这是闹哪出?该不是冲自己来的吧! “段飞,你这个禽/兽,有胆给俺刘大壮出来,竟然强/奸俺婆娘,俺要跟你拼了。”村部院子里响起了刘大壮嚎叫的声音。 围观的村民也是纷纷叫嚷着要段飞出去,个个义愤填膺的模样。 段飞心里咯噔一下,有些不明所以,皱着粗眉就迎了出去,“大壮哥,你啥意思?我啥时候强/奸春花嫂子了?” 刘大壮现在气愤到了极点,婆娘被人强/奸这是男人的奇耻大辱,他揪住段飞的衣领,破口大骂道:“段飞,俺操你祖宗,俺打死你个禽/兽。” 言罢,刘大壮心里的怒意如溃堤的洪水汹涌而出,那铁拳直接就往段飞面部砸去。 “刘大壮,谁叫你闹事的?你当我这个所长不存在吗?”一声暴喝响起,一位穿着警服的中年男子握住了刘大壮的手臂。 “郑所长,你莫跟刘大壮计较,他有点情绪失控。”谢大富从人群里窜了出来,满脸殷勤的说着,随后侧头狠狠地瞪了刘大壮,怒道:“大壮,你犯什么浑?有郑所长在这里,他会替你做主的,还不快松手。” “谢大富,你咋出现在这里?”段飞满腹孤疑地问道,心想这家伙不是消停了!咋又找上门了! “我工人的老婆被人强/奸了,我作为老板有责任帮他出头,这不帮大壮把郑所长请来了。”谢大富朝段飞咧嘴笑了笑。 段飞隐隐觉得不安,这时满脸威严的郑所长说话了,“你就是段飞?有人告你强/奸,你得跟我去派出所调查下。” 说着,他从腰间拿出手铐,在阳光下那手铐闪出耀眼的光线,不由让段飞打了个冷激灵。 “我没有强/奸张春花,我为啥要跟你走?”段飞退了两步,躲闪过郑所长的手铐。 “你敢拒捕?”郑所长那毒蛇般锐利的目光看着段飞。 “我不敢,可抓人需要证据,我没有犯罪,为啥要跟你走!”段飞言语坚定地道。 “郑所长,小飞说得对,没证据就抓人,恐怕有点不妥吧?”村长刘福贵战战兢兢地走到郑兵面前。 本来按他老狐狸的性格,这种事决对不会插手,但顶不住田玉芬一句“不去,以后别想回家吃饭”的威胁,他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郑兵最恨人指手画脚,怒视刘福贵一眼后,目光停在段飞身上,冷声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让张春花跟你对质?” 张春花哭成泪人似的从人群中站出来,看到段飞正疑惑的望着自己,她顿时就来气,扬起手就朝段飞抓去,“段飞,你这个挨千刀的,你竟然敢强/奸老娘,老娘不活了。” “谁叫你动手的!给我好好说话。”郑兵暴喝一声,将张春花拉开。 段飞虽然躲闪过张春花那锋利的爪子,可心里却憋一肚子气,昨晚他可是好心前去帮张春花治病的,虽然是被人捉弄了,可心意却是真的。 “春花嫂子,你摸着良心说,我段飞啥时候把你强/奸了!你可别血口喷人,这可是要蹲监狱的。”无辜的段飞质问着张春花,他想不通,纵使好心当成驴肝肺了,也不至于故意陷害人吧,俩人没有血海深仇。 难道又是个阴谋? 段飞心头蓦然升起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余光瞥了下谢大富,见他精神焕发,心中便隐隐有些怀疑。 可昨晚没见这家伙出现! 段飞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除了被个黑影捉弄外,就是被张春花泼水,记忆里根本没有谢大富。 “段飞,你这个没种的男人,强/奸老娘还不敢承认,你倒是摸着良心说说,你有没有绑着老娘手脚,朦着老娘眼睛。”张春花一脸泪水一脸鼻涕地说着,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没有,绝对没有。”段飞坚定地摇了摇头,他昨晚上都跟刘寡妇在一起。 “你还狡辩?”刘大壮怒气腾腾将几根粗绳扔在段飞面前,抓起张春花的手腕,说道:“你瞧瞧俺婆娘手腕上的伤,再看看地上这根粗绳,你认识不?” “咋回事?”段飞面露震惊,他一眼便认出了地上的粗绳,惊呼道:“刘大壮,我家井里的水桶绳咋在你手里?” “认识就好,这就是绑俺婆娘的绳子,你现在还咋说?”刘大壮脸色炭黑,将绳子套在张春花手腕上,跟她手腕处的青紫完全吻合。 “不……不可能。”段飞睁大眼睛,嘴里连连呢喃着。 “没话说了吧!”刘大壮拳头抓得咯咯作响。 “刘大壮,就算这绳子是我家的,这能证明啥?”段飞镇定下来辩解道。 “张春花,你把事件经过完整的说出来,不然单凭你这片面之词,很难让嫌疑犯认罪。”郑所长瞧见俩人对质没结果出声说道。 张春花虽然平日是个泼妇,可真要她当着众多村民的面说出自己被强/奸的经过,她还是有些扭怩,毕竟这不是光彩事。 “快说,别耽误大家时间。”郑所长催促道。 张春花没法子,只得咬牙将事情讲了遍,原来昨晚在赶走段飞后,张春花就回屋睡觉,哪知夜深她听到有人敲卧房的门,还以为是刘大壮从镇上喝酒回来了,便起身去开门。 意外的事发生了,门刚一拉开,张春花就被人朦上了眼睛,强行扔在床上绑住手脚,随后便把她侵犯了。 看着张春花说得有模有样,似乎不像是在说谎。 “张春花,你这个泼妇,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人家小飞年青俊俏,就凭你这鬼模样,他会强/奸你?”田玉芬实在是忍不住了。 她相信段飞是无辜的,因为段飞要是想女人就会找她,根本不可能去冒险强/奸张春花,何况俩人先前还有矛盾。 “我……”张春花气急,心里有些赞同田玉芬的说法,可表面上却嘴硬道:“或许段飞饥不择食呢,何况老娘我胸大臀肥,段飞能不动心?” “真不害臊!”田玉芬啐了声,满脸的不屑。 “玉芬妹子,人家春花说得对,段飞这小崽子就是喜欢胸大的,上次帮刘寡妇治病,他就脱了人家衣服。”孙老黑插了句话,他跟段飞有矛盾,无时无刻都想着黑段飞,最好弄得段飞去坐牢。 “孙老黑,你瞎说啥?还不快点滚,别让老娘拿扫把打你。”田玉芬是知道段飞跟孙老黑的矛盾,俩人一碰就立马着火。 “玉芬妹子,我说得是实话,你瞧段飞那脸蛋,硬生生就是相,活该他爹坐牢,很快他也得蹲监狱。”孙老黑恶毒地骂道。 “孙老黑,有胆子别跑,老子弄死你。”段飞气得浑身发颤,他最讨厌别人说他老爹了,握起拳头就向孙老黑冲去。 孙老黑见状,立马撒腿就跑,他可不想让段飞打一顿。 “段飞,私人恩怨先放一边,张春花的话是不是真的!你有没有强/奸她?”郑所长拦住了段飞,这强/奸的事不解决,段飞恐怕哪都去不了。 段飞强压下心中怒火,吐了口气,目光冷凛的望着张春花,问道:“你当时眼睛被朦住了,都看不到强/奸犯的面貌,你咋就肯定是我段飞呢?” “因为干那事时,那人嘴里老喊小飞爽死了之类的话。”张春花犹豫了一下低头小声说道。 “春花嫂子,哪个强/奸犯会叫自己名字!除非那人是傻子,当然最有可能是有人想故意陷害我。”段飞冷笑一声。 “段飞,你别不承认,老娘昨晚要不是泼你盆水,你早就破门强/奸我了。”张春花依旧不依不饶。 “春花嫂子,昨晚不是跟你解释过!我是让人捉弄了,以为你生病晕倒了,想破门进去救治你。”段飞头次体会到做好人真得容易惹麻烦。 “你大晚上跑老娘家门前叫唤,你敢说你没坏心思。”张春花停顿一下,随即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一定是老娘泼你水,你离开后记恨,就回来强/奸老娘。” “这只是你的臆想,完全没有直接证据。”段飞也觉得有点说不清了,这事全怪捉弄他的那个身影。 “张春花,你体内有没有残留强/奸犯的精华。”这时郑所长开口了,问了个专业的问题。 “没有,那人带了避/孕套。”张春花低头说道。 郑所长粗眉一皱,侧头望着段飞,问道:“你说你没有强/奸张春花,你可有不在场的证据?” “啥意思?”段飞对这些专业语不了解。 “讲白了,就是你被张春花赶走后,你去了哪里?有没有人跟你在一起?”郑所长作出解释。 第二十七章 真相 去了哪里! 段飞愣了下,被张春花赶走后,他就去了刘寡妇家,而且还在她家过夜,可要是将这些话说出来,对刘寡妇名声肯定带来影响。 “快说,之后你去了哪里?”郑所长催促道,他那毒蛇般锐利地眼睛发现了段飞的不对劲。 “之后我回家睡觉了,我独自一个人住,没有人能证明。”段飞撒了个谎,作为男人,他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刘寡妇受伤害。 “放你妈的狗屁,段飞,你说谎也不脸红,俺婆娘被强/奸后,俺跟好几个村民在你家守着,可你根本就不在家。”还未等郑所长询问,刘大壮就插言骂道。 糟糕,这下大麻烦了。 段飞面露震惊,今早他根本没回家,是直接从刘寡妇家来村部的。 “你怎么解释?还有什么话说?”郑所长那冷冷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段飞直感觉额头冒冷汗,心里慌乱不已,人群中的刘寡妇亦是如此,双手紧揪着衣摆,一脸的担忧。 “郑所长,我承认我说了谎,昨晚其实我去了村里朋友家过夜。”段飞此刻后悔死了,真不应该赖在刘寡妇家过夜,如今都说不清楚了。 “你朋友叫什么?他必须出来作证。”郑所长追问道。 能把刘寡妇说出来吗? 显然是不可能的,段飞知道刘寡妇很看重名声,自己要是说在她家过夜,估计村里很多人都得指着她鼻子骂‘荡妇’的。 可要是自己不说清楚,肯定会被郑所长带走,搞不好还有可能背上强/奸张春花的罪名。 “我不能说出她的名字,我只能说我真的没有强/奸春花嫂子。”一番权衡利弊后,段飞决定保护刘寡妇的名声。 “那不好意思了,你得跟我去派出所接受调查,把双手伸出来。”郑所长厉声喝道,再次将手铐亮出。 段飞先前还能理直气壮的拒绝,现在他明显理亏,只得低头把双手老实的伸出,看着那锃亮的手铐锁住手腕,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却很无奈。 “走吧。”郑所长推了一把段飞,弄得他险些踉跄摔倒在地。 “真是个禽/兽,小小年龄不学好,竟然强/奸人家媳妇。” “活该,最好蹲一辈子监狱,真没人性。” “丢死人了,跟这种强/奸犯同在一个村,以后出去都得低着头。” 人群中发出各种夸张的冷嘲热讽,已然都把段飞当成强/奸犯了。 “郑所长,等一下。”就在段飞快被带出村部大院时,刘寡妇终于鼓起勇气叫住了郑兵。 “你有什么事?”郑兵驻足,转身望着徐老半娘的刘寡妇。 “郑所长,段飞是清白的,我可以帮他证明。”刘寡妇走上前。 “你能证明?”郑所长挑眉,孤疑地道:“那你说说吧?” “婶子,你站出来干啥?这事我能应付的。”看到刘寡妇挺身而出,段飞心里紧张到了极点,朝刘寡妇挤了挤眉头。 刘寡妇此时的心情如同艳阳高照般暖暖的,她抓住段飞的手,微笑道:“小飞,婶子知道你的心思,可婶子不能害了你,你还这么年轻。” 随后刘寡妇转头望向郑所长,红着脸道:“郑所长,段飞昨夜是……是在我家过夜的。” 此话一出,顿时引起了围观村民一阵喧闹,个个瞪大眼睛,目光齐唰唰地望向刘寡妇。 刘寡妇的名声十里乡亲都知道,为了忠于死去的男人,她已经守寡七八年,是所有村里媳妇的榜样。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段飞在你家过夜?”郑所长严肃地问道。 “证据!”刘寡妇眼睛转了转,娇羞的抬起头,“郑所长,我刘翠云守寡多年,如果段飞没在我家过夜,我会自毁名声帮他撒谎吗?” 郑所长点了点头,觉得刘寡妇说得有点道理,可身旁谢大富就不干了,他精心布的局,绝对不能让个寡妇破坏了。 “郑所长,一个寡妇竟然让年青小伙在家里过夜,这多少有些不合情理。”谢大富提出了异议。 “你是谁?”刘寡妇警惕地望着谢大富。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应该把事情经过说清楚,段飞为何半晚跑到你家过夜!你们发生了什么?”谢大富阴冷一笑。 “没……没有,我们整晚都在聊天,没有干啥?”刘寡妇低声解释道,使劲的连连摇晃着脑袋。 “你当我们是小孩吗?一个寂寞多年的寡妇跟一个刚刚成年的小伙在一起整夜,竟然只是聊天,我们会相信?”谢大富冷声道,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真……真得只是聊天。”刘寡妇低头慌乱地道,心脏怦怦地狂跳起来,她有些害怕谢大富的追问。 “你在说谎,为什么不抬起头?干柴遇烈火怎有不燃烧的道理?快说,你们是不是有一腿?”谢大富步步紧逼。 “没有,我……我们真没有。”刘寡妇摇着头,眼睛里泪水在打转。 “郑所长,这女人的话显然是不可信,你瞧她吞吞吐吐的,很有可能在帮段飞做假证。”谢大富望着郑所长。 “我没有做假证,段飞昨夜真在我家过夜。”刘寡妇心里慌乱极了,低头咬牙道:“我承认,昨晚我跟段飞干了错事。” 言罢,刘寡妇眼睛被泪水笼罩,眼角流出了一滴晶莹的泪水,谢大富的步步紧逼,让她的心里防线瞬间溃败。 她知道自己要是不承认跟段飞有一腿,估计在场的人不会相信她说的话,虽然这样的后果很严重,可她真不愿见段飞无辜被人带走。 刘寡妇的话,让在场的人都露出震惊的表情,最为惊讶的是谢大富,他没想到刘寡妇竟然会承认这种事。 “你守寡多年,为何会跟段飞有一腿!是不是段飞强/奸了你!”谢大富逼问道,他要攻击的目标是段飞。 “不……不是,段飞没有强/奸我。”刘寡妇脑袋摇晃着,声音都带着哭腔。 “他没强/奸你,难不成是你主动勾引他?”谢大富追问道。 “对,是我主动勾引段飞的。”刘寡妇抽噎地道,泪水夺眶而出,犹如断了线的珠子。 “谢大富,有郑所长在这里,你他/妈的有啥资格质问我婶子!找死是不是?”段飞暴怒,抬起被铐住的双手就朝谢大富脸上打去。 谢大富反应不及,脑袋一甩,嘴角就溢出丝丝血迹。 “婶子,你咋这么傻呢!都说了我能应付的,为啥要将这事说出来!你知道这对你影响有多大吗?”看到刘寡妇不顾名声的帮自己作证,段飞既感动也心痛,指尖欲擦试她眼角的泪水。 刘寡妇不好意思的躲闪开了,抬起那双沾满泪水的眼睛望着段飞,动情地道:“小飞,婶子不能自私,你本就没有犯罪,婶子不能让他们把你带走。” 俩人说话透着温暖,恰在这时,一阵奶声奶气的声音传来,“妈妈,那个叔叔小华见过,昨晚小华见他偷偷的爬进大壮叔叔家院子里。” 人群里的小华手指着谢大富,抬头望着自己的妈妈。 谢大富脸色一变,向小华投去杀人般的眼神,小华妈妈忙拿手捂住小华的嘴,骂道:“大人的事,小孩子别插话,快跟妈妈回去。” “兰花嫂子,你先别走,我有事问小华。”段飞叫住了小华妈妈。 “小华,你真见到那秃头叔叔爬进大壮叔叔家院子吗?”段飞亲切地问道,蹲着身子拉着小华的手。 “嗯,小华是见到那叔叔爬进院子的,而且手里还拿着根绳子。”小华点了点头。 “小华,昨夜叔叔不是叫你回去了,你啥时候看到那秃头叔叔的?”段飞疑惑地问道。 “叔叔叫小华回去后,小华怕妈妈骂,偷偷的跑回大壮叔叔家找大公鸡,就看到秃头叔叔在爬墙,后来里面就传来鬼叫声,小华害怕才回去找妈妈了。”小华天真烂漫地说道。 段飞明白小华嘴里的鬼叫,就是张春花挣扎时的叫喊声,忽然,他想到了什么,昨晚那个捉弄他的人,好像就是谢大富,虽然深夜没见到那人的面部,可身型绝对跟谢大富吻合。 “谢大富,你还有啥话说?小华都亲眼见你爬进春花嫂子的院子。”段飞怒视着谢大富,狠不得将这个秃头撕裂。 “小孩的话怎能当真?我谢大富有的是钱,有必要去强/奸张春花这种垃圾货吗?”谢大富嘴硬地道,额头却不停冒着冷汗,真是棋差一步,竟然让个小屁孩发现了自己的计划。 “那你说说你昨晚在那里!有没不在场的证据!”一直沉默的郑所长说道。 “我……我……”谢大富一时语塞,竟然编不出谎话来。 “瞧你憋尿的样,让我来帮你说吧。”看到谢大富慌乱的模样,段飞几乎坚定了自己的猜想。 “你昨晚一直在村里,先是装成传话人骗我说春花嫂子生病,随后在我离开春花嫂子家后,你又装黑影把我骗到村口,昨晚捉弄我的人就是你,这一切都是你设的局。”段飞作出详细的分析。 “这是你的猜想,根本不能证明我强/奸了张春花。”谢大富冷声道,嘴角不禁抽搐几下。 “谢大富,你个挨千万的,枉我男人帮你干活,你竟然强/奸老娘,老娘跟你拼了。”张春花像受了刺激般往谢大富冲去。 谢大富连连后退躲闪,顺势抬腿踢在张春花的肚子上,辱骂道:“你这个泼妇,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老子强/奸了你。” 张春花也恼了,顾不得自家男人的饭碗了,撕破脸皮道:“当时老娘被那强/奸犯压在身下时,老娘拼命挣扎,你额头上的划伤就是老娘用指甲抓的。” “别动,老实点。”郑兵立马按住谢大富的脑袋,让张春花的手指在额头上比划了几下,随后沉声道:“伤痕完全吻合,你还有什么话说!” 谢大富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没想到自己如此周祥的计划会失败,而且发现的人竟然是个小孩。 刘大壮恍然大悟,伸手抓住谢大富的衣领,破口骂道:“谢大富,你个狗杂种,难怪昨晚你会好心请俺去喝酒!原来你在打俺婆娘的主意,俺打死你。” 刘大壮抬起拳头就往谢大富砸去,好在让郑所长拉开了。 昨晚刘大壮应约到东湖镇喝洒,结果等到半夜都没见谢大富前来,回家后就发现张春花被人强/奸了,现在想来喝酒定是谢大富的调虎离山之计。 “从实招认吧。”郑所长将坐在地上的谢大富拉了起来。 在铁证面前,谢大富只得招认,他的计划很周详,先是以喝酒为名,把刘大壮调离到镇里,然后装作报信人哄骗段飞前去刘大壮家看病。 以张春花的泼妇性格,俩人肯定会产生摩擦矛盾,这样潜意识就给张春花灌输段飞是嫌疑人的想法。 为了让段飞没有在场证据,谢大富装黑影将他引到村口,本打算利用段飞从村口到家这段空白时间,速战速决把张春花强/奸掉。 哪知段飞却去了刘寡妇家,这让谢大富有了充足的时间,偷偷的从段飞院子里将井绳拿走,再翻进刘大壮院里,以捆绑的方式将张春花强/奸了,嘴里故意叫唤段飞的名字,目的自然是让张春花怀疑段飞。 第二十八章 对象要离去 谢大富的坦白,让整个村部都炸开了锅,人们都纷纷私下里议论起来。 “谢大富,你陷害段飞的动机是什么?”郑兵将那锃光瓦亮的手铐锁在了谢大富手腕上。 “我恨他。”谢大富面目狞狰地瞪着段飞,恨恨地道:“想我谢大富在东湖镇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他竟然抢了我都下了彩礼的女人,我要搞得他去蹲监狱。” “走吧,害人终害已。”郑兵推搡着谢大富,将他强押上了村部外的警车里。 “大家都散了,现在事情水落石出了,要下地的都去忙活吧。”瞧见郑兵离去,刘福贵招呼着围观的人散去。 “啪……”忽地,村部响起一阵清脆的巴掌声,顿时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只见从人群里走出来的曹梦珍,站在段飞的面前,玉手颤颤发抖,眼角噙着泪水,那模样别提有多伤心。 “段飞,你太让我失望了。”曹梦珍双手捂着脸便往外面跑去,先前刘寡妇帮段飞作证说的话,她尽数听了去。 段飞懵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有点不知所措,都忘记了脸颊传来的阵阵灼烧,如同被惊雷劈中。 “梦珍姐,你听我解释啊。”段飞回过神,立马跑了出去。 直到数分钟后,段飞才在离村部不远的玉米地里将早已哭成泪人的曹梦珍拦了下来。 “梦珍姐,都是我不好,只要你不生气,你就使劲的打我。”段飞连连道歉道,强行抱住了曹梦珍。 “放开我,你追出来干啥子?去找你的刘寡妇啊。”曹梦珍抽泣地道,拼命扭动身子挣扎着,那张娇艳的脸蛋挂满了泪珠。 她今天本想来村部跟段飞辞别的,哪知却听到了段飞昨夜留宿刘寡妇家的消息,这对她打击太大了。 她为了帮段飞拿到行医执照,才答应导师去市里当医生的,深受异地分居的痛苦,忽地,她笑了起来,她感觉自己太傻,在为段飞全心付出时,段飞却躲在刘寡妇那温柔乡里。 “梦珍姐,你别吓我好不好!”段飞慌乱了,看着曹梦珍满脸泪痕的样子,他的心似滴血般疼痛。 “小飞,明天我就不来村卫生室了,你以后自己多保重。”曹梦珍停止了抽泣,怔怔地看着眼前自己喜欢的男人。 “啥?不来卫生室了?”段飞震惊的望着曹梦珍,他认为曹梦珍这是在故意堵气,忙不迭地解释道:“梦珍姐,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没跟刘婶子乱搞,刚刚情况太紧急,刘婶子怕我蹲监狱被逼这样说的。” “真是这样吗?”曹梦珍半信半疑。 “千真万确,我承认我犯浑了,迷恋上刘婶子的身子,可刘婶子把贞洁看得很重,一直没让我得逞。”段飞如实地说道。 “你在她家留宿总是真的!”曹梦珍蹙眉问道。 “是我耍赖硬要留下的,梦珍姐,你别去骂刘婶子,都是我的错,我是禽/兽,你打骂我吧。”段飞懊悔地道,抓着曹梦珍的手拍打脸颊。 去骂刘寡妇! 按理说,曹梦珍应该极为痛恨刘寡妇才对,可她却恨不起来,刘寡妇能当着众人的面,帮段飞作证,这是需要很大的勇气。 这是在用她的名声和贞洁换取段飞的清白。 “小飞,我明天要到市医院上班,你送我回去吧。”曹梦珍稍稍平复下心情,她不想过于纠结这件事。 “咋要去市医院上班呢!梦珍姐,我都知道错了,求你别离开,我保证以后都不去找翠云婶子了。”听到曹梦珍还是要离开,段飞竭力的挽留。 “小飞,你听我说,这是我早就决定的,也是帮你弄到行医执照的交换条件。”曹梦珍将真相道出。 段飞恍然大悟,原来那天曹梦珍说她导师能弄到行医执照,条件竟然是要曹梦珍去市医院。 “不,我不要行医执照了,我只要梦珍姐在我身边。”段飞情绪有些失控,紧紧的抱着曹梦珍,他虽然很想要行医执照,可要是以曹梦珍的离去为代价,他宁愿不要。 曹梦珍心里很感动,摸着段飞的脸颊,含泪微笑道:“傻小子,能见到你有上进心,姐很高兴,姐愿意为你付出一切。” 段飞落泪了 落下了他成年以来第一滴眼泪,以前老爹被抓去蹲监狱,他都没有流泪,可曹梦珍的举动,却深深触动了他的心。 “那……那以后不就看不到你了?”段飞弱弱地问道。 曹梦珍擦掉眼角的泪痕,深吸了口气,哽咽地道:“咱们只是暂时的离别,只要你没忘记那天的保证书,姐就会永远等着你娶我。” “可……”段飞还想说什么。 “你要是想我,就努力奋斗,争取有一天也能来市医院当医生。”曹梦珍打断段飞的话,伸手堵住了他的嘴。 “我会的。”段飞坚定的点了点头,两侧的手微微握紧。 不管是为了曹梦珍,还是拯救老爹出监狱,他都得努力往上爬,而进乡卫生院仅仅是他的第一步,市医院也总有一天会去的。 俩人享受了片刻相拥后,随即往村头走去,途中,段飞全身不自在,眼角时不时偷偷的瞥下曹梦珍。 在他看来,曹梦珍应该没那么容易原谅自己与刘寡妇的事,虽说俩人没发生关系,可过份的暧昧是不争的实事。 “梦珍姐,你不生我跟刘寡妇的气了吗?”半晌,段飞终于鼓起勇气。 “我可没那么大度?我恨不得去撕烂刘寡妇的脸,可今天要不是刘寡妇损名声贞洁帮你作证,你估计得蹲监狱,说起来我又应该感激她。”曹梦珍重重地叹了口气,这事责任在段飞,可她却没法恨段飞。 段飞直点头,今天刘寡妇的挺身而出,让他很感动,那是种发自肺腑的情感。 “死小子,你可别高兴得太早,这次原谅你跟刘寡妇,并不代表默认你们的关系,要是姐在市医院听到你乱搞,小心姐甩掉你。”曹梦珍恨恨地警告道。 “是,是,我就知道梦珍姐对我最好了。”段飞咧嘴笑嘻嘻地道。 “油嘴滑舌,为了惩罚你,待会你负责帮姐收拾东西。”曹梦珍没好气地道,狠狠地白了眼段飞。 “遵命”段飞谄媚地道,随后便送曹梦珍回家了。 第二十九章 挑衅 离别的钟声敲响 “梦珍姐,我一定会去市医院找你的,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段飞声泪俱下地叫嚷着,在县道路旁,他恋恋不舍地目送曹梦珍乘坐开往市里的短途汽车离去。 自从老爹蹲监狱后,村里几乎没女孩正眼瞧过他,就连跟他有婚约的二丫都悔婚了,唯独曹梦珍没有瞧不起他,还答应跟他处对象,这种感情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 汽车最终消失在视线的尽头,段飞拖着沉重的步子往村里走去,刚到村头大槐树下,便传来阵阵议论声。 “真想不到刘寡妇竟是个荡妇,表面装得很贤惠,暗地却勾引段飞这种小伙子。” “是啊,知人不知面,平日咱们都以她为榜样,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是种耻辱。” “你们说得太难听了,刘寡妇年轻就死了男人,现在又是如狼似虎的年龄,找个野男人也正常,不过朝段飞下手就有点不像话了。” …… 妇人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发表着对刘寡妇的看法,一个比一个说得难听。 段飞听了,双眼里怒火蹭得一下升起,冲过去喊道:“不许你们侮辱翠云婶子,她不是荡妇。” 众妇人愣了下,随即有不怕惹事的叫嚣道:“哟,看来刘寡妇床上功夫厉害啊,竟然迷得野男人一心维护她。” 段飞怒不可遏,垂在两侧的手紧握成拳,欲有打人的势头。 “段飞,你……你凶啥子凶!刘寡妇勾引你村里都传开了,难道还不准我们说说吗?”众妇人顿时紧张了起来,旋即忙捡拾东西离去,她们还真怕段飞出手打人。 段飞此时心里五味杂陈,刘寡妇为了帮他证明清白,背上了勾引自己的臭名,现在全村人见她都会骂荡妇。 这一切都是他害得 不知不觉,段飞走到了刘寡妇院前,他很想伸手去敲门,却静止在半空,昨晚他本想去感谢刘寡妇,奈何刘寡妇死活不开门。 刘寡妇认为曹梦珍的离去,是她造成的,她很自责,怪自己不够坚决留宿段飞,从而破坏了曹梦珍跟段飞之间的感情,成为了城市里所谓最不要脸的小/三。 而且她怕继续跟段飞接触,村里人骂她荡妇就不会停止,到时俩人都无法在村里生活下去,如今只能让时间冲淡一切,等村里人忘记了这事后,再跟段飞接触,或者以后都不跟段飞接触。 “哎,梦珍姐走了,翠云婶子也不理人,以后我该怎么过?”段飞很沮丧,最终默默地离开了刘寡妇院前。 在回家的途中,段飞恨不得将谢大富碎尸万段,要不是这家伙弄出种种阴谋,他跟刘寡妇绝不会弄成这般田地。 忽地,他想起了田玉芬,眼下或许只有她会理自己吧! “婶子,村长在家吗?”远远地望着田玉芬在院前忙活,段飞站在门口试探地喊道。 “段飞,你要是来找刘福贵,那你可以回去,他去村支书家了。”田玉芬略有生气地道,放下手中的活,随即黑着脸往屋里走去。 段飞忙跟了上去,前脚刚踏进大门,便大胆的抱住田玉芬,嘻皮笑脸地道:“我当然是来找婶子的。” “别碰我,抱你的刘寡妇去。”田玉芬扭动身子挣扎,小情人爬上刘寡妇的床,她心里多少有些不好受。 段飞哑然失笑,故意用鼻子嗅了嗅,调笑道:“婶子,你家醋瓶子是不是打翻了!好大一股酸味。” “老娘才没吃醋,我不是啥黄花闺女,也根本没资格吃醋,只是你不该骗我,你俩都搞到床上去了,还骗我说是正常关系。”田玉芬嘴硬不承认,言语透着股抱怨的气息。 “婶子,小飞以后再也不骗你了。”段飞自知理亏忙道歉道,收紧搂抱田玉芬的双手,浑然忘记解释自己跟刘寡妇并没发生关系。 “村长在吗?”偏偏在这时,门外传来刺耳的声音,这声音段飞极为熟悉,就是一直跟他有矛盾的孙老黑。 “婶子,有人来了。”段飞皱眉,触电般跟田玉芬分开。 “孙老黑,今天啥风把你吹到我家来了!”田玉芬走到门前,见孙老黑满脸喜悦的迎面走来,便出声问道。 孙老黑跟段飞的矛盾,田玉芬是清楚的,可能是爱屋及乌,她有点不待见孙老黑。 “玉芬妹子,月底我家二丫订婚,我想请村长去喝一杯,对了,村长在家吗?”最近孙老黑心情极好,以至于他没听出田玉芬话里的不友好。 “福贵去支书家了,二丫订婚我跟福贵会准时到的。”田玉芬有些不耐烦地道,她的脸还泛着丝红润,她怕孙老黑察觉到异样,到时就麻烦了。 孙老黑向来精明,他瞧见了田玉芬表情不自然,抬头往屋里看去,目光触及之处,正好跟段飞相撞。 “段飞,你个小崽子咋偷偷摸摸的藏在村长家里?”孙老黑孤疑地问道。 “孙老黑,谁……谁躲在村长家了!老子是来找村长谈事的。”段飞硬着头皮解释。 “谈事?”孙老黑有点不相信,目光贼溜溜打量着田玉芬跟段飞,却没发现异常。 “说来赶巧,段飞,月底二丫订婚,你要是有空到时来家里喝一杯。”孙老黑意味深长地道。 这老家伙满肚子坏水,二丫本就跟段飞有婚约在先,算起来是段飞的未婚妻,可如今他要段飞参加二丫的订婚,这无疑是想羞辱段飞。 “我没时间,月底村卫生室很忙。”段飞知道孙老黑的险恶用心,要是月底他去参加了二丫的订婚,肯定会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什么段飞真没用!连自己的未婚妻都保不住,还有脸来参加订婚宴等等,诸如此类的,反正啥难听的话都会有。 “到时村里人都到我家喝酒,村卫生室能有啥事可忙的!段飞,你是怕参加二丫的订婚宴吧?”孙老黑言语刺激,他这次铁定要段飞参加二丫的订婚宴。 “孙老黑,你别激我,去就去,我段飞还怕了不成!”段飞正值血气方刚,哪受得了孙老黑的激将法,立马跳进了孙老黑挖得坑里。 “不怕就好,月底我就等着你来。”孙老黑要得就是段飞这句话。 “孙老黑,我劝你积点德,事别做太过分了。”田玉芬沉着脸,她知道孙老黑的险恶用心。 “玉芬妹子,瞧你这话说得,我孙老黑啥事做过分了,我家二丫订婚,我请段飞喝杯酒有问题吗?都乡里乡亲的。”孙老黑嘿嘿笑道,随后借着去通知其它人离开了。 “你明知道孙老黑不怀好心,你干嘛还答应他去参加订婚宴?”看着孙老黑离去的背影,田玉芬侧头瞪了眼段飞。 段飞也觉得刚才太过冲动了,可如今也只好硬着头皮道:“婶子,没种的男人你会喜欢吗?我要是不答应孙老黑,他肯定会到处说我怕他。” “可……可你要是去了,孙老黑肯定会借机羞辱你的,到时咋办?”田玉芬担心地道。 “就凭孙老黑?我倒要看看他咋羞辱老子的!”段飞恨恨地道,目光蓦然冷冽起来,心里盘算着离月底还有几天,得赶紧想办法争取进乡医院。 第三十章 狡猾的村长 转眼间,离二丫的订婚宴只有两天了,段飞在家里如同火坑上的蚂蚱,坐立难安,这种滋味太痛苦。 “不行,再等下去就没时间了,我得去找刘福贵。”段飞咬咬牙,从衣柜里拿出了所有积蓄,踩着自行车就往刘福贵家赶去。 这几天,段飞总催促刘福贵带他去乡政府,可刘福贵却总以村部忙拒绝了,这严重耽搁了他的计划。 段飞原本想,只要刘福贵带他去乡政府引荐乡长,他再以重金贿赂,肯定能进乡卫生院,孙老黑的金龟婿熊亮是乡卫生院的医生,到时自己跟他的地位就平等了,二丫的订婚宴也不会有人骂自己没本事了。 孙老黑想羞辱自己的阴谋自然迎刃而解。 “福贵叔,你在家啊,我正有事找你呢?”刚到刘福贵家,段飞就听到刘福贵跟田玉芬在门口好像在争吵什么? “是小飞啊,快进屋里坐。”田玉芬客气的邀请段飞进屋,见刘福贵早回了里屋,她忙拉着段飞到角落,悄声道:“小飞,你要去乡政府的事婶子尽力了,刚才还跟刘福贵争吵了起来,今天他有空,待会进屋好好求求他。” “婶子,谢谢你。”段飞感觉到暖意,不管不顾的抱住了田玉芬。 “谢啥子谢!婶子可不忍心你被孙老黑羞辱。”田玉芬摸着段飞的脸颊,她有点享受段飞的拥抱。 段飞听了,双手搂得更紧了,吻住田玉芬的嘴唇。 “小飞,快停下,你办正事要紧,刘福贵还在里屋等着你呢?”田玉芬气喘吁吁地道,理智的推开段飞。 “那小飞先去了,晚上再服侍婶子。”段飞不舍的收回手,随后往里屋走去。 屋里刘福贵坐在桌子旁,桌面摆着杯茶,瞧见段飞进来了,刘福贵问道:“小飞,今天你来找叔啥事?” 段飞蹙眉,刘福贵这是明知故问,可表面依旧堆笑道:“福贵叔,前几天跟你提起去乡政府的事,不知您今天有没有空!” “小飞,不是叔不带你去乡政府,只是今天村部有点急事。”刘福贵端起茶杯抿了小口,面露为难的神色。 “刘福贵,你刚刚还说今天村部没事,咋小飞来了就有急事了?”田玉芬插言道。 “你这婆娘懂个屁,男人谈话你插啥嘴,马上给我出去。”刘福贵猛得一拍桌面,腾然站了起来,对着田玉芬吼道,他怕田玉芬破坏了他的计划。 “刘福贵,你敢吼我!你在外面干的那些破事,你以为我不知道,老娘要跟你离婚。”田玉芬也火了,不管不顾的跟刘福贵争吵了起来。 “婶子,你快消消气,福贵叔他不会骗我的。”段飞安抚道,忙拉扯开田玉芬,说话间他朝田玉芬使着眼色,那意思是叫田玉芬先出去,让他跟刘福贵谈。 “刘福贵,今天小飞在这里,老娘不跟你吵,但这事没完。”田玉芬强忍着怒气道,她明白段飞的意思,狠狠地瞪了眼刘福贵,随即怒气腾腾地走出里屋。 “这婆娘……”刘福贵也气得不轻,满脸尴尬朝段飞说道:“小飞,刚刚让你见笑了。” “福贵叔,您也消消气,这是小侄一点心意,您要是哪天有空,就给小侄引荐下乡长。”段飞从口袋里拿出一叠钱递到刘福贵面前。 刘福贵顿时眼前一亮,只要看到钱,他什么怒气都没有了,眼角偷瞥下那叠钱,少说也得有两三千块。 “小飞,你这是干嘛!这钱叔不能要,以前已经收你很多了。”刘福贵推搡着,他虽然很想立马将那叠钱收下,可客气话还是要说的。 “叔,你就留下吧,这次的事有些麻烦,叔也需要钱帮我打通关系啊,我可不能让叔垫钱。”段飞坚定地道。 “那……那叔就收下了,小飞啊,你太客气了,你的事包在叔身上了,待会咱们就去乡政府。”刘福贵笑呤吟地道,将钱收入口袋。 “叔刚才不是说村部有急事吗?”果然如段飞所料,前几天刘福贵不愿带他去乡政府,是因为他没有送重礼。 “老狐狸,总有一天我段飞要你把吞下的钱,全给老子吐出来。”段飞在心里暗暗发誓。 刘福贵愣了下,笑道:“村部是有急事,不过支书会去处理的,你先到外面等下,叔换件衣服。” 段飞刚走出里屋,刘福贵就开始噼噼啪啪的数起钱来,整整三千块,他兴奋嘀咕道:“段飞这小崽子,还真会做人。” 这时田玉芬走了进来,看到刘福贵在数钱,问道:“刘福贵,你又收了段飞的钱!” “哪有办事不收钱的,你这婆娘,刚才差点让你坏了我计划。”刘福贵略有生气道,狠狠瞪了眼田玉芬。 “刘福贵,你心也太黑了,最近你前前后后收了段飞快五六千块了,他还是个孩子啊。” “谁当村长不是为了弄钱!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当初老子要是听你提前带段飞去乡政府,哪里有这三千块钱。”刘福贵有些不悦,将钱放进皮箱里锁好。 田玉芬恍惚大悟,先前刘福贵一直拖着不带段飞去乡政府,原来就是想要段飞送重礼。 第三十一章 美女乡长 乡间小道上,段飞跟刘福贵蹬着自行车往乡政府赶去。 “段飞,叔虽然收了你的钱,可要是乡长不愿见你,你可别怪叔啊。”刘福贵向来精明,先给段飞打了剂预防针,到时事没办好也不用退钱。 段飞听了,真想破口大骂,可眼下也只能靠刘福贵了,强忍着怒火,皮笑肉不笑道:“叔,不碍事的,真要见不到乡长,那我只能想其它办法了。” 说话间,俩人已经到了乡政府大院,刘福贵先跟接待室老王交谈了一番。 “小飞,刚听老王说,今天乡长心情不错,你很有希望见到乡长。”刘福贵最怕乡长心情不好,要是触了霉头,段飞的事办不了除外,自己也得倒霉。 “那太好。”段飞心中欢喜,只要乡长心情好,这算是拥有天时了,忙谄笑的对刘福贵说道:“叔,我的事就拜托你了,事成后我另有感谢?” 另有感谢! 提到钱,刘福贵的眼睛就眯成了一条线,半晌,才嘱咐道:“小飞,你放心,你的事叔会尽力的,你呆在这里别乱走。” 言罢,刘福贵便整了下衣服,满脸微笑的往二楼乡长办公室走去。 段飞在接待室坐立不安,虽然乡长心情不错,可他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目光不经意间,竟然看到乡政府大院的厕所,忽地,脑袋中浮现一张女人精致的脸颊。 “李秀丽,你的痛经应该好了吧。”段飞脑中李秀丽的样子愈发清晰,冰冷的表情,倔强的性格,简短的说话。 “噗哧……”段飞倏地笑了起来,他想起与李秀丽在厕所邂逅的样子,想起了李秀丽痛经死活不去医院,反倒便宜了他这个小色/狼。 想着想着,段飞不禁重重叹了口气,真不知什么时候还能见到李秀丽。 “喂,段飞,你在干啥子?”从楼上下来的刘福贵,瞧见段飞呆傻的样子,伸手推了下他的肩膀。 段飞回过神来,顿感尴尬不已,忙转移话题问道:“福贵叔,乡长咋个态度!愿不愿意见我!” “小飞,李乡长叫你上去,待会注意下说话态度,可别惹恼了乡长。”刘福贵心中纳闷,刚才他只是提了下段飞会针灸,李乡长就命令他叫段飞上去。 李乡长的反应,让向来精明的刘福贵捉摸不透。 段飞倒是开心极了,紧跟着刘福贵来到二楼,俩人在乡长办公室停了下来,刘福贵敲门道:“李乡长,我把段飞叫上来了。” “进来吧。”办公室里面传来阵女人声音,冷冷的,带着股强势的气息。 段飞蹙眉,感觉这声音有些熟悉,还没等他细想是谁?办公室门就让刘福贵扭开了。 段飞走了进去,头次见高官,他多少有些紧张,低着脑袋。 “是……是你。”抬头的瞬间,段飞目瞪口呆,眼前正襟危坐在乡长办公椅上的女人,竟然是前些日子得了痛经的李秀丽。 “段飞,你傻愣着干啥?快叫李乡长。”瞧见段飞愣住了,刘福贵扯了下段飞衣角。 可惜段飞依旧没回过神 刘福贵这时额头都冒出冷汗,他怕李秀丽怪罪,忙解释道:“李乡长,乡下娃见识少,头次见到您这种高官,连话都不会说了,您别介意。” 李秀丽双手交叉的撑在桌面上,冷冷地看着失神的段飞,说道:“刘村长,你可以回去了,我有事要跟段飞谈。” “回去?”刘福贵不明所以,这人还没引荐呢,可乡长的话他不敢不听,带着满肚疑惑走出了办公室。 “你……你真是乡长?”待刘福贵出去后,段飞吐吐吞吞地说,他还是有点不相信。 “很惊讶么?”李秀丽依旧冷冷地看着段飞。 李秀丽早就猜到刘福贵口中的段飞,应该就是上次替自己针灸的男子,因为上次段飞告诉了她名字,还嘱咐她下次痛经打电话到小刘村村部找段飞施针。 段飞却是惶恐不已,天啊,自己竟然利用针灸之便占了女乡长的便宜,这可是找死的节奏啊。 “李乡长,上次您痛经……”段飞想道歉,上次李秀丽总把他当坏人,他怕李秀丽打击报复。 “打住。”李秀丽打断了段飞的说话,听到痛经二字,她那覆盖了层冰霜的脸颊,浮现漫山的红霞。 眼前男子是唯一看过她赤/裸娇躯的人。 “这里是办公室,私事先搁下,听刘村长说,你有事找我谈。”李秀丽问道。 “是……是有点事。”段飞细声说道,心里有些没底,可还是慢慢吞吞的从口袋里将2万块钱递到了李秀丽桌面上。 “你这是干嘛?”李秀丽脸色煞白,自从她来乡里后,就放言不收礼,虽然期间有些不知死活的人送礼,可都遭到了她的教育跟调查。 段飞这回可是赤/裸裸地挑战她的威严跟党性。 “李乡长,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我想进乡卫生院,不知有没有机会!”段飞怯怯地道,浑然不知触了霉头。 听到乡卫生院,李秀丽先愣了下,随即掷重其事地道:“段飞,立马把钱拿走,我当这事没发生。” 段飞心情坠入谷地,他有些伤心,李秀丽这话,摆明进乡卫生院没希望了。 忽然他想起了刘福贵,他一个村长最近就收自己快六千块,而李秀丽是乡长,可能她是嫌这两万块少了。 段飞越想越觉得是这个问题,可现在他身上没钱了,只好厚着脸皮哀求道:“李乡长,进乡卫生院对我很重要,只要您帮我过了这道坎,以后我会再尽心意的。” “嘭……”突然一声巨响,李秀丽娇弱的小手重重地拍在桌面上,水杯跟笔筒皆被震倒在桌面滚动。 段飞吓了一跳,手心都冒出冷汗,这状况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段飞,你知道你这是在干什么?”李秀丽锵锵有力地质问。 “送礼!求您办事!”段飞低着头,声如细蚊地回应。 “你这是在犯法,在侮辱我李秀丽,轻蔑我的党性跟觉悟。”李秀丽屈指重重敲着桌面,气得脸都绿了。 “啊……”段飞惊呼一声,双腿直哆嗦,险些摔倒在地。 “你犯得是贿赂罪,轻则三年牢狱,重则无期,要不是看在你曾帮我针灸治病,我早叫人抓你了。” “这么严重啊,以前乡里都兴办事送礼的。”段飞忙将钱收回口袋,心里害怕极了。 “这是种邪门歪风,我李秀丽来乡里,不仅要带着乡亲们致富,还要严惩那些贪官。”李秀丽颇为激扬的说着豪言壮志,脑袋里浮现身为副国级高官的爷爷。 她此番来乡里锻练,就是要像爷爷一样当个受万民爱戴的廉洁清官。 “李乡长,我知道错的,我这就回去。”段飞真想哭,这办公室他是一分钟也不敢待了,他真后悔这次来乡政府。 “等等。”李秀丽喊住了段飞。 “李乡长,您还有什么事?”段飞战战兢兢地转过身,以为李秀丽要找他麻烦。 “你不是想去乡卫生院吗?待会我跟熊院长打个电话,过两天你就去上班。”李秀丽最近正为卫生院的事而头痛,段飞这一请求,倒让她想到了个一石二鸟的计划。 “啥?”段飞面露震惊,他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话从不说两遍,你要是不愿去就算了。”李秀丽冷声道。 “去,我愿意去,谢谢乡长。”段飞欣喜若狂,心想这李乡长转变真快,刚才对自己还没个好脸色,现在竟然同意自己去乡卫生院了。 黎明前果然先是黑暗 “别谢我,你能去乡卫生院,是因为你针灸厉害,我是乡长,像你这种中医人才,自然要让你更好的为乡亲们服务。”李秀丽打着官腔,通过上次段飞帮自己治疗痛经,她相信段飞能胜任乡卫生院的医生。 “谢谢乡长赏识。”段飞拍着马屁。 “公事谈完,咱们聊下私事,中午你跟我去趟宿舍,给我再施一次针灸。”李秀丽吩咐道,显然这话是命令的口吻。 “好的” 第三十二章 保守的美女乡长 中午休息,李秀丽带着段飞往乡政府宿舍楼走去。 “段飞这小崽子,真是隐藏的够深啊,竟然跟李乡长这么熟。”刘福贵嘴里嘀咕道,他躲在乡政府大院门口,目光注视着并肩前行的李秀丽跟段飞。 这家伙是只老狐狸,先前在办公室,他就怀疑段飞跟李秀丽关系不简单,所以他才没有回去,特地留下来观察。 “看来以后得多巴结下段飞,好让他在李乡长面前帮自己说些好话。”刘福贵看着段飞跟李秀丽走进宿舍,心里打起了小算盘。 段飞能进入李秀丽的宿舍,在他看来,俩人肯定很亲密,甚至可能是情侣关系。 与此同时,宿舍楼里,李秀丽跟段飞来到二楼1号房门前。 “段飞,你先在客厅里坐下,我先去换件衣服。”李秀丽拿钥匙打开了门。 段飞不解,李秀丽一袭职业女式西装穿得好好的,干嘛要换!可表面应和道:“知道啊,李乡长你先忙吧。” “饮料在冰箱里,喜欢喝哪种自己拿。”卧室里传来了李秀丽那冷冷的声音。 “李乡长,我不渴。”段飞坐在了客厅沙发上,感觉百般无聊,又不敢随意碰李秀丽屋里的东西,只能一双眼睛四处打量。 李秀丽屋子收拾的很干净,物件也摆放的很整齐,整体给人一种很舒适的感觉,半晌,她从卧室里走出来。 段飞面露惊愕,准确说差点跌落眼珠,李秀丽穿着有些怪异,上身的衬衣竟然有两个洞,难不成这就是城里所谓的时尚! “段飞,下午我还有事要忙,你赶紧给我扎一针。”李秀丽直接平躺在沙发上,等待着段飞施针。 “好的,麻烦把衣服脱了。”段飞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套,想起了上次给李秀丽施针的情景,当时他可是大饱眼福,还借着施针之便,摸了几下李秀丽那婴儿般的肌肤。 “段飞,你这回还是扎上次那几个穴位吗?”李秀丽蹙眉问道。 “是啊” “那应该不要脱衣服,你要扎的几个穴位,我都在衣服上开了口子,你直接扎就行了。” “啊……”段飞先前没注意,听到李秀丽这么说,他才发现原来李秀丽衬衣那两小洞的位置,正是要施针的气海穴跟关元穴。 这女人真是绝了 段飞恍然大悟,难怪李秀丽一进屋就要换衣服!敢情她早有打算!为了防止自己看她的身子,她竟然想出如此绝的办法。 “省城的女人就是娇情,不就是看下/身子嘛!有必要把好好一件衣服弄坏,真是糟蹋东西。”段飞小声抱怨道。 “有问题吗?”听到段飞嘀咕,李秀丽侧头问道。 “李乡长,你有些穴位剪的地方不对,为了能安全的施针,我还是建议你把衬衣脱了。”段飞故意撒谎道,他不甘心,这都到嘴的肉怎能轻易放弃呢! “我桌面上准备了剪刀,你要是觉得哪个穴位剪得不对,你就帮忙修剪下。”李秀丽淡淡地道,手指着桌面一把剪刀。 段飞险些吐了满地血,他彻底被李秀丽打败了,这女人也太传统太保守,为了不让自己看她身子,竟然花这么大心思折腾。 段飞叹了口气,提起手中的银针帮李秀丽施针,直到十几分钟才结束。 “李乡长,下次来月经时,你一定要找我施针。”段飞嘱咐李秀丽,要想彻底根除痛经带来的疼痛,需要多针灸几次。 “还有就是痛经跟饮食休息有关,你以后尽量别太劳累工作,吃饭要按时按点,这秋冬季节天气变化大,要注意防寒保暖。” 李秀丽点了点头,从沙发上站起身,这是要准备送客。 “对了,李乡长,你上次来月经时,那个流血量多不多啊。”段飞刚才让李秀丽弄得很憋屈,就这么灰溜溜的走人,他可不心甘,得小小的捉弄下李秀丽才行。 问女人这种隐私的问题,无疑是找骂,李秀丽脸颊泛红的同时,一抹凶光直逼段飞,这明显是要发飚的前奏。 “李乡长,你别误会,问你流血量是想了解你如今痛经的程度,要是严重的话,我得开些中药辅助治疗。”段飞解释道。 “卫生巾都丢了好几天了,我哪记得流了多少血!”说完,李秀丽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说出如此羞人的话。 “我的意思是说,比月经正常时流血多还是少。” “好像多一点。” “那没事,不需要开其它中药,李乡长,要是没其它事,我就回村里了。”段飞心里乐开了花,终于看到李秀丽窘迫的模样。 “回去吧,等你在乡卫生院站住脚了,你再来找我,我有事要你办。” “好的” 第三十三章 村长挺身而出 清晨,树梢枝头喜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段飞站在院子里,揉了揉腥松的眼睛,心想今天应该是个好日子。 洗漱完毕,段飞就往村长家赶去,今天是二丫的订婚宴,田玉芬怕段飞受孙老黑欺负,准备全程贴身保护他。 “婶子,福贵叔呢?”段飞悄悄的走进田玉芬屋里,发现她正在换衣服,便趁机从身后抱住她。 田玉芬先是一惊,随后知道身后是段飞,就腻在他的怀里,嗔道:“小飞,你就装吧,村里哪家办红白喜事,刘福贵不是当负责人的,你要不知道这点,你敢跑婶子屋里来使坏吗?” 段飞嘿嘿笑着,按村里习俗,村长通常要提前一天在孙老黑家忙活酒席,这也是段飞敢悄悄的潜进田玉芬屋里的原因。 “那可说不定,要是等我段飞有本事了,我就不怕刘福贵,到时婶子就离婚吧。”段飞紧紧的抱着田玉芬。 “等你有那本事再说。”田玉芬满眼含情的望着段飞,双手轻抚段飞那俊俏的脸颊,这话让她很是感动。 “婶子,时间不早了,咱们吃酒席去。”段飞提醒道。 “小飞,你再考虑下,婶子还是觉得你不应该去参加二丫的订婚宴。”田玉芬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婶子你不是说要贴身保护我吗?有婶子在身边,我段飞啥都不怕!”段飞讪笑道。 昨天乡政府之行,段飞收获颇丰,如今他跟孙老黑的金龟婿熊亮都是乡卫生院医生,他倒要看看孙老黑是如何羞辱人的! “可……”田玉芬语塞,不知道怎样说服段飞。 “婶子,别在说了,今天我段飞要是不去,不仅别人会说我是没种的男人,就连我自己都会瞧不起自己的。”段飞言语坚定地道,透着股不可拒绝的气息。 段飞话说到这种程度了,田玉芬自然不好再劝说,咬牙道:“小飞,今天婶子豁出去了,他孙老黑要是敢乱来,老娘就跟他对骂,咱们走。” 十分钟后,段飞跟田玉芬俩人便来到了孙老黑家前,远远的就能感觉到喜庆的气息,院子里黑压压的一片人。 “咦,你们快瞧那是谁!是段飞啊。” “他还有脸来,真是没用的人,二丫跟他婚约在先,现在二丫却跟别人在订婚。” “他脸皮可真厚,竟然来参加未婚妻的订婚宴,这真是个新鲜事,咱们村里头一个。” “老娘要是他,直接回家拿块豆腐砸死算了,二丫多么乖巧的女孩啊,都不知道好好珍惜。” …… 段飞刚踏进孙老黑门口,一群长舌妇,便聚在一起议论段飞,各种难听的话都有。 听到别人如此说自己的小情人,向来脾气爆的田玉芬忍不住了,扯着嗓子吼道:“你们再不住嘴,老娘撕烂你们嘴巴。” 说完,田玉芬就扑向那些长舌妇,妇人们顿时吓了一大跳,忙快速散去。 “婶子,别理他们,咱们找个地方坐下,吃完饭就回去。”段飞喊住田玉芬,在院子里找个地方坐了下来。 “小飞,他们的话你别往心里去,不是你没用,是那孙老黑太势利眼了,才跟你退婚的。”田玉芬安慰道。 “我不会的。”段飞摇了摇头,双手却紧揪着头发。 段飞哪能不往心里去,耳边总回响着那些妇人刺耳的话语,甩都甩不掉,来之前他虽然做好了被人辱骂的准备,可亲耳听到那些辱骂的话时,依旧有些忍受不了。 其实那些妇人说得对,二丫另与他人订婚,确实是段飞没用,虽然表面是孙老黑势利眼,才导致婚约被取消,可归根结底还是段飞没出息。 要是那时段飞有本事,能让孙老黑看到钱途,向来会算计的孙老黑,绝不会轻易退婚。 中午时分,碗筷摆上了桌,酒席即将开始。 段飞跟田玉芬坐在里屋偏僻角落,这是田玉芬要求的,她怕段飞坐在显眼的地方,又会招惹别人的辱骂。 “小飞,你咋坐这呢?叔在上桌给你安排了位置。”刘福贵不知从那里冒了出来。 越是贫困的地方,等级划分越是明显,村里有习俗,哪家不管是红白喜事,都得在屋里最靠近祭台地方摆上两桌。 这两桌称为上桌,能坐这两桌的人,非得是当事人家的长辈,或者村里有名望跟家底富裕的人,说白了就是有钱有势的人。 刘福贵是亲眼见到段飞跟李秀丽进宿舍楼的,就凭段飞跟李乡长这亲密关系,段飞就是小刘村最有地位的人。 上桌少了谁都行,可绝不能少了段飞,要是开罪了李秀丽,整个小刘村都得倒霉,那样就麻烦了。 “福贵叔,我坐这里挺好,上桌可不是我能坐的。”段飞忙委婉的拒绝,他连显眼的地方都不敢坐,何况是最引人注目的上桌。 “小飞,谦虚是种美德,可过于谦虚就不好了,这上桌你都不能坐,放眼村里,谁还能坐啊。”刘福贵谄媚地道。 “刘福贵,你还是人吗?小飞送了你那么多红包,你竟然还帮着孙老黑羞辱小飞。”田玉芬怒气腾腾地道,她以为刘福贵这是要帮孙老黑一起羞辱段飞,才特意让段飞到最引人注意的上桌去坐。 “你这婆娘懂个屁,谁要羞辱段飞啊!”刘福贵不明所以,狠狠地瞪了眼田玉芬。 孙老黑要羞辱段飞! 真是好笑,孙老黑有啥炫耀的资本?不就是有一个当医生的女婿。 在刘福贵看来,段飞能进李秀丽的宿舍,俩人很有可能是情侣关系,段飞不羞辱孙老黑就不错了。 “小飞,这回听叔的,咱们到上桌坐去。”刘福贵不愿再说了,拉着段飞就往上桌走去。 田玉芬怕段飞受欺负,也紧跟了上去,她是村长老婆,也是有资格坐上桌的。 可是段飞屁股还没落坐,屋里众村民目光齐唰唰望着他,议论声此起彼伏,如同菜市场般喧闹起来。 “段飞竟然能坐上桌,他没钱没势的,凭啥啊?” “村长忙昏头了吧,老子都比段飞有资格做上桌,真是乱搞。” “有意思,待会有好戏上演了,孙老黑果然心机深,竟然想到这招来羞辱段飞。” …… 虽然村民们不满刘福贵的安排,却没人站出来说话,村长的威言可不是任何人都能挑衅的,谁也不想惹麻烦上身。 “段飞,你个小崽子,这上桌是你能坐的吗?快给我滚出去。”孙老黑这时走了出来,看到段飞坐在上桌立马就上火了。 “孙老黑,谁他妈愿意做这个上桌啊!是村长硬拉着我来坐的。”段飞也恼了。 孙老黑有些不悦的望着刘福贵,皱眉道:“村长啊,你咋安排段飞坐上桌!他不是村官,家底也不富裕啊。” 上桌的人员必须是有权有财,这寓言着订婚当事人将来能权财皆收。 段飞没权没财! 刘福贵听到这种言论,就觉得好笑,凭段飞跟李乡长情侣关系,以后段飞随便当个官都比村官要大。 只要当上官送礼的人还会少吗?钱财自然是滚滚而来。 “孙老黑,我的安排自有道理,你知道段飞如今的身份吗?他跟乡……”刘福贵忙停止说话,感觉自己说漏嘴了。 既然段飞都没把跟乡长那层关系捅破,那肯定有原因,自己要是说破了,自然会触了霉头,到时可就惨了。 “段飞啥身份啊?”孙老黑不屑的笑了笑。 刘福贵眼角瞥了下段飞,见他并没啥反应,只能沉着脸道:“孙老黑,你竟然叫我负责二丫的订婚宴,现在又不满我的安排,你啥个意思?” “我满意,既然段飞愿意坐上桌就让他坐。”订婚宴还得靠刘福贵负责,孙老黑还不能跟他闹起来,只能忍了。 而且他刚才转念一想,段飞坐上桌倒是个不错的安排,到时自己还能更好的羞辱他。 “孙老黑,你那亲家啥时候能到,现在宾客都到齐了,要是因为等他错过吉时可不好。”刘福贵问道。 乡村还是挺封建迷信的,无论结婚还是订婚,酒席的开动是要看吉时的,通常12点半,要是错过吉时,订婚的男女以后感情会很坎坷,结婚的不能白头到老。 孙老黑本来就是为这事来找刘福贵的,只是看到段飞坐在上桌就莫名上火了。 “村长,我那亲家还需要半个小时才到,你说这事咋办!”孙老黑刚才听女婿熊亮说,他爸正在乡政府开会。 “这可不好办,男方长辈不在场祝福,可不吉利。”刘福贵眉头紧皱。 “谁说不是呢?正是快急死人了,我那亲家啥时候不能忙,偏偏在这关头忙。”孙老黑略有抱怨地道。 “这样吧,先叫二丫跟你金龟婿出来跟大伙敬酒,开席的吉时可不能错过,我尽力想办法拖长宴席时间。” “那就拜托村长了。”孙老黑觉得刘福贵办法可行,立马跑到里屋喊人去了。 很快,二丫跟熊亮并肩走出里屋,熊亮穿着一袭黑色西服,二丫则是一身红色丝绸旗袍,俨然一副盛装打扮。 “各位朋友,我父亲受李秀丽乡长的邀请去了乡政府谈事,他可能会迟到,为表歉意我熊亮将每桌自罚一杯。”说完,熊亮跟二丫来到段飞旁侧的第一张上桌敬酒。 这桌人个个细皮嫩/肉的,全是乡卫生院的医生跟护士,二丫是个护士,除了孙老黑外,她没有其它长辈亲人,因此第一张上桌全是她同事跟好友。 接着俩人来到段飞面前,这桌除了段飞外,就是支书,村长等几位村干部,以及几位家底富裕的村民。 “各位,谢谢大家来参加我跟二丫的订婚宴,我熊亮先干为敬。”熊亮很豪爽,仰头便是一饮而尽。 段飞等人纷纷陪他喝了杯,可就在熊亮准备去下桌敬酒时,二丫却一动不动。 “段飞,我敬你一杯,谢谢你小时候对我的照顾。”一直沉默不支声的二丫开口道,她跟段飞算得上青梅竹马,俩人很早就有了婚约。 “二丫,我祝你幸福,你不会喝酒,就随意吧。”段飞举杯道,虽然对二丫敬酒有些意外,还是倒了杯酒一口闷干。 二丫端起酒杯,正准备喝时,却被身旁的熊亮拦住,关心道:“你喝掉会醉的,让我替你喝吧。” “不用,这一杯我能行。”二丫甩开熊亮的手,也是像段飞一口闷干。 乡村都是自已酿的白酒,酒的后劲很大,二丫刚开始觉得辛辣无比,随后便是一阵咳嗽,很难受。 为了不让大家看到她的窘态,二丫捂着脸蹲下/身子,此时她俏脸早已被涨得通红,眼角都挤出眼泪来。 “二丫,你没事吧?”段飞忙蹲下/身子,递了张纸巾过去。 可这一蹲,段飞被眼前一幕震惊了,二丫这哪是呛得流眼泪,明明就是心里受委屈在哭,只见她青葱玉指间都沾满了泪水,要是她独自一人,估计早就放声大哭了。 段飞看得心疼,却不知如何安慰,按理说,今天是二丫的订婚宴,她应该开心才对,可自她从里屋出来后,就一直闷闷不乐的,好像有其它心事似的。 难道二丫并不钟意这次订婚? “我没事,谢谢你,段飞。”二丫用纸巾印了印眼睛,随后站起身,朝身旁的熊亮说道:“熊亮,咱们去下一桌敬酒吧。” 第三十四章 当众被羞辱 不得不承认,敬酒确实是个拖延时间的好方法,二丫跟熊亮敬完一轮酒,就整整花了十来分钟。 “各位,咱们先让孙老黑讲讲今天的感受,你们说咋样?”刘福贵站起身,他还得拖延时间,困为孙老黑亲家得半个小时后才能到。 村民们爱热闹,纷纷起哄,吆喝着让孙老黑讲话。 “我首先感谢各位乡邻能来参加二丫的订婚宴,我的心情很复杂,大家都知道二丫是个可怜的娃,很小就没有妈妈,今天她订婚了,以后就是别人家媳妇,我很不舍。”孙老黑站在屋子中央侃侃而谈。 “爹……”二丫走到孙老黑面前,挽住了他的手臂。 孙老黑拍了拍二丫的手,继续说道:“不过,让我庆幸的是,她找到了个好归宿,我的金龟婿熊亮,年轻有为,不到26岁就已经是乡卫生院的副主任了。” 众人都向熊亮投去羡慕妒忌恨的眼神,26岁就是副主任,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孙老黑,你能说下你是咋挑女婿的!我们也想选个金龟婿。”一个中年妇女问道。 众村民听了,纷纷催促孙老黑,特别是那些有女儿的人,更是有种你不说这酒席就别开动的阵势。 孙老黑嘴角露出抹狡黠的笑容,刚才他还在心里盘算,该怎么在女儿二丫的订婚宴上羞辱段飞,这妇人的提问可谓是场及时雨。 “想选金龟婿,主要靠眼光。”孙老黑含笑道,眼角余光瞥了下段飞。 “孙老黑,你说详细点。” “段飞跟二丫有婚约的事,大家都清楚,可你们却不知道我为啥退婚!” “这谁不知道啊,还不是你势利眼,看不起段飞。” “不完全是,我孙老黑选女婿,主要是看人钱途,以前我以为段飞会凭医术去开诊所,可他却整天游手好闲,要是他跟二丫结婚了,难道还要老子出钱养他!” “听起来好像有点道理。”村民们纷纷议论。 “爹,你别再说了。”二丫走上前劝说孙老黑。 自从退婚后,孙老黑跟段飞那是见面就上火,能有这么好的机会羞辱段飞,他自然对女儿的话恍若未闻。 “何止是有道理!段飞这小崽子就是个窝囊废,去村卫生室还是靠村长帮忙,不然他得饿死。”孙老黑不管不顾继续说道。 段飞脸色铁青,垂在两侧的手微微发颤,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欲有跟孙老黑拼命的势头。 “小飞,忍住,让他说完就没事了。”田玉芬小声地道,伸手在桌底握住了段飞的铁拳。 孙老黑瞧了眼段飞,心想这小崽子还真忍得住,走到熊亮身旁,得意地道:“我这金龟婿熊亮,长得英俊,正牌医科大学毕业,26岁就当副主任,特别是有个当院长的老爸,段飞跟他比,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叔,你谬赞了,我这点成功不算什么,只能说事业有点小成而已。”熊亮故装谦虚。 田玉芬忍不住了,蓦然站起身,吼道:“孙老黑,你要赞扬你金龟婿没问题,可何必去羞辱段飞,而且今天是二丫的订婚宴,你老说段飞干啥子!” “玉芬妹子,你的话我听不明白,谁在羞辱段飞!问题是乡邻提出来的,我仅仅只是在说咋样挑选金龟婿!”孙老黑看着田玉芬,心想这女人不会跟段飞有一腿,干嘛老是帮段飞抱打不平! “爹,玉芬婶子说得对,别在说段飞了好不好!他今天是女儿的客人。”二丫再次上前劝说孙老黑。 孙老黑却黑着脸道:“为啥不说!老子说得都是实事,没骂段飞这小崽子是禽/兽,就已经给他老爹面子了,他都把刘寡妇睡了,难道我就不能羞辱羞辱他!” 顿了顿,孙老黑骂道:“刘寡妇都能当他娘了,他段飞干出这种禽/兽事,总有一天得跟他那杀人的老爹一起蹲监狱。” 刘寡妇是孙老黑的邻居,自从二丫妈妈死后,孙老黑就一直想染指刘寡妇,可这么多年都没能上手。 可偏偏在前些日子,刘寡妇亲口承认留宿段飞还干了错事,这事无疑加大了孙老黑对段飞的怒气。 谁都是有脾气的!也有忍耐低限的,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 “孙老黑,你可以羞辱我,可不许你诬陷我老爹,他是被人陷害入狱的。”段飞最憎恨别人辱骂他老爹,站起身直逼孙老黑,伸手抓住了他的衣领。 “你……你想干啥?”孙老黑满脸慌乱地道,他虽然喜欢嘴巴逞强,可身板却不够段飞几下揍的。 众人皆惊,忙站起身准备朝段飞围拢过去 “小飞,别犯浑,不要打人。”田玉芬惊得张大嘴巴,赶紧出声叫喊段飞。 “大家不要紧张,今天是二丫的订婚宴,我不会乱来的,我只是想跟孙老黑讲下道理。”段飞挥手示意众人坐下,随即松开了孙老黑的衣领。 “老子只是实话实说,你就丧心病狂的要打人,跟你有啥道理可讲的!”孙老黑喘息地道,为预防段飞动手,他保持着跟段飞一定距离。 “实话实说!”段飞咧嘴笑了笑,忽地目光变得极其凛冽直逼向孙老黑,掷地有声道:“除了刘寡妇的事外,你孙老黑有哪件说得是事实!你说我游手好闲,我告诉你,我明天就要去乡卫生院工作了。” 他本打算低调,以至于先前刘福贵跟孙老黑争吵,他也没站出来说‘我当了医生,我有资格坐上桌。’ 可眼下孙老黑都站在他头上拉屎了,他没理由再不讲出进乡卫生院的事。 “噗哧……”孙老黑突然一阵狂笑,表情极度夸张,双手捂着肚子。 “段飞,瞧我都笑得流眼泪了,凭你就想进乡卫生院当医生,我看你去扫厕所都不会要你。”孙老黑夸张的用手指抹了下眼角,随即走到金龟婿熊亮身边,问道:“熊亮,近日乡卫生院有没有招医生!” “叔,现在卫生院的人员基本满了,不会对外招医生了,除非乡党委书记和乡长亲自指派人。”熊亮礼貌地道。 顿了顿,他走到段飞面前,孤疑地说道:“我想你应该是被人骗了吧,我爸是院长,乡医院真没招人。” 段飞眉头微皱,真想抽自己两耳光,刚才太冲动了,李秀丽虽然答应了,但有可能命令还没下达。 这下可怎么收场! 孙老黑却笑得更欢了,冷嘲热讽地道:“段飞,你听到我女婿的话没!乡卫生院不对外招医生,你说你当了医生,难不成是乡党书记和乡长指派你去的!哈哈哈。” 孙老黑语言中满是嘲弄,那笑声好似在炫耀自己的胜利。 《村野小邪医》章节独家首发,各位看官大爷可以点击收藏以便于追书。 第三十五章 反羞辱孙老黑 段飞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该怎样才能让人相信自己真进乡卫生院了呢?要是说乡长指派的,肯定没人会相信。 “孙老黑,你还真说对了,段飞就是李秀丽乡长亲自指派去乡卫生院的。”就在段飞无助时,刘富贵出声说道。 刘福贵很聪明,他一心想巴结段飞,所以刚才看到段飞无助的表情时,他知道是该自己表忠心了,自然义无反顾的站出来挺段飞。 其实刘福贵并没有亲耳听到李秀丽答应段飞去乡医院的事,可他清楚凭段飞跟李秀丽亲密的关系,李秀丽自然会同意段飞的要求。 刘福贵此言,引得当场村民一片哗然,凭刘福贵在村里的威严,没有人去怀疑他的话,纷纷向段飞投去惊讶的目光。 “难怪村长先前安排段飞坐上桌!原来段飞已经是乡医院的医生了。” “段飞真有本事,才刚成年就能进乡医院,以后前途可不比孙老黑那金龟婿差啊。” “段飞真给村里人争脸,乡里十八村赤脚医不少于十个,他可是头一个进乡卫生院的。” …… 村民们又在底下议论起来,他们就是墙头草,谁厉害屁股就歪向谁,完全忘记了,段飞刚进院子时,骂段飞的那些难听话。 孙老黑懵了,他不相信自己耳朵,觉得这是幻听,把头凑到刘福贵面前,小声问道:“村长,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李乡长咋可能指派段飞这小崽子去乡卫生院,我不相信。” “孙老黑,我先前就告诉过你,现在的段飞跟以前不一样了,你却当作耳边风,现在你就等着倒霉吧。”刘福贵说道。 孙老黑不停的摇着头,好似中了风,走到金龟婿熊面前,失神的问道:“熊亮,你爸是院长,你知不知道段飞受李乡长指派去乡卫生院的事!” “没听说啊。”熊亮心中也有些疑惑,看那村长的样子不像骗人,可老爸近日没提起医院来新人。 难道老爸今日去乡政府见李秀丽乡长?就是为了段飞的事。 “哈哈哈,村长,我就知道你跟我开玩笑的,我女婿说了,他根本没听过有这回事。”孙老黑说道。 “孙老黑,不管你信不信,段飞进乡卫生院是事实,你女婿没听说,可能是命令还没下发。”刘富贵阴沉着脸,生怕孙老黑胡言乱语彻底把段飞惹恼,到时就麻烦了,正色道:“孙老黑,我警告你,你要找死我不拦你,可你要是连累了整个小刘村,那我刘福贵绝不会放过你。” “啊……”孙老黑身子一颤,险些腿软摔倒在地。 “别以为我在吓唬你,你得罪了段飞,就如同惹恼了李乡长,到时小刘村的人就得遭殃,你孙老黑就是村里的罪人。”刘福贵放出狠话。 现场气氛一时间好似凝固了,没有人出声,只有无数个心脏不停的跳动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段飞身上,按刘福贵话中意思,段飞跟李乡长的关系应该不错,不然刘福贵绝不会说‘得罪段飞,整个村都得遭殃’。 倒是段飞显得有些无语,心想刘福贵也太夸张了,虽然自己跟李秀丽是认识,可关系很一般,连朋友都算不上,只是普通的医患关系。 要是自己真有跺一跺脚,全村都得颤一颤的本事,他还需要忍到这个时候!不早就与孙老黑开骂了。 而孙老黑被刘福贵的话吓得双腿直哆嗦,村里的罪人,这顶帽子他可不敢戴。 现在他不得不相信刘福贵的话,眼角偷瞥了下段飞,暗想这小崽子不知哪来的狗屎运,竟然跟李乡长扯上关系进了乡卫生院。 不过他不甘心,好不容易有这么好机会羞辱段飞,他不想浪费,忽地双眼一亮,随后整个人都精神抖擞起来,刚刚的阴霾一扫而尽。 “熊亮,你上过医科大学,没有行医执照是不能当医生的吧。”孙老黑走到熊亮面前,刚才他想到了段飞是个赤脚医,根本没有行医执照。 “叔,那是自然,行医执照是由国家颁发的,没行医执照国家就不承认你是医生,在法律上,你就没有权利给人看病。”熊亮如实说道。 孙老黑听了,欣喜若狂,走到段飞面前,挑衅地道:“段飞,就算你是乡长指派的,可你没行医执照,老子去举报你,小崽子你照样进不了乡卫生院。” 刘福贵语塞,默默的坐了下来,他倒是忘了这茬,段飞是赤脚医,根本没行医执照,这事村里人都知道。 “孙老黑,谁告诉你我段飞没行医执照的!”段飞怒目瞪着孙老黑。 “这还要谁说!村里人都知道。” “那你就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我手里是啥?别告诉我你不认识这几个字。”段飞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本子。 这小本子就是行医执照,是曹梦珍忍受离别之痛,从导师张默那里帮段飞弄来的。 “这是假的吧?”孙老黑很震惊,虽然小本子上行医执照几个字赫然入目,可他不愿相信,从段飞手里拿过小本子,递给金龟婿熊亮,问道:“熊亮,你瞧瞧真假。” 熊亮仔细瞧了瞧,皱眉道:“叔,是真的,这上面有卫生局的钢章。” 孙老黑沉着脸,抢过小本子,不懂装懂瞧了瞧,摇头道:“不,不可能,段飞连高中都没读,这东西咋来的?” “你管我咋来的!只要是真的就行,何况我自主考证不行吗?”段飞抢过小本子放回口袋,他可不敢说这东西是靠关系弄来的。 “段飞,自主考证难度很大,除了临床治病外,还得考医学文化知识,你没读高中就考到了,你可真是天才。”熊亮略带讽刺地道,他得帮下孙老黑。 “我是不是天才关你啥事!你只要告诉我,我段飞拿着这个本子,是不是能给人治病?是不是能当医生?是不是能进乡卫生院?”段飞锵锵有力地连连发问。 “从法律上讲,是可以的。”熊亮咬牙切齿地道,被气得脸都绿了。 “那不就行了,干嘛这么啰嗦!”段飞不耐烦地道。 “孙老黑,段飞有了李乡长指派,又有行医执照,他进乡医院那是必然的,你还不快跪下朝他磕三个头,叫声爷爷啊。”就在这时田玉芬站起身来。 田玉芬今天很开心,小情人终于进了乡卫生院,她觉得自己眼光不错。 开心的同时,她同样很愤怒,恨得冲上去抓烂孙老黑的脸,要不是段飞打通了李乡长的关系,提前拿到了行医执照,可就被这孙老黑当众羞辱了。 如今段飞占优势,田玉芬本就是火爆的脾气,她自然要报复,要孙老黑在他女儿二丫的订婚宴上颜面扫地。 “孙老黑,你还愣着干啥!还不快叫段飞爷爷。”看到孙老黑呆滞,田玉芬催促道。 孙老黑肠子都悔青了,真后悔跟段飞打这个赌,此时他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没脸见人了。 “玉芬妹子,我……我可没说段飞进乡卫生就叫爷爷,你可别乱说。”孙老黑嘴硬道,要让他跪下叫段飞爷爷,还不如叫他去死,所以他只能装傻。 “装,你给老娘装,看怎么羞辱你!”田玉芬可是个不怕把事情闹大的主,走到屋子中央,喊道:“各位乡邻,前阵子我家摆酒席,孙老黑可是当着大家的面说,只要段飞三年内进乡卫生院,他就给段飞磕三个头叫声爷爷,乡邻们可知道这事。” “知道,我们亲耳听到了。”村民纷纷回应。 “如今段飞只用了几个月就进了乡卫生院,那孙老黑是不是要实现承诺,向段飞磕头叫爷爷。” “要,必须的。” 田玉芬满意的点了点头,缓缓的走向孙老黑,暗想你孙老黑不是要羞辱我的小情人,那就让你看看老娘的手段。 “孙老黑,你听到乡邻的呼声了么!还不快点向段飞磕头叫爷爷,乡邻们可都等着呢?”田玉芬催促道。 “不,我死也不叫。”孙老黑脸色苍白,不停摇着头,连连向身后退去。 “乡邻们,孙老黑不想实现承诺,以后我们还能不能跟他打交道,这种男人是不是我们小刘村里的孬种!”田玉芬步步紧逼。 “不能打交道,孬种。”村民们纷纷起哄,如今刘福贵都向段飞表忠心了,他们屁股自然要歪向段飞。 “嘭……”突然屋里传来一声巨响,只见刘老黑一屁股坐在地上,双腿微微抖颤,眼珠翻白,很狼狈的模样。 “爹,你咋的了!别吓女儿。”二丫忙蹲着身子,眼珠里泪水在打转。 “二丫,我不碍事。”孙老黑咳嗽了几声,艰难地摇了摇头。 听着孙老黑有些虚弱的声音,二丫再也忍不住了,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从她俏丽的面颊滑落到地面。 她的命很苦,很小死了妈妈,孙老黑又没兄弟姐妹,以前她一直把段飞跟孙老黑当成最亲的人,退婚后,她的亲人就只有孙老黑了。 “二丫。”熊亮也蹲下/身子,伸手想扶二丫起来。 然而二丫却甩开了熊亮的手,双腿跪地,抬起满是泪花的眼睛望着段飞,哀求道:“段飞,现在我只有爹一个亲人,他年龄大了,我代他给你磕头好吗?” 段飞震惊了,有些手足无措,他没想到二丫竟然会有这样的举动,也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种地步。 “二丫,你这是在干啥子!先起来再说。”段飞忙扶起二丫,看着她眼里的泪花,他心里钻心的痛。 眼前这美丽的女孩,就是小时候与他戏耍打闹的未婚妻。 “婶子,这事算了。”虽然孙老黑嘴臭可恨,可段飞不想让二丫再流泪了。 田玉芬也惊讶无比,她现在是三个娃的母亲,二丫的举动震撼了她的心灵。 走到孙老黑面前,田玉芬愤怒的瞪了眼孙老黑,恨恨地道:“孙老黑,你以后嘴巴积点德,二丫是多么孝顺的孩子,对你百依百顺,你让她跟段飞解除婚约,她听了,你让她跟熊亮订婚,她也答应了,别因为你的嘴贱,让她也跟着受人嘲笑和白眼。” 在场子的人也纷纷附和,都称赞二丫是孝顺女。 二丫扶起孙老黑后,略带歉意地道:“段飞,谢谢你,也谢谢玉芬婶子和各位叔婶,订婚宴弄成这样,是我二丫招待不周,对不起。” “二丫,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这事都因我而起,可我绝对不是故意的,我本想祝福你,没想到事情会发展这个地步。”段飞解释道。 “段飞,这事不怪你,是我爹先想侮辱你的,你也是迫不得已。”二丫摇了摇头。 《村野小邪医》章节独家首发,各位看官大爷可以点击收藏以便于追书。 第三十六章 院长当哈巴狗 就在这时,一阵马达轰鸣声传来,接着一辆夏利的小汽车停在了孙老黑门口。 2000年那时,夏利车可得近十万块,众人都被这辆豪华车吸引了,目光齐唰唰地望着夏利车门,等待着土豪的出现。 车门被打开,先出来的却是一双锃光瓦亮的皮鞋,继而是个肥大的啤酒肚,最后是那人胖嘟嘟的脸,好似弥勒佛。 来人是乡卫生院院长熊涛,熊亮的父亲,孙老黑的亲家。 熊涛一进屋,就发现众人桌面上并没有上菜,以为是在等自己,忙道歉道:“各位,对不住,李乡长邀请我去乡政府,我推都推不掉,耽搁大家吃饭时间了。” “亲家,你终于来了,有人在二丫跟熊亮的订婚宴上闹事。”孙老黑还是不甘心,瞧见熊涛来了,立马满是谄笑地迎了上去。 在孙老黑看来,熊涛是院长,是手握重权的乡干部,段飞得在熊涛手下做事,他想借熊涛找回失去的面子。 “是谁在我儿子订婚宴上闹事!信不信老子立马让你去蹲监狱!”熊涛果然恼火了。 “亲家,就是这个小崽子,他名字叫段飞,”孙老黑指着段飞,心里暗想,你段飞再牛,老子依旧能让你蹲监狱。 熊涛还真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给派出所,忽然,他皱眉问道:“你叫段飞?” “是,我叫段飞,我没有犯法,你打电话给谁都没用。”段飞不卑不亢地道。 “你会针灸?” “当然会,祖传的医术。” 熊涛瞥了眼孙老黑,眉头拧成了麻绳状,如果他手里有块砖头,绝对会往孙老黑头上砸去,差点坏大事了。 “误会,绝对是误会,段飞,你工作安排的事,上午李秀丽乡长亲自跟我说了,明天你就能到乡卫生院上班,职位是副主任。”熊涛将手机收回袋子,主动握住段飞的手。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都险些惊掉了下巴。 “不会吧,段飞一进乡卫生院就是副主任,这也太牛叉了,老天爷啊,为啥这种好事砸不到我头上!” “段飞前途不可限量,刚成年就是副主任,相比之下,孙老黑那金龟婿熊亮简直弱爆,26岁当副主任有啥好炫耀的!” “段飞这娃真有本事,这才是真正的金龟婿,可惜我那女儿才10岁,不然一定要把女儿嫁给段飞。” …… 村民们的议论声此起彼伏,这倒弄得屋里的孙老黑,熊亮父子,二丫有些尴尬。 “爸,段飞他一进医院就当副主任,这可不符合规矩,那些熬了几年的医生会有意见的。”熊亮出言问道,被人说他比段飞弱爆了,他可不服。 熊涛阴沉着脸,生怕儿子得罪段飞,那样自己跟乡党委书记的计划就被打乱了,忙使个眼色道:“熊亮,这事回家再说,你讲讲先前订婚宴发生了什么事!” 熊亮会意,立马将先前订婚宴发生的事讲了一遍。 熊涛听后眉头紧锁,吩咐道:“亲家,小亮,二丫,你们三个各自倒杯酒,等下一起给段飞敬个酒道个歉。” “亲家,这……”孙老黑可不干了,刚想开口说话,却让熊涛狠狠横了一眼,吓得他忙闭上嘴。 “段飞,待会他们三个给你敬杯酒,这事就算揭过去了,都是乡邻同事的,没必须闹得太僵,你看如何!”熊涛用商量的口吻询问。 段飞还在云海里飞着,他没想到李秀丽竟然给自己安排了个副主任,真是太惊讶,也太让人欣喜若狂了。 “院长,敬酒就算了吧,其实也没啥事。”段飞回过神来,先前二丫已经代表孙老黑道歉了,他不好再接受三人的敬酒。 “这酒必须敬。”熊涛很威势地道,接着使了个眼色催促三人快点敬酒。 孙老黑虽万般不愿意,可他也不好违背熊涛的意思,跟着熊亮一起敬了段飞一杯。 段飞一口饮尽,刚放下杯子,耳边就响起了二丫那娇滴的声音,“段飞,我敬你一杯,以后咱们就是同事。” ‘又能在一起了’这半句话,二丫却是在心里说的,自从退婚后,孙老黑就不准她跟段飞打交道。 这两年,二丫很怀念小时候那些美好回忆,跟段飞在田间嘻戏,在山头看日落。 想着想着,她的小脸蛋都浮现好几朵红霞,害怕别人发现异常,她忙将酒一口闷干,遮掩掉尴尬。 “好了,好了,事情解决了,那就上菜开席。”熊涛拍了拍手。 厨房早就搞好了菜,很快,丰盛的农家菜肴就摆满了桌,众人开始动筷。 两个上桌最上面的座位,如何安排在农村是有讲究的,按规矩,一桌是熊涛跟孙老黑,别一桌是刘福贵跟支书曹正林。 “亲家,你去另一桌坐吧。”熊涛支开孙老黑,随即朝段飞招了招手,叫道:“段飞,你坐这桌来,我有事要跟你谈。” 熊涛现在是段飞的上司,自然不能驳了他面子,缓缓的走了过来。 而孙老黑在离开时,狠狠地瞪了眼熊涛,忿忿地嘀咕道:“到底谁是你亲家?屁股咋老往段飞那边歪!把老子搞火了,让二丫不嫁你儿子。” 段飞一落坐,熊涛就端起酒杯敬他,客套地道:“段飞,咱们喝一杯,以后得好好干,报答乡党委对我们的信任。” 段飞虽应付的把酒喝了,可是心里疑惑不已,按理说,自己只是个副主任,而熊涛是院长,他没理由像个哈巴狗一样对自己摇尾乞怜啊。 要是熊涛听到这话,估计会哈哈大笑,这不是摇尾乞怜,而是他跟乡党委书记周凯深思熟虑制定的计划。 熊涛在乡卫生院干了十多年,乡政府机关几乎人人都知道,他是乡党委书周凯的心腹,当然说心腹那是捡好听的,实际上,熊涛只是周凯的取款机而已。 这些年,熊涛利用职务之便,在医院购买器材,药品,建住院楼等方面搞了不少钱,当然大部分钱给了乡党委书记周凯。 最近乡政府大搞廉政建设,李秀丽依仗着强大的家族势力,以铁腕手段在乡政府大刀阔斧的查贪官。 熊涛很多志同道合的好友都蹲监狱去了,听到李秀丽要安排段飞进乡卫生院,熊涛第一反应便是李秀丽要对自己动手了。 他立马跟乡党委书记周凯商量对策,最终决定拉拢段飞,先主动送给段飞个副主任的职务,然后再找机会送点钱。 到时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危机自然解除,同时还能帮周凯在李秀丽安排个卧底,总之,在段飞没上贼船前,熊涛就得继续当哈巴狗把段飞哄着。 第三十七章 荒唐的怀疑 晚上 星空漆黑一片,天气也渐渐转凉 段飞躺在床上,回想着白天二丫订婚宴上的一幕幕画面,忽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打断他的思绪。 “这么晚谁来找我!该不会是玉芬婶子吧。”段飞心里暗想。 走到院子拉开门,果然只见田玉芬打着手电筒站在门口,不过表情有点难看,好像被谁欺负了似的。 “婶子,小飞想你。”段飞可不顾这么多,抱起田玉芬就往里屋走去,顺手关掉院子门,随即兴奋的将她放在床上。 田玉芬没挣扎,只是目光满是忧怨地瞪着段飞。 “婶子,你干啥弄得像个怨妇似的!这样好没感觉。”段飞皱眉道,田玉芬这异常的举动,弄得他停下使坏的手。 “你都跟李秀丽乡长睡了,怎么可能对我这黄脸婆有感觉?”田玉芬忿忿地道,拉过被褥盖在头上。 段飞错愕,田玉芬白天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变了样?而且她说自己睡了李秀丽,这又是咋回事啊? “婶子,谁敢说你是黄脸皮!我段飞跟他拼命,婶子额头一点皱纹都没有,跟十八岁小媳妇似的。”段飞嘴甜的哄着田玉芬。 田玉芬听了,躲在被褥里‘噗哧’一笑,随后掀开被子,没好气地道:“油嘴滑舌。” 话音刚落,段飞就趁机吻住了田玉芬的嘴唇,接着俩人尽情激吻着。 “小兔崽子,别以为说几句好话,这事就想揭过去,快交代,你啥时候跟李秀丽搞到床上去了!”亲吻结束后,田玉芬突然一个翻身就将段飞压在下面,气喘吁吁地质问他。 段飞暴汗,双手一拍额头,朝田玉芬翻了翻白眼,解释道:“婶子,你也太瞧得起我了,李秀丽是谁?那可乡里二把手,我倒是想睡她,可人家连正眼都很少瞧我。” 说话间,段飞暗想,到底是哪王八蛋在造谣!这话要是让李秀丽听去,自己皮都得被她剥掉。 “真的?” “千真万确,要不我发誓!” 虽然段飞好像没撒谎,可田玉芬还是有些疑惑,问道:“小飞,不是婶子不相信你,而是刘福贵告诉我,他亲眼见到你跟李秀丽进了乡政府宿舍楼。” 段飞险些吐血,真佩服刘福贵的想象力,进了宿舍难道就要干那啥!而且那还是中午,同时他也明白了,刘福贵白天如此挺自己,原来是以为自己是乡长男朋友想巴结啊。 “婶子,我承认进了李秀丽的宿舍,可我们是清白的,我只是帮她治疗痛经。”段飞真想狠揍刘福贵一顿,你td想象力太强了,应该去写小说,当村长太屈才。 接着段飞将与李秀丽怎么认识的讲给了田玉芬听,当然占李秀丽便宜的事隐瞒了下来。 “小兔崽子,那你可大饱眼福,针灸得脱掉衣服,李秀丽的身子肯定没逃过你这小色/狼的眼睛。”田玉芬打趣地道。 田玉芬倒是说对了,可段飞不能承认,重重地叹了口气,将李秀丽在衣服穴位处剪洞的事告诉了她。 “这城里女娃就是娇情,不就是瞧眼身子!这有啥大不了的!”田玉芬听了有点惊讶。 “就是,凭我段飞的医德,她李秀丽就算彻底脱/光了,我也不会瞧一眼。”段飞颇为道貌岸然地说道。 “就你这小色/狼,还好意思讲医德,给刘寡妇治病,结果把人家给睡了。”田玉芬‘噗哧’一笑,随即咯咯笑起来。 段飞无语,看来田玉芬真认为自己跟刘寡妇发生关系了,他想解释,可细细想来,这个不解释也不碍事。 “婶子,你今晚来这,不会就为了跟我聊天!咱们赶紧办正事。”段飞色眯眯地道,故意夸张了嘴唇。 “你这么一说,婶子来这确实有正事,小飞,这钱是刘福贵叫我还给你的,他求你在李秀丽面前说些好话。”田玉芬缓缓地道,从口袋里拿出信封递给段飞。 段飞微愣,拿过信封数了下钱,下瞬间,眼眸里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竟然整整一万元,这可比自己送的多了近半。 “婶子,刘福贵还真把我当李秀丽男朋友了,瞧他这巴结的手笔,整整一万块。”段飞晃了晃手里这叠钱。 田玉芬有些惊讶,来之前她一心想质问段飞关于李秀丽的事,根本没注意信封里多少钱,没想到会这么多。 “小飞,乡下就是这破风气,谁有本事就有人巴结!刘福贵只是送钱,说不定别的乡邻还会送媳妇女儿让你睡。”田玉芬淡淡地道,她早看惯这些。 “婶子,你跟刘福贵离婚吧,现在我有钱了,可以养活你。”段飞语重心长地道,把钱塞给田玉芬,他知道田玉芬这段婚姻太痛苦。 “不行,小飞,你才刚起步,婶子不能连累你,等你将来有大本事了,我要你当刘福贵的面把婶子抢过去,替婶子出气。”田玉芬坚定的摇了摇头,她感动的眼眶都湿润了,只是觉得环境还不成熟。 段飞点头“嗯”了声,双臂紧紧的抱着田玉芬,屋里略显有些安静,俩人恋人般静静地依偎在一起。 “小飞,今晚婶子的态度不好,你可不要往心里去。”田玉芬柔声道,用手指在段飞健硕的胸膛摩/挲着。 “不会的,我喜欢看婶子吃醋,满屋子酸味,闻起来好爽。”段飞附耳嘻笑道,抚摸着田玉芬那如瀑布般的秀发 “拿婶子开涮是不是!再敢胡说,今晚就别想碰我。”田玉芬狠狠地瞪着段飞,随即像小媳妇般嗔道:“吃醋咋了!你现在可是我的小男人,听到你跟别的女人睡,我能不生气吗?不吃醋才不正常。” 是啊 吃醋本就是女人的权利,不管是妻子还是情人,前提是俩人得有一定基础感情。 “小飞,你放心,婶子没那么小心眼,不会限制你跟女人接触,也没那个资格,我早说过,只要你别欺骗我就行,那样婶子就不会失去安全感。”田玉芬弱弱地道。 “婶子,我……”段飞语塞,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虽然刚开始会有点难受,可时间长了就没事了,不过醋肯定要吃的,谁叫你这小兔崽子叫老娘醋坛!”说完,田玉芬吻住段飞嘴巴,很快,大床摇晃起来。 第三十八章 下马威 翌日,天刚刚放亮。 段飞就骑单车往乡卫生院赶去,第一上班得给领导留个好印象,这是昨夜田玉芬临走时嘱咐他的。 等到了乡卫生院门口,段飞额头上全是汗,停放好单车,他抬头望着眼前的高楼大厦,暗暗发誓道:“爹,梦珍姐,为了你们,我段飞定要在这里干出番名堂来。” 用高楼大厦来形容江东乡卫生院,丝毫不算夸张,医院光住院楼和办公楼就花200万,这还不算其它精密医疗仪器。 在2000年,这么多钱对于一个贫困乡来说,绝对是个天文数字,可以说是举乡之财政建造的。 段飞在里面转得都快找不到方向了,好在有护士指路,他终于找到了熊涛的办公室。 刚准备敲门,一位年轻护士满脸笑容的迎了过来,说道:“先生,熊院长去县里参加研讨会了,您要是有急事,可以打他手机。” 段飞郁闷了,他哪有熊涛的手机号码,苦笑道:“护士,是这样的,我叫段飞,我今天是来报道上班的,我没有熊院……” 段飞话还没说完,身子就不由一颤,只见整个走廊里的医生护士都停下了脚步,目光齐唰唰的望向他。 糟糕 刚才是不是说错话了!段飞被众人灼/热的目光盯得额头都冒冷汗,还没伸手去擦,众人便向他围拢了过来。 这下弄得段飞慌了,心想得立马溜人,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开时,走廊里响起阵谄笑的声音,“段副主任,早上好。” 咋回事? 段飞愣了下,旋即恍然大悟,原来这些人是在叫自己。 “段副主任,你上班的事,熊院长有交代我,说让你直接去住院部找周主任,他会安排的。”喊住段飞的护士说道。 “谢谢。”段飞礼貌地道,人并没有立马走,跟围拢过来的医生护士握下手才离开,头天上班绝不能给人高傲的印象。 “哇,这段副主任好年轻啊,不知道结婚没!哪天去他办公室勾引下,要是能成为他的女人就幸运了。” “你就发春吧,这段副主任明显就是高官公子,他们啥样女人没玩过。” “玩过更好,姐勾引起来还省事呢,这么年轻就是副主任,以后肯定大有作为,跟了他就不愁吃穿了。” “你能再贱点吗?” “你说谁呢?我是贱,可你也少装纯情,说不定今晚你就脱/光躺在人家段副主任床上。” “再胡说,我煽你耳光。” 看着段飞离开的背景,角落里俩个小护士嘻笑打闹着。 几分钟后,段飞来到了住院部,好不容易找到周主任的办公室,刚想敲门,他娘的,又有个女护士迎面走来。 “段副主任,周主任正在手术室里抢救病人,他吩咐我带你先熟悉下医院环境,看下你的办公室。”女护士很热情地道。 咋都不在呢? 段飞郁闷,这头天上班真有点不顺 就在段飞跟着女护士转过走廊弯道时,周主任办公室门开了,一个中年男子走了出来,冷声道:“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竟然当上副主任,真是荒唐,老子先耍耍你再说。” 出来的人正是周主任周万民 周万民随手关了门,回坐到办公室转椅上,愤怒地道:“熊亮,我真不理解你爸是怎么想的?就这么个破小孩,竟然让他当副主任,这让我们熬资历的医生想不通。” 原来周万民的办公室还有个人,那人正是孙老黑的金龟婿熊亮。 “周主任,这你可冤枉我爸了,段飞可是李秀丽乡长亲自指派来医院的,刚开始职位是要代替你当主任,还是我爸说段飞年纪小难服众,这才给个副主任。”熊亮抿着茶缓缓说道。 其实熊亮清楚,段飞这个副主任,是自己老爸硬给的,目的就是为了拉拢段飞,解决李秀丽调查医院账目的危机。 不过熊亮却觉得老爸这方法太便宜了段飞,要是将来同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那段飞肯定会跟自己同享富贵。 这不是他希望看到的 犹记救治刘寡妇以及昨日订婚宴上,村民两次说他比段飞弱爆了,这话一直在熊亮耳边回响,他觉得是种羞辱。 因此他要整段飞,要把段飞踢出医院,甚至整得更惨,只有这样才能挽回丢掉的面子。 不得不承认,熊亮是个很有心机的人,他准备挑拨段飞跟周万民的关系,借刀杀人,最后渔翁得利。 “什么?要代替我当主任?”周万民腾然站起身,满是怒气地道:“老子熬了十几年才当上主任,他段飞一破小孩,凭什么当主任?医术有我厉害吗?临床经验有我丰富吗?” “周主任,话可不能这么说,事也不能这么比较。”熊亮沏了杯茶递给周万民。 周万民将茶喝掉,把茶杯重重的放在桌面上,抬头望着熊亮,说道:“我话该怎么说!事该怎么比较!” “周主任,如今都讲关系,谁的靠山厉害,他做的事说的话就是对的,段飞是李秀丽乡长的心腹,取代你当主任,那是势在必行,就连我老爸的院长都可能被取代。”熊亮侃侃而谈。 “怎么办?”向来镇静的周万民觉得异常烦躁,双手按着额头,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莫过于没找到靠山。 虽然他医术过精,可由于没有过硬关系,花了十年与人争斗,这才当上了主任,他不想失去这艰难得到的一切。 “还能怎么办!认命吧,周主任。”熊亮故意火上浇油。 “不,我绝对不认命,我要跟段飞拼下刺刀。”周万民紧咬牙齿地道,双手握拳砸在桌面上. “搞不赢的,周主任,有李秀丽支持段飞,咱们做任何挣扎都是妄然。”熊亮继续激将。 “那可说不定。”周万民嘴角露出抹阴森的笑容,恨恨地道:“我有办法将段飞赶出医院,甚至弄得他以后都当不成医生。” “什么办法?”熊亮问道。 “暂时保密,七天之内我定将段飞赶出医院。”周万民信誓旦旦地道,好像胜利在握了一样。 “这么厉害?”熊亮有点欣喜若狂,他清楚周万民为人,这家伙心狠手辣,嘴里说赶走段飞,估计会痛下杀手 为争利益,就是这么残酷 “今晚,老子就先给他来个下马威。”周万民微微点头 第三十九章 透明睡衣 临近中午 刚才女护士带段飞参观医院,他可长知识了,什么放射科,b超室,心电图室等等,这些他都是头次听到。 “西医就是这么墨迹,动个手术花大半天时间还不够。”刚刚段飞又去找周万民,以为到中午手术应该搞定了,可护士却让他下午再来等,说周主任还在手术室。 正值吃饭时间,段飞打算先填饱肚子再说,医院旁边就有餐馆,他随便吃了点东西后,便感觉有点无聊,今天又恰巧乡里赶集,他决定去逛逛,买点东西给田婶子跟刘寡妇。 乡下赶集,并非天天有,通常一周才一次,所以整个长街都摆满了地摊,即使中午快散场了,依旧人山人海,各种叫卖声不绝于耳。 段飞看得眼花缭乱,一时间不知道给刘寡妇买什么,忽然,耳边响起一阵洪亮的声音,顿时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来,来,来,走过路过莫错过,国外进口睡衣,最后半小时大甩卖,每件只要十元。”一位卖睡衣的女性摊主扯着嗓子叫喊着。 睡衣? 段飞眼前一亮,觉得送件睡衣给刘寡妇挺不错,立马挤进了人群里,挑选起睡衣来。 “啊,这衣服好单薄,里面啥都能看清楚!要是出门还不羞臊死人,不敢买。” “是啊,这玩意跟没穿一样,要是穿着去串门,我家男人会以为我去偷汉子,到时脸上肯定少不了青肿,不能买。” 在段飞身边,两个小媳妇羞红着脸小声议论着。 那女摊主却是‘噗哧’一笑,说道:“两位小嫂子,你们弄错了,这种透明睡衣主要是让你们在睡觉时诱/惑老公的,不用穿出去。” “老板,穿这玩意能不能延长时间啊,我家那死鬼男人跟废物似的,老娘好久没满足过了。”一位妇人问道。 “能,咋不能呢?只要你买我的睡衣,我就敢担保,到时有你享受的。”女摊主使劲的吹着牛皮。 她这话一出,不少围观的小媳妇都心动了。 “真透。”段飞拿起件睡衣看了看,阳光都能穿透,好似真空一般,绸缎的面料,摸起来感觉很舒服。 “咦,这男人真变态,竟然买透明睡衣。”忽地,一位少女嗤之以鼻说道,她正好瞧见段飞拿透明睡衣研究。 段飞汗了,谁规定男人不能买透明睡衣!买给老婆不行吗? 然而这话段飞没有说出口,毕竟围观买睡衣的只有他一个男人,真要发生激辩他会吃亏,此时他只想尽快离开,挑了几件睡衣让女摊主打包,随后拿着袋子转身要挤出人群。 可这一转身,他正好斜睨着刚说话的少女,没想到这女的脸蛋竟然长得如此好看,细长的柳眉、明澈的双瞳、秀直的鼻梁、娇润的樱唇和光洁的香腮,每个部位都是那么吸引人。 少女穿着挺开放的,上身只穿着件单薄的保暖毛线衣,胸前轮廓清晰可见,粉颈处露出来的雪白肌肤,只有李秀丽才能与之媲美。 下/身侧是条超短裙,修长的双腿上穿着肉色的保暖丝袜,脚下是双艳红的三寸高跟鞋,将她衬托得亭亭玉立。 段飞看得喉结不停滑动,正要依依不舍的挤出人群时,他发现少女身后站着位猥琐的男子,那男子的手正往少女的手袋里摸去。 小偷! 段飞面露惊讶,毫不犹豫的伸手去抓那小偷,可由于人贴人空隙窄小,他的手竟然摸在了少女那充满弹性的俏臀上。 “啪……”蓦然一阵清脆的声音响起,少女那柔软的玉手落在段飞的脸颊上,五根手指清晰可见。 “死色/狼。”少女转过身,怒目瞪着段飞,那目光好像要吞噬掉段飞似的。 段飞懵了,自己好心帮少女抓小偷,却反而遭到少女打脸,这也太冤了,刚想开口解释,又是一声脆响,另一边脸也遭到少女煽耳光。 “死色/狼,敢对本小姐耍流氓!我踢死你。”说完,少女抬起高跟鞋就往段飞的裤裆踢去。 段飞惊慌,忙用手档下了少女的高跟鞋,心中暗叫好险,要是被踢中了,以后就没性/福了。 “小姐,你听我说,我不是色/狼,我在帮你抓小偷。”段飞无奈地解释道。 “谁相信呢?你要不是色/狼,你摸我屁股干嘛?”少女羞红着脸道,还未经男女之事的她,说出这话时脸蛋羞臊的都能滴出鲜血来。 段飞听了,真想甩自己两耳光,先前干嘛要仗义出手!这下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这色/狼名头估计坐实了。 不对啊,刚刚那猥琐男子偷走了少女的钱包,自己只要抓住猥琐男子,帮少女夺回钱包,不就能洗清色/狼名头了。 “小偷,别跑,把钱包给我留下。”说着,段飞就朝小偷追赶了过去。 由于刚才睡衣摊周围都围满了人,小偷好不容易才挤出人群,听到段飞叫喊,忙撒腿就跑速度极快。 “前面那人是小偷,大家帮我抓住他。”段飞嘴里叫嚷着,他年轻力壮,紧紧跟在小偷身后,试图叫其它人帮忙。 果然有几个好心的大叔拦下了小偷,段飞抓住小偷的衣领,直接就是一拳头不偏不倚地往他头上砸去。 “妈的,你偷钱,却害得老子被煽耳光,被人叫色/狼,老子打残你。”段飞骂道,双手在小偷身上搜着少女的钱包。 这时穿着高跟鞋的少女也赶来了,她双手撑着膝盖,气喘吁吁地道:“死色/狼,别跟本小姐耍花招,你跑到哪里都要抓住你。” “给,你的钱包,你点下有没少钱!我拜托你,别再叫我色/狼了,我真不是。”段飞翻了翻白眼,将从小偷身上搜到的钱包递给少女。 少女错愕,忙打开扛在肩部的手袋,果不其然钱包不见了,接过段飞手里的钱包看了看,诧异地道:“本小姐的钱包,怎么在你手里!” “是他偷的,这下你该知道我不是色/狼了吧。”段飞指着身旁的小偷。 少女将钱包放进手袋里,撅着嘴瞪着段飞,冷哼道:“死色/狼,别期待本小姐会感谢你,你偷摸了我的屁股,咱们算扯平了。” “小姐,我也压根没想要你感谢,只要你别再叫我色/狼就行,很侮辱人的。”段飞摸了摸通红的脸颊,心里暗想,自己这两耳光算是白挨了,好人咋这么难当呢? 少女显然不同意段飞的说法,气鼓鼓地道:“谁侮辱你了!你说你不是色/狼,那你告诉我,你有没有摸过本小姐屁……” 当着这么多围观的人,少女感到羞臊不已,小声道:“反正你就是色/狼,而且还是变态狂,一个大男人买那么多透明睡衣。” 段飞无语了,叹了口气,将早已鼻青脸肿的小偷推到少女面前,说道:“小偷交给你处理,我有事先走了。” 言罢,段飞便往医院方向走去,嘴里嘀咕道:“这么刁蛮,将来嫁人后肯定是泼妇。” “谁泼妇了!死色/狼,你给本小姐说清楚。”少女喊叫道。 可惜段飞恍若未闻,继续向医院走去,留给少女个无奈的背影。 “别让我萧采盈再见到你,不然非得叫你好看。”少女恨恨地道,洁白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这时小偷瞧见萧采盈并没注意他,准备趁机逃走,可刚抬腿,萧采盈就拦住了小偷,接着她的手袋便如箭雨般砸向小偷脑袋上。 “想跑,没门,你连县委书记女儿的钱包都敢偷!你就是找打。”萧采盈感觉手袋打得不过瘾了,抬起那高跟鞋就往小偷踢去,打得小偷惨叫连连,就差满地打滚了。 “哼,要不是本小姐是白衣天使,早就打残你了,这次放过你,别再偷钱了。”萧采盈双手插腰地道,她毕竟是女人,打一会就累了。 围观的人都险些惊掉下巴,这是女人吗?真狠。 第四十章 值夜班 回到医院,段飞便往周万民的办公室走去,以为这次能见到人,哪知护士却告诉他,周万民还在手术室,让他继续等。 这一等就是整个下午,看着医生们纷纷下班了,段飞真想骂娘,一拳头重重地砸在墙壁上。 “算了,明天再来。”段飞强忍住怒气,起身打算回家。 这时身后响起了周万民的声音,“段副主任,让你久等了,不好意思。” 段飞打量着眼前男子,看到他胸前标着主任医师周万民几个字,忙礼貌地道:“周主任,您好。” “咱们进去谈。”周万民热情打开办公室门,随即将挂在耳边的口罩扔进垃圾桶里,挤了点消毒液抹了抹手。 那样子要是不知道的人,还他娘的真以为他是从手术室出来的。 “段副主任,别愣着啊,快坐。”周万民将白大褂脱了放在衣架上,看着段飞感慨道:“年轻就是好,以前我一天能拿下三个手术,现在两个手术都累得够呛,你刚成年就是副主任,前途不可限量。” “周主任,医院能有您这样尽心尽力的医生,病人也有福了,我将来要以你为榜样。“段飞试着拍马屁,这是田玉芬昨晚嘱咐他的。 周万民听了,心中暗想这破小孩真够贱的,自己故意让他白等了一天,耍得他团团转,他竟然还拍自己马屁。 “段副主任,你这话我可承受不起,你的情况熊院长跟我说了,医术连李秀丽乡长都称赞,咱们相互学习。”周万民表面虚伪地道,心里却在鄙视段飞,一破小孩,医术能高超到哪去,今晚老子就让你滚出医院,撤销你的行医执照。 顿了顿,周万民继续道:“好了,咱们别客套了,现在起你就是医院副主任医师,对了,你对你的办公室还满意吗?” “很满意。”段飞点头道,护士先前带他去看过。 “满意就好。”周万民走到段飞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按医院规定,有重病患者住院,晚上得留下位主任级医师值班,你留下来没问题吧。” “这……”段飞懵了,他现在连医院都没熟悉透,周万民竟然要他留下值夜班,而且是有重病患者的情况下。 “我知道你会有点为难,确实,第一天报道就值夜班,换谁都难接受。”周万民帮段飞倒了杯茶,缓缓地道:“按理说,应该由我代你上夜班,可是我岳母今天生日,白天忙着动手术了,晚上得去县城向她老人家赔罪。” 段飞犹豫了一下,头天报道是该给上司留下好印象,要是拒绝就开罪上司了,咬牙道:“周主任,还是我来值夜班,我可以的。” 周万民欣喜若狂,果然是小破孩,这么容易就上勾了,枉费老子制定了多个说服计划,真是高估了这小破孩。 “段副主任,你这种不畏辛苦的精神值得全院医生学习。”周万民先给段飞带了顶高帽,随后从桌面拿来张表格递给他,解释道:“六楼51号病床的重病患者,是下午刚从东湖镇卫生院转来的,他病因是顽固性肺结核,现在有少量咳嗽咯血,你夜班重点注意下他就行,另外到12点钟得巡视下病房。” 跟其它地方情况不同,江东乡卫生院是全县排名前三的医院,邻近乡镇卫生院搞不定的病人,都会转到这里进行治疗。 “明白了,周主任。”段飞认真的听着,点了点头,随后起身离开。 “段飞,别怪我周万民心狠手辣,无毒不丈夫,谁叫你对我产生了威胁!”周万民嘴里嘀咕道,阴狠的目光看着段飞离去的背影。 江东乡卫生院,除了周万民外,只设有两名副主任,一个是熊亮,另一个自然是段飞,所以每个人都有独立办公室。 “不知道自己进乡医院是福还是祸!”穿着白大褂的段飞坐在办公室转椅上,仰头望着雪白的天花板,自言自语地说道。 自从那天二丫订婚宴见到熊涛后,段飞就一直不安,按理说,那天孙老黑被自己反羞辱,而熊涛作为孙老黑的亲家,理应帮孙老黑才对。 可熊涛却帮着自己,还像条哈巴狗似的,这种异常的表现,让段飞想不通。 难道这家伙也以为自己跟李秀丽是男女朋友? 这种想法只存在一瞬间,自己跟李秀丽地位相差距大,而且还是女大男小,只要正常的人都不会往男友朋友方面想,何况熊涛是乡里干部。 想着想着,段飞渐渐入睡了,可能是白天帮少女追小偷,他感到很疲劳。 “段副主任,巡查病房的时间到了,大家都在外面等你。”刚好12点整,段飞的办公室门被人敲响。 段飞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眼睛,这才想起周万民交待自己要查房,忙整了整白大褂走了出去。 门外站着近十个人,带头的是个四眼医生,身后还有两位脖子挂着听诊器的医生和几名拿着小本子的女护士。 段飞错愕,头次见到如此大阵势,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讲话。 “段副主任,我先自我介绍下,我叫周松,我身后这位是外科医生……”周松谄笑地介绍道。 经过周松的介绍,段飞对众人有了初步了解,立马带着他们浩浩荡荡地向住院楼走去。 先是从一楼的儿科开始,随后二楼的皮肤科,三楼的五官科,四楼的妇产科,五楼的外科,六楼的内科。 途中,几位各科主治医生纷纷询问病人症状,身后的护士拿笔记着医生的嘱咐,比如内科的糖尿病患者,4个小时必须量次血糖,高烧患者6小时测次体温,高血压患者量血压等等。 全程只有段飞心不在焉,时不时打着哈欠,他是中医,只会针灸跟中药配方,那些西医专业词,他如同听天书一样。 “段副主任,这间51号床患者是顽固性肺结核,现在病况不好,有少量咳嗽咯血,暂时用药物维持,要是情况变坏,必须做切肺手术。”来到六楼内科,周松向段飞介绍51号病床重症患者的情况。 段飞点了点头,刚走进病房,就险些吓得双腿发软。 赫然入目的是51号病床两侧站着近十个身体强壮的男子,他们不是脸上有刀疤,就是手臂纹有龙虎图案。 要不是段飞进来时,认真看了病房号,他还以为这是哪个黑帮在开堂会。 “狗子,沙场情况咋样!啥?对方来了五车人马,还都是县里请来的专业打手,我的乖乖,这是要跟我黑子拼家当啊。” “黑哥,咱们人手不够,快顶不住了,能不能先把医院的兄弟调来!” “不行,我父亲在医院需要人保护,等下我让凯子带100人去支援你,今晚无论如何!你都得给我把沙场抢过来。” “黑哥,对方打手很猛啊,好多兄弟都受伤了,这可咋办?” “咋办?这还要老子教你,发你们砍刀是修指甲的吗?给我往死里砍。” 病床旁边一位凶神恶煞的中年男子正与小弟通着电话。 “这位家属,这里是医院,病人需要安静,麻烦你出去打电话。”周松硬着头皮上前劝说。 “你算老几,破垃圾医生,我黑子爱在哪打就在哪打,你再敢吭声,砍了你手脚。”说完,中年男子继续打着电话。 周松气得脸都绿了,却不敢再出声,眼前嚣张的男子正是51号患者的儿子张黑,是东湖镇的混混头目。 强忍着怒火,周松拍了拍正在给量血压的护士肩膀,问道:“萧护士,患者的各项情况如何!段副主任亲自来巡查,你向他汇报下。” 姓萧的护士拿着张表格转过身,刚开口准备汇报,却发现那所谓的段副主任,竟然是白天集市偷摸自己屁股的色/狼。 “是……是你,死色……”萧采盈面露惊讶,可话还没说完,就让段飞打断了。 “你什么你!快点汇报患者各项情况,要是延误病情,你可承担不起。”段飞摆出官威喝道,他怕萧采盈喊自己死色/狼,到时就丢面子了。 其实他刚看到萧采盈时,心里如同咽了苍蝇般痛苦,今后要跟这样刁蛮的女人共事,绝对是种不幸。 段飞这话,让在场的护士跟医生都震惊了,纷纷向段飞投来同情与担心的目光,周松更是在心中祈祷,‘佛祖,请保佑段副主任,千万要保住命根子。’ 医院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萧采盈是县委书记的女儿,性格极其娇横霸道,没有人敢去得罪她。 以前有个医生惹了她,直接让萧采盈不小心踢爆了蛋蛋,现在医院连熊院长,周主任都得满脸堆笑的跟她说话。 然而刚刚段飞暴喝萧采盈,这简直就是找死的节奏。 萧采盈气得浑身发颤,双手握着的表格单差点让她揉成了纸团,双眼直直的瞪着段飞。 这可是要爆发的前兆,众人纷纷退后,尽量与段飞拉开距离。 “哼哼……”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萧采盈并没有踢人,只是嘴里哼了几声,冷冷地道:“报告段副主任,患者血压偏高,脉象有点紊乱,咳嗽偏严重,咯血略有加重。” 说完,她心里暗道:“熊院长脑子有病吧,怎么让个色/狼当副主任呢?” “好,好,继续监控患者情况,有问题立马叫我。”段飞似懂非懂的点头道,随即带着众人离开。 刚走到门口,便听到刚刚打电话的张黑叫嚷道:“你们谁是管事的!咋看下就走人!我父亲啥个情况!” 听到张黑的话,几个强壮的男子就挡在了段飞前面,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这位是我们医院的段副主任。”周松向张黑介绍道。 “段副主任?”张黑摸着下巴打量下段飞,随即脸色变得阴沉,伸手抓住周松的衣领,吼道:“你找死,竟敢忽悠我,他一破小孩,毛都估计没长齐,怎么可能是副主任!” “真是,我没骗你。”周松惊慌地道。 “你们耍我是不是!这小孩能懂个屁医术,竟然让他值班,要是我父亲出了问题,我张黑要砍了你们手脚。”张黑大声骂道,他压根不信周松的话。 “这位家属,你咋知道我医术不行!你亲眼看到了吗?而且你对我有意见,干嘛拿其它医生撒气!有种冲我来。”段飞紧皱眉头冷声道。 “哟,还有点个性,这倒让我看走眼了。”张黑放开周松,目光凶神恶煞地盯着段飞,问道:“那你说我父亲现在咋样?” 段飞丝毫不畏惧,双眼与张黑对视,心中却在犯难,这患者全程由西医治疗,他是中医,根本没有发言权。 “暂时还趋向稳定,可你要是再这样胡闹下去,你准备后事吧。”段飞厉声说道。 话音刚落,张黑就掐住了段飞的颈部,威胁道:“你说啥!你有种再说一遍。” 众护士医生惊慌不已,忙围拢上去,奈何张黑的手下众多,只能眼睁睁看着段飞被张黑死死的掐住。 段飞感觉呼吸有点困难,可依旧坚定地道:“就算让我说一万次,也是你准备后事,病人需要安静的环境,而你却在这喊打喊杀,我警告你,真要患者出了意外,我们医院将不负任何责任,因为是你间接害死了你父亲。” 张黑懵了,段飞的话震撼了他的心灵 他虽然是个混混,可他却很爱自己的父亲,从小没有娘的他,是病床上那位咳嗽咯血的老人一手拉扯大的。 渐渐的,他掐住段飞喉咙的手松开了 段飞狂咳了几声,立马带着众医生跟护士离开了病房,在楼道的转弯处,所有人都舒了口气。 “啊……”忽地段飞一声惨叫,他发现自己的脚被人狠狠地踩了下,低头望去,那脚正是身旁萧采盈的。 “死色/狼,别以为你是副主任,本小姐就怕你,我说过,我会叫你好看的,这只是开始。”萧采盈恨恨地道。 第四十一章 不会动手术的副主任 “这女人真狠,还好不是白天的高跟鞋,不然脚就废了。”回到办公室,段飞握着疼痛的脚揉了揉。 他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好心帮人却反被人冤枉,还莫名其妙的结下梁子。 就在这时,萧采盈风风火火地推开了办公室门,刚想开口说话,就让段飞抢了先。 “小姐,我真不色/狼,白天绝对是误会,求你别纠缠好不!”段飞见到萧采盈,想都不用想,便觉得她是来找自己麻烦的。 “谁……谁纠缠你了?”萧采盈狠狠地瞪着段飞,手背抹下洁白的额头,喘息地道:“咱们私人恩怨先搁下,死色/狼,快跟我走,51号患者病情突然恶化,你快去看下。” 段飞闻言,惊恐不已,忙跟着萧采盈往内科赶去,途中,他疑惑的问道:“查房的时候不是病情趋向平稳吗?怎么会突然恶化了?” “你这人有意思啊,你是副主任医师,我只是个小护士,这问题该问你吧。”萧采盈毫不客气地道。 说话间,俩人已然到了病房门口,萧采盈喊道:“大家让让,段副主任来了。” 病房里早已乱成了一锅粥,窄小的空间挤满了人,好似拥护的集市。 段飞还未走到病床旁,就被几个小弟围住了,张黑揪着他的衣领,咆哮道:“你个垃圾医生,你先前不是说病情平稳吗?现在咋狂吐血!要是我父亲有个三长两短,我张黑砍死你全家。” 段飞恍若未闻,眼角瞥向病床,发现周松正组织护士进行救治,心里便稍微松了口气。 “这位家属,我们的救治需要病房畅通,你马上带着你的小弟去走廊等候。”段飞郑重其事地吩咐道。 张黑却一动不动,他的目光死死看着病床上的老人。 “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可我必须警告你,病房人过多,会严重阻碍医生护士行走,急救往往是争分夺秒,要是耽误了救治你父亲,你将……” 还没等段飞把话说完,张黑就对病房里的小弟,命令道:“你们都给我滚到走廊去。” 说完,张黑紧紧抓住段飞的手,颤声道:“你们一定要救活我父亲,他是我唯一的亲人。” “我知道,你也出去,你留在病房帮不上忙。”段飞能理解张黑的心情,就跟自己与老爹相依为命一样。 张黑虽依依不舍,可还是听从了段飞的话,走出了病房。 “情况怎么样?患者现在病情如何!”段飞走到病床旁,出声询问正在救治的周松。 周松额头早已满是汗水,他用手背擦了擦,摇头道:“情况很不乐观,患者出现了大量咯血。” “这样下去可不行,光咳血就会造成失血过多,你的救治方案是什么?”段飞看到老人咳嗽吐出来的鲜血,真是触目惊心。 周松皱眉,拿手推了推眼镜,说道:“先让患者服用止咳剂,再加倍异烟肼、链霉素、利福平、乙氨丁醇、吡嗪酰胺等药物的剂量。” 段飞完全听不懂,这些药品他听都没听过,头次感觉自己这副主任当得有点丢脸。 就在这时,萧采盈忽然叫喊道:“段副主任,患者出现呕吐,刚服下的药物全吐出来了。” 周松惊慌,忙带上听诊器,仔细的检查了下老人的状况,随即转身看着段飞,沮丧地道:“麻烦大了,患者情况糟糕,必须动手术,要切掉左肺一片。” “那你还愣着干啥?还不快动手术啊。”段飞催促道。 今夜他值班,要是患者出现三长两短,他明天就得滚蛋,而且患者儿子张黑可是个混混头目,肯定不会放过他。 此时段飞真想煽自己耳光,干嘛要答应值班!而且是在这种完全不熟悉医院环境的情况下。 “萧护士,患者立马要动切肺手术,你们去准备下手术室事宜,越快越好。”周松指挥着护士们。 护士们很专业,很快所有的准备事宜都弄好了,准备拉患者往手术室赶去。 段飞站在门口,他紧跟在病床后面,他是中医,他对西医的手术很好奇,想跟过去瞧瞧。 忽然,他的手臂被人拉了下,站在他身旁的周松,提醒道:“段副主任,您还是赶紧去换件手术服,不然待会来不及。” “啥?这手术不是你负责?”段飞震惊无比,他还以为手术由周松主刀。 周松苦笑,暗想自己倒是想负责这手术,那样能积累不少经验,可惜自己不够资格。 “段副主任,按医院规定,切肺这种高风险手术,必须要主任级医师主刀,现在您值夜班,只能由你主刀了。”周松解释道。 “啊……”段飞惊叫出声,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只会针灸,哪里懂得动手术啊,连手术刀都没见过。 “怎么了?”周松问道。 “我不会动手术。”段飞苦笑道,无奈的耸了耸肩。 这下轮到周松和护士们齐叫‘啊’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段飞身上,窄小的病房里鸦雀无声,就连时间都凝固了一般。 唯独医院监控室里,发出一阵杯子对碰的响声。 “周主任,你的计划果真高,照这情况看,明天段飞必定滚蛋,为了提前庆祝胜利,我们以茶代酒,干杯。”说话的人是熊亮,与他对碰茶杯的自然是周万民,俩人都望着51号患者的病房监控画面。 好半晌,伴随着老人一声咳嗽吐血,才打破了病房里的安静。 “段副主任,这人命关天的,您可别跟我开这种玩笑。”周松不相信地道,说实话这事换了谁,也不会相信段飞的话,哪有当副主任不会动手术的。 “我没骗你,我真不会动手术。”段飞如实地道。 周松看着段飞认真的表情,没有再怀疑,惊慌道:“那怎么办?患者现在急需动手术,不然会有生命危险。” 生命危险! 段飞懵了,要是因为自己的问题,而导致一条鲜活的生命就此失去,那他就罪孽深重。 “我打电话给周主任,让他深夜赶来,要是出意外了,医院可负不起这责任。”周松急得在病房里来回走动,准备出去给周万民打电话。 “没用的,周主任去县城岳母家了,晚上是赶不回来的。”段飞摇了摇头道,伸手拉住了周松。 周松瞬间崩溃,他是内科主治医生,要是患者出意外,他肯定也要受连累。 “怎么这么不赶巧!偏偏这时去县城了。”周松揉了揉额头,忽然说道:“对,不是还有熊副主任吗?我现在就去给他打电话。” 说着,他便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办公室跑去。 段飞看到所有护士都震惊的望着自己,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自己这副主任干得也太失败。 “怎么样?”看到周松回到病房,段飞焦急的问道。 周松满脸都是绝望的表情,失神地道:“没希望了,熊副主任的电话打不通。” “患者能不能坚持到早上!到时周主任就回来了。”段飞侥幸地问道,眉头都拧成了麻花状。 “几乎没有这个可能。”周松叹气地道。 “那咱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啊,你马上想办法减缓病情恶化,我等下去打电话给周主任,让他连夜从县城赶回来。”段飞吩咐道。 周松立马让护士们把患者拉回病房,同时让护士喂老人吃加倍的止咳剂,如今只能祈祷患者千万别把止咳剂吐出来,只要止咳剂起到药效,患者就可能有30的机率顶到早上。 “你们在这磨蹭啥?不是要动手术吗?咋把人又拉回来了!”张黑瞧见护士们来回折腾父亲,立马怒气腾腾地冲进了病房。 所有的医护人员都不知如何回答张黑的话。 “对不起,由于我不会动手术,病人只能等待明早救治。”段飞硬着头皮道。 “啥?你说你不会动手术,那你当个屁副主任,值个屁夜班啊。”张黑双手紧紧揪着段飞的衣领。 这时患者突然又是一阵呕吐,刚服下的止咳剂尽数吐了出来。 “段副主任,药剂又吐出来了,再不进行切肺手术,患者估计挨不过今晚。”周松脸色苍白,整张脸没半点血色。 段飞心里咯噔一下,他感到了股前所未有的恐惧,一条生命因为自己的无能即将结束。 “马上给我动手术,不然我炸了你们医院,杀光你们所有人,我黑子说话从来都是说到做到。”听到父亲可能顶不过今晚,张黑发了疯般掐住段飞的喉咙,扯着嗓子歇斯底里地咆哮道。 段飞能理解张黑此刻的心情,就如同自己得知老爹被敌人陷害入狱一样,恨不得杀光所有敌人。 “你杀了我也没用,我真不会做手术。”段飞艰难地说道。 “好,你不做是吧?我先给点颜色让你瞧瞧。”张黑可不信段飞不会手术,他认为段飞只是不愿意而已,朝身后的小弟招了招手,喊道:“给我把这病房里的医生跟护士都抓了,女的先杀后奸,要的剁碎喂狗。” “你敢!”萧采盈出声喝斥,玉手指着张黑,说道:“本小姐警告你别乱来,这里是医院,本小姐是县委书记的女儿,你要敢动我半根头发,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张黑愣了下,随即近似疯狂般笑了起来,“那更好了,死还能拉县委书记千金垫背,那真是我黑子的荣幸。” “你……”萧采盈气得直跺脚,她没想到张黑居然不怕自己父亲。 “要是我父亲出了意外,我黑子就没亲人了,当混混本就半只脚踩在鬼门关,我现在谁都不怕。”说完,他朝小弟使了个眼色。 小弟们纷纷向医护人员围去,这时,医院保安及时赶了上来,不过没两下就被张黑小弟干翻了。 “不要碰他们,你父亲的事是我的问题,有事冲我来,他们是无辜的。”段飞喊道。 “放心,我父亲要是出意外,我会把你千刀万剐,不过现在我需要你帮我父亲动手术。”张黑阴沉着脸。 段飞无语,说了这么久,张黑竟然不相信他,无奈地道:“我要是会动手术,我干嘛不给你父亲治!医者父母心,我是真不会。” “不可能,你不是副主任吗?咋可能不懂医术!”张黑眼睛睁得老大,依旧不相信的摇头。 “我是副主任不假,我也懂医术,可我是中医,擅长的是针灸跟中药偏方。”段飞欲哭无泪地解释。 此话一出,张黑跟所有医护人员都惊讶了,也明白段飞为何不会动手术! 第四十二章 针灸治疗肺结核 病房里的气氛很压抑,得知段飞是中医不会动手术,恐怖的气息弥散开来,这算间接宣布病患死亡。 “有了,我有办法治疗你父亲了,我咋把自己的针灸术忘了!”段飞猛地拍了下额头,看着还掐着自己喉咙的张黑,说道:“想让你父亲活命,快点松手。” 段飞这话无疑让张黑燃起希望,忙将段飞放开。 “周医生,立马将患者的仪器、点滴针都撤掉,只留下氧气管就行。”段飞咳嗽两声,便投入工作中。 “段副主任,仪器可不能撤,很容易出意外的。”周松弱弱地建议道,他不明白段飞这样做的目的。 “你听我的就是了,出了问题我来承担责任,还有就是把患者的病服脱掉。”说完,段飞已经从口袋里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套。 “顽固性肺结核能用针灸治好?段副主任,国内还没出现过首例,咱们不要冒险啊。”周松劝说道。 “这个时候还有冒险之说吗?第一只螃蟹总要有人吃,我虽不能一次性根除,可我有把握缓解病情。”段飞很坚决地道。 其实针灸不仅仅对外科有显着作用,内科亦是如此,甚至有些癌症,用火针或电针治疗比西医化疗更有神奇效果。 段飞并未急着给患者施针,而是采用中医的望闻问切,先查看了患者的症状,再把脉分析病情,患者脉象略显紊乱。 段飞沉吟好一会,才在心中有了初步的治疗方案,他让两名护士扶着患者坐起,由于患者年龄偏大,皮肤折褶厉害,又因疾病困扰骨瘦如柴,增大寻找穴位的难度。 就中医而言,肺结核其实就是阴虚,而针灸则主要调节阴阳,疏通经络,眼下病患属于肺阴亏损型。 段飞的治疗方案是,扎针肺俞穴,尺泽穴,中府穴,膏肓俞穴,由于患者咯血严重,加配孔最穴,鱼际穴。 “你还磨蹭啥?快点扎啊。”张黑出声催促。 “你催啥催!扎错穴位你负责吗?再在这胡闹,你就给我滚出病房。”段飞掷地有声的喝斥道。 施针不是儿戏,需要聚精会神,心静如水,不然任何小细节失误都可能影响治疗效果,甚至出现意外。 张黑忙乖乖闭嘴,这时段飞已经精确找到穴位,拿起银针准备施针,银针还没扎到患者,在场的医护人员都屏住了呼吸。 “患者病灶不理想,结核杆菌在肺部扩散严重,针灸是绝对不可能治好的,段副主任,你这是无用之举啊。” “患者咯血厉害,加倍的止咳剂都没用,光扎针怎么可能会好!段副主任,求你别开玩笑了。” “段副主任是吓昏头了吧!针灸主战场在外科啊,患者是内脏肺部的问题,用针灸治疗简直是天方夜谭,别浪费时间了。” “……” 众医生纷纷在心里嘀咕,几乎没人相信段飞能用针灸治好病患。 段飞依旧专注于施针,先在患者背部胸椎旁找到肺俞跟膏肓俞两穴,随后在患者的手臂内侧找到尺泽跟孔最,最后在患者锁骨处的中府跟手掌内侧处的鱼际扎针。 针灸的博大精深,不是找穴位,而银针扎入的深度跟捻动银针的圈数跟时间,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小细节,却是能否治愈患者的重点,段飞将银针大约捻动两分钟。 “终于搞定了。”半晌后,段飞舒了口气,手背擦了下额头上的汗水,现在留针15分钟,要是没出现不适就算成功了。 留针结束后,患者却是一阵呕吐,依旧吐的是鲜血。 “垃圾医生,你不是扎完针了吗?我父亲咋还在吐血!你要是敢耍我,我杀光你全家。”张黑见状,又抓住了段飞的衣领。 “别激动,这是针灸后正常反应,半小时后,你父亲就不碍事了。”段飞耐心解释。 这话在场几乎没人相信,张黑也不寄望于父亲一下全好,只求能缓解病情就行,他松开段飞。 半小时的等待,让所有医护人员兴奋不已,他们亲眼看着患者咯血越来越少,甚至最后只有轻微的咳嗽。 “周医生,你去检查下患者,看看情况如何!”段飞拍了拍身旁周松的肩膀。 周松立马带着听诊器查看患者情况,护士们也纷纷动手。 “太神奇了,真是不可思议,患者各项指标跟正常人无异。”周松难以置信地道,整个人还沉浸在兴奋之中。 “你们呢?”段飞询问护士们。 “血压正常” “脉博正常 “心率正常” “心跳正常” “……” 护士们纷纷回答,同时向眼前这位比她们还小的段副主任投来赞赏的目光。 “比我预期的效果要好,患者明天早上就可以出院了。”段飞点了点头,心中的石头终于放下,还好没有给老爹丢脸。 “哇,段副主任好厉害,昨天入院的重病患者,今早就能出院,真神奇。” “针灸治疗顽固性肺结核,这是中医界壮举,我能与这样的医生共事,我真感到荣幸。” “刚成年就有如此厉害的医术,段副主任绝对是个医学天才,以后得多多向他学习。” “……” 听到患者能出院了,医护人员纷纷小声议论着。 “嘭……”突然病房里传来阵清脆的声音,只见那嚣张的混混头目张黑双膝跪地,诚恳地看着段飞。 “神医,谢谢你救了我父亲,我张黑是个混混,按我那行规矩,我得给你磕几个头。”说完,张黑就把头重重嗑在地上。 他不是傻子,刚刚听到护士们汇报,他便知道父亲没事了,特别是段飞说父亲明早就能出院,他差点喜极而泣。 “快起来,神医我可担当不起,磕头更承受不了,你能不炸医院杀光医护人员,我就感激你了。”段飞忙将张黑扶起。 段飞这话,让张黑有点不好意思了,道歉道:“段副主任,我张黑是个粗人,先前我犯浑了,我不该辱骂你威胁你,现在我向你道歉。” “没事,你当时心情我能理解,有些事必须交代你,针灸是无法一次性彻底根除肺结核,你父亲需要十二个疗程,以后得每周来医院施针一次,另外我再开些中药,你带回去给你父亲调养身子。”段飞详细嘱咐道。 话音落下,便有两个人冲进了病房,他们分别是熊亮和周万民。 熊亮直接来到患者病床前,带着听诊器就给患者检查身体,渐渐地,脸上表情愈发难看,最后像雕塑般凝固了。 “熊亮,患者什么个情况?”周万民焦急地问道。 先前他们在监控室观察病房时,听到段飞说患者明天能出院,他们觉得段飞在吹牛,所以亲自来看看情况。 “周主任,患者各项特征正常,确实明天能出院。”熊亮无奈地道,将听诊器挂在脖子上。 周万民不相信,将熊亮推到一旁,亲自带着听诊器检查患者,发现患者确如熊亮所说,脸颊瞬间变成了猪肝色。 “不……不可能。”周万民拼命的摇着头,好似得了失心疯,不停嘀咕道:“一定是幻觉,我周万民从医几十年,从未听说针灸能治好肺结核,我要再仔细看看。” “周主任,冷静点,别失了身份。”身旁的熊亮忙拦住了周万民。 周万民这才停止了那傻/b的举动,患者被治疗好了,那就意味着他的计划失败了。 原本他的计划很周密,在明知道患者晚上可能病情恶化的情况下,叫段飞这个中医值夜班,要是患者因不能及时手术而出现意外,段飞必定滚蛋,行医执照也会吊销。 当然周万民还不敢用一条鲜活的生命当赌注,等患者出现昏迷或者短暂性休克,他再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现,帮患者动切肺手术。 这样他就能一石二鸟,既能够赶走段飞,也能提高自己的名气跟威望。 可惜现实却未按他的计划进行,段飞用针灸治好患者,他反倒给段飞提高了名气跟威望。 “周主任,你不是去县城岳母家了吗?怎么凌晨还在医院?”段飞孤疑地问道。 “这……”周万民语塞,不知如何应付段飞,总不能说自己躲在监控室吧,沉吟了半响,他对段飞撒谎道:“是这样的,我本来已经去县城了,只是在半路上,我想起你是中医,患者可能晚上要动切肺手术,我怕你应付不来,所以就快马加鞭的赶回来了。” “谢谢周主任关心,患者我已经用针灸治疗好了。”段飞眉头紧蹙,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这个我知道,刚刚我……啊,是谁打我?”周万民话还未说完,一只铁拳就砸向了他脸部,整个人硬生生的被砸倒在地。 “是老子打的。”张黑一脚踩在周万民的胸膛,凶神恶煞地道:“你个无良医生,你明知我父亲晚上要动手术,你却偏偏让个中医值夜班,你是存心想害死我父亲,老子今天废了你。” 说完,张黑就蹲下/身子,又给了周万民脸颊一拳头。 此时周万民脸颊已经青肿,可嘴里虚张声势地道:“张黑,你别乱来,这是医院,我会报警抓你的。” “乱来?”张黑一阵冷笑,随即那铁拳如箭雨般砸在周万民脑袋上,愤怒地说道:“我张黑今天不打残你,就对不起我的父亲,要不是有段神医的救治,我父亲就没了。” 在场的医护人员,都被眼前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 特别是熊亮,他很想去拉周万民,可张黑身边围着十来个小弟,他有心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周万民被张黑暴打。 周万民这可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本来以为张黑会因段飞不会手术而暴打他,哪知现在被打的却是自己。 第四十三章 刘寡妇堕落 医院的闹剧终于以周万民被打得鼻青脸肿结束了。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在村里小道时,段飞也迎来了下班,回想起凌晨幕幕画面,他不由心有余悸。 他不是傻子,连张黑都知道凌晨那事是周万民故意的,他岂能不清楚! 只是他不理解,周万民为何要设局刁难自己!难道只是单纯上司打压新下属!还是另有其它原因! 回到家后,段飞躺在床上就睡着了,他太累,无论是身体还是身心。 等他睡醒时,已然是日落西头,他随便在家弄了点吃的后,便抱着昨天从集市买的透明睡衣往刘寡妇家院子走去。 已经有好一阵没见到刘寡妇了,段飞可谓归心似箭,马不停蹄的来到刘寡妇门前。 “婶子,你在家吗?”院子前门没锁,段飞走进去叫喊道。 “是他吗?”卧房里,刚刚洗完澡的刘寡妇,听到段飞叫喊,顿时娇躯一颤。 “婶子,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开门啊。”段飞重重敲打着刘寡妇的卧房门。 “真是小飞。”从房门的窄小隙缝里,刘寡妇看到了一张俊俏的脸颊,这张脸无数次出现在她的梦里,而且就在十分钟前洗澡时脑子里还浮现这张脸。 想着想着,刘寡妇似着魔般欲要去拉开门,可手刚碰到门栓,又急忙收了回来。 “不行,我不能出去。”刘寡妇背靠着门,手里本握着刚洗澡换下的衣物,此时却紧揉成了一团。 “婶子,你开开门。”段飞在门外催促。 “小飞,你回去吧,不要为难婶子。”刘寡妇紧咬着嘴唇说道。 刘寡妇绝对不是个荡/妇,可她是个正常的女人,又正值如狼似虎的年龄,要是今晚开门让段飞进来,无疑她将会彻底的堕落,先前的良苦用心将白费。 而且段飞如今是医生,在村里头地位很高,要是再跟他纠缠不清,自己被人骂荡妇倒无所谓,她更担心影响到段飞的名声。 最主要的是,刘寡妇一直认为曹梦珍的离去是因为她。 “婶子,你老躲着我算咋回事!难道咱们一辈子都不见面了吗?”段飞不停的敲门,声如洪钟。 “小飞,婶子这么做是为了你好,你别再逼我好嘛!你快走。”刘寡妇蹲在地上,紧紧揪着衣领,表情极为纠结。 “婶子,今晚你不给我开门,我就在你院子里睡了。”段飞依旧坚定地喊道。 临近年底,晚上气温低,外面还吹着刺骨的冷风,段飞要是真露宿院子的话,明天肯定会生病的。 “小飞,你这又是何必呢?”刘寡妇透过隙缝,果然看到段飞正蹲坐在院子柴火上,她不由担心起来。 时间飞逝,晚上八点,黑夜已经将刘寡妇的院子遮盖。 “他应该走了吧?”刘寡妇站起身,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伸出个脑袋观察着院子里的情况,那模样倒有点像小偷。 “还真走了。”刘寡妇推开门,看到院子里已然没了段飞的踪影,心中却莫名升起一丝惆怅,叹气道:“走了也好,免得纠缠不清。” 说完,她便准备抱着洗澡时换下的衣服去洗。 可是她脚刚踏出房门,耳边就响起了段飞的声音,“谁说我走了!今晚不爬上婶子的床,我段飞绝不走。” 刘寡妇心里惊呼一声,忙把门关住,段飞想用手去撑开门,哪知被门夹了下。 “啊……婶子我指头被夹了,好痛。”段飞蹲下/身,紧紧按住右手大拇指。 刘寡妇背靠着门,双手轻抚在胸前,好似想竭力压住不停跳动的心脏,喘息地道:“小飞,你这小花样上次用过,婶子不会再上当了,你快回去吧。” “婶子,我真没骗你,不信你瞧!”段飞将被夹的手指伸到了房门细缝处,为了能爬上刘寡妇的床,今晚他可是下了血本。 院子里漆黑,刘寡妇借着屋里柔弱的灯光,眼角瞥了下门缝处,只见段飞那手指上有个触目惊心的血泡。 “小飞,都是婶子不好,痛吗?”刘寡妇心疼地道,忙不迭地打开门,紧张兮兮地握住段飞的手指。 段飞露出个胜利的笑容,趁刘寡妇没注意,直接一个公主抱就把刘寡妇搂在怀里。 “婶子,就知道你看不得我受伤。”段飞在刘寡妇耳边说道,随即抱着她往床边走去,顺带关上房门。 “小飞,你干啥!快放婶子下来,你的手还有伤呢!”刘寡妇扭动身子挣扎着。 段飞心里忍不住笑喷了,暗道:“婶子真傻,连这种苦肉计都没看出,也只有这样善良的女人,才值得自己绞尽脑汁的去拥有她。” “一点小伤不碍事,只要能抱着婶子,就算流血我也不怕。”段飞将刘寡妇放在床上,随后一个飞扑就压在她娇躯上。 “不要瞎说,你要是流血了,婶子可就心疼了。”刘寡妇白了眼段飞,玉手轻轻抚摸他受伤的手指,自责道:“血泡这么大,肯定很痛吧,都怪婶子,婶子是个笨女人,明明你的手在门上,竟然还把门关上,弄得夹到你手了。” 说完,她那清澈的眼眸里泪水在打转,欲有倾洒而出之势。 “婶子,你不要自责,其实这手是……是我故意送去让你夹的。”段飞不好意思地道,忙抬手帮刘寡妇擦了擦眼角。 “啊……”刘寡妇面露震惊,孤疑地望着段飞。 “婶子,是你太迷人了,我想终生拥有你,为了能进屋来内,我只有演出苦肉计。”段飞如实说道。 “你……”刘寡妇语塞,脸颊紧紧贴着段飞强壮的胸膛上,娇嗔道:“你真傻。” “我哪有婶子傻啊,为了给我证明清白,你用你的贞洁跟名声帮我作证,还甘愿背负荡妇的骂名。”段飞紧了紧手臂,他要用一辈子来守护怀里这个女人。 屋里俩人依偎在一起,亲密得如同恋人般,时间静止在这美妙瞬间。 “小飞,下次别再干这种傻事,婶子不值得你这样做。”刘寡妇打破屋里暧昧的气氛。 “值的。”段飞坚定地说着,双手在刘寡妇脸颊上抚摸,讪笑道:“婶子,你下次再躲避,我还会这么做。” 刘寡妇心里暖暖的,看着段飞受伤的手指,心疼地道:“婶子帮你处理下伤口。” 春宵一刻值千金,段飞现在哪容得刘寡妇再耽误时间,忙摇头道:“不用,这点小伤我能自己处理。” 说完,他便从衣服里拿出随身携带的针灸套,挑了根已经消过毒的银针将血泡扎破。 血泡算不上伤,可村民们缺少医疗知识,通常处理方法是剪破血泡,这样反而会造成伤口感染,其实只需要用消过毒的利器扎破放出脓血就行。 “婶子,今晚我想在这睡,你做我的女人好嘛?”解决了血泡,段飞双手捧着刘寡妇脸颊含情脉脉地道。 “嗯……”刘寡妇羞红着脸点点头,眼睛微闭,静静地等待着心中小男人的侵犯,堕落就堕落吧。 可能是长时间没见面,段飞显得很猴急,迫不及待地脱掉衣服,随即埋下头吻住刘寡妇的嘴,两人四唇紧贴,两舌相交,津/液互渡。 “嗯……”刘寡妇小嘴喘息吁吁,迷/离的杏眼看着眼前的段飞,双手情不自禁的抚摸着段飞赤/裸的后背。 他们吻得热情奔放,吻得天昏地暗,吻得日月无光,他们似乎想要通过这一热吻来传递自己对彼此的情感。 “一分钟” “十分钟” “半个小时……” 直到他们感到呼吸困难了,这才依依不舍的结束这个漫长的湿吻。 一丝银色的液线依然连接着他们的嘴角,随着他们嘴唇的逐渐分开而拉长,最后承受不了才断开,缩成了一点晶莹的液滴点缀在刘寡妇那性/感的嘴角之上,甚是诱/人。 “婶子的嘴巴真甜!”段飞了嘴角,凑到了刘寡妇面前,伸出舌头将那一点津/液吻去。 “你又哄婶子!”刘寡妇满脸红晕低声道。 段飞坏坏地笑着,灼/热的手掌在刘寡妇绵软的柳腰游走,很快,大床晃动起来。 第四十四章 大人物 转眼便是一周 段飞在乡卫生院混得不错,自从用针灸治好肺结核患者后,他在医院名声大震,个个都对他很客气。 然而唯一让段飞头痛的是,萧采盈老是跟他作对拌嘴,以前他还敢回骂几句,现在知道萧采盈是县委书记千金后,真是敢怒不敢言。 “周主任葫芦里卖的啥药?咋那么好心请我去东湖镇喝酒!难不成又是想整我?”办公室里,段飞皱眉思索道。 中午,他去食堂吃饭时碰见周主任,让他意外的是,周万民竟然说晚上要给他摆欢迎酒宴,这让段飞不禁疑惑起来,他都进医院一周多了,要举行欢迎酒宴那也应该早办了。 可见周万民这理由多么牵强,目的自然显而易见,这酒宴绝对不是纯欢迎式的,甚至极有可能又是个阴谋陷阱。 同样疑惑的还有熊亮,他坐在周万民办公室里,表情极为难看,一个劲得猛喝茶,百思不解眼前这个向来心狠手辣的周万民竟然作出这般疯狂的决定。 “周主任,段飞不就是治好了个肺结核患者吗?这你就害怕了,怕得竟然去巴结他!”熊亮将喝完的茶杯重重的放在玻璃桌上,他望着站在窗边的周万民,冷笑道:“宴请对手喝酒!这多么可笑啊,你以为巴结了段飞,他就不会抢你的主任位置!那绝不可能,他只会得到的更快,醒醒吧,我的周大主任。” 周万民嘴角抽搐几下,却没有当即反驳熊亮,依旧双手插在白大褂袋子里,目光静静的远眺着窗外。 怕! 我周万民这些年有怕过吗? 多少强劲的对手都被我踢出了医院,老子会害怕段飞这破小孩! 巴结! 这就更可笑了。 这个主任位置,是我踩着无数对手的脑袋爬上来的,我怎么可能去巴结段飞?除非我脑子被门夹了。 半晌,周万民转身走回办公桌前,神色自若地问道:“熊亮,你为什么说我巴结段飞?” “难道不是吗?你都准备晚上请段飞去东湖镇喝酒了。”熊亮走到周万民面前说道。 熊亮先前情绪激动,是因为他害怕周万民跟段飞友好相处,那样他的借刀杀人计划就失败了。 周万民却是一阵哈哈大笑,他站起身拍了拍熊亮的肩膀,意味深长地道:“谁告诉你,请人喝酒一定是巴结啊,也有可能是个局呢?” 熊亮愣住,眼角余光打量着周万民,那双深邃阴沉的双眼,让他似乎想到什么。 “周主任,上次你的计划,反倒提高了段飞在医院的威望跟名气,眼下形势对咱们可不利,咱们得尽快想办法啊。”熊亮试探地道。 “这个我知道,不用你提醒。”周万民脸色徒然变阴沉,垂在两侧的手紧握成拳,恶狠狠地道:“我已经有了周密的计划,这次我要段飞死无葬身之地。” 熊亮双眼一亮,果然周万民有了新计划,而且会在晚上的欢迎宴会上出手。 “周主任,能跟我说说你的具体计划吗?我也想出份力。”熊亮好奇问道。 “熊亮,不好意思,这次计划得保密。”周万民正襟危坐在转椅上微微摇头。 保密! 熊亮愣了愣,心想周万民这是什么意思?是不相信自己?还是察觉到了自己借刀杀人的计划? “周主任,咱们既然合作对付段飞,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向我隐瞒计划,是怀疑我和我爸吗?”熊亮冷冷地道。 “熊亮,你别误会,这次计划危险系数高,要是失败了,将会得罪一位大人物,到时会牵连到你父子的。”周万民忙开口解释。 熊院长的靠山是乡党委书记周凯,这是医院众所周知的事,他自然不敢得罪。 “大人物?”熊亮疑惑不已,随口问道:“比周书记厉害吗?” 周万民微微点头,看着满脸惊讶的熊亮,沉吟道:“熊亮,我周万民做事向来谨慎,要是我这次得罪了大人物,那段飞就拜托你对付了,这也是我不告诉你计划的原因。” 其实周万民这话是哄熊亮的,他确实怕熊亮背叛,因为那个大人物熊亮也知道,要让熊亮知道计划内容,肯定会向大人物举报的。 这一周,周万民表面对段飞很热情,私底下却在秘密安排计划,由于事关大人物,他花费了大量的时间跟财力。 这次周万民押上了前程跟工作,目的自然不在是赶走段飞那么简单了,他要彻底弄臭段飞的名声,要让他蹲一辈子监狱。 第四十五章 坐单车兜风 冬天夜长昼短,还不到六点钟,黑夜就已经覆盖大地。 医院门口,段飞手扶单车迎面吹着冷风,他准备骑单车去东湖镇赴周万民的欢迎酒宴。 他原本不打算去,可一番思前想后,他觉得理应去赴宴,下属拒绝上司酒宴是不礼貌的,而且这样会让周万民对他更愤怒。 其实段飞一直想不明白,周万民为何老是针对他,俩人以前可是无冤无仇。 “段副主任,外面这么冷,你还是坐我的车吧,你放心,你那单车放在门口没人偷的。”熊亮从小车窗口伸出脑袋喊道。 这次欢迎酒宴,周万民还叫上了熊亮跟二丫,还有萧采盈。 “谢谢熊副主任好意,我喜欢骑单车,我坐小轿车容易头晕。”段飞满脸堆笑地回应。 他哪是怕晕车! 他是怕跟二丫相处尴尬,看着前未婚妻坐在别的男人旁边,这种感觉很痛心的。 “那好吧。”熊亮压根就没打算载段飞,刚刚只是客套话而已,忙关掉车窗,嘴里嘀咕道:“穷逼,有小车坐都不会享受,活该被取消婚约。” 熊亮声音虽小,可还是让车内的两个女孩听到了,二丫黛眉紧皱,清澈如水的眼眸望着窗外的段飞,心不禁隐隐作痛。 “熊亮,你等一下,我要下去坐段副主任的自行车。”就在熊亮准备启动小车时,身后的萧采盈喊道。 二丫跟萧采盈是闺密,她忙拉住萧采盈的手,柔声说道:“采盈姐,外面很冷,你坐自行车会受不住的。” “不怕。”萧采盈微笑的摇头,随即推开车门,踩着三寸高跟鞋就往段飞走去。 “这发哪门子神经啊!有舒适的小车不坐,竟然跑去坐自行车吹冷风。”熊亮无语地道,随即开车离去。 “萧护士,你咋下车了?你不去参加酒宴吗?”看着萧采盈向自己走来,段飞就一阵头痛,这女人很难缠。 “去,当然去,你这死色/狼的欢迎酒宴,怎么能少了本小姐呢?”萧采盈没好气地道。 段飞满脑子黑线,他都无数次解释那天集市纯是误会,可萧采盈仍不管不顾的叫他死色/狼,当然公共场合除外。 看着萧采盈老盯着自行车,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段飞心头,心想这大小姐该不会是要抢自行车吧? 段飞越想越觉得是这样,萧采盈向来娇横刁蛮,她抢走自行车,自己就得走路,很符合她爱胡闹的性格。 “那你咋去啊!”段飞试探地问道。 萧采盈嘴角露出狡黠的笑容,玉手拍了拍段飞的单车后座,理直气壮地道:“当然是坐你的单车啊,本小姐坐腻了小轿车,想试试单车兜风的感觉。” 啥! 冬天坐单车兜风! 这大小姐的想法真是与众不同 段飞虽面露惊讶,可心底还是挺庆幸的,好在没抢他的自行车,只是打量萧采盈几眼,他便有些犯难。 萧采盈的装束依旧暴露,典型的要漂亮不要身体,上身是件纯白保暖毛线衣,下/身则是肉色保暖丝袜,臀部是件白领职业裹臀短裙。 “死色/狼,你眼睛往哪瞧!我可警告你,快把你那龌龊的想法收起来,你要是再敢占我便宜,本小姐真……真不会放过你。”瞧见段飞老盯着自己的身子,萧采盈顿时紧张起来,忙用双手抱住胸前。 段飞爆汗,自己真要龌龊,对象也应该是二丫啊,你这大小姐真不是自己的菜。 “萧护士,你又误会了,我是觉得你穿得那么少,坐单车很容易感冒的。”段飞忙解释道。 萧采盈却咯咯地笑起来,指了指着身上的毛线衣,颇为炫耀地道:“死色/狼,你可真没见识,我身上穿的都是保暖衣物,一件能顶得上你三件。” 段飞耸了耸肩,心想保暖衣物就能抵得住狂刮的寒风吗?老子身强体壮,踩起车来速度可是惊人的。 “别磨磨蹭蹭了,快点给我骑车,不然我可踢你了。”萧采盈催促道,抬起高跟鞋就踢向段飞。 段飞眼疾手快,躲闪掉了萧采盈的脚,随即坐上单车,嘱咐道:“别怪我没提醒你,真要感冒了,可不要找我麻烦,这是你逼我的。” “呸呸呸,乌鸦嘴。”萧采盈狠狠地瞪了眼段飞,随后跳坐上单车后座,冷哼道:“本小姐真要感冒了,那也是你这死色/狼诅咒的。” 医院到东湖镇距离不远,骑单车大约半个多小时,全程都是柏油马路,但路久失修难免有些坑坑洼洼。 此时夜幕已降临,乡村道路上车流并不多,段飞载着萧采盈迎着寒风。 “喂,你为什么不坐熊亮的车,是不好意思面对二丫,还是觉得丢脸啊。”萧采盈用指尖点了点段飞的后背。 萧采盈跟二丫是亲密好友,几乎无话不说 她知道段飞跟二丫解除婚约的事,这次她主动要求坐段飞的自行车,并不是要兜风,真实目的是为了来挖苦段飞。 段飞愣住,嘴角抽搐几下,他如今最讨厌别人说他老爹蹲监狱和跟二丫解除婚约的事,这是他心中永远的痛。 虽然段飞不敢骂萧采盈,但给个脸色还是敢的,不过他刚转头,目光就如同被磁铁吸住似的,纹丝不动。 只见萧采盈两条纤细的美腿在空中晃荡,由于她本就穿着裹臀短裙,这么横坐着短裙就更短了,隐隐约约露出些春光。 “死色/狼,你眼睛又往那瞧!再看本小姐就插瞎你的眼。”萧采盈发现段飞正看着自己两腿间,脸颊瞬间绯红起来。 “难怪二丫要取消婚约!像你这种大色胚谁敢嫁给你!整天只知道占人家便宜,真下流。”萧采盈气哼哼地道,忙拿手拉了下短裙,双腿再相互交叉防止露春光。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段飞忙不迭地道歉,看来以后色/狼名号算是坐实了。 “你要是故意,像本小姐这么漂亮的女人,你准备把我怎样!”萧采盈忿忿地道。 “这……”段飞语塞,只得低下了头,脸颊一阵灼/热。 萧采盈忽然咯咯地笑了起来,拿手掩嘴道:“死色/狼,你也会脸红,不逗你玩了,咱们说正事,你快回答我的问题。” 段飞心里舒了口气,心想以后打死也不能往萧采盈身上瞧,故意装傻道:“你说啥问题啊!刚刚这么一闹,我都忘记了。” “装,叫你跟本小姐装。”萧采盈直接往段飞腰间掐了下。 段飞痛得呲牙咧嘴,双手差点离开车头险些摔车,皱眉道:“大小姐,你不要命我还要命呢!刚才要是撞车,咱们都得玩完。” “少废话,快说,你是不是不好意思面对二丫!”萧采盈催促道。 “我咋不好意思!婚约是二丫老爹强行解除的,要不好意思也是她二丫吧!” “死色/狼,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本小姐真是彻底瞧不起你,明明是你当初没本事,二丫老爹才会解除婚约。”萧采盈鄙视地道。 是啊 当初自己要是有本事,就算孙老黑如何反对,都能用钱来堵他的臭嘴,归根结底,还真是自己的问题。 可这种事要段飞跟萧采盈承认,那自然不可能,嘴硬道:“这关你啥事!你瞎掺合啥!” “怎么不关我事,二丫是我的好妹妹,本小姐看不得她流眼泪。”萧采盈恨恨地道。 她要不是多次看到二丫,躲在楼道角落里偷偷看着段飞默默流眼泪,她才不会管这破事,更不会像傻/b一样大冬天坐单车兜风。 “二丫流眼泪!不会吧,她都订婚了,应该高兴才对。”段飞疑惑问道。 “还不是怪你这个死色/狼,其实二丫根本不喜欢熊亮,她天天跟我讲你俩以前开心的回忆,我猜想她应该还是喜欢你。” 段飞喜出望外可随即又重重叹了口气,苦笑道:“喜欢我又有啥用!她都订婚了。” 言罢,他便陷入了以前的回忆中,二丫那迷人的笑脸,梨花带雨哭泣的模样。 “喂,喂,死色/狼,你成心挑坑洼地带骑是不!要是摔了本小姐,我可跟你没完。”萧采盈惊呼道。 由于段飞失神,单车在坑洼地带颠了几下,害得萧采盈吓了大跳,下意识伸手搂住了段飞的腰。 一抹柔软的感觉从背后传来,段飞这才回过神,忙控制住车头,让他意外的是,身后的萧采盈竟然没有放手。 送上门的便宜不占,那是傻瓜不是男人,这姿式让段飞极为舒服,就假装不知道,继续专心骑车。 渐渐的,他发现萧采盈的脸颊贴在后背上,这让他警惕起来了,心想这大小姐玩啥花样!是色诱!还是耍人玩! 可这种想法只存在几秒钟,因为段飞发觉,萧采盈的身子在颤抖,脸颊有点冰凉。 “萧护士,你咋了?”段飞晃动身子,焦急的问道。 “死色/狼,我……我好冷。”说着,萧采盈就打了个喷嚏,牙齿冷得咯咯发响。 段飞忙停下车,双脚抵住地面,双手便快速的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转身给萧采盈披上。 “这大冬天兜个屁风啊,都跟你说了,你这样会感冒的,你偏不听,现在该咋办?”段飞抱怨地说道。 萧采盈却恍若未闻,反而紧了紧莲藕般的手臂,将胸前跟脸颊往段飞身上蹭来蹭去。 段飞此时哪有心情享受,要是萧采盈出事,他可就麻烦了,忙建议道:“萧护士,咱们下车走路吧,这样暖和些。” “嗯。”萧采盈喉咙间发出细小的声音,随即松开了段飞的腰跳下了车。 段飞看着萧采盈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心里也是不忍,她上身虽有了外衣,可下/身还是那条薄薄的保暖丝袜。 “算老子倒霉,惹上你这样的大小姐。”段飞在心里骂了声,随后便将自己第二件衣服脱了下来。 “快把这衣服系在你腰间,真搞不懂你咋想的!外表漂亮那么重要吗?感冒了有你好受的。”段飞将衣服递给萧采盈。 如今他只剩件内/衣了,忽然一阵寒风吹过,他身子不由微颤。 “死色/狼,别期待本小姐会感激你,先前你偷看占我便宜,咱们算扯清了。”萧采盈嘴硬地说道。 段飞无语,又是这一番话,可相比在集市时的气势,显然这次是病倒的母老虎。 “你……你冷不?要不这衣服还是你自己穿吧。”萧采盈虽娇横刁蛮,可她不是傻子,段飞那一件内/衣怎能抵挡强烈的寒风。 “你还是管好自己,这里离东湖镇不远了,咱们快点走。”说完,段飞便推着自行车往前跑。 可惜没走几分钟,段飞就发现身后的萧采盈不见了,这可急坏了他,忙骑车往回找。 在身后三百米处,段飞终于找到了萧采盈,只见她蹲在地上,双手使劲的揉着脚,一脸痛苦的表情。 “咋了!该不会是脚歪了吧!”段飞关心地道,伸手扶起萧采盈。 “脚痛的厉害,不能走路了。”萧采盈咬唇点了点头,可怜兮兮的望着段飞。 “这可咋办?”段飞拍了下额头,再耽搁下去就看不见路了。 “你背我。”萧采盈脱口而出。 段飞险些吐血,心里暗想,大小姐亏你真敢想,衣服给了你,你还要我背,你是我段飞什么人! “上来吧,可我先提醒你,背你肯定得搂你屁股,你可别说我故意占便宜哟。”段飞蹲下/身,拿手拍了拍后背,眼下也只有这个办法。 萧采盈黛眉紧皱,犹豫了一下,还是跳上了段飞的后背,纤细的手如同藤蔓般缠上了段飞的颈部。 就这样,苦命的段飞右手推着单车,左手搂着萧采盈的臀部,艰难的赶往东湖镇。 第四十六章 艾灸治疗胃胀 十几分钟后,段飞背着萧采盈缓缓来到酒店门口,那模样很狼狈。 “段飞,你们路上出啥事了?咋这副模样?”二丫忙迎了上来。 “这事你得问她。”段飞转头狠狠地瞪了眼萧采盈,随即将她放下地,冷冷地道:“快把衣服还我,冻死我了。” “采盈姐,这到底咋回事?”二丫焦急地问道。 “给,谁稀罕你的臭衣服!”萧采盈将衣物扔给段飞,心想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本小姐的屁股都让你揉疼了,还好意思给我脸色,以后再找你算账。 “啊……采盈姐,你脚咋肿了?你们发生啥事了!”二丫眼尖瞧见了萧采盈扭伤的脚。 “没事,就是脚歪了下,咱们进去吧。”萧采盈挽着二丫的手臂,在她掺扶下走进了酒店。 段飞寄放好单车后,也走进了酒店,周万民早就订了包厢。 “段副主任,可把你等来了,我还以为你瞧不起我周某人,中途打道回府了呢!”刚踏进包厢,周万民就迎向段飞,那亲切的模样,好像段飞是他的亲朋好友似的。 “哪能啊!周主任请喝酒那可是给我段飞天大的面子,我都受宠若惊。”段飞客套地道。 “我说两位,别在客套了,菜都快凉了。”熊亮插了句。 段飞跟周万民纷纷入席,桌上的菜很丰富,这大冬天狗肉火锅那是必不可少。 “段副主任,今晚这酒席是为了欢迎你,咱们三个每人一壶酒,不醉不归。”周万民晃了晃手里的小酒壶。 农村冬天喝酒,那都必须用炭火烧热,由于酒是自家酿的,所以都用个小酒壶装着。 段飞看着眼前的小酒壶,眉头都拧成了麻花状,这酒菜都是周万民提前准备好的,根本不用深想,这酒里肯定有问题。 上次值夜班,那是段飞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而这次酒宴,他可是带着警惕之心来的,先不管这酒被周万民动了什么手脚,眼下最重要的是这酒千万不能喝。 沉吟了一会,段飞嘴角露出抹诡异的笑容,随即站起身往周万民走去,你不是要整我!那老子就让你把酒喝了! 段飞左手提着小酒壶,右手握着个空酒杯,说道:“周主任,谢谢你近一周的照顾,我段飞先敬你一杯。” 说完,段飞便弯腰要给周万民的酒杯倒上酒。 “别……别倒你的酒。”周万民惊慌地道,忙抓住段飞手腕。 “咋了?周主任,为啥不能倒我的酒?难道我这壶酒有问题!”段飞意味深长地道。 “没,没问题。”周万民含笑的摇了摇头,装傻地道:“我自己有壶酒,倒我自己的就行。” “只要酒没问题,倒谁壶里的不都一样么!”段飞讪笑,他想挣脱开手,却发现周万民依旧紧紧的抓着。 “周主任,你这可不给我段飞面子啊,要是这样,这欢迎酒宴也没意思,我看我还是回去算了。”段飞冷声道。 这话可吓到了周万民,他的计划还没开始呢,要是段飞走了,他为筹划计划花掉的几万块钱,可就付之流水了。 在2000年,几万块钱可是个天文数字 “段副主任,别走啊,不就是喝酒,我陪你喝就是了。”周万民忙松开段飞的手,出人意料的抢过段飞手里的酒壶。 “段副主任,刚刚我周某人不洒脱,我先自罚三杯。”更让段飞跌破眼镜的是,周万民竟然帮自己接连倒了三杯酒,而且全都一饮而尽。 “这第四杯酒,咱们一起喝,希望咱们以后工作能合作顺利。”周万民递了杯酒给段飞,嘴角露出抹狡黠的微笑。 段飞接过酒杯,手却停在空中颤颤发抖,眼眸里全是震惊之色,整个人都懵了。 “喝吧,段副主任。”周万民用酒杯跟段飞碰了下,暗道:“破小孩,果然乳臭未干,治好肺结核患者算什么!没脑子依旧成不了大事,现在还不是被我耍猴似的。” 刚才周万民的表现都是演的,像他这种老谋深算的人,怎么可能蠢到在酒里动手脚呢! 这怎么可能?酒里竟然没有问题,段飞端起酒抿了口,真是难以置信。 难道周万民弄这欢迎酒宴是友好的?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还是…… 同样疑惑不解的还有熊亮,想在酒宴上整人,通常是在酒里动手脚,熊亮一直认为周万民是这样做的。 可刚刚周万民的举动推翻他这种想法,如今他对周万民的神秘计划愈发好奇。 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计划!居然能让段飞蹲一辈子监狱。 酒宴的气氛并不好,看着周万民那股热情劲,段飞心里愈发没底,直到酒宴结束,他这才舒了口气。 可就在几人走出包厢时,酒店大厅响起阵碗碟跌碎的声音,顿时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啊……痛,肚子好痛,快帮我叫救护车……”只见一个胖子大汉躺在地上,双手捂着肚子滚来滚去,嘴里痛呼声不停。 段飞等人都是医生,遇到这种求救的事,下意识的赶紧凑了过去,周万民走得最快。 “让开,让开,千万不要乱碰患者,我是医生。”胖子大汉身边都站满了围观的人,周万民强行挤了进去。 拥有近二十年临床经验的周万民,那医术自然杠杠的,只用眼镜粗略地看了下胖子大汉,他心里便有底了。 “这样按你肚子,你是什么感觉,是那种钻心的痛!还是只觉有点胀!”周万民询问道,双手按在大汉腹部。 “胀的难受,肚子很不舒服。”胖子大汉艰难地回应。 周万民瞧了瞧跌落地面的菜碗,胖子大汉点的菜不是极为油腻,就是非常辛辣,大冬天吃这些菜,对胃的消化是个极大的挑战。 顿了顿,他站起身对段飞说道:“患者是急性胃胀,由于吃东西过快,加上菜又油腻辛辣,才导致胃消化不良,你有把握现场用针灸治好吗?” “我!现场!”段飞睁大眼睛,面露惊讶,他先还以为周万民要亲自动手呢! “当然是你,咱们医院数你医术最高,你连肺结核都能用针灸治好,这个急性胃胀自然不在话下。”周万民高深莫测地道。 “哦”段飞点头应了声,心里却有些担心,周万民这无缘无故的扣顶高帽子啥意思! 就在段飞要弯下腰时,周万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段副主任,扎针时慎重点,好多人在围观,千万别出问题,不然你可能会有麻烦。” 麻烦! 不就是开除吗? 段飞终于明白刚才周万民为何给自己扣高帽子!敢情他是想把这烫手的竽头给自己! 然而段飞并没有害怕,胃胀这种小病,对他而言,真是小菜一碟,根本都用不上银针。 虽然患者由周万民诊查过,可作为一位合格的医生,必须自己再亲自确诊,这是基本原则。 段飞察看了下胖子大汉的脸色和脉象,随后便叫人把几张椅子拼在一起,让大汉平躺在上面。 “二丫,你去酒店厨房拿几片生姜,顺便嘱咐下厨师赶紧熬一碗小米粥,患者等下要喝。”段飞出声吩咐二丫,随即从口袋里取出银针套。 “好的”二丫点头,立马跑向厨房。 “段副主任,你扎针就扎针,干嘛拿生姜!这可不是炒菜。”周万民讥讽地道。 “周主任,我用的是艾灸,只要十分钟便能治疗好患者,你要是有更好的方法,那我让你来,不过我听说西医吃药治胃胀得好几天。”段飞冷冷地看着周万民。 “你……”周万民气得脸都绿了,却无言反驳段飞,西医治疗胃胀确实时间长。 “段副主任,既然你这么有把握,那自然由你来,我也好瞧瞧十分钟是怎么治好胃胀的!”周万民强行挤出几丝笑容,心想你要是十分钟搞不定,老子就让你当场丢尽脸。 “那您就睁大眼睛看着。”段飞将大汉身上衣服卷到腋下。 就中医而言,胃胀多由过食生冷,寒邪(寒热湿)犯胃,寒积于中等影响到胃腑,使胃气不能正常和降,气机停滞于胃脘而形成的。 显然胖子大汉是因过食生冷造成的胃胀,治疗理应温胃散寒,而艾灸正好有散寒止痛的功效。 段飞的治疗方案是,采用隔姜艾灸,在患者的中脘穴和足三里穴隔着生姜用艾条进行烘烤。 这时二丫刚好将生姜拿来,段飞接过生姜,从针灸套里取出枚银针,将拿在手里的生姜每片刺穿十个细孔。 接着在胖子大汉肚脐眼上方找到中脘穴,将生姜覆盖在上面,中脘穴有温中健脾、行气止痛的功效。 “二丫,你把患者的裤子卷到膝盖处。”段飞吩咐道。 “知道。”二丫点头,她对段飞的医术很有信心。 段飞在大胖汉子膝盖下小腿外侧找到足三里穴,同样用生姜覆盖,足三里是常用保健要穴,为胃之合穴,有升清降浊、培补后天、益气升阳之效。 接着从针灸套里取出艾灸专用的艾条,将其揉成小团,随后将艾条团放在生姜上,最后拿出打火机,将生姜上的艾条点燃,随着咔嚓一声,艾条冒出浓浓烟雾。 “医生,你这是干嘛!可别烫伤我肚子啊。”胖子大汉满脸惊讶,额头上已然满是冷汗,他头次见到用火烤治病的。 “少说话,尽量将呼吸放均匀,要是感觉灼/热难耐,就出声告诉我。”段飞聚精会神地注视着大汉穴位处皮肤的温度。 “热,好热,医生,快把这鬼东西拿掉。”胖子大汉感觉全身都灼/热起来,还伴随着阵阵打嗝。 “不要怕,这是艾灸的正常现象,你现在打嗝,就证明病情已经好转,等你再放几个臭屁……”段飞话还没说完,大厅就响起一阵闷声,接着一股臭气弥散开来,引得围观的人阵阵骂娘。 “不好意思,我实在忍不住了。”胖子大汉尴尬地向众人道歉。 段飞拿手捏住鼻子,目光依旧注视着大汉穴位处,见其皮肤已经潮红,心里也舒了口气。 “你的胃胀已经好了,待会吃点小米粥帮助消化。”段飞将生姜跟已经燃尽的艾条拿了下来。 “这么快?医生,你没骗我吧?”胖子大汉很诧异,有点不敢相信。 “不相信你自己可以摸摸肚子,看还痛不痛!胀不胀!”段飞翻了翻白眼。 胖子大汉站起身,用手往肚子按了按,果然一点都不胀,惊喜地道:“真得不胀了,医生,你医术真厉害。” 这话引得周万民极为不满,他不相信段飞能在十分钟内治好胃胀,走到大汉身旁,亲自按了几下肚子,问道:“这里胀不胀?” “不胀”胖子大汉摇了摇头。 “那里呢?” “不胀” …… 周万民不甘心,接连按了十几处,得到的答应依旧是不痛不胀,这让他有些懵了。 “周主任,你刚刚亲自看到了,我不到十分钟就治好了患者,我没给医院丢面吧。”段飞含笑道。 “没,没丢脸。”周万民摇了摇头,皮笑肉不笑地道:“段副主任,你这次做得很出色,这事我会汇报给熊院长,到时会奖励你的。” “神医啊,几分钟就治好了胃胀,这简直令人不敢相信。” “太厉害了,以前我胃胀去医院,光吃药都花了两天,期间难受得我都睡不着觉,真后悔当初没找他。” “太牛逼,这么小的年龄,竟然就有这么强大的医术。” “……” 围观的众人,纷纷称赞段飞的医术,刚刚治疗过程让他们觉得太不可思议。 第四十七章 侵犯萧大小姐 艾灸的原理是利用艾热刺激体表穴位,通过激发经气的活动来调整人体紊乱的生理生化功能,像呕吐、感冒、胃胀等等用艾灸治疗效果显着。 “医生,为了答谢你帮我治病,我已经在镇上酒吧订了包厢,希望你能赏脸。”就在段飞等人准备离开酒店时,胖子大汉拦在他们前面,很热情地说道。 “不用客气,救人治病是我的职责,而且天色已晚,我们还得赶回家。”段飞微笑地摇头。 “医生,回家的事你不用担心,我已经订好了房间,到时喝醉了就留宿一晚。” “这……这不好吧。”段飞一时不知如何拒绝,他没想胖子大汉竟然如此热情。 “有什么不好的。”周万民拍了下段飞的肩膀,插言道:“段副主任,你就别娇情了,这位兄弟可是一片热情,你可别寒了人家的心啊。” “这位医生说得对,我是真心想请您喝酒的,还望别再推辞了。”胖子大汉说道。 “那好吧。”段飞点头,随后几人便浩浩荡荡地往镇上酒吧走去。 东湖镇的酒吧虽然小,可设施齐全,有小型舞厅,ktv包厢,留宿客宾房。 十分钟后,几人来到ktv包厢,途中,段飞对胖子大汉有了些了解,原来他是省城的老板,难怪会这么热情! 二丫跟萧采盈不会喝酒,只得拿着麦克喝起歌来,还别说萧采盈嗓子真不错,歌唱起来很动听,段飞都有点沉浸其中了。 “段医生,歌有什么好听的,咱们来喝酒,我敬你一杯。”胖子大汉端起酒杯跟段飞碰了下。 “谢谢你的招待,我段飞先干了。”段飞没有任何警惕,仰头就是一口闷干。 周万民看着段飞喉结蠕动,心里乐开了怀,破小孩,你始终还是嫩了点,跟我周万民斗,你就等着蹲监狱吧。 “段医生,你真是好酒量,咱们接着喝。”胖子大汉又帮段飞倒了杯,心情别提多高兴了,只要段飞喝了这酒,他将得到一笔不菲的酬劳。 这时萧采盈跟二丫唱累了,纷纷到楼上胖子大汉订的房间休息去了。 “不行了,头有点晕,身上还有些热,我先休息会。”段飞连连摇头,身子倚在沙发上,拿手揉着额头。 段飞心里颇为诧异,酒喝多了头晕算正常,可身上竟然有股莫名的灼/热,而且非常强烈,让人很难受。 胖子大汉跟周万民对视一眼,嘴角纷纷露出抹狡黠的笑容,好似在提前庆祝计划成功。 “段医生,你要是醉了,就去楼上休息,我们几个接着喝就行。”胖子大汉扶起段飞,叫来了服务员。 “不好意思,你们接着喝,我先去休息了。”段飞双手撑在服务员肩膀上,他感觉全身无力。 “服务员,你可得好好照顾段医生,记得把他送到先前脚歪女人房间对面去。”说完,胖子大汉朝服务员使了个眼色。 这服务员早已被胖子大汉收买,他忙点了点头,随后扶着段飞往楼上走去。 到了楼上,服务员先找到萧采盈的房间,按照胖子大汉的要求,他必须把段飞送到萧采盈房间里,他才能得一笔酬劳。 “老板,这是你房间的钥匙,我先走了。”服务员拿出萧采盈房间的钥匙递给段飞,随后一溜烟的跑了。 “好的。”段飞迷迷糊糊的接过钥匙,插了半天才找到锁孔。 “咔嚓……”房门被打开,段飞拖着沉重的身子走进房间,里面空无一人,只有沥沥水声。 段飞身子很灼/热,根本就没注意到这水声的异样,此时他只想脱/光衣服,躺在床上美美的睡一觉。 他摇摇晃晃的摸到了床,随即把衣服脱/光,钻进了被褥里,不过他依旧发现身子很灼/热。 而房间浴室里,萧采盈刚好冲完澡,用毛巾擦试着身子,忽地脸颊不禁红霞起来,脑子里回想起段飞背她时揉臀的情景。 “哼哼,死色/狼,你竟敢多次欺负本小姐,看以后我怎么整你!”萧采盈啐了声,随即穿上临时买来的吊带睡衣走出浴室。 “啊……”刚打开浴室门,萧采盈便是一声惊叫,她发现自己床上竟然躺着个男人。 “你是谁?快给本小姐出去,不然我……我可对你不客气了。”瞧见床上男子竟然纹丝不动,萧采盈双手抱胸,战战兢兢地走到床边,伸出小脚踢了下男人。 “嗯”段飞伸手将盖在头上的被褥掀开,接连打了几个酒嗝。 “死色/狼,原来是你,真是吓死我了。”看到床上男人是段飞,萧采盈心里松了口气,随即跳上床,双手推揉着段飞,没好气地道:“快给本小姐起来,这是我的床,瞧你都把被子弄脏了。” “别闹,热……好热,我快受不了了”段飞鼻息沉重地道,甩开萧采盈的手。 萧采盈气得胸前起伏不定,谁闹了!要闹也该是你,这大晚上的,你跑到本小姐床上来干嘛?想耍流氓是不? “快起来,再不走我可喊人了,说你耍流氓。”萧采盈双手插腰,一双纤细的脚推着段飞,欲有把段飞踢下床的意思。 段飞喉结连连蠕动,猛得一下将盖在身上的被褥全部掀开,双手在强壮的胸膛上摸来摸去,嘴里含糊不清地道:“水,我要喝水,快给我水。” “啊,不许耍流氓,死色/狼,你快把被褥盖上。”看到段飞那赤/裸的上身,萧采盈脸颊瞬间通红,忙用双手虚掩住双眼。 萧采盈还是个处女,刚刚看到段飞那颤动的胸肌,不由得好奇,目光偷偷的通过手指缝向段飞看去。 不对! 萧采盈吓了一跳,她发现段飞赤/裸的上身竟然有些泛红,脸颊上的表情更是痛苦不堪。 “死色/狼,你怎么了?是不是喝醉了!”萧采盈焦急地问道,摇晃着段飞的身子。 “热,身子好热,好难受啊。”段飞微闭着眼睛,体内那种灼/热感让他受不了,只得张嘴咬住枕头。 萧采盈忙帮段飞在床头倒了杯水,随后搂起段飞的脑袋枕在手臂上,嘟嚷道:“死色/狼,今晚便宜你了,向来只有别人服侍本小姐,你可是头个让我伺候的人。” “水,我要水。”段飞张着嘴喊道。 “喝吧”萧采盈将水杯凑到段飞嘴边,薄如蝉翼的吊带睡衣紧贴着段飞赤/裸的上身,弄得她心脏怦怦狂跳。 “喝了水就回自己房间去,不许再耍流氓了,不然我真会喊人的。”萧采盈尴尬地道,她是头一次如此近距离与异性接触。 段飞看到水,犹如看到救命稻草般,忙狼吞虎咽的喝着,只可惜那水入喉却半点也解决不了身上的灼/热。 不经意间,一股少女特有的清香争先恐后的钻进鼻孔,这股清香仿佛是根导火索,瞬间勾起段飞体内的邪念,灼/热也愈发强烈起来。 “受不了了。”段飞好似着了魔般,猛地翻身将萧采盈压在身下,杯里的水尽数洒在床上。 “死色/狼,你发什么疯!手好痛。”萧采盈面露震惊,段飞这突如其来的异常举动,把她吓了大跳。 “梦珍姐,我好难受。”段飞喘息地道。 梦珍姐! 这是咋回事? 萧采盈诧异不已,梦珍姐这名她熟悉,二丫曾经跟她提过,好像是段飞现在的未婚妻,难道段飞把自己当作他的未婚妻了? 还没容得萧采盈想透彻,她便发现段飞埋下了脑袋,目标正是自己诱/人的嘴唇。 “死色/狼,求你别这样,我是萧采盈,不是你的梦珍姐啊,快放了我。”萧采盈不停的摇晃脑袋,身子也拼命挣扎着,可奈何力量小,依旧被段飞死死控制着。 萧采盈越是挣扎,段飞的邪念越旺盛,他埋下脑袋直逼萧采盈的嘴唇。 “呜呜……”萧采盈猝不及防,呜咽一声,花瓣般的红唇就被段飞霸道的堵住了。 这可是自己的初吻! 萧采盈眼眸睁得老大,她珍藏二十年的初吻,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被死色/狼强行夺走。 “嗯……”萧采盈檀口微微张开,她被吻得有些动情了,渐渐的,她呼吸急促起来,开始生涩地回应着。 “死色/狼,你忘恩负义,本小姐好心伺候你,你竟然对我用强,我不会放过你的。”热吻结束后,萧采盈气哼哼地嘟嘴道,抬起手背抹了下嘴唇。 段飞却恍若未闻,他只感觉身子依旧灼/热难耐,不经意间,他的目光落在萧采盈的胸前。 “死色/狼,不能再胡来了,我真不是你的梦珍姐。”萧采盈惊慌起来,看到段飞盯着自己胸前,这让她无比的害怕,傻子都知道段飞接下来想要干嘛。 果然段飞抓住萧采盈刀削般的香肩,屈指勾住她的睡衣吊带。 “不要啊,死色/狼,你不能这样,求你放开我。”萧采盈忙惊呼出声,双手紧紧抓住段飞的魔爪。 “给我松开。”段飞脸色陡然变阴沉,凶神恶煞地横了眼萧采盈,那目光好像不松手就要杀人似的。 萧采盈吓坏了,刚才段飞的眼神是那么的陌生,往日他虽然坏坏的,可眼神却是那么深邃温柔。 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先她以为段飞喝醉了,才会强吻自己,可现在她完全否定了这想法,因为她从段飞眼眸里没看到半点酒醉迷/离,反而是熊熊燃烧的邪念。 这团邪念将段飞眼睛烧得通红,最可怕的是刚刚段飞的目光,好似要把她瞬间吞噬掉。 难道段飞被人下药了? 突然她脑袋里涌出个可怕的想法,可惜还没等她想透彻,她就发现段飞的双手竟然欲要脱她吊带睡衣。 “死色/狼,快给我住手啊。”萧采盈极度慌乱,心里非常害怕,手腿胡乱挥舞,欲想挣脱掉段飞的控制。 她现在越想越肯定自己的推测了,段飞种种疯狂的举动,完全与中了春/药的特征吻合,要是让段飞脱掉吊带睡衣,那后果不堪设想。 她必须挣扎,可能是出于保护贞洁的渴望,她竟然奇迹般的挣脱掉段飞的束缚。 她的目光望向门口,现在她只有逃出这间房,才有可能避免被段飞侵犯,当即跳下床,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门口跑去,可惜她的脚有伤,没走几步就跌倒在地。 她惨叫一声,眼睛里满是泪花,可她并没放弃,艰难地用双手撑起身子。 “梦珍姐,你是跑不掉的。”萧采盈还没站稳,段飞就从身后将她抱了起来,随后将她直接就扔在床了。 萧采盈犹如只受惊的小鹿,忙将身子倦缩在一起,连连向床头逼退,惊慌地摇头道:“别过来,不准你碰我,走开。” 段飞跳上床,伸手握住萧采盈那纤细的美腿,猛地用力将她拉过来。 “不要啊,死混蛋,快放开我啊。”萧采盈双腿一顿乱踢,此时的段飞在她眼里就是个魔鬼,一个只想发泄的变态狂。 渐渐的,她双脚无力了,挣扎的防线彻底崩溃,眼眸里尽是绝望,踢出去的脚已经数不清到底有多少下落在段飞身上。 “不要碰我,住手。”萧采盈双手如箭雨般砸打着段飞,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害怕,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段飞身强力壮,随着‘嘶’地脆响,萧采盈的吊带睡衣被撕开,在某个瞬间,他看到萧采盈臀部处有块手指头大小的灰色胎记 “死色/狼,快给我住手,算我求你了。”萧采盈真慌了,身为县委书记的千金,打小就是娇横的公主,周围人都得巴结她宠她,从未有男人胆敢这样对她。 此时萧采盈就如同砧板上的肉,任由段飞随意宰割,水汪汪的眼睛忍不住流下了泪水滑落在枕头上。 “死色/狼,你醒醒啊,求求你饶了我,快停下来。”萧采盈双手不停拍打着床板,好象是被扔在水里的猫,呲着牙,露出锋利的指甲疯了般挣扎着。 绝望之后,萧采盈反而冷静了,中了春/药的人只要发泄出来就行,为了以后婚姻幸福,她弃车保帅,看来只能用嘴…… 第四十八章 含泪隐瞒 半小时后,房间里弥散着一股浓烈的男性荷尔蒙的腥味,得到发泄后的段飞躺在床上满脸舒服的酣然睡去。 萧采盈静静的躺着,她捂着嘴抽泣,眼角的泪水顺着她脸颊跌落在雪白床单上,乌黑的秀发零乱散落。 她往日是高傲的公主,此时她就像个被人强/奸后遗弃在角落的小姐,全身赤/裸狼狈不堪,这种距大的落差,让她愈发觉得委屈,阵阵哭泣声从她紧捂的嘴里传出。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倦缩着身子,紧咬着红唇,眼角余光愤怒地望着身旁酣睡的段飞,她恨不得张嘴咬死眼前侵犯她的恶魔。 我该怎么办? 她沮丧的埋下头,纤细的手指拉扯着秀发,指尖紧扣着头皮。 她打小就是温室里的小花,被她当县委书记的老爹小心翼翼呵护着,从未有人胆敢欺负她,更别提侵犯她。 可刚刚段飞却侵犯了她,这无疑是在挑战她的底限。 “不行,绝不能这么算了,我要报警,我要让他付出代价。”萧采盈疯狂的摇头,失神的扯过床头衣服,慌乱地从袋子里取出手机。 “死色狠,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要让你蹲监狱,蹲一辈子监狱。”萧采盈好像得了失心疯似的,拿起手机却因慌乱没抓住,手机掉在段飞手臂上。 “梦珍姐,别闹,刚才我好累,让我再睡会。”段飞挥了下手臂,翻转过身,嘴里发出声如细蚊般的梦呓。 萧采盈闻言,心里不禁泛酸,她感觉自己很悲哀,被段飞撕衣侵犯,竟然还只是别人的替代品。 她无论长相还是身材,都绝对称得上极品美女,加上她的身世,不知多少人想染指于她,却没人成功。 可段飞却把她当成了别人,这种轻蔑让她极为不爽,怒火更加强烈,直接就拨打了110。 手机贴在耳边,她竟然迟疑了,脑子里出现了二丫那梨花带雨的模样,她知道二丫喜欢段飞,要是她以性侵犯罪名报警抓段飞,那二丫肯定会哭得很厉害。 她隐隐有些不忍,由于她性格娇横刁蛮,二丫是她在医院唯一的闺蜜。 “喂,这里是派出所,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手机那边传来阵庸懒的声音。 萧采盈回过神来,强忍着怒火,紧咬嘴唇颤声道:“没事,打错了。” 说完,她便把手机重重地砸在床上。 “为什么是我?你为什么偏偏走进我的房间?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萧采盈整个人崩溃了,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哗哗地滑落,她心里真得好难受,好纠结。 她是个未嫁的女孩,要是报警抓了段飞,刚刚发生的羞人事肯定就会曝光在公众面前。 她以后还怎么嫁人! 谁还会愿意娶个曾被男人撕衣侵犯过的女人! 以后她该怎么面对周围指指点点的人! 最重要的是,贞洁名声该怎么挽回!那可是女人最贵重的东西。 “我该怎么办?真的要便宜这死色/狼了吗?”萧采盈在心中呐喊。 一番权衡利弊后,她觉得这事不宜宣扬,报警虽然能让段飞坐牢,给自己出口恶气,可同样自己也会受到伤害,给以后的生活带来麻烦。 而且段飞并不是故意的,是那春/药害得他,说起来,俩人都是受害者,该坐牢的是那下药的人。 “死色/狼,本小姐不报警并不表示放过你,把我欺负的那么惨,以后本小姐要加倍奉还。”想通后,萧采盈拿手背抹掉眼角的泪水,气鼓鼓地瞪着还在酣睡的段飞,抬起脚丫就往他身上踢去。 可能是太疲劳了,段飞竟然没醒。 “睡得跟死猪一样,要是有把菜刀,本小姐非得把你的臭东西切掉,叫你祸害我。”萧采盈啐了声。 这话一出口,嘴里便窜出一股腥味,害得她忙跳下床,快速的往浴室跑去,打开水龙头,就拼命的冲洗嘴巴。 半晌后,她才走出来,而床上的段飞依旧酣睡着,赤/裸的身子还露出大半。 “真麻烦,还要让本小姐伺候你。”萧采盈嘟嘴道,走过去帮段飞将被子盖好。 床让段飞占了,萧采盈只得委屈的坐在床头,由于没被子,她倦缩着身子取暖,可就在她准备埋头睡觉时,房间门突然被人猛烈的敲响。 “萧护士,出大事了,快开门啊。”房门外传来周万民急促地叫喊声。 萧采盈瞧了眼床上的段飞,心里慌乱起来,要是让周万民看到肯定会误会的,忙把被子盖住段飞的头。 “周主任,你这半夜三更的来敲门,出什么事了?”萧采盈打开房门,顿时面露惊讶,除了周万民外,熊亮跟二丫也来了。 “采盈姐,段飞不见了,他房里没人。”二丫拉着萧采盈的手焦急问道,脸颊无不露出担忧的神色。 萧采盈皱眉,她正在思考是不是该告诉二丫,段飞就在床上躺着,可话还没说出口,她就发现周万民怒气腾腾地冲到了床边。 “周主任,你干什么?”萧采盈出声喝道,她瞧见周万民掀开段飞的被子。 “段飞,你这个禽/兽东西,竟然强/奸萧护士,老子替萧护士打死你。”周万民手臂青筋暴起,握着铁拳就要往段飞头上砸去。 刚走进房间,他便闻到了股浓烈的男性荷尔蒙的气味,他顿时开心极了,觉得自己计划成功了,特别是看到床上被撕破的吊带睡衣时,他欣喜若狂。 “周主任,赶快给我住手,谁叫你打人的?”萧采盈跑到床边,拉住了周万民的手臂。 周万民愣住,随即安慰道:“萧护士,你放心,有我周万民在,就不会让你白白给段飞强/奸的,我今晚要打得他爹妈都不认识。” 顿了顿,他转头望向熊亮,吩咐道:“熊副主任,你立马打电话给派出所,就说这里发生了强/奸案,让他们派人把段飞抓走。” “啪……”话音刚落,房间响起阵清脆的声音,只见萧采盈那纤细的手打在周万民的脸颊上。 “周主任,请你注意身份,你开口闭口就是强/奸,你是那只眼睛看到段飞强/奸我了。”萧采盈厉声说道,周万民彻底把她惹恼了。 周万民瞪大眼睛,嘴角不禁抽搐几下,伸手摸着发烫的老脸,指着床上散落的睡衣碎片,疑惑道:“难道不是吗?那这些衣服碎片怎么回事?” 萧采盈蹙眉,乌溜溜的眼珠转了转,撒谎道:“这能证明什么?这衣物是我自己撕烂的,感觉不合身想买新的,有问题吗?” “这……”周万民语塞,他没想到萧采盈竟会这样回答,不甘心地道:“那段飞怎么在你房间!还睡在你的床上!” “他喝醉了走错房间行不行!本小姐力气小,不能送他回房间,就让他睡在床上可不可以!”萧采盈没好气道。 “不对,不是这样的,他不可能没有强/奸你。”周万民不死心,他是亲眼看到段飞喝了有春/药的酒,如果段飞没有发泄,怎么可能现在如此平静的躺在床上。 “周主任,你闹够了没有,就凭你侮辱本小姐,只要我告诉我爹,你就得滚出医院,甚至让你在南华县无立足之地。”萧采盈吼道。 她很诧异,为什么周万民硬要说段飞强/奸了自己? 周万民被萧采盈这话吓到了,只要保住主任职位,这次计划失败了,还可以有下次,可要是得罪了萧采盈,那可是找死的节奏。 “萧护士,对不住,刚刚我失态了。”周万民道歉道。 “出去,你立马给本小姐消失。”萧采盈指着门口喊道,丝毫不给面子。 这时段飞惊醒过来,他的脑袋有点晕,诧异道:“你们怎么在我的房间?出啥事了?” 没有人回答他,周万民虽万般不想离开,可萧采盈发话了,还是老实的走了,熊亮则紧跟在身后。 二丫瞧见段飞晕晕糊糊,心里很是担心,拉着萧采盈的手,说道:“采盈姐,你去我房间睡吧,我来照顾段飞。” 萧采盈笑了笑,指尖点了下二丫的额头,柔声道:“你傻啊,要是让你留下,你那点小心思不就让熊亮知道了,还是让姐来吧,你放心,我会帮你照顾好段飞的。” “采盈姐,你真是的。”二丫瞧见段飞正竖着耳朵听,顿时弄得她满脸通红,随即捂脸跑了出去。 楼道里的周万民却没有二丫这般心情,一拳头重重地砸在墙壁上。 怎么会这样? 明明一切都很顺利,计划为何就失败了! 不对!萧采盈在撒谎,房间里那股腥味很浓,这显然是段飞强/奸的铁证。 可为什么萧采盈不愿承认? 忽然,一个想法从他脑中涌现,他真恨不得甩自己几个耳朵,各种情况都有想过,可偏偏没想到萧采盈会为了保护名声,忍气吞声把强/奸的事隐瞒住。 他的计划很周祥,为了不让段飞怀疑,他特意请来了省城远方亲戚胖子大汉当演员。 先借治疗胃胀靠近段飞,让他降低防备,再偷偷的在酒里下药,最后让服务员故意将他送到萧采盈房间。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本就干柴碰烈火,再加上段飞体内的春/药,用屁股想都知道,俩人肯定会干那事。 原以为凭萧采盈往日那娇横霸道的性格,知道被强/奸后,肯定会报警,只要她“大人物”老爹出手,段飞就得把监狱坐穿。 可现实却完全相反,他花费几万块钱的计划,竟然是在给段飞做嫁衣,让段飞白白享受跟萧采盈亲吻缠绵。 第四十九章 热血沸腾 看着众人离去的背影,神智刚有些清醒的段飞满脑子疑问,朝萧采盈询问发生何事!怎么大伙出现在房间里! 萧采盈狠狠地瞪着段飞,拾起床上的枕头就重重地向他砸去,忿忿地道:“你还好意思问,你这个禽/兽,你把本小姐给强/奸了。” “啊……”段飞目瞪口呆,随即慌乱起来,挥手摇头道:“萧护士,这玩笑可开不得,要蹲监狱的。” “谁有心思跟你开玩笑。”萧采盈沉着脸,捡起床上的吊带睡衣碎片就扔在段飞脸上,愤怒地道:“你睁眼瞧瞧,这就是你的杰作,你这个变态狂。” 说完,萧采盈眼眸里泪花闪烁,扑在床上小声抽泣起来。 段飞懵了,看着眼前萧采盈的睡衣碎片,他犹如被惊雷击中,顿时脑子里一片空白。 “萧护士,你确定我干了那禽/兽事!我咋就没半点印象呢?”段飞竭力回忆,只记得自己在梦中跟曹梦珍缠绵。 “难道本小姐冤枉你不成!死色/狼,你不是个男人,敢做不敢当。”萧采盈饱含泪水的眼睛看着段飞,恶狠狠地道:“你掀开被子看看,你就知道有没有强/奸我。” 段飞拉起被褥,下一瞬间,他惊得眼珠都快掉出来了,只见下/身赤/裸。 怎么会这样? 段飞脑子里全是问号,可铁证摆在面前,容不得他不承认,忙道歉道:“萧护士,我段飞浑蛋,我不该酒后乱性,你千万别报警啊。” “光道歉就够了!那本小姐一脚踢爆你,跟你说声对不起,可不可以啊!”萧采盈显然不满意段飞这话,继续埋头哭泣。 “那你要怎么办?”段飞看到女人哭就头痛。 “对本小姐负责,年底摆酒娶我过门。”萧采盈扬了扬头。 “这……”段飞语塞,他没想到萧采盈竟然提出这条件。 “怎么了?不愿意啊,那你就去蹲监狱。”萧采盈看着段飞纠结的模样,心里暗笑,叫你祸害我,不耍耍你,本小姐不就亏大了。 段飞很为难,曹梦珍在他最落魄的时候,选择跟他处对象,他很在乎这份感情。 然而作为一个男人,就得敢担当,既然伤害了萧采盈,那就得对她负责。 就在段飞左右为难时,萧采盈咯咯地笑了起来,手背抹了下眼角,娇声道:“死色狠,本小姐逗你玩呢!凭你个小医生,就算你愿意娶,本小姐还不愿意嫁。” 她既然打算隐瞒这件事,那自然不会让段飞知道真相。 “啥?”段飞满头雾水。 “你连看到本小姐都害怕,怎么可能强/奸我!刚刚跟你开玩笑的,没想到你上当了。”萧采盈掩嘴笑道。 段飞汗了 谁害怕了?你要不是县委书记的千金,老子早跟你对骂了。 “你意思是我没干那禽/兽事!”段飞弱弱地问道。 “当然,你要是敢对本小姐使坏,你还能在这里安然的睡觉,早就到医院急救室去了。”萧采盈恨恨地道。 段飞心里总算松了口气,可随即眉头紧皱,疑惑地问道:“没干那事,那我的衣物咋脱掉的?” “你喝醉了,吐得全身都是脏东西,我就帮你把衣服脱了。”萧采盈俏脸泛红地撒谎道。 “你帮我脱的衣服!”段飞睁大眼睛,心想自己赤/裸身子肯定让萧采盈看到了。 “你……你别往那龌龊方面想,本小姐当时是闭上眼的,什么都没看到。”萧采盈尴尬地解释。 她心里一阵泛酸,明明是自己受欺负了,可现在怎么变成段飞是受害者,自己反倒成流氓了。 这时窗外已经亮起一丝光线,她忙转移话题道:“你快穿衣服,咱们回医院。” 段飞不娇情,他是大男人,真要是被看了,那也是他占便宜,忙将衣服穿好。 半晌后,由于萧采盈脚有伤,段飞只得将她背出酒吧,来到单车寄放处。 大早上温度低,萧采盈又执意要坐单车,段飞只得将身上的外衣给她披上。 “死色/狼,谢谢你。”萧采盈声如细蚊的说了声,拿手紧了紧披在身上的外衣。 段飞诧异,转头怔怔地望着萧采盈,他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大小姐竟然也会说谢谢。 “看什么看!本小姐脸上又没脏东西,快点骑车啊。”萧采盈催促道,她被段飞盯得不好意思了。 段飞刚骑上车,身子不禁一颤,身后的萧采盈竟然主动搂住了他的腰,脸颊紧贴着他后背,不过他并没有察觉到异样,以为萧采盈是怕冷才这样做。 早上马路上车流不多,段飞骑得很快。 后座的萧采盈迎着寒风,可心里却暖暖的,搂着段飞的后背,她头次感觉到了安全感。 刺骨冷风吹散她的秀发,昨夜画面尽数在她脑中浮现,现在想起来,她才发现自己太多第一次给了段飞。 第一次亲吻,第一次用嘴……想着想着,她眼角的泪水不争气的流了出来,除了没那啥外,其它啥的都做了。 “萧护士,出啥事了!你咋在哭啊?”感觉后背被泪水打湿,段飞忙出声问道,他发现萧采盈今天有些怪怪的。 “谁哭了!明明是沙子吹进眼睛了,你少乱说。”萧采盈拿手背抹了下眼角,她不知道今后怎么跟段飞相处。 来到医院,段飞便投入了紧张的工作,时至中午,前台护士告诉他,门口有位开小车的女人找他。 段飞疑惑,自己啥时认识开小车的女人啊,可当他来医院门口时,他惊的嘴巴都能放进拳头。 来人竟然是李秀丽,只见她穿着职业女式西装靠在小车旁,虽没有任何动作跟言语,身上却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李乡长,中午好。”段飞忙迎了上去,唯唯诺诺地打招呼。 “上车,我有要事跟你谈。”李秀丽瞥了眼段飞,随即坐进驾驶室,她表情依旧冷冷的,宛如天山那百年不融的冰山。 段飞坐在副驾驶座,心想李秀丽找自己有啥事!该不会是她来月经了,要自己替她扎针。 “段飞,听说你当了副主任,不错,没让我失望。”李秀丽侧头看着段飞说道。 “这事多亏李乡长,要不是您,熊院长哪能让我刚进医院就当副主任。”段飞满是感激地道。 李秀丽闻言,黛眉紧皱,略微沉吟道:“刚进医院就给你当副主任?” “是啊,熊院长现在对我可客气了,有求必应。” “这熊涛搞什么鬼,我当初没叫他让你当副主任。”李秀丽紧握方向盘,随即陷入深思。 “不会吧。”段飞面露惊讶,他一直认为是李秀丽让他当副主任的。 忽然李秀丽眉头舒展开来,嘴角冷笑道:“周凯不愧是只老狐狸,你想釜底抽薪,那也太小瞧我李秀丽了。” 段飞听得一头雾水,周凯是乡党委书记,这事怎么会与他联系起来呢! “段飞,你以后在医院小心点,他们想拉拢你,肯定会先把你拖下水。”李秀丽说道。 “他们是谁!我一个普通医生,他们拉拢我干嘛?”段飞完全听不懂李秀丽的话。 “那是以前,现在你给我李秀丽办事,身份不同了,巴结拉拢你的人会很多。” “办事?”段飞头痛了,心想这到底咋回事! 李秀丽只得将计划全盘托出,段飞听得额头不停冒冷汗,那心脏更是怦怦地狂跳,敢情他被卷入了一场政治斗争中! 原来是有人举报乡党委书记周凯跟熊院长合伙贪污,李秀丽因此派段飞进入医院找证据。 “李乡长,我只会针灸,这事我恐怕不能胜任。”段飞吓得舌头都快打结了,什么乡党委书记、院长等等,这些人都不是他这个毛头小子能对抗的。 难怪那天送礼都得罪了李秀丽!可她依旧同意自己进乡医院,原来是这个目的。 “段飞,肃清贪官污吏,不仅仅光靠政府,也需凝聚民众力量,像周凯这等吸血蛀虫,每个心存正义的人都应该挺身而出。”李秀丽打着官腔。 虽然段飞听得很热血沸腾,可他清楚跟周凯斗法,那简直就是找死,摇头道:“李乡长,我没有你那么崇高,我只想过点衣食无忧的日子。” “你……觉悟性太差。”李秀丽被段飞气得鼻子泛酸,脸颊愈发冷峻起来,厉声道:“你是能过上好日子,可你有没有想过乡里的五保户们,他们只能依靠政府救济,钱都被周凯等人贪掉了,冬天他们就得挨饿受冻,你忍心看到他们死吗?” 段飞嘴角抽搐几下,自从老爹蹲监狱后,他就无依无靠,可他好歹会治病,即使这样他也只能勉强温饱。 而五保户们无儿无女,又没有混口饭的技术,要是政府断了救济,他们真的很难生存。 “李乡长,你说咋办就咋办!”段飞顿时热血来潮。 李秀丽满意的点头,沉吟道:“据举报人说,周凯跟熊涛在医院购买医疗仪器和建住院楼上贪了80万,我希望你能在医院帮我找到证据。” 段飞瞠目咋舌,80万可相当于江东乡近半年财政收入,这帮吸血蛀虫真该杀。 “李乡长,为啥不让警察介入!他们比我可厉害多了。”段飞疑惑地问道。 “警察早介入了,可惜没查到半点证据,他们太狡猾,做的假账目滴水不露。”李秀丽无奈道,手掌重重的拍在方向盘上。 “警察都查不到,那我不更加查不到。”段飞有些泄气了。 “那倒未必,80万数额如此巨大,周凯跟熊涛绝对不可能全吞下,医院肯定还有人拿了钱,你只要查出这些人,再想办法从他们身上套取证据。”李秀丽详细分析道。 “知道,我会尽力的。”段飞信誓旦旦地道。 第五十章 山顶回忆 公事谈完,段飞跟着李秀丽来到乡政府宿舍帮她施针,这回半点便宜都没占到。 待回到医院,已然下班了,他骑着单车往村里赶,途中,他在思考李秀丽交代的事。 医院除了熊涛外,能分到这80万巨型蛋糕的人,可能只有两个副院长和周主任了。 “咦,那不是二丫吗?”段飞发现马路前方有个熟悉的身影,远远的看去,那身影娇小柔弱,宛如在风中摇曳的柳条。 “二丫,你咋走路呢?熊副主任没开车送你?”那身影果然是二丫,段飞忙跳下单车出声叫喊。 二丫看到段飞很惊喜,拿手拢了下耳畔的秀发,柔声道:“熊亮去县城办事了。” “上车,我骑车带你回去,走路得折腾到啥时候去!”段飞喊道。 二丫既兴奋又纠结,兴奋的是,她又能重温以前跟段飞的快乐时光,纠结的是,她现在是熊亮未婚妻,坐前男友的单车影响不好,要是让村里人看到,肯定会传出闲话。 然而最终她心里天平偏向了前者,羞红着脸坐上了段飞的单车。 “抱紧我,路上挺颠簸的,要是把你摔了,萧大小姐肯定不会放过我的。”段飞嘱咐道。 二丫“哦”了声,纤细的玉手就缠上段飞腰间,那宽广的后背是那么熟悉,让她情不自禁的将俏脸贴了上去。 段飞蹬着单车,心里却在盘算,该怎样抓住这次跟二丫独处的机会呢? 渐渐的,他骑单车来到了村头,望着两旁巍巍高山,脑中浮现以前跟二丫登山看日落的画面。 “二丫,时间还早,咱们去山上看日落好不!”段飞转头试探地问道。 “嗯”二丫紧拽着手指,微微点头。 自从解除婚约后,眼前这座高山,她每每上班路过,都会驻足观望许久,甚至有时会默默的流泪。 因为这山上承载着她跟段飞太多快乐记忆。 段飞将单车丢在山下,俩人便向山顶进发,山头并不高,却很是陡峭。 “二丫,瞧你满头大汗的,要不我背你吧?”半山腰,段飞见二丫爬山累得喘息不止,便用手臂袖口在她雪白的额头上印了印。 二丫俏脸通红,心脏怦怦地狂跳,但没有躲避,这种感觉很温馨,她心里如同抹了蜜般甜丝丝的。 “不用,要是让人看到会传闲话的,到时咱们就麻烦了。”二丫摇头,俩人现在身份真得很尴尬。 “怕啥?这荒山野岭哪有人!你就放心上来吧。”段飞蹲下/身,拿手拍了拍双肩。 这动作多么熟悉 二丫眼珠转了转,心想这么晚山上应该没人砍柴,咬牙将身子靠了上去,双手如藤蔓般缠绕在段飞的脖子上。 这时山头对面的天际被落山的太阳映得通红,宛如燃烧的火海。 “二丫,你还记不记得前面那颗树啊!”段飞试图勾起俩人以前的美好回忆。 “当然记得,那颗是许愿树,当年咱们还在树下许过愿呢!”二丫柔声道。 “那时候咱们真傻,光许些海誓山盟天长地久的愿望,现在想起来,真的可笑至极。”段飞言语中透着丝淡淡的伤感。 二丫黛眉紧蹙,脑袋垫在段飞肩头上,附耳道:“那不叫傻,那叫纯真,那段时间是我最珍贵的回忆。” “对,是叫纯真。”段飞点了点头,随后竟然忍不住噗嗤一笑。 “我说错了?”二丫疑惑问道 “没,没错。”段飞摇摇头,含笑道:“其实那许愿树还是有点灵的,那次我许愿要你的初吻,结果还真实现了。” 二丫脸颊绯红,她对初吻记忆犹新,娇羞道:“你还好意思说,那时你可泼皮耍赖了,用一片茶耳(野果子)就夺走了我珍贵的初吻。” “你那时好傻,说你嘴巴上有虫子,你还真信,结果一闭眼,就让我趁机吻了。”段飞嘿嘿笑道。 “要是时间能停留在那时候,我愿意永远傻下去。”二丫脸颊贴在段飞的肩头。 说话间,俩人终于到达了山顶,对面的落日将整个天空映得通红,风景煞是好看。 “是啊,那时候多开心,咱们经常在这里一边看日落,一边抱在一起亲嘴玩。”段飞将背上的二丫放下地。 “真是的,不许说这些,都羞臊死人了。”二丫低头羞涩道。 “好好好,我不说了。”段飞心里一阵好笑,随后紧贴着二丫坐下,一脸玩味地道:“二丫,你想不想吃茶耳!” “茶耳?”这话引起二丫的好奇心,她抬起头望着段飞,乌溜溜的眼珠眨了眨,“茶耳要到夏天才有,这冬天还没长牙吧。” “只要你想吃,我就可以帮你找来。”段飞表面信誓旦旦地道,可心里却没底,这骗人伎俩有点简单。 二丫压根不相信段飞能弄出茶耳,可她好奇段飞葫芦里卖的啥药,点头道:“好啊,你去摘吧。” 段飞戏份演得挺足,真跑到了山头旁的茶树林里,半晌后,他双手放在身后,一脸神秘的回来了。 “你摘到了?” “嗯,还摘了好多呢!” “那你干嘛不拿出来?” “你先把眼睛闭上,我就拿出来。” 听到这话,二丫就知道段飞葫芦卖得啥药了,可仍然听话的把眼睛闭上,心里更是有些期待。 她好怀念初吻时候的感觉 段飞诧异,没想到二丫如此配合,紧贴着她身边坐下,伸手试探性的放在她腰间,出乎意料的是,她除了娇躯微颤外,并没有明显的反抗,这让段飞信心大增。 看着二丫那诱/人的红唇,段飞早就按捺不住,咽了咽口水,随即猛地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身下,强行吻住她的樱桃小嘴。 动作一气呵成 段飞嘴里咂然有声,如同品尝这世上最美味的佳肴一般,口齿生津,一时间心花怒放,爽到了极点。 二丫‘呜呜’几声后,一双/修长的玉手情不自禁地缠在段飞的脖颈上,紧闭美眸,有些难为情地生涩回应着。 半晌后,在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中,持续了几分钟的亲吻终于停止了。 二丫像是有些窒息了,软绵绵地躺在疏松的土壤上,犹如那海滩搁浅的美人鱼,玫瑰花瓣般的嘴唇急促蠕动,大口大口地喘息。 时隔几年,二丫重新享受到这种感觉,可能是失而复得,她禁不住依偎在段飞怀里,俏脸现出一抹幸福的红晕。 “段飞,你这里还有我的位置吗?”二丫怯怯地问道,她感觉段飞的胸膛是那么的温暖,把脸颊贴在段飞跳动的心脏上。 “一直都有,你爱哭害羞的样子我永远忘不掉。”段飞坚定的点点头。 二丫听了,泪如泉喷,哗哗地流出眼眶,双手更加紧抱着段飞,生怕他离开。 “咋了?”段飞双手捧着二丫的脸颊问道。 “段飞,你知道吗?咱们解除婚约,是我懦弱造成的,我真是个没用的女人。”二丫抬头望着段飞,泪眼婆娑地道:“我有反抗过,也想过跟你远走高飞,可我爸用死来威胁我,他是我唯一的亲人,我只能妥协,对不起,对不起” 段飞诧异,他没想到孙老黑竟然如此阴险,拿命威胁女儿嫁人,真是太混蛋了。 “不要自责,我知道你是个孝顺女,过去的事就让她过去,何况现在咱们不是在一起吗?相信我,我段飞一定会把你从熊亮手里抢回来的。”段飞用拇指擦试着二丫眼角的泪花,指尖帮她整理着额头零乱的秀发。 “嗯”二丫轻声应了下,脑袋依偎在段飞怀里。 第五十一章 赌徒弟弟 翌日晚上。 东湖镇的酒吧包厢里,萧采盈拿着麦克唱着歌,那声音如同那黄莺出谷般动听。 “采盈姐,你唱得真棒。”二丫甜甜地道,走上前挽着萧采盈的手臂。 “死丫头,重色轻友,我不想理你。”萧采盈横了眼二丫,随即坐在沙发上独自喝酒。 “咋了?采盈姐。” “你啊,那死色/狼有什么好的,为了跟他来这约会,竟然让我帮你们打掩护。”萧采盈指尖轻轻点了下二丫的额头,叹气道:“打掩护也没关系,谁叫咱们是好姐妹!可你俩也得注意点吧,要亲热也得等我出去。” 萧采盈说得脸都红了,刚刚她在前面唱歌,眼角余光发现段飞的魔爪竟然在二丫身上使坏,本来这没什么,但可能触景生情,她想起了那晚宾馆的画面,顿时心头的醋瓶就打翻了。 “采盈姐,是段飞在使坏,我……”这种事被人挑明,二丫的脸羞臊地都快滴血了。 萧采盈皱眉,用那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你傻啊,他使坏你不知道反抗吗?就任由他胡来,要是换成我,早把他踢爆了。” 旁边一直沉默的段飞汗了,俩人的话他尽数听到,心中叫苦,大小姐,老子又没对你使坏,你瞎管别人干啥。 “我喜欢他,我为啥要反抗!”二丫紧咬红唇弱弱地道。 萧采盈险些摔倒,她算是被二丫这话打败了 “二丫,你太纯真了,男人没几个好东西,像某些人就是只披着羊皮的狼,祸害了人家擦干屁股后就不管了。”萧采盈拉着二丫的手苦口婆心地道。 她说这话时,深邃的眼眸狠狠地瞪着段飞,好像这话专门说给段飞听似的。 “哎,萧护士,你说某些人,干嘛老看着我啊!弄得好像我祸害了你似的。”段飞凑过头叫冤道。 萧采盈那赤/裸裸的目光,他早就触及到了 “死色/狼,你比某些人好不了多少,上次长街偷摸我的屁股,要不是二丫喜欢你,本小姐早给你好看了。”萧采盈气鼓鼓地道。 “萧护士,你咋又说起这事啊,都跟你解释了无数次,那是误会,误会。”段飞暴怒道,他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 “谁信那是误会!你敢说你手没摸我屁股吗?”萧采盈扬头嘟嘴道。 “这……”段飞语塞。 “不敢说吧?下次再敢跟我绊嘴,本小姐就拿这事天天说,烦死你,哼哼。”萧采盈耍赖地道。 “不可理喻,泼妇。”段飞无奈地摇头,一屁股坐沙发上,端起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你说谁泼妇!”萧采盈也恼了,欲要伸手去抓挠段飞,好在让二丫拦住了 “段飞,我要喝果汁,你出去帮我拿好吗?”二丫朝段飞使了个眼色。 她很为难,一边是好闺蜜,一边是心爱的男人,帮谁都会得罪另一方,只得将俩人支开。 段飞会意,忙不迭地跑出包厢,刚才他确实说重了。 “算你跑得快,不然本小姐踢爆你。”萧采盈气哼哼地道,双手轻抚在胸前。 楼道里的段飞很郁闷,这个刁蛮娇横的大小姐真难缠,一点小误会就没完没了。 “啊……”由于段飞失神,在楼道里竟然跟迎面走来的俩人撞个正着,其中一位女人顿时摔倒在地。 “对不起,我扶你起来。”段飞回过神,蹲下/身就准备去扶跌倒的女人。 “没事,我来扶就行了。”女人旁边的光头男将段飞推开,随后搂着女人就往楼上的客房走去。 “这衣服好眼熟。”段飞皱眉,他发现跌倒女人身上的衣服,跟他上次去县城帮刘寡妇买的一模一样。 该不是会刘婶子吧! 让段飞诧异的是,那女人的背影跟刘寡妇极为相似,可这想法只存在一瞬间,刘寡妇守寡多年,都未曾与男人有/染,怎么可能在酒吧与男人搂搂抱抱? “不对,是刘婶子。”段飞瞬间宛如被惊雷击中,他发现那女人头上的发夹,也正是他那次送给刘寡妇的。 同样的衣服或许是巧合,可加上相似的背影和发夹,段飞几乎确认那人是刘寡妇了。 来不及深想刘寡妇为何会出现在酒吧!他便快速的追了上去,可惜慢了一步,光头男把门关上了。 “咋办!”段飞焦急在门口来回踱步,心里很担心刘寡妇的安危。 忽然他眼前一亮,似乎想到了进入房间的办法,抬起手重重地敲了敲门。 门却没半点反应 段飞继续敲,那声音震耳欲聋,将整个楼道都覆盖。 这时房门打开了,光头男探出脑袋,凶神恶煞地道:“你小子有病吧,再敲剁了你的手。” 段飞却没有生气,从口袋里拿出一叠钱,满脸堆笑地道:“大哥,这钱是不是你的!我刚在咱们相撞的地方捡的。” 看到那叠钱,光头男顿时眼睛眯成一条线,他虽有钱,可白送的钱哪有不要的道理。 “是,是我的,瞧我这人粗心的,掉了钱都不知道。”光男头嘿嘿笑道,欲伸手去拿段飞手里的钱。 段飞心不在焉,他探头往房间床上瞧去,发现那女人侧着身子静静躺着,好像熟睡了似的。 “大哥,我有点尿急,能借你房间里的厕所用一下吗?”段飞把钱递给光头男,床上女人没有正面,他需要进房间确认,那女人到底是不是刘寡妇。 “没问题,去吧。”光头男欣喜若狂,亲切的拍了拍段飞肩膀,随后便高兴的数起钱来。 “真是刘婶子。”段飞目瞪口呆,刚走到厕所旁,他就发现那女人正是刘寡妇,只是相比往常,今晚的她要艳美许多。 “婶子,你咋在这里?我是小飞。”段飞忙凑了过去,扶起瘫软在床上的刘寡妇。 没有回应 段飞这才发现刘寡妇身子酥软无力,眼眸紧闭,他是医生,他知道这是吃了安眠药的特征。 “你认识她?”光头男颇为诧异,数钱的手瞬间停止。 这女人可不是自愿跟他来酒吧的,要是被人发现了,他可得惹上大麻烦。 “王八蛋,敢碰我的刘婶子!老子杀了你。”段飞眼睛里透着血丝,垂在两侧的手紧握成拳头,手臂更是青筋暴起,欲有揍人之势。 特别是眼眸里射出的寒光,好似要把头光男吞噬掉,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光头男心里暗叫糟糕,连连后退,挥手摇头解释道:“这不关我的事,你不要过来,是她弟……” 弟弟二字还未说出口,光头男就被段飞的铁拳砸中脑袋,接着脸一甩,整个人摔倒在地很是狼狈。 光头男在东湖镇也是号人物,但他不擅长打架,主要经营放贷,手下有帮打手,可惜今晚没来。 “说,给我婶子吃了多少安眠药?”段飞一脚踩在光头男的胸前,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那模样如同撕杀红眼的野兽。 “快给我松脚,你知道老子是谁吗?老子叫……”光头男试想用自己的威名吓退段飞。 可惜段飞对待敌人从来不留情面 不等光头男说完,他便蹲下/身子,举起拳头重重的砸向光头男腹部,犹如箭雨般拳拳陷入肉中。 光头男痛得呲牙咧嘴,脸颊都快变形,惨叫声响彻整个房间。 “求你别打了,我说,一片,只放一片。”光头男捂着肚子求饶,没有打手在身边,他就是只病猫。 听到这话,段飞心里稍稍放心,可脸颊依旧阴沉,冷声问道:“你哪只手下的药?” “你想干什么?”光头男疑惑地道,看着段飞杀人般眼神,不由警惕起来,慌乱的双手紧抱。 “没干什么?想帮你治下病。”段飞将随身携带的银针套拿了出来。 “我没病,那药不是我放的。”光头男不停摇头,他不知道段飞拿银针想干嘛!可越是未知他越害怕。 “哪只手!”段飞一字一顿地道,犹如一颗颗炮弹砸向疼痛不堪的光头男。 此时光头男欲哭无泪,恨不得将刘峰千刀万剐,利息没收到,自己反倒让人揍了顿。 “真的不是我,是她弟弟刘峰放的,不关我的事。”光头男都快哭了,这黑锅背的。 段飞可不信,哪有弟弟向姐姐下药的,何况刘寡妇跟弟弟刘峰闹矛盾好久没有接触了。 “嘴硬是吧,那就让你见识下我的医术。”段飞抓住光头男的手臂,将其衣服卷到腋下处,拿银针在他手臂扎几个重要的穴位。 医术可救人,亦可杀人 他刚刚施针,其实是将光头男几处穴位的经络堵住,让其经络流通不畅,从而造成局部失去感觉。 这可比折断手臂凶狠的多,但没那么痛苦。 “啊,我的手,怎么不能动了?”光头男狼嚎道,刚刚段飞手法过快,他还来不及挣扎。 “这就怕了,这才刚开始,接下来是你的脚,敢碰我段飞的女人!我要让你生不如死。”段飞恨恨地道,他发过誓要保护刘寡妇。 “药是刘峰放的,我真没骗你,刘峰欠我很多钱,他没钱还,就说拿他姐姐来抵利息。”光头男语无伦次地道。 段飞这几下子可把他吓得够呛,额头上满是冷汗。 “按你说的,这事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段飞皱眉,虽然光头男说得很认真,可他仍不信刘峰会拿刘寡妇抵债,除非刘峰是禽/兽。 “是的,呸,不是,我也有错,我不该鬼迷心窍,见这女人长得漂亮就想睡,我犯浑,只要你放过我,我愿意赔钱。” 这时床上的刘寡妇身子蠕动几下,可能是药效过了。 “婶子,你醒醒,我是小飞。”段飞忙跑到床边叫喊,将刘寡妇紧紧搂在怀里。 “我咋这么困?”刘寡妇拿手揉着额头,她感觉眼皮很沉,艰难睁开眼,她看到段飞,顿时又惊又喜。 “小飞,你咋在这?咱们这是在哪里!我怎么睡在这床上!”发现周围环境很陌生,刘寡妇焦急地问道。 “没事了,婶子,有我小飞在,任何人都别想伤害你。”段飞轻摸刘寡妇脸颊安慰道,将她的脑袋放在怀里。 “出啥事了?”刘寡妇茫然,谁想伤害我! “婶子,你是怎么到东湖镇来的。”段飞问道。 “我弟弟说他发大财了,要请我来镇上吃饭,以前我跟弟弟闹得很僵,我也想借这顿饭修补关系,所以就来了。” “吃饭期间,你有没有感觉不正常?”段飞脸颊抽搐几下,心想光头男难道说得是真的! 刘寡妇蹙眉想了想,缓缓说道:“没有什么不正常,就是喝了杯开水后,我感觉头很晕,很想睡觉。” “这下真相大白了吧,都说是刘峰下的药,你还不信。”光头男插了一句。 “他是谁?我弟弟给谁下药!”刘寡妇焦急地问道。 段飞狠狠地瞪了眼光头男,他原本打算瞒住刘寡妇,要是让她知道自己被亲弟弟下药拿去抵债,那得多伤心。 “你喝得那开水里有安眠药,是你弟弟放的。”段飞如实地道,如今话被挑明,他也瞒不住了。 “啊,不可能,我弟弟给我下药干嘛?”刘寡妇很惊讶,她摇头不相信。 “有啥不可能!一个赌徒有啥干不出来!”光头男艰难地站起身,朝刘寡妇说道:“你弟弟发个屁财,欠老子一屁股债,这个月没钱付利息,他就给你下药让你来抵债,说睡你一次抵300块。” “闭嘴”段飞吼道,他不能让光头男再说下去。 刘寡妇懵了,她不愿相信光头男的话,发颤的双手摸着段飞的脸,问道:“小飞,别骗婶子,你告诉我,他说得是不是真的!” 段飞点了点头 刘寡妇瞬间绝望,眼眸里全是泪水,让亲弟弟下药抵债,这对她打击太重,心都在流血。 段飞看着心疼,双手紧搂着刘寡妇,安慰道:“婶子,这事就让它过去,只要你没事就行,咱们回去吧。” 说完,就抱着刘寡妇往房间外走去。 可就在这时,一阵熟悉地声音传来,“光头哥,我姐够不够韵味啊,我跟你说,你绝对物超所值,我姐八年没碰男人,那可跟处差不多。” 来人正是刘峰,刘寡妇的亲弟弟 “啪……”忽地房间响起阵清脆的声音,刘寡妇的手落在刘峰脸上,愤怒地道:“畜牲,我刘翠云以后没你这个弟弟。” 说完,她便拿手抹泪往楼下跑去,段飞紧跟身后,他打量了下刘峰,样子有点痞里痞气。 刘峰傻了 他双手摸着发烫的脸,还没回过神,脚又被光头男重重地踢了下。 “刘峰,你害得老子被揍,我不会放过你的,明天不还钱,我要弄残你。”说完,光头男便带伤离开了房间。 偌大房间里,最后只留下刘峰在嘀咕,“好好的计划,怎么会弄成这样!” 第五十二章 异常行为 办公室里,段飞有些精神不振,昨晚他安慰刘寡妇到深夜,几乎没睡觉。 “段副主任,有个叫刘翠云的女人要找你,您看放不放她进来。”忽然,一位护士敲门说道。 “婶子找我!”段飞颇为诧异,刘寡妇怕影响不好,在村里都不主动找他,今天怎么来医院了? “快让她进来。”段飞脑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小飞,你救救我弟弟。”刘寡妇刚走进办公室,便焦急的握住段飞手臂,梨花带雨地说道。 果然正如段飞所料出事了,刘寡妇那眼睛都哭红肿了。 “婶子,你慢慢说,到底出啥事了?”段飞扶着刘寡妇坐下。 原来是刘寡妇的弟弟刘峰被光头男绑了,要求刘峰亲属拿钱去还账,并且还指定要段飞前去。 非要我去! 段飞疑惑,起身在屋里来回踱步,心想这光头男啥意思?是记恨昨晚被揍想报复!还是另有目的! “小飞,你帮婶子想想办法,一定要救我弟弟,他虽然很混蛋,可他始终是我亲弟弟。”刘寡妇哀求道 血浓于水,当听到弟弟有生命危险时,刘寡妇已经不计较昨晚下药抵债的事。 “婶子,你放心,咱们这就去救你弟弟。”看到刘寡妇哭,段飞就心疼,来不及想透彻光头男到底是何目的!就拉刘寡妇走出办公室。 刚出医院门口,一位妇人便迎了止来,喊道:“姐,事情顺利吗?段医生肯不肯帮忙!” 说话的人是刘峰的婆娘王杏花,刘峰被绑的事,正是她通知刘寡妇的。 “弟妹,这位就是段医生,咱们快去东湖镇,晚了小峰会有危险。”刘寡妇介绍俩人认识。 三人租了辆车,很快,车在东湖镇一个废品站停了下来,光头男就在里面。 “小飞,你单独进去,婶子不放心,那帮人啥事都干得出,咱们还是报警吧?”刘寡妇担心道。 在车上,段飞提议由他先进去探下情况,不过遭到了刘寡妇坚决反对,她不能因救弟弟,而将段飞陷于危险中。 “婶子,你放心,晚上我还等着婶子穿透明睡衣,绝对舍不得受伤。”段飞附耳打趣道。 “说啥啊!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情想那啥事!”刘寡妇羞红脸,瞪了眼段飞。 “说大实话,昨晚光安慰婶子了,今晚婶子得补偿我。” “小飞,只要你安全出来,晚上婶子就随你折腾。”刘寡妇弱弱地道,她怕身旁的王杏花听到。 “真的?”段飞眼睛亮堂起来,他期待刘寡妇穿透明睡衣很久了,这下终于让他抓住机会了。 刘寡妇咬唇微微点头 段飞顿时如同打了鸡血似的,快步往废品屋走去。 “小心点,小飞。”刘寡妇在身后嘱咐道。 废品屋很破烂,到处弥散着一股臭味,段飞进去便捂住了口鼻,抬头四处张望。 说实话,他此番心里没底,刚刚调/戏刘寡妇,只是为了叉开沉重的话题,免得让刘寡妇过于担心。 “胆量不小啊,竟然没报警,独自就敢闯进来了。”光头男走到段飞面前,身后跟着数十个痞里痞气的大汉。 这些人是他养的打手,专门为放贷讨账用的 “报警要是有用,你们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绑人吗?”段飞冷静地道。 镇上稍微有势力的人,在派出所都有人撑腰,不然他们不敢那么嚣张,这点段飞自然知道。 “算你识相,刘峰欠我的钱带来了没!”光头男得意地道。 “人呢?”段飞皱眉,他没见到刘峰。 光头男招了招手,俩打手便将刘峰拖到屋子中央。 “光头哥,求你放了我,过几天我就有几万块钱了,到时我给你加利息。”刘峰害怕,跪在地上向光头男求饶。 “你他妈能有几万块!你当我光头哥是傻子,像你这种赌徒,你的话谁信!不过我喜欢给你们放贷。”光头男一脚将刘峰踢倒在地。 赌博跟毒品是当今社会危害最大的,有多少赌徒输光积蓄后,卖妻卖女儿,甚至去犯罪杀人抢劫。 段飞对刘峰没好感,连亲姐姐都能拿去抵债的人,简直是畜生,所以他没阻止光头男打刘峰。 “他欠得钱我替他还了,这叠钱你数数,要是没问题,我们就走了。”段飞上前扶起被打的刘峰,顺手将准备好的钱扔给光头男。 那叠钱整整一万块 上次送李秀丽红包她没要,这回为了不让刘寡妇伤心,段飞忍痛拿了出来。 “这就想走,是不是有点早!”看着段飞要离去,光头男冷冷地说道,他昨晚的打哪能白挨! “那你还想咋样?” “昨晚你弄废我的手,今天你是不是该留双手脚?” “我倒是想留,就怕你不敢拿!”段飞笑了笑。 “妈的,叫你嚣张,这么多人我就不信弄不残你,给老子上。”光头男暴怒道。 众打手闻言,立马握拳朝段飞砸去 “不关我的事,别打我。”刘峰怕伤及自己,忙跑到角落。 段飞皱眉,刘寡妇怎么有个这样没种的弟弟。 “你们谁敢动我一下!你们老板就得死。”段飞吼道,装出一副丝毫不惧怕的模样。 打手们驻足,个个面面相觑,光头男要是死了,他们找谁要工钱。 “他是唬人的,老子活得好好的,快给我弄残他。”光头男可不信段飞的吓唬。 “你确定你活得好好的!今天你没感觉全身无力?”段飞问道。 “你什么意思?”光头男身子一颤,自从被段飞弄废手后,他就直感觉全身使不上劲。 “没什么意思,就是昨晚给你扎针时,我把你穴位的经络调乱了,第一天你会全身无力,第二天你会咯血严重,第三天就是你的死期。”段飞淡淡地道。 “你……你吓唬谁?老子才不信你有这本事。”光头男颤声道,嘴角连连抽搐。 “有没有这本事你心里清楚!你应该调查过我,我能将快死的人用针灸救活,同样能将你这个大活人弄死。”段飞淡淡地道。 确实 光头男昨晚连夜调查过段飞,知道段飞用针灸神奇的治好过快死的肺结核病人。 如今他不由双腿发抖,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段飞说得是真的,那自己就死得太冤。 “你可以走,但你必须先帮我扎针治愈,不然咱们就一起死。”光头男威胁道。 “好,成交。”段飞爽快地答应,他要得就是这句话。 为了不让光头男怀疑,段飞这回除了帮他恢复疏通手臂穴位的经络外,还在他身上扎了几个无关紧要的穴位。 “动动手,要是没问题,就立马放我走。”段飞收回银针。 “真能动了。”光头男晃了晃手臂,发现恢复了正常,随即瞪着段飞说道:“你可以走了,对了,刘峰,以后要借钱继续找我。” 段飞带着刘峰往屋外走,刚到门口,刘寡妇就焦急地迎面走来,那模样像小媳妇等待老公归来似的。 “小飞,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刘寡妇担心地道,不顾弟弟跟弟妹在场,直接伸手紧抱住段飞。 好险 段飞舒了口气,紧绷的心终于放松下来,好在光头男没医学常识,不然他肯定得断手残脚的出来。 “婶子,我哪舍得受伤!我还惦记着晚上折腾你呢?”段飞附耳嘿嘿笑道。 “段医生,刚刚你好牛逼,你能教我扎针吗?我好想像你一样控制别人生死。”刘峰没脸没皮地问道。 “你相信!”段飞狠狠瞪了眼刘峰,没好气地道:“别傻了,刚才我只是吓唬光头男,我有那本事还会呆在乡医院。” “那光头哥先前全身无力是咋回事?”刘峰不甘心。 “你手臂穴位要是经络不通畅,你也会感觉全身无力,这是正常症状。”段飞翻了翻白眼。 刘峰恍然大悟,直到这时,他才明白为啥有人愿意出好几万要让段飞蹲监狱,原来眼前这个小孩如此有勇有谋。 转眼间,黑夜覆盖大地,屋外冷风习习,刘寡妇为感谢段飞救出弟弟,专程弄几个拿手菜犒劳他。 “小飞,这次多亏有你,谢谢你救我弟弟,这点钱你先拿着,剩下的钱我会想办法还你。” 吃完饭后,刘寡妇将藏匿在枕头下一千多块拿出来,这是她所有积蓄,打算偿还段飞替弟弟垫得一万块赌债。 “婶子,你这是干啥!我现在是你的男人,我的钱就是你的,你这样见外,让我很伤心,我回去了。”段飞愠怒地道,欲要转身离开,他觉得刘寡妇还钱是否认俩人关系。 “小飞,别走,婶子不提钱的事了。”刘寡妇惊慌地道,赶紧伸手紧紧抱着段飞,不让小男人离开。 “这就对了,婶子,以后就让我来替你抵挡一切风雨困难,我会好好待你的,不让你受任何欺负委屈。”段飞抱起刘寡妇往床边走去。 “小飞,有你真好。”刘寡妇动情地道,小鸟依人般依偎在段飞怀里,她终于找到了温暖安全的港湾。 这些年,她天天为柴米油盐,为所谓的生活努力,扛起本不该属于她要承受的责任,每每遇到困难,她是多么无助,多么渴望有个男人来依靠,多么奢望做个幸福女人。 寡妇的痛,又有谁能知道!寡妇需要承受的压力跟苦难,是普通人难以想象的。 “婶子,这话该是我说,是我段飞前世修来的福份,让我能拥有你,你累了,以后就让我扛起所有责任,我会努力创造环境,你就安心的做个被我宠爱的小女人。”段飞含情脉脉地道,这话发自他的肺腑。 刘寡妇心里暖暖的,主动凑上嘴去亲吻段飞,情到浓时就如同河坝溃堤,害羞娇弱的女人也能变主动起来。 “婶子,还记得白天的承诺吗?我要看你穿这衣服。”吻毕,段飞邪念涌起,从床上拿来前阵子送给刘寡妇的薄纱睡衣。 “婶子可以穿,可要是穿着不好看,小飞,你可不要埋汰婶子。”刘寡妇咬唇地道,她研究过那睡衣跟玻璃似的。 “那能啊!就凭婶子这身材,穿啥衣服都好看,我都准备纸巾擦鼻血了。”段飞欣喜若狂,将睡衣塞在刘寡妇手里。 “你就知道哄婶子开心,哪有这么夸张!”刘寡妇红着脸道,甜言蜜语任何女人都爱听,她也不例外,心里如同吃了蜜糖般甜丝丝的。 “就有,村里小媳妇就数婶子最迷人,我真幸福。”段飞赞赏地道。 “好啦,我去洗澡。”刘寡妇甜甜地笑道,随即抱着睡衣去洗澡。 十分钟后,刘寡妇穿着睡衣走进屋,段飞险些惊掉眼珠,她那薄纱睡衣宛如真空,肌肤凝脂般滑腻,白皙娇靥由于刚经过热水的浸润而微微泛红,恍如桃花绽放艳丽迷人。 “好惊艳,婶子,这衣服简直就是为你量身打造的。”段飞兴奋地道,看得喉结连连蠕动,鼻息沉重起来。 他早已按耐不住,伸手揽住刘寡妇的纤腰,猛地用力一拉,刘寡妇便如滚筒般滚上了床上,随后埋下头欲亲吻。 “等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刘寡妇芊芊素手撑在段飞胸前阻止亲吻。 “日后再说。”段飞嘿嘿笑道。 “不行,小飞,今晚你得带上这个。”刘寡妇言语坚定地道,她从枕头拿出个避/孕套,她清楚这时候提这种要求会让段飞扫兴,可这次为了让弟弟戒赌,她只能这样做。 “好吧,我听婶子的。”段飞皱眉无奈地道,很快,大床摇晃起来,等屋里恢复平静,刘寡妇将有段飞精华的避/孕套当宝贝般收好。 第五十三章 惨遭被耍 “婶子昨晚有点怪怪的。”办公室里,段飞双手撑着下巴,睁眼望着天花板,以往跟刘寡妇都不用避/孕套的。 “死色/狼,想什么呢?不会在想些龌龊的东西吧?”萧采盈敲门进来,手里端着杯茶。 “谁想那啥了!”段飞回过神来,朝萧采盈翻了翻白眼,苦笑道:“萧护士,你能别每次把我想得那么龌龊行不!” “难道你不龌龊!你那天都敢当众偷摸我屁股,呸,你个变态狂。”萧采盈啐了声,当即予以段飞反驳。 “你……”段飞语塞。 “你什么你,懒得跟你吵架。”萧采盈始终是女人,提起那种事颇不好意思,将手中茶杯重重放在桌面上,没好气地道:“本小姐今天心情好,给你送醒神茶来了,喝吧。” “我没叫你倒茶啊。”段飞诧异,心想这大小姐啥时候这么关心人了。 “是你的傻二丫叫我送的,她看你白天没精神,特地让你醒神的。”萧采盈解释道。 “哦”段飞应了声。 “真不知该说二丫是傻,还是单纯。”萧采盈坐在椅子上,美眸狠狠瞪着段飞,忿忿地道:“要是换成本小姐,还给你弄醒神茶!早就是一顿狂踢伺候,白天都无精打采,昨晚肯定爬村里哪家寡妇床去了。” 段飞暴汗,脸颊陡然变色 “脸色都变了,你肯定是心虚,是不是让本小姐说对了!”萧采盈凑过头质问道。 “萧护士,你有啥证据说我爬寡妇的床了!要是没有的话,麻烦你闭嘴。”段飞自然不会承认爬了刘寡妇的床。 萧采盈气得鼻子一酸,剁脚轻哼道:“要是本小姐有证据,早就替二丫踢废你了,我警告你别欺骗二丫,不然给你好看。” “萧护士,你要是没事就出去,我还要研究患者治疗方案。”段飞不想再跟萧采盈争吵了,拿起张病历单看了看。 “想让本小姐走,那你也得先把这茶喝了,二丫嘱咐我必须看你喝完才能离开。”萧采盈意味深长地道。 “好,我喝。”段飞现在只想萧采盈离开,端起茶杯就凑到嘴边,根本没察觉这茶有问题。 “噗……”茶水刚入口腔,一股浓厚的咸味袭上段飞心头,刺激着他敏感的舌头,害得他顿时全喷了出来。 “死色/狼,茶好喝吗?”萧采盈玉手掩嘴,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得花枝招展的。 “你竟然在茶里放了盐。”段飞怒目看着萧采盈,他知道自己被捉弄了。 “嗯,是放了半袋盐,你舌头还不错,竟然尝出来了。”看到段飞那窘迫模样,萧采盈乐开了花,终于让他报了前晚包厢的仇了。 那股咸味太难受,段飞忙走到饮水机旁,连连喝了几大杯水,这才冲淡嘴里的咸味。 段飞手背抹了下嘴角,眼眸里窜出一道寒光直逼向萧采盈,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别这么瞪我,本小姐是好心,盐也能醒神,你现在不是精神抖擞了么。”萧采盈露出满口雪白的牙齿。 “你太过份了。”段飞垂在两侧的手轻握拳头,咬牙缓缓地朝萧采盈走去,他打算吓唬下萧采盈。 “咱俩到底谁过份!你骂我泼妇,你知道这多伤人?本小姐还没嫁人呢。”萧采盈也恼了。 段飞没有停止脚步,他忽然明白,对付娇横刁蛮的人,过份的忍让,只会让对方更加无法无天,或许以强制强效果会好些。 “你干什么!走开。”萧采盈惊慌,连连退到椅子旁,段飞这眼神跟那晚宾馆有些相似。 “萧护士,这是你逼我的。”段飞坏坏地笑着,硬着头皮赌一把。 “啊,耍流氓。”萧采盈吓了大跳,忙往办公室外跑去。 “好险。”看着萧采盈离去的背景,段飞松了口气,他刚刚真怕萧采盈甩两耳光。 忽然,房门又被敲响,接着传来一阵极为熟悉刺耳的声音,“段副主任,在忙吗?” 这声音是周万民 段飞皱眉,他对周万民没好感,可上司来了,哪有不迎接的道理,忙来到门口,礼貌地道:“周主任,里面坐,你有啥事?” “坐就免了,我说的事比较急,需要你立马去办。” “公事?”段飞问道。 周万民点头,将要说的事娓娓道出,原来张家村有位中风患者,他打120,要求医院派人去急救。 “段副主任,你也知道张家村的地理位置,山里没修路,救护车根本进不去。”周万民侃侃而谈。 “那咋办?这人命关天的。”段飞焦急地道。 张家村地处偏僻,而那患者更是住在深山里面,连小路都没有,平常除砍柴的人外,几乎没人去。 “这事确实很棘手,我想过几个方案,但唯一可行的只有派人进山里去进行急救。”周万民沉吟说道。 “那现在派出去人了没?”段飞追问。 “我们西医急救,需要带许多仪器,要是背着仪器进山,那肯定会耽误救治时间的,想来想去,最后只有派你去。”周万民正色道,伸手拍了拍段飞的肩膀。 “我去?”段飞蹙眉,现在都快下班了,等进了山肯定天黑了,深山里可是野猪横行的。 “是啊,医院现在数你医术最厉害,你连顽固性肺结核都能用针灸治好,中风那更加不在话下了。”周万民赞赏道。 “那好吧,我现在立马动身。”段飞脱下白大褂,将随身的银针套放进衣服里。 野猪虽然凶猛,可段飞更害怕良心不安,要是因他的胆小,而断送一条鲜活的生命,他会愧疚一辈子的。 “路上小心点,扎针慎重些,患者年纪偏大,别出什么意外。”周万民别有深意地嘱咐道。 段飞愣了下,随即咧嘴回应道:“多谢周主任关心,只要没耽误时间,我就能将患者急救过来。” 说完,段飞便快速地来到医院门口,骑上单车就往张家村赶去。 “破小孩,前两次计划让你侥幸躲过,这回我要让你永远消失,跟我周万民斗就是这下场。”办公室窗子旁,周万民望着段飞离去的背影,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马路上,段飞拼命蹬着自行车,急救往往是跟时间赛跑,几分钟都至关重要,他没有吃晚饭,狂骑了半个小时,体力显然有些不支,额头上早已沾满了汗水。 “我的个天啊,这不得要老子的命。”望着眼前接连耸立的高山,段飞欲哭无泪,张家村在这几座山的后面。 山上的路非常窄小,骑单车都得非常小心,最重要的是,有好几个陡峭的上坡。 段飞咬咬牙,像是听到冲锋号角的战士,拼命的往山里进发,这时黑夜覆盖大地,前方的路伸手不见五指,好在他带了手电筒。 “阳光总在风雨后,请相信有彩虹,风风雨雨……”段飞边蹬单车,边唱着歌,这深山里埋了很多坟,到处都阴森森的,他只能这样为自己壮胆。 皇天不负有心人 一个小时后,段飞终于艰难地到达了患者家门前。 “咋回事?”寄放好单车,段飞便来到患者门口,却发现门上挂了把铁锁。 “里面有人吗?要是有人就回应下。”段飞重重地敲打大门。 没有回应 段飞疑惑了,就算患者在里面晕倒了,外面也不应该上锁啊,这不正常。 他拿着手电筒来到屋子后门,乡下独居的老人,有的喜欢锁前门,在后门进出。 “到底咋回事?这锁上咋这么多灰?”段飞头痛,后门也锁了,而且铁锁上覆盖一层很厚的灰尘。 段飞不死心,屋里没人那急救电话谁打的!又在屋子周围转了一圈,发现窗子上也有很厚的灰尘,看来这屋子很久没人居住 没人居住!那谁打的急救电话!总该不会是鬼吧! 忽然,段飞脸色阴沉,拳头重重砸在墙壁上,咆哮道:“周万民,你欺人太甚,敢耍老子!明天跟你拼了。” 想来想去,段飞觉得唯一有可能的是周万民耍人,其实根本没有什么急救电话,是这家伙故意骗人的,目的是让自己夜里来深山受惊吓。 第五十四章 无耻的上司 早晨 医院门口 段飞寄放好单车,就怒气腾腾地往周万民办公室跑去。 “周主任,昨晚的事你非要给我个解释!不然我段飞啥事都干得出。”猛地推开虚掩的办公室门,段飞来到了周万民面前,双手撑在桌面上,怒目而视。 人都是有底限的 段飞这回彻底爆发了,他可以容忍别人整他一次,但绝不允许别人接二连三的耍人。 而且他正值热血年龄,易冲动,做事不计后果。 “段副主任,你怎么不敲门?难道早上吃火药了,竟然连基本礼貌都忘记了。”周万民临危不惧,将握在手里的笔,重重摔打在桌面上。 “周万民,你别给我扯这些废话,告诉我,昨晚为啥要骗我去张家村?”段飞锵锵有力地质问道。 “张家村!”周万民皱眉,随即悠闲地靠着转椅,装聋卖傻地摇头道:“段副主任,我听不明白你的话,昨晚我没叫你去张家村。” 啥! 段飞震惊无比,桌面两只手轻握成拳,他没想到周万民如此无耻,竟然失口否认昨晚的事。 “周万民,你他/妈的真卑鄙,耍老子不敢承认,我弄残你。”段飞横眉怒目,伸手紧紧揪住周万民的白大褂衣领。 “段飞,你知道你在干嘛?殴打上司可是要被开除的。”周万民丝毫不害怕。 “开除?”段飞嘴角抽搐,直接将周万民提了起来,冷笑道:“那不正合你意,你他/妈的头天就要整我,老子啥时候得罪你了!你用得着这么阴险。” 得罪! 都要抢老子主任职位了,这还不算得罪! 周万民在心里咆哮,可表面依旧镇定自若地道:“段飞,你冷静点,上次让你值夜班,那是我的疏忽,绝不是故意整你。” “骗鬼去吧,当我是傻子,那天我要是没救活患者,你他/妈的早就把我踢出医院了,我今天跟你新账旧账一起算。”说完,段飞就抬拳准备往周万民头上砸去。 这时办公室里都站满了人,熊亮急忙跑了进来。 “段副主任,住手,千万别冲动。”熊亮忙将俩人扯开。 他虽很乐意看到俩人发生矛盾,可动手打架却不是他希望的,他怕俩人把问题摊牌,那他的借刀杀人计划就暴露失败了。 “段飞,就你这素质,你也配当医生,早该滚出医院了。”周万民拿手整了下被段飞揪乱的白大褂衣领。 “我不配!那难道你配!堂堂大主任,竟然头天就打压下属,还绞尽脑汁的整人,你这素质就很高!”段飞咽不下被耍的这口恶气,这次彻底撕破脸豁出去了。 “两位,别再骂了,都是同事来的,有意见可以好好说,完全没必要动手打骂。”熊亮出声劝解道。 他额头满是冷汗,按俩人这么撕破脸的揭底下去,他真怕自己挑拨周万民的事露馅。 “你们这是干什么?”忽然,一阵清脆的声音传来,言语中透着股强势。 众人纷纷向声源望去,只见一位英姿飒爽的女警站在门口,身后跟着好几位警员,这几乎让整个办公室的医护人员惊讶了,纷纷交头接耳地议论着。 唯有周万民没半点意外,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中。 他走到女警面前,指着段飞说道:“楚所长,你来得正好,我要报案,他意图伤害我,在场的同事都是人证。” “这事等一下。”女警挥手示意周万民闭嘴,朝身旁带路的女护士,问道:“这里谁叫段飞。” 找我! 段飞眉头微皱,心里咯噔一下,警察找上门,肯定不是好事。 “警官,我就是段飞,你找我有啥事!”段飞走到女警面前怯怯地道,警察找人,通常不是协助办案,就是抓人。 女警叫楚芸,是个办案经验老道的警察,前不久接替郑兵就职江东乡派出所所长。 “段飞,你涉嫌一起强/奸案,经县局批准,你现在需要跟我去派出所接受调查。”楚芸从口袋里拿出个锃光瓦亮的手铐。 强/奸! 段飞懵了,宛如被惊雷劈中,整个人都有点恍惚。 “干啥?放开我。”直到有两名警员上前扣住他手臂,段飞这才回过神。 “警官,你抓错人了,我没有犯罪,更不可能强/奸谁。”段飞拼命躲闪手铐,这突如其来的事,让他手足无措。 围观众人震惊不已,目光齐唰唰的望着段飞 “段飞,原来你是个强/奸犯,刚才骂你没素质都是高看你了。”周万民幸灾乐祸地插了句。 段飞顿时脸色铁青,握着拳头就要朝周万民砸去,嘴里吼道:“周万民,信不信老子弄残你!你他/妈的那只眼睛看到我强/奸了。” 段飞显然情绪有些失控,要不是有两警员抓住他的手臂,估计周万民肯定得鼻青脸肿。 被冤枉成强/奸犯,换成任何人都难以接受 “警官,你说我是强/奸犯,那你拿点证据出来,我不能平白无故的跟你走。”段飞冷静地问道。 “你认识王杏花吗?”楚芸怔怔地望着段飞,那对如毒蛇般锐利的眼眸让无数人认罪伏法。 “我不认识。”段飞摇头道,几乎没有犹豫,这名字很陌生。 “别回答那么快,好好想想,如今你所说的话都会当作口供。”楚芸提醒道。 “我真没半点印象。”段飞郑重地道,竭力回想王杏花这名字,却依旧毫无印象。 “那我给你点提示,刘翠云你总认识吧,王杏花就是她的弟媳,你们前天还见过面。” 段飞愣住了,楚芸这么提醒,他倒有点印象,前天去废品站救刘峰时,王杏花就在现场,俩人确实见过面。 “这下总该记起来了,王杏花就是受害者。” “警官,别开玩笑了,我离王杏花家隔好几个村,傻子才会跑那么远去强/奸她。”段飞难以置信地道,满脸都是错愕的神色。 “据她自述,你在昨晚七点左右闯进房里,与她强行发生关系,她老公刘峰捉奸在床,可最后让你趁乱逃了。”楚芸缓缓地道。 段飞不禁觉得好笑,这剧情真够狗血,哪有人捉到奸夫还让其逃走的呢? “这更不可能,昨晚七点左右,我正在前往张家村的路上,张家村跟王杏花家完全是反方向。”段飞如实说道。 “你说你在前往张家村的路上!谁能够帮你证明?”楚芸追问道 “周主任能帮我证明,是他叫我去张家村给人看病的。”段飞信誓旦旦地道。 然而目光触及到周万民时,见他嘴角挑起抹狡黠的笑容,段飞的心不由颤动一下,有种不安的预感。 “周主任,是他说得这样吗?”楚芸侧头向周万民询问。 “楚所长,段飞在撒谎,我压根没叫他去张家村给人看病。”周万民淡淡地道。 段飞恼了,再次抓住周万民的白大褂,歇斯底里地叫道:“周万民,你耍我就算了,竟然还做假证,你就不怕出门被车撞死!” “段飞,你冷静点。”楚芸忙将段飞强行拉开。 “周主任,你确定你说得都是真话!做假证可是要担法律责任的。”楚芸进一步确认。 她在市局工作过,破案经验丰富,从段飞的表情和刚刚的情绪波动来看,并不像是在说谎。 “楚所长,我所说的话句句属实,要是有半句假话,我愿意承担法律责任。”周万民言语坚定地道。 顿了顿,他嘴角含笑地对段飞说道:“段副主任,我打一开始就说没叫你去张家村,全是你在无理取闹。” “你……”段飞气得紧咬牙齿,他本想再次怒骂周万民,却是强忍了下来,嘴角露出抹凄凉的笑。 段飞忽然感觉自己很傻,早上刚跟周万民闹翻,这会想让他帮忙作证,他不落井下石才怪。 这下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周万民不肯作证,段飞就没有时间证人,强/奸的屎盆子硬扣头上了。 “段飞,你好好想想,路上有没有人看见你,要是有,也可以作为时间证人。”楚芸建议道。 “没有,山里人家通常睡得早,而且我去的那户人家全是山路,那么晚哪会有人在山上。”段飞苦笑的摇头。 楚芸知道张家村地处偏僻,白天都很难见到人,晚上就更不可能。 “那就没办法了,你必须跟我去派出所,接受我们的调查。”楚芸朝两警员使了个眼色,示意将段飞带走。 段飞没挣扎,他现在真是有口难言,周万民不肯作证,又没有直接目击证人。 “警官,我这算被定性了吗?”段飞弱弱地问道。 “放心,你现在只是重大嫌疑犯,受害人体内的精/液已经送到县局,后天就会有结果,要是鉴定不是你的,你就可以出来了。”楚芸说道。 “那就好。”段飞心里松了口气,他压根没去王杏花家,所以他肯定王杏花体内的精/液不是自己的。 “走吧”楚芸伸手推搡着段飞。 “真是人面兽心,外表看起像个有为青年,没想到竟然是个强/奸犯,” “好险,前天还准备倒追,好在这事让我看清了真实面目。” “真贱,老娘主动诱/惑都不上套,竟然去强/奸那些黄脸婆。” 看着段飞离去的背影,一些墙头草开始贬低起段飞来。 第五十五章 大小姐大闹派出所 派出所拘留室里 段飞双手揪着头发,样子显得很沮丧,昨天他来派出所后,便与刘峰夫妻进行当面对质。 出乎意料的是,刘峰竟然一口咬定是段飞强/奸了他婆娘王杏花,甚至还叫来了几个当时捉奸的目击证人。 段飞头次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好像掉了某个陷阱里,对方计划周密,让人找不出半点漏洞。 “段飞,有人来看你了。”随着拘留室门打开,楚芸出现在段飞面前。 紧接着是张俏丽的脸颊,段飞一眼便认出是二丫,可让他颇为意外的是,向来跟他斗嘴的萧采盈也来了。 “段飞……”二丫看到段飞,眼眶就满是泪花,顾不得有人在场,直接跑过去,伸手抱住了段飞。 “二丫,你咋来了?”段飞紧搂着二丫,心里暖暖的。 这时站在门口的萧采盈朝楚芸说道:“楚所长,麻烦你出去下,我朋友他们有私话要说。” “萧小姐,这不太好吧,段飞现在是重点嫌疑犯,按规定是不允许与家属接触,以避免翻供。”楚芸蹙眉有些为难。 “楚所长,你这话就搞笑了,有本小姐帮忙,你认为段飞需要翻供吗?”萧采盈意味深长地道。 “这……”楚芸顿时语塞,她是体制内的人,她懂萧采盈话里的意思。 “有问题?是不是本小姐面子不够!需要我老爸亲自给你打电话。”萧采盈冷冷地道。 “不……不用,你们聊,我先出去。”楚芸知道萧采盈是县委书记的千金,她哪敢得罪。 楚芸离开后,二丫便将头埋在段飞怀里,关心地道:“段飞,他们有没有打你!听说这乡里警察可坏了。” “我没事,别担心。”段飞笑了笑,双手捧着二丫的脸蛋,指尖擦掉她眼眶的泪珠。 “也就二丫这傻丫头才担心你,瞧这拘留室环境多好,装修比你的土砖房强多了,应该住的舒适吧。”萧采盈没好气地道。 不知何时,她只要看到段飞与二丫亲热,心里就酸酸的,好像被人抢了丈夫似的。 “萧护士,你能不说风凉话吗?你要是觉得这里舒适,要不你进来住住。”段飞白眼道。 “我倒是想,可本小姐没你哪本事啊,我当不了强/奸犯。”萧采盈嘲讽地道。 “萧护士,你亲眼看到我强/奸了吗?你要是来挖苦我的,那你目的达到了,可以滚回去了。”段飞怒道。 他现在心情本就差,萧采盈偏偏还要冷嘲热讽,这让他很生气。 “死色/狼,你这什么态度!你干都干了,难道我说说都不行。”萧采盈气鼓鼓地道,从没有人敢叫她滚的。 这气氛显然是要斗嘴 二丫急了,忙走到萧采盈身边,挽住她的手臂,柔声道:“采盈姐,你们别吵了好不好,咱们当务之急是要救段飞出去。” “哼,懒得跟你吵。”萧采盈轻哼几声,狠狠地白了眼段飞,随即忿忿地道:“二丫,你真傻,这死色/狼都干出这种丢人的事,你怎么还要帮他?难道你一点都不生气?” “采盈姐,别这么说段飞好不好!事情还没有结果,我相信他是被人陷害的,他绝不是强/奸犯。”二丫眼角噙泪,坚定的摇了摇头。 “真拿你没办法,本不想帮这死色/狼的,整天都得罪我,可谁叫你是我好妹妹呢!”萧采盈无奈的叹气。 二丫眼前一亮,萧采盈肯帮忙,那这事应该问题不大。 “采盈姐,你真好,你有啥方法可以救段飞!”二丫俏皮地问道。 啥办法! 萧采盈头痛了,眼下案子形势完全对段飞不利,走正规途径根本不可行。 要是向老爸求助,老爸肯定会追问自己跟段飞的关系,总不能说自己被段飞强行侵犯了,就差没干那羞人的事。 想起那晚的事,萧采盈便脸颊泛红,她发现自己比二丫还傻,都让人家欺负侵犯了,竟然还决定救人。 “死色/狼,你告诉本小姐,你到底有没强/奸王杏花!”萧采盈杏眼睁大的看着段飞。 刚刚二丫跟萧采盈的对话,段飞尽数听到,他很是疑惑,萧采盈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萧护士,我不是傻子,有二丫这么好的女孩在身边,我怎么可能去强/奸王杏花?”段飞紧搂着二丫。 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来探望他的人,值得段飞用一辈子去呵护。 “那你跟我走吧。”萧采盈觉得段飞说得有理,段飞只要想干那啥,二丫这傻丫头肯定会同意。 思来想去,萧采盈决定蛮干一次,这是眼下唯一的办法。 “走?”段飞困惑,指着拘留室的门,惊讶地道:“萧护士,你没开玩笑吧!你叫我从这里走出去,那不成逃跑了。” “你单独走是逃,可由我本小姐带你,那你就是光明正大的走出派出所。”萧采盈高深莫测地道。 “这行不通,楚所长还在外面,要是被抓住,那就是罪加一等。”段飞晃了晃头,没明白萧采盈的意思。 “她不敢拦的。”萧采盈翻了翻白眼,随即犹豫一下,嘱咐道:“死色/狼,假如真被楚所长抓住了,你就说是我强迫的,把责任都推给我。” 这是硬闯的节奏 听到这话,段飞不好意思了,同时也颇为震惊,他没想到萧采盈竟然愿意顶着背罪名风险来帮自己。 “萧护士,谢谢你,我不会连累你的。”萧采盈是来救人的,真要被逮到了,段飞自然不能让她背罪名。 拘留室离大厅不远,只需要绕过楼道就行,三人刚到达大厅,很不巧几个警察从外面回来了。 “萧小姐,你们这是干吗?你们能离开,可犯罪嫌疑人绝不能离开派出所。”一位年轻警察拦在萧采盈面前。 “你敢碰我?”萧采盈杏眼瞪着年轻警察,不管不顾的继续向外走,她根本不信这些警察敢拦她,怒目警告道:“本小姐是县委书记的女儿,你们谁不想要工作了!就尽管拦我试试。” 乡里的警察油水多,大都跟那街痞混混是一伙,他们哪会为了早已丧失的正义来冒险,不过楚芸也不好惹,这女人办事向来雷厉风行,要是放段飞离开,他们同样饭碗难保。 “萧小姐,求你别难为我,要带走犯罪嫌疑人可以,只要让楚所长同意就行。”年轻警察也聪明,把事扯到楚芸的身上。 “懒得跟你废话,滚开。”萧采盈娇横惯了,根本不把这些警察放在眼里,推开年轻警察就要硬闯出去。 “谁都不准走!把他们拦下来。”动静闹得如此大,办公室里的楚芸哪还坐得住,立马冲到了大厅。 “段飞,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嘛?你这相当于逃狱,强/奸案还没调查清楚,难道你想再增加个罪名?”楚芸怒目瞪着段飞。 楚芸来了,硬闯肯定没希望 “楚所长,这不关她们俩的事,是我强迫她们的,任何罪名我都愿意承担,你放她们走。”段飞挺身而出,萧采盈冒险帮忙,自然不能连累她。 “死色/狼,跟她废话什么,她不敢拦我的,咱们走。”萧采盈将段飞拉到身后,三人继续往门口走去。 “萧小姐,你这可是犯罪,别逼我出手。”楚芸再次拦在萧采盈面前,心里却颇为纠结。 “你吓唬我!别给本小姐来这套,走开。”萧采盈双手推开楚芸。 “站住”楚芸突然吼了声,从腰间拿出配枪,指着萧采盈的后背,厉声道:“萧采盈,你要是敢带段飞离开大门,我将以劫走犯罪嫌疑人的罪名逮捕你。” 枪! 现场气氛瞬间凝固,围观的几个警察皆是震惊不已,纷纷在心里嘀咕。 “楚所长这是干嘛!想找死!竟然敢拿枪指着县委书记的女儿。” “好事,这恶婆娘来了后,油水都不敢捞,最好两人干起来,让楚所长赶紧滚蛋。” “……” 萧采盈转过身,双腿险些吓软,她可从没见过枪,也没想到楚芸会如此顽固,半点不知变通。 “你……你敢开枪吗?你要是敢伤害本小姐,我……我爸绝对不会放过你的。”萧采盈吓得舌头都打结了,她真有点害怕,可要是退却就丢脸了,只得再次搬出老爸威胁楚芸。 拨枪的动作虽潇洒,可楚芸刚才却经过强烈的思想争斗,拿枪指着县委书记的女儿,这可是赌上头顶乌纱帽的。 不过她当警察就是为了伸张正义,虽然官场肮脏,这些年她也学会些通融,可触及到案件底限的,她都坚决反对。 “是,我确实不敢开枪。”楚芸将枪收起,枪里压根就没子弹,刚刚纯粹吓唬萧采盈。 “可你要硬闯的话,我绝对会动手抓你,你最好丢下段飞。”楚芸冷眼看着萧采盈,手里握着副手铐。 “我要是不呢?”萧采盈将段飞跟二丫保护在身后,硬着头皮地道:“本小姐也告诉你,我肯定要带段飞走,你抓我试试。” “这是你逼的。”话音刚落,楚芸竟然真得拿手铐锁住了萧采盈的手腕。 然而让众人更加震惊的是,萧采盈竟然抱住了楚芸,并对身后的二丫喊道:“二丫,你快带段飞走,我帮你拦住这臭婆娘。” “采盈姐,那你咋办?”二丫弱弱地问道。 “别管我,她不敢拿我怎样!你们快走。”萧采盈喊道。 她平时弱不经风,也不知为什么,现在却浑身有力,竟然紧紧的搂住了楚芸。 在场的警察惊呆了,这种情况他们可不敢插手。 “咱们走。”二丫咬咬牙,拉着段飞就往外走。 “段飞,你要是出了这门,你监狱就蹲定了,强/奸案还没定性,只要你是清白的,根本不需要这样。”楚芸喊道。 萧采盈硬闯,那是因为她娇横惯了,可段飞这般年龄就能当上副主任,楚芸相信他肯定是个聪明人,懂得权衡利弊。 “别闹了,都住手。”果然楚芸这话起到作用,段飞停住脚步,甩开二丫的手,郑重地道:“二丫,我不能走,我本就是清白的,要是这样闯出去,以后再也解释不清了。” “段飞,只要你是清白的,我楚芸向你保证,绝对会还你个公道。”楚芸信誓旦旦地承诺道。 “死色/狼,别傻了,如今垃圾警察多的是,这案子各种证据对你不利,很可能弄成冤案的。”萧采盈劝说道。 虽然萧采盈说得有些道理,可段飞依旧决定留下来,他不能背着强/奸犯的名声生活,那样会生不如死。 “萧护士,谢谢你,你为我做的努力,我段飞会记在心里的。”段飞感激地道,他真没想到萧采盈为了救自己,竟然不怕枪的吓唬,而且还跟楚芸扭打起来。 “谁……谁要你记在心里啊!”听到段飞这种暖心窝的话,萧采盈脸颊不禁通红,扬了扬头,嘴硬道:“死色/狼,你可别误会,我是看在二丫面子才帮你的,凭你跟本小姐的关系,我恨不得你蹲监狱呢!” “不管你因为什么,我都谢谢你,你们回去吧。”段飞咧嘴苦笑。 “楚所长,你可是头个用枪指着我的人,本小姐不会放过你的,咱们没完。”萧采盈恨恨地警告道,横眼瞪着楚芸,她可不是个好惹的主。 “萧小姐,只要不带走段飞,今后你想怎么对付我都行,当一天警察我就得尽心尽力,这是我的职责。”楚芸却是笑了笑。 “那好,咱们走着瞧,哼哼”说完,萧采盈拉着二丫就离开了派出所。 第五十六章 寻找物证 审问室 段飞跟楚芸相对而坐 “段飞,你说那晚你去了张家村,可在路上丢下什么东西!”楚芸开口询问道。 “啥意思?”段飞皱眉,他对楚芸这问题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想证明清白,必须提供不在场证据,现在你没人证,那只能找物证,要是在山里丢了随身物品,也是能证明你那晚去过张家村。”楚芸怔怔地打量着段飞,经过上午萧采盈那么一闹,她现在必须得重新审视段飞。 能令县委书记千金如此不顾性命的营救,这男人肯定不简单。 “楚所长,我没有丢东西的习惯,那晚我只带了随身针灸套,并没有丢失。”段飞耸了耸肩。 “你再好好想想,脚印,手纹印,路上留的特殊记号等等,只要能证明你去过的,都可作为物证。”楚芸不愧是在市局干过,熟悉各种侦破手段。 “单车轮胎印行不?还有我去的那户人家窗子很多灰尘,我有留下手纹印。”段飞弱弱地问道,竭力想了想只有这些。 “只要跟你的吻合,都可以当证物。”楚芸兴奋地道,当即眼睛亮堂起来。 “真的?”段飞喜出望外,这无疑让他看到了希望。 “事不宜迟,咱们最好现在就去,以避免证物遭到破坏。”楚芸猛地站起身,带着段飞就往张家村赶去。 外面阳光倾洒,暖暖的,舒适的温度让人精神抖擞。 半个小时后,警车停在了张家村路口,山路窄小,加上怕破坏证物,俩人只得下车走路。 连连攀爬几座高山,俩人都累得够呛,楚芸虽是警察,可她始终是女人,白皙的额头早已沾满香汗。 “楚所长,咱们休息会吧,看你都累得满头大汗了。”段飞建议道。 “不行,瞧这天气可能要下雨,咱们必须加快速度,不能让雨水把单车轮胎印给冲毁了。”楚芸喘息地道,拿手背抹了下额头的汗珠,抬头望着天空,此时碧蓝的天际已出现乌云。 听到这话,段飞吓了大跳,雨水冲毁物证,那这趟俩人就算白来了,唯一洗清罪名的机会就将失去。 又攀爬了近半个小时,俩人终于来到条极为偏僻的小道,从这条小道进去便是那夜段飞去的患者家。 “楚所长,你看,这条单车轮胎印就是我的,这下能证明我的清白了吧。”段飞欣喜若狂,指着山路上那来清晰的轮胎印迹。 楚芸立马拿出照相机,对着地面的轮胎印拍了几张照片,各个角度都照了下,这是必须的程序。 “算你运气好,这轮胎印没有遭到破坏,要是跟你单车吻合,算得上是物证。”楚芸也兴奋,能为犯罪嫌疑人找到证据,这种成就感是当警察最为享受的。 “楚所长,有了这个物证,你是不是就可以放了我?”段飞眨了眨眼问道,强/奸犯嫌疑人的名头,他一分钟都不想带了。 “暂时还不行,得等精/液检验报告出来。”楚芸将照相机收回背袋里,继续往小路走去,说道:“而且光凭这轮胎印,证据不够说服力,咱们还得去取你在那患者家窗户上留下的手纹印。” “轰隆”突然响起一阵惊雷,一条耀眼的电龙在天际奔腾,随即便豆粒般雨水倾洒而下,宛如白色瀑布。 “糟糕,下大雨了,楚所长,咱们快进树林里躲雨吧。”段飞忙把外衣罩在脑袋上。 “不行,打雷林子里危险,要躲雨也得到那户患者家去。”楚芸将警服脱下,小心翼翼地将照相机盖好。 她可不能让雨水把照相机弄坏了,不然物证就会消失的。 “楚所长,你用我的外衣挡雨吧,你这样很容易生病的。”冬天的雨水冰冷,段飞将外衣递给楚芸。 楚芸没拒绝,随后俩人像两只小鹿在山间奔跑,脚下溅起条条黄泥水柱,将小路两旁的杂木染黄。 “轰隆”沥沥水声不绝于耳,天际的惊雷更是震耳欲聋,不间隙的在山间里回荡。 雨中徒步艰难,经过半小时,俩人终于来患者家前小路口。 “楚所长,前面就是患者家了。”段飞拿手抹了下脸颊的雨水,指着前面的房子。 待两人来到大门处,楚芸忙将照相机拿出来检查,好在照相机没坏,随即马不停蹄地寻找段飞所说的窗户手纹印。 一路上,她最担心的不是自己会不会感冒,而是怕段飞所说的物证遭到损坏,风雨大,灰尘随时都可能被飘雨打湿。 “段飞,除了这个手纹印外,还有没有其它的,物证越多,说服力就越强。”楚芸来到窗子前,将几个清晰的手纹拍了下来。 “门上的算不算,还有铁锁上。”段飞带着楚芸围着房子寻找。 闪光灯连连发亮 半晌后,楚芸终于轻吁了口气,指尖拢了下耳畔的秀发,笑道:“段飞,你运气真不错,这房子久未人住,灰尘很厚,手纹印极为清晰。” 段飞看呆了,楚芸这撩发的动作,甚是诱/人,晶莹的水珠沾在她那未施粉黛的脸颊上,让人忍不住想亲吻。 衣领处被雨水打湿,胸前那抹雪白展露无疑,加上她身着警察制服,勾勒出纤细的身段,绝对是美女胚子。 哪有犯罪嫌疑人当面意/淫女警官的! 段飞不敢多看,他现在还身陷强/奸案中,要是被楚芸发现,那真有口难辩。 “楚所长,这些物证是不是就能证明我是清白的!”段飞最关心还是这个问题。 “这些东西只能说明你来过张家村,要是有时间证人就好了,你还得委屈下,等待明天上午县局的精/液检验报告。”楚芸叹气道,将照相机收好。 此番有这般收获,已经大大的超出段飞的想象,这些虽不能当作不在场证据,可至少可以揭穿周万民在说谎。 其实他一直想不明白,周万民为何要撒谎!单纯是为了报复那天早上跟他闹翻吗? 雷雨依旧呼啸的下着,俩人只得蹲坐在屋前,没有雨伞,他们只得等停雨才回去。 “楚所长,谢谢你相信我,要是没你的帮忙,连这些物证都找不到。”段飞望着楚芸,由衷的感谢。 楚芸却摇了摇头,嫣然一笑道:“段飞,你谢错人了,查案是我的本职工作,你真正要谢的人是萧小姐,是她的勇气令我感动了。” 是啊 要是这次能走出派出所,是该好好谢谢萧采盈,她为营救自己都不畏惧手枪,这份感动是得报答下。 忽然,段飞发觉萧采盈并不是那么讨厌了。 “段飞,问个私人问题,你跟萧小姐是男女朋友关系吗?”女人都爱八褂,楚芸亦不例外,看到上午萧采盈如此帮段飞,她不禁怀疑俩人的关系。 段飞险些吐血 萧采盈那般娇横刁蛮,他哪敢让她当女朋友,忙解释道::“楚所长,你弄错了,我跟萧护士只是普通朋友。” 顿了顿,他忽然改口道:“其实真说起来,我跟她还是冤家对手。” “怎么这样说?”楚芸疑惑,杏眼直望着段飞。 “我跟萧护士几乎见面就吵,很多次都吵得面红耳赤,甚至伸手挠人。”段飞讪笑道。 “你们为什么会吵?”楚芸追问。 “可能是地位相差太大了,我不喜欢她命令的口吻,很难相处。”段飞耸了耸肩,他可不敢说是因为集市偷摸了萧采盈的屁股,才埋下这祸根的。 “段飞,你没听说过情人冤家吗?我认为萧小姐很喜欢你。”楚芸掩嘴笑了起来。 “楚所长,你别开玩笑了,萧护士怎么可能喜欢我!她看不起我这小医生的。”段飞呆滞,旋即摇了摇头。 “那你怎么解释上午的事?我拿得可是真枪,歹徒看到都会怕得腿软,萧小姐却不畏惧,要是没有爱情的力量支撑,她一个弱女子不可能办到。” 段飞还未开口,楚芸补充道:“别告诉我,她是为了朋友,世上傻女人是多,可绝不会有女人不惜性命去救朋友的爱人。” 懵了! 楚芸的话听起来有理,段飞不知如何回答,其实他也觉得奇怪,萧采盈上午恍如变了个人。 不过他打死也不相信,萧采盈会主动喜欢自己,毕竟身份地位的差距都摆在眼前,这是一道永远无法逾越的坎。 “可能是萧护士怕以后没人跟她吵架,才会如此拼命救我吧,她向来喜欢拐着弯整我。”段飞勉强找了个理由。 “只能说你是当局者迷,希望你别辜负个好女孩。”楚芸无奈地摇头。 私人感情的事,楚芸也不好多劝,况且她自己都25岁了还是单身,也没资格当感情导师。 说话间,天际的暴雨停了下来,冬天就是这鬼脾气,时而下雨,时而放晴。 “段飞,咱们趁还没天黑快点回去。”说完,楚芸就起身往山外走。 第五十七章 意外的检验报告 翌日上午 医院办公楼楼道里,段飞与楚芸快步往周万民办公室走去。 段飞那两只手早已紧握拳头,这次他要找周万民算账。 “周万民,你这狗杂种,让你撒谎做假证!老子弄残你。”段飞怒气腾腾地走进周万民的办公室,欲想动手打人。 这可把周万民吓了大跳,他本悠闲的坐在椅子上哼着小调等好消息,可看到段飞像恶狼般扑来,忙惊慌的躲闪。 “段飞,你注意点。”楚芸厉声喝道,伸手将冲动的段飞拦住。 “楚所长,这怎么回事?段飞他不是应该还在拘留吗?你怎么带他来我这了?”周万民茫然,疑惑地望向楚芸。 这话带着股质问的口气 楚芸显然很反感,柳叶般的眉头微蹙,从口袋里拿出几张照片,冷声道:“周主任,你看看这几张照片,这些证据都能证明段飞那晚有去过张家村,当时你为什么说没派他去!做假证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周万民脸色徒然变苍白,拿着照片的手更是颤抖不已,嘴巴张了张,却没说出半个字。 他计划周祥,却万万没算到楚芸竟然找到了这些毫不起眼的物证,真是低估了楚芸的能力。 “说啊,周万民,你他妈哑巴了,你想趁机整老子,这回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吧。”段飞插了句话,咬牙怒目瞪着周万民。 按照法律,故意做假证的人,得受到法律惩治,何况周万民当时还信誓旦旦的保证了。 “这……”周万额头上冷汗淋漓,忽然粗眉一跳,可能是急中生智,他竟然脸色恢复了平静。 “楚所长,这些照片只能证明段飞有去过张家村,并不能直接指证是我派他去的,他完全可以自己去。”周万民坐在椅子上,刚才的慌乱烟消云散,脸上显出镇定自若的表情。 只要没有他与段飞当时的录音证明,或者在场人证,他就能死不承认是自己派段飞去张家村的。 “楚所长,如今的犯罪都是高智商,段飞完全可以先去强/奸女受害人,再去张家村故弄玄虚留下所谓的手印等物证,反正这些物证没有时间标志。”周万民缓缓地补充道。 “你他/妈的胡说。”段飞恼了,失去理智般抓住周万民的衣服,对着满脸愁容的楚芸解释道:“楚所长,那些物证都是真,你别信周万民这狗杂种的。” “你害怕了!是不是让我说中!你的作案手法正如我说的那样。”周万民阴阳怪气地道。 “说中你妈。”段飞眼眶通红,好似只发狂的野兽,洁白的牙齿紧咬。 而眼前的周万民便是他的猎物,那噬血的眼睛仿佛要将周万民吞掉。 “段飞,你给我冷静点。”楚芸出手制止,忙将俩人拉开,就在这时,她身上的手机响了,从口袋拿出来一看,是县局的电话。 “段飞,县局的精/液检验报告出来了,我出去接下电话。”楚芸松了口气,拿着电话往外走去,检验报告出来了,这件让她头痛的强/奸案几乎能定性了。 相比楚芸的舒心,段飞犹如待嫁的少女上花轿般狂喜不已,他期盼这刻很久了,终于能一洗耻辱。 “周万民,待会恐怕你要失望了,你趁机整我的计划是要落空了。”心情好了,段飞便嘲弄起周万民来。 “对,是有人要失望,可你说错了,该失望的是你,只要那精/液检验出来是你的,你这强/奸犯就定性了。”周万民端正的坐在办公桌前,拿出香烟点燃,在烟雾缭绕中,他嘴角露出抹胜利的笑容。 三人中,刚刚最高兴的莫过于周万民,他先前就是在等精/液检验报告这个好消息。 段飞却是一阵狂笑,怒目圆睁道:“这就不劳你担心,我有百分之百把握那精/液不是我的,我可不像你有老年痴呆,明明说过却装忘记,我的子孙撒在哪清楚的很。” “段飞,你还是太嫩,自信过头是要摔跟头的,你这样很不好。”周万民吐出个烟圈,意味深长地道。 他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模样,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 这时熊亮走进了办公室,他看到了段飞,眉头便紧皱了起来,他是最不希望段飞回医院的。 然而俩人四目相对时,他顿时喜笑颜开,双手搭在段飞肩膀上,故作开心道:“段副主任,你终于回来了,我就知道你不是强/奸犯,案子查清楚了吧?” 他看到段飞出现在周万民的办公室,第一反应以为段飞已经洗清罪名回医院了。 “差不多了,要是不出意外,下午就能正常工作了。”段飞咧嘴回应。 这话无疑对熊亮是个坏消息 他嘴角抽搐几下,可表面依旧故作欣喜,“那太好了,这两天你不在医院,我总感觉少了什么,以后咱们三人又能在一起为医院的发展奋斗了。” “别把我跟那狗杂种扯在一起,以后我跟他势不两立,我不会放过他的。”段飞侧头望着周万民,眼眸里怒火熊熊燃烧,紧握的拳头甚至发出咯咯作响的声音。 “你不放过我?真好笑,你还是先看了那精/液检验报告吧,说不定你压根没机会,强/奸罪可是要蹲十多年牢狱的。”周万民不屑地道,将手中的烟蒂重重碾在烟灰缸里。 熊亮眼睛倏地亮瞠起来,按俩人斗嘴的情况来看,俩人的矛盾好像愈发严重了,这对于他来说,又无疑是个好消息。 只要他们俩有矛盾,熊亮的借刀杀人计划就依旧可行,赶走段飞那只是时间问题。 “我说两位,能听我一句劝不!大家各退一步就海阔天空了,咱们能一起共事就是缘分,咱们得珍惜啊。”熊亮假惺惺地劝说。 世界最可恨的敌人,不是拿着刀站在你面前的人,而是那些每天与你微笑相对,背地却拿刀要杀你的人。 熊亮就是这种人,他了解俩人性格,越是劝说那矛盾越深。 “不可能,他做初一,老子就做十五,谁怕谁啊!” “这医院有我周万民,就必须没他段飞,不死不休。” 果然,俩人正如熊亮所料,纷纷在心里咆哮着他们的怒火,虽未出声,可目光相对间,却有股剑拔弩张之势。 就在这时,楚芸脸色苍白的走了进来,嘴里失神地嘀咕道:“怎么会这样?自己真看走眼了!” 刚才在外面,县局检验科的同事告诉她,从王杏花体内提取的精/液经检测是段飞的,精/液dna完全吻合。 “楚所长,检验报告是不是说精/液不是我的!我可以洗清罪名了吧。”段飞迎了上去,焦急地询问。 “段飞,那……”楚芸杏眼望着段飞,一时间话全堵在了喉咙间,于公于私,这结果都不是楚芸希望的。 在公,她不想自己的判断有误,一直以来她都觉得段飞是清白的。 在私,她不想丢了警察饭碗,要是定了段飞的罪,萧采盈绝对不会善罢干休,虽然那日她义正辞严,可真要没了工作,重病的父亲哪有钱治疗。 “段飞,精/液检验结果是你的,你现在还得跟我回派出所。”楚芸始终还是理智,检验报告不会有假,她必须依证据办事。 “啥?”段飞懵了,眼珠陡然瞪出,楚芸这话犹如一颗颗炮弹砸在了他的身上,震得他浑身发颤。 “不……不可能,那精/液绝不是我的。”段飞连连摇头,眼眸里尽是惊讶的神色。 他不相信,那晚他明明在张家村,压根没去过王杏花家,王杏花体内的精/液怎么可能是自己的? 难道精/液长了腿?那太荒唐了。 “楚所长,你有没有听错!是不是出现了幻听!我真没强/奸王杏花啊。”段飞歇斯底里地向楚芸解释。 楚芸无奈的摇头,她原本也不相信,可经过多次向县局询问,检验结果并没错。 “段飞,我早说过,该失望的是你,这下你就好好在监狱里蹲着吧,以后别提跟我周万民共事过,丢脸啊。”周万民冷嘲热讽道。 这结果完全在他意料之中,一切都按他的计划进行着。 “你……”段飞被气得脸都胀红了,呲牙咧嘴地盯着周万民,手臂更是青筋暴起。 “别乱来。”楚芸忙将段飞拉开,安抚地道:“段飞,你也别绝望,精/液检验报告的书页文本明天才送来,到那时案子才定性。” 说完,她便强行拉着段飞离开 段飞没挣扎,他清楚现在不是跟周万民逞口舌之争的时候。 半晌后,段飞坐着警车离开了,办公室里,周万民双手怀抱在胸,站在窗边眺望警车背影,那模样俨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周主任,你果真厉害,这么短时间就把段飞送进监狱了,佩服你。”熊亮没离开,他端着两杯茶水来窗边,带着试探地口气说道。 段飞被抓,在他看来绝非偶然,他觉得是周万民所为,因为之前周万民就放言要送段飞进监狱。 “你这话何意!我听不明白。”周万民一怔,侧头望着熊亮,心想这家伙还挺聪明。 顿了顿,他接过熊亮手中的茶水,茶杯凑在嘴边抿了小口,沉吟道:“熊亮,有些事心知肚明就行,说破就没意思,姜还是老的辣,年轻人要自知几斤几两,段飞这下场算轻的,以后对我地位有威胁的人,我会让他的结局更惨。” 熊亮闻言,身子徒然微颤,端举在手中的茶水都险些洒满一地。 周万民这话,可是一语双关,首先他含糊的承认了段飞是由他弄进监狱的,并宣扬他的胜利。 其次他间接的警告了熊亮,因为段飞走后,对他主任职位有威胁的自然就只剩熊亮了。 “周主任,你说得太好了,段飞就是不知死活,以后医院谁也憾动不了你的地位。”熊亮强颜欢笑地道。 熊亮这话算是含蓄地向周万民保证,以后不会威胁到他。 其实有院长老爸在,熊亮也没必须去争这主任职位,何况跟周万民这种阴险的人斗,凭他也难占到便宜。 “那就好,咱们以后共事愉快。”周万民露出满意的笑容, “周主任,这次终于送段飞进了监狱,真是大快人心,我觉得咱们该以茶代酒庆祝下。”熊亮举杯说道。 “该……是该庆祝,哈哈哈……”周万民与熊亮碰了下杯,随后仰头一饮而尽,自段飞来医院后,这是他最高兴的时候。 熊亮附和,瞬间办公室充斥着笑声,这是炫耀成功的声音。 第五十八章 摊牌 人一旦倒霉,就有人落井下石 段飞被拘留的事,熊亮故意将消息传到了孙老黑耳朵里,孙老黑本就与段飞有矛盾,这下就轮到他得瑟了。 他将段飞强/奸王杏花的事在村里到处宣传,甚至夸张案情,说段飞把王杏花用药迷/奸后,还要当着王杏花老公的面侵犯,反正专拣难听的话说。 田玉芬知道这消息后,便去派出所探望段飞,奈何她不是萧采盈,没有特权的她,直接被警察哄了出来,连面都没有见到。 这让田玉芬更加着急,她不能看着段飞蹲监狱不管,思考了好久,她决定先去找刘寡妇。 找刘寡妇的原因有二,首先刘寡妇跟她都是段飞的情人,多个人就多个办法。 其次王杏花是刘寡妇的弟媳,她想调查下当事人,因为她压根不相信段飞会强/奸王杏花,有两个情人的段飞没必要那么做,何况王杏花那模样都比不上她! 来到刘寡妇家前,门却是紧闭的,田玉芬却有些迟疑,脸颊显出纠结之色,举起的手始终不敢敲响房门。 “算了,这回不要脸面,老娘豁出去了。”田玉芬咬咬牙,屈指敲响了刘寡妇的门。 此番她要跟刘寡妇摊牌,她平日虽强悍,可要她亲口跟刘寡妇说,自己是段飞的情人,这多少有些难为情。 听到门响,刘寡妇以为是王杏花来了,忙飞快的来到院前开门。 “啊……玉芬姐,咋是你?”拉开门的瞬间,刘寡妇有些惊讶。 田玉芬瞧见刘寡妇双眼红肿,脸色憔悴,显然也是在担心段飞。 “翠云妹子,我来找你商量事,对了,你这大白天咋关着门呢?”田玉芬疑惑问道。 “小飞被拘留后,孙老黑总来骚扰我,还说些难听的话,为防他才白天关门。”刘寡妇神色黯然地道,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呸,这老东西太不要脸了,翠云妹子,这回老娘给你做主,咱们找他算账去。”田玉芬就是这火爆脾气,在门前拿起扫把,强拉着刘寡妇就要往隔壁孙老黑家走去。 为救段飞,刘寡妇已经很乱了,她不想在这时候再添麻烦,忙摇头道:“玉芬姐,我不理会就没事了,你不是找我有事吗?咱们先进屋。” 这话倒提醒了田玉芬,当务之急还是救段飞要紧,来到里屋,刘寡妇就热情的帮她泡茶。 “翠云妹子,我没心情喝茶,你别忙活了,咱们还是说正事,你有想过救段飞吗?”田玉芬将刘寡妇手里的茶杯放桌面,拉着她坐在床沿边坐下。 刘寡妇诧异的看了眼田玉芬,随即眼眶里泛起泪花,哽咽地道:“当然想,可我一个寡妇怎么救?警察都不准我探望小飞。” 说完,一股伤感袭上她大脑,泪水禁不住夺眶而出,滑落在脸颊上,她恨自己没用,没有本事救段飞。 田玉芬看着心痛,伸手轻拍着刘寡妇的肩膀,柔声安慰道:“翠云妹子,别哭,咱们一起想办法救小飞。” 目光触及到床沿边一块白纱手绢,田玉芬随手捡起递给刘寡妇擦试泪水,手心却是阵湿润,显然这条手绢早已沾满了刘寡妇无助的泪水。 “玉芬姐,你有办法救小飞吗?”刘寡妇抬头看着田玉芬,用手绢擦泪问道。 “翠云妹子,你先告诉我,你相信段飞会强/奸王杏花吗?” “不信”刘寡妇咬牙坚定的摇头。 “那就好,翠云妹子,既然咱们都认为段飞不会强/奸王杏花,那么王杏花就可能是在撒谎诬陷段飞。”田玉芬分析道。 “不可能吧,小飞曾救过我弟弟刘峰,杏花不会恩将仇报的。”刘寡妇有点不相信。 “那可说不定,假如你弟媳王杏花私下偷汉子,而你弟弟又有所察觉,那王杏花很有可能挺而走险诬陷段飞,从而保护身后的野男人。” “这……”刘寡妇想反驳,却没有十足的底气,她早有耳闻王杏花跟弟弟刘峰感情不合,前阵子还因为钱的事,王杏花出走娘家过。 说起来都是赌博害得,希望弟弟能履行上次的承诺,俩人有了孩子后,把赌给戒了。 “当然了,翠云妹子,这只是我个人猜想,咱们当务之急是想办法证实王杏花有没有撒谎诬陷小飞!”瞧见刘寡妇失神,田玉芬出声问道。 “啥办法?” “你先把王杏花约到家里来,然后……”田玉芬拿手挡在刘寡妇耳朵旁,神神秘秘地说了几句。 刘寡妇听了,黛眉紧皱 “翠云妹子,你只要按我说的做,我保证会让王杏花说实话,到时段飞就没事了。”看到刘寡妇迟疑,田玉芬轻拍她的手掌。 把王杏花约到家来,倒是简单,反正她也早约好了,可后面要她下安眠药弄晕王杏花,刘寡妇有点为难。 不过这为难的想法只存在几秒,想到段飞对自己的好,刘寡妇觉得只要能救段飞出监狱,她干什么都行,包括牺牲性命。 “玉芬姐,谢谢你,要是这方法能救出段飞,我刘翠云给你当牛做马都愿意。”刘寡妇双手紧握着田玉芬的手,满是感激地道。 “傻妹子,别感激我,救段飞是我应该做的,其实段飞也是我的……”田玉芬试想跟刘寡妇摊牌,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 虽然来前就做好了准备,可田玉芬始终是为人/妻母,说那种羞人的话,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刘寡妇茫然,睁大眼问道:“玉芬姐,你到底要说啥?” “我……”田玉芬嘴巴张了张,随即猛地咬咬牙,紧抓着刘寡妇的手腕,说道:“翠云妹子,老娘不娇情了,其实段飞也是我的小男人。” 刘寡妇微愕,却没像田玉芬预料的那般惊讶,只是双眸呆呆的望着她。 “你不惊讶?”田玉芬却十分诧异,她是爱吃醋的人,要是换作她,肯定要破口大骂,诸如你这个挨千刀的,荡妇等等。 “玉芬姐,你俩的事,其实从那日/你跟我带同款发夹时就知道了,不过我不想干预小飞的生活,而且我一个寡妇也没资格干预,我只要他对我好就行了。”刘寡妇缓缓地道。 这回答让田玉芬产生了共鸣,她跟刘寡妇都是半老徐娘了,跟别人争情斗爱都不现实,只有段飞对她们好才是最重要。 摊牌后的俩人,由于身份的转变,互相都感觉有些忸怩,屋里顿时出现了短暂的安静。 “姐,我是王杏花,你在家吗?”可就在这时,院前的大门被人敲响,并伴随王杏花阵阵叫喊声。 “咋回事?王杏花咋来了?”田玉芬孤疑地嘀咕道,她颇为惊讶,俩人注意力旋即被吸引了过去。 “玉芬姐,杏花是我先前约好的,我想求她放弃告段飞强/奸,我愿意出钱,甚至跪地磕头都行。”刘寡妇也想过办法救段飞。 这办法太愚蠢了 田玉芬翻了翻白眼,叹气道:“你太天真了,王杏花把事闹得这么大,肯定是有目的,你就算是把头磕破,她也不可能不告。” 顿了顿,田玉芬眼眸里涌出一丝怒意,微握粉拳道:“对付这种贱女人,咱们得用暴力。” “姐,你到底在家吗?要是不在,那我就回家了。”院外又响起了王杏花不耐烦地叫喊声。 “好了,翠云,你先去开门,我找个地方躲着,咱们按先前商议的干。”田玉芬嘱咐道。 刘寡妇‘嗯’了声后,田玉芬就走出里屋,绕到隔壁的洗澡房里躲好。 “杏花……”刘寡妇来到院前,刚打开门,招呼还未说完,就被王杏花打断了。 “姐,你在里面磨蹭啥?这大白天的关啥门,对了,你说找我有急事,到底啥事啊?”王杏花噼哩啪啦说了一大堆,言语中无不透着抱怨的意思。 刘寡妇微愣,随即邀请王杏花进里屋,此时她也没心思客套了,直奔主题问道:“杏花,你跟姐说实话,段飞真强/奸你了?” “姐,你说啥啊?这么丢脸的事,段飞要是没真强/奸我,我哪会报警抓他!而且是你弟弟刘峰亲眼看到的。”王杏花坐在床沿边上。 对于刘寡妇提这个问题,她并没有意外,因为来前,刘峰就嘱咐她,要小心应付刘寡妇的套话。 “真是这样,你没撒谎?”刘寡妇进一步质问。 “姐,你跟那段飞啥关系!我可是你弟媳,我才是受害者,你不安慰就算了,咋还怀疑起我来了?”王杏花不满地道。 “你……你别管我们啥关系!我现在想让你改口供,你只要跟警察说不是段飞强/奸你的,我……我就给你2万块钱。”刘寡妇不想用田玉芬的暴力逼问,依旧想用自己的办法试试,毕竟王杏花是她的弟媳。 躲在屋外偷听的田玉芬,连连叹气晃头,心里埋怨刘寡妇始终太善良了。 王杏花闻言,顿时眼前一亮,可她并没答应,因为刘峰告诉她,这事成功后,欠下的赌债不要还,还将得到5万现金。 “姐,你咋能说这种话呢?你也是女人,贞节名声对我们来说比命都重要,他段飞沾污了我身子,我就要让他付出代价。”王杏花义愤填膺地道,好似她真被段飞强/奸过一样。 “你要是觉得少,我再想办法给你加点钱,别告段飞好嘛!算姐求你了。”刘寡妇不甘心。 “姐,这真不是钱的问题,你要是再谈这事,那我就回去了,中午派出所会出精/液检验报告,我得在家等叫唤。”王杏花不耐烦,欲想起身离去。 “别……别走,杏花,姐不谈这事了,看你来半天了,也应该口渴了,我去倒杯茶给你。”刘寡妇忙稳住王杏花,现在只能按田玉芬的方法干了。 前阵子刘寡妇失眠,特地叫段飞开了些安眠药,这下派上用场了,她走到厨房倒了杯开水,顺便将药放了进去。 “杏……杏花,你先喝口水,等下我想跟你谈谈我弟弟刘峰戒赌的事。”头次干这种不光彩的事,刘寡妇显得有些紧张。 王杏花没留意,从家里赶到刘寡妇这,一路上走得她早渴得不行了,端起茶杯就是一顿狂喝。 安眠药发作是要时间的,俩人交谈几句后,王杏花就感觉有点头痛,而且眼皮也有点睁不开了。 “姐,我咋感觉想睡觉?我……”话没说完,突然‘嘭’一声,王杏花的身子便倒在床上睡着了。 第五十九章 孙老黑趁机骚扰 “杏花,你醒醒!”为了确认王杏花是否真的睡着!刘寡妇试探的用手轻轻地推了推王杏花,完全没有反应。 “翠云,别摇了,安眠药的药性时间有限,咱们必须动作快点,你去把家里粗绳拿来。”田玉芬走进里屋,看到王杏花躺在床上,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 刘寡妇忙从杂物间拿来几条绳子,当递给田玉芬时,她却有丝犹豫,担忧地道:“玉芬姐,你下手可别太重,杏花毕竟是我弟媳。” “知道,老娘我又不是傻子,要是把她弄重伤了,那可是触犯法律的,我只是想给她点颜色瞧瞧。”田玉芬狠狠白了眼刘寡妇。 随后她便接过绳子,将王杏花的手脚全捆上,并反绑在背后,为了不让王杏花醒后挣扎叫喊,田玉芬还准备了一条堵嘴的毛巾。 “好了,翠云,你待会也假装中药晕倒,这样王杏花醒后就不会怀疑你了。”田玉芬心思慎密,她知道刘寡妇性格,怕她会感到内疚。 刘寡妇点头,怯怯地问道:“玉芬姐,这办法真能救段飞吗?” “能不能救段飞!那得等王杏花醒后,看她说不说实话!要是不嘴硬倒好办,嘴硬那可能要受点苦。”田玉芬说道。 她话刚落音,院子大门又被敲响,接着就有人在喊,“翠云妹子,你在家吗?我是孙老黑,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 那声音无不带着股喜悦的气息,看来孙老黑是真遇上喜事了。 这可把刘寡妇跟田玉芬吓了大跳,王杏花被捆绑在床,要是这时孙老黑闯进来,那可就不好解释。 最重要的是,会破坏田玉芬的逼问计划。 “这可咋办!我要不要去开门?”刘寡妇细声软语地询问田玉芬。 “不能开,只要你不搭理,孙老黑敲一会就会离开。”田玉芬朝刘寡妇摇了摇头。 可事与愿违,十多分钟后,孙老黑敲门的声音并没停下,继续嚷嚷道:“翠云妹子,我知道你在躲我,我保证这回不犯浑,我真有消息告诉你,是有关段飞那小崽子的。” “翠云,你去把孙老黑打发走,他再这样敲下去,王杏花可就醒了。”田玉芬略有担心。 刘寡妇咬牙点头,随后走到院前拉开门,忿忿地道:“孙老黑,你别再来骚扰我了,不然我可到村长面前告状。” “告状?”孙老黑冷冷一笑,色眯眯地望着刘寡妇,颇为轻挑地道:“翠云妹子,你装啥子纯洁!你都能跟段飞有一腿,难道跟我就不行!我可比段飞那毛头小崽子强多了,肯定能让你舒服。” 言罢,他便想伸双手去抱刘寡妇,显然是想耍流氓。 “孙老黑,你无耻”刘寡妇怒骂道,还好她眼疾手快,忙将门关上。 “翠云妹子,你开门,我知道段飞强/奸案的最新情况,你弟媳王杏花体内的精/液检验报告出来了,正是段飞那小崽子的。”孙老黑不死心,继续敲打着门。 “你胡说,我不信,小飞不会干那种事。”刘寡妇猛地拉开门,目光死死盯着孙老黑,好像要吃掉他似的。 “我可没胡话,这消息是我女婿熊亮刚刚打电话告诉我的,案子已经定了性,段飞这牢蹲定了。”孙老黑解释道。 这消息犹如惊雷般劈中刘寡妇,她顿时全身无力,身子依在门板上,失神地摇头道:“不……不可能。” “翠云妹子,别伤心,段飞这小崽子就是个人渣,我要是你弟弟刘峰,报警前就要弄断他手脚。”趁着刘寡妇失神,孙老黑假装扶人,双手伸向了刘寡妇的腰间。 “不准你说小飞坏话。”刘寡妇回过神来,发现孙老黑的手在其腰间,忙厉声喝道:“你干啥?快把你脏手拿开。” 孙老黑哪会放弃这绝佳的机会,不但没有放手,反而肆无忌惮的紧紧抱住孙寡妇,嘴里兴奋地道:“翠云,我喜欢你很久了,我好想得到你,你就让我享受一回。” “放……放开我,不然我要叫人了。”刘寡妇惊慌,拼命的挣扎着。 她没想到孙老黑竟然如此大胆,大白天也敢来强的。 “我不会放开你,我孙老黑哪点比不上段飞那小崽子!他能睡你,我照样能睡你,今天我一定要得到你。”孙老黑已然失去了理智,他抬脚将大门虚掩上,强行抱着刘寡妇往里屋走。 “你哪点都比不上小飞。”刘寡妇手脚并用,奈何粉拳纤脚打在孙老黑身上犹如按摩搔痒,根本没起作用。 “玉芬姐,救……救我。”万般手段后,依旧没挣脱孙老黑的魔爪,刘寡妇都快急哭了,只得向躲在里屋的田玉芬发出救命信号。 “你叫谁都没用?今天你逃不出我的手掌,我亲家是乡医院熊院长,你以后跟着我,绝对不比跟着段飞……啊……”差字还没未说出口,孙老黑便是发出一阵杀猪般的惨叫,他感觉到脑头被谁用木板砸了下,痛得他呲牙咧嘴。 “孙老黑,你个老不要脸的,光天化日下竟敢欺负翠云妹子,有我田玉芬在,你休想得逞,看老娘我不打破你的头。”看到刘寡妇被欺负,里屋的田玉芬发怒了,趁着孙老黑不注意,拿着块木板就跑了出来,一个劲往孙老黑身上砸。 孙老黑虽是男人,可由于先受了一木板,脑袋上都出血了,加上田玉芬越打越猛,他压根没机会反抗。 “玉芬妹子,你咋在这?别打了,我没有欺负刘翠云,这是误会。”孙老黑拿手按着脑袋出血的地方,边躲闪边解释道。 “误会?那得看老娘我的板子信不信!”田玉芬就是这强悍的性格,握着木板赶着孙老黑在院子里转圈圈。 “疯婆子,不跟你闹了。”孙老黑满头冷汗,唯今之计只能撒腿跑了,他拉开门就往隔壁家跑去。 “别跑啊,老娘还没打过瘾呢!”看着孙老黑狼狈的逃走,田玉芬心里松了口气,才将手里的木板丢掉。 “翠云,你没事吧?孙老黑有没有占到你便宜。”田玉芬扶着失神的刘寡妇进屋。 刘寡妇此时就是只受惊吓后的小鹿,可她脑子里更多的是担忧,猛地紧握住田玉芬的手腕,慌乱地道:“玉芬姐,刚才孙老黑说小飞的案子定性了,他说得不会是真的吧!” 先前俩人的对话,田玉芬也听到了,她轻拍刘寡妇的手背,安抚道:“当然不是真的,那话是孙老黑故意骗你的,小飞是啥人!咱们心里都清楚,他绝对不会干那种事。” 刘寡妇默默点头,她觉得田玉芬这话说的在理。 第六十章 村长婆娘的手段 俩人走进里屋,却发现床上的王杏花身子蠕动了几下。 “翠云,王杏花就快醒了,你快装晕倒。”田玉芬忙喊道。 刘寡妇立马照办,装晕躺在床上。 果然王杏花的睫毛颤动几下,她发觉头有点痛,欲想用手轻按,却猛然感觉双手被绳捆住,顿时睁开眼睛,失声惊叫道:“啊,咋回事?我手脚咋被捆了?” 她用力挣扎,可奈何手脚被反绑背后,她就像个肉粽,丝毫动弹不得,反而手腕上的绳越勒越紧,十分疼痛。 “王杏花,我劝你省点力,这绳子你没法弄开的。”田玉芬冷冷地道。 这话可把王杏花吓了大跳,惊慌地抬头望着眼前的田玉芬,吼道:“你是谁?是你捆的我?” 此时王杏花心里顿感不安,抬头环顾,看到刘寡妇也躺在床上,便用手臂蹭了蹭,“姐,你快醒醒。” 刘寡妇恍若未闻,继续装晕。 “你喊不醒她的,你俩都吃了我放进茶里的安眠药。”田玉芬出声提醒。 “啊……”王杏花失声惊叫,田玉芬的话里无不透着股歹意,她徒然感觉前所未有的恐惧,连连往后拖移着身子,颤声道:“我不认识你,你绑我干啥!求你放了我。” 乡里十八村,并非个个都熟悉认识,加上王杏花很少来刘寡妇家串门,所以她压根不认识眼前的田玉芬。 “可老娘认识你。”田玉芬猛然发飚,伸手抓住王杏花衣领,随后甩手就是一个大巴掌,怒骂道:“臭女人,叫你撒谎诬陷小飞!老娘我非要打得你以后不能张嘴。” 这巴掌可谓力道十足,打得王杏花脸一甩,晕头转向,脸颊也出现几根清晰的手指印,触目惊心。 “我没诬陷段飞。”这巴掌算是把王杏花打清醒了,她终于知道田玉芬绑人的目的,肯定是想帮段飞套话。 田玉芬不满意这话,换只手又一个重耳光,顿时王杏花懵了,脑后的秀发也被打得零散不堪,脸颊像猴屁股般红肿起来。 “你还嘴硬!老娘知道你肯定是跟哪个野男人偷/情,事后怕被发现才嫁祸给小飞,是不是这样?”田玉芬试探地道,她想利用自己的猜想套出王杏花的实话。 “不是,强/奸我的是段飞,我说的是实话。”王杏花强忍疼痛咬牙坚持,为了得到那笔重金,她必须不松口。 “你体内残留的精/液是谁的?是不是那野男人的!”田玉芬双手左右开弓,连连打了王杏花几个耳光,直到她嘴角边溢出鲜血才停止。 “我没有野男人,是段飞的,是段飞……”王杏花彻底打懵了,嘴里像得了失心疯般不停细声念唠着。 旁侧的刘寡妇眯着小眼,看到王杏花那鼻青脸肿的惨状,不禁心有余悸。 田玉芬没想到王杏花如此嘴硬,可为了救段飞,她宁愿事后背上故意伤害的罪名也在所不惜。 她从刘寡妇桌上拿来把剪刀,故意在王杏花眼前晃了晃,冷声威胁道:“不愿说实话是吧,那就别怪老娘耍狠了。” 说完,她便握着剪刀逼近王杏花的脸颊,锋利的刀尖触碰着皮肤。 “你别乱来,我……我会喊救命的,来人啊。”王杏花害怕得都快哭了,她可没见过这阵势,忙扯着嗓子喊叫。 “老娘让你叫!”田玉芬早有准备,拿着毛巾就塞在王杏花嘴里,淡淡地道:“瞧你长相也不赖,我要是在你脸上划几条,那你就彻底毁容了,以后都没法见人。” “呜……”王杏花听了,眼眸睁得如斗大,嘴里传出阵阵呜咽声,脑袋不停的摇晃。 刘寡妇也吓得满身冷汗,她怕事会闹大。 “我说,我说实话,你快把剪刀扔掉。”王杏花含糊不清地求饶道,她身子都吓软了,生怕田玉芬不小心划破脸蛋。 “那快说,你体内精/液是不是野男人的!你是怎样嫁祸给段飞的?”田玉芬欣喜,立马扯掉王杏花嘴里的毛巾。 “我真没有野男人,那精/液确实是段飞的。”王杏花喘息地道。 “耍老娘是不是?你以为我跟你闹着玩的!不来点真格的,你还不会说实话。”田玉芬脸色阴沉下来,猛地抓住王杏花零乱的头发,再次晃动起手里的剪刀。 “不要,我还没说完,精/液是段飞的,可他并没有强/奸我。”王杏花忙不迭地解释。 “啥个意思?”田玉芬满脑子问号,王杏花这话有些自相矛盾。 “事情是这样的,那晚刘峰拿了个装有段飞精/液的避/孕套回来,然后强行把精/液放进我体内的,他说只要陷害段飞去坐牢,他外面的赌债就能还清,还能得到5万块钱。”王杏花全盘尽数说出。 “你说笑吧?你男人刘峰手里怎么可能有小飞的精/液?你编也得编真实点。”田玉芬冷哼几声,王杏花这话太荒唐了。 “杏花,你说得都是真的?”原本装晕的刘寡妇恍如诈尸般蓦然坐起,双手死扣着王杏花的肩头摇晃。 王杏花的话,好像颗炮弹重重地砸在刘寡妇身上,整个人瞬间呆滞,水灵的眼眸里充满愧疚与自责。 “是我害了小飞。”刘寡妇杏眼里覆盖层晶莹的水雾,双手紧揪着秀发,边不停晃头,边懊悔地道:“小飞,婶子对不起你,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 “翠云,你别吓我,你咋了?”田玉芬忙将刘寡妇搂在怀里,她这模样极为吓人。 “玉芬姐,小飞的精/液是我给弟弟刘峰的,可我不知道弟弟要陷害小飞,对不起,我以后没脸见小飞了。”刘寡妇控制不了情绪,泪水不停跌落,她这才明白刘峰那天为何硬要段飞的精/液。 “到底咋回事?你说清楚点,你都把我弄糊涂了。”田玉芬茫然。 刘寡妇将事情原委尽数说出,原来那天应弟弟刘峰邀请去东湖镇吃饭,席间她苦口婆心地劝刘峰戒赌。 出乎意料的是,刘峰欣然答应了,但要求刘寡妇帮他个忙,帮他拿到段飞的精/液,理由是他之所以沉迷赌博,全是因为自己没有生育能力,经常跟王杏花吵架打骂,烦心之余才沾上赌博。 刘寡妇当场惊愕,询问刘峰为啥不领养!非得要段飞的精/液!刘峰说他打听过了,段飞是乡卫生院副主任,基因好,以后小孩肯定聪明,老了能享福。 而且刘峰还信誓旦旦地承诺,只要段飞的精/液能使王杏花怀孕,将来俩人有了孩子,他就洗心革面,努力工作养家,再不沾染赌博。 刘寡妇一心想帮弟弟戒赌,根本没有怀疑刘峰的话,为了达成刘峰的要求,救弟弟出火坑,刘寡妇那天夜里才非要段飞带套。 然而换来的却是弟弟深思熟虑的阴谋,还把自己的小男人段飞陷害进了监狱。 刘寡妇后悔极了,抬头用那无助的目光望着田玉芬,说道:“玉芬姐,我是个坏女人,是我害得小飞受牢狱之苦。” 田玉芬看着心疼,拇指擦拭掉田玉芬眼角的泪水,柔声安慰道:“傻妹子,这不是你的错,小飞不会怪你的,都是你那禽畜弟弟骗你的。” 赌徒,是世界上最不可信任的人,他们能为一点点钱卖妻卖女,甚至杀人掠货,像刘寡妇这种被欺骗算是轻的。 “翠云,别伤心了,这会咱们应该高兴才对,有了王杏花这口供,小飞就能洗清冤屈出狱了。”田玉芬说道。 第六十一章 周万民锒铛入狱 王杏花终究不是带套阴谋的策划者,田玉芬和刘寡妇决定去趟刘峰家,让刘峰亲自去派出所说出实情。 三人来到刘峰家,门是敞开的,里面时而传出喜悦的歌声,时而扯着破嗓子哼着家乡的黄梅戏。 “畜生,你为啥要去陷害小飞!他可是救过你啊,你就这么报恩的。”刘寡妇怒气腾腾地冲进屋,走到刘峰面前,丝毫没有犹豫一个耳光就打了过去。 这突如其来的耳光,打得原来悠闲哼着小调的刘峰顿时满头金星,睁眼望着站在眼前的三个女人。 “姐,你咋打人?”刘峰摸着灼/热的脸颊问道。 “你干的好事!姐那么相信你,你却骗我,还让我成为了你的帮凶,小飞哪得罪你了!值得你如此处心积虑的陷害他。”刘寡妇声音都在颤抖,她恨不得用手撕得刘峰血肉模糊。 奈何刘峰是她亲弟弟,她下不了手,只能咬牙强忍怒气,心里却是滴血般疼痛。 刘峰顿感不安,心里大呼糟糕,从刘寡妇的话里,他知道自己婆娘王杏花肯定把实话全说了。 “臭婆娘,去前不是嘱咐过你,要你警惕姐套话,你咋还是把实话全说了?”刘峰将鼻青脸肿的王杏花拉到身边,瞪眼细声质问道。 “老公,那泼妇手段好狠毒,你看她把我脸打的,我要是再不说实话,我怕没命回来见你。”王杏花颇为委屈地道,双眸怒视着田玉芬。 刘峰摇头叹气,这婆娘胆子太小,现在法制社会谁敢轻易杀人!硬是让田玉芬给恐吓住了。 “你这婆娘,真是快让你气死了,计划被你破坏,十万块钱也拿不到,姓周的肯定饶不了我,说不定咱们还得蹲监狱。”刘峰懊悔之极,拿手抚着额头,眼看十万块钱就要到手了,现在却不翼而飞,而且还惹上了祸。 十万? 田玉芬险些惊掉了下巴,十万块钱可是个天文数字,她跟刘寡妇对视一眼,怒斥问道:“刘峰,你将事说清楚点,十万块钱咋回事?” 刘峰面色凝重,心里做着强烈的思想斗争,要是不把周万民供出来,自己可就要替他背这陷害的罪名…… 思来想去,唯今之计,只能把责任全推到周万民身上,而且事情本来就是周万民幕后主使,自己顶多是个从犯,要是举报有功,说不定还不要受牢狱之灾。 “姐,我知道错了,都怪我财迷心窍,陷害段飞的是周医生,我只是按他的吩咐办事,我真不是有心骗你的。”刘峰紧握着刘寡妇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认着错。 周医生? 刘寡妇疑惑,咋又冒出个周医生了?事情顿时变得复杂起来了。 “周医生叫啥名!他为啥要陷害小飞?竟然还愿意出十万块钱让你帮忙。”田玉芬插言问道。 “周医生是不是周万民!乡卫生院的主任,小飞的顶头上司。”刘寡妇猛然醒悟,她平日听段飞淡过工作上的事,知道医院有个周万民处处针对他,想把他赶出医院。 “姐,你知道周万民!这人财大气粗,他说只要我帮他撒个谎,他就能不要我还五万赌债,还另外给我五万现金,这么诱/惑的条件,我当时头脑发热就答应了。”刘峰说道。 “你欠光头男的赌债不是小飞帮你还了!咋还欠五万块!而且周万民咋成了你的债主!”刘寡妇听不明白,周万民是医生不是放贷的,刘峰咋跟他搞在一起了! “姐,他在外面欠了一屁股赌债,光头男那只是小头,镇上混混纹身哥那才是大头。”王杏花插了句。 刘峰叹气的点头,补充道:“那5万块本是欠纹身哥的,哪知有一天周万民拿着欠条找到我,说纹身哥把赌债移到了他的名下。”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那天他威逼利诱要我帮他撒谎,最终我经受不了十万块的诱/惑,假装不能生育,从你那骗取了段飞的精/液,以及出钱请邻舍帮忙做假证录假口供,这一切都是周万民的主意。” 阴谋 这绝对是阴谋,刘寡妇跟田玉芬都惊出身冷汗,这得有多大仇!才会花如此多时间财力人力啊。 要是不从王杏花身上找到突破口,依周万民这阴谋,段飞势必得含冤入狱。 计划太周祥了,单从强/奸案看,任谁也不会怀疑到周万民,不得不说,周万民这回真是耗尽心机。 “刘峰,咱们现在去派出所,你的话是洗刷段飞强/奸案嫌疑的证据。”田玉芬心里担心段飞,不想段飞多呆监狱半秒钟。 半个小时后,四人来到了派出所,此时拘留室里的段飞,心情跌到了低谷,脸颊上充斥着沮丧跟不甘。 从医院回来后他便是这种状态,他真心想不通王杏花体内的液体怎么会是自己的,为想清楚这问题,他的头发都被抓的成鸡窝了。 “段飞,你可以出去了,强/奸案已经弄清楚,是王杏花故意撒谎陷害你的。”拘留室门被打开,楚芸颇为喜悦的说道。 段飞却没半点情绪波动,冷声道:“楚所长,你别开玩笑了,我现在没那个心情。” 这事换谁都不信,刚宣布案子要被定性,现在又说无罪,这种神转折,确实有点戏剧性。 “小飞,你咋这模样?是婶子害你受苦了,婶子对不起你。”刘寡妇走了进来,看到段飞面容憔悴,头发蓬松,心里十分愧疚,不顾楚芸在场,直接扑进了段飞的怀里。 段飞面露震惊,看到怀里抽噎的刘寡妇,忙用手轻拍刘寡妇后背,安慰道:“婶子,你咋来了?别伤心,我没事。” “小飞,婶子终于见到你了,这里晦气的很,咱们快些走,晚上婶子给你弄些好吃的。”田玉芬紧接着进来了,拉着段飞往外面走去。 “咋回事?楚所长,我真能离开了!”见楚芸没有阻拦,段飞不由孤疑起来。 楚芸点了点头,把刘峰来派出所认罪的事说了,并将案件情节推演一遍。 “啥?是周万民陷害我的!我就说嘛,明明他有叫我去张家村看病,却咬牙不承认,原来是配合刘峰啊。”段飞听了,怒火直冲脑门,真恨不得立马宰了周万民。 “是啊,周万民这计划慎密,差点把我给骗了,好在,田小姐从女受害者身上逼问出了实情。”楚芸有些汗颜,差点就酿成冤案。 “楚所长,周万民这狗杂种陷害我,你咋不去抓他?咋能让他逍遥法外呢?”段飞问道。 “我倒是想,可刘峰的话仅是片面之词,虽然说的与案情很吻合,可没有充分的人证物证。”楚芸无奈地道。 “楚所长,我能跟姓周的当面对质,请相信我,周万民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刘峰上前插了句,要是不能抓住周万民,他可得背陷害罪名这个黑锅。 “那好,现在咱们就去医院。”楚芸雷厉风行,几人走出派出所,坐上警车就往医院赶去。 几分钟后,警车停在医院门口,几人直接往周万民的办公室走去。 “周万民,你倒是挺会享受的。”走进办公室,见周万民跟熊亮围坐桌前悠闲饮着香茶,段飞此次冷静多了,并没喊打喊杀。 周万民环视涌进办公室的众人,当目光看到楚芸身后的刘峰时,身子浑然一颤,握在手上的茶杯险些跌落地面,里面葱绿的茶水洒了大半在皮鞋上。 “楚所长,你带这么大群人来我办公室什么意思?”周万民处世经验老道,缓缓站起身,反而镇定自若的质问起楚芸来。 “段飞强/奸案已经查明,是受害人老公刘峰故意陷害的,而且他还供出你周万民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楚芸指了指身旁的刘峰,厉声问道:“你认识他吗?他就叫刘峰。” 此时周万民脸色苍白,犹如张煞白的a4纸,眼前形势最明显不过了,楚芸已经怀疑到自己头上,只是没真凭实据。 “楚所长,你这话是在打我这张老脸啊,我周万民也算是有地位身份的人,我怎么可能认识他这种赌徒?”周万民狡辩道。 “姓周的,你别在这装,你要是不认识我,你咋知道我是个赌徒!陷害段飞的计划是你出的,我只是听你吩咐办事,想让我背这黑锅,没门。”刘峰怒气腾腾指着周万民咆哮道。 “你血口喷人,我压根不认识你,你说是我陷害段飞,有本事你拿出证据来,不然凭你刚才的言论,我可以告你诬陷。”周万民临危不惧,果然是个当官的人,在这种情况下,他说话的威势丝毫没有锐减,反而给人种理直气壮的错觉。 他跟刘峰见面只接触两次,而且每次都是单独在小轿车上,压根就不可能留下证据,人证更别提。 正因如此,他才敢这样义正辞严地质问刘峰拿证据。 刘寡妇蹙眉,目光斜睨着刘峰,不禁为弟弟担心起来。 然而让人意料的是,刘峰并没半点害怕,不慌不忙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朝周万民晃了晃,恶声恶语地道:“姓周的狗杂种,我早就怀疑你可能会赖账,那天咱们谈的话我全录音下来了。” “楚所长,你听听这录音,里面有周万民教我怎样陷害段飞的全部内容,我承认我财迷心窍,可我真不是主犯。”刘峰从手机里翻出那段录音。 刘峰是赌徒,可不是傻子,帮人撒个谎就能拿10万块钱,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他起初也值怀疑态度。 为了防止周万民事后耍赖不给钱,刘峰当时留了个心眼,把俩人的对话尽数录音下来。 打开录音,里面便传出周万民的声音,内容与刘峰在刘寡妇面前承认的完全吻合,果然这一切都是周万民策划的。 段飞双手紧握成铁拳,脸颊上现出抹让人恐惧的神色,录音中的周万民,丝毫没收敛对他的恨意,多次提及势要送他蹲监狱,身败名裂。 段飞进医院近一个月了,他始终没想明白周万民对自己的恨意是如何产生的! “狗杂种,老子没得罪过你,你为啥非要处处陷害我!你有种说出来,你说啊。”段飞暴怒,握着拳头就砸向周万民。 铁拳快如风,不偏不倚砸在周万民的眼睛上,整个人摔倒在椅子上。 听到刘峰有录音,他的脸早就成猪肝色了,此刻加上熊猫眼,他的脸颊宛如画板五颜六色,模样非常狼狈。 旁边一直看戏的熊亮,脸色也变得苍白极了,他害怕周万民把话挑明,那不仅借刀杀人的计划失败,还会将他跟段飞的矛盾摆在明面上来。 明面上的斗争,哪有暗地背后使刀更快爽狠呢! 周万民抬手擦了擦眼睛,望着怒火冲冠的段飞,冷笑道:“成王败寇,现在说那些有什么意义!段飞小破孩,你羸了。” 言罢,他艰难地站起身,目光落在了刘峰身上,眼眸里透着的寒光,恨不得立马把刘峰杀掉。 他不甘心! 这么周密的陷害计划,却因一个赌徒而失败 失去了他看得比命都重要的主任职位,还即将锒铛入狱。 他想再战,却再也没机会了 周万民心机很深,前两次整段飞失败后,他变得冷静起来,开始调查关于段飞的所有信息。 他从村里得知,段飞跟刘寡妇有一腿,便想从刘寡妇入手,多番调查后,赌徒刘峰进入了他的视线。 赌徒爱财,周万民利用这点,把刘峰控制了。 他的计划是先让刘峰装不能生育,骗取刘寡妇的同情,凭刘寡妇的善良,定会帮刘峰拿到段飞的精/液,构成强/奸王杏花的假铁证。 而他在案发那日下午,以张家村有患者急救为由,把段飞骗到了不见人烟的张家村,第二日,楚芸抓人,他就拒不承认,这样段飞便没有人帮他做不在场证明。 “既然没话说了,那就伸出双手来。”楚芸拿出一副锃光瓦亮的手铐,冰冷的铁圈锁住了周万民手腕。 “周万民,你涉嫌诬告陷害罪,现今人证物证俱全,我正式抓捕你。”说完,楚芸拖拽着周万民往楼下走去。 第六十二章 小色猫 周万民获罪入狱,对这种人自然不能留职停薪,医院对他作出了开除决定。 段飞因祸得福,周万民的陷害,反倒让刘寡妇和田玉芬摊牌成了好姐妹,这让他省去了不少麻烦。 “婶子,听说福贵叔去县里学习了,有没有这事!”下班空闲,段飞来到田玉芬家院门前。 “你问这干啥子?”田玉芬坐在石凳上扯菜,她哪能不知段飞的用意,然而这次她想像小媳妇般装装矜持。 “当然是想婶子了。”段飞张望四周,随即伸手搂住田玉芬,附耳悄声说道。 “快松手,被人看到影响多不好,进屋去。”田玉芬拍掉段飞放在腰间的魔爪,起身拿着菜篮就往屋里走。 段飞自然死皮赖脸地跟上去,待田玉芬进了厨房,他再次从背后搂住田玉芬,柔声道:“婶子,谢谢你,强/奸案的事多亏有你帮助,不然我还含冤蹲监狱。” “小飞,救你是我应该做的,今晚咱们不能乱来,刘福贵确实去县里了,可我那宝贝女儿从市高中放月假回来了。”田玉芬将菜篮放在灶台上,转身双手轻抚着段飞脸颊。 “啊……”段飞目瞪口呆,这消息可算是给他泼了盆冰水。 田玉芬也是连连叹气,她虽日夜想念女儿,可这次女儿回来的太不是时候,把她的好事给破坏了。 “妈,你饭菜煮好了没!我都快饿晕了。”突然,卧室里传来阵少女清脆的声音,言语中充斥着一股慵懒气息。 这可把俩人吓了大跳,田玉芬忙跟段飞分开,她虽性格强悍,但她身为人母,这种事可不能让女儿知道,不然真没脸见人了。 “就知道张嘴要吃,你跟刘福贵那混蛋一个德性,把老娘当下人,老娘上辈子欠你们的啊。”田玉芬抱怨一声。 “妈,你真啰嗦,你跟爸闹意见,干嘛拿我出气发泄!这晚饭我不吃了,坐车回来好累,我睡觉去了。”少女打着哈欠走进厨房,她压根不怕老妈田玉芬,摆一副受了莫大冤屈的模样站在田玉芬面前对峙。 “刘小秀,你这啥态度!你有种给老娘去睡!看我不打烂你的屁股,真以为老娘没法治你了。”田玉芬出声训斥,伸手揪着刘小秀的耳朵。 刘小秀顿时咧嘴叫痛,握着田玉芬揪耳的手,笑嘻嘻地求饶道:“妈,我跟你开玩笑的,你放手,我立马去写作业。” “这才是妈的乖女儿,你先去做作业,妈的饭菜很快就能弄好,吃完饭你爱咋睡都行!”见女儿认错,田玉芬这才肯松手。 刘小秀揉了揉泛红的耳朵,撇嘴朝田玉芬做了个可爱的鬼脸,就在她准备要跑出厨房时,却发现蹲在灶台下烧火的段飞正咧嘴嘻笑着。 “段飞,你笑啥子笑!给我闭嘴,对了,你咋出现在我家厨房呢?”刘小秀脾气火/辣,桃花杏眼怒视着段飞。 “小秀,你咋说话的!你应该叫小飞哥哥,咋能没礼貌?这么多年书都白读了。”田玉芬喝斥道。 “妈,我才不叫呢!他只比我大两岁,我才不让他占我便宜。”刘小秀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你屁股欠扇是吧!”田玉芬横眉瞪眼望着刘小秀,抬手欲想教训下女儿。 “婶子,算了,小秀从市里坐车回来够累的,咱们快弄饭菜让她吃饭休息。”段飞忙抓住田玉芬的手。 “段飞,你别以为帮我说几句好话,我就会叫你哥哥了,那是不……可……能。”刘小秀正处在叛逆时期,扭过身子就往外面跑。 “这孩子,你看看……”田玉芬气得鼻子泛酸,望着刘小秀的背影,抱怨道:“这全怪刘福贵那老不死的,每天就知道在外面睡小媳妇,靠我个女人咋教育!就这性格以后咋嫁人?” “婶子,生啥气呢!依我看小秀挺可爱的,长得漂亮大方,虽然有点调皮,可这不正是当下少女需要的朝气吗?我想她在学校肯定是校花。”段飞安慰道,把厨房门虚掩住。 “小飞,瞧你把小秀说得那么好,要不我把小秀许配你,你看咋样?”田玉芬弱弱地试探道。 段飞差点脚软摔倒在地,他不傻,清楚田玉芬这话摆明是在试探,当即坚定表态道:“不咋样,小秀是挺好,可我更喜欢婶子你。” “算你小子有良心,你刚才要是点头,老娘立马用菜刀砍掉你的祸根,让你永远碰不得女人。”田玉芬拿着灶台上的菜刀晃了晃。 段飞额头冷汗淋漓,赶紧跑灶下烧火,田玉芬握铲炒菜,正在弄的是道水煮鱼,这可是田玉芬最拿手的菜。 “小飞,你尝尝这鱼汤的咸淡!”田玉芬用铁勺沾了点鱼汤叫段飞尝味。 “味道很鲜美,能吃到婶子做的鱼汤真幸福,要是今晚能留下来就更幸福了。”段飞称赞道,喝了小口鱼汤。 “小飞,现在还不能让秀儿知道咱们关系,过几天婶子肯定好好补偿你,吃完饭你就乖乖回家。”田玉芬凑嘴亲了下段飞嘴唇。 段飞顺势伸手搂着田玉芬的柳腰,俩人尽情的亲吻起来,忽地,屋里响起清脆的声音,随即虚掩的门被打开。 “小飞,这门咋开了?”吻毕,田玉芬瞧见先前虚掩的门敞开着。 “不会是小秀吧?”段飞心里咯噔一下。 田玉芬闻言,脸色徒然变得苍白,赶紧往门跑去。 “咪……”突然,一只白色的小猫咪跳进了厨房,乌溜溜的眼珠四处张望,这可把田玉芬吓了大跳。 “该不会是你这小畜生!”田玉芬用脚尖踢了小猫咪几下,探头朝门外环顾,却没见有人影。 “小色猫,你的胆子可真大,竟然敢偷看主人亲嘴,看我不替婶子踢死你。”段飞走了过来也踢了小猫一脚。 “小飞,我还是去小秀房间瞧瞧。”田玉芬黛眉微皱,她心里没底,小猫咪是女儿的宠物,平日总抱着几乎不离身。 田玉芬轻手轻脚的来到小秀房间门口,段飞也悄悄地跟了过去,只见刘小秀正咬着笔头思考问题,旋即动笔写着作业。 “婶子,你瞧小秀这么认真写作业,不可能是她,肯定是那可恶的小色猫,明天我帮你宰了它。”段飞弱弱地道,接着俩人走回厨房。 “宰了你才是呢!欺负了我妈妈,还骂我是小色猫,段飞,臭流氓。”屋里刘小秀嘟嘴叫骂道,将紧拽手心的钢笔砸在桌面。 第六十三章 升职主任 第二天,医院开月总结大会。 会议室里,抬头望去,宛如白皑皑的雪地上耸立无数雪人,院长、副院长、副主任、各科室负责人等等医院干部悉数到齐。 会议就这个月病患投诉、药品监督、财务收入,人事调动等等做了个综合的报告,还特别通报了周万民开除的事。 “各位同仁,自周万民蹲监狱后,医院主任一职空缺已有数周,今天咱们得选出一位新主任,以避免医院管理层出漏洞。”熊涛双手十指相扣放地桌面,俨然一副官威十足的模样。 选主任! 在场医院干部顿时炸开了锅,主任可是实权仅低于院长的职位。 几乎所有人都窥视已久,然而得看清现实,虽然熊涛没提交候选人,可谁都知道在场有资格竞选的只有段飞跟熊亮。 “同仁们,主任肩负的责任重大,他不仅要出众的医术,还要懂得管理,希望大家能踊跃发言,说出你们心中最合适的主任人选,同时也讲讲你选他的理由。”熊涛颇为严肃地道。 能当上医院干部的,都算得上人精了,众人纷纷交头接耳的议论,猜测着熊涛这话的真实意图。 半晌,在场众人心里都有了选择,几乎全都打算选熊亮,理由不言而喻,院长熊涛是他老爸啊。 可常言道,枪打出头鸟,选主任可是牵扯到医院的站队问题,要是会错熊涛的意,假如段飞当了主任,必将打压打头阵挺熊亮的人。 因此没有人愿意冒这个险,皆是低着头面面相觑。 段飞虽不用有这种顾虑,可他心知肚明,熊涛搞这个选举完全是走走过场,主任职位绝对早就内定是熊亮。 他懒得配合这父子俩演戏,双手撑着脑袋闭目养神,都好几天没碰刘寡妇,寻思着晚上回去找她大战几个回合。 瞬间会场气氛异常寂静 “既然大家都有些犹豫,那就让我这个副主任先讲讲吧。”出乎意料的是,熊亮竟然率先站了起来,正色道:“我心中主任的最佳人选是段飞。” 哗然 在场众人皆是目瞪口呆,甚至有人险些惊叫出声,顿时目光齐唰唰的望向熊亮。 段飞亦是猛地睁开眼睛,他不敢相信,甚至怀疑自己耳朵出现了幻听。 “不错,熊亮,你能大胆说出心中合适人选,这很好,你能告诉大家你选择段飞的理由吗?”熊涛赞赏道。 熊亮嘴角抽搐几下,这老爸不是存心要在自己伤口上撒盐吗?可他依旧强颜欢笑地道:“我选段飞原因有三。” 顿了顿,他起身走到段飞身旁,轻拍着他的肩膀说道:“第一,段飞的医术纵观整个医院,那绝对是最厉害的,能用针灸治好顽固性肺结核病,这种举世罕见的方法放眼世界也只有他可以。” 众人纷纷点头 “第二,段飞在患者心中口碑最好,他来医院时间虽短,可他却用最有效的方法针灸治疗了多例疑难病症,如今很多人为他莫名而来,而且他还保持着零医患纠纷的记录。” 这点众人深有感触,他们经常碰到有患者主动要求换医生,点名要段飞治疗,这种尴尬很多。 “你的第三点呢?”熊涛出声问道。 “第三,段飞为人随和,共事不会发生矛盾,这点有利于展开工作,不像周万民阴险毒辣,总之段飞当这主任,我熊亮一百个服气与支持。”说完,熊亮坐了下来。 说着这口不对心的话,熊亮心中压抑的怒火愈发强烈,放在桌下的双手紧握成拳,他暗自发誓要让段飞付出代价。 “对于熊亮的发言,我的评价就两个字,很好,希望大家能像熊亮那样大胆、放开的发言。”熊涛轻吁了口气,熊亮果然没让他失望,终究还是选择顾全大局,顺从周书记安排,放弃了眼前这蝇头小利。 此时众人都纷纷猜测熊亮这话的意思,是真心支持呢!还是假意谦让!一时间众人无法琢磨透彻。 会议气氛依旧寂静,众人还是持着观望态度。 这结果显然让熊涛不满意,屈指在桌面上敲了敲,朝身边的李国辉副院长问道:“老李,说说你的想法。” 李国辉端起桌面的茶抿了口,随即满脸微笑道:“熊院长,我想法跟熊亮一致,可我要补充一点,段飞的年轻是在场各位没法比的,现在国家提倡干部年轻化,那是因为年轻人更有干劲,更有斗志。” 李田辉向来唯熊涛马首是瞻,这是医院众所周知的,此时在场的人终于明白了熊涛的真正意图。 “李副院长说的对,段副主任年轻有为,这主任职位非他莫属。” “段副主任技德双馨,我们对他彻底服气,这主任他当仁不让。” “……” 众人纷纷出声表明立场,你一言我一语的称赞着,瞬间把段飞说成了十全十美。 “段飞,你瞧瞧,同仁们全都支持你,我要是不答应,可就出不了这门,他们口水都会把我淹死的。”熊涛看着段飞打趣道,要想拉拢段飞,势必先给点甜头。 段飞懵了,这情况有点太出乎意料,这主任职位好像天上掉的馅饼直接给砸在头上,弄得他有些恍惚。 “熊院长,这主任我不适合当,临床经验我没熊副主任丰富,最重要的是,我不会西医治病。”段飞站起身推辞道。 “只要你医术精湛,那临床经验就是虚的,中医针灸能治好病,干嘛还要会西医,传承发展华夏文化不是更好。” 熊涛站起身,轻拍着段飞的肩头,一副语重心长地说道:“段飞,我看好你,别让我失望,事情就这么定了。” 说完,熊涛朝在场众医生说了声‘散会’,随后便走出了会议室。 第六十四章 借刀杀人 段飞升职主任的事,在医院里传得沸沸扬扬,就连打扫卫生的大妈都知道了,纷纷朝段飞表示祝贺。 特别是行走在楼道里,总有些漂亮女护士朝他眨媚眼放电,甚至有些强悍的,还主动邀请段飞喝酒唱k,说是帮他办庆功酒会。 然而段飞全部谢绝了,回到办公室里,他拿手揉着额头,常言道,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主任当得太糊里糊涂了。 “不会又是想拉拢我?”段飞忽然眼睛亮堂起来,脑子里浮现了李秀丽那冷冷的面孔。 上次李秀丽说过,他这个副主任,是熊涛故意送的,目的是想拉拢他,让他背叛李秀丽,转而给乡党委书记周凯当卧底。 越想越觉得是,段飞额头不禁直冒冷汗,这回升职主任,想来固然也是拉拢,那就意味熊涛准备要拉自己下水入伙。 段飞腾然站起来,在办公室焦急的来回踱步,看来得找李秀丽谈谈,想办法应对熊涛这次拉拢计划。 “周主任,你想清楚挑哪个护士陪你睡了没!瞧你这纠结的模样,依本小姐来看,你别费那个脑子,干脆来个大被同眠,反正花痴护士大把,也正好发挥你死色/狼兽性。”突然,办公室响起萧采盈清脆的声音,言语中却带着很强的酸味。 段飞暴汗,自己纠结想事的模样,敢情让萧采盈误会是在意/淫女护士! “萧护士,谁兽性啊!我刚才在思考问题好不!我有那么禽/兽好色么!你非得每次都把我往不健康方面想!”段飞狠狠地白了眼萧采盈,颇为无语说道。 二丫静静地站着,她已经习惯段飞跟萧采盈见面就拌嘴了。 “这话只有傻二丫才信,你肯定是在想自己当上主任,该如何用权力潜规则女护士!”萧采盈撇撇嘴说道。 “无理取闹,懒得跟你说。”段飞自知萧采盈爱闹的性格,正襟危坐在椅子上假装看医书,不想予以理会。 “是你不敢说了吧,果然让本小姐说中了,我真替二丫不值,竟然疯狂喜欢上你这死色/狼,不,是禽/兽。”萧采盈咄咄逼人,双手撑在桌面怒视着段飞。 最好的脾气,也经不住萧采盈这般刁蛮,段飞眉头皱紧,嘴角抽搐几下,猛地将手中的医书砸在桌面上。 震得桌面钢笔都弹跳几下 “对,老子是在想怎么用权利潜规则女护士,不过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就算我把扫厕所大妈潜了,也不会潜你这个泼妇。”段飞怒吼道。 “谁稀罕你潜啊!你对我吼什么吼!你当了主任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信不信本小姐立马让你蹲监狱!”萧采盈气得浑身发颤,胸前起伏不定。 “我信,你现在就可以去向你老爸告状,派出所拘留室我又不是没呆过。”段飞也是气急了眼,什么话都敢说。 这气氛显然不对劲 旁边的二丫害怕俩人吵得不可收场,忙拉着萧采盈的手,柔声劝说道:“采盈姐,别说了,段飞说的都是气话,你别往心里去,我代他向你道歉。” “二丫,你每次都要我闭嘴,我可是你的闺蜜姐妹,你怎么老向着他,你太让我失望了。”萧采盈甩掉二丫的手,随后便拉开门,往办公室外跑去。 劝说不成,反而激怒了萧采盈 二丫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平日普通的拌嘴竟然弄成真吵架了,她欲想追赶上去,解释道:“采盈姐,你听我……” “别去追,你让她好好冷静下。”段飞暴喝,把二丫给拦了下来,像萧采盈这种刁蛮任性的人,你越是迁就,她就会越爱无理取闹。 “可……”二丫驻足,望着萧采盈离开狂奔的背影,心里有些不放心。 萧采盈回到护士室,便扑在桌面上抽噎着,水灵的眼眸已然全是泪花,她忍不住哭了,她从未受到这般委屈。 打小她就是县委书记老爹的掌上明珠,周围所有人都恭维她,从未有人对她吼过,更别提有人敢当面骂她泼妇。 渐渐的,她发泄完了,抬头向门口张望,边拿纸巾擦试掉泪痕,边嘴里呢喃道:“二丫怎么没追来呢?” 过分的自信,只会换取更大的失望 半晌后,萧采盈眼睛都望穿了,门口也没见到二丫的身影,她不禁生气道:“臭二丫,重色轻友的死妮子,我这么伤心,你也不来安慰我。” 她将手中的纸巾紧揉成团,旋即重重地砸向旁侧的垃圾筒里,撅嘴忿忿地道:“哼哼,臭妮子,以后都不帮你了,让你给死色/狼欺负死。” 此时萧采盈后悔跑出来了,她原以为二丫会追出来替段飞解释道歉,到时她就以看在好姐妹份上原谅段飞。 这样她仍是这次拌嘴的胜利者 然而事实却背道而驰,二丫没追出来,她就没有台阶可下,要是主动示好,那段飞不就抓住她弱点了,以后她就没机会在段飞面前说话趾高气扬了。 要是将关系弄恶,这显然不是她的初衷,而且她都给段飞强吻过,这关系又怎么能撇得清。 “死色/狼,就先让你在本小姐面前得瑟几天,等你有事求我,我再把场子找回来。”萧采盈自我安慰道,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就在这时,熊亮悄悄走进了护士室,他瞧见萧采盈心情差,心里不禁暗笑,段飞这回帮了他个忙。 “萧护士,是不是段飞又跟你吵架了!这小子真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惹的县委书记千金哭脸,我让我爸去教训下他。”熊亮一副要替萧采盈出头的模样。 萧采盈哭着跑出段飞办公室,医院很多人都见到,消息自然也传到了熊亮耳朵里,他正愁没借口挑拨俩人关系,立马就屁颠屁颠来了。 “熊亮,你是脑袋让门夹了!本小姐跟段飞吵架关你屁事?用得着你瞎管闲事!”萧采盈在段飞那吃了亏,正愁没地方发泄怒火,这熊亮贴热脸过来,恰好撞在枪口上,噼哩啪啦把他骂了顿。 熊亮顿感满头黑线 “熊亮,你要是没事的话,那就别挡着路,我要去给病人测血压。”萧采盈没好气地道,拿起血压测试器就欲往外走。 萧采盈对熊亮没半点好感,反而很憎恶,因为熊亮用不正当手段,迫使二丫跟他订了婚。 “萧护士,能跟我去趟办公室吗?明晚你值夜班,有些患者情况需要跟你交代下。”熊亮忙谄媚地道。 萧采盈点头,工作上的事她不敢有丝毫马虎,跟着熊亮来到办公室。 可熊亮始终醉翁之意不在酒,一边谈着工作,一边留意萧采盈心情,欲想寻找机会再次挑拨。 “萧护士,最近你有没有感觉二丫很奇怪?”谈话途中,熊亮忽然插了句。 “你什么意思?”事关闺蜜二丫,萧采盈对熊亮话题产生兴趣。 萧采盈的反应,让熊亮喜出望外,终于找到突破口了。 “二丫最近跟段飞走得很近,有人看到他们经常搂抱。”熊亮帮萧采盈倒了茶,好像要她边喝茶边听故事。 萧采盈面露惊讶,段飞跟二丫私下的关系,全医院只有她知道,俩人见面约会都是拿她打掩护,就像那次酒吧唱k。 “不可能吧?”萧采盈端起茶抿了小口,随即眼珠转了转,试探地问道:“熊亮,你别猜疑了,他们只是普通同事关系。” 二丫现在是熊亮的未婚妻,为了保护段飞的名声,她嘱咐萧采盈不要将俩人的事泄露出去,等将来段飞有本事了,她再找熊亮商议退婚。 “我猜疑!”熊亮咧嘴冷笑,回坐到椅子上,手掌抹着眼睛,悲愤地道:“普通关系?真以为我熊亮是傻子,她孙二丫完全是移情别恋了。” 移情别恋! 萧采盈险些笑喷了,你熊亮要是不玩手段,二丫能跟你订婚,而且人家压根就没喜欢过你,何来的移情别恋!真是笑掉大牙。 “你都知道些什么?”萧采盈出声问题,她从熊亮话中察觉出,熊亮似乎知道了些情况。 “萧护士,说起来真丢脸,我熊亮堂堂副主任,算是年轻有为了吧,可未婚妻却被人勾搭了。”熊亮突然猛地一拳头砸在桌面,面目狰狞地谩骂道:“段飞这人渣,简直是个禽/兽,二丫全是受他蒙骗才移情别恋,以前我们很恩爱的。” 萧采盈差点吐了 真佩服熊亮,二丫连手都没让他碰,他竟然敢在外面吹嘘恩爱。 “熊亮,你没证据就别乱说话。”萧采盈黛眉紧皱,自从宾馆那晚后,只要听到有人说段飞坏话,她就异常反感。 先前在护士室,就是因为有些花痴护士吹嘘段飞接受了她们喝酒邀请,才把萧采盈醋坛子打翻了,才有与段飞在办公室吵架的一幕。 “我有证据,上次段飞被拘留,二丫竟然拉着你去大闹派出所,你瞧她当时那关心劲,好像蹲监狱的段飞是她老公。”熊亮咬牙切齿地道。 “就凭这个!”萧采盈问道。 “当然不止,就拿这次段飞当主任来说,二丫首先不是安慰我,而是去恭喜段飞,老子才是她的未婚夫啊,她难道就不知道,段飞抢的是我的主任位置吗?她这是在我伤口上撒盐。”熊亮歇斯底里地咆哮着。 言罢,熊亮便双手蒙着眼睛,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眼角硬生生被他挤出两滴泪水来,整个人情绪都处于崩溃边缘。 “这能说明什么!顶多说二丫跟段飞关系好。”萧采盈直接无视了熊亮抹泪的画面,心里却暗想,二丫以后得注意点。 熊亮诧异,他以为自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能博取到萧采盈的同情,可没想到萧采盈的回应却是如此冷漠。 他不甘心,假装拿手擦泪,抽噎道:“萧护士,要是能说明什么!那不一切都晚了,段飞太可恶了,竟然打我未婚妻的主意。” 萧采盈瞧见熊亮那可怜的样子,也不忍心再出言打击,忽然脑子想起段飞与她拌嘴的画面,不禁啐声道:“段飞,确实太可恶了。” 这话正是熊亮想要的,他顿时欢喜不已,附和道:“萧护士,段飞欺负我可以,谁叫他是主任!可他多次与你吵架,还把你惹哭,这是不可饶恕的,咱们要主动出击。” 咱们! 萧采盈疑惑,感觉有些不正常,这熊亮干嘛老提她跟段飞吵架的事? “那咱们该怎么出击!本小姐早就想教训段飞了,他竟然敢骂我泼妇。”萧采盈顺着熊亮的话说道。 她想套出熊亮到底是何目的! 熊亮双眼放光,瞬间精神振奋起来,绘声绘色地建议道:“萧护士,我觉得咱们可以搞个同盟,以后一起想办法对付段飞,不把他赶出医院誓不罢休。” 萧采盈瞠目咋舌,熊亮的目的竟然是想利用自己去对付段飞,这也太阴险了,不行,得赶紧想办法把这事告诉段飞,让他多多提防熊亮才是。 “熊亮,就按你说的办,以后找到机会就合伙下手,现在我先去帮病人测血压。”萧采盈为避免打草惊蛇继续唬弄着,随后才起身离开。 “段飞,有我熊亮在,你就别想有好日子过。”看着萧采盈离去的背影,熊亮嘴角露出抹阴冷地笑容。 周万民蹲监狱了,借刀杀人计划被迫搁置,而如今成功挑拨了萧采盈,熊亮手中的刀又重新散发噬血的光芒。 而且萧采盈这把刀,相比周万民强大数倍,县委书记的千金,那只需随便运作,便能将段飞置之死地。 忽然,熊亮哼起小调来,上午在会议室的阴霾顿时烟消云散,心里暗道:“爸,你们的绥靖政策是错误的,要干大事就得斩草除根。” 昨天熊涛告诉熊亮,乡政府近日有个大型医疗投资,为了能从中捞钱,乡党委书记周凯决定升职段飞以此拉拢,并要求熊氏父子尽量对段飞表示好感。 正是这样,会议室才出现熊亮被迫主动选举段飞这种违心的举动。 不过熊亮保留了他要斩草除根的意见,经过绞尽脑汁的思考,他想到挑拨萧采盈的方法,借她的手赶走段飞,这样既能够不破坏捞钱计划,又能够拿回原属于他的主任职位。 第六十五章 神秘的李秀丽 江东乡集市某餐馆门前,段飞来回的徘徊,目光远眺,上午打电话给李秀丽,俩人约好中午见面商议事情。 “李乡长,我已经在里面订了厢房。”瞧见李秀丽的小车停下,段飞忙迎了上去。 车门拉开,露出张冷冷地精致脸颊,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势瞬间在餐馆蔓延开来,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李秀丽微微点头,手里提着个袋子,随即俩人来到厢房,由于公务繁忙,她是趁吃午饭时间出来的,段飞早就把饭菜摆上了桌。 “李乡长,我知道你反对铺张浪费,我只叫几个农家小炒,也不知道这些菜合不合您胃口!”段飞弯腰怯怯地道,跟李秀丽说话,他总感觉有种前所未有的紧张。 “段飞,这么急叫我来,是不是你查出能涛贪污的证据了!”瞥了眼桌面的菜,李秀丽拿起筷子试着味。 段飞重重的叹气,无奈地摇头道:“我不仅没查到证据,反而现在身陷险境,熊涛升职我当主任,可能要对我下手。” 李秀丽表情没丝毫波动,定眼怔怔地望着段飞,柔声道:“这是好事,恭喜你荣升。” “好事?李乡长,你别埋汰我了,熊涛这回拉拢,估计要搞阴谋诡计拉我下水,我哪是他们这些老狐狸的对手。”段飞苦笑。 李秀丽柳叶眉微皱,正色道:“段飞,只要你清廉自持,那任由熊涛搞什么陷害都没用,以后万事谨慎而行,千万不能收礼,这是他们惯用拉人下水的伎俩。” 段飞点点头,心里却颇为疑惑,上次熊涛让他当副主任,李秀丽当时还挺惊讶,这回怎么如此平静! “李乡长,难道你对熊涛给我升职主任不惊讶?”段飞弱弱地问道。 李秀丽拿起纸巾印了印嘴唇上的油污,嘴角泛起抹高深莫测的笑容,杏眼望着段飞说道:“这事是我策划的,周凯要是不给你升职主任,那我才应该惊讶。” 震惊 段飞宛如被惊雷劈中,眼眸里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猛地站了起来,诧异道:“李乡长,这咋回事啊?” 李秀丽将计划全盘拖出,原来近日她从省扶贫办拉了个200万的医疗项目,为了能让段飞进入医院核心层,她指示将这笔钱下拨给乡卫生院购买医疗仪器。 周凯等人要想打这笔钱的主意,那必须升职拉拢段飞,并让其同流合污,不然有段飞盯着,他们压根不敢捞钱。 当然李秀丽最终目的,自然是想放长线钓大鱼,争取在这个项目里拿到周凯等人的犯罪证据,肃清乡里贪官污吏,还人民个清廉的政府。 段飞听得双腿直哆嗦,要不是手撑在桌面,估计早就吓得摔倒在地,他没想到自己的主任职位,竟然是李秀丽如此大费周章弄来的。 玩政治的人,果然心计高深莫测,段飞对李秀丽愈发钦佩,也愈发迷恋起来。 “段飞,这出肃清贪官的好戏,开头我已经帮你演了,接下来至于能不能拿到周凯的证据就得全靠你!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李秀丽说道。 段飞懵了。 前阵子他也试图搜索熊涛的犯罪证据,原先怀疑两个副院长也分了脏,可他想过很多办法试探,始终没能从他们嘴里套出话来。 可以说,段飞现在毫无头绪,凭这样的状态根本无法肩负起李秀丽的期望。 可是要段飞主动承认自己没用,让李秀丽另找他人,这显然不是个热血男儿的个性。 “李乡长,我段飞虽无法保证一定能拿到证据,但绝对会竭尽全力,我保证即使让熊涛拉下水,也决不跟他们同流合污,我永远站在你的阵营。”段飞信誓旦旦地道。 李秀丽却是皱眉,瞪眼道:“段飞,我必须指正你一点,你站的不是我李秀丽的阵营,而是正义的一方,所有贪官污吏都是邪恶势力,他们永远都战胜不了正义,你要坚信这点。” 段飞暴汗,顿感满头黑线,这当官的就爱教训人。 “李乡长,你花200万就是为了抓周书记,你觉得值吗?”段飞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在2000年,200万是个巨额数字,能为一个贫困乡做很多惠民实事,要是段飞这回没找到周凯的犯罪证据,这钱可就会被周凯等人吞掉大半。 “没有值不值!跟贪污腐败誓死作斗争,这是每个党员应有的觉悟,只要有这帮噬血蛀虫存在,干什么惠民举措都是徒劳的,只有彻底清除他们,这才是治本。”李秀丽锵锵有力地道。 段飞闻言,心里却压抑得很,现在他可是顶着巨大的压力,要是他没能拿到周凯犯罪的证据,那李秀丽这200万就白砸了。 “当然了,这200万下拨给乡卫生院,不仅仅是为钓周凯这条大鱼,我还有其它战略目的。” “战略目的?”段飞睁大眼,听不明白这话的意思,瞧见李秀丽吃完,忙倒了杯茶给她。 李秀丽端起茶抿了口,略带伤悲地道:“首先我不想留遗憾离开,明年上半年我就要调往县里,周凯这颗吸血的毒瘤不除,我愧对信任我的爷爷,愧对培养我的党。” 李秀丽脑子里浮现副国级高官爷爷的模样,想起爷爷对付贪污腐败份子那种雷厉风行的手段,与不惧怕任何家族、阶级、党派那种霸气作风,她不由感觉到骄傲。 调走! 段飞面露震惊,凑在嘴边的茶杯都差点跌落,李秀丽才来乡里工作一年,怎么这么快就升职去县里了? 然而他没有插言,张着嘴继续听着。 “其次我对这片土地产生了感情。”李秀丽站起身,来到包厢玻璃窗旁,望着街道上忙忙碌碌的行人,感慨地道:“我来江东乡时间虽不长,可通过走访调查,我发现农村最大的问题是教育与医疗,教育这块基础差,没几年搞不上去,而医疗不同,咱们有乡卫生院打底,只要加大资金投入,完全可以解决看病难的问题,几乎可以杜绝因病情耽误而死亡的情况。” 段飞深有同感,他是医生,农村每年死于癌症的人不计其数,大多数原因是疏于检查,等到身体强烈疼痛时,却是癌症晚期。 要是这200万能投入买医疗仪器,那的确是件惠民工程,当然首先得确保周凯不能在这里面搞小动作。 李秀丽回坐椅子上,优雅的将杯里茶水喝掉,继续说道:“最后我想帮你当上这主任,你的针灸医术厉害,只有职位更高,你才有空间尽情施展出你的中医天赋,将你的针灸医术惠及到每个村民。” “李乡长,太谢谢你,我不会辜负你的期望。”段飞忙感激道,心里顿时一股暖流淌过。 李秀丽莞尔一笑,嘴角微微翘起,两瓣红唇划出个圆形弧度,加上吃饭时沾有油污,反倒像涂了胭脂般红霞。 笑了 段飞睁大眼睛,还是头次看到这冰山美女对着他笑,定眼看那性/感的嘴唇,真忍不住想凑过去亲吻。 “我嘴上有米饭?”李秀丽拿纸巾擦了擦嘴,她察觉到段飞正盯着她嘴巴看。 “没,没有”段飞极为窘迫,忙不迭地埋下了头,他真想扇自己两耳光,李秀丽这种女人是自己能够意/淫的吗? “要是没其它事,那我就先走了,下午还有个会议等我开。”李秀丽青葱手指挽起西装衣袖,杏眼瞥了下手表。 “好的。”段飞点头,心里暗喜,好在李秀丽没追究他刚刚的失态。 李秀丽站起身,可就在扭身离开时,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了,段飞,差点忘记,我有个手机要送给你。” 说完,她从椅子上拿起个袋子,随后将台崭新的手机递给段飞。 诺基亚! 段飞眯了眯眼,心里却困惑不已,这李秀丽竟然送自己手机,而且送的还是名牌。 “李乡长,这……”段飞自然不敢接,要送礼也该是他送啊。 “段飞,以后咱们就用手机商议事,出来见面太耽误时间了。”李秀丽说道。 就在这时,忽然厢房房门被人敲响,段飞以为是服务员找结账,忙跑去开门。 “段飞,果真是你。”刚拉开门,一位凶神恶煞的男子冲了进来,双手猛地抓住段飞衣领,直接就要挥拳打人。 来得人竟然是曹猛,曹梦珍的亲哥哥。 段飞来不及惊讶,忙晃头躲避,这才闪掉曹猛的铁拳。 “曹猛,你发疯了啊。”段飞双眼怒视着曹猛,嘴里咆哮道。 “段飞,你的良心对得起梦珍吗?她为了你才去市医院工作,你却在这里偷偷玩女人,打你还是轻的,老子恨不得宰了你。”曹猛屈指敲打着段飞的胸膛。 李秀丽黛眉紧皱,俏脸上瞬间覆盖了一层厚厚地冰霜,这俨然是生气的前兆。 段飞留意到了李秀丽的表情变化,心里暗叫糟糕,欲拉着曹猛往外面走,嘴里解释道:“曹猛,别胡闹,这不是你闹的地方。” “我闹!段飞,那我问你,她是谁?你跟她是不是有一腿?老子不把这事弄清楚不会走人。”曹猛甩开段飞,手指着李秀丽。 段飞苦笑,他倒是想跟李秀丽有一腿,可凭李秀丽的地位身份,段飞只有抬头仰视她的份,他压根没资格染指。 李秀丽面沉似水,充满怒火的目光望向段飞。 “哟哟哟,段飞,你可真舍得下血本,玩个女人竟然给她买这么高端的手机。”曹猛瞧见了李秀丽手里握着的新手机,顿时眼睛放光,直接就伸手抢了过来,啧啧赞道:“诺基亚,这可是最新款的,得好几千块吧。” “把手机给我,而且就你刚才的言论,立马给我道歉,不然别怪我不给段飞面子。”李秀丽冷冷地道。 她表情虽未有半点凶神恶煞,可语气却让人冷得毛骨悚然。 “哟,小/妞,脾气挺火爆的,你勾引我妹夫,你还想要手机!你知道我曹猛是干啥的!江东乡有名的混混,信不信我叫人刮花你的脸!”曹猛装凶瞪着李秀丽。 李秀丽却不言语,不慌不忙拿出手机,指尖敲击着数字键。 坏事了 段飞额头冷汗直冒,他知道李秀丽应该是打电话给派出所,忙对着曹猛喝斥道:“曹猛,你犯什么浑!立马给我出去。” 曹猛恍若未闻,也拿出了手机,挑衅地道:“你打电话叫人,我也打,倒看谁最后跪下求饶。” 段飞快吐血了,曹猛要是得罪了李秀丽,他也得跟着倒霉。 “李乡长,你千万别叫楚所长来,这是个误会,曹猛是我未来大舅子,他误会了我俩关系,才会在这胡闹,我让他向你道歉。”段飞欲哭无泪,忙朝李秀丽解释道。 李乡长! 曹猛眼珠都快跌落,整个人都呆愣住,手扯了扯段飞衣角,小声问道:“段飞,她……她真是乡长!” “曹猛,你可闯大祸了,她就是乡政府的李秀丽乡长,我俩在谈公事,你跑进来闹啥?”段飞侧头瞪眼道。 “我哪知道!我刚巧来这吃饭,我听厢房里有你的声音,而且还有个女的,我就以为你俩是那啥关系,现在可咋办?”曹猛整个人都萎了,心里慌乱的很。 “还能咋办?赶紧给李乡长道歉啊。”段飞催促道。 “李乡长,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你,我向你道歉,我真诚地向你道歉。”曹猛朝李秀丽弯腰颔首道。 “李乡长,我大舅子真不是故意说那些话的,你就全当他放屁。”段飞附和道。 李秀丽将手机收进口袋,冷眼瞪着段飞道:“段飞,这次给你面子,我当这事没发生,可我提醒你,熊涛拉你下水,很可能会从你亲人入手,你得好好管束下,别坏了咱们正事。” 言罢,李秀丽便往包厢外走去,临出门时,还嘱咐道:“记住,我明年调到县里的事别外传。” 第六十六章 临时会议 两天后,医院会议室里,李国辉、段飞、熊亮、萧采盈、二丫,悉数被熊涛叫来开紧急会议。 “熊院长,你是不是要给我升职干部啊!本小姐可是头次来这开会。”萧采盈进门就打趣道。 熊涛笑了笑,随即正襟危坐地道:“各位,事发突然,我也不废话了,下午就劳烦大家坐车去市里,有两件重要的事需要你们办?” 众人惊讶,目光齐唰唰地望向熊涛,什么事竟然如此着急? “第一件事,乡党委下拨200万医疗项目资金用于购买精密仪器,市里医疗器械公司我已经联系好了,这件事就由李副院长牵头,段飞跟熊亮协助。”熊涛说这话时略带怒气,原本购买仪器的事定在两周后,这样他就有足够的时间陷害段飞拉他下水。 然而上午,周凯接到省扶贫办的电话,上面要求周凯尽快落实项目,要是耽搁时间长了,这笔钱就得先给其它的贫困乡镇用。 周凯自然不会将到嘴的肥肉吐出去,他要求熊涛让人立马带队去市里落实,虽然在没拉段飞下水前就出手会有风险,可200万的诱/惑实在太大。 李国辉跟熊亮有些疑惑,纷纷与熊涛对视,好端端地怎么就将事提前了? 唯有段飞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模样,表情没半点波动,心里倒有些窃喜。 开会前,李秀丽就将此事告诉了他,原来李秀丽为了迫使周凯没时间拉段飞下水,才让省扶贫办给周凯施加压力,让周凯提前将购买仪器的事提上日程。 这样就巧妙的将段飞身陷险境给破除了,还悄无声息地将了周凯的军,迫使他冒风险而行,打乱他的计划与部署。 “熊院长,医院有了这笔钱,那真是如虎添翼,超越县医院指日可待,这全依赖您的英明指挥。”李国辉拍马屁道。 “老李,别这样说,医院靠得是大家。”熊涛假装谦虚,但旋即话锋一转,“不过,周书记确实很信任我,才把乡里年底重点项目给了医院,我当时就立了军令状,两年内解决看病难的问题,五年内必定超越县医院。” 熊涛这话一语双关,首先是暗示段飞,他背后站着乡党书记周凯,让段飞权衡利弊,是继续帮李秀丽,还是投靠周凯。 其次他在警告李国辉,不要耍滑头,除了拿本份外,千万别打其余钱的主意,不然会让周凯整死他李国辉的。 段飞自知熊涛的暗示,可经过与李秀丽谈话后,他意志坚定的支持正义。 “熊院长,你说第二件事吧,时间不早了,待会还得打包行李,不然得深夜才到市里。”段飞不耐烦地道,他可没心情听熊涛这些拉拢的暗示。 熊涛眉头一挑,显然对段飞这口气极为不满意,可周凯嘱咐他要向段飞示好,他只能强忍着这口恶气。 他端起桌面茶水抿了口,对着段飞强颜欢笑地道:“第二件事也是好消息。” “啥好消息?”段飞好奇道。 熊涛故意咳嗽两声,好似要大家提起精神听似的,旋即自我赞赏道:“我熊涛主持医院十多年,终于付出有了回报,明天市卫生局举行全市医生学术交流,所有县级医院都会派出医术最厉害的人参加。” “这跟我们有啥关系?咱们是乡镇医院,都没有资格参加。”段飞问道。 熊涛徒然露出抹得意的笑容,随即拿着张邀请函丢到桌面中间,颇为自豪地道:“大家瞧瞧,这是市医院寄给我的邀请函,很荣幸,我们医院是此番学术交流唯一受邀的乡镇医院,这是史无前例的。” “熊院长,这可是至上荣誉啊,咱们医院这回可要在市里露脸了。”李国辉拿起邀请函瞧了瞧。 “是啊,这是对我们医院的表扬,也是对我多年工作付出的肯定,我没有辜负周书记的期望。”熊涛颇为感慨地道,好像这次收到邀请函是他的功劳似的。 “熊院长,这邀请函里怎么点名要段飞参加!这好像不符合程序,以前这种学术交流都是由院长派人。”李国辉诧异道,打开邀请函,赫然入目的是段飞两个大字。 熊亮听了,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忙从李国辉手里拿来邀请函看,目光却愈发充满怒火,嘴角不禁抽搐几下。 熊涛瞧见了儿子不爽,忙安慰道:“熊亮,这次学术交流有两个名额,你跟段飞俩人都去。” 段飞坐在熊亮旁边,眼角余光斜睨下邀请函,清楚的看到自己名字,他不由觉得有些疑惑。 “这次学术交流,其实是一场医术比武,此次活动的总评委是市医院荣誉顾问兼副院长张默,只要你们得到他的好感,他稍微加以指点,就够你们受用终身。”熊涛说道。 张默! 熊亮顿时精神振奋,张默在医学界可是泰斗级人物,他读医科大学时就神往已久,要是这次比武表现好,可能会得到张默青眯。 “爸,我会把握好这次机会,既然医院有机会露脸,我们何不乘胜追击,我争取拿下这次学术交流的第一名,那样医院就会名声大振。”熊亮信誓旦旦地道。 “很好,人就得有自信。”熊涛站起身,伸手拍了拍熊亮的肩膀,眼角偷瞥了下段飞,却发现他满脸恍惚。 “段飞,我对你期望很高,你的针灸医术很厉害,你有没有信心拿下这个第一名。”熊涛略带嘲讽地道。 此番比试必定激烈,来参加的都是各县医院的精英,不会西医的段飞,自然是处于劣势,针灸始终有局限性。 段飞恍若未闻,他脑海里在想张默这名字,感觉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却又记不起具体是谁来! “段飞!”熊涛沉着脸,屈指重重地敲了下桌面。 段飞回过神来,忙起身说道:“熊院长,谢谢你的信任,我会竭尽全力的,至于拿第一我没有绝对把握。” “笑话,你要是有绝对把握,那现在岂是西医当道!你针灸再厉害如何!它还是有局限性与片面性的。”熊亮阴阳怪气地呢喃道。 “熊亮,你可以崇扬西医,但请你不要贬低中医,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财富。”段飞据理力争地反驳道。 熊亮却是阵冷笑,瞪眼道:“哪个厉害我就崇扬谁!中医能治好的病,西医能,中医治不好的病,西医也能,这就是实事。” “都别争了,这话题医学界争论几十年也没结果,你们在这瞎操心什么,我看你们还是留些精神应付明天的比试。”熊涛厉声喝道,现在还处在拉拢段飞时期,他不想让熊亮跟段飞闹得太僵。 “熊院长,你是叫我来看戏的吗?本小姐对他们的争论不感兴趣,要是没事我们就走了。”萧采盈有些抱怨地道。 “萧护士,你俩有安排,你们也跟着去市里,此番学术比试可能要涉及到现场动手术,二丫给熊亮打下手,你就负责协助段飞。” “本小姐不乐意,协助谁都行!就是不给某人打下手。”萧采盈努努嘴道,杏眼恶狠狠地瞪着段飞。 “不乐意正好,要是你协助,我光顾着吵架了,哪还能干其它事!”段飞毫不客气地道,他知道萧采盈嘴里的某人指的是自己。 “你……”萧采盈气得鼻子泛酸,欲又要跟段飞拌嘴。 “采盈姐,你别说了。”二丫挽着萧采盈的手臂劝说。 “好啦,就按熊院长说的办。”萧采盈侧头狠狠地剜了眼段飞,随后与二丫走出会议室。 段飞等人也相继离开 看着段飞离开的背影,熊涛拿手揉了揉额头,开始整理有些紊乱的心绪,思考着自己的计划有没有漏洞。 本来要是时间充足的话,他把段飞拉下水,几人合伙捞钱,那这200万至少一半可以吞掉。 可眼下段飞态度不明朗,他就得假设多种可能。 首先段飞明知自己在拉拢,他识事务投靠周凯,在购买医疗仪器中睁只眼闭只眼,那大家一起捞钱,这自然是最好。 其次段飞执迷不悟,坚持帮李秀丽查自己,那他就得想办法应付。 最后他想了最坏的打算,以往购买医疗器械是他带队,为了安全起见,这次换成了李国辉,他就完全置身事外。 现在熊涛就只能等待,一切等段飞如何选择。 第六十七章 情敌 回到办公室,段飞并未急着回家收拾东西,而是拿出手机想打电话给曹梦珍,告诉她要来市里的消息。 遗憾的是,段飞并没有曹梦珍的电话,好在他灵机一动,从医院电话薄上翻来了市医院前台的号码。 咚咚咚…… 那边却是传来阵清脆的机器女声,‘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在拨’ 段飞以为是有患者在咨询,自然没有疯狂重拨,半晌后,他才重新打了过去。 这回电话倒是通了 可段飞还未开口咨询,电话那边的前台接待护士却抢先说道:“赵公子,我可真佩服你,瞧你这份坚持肯定能追到曹医生,刚挂没一会又打来了。” 段飞满头雾水,想告诉护士认错人了,可刚想出声解释,却被电话那头的护士打断了,“赵公子,看在你送我们礼物的份上,我冒着挨骂的风险再帮你去问问曹医生,看看她愿不愿来接电话!你等等噢。” “护士,你弄错人了,我想找曹梦珍医生,我是他未婚夫段飞,你能帮我叫她来接下电话吗?”段飞不停解释道。 那边却无人理会,显然护士已经离开了电话机旁。 段飞颇为无语,刚想挂电话时,耳边却响起阵极为熟悉地声音。 “赵磊,你闲着无聊吗?老打电话很好玩吗?这前台电话是咨询病情的,你要是有病,你来医院我给你治,别老占着线,影响别人咨询。”那头女声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显然是气愤到了极点。 段飞顿时眼前一亮,心里暗道:“是梦珍姐的声音,可她为啥这般生气!赵磊又是谁!” “梦珍姐,我是段飞,是谁惹你生气了!”段飞终于出声问道。 那头果然是曹梦珍,她听到段飞的声音,心里激动万分,忍不住兴奋地道:“小飞!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市医院前台旁,几名粉衣护士皆是目瞪口呆,纷纷交头接耳小声议论,都在猜想曹梦珍口里的‘小飞’是何许人也! 她们极为好奇,市委书记的儿子赵磊用百万钻戒向曹梦珍表白,却遭到了曹梦珍的冷声拒绝,而这个‘小飞’,竟然只需要打个电话就能让曹梦珍激动到快流泪。 “是我,梦珍姐,我好想你。”段飞很欣喜,忍不住将压抑在心里的思念之情展露出来。 曹梦珍瞧见了护士们议论,连连咳嗽两声,正经说道:“小飞,这是前台咨询电话,咱们别占线,我的手机号是132……。” 说完,曹梦珍便挂了电话,嘴角上还挂着抹开心的笑容。 “曹医生,你啥事这么高兴啊!刚才打电话的是谁?”有个女护士忍不住心中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凑过头小声问道。 “你管这么多干嘛!好好做好你的本职工作。”曹梦珍板着个脸,随即咧嘴笑道:“好啊,满足你们这些小妮子的八卦之心,他是我的未婚夫,名字叫段飞,明天他会来参加学术交流,到时你们就能看到了。” 言罢,曹梦珍便扭身往办公室走去,只是快到楼道转弯时,她回头嘱咐道:“对了,赵磊要是再打电话到前台,你们就给我报警,告他严重骚扰医院秩序。” 几个护士差点眼珠跌落,告市委书记的儿子,那不是找死啊,放眼整个医院,也只有曹梦珍敢这么说。 回到办公室,曹梦珍就接到了段飞的电话,头句就质问道:“小飞,你刚才是不是说谎话!你既然很想我,那为啥不给姐打电话!” 段飞汗了,忙解释道:“梦珍姐,我没手机咋打!我前两天才有手机的。” 这解释多么空白无力。 “你现在是主任,你要是有心,完全可以用办公室电话打,你肯定是在外面有女人了,把姐彻底遗忘了。”曹梦珍生气道。 女人就爱猜疑 段飞顿感无奈,可过多的解释只会让事情更麻烦,叉开话题道:“梦珍姐,你咋知道我升职主任了?” 自然是前几天曹猛告诉她的,可曹梦珍却试探地道:“别给姐扯开话题,我哥都告诉我了,他说那女的比我长得还漂亮,他还要我管束好你。” 段飞猛地拿手拍额头,晕死,这曹猛嘴巴真贱,那天差点把李秀丽得罪了,现在又开始胡乱挑拨曹梦珍。 “梦珍姐,曹猛是胡扯,那女人是李乡长,我就算有那个心,别人李乡长也瞧不上我啊,那天我们正在谈事。”段飞解释道。 “孤男寡女在厢房谈事,你倒告诉姐你们谈的啥事?”曹梦珍追问。 “梦珍姐,你想歪了,这事说来话长,等明天到市里再跟你说。”段飞头痛了,撑手揉了揉额头,无力地道:“打这个电话就是想告诉你,我明天要参加市里学术交流,咱们能见面了,你可要好好招待我。” 说完,他嘴角露出抹色色地笑容,他至今都没跟曹梦珍干过那啥。 “我早知道了,招待会有,可你要是想干那啥,没门。”曹梦珍哪能不知段飞小心思。 “你知道我要来市里?”段飞诧异。 “是啊,你这次能参加学术交流,那还是我求导师的,不然就凭你们破乡医院哪有资格参加!” “到底咋回事?” “我导师张默是这次学术交流的负责人,我平日就在他面前夸你针灸如何厉害!他为了考察你的医术,才破例邀请了你们乡医院,怕你们院长不派你来,他还特意在邀请函上钦点了你的名字。”曹梦珍娓娓道来。 段飞瞬间全明白了,难怪感觉张默这名字熟悉!原来是曹梦珍的导师,记得自己的行医执照还是张默弄的。 忽然段飞不禁咧嘴笑起来,想起先前熊涛那副得意的模样,熊涛还以为受邀参加学术活动全是他的功劳。 要是现在熊涛知道,乡医院受邀只是张默想检验段飞医术的话,估计他会气得半死。 “梦珍姐,这次我会好好表现的。”段飞承诺道。 “小飞,这次比试你表现不错的话,导师说会收你当弟子,我导师可是中西医都精通的,到时你就会很厉害的。”曹梦珍说道。 段飞听得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 为了解救老爹出狱,为了能养活田玉芬,为了从熊亮手里抢回二丫,他前进的脚步绝不能止步于乡医院,他需要无穷的增强自身实力。 俩人随后说了些情话,这才挂断了电话,不过段飞却忘记问曹梦珍‘赵磊’的事了,从护士口里得知,这个赵磊经常打电话找曹梦珍。 段飞很想知道,赵磊跟曹梦珍是什么关系?男人有时也容易猜疑的。 就在这时,萧采盈走进了办公室,她来到段飞面前说道:“死色/狼,本小姐想跟你谈谈正事,是关于你的。” 段飞看到萧采盈就满头黑线,忍不住嘲讽道:“萧护士,咱们谈正事可以,要是想拌嘴的话,我不陪你了,动不动就哭的女人,我段飞可惹不起。” “谁……谁哭了!我那天明明是眼睛进沙子了,才跑出去冲水,要吵架拌嘴,本小姐才不怕你呢?哼”萧采盈撅嘴不承认道。 “行,你没哭,是我哭了,有啥正事你快说!我还得回家收拾东西。”段飞翻了翻白眼道。 萧采盈气得嘴唇都发颤了,心想这种大坏蛋,让熊亮把他赶出医院最好,不会眼见了心烦,人家好心热脸贴过来,他却是这态度? “啥情况?你到底有没有事?”瞧见萧采盈只顾咬着嘴唇,段飞疑惑地问道。 “没事,这你满意了吧?”听着段飞不友好的语气,萧采盈一咬牙赌气地道。 她明明好心来叫段飞防范熊亮陷害的,可现在这气氛,反而变成她求段飞了,遇到这情况,谁都会生气发火。 段飞愣了愣,随即皱眉道:“我早该猜到是这样,我回去收拾东西了。” 言罢,他重重地叹了口声,起身就要往门外走。 “等等,我说,我说还不行吗?死色/狼,熊亮想对付你,你以后要防着他点。”说完,萧采盈就感觉自己有些贱了,人家都不想听,自己还硬要说。 可不说她心里又不安,瞧那天熊亮的语气,不把段飞搞残是决不会收手。 萧采盈害怕明天熊亮会在市里搞小动作,要是段飞不防备,肯定会吃大亏的。 段飞睁大眼眸,眉头拧成了麻花状,有些不确定地问道:“萧护士,你不是开玩笑!” 萧采盈白了眼段飞,随后将那日熊亮在办公室跟她谈的话尽数说出。 “死色/狼,熊亮可阴险了,他竟然想利用我来对付你,还说合伙搞同盟。”萧采盈撇了撇嘴道。 “你答应了?”段飞打趣地道。 萧采盈顿时气结,鼻子都有些泛酸,自己要是答应了,还会来告诉你吗? “我……我当然答应了,你老跟本小姐拌嘴,我早就恨不得把你赶出医院,以前我个人势单力薄,以后你给本小姐小心点。”萧采盈嘴角扬了扬,恶狠狠地瞪着段飞。 段飞哑然笑了笑,他忽然发现萧采盈刁蛮的时候,竟然还透着点可爱。 “那你想怎么报复我?”段飞开玩笑道。 “剥皮,抽筋,你不是骂我是泼妇吗!那本小姐就做个泼妇给你看看。”萧采盈嘟嘴道,手里绘声绘色地做着动作。 “好啦,大小姐,你嘴巴也发泄完了,我还得回家收拾东西,多谢你告诉我这个消息。”段飞欲走出办公室。 “谁要你谢了!本小姐只要你为那天绊嘴的事向我道歉就行。”萧采盈始终想找回场子,她拦在了段飞面前。 “那是不可能。”段飞坚定地道,通过上次绊嘴,他总结了经验,应对萧采盈这种刁蛮的人,越强硬越好。 “死色/狼,你这人怎么这样!本小姐告诉你个这么重要的消息,你道个歉会死人!你让下本小姐就不行吗?”萧采盈狠狠地瞪着段飞。 “就是不行,这是原则问题,那次本就是你在胡闹。”段飞说道。 “我真后悔把这消息告诉你,早知道你是这态度,本小姐就让熊亮弄残你,哼哼。”萧采盈朝段飞轻哼几声,随后扭身跑了出去。 第六十八章 正面陷害 清晨 暖和的阳光倾洒大地,要不是身着毛线衣,根本看不出这是接近年关的冬天。 市医院大道口,早早的就已然是车水马龙,来参加学术交流的共计10多个县级医院,30多位医术精湛的医生。 为保证市医院正常运行,此次活动省略了市卫生局领导致词,而是直接由前台护士带着众人前往会议大厅。 段飞等人是昨晚到的,住在离市医院不远的五星级酒店里,此番学术交流是公款消费,李国辉毫不吝啬的挑选了高级套房。 早上,几人就兵分两路,李国辉去考察齐伟医疗器械公司,商讨购买仪器事宜,段飞等人则来到市医院进行学术交流。 来到会议大厅,待众人安静地坐好后,市医院的管理员才过来。 来人是位年轻女医生,她那青春亮丽的外表,让在场男医生纷纷投去目光,女护士们也各种羡慕妒忌恨。 “各位,首先欢迎大家来市医院,这次学术交流的第一轮探讨就由我来负责。”女子走到台前,手里拿着叠资料。 众医生纷纷交头接耳,女子年龄比他们都小,当负责人!有点难以服人。 唯独段飞咧嘴微笑,女子竟然是曹梦珍 “各位,容我先自我介绍下,我是市医院内科的曹梦珍,由于导师张默医师的信任,我将负责这一轮探讨治疗方案的比试,请大家好好看屏幕。”曹梦珍打开台上的多媒体,将手里的资料尽数地投影到屏幕上。 知道曹梦珍师从张默,也没有人怀疑了,皆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 偌大的墙壁上,中间是张患者胸透的片子,旁边则是患者咳痰的照片,以及血常规检查报告,叩诊时的声音诊断单。 来参加的医生都不是菜鸟,从胸透片上可以看到患者胸廓膨隆,血常规检查嗜酸性粒细胞增高,并伴有微量的白细胞增高,咳痰呈黏液柱状,叩诊呈过清音。 患者显然是支气管哮喘病 “大家都知道这患者是支气管哮喘病,我们通常治疗方案是雾化吸入β2激动剂,搭配口服氨茶碱,除了这种常规的方法外,我们是否还有其它更有效的方法呢?”曹梦珍侃侃而谈。 众医生面面相觑,纷纷皱眉思考 “这第一轮比试,就是看谁能提出更有效治疗支气管哮喘的方案来,请各位踊跃发言,大家共同探索讨论。”曹梦珍走到台下说道。 “我觉得在患者身体承受范围内,完全可以加大药剂量,这样就能缩短康复时间。”有位年轻医生率先站起身建议道。 其它医生却是摇头,显然不赞同,患者抗体要是强的话,也不至于患病,这加大药剂无异于拔苗助长。 曹梦珍黛眉微皱,厉声道:“这位医生,咱们医者父母心,患者放心把身体交给你,不是让你来糟蹋的,是药三分毒,你不懂吗?” 顿了顿,曹梦珍重新走回到台上,双手撑着桌面,徒然提高声音道:“各位,我必须提醒你们,我所说的提高有效治疗方案,是从患者花线多少、承受疼痛的程度、药物副作用的大小、以及康复时间长短等等方面。” 说话医生脸色顿时黯淡,埋头惭愧地坐下。 有了前车之鉴,众医生不敢再随意起身说话,纷纷冥思苦想,熊亮倒是一副轻松的模样,脸颊上还挂着抹成竹在胸的笑容。 任何技术的高明之处,都在于掌握事物的技巧。 他父亲熊涛从医几十载,积赞了不少临床经验,在内科有些造诣,对支气管哮喘病更是有独特的见解,治疗方案比常规方法要提高三分之一的效率。 熊亮尽得父亲真传,甚至青出于蓝胜于蓝,可他没有急于起身说话,眼角余光扫视着在场众医生,他在等待最佳时机。 他要等所有人殚精竭虑后,他挺身站出来,那样才能一鸣惊人,才能体现出他的价值,满足他的虚荣。 段飞对西医治疗支气管哮喘,可谓毫无头绪,可他却未半点松懈,他在想如何用针灸来治疗支气管哮喘! 其它人并非都没方案,有几个医生大胆的想法得到众人的赞同,不过对于提高治疗效果没有显着成效,只能说稍有提高。 “嗯,刚才这几位说得很好,想法很独特,但成效不明显,其它人有没有更好的方案!”曹梦珍赞赏地道。 台下众医生纷纷摇头,眼睛你望着我,我望着你。 “各位,医学博大精深,难道就只有这几个方案!真得就没有更好的了?”曹梦珍反复问道,要是这结果,导师张默肯定会失望的。 可惜会议大厅依旧寂静无声。 曹梦珍目光投向段飞,希望他能站出来,可瞧见他冥想皱眉,不由得失望,她以为段飞也没方法。 半晌后,就在曹梦珍绝望时,熊亮终于举手站了起来。 “曹医生,我们医院段主任说他有更好的方案,他能将治疗效率至少提升一半。”出乎所有人意料,熊亮强行把坐在旁边的段飞给拉了起来。 哗然 在场医生的目光齐唰唰地望向段飞,他们想看看是何许人竟然敢夸下这般海口! “熊亮,我哪有跟你这么说!你有方案你就说,干嘛把我拉起来!”浑浑噩噩地段飞回过神来,侧头瞪着熊亮。 “段主任,你就别谦虚了,我知道你不说是怕大家把你的方案学去,可你瞧瞧大家这热情高涨的,你就说了吧!”熊亮故意拉仇恨。 “这位医生,你要是有好方案就说出来,我们真要学会了,自然会感激你的。” “是啊,当今医学如此先进,全靠前辈们无私奉献,要是大家都像你这样自私,把好的治疗方案都埋在肚子里,医学不倒退才怪。” “说得在理,此次活动口号是学术交流,你这么藏藏掖掖的,那还交流过屁啊,我看大家收拾东西回医院算了。” “……” 听到熊亮说段飞有提高一半效率的方案,众医生顿时来了兴趣,纷纷附和熊亮。 “熊亮,你……”段飞恍然大悟,怒目圆睁的瞪着熊亮,嘴角不禁抽搐几下。 熊亮的目的最明显不过,就要逼迫段飞上台出糗受侮。 这种场合下,段飞就是气到肚子爆炸,也不敢动手,他也得强忍着,不然必将在市里医生这圈子内臭名远扬。 熊亮就是抓住了这点,丝毫不惧怕段飞的瞪眼,反而嘴角露出抹挑衅的笑容。 “各位,麻烦你们别再说了,我们段主任发火了,这都怪我嘴欠抽,你们要是再逼他说出方案,那我回医院就只能辞职了。”熊亮装可怜地道。 众医生都看到段飞瞪眼的表情,纷纷细声交头接耳议论着。 “拽啥拽!要他上台说方案,那是大家相信他,瞧他现在扭扭捏捏的,我看肯定是吹大牛,怕上去出糗。” “这人心胸真狭隘,同事不就说了句实话吗?竟然回医院要打击报复,凭这素质就不配当医生。” “真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没他的方案就治不好病了!他未必太把自己当回事了,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 这些议论声尽数让段飞听去,他垂在两侧的手紧握成拳,手指传出咯咯作响的声音,满是寒意的目光恨不得将熊亮杀掉。 对于这些谩骂,段飞无比的冤枉,可现在他要是反驳,那只会让人更加误会。 段飞气得脸都铁青了,虽然昨天萧采盈告诉他要防备熊亮,可他没想到熊亮会在学术交流上搞陷害,真是低估了熊亮的阴险程度。 就在这时,曹梦珍走了下来,站在段飞面前说道:“这位医生,你竟然有更好的治疗方案,那就拿出来分享。” 说完,曹梦珍便朝段飞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点头答应下来。 听到有人骂段飞,曹梦珍心里也不好过,可眼下唯一能让这些刺耳的谩骂声变成屁话,只能叫段飞站出来说出方案。 “我……那好吧。”段飞头痛,瞧见曹梦珍使眼色,以为她有办法,便点头同意了。 段飞刚扭身要往台上走,旁边的熊亮就阴阳怪气地道:“段主任,你可别丢医院的脸啊,不然你回去可不好交差。” “你……”段飞恨得牙痒痒,好在他理智,知道在这里撕破脸打骂,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强忍着怒气继续往台上走。 “段飞,跟我斗你就外行了,你就等着出糗吧。”熊亮拿手摸着下巴,嘴角露出抹胜利地笑容。 熊亮心计颇深,为了扩大胜利果实,他临时改变主意,先是逼迫段飞上台,他再站出来说出自己方案,这样既能让段飞出糗受辱,又能更好的体现他的本事。 最重要的是,段飞上台丢脸了,回去他就能拿到主动权,要求段飞为损害医院荣誉的事负责辞职。 第六十九章 方案得到肯定 来到台上,望着底下半百人注目,段飞有些手足无措。 “梦珍姐,我不会用西医治疗哮喘,这该咋办?”段飞压低声音对曹梦珍说道 曹梦珍睫毛颤动,险些惊叫出声,侧头瞪眼道:“你没有方案怎么站起来?你这不胡闹嘛!也不看看场合。” “梦珍姐,不是我要站起来的,是熊亮那狗杂种故意害我的,这事说来话长,你快想办法帮我摆脱眼前的尴尬。”段飞顿感委屈。 “段主任,你人都上台了,怎么还舍不得说方案?做人别太自私了,大家可都在等你说话啊。”熊亮起身催促道。 “熊亮,你他……”段飞面沉似水,拿手怒指着熊亮,他恨不得搬起把椅子砸破熊亮的头。 “小飞,注意场合!”曹梦珍小声劝说道,在桌下忙握住了段飞的铁拳。 她知道会议厅的所有情况都会传到监控室,导师张默跟几位市卫生局领导都在那观看,要是段飞辱骂打人,那给导师张默的印象就会极差。 “让你上台是发愣的!快说啊,大家可都在等着听你那厉害方案。”熊亮吃定段飞没方案,继续煽风点火。 众医生也不耐烦了,纷纷出声起哄附和熊亮。 会议大厅顿时喧闹起来 段飞的脸色愈发尴尬,他倒是想说,嘴巴张了张,可说啥啊!他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望向曹梦珍。 “小飞,你照着这资料上的读就行了,这方案是导师张默写的。”曹梦珍纤细的指尖点了点台面上的资料。 瞧这台下阵势,段飞要不说出个方案来,必定没法脱身,曹梦珍只能先用导师的方案让段飞度过眼前的尴尬,事后再想办法跟导师去解释。 作弊! 段飞眉头一挑,目光停留在资料上,张默的方案思路清晰,整整能提高三分之一的效率,特别是在哮喘急性期,能极快的得到控制。 可段飞能用张默的方案吗? 显然不能,医生要讲医德,而医德是建立道德上的,他要是照念了,亦同于盗取张默的东西。 “你还磨蹭什么!你到底有没有方案!你不会是在吹牛吧,要是这样就滚下来,别耽误大家时间。”台下的医生愈发不耐烦了。 段飞咬了咬牙,将台面资料推开,随即抬头挺胸地注视众人,铿锵有力地道:“我当然有方案,首先我承认我不会用西医治疗支气管哮喘,不过我可以用针灸治好。” 震惊 在场所有人皆是面露惊讶,随即便是阵阵摇头,显然大家不相信。 “吹牛皮吧,我从医近十载,只听说针灸治疗外科伤病有较好疗效。” “是啊,内科疾病的病原体在体内,通常难以利用穴位调节经络治病,想用针灸治疗支气管哮喘病不可能。” “你们别听他胡扯,他就是不想说出方案,才拿针灸来忽悠咱们,把我们全当傻子。” “……” 台下顿时充斥着不相信与嘲弄的议论声。 段飞眉宇间透着无奈,他早就知道众人不会相信了,所以他先前压根没有站起来的想法,只是埋头冥想。 可如今被熊亮逼上了悬崖,又不想用张默的方案,段飞才决定说出自己这个大胆的想法。 “我知道各位大部分是学西医的,可我还是要讲讲我的方案,要是用针灸治疗支气管哮喘,无论从患者花钱、承受疼痛的程度、药物副作用、康复时间等等都会比西医治疗大大的提高。”段飞掷地有声地道。 “你就忽悠吧,谁信?”众医生嗤之以鼻,他们不会针灸,即使段飞的方案有效,他们也分辩不出。 “都给我安静点,这次学术交流是有评委的,信不信不是你们说的算!”曹梦珍出声喝斥道。 顿了顿,她朝段飞微微点头,柔声道:“这位医生,用针灸治疗哮喘,这想法很独特,只要你觉得可行,就把方案说出来,会有人对你作出公正的评价。” 她的导师张默中西医精通,只要段飞的方案可行,必定会获得张默的青睐。 段飞稍稍收拾好心情,正色道:“针灸原理是以刺激体表穴位,通过全身经络传导调整气血,支气管哮喘实证宣肺平喘,我只需取穴肺俞、肾俞……足三里,再施以艾灸疗法,可以在哮喘急性期快速控制,缓解期提高抗病能力。” 隔行如隔山,众医生犹如听天书般呆滞,脸颊满是恍惚的表情。 唯独会议大厅门口处一位老者,他的脸上除了震惊外,更多的是满意的神态,饱含岁月沧桑的眼睛盯着段飞,犹如找到了至宝。 啪啪啪…… 顿时会议大厅响起阵清脆地掌声,老者咧嘴含笑地缓缓走向演讲台,掌声经久不息,直到他站在段飞面前才停下。 这突如其来地鼓掌,吸引了众医生的目光,齐唰唰地望向老者。 “年轻人,你这方案太棒了,说来惭愧,我研究针灸几十载,对于治疗支气管哮喘一直处在瓶颈,你刚才的话令我茅塞顿开。”老者伸手拍了拍段飞的肩膀,满是赞赏地道。 “大叔,这话我可不敢当,我只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觉得针灸治疗支气管哮喘比西医事半功倍。”段飞谦虚地道 “说得好,我想问下,在哮喘患者缓解期,你为何会想到取穴肺俞、肾俞,你的根据是什么?”老者不耻下问,禁不住问起心中的疑惑。 “患者急性期得到控制后,缓解期主要是调养,取穴肺俞、肾俞,意旨在壮肺肾之气,巩固加强抗病能力。”段飞朗朗说道。 老者顿时眼睛一亮,望着刚成年的段飞,相见恨晚的心情溢于言表。 “孙副院长,您怎么有空来会议厅?”曹梦珍出声问道,刚刚老者跟段飞讨论时,她没敢说话。 “小曹,我路过会议厅时,听到有人扬言能用针灸治疗哮喘,我便进来瞧瞧,结果真让我振奋啊,这位年轻人真不错。”老者言语中依旧满是赞扬之意。 听到老者夸段飞,曹梦珍心中欣喜,看来段飞这个针灸方案不错。 “各位,接下来请市医院的孙副院长说几句话,大家热烈欢迎。”曹梦珍率先鼓掌道。 孙副院长! 众医生皆注目望着老者,心里在暗想,老者对段飞如此赞赏,显然这段飞的针灸治疗方案是可行的。 “好吧,那老朽就说两句,先自我介绍下,我叫孙军,主管医院中医这块,今天咱们不争论中西医谁厉害,在我心里,我只知道谁能更有效地治好病谁就厉害。” 孙军不愧是当领导的,说话气势很强,双手撑在桌面,居高临下地望着台下医生,侃侃而谈地道:“刚才这位医生说的针灸方案,确实是可行的,我研究针灸多年,加上几十载的临床经验,我可以证明他的方案至少能提高一半的效率。” 孙军这话就意味着此轮第一名是段飞 众医生瞠目咋舌,他们不愿相信,可又不敢怀疑孙军的话。 第七十章 艾灸治疗支气管哮喘 孙军的出现以及出声肯定段飞,无疑打乱熊亮的计划,他对这结果显然不能接受,脸颊抽搐不止。 “孙副院长,大家都是千里迢迢赶来参加学术交流的,我们不能凭您一句话,就把这第一名给段飞,这样很难让我们心服口服。”熊亮腾然站起身来。 其它医生小声附和,他们是学西医的,对段飞这方案的可行性持怀疑态度,提高一半效率可不是开玩笑的。 “你的意思是我在说假话?”孙军皱眉望着熊亮,目光有些不友好。 “孙副院长,您误会了,我只是怀疑这方案有没有具备临床可行性,任何理论都是理想化的,实际操作又是另一回事?” “你什么意思?” “既然这方案如此厉害,那何不让大家见识见识,纸上谈兵难服众,我觉得应该让段飞临床施针,要是结果如您所说,那大家自然会服气。”熊亮刁难道。 这想法倒跟孙军不谋而合,他望着段飞询问道:“你觉得呢?” “孙副院长,我没有问题,我可以临床施针。”段飞坚定地点头,双眼目光直逼熊亮,作为个男人,面对情敌熊亮的刁难,他没理由当缩头乌龟。 “那就这么定了,咱们现在就去内科。”孙军拍板道,他心里倒是很期待。 半晌后,近半百人浩浩荡荡地涌向市医院内科,为了避免不给患者压力,孙军只带着段飞等几个来到病房,其余的人都留在走廊上观看。 病房里刚巧有个支气管哮喘患者,是刚从门诊部上来的,护士们正准备给他铺床,看情况是打算住院治疗。 患者是个中年男子,他坐在床上不停得咳嗽,手还紧捂着胸口,脸色很憔悴,显然他正处在哮喘发作期。 “这位患者,现在由我给你用针灸治疗,你有什么症状不要隐瞒,先把上衣脱掉。”段飞也不啰嗦,直接从口袋里拿出随身带的针灸套。 中年男子眉头微皱,望着段飞疑惑地道:“医生,以前我都是做雾化吸入治疗,你怎么用针灸!有把握吗?” “没有把握的事,我们医生是不会做的,请您好好配合。”孙军出声说道,在场所有人,只有他对段飞的方案有信心。 当然走廊外陪着市卫生局领导观看的张默,也同样认可段飞的方案。 “那……那好吧,咳……”中年男子虽有顾虑,可要想治好病,还只能听医生的,慢慢地把上衣脱掉了。 从患者话里,能听出他是哮喘复发,段飞让患者正襟坐好,随即对身旁的萧采盈嘱咐道:“萧护士,你去帮我找几张圆纸过来。” 萧采盈点头,孙军怕她不知道地方,忙叫个护士给她带路。 理论跟临床确实有差异 患者还未拍片,也没各项指标的检查单,段飞耐心地询问道:“大叔,你这种咳喘通常在啥时候发作最严重!有没有吐浓痰?有没有胸闷气短?” “最严重是在半夜,咳得我难受的要命,有吐浓痰,很粘的那种,有胸闷,甚至有时呼吸困难。”中年患者如实说道。 段飞冥思半晌,心里有了详细的方案,指尖在患者赤/裸上身寻找穴位,这时萧采盈赶回来了,把几张圆纸递给段飞。 “你想怎么施针?”孙军问道。 段飞先将萧采盈拿来的圆纸在中间扣个针眼洞,介绍道:“我准备用艾灸,主穴施针天突、定喘、肺俞、列缺,配穴施针肾俞、丰隆、足三里,膻中、气海。” 孙军赞同的点点头,脸上挂满了笑容。 段飞先是施针主穴,让患者仰头,在前颈胸骨上窝中央找到天突穴,再将缠有艾条的银针扎入,持续运针60秒左右。 再从后颈椎骨旁找到定喘穴,以及背部第三胸椎棘突旁找到肺俞穴和第二腰椎棘突旁找到肾俞穴,以同样的方法施针,随后从手背找到列缺穴。 “萧护士,帮患者把裤子卷到膝盖处,我好施针。”段飞吩咐道。 萧采盈照做,由于患者吐浓痰,需要配穴丰隆穴、足三里穴,然而这些穴位都位于人的双腿上。 段飞在患者小腿前外侧找到丰隆穴,再在膝盖处下方找到足三里穴,皆施针捻动2分钟,这样可以健脾胃化浓痰。 最后段飞在患者胸前中央找到膻中穴,接着是肚脐眼下方的气海穴,扎这两穴位是因为患者胸闷,作用在于利气定喘。 所有主配穴位都扎针后,段飞心里舒了口气,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将针筒上的艾条全点燃,为防止掉渣,施针地方放置了圆型纸片。 “大叔,你需要留针半小时,可你要是感觉到极为难受就出声。”段飞嘱咐道,双眼直盯着银针下的皮肤,他需要等患者皮肤潮红才取针。 病房里其它患者,皆是险些惊掉下巴,他们头次看到艾灸治病,看到那个针筒上的艾条冒白烟,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医生,我……我怎么感觉到全身都有些灼/热。”中年患者小心翼翼地道,生怕那艾条渣掉在皮肤上。 “这是艾灸的正常现象,你不要害怕。”旁边的孙军出声安抚。 从段飞施完针后,他就对眼前的男孩刮目相看,无论从制定治疗方案,还是施针的手法,都能看出这是个不简单的少年。 半个小时后,段飞将患者身上的银针尽数取去,嘴里询问道:“感觉咋样?还有没有胸闷!有没有想咳嗽!” 中年患者愣了下,他轻呼了口气,竟发现全身舒服了,好像背着万斤重担瞬间扔掉,整个人都轻松了。 “胸宽了,气顺了,不咳了。”中年患者喜出望外,嘴里念着像广告般的台词,却是发自肺腑之言。 “效果比我预期的要好。”段飞嘴里念唠,随即对患者嘱咐道:“现在我是控制住了你哮喘的急性期,可缓解期还是需要扎针,以后每周来一次,每次都施针肺俞穴、脾俞穴、肾俞穴、关元穴,以增强肺肾之气,周而复始一个月,你的哮喘就不会再复发。” 顿了顿,段飞继续建议道:“回去后要积极锻炼身体,增强体质,提高抗病能力,防寒保暖,力戒烟酒,不吃或少食肥甘厚腻之品及海腥食物,最重要的是,认真查找过敏源,避免接触而再度诱发哮喘。” “谢谢医生,我定听您的遗……呸……医嘱。”中年患者兴奋地有些语无伦次,他竟然不需要住院了。 “真是后生可畏,凭你在针灸方面的造诣,将来必将有一番惊世成就。”孙军不禁感慨道。 “孙副院长,你也太大惊小怪了,治好个支气管哮喘这有什么好惊讶的!我们段主任曾经还用针灸治好过顽固性肺结核患者!”萧采盈撇了撇嘴说道。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顽固性肺结核这种病,即使是动手术,也是难以完全康复。 孙军露出抹不相信的笑容,就连走廊上的张默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小姑娘,你这话说大了,老头儿从事中医研究几十载,也尝试过针灸治疗肺结核,可多次临床证明这想法错误的。”孙军说道。 “那是你水平不行,我是亲眼见到段主任把快死的肺结核病患者治好了,我清楚的记得当时,那患者咯血严重,血压过高,脉博紊乱,心率不稳,可让段主任施针后,那患者第二天早上就出院了。”萧采盈扬扬嘴说道。 “她说得是真的!你真用针灸把肺结核病患者治好了?”孙军颇为惊讶地问道。 段飞微微点头,却没出声言语。 “那患者现在情况怎样?肺结核病有复发吗?”孙军追问道,他愈发对这话题感兴趣。 “几个月过去了,至今那患者没有不适,后来我又治疗了几例,效果都很不错。”段飞淡淡地道。 孙军兴奋的想手舞足蹈,诚心地道:“段医生,学术交流后,你别急着回去,我想跟你讨论讨论,我用针灸治疗肺结核为何总失败?” “等等,你们什么意思!这位医生不是你们医院的?那我以后的复诊找谁扎针啊。”中年患者忙插言问道。 “大叔,你不要担心,缓解期施针不难,孙副院长完全能胜任。”段飞解释道。 “不行,他们能治为什么早不用针灸!我不相信他们,你是哪个医院的!我每周去找你复诊施针。”中年患者坚定地道。 这话把孙军说得满是尴尬 段飞自然有留意到,忙劝说道:“这位患者,你完全不必多此一举,孙副院长的医术比我好上百倍,你应该信任他。” “我们是江东乡卫生院的,这位是我们段主任,他的医术可高了,什么病都能用针灸治好,欢迎你来咨询。”萧采盈不合时宜地插了句。 “真的吗?我得的是肺炎,你们段主任能用针灸治好吗?” “我最讨厌就是输液吃药了,我要转院去江东乡卫生院,我想用针灸治病。” “针灸治病花钱少,还没副作用,要不是我快出院了,我也转院。” “……” 病房里其它患者纷纷出声,听到段飞连顽固性肺结核都能治好,对他医术深信不疑。 段飞晕死,萧采盈果真是大小姐,丝毫不懂为人处世,广告竟然打到市医院了,这还让不让人参加学术交流啊。 他忙转身往外走,要不然,真没法面对一直为他说话的孙副院长。 可刚转身便与身后的熊亮来了个正面对碰,想起熊亮在会议厅的陷害,他不禁嘲讽道:“熊副主任,我没给医院丢脸吧,现在我拿这个第一,你心服口服了吧。” 言罢,他便走出病房,临出门口时,转身说道:“对了,熊副主任,还多谢你把我拉起来,要不然我拿不到这个第一,也不知道我的针灸方案竟然比预想的更有效率,更不可能拥有这次治疗的临床经验。” 熊亮嘴角抽搐个不止,仿佛瞬间得了羊癫疯,满是恨意地目光望着段飞离去的背影,嘴里半天才挤出几个字,“别太狂,这才刚开始。” 他本想陷害段飞上台出糗,可如今却助段飞拿到了第一,自己那个能提高三分之一效率的方案石沉大海,都没机会说出来。 真可谓偷鸡不成蚀把米 第七十一章 招待 “段医生,我有几个针灸难点想请你指导下,你能跟我去趟办公室吗?”医院大门,曹梦珍拦下了段飞。 所有同行的医生惊呆,纷纷驻足,张默的女弟子竟然要向段飞请教! “不能,我们段主任没时间,待会他还得陪女朋友去逛街。”萧采盈拉着二丫站在俩人中间,杏眼直瞪着曹梦珍,目光有些不友好。 女人第六感很准,从会议厅里,萧采盈就发现眼前这个女医生有问题,看段飞的眼睛里总含着深情。 她认为这女医生可能是看上了段飞,因此曹梦珍主动邀请,她显得很警惕,她要杜绝俩人单独相处。 “女朋友?逛街?”曹梦珍疑惑地望着段飞,脸上表情有些不自然。 段飞暴汗,萧采盈这话真把他害惨了,待会怎么向曹梦珍解释! 他狠狠地白了眼萧采盈,颇为生气道:“萧护士,你胡扯啥!我的事啥时候要你管了!” “你……”萧采盈气鼓鼓地瞪着段飞,要不是场合不对,她非要与段飞绊嘴吵架,真是好心当驴肝肺了。 “你俩先回酒店,我去跟曹医生讨论讨论,很快就会回去。”段飞忙催促道,他真怕萧采盈再胡话,到时会没法收场。 “曹医生,我有时间,咱们走吧。”说完,段飞便跟曹梦珍往里面走去。 萧采盈瞧着段飞离去的背影,怒目咬唇地道:“死色/狼,你就去吧,最好让那女人把你榨干,哼哼” “采盈姐,别说了。”二丫拉着萧采盈欲往酒店方向走去。 “二丫,你可真够糊涂,你没瞧见那女医生看段飞的眼神么,你让段飞进去,这可是要出事的。”萧采盈不放心,猛地甩开二丫的手,转身欲要回医院。 “采盈姐,你要去哪?”二丫忙不迭地追了上去。 “我要回去替你盯着点,决不能让他们胡来。”萧采盈狠狠地白了眼二丫,纤细指尖点了点她洁白的额头,略带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你这妮子,你怎么半点都不担心!他们要是乱来的话,到时就有你哭的,可别让我来安慰。” “采盈姐,咱们还是回酒店,他俩真要出事,那也是正常,何况我没那资格管!”二丫神色黯淡地道,言语里充斥着无奈与伤感。 她何尝不想拉段飞回去,可曹梦珍才是段飞的未婚妻,反倒是她,夹在俩人中间身份最尴尬。 眼不见心不烦,可能是最好的选择。 “正常?你这妮子没发烧吧。”萧采盈蹙眉,疑惑地问道。 二丫使劲摇头,艳红的嘴唇都快被她咬出鲜血来,吞吞吐吐地道:“采盈姐,那……那个女医生是段飞的未婚妻。” 说话间,二丫的眼眶湿润了,晶莹的眼珠被水雾覆盖,要不是孙老黑以死逼迫,她为了孝顺退婚的话,她跟段飞也不至于弄到这般田地。 “啊……这是真的!”萧采盈面露惊讶,其实刚刚会议厅听到曹梦珍这名字时,她就觉得耳熟,那晚在宾馆段飞就是把自己当成曹梦珍侵犯了。 “是真的,刚才曹医生的脸都快黑了,采盈姐,你以后别再开这种玩笑了,会让段飞很难处事的。”二丫弱弱地道。 萧采盈却掩嘴笑了起来,脑袋里幻想着,段飞跟曹梦珍因这事不停争吵的模样,心里顿时爽翻了天。 “死色/狼,叫你对本小姐吼!这下有麻烦了吧。”萧采盈暗想道,诱/人嘴角扬了扬,心想下次要是有机会,得把误会闹大点,最好弄得俩人解除婚约。 “采盈姐,你笑啥?”二丫抬起泪眼不解地望着萧采盈。 “没……没笑什么。”萧采盈尴尬不已,瞧见二丫眼角含泪,伸手帮她擦试掉,柔声安慰道:“二丫,别哭,我会帮你把段飞抢回来的。” 说完,俩人随便拦了辆的士回酒店去了。 段飞跟曹梦珍则来到了办公室,房门锁头刚扭开,段飞便从身后抱住了曹梦珍,旋即猛地关门,硬生生地将她压在门背后。 “梦珍姐,我好想你。”段飞望着近在咫尺的曹梦珍,看着她诱/人的嘴唇颤动,他咽了咽口水。 “别动手动脚的,楼道走廊里还有人呢!”曹梦珍并没有拒绝段飞的搂抱,瞪眼虚张声势地说道。 “我哪有动手动脚的。”段飞将身体贴上了曹梦珍的娇躯,双手将她搂抱的更紧。 “死小子,姐也好想你。”曹梦珍双手捧住段飞的脸,探过头吻上了他的嘴唇,随即俩人的四块唇片紧贴在一起激烈亲吻着。 “姐的招待咋样?满不满意?”离开段飞的嘴唇,曹梦珍的声音显得有些急促。 “满意!”段飞点头道,心想要是能在办公室那啥,才是最满意的。 心动就要行动 段飞咬咬牙,猛地将曹梦珍抱起,欲往办公桌走去。 “等等,门还没锁。”曹梦珍忙俯身把门反锁上,这里是办公室,她自然要小心点,传出去影响可不好。 曹梦珍的配合,让段飞欣喜若狂,他把曹梦珍放置在桌面上,双眼色眯眯地打量着眼前的美女。 此时曹梦珍娇躯平躺在桌面上,宛如条沙滩搁浅的美人鱼,身上披着白大褂,里面是件衬衣,纤细的美腿上裹着条白色的保暖丝袜。 这姿式让她很害臊,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暗含秋水,脸上的红晕此起彼伏,绽放出一朵朵绚丽的花儿。 “梦珍姐,你瘦了很多,你在市里是不是过得不开心啊!”段飞深情地道,欣赏着曹梦珍纤细苗条的身材。 “小傻瓜,城市都流行骨感美,姐可是节食了好几个月,你喜欢吗?”曹梦珍眼波流转地望着段飞。 “当然喜欢,要是能在办公室把你办了就更开心。”段飞嘿嘿笑道。 “你就知道想那个!姐叫你来办公室是有事要问你。”曹梦珍嗔怪道,坐起身狠狠瞪了眼段飞, “梦珍姐,我边跟你说话,边帮你按摩解解胸闷。”段飞把曹梦珍抱放在双腿上。 曹梦珍重重叹了口气,真拿段飞没办法,叉开话题道:“小飞,你今天表现真不错,导师张默对你可是赞赏有加。” “那你准备怎么奖励我!”段飞魔爪偷偷攀上曹梦珍的胸前。 “别闹,说正事呢!等学术交流结束后,你得登门拜访,别失了礼貌。”曹梦珍拍打开段飞欲使坏的魔爪。 段飞点点头,确实该登门感谢下张默,当初要不是张默帮忙弄到行医执照,他还没资格给人治病,再说这次他能参加学术交流,也是张默给的机会。 “小飞,你是不是有事要向姐解释解释!”曹梦珍试探地道,脑子里想起了门口萧采盈的话来。 “没有。”段飞摇摇头,突然一声惨叫响起,他的耳朵被曹梦珍给死死揪住了。 “跟姐装傻是吧!说,你背着姐交的女朋友是谁!你不是晚上还要陪她去逛街吗?”曹梦珍厉声质问道。 “梦珍姐,你误会了,萧护士这人就爱胡闹,她肯定瞧见你看我眼神不对,怕你对我有邪念,才想拉我回酒店。”段飞双手握着曹梦珍揪耳的手,慌乱地解释求饶道。 “真的?”曹梦珍松掉手,略带怀疑地看着段飞。 段飞将萧采盈的身份、性格全盘托出,还例举了好几次他与萧采盈的绊嘴争吵,重点讲了前些天把萧采盈气哭的事。 “你啊,咋不让让她呢!她可是县委书记的千金,小心人家事后报复。”曹梦珍狠狠地白了眼段飞。 “坚决不让,我现在都掐准她性格了,不让她还有可能会服软,我要是让了,她就更刁蛮任性,我可受不了总跟她绊嘴。”段飞侃侃而谈地道。 曹梦珍蹙眉,她隐隐觉得有些不对,瞪眼警告道:“你最好说得都是真的,要是让姐发现你背着我泡女人,那你可要小心点。” 段飞点点头,心想以后要收敛点。 “对了,待会你把同行的人都叫来,姐准备宴请他们吃饭,算是为你们来市里接风洗尘。”曹梦珍忽然说道。 “梦珍姐,我真没说假话,你要相信我。”段飞陡然紧张起来,他以为曹梦珍是想借吃饭,打听他在医院的情况。 “死小子,你想哪去了,姐作为你的未婚妻,自然要尽下地主之宜,这点礼数都不懂,你咋当上主任的?”曹梦珍啐声道。 “这样啊。”段飞松了口气。 “你这么紧张干嘛!是不是你跟那俩护士关系不清!怕姐向她们套话!”曹梦珍虽没套话的打算,可她却有宣扬主权的想法。 看着段飞身旁总围着两个漂亮水灵的护士,她难免有些不放心,特别是听了段飞经常跟萧采盈绊嘴后,她愈发察觉有必要警告下萧采盈跟二丫,别干出逾越过朋友之事。 “我……我哪有紧张。”段飞定了定神,赶紧作出辩解。 第七十二章 尴尬的事 面对着曹梦珍的质问,段飞有些心虚,必须想办法停止这话题。 “梦珍姐,你老盘问我,现在该你解释下,昨天打电话来,前台护士说有个赵磊的公子哥老给你电话。”段飞主动出击,将注意力从自己身上转移。 曹梦珍愣了愣,瞧见段飞吃醋的模样,随即咧嘴咯咯地笑了起来。 “严肃点,快回答我的话。”段飞朝曹梦珍翻了翻白眼。 “好,姐不笑。”曹梦珍忙紧闭上嘴,双手抚摸着段飞的脸颊,正经地道:“小飞,你这是怀疑姐!还是在吃醋!” “啪……”猛地一声闷响,段飞的巴掌不偏不倚地落在了曹梦珍翘挺的屁股上,沉着脸问道:“快说,你俩啥关系?” “你要死啦,那么用力!”曹梦珍顿时娇羞不已,脸颊之上微微泛起了一阵阵诱/人的红晕,媚眼含情地直瞪着段飞。 “我还没使劲,你要再不说,打伤了可别怪我。”说完,段飞又用力拍打了下曹梦珍的翘臀,比头次略重。 “你再打一下看看!”曹梦珍自然不是好惹的,回过神来,当即伸手揪住了段飞耳朵。 “嘿嘿,我不打了,梦珍姐,你松手,好痛。”段飞痛得呲牙咧嘴,嘻笑地求饶道。 “真拿你没办法。”曹梦珍立马松掉手,她也舍不得揪段飞。 段飞双臂紧抱着曹梦珍,下巴靠着她的香肩,脸颊贴着她的玉靥,柔声道:“梦珍姐,你要理解下我的心情,把你这个漂亮的媳妇放在市里,我肯定担心有人打你主意。” 此时他就好像是一个撒娇的小孩子一样。 曹梦珍心里暖暖的,她蜻蜓点水般在段飞嘴角亲了下,怔怔地道:“小飞,我说我跟赵磊是医患关系,你相信吗?” 段飞摇摇头,显然这话谁都不会相信。 曹梦珍早知段飞不相信,忙将俩人如何认识的全盘托出,原来赵磊是市委书记赵天际的独生子,平日酷爱赛车,有次与人斗气,俩人驾豪车比赛,结果出了车祸,人被推进了急救室。 由于人失血过多,医院却恰巧同型号血浆用完,又处在深夜三点,当时的赵磊只能等死,好在主刀医生的曹梦珍跟他同血型,她当机立断输血救治。 就这样,赵磊被救活了,赵磊自此后把曹梦珍当救命恩人,并放言要誓死取她为妻,接下来赵磊对曹梦珍展开了疯狂的追求,耗资十万、百万的表白层出不穷。 “小飞,姐的心里只有你,赵磊就算给我金山银山,我也不会动摇,姐现在就在等你够结婚年龄,咱们就去领证摆酒,我只想做你的新娘。”曹梦珍含情脉脉地道。 此时再多的言语都会显得苍白无力 段飞紧了紧手臂,凑头亲吻着曹梦珍的嘴唇,两人唇片紧密相贴再次亲吻起来。 “够了,你怎么就亲个不停呢!”曹梦珍气喘吁吁地道,她被吻得全身酥软的依偎在段飞怀里。 “憋的”段飞嘿嘿笑道,他都好几个月没碰曹梦珍了。 曹梦珍微愣,这话却触到了她的神经,她感觉自己这个未婚妻做得有些失职。 咚咚咚…… 忽地一阵敲门声传进屋里,顿时把休憩的俩人吓了大跳。 “梦珍,你晚上会不会回去吃饭?”门外传来阵清脆柔和的女声。 “是雅静姐!”曹梦珍顿时脸色煞白,忙慌乱的整理衣服,嘴里催促段飞道:“死小子,你快整理下衣服,可千万别让雅静姐发现啥,不然姐以后都没脸见人了。” 段飞老实听从,可刚站起身,他就发现不对,他裤档处极为不雅,要是让人瞧见了,可就出糗了。 “雅静姐,你下班了。”曹梦珍扭开了房门,对着门外的女人说道。 “是啊”女人微微点头,随即目光往屋里扫视,问道:“听前台护士说,你把你未婚夫带到了办公室,我想问问你俩回去吃饭不!要是回去,我好让妈多弄些菜。” 女人名叫孙雅静,是导师张默的儿媳妇,也是市医院的内科主任,曹梦珍在市里这几个月都是跟她同住。 “不用了,我晚上要给小飞接风洗尘,已经邀请了跟他同行的人。”曹梦珍说道。 孙雅静走进办公室,便瞧见了坐在椅子上的段飞,她不禁蹙眉,心想这就是曹梦珍万般夸好的未婚夫!怎么连最基本礼貌都不懂。 “死小子,你坐在那干嘛!还不快过来跟雅静姐认识下。”曹梦珍留意到了孙雅静的表情,忙出声叫喊段飞。 “梦珍姐,我……”段飞满脸无奈,他倒是想站起来,嘴巴张了张想解释,忽地他瞧见了桌面有本医书,忙拿来挡住了裤档处。 “雅静姐,你好,我叫段飞。”段飞蹑手蹑脚的来到孙雅静旁边,伸出右手与她相握,左手则紧抓着医书。 “段飞,你可是今天市医院的话题人物,用针灸治疗哮喘确实很厉害,梦珍平日把你吹上了天,还好你没让她摔下来。”孙雅静客套地道,伸手与段飞相握。 “雅静姐,你说啥啊!我可没吹牛,我家小飞医术本来就很厉害。”曹梦珍朝孙雅静撇撇嘴道。 “瞧你这得意模样,好啦,我承认你挖到宝了,你没吹牛,是我低估了你家小飞的本事行不!”孙雅静白了眼曹梦珍。 顿了顿,目光不经意间,她留意到段飞很拘束,看到了他拿书挡着裤裆,疑惑问道:“段飞,你手里拿本医书干嘛?” 段飞顿感尴尬不已,忙开口解释道:“我的西医不行,我想从梦珍姐这借本医书看看,增加下我的西医知识。” “有上进心很好。”孙雅静满是赞赏地道,随即伸手去拿段飞手里的书,正经道:“你针灸厉害,有些外科的内容就不用看,我来帮你指几个内科重点。” 言罢,她手便如同触电般立马收了回来,脸颊也瞬间泛起红晕,她是少/妇,清楚刚刚某个瞬间碰到的东西。 段飞欲哭无泪,心想这下要出糗了,都不敢抬头看孙雅静,生怕她甩个耳光过来,再加句‘流氓’。 “死小子,你扭扭怩怩干嘛?雅静姐可是内科主任,快把医书给她。”曹梦珍伸手强行把段飞手里的书抽走。 下瞬间,段飞裤档不雅处展露无疑,这让孙雅静顿时羞臊万分,脸上通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了。 曹梦珍留意到了,立马拿身体挡住段飞,慌乱地向孙雅静解释道:“雅静姐,我……我们俩……” 孙雅静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横眼道:“梦珍,你俩也太胡闹了,这是办公室,要是让别人看到了,你以后怎么呆下去。”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曹梦珍转过身,杏眼瞪着呆愣的段飞,啐骂道:“死小子,你可把姐害惨了,以后再也不准你乱来。” 第七十三章 秀恩爱 市里某餐馆厢房里。 曹梦珍摆下了接风酒宴,来参加的却只有萧采盈和二丫。 李国辉有事脱不开身,而熊亮压根没受到邀请,段飞不是傻子,熊亮都敢正面陷害了,他自然不会请敌人来吃饭。 “两位,我曹梦珍作为你们段主任的未婚妻,今晚摆下这桌酒宴给你们接风,要是点的饭菜不合口,还请多多包涵。”曹梦珍动筷前客套地道。 “梦珍姐,你太客气了,这菜肴很丰富,有些我都没吃过。”二丫礼貌地回应。 桌面上摆放着各式鸡鸭鱼肉,还外加两盘大龙虾,这酒宴曹梦珍可花了不少钱置办。 “满意就好,由于我长期不在小飞身边,以后他要是在医院惹出乱子,还望你们多担待,我先以茶代酒,敬你们一杯。”说完,曹梦珍就端起桌面的茶杯。 二丫与萧采盈纷纷举杯相碰 “曹医生,你既然是段飞的未婚妻,那你就该好好管管他那张臭嘴,总是发神经般的跟本小姐绊嘴,要不是看在二丫的面子,我早就让我爸把他赶出医院了。”萧采盈将杯子放在桌面,杏眼斜睨着段飞。 “萧护士,你说清楚!到底谁发神经了!明明每次绊嘴都是你在无理取闹,你怎么能歪曲事实向梦珍姐打我小报告呢?”段飞极为冤枉,腾然站起身,低头目光怒视着萧采盈。 萧采盈可不害怕,徒然也站起身来,挺了挺胸前,横眼嘟嘴道:“是你,就是你发神经,本小姐就要打小报告,哼哼” 俩人如同一对斗鸡,四眼相瞪,身子都快贴到一起了。 瞬间厢房里充满了火药味,瞧俩人这阵势,吵架那可是一触即发。 “我他/妈的有病!竟然请你这种人吃饭,真是瞎了眼。”段飞气愤到了极点,可又不能打人骂脏话,只得坐下来抱怨道。 “谁……谁稀罕吃你的饭!本小姐立马走,有什么了不起的。”萧采盈气得够呛,转身欲要离开。 曹梦珍忙起身拦住萧采盈,耐心地解释道:“萧护士,你别生气,小飞有时候的确有点嘴臭,以后我会好好说他的。” “梦珍姐,你咋帮着她!明明是她在胡闹。”段飞颇为不满地道。 “死小子,不准再说了。”曹梦珍狠狠地瞪着段飞,来到他身边贴面劝说道:“你是个男人,咋就不能让让她呢?” “男人也得有原则”段飞坚定地道。 曹梦珍翻了翻白眼,男人是该有原则,但得看针对谁!萧采盈可是县委书记的千金,得罪了她没好果子吃。 “只要你不说了,哪天姐让你欺负下总行了吧。”曹梦珍咬唇细声道。 “像办公室那样?”段飞追问道。 “嗯”曹梦珍点点头。 “我不愿意,办公室也就亲几下嘴,解不了我的难受。”段飞摇摇头。 “那你想咋办?” “我要碰你的身子。”段飞露出抹邪恶的笑容。 “死小子,咱们说过要等婚宴晚上的,这事姐是不可能同意的。”曹梦珍坚定地拒绝。 “这话可是你说的!”段飞为了能推倒曹梦珍,只能得罪萧采盈了,朝着她大声喊道:“萧护士,你不是说要走,干嘛还站在那不动!别总拿你爸来吓唬人,我不吃你这套。” 萧采盈口不对心,她嘴里虽喊着走,其实只是想逼段飞服软,只要有人给她台阶,她立马高调的转身回来。 “死色/狼,你……”萧采盈气得嘴唇轻颤,她没想到段飞不给她台阶下的机会,忿忿地道:“我走,我这就走。” 这回她可是玩真的,被段飞气得差点把眼泪都挤出来了,扭身就向门口走去。 曹梦珍吓出身冷汗,立马又拦在萧采盈面前,慌乱地道:“萧护士,你别跟那死小子一般见识,我现在就让他跟你道歉。” 顿了顿,她走到段飞面前,横眉瞪着他,咬牙颤声道:“死小子,你够狠的,竟然以身犯险,你是吃定姐会同意!” “梦珍姐,要怪就怪你太喜欢我了,你舍不得我丢了工作,怕我把萧采盈惹怒。”段飞嘿嘿笑着,很是无耻地道。 曹梦珍顿感无语,有种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感觉,催促道:“愣着干啥?还不快点去道歉,你可别真把火引上身了。” “你同意了?”段飞欣喜问道。 “你废啥话!再不去给萧护士道歉,姐可要反悔了。”曹梦珍红着脸说道。 “喂,你俩在嘀咕什么啊!我可告诉你们,本小姐真要走了。”萧采盈忽然插了句。 有了曹梦珍的承诺,段飞自然喜出望外,忙走到萧采盈面前,诚心地道歉道:“萧护士,是我发神经,是我嘴欠抽,我向你道歉,你别跟我计较这些。” 萧采盈面露惊讶,双眼怔怔地看着眼前的段飞,她都有点怀疑自己出现幻听了,向来毫无退让的段飞竟然主动服软了。 虽然有疑惑,可好不容易有机会摆高姿态了,萧采盈自然不想失去,朝段飞嘴角扬了扬,趾高气扬地道:“段飞,你不止这次错了,上次在办公室吵架也是你的错……还有那次在ktv……还有……反正全都是你的错,你今天都得道歉。” 段飞张大着嘴,眼神里闪过抹呆愣的神色,可随即忙点点头,嘻笑奉承地道:“是,全都是我的错,萧护士,你大人不计小人过这总行了吧。” “算勉强吧。”萧采盈噘嘴道,心里却乐开了怀,她终于找回场子了,以前受过的怨气,此时也烟消云散,俏丽的脸颊浮现抹微笑。 “段飞,这回是看在曹医生的面上,我不跟你计较,下次再跟我绊嘴,本小姐可不会轻易放过你。”萧采盈回坐到座位上说道。 段飞满头黑线,情/欲确实易让人坠落,他为了推倒曹梦珍,丢失了男人应坚守的原则,以后在萧采盈面前说话也强硬不起来了。 “好,没事就好了,饭菜都快凉了,大家快吃。”曹梦珍瞧见气氛恢复如初,拉着段飞重新坐下吃饭。 说起来,她这次摆酒宴有三个目的,第一是为了给段飞接风洗尘,第二是为了化解萧采盈跟段飞总绊嘴的事,不管怎么说,老是跟县委书记千金吵架,这始终是颗定时炸弹,她要帮段飞化解掉。 而第三也是重要的,她要向眼前两位丝毫不逊色于自己的美女宣示主权,警告她们别跟段飞过于亲近,顶多保持朋友关系。 曹梦珍埋头吃着青菜,眼角余光却打量着萧采盈跟二丫,一个是段飞的前未婚妻,现在天天见面接触,难保不会旧情复燃。 另一个是天天跟段飞绊嘴的县委书记千金,都说她刁蛮任性,那为何她直到现在也没打击报复段飞,这不正常,俩人关系肯定有问题。 “小飞,来,姐给你夹个大龙虾,这东西味道可鲜美了。”曹梦珍眼珠转了转,拿着筷子夹了个大龙虾放在段飞嘴边。 她故意说话声音大,把萧采盈跟二丫吸引的抬起头,她要秀恩爱,另只手紧挽着段飞的手臂,俨然一对恩爱小夫妻的模样。 段飞表现有些不自然,特别是看到二丫水灵的眼眸望着自己,他忙摇摇头道:“梦珍姐,我不用喂,我自己夹就可以了。” “张嘴,姐愿意喂你。”曹梦珍却是不肯,把龙虾都抵到段飞嘴唇边,她就是要当着萧采盈跟二丫的面秀秀恩爱,以此来警告她们。 段飞无奈的张嘴,为了化解桌面气氛的尴尬,他咬住龙虾就狼吞虎咽起来,可耳边又传来了曹梦珍的声音,“死小子,吃那么急干嘛!你不知道龙虾头不能吃吗?” 段飞忙要吐出来,可这时曹梦珍出声制止道:“别吐,让姐帮你拿出来。” 段飞刚想说‘不用’,可嘴却被曹梦珍的红唇堵上,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他顿感惊讶,眼眸睁得老大。 就算是在办公室亲嘴,曹梦珍都有些忸怩,可现在是餐馆厢房,还当着萧采盈跟二丫的面,曹梦珍竟然如此主动送上嘴唇。 这让段飞有些疑惑 当然,疑惑归疑惑,送上嘴的便宜哪有不占的道理,可惜曹梦珍仅仅稍微配合了下,随后找到龙虾头便惊慌撤出了战场,宛如是头受到惊吓的小鹿。 曹梦珍羞臊不已,脸颊也通红的如同涂了胭脂,她从未干过如此羞人的事,忙把嘴里的龙虾头吐出,埋头吃起了饭,遮掩掉尴尬。 她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要告诉对面两位美女,我跟段飞很恩爱,你们不要企图有插足的想法。 二丫瞧见这幕,心里极为难受,虽然桌面摆放了很多美味佳肴,可她却只顾埋头扒白饭,原本刚刚那幕恩爱画面应该是属于她的。 脑子里回想起以前她与段飞暧昧的情景,她的眼眸不禁覆盖了层雾水,心里也是阵阵钻心的痛,牙齿紧咬着嘴唇,不由抬起手背抹泪。 萧采盈也好不到哪去,脸颊上表情阴晴不定,她压根没心情吃饭,把筷子紧拽在手心,要不是筷子质量好,估计早就掐断了。 她杏眼直逼埋头的曹梦珍,往日她瞧见二丫跟段飞亲昵,心里都很不舒服,此时她的醋坛已然打得破碎,心里泛起了阵阵酸楚。 被段飞强行侵犯的画面涌上心头,以前是二丫她也就忍了,可现在冒出个未婚妻曹梦珍,还当着她的面秀恩爱,这可是在挑战她容忍的底限,嘴角噘得老高。 第七十四章 三个女人一台戏 屋里气氛变得诡异起来,唯独段飞一头雾水。 “小飞,我觉得咱们年底还是先把酒席摆了,结婚证的事可以缓缓,到时等你满年龄了再去领。”曹梦珍抬头将两位美女的反应尽收眼底。 俩人的表情不由让她警惕起来,以女人的直觉来看,这俩美女跟段飞的关系肯定有问题,不然她们情绪不会有如此大/波动。 她要继续试探,也想以这个问题,让她们彻底死心。 “梦珍姐,我……”段飞却有些为难,老爹还在含冤蹲监狱,没有老爹祝福的结婚酒宴,他感觉有些不合适。 萧采盈跟二丫顿时被这话题吸引了。 二丫愈发伤心,眼眸里噙着泪花,欲有溃堤之势,要是段飞跟曹梦珍结婚了,她的身份就更尴尬了,她该如何自处! 萧采盈亦是愈发泛酸,段飞是唯一与她有亲密身体接触的男人,她绝对不能容忍段飞跟曹梦珍结婚,瞧见二丫埋头抹泪,她更加坚定自己想法。 她要破坏俩人关系,她要将曹梦珍想结婚的事搅黄。 “曹医生,结婚这事我觉得你还要三思,段飞各方面确实很不错,可他有个癖好很变态,是女人都无法容忍,你确定能接受!”萧采盈终于忍不住出声道。 “小飞有变态癖好!我咋不知道?”曹梦珍蹙眉疑惑地问道,脑袋望向了段飞。 段飞颇感无辜,朝曹梦珍耸了耸肩,他压根不清楚自己有什么变态癖好。 “萧护士,你可不能胡说,这话是赤/裸裸的侮辱我的人品。”段飞怒气腾腾地望着萧采盈。 “谁侮辱你了!本小姐说得可都是事实,你自己说,你有没有收藏女人穿过睡衣的变态癖好。”萧采盈嘴角扬了扬。 收藏睡衣! 曹梦珍跟二丫顿时把目光聚焦在段飞身上 “梦珍姐,你别这么看我,我真没有。”段飞坚决地摇头。 “你还敢不承认!咱俩头次相识是在集市卖睡衣摊前,那天本小姐亲眼见到你专挑那些少/妇试穿过的透明睡衣。”萧采盈撒谎夸张道。 晕死 段飞拿手拍着额头,朝萧采盈翻了翻白眼道:“萧护士,你别乱说行不!我承认那天去买了透明睡衣,可我压根没买别人试穿过的。” “你个没结婚的男人为什么去买透明睡衣!如果不是有变态癖好,那肯定是买来送给其它女人的,一次买了好几条,你外面养了好几个女人吧?”萧采盈质问道。 段飞险些摔倒在地,萧采盈倒是说对了,他确实把买来的透明睡衣送给了刘寡妇,那晚还让刘寡妇穿着做各种诱/人动作。 “小飞,是不是萧护士说得这样!”曹梦珍出声问道,女人对这种话题非常敏感。 段飞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解释,猛地灵机一动,忙撒谎道:“梦珍姐,那透明睡衣是我专门给你挑选的,我是打算过年你回去送给你穿,现在还放在家里。” “死小子,你脑子整天想啥!那种暴露的睡衣姐才不愿意穿,下次可不许买了,浪费那个钱干啥!”曹梦珍横眼嗔道。 显然曹梦珍相信了段飞的谎话。 段飞重重的轻吁了口气,心想好险,目光幽怨的望向萧采盈。 这结果不是萧采盈想要的,为了能拆散段飞跟曹梦珍,她咬咬牙,决定豁出去了,看来得出杀手锏。 “曹医生,我还是劝你不要跟段飞结婚,他这人不专情,背着你在医院里到处拈花惹草,要不是此番来市里,我还以为二丫才是段飞的未婚妻。”萧采盈继续说道。 此言一出,无论是曹梦珍,还是抹泪的二丫,都纷纷露出震惊的表情。 段飞更是想吐血,忙在桌下用脚踢了下萧采盈,示意她不要乱说话。 “死色/狼,你没事踢我干嘛?我知道你是想要我帮你隐瞒,可曹医生这么好的人,本小姐不能眼睁睁地看她蒙在鼓里。”萧采盈嘴角露出抹狡黠的笑容。 段飞拿手捂脸,心里大唤糟糕了。 “萧护士,你说说,你为啥会认为二丫才是小飞的未婚妻?”曹梦珍迫不及待地追问道,萧采盈的话让她太意外了。 “因为段飞每天都会骑单车载二丫回家,俩人模样可恩爱了,而且他们经常有亲密动作,我都好几次看到段飞在办公室里搂抱亲吻二丫。”萧采盈娓娓道来。 “死小子,姐要你解释。”曹梦珍气得嘴角颤动不止。 段飞欲哭无泪,这下可再也解释不清了,他埋下头逃避着曹梦珍的目光,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这还需要解释吗?肯定是段飞想脚踩两只船,我听二丫说,段飞为了重新追求她,还带她去以前他们经常嘻戏的山顶勾起她回忆,那天段飞还强吻了她。”萧采盈是二丫的闺蜜,俩人几乎无话不说。 曹梦珍脸色煞白,嘴角不禁抽搐几下,腾然站起身,恨恨地道:“死小子,你太让我失望了,你让姐怎么……” 话未说完,曹梦珍便伤心的捂着脸,欲要冲出厢房。 二丫却出乎意料的起身抱住了曹梦珍,焦急地解释道:“梦珍姐,你别生气,我跟段飞的关系是清白的,采盈姐刚才是开玩笑的,她说得都不是真的。” 当事人亲口否认,这让曹梦珍在黑暗中看到了丝丝曙光。 “你说得是真的?”曹梦珍始终是潜意识不愿相信这事,听到二丫否认,顿时停下脚步,双手紧扣着二丫肩膀焦急地追问。 二丫咬唇点点头,做出这样的决定,她需要很大的勇气,也经过强烈的思想斗争,萧采盈这么做目的是想帮她把段飞抢过来,这点她是清楚的。 可为了自己的幸福,就要去伤害一个同样深爱着段飞的女人吗? 她觉得这样太残忍,何况她现在还背负着熊亮的婚约,所以她决定退一步,至少此时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梦珍姐,我承认后悔退婚了,我也尝试过要旧情复燃,可段飞拒绝了我,他说他现在只爱你一个,而且他有些恨我当初的退婚。”说着违心的话,二丫心里阵阵疼痛。 “真的!你既然喜欢他,就算现在你俩关系清白,可你们天天呆在一起,谁能保证你俩以后会不会旧情复燃!”曹梦珍还是有些担忧。 “梦珍姐,这个你放心,我现在已经跟院长儿子熊亮订婚了,明年我们就会结婚摆酒,我不会再跟段飞有纠葛的。”二丫缓缓说道。 “死小子,是她说得这样吗?”曹梦珍有点不信,侧头望着呆愣的段飞。 “是的,她俩摆订婚宴时,我还去喝了酒。”段飞点点头。 “那为啥萧护士要这样说!而且她说得好像有模有样的。”曹梦珍似乎还有点怀疑。 “采盈姐就是这个性,爱闹,爱开玩笑,她在医院经常跟段飞绊嘴,她可能是想捉弄下段飞吧”二丫解释道。 这话萧采盈不乐意了,立马走到二丫身边,瞪眼道:“谁爱闹了!谁爱开玩笑了!本小姐说的全……” “采盈姐,你别说了。”二丫紧拽着萧采盈的手腕,眼睛不停朝她使眼色。 萧采盈哪能不知二丫心思,立马闭上了嘴,重重叹息一声,随后略带责怪语气附耳道:“你这妮子,怎么那么傻!明明能拆散他俩了,到时段飞就是你的,你怎么突然掉链子?” 二丫把头靠在萧采盈肩头上,柔声细语地道:“采盈姐,谢谢你帮我,可我真不想让段飞为难,他要是不开心,我也会难过的。” 萧采盈无语地摇了摇头,指尖轻点了下二丫额头,佯装生气道:“你啊,真是太善良了,对待情敌就该狠,像你这样心慈,以后会有你哭的时候。” “以后的事以后说,我现在只想段飞高兴,他刚才脸色好吓人,我好内疚,好担心他会责怪我。”二丫说道。 “哎,真不知怎么说你好!我这恶人算是白忙活了。”萧采盈摇头叹息道。 “采盈姐,等你找到真心喜欢的人后,你就会理解我的。”二丫俏皮地道。 真心喜欢的人!我都被段飞强行侵犯了,我还能找其它男人吗?萧采盈在心里暗想,其实她早就有答案了。 “曹医生,真对不住,我这人是爱胡闹,刚才瞧吃饭气氛不怎么好,就随口开了个玩笑,你千万别当真。”萧采盈道歉地道。 “没事,萧护士,说清楚了就好,咱们继续吃饭。”曹梦珍咧嘴含笑道。 这是她想要的结果,要是萧采盈说得是真的,她还真不知如何面对,毁掉婚约,她舍不得,容忍,她肯定心里不舒服。 而段飞的脸色宛如个变色条,时而蹙眉担忧,时而含笑欢喜。 第七十五章 诊断病情 接风酒宴结束后,萧采盈跟二丫回了酒店,段飞跟曹梦珍则去看电影,直到深夜,段飞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随后倒床就睡了。 次日,市医院的学术交流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段飞刚来到会议厅,众医生便蜂拥般围了上去,纷纷向段飞请教针灸医学难点。 段飞自然乐意,可熊亮脸色极为难看,垂在两侧的手紧握成拳,发出阵阵咯咯作响的声音,眼眸里充满着恨意。 半晌后,走廊里传来阵阵高跟鞋的踩踏声,随即一位浑身透着股成熟气息的医生来到会议厅,优雅的走到台上。 “各位,我是这轮学术交流的负责人,我叫孙雅静,市医院的内科主任。”孙雅静说话落落大方,纤细指尖拢了下耳畔的秀发,精致的脸颊面向着众医生,开门见山地道:“这轮咱们比的是诊断病情。” 诊断病情? 在场的医生面面相觑,心里纷纷疑惑不已,如今医疗仪器如此先进,任何患者只需要详细检查,几乎就能确认病情。 他们觉得医生亲自替患者诊断毫无意义,这不是古代,他们也不是中医,根本用不上中医所谓的望闻问切。 “孙主任,如今西医当道,任何疾病都能通过医疗仪器反应出来,我们只需按病开药就行,没必要亲自诊断病情。”有医生提出自己的想法。 孙雅静蹙眉微皱,正色道:“各位,此番学术交流是综合性比试,诊断病情是设定在特殊情况下的,假如很偏僻的村里某患者需要现场急救,而救护车又无法到达,这种情况下各位会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没有医疗仪器,我们医生就是折断了双手,即便身上带有药品,往往因无法现场确认患者病症,根本没法对症下药,只能眼睁睁看着患者死去。”有医生起身说道。 这种情况,在医学界经常发生,很多救护车因某些原因无法及时到达急救地点,而医生即使有恒心徒步,可到达后,因没仪器的检查,很难通过患者症状立马诊断出病情,从而错过最佳救治时间,最后导致患者死亡。 即使天朝现在经济高速发展,可偏僻山区依旧存在,每年因这种情况失去生命的人不计其数,那都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啊! 不得不承认,西医是牛逼,可它也是存在弊端的,因为西医医生过分的依赖于先进的医疗仪器,一旦没有各项仪器的检查报告,他们将束手无策。 所以西医医生也必须提高诊断病情的能力,争取做到没医疗仪器情况下,依旧能准确的查出病情,对症下药。 这也是张默设下此轮诊断比试的原因。 孙雅静走到说话医生面前,柔声问道:“如果是你亲眼看着那患者痛苦挣扎的死去,你会是什么感受?” “无奈,可更多的是内疚与自责,要是自己能立马诊断出患者病情,患者就不会死去。”医生如实说出自己感受。 “你说得对,医者父母心,没有什么比看着亲人死去更难受的。”孙雅静说道 “虽然很痛心,可也得承受,谁叫我们医生必须依赖医疗仪器!这是个不争的事实,也无法改变的。”说话医生感慨地道。 孙雅静显然不赞同这种观点,重新走回到台上,双手撑在桌面,锵锵有力地道:“各位,其实这种情况完全能杜绝,现在国内有些临床经验丰富的老教授,根本不需要任何医疗仪器,就能准确的诊断出患者病情。” 众医生耸了耸肩,好像并不是很兴奋。 “孙主任,你都说是临床经验的老教授了,我们在场的医生最多10年临床经验,甚至有些刚医科大学毕业出来,那种情况对我们来说依旧无能为力。”又有医生站了起来。 “对,你们确实经验少,正因为这样,我们才要进行学术交流,在相互学习中提高临床经验,这轮的诊断病情要比昨天比试要难。” 顿了顿,孙雅静打开台上的多媒体,一间病房的画面清晰的出现在屏幕上,里面有位老者正坐在病床上咳嗽。 “各位,病房里这位老者是昨天入院接受治疗的,他的各项检查已经出来了,病症也确定了,可你们必须在不依靠任何医疗仪器的情况下,告诉我这患者得了什么病?理由是什么?”孙雅静侃侃而谈。 众医生脸色顿时煞白,纷纷交头接耳小声地议论,这难度也太高了。 “孙主任,你别开玩笑了,没有医疗仪器辅助,在场谁也不可能准确说出患者病症来!我们是来参加学术交流的,不是来陪你浪费时间的。”有不知死活的医生出声道。 孙雅静眼眸里窜出一道寒光直逼那医生,言语凛冽地道:“这位医生,你没本事可以,但请你别低估其它医生,你要是认为市卫生局举办这次学术交流是浪费你的时间,那你现在可以离开了。” 众医生惊讶不已,这是要取消参赛资格的节奏啊,忙纷纷把头望向那说话的医生。 “回去就回去,这出题的简直是疯子,就这比试题放在首都协和医院,也不一定能有人准确说出患者病症来,你们就在这里被人耍吧,老子不陪你们玩了。”说完,那医生就走出了会议厅。 其它人有些犹豫,刚才那医生说的也不无道理,这般困难程度的比试题,确实已经超过他们的认知范围了,留下来也只能睁眼看着别人。 “你们谁是这种观点的!也可以离开。”孙雅静平复了下情绪,踱步走到台下,来到了段飞面前。 众医生沉默不语,要是被取消了参加资格,那回医院可不好交代。 “既然没人出声,那就现在比试开始,我说下规则,对患者问诊时,为了不让患者感到压力,不要重复问同一个问题。”说完,孙雅静眼角余光瞥了下段飞,随后才带着众人往内科病房走去。 段飞刚起身欲跟上去,身旁的熊亮故意猛地站起,用肩膀撞了下段飞,嘴里挑衅地道:“段飞,这轮第一我拿定了,我劝你像刚才那人退出,免得我当众羞辱你。” 熊亮说这种还是有底气的,诊断病情主要是靠往常临床经验,他父亲熊涛把几十年的临床经验毫无保留的教授给他。 相比别的医生,他在这轮比试中占很大的优势。 段飞却不害怕,以牙还牙撞了下熊亮,随即迎接着他那满是挑衅的目光,怒视道:“熊亮,你个手下败将,真是大言不惭,老子是中医,望闻问切是我拿手的。” “真可笑,你连这轮比试的重点都没弄懂,比得是谁的临床经验丰富!中医对内科疾病的作用是有限的,就算扁鹊再世,有些内科顽疾也是无可奈何。”熊亮讽刺地道。 段飞怔了怔,随即反驳道:“熊亮,你说这些废话干嘛?你的话吓不倒我的,别浪费口水了,是谁厉害待会见分晓!” 说完,段飞便走出了会议厅。 熊亮嘴角抽搐几下,看着段飞的背影,咬牙握拳骂道:“不知死活的东西,这轮我要让你丢尽颜面。” 很快,数十人的队伍来到内科病房,途中,孙雅静给每人发了个听诊器,这种能随身带的基础仪器还是可以有的。 “孙主任,咋这么多医生!我得的是啥病?不会是不治之症吧?”老年患者瞧见病房涌进数十医生,不由紧张起来。 孙雅静含笑地握住老年患者的手,轻声安抚道:“大叔,你的病不碍事,住阵子院就行了,这些医生是要对你做联合会诊。” “真不碍事啊?咳……”老年患者头次见这般阵势,他还是有点顾虑。 孙雅静摇了摇头,随后朝身后众医生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可以开始了。 有些医生想耍小聪明,纷纷皱眉捉摸着孙雅静刚才的话,试想从她话里猜测出点什么!再结合问诊便就有结果了。 当然大多数医生不走邪门歪道,纷纷开始出声询问老年患者症状。 “大叔,你咳嗽时间多长了?咳出来的痰是什么颜色?”瞧见患者连说话都咳嗽,有医生便边询问,边用听诊器检查患者心脏。 老年患者积极配合,喘息地道:“咳嗽都快近一周了,我本以为是小感冒,可昨天咳出来的痰里全是血,我这才来医院的。” 众医生眼睛亮瞠起来,痰中带血丝,在医学上称为咯血,再加上剧烈咳嗽,已经掌握了患者两种症状。 可符合这两点症状的病不下数十种,如肺炎、肺结核、肺脓肿、肺癌、肺瘀血、肺梗塞、支气管扩张…… “你的听诊结果怎样?患者的心率是否正常!心音是清是浊!有无杂音以及心律有无改变!”为了不给老年患者增加压力,其它医生自然不能个个都去听诊一番,只能把刚听诊的医生叫来询问。 那医生眉头紧皱,他并没找到准确线索,摇头叹气道:“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患者肺部有问题,心率偏快,心律也有些微小改变。” 这话让众医生头痛不已,平日他们都有患者血常规检验报告、ct检查图、以及各项检验单,才能根据这些来判断患者病症,然后再对症下药。 可此时他们却毫无头绪,仅仅凭咳嗽、咯血这两个症状,他们要想断定患者病症,宛如大海捞针般困难,每个医生脸上都挂满了愁容。 段飞是中医,刚才那医生的听诊结果对他意义不大,他走到老年患者身边,伸出手替老人把脉,却发现脉博紊乱。 渐渐地,他脸颊神色愈发难看,眉宇间皮肤都拧成了个‘王’字。 昨天段飞出色的表现,让在场除了熊亮外的人心服口服,他们瞧见段飞出手了,忙把他拉到旁边,焦急询问道:“段主任,你中医如此厉害,刚刚有没有检查出头绪来!” 段飞重重地叹了口气,皱眉道:“我也不确定,这症状感觉与好几种病类似,可大家不要气馁,诊断病情是个细致活,需要多多询问患者身体还有哪些不适!” 第七十六章 难堪的熊亮 段飞这话倒是提醒了众医生,这虽是比试,但更应该静下心来,留心观察患者每个细节。 有医生眼尖,瞧见老年患者每每咳嗽时都会拿手捂胸,立马上前用手按压老者的胸腔,询问道:“大叔,你感觉到痛不痛!” 老年患者沧桑的脸颊露出痛苦的表现,忙握住那医生的手说道:“痛,好像针刺一样,特别是咳嗽呼吸时,痛得都快要了我这条老命。” 这显然是胸痛的症状。 那医生顿时眉头一挑,似乎发现了些头绪,继续追问道:“大叔,你身子还有不适的症状吗?比如呼吸是否困难、有无发热、乏力等等。” “有,呼吸很困难,有时都感觉气上不来了,发烧也有近周了,原来以为是感冒,可现在额头还很烫。”老年患者如实说道。 “患者入院测的温度是385摄氏度。”孙雅静出声提醒道。 那医生眼睛顿时冒出精光,脸颊挂满了喜悦的表情,他兴奋地道:“孙主任,我知道,我知道患者得的是什么病了。” 孙雅静面露惊讶,按理说患者这种病即使用精密医疗器械都难发现,要不是爸爸张默拥有几十年临床经验,可能都会被忽视掉。 她虽有些不相信,可既然有医生知道,她自然要听听,病房不是讨论病情的地方,孙雅静带着众医生回到了会议厅。 说知道的医生名叫凌风,南华县医院的内科主任。 “那位医生,你上台来说说,患者得的是什么病?你判断理由是什么?”孙雅静邀请凌风上台。 凌风满脸得意的走上台,朗声道:“各位,我通过问诊患者症状,我认为患者得的是肺炎。” 肺炎! 众医生都睁大眼睛,纷纷在下面三五成群地小声讨论,他们联想起患者的症状,皆是点头表示赞同凌风。 唯独段飞跟熊亮默不作声,依旧埋头冥想着患者症状。 孙雅静黛眉微皱,显然凌风说得不对。 “你说患者是肺炎,那你的理由根据呢?诊断可不能凭猜想。”虽然凌风说错了,可孙雅静还是想问他理由,看看他是走错哪个误区。 “各位都知道,肺炎的典型症状正是咯血、咳嗽、高热、胸痛、呼吸困难,而这些我刚刚通过问诊,全都得到了患者证实。”凌风将心里所想如实说出。 孙雅静顿感无语,凌风这是犯了医生浮躁的大忌,没好气地说道:“这位医生,你太想当然了,符合你说的这些症状有好几种病,凭这些理由太勉强了。” 顿了顿,孙雅静打开多媒体,偌大的屏幕上出现了张血常规检验报告表。 “各位,这是患者的血常规检验报告,上面清楚的显示患者的白细胞没有增高。”孙雅静柔声说道。 哗然 众医生惊得下巴都险些掉了,显然他们和凌风的判断都是错的。 因为一般炎病都会出现白细胞增高的现象,肺炎的形成是受到细菌病毒感染所致,通常判断标准就是要看患者血常规白细胞是否增高。 现实中很多人因感冒持续数周不愈,便会因感染而引起肺炎,大家可不能过于轻视感冒。 凌风垂头难堪地走了下去 孙雅静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各位,这轮比试确实很难,可你们不要心浮气躁,任何疾病必有因果存在,你们得多多问诊患者的异常症状,咱们再去会诊一次。” 说完,她带着众人再次来到内科病房 可刚进病房门,那老年患者便问道:“孙主任,你们还要会诊啊!我到底得的啥病?” “大叔,有些细节症状还需向你了解下,很快就结束了。”孙雅静安抚道,随即使眼色示意众医生可以问诊了。 然而众医生没人上前,连凌风肺炎的判断都是错的,他们真不知道患者到底得的什么病,现在思绪更加混乱了。 房间里顿时陷入了寂静 熊亮用眼角扫视了下众医生,瞧见个个耸拉着头,心里暗想是该自己出手了。 他先前虽未亲自问诊,可通过患者讲述症状,再加上老爸熊涛教他的多年内科临床经验,他对患者的病已然有底了。 当然他的目标自始至终是段飞,为了不重蹈覆辙,熊亮这次谨慎多了,余光瞧见段飞还在冥想,他决定先发制人。 这样做的好处有两个,第一能避免段飞抢在他前面,通过前几次的失败,他不得不承认段飞中医厉害,要是俩人同样都知道患者病情,那么规则自然是谁先说谁就赢。 第二,他要借机羞辱段飞,以报昨日受窝囊气之仇,要是他先说出了患者病情,那段飞即使知道也得烂在心里,因为后者说的别人不会信,反而会被骂抄袭无耻。 “大叔,你最近有没有留意体重啊?”熊亮走上前询问道。 “我家是开小型锯木厂的,家里有磅称,来医院前我称了下,比上个月轻了15斤,可能是人不舒服没食欲造成的吧?”老年患者点头。 闻言,段飞跟熊亮几乎同时眉头颤动。 熊亮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脸颊上露出抹胜利在握的笑容。 而段飞却是皱眉,虽然患者这话,让他知道自己思路是正确的,可他却希望结果不要如他所想,因为那样对患者太残酷了。 “大叔,你最近有没有感觉出汗多,特别是睡觉后有盗汗的情况?”虽然确定患者有消瘦的症状,可熊亮为保准确,进一步确认问道。 “医生,你可真神了,我家老头子最近每晚睡着后都会出很多汗,后背衣服全打湿,最奇怪的是,只要醒来就不出汗了。”患者的老伴忽然插言道。 “你这老婆子,不就是出点汗吗?你干啥那么大惊小怪的!我干得都是体力活,睡觉出汗肯定是累的。”老年患者随口说了句。 众医生却不赞同这话,这种情况在医学上叫盗汗,往往意味着患者身体机能出了问题,睡时有阴虚邪气入侵体内。 “孙主任,我能确定患者得的是什么病了。”熊亮底气十足地道,问诊结果跟他先前所想完全吻和。 众医生震惊地望向熊亮,孙雅静亦是如此,她随后带众医生又往会议厅走去。 熊亮故意等到最后走,目的是为了跟段飞一起,俩人走到楼道,能亮忍不住出声嘲讽道:“段飞,早让你退赛,你偏不听,待会我定让你颜面扫地。” “熊亮,你未必得瑟的太早了,结果还没出来,谁赢谁输还不一定!”段飞边走边说。 熊亮却是仰头一阵狂笑,得意道:“段飞,你就别装了,这患者是什么病咱们心知肚明,只是我聪明点,抢在你前面说了。” 段飞茫然,侧头双眼疑惑地看着熊亮,咧嘴骂道:“熊亮,你脑袋让门夹了吧,我先要是能百分百确定是那种病,我会让你先说!老子可没忘,咱们是对手加仇敌。” “不止,咱们还是情敌,段飞,老子警告你,下次再敢约二丫出去,我定叫你内疚一辈子,我熊亮说得做到。”熊亮猛地伸手抓住段飞的衣领,面目狰狞地说道。 昨晚段飞约二丫参加接风酒宴的事,熊亮通过暴力手段已经从二丫嘴里逼问出来了。 “熊亮,你别他/妈的吓唬我,要打架老子不怕你。”段飞丝毫不惧怕,虽意外熊亮突然动手,可目光正面直视着他,也伸手抓住了他的衣领。 “我不必动手,等下我会让你很难堪的。”熊亮松开手,随后快步往前走,忽然转身阴阳怪气地道:“段飞,说来还得多谢你,要不是你在医院用针灸治好那个肺结核病患者,那我也不会苦心钻研肺结核病,也拿不到这轮第一。” 段飞拿手整了整零乱的衣领,双眼看着熊亮的背影,嘴里嘀咕道:“他不会是认为那患者得的是肺结核吧?” 半晌后,俩人都来到会议厅。 熊亮俨然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径直走到台上,颇为牛逼哄哄地道:“各位,我想先纠正下说是肺炎那个医生的一个医学误区,患者其实并非是持续高热,而是潮热。” 众医生皆是呆愣,似乎已经知道了熊亮的答案了,因为潮热是肺结核病的典型症状。 潮热相比高热而言,不具有持续性,通常时间为半小时左右,而且发作次数不定。 “你说我进了误区,那你说说那患者是什么病,我倒想看看你有没有进医学误区。”凌风不乐意了,站起身说道。 熊亮要的就是这效果,只有把别人踩在脚下,才能更加体现他的价值。 “各位,我认为患者得的是肺结核病,理由是患者有严重的咳嗽、咯血、胸闷、胸痛、呼吸困难,还出现潮热盗汗的症状,最重要的是,患者最近身体出现了消瘦现象。” 众医生皆是赞同的点头,通过熊亮的分析,再加上他们平日治疗肺结核的临床经验,几乎能确认那老者就是肺结核病,因为消瘦是肺结核病患者主要特征。 熊亮瞧见众人态度,甚是满意,眼角余光瞥了下段飞,他准备要借机羞辱,可刚想张嘴,就让旁边的孙雅静给拦住了。 “这位医生,你说的也不对,患者并不是肺结核病。”孙雅静缓缓地道。 顿时,台下众医生喧哗起来,个个目瞪口呆,熊亮病情分析有理有据,怎么可能不是肺结核病。 熊亮嘴角抽搐几下,他不相信,觉得这是幻听,念念唠唠地摇头晃脑道:“孙主任,不可能,那患者定是肺结核病,我的判断不会错,你是不是跟我开玩笑的!” 孙雅静瞪了眼熊亮,随即打开多媒体,屏幕上赫然出现张诊断表格,在表格有无传染性这栏,清晰的写着‘无’。 肺结核病是种传染病,这就意味着熊亮确实错了。 “这位医生,我孙雅静没必要跟你开玩笑,这表格是由活动负责人张默写的,你是不是也要怀疑真假!”孙雅静斥声道。 第七十七章 肺癌早期 会议厅里气氛很杂乱 孙雅静的话宛如颗重磅炸弹,震得众医生个个恍惚,如果患者不是肺结核,那又是什么病?这是他们最迫切想知道的。 熊亮站在台上呆滞,他想抬脚下去,可双腿如同被磁铁吸住般纹丝不动,上来时,他是如此的信心满满、锋芒毕露,下去岂能轻松!定会有人出声讽刺嘲弄。 “这位医生,你还愣在这干嘛!可以下去了。”孙雅静皱眉催促熊亮。 熊亮顿感难堪不已,脸颊尽是尴尬地神色,深深地埋着头朝下面走去,路过凌风面前时,还被他嘲讽了几句。 坐在椅子上,熊亮拿手揉着额头,他百思不解,那患者明明各种症状与肺结核吻合,可为何不对?不应该啊! “各位,请你们尽情发言,还有没有知道患者病症的!”孙雅静杏眼斜睨着皱眉冥想的段飞,心里暗想,曹梦珍不是说他中医很厉害,怎么连起身发言都不敢! 台下鸦雀无声,众医生面面相觑,熊亮将患者病症分析的如此透彻,竟然也没说对,那他们更加不可能了。 孙雅静眉宇间露出抹怅惘,指尖撩开衣袖口看了看手表,此轮比试已然过了三个钟头,要还是没人出声,那只能遗憾的结束了。 顿了顿,她随即踩着高脚鞋来到段飞面前,眼下唯一的希望就落在段飞身上了。 “段飞,你是昨天的第一名,今天怎么没见你起身发言?”孙雅静屈指敲了敲桌面,眼眸仔细打量着段飞。 段飞忙站起身,可双眼不敢与孙雅静对视,昨天在曹梦珍办公室里,他那裤档不雅处让孙雅静瞧见了,这让他多少有些难为情。 “孙主任,他也认为是肺结核,我刚在台上被你否决了,他自然不会上去丢脸。”熊亮出声插话道。 “熊亮,你他/妈的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是怎么想的!你知道个屁啊。”段飞顾不得场合,立马爆粗口予以反击。 孙雅静蹙起秀眉,显然有点反感。 “那你就发言啊,我倒看看你的答案是什么?可千万别跟我说的一样。”熊亮起身激将道,他试想让段飞出糗。 段飞愣了愣,他确实有想法,可并没有百分百把握,中医诊断病情是否正确,直接关系到患者的生命,这不是儿戏,他需要谨慎再谨慎。 “段飞,你有想法就说出来,这只是场学术比试,不会让你临床治疗的。”孙雅静提醒道。 “孙主任,我心里还有些疑难点,我想再给患者问诊行吗?”段飞弱弱地建议道。 对他而言,这就是现实中的病例,他需严格要求自己,这是种态度,也是对医生这份工作的责任感。 “好吧,这是最后一次问诊,记住,千万不要给患者过多的压力,那样会让患者病情恶化的。”说完,孙雅静带着众医生再次往病房走去。 段飞愣了下,从刚才孙雅静这话里,他进一步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重重叹了口气,只希望问诊不要如他所想。 众人来到病房,老年患者从未见过如此阵势,联合问诊都三次了,极为焦虑的握着孙雅静地手腕问道:“孙主任,我不会得的是绝症吧?你跟我说实话好吗?” 孙雅静早知患者情绪会有较大/波动,忙不迭地安抚道:“大叔,你的病真没大碍,明天我就亲自给你动手术,然后再住院休养几天就能出院了。” “真的?”老年患者有些怀疑。 “是真的,这医生是来确定你手术方案的,你好好配合他问诊就行,其它的我都会帮你安排好。”孙雅静拿手指了指段飞。 段飞来到老年患者面前,轻声问道:“大叔,你说你家是做小型锯木厂的,那你平日有没有防护措施!比如买个简易全封闭呼吸口罩和全遮型的眼镜。” 众医生顿时满脸茫然,纷纷诧异地望着段飞,心想这医生不好好的询问患者异常症状,怎么反而跟患者聊起家常了! 倒是监控室里的几位老者,皆是眉头跳动,聚精会神的盯着屏幕,眼眸里尽是期待,特别是张默,嘴角终于露出抹微笑。 显然段飞的问诊方法,众评委们很满意,同时纷纷赞赏段飞找到病源了。 “医生,我家锯木厂是小本买卖,哪能用得起那些专业防护工具,平日我就带个口罩,避免灰尘进入嘴里。”老年患者如实说道。 “那你做锯木厂有多少年了?” “近20多个年头” 真是越怕什么就来什么。 段飞眉头拧成麻花,追问道:“你抽烟厉害吗?每天抽几包?” “我习惯抽纸卷烟,每天要抽这样一杯烟丝。”老年患者指了指病床边的一次性水杯。 众医生满是疑问,这段飞怎么老跟患者扯些鸡毛小事,这哪是问诊,纯是聊天。 段飞却是叹气摇头,由于纸卷烟没有过滤嘴,有害物更容易吸入体内,对肺部造成极大的伤害。 “大叔,请你张开嘴,我要看看你的舌头。”段飞出声嘱咐道。 老年患者照做,把舌头伸了出来,段飞睁眼仔细观察,发现患者舌体色红、少苔少津/液,这可是阴虚火旺的症状。 “大叔,你近日有没有感觉口咽干燥难耐!总想喝水。” “是啊,这两天老爱喝水,而且喝水后喉咙还是很干燥,声音也有些嘶哑。” “昨天你有几次大小便,是什么颜色,有无刺鼻气味?” “大便一次,小便三次,便干尿黄,气味正常,无特别异味。”孙雅静柔声说道,患者大小便都拿去做检验了。 段飞皱眉思索,他将自己的问诊结果跟熊亮、凌风俩人的问诊症状结合起来,忽然,他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拿手猛地拍了下额头。 他先前的想法是没错,不过把患者的病情估计重了,通过问诊大小便跟观察舌头,他才发现患者得的并不是绝症。 “你是不是有答案了!”孙雅静兴奋地问道,她从刚才的问诊中发现段飞似乎找到了患者病症根源。 段飞点点头,孙雅静随即带着众医生往会议厅走去。 有了前两次的前车之鉴,这回众医生并没露出震惊的神色,他们都认为段飞也会像熊亮那样牛逼哄哄的上台,垂头沉脸的下来。 倒是监控室里的几位评委异常兴奋,早已按耐不住,在张默的带领下,快步的赶往会议厅,他们要亲耳听听段飞是如何发现患者病症的。 回到会议厅,段飞便走到台上,身旁的孙雅静与他紧挨着,顿时阵阵诱/人心脾的香味窜入鼻腔,准确的说是孙雅静的体香跟淡淡的香水味混合气体。 段飞禁不住用眼角瞟下孙雅静,如此近距离欣赏,他的心竟然怦怦地狂跳,孙雅静那精致的面颊,曲线苗条的身材,凹凸有致的部位,总之她全身都散发一种让男人疯狂的成熟气息。 “段飞,你盯着我看什么!说话啊。”孙雅静察觉到段飞那灼/热的目光,桌下纤细的手推了推段飞,却让她想起了昨天瞧见段飞裤档不雅处的画面,脸颊顿时通红得宛如涂了胭脂。 段飞窘迫不已,忙故意咳嗽几声掩盖掉尴尬,随后朗声说道:“各位,其实先前两位医生分析的都对,可他们忽略了几个细节……” 段飞本想客套几句,可台下的熊亮并不耐烦听,起身催促道:“段飞,你别废话了,赶紧说那患者得的是什么病!要是不知道就滚下来。” 众医生附和,这轮比试花了近四个小时,已经磨掉了他们的耐心,也对段飞的答案不抱希望,因为这比试题已经超出了他们认知范围。 “好吧,那患者其实得的是肺癌,庆幸的是他还处在早期阶段。”段飞淡淡地道,原先他还以为患者是肺癌晚期,可通过患者舌头、大小便这才确定是早期。 肺癌早期! 台下顿时炸开了锅,众医生个个目瞪口呆,眼眸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纷纷交头接耳地讨论。 孙雅静杏眼满是赞赏的看着段飞,心想曹梦珍这妮子还真挖到宝了,小小年龄医术就如此厉害,将来前途不可估量。 “段飞,说说你的理由,你为何认为患者是肺癌早期!”孙雅静轻声问道。 听到这话,众医生皆是把目光投放在段飞身上,个个精神抖擞、聚精会神,他们想知道段飞是如何分析出患者得的是肺癌!并且是如何用肉眼分辩肺癌早中晚期的! 段飞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判断患者是肺癌,我是分三步确认的,第一,患者有严重的咳嗽、咯血、胸闷、胸痛、呼吸困难的临床症状,凭这些我肯定患者病症根源在肺部,如肺炎、肺结核、肺脓肿、肺癌等等都有可能。” “这么多类似的肺部疾病,你后面怎么就认定是肺癌?”有医生问道。 “别急,第二患者存在潮热盗汗,且还伴有食欲不振、消瘦症状,能符合这些症状的肺部疾病,只有肺结核跟肿瘤。”段飞说道。 “你凭什么认定是肿瘤,而不是肺结核呢?”有医生提出疑问。 段飞笑了笑,继续说道:“就中医而言,肿瘤是因毒邪、痰湿等趁身体虚弱侵入犯肺,积压胸中,遂结成形而有块,我给患者把脉时,发现患者体内气血郁结瘀滞。” “肿瘤也分良性与恶性,你凭什么断定患者就是恶性肿瘤肺癌呢?”又有医生质疑道。 “通过问诊,我发现患者舌红少津少苔,且口咽干燥,声音嘶哑,便干尿黄,这些都是肺癌的症状,当然,患者的工作环境也是我判断他是肺癌的重要原因。” 顿了顿,段飞咧嘴道:“大家都知道,木材粉尘跟石棉都具有很强的致癌性,其危害丝毫不压于接触化学物品,患者从事锯木厂工作近二十年,还是在没有专业防护措施的情况下,这自然会吸入较多粉尘,而粉尘通常在体内的潜伏期为20~35年,还有一点,患者长期吸无过滤嘴的纸卷烟,这加重了对肺部的伤害。” 众医生对段飞这番精辟的分析心服口服,可谓让人胜读十年书,个个张大着夸张的嘴巴,眼眸里尽是佩服的神色。 站在会议厅外的众评委,此时默默的走了进来,脸颊上挂满欣喜的表情。 “台上的医生,我想问你,肺癌有早中晚期,你凭什么认定患者是早期。”张默忍不住出声问道。 这话将众医生的目光吸引了过去,纷纷转身打量着众评委,猜测着他们的身份。 孙雅静更是立马走下台,快步来到张默身边。 段飞愣了愣,双眼打量了会张默,随即分析道:“癌症早期与中晚期的区别,是要看患者体内的癌细胞是否转移了,中晚期癌细胞会转移到其它器官,如肝、胃、大肠等等,而我刚才观察了患者舌头,只发现舌红少津少苔,这些都是阴虚火旺造成的,这说明患者癌细胞并未转移,其它器官无并发症状。” “啪啪啪……”台下众评委纷纷情不自禁的鼓掌,段飞说的太精彩了,像肺癌早期这种情况,既便用先进的医疗仪器,也难以发现。 而且多数会被误诊为肺结核,这样就耽误了患者最佳治疗时机,等患者再次疼痛难耐入院,却已经是晚期,只能受痛等死。 张默领着众评委往台上走去,孙雅静忙喊道:“各位,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此次学术交流的负责人张默医生,以及市卫生局的领导和市医院的领导。” 台下众医生纷纷鼓掌,顿时会议厅里掌声如雷。 瞧见众多领导上台来,段飞很恍惚,刚想要抬手鼓掌,却让张默握住了手,和蔼地道:“看来梦珍确实没选错人,你刚刚的表现很棒。” 其它评委不是握手就是拍肩,嘴里说着各种表扬赞赏的话。 段飞全程都是恍惚。 “各位,客套话我就不多说了,咱们还是先来看看患者到底是什么病!是不是这位医生说的肺癌早期!”张默挥手示意大家安静,随即打开了台上的多媒体。 屏幕上出现了几张患者各项检查单: 1、患者有长期大量吸烟史,近期发生的呛咳持续数周不愈,反复咯血痰,近日食欲不振,体重下降。 2、临床可见咳嗽,痰中带血,胸痛,胸闷、呼吸困难、潮热盗汗,声音嘶哑。 3、x线检查:可见肺门部出现单侧阴影增大,结节性浸润病灶。 4、ct检查:显示胸片上有易重叠的部位,有块很小的肿瘤。 5、痰细胞血检查:连续送检3次,阳性率达到80%以上。 “各位,你们是学西医的,相信这些你们定能看懂,这轮第一是谁!相信大家都清楚。”张默兴奋地说道。 众医生知道屏幕上的检查单正是肺癌早期,纷纷向段飞抱以热烈的掌声,唯独熊亮郁郁不乐,嘴角连连抽搐。 第七十八章 捉弄大小姐 比试结束后,张默与众医生开了个会,内容是共同探讨各种疑难杂症,张默是医学界泰斗级人物,众医生自然兴奋不已,只要得到他的点拨便能受益终身。 时至晚上,曹梦珍由于值夜班,段飞准备陪萧采盈跟二丫去商场逛街,好不容易来趟市里,他得给刘寡妇、田玉芬、桂香嫂子置办些礼物。 繁华的城市夜景绚丽多姿,路边灯光将黑夜照得通亮,道路上依旧车水马龙,段飞坐在的士里,侧头欣赏着这美丽的夜景。 半晌,的士停在市里最大的商场前,段飞头次见到这般豪华的地方,脚刚踏出车门,就禁不住感慨道:“市里真繁华!” “死色/狼,你眼界真低,这算什么繁华!我有去过首都,那里才真叫繁华,遍地都是高楼大厦。”萧采盈撇了撇嘴道,踩着高跟鞋下了车。 段飞懒得理会萧采盈,昨晚接风宴上,他差点让萧采盈给害惨了,要不是二丫乖巧懂事,他现在哪能如此悠闲的来逛街,估计得绞尽脑汁向曹梦珍解释。 “你厉害,你去过首都了不起!”段飞没好气地道,狠狠地白了眼萧采盈。 言罢,他便跨步往商场里走去,可目光不经意间,他留意到旁边停了辆可疑的的士,从酒店一直跟在他后面,而且总保持着一定距离。 可疑归可疑,但段飞未深想,他只是个普通医生,没钱没势,除非谁吃饱了没事干才会跟踪他,而且他近日没得罪人。 “死色/狼,你……你给本小姐站住,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本小姐刚才说错什么了?你乱对我发什么臭脾气!”萧采盈气得睫毛颤了颤,朝着视线尽头段飞的背影叫喊道。 “采盈姐,算了好嘛!”二丫紧挽着萧采盈的手臂,欲拉她往商场走去,公共场所她不想俩人绊嘴。 “不好”萧采盈用指尖点了点二丫的额头,嘴里埋怨道:“你这臭妮子,我都让段飞欺负死了,我刚才随便说了句,可他却给本小姐臭脸看,你都不帮我,重色轻友。” “采盈姐,不是这样……” “别说了,活该你昨天心慈,以后有你好受的,我再也不帮你了,随你让死色/狼欺负。”说话间,俩人已经追赶上了段飞,走进了商场。 女人都喜欢首饰衣服,段飞心里记挂着村里的三个女人,决定帮她们买条项链,到时回去就能给她们个惊喜。 萧采盈大手笔买了条五千的金项链,段飞奈何手里余钱有限,只是买了四条近千的,打算每个跟他有/染的女人送一条。 出了首饰店,段飞等人来到第二层,放眼望去全层都是精品服装店,不知为何,萧采盈情绪却有些低落,杏眼总是幽怨地瞪着段飞。 半晌,三人走进一家大型服装店,顿时琳琅满目的各式服装映入眼帘,接着便仿佛置身在梦幻中一般,各种衣服仿像是活人一样簇拥着他们。 经过半个钟头的挑选,段飞在一件紫色吊带衫面前停止了脚步,对着身旁的二丫附耳道:“这件吊带衫不错,你穿上肯定漂亮。” 二丫俏脸泛起阵阵红晕,青葱玉指摸了摸吊带衫绸缎面料,发现极为单薄,这种连体吊带只有配胸贴才会好看,相对她性格来说,显然有些暴露,她有点难以接受。 “你不喜欢?那咱们换其它的。”段飞忽然觉得不能为了满足自己的视觉冲击,而逼迫二丫穿这种暴露的衣服。 “别,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愿意穿给你看。”二丫咬唇弱弱地道,女为悦已者容。 售货员是位高挑的美女,她眼疾手快,忙微笑道:“小姐,你老公眼光真好,这件吊带衫是今年最新款的,要不您去试试!” 这话二丫听得挺舒服的,微微点头,将吊带紧紧的拽在手里,随后在女售货员的带领下走进了换衣间。 可旁侧萧采盈却是跺脚,显然她的醋瓶被打翻了,伸手推了推段飞,噘嘴喊道:“喂,死色/狼,你给本小姐也挑一套衣服。” 段飞愣了愣,随即咧嘴苦笑道:“萧护士,你买衣服我可不敢做主,要是不合你的意,我怕以后你找麻烦,我想耳根清静点。” “你别废话,快给我挑衣服,不然别怪本小姐去曹医生那打你的小报告。”萧采盈嘟起红润的嘴唇说道。 她心里很伤感,为何段飞不帮她付款挑衣服!这跟二丫的待遇也相差太大了,这让她很不满。 段飞暴汗,显然萧采盈这话是威胁,可谁叫自己有把柄在人家手里!忙屁颠屁颠的帮萧采盈挑衣服。 然而让他苦恼的是,选择暴露的,他怕萧采盈骂他是色/狼,不暴露的,又不符合年青女性潮流。 最后目光停留在一件裹臀短裙套装上,为捉弄下萧采盈,他特意拿了双肉色丝袜,外加三寸高跟鞋。 “给,萧护士,好不好看别怪我,这是你主动让我挑的。”段飞将挑选的衣服递给萧采盈。 萧采盈接过裹臀短裙套装,随后朝段飞轻哼几声,才往换衣间走去。 第七十九章 两女争艳 段飞坐在休息区等待,忽然,他猛地站起身来,刚刚他的眼睛余光发现身后衣架处露出个头,一双能令人寒颤的眼睛总盯着他。 早在首饰店,段飞就总感觉被人盯着,可每回转身,都看不到人影,这次他倒要看看是谁在跟踪,他快步往衣架处跑去。 然而让他失望的是,依旧没有捉到人,他拿手揉着额头,冥想着这个跟踪的人会是谁!那种阴冷的目光似曾相识。 就在这时,萧采盈如同一只蝴蝶般翩翩起舞地走出试衣间,顿时将段飞吸引了过去,回到了休息区。 “死色/狼,漂亮吗?我穿着还合适吧?”萧采盈特意在段飞面前转了个圈,像个小女孩般展露出她那最美的一面,水灵灵的眼眸望着段飞,似乎在等着段飞的赞美。 段飞眼睛眯了眯,眼眸里尽是惊艳的神色,以前总顾着跟萧采盈绊嘴,压根没耐心好好欣赏她,现在如此近距离相视,却发现她竟然有着这般倾国的容貌。 她看起来显得青春秀丽,细长的柳眉,明澈的双瞳,秀直的鼻梁,娇润的樱唇和光洁的香腮,那么恰到好处的集合在了同一张清纯脱俗的美靥上。 段飞不禁咽了咽口水,柔声说道:“萧护士,你这种短裙套装的衬衣第一颗纽扣是不能系的,别把人弄得像个粽子。” “谁像棕子了!我现在解开就是了。”萧采盈眼眸恶狠狠地瞪着段飞,本想期待段飞的赞美,却没想到他说这种话。 “那……那你干脆把第二颗扣子也解开,那样会显得更性/感些,出去定会增加回头率。”段飞有些口干舌燥,没有第一颗纽扣的遮挡,萧采盈胸前那抹如同婴儿般娇嫩的雪白肌肤尽数展露出来,散发着诱/人气息。 “哦……”萧采盈轻声答应,抬起纤细的手指将第二颗纽扣解开,下瞬间,她不禁羞红了脸,低头娇羞地道:“死色/狼,这总可以了吧,再解本小姐可不干了。” “还差一点,你刚买的铂金项链呢!要是把它佩戴上,那就非常漂亮了。”段飞弱弱地建议道。 “在我手袋包包里。”萧采盈拿过手袋,从里面将项链取出,她抬手试想自己带,却发现压根办不到,朝段飞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道:“你还愣着干嘛?这可是你要求本小姐戴的,你不帮忙,我没法戴啊。” 段飞回过神来,走到萧采盈身后,拿着项链的手却停在半空,一股淡淡的体香从她胸前散发出来,让人情不自禁的想凑鼻闻闻。 “死色/狼,你快动手啊。”段飞出声催促道,她很享受这种感觉,可她害怕二丫出来,这气氛就会被打破。 段飞忙给萧采盈系好项链,旋即她就如同只蹦跳的小鹿,在原定转了转圈,朝段飞挺了挺胸前,娇声道:“死色/狼,漂亮吗?” “你把项链往中间移下。”段飞有些不自然地道,目光都停留在萧采盈胸前。 萧采盈青葱指尖将项链拨弄到胸前沟壑里,随后羞涩地抬头望着段飞,默默等待着段飞的赞美。 段飞眼眸窜出精光,呼吸都有些急促,眼前的萧采盈真着太性/感妖/娆了。 她白色衬衣最上面的两颗纽扣没有系上,露出她精致的锁骨和光滑优美的脖子,粉颈佩戴着一条细细地铂金项链,特别是胸前勾勒出一道让人血脉贲涨的妖惑曲线。 套裙裹着她浑圆高翘的美/臀,展现出一条曲线优美的弧度,一双肉色丝袜紧紧包裹着她那双雪白修长的玉腿,给人种别样的视觉诱/惑冲击,恨不得伸手去抚摸。 芊芊玉足上穿着一双三寸银色的绑带高跟鞋,使得浑圆修长的美腿更添魅力,整个人显得亭亭玉立。 “死色/狼,我漂亮吗?你倒是给本小姐说句话啊。”萧采盈朝段飞翻了翻白眼,心想要你说句赞美的话怎么那么难。 段飞忙收回目光,怕萧采盈察觉到自己失态,眼前可是县委书记千金,不是他这种小医生能随便占便宜的。 他咧嘴笑了笑,掩盖掉刚刚的失态,朝萧采盈打趣道:“萧护士,你现在漂亮又性/感,要是你不刁蛮任性的话,我想我段飞说不定会疯狂喜欢上你的。” 前半句萧采盈听得心里极为舒服,诱/人嘴角扬了扬,可后面的话,却触动了她的痛,脸颊上的喜悦瞬间烟消云散。 “谁稀罕你喜欢!本小姐就是刁蛮任性,可愿意娶我的人,可以从这里排到商场外去,你信不信?”萧采盈酸楚楚地道,好不容易盼来的赞美,却后面加了讨厌的尾巴。 这时女售货员走了过来,瞧见萧采盈挺喜欢这套衣服的,忙谄笑道:“小姐,这衣服你穿着挺合身的,您要是买下来,可以给您打八折优惠。” “本小姐买了,待会结账时,找他付账就行了。”萧采盈朝售货员指了指段飞,她挺喜欢这套衣服的。 段飞茫然,倏地站起身走到萧采盈面前,颇为惊讶地道:“喂喂喂,萧护士,你买衣服咋要我掏钱啊?” 萧采盈幽怨地瞪着段飞,撇嘴道:“这衣服是你挑的,也是你满意点头的,当然得由你付钱。” 段飞拍了下额头,原来他掉进萧采盈设计的坑里了,气愤道:“萧护士,你简直无理取闹,我又不是你男朋友。” “我就要你付账,你跟二丫天天拿我打掩护,你给本小姐送件衣服有那么为难!你是不是想我给曹医生打小报告!”萧采盈气得鼻子泛酸。 她并非没钱,只是自己买跟段飞送意义不同,早在首饰店里,她就瞧见段飞给各个女人买,就是不给她付账,早就让她醋意大发。 只能说女人心海底针,让人琢磨不透。 段飞晕死,威胁,这是赤/裸裸地威胁。 “好,我愿意给你付账,这总行了吧。”段飞叹了口气,朝诧异的售货员说道:“小姐,这衣服待会结账给我一起算。” “不用了,你别勉强了,本小姐自己付钱,买件衣服好像我求你似的。”萧采盈扁扁嘴说道。 “那随便你。”段飞也恼火了,他无法忍受萧采盈任性,恰巧他的钱也不多,还得替刘寡妇等人买衣服。 “死色/狼,你……你混蛋。”萧采盈气得眼睛都湿润了,她本想让段飞说‘我不勉强,你没求我,是真心愿意帮你买的’,可结果却得到如此冷冰冰的话。 “小姐,你是准备刷卡还是现金!请跟我去趟收银台。”女售货员说道。 “不买了,这衣服一点都不合身,我不要了。”萧采盈嘟嘴赌气道,随即往换衣间脱衣服去,眼角却默默地留下几滴伤心的泪。 望着萧采盈的背影,段飞无奈地摇摇头,他真无法捉摸透萧采盈的心思。 忽然,段飞的眼睛睁着老大,在他视线尽头出现抹惊艳的画面,只见二丫穿着件性/感的紫色吊带蹑手蹑脚地向他走来 她一头秀发披肩直垂,精致的瓜子脸蛋未施粉黛,眉眸如画,玉肌如雪,剪裁合身的紫色吊带衫,完美的展现出她凹凸有致的娇躯,使她显得娇小性/感。 穿着如同薄纱的绸缎吊带衫,清晰可见她凸凹的身体曲线,随着她强烈呼吸微微地颤动,隐约凸显出美好形状。 一双玉腿雪白修长,如丝绸般光滑柔顺,芊芊玉足上穿着双艳红的高跟鞋,整个人显得娇小玲珑。 晶莹的玉足被衬托得犹如洁净的白莲,十只匀称白嫩足趾整齐的露出来,仔细修剪过的脚趾甲上涂上了一层薄薄的紫蓝色透明指甲油,仿佛是十瓣贴上去的紫罗兰花瓣。 可能头次穿如此暴露的吊带,她整个人显得娇羞不已,脸蛋红扑扑的,牙齿紧咬着红唇,纤细手指紧紧揪着吊带衣摆,那样子极为娇憨妖媚。 娇羞的模样加上吊带所衬托出来的性/感身姿,二丫仿佛天仙神女下凡,眼波眉宇间,性/感而不失清纯,娇羞而不失妩媚。 段飞心脏怦怦地狂跳,他猛地伸手紧搂住眼前美人,随即嘴唇吻上她通红的脸颊,口吐热气地道:“二丫,你真的好美。” “是吗?只要你喜欢就好。”二丫含情脉脉地道,抬起那满是深情的眼睛望着段飞。 段飞知道二丫有些难为情,附耳说道:“你要是觉得暴露了,那就先换回衣服,回家晚上再穿给我看。” 二丫欣喜,咬唇点点头,刚想转身往换衣间走去时,却瞧见萧采盈伤心的走来,忙挽住她的手臂,诧异地道:“采盈姐,你眼睛怎么红红的?” “有吗?可能是试衣服时有灰尘进眼睛了,我用手擦红的。”萧采盈掩饰的用手背擦了擦眼睛,随即打量着眼前的二丫,赞美道:“这吊带真合适你,好漂亮,我都羡慕死了。” “采盈姐,你咋不买衣服呢!这里的衣服很好看,你要是穿上肯定比我漂亮多了。”瞧见萧采盈手里空空的,二丫疑惑地问道。 比你漂亮! 萧采盈咧嘴笑了笑,却透着股嘲弄,人漂亮有何用!没有人给她送衣服!没有人正正经经地赞美她! 她眼角余光幽怨地看了眼旁边的段飞,随即含笑道:“我没挑选到合适的,你快去换衣服,我们好结账回去。” 二丫点头,接着便走向换衣间。 而在衣架后面偷偷观察他们的跟踪者,此时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脸颊狰狞不堪,发誓要让段飞死无葬身之地,加重暴力手段惩罚背叛他的二丫。 第七十九章 两女争艳 段飞坐在休息区等待,忽然,他猛地站起身来,刚刚他的眼睛余光发现身后衣架处露出个头,一双能令人寒颤的眼睛总盯着他。 早在首饰店,段飞就总感觉被人盯着,可每回转身,都看不到人影,这次他倒要看看是谁在跟踪,他快步往衣架处跑去。 然而让他失望的是,依旧没有捉到人,他拿手揉着额头,冥想着这个跟踪的人会是谁!那种阴冷的目光似曾相识。 就在这时,萧采盈如同一只蝴蝶般翩翩起舞地走出试衣间,顿时将段飞吸引了过去,回到了休息区。 “死色/狼,漂亮吗?我穿着还合适吧?”萧采盈特意在段飞面前转了个圈,像个小女孩般展露出她那最美的一面,水灵灵的眼眸望着段飞,似乎在等着段飞的赞美。 段飞眼睛眯了眯,眼眸里尽是惊艳的神色,以前总顾着跟萧采盈绊嘴,压根没耐心好好欣赏她,现在如此近距离相视,却发现她竟然有着这般倾国的容貌。 她看起来显得青春秀丽,细长的柳眉,明澈的双瞳,秀直的鼻梁,娇润的樱唇和光洁的香腮,那么恰到好处的集合在了同一张清纯脱俗的美靥上。 段飞不禁咽了咽口水,柔声说道:“萧护士,你这种短裙套装的衬衣第一颗纽扣是不能系的,别把人弄得像个粽子。” “谁像棕子了!我现在解开就是了。”萧采盈眼眸恶狠狠地瞪着段飞,本想期待段飞的赞美,却没想到他说这种话。 “那……那你干脆把第二颗扣子也解开,那样会显得更性/感些,出去定会增加回头率。”段飞有些口干舌燥,没有第一颗纽扣的遮挡,萧采盈胸前那抹如同婴儿般娇嫩的雪白肌肤尽数展露出来,散发着诱/人气息。 “哦……”萧采盈轻声答应,抬起纤细的手指将第二颗纽扣解开,下瞬间,她不禁羞红了脸,低头娇羞地道:“死色/狼,这总可以了吧,再解本小姐可不干了。” “还差一点,你刚买的铂金项链呢!要是把它佩戴上,那就非常漂亮了。”段飞弱弱地建议道。 “在我手袋包包里。”萧采盈拿过手袋,从里面将项链取出,她抬手试想自己带,却发现压根办不到,朝段飞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道:“你还愣着干嘛?这可是你要求本小姐戴的,你不帮忙,我没法戴啊。” 段飞回过神来,走到萧采盈身后,拿着项链的手却停在半空,一股淡淡的体香从她胸前散发出来,让人情不自禁的想凑鼻闻闻。 “死色/狼,你快动手啊。”段飞出声催促道,她很享受这种感觉,可她害怕二丫出来,这气氛就会被打破。 段飞忙给萧采盈系好项链,旋即她就如同只蹦跳的小鹿,在原定转了转圈,朝段飞挺了挺胸前,娇声道:“死色/狼,漂亮吗?” “你把项链往中间移下。”段飞有些不自然地道,目光都停留在萧采盈胸前。 萧采盈青葱指尖将项链拨弄到胸前沟壑里,随后羞涩地抬头望着段飞,默默等待着段飞的赞美。 段飞眼眸窜出精光,呼吸都有些急促,眼前的萧采盈真着太性/感妖/娆了。 她白色衬衣最上面的两颗纽扣没有系上,露出她精致的锁骨和光滑优美的脖子,粉颈佩戴着一条细细地铂金项链,特别是胸前勾勒出一道让人血脉贲涨的妖惑曲线。 套裙裹着她浑圆高翘的美/臀,展现出一条曲线优美的弧度,一双肉色丝袜紧紧包裹着她那双雪白修长的玉腿,给人种别样的视觉诱/惑冲击,恨不得伸手去抚摸。 芊芊玉足上穿着一双三寸银色的绑带高跟鞋,使得浑圆修长的美腿更添魅力,整个人显得亭亭玉立。 “死色/狼,我漂亮吗?你倒是给本小姐说句话啊。”萧采盈朝段飞翻了翻白眼,心想要你说句赞美的话怎么那么难。 段飞忙收回目光,怕萧采盈察觉到自己失态,眼前可是县委书记千金,不是他这种小医生能随便占便宜的。 他咧嘴笑了笑,掩盖掉刚刚的失态,朝萧采盈打趣道:“萧护士,你现在漂亮又性/感,要是你不刁蛮任性的话,我想我段飞说不定会疯狂喜欢上你的。” 前半句萧采盈听得心里极为舒服,诱/人嘴角扬了扬,可后面的话,却触动了她的痛,脸颊上的喜悦瞬间烟消云散。 “谁稀罕你喜欢!本小姐就是刁蛮任性,可愿意娶我的人,可以从这里排到商场外去,你信不信?”萧采盈酸楚楚地道,好不容易盼来的赞美,却后面加了讨厌的尾巴。 这时女售货员走了过来,瞧见萧采盈挺喜欢这套衣服的,忙谄笑道:“小姐,这衣服你穿着挺合身的,您要是买下来,可以给您打八折优惠。” “本小姐买了,待会结账时,找他付账就行了。”萧采盈朝售货员指了指段飞,她挺喜欢这套衣服的。 段飞茫然,倏地站起身走到萧采盈面前,颇为惊讶地道:“喂喂喂,萧护士,你买衣服咋要我掏钱啊?” 萧采盈幽怨地瞪着段飞,撇嘴道:“这衣服是你挑的,也是你满意点头的,当然得由你付钱。” 段飞拍了下额头,原来他掉进萧采盈设计的坑里了,气愤道:“萧护士,你简直无理取闹,我又不是你男朋友。” “我就要你付账,你跟二丫天天拿我打掩护,你给本小姐送件衣服有那么为难!你是不是想我给曹医生打小报告!”萧采盈气得鼻子泛酸。 她并非没钱,只是自己买跟段飞送意义不同,早在首饰店里,她就瞧见段飞给各个女人买,就是不给她付账,早就让她醋意大发。 只能说女人心海底针,让人琢磨不透。 段飞晕死,威胁,这是赤/裸裸地威胁。 “好,我愿意给你付账,这总行了吧。”段飞叹了口气,朝诧异的售货员说道:“小姐,这衣服待会结账给我一起算。” “不用了,你别勉强了,本小姐自己付钱,买件衣服好像我求你似的。”萧采盈扁扁嘴说道。 “那随便你。”段飞也恼火了,他无法忍受萧采盈任性,恰巧他的钱也不多,还得替刘寡妇等人买衣服。 “死色/狼,你……你混蛋。”萧采盈气得眼睛都湿润了,她本想让段飞说‘我不勉强,你没求我,是真心愿意帮你买的’,可结果却得到如此冷冰冰的话。 “小姐,你是准备刷卡还是现金!请跟我去趟收银台。”女售货员说道。 “不买了,这衣服一点都不合身,我不要了。”萧采盈嘟嘴赌气道,随即往换衣间脱衣服去,眼角却默默地留下几滴伤心的泪。 望着萧采盈的背影,段飞无奈地摇摇头,他真无法捉摸透萧采盈的心思。 忽然,段飞的眼睛睁着老大,在他视线尽头出现抹惊艳的画面,只见二丫穿着件性/感的紫色吊带蹑手蹑脚地向他走来 她一头秀发披肩直垂,精致的瓜子脸蛋未施粉黛,眉眸如画,玉肌如雪,剪裁合身的紫色吊带衫,完美的展现出她凹凸有致的娇躯,使她显得娇小性/感。 穿着如同薄纱的绸缎吊带衫,清晰可见她凸凹的身体曲线,随着她强烈呼吸微微地颤动,隐约凸显出美好形状。 一双玉腿雪白修长,如丝绸般光滑柔顺,芊芊玉足上穿着双艳红的高跟鞋,整个人显得娇小玲珑。 晶莹的玉足被衬托得犹如洁净的白莲,十只匀称白嫩足趾整齐的露出来,仔细修剪过的脚趾甲上涂上了一层薄薄的紫蓝色透明指甲油,仿佛是十瓣贴上去的紫罗兰花瓣。 可能头次穿如此暴露的吊带,她整个人显得娇羞不已,脸蛋红扑扑的,牙齿紧咬着红唇,纤细手指紧紧揪着吊带衣摆,那样子极为娇憨妖媚。 娇羞的模样加上吊带所衬托出来的性/感身姿,二丫仿佛天仙神女下凡,眼波眉宇间,性/感而不失清纯,娇羞而不失妩媚。 段飞心脏怦怦地狂跳,他猛地伸手紧搂住眼前美人,随即嘴唇吻上她通红的脸颊,口吐热气地道:“二丫,你真的好美。” “是吗?只要你喜欢就好。”二丫含情脉脉地道,抬起那满是深情的眼睛望着段飞。 段飞知道二丫有些难为情,附耳说道:“你要是觉得暴露了,那就先换回衣服,回家晚上再穿给我看。” 二丫欣喜,咬唇点点头,刚想转身往换衣间走去时,却瞧见萧采盈伤心的走来,忙挽住她的手臂,诧异地道:“采盈姐,你眼睛怎么红红的?” “有吗?可能是试衣服时有灰尘进眼睛了,我用手擦红的。”萧采盈掩饰的用手背擦了擦眼睛,随即打量着眼前的二丫,赞美道:“这吊带真合适你,好漂亮,我都羡慕死了。” “采盈姐,你咋不买衣服呢!这里的衣服很好看,你要是穿上肯定比我漂亮多了。”瞧见萧采盈手里空空的,二丫疑惑地问道。 比你漂亮! 萧采盈咧嘴笑了笑,却透着股嘲弄,人漂亮有何用!没有人给她送衣服!没有人正正经经地赞美她! 她眼角余光幽怨地看了眼旁边的段飞,随即含笑道:“我没挑选到合适的,你快去换衣服,我们好结账回去。” 二丫点头,接着便走向换衣间。 而在衣架后面偷偷观察他们的跟踪者,此时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脸颊狰狞不堪,发誓要让段飞死无葬身之地,加重暴力手段惩罚背叛他的二丫。 第八十章 可怕的想法 到前台买单时,段飞故意将俩人支开,偷偷的买了些性/感睡衣,想回去送给刘寡妇和田玉芬,当然也给她们买了几件做工精美的品牌衣服。 回到酒店,已然是九点钟,段飞在床上却辗转反侧,窗外寂静的夜色被暴雨袭扰,不知何时已经下起了豆粒般大小的雨滴。 段飞睁眼看着天花板,回来的途中,他跟二丫约好深夜留门,可等待是种煎熬,他倏地从床上跳起,拉开门探头瞧见走廊并无人影,便蹑手蹑脚地往斜对面二丫房间走去。 咚咚咚…… 房间里的二丫,却像头受惊的小鹿倦缩着身子坐在床头,听到门响,她立马警惕地从枕头下拿出把锋利的剪刀。 刀尖闪着耀眼的光芒,在灯光的照射下倒影在墙壁上,二丫慢慢的靠近房门,嘴里颤声喊道:“熊亮,你还是死了那条心,我是不会让你碰的。” 段飞蹙眉疑惑,再次伸手敲了敲门,轻声道:“二丫,我是段飞,你快开门啊。” 段飞的声音! 二丫顿时如同抓住了根救命稻草,整个人虚脱般依偎在门背后,重重轻吁了口气,用青葱玉指拢了下耳畔有些零乱的秀发。 她不能让段飞担心自己,白皙的手背擦了擦湿润的眼角,将准备防身的剪刀快速地藏在枕头下,瞧见手腕处有块青紫,忙将那只手藏在身后。 一切准备妥当后,二丫抚胸稍稍平复下心情,随即拿手扭开锁头,咧嘴含笑道:“段飞,你不是要深夜才来!” 二丫回来便换上了那件暴露的吊带衫,段飞眼睛顿时放精光,忙伸手紧搂着她的柳腰,小声附耳道:“还深夜!我现在半秒都等不及了。” 说完,他就猴急地抱着二丫往床上走去。 “等等,让……让我先把门锁好。”二丫伸手将门关好,为防止熊亮再次进来骚扰,她把门反锁住。 段飞早就按耐不住,先前在商场,萧采盈的裹臀短裙装把他诱/惑了,随后二丫的暴露吊带再次刺激了他,那时体内的欲/望就被勾起了。 段飞把娇小玲珑的二丫平躺的放在床上,双眼盯着她俏丽的脸颊,探头蜻蜓点水般的亲了下她的樱唇,孤疑问道:“你刚才为啥喊熊亮!是不是那狗杂种想欺负你?” 二丫咬唇摇摇头,纤细的手臂如同藤蔓般缠上段飞的脖子,娇声道:“不是,我现在还没让他碰过。” 为了将最宝贵的贞洁留给段飞,她经受了太多痛楚折磨,最近熊亮愈发暴躁,常常深夜潜入房间,对她拳脚相加。 “真的!”段飞欣喜。 二丫娇羞不已,双手轻抚着段飞的脸颊,点头深情地道:“段飞,我的心里只有你,熊亮要是想碰我,除非我孙二丫……” 这话无半点虚假,枕头下的剪刀就是她付出行动的最好见证。 “别胡说。”段飞拿手捂住了二丫的嘴唇,指尖拨弄着她有些零乱的额前刘海,望着她那对饱含深情的眼眸,信誓旦旦地道:“我知道你现在处境不好,可你放心,很快我就能把你从熊亮手里抢回来,你再等等。” 只要明天学术交流结束,段飞就有时间专心调查熊涛私吞购买医疗仪器公款的事,这几天从李国辉言行举止来看,这帮蛀虫似乎已经下手了。 段飞这话,让二丫心里暖暖的,也让她更坚定了那个可怕的想法,虽然她可能等不到那天,可她觉得为段飞付出这一切都是值的。 “段飞,你以后可不可以别跟采盈姐绊嘴了!她是我最好的闰蜜,我不愿看到你们俩每天见面就吵架。”二丫最不放心的就是这事。 “好,我答应你,以后我都会让她的。”段飞深知二丫夹在中间很难做人,就算看在她面子上,以后也该让让萧采盈。 “段飞,我喜欢你,永远都喜欢你。”二丫动情望着段飞俊俏的脸颊,美眸含春,似羞似怯。 “我也是。”段飞抚摸二丫的脸蛋,忽然他所有动作都停了下来。 因为他的指尖竟然触碰到了某硬物,定眼一瞧,顿时脸色陡然变沉,一把锋利的剪刀竟然在二丫枕头下,这让他太惊讶了。 “咋个回事?你咋能把剪刀放在枕头下!要是把你扎伤了咋办?”段飞将枕头下的剪刀拿了出来,眼眸略带愤怒地质问二丫。 二丫愕然,下意识忙抬手欲要去抢段飞手里的剪刀,嘴里解释道:“我……我忘记收好了,刚刚拿着在修指甲。” “等等,你手腕咋回事?晚上去商场还没有伤,现在咋青紫这么大块?”段飞眼尖,忙不迭地紧紧抓住二丫手腕。 二丫惊慌,想用力收回手却是纹丝不动,她绝不能让段飞知道事情真相,以段飞的脾气肯定会跟熊亮来个鱼死网破。 “说话啊!”段飞厉声吼道,浑然忘记了熊亮就住在隔壁,可二丫太反常了,他早就有疑惑了。 二丫眼眸里覆盖了层水雾,她的心在滴血,看着段飞的表情,她知道这意味着在乎,这让她更加觉得自己付出值了。 爱他,就要让他开开心心。 “我……我回来在走廊上不小心摔了,这青肿不碍事的,你放心,我已经涂了药水。”二丫心虚地道,她的目光不敢直视段飞。 “真的!”段飞还是有些怀疑,双眼怔怔地看着二丫,动情道:“不管发生啥事!你都要告诉我,记住,你是我段飞的女人。” 二丫眼角噙着泪,她忽然伸手紧搂着段飞的颈部,附耳娇羞道:“段飞,今晚我就要做你的女人,你要了我吧。” 说着,她娇艳欲滴的嘴唇主动吻上了段飞,依熊亮这两天情绪来看,她根本难保住贞洁,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段飞夺走她最宝贵的第一次。 此时窗外天际不时有电龙腾飞,震耳欲聋的轰雷声让人无法入睡。 路灯散发的光让雨打得迷茫,透明的珠子掉落在玻璃上,劈劈啪啪地弹开,只在窗上留下模糊不清的痕迹,隐约看见窗外的树海翻滚飞扬,仿佛海上巨浪汹涌澎湃。 可相对段飞而言,却恍若未闻,也浑然忘却了心里的怀疑,开始回应二丫那生涩的亲吻,舌尖像个小孩般在她嘴里嘻戏。 “嗯……”二丫娇羞不已,嘤咛声声。 长吻完毕,二丫宛如条搁浅的美人鱼,平躺在舒服的床上气喘吁吁,艳若桃霞的俏脸上尽是娇羞的神色。 “二丫,我可要动真的了,你确定考虑好了?”段飞附耳低声道,他虽极想做那啥,可他不愿强迫二丫。 二丫坚定地点点头,睁眼含情地望着欲/望焚身的段飞,娇喘道:“段飞,只要你喜欢,我随时都准备好了。” 她心里略有些兴奋,她终于能将最宝贵的贞洁给予段飞了,眼角斜睨着放在床柜上闪着耀眼光芒的锋利剪刀。 不管明天会发生什么,都值了。 可偏偏在这时,走廊里传来慌乱地高跟鞋脚步声,接着响起了阵阵敲门声。 “二丫……二丫……”居然是萧采盈的声音。 第八十一章 好事被破坏 萧采盈清脆的声音,险些把段飞吓阳萎了,二丫亦是惊惶失措,俩人目光纷纷望着房门。 “别紧张,你就当作睡着了,不要去理会她,等下她就会走的。”段飞定了定心神,在二丫耳边小声说道。 他知道只要萧采盈进来,今晚这好事就得泡汤,此时已是箭在弦上,他决不允许那种情况发生,对萧采盈的敲门恍若未闻。 二丫娇羞的点点头,她虽跟萧采盈是闺蜜,可要是让萧采盈瞧见屋里这幕赤身裸/体的画面,她也会极难为情,何况将第一次给段飞已是迫在眉睫。 咚咚咚…… 出人意外,萧采盈的敲门声却没有停止,反而愈发用力。 此时才夜里十点钟,大伙睡眠都很浅,二丫黛眉紧皱,要是萧采盈把隔壁的熊亮招来了,她跟段飞可就麻烦了,她现在是熊亮的未婚妻,这事要传出去,是会损坏段飞的名声。 一番权衡利弊后,她立马将吊带衫披上,跳下床就往房门走去,回头朝段飞娇声道:“你快把被子盖住,不能再让采盈姐敲门了,会吵醒熊亮的。” 拉开门,便见萧采盈穿着件单薄睡衣,她杏眼幽怨地瞪着二丫,没好气地道:“臭妮子,怎么才来开门?你在干什么坏事?” 二丫羞臊不堪,脸颊泛起阵阵红晕。 “死色/狼,你……你怎么在房间里?”萧采盈不禁张嘴惊呼,走进房间目光就落在躺在床上的段飞身上。 段飞顿感无语,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说,只得朝萧采盈耸了耸肩,床头柜上还摆放着脱掉的衣服,他只求别让萧采盈发现。 然而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萧采盈瞥见了床头的衣服,脸颊陡然变得红霞起来,这幕画面跟她那晚在宾馆被侵犯几乎一模一样。 此时她根本不用深想,便已然知道刚刚屋里发生了什么事。 “二丫,死色/狼是不是耍流氓欺负你了!”萧采盈不禁蹙眉问道,她瞧见二丫的单薄吊带略显零乱。 二丫咬唇点点头,双手紧张地揪着吊带裙摆,脸蛋羞红的宛如天际的晚霞。 萧采盈心里酸酸的,眉宇间露出抹幽怨的神色,用手点了点二丫洁白的额头,嗔怪道:“你这傻妮子,贞洁对我们来说多珍贵,你怎么就随便给死色/狼!至少得等他同意娶你啊。” “采盈姐,我没给他,我们还差……差点……”二丫低头声如细蚊地道,脸颊都快羞臊地险些能滴出血来。 萧采盈眼睛顿时亮堂起来,敢情自己来得太及时,要是二丫跟段飞那啥了,她该怎么办?是真心祝福!还是想办法拆散! 眼下对她而言,无疑是个好消息。 萧采盈眼珠转了转,双手忙不迭地挽着二丫的手臂,意味深长地贴面道:“没有就好,这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轻易得到的他不会珍惜,你以后别听他的甜言蜜语,死色/狼现在就是耍你玩玩,女人得矜持点。” 俩人声音虽小,可段飞却尽数听见。 “萧护士,有你这样当闺蜜的!我跟二丫你情我愿的,你干嘛乱教唆她!谁只是玩玩!我俩青梅竹马的,要你来管?”段飞怒气腾腾地瞪着萧采盈,他现在极为讨厌萧采盈,老是破坏他好事。 这话萧采盈自然不乐意听,瞪眼反驳道:“我就要管,死色/狼,本小姐把话搁这里了,你要想欺负二丫,除非你跟那曹医生解除婚约,不然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你得逞的,哼哼。” 这话表面说得道貌岸然,好似是为闺蜜撑腰,其实萧采盈心里却打着小算盘。 “萧护士,二丫让不让我碰!只有她说得算,她都没有要求我解除婚约,你少在这多管闲事。”段飞毫不客气地道。 萧采盈顿时气得鼻子泛酸,怒指着段飞道:“二丫,你瞧瞧,死色/狼这是要脚踩两只船,现在看清楚他面目了吧,以后少跟他亲昵。” “采盈姐,别说了,我喜欢段飞,他想怎样我都愿意。”二丫紧挽着萧采盈的手臂,咬唇傻傻地道。 “你……”萧采盈被呛得不知怎样回应,嘴角不禁颤动几下,她没想二丫竟然这么傻,爱段飞爱得如此彻底。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萧护士,你没事就赶紧回房间,我跟二丫还有正事要办。”段飞狠狠地白了眼萧采盈,要是再让她闹下去,这春宵良辰夜可就被耽误了。 “要走也该你走,本小姐怕闪电打雷,今晚要跟二丫一起睡。”萧采盈撇撇嘴道,旋即拉着二丫坐在床沿边。 “萧护士,你是故意的!你这是存心搞破坏。”段飞面沉似水,眼眸都快瞪出来了,好不容易有这样的机会,可惜即将被破坏。 “谁是故意的!本小姐早有怕雷电的习惯,不信你问二丫。”萧采盈心里窃喜,今晚这场雷雨来的太及时,她搞破坏的理由也名正言顺。 段飞目光望向二丫,多么希望她摇摇头。 然而二丫却是微微点头,纤细玉手轻抚段飞的脸颊,柔声附耳道:“采盈姐是怕雷电,段飞,今晚你就回房间睡,明……明晚我再给你。” 段飞重重地叹气,目光幽愤地盯着萧采盈的脸颊,把没能与二丫激/情缠绵的责任都怪在她身上,暗想以后只要占理就绝不忍让她半分。 “看什么看!你还赖在床上干嘛?快给本小姐起身出去啊。”萧采盈不惧怕,拿手欲要扯掉段飞的被褥。 “催啥子催!老子还没穿内/裤的,你想对我耍流氓!还是想偷看我隐私!还不快转过身去,我要穿衣服了。”段飞也恼火了,浑然忘却了萧采盈是县委书记千金的身份,竟然跟她说起流氓话来了。 “死色/狼,你……你混蛋。”萧采盈啐声骂道,旋即羞红脸转过身去,心里暗忖,谁稀罕看!本小姐又不是没见过! 段飞动作极快,在二丫的帮忙下,很快就穿好了衣服,随即跳下床,凑头蜻蜓点水般在二丫的樱唇吻了下,小声嘱咐道:“晚上记住盖好被褥,小心别着凉了。”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临出房间时,眼角斜睨着萧采盈,嘴里喃喃地道:“希望今晚雷电再猛烈些,最好让某些人睡不着觉。” 第八十二章 熊亮的挑衅 清晨 缕缕阳光照射进房间 段飞慵懒的揉了揉眼睛,昨晚萧采盈搞破坏,弄得他难受的整晚都没睡好觉。 来到市医院,其它医生早早就到了,每个人脸上尽是精神振奋的神色,听说这轮比试由张默亲自主持,这无疑激发了他们的兴趣。 半晌后,会议厅响起阵热烈的掌声,张默跟几位评委踱步走了进来。 “各位,今天是学术交流最后的比试,此轮的难度很大,包揽了前两轮的内容,是个比较综合性的医学难点。”张默没有过多客套的话,就如同他对待工作那般雷厉风行,直接进入主题。 众医生却是镇定自若,脸颊皆是无半点震惊的神色。 按学术交流的比试规则,总计满分10,前两轮分别是2分,最后这轮是6分,光凭这比例来看,众人便知此轮才是重头戏,才是决定胜负的关键。 其实就这届学术交流而言,这种规则就是个形式,因为前两轮只有段飞全答对,这轮唯一有希望的也只有他,当然也不排除有那种突然祖坟冒青烟跟玩阴谋的人。 “各位,昨天咱们比试诊断病情,我的目的是想让你们正确辨认肺炎、肺结核、肺癌,这三类病的临床症状极其相似,即使有精密仪器的各项检查报告,也易存在误诊的现象,希望昨天段飞的病情分析能给你们启发,注重细节!是我们医生的基础要求,也是我们对患者负责的重要体现。”张默侃侃而谈。 顿了顿,他边打开台上的多媒体,边严肃地道:“此轮咱们要对同一个患者进行诊断病情、制定最有效的治疗方案、实施最安全的临床治疗等综合性比试。” 这时偌大的屏幕上出现间病房,里面有位中年男子坐在病床上,柜头摆放着一碗白粥,他正拿手抚着额头吃着东西。 突然他俯身呕吐,刚吃掉的白粥呈喷射状吐在垃圾桶里,轻抚额头的手愈发的用力,显然他感觉很疼痛。 “各位,这位患者是昨天入院的,我想要他今天就能摆脱病魔,我希望你们有人能将他治愈,咱们现在就去病房。”说着,张默跟几位评委带着众人便往患者病房走去。 众医生尾随在张默身后,脸上尽是惊愕的表情,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将患者治愈啊? 走廊里,向来不安分的熊亮又紧跟在段飞身后,故作友好地拍了拍段飞肩膀,别有深意地道:“段飞,过阵子请你喝喜酒,记住要来捧场。” 段飞陡然驻足,一股不安的预感涌上心头,旋即转身怒视熊亮,瞪眼道:“熊亮,你啥子意思?” 熊亮咧嘴笑了笑,风轻云淡地道:“没什么意思!就是我跟二丫打算将婚期提前到正月底,说实话,要不是你俩取消婚约,我熊亮哪能取到二丫这般水灵的老婆,按理说我该谢谢你。” 熊亮是个极端分子,既然二丫不让他碰,那他就用婚姻的牢笼把二丫给困住,他不能碰,段飞也休想碰。 段飞顿时呆滞,眼眸里尽是不相信的神色,他猛地抓住熊亮衣领,怒声道:“你们不是要等到上半年结婚吗?怎么突然改到正月了?” 他心里极为慌乱,计划全被打乱,现在离过年只有十来天了,这么短的时间怎么能够从熊亮手里抢回二丫! “段飞,看你愤怒的样子,我很开心,我知道你很喜欢二丫,正因为这样,老子才要把婚期提前,我要让你亲眼看着我们步入洞房。”熊亮阴森地笑着,这是医院走廊,他根本不担心段飞动手。 “熊亮,你卑鄙无耻,你不是个男人!有种你冲我来啊,别去伤害二丫。”段飞眼睛里怒火熊熊燃烧,要不是在走廊,他早把铁拳砸在熊亮脸上了。 “这算卑鄙!你见识真浅,以后我会让你长见识的。”熊亮戏谑地笑了笑,陡然变得面目狰狞,拿手死扣住段飞的手腕,欲要将他扯开,沉声警告道:“段飞,你是玩不过我的,我劝你尽早屈服,不然不仅你会很惨,就连你身边的人也得倒霉。” 说完,他猛地一扯,便挣脱掉了段飞的手,随后徐徐地往病房走去。 只是走了没几步,他转身挑衅地道:“段飞,你就是个失败者,你喜欢的女人,很快要披上婚纱跟老子结婚,这次学术交流你最终也是会失败的。” “熊亮,你脑子有毛病吧?我已经拿下了两轮第一,这轮势必也是我的,你有个屁机会翻盘!你就使劲吹吧。”段飞瞪眼反驳道。 “我能不能翻身!咱们走着瞧!”熊亮神色自若地道,嘴角露出抹高深莫测的笑容。 第八十三章 熊亮是黑马 半晌后,所有人都到齐,病房里人头攒动。 张默走到那中年患者身边,眼角瞥下垃圾桶里的呕吐物,轻声询问道:“感觉怎样?刚吃的白粥全吐了?” 中年患者拿纸巾擦着嘴,另只手紧紧握住张默的手腕,情绪激动地道:“张医生,你快救救我,我脑袋痛得要命,我受不了了。” 说话间,中年患者不停地拿手敲打脑袋,样子极其痛苦。 张默紧抓住患者敲打的手,安慰道:“你别担心,你的病并非十分严重,我会尽快给你安排手术,这些医生是给你做联合会诊的,你有哪些不适症状都说出来。” 中年患者扫了眼众医生,他压根没心思猜测这些人的目的,如实说道:“好痛,脑袋痛得厉害,好像要爆炸般,还有呕吐不止,不管吃东西喝水,很快就全呕吐出来,最重要的是……啊……” 话还未说完,中年患者顿时痛苦的尖叫,双手紧抱着头不停在病床上翻滚,身子更是连连抽搐不止,整个人好似发了疯。 他脸颊呈现青紫、嘴角流出白沫,瞳孔散大,要不是在场都是医生,估计会被吓破胆。 这显然是癫痫发作的症状 “快,患者癫痫发作了,你们快抓住他的手脚,不要让他伤害自己,要留意他的嘴巴,千万不要让他咬伤舌头。”张默反应极快,立马吩咐护士控制患者手脚。 中年患者手脚无法动弹,痛苦就愈发强烈,嘴里撕声惨叫,脸颊痛得都有些狰狞变形,那模样极为惨状。 大约两分钟左右,患者仰头低吼一声,眼睛顿时翻白,整个人昏睡了过去,躺在病床上纹丝不动。 女护士们重重轻吁了口气,忙趁着患者昏睡,重新给患者接上点滴。 众医生皆是瞪大眼睛,按患者所述头痛呕吐症状,能符合的岂只几十种病!好在,患者刚刚发作的癫痫,这让他们有了些头绪。 然而并不乐观,能符合癫痫症状的,也有不下十种病,如脑血管疾病、并发性炎症、心血管疾病、缺氧性脑病、颅内肿瘤等等。 这轮问诊相比昨天更难,肺癌至少有多种临床病症,而现在中年患者所展现出来的症状很少,可能性的范围很宽。 “待会患者醒来时,身体还很虚弱,你们问诊要注意方法。”张默转身朝众医生叮嘱道。 半个小时后,中年患者眉睫颤动,他睁开眼睛望着众医生,拿手用力按着额头,恍惚地道:“张医生,我是不是又昏倒了!” 癫痫日常俗称羊角风,它的典型特征是患者发作时会出现短暂性意识模糊,昏迷醒来后不能回忆发病过程。 张默点点头,使眼色朝众医生示意可以开始问诊了。 众医生却恍若未见,皆是低头皱眉,现在他们对患者病情的认知太少了,根本不知如何入手,像昨天肺癌患者,从咯血症状至少可以判断是肺部疾病。 顿时病房气氛很寂静 所有医生像犯错孩子般低头不语,眼睛余光都落在段飞身上。 “段飞,由你来问诊。”张默沉着脸道。 这轮比试张默对其它医生压根不报希望,只对段飞给予厚望,可刚刚段飞没主动站出来,这让他很生气。 段飞却处在恍惚中,他此时心绪完全被熊亮打乱,脑子里总想着该怎么办?他可是信誓旦旦的向二丫承诺过,要从熊亮手里把她抢回,要是食言该怎么面对二丫! 气氛很尴尬,众医生皆是惊讶的把目光投向段飞,心想这医生够牛的,竟然把医学界泰斗张默的话当耳边风了。 张默面子有点挂不住,气得粗眉都跳动几下。 “段飞,张副院长叫你问诊。”熊亮假惺惺的推了下段飞,嘴角却露出抹胜利的笑容。 他心里暗想,看来先前故意刺激段飞的方法得到了成效,凭段飞这种恍惚的状态压根问诊不出什么名堂,这轮自己赢定了。 段飞忙回过神,走到中年患者面前,他双眼仔细地打量着患者的脸色,中医主张望闻问切,随即又摸着患者手腕把脉。 “大叔,你能将你脑袋疼痛说具体点吗?早中晚各是什么状态?”段飞若有所思地问道,患者脉象有些不平稳。 “早晨最是疼痛,中午还好点,晚间经常深夜被痛醒,特别是咳嗽、大便、俯身时,那种疼痛简直要人命,极为厉害。”患者如实说道。 “把你舌头伸出来,让我瞧瞧。”段飞有些头绪了,吩咐患者伸出舌头。 在中医里,舌诊是极为重要的环节,就凭这条小小的舌头,它就能反应出你五脏六腑的气血运行状况。 患者照做,把舌头伸出来,只见他舌苔薄腻,舌质紫暗,这显然是邪气入侵体内造成的。 段飞眉头微皱,通过舌诊他发现患者跟昨天的肺癌病人,从中医来看,病源都是邪气入侵体内造成的。 难道两者病情有惊人的形似度? 这点倒是提醒了段飞,患者头部经常剧烈疼痛,很有可能是脑部疾病。 “大叔,我现在要瞧瞧你的眼睛。”段飞拿手将中年患者眼皮强行撑开,这时张默递了个小电筒给他,脸颊上终于露出抹满意的笑容。 其它评委亦是如此,纷纷对视点头,眼眸里满是赞扬的神色,段飞的问诊已经找到了突破点,这轮结果不言而喻。 段飞欣喜不已,在手电筒的照射下,中年患者的视神经乳/头水肿,这症状通常是脑子里有东西压迫视神经造成的。 “大叔,你最近有没有感觉看东西视觉模糊、视力下降的现象。”段飞进一步确认。 “是有这情况,看东西很模糊,看久了还觉得眩晕,我老婆说可能是白内障,这次住院请你们帮我一起治好。”中年患者点点头。 段飞摇头叹气,每每遇到这种耽误病情的事,他心里就很伤感。 天朝经济发展如此快速,可人均收入依旧很低,很多家庭舍不得花钱看病,明明身子有不适,可偏偏不肯去医院,总找些莫名的病症来塘塞,等疼痛发现时却已然晚了。 中年患者算是幸运的,耽误时间并不长,脑子里压迫视神经的肿瘤并没发生病变,仍然是良性肿瘤,只要动手术切除就可全愈。 中医上,脑瘤多由痰湿之邪气凝聚于脑,颅内气滞血瘀,颅内压增高,脉络受阻,这就是刚才舌诊为何出现与肺癌同样的病源,原来两者都是体内有肿瘤。 “怎么样?问诊有结果了吗?”张默出声问道,他显得有些激动,从段飞的细节问诊来看,他认为段飞已然有了答案。 段飞点点头,随后众医生便在张默的带领下返回了会议厅。 屋里众医生议论声喋喋不止,纷纷猜测段飞会不会说对病症,熊亮却阴沉着脸,垂在两侧的手轻握拳头。 他没想到段飞在心绪不静的情况下,依旧能问诊的如此棒,很显然段飞已经知道患者病症了,看来他必须先出手才行,不然花了大量财力搞来的答案岂不白费了! “各位安静,下面请段飞上台来分析下问诊结果,说说患者到底得的是什么病症!”张默双手撑在桌面说道。 段飞欲要起身往台上走去,可就在这时,旁边的熊亮倏地站起身来,声音高亢地道:“各位评委,患者病症是脑瘤。” 熊亮耍了个心机,直接将结果脱口而出,要是他跟段飞同时知道答案,凭张默对段飞的好感,肯定会让段飞先说。 学术交流的规则是谁先说,谁就赢,现在就让段飞绞尽脑汁推演出来的答案见鬼去吧。 段飞双腿顿感发软,险些摔倒在地,双眼睁得老大的望着熊亮,眼眸里尽是震惊的神色。 众评委亦是诧异不已,面面相觑,这结果太出乎意料了,原本以为这轮比试只有段飞才可能答对,没想到中途竟杀出匹黑马。 唯独有位带眼镜的评委,脸色毫无变化,望向段飞的目光中带丝愧疚,只能说钱这东西太诱/人了,以至于他破坏了这轮比试的公平公正性。 张默错愕,这轮比试题可是他跟众评委商量几个小时才确定下来的,难度之大不言而喻,本以为段飞都难以答对,没想到前两轮表现平平的熊亮竟然说对了。 “这位医生,诊断病情可不能靠猜测,说说你的判断理由。”张默潜意识不愿接受这结果,想拭探下熊亮的水平。 熊亮不惧怕,那判断理由他早默记于心,摆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说道:“首先患者呕吐呈喷射状,这是颅内压增高的典型症状,而且患者伴有强烈头痛、癫痫,视神经乳/头水肿……” 熊亮分析的条理清晰,众医生皆是目瞪口呆,其它评委也是啧啧称赞。 “段飞,你认为这位医生分析的如何!有没有要进行补充的!”张默把目光望向段飞。 “没有,熊亮分析的很透彻,跟我想的几乎一样。”段飞回过神来,双眼打量着熊亮,心里总有些疑惑。 “段飞,你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什么叫跟我想的一样!你要是真知道答案,为什么不早点说?”熊亮出声嘲讽道,他终于等到当众羞辱段飞的机会了。 段飞顿时面沉似水,走廊上熊亮就激发了他的怒火,此时他再也忍不住,怒声道:“熊亮,你得瑟啥?你前两轮都没答对,这轮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我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这话倒是说出了众人怀疑的心声 无论台下的众医生,还是台上的张默跟众评委,目光齐唰唰地望着熊亮,等待着他的回答。 “哟,这话怎么听得好刺耳,敢情这轮比试只能允许你答对,那要我们这些医生来干什么!专门给你鼓掌的吗?”熊亮阴阳怪气地道,试图挑起众医生跟段飞的矛盾。 “我没那个意思,你别断章取义,你昨天把肺癌误诊为肺结核,今天却极快的诊断出患者是脑瘤,你觉得这正常吗?”段飞厉声质疑道。 熊亮却不惊不慌,朗声说道:“段飞,你真是个傻蛋,昨天问诊病情才2分,我是故意说错保存实力,同时让你产生错觉掉以轻心,今天这轮才是决定胜负的关键,我自然要站出来答对。” 张默眉头微皱,他不赞同熊亮这种言论,为了保守实力而不积极救治患者,这是医德有问题,这种人拿到第一有何意义! “你……”段飞被呛得无话可说,怪只怪自己太过于轻敌,才弄成眼下这种失败的局面。 这时张默打开了台上多媒体,屏幕上出现了患者的各项检查报告。 (1)眼底检查:患者有视神经乳/头水肿现象,这是颅内压增高的体征。 (2)头颅x线摄片:患者存在颅内压增高,颅骨遭到局部破坏。 (3)脑电图检查:患者颅内小区域存在慢波功率异常,波幅降低,频率减慢现象 (4)脑部ct检查:能模糊的看到患者颅内有小硬块, (5)磁共振咸像:精确的检测出患者颅内的硬块正处在蝶鞍区。 这些检查报告无不说明患者就是脑瘤,众医生难以置信地望着熊亮,真是匹黑马,眼眸里尽是佩服的神色。 第八十四章 独特的治疗方案 下瞬间,会议厅里熊亮宛如明星般金光耀眼。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那种虚荣感让他在心里笑得合不拢嘴,感觉这作弊的钱花得太值了。 “这位医生,这轮是综合性比试,那你有无最有效治疗脑瘤的方案?”张默出声问道。 熊亮点点头,洋洋得意地道:“治疗患者脑瘤,我制定了三套方案,无论是从患者花钱多少、承受疼痛程度以及安全性都将有效的提高。” 三套! 众医生惊愕不已,就连张默跟其它评委也颇为诧异,纷纷拭目以待的看着熊亮。 花钱买到这轮比试题目后,熊亮可是花足了功夫研究,做了充分的准备,朗朗说道:“第一个方案是用超级伽玛刀放射治疗,它的好处是快速、无疼痛、安全,可最大缺点是患者花钱多,放射治疗一次要近万。” 顿了顿,熊亮继续道:“不过我也有不要花什么钱的方案,用中药调养治疗,配取胆南星10g,清半夏10g,枳实10g,竹茹10g,陈皮10g,白术10g,云苓30g,石菖莆15g,全蝎5g,蜈蚣2条,山慈菇15g,徐长卿20g混合煎熬成汤药。” 熊亮说这话时,仿佛小学生背诵课文,极为流利,没半点思考的过程。 段飞却嘴角连连抽搐,恍如被惊雷击中,震惊地目光直逼向熊亮,心里的疑惑愈发强烈。 “熊亮,你以前可是不懂中医的,现在竟然能准确的说出中医治疗脑瘤的药方?你不觉得太不可思议了?”段飞忍不住问道。 熊亮愣了愣,心里暗叫糟糕,自己装逼装过头了,他本想好好表现下高超医术,让众医生仰望膜拜,浑然忘却段飞对他可是知根知底的。 然而他并没半点惊慌,眼珠转了转,镇定自若地道:“段飞,是你规定学西医的就不能懂中医!真是笑话,不过能得到你的肯定,那看来我的药方是有效的,我最近潜心钻研中医算是没白费。” 段飞被呛得无语,没有证据的怀疑说多了,只能让自己更处于被动,要想力挽狂澜,必须静下心来想其它方法。 瞧见段飞不反驳了,熊亮咧嘴冷笑几声,随即朝对众医生说道:“用中医药方治疗脑瘤,很难彻底根除病源,而且治愈时间周期长,并不是最理想的。” “那你认为最理想的是什么方案。”张默问道。 “就我个人而言,主张用第三个方案,手术开颅切除肿瘤,除了冒些风险外,治疗费比伽玛刀要便宜,治疗效果也比用中医药强,能彻底根除肿瘤。”熊亮侃侃而谈。 “这位医生,你说得方案都很好,可这些都有临床病例,我们学术交流目的是促进学习,其它医生有没有更特别的治疗方案!”显然张默对熊亮的回答并不是很满意。 “张副院长,在我的医学认知里,除了我说的这三个方案外,好像没有其它方法能治疗脑瘤了。”熊亮质疑问道。 这结果显然让他很气愤,他花费了大量时间查找资料,好不容易将医学界治疗脑瘤的各种方法搜集齐了,可仍然不对张默胃口。 “年轻人,别拿你所谓的认知来衡量世界,医术博大精深,就连我也不敢这么说,毕竟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心态放好些,别浮躁。”张默走下台,轻轻拍了下熊亮的肩膀。 “张副院长,不是我浮躁,就我们这些参加学术交流的医生而言,绝对没人有其它方法治疗脑瘤。”熊亮据理力争地道。 “那倒未必”段飞腾然站了起来,目光怒瞪着熊亮,轻声道:“熊亮,我承认你今天的表现很强,可你要以为这样就能打败我,那你也未免太小瞧我段飞了。” 熊亮不以为然,咧嘴冷笑道:“段飞,你别告诉我你能用针灸治好脑瘤?那我可要吓尿了,呵呵。” 言语尽是透着股嘲弄 “对,还真让你说对了,我正是要用针灸治疗脑瘤。”段飞颇为严肃道。 熊亮愣了下,旋即放声大笑,“段飞,你开什么国际玩笑?医学界至今没人用针灸治好过脑瘤,难道你比那些中医教授还要厉害!你别吹牛了。” 熊亮能如此嚣张,是因为他提前搜索过资料,就是看准段飞最拿手的针灸无法治愈脑瘤,才会说话底气十足。 “段飞,你用针灸有多少把握?”张默顿时来了兴趣,对于他这种医学界泰斗级别的人来说,勇于创新是他极力提倡的,像熊亮那种传统治疗,他提不起兴趣。 段飞蹙眉思量,正色道:“大约有70的把握,张副院长,你要是同意让我施针,我必将尽力使风险降到最低。” 张默眉宇间露出抹凝重的神色,沉吟道:“这事医院不能做主,咱们得通知患者本人,让他自己来权衡利弊。” “张副院长,您可千万别听段飞的,他这是胡扯,针灸怎么可能治得好脑瘤!医学界还没有成功的病例,咱们不能让患者冒险,还是采用我的开颅切除方案吧。”熊亮焦急地道。 “这位医生,我张默需要你来教我办事?”张默铁青着脸道,随即转身往患者的病房走去。 其它评委亦是兴致盎然,紧跟在张默身后,他们对段飞用针灸治疗脑瘤很期待。 众医生个个瞠目咋舌,针灸能治脑瘤?他们满脑子都是问号,带着好奇的心态紧随其后。 第八十五章 针灸治疗脑瘤 来到病房,张默便向患者介绍了病情,并例出三个治疗方案供患者选择,第一、针灸治疗配中药调养;第二、采用先进伽玛刀放射治疗;第三、熊亮极力主张的开颅切除手术。 患者家境并不富裕,用不起伽玛刀放射治疗,而且这东西有辐射对身体伤害大,而开颅手术存在高风险,肿瘤触及视神经,患者怕打了麻醉后醒不过来。 “张医生,针灸真能治好我的脑瘤吗?我好像没听说过。”从各方面权衡,患者最终选择了针灸,原因花钱少、无疼痛、只要不乱施针是不会触及到生命安全。 段飞走到患者面前,拿出随身携带的针灸套,郑重地道:“大叔,别担心,我会尽力施针的,现在我需要你把上衣脱掉。” 患者点头照做,很快将衣服脱掉。 段飞做了几个深呼吸,就中医而言,脑瘤是因脾肾阳虚,邪气乘虚入侵体内,脾虚湿聚生痰,而致痰凝血瘀入颅占位而成脑瘤。 施针原理是活血化瘀、镇静安神,通络让痛,利用调节经脉运行来融掉颅内由血瘀凝结成的肿瘤块。 “段飞,你准备怎样施针?”为了安全起见,张默想先听听段飞的施针方案,他中西医精通,能给段飞些参考意见。 “我准备用泻法,施针百会、风池、太阳、合谷、血海、膈俞、内关、足三里、丰隆、上巨虚、下巨虚、三阴交、太冲等穴位。”段飞将想法全盘脱出。 张默沉吟片刻,随后点头道:“你的施针想法很胆大,可我需提醒你的是,施针时定不能分心。” 段飞点头,他知道位于脑部的百会、太阳、风池等,这些都是人体重要的穴位,是不允许出现半点差错的。 他并没急着施针,先是用手找出各个穴位具体位置,他先找到位于脑袋顶部的百会穴,将银针扎入,持续捻动30秒左右。 再在脑袋后颈部两侧找到风池穴,以同样的方法施针捻动,接着找到颅顶骨、额骨、蝶骨及颞骨的交汇之处太阳穴。 太阳穴在古代称为‘死穴’,原因是该位置的颅内血管极为丰富,段飞轻吁了口气,此穴施针手法要极为轻巧,他凝神将银针扎入,随后小心翼翼地捻动。 施针完脑部穴位后,段飞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此时他额头已沾满了细汗,忽然,一只白皙的玉手伸了过来,洁净的纸巾印了印他额头。 段飞瞥了眼,却发现身旁站着曹梦珍,他顿时欣喜道:“梦珍姐,你咋来了?” “死小子,你闹出这么大动静,全医院都炸开锅了,我能不来吗?别分心,好好施针,我给你打下手。”曹梦珍柔声道。 段飞这才发现,病房里与走廊上都站满了围观的人,其中有主管中医的孙军副院长,以及内科主任孙雅静。 他不禁倒吸了口凉气,这要是自己施针失败了,那得多难堪啊。 好在,他向来施针心静,随即在患者背部胸椎骨旁找到膈俞穴,继而在手掌大拇指和食指的虎口间找到合谷穴,以及手腕内侧找到内关穴。 “梦珍姐,你帮我把患者裤子卷到膝盖处,我要在腿上施针。”段飞不经意间眼角余光瞟了下围观的人群,只见不时有人指指点点,议论声不绝于耳。 段飞将这些干扰甩掉继续施针,先是找到位于患者外膝盖下方的足三里穴,然后依次在大腿内侧找到血海穴,小腿前外侧的丰隆穴,小腿前外侧跟胫骨一横指处找到上巨虚穴、下巨虚穴,脚踝处找到三阴交穴,足背第一二脚趾缝上方找到太冲穴,以同样的方法施针,持续捻动30秒左右。 值得庆幸的是,施针过程很顺利,现在就要看留针40分钟这段时间里,患者会不会有异常疼痛不舒服的感觉,要是没有,则施针成功。 等待是枯燥的,在场所有人几乎都屏住呼吸,目光死死地盯着患者,留意着他脸部的表情,期待见证奇迹的发现。 转眼揪心的40分钟过去了 段飞脸颊终于露出抹淡淡的笑容,俯身将患者身上银针取出,直到将银针收好,段飞这才拿手揉了揉额头,心里呐喊着“我成功了”。 患者脸色渐渐转向红润,所有医生皆是露出兴奋不已的神色,特别是主管中医的孙副院长,更是忍不住上前询问患者道:“你感觉怎样?脑袋还痛不痛?” 患者露出喜悦的神色,兴奋地道:“不痛了,先前全身感觉麻木无力,现在也舒服多了。” “先喝杯水,看还有没有呕吐现象!”孙军倒了杯水递给患者。 患者喉结蠕动几下,半晌后,他竟然没有想呕吐的感觉,像个小孩般开心道:“我不呕吐了,我能吃饭了,医生,你真厉害。” 患者紧握着段飞的手,最近他一直靠打葡萄糖点滴维护体力,那种对食物的渴望不是一般人能体会的。 段飞亦是高兴,看着病人露出开心的笑容,是当医生感到最自豪的,他轻拍患者的手,悄声道:“大叔,你脑内的肿瘤还未彻底清除,需要连续施针十个疗程,每周来两次医院,到时就找孙副医院,我会将针灸方案告诉他。” 孙军喜出望外,他对中医针灸痴狂已久,要能掌握针灸治疗脑瘤,那对他的中医生涯无疑是画龙点睛,极大的受益。 “真是后生可畏,不知你有无拜师!我针灸虽不及你厉害,可我临床经验丰富,在中医领域也是有些名气的。”孙军看段飞的眼眸里满是赞赏之色,欲有收段飞当徒弟的打算。 “这……”段飞却有些犯难,曹梦珍可是一直想让他拜张默为师的。 孙军愣了愣,随即拍额解释道:“怪老朽没讲清楚,我的意思咱们亦师亦友,你针灸厉害,我有丰富临床经验,咱们强强连手,定能将中医发扬光大。” “老孙头,我劝你最好别跟段飞亦师亦友,不然你可要比我矮个辈分了,呵呵。”张默笑声朗朗地道。 “老张,你什么意思?你该不会是想跟我抢!我可告诉你,段飞是学中医的,你这个泰斗级西医教授还是靠边站吧。”孙军颇为警惕,从张默看段飞的眼眸里亦看到满满的赞誉之色。 “老孙,这话该是我对你说才对,段飞早就是我徒弟了,你当着我这师父的面抢人,是不是不太厚道!”张默咧嘴打趣道。 “老张头,你要耍无赖!头天比试我就看中段飞了,怎么他就早是你徒弟了?”孙军有些生气了。 “孙副院长,我导师可没耍赖,段飞是我的未婚夫,他自然也要跟我同样喊师父啦。”曹梦珍俏皮地道,伸手紧挽着段飞的手臂,脑袋紧贴着他的肩膀。 瞧见张默跟孙军抢着要段飞当徒弟,最开心的莫过于曹梦珍,女人都希望自家男人有出息,她亦是如此。 “这……这不是耍老朽!”孙军气急道,真是空欢喜一场,原来张默这老狐狸早就下手了,随即扭身离开病房。 “这医生好牛逼,竟然能让两位副院长争得翻脸了,我怎么就没这待遇呢?” “真长见识了,针灸竟然能治疗脑瘤,看来我的医学认知太浅,以后得多多奋斗才行。” “好羡慕,这医生竟然能成为张默的徒弟,而且还得到曹医生青睐,要是有一件落在我身上,估计我睡觉都会笑醒。” “……” 围观的医生纷纷小声议论着,段飞无疑成为今日市医院的焦点。 唯独走廊上的熊亮面目狰狞,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没想到花了这么多财力跟精力备战这轮比试,竟然到最后依旧是段飞赢了。 “熊亮,我劝你以后别跟段飞斗了,他的医术已然出神入化,甚至远胜于我的水平,就像你提前知道答案又如何!他却能用针灸治疗好脑瘤,你依旧是输,反而激发了他的潜能。”告诉熊亮答案的眼睛评委语重心长地劝说道。 熊亮脸色愈发难看,嘴角抽搐不止。 “不过还是谢谢你送的一万块钱,以后有这种好事继续找我。”说着,眼镜评委便往病房里向段飞道贺去了。 显然此番学术交流的第一名是段飞,病房里市卫生局领导和市医院领导纷纷在称赞表扬段飞,来参加交流的各县级医院的医生也纷纷祝贺。 瞧见段飞被众医生簇拥着,熊亮不心甘,他咬唇愤怒的呢喃道:“段飞,你别高兴太早,医术我是比不过你,可玩阴谋你不是我对手。” 第八十六章 剪刀上的贞洁 学术交流圆满结束,段飞荣获了第一名,江东乡卫生院因段飞的出色表现,被评为全市乡镇最佳医院的称号。 晚上,曹梦珍给段飞办庆功酒宴,萧采盈跟二丫如约参加,这回三个女人倒是相处和睦,饭后去了ktv唱歌,直到十点才回到酒店。 房间里,段飞却久未入眠,昨夜好事被萧采盈打破,他有些不甘,加上他想询问下二丫,熊亮为何毫无征兆就把婚期提前了! 时至深夜,段飞起身蹑手蹑脚的往二丫房间走去,走廊里寂静无声,他刚想抬手敲门,却发现二丫的房门并未关紧。 段飞顿感欣喜,以为这是二丫故意给他留门,忽然,一阵刺耳的争吵声传出,段飞探头顺着缝隙往里面瞧。 渐渐地,他的瞳孔放大数倍,只见房间里熊亮跟二丫正怒视对峙着。 “熊亮,你放手。”二丫怒声道,她那纤细白皙的手腕被熊亮紧紧拽住,弄得她疼痛不已。 熊亮恍若未闻,露出狰狞的面目,冷声道:“孙二丫,要我放手不可能,我早警告过你,别在跟段飞来往,快说,今晚为什么又背着我跟段飞去吃饭唱歌!” 二丫试图挣扎,却发现手腕纹丝不动,双眸怒视熊亮,柔声道:“我喜欢段飞,他让我干什么都行,别说是陪他吃饭唱歌,就算他要碰我,我也随时做好了准备。” “贱/货……”话音刚落,熊亮的手猛地用力一甩,二丫便如同重物呈现弧度砸在舒适的床上,娇躯更是连连弹跳几下。 此时二丫就如同只受惊吓的小鹿,身子倦缩着,瞧见恶魔熊亮逼近,她连连向后退却,嘴里惊慌地道:“熊亮,你……” 话未说完,熊亮便伸手用力掐住二丫腮帮,凶神恶煞地道:“说啊,贱女人,有种把刚才的话再跟老子说遍。” 他眼眸里恨意熊熊燃烧着,此时熊亮变得疯狂了,白天学术交流屈辱的输给段飞,这让他怒火无处发泄,只好来折磨二丫。 “熊……熊亮,就算你把我杀了,我……我依旧喜欢段飞,我愿意为他……他付出一切,包括我……我的性命。”二丫含糊不清地道,脸腮被熊亮掐住,她声音很虚弱。 “臭女人,叫你嘴硬!”熊亮气得脸颊扭曲变形,扬起另只手直接朝二丫脸颊打去。 顿时二丫脑袋一甩,滑腻白皙的脸蛋上便出现个触目惊心的巴掌印,乌黑柔顺的秀发披肩散落,嘴角隐约呈现青紫。 “孙二丫,你要清楚你的身份,你是我熊亮的未婚妻,你再敢说句喜欢段飞,信不信我把你打残废!”熊亮咬牙切齿地道,愤怒的眼眸瞪着二丫。 二丫拿手捂着灼/热的脸蛋,她丝毫不惧怕,怒目瞪着熊亮,咬唇道:“未婚妻!熊亮,要不是你使阴谋让我老爹做生意亏钱,我跟段飞怎么会退婚!说不定我俩都结婚了。” 二丫往日看起来娇小柔弱,可此时却很坚强,可能是爱情的力量,她现在就像个视死如归的革命者毫不畏惧。 熊亮放声大笑,旋即爬上床,双眼阴寒的看着二丫,冷声道:“你太天真,孙老黑那老家伙视财如命,你在他眼里就是件货品,价高者得,我即使不耍手段,只要拿钱砸他,你爹依旧会乖乖地把你送到我床上来。” 说完,熊亮的目光便落在二丫娇躯上,此时二丫正穿着那晚买的紫色暴露吊带衫,他忍不住将魔爪伸了过去。 “熊亮,你干什么?”二丫惊慌不已,连连向床头退却,撑在床单上的玉手不停摸索,想找到藏在枕头下的剪刀。 熊亮露出抹邪笑,淫/荡地道:“你是我未婚妻,我当然要睡你,话说花几万块买个这么水灵的女人,我要不好好享用,那不亏大发了。” “你下流,别做白日梦了,我死都不会让你碰的。”二丫惊恐万状,熊亮那色眯眯地眼神,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贱/货,你少装纯,段飞都能在商场里那样搂抱你,我为什么不能!你他/妈的还是我的未婚妻,老子碰你名正言顺。”熊亮怒吼道。 二丫愣了愣,随即脸颊露出抹震惊的神色,诧异道:“熊亮,你真卑鄙,原来那晚跟踪我们的人是你。” 熊亮目光陡然异常冰冷起来,让人看到都会毛骨悚然,歇斯底里地吼道:“卑鄙的人是段飞,他明知道你是我未婚妻,竟然三翻五次的勾搭你,还给你买暴露吊带衫,我熊亮誓死不会放过他,同样你这个背叛我的贱女人也要受到惩罚。” 二丫娇躯微颤,脸色顿时吓得煞白,眼前的熊亮宛如只杀戮噬血的野兽,而现在的她就是只孤独无助的小羊,随时都面临野兽的扑杀。 她不怕死,可她害怕被熊亮沾污身子。 忽地熊亮咧嘴阴森的笑了起来,双睛打量着二丫那凹凸有致的身子,拿手轻抚下巴,戏谑地道:“看来我得感谢段飞,他花钱买的吊带衫,却给我营造了情趣气氛,老子今晚不征服你,都对不起段飞这片好意。” 罢言,熊亮便野兽扑食般向二丫娇躯压去。 二丫顿时失声惊呼,忙翻动身子,却不小心摔倒在地面,她顾不得手脚传来的阵阵痛楚,咬牙起身欲往门外逃走。 奈何熊亮身手敏捷,扑空后就跳下床,伸手死死抓住了二丫那披肩散落的秀发。 “贱女人,我让你逃!现在你走啊。”熊亮丝毫没怜香惜玉之心,猛地用力扯着二丫的秀发,将她重新拖回到床上。 二丫杏眼里泛着泪花,她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她感觉到了绝望,熊亮今晚势必不会放过自己,看来只能以死坚守贞洁。 走廊里的段飞,此时眼睛已然充血煞红,他恨不得冲进宰掉熊亮这狗杂种,可每每跨步欲冲进去时,却犹豫了。 怎么进去? 以何种身份进去? 进去后是劝架!还是直接动手干翻熊亮! 里面争吵的男女已经订婚了,自己要是冲进去指责熊亮,那人家肯定会说‘这是我的家事,你个闲人管不着’。 要是冲进去干翻熊亮,如今是法制社会,故意伤人是要坐牢的,老爹现在还含冤在狱,自己要是蹲监狱了,那谁去救老爹?谁去照顾刘寡妇!谁去把田玉芬从婚姻的牢笼里拯救出来! 段飞双手紧揪着头发,无奈与无助充斥着脑子,他的心在不停滴血,那种难受是无法用言语表达,嘴唇都被牙齿咬破溢出鲜血。 他痛恨自己没用,恨自己将二丫置身于险境,连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失败感,白天各种赞誉此时烟消云散。 段飞的目光依旧紧盯着屋里,突然,他险些惊叫出声,仿佛见到世界上最可怕的事似的,双眼都瞪出来了。 只见屋里躺在床上的二丫,竟然从枕头下面摸出把剪刀,随即用锋利的刀刃抵在自己脖子上,厉声威胁道:“熊亮,你……你别过来,不然我……我死给你看。” 那锋利的剪刀,在灯光的照射下闪出耀眼的光芒,折射出来的凛冽刀影落在熊亮的脸上。 熊亮吓了大跳,他没想到二丫竟来这招,要是为发泄弄出人命可就不值了,这不符合他的人生价值观。 “二丫,你别乱来,快……快放下剪刀,这东西可不是闹着玩的。”要是强迫弄出人命,熊亮是要担责的,他忙出声劝说。 “你走啦!不然我现在死给你看。”二丫呐喊着,握着锋利剪刀的手稍稍用力,顿时一条血线溢出来,将冰冷的刀刃染红。 熊亮懵了,先前可能还怀疑二丫吓唬他,可现在事实摆在面前,他忙不迭地跳下床,嘴里感慨道:“二丫,你这何必呢?为给段飞那小子保留贞洁,你竟然不惜以性命威胁,你觉得值吗?” “这事不用你管!你走啦。”二丫吼叫道,这问题她昨晚就想通了,答案无疑是值得。 “好,我这就走。”说着,熊亮摇头叹气往屋外走去。 呯…… 一阵清脆的铁块跌落声响起,二丫手里的剪刀掉在地上,她整个身子如同虚脱般倒在了床上,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哗哗地滑落。 她娇躯颤动不止,刚刚那幕让她心有余悸,可红润的嘴唇却勾起抹凄凉的笑容。 我保住贞洁了!我为段飞坚持住贞洁了!噙泪的杏眼将她的心声流露出来。 待熊亮离开后,段飞再来到房间前,他抬手欲想敲门,想进去安抚二丫,可手却始终静止在半空,他没底气将门敲响。 愧疚! 此时段飞陷入深深的自责中,抬起的手猛地往脸上打去,他恨自己无能,才使二丫走上如此极端惊险之路,要不是熊亮害怕离去,他将要后悔终身,自责一辈子。 回想起昨晚与二丫亲热的画面,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二丫枕下放剪刀,是要誓死保护贞洁,他怪自己太粗心,要是昨晚知道真相,或许不会有刚刚那一幕。 同时也瞬间明白,二丫为何昨晚非让他要了自己!原来她是怕坚守不住贞洁,回想昨晚她的言语,却带着股辞别的气息。 她这是做好了死亡的准备 “熊亮,你这个狗杂种,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不把你置于死地,我段飞枉为人。”段飞猛地将铁拳重重地砸在墙壁上,手臂暴起的青筋颤动,脸颊浮现抹极为恐怖的神色。 说完,他强忍着滴血疼痛的心回到了房间。 他知道,自己要是敲门进去,以二丫的性格定会极力遮掩这件事,她怕自己担心,她会绞尽脑汁的编慌话解释,那无疑会增加对她的伤害,让她更痛苦伤心。 这个傻女人,我段飞这辈子都欠你的。 第八十七章 大小姐兴师问罪 翌日清晨 段飞刚揉眼醒来,就被萧采盈强拉带拽的弄进二丫房间。 “死色/狼,二丫差点被熊亮逼得自杀了,你竟然还蒙在鼓里,你是不是真心喜欢她!”萧采盈兴师问罪地道,腮帮气鼓鼓的。 “采盈姐,别说了。”二丫忙起身拦住萧采盈,她不想让段飞担心。 “傻妮子,再不告诉段飞,哪天你被熊亮逼死了,他都不知道你是为了给他坚守贞洁而死的,你值不值啊!”萧采盈柔声说道。 二丫咬唇点点头 萧采盈晕死,真被这闺蜜打败了,不知该说她是痴情呢!还是犯贱!长得如此漂亮,却偏偏死心塌地喜欢上段飞这头死色/狼。 顿时一股暖意在段飞心里流淌着 瞧见二丫白皙粉颈上那条血线伤痕,段飞伸手紧搂住她的柳腰,贴面愧疚地道:“二丫,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我真没用。” 二丫清晰地感觉到段飞眼角润湿了,她顿感钻心般疼痛,玉手轻抚着段飞的脸颊,眼眸含情地道:“段飞,你现在已经很棒了,真的,别自责,这会让我更难受的。” “道个歉就够了!死色/狼,你不是个男人,本小姐要是你的话,就立马去找熊亮算账,非把他打得鼻青脸肿断手断脚,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萧采盈撇嘴道,她可没二丫那么好说话。 “采盈姐……”二丫惊恐万状,她最担心的就是段飞去报复,那事情只会越来越糟,现在她极为后悔将事情告诉萧采盈。 “段飞,别听采盈姐的,我的伤真不碍事,很快就能好,你千万别跟熊亮动手,那样会毁了你的前途。”二丫急得快哭了,柔软的玉手紧抱着段飞,生怕段飞冲动去找熊亮动手。 这想法,段飞并不是没想过,可这样只能泄怒,根本不能彻底解决问题,二丫依旧还会处在熊亮的掌控中。 眼下段飞要做的是忍辱负重,以待时机成熟,堂堂正正地从熊亮手里把二丫抢过来,顺便将熊亮置于死地。 这并非白日做梦,现在机会就摆在眼前,此番购买医疗仪器,熊亮父子必定出手捞钱,只要段飞能找到他们的犯罪证据,定能将熊亮父子送进监狱。 “喂喂,死色/狼,你太让人失望了,你不去找熊亮报仇,那本小姐可就要出手了,竟然敢折磨我的好妹妹!看我怎么收拾他!”萧采盈恨恨地道,杏眸白了眼段飞。 “萧护士,你想怎么收拾熊亮!是活剐还是枪毙!”段飞忍不住打趣道,瞧见萧采盈如此护着二丫,心里对她看法稍有改观。 “死色/狼,本小姐有那么阴险毒辣吗?我顶多回去让我老爸弄个罪名把熊亮搞进监狱,让他坐一辈子牢,哼哼。”萧采盈扬扬嘴道。 “萧护士,你爸是不是个贪官?” “你全家才是贪官呢!我爸可清廉了,县里口碑很好,死色/狼,你再敢胡说,别怪我不念在二丫面子跟你翻脸。”萧采盈瞪眼道。 “你爸既然很清廉,那他怎么可能会滥用权力帮你陷害熊亮?你这不是矛盾吗?”段飞咧嘴道。 “你……”萧采盈被呛得没话说,剁了剁脚跟,便双眼怒视着段飞。 “萧护士,谢谢你的好意,这次我们必须得忍,熊亮如今婚约在手,我们冲动只会让二丫的处境更加危险。”段飞一脸严肃地道。 “忍!你非得闹出人命!到那时有什么意义!”萧采盈忿忿地道。 “萧护士,你放心,我爱二丫,我不会让她出事的,这两天要是事情顺利的话,熊亮父子都得进监狱。”段飞冷冷地道,手臂紧紧搂着二丫。 “段飞,你别犯险,这阵子我是不会有事的,熊亮也怕闹出人命。”二丫娇声道,脑袋埋在段飞怀里。 犯险! 跟熊涛父子这些吸血蛀虫斗争确实很危险,可跟二丫的付出相比,这些都微不足道,脑袋里回想起昨晚二丫为坚守贞洁拿剪刀以死威逼熊亮的画面。 他的眼眶不禁湿润了,一个娇弱女孩用死来扞卫贞洁,这得有多大勇气,这份爱比泰山还要重百倍。 “别担心,我不会有事,我还要给你幸福。”段飞下巴摩擦着二丫额头,心里暗暗发誓定要好好珍惜怀里的女孩。 “可……”二丫还是有些担心。 “你要相信我,我段飞有这能力让熊亮付出代价。”段飞打断二丫说话,回想起昨晚熊亮暴打虐/待二丫,他双手不禁紧握得咯咯作响,手臂青筋暴起。 男人可以选择忍,可男人绝不能有仇不报。 第八十八章 暗访 酒店大厅 某个咖啡桌台前 李国辉、段飞、熊亮三人围坐在一起 “段飞,这次学术交流你的表现很出色,为医院争取了荣誉,回去熊院长肯定会好好奖励你的。”李国辉咧嘴说道。 “李副院长,我能取得这么好的成绩,多亏有熊亮帮忙,要不是他耍各种阴谋诡计,我哪能激发出这般潜能!”段飞意味深长地道。 “段飞,你他/妈的别嚣张,拿个破第一算什么?有本事你把二丫抢过去啊。”熊亮腾然站起身,面目狰狞地看着段飞。 “熊亮,你个手下败将,你还别激我!总有一天我会把二丫抢过来的。”段飞也恼了,将手里的杯子重重放下,杯里的咖啡洒得桌面到处都是。 这气氛火药味十足,随时都可能一触即发。 俩人自从正面对抗后,向来爱虚伪的熊亮也懒得装了,每回见面都针锋相对。 “两位,我知道你俩有私人矛盾,可咱们今天要谈的是公事,能不能给个面子!”李国辉无奈的充当和事佬。 李国辉是此行的总负责人,这个面子俩人自然得给,纷纷静心坐了下来。 “这就好啦,我也不多废话,这两天我已经跟齐伟医疗器械公司进行了接洽,他们的仪器都很先进,而且质量跟价格都公道,我跟他们张总拟了份采购意向书,你们都看看。”李国辉轻吁了口气,从公文包里拿出两份合同。 段飞不懂西医,对于那些仪器名称并不熟悉,随便翻了翻就把合同扔在桌面上。 “段飞,你要是觉得没问题,那咱们现在就去齐伟器械签合同,这事已经耽搁很长时间了,乡党委周书记催促了熊院长很多次。”李国辉说道。 “李副院长,签合同我就不去了,由你跟熊亮去就行了。”段飞缓缓地道。 熊亮跟李国辉震惊不已,面面相觑,纷纷用眼角余光打量着段飞。 按医院程序,签约合同需要所有负责人都到场,目的是防止有人搞鬼。 “这不好吧!有点不符合医院程序。”李国辉端起咖啡喝了口,心里却在暗想,段飞这话是何意思! “没什么不好的,签个合同没必要去那么多人,这种程序简直浪费人时间。”段飞淡淡地道,目光留意着熊亮跟李国辉的表情。 “可规矩……”李国辉还想说,却被段飞插言打断了。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李副院长,如果换成某人,我可能会怀疑他在合同里玩花样,可对于您来说,我是绝对的放心。”说话间,段飞眼睛瞥了下熊亮。 “段飞,你看着我什么意思?”熊亮知道段飞嘴里的某人就是指自己。 李国辉忙不迭地拦住了熊亮,随后满脸微笑地说道:“段飞,多谢你如此信任我,你既然不想去,那我也不强求,回去我定会向熊院长报告此事,相信熊院长会好好奖励你的。” “李副院长,你太客气了,咱们都是为熊院长办事的,我能升职主任,本就要报答下熊院长恩情,咱们相互帮忙是应该的。”段飞高深莫测地道,随即端起咖啡抿了口。 熊亮跟李国辉错愕,相互对视一眼,纷纷在心里猜测段飞的意图。 难道是熊涛的拉拢计划出成效了?段飞为报答熊涛,故意不去,以此向熊涛抛出橄榄枝,这是要入伙的节奏。 当然也不排除段飞另有计划,毕竟李秀丽乡长的得力手下没那么容易倒戈相向。 “段飞,那我们俩就去签合同了,回来我再拿正式文本给你看。”李国辉朝熊亮使了个眼色,随即便往外面走去。 不管段飞此举是何目的!只要签约了,那钱就快进口袋了。 瞧着俩人离去的背影,段飞握拳重重敲打在玻璃桌面上,咬牙道:“熊亮,你不是爱玩阴谋,那这回咱们就看看谁更厉害!” 刚才段飞说那句模棱两可的话,其实包含两个目的,第一想给李国辉造成要入伙的假象,以此来降低他们防范自己,欲擒故纵,向来是制敌的最佳方法。 第二,他准备下午亲自去趟齐伟医疗器械公司,他想通过暗访,试图从齐伟器械公司调查出李国辉是如何从中捞钱的!故此他不能去签约。 其实他去不去签约都不重要,熊涛捞钱多年都没露出破绽,这说明他们办事谨慎,合同通常不会大作手脚,可能会在仪器的数量跟质量上玩猫腻。 直到中午,李国辉才签好合同回来,段飞故意编了个理由,说是要出去买东西,暗地里却乘车来到齐伟医疗器械公司。 一袭黑色西装的段飞,头次打扮得如此正规,为了不让人感觉到青涩,他故意装得很成熟稳重,配上了公文包跟领带。 “小姐,我有业务要找你们张总洽谈,请问你们张总在吗?”段飞走进高端写字楼,来到了齐伟器械公司前台询问。 “先生,我们张总有交代过,只要你来了就带你去他办公室,请跟我来。”那漂亮的前台小姐不多询问,直接带着段飞就往总经理办公室走去。 段飞疑惑,这也太顺利了吧,本来他以为会遇到提前预约的麻烦,要他等几个小时,随后紧跟着前台小姐身后。 “张总,人给您带来了,要是没其它吩咐,那我就回去工作了。”前台小姐敲响了办公室门,言语很是恭敬。 屋里坐着位中年男子,他正是齐伟医疗器械公司的总经理张齐伟,瞧见前台把段飞带来了,他忙定眼打量段飞,再与手里握着的照片对照下。 “先生,我该怎么称呼你!”张齐伟将手里的照片夹在书页里,随即起身迎向段飞,客套的伸出右手。 “张总,我叫段飞,是南华县医院的医生,我们想从你公司购买批医疗仪器。”段飞伸手与张齐伟相握,为了更好的调查,他必须得给自己弄个假身份。 “南华县?”张齐伟玩味的笑了笑,试探地道:“段医生,我公司经常跟你们南华县医院有生意来往,听说你们齐院长要调往市卫生局,是不是真有这回事?” 段飞懵了,嘴巴张的老大,额头都冒出冷汗,他顿感自己准备工作做得不充分,这下该怎么回答?要是身份让人识破可就麻烦了。 “张总,此番县医院准备要购买200万医疗器械,这是我们所要的仪器种类,不知你公司现在有没有货!”段飞无奈的扯开话题,从公文包里拿出李国辉购买的医疗器械单子。 瞧见段飞这表现,张齐伟嘴角不由露出抹轻蔑的笑容,心想李国辉太小题大作了,眼前这小孩简直弱爆了,被自己一句话就问得哑口无言。 “段医生,你别站门口了,咱们还是进去坐着谈。”张齐伟表面不露声色,将段飞邀请进办公室,毕竟受人之托,这场戏还是要演足了。 他亲自给段飞倒了杯茶,旋即随意翻了翻仪器单,故作惊讶道:“段医生,真是太巧了,江东乡卫生院也购买了这些仪器,上午我亲自跟他们李副院长签的合同。” 段飞端起茶抿了口,故作镇定自若地道:“张总,最近江东乡卫生院势头很猛,欲要赶超县医院,我们院长就是听说他们要购买仪器,所以才决定加大投资。” “是吗?”张齐伟摸了摸下巴。 段飞点点头,郑重其事地道:“张总,我听说到你们公司买仪器有丰厚的回扣拿,由于我是头次负责采购,我想让你帮我出出主意,如何玩猫腻捞钱,前提必须是合同跟账目都清楚,让人找不到破绽。” 段飞直入主题,他想通过这种方法从张齐伟嘴里套出李国辉是怎样捞钱的。 “这……”张齐伟面露为难之色,拿起根香烟点燃。 “张总,你放心,这主意我不会让你白出的,事成之后我会分些钱给你,而且以后县医院的采购都会与你公司合作。”段飞进一步诱/惑。 张齐伟脸色倏地变凝重起来,义正辞严地道:“段医生,我想你误会了,我公司并没有拿回扣之说,我做生意很正经,向来是以医疗仪器质量为根本,从不玩歪门邪道。” 段飞呆滞当场 他没想张齐伟竟是这般回答,他不甘心,继续说服道:“张总,我此番要购买200万仪器,只要你告诉我捞钱的方法,我承诺至少给你十万元的好处费,而且只要咱们合作愉快,以后会有大把大把的钱。” 商人都是唯利是图,段飞试想通过金钱诱/惑张齐伟。 “段医生,拿回扣这种事其它公司存在,可我公司一直秉承公平交易的原则,坚守行业道德,所以你的要求我没法满足。”张齐伟摆出一副行业良心的虚伪模样。 “张总,我……”段飞试图再劝说,可被张齐伟给毅然打断了。 “别说了,段医生,你要是坚持拿回扣,那咱们这生意就没法谈了,我只能送客了。”张齐伟将手里的烟蒂碾灭。 段飞错愕,他没想到张齐伟态度竟然如此坚决,不死心地道:“张总,你再考虑考虑,我是听说江东乡卫生院的李副院长从你这拿到回扣才来找你的。” “胡扯,我跟李副院长是公平交易,绝对没半点猫腻,段医生,不好意思,送客。”张齐伟腾然站起身,毅然下了逐客令。 被秘书强拉出去的段飞,不由摇头叹气,样子极为沮丧,他没想到自己绞尽脑汁想出的计划,竟然没半点收获,还被人狼狈的赶了出来。 而办公室里,张齐伟站在玻璃窗旁,看着楼下段飞垂头丧气的模样,拿起手机给李国辉打去了电话,沉声道:“李副院长,你估计的真准,你们医院那个段主任果然来我公司调查了。” 李国辉愣了下,随即朗声道:“张总,他是怎么向你调查我的?” “这小子很聪明,他假扮你们县医院的采购,说有200万生意让我做,要求是让我告诉他咱俩是如何交易的!要不是你事先告诉我,还别说我可能就上勾了,毕竟200万的生意好诱/人。”张齐伟说道。 要是段飞不说空话,真有几百万的生意,张齐伟或许会告诉他,毕竟做生意赚钱为主,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张总,你没把咱们如何交易的告诉他吧?”李国辉担心地道,唯利是图是商人的本性,他也不能完全相信张齐伟。 “李副院长,这个你放心,他虽有向我套话,可我半点未泄露,保护客户的利益安全是我公司的宗旨。” “那就好,张总,以后有需要定会再跟你合作。” “李副院长,恕我冒昧的说一句,你们是不是太过于谨慎了,咱们合同都签了,难道这个段飞还能玩出新花样来!”张齐伟疑惑地道。 “张总,段飞不可怕,可他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为了安全起见,你那边动作快点,把货拉回去就放心了。”李国辉说道。 “好的,我这边正加班加点,还需要两天,到时那些医疗仪器就跟新的一样,外行完全看不出任何猫腻。” 第八十九章 婉茹师娘 暖阳当照 段飞心情却跌到了低俗,昨天暗访失败,让他的信心大大受挫,他本以为自己这欲擒故纵的计划天衣无缝,可没想到张齐伟却是那般态度。 其实他很孤疑,按理说商人唯利是图才对,自己抛出200万的诱/惑,张齐伟作为个成功的商人,没理由拒绝啊!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走在繁荣喧闹的商场里,段飞却提不起兴趣陪曹梦珍逛街,他心里极为担忧,要是此番找不到熊涛父子捞钱的证据,过年后熊亮定逼迫二丫结婚,到时候该怎么办? 自己能眼睁睁地看着熊亮抢走二丫!那还配当个男人!如此辜负二丫的真心,对得起她对自己的无私付出吗? 段飞在心里痛苦的呐喊,近两日前所未有的失落感充斥着他的脑子,他很累,压根没有了先前去拜访张默那般兴奋。 “死小子,你别担心,邪恶始终是压不倒正义的,导师张默在医学界很有人脉,等中午吃饭时我跟他提下,或许他跟这个齐伟医疗器械张总认识,可能会找到突破口。”瞧见段飞这般失落的模样,曹梦珍很心痛,出声安慰道。 本来段飞不想将烦恼告诉曹梦珍,可禁不住她的万般追问,最后将自己如今在乡卫生院的处境,跟熊亮的矛盾,以及帮李秀丽调查熊涛等事全盘托出。 “真的吗?”段飞顿时来了精神,双手紧握住曹梦珍的手腕。 “瞧你这兴奋劲,当然是真的,咱们现在赶紧挑选些礼物,你头次上门拜访导师,多提些东西好表达下你的诚意。”曹梦珍白了眼段飞。 虽然凭张默的本事,压根不缺送礼的人,可段飞还是给他挑选了些贵重的保健品。 “小飞,你给婉茹师娘挑些保养品,说起来我都妒忌,也不知道师娘怎么保养的!那面容跟身材看起来少女似的。”曹梦珍边挑着保养品,边扁嘴酸楚楚地道,她嘴里说的婉茹师娘是导师张默的二婚,都30多岁了却保养得丝毫不逊色于她。 段飞讪笑,点头‘嗯’了声,旋即挑选了几种贵重的保养品,听曹梦珍把婉茹师娘夸得似仙女般,他的心不禁痒痒的,对那个美人窝的期待愈发强烈起来。 “小飞,你别瞧雅静姐表面挺正经的,其实她内心挺闷骚臭美的,你给她多挑些贵的化妆品,哎,说起她就伤感,长得这么漂亮竟然守寡了。”俩人来到化妆品店,曹梦珍叹气地道。 段飞亦是叹气,听曹梦珍介绍,张默的儿子五年前因一场离奇的车祸去世了,而孙雅静却守寡至今。 这事或许换在农村并不稀奇,可城里人思想开放,离婚出轨比比皆是,然而孙雅静能坚持为夫守寡,这无疑让段飞对她愈发好奇起来。 半晌后,俩人提着好几袋东西来到了市里某高端小区,段飞还是头次亲临这般高楼大厦,站在小区门口不停感慨。 张默买得是三房一厅,曹梦珍拉着段飞走进小区,很快,就来到张默家门口,扭开房门锁头,便是阵诱/人心血沸腾的香气扑鼻而来。 果然是美人窝,就连空气都充斥着女人香味,这跟段飞的红砖独院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他不禁憧憬,要是在乡里买间这样的房子该多好,到时把刘寡妇、田玉芬、二丫聚集起来得多爽。 “小飞,你想啥?快把这拖鞋换上。”曹梦珍弯腰从鞋柜里拿出双新拖鞋给段飞。 “没……没想啥,就是觉得这房子挺漂亮的,将来等我有钱了,也要买间这样的房子。”段飞嘿嘿笑道,忙撒谎掩盖掉尴尬。 曹梦珍将礼物放在餐桌上,旋即打开卧室房门,柔声道:“小飞,你先到我屋里坐下,我去淘米把饭煮了。” 说完,曹梦珍便走进了厨房,按早晨计划分工,婉茹师娘负责买菜,她则负责先把饭煮好。 曹梦珍的卧室装扮很清雅,段飞欣赏了片刻,躺在床上闭眼养神。 很快,曹梦珍煮好饭走了进来,她跳上床趴在段飞身上,主动将诱/人红唇凑了过去,下瞬间,俩人陷入激烈的深吻中。 “小飞,这气氛真好,要是这屋子是咱们的爱巢,那该多幸福啊。”吻毕,曹梦珍把脸颊紧贴在段飞的胸膛上,青葱的指尖在他胸前比划着。 段飞猛地翻身,顿时将曹梦珍娇躯压在身下,附耳道:“梦珍姐,你在这里住得还开心吗?” “还行吧,导师跟婉茹师娘对我挺好的,雅静姐更是待我像亲妹妹,可没有你在身边,我总是高兴不起来,好怀念村部那时候咱们腻在一起的日子。”曹梦珍抬起柔软的双手轻抚段飞的脸颊。 “我也是,梦珍姐,我会好好努力的,争取尽快调到市医院来。”段飞魔爪偷偷袭上曹梦珍胸前。 曹梦珍没拒绝,洁白如莲藕般的手臂缠上段飞的脖子,娇声喘息道:“小飞,你想不想现在就调到市医院来?” 段飞眼睛一亮,谁不想往高处走!何况他还肩负着为父洗清冤屈的重担,按金丝眼睛男所说,陷害父亲的人势力庞大,要是自己在市里弄些人脉,那势必有机会与敌人拼一拼。 “我不想,来市里也没啥意思!你都不让我碰你身子,来这里只会更难受,我干脆不折腾了。”段飞顿时玩心大起,他想逗弄下曹梦珍。 “死小子,我跟你说正事呢!别整天光想着那种事,很容易伤身的。”曹梦珍脸颊泛起红晕,杏眼狠狠地白了眼段飞。 “你同意让我碰就不伤身了,梦珍姐,每天抱着你这个娇滴滴的美人却不能碰,真得很折磨人。”段飞撇嘴道。 “小飞,姐……姐那天不是答应让你碰吗?你放心,姐以后都不会让你难受的。”曹梦珍羞臊地道,那晚接风酒宴她有承诺过。 “我不要空头支票,我想你现在就兑现。”段飞睁大眼睛,立马精神振奋起来。 “干嘛?死小子,这大白天的,你别得寸进尺,婉茹师娘很快就会买菜回来了。”曹梦珍脸颊涨得通红。 “我想解解馋。”段飞声音略显沉重地道。 “真拿你没办法。”曹梦珍娇嗔道,瞧见段飞这般渴望的模样,她立马心软了,准备微闭眼睛等待被欺负。 可偏偏这时,耳边却传来阵不合时宜地声音,“梦珍,你是不是回来了!快出来帮我提菜。” 房门锁头被扭开 一阵清脆地女声从客厅传来,那声音婉转娇啼,宛如黄莺出谷般优美动听,细细聆听,仿佛整个人置身仙境飘飘然。 段飞呆愣,魔爪的动作戛然而止 “死小子,你还发啥愣?婉茹师娘回来了,你快点整理下,真让你害死了。”曹梦珍吓了大跳,忙将段飞的魔爪拍开,稍稍整理下衣服,便下床往客厅走去。 段飞这才回过神,脸颊尽是尴尬,随即紧跟着曹梦珍往客厅走去。 “婉茹师娘,我来帮你提,咋买这么多菜?哪能吃得完啊!”曹梦珍平复下心绪,忙来到门口帮苏婉茹提东西。 苏婉茹倚靠在门口准备换鞋,段飞刚巧走出卧室,顿时被眼前的少/妇将目光吸引了过去,她拥有张精致的面颊,安然地如寒冬夜月的梅花,高雅如雪域莲花。 顾盼生姿的眼眸,浑厚的红唇,秀美的玉颈,迷人的锁骨,圆润的香肩,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一种特有的高雅端庄的气质,衣着打扮更是格外优雅迷人, 苏婉茹穿着件普通的白领制服套裙,却依然遮掩不了她的曼妙身材,美/臀勾勒出优美的弧线,皮肤像晶莹的羊脂白玉凝集而成,杨柳枝条一样柔软的纤腰,象牙雕就般的洁白双腿纤细修长,葱白滑腻的纤纤十指柔若无骨,各个部位风情毕现,凸显出成熟少/妇的迷人丰韵。 修长迷人的腿上穿着薄如蚕翼般的肉色丝袜,使大腿至小腿的线条如丝缎般的光滑匀称,她足下那双一寸半的绑带高跟鞋,将她的脚踝及脚背衬得细致纤柔,真是撩/人心魄,令人鼻血狂喷。 “死小子,看傻眼了吧,昨天我就说婉茹师娘相貌似少女,现在你亲自看到总相信了?”曹梦珍将菜放进厨房后,走出来便瞧见段飞看着苏婉茹发愣。 被个刚成年的小伙睁大眼盯着,苏婉茹都有些不好意思红脸了,忙弯腰将高跟鞋换下,嘴里嗔道:“梦珍,瞧你这嘴巴甜的,都把师娘说成少女了,这也太夸张了吧。” “我哪有夸张!师娘本就保养的好。”曹梦珍俏皮地挽住苏婉茹的手臂,随即朝呆愣的段飞使眼色,小声催促道:“死小子,愣着干嘛?还不快跟我一起叫婉茹师娘。” 段飞窘迫不已,顿感自己失态了,忙拿手搔搔后脑勺遮掩掉尴尬,有些不自然地道:“婉茹师娘,你好,我叫段飞,是梦珍姐的未婚夫。” “小飞,欢迎你来家里做客。”苏婉茹热情的朝段飞笑了笑,随即便发现客厅并没茶杯,顿时对曹梦珍横眼道:“你这丫头,真是不懂礼貌,客人来家里了,茶都不泡杯。” 曹梦珍吐了吐舌头,撇嘴解释道:“婉茹师娘,小飞他说不口渴,我就没客套了。” 苏婉茹可不信曹梦珍的话,她忙来到饮水机旁沏了杯红茶,随即热情的端给段飞,略带歉意道:“小飞,梦珍不懂礼貌,你别见怪。” 这时曹梦珍提着几件贵重保养品过来,插言柔声道:“婉茹师娘,这是小飞帮你选的保养品,希望你越来越年轻。” 说完,她俏皮的在苏婉茹耳边小声道:“师娘,这礼物可是我精心帮你挑的,你能不能别在小飞面前揭我的短。” “你啊……”苏婉茹侧头佯装愠怒地瞪了眼曹梦珍,轻声道:“快点去洗菜,你导师刚打电话给我,他跟雅静待会就回来,咱们做菜的动作可得快点。” 曹梦珍点头进了厨房,段飞想跟她进去,却被苏婉茹拦住了,柔声道:“小飞,你在客厅里看会电视,师娘就不招呼你了,我去房里换件衣服。” “婉茹师娘,你别客气,你就忙吧。”段飞礼貌的回应道。 苏婉茹扭着袅娜地身姿去了主卧,半晌后,她换了件家居装,却依旧透着股别样的风情,弄得段飞不时用余光偷看。 厨房时,苏婉茹跟曹梦珍忙碌了起来,由于张默跟孙雅静都是趁着中午吃饭的间隙回来,她们必须在中午之前弄好一桌丰盛的招待宴。 曹梦珍始终是很少下厨房,很快就感到累了,她朝客厅里的段飞叫喊道:“死小子,师娘说你是客人,你就真准备当大爷!快来给姐洗菜,我都忙不过来了。” “梦珍,怎么说话的!小飞是你未来老公,你怎么能叫‘死小子’!这多难听啊。”正在炒菜的苏婉茹瞪了眼曹梦珍,出声教育道。 曹梦珍却耸了耸肩,无奈地道:“婉茹师娘,我倒是想改口,可就是叫习惯了,很容易脱口而出。” 苏婉茹正在闷炒鸡肉,她稍稍放了点水将锅盖罩住,随即语重心长地道:“梦珍,嫁人从夫,男人通常喜欢妻子给他留面子,你要是外出聚会这样叫小飞,那他岂不是很丢面子!别以为这是小事,现在很多夫妻闹矛盾根源就是这个,咱们做女人要懂的随时照顾老公感受。” “啊,这么严重,那我要好好改改,我可不想跟小飞闹矛盾。”曹梦珍惊讶道。 这时段飞正好走进来了,俩人的对话尽数听去,他伸手搂着曹梦珍的柳腰,悄声道:“婉茹师娘,这不碍事的,我不在意那些,梦珍姐这样叫我还觉得亲热些。” “梦珍,如今像小飞这样通情达理的男人很少了,你可要好好珍惜。”苏婉茹说道。 曹梦珍点点头,眼眸深情地望着段飞,凑嘴在他脸颊上亲了下,腻歪道:“我会珍惜的,我曹梦珍这辈子都赖上小飞了,死也做他家的鬼。” “你啊……”苏婉茹顿感无语,拍了拍曹梦珍的后背,催促道:“你别在这添乱了,快出去把客厅餐桌收拾下,老张应该很快到家了。” 曹梦珍应声出去,段飞则继续站在苏婉茹身后,他出声满是感激道:“婉茹师娘,真谢谢你们这般照顾梦珍姐。” “小飞,你别客套,你叫我师娘,那咱们就是一家人,说这些就见外了。”苏婉茹将锅盖揭开,用铁铲搅动几下,勾出块鸡腿肉放在盘子里,然后拿来双筷子递给段飞,柔声道:“你帮师娘尝尝这鸡肉味道怎样!看有没有放齐配料!” 段飞夹起鸡肉放进嘴里细嚼,感觉肉质很嫩、有嚼劲。 苏婉茹睁着美眸,颇为期待地道:“怎么样?师娘做的还合你口味不?” “师娘的厨艺真好,味道很鲜美,都能赶上酒店大厨师了。”段飞真心的赞美道。 “是吗?”苏婉茹抿嘴笑了笑,女人都爱听甜言蜜语,她亦不例外,忙将鸡肉铲出锅放进盘子里,满意地道:“小飞,好吃待会就多吃些。” 这时客厅传来了开门声,俩人瞥了眼瞧见来人是张默跟孙雅静。 “小飞,你出去陪老张聊天吧,厨房师娘一个人就行了。”苏婉茹说道。 第九十章 姐妹花 屋里充满着和睦的气息 苏婉茹、孙雅静、曹梦珍在厨房里忙碌,时不时传来银铃般的笑声,段飞跟张默则坐在客厅里聊天,玻璃桌面摆放着两杯红茶。 “段飞,这次学术交流你表现很精彩,刚回来孙军副院长还拜托我,让我从你嘴里套出用针灸治疗肺结核病的方案。”张默端起茶抿了口,言语中尽透着股亲切的感觉。 由于昨天忙着调查李国辉捞钱的证据,段飞浑然忘却与孙军约好相互讨论中医针灸方面的知识。 这两天他仍需要调查,所以段飞将用针灸治疗肺结核的方案告诉了张默,希望张默代为转告给孙军,别失了承诺。 张默肯定的点点头,却满是疑惑地道:“你每次施针方案都很大胆,听梦珍讲,你父亲是村医,你是跟他学得吗?” “是的,导师,我父亲是个赤脚医,说起来我还得感谢您,要不是您帮我弄个行医执照,估计我现在还窝在村部卫生室。”段飞讪笑道。 “这事你感谢梦珍就行了,对了,梦珍想把你调来市医院,你自己是什么想法?”张默点燃根香烟,丝丝缕缕地烟雾从他的指间弥散开来。 为了解救老爹出狱,段飞自然迫不及待地想来市里发展,那样能有效的增强自身实力,可眼角余光瞥了下张默的表情,似乎他并不是很赞同。 “导师,我是想调来市医院,毕竟异地分居对俩人的感情是种考验,可要是没合适的机会,也不想让导师您犯难。”段飞弱弱地试探。 张默深深吸了口香烟,吞云吐雾地道:“难倒是不犯难!可我建议你暂时别来市医院,毕竟你才刚成年,资历跟经验较浅,你要是在下面锻炼两年,顺便把西医弄得半桶水,到那时你再来市医院定能大展宏图。” “这……”段飞心里有些不舒服,强烈的报仇之心让他不想等两年。 “当然了,我刚刚只是建议,你要是想现在来,那我打声招呼就行了。”张默将烟蒂碾灭在烟灰缸里,语重心长地道:“段飞,你现在进市医院,只能当个普通医生,可等你有足够的临床经验、管理经验,再加上你精湛的针灸,到时定能做科室主任,那样会更有利于你发展,你好好考虑清楚。” 段飞顿时陷入深思,做个普通医生哪有资格跟敌人对抗!不是说君子报仇十年未晚,张默说得对,先在乡里沉淀下,等有实力再来市里也不迟。 “导师,那我听你的。”段飞接受了张默的建议,其实他也有点舍不得刘寡妇等人。 这时苏婉茹端着菜来到客厅,抿嘴柔声道:“你俩别聊了,快去洗下手,马上就要开饭了。” 曹梦珍跟孙雅静纷纷把菜端上桌,午饭气氛很温馨,段飞更是受宠若惊,婉茹师娘不停地给他夹菜,弄得张默都忍不住开玩笑说吃醋了。 席间,张默还将俩人聊天的内容告诉曹梦珍,她显然不乐意,可在段飞的劝说下,还是接受了这结果。 饭后,师娘苏婉茹跟张默则去上班了,孙雅静请假留下来陪客,按苏婉茹的意思,是要她带着段飞下午到市里到处游玩下。 “段飞,市里有很多热闹的地方,你有没有想要去游玩的!”将餐桌收拾好后,孙雅静优雅的坐在沙发上。 “雅静姐,谢谢你的好意,我现在得回酒店处理些事,不能跟你去游玩了。”段飞心绪低潮,起身欲要离开。 张默临出门时,曹梦珍帮段飞询问了下关于齐伟医疗器械公司的情况,可张默表示跟张齐伟只是认识,要想从他嘴里套出商业机密几乎没可能。 “怎么回事?吃饭时你心情还挺好的!”孙雅静疑惑,杏眼瞥了下段飞,却见他满脸愁云,垂头丧气。 “雅静姐,小飞遇到难处了,他……”曹梦珍紧挨着孙雅静,将事情的原委全告诉了她。 孙雅静错愕,美眸打量着站在眼前的小男孩,不禁挑眉诧异道:“段飞,没想到你挺有正义感的。” “雅静姐,你就别取笑我了,要是他们在仪器里玩猫腻,患者将成为最终受害者,医者父母心,我哪能容忍这种事发生!”段飞咧嘴说道。 “是啊,像他们这种没良心的人,只顾捞钱不顾患者安全,是该将他们绳之于法,避免有患者出现悲剧。”孙雅静赞同地道。 “雅静姐,你向来挺有主意的,而且在市里人脉也不错,你帮小飞想个办法吧?”曹梦珍紧挽着孙雅静的手臂,略带撒娇地道。 “梦珍,连爸都没办法,我哪能想到其它主意!”孙雅静无奈地摇头,忽然她蹙起眉头,孤疑地道:“段飞,你昨天暗访的那个医疗器械公司老总是叫张齐伟吗?” “是的,雅静姐你是不是认识?”不等段飞出声回答,曹梦珍抢先道。 “我有点印象,以前妹妹雅琴跟我提过,听说这个张齐伟追她很猛,不过她似乎不喜欢。”孙雅静若有所思地道。 “有多猛?”曹梦珍顿时八卦之心熊熊燃烧。 “跟赵磊追你差不多,也是每天送花送礼物,各种表白花样都玩过,这些人只知道烧钱,还好雅琴没感觉,不然我得做恶人。”孙雅静说道。 “雅静姐,咱们明明在聊雅琴姐,你干嘛把我扯进去,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赵磊了行不!”曹梦珍朝孙雅静使了个眼色,虽然她跟赵磊很清白,可她还是害怕段飞误会。 孙雅静会意,忙点点头,眼角余光偷瞟着段飞,留意着他的脸颊表情。 段飞虽对情敌赵磊怨念很大,可此时他更着急购买仪器的事,怯怯地问道:“雅静姐,你能不能让你妹妹帮帮我,张齐伟既然在追求她,那她套话就很容易了。” “这个……”孙雅静有些犹豫,妹妹孙雅琴的性格孤傲强势,要想让她去套张齐伟的商业机密,几乎没有可能。 “雅静姐,你就帮帮小飞,顶多以后每晚我都给你按摩。”曹梦珍附和道,双手摇晃着孙雅静。 “瞧你们这夫唱妇随的,好啦,我去试试,至于能不能说动雅琴,那我也不敢打包票。”孙雅静朝曹梦珍翻了翻白眼。 段飞欣喜,要想找到熊亮父子捞钱的证据,眼下唯有从张齐伟身上找突破口,所以只要有一丝希望都得争取。 很快,在孙雅静的带领下,三人坐车来到市某高档服装商城,途中,曹梦珍向段飞介绍了孙雅静妹妹孙雅琴的情况。 段飞听得心脏狂跳,25岁的孙雅琴已是某知名品牌服装的老总,凭她这般成就足够让人仰视了,难怪那个张齐伟会使劲的追求。 到达商城后,孙雅静带着段飞走进某品牌服装店,里面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商品,各种男女服装都是市面最新潮的,标价单估计都能吓晕人。 “各位,当售货员首先要充分了解商品的特性,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将商品卖出去,下面我向大家解释下这些内/衣的特点。”走到内/衣区,孙雅静驻足,抬头怔怔地望着眼前穿着女式西装的少女,段飞随她目光望去,只见那少女正给一批售货员培训。 “死小子,那就是雅琴姐。”曹梦珍小声提醒段飞。 真不愧是当总裁的人,干练的西式女装将孙雅琴身材衬托的纤细笔直,脸颊显现淡淡地的微笑,却透着股不怒自威的女强人气势。 孙雅琴从衣架上拿起条新潮的黑色蕾丝内/裤,正经解释道:“蜿蜒的刺绣玫瑰图案,精致到无以复加的蕾丝花边,以及柔软的雪纺薄纱,这就是女人的秘密花园,时刻弥漫着浪漫气息和无边诱/惑,每分每秒营造美妙的内在韵味。” 顿了顿,她指着旁边那条蓝色内/裤,“来自海洋气息的淡蓝色,与娇俏的粉红交织出早春的清新浪漫,斑斓的粉色花朵,是带有异国古堡公主的象征,内敛又不缺华丽的性/感。” “……” “神秘的黑色遇到了娇嫩的粉红,在小女人情结的蕾丝花边簇拥下,将高贵的公主气息发挥到极致,勾勒出浓郁的中式韵味,炽热的魅力不可抵挡。”最后,孙雅琴指着条粉色内/裤说道。 众美女售货员听的瞠目结舌,真没想到小小的内/裤,竟然能说出这么多门道。 段飞亦是饶有兴趣的听着,双眼打量着孙雅琴,这女人跟李秀丽同样周身散发一股强势干练的气息,唯独区别是李秀丽更冰冷些。 “姐,你怎么有空来这里!你不用上班?”孙雅琴将众售货员解散后,眼角余光瞥见了孙雅静,忙迎面走了过来。 “死妮子,不欢迎姐啊!姐可是有事专程来找你帮忙的。”孙雅静伸手搂抱住妹妹,朝她狠狠地白了眼。 “哪能啊!姐,咱们进办公室谈。”说着,孙雅琴将姐姐带往办公室。 途中,孙雅静忍不住附耳道:“雅琴,我刚刚都听得入神了,穿那些内/裤真有那么好效果!什么古堡公主,要是真有,临走时帮姐打包几条。” “行,没问题,可打包几条不够,妹妹我再帮你挑选些最新潮的情趣内/裤。”孙雅琴抿嘴打趣道,说着属于姐妹间的悄悄话。 “死妮子,让你调笑姐!情趣内/裤我倒是喜欢,可我都守寡多年了,我穿给谁看!你啊!”孙雅静在妹妹腰间掐了下。 说话间,几人来到了办公室,孙雅琴热情的招呼大家坐下,给每人泡了杯浓咖啡。 “雅琴,这位是梦珍的未婚夫段飞,此番前来正是他有事要拜托你。”孙雅静边用勺子搅动咖啡,边出声向妹妹介绍段飞。 “雅琴姐,头次登门就有事要麻烦你,真不好意思。”段飞站起身礼貌地道。 “段飞,你别这么客套,我跟梦珍也是好朋友,只要是能帮到你的,我很乐意。”孙雅琴正襟危坐在转椅上。 段飞将事情全盘托出,可瞧着孙雅琴的脸颊现出为难的神色,心里顿时有些空落落地,不过满是期待的目光还是落在她身上。 “雅琴,那群混蛋太可恶了,要是医疗仪器被动手脚,受害的只会是那些无辜的患者,你帮帮段飞吧。”孙雅静也瞧见妹妹的表情不对,忙出声帮段飞劝说。 孙雅琴纤细的玉手撑在桌面,十指青葱手指相交,如水清澈般的美眸幽怨地瞪了下姐姐孙雅静,低声啐道:“姐,我很讨厌张齐伟,不想跟他有交集,这事你是清楚的。” “我清楚,你要是跟他有交集,我头个不答应,可这不是特殊情况吗?凭你的魅力那只是一顿饭就能解决的。”孙雅静笑呤吟地道。 “姐,你别给我扣高帽,我没那个魅力,你们把事情想简单了,张齐伟向来阴险狡诈,想从他嘴里套出商业机密几乎不可能。”孙雅琴说道。 “骗谁呢!张齐伟那么喜欢你,只要你愿意张嘴问,他肯定会告诉你的。”孙雅静有些不高兴了。 “姐,商人是能够清楚地将利益与感情区分开的,何况张齐伟只是瞧上了我的容貌!他压根不是真心的。”孙雅琴解释道。 啪…… 屋里顿时响起阵清脆的撞击声 孙雅静将手里的咖啡杯重重的放在桌面上,随即腾然站起身,提高声音道:“孙雅琴,你能不能别娇情!你忍辱负重跟张齐伟吃顿饭怎么这般犯难?就算这事是姐求你的,姐可从来没求过你。” “行,姐,你别生气,我答应,我现在就打电话约张齐伟。”孙雅琴立马服软,姐姐那性格不是她能招架住的。 只是现在她很头痛,商业机密岂是那么容易套出来的!晚上该怎么办? 段飞瞧着这姐妹俩争吵,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他斜睨了眼孙雅静,真没想到她会如此帮自己,要是事情成功了,回去前得好好感谢下她。 第九十一章 仪器猫腻 晚间 市里灯火通明 某高档酒吧门前,霓虹灯发出绚烂夺目的光芒,停车场摆放着各式名贵轿车,热闹非凡,生意异常的火爆。 大厅放着轻缓的音乐,情侣们纷纷相拥起舞,阁楼包厢里,孙雅琴握着高脚杯轻轻摇晃,里面腥红的液体顿时泛起阵阵涟漪。 她如水清澈般的美眸隔着玻璃欣赏着众人跳舞,那修长苗条的背影却是那样的落寞孤单,每每遇到烦恼,她喜欢来这里,可从来没去舞池跳过。 咚咚咚…… 清脆的敲门声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孙雅琴知道是张齐伟来赴约了,将高脚杯放下,便踱步前去开门。 “孙总,几天不见,你又漂亮许多了,真是迷得我头晕眩目。”张齐伟走进包厢,满脸谄笑道。 他这话不假,孙雅琴今晚穿着件红色的长裙吊带,浑身都散发着股性/感妖/娆的气息,加上她特有的气质,给人种别样的惊艳风情。 “是吗?谢谢你的赞美。”孙雅琴露出抹微笑,嘴里客套道:“张总,咱们进里面聊,门口很嘈杂。” 张齐伟坐在沙发上,双眼直盯着孙雅琴打量,心想要是能将这女人弄上床,就算少活几年,也他/妈的值啊。 “张总,前些日子太忙,拒绝了你多次邀请,真是不好意思,这回算我向你陪罪,你一定要喝得尽兴。”孙雅琴先扭开瓶烈性洋酒,再与啤酒混合,随即给张齐伟倒了杯。 “孙总,这混合酒后劲太大,我可能搞不定,咱们还是喝普通洋酒吧。”张齐伟担心地道,好不容易有机会与孙雅琴相处,他可不想喝得烂醉胡说八道。 “张总,你真会说笑!你的酒量可是不错的,喝点混合酒不碍事,来,我敬你一杯。”孙雅琴将那杯混合酒递到了张齐伟面前。 张齐伟没办法,孙雅琴都端起酒送到面前了,他要是再扭怩不喝,那岂不是太失礼了,接住酒杯与之相碰,随后便仰头喝掉。 “张总,真是好酒量,脸无半点涨红,来,咱们再来一杯。”孙雅琴故作称赞道,又给张齐伟倒了杯。 “不能来了,孙总,这酒烈得厉害,这杯我都喝得勉强,谢谢你的好意,待会我还想邀请你跳支舞,醉了可不好。”张齐伟打着酒嗝,一股刺鼻的酒气在包厢里弥散开来。 “张总,你是瞧不起我!怎么喝杯酒都这么为难?要是这样,那咱们各自回家算了。”孙雅琴沉着脸,言语激将地道。 “别,我喝,难得孙总今晚有兴致!我张齐伟就奉陪到底,不醉不归。”张齐伟端起酒杯一口闷干,体内渐渐产生股灼烧的感觉。 就这样,孙雅琴又弄了些借口灌了几杯,眼角余光瞟了眼张齐伟,瞧他模样已然有七分醉意,她目的算达到了。 她拿出手机给段飞打去电话,半晌,包厢门被敲响,孙雅琴忙不迭地起身欲去开门。 “孙总,别走啦,咱们接着喝,好久没这么痛快过了。”张齐伟忙叫喊住孙雅琴。 “张总,我没走,我有个亲戚想认识下你,我现在把他喊过来。”说着,孙雅琴走到门口扭开了锁头。 “雅琴姐,张齐伟没有欺负你吧?”段飞焦急地问道,他最担心的就是张齐伟耍酒疯欺负孙雅琴,那他就罪孽深重了。 孙雅琴心里暖暖的,要是段飞头句就是问有没有把张齐伟灌醉,那她多少会有些反感,毕竟这事她完全能置身事外,压根没必要冒这个险。 “我没有那么容易被人欺负的,张齐伟现在有七分醉意了,接下来能不能套出商业机密就看你的了!”孙雅琴将段飞带进包厢。 张齐伟瞧见来人是段飞,不禁眉头颤动,涨红的脸颊满是疑惑。 “张总,这位是我远房表弟段飞,前两天刚来市里代表他们县医院负责采购医疗仪器,他希望能有机会跟你公司合作。”孙雅琴介绍道。 段飞拿来杯子倒满酒,随即略带歉意地道:“张总,昨天是我不会说话冒犯了你,我先自罚一杯,希望你见谅。” 言罢,他便仰头一饮而尽,随即便是阵阵狂咳,脸颊被涨的通红,他喝得是张齐伟的混合酒。 “别喝那混合酒,很烈的,还是喝我的这个红酒。”孙雅琴替段飞倒了杯普通红酒。 “真豪爽,小老弟,我喜欢跟你这种人喝酒,昨天那事怪就怪你骗人,拿空头支票你去哪家公司都会轰你!”张齐伟略带醉意地道,伸手拍了拍段飞肩头。 “张总,我有点不明白你这话的意思?”段飞颇为疑惑地问道。 “我意思是你压根没钱,你要是真有200万生意,我哪会不跟你合作!除非我变傻子了。”张齐伟侃侃而谈,商人是以利益为目的。 段飞恍然大悟,敢情张齐伟是认定自己没钱!可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自己长得太青涩?不然真没法解释。 “你怎么就认定段飞拿不出200万?”孙雅琴出声问道,她听过段飞暗访的事。 “因为有人提早告诉过我,他只是江东乡卫生院的小主任,压根不是南华县医院的采购,他怎么会有钱?”张齐伟连连打了几个酒嗝。 段飞险些摔倒在地,难怪那天如此周祥的计划都会失败!原来张齐伟早就知道自己的情况了。 “张总,是谁告诉你的?”段飞忍不住问道。 张齐伟有些恍惚,醉眼朦胧,含糊不清地道:“是……是你们李副院长,要不是他叫我防范你,我可能就上当了,商业机密也会让你套去。” 段飞瞠目咋舌,他没想到是李国辉,这老家伙竟然如此有心机,猜到自己会去暗访,难怪那天张齐伟好像在等他似的。 “小老弟,来,别光顾着说话,咱们干杯,好久没喝这么痛快了。”张齐伟端起酒杯在段飞面前晃了晃。 换了普通红酒,段飞自然不会拒绝,他又陪张齐伟喝了几杯,他此番目的是套取李国辉捞钱的证据。 “张总,你别听信李国辉的,他说的全是假话,如今县医院跟他们正展开竞赛,他目的是想阻止我买仪器,只要他们先购买了200万仪器设备,到时肯定会在县里造成轰动,那他们医院名气会大涨。”段飞编圆假话骗张齐伟。 “啊……嗯,好像你说的有道理。”此时张齐伟已然醉醺醺了,主观判断意识有些不清楚了。 “何止有道理!李国辉这是别有用心,既打压了县医院,又让你损失了利益,我是真心想跟你购买仪器的,200万的生意利润很大啊,这老家伙真是可恶。”段飞说道。 “对,确……确实可恶,枉我还绞尽脑汁的维护他们利益,结果却让他给耍了,他娘的,以后见面非弄残他们。”张齐伟将手里的高脚杯重重放在桌面上,喉结不停蠕动。 段飞瞧张齐伟这模样似乎火候够了,弱弱地说道:“张总,我是真心想跟你合作,你只要告诉我怎么弄钱?我立马跟你签合同。” “呵呵,弄……弄钱,来,咱们再喝,记得不醉不归。”张齐伟咧嘴笑着,抬头将杯里的酒喝尽。 段飞错愕,也不知张齐伟这是啥意思!忽然,张齐伟把头凑到他耳边,口吐酒气地道:“小老弟,我可以告诉你,但绝不能外传,很容易出事的,知道不!” 段飞顿时精神抖擞,忙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他得把张齐伟的话录下来,到时可以拿来威逼李国辉,让其供出主谋熊涛。 “张总,你放心,我要捞钱,自然不敢往外说。”段飞信誓旦旦地承诺,指尖打开手机录音键。 “我跟你说,通常我们是在仪器上玩猫腻,把仪器……”张齐伟果然是醉了,将他是如何帮李国辉捞钱的方法尽数说出。 段飞听了,不禁身子直打冷激灵,垂在两侧的手紧握成拳,这帮狗杂种简直良心被狗吃了,竟然将市级医院报废的医疗仪器重新包装卖给李国辉。 制假流程是,张齐伟以医疗公司名义向各市级医院回收报废老化的精密仪器,再进行重新包装外壳,修改里面年限数值等。 这些东西危害极大,表面看似乎跟新的没区别,可由于是报废品,里面零件通常损坏严重,仪器性能无法正常运转,要是给患者检查,很容易出现错误的检查单,也亦发生检测不出疾病的现象。 一旦检验单出错,就极易给主治医师造成误诊,轻则会发生医患纠纷,重则会出现患者无辜死亡,反正最终受害人是患者。 段飞心情特别沉重,这帮畜牲是间接的谋财害命,抓住定要重罚才行。 第九十二章 与美共舞 晚间十点 城市的夜生活才开始 酒吧里人头攒动,愈发的热闹起来 段飞极为兴奋,将录音的手机收好,此时张齐伟已然醉得不醒人事,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嘴里呼噜声不止。 由于孙雅琴对套话不感兴趣,她很早就去了大厅看跳舞,段飞将张齐伟丢下,便急忙去找孙雅琴,在黑暗的角落里看到了她。 “雅琴姐,事情办得很顺利,谢谢你的帮忙,要不然我今晚得失眠。”段飞满是感激地道。 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只要有张齐伟的录音,那他就可以让李国辉认罪,再加以言语引导,势必能让其供出熊涛。 “事情解决了就好,我也没帮上什么忙!坐吧,陪我喝杯酒。”孙雅琴挥手叫来服务员,让其拿个高脚杯给段飞。 随后给段飞倒了杯名贵的轩尼诗,柔声道:“尝尝这酒味道,可别一口闷干,红酒是需要细细品尝的。” 俩人举杯相碰 段飞刚把高脚杯凑到嘴边,却愕然停止了动作,孙雅琴喝酒的模样举止优雅,性/感的红唇缓缓张开,腥红的液体流淌进嘴里,真是别有番诱/人风情,让人忍不住想凑头过去亲吻。 段飞喉结蠕动几下,张嘴就把杯中红酒喝尽,这轩尼诗的味道真不错。 “雅琴姐,你经常来这里喝酒吗?”段飞尝试着跟孙雅琴聊天。 孙静琴杏眼却望着舞池,微微摇头道:“偶尔吧,我喜欢这里的气氛,看着别人在舞池翩翩起舞,我的心情很放松。” “那怎么不去跳舞?是没舞伴吗?”段飞疑惑道,可很快发现犯傻了,像孙雅琴这般漂亮的美女,走到哪都会招蜂引蝶。 孙雅琴瞥了眼段飞,手指摇晃着高脚杯里腥红的液体,淡淡地道:“我不接受别人的邀请,来这里的男人都是带有目的,我很讨厌,我从来不去舞池跳,只是静静的欣赏。” 段飞张嘴‘噢’了声,随即把脑袋埋得低低的,独自品尝着红酒,他不知道接下来聊什么好,也不敢另起话题。 “你会跳舞吗?”倒是孙雅琴打破了沉默,端着酒杯抿了口红酒,眼眸打量着对面有些局促不安的小男孩。 “雅琴姐,我是个乡里娃,哪会跳他们那种搂搂抱抱的舞!也没这条件啊。”段飞咧嘴讪笑道,拿手挠了挠后脑勺。 “搂搂抱抱的舞!”孙雅琴不禁抿嘴笑了笑,这话把她逗乐了,拿手掩嘴道:“这是交谊舞,想不想学!我可以亲自教你。” 这显然是要邀请段飞跳舞 奈何段飞没听明白,忙摇摇头,憨笑道:“雅琴姐,谢谢你的好意,治病救人我是拿手,可跳舞我很难学会,我有点笨手笨脚的。” 虽然段飞也憧憬能抱着孙雅琴这般美人贴身舞动,可他有自知之明,这种新潮的舞蹈他是很难学会,要是踩了孙雅琴的脚,那肯定会尴尬,印象呈直线下降。 孙雅琴微愕,秀美的黛眉颤动,段飞的回答让她出乎意料,要是换成其它男人,估计会兴奋的语无伦次。 “段飞,你要知道这是我头次邀请男人跳舞,你真打算拒绝?”孙雅琴杏眼直逼段飞,她忽然有种挫败感,难道自己不够迷人!竟然吸引不了眼前的小男孩。 “雅琴姐,你这般漂亮谁能拒绝你的邀请!我也想跟你跳舞,可我主要是怕踩到你的脚。”段飞如实说道。 这话倒让孙雅琴心里舒服些,可仍未消气,没好气地道:“我都不怕踩脚,你怕什么?起身,我来教你跳舞。” 说着孙雅琴便放下高脚杯,起身往舞池方向走去,她语言中透着股女强人气息,容不得人说拒绝。 段飞紧跟身后,俩人徐徐来到舞池 “孙总,你今晚真漂亮,我能有幸邀请你跳个舞吗?” “孙总,你都拒绝我好几晚的邀请了,今晚能不能赏脸跳一支!” “孙总,头次邀请你跳舞,也不知我有没有这个面子!” “……” 还未走进舞池,孙雅琴便被一群穿着西装革履的老总簇拥着,纷纷弯腰伸手颇为绅士的邀请她跳舞。 “各位,真不好意思,不是我孙雅琴故意驳你们面子,今晚我已经有男舞伴了。”孙雅琴客套地道,算是委婉的拒绝众人的邀请。 “孙总,你未免太清高了,算上这次我已经邀请你20次了,没有这样耍人的,你今晚要是没男舞伴,就非得跟我跳支舞。”有老总不甘心,孙雅琴每次都是这个拒绝理由,他已经不相信了。 孙雅琴将段飞拉到身边,故意伸手挽住他的手臂,朝刚才那老总略带歉意地道:“赵总,这位就是我的男舞伴,真是抱歉,希望你玩得尽兴,我们要去舞池跳舞了。” 说完,她便拉着段飞离开,踱步走进了舞池。 “那小子是谁?怎么如此眼生!陵江市商会圈子好像没这号人物吧?” “真够厉害的,竟然能邀请到孤傲的孙雅琴跳舞,我怎么没这本事!” “好羡慕啊,都说孙雅琴是雪山上的梅花,没有人能够邀请动,看来待会得向那小子讨教下泡妞的妙招。” “……” 众老总瞧着俩人离开的背影,纷纷私下议论着,各种羡慕妒忌恨。 舞池里,响起阵阵舒缓的旋律,中央的彩球发出绚彩夺目的光芒,五颜六色的光线照射在舞者身上,仿佛徒然增添了股神秘感。 孙雅琴很烦那些老总,为了避免接触,她拉着段飞来到舞池角落里。 “雅琴姐,那些老总说得对,你今晚真漂亮,你能亲自教授我跳舞,我真的很幸运。”段飞咧嘴赞美地道。 孙雅琴心里美滋滋,毕竟女人都喜欢有人赞美,那些老总逢人便是漂亮美丽,她觉得很虚伪,倒是段飞的话,让她感觉挺真实。 “那你刚刚怎么还不愿意?”孙雅琴嘴角扬了扬,言语中竟带着股娇嗔的意思。 “我……”段飞欲想开口解释,却被孙雅琴打断。 “别解释了,跳舞时你需要用心学,真要踩到我的脚,我可是会生气的。”孙雅琴抿嘴笑道,她忽然觉得跟眼前这小男孩说话,是那么轻松无拘无束。 “嗯,知道了,我会尽力跳好的。”段飞点点头。 孙雅琴先是将跳交际舞的要领告诉段飞,柔声道:“总而言之,跳舞时要放松心情,跟随音乐的节奏移动脚步,咱们先学学基本姿式,女方的手要放在男方肩头,而男方的手放在女方腰间。” 言罢,她便亲自实践,把纤细白皙的玉手搭在段飞的肩头上,另只手则与段飞十只相扣紧握在一起。 段飞直感觉孙雅琴的玉手柔软无骨,皮肤莹白滑腻,给人种极想把玩的冲动,另只手则战战兢兢地伸到她腰间。 “两人的目光要对视,你眼睛看哪里!这样跳舞能不踩脚!”孙雅琴瞧见段飞拘束的把头低着,不禁有些气恼地道。 段飞‘噢’了声,随即缓缓抬起脑袋,下瞬间却呆愣了,如此近距离对视,他竟然被孙雅琴那娇美的模样吸引了。 只见她玉鼻挺直,明亮的双眸如秋水迷蒙,似望不见底的深潭,她是属于那种让人不敢亵渎的美,显得格外的气质高雅。 她穿着件红色的长裙吊带,勾勒出曼妙美好的身材,她娇躯山峦起伏,胸前将吊带鼓鼓的顶起。 吊带裙摆打到齐膝处,漏出洁白无暇的修长双腿,美/臀丰腴性/感,惹人遐思,是任何男人看了都会怦然心动意图染指的。 段飞咽了咽口水,嗅着她身上传来淡淡的幽香,右手禁不住轻轻用力,将这具曼妙的娇躯揽在怀中,沉浸在一种美妙的感觉中。 “想什么呢?我让你跟着我的脚步走,你没听到?”孙雅琴抬头瞪了眼段飞,她耐心的教授脚法,段飞却是满脸恍惚。 段飞尴尬的笑了笑,忙低头认真地看着孙雅琴琼脂般玉脚晃动,那高跟鞋传出阵阵踩踏声,与音乐的节奏相互配合。 “雅琴姐,你的舞姿很优雅,和你跳舞真是一种享受。”段飞不禁赞美道,孙雅琴的那双美腿就如同个调皮的小女孩,在广场上欢愉的蹦跳着。 “是吗!”孙雅琴莞尔笑了笑,故作谦虚的摇头道:“段飞,不用恭维我了,小心我一会得意忘形,反倒把你的脚给踩了。” “踩就踩吧,我们乡里娃脚上肉厚。”段飞咧嘴打趣道,在孙雅琴的指导下,他能跟着音乐节奏晃动了,当然是没有任何步法的。 俩人在人丛中转来转去,翩翩起舞,在跳了几曲之后,俩人的配合愈发默契起来,竟能在欢快的舞曲中,走出一些不是很复杂的步法来,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轻松惬意, 这使得段飞有些兴奋起来,右手不经意间向下滑去,指尖竟然触碰到孙雅琴的香臀,直感觉弹性十足。 “段飞,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别老低着头,目光要对视。”孙雅琴蓦然出声道。 段飞额头惊出冷汗,他还以为孙雅琴发现了!他暗自庆幸,不由舒了口气,刚才的出格举动,看来没有引起这位美人的察觉。 “雅琴姐,我还是盯着点好,我真怕把你脚踩了。”段飞忙将魔爪移到孙雅琴腰间,这种事不能得寸进尺。 孙雅琴拿手轻轻撩动耳畔的秀发,低声啐道:“段飞,人要想成就大事,就必须养成胆大心细的习惯,你总害怕踩到我的脚,总把头低着,那你永远学不会跳舞,给我把头抬起来。” 孙雅琴不愧是当总裁的人,言语无不透着股女强人的气势。 段飞觉得有理,他针灸能如此出色,正因为方案大胆,施针心细,忙不迭地将头抬起,目光直视着孙雅琴。 此时她那张俏脸上,洋溢着甜甜的笑意,眸中闪动着异彩,小巧的鼻梁上沁出汗珠,丰润的嘴唇轻轻歙合着,似乎在微微喘息,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如同擦了胭脂一般,愈发显得娇媚动人。 不知不觉中,俩人都沉浸在这份难言的愉悦之中,在舞池里翩翩起舞。 第九十三章 逼问 晚风习习 跳舞结束后,段飞要求孙雅琴载他去酒店,眼下他最期盼的是,从李国辉嘴里弄出熊涛犯罪的证据,毕竟将二丫从熊亮手里抢过来是首要大事。 来到居住的楼层,段飞已然按耐不住,就连自己房间都没回,便伸手敲响了李国辉的房门。 “段飞,这么晚有事吗?”李国辉揉着腥松的眼睛来开门,显然他睡着了。 “李副院长,我有些公事要请教你,我能进去谈吗?”说着,段飞走进了李国辉房间。 李国辉本想拒绝,晚上庆祝签约成功,他跟熊亮在夜店疯狂,耗得精疲力竭,可没想到段飞却自己走进了屋,毕竟段飞身后站着李乡长,他不好驱赶人。 房间是套房式的,李国辉将段飞邀请到沙发边坐下,客套地给他沏了杯茶。 “说吧,什么事这么急,非得大晚上找我谈,我都快困死了。”李国辉端起茶抿了口。 段飞心里好笑,暗想你今晚还想睡觉!做你的春秋大梦吧,折磨了老子几个夜晚,这下该轮到你们这群混蛋了。 “是这样,我昨天去了趟齐伟医疗器械公司,跟他们张总聊了些事。”段飞缓缓地道,眼睛余光留意着李国辉的表情。 李国辉却没丝毫惊讶,反倒心里有些窃喜,臭美的称赞自己太聪明,竟然算准了段飞会去齐伟器械暗访。 段飞这招釜底抽薪很厉害,要是他没提前做防备,估计自己如何捞钱的方法全被段飞从张齐伟嘴里套去了。 “噢,段飞,你这什么意思?是不是怀疑我?”李国辉故作惊讶状。 “李副院长,这次合同涉及金额巨大,我有责任去核查,作为主任医师,我要对得起自己良心,绝不允许有人在仪器上玩猫腻,我要保护患者的生命安全。”段飞意味深长地道。 李国辉微愕,他没想段飞计划失败了,竟然还敢在面前吹嘘所谓的正义。 “段飞,请注意你的言语,我李国辉从医几十载,一直秉承患者生命至上的宗旨,从未干过损害患者生命的事,而且我拥有近十年党龄,你如此怀疑个老党员,你是何居心!”李国辉锵锵有力地道。 他将握在手里的茶杯重重地放在玻璃桌面,沉着张老脸,好像他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似的,要是不知真相的人,估计会被李国辉哄骗过去。 段飞嘴角露出抹鄙视的笑容,真是当婊/子还立贞洁牌坊,缺德钱估计都花了不少,竟然还有脸信誓旦旦说自己是党员、医生。 简直侮辱医生这个行业,你竟然不老实,就别怪老子没给你机会认罪。 “李副院长,我绝不会无故怀疑你,我的暗访很成功,齐伟器械的张总跟我说了很多事,包括你俩是怎样交易的!”段飞说道。 李国辉愣了愣,随即想到张齐伟给自己打的电话,陡然咧嘴笑了起来,略带嘲讽地道:“很成功!都被人家轰出来了,这确实非常的成功,我跟张总是正当交易,他能告诉你什么?” 李国辉压根不相信这话,觉得段飞这是吓唬人,作为处世经验老道的他,岂会让个小屁孩得逞!自然要以言语反击。 段飞怒目望着李国辉,心想这死老头真是嘴硬,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李国辉,张齐伟把一切都告诉我了,你们简直丧心病狂,竟然敢在仪器里动手脚,你还不承认?”段飞厉声道,言语中透着股威势。 李国辉呆滞当场,可旋即回过神来,他的计划很慎密,而且张齐伟亲口告诉过他没泄密,这显然是段飞在试探。 他眼睛瞥下段飞,头次发觉眼前的小男孩是如此可怕,要是换成熊亮估计早被吓得招认了,他端起茶抿了口,镇定自若地道:“段飞,你真搞笑,我想请教你,医疗仪器有什么手脚可动?” 段飞彻底怒了,这李国辉是在挑战他的底线,正色道:“李国辉,你们利用报废仪器重新包装出售,这样合同跟账目都不会有问题,你们贪得就是这中间的差价,你们这帮黑心的家伙,报废仪器的价值只是正规仪器的十分之一。” 段飞言语愈发激动,从张齐伟嘴里得知,那200万的合同,除了拿10的钱回收报废仪器,以及20作为张齐伟的好处费外,其它的钱全让这群狗杂种贪去了。 贫困的江东乡每年财政收支才200万左右,也就是说每十个人交的税,其中有7个人的钱被这帮畜生吞掉了,要是此案在乡里传开,必定引起轰动。 2000年,还没有免除农业税,这都是农民的血汗钱,这帮贪污的噬血蛀虫,要是不除,危害丝毫不亚于小规模战争。 李国辉懵了,却没有像段飞所想的精神溃败,拿着杯子不停喝水,好似是在冥想,忽然他眼睛亮瞠起来。 “段飞,没有真凭实据,你这就是猜测,你想让我坐牢没那么简单。”李国辉狡辩道,他可不想去坐牢。 “你终于承认存在这回事了!”段飞面沉似水的瞪着李国辉。 “你别试图想让我认罪,法律是讲证据的,你没证据就是瞎扯,即使你说得很正确,也拿我们没办法。”李国辉好似吃定段飞没证据。 “我们!”段飞疑惑地问道。 “是的,捞钱的有好几个人,我们背后的势力不是你段飞能对抗的,我瞧你脑袋挺灵活的,不如加入我们,你会获得丰厚的回报。”李国辉试图威逼利诱段飞入伙。 “要我同流合污!”段飞嘴角露出抹戏谑地笑容,徒然脸色凝重起来,将手里的茶杯重重放在桌面,喝斥道:“李国辉,你脑袋让门夹了!你他/妈的忘记了当医生的职责,可老子没忘,治病救人才是我的责任,捞钱!去他/妈的吧!良心都被狗吃了,万贯家财又有什么用?” “段飞,你还是太年轻,我当年与你同样这般热血,可现实把我的棱角磨掉了,拿着死工资过日子很苦,现在我有车有房,生活过得很潇洒,不知多少人羡慕。”李国辉摆出副过来人的身份告诫段飞。 “潇洒!等你坐牢了你会更潇洒,你不是要我拿出证据,那你就树起耳朵好好听听这个!”段飞不耐烦了,把手机拿出来,打开了张齐伟的录音。 顿时张齐伟那带着醉意的声音在屋里弥散开来。 ‘啪’地一声脆响,李国辉手里的茶杯跌落在地,整个人都险些摔倒,好在双手扶住了沙发。 他眼眸里尽是震惊的神色,脑袋不停摇晃,失神地道:“不……不可能,张齐伟明明说把你轰出去了,你怎么可能有录音?” “昨天他确实把我轰出公司,可今晚我又找到机会把话套出来了,李国辉,邪始终不可胜正的,现在你还怎么狡辩?”段飞冷冷地道。 这正验证了得道多助的老话,要不是段飞站在正义这方,孙雅琴怎么可能会帮他! 李国辉宛如被惊雷劈中般,瘫软地坐在沙发上,眼睛里闪烁着绝望之色,嘴里嘀咕道:“完了,全都完了。” “李副院长,你刚才不是挺有底气的,老子没十足把握敢跟你们这些老狐狸斗!你贪污140万巨款,你就等着把牢底坐穿。”段飞狠狠地道。 “不,我不要坐牢,段飞,我求求你了,你放过我吧,我可以给你钱,很多很多钱!”李国辉吓得脸色苍白,忙伸手抓着段飞求饶道。 这与之前的强硬截然相反 “李国辉,我给过你坦白的机会,可你却不要,按法律你贪污如此巨款,无期是肯定逃不掉的。”段飞淡淡地道。 2000年,总理极力主张反腐,多位省部级官员纷纷落马,惩治贪污手段强硬,涉案金额巨大的,伤害人民利益的,通通处以重刑。 “段飞,我没贪污那么多,我只能分5万,只要你放过我,钱全都给你。”李国辉自知这案子严重,不停地哀求段飞。 “5万!你当我段飞是三岁小孩,140万的巨款漏洞,你这谎话撒得也太没水平了!”段飞显然不相信,李国辉虽是案子里的小人物,可毕竟这事是经他操作的。 “真的,我只能分到这么多,其它的钱得给熊……”李国辉忽然意识自己失言了,忙紧闭住嘴巴。 段飞顿时精神振奋,他就是要李国辉供出熊涛来,焦急地追问道:“其它的钱去哪了!李国辉,你要是不供出其它同谋,这140万巨款贪污就得由你背着,你考虑清楚啊。” “这……”李国辉内心极为纠结,他不想背这贪污巨款的黑锅,可周书记也是不能得罪的,这该如何是好? “李国辉,只要你把其它人供出来,你就能戴罪立功,到时我会帮你作证,量刑也会很轻,或许压根不要坐牢。”段飞言语诱/惑道。 李国辉眼睛一亮,可并未急着坦白,他还得权衡利弊,他儿女的工作都是周书记介绍的,要是把周凯供出来,会不会有点恩将仇报! 然而这想法只存在几秒,恩情最大,也抵不过自己的命啊,只要不坐牢,还怕儿女找不到好的工作! “段飞,我坦白,我全招,其它的钱都得交给熊院长……”想通的李国辉欲将事情全盘托出。 “等等,我得录音,你把事情讲具体些,你们是怎样分脏的!又是怎么交易钱的,最好能说些证据出来。”段飞拿出手机录音,这是防止李国辉翻供。 李国辉毫无保留的将事供出,原来主谋是乡党委书记周凯,那140万巨款除了他能留下5万外,其它的得全交给熊涛,而熊涛也只能留下35万,剩下的100万得全交给周凯。 段飞并不惊讶这结果,反而显得很兴奋,李秀丽目的就是要除掉周凯这只老虎,还江东乡一个廉洁的政府。 “你有没有证据直接指认周凯!毕竟人家是乡党委书记,没有铁证,谁都不敢轻举妄动!不然很有可能遭到反咬一口。”段飞焦急询问道。 “我没有证据,他们向来办事谨慎,通常都是单线联系,我只跟熊涛有金钱交易,每次我拿到钱后就转账给熊涛,后面就没我的事了。”李国辉如实说道。 “不能指认周凯!那你刚才的话全是胡扯,贪污140万巨款的黑锅只能让你背了,我也无能为力。”段飞蹙眉道,他认为李国辉在隐瞒。 李国辉竭力冥想着能帮自己洗脱重罪的证据,忽然他想到了什么,喊叫道:“段飞,我没有指认周凯的证据,可我有每次转账给熊涛的记录。” 段飞欣喜,这无疑是件好事,虽然无法直接指认周凯,可只要熊涛被抓,从他嘴里弄出周凯的犯罪证据并不难。 最重要的是,只要熊涛父子被抓入狱,段飞就能解除二丫的危险处境,今晚虽没达到李秀丽的目的,可段飞的要求还是满足了。 “李国辉,你供认的我都录下了,你最好别再玩花招。”说完,段飞满意的走出房间,心里终于放松了。 第九十四章 女人的猜忌 时至深夜 黑暗覆盖了大地 段飞正打的前往张默家,本来他准备在酒店住的,奈何曹梦珍不停地催他回去,并答应晚上履行那晚接风宴给他的承诺。 这下段飞兴奋了,坐车里都哼着小调,李国辉供出熊涛,虽然银行转账记录留在家里,可熊亮父子蹲监狱已然板上钉钉。 十分钟后,段飞到达张默所住小区,曹梦珍早早就站在门口等候,好似娇妻倚门盼望老公归来,俩人见面便紧紧搂抱在一起。 随后俩人相倚的走进张默家,由于屋里其它人都睡着了,为避免吵醒别人,俩人轻手轻脚的来到卧室。 门刚关紧,段飞便猴急地抱着曹梦珍放在舒适的床上,凑嘴亲了下她的红唇,轻声道:“梦珍姐,你真准备让我碰你!没骗我!” “不想要就算了,可别说姐不兑现承诺。”曹梦珍啐了声,脸颊羞臊的通红,她好不容易作出艰难的决定,却换来段飞的不相信。 “要,我非常想要,咱们现在就来。”段飞爬上床,像个欢快的小鸟欲将衣服脱/光。 “等等……”曹梦珍忽然出声制止,眉宇间流露抹疑惑,把头探过去,琼鼻在段飞身上细细的闻着。 “梦珍姐,你莫非是要主动!”段飞欣喜,还以为曹梦珍要主动给自己宽衣解带,殊不知这是暴风雨来临的预兆。 “你想啥美事呢!”曹梦珍狠狠地白了眼段飞,猛地伸手揪住他的耳朵,气哼哼地道:“死小子,你快给姐解释,你身上的女人香水哪来的?” 女人很敏感,她刚刚嗅了下段飞,发现他身上除了有股酒味外,还带着股淡淡地女人香水味,这显然是跟女人近身接触过。 “啊,不会吧!”段飞愕然,忙抬手嗅了嗅,竟然真有股诱/人心脾的香水味,忽地他想起与孙雅琴贴身跳舞的情景。 “梦珍姐,你误会了,这香水味是雅琴姐的,我陪她跳了曲搂搂抱抱的舞,她说是交际舞。”段飞忙不迭地解释。 “搂搂抱抱的舞!你们俩……”一股不安的预感涌上曹梦珍心头,孙雅琴是何等美女!要是段飞跟她…… 段飞暴汗,女人的猜忌也太强大了,跳个舞也能往那方向想。 “梦珍姐,你想歪了,雅琴姐她连正眼都没瞧过我,我哪有机会占她便宜,我们就纯跳舞,真的。”段飞无奈地道。 “那倒也是,追雅琴姐的老板都能编个排了,你这种乡里娃,也就我这傻女人对你死心塌地,要换别人早甩掉你了。”曹梦珍嘟嘴俏皮地道,松掉揪段飞耳朵的手。 “能不埋汰我吗?好歹我是个主任,现在也是有地位的人,重新找个女人不难。”段飞咧嘴打趣地道。 “你胆敢找个试试!姐立马就把你耳朵揪下来,你再怎么厉害!也只能是我曹梦珍的男人。”曹梦珍又揪住了段飞耳朵,比先前更用力了。 “好痛,梦珍姐,快松手,我不闹了。”段飞痛得呲牙咧嘴,忙出声求饶。 “这下知道姐厉害了吧,看你还胡说不?”曹梦珍撅嘴道。 “我不胡说了,傻女人,咱们还是赶紧办正事吧。”段飞揉了下耳朵,便把头探下去欲亲吻曹梦珍。 “去,给姐洗澡去,全身都是臭酒味,让人家怎么服侍你!”曹梦珍双手撑在段飞强壮的胸膛。 “我这就去洗。”段飞喜出望外,当即跳下床,曹梦珍从衣柜里拿出件浴袍给他,将他推搡着进了浴室。 张默家有个大浴盆,段飞硬是倒腾半天才知道用,等放满热水后,他极为放松的躺在里面,眼睛微闭养神。 等他洗舒服后,已经呆在浴缸里近半个钟,只能说他最近真得太累,李国辉的招认,让他终于能身心舒畅了。 轻手轻脚地回到卧室,门是虚掩的,屋里很是漆黑,只有壁灯照射出微弱的光线。 段飞推开房门来到床边,望着被褥里娇小的身姿,显然曹梦珍是睡着了,毕竟深夜等半个小时很难熬的。 “梦珍姐,我洗完澡了。”段飞轻声唤道,爬上了舒适的床。 似乎是睡得太死,床上的人并没有回应 “还在装睡!梦珍姐,你再不起来,我可不客气了。”段飞不禁哑然失笑道,他以为曹梦珍是在装睡。 然而被褥里的女人依旧无动静,好似是在赤/裸裸的挑衅。 这可把段飞呛得没面子,咬咬牙掀起被褥钻进去欲要使坏。 “是谁!别乱动,天啊……”被褥里的人终于惊醒,倏地用双手将被子打掉,嘴里颤声喊道。 男人都有野/性,段飞不顾身下女人挣扎,埋头便强吻住她的樱桃小嘴,他要将那晚在宾馆的梦境成真。 女人牙齿紧闭,俨然一副坚壁清野的样子,她怎么能跟好妹妹的未婚夫亲吻!这太荒唐了,她必须坚守贞洁与道德伦理的考验。 她当即双手挣扎地捶打着段飞的胸膛,可这般粉拳敲打宛如隔靴搔痒,段飞压根不在意,反而激起他强大的征服欲,亲吻的愈发激烈起来。 段飞心里疑惑,俩人不是头次亲吻了,梦珍姐干嘛装清纯呢?可想归想,嘴巴依旧锲而不舍地热吻着。 渐渐的,女人的捶打变得软弱无力,眼睛开始迷/离,如此充满野/性强悍的亲吻,她已经有好几年没享受过了,瞬间整个人都快窒息,防御心渐渐瓦解,随后两人亲吻起来。 亲吻完毕,女人却呆愣了,浑然忘却了挣扎叫喊,眼眸里尽是迷惘的神色,脸蛋已羞臊得满是红霞,芊芊玉手也攥得洁白床单死紧。 段飞不满足于亲吻,他魔爪忍不住袭上女人腰间欲要使坏。 “段飞,咱们不可以……”女人喘息地道,她终于被伦理道德的底线唤醒起了理智。 “梦珍姐,哪有你这样当未婚妻的!总不让我碰。”段飞恍若未闻,魔爪欲要在黑暗中脱女人的吊带。 “天啊,这怎么办?太荒唐了。”女人在心里呐喊着,她顿感手足无措,没想到段飞竟然把她当成曹梦珍了。 “不要啊,段飞,我是你雅静姐,你看清楚啊。”孙雅静娇喘吁吁地惊呼道,猛然推开段飞,将床头的台灯打开。 灯光将黑暗驱散,屋里顿时亮瞠起来 孙雅静的叫喊,宛如一颗惊雷在段飞耳畔炸响,他登时呆若木鸡,大脑里变得一片空白,手里紧拽着吊带。 “雅静姐!怎么是她在房间里?”段飞很茫然,脑门上打满了问号,明明这是曹梦珍的房间,那她人去哪了? 这突如其来的事,让段飞不知所措,如此尴尬的画面该怎么化解!他心里忐忑不安,完全不知该如何收场? 要是解释自己认错了人,把她当成了曹梦珍,孙雅静会相信吗? 沉默半晌,段飞无奈地叹了口气,哑着声音,吞吞吐吐地道:“雅静姐,我把你错当成梦珍姐了,那个……你信吗?” “既然知道认错人了,你还把我压着干嘛!快走开。”孙雅静羞臊不堪地道,娇躯瑟瑟发颤。 “雅静姐,对不起,我真……”段飞嘴里弱弱地道歉,赶紧慌乱的坐起身来。 “别再说了。”孙雅静咬唇道,脸颊羞臊地都快能滴出鲜血来了,现在俩人这模样太荒唐了。 此时这房间她是一分钟都不想呆了,跳下床就往隔壁房间走去,就连鞋都忘记穿了光着个脚丫。 第九十五章 孙雅静的伤心往事 临近春节 天气极为怪异,暖阳当照 段飞昨晚失眠了,早晨刚爬起床,便给李秀丽打去电话,将李国辉供认周凯的事全盘托出,并请示她接下来该怎么做。 李秀丽很欣喜,为了防止周凯耍花招,她要求段飞明天就返乡,并嘱咐他要留意李国辉的举动,不要让他给跑了。 至于那200万买仪器的巨款,李秀丽让段飞立马与齐伟医疗器械解除合同,重新从其它公司购买,这钱虽是用来钓周凯的,但她同样迫切想解决农村看病难的问题。 段飞将这事告诉了曹梦珍,恰巧碰上周末,她手上又有几张同事送的温泉优惠卷,便想邀请萧采盈跟二丫去泡温泉。 由于要重新找公司买仪器,张默让孙雅静协助他,于是兵分两路,曹梦珍先去酒店带萧采盈俩人到温泉度假村,段飞则跟孙雅静去购买仪器。 采购过程很顺利,孙雅静不愧是市医院的主任,人脉挺不错的,很短时间就跟新公司签好了合同,只是俩人很少交流。 “雅静姐,谢谢你,要是没有你的帮忙,我估计不知瞎忙到什么时候?” 前往温泉度假村的路上,孙雅静小车里气氛很尴尬,俩人似陌生人般不攀谈,最终还是段飞打破了沉默。 “段飞,你这话就见外了,我待梦珍如亲妹妹,咱们可是一家人。”孙雅静全神贯注地看着前面路况,手紧握着方向盘。 “雅静姐,你……你能原谅我吗?我知道昨晚我很禽/兽,可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以为床上是梦珍姐。”段飞低着头,好似个犯错的孩子,他始终还是忍不住扯到这尴尬的话题。 昨晚曹梦珍归来后,段飞才知道真相,原来在他去浴室时,曹梦珍接到医院的紧急电话,要她回医院加班动手术,为避免段飞找不到人,她把隔壁的孙雅静叫醒,让其代为转告。 可哪知孙雅静却等得睡着了,这下酿成昨晚的荒唐事。 孙雅静脸颊倏地通红,昨晚的画面瞬间如同放电影般在脑子里闪过,段飞那粗暴且充满野/性的强吻让她记忆犹新。 “段飞,我是个寡妇,那事对我而言并不重要,要不是你提起,我早就彻底忘记了。”她表面风轻云淡地道。 “真不怪我!”段飞猛地抬头望着孙雅静,双眼顿时精光闪烁,困扰他半天的阴霾心情瞬间烟消云散。 “怪你有用吗?难道你能给我补偿?是打算对我负责呢!还是准备娶我!”孙雅静没好气地道,眼角余光狠狠地白了眼段飞,她需要个玩笑来缓解俩人的尴尬状态。 “这……”段飞满头黑线,不知如何回答,孙雅静虽长得挺漂亮的,浑身还散发着股熟/女的气息,可娶她当老婆!这也太不现实了。 忽然,车厢里响起阵银铃般的笑声,孙雅静瞧见段飞真去思考,不禁手背掩嘴而笑,眼前这小男人真有意思。 “你还真去想!我跟你开玩笑的,昨晚的事咱们都别提了,就让它流逝过去吧。”孙雅静柔声道。 段飞心里窃喜,本以为孙雅静要打骂他,毕竟干出禽/兽事强吻了人家,可没想到她如此轻松的原谅了自己。 “段飞,昨晚的事是咱们之间的秘密,你不要泄露给梦珍知道,不然我都不知怎样面对她!”孙雅静咬唇怯怯地道,跟好妹妹的未婚夫发生这般误会,真是百口莫辩。 段飞自然点头答应,要是让曹梦珍知道了,他又得面临灾难,女人通常都不认同所谓的误会,潜意识会往那方面想。 车里又是阵沉默,尴尬虽化解,可气氛依旧很闷。 “雅静姐,你应该很爱强哥吧。”段飞忍不住问道,他对眼前的孙雅静很好奇,竟然能为死去丈夫守寡5年。 “为什么这么问?”孙雅静蹙眉,侧头怔怔地望着段飞,她不喜欢别人提起伤心往事。 “我就是觉得奇怪,你长得这么漂亮,想娶你的人肯定很多,可你却宁愿为强哥守寡5年,想来你俩的感情非常好。”段飞说道。 “我算漂亮吗?”孙雅静抿嘴微笑,眼波流转的望着段飞,纤细指尖拢了下耳畔的秀发。 “嗯,你比有些明星都漂亮。”段飞坚定地点点头,心里咯噔一下,孙雅静这撩发的动作真是诱/人。 “其实我跟张强感情一般,因为我们是奉父母之命结婚的,至于我能守寡至今,那是爸妈对我很好,我舍不得离开。”孙雅静伤感地道,很少触及尘封的往事,她想起老公离奇车祸死亡的画面。 “雅静姐,对不起,我不该提起你的伤心事。”看到孙雅静眼眸湿润,段飞有些内疚,真不该乱扯话题。 “不碍事,事情都过去了。”孙雅静拿手抹了下眼角,咧嘴随口道:“段飞,昨晚你那话是真的吗?梦珍没让你碰过!” “啊……”段飞小声惊呼,随即低头遮掩掉尴尬,细若蚊声地道:“梦珍姐很传统的,非得要我等到结婚那天晚上。” “梦珍这妮子真不像话,都做人未婚妻了,哪有不让碰的道理!段飞,你放心,我回头肯定说说她。”孙雅静啐声道。 “雅静姐,我支持你说说梦珍姐,哪有这样折磨人的!要是她体谅我的话,昨晚的事就完全能避免,我也不用那么猴急,误把你当成她强吻了。”段飞附和道。 孙雅静闻言,顿时脸颊红云满布,昨晚可是她守寡多年来唯一的失/身,虽然只是仅仅亲了嘴。 就这样,俩人尴尬的聊着天,往温泉度假村赶去。 第九十六章 情敌出现 半个小时后,小车来到市里的温泉度假村,而曹梦珍几人早就到了。 度假村派场十足,停车的地方都大过足球场,正值年关将近,来泡温泉的人络绎不绝,大多数人把泡温泉作为犒赏自己一年努力工作的奖励。 当然也有很多情侣结伴而来,广场上正有对男女相拥接吻,女方紧握着束玫瑰花,哭得稀里哗啦,显然这是在求婚表白。 这可把几位美女的目光吸引了过去,纷纷驻足观望,女人都爱浪漫,都憧憬着有个记忆深刻的表白。 “小飞,你瞧那俩人多幸福甜蜜啊!我好想拥有这种感觉。”曹梦珍手臂蹭了蹭身旁的段飞,言语中带着股很浓的暗示。 段飞却未能领会,点点头道:“是挺幸福的,这男的胆子真大,肯定花了不少心思,要是换我可不敢,在大庭广众下跪地表白好难为情的。” “死小子,你懂啥!这叫浪漫表白,女人通常都希望拥有这般美好的记忆。”曹梦珍朝段飞翻了翻白眼。 这时众人耳边恰巧响起阵高亢的小贩吆喝声,“卖花,卖花了,红玫瑰三块一支。” 瞧见段飞竟然毫无反应,曹梦珍心里气得不行,都这般言语暗示了,这死小子还装傻!自己要求又不高!不就是想要束鲜花吗? “小飞,你瞧见那卖鲜花的没!那红玫瑰好漂亮。”曹梦珍咬唇说道,她不甘心,拉着段飞望向了卖花的小贩。 段飞这才恍然大悟,拿手拍了下额头,不好意思地道:“梦珍姐,你在这等着,我去买束鲜花送给你。” “嗯,你快去噢。”曹梦珍欣喜,诱/人嘴角扬了扬,脸颊上露出抹满意的神色,这小子终于开窍了。 “曹医生,真羡慕你有人送花,可怜我跟二丫没人疼没人爱的,只能自己去买鲜花了。”萧采盈酸楚楚地道,拉着二丫紧跟段飞往卖花小贩走去。 途中,萧采盈纤细玉手推搡了下段飞,撇嘴道:“死色/狼,本小姐聪明不!为了让你两位美人都不得罪,我特意把二丫拉来了。” 萧采盈这话说得没错,只送花给曹梦珍,二丫肯定会难受,眼下二丫跟来了,这个麻烦就解决了。 “萧护士,谢谢你啦。”段飞有些诧异,萧采盈向来是搞破坏的,这次怎么没落井下石,反倒好心帮忙。 “谢谢就免了,话说本小姐帮你解决了尴尬,让你安全的脚踏两只船,你是不是该诚心感谢下。”萧采盈露出抹狡黠地笑容。 “光说谢谢不够!”段飞头痛了,心里嘀咕这大小姐又准备玩什么花样。 “那当然,死色/狼,你送我束红玫瑰呗!”萧采盈弱弱地道,眼眸却不敢正视段飞,怕他发现什么! 段飞欲哭无泪,心想最近萧大小姐为何老让自己送东西!这玫瑰花可是代表爱情啊,可想起商场萧采盈赌气的模样,毅然同意送花了。 说话间,三人来到花贩面前,段飞为避免尴尬,给孙雅静也买了束玫瑰,二丫先前有些郁闷,毕竟谁都不想跟人分享男朋友!可能收到段飞的玫瑰,她心里也甜滋滋地。 待三人兴高采烈的准备返回时,忽然,耳畔传来阵汽车轰鸣声,那声音震耳欲聋,如果你是懂汽车的,肯定能听出这是改装的豪华赛车。 只见温泉广场陡然驶进近十台昂贵的小轿车,它们围着曹梦珍不停转圈,要是你从空中看去,你会惊讶的发现,这些轿车的行驶轨迹是个红心。 每台小车的顶端摆放着无数红玫瑰,车里不停有人向外面抛洒花瓣,整个广场瞬间被赋予一股浪漫气息。 股股玫瑰清香向四周弥散开去,吸引了所有人驻足,纷纷围拢观看。 半晌,转动的玫瑰红心静止,继而传来阵阵优雅动听的乐曲,只见几个男子从轿车里下来,手里拿着各种西式乐器,演奏着浪漫的曲子。 其它人则把车顶的红玫瑰搬下来,整齐地围着曹梦珍摆了个红心,将她置身于花海里,宛如仙女下凡。 直到这时,众人才明白,这是要表白的节奏,而女主角则是曹梦珍。 那男主角呢? 众人目光扫视,终于最中间那台豪车车门被推开,一位身着西装革履的男子走下车,样子很绅士,手里捧着999朵玫瑰。 在优雅乐曲声的伴随下,他徐徐走向曹梦珍。 “赵磊,你怎么知道我来这里?”曹梦珍蹙起黛眉,在场最不震惊的是她,赵磊玩这种把戏太多,她已然觉得很无趣。 来人名叫赵磊,陵江市委书记赵天际的独生儿,市里名副其实的太子爷。 “梦珍,你手里握着的温泉优惠卷是我送给众医生的,这一切都是我安排好的。”赵磊淡淡地道。 言罢,他便单膝跪地,从口袋里拿出个精致的小盒子放在玫瑰花束上面。 盒盖打开的瞬间,一股刺眼的光芒照射出来,顿时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皆是眼眸里尽现震惊的神色。 钻石! 盒子里竟然装着数十颗小钻石,摆成个‘iloveyou’的字样,在暖阳的照射下熠熠生辉,光线照得人睁不开眼睛。 “哇,好多颗钻石,要是有一颗给我,那得多幸福啊。” “真土豪,这表白大手笔,得花好几百万吧!” “好羡慕,什么时候有人能这样像我表白,那我肯定会感动到哭的。” “……” 围观的众人纷纷交头接耳的议论着。 “梦珍,当我女朋友吧,我真得很爱你,我会好好对待你的。”赵磊深情地道,抬起眼睛含情脉脉地望着曹梦珍。 所有人都屏息住呼吸,目光齐唰唰地望着曹梦珍,都期待着她的回答。 “在一起,在一起……”赵磊的小弟们出声起哄,众人被这种气氛感染,纷纷情不自禁地拍手附和。 “赵磊,你真无聊,都跟你说过无数遍了,我曹梦珍不可能喜欢你的,你还是死心吧!”出于所有人预料,曹梦珍压根没有去接赵磊的钻石与鲜花,反而言语冷冰冰的。 震惊! 围观的众人瞠目结舌,面面相觑,纷纷表示不理解,如此豪华浪漫的表白,女主角竟然直言拒绝了! 赵磊嘴角抽搐几下,脸颊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仿佛雕塑般静静地单跪在地上。 “梦珍,我跟其它富公子不同,我是真心爱你爱到疯狂的,当我女朋友吧。”赵磊回过神来,欲竭力挽回曹梦珍的决定。 “赵磊,‘梦珍’这不是你能叫的,请叫我曹医生,咱们只是纯医患关系。”曹梦珍毫不客气地道。 围观人群中段飞的脸色难看极了,情敌果然还是出现了,可他万万没想到,会是以这种形式出场。 “死色/狼,看来你处境不乐观啊,这个情敌好像很强大的样子,那么多钻石本小姐都没见过,你打算怎么办?”萧采盈柔声道。 段飞目光直逼跪地的赵磊,紧握住花束的手微微颤动。 “段飞,你快去吧,梦珍姐现在需要你。”二丫弱弱地道,催促着段飞前去解围。 段飞咬牙点头,是男人就该勇于面对挑衅,不管对手如何强大,他抱着束红玫瑰踱步走向曹梦珍。 “梦珍姐,这是我给你买的玫瑰花,希望你能够喜欢。”段飞直接把跪地的赵磊当空气了,旁若无人地伸手搂抱住曹梦珍,将鲜花递给她。 “好香……”曹梦珍欢喜不已,把玫瑰花凑鼻闻了闻。 顿了顿,她滑腻柔软的玉手如藤蔓般缠上了段飞的脖子,双眸含情的望着段飞,动情道:“段飞,终于收到你的玫瑰花了,我好开心。” 语言中充满了喜悦之情,她浑然忘记了这是广场,微闭杏眼把诱/人的樱唇凑了过去,俩人顿时陷入了深吻。 围观众人错愕,险些惊掉下巴,眼前这幕简直是神转折,女主角竟然毅然拒绝了富家公子,选择了个小男孩,还与其现场激吻。 “那小子是什么人?好牛逼的感觉,竟然打败了富家公子,赢得了美女香吻。” “太兴奋了,这是赤/裸裸的屌丝打败高富帅啊,真给咱们底层男同胞争气。” “好励志啊,99朵玫瑰击败百万钻石,看来男人要自信才行。” “……” 众人不由低声议论,有些人甚至拿出手机捕捉俩人甜蜜的瞬间,赵磊所制造的玫瑰花海,此时却给段飞秀恩爱做了嫁衣。 赵磊脸颊扭曲变形,好好的表白计划,竟然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看着段飞跟曹梦珍亲吻,他怒火直冲发冠,猛地站起身揪住了段飞的衣领。 “你他/妈的是谁?敢欺负我的梦珍!信不信我立马让你在陵江市待不下去!”赵磊面目狰狞地道。 “赵磊,你胡说什么!快松手。”曹梦珍忙出声道,论打架,段飞可不是赵磊的对手。 “梦珍姐,你别掺合,这是男人间的战斗,我必须面对。”段飞却丝毫不惧怕,紧紧抓住赵磊揪衣的手,怒目对视道:“我是曹梦珍的未婚夫,我不管你身份多牛逼,想从我手里抢走梦珍姐,除非你能让我消失。” 赵磊微愣,疑惑的目光望向曹梦珍,想证实下段飞所说是否真的。 “赵磊,他真是我未婚夫,我们俩很快要摆酒结婚了,我们很相爱,我求你别再纠缠了好吗?”曹梦珍强行拽下赵磊的手,紧紧的与段飞拥抱在一起。 “那是不可能,只要你们没结婚,我赵磊就有机会,我是不会放弃的。”赵磊怒声叫嚷道,这对他打击太大。 曹梦珍重重叹了口气,思想是别人的,她不能控制,在围观众人的注目下,俩人相倚走进了温泉度假村。 第九十七章 泳装惊艳 温泉室 水蒸汽弥漫在空中,宛如山谷里的层层迷雾,塑造出天然的屏障。 清澈的水池里,几位美女仙子玩水嘻戏,仿佛搁浅的美人鱼。 虽然遭遇了情敌的挑衅,可段飞此行仍旧很兴奋,水池里几位美女纷纷身着性/感的泳装,这可让他大饱眼福。 要说最吸引人的,莫过于孙雅静,她俨然就是个熟透的水蜜/桃,虽未用手去触摸,可光看着都能唇齿生津。 其次是萧采盈,那娇小的身躯,散发出股股青春朝气,可段飞却总感到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似曾相见。 当然曹梦珍跟二丫亦是极为惊艳,可终究亲吻触摸过,没有那般强大的视觉冲击。 “小飞,对不起,我要是早知道这温泉优惠卷是赵磊送的,那我肯定不会来,也就不会给你招惹麻烦。”曹梦珍裸身紧贴着段飞,湿润地小手轻抚着他的脸颊。 “该来得总会要来,作为男人,这种事我总要面对。”段飞淡淡地道,心里略有担忧,他看到赵磊等人也进了温泉度假村。 “哼,真是气死人了,早知道会招惹麻烦,我当初就不该救赵磊。”曹梦珍怨声啐道,青葱手指在段飞胸膛画着圈圈。 “梦珍姐,你乱说啥!咱们可是医生,哪有不救人的道理!这话要是传出去,可有损你的医德。”段飞狠狠地白了眼曹梦珍。 “呵呵,我就随口说说,都怪赵磊太缠人,被他给气糊涂了。”曹梦珍忙闭嘴,尴尬地朝段飞笑了笑。 “我说你俩能别这么腻歪吗?这般亲热地搂抱一起,把我们当空气了。”孙雅静不合时宜地插了句。 不知为何!瞧见段飞跟曹梦珍裸身搂抱,她心里有些不舒服,这种感觉很微妙,让她忍不住想制止。 可她这话,却把萧采盈跟二丫的心声说出来了。 “雅静姐说得对,这可是公共场所,你们俩也要顾及下我们的感受,要亲热回家去。”萧采盈噘嘴酸楚楚地道。 二丫虽未出声说话,眼睛却覆盖了层水雾,牙齿紧咬着红唇,心里极为委屈痛苦,要不是明天就回乡了,她估计会疯的,简直太煎熬人。 曹梦珍自知这是众美女在羡慕,心里美滋滋的,反而更紧紧地搂着段飞,凑嘴亲了口,得意地道:“你们眼红啥劲!个个长得如花似玉的,都赶紧去找个男人,不就能跟我一样亲热了。” 众美女无语,纷纷被曹梦珍呛得无话可说,只能鼓着腮帮生气。 “死……段飞,你去外面帮我买瓶红酒来,这阵子承蒙曹医生关照,明天就要回乡里了,咱们也来喝个辞行酒。”萧采盈头脑灵活,耍个心眼把段飞支开。 这提议得到众美赞同,段飞裹着条浴袍就往外走去,在温泉里喝红酒,是件很享受的事,他挺期待着众美女迷醉的模样。 温泉度假村很大,里面设施齐全,商场、餐厅应有尽有,段飞刚走出温泉房,一群凶神恶煞的男子便蜂拥般围拢过来。 段飞眉头一挑,却未面露惊讶,都不需要深想,这群人显然是赵磊的人,先前离开时,他就发觉了赵磊眼眸里的怒意。 “小子,等你老半天了,要不是磊哥不准我们打扰曹医生,我们早冲进去痛扁你了。”一个染着黄毛的男子说道。 目光扫视了眼众人,段飞无半点害怕,言语冷静地道:“少废话,你们想干嘛直说!我什么都奉陪。” “哟,挺有气魄的,还真看不出来,走吧,我们磊哥要跟你谈谈。”黄毛男子伸手推搡着段飞。 段飞没动手反抗,静静地跟在黄毛后面,回乡里前,他必须跟赵磊来个了断,不能留个定时炸弹放在曹梦珍身边。 黄毛男子带着段飞来到度假村的休闲室,赵磊正拿着个小杠铃健身,他上身赤/裸,强壮胸肌不停跳动。 “磊哥,人给您带来了。”黄毛男子走到赵磊面前唯唯诺诺地道。 “没让曹梦珍知道吧?”赵磊扯了件浴袍披在身上。 黄毛摇摇头,赵磊这才放心下来,走到段飞面前,瞪眼道:“坐吧,咱们谈谈。” “你想谈什么?”段飞落坐,目光凛冽地望着对面的赵磊。 赵磊拿毛巾擦着汗水,随手扔了张银行卡在段飞面前,淡淡地道:“咱们做笔交易,这卡里有100万,只要你跟曹梦珍解除婚约,这钱就是你的。” 段飞捡起银行卡定眼瞧了瞧,咧嘴冷笑道:“拿钱砸人!果真是富家公子作风,刚才你动作很潇洒。” “你要这样理解也行,只要能得到曹梦珍,花上天价我也愿意。”赵磊说道。 “是吗,在你眼里梦珍姐是商品!”段飞脸色阴沉,随即话锋一转,厉声道:“收好你的臭钱,我段飞虽没钱,可梦珍姐在我心中是无价之宝,你最多的钱都买不起。” 说着,他便将银行卡重重地扔向赵磊,算是拒绝了这个交易。 赵磊嘴角抽搐几下,脸色极为难看,目光阴寒地瞪着段飞,怒声道:“小子,做人得有自知之明,你都说了自己没钱,那你拿什么给曹梦珍幸福!” “难道幸福非得是锦衣玉食!我怎么感觉梦珍姐现在就很幸福!只要你别再纠缠,我会让她成为最幸福的女人。”段飞反击道。 “那不可能”赵磊腾然站起身,面目狰狞地瞪着段飞,恶声恶气道:“段飞,我好言与你相商,你却给脸不要脸,那就休怪我赵磊狠毒了。” “你想怎样?”段飞镇定自若地道,正面迎着赵磊的目光。 “你蹲过监狱吗?”赵磊语气突然变得充满戏谑,缓缓地道:“我爸是市委书记赵天际,你要是想在陵江市待下去,那你最好是主动退出。” 这是赤/裸裸地威胁。 段飞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嘴角更是颤动不止,可表面依旧沉声道:“赵磊,我早说过,要想从我手里抢走梦珍姐,除非你能让我消失。” “你准备敬酒不吃吃罚酒?”赵磊怒目道。 “我啥酒都不吃,可你想通过威胁让我屈服,那你是白日做梦,我不怕你,顶多就是赔上条性命。”段飞言语坚定地道。 第九十八章 揍晕情敌 事情闹到这般地步,已然没有再商谈的余地了,段飞起身欲离开,可是他刚抬脚,原来站着围观的小弟将他围住。 “赵磊,你什么意思!现在就迫不及待要动手?”段飞脸色铁青,怒气腾腾地侧头望着赵磊。 赵磊却拿出根香烟点燃,丝丝缕缕的烟雾从他的指间弥散开来,他耸了耸肩头,风轻云淡地道:“他们想干什么跟我无关,我压根就不认识。” “你真无耻。”段飞懒得跟赵磊废话,垂在两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头,手臂顿时青筋暴起,目光扫视着众小弟。 “哟,小子,你还真准备跟我们打,我劝你还是乖乖听从磊哥的,别脏了我们的手。”黄毛男子嘲讽地道。 一股冷冽的光芒瞬间从段飞的眼睛里射出,直逼向黄毛男子。 “住手,你们这是要干嘛?”恰在这时,休闲室门口传来阵清脆的女声,来人竟然是萧采盈。 “萧护士,你咋来了!这里不安全,你快离开。”段飞出声提醒道,待会打起架来,他自身难保,要是萧采盈再来添乱,后果不堪设想。 萧采盈发现段飞半小时没回温泉房,就出来寻人,结果商场没找到,她便焦急的到处询问,好在有好心人告诉她段飞被带到休闲室去了,她当即匆忙赶来。 “本小姐就是来找你的,我干嘛要走!”萧采盈挤进人群,毅然来到段飞身边。 “你疯了吧,没发现这情况不对劲!”段飞瞪眼恶声道,他顿感头痛,他最怕萧采盈掺合进来。 萧采盈哪能不清楚情况!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肯定是赵磊要找段飞麻烦,让小弟围攻他。 正因为如此,萧采盈更不能走,段飞是她唯一有过亲密接触的男人,那晚除破身外啥事都做了,她决不允许有人伤害段飞。 萧采盈挺身站在段飞前面,怒目瞪着众小弟,插腰气愤地道:“喂,你们要不要脸啊!哪有这么多人围攻一个的。” 黄毛男子瞧了眼萧采盈挺起的胸脯,不禁拿手摸着下巴,淫/荡地道:“小美女,你最好别多管闲事,否则我……呵呵” 黄毛男子朝萧采盈淫笑几声,那意思不言而喻,其它小弟纷纷附和的笑起来。 萧采盈忙不迭地双手抱胸,她知道跟这些小弟是讲不通的,转身怒指着赵磊,喊道:“你真不是个男人!难怪曹医生会拒绝你!情敌间不应该是单挑吗?你叫小弟上算什么意思?” 瞧这阵势,一战不可避免的,萧采盈觉得单挑总比群殴好。 赵磊眉头紧皱,萧采盈这话言之有理,倏地站起身,略带嘲弄地出声道:“就依你所说,我跟他单挑,可就怕他不敢。” “去/你妈的,谁害怕是孙子!也不知刚刚是谁不敢单挑!非得让手下跟我打。”段飞冷声反击道。 群殴肯定没半点希望赢,单挑虽赢面不大,可毕竟是个机会。 赵磊懒得跟段飞逞口舌之争,将浴袍系在腰间,故意向段飞秀了下全身肌肉,那腹肌跟胸肌如同砖头般坚硬,不愧是玩极速赛车的,身体练得真是强壮。 “段飞,先前不选择单挑,那是我怕不小心弄残你,现在你非要找死,就怪不得我了。”赵磊猛得握拳头,顿时传来阵阵骨头脆响。 段飞睁大眼睛,他体格也算不错,可相比之下,就显得有些瘦弱了。 “小子,你现在磕头求饶还来得及,你是没机会赢我的,别作无谓的挣扎。”赵磊轻蔑地道,伸手抓住段飞的浴袍。 段飞却丝毫不畏惧,紧紧抓住赵磊的手腕,正面迎着他挑衅的目光,坚定地道:“能不能赢是后话!敢不敢跟你打才是最重要的!为了梦珍姐,我段飞愿意接受你任何挑战,无论牺牲有多大!” 这话很感动,萧采盈眼眸呆望着段飞,要是段飞能为她这般,那该多幸福!估计会禁不住喜极而泣。 “别废话,动手吧。”赵磊松开段飞衣领,拉开单挑的阵势。 段飞早按耐不住,他要博取赢面,就必须先发制敌,咬咬牙紧握着铁拳便朝赵磊砸去,速度极快。 只是快接触到赵磊时,铁拳竟然被这家伙轻松的躲闪过去,段飞还未来得及收拳,脸颊便传来股刺骨的疼痛感,赵磊的拳头砸在他嘴角上。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赵磊洋洋得意地道,言语中充满了嘲弄。 痛楚顿时袭上大脑,段飞嘴角不禁颤动,他拿手背擦了下,嘴唇已然被赵磊给砸破,流出丝丝触目惊心的鲜血来。 段飞朝地面吐了口痰,横眉怒目地望着赵磊,咬牙切齿地道:“你他/妈的得瑟太早了,老子还好好的站着呢!” 话音刚落,段飞强忍住疼痛,握拳再次朝赵磊发起进攻,奈何赵磊身体灵巧,又躲闪过去,而且趁着段飞重心不稳,抬脚不偏不倚地踢在他肚子上。 惨叫声陡然响起 段飞连连向后退却摔倒在地,腹部传来股钻心的疼痛,痛得他呲牙咧嘴,忍不住拿手紧捂着肚子,脸颊略有泛起苍白。 “现在该认输了吧!两招就摔倒在地,你简直弱爆了。”赵磊嘲弄地道。 众小弟附和,瞬间嘲弄与讥讽的声音覆盖整个休闲室。 段飞却艰难的站起身,露出一排染血的牙齿,气喘吁吁地道:“谁……谁摔倒了!老子依旧站着呢!你他妈有种把我打趴下啊。” 说完,他低吼一声,双眸里透着红光,宛如是头凶猛的野兽,瞬间露出锋利的爪子,以闪电般速度朝赵磊握拳砸去。 仿佛刚刚众人的嘲弄化成股强大动力,段飞铁拳坚硬无比,拳头划过之处,纷纷泛起微风,将围观人的额前刘海吹动。 可能是赵磊过分轻敌,这回没有躲闪过,段飞的铁拳砸在他的脑袋上,手指关节都传出骨头脆响。 赵磊直感觉眼前一片空白,脑袋绞心般疼痛,欲想开口叫喊,可惜话未传出嗓子眼,他便如同重物般摔倒在地,纹丝不动。 众小弟惊呆,忙蜂拥般围拢上去,黄毛男子焦急地喊道:“磊哥,磊哥,你醒醒……” 赵磊昏厥了 段飞亦是错愕,铁拳虽力量大,可远远达不到把人打昏厥啊,他心里不由泛起了疑惑,正欲踱步前去察看赵磊,闹出人命可不好。 “小飞,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这时,众美女赶到了休闲室,曹梦珍忙抱住段飞,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 刚刚萧采盈趁俩人单挑,回到温泉房叫来曹梦珍等人,此番矛盾只有她才能摆平。 “梦珍姐,我没大碍,就擦破点皮,你快去瞧瞧赵磊,他被我一拳头给打昏厥了。”段飞抬手擦了擦嘴角说道。 曹梦珍点头,转身来到赵磊面前,仔细的观察着他的各项症状。 “梦珍姐,咋个情况!我拳头没用多大力,他怎么就突然昏厥了!”段飞挤进人群,疑惑地问道。 “你是没用多大力,可拳头却砸中他的脑袋,由于……”曹梦珍侃侃而谈。 段飞恍然大悟,原来赵磊上次与人赛车出车祸,伤及到了脑袋,动手术后仍留下后遗症,这才出现了他的重拳把赵磊砸昏厥的情况。 “小子,你竟然敢把磊哥打昏迷,看老子不弄残你!”黄毛男子抓住段飞衣服,欲要挥拳打人。 “你们闹什么闹!我未婚夫段飞是这里唯一能救赵磊的,要是你们想赵磊死,那就继续胡闹。”曹梦珍沉着脸道。 黄毛男子不知所措,其它众小弟面面相觑,赵磊可是市委书记的独生儿,要是出了人命,他们是要倒霉的。 “段飞,赵磊昏厥时间越长,就越有可能威胁到生命,救护车是不能等了,你能用针灸把他弄醒吗?”曹梦珍询问道。 答案无疑是能,段飞都能用针灸治好脑瘤,昏厥自然不在话下。 可他却有些犹豫,都说对待情敌应该心狠,要是把赵磊救醒继续跟自己作对,这不是自讨苦吃! 不过这想法只存在几秒,医者父母心,他岂能看着患者面临生命危险!而且他认为所谓情敌,应该是公平竞争,趁机下手非光明磊落的男人所为。 “我可以的,梦珍姐,你帮我把赵磊平躺放在桌面。”由于随身针灸套在换衣间,段飞派二丫前去拿,他则先找到施针的穴位。 半晌后,二丫将针灸套拿来,段飞的施针方案是,通过刺激水沟穴、百会穴、内关穴、合谷穴来调通气血。 首先段飞在赵磊的上嘴唇中间找到水沟穴,将银针扎入,大概捻动两分钟左右,随后在他头顶正中找到百会穴,同样方法施针,可捻动速度要稍稍放慢点。 接下来段飞在赵磊的手腕内侧找到内关穴,以及他大拇指和食指的虎口间找到合谷穴,以同样方法施针捻动。 昏厥施针需让患者苏醒才可取针,十几分钟后,瞧见赵磊的眉睫颤动,段飞这才将银针取下来。 “怎么回事?我不是在跟你单挑!”赵磊拿手揉着脑袋,看到段飞赫然站在眼前,他不禁有些疑惑。 “磊哥,刚刚你被段飞用拳头打昏厥了,是他用针灸把你弄醒的。”黄毛男子凑前谄媚地道。 被揍昏厥! 赵磊眼睛里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单挑自己竟然输了!而且还是在众小弟面前!这让他面子有些挂不住。 “段飞,别以为我会感谢你,咱们这事没完,我赵磊把这笔账记下了,我是不会放过你的。”赵磊紧揪着段飞衣领。 “赵磊,你怎么能恩将仇报!刚才要不是段飞,你会有生命危险的!”曹梦珍不乐意听这话,怒目瞪着赵磊。 恩情! 赵磊摇头冷笑几声,双眼怔怔地望着段飞,脸色凝重地道:“段飞,我今天把话搁这了,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乖乖地把梦珍送到我手里。” 说完,他便转身愤愤地离去,众小弟紧跟身后。 “这是什么人啦!段飞,你就是不够狠心,像这种人就该让他去死,你救他干嘛?”萧采盈啐了声。 看着赵磊离开的背影,段飞无语地摇了摇头。 第九十九章 视觉盛宴 傍晚 婉茹师娘亲自弄了顿丰盛的晚宴,算是给段飞明天回乡践行,席间,气氛极为融洽,众美女对他疼爱有加。 所有人都回赠了礼物给段飞,张默将近半辈子的工作日记赠予他,并嘱咐让他加强西医学习,争取做个中西医精通的人。 这份礼物很贵重,堪比无价之宝,日记里有张默几十年治疗各种疑难杂症的临床经验,段飞受宠若惊,信誓旦旦地保证会努力学习。 婉茹师娘则给段飞买了套黑色西装,吃完饭后,她便让段飞进屋里试穿。 “婉茹师娘,你能不能转过身去!”段飞弱弱地说道,瞧见苏婉茹怔怔地望着自己,他有些不好意试穿。 屋里顿时响起阵银铃般的笑声 “小飞,你真是人小鬼大,我是你师娘,这有啥害羞的!”苏婉茹掩嘴而笑,可还是转过身去,毕竟眼前的段飞是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 段飞忙将西装换上,还别说苏婉茹的眼光真不错,这套西装穿在他身上,显得极为帅气俊郎,浑身透着稳重的气息。 “嗯,挺合身的,是个帅小伙。”苏婉茹转身双眼怔怔地打量着段飞,抬手帮他整理了下衬衣折皱的领口。 “婉茹师娘,谢谢你,我挺喜欢这套西装的。”段飞满是感激地道。 “满意就好,以后有时间要记得常来市里看望师娘,多跟梦珍打电话,两地分居是挺苦的。”苏婉茹抿嘴柔声道。 “婉茹师娘,以后梦珍姐就拜托你照顾了,我会尽快争取来市医院的。”段飞点头道,双眸望着苏婉茹秀美的脸颊。 “嗯,师娘看好你。”苏婉茹抬头望了眼墙钟,发现快到八点,忙说道:“小飞,师娘还有个同学聚会要参加,就不跟你多聊了,你跟梦珍记得早点睡。” 段飞走出苏婉茹的房间,刚来到客厅,孙雅静便迎面走来,赞赏地道:“段飞,妈可真疼/你,这西装不错,你穿起来挺英俊的。” 顿了顿,她忽然话锋一转,“不过呢!妈这西装比起我的礼物要差点,跟我进屋里,我给你买了块手表。” 走进孙雅静卧室,她便拿出个精致的盒子,里面放着块名贵手表,在柔弱灯光的照射下,发出耀眼光芒。 “段飞,你现在是个主任,得学会搞些派头,手表是地位与身份的象征。”孙雅静小心翼翼地将手表取出,亲自给段飞配戴好。 “还满意吗?”孙雅静杏眼望着段飞,期待着他的回答,这礼物她可花了很多心思挑选的。 段飞点点头,他忽然有点舍不得离开这美人窝了,无论是师娘苏婉茹,还是眼前这个被自己强吻过的孙雅静,都对他关怀备至。 “那个……段飞,你这次回去估计短时间不会来市里,咱们照相留个纪念吧。”孙雅静怯怯地道,她目光不敢看段飞,生怕会被发现什么! 照相! 段飞愣了愣,却没去深想,孙雅静没怪他昨晚的禽/兽行为,而且还回赠名贵手表,他没有理由拒绝孙雅静的要求。 似乎一切都是准备好的,瞧见段飞默认,孙雅静忙从枕头下拿出相机,大晚上她还精心画了个淡妆,挑了件性/感的蓝色低胸吊带。 “段飞,你向我靠近些,咱们看着相机的摄像头。”孙雅静将相机放在柜台上,调好定时拍摄,拉着段飞站在一起。 “再近些!贴紧我,微笑……”孙雅静柔声催促道。 段飞汗了,俩人现在身子紧挨着,要再靠近就会肢体摩擦了,曹梦珍还在厨房收拾东西,她可不敢占孙雅静便宜。 如此近距离相贴,段飞能清晰的嗅到,股股熟妇的体香从孙雅静粉颈处窜出,不停的袭扰着他的神经。 目光不经意间,竟然落在孙雅静胸前,她穿得是低胸吊带,居高临下地望去,里面的春光尽收眼底。 段飞喉结蠕动几下,眼眸里闪着精光,浑然忘却了孙雅静的嘱咐,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她那诱/人胸前。 咔…… 顿时相机的闪光灯连连亮起,把段飞这窘迫的模样尽数拍摄到了。 出了孙雅静房间后,段飞冲完凉,便兴奋的躺在床上,双眼满是盼望的盯着房门,那模样宛如守株待兔的野兽期待猎物的出现。 房门被推开,曹梦珍穿着件绸缎吊带睡衣走进来,她刚刚沐浴完。 段飞早按耐不住,穿着条内/裤就跳下床,不等曹梦珍反应过来,便把她柔软的娇躯搂抱在怀里放在床上。 “你这么猴急干嘛?”曹梦珍眼波流转地看着段飞脸颊。 “梦珍姐,婉茹师娘跟雅静姐都回赠了我礼物,你没啥表示吗?”段飞炽热的目光燃烧着曹梦珍的娇躯,双手隔着睡衣抚摸着她滑腻的肌肤。 “哪有你这样强要礼物的!姐把身子给你总行了吧?”曹梦珍羞臊着脸,今晚这劫始终是逃脱不了的。 段飞却无半点兴奋,都被曹梦珍放几次鸽子了,昨晚就是这样。 忽地脑子里想起昨晚跟孙雅静亲吻的香/艳画面,他顿感口干舌燥,凑嘴吻上曹梦珍红艳艳的香唇。 “唔……嗯……”曹梦珍仰起头来,大口喘息,眼神里充满了狂炽的欲焰,娇靥绯红、妩媚含羞…… “梦珍姐,我跟你说个梦,记得那晚……”吻毕,段飞用指尖理了理曹梦珍额前零乱的头发。 望着身下急喘的曹梦珍,段飞回想起那晚在镇上宾馆里做的那个香/艳梦,并全盘告诉了曹梦珍。 不知为何!人们常说梦很模糊,可段飞却清晰记得那晚梦里情景,仿佛真实的存在。 “咦,死小子,你真变态。”曹梦珍啐声道,俏脸红若朝霞。 “梦珍姐,我变态是憋的,快大半年不近女色,那晚又喝了酒,在梦里没用皮鞭蜡烛就算温柔了。”段飞嘿嘿地笑道。 “说啥呢?小小年龄的,哪里学来这些龌龊的花样!”曹梦珍狠狠地白了眼段飞,鼓着腮帮没好气地道。 “碟片,现在乡里都流行这东西。”段飞咧嘴随口道。 “以后都不准看,过年回家全没收。”曹梦珍忽然感到愧疚,滑腻的双手抚摸着段飞的脸颊,缓缓地道:“死小子,那些不健康的东西别看,以后姐每月请几天假回去陪你好嘛?” 段飞蹙眉,要是曹梦珍经常回去检查,那他跟二丫的关系岂能瞒住!忙摇头道:“不用,你还是安心工作,舟车劳顿挺麻烦的,只要你今晚别反悔就行。” “我……”曹梦珍张了张嘴。 “梦珍姐,今晚我要你做我段飞的女人。”段飞手指堵在曹梦珍嘴唇上,随即魔爪来到她刀削般的肩头欲要褪下吊带。 曹梦珍玉靥羞红,性/感的红唇似闭微张,艳美的脸上充满情思难禁的万种风情,神态诱/人至极。 怎么没有胎记! 当段飞目光看到曹梦珍臀部时,错愕地瞪大眼睛,他清楚记得,那晚在梦里有看到块手指头大小的灰色胎记。 然而现在没有,到底怎么回事? “梦珍姐,你臀部没胎记!我记得那晚在梦里见到你臀部有块灰色胎记的。”段飞满脸疑惑地问道。 “死小子,你自己都说是梦,那肯定跟现实不同,姐打小就没胎记。”曹梦珍咬唇羞臊地道。 段飞拿手揉着额头,那晚的画面在脑子里如同放电影般闪过,却是那么真实清晰,如果不是曹梦珍,那被自己强行侵犯的女人是谁!到底那晚是不是个梦? “小飞,咱们还是等到婚宴晚上好嘛?我……我有点害怕。”曹梦珍弱弱地道,听到段飞讲述梦里那啥各种变态,她有些担心害怕。 “啥!梦珍姐,你这样折磨我真得有些残忍。”段飞惊呼道,都到这程度了竟然要停止,哪个男人都无法接受。 “小飞,你放心,姐的身子永远是你的,我只是不想让人生留遗憾。”曹梦珍紧紧抱着段飞解释着。 段飞还能咋办?都扯上人生遗憾了,只得妥协答应,最后只是魔爪使了下坏,接着俩人就相拥睡去。 半晌后,段飞猛地睁开眼,他很难受,轻手轻脚的跳下床,扭开房门往厕所赶去,他需要发泄。 为了避免吵醒其它人,他蹑手蹑脚的来到客厅,目光不经意间,竟发现浴室里有灯光,房门是虚掩的。 段飞以为是有人忘记关灯,连忙走过去,可刚到门口,耳朵便听到浴室里有动静,凑头通过细缝往里面望去。 下瞬间,他的瞳孔睁得老大,视线的尽头是副惊艳的画面,只见婉茹师娘穿着件性/感晚礼服站在莲蓬头下。 这显然是要沐浴 不用深想,苏婉茹肯定是刚参加同学聚会回来,准备洗澡睡觉。 按理说,段飞要主动回避,可体内的欲/望让他始终抬不起脚,仿佛被磁铁吸住了般纹丝不动,身子顿时也精神抖擞起来。 浴室里,苏婉茹拿手拢了下瀑布般的秀发,随即动作优美地扯开两根吊带,顿时晚礼服滑下肩头。 他心脏怦怦地狂跳,这简直就是一场视觉盛宴, 苏婉茹袅娜的走到莲蓬头下,抬头望了半晌,忽然,一股水流“哗哗”地喷出,洒在她诱/人的娇躯上。 苏婉茹的身体散发出耀眼的光泽,洁白的肌肤熠熠生辉,她的皮肤好似得到上天的眷顾,极为光滑细腻。 难怪曹梦珍说婉茹师娘貌似少女!看来这并不是吹牛。 片刻过后,洗/浴完的苏婉茹,慢慢穿好衣服,姿态是如此幽雅动人,段飞贪婪的盯着她,两眼简直要喷出火来。 苏婉茹迷人的眼睛,精致脸庞,绝无半分可挑剔的瑕疵,身段苗条美好,娇躯散发着淡淡的熟/女幽香,诱/人之极,乌黑的秀发衬托得她嫩滑的肌肤更加雪白,气质高雅性/感,让人不可逼视。 半晌,苏婉茹踱步欲走出浴室,段飞回过神来,要是让她发现了,那可是大逆不道,忙不迭地惊慌狼狈的逃回房间。 第一百章 表明立场 昨夜注定失眠 自从段飞看到婉茹师娘沐浴后,他再也没法入睡,脑子里尽是那些香/艳画面。 为何偏偏她是我的师娘! 段飞苦闷万分,凭俩人这尴尬的关系,这种事情只能尘封记忆。 清晨 离别的钟声敲响 段飞依依不舍地告别众美女,起程返乡,经过近三小时的车程,众人回到了乡医院。 李国辉情绪很低潮,神色亦是复杂,毕竟到医院他就将面临派出所的逮捕,往日的风光将烟消云散,各种辱骂必将接踵而来。 段飞虽有留意,却未细心琢磨李国辉的表情。 众人进了医院,便直接往会议室赶去,乡党委几位重要领导正等着,毕竟这事涉及数百万的贪污款。 小小的江东乡自然极为重视,不过在没有拿到铁证前,李秀丽仍封锁了消息,没有上报县委,这事牵扯到乡党委书记周凯,必须慎重。 楼道里,段飞眼角余光打量着熊亮,心里却疑惑不已,李国辉供认的事,熊亮必定有所耳闻,按理说,他应该情绪激动才对,可为何如此神色自若! “熊亮,我早就跟你说过,老子会光明正大的从你手里抢回二丫,这下心服不?”段飞始终过于青年,有些骄傲得意了。 只要熊亮父子入狱,那么二丫就能主动取消婚约,到时就是自由身了。 “段飞,市医院你总让我别得瑟,同样现在我回赠你,别高兴太早,凭你这点伎俩就想让我蹲监狱,那你太小瞧人了。”熊亮镇定自若地道,言语里丝毫感觉不到担忧的气息。 段飞愣了愣,疑惑愈发强烈,甚至有股不安的预感涌上心头,熊亮这么说啥意思!他这般十足的底气哪来的! “熊亮,你就别嘴硬了,李国辉全招认了,他手里有跟你老爸银行转账的记录,只要取得物证,那就铁证如山,你父子俩必蹲监狱。”段飞蹙眉道,仍没发觉计划有漏洞。 现在他手里有李国辉供认的手机录音,要是再取得银行转账记录,那这事就板上钉钉,任谁也玩不出花样! “是吗?那咱们拭目以待!”熊亮露出抹高深莫测地笑容,随后快步往会议室走去。 刚走没几步,他忽然转身阴冷地看着段飞,咧嘴笑道:“段飞,忘记嘱咐你了,待会小心你的心脏!哈哈……” 段飞立马驻足,双手揉着额头,那种不安的预感愈发强烈,熊亮能如此嚣张!显然他们已然有了对策。 可他却毫无头绪,这可是战场最忌讳的,很容易摔跟头。 离会议室虽只有几十步,段飞却花了好几分钟,那种未知的威胁,让他产生了窒息般的惧意。 走进会议室,里面的阵势空前强大,乡党委书记周凯、乡长李秀丽、派出所所长楚芸、院长熊涛等等尽数到场。 “周书记、李乡长,我来向你们介绍下,这位就是段飞,此番市里学术交流的冠军,还帮助医院荣获市乡镇最佳医院称号。” 刚步入会议室,熊涛就热情地迎了上来,朝众官员介绍段飞,那模样好似段飞是他的得意爱徒,脸颊上满是笑容。 都说玩权谋的人是最佳演员,这话半点不假,段飞都要让熊涛蹲监狱了,熊涛却要装出俩人关系很和睦。 啪啪啪…… 会议室里,顿时响起阵震耳欲聋的掌声,众官员纷纷拍手鼓掌。 这份荣誉段飞能承受,此番学术交流竞争激烈,每轮考题难度极大,最重要的是,他能从近二十多位县级医院精英医生中脱颖而出,这无疑证明他医术的厉害。 掌声停下,客套地握手仪式开始,乡党委书记周凯率先站起身。 他满脸堆笑的走到段飞面前,伸手拍了拍段飞的肩膀,嘴里赞扬道:“小伙子,此番学术交流你将江东乡男儿的热血展示的淋漓尽致,那种自信与刻苦钻研的精神值得全乡人民学习。” 周凯毒蛇般锐利的眼眸打量着段飞,心里颇为好奇,就是眼前这小屁孩,差点让他阴沟里翻船,要不是自己留有后招,这辈子都得在监狱里度过。 这是俩人头次见面,周凯抓住段飞肩膀的手不禁微微用力,算是间接的警告他,不要企图不知死活的跟自己斗。 段飞清晰感觉到肩膀泛痛,嘴角不由抽搐,周凯的暗示岂能不明白,可要他屈服于邪恶,那是不可能的。 “周书记,你谬赞了,正义与热血是咱们江东乡男儿的优良传统,我段飞将无条件坚决传承下去,永不低头。”段飞意味深长地回应道。 这话算是间接向周凯表明立场,为了正义他将义无反顾。 周凯与熊涛顿时沉着张老脸,面面相觑,唯独李秀丽满是赞赏的望着段飞,暗想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 “说得好,你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可年青人还是收敛点好,得学会纵观全局,千万别胡乱冲动。”周凯似笑非笑地道,俨然就是笑里藏刀。 这话仍带着警告的语气,暗示段飞要认清形势,别冲动站错队,不然会引火烧身的。 然而此时段飞没耐心跟周凯玩暗语了,假装客套地道:“周书记,多谢您的提醒。” 第一百零一章 意外的结果 俩人对话虽平淡,却暗藏凶机 李秀丽自然不能让周凯继续向段飞施压,故意将话题拉了过来,柔声道:“段飞,你果然没让我失望,你此番帮医院夺得市乡镇最佳医院的称号,这无疑为乡政府解决看病难的问题奠定了基础,很值得恭贺。” 这话不假,段飞拿了冠军,让乡医院在市里名声大振,加上买了200万精密仪器,只要以后加大投资,不用三年,势必解决农民最迫切的看病难、没钱看病的问题。 她伸出纤纤玉手,段飞忙与之相握,入手处柔软无骨,滑腻的肌肤让他舍不得松手。 “李乡长,我哪有那么厉害!我是个医生,只是尽了义务而已。”段飞嘿嘿笑道,忙将手收回,他可不敢当众欺负李秀丽。 场面上的客套结束,李秀丽正襟危坐在椅子上,眼睛余光瞥了下旁边的周凯,若有所思地道:“段飞,听说你此番还立了件大功,调查出了乡卫生院有人私自挪用购买仪器的钱。” 周凯跟熊涛皆是眉睫颤动,可表面依旧显得很平静,仿佛事不关己似的。 “是吗?那可真是件大事,我周凯最讨厌贪污了,只要有证据,立马抓典型,肃清这些吸血的蛀虫。”周凯锵锵有力地道。 “周书记说得对,医院也决不允许存在腐败,只要查出必将严惩,段飞,快将你知道的说出来。”熊涛附和道。 这下轮到段飞跟李秀丽呆愣了,事情有些反常。 而李国辉则耸拉着张苦瓜脸,心里还在激烈的争斗,是保全儿女背下黑锅!还是如实指认减轻罪行! 虽然估计周凯有了对策,可事情都到这地步了,段飞都得说出真相,侃侃而谈地道:“李乡长,此番我调查到李国辉私通……” 段飞将李国辉如何借齐伟医疗器械公司骗取巨款贪污的事全盘托出。 “太疯狂了,一个小小副院长竟然敢贪污百万巨款!这是谁在背后撑腰!必须查个水落石出。”李秀丽猛地起身道,言语中透着股威势,眼角余光瞥向了周凯。 啪…… 屋里徒然响起阵清脆声音,只见周凯肥厚的手掌重重地拍在桌面,振得茶杯盖都跌落,水洒满了桌面。 “李乡长说得有理,这事必须严惩,乡党委绝不容忍腐败风气滋生。”周凯义正辞严地道,那模样俨然是个清官。 顿了顿,他目光望向李秀丽,轻声道:“李乡长,腐败份子胆量极大,并非一定要背后有人撑腰!下结论可得慎重。” 李秀丽愣了下,旋即予以反击道:“周书记,副院长权利才多大!要是没有保护伞,他哪敢吞百万巨款!咱们都心知肚明,玩虚的没意思。” “李乡长,百万巨款并不是李国辉个人私吞,他只能拿小部分,这手机里的录音是他的供词,里面涉及到有高官捞钱。”段飞将手机递给李秀丽。 打开播放键,手机传来李国辉求饶的声音,将周凯、熊涛等人全供认出来,并说出分脏款具体的比例。 “血口喷人,我周凯身为乡党委书记怎么可能贪污!这不仅是陷害我个人,更是在侮辱组织,甚至抵毁党。”周凯暴跳如雷,好似受了莫大的冤屈。 “周书记,请注意你的言语,个人的问题,请别胡乱的扯上组织跟党。”李秀丽冷声提醒道。 “李乡长,你相信这录音!认为我周凯有贪污!”周凯阴阳怪气地道。 “这不由我信不信!一切以证据说话,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谁触犯了都得接受惩罚!”李秀丽缓缓地道,端起茶杯抿了口。 “证据!就凭这个录音!那未免太牵强了,没有实质的物证这就是胡扯。”周凯也端起茶杯喝了口。 “是有点牵强,这案子涉及到周书记,我会全程跟进调查的,要是周书记没贪污,自然还你清白。”李秀丽放下茶杯。 “去调查吧!要是查来查去,最后查出个大清官,那何乐而不为呢?”周凯风轻云淡地道。 李秀丽懒得跟周凯逞口舌之争,眼眸望向熊涛,屈指敲了敲桌面,声音凛冽地道:“熊院长,你怎么解释这个录音!银行转账记录又是怎么回事?” 熊涛临危不惧,他早就想好应付的办法,假装情绪激动地道:“李乡长,这是诬陷,我熊涛主持乡医院近十载,一直兢兢业业,怎么可能去贪污?” “我让你解释!你没听明白吗?”李秀丽不耐烦听这些虚伪的话,抓起茶杯重重地放在桌面上。 “是,李乡长,这录音全是胡扯,银行转账记录更是子虚乌有,我对李国辉贪污百万巨款完全不知情。”熊涛说道。 段飞跟李秀丽对视一眼,纷纷蹙起眉头,这事闹得越来越复杂,弄得俩人愈发没底了。 “李国辉,熊涛有没有撒谎!把你知道的全说出来。”李秀丽锐利地眼神望向李国辉,能否掌握实质证据得看他的态度! “我……”李国辉嘴巴张了张,却又紧闭住,因为他感觉到熊涛跟周凯眼眸里射出两股杀人般的眼神,顿时吓得他双腿一软,险些摔倒在地。 “吞吞吐吐的干嘛?你不要害怕,把知道的通通说出来。”李秀丽察觉到了不正常,李国辉连供认录音都愿意,为何却不敢当面指证熊涛?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李国辉额头直冒冷汗,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这些年他只弄了几十万,可现在要他背下贪污百万巨款的罪名,他极为不愿意。 “李国辉,我熊涛可待你不薄,你竟然诬陷我,枉我昨天还给你儿子介绍工作,你就这样恩将仇报的!”熊涛徒然提高声音道。 顿时,李国辉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熊涛这话显然是在警告,自己再不主动背黑锅,他们就要朝儿子下手。 这是赤/裸裸地威胁 李国辉顿感无肋,谁让儿子立场不坚定!跳进了周凯设得局里,如今把柄在人家手里,看来只能乖乖屈服。 “熊涛,我让你说话了吗?你是想串供!还是想威胁人!”李秀丽黛眉紧皱,怒目望着熊涛。 “李乡长,我没那个意思!对不起,我情绪有些失控,毕竟被人诬陷心里不是滋味,望您能理解。”熊涛忙找理由解释道。 “熊院长,我李国辉不是人!我承认故意诬陷你,求你能大人不计小人过。”想通后的李国辉,决定用自己的老命换儿子的前程,立马向熊涛解释表明立场。 震惊! 段飞瞠目咋舌,眼眸里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他没想到李国辉竟然当场翻供了,这太出乎意料。 “老李,咱们同事多年,我哪会真跟你计较!把事说清楚就行,快把你知道的跟李乡长交待清楚。”熊涛朝李国辉使眼色,暗示他按事先商量的办,同时传递出他将不会对李国辉儿子下手的信号。 “李国辉,你这是要翻供!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李秀丽冷声道。 相比段飞,她的情绪平静些,从小就受家族政治斗争影响,她养成了冷静的习惯,而且从熊涛的问话,她就看出问题了。 “李乡长,我说的是真相,那录音是段飞强迫我说的,我要是不诬陷熊院长跟周书记,他就动手打人,我承受不了他的逼供,就捏造了有银行转账记录的假证据,其实压根不存在。”李国辉昧着良心道。 此言一出,众人表情各异,熊涛与周凯对视一眼,纷纷嘴角露出了抹胜利的笑容,甚至摆出副看好戏的模样。 李秀丽眼眸睁大,她万万没想到,李国辉翻供也就算了,竟然还反咬段飞一口,这是要釜底抽薪啊。 段飞气得脸颊扭曲变形,此时他恍然大悟,难怪熊亮能如此嚣张!敢情人家的对策,不仅能使自己脱身,而且还能陷害他。 “李国辉,你睁眼说瞎话,老子啥时候对你逼供了!你别像条疯狗乱咬人。”段飞面目狰狞地瞪着李国辉,要不是场合不对,他早挥拳打过去了。 他现在肠子都悔青了,当初早该连夜回乡里拿到李国辉所说的银行转账记录,要是有证物在手,就容不得李国辉翻供。 这只怪自己太疏忽,同时轻视了周凯这老狐狸的能力。 “段飞,我可没冤枉你,这脚上的伤都是你弄青肿的,要不是我实在承受不住疼痛,我绝不会昧着良心诬陷周书记这样的清官。”李国辉卷起裤子,露出膝盖处大块青紫。 不得不承认,周凯心狠手辣,为了演出翻供的戏,他硬让熊亮把李国辉打得多处青肿,只是为了逼真。 段飞陡然脸色变铁青,嘴角抽搐不止,牙齿更是咬得咯咯作响,眼眸窜出来的光芒恨不得杀掉该死的李国辉。 “胡说,我压根没打你,你胡乱诬陷人。”段飞果然年青气盛,有些沉不住气了,竟然伸手揪住李国辉的衣领。 这时周凯站起身来,他走到段飞面前,厉声道:“小伙子,快放手,别冲动。” 周凯毕竟是乡党委书记,段飞还不敢当面放肆,忙咬牙松掉了手。 “段飞,你当时的心情我能理解,谁不想立大功!而且你又年青气盛,抓住了只苍蝇,你就想弄出只大老虎。”周凯佯装语重心长地道。 “我没有那么做,也根本没逼供。”段飞坚定地摇头。 “别紧张,我没有要追究你责任,其实这次还多亏有你,被你这么一闹,结果查出我是个清官,也打消了李乡长的怀疑。”周凯苦口婆心地道。 他这次只是想警告下段飞,跟他周凯斗心脏必须得强大,而且李秀丽在场,他没必要往死的整段飞,关系弄得太僵,只会对他不利。 “我……”段飞张嘴欲想反驳,却瞧见李秀丽朝他使了个眼色,忙无奈地闭上嘴。 显然现在局势周凯占了主动权,李秀丽不得不承认这个现实。 “李国辉,你确定要翻供!你要清楚的知道,你贪污证据齐全,要是不能供认出其它人,这百万巨款贪污就得落到你头上。”李秀丽出声询问,事件根源始终在李国辉身上。 “李乡长,我也请你注意言语,你这话有诱供的嫌疑,什么叫不供出其它人!这件案子压根就是李国辉个人干的。”周凯说道。 “对,周书记说得没错,贪污百万巨款是我干的,根本不存在其它同伙,任何刑罚我都愿意接受。”为了儿子前程,李国辉心甘情愿的扛下了黑锅,这其实是官场常态,死一人全家幸福,一人蹲监狱全家享福。 瞧李国辉这态度,显然是准备顶罪了,再询问下去只会浪费口舌,李秀丽朝旁边的楚芸说道:“楚所长,这人就交给你了,带回去好好审问。” 言罢,李秀丽拿手揉着额头,这轮斗争她根本不算赢,花了这么多时间、精力、财力,最后竟然只抓住只小虾米,而且差点把段飞牵连进去。 看着李国辉被楚芸带走,段飞仍未回过神来,他设想过其它结果,可从未想过那日跪地求饶的李国辉,竟然扛下了无期徒刑的重罪。 第一百零二章 升职副院长 翌日 段飞被提升为副院长,此番学术的夺冠,跟调查出李国辉贪污案,凭这两件功劳,升职副院长实至名归。 从此段飞成为医院的二号人物,他兼着副院长跟主任两个要职。 然而段飞没半点兴奋,反而感到处境愈发的危险,此次市里行,他花费了大量精力,最终仍没能送熊亮父子进监狱。 以后这种机会不复存在,周凯将掌握主动权,会有更多时间除掉段飞这颗眼中刺,各种阴谋诡计会朝他蜂拥而来。 最重要的是,他无法面对二丫,只要熊亮调整婚期,短时间内,他将没机会主动出手,很有可能会出现悲剧。 段飞双手紧揪着头发,脑袋快要爆炸似的,忽然,一阵悦耳地铃声传来,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是李秀丽打来的,忙拿起来接听。 电话里,李秀丽言语精练,让段飞去趟乡政府宿舍楼找她,商谈接下来该怎么应对。 段飞听从照做,半个小时后,他来到乡政府宿舍楼,看着熟悉的走廊,他想起头次与李秀丽相识的画面,当时李秀丽痛经发作,他用针灸趁机占了点便宜。 敲响房门,映入眼帘是张精致的面颊,平静的表情,依旧宛如冰山般冷冷的。 “段飞,进来坐。”李秀丽邀请段飞进屋,客套地给他弄了杯茶。 “李乡长,不好意思,我辜负了你的期望,没能把周凯送进监狱。”段飞起身接过茶杯,言语里充满自责的气息。 李秀丽坐在旁侧的沙发上,虽是随意的坐姿,可依旧透着股威势。 “段飞,你的表现很棒了,怪只怪周凯太狡猾。”李秀丽青葱指尖拢了下耳畔的秀发。 “我……”段飞欲想解释,毕竟当时他要是连夜回乡取得物证,周凯就没有那么多时间想对策,也不会出现昨天会议室狼狈的样子。 “段飞,你不要有压力,这事责任在我太轻敌,不过玩政治斗争,胜败乃兵家常事,我们只需做到胜不骄败不馁。”李秀丽打断了段飞的话。 顿了顿,她继续安抚道:“何况这事还没结束!李国辉虽是扛下了黑锅,可我仍会继续调查,我就不信找不到漏洞。” “很难!他们是单线联系,只要李国辉不提供线索,所有的怀疑都会在他身上截断。”段飞皱眉道。 “先不管这事。”李秀丽从桌面拿来个文件,旋即递给了段飞,随口道:“你看看这个,你有什么想法?” 文件标题是加快建设乡医院,争取三年内解决全乡人民‘看病难、没钱看病’的问题,下面列出了各项实施方案,最吸引人的是,最近乡里将投资百万再建住院楼。 “李乡长,你这是准备再放线钓鱼!购买仪器周书记差点就栽跟头了,这回他应该不会上当吧?”段飞颇为惊讶,双眸仔细打量着李秀丽。 眼前这女人到底是何背景! 竟然随随便便就能从省里拉到巨额款项,这种神秘感,让他对李秀丽更加着迷。 “这次不算钓鱼,你是知道的,我很快就要调走,我想在任期内解决看病难的问题,也算我李秀丽向江东乡人民交份答卷。”李秀丽端起茶杯凑嘴抿了口。 “李乡长,你真是个好官,我代表江东乡人民谢谢你。”段飞感慨地道,要是华夏国所有高官都能像李秀丽这般时刻心系人民就好了。 “这话我可不敢承受,我只希望在我调离后,江东乡人民说我李秀丽是个清官,要是他们再慷慨点,说我还办了点实事,那我就满意了。”李秀丽谦虚地道。 “会的,群众眼睛是雪亮的,你做了那么多惠民的事,大家都记得。”段飞说道,李秀丽任期虽短,却给乡里带来了新气象。 “不谈这些。”李秀丽摇了摇头,将话题拉了回来,指着文件说道:“其实投资建住院楼,我依旧想借此调查周凯,这种腐败蛀虫不除,我李秀丽无法安心离开。” “怎么查?”段飞疑惑道。 “有人举报,周凯跟信里这个东鹏建筑公司有利益勾结,我需要你去好好查查。”李秀丽沉吟道,拿出封举报信递给段飞。 东鹏建筑公司! 段飞听着熟悉,桂香嫂子的老公孙二牛,好像是给这公司打工。 “周书记会上当!”段飞瞥了眼举报信,若有所思地道。 “这次他不会捞钱,你要查得是他们以前的交易,从东鹏公司入手,调查出这些年周凯在各项工程中贪污的证据。”李秀丽缓缓地道。 “这有点困难,周书记肯定知道我们的目的,他向来谨慎,肯定是不会露出马脚来的,而且定会想办法对抗。”段飞担忧地道。 “这个我清楚,所以这回要主动出击,这是我们最后扳倒周凯的机会,不管困难多大,都得竭尽全力。”李秀丽说道。 其实主张建住院楼,李秀丽还有其它目的,那就是间接的保护段飞,因购买仪器的事,段飞跟周凯正面交锋了,依周凯的性格,必将除掉这个定时炸弹。 而现在李秀丽要建住院楼,恰好把周凯的注意力引开,他将没有足够的时间去铲除段飞,从而降低了段飞的危险。 “李乡长,我会尽力的,这回我决不会重蹈覆辙。”段飞信誓旦旦地保证。 对他而言,这无疑是个好消息,先前还担心没机会,而现在机会摆在了面前,他又有资本跟熊亮斗了,要是顺利的话,赶在婚期前抢回二丫是有可能的。 顿时,他浑身充满了斗志,先前的阴霾心情烟消云散。 “很好,不过你以后得注意安全,周凯阴险毒辣,很有可能会对你展示疯狂的报复,甚至会动用违法手段对付你。”李秀丽提醒道。 段飞愣了愣,暗想这回算彻底惹麻烦了,可他不后悔,作为个热血男儿,怎能让心爱的女人受委屈!而且为了正义,他也应该挺身而出。 “段飞,关于东鹏建筑公司的资料你拿回去看看,建住院楼的时间在年初,你得抓紧时间熟悉。”李秀丽把所有希望压在段飞身上。 段飞点头,随后便起身离开。 铁了心的孙老黑 夜间 耀眼的星光照亮天际 明天就是小年夜,是团圆的好日子,段飞却独自坐在院里长椅上,抬头看着月亮,寄托他对老爹的想念。 那孤单寂寞的背影,让人看着心酸。 忽然,院子门被敲响,段飞忙起身去开门,他知道是二丫来陪自己了。 拉开门,来人果然是二丫,她身着件单薄的睡衣,肩头披着件外套。 屋外,时而有寒风拂过,她娇小的身躯瑟瑟发抖,宛如柳条飘扬。 段飞伸手搂抱起二丫,径直的往屋里走去,兴奋的就连门都忘记关紧,来到床边,他将二丫放在被褥里,随即他也钻了进去。 “傻丫头,冷你就别来,要是感冒了,我会心疼的。”段飞如同八爪鱼般压在二丫娇躯上,指尖帮她梳理着被寒风吹散的额前刘海。 “段飞,只要你需要我,什么时候我都愿意来陪你。”二丫眼眸含情地望着段飞,白皙滑腻地玉手轻抚段飞脸颊。 此时再多的肉麻情话,也抵不过实际行动。 段飞埋头吻住了二丫那诱/人的樱唇,舌头像个调皮的小孩,时而追逐嘻戏,时而交融缠绵。 二丫双眸微闭,细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挺直的俏鼻泛起红晕,她娇羞地回应着,俩人陷入激吻。 “傻丫头,你半夜偷偷溜出来,没有让孙老黑发觉吧!”吻毕,段飞紧搂着二丫那柔软无骨的娇躯,附耳说道。 “我爹晚上喝了酒,睡得很沉,应该不会发现我偷跑出来。”二丫咬唇喘息道。 段飞蹙眉沉吟,孙老黑是俩人关系的绊脚石,等送熊亮进监狱后,得花点时间收服这老家伙,不然即使解除了婚约,他跟二丫也难在一起。 “段飞,我求你别跟熊亮斗了,周书记不是你能对抗的,我好害怕你会出事。”忽然,二丫脸颊紧贴着段飞赤/裸胸膛,双手紧抱住他虎腰,那模样生怕失去似的。 “傻丫头,你这话从哪听来的?”段飞疑惑问道,为了不使自己女人担心,他隐瞒了跟周凯斗争的事。 “是熊亮说的,他说周书记要报复你,准备下黑手置你于死地,还说只要我乖乖服从他,或许他能劝说周凯减轻对你的惩罚。”二丫如实说道。 “熊亮这狗杂种真卑鄙,竟然使这种肮脏的手段威逼你。”段飞眼眸瞬间充血,那目光让人胆颤心寒,双手也紧握成拳。 “你答应他了?”段飞冷声问道,心里对熊亮的恨意愈发强烈,暗暗发誓定要弄残他,才能平息怒气。 “暂时没有!”二丫咬唇弱弱地道。 “啥意思?”段飞眉宇间露出抹担忧的神色。 “段飞,我只想你没事,要是能换得你安全,我干啥都愿意,真的,就算要我孙二丫的命,我也愿意。”二丫柔声地道,脑袋在段飞强壮的胸膛蹭了蹭。 段飞顿感心里暖暖地,很是感动,同时亦愧疚不已,作为个顶天立地的男人,竟然让自己女人说出这般话,这得有多失败! “傻丫头,你千万别做傻事,我段飞不是个软蛋,岂是他周凯想捏碎就能捏碎的!他要想置我于死地,没那么容易。”段飞安抚道。 “可人家是乡党委书记,而你只是个小医生,民是斗不过官的。”二丫就是个村野小姑娘,那种封建等级思想根深蒂固。 要是以前,段飞也是这般想法,对他而言,村长刘福贵就是实权的高官,要使出浑身解数去巴结讨好。 可自从结识李秀丽后,他身份变得牛逼起来,现在就连熊涛他都不需要去巴结,甚至还能跟江东乡土皇帝周凯正面交锋。 这事放在半年前,他想都不敢想,这无疑说明现在人际关系才是王道。 “傻丫头,你别胡乱担心,我并非一个人在战斗,我身后站着李秀丽乡长,还有江东乡无数……”段飞无奈将事情真相全盘拖出。 “你咋扯进政治斗争里去了!咱们安安稳稳地过小日子不好吗?”二丫瞪圆眼眸,张嘴惊讶地说道。 “正因为大家都这么想,所以周凯才敢肆无忌惮的贪污,李秀丽是个好官,我段飞愿意给他打先锋。”段飞义正辞严地道。 这话有点道貌岸然,可确实是段飞肺腑之言,虽然先前跟周凯斗的初衷,只是想送熊亮父子蹲监狱,达到抢回二丫的目的。 然而现在已然上升到正义层面了,他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 “那你以后要小心点,千万注意安全。”瞧见段飞态度如此坚定,二丫自然不能再说那些丧气话。 屋里气氛有些沉闷 “放心吧,我还没要你的身子,我可舍不得死。”段飞坏笑道,有意缓解下沉重的气氛。 “嗯,我随时都等着。”二丫声若细蚊地道,牙齿轻咬着红唇,俏脸尽是娇羞的神色,煞是好看。 嘭…… 突然,屋里响起阵沉闷的撞击声,房间竟然被人拿脚踢开了,并伴随着阵阵情绪激动的辱骂声,言语极为难听。 “小崽子,让你欺负我女儿!我孙老黑非打断你两条狗腿。”来人竟然是孙老黑,他怒气腾腾地冲了进来,手里还握着根木棒。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可把床上男女吓得半死。 段飞猝不及防,震惊的瞪圆眼眸,还未回过神来,孙老黑那粗硬的木棒便朝床上砸来,他下意识用身子紧搂住二丫。 “啪……”骨头脆响声覆盖整间屋子,孙老黑那木棒不偏不倚的砸在段飞的后背,顿时段飞痛得呲牙咧嘴,脸颊更是扭曲变形。 “段飞,你个禽/兽,竟然敢祸害我孙老黑的闺女,看我不打死你!”孙老黑面目狰狞地道,木棒重重的砸打在段飞身上。 段飞牙齿紧咬,强壮的胸膛却纹丝不动,依旧紧紧的保护着怀里的二丫,让其避免受到砸打。 二丫惊慌不已,如同只受惊吓的小鹿,倦缩娇躯在段飞的怀里,看清楚是孙老黑,她忙焦急出声喊道:“爹,求你别打了,住手……快住手啊。” 言语中带着哭腔,瞧着段飞额头都痛得冒冷汗,她眼睛里泪水泛滥。 “死丫头,你害不害臊!都快要结婚了,竟然半夜偷偷地跑到这里来,要是让乡邻瞧见了,我孙老黑的脸往哪搁!”孙老黑瞪眼道。 二丫滑腻的玉手轻抚着段飞的后背,那触目惊心的木棒印迹,让她的心如同刀绞,泪水冲破堤坝扑嗽而下。 “别人咋说我管不了!我只知道我喜欢段飞,他让我干啥!我都愿意。”二丫满是泪水的面颊紧贴段飞胸膛。 “你真是糊涂!你可以不管别人的闲言碎语,可这事要是传到熊亮耳朵里去,他肯定得悔婚,到时咋办?”孙老黑愤愤地道。 “那样更好,我讨厌熊亮,我喜欢的是段飞,爹,我求你别逼我好不好!”二丫哀求地道。 “愚蠢,段飞这小崽子算什么东西!没权没钱的,他哪能跟熊亮比!人家可是家财万贯,你别犯傻。”孙老黑横眉怒目地道。 “熊亮家钱再多,我也不稀罕,我只想跟段飞在一起,爹,你就成全我们吧。”二丫泪眼婆娑地道。 “那是不可能,你们俩要在一起,除非我孙老黑死了。”孙老黑言语坚定地道,那语气容不得别人拒绝。 “爹,你这是逼女儿走极端,不能嫁给段飞,我孙二丫宁愿死。”二丫咬唇强硬道,这是她头次顶撞孙老黑,以往她都是言听计从。 “反天了,孙二丫,你这是要气死我啊,真是个不孝女,枉我孙老黑从小艰苦的把你养大,早知道这样,我当初干脆跟你妈一起死掉算了。”孙老黑拿出杀手锏,以死相逼。 “孙老黑,你他/妈的就是个人渣,你配当二丫的父亲吗?你除了利用她对你的孝顺来满足私心外,你有疼爱过她!你只把她当商品来换钱。”段飞忍不住出声道。 “小崽子,二丫是我女儿,我拿她当啥都不关你事,你是嫌我刚刚下手不够重!那我今晚就打残你。”孙老黑凶神恶煞地道,紧握木棒就要砸向段飞。 先前是没准备,孙老黑才有机会打人,这回就没那么走运,木棒刚碰到段飞,便被他紧紧握住,旋即抬起腿就往孙老黑肚子踢去。 狼嗥般的惨叫响起,孙老黑重心不稳,连连退了几步摔倒在地,那模样别提多狼狈了。 段飞跟孙老黑矛盾很深,对谁都能仁慈,唯独孙老黑不行,他欲跳下床好好教训下这老东西,却发现手臂被二丫紧抓住了。 “段飞,别打我爹,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二丫可怜楚楚地道。 段飞叹了口气,怒目瞪着地面捂着肚子的孙老黑,冷声道:“孙老黑,你瞧二丫对你多好,你为啥就不能好好对待她?” “我对她更好,她跟熊亮的婚约表面上是我势力眼,可其实我是为她着想,跟着熊亮有钱花,不用担心柴米油盐,这才叫幸福,跟着你这小崽子,你能给她啥?你说啊?”孙老黑理直气壮地道。 “熊亮能给的,我段飞终有一日也能给,现在我是副院长,比你金龟婿熊亮要强多了,你有啥理由阻止我们在一起!”段飞据理力争地道。 孙老黑艰难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咧嘴冷笑道:“副院长很厉害吗?你不还是在我亲家手下工作,而且凭你那点死工资,你拿啥跟熊亮比!人家有豪车洋房,你有个屁!” “熊亮父子的钱都不干净,等他们蹲监狱后,所谓的豪车洋房都得充公,到那时他熊亮比我还穷。”段飞缓缓地道。 孙老黑却是仰头狂笑,嘲弄地道:“小崽子,你这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我才不管熊亮的钱干不干净,我只知道他能拿出5万块的彩礼,而你却拿不出。” “孙老黑,你是王八吃了称砣铁了心要阻止我跟二丫来往!”段飞目光冰冷地瞪着孙老黑。 “小崽子,你说对了,为了二丫幸福着想,我绝不允许她跟着你这穷光蛋。”孙老黑冷漠地道。 “你就这么瞧不起我!信不信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孙老黑摇尾乞怜地巴结我!”段飞咬牙切齿地道,这老东西简直钻到钱眼里去了。 “这天还没亮,咋就有人做白日梦了?”孙老黑阴阳怪气地道。 “你……”段飞气得嘴角颤动,那眼睛恨不得杀掉孙老黑。 “死丫头,十分钟后你要是没回来,看我不打断你的腿!”孙老黑不耐烦了,怒目看了眼被褥里的二丫,随即便转身离开。 只是临出门时,他转头对着段飞阴森地道:“小崽子,你永远不会有那一天的。” 和好 小年夜 这是个团圆的好日子 可对段飞而言,却是勾起伤心事的时刻,思念老爹的心情愈发强烈。 往年这天,李桂香都会邀请他去家里吃饭,温馨的气氛让他感觉不孤单。 可由于几月前,刘大壮陷害事件,李桂香甩了他个巴掌后,俩人关系跌到低谷,都快半年没正面攀谈过。 段飞目光眺望门口,也不知桂香嫂子会不会来!眼神里尽是期待的神色。 直到下午,一袭花衣格子的李桂香终于出现在门口,段飞顿时欣喜若狂,几乎以闪电般速度冲出院子,来到了李桂香面前。 “嫂子,我终于把你盼来了。”段飞言语兴奋地道,拿手挠着后脑勺。 “咋不声不响就跑出来!差点把嫂子吓坏了,还以为碰到流氓。”李桂香横眼嗔怪道,拿手轻抚着起伏不定的胸脯。 “嫂子,咱们好久没见面了,我有点小激动。”段飞嘿嘿笑道。 李桂香亦是深有同感 转眼都快半年没正常攀谈过了,眼前这小男孩已然是乡医院副院长。 回想那天在刘大壮杂物间,俩人娇躯紧贴亲吻,她的脸颊倏地通红,那种冲破禁忌的刺激,让她记忆犹新。 其实那天甩了段飞耳光后,她就极为后悔,奈何她是个要强的女人,不想轻易低头,这才等到了过小年这个契机。 “小飞,今天过小年,去嫂子家里团圆,你二牛哥前几天刚从城里回来。”李桂香拢了下耳畔的秀发,遮掩掉脸红的尴尬。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我正要找二牛哥有事谈呢!最近遇到点难事,过阵子可能还需要他帮忙。”段飞欣喜道。 临近年关,当别人忙着置办年货欢庆过年时,段飞却是绞尽脑汁的想办法调查周凯,最终他决定先从东鹏建筑公司入手。 而孙二牛正是东鹏公司的低层员工,段飞想从他嘴里弄点线索出来。 段飞很快来到李桂香家,可惜孙二牛却去了东湖镇买年货,无聊之余,他走进了厨房帮桂香嫂子弄饭菜。 村里都用柴火煮饭菜,厨房烟雾袅袅,桂香嫂子被烟呛得直咳嗽不止,段飞看着不忍,忙去抢她手里夹柴火的铁剪。 着手处柔软无骨,段飞紧紧握着李桂香的玉手不松,嘴里说道:“嫂子,让我来烧火,瞧你脸都被呛得涨红了。” “早就该主动啦!当副院长了不起!就知道叫喊有大事要跟二牛商量,也不知道来厨房帮嫂子的忙。”李桂香瞪眼啐声道。 说完,她欲收回手却纹丝不动,手被段飞紧紧抓着,顿时朵朵红晕爬上脸蛋,心里暗想,这小浑蛋,该不会又起龌龊的想法了吧。 “臭小子,松手啊。”李桂香忍不住出声喝道,屈指在段飞的额头上敲打了下。 “嫂子,我去院子帮你搬些柴火来。”段飞回过神来,忙不迭地跑出厨房。 看着段飞落荒而逃的背影,李桂香抿嘴而笑,喃喃地道:“这小浑蛋,真是死性不改,那巴掌竟然没打醒他,还敢想那种龌龊的事。” 半晌,段飞搬柴回到厨房,只是默默地埋头烧火,李桂香也不主动搭腔,专心的炒菜,气氛略显得尴尬。 待李桂香闷煮鲤鱼时,段飞终于鼓起勇气要扯开那尴尬的话题,要是等孙二牛回来了,那就不好提了。 “嫂子,上次我绝对不是要故意欺负你的,都怪刘大壮夫妻俩,那香/艳画面看得我实在忍不住,才会……”段飞张口解释道。 “别说了”李桂香毅然打断了段飞的话,拿锅盖掩盖好鲤鱼,横眼道:“事情都过去了,嫂子都忘记了,你还提它干啥子?” 那天的尴尬事,真要深挖追究,她也有错的,是她没能坚定的拒绝反而去迎合,怪自己常年寂寞受不了那香/艳画面。 “嫂子,你这是原谅我了!”段飞顿时喜出望外,满脸都是开心的笑容。 “你想得美!连嫂子都敢欺负!待会你二牛哥回来,我非得向他告状,看你以后还规不规矩!敢不敢再对嫂子有龌龊念想!”李桂香佯装愠怒道,如水般清澈的眼眸狠狠地白了下段飞。 “别啦!嫂子,我下次再也不敢了,真的。”段飞耸拉着脸,要是这种事告诉孙二牛,那非得闹得打架。 “还下次!刚刚就起邪念了,紧握着嫂子的手不放。”李桂香似嗔似喜地道,脸颊艳若朝霞。 话语里甚至还透着女人的娇羞。 “嫂子,刚才纯属意外,你今天好漂亮,我没能忍住就……”段飞低头弱弱地道。 “油嘴滑舌。”这话李桂香听着心里舒服极了,嘴里嗔骂道:“半年没打交道,你就学会了这些花言巧语,小小年龄真是学坏了。” “这哪是花言巧语!我说得都是真话。”段飞咧嘴嘿嘿笑着,不禁伸手扯了扯李桂香的手臂,撒娇似地道:“嫂子,你就原谅我吧?” “不原谅你!嫂子还能咋样!非得闹地咱俩老死不相往来。”李桂香撇嘴道。 “我就知道嫂子对我最好了,舍不得打骂我。”段飞欣喜若狂,猛地双手抱起李桂香的娇躯,站在原地不停地转圈,那模样俨然像个欢快的小孩。 李桂香惊惶失措,顿感天地眩晕,忙玉手拍打着段飞手臂,喘息地道:“疯了啊,臭小子,快把嫂子放下来。” 半晌后,段飞才恋恋不舍地放下怀中美人,可双手仍搭在李桂香纤细的腰肢上,笑吟呤地道:“嫂子,我太高兴了,咱们终于又能回到以前了。” 李桂香被弄得气喘吁吁,胸前更是起伏不定,她拿手理了下零乱的额前刘海,眼眸斜睨着段飞,娇嗔道:“真是的,都是当副院长的人了,咋还像个小孩子般疯呢!没规没矩的!” “嫂子,无论我当多大的官,我在你面前都是个小孩,你永远是我的亲人。”段飞深情地道,搭在李桂香腰间的手紧了紧。 “你这嘴真甜,现在嫂子都说不过你了,也不知你在外面骗了多少女孩。”李桂香抿嘴笑道。 如此简单的表情,却让段飞看得入迷,李桂香那红润的唇瓣微微翘起,勾勒出诱/人风情,又好似在朝段飞挑衅。 他喉结蠕动几下,嘴巴颤动的张了张,手臂陡然用力将李桂香紧搂在怀里,下瞬间,竟然探头往她的樱唇吻去。 李桂香瞪圆眼眸,瞳孔里段飞浑厚的嘴唇慢慢靠近,可就在快接触到时,她徒然惊醒,双手撑在段飞胸膛,惊慌道:“不……不要,小飞,咱们不能这样。” “嫂子,自打我爹含冤蹲监狱后,都是你在照顾我,你是知道我对你感情的。”段飞喘息地道,对李桂香的话恍若未闻,搭在腰间的魔爪开始在她臀部游走。 “不许毛手毛脚的。”李桂香拍打开段飞的魔爪,瞪眼正色道:“小飞,请你尊重嫂子,别忘记你刚才的承诺,要是你乱来,你立马回去。” 段飞愣了愣,随即魔爪离开了李桂香,他不能因冲动而将俩人关系弄僵,那样只会得不偿失,何况以后相处的时间有的是。 “小飞,嫂子知道你这个年龄很容易想歪,可你现在有了未婚妻曹梦珍,而且还跟刘寡妇有一腿,你应该知足了,别再来招惹嫂子好嘛?”李桂香语重心长地道,言语里却带着股哀求的气息。 “嫂子,对不起,我犯浑了。”段飞低头道歉,他深感自己着急了。 “没事,你能想明白就好,听嫂子的话,你跟刘寡妇的关系也得断掉,你是个有婚约的人,是该收收心了。”李桂香苦口婆心地道。 段飞想逃避这问题,忙从口袋里拿出条金项链,扯开话题道:“嫂子,前阵子去市里参加学术交流,我在商场专门给你挑的礼物,希望你能喜欢。” 那金项链发出耀眼的光芒,顿时把李桂香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给嫂子买的!”李桂香诧异道,伸手接过金项链仔细的瞧了瞧,仿佛奉为至宝,显然她很喜欢。 “嗯,可惜我没太多钱,只能给嫂子买了条较便宜的。”段飞缓缓地道。 “这条挺好的,买那么贵重干啥?咱们乡里小媳妇,就图个纪念意义,又不像城里女人戴出去炫耀。”李桂香简直爱不释手,拿着金项链在洁白地脖子处试了几遍。 此时她满脸洋溢着笑容,浑然忘却了段飞刚才还想欺负她的事。 “嫂子,让我给你戴上,肯定会很好看的。”段飞出声说道。 李桂香微微点头,将金项链放在段飞手里,撇嘴道:“臭小子,这半年你欺负了不少女孩吧,先前就花言巧语的哄人,现在又学会了送女人礼物的小把戏。” “说啥啊!嫂子,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敢情我就是个色/狼!”段飞接过项链,站在李桂香后面,俩人娇躯有意无意地触碰。 “还敢不承认!你连嫂子都要欺负,说你是色/狼算留面子了。”李桂香脱口而出,可旋即就觉得失言了,这话似乎有种怪怪的味道。 段飞懒得纠结这话题,闻着李桂香脖子处传来的淡淡体香,他笨手笨脚地帮她将金项链给佩戴好。 白皙如玉般的粉颈,此时配戴上金光闪闪的项链,给李桂香增添了几分美艳,气质丝毫不弱于城里女人。 “嫂子,这项链你戴着真好看。”段飞赞美道,双眼打量着眼前的李桂香。 “好看是好看,可要是让你二牛哥知道,你偷偷送我项链,他肯定跟你急。”李桂香青葱指尖轻抚脖间的项链。 “应该不至于,我只是送礼物给你,又没那个啥?二牛哥心胸不会那么狭隘吧?”段飞疑惑道。 “狭隘!等你那天瞧见你未婚妻脖子上多了根金项链,而且还是男人送的,你就知道那是啥感受!”李桂香说道。 “啊,那咋办!”段飞顿时急了,他倒是不怕跟孙二牛打架,主要是待会得从孙二牛嘴里套线索。 “瞧你害怕的!嫂子是逗你的,咱们邻家姐弟送个礼物挺正常,你二牛哥敢猜疑!嫂子我就治他。”李桂香掩嘴笑道。 其实她挺希望孙二牛猜疑,到时她就能痛痛快快跟孙二牛吵架了,出去打工多少年了,也没见带个礼物回来。 最重要的是,孙二牛回家这几天挺怪异的,按理说,他应该非常想跟自己那啥的,毕竟一整年没见,可偏偏他几天都不碰自己,即使自己主动,他总以各种理由拒绝。 还有就是,他跑东湖镇副总经理陈晓兰家特勤快,只要那边打电话,就屁颠屁颠去了,比干啥都积极。 弄得李桂香好似守活/寡,她早想跟孙二牛吵架了。 建筑行业的猫腻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阵洪亮的声音,“桂香,我回来了,饭菜搞好了没!” 说着,人就来到了厨房,叫喊的人正是李桂香的男人孙二牛。 “哟,小飞来家里了,听你嫂子说你现在都升职副院长了,挺有出息的。”孙二牛瞧见了段飞,伸手拍了拍他肩膀。 孙二牛穿着套整洁的黑色西装,那模样俨然像个城里人。 “二牛哥,我就纯属瞎混,哪能跟你比,瞧你这身装扮,肯定是发大财了。”段飞客气地回应道。 “那是当然的,明年开春我就打算买辆小车。”孙二牛嘴角扬了扬,丝毫不谦虚。 “孙二牛,你能不吹牛吗?连礼物都没给我带,还买小轿车!”李桂香狠狠地瞪了眼孙二牛,心里酸楚楚的。 她脖子处的金项链很显眼,孙二牛有瞧见,却没有寻问出处,这让她很失望,好似被人无视了。 “桂香,拜托你给我留点面子,快点弄饭菜吧。”孙二牛附耳道,面子有点挂不住。 “你们陈副总经理没留你吃饭!每天跑得那么勤。”李桂香没好气地道。 “她有留我吃饭,可我不是要送年货回来吗?就没在那吃了。”孙二牛心虚地解释,暗想李桂香不会是起疑心了! 半个小时后,饭菜都弄好上桌了,虽都是些农家小炒,可经李桂香的手烹制,味道极为鲜美,丝毫不逊色酒店厨师。 小年夜团圆,自然少不了酒水助兴,段飞跟孙二牛早放言要不醉不归,俩人喝光了整瓶白酒,都有几分醉意了。 席间,气氛很温馨,李桂香经常夹菜给段飞,唯独孙二牛碟碟不休,总是吹嘘着他在东鹏公司如何牛逼! “段飞,我不骗你,如今你二牛哥可是东鹏建筑公司的3号人物,是陈晓兰副总经理跟前的红人,咱们村那些苦力工,统统都归我管。”孙二牛略带醉意地道。 “还3号人物!你就别丢人现眼了,有饭菜都堵不住你的嘴,人家小飞都升职副院长了,也没见像你这般吹嘘。”李桂香叹气道。 “桂香,这你就不懂了,副院长不值钱,建筑公司油水多,我这三号人物随便玩点小花样,都能抵得上段飞一年薪水。”孙二牛连连打了几个酒嗝。 “那你咋不弄钱呢?”李桂香问道。 “嘿嘿,弄钱得等年初,段飞应该知道,乡医院要建新住院楼,这工程我们东鹏公司接了,陈副总今天承诺,这次让我当总工头,到时就会有大把大把的钱。”孙二牛夹了块扣肉放进嘴里细嚼着。 段飞眼睛顿时亮堂起来,敢情自己低估了孙二牛!没想到他竟然能接触到东鹏建筑公司的核心业务。 “二牛哥,你刚才说建筑公司油水多,那你们是咋弄钱的!我有点好奇,你能跟我讲讲吗?”段飞试想从孙二牛嘴里弄点线索。 “每个行业都存在潜规则,只是建筑行业猫腻多些,典型的就有‘钢筋瘦身’。”孙二牛端起酒杯抿了小口。 “钢筋瘦身!”段飞疑问道。 “你可能没听说过,我给你打个比方,就是你购买5吨直径10厘米的光圆钢筋,按设计图纸要求可以做1000个箍筋,可我们拿去外加工,可以极限拉长到6厘米,这样就可以做5000个相同规格的箍筋,这里面的利润惊人啊。”孙二牛侃侃而谈道。 “你们也太牛了。”段飞瞠目咋舌,难怪现在天朝豆腐渣工程如此多,敢情都采用‘钢筋瘦身’的方法,图纸是按10厘米钢筋承受力设计的,实际操作时却只有6厘米,这楼房不倒才怪。 “这不算最牛的,最有利润的是那种官商合作的,明明图纸要求用20厘米钢筋,可施工时却用10厘米的,反正监工的人和接收的人都是合作方,到时利润均分就行。”孙二牛说道。 周凯应该是属于第二种方法,通过勾结东鹏建筑公司贪污乡里各项工程的钱,这意味着医院新建的办公楼和乡里各项新建工程都存在安全隐患。 这帮贪污犯简直谋财害命。 眼下要想抓住周凯,那必须得找到实证,最好能有他跟东鹏公司口头协议的录音,或者暗地签的合同,以及东鹏公司的账目单。 第一百零六章 酒后犯浑 深夜 乡间小道 两个落寞的身影,在柔弱地月光照射下徐徐前行。 孙二牛吹嘘上瘾,强拉着段飞侃到十二点,空酒瓶好几个,弄得俩人都酩酊大醉。 李桂香本洗澡睡觉了,可她担心酒醉的段飞在路上摔倒,忙穿好衣服起床送他回去。 奈何段飞醉得厉害,沉重的身子全压在李桂香刀削般的肩头,俩人跌跌撞撞地相倚前行,那速度比蚂蚁快不了多少。 半个小时后,李桂香将段飞扔到床塌上,她已然累得够呛,连坐的欲/望都没有,直接平躺在旁边大口的喘息。 “真是的,酒有啥好喝的!非得把自己整得那么难受。”李桂香横眼啐声道,拿手轻抚起伏的胸前。 她脸颊红云满布,途中,段飞的魔爪不停在她身上游走,当时她想厉声喝斥,可想想,有几个男人喝醉酒后没邪念的! 此时身旁的段飞就是颗定时炸弹 李桂香只想稍作休息,再给段飞弄碗醒酒的姜汤,就快速离去,以避免出现意外。 白酒后劲大,段飞顿感全身灼/热不堪,宛如被熊熊烈火在烘烤,双手不由自主地解着自己的衬衣纽扣。 “渴……好渴……我要喝水。”段飞睁开迷醉的眼眸,舌头不停地着干燥的嘴唇,那模样饥/渴难耐。 “小飞,嫂子这就给你去倒水。”瞧见段飞难受,李桂香忙不迭地跳下床给他倒来杯温水,小心翼翼地端到他面前。 此时茶水就如同根救命稻草,段飞迫不及待的抢过茶杯,仰头就狼吞虎咽的喝完,可他仍感觉口干舌燥,好似这茶水浇不灭体内的灼/热。 “别急,不要呛着了,看你以后还喝不喝酒!到头来难受的还是自己,还连累嫂子深夜来伺候你。”李桂香略有抱怨地道。 段飞恍若未闻,目光不经意间,停留在李桂香秀美的面颊上,她洁白额头香汗淋漓,黝黑的秀发紧贴着,宛如出水芙蓉般风情万千。 他喉结连连蠕动,仿佛体内的灼/热让眼前这抹春色点燃,欲有溃堤喷发的势头,渐渐地,他鼻息沉重,口吐热气。 最终压抑不了体内的那股灼/热,他双眼顿时充血,宛如只凶猛地野兽即将要扑向猎物。 李桂香咯噔一下,她察觉到了段飞的变化,望着他那双发红的眼眸,徒然心里产生了一股恐惧。 特别是见段飞两只眼睛肆无忌惮的在自己身上游走,最后更是贪婪地落在胸前,这种恐惧愈发强烈。 她似乎想到段飞接下来要干啥了,下意识往后退却,脑子里只想快速逃离这里,以避免悲剧发生。 “小……小飞,你要冷静点,可不要乱来。”看着段飞慢慢逼近,李桂香惊慌地出声警告道。 思维已然不受控制,段飞只感觉体内的灼/热越来越旺,只有将眼前的美女扑倒才能灭火。 “嫂子,今晚你是我段飞的。”段飞猛地扑向李桂香,将她按倒在床上,并快速地控制住她的手脚。 李桂香顿时恐慌起来,眼前段飞实在太可怕了,她试着去挣扎,拼命扭动娇躯,却仍纹丝不动,仿佛身上压着五指山,让她动弹不得 显然段飞这是要霸王硬上弓。 “小飞,嫂子求你清醒点,你不能这样对待嫂子。”李桂香失声呼喊,她芳心大乱,头次被男人如此粗暴地压着。 “嫂子,你是知道我对你感情的,你别挣扎了,我要你做我段飞的女人。”段飞口吐热气地道,在酒精的驱使下他已然失去了理智。 “小飞……你醒醒……求你别再侮辱嫂子……快走开……”李桂香苦苦哀求道,她现在宛如只可怜的待宰羔羊,她彻底崩溃了,产生股前所未有的害怕。 “嫂子,我可没侮辱你,我说得都是真话。”段飞浑然不管李桂香的苦苦哀求,魔爪欲要撕/扯李桂香花格子衬衣。 “段飞,你磨磨蹭蹭的干啥!你不是要糟蹋嫂子吗?嫂子现在不挣扎了,你想干啥就干啥!”李桂香陡然态度发生180度转变,眼眸噙着泪水望着段飞。 段飞立时瞪圆眼睛,魔爪被定住般不动了,暗想耳朵是不是出现幻听了,嫂子咋会说这种话! “还愣着干啥!快狠狠地糟蹋嫂子,反正嫂子全当被个畜牲给强/暴了。”李桂香竟然主动解起衣扣,此刻她每说一句话,心就如同刀绞般疼痛。 段飞懵了,眼眸里全是难以置信地神色。 “嫂子,我……”段飞惊惶失措,似乎恢复了些理智。 “你不要解释,嫂子就当这些年照顾只白眼狼,翅膀长硬了,竟然要强/暴嫂子,这都是我咎由自取,嫂子认了,来吧,最好狠狠地糟蹋死嫂子,这样一了百了。”李桂香拿手虚掩着嘴,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哗哗地滑落,顿时嚎啕大哭起来。 李桂香每个字眼如同颗颗炮弹不偏不倚砸在段飞身上。 他脑子里回想起以前李桂香照顾自己的画面,那幕幕温馨的场景,让他顿感愧疚不已,刚刚那近乎禽/兽般的侵犯,让他感到无地自容。 忽然,他脑袋极为疼痛,愧疚与酒精勾起来的欲/望作着激烈的斗争,最终前者胜了,他虽很想占有李桂香,但应该光明正大,而不是这般酒醉后施暴。 “啪……”屋里响起阵清脆地声音,段飞竟然拿手甩了自己个耳朵,低头认错道:“嫂子,我犯浑了,对不起,都怪我一时冲动,你打我骂我吧。” 那模样俨然像个犯错的小孩,他拉起李桂香的手在脸颊上拍打。 李桂香摇了摇头,怅然地叹息一声,眼眸只是幽怨地望住段飞,双手爱抚着他的脸庞,幽幽地道:“小飞,你能清醒就好,嫂子不怪你,都是酒精惹的祸,以后少喝点酒。” 她将解开的纽扣系上,刚刚她是故意刺激段飞让其冷静下来,此时心里有点暗喜,看来她的方法没错,怀里这个小男孩虽有点色色的,可其本心并不坏。 俩人相拥,段飞双臂紧搂着李桂香,这回她没挣扎,相比先前粗暴的侵犯,这种温馨地拥抱她是能接受的。 “嫂子,我以后不会强迫你,我知道你还需要时间来接受适应,我是真心想照顾你。”段飞附耳道,这是他的肺腑之言。 李桂香粉面绯红,羞赧无比,段飞这话有点像表白,按理说,身为人/妻的她应该很抵触,可现在她却没丝毫反感。 她心情十分复杂矛盾,不知如何回答! “小飞,谢谢你能理解嫂子。”李桂香柔声安抚道,以眼下这情况来看,显然不能激怒段飞。 “嫂子,你能满足我个要求吗?”段飞弱弱地道,双眼望着李桂香通红的面颊。 “你说吧,有啥要求!嫂子尽量满足你。”瞧见段飞规规矩矩的,李桂香紧张的心绪舒展开来。 “嫂子,你让我吻一次好嘛?”段飞深情款款地软语哀求道。 “这……”李桂香羞怯万分,显然觉得亲吻有点难为情,可旋即这想法烟消云散,犹记得上次在刘大壮杂物间柜子里,就被眼前小男孩强吻过。 段飞不等李桂香回答,直接凑头吻上她的红唇,下瞬间,喉间不断发出贪婪的吞咽口水的声音。 李桂香已经完全陶醉在段飞激/情的蜜吻之中,她被吻得浑身发软,芳心如同鹿撞怦怦狂跳起来。 “贪心不足蛇吞象,不许你毛手毛脚的,否则嫂子永远不理你了。”李桂香察觉段飞的魔爪又想使坏,她当即抬手敲打了下段飞的脑袋结束亲吻。 “嫂子,今晚你别回去了,我想静静地搂着你睡,我保证绝对不会欺负你的。”段飞鼻息略显沉重地道。 “不可以”李桂香满脸红霞的看着段飞,眉目含春地娇嗔道,“小浑蛋,你太得寸进尺了,才刚吻完,你又提这种过份的要求。” “呵呵,谁让嫂子这么诱/人!我真是半秒钟都舍不得放开。”段飞嘿嘿笑道。 “油嘴滑舌”李桂香含春的眼睛狠狠地白了下段飞,滑腻的玉手不由自主的紧抱住他的腰,好象怕失去似的,柔声道:“小飞,嫂子真不能留下来,你二牛哥也喝醉了,嫂子要回去照顾他,而且要是嫂子彻夜不归,明早你二牛肯定跟你打架,你不怕吗?” “我不怕。”段飞言语坚定,像个小孩似的倔强道:“我就要嫂子留下来,咱们都快半年没见面,我舍不得让你走。” 李桂香亦有同感,重重叹息一声,娇羞道:“好啦,咋像个小孩似的!嫂子答应你,在这再待一个小时。” “两个小时好不好!”段飞讨价还价地道。 “顶多一个半小时,太晚回去不安全,你想让嫂子被人欺负吗?”李桂香说道。 “好,成交。”段飞妥协,把头埋在李桂香胸前磨蹭。 “脸还痛吗?”李桂香双手捧起段飞的脸颊轻抚着,娇嗔道,“打那么重干啥子!瞧你脸都通红了。” “嫂子,我要是不把自己打清醒点,估计这会你已经是我段飞的女人了。”段飞咧嘴打趣道。 “你又胡说八道,过来,让嫂子看看你的脸是不是又痒痒了?”李桂香嗔怪道,臊地满面羞红,面颊如同涂了胭脂般艳美。 “打是亲,骂是爱,越打越骂越亲爱,嫂子,只要你舍得,你天天打我一巴掌都行。”段飞略有些无耻地道。 “少耍贫嘴,只要你老老实实的,嫂子才不舍得打你。”李桂香爱抚着段飞的脸庞,温柔地说道。 第一百零七章 关系乱了 大年三十 村里的过年气氛很浓 各家张灯结彩准备欢庆新年 医院放假七天,段飞独自呆在院里,却没有喜庆的气氛,空荡荡的屋子,让他感到孤单。 好在田玉芬对他很疼爱,邀请他中午去家里吃饭,段飞自然乐意,大早就赶去了。 来到刘福贵家,屋里便传来欢快的小孩嘻笑声,田玉芬的三个娃都放假回来了,过年是属于他们的天堂。 厨房里,田玉芬正忙活着做菜,段飞轻手轻脚的来到她背后,猛地抱住她柳腰,附耳道:“婶子,咋没瞧见福贵叔呢?” “刘福贵最近可忙了,不停往乡里跑关系,这过年的自然送礼去了。”知道是小情郎,田玉芬侧头亲了下段飞脸颊。 上半年就要重新选举村长,虽是个小村官,可油水丰厚,而且还能睡村里的小媳妇,这可是最大的福利。 有这般好处,村里自然很多人虎视眈眈 刘福贵在任几年,并没显着的功绩,他要想连任,必须在半年内从乡里拉到工程款,办些惠及村民的好事,建立威望。 而眼下小刘村迫在眉睫的是修水泥路,想富先修路,这是句老话,最近李秀丽大刀阔斧搞城乡建设,刘福贵想分杯羹,替小刘村抢个修水泥路的指标。 “婶子,我好想你,今晚去家里陪我好嘛?”段飞不老实的魔爪在田玉芬身上游走使坏。 “别啦,小飞,娃儿们还在外面呢!要是被撞见了,那得羞臊死婶子。”田玉芬忙拍打开段飞的魔爪。 “婶子,你放心,门让我虚掩了,他们不会发现的。”段飞附耳小声道。 “小兔崽子,你猴急啥!晚上婶子不仅要好好服侍你,还有个惊喜送给你。”田玉芬斜睨地白了眼段飞,伸手在他腰间掐了下。 “啥惊喜!”段飞眼眸顿时亮堂起来。 “都说是惊喜了,肯定现在不能告诉你,这事老娘磨破嘴皮才促成的,晚上你可要好好报答我。”田玉芬一脸神秘地说道。 “妈,你厨房的活忙完了没!楼梯好高,我不敢上去贴对联横批。”偏偏这时,门口传来刘小秀清甜的声音。 听到女儿的声音,田玉芬心脏险些跳出来了,柔声道:“小飞,你现在就饶了我,晚上婶子任你折腾,我真怕被小秀她们发现。” “妈,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外面的刘小秀撒娇似的催促道。 “催啥子催!刘小秀,这点事你都干不了,你说你有啥用!就知道张嘴吃饭,跟刘福贵一个德性。”田玉芬啐声骂道。 “妈,这大年三十的,你干啥骂人家啊。”刘小秀扁扁嘴道,生气地将手里的对联扔在地上。 田玉芬欲要再骂,却被段飞给拦住了,附耳道:“婶子,我去帮小秀贴对联,大过年的,别坏了喜庆的气氛。” 说完,段飞便走出厨房,这母女俩就爱吵闹。 “小秀,婶子在厨房忙着弄饭菜,她让我来帮你贴对联。”段飞弯腰将地上的对联捡起,抬头讪笑地望着眼前充满青春活力的刘小秀。 “臭流氓,你少假惺惺的,我才不需要你帮忙贴呢?”刘小秀噘嘴道,伸手就把段飞捡起的对联抢了过去。 段飞错愕,自己好像没得罪刘小秀,她言语里咋透着股很强的敌意! “小秀,你对我发啥脾气!招惹你的是婶子,你可别弄错人。”段飞委屈地道,凭白无故就背上臭流氓称号,任谁都难接受! 刘小秀睁圆眼眸狠狠地剜了眼段飞,暗想这人真是个道貌岸然的败类,都把妈妈欺负了,竟然还有脸装委屈。 那天段飞跟田玉芬在厨房亲吻缠绵,她恰巧通过虚掩地门缝隙全程看到了,当时还闹出动静,好在她聪明,让随身搂抱的小猫背了黑锅,成为了段飞嘴里的小色猫。 近几年,刘福贵跟田玉芬吵架那是家常便饭,她清楚原因是刘福贵在村里到处勾搭小媳妇,同时她是女孩,感情天平偏向老妈,要是田玉芬找个年龄相近的男子,她是能容忍的。 可万万没想,田玉芬竟然跟段飞搞在一起,段飞只比她大两岁,这种不伦的关系让她无法接受,可瞧见老妈跟段飞一起很快乐,她又只能咬牙忍下来。 “小秀,你爬梯子危险,还是让我来帮你贴。”瞧见娇小的刘小秀攀爬上竹梯,段飞忙出声制止。 “要你管啦!我才不听你的,臭流氓。”刘小秀嘟嘴道,如水般清澈的眼眸狠狠地瞪了下段飞,旋即拿着对联就爬上竹梯。 不过古灵精怪的她忽然想到什么,又屁颠屁颠地爬下来,将对联硬生生塞在段飞怀里,没好气地道:“给,既然你总抢着贴,那我就给你个表现的机会。” 段飞汗了,他手脚麻利,拿过对联爬上竹梯,可贴中间横批,需要看是否摆正,毕竟歪斜的不美观。 “小秀,你瞧这位置咋样!有没有斜!”段飞在竹梯上摆弄横批。 刘小秀左手抱着那只小色猫,右手拿着根香蕉在吃,微微点头道:“嗯,差不多,就这样吧。” 段飞贴好横批刚准备下来,刘小秀嘴角露出抹狡黠地笑容,恨恨地呢喃道:“臭流氓,让你欺负我老妈,看我不让你摔个四脚朝天。” 刘小秀趁着段飞不留意,将吃掉的香蕉皮放置在竹梯上,顿时阵阵惊呼声响起,段飞重心不稳向后摔去。 “啊……”本带着看好戏心态的刘小秀,忽然发出慌乱的失声惊叫,段飞竟然朝她扑来,不等回过神,强壮的段飞就压在她娇躯上。 “呜呜……”刘小秀瞪圆眼眸,嘴里发出阵阵呜咽声,段飞的嘴巴竟然不偏不倚地吻住了她红润的嘴唇。 初吻! 刘小秀脸颊灿若朝霞,粉颈跟耳垂都通红起来,她头次被男人亲吻,唇齿间传来的湿润感觉如同触电般刺激着她每根敏感神经。 “小秀,那啥,我……”段飞眼眸里尽着震惊的神色,待回过神,他忙收回嘴唇,看着刘小秀如同涂了胭脂般的脸蛋,却不知如何解释! “臭流氓,快把你的爪子拿开啊。”刘小秀感觉胸前被段飞的手压着,顿时挥舞粉拳拍打着他的胸膛。 “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段飞触电般收回手,刘小秀虽处发育期,可胸前却已有不小规模。 “那你还不松手!快站起身啊。”刘小秀欲哭无泪,羞臊地都想钻进地洞,粉拳不停在段飞身上乱砸。 恰巧这时,田玉芬匆忙的从厨房跑出来,她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瞧见俩人竟然紧贴在一起,诧异地道:“你们俩这是干啥?” “妈,段飞这臭流氓想欺负我,你快拿扫把打他。”刘小秀瞧见老妈赶来,好似看到救命稻草忙告状。 “婶子,我……”段飞满脸的尴尬,忙不迭地站起身,焦急地朝田玉芬解释。 “你啥你!臭流氓。”刘小秀也站起身,整了整有些零乱的衣服,旋即抬起脚就往段飞身上踢去。 顿了顿,她小鸟依人般紧挽着田玉芬的手臂,红着脸撒娇道:“妈,你可要给女儿做主,段飞这下流胚子,竟然想占……占我便宜,你快把他赶出去。” “小飞,到底咋个回事?”田玉芬沉着张脸道,小秀是她的宝贝女儿,她不许有人欺负女儿。 “婶子,我……我是冤枉的,我下竹梯时踩到了香蕉皮,脚打滑就摔倒了,结果恰巧摔在小秀身上,我真不是故意占她便宜的。”段飞解释道。 田玉芬瞧见竹梯处的香蕉皮,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她清楚刘小秀的性格,爱胡闹,爱捉弄人。 “臭丫头,你又在胡闹,这大过年的,要是把你段飞哥哥摔伤了,看老娘不好好教训你。”田玉芬拿手揪住刘小秀耳朵,她知道那香蕉皮肯定是女儿放的。 “妈……”刘小秀拉长声音,抬手扯开田玉芬揪耳的手,鼓起腮帮子,瞪眼气哼哼地道:“明明是我受到欺负,妈你咋帮着段飞那臭流氓!我才是你的宝贝女儿呢!” “老娘帮理不帮亲,刘小秀,你要是敢再胡闹,看我不打烂你的屁股,真以为过年老娘不敢打你!”田玉芬愤愤地警告道。 “妈,你真伤透我的心,段飞跟你啥关系?你就那么偏袒他,我都让他给欺负死了,你都不帮我,我真是个没爹娘疼的娃,我干脆死掉算了。”刘小秀撅嘴赌气道,拉耸着脑袋就转身要回卧室。 她心里极不舒服,之所以想整段飞,就是看到段飞各种欺负老娘,可老娘却不领情,自己还让段飞夺走初吻了。 “刘小秀,你给老娘站住,你屁股痒痒啦,这大过年的说啥啊?”田玉芬怒声道,农村封建思想严重,过年是不准说‘死’的。 “我才不站住呢!要是让你逮住,我屁股不得开花!我才没那么傻!”刘小秀转头朝田玉芬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旋即屁颠屁颠地往房间跑去。 “嘭……”房间里传来阵闷声,刘小秀重重地将门关紧,接着一头钻进被褥里,想起段飞强吻她的画面,不禁纤细指尖抚摸着红唇。 “段飞这臭流氓真是可恶,欺负了老妈还不够,竟然还夺走我的初吻。”刘小秀忿忿地呢喃道。 她是市重点高中校花,学校很多男生追求她,可从未让人得逞,男生们连她手都没牵过,然而刚刚却让段飞夺走初吻。 “我以后咋办!初吻给谁不行!咋偏偏给了段飞,他可是老妈的小男人啊。”刘小秀拿手捂着通红的脸蛋,羞臊不已,关系全乱了。 第一百零八章 村长孝敬红包 中午时分 刘福贵从乡里回来,似乎事情办得不顺利,整个人垂头丧气。 “福贵叔,你咋愁眉苦脸的!你不是去乡里送礼!咋礼物全都带回来了。”瞧见刘福贵提着各种礼品回来,段飞迎了上去。 “小飞,咱们江东乡变天了,叔当了好几年村长,还是头次遇到礼物送不出去的。”刘福贵重重地叹气道。 “有这种怪事!”段飞诧异道。 刘福贵将礼品放在桌面,端起茶杯喝了口水,点头道:“叔在乡里跑了几个高官家,知道我是送礼的,他们把我当瘟神赶出来,房门紧闭,我怎么敲都不开门!” “不会吧,话说咱们乡送礼早成风气了。”段飞有点不相信。 “谁说不是呢!以前我不去送礼,那些高官给小鞋穿,现在热情的去送礼,却口口声声地说不要害他们。”刘福贵拿手抹掉嘴唇上残留的水珠。 “该不会是良心发现!都想当清官了。”段飞打趣地道。 “那是不可能,后来我打听才知道,原来是李秀丽乡长最近整治贪污腐败,好多干部都被抓蹲监狱了,所以现在乡里没有干部敢收礼。”刘福贵心有余悸地道,本来他还打算给李秀丽送礼,还好没撞枪口上。 段飞欣喜,看来李秀丽惩治贪污腐败决心很大,眼下虽然周凯这只老虎没打掉,可对其它干部还是起到威摄作用,至少乡里的收礼歪风控制住了。 “你俩别聊了,准备开饭,年三十咱们也团圆团圆。”这时田玉芬端着菜走了出来。 席间气氛很好,田玉芬两个小娃俏皮可爱,把大家逗得欢笑声不止,段飞还当场拿出两个红包给了她们。 男人都爱喝酒,段飞跟刘福贵慢悠悠地吃着,边喝边聊天,小到生活琐事,大到国家时事,反正胡侃一通。 “小飞,叔也给你准备了个红包。”瞧见段飞喝到兴头上,刘福贵从口袋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红包。 如今的段飞可牛逼了,是村里最有地位的人,半年时间就升职副院长,这前途不可限量,最重要的是,这小子跟李秀丽乡长有着特别的关系,他刘福贵必须得巴结。 “叔,你这咋个意思?我可是小辈,这红包决不能收。”段飞竭力推搡着。 “小飞,别给叔扯辈分,你现在有出息了,送你红包是应该的,叔以后还指望你赏口饭吃呢!”刘福贵谄媚地道。 “叔,你就别逗我了,我哪能赏你饭吃!我就是个小医生,没那么大本事,这红包我真不能收。”段飞客套道。 “小飞,你这是看不起叔!还是嫌钱少!”刘福贵有些不高兴,言语中透着非要段飞收下红包的意思。 “哪能啊!叔,那我厚脸收下了,只是无功不受禄,我有点不好意思。”段飞含笑道,将红包收进了口袋。 手指摸了摸红包厚度,感觉里面至少装着近千块钱,忽然,他嘴角露出抹得意的笑容,想起以前自己给刘福贵送钱的画面,他觉得特别滑稽。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话真没错,以前他进村部,去乡里拉关系,他送了刘福贵好几千块钱。 然而现在反过来了,自己傍上李秀丽这颗大树,刘福贵自然要孝敬,所以说只要人不死,奋斗心不灭,终有天会翻身。 “小飞,叔还真有事要拜托你,你也知道,村里修水泥路已是迫在眉睫,可现在叔找不到门路,送礼也没干部敢收。”刘福贵夹了块肉放进嘴里细嚼,道出他的计划。 “叔,你是村干部都没办法,我就是个小医生,我哪能帮上你啊!”段飞不傻,知道刘福贵想通过他给李秀丽美言。 “小飞,你就使劲跟叔装,你跟李秀丽乡长的关系,我是清楚的,只要你向她说说好话,那肯定能帮叔把修水泥路的指标拉到咱们村来。”刘福贵放下筷子,掷重其事地说道。 他本打算走正规路径拉指标,可谁知那些干部都不收礼!这弄得他只能来哀求段飞,希望段飞在李秀丽乡长耳边吹吹枕边风。 段飞不禁觉得好笑,这刘福贵还真把他当成李秀丽的男朋友了,竟然想通过自己来拉修水泥路的指标。 “叔,你太高估我了,我在李乡长面前就是个小人物,我的话起不了作用。”段飞端起酒杯抿了口。 顿了顿,他旋即放下酒杯,话锋一转地道:“不过呢!我要动动脑子,也是能帮叔拿到指标,可叔你也清楚,李乡长为官清廉,这事办起来有些棘手。” 言罢,他将口袋里的红包拿了出来放在桌面,手却未离开,只是指尖在红包上轻轻敲打,好似在暗示什么,嘴里说道:“叔,这事挺难办的,这红包还是退给你。” 刘福贵是只老狐狸,他玩权谋多年,自然能听明白段飞话里的意思,头一句显然是在装逼,第二句表明他有能力办好这事,第三句就是赤/裸裸的要钱,嫌红包里的钱太少。 “小飞,叔屋里还有瓶好酒,我去拿来咱俩喝掉。”刘福贵嘴角抽搐,看来得花重金了,不然没法满足眼前小男孩的胃口。 此时他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段飞会有现在这般成就,以前就算打死他也不敢一点小事就向段飞索要红包。 看着刘福贵离开饭桌,段飞伸手搂住坐在旁边的田玉芬,将手里的红包放在她手心,附耳道:“婶子,这钱你拿着,等离婚后抚养小孩。” 田玉芬心情极好,以前她还得帮段飞在刘福贵面前说尽好话,现在瞧见向来不可一世的刘福贵竟然对段飞唯唯诺诺,甚至送礼孝敬。 她知道段飞真长本事了,自己眼光不错,这小男孩能让她幸福。 “小飞,婶子看到你长本事,真得很开心。”田玉芬双手抚摸着段飞面颊,饱含深情的眼眸怔怔地望着他。 “婶子,我这才刚起步,过阵子你就跟福贵叔离婚,我有能力养活你跟三个娃了。”段飞是个男人,岂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被捆在别人的婚姻牢笼里,他要解救出田玉芬。 “嗯,婶子都听你的,啥都听你的。”田玉芬咬唇点点头,她期待这天很久了。 “婶子,福贵叔还真舍得花钱,一个破村长竟然到处送礼走关系。”段飞随口道。 “刘福贵那混蛋就是个官迷,而且当村长能睡村里小媳妇,他自然不惜代价,小飞,你真打算帮他!”田玉芬说道。 “嗯,其实也谈不上帮他,我也是小刘村的一员,要致富就得先修路,我希望乡邻们生活得更好,也算我尽份义务。”段飞侃侃而谈。 “小飞,你跟刘福贵区别真大,他修路是想拉拢乡邻当村长,你现在都是副院长了,却依旧想着大伙,可这事你有把握吗?”田玉芬略有担心地道。 “应该没问题!”段飞若有所思地道。 李秀丽从不谋私,可在不违反纪律的范围内,适当的让她照顾下是可以的,修水泥路小刘村有达到要求,可能是没人推荐,指标才没有拿下来,要是段飞说说好话,基本没悬念。 这时刘福贵抬着沉重的脚步走来,满脸都是不情愿的神色,手里握着沉甸甸的红包,这可是他绞尽脑汁从别的村民身上搜刮来的。 “小飞,这事就全靠你了,你可得给叔尽心啊。”刘福贵将装着好几千块的红包递给段飞,目光望着鼓胀的红包有点依依不舍。 这话多么的熟悉,想当初段飞送礼也是这般模样。 “叔,我会尽力的,多谢你的红包。”段飞直接将刘福贵手里的红包抢了过来。 瞧见刘福贵苦着张脸,他心里挺高兴的,他就是要刘福贵体验下送礼人的心情,以前求他办点小事,钱少的红包他还不要,非得让人下血本。 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第一百零九章 医患纠纷 春节休假,转眼即逝 段飞拖着疲惫的身子上班,几天假期,他几乎每晚翻云覆雨,特别是除夕夜,田玉芬所说的惊喜,竟然是喊上刘寡妇,两位美娇娘一起伺候他。 自从老爹蹲监狱后,今年是段飞过得最开心的新年,唯有遗憾的是,曹梦珍因工作忙,取消了新年假期。 医院到处洋溢着新年气氛,门口摆上金桔盆栽,病房里也挂上平安结。 段飞作为副院长,发红包是必不可少的,他连夜准备近100个小额红包,无论是医生、护士、病人都见者有份。 这是乡里风俗图个吉利 由于过年生活质量提高,饭菜极为油腻,医院迎来肠胃病患者高峰期,段飞忙碌大半天,才有空闲待在办公室休憩片刻。 房门虚掩,萧采盈徐徐走了进来。 瞧见段飞伏案休息,向来爱整人的萧采盈,猛地拍打了下他的肩膀,故作惊呼道:“起火了,快跑啊!” 段飞吓得险些踉跄摔倒,陡然站起身,却发现站在眼前的萧采盈掩嘴而笑,那银铃般的嘻笑声充满了少女的青春俏皮。 “萧护士,你玩得太过分了。”段飞横眼没好气地道,拿手揉着额头。 “死色/狼,新年快乐,红包拿来。”萧采盈却叉开话题,满脸嘻笑地将玉手伸在段飞面前索要红包。 段飞无语,头次遇到下属这般索要红包的,他从口袋拿出个红包递给萧采盈,随口客套地道:“萧护士,新年期间玩得开心吗?” “不开心,新年我们全家出去躲人,早知道这样,本小姐就不回县城,留在乡里跟你们过年了。”萧采盈撇嘴道,拿着红包坐在长椅上。 “躲人?”段飞疑惑道。 “是啊,我老爸怕有人上门送礼,只好拉着老妈跟我去外省旅游,无聊极了。”萧采盈扁扁嘴道,言语中无不透着抱怨。 “旅游也挺好的,像我们乡里娃都没那机会。”按萧采盈所说,她县委书记老爸应该是个清官。 “好什么好!死色/狼,你就知道往本小姐伤口撒盐,旅游其实是相亲,我好讨厌那男的,老爸非得让我跟他聊天,本小姐当时就发飚了。”萧采盈恶狠狠地瞪着段飞说道。 “相亲没成功!”段飞问道。 “你不是说我刁蛮任性吗?哪有男人敢娶我!”萧采盈嘟嘴道。 “那倒是,像你这般刁蛮的女人,谁娶了你肯定家无宁日!”段飞咧嘴打趣地道。 “死色/狼,有你这样说话的么?你信不信本小姐把你也整得跟那男人一样鼻青脸肿!”萧采盈愤愤地道,心里委屈得都快滴血。 旅游期间,她几乎每日每夜都牵挂着段飞,本以为回来段飞多少能安慰几句,可却是这般冷漠嘲讽。 她暗骂自己下贱,拒绝那么多帅气有钱的富家公子追求,却偏偏喜欢上这个侵犯过她的臭男人,假期才分开几天,她就浑身不自在,好似失去最宝贵的东西。 或许爱情就是这么简单,那种嘻笑绊嘴的日子,不知不觉让她对段飞产生了情愫。 “萧护士,我跟你开玩笑的,像你这般水灵漂亮的美女,要不是我段飞有婚约在身,估计早就疯狂的追求你了。”段飞忙解释道,他瞧见萧采盈眼眸里竟泛起水雾。 “是吗?你真会追求我!”萧采盈拿手抹了下湿润的双眸,秀美的面颊悄悄浮现抹娇羞的红晕,好似小女人听到心爱男人表白。 就在这时,办公室外的走廊传来阵急促的脚步声,人还未出现,那叫喊声却清晰地传来,“段副院长,出大事了,住院楼发生了医患纠纷。” 这话顿时把段飞跟萧采盈的注意力吸引过去,见门口有位男医生倚墙喘息,段飞忙走过去追问道:“咋回事?你说清楚点!” “段副院长,病房有位家属拿着水果刀挟持了我们的护士,宣称要是不给他老婆动手术,就杀掉护士。”男医生如实道出。 此话如同惊雷般在段飞脑袋里炸响开来,他忙不迭地往住院楼跑去,要是闹出人命,可就大麻烦了。 萧采盈紧跟身后,半晌,两人来到挟持护士的病房,此时房间里围满了人,段飞强挤了进去,赫然入目的是,一位花甲老者挟持女护士倚在墙壁。 段飞顿感错愕,花甲老者头发斑白,折皱的面颊满是沧桑,粗糙长茧的手紧握水果刀架在女护士脖间,却颤颤发抖。 到达病房前,段飞以为是年青强壮的匪徒挟持人,可眼前这位花甲老者,压根跟那些万恶的匪徒联系不上。 到底发生什么事?竟然让位满脸慈祥的老者拿起水果刀! “大叔,你要冷静点,快放下手里的水果刀。”段飞出声劝说道,不管是何原因!他先必须让老者放下水果刀。 “你……你是谁!别在这废话,快……快叫你们当官的来,俺……俺要跟他谈判!”花甲老者瞧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心里愈发害怕起来,双腿甚至都有些抖动。 他往日除了杀鸡拿过刀外,几乎没杀过生,可现在却拿刀挟持个小姑娘,他内心万分不忍。 然而为了治好老婆的病,他又不得不这样做。 “大叔,我是医院的副院长,你有啥要求可以跟我提!只要你放下手里的水果刀,我都会尽力满足你。”段飞说道。 花甲老者连说话都在颤抖,显然挟持并不是他本意,可能有些难言之隐迫使他走上这条极端的路。 “你没骗俺吧?你这般年青咋可能是副院长!俺吴老头不信。”花甲老者连连摇头,他已经被熊亮欺骗过几次,在他眼里,眼前这些白衣天使就是恶魔骗子。 “吴大叔,这位是我们医院的副院长兼主任医师段飞,他的针灸医术极为厉害,大婶子的病只要他出手,定能完全治愈还不用花多少钱,你千万别冲动。”有医生介绍道。 段飞这才注意到躺在病床的老妇人,她身形佝偻,不想深想,便知是过于干重农活所至,消瘦的手臂如同白骨,让人看了都能滴出眼泪来。 老妇人似乎知道老公挟持了护士,艰难的撑起身子,可奈何双眼看不见,只能挥舞双手虚空地一顿乱抓,嘴里焦急地道:“老吴,你别犯浑,可不能伤害人家小姑娘,大不了俺这病不治了,反正黄土都埋一半多了。” “老婆子,你这叫啥话?你给我老吴家劳累了几十年,只要能治好你,就算要我老吴的命也愿意。”花甲老者浊泪横流,握着水果刀的手颤抖得愈发厉害。 “老吴,别胡说,你要是死了,俺这老婆子孤苦伶仃活着有啥意思!你快点放了小护士,咱们老老实实种了半辈子庄稼地,可不能去触犯法律啊。”老妇人浑浊的眼珠覆盖层水雾,双手依旧挥舞地寻找她这辈子的依靠。 “老婆子,俺也不想伤害小姑娘,这都是他们逼的,你的眼睛再不动手术,那可是会瞎的。”花甲老者撕心裂肺地道,心里做着激烈的斗争。 “瞎就瞎吧,只要咱们平安就行,以后农活可能你要多干些,俺这瞎婆子也得争取适应生活,好尽快帮你分担家务。”老妇人劝说道。 “嗯,老婆子,俺听你的,只要咱们在一起,最多的农活俺老吴也愿意干。”花甲老者终于将水果刀放下,噙着泪水紧抱着老妇人。 “老吴,咱们回家吧,这病不治了,随那个熊副主任去嚣张!”说着,老妇人紧抓着花甲老者的手臂,欲要下床离开。 就在这时,瞧见女护士安全了,众围观的医生蜂拥而上,迅速把花甲老者给按在病床上控制住。 “干啥?放开俺。”花甲老者拼命挣扎,却奈何年岁已高,压根不是众医生的对手,双手被扭至背后锁住。 “段副院长,人已经被控制了,咱们需不需要报警立案!”毕竟是拿刀挟持人的重罪,有医生提议送派出所立案。 “段副院长,求你放过我家老吴,他只是一时犯糊涂,不要送他去派出所,俺老婆子给你磕头了。”老妇人双膝跪在病床上,虽未磕对方向,却每次额头都重重地磕在床上。 “你们把大叔放了,这事不需要报警,咱们医院内部解决就行了。”段飞厉声吩咐道,花甲老者夫妻的对话,让他听到得只有被迫与无奈,并没半点匪徒的杀意。 眼下段飞是医院的2号人物,说话雷厉风行,威望亦是颇高,特别是高超的针灸医术,几乎让所有医生膜拜佩服,众人立马将花甲老者放开。 “谢谢,老头子,咱们回家吧,早知道来医院会惹麻烦,俺这双眼睛就该瞎利索,也不用这么折磨人。”老妇人挥舞双手,花甲老者忙拿手紧握,俩人步履蹒跚地欲要离开。 听着老妇人的话,段飞心如刀绞,挫败感油然而生,患者来医院,不应该是来解决病痛的!为何老妇人却是这般言论! “等等……”段飞出声叫住花甲老者,他觉得这事要调查清楚,到底是何事竟让位慈祥的老人拿起水果刀挟持人。 “咋的!你反悔了,俺老吴刚刚还以为你是好人,原来你跟那熊副主任一路货色,都是黑心的骗子。”花甲老者愤愤地道。 “大叔,你误会了,从咱们医院出去的全是康愈的患者,大婶子病没治好,自然不能批准她出院。”段飞礼貌地道。 从老妇人刚刚的症状看,显然她的双眼有问题,段飞走到老妇人面前,仔细地察看她的眼睛,见其晶状体浑浊,当即诊断出是白内障。 “大叔,大婶子的白内障需尽早治疗,不然真会瞎的,你可别冲动。”段飞拦住花甲老者劝说道。 “少假惺惺的,俺只是想让你们先动手术,过两天俺儿子就打钱回来,你们硬是不肯通融,非把俺老婆子的点滴停了,你们算哪门子的医生。”花甲老者怒气腾腾地道。 “停药?”段飞眉头紧皱,愤怒地目光望向病房众医生。 “段副院长,这位患者的主治医生是熊副主任,是他吩咐护士停药的。”有医生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对,就是那熊副主任,俺都给他跪地磕头,他还是停了药,不然俺老吴一个庄稼汉,咋会拿刀挟持人!俺就是想让他给老婆子先动手术。”花甲老者说道。 “真是个混蛋!”段飞气得嘴角连连抽搐,垂在两侧的手紧握成拳,没想到险些闹出人命的罪魁祸首竟然是熊亮。 “大叔,这事医院会给你个解释的,你先让大婶子回病床,我用针灸帮她把白内障治好,她的病情不容再拖了。”段飞缓缓地道。 “针灸能治白内障!”花甲老者有点不相信。 “当然能治,死……段副院长针灸可厉害了,就连肺结核、脑瘤都能治好,这白内障自然不在话下。”萧采盈扬扬嘴道。 “可俺现在没钱,得等两天才有,你能先帮俺老婆子施针吗?俺发誓,俺儿子寄钱回来就还医院的医疗费。”花甲老者双手紧紧抓住段飞手腕。 “大叔,医者父母心,大婶子如同我的亲人,我怎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承受病痛!钱的事先放放,治病救人要紧,何况针灸治疗也就几百块钱!”段飞点点头。 几百块! 花甲老者瞪圆双眼,枯瘦的面颊露出难以置信地神色,熊亮告诉他,手术治疗白内障要三千块,两者相差太惊人了。 “医生,你真是个好人,只要你能治好俺老婆子,俺老吴愿给你当牛作马。”对憨厚老实的庄稼人而言,磕头是最好表达感谢之情的,花甲老者连连朝段飞磕头。 段飞忙不迭地弯腰掺扶起花甲老者,轻声道:“大叔,这我可受不起,治病救人是我的义务,我只是履行了医生的职责。” “段医生,那黑心的熊副主任要是有你一半通情达理,俺老吴也不至于挟持护士,闹出这般祸事。”花甲老者由衷地感慨道。 “大叔,你才知道啦!我们段副院长无论医德、人品、医术都甩熊亮好几条街,这点医院同仁都清楚,你早该打听打听。”萧采盈撇嘴道。 在场众医生附和,段飞的本事那是有目共睹的,市医院学术交流的冠军。 段飞却未被各种赞扬冲昏头脑,平静地拿出随身携带的针灸套,欲要给老妇人治疗白内障。 刚准备施针,耳畔却响起阵暴喝,“段飞,你住手,这病患你没资格治疗。” 声音极为熟悉,显然是熊亮的,顿时病房里众医生齐唰唰把目光望向声源,只见熊亮面色铁青地冲进来。 第一百一十章 医院不是慈善机构 屋里气氛瞬间凝固 段飞与熊亮怒目相对,俨然一副剑拔弩张之势,众医生谁也不敢插话。 “段飞,这位患者的主治医生是我熊亮,按医院流程在没有我的允许下,谁也不能私自给她治疗!”熊亮来到病床旁。 这话倒不假,通常医院为了更有效治疗患者,都会安排位主治医生,这样有利于意见的统一,要是这位医生治疗半天,那位医生治疗半天,那岂不乱套,易出现问题。 “那我以副院长的名义命令你,立马将这位患者各项检查报表资料移交给我,现在由我来接手患者的治疗。”段飞锵锵有力地道,语气里无不透着股威势。 熊亮怔了怔,旋即却放声冷笑,嘲讽地道:“段飞,你真把自己当人物!你要清楚这医院是我爸说得算,这患者是他交给我治疗的,你有种去命令他,你敢吗?” 段飞气得周身微颤,恨不得握拳就朝熊亮这人渣砸去,竟然拿熊涛来威胁人,同时深感权利依旧太小。 “熊亮,请你端正职业态度,应该分清工作跟私人恩怨,现在我有更有效的方法治疗患者白内障,希望你不要阻拦。”段飞言语凛冽地道。 “笑话,我职业态度有问题!是我没方案治疗患者白内障!还是怎么!竟然要劳烦段副院长亲自出手!”熊亮面颊露出抹似笑非笑地神色,顿了顿,旋即话锋一转道:“段飞,你医术是厉害,可这白内障还不需要你动手,只要患者家属交好手术费,我立马就能治疗好。” “熊亮,你还好意思提手术费,你知道刚才发生啥事吗?就因为你的不通融,逼迫花甲老者拿刀挟持护士,险些闹出人命,这个责任必须由你来负。”段飞厉声道。 “段飞,你能不搞笑吗?我按医院规章办事,负个屁责任!只要患者不交医药费,那就得停药,这是铁规矩。”熊亮理直气壮地道。 段飞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难怪花甲老者会走上极端!就凭熊亮这欠揍的嘴脸,再老实的庄稼汉都会忍不住反抗的。 谁没有点脾气!就算是条狗,在遭到残忍杀害前,也会拼命咬一口,何况是有思想的人,像这种案例,应该追究的是罪魁祸首熊亮,而不是惩治花甲老者。 “熊亮,大叔的情况特殊,他承诺两天后有钱交药费,你为何不通融!咱们当医生的不应该是治病为主!”段飞略带教训的口气道。 熊亮顿时脸色铁青,伸手猛地抓住段飞的衣领,怒目圆睁地道:“段飞,老子还轮不到你来教训,医院不是慈善机构,没钱自然要停药,哪个医院都是这样,你想找我麻烦!没门!反倒是你该担心自己的职位!” “我?”段飞皱眉疑惑道,却丝毫不惧怕,俩人怒目相对。 “是的,就凭你刚刚处理挟持的事,你这副院长就做到头了。”熊亮面目狰狞地道,嘴角勾起抹狡黠地笑容。 “你吓唬我!”段飞冷声道。 “我可没那心情,你刚才私自命令放过花甲老者,你知道这是什么行为!”熊亮意味深长地道。 “你说啥行为!”段飞神色自若地道,他不认为放过花甲老者有错。 “你是在包庇犯罪,你放过花甲老者,就会有无数家属效仿拿刀挟持人,你有把医院同仁的生命安全放在心里吗?你对得起刚被挟持的女护士吗?就凭这不负责的态度,你就不配当副院长。”熊亮言语激动地道,好似他才是代表正义。 “去你/妈的,老子非打残你这人渣,你要是不逼迫花甲老者,人家老实憨厚的庄稼汉能拿刀去挟持人!明明罪魁祸首是你,现在竟然还敢反咬我!”段飞年青气盛,听到熊亮这些歪理,怒火直冲发冠,咬牙紧握拳头就往熊亮脑袋砸去,丝毫不顾这里是病房。 铁拳不偏不倚地落在熊亮脸颊上,瞬间屋里传出阵惨叫声。 “段飞,你敢打我!操”熊亮拿手捂着疼痛的地方,旋即握拳朝段飞砸去,下瞬间,俩人便扭打在一起。 顿时病房里嘈杂声响起,围观众医生却没人敢上前劝架。 “住手,你们俩闹够了没有!还知不知自己身份!医院的脸面都让你们丢光了。”忽然,一阵颇为威势的声音传来。 来人正是熊涛,他听到住院楼发生了医患纠纷,便立马赶了过来,却瞧见俩人扭打,忙出声制止。 段飞跟熊亮纷纷住手,毕竟熊涛是医院的掌舵人。 “段飞,你是副院长兼主任,你的任何言行举止都代表着医院,你俩在这扭打,你有考虑后果吗?”熊涛打着官腔质问道。 段飞默默低下头,贸然动手确实欠考虑,他现在的身份需要遇事冷静。 “还有你熊亮,竟然敢跟上司动手扭打,你懂不懂规矩!”围观的医生众多,熊涛故作教训地道。 “爸,先动手的是段飞,我……”熊亮欲想解释,却让熊涛给制止了。 “闭嘴,有什么事去我办公室谈!别在病房丢人现眼。”说着,熊涛转身离开病房。 段飞跟熊亮怒目对视一眼,旋即紧随其后,往办公楼走去。 半晌后,三人徐徐来到办公室,段飞将事情经过全盘托出告诉熊涛。 “熊院长,花甲老者做出挟持这般极端的事,全赖熊亮不肯通融,而且他还阻止我给患者施针,不愿将患者移交给我治疗。”段飞气哼哼地道。 熊涛眉头微皱,十指相扣撑在桌面,沉吟地道:“段飞,我赞同熊亮的做法!当然你处理挟持人质的事方法也不错。” “啥?”段飞倏地站起身来,他没想到熊涛竟公然支持熊亮,这也太护短了。 “段飞,你别激动,我拿这几个月医院财务报表给你看,到时你就理解我的意思了。”说完,熊涛从容地从抽屉里拿出财务报表。 段飞围拢过去,赫然入目的是财务报表标着几条柱形图案,近三个月的财务收入坐标弧线连续走低。 “段飞,医院近三个月的财务收入总和只有以前一个月的数额,你不觉得这奇怪吗?”熊涛高深莫测地介绍道。 “熊院长,财务收入减少,可能是患者住院率降低,可这跟挟持的事有啥关系!”段飞如实说道。 “段飞,你没找到问题根源,最近三个月的住院率几乎爆满,特别是你拿到市里学术交流冠军后,很多患者莫名而来,我们甚至在走廊开设了简易的临时病床,这事你是亲眼看到的。”熊涛侃侃而谈。 段飞愣了愣,最近住院率确实提高了,他每天都很忙碌,按理说,财务收入应该升高的,他也想知道问题在哪? “段飞,你就别装了,医院财务收入减少,这可是全拜你段神医所致。”熊亮忍不住出声说道。 “熊亮,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咋把这事赖在我头上?”段飞焦急追问道。 “段飞,你是真不懂!还是在这装傻!就拿那位顽固性肺结核的患者来说,当初要是动手术切肺,至少医疗费2万,你他/妈的,随便用针灸扎几下就把人治愈了,医院只收几百块中草药的钱,这两者差距多大!”熊亮瞪眼道。 “是啊,这就是我赞同熊亮停药,支持手术治疗白内障的原因,真不能让你再这般搞下去,不然医院100来口人工资都发不下去。”熊涛附和道。 段飞懵了,宛如雕塑般静静地站着,他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他只是一心想用最有效的方案解决患者疼痛,帮患者节省医疗费。 “段飞,这是近几个月购买药品的账单,由于你都是用针灸治疗,仓库里各类西药都屯积了,要是再不卖出去,就要面临过期的风险。”熊涛又从抽屉里拿出几张报表单,走到段飞面前递给他,表情严肃地道:“前阵子,你去市里购买200万精密仪器,如今几乎搁置没用,经你治疗的患者,都没用仪器检查。” “熊院长,咱们当医生就是要快速解决患者疼痛,我追求最简单最有效的方法治疗患者,咋弄得我成千古罪人了!”段飞无语地道。 “你何止千古罪人!自从你来医院后,各科室医生都好几月没分到奖金,你想牛逼可以,但请你不要伤害其它同仁利益。”熊亮插言道。 “熊亮,闭嘴。”熊涛暴喝一声,随即伸手拍了拍段飞肩头,佯装语重心长地道:“段飞,你是没错,可医院的情况特殊,这些年乡党委下拨数百万资金,周书记下了硬指标,必须每季度要上缴部分钱进乡财政,医院压力山大啊。” 段飞嘴角不禁勾起抹冷笑,这熊涛真够可耻的,乡里拨下的钱被他们贪污掉了,现在却要无辜的患者替他们买单。 这帮吸血蛀虫不除,江东乡受害的人就更多,段飞咬牙发誓,势必不惜任何代价,也要把这帮人送进监狱。 “熊院长,你虽说得有理,可恕我不能配合你,我段飞要对得起这身衣服,不能辜负患者对我的信任,更不忍看见患者没钱治病的惨状。”段飞坚定地道,扯了扯身上那套白衣天使装。 “你就这么固执!按你这般搞下去,到时估计连你的工资都发不出。”熊涛冷声威胁道。 “工资可以减少,可只要我段飞当医生一天,我就要对得起良心,像老妇人的白内障,依他们家的条件,根本很难拿出3000块的手术费,我坚决要求用针灸治疗。”段飞顶嘴道,毕竟他身后有李秀丽乡长,不必过于害怕熊涛。 “段飞,你太嫩了,像花甲老者这样的刁民,你真要停药几天,他就算去卖血卖器官磕头乞讨,也会把钱凑齐,我就不信他真能让老婆瞎眼!”熊亮摆出副经验老道模样。 “熊亮,你他妈还算是人吗?这种话也说得出口。”段飞眼眸里尽是怒火,欲要再次跟熊亮争吵。 “你俩不要闹了。”熊涛猛地重重拍打下桌面,咬牙切齿地望着段飞,沉声道:“段飞,医院不是慈善机构,而是个商业的东西,它需要盈利才能发展壮大。” “熊院长,公立医院本就该惠及民众,投资的钱可都是他们上缴税收的血汗钱,盈利的理论是站不住脚。”段飞义正辞严地道。 熊涛气得嘴角连连抽搐,可他现在得忍,周凯报复段飞的计划还未起成效,在没有绝对把握前,还是不要激怒段飞。 “段飞,我不跟你争议,咱们各退一步如何!以后凡是贫困的患者,都随你用针灸治疗,可家境富有的患者,就得用西药手术治疗。”熊涛面沉似水地道。 段飞蹙眉深思,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在没有完全掌控医院的情况下,他只能忍气吞声,待他日掌舵医院,到时再好好整顿。 “好吧,就这么定了。”段飞叹气道,终于体会到权利的重要性。 第一百一十一章 针灸治疗白内障 来到病房 熊涛便装作人前君子,伸手握住花甲老者折褶的手,满脸歉意地道:“大哥,我仅代表医院向你致歉,大嫂的病,由段副院长亲自针灸治疗。” “院长,俺……俺老吴也有错,俺不该冲动,俺对不起那护士小姑娘。”花甲老者哽咽地道,心里甚是愧疚。 俩人客套几句,随后熊涛父子便退出病房,毕竟段飞要施针,他们留下来只会难堪,没必要找不自在。 “医生,你有把握吗?俺还是头次听说用针灸治疗白内障的。”花甲老者略有担心地询问段飞。 “大叔,你真是啰嗦,我都跟你说过,我们段副院长连脑瘤都能用针灸治好,这白内障简直小菜一碟,你要是担心,那你赶快回去凑3000块钱,到时就能用西药手术,可前提是你有钱吗?”萧采盈没好气地道。 “俺……”花甲老者被呛得无话可说,嘴巴张了张,满脸都是尴尬的神色。 “萧护士,你咋说话的!”段飞厉声呵斥道。 萧采盈气得瑶鼻泛酸,跺了跺脚跟,双眸幽怨地瞪了眼段飞,扁嘴嘀咕道:“死色/狼,就知道吼本小姐!人家明明是帮你说话好不!一点道理都不讲,哼哼” “大叔,你别跟萧护士见怪,她这人娇生惯养的,不是很会说话。”段飞忙朝花甲老者解释,同身为底层农民,深知被人讽刺没钱的感受。 “不碍事,护士小姑娘没说错,俺确实没钱,俺老婆子能不能治好!可就全靠医生你了。”花甲老者紧握段飞手腕。 “大叔,你放心,我会治好大婶子的。”段飞信誓旦旦地承诺道。 白内障中医原理,是因年老体衰,精气不充,或劳心过多,阴血耗散,或先天禀赋不足,则可导致肝血不足,故肝肾两虚,则晶珠失养而成内障。 “大婶子,你最近有那些异样症状!”段飞走到老妇人面前,毕竟是刚接手,他还需仔细问诊一番。 “双眼看不清东西,头昏耳朵有时听不清,腰膝酸软,睡觉失眠心烦,还易作梦。”老妇人如实说道。 “大婶子,你张开嘴,让我看下你的舌头。”段飞嘱咐道。 老妇人听从,缓缓将舌头伸出,只见舌红苔少,这显然是肝肾阴虚造成的,治疗应该补益肝肾,滋阴明目。 段飞心里有底了,施针方案已然成型,主穴取睛明、球后、承泣,配穴取翳明、合谷、足三里、肝俞、肾俞、脾俞、光明等穴位。 “萧护士,帮我将大婶子衣服脱掉,露出后背就行了。”段飞吩咐道,随即将随身携带的针灸套拿出来。 萧采盈点点头,虽有些生段飞的气,可工作不容带半点情绪,当即将老妇人扶坐起来,脱掉衣服后,拿被褥掩盖好胸前。 相比年轻人,老年人找穴位较困难点,段飞聚精会神,尤其老妇人的主穴都位于眼区,施针的深度跟捻动速度,以及留针的时间都有极高要求。 围观众医生亦是屏住呼吸,目光纷纷落在段飞的银针上,针灸治疗白内障这是个医学难点,他们想偷师学习。 施针通常每次主穴取1~2穴,配穴取2~3穴,若效果不明显的情况下,再针对性的增加穴位。 段飞轻吁了口气,凝神望着老妇人面部,先在她眼睛旁侧凹陷处找到晴明穴,缓缓扎针05寸,捻动30秒左右。 接着在她眼眶下方找到球后穴,以同样的方法施针,主穴留针20分钟,切记要使针感扩散到眼球。 施针好眼区的主穴后,段飞并未松懈,继续施针配穴,在后背第9胸椎棘突下找到肝俞穴,第二腰椎棘突旁找到肾俞穴,皆以同样方法施针捻动。 “萧护士,帮我把大婶子的裤头卷到膝盖处,我要在腿上施针。”段飞吩咐道。 萧采盈‘噢’了声,蹲身把老妇人裤头卷到膝盖,段飞在她外膝眼下四横指、胫骨边缘找到足三里穴位扎针。 最后,在老妇人手掌大拇指和食指的虎口间找到合谷穴,皆施以同样的深度扎针,需要捻动60秒左右。 直到此时,段飞紧张的心情才舒展开来,每次施针都是挑战,白皙的额头早已满头大汗,旁侧的萧采盈不由拿纸巾替他擦试。 “谢谢,我自己来。”段飞接过纸巾,目光全神贯注的盯着老妇人,20分钟留针需要高度留意,要是患者出现不适反应,必须立即取针,以避免酿成意外。 围观众医生皆是交头接耳议论,自从段飞针灸牛逼后,医院很多西医也研究起针灸来。 20分钟后,段飞取下老妇人身上的银针,病房所有人不约而同将目光聚焦在她的双眼,期盼着奇迹发生。 “感觉咋样!能看清楚我的手吗?”段飞拿手在老妇人面前晃了晃。 “老吴,俺能看到你了,俺的眼睛没有瞎。”老妇人拿手揉了揉眼睛,视线的尽头赫然出现了老伴花甲老者的面容。 言语中无不透着股兴奋 “老婆子,你真能看见了!没骗俺吧?”花甲老者忙拥抱住老妇人,眼睛里噙着激动的泪水。 “老吴,咱们快给神医磕头,要不是有他,俺老婆子就看不见你了。”老妇人穿好衣服,跳下床跪地磕头。 “大叔大婶,可别叫我神医,我只是尽了个医生的职责,现在你们可以出院了。”段飞忙将两位老者扶起。 “不愧是副院长!出手便能惊天动地,要不是亲眼看见!真不敢相信针灸能治疗好白内障!” “人比人气死人,小小年轻竟有这般高超医术,这让从医十来载的我情何以堪,以后必须奋斗努力。” “哎,连白内障都让段副院长用针灸治好了,再这般搞下去,我上班都会睡着的,西医没活路了。” “……” 围观众医生纷纷在心里感慨着,面颊上露出各种神色。 第一百一十二章 香烟藏钱 翌日 院长办公室门前 花甲老者拎着几袋礼物,欲要感谢熊涛,毕竟昨天是他拍板同意由段飞针灸治疗老伴的,要不然段飞跟熊亮不知争到啥时候! 乡里庄稼汉受封建等级思想严重,花甲老者打算先送礼熊涛,再给段飞送礼。 咚咚咚…… 房门被敲响,里面响起熊涛那浑厚的声音,“门没锁,进来。” 花甲老者扭开锁头,提着礼物战战兢兢地来到熊涛面前,满脸谄笑地道:“熊院长,俺是专程来感谢您的,要不是您昨天拍板,俺老伴的眼睛可就瞎了。” 他将手里的礼物放在桌面,里面有香烟、白酒、腊肉、干豆角等等。 “熊院长,俺老吴没啥钱,只能送些烟酒农家特产,您可别嫌弃,希望能收下。”花甲老者唯唯诺诺地道。 熊涛粗眉微皱,连正眼都没瞧那堆礼物,他虽很喜欢收礼,可除了现金古董金器外,其它都难满足胃口。 花甲老者连3000块手术费都凑不齐,那送的礼物自然都不值钱,收下也是扔垃圾桶,还脏了双手。 “老哥,这东西我不能收,给嫂子治病是医院该做的。”熊涛假装人前君子,心里却厌恶之极,那股烟熏腊肉的味道,让他不停拿手在鼻子前扇动。 “熊院长,俺老吴知道这些东西你瞧不上眼,可这是我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花甲老者憨厚实诚地道。 熊涛有些不耐烦,刚想喊人轰花甲老者出去,可忽然双眼亮堂起来,他看着眼前这堆礼物,想到了一个陷害段飞的好计划。 “老哥,嫂子的病是段副院长治好的,你该去感谢他,我可不好乱揽功劳。”熊亮试图暗示花甲老者送礼给段飞。 最近春节李秀丽正严打收礼歪风,要是段飞因收礼被医院处罚,那这事就滑稽了,周书记肯定会表扬自己。 熊涛嘴角不禁露出抹狡黠的笑容,顿感自己真是个玩阴谋的高手。 “熊院长,你就放心收下这些东西,段飞副院长那我也准备了丰厚的礼物。”花甲老者如实道。 这倒是正合熊涛的意,不过看着眼前这些便宜的礼物,他却犯难了,就算当场捉到段飞收礼,可仅凭这些便宜货很难闹出大动静。 蹙眉沉思半晌,他觉得下手应该狠毒点,干脆借这机会,把段飞整去蹲监狱,将这颗眼中钉彻底给拨掉。 “老哥,昨天发生不愉快的事,医院是有责任的,我已经让中药科给你免费发放药品,你去取下吧。”熊涛故意支开花甲老者。 “真的!那太感谢院长了。”花甲老者顿时欣喜,买烟酒花了他近百块,要是中草药能免费,自然是好事,屁颠屁颠地往外跑去。 熊涛扯开抽屉,有些不舍的拿起几叠百元钞票,这些钱可是他冒风险捞来的,可为了能陷害段飞,也只能忍痛割爱。 目光扫视了眼花甲老者送的礼物,随即将条白沙香烟拿起,利索扯开包装,将里面的香烟尽数倒出,再将几叠百元钞票放进去。 动作可谓一气呵成,其实现在送礼都玩这套。 半晌后,花甲老者回到了办公室,满脸感激握着熊涛的手,几乎热泪盈眶地道:“熊院长,真是谢谢你,给俺省了不少钱。” “老哥,别客气,这些礼物你都拿回去,我只留下瓶白酒。”熊涛故作亲切地道,将其余礼物递到花甲老者手里。 “这……”花甲老者有些犹豫。 “老哥,你赚钱不容易,嫂子的病是段副院长治好的,你该好好感谢他,我好酒,他爱抽烟,记得一定要把这条香烟给他。”熊亮叮咛嘱咐道,拍了拍花甲老者的肩膀。 花甲老者也不再推辞,本来送熊涛礼物,是碍于他是院长,此行最终目标还是要感谢段飞的救治之恩。 走出熊涛办公室,花甲老者便回到医院门口,从老伴手里接过事先准备好的礼物,相比熊涛,段飞的礼物要丰富多。 “段医生,在忙吗?”花甲老者敲响了段飞的办公室门。 “是大叔啦!快进来坐。”段飞忙起身热情地邀请花甲老者坐下。 “段医生,俺没耽误你工作吧?”花甲老者怯怯地道,像段飞拥有高超医术的人,肯定是大忙人,反正他回村宣传一番,所有人都说有病痛就找段医生。 “没有,大叔,婶子的眼睛没异常症状吧,我给婶子开的中药有没有定时吃!”段飞走到饮水机旁帮花甲老者泡了杯茶。 “嗯,现在俺老伴的眼睛很正常,这多亏段医生你的治疗,俺老吴也没啥好报答的,这些东西你别嫌弃。”花甲老者将手里礼物放在桌面上,随即从口袋里拿出个红包,欲要塞在段飞手里,感激地道:“段医生,你用针灸治疗,给俺省了不少钱,这红包是我的心意,希望你收下。” “大叔,你这是干啥子?帮婶子治病,是我的义务,也是我职责所在。”段飞沉着脸道,推搡着花甲老者递过来的红包。 “段医生,俺老吴知道你这种有地位的人不缺这点钱,可你要是不收下,俺回去没法向老伴交代。”花甲老者硬生生将红包放在段飞手里。 段飞叹了口气,颇为犯难,乡里农民比较看重情分,自己要是再推搡,花甲老者定会以为嫌钱少。 “叔,咱们别打架了,红包我定不能收,这是违犯医院规定的,礼物我就厚脸收下,你看行不?”段飞建议道。 “礼物不值啥钱!这红包你还是收下,不然俺老吴没法安心。”有恩必报,这是乡里实诚农民的优良传统。 “叔,最近乡里严打收礼歪风,您这不是让我顶风作案,真别让我犯难。”段飞满脸严肃地道。 “那好吧,早知道你不收红包,俺就多买几条香烟,可惜俺先前不知道你喜欢抽烟,这里面有条白沙烟,你先抽着,过阵子俺再送几条来。”花甲老者叹气道,瞧见段飞态度如此坚定,只能将红包收进口袋。 “我喜欢抽烟!大叔,你这听谁说的!”段飞皱眉疑惑道,他可不爱抽烟,只有公共场合会应酬下。 “是熊院长告诉俺的,他还嘱咐俺把这条香烟送给你,说起来挺不好意思的,俺先前只给你准备红包,这礼物都是熊院长没收下的。”花甲老者尴尬地道。 熊涛! 段飞疑惑愈发强烈,但未去深想,待花甲老者离开后,他便察看起桌面的礼物,香烟跟腊肉等等加起来值个一百块。 花甲老者连动手术的钱都凑不齐,段飞自然不能让老人家破费,他早打算以买的方式收礼,从口袋里拿出张百元钞,放进干豆角的袋子里,欲追赶上花甲老者退还礼品。 可就在他抬脚时,目光不经意看到白沙香烟的包装袋竟然被撕开了,按理说,送礼应该是整条买,不应该是散装的。 怀着好奇的心态,他拿起香烟拆开看,下瞬间,瞳孔睁得老大,整条香烟都险些跌落在地,赫然在目的是几叠百元大钞。 段飞将香烟里的钱尽数倒了出来,整整好几万块,他眼眸里满是难以置信地神色,脑子里更是不停浮现问号。 花甲老者连3000块手术费都拿不出,怎么可能有好几万现金!这事太离谱。 然而时间容不得他立马想透彻,要是再耽搁下去,就没法追赶上花甲老者,段飞忙将所有钱全部放进干豆角袋子里。 袋子鼓胀得太厉害,段飞拿出部分干豆角塞进香烟盒里,这样看起来,那袋干豆角跟先前并没有异样。 他箭雨般跑出办公室,还好,在医院门口追赶上了花甲老者,他以不爱吃为理由,将干豆角退还给花甲老者。 俩人又推搡一番,花甲老者才无奈的收下,待重新回来办公室,段飞的目光便停留在桌面香烟上纹丝不动。 “到底咋回事!大叔哪来的这么多钱!”段飞蹙眉深思,把玩着香烟盒。 “该不会是熊涛放的!”忽然,段飞眼眸瞪圆,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花甲老者有说过,这香烟曾送给过熊涛。 越想越觉得是真相,熊涛千叮咛万嘱咐要花甲老者将香烟送给自己,这显然有猫腻,可能是个阴谋。 就是这时,办公室里涌进了大批医院干部,带头的是熊涛,那阵势好似警察抓捕犯人似的,气势如虹。 “熊院长,你这是啥意思!”段飞起身迎了上去,怒目瞪着一副看好戏模样的熊涛。 “段飞,你别装傻了,这些礼物哪来的!你给众同事解释解释,哇,整条硬盒白沙,这得好几十块吧。”熊亮走到桌前,拿起那条香烟在手里掂量几下,嘴角露出抹戏谑的笑容。 “熊亮,你给我放下香烟,你不配拿大叔送的礼物,你这个人渣,是你害得大叔走极端挟持人质,险些酿成悲剧。”段飞厉声吼道,伸手夺过熊亮手里的香烟。 从熊亮的言语中,段飞就知道这帮人是冲着香烟来的,他果然没有猜错,那钱就是熊涛放的,真是个阴险小人。 “段飞,你嚣张个屁,马上你就得蹲监狱,私自收礼数万元,这罪够你蹲的。”熊亮气不过,面红耳赤地当众与段飞斗起嘴来。 “收礼数万元!你能再搞笑点吗?你以为我像你们父子那般黑心。”段飞咧嘴意味深长地道。 啪…… 坐在椅子上的熊涛,猛地用手拍打玻璃桌面,震得那茶杯都险些跌落。 “段飞,请你注意言语,你要是再胡乱说话,我可以告你诬陷。”熊涛怒声呵斥道。 “是不是诬陷!你我心知肚明,在这装有啥意思!”段飞理直气壮地反驳道,熊涛都敢这般阴险陷害,他觉得没必要装和气了。 “赖得跟你逞口舌之争,有人举报,你收了患者家属数万块钱礼金,可有此事!”熊涛开门见山地道。 “我承认收了礼,可你要认为这些腊肉能值数万块钱,我倒可以转买给你,甚至八折都行。”段飞拿起块腊肉晃了晃。 “段飞,你别给我扯些没用的,你最好老实承认,别让我亲自搜查。”熊涛沉声道。 “没干过你叫我咋承认!不劳烦你搜查,你睁眼看清楚这里有没有数万块钱!”段飞将桌面礼物尽数的展示给众人看。 其它随行的医生干部目光望向熊涛,来前熊涛可是信誓旦旦地说段飞收钱,可现在什么都没有! “亮儿,你去把那条香烟拆开,现在受贿收礼的花样套路多。”熊涛摆出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模样,暗想段飞真傻,竟然没发现自己的阴谋。 熊亮嘴角洋溢着得意的笑容,抢过段飞手里的香烟,挑衅地道:“段飞,我看你待会怎么狡辩!你就等着蹲监狱。” “熊亮,你别拆,这烟我还得拿去兑钱的,这些礼物我可是花了一百块买的。”段飞欲要去抢香烟。 “滚开,你这么紧张干嘛?是不是钱就藏在里面!”熊亮将段飞推到旁边,立马动手撕开香烟包装。 “段飞,这下看你怎么说……啊,怎么是干豆角?”熊亮从香烟里抓出把干豆角,顿时整个人宛如被惊雷劈中般一动不动。 他满脸都是疑惑,老爸不是说把钱放进香烟里了吗?怎么变成干豆角了? “爸,这怎么回事?香烟里没有钱,只有些干豆角。”熊亮忙不迭地询问熊涛。 熊涛眼眸里尽是震惊的神色,仿佛看到什么难以置信的事似的,立马跨步来到桌面,抢过儿子手里的香烟盒。 “不可能!明明我有把钱放进里面,怎么会变成干豆角?”熊涛不愿相信,将香烟里面的干豆角全部倒在桌面,即使里面是空荡荡的,他仍还不停的甩香烟盒,欲想从里面倒出钱来。 先前那般稳如泰山之势烟消云散,现在他满脸都是惊慌与疑惑。 “熊院长,你别糟蹋东西,这些干豆角可是大叔一片心意,我晚上还要回家煮着吃。”瞧见熊涛紧握干豆角,那愤怒的表情展露的淋漓尽致,段飞忍不住嘲讽地道。 “段飞,钱,里面的钱去哪里了?”熊涛怒目而视段飞,咬牙切齿的小声逼问,好几万块钱不翼而飞,他自然心疼。 “熊院长,你眼睛没瞎吧!这明明是干豆角,哪有什么钱!何况大叔连手术费都凑不齐,他能送几万块钱!你当我是傻子。”段飞意味深长地道。 “你早发现了!”熊涛瞪圆眼睛吃惊地说道。 “那当然,熊院长,拜托你下次陷害人,谨慎点好不!那香烟的塑料薄膜都撕烂了,我不发现都难。”段飞迎着熊涛怒视的眼神。 熊涛气得嘴角抽搐,当初时间太仓促,他没来得及重新包装,以至于这般严谨的陷害计划功亏一篑。 “那些钱呢?”熊涛可谓赔了夫人又折兵,陷害计划不成,反而让贪来的好几万块钱不知去向。 “在大叔手里,现在他应该在家数钱!呵呵”段飞嘴角露出抹玩味的笑容。 闻言,熊涛立时像火箭般冲出办公室,甚至险些踉跄摔倒在地,显然他这是要追回那几万块钱。 前来凑热闹的医生干部皆目瞪口呆,有些不知所云,随后也退出办公室。 “该死的熊涛,竟然如此阴险毒辣。”看着熊涛狼狈离去的背影,段飞一拳头重重地砸在桌面。 不过旋即他松了口气,看来熊涛有点狗急跳墙了,这个香烟藏钱的陷害计划,完全是漏洞百出,就算刚刚段飞没发现那几万块钱,仅凭花甲老者作证,段飞也能洗清嫌疑。 显然熊涛迫切想报复弄得乱了方寸,才想出这种弱智的陷害计划,这对段飞是好消息,危险指数略有下降。 毕竟对付乱了阵脚的熊涛,比对付往常谨慎沉稳的熊涛要轻松些。 第一百一十三章 大小姐整人 转眼间 喜庆的春节结束 段飞近周精神紧绑,自从发现熊涛在香烟里动手脚后,他便处处小心谨慎,生怕不小心就给熊涛钻了空子。 显然周凯的报复计划启动了,在香烟里动手脚只是警告,可段飞却不害怕,他坚信只要鸡蛋没有缝细,即使最强大的苍蝇都没有办法。 最近可谓屋漏偏逢连夜雨,不仅自己危险重重,二丫更是身处险境,近日熊亮确认将婚期定在月底,喜帖都发给医院众同事了。 距离月底只有半个月,要是这期间不能将熊亮父子弄进监狱,那他将无颜面对二丫。 连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配当男人吗? 咚咚咚…… 忽然,办公室房门被敲响,段飞的思绪被打断,今晚轮到他值夜班。 来人是医院的护士长彭丽 “段副院长,没有打扰你想事吧?”穿着件护士装的彭丽徐徐走进来,手里还端着杯提神茶。 “彭护士,有事吗?”段飞抬头望了眼彭丽,目光顿时被吸引住了。 只见彭丽浓妆艳抹,画了个风情万种的红唇,标准的护士装套在她成熟娇躯上,衣领处好似有意的解开两颗扣子,修长的双腿穿着肉色丝袜。 这俨然就是护士制服诱/惑 “段副院长,值夜班很辛苦的,我特地弄了杯提神茶给你。”彭丽媚眼如丝地道,将手里的提神茶放在段飞面前,弯腰时还故意展露/胸前春光。 段飞瞪圆眼眸,这彭丽可真开放,难怪这女人靠着当熊涛的情/妇!爬到了护士长的位置,现在看来确实有些资本。 “彭护士,那就谢谢了。”段飞确实有些困了,欲想端起茶喝掉。 可惜杯子还未碰到嘴唇,就让彭丽手臂给打翻了,茶水尽数的倒在段飞的裤子上,弄得他腾然从椅子上站起来。 “段副院长,真不好意思,我给你擦擦。”彭丽嘴角露出抹狡黠的笑容,忙蹲下/身用手替段飞擦试,那茶水都洒在段飞的裤裆上。 “彭护士,我自己擦就行了。”段飞忙委婉制止,他对彭丽的印象不好,而且这女人在医院名声也很差。 “没关系的,段副院长。”彭丽伸手欲往段飞裤裆处擦试,为了能替周凯拨掉这个眼中针,她豁出去了。 段飞欲哭无泪,这显然是遭到女色/狼侵犯啊,他猛地将彭丽推开,抽身欲往办公室外逃去。 “啊,好痛。”彭丽心机颇深,瞧见正面勾引段飞不成,顿时想打苦情牌,故意踉跄摔倒在地,摆出副受伤模样。 “彭护士,你摔到哪里了?”段飞忙转身扶起彭丽。 “段副院长,我就是胸口有点闷,你帮我按摩下就行了。”彭丽躺在段飞怀里,强拿着他的手就往自己胸前袭去。 “不要这样。”段飞连连摇头,忙将手收回来,他倒不是装圣人,要是换成其它小护士,他或许半推半就的推倒了。 可彭丽不行,因为她是熊涛的情/妇,对于这突如其来的艳/事,段飞必须提防。 “段副院长,我喜欢你,我愿意给你当情人。”彭丽却猛地紧抱住段飞。 “你俩在干什么?”就在段飞不知所措时,萧采盈走进办公室,她看到彭丽紧搂着段飞,当即怒气腾腾地冲过来,言语里无不带着质问的气息。 这可把彭丽吓了一跳,忙松开段飞,双手整理了下胸前衣领,嘴里尴尬地道:“萧护士,刚才我有点头晕,就来找段副院长看看。” 萧采盈不是傻子,看到彭丽袒胸露腿的,便知道定是这荡妇在勾引段飞,彭丽生活作风她清楚,都能跟老家伙熊涛搞在一起,岂会放过像段飞这般青年才俊! “护士长,你头痛是不!那该多喝些水,我去替你倒杯。”萧采盈鼓着腮帮说道,杏眼恶狠狠地瞪着彭丽。 平日二丫跟段飞暧昧,她都会打翻醋瓶,眼下彭丽竟然敢勾引段飞,这是找死的节奏,她非要给彭丽个教训。 “萧护士,不用,我头不痛了。”彭丽察觉到萧采盈眼神不对劲,忙出声想叫住她。 萧采盈恍若未闻,来到饮水机旁,她拿来个水杯,本想全装成热开水,但考虑到可能会酿成大祸,她还是兑了些冷水。 “哪能不用!头痛多喝水可是你教我的。”萧采盈端着水杯朝彭丽走去,嘴角勾起抹恨意,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快到彭丽面前时,萧采盈故意一个踉跄,直接将手里的温水往她脸颊泼去。 “啊……萧护士,你干嘛?”彭丽惊呼一声,那杯温水不偏不倚地落在她脸颊上,她忙拿手擦试,浓妆艳抹的装容顿时花了。 “护士长,瞧我笨手笨脚的,我帮你擦擦。”萧采盈觉得泼水还不解气,眼珠转了转,瞧见桌面有块抹布,立马拿起来给彭丽擦脸。 旁边的段飞目瞪口呆,桌面那块抹布,他先前拿来擦鞋,暗想这大小姐要整人了,彭丽肯定要倒霉。 “呃……这是什么布?怎么这么脏?”彭丽嗅到抹布的臭味,立马抓住萧采盈的手腕,满脸疑惑地问道。 萧采盈心里乐开了怀,那黑漆漆的抹布把彭丽的脸弄得很脏,可表面却未表现出来,惊讶地道:“天啊,这好像是段副院长擦鞋的抹布。” 彭丽险些气得吐血,她能想象到自己脸颊有多脏,怒目瞪着萧采盈,怒斥道:“萧护士,你怎么拿抹布给我擦脸?” “护士长,不碍事的,我带你去卫生间洗洗。”萧采盈淡淡地笑着,随即强拉着彭丽就往卫生间走去。 段飞办公室配有私人卫生间,萧采盈扭开水龙头,准备帮彭丽洗脸,却遭到了彭丽的拒绝。 “萧护士,不劳你帮忙,我自己洗就行了。”回想起刚刚被泼水的画面,彭丽隐隐觉得是萧采盈捉弄她,为避免再次出状况,她选择自己动手。 彭丽将池里的水放满,玉手撩起水珠冲洗面颊,心里颇为不爽,几个小时弄的浓妆全花了,勾引计划也失败了。 萧采盈是个有仇必报的人,不知不觉中她已然将段飞当成自己男人,这彭丽胆敢勾引段飞,她非得整得彭丽连爹妈都不认识。 萧采盈咬咬嘴唇,杏眼里窜出抹狠意,猛地抓住彭丽的头发,直接就将她按在水池里,那动作没半点犹豫。 “呜……”彭丽猝不及防,在水池里连连呛了几口水,双手紧握住水龙头,欲想挣脱掉萧采盈的控制。 “死骚/货,让你勾引段飞!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不知道本小姐厉害。”萧采盈死死扣住彭丽头发。 “萧采盈,你疯了吗?住手,快住手啊。”彭丽好似只溺水的猫,双手不停拍打,嘴里含糊不清地喊叫道。 萧采盈没打算弄出人命,时而将彭丽的脑袋拉起,让她呼吸下空气,随即又猛地将她脑袋按下去,如此周而复始。 彭丽感到股前所未有的恐惧,可能是对求生的渴望,她猛地一推萧采盈,惊慌地径直往门口逃去。 可刚走几步,萧采盈就抓住她头发,猛地一扯,彭丽就摔倒在地上。 “臭骚/货,叫你勾引!看本小姐不打死你!”萧采盈骑坐在彭丽身上,抡起手掌就使劲地往她脸颊打去。 “啪……”所有的愤怒都化成力量,萧采盈打得彭丽脑袋左右甩动,脸颊上那触目惊心的手指印显现出来。 “救……救命!”脸颊上的灼/热感让彭丽惶恐不已,她强忍着疼痛呼叫着,眼眸里尽是恐惧的神色,与刚刚勾引判若两人。 “叫!让你叫!本小姐撕烂你的嘴,臭骚/货。”萧采盈恨恨地道,锋利的指尖往彭丽脸颊上抓搔。 “萧护士,住手。”卫生间闹出这般动静,段飞岂能听不到!立马跑了进来,抓住萧采盈打人的手。 “我不,这骚/货勾引你,本小姐要打死她。”萧采盈撅嘴道,浑然不顾段飞的阻止,抡起另只手扇打彭丽。 “你疯吗?再打就会闹出人命的。”段飞将萧采盈抱住,心里惊出冷汗,他没想到萧采盈会作出如此偏激的举动。 “我爸是县委书记,打死人谁能拿本小姐怎样?像她这种勾引男人的骚/货,打死也活该。”萧采盈扭动身子,发觉双手被段飞控制,抬起脚继续踢着躺在地上的彭丽。 “彭护士,你快走啊。”段飞忙朝地上的彭丽喊道,萧采盈情绪有些失控,眼下只能先把彭丽支出去。 彭丽回过神,忙艰难的站起身,随即狼狈不堪的向办公室外逃去。 “别跑,臭骚/货,你都勾搭上熊涛那老家伙了,你还来勾引段飞!你天生不要脸是不!本小姐要撕烂你的脸。”萧采盈气鼓鼓地道。 “够了,萧护士,你这次整人过分了,大家都是同事,抬头不见低头见,你把关系弄得这么僵,对你以后工作不利。”段飞语重心长地劝说道。 “过分!那骚/货勾引你过不过分!死色/狼,本小姐可是在替你教训她,你对我吼什么吼?”萧采盈心里委屈极了。 “萧护士,她不是没勾引成功!算了吧,别把事闹大。”段飞说道。 “不行,这次不成功,她还会有下次的,本小姐要打得她取消这念想。”萧采盈撅嘴道,她绝不允许彭丽勾搭上段飞。 “闹下去有意思?我这当事人都说算了,萧护士,你是不是太偏激了!话说这事跟你好像没啥关系吧。”段飞没好气地道。 眼下他在医院可谓四面楚歌,再要是跟彭丽闹僵,他都没法应付了,所以他得阻止萧采盈给自己拉仇恨。 “你怪我!死色/狼,你是不是认为我破坏了你的好事!你是不是早想睡彭丽那骚/货!”萧采盈言语质问道,她好心替段飞教训彭丽,可却换来段飞的责怪。 “我没那么想。”段飞撇嘴道。 “有,你有,整件事你都帮着彭丽那骚/货,我真是个傻子,还替你教训她,死色/狼,你太伤我的心了。”萧采盈歇斯底里地吼道,杏眼里已然覆盖层水雾。 “无理取闹,我懒得跟你说。”段飞被激怒了,他忍受不了萧采盈这刁蛮的性格。 “让我说中了是不是!你无话可说是不是!死色/狼,你就是个大浑蛋。”萧采盈清澈地眼眸里泛起泪水。 “对,你全说对了,这下你满意了,你给我出去。”段飞气愤极了,指着门口双眼瞪着萧采盈,真没见过这么胡搅蛮缠的女人。 “段飞,我恨你,恨死你了。”萧采盈气得嘴唇颤动不已,随即双手捂着脸就往办公室外跑去。 经过走廊时,她指间溢出晶莹的泪珠,抽噎声不止。 第一百一十四章 正面表白 办公室里 段飞连连喝了几杯茶,算是冷静了下来,望着办公室门,想起萧采盈刚刚泪奔离去的模样,他心里隐隐有些愧疚。 对待萧采盈这种大小姐,绝不能扯着嗓子吼,因为她从小被县委书记老爸捧在手心,周围都是唯唯诺诺的人,这会让她很难接受。 说起来,刚刚段飞情绪也太暴燥了点,重重地叹了口气,他决定还是向萧采盈道个歉。 深夜值班,楼道里几乎没人,段飞来到护士室,门却是虚掩的,他还未推开门,就听到里面传来悉悉索索的抽泣声。 “臭死狼,死色/狼,就知道对我吼,看我不踢断你的坏根。”护士室里,萧采盈嘟囔着嘴,泪眼婆娑,抬腿不停踢着桌椅。 段飞顿感满头冷汗,下意识拿手挡住裤档,这时他有些犹豫了,他怕进去道歉,反让萧采盈踢爆蛋蛋,那他以后的性/福生活就没了。 可转念一想,要是不道歉的话,萧采盈的怨念就更深,依她那刁蛮脾气,肯定会加倍整蛊,瞧见里面没外人,段飞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屋里的萧采盈似乎回忆起宾馆那晚的事,想到被段飞呵斥,她心里愈发委屈,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滴落桌面。 “萧护士,那啥!你别哭了,刚刚的事我确实不该吼你,我向你道歉。”段飞来到萧采盈旁边,见她伏桌抽泣,有些尴尬地说道。 他没想到萧采盈内心如此脆弱,看似很平常的绊嘴吼叫,却让她哭得泪人似的。 萧采盈缓缓抬起头,手背擦了下梨花带雨的面颊,红肿的眼眸怔怔地看着眼前的段飞,光鼓着腮帮也不出声。 “那……那啥!我是真心来道歉的。”段飞被萧采盈盯着不自在,双手下意识挡在裤裆,生怕她放大招。 半晌,萧采盈抽泣声愈发洪亮,随即站起身猛地搂住段飞的脖子,歇斯底里地道:“死色/狼,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说完,她的玉手轻握粉拳如箭雨般砸在段飞的后背上。 段飞眼眸瞪圆,有些不知所措,从背后的粉拳能看出萧采盈对自己怨念多重,特别是她的质问,竟然透着凄凉的感觉。 “萧护士,我……啊……”段飞欲想开口安抚,可话还在嗓子眼时,肩头就让萧采盈狠狠地咬了口,痛得他呲牙咧嘴。 “死色/狼,难道你一点都记不起那晚的事了吗?我要让你永远记得我,永远。”萧采盈心里委屈极了,她要让自己牙齿印深深地刻在段飞身上。 “萧护士,你疯了吗?你是属狗……”段飞双手推搡着萧采盈,却突然身子一颤,顿感几滴冰冷的泪水掉落在他颈部上。 萧采盈哭声愈发强烈,所有委屈都化成泪水夺眶而出,她不想再折磨自己下去了,她要将那晚被侵犯的事跟段飞推牌。 怀里这个男人理应属于她,她要抢回来。 耳边听着萧采盈哭声,段飞的心都快碎了,暗想不就是被自己吼两声!不至于哭的这般撕心裂肺吧,他满头黑线。 “萧护士,求你别哭了,我不都跟你道歉了吗?快些放开我,要是让人瞧见咱们搂着,那就大麻烦了。”段飞欲哭无泪,继续推搡萧采盈,值夜班跟女护士搂搂抱抱,要是传出去很影响名声的。 “我不放,被别人瞧见更好,我再也受不了这种日子了,我会疯的。”萧采盈抱得更紧了,沾满泪水的脸颊紧贴着段飞颈部,生怕他会离去。 想起去年市里之行,萧采盈就满肚苦水,去商场买项链,段飞唯有不给她付账,买衣服俩人还绊嘴吵得面红耳赤,去泡温泉,想要束鲜花还得低声哀求。 要是告诉段飞那晚的事,她将得到跟二丫同等的待遇,能像二丫一样捧着鲜花幸福的微笑,心里底气十足的说‘这是我心爱男人送的’ “大小姐,我求你快放开,别整我行不!我保证以后再不吼你。”段飞顿时头大,他可不认为萧采盈这是投怀送抱,他觉得萧采盈是在诱/惑,要是他忍不住有非份想法,两耳光肯定少不了,还会到二丫那打小报告。 “我不,谁叫你招惹我!谁叫你把我欺负了!这辈子我都要抱着你。”萧采盈撇嘴道,她收紧手臂,胸前在段飞怀里磨蹭。 段飞满头雾水,自己啥时候把萧采盈欺负了!就在他准备解释时,护士室外走廊传来阵脚步声,并伴随着熟悉的女声。 “熊院长,你瞧瞧,这萧采盈太过分了,看把我打成这样,你可要帮我做主。”楼道里,彭丽依偎在熊涛怀里腻腻地说道。 屋里的段飞额头狂冒冷汗,暗想熊涛这么晚怎么还在医院!看着还紧搂着自己的萧采盈,他焦急地低声道:“萧护士,快放开我,楼道有人来了。” “我不放,谁来了都没用!”萧采盈嘟嘴不管不顾,依旧紧搂着段飞,她头次感受到段飞的怀抱是这般温暖,她希望时间永远停止在这一刻。 “晕死,萧护士,我求你别任性好嘛!要是让熊涛看到咱们搂在一起,传出去可就麻烦了。”段飞暴汗,用力拉扯着萧采盈搂颈的玉手,可惜纹丝不动。 耳边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段飞头皮发麻,慌乱的目光望向卫生间,此时只能先抱着萧采盈进去躲躲。 “是你不放的,占你便宜可别怪我。”可能出于气愤,段飞双手落在萧采盈俏臀上揉/捏几下,才抱着她往卫生间走去。 段飞前脚刚走,熊涛跟彭丽就走进护士室,见里面空无一人,俩人就肆无忌惮地搂抱着亲吻起来,顺手把门关紧。 “熊院长,你到底愿不愿为我做主?”吻毕,俩人坐在椅子上,彭丽侧躺在熊涛怀里撒娇地说道。 熊涛瞧见彭丽鼻青脸肿,重重地叹气道:“小宝贝,不是我不帮你,萧护士的老爸是县委书记,就算周书记被打也敢怒不敢言,这事没法讨公道。” “那难道就这样算了?我可是为你们去陷害段飞的。”彭丽抱怨地道。 “小宝贝,别生气!顶多明天我带你去县城买衣服,算是补偿你受的伤。”熊涛从口袋里拿出张银行卡。 “这还差不多。”彭丽满意的收起银行卡,她当公共情/妇就是为了钱。 “小宝贝,话说你怎么就勾引失败了!凭你这前突后翘的身材,跟风/骚的性格,哪个男人能抵挡住你的诱/惑!”熊涛魔爪在彭丽娇躯上游走。 “别提了,都怪那个萧采盈,要不是她搅局,老娘早把段飞勾引上床了,真不知道关她啥事!我又不是勾引她男人。”彭丽恨恨地道,她想不通萧采盈当时为何那般愤怒。 “萧护士这人爱整蛊,我早该调她上白班的,如今你勾引失败,想陷害段飞强/奸没可能了,白白的浪费了次机会。”熊涛有些恼怒地道,这已经是他陷害段飞第二次失败。 按他的计划,是先让彭丽勾引段飞,使其两人发生性关系,再让彭丽报案说被段飞强/奸,从而达到陷害的目的。 卫生间里的段飞将俩人交谈尽数听去,不禁嘴角连连抽搐,没想到熊涛如此阴险,竟然用他的情/妇来勾引陷害自己。 此时段飞满脸愤怒,恨不得冲出去干翻熊涛,不过最终还是冷静下来,同时心里有些感激萧采盈,办公室要不是她搞破坏,估计以正处青春期的自己,很难抵挡住风/骚的彭丽勾引。 突然,外面传来阵酥骨的嘤呤声,顿时把俩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通过门缝,映入眼帘的是副香/艳画面,只见彭丽跟熊涛在干那羞人事。 段飞跟萧采盈皆是目瞪口呆,俩人都羞红了脸,他们没想到熊涛如此大胆,在护士室就跟彭丽玩起来了。 萧采盈还是处女,她的俏脸涨得通红,都险些能滴出鲜血来,脑袋里回想起那晚宾馆被段飞侵犯的画面。 渐渐的,她呼吸急促起来,嗅着段飞强壮身躯传出的男人气息,她双眸有些迷/离,好似在期待什么。 段飞自然受不了这幕画面,嗓子眼有股喷火的感觉,特别是怀里还搂着萧采盈这个美娇娘,这让他全身欲/火焚烧。 特别是瞧见萧采盈诱/人的樱唇微张,当即凑头吻上她的樱桃小口,欲要进入她檀口寻找水源。 “呜……”萧采盈眼眸瞪圆,她满脸震惊地看着咫尺的段飞,她等待段飞主动亲吻已经很久了。 没有丝毫的反抗,萧采盈情不自禁的生涩回应,亲吻逐渐变狂热起来,直到俩人的呼吸都有点儿喘不过气来,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对方。 仿佛时间静止,俩人四目相视,口鼻呼出的热气喷在对方脸颊,怦怦地心跳声亦是听得极为清晰。 萧采盈脸颊如同涂了胭脂,她牙齿紧咬红唇,那晚宾馆的事她一直深藏心底,此时她终于正面跟段飞身体接触了,眼眶不禁湿润起来,这是她喜极而泣。 往常看着段飞与女人暧昧,萧采盈的心就刀绞般疼痛,从这以后她再也不用默默流泪,她将有资格跟二丫争夺段飞。 而段飞浑然忘记了萧采盈刁蛮娇横,看着她倾国倾城的脸颊,身子的灼/热愈发强烈,此时他只想占有眼前的美娇娘。 咽了咽口水,段飞手忙脚乱地解萧采盈护士衬衣扭扣,似乎怕她抵抗,段飞最后直接撕烂她的衬衣。 “死色/狼,求你不要,我……我怕……”萧采盈拼命摇头哀求道,她能把贞洁给段飞,可不是在卫生间里。 萧采盈的哀求声,让段飞顿时清醒了过来,忙将魔爪收回来,他没想到自己竟然在侵犯萧大小姐,这可是找死的节奏。 “萧护士,我……我……”段飞想开口解释,回想刚刚那幕,顿感自己定力太差,竟然受不了熊涛跟彭丽淫秽声音,侵犯了县委书记的千金。 “我不要听解释。”萧采盈娇嗔道,看着自己身上破碎不堪的衣物,她才明白爱的力量。 平日男人碰她手臂,都得遭到她踢命根的报复,而刚刚段飞对她这般侵犯,她却未丝毫抵抗,她知道自己爱上了段飞。 此时,外面的熊涛跟彭丽已经收拾好战场离开了。 “萧护士,我承认我禽畜了,只要你能原谅我,你就使劲的打骂吧。”段飞有些慌了,肠子都悔青,要是萧采盈向县委书记老爸告状,自己肯定得蹲监狱。 “我才不打你骂你!哼”萧采盈撇嘴道,满脸羞红地望着段飞。 “那你要怎么才原谅我!只要你不告诉你老爸,我啥事都答应你!”段飞满头黑线,真想甩自己两耳光,这下摊上大祸了。 “真的?”萧采盈诧异道。 “只要不是犯法的事都行。”段飞点点头。 “要是让你娶我呢?”萧采盈张开双臂抱紧段飞,通红的面颊紧贴着他的胸膛。 萧采盈再也忍受不了将爱藏在心底,因为那样太痛苦,她要向段飞正面表白,还要将那晚宾馆的事全盘托出。 “啊……”段飞满脸震惊,随即推搡着怀里的萧采盈,连连摇头道:“萧护士,这条件我不能答应你。” “为什么!”一股失落感在萧采盈心里油然而生,她抬起湿润的眼眸望着段飞。 “因为我是个男人,我不能抛弃青梅竹马的二丫,更不会舍弃在我最落魄时与我处对象的梦珍姐。”段飞坚定地道。 “是我没她们漂亮!还是你觉得我刁蛮,我可以改的,真的。”萧采盈受不了打击,眼眸里尽是泪花,她没想到段飞这般情况下仍拒绝自己。 段飞有些错愕,眉宇间露出抹疑惑,总感觉今晚怀里的萧采盈有些怪异。 “萧护士,你长得很漂亮,可我不能没有梦珍姐跟二丫,那会让我生不如死。”段飞锵锵有力地道。 “死色/狼,你浑蛋,你好狠的心,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萧采盈挥动粉拳不停砸在段飞胸膛,她原以为与段飞正面暧昧了,就能抢回属于自己的爱情。 “只要你能解气,你就使劲的打骂吧。”段飞默默承受着萧采盈粉拳,他自知理亏,毕竟欺负了人家,干了禽畜事就得受惩罚。 “你给我出去,滚啊。”萧采盈撕心裂肺地吼道,她的娇躯忽然软弱无力,从段飞怀里滑落蹲在地面。 “萧护士,我……”段飞看着萧采盈哭泣,欲要蹲身扶起她。 “我不想看见你,快走啊。”萧采盈双手推搡着段飞出卫生间,她现在只想好好静静。 段飞只得无奈走出卫生间,看着萧采盈痛哭流泪的样子,他内心充斥着愧疚。 “萧护士,这事责任在我,不管你作出怎样的报复!我段飞都愿意承受。”临出护士室,段飞丢下这句话,便叹气地离开了。 卫生间里,萧采盈一屁股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娇躯倦缩,双手揪着头发,把脑袋埋在两腿间,泪水如同溃堤的河坝,瞬间从眼眶喷涌而出,顺着羞红的脸颊滑落在地面。 压抑许久的哭泣声响彻屋子,萧采盈嚎啕大哭起来。 第一百一十五章 暴砸熊亮 最近两天,段飞都处在担惊受怕中,那晚在护士室禽畜般欺负了萧采盈,这无疑是埋下颗定时炸弹,随时都有蹲监狱的危险。 然而让他意外的是,萧采盈近日却没报复,每次俩人照面,她只是幽怨的瞪几眼,也没打骂踢人,唯一的异常是她眼眶总是湿润的。 这让段飞百思不得其解,这不像萧采盈的性格,只能说女人心海底针。 临近下班,段飞发了条短信给二丫,自从俩人重新在一起后,他都会骑单车带二丫回家,然而二丫却回信说熊亮找她谈事,要耽搁点时间。 段飞没有深想,骑着单车出了医院,由于俩人身份尴尬,通常在街头才敢走在一起,他打算在街头等二丫。 可这一等就是几个钟头,天都漆黑了下来,段飞打电话给二丫却是关机,这可把他急坏了,心里涌出股不安的预感,忙骑单车往医院赶去。 回到医院,便瞧见熊亮的办公室里灯火通明,段飞忙将单车扔到一旁,几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径直往办公楼跑去。 办公楼跟住院楼是分开的,楼道里几乎没人,段飞猜想二丫应该被熊亮缠住了,不然二丫绝对不会关机的。 距离熊亮办公室还有几米,段飞就听到里面有争吵声,他箭步来到门口,却发现门是虚掩的,窄小的缝隙射出光线。 段飞凑头望去,顿时满脸震惊的神色,只见里面熊亮俨然一副禽畜的模样,嘴角笑得很淫/荡。 地面上摆着个被摔烂的手机,电池都拆了出来,不远处二丫显然是受了惊吓,满脸都是恐惧的表情。 “熊亮,你……你要干嘛?”二丫连连向后退却,看着熊亮那可怕的眼神,她回想起在市里酒店被暴打的画面。 “你说我要干嘛!”熊亮伸手解着颈部的西装领带,满是戏谑地盯着害怕的二丫,淫笑道:“办公室环境刺激吧,我想在这里提前过洞房花烛夜。” “你站住,别……别过来,我死也不会让你碰的。”二丫被熊亮逼退到办公桌旁,娇躯连连颤动,瞳孔里尽是恐慌的神色。 “那可由不得你。”熊亮双眼顿时变阴森,那晚在市里酒店二丫以死相逼,他才没得逞,可这回不同了,办公室里可没有剪刀,当即像头恶狼往二丫扑去。 二丫惶恐万分,摸起桌面一个笔筒朝熊亮砸去,可惜被躲闪过去。 “敢砸老子!今晚玩死你这贱娘们。”熊亮面露狠色,伸手就要去打二丫。 二丫撒腿就想外逃去,奈何速度慢,让熊亮给抓住头发,随即用力一拉,整个人拉回办公桌旁,嘴里疼痛声不止。 “孙二丫,你最好别挣扎,要是把我逼急了,蜡烛皮鞭伺候你。”说完,熊亮就把受惊的二丫扛肩抱起来。 “熊亮,快放开我。”二丫粉拳箭雨般砸打在熊亮的后背,可这隔靴搔痒的疼痛根本阻止不了熊亮,她只得张嘴往熊亮后背咬去。 熊亮仰头痛呼一声,旋即将二丫扔在转椅上,抡起手掌就狠狠地朝她脸颊打去,顿时显现出触目惊心的五指印。 “死贱/货,让你咬我!”熊亮嘴里念叨着,随后扯开抽屉,将早已准备好的几根细绳拿了出来,捉住二丫的手腕欲要捆绑。 “熊亮,你想干啥?”二丫顾不得脸颊传来的灼/热疼痛,忙挥动双手欲要挣脱熊亮魔爪的束缚,奈何力气小,最终双手仍被熊亮捆绑在椅子上。 “你没玩过捆绑?”熊亮没有放过二丫双腿,同样用绳子捆绑在椅子上。 “熊亮,求你冷静点,不要啊。”二丫拼命的扭动娇躯挣扎,可由于手脚被绑,她就如同条搁浅的美女鱼,始终游不到自由的大海。 “冷静!我能冷静的下来吗?我的未婚妻竟然喜欢上我的敌人。”熊亮面目狰狞,看着被绑无助的二丫,他心底终于有些泄愤了。 “我跟段飞本就青梅竹马,是你从中搞破坏,你卑鄙无耻。”二丫双眸恶狠狠地瞪着熊亮,此时他就是魔鬼。 “还敢反驳!看来我得给你点颜色瞧瞧!”说着,熊亮又抡起手掌重重地朝二丫脸颊打去,那清脆地响声覆盖整个屋子。 二丫顿时脑袋一甩,脸颊传来火/辣辣的感觉,痛得她呲牙咧嘴,可双眸依旧狠狠地瞪着眼前的恶魔,丝毫不畏惧。 “孙二丫,只要你说段飞是垃圾,是狗杂种,我今晚就放过你。”熊亮最近受了段飞很多气,特别是市里的医术交流,让他丢尽脸面,他欲想让二丫骂段飞以此来泄愤。 “做你的白日梦!段飞在我心里是最棒的,我就算死也不会说。”二丫坚定地道,她平日虽娇弱,可面对别人抵毁自己男人,她便视死如归。 这可能是爱的力量。 “贱/货,你找死。”熊亮气得浑身发颤,咬牙凶神恶煞地瞪着二丫,随即厚重的手掌再次降临在她脸颊上。 “啪啪啪……”接连清脆的巴掌声响起,熊亮几乎疯了,手掌不停甩打二丫,力量每次愈发加重。 阵阵疼痛袭扰二丫心头,可她却咬唇强忍着,没半句惨叫窜出喉咙,不过她的眼眶早已覆盖晶莹的泪水。 听不到二丫惨叫与求饶声,熊亮打得没爽感,心里的愤怒更加强烈,他猛地掐住二丫的下巴,发狂般吼道:“贱/货,你给我说啊!” 二丫得以缓了口气,嘴角已然被熊亮打得溢出鲜血来,她忽然露出抹冷笑,含糊不清地道:“熊……熊亮,你才是垃圾,你人品医术啥都比不上段飞。” 熊亮被气得脸颊扭曲变形,旋即扯掉颈部的领带塞在二丫嘴里。 “呜……”二丫嘴里连连发出呜咽声,湿润的眼眶里射出来的光芒恨不得千刀万剐掉眼前的恶魔。 “别这么看着我!段飞抢走了我的东西,我就要睡他心爱的女人,一个连心爱女人都保护不了的男人,他就算医术牛逼顶天了,他也是个失败者。” 顿了顿,熊亮伸手去抚摸二丫的脸颊,嘴里淫/荡地道:“这么水灵的女人,玩起来应该会爽翻的,事后我再寄几张照片给段飞,他应该会跟我拼命吧,哈哈……” 二丫感觉到了绝望,泪水不停在脸颊滑落,可让她诧异的是,身体蓦然涌现股强烈的灼/热,如遭虫蚁撕咬般难受。 熊亮察觉到二丫的变化,顿时满脸喜悦,颇为无耻地道:“二丫,你现在是不是很想男人睡你!” “熊亮,你在我茶里下了药。”二丫满是恐慌,想起先前喝了杯熊亮递给的茶水。 “早就知道你不会乖乖屈服我的,相比用暴力强行征服你,我觉得让你主动更刺激些。”熊亮咧嘴笑了笑。 熊亮心计甚重,要是让段飞看到心爱的女人主动那啥,估计后续都不用出手,段飞就会被气得吐血重伤。 “你休想。”二丫怒声道,她宁愿痒死也不会主动那啥,可意志真得能抵抗住春/药吗?这是个问号。 “那就试试!我倒看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熊亮摆出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 “禽畜,你不得好死。”二丫抽噎地骂道,体内那股酥痒感好似深入到骨髓里。 “使劲的骂吧。”熊亮色眯眯地目光盯着二丫的胸前,赞赏道:“真是个尤/物,我早该用强了,差点便宜段飞那狗娘养的了。” 二丫羞愤万分,双眼紧闭,她贝扇的皓齿紧咬红唇,竭力的压抑着体内的灼/热。 “贱/货,这样忍着何必呢?只要你求我,我会让你很舒服的。”熊亮扯掉二丫嘴里的领带,面颊尽是期待的神色。 “呸,我的身子只给段飞,求你杀了我吧。”二丫鼻息沉重,呼吸也愈发急促,越是压抑那股酥痒越强盛,她濒临着欲/火溃堤。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看我怎么玩你!”熊亮眼眸闪过丝狠意,随即伸手欲要去解二丫的纽扣。 “不,不要,快住手啊。”二丫脑袋拼命摇晃,牙齿紧咬的红唇都溢出鲜血来。 “啊……”倏地响起一阵杀猪般惨叫,随即熊亮如同重物般往身后倒去。 “段飞,你……”摔倒在地的熊亮紧捂着刺痛的后脑勺,看到站在眼前拿着个灭火器的段飞,想开口说话,可嘴巴张了张就晕倒了。 “狗杂种,叫你欺负我的女人,老子砸死你。”段飞双眼充血,握着个灭火器就使劲往晕倒的熊亮身上砸打。 “段飞,停下,再打会出人命的。”二丫瞧见段飞冲进来,她顿时兴奋的喜极而泣。 “这人渣打死活该,老子陪上这条命也要弄死他。”段飞将所有的怒火都聚集在灭火器上,直打得熊亮一动不动,后脑勺现出片鲜血才罢手。 “二丫,对不起,我来晚了。”段飞丢掉灭火器,忙抱住捆绑在椅子上的二丫,快速给她解开绳子。 “段飞!”二丫双手紧抱着段飞,脸颊贴着他强壮的胸膛,泪水如溃堤般喷涌而出,沾湿了他的衣服。 “不哭,别怕,咱们回家。”说完,段飞就搂着二丫往办公室外走去。 第一百一十六章 最幸福的时刻 漆黑马路上 段飞踩着单车,迎着初春的寒风,心情很沉重,湿润的眼眶被风吹干。 二丫则侧坐在单车前方栏杆上,双手紧搂着段飞的腰,脸颊深深地埋在他怀里。 “你冷不冷!要不我放慢下速度!”段飞轻声问道,空出只手抚摸怀里倦缩身子的二丫。 “我不冷,只要能紧抱着你,我的心都是温暖的。”二丫声若细蚊地道。 段飞心里顿时淌过股暖流,知道二丫已经把自己当成避风的港湾,可刚刚自己却差点就让她遭到熊亮的侵犯。 此时他愧疚不已,在办公室外其实他能更早的冲进去干翻熊亮,可由于他畏首畏尾,让娇弱的二丫承受了更多折磨。 跟那次市里酒店情况一样,他找不到合适的正当理由进去阻止,他害怕进去干翻熊亮引起得一系列严重的后果。 故意伤人是要蹲监狱的,是要去吃牢饭,他的大好前途就毁了,他也没机会去解救被陷害入狱的老爹…… 最后看到二丫宁愿死也不屈服,这才把他唤醒过来,要是连心爱女人都保护不了,就算获得诺贝尔医学奖又有何用! 寒风狂啸地从面颊两侧吹过,段飞想起办公室二丫被甩打耳光的画面,心里钻心般疼痛,愧疚的泪水从他眼眶跌落。 二丫娇躯一颤,段飞那冰冷的泪水不偏不倚落在她洁白额头上,忙抬头问道:“段飞,你咋了?” “二丫,我对不起你,我没能保护好你。”段飞伤感内疚地道。 “你别自责,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书里说经历过挫折的爱情才能更长久,以后咱们会幸福的。”二丫出声安慰道,抬起纤纤玉手帮段飞将眼眶的泪水擦尽。 “嗯。”段飞点点头,心里暗自发誓,若这次没蹲监狱,他将用生命来保护怀里的二丫,再也不让她受半点伤害委屈。 不知不觉,俩来骑车到了家,段飞将单车扔到地上,抱着二丫就往屋里跑去,现在她身体还承受着春/药的折磨。 “二丫,你真准备好了没!要不我给你用针灸将春/药效力驱散掉。”俩人爬上床,段飞压在二丫娇躯上,四目相视地问道。 “不,段飞,我要做你的女人,今晚你要了我吧。”二丫娇羞地道,玉手如藤蔓般缠上段飞脖颈,双眼含情地望着心爱的男人。 为了给段飞坚守贞洁,她身心俱累,今晚虽逃脱了熊亮侵犯,可以后说不定还有无数这般惊险的夜晚,只有把贞洁给了段飞,她心里才踏实。 先前那话也就是试探,身下压着这般诱/人的美娇娘,段飞岂会不想征服! 看着二丫深邃似海的双瞳,那眼眸里好象充满魔力似的,弄得段飞情不自禁地探下头,下瞬间四唇相触,俩人激烈亲吻起来。 二丫生涩的回应着,在段飞的吻技之下犹如置身于波涛汹涌的大海之上,此起彼伏,身子就要融化了一般。 “丫头,你真好看。”吻毕,段飞眼睛凝视二丫那张美艳俏脸。 她的脸上布满红霞,微闭着的眼睛上那长长而乌黑的睫毛微微抖动,额前的刘海有点凌乱,嘴角边还贴着一根调皮的发丝。 可能隔了良久也不见段飞有其他动作,二丫缓缓地睁开眼睛,却看到心爱男人正饶有兴致地欣赏自己的容貌,顿时羞得她又闭上眼帘。 “丫头,我要来了。”段飞喉咙吞咽了一下,随即双手落在二丫肩头,接着将她的护士衬衣褪下。 “我……我怕痛。”二丫呵气如兰地道,她娇躯连连抖动,说话都有些发颤,毕竟她是个处女。 “嗯,我会温柔的。”说完,大床就摇晃起来。 二丫倏地仰头痛呼,忙拿手背虚掩住嘴巴,她的脸颊上除了羞红,更是露出了一种似痛苦又似舒服的神情。 半晌后,屋里恢复平静,毕竟这是二丫的第一次,段飞不能折腾太久,俩人赤身依偎在一起,相互都能清晰地听到对方心脏怦怦跳动的声音。 “丫头,后悔做我段飞的女人吗?”段飞紧搂着怀里的二丫,魔爪仍恋恋不舍地在她身上游走。 “不后悔,今晚是我最幸福的时刻。”二丫抬起头含情脉脉地道,拿手拢了下额头刘海,随后红霞的脸颊贴在段飞胸膛上。 “傻丫头,不只今晚,我以后都会让你幸福的。”段飞附耳道,凑嘴在二丫樱唇蜻蜓点水般吻了下。 “段飞,我好担心,要是熊亮被砸死了,咱们该咋办!我好怕失去你。”二丫忽地略有担心地道,要是段飞把熊亮砸死了,那可是要蹲监狱的。 “熊亮那人渣该死,我不后悔砸死他,只要你没事,蹲一辈子监狱我也愿意。”段飞皱眉轻声安慰,双手抚摸二丫的脸颊。 “不,我不让你蹲监狱,段飞,明天我承认是我砸死熊亮的。”二丫梨花带雨地道,手臂更加紧抱段飞,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她不想失去。 “你傻啊,你蹲监狱了,你以为我能安心苟活。” “我不管,我只要你快乐的生活,我愿意为你牺牲。” “好啦,别说丧气话了,说不定熊亮没死,不管明天要面临啥!今晚咱们得快快乐乐的。”段飞故意扯开话题,毕竟良辰春宵值千金,猛地翻身再次将二丫压在身下。 “还要来嘛?” “嗯,我已然迷恋上你的身子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大小姐挺身而出 翌日 段飞骑单车载着二丫去医院,熊亮是否被砸死!这是俩人最关心的。 然而值得庆幸,熊亮只是脑出血,经过手术抢救没生命危险,不过估计半个月下不了床,全愈后也会留下后遗症,真是恶有恶报。 这消息让段飞松了口气,至少杀人罪算躲过去了,可依熊亮父子俩对他的仇恨,肯定会告他故意伤人,蹲几个月监狱是不可避免的。 蹲监狱了,这副院长职位肯定得撤,哪家公立医院都不会允许给罪犯停薪留职,即使李秀丽乡长也保不住,段飞的前途算毁了。 办公室,段飞开始收拾东西,拿起桌面摆放的副院长牌子,他心里感慨万千,经历无数陷害斗争才当上这官,现在一夜尽毁。 “段飞,都是我害得你,要不我去求熊亮,只要他能放过你,我给他当牛做马都行。”二丫泪眼婆娑地道,双手紧抱着段飞,她知道这事的严重性。 “别傻了,我把熊亮打得差点没命,他岂会轻易放过我!你求他也没用。”段飞安抚道,捧起二丫沾满泪水的脸颊。 “可我不想你蹲监狱,我不能再失去你。”二丫抽噎地道,退婚后没有段飞的日子,她可谓度日如年,她再也不想经受那种折磨。 “我也不想失去你,没关系的,坐阵子就会出来的,我昨晚承诺给你幸福,这次绝不会食言。”段飞双手拇指擦试掉二丫眼角的泪水,凑头在她洁白的额头亲了下,随后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段飞倒是还算乐观,副院长职位没了,等出狱后可以从头再来,只要他医术还在,仍有希望出人头地。 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替李秀丽将周凯跟熊涛这帮贪污犯弄进监狱,辜负了她的期望。 “死色/狼,告诉你个好消息,熊亮被人打成猪头了,现在让纱布包得像个木乃伊,我都笑喷了。”这时萧采盈嘻笑地走进办公室。 可瞧见段飞跟二丫紧抱,她先是微微蹙眉,随后酸楚楚地打趣道:“你俩胆量太大了,熊亮现在躺在病床上,你们却在这亲呢。” 说着,她就凑过去强行把二丫扯开,她现在压根看不得段飞跟别的女人暧昧,就连二丫也不行,吃醋越来越厉害。 那晚护士室里被段飞强吻侵犯,而且最终还遭到拒绝,按理说,对这种吃过不负责任的臭男人,萧大小姐应该狠狠的报复。 可事后她细想了一番,要是段飞当时答应自己要求抛弃二丫,那就是负心汉的表现,即使自己获得幸福,将来也会面临像二丫被甩的结局。 从段飞坚决不抛弃二丫,萧采盈看出这男人虽花心,但无论对二丫还是曹梦珍都是真心真意的,现在她要做的就是让段飞像爱二丫那般爱上自己。 “采盈姐,段飞遇到困难了,求你帮帮他。”看到萧采盈,二丫忽然眼睛亮堂起来,紧紧握住她的手腕。 萧采盈是县委书记的女儿,只要她肯出面跟熊亮父子商谈,可能段飞不需要坐牢。 “出什么事了?瞧你眼睛都哭红肿了。”萧采盈这才发现好闺蜜眼眶满是泪水,顿时有些心疼,拿出纸巾帮她擦试。 “采盈姐,熊亮的伤是段飞打的,你能帮我跟熊亮求求情么,只要他不告段飞故意伤人,他提任何条件我都答应。”二丫将唯一的希望放在萧采盈身上。 “啊,这不会是真的吧!”萧采盈面露震惊的神色,清澈如水的眼眸望向旁侧的段飞。 段飞无奈地微微点头。 二丫忙将昨晚发生的事全盘告诉萧采盈,包括被熊亮下春/药的事。 “禽畜,活该被打,要是本小姐在场,非得踢爆他蛋蛋,竟然敢欺负我的好妹妹。”萧采盈显得极为气愤,得知好妹妹被熊亮暴打,她恨不得立马冲进熊亮病房踢上几脚。 “呃,你这嘴角都青肿了,是熊亮那王八蛋打的吗?真他/妈的不是男人,打女人算什么本事!二丫,你跟我走,我帮你讨公道去。”瞧见二丫嘴角有些青肿,萧采盈拉着她就要往外走。 “采盈姐,我这点伤不碍事,你帮我想想法子,段飞把熊亮打得差点丢了命,熊院长肯定会告他故意伤人的,我不想他蹲监狱。”二丫拉着萧采盈的手臂,言语哀求地说道。 萧采盈自然不会让段飞去蹲监狱,刚想信誓旦旦地向二丫保证,却忽然想起什么,皱眉问道:“傻妮子,你说熊亮给你下了药,你不会已经被段飞欺负了吧。” 她心头涌上股强烈的不安,满脸焦急地望着好妹妹二丫,她清楚吃了春/药的人,是需要跟异性做那啥的,就像那晚宾馆,吃了春/药的段飞在她身上得到发泄才完事。 “嗯,我现在是段飞的女人了。”二丫低头小声道,她满脸红云,想起昨晚与段飞缠绵的画面,嘴角不禁露出抹幸福的笑容。 此言宛如晴天霹雳,瞬间在萧采盈脑子里炸开来,她失神地连连向后退却几步,要不是扶住办公桌面,估计会瘫软摔倒在地。 真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只要段飞夺走二丫的贞洁,俩人就再无法拆开,萧采盈的身份就尴尬了,她该如何自处! 难不成要与好闺蜜分享段飞? 就在这时,外面走廊传来阵急促的脚步声,听声音应该是一大群人。 “楚所长,你快抓住段飞,我儿熊亮就是被这小崽子打成重伤的。”最先走进办公室的是院长熊涛,他指着段飞咆哮道,可见他此时有多么愤怒。 涌进办公室的人,除了熊涛外,还有派出所所长楚芸,以及像木乃伊般躺在病床被人推进来的熊亮,当然还有凑热闹的医生护士。 段飞表情波动不大,果然猜想的没错,熊亮父子要告自己故意伤人。 “段飞,你他娘的下手可真狠,爸,你扶我起来,老子要打死这狗娘养的。”躺在病床上的熊亮情绪很激动,不顾自己包裹得像粽子的脑袋,欲要起身跟段飞拼命。 “胡闹”熊涛厉声喝道,随后将熊亮按在病床上,轻声安慰道:“亮儿,我知道你的心情,有楚所长在这,她会帮你讨公道的,像段飞这种危害社会的暴力犯子,法律会惩治他的。” 旁边的楚芸柳眉微蹙,她跟段飞接触过几次,她压根不信段飞是个暴力份子,不过这案子是乡党委书记周凯亲自交代的,她必须详细过问下。 “段飞,熊院长告你故意打伤他儿子熊亮,可有这事?”楚芸双眸望着段飞,心想这男孩多灾多难,办理与他有关的案子都几件了。 “楚所长,熊亮是我打成重伤的,不关段飞的事,你们要抓抓我吧。”二丫伸出双手将段飞护在身后,她欲要替段飞顶罪。 段飞心里暖暖的,伸手将二丫紧抱怀里,探头亲吻了下她额头,眼下跟熊亮彻底交恶了,他跟二丫亲密关系无须再躲躲藏藏。 “楚所长,别听她的,熊亮是被我打的。”段飞朝楚芸锵锵有力地道。 “你为什么要动手打人!”楚芸蹙眉问道。 “熊亮他想侵犯我的女人,这种人渣该死,我只恨当时下手不够重没砸死他。”段飞瞪眼望着熊亮,想起这畜生昨夜折磨二丫,他心中的怒火再次燃烧起来。 “放你妈的狗屁,二丫是我的未婚妻,我在办公室跟她亲热关你屌事。”熊亮气得嘴角连连抽搐,让敌人搂着自己未过门的妻子,这让他丢尽脸面。 “楚所长,他自己都承认打人了,你就赶紧抓他走,跟这种人没必须啰嗦。”熊涛催促道,他迫不及待要拨掉这颗眼中钉。 “段飞,我再问你一遍,熊亮身上的伤是不是你造成的!医院开出证明他身上多处骨折,要是你的话至少蹲两年。”楚芸提醒道。 “骨折!两年!”段飞顿感惊讶,他拿灭火器砸得是熊亮头部,哪来的身体骨折! “这是医院开出的验伤证明,你看看吧?”楚芸将手里的诊断单递给段飞。 段飞瞠目咋舌,那诊断书里竟然列出近十条重症,说熊亮有颅内大出血、重型脑震荡、颈椎脱位、腿折手脱臼,甚至还有肺出血。 段飞险些吐血,心想熊涛父子真卑鄙无耻,故意伤人罪判刑是根据受害人受伤程度决定的,他只砸了熊亮脑袋,像那些手脚骨折、肺出血显然是熊涛硬加的,目的就是要让他多蹲几年监狱。 他想反驳,可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熊亮,这家伙戏演得挺逼真,手脚都绑上石膏纱布,加上那晚没人证,这下他百嘴难辩。 熊涛父子对视一眼,纷纷嘴角露出抹胜利的笑容,此番儿子虽遭了些疼痛,却是立了大功,周凯表扬了他们父子俩。 近日周凯绞尽脑汁想报复段飞,可陷害计划屡次被段飞躲过去,然而没想到熊亮挨了顿打,一切迎刃而解,既能拨掉李秀丽安插在医院的眼中钉,又报了市里调查仪器之仇。 “段飞,你要是没什么异议!那就要跟我去趟派出所。”瞧见段飞没吭声,楚芸无奈地从腰间拿出手铐。 “慢着,你们谁都不能带走段飞!”就在这时,先前失神的萧采盈反应过,忙挺身站在段飞面前,死死抓住楚芸的手铐。 此言一出,熊亮父子心里咯噔一下,暗叫糟糕,娇横的大小姐要插手了。 楚芸亦是震惊,看着眼前的萧采盈,她忽然想起那天萧大小姐大闹派出所的画面,洁白的额头冷汗狂冒不止。 “萧小姐,你……你这是在为难我啊!”楚芸苦笑地道。 “谁为难你了!本小姐是在阻止你办冤假错案,熊亮那人渣是我打的,不关段副院长的事,要抓抓我吧!”萧采盈撇嘴道,纤细的手腕伸在楚芸面前。 熊涛父子脸色倏地变苍白,熊亮更是焦急地喊道:“楚所长,不是萧护士打的我,是段飞那狗娘养的。” 听到熊亮骂段飞,萧采盈怒火直冒,径直走到熊亮病床旁,抡起手掌就往他脸颊狠狠甩了几个耳光,嘴里恨恨地道:“死人渣,叫你欺负我妹妹二丫,本小姐打死你。” “啪啪啪……”那清脆的耳光声响彻屋里,围观众人惊得险些跌落下巴,纷纷不由打冷颤。 “爸……”熊亮强忍着脸颊疼痛,绑着纱布的手拉扯着站在旁侧的熊涛,眼眸里尽是无助的神色。 熊涛苦着张脸,他不敢上前阻拦,惹县委书记千金生气,那可是找死的节奏,可看着儿子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他咬牙谄媚地道:“萧护士,麻烦您高抬贵手,再打下去我儿会没命的。” “哼,脏了本小姐的手。”萧采盈感觉手打麻了,这才停止暴打。 “萧小姐,你说熊亮是你打的!那能说说昨晚的情况吗?”楚芸怯怯地问道。 好在先前二丫将昨晚事情经过告诉了萧采盈,她侃侃而谈,详细说出是怎样用楼道灭火器打砸熊亮的。 “熊院长,这案子很棘手,我劝你还是消案,私底下你跟萧小姐协商解决。”楚芸皱眉道,她不想得罪萧采盈,而且故意伤人罪是允许私下当事人协商解决,这并不违背她职业原则。 “熊院长,你要怎么解决!要本小姐赔多少医药费给你那人渣儿子,你尽管开口。”萧采盈扬了扬嘴道,她早知是这结果,在南华县还没人敢抓她。 熊涛气得差点七孔流血,可表面却不敢展露出来,咬牙强颜欢笑地道:“萧护士,瞧您说的,我哪敢要您赔医药费!我自己掏钱就行了。” 言罢,熊涛便推着病床上的儿子往外走去,这办公室他一刻都不敢呆了,生怕娇横的萧采盈再玩花样。 走到楼道里,向来镇定的熊涛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叱咤江东乡几十载,从没如何狼狈过,本想借儿子被揍,拨掉段飞这颗眼中钉。 可由于萧采盈的介入,段飞安然无恙,反而弄得儿子熊亮这顿打白挨了,这简直是赤/裸裸地侮辱。 熊亮亦是气得身子发颤,双手紧揪着床单,都快扯破口子来,脑子里却万分疑惑,萧采盈不是答应与自己同盟对付段飞! 可如今却帮着段飞,这是为什么? 第一百一十八章 欺负美女乡长 近几日,熊亮父子倒是消停下来,然而只是表面现象,其实仍暗流涌动,因为只差三天,熊亮跟二丫的婚期就到了。 段飞接连几晚失眠,本打算调查出周凯跟东鹏建筑公司的违法交易证据,从而把熊涛父子弄进监狱,那二丫就能重获自由。 然而这事进展缓慢,医院虽然已经动工建住院楼了,可段飞一直没机会跟东鹏建筑负责人副总经理陈晓兰接触,唯一熟悉的是桂香嫂子老公孙二牛,他虽是包工头,但接触不到公司核心的黑账目。 “死色/狼,你快想想法子,二丫不想嫁给熊亮,现在都哭成泪人似的,我怕她做傻事。”萧采盈火急火燎的冲进办公室。 刚刚熊亮要强拉着二丫去试婚纱,要不是萧采盈在场,估计熊亮又要动手打人。 段飞蓦然站起身,可旋即又坐了下来,拿手揉着额头,重重地叹气道:“萧护士,你帮我去安抚下她,你告诉她,我段飞绝对会兑现承诺的。” “你为什么不去?”萧采盈瞪圆眼眸问道。 “我……我有其它重要的事办!麻烦你了。”段飞撒谎地道,其实他是没法面对梨花带雨的二丫。 “哦”萧采盈撇撇嘴道,欲要转身离去。 “那啥!萧护士,谢谢你,那天要不是你出手,我估计就被熊亮弄去蹲监狱了,还有那晚在护士室卫生间里,我……”段飞想起在卫生间粗暴的侵犯萧采盈,他都没勇气说出口。 萧采盈俏脸通红,那晚被段飞强吻撕衣的画面历历在目,她转身双眸含情的望着段飞,低头娇羞地道:“死色/狼,我不怪你,那晚咱们都是受那俩淫/荡货的影响。” 说完,她咬着红唇就往外面跑去,娇小的身影消失在段飞的视线里。 看着萧采盈离去的背影,段飞咧嘴笑了笑,他忽然觉得萧大小姐并不那么令人讨厌了,反而有股莫名的魅力吸引他去关注。 半晌后,段飞往熊涛的办公室走去,这几日他酝酿了个周祥的计划,虽然风险极高,可为了解救二丫出火炕,他拼死也得博博。 离熊涛办公室近十米时,段飞拿出手机放在耳边,佯装打电话,提高声音道:“李乡长,您交代的事有些眉目了,我已经跟东鹏建筑公司内部人员接触过了。” “对,现在我已经掌握了些信息,都是从东鹏建筑包工头孙二牛嘴里套出来的……” “可靠,信息绝对可靠,据孙二牛自述,他是东鹏建筑副总经理陈晓兰的心腹,很多重要见不得光的工程都是他着手办的……” “是,是,电话里说不清楚,我立马去湘菜馆向你汇报。” 段飞将手机放进口袋,为了引起里面熊涛的注意,他把孙二牛的情况说了出来。 回到办公室,段飞心里忐忑不安,他清楚熊涛是只老狐狸,也不知刚刚那番话有没有引起这只老狐狸的注意,不过戏要演全套,他拿起手机打给李秀丽约她在湘菜馆见面。 下班时分,段飞骑着单车往湘菜馆赴约,途中,他脑袋不停往身后看,希望视线里能出现熊涛小轿车的身影。 可能是段飞透露出的消息事关性命,熊涛果然忍不住好奇跟踪而至。 段飞欣喜若狂,进了湘菜馆他就忙活着点菜,熊涛则坐在门口小轿车里监视。 大约十分钟后,李秀丽开车来到湘菜馆,她依旧身着一袭女式西装,英姿飒爽气势十足,引得众人情不自禁朝她投去目光 段飞忙凑上去迎接,心里却有些失落,要是李秀丽身着吊带晚礼服赴约,那今晚可有得便宜占,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李乡长,我在里面包厢点了酒菜。”段飞邀请李秀丽往包厢走去,眼角余光偷偷瞥了眼坐在轿车里的熊涛,关门时故意虚掩。 “段飞,你这般着急找我来,是不是调查周凯的事有进展了?”李秀丽刚落坐,便询问段飞,压根没半句废话。 “李乡长,咱们边喝边聊。”段飞扭开瓶白酒,把自己与李秀丽面前的酒杯满上。 “我不喝酒,晚上还要批改会议文件,你自己随意。”李秀丽将面前的酒杯推开。 段飞端起杯白酒,仰头一饮而尽,随即重重地叹气道:“李乡长,我辜负了您的期望,调查周凯的事进展很缓慢。” “怎么会这样!是调查的方向有问题吗?”李秀丽柳叶眉紧蹙,握起筷子夹了块青菜放进樱桃小嘴里细细嚼动。 段飞又倒了杯白酒喝尽,他今晚必须借酒壮胆,摇摇头道:“方向没错,只是对方太阴险卑鄙,我应付不来了。” “出什么事了?”李秀丽面露错愕的神色,发现眼前段飞有些异常,忙伸手夺过他手里的酒杯,柔声劝说道:“别喝太多酒,容易伤身的。” 段飞眉头一挑,心里顿感暖暖地,他没想到向来冰冷如雪山的李秀丽竟会关心自己,可随即心头却涌起股愧疚。 段飞将熊涛在香烟里藏钱,以及吩咐护士长彭丽勾引的事尽数告诉了李秀丽。 “段飞,你表现不错,在当今钱权横欲的年代,很少有人能抵挡住金钱美人诱/惑。”李秀丽赞赏地道,暗想自己眼光不错,段飞站住了立场。 “李乡长,您别给我戴高帽了,今晚我约你出来,就是想告诉你,我要退出你跟周书记的权斗游戏。”段飞苦笑道,埋头又喝了杯白酒。 “为什么?”李秀丽蓦然站起身来,向来处事镇静的她脸色大变,刚刚还表扬段飞站住了立场,半秒钟不到就叫嚷着退出。 “李乡长,我累了,我不想每天都处在担惊受怕中,不想稍有分心就落个蹲监狱,甚至丢命的悲惨下场。”段飞说道。 李秀丽眉宇间露出抹惆怅,要是段飞退出,那么想扳倒周凯几乎无望,离自己调任只有几个月了,这么短时间根本物色不到像段飞这般合适的人。 “段飞,你难道忘记了你当初信誓旦旦说的话吗?为了正义你甘愿洒一腔热血,为了还乡亲父老们一个清廉的政府,肝脑涂地死而后已,现在呢?”李秀丽不甘心,试图唤起段飞的正义感,她不想留遗憾离开,像周凯这种贪污腐败份子必须铲除。 “李乡长,我只是个小医生,我还没结婚生子,我有老爹要赡养,周书记太强大,我惧怕了,我不是他对手,我不想丢了命。”段飞徒然提高声音道,这话是专门说给门外熊涛听的。 见段飞态度如此坚决,李秀丽坐了下来,端起桌面白酒喝尽,沉呤地道:“段飞,这差事确实挺凶险,你可以提些要求,我会尽力帮你解决后顾之忧的。” “什么要求都行?”段飞问道。 “只要不违背党规党纪。”李秀丽为官很自律,坚决不以权谋私,不干伤害国家利益的事。 段飞又连连喝了几杯白酒,随即打了个酒嗝,此时他已有五分醉意,接下来的事必须醉酒后做,不然以后没借口解释。 “李乡长,我想睡你,这要求你同意吗?”段飞醉醺醺地凑过头附耳坏笑道,嘴里的热气尽数喷在李秀丽敏感的耳垂上。 李秀丽徒然娇躯微颤,从没人敢当面调/戏她,听到段飞口出轻薄的话,她下意识猛地抡起手掌打过去。 “啪……”李秀丽的巴掌不偏不倚落在段飞面颊上,顿时现出触目惊心的五根手指印,段飞捂着脸心里叫苦,这巴掌要记在周凯名上。 “段飞,你怎地说这般下流无耻的话!我要你立马向我道歉。”李秀丽厉声呵斥道,脸颊早已泛起红霞,双眸羞愤地瞪着段飞。 段飞却摆出副流氓模样,猛地张开手臂将李秀丽抱进怀里,戏谑地道:“李乡长,睡你应该没违背党规党纪,这可是你承诺的。” 说完,他便要强行压下头,亲吻怀里这个冰山美女。 李秀丽猝不及防,她没想自己那巴掌竟然没打醒段飞,她双手死撑在段飞的胸膛,嘴里喊道:“段飞,你不要乱来,你以前的正义去哪了?” 她现在无法将眼前的段飞,跟以前那个正义感、热血爆棚的小男孩联系在一起。 “去他娘的正义感,李乡长,我以前都是装出来的,我帮你对付周凯,目的是想占有你的身子,你知道吗?从第一次我给你治疗痛经,我就想睡你,你真得太诱/人了,我已经为你疯狂了。”段飞无耻地道,双手开始在李秀丽这具梦寐以求的娇躯上游走。 “不要啊,住手,禽畜,我真是瞎了眼。”李秀丽拼命扭动身子挣扎,感到股前所未有的恐惧。 心里更是伤心极了,她本对段飞予以厚望,准备扳倒周凯熊涛后,提升他当院长,可没想到他竟然是个下流胚子。 “李乡长,我劝你别挣扎,像你这般水灵的尤/物,可别逼我对你用暴力。”虽然是做戏给门外熊涛看,可怀里李秀丽拼死挣扎,让段飞产生强烈的征服欲。 “你敢!”李秀丽不愧是当官的,这种情况下仍威势不减,突然她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然将段飞推开,抬腿就要往外跑。 奈何她是女人,段飞起身就把她抓住,随即将李秀丽逼退到墙壁上,控制住她双手,邪笑道:“李乡长,你是逃不掉的,哈哈。” 说完,段飞目光落在李秀丽诱/人胸前,他竟然入戏了,咽了咽口水,探过头亲吻起李秀丽的粉颈来。 “不要啊,禽畜,快停下来。”李秀丽拼命摇晃脑袋,从未让男人染指过的娇躯竟让段飞侵犯了,她虽是女强人,可面对这种情况眼眶不由得湿润了。 不过她并没放弃挣扎,由于她乡长身份,她不敢喊人,只得挥动粉拳秀腿捶打段飞,试图逼退眼前的魔鬼。 “啊……”屋里倏地响起阵惨叫声,段飞痛得脸颊扭曲变形,挣扎间,李秀丽的膝盖重重地踢在他裤裆处。 “段飞,我不会放过你,我要让你为刚才的举动付出代价。”李秀丽喘息地道,她稍稍整理了下衣物,便慌乱的往包厢外走去。 只是经过走廊时,她发现包厢不远处有个熟悉的身影,顿时眉宇间尽是疑惑。 而包厢里的段飞,一屁股坐在地面,痛得他心都在滴血,为了解救二丫,为了扳倒周凯,这付出太大,险些蛋碎了,要是以后不能传宗接代,非要活剐了周凯这王八蛋。 第一百一十九章 画龙点睛之笔 乡党委书记办公室 熊涛唯唯诺诺地站在周凯面前,今日他借汇报医院工作,把昨天在湘菜馆偷看到的情况尽数告诉了周凯。 “你确定没看错!段飞怎么可能去强/暴李秀丽?”周凯颇为错愕,粗眉紧皱,手里握着根香烟若有所思。 “周书记,千真万确,段飞是借着酒劲侵犯李秀丽的,当时他还要求退出您跟李乡长的权斗,理由是您太强大,他害怕丢命。”熊涛如实说道。 “有问题!”周凯摇摇头道,将根香烟放在鼻子处嗅了嗅。 他贪污受贿数十载,仍没被人扳倒,这说明他城府深心思缜密,周凯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段飞闹这出强/暴戏可能是个阴谋。 “能有什么问题?我是在门外亲眼看到听到的。”熊涛疑惑地问道。 周凯站起身来,走到熊涛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讪笑道:“老熊,有时候亲眼看到的也未必是真相,可能别人是在演戏!” 说完,他落坐在中央的长椅上,拿起一套精致的茶具,倒了两杯铁观音茶,随口道:“老熊,别站着,坐啊。” “周书记,您意思是说段飞演戏给我看?”熊涛坐在周凯对面。 “你不觉得这事不合常理吗?段飞跟咱们是敌人,他怎么可能在你办公室外向李秀丽汇报工作?难道他连最基础的保密都不懂?”周凯端起茶闻了闻,一股清香争先恐后的窜进鼻腔。 “您是说段飞故意讲给我听,让我去跟踪他!”熊涛皱眉问道。 “有这个可能,最近咱们好几次陷害都让段飞躲避过去,按理说,他现在占了上峰,没理由突然要退出,而且他真要是怕丢命,调查医疗仪器时就没必须跟咱们剑拔弩张。”周凯分析道,端起茶杯凑嘴喝尽。 听了周凯分析,熊涛觉得言之有理,可心底仍有些疑惑,弱弱地问道:“周书记,段飞演这出戏目的是什么?而且我是亲眼看到段飞对李秀丽强吻的,难道李秀丽为配合演戏宁愿被侵犯?我觉得不太可能。” “这点我也想不通。”周凯将茶杯放在桌面,站起身在屋里来回踱步。 在周凯的印象里,李秀丽向来高傲冷艳,是个极其保守的女人,而且像她这种随便就能在省里拉到巨额资金的人,身份绝对很牛逼。 然而段飞只是个小医生,李秀丽真得会为扳倒自己,而配合身份低下的段飞演出强/暴戏,周凯有点不相信。 “周书记,不管他们是不是演戏!这事对咱们都是有利的,只要把段飞侵犯李秀丽的事传出去,俩人名声都得受损,也算间接警告李秀丽不要跟您作对。”熊亮立功心切,他此行目的就是来邀功。 “愚蠢,李秀丽上面关系很硬,你没有艳照之类的证据,她反能说你诽谤,到时你这院长就做到头了。”周凯气愤地道。 熊涛后悔死了,当时虚掩的门缝隙小,他没能拍下照片,怯怯地问道:“周书记,我们不采取动作吗?” “你最近多留意段飞举动,调察下他到底是不是在演戏!有消息立马向我汇报。”周凯叹气道,他忽然又有些不确定先前的猜想了。 就在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周凯起身去接听,可看到来电显示,顿时面露惊讶的神色,电话竟然是李秀丽打来的。 “周书记,你有空没?我想跟你谈谈乡医院干部建设的事,咱们乡要解决看病难、没钱看病的民生问题,除了加大资金投入,培养一批技德双馨的干部也极为重要。”电话那头传来李秀丽清脆的声音。 周凯愣了愣,随即回应道:“李乡长,你说,我认真听着。” “乡医院整体干部还是不错的,可有个别干部破坏了医院形象,我最近接到举报,医院副院长段飞生活作风有问题,经常工作时间调/戏女护士,最重要的是不作为,医术也不过硬。”李乡长尽量使语气显得极为愤怒。 此言一出,周凯跟熊涛错愕的对视一眼,满脑子都是问号。 “李乡长,你的意思是……”周凯追问道,他不明白李秀丽要表达什么意思。 “我建议撤掉段飞副院长职位,让他回村里继续做赤脚医,公立医院绝不允许有玩忽职守的干部,乡政府准备抓他当典型,全乡通报批评,肃清公立机构存在的这种歪风。”李秀丽愤愤地道。 周凯跟熊涛皆是险些惊掉下巴,此时他们推翻了段飞演戏的猜想,从李秀丽愤怒的话里,不难看出她真的被段飞侵犯了,什么调/戏女护士!只是她报复段飞的借口。 “李乡长,段飞是由你推荐的,突然撤掉他不好吧。”周凯试探地道,撤掉段飞无疑是打李秀丽自己耳光,说明她眼光有问题。 “没什么不好!咱们党员干部要知错就改,不要碍于面子,撤,必须撤,替代他的人我都找好了,乡医院内科医师周松就很不错,我刚刚去医院对他考察了一番。”李秀丽坚定地道。 此时周凯可以断定段飞跟李秀丽关系破裂了,不然李秀丽不会如此大张旗鼓的要撤掉段飞,甚至连候选人都选好了。 李秀丽这个决定,却让周凯陷入深思,前些日子他确实想把段飞这个眼中钉拨掉,因为段飞在调查自己跟东鹏建筑的暗地交易,有了市里调查仪器的前车之鉴,他不得不担心段飞查出证据。 可现在情况不同了,李秀丽跟段飞闹翻,这可是个绝佳机会,周凯想来招釜底抽薪,把段飞拉拢过来,反在李秀丽身边安插个卧底。 拉拢段飞,好处有三,首先段飞是李秀丽的心腹,无疑能洞悉李秀丽以后的举动,其次自然化解掉自己被调查的处境,或许还能一起向此番建住院楼捞钱,最后乡医院从此就全在他掌控下。 周凯忽然嘴角露出抹笑容,真是天助我也,先前还绞尽脑汁想法子对付段飞,没想到敌人内部出现内讧,让他捡了个大便宜。 “李乡长,我不赞同撤职段飞!自从他拿到市里学术交流冠军后,很多病患都莫名而来,他现在是乡医院的金字招牌,撤掉他会给医院的运转带来麻烦。”周凯要想拉拢段飞,就先得保住他副院长职位。 “周书记,难道没有了张屠夫就得吃卷毛猪?按你意思,乡医院以后离不开他段飞,凭着会点针灸他就可以在医院胡作非为!”李秀丽表面反驳,心底却欣喜万分,周凯这条大鱼上勾了。 “李乡长,咱们不能仅凭有人举报,就断定段飞在医院胡作非为,这样对一个干部不公平。”周凯义正辞严地道。 “周书记,你认为我李秀丽会诬陷个小医生?你这是在怀疑我的党性觉悟。”李秀丽怒声道。 “李乡长,我没那个意思,只是觉得你这个决定太草率,你看这样行不!我让熊院长去调查,若段飞确有问题,撤职严办,若没问题就让他继续干下去。”周凯说道。 “就依你说的办,我就让段飞再当几天副院长。”说完,李秀丽便挂断电话,她只能帮段飞到这里,后面的计划就看段飞了。 “周书记,你怎么竭力保段飞!这么好的机会,咱们应该趁机拨掉这颗眼中钉才对。”熊涛被周凯的话弄得一头雾水。 “老熊,你还是见识浅薄啊。”周凯放好听筒,把他釜底抽薪的计划全盘道出,并指示熊涛负责拉拢段飞。 “周书记,您三思啊,我跟段飞绝不可能友好相处的,我儿熊亮被他打成重伤,这仇必须报。”熊涛满脸震惊,周凯的计划令他难以接受。 周凯瞪了眼熊涛,摸起桌面打火机点燃香烟,蹙眉沉吟道:“老熊,你跟着我有近十载了,难道还不懂万事以大局为重的道理!” “这……”熊涛气得嘴角抽搐,他明白周凯是在警告自己。 “老熊,孩子间的打闹哪能比得上捞钱重要!只要拉拢了段飞,乡医院就在咱们掌控中,李乡长从上面拉了不少资金来,以后会有大把大把钱流进咱们口袋,眼光放长远点。”周凯重重吸了口香烟,走到熊涛面前劝说。 “周书记说得对,我听您的吩咐,定想尽办法拉拢段飞。”熊涛忙点头道,金钱的诱/惑果然巨大。 “记住,段飞那小子很聪明,必须先把他拉下水,防止他以后玩花样。”周凯吞云吐雾地道,缕缕烟雾在屋里弥散开来。 第一百二十章 临时取消婚宴 距离二丫的婚期还差一天 东湖镇的酒吧里,段飞选择个偏僻的角落独自灌酒买醉,不远处门口熊涛那对锐利的眼睛正监视着。 “服务员,再给我来箱啤酒。”段飞朝服务员招了招手,此时他桌面早已零乱的摆放了十几个空的啤酒瓶。 “贱娘们,装啥子冷艳高贵!没有老子帮你忙,凭你个娘们能扳倒周书记!做你的春秋大梦!不让我睡你,哼……”段飞仰头直接对着啤酒瓶口喝,脸颊两侧不停有酒水滴落。 瞧段飞这模样,俨然就是个买醉的小青年。 “段飞,独自喝酒多无聊,我可以坐下来吗?”熊涛走到段飞面前,他觉得火候到了,人醉酒时候最容易拉拢了。 “呃,熊……熊院长。”段飞装得醉眼迷/离,拿手撑着桌面摇晃地站起身,对着熊涛打了个酒嗝,戏谑地道:“你最好滚开点,你儿子熊亮抢了我的女人二丫,我说不定会拿你猛揍一顿出气,哈哈。” 熊涛脸色倏地变猪肝色,可随即露出抹讪笑,拉来张椅坐在段飞对面,谄笑道:“段副院长,你说笑了,像你这般青年才俊,怎么会当众打人!那会失了身份的。” “青年才俊!”段飞仰头喝了口酒,随后将手里的啤酒瓶重重放在玻璃桌面,冷笑道:“连个女人都征服不了,还险些被踢爆蛋蛋,熊院长,有我这样的青年才俊吗?” “李乡长可不是简单的女人,连周书记都不敢染指,你征服不了她很正常。”熊涛高深莫测地道,拿来瓶啤酒给自己倒了杯。 段飞伴装震惊,猛地站起身抓住熊涛衣领,言语激愤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说的女人是李乡长?” “段飞,别激动,那天湘菜馆你侵犯李乡长,我全程看在眼里,说起来真佩服你,不愧是出身牛犊不怕虎,连高傲冷艳的李乡长都敢强/暴。”熊涛镇定自若地道。 “王八蛋,你跟踪我!”段飞眼眸里射出抹凛冽的光芒直逼熊涛。 “别说得这么难听,怪只怪你太张扬,向李乡长汇报竟然在我办公室前那么大声,我想不听见都难。”熊涛嘿嘿笑道。 “熊院长,你来这里找我,该不会想拿这事威胁我吧?我告诉你,老子是想睡李乡长怎么着了!你没有拍下视频,我是不怕你的。”段飞松开手,双眼怒瞪着熊涛。 “恰恰相反,段飞,我是来帮你的,还送一笔巨款给你花。”熊涛嘴角勾起抹意味深长的弧度,从口袋里拿出十万现金放在桌面。 “啥个意思?熊院长,咱们俩可是敌人,这钱你送错人了。”段飞疑惑地道,心底却欣喜万分,计划正按预想的进行着,周凯果然要拉拢自己。 “段飞,以前咱们确实是敌人,可以后是朋友了,你现在能安稳坐这喝酒,这全仰仗周书记保住你。”熊涛端起酒杯喝了口。 “朋友!”段飞忽然大笑起来,又扭开瓶啤酒往嘴里灌,见底了才扔掉瓶子,手背擦了下嘴角,义正辞严地道:“熊涛,我段飞虽是小人物,但拥有一腔热血与正义,绝不会跟你们这群吸人民血的腐败分子为伍。” “别把自己说得那么高大上,在湘菜馆你说过,帮李乡长对付我们,并非为了正义,而是贪恋她的身子。”熊涛反驳道。 “我……我有说过这样的话吗?我没印象了。”段飞尴尬地道,拿手摸了摸后脑勺。 “话可以不记得,可你对李秀丽强吻侵犯应该没忘吧,你现在惹上事了,李乡长要报复你,准备把你撤职掉。”熊涛淡淡地道。 “拜托你别说笑了,我可帮过李乡长不少忙,市里调查仪器我差点把你们全送去蹲监狱,她绝不会因被强吻了下就撤职我的。”段飞不相信地道。 “段飞,你社会阅历太浅,你只不过是李乡长的一条狗而已,现在狗把主人咬了,你认为主人还会留这条狗在身边?”熊涛说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段飞勤勤恳恳帮她做事,她不会这般对待我的,我不相信。”段飞故意装得难以接受。 “别傻了,玩政治权谋的人都心狠手辣,他们对手下棋子没感情的,李乡长坚决要撤掉你副院长职位,是周书记费尽口舌才保住你的。”熊涛嘴角露出抹嘲弄的神色。 “周书记为啥要保我!咱们可是敌人。”段飞那锐利的双眼瞪着熊涛。 “因为你还有价值,只要你投靠周书记,万贯家财随手来,到时定能像我一般洋楼美女尽入怀,怎么样?”熊涛向段飞抛出橄榄枝。 段飞愣了愣,随即拿起桌面那叠钞票放在手里掂了掂,撇嘴笑道:“正义就这么不值钱!十万就想把人拉下水?熊院长,你当初是这个价吗?” 熊涛是只老狐狸,他哪能听不明白段飞话里的意思!显然是嫌钱少,补充道:“你想要多少?我们能尽量满足你。” “钱是好东西,可我段飞不是财迷,我真正想要的你们给不了。”段飞将钱扔到熊涛面前,随后仰头又喝半瓶酒。 “笑话,放眼整个江东乡,只要周书记肯出面,就没有办不了的事,当然你想要李乡长的身子,那无能为力。”熊涛朗声说道,周凯在江东乡可是土皇帝。 “我想要你未来儿媳妇二丫,你们能给我吗?呵呵”段飞凑过头戏谑地道,那满嘴的酒气全喷在熊涛脸颊前方。 “你……”熊涛拿手扇了扇,蓦然站起身怒目而视段飞,咬牙切齿地道:“那是不可能,我儿熊亮跟二丫的洞房都布置好了,明天就是他俩的好日子。” 熊涛这反应很正常,明天是儿子结婚摆酒,家里酒宴的厨师菜肴都准备好了,五花扣肉都搞了100碗,大排场啊。 最重要的是,有些远房亲戚都住在家里,要不是周凯催他赶紧拉拢段飞,此时他应该在家那个喜庆的环境下陪亲戚打牌。 “这意思是谈崩了呗!那你赶紧在我面前消失掉,老子继续借酒消愁。”段飞在湘菜馆侵犯李秀丽,演了这出叛变投靠的戏,最终目的是解救二丫。 熊涛自然不屈服,扭身就要离开,要是答应段飞要求,那就要临时取消婚宴,到时他这张老脸得全丢尽,更要面对亲戚好友的抱怨发牢骚。 只是他刚抬脚,身上的电话响了,来电显示是乡党委书记周凯,他忙不迭地按下接听键,一副唯唯诺诺地狗腿子模样。 “老熊,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段飞同意投靠了吗?”周凯略有心急地问道,由于医院正在建新住院楼,要是段飞投靠了,他准备狠狠捞一笔。 熊涛将段飞的无理要求告诉周凯,却换来周凯几分钟的沉默。 段飞也竖起耳朵听着,心里忐忑不安,要是周凯不顾大局拒绝的话,那他将再无颜面见二丫,见周凯沉默,他心脏都提到嗓子眼。 “老熊,咱们得顾全大局,李秀丽大刀阔斧的肃清贪官腐败,很多搭档都蹲监狱了,我虽暂时稳住他们闭紧嘴,可咱们再不反击李秀丽一把,咱们俩也得有危险啊。”半晌后,电话那边传来周凯沉重的声音,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您的意思是……”熊涛粗眉拧成麻花状,心头涌上股强烈不安的预感。 “答应段飞的要求,这小滑头很厉害,再斗下去只会两败俱伤,合作则江东乡仍是我们的天下。”周凯说道。 熊涛险些摔倒在地,他知道答应段飞要求的严重后果,忙争取道:“不,周书记,我儿熊亮明天都要摆酒了,亲朋好友都发了请帖,而且您是明天婚宴的主婚人,要是突然取消了,我怎么解释啊,我丢不起这张老脸。” “老熊,你目光放长远点,将来你捞个金山银山,到时你儿熊亮什么样的绝色娇妻没有啊!而且这事关系咱们身家性命,能不能利用段飞打击李秀丽在此一举!”周凯安抚道。 在他眼里任何事都得服从于利益,熊涛只是他养的条老狗,只要能获利,随时都可以牺牲掉。 熊涛脸颊瞬间变成黑炭,周凯这话显然是要用儿子婚姻换取利益,他似乎不甘心,吞吞吐吐地道:“周书记,您能再考……” “熊涛,我刚才的话你没听清楚吗?一切都得为大局着想,就这么说定了,你按我说的答复段飞就行。”周凯有些生气,截断了熊涛的话,他讨厌别人不服从。 接着他便挂断了电话,只留熊涛握着手机呆滞,宛如一副雕塑般纹丝不动。 段飞心底欢喜,恨不得站起来手舞足蹈,他的计划终于成功了,虽然湘菜馆那出戏得罪了李秀丽,但达到了解救二丫的目的。 “熊院长,你咋地了!刚才是周书记的电话吗?他说了些啥?”段飞戏谑道,起身来到熊涛面前,伸手拍了拍他肩头。 熊涛回过神来,看到段飞嘻笑的模样,心头怒火直冒,垂在两侧的手紧握成拳,又缓缓舒展开来,怒目沉吟道:“段飞,你赢了,周书记答应了你的要求,我连夜取消熊亮的婚宴。” 这几句话,几乎是从熊涛牙缝里窜出来的,他在江东乡地位算不错的,要是临时取消婚宴的事传开,他肯定遭人指指点点。 “是吗!那恭喜了,以后咱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呸,瞧我这嘴,准确地说是同一战壕里的战友。”段飞淡淡地道。 熊涛嘴角抽搐几下,看到段飞得瑟,他出声警告道:“段飞,你别高兴太早,你要是敢对周书记有异心,我熊涛会让你百倍付出你现在所得到的一切。” “嗯,我等着,别苦着张脸啊,我虽从你儿子手里抢走二丫,可其实是在帮你。”段飞嘴角露出抹狡黠的笑容,凑头在熊涛耳边,轻声轻语地道:“熊院长,二丫早就是我段飞的女人了,我这可是帮你儿子熊亮免去了顶绿帽。” 说完,段飞嘿嘿地笑起来,抬头挺胸欲离开酒吧。 熊涛气得脸颊扭曲变形,望着段飞离去的背影,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拿起桌面瓶啤酒就往嘴里灌,他没法向家里还沉浸在喜庆气氛中的熊亮和亲朋好友交代。 “对了,熊院长,以后咱们就是朋友了,那桌酒钱没付,你垫下哦。”临出门时,段飞忽然转身嘱咐道。 第一百二十一章 金龟婿梦破碎 东湖镇婚车公司门口 昨天赶工装扮的近三十辆豪华小轿车,此时车顶的彩带鲜花尽数扯烂,零散的落在地面一片狼藉。 “头次遇到这种事,婚车都准备了,竟然临时取消了婚宴。”婚车公司员工望着熊亮离去的背影耸了耸肩。 “段飞,这份耻辱,老子他日定加倍奉还。”熊亮听到了那员工的议论,坐进小轿车里,拳头重重砸在方向盘上。 今天本是他向段飞得瑟的日子,他很早就憧憬段飞目睹自己跟二丫步入洞房,他只是想用婚宴证明段飞是个失败者,是个连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的垃圾。 同时达到把二丫捆在婚姻牢笼里,惩罚这个背叛他的贱女人。 可谁曾想! 一夜之间全变了,段飞俨然翻身成了胜利者,强势的从他手里将二丫抢走,他试图挣扎过,可人在屋檐下,熊亮父子最终还是服从了周凯。 回想起昨晚画面,熊亮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当亲朋好友得知婚宴取消,个个都破口谩骂发牢骚,要知道的是,很多亲戚都是从外地专门请假来喝喜酒的,这不摆明耍人。 小轿车尾端冒出浓烟,熊亮还得给乡里其它高官登门道歉,原本想办个全乡最牛逼的婚宴,结果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 这事让熊亮窝了一肚子火,临时取消婚宴的事在乡里传开来,他走到哪都感觉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毕竟这是件极丢脸的事。 与熊亮同样窝火的还有孙老黑,昨天他就在村里嚷嚷着要与乡医院院长接成亲家,那模样好似攀上高官牛逼哄哄的,几乎在小刘村横着走。 可深夜熊亮的退婚电话,将他从云宵跌到冰窖,好几个小时都没回过神来,这意味着他金龟婿的梦破碎了,还得返还彩礼。 他是个财迷,这结果他无法接受,天刚放亮就找熊涛父子理论,得到的答复却是他女儿孙二丫放荡,不洁身自好,订婚后跟段飞发生了关系。 取消婚宴是件很不光彩的事,熊涛父子为人狡猾,把责任推在娇弱的二丫身上,算是对段飞的小小报复。 “你这丫头,让爹说你啥好!千叮咛万嘱咐,让你离段飞那小崽子远点,你为啥不听!现在好了,熊亮退婚了,咱们父女以后在小刘村都抬不起头。”屋里,孙老黑阴沉着脸,对坐在桌子边的二丫出声教训着。 他那模样几乎是暴走,在屋里来回踱步,时而拿手拍着快秃顶的额头,嘴里气呼呼地喊道:“我的金龟婿啊,就这么没了。” “爹,我喜欢的人是段飞,为啥要离他远点!熊亮退婚不更好么!反正我死也不会嫁给熊亮。”二丫起身挽住孙老黑的手腕,软声细语地道。 她这话不是儿戏,今天要是段飞没能毁掉婚约,她时刻准备好剪刀血洗婚宴,祭奠她对段飞纯洁的爱情。 她宁死也不让熊亮玷污身子 “死丫头,还敢跟我顶嘴,你懂个啥!只有熊亮才能让你过上不愁吃穿的少奶奶生活,而且你个黄花闺女的,怎地不害臊!婚前就跟段飞那小崽子鬼混,以后谁敢娶你!别人在背后会怎么议论你!”孙老黑拿手揪着二丫手臂,五万块彩礼都退回去了,他把这股怒气发在女儿身上。 二丫咬唇强忍着疼痛,她知道老爹此时气愤的心情,毕竟是她让老爹五万块钱彩礼不翼而飞的,可内心却是幸福的,以后她就是自由身了。 她身心将彻底的属于段飞 “爹,女儿是真心喜欢段飞的,这辈子只嫁给他,我才不管别人咋议论!我只知道跟他在一起,会很幸福快乐的。”二丫弱弱地道。 “你啊,真要把我气死!”孙老黑气得都快吐血,他跟段飞的矛盾很深,偏偏傻女儿这般喜欢段飞,真是件麻烦事。 “二丫,你在家没!天气不错,咱们去水库划船吧。”孙老黑院门外,段飞推着辆单车,兴致盎然的不停按着铃铛。 “我在家。”二丫立马飞奔而出,顾不得是大白天,直接扑在段飞怀里,双手紧搂着他的腰,脸颊贴在他强壮的胸膛上。 段飞凑头亲吻了下二丫额头,拿手轻抚她的秀发,深情地道:“傻丫头,我没让你失望吧!我做到了,我终于将你从熊亮那狗杂种手里抢回来了。” 二丫默默地猛点头,眼角已然湿润,她跟段飞这段感情太曲折了,从自己被迫退婚,再到熊亮暴打折磨…… 越是艰难得到的东西,越弥足珍贵,她再也不想失去段飞这温暖安全的怀抱,眼角泪水不争气的跌落。 这是喜极而泣,是幸福的泪水。 “死丫头,你羞不羞臊!刚被人退了婚,现在就跟段飞这小崽子搂搂抱抱,我孙老黑的脸都让你丢尽了,还不快放开手。”孙老黑从屋里怒气腾腾地冲出来,伸手就要去拉扯二丫。 “孙老黑,你的金龟婿梦破灭了,难道还想阻止我跟二丫吗?”段飞伸手紧紧掐住孙老黑伸过来的手腕。 “小崽子,松手,老子告诉你,就算把二丫许配给个断手断腿的残废,也休想我成全你们俩。”孙老黑怒目而视段飞,手腕痛得让他呲牙咧嘴,忙往回拉手。 段飞气愤极了,恨不得一脚踢废孙老黑,这老东西太可恶,简直一条路走到黑,可这老东西是二丫老爹,大逆不道的事他不干,缓缓的放开了手。 “爹,你就成全我们吧!”二丫抓着孙老黑手腕言语哀求道,眼下没有婚约的束缚,俩人唯一的阻碍就是老爹。 “走开,我孙老黑没你这个女儿,只知道帮着外人。”孙老黑在气头上,猛地甩手将二丫推开,差点让她踉跄摔倒。 段飞赶紧扶住二丫,双眼睁圆地瞪着孙老黑,咬牙吼道:“孙老黑,我告诉你,二丫我段飞要定了,不管你把她许配给谁!老子都会把她抢回来的,熊亮就是例子,你找得到比熊亮还牛的金龟婿吗?” 孙老黑不是傻子,先前熊亮筹备婚宴很卖力,突然临时取消,这里面肯定有猫腻,现在看来是段飞在背后搞得鬼。 这小崽子的能量越来越大,连熊涛父子都狼狈地败了,以前真是小瞧了他。 “你坏我好事!我更不会成全你们。”孙老黑不甘心地道,好不容易钓到个金龟婿就没了,这对他是个沉重的打击。 “好事!孙老黑,我这是在救你,过阵子熊涛父子就得蹲监狱,你要是跟他结成亲家,到时也得受到波及。”段飞说道。 只要这次假投靠成功,到时弄点证据还不简单,送熊涛父子蹲监狱也极有可能。 “少给我扯这些!”孙老黑不耐烦地道,他对段飞这话没兴趣。 “那说说你感兴趣的,我很快就能钱权双收,到时让你无话可说。”段飞放出狠话,孙老黑是个财迷,只要有足够的钱砸他,肯定能让他松口。 段飞这话不算吹牛,只要熊涛父子蹲监狱,乡医院院长职位非他莫属,转正了工资也得翻倍,这是他当前头等大事。 不管是为了得到二丫,还是混个好前程,这次要跟周凯来场无间道,即使有生命危险也毫不畏惧。 “那我等着。”孙老黑淡淡地道,这次语气与以往不同,他是真希望段飞能有钱,因为二丫已经跟他发生了关系,算得上生米煮成熟饭。 在2001年,乡下农村并不开放,新婚媳妇多数为黄花闺女,像二丫这种情况算二手货,加上熊亮的退婚,几乎物色不到其它金龟婿。 因此孙老黑只能把希望放在段飞身上,相比普通庄稼汉,段飞算得上年轻有为,勉强是个金龟婿。 第一百二十二章 尴尬的通话 虽然孙老黑没给段飞好脸色,可这并未坏了他的好心情,他载着二丫在水库游玩了整天,直到精疲力竭才回家。 晚饭过后,段飞便坐在院前台阶上,望着耀眼星空,他犹豫不决,二丫是获得了自由身,可这结果是伤害李秀丽得来的。 从那晚熊涛嘴里得知,李秀丽强烈要求撤掉自己副院长职位,可想而知,李秀丽对自己那天侵犯有多么愤怒。 “他娘的,死就死吧。”段飞咬牙拿起手机拨打了李秀丽的电话,不管怎么说,湘菜馆的侵犯是他的错,他必须道歉。 至于李秀丽如何报复!他都认了,毕竟自己干了禽/兽事。 乡政府宿舍里,李秀丽刚从浴室里出来,正准备解浴袍系带睡觉,床头手机响了,拿起来却发现是段飞打来的。 下意识按接听键的拇指,却倏地定住,脑袋里迅速闪现那天湘菜馆的画面,被段飞逼退到墙壁上,双手被控制,粉颈锁骨让段飞粗暴的强吻。 红霞瞬间爬上她冰冷的脸颊,追求她的高干子弟双手数不过来,由于传统女性保守的性格,没任何追求者搂抱过她。 可那晚却让段飞亵渎了,她万万没想到,第一个与自己贴身接触的异性竟然会是段飞,这个生活在最低层的赤脚医。 手机依旧响个不停 李秀丽俏脸显出抹愠怒的神色,恨不得关机,可她知道,段飞这电话应该是来汇报工作的,因为段飞那所谓的假投靠计划早已经让她洞悉了。 “喂……” “喂……” 刚按下接听键,俩人几乎异口同声,可随即又纷纷沉默。 李秀丽听到段飞声音,羞臊地双颊通红,张了张嘴,嗓子眼却没发出声音,她不知如何跟亵渎自己的男人交谈! 而段飞是没有勇气开口,李秀丽对他不薄,从个赤脚医提携到副院长,可以说有知遇之恩,然而他为了解救二丫,却选择伤害李秀丽,内心愧疚啊。 “段飞,是不是周凯已经信任你了?”最终还是李秀丽打破沉默,为了避免谈到那尴尬的话题,她开门见山地谈起工作。 “李乡长,这事你咋知道的!”段飞错愕不已,他都做好准备任由李秀丽谩骂,可没想到她却没提侵犯的事。 “我要是连你假投靠的伎俩都识辨不了,那我还配指挥你干工作?还有要不是我竭力主张要撤职你,以老狐狸周凯的精明,他绝不会相信湘菜馆那幕戏。”李秀丽颇为威势地道。 “呃,你是啥时候识破的?”段飞弱弱地问道,他满脸都是震惊的神色,本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没想到李秀丽早就察觉到了。 李秀丽将理由尽数告诉段飞,原来在湘菜馆,她气愤冲出门看到的那个人影,正是偷窥的熊涛,回到家里,她将段飞异常的举动跟言语联系起来,便得出这是段飞自编自导的一出假投靠的戏。 相比段飞,李秀丽心思更慎密,她发现计划里有个致命的漏洞,那就是轻视了周凯的能力,她为了弥补这个漏洞,为了让周凯坚信自己跟段飞彻底闹翻,她故意打电话坚决要求撤职段飞。 段飞恍然大悟,心里愈发感激李秀丽,要不是她在背后使力,凭自己的小伎俩,根本难糊弄住周凯,那二丫也解救不出来。 跟这些玩政治的人比,段飞简直太嫩了。 “段飞,以后有计划要跟我商量,周凯是个强劲的对手,稍有细节没处理好,前面的努力都得白费,甚至反让你身陷危险中。”李秀丽语重心长地道。 “我明白。”段飞点点头,可心里却不后悔,这次不完美的计划,不仅让他解救出二丫,还吃了李秀丽不少豆腐。 这个女人连乡党委书记周凯都不敢染指,他可赚大发了。 “李乡长,接下来该咋办?”这个假投靠的计划,解救二丫只是取得第一步胜利,最终目的还是要找出罪证,严惩周凯这群吸血的贪官污吏。 “以周凯谨慎的作风,他绝对还会试探,你必须表忠心,我手里掌握了个情况,到时你把消息传给他。”李秀丽沉吟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最近肃清贪官污吏颇为成效,李秀丽掌握了乡计生办主任以权谋私的罪证,别看这部门权利虽小,可油水极为丰富。 乡里农村封建思想严重,特别是生儿子传宗接代,有些家庭生女儿不甘心,就生二胎、三胎,甚至四胎才有个儿子。 按国家计生委规定,生二胎就得罚款,不然孩子没法上户口,乡计生办主任就将这笔罚款私吞掉,他之所以有这个胆量,全倚仗背后乡党委书记周凯的支持。 段飞险些惊掉下巴,真没想到周凯胃口如此大,贪污的魔爪伸到乡医院还不够,就连乡计生办也不放过。 “李乡长,我保证这次定将周凯这群王八蛋绳之于法。”段飞信誓旦旦地道,周凯不除,江东乡永远没法发展。 “嗯,我相信你,离我调任日期越来越近,我不希望留遗憾离开。”李秀丽这话算是给段飞施加压力,这估计是最后的机会了。 “李乡长,湘菜馆我对你干了禽畜事,我向你道歉,把周凯送进监狱后,我段飞任由你处置。”段飞始终还是提起这尴尬的话题。 “这事不准再提,你的初衷是为了工作,我不会在这事上为难你,何况你也付出了代价。”说完,李秀丽红着脸忙挂断电话,那晚她一脚踢在段飞裤档处,也算是惩罚了他。 第一百二十三章 借力打脸熊亮 果然不出李秀丽所料,周凯对段飞并非十分信任,要求他提供机密的内部消息,以证明他是否真心投靠! 段飞早有准备,将乡计生办主任以权谋私的事道出,并建议编假罚款账目哄骗李秀丽的调查,周凯采取了他的方案,头次成功的阻击了李秀丽。 东湖镇酒吧豪华包厢里,周凯领着多位高官开庆功酒会,段飞跟熊涛父子也位列其中。 “各位,今晚是值得庆祝的日子,白天会议上李秀丽几乎发狂,处心积虑调查数月,结果竟一无所获,哈哈哈。”周凯朗声笑道,心情别提有多高兴了。 在场的众高官亦是陪笑,乡计生办主任更是谄笑地拍马屁道:“周书记英明,李秀丽那娘们哪是您对手!您动动手指都能揉碎她。” “老陈,你这话夸张了,但我爱听。”周凯指着计生办主任说道,嘴都笑得合不拢。 自从李秀丽来江东乡后,他都是处在被动,这次提前得到消息,不仅躲过了调查,还有效地反击一把,弄得李秀丽在会议上都有些失态。 “来,大家高举酒杯,此番能顺利打击李秀丽,全是段飞的功劳,我们敬他一杯,同时欢迎他加入我们队伍。”周凯端着酒杯来到段飞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周书记谬赞了,您能收留我已是感激不尽,为您办事肝脑涂地死而后已。”段飞锵锵有力地表忠心道,举杯与周凯碰了下。 “一口干,以后咱们共享富贵。”周凯显然很满意段飞的表现,仰头就是一饮而尽,随后其它高官纷纷喝掉。 “好啦,今晚大家玩愉快点,我已经吩咐老板叫些美女来唱歌跳舞。”周凯放下酒杯,拍拍手掌向大家说道。 豪华包厢很大,足够供几个人唱歌跳舞,其它高官听到有美女作陪,眼睛顿时发出精光,挑好女人就到角落干龌龊的事去了。 段飞没啥兴趣,酒吧的女人都是庸脂俗粉,他独自端着酒杯在角落喝着,耳朵经受着老家伙们杀猪般的歌声折磨。 “朱门酒肉臭,路有饿死骨。”看着眼前这幕奢侈淫秽的画面,段飞不禁叹气感慨道,心底对周凯等人的愤怒愈发强烈。 江东乡是个贫困乡,民众生活过得苦巴巴的,也就刚过温饱线,很多家庭没钱给子女上学,看病更是件奢侈的事。 而周凯等人却逍遥的很,搂美女喝着昂贵的洋酒,要是将这些贪污得来的钱投入惠民建设,那能挽救多少患病乡亲们的性命!改变多少失学孩子的命运! 段飞牙齿紧咬,顿感肩头的担子重如山,他必须把握这次机会,将眼前这帮腐败份子送入地狱,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报应。 “段飞,来这里坐,我有事跟你谈。”周凯拍了拍身旁的真皮沙发,向段飞亲切地招了招手。 这虽是个娱乐聚会,可等级制度很严格,周凯得坐正中央位置,两侧本应该是院长熊涛跟计生办主任,因为俩人都是周凯得力干将。 而此时熊涛被周凯叫起身,欲要让段飞坐,这说明周凯对段飞很看重,抛出的消息起到了作用。 段飞起身来到周凯面前,途中与熊涛擦肩而过,虽只是短暂的数秒,却清晰感觉到熊涛眼眸射出的那股寒意。 熊涛不是傻子,周凯让段飞坐自己位置,显然是要重用,他担心段飞得到信任后,会骑在他脖子上拉屎撒尿。 “怎么回事?我瞧你兴致不高啊,是不是不满意我的安排!”周凯疑惑地问道,从桌面中华香烟里拿出一根递给段飞。 “没有,周书记,我只是对这些酒吧女没兴趣。”段飞接过香烟,先是拿打火机帮周凯点燃,随后自己点燃重重吸了口。 “是啊,像你这种青年才俊,身边肯定不缺美女,也只有老陈这些天天守着黄脸婆的人,才会想换换口味。”周凯嘿嘿打趣道。 段飞讪笑,随即弱弱地试探道:“周书记,乡医院新的住院楼工程过近半了,咱们啥时候伸手捞钱?” 周凯粗眉紧皱,嘴里吐出个烟圈,摇摇头道:“捞钱的事不急,我反倒是担心你的处境,李秀丽是个不简单的女人,你背叛了她,肯定引起她怀疑了吧!” 段飞暗骂周凯老狐狸,从他的话里,可以听出他仍没彻底信任自己,还时刻提防着。 “怀疑肯定有的,不过让我给忽悠了过去,我是李秀丽的铁杆心腹,除非十足证据指认我,不然她不会去相信这个残忍的事实。”段飞淡淡地道。 “那倒是。”周凯点点头,谁都不愿意自己的心腹出问题!因为那只会说明自己看走眼。 “周书记,这次李秀丽虽失败了,可她并未气馁,她手里还抓住了你的一个致命把柄。”段飞咧嘴高深莫测地道。 好在,李秀丽早知周凯不会轻易信任段飞,除了给他计生办主任贪污罚款消息外,还给了他个重磅信息。 “不可能,现在我的人很干净。”周凯面露震惊的神色,他不相信,自从手下有人被李秀丽抓去蹲监狱后,其它重要部门收敛了很多,假账目啥的都很清楚。 “那我提醒你下,乡教委主任老朱,江东中学校长老李,他们早已被李秀丽盯上,过两天证据充足就要收网。”段飞提醒道。 “你是说这俩浑蛋出问题了,漏洞在哪方面?”周凯顿时脸色大变。 不得不承认,周凯丧心病狂,腐败的魔爪连教育系统都没放过,乡教委主任老朱也是他的嫡系,要是出问题,他肯定受牵连,现在他得想办法补救。 “这个吗?”段飞含糊其辞地道,将手里的香烟扔到烟灰缸里碾灭。 “你干嘛吞吞吐吐的!让你说就说。”周凯不耐烦地道,言语很气势凌人,他容不得有手下在他面前故弄玄虚。 “周书记,这消息李乡长只跟我说过,很珍贵的,我想要你答应个条件。”段飞可不怕周凯,目光望着包厢角落里的熊亮。 “条件!”周凯孤疑问道,目光也随着段飞望向熊亮。 “嗯”段飞点点头,随即起身朝角落的熊亮走去,按这聚会的规格,熊亮压根没资格来参加,可这家伙会调酒,所以周凯才命令他给大伙调洋酒喝。 还别说,熊亮玩得有模有样的,几个酒瓶在他手里玩杂技似的抛来抛去,加上包厢顶端射出几束彩色光线,倒有几分迪吧大厅的气氛。 “老熊,你儿子不错哟,这酒调得挺好喝的。”计生委主任老陈搂着个妖艳女子,端起杯洋酒喝了口,满是赞赏地说道。 “那当然,这是我儿熊亮自创的,名字叫aetoslovers,听着就挺洋气的。”旁边的熊涛洋洋得意地道,也端起酒杯抿了口。 “熊亮,给老子也调杯尝尝。”段飞凑上前,右手屈指敲打玻璃桌面,言语里带着命令的口吻。 现在的熊亮对段飞极为愤怒,他恨不得马上挥拳干翻段飞,可父亲熊涛却让他忍着,因为现在段飞是周凯面前的红人。 “你脑袋让门夹了吧!你认为我会帮你调!做你的白日梦,滚去喝你的啤酒。”熊亮毫不客气地道。 “熊亮,你这服务态度可不行,你要知道你现在只是个调酒的,周书记吩咐你给大伙服务,你没资格拒绝我的要求,懂吗?”段飞嘻笑地回应道。 在乡医院近半年多,熊亮处处搞阴谋诡计陷害段飞,这次他手里握着周凯想要的消息,他准备找回场子,狠狠羞辱下熊亮。 熊亮气得嘴角连连抽搐,段飞的话没错,现在他顶多算周凯请来打杂的,而段飞名正言顺成了周凯的坐上宾。 “老子就是不伺候你,要喝你自己调,你有这本事吗?”熊亮嘴硬地道,将手里的调酒瓶重重放在桌面。 “我不需要这本事。”段飞嘴角勾起抹狡黠地笑容,随即朝坐中央看戏的周凯喊道:“周书记,你叫来的调酒师很牛啊,竟然不买我的账,真是扫兴,看来我该回家睡觉了。” 段飞这话虽轻描淡写,可其暗示要挟的意思展露无疑,周凯还没从段飞嘴里得到消息,他自然要满足段飞的条件。 “老熊,你怎么教儿子的!我是让他来调酒服务大伙的,现在倒好,他要赶走我的客人,立马道歉。”周凯起身走了过来,黑着脸颇为威势地对熊涛吼道。 段飞与熊亮的矛盾,周凯早有耳闻,自然明白段飞所说的条件就是要帮他羞辱熊亮,为了大局利益着想,熊亮这种小角色自然弃之。 熊涛额头惊出冷汗,忙不迭地推了下熊亮,喊道:“亮儿,听周书记的话,快点给段飞道歉。” “爸……”熊亮倏地提高声音,他不愿意给段飞道歉。 同时心里疑惑万分,老爸跟随周凯多年,可谓尽心尽力,可为什么周凯偏偏帮着段飞?他百思不得其解。 周凯脸色有些难看,他极为讨厌手下不听命令。 “道歉啊……”熊涛歇斯底里地咆哮道,他善于察言观色,发现周凯表情不对劲,忙催促熊亮道歉。 他知道熊亮不情愿,可人在屋檐下,必须听周凯的,而且这是个弱肉强食的社会,谁叫现在的段飞在周凯心里比自己份量重。 “段飞,对……对不起。”熊亮声若细蚊地道,心里委屈得都快滴血了,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向敌人段飞道歉,可现在却做了。 “算了,咱们都是同事,我不会跟你计较的,给我调杯酒。”段飞洋洋得意地道,可心里的阴霾仍未散去,想起熊亮百般折磨二丫,处处陷害自己,他觉得一个道歉完全不够。 第一百二十四章 羞辱熊亮 熊亮虽万般不愿,可在周凯的怒目下,他乖乖拿起调酒瓶,熟练的调着自创的aetoslovers。 调酒是门技术活,熊亮先在晶莹通透的高脚杯里,放入10l红糖水打底,并加冰粒覆盖,接着加七喜至七分满。 而他的调酒瓶里,则加上15l百加德朗姆、15l蜜/桃甜酒、10l蓝橙,通过抛起摇晃,使其均匀的混合,再倒入杯中。 由于各液体的密度不同,很快高脚杯出现分层,打底得是通红的红糖水,中层是蓝色的蓝橙,最上面是晶莹的七喜,色彩缤纷,煞是好看。 最后把红樱桃柠檬片装饰在高脚杯上,一杯昂贵的鸡尾酒就调制成功了。 “赶紧喝吧,以后可没这机会了。”熊亮怒目瞪着段飞,将酒杯重重放在他面前,震得杯里酒水都洒落玻璃桌面。 “一次就够了。”段飞端起高脚杯,凑嘴抿了口,还别说,这酒让熊亮调得挺好喝的,入嘴一片清凉,那淡淡地红糖甜味跟蓝橙的混合味道,让人口齿生津。 “重新给我弄杯,调得太难喝了,红糖加得不够,老子喜欢喝甜的。”段飞故意为难道,将手里鸡尾酒倒进垃圾筒里。 “你……”熊亮气得浑身发颤,睁圆眼眸瞪着段飞,垂在两侧的手紧握拳头,甚至能听到关节的清脆响声。 “知道难喝还硬要我调!你这不是犯贱!”熊亮讽刺地道,拳头缓缓舒展开,现在段飞有周凯撑腰,他必须得忍,十分不情愿地拿起调酒瓶。 段飞懒得跟熊亮逞口舌之争,这次他要将以前受的怨气尽数发泄出来,让熊亮在自己面前永远抬不起头。 几分钟后,熊亮又调了杯鸡尾酒,这次他专门多加些红糖水,将酒递到段飞面前,冷声道:“段飞,你就是个土包子,连鸡尾酒都不会喝,真可笑。” 段飞讪笑,不与熊亮争论,端起高脚杯喝了口,随即脸色露出抹狠意,直接将嘴里的酒水往熊亮吐去,不偏不倚地冲击在他脸颊上。 “妈的,你到底会不会调酒!老子又不是喝糖水,弄得这么甜干啥!你自己喝吧。”段飞用手背擦了下嘴角,旋即将杯里色彩缤纷的液体尽数往熊亮泼去。 “啊……”熊亮猝不及防,顿时惊呼一声,那冰凉的酒水迎面袭来,弄得他打了个冷激灵,那装饰用的柠檬片落在他额头上。 “狗娘养的,你敢耍我!老子跟你拼了。”熊亮不是傻子,他能看出这是段飞故意找茬,将额头柠檬片砸在桌面,伸手就抓住段飞衣领。 “熊亮,我就是羞辱你咋的!单挑老子不怕你。”段飞丝毫不惧怕,想起熊亮扇打二丫耳光的画面,手臂顿时青筋暴起,挥起拳头就朝熊亮的眼眶砸去。 熊亮脑袋一甩,接着痛呼惨叫声就覆盖整个包厢,他强忍着疼痛,摸起桌面的玻璃酒瓶欲要往段飞脑袋砸去。 “熊亮,住手,你眼里还有我这个乡党委书记!竟然敢在我面前打人,你跟你爸都想撤职了吗?”周凯颇为威势地吼道,为了得到段飞嘴里的消息,他必须让熊亮受委屈。 “亮儿,别冲动,快把酒瓶放下。”熊涛被周凯的话吓得双腿发软,他可不想失去院长职位,忙伸手拦住熊亮。 同时心里涌现股悲凉,他勤勤恳恳帮周凯卖命捞钱近十年,如今却顶不上段飞透露个消息,谁都看得出周凯在护着段飞。 “爸……”熊亮气得都快七窍出血,从来只有他羞辱别人,可今晚却让段飞接连羞辱,这是赤/裸裸的打脸。 “儿啊,理智点。”熊涛抢过儿子手里的酒瓶,这包厢他一刻都不愿意呆了,强拉着熊亮就往门口走去,表面强颜欢笑地道:“周书记,不好意思,我们父子先回去了。” 熊亮不愿离开,双眼死死地瞪着段飞,垂在两侧的拳头握得关节咯咯发响,半晌后,他恶声恶气地朝段飞哼了声,这才转身往外走去。 “熊亮,以后有我段飞的地方,你最好退避三尺,否则我见你一次羞辱你一次,狗杂种,这是你的报应。”段飞扯着嗓子喊道,看着熊亮气得发颤的背影,他嘴角露出抹胜利的笑容。 “都散了,大家继续玩。”周凯朝围观的众高官拍手示意散去。 包厢里又恢复到歌舞嘈杂的气氛,直接把熊涛父子给无视成空气。 周凯从桌面端起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段飞,笑道:“段飞,现在你心里舒服了吧,熊亮可让你羞辱惨了。” “是挺爽的。”段飞端起酒抿了小口,心底的阴霾烟消云散,嘿嘿笑道:“这全靠周书记支持,不然我没法出这口恶气。” “你满意就行,快说说,教委主任老朱他们在哪方面出了漏洞!”周凯最关心的是这个消息。 段飞将李秀丽告诉的话,尽数传达给了周凯,原来乡教委主任老朱伙同江东中学校长老李,编出各种理由让学生缴费,这消息是李乡长去村民家调研得到的。 “俩浑蛋,竟然背着我打野食,差点害死大伙。”周凯横眉怒目地骂道,这些小钱他不会伸手,通常学校弄工程项目他才会贪污。 可每次贪污他都拿大头,下面的人只分寥寥几万,这才迫使有些人冒险打野食。 “周书记,不必动怒,咱们想对策应付还来得及,到时还能反击李秀丽一把。”段飞弱弱地建议道。 周凯赞同的点点头,脑中似乎想了什么,他皱眉问道:“段飞,你确认这消息只有你跟李秀丽知情?” “那当然。”为博得周凯的彻底信任,段飞没深想就坚定地点头。 周凯蹙眉沉吟,李秀丽是个精明的女人,要是此番再坏事,她肯定得怀疑段飞,因为消息只有她跟段飞知情,虽不愿怀疑心腹,但终要面对事实。 要是李秀丽没怀疑,那就太反常了,只能说段飞的投靠可能是个阴谋。 不管是何种情况!以后段飞对他周凯没价值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崩溃的熊亮 翌日 医院办公室里 由于昨晚羞辱了熊亮,段飞心情极好,搂着穿着护士装的二丫,俩人举止暧昧。 “丫头,昨晚我替你出了口恶气,以后在医院没人敢欺负你。”段飞将娇小的二丫放在腿上,低头亲吻了下她的额头。 “段飞,我就知道你会打败熊亮的。”二丫紧紧抱着段飞,脑袋埋在他怀里,那种安全感与幸福感,让她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谁想染指我段飞的女人!我都会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对熊亮的报复才刚开始。”段飞狠狠地道,他没打算轻易放过熊亮。 “段飞,熊亮这人阴险毒辣,要是把他逼得狗急跳墙,我怕他走极端,咱们算了吧。”二丫柔声劝说道,熊亮性格暴戾,她害怕熊亮下狠手杀段飞。 “极端!难道我段飞怕他不成?”段飞面露狠色道。 “我没说你怕,我只是不想你受到伤害。”二丫连连摇头道,眼眸里尽是深情,柔软的双手轻抚着段飞脸颊。 “好啦,不谈论这个了,快下班了,我们回家吧。”段飞将二丫放下地,稍稍收拾下桌面,便搂着她往办公室外走去。 自从段飞把二丫抢过来后,俩人不再躲躲藏藏,而是光明正大的在医院搂抱亲昵,俨然像对恩爱的小恋人。 楼道里,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段飞视线里,不远处的熊亮心不在焉地徐徐迎面走来。 “熊亮,昨天你自制的鸡尾酒好喝吗?呵呵。”段飞搂着二丫挡在熊亮面前,言语戏谑地说道。 熊亮脸色倏地变苍白,昨晚被羞辱的画面在脑海里闪过,嘴角不禁抽搐几下,怒目道:“段飞,你别得意,我会让你为昨晚的举动感到后悔的。” “后悔的不应该是你吗?现在是不是觉得以前处处与我为敌很无知!”段飞嘿嘿笑道。 “段飞,你只是获得周书记暂时的信任,别那么嚣张,说不定过几天你会跪着向我求饶。”熊亮嘴硬地道。 “将来的事谁也没法预料!我只知道,现在我能随时让你从医院滚蛋,你敢跟我打赌吗?”段飞放出狠话。 “你……”熊亮气得脸都涨通红了,却无法反驳,现在段飞是周凯眼前的红人,昨晚被羞辱,周凯显然把自己当成牺牲品,要是段飞要求赶自己出医院,周凯同意的机率也很大。 惹不起,那只能躲,熊亮抬脚往自己办公室走去,再跟段飞斗嘴,只会自己受气。 “熊亮,别走啊,我还得谢谢你,要不是你取消婚宴,我跟二丫可没机会秀恩爱。”说着,段飞就埋头亲吻住二丫红唇,旋即便传出阵嘲弄的笑声。 熊亮垂在两侧的手颤动着,远远望去,身躯好似狂风中的柳条摇晃,本来他打算用二丫打击段飞,可现在倒成了段飞嘲弄他的话柄了。 待走到办公室,熊亮一拳头重重地砸在桌面上,面目狰狞地吼道:“段飞,我要杀了你,你得到的这一切我要让你没机会享受,通通的还给我。” 此时,他俨然失去了理智,对段飞动起了杀意,二丫说得没错,他这个人戾气太重,承受不了打击。 今晚是他值夜班,可他没心情巡视病房,一心想着如何置段飞于死地!想到水灵的二丫被段飞搂抱,他就怒火冲冠,要是不取消婚宴,此刻二丫应该是被他压在身下。 “贱娘们,等弄死了段飞,你就等着皮鞭蜡烛。”熊亮手指猛地用力,用来写值班日志的钢笔被掐断成两截,可见怒火之大。 “熊副主任,听护士说,你没有去巡视病房!怎么回事?”护士长彭丽扭腰摆臀的走进来。 “别在这嚷嚷,我心情不好。”熊亮冷声道,抬起头双眸顿时放出精光。 彭丽穿着套护士制服,衬衣领口处露出春光,裹臀短裙将她的肥臀束紧得更加挺/翘,修长双腿穿着丝袜,诱/惑无限。 “熊亮,你怎么能这样意志消沉!周书记只是暂时有求于段飞,你跟熊院长应该蓄势待发,等时机到了就干翻段飞。”彭丽语重心长地道。 这个女人不简单,她是周凯跟熊涛的公共情/妇,准确的说,是周凯派到医院来监视熊涛的,她知道的消息比熊涛父子更多。 当年熊涛就是被她拉下水的,那晚她也想勾引段飞下水,却被萧采盈坏了事。 熊亮却恍若未闻,彭丽虽半老徐娘,可浑身透出的那股成熟/女性气息,简直让男人窒息,他目光早钻进彭丽胸前。 “熊亮,你眼睛往哪里瞧!”发现熊亮双眼死盯自己胸前,彭丽有些尴尬,其实她算是熊亮的后妈。 “婊/子,老子想睡你。”熊亮咽了咽口水,旋即如同猛兽般向彭丽扑去,他被段飞弄得一肚子怒火,准备拿彭丽来泄火泄欲。 彭丽猝不及防,被熊亮硬生生地压在桌面,望着眼帘下的熟妇,熊亮再也按耐不住,双手猛地撕烂她的衬衣。 “熊亮,快住手,我可是你父亲的情人。”彭丽虽不是坚贞烈女,可跟老相好的儿子干那啥,多少有点抵触。 “二丫我没睡到,难道还不能睡你这万人骑的婊/子!”熊亮被怒火刺激的失去理智,随即桌面晃动起来。 “段飞,等我杀了你后,你心爱女人二丫也是这样下场,哈哈哈。”熊涛发了疯似的咆哮着,情绪俨然接近崩溃的边缘。 第一百二十六章 孙二牛出轨 转眼过去了几天,由于有段飞透露的消息,乡教委主任乱收费的事躲过了调查,按理说,周凯应该更信任段飞,可没想到,事后周凯态度很冷漠。 段飞知道投靠计划可能被识破了,因为他催促周凯向新建住院楼工程捞钱,可遭到周凯搪塞推脱,他跟李秀丽正商讨计划应对。 晚上,萧采盈要给二丫庆祝恢复自由身,三人去东湖镇ktv唱歌。 自从在护士室卫生间对萧采盈强吻撕衣后,俩人每次照面,段飞都有些尴尬,也没有往常拌嘴的情况,无声无息中,俩人关系有着细微改变。 包厢里,二丫按耐不住兴奋的心情,拉着萧采盈合唱歌曲,段飞则拿着瓶啤酒自顾自得的喝着,双眼欣赏着前方两个艳美的身影。 萧采盈似乎钟爱超短裙,娇小的柳腰盈盈一握,修长的双腿上裹着条黑色丝袜,与她白皙的肤色形成鲜明对比,透着无限诱/惑。 段飞喉结蠕动几下,以前只顾着跟萧采盈斗嘴,从没如此细心欣赏,看着她性/感红唇微张,脑中涌现股想将她压在身下的邪念。 当然这想法只停留数秒,段飞可没把握征服刁蛮的县委书记千金,就如同他永远推倒不了冷艳高傲的李秀丽,只能在脑子里意/淫,有时占点小便宜。 因为地位差距摆在那里,段飞只是个小医生,他有自知之明。 往常萧采盈唱歌很投入,可今晚她始终心不在焉,眼角余光总打量着旁边的二丫,瞧见二丫脸颊满是幸福的神色,她心里酸酸地,十分羡慕妒忌恨。 二丫恢复自由身,对她而言有喜有悲,喜的是好闺蜜终于不用以泪洗面,逃脱了熊亮的魔爪,悲的是自己多了个强劲的情敌,二丫以后能光明正大的抢夺段飞。 几曲唱完,两位美女袅娜的来到段飞身旁坐着,萧采盈试探地问道:“死色/狼,现在二丫自由了,你打算怎么安置她?” “啊……”段飞险些将嘴里的酒水喷出,这大小姐真会找茬,没事提这种纠结的话题干啥!这让人怎么回答! 曹梦珍是他最落魄时处的对象,二丫是他青梅竹马的初恋,段飞谁也不愿舍弃!因为都是真心的,这话虽道貌岸然,但是事实。 “那啥?萧护士,你刚刚那首歌唱得真棒,当护士可惜了,去当明星肯定能红。”段飞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 “别扯开话题,现在摆在你面前有两条路,选择二丫,那你就要毁掉与曹医生的婚约,选择曹医生,那以后你休想再碰二丫,有我萧采盈在,你别想脚踩两只船,我绝不让二丫受委屈。”萧采盈撇嘴道,她耍了个小手段,先干掉个情敌再说。 二丫抬起乌溜溜的眼眸望着段飞,她期待段飞的答案,可心底又有些忐忑不安,她害怕不是自己想要的回答,心里纠结的要命,玉手揪着裙摆都险些扯破。 段飞顿感头大,他满脸都是为难的神色,真想借着撒尿逃离,可这小把戏肯定会被萧采盈看破的。 屋里气氛顿时有些沉闷 二丫瞧见段飞为难,心底有小小的失落感,随即拉着萧采盈的手,咬唇替段飞解围道:“采盈姐,以后的事以后谈,我现在很快乐幸福就行了。” 段飞满是感激的望着二丫,这话说得太及时。 萧采盈却是柳眉紧蹙,指尖点了下二丫额头,没好气地道:“傻妮子,你真是着魔了,现在不争取名份,等死色/狼玩腻了,以后就有你好受的,你甘心当小/三、小四。” 二丫垂下眼帘,她不愿意当小/三,可自己能抢得过曹梦珍吗? “萧护士,我没你说得那么坏吧!”段飞无语道。 “你别不承认,你现在就左/拥右抱曹医生跟二丫,而且你还招惹了某个傻女人偷恋着,你就是个花心大萝卜。”萧采盈扬了扬嘴角。 二丫怕萧采盈跟段飞绊嘴,忙拉着她去中央唱歌。 段飞耸了耸肩,看来萧采盈对那晚的侵犯还是有怨念的。 两个小时后,三人徐徐走出ktv,虽然期间萧采盈提的问题破坏了气氛,可总体而言,都玩得很开心。 走到门口,三人忽然驻足,二丫跟萧采盈脸颊瞬间通红,只见不远处的一辆本田小轿车颤动着,里面还断断续续传出女人娇吟声。 这显然是车震! “呃,那女人真不要脸,竟然在车里干那种事,死色/狼,咱们快点走。”萧采盈满脸羞红地道,她看到车里男女正啪啪啪,忙不迭地拉着二丫跟段飞离开。 段飞双脚却如同被磁铁吸住似的,瞪圆着眼眸望着那辆本田车,他倒不是被眼前的香/艳画面吸引,而是感到无比震惊。 车里那位裸露身子的女人,段飞认识,她正是承包医院住院楼工程的东鹏建筑公司副总经理陈晓兰。 段飞由于要调查周凯,曾跟这个陈晓兰打过交道,平日给人感觉挺知性淑女的,没想到竟是个骚/货,当街车震。 最让段飞惊掉下巴的是,陈晓兰身下的男人竟是孙二牛,桂香嫂子的老公。 “死色/狼,不准看,走啊。”萧采盈气鼓鼓地道,伙同二丫硬生生地将段飞拉走。 只是段飞在经过本田车旁时,原本忘情那啥的陈晓兰,竟然朝段飞露出抹狡黠地笑容,像是故意似的。 第一百二十七章 捉奸 办公室里 段飞有些心不在焉,昨晚陈晓兰跟孙二牛在车里缠绵的画面不停在脑中浮现,他在犹豫,是否要将这事告诉桂香嫂子! 最近段飞虽跟桂香嫂子亲近很多,却一直没能越过肌肤亲呢,这让他很不甘,要是将这劲爆消息告诉桂香嫂子,依她脾气定将离婚。 可转念一想,丈夫出轨这样的打击对桂香嫂子太残忍,她肯定会伤心欲绝,段飞又隐隐有些不忍。 浑浑噩噩到了下班,段飞骑着单车往村里赶,途经乡里小旅馆时,视线里出现两个熟悉的身影,只见旅馆门口孙二牛搂着陈晓兰走了进去。 “这俩人也太招摇过市了。”段飞有些吃惊,乡里很容易碰到熟人,他没想到孙二牛如此不顾忌桂香嫂子的感受。 他将单车扔在旁边,趁着老板不注意,尾随着俩人上了旅馆二楼,“嘭”的一声响起,俩人进了201房间关紧门。 “喂,小伙子,你是要开房吗?”那店主看见了段飞,出声询问道。 段飞摇了摇头,随即出了旅馆,骑着单车快速往村里赶,嘴里念唠道:“二牛哥脑袋让门夹了!放着家里美娇妻独守空房,却跟女上司来旅馆开房。” 十几分钟后,段飞来到孙二牛家院门口,他本打算隐瞒这事的,可孙二牛在乡里如此招摇,迟早消息会传到李桂香耳朵里,还不如今晚就去捉奸离婚。 “嫂子,出大事了!”段飞跑进屋里叫嚷道,见厨房里烟雾袅袅,看来李桂香正忙着准备晚饭。 “小飞,你干啥一惊一乍的?你来的正好,你二牛哥要陪领导应酬,我煮了两个人饭菜,你留下来吃饭。”李桂香将手里柴火扔在地面,满脸微笑地迎向段飞。 陪领导应酬!我看是陪睡吧,看来孙二牛哄骗得李桂香团团转。 “嫂子,你别忙活了,快跟我走。”段飞拉着李桂香的手就往外跑,时间紧迫,他怕去晚了就不能当场捉住偷/腥的孙二牛。 “去干啥?小飞。”李桂香一头雾水,她将腰间的围裙布拿掉扔在灶台上。 “嫂子,你快上车,我路上跟你说,去晚了可就要白跑一趟。”段飞让李桂香坐在单车后座,随即猛蹬单车往乡里骑去。 “小飞,到底啥事你赶紧说!嫂子还得回去帮你二牛哥准备醒酒茶,他每次应酬回来都醉醺醺的。”李桂香催促道。 段飞迎着微风,心里把孙二牛骂了千万遍,李桂香如此贤惠,他却不懂得珍惜,竟然跟女上司陈晓兰勾搭。 “嫂子,这是个坏消息,二牛哥好像出轨了,我看见他跟上司陈晓兰在乡里旅馆开房。”段飞弱弱地道,他担心李桂香承受不住打击。 “啊……”李桂香宛如被惊雷击中般,险些整个人摔下单车,好在段飞伸出只手扶住她的柳腰,这才避免了摔倒。 李桂香双眸湿润了,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她是个传统农村小媳妇,她接受不了丈夫出轨这残酷的现实。 “小飞,你看清楚了吗?这事可开不得玩笑。”李桂香确认问道。 “嫂子,我看得很真切,二牛哥压根不是陪陈晓兰去应酬,他俩早勾搭一起了,昨晚在镇上ktv门口,我亲眼看到他俩在小轿车里那啥。”段飞如实说道。 李桂香脸色瞬间苍白,仅剩的侥幸被段飞打碎,其实她早感觉到孙二牛有问题,打去年年底回来,孙二牛都没碰过她。 李桂香五官长相很精致,身材亦是苗条,在小刘村绝对算得上村花,试问哪个男人搂抱着这样的美娇娘不想干那啥的! 何况孙二牛都快2年没回家了,按生理需要,应该一夜七次郎才对,这样反常的现象早让李桂香生疑。 最重要的是,孙二牛往东湖镇陈晓兰家跑得次数很勤,而且每次回家都精疲力竭,好像被榨干了似的。 李桂香早怀疑丈夫出轨,可她不愿相信,她觉得自己算是个贤妻,孙二牛常年在外,她独自打理家里,下地干农活挣钱。 她觉得孙二牛不会这样对她。 忽然,想起这些心酸事,李桂香眼眶不争气地流出泪水,她独守空房几百个寂寞的夜晚,却顶多在段飞强势纠缠下被迫发生肌肤之亲,从未越过道德底线。 李桂香越想越委屈,泪水如溃堤的洪水般倾泄而出,滴落在段飞的后背,将他的衣服浸湿大片。 段飞心里咯噔一下,伸手将流泪的李桂香紧贴自己后背,柔声安抚道:“嫂子,这不是你的错,是二牛哥犯浑。” 李桂香没抗拒,俩人就这样默默地往乡里去捉奸。 十分钟后,段飞跟李桂香来到了乡里旅馆门前,可俩人迟迟未进去。 捉奸意味要撕破脸面,李桂香隐隐有些犹豫,几年的婚姻难道要结束了? 段飞看出了李桂香的犹豫,加上现在盲目的冲进房间,要是孙二牛跟陈晓兰解决了,那反而会让李桂香尴尬。 他提议先在对面租间房,观察一阵子再说,要是房间孙二牛跟陈晓兰正在激战,到时再冲进房间抓他们个现形。 李桂香同意了段飞的建议,对面也是间旅馆,幸运的是对面房间没租出去,俩人交了钱就走进屋,乡里集市房子隔得很近,站在窗口就能望见对面。 然而令人失望的是,孙二牛所在房间窗户被朦上黑色窗帘布,是啊,干偷/情这种勾当怎么可能掀开窗帘布呢? 就在俩人垂头丧气时,对面房间窗帘布被掀开半边,一袭女王装扮的陈晓兰出现在窗边,她这举动好像故意让段飞看好戏似的。 段飞跟陈晓兰见过面,为避免被发现,他忙拉窗帘遮挡,待陈晓兰离开窗边,他才扯开个细缝,跟李桂香把目光望向对面。 临近傍晚,对面屋里灯火通明,离窗户不远处便是张舒适的席梦思,旁边柜子上摆放两个晶莹剔透的高脚杯,里面还残留着浅浅的腥红液体。 显然先前陈晓兰跟孙二牛浪漫调/情了一番 而床上陈晓兰像女王似的躺着,看着眼前像条狗般趴着的孙二牛,玩味地道:“我的奴隶,你最近没背着我偷偷伺候你老婆吧!” “女王,我都快两年没碰桂香了,我现在是你的奴隶,只尽心尽力的伺候你。”孙二牛谄媚地道。 他心底很痛苦,每晚搂着美貌的李桂香,却不敢有半点欲/望,有时李桂香主动亲吻啥的!他都会无情将老婆推开。 “真听话,过阵子再给个工程让你做。”陈晓兰笑咧咧地道,余光瞥了眼对面的窗户,嘴角不禁露出抹玩味的笑容。 对面的李桂香震惊万分,娇弱的身子颤颤抖动,听着丈夫与陈晓兰的对话,她泪水无情地滴落脸颊,手背虚掩住嘴巴,防止抽噎声传出。 她内心在滴血,为了打理好家里,她将自己强势的性格埋在心底,专心做个相夫教子的贤妻,为了丈夫在外安心,她承担了脏累的农活。 孙二牛的出轨,忽然让她觉得所做的一切都不值得。 她也终于明白了,为啥晚上孙二牛不碰她?敢情自己结发丈夫成了女上司的专用奴隶!这是多么可笑。 李桂香再也忍不住了,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滴落,压抑的抽噎声响彻屋子,整个娇躯顺着窗户滑落,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眼眸失神,整个人显得很恍惚,她弱小的心灵被对面那对狗男女击碎。 她想不通!难道是自己不够漂亮!还是不够贤惠!丈夫为何宁愿当那变态女上司的奴隶,都不愿好好珍惜自己。 她靠着冰冷的墙壁,身子倦缩着,双手虚掩着精致的面颊,委屈的泪水如洪水般倾泄而出。 段飞亦是极为惊讶,没想到表面风光的孙二牛,竟然暗地沦为陈晓兰的玩物,同时替李桂香感到不平。 “嫂子,你别哭,咱们当务之急是冲进对面屋里捉奸,让对面那对狗男女付出代价。”段飞蹲身安抚道,伸手抱住哭成泪人似的李佳香。 “小飞,你送嫂子回家吧,这里我一秒都不想呆了。”李桂香轻声抽噎地道,玉手下意识搂抱住段飞,脑袋靠在他肩头上。 “嗯,嫂子,我这就带你回家。”段飞默默点头,他没再催促李桂香去捉奸了,他尊重李桂香的决定。 其实,李桂香何尝不想去当场捉奸!怒甩陈晓兰那贱/货几个耳朵!质问孙二牛这负心汉!可这不理智。 捉奸肯定会闹出动静的,乡里熟人多,要是这消息传出去,她跟孙二牛都会在村里抬不起头,有些长舌妇甚至会辱骂李桂香身体有毛病。 像她这般美娇娘,要不是身体有问题!哪个丈夫会去出轨! 她不想再受到伤害了,她准备晚上跟孙二牛摊牌协议离婚,好聚好散,毕竟两人以后都要重组家庭,闹得满城风雨的,对谁都不利。 段飞搂着李桂香步履蹒跚地走出旅馆,而对面春光满园,陈晓兰把孙二牛当条狗让其做着各种变态的事。 第一百二十八章 李桂香买醉 晚间 寒风习习 段飞载着李桂香往镇上酒吧骑去 本来俩人是打算回家的,可途中李桂香想借酒消愁,段飞自然答应陪她。 漆黑的道路上,只有天际几颗星星照亮他们前行,坐在单车后座的李桂香,双手紧抱着段飞的虎腰,此时她最需要依靠。 满是泪痕的脸紧贴段飞的后背,她心头思绪万分,时而寒风拂过,她会情不自禁将身子往段飞后背蹭蹭,丈夫出轨的打击,让她更渴望男人给予的安全感。 约莫半小时,俩人到了东湖镇酒吧,在停放单车处,段飞猛地回头,却没见可疑的人,这两天他总感觉有人跟踪他似的。 走进酒吧,俩人选择了个偏僻角落,段飞叫服务员来一打啤酒,可李桂香却强行要来两打,可见她有多伤心,这是打算灌醉自己的节奏。 段飞拧不过李桂香,只好妥协,酒确实是好东西,它能让人忘记伤心忧愁。 酒水上了桌,李桂香就迫不及待地倒了杯,随即很豪爽的仰头一饮而尽,她要让酒精彻底麻醉意识,忘记先前看到的那幕丈夫出轨的画面。 可能感觉一杯杯的喝不爽,她直接就要对瓶喝,却被段飞给挡下了。 “嫂子,你别这样行吗?我看着好心疼。”望着往日乐观的李桂香独自灌酒,段飞心里不舒服。 “小飞,别拦嫂子,你就让我尽情地喝,只有醉了才能忘记伤心事。”李桂香甩开段飞的手,夺过啤酒就拼命灌。 “咳咳……”可能灌得有些急,李桂香被呛得接连咳嗽几声,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她将酒瓶重重放在桌面,随即拿手背虚掩住嘴巴,委屈的泪水再次滑落。 “嫂子,求你别折磨自己,这不是你的错。”段飞细声劝说道,顾不得是公共场所,伸手将李桂香紧抱在怀里。 李桂香没有抗拒,把头埋在段飞强壮的胸膛上,言语激动地道:“小飞,你告诉嫂子,二牛为啥要这样对我?为啥?” 段飞心都快碎了,拿手轻抚着李桂香如墨般秀发,附耳安慰道:“嫂子,是二牛哥犯浑,下次我见到非打得他鼻青脸肿。” “小飞,是嫂子没那女人长得漂亮!还是嫂子没尽到贤妻的职责!你二牛哥为啥要对我这般残忍!我到底做错了啥?”李桂香抬头泪眼婆娑地望着段飞,反复询问着答案。 “不,嫂子在我心里永远是最漂亮的,咱们不哭了,你的眼泪不该为二牛哥这人渣流,他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段飞伸手捧着李桂香的脸颊,拇指擦试掉她眼角的泪水。 “对,嫂子不哭。”李桂香用手背擦了下湿润的眼眶,可想起在亲友见证下的婚姻到了尽头,她不禁眼睛又湿润了,玉手缠上段飞的脖子,抽噎地道:“小飞,嫂子的命好苦,丈夫抛弃我离去,以前还有个形同虚设的家当避风港,现在啥都没有了!” “嫂子,你还有我,就算所有人都离你而去,我段飞也永远愿意照顾你,替你遮挡风雨,真的。”段飞发自肺腑地道。 “嗯,小飞对嫂子真好,以前我没白照顾你,”李桂香此时心灵最空虚,段飞的话让她很感动,脸颊在他颈部蹭了蹭。 “嫂子,你打算咋处理这事?跟二牛哥离不离婚!”段飞弱弱地试探道。 李桂香愣了下,随即挣脱开段飞的怀抱,又拿起瓶啤酒喝了几口,手背抹了下嘴角,言语坚定地道:“离,肯定要离,继续下去只会让我更受委屈,何况我李桂香又不是没男人娶!” “嫂子,你能这么想就对了,伤心的事就让它过去,我今晚舍命陪嫂子不醉不归,明天酒醒后又是新的一天。”段飞替自己倒了杯啤酒。 “小飞,你可不能喝大,嫂子喝醉了还指望你送回家,现在嫂子也只能依赖你了。”李桂香拦住段飞。 “嫂子,这事别担心,酒吧旁边有旅馆,到时咱们都醉了就开个房。”段飞嘿嘿笑道,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李桂香还清醒着,她哪能听不出段飞话的意思,涨红的脸颊更加红霞起来,瞪眼嗔怒道:“你个小浑蛋,又动啥龌龊想法!嫂子今晚心情差,你最好别惹我。” “嫂子,我说错了,是开两间房。”瞧见李桂香生气了,段飞忙改口道,端起酒杯跟她碰下。 “这还差不多。”李桂香娇嗔道,随即俩人豪爽的喝起酒来。 伤心的人喝酒,就像个无底洞,不知不觉间,桌面就零散地摆放着近十个空啤酒瓶。 “小飞,嫂子是个失败的女人,竟然连老公都抓不住,我是不是很没用!”李桂香醉醺醺地道,她已有七分醉意,不停地向段飞倾诉。 段飞还算清醒,他能看出此时的李桂香需要男人强壮的胸膛依靠,虽有点趁人之危,可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忘记丈夫出轨的痛苦记忆。 “嫂子,抓不住更好,二牛哥压根不配拥有你,既然他不懂得珍惜,那以后就由我段飞来照顾嫂子,做你永远的避风港。”段飞含情脉脉地道,将李桂香紧紧拥在怀里。 李桂香错愕,抬头双眼怔怔看着满脸认真的段飞,半晌后,她猛地挣脱掉段飞的拥抱,拿起杯酒又往嘴里灌。 “小飞,嫂子心情不好,求你别再给我增加烦恼了好嘛?”李桂香接连打了几个酒嗝,双手捂着脑袋摇晃,段飞的表白让她好纠结。 “咋成烦恼了呢?嫂子,你现在需要个男人做依靠,我段飞可以,你不要再逃避了。”段飞言语激动地道,双手抓住李桂香的肩头摇晃。 “我……”李桂香欲想开口解释,却猝不及防地被段飞给吻住了嘴。 “呜呜……”李桂香瞪圆眼眸,嘴里发出呜咽声,她没想到段飞在公共场所强吻自己,她可是人/妻少/妇,羞臊感让她脸颊通红,摇晃脑袋躲闪着段飞的侵犯。 段飞却双手紧捧着李桂香的头,像偶像剧里的男主角般,用那粗暴充满原始欲/望的吻袭扰着李桂香的红唇。 “嫂子,你是逃不掉的,以后就让我来照顾你好嘛?”片刻过后,段飞的嘴唇离开了李桂香,将她脸蛋紧贴着自己脸颊。 李桂香回过神来,顿时心里委屈,挥动粉拳轻打着段飞的后背,嘴里抽噎地道:“小浑蛋,你明知嫂子心情差,你还趁机欺负嫂子,你太让我伤心了。” “嫂子,我不欺负你了,咱们继续喝酒总成吧。”段飞没敢再用言语逼迫,李桂香性格很烈的,要是闹矛盾就得不偿失。 “小飞,求你别再逼嫂子了,今晚你就让我痛痛快快的喝醉。”李桂香言语哀求道,双手轻抚着段飞的脸颊。 “嗯,我陪嫂子喝。”段飞点点头,俩人又开始喝起酒来。 “先生小姐,酒吧今晚在搞推广活动,这两杯鸡尾酒是免费赠送的,希望以后多多光临捧场。”就在俩人尽兴时,一位服务员端着两杯鸡尾酒来到桌旁。 “还有这种好事,谢谢了。”李桂香接过两杯鸡尾酒,她还是头次喝洋酒,很好奇手里颜色缤纷的洋酒。 “前几天我咋没见有这推广活动?”段飞皱眉问道,经过上次熊亮调制鸡尾酒,他深知这东西不便宜,送两杯可是要亏本的。 服务员愣了下,随即镇定自若地道:“先生,活动今晚才开始,新产品都是亏本做推广的。” 段飞也没深想,等服务员走后,他跟李桂香就把两杯鸡尾酒喝掉了,接着俩人将桌面两打啤酒尽数的喝光。 “嫂子,绝……绝不能再喝了,不然咱们都没法去隔壁旅馆开房。”段飞醉眼迷/离地道,嘴里不停呼出酒气。 而李桂香早已醉得趴在玻璃桌面,她拿起手里空瓶看了看,随即双手撑着桌面站起身,嘿嘿地笑道:“好,咱们这就去开……开房!” 段飞欣喜,起身搂抱住李桂香,俩人摇摇晃晃地往酒吧外走去。 第一百二十九章 李桂香堕落 外面寒风呼啸 俩人身子相倚得更紧,段飞酒量还不错,被寒风吹过,脑袋有些清醒了,看着怀里娇艳的李桂香,他脑中涌上个邪念。 今晚必须征服李桂香,让梦境成真。 “老板,给我们开间房。”段飞来到旅馆收银台,朝老板打招呼道。 还未等老板回应,李桂香玉手拍在桌面,含糊不清地道:“是两间,给我俩一人个单房。” “嫂子……”段飞想张嘴劝说,却让李桂香拿手捂住了嘴巴。 “小飞,你有答应过嫂子,你说过今晚不会欺负我,难不成你对嫂子所有好听的承诺都是假的?”李桂香哪能不明白段飞的龌龊心思!双眸怔怔地看着他。 “我的承诺是真的,我听嫂子的。”段飞无奈地道,从老板手里接过两串钥匙,随后俩人就径直往楼上走去。 房间是相隔的,段飞打算先送李桂香进屋,照顾她睡好后再离开,推开房门拉亮灯光,顿时光线在漆黑的屋里弥散开来,映入眼帘的是间布置简单的房子。 中央摆放着张舒适的席梦思,段飞扶着李桂香徐徐走去,哪知不小心拌到床角!俩人踉跄摔倒在床上,段飞不偏不倚地压在李桂香的娇躯上。 俩人面颊近在咫尺,看着李桂香那如出尘仙子般的娇容,刹那间,段飞感到心醉神迷。 只见她蛾眉淡扫,霞生双颊,樱唇娇艳欲滴,一双美眸射出勾魂摄魄的眼波,乌黑而柔顺的长发披散开来,更显得妩媚动人。 段飞看得心中荡漾不已,直咽口水,情不自禁地吻住了李桂香那诱/人的樱桃小嘴,粗暴贪婪的亲吻起来。 “小浑蛋,你又不守承诺,说了不欺负嫂子的,难道酒吧还没吻够吗?”李桂香娇嗔道,她玉手撑在段飞胸膛。 “谁叫你太诱/人了!我永远都吻不够。”段飞油嘴滑舌地道,他心底暗喜,身下美熟妇没有很生气。 李桂香顿时霞飞双颊,屈指敲打了下段飞额头,气喘吁吁地道:“那今晚吻够了吧,嫂子求你别闹了,快回自己房间去,遵守承诺的才是好男人。” 她脑袋还有丝清明,知道再让段飞欺负下去,肯定后果不堪设想,丈夫的出轨本就让她很想发泄,再加上酒精的刺激,很容易堕落的。 “嫂子,求你别赶我走,我想搂着你睡。”段飞紧紧抱着李桂香,像个小孩般撒着娇,魔爪偷偷在她身上游走。 “小浑蛋,你真的越来越放肆了,信不信嫂子打你?”李桂香倾国倾城的脸上忽然露出抹愠怒的表情,她拿手揪着段飞的耳朵。 “我不怕。”段飞忍着耳朵的疼痛,看着红霞满面的李桂香,附耳柔声问道:“你不会的是不是?” “我会的,你现在一点都不乖,像个小流氓。”李桂香撇嘴道,随即松开揪段飞耳朵的手,她刚刚只是吓唬段飞。 “你不会,我知道你也是喜欢我的。”段飞言语坚定地道,凑嘴蜻蜓点水般吻了下李桂香红唇。 “啐,不要胡说!”李桂香的芳心正悄悄地为段飞打开着大门,她一看到段飞深邃的眼神立刻闭上眼睛。 她的心剧烈的跳动着,那种微弱的触电感似乎在这一瞬间放大到极点,让李桂香的呼吸开始有点紧凑沉重起来。 “我有没有胡说!你的心最清楚。”段飞不依不饶地道,脸颊紧贴在李桂香胸前,静静地聆听她的心跳声。 “小混蛋,求你放过嫂子好嘛?别让嫂子堕落,我不想当坏女人。”李桂香呵气如兰道,眼眸含情地望着身上的小男孩。 她是个传统女性,丈夫虽出轨了,可她得坚守道德底线,要不然她明天有啥底气质问孙二牛!有啥资格提出离婚! “嫂子,我……”段飞吞吞吐吐地道,他很纠结,既不想放弃这次绝佳机会,又不想违背李桂香意愿。 “小飞,嫂子不想背叛婚姻,你再忍忍,只要我跟你二牛哥离婚了,嫂子就给你。”李桂香含情脉脉地望着段飞,抬起纤纤玉手抚摸着他的面颊。 段飞愣了下,他知道李桂香是顾虑名声,要是男女双方都出轨,离婚的事就会引起麻烦。 “嫂子,是二牛哥先对不住你的,你完全没必要为这种人坚守妇道,我会好好待你的。”段飞不甘心,魔爪欲要解李桂香衣服纽扣。 “小飞,二牛的错不能成为嫂子出轨的理由,你别让嫂子为难。”李桂香鼻息沉重地解释道。 “嫂子,咱们开房二牛哥又不知道,他哪能知道你出轨!不碍事的。”段飞无所谓地道,他不想失去这次机会。 “小浑蛋,你咋这么不听话!嫂子都承诺给你了,你就不能晚几天,你非得逼嫂子,你太让我失望了。”李桂香有些生气,脸色沉了下来,眼眶也泛起泪水。 “嫂子,不哭,是小飞犯浑了,别说等几天,就算一辈子我也愿意,我这就去隔壁睡觉。”段飞连忙安慰道,大拇指替李桂香擦试掉眼泪。 段飞很无奈,可又不能霸王硬上弓,重重叹了口气,看来得回房间自己解决,恋恋不舍的坐起身欲要下床离去。 段飞的话让李桂香心底泛起丝温暖,目光不经意间,她瞧见悬挂在胸前的金项链,想起那天厨房段飞细心帮自己配戴的画面。 说实话,那天她感到很幸福,头次收到这么贵重的礼物,被段飞欢喜地搂抱转圈,让她体会到相爱恋人的感觉,这是孙二牛从来没给予过她的。 幸福的同时她极为愤怒,孙二牛外去打工多年,却从没有给她买过礼物,她不是拜金女人,可她渴望男人的呵护与照顾。 而且本该属于丈夫的责任,却让眼前的小男孩替代了,每每自己在田地里累得直不起腰时,段飞都会带着疲惫的身子上前帮忙,细心的帮她擦掉额头的香汗。 相比孙二牛,给予她的却只有无尽的痛苦,想起旅馆屋里孙二牛像狗般伺候陈晓兰,她心里蓦然升起股报复的怨恨。 不知不觉中,她的娇躯莫名变得极为灼/热,身子更如同有千万只蚂蚁咬噬,那种感觉好似中了春/药般。 “不准走!”李桂香倏地坐起身将段飞紧紧抱住。 “怎……怎么了?”段飞惊愕,满脸孤疑的转过头。 “小飞,我要做你的女人。”李桂香的声音有点儿颤抖,双手更是将段飞扳过来,她要报复孙二牛,要将体内那压抑到极点的欲/望发泄出来。 她想起了那晚段飞醉酒后粗暴侵犯的画面,看来命中注定逃不掉眼前小男孩的魔爪,她将头一点点地往段飞的脸上移去,送上自己迷人的朱唇。 下瞬间,四片嘴唇完全印在一起。 “嫂子,你不是说不想背叛婚姻吗?”段飞双眸怔怔地望着身下的李桂香,体内竟然有股莫名的灼/热,弄得他喉结连连蠕动。 “小飞,我想主动,嫂子要报复你二牛哥。”李桂香猛地个翻身,反而骑在了段飞身上。 这一刻,当真是天雷勾动地火! 没有人能够阻止得了 欲/望,刺激,禁忌…… 大床开始拼命摇晃起来,直到一个小时后,屋里才恢复平静。 第一百三十章 被录视频 早晨 和煦的阳光倾洒大地 征服了美艳的桂香嫂子,让段飞整个上午都显得很兴奋,想起昨晚俩人翻云覆雨,他不禁嘴角露出抹幸福的笑容。 叮铃铃…… 突然办公桌面上的电话响起,段飞拿起电话放在耳边,对面却是阵沉默。 “喂,你是谁!不说话我就挂了。”这是办公电话,段飞猜想是医院哪个小护士打来的,自从他当上副院长后,总有些小护士打电话邀请吃饭表白啥的。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段副院长别忘记昨晚与李桂香宾馆缠绵,话说你俩的表演可比情色碟片精彩多了。”电话那头传来阵女声。 “啊……”段飞嘴里下意识惊呼出声,整个人险些摔倒在地,好在扶住了桌面,他没想到有人竟然知道昨晚自己与桂香嫂子缠绵的事。 “你到底是谁?你想干啥?”段飞面露狰狞地道,扯着嗓子对电话那头吼叫,话筒都快被手掐断。 “想知道我是谁!就下楼来,我坐在医院门口那辆本田小轿车里。”说完,对面女人直接挂断电话,压根不担心段飞会拒绝。 一阵盲音袭上耳畔,段飞这才回过神,他没有半秒犹豫,撒腿直接往楼下跑去,女人那从容的声音,让他感到恐惧。 要是昨晚艳照流出,那后果将不堪设想,他必须阻止这种情况发生。 来到医院门口,他焦急地抬头环顾,随即眉头紧皱,映入眼帘的是台熟悉的本田车,这车正是东鹏建筑公司副总经理陈晓兰的。 “段副院长,这里。”陈晓兰推开车窗,嫩白的玉手朝段飞招了招,嘴角露出抹玩味的笑容。 段飞顿时面露震惊,看到打电话的是陈晓兰,他脑中涌现股不安的预感,这女人可是周凯熊涛的同伙,这事麻烦大了。 虽万分不情愿去面对,可段飞还是步履艰难地往小车走去,站在陈晓兰面前,怒目圆睁地道:“陈经理,你到底想干啥?” 陈晓兰却朝段飞微微一笑,拍了拍驾驶座旁边的位子,镇定自若地道:“段副院长,别着急,我要干什么你会知道的,咱们车里谈,你也不想将自己丑事嚷嚷的全医院都知道吧。” 段飞愣了下,扭身走到车另一边,拉开车窗坐了进去,随即重重将门关紧,睁圆眼眸地望着陈晓兰,冷声道:“说吧,你咋知道我跟桂香嫂子的事?” “纸是包不住火的,你俩做都做了,难道还怕别人知道?”陈晓兰淡淡地道。 “别扯废话,直接回答我的问题。”段飞不耐烦地道。 “好吧,瞧你急的,那我先拿几张照片让你欣赏下。”陈晓兰讪笑道,从手袋里拿出几张香/艳的照片扔在段飞双腿上。 段飞瞳孔顿时扩大数倍,双腿上赫然入目的是几张男女赤/裸的照片,这正是昨晚他与桂香嫂子缠绵的情景。 他嘴角连连抽搐几下,旋即拿起这些照片用力撕烂,重重地砸在车上。 “段副院长,你撕碎这些照片没用,这些只是截图,我手里有原装视频。”陈晓兰没阻止段飞,她拿出手机按下播放键。 顿时窄小的驾驶室里充斥着勾魂摄魄的娇吟声,手机屏幕上浮现段飞跟李桂香缠绵激/情画面。 段飞目瞪口呆,那声声娇吟宛如炮弹般砸在他的心头,眼眸尽是难以置信地神色,下意识伸手去抢,却让陈晓兰躲闪掉了。 “段副院长,就算你砸了我的手机也没用,我家里有很多这个视频。”陈晓兰将手机收回手袋,随即凑过身子靠在段飞肩头,附耳轻挑地道:“话说你真强壮,瞧把李桂香弄得那满足的模样,我都羡慕死了,孙二牛比你简直弱爆了,要不我包养你!” 段飞倏地露出凶狠的神色,猛地拿手掐住陈晓兰的手腕,咬牙怒吼道:“臭娘们,视频哪里来的!” “哟哟,段副院长,你把我掐痛了,你可比孙二牛粗暴多的。”陈晓兰不惧怕,反而言语更轻挑了,她社会经验丰富,断定段飞不敢在医院门口动手打她。 “闭嘴。”段飞没想到陈晓兰竟如此风/骚,猛地用力将她推倒在驾驶座上。 陈晓兰没有发怒,坐起身用指尖拢了下耳畔的秀发,揉了揉有些疼痛地手腕,笑呤呤地道:“段副院长,你别激动啊,视频自然是偷拍来的,怪只怪你俩当时太忘情投入了,没察觉到我派去的人。” 段飞恍然大悟,难怪昨晚与桂香嫂子办完事后,瞧见房门露出道缝隙,原来是陈晓兰派去的人在偷拍。 “你这两天一直在派人跟踪我是不是?”段飞这两天总感觉有人跟踪,敢情不是错觉,陈晓兰能偷拍到视频,肯定清楚自己行踪。 “没错,其实打你看到我跟孙二牛在车里缠绵,你就步入了我精心策划好的陷阱里,包括乡旅馆里我故意拉开窗帘让你俩看激/情戏。”陈晓兰嘴角露出抹狡黠地笑容。 是啊,像偷/情出轨这种事,要不是陈晓兰故意,谁会将窗帘拉开让人偷窥! 段飞懵了,他没想到近两天所见到的都是假像,是陈晓兰故意演出来的,心头不由涌现股挫败感,自己果然太年青。 “你就这么肯定我跟桂香嫂子会干那啥?”段飞疑惑地问道,无论车里缠绵,还是故意让人偷窥,陈晓兰的目的都是诱导自己与李桂香发生关系。 “很简单,首先我作为女人,我懂李桂香亲眼看到丈夫背叛的感觉,肯定会有报复的心态,其次酒吧赠送的两杯鸡尾酒,我都叫人放了少许春/药,你们想不发生关系都难。”说完,陈晓兰就狂笑起来,这是在向段飞宣扬胜利。 “臭娘们,你卑鄙无耻。”段飞气得面颊扭曲,垂在两侧的手紧握成拳,关节发出咯咯地脆响,瞪着陈晓兰的双眸里燃烧着熊熊怒火。 他恨不得甩自己两耳光,难怪跟桂香嫂子缠绵时,身体有股莫名的灼/热,其实在酒吧他就怀疑了,哪有消费二百块酒水送两杯昂贵的鸡尾酒? 只能说当时段飞已然被欲/望蒙蔽了双眼,心里只想着睡李桂香,压根没去留意这些异常。 “谢谢赞美,你的愤怒是对我最好的肯定,社会到处暗藏凶机,段副院长,你真不适合参加政治斗争。”陈晓兰微笑地看着愤怒的段飞。 “陈经理,我跟无冤无仇,你为啥要处心积虑的偷拍视频?”段飞咬牙切齿地道,眉宇间显现抹狐疑的神色。 “段副院长,你跟我虽无仇,可有人出钱要报复你,我是商人,自然不会跟钱作对。”陈晓兰风轻云谈地道,从化妆盒里拿出画笔修了下眉毛。 “是谁?”段飞心头不安的预感愈发强烈起来。 “段副院长,你真是贵人多忘事!你把熊涛父子整得那么惨,把人家订婚了的媳妇抢走,还把熊亮打成重伤,他们能放过你?”陈晓兰将化妆盒放进手袋。 段飞揉了揉额头,是啊,熊涛父子往日嚣张蛮横,可那晚聚会,却被自己泼酒羞辱一翻,正如二丫所料,他们要走极端了。 “俩个狗杂种,他们哪来的胆子!难道不怕周书记怪罪?”段飞咧嘴谩骂道,他想借周凯吓唬陈晓兰。 “段副院长,我必须提醒你,这事是周书记点头的,你已经对我们没价值了。”陈晓兰掷重其事地道,压根不顾虑段飞知道真相。 要是没有周凯点头,她绝不敢杀掉乡党委书记面前的红人,虽然俩人是合作关系,可为了拿更多工程,她需要服从于周凯。 段飞傻了,他忽然感到股前所未有的恐惧,无声无息中,他的假投靠计划失败了,周凯不再信任自己,熊涛父子朝他举起屠刀。 “说吧,你们最终目的是啥?”段飞不蠢,陈晓兰费尽心思拍自己跟桂香嫂子的激/情视频,肯定是要威胁他。 陈晓兰沉吟半晌,像毒蛇般锐利地双眸怔怔地看着段飞,缓缓地道:“我可以把视频删掉,可你要给我们办件事?” “啥事?难不成你们想威胁我离开医院!”段飞皱眉道。 陈晓兰摇摇头,戏谑地道:“段副院长,你不必离开医院,我们只想让你杀掉李乡长。” “啥?”段飞瞠目咋舌,嘴里顿时惊呼出声,陈晓兰的话令他太震惊,他没想到周凯这帮狗杂碎竟然对李秀丽动了杀意。 忽然,他咧嘴狂笑起来,拍了拍手掌,别有深意地道:“真是个好计划,先威胁我杀掉李秀丽,然后我因故意杀人判个死刑,一石二鸟啊。” 不等陈晓兰回答,段飞倏地凶神恶煞地瞪着她,那模样好似只发狂的野兽看着猎物,吼道:“陈经理,是你们脑袋让门夹了!还是把老子当三岁小孩!凭个激/情视频就想让我去杀人,你认为现实吗?” 陈晓兰在外面闯荡多年,丝毫不畏惧段飞的吼叫,神色自若地道:“嗯,确实有些理想化,这样吧,你只要把李秀丽弄晕送到我手里,其它的事我们解决。” 最近周凯虽打败了李秀丽几次,可这个女人对他始终是威胁,所以他动了杀意,奈何没机会靠近李秀丽。 而段飞是李秀丽的心腹,可以私下请她吃饭,在酒水里下药弄晕是件很简单的事,因此周凯才让陈晓兰用视频威胁段飞。 段飞哪能不知这帮人险恶用心,他知道自己真把李秀丽迷晕,等待美女乡长的将是被陈晓兰杀害,这帮腐败犯子简直丧心病狂。 扪心自问能助纣为虐吗? 答案无疑是否定的,李秀丽来江东乡短短一年多,却做了诸多惠民工程,是全乡百姓眼里的大清官。 天朝从不缺当官的,可极为缺少像李秀丽这般清官,段飞虽是个最底层的小医生,可他懂这个道理,他绝不会因私利去伤害李秀丽的。 段飞倏地脸色沉下来,嘴角露出抹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猛地伸手掐住陈晓兰的脖子,恶狠狠地道:“臭娘们,我告诉你,别说拿视频威胁我,就算你们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段飞都不会去伤害李秀丽的,去做你的白日梦吧。” 说完,段飞松手推开车窗,欲要起身离去。 陈晓兰连连咳嗽几声,厉声喊道:“段飞,你可要想清楚了,只要这激/情视频流传出去,你跟李桂香定将被人唾骂,江东乡将没有你们容身之地。” 段飞愣了愣,随即转头怒目望着陈晓兰,锵锵有力地道:“臭娘们,别说背井离乡,就算丢了我段飞的命,你们也休想伤害李秀丽乡长。” 言罢,段飞重重将门关紧,朝地上吐了口浓痰,嘴里嘀咕道:“我呸,什么东西!真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们丧失了正义。” 第一百三十一章 家暴 浑浑噩噩过了整个下午,段飞给李秀丽打去电话,将与陈晓兰的谈话内容尽数道出,当然被录激/情视频的事隐瞒了下来,他可不能给李秀丽留坏印象。 李秀丽很吃惊,她没想到周凯起了杀意,不过她认为这是个契机,向来危险跟机会是并存的。 她嘱咐段飞注意安全,每天打电话汇报行踪,避免人突然失踪,段飞心里暖暖的,随后挂断电话。 下班后,他骑着单车回家,时不时转头往后面查看,生怕被人跟踪,现在他可是身临危境,敌人又在暗处,说不定猛地来辆车就撞过来。 好在,路上没出事,回到家他忐忑不安,不用想,陈晓兰肯定会将激/情视频流传出去,他倒是无所谓。 可桂香嫂子呢?她能理解自己的决定吗? 他想去找李桂香,可刚跑出门就被撞了个满怀,来人正是李桂香,她由于惊慌,只顾匆忙奔跑没看前方的路。 “嫂子,好巧,我正要去找你呢!”段飞瞧见撞的人是李桂香,伸手将她紧搂在怀里。 “小飞……”感受到段飞强壮的胸膛,李桂香好似找到了依靠,她玉手紧搂段飞的虎腰,眼眶里委屈的泪水再也忍不住,瞬间夺眶而出。 “嫂子,你咋的……呃,这额头的伤是哪里来的!”听着李桂香伤心的抽噎,段飞双手捧起她脸颊,却发现她白皙的额头出现多处青肿。 李桂香知道段飞的脾气,忙拢了下刘海遮挡住青肿,把脸别过去,拿手擦了下湿润的眼眶,细声撒谎道:“嫂子不小心撞到东西了,不碍事的。” 段飞心思慎密,看到李桂香手腕也出现青肿,顿时脸色大变,追问道:“嫂子,头是撞的,那这手呢!我要听实话。” 李桂香心里咯噔一下,她知道这事瞒不过段飞的,可张了张嘴,嗓子眼的话却始终不愿窜出嘴巴,被结发丈夫暴打,哪个女人都不想将这悲惨的事说出口! “嫂子,你说啊!”段飞催促道,用力摇晃着李桂香肩头,看着心爱女人被打得满身青肿,他显得很气愤。 “是……是你二牛哥打的,他不准我离婚,就动手打我。”李桂香泪眼婆娑地道,想起孙二牛暴打自己的画面,她不由心有余悸。 “王八蛋,连老婆都下得了狠手,还是不是男人!”段飞胸中涌现股怒火,在院里找到把锄头,拿着就要往李桂香家跑去。 李桂香惊慌,忙双手抱紧欲冲出门的段飞,颤声劝说道:“小飞,你别冲动,嫂子的伤没大碍,涂点药水就好了。” 段飞年青气盛,李桂香害怕他跑去跟孙二牛拼命,强行将他手里的锄头给抢走了。 “嫂子,二牛哥太过份了,在外面给女上司当狗,在家却装大爷打老婆,他简直是个人渣,把锄头给我,我非要打残他不可。”段飞怒气腾腾地骂道,他没想到孙二牛如此丧心病狂。 “不给”李桂香将锄头扔得远远的,拉扯着段飞往屋里走,嘴里伤感地道:“小飞,算了,怪只怪嫂子命太苦,你听嫂子的话。” 瞧见李桂香态度坚决,段飞只好强忍了下来,进了屋他便询问事情原委,原来李桂香提出协议离婚,却遭到孙二牛拒绝。 无奈之下,李桂香将宾馆偷窥的事摊牌,孙二牛却无耻不承认,说没有任何证据。 最后李桂香说让法院宣判,可孙二牛言语威逼不准,挥动拳头打她,还声称要打到她以后都不提离婚的事。 段飞气得拳头紧握,双眸里尽是熊熊燃烧的怒火,嘴里问道:“嫂子,你可不能屈服,孙二牛打了一次就会打第二次的。” “当然没有,就算净身出家,我也要离婚的,我绝不会跟个恶魔生活下去。”李桂香紧紧抱着段飞,拿手轻抚着他紧握的拳头。 “嫂子,以后我养活你,不过咱们可能要离开小刘村。”段飞双手轻抚着李桂香的面颊,言语里充满了无奈的气息。 他不得不考虑最坏的后果,一旦陈晓兰将激/情视频传出,段飞跟李桂香肯定会被人唾骂,离开村里去城市发展是必须的。 “为啥要离开!”李桂香满脸不解。 段飞重重叹了口气,将与陈晓兰的谈话娓娓道出。 “啊……”李桂香睁圆眼眸,嘴里不禁惊呼出声,她有些难以置信,自己跟段飞在宾馆缠绵竟然让人偷拍了! “嫂子,对不起,是小飞没用,是我没察觉到陈晓兰的阴谋,不仅没保护好你,还让你受到伤害。”段飞颇为愧疚,要不是自己牵扯进政治斗争里,李桂香压根不会卷进来。 “小飞,你别自责,嫂子信命,该来得始终会来。”李桂香柔声安慰道,心里也明白过来,难怪那晚她身体也有股灼/热!原来是被人下了药。 “不,嫂子,都怪我犯浑,那晚我要是听你的话回隔壁睡觉,就压根不会被偷拍。”段飞有些后悔。 “小飞,咱们不要去追究谁的责任,干那啥是双方自愿的,嫂子愿意跟你离开。”李桂香拿手虚掩着段飞的嘴,紧紧依偎在他怀里。 “嗯,谢谢嫂子,我也不想离开,可我真不能去伤害李乡长,希望嫂子理解。”段飞沉吟地道,拿手理了理李桂香额头的刘海。 “小飞,你做得对,孙二牛连男人尊严都随时可以丢失,你却为了正义,宁愿自己身败名裂,这正是嫂子愿意依偎在你怀里的原因,因为你才是真正的男人。”李桂香凑头亲吻了下段飞脸颊,她虽是农村小媳妇,可她明道理识大体。 “嫂子,不管明天会面临怎样的唾骂!我都会把你呵护在怀里,谁都不可能分开我们!”段飞欣喜道,李桂香的理解让他舒了口气。 “嫂子愿意跟着你。”李桂香点点头,可心底却有些担心,要是孙二牛看到了激/情视频,那后果是无法想象的。 第一百三十二章 背后遭毒手 第二天来医院,出乎意料的是,激/情视频还未在医院扩散起来,这让段飞愈发担心,这陈晓兰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 按理说,昨天遭到自己拒绝后,陈晓兰就该把视频流出,可现在都过去整整一天了,却仍没有动静,越是未知越让人恐惧。 中午吃饭,段飞正准备往食堂走去,却让匆匆忙忙跑来的孙二牛给拦住了。 “段飞,出事了,桂香让人给绑架了。”孙二牛喘息地道,额头上满是汗水,戏演得挺逼真的。 “啥?嫂子被绑了!二牛哥你说清楚点。”段飞焦急地问道,双手紧握着孙二牛的手臂,心头涌现股不祥的预感。 孙二牛眼角余光偷瞥了眼段飞,瞧他惊慌着急的样子,暗骂奸夫淫/妇,竟然敢给我带顶绿帽,老子要你狗命。 “段飞,刚刚有个女人打电话来说,桂香在她手里,要我带你去镇郊外的废品厂,不然她……她就要杀掉桂香。”孙二牛吞吞吐吐地说道。 “女人!”段飞面露震惊的神色,不用想,孙二牛嘴里说得女人应该是陈晓兰,最近他就招惹了这疯女人。 可能是陈晓兰见自己拒绝,又感觉激/情视频筹码小,就准备绑架李桂香来威胁自己,这女人真是阴险狠毒。 “咋办!”孙二牛在段飞面前来回踱步,模样看起来挺着急的。 “二牛哥,你别急,嫂子不会有事的!我这就去救她。”段飞也顾不得吃饭,径直跑出医院,骑上单车就赶往东湖镇郊外废品厂。 “等等,我也要去。”孙二牛屁颠屁颠地要跟着去。 段飞没拒绝,想起李桂香身上的青肿,他真恨不得干翻孙二牛,可现在大敌当前,多一个人多份力量。 半个小时后,俩人到达了废品厂,段飞扔掉单车,就箭步往里面走去,这废品厂很空阔,由于多年未使用,有股明显地刺鼻气味。 “嫂子,你在哪里?”段飞扯着嗓子喊叫,双眸警惕地环顾四周,却没有人回应,只传来沉重地回音。 “陈晓兰,你给老子出来,有种你冲着我来啊,你绑架我嫂子算啥本事!”段飞提高声音喊道,欲要用言语激将陈晓兰出来。 屋里除回音外,仍寂静无声 “臭娘们,我愿意用命换我嫂子,你快出来啊。”段飞不耐烦了,抬起脚将地面个易拉罐踢到墙壁上。 “段飞,你看,桂香在那里。”紧跟在身后的孙二牛拍了拍段飞肩头,拿手指向右侧。 段飞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不远处李桂香被人用粗绳吊在屋顶铁块横条上,手脚被捆得严严实实,整个人都悬置在半空,嘴里也塞了条手帕。 “二牛哥,你帮我留意下周围情况,我去把嫂子救下来。”段飞朝孙二牛嘱咐道,陈晓兰还未露面,他必须堤防有人半路杀出。 “没问题,你快去。”孙二牛嘴角露出抹狡黠地笑容,从地上拿起根粗铁棒。 “嫂子,我来救你。”段飞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往李桂香跑去,只是近到数米远时,却见李桂香拼命摇头,嘴里呜咽声不止。 段飞救人心切,压根没留意到李桂香的异样。 等到李桂香身旁,段飞伸手就要替她解绳子,嘴里愧疚地道:“嫂子,对不起,小飞来晚了,我这就把你救出去。” “呜呜……”李桂香拼命地摇晃脑袋,嘴里含糊不清地喊叫,眼睛不停朝段飞使眼色,示意他看后面,因为她看到孙二牛握住铁棒要朝段飞砸去。 “嫂子,你要说……啊……”段飞刚准备给李桂香扯掉嘴里手帕,突然后脑勺遭到了铁棒重击,嘴里不由发出惨叫声。 “二牛哥,你……”段飞痛得呲牙咧嘴,转身睁圆眼睛震惊地看着手握铁棒的孙二牛,欲要出声谩骂,却遭孙二牛连续几下重砸。 段飞顿感眩晕,随即整个人摔倒在地,扬起一层灰尘。 “王八蛋,叫你给我带顶绿帽!有种你接着给我带啊。”孙二牛面露狰狞,看着躺在地上的段飞,嘴角露出抹胜利的笑容。 “呜呜……”李桂香撕心裂肺地呐喊着段飞,却传不出清晰的音符,她眼眶早已湿润,泪水如断线的珠子滴落地面。 “嚷啥嚷!一对奸夫淫/妇,你们都该死。”孙二牛扯掉李桂香嘴里的手帕,凶神恶煞地吼道,那声音就像魔鬼在撕喊。 第一百三十三章 孙二牛的歪理 转眼一个小时过去,躺在地上的段飞睫毛颤动几下,他想拿手揉眼,却感觉双手被捆住,猛地睁开双眼,才发现手脚被粗绳绑得死死的。 “小飞,你终于醒了,嫂子都担心死了。”李桂香瞧见段飞醒来,忙艰难地移动身子贴着他,满是泪痕的脸蛋摩擦着段飞面颊。 “嫂子,我没事。”段飞强忍着疼痛安慰道,他哪能没事!被孙二牛用铁棒砸了几下,他后脑勺显出大片触目惊心地鲜血。 “你们挺惺惺相惜的吗?”不远处的孙二牛露出抹阴阳怪气地笑容,走到两人面前蹲下,随即脸色变铁青,抓住李桂香的头发,歇斯底里地吼道:“李桂香,你要清楚身份,你是我孙二牛的老婆,再敢当着我的面与段飞亲呢,我立马毁了你的脸。” 听着孙二牛的话,李桂香心在滴血,曾经她无私奉献的照顾着这个男人,可现在换来的却是暴打与言语威胁。 最让她气愤的是,孙二牛竟然还绑架她,诱使段飞前来,把他砸晕,这得有多卑鄙无耻。 “孙二牛,你彻底疯了,我李桂香瞎了眼嫁给你这恶魔。”李桂香言语激愤地道,双眸正面迎着孙二牛满是怒火的眼睛。 “贱/货,我疯了还不是让你们逼的。”孙二牛气得浑身发颤,眼神顿时变阴森,抡起手就要往李桂香脸颊打去。 “住手,孙二牛,有种你冲着我来,你口口声声要求嫂子记住身份,可你有没有把她当老婆!有没有真心疼爱过她!你扪心自问。”段飞怒目相视孙二牛,艰难地移着身子挡在李桂香前面。 “疼爱她!”孙二牛却是阵阵冷笑,从口袋里拿出数张照片,随即重重地砸在段飞面颊上,恨恨地道:“看看你们的杰作吧,她给我带了顶绿帽,你让我怎么去疼爱她!” 段飞面露惊讶,地上散落着几张男女赤/裸照片,正是陈晓兰手里自己与李桂香的激/情缠绵照,看来这女人并非没动作,而是想借孙二牛来杀了自己。 好狠毒的计划! “对,我们是有错,可你有啥资格指责嫂子!你在宾馆给陈晓兰当狗,想来那也不是第一次,你出轨的时候嫂子还在为你坚守贞洁呢!”段飞手脚虽被捆,可丝毫不惧怕孙二牛。 “你懂啥?小王八蛋,老子那是为了生存,为了赚钱养家。”孙二牛面目狰狞地道,双手紧揪着段飞的衣领。 “好个道貌岸然的理由,难道为了钱就可以连男人尊严都不要了!”段飞冷笑道,他无法理解孙二牛做法。 “尊严值几个钱?它能让我西装革履!能让我每天有豪华小车坐!能让我出入高档餐厅会所!还是能让我月薪丰厚!统统都不能,陈晓兰给我的是你这小医生一辈子都享受不到的。”孙二牛说道。 “确实,被女人践踏尊严的耻辱我是享受不到,因为我宁愿去流汗搬砖,也不会为了钱给人当狗。”段飞义正辞严地道,他经历过贫穷,可从未放弃努力。 俗话说得好,只要人活着,再穷不过是乞讨,只要人有志气,终会逆袭成功。 “小王八蛋,都落在老子手里了,还敢出言教训我,你td找揍。”孙二牛怒目瞪着段飞,挥动拳头就欲往他脸颊砸去。 “孙二牛,你不要打小飞,他说得没错,你就是个没用的男人,你说你出轨是为了赚钱养家,可我咋就没看到钱!这些年你除了会吹嘘,你给这个家带来啥?只有无尽的痛苦。” 李桂香怒火爆发了,她没想到孙二牛出轨还这般理直气壮,她对眼前的结发丈夫彻底失望了。 这话如同颗颗炮弹不偏不倚地砸在孙二牛身上,他失神地站起身,连连退却几步,忽然发了疯似的吼叫道:“你们以为我不想当个顶天立地的男儿!你们以为我甘愿当陈晓兰的狗!我是没办法,我没有段飞精湛的医术,没有强壮的身躯干苦力,没有……” 孙二牛将心中的苦尽数道出,原来他有段痛苦的记忆,几年前他进城干活,由于平日懒散惯了,搬砖的重活他不愿干,快要饿死街头时,凭着爱吹嘘的口才接近了陈晓兰。 俩人发生关系后,他成了工地的小队长,尝到甜头的他,开始沉迷纸迷金醉的生活,甘愿当陈晓兰的狗,也得到些金钱。 本以为这是条赚快钱的路,可跟着陈晓兰过惯奢侈的日子,赚得钱根本不够花,他为得到更多钱,以至于在陈晓兰面前丢弃了男人尊严。 “孙二牛,做人难道非得大富大贵才能生存?咱们有手有脚,你不愿搬砖可以回家啊,咱俩下地干些农活过清贫日子也行,为啥要走上这条邪路?”李桂香很痛心,俩人弄成如今这般地步,是她不愿看到的。 “干农活!真可笑,你是没见过外面繁华的社会,当你吃惯了洋酒牛排,你就会永远沉迷下去,即使给人当条狗也愿意。”孙二牛说道。 “说到底你就是好逸恶劳,男人没钱不可怕,就怕没有志气,小飞这点比你强太多,他从赤脚医一路爬到副院长,靠得就是他坚持不懈的努力。”李桂香语重心长地道。 “我也在努力,桂香,你知道吗?现在只要我把段飞杀掉,陈晓兰会给我很多钱,足够我们花半辈子,还承诺让我们出国。”孙二牛颤声道,紧抓着李桂香的手腕。 段飞顿时脸色煞白,果然不出所料,陈晓兰要借孙二牛的手杀自己。 “孙二牛,你知道你这是在干啥?杀人是要坐牢的,你清醒点,别信陈晓兰的。”李桂香惊慌地劝说道,睁圆眼眸望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丈夫。 “我清醒的很,段飞这小王八蛋睡了我老婆,给我这种奇耻大辱,我杀他过份吗?你不愿跟我走算了,有钱老子难道找不到漂亮女人?”孙二牛怒吼道,起身在地上捡起条粗绳。 “孙二牛,你不要乱来,那晚是我主动勾引段飞,是我要报复你,小飞是无辜的,你放他离开,我求求你了。”李桂香言语哀求道,她以为孙二牛要用绳子勒死段飞。 “嫂子,别求他。”段飞深情地吻了下李桂香额头,随即睁大眼眸瞪着孙二牛,厉声吼道:“孙二牛,你要是男人就来杀我,我段飞要是眨下眼就是你孙子。” “挺感人的,都想死啊!那老子成全你们,多杀一个也就浪费点时间。”孙二牛拿着粗绳将段飞跟李桂香绑在个铁柱上。 “玩这么多花样干啥?有种给个痛快的。”段飞疑惑地道。 他不明白孙二牛把自己绑在铁柱上是何目的!难不成要来个活剐? “别急,等我吃饱喝足后再动手,我会如愿给你个痛快的。”孙二牛表面虽放出狠话,可心里却挺紧张的。 他平日在家也就杀杀鸡,杀人那可是新娘上轿头一遭,他有些害怕,准备借酒壮胆,转身从角落拿起个袋子,将早准备好的酒菜拿到中央小桌面上。 还别说,孙二牛准备挺充足的,袋子里不仅有洋酒,还带了只烤鸭,当然必不可少的是把锋利的水果刀,柔弱的光线照射在上面,发出冰寒的光芒,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扭开瓶盖,孙二牛直接就往嘴里灌酒,握着水果刀的手却抖颤不止,他在犹豫,到底杀不杀段飞,脑子里做着激烈的斗争。 而屋外已然日落山头,漆黑即将覆盖大地,这废品厂虽是镇郊外,可要是灯火通明肯定会引起人注意的,孙二牛只打亮两个手电筒。 “嫂子,害怕吗?”趁着孙二牛忘情地喝酒,段飞侧头附耳道。 由于手脚被绑严实了,李桂香只得拿洁白地额头在段飞头上摩擦几下,柔声道:“只要小飞在身边,嫂子啥都不怕。” “嫂子,我是不是很没用!竟然上了二牛哥的当,害得你也身陷危境。”段飞有些愧疚地道,他没想到孙二牛如此阴毒,竟然拿老婆来放线钓他。 “不,小飞,是嫂子害了你。”李桂香眼眶湿润起来,段飞义无反顾地前来搭救,即使是阴谋也不畏惧,让她看到眼前小男孩并非贪恋她美貌跟身子,而是真心爱着她的。 看着李桂香流泪,段飞有些心痛,凑嘴亲吻住她的樱唇。 李桂香顿时脸颊羞红,因为丈夫就在眼前,可她无法拒绝段飞熟悉的亲吻,微闭上眼眸,缓缓张开双唇回应,随后俩人颈项交/缠的热烈亲吻起来。 “嫂子,你嘴真甜。”吻毕,段飞不禁了嘴唇,他真想永远亲吻着眼前这美娇娘,心里欣祈祷着李秀丽快点来。 “小浑蛋,这都啥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说下流话。”李桂香嗔怒道,头次当着丈夫的面与段飞亲吻,她脸颊羞臊得如同涂了胭脂般。 第一百三十四章 陷入险境 手电筒柔弱的光线照射在段飞跟李桂香身上,俩人如同电影里的男女主角激/情亲热着,给人种美轮美奂的画面感。 孙二牛气得嘴角连连抽搐,他握着酒瓶摇摇晃晃地走向李桂香,抡起手掌就往她脸颊打去,顿时现出触目惊心的五指手印。 “贱/货,叫你跟段飞亲嘴!老子打死你。”孙二牛醉醺醺地道,他无法容忍妻子跟段飞当着自己面亲呢。 李桂香咬唇强忍着疼痛,抬头双眸怒视孙二牛,言语挑衅地道:“孙二牛,别说小飞吻我,就算他要当着你的面睡我,我李桂香也愿意,因为他是堂堂正正的男人,而你不是。” 孙二牛明白李桂香话里的意思,没有尊严的男人不算真正的男人。 “我……我也是男人。”孙二牛连连打了几个酒嗝,猛地伸手掐住李桂香的下巴,埋头就要去强吻她的红唇。 “啊……”屋里倏地响起阵惨叫,孙二牛的嘴刚碰到李桂香,就遭到她咬唇,嘴角顿时流出鲜红的血液,嘴皮硬生生被咬破。 “呸,你休想再碰我,我现在身心都属于小飞。”李桂香朝地上吐了口痰,她现在极为讨厌孙二牛,不愿让他碰自己身子。 “贱/货,你不让我碰,我偏偏要当着段飞这小王八蛋的面玩你,让你瞧瞧什么才是男人!”孙二牛拿手背擦了下嘴唇鲜血,双眸凶狠地瞪着李桂香,随即解开铁柱上的粗绳。 “你不要乱来。”李桂香惊慌失措地喊道。 “贱/货。”孙二牛抓住李桂香的头发,猛地用力一甩,李桂香整个人便摔倒在地上。 “不……不要。”从孙二牛阴森的双眸里,李桂香感到股前所未有的恐惧,由于手脚被绑,她只能艰难地移着身子退却。 “我这老公不错吧,临死之前还让你舒服一回,哈哈哈……”孙二牛狂笑起来,下瞬间,就如同只野兽扑向了李桂香,压在她成熟的娇躯上。 “滚开,我死也不让你碰。”李桂香拼命挣扎着,双腿胡乱地踢着孙二牛,那模样如同搁浅的美人鱼,不管她如何挣扎也游不回自由的大海。 “孙二牛,住手。”段飞岂能忍受孙二牛欺负李桂香!他如同僵尸般蹦蹦跳跳来到俩人面前,用强壮的身体撞击孙二牛。 “小王八蛋,你找死。”孙二牛面露凶神恶煞,抬起脚就往段飞腹部踢去。 段飞手脚不便,孙二牛那脚不偏不倚地踢中肚子,顿时他如炮弹般重重摔倒在地上,扬起阵阵灰尘。 解决了段飞,孙二牛又重新压在李桂香娇躯上,双手准备脱她的衣服。 “孙二牛,你放开嫂子,你要是个男人,咱们就单挑,谁不敢就是孙子!”段飞站起身来,他仿佛像头狮子向孙二牛怒吼着。 “你激我!那我成全你,今晚我就要活生生地打死你,让你睡我老婆!”孙二牛停止解李桂香的衣扣,起身直接朝段飞踢了脚。 手脚被捆绑的段飞,简直就是个沙袋,再一次被孙二年踢倒在地。 腹部的疼痛涌上心头,段飞眉头紧皱,双手撑地艰难的站起身,他不是个服输的人,既使明知打不过,他也要努力争取,再次像僵尸般蹦跳着朝孙二牛撞去。 在孙二牛眼里,此时的段飞就是个跳梁小丑,见段飞撞来,他灵巧地移动身子躲闪过去,转身朝段飞屁股上狠狠踢了脚。 可怜的段飞,重力不稳摔倒在地,正好前方有堆易拉罐,他强壮的身子砸得瓶瓶罐罐如天女散花般散落角落。 “不要打了,我求求你了。”李桂香看着段飞视死如归的为自己战斗,既感动又心痛,她抓住孙二牛的脚言语哀求着。 孙二牛蹲身强行将李桂香搂在怀里,朝摔倒在地的段飞,戏谑地道:“小王八蛋,你不起来我可要弄桂香了,你就乖乖地趴地上欣赏吧。” 说完,孙二牛仰头狂笑起来,不顾李桂香万般挣扎抵触,双手粗暴地扯开她的上衣,力量之大,直接将纽扣扯得掉落地上。 段飞痛得呲牙咧嘴,全身酸痛万分,看到孙二牛即将要欺负桂香嫂子,他强忍着绞心般的疼痛,扶着旁边的铁柱再度站起来。 “来啦,咱们接着打。”段飞摇摇晃晃地站着,她用尽力气朝孙二牛怒吼,就宛如头雄狮发出最后的吼叫。 孙二牛面露震惊,将李桂香推倒在旁边,段飞这是赤/裸裸地挑衅,他猛地紧握拳头,箭步跑到段飞面前。 “把自己当不死的小强啊,老子偏就不信打不死你!”孙二牛抓住段飞的衣领,左右开弓,拳头如箭雨般落在他脸颊上。 段飞却毫无反击之力,脸颊左右甩动,嘴角被拳头打出鲜血来,染红洁白的牙齿,那副惨状让人看了不禁毛骨悚然。 “小王八蛋,去死吧。”孙二牛打得手痛了,用力揪紧段飞的衣领,猛地一甩,直接将他扔到旁边桌面上。 “嘭……”段飞砸在桌面导致瞬间崩踏,桌上的烤鸭跟啤酒散落地面,狼籍不堪,那把闪着寒光的水果刀被段飞压在屁股下。 再强壮的身体也经不得孙二牛这般折磨,段飞嘴里吐出血痰,整个人再也没力气站起来,忽然他双手触碰到水果刀,旋即慢慢地割着手腕上的粗绳。 “你不是很有种!站起来打啊。”孙二牛嘴角勾起抹胜利的弧度,慢慢地朝段飞走去,显然他要置段飞于死地。 段飞倒下那一刻,李桂香的心在滴血。 “孙二牛,住手,只要你放过段飞,我啥都可以给你。”李桂香艰难地移着身子挡在段飞身前,她不能让孙二牛这般折磨段飞。 “早点屈服不就少很多麻烦吗?”孙二牛蹲身掐住李桂香脖颈,抡起手又往她脸颊打去,嘴里怒骂道:“话说你本就是我老婆,我睡你不天经地义吗?叫你犯贱!” 说完,他发疯般将李桂香早已破烂的上身尽数撕掉,看着昔日老婆胸前那抹春光,他不禁连连咽口水。 “小王八蛋,好好瞧着老子的激/情表演,等下再收拾你。”说完,孙二牛欲要埋头再次强吻李桂香。 眼下段飞就是他手里的玩物,随时动手都能捏死,所以孙二牛压根不担心,准备先玩弄李桂香,来报复头顶的绿帽之仇,再将两人杀掉。 “啪……”蓦然屋里响起阵清脆地声音,段飞手里的粗绳终于被割断,他摸起地上的酒瓶,毫不犹豫地朝孙二牛头上砸去。 可怜的孙二牛,这次依旧没能亲吻到李桂香,脑袋就开了花,酒瓶瞬间爆烈开来,酒水顺着他的脸颊滴落在地面。 “你……”孙二牛下意识拿手去捂脑袋,手心沾满了鲜血,看到段飞手里拿着酒瓶,欲要握拳反击。 “孙二牛,该死的是你。”段飞自然不会给孙二牛反击的机会,握着瓶口就往他胸膛刺去,由于酒瓶爆裂,锋利的玻璃刺进他肉里。 “啊……”孙二牛顿时嘴里发出阵阵杀猪般的惨叫,强烈的疼痛让人只觉的双眼眩晕,随后整个人向后倒去,胸膛伤口处不停溢出鲜血。 “嫂子,我帮你把绳子割断,咱们得尽快离开。”段飞利索地将李桂香手脚的绳子割断。 “小飞……”李桂香双手紧紧抱着段飞,把头深深地埋在他怀里,她哪见过这般血腥场面!整个人险些吓懵了。 “嫂子,不怕,咱们赶紧回家。”段飞出声安抚道,埋头吻了下李桂香额头,这里不宜久呆,他们得赶紧离开才行。 “嗯。”李桂香点点头,她能清晰感觉到段飞胸膛带来的安全感,这正是女人所依赖的避风港。 段飞将衣服脱掉披在李桂香身上,俩人站起身,相倚往门口走去。 屋外星空只有寥寥几颗星星点缀着,柔弱地光线被黑夜给吞噬掉了,俩人摇摇晃晃地走到门口,手里紧握着个手电筒。 嘶…… 倏地寂静的黑夜响起阵马达声,一道强光朝段飞照射而来,耀眼的光线弄得他睁不开眼,瞳孔里只觉得有个物体快速朝他逼近。 “嫂子,小心。”段飞看清那个物体是辆小轿车,瞳孔瞬间扩散数百倍,没有丝毫犹豫,他将李桂香猛地推开,自己身躯迎接着快速驶来的小轿车。 就在即将要撞上段飞时,小轿车倏地停住,两个穿着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推门下了车,由于李桂香猝不及防,轻易地被控制住。 段飞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可惜反应慢了,肩头被俩西装男死死扣住,也被控制起来。 “你们是谁!快放开我。”段飞扯着嗓子叫喊着,拼命扭动身子挣扎,可他哪是俩个强壮中年男人的对手,仍死死被控制。 “段副院长,好本事啊,要不是我及时赶到,就让你逃跑了。”一阵清脆女声在寂静的黑夜弥散开来,虽轻描淡写的言语,却无不透着股强势的气息。 来人正是东鹏建筑公司的副总经理陈晓兰,她踩着高根鞋,穿着一袭女王范的职场白领装走到段飞面前。 “是你!”段飞双眸睁圆地瞪着眼前的陈晓兰,这个女人的出现,让刚出虎穴的他跟桂香嫂子再次陷入险境。 “把他们带进去。”陈晓兰朝俩西装男命令道。 第一百三十五章 无耻的计划 走进废品厂,瞧见孙二牛躺在地上抽搐,胸膛的衣服尽数被鲜血染红。 李晓兰不但没上前扶他,反而用脚重重地踢了下,怒骂道:“没用的东西,连这点事都办不好,你们俩,把他拉出去随便包扎下。” 俩西装男像拖死狗般将孙二牛拉出去,与此前他在段飞面前牛逼哄哄的模样截然不同。 段飞跟李桂香再度被绑在铁柱上,相比孙二牛,眼前的陈晓兰更可怕。 “陈经理,你想借二牛哥的手杀我,现在看来让你失望了吧。”段飞嘿嘿地笑道,言语里透着股挑衅的气息。 “你嚣张什么!确实,我是高估了孙二牛,可你还在我手里,我随时都能弄死你。”陈晓兰气愤地瞪着段飞。 她原本想借孙二牛的手杀掉段飞,好坐享渔人之利,既能帮熊涛父子报仇,又能为以后杀李秀丽铲除障碍。 “做你的白日梦,我告诉你,李乡长很快就会带警察来救我……”段飞冷声威吓道,他将与李秀丽每天打电话通报行踪的事道出,试图想让陈晓兰感到害怕。 “你可真有头脑。”陈晓兰嘴角连连颤动几下,双眸凶恨地瞪着段飞,好似要吞噬掉眼前这个小男孩。 现在离段飞被绑已经过去十个小时,看情况李秀丽可能猜到段飞失踪了,报警那是必定的,看来这废品厂是不能呆了。 “谢谢夸奖,我劝你乖乖的放了我们,别酿成大祸不可收拾。”段飞威胁地道。 陈晓兰蹙眉来回踱步,高跟鞋踩踏声响彻整个屋子,放了段飞那是不可能的,可在这里杀掉段飞,要是警察赶来,肯定会查到她头上。 “把他俩拉到车后备箱去,咱们要转移地方。”沉吟半晌,陈晓兰朝俩西装男吩咐道。 俩个西装男得令,立马强行将段飞跟李桂香拉出去,硬生生地塞进车后备箱。 “放开我们,陈晓兰,你不要执迷不悟,小心没有回头路。”段飞歇斯底里地喊叫道,他没想到陈晓兰竟然没被自己的话吓住。 坐在驾驶室的陈晓兰,嘴角露出抹冷笑,没有回头路!自从她跟周凯协议捞钱后,这条道她就必须走到黑。 小车尾端冒出两缕黑烟,陈晓兰打算将段飞带到偏僻山沟里杀掉,那样便于毁尸灭迹,大约十来分钟,小车在东湖镇水库停下。 水库周围群山缠绕,要是杀个人,再用石头绑住扔进水里,那定是人不知鬼不觉,陈晓兰想制造一起瞒天过海的失踪案。 水库旁边山里有零星几栋房子,可由于距离隔得远,每栋房子都像个独岛,陈晓兰在这砌了间红砖房,目的是用来报复与她对立的人。 陈晓兰推开车门,手里打着个强光手电筒,俩西装男打开后备箱,将段飞跟李桂香给强拽下来,推着俩人往山里走。 “陈晓兰,你要带我们去哪里?”段飞看到眼前的水库,心都提到嗓子眼,暗想这娘们心够毒的,这是要淹死自己啊。 “到时你就知道了,放心,我不会让你死得舒服的。”陈晓兰淡淡一笑,言语却像魔鬼般露出锋利的牙齿,让人心惊胆战。 “臭娘们,走快点。”忽然,身后传来西装男怒骂声,猛地伸手推搡着李桂香。 李桂香一介女流,看到眼前的水库,她想到即将被陈晓兰万般折磨淹死,她吓得双腿有些发软,加上被西装男推搡,她顿时踉跄摔倒在地。 “王八蛋,不要欺负我嫂子。”段飞扭动双肩挣脱掉西装男,蹲身将李桂香紧紧搂在怀里,不让她受到伤害。 “都赶紧起来,再不走,我可要动手打人了。”其中个西装男凶神恶煞地道,猛地握拳顿时发出阵阵咯咯地关节脆响声。 “陈经理,我嫂子是无辜的,我求你放她走,你要活剐我都随你。”段飞言语哀求道,看着怀里柔弱的李桂香,他心里愧疚万分。 “不,小飞,嫂子不离开,嫂子要跟你一起面对死亡。”李桂香双眸湿润,她玉手紧紧缠着段飞的颈部。 “别恩恩爱爱了,李桂香我是不可能放的,快给我起来。”陈晓兰何等精明的人,虽然杀李桂香确实没意义,但放她离开可就会暴露行踪的。 俩西装男拽起段飞跟李桂香继续赶路,深夜四处漆黑,加上走得是窄小的山路,几个人跌跌撞撞地前行着。 山路两边草木纵深,陈晓兰无意间将手电筒往水库射去,柔弱的光线照在荡起涟漪的清澈水面,宛如一面硕大的玻璃镜子。 段飞没打算放弃,为了桂香嫂子他也得想办法脱险,忽然双眼亮堂起来,如果估计得没错,此时李秀丽肯定报警了,派出所所长楚芸应该在搜索自己的位置。 由于跟楚芸接触过几次,段飞深知这女人侦察手段厉害,若自己给她留下些线索,到时定能快速追踪而至。 段飞绞尽脑汁,趁着漆黑看不见,他故意每走几步就用鞋尖在山路上留下深深的痕迹,以方便楚芸追踪。 约莫半个小时,几个人来到栋红砖房前,陈晓兰拿出钥匙打开门,横梁上厚厚地灰尘倾泄而下,显然这栋房好久没人来住。 由于这里有养鱼户居住,房子里已经通上电,陈晓兰留下个西装男在路口把风,随后将段飞跟李桂香带上二楼偏厅,再度将他们手脚绑上。 陈晓兰先是打了个电话给熊涛父子,讲述了下事情的进展,对方听了兴高采烈,激动的都要放鞭炮庆祝。 最后还要求陈晓兰拍摄段飞临死被折磨的惨状,以发泄最近接连遭到段飞羞辱的恶气,可见这对父子对段飞有多么仇恨。 “段副院长,按照熊涛父子的要求,我必须拍摄下你被暴打的惨样。”陈晓兰打开手机摄像头,朝段飞身旁的西装男使了个眼色。 西装男会意,握着拳头就直接往段飞脸颊上砸去,相比孙二牛,西装男的铁拳力量大得多,顿时手指关节都陷入段飞脸颊肌肉里,整个人也如重物般摔倒在地。 西装男是个混黑社会的,他可比孙二牛残忍多了,压根没给段飞喘气的机会,抬起脚就重重在踩在他脸颊上。 段飞毫无反抗之力,脸腮传来的钻心般疼痛,并未让他惧怕,嘴里含糊不清地喊道:“狗东西,你有种给我个痛快的。” “还嘴硬!”西装男的鞋尖不停地用力捻动,弄得段飞脸颊扭曲变形。 段飞倏地脸颊现出触目惊心的青紫,嘴角也溢出股鲜血来。 “放开小飞,畜生,你们简直丧心病狂。”李桂香撕心裂肺地怒骂道,艰难地移动身子欲要撞开西装男。 “别嚷嚷,临死前老子也会把你伺候舒服的。”西装男直接一脚将李桂香踢到旁边,嘴角露出抹淫/荡的笑容。 突然在外面把风的西装男匆忙地跑进来,他凑头在陈晓兰耳边说道几句。 陈晓兰顿时脸色阴沉下来,眉头紧皱,苦思半晌,他拿手将俩西装男叫到面前,绘声绘色地耳语一番。 俩西装男点头明白,随后纷纷转身离去。 陈晓兰蹲身在段飞面前,伸手拍打着他青肿的脸颊,戏谑地道:“长得挺俊美的小伙子,干嘛非要跟周书记作对!现在有没有后悔?” “呸,我为正义死得其所,你杀掉我段飞,还将有无数后来人会帮着李乡长对付你们这群吸血的腐败份子,有种给老子个痛快的,来啊。”段飞朝地上吐了口血痰,露出一口染红的牙齿。 “本来我打算折磨你到半死,再扔到水库里喂鱼,可现在如你所愿,有人会代我给你个痛快的了结。”陈晓兰高深莫测地道。 段飞疑惑万分,就在这时,一个魅影箭步冲进屋里,紧接着便是阵凛冽的女声,无不透着股霸气。 “别动,放下武器,把手举起来。”来人正是派出所所长楚芸,她身着一袭英姿飒爽的警服,冰冷的手枪直抵在陈晓兰头部。 “楚所长,我投降,你可别开枪。”出乎意外的是,陈晓兰压根没半点反抗,直接把手高高举起,可嘴角露出抹狡黠的笑容。 “老实点,快把双手放在后脑勺上。”楚芸冷声呵斥道,从腰间拿出副锃光瓦亮的手铐,欲要给陈晓兰带上。 “撞死你这娘们。”就在这时,俩个西装男搬着张圆桌挡在前面,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楚芸撞去。 楚芸猝不及防,刚转身要朝俩西装男开枪时,那厚重的圆桌就撞在她身上,手里紧握的手枪也给撞跌落,整个人也撞倒在地。 只花了几秒钟时间,陈晓兰就掌控住局面,俩西装男把楚芸稳稳地按在地面,而陈晓兰捡起手枪就抵在她脑袋上。 “楚所长,你最好乖乖束手就擒,否则我开枪打爆你的头。”陈晓兰冷声威胁道,上了膛的枪口抵在楚芸的眉心。 “你们敢袭警!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楚芸双眸怒瞪着陈晓兰,身子拼命挣扎着,奈何她武力值低,没能挣脱俩西装男的控制。 “袭警算什么!杀人我都不怕,把她给我绑严实了。”陈晓兰咧嘴微笑道,随即吩咐俩西装男用粗绳绑住楚芸手脚。 俩西装男很讨厌警察,他们邪恶地用岛国情色片里的捆绑术招待楚芸,下瞬间,美女警花的娇躯被捆绑的前突后翘的。 俨然就是副制服诱/惑加捆绑啊 “陈总,这娘们太诱/人了,以前总被她们追踪调查,能不能给我出口恶气的机会!我要玩弄死这美女警花。” “是啊,想想玩弄警花我就兴奋,陈总,你就让我们哥们爽一回吧。” 俩西装男看着楚芸被粗绳捆绑的胸前,鼻血都流出来了。 “胡闹,这女警花你们碰不得,我还指望她枪杀段飞。”陈晓兰朝俩西装男呵斥道,她还等着看楚芸跟段飞撕杀的好戏。 第一百三十六章 侵犯警花 段飞看着身旁被紧紧捆绑的楚芸,心里唯一的希望泯灭了,看来今晚在劫难逃。 陈晓兰朝俩西装男耳语一番,随后吩咐他们强行将段飞跟楚芸带到客房去,她准备实行杀人计划。 “你们要把小飞带到哪里去?”李桂香瞧见只留下自己在房间,慌乱地问道。 “别担心,你的小飞等下会很享受的。”陈晓兰似笑非笑地道,随即关紧门离开。 客房里有张舒适的席梦思,俩西装男直接将楚芸扔在床上,接着把她双手双脚紧紧的绑在床脚上,让她呈现个大字型。 “你们要干什么?快放开我。”楚芸惊慌失措地喊叫道,望着俩淫笑的西装男,脑袋里涌现股不祥的预感。 段飞亦是露出震惊,暗想这陈晓兰不会是想让手下侵犯楚芸吧! “楚所长,你来得正好,刚刚我还犯难杀掉段飞会招惹麻烦,现在由你动手就省事多了。”陈晓兰意味深长地道,随即朝俩西装男使眼色让其出去做准备工作。 “做你的白日梦,我是警察,誓死也不会帮你杀人的。”楚芸义正辞严地道,锐利的眼眸狠狠地瞪着陈晓兰,她没想到会败在这女人手里。 “那可由不得你。”陈晓兰嘴角露出抹狡黠地笑容,言语暗示地道:“楚所长,你应该还是单身,要是你在这当场被人强/奸了,你肯定想杀掉侵犯你的人吧!” 这时俩西装男拿了杯饮料徐徐走进来,嘴角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让人看了顿感恐惧。 “你们不要胡来,谁敢碰我楚芸身子!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们的。”楚芸失声吼道,她不怕死,可她害怕死前让人侵犯。 “楚所长,你不要紧张,这瓶饮料里加了大量春/药,不过不是给你喝的。”陈晓兰接过饮料瓶瞧了瞧,随即蹲身在段飞旁边,拿手拍了拍他脸颊,戏谑地道:“段副院长,你想不想睡床上的楚所长?” “你咋个意思?”段飞错愕万分,陈晓兰这的阴阳怪气的话,让他满是疑惑,双眸怔怔地望着眼前这女魔头。 “你们俩给我按住他手脚,我要将饮料灌进他嘴里。”陈晓兰吩咐俩西装男按住段飞,扭开瓶盖就往他嘴里灌。 “呜呜……老子不喝。”段飞抖动双肩拼命挣扎,紧闭着嘴巴不让陈晓兰得逞。 他终于明白过来,陈晓兰这是要逼迫自己去强/奸楚芸的节奏。 “张嘴……”陈晓兰沉着脸厉声道,见段飞不配合,拿手掐住他下巴强行弄开他的嘴,把整瓶饮料都灌进去。 段飞被呛得连连咳嗽几声,有些没喝掉的饮料顺着他脸腮滴落地面,那模样狼狈不堪。 随后在陈晓兰的命令下,俩西装男将段飞抬起扔在楚芸娇躯上,脑袋不偏不倚地埋在她胸前。 “你们这群王八蛋,以后定不得好死。”楚芸扯着嗓子怒骂道,陈晓兰这计划太狠毒,她可还是个黄花闺女。 “楚所长,现在你还是担心下自己吧。”陈晓兰淡淡地道。 饮料里春/药成分很重,段飞很快便感觉全身灼/热难堪,鼻息沉重,弄得他情不自禁地扭动身子摩擦。 陈晓兰见药力发作了,吩咐俩西装男解开捆绑住段飞手脚的粗绳,随即走过去附耳道:“段副院长,我待你不错吧,临死前还让你睡个美女警花,你赚大了。” 说完,她跟俩西装男退到旁边,双手环抱在胸,俨然是准备看场好戏。 她心机颇深,知道楚芸很重视贞洁,要是让段飞当众强/奸了,她事后必定报复,一怒之下甚至会杀掉段飞。 这正是她想要的,既能解决了段飞,又能不惹麻烦全身而退。 春/药效力爆发,段飞几乎失去理智,体内的灼/热感促使他尽快摧残身下的美娇娘,他用双手缓缓撑起身子,双眼打量着被捆绑的楚芸。 “你……你要干什么?”楚芸颤声道,看到段飞双眸里欲/火熊熊燃烧,她心头涌上股前所未有的恐惧感。 “好热……”段飞喉结连连蠕动,体内的灼/热好似火山喷发刺激着每根神经。 而且眼前楚芸太惊艳了,朱唇丰润,玉脸嫣红,颇有万种风情,美眸流波,曲线丰盈,很是千般妩媚,此时她被捆绑着,更让艳丽少女显得妖艳诱/惑。 由于刚刚的挣扎,贴身的衣服沾上汗水后变得几乎透明,黏在她如同凝脂般粉嫩的肌肤上面,导致那曲线起伏的身材纤毫毕露。 段飞再也忍不住,双手紧捧楚芸面颊,猛地埋头吻住楚芸的朱唇。 “呜呜……不要”楚芸猝不及防,嘴里发出阵阵呜咽声,试想摇晃脑袋挣脱,可奈何段飞吻技高超,她压根没法逃避这粗暴强势的亲吻。 “天啊,这可是我的初吻。”楚芸在心底呐喊着,睁圆眼眸望着侵犯自己的段飞,脸颊绯红得仿佛可以滴出血来。 “段飞,求你不要乱来。”楚芸失声喊道,可她清楚自己根本无法唤醒吃了药的段飞,想到接下来要面临的事,她眼眶湿润起来。 段飞恍若未闻,开始慌乱的解着楚芸的衬衣…… “段飞,快给我住手,算我求你了。”楚芸真慌了,20多年她都洁身自好,从未被异性拉手亲吻。 此时楚芸就如同砧板上的肉,任由段飞随意宰割,眼角泪水滑落在床单上,她只想段飞快结束这粗暴的一幕。 “楚所长,今晚你是我的女人。”段飞顶不住春/药的摧残欲要办正事。 “咱们走。”旁边观看的陈晓兰朝俩西装男吩咐道,她没有看人那啥的癖好,见段飞准备真枪实弹,她也就放心了。 “靠,真便宜了这小子,白送个警花让他睡。”俩西装男恋恋不舍收回目光,接着紧跟陈晓兰出去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 将计就计 此时楚芸的泪水如喷泉般涌出,她万万没想到珍藏多年的处女贞洁,即将被只接触过几次的段飞夺去,双眸紧闭不敢正视接下来发生的事。 眼角余光瞧见陈晓兰离去了,段飞忙从口袋里拿出随身携带的针灸套,他必须尽快给自己施针,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解决春/药的唯一方法,就是要将体内的欲/火泄出,针灸治疗原理,是利用穴位刺激经络,让其极度兴奋,达到精神上的高潮。 段飞准备施针委中穴,这个穴道主导生/殖器官的神经延伸到这里,用手指轻轻抚压穴位,能提高性亢/奋度,同时对缓和紧张情绪引起的性/欲下降特别有效。 而且此穴位是人体足太阳膀胱经上的重要穴道,用银针刺激将使大脑达到极度兴奋,就如同做那啥爆发的瞬间。 他取出银针在膝盖后方找到委中穴,扎入银针后,慢慢的捻动,随着刺激愈发强烈,他顿时欲/火焚身,猛地仰头低吼一声。 在精神上他达到了高潮,春/药的效力渐渐散去。 取下银针,段飞终于舒了口气,虚脱般倒在楚芸胸前,额头上汗水淋漓,嘴里喘息不止。 感觉没遭到侵犯,紧张害怕的楚芸顿感疑惑,缓缓地睁开双眸,却见段飞静静地躺在身上,跟先前粗暴侵犯截然不同。 “段飞,你……”楚芸颤声的试探道,可话没说完,就让段飞拿手紧捂住嘴巴。 “楚所长,别乱出声,陈晓兰肯定在外面偷听。”段飞附耳轻声道,要想激得楚芸枪杀自己,陈晓兰必须确认自己强/奸了楚芸。 “臭婊/子,看你平日装得挺清纯的,敢情你是个浪货!我喜欢。”段飞徒然提高声音道,这话故意讲给外面陈晓兰听的。 楚芸羞愤不堪,脸颊浮上几抹红晕,听着段飞这般淫词秽语,要不是手脚被绑,以她的性格,定将拳脚踢砸。 “配合我,咱们得演场激/情戏给陈晓兰听。”见楚芸没反应过来,段飞出声提醒道。 楚芸恍然大悟,心想段飞这是要来出将计就计,忙佯装怒骂道:“王八蛋,你不得好死,不……不要……” 言罢,她羞臊的紧咬红唇,现在她胸前春光展露在段飞面前,她还是头次这般跟男人贴身接触。 段飞心里却在盘算,陈晓兰是个精明的女人,光听这些话可能不会全信,看来得弄逼真点,想着他就自我解决起来。 “臭骚/货,你今晚是我的女人,我受不了了。”段飞浑身一颤,随即虚脱般趴在楚芸胸前,柔声道:“楚所长,咱们能不能逃出去!接下来就全靠你了。” 楚芸羞得脸颊都能溢出鲜血来,闻着那股奇怪的味道,她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把头别在旁侧,不敢正视段飞。 “段飞,你个禽/兽,我要杀了你。”楚芸像发狂的母狮怒吼着,眼眶强行挤出几滴泪水,娇躯拼命的挣扎,弄得整张床都发出摇晃声。 房间外的陈晓兰嘴角露出抹得意的笑容,朝俩西装男使了个眼色,示意让他们打开房门,她感觉火候到了。 陈晓兰走进屋,便闻到股浓烈的男性荷尔蒙气味,她知道计划成功了,随即走到段飞面前,含笑道:“段副院长,刚刚爽吗?楚所长比你的桂香嫂子没得差吧。” 不等段飞回答,她就让俩西装男重新给段飞手脚捆绑上粗绳。 “陈晓兰,你无耻,竟然逼我喝春/药侵犯楚所长,你们会遭到报应的。”段飞双眸恶狠狠地瞪着陈晓兰。 陈晓兰却是恍若未闻,她坐在楚芸身边,假惺惺地从口袋里拿纸巾给她擦试眼角的泪水,并将她手脚上的粗绳给松掉。 “啪……”倏地屋里响起阵清脆地耳光声,被松绑的楚芸坐起身,抡起手掌就往眼前段飞的脸颊重重打去,失去理智般吼道:“段飞,你这个禽/兽,你还我的贞洁。” 她撕心裂肺地喊叫,双手紧扣着段飞的肩头摇晃,可见她有多气愤。 看到楚芸怒打段飞,陈晓兰嘴角勾起抹弧度,她将自己的外衣脱掉披在楚芸身上,柔声劝说道:“妹子,我把段飞交给你,你要怎么发泄都行。” “禽/兽,你把我强/奸了,你让我以后怎么嫁人!你说啊。”楚芸巴掌如箭雨般打在段飞脸颊,为了让陈晓兰相信自己,她只能下狠手。 段飞低头强忍着疼痛,双手紧握拳头,等楚芸拿到武器后,他定将这份伤害加倍奉还给陈晓兰。 “陈经理,我要杀了段飞这禽/兽,能不能把枪给我!”楚芸觉得戏演够了,欲要向陈晓兰要武器。 她虽然武力值不行,可先前是被偷袭的,现在只要拿到枪,她定能将俩西装男干掉,到时就能制服陈晓兰。 陈晓兰有些错愕,随即沉吟道:“楚所长,枪我会给你,可你不觉得,如此痛快的杀掉段飞太便宜了。” “便宜!”楚芸侧头疑惑地望着陈晓兰。 “嗯”陈晓兰点点头,她走到段飞面前,猛地伸手掐住段飞下巴,阴森冷笑道:“楚所长,要是我被这禽/兽强/奸了,我定先打断他手脚,慢慢折磨死他。” “这……”楚芸顿时语塞,她是个警察,干不出这么残忍的事。 “楚所长,我也不要求你像我一样,只要你将段飞右手打断,我就给枪让你杀掉他。”陈晓兰淡淡地道。 她虽很想楚芸杀掉段飞,但她不得不慎重,她可不想被楚芸拿到枪后击杀,必须百分百确认楚芸对段飞是真的愤怒。 楚芸眉头紧皱,要她亲手打断段飞的手,她有些不忍,可要不听从陈晓兰的话,就拿不到枪,到时俩人都得死。 “楚所长,你可别听陈晓兰的话,我承认,我禽/兽般强/暴了你,可这是她灌了我春/药,你应该杀掉这女魔头。”段飞恶声恶气地道,他需要将戏演得更逼真点,眼睛不停朝楚芸暗示要她同意。 断手之痛虽残忍,可这疼痛段飞必须承受,因为他不能死,几个女人等着他照顾,老爹还没救出监狱。 “楚所长,你要是不动手,那我可让手下替你了。”陈晓兰催促道。 “不用,段飞这禽/兽我断他两只手都不过份,叫你侵犯我!”楚芸咬咬牙,伸手扣住段飞的手臂。 “楚所长,你不能这样,你可是警察。”段飞仍配合演戏,嘴巴却早已紧闭,准备接受手臂传来得剧烈疼痛。 “强/暴我的时候,你怎么没想到我是警察!”说完,楚芸微闭眼睛,随即双手却猛地用力。 “咔嚓……”伴随着阵清脆的骨头折断声,段飞的手臂硬生生被折断,他仰头痛呼,嗓子眼窜出如同杀猪般惨叫,瞬间在屋里弥散开来。 折断的手臂晃动着,段飞痛得险些掉下眼泪,而身后控制他的俩西装男,却是放声大笑起来。 “楚所长,你干得不错,咱们做个交易如何!只要你把段飞杀掉,我不仅放了你,还会送你一笔钱。”陈晓兰拍了拍楚芸的肩膀。 “你想拉我下水,让我跟你们犯罪!”楚芸抖肩将陈晓兰的手甩开。 “别说得这么难听,咱们这叫互利共赢,段飞强/暴了你,这就是故意袭警,你逮捕中枪杀了他,事后你压根不用担责任,而且又能拿到一笔丰厚的钱,你何乐而不为呢?”陈晓兰侃侃而谈。 “入伙的事以后再说,快给我枪,我要杀掉段飞这禽/兽,报我被强/暴之仇。”楚芸恨恨地道,拿到武器才是她的目的。 陈晓兰愣了下,随即拿出两件武器,左手握着把水果刀,右手掌心放得正是楚芸所携带的手枪。 “楚所长,手枪跟水果刀,你准备选哪件?”陈晓兰面露诡异地笑容。 “我要手枪。”楚芸坚定地道。 屋里敌人总共有三个,要是选择水果刀,压根不能短时间摆平,只有选择手枪,才有希望将他们击毙。 “楚所长,你要冷静点,你是人民警察,不能助纣为虐啊。”段飞颤声插言道。 “闭嘴”陈晓兰脸色倏地沉下来,将手枪扔给楚芸,吩咐道:“立马给我杀了他。” 第一百三十八章 杀人灭口 手枪落在楚芸手里,她顿时欣喜万分,掌心猛地握住枪柄,正欲要朝俩西装男开枪时,她忽然眉宇间露出抹疑惑。 这把手枪她随身携带多日,对其重量很熟悉,可此时却显得有些轻,脑袋里不由涌现股不安,难不成这枪里没子弹! 这是陈晓兰试探自己! 她犹豫几秒,若真是试探!她要是朝俩西装男开枪了,那后果就不堪设想,她咬咬牙,决定赌上一把。 “段飞,我要让你付出代价,去死吧。”楚芸紧握手枪对着段飞右胸,她故意不对准心脏,是怕判断失误断送段飞性命。 段飞睁圆眼眸,额头冷汗淋漓,心里暗想这楚芸要干啥?真要杀自己吗? “咔……”楚芸猛地拉动板机,手枪却只传出阵空响,果然不出所料,陈晓兰只是在试探,她重重地轻吁了口气,紧绷的心绪舒展开来。 段飞亦是吓了大跳,心里暗叫好险,原来楚芸早知道手枪里没子弹。 “陈经理,你这是什么意思?没有子弹你让我怎么杀段飞这禽/兽?”楚芸怒目瞪着陈晓兰,故意发狂地吼叫道。 啪啪啪…… 陈晓兰蓦然鼓起掌,她走到楚芸面前,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头,轻声安抚道:“楚所长,真不好意思,刚刚忘记上子弹了。” “那现在可以给我子弹吗?”楚芸沉声道,她懒得跟陈晓兰啰嗦。 “当然可以”陈晓兰已然确定楚芸是真心要杀段飞,她拿出几颗子弹,不过只选一颗扔给楚芸。 “一颗?”楚芸蹙眉,她接过子弹,暗想一颗子弹怎么摆平俩西装男! “杀个人一颗足够,你只要对着段飞脑袋开枪就行。”陈晓兰淡淡地道。 楚芸将子弹装进弹夹,目光不经意间,瞧见床上放着把水果刀,要想短时间制服俩西装男,一颗子弹显然不行,必须再用刀解决一个。 这对她是种挑战,但现在没有后路可退,楚芸握着枪顶在段飞额头上,冷声道:“段飞,你受死吧。” “楚所长,求求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段飞故意言语求饶道,想分散下俩西装男跟陈晓兰的注意力。 “晚了!”楚芸眼眸倏地射出道凛冽的目光,她紧握住枪柄,中指按在板机上,下瞬间,那冰冷的枪口却指着门口处的西装男。 “嘭……”惊雷般地枪声在屋里炸裂开来,随后就听到门口西装男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那颗快速的子弹打在他胸前,整个人如重物砸在地上。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陈晓兰震惊万分,另个西装男反应过来,嘴里撕喊一声,握着拳头就朝楚芸砸去。 楚芸毫不慌张,伸手捡起床上的水果刀,在柔弱的灯光下,刀尖发出刺眼的光芒,她抓住刀柄便朝握拳的西装男刺去。 “啊……”楚芸动作敏捷,躲闪过西装男的拳头后,她猛地将水果刀插进西装男的后背,顿时屋里再次响起惨叫,整个人倒地后背鲜血淋淋。 “楚芸,我要砸死你。”陈晓兰瞧见俩西装男倒地,她抓起床边的椅子就往楚芸身上砸去。 此时楚芸手臂抖动,为了让西装男彻底失去反抗,她猛地将水果刀深深地插入,顿时溢出来的鲜血直喷她脸颊,压根没感觉到后背的危险。 “楚所长,小心。”段飞失声惊呼道,蓦然从床上跃起,那强壮的躯体如同颗炮弹不偏不倚地撞击在陈晓兰身上。 陈晓兰猝不及防,硬生生地让段飞撞击倒地,她刚想起身,反应过来的楚芸抬脚踢去,从床上拿来先前收缴的手铐,将她手腕锁住。 “放开我!”陈晓兰拼命挣扎,手脚胡乱挥动,欲想挣脱掉楚芸的控制。 “陈晓兰,你给我老实点。”楚芸抡起手掌就往陈晓兰脸颊打去,将她拉起身扔在椅子上,用粗绳捆绑住。 想起先前陈晓兰灌春/药逼迫段飞强/暴自己,楚芸要不是顾忌警察身份,她真想撕烂陈晓兰的脸,差点贞洁就被人夺走。 “段飞,你没事吧。”楚芸蹲身扶起段飞,现在屋里局面受控制了,陈晓兰被绑,俩西装男都倒在血泊中。 “我没事。”段飞咬牙摇摇头,断臂处虽依旧疼痛万分,可此刻他无暇顾忌,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办,他得从陈晓兰嘴里弄到周凯犯罪证据。 “陈经理,你也有落在我手里的时候!被捆绑的滋味好受吗?”段飞走到陈晓兰面前,满脸戏谑地说道。 “楚所长,你糊涂了吗?段飞可是强/暴了你,你怎么还跟他合伙对付我?”陈晓兰嘴里喊道,她不甘心。 “让你失望了,其实段飞根本没强/暴我。”楚芸脸红地道,想起先前段飞粗暴撕衣的情景,她羞得真想找个洞钻进去。 为遮掩脸上的尴尬,她忙蹲身捡起散落地面的子弹,装进弹夹里。 “不可能,段飞明明喝了春/药,我还亲耳听见你们那啥的声音。”陈晓兰摇摇头,她不相信楚芸的话。 “陈经理,亲眼所见还未必是真,何况是听墙呢?我们先前在屋里只是给你演了出戏,现在看来效果不错。”段飞嘿嘿笑道。 “不,你喝了春/药,你必须要在楚芸身上发泄才行。”陈晓兰不愿相信这残酷事实。 “谁告诉你中了春/药就必须发泄!我用针灸也能解除春/药的药效。”段飞淡淡地道。 针灸! 陈晓兰眼眸里尽是难以置信地神色,她没想到段飞竟然能用针灸解除春/药,重重叹气道:“段飞,我低估了你,为了博取我的信任,你连断手之痛都能忍受。” “没办法,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你赢了,周书记说得没错,你是个很难对付的敌人。”陈晓兰感慨地道,都怪自己过于追求完美的结果,才导致现在这般下场。 她当初想得太美好,既想杀掉段飞,又不想招惹麻烦,才会想出利用楚芸杀掉段飞的晕招,结果给了他们反击的机会。 “我不跟你废话,快些将你跟周凯合伙捞钱的事交代清楚,你们是怎样从乡里各类基础工程中捞钱的?”段飞不耐烦地道,他的目的是想从陈晓兰嘴里弄出周凯腐败的证据。 “无可奉告。”陈晓兰缓缓地道,她不是傻子,要是将她跟周凯合伙捞钱的事抖出,她的罪名就更大了。 “陈晓兰,你最好乖乖地招认,别逼我对你动手。”段飞言语威胁地道,双眸恶狠狠地瞪着陈晓兰。 “吓唬我!你当老娘是刚走进社会的小女孩!我告诉你,老娘吃得盐比你吃得饭还多,你还是省省力气。”陈晓兰抬头迎着段飞的怒目。 “嘴硬是不!”段飞倏地脸色沉下来,抡起手掌就往陈晓兰脸颊打去,顿时清脆的巴掌声覆盖整个屋子。 陈晓兰脑袋一甩,瞬间白皙的脸蛋上现出触目惊心地五根手指印,她往常是高高在上的女王,哪被人打过!怒目继续瞪着段飞。 “还不招!看来得给你弄点厉害的。”段飞面露狠意,想起被陈晓兰折磨数次,他打算以牙还牙。 瞧见床头柜上有把剪刀,段飞伸手拿了过来,几乎没半点迟疑,锋利的刀尖就落在陈晓兰脸颊上,顿时她白皙的脸蛋上现出一道血红的印迹,鲜血似红线般溢出。 陈晓兰感觉到疼痛,身子在微微发颤,嘴里发出‘啊’地一声痛呼,娇好的面容也在此刻扭曲了。 “贱/货,这是报我断臂之仇,再不招认,就休怪我毁了你的脸。”段飞恶声恶气地道,他并非丧心病狂,陈晓兰先前百般折磨他,他得报复。 “楚所长,你们这是暴力逼供,这是法律不允许的。”陈晓兰颤声道,脸颊的疼痛让她嘴角连连抽搐。 段飞顿感好笑,暗想你先前要枪杀老子时,你怎么就没想到法律允不允许!现在威胁到自己生命就知道拿法律保护了。 “老子不是警察,这话对我没用。”段飞再次将锋利地剪刀逼向陈晓兰,双眸望着她颤动的身子,冷声道:“陈晓兰,你现在害怕了,先前万般折磨我时,你就该想到会有这样的下场。” 哪个女人不爱美,陈晓兰有些害怕,她不想被毁容,可要是招认出跟周凯的交易,她这辈子得牢底做穿,甚至是死刑。 “段飞,住手,我可以招供,不过我有个要求。”感觉脸颊再次袭来寒意,陈晓兰忙不迭地出声求饶。 要求! 段飞跟楚芸对视一眼,随即问道:“你说,只要能做到的肯定满足你。” “我要求事后减刑,我可以答应你们指认周凯。”事到如今,陈晓兰只能争取更多利益。 “这没问题,到时我会帮你求情,念你指认有功,减刑是肯定的,快点将你知道的说出来。”楚芸说道。 陈晓兰将与周凯、熊涛三人的权钱交易尽数道出,首先陈晓兰以东鹏建筑公司名义从乡里招标拿工程,其实背后是周凯暗箱操纵。 拿到工程后,陈晓兰就在各种建筑材料上打主意,钢筋、水泥、红砖都是以次充好,总之将利益最大化。 分赃则是,陈晓兰从乡财政拿到工程款后,按协议分钱给周凯、熊涛。 “你们这群畜牲,良心被狗吃了,豆腐渣工程也敢做,要是出现倒塌,那得出多少人命?”段飞愤怒地道。 陈晓兰低头不言语。 “说说你们分脏,你是不是直接打款给周凯?有没有留下证据?”楚芸拿出手机,打开录音键,她得把陈晓兰所说全录下来当证据。 “不是,我们是单线交易,钱我只打给熊涛,周凯的钱,就再由熊涛打给他。”陈晓兰如实说道。 “你有打钱给熊涛的银行记录吗?”段飞皱眉问道。 周凯果然精明,单线联系的好处在于,只要熊涛闭紧嘴,他周凯就不会受牵连,跟上次去市里购买仪器如出一辙。 “当然有,每次转账的记录我都打印出来了,放在家里书房抽屉里。”陈晓兰说道。 “那你还有没有周凯其它证据!”段飞始终想干翻大老虎周凯,只抓熊涛作用不大。 “有,我们商人都得留一手,合作伙伴也得堤防,怕周凯中途变褂,我手里有我跟周凯私下签订的协议,以及机密问题谈话内容的录音。” “东西放在哪里?”段飞焦急地追问道。 “放在我……啊……”陈晓兰刚想说出放证据的地方,可话还没说完,她便发出阵惨叫声,一颗子弹快速地从门口射在她胸膛上。 “嘭嘭嘭……”倏地屋里响起阵阵枪击声,箭雨般的子弹朝陈晓兰飞去,好几颗都命中在她身上。 第一百三十九章 熊亮父子惨死 “段飞,小心”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楚芸惊呼出声,忙纵身扑向段飞,俩人蹲在床边躲避着对方猛烈的子弹。 门口处,站着俩蒙脸男,他们握着手枪不停朝陈晓兰开枪,那模样似乎要将她置于死地。 陈晓兰手脚被绑,接连的子弹飞来,瞬间把她打成了筛子,身上多个部位中弹,嘴里发出鬼哭狼嚎的惨叫声,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半晌后,密集的枪声渐渐小了,楚芸知道应该是对方快没子弹了,猛地站起身朝门口开枪反击。 俩蒙脸男却快速转身离开,他们的灭口任务达到了,陈晓兰身中数枪能活下来的机率很渺茫。 楚芸欲追赶而出,却让段飞给拦住,说道:“楚所长,别追了,咱们还是先看看陈晓兰的情况。” 此时陈晓兰全身都是触目惊心的鲜血,衣物都被染得通红,整个人昏迷了过去,那副惨状无法用言语表达,与往日女王范的她天壤之别。 “段飞,陈晓兰情况怎样?她可不能死,她还没交代周凯的犯罪证据放在哪里?”楚芸问道,拿到不实证,就没法去抓周凯。 段飞深知这道理,他手指放在陈晓兰鼻腔,感觉到还有些呼吸,顿时舒了口气,这女人是否能活下来!关系着能否扳倒周凯! “楚所长,陈晓兰还有呼吸,咱们得赶紧送她去医院急救取出子弹。”说着,段飞就给陈晓兰松开绳子,将她放在后背。 急救的病人时间就生命,段飞顾不得断臂之痛,背着陈晓兰就箭步往外跑去,而楚芸则在旁边扶着。 俩人奔跑在山间小路,后背的陈晓兰流血不止,鲜血滴落在两侧的低矮植被上,经过几分钟的跋涉,终于走出深山来到水库路口。 楚芸的警车停在这,段飞正要将陈晓兰放上车,突然警笛响彻天际,一大/波警车蜂拥般朝段飞围拢过来。 车门打开,近十个警察走下车,带头的正是李秀丽,为了寻找解救段飞,她动用关系连夜从县里调来大批警察。 “段飞,你有没有受伤?”向来冰冷镇定的李秀丽瞧见段飞,焦急地走过来询问,那如冰山般的脸颊上透着抹担心的神色。 段飞愣了愣,顿感受宠若惊,看来自己并非仅仅是李秀丽铲除异己的棋子,从她的言语里他感受到属于朋友间的关心。 “李乡长,我没大碍,只是断了个手臂,回医院接上就行。”段飞如实说道,李秀丽前来搭救,这让他很感动。 “这女人就是东鹏建筑公司的副总经理陈晓兰?是她绑架你来这的?”李秀丽瞧见段飞后背的陈晓兰。 “嗯,她被人开了黑枪,现在需要急救,她手里有周凯贪污的证据。”段飞将受伤的陈晓兰交给赶来的救护车。 而楚芸则带着其它警察去深山红砖房,李桂香还锁在屋里等着解救,而且两个伤重的西装男还在那躺着。 “上车吧,跟我谈谈事情的具体经过。”李秀丽坐进小车驾驶室,朝段飞喊了声,公开场所不适合谈周凯的事。 段飞点头,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旋即小车尾端冒出两股黑烟,朝乡卫生院开去,李秀丽得带段飞去治疗断臂。 途中,段飞将被孙二牛绑架,到陈晓兰万般折磨,以及跟楚芸演戏的事尽数向李秀丽汇报了,当然喝春/药侵犯楚芸的事他隐瞒了下来。 李秀丽闻言,心里颇为震惊,眼角余光通过后视镜打量着段飞,这个小男孩真叫她刮目相看,面对陈晓兰如此精明狡猾的人,他仍能在处处被动的情况下战胜敌人。 “段飞,你认为那些蒙脸男是谁派去的?他们为何要置陈晓兰于死地?”李秀丽双手握着方向盘,轻声询问道。 这个问题段飞思考过,按理说,深山红砖房是陈晓兰的秘密基地,几乎没人知道,唯一可能是周凯不放心她,一直派人尾随跟踪。 陈晓兰被自己抓住后,逼迫她供认出周凯犯罪证据,这才引起周凯派去的人起了灭口的心思,因为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李乡长,应该是周凯派去的人,都怪我当时太大意,不然就能从陈晓兰嘴里得到周凯的贪污证据。”段飞有些懊悔地道。 “嗯,确实有点可惜,不过咱们现在掌握了熊涛跟陈晓兰合作贪污工程款的证据,到时想办法逼迫熊涛供认出周凯,也是有可能的。”李秀丽柔声安慰道,段飞能取得这般收获,已经让她很意外了。 不知不觉间,小轿车到达了医院门口,这时李秀丽的电话响起,拿手机出来看屏幕,竟然是周凯打来得,顿时她面露不解的神色。 她按下接听键,刚放到耳边,那头便传来阵焦急地声音,“李乡长,出大事了,乡卫生院院长熊涛在家畏罪自杀了。” “什么?”李秀丽倏地惊呼出声,手机都险些掉落,周凯所说的消息太让她震惊了,她刚刚还打算连夜抓捕熊涛。 “李乡长,熊涛家起了大火,具体情况电话里说不清楚,你快点来现场。”说完,周凯就挂断了电话,嘴角露出抹狡黠地笑容。 段飞有听到电话内容,他亦是万般惊讶,双眸怔怔地望着李秀丽,出声问道:“李乡长,熊涛自杀了?” “嗯,周凯是这么说得,咱们去现场看看。”李秀丽脑袋里涌现股不祥的预感,她打心底不愿相信这事,快速的开车往熊涛家赶去。 几分钟后,小轿车来到了熊涛住所,远远地就能看到一个火球熊熊燃烧,将天际映照得通红,空中升起缕缕黑烟。 燃烧点正是熊涛的豪华房子,李秀丽跟段飞推开车门,就箭步跑过去,此时熊涛家屋前门庭若市,聚集了许多看热闹的人。 而人群中最吸引人目光的,莫过于站在最前面指挥救援工作的乡党委书记周凯。 “周书记,怎么个情况?”李秀丽跑到周凯面前询问情况。 “李乡长,你来了,火情基本控制住了,不过由于烧得时间长,熊涛父子活着的希望渺小,我已经派几个干部进去搜救了。”周凯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让让……”忽然被熏黑的屋子走出几个强壮男人,他们手里抬着块木板,而上面躺着两具面目全非的尸体。 “周书记,这是熊涛父子的尸体,我们进去时尸体已经被烧焦。”几个强壮男人将木板放在地上,有人向周凯汇报。 看到熊涛父子死掉了,周凯心里的担心烟消云散,他贪污使用单线交易,所有的钱都是经熊涛的手打给他,现在熊涛一死,一切都死无对证,他以后依旧能高枕无忧。 可他表面却装出副痛心模样,蹲身伤心地道:“老熊,你怎么这般糊涂,你从医院工程中捞钱,你就老老实实接受法律的审判,为什么要畏罪自杀?” 地上两具尸体极为恐怖,凑热闹里有小孩的,父母都会用衣物挡住不让看。 段飞走上前,躺在他脚边的是熊亮,一头黝黑的头发尽数烧光,原本精致的脸颊惨不忍睹,双眼睁很老大,好似死不冥目,洁白的牙齿被烟熏黑。 而旁边的熊涛垂在两侧的手紧握成拳,嘴巴张得好大,似在怒吼,那模样与往昔一副趾高气扬截然不同。 蹲身看着五官尽毁的熊亮,段飞心里感慨万千,想起以往熊亮处处阴谋陷害自己,折磨暴打二丫,他觉得罪有应得。 “周书记,你口口声声地说熊涛是畏罪自杀?你的理由是什么?他最近好像没犯事。”李秀丽试探地问道,她怀疑熊涛的死跟周凯有关 “哎,说起来这事我也有责任。”周凯重重地叹了口气,那样子显得很懊悔。 “你有责任?”李秀丽皱眉问道。 “是的,早三个小时前,熊涛曾跟我面谈过,他说他一时糊涂跟东鹏建筑副总经理陈晓兰在医院各项工程里贪了钱,还出钱让陈晓兰杀掉段飞。”周凯侃侃而谈。 “有这事?”李秀丽狐疑地问道。 “嗯,熊涛希望我用权利帮他摆平这事,我自然不能同意,我周凯两袖青风,我不能对不起党的培养,跟人民的支持。”周凯说道。 “最后呢?”李秀丽笑而不语。 “后面我劝他去自首,说可以减刑的,可他很抵制,说什么坐牢还不如去死,随后就离开了。”周凯解释道。 “周书记,听你这么说,熊涛可能是畏罪自杀!但仅凭你一言之词就将案子定性,我觉得不妥,而且我认为还有种可能?”李秀丽高深莫测地道。 “什么可能?”周凯追问。 “故意杀人灭口,最近我查到熊涛跟某高官合伙贪污,我想应该是某高官害怕被人供出,就来了招放火自杀。”李秀丽别有深意地道。 从听到这消息,李秀丽就知道是周凯灭口,因为熊涛死,唯一能得到好处的就是周凯,其它人不会冒险。 “李乡长,这恐怕也是你的一言之词,熊涛死了,什么都无法证实。”周凯嘿嘿笑道。 “那倒未必,熊涛确实死了,可东鹏建筑公司副总经理陈晓兰没死,她现在正躺在医院急救,她手里可有某高官私下签订的合同。”李秀丽淡淡地道。 周凯宛如被惊雷劈中,嘴角连连抽搐,他没想陈晓兰还活着,暗骂手下真没用,连个女人都杀不死。 第一百四十章 升职院长 昨晚注定无数人失眠 经过整夜的手术抢救,陈晓兰的命算是保住了,可由于身中数枪,伤及到内脏,很无奈,她变成个植物人。 周凯得知消息后,心里的担忧烟消云散,陈晓兰昏迷不醒,熊涛被灭口,几乎没什么人能威胁到他,这场动荡算顶过去了。 相比周凯,李秀丽跟段飞却是心情低沉,陈晓兰变成了植物人,自然无法得到周凯的罪证,这次段飞依旧没能扳倒大老虎周凯。 不过昨晚的辛苦并非尽数付之流水,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熊涛父子被灭口,乡卫生院院长职位空出,而放眼整个医生,论医术威望非段飞莫属。 上午清晨,熊涛父子被烧死的消息在医院传开,很多医护人员拍手叫好,纷纷骂其罪有应得,甚至还宣称晚上唱歌庆祝。 可见熊涛以前在医院如何的为非作歹! 最可悲的是,别人死后能安祥的入土,而熊涛却要被全江东乡人民唾骂,因为李秀丽把熊涛贪污医院工程款的事宣布于众。 有些激愤的村民欲要将熊涛父子尸体千刀万剐,可乡政府出于人道主义阻止了,为了平息民愤,随便在深山挖个坑掩埋了,没有哀歌吊丧,情景极为悲凉。 这正验证了那句老话,报应只会迟到,永远不会缺席,做人应该堂堂正正,干尽缺德事的人迟早要遭到老天严惩。 俗话说,国不可一日无君,医院亦不能没有掌舵人,下午医院热闹起来,乡党委高官齐聚医院广场,参加段飞的就职演讲。 会场布置庄严,放眼望去,台下近百医护人员整齐而坐,宛如白皑皑的雪山,而演讲台上李秀丽正在宣布对熊涛的处理。 “各位,熊涛贪污事件严重损坏了乡医院的形象,此时医院需要个掌舵人力挽狂澜,经乡党委研究决定,由副院长段飞就任院长。”身着一袭女式西装的李秀丽锵锵有力地道,一举一动无不透着股威势气息。 “支持……”台下众医护人员纷纷出声喊道,无论段飞的医术,还是医德,以及为人处事,无疑都得到了众人的肯定。 “大伙没意见,那接下来就请段院长发表下就职演讲,谈谈乡医院以后发展。”李秀丽率先鼓起掌来。 众人皆是鼓掌附和,唯有乡党委书记周凯沉着脸坐着,深邃的眼眸瞪着段飞,这个小男孩,已经两次差点让他狼狈入狱。 他玩弄权谋几十载,头次感到股恐惧,眼下熊涛被灭口,乡医院正式被李秀丽掌控,他的权利逐渐被消弱,这江东乡土皇帝也不知还能当多久! 这时段飞缓缓走上台,身着一袭黑色西装,这衣服是婉茹师娘送的,要不是这会议庄严,他还舍不得穿。 “各位同仁,谢谢你们的支持,也谢谢乡党委对我段飞的信任,我定将为医院的发展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段飞双手撑在演讲台上,他完全是脱稿演讲,双眸俯视台下众医生,继续掷地有声地道:“对于医院以后的发展,我不想承诺什么三年追赶县医院,五年取得多少医学项目研究成果。” 顿了顿,他义正辞严地道:“因为这都是虚的,我追求实事求是,医生的职责是救死扶伤,我将竭尽全力打造支医术精湛、有高尚医德、有良心的医疗队伍,为乡亲父老服务。” “我提醒在坐各位,医生的职责不是改善生活捞钱收礼,闲时你们看看身上的天使装,你们要清楚自己随时掌控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要懂得肩上的担子重如山。”段飞慷慨激昂地道,随后走下演讲台。 “啪啪啪……”台下顿时响起阵震耳欲聋的掌声,众医护人员纷纷站起身,段飞的就职演讲,虽没有华丽的词藻,没有信誓旦旦的承诺,可简单的言语却引起众人的共鸣。 “说的不错,说到我心坎里了,我差点就走上邪路,是段院长这番话,勾起了我当医生的初衷,让我悬崖勒马。” “哎,枉熊涛掌舵医院十几载,要是他有段院长这般认识,乡医院早就发展起来了。” “这般年青就当院长,而且还如此清廉正义,是个不可多得的好领导,以后定全心全力追随他左右。” “……” 台下众多医生在心里嘀咕着。 整个就职演讲只用时半个小时,毕竟医院还有很多病患需要治疗,不能因为走所谓的形式,忘记了医生的职责。 李秀丽并未急着回乡政府,她在段飞的陪同下,去重症病房看了下陈晓兰,随后俩人回了院长办公室,商谈接下来如何对付周凯! 中央玻璃桌面摆放着一套精致的茶具,段飞给李秀丽倒了杯茶,满是感激地道:“李乡长,谢谢你,要是没有你的帮忙,我可当不上这院长。” 19岁就当上乡医院的院长,这在江东乡是史无前例的,即使放眼整个南华县,那也是牛逼的存在,这值得段飞骄傲。 “段飞,这全凭你的能力,我只是稍稍提携而已,刚刚会场众医护人员的呼声,就证明我没有选错人。”李秀丽正襟危坐,端起杯茶水凑嘴抿了口。 “李乡长,我不会辜负您的期望,决不给您丢脸。”段飞信誓旦旦地道, 经过半年多时间打磨,他明白人际关系网的重要性,前途跟站队密不可分,他虽有精湛的医术,可要不是紧抱着李秀丽这颗大树,他决不会有如今这般成就。 “很好,可眼下当务之急是要使陈晓兰苏醒过来,你跟我说说具体情况!”眼下唯一能扳倒周凯就是陈晓兰苏醒供出证据,李秀丽不想放弃这机会。 “情况不乐观,虽然通过手术将所有子弹取出,可现在陈晓兰处于深度昏迷,也就是西医所说的植物人。”段飞重重地叹气道 “她苏醒需要花多长时间?”李秀丽蹙眉问道。 现在时间对她而言极为宝贵,离她调任县里当副县长只有一个月了,要是不能在这期间送周凯进监狱,那她就得带着遗憾离开。 “西医治疗植物人,并没有显着成效,主要靠病人的意志,或许一个月,或许十年。”段飞如实地道。 “你意思是陈晓兰没有价值了。”李秀丽面露抹失落的神色,她哪能等十年啊! “也不绝对,西医治不好,并不代表中医也不行,虽然医学界还没出现中医针灸治疗植物人的成功案例,可我愿意竭尽全力试试。”段飞掷地有声地道。 他清楚陈晓兰苏醒的重要性,前两次他使出浑身解数,最后都让周凯躲过去了,这次他绝不能再失败。 针灸! 向来镇定的李秀丽也不禁面露震惊,在她的认知里,还从没听说过中医针灸能治疗好植物人。 “针灸需要多长时间?”李秀丽清澈如水的眼眸怔怔地望着段飞,不知怎么回事!她潜意识对眼前这小男孩十分信任,她最担心的还是时间。 “理论上只要半个月,可毕竟没经验,可能会一个月,当然这是在不出意外的情况下,所以也有可能失败。”段飞不敢夸海口,针灸治疗植物人,这个挑战很大。 “嗯,有希望就行,段飞,能不能送周凯入狱!可就全靠你了,最近你工作重心就是治疗陈晓兰。”李秀丽吩咐道。 段飞点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担心地道:“李乡长,要是周凯知道我要治疗陈晓兰,他肯定会派人来灭口,医院安保力量薄弱,到时可能会功亏一篑。” 李秀丽眉宇间显露出抹黯然,站起身双手环抱,在屋里回来的踱步,若有所思地道:“段飞,你说得这问题确实要引起重视,明天我让楚所长在医院全天候监视。” 顿了顿,她继续说道:“段飞,你也要多注意安全,这时候周凯很容易狗急跳墙,派人杀你机率很大,毕竟你差点让他栽了跟头。” “李乡长,我会小心的。”段飞倒不担心自己,这次陈晓兰绑架让他差点去了趟鬼门关,算也经历过生死了,他最怕周凯朝他的女人下手,那就抓住他的软肋了。 “事情就先谈到这里,乡政府待会还有个会议需要我参加,我先回去,有事电话联系。”李秀丽看了眼手腕上的表,随即起身欲要离去。 “李乡长,我送送你。”段飞紧随其后,很快,俩人来到医院门口。 李秀丽坐进驾驶室,正要发动汽车,忽然将车窗玻璃拉下来,出声嘱咐道:“段飞,你要切记不要把我即将调离的事传出去,不然在这种节骨眼上会出大麻烦的。” 她这话并非危言耸听,要是周凯知道李秀丽调离,到时李秀丽在江东乡好不容易建立的威慑力将瞬间蹦踏,后果不堪设想。 “您放心,我定将守口如瓶。”段飞回应道,随后李秀丽就开车离去。 回到办公室,段飞拿起桌面的院长牌子瞧了瞧,嘴里得意地嘀咕道:“真如同一场梦,没想到我段飞也有机会当上院长。” 第一百四十一章 孙老黑求饶 当上院长的段飞,心情格外好,趁着周末放假,他打算带二丫去县里风景区游玩,重温下小时候游山玩水的记忆。 和煦的阳光高空洒下,段飞早早就往孙老黑家走去,途中遇到乡邻,个个极为客气,他当院长的事早在村里传开。 “二丫,你准备好了没!”走进孙老黑院子,段飞扯着嗓子叫嚷几声。 二丫箭步从屋里走出来,她特意画了个淡妆,下/身穿着超短裙,一双/修长的美腿给人亭亭玉立的感觉,浑身都散发着股青春的气息。 “咱们走吧。”段飞揽住二丫盈盈一握的柳腰,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俩人相倚欲要离开。 可就在这时,孙老黑屁颠屁颠地跑了出来,他快步拦在段飞面前,满脸谄笑地道:“小飞啊,都到叔家了,咋不进去坐坐!” 段飞险些跌落眼珠,啥时候孙老黑变得如此客气了!他以前不是叫自己‘小崽子’吗?难不成脑袋被门夹了! “打住,孙老黑,我要没记错,咱们可是有很深矛盾的,你别叫得这么亲近。”段飞出声截断道,他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孙老黑顿感尴尬万分,可脸颊不敢面露任何不满,段飞如今是乡卫生院的院长,在小刘村那是最有地位的人,他可不敢得罪。 “小飞,瞧你说的,你现在跟二丫在一起,算得上我未来女婿,都快一家人了,说话亲近点应该的。”孙老黑强颜欢笑地道。 “别,这我不敢当,我清楚记住你是百般阻饶我跟二丫的,而且你的金龟婿是熊亮,话说当时熊亮被随意掩埋,你有没有去吊丧啊。”段飞咧嘴讽刺地道,以前他总被孙老侮辱谩骂,这次他得找回场子。 孙老黑被呛得语塞了,脸色极为难看,他明白段飞对自己的仇恨。 “死丫头,懂不懂礼貌!快带段飞进去喝茶。”孙老黑无奈之下,只能朝女儿使个眼色,让她拉段飞进屋。 “爹,我哪有不懂事!我们赶时间去车站呢。”二丫没明白孙老黑的暗示。 “还敢跟我顶嘴!喝个茶能耽误多少时间!你存心跟我作对是不是!”孙老黑恼火了,伸手掐了下二丫手臂。 “孙老黑,你也就打女儿这点能耐!要不是二丫孝顺,你早就成孤家寡人了,有啥事快点说!”段飞不忍孙老黑继续打骂二丫,随即转身往里屋走去。 “呵呵,小飞你说得对,我家二丫可孝顺善良了,你可得好好待她。”孙老黑嘿嘿地笑道,紧跟在段飞身后,像条哈巴狗似的。 “这不用你操心。”段飞言语冷冷地道,走到里屋便坐在桌子旁。 二丫准备给段飞倒茶,却让孙老黑拦住,他恭恭敬敬地给段飞倒了杯递过去,谄笑地道:“小飞,这茶是我前阵子摘得新茶,可香了,你尝尝。” “孙老黑,你到底有啥事!”段飞不耐烦了,端起茶杯又重重放在桌面,双眸怒视着孙老黑,搞不清楚这老家伙葫芦里卖的啥药。 孙老黑额头直冒冷汗,抡起手掌就往自己脸颊打去,咬咬牙哈腰低头地道:“小飞,叔以前有眼不识泰山,你是个干大事的人,千万别跟我计较,只要你能放过我,二丫给你做情人我都同意。” 这两天孙老黑都处在担惊受怕中,日子过得极为煎熬,他跟段飞的矛盾很深,眼下段飞升职院长,要弄死他就是动动手指的事,所以他非常害怕。 段飞恍然大悟,敢情孙老黑邀他喝茶的目的是求饶啊!说实话,要不是考虑二丫,他真想弄残孙老黑,这老东西以前太可恶,处处百般羞辱他,甚至还对刘寡妇有邪念。 “孙老黑,你这人太势利,早告诉你熊亮家的钱不干净,要不是我强行让二丫退婚,你女儿就死了,你为钱死没关系,可别连累二丫。”段飞出声教训道。 他心有余悸,当初要不是二丫退婚了,可能也会被周凯烧死。 “小飞,你教训的是,叔以后努力改掉这毛病。”孙老黑唯唯诺诺地道。 “爱钱没错,可别钻钱眼里了,你真得感激老天赐给你个好女儿,不然你现在还能安稳站在这,早让我赶出小刘村了。”段飞强忍住怒火,为了不让二丫为难,她决定不报复孙老黑。 “是,是”孙老黑连连点头,双腿都有些发软。 “孙老黑,咱们的恩怨就这样吧,我以后不会找你麻烦的。”瞧见孙老黑真心求饶,段飞没打算再纠结下去,起身就往外走。 二丫紧随着也要离开,却让孙老黑拦住,从口袋里拿出个药瓶放在她掌心,颇为神秘地道:“丫头,这瓶东西你收好,能不能扶正就靠它!” “爹,这是啥啊?”二丫满脸地疑惑。 “就是男人吃了会那啥的!段飞已经订亲了,你现在处于劣势,必须怀个娃唱出奉子成婚,才能得到地位跟名份。”孙老黑尴尬地说道。 二丫俏脸顿时红若朝霞,她忙将药瓶塞进孙老黑手里,咬唇摇头道:“爹,这东西我用不着。” “是啊,瞧爹糊涂的,段飞那么爱你,这东西是用不着,不过你信爹的没错,必须要怀上娃,这样你才有资本。”孙老黑讪笑道。 “爹,早知今日,你当初何必非逼得我退婚,本来我根本不用耍这些手段,就能名正言顺当段飞妻子的。”二丫心酸地道,她眼眸泛起湿润,要是不退婚,她哪用得着怀娃上位! “闺女,别提了,爹现在肠子都悔青了,都怪我眼光差,没想到段飞有这般本事,半年多时间就当上院长。”孙老黑懊悔地道,要是时间能倒流,他打死也不去百般羞辱段飞。 第一百四十二章 下定决心 晚上 段飞回到村里,他没有跟二丫在县里过夜,因为桂香嫂子有紧急的事叫他回来。 陈晓兰绑架事件后,李桂香跟孙二牛协议离婚了,出于仁义善良,她选择净身出户,把夫妻间唯一财产房子留给孙二牛。 这样问题就出现了,李桂香没有房子住,她只好找段飞想办法。 段飞倒挺兴奋的,终于能跟桂香嫂子光明正大的亲热了,他提议干脆搬到家里来住,却换来李桂香两个暴粟。 李桂香才刚刚离婚,要是立马入住段飞家,那必定招惹村里长舌妇的议论,她是个传统的小媳妇,不愿让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万般无奈之下,段飞只好安排李桂香先跟刘寡妇居住一阵子,等他有钱再在乡里买房,到时把所有女人都接过去。 李桂香接受了这建议,俩人就往刘寡妇家走去,远远的,就看到刘寡妇家灯火通明,还听到村长婆娘田玉芬的嘻笑声。 段飞欣喜,带着李桂香走进院子,此时厨房里刘寡妇掌勺炒菜,田玉芬则在旁边切配料,他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 “两位婶子,你们是知道我要来!把饭菜弄得这么丰盛啊。”段飞走在俩美妇人身后,伸手将她们紧紧搂在怀里。 “小飞,你差点吓坏婶子了。”刘寡妇惊得铁勺都掉进锅里,瞧见抱自己的是小情郎段飞,她这才放下心来。 “段院长,今晚你咋有空来看我跟翠云妹子!你现在可是小刘村最有权势的人,这两天在家肯定睡了不少小媳妇吧?”田玉芬酸酸地道,她都好几天没跟段飞亲热了。 “翠云婶子,你这道水煮鱼放多了醋吧!怎么整个厨房有股很大的醋味,就跟醋罐打翻了似的。”段飞嘿嘿地笑道。 “有吗?我没放啥醋啊。”刘寡妇没啥心计,她用筷子还真夹了块鱼肉尝了下味道。 “翠云妹子,他这是拐着弯骂我的。”田玉芬哪能听不出段飞话里意思!立即伸手就揪住段飞的耳朵,瞪眼气愤地道:“小兔崽子,当个破院长就长本事了!知道埋汰起婶子了!你是我的小情郎,我吃醋咋的了!你本事最强也是我田玉芬的男人。” “婶子,快松手,好痛,大不了晚上我任你折腾行不!”段飞忙不迭地求饶道,耳朵被田玉芬揪的有点痛。 “老娘不稀罕,别以为没你就不过日子了。”田玉芬松掉手,目光里尽透着幽怨的神色。 “婶子,可我稀罕啊,没有你我会生不如死的。”段飞紧抱着田玉芬柳腰,魔爪在她身上游走。 “把爪子拿开,油嘴滑舌。”田玉芬拍打开段飞的魔爪,扭动身子欲挣扎他的搂抱,目光不经意间,看到了站在门口呆愣的李桂香。 “啊,桂香妹子,你咋在这里?”田玉芬吓了大跳,向来强悍的她脸颊也泛起红霞,毕竟现在她还是刘福贵的婆娘,她担心事情传出去。 刘寡妇亦是如此,手里的铁勺再次跌落锅里,顿时厨房里时间好似凝固了,三位少/妇人/妻目光对视着。 李桂香颇为震惊,她虽知道刘寡妇跟段飞有一腿,可她没想到连村长婆娘田玉芬也让这小浑蛋给征服了,瞧刚刚俩人暧昧的,肯定处了很长时间。 “这小浑蛋,招惹了这么多女人,干嘛还要欺负我!这以后日子咋办!”李桂香心里埋怨道,表面依旧不知如何开口。 “两位婶子,其实桂香嫂子也是我的女人。”最终还是段飞打破气氛,他将把李桂香暂时寄住刘寡妇家的事也尽数道出。 这下气氛更尴尬了,刘寡妇跟田玉芬纷纷露出错愕地神色,相互对视几眼。 “小兔崽子,你可真有能耐,连你桂香嫂子也不放过,快说,村里的小媳妇是不是全被你睡过了。”田玉芬气得胸前起伏不定,双眸怒视着段飞。 “婶子,冤枉啊,我就对你们用了真心。”段飞耸肩解释道,他虽有点好色,可并不胡来,是真心对待眼前三位美娇娘的。 田玉芬却是不理段飞,她走到李桂香面前,别有深意地道:“桂香妹子,你真傻,段飞这小兔崽子有啥好的!你为了他跟二牛离婚,可他却连房子都没法给你,我劝你赶紧回头是岸。” “嗯,那我回娘家去住。”李桂香哪能听不出田玉芬话里的意思,显然是不愿接受她,欲转身黯然离去。 “桂香妹子,你别走,玉芬姐就是有些吃醋,你住在我这挺好的,咱们以后有个伴。”刘寡妇忙上前拉住李桂香,她替段飞着想,不想他为难。 “桂香妹子,我刚刚说赌气话,我哪有资格说你!都怪段飞这小免崽子,把咱们三个人的心偷走了,希望他以后好好疼惜咱们。”田玉芬知道先前的话说重了,三个美少/妇抱在一起。 而身后的段飞嘴角露出抹欣慰的笑容,走过去将三位美少/妇紧搂在怀里。 晚饭过后,段飞本想跟几位美少/妇大被同眠,翻云覆雨一番,那知田玉芬却坏兴致,说刘福贵应该从支书家喝酒回来了,她要赶回去。 段飞无奈,知道田玉芬的苦衷,她想离婚后拥有三个娃的抚养权,所以她暂时不能让刘福贵知道俩人这层亲密关系。 闪闪的星星点缀星空,两个落寞的身影行走在乡间小道,田玉芬跟段飞相伴而行。 “小飞,婶子不会拐弯抹角,你可不能有了桂香妹子,就嫌弃婶子啦。”田玉芬心事重重地道。 眼见段飞女人越来越多,她有些不自信了,准确的说是焦虑担忧,毕竟李桂香比她年青漂亮。 段飞愣了愣,随即伸手搂抱住田玉芬,附耳深情地道:“婶子,要嫌弃也该是你嫌弃我,反正我段飞这辈子是赖上你了,你打骂我也别想让我离开。” 就在俩人甜言蜜语时,旁边的玉米地传出阵熟悉的声音,“小花,你可比你玉芬婶子够劲多了,今年低保留个名额给你家狗子。” 田玉芬错愕,这声音好像是刘福贵的,他不是去支书家喝酒了吗? “婶子,咋好像是福贵叔的声音?”段飞亦是听出来了,满脸疑惑地问道。 田玉芬似乎想到什么,带着段飞轻手轻脚就往声源走去,走近便看到股柔弱的光线,下瞬间,她怒目圆睁,果然不出所料,那该死的刘福贵在与小媳妇偷/腥。 只见咫尺处,一对男女赤/裸身子搂在一起,男的正是刘福贵,而女的是村尾狗子家媳妇宋小花。 “刘叔,你好棒。”宋小花喘息赞扬道,显然俩人刚刚完事。 “你玉芬婶子半年多不让我碰,她以为这样就能折磨我,我刘福贵有的是小媳妇睡。”刘福贵嘿嘿笑着,随后好戏再次上演。 田玉芬眼眶湿润了,这不是她头次见刘福贵睡村里小媳妇了,以前是顾虑自己养不活三个娃,眼下段飞是乡医院院长,算得上有钱有势了。 她觉得不能再忍下去,她要离婚,离开这个让她恶心的刘福贵。 “小飞,你把婶子抢过去好嘛!再忍下去我会疯的。”田玉芬紧搂着段飞的脖子,她眼下唯一的依靠就是怀里的小男孩。 段飞知道田玉芬心中的苦,拿手轻抚着她的后背,附耳安慰道:“婶子,别哭,过两天你就跟刘福贵离婚,我愿意养你。” “嗯,带婶子回家。”田玉芬抽噎地点点头,她想尽快的离开玉米地,眼前那幕香/艳的画面让她极不自在。 “等等,我得给刘富贵拍几张照片。”段飞现在处事老道许多,像田玉芬这种情况,要想拿到三个娃的抚养权,那必须有刘福贵出轨的证据。 拍好照片后,段飞不由感慨,这刘福贵还真重口味,专挑玉米地办事,去年是村头二傻子家媳妇,现在换成狗子家媳妇。 第一百四十三章 珍惜陪伴的亲人 昨晚出了玉米地后,由于田玉芬心情不佳,段飞尽量安抚她的情绪,并没有跟她干那羞人事。 下班后,段飞骑着单车就往田玉芬家跑去,他是应刘福贵邀请来吃晚饭的。 走进屋里,却不见刘福贵踪影,只有田玉芬在厨房弄饭菜,看着她的背影,暗想如此贤惠的妻子,刘福贵身在福中不知福。 “婶子,又煮了我最爱吃的水煮鱼!”段飞轻手轻脚来到田玉芬身后,习惯性的将她揽入怀里。 田玉芬扭过脸,她知道是段飞,直接凑上嘴与小情郎激/情的亲吻。 “婶子,你就不怕让福贵叔看见。”吻毕,段飞出声打趣地道。 “老娘才不怕,我的小情郎你,现在可是乡医院院长,就算你当着刘福贵的面欺负婶子,他都不敢吭半句。”田玉芬扬扬嘴角说道。 刘福贵是个欺软怕硬的人,只要你权利比他大,那你站在他头上拉屎撒尿都没问题,但你比他弱,那就得送红包,甚至送小媳妇让他睡。 “真的吗?那样可刺激了。”段飞嘿嘿笑道。 “你真想要!婶子可以满足你,受了这么多年委屈,离婚前我要好好报复下刘福贵。”田玉芬咬咬牙道,双眸怔怔地望着段飞。 “婶子,别啊,好聚好散,没必须去报复。”段飞连连摇头,语重心长地劝说着田玉芬。 “你说得轻巧,你可知婶子这些年几乎以泪洗面,现在要不是有你当依靠,婶子我早崩溃了,刘福贵他不是东西,对我三个娃也不好。”田玉芬眼眶湿润,她双手紧抱着段飞虎腰,脸颊贴着段飞强壮的胸膛。 “好,就按婶子的办,咱们不伤心。”段飞无奈地道,她知道田玉芬的性格,认定的事就必定做,可见她对刘福贵的怨念有多深。 “小飞对婶子真好。”田玉芬颇为感动地道。 她不是个狠毒的女人,之所以要报复刘福贵,只是想将这些年的委屈发泄出来,便于轻松离开这个让她没幸福感的家。 “婶子,刘福贵今晚请我吃饭啥目的!”段飞故意扯开话题,以免田玉芬继续哭泣。 “能有啥目的!还不是想巴结你,上次有你帮忙,他成功连任了村长,这次胃口大了,他想运作去乡里当干部。”田玉芬说道。 “他脑袋让门夹了吧!乡里干部哪有这么容易当!”段飞颇为错愕道。 “哎,他这人没啥真本事,权利欲/望又重,只知道巴结走捷径。”田玉芬离开段飞的怀抱,拿着个盘子将水煮鱼装好,随口道:“小飞,你出去坐会,刘福贵马上就回来了,我还炒个菜就开饭。” 段飞点点头,刚走出厨房就看到刘福贵走进屋,手里提着两瓶白酒,还买来些熟鸡熟鸭之类的。 “小飞,你来啦,家里没啥好菜,临时去乡里集市买了些熟菜。”刘福贵见到段飞,立马满脸堆笑地道,那模样像儿子见到爹似的。 “福贵叔,不要弄得那么丰盛,随便吃点就行。”段飞客套地道。 “那哪行!你现在是院长,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可不能吃得随便。”刘福贵谄笑道。 随后他拿着熟菜走进厨房,直接扔在田玉芬面前,用命令地语气说道:“玉芬,赶紧把这菜热下,我跟段飞等着喝酒。” “刘福贵,老娘不是你的奴隶,要弄你自己动手。”田玉芬没好气地道,她受够了刘福贵这种命令的语气。 “你这婆娘,想反天啊!老子娶你就是干家务的,赶紧给我热菜。”刘福贵提高声音道,横眉怒目地瞪着田玉芬。 本以田玉芬的脾气,肯定要出手跟刘福贵抓搔对骂一番,可这回她忍了,也更加坚定要报复刘福贵,把熟菜倒进锅里。 刘福贵没察觉到田玉芬的异样,走进屋给段飞倒了杯茶,唯唯诺诺地道:“小飞,当院长工作繁忙了不少吧!最近都没见来叔家里吃饭。” “福贵叔,你放心,我最爱吃婶子烧得菜了,等忙过这阵子,我天天来家里蹭饭吃。”段飞端起茶抿了口。 “那敢情好啊,对了,小飞,我听说乡里农科站有几名干部被抓了,你清楚这事吗?”刘福贵弱弱地试探道。 熊涛被灭口后,周凯势力减弱许多,李秀丽乘胜追击,接连肃清了乡里几个腐败部门,其中包括乡农科站。 “咋能不清楚呢!这事是李乡长主抓的。”段飞轻描淡写地道。 “是吗,那现在这几个空缺职位有没有人选!叔都当了几年村长,也想去乡里谋个差事,呵呵。”刘福贵谄笑地道,从口袋里拿出个红包递到段飞手里。 “福贵叔,这红包我不能收,运作你去乡里很棘手,我顶多帮你在李乡长面前美言几句,至于能不能成得看运气。”段飞随口敷衍道,把红包退还给刘福贵。 这时田玉芬拿着两瓶白酒走进来,嘴里说道:“你俩别谈了,先吃饭,小飞,你跟刘福贵一人一瓶,要喝得尽兴。” 说完,她便快速收拾好桌面,将饭菜端上桌,都是些农家菜。 “小飞,咱们边吃边聊,叔先敬你一杯,要是没你帮忙,叔这村长都当不上。”刘福贵倒了杯酒,举起在半空,等着跟段飞碰杯。 “福贵叔,你可别这么说。”段飞也倒了杯酒,俩人碰了下就一饮而尽。 酒水流入喉咙,却未感觉到半点辛辣,段飞不禁错愕万分,这白酒可是高酒精度的,怎么跟喝水似的,难不成刘福贵买到假酒? 就在他欲张开询问时,却瞧见旁边的田玉芬朝他使眼色,嘴角还挂着抹狡黠的笑容。 段飞恍然大悟,敢情这酒是田玉芬搞的鬼!看来她是铁了心要报复刘福贵,这俨然是要灌醉刘福贵的节奏。 明白了田玉芬的用意,席间,段飞时不时透露出愿意帮刘福贵运作,这弄得他极为高兴,一个小时左右,就把瓶酒喝得快见底了。 这白酒是高酒精度的,刘福贵俨然喝醉了,而段飞喝得是水,他倒是十分清醒。 “福贵叔,你还好吧?我扶你进卧室休息。”段飞扶住喝醉的刘福贵往卧室走去,因为田玉芬早早起身洗澡去了。 “我……我没醉,我还能喝!”刘福贵的身体已经有点站不稳,可他却推开了段飞,自己一个人走向卧室,醉醺醺地道:“小飞,你也回去休息,很……很晚了。” 段飞倒是想回去,可田玉芬的报复计划还没实施,刚走到门口,一袭惊艳着装的田玉芬正巧洗完澡迎面走来。 田玉芬穿得正是段飞从市里买的薄纱睡衣,将她那火/辣的身段曲线展露的淋漓尽致,尤其是一双美腿,让人怦然心动。 段飞双眼睁圆,目光死死地注视着眼前这个成熟美艳的尤/物。 “小兔崽子,你看啥呢!”发觉到小情郎的目光落在胸前,田玉芬不禁朝段飞眨了眨媚眼,还下意识挺了挺胸。 “看你啊。”段飞吞了吞口水。 “看你个头啊,小心你福贵叔酒醒揍你!”田玉芬媚眼如丝地道,洁白牙齿紧咬着红唇,像是故意勾引似的。 “嘿嘿……”段飞看着田玉芬傻笑着,也不说话。 田玉芬虽半老徐娘,可她举手投足间无不透着股勾人心魄的成熟美,妇人的丰韵,熟/女的诱/惑,绝对是任何男人都无法抵抗的。 “还笑!”田玉芬眼波流转,咬唇娇嗔道:“喝酒就喝酒,咋让你福贵叔喝得那么醉!你这小兔崽子,打啥子坏主意呢?” “婶子,福贵叔不醉我哪有机会啊!”段飞坏笑道,上前双手搂着田玉芬柳腰,将她紧贴房门口墙壁上。 “哼,你还有理了!”田玉芬嘴唇边上挂着抹淡淡地笑容,清澈的眼眸不停眨巴着,饶有兴趣地道:“那你说,你有啥机会?他已经醉了哦?” “婶子,你确定咱们要来真的!”段飞紧搂着田玉芬的娇躯,做了一个深深的呼吸,淡淡的熟妇幽香,让他感到了兴奋刺激。 “咋地?难道你害怕了?”田玉芬狠狠地白了眼段飞。 “哪能呢!我早忍不住了。”段飞口吐热气地道,埋头吻住田玉芬嘴,很快,屋里满园春色。 如果里屋刘福贵醉得不彻底,他肯定能隐约听到娇吟声,如果他半途睁开迷醉的双眼,必定能模糊看到两个身影在做羞人的事。 可酿成这后果怪谁!还不是咎由自取,请珍惜身边陪伴的亲人。 第一百四十四章 针灸治疗植物人 昨晚运气不错,刘福贵并没有意外醒来,那种冲破禁忌的刺激,让段飞爽翻天。 清晨来到医院,段飞马不停蹄往陈晓兰病房赶去,当下他的工作重心就是让陈晓兰苏醒,经过几天针灸治疗,陈晓兰的病情有明显好转。 走到门口,便见到英姿飒爽的楚芸坐在走廊长椅上,为了防止周凯派人灭口,这半个月她都得坚守在医院。 “楚所长,早上好。”段飞客套地跟楚芸打了声招呼,想起那晚在红砖房里粗暴侵犯眼前美艳警花,他满脸的尴尬。 “段院长,早”楚芸微微点头,目光不敢直视段飞,虽然那晚的事俩人都没提起,可依旧让她记忆犹新,脑中总是挥之不去。 “楚所长,朝陈晓兰开黑枪的俩蒙脸男,你们追踪到线索了吗?”段飞随口询问道。 “毫无头绪,所里警力有限,对方又有武器,追踪他们希望不大,案件已经向县局报告了。”楚芸摇头重重叹了口气。 俩人客套聊了几句后,段飞走进病房,现在陈晓兰是重点看护对象,里面有几个护士照顾她,其中就有萧采盈。 “萧护士,病人的各项生命体征如何?”段飞走到陈晓兰病床旁,朝身边正在检测血压的萧采盈问道。 “各项指标都趋向正常,血压、心率、心跳都较为稳定。”萧采盈朗声回答道。 “那病患流质饮食如何?”段飞问道。 植物人不能吃喝拉撒,通常患者都插了胃管,只能吃些流质食物,而拉屎撒尿,是用导尿管和护理垫。 这种病人很可怜,照顾的人需极有耐心。 “能吃些粥水,胃部消化系统正常。”萧采盈如实报告。 “嗯,比我预期的治疗效果要好。”段飞若有所思地道,将随身携带的针灸套拿出来准备施针。 “萧护士,你帮我把病患扶坐起来,我得给她施针。”段飞吩咐道,针灸治疗植物人难度大,需要隔天就施次针。 植物人对西医而言,是大脑皮层功能严重损害,受害者处于不可逆的深昏迷状态,丧失意识活动,但皮质下中枢可维持自主呼吸运动和心跳。 而中医针灸治疗原理,是调节经络刺激大脑,段飞的施针方案是,扎针人中、风府、哑门,由于陈晓兰有意识障碍,配穴加百会、神门。 段飞先是从陈晓兰上嘴唇沟处找到人中穴,接着在她项部后方凹陷处找到风府穴,以及颈部后面第一颈椎下找到哑门穴,扎针大约捻动60秒左右。 配穴则在陈晓兰脑顶找到百会穴和在她手腕处找到神门穴,皆用同样方法扎针,最后留针20分钟。 这不是段飞第一次施针,所以施针过程很顺利,20分钟的留针时间过去,他小心翼翼地取下银针,吩咐萧采盈好好照看。 回到办公室,段飞就忙碌起来,现在他是院长,不仅仅要给患者治疗,还得管理整个医院,比如财务、人事等等各方面的事。 段飞虽没读啥书,可好在头脑灵活,转眼间,他在办公室就忙了个上午,肚子都饿得呱呱叫,起身去食堂吃饭。 刚走到门口,就见萧采盈慌乱地跑过来,嘴里喊叫道:“死色/狼,出事了,陈晓兰的各项生命体征都不正常。” 此话如同惊雷般劈在段飞身上,陈晓兰的生死关系着整个江东乡的未来,他猛地掐住萧采盈的手腕,焦急问道:“咋回事?先前还很稳定的。” “死色/狼,你抓痛我了,你赶紧去看看吧。”萧采盈喘息地道,手腕传来阵疼痛感。 段飞顾不得肚子饿,箭雨般往陈晓兰的病房跑去,要是陈晓兰死掉了,他无法面对李秀丽,也再无可能扳倒周凯。 来到病房,里面已经有医生赶来了,段飞挤进去,瞧见夹在陈晓兰手指上的心率测试仪数据达100多,而病床旁心电图波动都快成直线了。 这显然是病危的节奏 段飞忙不迭地拿手把着陈晓兰的脉博,随后撑开陈晓兰的眼睛,仔细观察好一阵子,他的眉头紧皱,脸颊尽是疑惑。 从各项症状看,陈晓兰是食物中毒。 “病患是食物中毒,你们把她的上衣脱掉,我要施针抢救。”段飞没时间深想陈晓兰是如何中毒的!他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套。 食物中毒! 在场的医护人员都颇为震惊,如此短时间就判断出患者食物中毒,简直难以置信,可依旧按段飞吩咐的做,因为他们相信段飞的医术。 急救时间就是生命,护士们迅速脱掉陈晓兰的衣服,段飞拿出银针在她后背施针,依次是督俞、臑俞、肝俞、胆俞、脾俞、胃俞、三焦俞、肾俞。 此次留针20分钟,用中等强度捻转手法,捻转幅度为2~3圈,捻转频率为每秒2~4个往复,每次每穴行针5~10秒。 等做完所有动作,段飞额头满是冷汗,陈晓兰是植物人,身体本就很虚弱,抵抗力极差,现在即使施针了,也没立即脱离生命危险,得观察半天。 收好银针,段飞怒气腾腾地把目光落在萧采盈身上,陈晓兰一直由她照看,食物中毒自然是她喂得粥水有问题。 “萧护士,你给我解释下,病患为何会食物中毒!你给她吃得啥!”段飞厉声质问道,脸已然沉了下来。 “死色/狼,你就知道对我吼,中午粥水又不是本小姐喂的,是彭护士长喂的。”萧采盈心里委屈极了,从小娇生惯养的她,却老是被段飞吼骂。 彭丽! 段飞顿时面露震惊的神色,脑中涌现个可怕的猜想,彭丽可是熊涛的情人,而且跟乡党委书记周凯走得近。 很有可能这就是场蓄谋多日的灭口阴谋。 越想越觉得是,段飞真想甩自己两巴掌,掌握医院后竟然忘记辞退熊涛的人马,留下了彭丽这个定时炸弹,害得自己处在被动,陈晓兰生死未卜。 段飞狂奔般的跑出病房,现在事情水落石出,下毒的肯定是彭丽,他得去抓她,可来到护士室,却扑了场空,彭丽早就不知踪影。 中午时间,楚芸回家吃饭去了,段飞只好打电话给她,将发生的事尽数告之,希望她尽快抓住彭丽。 陈晓兰生死未卜,段飞压根没心思吃饭,坐在办公室里双手紧揪着头发,模样显得很沮丧,焦急地等待着结果。 萧采盈磨磨蹭蹭地走进办公室,瞧见段飞很生气,用手推搡了下他,弱弱地道:“喂,死色/狼,对不起噢。” 段飞正好怒气没处发泄,倏地站起身横眼怒目地望着萧采盈,没好气地道:“萧护士,我算被你害死了,叫你照看陈晓兰,你怎么让彭丽去喂食?” “我讨厌伺候别人,彭丽是护士长,她去喂食我以为没问题的,谁想这骚/货竟然下毒!”萧采盈扁扁嘴说道。 她是家里小公主,打小只有别人伺候她,何况陈晓兰是用胃管喝粥,喂食极为麻烦,萧采盈没有那个耐性。 “萧采盈,你要清楚身份,你是个护士,照看病患很正常,不想伺候人你就别出来工作,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当大小姐。”段飞气愤地道。 “死色/狼,你骂够了没有!陈晓兰要是死了,大不了本小姐负责,干嘛总说个没完没了!”萧采盈撇嘴道,她心里很不爽被骂。 “你倒说得轻巧!”段飞躺在椅子上,拿手紧揉着额头,颇为愧疚地道:“要是陈晓兰死了,你萧采盈,我段飞将成为江东乡的罪人。” 这话并非危言耸听,陈晓兰遭灭口,就没机会扳倒周凯,只要李秀丽调离,这江东乡又会落在周凯手里,到时定会贪污腐败的更厉害。 “啊,这么严重!”萧采盈被段飞的话吓了大跳,罪人这顶帽子她可不敢戴。 “何止严重!这关系着江东乡的生死存亡。”段飞将周凯种种贪污腐败的事道出,并告诉萧采盈陈晓兰是扳倒周凯的关键。 萧采盈听了,顿时慌乱起来,担心地问道:“死色/狼,那现在怎么办?周凯这种人定要送进监狱,要不让我爸出面!” “没证据谁出面都没用!咱们现在只能祈祷陈晓兰尽快脱离危险。”段飞重重叹气道,真是棋差一招,竟然让毫不起眼的彭丽将了他的军。 就在这时,有女护士箭步跑进了屋,兴奋地报告道:“段院长,病患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各项生命体征趋向正常。” “真的吗?”段飞跟萧采盈几乎异口同声,这消息让刚刚压抑的阴霾烟消云散,还好虚惊一场,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死色/狼,没事了。”萧采盈伸手搂抱住段飞的脖子,言语动作无不透着股少女的青春活力。 这把段飞弄尴尬了,就在他手足无措时,办公室电话响了。 “萧护士,我去接个电话,你放手。”说完,段飞将萧护士放在地上,拿起话筒接听,电话是楚芸打来的,说在东湖镇汽车站抓到要逃走的彭丽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 彭丽交代 彭丽被抓,这无疑是个好消息,段飞旋即就往派出所赶去,萧采盈也跟在他后面。 途中,段飞兴奋的心情溢于言表,周凯本打算灭口陈晓兰,眼下彭丽被抓,若让她供出周凯,那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说到底,是周凯低估了段飞的医术,植物人加食物中毒,若换作其它医院,那是必死无疑,可对医术精湛的段飞而言,仅仅只是个冒风险的挑战。 半晌后,俩人到达了派出所,楚芸站在门口等着,随即带着段飞跟萧采盈往办公室走去。 “臭骚/货,叫你害得我给死色/狼骂!本小姐撕烂你的脸。”萧采盈瞧见彭丽被铐在椅子上,箭步走过去撕/扯她的脸颊。 彭丽猝不及防,萧采盈锋利的指甲不偏不倚地落在她脸颊上,顿时显出抹触目惊心的抓痕,鲜血如红线般溢出,嘴里不禁痛呼出声。 在场所有人只能睁着眼睛欣赏,萧采盈是县委书记千金,只要不太过份,他们不会去自讨没趣招惹麻烦。 萧采盈毫不心软,撕烂彭丽的脸还不够,抡起手掌连连扇了她好几个耳光,当场的人不由打冷激灵,暗想这女人谁能征服的了! “萧护士,住手,我还有正事询问她。”段飞走上前拉住萧采盈。 萧采盈立马停手站在旁边,打小她就讨厌别人命令的语气,可不知不知觉,她竟然习惯了听从段飞的吩咐。 “彭护士长,你为何要在陈晓兰粥水里下毒!是不是周凯指使你的?”段飞怒目瞪着彭丽,这女人险些让他成了罪人。 彭丽强忍着脸颊传来的疼痛,她当了周凯跟熊涛多年的公共情/妇,自然练就了沉着冷静的性格,目光正面迎视段飞,镇定自若地道:“段院长,我听不懂你说的话,下毒陈晓兰是我的主意。” 听这话,显然彭丽要替周凯扛罪啊。 段飞嘴角抽搐几下,这回答不是他想要的,循循善诱地道:“彭护士长,咱们是明白人,你何必帮周凯顶罪!你可要知道故意杀人是要判死刑的。” “你吓唬我!”彭丽双眸怔怔地望着段飞,随即放声大笑道:“段院长,你没认清形势吗?只要陈晓兰死掉,以后江东乡还是掌握在周书记手里,他会有办法把我弄出去。” “彭丽,我们不会仅仅听信你一面之词的,你说毒害陈晓兰是你的主意,那你说说你的杀人动机,据调查,你事先跟陈晓兰没任何纠纷,也相互不认识。”楚芸出声插了句话。 “我……”这话弄得彭丽语塞了,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随即心虚地道:“我讨厌那女人,这理由行吗?” “彭护士长,你这是铁了心顶罪啊,那我告诉你个坏消息,陈晓兰并没有死,她让我救活了,现在脱离了生命危险。”段飞淡淡地道。 彭丽险些摔倒在地,满脸都是不相信的神色,失神地摇头道:“不……不可能,植物人加食物中毒,是绝不可能活下来的,段院长,你是骗我的吧?” “臭骚/货,你脑袋进水了吧,段院长连植物人都能用针灸治好,食物中毒更是小菜一碟,周凯那老家伙蠢到家了。”萧采盈扬扬嘴道,抡起手掌又往彭丽脸颊甩去。 段飞翻了翻白眼,这萧大小姐太夸张了,虽然针灸治疗食物中毒挺简单,可陈晓兰是植物人,加上身体抵抗力极差,他是冒风险施针的。 陈晓兰能脱离危险,只能说老天站在正义这边。 “彭护士长,要你指认周凯,那是念在咱们同事一场份上,其实你不交代也没关系,只要我让陈晓兰苏醒,周凯照样蹲监狱。”段飞言语警告道。 这话如同晴天劈厉,彭丽倏地浑身微颤,整个人都恍惚,心里权衡利弊一番,她当周凯跟熊涛的公共情/妇目的是为了钱。 虽然这次下毒,周凯承诺给她笔丰厚酬劳,可如今下毒失败,而且周凯面临蹲监狱风险,要是自己顶罪入狱,那将不可能有机会出来。 “段院长,我愿意指认周凯,是他派我去下毒的。”彭丽思考再三,她决定指认周凯,毕竟她还年青,不想蹲一辈子监狱。 段飞跟楚芸对视一眼,嘴角纷纷露出抹胜利的笑容。 “你将事情交代下,我会争取让你减少刑罚。”楚芸说道。 彭丽将周凯如何吩咐她下毒,以及承诺的丰厚酬劳,当然还将自己公共情/妇身份道出,甚至还交代当年是周凯让她勾引熊涛下水的。 听了彭丽的交代后,段飞欣喜若狂,这次终于能送周凯进监狱了。 第一百四十六章 神转折 彭丽愿意指认周凯,这意味着周凯将被指控故意杀人未遂的罪名,蹲监狱是必定的。 虽不是以贪污腐败罪名入狱,可只要周凯进了监狱,他在江东乡的势力将瞬间崩塌,那些昔日的同伙为保命定将举报他。 腐败狗官的称号,他周凯是逃不掉的。 段飞坐在办公室等待消息,李秀丽已经带着彭丽去找周凯对质,要是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全乡人民就能放鞭炮庆祝。 悦耳的铃声响起,段飞忙拿起手机放在耳朵,迫不及待地问道:“李乡长,周凯有没有承认罪行?” 电话那头却是阵沉默,显然出问题了。 “段飞,我万般嘱咐你不要将我调离的消息传出去,你为何偏偏不听!你知道坏了多大的事吗?”李秀丽暴喝道,屈指敲打着办公桌。 段飞满脸茫然,本来还等着李秀丽表扬一番,哪知却换来了顿暴喝,弱弱地问道:“李乡长,你调离的消息我没传出去啊!” “没传出去!那你大舅子曹猛是怎么知道的!现在我调离的消息周凯知道了……”李秀丽气愤地道,拿手揉着额头,将事情原委尽数道出。 刚刚李秀丽带着彭丽去与周凯对质,周凯却稳坐泰山,头句话就恭喜她即将调任县里,她当场震惊,追问之下,才知道周凯是从段飞大舅子曹猛嘴里得到的消息。 李秀丽即将调离,这对周凯而言,无疑是天大的好消息,只要平安度过半个多月,江东乡又将重新被他掌控,到时仍可呼风唤雨为所欲为。 彭丽是个聪明的女人,瞧见局势对周凯有利,她当场翻供,坚称下毒陈晓兰是自己意思,还说在派出所遭段飞威胁,被迫做假口供陷害周凯。 “啊……”段飞顿时面露震惊,手机都险些掉落,他没想到会是这情况,本以为这回能送周凯蹲监狱,结果却是又白忙活了。 他忽然想起什么,记得去年有次与李秀丽在饭馆商议事时,被曹猛误认为他与女人约会闯进来,就是那次李秀丽告之调离的事,当时曹猛也听到了。 段飞气得七窍生烟,好不容易有机会能扳倒周凯,却让曹猛这个局外人坏了大事,早知道当初就该警告下他。 “李乡长,对不起。”段飞颇为自责地道,虽是曹猛坏的大事,可他必须承担起责任,毕竟曹猛是他未来大舅子。 “算了,咱们输得起,我们还有机会的,陈晓兰现在情况如何?能有把握在我调离前使她苏醒吗?”李秀丽恢复了平静,政治争斗向来都惊心动魄,她已然司空见惯。 “陈晓兰病情稳定,前几天针灸治疗效果不错,十天内若不出意外,我定能使她苏醒。”段飞缓缓地道。 “段飞,绝不能再出意外,我的时间不多了,我不想留遗憾离开。”李秀丽叹气道。 她对腐败官员深恶痛绝,若是不能扳倒周凯,即使做最多惠民政绩,她也觉此番下放锻炼是失败的,辜负了爷爷的期望。 “李乡长,你放心,我将竭力使陈晓兰尽快苏醒。”段飞信誓旦旦地道,他也明白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段飞,你最近要小心点,周凯可能将不惜一切代价解决所有威胁,你是唯一能使陈晓兰短时间内苏醒的,他定将对你下毒手。”李秀丽提醒道。 彭丽翻供了,现在周凯唯一的威胁就是陈晓兰,只要把段飞杀掉,短时间内就没人能使陈晓兰苏醒,他就能平安等到李秀丽调离。 “谢谢关心,我会小心的。”段飞感激地道,从他毅然决定帮助李秀丽起,他就做好随时身处险境的准备。 俩人又交谈半晌,才挂断电话,段飞躺在转椅上,模样显得有些身心俱累,周凯跟李秀丽这场斗争太复杂,出现了太多转折。 随后段飞给曹猛打去电话,要不是这家伙泄露了消息,周凯现在就蹲监狱了,接通电话后,他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骂。 曹猛被吓傻了,老实交代了如何泄露消息的,原来有一次跟乡里混混头目喝酒,喝醉后他就胡乱吹嘘,说自己靠山是李乡长,混混头目不信,他便道出李秀丽调离的事。 那混混头目恰巧是周凯的人,这消息就传到周凯耳朵里,他再送礼向县里打听,才确认了李秀丽调离副县长的事。 段飞对未来大舅子曹猛无语了,昨天他绞尽脑汁让彭丽指认周凯,结果就因他的酒后吹嘘,弄得白白浪费次机会。 第一百四十七章 身中数弹 当院长琐事繁多,加上要针灸治疗陈晓兰,段飞加班到七点才往家里赶。 此时外面黑夜笼罩大地,段飞蹬着破旧的单车,手里握着个手电筒照路,落寞的身影在车辆寥寥无几的马路上徐徐前行。 微风掠过耳畔发丝,段飞不禁感觉后背发凉,仿佛黑暗中,有一双野兽般阴森恐怖的眼睛躲在暗处,正死死地盯着自己,随时都有可能扑过来。 段飞想起李秀丽的嘱咐,猛地往身后望去,顿时心里咯噔一下,赫然入目的是辆黑色小轿,一直保持着10米开外的距离紧跟着。 “糟糕,被人跟踪了!”段飞顿时额头冷汗淋漓,不用深想,后面车辆的人肯定是周凯派来杀人灭口的。 此时段飞已然骑到马路一段偏僻地带,周围并未有人居住,可能车辆里的人知道段飞发现了,忽然一道强光朝他射来。 “靠,要撞死我啊。”段飞倏地汗毛竖起,身后的小轿加大马力朝他开来,刺眼的车灯光线让他睁不开眼。 极速行驶的小车卷起股气浪,段飞回过神来,正准备拼命蹬车逃离时,可惜晚了,小车已然近在咫尺,顿时他瞳孔扩大数百倍。 “砰……”蓦然寂静的天际响起震耳欲聋地撞击声,车头径直地撞在单车上,段飞整个人呈抛物线飞出,嘴里连连失声惊呼。 幸运的是,失去重心的段飞砸在路边的稻田里,虽然全身如同要散架般疼痛,可他意识清楚,自己还活着。 单车被撞得变形,塞在小车轮胎旁无法前行,随后车窗打开,两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段飞面前,正是那晚枪杀陈晓兰的俩蒙面男。 段飞惊恐万分,他想逃离,奈何疼痛不堪的身子不听他指挥,瞧见俩蒙脸男握着手枪缓缓逼近,嘴角还挂着抹阴森的笑容。 “你们不要乱来。”段飞拖着身子连连退却,眼眸里透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他虽信誓旦旦地说过不怕死,可他毕竟才19岁,对生命的渴望是很强烈的。 “段院长,上次枪杀陈晓兰失败,害得我们被老板责骂,这回你就没那么好运了。”其中个蒙面男淡淡地道,拿着手枪对准段飞脑袋。 “你们助纣为虐,将来不会有好下场的。”段飞歇斯底里地谩骂道,想到老爹还未救出狱,他真的不心甘,却又无可奈何。 俩蒙面男对视一眼,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他们不屑回答段飞的话。 “少废话,送你下地狱。”蒙面男倏地变得面目狰狞,手指扣着手枪扳机欲要开火。 “嘭嘭嘭……”接连的枪声响彻黑夜,却不是俩蒙面男枪里发出来的,只见不远处一辆警车呼啸而来,接踵而来的是箭雨般的子弹。 俩蒙面男猝不及防,当即开枪反击,眼见警车快速撞来,忙慌乱地躲在小车后面,倒显得有些狼狈。 来人正是派出所所长楚芸,她边开车边开枪,当警车停在段飞前方时,她猛地推开车门,直接个筋斗滚到段飞面前。 “段飞,你没事吧!”楚芸扶起满身都是泥巴的段飞,焦急地出声询问。 “楚所长,你咋来了!我没大碍。”段飞摇摇头道,面露惊讶的表情,楚芸的及时赶到,让他有些意外。 “是李乡长嘱咐我暗中保护你,她早猜到周凯会对你下毒手。”楚芸柔声道,她扶着段飞往警车走去。 对方火力凶猛,凭她个人无法制服,现在只能先带段飞离开这危险之地。 “楚所长,小心。”段飞顿时惊呼出声,只见不远处俩蒙面男展开了反击,一颗子弹径直往楚芸胸前驶来。 在这千钧一发时刻,段飞顾不得疼痛,将楚芸扑倒在地,随即仰头嘴里发出惨叫声,那子弹打在他手臂上。 “段飞……”回过神的楚芸呼喊着,握紧手枪朝俩蒙面男连连开枪,密集的子弹打过去,赢得了几秒钟的时间,她拖着受伤的段飞来到警车旁。 段飞痛得呲牙咧嘴,脑袋靠在车门上,身子不禁轻颤,拿手紧握着中子弹的手臂,五指被触目惊心地鲜血染得通红。 “楚所长,我没事。”段飞急促地喘息着,脱下衣服将受伤的手臂紧紧绑好,防止失血过多造成昏厥。 楚芸舒了口气,忙钻进警车驾驶座,刚准备发动车时,却遭到了俩蒙面男的攻击,警车多处中弹,轮胎都被打破。 “啪……”突然车前玻璃被打烂,锋利的碎片如天女散花似的炸裂开来,段飞忙将楚芸拉出驾驶座,可她仍未逃脱碎片的攻击,秀美的脸颊显现条血线。 “段飞,对方火力太猛,车子没机会开动,”楚芸焦急地道,要是被困在这里,她跟段飞就很危险了。 俩蒙面男配备的子弹多,而楚芸只是个所长,配带子弹数额有限,压根没机会进行有威胁性的反击,硬拼那更是找死。 “先打电话救援。”段飞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给李秀丽,这女人身份神秘,能随便从省里拉到巨额资金,说不定她有办法解围。 “来不及了,他们走过来了。”楚芸瞧见俩蒙面男小心谨慎地摸过来,忙站起身朝他们开枪,暂时将他们逼退。 深夜路上行人车辆寥寥无几,加上地处偏僻路段,而且即使有人看到,见其是激烈的枪战,定不敢前来帮忙。 这困境只得靠段飞跟楚芸化解,不然就得葬身此地。 “段飞,怎么办?只有两颗子弹了。”楚芸担忧地道,决不能再盲目的反击,那将会失去最后制服对方的希望。 段飞眉头紧锁,知道远水救不了近火,指望李秀丽来解围几乎不可能,沉吟了半晌,他双眼亮堂起来,似乎想到了主意。 “楚所长,咱们在一起集中了敌方火力,我待会跑出去,吸引住他们注意力,到时你就有机会用两颗子弹结束他们。”段飞缓缓地道。 “不行,你贸然跑出去很危险,对方火力那么猛,很有可能把你打成筛子,还是我冲出去吸引火力,到时你开车逃离。”楚芸坚定地道。 她不能让段飞冒险,要想周凯蹲监狱,就得靠段飞医治好陈晓兰。 “楚所长,你不能吸引火力,首先我不会开车,其次两颗子弹你根本抵挡不了多久,到时你我照样被他们杀害。”段飞言语镇定地道。 “可……”楚芸不想让段飞去冒险。 “别耽误时间了,就按我说的办,他们已经走过来了。”段飞义正辞严地道。 “俩个狗娘养的,有种朝老子开枪啊!”段飞咬咬牙,蓦然站起身朝俩蒙面男怒吼着,随即快速往旁边跑去。 “啪啪啪……”果不其然,俩蒙面男被段飞吸引注意力,箭雨般的子弹如乌云压境似的朝他射去,顿时振聋发聩的密集枪声响彻天际。 段飞毕竟不是武林高手,当场身中两颗子弹,皆是射中他的腹部,他顿时仰头痛呼,旋即如重物般倒在地上。 楚芸瞧准时机,倏地站起身,朝俩蒙面男连开两枪,由于注意力转移,俩蒙面男嘴里窜出狼嗥般惨叫,两颗子弹不偏不倚射中他们胸膛,倒在血泊里。 瞧见俩蒙面男倒下,楚芸虚脱般一屁股坐在地上,见不远处段飞身子抽搐,她艰难地走过去,庆幸的是段飞没死。 此时的段飞衣物被鲜血浸湿,腹部中弹处鲜血不停溢出,即使拿手紧捂也不能阻挡,钻心的疼痛使得他嘴唇颤动不止。 “段飞,你不会有事的,我立马送你去医院。”楚芸扶起段飞往警车走去,枪伤要是不及时处理,很容易有生命危险。 就在这时,马路上快速驶来几辆小车,为首的正是李秀丽,她接到段飞求救电话后,她顾不得低调了,立即带着爷爷派给暗中保护自己的警卫赶来,她爷爷曾身居副国级高官,即使现在退休也配有警卫。 “楚芸,段飞伤势严重吗?”李秀丽推开车门箭步走来,焦急地询问道。 “李乡长,段飞中了三枪,急需动手术抢救。”楚芸声音哽咽道。 “把段飞给我,我送他去医院,你留下来处理现场,这般激烈的枪战,定要想办法封锁消息,不然会造成民众恐慌的。”李秀丽吩咐道,随即掺扶着鲜血淋漓的段飞往轿车走去。 “知道,李乡长。”楚芸点点头。 李秀丽跌跌撞撞地将段飞放进驾驶座旁边,瞧见他紧捂的伤口仍止不住鲜血流出,忙脱掉西装外套挡在伤口处。 坐到驾驶座,她便发动汽车往医院赶去,行驶速度很快,眼角余光瞥下旁边的段飞,见其脸色苍白,心底不由涌现股愧疚。 政治斗争虽然向来血雨腥风,重伤牺牲的局面也常有出现,可眼前这个小男孩才19岁,自己把他卷进来是不是太自私了! “段飞,你坚持下,马上就到医院了。”李秀丽关心地道,边开车边拿手帮段飞按住伤口,青葱般的手指已然被染红。 段飞意识一直很清醒,只是剧烈疼痛感让他说话困难,李秀丽的举动尽数看在眼里,这让他很感动。 “李乡长,我没事的,谢谢你的关心。”段飞颤声说道,双眸望着满脸担忧的李秀丽,嘴角强行挤出抹微笑。 “段飞,你后不后悔帮我!你本可以安稳的当个医生,压根不用经历这般危险。”李秀丽柔声问道,期待着段飞的回答。 “我不后悔,像周凯这种腐败狗官人人得而诛之,虽然我不想死,但是有一天我段飞为正义而死,我死得其所。”段飞锵锵有力地道。 这时小车到达了医院门口,李秀丽扶着段飞走进大厅,喊道:“快来人啊,你们段院长受伤需要手术。” 值班护士忙叫来医生,片刻段飞就被送往急救手术室,李秀丽在外面等待着。 第一百四十八章 周凯蹲监狱 急救手术很成功,段飞并没有生命危险,休养一阵子就能康复,期间刘寡妇等人都前来照顾,这让他头次感到家的温馨。 为了确保段飞跟陈晓兰安全,李秀丽将爷爷配给自己的警卫安插在医院暗中监视,以防止周凯做最后的搏命。 段飞最近吃住都在医院,虽然受了点伤,可这并没有妨碍他针灸治疗陈晓兰,经过近十天的救治,陈晓兰病情大为好转。 “死色/狼,好消息,陈晓兰手指可以动了,她已经恢复了知觉。”萧采盈像只欢快的鸟儿跑到办公室,那模样好似自己中了彩票。 “真的吗?”段飞蓦然站起身,脸颊尽是难以遮掩的喜悦,得到这个消息太艰难了,他付出太多的心血。 “谁有心思跟你开玩笑!哼”萧采盈俏皮地嘟嘴道,水灵的眼眸狠狠地白了眼段飞。 然而她秀美面颊却露出抹激动万分的神色,段飞是她暗恋的男人,看到心爱的人取得这般医学成就,她自然替他高兴。 段飞嘿嘿笑了笑,随即跟萧采盈快步往住院楼走去。 此时医院早已炸开锅,纷纷称赞段飞医术高超,针灸治疗植物人,这无疑是件轰动医学界的大事,他们也跟着沾光啊。 途中,段飞拨通了李秀丽的电话,让她尽快来趟医院,来到病房门口,陈晓兰被医护人员围拢着,他们正在替陈晓兰做各项检查。 “病患情况如何?”段飞出声询问道。 “脉博恢复正常” “心跳恢复正常” “心率恢复正常” “……” 医护人员纷纷将检查报告道出,如今的陈晓兰最大问题是身体太虚弱,需要补充营养。 “嗯,比我预期的效果要好。”段飞淡淡地道,心里终于舒了口气,幸好没辜负李秀丽的期望,不然他都无颜面对李秀丽。 “啪啪啪……”顿时病房里响起雷鸣般的掌声,众医护人员由衷地朝段飞表示祝贺,有些拥有几十年临床经验的老医生也投去敬重的目光。 “放眼当今医学界,有谁能与段院长比肩!年仅19岁,已然用针灸攻破数个医学难题,他可称神医之名。” “是啊,从针灸治疗顽固性肺结核到现在的植物人,段院长一次次诠释着奇迹,真希望他永远留在医院,让我有机会向他学习。” “想我钻研医术几十载,却比不上段院长一丝皮毛,真是后生可畏啊。” “……” 在场的医护人员不禁交头接耳议论起来,这已经不是他们头次震惊了,段飞每次都让他们刮目相看,心生感慨。 面对这些猛如洪水般的赞扬,段飞仅仅微微一笑,他觉得自己只是尽了个医生的职责,对得起身上的白袍大褂。 瞧见病床上陈晓兰睫毛颤动,段飞伸手摇晃着她的肩头,出声询问道:“陈经理,你睁开眼睛,认不认识我!” 植物人苏醒,也可能面临短暂性失忆,段飞在试探陈晓兰。 陈晓兰竭力睁开眼睛,看到段飞愣了愣,随后轻声苦笑道:“段副院长,我哪能不记得你!想我陈晓兰叱咤商场近十载,却败在你的手里。” 段飞欣喜万分,显然陈晓兰没失忆,这意味着周凯的报应即将到来。 “陈经理,你过奖了,你还记得那晚发生的事吗?”段飞正经问道。 “我昏迷多长时间了!我记得我被俩蒙面男开了几枪。”陈晓兰皱眉道,她只想起那晚被灭口的情景。 “送到医院你成了植物人,是我们段院长救治好你的,你都昏迷近一个月了。”萧采盈插言道。 “真是这样吗?”陈晓兰面露震惊的神色,她不愿相信自己变成了植物人,而且最后还是段飞给救治好的。 段飞点点头,将那晚周凯派人灭口,以及彭丽在粥水里下毒,尽数告诉了陈晓兰。 “周凯这王八蛋,手段真毒辣,枉我陈晓兰帮他捞了那么钱,竟然朝我开黑枪灭口。”陈晓兰很是气愤地道。 “陈经理,你算幸运的,熊亮父子被周凯烧成干尸,那才叫惨不忍睹。”段飞缓缓地道。 这话似乎让陈晓兰感到恐惧,她虚弱的身子微颤几下,慌乱地道:“段院长,我有周凯的罪证,我愿意拿出来,希望你们能给我减轻判罚。” “这没问题,你快告诉我证据在哪里?”段飞喜出望外,几经周折磨难,终于能拿到周凯的罪证了。 由于陈晓兰身体虚弱,段飞打算明天去拿证据,可李秀丽来了后,觉得不宜浪费时间,要是陈晓兰苏醒的消息传到周凯耳朵里,那老家伙势必狗急跳墙。 段飞觉得有理,在虚弱的陈晓兰带领下,一行人往水库红砖房赶去,陈晓兰把周凯贪污的证据埋在院子里。 拿到证据那刻,段飞跟李秀丽都险些喜极而泣,这一刻来得太艰难了,他们付出了太多常人难以想象的努力。 证据是一份周凯与东鹏建筑公司私下签订的分脏协议,以及陈晓兰与周凯交谈的内容录音,有了这个东西足以让周凯蹲监狱。 向来镇定冷静的李秀丽,此刻也压抑不住兴奋的心情,拿着证据就往乡委办公楼赶去,楚芸和段飞也跟着。 几人到达后,看着平静的乡委办公楼,李秀丽嘴角不禁勾起抹淡淡地笑容,只要周凯被抓,江东乡必将掀起波官员大地震。 三人走到周凯办公室前,门是虚掩的,李秀丽礼貌性敲了敲门,打招呼道:“周书记,忙什么呢?我有事找你谈谈。” 屋里周凯满脸憔悴的躺在转椅上,本快秃顶的头发最近却多了些白发,自从那晚让段飞成功逃脱灭口后,他绞尽脑汁想再动手,却找不到机会。 “李乡长,快进来坐。”周凯愣了愣,随即起身客套地邀请李秀丽进屋。 可当他看到李秀丽身后的段飞和楚芸时,心里顿时咯噔一下,眉宇间露出抹疑惑,脑中更是涌上股不安的预感。 “周书记,好久不见,您最近太忙吗?脸色有些不好哟。”段飞笑里藏刀地道,想到自己差点被眼前这老家伙灭口,他恨不得拳头伺候。 “脸色差吗?可能最近公事繁忙吧,段院长,话说这个时间点你应该在医院上班,怎么有空来乡委办公楼?”周凯试探地问道。 “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专门给周书记带来个好消息。”段飞意味深长地道,嘴角勾起抹耐人寻味的弧度。 “好消息?”周凯眉头紧皱。 “嗯,在我不懈努力下,我终于让东鹏公司副总经理陈晓兰苏醒了,周书记,你说这是不是个好消息!”段飞打趣地道。 周凯险些摔倒在地,眼眸里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陈晓兰苏醒意味着自己贪污暴露,他这个江东乡土皇帝要倒台了。 “周书记,你悠着点,我扶你坐好。”段飞嘿嘿笑道,拉着周凯坐在椅子上。 周凯额头冷汗直冒,颤动的手忙拿出纸巾擦试,可好似置身暴风雨中,永远都擦不尽。 “周凯,我不跟你废话了,这个合同你认识吗?”李秀丽厉声问道,将合同在恍惚的周凯面前晃了晃。 周凯浅浅地瞥了眼合同,旋即眼眸里显现绝望的神色,最担心的事果然发生了。 “完了,一切都结束了。”周凯失神的嘀咕道,整个人瘫软在转椅上,昔日的富贵权势瞬间烟消云散。 “周凯,铁证在此,你可认罪?”李秀丽言语威势地道,毒蛇般锐利的眼眸望着周凯。 面对李秀丽强势逼问,周凯反而镇静起来,沉吟地道:“成王败寇,岂有不认罪之理!李秀丽,你赢了。” 周凯蓦然站起身,主动伸出双手,楚芸立马上前,锃光瓦亮的手铐锁住昔日权倾江东乡土皇帝的手腕。 “从当初腐败贪污那刻起,我便猜到会是这般后果,只是我万万没想到,我周凯纵横官场十多载,竟然输在个小屁孩手里,我不服,我不甘心。”周凯歇斯底里地吼道。 他不能接受败在段飞手里的现实,一只狡猾狠毒的老狐狸竟然被个乳臭未干的小羊打败,这多么的讽刺啊! “周凯,没有我段飞,你照样是这般悲惨下场,因为邪恶永远压不倒正义,这是无法改变的真理。”段飞气势磅礴地道。 周凯却是冷笑几声,他不赞同段飞的话,所谓的邪不胜正压根就是狗屁,要是段飞没有高超的针灸医术,短时间治疗不好陈晓兰,他周凯依旧能逍遥自在。 “段飞,我承认你是人才,有本事有头脑,可你注定穷困潦倒一辈子,正义能当饭吃吗?能像我醒掌无上权力醉卧美人膝吗?”周凯说道。 “周凯,不是每个人都贪图享受的,做人要对得起良心,你枉为江东乡人,拿着乡亲们的血汗工资却干尽畜生事。”段飞义正辞严地道,想到乡亲们血汗税收被周凯挥霍掉,他真想将周凯碎尸万段方能解恨。 “楚芸,把他带走。”李秀丽吩咐道,伸手推搡着周凯。 这时屋外走廊已经围拢了许多干部,见楚芸带着狼狈的周凯出来,很多人双腿发软直哆嗦,脸色变得煞白。 当然,人群中也乏鼓掌叫好的人,甚至有的官员高唱国歌,似乎打倒周凯这个腐败狗官,是取得一场空前胜利的战役。 虽然他们不知这场战役背后的艰辛,不知段飞这个幕后英雄,可他们用国歌表达出对这个勇于与邪恶腐败份子做斗争的正义男儿最高的敬意。 第一百四十九章 离婚解脱 2001年,总理严惩贪污腐败,经过几天调查,周凯贪污款项约500万,像他这种数额巨大的官员,定是逃不掉死刑。 周凯入狱的消息传出,江东乡人民纷纷拍手叫好,有些昔日被周凯迫害的,甚至放鞭炮庆祝,可见这些老实庄稼汉对周凯有多愤怒。 段飞最近身心轻松,解决了周凯,他终于能安稳地当院长了,临下班时,他打了份离婚协议书,是时候将田玉芬抢过来了。 骑着单车吹着口哨,段飞显得意气风发,今晚刘福贵再次请吃饭,由于最近李秀丽大肆肃清腐败干部,一时间空出很多肥缺,这老家伙窥视好久了。 来到刘福贵院前,田玉芬像个小媳妇倚门张望,见小情郎来了,她箭步迎上去,“小飞,工作累不?饭菜都弄好了。” 段飞将单车置放在旁边,伸手将田玉芬揽入怀里,附耳道:“婶子,我待会给你个惊喜,我要当着福贵叔的面把你带走。” “真的吗?婶子等这天好久了。”田玉芬险些喜极而泣,双手颤动的抚摸着段飞面颊,把脑袋埋在他的肩头上。 这毕竟是院子前门,被人看到恐引起麻烦,俩人走进里屋,桌面早摆好了饭菜,都是些段飞爱吃的家常菜。 而刘福贵早早就等候着,他拆开瓶白酒,恭敬道:“小飞,快坐,这酒是我托人从省城买的,今晚咱们不醉不归。” “福贵叔,我不能喝醉,最近真的太忙了,喝醉了怕耽误白天做事,现在我职位不同了,工作马虎不得。”段飞委婉地拒绝。 “小飞,喝小杯不碍事,最近都在忙啥!得注意身体啊。”刘福贵唯唯诺诺地道,还是给段飞面前杯子倒满。 “福贵叔,周凯被抓你应该知道吧?现在乡里空出大量肥缺,李乡长是个空降干部,她不太熟悉江东乡情况,就想让我负责推荐些人。”段飞装逼地道,端起酒杯抿了小口。 他这话太假,稍有脑子的人都不会相信,任何政治斗争表面虽是正邪的较量,可暗地却是派系间的夺权。 李秀丽好不容易让周凯蹲监狱,自然不会把胜利果实送给地方派系,她早已经调人进入江东乡。 当然此举也是迫不得已,李秀丽本想培养自己势力,哪知唯一的心腹段飞却是个医生!没有踏入官场的想法。 “小飞,这可是大好事。”刘福贵双眸亮堂起来,暗想段飞真牛逼,看情况今晚势必拿下他,不管付出多大代价。 “这叫啥好事!我现在脑袋都大了,就拿乡里农科站的副站长空缺,我绞尽脑汁都想不出谁适合!哎,折磨人的差事。”段飞意味深长地道。 “我可以,小飞,你推荐叔我啊。”刘福贵蓦然站起身,满脸激动地道,桌前的那杯白酒都被他弄得洒在地上。 “福贵叔,谈起公事我脑袋就痛得厉害,咱们继续喝酒,你的事以后有空再谈,来,咱们干杯。”段飞故意扯开话题,举起酒杯欲要跟刘福贵相碰。 刘福贵脸色很难看,无奈地举杯相碰仰头喝尽。 段飞心里暗自欢喜,想起自己当初进村卫生室,就差给他刘福贵跪/脚趾了,送千元红包还给老子装为难。 这回也打打你的脸,让你尝尝求人的滋味。 “小飞,你头痛是太劳累造成的,你玉芬婶子按摩很不错的,让她给你按按缓解下疲劳,我去里屋拿瓶解疲劳的药酒。”刘福贵咧嘴谄笑道,他不甘心,起身往里屋走去。 “你这婆娘,愣着干啥?还不快给小飞按摩,傻子都比你灵泛。”瞧见田玉芬没配合,刘福贵吼了两嗓子才离开。 田玉芬站起身,眼眸里露出抹仇人般的恨意直逼刘福贵背影,这种男人让她没半点留恋,是时候离开了。 “小飞,你门口说的话是真的吗?你今晚真会把婶子带走!”田玉芬坐在段飞双腿上,脑袋埋在他怀里。 “婶子,我骗你干啥?这东西我都替你准备了,就差刘福贵签字。”段飞从衣服里拿出那份离婚协议书递给田玉芬。 “小飞,婶子好高兴,婶子终于能摆脱这折磨人的婚姻了。”田玉芬含情脉脉地道,随意翻了下离婚协议书。 可能是太高兴,她顾不得刘福贵随时会出来,当即凑嘴吻住段飞,双手如藤蔓般紧搂段飞颈部。 “婶子,福贵叔很快就出来,被他看见不好。”段飞口吐热气地道,双手揽住田玉芬的柳腰。 “我就要让他看见,刘福贵这些年压根没把我当妻子,没关心过我的三个娃,我恨他。”田玉芬恨恨地道,想起昔日痛苦的生活,她眼眶不禁湿润起来。 “婶子,那些都过去了,那晚你也狠狠地报复了,难道你还不够解恨?”段飞柔声安慰,伸手擦试掉田玉芬眼眶里的泪水。 “当然不够,小飞,你敢不敢在刘福贵眼前欺负婶子!”田玉芬赌气道,又凑嘴吻住段飞激/情的亲吻着。 “妖精!”段飞喘息道,都险些被田玉芬吻窒息了。 “那你是不是唐僧?”田玉芬眼波流转地道。 “我是猪八戒呢!”段飞吞了吞口水。 “那你还愣着干啥!”田玉芬眨着媚眼道。 “等你主动啊。”段飞笑道。 “小飞,婶子这辈子都赖上你了,别说是主动,你让婶子干啥都行。”田玉芬动情说道,凑嘴欲去吻段飞颈部。 “你们这是……”很不巧这时刘福贵走了出来,当场瞧见段飞跟田玉芬搂抱一起,满脸都是错愕的神色。 他手里拿着个红包跟瓶药酒,其实他拿药酒的目的是去准备红包,上次给红包段飞没要,他觉得可能嫌钱少,这次他把所有积蓄拿出来,只为去乡里当干部,可谁料出来竟然看到这么震惊的一幕! 田玉芬下意识惊慌,段飞却紧紧搂着她的柳腰,眼角余光瞥了眼刘福贵,暗想老子的女人凭啥看你这老家伙的脸色! “福贵叔,你觉得我们在干啥!”段飞站起身将田玉芬搂抱得更紧,俨然是赤/裸裸地向刘福贵挑衅。 “嘭……”刘福贵手里药酒倏地跌落打碎,厚厚的红包也无情的掉在地面,他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眼前男女刚刚是在亲热。 “狗男女,我打死你们。”刘福贵气得脸都黑了,环顾下四周,随后拿起门旁的椅子就欲要朝段飞身上砸去。 “刘福贵,你还想不想进乡里当干部?快给我放下椅子。”段飞厉声吼道,丝毫不惧怕,伸手紧紧抓住椅子。 这话多么熟悉,以前刘福贵跟村里小媳妇乱搞,被其丈夫当场抓到,也是这般言语威胁,他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天。 “小飞,叔待你不错啊,村里那么多小媳妇,你为啥偏偏要睡我的婆娘!给叔带顶耻辱的绿帽。”刘福贵嘴角连连抽搐,将手里椅子放下,现在的段飞他得罪不起。 “刘福贵,玉芬婶子以后就是我段飞的女人,你赶紧跟她离婚。”段飞锵锵有力地道,懒得跟刘福贵费口舌。 “啥?要我离婚!”刘福贵顿时面露震惊,双眸里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他从没想过要跟田玉芬离婚。 “离婚协议书我都准备好了,你签个字就行。”段飞拿出离婚协议书扔在刘福贵怀里,言语里透着股不可拒绝的气息。 刘福贵险些摔倒在地,看了眼离婚协议书就丢开,失神地喊道:“不,我不离婚,小飞,叔没你玉芬婶子会活不下去的。” 他虽跟田玉芬没了感情,可不得不承认,田玉芬是个典型的贤妻良母,这些年刘福贵的衣食住行都由她负责,要是离婚了,他的生活就会陷入全面瘫痪。 “刘福贵,一切都晚了,你扪心自问,这些年你有疼爱过我吗?你只把我当个免费的奴仆,我受够这种日子了,这婚离定了。”田玉芬委屈地道。 “玉芬,我以后会改的,我会好好疼爱你的,不离婚行不行!”刘福贵言语哀求地道,他不敢想象没有田玉芬照顾的日子是何等惨状! 这正验证那句话,只有失去才懂珍惜。 “没机会了,我现在心里只有小飞,他才是我田玉芬值得依靠的男人,我以后只伺候他。”田玉芬双手搂着段飞虎腰,把头深深埋在他怀里。 “你们……”刘福贵如遭雷击,连连退却几步,气得都快要吐血了,从来只有他给村里男人带绿帽,没想到现在报应来了。 “反正我不会离婚的,这狗屁离婚协议书。”刘福贵连连摇头,拿起地上的离婚协议书撕得稀烂。 “那可由不得你,你前阵子玉米地偷/情我拍了照片,到了法院你也得离,刘福贵,好聚好散,别弄得大家撕破脸面闹。”段飞淡淡地道。 “你们不也那啥了!”刘福贵反击道。 “那咱们做个交易,各取所需,我推荐你进乡里农科站,而你则同意签字离婚,并将三个娃交给玉芬婶子抚养,你看怎样?”段飞郑重其事地道。 为了抢走田玉芬,段飞打算向李秀丽推荐刘福贵,凭送周凯蹲监狱的功劳,李秀丽应该会给个面子。 “这……”刘福贵为难了,他对权利极为痴迷,做梦都想进乡里当干部,可让他以离婚为代价,他有些不愿意。 然而转念一想,自己要是当了乡里干部,自然就有钱有权,到时年青的小媳妇大把,还怕没人照顾衣食住行! “小飞,叔答应你的要求。”刘福贵咬牙道。 段飞眉头紧皱,果然如田玉芬所说,刘福贵这人权欲心太重,竟然为了当官抛弃妻女,不过这正合他意。 “刘福贵,近两天我就会将事落实,到时你就签字,今晚玉芬婶子要跟我回家睡,你没意见吧!”说完,段飞搂着田玉芬往外走。 刘福贵连连摇头,看着俩人离去的背影,他心里极为不舒服,没想到当初各种巴结送红包的小屁孩,竟然抢走了自己的婆娘。 “对了,刘福贵,我必须提醒你,进了乡里手脚干净点,捞钱也会跟周凯同样的下场,李乡长眼睛可容不得沙子。”临出门时,段飞转身提醒道。 第一百五十章 针灸治疗中风 推荐刘福贵进乡农科站,段飞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以刘福贵狡猾老狐狸的性格,安稳的当个副站长是可以胜任,可要是敢捞钱,那定是找死。 肃清了周凯等腐败官员,江东乡的天都蓝了,李秀丽也完成了她的使命,调往了南华县当常务副县长。 位列县委常委,主要分管民政、卫生、计划生育等方面工作,从基层正科级升职到副处级,她仅仅只用一年多时间。 按这样的升职速度,她无疑是未来华夏政坛的新星。 临离开时,她嘱咐段飞好好建设乡医院,争取三年内解决全乡民众看病难的民生问题,并让其现任乡党委书记全力支持段飞。 医院办公室里,段飞站在窗边,目光远眺,心情显得很沉重,经过这段时间相处,他对李秀丽愈发地迷恋好奇。 此番她的离去,让段飞心里空落落的,也不知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见面。 咚咚咚…… 清脆地敲门声响起,打断了段飞的思绪,侧头望向门口,敲门的是派出所所长楚芸,她今天没有穿英姿飒爽的警服。 段飞面露惊艳的神色,楚芸穿着一套白色的衬衣长裤,勾勒出曼妙美好的身材,更显超凡脱群的气质,美艳不可方物。 紧身长裤衬托出双腿纤细修长,美/臀丰腴性/感,惹人遐想,既透着少女的青春朝气,又有丝成熟/女人的温柔沉稳。 “段院长,在忙吗?”楚芸走进办公室,水灵的双眸望着段飞。 “不忙,楚所长,你今天咋有空来医院!”段飞满脸尴尬地道,忙将目光移开,起身欲要给楚芸倒杯茶。 “段院长,不用忙活,我是专程来请你帮忙的,我父亲患了中风……”楚芸将此行的目的如数道出。 原来楚芸的父亲患了中风,最近段飞针灸治疗陈晓兰,她是亲眼目睹的,她觉得段飞的针灸术连植物人都能救醒,治疗中风应该手到擒来。 段飞眉头微皱,治疗中风病人是医学界的难题,人到了老年,身体各项机能退化,很容易引起口眼歪斜、半身不遂的中风症状。 在华夏国,老人患中风是普通现象,现在西医无有效的治疗方法,无论是手术还是药物都难彻底治愈,以至于很多老人被中风折磨致死。 而中医药物治疗中风,相比西医效果要好,可也只能缓解疼痛,同样无法解决病源。 “楚所长,你父亲中风多长时间?有无去医院治疗过!”段飞若有所思地询问道。 “我父亲中风下/身瘫痪两年,去省医院、首都医院都治疗过,可没半点好转,段院长,你针灸出神入化,有没有可能治好我父亲!”楚芸说道。 “楚所长,我不敢打包票,只能尽力而为,理论上有90的机率彻底治愈,不过还得看施针过程是否顺利!”段飞沉吟说道。 90机率! 楚芸顿时喜出望外,段飞的话,无疑让她燃起希望,当即就要回去带父亲来医院治疗,却让段飞拦住,中风病人不易过度折腾,加上不需要医院仪器,他建议去家里治疗。 楚芸自然乐意,俩人下楼就往家里赶去,十分钟左右,就到达楚芸的家。 她家是红砖房,地理位置不偏僻,刚下车段飞就瞧见一位老者撑着拐棍依靠在门口,那落寞孤单的模样让人心痛。 “爹,你怎么出来了?我扶你进去坐。”楚芸忙迎上去,她知道父亲腿不方便,在外面容易摔倒,扶着他往屋里走。 “你这孩子,爹还没到弱不经风的地步,屋里很闷,我就到外面透透气。”老人咧嘴说道,拿手轻拍楚芸的手臂。 走进里屋,老者坐在轮椅上,当看到段飞也紧跟进来,顿时眉开眼笑,满是沧桑的眼睛打量着段飞,乐呵呵地道:“芸儿,你终于想通了,这是你处的对象吧,不错,很有精神头。” 这话弄得楚芸尴尬万分,想起那晚红砖房内被段飞侵犯,夺了初吻,她未施粉黛的俏脸露出抹罕见的红晕。 “爹,你弄错了,他是乡医院的段院长,我专程请他来给你治病的。”楚芸娇羞地解释道,目光不敢看段飞。 “还治个啥病!爹不想折腾了,爹现在最担心是你的婚事,闺女,你都26岁了,爹怕哪天去了!你还没安顿好,那爹九泉下也不安心的。”老人粗糙的手发颤地摸着楚芸脸颊。 老人生有三女,老大老二外嫁远方,老伴早逝,身边只有小女楚芸,由于自己的病,已经拖累了楚芸嫁人,还耽搁了她前程。 本来楚芸是在市刑警队工作,由于没有人照顾父亲生活,她主动申请调到乡派出所,这让老人更加的愧疚。 “爹,你不要乱想,你的病会好的,段院长他会治好你的。”楚芸眼眶湿润起来,双手紧紧地搂抱着老人。 “闺女,爹的身体爹清楚,这中风是治不好的,隔壁老李就是中风走的,有时我真想解脱,不想受这折磨,可爹舍不得你啊。”老人眼睛被层浑浊的雾水遮住,泪水随时都有可能夺眶而出。 “大伯,你这心态有问题,人就得跟病魔斗争到底,永不放弃,那样才会有奇迹发生,要是连自己都没信心,那就是神医也治不好你的病。”段飞忍不住出声道。 老人愣了愣,双眼怔怔地看着眼前的段飞,面露慈祥地道:“小伙子,你虽说得对,可中风是不治之症,我花尽了积蓄,去过全国各着名医院,都没有治好,你让我从哪找信心!” “大伯,你要是相信我,我段飞定竭力将你治愈,前提你得积极配合我。”段飞正经地道,那晚枪战是楚芸及时出现救了自己,他觉得冒险也得报答这份恩情。 “有意思,小伙子,我欣赏你这种有自信的年青人,连省医院、首都医院都无法治好的中风,我倒看看你是怎样治好的!”老人笑呵呵地道。 段飞也不多废话,他上前检查老人的各项体征,详细询问不适症状,最终判断老人为半身不遂型中风,除了双腿瘫痪剧烈疼痛外,其它都趋向正常。 中风就中医而言,是多由肝肾不足,肝阳上亢,火动生风,气血上冲于脑而致,通过针灸治疗,能使患者改善肌力,恢复自理能力。 段飞双眼凝神,心里已然制定施针方案,针灸治疗半身不遂型中风,主要是滋养肝肾,通经活络。 主穴取肩俞、曲池、外关、合谷、环跳、委中、足三里、阳陵泉、太冲;配穴则取手三里、风市、承山、解溪等等。 “楚所长,麻烦你把大伯上衣脱掉,裤子卷到膝盖处。”段飞对楚芸吩咐道,将随身携带的银针套拿出来。 楚芸点头照做,而老人却满面疑惑,望着段飞手里闪光的银针,担忧地道:“小伙子,你不是跟我开玩笑的吧!凭这几根针能治好中风!老头子我不相信。” “能不能治好!等下自见分晓,施针时若有不良反应,大伯定要出声告诉我。”段飞拿起银针在老人身上找穴位。 老人皮肤折褶严重,为了精准找到空位,段飞必须聚精会神,按理应该主穴全取,再适症挑选2~3个配穴,可考虑到老人中风时间长,配穴全取能提高效果。 他先在老人的肩头处找到肩俞穴;手肘处找到曲池穴;手腕处找到外关穴;拇指与食指间找到合谷穴;臀部找到环跳穴;膝盖后窝找到委中穴;膝盖下方找到足三里空;膝盖斜下文找到阳陵泉穴;脚面上找到太冲穴。 所有主穴扎入银针后,均捻动90秒左右,留针20分钟。 接着在手肘前方找到手三里穴;大腿外侧找到风市穴;小腿后面找到承山穴;足背踝关节找到解溪穴,所有配穴以同样的手法施针。 扎完所有穴位后,段飞的额头早已汗水淋漓,施针过程算顺利,只要留针20分钟期间,没有不良反应,这次针灸就成功了。 等待是种煎熬,留针期间屋里很安静,都能清晰听到每个人急促呼吸声和心脏跳动声,直到段飞收针完毕,紧张的心才舒展开来。 “大伯,这样有没有感觉?”段飞蹲下/身,轻握拳头敲打老人的膝盖,检测是否恢复了膝跳反射! 轻轻敲打膝盖,老人的腿弹跳起来,这让老人激动万分,兴奋地喊道:“天啊,我的腿有知觉了。” 针灸治疗效果显然不错,段飞面露欣喜的表情,嘱咐道:“大伯,你试着慢慢站起来,看能不能走动!” 老人忙点头,双手撑着轮椅缓缓站起身,当抬脚落在地上稳稳站住那刻,老人顿时喜极而泣,伸手抱着楚芸说道:“芸儿,爹能站起来了,爹以后能自理生活了。” 楚芸双手捂着脸也流下眼泪,看着中风瘫痪多年的父亲恢复健康,那种高兴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段飞嘴角微微勾起抹弧度,当医生最有成就感,莫过于看着患者跟亲人欢呼庆祝,那是最多金钱都无法代替的。 这时屋里涌进好几位村民,平日老人无聊,就会叫些朋友来打牌。 “老楚,我出现幻觉了吗?你……你竟然能站起来了!”其中有人惊呼出声,睁圆眼眸地看着站起来的老人。 “李叔,这不是幻觉,我爹的中风好了,是乡医院的段院长治好的。”楚芸欣喜地道。 “真的吗?不是说中风治不好?”有人不相信地道。 “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可我的中风确实让段院长用针灸治好了,我走几步给你们瞧瞧。”老人抬脚走了几步,稳如泰山。 村民纷纷露出难言置信的神色,目光齐唰唰地望向段飞,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太神奇了,针灸能治好老年中风,这方法我前所未闻。” “早就听说乡医院有个神医,要不是现在亲眼所见,我还以为吹牛的,原来还真有这号人物。” “如此年青就当院长,那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将来定是我们江东乡人民的骄傲。” 第一百五十一章 升职县医院 父亲的中风治好了,楚芸也无需在家照顾,她打报告申请回市刑警队,已经得到了市局领导批准。 而乡医院在段飞的管理下,逐渐走入正轨,转眼到了炎热7月,本安稳当院长的他,却因李秀丽的电话,顿时打破平静的生活。 近两月李秀丽的工作很不顺心,她想掌控县政府,奈何县长势力根深蒂固,县政府会议她这个常务副县长几乎没话语权。 最让她恼怒的是,她管辖下的县卫生局、县医院,至今还牢牢被县长掌控着,这弄得她无法开展工作,处处陷入被动。 好在,近日县医院的常务副院长到了退休年龄,她想趁机将段飞调到县医院,以便帮她夺回县医院的主导权。 这提议自然遭到县长抵制,可李秀丽将段飞攻破数项医学难题,以及夺取市医院学术交流冠军的事道出,这耀眼的成绩堵住所有反对的声音。 其实这是李秀丽无奈之举,在乡里跟周凯斗争,段飞就险些丢掉性命,要是来县里跟县长抗衡,那危险系数更高。 她有些不忍心,毕竟段飞才19岁,可眼下只有段飞能帮她摆脱困境。 段飞却没想那么繁杂,挂断电话后,他就兴奋的手舞足蹈,调职县医院,对他而言,不仅仅是升职,而是意味着他离解救老爹出狱又前进了一步。 从金丝眼睛男嘴里得知,陷害老爹入狱的人能量很恐怖,乡院长根本入不了他眼睛,弄死自己就如同捏死只蚂蚁那么简单。 因此段飞必须不停往上攀爬,直到跺跺脚能让封疆大吏身体颤抖的地位。 下班后,段飞骑着单车就往刘寡妇家跑去,眼下桂香嫂子跟田玉芬都住在她家,三位美少/妇相处的挺和谐,这让段飞省了很多麻烦。 刚进院子,屋里就传来美熟妇们嘻笑打闹的声音,她们正摆弄碗筷等待小情郎回家吃饭,这是她们渴望的幸福时刻。 段飞箭步走进屋,压抑不住兴奋的心情,扯着嗓子嚷嚷道:“老婆们,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我升职去县医院当副院长了。” 此言一出,三位美熟妇表情各异,李桂香高兴地拍手祝贺,而刘寡妇手里的菜都险些跌落地面,刚刚大声嘻笑的田玉芬顿时戛然而止。 刘寡妇跟田玉芬对视一眼,眼眸里纷纷露出抹伤感的神色,她们早猜想到段飞会离开,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察觉到了俩美熟妇异样,段飞走过去揽住她们的柳腰,皱眉问道:“俩位婶子,你们不替我高兴吗?我可是进县医院当二把手啊。” “婶子高兴,真的。”刘寡妇解开腰间的围裙布扔在椅子上,扭动身子挣脱掉段飞的搂抱,转身往厨房跑去。 途中,她眼泪不争气地滑落脸颊,忙拿手背去擦试,可想到自己的小男人即将离开,泪水再次如泉涌般喷出。 “这是咋了!”望着刘寡妇抽噎的背影,段飞满脸疑惑地道。 “小飞,你有出息了,我跟翠云妹子都自豪高兴,可想到你即将离去,我们不舍啊。”田玉芬含情脉脉地道,伸手抚摸着段飞面颊。 “婶子,你的担心是多余的,我去县医院工作,我肯定要将你们全带去,放心,我绝不会丢下你们的。”段飞紧紧的搂抱着田玉芬。 “小飞,你想得太简单,我跟翠云妹子是土生土长的农村媳妇,我们适应不了县里的节奏,而且我们只会干农活做家务,去县里也找不到工作。”田玉芬叹气地道。 “玉芬姐,什么事都不是生下来就会的!环境是需要我们慢慢适应,到县里我们总会有办法立足的。”李桂香上前劝道。 “婶子,桂香嫂子说的对,即使没找到工作,我段飞也养得起你们,听说县医院工资挺高的。”段飞附和道。 “小飞,你是去县医院当领导的,你这样托家带口对你影响不好,再者我们都去县里,你不得天天折腾,哪还有心思认真工作啊!”田玉芬语重心长地道。 段飞虽觉得田玉芬说得有理,可没有这些美熟妇,他真得无法想象寂寞空虚的夜晚该如何度过!紧了紧手臂,附耳说道:“婶子,可我舍不得你们。” 田玉芬何尝舍得!可现实是残酷的,她轻拍段飞的肩头,柔声道:“小飞,桂香还年青,能尽快适应县里环境,你把她带去。” “你们留在家里我不放心,这样会让我更加无法专心工作的。”段飞说道。 “小飞,别再说了,这是我跟翠云妹子深思熟虑后做的决定,我倒还好,有两个娃在身边陪伴,翠云妹子以后就痛苦了,膝下没儿没女的,你快去安慰下她。”田玉芬推搡着段飞往厨房走去。 厨房里,刘寡妇蹲在灶台下哭泣,脑袋深深地埋在两腿间,模样显得很凄凉。 段飞轻手轻脚走过去,心里却钻心般疼痛,他没想到这次的升职,竟然让心爱女人如此伤心,这不是他想要的。 “婶子,不哭,是小飞自私了,去他娘的县医院副院长,老子不去当了,我要在村里陪着你们。”段飞将倦缩着身子的刘寡妇紧紧抱在怀里,生怕她离去似的。 “这可不行,小飞,你别任性,你能去县医院当干部,这是你改变命运的机会,哪个女人都希望自家男人有出息!你在外闯荡出片天地,我跟玉芬姐在家苦苦想念你也是值得的。”刘寡妇安慰道。 “我说行就行,没有你们的陪伴,我段飞坐拥天下又怎样?”段飞双手捧着刘寡妇面颊,凑头吻尽她眼角的泪水。 “小飞,你不要耍小孩子脾气,听婶子的,你去县医院好好干,我跟玉芬姐会经常去县里陪你,婶子刚刚只是太伤感了,现在想通了。”刘寡妇说道。 村里离县城只有几小时车程,要是买车的话,那段飞就能经常回家,点点头道:“婶子,我听你的,我会经常回来看你们。” “嗯,小飞,今晚让婶子怀个孩子好嘛!”刘寡妇红脸弱弱地道,双手搂着段飞的虎腰,脑袋埋在他的怀里。 她知道以段飞的医术,县医院显然也不是终点,所以她想生个孩子,转移下注意力,以免得日日夜夜想念小男人。 “当然好啊,话说婶子今晚是危险期,咱们肯定能弄出个娃的,我现在就抱婶子进屋折腾去,嘿嘿。”段飞兴奋地道,欲搂抱起刘寡妇往屋里走去。 “小飞,你别急啊,吃完饭婶子就让你折腾,咱们现在出去吧,玉芬姐跟桂香妹子还等着你吃饭。”刘寡妇柔声说道。 俩人来到外面,可能是带有离别的味道,席间,吃饭气氛有些沉闷,不过段飞碗里满满的菜,这是美熟妇们对他的浓浓爱意。 饭后,段飞准备来个大被同眠,奈何田玉芬跟桂香嫂子不愿参加,她俩清楚今晚对刘寡妇的重要性,想让刘寡妇有个难忘幸福美好的回忆。 段飞不好强求,早早躺床上等待,见刘寡妇洗澡进来,当即跳下床抱起刘寡妇,随手关紧门,接着将怀里的美人扔到床上,像野兽般扑在她的娇躯上。 段飞并未猴急,一只手搂住刘寡妇的纤纤柳腰,另一只手轻轻拨弄着她的秀发,动作温柔,仿佛在搂抱着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一般。 然后捧住刘寡妇羞红的脸颊,微微低下头,粗暴地吻住她的樱唇。 “婶子,你真美!”段飞有点痴呆地盯着身下的刘寡妇低声呢喃道,呼出的灼/热气息尽数喷涌在她红霞密布的娇靥之上。 “小飞,你又哄婶子。”一抹红霞在刘寡妇的秀靥之上绽开,娇俏的脸颊仿佛随时都可以滴出鲜血来。 “婶子,你准备好了吗?”段飞喉结蠕动几下,欲要褪下刘寡妇衣服。 “小飞,爱我,婶子要给你生个娃。”刘寡妇气喘吁吁地道,简单的几个字,包含着她所有的情愫。 下瞬间,大床晃动起来,今晚不仅仅是欲/望,更多是俩人积攒的那份深厚感情。 第一百五十二章 县长公子 那晚,段飞跟刘寡妇可谓疯狂,整夜不停的缠绵,直到俩人精疲力竭才相拥睡去。 然而离别的钟声始终到来了,即使刘寡妇和田玉芬万般不舍,也只能含泪送着小情郎上了去县里的班车,嘱咐李桂香好生照顾。 乡医院的交接工作,段飞已经处理妥当,到达县城后,他跟李桂香头件要办得事,便是租房居住,经过半天奔波,他们租了栋有门面的楼房。 李桂香不愿让段飞养着,她打小就梦想创业,奈何跟着孙二牛全心打理家,压根没机会接触做生意,此番她恢复自由,便想趁着年青拼搏一番。 段飞自然赞同,因此租的楼房位于县繁华街道,除了门面外,还有几间空房,其中有间是专门为二丫挑选的。 得知段飞调离,萧采盈便向县委书记老爸求助,要求将自己跟二丫调往县医院当护士,这两天正在办理手续。 第二天,段飞来到县医院报道,他穿着婉茹师娘送的西装,外表看起来倒有几分成熟,可眉眼间仍透着股孩子的稚气。 县医院跟乡医院若论规模、住院率、医资力量,倒也差距不大,唯一不同的是行政级别,乡医院最牛逼也仅仅是个乡镇医院,永远进不了县级医院行列。 找前台护士打听了下,段飞就往医院办公楼走去,半晌,他来到院长办公室门前,抬手礼貌的敲响房门。 咚咚咚…… 声音刚落,屋里传来阵沧桑深沉地声音,“进来。” 段飞扭开门锁走进去,赫然入目的是位白发老者正襟危坐着,他叫齐展鹏,南华县医院的院长,明年下半年就要退休。 “你是?”齐展鹏摘下眼镜,有神的双眸怔怔地打量着段飞。 “齐院长,我叫段飞,我是来报道的。”段飞满脸堆笑地说道。 齐展鹏微愕,随即起身走到段飞面前,赞赏地道:“你就是江东乡卫生院的院长段飞,不错,果然年青有为。” 说完,他客套地伸出右手。 “齐院长,你谬赞了。”段飞哈腰低头地道,主动伸手与齐展鹏相握。 “段副院长,是你太谦虚,19岁就成为乡镇医院一把手,我到你这年龄时,都还没接触过西医。”刘展鹏笑呵呵地道。 段飞不愿这样相互客套下去,开门见山地道:“齐院长,我初到县医院什么都不懂,以后我主要负责哪些方面工作?” “你是常务副院长,平日主要协助我处理医院各项事务,我要是出差不在,你就暂时代我管理医院,对了,我现在带你去跟各位同事认识下。”说完,齐展鹏就带段飞往住院楼走去。 途中,齐展鹏向段飞具体介绍下医院干部人员组成,除了他这个院长外,还有三名副院长,县医院的编制比乡镇医院多。 来到住院楼医生室,偌大的房间里聚集着近十位医生,好似是在展开联合会诊讨论,可其中有位白脸医生让段飞险些跌落眼珠,竟然魔爪在旁边年青女医生身上游走。 “大伙先暂停讨论,我向你们介绍位新同事。”齐展鹏走进去挥手示意停止讨论。 院长的威望是毋庸置疑的,众医生当即端正坐好,等待齐展鹏讲话,瞧见段飞站在身旁,纷纷露出疑惑地表情。 “各位,原常务副院长老李退休了,经县卫生局研究决定,由我身旁这位叫段飞的医生接替他的职位,大家热烈欢迎。”齐展鹏率先鼓起掌来。 众医生纷纷鼓掌附和,可每个人面颊都露出抹震惊的神色,纷纷在心里嘀咕。 “卫生局那帮领导脑子有问题吧,怎么让个小屁孩当二把手,这叫我等熬了几十年资质的医生如何服气!” “眼下医院都成了那些高官的后花园了,去年弄进来个县长儿子,把医院搞得乌烟瘴气,这小孩估计也不是什么好鸟。” “这般年龄就当常务副院长,难不成他是个天才神医?反正我不相信。” “……” 段飞虽没听到这些话,但从他们表情里看到了质疑,他走到人群中央,朗声说道:“各位同仁,我知道你们质疑我,这不是问题,以后我段飞将用实际行动证明我能胜任这个职位,谢谢。” 众医生目瞪口呆,他们没想到个破小孩敢当场放出这般狠话,唯独刚刚耍流氓的白脸医生嘴角勾起抹冷笑,暗忖想证明也得在医院站得住脚,一周内定叫你哪来的回哪去,让你抢我的职位! “段飞,我给你介绍下在场的医院干部。”齐展鹏和气地道,段飞毕竟是常务副县长李秀丽的心腹,他必须好好接待。 段飞点点头,在齐展鹏的介绍下,他跟医院排名第二的副院长客套一番,可当即将要介绍最后位副院长时,他顿时目瞪口呆。 没想到刚刚耍流氓的白脸医生,竟然是医院的副院长,这让段飞很疑惑,暗想这位副院长素质很垃圾啊,开讨论会都敢公然对女医生耍流氓。 “段飞,这位是朱孝坤副院长。”齐展鹏指着身旁的白脸医生说道,言语里却带着股唯唯诺诺的气息。 “朱副院长,你好,希望以后多多照顾。”段飞强颜欢笑地道,他虽对朱孝坤没好感,可表面还得客套下。 要是其它医生,早已起身谄笑地跟段飞握手,毕竟段飞是医院二把手。 可朱孝坤却恍若未闻,眼角余光瞥了眼段飞,嘴角勾起抹轻蔑的笑容,握着身旁女医生的手瞧了瞧,坏笑道:“小青,看你手纹,你应该是个欲求不满的小浪货啊。” 这话说得女医生满脸羞愤,恨不得甩个巴掌打过去,但她理智,低头忍受这般侮辱,她知道打了县长儿子,那她全家都会被送进监狱的。 段飞尴尬万分,伸手停在半空不知如何是好,头次见到如此牛逼的人,上司主动握手竟然不鸟人! 齐展鹏头痛了,额头冷汗淋漓,眼下县医院成了南华县政治斗争的前沿阵地,一个是县长儿子,一个是常务副县长的心腹,过两天县委书记的千金也来凑热闹。 整天他都在祈祷这三个小祖宗别把医院掀翻了,还有一年多时间他就要退休,希望别把以前犯得罪翻出来。 “段飞,这位是内科主治医师凌风。”无奈的齐展鹏为了打破尴尬气氛,只好转移注意力,介绍朱孝坤旁边的年青医生。 这正合段飞意,自己的职位比朱孝坤高,完全没必须热脸贴他的冷屁股。 “凌主任,你好,以后咱们相处愉快。”段飞礼貌地向凌风说道。 “段副院长,你不认识我了吗?咱们见过面的。”凌风握着段飞的手激动地道。 先前在场医生唯一没有质疑段飞的就是他,因为去年市里学术交流他是南华县医院的代表,亲眼目睹了段飞变态的针灸医术。 “你确定我认识你!我好像没什么印象?”段飞皱眉道。 “段副院长,你忘记了吗?去年市医院学术交流,我当时就坐在你后面啊。”凌风弱弱地提醒道。 “哦,我记起来了,你就是当初那个把肺癌早期说成肺炎的医生。”段飞拍了下额头,终于想起了凌风这个人。 “正是我,说来惭愧,我当时太急功近利,仅凭患者几个典型症状就妄下结论,那天我丢尽了脸。”凌风不好意思地道。 “凌主任,你当初就是太浮躁了,任何疑难杂症,往往都是从细节寻找病源,就拿那个肺癌早期的大叔来说,我是从他长期从事锯木场工作吸食大量的粉尘,才有把握判断他是肺癌的。”段飞侃侃而谈。 “段副院长,你教训的是,你的神奇针灸术打破了我的认知,特别是用针灸治疗脑瘤,缔造了一个医学奇迹。”凌风眼眸全是敬佩的神色。 “喂喂,凌主任,你这马屁拍过分了,你当我们是傻子啊,我从医近十载,压根没听说过针灸能治好脑瘤,别忽悠人,在场的都是专业人士,见好就收吧。”有人不满地道。 “张主任,你没听说过那是你无知,段副院长针灸治疗脑瘤得到了医学界泰斗张默的赞赏,我与近十家县医院同仁亲眼目睹奇迹的诞生。”凌风没好气地道。 “真的吗?”其它医生还是有些怀疑。 “骗你们干嘛?段副院长是去年市里学术交流的冠军,他当我们副院长是件大好事,若我们能跟他学一招半式的针灸术,定能受益终身。”凌风说道。 顿时屋里炸开了锅,众医生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有举大拇指称赞段飞的,也有仍持怀疑态度的。 “大家静静,凌风说得都没错,段副院长针灸术确实厉害,而且还当过几个月乡医院的院长,管理才能也不错,希望大家以后配合他工作。”齐展鹏适时出声道。 这话一出,众医生没人再怀疑,纷纷满脸堆笑地向段飞恭贺,唯独朱孝坤沉着脸,暗想这个敌人难对付。 “各位同事,我段飞初来县医院,今晚在餐馆摆下酒席,希望大家能赏脸来喝一杯。”段飞懂得人情世故,要想以后工作顺利,跟这些医生交朋友是肯定要的。 “段副院长,我们肯定去,到时不醉不归。”凌风带头喊道。 朱孝坤起身走到段飞旁边,轻声戏谑地道:“段副院长,我也会去,不过我怕到时咱俩得吃几桌的饭菜。” 言罢,他便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里透着股高深莫测的气息。 “你他/妈的神经病吧。”看着朱孝坤离去的背影,段飞咧嘴谩骂道。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每天追《村野小邪医》的书迷朋友们,可以在每天等书的空闲时候看下首页重磅推荐的其他小说,也很棒偶。 第一百五十三章 无人赴宴 浑浑噩噩的度过下午,段飞在医院各科室参观,他必须尽快熟悉环境,才能更好的开展工作。 下班后,他先打电话给李秀丽,告诉她已经在县医院报道了,随后他就在医院附近找了间餐馆,订了几桌丰盛的酒菜。 按理说,应该是医院给段飞办接风宴,可奈何段飞在县医院举目无亲,他一个外来户,要想快速在医院站住脚,拉拢这些干部是有必要的。 他这个常务副院长,不仅仅给患者治病就行了,还得负责调度医院各项工作,要是底下这帮干部不听他的话,那他就会寸步难行。 黑夜覆盖大地,街道两侧的路灯开启,餐馆大厅熙熙攘攘,唯独几间包厢空落落地,段飞站在里面来回踱步,面露焦急的表情。 “老板,你的客人什么时候到!厨房饭菜都弄好了,而且还有两个小时我们就要下班了,您还是打电话催催吧。”餐馆女老板走进来说道。 “你们先上菜,他们应该快到了,我去门口看看。”段飞尴尬地道,随即跑到门口双眼环视四周,欲想寻找熟悉的身影。 “这帮人啥意思!都到这个点了还不来,到底搞什么鬼花样!”段飞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看了眼手机屏幕,已然10点钟了。 “段副院长,哪敢麻烦你在门口迎接!”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只见内科主任凌风身着西装衬衣迎面走来。 “凌主任,你们怎么才来啊!咦,医院其它干部呢?”看到凌风孤身前来,段飞满脸疑惑地问道。 “哎,事情说来话长,段副院长,咱们进去说。”凌风重重叹气地道,拉扯着段飞往餐馆包厢里走去。 走进包厢,瞧见桌面摆满丰盛的菜肴跟酒水,凌风不禁摇头感慨地道:“段副院长,真是可惜了,这些饭菜要浪费掉了。” “凌风,你怎么尽说些阴阳怪气的话!你倒是跟我讲清楚,医院其它干部为什么没来!”段飞不耐烦地道。 “段副院长,可能你会很生气,可我还是得告诉你,其它干部不会来了。”凌风淡淡地道,拉扯段飞坐下。 “啥!这不是耍我么!都答应得好好的,咋能临时放鸽子!这顿酒席我可花了一千多块钱。”段飞蓦然站起身,险些当场暴走,眼眸里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没想到摆下酒席竟无人赴宴,自己好歹是医院二把手,请下属吃饭不说感恩戴德,最基本礼貌性赴约应该要做到。 这让段飞百思不得其解,头次遇到这种事。 “段副院长,咱们喝杯酒消消气,你也别怪其它干部,他们也是身不由己。”凌风瞧见段飞满脸愠怒,忙给他面前倒了杯酒。 “好个身不由己!算老子犯贱,我就不信没有他们的支持,我段飞在县医院就呆不下去,一群给脸不要脸的东西。”段飞握拳重重敲打在桌面,险些将酒杯震得跌落地面,可见他此时的怒火有多大。 “段副院长,你别跟其它人一般见识,说到底是朱孝坤故意耍你的,他们只是被逼无奈配合而已。”凌风弱弱解释道。 “朱孝坤!就是那个耍流氓的副院长,他有那么大能耐?”段飞孤疑道。 “段副院长,你初来医院,还不了解医院势力分布,其实县医院完全掌握在朱孝坤手里,因为他是南华县县长朱志超的独生子。”凌风说道。 “县长儿子!难怪那么牛逼哄哄的!可我刚来医院,也没得罪他,为何他要伙同其它干部耍我?”段飞有些不解地问道。 “段副院长,咱们边喝边说,你有所不知,其实你这个常务副院长是朱孝坤的,你是半路杀出的程咬金,抢了他的职位,他自然要对付你。”凌风端起酒杯与段飞碰了下。 “凌风,你把这话说清楚,什么叫我抢了他的职位?”段飞端起酒杯轻抿了口,他对这话题十分的好奇。 凌风将知道的尽数道出,原来朱孝坤是来县医院渡金的,他的医科大学证都是用钱买的,压根不懂任何医术。 照朱孝坤自己的话说,他来医院就是冲院长职位来的,按他县长老爸安排,先当个副院长,等常务副院长退休了,他去接替,如今院长齐展鹏也快退休了,到时他就名正言顺当上院长。 当院长只是起步,以后还会将他调入县里当官,这就华夏官僚体制的特性。 可段飞的出现,完全打乱朱孝坤父子的计划,因此他被朱孝坤盯上。 “段副院长,医院的各位同事也很为难,他们也想来赴宴的,可朱孝坤用言语威胁,谁也不想家人无辜入狱。”凌风耸耸肩道。 “那你为什么来了?难道不怕朱孝坤报复?忍心让家人被陷害入狱!”段飞扭开瓶白酒,给自己跟凌风都倒满。 凌风伸出筷子夹了块扣肉放进嘴里细嚼,苦笑道:“我也害怕,可我相信段副院长绝对能打败朱孝坤,我是亲眼目睹你神奇针灸术的,要是你这般精湛的医术都当不了院长,那只能说老天瞎眼。” 段飞错愕,这话显然是凌风表忠心,怔怔地打量了他几眼,端起酒杯豪爽地道:“凌风,他日我真当上院长,定不会亏待你。” “谢谢段副院长,我一口干,你随意。”得到了段飞的承诺,凌风喜出望外,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有人的地方就有站队,无论官场还是商场,这是不可避免的,有时努力挥洒汗水,还不如选择个靠山。 就在这时,餐馆门口停了辆本田小轿车,推门出来的正是副院长朱孝坤,他嘴角挂着抹胜利的笑容,徐徐往包厢走去。 “段副院长,果然大手笔,可这么多菜怎么没人吃啊,难不成如我先前所说!我们俩人要吃几桌菜,哈哈哈。”走进包厢,朱孝坤拍了拍手掌,言语里尽是嘲弄的气息。 段飞呆愣,脸色瞬间变阴沉起来,可他还是起身迎上去,镇定自若地道:“朱副院长,欢迎你的到来,不过让你失望了,我的酒席并非没人参加,内科主任凌风他来赏脸了。” 此话如同晴天霹雳,朱孝坤脸色倏地变阴沉,这才看到坐桌边喝酒的凌风,他缓缓走过去,伸手猛地抓住凌风肩头,阴森地道:“凌主任,你胆量不小啊,竟然有闲心来赴宴。” 凌风痛得呲牙咧嘴,他转头望了眼朱孝坤,吓得险些双腿发软摔倒,好在拿手撑在椅子上,颤声道:“朱副院长,上司请客喝酒,我们下属哪有不来的道理!” “嗯,说得挺对的,凌主任,饭菜好吃吗?今晚你可得多吃点,过两天我估计你的饭碗得砸掉,太不识事务了。”朱孝坤言语威胁道。 凌风额头冷汗如雨水般滴落,朱孝坤这是要把自己踢出医院的节奏,可世上没有后悔药吃,既然选择站在段飞这边,那必定不能被吓倒。 “朱副院长,我看您也是来恭贺段副院长的,您快坐,我们一起敬段副院长一杯。”凌风起身欲要让坐给朱孝坤。 “好样的,看来你是一条道走到黑,咱们走着瞧。”朱孝坤眼眸里窜出股寒光直逼凌风,随后转身欲要离开。 “朱副院长,你不喝杯酒再走吗?”段飞笑呵呵地说道。 “酒就不喝了,段副院长,我今晚来就是告诉你,咱们的斗争才刚开始,你抢了我的职位,我会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说完,朱孝坤跨步往外面走去。 第一百五十四章 扭转形势 近两天,段飞一直吃剩菜,那晚所有没动的菜都让他打包回去,农村娃勤俭节约,可不能白白浪费一千多块钱。 可能是朱孝坤打了招呼,这两天段飞举步维艰,医院干部没人听他的安排,弄得他满肚子怒火,工作压根没法展开。 “必须改变这种处境,不然我得乖乖回家了。”段飞拿手揉着额头,眼下医院干部对他视而不见,搞得他完全没存在感。 “死色/狼,又看上县医院哪个小护士了!瞧你这疲惫不堪的模样,昨晚肯定背着二丫偷/腥去了。”一阵熟悉地声音传来。 段飞抬头望去,只见萧采盈眨巴着水灵的眼眸看着自己,旁边侧是穿着护士服的二丫,俩人站一起,形成一道亮丽的风景。 “我说萧护士,别拿我开涮行不!我现在四面楚歌,哪还有闲心去泡妞,弄不好得卷铺盖回家。”段飞无奈地道,言语里尽透着烦恼。 “死色/狼,遇到麻烦找本小姐啊,我爸是县委书记,谁得罪你!我立马送他去蹲监狱,多么简单的事,干嘛耸拉着脸!”萧采盈撇嘴道。 段飞无语了,如今的官二代张嘴就是送人进监狱,但与那些纨绔公子相比,萧采盈她虽有大小姐脾气,可通常只是逞个嘴不会去实践。 “萧护士,你想得太简单,有些人物可不是你爸一句话说得算的。”段飞翻了翻白眼道,县委书记虽是一把手,可很多事也受限制的。 二丫瞧见段飞满脸愁容,伸手抚摸着他的面颊,关心地道:“段飞,是工作遇到困难了吗?我能帮什么忙吗?” “没事,我自己能应付,就是医院有个副院长跟我斗起来了。”段飞把二丫紧紧抱在怀里,将与朱孝坤的矛盾简单说了下。 “怎么有这种人!你调职县医院,这可是县卫生局批准的,他有本事跟上头说去,干嘛跟你过不去?”二丫嘟嘴抱怨地道。 听到朱孝坤的名字,萧采盈眉头紧皱,随即玉手拍了下段飞肩头,扬扬嘴道:“喂,死色/狼,你要是答应我个条件,本小姐分分钟帮你摆平朱孝坤,怎么样?” “大小姐,别开玩笑,人家可是县长独生子,可不是你爸一句话能摆平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段飞说道。 “谁……谁跟你开玩笑!朱孝坤他追了我几年了,本小姐叫他往东,他绝对不敢往西,死色/狼,你信不信!”萧采盈撅嘴说道。 段飞跟二丫纷纷面露震惊,这事俩人倒真不知道。 “采盈姐,是真的吗?我怎么从没听你说起过?”二丫起身握着萧采盈的手。 “没事说起他干嘛!朱孝坤这人没啥真本事,只知道仗着他爸到处嚣张,我最讨厌他,不过这回可以耍耍他,给死色/狼出口恶气。”萧采盈眼眸露出抹幽怨的神色。 段飞欣喜万分,要是萧采盈真能帮自己摆平朱孝坤,这无疑是件好事,能打破自己眼下尴尬的处境。 “萧护士,你要是能摆平朱孝坤,你啥条件我都答应!无论上刀山还是下火海。”段飞嘿嘿笑道。 “真的啊!”萧采盈双眼亮堂起来。 “千真万确”段飞点点头。 “那……那你能陪我去看场电影吗?”萧采盈低头咬唇地道,脸颊显出抹少女的娇羞,可说完这话,她就后悔了,二丫还在旁边呢。 “我……跟你!”段飞险些摔倒,双眼怔怔地看着娇羞的萧采盈,拿手比划几下。 二丫瞪圆眼眸,心里有股不安的预感,愈发感觉自己的猜想是对的。 “你想得美!凭你个小医生,哪有资格陪本小姐看电影!我是说要你陪二丫去看场电影,你最近忙工作把我闺蜜冷落了,得补偿补偿。”萧采盈扁嘴委屈地道。 段飞舒了口气,凑头在二丫白皙额头亲吻了下,动情地道:“萧护士,你不说我也会好好陪二丫,她是我段飞的女人,我会好好待她的。” 就在这时,院长齐展鹏跑进办公室,瞧见萧采盈,忙迎上去谄笑道:“萧护士,原来你在段副院长这里,我找你好一会了。” “有事吗?”萧采盈冷冷地道。 “也没什么大事,你初到县医院,我想带你跟医院的干部们认识下,方便你以后开展工作。”齐展鹏唯唯诺诺地道,眼前这小女孩可是县委书记的千金,他必须好好接待。 “哦,那走吧。”由于刚刚尴尬的话题,萧采盈也不想呆在办公室,只是走到门口处时,她忽然对齐展鹏说道:“齐院长,忘记跟你说了,段副院长是我原来的上司,你不准在工作上为难他,不然后果哼哼……” 齐展鹏额头冷汗淋漓,他并非被萧采盈的话吓到,而是从她话里得到个恐怖的猜想,难不成县委书记跟常务副县长李秀丽联盟了? 看萧采盈如此维护段飞,齐展鹏愈发觉得猜想是对的,那自己身处的县长派系不就得倒霉了!他还有一年多就安全退休了啊。 “萧护士,你多虑了,段副院长是医院二把手,而且医术跟管理都很突出,我跟他会很好的合作管理医院的。”齐展鹏表面含笑地道,手背却不停擦试额头的冷汗。 俩人开始往住院楼走去,段飞跟二丫也紧跟着过去。 来到护士室门口,里面早已挤满数十位医生,早就听说今天县委书记的千金要来当护士,很多医生都想争取留个好印象。 “各位同仁,先放下手里的工作,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县委书记千金萧采盈来医院当护士。”齐展鹏走进护士室叫嚷道。 这家伙处世老道,之所以将萧采盈身份公之于众,他是警告在场的人别去招惹这位大小姐,因为萧采盈要是受到欺负,他是会被牵连的。 还不等萧采盈说话,朱孝坤就来到她面前,兴奋地道:“采盈,你终于来县医院了,以后我们有更多时间相处了。” 萧采盈险些呕吐,怒目瞪着朱孝坤,吼道:“朱孝坤,都提醒你无数次了,‘采盈’不是你叫的,你是猪脑子吗?老是记不住。” 这话让在场众医护人员险些眼睛跌落,目光齐唰唰地望向萧采盈,在医院只有朱孝坤辱骂别人,他们还是头次听到有人敢这般骂朱孝坤的。 朱孝坤面子有些挂不住,可萧采盈是县委书记千金,他自然不敢反驳,强颜欢笑地道:“那我该叫你什么!” “最好别叫!以后都不要跟本小姐说话。”萧采盈丝毫不掩饰对朱孝坤的讨厌,说话冷冰冰的,跟段飞说话时截然不同。 朱孝坤脸色阴沉下来,从没有人敢用这种语调跟自己说话,可现在他得忍,挤出抹笑容道:“那我还是叫你萧护士吧。” 萧采盈不愿再跟朱孝坤说话,可想起这家伙头天就给段飞个下马威,她的怒火直冲发冠,决定当众好好羞辱下他。 “朱孝坤,本小姐口渴了,赶紧给我倒杯茶来。”萧采盈吩咐道,那语气容不得别人拒绝。 朱孝坤可没给别人倒过茶,抡起巴掌就朝旁边小弟医生脑袋打去,厉声道:“愣着干什么?萧护士要喝茶,还不快去。” “喂,朱孝坤,我是叫你亲自去倒,你是没听明白!还是不乐意给本小姐倒茶!”萧采盈冷声道。 朱孝坤嘴角抽搐几下,从来只有他命令别人,今天却让萧采盈当下人叫唤,但为了家族联姻,他必须继续忍。 “哪能呢?能给萧护士倒茶是我的荣幸,稍等片刻,我立马给你倒。”朱孝坤谄笑地道,随即屁颠屁颠地往饮水机走去。 在场众医生满脸震惊,没想到往日牛逼哄哄的朱孝坤,此时在萧采盈面前,却成了只指哪走哪的小狗。 而段飞跟二丫苦笑地对视一眼,暗想萧大小姐又要整人了。 “萧护士,你喝茶。”半晌,朱孝坤端起杯茶来到萧采盈面前。 萧采盈凑嘴抿了口,脸色倏地变阴沉,端起手里的茶就往朱孝坤脸颊泼去,嘴里谩骂道:“朱孝坤,你脑子进水了,这么烫让本小姐怎么喝!你是存心害我吧。” 温热的茶水不偏不倚落在朱孝坤脸颊上,他浑身一颤,顿时垂在两侧的手紧握拳头,关节更是发出咯咯的响声。 “你……”朱孝坤面露凶神恶煞,握拳就欲往萧采盈砸去,然而立刻就后悔了,可不能因为自己冲动,坏了县长老爸的战略布局。 “朱孝坤,你敢打本小姐不成!有种你试试!”萧采盈丝毫不惧怕,双眸正面迎着朱孝坤怒火熊熊燃烧的目光。 “哪能呢!我再帮你倒杯温热的水。”朱孝坤咬牙切齿地道,将紧握的拳头缓缓舒展开来,转身继续给萧采盈倒水。 要是换其它人,朱孝坤早把人打得鼻青脸肿了,可萧采盈他不能打,最近南华县官场动荡,涌现三股势力,县长老爸欲要联盟县委书记,子女联姻成了纽带。 朱孝坤现在的任务就是要把萧采盈追到手,以达到联盟对抗常务副县长李秀丽,因此萧采盈即使百般刁蛮为难,他也得忍着,以博取她的好感。 而在场众医生皆目瞪口呆,有些甚至差点惊呼出声,不过怕朱孝坤事后报复,忙拿手捂嘴,眼眸里尽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谁曾想过纨绔的县长公子会遭人泼水!在场医生无不在心里呐喊痛快,拍手叫好,特别是那天被朱孝坤当众调/戏的女医生,对萧采盈投去感激的目光,她做了自己不敢做的事,出了口恶气。 “萧护士,这次水不烫了。”朱孝坤堆笑地道,再次端了杯水来到萧采盈面前。 “朱孝坤,你表现的不错,真乖。”萧采盈抿了口茶,伸手拍了拍朱孝坤的肩膀,好似在抚摸自己的宠物狗。 而她清澈如水的眼眸朝旁边段飞眨巴着,宣扬着她整人成功。 段飞微笑回应,此时的萧采盈透着股少女的可爱,竟让他有丝莫名的心动,看到朱孝坤狼狈模样,再联想起那晚他那副嚣张嘴脸,真是无比的解恨。 朱孝坤气得脸颊扭曲变形,可表面依旧客气地道:“萧护士,你初到县医院,今晚我在县里最高级酒店订了桌酒席,专门给你接风洗尘,希望你能赏脸。” “我没空去,晚上本小姐要请段副院长吃饭,恭喜他升职调到县医院,之后我们要去ktv唱歌开庆祝会,我真腾不出半点空赴你的约。”萧采盈淡淡地道。 在场众医生瞠目咋舌,目光齐唰唰地望向段飞,暗想这小男孩到底什么身份?竟然能让县委书记千金主动请客吃饭。 这是牛逼到恐怖的境界啊。 他们皆是肠子都悔青,那晚真不该被朱孝坤的威胁吓倒,连县委书记千金都请客巴结,那没理由不选择站在段飞这边。 “段副院长,萧护士,这顿接风宴该我们来请才对,哪敢让你们破费!” “是啊,那晚家里有事没去赴约,今晚我定自罚三杯,到时不醉不归。” “没错,我们都罚,段副院长年青有为,我们定好好配合你工作,听从你的安排。” “……” 众医生你一句我一言的拍着段飞马屁,顿时护士室热闹开来。 唯独朱孝坤黑着脸,看着众医生对段飞表忠心,他的心脏都快气爆炸了,特别是萧采盈如此维护段飞,让他更坚定不惜任何代价铲除这个绊脚石。 第一百五十五章 流浪汉围堵 由于萧采盈站在段飞这边,县医院的局势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他逐渐掌握主导权,工作开展的顺风顺水。 而朱孝坤则完全失势,这弄他在办公室怒砸桌椅。 工作上的顺利,让段飞有时间处理私事,转眼到县城近十天了,李桂香经过深思熟虑,准备做女性服装生意。 段飞自然赞同,如今社会无疑女人跟小孩的钱最好赚,特别是2001年,华夏经济高速发展,国民的消费理念逐渐提高。 李桂香打小对衣服搭配有天赋,就拿她来说,平日虽穿着农村小媳妇的花格衬衣配长裤,可经过她的颜色搭配,却能展露出别样的风情。 经过几天的筹备,服装店今日开张,店里大多是潮流女性服装,然而段飞要求多进性/感的情趣装,以方便他送给自己女人穿。 “小浑蛋,你真是满脑子龌龊的想法,咱们开的是正经服装店,又不是那种成人店。”仓库里,李桂香没好气地道。 “嫂子,你可冤枉我了,我是给你提建议,性/感情趣装是有市场的,我相信很多男人都有这爱好的。”段飞附耳道,双手紧搂着李桂香的柳腰。 “你以为所有男人都像你!身边有那么多女人,还来招惹嫂子,还不快松手,要是让二丫瞧见了,看你怎么解释!”李桂香幽怨地道,拍打段飞在她腰间游走的魔爪。 “我不放,嫂子,昨晚为啥不给我留门!都几天不让我碰你了。”段飞将李桂香搂抱得更紧。 “小浑蛋,别闹了,我今晚给你行不!吉时快到了,你赶紧出去放鞭炮。”李桂香妥协地道。 “可不准反悔哟。”段飞嘿嘿笑道,随即跑了出去。 来到外面,俩个靓丽的身影映入眼帘,二丫跟萧采盈正兴致盎然摆弄着衣服,今天正值周末,俩美女有空帮忙。 段飞从屋里拿出鞭炮,乡下人封建思想严重,开业不仅仅得看吉日吉时,还需要放鞭炮讨个满地红的好彩头。 门面位于县里繁华街道,马路上行人络绎不绝,时不时有小轿车飞驰而过,放鞭炮自然得小心,段飞找来个铁桶,点燃鞭炮扔进去。 啪啪啪…… 沉闷的鞭炮声响起,顿时在繁荣的街道炸开来,吸引了马路上行人驻足观望。 “各位,走过路过莫错过,新店开张,店内/衣服一律5折优惠,欢迎大家进来瞧瞧。”段飞站在门口朝围观的人叫嚷道。 “大家进来看看,店里的衣服都是市面上最新潮的,男的买回去,定能讨得老婆女友芳心,女的买了会让你更加漂亮自信。”李桂香也加入吆喝的队伍里。 新店开张通常是以价格便宜吸引眼球的,众围观的路人被五折吸引,有俩个女孩率先往店里走去,可就在这时,突然冒出几个流浪汉拦在她们面前。 这把段飞吓了大跳,近十个身着破烂的流浪汉蜂拥而至,那阵势好似电影里的丐帮开大会,席地而坐把讨钱碗放在面前。 “美女,求你给几个小钱,我们都好几天没吃饭了。”有个老者端着铁碗朝刚刚走进店的俩女孩讨钱。 这些流浪汉,留着犀利哥爆炸式头发,衣服到处是洞,而里面的皮肤乌黑,还有股浓烈的恶臭传来,显然很久没洗澡了。 俩女孩吓得不轻,从钱包里拿出几块钱扔在碗里,随即捂着口鼻扭身慌乱逃去,哪还有心情进店里买衣服。 见俩女孩被吓走,流浪老者露出黄黄的牙齿,嘴角勾起抹狡黠的笑容,眼角余光瞥了眼段飞,旋即席地而坐挡在门口。 那模样压根是没有要离开的想法。 段飞跟李桂香对视一眼,皆是眉头紧皱,做生意开张就是要讨好彩头,可这帮突然窜出来的流浪汉无疑破坏了喜庆的气氛。 “小飞,这可咋办?他们呆在这里,咱们没法做生意啊。”李桂香担心地道,门口坐着这么多流浪汉,谁还敢进屋买衣服! “嫂子,你不要担心,他们应该是来讨红包的。”段飞轻声安慰道。 流浪汉通常以乞讨为生,有时别人店面开张,他们会跑去闹事,主人家为讨喜庆彩头,都会打发些钱让他们离开。 段飞从口袋里拿出张百元钞票,徐徐走到流浪老者面前,将钱放进铁碗里,满脸微笑地道:“大叔,这是我的心意,新店刚开张,麻烦你们给个面子。” 要是平常看到毛爷爷,流浪老者估计会睁圆眼睛,可这回瞧都没正眼瞧,拿起铁碗不停敲打水泥路面,其它流浪汉纷纷附和,顿时形成股刺耳的声音。 段飞颇为无语,显然这些流浪汉不满意,看来是嫌钱少了,他从口袋再抽了张毛爷爷扔在碗里,不耐烦地道:“大叔,这回总够了,麻烦你快点带人走,我还没开张!” 沉默 继续沉默 流浪老者压根没起身的意思,也没有伸手去拿钱。 这让段飞疑惑万分,流浪汉乞讨不就是为了钱!难道200块还嫌少!在2001年,这可是笔不小的数字,够他们吃几天饭了。 “大叔,你们别做得太过份,拿钱就走吧,闹起来你们占不到便宜。”段飞有些生气,没见过这么不知足的人。 “老板,钱你收回去,我们只是要在这里讨钱吃饭,麻烦你别干扰我们。”流浪老者将200块塞给了段飞,随即起身就朝路过的人讨钱。 段飞呆愣,流浪汉竟然有钱不拿!这他娘的也太反常了吧。 “你们讨钱可以去别处啊,我们店今天开张,你们挡在前面,这让我们怎么做生意,相互体谅下行不行?”李桂香上前语重心长地道。 “不好意思,马路是公家的,谁都可以用,最近几天我们都在这讨钱,你没权利赶我们走。”流浪老者说道。 “你们故意的是不!给钱也不走,我跟你们没仇啊,是存心来捣乱的吧!”段飞面露愠怒的神色,他同情这些流浪汉,可刚刚老者纯粹不讲道理,赤/裸裸地耍流氓。 “随便你们怎么说!”流浪老者无所谓地道,为了不让朱孝坤打断手脚,得到承诺的丰厚酬劳,他必须跟段飞为难到底。 “小飞,不管他们了,咱们接着吆喝,看能不能招来些生意!”李桂香劝说道,看情况这帮流浪汉是铁了心找麻烦了。 段飞点点头,俩人扯着嗓门吆喝,甚至打出4折优惠来吸引人,可只要有人走近店门口,那些流浪汉就蜂拥而上,吓得客人狼狈而逃。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我做不了生意,你们能赚到什么?”段飞彻底被激怒了,垂在两侧的手紧握成拳头,要不是看在这些人是无依无靠的流浪汉,他早一拳头打过去了。 “讨钱……”流浪老者嘿嘿地笑道,随即让人将段飞的服装店团团围住,那模样似乎不允许任何人进去。 “小飞,咱们进屋吧。”李桂香强拉着段飞往店里走,她怕小情郎年青气盛把事情闹大,影响他的名声。 段飞不甘心,他连乡党委书记周凯都送进监狱了,竟然拿这群流浪汉没办法,前脚刚跨进店里,目光不经意间,他留意到街道不远处有辆熟悉的小轿车。 黑色本田! 那不正是朱孝坤的座驾!段飞顿时脑中涌现个可怕的想法,难不成这群流浪汉是受他意来捣乱的!越想越觉得对。 哪有流浪汉不要钱的!肯定是朱孝坤早承诺了重金。 “死色/狼,这群人真无赖,要不咱们报警吧,不然没生意做。”进了屋里,萧采盈扁嘴说道。 “没用,报警也没警察敢来。”段飞摇摇头道,若真是朱孝坤在背后指挥,那县公安局可没人敢出警。 “那要不咱们多给点钱,砸个500块,就当破财消灾。”萧采盈弱弱地建议道。 “我哪有朱孝坤有钱!没必要,我倒看看这把戏他能玩多长时间。”段飞目光陡然变凛冽起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就在这时,朱孝坤意气风发地从轿车里出来,走到店门口,流浪汉们立刻就让出条道,对他恭恭敬敬的。 “哟,段副院长,你这开张新店,怎么这般冷冷清清的?好像没客人啊。”走到店里,看到段飞被气得够呛,朱孝坤言语嘲弄地道。 段飞错愕,没想到朱孝坤竟然还想进屋羞辱自己,他嘴角连连抽搐,要不是顾忌对方是县长独生子,他真想跟朱孝坤来场单挑。 “朱副院长,咱们工作上的恩怨,你把它牵扯进私事里,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段飞镇定自若地道,愤怒的目光直逼朱孝坤。 “我觉得很好玩啊,看到你满脸愁容,我就很高兴。”朱孝坤戏谑地道,现在医院没法整段飞,他就私下里找机会报复出口恶气。 “朱孝坤,这里不欢迎你,你给本小姐滚出去。”萧采盈气鼓鼓地道,她现在见不得别人欺负段飞。 “萧护士,我是瞧段副院长店里冷清,专程来捧场的,你要是喜欢哪件衣服,我出钱买下来,毕竟人家头天开张,要是没卖一件衣服那就太难堪了。”朱孝坤阴阳怪气地道。 “朱副院长,你别太嚣张,今天我没卖出衣服,并不代表我的店子就面临关闭,我不信你天天能让流浪汉守在我门口。”段飞怒目而视,双手握拳青筋暴起。 “那你等着瞧!”朱孝坤嘴角勾起抹玩味的弧度,随后转向往外走去。 经过流浪汉面前时,他直接拿出一千块钱扔在他们面前,仰头哈哈大笑。 第一百五十六章 呼救声 开张本是喜庆的事,却因流浪汉的围堵,整天都没做生意,弄得段飞郁闷之极,可又无可奈何,总不能狠心拿扫把驱赶他们! 晚间,热闹的街道寂静下来,然而让段飞无语的是,那些流浪汉压根没回天桥下的打算,直接天为被地为床在门口睡觉。 由于心情不好,段飞等人早早吃饭就去休息了,席间,他偷偷嘱咐李桂香深夜留门,他都好几天没碰这个诱/人的美熟妇了。 深夜降临,屋外时而有微风吹动道路两旁的绿化树枝,段飞替熟睡的二丫盖好被褥,随即蹑手蹑脚的走出卧室。 来到李桂香门口,见其房门虚掩,他顿感兴奋万分,推开门轻手轻脚进去,却见李桂香穿着绸缎面料的睡袍侧躺着,双眸微闭,眉睫颤动。 显然这美熟妇在装睡,段飞倏地玩性大起,抡起手掌就往她翘臀打去,顿时清脆声响彻屋子,吓得装睡的李桂香弹跳起来。 “要死了啊!小浑蛋,打得嫂子那么痛。”李桂香羞红脸道,双眸嗔怒地瞪着段飞,拿手在翘臀上轻揉。 段飞爬上床,将李桂香诱/人娇躯压在身下,附耳嘿嘿地道:“嫂子,谁叫你装睡的!今晚你是逃不掉我的魔爪。” “小飞,嫂子心情不好,要不咱们改天再弄?”李桂香神色黯淡地道,她头次开张做生意,却落得个颗粒无收。 段飞哪能不知李桂香的心事!凑头在她脸颊亲吻了下,自责地道:“嫂子,都怪我,要不是我招惹了朱孝坤这狗娘养的,也不会闹出这事来。” “小飞,嫂子没怪你的意思,只是担心这样下去,店子维持不了多长时间。”李桂香安慰地道,柔嫩的玉手抚摸着段飞面颊。 开店的目的自然奔着赚钱,要是日复一日都无法盈利,昂贵的门面租金都让人承担不起,李桂香不甘心头次创业就扼杀在摇篮里。 “嫂子,这你无须担心,朱孝坤让流浪汉围堵,也就是逞一时爽而已,老子就不信他365天都能让流浪汉堵门。”段飞恨恨地道。 若俩人一直对峙下去,段飞顶多赔上些房租,衣服毕竟不是食品,不会腐烂丢弃,而朱孝坤却要为此付出更多钱财。 “小飞,你虽说得没错,可我不想头次创业就让你亏钱,那样会让嫂子内疚的。”李桂香动情地道,她潜意识里透着女强人性格,以前当农家媳妇没法展露出来。 “这有啥的!你就纯当我把你包养了呗!那就不用内疚了。”段飞咧嘴打趣地道,魔爪在李桂香娇躯上游走。 “小浑蛋,你把嫂子当啥人!卖肉体的吗?”李桂香白眼嗔怒地道,抬起手屈指敲打在段飞的额头上。 “我把你当老婆,可你这老婆也太不尽责了,都好几天不让我碰你身子。”段飞有些抱怨地道。 “你以为我真不想让你碰!嫂子这是在保护你,要是让二丫知道咱们关系,到时有你好受的。”李桂香没好气地道,小情郎完全不明白她的良苦用心。 “我管不了那么多。”段飞口吐热气地道,身下压着如此诱/人的娇躯让他有些失去理智。 “小飞,你都成县医院二把手了,怎么做事还这般不考虑后果!咱们要是让二丫当场抓到,你就会失去个好姑娘的。”李桂香语重心长地道。 “这……”段飞呆愣了,他不想失去乖巧清纯的二丫。 “小飞,二丫是个黄花闺女,她肯定想独自拥有你,嫂子跟翠云姐都是结过婚,我们没资格霸占你,所有能和平相处。”李桂香柔声道。 “我可以让二丫跟你和平相处,她很听我话的。”段飞傻傻地道。 李桂香无语了,果然精虫缠身的人智商为零,往日施针救人的那个精明稳重的段飞荡然无存。 “你傻啊,二丫绝不会允许我以情人身份存在的,嫂子也不想伤害她,等哪天她值夜班,嫂子让你折腾个够,你现在快回房间去。”李桂香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虽然李桂香说得有道理,可要让段飞放弃身下的美熟妇,他有点不甘心,附耳说道:“嫂子,我会很温柔的,二丫不会听见。” “小浑蛋,真拿你没办法,我尽力忍着不出声。”李桂香咬唇颤声道,说这话把她羞臊得脸蛋红彤彤的。 段飞咽了咽口水,魔爪指尖抓住李桂香腰间的睡袍系带,可就在他即将掀开睡袍时,屋外却传来慌乱的声音。 “救命,救命啊,快来人。”这阵声音里透着恐慌跟焦急。 “小飞,你听到声音了吗?好像有人喊救命。”原本微闭眼眸等待小情郎临幸的李桂香倏地出声问道。 “有吗?”段飞微愕,刚刚他完全沉浸在欣赏李桂香那成熟娇躯中,压根没有留意周围的声音。 “求求你们了,麻烦哪个好人帮我们叫救护车,老李,你要挺住,你不能死啊。”屋外又响起阵无助的声音。 “是真有人喊!听声音就在店门口,好像是那群流浪汉出事了。”李桂香蹙眉道。 这回段飞听得真切,他虽不甘心春宵就此打住,可欲/望跟救人相比,他潜意识选择了后者,立马跳下床,“嫂子,赶紧穿衣服,咱们出去看看。” 李桂香点头,很快俩人穿好衣服往楼下跑去。 第一百五十七章 针灸治疗脑血栓 拉开铁门,只见前方马路被围得水泄不通。 “老李,你昨天还好好的,怎么睡醒来就不能说话!你挺住,救护车就快来了。”人群里不停传来无助的声音。 段飞跟李桂香对视一眼,显然是有流浪汉出现了急症,俩人忙朝人群里挤去,此时已经招来许多街道店铺的人围观。 人群里流浪老者躺在地面,嘴角不停颤动,像是在竭力说话,却发不出半点声音,眼眸里挤出浑浊的泪水。 “快让开,给小飞瞧瞧,他是县医院的副院长。”李桂香挤进人群就叫嚷起来。 “真的!”有流浪汉不相信地道。 中医擅长望闻问切,段飞光看流浪老者表现出来的症状,就判断出患者是失语,加上老者年龄大,极有可能是血压引发的急症。 “别废话,想他活就给我让开。”段飞言语威势地道,急症病人时间就是生命,分分秒秒都得珍惜。 流浪汉忙腾出地方,段飞蹲身拿起流浪老者的手腕号脉,随后察看他的眼睛,吩咐道:“把舌头伸出来,你能听懂我的话吗?用点头摇头表达。” 百分百确定流浪老者失语了,段飞出声询问,目的是想看看他是否意识清晰! 流浪老者点点头,主动伸出舌头,就中医而言,舌诊是项极为重要的事,小小舌头能反应出人体五脏六腑的问题。 “嫂子,帮我拿个电筒来。”屋外光线弱,舌诊需要极其细心。 拿到电筒后,段飞凝神察看,心里似乎有些底了,半晌后,他拿手重重敲打流浪老者的双腿,问道:“大叔,你能感觉到痛吗?或者说你的腿脚能动吗?” 流浪老者摇了摇头,浑浊的眼眸里露出抹绝望的神色,他是以乞讨为生,要是手脚不能动,那不得活活饿死。 “你们几个把大叔扶进店里,他得的是脑血栓,需要马上施针,不然容易出现生命危险。”段飞吩咐道。 在场众人都惊呼出声,纷纷露出震惊的神色,对着段飞指指点点,如此短的时间竟然能判断出病症,而且不借助任何医疗仪器,他们有些不相信。 而众流浪汉除了惊讶外,黝黑的脸颊还显现抹惭愧的表情。 “你们愣着干啥?想要他活命就动作快点,他现在耽搁不起时间。”段飞厉声道。 “老板,我们今天是专程来捣乱的,你真愿意救治老李吗?”有流浪汉弱弱地问道。 白天他们万般为难段飞,弄得新店开张没做成一件生意,都说伤人利益,如同谋财害命,他们不敢相信段飞愿意出手救治。 “我是个医生,救人是我职责,我不能因私人恩怨,就眼睁睁看着条鲜活的生命结束,你们别磨蹭了,赶紧把人弄进屋。”段飞义正辞严地道。 众流浪汉感激地望了眼段飞,随即小心翼翼地将流浪老者抬进店,李桂香拿来两条长凳放在中央,让老者平躺好。 “嫂子,帮我把大叔衣服脱掉,我要施针。”段飞轻声吩咐道,将随身携带的针灸套拿出来。 判断流浪老者是脑血栓,段飞是根据老者有失语、偏瘫症状,当然最重要一点是,老者是睡醒后突然发病,因为休息时血压偏低、血流缓慢,这是脑血栓典型症状。 就西医而言,脑血栓是脑动脉粥样硬化的斑块基础上,在血流缓慢、血压偏低的条件下,血液的有形成分附着在动脉的内膜形成血栓。 中医则认为,脑血栓是肾虚肝阳上亢造成的中风偏瘫症状,而针灸能通经活络、活血化瘀,可以取得明显效果。 其实脑血栓是中风的一种,流浪老者跟楚芸父亲的病情有很大程度的相似,但取穴并非完全一样。 由于老者四肢偏瘫,主要扎针手臂跟腿脚,段飞的施针方案是,取穴曲池、手三里、外关、合谷、八邪,环跳、风市、阳陵泉、足三里、悬钟、太冲。 流浪老者多日没洗澡,身上有股刺鼻气味,段飞强忍住,在他身上找到所需穴位,皆以同样的方法捻动施针,最后留针20分钟。 留针时间,在场的人都屏住呼吸,施完针的段飞,额头尽是汗水,可仍然目不转睛地望着流浪老者,留意他的任何反应。 转眼20分钟过去,段飞将银针收起,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唰唰望向流浪老者,眼眸里似乎都透着期待的神情。 “大叔,你下地走走,张嘴看能不能说话!”段飞询问道,理论上老者的脑血栓是治好了,但还得需要事实认证。 “我……我能说话了,我的手脚又正常了。”流浪老者忽然出声叫嚷,双腿站在地上稳稳的,与往日几乎无区别。 “大叔,针灸治疗脑血栓需要连续施针半个月,期间你自己要积极配合康复治疗,手脚多运动活络血脉。”段飞嘱咐道。 “老板,你真是个大好人,我们是混蛋,为了点钱故意来捣乱,待会我就带人走,就算他朱孝坤要打断我们腿脚,我们也绝不会再来闹事,像老板这种善良的人,就该生意兴隆,财源滚滚。”流浪老者喜极而泣地道,双脚跪地甩打自己耳光。 “大叔,你快起来,捣乱不是你们的本意,我不怪你们,而且我刚刚只是尽了医生的义务,哪能受你跪拜!”段飞忙上前将流浪老者扶起来。 “老板,我给你磕头都应该的,像我们这样的流浪汉,去了医院也不会有人救治的,这份恩情大如天。”流浪老者感激地道。 “大叔,你可能是以前遇到医院败类了,在我面前,病患没有三六九等,无论是权倾天下的高官,还是生活社会低层的你们,生命同等金贵,我都一视同仁,只要能挽救的我将不惜一切代价,这是我当医生的责任。”段飞锵锵有力地说道。 “良医,既有精湛的医术,又有高尚的医德,这样的人能来县医院,这是全县乡亲们之福。” “君子,不计前嫌救治闹事的敌人,要换作我绝对办不到,他却认为理所当然,这可是社会罕见的正能量。” “年青有为,品行高尚,能与这样的人做街坊,真是我等之幸啊” “……” 围观的众人皆对段飞举起大拇指称赞起来。 就在这时,县医院的救护车赶来,几名医护人员走进店里,叫嚷道:“让让,病患在哪里!” “你们来晚了,病人已经让你们副院长救治好了。”有人随口说了声。 第一百五十八章 联盟契机 这次事件多亏朱孝坤做嫁衣,要不是他让流浪汉来闹事,段飞压根没机会竖立形象,也得不到街坊的好评赞扬,给服装店做了个免费的广告宣传。 可谓名利双收,这两天段飞心情极佳,工作跟私事都如火如荼的顺利进行着,转眼来县里半个月了,李秀丽也终于腾出时间今晚见面商谈。 坐在办公室里,段飞脸颊露出抹期待的神色,时隔几个月,又能见到李秀丽这个像迷一般的女人,他隐隐有些兴奋。 这时萧采盈跟二丫徐徐走进办公室,俩人神色都略显沉重。 “死色/狼,你说实话,本小姐对你怎样?”萧采盈拿手推搡了下段飞,她那往日挂满欢笑的脸颊此时满是伤感。 “萧护士,你待二丫亲如妹妹,对我也不错,要不是你的帮忙,我段飞哪能这么快在县医院立足!”段飞如实说道。 “算你有点良心,那要是本小姐有事有求于你,你愿意帮忙吗?”萧采盈撇嘴说道。 “肯定帮,上刀山下火海,我段飞在所不惜。”段飞信誓旦旦地道,他早想找机会还萧采盈的人情。 “真的?”萧采盈欣喜,水灵的眼眸怔怔地望着段飞。 “比珍珠还真。”段飞重重点头。 “那……那你做我男朋友吧。”萧采盈咬唇弱弱地道,秀美脸颊露出抹少女的娇羞,玉手紧张地揪着衣摆。 “啥?”段飞险些摔倒在地,蓦然站起身来,满脸都是震惊的表情,他真怀疑自己耳朵出现了幻听,一字一顿地道:“萧护士,你说要让我当你男朋友?” “是临时男朋友。”萧采盈解释地道。 “萧护士,你别试探我了,你确实长得漂亮,可我心里只有二丫。”段飞认为萧采盈是替二丫试探自己,脑袋如同拨浪鼓般摇晃。 “谁有心思试探你!你刚刚的承诺去哪了!还说上刀山下火海,本小姐只是让你当临时男朋友,你都不同意,你太让我失望。”萧采盈眼眶湿润了。 要是段飞不同意帮忙,那她就得嫁给朱孝坤,她头次讨厌自己县委书记千金的身份,让她没有婚姻自由。 “段飞,你帮帮采盈姐,要是她嫁给朱孝坤,那她的人生就毁了。”一直沉默地二丫也上前劝说段飞。 段飞呆愣,眉宇间透着抹疑惑,伸手将二丫搂进怀里,白眼地道:“二丫,我可是你男人!你竟然叫我给萧护士当男朋友,你没发烧吧!” “段飞,采盈姐待我如亲妹妹,在乡医院要不是有她,我早让熊亮欺负了,眼下她遇到困难,我没理由不管,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跳进火坑。”二丫双手轻抚段飞面颊。 “二丫,别求这死色/狼,大不了本小姐离家出走,反正我是死也不嫁给朱孝坤的。”萧采盈撅嘴道,含泪的眼眸恨恨地瞪着段飞。 “萧护士,这事咋扯上朱孝坤了?你倒是把事情说清楚。”这话弄得段飞满头雾水。 萧采盈轻哼了声,随即将事情原委细细道来,原来昨天朱孝坤向县委书记萧正雄下彩礼,想跟萧采盈订亲联姻,促成县里一二把手联盟。 县委书记萧正雄同意联姻,首先女儿萧采盈到了成婚年龄,其次最近南华县官场动荡,三股势力各自为伍,压根不利于开展政绩工程。 要是县长跟县委书记联盟,那常务副县长李秀丽的势力自然受打压,南华县官场也能稳定下来,萧正雄就能借县长势力大刀阔斧的干政绩,到时就有可能升职到市里。 不过联姻遭到萧采盈坚决反对,萧正雄还是很疼女儿的,无奈下给出两条路,要么找个相爱的人结婚,要么就同朱孝坤联姻。 萧采盈肯定选择前者,于是有了找段飞当男朋友的想法,虽然知道段飞不会结婚,可她想以恋人身份拖时间,逼朱孝坤彻底放弃联姻。 “死色/狼,我只是让你当几个月男朋友,你又没损失,你干嘛不愿意!枉本小姐以前那么帮你跟二丫。”萧采盈气鼓鼓地道,原本她以为段飞会同意,毕竟当男朋友能占她很多便宜。 段飞却眉头紧皱,这事并非萧采盈想象那么简单,他眼下是李秀丽的心腹,外界身份自然属于常务副县长派系,要是跟萧采盈谈恋爱,势必给人产生县委书记跟常务副县长联盟的假象。 虽然这种联盟有利于派系发展,然而段飞只是个棋子,没有权利掌握派系走向,要是破坏了李秀丽的战略方针,那他就惹麻烦了,所以必须谨慎。 “萧护士,你可以找其它人。”段飞出声建议道,在没得到李秀丽的指示,他真不适合当萧采盈的临时男朋友。 “段飞,采盈姐老爸对女婿要求高,普通人根本不行,你这般年青就当县医院常务副院长,也就你可能让他老爸满意。”二丫插言道,言语中透着丝丝得意。 “是啊,本小姐是县委书记千金,对象不能太平庸,也就你这死色/狼,能勉强当我男朋友,你到底愿不愿意帮我!”萧采盈扬扬嘴道。 “萧护士,我真不能帮你,不好意思。”段飞沉吟地道,要不是他身份的问题,他倒愿意帮萧采盈。 “段飞,你帮帮采盈姐,她那么讨厌朱孝坤,你忍心眼睁睁地看着她失去幸福吗?”二丫摇晃着段飞手臂,言语哀求地道。 “我真无能为力。”段飞叹气道。 “死色/狼,你浑蛋,是我萧采盈瞎了眼,我恨你,恨死你了。”萧采盈泪水哗哗地滴落,手背捂着嘴,往办公室外跑去。 跑到走廊,她压抑的委屈爆发出来,泪水如洪水般涌出眼眶,将她精心打扮的淡妆弄花,嘴里早已泣不成声。 她没想到自己暗恋的男人,竟如此的绝情,想起为这个男人默默付出,她愈发的伤心,原来在他眼里自己连普通朋友都不是。 “采盈姐……”二丫忙站起身,紧跟着追赶出去,她害怕萧采盈做傻事。 望着俩人离去的背影,段飞耸了耸肩,他确实很无奈,唯一能做的就是晚上跟李秀丽商谈时,向李秀丽提下这事。 转眼到了下班,段飞来到医院附近的餐馆订了包厢,李秀丽向来反对奢侈,他只叫了几样农家菜。 外面黑夜压境,直到8点李秀丽的小车才来到门口,车门打开,赫然入目的仍是穿着一袭女式西装的李秀丽。 在段飞的印象里,这个女人公共场所除了变换西装颜色外,几乎没穿过性/感吊带和白领职业装,真希望有一天她能为自己穿上情趣制服。 段飞知道自己做白日梦了,忙摇摇头将邪恶的想法甩掉,满脸堆笑地迎上去,礼貌地道:“李副县长,我在里面订了包厢。” 毕竟几个月没见面,李秀丽怔怔地看了几眼段飞,但没露出任何表情,依旧冷艳如雪山,随即走进餐馆。 来到包厢,李秀丽屁股刚落坐,就张嘴询问道:“段飞,在县医院感觉如何!有没有后悔调来!” “哪会后悔!我感谢李副县长的信任,让我能在县医院大展拳脚,眼下算是站住脚了,工作开展的很顺利。”段飞替李秀丽倒了杯果汁。 “县长朱志超的儿子没找你麻烦?”李秀丽端起果汁抿了口,两瓣红唇颤动,让人忍不住想凑上去亲吻。 段飞将朱孝坤头次借请客羞辱,到如今医院干部以他马首是瞻的事尽数道出。 “段飞,成绩不俗啊,挺出乎我意料的,你现在的任务就是乘胜追击完全掌控县医院,齐展鹏明年退休,他就是失势的傀儡,你要尽快培养将来的医院干部班子,当然也要警惕朱孝坤反击。”李秀丽赞赏地道。 “我明白。”段飞点点头。 “段飞,县医院的事我没法给你支持,最近南华县官场斗争异常激烈,县长跟县委书记搞联盟,我得全身心应付,所以医院的事全靠你自己。”李秀丽拿起筷子夹了根青菜放进嘴里细嚼。 “李副县长,我有个建议不知该不该说!”段飞弱弱地道,他想提下萧采盈的事。 “说吧,有用的我会听取采纳。”李秀丽说道。 “我觉得咱们应该跟县委书记萧正雄搞联盟,这样有利于对付县长朱志超的势力,也能让咱们发展壮大。”段飞正经地道。 “想法不错,但不切合实际,最近我、萧正雄、朱志超三方势力斗的水火不容,特别是我跟萧正雄政见有分歧,这般对立很难找到联盟的契机。”李秀丽若有所思地道。 她倒是挺想跟萧正雄联盟,毕竟三股势力中她最弱,要是县委书记跟县长联盟,她很难在狭缝中生存,更别提干出政绩了。 甚至要面临权利架空,被迫调到其它县市寻求发展。 “李副县长,现在有个绝佳的契机摆在面前,县委书记女儿萧采盈……”段飞将萧采盈要他当男朋友的事如实道出。 李秀丽听了,顿时眼眸亮堂起来,当即拍桌道:“确实是个机会,段飞,联盟的事就交给你,萧正雄这老狐狸不好对付,你得多下些功夫,你私下里帮我传达下,政见不同没问题,求同存异吗?这一直是党的优秀传统。” “李副县长,我会竭力全力办好这件事,绝不辜负您的期望。”段飞欣喜道,白天看着萧采盈泪奔的模样,他隐隐觉得有些心疼。 第一百五十九章 幸福的电影院 要促成两派系联盟,段飞不仅仅当萧采盈男朋友就行,最重要的是,要得到县委书记萧正雄的肯定,这老狐狸眼里可揉不得沙子。 忙碌了整天,到了该履行男朋友义务了,段飞下班回家稍作整理,他便打的前往县里电影院,萧采盈在那里等着。 由于萧采盈以前没向家里交待有男朋友,这回段飞突然窜出来,让县委书记萧正雄很怀疑,认为这是宝贝女儿找来的托。 萧采盈为了将戏演真实些,要求段飞陪她看场电影,以此来哄骗过老爸的怀疑。 半晌后,段飞来到县里电影院,广场上熙熙攘攘,不少情侣、小夫妻相拥嘻笑,那浪漫幸福的气息渲染着在场的人。 “段飞,我在这。”忽然,一阵熟悉的女声传来,宛如黄莺出谷般婉转娇滴。 顺着声源望去,只见不远处台阶,俏丽的萧采盈正朝他挥动莲藕般玉手,举手投足间,尽透着少女的青春朝气。 段飞顿感惊艳,萧采盈长着张倾国倾城的脸蛋,略施粉黛,格外清秀艳丽,乌黑飘逸的秀发披散在刀削般肩头。 修长的月牙眉,一双水汪汪的眼眸忽闪忽闪的,总是饱含着少女的可爱,双唇红艳艳的,十分性/感,身材保养得犹如时装模特一般出奇的好。 修长迷人的腿上穿着薄如蚕翼般的高级肉色丝袜,使大腿至小腿的线条如丝缎般光滑匀称,足下是双三寸细跟高跟鞋,将她脚踝及脚背衬得细致纤柔,看了简直要人命。 段飞刚走到萧采盈跟前,她就宛如只欢快的小鸟原地转着圈,嘴角微微向上扬,“死色/狼,我……我漂亮吗?” “非常漂亮。”段飞潜意识地脱口而出,以前萧采盈娇横刁蛮,他没认真欣赏过,今日才发现她也是个绝色美女。 “段飞,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的。”萧采盈猛地扑进段飞怀里,玉手紧抱着他的虎腰,脑袋深深地埋在他强壮的胸膛上。 听到段飞的赞美,她很是欢喜,白天知道段飞愿意当自己临时男朋友,她整整花几小时画妆挑选衣服,只为博得怀里男人的肯定。 这突如其来的拥抱,让段飞隐隐心神一荡,嘴里却说道:“萧护士,你不能这样,快松手。” “不嘛,我就要抱着你。”萧采盈坚定的摇摇头,她真得很享受段飞强壮胸膛给她带来的安全感,不禁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 “萧护士,咱们只是演恋人,不用弄得这么逼真吧。”段飞无语地道,双手推搡着萧采盈的肩头,这样紧抱很容易挑起欲/望。 “死色/狼,我爸怀疑你是托,他派司机监视我,咱们必须逼真,不然就会穿帮。”萧采盈撒谎地道,抬起水灵地眼眸望着段飞。 “啊……”段飞面露震惊,他没想到萧正雄竟派人跟踪,欲要转头寻找人。 “不要转头,司机就在车里,死色/狼,咱们进去看电影吧。”萧采盈忙失声惊呼,她显得很是心虚。 其实压根就没人跟踪,萧采盈只是想享受下真正恋人的感觉,自从对段飞产生情愫后,每每看到他跟二丫亲昵,她就很羡慕。 这次临时男朋友事件,她想借此公开的跟段飞谈场轰轰烈烈的恋爱,不用背负背叛好闺蜜的名声,好好跟暗恋的男人过两人世界。 段飞却相信了,他是代表李秀丽的势力,明眼人都能看出醉翁之意是联盟,萧正雄肯定要试探自己对萧采盈是真心!还是阴险用心!所以派人跟踪正常。 “萧护士,你这样搂着,我有点不自在。”段飞尴尬地道,怀里的萧采盈不停扭动娇躯,他真怕自己起邪念,到时就坏事了。 “那你主动搂着我呗。”萧采盈娇羞地道,脸颊浮现抹红霞。 “我倒是没问题,但你可不要说我耍流氓,搂你肯定会有些肢体接触的。”段飞解释道。 “死色/狼,你就使劲装,你对本小姐耍流氓少吗?头次见面你就摸我屁股,那晚在护士室还粗暴的侵犯我,而且在宾馆里你还逼我……”萧采盈狠狠地白了眼段飞。 “喂喂,萧护士,你说话得有点谱,前两者都不是出于我本意,至于宾馆啥的,我压根没做过,你可别给我乱扣屎盆子。”段飞毅然截断了萧采盈的话。 “你别……哼,反正你欺负了本小姐很多次,也不差这回。”萧采盈剁了剁高根鞋,本想将那晚宾馆侵犯的事道出,可她还是忍住了。 话音落下,她伸手就抓住段飞的魔爪放在自己纤细腰间,脑袋叠在段飞的肩头,俩人身子紧贴相倚。 段飞错愕,啥时候萧大小姐变开放了!以前有男生碰她身体,都会惨遭她踢爆蛋蛋,今晚她却主动投怀送抱。 “走啦……”见段飞呆愣,萧采盈没好气地催促道,随即红脸低下头。 段飞回过神来,搂着萧采盈往电影院走去,怀抱如此娇羞的美娇娘,他哪能没邪念!途中,魔爪时不时触碰她的翘臀。 电影票白天就买了,俩人走进里面,在后排找到个情侣座,这是场爱情片电影,来看的都差不多是小情侣。 情侣座跟普通座的区别就是没中间横杠,这样便于情侣贴身依偎,当然干某些坏事也方便很多。 “死色/狼,我去买些爆米花跟饮料,看电影需要弄点气氛。”萧采盈起身往外走去,虽然这是演戏,可她希望感受到一次真正恋人约会看电影的浪漫场景。 半晌后,她满脸羞红的走进来,手里提着袋东西,当她从袋里拿出个情侣饮料杯时,她顿感脸颊阵阵火烧。 “萧护士,你没搞错吧?这饮料咋喝!”段飞蹙眉道,他瞥见了两根吸管的情侣饮料杯。 “一起喝啊,像他们那样呗。”萧采盈朝旁边情侣努努嘴道,旋即脸颊通红地如同涂了层胭脂似的。 段飞暴汗,觉得有些难为情,连连摇头道:“萧护士,不用玩得这么逼真吧,你喝,我吃点爆米花就行。” “不行,你必须喝,我爸的司机在后面监视,你不喝就露馅了。”萧采盈正经地道,将饮料杯凑到段飞嘴边。 段飞无奈,张嘴含住吸管喝起来。 萧采盈也埋头喝,嘴角洋溢着抹幸福的笑容,眼角余光不时偷偷瞥段飞的脸颊,她希望时间能永远停留在这刻。 段飞喝得快,饮料很快见底,萧采盈却有些意犹未尽,扔掉饮料杯后,她玉手如藤蔓般缠着段飞的手臂,脑袋依偎在他强壮的胸膛上。 那模样倒真像恋人。 段飞耸耸肩,他不是讨厌萧采盈投怀送抱,只是怕被她引起欲/望,到时做出失态的事,那就麻烦了。 这时屏幕上出现唯美的画面,电影正式开播,影片是讲述一个屌丝追求高官大小姐的爱情故事,很是感人。 萧采盈看得眼眶湿润,好像电影里的女主角就是她自己,可就在她感情投入时,忽然耳边听到细小的嘤吟声。 目光下意识的往声源望去,只见旁边有对情侣尽情激吻着。 萧采盈面颊朝红似火,不能再看下去了,这种干瞪眼的事,简直就是煎熬,她深吸了口气,将目光重新回来屏幕上。 可能受刚刚画面的刺激,萧采盈脑子里回想起那晚被段飞强行侵犯的情景,相隔近一年,却历历在目,宛如昨晚刚发生,除了贞洁外,她所有第一次都给了身边的这个男人。 瞥见旁边情侣还在激吻,她不由了下红唇,抬头望着段飞俊俏的面颊,她情不自禁地凑头吻住段飞的嘴唇。 “萧护士,你……”猝不及防的段飞瞪圆眼眸,满脸都是震惊的神色,他没想到往日娇横刁蛮的大小姐会主动送吻。 “死色/狼,吻我,我爸的司机在拍照,咱们得亲密些。”萧采盈红脸喘息地道,她渴望跟段飞进行恋人间的亲吻。 段飞早被萧采盈勾起欲/火,眼下她送上门,哪有拒绝的道理!双手紧捧着她后脑勺,粗爆的亲吻起来。 “死色/狼,我……我不能在这给你。”萧采盈咬唇颤声地道,脸颊早已通红得快要滴出鲜血来,娇躯还在颤抖。 第一百六十章 无法理解 近两天,段飞陪着萧采盈在县里四处游玩,尽力履行临时男朋友的职责。 俩人相处间,他感觉萧采盈除娇横刁蛮外,骨子里透出的那股俏皮可爱,极其令男人痴迷沉醉,他有时隐隐有些动心。 每逢独处,段飞脑子里总回响起电影院萧采盈那句‘我不能在这给你’,这话言外之意,那就是换个合适地方是可以的。 这弄得段飞顿生邪念,想到萧采盈对自己种种异常,特别是那晚护士室,自己差点就把她给侵犯了,却没遭到半点报复。 似乎她对自己有种莫名的情愫。 然而邪念归邪念,毕竟萧采盈是二丫的好闺蜜,理智告诉段飞不能乱来,倒是最近光顾着配合萧采盈演戏,却把二丫给冷落了。 时逢周末,段飞准备补偿下二丫,带她去县里游乐园玩耍,重温下小时候的欢乐,而且如今天气炎热,游乐园有泳池避暑。 俩人打的来到游乐园,刚进门就让各种稀奇的玩具吸引,他们都是农村娃,小时候除了玩泥巴外,就是过家家跟捉迷藏,压根没见过旋转木马这种新颖的玩意。 玩旋转木马的,除了一家三口的,也有些小情侣相拥调/情,二丫驻足观望,乌溜溜的眼眸里显出羡慕的神色。 段飞留意到了,紧拉着二丫的手腕,就往旋转木马跑去,嘴里说道:“二丫,咱们也去玩玩,过过城里人的瘾。” 俩人小跑来到旋转木马旁,交了钱就坐上去,机器开启,木马缓缓旋转,上下起伏,俩人宛如飞翔的小鸟,倒别有番浪漫趣味。 “二丫,最近忙着萧护士的事,把你忽略了,你没生我气吧!”段飞附耳说道,双手紧紧搂着二丫的柳腰。 “段飞,我是不会生你气的,采盈姐那是正事,我能理解你的。”二丫转头埋在段飞的怀里,双手搂着他虎腰。 “就知道我的小宝贝不会怪我,能拥有你真是我段飞的福气。”段飞深情地道,手掌轻抚着二丫如墨般的秀发。 “对了,采盈姐的事进展怎样?你们能不能哄骗过她老爸!”二丫柔声问道,水灵灵地眼睛望着段飞。 “约定明天去见她老爸,经过几天相处,我们有些默契了,哄骗过去应该没问题。”段飞若有所思地道,明天想必血雨腥风,跟县委书记斗智斗勇,可不是件简单的事。 “哦”二丫弱弱地应了声,面颊浮现抹伤感的表情,毕竟段飞是她的男人,现在却成闺蜜临时男朋友,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半晌后,俩人下了旋转木马,刚刚他们玩得很开心,只是他们没留意到,不远处总射来闪光灯,有人把他们亲密暧昧的画面拍摄下来。 就在俩人准备往游乐园泳池走去时,突然一辆黑色的本田小轿车开到他们面前拦住去路,随着车窗滑下,一张熟悉脸颊露出来。 那人正是县医院副院长朱孝坤 “朱副院长,你有病吧!想撞死我是吧!”段飞将二丫紧紧护在怀里,刚刚吓了他们大跳,见开车的是朱孝坤,他怒目出声谩骂。 朱孝坤却露出抹诡异的笑容,推开车门走到段飞面前,意味深长地道:“段副院长,你真是好兴致啊,周末拥抱美人游玩,真是羡慕死人。” “这多亏朱副院长帮忙,要是没有你,我哪能工作与私事都顺风顺水呢!”段飞戏谑地道,正面迎着朱孝坤的目光。 朱孝坤气得嘴角连连抽搐,想到流浪汉围堵事件,自己花尽心思,却让段飞几根银针破解了,真是个莫大的耻辱。 “段副院长,我专程来找你,不是来跟你耍嘴皮子的,我希望咱们能坐下好好谈谈。”朱孝坤强忍着怒气,表面强颜欢笑地道。 “有必要吗?”段飞朝朱孝坤冷笑几声,言语霸气十足地道:“朱孝坤,打你头天耍我开始,咱们就是敌人,我从不跟对手坐下聊天,我只将对手打击得永远抬不起头。” “段飞,你未免太得意忘形,笑到最后才是赢家,你真不打算跟我谈谈!”朱孝坤皱眉道,要不是为了家族联盟,他早就没耐心跟段飞啰嗦。 “我不需要谈,也没空,我还得去游泳,再见。”段飞坚定地道,现在县医院他处在优势,没必要跟朱孝坤谈,随即搂着二丫欲离开。 “段飞,咱们必须谈,不然我把你泡妞的事告诉萧采盈。”朱孝坤陡然提高声音喊道,双眼怒气腾腾地望着段飞的背影。 段飞当即驻足,他跟二丫的事萧采盈清楚,他根本不害怕朱孝坤的威胁,不过瞧见朱孝坤气急败坏,倒让他对接下来谈的事有些好奇。 “二丫,你先去泳池,我跟他谈谈,马上就过去找你。”段飞轻声嘱咐道,二丫点头随即离开。 “你想怎么谈?”段飞转身怔怔地望着朱孝坤。 “到我车里谈如何?”朱孝坤建议道。 “没兴趣,我们去那里谈。”段飞环顾四周,见不远处有个石凳,周围绿化树木耸立,树荫遮挡大片,倒是个乘凉的好去处。 俩人来到石凳,朱孝坤屁股刚落坐,就从口袋里拿出张银行卡,开门见山地道:“段飞,我懒得啰嗦了,这里有50万,足够你一辈子花销,拿着它明天给我滚出南华县。” 说完,就将手里的银行卡扔在段飞面前,十足的纨绔少爷作派。 段飞错愕,他没想到朱孝坤会来这招,眼睛都没瞧下银行卡,嘲弄地道:“朱孝坤,你脑袋被门夹了吧,我现在工作顺风顺水,要滚出南华县的该是你,毕竟被人死死踩在脚下那种憋屈的日子很难熬。” “你……”朱孝坤面露凶神恶煞,随即一拳头重重砸在石桌上,为了不破坏县长老爸的战略布局,他必须得忍。 “段飞,你别不知好歹,你现在能安稳坐着常务副院长位子,那是我老爸没出手,不然你分分钟进监狱,给你50万,是让你离开萧采盈,懂吗?凭你现在的地位,对我老爸没威胁。”朱孝坤恶声恶气地道。 段飞愣了愣,看情况自己与萧采盈走得太近,让县长朱志超感到了威胁,害怕县委书记跟李秀丽联盟,所以他才拿钱贿赂。 “没威胁!那你为何主动送钱给我!说话现在捞钱挺危险的,让你老爸悠着点,小心被人抓住把柄。”段飞玩味地说道。 “少废话,你到底离不离开萧采盈!”朱孝坤不耐烦地道。 “不好意思,我深深地爱上了萧护士,明天我就要以她男朋友身份去见县委书记萧正雄,以后我们会结婚的。”段飞打趣地道。 “还深深地爱上!段飞,你少装,你我心知肚明,靠近萧采盈醉翁之意是联盟,别把这事说成真爱,恶心。”朱孝坤鄙视地道。 “对,我就要促成李副县长跟县委书记联盟,你认为这50万能买我段飞的前程吗?只要联盟事成,我不仅是李副县长的功臣,还是县委书记的女婿,拿着你的赃钱滚吧,真是瞎了你的狗眼。”段飞把银行卡放在手里把玩了会,随即重重地扔在朱孝坤身上。 “段飞,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只是个小医生,凭你这低贱的地位,你认为县委书记萧正雄会正眼瞧你,别做白日梦了。”朱孝坤蓦然站起身,拿手怒指着段飞。 “这就不劳你费心,我会用事实说话,咱们走着瞧。”段飞嘴角勾起抹弧度。 “不知死活的东西,你会为你的无知付出惨痛的代价,你等着吧。”朱孝坤气得脸颊扭曲变形,随即拿着卡就往小车走去。 坐上驾驶座,朱孝坤一拳头重重地砸在方向盘上,咧嘴谩骂道:“td,一个破农村娃拽什么拽!看老子怎么玩死你!” 发动车辆,本田车快速在县里马路上行驶,途中,他空闲出只手,翻动手机里先前拍摄的照片,屏幕顿时现出张段飞跟二丫坐在旋转木马上相拥的暧昧照。 “段飞,有了这张照片,老子就能拆散你跟萧采盈,看你还怎么嚣张!”朱孝坤嘴角露出抹阴森地笑容。 路经照相店时,他将照片洗了几张,随即哼着小调往县医院开去,萧采盈今天加班,朱孝坤准备把照片给她看看。 现在朱孝坤的任务,就是不惜一切代价阻止段飞跟萧采盈在一起,因为只要李秀丽跟县委书记联盟,他县长老爸就处在劣势,以后工作就会处处遇阻力,甚至派系不堪压力土崩瓦解。 半晌,朱孝坤来到县医院,他拿着暧昧照片兴奋的往护士室跑去,只要是正常女人,看到男友跟别的美女暧昧,肯定甩两耳光喊分手。 而萧采盈性格更火爆,到时她肯定伤心欲绝,自己再趁机言语安慰,请她看场浪漫的电影,晚上去宾馆把她推倒,生米煮成熟饭,就自然促成县长老爸跟县委书记联盟。 朱孝坤脑子里做着白日梦,嘴里都高兴的笑出声来,多希望梦境成真。 来到护士室,见只有萧采盈一个人忙活,朱孝坤徐徐走过去,阴阳怪气地道:“萧护士,我真替你不值,你辛辛苦苦在这加班,而段副院长却在游乐园泡妞,坐拥温柔乡。” 萧采盈很厌恶朱孝坤,可这话无疑激发了她的醋意,蹙眉道:“泡妞!不,不会的,段飞不会干这事。” “萧护士,是真的,我亲眼看到的。”朱孝坤补充道,没想到萧采盈如此相信段飞。 “朱孝坤,你不要胡说。”萧采盈咬唇怒目瞪着朱孝坤。 “我没胡说,不信你看照片,段飞就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有你这般漂亮的女友却不疼惜,偏偏跟医院的孙护士勾搭,简直是男人中的败类、人渣。”朱孝坤把暧昧照片递给萧采盈。 萧采盈接过照片,见其是段飞跟二丫暧昧拥抱,心里舒了口气,要是换作其它女人,她肯定气得暴走,经过这几天的恋人相处,她对段飞愈发的在乎起来。 “萧护士,这你总相信了吧,其实段飞压根就是玩弄你,他的目的是攀上你这根高枝,这种人无耻,要不要我让人把他打残!”朱孝坤火上浇油地道,欲想让萧采盈更痛恨段飞。 “啪……”倏地屋里响起阵清脆的耳光声,只见萧采盈的玉手不偏不倚地落在朱孝坤的脸颊上,顿时显出触目惊心的五根手指印。 “朱孝坤,该打残的是你,你再敢说半句段飞的坏话,本小姐就踢爆你。”萧采盈恶狠狠地道,杏眼里的怒火似乎要吞噬掉眼前的朱孝坤,现在她听不得别人说段飞坏话。 朱孝坤满脸震惊的表情,脑子里无数个问号,按理说,萧采盈应该嚷嚷报复段飞才对,怎么打自己耳光! “萧护士,你干嘛打我!你该狠狠地报复段飞,这种渣男不配当你男友,应该把他甩掉。”朱孝坤疑惑地问道。 “你算什么东西!无聊。”萧采盈瞪眼道,将手里的暧昧照片撕碎丢在朱孝坤脸颊上,随即拿着药品离开了护士室。 看着萧采盈离去的背影,朱孝坤眼睛里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拿手抚摸着灼/热的面颊,嘴里呢喃道:“这女人疯了吗?竟然能容忍男友劈腿,看来只能把暧昧照片给县委书记萧正雄看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 鬼欺身(3) 正当孙悦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那只恶鬼出现了,他狠狠地拽着孙悦的头发不停地狞笑着,那时候,孙悦才知道,那只恶鬼在她的身上下了禁制,只要离开这座旧宅子,她就会血液流尽而死。 孙悦当时吓得叫都叫不出声来,她想着,就算是血液流尽而死,她也不要落入这只恶鬼的手中,可事实证明,她的想法太天真了,她根本就逃不出那只恶鬼的五指山,而且,那只恶鬼还威胁她,若是她敢逃跑,他一定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就算是发生意外,她死了,他也要狠狠地折磨她的魂魄,她这辈子,都别想着得到自由! 从那之后,孙悦就不敢再逃跑了,勉强与这只恶鬼维持表面上的和平,他也就只是变、态地占有她的身子,可若是她想要逃跑,她只能受更多的折磨! 听完孙悦的话,我忍不住倒抽了几口冷气,我怎么都没有想到,温柔善良美丽大方孙悦,会遇到这么悲惨的事情。 孙悦,你放心,我一定会将那只恶鬼打得魂飞魄散,救你离开这个鬼地方的!我紧紧地攥住孙悦的手,想要给她些安慰,但是不管我怎么用力地攥着孙悦的手,她的手都在不停地颤抖,而且还凉的有些过分,显然,孙悦依旧沉浸在对那只恶鬼的恐惧之中,不能自拔。 笑笑,我相信你。要是连你都不能救我,我这辈子,就真的没有指望了。孙悦苦笑着看着我说道。想了想,她又接着说道,对了笑笑,我能帮你做点什么吗? 不用了,你就好好休息吧,捉鬼的家伙,我都已经准备好了。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等那只恶鬼回来,我就出手把他给收了!我将背包放在旁边的桌子上,看着孙悦笑道。 听到我这么说,孙悦不禁长舒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我终于能够摆脱那只恶鬼的纠缠了!笑笑,你知不知道,这段日子,我有多害怕,我真害怕,自己会一辈子被他给囚禁在这个鬼地方! 孙悦,你别害怕,有我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轻轻拍了拍孙悦的手背,安慰她说道。 嗯!孙悦轻轻点头,笑笑,你说的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还年轻,我还有大好人生,我绝对不能就这样自暴自弃。笑笑,天气这么热,你又折腾了那么久,一定渴了吧?我给你倒茶喝。 说着,孙悦就拿了个杯子,给我倒茶。 我在出租车上的时候,就怪口渴了,我本来想着一下出租车,就买瓶水喝,但无香山下面,连个小商店都没有,所以,我就只能忍着了。现在孙悦给我倒了茶,我当然要喝个尽兴。 哇,这茶真好喝!真甜!喝完一杯,我立马又给自己倒上了一杯,接连喝了好几杯茶,我才觉得方才干得火烧火燎的喉咙里面稍微舒服了一点儿。 笑笑,瞧你说的,这苦不拉几的茶,哪里甜了!我看啊,你还真是渴坏了!孙悦将茶壶放回桌子上,浅笑着看着我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此时孙悦唇角的笑容,竟然有点儿内个,内个诡异。我觉得我可能是眼花了,出现什么错觉了,急忙甩了甩头,谁知道,我这么一甩头,竟然看到面前有好几张孙悦的脸在我面前晃来晃去。 一个孙悦,两个孙悦,三个孙悦……我面前怎么会有这么多个孙悦啊?我指着孙悦,晕晕乎乎地说道。 笑笑,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孙悦伸出手,在我面前晃了晃,我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却是脑袋一阵发晕,站都站不稳。 不对,不对,这茶不对劲!我转过身,用力拉住孙悦的手腕,孙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喝了这茶,会这么头晕?! 起初,孙悦还是摆出一副纯良无辜的模样看着我,但是很快,孙悦就看着我止不住地冷笑出声,笑笑,这茶蛮好喝的吧?呵,加了迷药的茶,当然好喝了! 孙悦,你说什么?!我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孙悦问道。我真怀疑,我出现幻听了,孙悦竟然说这茶里面加了迷药!好好的茶里面,怎么会加迷药呢?而且,孙悦不应该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的啊,我记忆中的孙悦,从来都是娴静温和而又美好的,她对我,也是一等一的好,那样的孙悦,怎么可能会用这种嘲讽而又轻蔑的眼神看着我! 笑笑,你还要让我再说一遍吗?孙悦甩开我的手,一字一句说道,刚才你喝的茶,被我下了迷药!笑笑,以后,你就留在这里,替我陪那只恶鬼吧! 孙悦,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我怎么都想不通我的好朋友孙悦为什么会这样对我,所以,就算是我知道这种问话很脑残很弱智很肥皂剧,我还是这样对她大声吼道。 我知道孙悦遇到了危险,二话不说,就赶过来救她,她也可怜兮兮地向我倾诉,一派真心的模样,可是,我怎么都没有想到,她会这样对我。她这分明就是利用我对她的友情,来达成她那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江笑笑活了这么多年,朋友并不多,所以,我分外珍惜每一份友情,朋友有难,我从来都是两肋插刀的,但这世间,最难测的,就是人心,最易变的,也是人心,我已经吃过了我的好闺蜜莉莉的亏,可我还是没有长教训,我也不愿意长教训,因为,我依旧固执地相信,就算是人心易变,多年的友情,不可能是假的。 只是孙悦呵,我那么信任她,她还是在我的心口,狠狠地捅上了一刀! 笑笑,不要怪我,也不要恨我,我也是没有办法的!孙悦眸中愧疚的神色一闪而过,她看着我,接着说道,我已经受够了这样的生活,我再继续在这里待下去,我一定会崩溃的!前几天,那只恶鬼告诉我,只要我帮她找到一位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生的女子,他就愿意放过我。我一想,你刚好符合,就只能把你找来了。 笑笑,别怪我,不管我做了什么错事,我也只是想要活下去。 孙悦,你想要活下去,那么,我就该死吗?!我一字一句,声嘶力竭地看着孙悦问道。 第一百六十二章 鬼欺身(4) 笑笑,对不起,我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笑笑,你放心,你帮了我这一次,我会帮你好好照顾叔叔阿姨还有小枫的。孙悦摆出一副无比真诚的模样看着我说道。 此时此刻,我已经明白,现在的孙悦,早就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纯真善良,连一只蚂蚁都不忍心伤害的孙悦了,不管她装的多么真诚多么可怜多么无辜,我只是觉得恶心,就像是吃了一锅苍蝇那样恶心。 孙悦变了,变得自私而又陌生,我都已经不认识她了!她想用我来换取她的自由,只是,我还没有那么高尚,愿意牺牲自己,来成全她! 孙悦,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你对不起的不是我,你对不起的,是你的良知!我扶住桌子,努力让自己站直身体,孙悦,你放心吧,我是不会成全你的,我江笑笑,还没有傻到被你卖了,还要帮你数钱! 说着,我用力抓起刚才被我扔在桌子上面的背包,就快速向门外跑去,可我还没有跑出客厅,我只觉得脑袋一疼,就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孙悦给我下了迷药还不够,她竟然还要给我这样一击! 昏死过去前的那一刻,我清晰地听到孙悦冷笑道,笑笑,你跑不了的!不要怪我,怪就怪,你太轻信别人了!我知道,你觉得友情可贵,可友情再可贵,哪里及得上享受灿烂人生的诱、惑!笑笑,你这样的人,注定孤独而又悲惨地死去,而我这样的人,注定享受人生,精彩无限! 我想要告诉孙悦,你不会得逞的,出卖朋友的人,不会有好结果,可是,我的眼皮,是那么的重,我的脑袋,是那么的疼,我只能任自己沉沉地昏死过去。 痛,好痛…… 头,从来都没有那么痛过。似乎,有什么冰凉的粘糊糊的东西,贴在了我的脸上,让我的脑袋更难受了一些,我伸出手,想要把那东西给拍开,但是我的胳膊也好疼,就像是被人用棍子狠狠揍了一顿一样,抬都抬不起来。 那个冰凉的粘糊糊的东西,顺着我的脸一点点下移,最终,竟然落在了我的胸膛上面。 忽然想起了我昏迷之前的事情,我顿时一惊,难不成是孙悦说的那只恶鬼在摸我?他干嘛摸了我的脸又摸我的胸啊?! 我眼皮突突跳了几下,靠,这只变、态老色、鬼敢情是把我给非礼了啊! 很快,一具冰凉的身体,就重重地压在了我的身上。那具身体,又硬又趁,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而且,那具身体上面,散发出浓重的恶臭气息,让我几乎要吐出来。 我想要赶快弄清楚面前的状况,所以,我用力撑起了自己的眼皮,当我看清楚压在我身上的那个人,不对,是那只鬼,我忍不住尖叫出声。 天底下怎么会有长得这么恶心的鬼啊! 就算是我要被鬼给糟蹋了,弄只好看点儿的鬼来也行啊,干嘛找一只这么又老又丑又恶心的啊! 难怪孙悦会受不了,这只老色、鬼的外形,实在是太挑战人类的审美极限了! 那只恶鬼看上去应该有六七十岁了吧,他老得脑袋上面都没有几根头发了,黑乎乎的头皮松垮垮的,像是随时都会掉下来,他的脸,也黑得跟黑炭有的一拼,脸上沟壑纵横,跟黄土高原有的一拼,因为他的脸太黑了,倒显得他那满口的大黄牙有点儿白了。 见我在盯着他看,他扯开嘴,冲着我阴森森一笑,一滴粘稠的恶臭液体,就从他的唇角滴到了我的脖子上。 我那是一个恶心啊,就算是我浑身散了架一样的疼,就算是我乏力得跟被人给抽了筋似的,我还是拼尽全力,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靠!他的脸真硬啊!我这一巴掌,没把他打疼,却是差点儿把我的手给呼烂! 你还敢打我?!贱货,你活腻了是不是?!说着,他一巴掌就狠狠地甩到了我脸上。 我当然不愿意任他打任他骂,我卯足了全身的力气,就想再攻击他一次,谁知,他却早就已经发现了我的意图,他按住我的双手,不屑冷笑道,想多吃点苦头?那你尽管折腾就是! 我的手动不了,双腿也被他压在身下,只能恶狠狠地瞪着他。见我瞪他,他那张恶心的嘴脸变得更加扭曲可怖,他不屑地扯了扯那两片跟两根香肠黏在一起一样的嘴唇,还瞪我?等我挖了你的眼睛,我看你还怎么瞪我! 说着,他伸出那只黑乎乎的手就向我的眼睛抓去。 我不是被吓大的,但是这一刻,我心里也是恐慌的,因为,我想过有一天我会死,可是,我却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变成瞎子。 我不愿意被他给生生地挖出眼珠子,所以,我急忙把脸转向了一边,那只恶鬼倒是没有把我的眼珠子给挖出来,而是差点儿把我的耳朵给撕烂。 我疼得呲牙咧嘴,还没稍微缓和一下,那只恶鬼就猛地把我的头给掰正了回来。 怎么?还想躲?我说过要挖了你的眼睛,你就只能当一辈子的瞎子!说着,他一只手按着我的脸,另一只手就狠狠地向我的右眼眶抓去。 我捉鬼的家伙都在客厅桌子上的那个背包里,我的散魂刀也被欧阳艳给毁了,所以现在,我只能咬破舌尖,让我的舌尖血滴在那只恶鬼的手上。 啊!!! 被我的舌尖血滴到之后,那只恶鬼止不住地惨叫出声,我清晰地看到,他的掌心出现了一个黑乎乎的洞,而且,那个洞还在一点点扩大,很快,就将他的整只手吞噬。 看到那只恶鬼消失了的右手,我心中止不住惊呼道,想不到舌尖血威力竟然这么大!要是我的舌尖血能够杀死这只恶鬼,就算是多受几次疼,我也认了! 想到这里,我嘴上用力,就想再咬我的舌尖一下,好多弄出点血来,给这只恶鬼致命一击。 只是,我还没有咬下去,就看到那只恶鬼的右手如同雨后春笋一般地长了出来,他看着我,残忍一笑,你以为,一点舌尖血就能对付我吗?你,只是在给自己找苦头吃罢了! 第一百六十三章 鬼欺身(5) 说完这话,他拽住我的头发,就把我给狠狠地扔了出去。 虽然身上被摔得散了架一般的疼,但我心中却是庆幸的,就算是被摔散了架,也总是要比被挖了双眼要好上许多。 更让我觉得庆幸的是,我身上衣衫整齐,这只恶鬼肯定还没有把我给那啥了,就算是被他给摸了两把,我损失也不算是太大。 我想要从地上爬起来,但是身上太疼了,我根本就没法爬起来。想到我口袋里面似乎还被我给塞了几枚铜钱,我急忙掏出铜钱,向那只恶鬼眉心扔去。 只是可惜,我现在浑身都疼,又使不出多少力气,我这次扔铜钱的准头并不是多好,就算是有一枚铜钱没入了那只男鬼的手背,也没有把他给怎么着。 死到临头了还想挣扎?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那只恶鬼手中捏着一枚方才我扔出去的铜钱,看着我不屑笑道。他的身上,笼罩着一层艳红的光芒,显然,他已经算是厉鬼中级别比较高的了。 我虽然算不上多厉害,但最起码也单独收服过几只恶鬼,要是孙悦没有暗算我,这种厉鬼级别的鬼,我还能对付上一阵子,要是运气好的话,应该还能把他给收了。可现在,我不仅中了迷药,估计我昏迷的时候,还被孙悦和这只恶鬼给揍了,我行动都有些迟缓,更别说去收服这只恶鬼了。 看着那只恶鬼一步步向我走来,我心中不禁生出了一种浓重的悲哀之感,被朋友背叛也就算了,小姑子还是那么表里不一的一个人,她把楚晔给拐走了,把我最后的一条退路都给堵死了。 瞥到我身旁有一根木棍,我急忙捡起那根木棍,我握紧那根木棍,一脸警惕地看着那只恶鬼,随时准备跟他来个鱼死网破。 你别过来!你要是再往前一步,我就跟你拼了!我将那根木棍攥得很紧很紧,对着那只恶鬼威胁道。 他看着我鄙夷一笑,显然没有把我的威胁放在眼里,跟我拼了?那也得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说着,他就再次狠狠地抓住了我的头发。我不愿意被他这样抓着头发,我拼命挣扎,可我的力气根本就无法与他相比,折腾了半天,我不仅没有挣开他,反而还被他给狠狠地拽下了一绺头发。 我疼得牙齿打颤,虽然知道我打不到他,但我还是发泄似地朝着他扔出了我手中的棍子。果真,棍子并没有落到他的身上,他的舌头,一点点变得很长,他用舌头将棍子从地上缠起来,阴森森地看着我笑道,你很喜欢这根棍子是不是?好,那我就把它送给你,权当是,我给你的见面礼!说着,他舌头猛地伸直,原本被他缠绕在舌头上面的棍子,就狠狠地向我的脑袋砸去。 我连忙闪躲,但还是被这棍子砸到了后脑勺,我揉了揉发胀的脑袋,我有种预感,今天就算是我死不了,也得被弄成脑震荡。 极阴之魄,极阴之魄……想不到天底下真的有极阴之魄!老天真是对我太好了,竟然让我得到了极阴之魄!他猛地往前一趴,就像是一只在呱呱乱叫的青蛙,你看,连老天都在帮我,让你落到了我的手中!你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不会让你吃太多苦头的,我只是,想要喝光你的血而已! 说着,他就用他那长长的恶心巴拉的舌头,舔去了我唇角的那一滴鲜血。 我猛地打了个激灵,不是害怕,是恶心。被这黏糊糊的恶心巴拉的舌头舔过唇角,我宁愿跟一只臭虫接吻! 好香啊!他闭上他的那双泛着幽幽绿光的老鼠眼,一脸的陶醉,不愧是极阴之魄,身上的血真香啊!今天,我真是有口福了!不过,我做了这么多年的风、流鬼,还从来都没有尝过极阴之魄的滋味,就这样直接喝了你的血,真是太可惜了。 他那长长的舌头从我的脸颊滑过,留在我脸上一片粘糊糊的液体,我急忙用手擦掉那些液体,一抬脸,却看到他笑得一脸猥琐地看着我。 你想要做什么?!我微微往后缩了缩身子,看着他问道。 你说我想要做什么?他再次伸出他那长长的舌头,这一次,他的舌头没有向我的脸上扫去,而是向我的领口扫去,而且,还想要顺着我的领口一点点探入我的衣服里面。人不风、流枉少年,在你死前,我先让你好好地风、流快活一下,也算是对得住你了! 我当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我紧紧地攥住他的舌头,不让它继续滑入我的衣服里面,想到我的领口别着一枚胸针,我急忙摘下那枚胸针,就狠狠地向他的舌头上面刺去。 啊!!!你竟然敢扎我!你还真是活腻了!他的舌头带着一股子刚猛的风狠狠地向我身上扫来,我翻了个身,刚刚躲过他的这次攻击,他的舌头就再次向我的身上扫来。 我想躲,但是,已经躲不过了。 我以为,他会用舌头狠狠地缠住我的脖子,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然再次狠狠地将我甩了出去,这一次,他直接把我甩到了窗户上面,玻璃,碎了一地,我最终狠狠地摔落在那片玻璃上面,玻璃刺进血肉的痛楚,重重地刺激着我的心脏,我疼得浑身跟抽筋似地颤抖,我想要从那片玻璃上面爬起来,却是再次重重地摔在了那片碎玻璃上面。 笑笑,你就乖乖地从了他吧,那样,最起码能少受点儿折磨。孙悦推开房门走进来,颇为语重心长地看着我说道。 不可能!我就算是死,也绝对不会让他得逞!我咬牙切齿地看着孙悦说道,孙悦,你背叛我们的友情,你害得我这么惨,就算是他放过你,你也不会有好下场的! 笑笑,你的嘴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臭!孙悦冷哼一声,接着说道,既然你这么不识抬举,那就不要怪我这个朋友不管你的死活了,你就慢慢地等着受尽折磨而死吧!说着,孙悦转身就要离开这个房间。 谁知,她还没有走出这个房间,就被那只恶鬼用舌头紧紧地缠绕住了身体。 第一百六十四章 鬼欺身(6) 你这是干什么啊?!孙悦一边想要挣开那只恶鬼的舌头,一边大声向他质问道,你不是说过,只要我给你弄来一个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生的女人,你就放过我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我怎么不记得了?!那只恶鬼桀桀桀地笑着,露出满嘴的黄牙,我只记得,我说要你陪我一辈子,就算是你死了,你的魂魄,也别想得到自由! 你!你怎么能不信守承诺!孙悦怎么都没有想到那只恶鬼竟然会这么的不讲理,她顿时脸色大变,对着他吼道。 承诺?!承诺算个屁啊!说着,那只恶鬼就一点点往回收他那长长的舌头,孙悦的身体,也离那只恶鬼越来越近。 这么美的一具身体,我怎么舍得放手!那只恶鬼的舌头,猛然离开孙悦的身体,孙悦立马就滚落到了地上,她以为那只恶鬼不会再对她怎么样,她刚想从地上爬起来,那只恶鬼的身体,就狠狠地压在了她身上。 今天,我艳福不浅啊,竟然可以同时和两位美人巫山云雨!说着,那只恶鬼又止不住地狂笑起来。 你真卑鄙!听到他那么说,孙悦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对着他吼道。 对,我卑鄙!我不仅卑鄙,还无耻!桀桀桀桀桀…… 那只恶鬼狂笑着就开始去撕孙悦身上的衣服,孙悦拼命挣扎,但是她哪里是那只恶鬼的对手啊,三两下她的t恤就被那只恶鬼给撕了个稀巴烂。那只恶鬼将黑乎乎的长满脓疮的脑袋埋在孙悦的胸前,无比满足地感叹道,好香啊! 恶鬼,你不信守承诺,也就不要怪我对你不仁不义了!孙悦的声音之中,盛满了刻骨的恨意,那只恶鬼还沉浸在孙悦的女人香中不能自拔,孙悦竟然从背后拔出了我的桃木剑,然后狠狠地刺进了那只恶鬼的后背之中。 其实,要是孙悦刺穿了那只恶鬼的后心,凭那只恶鬼的道行,他折腾不了多久的,但是孙悦实在是太紧张了,她的准头并不是太好,只是刺穿了那只男鬼靠近肩膀的那个部位。 贱货,你竟然敢伤我!那只恶鬼扬起手,一巴掌就狠狠地甩在了孙悦的脸上。他被孙悦刺伤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洞,而那黑洞之中,不停地有黑乎乎的叫不出名字的虫子爬出。 谁让你背信弃义不守承诺!你这种恶鬼,就应该魂飞魄散,万劫不复!孙悦知道,她这辈子都无法摆脱那只恶鬼了,所以,她直接豁出去了,恶狠狠地对着那只恶鬼吼道。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说着,孙悦挥舞着手中的桃木剑就疯狂地向那只恶鬼身上刺去。 杀我?也不掂掂自己有几斤几两!那只恶鬼轻蔑地笑道,要是你像以前那样乖乖地伺候我,我或许还能让你多活一阵子,既然你这么不识抬举,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那只恶鬼猛地从孙悦身上跳起来,让孙悦手中的桃木剑刺了个空,孙悦好不容易找到能够伤害那只恶鬼的法宝,哪里愿意就这样罢休,她快速从地上站起身来,就再次挥舞着桃木剑向那只恶鬼身上刺去。 孙悦,刺他的眉心!我道术虽然不怎么样,但是我也能看出,那只恶鬼的弱点是他的眉心,所以,我急忙对着孙悦大声吼道。 孙悦是背叛了我,还把我害得这么惨,可是现在,我和孙悦要想活下去,必须齐心协力,杀死那只恶鬼! 至于我们的帐,大可以等那只恶鬼死翘翘之后再算。 听了我的话,孙悦手中的桃木剑直直地就向那只恶鬼的眉心刺去,我以为,我和孙悦之间怎么也会有点儿胜算的,但是我还是太低估了那只恶鬼的能力和残忍,当然,也太高估了孙悦的身手,孙悦这种养在深闺的大小姐,直接就没啥身手可言啊! 她手中的桃木剑还没有接近那只恶鬼,那只恶鬼就忽然从她眼前消失了,因为我现在所在的方向是在孙悦的后面,此时我能够清晰地看到,那只恶鬼冷笑着出现在了孙悦的身后。 孙悦,小心身…… 我这话还没有说完,那只恶鬼就快速出手,狠狠地扭断了孙悦的胳膊。 啊啊啊!!! 孙悦不敢置信地看着那只断掉的胳膊,她的眼睛瞪得又大又圆,她不停地惨叫着,桃木剑上,浸满了她的鲜血,随着她的胳膊掉落在地上,也落在一片血泊之中。 孙悦! 我怎么都没有想到,那只恶鬼竟然会残忍地折断孙悦的胳膊! 这时候,我才发现,孙悦的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爬满了黑乎乎的虫子,那些虫子闻到孙悦身上的血腥气,都疯狂地向孙悦的身上爬去。 还没有从被折断胳膊的痛楚中缓和过来的孙悦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她吓得小脸惨白,不停地挥舞着那仅剩的一只手,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但是那些虫子,哪里会听她的话,眨眼之间,那些虫子就已经爬满了她的身体。 走来!走来!你们快点给我走开!孙悦不停地哭喊着,因为哭得太过厉害,她的眼角都淌出了血泪,但就算是这样,那些虫子依旧不停地在她那年轻的身体上面爬来爬去,而且,还一点点啮咬着她的身体。 很快,我就看不到孙悦了,因为,她的整个身体,都已经被密密麻麻的黑色虫子所覆盖。隐隐约约的,我还能够听到孙悦的惨叫声,但是她的惨叫声也越来越小,没过多久,就听不到了。 我心中一咯噔,孙悦该不会已经死了吧? 我脑海中刚刚闪过这种想法,那些虫子,就缓缓地离开了孙悦的身体,然后紧紧地将孙悦的那只断手包围,这时候,我才看清楚了孙悦的模样。 此时的孙悦,哪里还有半点儿活人的气息,她身上所有的血肉都不见了,只剩下一堆凌乱的骨架。 看到那些黑乎乎的虫子还在啮咬着孙悦的那只断手,我止不住地狂吐起来,我怎么都没有想到,刚才还活蹦乱跳的一个人,转眼之间就只剩下了一堆枯骨。 现在,到你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 伤我老婆者,杀无赦! 一道如同在粪水中浸过一般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下一秒,一只黑乎乎长满脓疮的大手,就已经紧紧地捏住了我的下巴。 你的血那么香,我当然不舍得让那些虫子吃掉,不过,你的肉,倒是可以给他们当食物! 不要总是用一副被非礼的良家妇女的眼神看着我,我可是很挑剔的,你现在这副刺猬模样,我可下不了手。那只恶鬼桀桀一笑,接着说道,你和那个贱货不是好姐妹吗?好,我现在就送你去跟她团聚! 说着,他的牙齿就变得又尖又长,狠狠地向我的脖子上咬去。 我当然不愿意就这样被一只恶鬼给喝干了血,但是现在,我浑身是伤,一点儿力气都使不出来,除了无助地等待死亡,我还能做什么! 甚至,我想要大声地呼喊楚晔的名字,发出的声音,都是苍白而又无力的,我不停地在心中默念道,楚晔,我马上也要变成鬼了,就让我们,做一对鬼夫妻吧。 老婆,我可不想和你做一对鬼夫妻。 鬼的身上冷冰冰的,我还是喜欢抱跟个热乎乎的小肉包似的你。 是谁在说话?! 我猛地抬起脸,却发现一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影子出现在了我面前,看到这道朝思暮想的身影,我激动得差一点儿泪流满面。 楚晔来了,就算是楚楚找了千百种借口想要拖住他,他还是来了。 我就知道,楚晔不会不管我的。 显然,那只恶鬼也感受到了楚晔的存在,他并没有咬断我的脖子,而是无比惊恐地抬起脸向楚晔看去。 那只恶鬼离我很近很近,几乎贴在了我的身上,我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那原本就已经是硬邦邦的身体变得更加的僵硬。 鬼的级别是骗不了人的,等级高的鬼身上散发出来的威势,会让等级低的鬼不由自主地臣服。我想,现在那只恶鬼和楚晔之间,就是这种情况。 随着楚晔一步步向那只恶鬼走近,那只方才还嚣张无比的恶鬼的身体,竟然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爷爷饶命啊!爷爷饶命啊!那只恶鬼回过神来,不停地给楚晔磕头,意识到了些什么,他转过脸,又开始不停地给我磕头,奶奶,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奶奶是爷爷的人,求奶奶看在小的是初犯的份上,向爷爷求求情,饶小的一命! 奶奶?!听到那只恶鬼对我的称呼,我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这一抽筋,让我忍不住地倒吸了一口冷气,我身上的伤还真不是闹着玩儿的,嘴角都这么疼,跟要烂了似的。 不过,那只恶鬼对我和楚晔的称呼未免也太夸张了一点儿吧?!就他那德性,看上去怎么着也得七老八十了,我和楚晔正是风华正茂正当年,哪里看上去像他的爷爷奶奶了! 谁是你的爷爷奶奶,别在这里乱认亲戚!楚晔不屑冷哼一声,接着说道,我们楚家的基因还没那么差,会生出你这么丑的怪物! 听到楚晔这么说,那只恶鬼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一些,那些原本还在撒欢似地啃食孙悦的胳膊的那些虫子,似乎也惧怕楚晔身上散发出来的威势,都一股脑儿地向那只恶鬼的伤口处爬去。 爷爷,祖宗,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求求你饶过小的这条狗命吧!那只恶鬼继续对着楚晔磕头,苦苦哀求道。 伤我老婆者,杀无赦!楚晔微微扬起唇,云淡风轻地说道。 那只恶鬼的身体猛地颤了颤,差点儿倒在地上。见楚晔是真的不会放过他了,那只恶鬼顿时也发狠了,他也不叫楚晔祖宗了,直接向我身上扑去。 好,既然你不愿意放过我,那我就让这个贱货给我陪葬! 要是刚才那只恶鬼忽然扑向我,我怎么着也得抖那么几下,但是现在,楚晔就在这里,我知道,他会保护我,所以,我一点儿都不觉得害怕。 看着那只恶鬼一副狗急跳墙的模样,我不禁觉得好笑,有楚晔在,别说是跳墙,就算是跳河,他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楚晔没有让我失望,那只恶鬼刚做出一副张牙舞爪的模样,就已经被楚晔给狠狠地扔了出去,他从地上爬起来,想做一下垂死的挣扎,但他还没蹦跶个痛快,就已经被楚晔给狠狠地拧断了脖子。 他的脑袋,骨碌一下子掉落在了地上。就算是这样,他的脑袋还像是一个皮球一样在地上蹦来蹦去,而且,还想来咬我。见状,楚晔止不住地皱起了眉头,他右手一挥,那只恶鬼的脑袋瞬间就四分五裂。 随着他的脑袋消失了,那只恶鬼的身体,就像是一团棉花一样,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解决完了那只恶鬼,楚晔上前一步,就想要抱我,但想到了些什么,他的眼神,不禁黯淡了下来,他只能冲着我伸出他的右手,将我从那堆玻璃上面拉了起来。 楚晔,小心! 楚晔刚刚把我拉起来,我竟然看到那只恶鬼刚刚倒下去的身体,猛地从地上弹了起来,他伸着黑黑的长长的指甲,就向楚晔的后心抓去。 楚晔面色没有丝毫的慌乱,一道金色的光芒从他的掌心发出,那只恶鬼的身体,就像是遭遇了一场爆炸一样,瞬间化为碎片。 那只恶鬼的生命力真挺顽强的,就算是这样,他都没有消失,他的身体,依然还有一个浅浅的影子。 他一脸警惕地看着楚晔,喃喃说道,爷爷,祖宗,饶命,饶命啊,小的错了,小的再也不敢了!爷爷,祖宗,你只要饶过小的一次,小的就算是做牛做马,都会报答爷爷的恩德的! 我不需要牛马,我只需要食物。楚晔下巴微微抬起,说不出的冷傲出尘,那只恶鬼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楚晔给吞了下去。 楚晔,你,你竟然把他给吃,吃了?许久许久之后,我才回过神来,我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楚晔问道。 嗯。楚晔轻轻点头,老婆,你受伤了,我带你去疗伤。 身上是很疼,但是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跟楚晔说清楚。我抬起脸,无比伤感地看着楚晔,楚晔,以后我们再也不要接吻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 非礼楚晔的方法 什么?!可能是我的话伤害了楚晔幼小的心灵了吧,楚晔的声音止不住地拔高了好几度,吓了我一大跳。 楚晔,你吓鬼呢!我没好气地对着楚晔嘀咕道。 老婆,刚才你说什么?!你以后不愿意让我亲你了?!为什么?! 楚晔这一系列的问题向一颗颗炮弹一样向我冲来,我使劲吸了一口气,才对着楚晔说道,楚晔,你吃了那只臭烘烘的恶鬼,肯定会口臭的,我可不想被你给臭死! 老婆,你嫌弃我!楚晔一脸的受伤,我好可怜啊,被人给吃干抹净沾光了便宜不说,我现在还被人嫌弃了,算了,我还是孤零零地流浪去吧! 听着楚晔这话,我小心脏那是一个凌乱啊,楚晔这只老鬼,怎么哪个不好学哪个啊,腹黑毒舌我也就忍了,他什么时候又把装可怜这一绝技练得如此的炉火纯青啊?! 楚晔,我没有嫌弃你,我只是实话实说,你吃的那只恶鬼,真的好臭啊,我都快要被他给熏死了!我使劲吞了一口唾沫,还是无比诚实地对着楚晔说道。你的嘴也一定被他给熏臭了,所以以后我绝对不能被你给亲到。 老婆,没有亲自验证,你可不能随便去下结论。楚晔笑意深深地看着我说道,老婆,用不了几天,你就能亲自验证了。 谁稀罕亲自验证啊,你别把我给臭死就行!我没好气地对着楚晔说道。 说完这话之后,我忽然意识到了一件很严重的事情,按理说,我身上扎了那么多的玻璃,还被那只恶鬼揍得那么惨,怎么着也得疼得我浑身扭曲啊啥的,但奇怪的是,自从楚晔把我从玻璃碎片上抓了起来,我竟然感觉不到疼了! 喂,楚晔,为什么我身上不疼了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老婆,你都嫌我臭了,我干嘛要告诉你啊!楚晔很拽地对我说道。 我气得吹鼻子瞪眼,但楚晔却依旧没有任何要告诉我的意思,他猛地把我往上一拉,说了句什么,老婆,抱紧我的胳膊!就带着我离开了地面。 我是还有很多很多的疑惑,但是在这种严重失重的情况下,我还是选择了紧紧地抱住楚晔的胳膊,然后闭嘴。 很快,楚晔就带着我停了下来,这时候,我们已经回到楚晔舅舅的别墅里面了。 老婆,你等着,我这就去拿医药箱,帮你处理一下伤口。楚晔将我放在床上,就转身向外面走去。 哎,楚晔,我的伤口都已经不疼了,还处理它干嘛啊! 老婆,你的伤口虽然不疼,但还在流血,难不成,你想要留一身的疤痕?楚晔转过脸,一派气定神闲的模样。 听到楚晔这么说,我又乖乖地闭上了嘴,我低头看了自己一眼,也是,身上还扎着不少碎玻璃呢,我可不想成为一位疤痕公主。 楚晔现在虽然只有一只手能够触碰到我,但是,他处理起伤口来,还真是比医生还要专业,很快,他就把我胳膊上的碎玻璃都给取了出来。 取出我胳膊上的碎玻璃之后,楚晔就开始脱我身上的衣服。我双手环胸,一脸警惕地对着楚晔说道,楚晔,你要干什么?! 老婆,我当然是要给你处理伤口了!要不然你以为我想要对你干什么啊?看着我双手依旧紧紧地还在胸前,楚晔的眸中,顿时闪过一抹了然,老婆,你该不会是以为我想要占你便宜吧?老婆你放心,我对一只刺猬没兴趣。 楚晔,你说谁是刺猬呢?!还有,谁稀罕你占我便宜啊?你对我没兴趣,好像我对你很有兴趣似的!其实刚才,我装成一副被非礼的良家妇女的样子,只是想要跟楚晔开个小小的玩笑,谁知,楚晔却对我说,他对我不感兴趣,虽然我现在这身体,确实很不方便被他占便宜,但是他也不能这么伤害我幼小的心灵啊! 他这么说,简直就是变相地鄙视我的人格魅力! 可是老婆,你的脸上明明写着七个字呢!楚晔往前凑了凑,笑眯眯地看着我说道。 哪七个字?虽然知道我这么问很有可能掉入楚晔设的套里面,但我还是条件性反射地看着楚晔问道。 求非礼啊求非礼!楚晔笑得跟偷了腥的猫儿似地看着我说道。 谁稀罕被你非礼啊,不要脸!我拿起枕头,就向楚晔身上扔去。 枕头径直地从楚晔身体穿过,就掉落在了地上,想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楚晔才能重新拥有完整的实体,我心里又止不住地感伤起来,我真的真的好想好想好好地抱抱楚晔呢,可是现在,我只能触碰到他的右手。 这么想着,我也顾不上和楚晔耍小孩子脾气了,我轻轻地拉住楚晔的右手,就将我的脸紧紧的贴在了上面。 老婆,是不是无法被我非礼,你倍感失落啊? 我的唇,轻轻地从楚晔的掌心划过,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传来的温度,我觉得这副画面,这种感觉,甚美。但是楚晔这个不解风情的,一句话就将这么美好的氛围打破。 楚晔,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我不稀罕你非礼我!当然,我也不稀罕非礼你!淡而无味,对你不感兴趣!说着,我高傲地昂起脑袋,直接用鼻孔来鄙视楚晔。 楚晔却是看着我轻轻一笑,老婆,你,口是心非。 楚晔,你胡说什么呢,谁口是…… 老婆,其实你的愿望,也不是不能实现。我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楚晔给打断,他唇角微勾,带着说不出蛊惑,看在你这么想要被我非礼的份上,我今天晚上就满足你。 怎么满足啊?说完这话之后,我后悔得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咬断,我怎么能问这么弱智的问题呢!我这么问,不就摆明了是我想要被楚晔这只老色、鬼给非礼了吗?想到这里,我急忙就开口补救道,楚晔,我才不要被你非礼呢,要非礼也是我非礼你! 好。楚晔从善如流,浅笑着说道。老婆,今天晚上,我就给你个机会,让你好好非礼我一下。 第一百六十七章 傻傻的大小姐 昨晚安抚李桂香跟二丫,段飞脑袋都大了,好在两位美女明事理,并没有出现激烈的吵骂,都让他先解决现在困难处境再说。 段飞跟李桂香缠绵录音在县里盛传,会带来三个严重后果,首先他服装店的生意定会因此事一落千丈,本就是副业,倒也不碍事。 其次他苦心经营起来的名声尽损,将面临别人唾骂,这也不算大事,以前孙老黑退婚,段飞在村里也抬不起头,已经习惯了。 最后就是面临萧正雄的质问,这可是件麻烦事,他清晰记住那天在书房萧正雄嘱咐他的话,‘要是他日欺负我女儿,就别怪我萧某人釜底抽薪中止联盟。’ 这不由让段飞后背凉飕飕的,热恋期间背着女友乱搞,这俨然就是欺负,萧正雄那么疼爱萧采盈,肯定会雷霆大怒,无疑会解除联盟。 段飞不甘心,费了好大劲才促成联盟,要是解除他将无颜面对李秀丽,不得不承认,朱孝坤这招太狠毒。 早上来医院,段飞就见有医生背后指指点点,显然自己跟桂香嫂子的事传开了,还没到办公室,他就让院长齐展鹏叫去训话了。 好在段飞没结婚,而李桂香也离婚了,齐展鹏掷重其事的批评了他作风问题,但并没有进行撤职,这结果段飞能接受。 可能这是李秀丽在背后替他努力争取的。 来到办公室,段飞苦思冥想破解之法,暧昧照萧正雄能容忍,那是他认为萧采盈是真爱上自己,可此番缠绵录音,可就没那么简单。 “死色/狼,你浑蛋,枉二丫那般痴情地对你,你竟然如此负她,本小姐要替她打死你。”忽然,萧采盈气鼓鼓地冲进办公室,直接朝段飞走来。 “萧护士,我……”段飞起身想解释,却不知如何说!显然朱孝坤把自己跟桂香嫂子缠绵的事告诉了萧采盈。 “你个坏蛋,我要打死你。”萧采盈眼眶湿润了,握着粉拳如箭雨般砸在段飞强壮胸膛上,心里气愤极了。 她这理由说得道貌岸然,其实她是借闺蜜之名,表达她自己的愤怒,段飞跟二丫亲呢,她是清楚的,可她没想到段飞竟然跟李桂香也勾搭一起,这是她不能接受的。 起初听到这消息,她是不愿相信,虽然段飞很花心,可无论对二丫,还市里有几面之缘的曹医生都很疼爱。 然而当朱孝坤放出销魂录音,她顿时泪奔,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萧护士,打吧,使劲打,只要你觉得能替二丫出气就行,我也该打。”段飞咬牙静静地承受着萧采盈那隔靴搔痒的捶打。 萧采盈粉拳没有停下的意思,直到她感觉手指酸痛,才将双手如藤蔓般紧抱段飞虎腰,脑袋贴着他胸膛,嘴里呢喃道:“为什么?有二丫这般善良姑娘你还不知足,竟然跟李桂香那骚/货乱搞,难道就因为她比我们成熟!” “萧护士,不要骂桂香嫂子,这事全是我的错,我喜欢桂香嫂子并不是因为她成熟,有些事情真不是一言两语能说清楚,只能说感情来了挡不住,很容易陷进去的。”段飞解释地道。 “你就是看上她成熟,我跟二丫以后也会成熟起来的。”萧采盈傻傻地道,湿润地脸颊在段飞怀里磨蹭。 段飞觉得凭俩人关系,这般亲密拥抱不合适,忙推搡她刀削般的肩头,说道:“萧护士,快放开我,咱们以后不能有亲密举动,假男女朋友的戏结束了。” “我不放。”萧采盈撇嘴道,反而双手把段飞抱得更紧。 “萧护士,你别这样,萧书记现在肯定知道我跟桂香嫂子的事了,我恐怕不能帮你了,我得跟你爸摊牌。”段飞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我不要,我不准你说,我要你继续当我临时男朋友,你都答应我的,你不能不守承诺。”萧采盈慌乱地道,最近跟段飞装男女朋友,她体验到了恋爱的滋味,她要将美好的记忆继续下去。 “萧护士,你冷静点,不是我不守承诺,是现实不让咱们继续演戏,我跟桂香嫂子的事闹得满城风雨,你爸肯定知道,请原谅我的自私,我不能丢掉这份工作。”段飞强行将萧采盈的手扯开。 萧正雄身居高位,极其爱面子,又百般呵护疼爱萧采盈,段飞闹出这种丢脸的事,对他进行撤职都算仁慈的。 可段飞不能当这冤大头,他本就是萧采盈的临时男友,只要跟萧正雄摊牌,他顶多落个当托的责罚,撤职的机率很小。 不是段飞没担当,只因老爹还在监狱受苦,他不能丢掉这来之不易的常务副院长职位,所以只能选择自保。 “死色/狼,你不当我临时男朋友,我爸就会逼我跟高官公子结婚,你忍心吗?”萧采盈手背擦着湿润的眼眶。 “萧护士,不会的,你好好跟萧书记谈谈,他那么疼爱你不会逼迫的。”段飞叹气道,他真的无能为力。 就在这是,办公室门被敲响,来人萧采盈很熟悉,正是她爸萧正雄的司机。 “小姐,萧书记要你跟段副院长回家一趟,我是专程来接你的。”那中年司机走到萧采盈面前,恭恭敬敬地说道。 段飞心里咯噔一下,该来的还是来了,也不知萧正雄待会要怎样惩罚自己,朱孝坤这招真把他弄惨了。 “现在就去,我们还在上班。”萧采盈蹙眉道。 “是的,小姐,现在萧书记在家大发雷霆,我跟了他近十年,头次见他如此生气,你们最好立马回去。”司机如实地道,萧正雄生气的模样让他心有余悸。 段飞额头直冒冷汗,果然不出所料,此番缠绵录音事件,彻底把萧正雄给惹怒了,看来此行凶多吉少。 即使再不愿意,俩人也乖乖的跟着司机往萧采盈家赶去,途中,段飞紧张到极点,他不寄望于能继续维持联盟,只求别被撤职。 半晌后,俩人来到目的地,远远的,就听到萧正雄在屋里咆哮怒骂,俩人抬着沉重的步子徐徐往门口走去。 “死色/狼,进屋后不准你摊牌,我会有办法让老爸原谅你。”临进门时,萧采盈弱弱地嘱咐段飞。 原谅! 别搞笑了,除非萧正雄突然得老年痴呆,不然谁会原谅未来女婿在外面乱搞!特别是这种高官家庭,段飞不相信。 随着推开门,萧正雄的咆哮声愈发清晰,就像头发疯的雄狮,震得人耳膜发痛,“段飞怎么还没到!现在知道怕来见我了!” “正雄,再等等,你先喝杯茶消消气,待会好好问他,别一来就发暴脾气。”周素芳弱弱地道,端杯茶递给萧正雄。 这时俩人已经进了屋,萧正雄看到段飞,便将茶杯重重扔在玻璃桌面,茶水洒得到处都是,随即他握拳朝段飞走去。 “段飞,你配当男人吗?承诺当放屁吗?那天你亲口说跟那女孩断掉,你的实际行动就是跟其它女人乱搞,你当我女儿好欺负!”萧正雄怒吼道,他压抑不住怒火,握拳就往段飞脸颊打去。 此言此举,若以县委书记身份,确实有些失态,可此时萧正雄只是个普通父亲,见宝贝女儿被登徒子欺负,动手打人也属正常。 屋里顿时响起阵惨叫,段飞猝不及防,铁拳打得他脸一甩,踉跄摔倒在地,脸颊灼/热的感觉,痛得他呲牙咧嘴。 “爸,别打段飞,女儿求求你了。”萧采盈面露震惊,她没想到老爸竟然动手,忙跑过去拦住萧正雄。 “傻闺女,这种人不值得你付出真心,你痴情又如何!他照样在外乱搞,还把这种丑事闹得全县民众都知道,他不要脸没关系,我这个县委书记还要张老脸,我没有这样的未来女婿,你走开,我要好好教训他。”萧正雄推搡着宝贝女儿。 “爸,不要啊。”萧采盈依旧不依不饶地拦着老爸,她不忍看到段飞被挨打。 “素芳,把采盈拉开。”萧正雄朝老婆喊道,这种情况下女儿还护着段飞,这反倒让他更加愤怒。 周素芳把女儿拉到沙发坐好 萧正雄则缓缓朝倒地的段飞走去,蹲身冷声道:“段飞,你说我打你该不该!我待采盈如掌上明珠,她能痴情于你个小医生,是你的福气,你却不疼爱她,你不感到愧疚吗?” “萧书记,你误解了,我……”段飞想将临时男朋友的事道出,却遭到萧正雄截断。 “误解!事实摆在面前你还狡辩!你太让人失望,你会为此付出惨痛代价,我正式通知你,我跟李秀丽的联盟中止,你也滚回江东乡去,不要再从县里出现,懂吗?”萧正雄脸色冷峻地道。 他为官清廉,从不公报私仇,可段飞这次解碰到他底线,只能破例一次,萧正雄可以仕途中止,却决不能容忍别人欺负宝贝女儿。 “萧书记,其实我跟萧采盈……”段飞欲想再次解释。 “爸,你不能这样对段飞,我……我已经怀了他的孩子。”萧采盈跑过来插言道,脸颊露出抹羞臊的表情。 “啊……”几乎异口同声,在场的周素芳跟萧正雄纷纷面露震惊的神色,段飞更是目瞪口呆,三人错愕的目光齐唰唰地望着萧采盈。 “采盈,怀孕可不是小事,是真的吗?”周素芳忙上前询问道。 “妈,是真的,这是县医院的检查单。”萧采盈低头心虚地道,将早准备的检查单递给周素芳。 得知段飞这荒唐事后,她就猜到了现在这状况,于是想到假怀孕的方法,先早早在医院弄个怀孕检查单,这事主要赌老爸为了疼惜自己原谅段飞。 周素芳看了眼,便将检查单递给了萧正雄,最近萧采盈都住在家里,衣食住行都由她负责,萧采盈那点小心思她看穿了,心里叹息女儿陷得太深。 萧正雄纵横官场多年,这种小伎俩岂能瞒过他,将检查单扔掉,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傻闺女,你太糊涂啊,你简直失去理智了。” “爸,女儿清醒的很,段飞乱来确实有错,可您要是把我嫁给其它高官公子,您能担保他们不乱来!恐怕更厉害只是瞒住而已,我愿意原谅段飞这次。”萧采盈说道。 “闺女,你这是逼我啊,成全了你们,老爸这张老脸就没地方放,别人都会说我萧正雄未来女婿作风有问题。”萧正雄头痛,没想到女儿这般喜欢段飞,他很纠结。 “爸,面子跟女儿幸福你选哪个?我真的很喜欢段飞,只有跟他在一起才会幸福。”萧采盈柔声问道。 这话问到萧正雄心坎里,面子固然很重要,却哪能比得上宝贝女儿的幸福! “爸,你到底成不成全我们!”萧采盈催促道,摇晃着老爸的手臂。 “不成全你们还能怎么办!怀孕都弄出来了,闺女,希望你的选择是对的。”萧正雄重重叹气道。 第一百六十八章 发廊女上门羞辱 萧采盈弄出怀孕这出戏,算是帮段飞逃过了解除联盟的风波,只能说萧正雄太疼爱女儿,万般无奈原谅段飞这次。 不过缠绵事情并未彻底解决,二丫跟李桂香的关系没处理好,俩美女虽没扯皮打架,可似乎有了隔阂,几乎不交谈。 这种压抑的气氛,让李桂香想回村里,加上这次事件弄得名声败坏,服装店的生意跌到低谷,进店买东西的人少,反而在门口指指点点的人很多。 更让人可恶的是,有些下流男趁机进店对她进行骚扰,说各种淫词秽语,这更加坚定李桂香回村的想法,她不离开,这事永远揭不过去。 最重要的是,这样耗下去,三人都会受伤痛苦,那为何不牺牲自己!成全二丫跟段飞的快乐。 段飞却坚决不肯,他特地请了天假来陪李桂香,也想好好劝说她。 “嫂子,你最好放弃回村的想法,我不准你离开,你是我段飞的女人,你必须永远陪在我身旁。”段飞颇为霸气地道,双手紧紧搂抱着李桂香。 “小飞,你这又何必!嫂子留下来,只会败坏你的名声,我不想影响你工作。”李桂香伤感地道,颤动的双手抚摸着段飞的面颊。 她起初同意来县里,目的是专心照顾小情郎,顺便实现自己创业的梦想,可她万万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现在这般地步,这与她的初衷相悖。 “我不管,我就要你留下,还记得那晚我说过的吗?真要在嫂子身上栽了跟头,我甘愿承受任何代价,我不后悔。”段飞顾不得身处店里,凑头就强行吻住李桂香的樱唇。 “小浑蛋,你疯了吧,这大白天的,街道那么多人,你还嫌咱们风流事闹得不够吗?”李桂香睁圆眼眸,嘴里含糊不清地道。 “闹吧,让他们去闹,我段飞不怕,我只知道没有嫂子,我会疯的。”段飞双手捧着李桂香脑袋粗暴的亲吻起来。 “天啊,快停下来,我听你的还不成吗?嫂子答应你暂时留下来,先看看事情的发展如何!”李桂香喘息地道,俩人虽躲在衣架后面,可她害怕突然有客人进来。 “就知道嫂子舍不得小飞,放心,这几天我会把这事处理好的。”段飞嘿嘿笑道,魔爪在李桂香腰肢游走。 “别闹了,快把爪子拿开,这大白天要是让人瞧见,那咱们真坐实浪/女贱男的称号了。”李桂香娇嗔地道,拿手拍开段飞使坏的魔爪。 就在这时,几位浓妆艳抹的女人徐徐往服装店里走来,嘴里嘻嘻哈哈的。 段飞跟李桂香忙收拾下,近两天几乎是零销售额,眼下店里能有客人进来,那绝对要像贵客般热情接待,争取打尴尬局面。 “各位小姐,欢迎光临,本店衣服都是市面最新潮的。”李桂香满脸堆笑地迎接上去。 小姐! 这词却刺痛了几位浓装艳抹的女人,顿时嘻笑声戛然而止,脸颊露出抹凶凶的表情,他们正是县里某高端发廊的小姐。 “你这人会不会做生意!有这样直呼人家小姐的吗?赶紧给我们道歉。”其中有位妖艳女人出声质问道。 她叫陈霞,是县里出名的发廊女,最近她接待了县长公子朱孝坤,这让她嚣张得不知天南地北,差不多在县里横着走。 李桂香机灵,瞧见这些女人穿着袒胸露背的衣服,便隐隐知道他们是发廊女,忙略带歉意地道:“不好意思,各位女士,店里衣服统统八折优惠,欢迎你们挑选。” “这才差不多”陈霞撇撇嘴,随即朝众人嚷嚷道:“各位姐妹,你们放手挑衣服,昨晚姐接个大单,所有衣服我买单。” 其它女人欢呼雀跃,纷纷在店里挑起衣服来,有人羡慕地问道:“霞姐,听老板娘说,昨晚你接待的是个高官公子哥,有空带我认识下呗。” “你这小丫头想什么呢?你以为谁都能伺候公子哥!赶紧给老娘滚去挑衣服。”陈霞瞪眼吼道,心底却得意洋洋的,只要今天好好羞辱李桂香,她以后就能衣食无忧。 羞辱人! 没有比做小姐更合适的!什么脏话都能说出口。 李桂香脸颊露出欣喜,按陈霞这话,这回可有钱赚了,发廊女通常为了吸引顾客不惜下血本打扮,而且花钱大手大脚。 “这位女士,这几件吊带衫是进口的,你长得漂亮身材又苗条,穿上肯定能让男人们拜倒在你石榴裙下。”李桂香谄笑地介绍道。 “你挺会说话的。”陈霞怔怔地看了眼李桂香,拿手摸了摸吊带衫,随即摇头道:“不行,这吊带太保守了,老板们喜欢暴露的,话说你那晚穿的什么衣服!竟然让你男人那么持久。” 李桂香脸色陡然变难看,她没想到连发廊女都知道那晚的事,刚刚欣喜的心情烟消云散,低头弱弱地道:“这位女士,我有些不舒服,你们的生意我不做了。” “别介啊,我们可是慕名而来的,那晚你的销魂声真是太棒,请问你是怎样做到的!”陈霞狡黠地道。 “是啊,你就说说呗,你现在那个缠绵录音,都成了我们发廊的学习素材,老板娘说只要学会你的销魂叫喊,就能征服所有男人,我们是特地来取经的。” “你放心,不会让你白说的,临走时我们会买很多衣服,顾客都说我那啥像条死鱼,销魂声也很假,你就教教我那诱/人的销魂叫喊方法。” “其实你要去当发廊女,那肯定能成南华县红灯区头牌人物,就凭你那勾魂的叫喊,加上这前突后翘的身材,绝对能征服上到高官老男,下到年青搬砖工。” 其它发廊女纷纷附和,你一言我一语,场面好不热闹。 “我不听,你们走。”李桂香羞臊万分,双手捂着耳朵拼命摇晃,发廊女每句话,宛如颗颗炮弹砸在身上,在她脑袋里炸裂开来。 段飞忙走过去,将李桂香紧紧抱在怀里,怒目而视众发廊女,吼道:“闭嘴,你们统统给我立马滚蛋。” 有朱孝坤当靠山,陈霞可不怕段飞,纤细的玉手拍打了下他肩膀,言语轻挑地道:“哟,想必这位就是录音里的男主角,不错,难怪把她伺候得连连求饶,哪天你来发廊咱们切磋切磋!” “臭婊/子,言语给我放尊重点。”段飞义正辞严地道,现在看来这帮发廊女不是来买衣服的,而是赤/裸裸找茬的。 “小哥,你骂谁婊/子呢!你怀里这女人也是婊/子吧,明知你有女友,竟然还跟你搞三搞四的,其实我理解你,像她这种欲女浪货,哪有男人能抵挡住!特别是那叫喊……”陈霞绘声绘色地道。 “你个万人骑的贱/货,你有什么资格骂我嫂子!再敢胡扯,别怪我不客气。”段飞凶狠狠地道,要不是念陈霞是女人,他早挥拳干翻她了。 “嫂子!敢情你们还乱/伦啊!真是个不要脸的女人,连自家人都不放过,也够寂寞难耐的,不过你们那晚肯定很刺激吧。”陈霞谩骂道。 “我警告你别瞎说,我跟桂香嫂子没有血脉关系,只是邻居,非逼我动手是不是!臭婊/子。”段飞双眸瞬间充血,双手紧握拳头咯咯作响,他不允许任何人辱骂李桂香。 “想动手封口吗?这种败坏道德的事,你们做都做了,难道还不准我们说说!即使你吓唬我们闭嘴了,你能让全县民众不说吗?你有这本事吗?”陈霞侃侃而谈地道。 “别说全县民众!就是全国人民都知道了又如何!我段飞男未婚,桂香嫂子离婚了女未嫁,我们缠绵怎么地了!违反了国家法律吗?什么时候轮到你这婊/子来指指点点?”段飞彻底暴怒,像头发狂的雄狮怒吼着。 “对,我是婊/子,可我光明正大的卖,你的桂香嫂子是第三者插足,她比婊/子能高尚多少?”陈霞咬牙反驳道。 “滚,别让我在县里看见你。”段飞忍无可忍,拿起地面把椅子就要往陈霞砸去。 陈霞毕竟是女流,自然要逃,忙不迭地带着众发廊女慌乱逃窜,其实她的任务也完成了,只等回家数钱。 “小飞,不要追,别把事闹大。”见段飞欲要追出去,李桂香忙抱住他。 “这帮人谁给的胆!不好好在发廊接客赚钱,竟然跑店里来闹事辱骂人,这事不正常。”段飞粗眉拧成麻花状,将手里的椅子重重地丢掉。 “算了,不要去管她们。”李桂香紧抱着段飞,沾满泪痕的脸颊紧贴着他的胸膛。 “嫂子,你别听信那婊/子的话,你是个好女人,正如我刚才所说,咱们干那啥不犯法!谁也没有权利指责!我会想办法让咱们光明正大在一起的。”段飞捧着李桂香脸颊动情地道。 “嗯”李桂香表面咬唇点点头,心里却是纠结万分。 陈霞的话让她深思,明知自己跟段飞不可能有结果,当初为何不控制住感情!说到底也有耐不住寂寞的原因,爱上段飞也是违背道德伦理的。 即使没有朱孝坤监听事件,俩人的关系迟早也会暴露,毕竟这个社会不认可情人这身份。 是到了离开的时候了,爱过就无怨无悔,能跟段飞拥有这些快乐记忆足够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 李桂香离去 本以为得到萧正雄原谅,缠绵录音事件就落幕了,可从现在来看,远远比想象复杂,特别是发廊女上门羞辱桂香嫂子,这让段飞很担忧。 他跟发廊女陈霞无冤无仇,这事肯定有幕后推手,只是不清楚目的何在! 近两日,由于段飞的不停说服,二丫这单纯的傻丫头原谅了李桂香,并竭力找理由让自己接受李桂香的存在。 段飞喜出望外,这无疑是个好消息,下班后,他跟二丫就兴奋地往店里赶,他要把这事告诉李桂香,好让她彻底打消回村的想法。 只是到了店门口,俩人都懵了,平日大门敞开的服装店,此时却被铁卷门紧紧关住,门上还留着把闪光的大锁。 “段飞,桂香姐出去了!怎么把门锁住了?”二丫疑惑地出声问道。 段飞脸色倏地沉下来,脑子里浮现个可怕的想法,忙慌乱地在口袋里找钥匙,可能太着急,插了几次锁头才进去。 随着铁卷门拉开,他便箭步往楼上李桂香的卧室跑去,那模样似丢了魂魄,二丫好像也想到什么,紧跟着跑上楼。 直接一脚踢开门,段飞跑到床边,被褥枕头整齐的摆放着,可偌大的屋里再也找不到李桂香的衣物。 果然如自己所料,桂香嫂子走了。 “嫂子,你为何要如此狠心!”段飞歇斯底里地吼着,整个人瘫软的坐在地上,双手紧揪着头发,眼眶已经湿润。 “段飞,你快看看,这是嫂子留给你的信。”二丫瞧见床柜放着张纸,忙拿来递给段飞。 段飞手背抹了下眼睛,接过那张纸,赫然入目的是李桂香的字迹,信内容如下: 致我最爱的小情郎 小飞,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嫂子已经拖着行李坐上长途客车,你不要试图回村找我,为了让你安心工作,嫂子临时决定独身南下打工。 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埋怨嫂子哄骗你,其实下决心离开你,嫂子的心滴血般疼痛,在外人眼里,咱们属于孽缘吧。 而在嫂子看来,咱们关系很微妙,似姐弟、似恋人、似夫妻,可无论哪种关系都深深饱含着嫂子对你的情愫。 时间如梭,说来滑稽,几年前嫂子嫁给你二牛哥时,还是你这小浑蛋掌得红灯,后来知道你早年亡母,父亲又蹲监狱,可能出于同情,嫂子开始留意你。 婚后你二牛哥外出打工,家里的粗重农活都落在嫂子身上,虽说我强势,可我毕竟是女流之辈,沉重的农活压得嫂子喘不过气来。 后来是你,有空就帮我割草锄地,那时咱们像姐弟,累了咱们相互擦试汗水,晚上嫂子都会精心做顿丰盛的饭菜款待你,席间咱们嘻笑打闹,真是很快乐的回忆。 渐渐地,你长大了,你在田间忙活时的背影,嫂子有时看着失神,每次你用单车载嫂子去乡里赶集,你都嘱咐我抱紧你。 那时候咱们像恋人,感觉暖暖的很温馨,也就那会咱们相互产生情愫,你也到了渴望性的青春期,咱们有了简单的身体接触。 去年这个时候,你有了邪念想征服我,偏偏嫂子清醒了,理智告诉我,身为人/妻少/妇绝不能跟你发生关系,即使你万般纠缠,我顶多让你亲吻,始终坚守着最后的底线。 可能是命中注定吧,孙二牛的出轨,让我伤心欲绝,捉奸的晚上我妥协了,我终于成为你的女人,那晚咱们很疯狂,发泄的不仅仅是性/欲,更多是压抑多年的感情。 孙二牛的绑架,你不惜生命保护嫂子,那时候咱们像相濡以沫的夫妻,我庆幸找到了可以依靠终身的港湾,从此嫂子心里只有你。 本打算以情人身份伴你终老,不离不弃,可能孽缘注定得不到老天认同,发生了眼下这荒唐事,还闹得满城风雨。 事后你的安抚,让嫂子有过忍受世俗异样眼光跟你坚守一起的想法,可昨天发廊女上门羞辱,让我毅然决定离开,我不能自私的留下来,那会给你招惹更多的麻烦。 爱他,就该放开他 我只恨理解这句话太晚,从今以后,同样一片星空下,将多个女人默默地挂念你,嫂子将跟翠云姐、玉芬姐一样,每当夜幕降临,我们抬头望着皎洁的月亮祈祷,愿我们小情郎工作顺利。 还有千言万语想写下来,可泪水已经将纸张打湿,嫂子以无力再继续。 小飞,不要四处寻找我,定要把心投入工作中,你事业的成功,不仅仅是救治条条鲜活的生命,也是对我们默默付出的回报。 爱你的桂香嫂子敬上 洁白的纸张上,泪水虽已干涸,但泪痕清晰可见,段飞双手不停抖动,不争气的泪水从他略显稚嫩的面颊滴落。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脑子里回想起与李桂香的点点滴滴,段飞懊恼万分,曾经许下保护她一辈子的承诺,此时却成空头支票,再也没机会实现。 单薄的纸张从他指间飘落,双手紧揪头发,似要扯掉这三千烦恼丝,他痛恨自己没用,给不了心爱女人幸福。 二丫也看到信里的内容,被李桂香给感动了,她蹲身紧紧抱着段飞,自责地道:“段飞,对不起,我早该接受桂香姐的。” 直到这时,二丫彻底想通,她现在不是段飞的未婚妻,没有资格去给其它女人脸色,说起来自己跟李桂香没有区别。 “傻丫头,这不怪你。”段飞将二丫紧紧抱在怀里,拿手轻抚着她的秀发。 “段飞,你去把桂香姐追回来吧,说不定她还没坐车离开。”二丫弱弱地劝说道,她深知离开段飞的痛苦感受。 “对,我不能放弃,我许给嫂子的承诺还没办到,我要把她追回来。”段飞失神地道,慌乱的起身往楼下跑去。 在店门口,他邀了辆的士就往县汽车站赶去,途中拼命打电话却是关机,心里极为焦急,呢喃道:“嫂子,你可要等我。” 第一百七十章 冒险博富贵 半小时后,他到达县汽车站,在熙熙攘攘的广场上,他竭力地寻找着李桂香的身影。 突然见到个熟悉的身姿,他几乎狂奔过去,猛地抱住那人,兴奋地喊道:“嫂子,小飞终于找到你了,不要离开我。” “你谁啊!下流。”那熟悉的身姿并不是李桂香,只是穿着相同衣服而已,那女人错愕的转身,抡起手掌就往段飞脸颊打去。 “啊,对不起,我认错人了。”段飞强忍着脸颊灼/热,连连向那女人道歉,幸好不是碰到个泼妇,加上女人急着赶车,咧嘴骂几句就离开了。 望着那女人的背影,段飞嘴角露出抹凄凉的苦笑,要想在这茫茫人海中找到李桂香,显然不可能,他跑到售票处询问车次,却被告之南下的车都发完了。 “嫂子,你到底在哪!”段飞撕心裂肺地吼叫道,顺着墙壁一屁股坐在售票处地上,双手紧捂着脸,伤心的泪水沾湿手指。 有旅客对他指指点点,议论这青年为何如此伤心欲绝! 直到天黑,段飞才起身离开车站,可他并未回服装店,而是准备去找发廊女陈霞,要不是这贱/货,桂香嫂子是不会离开的。 他毕竟年青气盛,易冲动走极端,他把桂香嫂子离开的责任全揽在陈霞身上,发誓要让这贱/货付出惨痛代价。 昨天本就怀疑陈霞背后有人搞鬼,白天已经查到些她的情况,她所在发廊位于县红灯街,这里面全都是卖身的小姐。 段飞对小姐这职业并不厌恶,可陈霞无缘无故作死招惹自己,那就怪不得他心狠手辣,不得不说,红灯区是城市一道亮丽风景,刚下的士就近十个妖艳女人对他拉拉扯扯。 好不容易来到陈霞的发廊,还别说,外观看起来跟普通发廊没区别,各种剪头发的工具都有,只是被小姐们拿在手里把玩。 刚走进去,一位浓妆艳抹的女人迎面走来,媚笑道:“老板,欢迎光临,是第一次来!还是有老相好?” “别废话,我要陈霞伺候。”段飞不耐烦地道,直接拿两百块递给老板娘。 那老板娘眼睛都眯成条线,2001年,两百块可不是个小数目,忙谄笑道:“老板,我这就带您去小霞房间。” 这种发廊通常包下整栋楼,在老板娘带领下,俩人来三楼,老板娘敲了敲门,喊道:“小霞,接客,这是位大老板,给老娘小心伺候。” 陈霞开门见客人是段飞,先愣了愣,可随即讪笑道:“老板娘,你放心,我肯定把他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那老板娘转身下楼,陈霞就迫不及待地拉着段飞进屋,嘴里轻挑地道:“老板,昨天我就随口说切磋,敢情您放心上了!来吧,老娘肯定不比你的桂香嫂子差。” 说着,陈霞就欲要将单薄的衣服脱掉。 “等下,我先把门关紧。”段飞为避免待会招惹人进来,把房门紧紧关住。 “快点呗,录音里你的表现好棒。”陈霞妩媚地道。 “别急,待会你会求饶的。”段飞目光冷冷地望着风/骚的陈霞,随即脸色徒然变阴沉,猛地伸手掐住她的脖子。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陈霞没半点防备,脖子被掐,弄得她呼吸不畅,扯着嗓子喊叫道:“你这个疯子,快放手。” “快说,昨天是谁让你来羞辱我嫂子的!”段飞冷峻地问道,双眸恶狠狠地盯着挣扎的陈霞。 “我……我听不明白你的意思。”陈霞颤声道,有种快窒息的感觉,双手双脚胡乱的拍打床,欲想挣脱段飞控制。 “别给我装,不然别怪我心狠手辣。”段飞咬牙猛地用力,将所有愤怒都集聚在手掌上,李桂香原本让他安抚好了,是陈霞上门羞辱才逼她临时改变主意离开。 “不要,我……我说,是县长公子朱孝坤指使我的。”陈霞含糊不清地道。 虽然朱孝坤嘱咐她不要泄露这秘密,可她害怕段飞来真的,那充血的双眸太令人毛骨悚然,只能将实情道出。 “果然是这狗杂种。”段飞松开手,嘴角连连抽搐,他早怀疑是朱孝坤,只是没想到这家伙为了报复自己,竟然连发廊女都派上场了。 “他为啥要你羞辱我嫂子?”段飞疑惑问道,按理说,朱孝坤报复应该冲他来,这回却冲着桂香嫂子。 陈霞接连咳嗽几声,雪白的脖子处现出触目惊心的手指掐痕,印记很深,可见刚刚段飞用了多大力。 “他说正面玩不过你,他想借羞辱你的桂香嫂子逼迫她离开,弄得你发狂不理智,他再趁机给你致命一击。”陈霞如实说道。 “好厉害的心机。”段飞感慨地道。 “老板,你不是他对手,现在看来,他计划成功了,你确实疯了。”陈霞恶声恶气地道。 “那就不劳你操心了,警告你,别在帮着朱孝坤伤害我的女人,不然我会杀了你的。”丢下这句狠话,段飞就走出发廊,消失在漆黑的红灯街。 只是他不知道,发廊外面某辆小车里,朱孝坤嘴角露出抹狡黠的笑容,而他旁边还坐着位女人,正是卧底服装店的秦小媚。 “真要这么做吗?我……我有点害怕。”秦小媚手里握着个小药瓶,望着朱孝坤的杏眼里充满着害怕。 “这么好的机会,我岂能放过,别怕,县公安局在我爸掌控中,事后我会第一时间让他们将尸体火化,到时谁也找不到证据!”朱孝坤出声安慰道,伸手抚摸了下秦小媚的面颊。 “可……”秦小媚颤声说道,她有些犹豫,握着小药瓶的手抖动不止。 “别废话,你还想不想要那笔丰厚的酬劳!赶紧给我进去,只要你按我说的做,保准不会牵扯上你。”朱孝坤不耐烦地道。 秦小媚咬咬银牙,推开车门缓缓往发廊走去,那笔酬劳太诱/人,加上县长朱志超在县里公安系统只手遮天,能把黑说成白。 她决定冒险一次,博个坐拥财富的机会。 第一百七十一章 发廊女惨死 清晨 段飞顶着熊猫眼跟二丫赶往县医院上班 由于桂香嫂子的离开,昨晚他整夜失眠,虽得知朱孝坤在背后搞鬼,可此时他却腾不出时间报复,只想尽快找回嫂子。 锁上服装店铁卷门,段飞不禁重重叹气,以往这时候,他都会在李桂香倚门目送下去上班,看来以后都难有这种温馨画面。 “段飞,别伤心,桂香姐可能只是一时冲动,说不定过两天她就自动回来了。”看着段飞没精打采,二丫出声安慰道。 “希望如此吧。”段飞无奈地道,李桂香南下并无亲朋好友,要是遇到什么坏人怎么办!他很是担忧。 就在这时,哄亮的警笛响彻繁华街道,一辆警车呼啸而至,正好停在俩人面前,车顶闪着耀眼红灯,这显然是起紧急案件。 段飞满脸茫然,这警车无冤无故拦住去路干嘛!还未给他机会深想,警车门推开,两名身着警服的男子窜出来,直接将他按倒在地上。 猝不及防的段飞,压根没半点防备,硬生生地被俩警察粗暴的按在地上纹丝不动,白皙的脸颊紧贴冰凉的地面。 “你们干啥?快放开我。”段飞扯着嗓子喊道,开始扭动身体欲想挣脱俩警察的控制。 “真没见过这样淡定的杀人犯!再敢试图挣扎!我们可就用电棒伺候。”俩警察拿出手拷将段飞双手锁在背后,拎小猪般把他拉起来。 杀人犯! 段飞顿时懵了,忙开口解释道:“警察同志,你们抓错了吧,我没有杀人。” “你是不是叫段飞?”有警察出声问道。 “我是叫段飞。” “那就没错,抓得就是你,你昨晚有没有去过红灯街找个叫陈霞的发廊小姐?” “有啊,我不是去嫖,我找陈霞有正经事?” “那你跟她有没有发生争执!” “有些碰撞,前天那个叫陈霞的贱/货上门辱骂我嫂子,我特意找她理论的。” “陈霞于昨晚死在发廊房间,我们怀疑你有重大嫌疑故意杀人,你现在跟我们去案件现场接受调查。”有警察冷冷地道。 “啊,陈霞死了。”段飞倏地惊呼出声,险些一屁股摔倒在地,满脸都是不可思议的表情,他不相信陈霞的死讯。 “别跟他废话,罗局长还等着问话,咱们把他带走就是。”有警察不耐烦了,伸手将段飞推搡进警车。 “两位警察同志,你们不能带段飞走,他不可能杀人的。”二丫可不相信段飞会杀人,拦在俩警察前面。 “这位小姐,请你不要妨碍我们执行公务。”有警察将二丫强行推开。 “二丫,我不碍事的,我没有杀人,我会证明我的清白,很快就能回来。”段飞嘱咐道,他坚信自己没杀人。 回来! 俩警察相互对视一眼,嘴角纷纷勾起抹玩味的弧度,他们干警察多年,从没听说过罗局长指定的杀人犯,还有机会出公安局的。 警车尾端冒出两股浓烟,由于警笛鸣叫,很快就到达了红灯街,往日这会小姐们都在睡觉养精蓄锐,街道很安静。 今日却截然不同,街道热闹非凡,特别是陈霞所在的发廊前,硬是围了个水泄不通,很多人对着里面议论。 “下车”俩警察将段飞推搡出警车,弄得他险些踉跄摔倒,围观人群自然腾出条小道,对着他指指点点。 段飞没杀人,昂首挺胸往发廊走去,来到三楼,楼道里拉起封锁现场的警界线,俩警察将他带往陈霞房间。 屋里围满了警察,大家各司其职,有人询问案件情况,有人勘测现场,而大床上躺着具冰冷的尸体,正是风/骚的陈霞。 段飞瞪圆眼眸,要不是亲眼所见,谁都不会相信昨晚言语轻挑的陈霞,今日却成一具死尸,这般年青就结束了生命。 “局长,人给您带来了。”俩警察将段飞带到个中年男人面前,恭恭敬敬地说道。 “你就是段飞!”中年男子沉吟道,他便是县公安局局长罗东海,果然不愧是高官,言语里无不透着股气势逼人的气息。 他毒蛇般锐利的双眼打量眼前的段飞,拿手抚摸着下巴,国字脸上浮现抹疑惑的神色,这人竟然能让县长公子朱孝坤犯难!这不就是个小屁孩吗? “是的,我叫段飞。”段飞老老实实地道。 “案件大概情况他们跟你说了吧,当事人陈霞于昨夜九点死亡,经发廊老板娘供述,当时当事人正接待你,可有此事?”罗东海朗声说道。 “确有此事,可我没杀她,我只是询问她几个问题而已,大概十分钟左右我就离开了。”段飞如实回答。 “真的仅仅只问几个问题?可老板娘供述,期间她听见屋里有碰撞的声音,你离开后,她进屋就看到当事人已经死了。”罗东海问道。 段飞脸色蓦然沉下来,他离开时那老板娘还在下面揽客呢,怎么可能听见屋里声音!这显然是胡说。 “她撒谎,我走得时候,陈霞还好好的,怎么可能她跑进屋就见人死了?”段飞激动地反驳道,杀人不是小罪,他必须自证清白。 “你俩人的供述谁真谁假?我们会进一步调查,你现在跟我说说,死者脖子上的掐痕是不是你弄的?”罗东海走近床沿边,指着陈霞脖子处那清晰可见的掐痕问道。 “这个是我掐的,我承认。”段飞点点头道。 “你不是说只问问题,那干嘛要动手?你不知道掐脖很容易致人窒息吗?”罗东海冷冷地问道。 “我跟死者有矛盾,昨晚我有些情绪失控,我就动手掐死者脖子逼问她。”段飞隐隐感觉到不安,真是肠子都悔青了,昨晚真不该冲动。 “所谓的矛盾就是你杀人动机吧,你作案手段有些残忍,哪来这么大深仇大恨!”罗东海淡淡地道。 “罗局长,我虽承认掐了死者,可我并没有弄死她,只是给了点教训。”段飞额头冷汗淋漓,不祥的预感愈发强烈。 “你的教训未免太狠毒了吧!”罗东海嘴角勾起抹弧度,伸手拍了下正在勘察尸体的法医,问道:“小李,说说尸检报告。” “是,罗局长,经我慎密检查,死者除脖子处有明显掐痕外,身体其它部位并无伤痕,初步判断死者是属于窒息而亡,精确的报告要对死者进行解剖。”叫小李的法医认真说道。 “不用解剖了,死者家属要求立即火化,这么明显的掐痕,足以断定死者窒息而亡,解剖也是这结论。”罗东海厉声道。 “是”叫小李的法医愣了愣,可随即重重点头,在县公安局罗东海是绝对权威,案件的黑白由他说得算,谁也不敢提出反对意见。 “不……不可能,我没有掐死她,我走时她还好好的,你们这是胡乱断案。”段飞失神地喊道,他不承认这个尸检报告。 “段飞,尸检报告指向你,你因涉嫌故意杀人,我们正式逮捕你,来人,把他立即带到局里接受调查。”罗东海招来俩警察欲要带段飞去局里。 “你们这是诬陷,如此了草断案,我段飞不服,我没有杀人,我要见李副县长。”段飞竭力呐喊道,心里怒火攻心,都险些气得吐血。 罗东海撇了撇嘴,段飞要不是李秀丽的心腹,他压根没刚刚这些询问,直接在服装店抓人,再在公安局严刑逼问就结案了。 俩警察把段飞押到发廊外,围观众人蜂拥般围过来,对段飞各种言语攻击辱骂。 “大伙们,我段飞是冤枉的,是他们血口喷人,请你们相信我,呜……”段飞拼命解释道,言语里透着股无奈,可能怕他乱说,有警察伸手紧捂住他的嘴。 第一百七十二章 狠毒的手段 县公安局 几辆警车停下来,段飞被俩警察架着手臂押往拘留室,虽然这不是头次进,可相比上次涉嫌强/奸,这回无疑麻烦更大。 “放开我,你们这群白吃税粮的人,胡乱的诬陷人,我要见李副县长,我要向她举报。”走廊里,段飞试图挣脱俩警察的控制。 俩警察粗眉紧皱,在公共场所他们得注意警察形象,可自己的地盘那就不客气了,俩人嘴角浮现抹笑容,却如同野兽露出两颗锋利的獠牙。 “我让你举报!看我不打残你!”有个警察面露凶神恶煞的表情,握着拳头就往段飞腹部打去,根本没半点顾忌,似乎打人是家常便饭。 段飞顿时痛呼出声,眼眸里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在普通百姓眼里,警察是个神圣的职业,英雄与正义的代名词。 可这俩警察竟然私自打人,这让段飞很错愕。 “你们怎么能打人?我要见你们局长!我要反应你们这种知法犯法的行为。”段飞强忍着疼痛,怒目而视着打人警察。 这时他已经被带到审问室,恰巧县公安局长罗东海走进来,他挺着个啤酒肚走到段飞面前,笑呵呵地道:“你要找我什么事?” “你的下属打人,我要举报他。”段飞义正辞严地道。 “打人!你是有视频录像!还是有人证物证!要是都没有!那赶紧给我闭嘴,不然告你诬陷警务人员。”罗东海风轻云谈地道。 “你……”段飞气得嘴角连连颤动,双眼愤怒地瞪着罗东海,他没想到堂堂县公安局长如此公然包庇下属。 “瞪我干嘛!我们警察办事都讲究个证据!你没证据我怎么替你做主?呵呵。”罗东海手背拍打着段飞的胸膛,言语里充满戏谑地味道。 在场其它警察纷纷附和,特别是打段飞的那警察笑得极为嚣张。 段飞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忽然明白,难怪民间流传,要想看社会黑暗到如何地步!必须去公安局才能体验到。 看来自己这趟进局子很难走出去了! “段飞,不跟你废话了,你的口供我帮你弄好了,赶紧签字,待会晚上我还得去应酬。”嘻笑过后,罗东海想起正事,让其它警察递张口供跟笔给段飞。 段飞满脸疑惑,接过口供瞧了瞧,脸颊愈发的阴沉,拿着纸张的手颤抖不停,口供内容竟然是让他承认故意杀掉陈霞。 “胡扯,这口供我绝不签字,我没有杀陈霞,我不会背这杀人罪的。”段飞锵锵有力地道,将口供重重扔在地上。 “各项证据都指向你,这由不得你认不认罪!别浪费大家时间,赶紧签字。”罗东海沉吟道,给段飞扣上故意杀人罪的帽子,这是县长公子朱孝坤交代的,他必须完成任务。 “那些所谓的证据压根不严谨,明明老板娘撒谎,你们偏不去调查取证!就凭几条掐痕就断定我是杀人犯!你们为何不解剖死者!看看她到底是窒息而死,还是其它死亡原因?”段飞据理力争地道,罗东海所谓的证据无疑漏洞百出。 “你没权利过问我们怎么办案的!在外面或许有真真假假,可在县公安局,我罗东海说是你杀的,那你就是杀人犯,这就是真的事实。”罗东海霸气十足地道。 “你这是故意诬陷,我段飞不会屈服的,我死也不会签这个字。”段飞气得浑身发颤,眼睛里闪烁着震惊的神色,逼供这种事也就在电视里看过,从没想过现实中会落在自己头上。 “嘴挺硬的,看来得给你点颜色瞧瞧,你们俩把他带去辣椒房,我倒要看看你骨头有多硬,真是不进棺材不掉泪。”罗东海吩咐道,脸颊现出高深莫测地表情。 俩警察点点头,对视一眼,那辣椒房可是逼供的最佳去处,还没有人在那里不开口交代的,旋即拖着段飞就往审问室外走去。 片刻过后,随着“砰”地一声关门,段飞被俩警察丢进了间漆黑的房子里,他们嘴里嘀咕道:“真是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反正都是死,还来受这种折磨!” 说完,俩警察就离开了,把门紧紧的锁上 段飞睁开眼睛却完全看不清楚,忽然,灯光亮了起来,瞬间将黑暗驱散开去,强烈的光线照得他忙闭上眼睛。 好半晌,感觉适应了强光,他才缓慢的睁眼打量着这间房子,屋子设计很特别,四面没有通风窗,只有一道小口子,从口子的大小来看,根本不是用来通空气的。 “你们要干什么?快放我出去。”段飞顿时涌上股恐惧,手掌拼命地敲打铁门。 忽然,刚刚那道口子里冒出缕缕青烟,紧接着便是一阵咳嗽,由于房子是封闭的,那声音震耳欲聋。 “糟糕,那缕青烟是辣椒粉。”在连连呼吸几下后,段飞意识到了不对劲,当即拿手紧捂着鼻子,心中喃喃地说道。 可惜纵使段飞发现的早,但始终逃不掉辣椒粉的侵袭,那缕青烟瞬间在房子里扩散,很快覆盖了整个空间。 并且争先恐后地钻进了他的鼻腔,引发阵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呛得他本清澈如水的眼睛也被泪水浸湿,晶莹的泪珠,从他的脸颊上悄然滑落,无声地滴落在地上。 此刻他算是明白了,看来这就是罗东海的逼供花样,不得不承认,这方法确实有效,没有通风窗,除非你不呼吸,不然决逃不了这呛人的辣椒粉。 段飞的眼泪被呛得哗哗地流出,可却始终没有招供的想法,因为他知道,自己是李秀丽的人,罗东海虽嚣张,但不敢弄出人命,所以他只能咬牙忍着。 而在办公室电脑前的罗东海,却是满脸凝重的表情,目光满是怒火地望着电脑上的画面,猛地一拳头砸在桌子上,极为愤怒地道:“妈的,这小子骨头真硬,这都能忍住。” 说完,他蓦然站起身,拿手摸着下巴,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心里甚是担心,再继续下去会闹出人命。 “罗局长,都说你别小瞧段飞,我连续栽在他手里几次,这家伙精明着,他就是看准你不敢弄出人命。”说话的人是朱孝坤,他是特意来看好戏的。 “朱公子,辣椒房都拿他没办法,这事很棘手啊。”罗东海满脸愁容地问道。 “不棘手!我哪会让你帮忙,辣椒房不行,你不是还有电棒吗?各种逼供的方法轮流上,每回都留口气,活活的折磨得他生不如死,他总会有想解脱的时候。”朱孝坤端起茶抿了口,嘴角露出抹阴森的笑容。 罗东海觉得有理,目光移到电脑屏幕上,此时画面中的段飞好似快奄奄一息,身子蜷缩在一起,他立马吩咐人把段飞拉到审问室。 这回朱孝坤亲自出马,罗东海紧跟在他身后。 半晌,段飞被俩警察拖出来,得到了新鲜空气的滋润,他渐渐地从半昏迷状态中醒来,竭力睁开眼睛,已经身临审问室。 手脚都被严严实实绑在椅子上,让他最震惊的是,朱孝坤竟然坐在对面,这家伙的出现,让他疑惑万分。 “段副院长,醒了?”朱孝坤笑呵呵地问道,瞧见段飞被辣椒呛得狼狈模样,他心底极为痛快。 “朱孝坤,你怎么在这里?”段飞皱眉问道,眉宇间透着不解的神色。 “我专程来探望你的,咱们虽有矛盾,可毕竟是同事,你出这么大的事,我理应来看看。”朱孝坤嘻笑道。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吧?”段飞苦笑地道,朱孝坤可没那么好心探望自己。 “瞧你说的,这事咱们心知肚明就行,干嘛弄得这么尴尬。” “如你所愿,我现在很惨,你可以滚蛋了。” “哟哟,都蹲监狱了,还这么暴脾气,你以为你还是县医院常务副院长,你现在只是个阶下囚,懂吗?”朱孝坤蓦然站起身,屈指在段飞前方桌面敲打。 这俨然是赤/裸裸的挑衅 “朱孝坤,放你妈的狗屁,老子压根没杀人,怎么就成了阶下囚!”段飞歇斯底里地呐喊道,双眸充血地瞪着朱孝坤,要不是手脚被绑,早就跟他扭打起来。 朱孝坤却显得很镇定,朝旁边的罗东海使了个眼色,说道:“罗局长,我同事说他不是杀人犯,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朱公子,谁愿意承认自己是杀人犯!这些人都喜欢嘴硬,我待会定让他老实签字。”罗东海说道。 “那我坐等看好戏。”朱孝坤戏谑地道。 “好戏得有好茶陪衬,最近我买了些上好的龙井,朱公子可否赏脸品尝下!” “好戏配好茶,当然要品尝。” “你,赶紧去泡杯好茶来,速度放快点,好戏要开锣了。”罗东海嘱咐个警察去泡茶。 看着眼前俩人唱着双簧,段飞隐隐觉得这中间有问题,还未等他深想,罗东海就伸手掐住他下巴,恶声恶气地道:“段飞,你尝过电棒的滋味吗?可比辣椒房爽多了。” 说完,罗东海就掏出电棒击打在段飞的手臂上。 “啊……”屋里倏地响起阵惨叫声,段飞毫无防备,顿时全身连连颤抖,脸颊扭曲变形,强烈电伏传递全身让毛发都树立起来。 罗东海并不想一次击晕段飞,很快将电棒收回,伸手猛地抓住他的头发,似笑非笑地道:“段飞,电棒滋味如何!现在愿不愿签字?” 电击过后,段飞的身体还在抖动,特别是他的嘴唇蠕动不止,可他并不屈服,咬牙切齿地道:“罗东海,你滥用私刑逼供,你这是藐视法律法规,我会向李副县长举报的。” “想举报你也得有机会!”罗东海凶神恶煞地看着段飞,一只手紧抓住他的衣领,另一只手则挥拳打向他那俊俏的脸颊。 段飞脑袋一甩,嘴角溢出丝丝鲜血来,他顾不得疼痛,目光饱含怒意的盯着罗东海,突然狂笑道:“姓罗的,你有本事今天就弄死我,想让我在那口供上签字,去做你妈的美梦吧!” 说完,段飞呸了一声,含有血丝的痰不偏不倚地吐在罗东海脸上,随即仰头大笑,那口沾满鲜血的牙齿露了出来。 罗东海却气得浑身发颤,脸颊肌肉抽搐几下,拿手擦掉脸上带血的痰,挥动拳头直接朝段飞的腹部打去,破口大骂道:“你他/妈的还嘴硬,我现在就打残你。” 段飞强忍住疼痛,抬起头依旧狂笑,杀气腾腾地看着罗东海,瞪眼道:“我段飞要是说个怕字,就是你孙子,我警告你,要是弄不死我,让我有机会出去,我一定搞死你。” 罗东湖却不以为然,嘴角现出一抹冷笑,拿着纸巾擦了擦脸颊,冷哼道:“进了这审问室,就没人出去过,别人是这样,你照样是这结果,别以为有个娘们给你撑腰就有保障,我告诉你,老子的县公安局,就算县委书记萧正雄都插不上手。” “那我也告诉你,你他妈打死我都不会招供,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段飞面目狰狞地道,她坚信李秀丽会救自己。 “罗局长,来点重头戏,段飞骨头很硬的。”观戏的朱孝坤不耐烦地道。 罗东海点点头,加大电棒伏数,这回他撕开段飞衣服,电棒猛地按下去,直接击打在段飞强壮的胸膛上。 “啊……”一阵撕破天际的嚎叫响起,段飞仰头瞳孔瞬间扩大数百倍,双手紧握成铁拳,手臂蓦然青筋暴起。 在场的众警察不禁看到毛骨悚然,他们见过多次严刑逼供,但是第一次看到如此不低头的人。 “现在赶紧给我签字,不然我让你生不如死。”罗东海言语威胁地道,把电棒收回来。 “罗东海,想我签字不可能,有种你弄死我!你敢吗?”段飞颤声说道,眼眸中升起一股强烈的怒意,一道光芒从眼睛里射出直逼罗东海。 “妈的,你找死。”罗东海从没遇到这样刺头的人,彻底被段飞激怒,伸手抓住他的头发,就直接将他的脑袋往桌面上砸了下去。 这么一砸,段飞的额头上就倏地现出一块触目惊心的红肿,他的脸颊颤动几下,却没吭半声,强忍绞心般疼痛。 “你到底签不签字!”罗东海陡然提高声音,又是一拳砸去,砸在段飞的脸颊上,清脆地骨折声响起,他高挺的鼻子塌了下去,鲜血如同泉涌般流了出来。 “你没吃饭吗?拳头好轻,有种再来啊。”段飞怒吼道,虽是只遍体鳞伤的雄狮,可撕心的吼叫仍透着不可轻视的威势。 罗东海有些失去理智,握着电棒击打在段飞身上,这回把他电得晕厥过去。 “朱公子,人好像晕过去了。”罗东海摇晃段飞身体,却没任何反应。 “休息下,等他醒过来继续,我就不信他不签字。”朱孝坤端着茶抿了口,股股芳香窜进鼻腔,一副享受的模样。 第一百七十三章 高官的无奈 段飞涉嫌故意杀人被拘留的事在县里很快传开,加上那晚缠绵录音事件,这无疑让他成了话题人物,民众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服装店里,二丫坐立不安,李桂香的离去,加上段飞被拘留,可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忽然,一个身影急速来到她跟前。 “二丫,你快告诉我,小飞真被拘留了吗?”来人正是李桂香,她紧紧抓着二丫的手腕。 二丫吓了大跳,见人是李桂香,双手紧紧抱着她,脑袋抵在她肩头,抽噎地道:“桂香姐,你终于回来了,他们说段飞杀了那个发廊女,我好害怕。” “不怕,小飞会没事的,这事都怪我,明知小飞年青气盛,我的突然离去,他肯定会找发廊女麻烦的。”李桂香颇为自责地道,拿手轻抚着二丫的后背。 “桂香姐,你不是去南下打工吗?”二丫手背擦了擦湿润的眼眶,满脸疑惑地问道。 “别提了,去了车站临时舍不得小飞,就打道回府想在这周围租间房子,以后默默的注视你们生活,哪知租房时听到了小飞被拘留的消息!”李桂香伤感地道。 “桂香姐,等救段飞出来后,咱们就不分开了,咱们还像以前那样快乐的生活。”二丫挽着李桂香的手臂,弱弱地说道。 “嗯,谢谢你二丫。”李桂香感动地道,她明白要让个黄花闺女接受男友的情人,这中间肯定饱含着无数痛苦与泪水。 “二丫,你有去探望小飞吗?你知道这案子的详情吗?”李桂香连连询问,她心里极为担心小情郎。 “我跟采盈姐去过县公安局,可他们连采盈姐的面子都不给,直接把我们哄出来了。”二丫叹气地道,嘴角眉梢尽是惆怅的神色。 “你们是不是没给红包!现在没钱办不成事的,早听说县里的警察胃口大。”李桂香皱眉问道。 “给了也不让探望,现在采盈姐回家去求她爸出面,我们只能等待消息。” “萧书记出面那肯定没问题的,小飞会很快回来的。” 可惜事与愿违,萧采盈并没有说服老爸萧正雄出面救段飞,父女俩坐在客厅对峙着,弄得气氛很沉闷。 “爸,我不管你政治不政治的!反正您要是不帮我把段飞弄出来,那女儿也去犯法,进监狱里陪着段飞。”萧采盈嘟嘴道,抱着个毛绒绒公仔放怀里,盘膝而坐在沙发上。 “你这傻孩子,就算你进了监狱,也不能陪段飞,不准这样的语气跟你爸说话,他要考虑很多工作原因。”周素芳指头点了下萧采盈的额头。 “妈,我不管啦,没有段飞在身边,女儿就永远得不到幸福,你也不想女儿每天以泪洗面吧,帮我劝劝爸好嘛!”萧采盈撒娇地道,不停摇晃着周素芳的手臂。 “这……”周素芳面露为难的表情,水灵的眼眸望向沉着脸的萧正雄。 “闺女,未来女婿被拘留,这是在打爸的老脸,爸也想救段飞,可县公安局爸真插不上手。”萧正雄语重心长地道,言语里无不透着股无奈。 “骗谁呢?您是县委书记,南华县哪个官敢不听你的!说到底爸是怕惹闲话,怕人说你有个杀人犯女婿,可段飞不会杀人的。”萧采盈气哼哼地道。 “你这孩子,爸跟你说不清楚,表面我是县里最大官,可我的权利受得很大制约,县公安局的罗东海不是爸的人马。”萧正雄重重叹气道。 他点燃根香烟靠着沙发猛吸了口,随后徐徐吐出烟雾,脸颊显出抹罕见的惆怅,女儿的话触到他的伤心处。 人前萧正雄是光鲜亮丽的县委书记,背后却承受着诸多辛酸,说起来他跟李秀丽同是外来户,只是稍微来早几年。 而县长朱志超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在南华官场打拼几十年,势力根深蒂固,官场老话,一二把手很难尿到一壶,萧正雄跟朱志超也不例外。 刚开始萧正雄就遭到朱志超打压,可经过几年政治斗争,萧正雄逐渐培养了自己势力,不过像县公安局、县卫生局这些朱志超任职过的实权部门,仍紧紧掌控在他手中。 曾经萧正雄也试图派人打进县公安局,可总是干不了几月,就被人给排挤出来,现在县公安大到局长罗东海,小到普通警察全都是朱志超的人马。 把县公安局比作铁桶毫不夸张,无论李秀丽,还是萧正雄都窥视已久,可绞尽脑汁都无法打破铁桶,从而造成了县公安局消息封闭,里面发生什么事!外界一无所知。 想了解情况唯有等正规的书面报告,可这东西是经过严密把关写出来的,哪里还有事实真相! 这是南华县奇葩的事,正因如此,朱志超父子才敢有恃无恐的嚣张。 “那可怎么办!连爸这县委书记都管不了,那段飞不就死定了,我不准这种事发生。”萧采盈眼眶湿润了,听到老爸都无能为力,她感到股前所未有的害怕。 “采盈,不哭,爸虽没法让罗东海立马放人,可爸毕竟是县委书记,带你去探望段飞是可以的,他罗东海不敢阻拦,咱们详细询问下案情,以正规程序把段飞解救出来。”萧正雄安慰道,他看不得宝贝女儿流泪。 “爸,那咱们现在就去,我怕段飞在里面受苦。”萧采盈欣喜,跳下沙发就拉扯着萧正雄的手往外里跑。 “瞧你急的,先让爸穿上西装,采盈,你如此痴情于段飞,有空跟我唠叨下你俩的事!”萧正雄说道。 “才不呢!那是我们独有的记忆,我不对外人说,妈,你拿衣服动作快点啦,真是急死人了。”萧采盈羞红脸道,她可不敢告诉老爸那晚宾馆被段飞强行侵犯的事。 “素芳,有了丈夫就忘记爹娘这话果然不假,采盈都把咱们当外人了,你瞧她那满脸在乎劲,我们出了事,她怕也没这么着急。”萧正雄呵呵打趣道,在周素芳的服侍下穿好西装。 “呸,呸,爸妈才不会有事!咱们快走啦。”萧采盈挽着老爸的手臂就快步走出门。 第一百七十四章 临时工 半晌后,县公安局大院,萧正雄父女俩走进办公大厅,基层警员都认识县一把手,纷纷慌乱起身。 “萧书记,您来局里视察,怎么没让县委办公室提前发个消息,我们也好在门口列队欢迎。”有警察满脸谄笑地迎过去。 “我是来办点私事的,你们局长罗东海呢?我找他有些事谈。”萧正雄威势地道。 萧正雄进门时,就有警察跑去办公室给罗东海报信,这会那警察出来朝说话警察耳语一番,便退了下去。 “萧书记,不好意思,罗局长正在外面巡察,估计要半小时才能回来,请您移步会议室品茶稍等片刻。”那警察按罗东海传递的话说道。 “他罗东海算什么东西!竟然让我爸等人,你告诉他,限五分钟内赶来,不然让他小心头上乌纱帽。”萧采盈气鼓鼓地道,她还是头次见这么嚣张的人。 “采盈,闭嘴”萧正雄厉声喝道,起身朝那警察说道:“那你带路,等等也无妨,万事理应以公事为主。” 父女俩来会议室,那警察泡了杯茶就走了。 “爸,那罗东海摆明耍架子,他一个屁大的局长,哪有资格让你等他!”萧采盈撅嘴抱怨道,气得她在屋里暴走。 “采盈,成大事者需冷静,我倒看看罗东海耍弄什么花样?”萧正雄沉吟地道,两侧的双手微微一握。 他比萧采盈观察更仔细,大院里局长警车压根没开出去,显然这是罗东海故意给脸色,这种狗东西必须找机会拿掉他。 一个无法掌控县公安局的县委书记,其实在某种意义上是名不副实的。 约莫十分钟后,罗东海佯装满脸堆笑地走进来,隔老远就客套地喊道:“萧书记,真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罗局长,你真是日理万机,如此炎热也亲自外出巡察。”萧正雄意味深长地道,嘴角露出抹冷冷地笑容。 “哪里,哪里,组织信任我,我自当尽职尽责。”罗东海嘿嘿笑道。 “罗局长,最近县里出了桩命案,我未来女婿段飞被你们以涉嫌故意杀人拘留了,我想询问下案件进展,以及我女儿想探望下段飞,可否予以方便?”萧正雄懒得跟罗东海废话,将来此的目的道出。 “萧书记,探望倒没问题,可事先我得向您汇报个情况,说起来,也是我罗某失职,愧对组织信任。”罗东海低头道,装出副很惭愧的模样。 “什么情况?说来听听。”萧正雄蹙眉地道,隐隐有股不安的感觉。 “哎,这事全怪我用人不当,才导致段飞在拘留期间遭到警方人员严刑逼供……”罗东海侃侃而谈地道,将事先准备的应付方案道出。 萧正雄刚到公安局,罗东海就猜到他想探望段飞,由于昨晚无休止的逼供,段飞早已被弄得伤痕累累,遍体鳞伤。 若让萧正雄看到,定会就此发难质问他这个局长,唯一的方法就是找个临时工顶罪,其实这法子在官场很流行,出什么大事都是临时工干的。 “什么!你们对段飞严刑逼供!罗局长,你们身为警务人员,这是知法犯法,县委将会组织工作组调查此事。”萧正雄暴怒,手指着罗东海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萧书记,此事我已调查清楚,是名警校实习生干的,可能他立功心切,趁着我们外出查案,用电棒、皮鞭、拳脚等手段对段飞进行逼供,我已经对他进行撤职处理。”罗东海说道。 电棒!皮鞭、拳脚 萧采盈听到这些话,顿时浑身颤动,怒目望着罗东海,焦急地问道:“现在段飞人在哪里!” “萧小姐,我这就带你去,人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身体遭到多次打砸,各部位都出现了青肿流血现象,我已经派医务人员对他进行伤口处理。”罗东海领着萧采盈父女往审问室走去。 这回审问室并未出现惨叫,段飞手脚也没被绑住,最让他疑惑的是,有俩警察假模假样的替他涂药水,真觉得很可笑。 “段飞……”刚跨进门,萧采盈就瞧见伤痕累累的段飞,她箭步跑过去紧抱着段飞,眼泪忍不住哗哗地滑落。 “萧护士,我身上都是血,快放开我,别弄脏了衣服。”萧采盈的到来,让段飞心里暖暖的,双手却推搡怀里美人,他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 “我不放。”萧采盈却紧了紧手臂,柔嫩无骨的玉手抚摸着段飞青肿的脸颊,含情脉脉地道:“段飞,是不是很痛!这群王八蛋太可恶了。” 说完,她眼角落下几滴晶莹的泪水,却不小心滴在段飞被皮鞭抽打得鲜血淋漓的强壮胸膛,昨晚电棒击打无果后,朱孝坤竟然动用惨绝人寰的皮鞭抽打。 “啊……”泪水与血水的融合顿时让段飞身体快炸裂开来,痛得他呲牙咧嘴,却紧咬嘴唇忍着,嘴角连连颤动。 “我把你弄痛了吗?”萧采盈拿手背抹了下湿润的眼睛,看着眼前周身都是触目惊心伤痕的段飞,她的心似滴血般难受。 “不碍事的,这群王八蛋没死,老子怎么可能死呢!”段飞颤声安慰道,颤动的手摸了摸萧采盈黝黑的头发。 “段飞,我要带你走,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处理伤口。”萧采盈浑然不顾这是罗东海的地盘,掺扶着段飞就欲往门外去。 这情景跟当初萧采盈大闹派出所多么相似! 段飞眼角余光瞥了下萧采盈精致面颊,心底暗想,若这次大难不死,出去后定要好好待她。 “萧小姐,段飞不能出去,他涉嫌的杀人案还未调查清楚,他必须留在这。”罗东海站在萧采盈面前,拦住他们的出路。 “滚开,让你们打段飞!本小姐打死你。”萧采盈娇横惯了,抡起手掌就往罗东海脸颊甩去,直接现出五根手指印。 罗东海倏地阴沉着脸,垂在两侧的手紧握成铁拳,眼眸里更是窜出股寒光直逼萧采盈,似有动手之势。 “采盈,不准胡闹。”萧正雄心里咯噔一下,忙将萧采盈拉在自己身后,朝罗东海说道:“罗局长,小女娇横惯了,望你不要跟她计较。” “萧书记,您言重了,我能理解萧小姐现在的心情,只要能解气多打我几个耳光都行,毕竟严刑逼供段飞,我是存在失职之过的。”罗东海强颜欢笑地道,紧握的拳头缓缓舒展开来,萧正雄是县委书记,当面他还是要顾忌下。 “罗局长,严刑逼供这是种无视法律法规的行为,特别是你们身为警察知法犯法,这事定要严肃对待处理,杜断以后再出现同类事件。”萧正雄打着官腔道。 “萧书记教训的是,虽然是临时工对段飞逼供的,但我罗东海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会主动向组织请求处分的。”罗东海敷衍地道。 临时工! 段飞满脸震惊的神色,忍不住破口大骂道:“放你妈的狗屁,罗东海,明明是你对我严刑逼供的,我身上的伤全是出自你手,敢做不敢当,你还配当公安局长!当男人都没资格。” “段飞,你说是我打得你,那好,你能提供人证吗?在场的警察可都没看到,你也可以去提取监控录相当物证,不过我很遗憾的告诉你,昨晚监控坏掉了,呵呵。”罗东海戏谑地道,满脸都是得意的笑容。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们总会有一天蹲监狱的。”段飞咬牙切齿地道。 “段飞,我罗东海做事光明磊落,一切以证据说话,要不是看在萧书记面子上,凭刚刚的话,我就可以告你诬陷。”罗东海拿手敲击着段飞的胸膛。 “你……”段飞气得脸颊扭曲变形,欲要继续跟罗东海理论,却让萧正雄拦住了。 萧正雄官场打拼多年,早知所谓临时工是借口,这里是罗东海的地盘,段飞跟他斗嘴没好处,必须得忍忍。 “罗局长,你说段飞的伤是临时工干的,我相信你,可以后他再受到侵害,那你必须承担责任。”萧正雄厉声说道。 “没问题,我担保以后绝不会出现类似的事情了。” “那好,我就先回去了,关于段飞的案子,有新消息都要向我汇报,必须将案件透明化,杜断冤假错案的产生。”说完,萧正雄就带着女儿离开了审问室。 看着萧正雄离去的背影,罗东海嘴角勾起抹冷笑,去/你妈的透明化!老子不逼供,也照样用证据将这案子做实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 动用人脉 萧正雄父女此番探望,虽未救出段飞,但让他避免再次受到严刑逼供,毕竟罗东海不敢把县委书记的话全当放屁。 知道段飞在拘留室过非人生活,萧采盈回家就以泪洗面,萧正雄极为心疼,给宝贝女儿指出条明路,让她去找李秀丽帮忙。 这个女人很神秘,随便就能从省里拉到巨额资金,可以说她的后台相当强硬,唯今之计,或许只有她能救出段飞。 而且段飞是她的心腹,是促成这次联盟的功臣,她应该会出手的,再者官场的人好面子,整手下心腹如同对她挑衅,李秀丽肯定会重磅出击。 萧采盈欣喜,立马往县政府赶去,来到办公室,她顿感惊讶,李秀丽无论姣好的面容,还是浑身散发的气质,都让她自愧不如。 “萧小姐,你这么着急来找我,定是为了段飞的事吧。”李秀丽正襟危坐着,她杏眼也打量着眼前娇小的萧采盈。 “李副县长,我求你救救段飞。”萧采萧言语哀求地道,虽然李秀丽透着股普通人不敢逼近的气势,可娇横的萧大小姐顾不了这些,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腕。 “萧小姐,别激动,坐着喝杯茶先,段飞的事我会出面解决的。”李秀丽温和地道,她请萧采盈坐在中央长椅上,随即转身给她泡杯茶。 “李副县长,咱们现在就去县公安局好嘛!我好害怕段飞出事,那些王八蛋滥用私刑逼供段飞,把他弄得伤痕累累的。”萧采盈蓦然站起身,言语里无不透着焦急的气息。 “私刑逼供!”李秀丽柳叶眉微皱,端着杯茶递给萧采盈,阴沉着脸问道:“萧小姐,此话可当真!” “我骗你干嘛!我跟老爸是亲眼见到段飞满身是血的,可罗东海那狗东西竟然说是临时工干的,压根就他打的。”萧采盈正经地道。 “你已经去探望过段飞?”李秀丽问道。 “嗯,段飞在拘留室遭到罗东海他们毒打、电棒、皮鞭等私刑逼供,李副县长,咱们不能再耽搁时间,不然会出人命的。”萧采盈伤感地道。 “岂有此理,简直目无王法,朗朗乾坤下,竟然敢私刑逼供。”李秀丽纤细玉手重重拍打在玻璃桌面,顿时震得茶水洒落,她随即来到办公桌前。 “萧小姐,你稍等片刻,我打个电话先。”李秀丽拿起办公桌电话,直接给省公安厅打去,冰冷的脸颊更现寒意,给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杏眼里闪烁着愤怒,粉拳微握,她本打算在地方不动用爷爷的关系,凭真本事跟这些地方派系斗争。 可这回朱志超显然破坏游戏规则,触犯了法律这个底限,那就怪不得她了。 这个电话是打给省公安厅厅长,他是爷爷一手提拔的,是派系的中流砥柱。 “李叔,侄女有事要麻烦你,最近我所在南华县公安系统出现一例恶劣事件,有警察对嫌疑人进行私刑逼供,导致嫌疑人受伤严重,希望能引起省公安厅重视。”电话接听后,李秀丽跟对方客套几句,随即进入正题。 “秀丽,你反应的情况叔会调查的,明天省公安厅会派出工作组前去核实,要是如你所说决不姑息,定将这种败类踢出警察队伍。”一阵沧桑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仅仅开除处理,侄女觉得还不够,定要将这事当典型,在全省公安系统展开声势浩大的肃清工程,警察是人民的保护神,而这些败类却逾越在法律法规之上,这与党制定的宪法相悖。”李秀丽慷慨激昂地道,她打小受爷爷影响嫉恶如仇。 对面却是一阵沉默,半晌才传来稳重地声音,“秀丽,你说得很有道理,叔也赞同,可我提醒你,你现在还在南华县工作,若一旦省公安厅拿这事大作文章,那对你以及南华县你的班底以后升迁都会带来影响。” 省公安厅厅长是典型保守派,他跟李秀丽这些激进的改革派高干子弟不同,做任何事都谨慎再谨慎,从而造成畏手畏脚,错失好机会。 而保守派的特点就是不易出大问题,仕途升迁路很顺利,不像改革派起伏很大。 “李叔,升迁跟民心相比,我无疑选择后者,我要求全省通报批评,就是想让其它警察引以为戒,让他们明白这身警服的责任与义务,只有他们这些法律执行者尽职尽责,才能为我党更好凝聚民心。”李秀丽侃侃而谈道。 俩人又交流一阵才挂断电话,萧采盈目瞪口呆地看着,虽然不清楚李秀丽跟谁说话,但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交流的话也挺深奥的。 “萧小姐,咱们现在可以走了。”李秀丽看了下手腕的手表,就起身往办公室外走去。 “哦”萧采盈撇嘴道,紧跟在李秀丽身后。 俩人快速到达县公安局门口,刚推开车门,一位西装革履地中年男子迎过来,他对李秀丽恭恭敬敬地道:“小姐,取保候审的手续都弄好了,咱们可以要求公安局放人。” 中年男子是省里最有名的律师,专门服务于李秀丽家族的。 “嗯,效率不错。”李秀丽赞赏地道,随即带着中年男子和萧采盈浩浩荡荡地走进公安局大厅,此番她定要将段飞带走。 其实从段飞被拘留,李秀丽就关注着案件的发展,在明知无力插手县公安局的情况下,她便想到取保候审的方法,先把段飞弄出来,再找机会替他洗清冤屈。 所以她连夜叫来家族律师,说起来,她还是头次如此折腾替个下属讨公道,有时她问自己,为何对段飞的事上心,或许只有朋友两字能解释,从江东乡到南华县,俩人都在同一战壕。 大厅里的警察瞧见李秀丽,纷纷投去惊艳的目光,如此有气质又漂亮的女人,他们还真是头次见,都面露色色地表情。 “让你们局长罗东海出来见我,告诉他,我李秀丽来要人了。”李秀丽落坐在椅子上,一股威势的气息在屋里散开。 而中年男人跟萧采盈则站在她身后,那阵势官威十足。 “哟,这不是李副县长!怎地有空来县公安局指导工作?”罗东海堆笑地迎面走来。 李秀丽压根没正眼瞧下罗东海,侧头朝身旁的律师使个眼色。 “罗局长,我是县医院常务副院长段飞的律师,我当事人申请取保候审,请你立马将他放了。”中年男人满脸严肃地道。 取保候审! 罗东海愣了愣,心里大唤糟糕,已经拘留段飞超过24小时,又没能让他签字认罪,按法律规定,证据不足的情况下,犯罪嫌疑人能申请取保候审。 “罗局长,请你立即执行命令,释放我的当事人,这是由陵江市人民法院、人民检察院、市公安局共同签发的取保候审文书,你好好过目下。”中年男子厉声催促道,将手里的文件递给罗东海。 罗东海粗眉拧成麻花状,拿着文件的手颤动不止,要是放了段飞,他就没法向县长公子朱孝坤交代,若不释放段飞,可人家有这白纸黑字的文件。 “这位律师,段飞是涉嫌故意杀人,本身带有危险性,把他释放可能会影响到社会安定,这种情况不适合取保候审。”罗东海找理由反驳道。 “罗局长,你有意见可以先向上级部门汇报,可现在你必须执行取保候审,释放我的当事人,不然我将以你故意耽搁公务起诉你。”中年男子冷声道。 律师可是惹不起的,罗东海权衡利弊一番,还是咬牙让警察将段飞带出来,毕竟这取保候审的文件摆在面前,怪只怪段飞这家伙骨头太硬,未能在24小时内让他招供。 半晌,段飞被警察推搡来到大厅,见到李秀丽稳坐中央,心里欣喜万分,果然如自己所料,这个冰雪美女并没有放弃他。 李秀丽见到满身伤痕的段飞,平静的杏眼里闪烁着抹错愕的神色,正准备起身迎上去,突然,一道身影闪电般窜在前面,下瞬间,只见萧采盈紧紧抱着段飞。 “段飞,没事了,咱们终于能回家了。”萧采盈脑袋埋在段飞怀里,秀美脸颊再现泪痕,相拥的模样似十年未见的亲密恋人。 “嗯,采盈,谢谢你。”没有了手拷阻碍,段飞双手将萧采盈紧搂着,凑头在她洁白的额头蜻蜓点水式吻了下。 萧采盈顿时羞红脸,这是段飞头次在公开场所主动亲吻自己,心里如同抹了蜜般甜甜的,精致面颊也洋溢着幸福的表情。 这环境不适合暧昧,段飞走到罗东海面前,怒目而视地道:“罗东海,早说过你的阴谋不会得逞!想让我招认,你真是瞎了狗眼。” “段飞,你未免高兴过早,你明白取保候审的意思吗?你的杀人嫌疑依旧存在,在这期间你的行踪都会受到监视,你也不能离开南华县半步,记住要随传随到。”罗东海嘴硬地道。 “放心,你们这帮混蛋没蹲监狱,我段飞还舍不得离开。”段飞咬牙切齿地道,愤怒地眼神似要吞噬掉罗东海。 “罗局长,我的当事人怎么全身是伤?请你做出解释,不然我们将起诉你对我当事人滥用私刑。”中年男子问道。 “很好解释啊,临时工干的,那警察滥用私刑逼供已经让我撤职了。”罗东海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说道。 “好一个临时工!罗东海,这回你们玩大了,私刑逼供的事已经惊动省公安厅,你就等着被立案调查吧。”李秀丽猛地拍打桌面,言语凛冽地说道。 “李副县长,你吓唬我啊!还省公安厅!你当我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屁孩吗?”罗东海戏谑地道,他压根不相信李秀丽这话。 “那你等着瞧。”李秀丽懒得跟这种垃圾啰嗦,起身带着段飞等人就往外面走去。 他们刚刚走到门口,办公大厅就响起阵电话,接着有警察慌乱地跑到罗东海身边,惊慌地道:“罗局长,大事不好,刚刚市局来电话,省公安厅明天有调查组来咱们这,市局领导交代,让我们好好配合调查组查清严刑逼供嫌疑犯的事。” 罗东海嘴里本叼着香烟,听到这则消息,宛如被惊雷击中般,香烟掉落脚上,整个人一屁股瘫软的坐在地上,双眼满是恐惧地望着李秀丽离去的背影。 第一百七十六章 后悔的泪水 最近这两天,段飞过得很惬意,不仅仅是桂香嫂子归来,让他能坐拥两美女,还有这期间南华县发生件拍手叫绝的好事。 由于省公安厅调查组的介入,让铁桶般的县公安局瞬间千疮百孔,有些警察为求自保,纷纷向调查组举报罗东海对段飞严刑逼供的事。 这怪不得人举报,毕竟省公安厅这头衔把底层警察吓坏了,罗东海因滥用私刑蹲了监狱,正所谓树倒猢狲散,接下来他以前干的犯法事全让下属揭发了。 经调查组整理,罗东海为牟私利,在南华县任职公安局长期间,弄出接近200件冤假错案,这事轰动整个华夏国。 而省公安厅借此契机在全省公安系统开展肃清活动,查处违法乱纪的警察若干,赢得了民众无数称赞叫好。 有时段飞臭美的把功劳归在自己头上,要不是他被罗东海严刑逼供,谁能知道县公安局如此黑暗!谁会去拨掉这颗毒瘤!所以说他受得伤很值。 经此事件,段飞对李秀丽身份愈发好奇,同时他更加坚信跟着这神秘女人,才有可能将身陷牢狱的老爹救出来。 开心的还有李秀丽,罗东海的蹲监狱,让她夺得了县公安局的控制权,唯一遗憾的是,罗东海并没有将县长朱志超供出,可能朱志超许了他家人钱财。 就当所有人茶余饭后谈资罗东海事件时,段飞却在冥思苦想,最近县公安局忙着大洗牌,几乎腾不出精力来替他申冤。 而县医院对他进行停职处理,所以他得亲自洗刷冤屈,摘掉这杀人嫌疑犯的名头。 现在案件能解除他嫌疑的线索有两个,首先是通过对死者陈霞进行尸体解剖,详细查出真正死因,可这线索已经断掉,尸体早让罗东海偷偷火化了,算是毁尸灭迹。 其次就是从发廊老板娘嘴里查出真相,那天她的供词显然是撒谎,这中间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想洗刷冤屈就得从她着手。 晚间,繁荣的街道亮起路灯,段飞跟桂香嫂子等人吃过饭后,就坐的士往红灯街发廊赶去,约莫十分钟,就到达了目的地。 街面依旧到处热闹,可陈霞所在发廊门前却冷冰冰的,由于出了杀人命案,已经很少有顾客进去光顾,毕竟嫖客是来找开心,并不想沾染晦气。 刚走进发廊,妖艳的老板娘热情迎上来,然而瞧见来人是段飞,当即惊吓的驻足,面露震惊的表情,愕然道:“你……你怎么出监狱了?” 段飞取保候审的事,知道的人并不多,因此老板娘才这般惊讶。 “我本没有杀人,公安局当然释放我了,话说老板娘你发廊生意真冷清,作为老顾客的我特意前来捧场,怎么也不倒杯茶来喝!”段飞坐在沙发上,满脸玩味地望着害怕的老板娘。 “我店里今晚歇业,不做生意,你赶紧走。”老板娘心虚地道,欲要赶段飞出去。 “老板娘,赶客可不对哟,你说话好像很心虚,是不是最近干了坏事!”段飞并没半点离开的意思,稳稳地坐在沙发上。 “你胡说什么!快给老娘走。”老板娘慌乱地道,走到段飞面前拉扯着他离开。 “老婊/子,现在知道害怕了,当初为什么要做假口供诬陷我!”段飞激起怒火,直接将老板娘推倒在沙发上。 “我没有,我说得都是真话。”看着段飞怒火熊熊燃烧的双眼,纵横欢笑场的老板娘不由得感到恐惧,脑袋连连摇晃。 “没有!明明那晚我走时你在门口拉客人,你口供却说听到房间有碰撞声,你他/妈的当我傻子啊,快说,为什么要撒谎!”段飞面露凶神恶煞,握拳就往沙发砸去,却没打在老板娘身上,只是吓唬她而已。 “不要问我,求求你快走,我不想进监狱。”老板娘言语哀求地道,她不敢将真相道出,逼她做假口供的人很恐怖。 段飞粗眉一挑,老板娘的神情显然是被要挟了,想起审问室里,罗东海跟朱孝坤唱双簧画面,很有可能是这俩家伙在威胁,毕竟只有他们的势力才能让老板娘如此害怕。 “你的幕后指使人是罗东海!还是县长公子朱孝坤!”段飞冷冽地问道。 “你怎么知道!”老板娘顿感错愕,抬头怔怔地望着段飞,随即自知说漏嘴,忙捂住嘴否认道:“我什么都没说。” 段飞欣喜,看来自己猜想的不错,可要想老板娘道出真相,必须让她看到自己势力,好让她吃颗定心丸。 “老板娘,你知道罗东海怎么进的监狱吗?就是这狗东西招惹了我,我段飞可是县委书记的未来女婿,你帮他们隐瞒真相,就是跟萧书记作对。”段飞装逼地道,虚张声势地恐吓老板娘。 “这……”老板娘闻言,身子连连颤动。 “你别寄望县长朱志超撑腰,他们这帮家伙心狠手辣,有价值的时候就用你,没价值就灭口,陈霞就是个典型的例子,你想步入她后尘吗?”段飞循循善诱地道。 想到陈霞的悲惨下场,老板娘额头冷汗淋漓,忙颤声道:“我说,我全说,是罗东海威胁我做假口供的,我要不听他的话,就要封我的发廊。” 段飞极为愤怒,罗东海身为警察,却逼迫证人做假证,好在这狗东西已经蹲监狱了。 “你把真相说出来,我走之后发生了什么事?你是怎么发现陈霞死了?”段飞迫切想知道真相,连问几个问题。 老板娘将真相尽数道出,原来那晚段飞离开后,有个叫秦小媚的女人进了发廊,说是要找陈霞谈事,给了老板娘几百块钱。 大约十分钟后,秦小媚就慌乱的跑出发廊,老板娘顾着拉客也没在意,到了零晨有小姐请吃宵夜,老板娘上楼叫陈霞才发现已经死了。 “秦小媚!”段飞顿感震惊万分,这女人跟朱孝坤一伙的,看来陈霞的死是朱孝坤故意来陷害自己的。 “秦小媚离开后,还有没有人进入过陈霞房间!”段飞进一步确认道。 “没有。”老板娘摇摇头。 “你发现陈霞死后,当时她尸体有无异常!”段飞想知道秦小媚是如何杀死陈霞的! “陈霞死得很安谧,屋里并没有出现扭打情况,可能她死时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老板,我可全都说了,你们的恩怨可不要牵扯上我。”老板娘担心地道。 现在几乎确定是秦小媚杀死陈霞的,段飞忙跑出发廊,要想洗刷掉故意杀人嫌疑,必须抓住秦小媚才行。 由于秦小媚在服装店工作过,段飞是知道她出租房地址的,拦辆的士就往她家赶去,途中,他心情很兴奋,终于案件清楚了。 秦小媚是朱孝坤的情人,出租房算高端的,段飞下车就忙不迭地往她住的二楼跑去,只是在楼道里,他看到个熟悉的身影从对面楼梯快速跑下去。 朱孝坤! 那熟悉的身影正是朱孝坤,段飞倏地脸色阴沉,他脑中浮现个可怕的想法,根本顾不得去追赶朱孝坤,而是快速来到秦小媚房间门口。 杀人灭口 这是段飞最害怕的,要是秦小媚被朱孝坤灭口,那就会死无对证,所有线索又将断掉,他决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幸运的是房门虚掩,可能是时间太仓促,朱孝坤来不及关门,段飞踢开门走进大厅,屋里空无一人,随即跑进卧室。 下瞬间,只见卧室大床上秦小媚静静地躺着,纤细的手指还夹着个晶莹剔透的高脚杯,而床柜头摆放着瓶红酒,显然刚刚俩人畅饮一番。 段飞走上前,拿起秦小媚的手腕号脉,还有虚弱的生命体征,他忙将随身携带的银针拿出,接着察看了下眼睛跟舌头,初步断定是中毒。 他先拨打了120,从秦小媚的症状来看应该是强性毒药,银针可能无法立即救活,跟乡医院陈晓兰食物中毒取穴相同,段飞容不得耽误分秒,很快对她进行施针。 半晌后,段飞将银针收好,面颊尽是无奈的神色,治疗效果很差,强性毒药已经侵入五脏六腑,已然无力回天。 这时躺在床上的秦小媚睫毛颤动几下,此番施针虽未救活她,但给她赢得了几十分钟延长生命的时间。 “秦小媚,快告诉我,是不是朱孝坤那混蛋对你下毒的?”段飞轻轻摇晃秦小媚娇躯,同时将手机录音开启,试图想掌控朱孝坤灭口证据。 秦小媚竭力睁开眼眸,晶莹的眼珠里尽是闪烁着不甘心,由于身体太虚弱,她张张嘴却说不出半个字,只得微微点头。 “这狗东西真狠毒,你帮他做那么多事,他却对你灭口,对了,你是不是受他指使杀害发廊女陈霞的?”段飞焦急地问道。 可能感觉到自己快死了,秦小媚抬起青葱手指指向床边的衣柜,拼命想张嘴说话,却始终是苍白的嘴唇颤动。 “这什么意思?是不是衣柜里有东西!”段飞满脸茫然,弱弱地试探道,心里焦急地都快乱成锅粥。 秦小媚点点头,随即举高的手重重跌落在床沿边,脑袋一甩,全身纹丝不动,眼角挤出一滴后悔的泪水。 “秦小媚,秦小媚……”段飞不停呐喊道,却再也得不到任何动作回应。 他忙打开衣柜在里面不停倒腾,秦小媚这般情况下,还总指着衣柜,说明里面肯定有重要的东西。 衣柜除了衣服外,只有个手机,段飞忙开机,试图从中找到证据,果然在录音里,他找到一段秦小媚跟朱孝坤的对话。 话里内容是朱孝坤承诺笔丰厚的酬劳给秦小媚,让她去杀陈霞,并提到毒药是朱孝坤提供的,是医院用于安乐死的氰化钾。 段飞恍然大悟,难怪那天陈霞的尸体没其它伤痕!这氰化钾巨毒,服用后只需几秒就会死掉,没有半点挣扎的机会。 也正如老板娘所说,陈霞死得很安谧,这氰化钾主要用于癌症晚期的病人,他们忍受不住痛苦选择安乐死的药物。 就在这时,楼底响起阵救护车的声音,段飞忙收好手机,背起秦小媚就下楼,看能否将她救活!毕竟她太年轻。 第一百七十七章 威胁电话 县医院急诊室外,段飞坐在长凳等待着,虽明知秦小媚救活的几率渺小,可仍希望她能活着指认朱孝坤,遗憾的是很快急诊室灯灭了。 “段副院长,很抱歉,患者毒素已侵入五脏六腑,洗胃已经没用了。”几位医护人员推着被盖上白布的秦小媚走出来。 这结果虽早预想到了,可段飞依旧愤怒极了,朱孝坤这狗东西,连连断送了两条人命,真是视人命如草芥,这回非让他自食恶果。 可能听到秦小媚被送往医院,朱孝坤连夜赶到急诊室,当看到被盖上白布的秦小媚时,他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 “朱孝坤,你个没人性的狗东西,咱们之间的恩怨,你为何要牵扯进两条血淋淋的人命!你会遭到报应的。”待医护人员离开后,再也忍不住怒火的段飞紧揪着朱孝坤的衣领。 “段飞,我从不信报应,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有本事就能主宰他人生命,话说我什么时候杀人了?有点听不明白你的话。”朱孝坤装傻说道,只要秦小媚死掉,一切都死无对证。 “别装了,今晚我亲眼见到你毒杀秦小媚离去,陈霞也是你指使秦小媚杀的,你这个魔鬼。”段飞怒目而视地道。 “你看见没用!当不了证据,我明告诉你,刚刚我在外面吃夜宵,要不要我叫帮人来作证!呵呵。”朱孝坤戏谑地道,只要段飞没当场抓住他,他都能弄来假人证脱罪。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朱孝坤,我告诉你,秦小媚死前给了我个手机,那里面有你跟她密谋杀害陈霞的录音,这证据足够你蹲监狱。”段飞朗朗说道。 朱孝坤脸色徒然变换,可随即镇定自若地道:“段飞,你想诈我!我可没那么容易上当。” “你爱信不信!别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陈霞是死于氰化钾中毒,我说得对不对?”段飞松掉朱孝坤衣领,随即转身离去。 朱孝坤险些摔倒在地,面颊尽是不可思议的神色,段飞能说出氰化钾,显然这家伙确实掌握了自己的证据,这让他感到恐惧。 “朱孝坤,报应只会迟到,却永远都不会缺席,明天你等着锒铛入狱吧。”段飞在走廊拐弯处,忽然转身对朱孝坤说道。 此时已然是深夜零晨,段飞虽迫不及待想让朱孝坤蹲监狱,可公安局也没法现在就抓人,只得等天亮再去报案。 外面漆黑一片,寂静的都能清晰听到习习风声,段飞租了辆摩的往服装店赶去,可能是洗清了冤屈,他身体异常轻松,回家累得躺床上就睡去。 直到天蒙蒙亮,段飞赶紧爬起床,他得去公安局,而且抓捕朱孝坤,可能会牵扯上县长朱志超,他需要向李秀丽请示下。 说不定还能借此干掉这个政治对手。 只是刚准备拿手机拨打电话,却早一步传来悦耳的铃声,是个陌生的号码,他按下接听键,礼貌地道:“喂,你是谁!” “段飞,昨晚你肯定睡了个好觉吧。”对面传来阵熟悉的声音,正是朱孝坤的。 段飞顿感错愕,咧嘴谩骂道:“朱孝坤,你有病吧,大清早打什么电话!是想求我放过你吗?做你的白日梦。” “我没必要求你,我只是想跟你谈个交易,现在你的女人跟孩子在我手里,限你十分钟内,拿着证据来换。”朱孝坤风轻云淡地道。 孩子! 段飞险些笑喷,女人他倒确实有几个,可都没有孩子,这朱孝坤为索要证据,竟然想这方法来威胁,可惜功课做得不扎实。 “朱孝坤,你脑子进水了吧,威胁我也找个好点理由,老子还没孩子呢!”段飞毫不客气地怒骂道。 “你不相信!那我真替刘小姐不值,忍受骂名替你怀个娃,你这当爹的竟然不承认。”朱孝坤倒没生气,反而淡定地说道。 段飞眉宇间透着疑惑,按理说,朱孝坤此时应该很恐惧,怎地这般镇定!特别是他听到‘刘小姐’这名时,心头不由涌现股不安的感觉。 “朱孝坤,你到底想说什么?”段飞有些不耐烦了。 “我还是让你的女人来跟你说吧”停顿半晌,接着再次传来朱孝坤的声音,“刘小姐,是你小男人段飞的电话,你赶紧让他拿证据来,不然我杀了你。” “小飞,我是刘婶子,你千万不要来,这男人疯了,你不要管婶子。”忽然一阵惊慌地声音传来,说话的正是刘寡妇。 “啪……”话音刚落,那边便响起阵清脆的耳光声,朱孝坤肥厚的手掌打在刘寡妇秀美面颊上,嘴里骂道:“臭女人,叫你不听我的话!把老子惹/火现在就睡了你。” “朱孝坤,你不要乱来,有事冲着我来,快把我婶子放了。”段飞歇斯底里地呐喊道,当听到刘寡妇声音那刻,紧握的手机都险些掉落。 刘寡妇不是呆在村里吗?怎地突然落在朱孝坤手里了? 没有时间让他深想,听到朱孝坤甩打刘寡妇的耳光,他只想把人解救回来。 “段飞,不想一尸两命,就乖乖的把证据拿来,我在县郊外烂尾楼等你,给你十分钟,来迟了我就拿你女人孩子陪葬。”朱孝坤冷冷地道,言语里尽是阴森的气息。 “朱孝坤,你卑鄙无耻,玩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他/妈的不得好死。”段飞失神地骂道,愤怒地像头发狂的雄狮。 “友情提醒,还有9分半钟,话说这刘寡妇真丰满成熟,睡她应该会爽得欲仙欲死。”朱孝坤玩味地道。 “不要碰她,我立马拿证据给你。”段飞挂断电话,直接将手机砸在床上,整个人崩溃地靠着床沿边。 本以为掌控了朱孝坤的证据,就能将他送进监狱,没想到刘寡妇被绑架,让事情又回到原点,甚至情况更糟。 证据到底给不给朱孝坤! 段飞脑子里做着激烈的斗争,给,显然他不心甘,好不容易有机会洗刷冤屈,他不想擦肩而过,要是不给,刘寡妇定遭朱孝坤杀害。 经过一番权衡利弊,段飞让二丫把录音手机代交给李秀丽,希望她及时带警察来烂尾楼救援,而他则租摩的前去会朱孝坤,争取拖些时间。 之所以如此决定,是段飞考虑到朱孝坤可能拿到证据后,仍不会放过刘寡妇,毕竟俩人矛盾太深,加上朱孝坤这人很卑鄙。 第一百七十八章 解救刘寡妇 几分钟后,段飞到达了烂尾楼,走进去里面空荡荡的,他喊叫了几声,沉闷的回声让人后背凉飕飕的。 “朱孝坤,我来了,你给我出来。”段飞不停地重复这句话,来到烂尾楼第三层,他终于看到了朱孝坤。 这家伙手里握着把寒光逼人的水果刀,旁边是根水泥房梁,刘寡妇被紧紧捆绑着,锋利的刀尖放在她粉颈处。 “婶子……”段飞看到刘寡妇绑手绑脚的样子,当即欲箭步往她跑去。 “站住,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杀了你的女人。”朱孝坤厉声喝道,他不允许段飞靠近,锋利的刀尖抵在刘寡妇粉颈。 段飞立马驻足,嘴里连连慌乱地道:“朱孝坤,不要伤我婶子。” “段飞,瞧你这紧张劲,敢情是个多情种子!看来这回我死死抓住你软肋了,呵呵。”朱孝坤得意地道,仰头大笑起来。 “朱孝坤,我劝你回头是岸,你已经杀了两个无辜的人,你到底还有没有人性!”段飞义正辞严地道,他想拖延些时间。 “我这是被你逼的,你不来县医院,我怎么可能去杀人!正如你所说,两个人我都杀人,加上这个女人也无妨,不,是两条生命!”朱孝坤阴森地道。 “你这理由真奇葩,咱们俩的怨恨,那就该用男人的方式解决,你他/妈的拿女人威胁,你觉得这光彩吗?”段飞说道。 “少废话,手机录音拿来,把证据放在你脚前地上,然后后退五步。”朱孝坤不耐烦地道,命令段飞交出证据。 “证据在这,可你得先把我婶子放了,交易要公平,凭什么要我先交证据!你要是反悔怎么办!别把我当傻子。”段飞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你确实不傻,可你现在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立马按我说得做,不然我就杀了你的女人。”朱孝坤面目狰狞地道。 他手猛地一用力,锋利的刀尖浅浅划破刘寡妇的粉颈,顿时白皙的脖颈现出一道鲜红的印痕,鲜血似红线般溢出。 “呜呜……”似乎感到疼痛,刘寡妇娇躯微颤,嘴里发出呜咽的痛呼,精致的面容也在此刻扭曲,无助的双眸望向小男人。 “住手,我给你证据。”段飞忙惊慌地道,将手机扔在地面,随后连连后退几步,看到刘寡妇粉颈流血,心里自责万分。 “早听话不就好了,干嘛非逼我出手!这般诱/人的美熟妇,我都舍不得伤害她。”朱孝坤色眯眯的双眼在刘寡妇娇躯上游走。 “朱孝坤,你要的证据就在地上,希望你遵守承诺,把我婶子放了。”段飞提高声音催促道。 “别急,先让我看看手机录音真假!”朱孝坤小心翼翼地往手机徐徐走去,锋利的刀尖指着段飞,防止他冲过来拼命。 段飞心里极为紧张,那手机里压根没录音,垂在两侧的双手悄悄紧握成拳,他必须在朱孝坤翻看手机录音,失去警惕的瞬间干翻这家伙。 看到朱孝坤拿起手机,段飞咬咬牙,手臂顿时青筋暴起,随即以闪电般的速度朝握着水果刀的朱孝坤冲去,这需要极大的勇气。 可为了救刘寡妇,他必须拼命,而且是毫无犹豫的情况下。 “朱孝坤,我跟你拼了。”段飞竭力地嘶喊道,抓住朱孝坤的手腕,猛地用力一甩,冰冷的水果刀跌落地面。 朱孝坤猝不及防,紧握的手机脱落,待他回过神,欲要起身与段飞扭打时,瞳孔里忽然现出个黑呼呼的铁拳砸来。 “啊……” 鬼哭狼嚎般的惨叫撕破天际,在烂尾楼的回音让人毛骨悚然,段飞的拳头不偏不倚砸在朱孝坤的眼眶上,眼角溢出丝丝鲜血。 朱孝坤下意识拿手捂眼,强烈的疼痛感让他整个面颊扭曲变形,嘴里连连窜出痛呼,这与刚刚镇定自若的他截然不同。 时间紧迫,段飞捡起水果刀就往房梁走去,将刘寡妇紧紧抱在怀里,嘴里愧疚地道:“婶子,对不起,小飞来救你了。” 说话间,他用水果刀将刘寡妇身上的捆绳尽数划开。 “小飞……”刘寡妇整个身体瘫软在小情郎的怀里,颤动的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虎腰,她一个农家小媳妇,哪见过这般恐怖阵势,眼眶里泪水如断线珠子哗哗地滑落。 “婶子,没事了,咱们快点。”此地不宜久留,段飞搂着刘寡妇就箭步往外面走去。 “站住,再敢走一步,我就开枪了。”就在这时,朱孝坤朝着段飞的背影撕心裂肺地吼道,手里倏地多了支寒光四射的手枪。 段飞转身顿时瞠目咋舌,那冰冷的管子让他感到恐惧,他没想到朱孝坤竟然有手枪,当即驻足把刘寡妇紧紧护在身后。 “段飞,你拳头有我枪厉害吗?看我怎么玩死你!”朱孝坤面目狰狞地道,紧握着手枪逼近段飞,随即猛地抬脚就往他肚子踢去。 段飞倏地像颗炮弹砸在一米开外的地上,扬起阵阵灰尘。 第一百七十九章 大义灭亲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段飞无法承受,看着刘寡妇再次让朱孝坤控制,他握拳重重砸在地面,可全身剧烈疼痛让他不能利索站起身。 刚刚朱孝坤那一脚使尽全身力气,身上传来的疼痛感让段飞躺在地上连连痛呼。 “段飞,跟我耍狠你太嫩了,反正我双手沾满了鲜血,杀了你们俩也就眨眨眼。”朱孝坤抬脚踩在段飞稚嫩的面颊上,手枪对准他脑袋。 “不要伤我小飞,快放开他。”刘寡妇蹲身推搡着朱孝坤的脚,看着小情郎被踩,她的心如同绞刀般疼痛不已。 “滚开……”朱孝坤脸色阴沉,猛地抓住刘寡妇的秀发就往后一甩。 顿时刘寡妇整个人重心不稳,往后倒地摔去,连连滚了几圈,要是普通人不碍事,可她此时肚子里还怀着娃。 “婶子,啊……”段飞双眸瞬间充血,紧握拳头不停砸在地面,宛如一头被困在牢笼里的雄狮发出响彻云宵的怒吼,整个烂尾楼充斥着恐怖的回音。 他试图挣脱朱孝坤的脚,可他越是挣扎,朱孝坤越用力碾压,尖尖地皮鞋都陷进他的脸腮里,骨骼突出,让他纹丝不动。 就在段飞濒临绝望时,忽然耳畔传来阵急促的脚步声,显然有大队人马朝楼上跑来。 “不许动,快放下武器。”一阵威势的暴喝传开,只见数十位警察握着手枪将朱孝坤团团围住,每个人的枪口都对准他的脑袋。 朱孝坤顿感慌乱,面对警察的围攻,他松开踩在段飞脸颊的脚,连连向后退却,看到脚边倒地的刘寡妇,他忙拉起刘寡妇挟持住。 “不要过来,不然我开枪杀了她。”朱孝坤颤声道,手腕紧锁着刘寡妇的脖颈,手枪抵在她洁白额头上。 段飞艰难地站起身,看到刘寡妇再被挟持,他摇晃来到警察头目面前,焦急地喊道:“陈局长,不要开枪,人质是我婶子,让我来跟他谈判。” 眼下县公安局在李秀丽的掌控中,这位局长名叫陈钊,是段飞的同派系人马。 “嗯,小心点,千万别激怒朱孝坤,李副县长要求抓活的,她待会就赶来。”陈钊点点头,言语嘱咐段飞。 段飞缓缓逼近,这弄得朱孝坤如同惊弓之鸟,连连向后退直到紧靠在房梁,他怒目吼道:“段飞,站住,再走我就杀了你的女人。” 说完,那冰冷的枪管猛地用力,都把刘寡妇的额头擦去块皮。 “我不动。”段飞当即驻足,嘴里劝说道:“朱孝坤,你别做无谓的挣扎,现场这么多警察,你有机会逃掉吗?赶紧把武器放下,把我婶子放了。” “呵呵,那倒未免,只要我手里有人质,这帮警察就奈何不了我,少废话,我现在要辆车离开,赶紧给我去办。”朱孝坤呐喊道。 “朱孝坤,你清醒点,你杀害秦小媚跟陈霞的事已经暴露,依法你是要枪毙的,赶紧把我婶子放了,或许还能留下你的性命。”段飞言语威胁地道。 “王八蛋,让你把证据给警察!我要你的女人跟孩子陪葬!我活不了你也休想好过。”朱孝坤发疯地道,脸颊肌肉连连抽搐。 “坤儿,不要冲动,快把枪放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烂尾楼里窜出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他正是朱孝坤的父亲朱志超。 果然不愧是南华县的二把手,儿子面临这种境况,他仍能镇定自若,言语里除了有淡淡的焦急外,依旧尽透着高官的威势。 段飞跟陈钊目光齐唰唰地望向朱志超,粗眉不约而同的紧皱,心里疑惑万分,这老家伙来干嘛?是要公然包庇儿子吗? “爸,你快救救我,命令他们给我辆车,我不想蹲监狱。”朱孝坤言语哀求地道,看到县长老爸前来,让他如同抓住了根救命稻草。 可惜这根救命稻草救不活朱孝坤 李秀丽拿到手机录音后,就命令县公安局立案抓捕,同时将这事上报县委常委会议,毕竟这案子涉及两条人命,以及犯人是县长公子。 原本只是想打下朱志超的脸,随便看看他的反应,可出乎所有人意料,朱志超在常委会议上并没有替儿子辩解,反而声称要亲自带队抓捕儿子。 “坤儿,你太糊涂了,怎么能去杀人?你这是触犯法律的行为,爸身为一县之长,这事绝不姑息,快放下武器,随爸回去接受法律审判。”朱志超正义凛然地道。 “爸,我不能放下武器,只要被抓住,我就会被枪毙的,我不想死,你还指望我传宗接代,你快想办法救救我。”朱孝坤害怕地道,听到老爸无能为力,他感到股前所未有的恐惧。 “不管是怎样的惩罚!你是男儿就要敢做敢当,快给爸把人质放了,绝不能一错再错,听话,坤儿。”朱志超语重心长地道。 “不,我不放,只要有人质在手里,我才有机会活下去,爸,我不能听你的。”朱孝坤紧了紧手腕,勒得刘寡妇脸颊涨得通红,快有些窒息的感觉。 “混账,连爸的话都不听了!立马给我放人。”朱志超厉声喝道,抬脚缓缓往朱孝坤走去,试图阻止儿子这疯狂举动。 “爸,你不要过来,求你别逼我,蹲监狱我不如去死,你们快给我准备车,不然我要这女人陪葬,听明白了没有!”朱孝坤声嘶力竭地道,中指扣住手枪板机。 “不要乱来,我答应你条件。”段飞忙出声阻止,随即朝陈钊焦急地道:“陈局,不能让他伤害我婶子,给辆车让他离开。” “这……”陈钊面露为难的神色,李秀丽交代过他要活捉朱孝坤的。 “不准给他车,陈局长,听我的命令,立马给我开枪。”朱志超毅然否定了段飞的建议,言语冰冷地吩咐陈钊。 “开枪!”陈钊错愕,双眼疑惑地望着朱志超。 段飞亦是面露震惊的表情,他怀疑自己出现幻听,哪有老爸下令杀儿子的! “爸,我可是你亲生儿子,你忍心看着我死吗?”朱孝坤呐喊道,握着手枪的手臂颤颤抖动,老爸的话让他很惊讶。 “陈局长,没听懂我的话吗?开枪啊。”朱志超言语激动地道,锐利地目光瞪着陈钊,尽透着不可拒绝的气息。 “爸……”朱孝坤撕心裂肺地道,整个人身体都在抖动,双眼闪烁着难以置信的目光,他对老爸此举百思不得其解。 “开枪……”朱志超咆哮道,深邃地眼眸现出血丝。 “呯……” 随着陈钊食指轻扣手枪板机,一颗急速行驶的子弹往朱孝坤射去,原本他不想开枪,可朱志超的言语已经刺激了朱孝坤,为保人质安全,他只能冒险射击。 枪声在烂尾楼里炸裂开来 朱孝坤张大嘴巴,瞳孔里一个黑呼呼地东西急速覆盖过去,那颗子弹不偏不倚地射中在他额头上,钻进他的脑颅里。 还未来得及惨叫,朱孝坤紧握的手枪脱落地面,随即他整个身体如重物往后倒去,硬生生砸在冰凉的地面上,掀起的微风吹拂着灰尘。 接着他的身躯连连抽搐几下,双眼睁着老大,额头中弹处不停有鲜血溢出,将他的脑袋置身血泊中,那惨状简直恐怖。 谁也不曾想到!往日那个嚣张的县长公子朱孝坤会这般惨死。 谁也难以相信!下令射杀朱孝坤是他引以为傲的县长老爸。 “婶子……”看到朱孝坤倒在血泊里,段飞忙冲上去扶住身子瘫软的刘寡妇,强烈的惊吓把这位农家媳妇弄昏倒过去。 危险警报解除,众警察也轻吁了口气,而朱志超却嘴角连连抽搐,看到惨死的独生儿朱孝坤,他抬着沉重的脚步徐徐向他走去。 若有人留意,定能看到这位权倾南华县的高官宽厚的后背在微颤,每前进一步,他的身体宛如风中的柳条摇晃。 中年丧子,还是他的独生儿,这俨然就是要断他老朱家香火啊。 朱志超蹲身在朱孝坤尸体旁,浑然不顾锃光瓦亮的皮鞋被鲜血浸湿,伸出抖动不止的手落在儿子双眼上。 “坤儿,你说得对,与其蹲监狱还不如死,爸能做的就是给你个痛快。”朱志超手掌轻抹儿子睁大的双眼。 “儿啊,安息吧,接下来的事就交给老爸,我会替你报仇的,我会让段飞付出百倍的惨痛代价,让他生不如死。”朱志超银牙紧咬,在心底呐喊道,深邃的双眼已然湿润,可始终控制着泪水不滴落,他不给机会让敌人看笑话。 纵横官场几十载,朱志超早习惯化悲痛为力量,毅然起身离开儿子尸体,随后走到段飞面前,伸手拍打他的肩头,表面温和地道:“你就是段飞,听说孝坤的杀人命案是你查出来的,这事干得漂亮,我记住你了。” 说话间,朱志超拍打段飞的手紧紧扣住肩头,那毒蛇般阴森地双眼扫视着他的脸颊。 “朱县长,贵公子……”肩部传来的疼痛,让段飞额头冷汗淋漓,他哪能听不出朱志超话里的意思!显然是在赤/裸裸的威胁。 “你不必解释,成王败寇,我朱志超输得起。”说完,朱志超就欲转身离去。 只是这时候,李秀丽匆忙的赶来了,她瞧见躺在血泊里的朱孝坤,倏地脸色沉下来,厉声质问道:“陈钊,不是叫你捉活的吗?怎地把他击毙了?” 不等陈钊说话,朱志超就走到李秀丽面前,插言道:“李副县长,是我命令陈钊开枪的,犯人本就涉案两条人命,再加上现场挟持人质,不应该把他击毙吗?” 李秀丽柳叶眉微皱,她本打算抓住朱孝坤活口,从他嘴里弄点有用消息,可没想到朱志超这般心狠手辣,竟然把独生子灭口。 “朱县长,你真是好魄力,如此大义灭亲,真让我刮目相看。”李秀丽沉吟地道,脸颊面露愠怒之色。 “李副县长,回去后我会主动向组织请求处分,毕竟犬子这般目无法纪,犯下如此滔天大罪,我是要负责任的,可你要想借此大作文章,恐怕要失望了。”说完,朱志超就下楼了。 李秀丽看着朱志超离去的背影,不由得涌现股恐惧,都说虎毒不食子,他却竟然为了撇清关系,亲自下令击毙独生儿,这种人太可怕。 看来以后自己跟段飞都会身陷险境,这家伙出手定阴险毒辣。 第一百八十章 别后重逢 朱孝坤这般惨死,是段飞没预想到的,不过这狗东西该死,仅仅为了报复,就断送两条年青的生命,还险些伤害了刘寡妇。 烂尾楼挟持事件,以朱孝坤倒在血泊中收场,而刘寡妇被紧急送到县医院,庆幸的是她并没大碍,只是惊吓过度而已,母子俩都平安。 晚间,段飞同刘寡妇、李桂香、二丫和谐的吃了个团圆饭,席间谈起烂尾楼挟持的事,其它俩美女纷纷心有余悸。 饭后,可能刘寡妇怀娃的喜悦,以及段飞洗清故意杀人犯嫌疑,屋里充满了嘻笑声,不过问题接踵而来。 今晚谁伺候段飞! 二丫从李桂香信里就得知,刘寡妇跟田玉芬都是段飞的女人,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可表面还是接受了这实事,她早早的回了屋。 而李桂香深知挂念的痛苦滋味,想必刘寡妇在村里没少倚门流泪,此番难得来县里,她自然识趣,收拾好碗筷就溜了。 “婶子,瞧她俩跑得比兔子还快,看来今晚我得折腾你了。”段飞满脸坏笑地道,直接公主抱就搂着刘寡妇往卧室走去。 刘寡妇顿感慌乱,双手紧紧搂着小情郎的脖颈,附耳娇羞地道:“小飞,肚里娃儿才一个多月,咱们不能干那啥。” “我明白。”段飞是医生,岂会不懂这个常识,走进卧室,顾不得房门虚掩,将刘寡妇扔床上。 刘寡妇的身段依旧曼妙婀娜,怀孕一月并没破坏她凸凹有致的玲珑曲线。 凝脂般雪白的肌肤在柔软的灯光下闪烁着亮光,盈盈一握的纤细柳腰,浑圆挺/翘的美/臀,无不充满着少/妇的丰韵。 尤其是她的一双丹凤眼,媚惑如丝,暗含秋水,一眨一眨的散发动人的精光,迷人勾魂,简直将那种成熟娇艳的媚态表现得淋漓尽致! “婶子,我好想你。”段飞爬上床口吐热气地道,将诱/人的美熟妇压在身下,埋头亲吻了下刘寡妇的樱唇。 “小飞,婶子也想你。”刘寡妇含情脉脉地道,柔嫩无骨的双手抚摸着小情郎脸颊,杏眼里泛着晶莹的泪花。 她这是喜极而泣,那种分别后重逢的感觉,简直就是催泪弹。 “婶子,这次别回村里了,留下来让我照顾你,还有我们的孩子。”段飞双手拇指擦试掉刘寡妇眼眶的泪水。 “不行,这次来我本想给你惊喜,却险些惹出大麻烦,婶子不想拖累你。”刘寡妇紧咬红唇地道,脑袋如拨浪鼓般摇晃。 “婶子,跟我说说,你怎么会落在朱孝坤那狗娘养的手里?”段飞蹙眉疑惑地问道,他对这事百思不得其解。 刘寡妇重重的叹了口气,将事情原委道出,原来朱孝坤去小刘村调查段飞的底细,很不巧遇到了刘寡妇。 在一番交谈下,得知朱孝坤是小情郎的县医院同事,便没有警惕,当时她正好知道怀娃的事,她准备给段飞个惊喜,便同朱孝坤坐车来到县城。 可到了县城,朱孝坤发现了刘寡妇怀娃的事后,就暗地把她给囚禁了。 本来朱孝坤是想握着这张王牌,逼段飞辞职回村,却哪知杀人的事让段飞抓住证据,无奈下他挟持刘寡妇逼段飞交出证据。 “小飞,这事都怪婶子,怪我太娇情,要不是我想偷偷给你个惊喜!根本就不会发生这事。”刘寡妇颇为自责地道,想起烂尾楼的事就心惊胆颤。 “你没错,是小飞的错,我要不跟朱孝坤闹矛盾,婶子就根本不会遭遇这般惊心动魄的事,险些还丢了性命。”段飞愧疚地道,以后斗争要顾虑下自己女人,这是他的软肋。 “咱们不说这个,事情都过去了。”刘寡妇安慰地道,抱着段飞的脑袋紧紧按在胸前。 “嗯,对了,玉芬婶子在村里咋样?”段飞对田玉芬念念不忘,这个强悍的村长婆娘给他太多美好记忆。 “还行,她有俩个娃陪着,只是到寂寞晚上,她跟婶子一样非常挂念你,也是个可怜的女人。”刘寡妇伤感地道。 “婶子,你放心,等我把老爹救出来后,咱们就永远不分开了。”段飞双眸怔怔地看着身下的刘寡妇。 “小飞,你好好工作,明年等婶子生个娃,就会有依靠了。”刘寡妇欣喜地道,老天还是待她不薄,赐给她个宝贝孩子。 “婶子,你说这肚子里是男孩还是女孩!”段飞满脸好奇地道,把手探进刘寡妇衬衣里抚摸她的肚子。 “你想要男孩还是女孩?” “当然是女孩,生下来肯定像婶子这般漂亮,迷死大片男人。” “婶子不要,最漂亮的女人也逃不过你们男人的魔爪,我希望是个儿子,将来像你这样有本事,传承中医救治病人。” “只要是婶子生的娃我都喜欢。”段飞嘴唇忽然变得干燥起来,慢慢地凑过头去,紧紧吻住刘寡妇樱桃般娇艳的柔唇。 “唔……”刘寡妇嘴里传来呜咽声,随即俩人亲吻起来,她脸颊羞臊得像个成熟的苹果般诱/人。 段飞的一双魔爪没闲着,在刘寡妇娇躯上使坏,入手柔滑细腻,如同摸在毫无瑕疵的美玉之上。 感受着那种肤如凝脂的触感,他仿佛置身于天上的云雾之端。 “小飞,你给婶子老实点好嘛?”刘寡妇倏地娇躯微颤,她本能的慌张起来,一张吹弹可破的粉靥娇羞绯红,甚是诱/人! “我已经很老实了。”段飞嘿嘿笑道,使坏的魔爪没有停下来。 “小飞,小心咱们的娃儿。”刘寡妇杏眸含羞紧闭,轻轻地扭动着身体,小嘴里不断呼出沉重的鼻息。 毕竟胎儿才一个月多点,很容易出现流产的。 “我知道啦!”段飞欣喜地道,抬头欲要解开刘寡妇衬衣纽扣。 刘寡妇把脸扭到了一边,满脸尽是红霞,宛如涂了层胭脂,她蛾眉轻轻地颦蹙在一起,隐隐透着股期待的神色。 下瞬间,段飞亲吻着刘寡妇每一寸肌肤,这份浪漫甜蜜,持续了20分钟左右,屋里才平静下来。 第一百八十一章 吐露真心 昨晚虽未真枪实弹,可俩人勉强都得到精神满足。 恰巧赶上周末,段飞本想带着刘寡妇在县里四处游玩,哪知县委书记萧正雄要他陪着去游泳!他此时还顶着未来女婿的名头,很无奈的答应了。 最近萧正雄意气风发,朱孝坤此番作死事件,逼得李秀丽隐约透露了身份,能随意让省公安厅派出调查组,背后势力肯定很牛逼。 萧正雄现在很感激段飞,由于段飞的牵线搭桥,促成了跟李秀丽联盟,让他找到个大靠山,这对他以后的升迁路绝对有帮助。 正值炎热天气,游泳已经成了民众避暑的不二法宝,南华县某高端室内泳池门口,萧正雄带着家小徐徐走进来。 段飞紧跟身后,他习惯性的伸手揽着萧采盈纤细的柳腰,附耳说道:“采盈,这次我能洗清冤屈,多亏有你在外奔波,谢谢你。” “死色/狼,你干嘛不叫我‘萧护士’!我爸都走远了。”萧采盈满脸疑惑地道,泛着温柔的杏眼怔怔地望着段飞。 以前只要老爸不在场,段飞就总叫她萧护士,今天突然听到这般发自内心的亲呢称呼,让她隐隐有些不适应。 “不喜欢听啊!那我还是叫萧护……”段飞赶紧改口,却话还没说完,就让萧采盈柔嫩的玉手虚掩住嘴巴。 “别啦,我喜欢你叫我‘采盈’,以后不准你再改口。”萧采盈把脑袋埋在段飞怀里蹭了蹭,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虎腰,心里却如同吃了蜂蜜般甜甜的。 段飞莞尔一笑,尖尖地下巴在萧采盈洁白的额头摩擦几下,随即抱着她走向二楼的室内泳池,途中,无数羡慕妒忌恨的目光向他袭来。 萧正雄为官低调,并没有包豪华个人泳池,选择了大众泳池,刚进去里面熙熙攘攘,宛如菜市场喧闹不止,各种嘻笑打闹声都有。 县委书记的到来,让泳池安静半晌,随即民众们纷纷打招呼,有些胆大的还拉着他谈民生问题,萧正雄没摆架子,坐在泳池边陪他们畅聊。 而段飞跟萧采盈则去更衣间换泳衣 段飞速度倒挺快,他穿着条四角泳裤,上身则是赤/裸,那发达的胸肌还不断跳动着,周身散发一种浓厚的男人气息。 跳进清爽的泳池里游了游,可他随即目瞪口呆,所有动作都停下,眼眸里更是闪烁惊艳的神色。 只见远处萧采盈穿着件粉红色的连体泳衣,由于纤侬合度,使得身材更加纤细诱/人,配着露在外面的雪白玉臂和美腿,无不让男人目眩神迷。 又长又直的秀发如瀑布般泄下肩头,走动间荡起如丝缎迎风的波浪,发际散发出来的阵阵淡雅的清香,令人心驰神醉。 裙摆下露出一双/修长光润的匀称美腿,足底穿着粉红色拖鞋,脚趾甲上涂着紫藤萝花瓣形状,显得简约而可爱。 她伸脚试探下泳池,顿时水面荡起阵阵涟漪,宛如出尘的仙子踩着白云,落入水中瞬间湿身,将娇小的身躯衬得更诱/惑。 “死色/狼,你别那么色眯眯行不!弄得本小姐都不好意思了。”萧采盈如美人鱼般游到段飞面前,俏脸尽现少女娇羞。 段飞回过神,将萧采盈揽在怀里,咧嘴打趣地道:“采盈,你泳装真漂亮,就是有点保守,要是穿着性/感比基尼,刚刚我非得喷鼻血。” “咦,恶心。”萧采盈轻握粉拳砸打在段飞强壮胸膛上,随即将娇躯倦缩在他怀里,嘟着小嘴道:“我才不穿呢!给你欣赏倒可以,但不能便宜那群色/狼。” 这是大众泳池,娇美的萧采盈无疑就是道风景线,吸引了不远处无数男人色眯眯的目光,甚至都有人流口水。 段飞魔爪禁不住在萧采盈的娇躯上游走,本就柔软的雪肤,此时再加上水的浮力,让他如同揉/捏着一块海绵。 萧采盈并没有阻止段飞的使坏,反而心里挺高兴的,看来段飞对自己身子挺着迷的,她嘴角隐隐勾起抹得意的笑容 “臭色/狼,不准对我使坏,咱们可是假男女朋友哟,小心我告诉二丫你占本小姐便宜,哼。”萧采盈表面虚张声势地道,段飞的揉/捏让她心脏怦怦地狂跳不止,似要跳出嗓子眼。 段飞愣了愣,黝黑的眸子怔怔地望着羞红脸的萧采盈,正经地道:“采盈,我要是告诉你,我可能喜欢上你了,你相信吗?” “啊……”萧采盈顿时惊呼出声,满是喜悦的杏眼望着段飞,表面却没好气地道:“死色/狼,你哄谁呢!我可清清楚楚记得你说过,像我这种刁蛮任性的女孩是没人娶的。” “有吗?我怎么不记得?”段飞装傻地道,拿手挠了挠后脑勺,真后悔当初说这种狠话,现在都不知如何解释! “就有,这事气得我哭了多少眼泪,你别想不承认。”萧采盈撅嘴道,幽怨的目光瞪着段飞,想起以前多次被眼前男人气得泪奔画面。 “采盈,我知道错了,你别总揪着这话说好不!不过说起来,你以前确实有点娇横胡闹,几次都气得我快吐血。”段飞悻悻地道。 “你还说!看我不打你!”萧采盈啐声道,青葱手指撩起池水就往段飞的脸颊泼去。 段飞也不示弱,撩起水珠反击,顿时俩人打起水仗,嘻笑声响彻整个室内泳池。 “采盈,别闹了,我是真心喜欢你的,咱们不计较以前好不!”打闹结束,段飞将萧采盈紧紧搂在怀里,附耳弱弱地说道。 “是真的吗?段飞。”萧采盈喘息地道,抬起湿润的玉手轻抚着段飞的脸颊。 “真的,这次我蹲监狱,你的付出我看在眼里,我会好好的爱护你的,采盈。”段飞拿手抚摸着萧采盈如墨般的秀发。 “我不要这种报恩式的爱情,段飞,我要你真心的爱我,好好问问你的心好嘛!”萧采盈将脑袋紧贴着段飞胸膛,倾听着他心脏的跳动。 段飞陷入深思,他以前觉得萧采盈娇横刁蛮,那是因为俩人初次见面发生了误会,他很反感怀里美人叫自己‘死色/狼’。 经过一阵相处后,他慢慢对萧采盈改观了,特别是最近这阵装假男女朋友期间,他被怀里美娇娘深深吸引,她的俏皮可爱经常让他心神一荡,只是碍于她是二丫的闺蜜,才压抑着非份之想。 此番蹲监狱,萧采盈的着急与泪水,触动了他的心灵,回想起那次她大闹乡派出所,面对手枪也要救自己出去,让他觉得应该排除万难疼爱怀里的美人。 “我问了我的心,我是真心爱你的。”段飞双手捧着萧采盈的面颊,凑头吻上她的樱唇粗暴亲吻起来。 “死色/狼,你好坏,每次都这么粗暴的强吻人家。”吻毕,萧采盈脸蛋满是羞红,粉拳不停砸打段飞肩头。 “采盈,做我段飞的女人吧,咱们不演戏了。”段飞动情地道,面颊磨擦着萧采盈红晕的脸蛋。 “段飞,我终于等到你这句话了。”萧采盈莲藕般的玉手缠上段飞的脖颈,脑袋抵在他宽广的肩头,杏眼早被泪水覆盖。 她这是喜极而泣,为得到段飞这句话,其中的心酸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本来她能将那晚宾馆侵犯的事道出,那样也能得到段飞,可她想要的是真爱。 像段飞对待二丫那般真爱,因此她傻傻等了这么久。 “采盈,听你这话,你是不是早就偷恋上我了!看来我段飞挺有魅力的,连县委书记千金都青睐于我啊。”段飞颇为无耻地道,他故意扯开话题,不想让萧采盈再流泪。 “才不是呢!你少臭美,凭你个小小的低层医生,本小姐都不正眼瞧你,都是你使劲的追求我。”萧采盈嘟嘴道,手背抹了下湿润的眼眶,这种羞臊的事让段飞说破,弄得她的脸蛋宛如涂了层胭脂。 “我使劲追求你!好像没这回事吧。”段飞嘻笑的打趣道。 “就有,就有,是你穷追猛打的追求我的,还玩各种花样的表白,反正是我瞧你可怜才勉强当你女人,这就是事实。”萧采盈气哼哼地道,拿手装模作样的揪着段飞手臂。 “好,好,是我追求你的。”段飞无奈的认输,可能是俩人关系的变化,他忽然觉得萧采盈的刁蛮竟然透着少女的俏皮可爱。 “这才差不多!以后你得补偿我鲜花、钻戒……反正很多浪漫的礼物,只要我喜欢你都得送给我。”萧采盈嘴角扬了扬,满脸洋溢着幸福的表情。 “大小姐,俺只是个小医生,恐怕你要的礼物很难办到。”段飞苦笑道,脸拉耸得老长,他经济实力还很差。 “那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办齐我想要的浪漫礼物,要么把你的整颗心给我,我要把你霸占,不想跟别的女人分享你。”萧采盈发自肺腑地道,纤细指尖在段飞胸口画圈圈。 “连你闺蜜二丫也不可以么?”段飞满头黑线,弱弱地试探道。 萧采盈歪头想了想,随即坚定的摇头道:“不行,我什么都可以给二丫,唯独不能把你让给她,本小姐要打败你所有女人。” “啊……”段飞倏地张大嘴巴,心里暗想这是福还是祸! “别搪塞我,快点选择。”萧采盈瞪眼催促道,那阵势似乎不说就得扒掉段飞层皮。 “选择!你刚刚问了什么?”说完,段飞就钻进水面快速的逃离。 第一百八十二章 征服大小姐 游泳之旅很愉快,段飞跟萧采盈敞开心扉的交流,让俩人关系更亲密,虽时不时打闹,可都充满着幸福的滋味。 本来段飞打算回服装店的,毕竟刘寡妇还凉在家里,奈何萧正雄要留他吃晚饭,说是要商量件大事,他必须在场。 可能是游泳休闲让身体放松,萧正雄整天都很高兴,周素芳搞好桌饭菜后,他将珍藏多年的酒拿出来,要跟段飞喝几杯。 “采盈,你这么弄爸吃醋了,光顾着给段飞夹菜,瞧他碗里都满满的,我还是整碗白米饭,这待遇未免相差太大。”席间,萧正雄瞧着宝贝女儿像小媳妇般给段飞夹菜,不由出声打趣地说道。 “爸,你让妈给你夹就是了,我现在得学着伺候段飞,可不能让他再有机会说我娇横刁蛮了。”萧采盈撇撇嘴道,身子紧贴着段飞。 “采盈,瞧你们恩爱的样子,妈很欣慰,你们是不是要考虑下结婚的事宜?”周素芳柔声道,夹着菜往萧正雄碗里去。 “你妈说得对,感情好就该结婚,下月28是个好日子,而且我找人看了你们八字挺合的。”萧正雄附和道,这就是他要说的大事。 自从隐约猜到李秀丽身份后,萧正雄对段飞这未来女婿极为满意,此番蹲监狱李秀丽能动用省公安厅关系救他,这无疑透露出李秀丽很看重他。 做什么事都得有靠山,当医生依旧逃不过这个铁定律,加上段飞如今正值年青,只要紧跟李秀丽的脚步,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啊……”段飞顿时目瞪口呆,咬在嘴里的鸡肉跌落在桌面,仿佛如雕塑般静静地愣住,脸颊上的微笑亦是凝固。 萧采盈微愕,随即满脸期待的望着段飞,她很想知道段飞的答案。 “你不愿意?”萧正雄粗眉一挑,看到段飞这表情,将手里的筷子重重放在桌面。 “萧书记,我不是不愿意,只是觉得太仓促,婚事我想等等再说。”段飞额头冷汗淋漓,吞吞吐吐地解释道。 “等多久!一年!还是十年!”萧正雄厉声质问道,脸颊露出愠怒之色。 “这……”段飞无言以对,只得低头躲避萧正雄那锐利的目光,要是娶了萧采盈,他该怎么面对未婚妻曹梦珍!还有善良的二丫! 一股失望在萧采盈心底油然而生,虽然她明知段飞的答案不可能让自己满意,可亲耳听到段飞逃避的回答,让她有些伤心。 “说话啊,你不结婚那跟采盈谈什么恋爱?耍流氓吗?”萧正雄肥厚的手掌拍在桌面。 “正雄,好好说话,别吓坏孩子们,他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周素芳弱弱地劝说道。 “爸,你干嘛催人家结婚!女儿还不想离开你们,而且段飞最近工作很忙,结婚推迟点没事的。”萧采盈忙出声替段飞解释。 瞧见老爸言语里充满火药味,她怕跟段飞闹起来,好不容易能围坐一起吃个温馨的晚饭,她不想坏了兴致。 “这不是理由!难道结婚了就不能工作吗?”萧正雄喝斥道。 “也对哟”萧采盈扁扁嘴,乌溜溜的眼珠转了转,忽然想到什么,随即补充道:“爸,段飞的老爹还含冤在狱,他现在得努力往上攀爬,没有父母祝福的婚姻是不幸福的,我才不要呢。” “是的,萧书记,我向你保证,只要把老爹救出来,我肯定娶采盈。”段飞眼睛亮堂起来,这是唯一的拖延方法。 “真的!你能确定不变心?”萧正雄疑惑地问道,作为过来人,他明白时间这把利剑的厉害。 “爸,不准你诅咒我们,段飞是很爱我的,女儿也非常爱他,等多久我都愿意。”萧采盈撅嘴道,他紧紧搂着段飞手臂。 “萧书记,你放心,我会好好疼爱采盈的,要是他日我伤害了她,我任您处置。”段飞信誓旦旦地道,搂着萧采盈更紧了。 “是个男人你就要说到做到,继续吃饭。”萧正雄叹气道,随即埋头吃着饭。 尴尬的气氛揭过去了,席间又恢复往常热闹,段飞陪着萧正雄把整瓶酒都喝掉了,没办法,晚上只能留在这睡觉了。 想起那晚俩人同床而眠,自己傻得竟然啥都没干,今晚历史可不会重演了,段飞早早就冲了凉躺在床上,脱了精光只留下内/裤。 他的双眼目不转睛地死盯着门口,期待沐浴归来的萧采盈,随着房门轻轻推开,赫然入目的是只洁白小脚丫,接着一袭浴袍的萧采盈倚傍在门边。 段飞蓦然坐起身,跳下床箭步跑过去,没有半句言语,直接一个公主抱将萧采盈紧搂在怀里,转身抬脚关紧门。 来到中央床沿边,他将萧采盈扔在舒服的席梦思床上,弄得她如同受惊的小鹿,蜷缩在床头,嘴里没好气地道:“死色/狼,你干嘛呢!动作那么粗暴,都摔疼我了。” 段飞却嘿嘿笑了笑,随即如同一只饿狼般向床上扑去,将萧采盈这头猎物硬生生地压在身下,丝毫动弹不得。 “采盈,我想睡你。”段飞盯着萧采盈秀美的脸颊,倒没隐瞒心中的想法,直截了当地道出。 “下流……”萧采盈俏脸嗖地一下通红,粉颈跟耳根也相继红了起来,可娇躯却没有挣扎,段飞这句流氓话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压抑得她有种窒息的感觉。 “采盈,我不想再当禽/兽不如,今晚做我的女人好不!”段飞口吐热气地道,高挺的鼻尖摩擦着萧采盈脸颊。 “你本就是禽/兽,那晚谁让你装!真是个大笨蛋。”萧采盈羞怯怯地道,俏脸羞臊得如同天边的晚霞,皎洁的牙齿深深陷入红唇里。 其实那晚萧采盈做好被侵犯的心理准备,奈何段飞各种顾忌做了禽/兽不如,这反让她错觉自己身子不够吸引人。 “采盈,我可不是禽/兽,你别冤枉人。”段飞故作委屈状,凑鼻闻了闻,一股沐浴露的香味从萧采盈粉颈扩散开来。 再加上她那浓郁的处女体香,两者汇合在一起,形成一股摄人心魂的诱/惑,下意识激发人的欲/望。 “你别不承认!那晚护士室以及电影院,你险些把人家就地那啥!而且动作很粗暴,你就是个禽/兽。”萧采盈撅嘴娇嗔地道,青葱玉指怒指着段飞的额头。 “冤枉啊,明明都是当时环境影响的,我那只是正常男人的反应。”段飞苦笑地解释道。 “那……那现在呢!你明知道我是二丫的闺蜜,你还口口声声要睡人家,谁能比你更禽/兽!”萧采盈嘟着小嘴道,面颊早已朝红似火。 “这理由正当,那我便当回禽/兽,今晚非得粗暴地征服你,呵呵。”段飞淫/荡地道,魔爪开始隔着浴袍在萧采盈娇躯游走。 “你敢!我不准你当禽/兽,”萧采盈啐声道,如水般清澈的杏眼怔怔地瞪着满脸淫笑的段飞。 “采盈,你该不会临时后悔了吧!”段飞暴汗,双手捧着萧采盈那嫩若如凝脂般的脸蛋。 “你想哪里去了!人家毕竟是第一次嘛!不准你粗暴有错吗?真是的。”萧采盈轻咬红唇地道,脸颊通红得都能溢出鲜血。 “没错,没错,我会很温柔的。”段飞欣喜地道,浑厚地嘴唇在萧采盈的红唇上蜻蜓点水式地吻了下。 居高临下望去,段飞双眼险些喷出火来,只见萧采盈仰着俏脸,一双大大的杏眼里发出摄魂勾魄的光来。 鼻翼小巧玲拢,微微翕动着,两片饱满殷红的嘴唇,犹如一颗熟透的荔枝,让人想去咬上一口,小嘴微张,两排洁白的小牙,酷似海边的玉贝,脸腮露出浅浅的酒窝似小小的水潭,荡漾着迷人的秋波。 淡淡的处女芳香,丝丝缕缕争先恐后地钻进段飞的鼻孔,拨弄着他那紧张而干渴的心田,让他的目光不禁往萧采盈胸前望去。 白色的浴袍恰倒好处地裹住了她傲人的身躯,天下竟然有这般完美的身体,她身上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每一处凸起,每一处凹陷,都是那么完美,那么撩/人。 段飞咽了咽口水,再也忍不住了,伸手扯开萧采盈腰间浴袍的系带,一具完美无瑕的娇躯出现在瞳孔之中。 “段飞,我害怕……”萧采盈颤声道,嘴里娇喘吁吁,玉手竭力压在胸前,欲要阻止怦怦狂跳的心脏窜出嗓子眼。 “别怕。”说完,随后大床开始摇动起来。 第一百八十三章 宿命 约莫半个小时后,卧室里弥散着一种特殊的气味,静得只能听到俩人心房那怦怦地心跳声。 段飞首先恢复体力,眼角瞥了眼萧采盈身下的那片床单,见上面早已斑斑血迹,那图形好似一朵梅花,煞是好看,栩栩如生。 看着那胜利的果实,段飞心里得到空前的满足。 他半侧着身子,双眼望着萧采盈那红润可人的脸蛋,由于刚刚激战,她的额头已然溢出滴滴晶莹的汗珠,秀发沾湿在雪白的额际之上。 “采盈,舒服吗?我没骗你吧,”段飞用指尖帮萧采盈理了下额头秀发。 从少女变成女人的萧采盈,羞臊不已,双手虚掩着面颊,半晌,才缓缓的拿下,侧头狠狠的瞪了眼段飞,嗔怪地道:“好痛,以后都不让你碰了,动作还是那么粗暴,我恨死你了。” 段飞嘿嘿一笑,浑厚的嘴唇在萧采盈玫瑰花瓣般的红唇上亲了下,满脸玩味地道:“都恨上我了!想必是我太厉害!” “才不厉害呢!少臭美。”萧采盈又羞又恼,一个翻身便如同八爪鱼般趴在段飞身上,粉拳如雨滴般捶打着他的胸膛。 可没过多久,她那灼/热的脸蛋就贴在段飞赤/裸的胸膛上,嘴里低低地呢喃道:“不跟你说了,我要休息会,口口声声说温柔,却把人家弄得没法下地。” 这话等同于间接的承认段飞很厉害,他顿时喜上眉梢,双手紧紧的环抱着萧采盈,弱弱地道:“采盈,你就是爱嘴硬,说说自家男人厉害有这么困难吗?” “不说,就是不说,哼。”萧采盈气哼哼地道,青葱指尖在段飞胸前画圈圈。 “啪……”倏地屋里响起阵清脆的声音,段飞抡起手掌就往萧采盈丰腴的翘臀打去。 “要死啊你,好痛,让我爸妈听见那多难为情。”萧采盈翻白眼道。 “采盈,我只是重温下咱们初次见面的情景。”段飞解释道。 萧采盈回想起那天集市跟段飞发生的误会,不由噗哧一笑,真想不到嘴里天天骂段飞死色/狼,现在却成了他的女人。 “采盈,我帮你揉揉。”段飞坐起身子,拿手轻抚萧采盈臀部,可当看到她臀瓣间那块灰色胎记时,整个人宛如被惊雷劈中。 这胎记竟然在萧采盈身上,难不成东湖镇宾馆那晚压根不是梦! 他脑子里如同放电影般闪过那晚的画面,强吻萧采盈,撕烂她的衣服…… 原来那晚都是真实的,被自己蹂/躏的并不是曹梦珍,而是怀里的萧采盈。 天啊!怎么会这样? 段飞头皮都要炸裂,双手紧揪着头发,怪不得总感觉那个梦很清晰,可萧采盈为何隐瞒!那晚自己的举动几乎是强/暴,以她的脾气不应该这样。 “段飞,你这是干嘛!”瞧见段飞满脸怪异的表情,萧采盈柔声问道。 “采盈,对不起,那晚我太禽/兽了,我真不清楚那是你。”段飞颇为懊悔地道,猛地伸手紧紧抱住萧采盈。 “哪晚!”萧采盈蹙眉地道,水灵的杏眼望着怪怪的段飞。 “你忘记了吗?就是镇里宾馆我侵犯你那晚啊。”段飞解释地道,双手紧抓着萧采盈刀削般的肩头。 “啊,你知道了?”萧采盈面露震惊的神色,回想那晚淫秽的画面,她脸颊不禁爬上片片红晕。 “我全知道了,那晚都怪我太迷糊,我要知道那女人是你,我绝不会对你干禽/兽事。”段飞满是歉意地道。 “死色/狼,你为什么才想起来!你知道隐瞒这事我受了多少煎熬痛苦?流了多少眼泪吗?”萧采盈很委屈地道,轻握粉拳砸打着段飞。 “你怎么那么傻!早告诉我肯定对你负责的,干嘛要隐瞒?”段飞捧着萧采盈地脸颊擦试着她湿润的眼角。 “我才不说,要挟得到的东西我不喜欢,现在咱们这样挺好,这才是我要的感觉。”萧采盈小鸟依人般依偎在段飞怀里。 “庆幸的是你最后依旧成了我段飞的女人,话说你当初是不是喜欢我才隐瞒这事的。”段飞无耻地道,双手轻抚萧采盈如墨般秀发。 “你少不要脸!我隐瞒是不想让闺蜜二丫伤心,却没想到自己后来也沉沦了,你这坏人,把我们姐妹害惨了。”萧采盈幽怨地瞪着段飞。 “嘿嘿,这就叫宿命,你注定是逃不掉我的魔爪。”段飞邪笑道,翻身将萧采盈压在身下。 “你还说!那晚你多可怕,好似着了魔,我要不是看在你中了春/药,本小姐早踢爆你,可把我蹂/躏惨了,差点呛得窒息。”萧采盈红着脸道。 “采盈,要不咱们今晚再温习下。”段飞嘿嘿地笑道。 “走开,不准碰我。”萧采盈娇嗔道。 “那可由不得你,不管你同不同意,你都是逃不掉的。”段飞将萧采盈双手死死压在枕头上。 “我又不是你的奴隶,我就不听你的。”萧采盈摇晃着脑袋躲闪。 “不听!那老公只能来强的哟。” “啊……不要……你大坏蛋。” 第一百八十四章 泡茶文化 最近段飞过得很性/福,终于推倒了萧采盈,这让他很有征服感。 相比县长朱志超,俩人境况天壤之别,他最近完全陷入悲伤中,处理儿子朱孝坤的后事,让他头发白了不少。 中年丧子,这无疑是个巨大的打击,特别还是他的独生子,简直就是断他老朱家的香火,此仇不报枉为人。 值得庆幸的是,大义灭亲的举动让他逃过一劫,上级组织部门仅仅对他进行口头批评处理,职位没有发生变换。 现在他日思夜想的要置段飞于死地,以前要是有县公安局做倚靠,找个罪名弄死段飞那是分分钟的事,可眼下李秀丽掌控了县公安局。 他绞尽脑汁,最后决定在县医院弄死段飞,毕竟现在南华县卫生系统还紧紧握在他手里,县卫生局局长跟县医院院长都是他的人。 找个理由让段飞死无葬身之地,这对向来玩惯阴谋陷害的朱志超等人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县里某间茶馆包厢里,县卫生局局长郝剑跟县医院院长齐展鹏围桌而坐。 “郝局长,不知你今天特意约我出来,是有什么吩咐?”齐展鹏虽年长,但隶属郝剑管辖,起身恭恭敬敬地给他倒了杯茶。 “老齐,你瞧这壶浓香的龙井茶,烫水倒进去,里面的茶叶无一幸免被浸泡,哪片茶叶也难独善其身!咱们如今的处境就如同这壶茶啊。”郝剑意味深长道,亲自动手泡了壶茶。 齐展鹏眉头微皱,他自知郝剑话里的意思,可嘴里弱弱地试探道:“郝局长,恕在下愚昧,你有什么吩咐请明言,只要我齐展鹏办得到的定竭尽全力。” “要得就是你这话。”郝剑端起茶杯凑嘴轻抿了小口,浓浓的茶香让他神清气爽,沉吟地道:“老齐,县长公子朱孝坤惨死的事,你应该清楚吧。” “清楚,这事我有责任,我应该阻止他跟段飞对抗的,可他太冲动。”齐展鹏隐隐已经察觉到郝剑的目的了。 “此事让朱县长雷庭大怒,他作出指示要让段飞以命抵命,我们都承受朱县长恩泽,才有现在这般成就,自当替他分担忧愁,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郝剑将喝完的茶杯放在桌面。 “这……”齐展鹏额头冷汗直冒,果然不出所料,郝剑是要让自己对付段飞,这正是他最害怕发生的。 “你不愿意!”郝剑顿时沉下脸,深邃的双眼瞪着齐展鹏。 “郝局长,你是知道的,明年我就要退休了,我想安安全全地退下来。”齐展鹏手背擦着额头冷汗,他早就有收山的想法,以至于段飞刚到县医院,他压根没为难。 “老齐,我早知你想隐退,因此我才说泡茶这事,难道你现在还不明白吗?咱们跟朱县长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尽损,眼下李秀丽的攻势很猛,她会朝县医院下手的,你在医院中饱私囊,你以为她会放过你。”郝剑屈指敲打着桌面,样子显得很威势。 “郝局长,医院的事我屁股擦得很干净,李秀丽找不到我麻烦的,对付段飞我恐无能为力,我不想再招惹麻烦了。”齐展鹏说道。 “啪……”郝剑肥厚的手掌猛地拍在桌面,震得几个茶杯尽数跌落地面,他起身怒目圆睁的瞪着齐展鹏,厉声喝斥道:“齐展鹏,你医院的事擦干净了,可你开的假药工厂能洗白吗?这些年你的假药致人死亡、伤残,哪件事不是朱县长压下来的!没有他的帮忙,你齐展鹏早被执行枪决了,还有机会在这喝茶!” 齐展鹏被吓得双脚发软,正因为他卖假药多年,所以现在他感到了害怕,他想金盆洗手,然后携款外逃国外过安生日子。 “郝局长,假药厂表面是我的,可哪次分红你跟朱县长不是拿大头,我现在只想退出,我真累了,你们何必咄咄逼人!”齐展鹏说道。 “齐展鹏,你注意身份,你现在所拥有的财富跟地位,全是朱县长赐你的,我警告你,半个月内不见段飞的尸体,你自杀向朱县长报恩吧。”郝剑恶声恶气地道,言语透着不可拒绝的气息。 “郝局长,你这不是为难我,朱公子亲自出马都惨死告终,我齐展鹏哪是段飞的对手。”齐展鹏竭力解释道,他真不想招惹段飞。 “老齐,你也太谦虚了,你从个普通小医生,到开假药厂赚百万家财,再到现在县医院院长,这经历可不是常人能拥有的,凭你的手段弄死段飞跟玩似的,我们相信你。”郝剑拍了拍齐展鹏肩膀,随即转身往包厢外走去。 齐展鹏险些摔倒在地,这次事情太棘手,段飞有李秀丽撑腰,连县公安局局长罗东海都干翻了,自己想斗赢他机会渺小,除非拿出杀手锏。 “不……不到万不得以,绝不能轻易出手,先观察局势再说。”齐展鹏连连摇头,他不想冒风险,跟段飞斗送死的机率很大。 第一百八十五章 针灸治疗脑梗塞 由于刘寡妇坚持要回村里待产,段飞拗不过她,只好请两天假陪她在县里游玩逛街,离别时俩人相拥流泪。 正值八月炎热天气,中暑、热感冒等疾病肆掠,县医院病患徒然增加几成,段飞作为常务副院长,虽不用坐班就诊,但必须在医院四处巡视。 他穿着白大褂,穿梭在各科室门前,上次市里购买仪器,导师张默将自己的从医笔记赠给了段飞,现在他渐渐的也了解些西医基础了。 巡视到门诊部时,段飞忽然遭到人撞击,险些摔倒在地,只见个老者摇晃着箭步往门口跑去,沧桑的脸颊极为难看,面色煞白。 “大叔,别跑,快回来。”楼道里响起内科主任凌风洪亮的声音,后面还紧跟着几个医护人员,这阵势无疑引起看病患者注意。 “凌风,怎么回事?为什么追赶患者?”段飞拦在凌风面前,言语威势的质问道。 “段副院长,你误会了,刚刚那大叔是救护车送来的,我们正准备对他进行急救,哪知他醒来就逃跑,以他的身体状况,出去会有生命危险!”凌风喘息地解释,他还是头次见到从急救室逃走的病患。 段飞眉头微皱,难怪刚刚那老者面色如此煞白!他这般贸然跑出去,肯定会再次昏迷,既然来到了医院,那就得对他的生命安全负责。 “凌风,你们赶紧去忙工作,我去把大叔追回来。”说完,段飞就往门口跑去。 可惜来到门口,老者已经踩着三轮车往马路上骑去,这可把段飞吓坏,以老者的身体状况,很容易酿成车祸,到时害人害已。 “大叔,快停下,你不能走。”段飞扯着嗓子喊叫道,箭步往老者离开的方向追去。 奈何老者恍若未闻,骑着三轮车进入马路车流里,佝偻的后背微微抖动,似风中摇晃的柳条,那模样很危险。 段飞追了数百米,额头汗水淋漓,见离三轮车距离越来越远,万般无奈拦下辆的士,拉门坐进去,吩咐道:“师傅,跟紧那辆三轮车。” 的士司机在后光镜打量了眼段飞,见其医生装扮,便点点头启动车紧跟着老者,马路上快速行驶的车辆密集,老者骑着三轮车穿梭其中,情况极为危险。 段飞目不转睛地盯着,心里非常担忧,生怕发生悲惨的事,快速车道不能停车阻拦,他有心无力,只能祈祷老者快些停下。 值得庆幸的是,老者从叉道来到县小学,三轮车停在门口,随后拖着虚弱的身子往里面走去,段飞下车立马紧跟上去。 在门口,他斜睨下三轮车,里面都是些水瓶之类的东西,从老者穿着也能看出,他就是个捡破烂的拾荒老人。 老人为何要逃出急救室?又为何来县小学? 段飞满脸疑惑走进学校,见那老人跟个穿着衬衣的中年男子在树下交谈,他缓缓地走近。 “张校长,我干不动了,以后我不能再捐,这是我最后的一笔钱。”老人颤声道,颤抖的枯燥双手握着几张被汗水打湿的毛爷爷递给中年男子。 这笔钱是老人每天冒着炎热太阳四处拾荒赚来的,以前他是月底来捐款的,这次提前是老人知道身体不行了,为实现给孩子们的承诺,他将身上最后的钱捐出。 “老李,你早该休息了,你做得够多了,相比你而言,我这当校长的自愧不如。”中年男子是县小学的校长,他接过老人的血汗钱。 “张校长,孩子们的资助不能停,希望你们尽快找到好心人,那样我死了也无遗憾。”老人抓起颈部毛巾擦试汗水,沧桑的面颊扭曲,显然身体已经忍耐到极限。 “老李,你脸色这般难看,是不是患病了!得赶紧去医院瞧瞧,可不能硬挺着啊。”张校长发现老人脸颊的异样,出声询问道。 话音刚落,老人顿感瞳孔里一片空白,渐渐地脑袋眩晕,站立不稳,随即如重物般摔倒在地,纹丝不动。 这举动可吓坏了张校长,他忙蹲下/身摇晃老人的身体,嘴里焦急地喊道:“老李,你怎么了?醒醒。” “不要动患者,让我来看看。”果然不出所料,老人还是晕倒了,段飞忙走上前,拿起老人的手腕把脉,观察着他的舌头跟眼睛。 “你是……”对于段飞的出现,张校长显得很错愕。 段飞眉头紧皱,根据老人表现出来的症状,是高血压引起的急性脑梗塞,这是种可怕的老年病,要不及时救治会有生命危险。 “你们办公室在哪里?快带我去,患者是急性脑梗塞,我需要立马施针。”段飞吩咐道,以老人的状况是必须施针。 “脑梗塞!”张校长愣了愣,随即回过神来,脑梗塞可是种易死亡的病症,他不敢有丝毫懈怠,领着段飞就往办公楼走去。 片刻后,在段飞跟张校长的掺扶下,老人来到办公室,找来几条椅子让他躺在上面,段飞解开老人的衣服,拿出银针套施针。 “你赶紧打电话给县医院,让他们派救护车前来。”段飞对张校长说道,针灸治疗脑梗塞,是件很烦索的事,不仅要施针,还得配合中药调养。 现在施针只能暂时稳定患者病情,让老人能苏醒过来,要想彻底治愈还得去医院调养,而且老人身体虚弱,需要氧气管辅助。 脑梗塞跟脑血栓很相似,脑血栓是血栓带堵塞了脑血管;脑梗塞是梗塞斑块堵塞了脑血管,都是阻塞脑血管血液流动。 而且脑梗塞跟心肌梗塞也相似,一个是心血管堵塞,一个是脑血管堵塞,通常脑梗塞患者极易并发心肌梗塞,同样心肌梗塞患者亦是容易得脑梗塞。 段飞的施针方案是,取穴百会、风池、风府、翳风、内关、三阴交、极泉、尺泽、委中等等。 施针过程很顺利,片刻后,银针扎进所需穴位,均捻动120秒,留针30分钟。 “医生,老李不会有事吧,他可是个大好人,你得救救他。”打完120的张校长慌乱地向段飞询问道。 “放心,患者病情暂时稳住,等救护车来就住院接受调养治疗。”段飞擦了擦额头细汗,心里轻吁了口气,还好自己跟来,不然定酿成悲剧。 “那就好,好人有好报,多亏医生你及时出现在学校。”张校长满是感激地道,忙走到饮水机旁边倒杯茶给段飞。 “对了,医生你怎么出现在学校?”张校长将茶水递给段飞。 “张校长,不瞒你说,老人是县医院急救室跑出来的,先前因昏迷叫过救护车,我是担心出事才紧跟来的。”段飞接过茶喝了口。 “啊……”张校长顿时面露震惊,随即望着身上还留针的老人,叹气道:“老李,你怎么这般糊涂!万事身体要紧,没你的捐款顶多孩子们吃点苦,可你要是垮下,孩子们会伤心的。” “张校长,你能跟我说说老人的事吗?”段飞好奇问道,先前他就听到俩人谈话,很不解老人竟然宁愿不治疗,也要送捐款来学校。 张校长将他知道的说出,原来老人默默地为学校贫困学生捐款四十余年,所捐款项高达二十多万元,在2001年,这绝对是笔巨款。 段飞满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一个拾荒老人竟然将毕生财富捐给那些陌不相识的贫困学生,到底是什么力量在背后支撑着? 忽然老人浓眉颤动,段飞忙将他身上银针取下,显然针灸起到效果了,片刻老人睁开了昏沉的双眼。 “张校长,我这是……”老人艰难撑起身子,看到身着医生装的段飞,他疑惑地望向旁边的张校长。 “老李,你刚刚在外面晕倒了,是这位医生用针灸把你救醒的。”张校长说道。 老人似乎想起什么,随即感激地道:“医生,谢谢你救我老头儿一命。” “大叔,你得的是脑梗塞,这病很容易要人命的,先前你明明被送到医院,为什么不接受治疗?你知道吗?刚刚要不是我跟过来,就会酿成不可挽救的悲剧。”段飞有些气愤地道,他理解不了老人临时跑出急救室的做法。 “医生,你说的我都明白,但我真的看不起病,这些年我的积蓄全捐了,我拿什么去治病?”老人重重地叹气道,满脸无奈地神色。 听着老人的话,段飞阵阵心酸,说道:“大叔,只要你到了医院,我们就会竭尽全力救治你,医药费的事咱们可以一起想办法解决。” “医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这老头儿没几年活了,现在普通的头痛发烧去县医院都得上千元费用,我这脑梗塞还不得要好几万,真没那个必要治。”老人苦笑道。 “头痛发烧要上千元费用?大叔,你这听谁乱说的。”段飞皱眉问道。 “医生,老李说得是事实,你们县医院存在严重乱收费的现象,明明是个小感冒,你们非得开出各种检查单,什么血常规检查、ct检查、x线检查等一大堆。”张校长插言道。 “真有这种事?”段飞孤疑道,有些不相信。 “县医院乱收费的事我曾向卫生局反应过,却没得到什么改善,现在学校孩子们感冒发烧,我们都不敢去县医院,我们看不起病啊,明知道有些孩子杠不住小感冒会发展为肺炎等大病,可我和家长们无能为力。”张校长声嘶力竭地道。 “岂有此理。”段飞猛地站起身来,义正辞严地道:“张校长,我是县医院的常务副院长,要是你所说属实,我段飞绝对给你个满意的交代,还全县民众一个惠民的医院。” 张校长跟老李对视一眼,满脸都是震惊的神色,没想到眼前这个年青的小孩,竟然身居县医院要职。 忽然,一阵急救的呼叫声传来,县医院的120终于赶到,老人本不愿上车,是段飞承诺用针灸治疗,并个人承担药费,老人才肯上车。 到了医院老人嘴里直夸段飞是好人,其实真正能配得上‘好人’的是老人自己,一个默默为贫困学生辛苦拾荒40余年的善良人,要是因为看不起病而断送生命,那将是对这个社会莫大的讽刺,好人有好报就将成为空话。 第一百八十六章 乱收费现象 县医院门诊室 “大姐,你的病暂时无法确认,需要进行血常规等数项检查,拿到数据后我才能给你对症下药。”一位四眼医生对患者说道。 “医生,我就是个发烧感冒,不用做这么多检查吧。”看着手里诊单上各项检查,中年患者有些不能接受,这得花上千元啊。 “咱俩到底谁是医生?你不做检查可以,要是以后你身体出现死亡绝症,我们县医院将不负任何责任,你自己选择吧。”四眼医生言语里透着威胁的气息。 中年患者吓坏了,虽然钱很重要,可相比生命来说,她无疑选择后者,忙慌乱走出去做检查。 “阿姨,你等等,我是县医院的副院长,我帮你做下确诊。”段飞走进门诊室,他要验证下张校长所说乱收费现象是否属实! 段飞的到来,让门诊室的医生们很错愕,特别是他要求给患者确诊,这让那个四眼医生很疑惑,不知他意欲何为! 中年患者很配合,段飞对她进行把脉,观察面色舌头,询问不良症状等等问诊,整个过程他的脸色阴沉,不时嘴角气得微微抽搐。 “阿姨,把你的诊断单给我,你患得是普通流行感冒,不需要做其它检查,去隔壁挂瓶水,拿点感冒药就行了。”通过观察段飞肯定患者是流行感冒。 “副院长,还是你的医术高,刚刚那个张医生说我可能是绝症,真把我吓坏了。”中年患者将诊断单递给段飞,随即欣喜的走出门诊室。 段飞铁青着脸,走到四眼医生办公桌前,淡淡地道:“张医生,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堂堂医科大学的毕业生,竟然连个简单的流行感冒都不能确认,政府花几千块一月养你干什么?” 那四眼医生吓得双腿发软,险些摔倒在地,段飞这话显然是要辞退他,这份工作来之不易,他可不想这样失去。 “段……段副院长,我知道那个患者是流行感冒,我从医近十载,怎么可能连这种小病都看不出。”四眼医生解释道。 “竟然能确认,那你为何要弄出这么多检查单?你闲着无聊写着玩吗?你可知道这些单是要患者花血汗钱买单啊。”段飞言语激动地质问道。 那四眼医生额头冷汗淋漓,辩解道:“段副院长,开各种检查单是医院的规定,齐院长交代过,不管能不能确诊,先得开足各种检查单,我只是按命令办事,你可不能开除我啊。” 齐展鹏! 段飞面露愠怒之色,望向门诊室其它医生,厉声问道:“是他说得这样吗?你们都是按齐院长规定办事的?” “是的”其它医生纷纷站起身点头附和。 段飞眉头拧成麻花状,他没想到乱收费是齐展鹏规定的,那这事处理起来就棘手了,要废除乱收费规定那势必要跟齐展鹏正面对抗。 要是任由乱收费现象继续下去,那他这个医生良心何在?这是个两难的选择。 “明知是错误规定,为何还要实行?打今天起废除这规定,除非患者病情复杂外,再不允许任何医生胡乱开检查单。”一番权衡利弊后,段飞觉得必须履行医生的职责,委屈求全于上司不是他的性格。 在场医生顿感惊讶,段副院长这是要跟齐院长斗争的节奏啊。 “留下几个医生坐诊,其它人给我去通知医院各科室的负责人,让他们到会议室开个短会,讨论下乱收费的事。”说完,段飞就往会议室走去。 半个小时后,县医院会议室坐满了人,由于齐展鹏外出有事,段飞主持这次会议,开场他没有半句客套,直接将拾荒老人看不起病,从急救室跑出去险些酿成悲剧的事道出。 在场医院干部纷纷低下头,脸颊上无不显出惭愧的神色。 “各位同仁,拾荒老人算幸运的,最后没酿成悲剧,可由于你们的天价检查单,很多患者由小病拖成大病,甚至酿成绝症,他们的死该谁负责?”段飞气势磅礴地道,屈指重重敲打着桌面,那模样没人会将他跟19岁的小屁孩联系在一起。 在场医生默默无语,把头埋得更低。 “医生原本是救死扶伤的,可现在却沦为杀人侩子手,各位同仁,你们对得起身上穿着的白袍衣服吗?对得起民众赐给的‘白衣天使’称号吗?”段飞徒然提高声音道。 在场医生依旧没有人敢出声说话,树起耳朵认真听着段飞的教训。 “胡乱的开检查单,这种乱收费的行为,不仅仅是职业操守的问题,更是咱们医德败坏的表现,咱们换位思考下,假如你们是患者,你们来医院的目的是解除病痛的!还是专程来对无理的天价检查单买单的!”段飞厉声说道。 在场医生沉默,目光纷纷望向内科主任凌风,这家伙可是段飞的心腹,他们希望凌风站出来说说好话。 “段副院长,对于乱收费的事,我们医生也很无奈,这事是齐院长规定的,他给各科室都下达了任务计划,要是哪个科室没完成,这个月的奖励取消,甚至还要扣钱。”凌风硬着头皮解释道。 “是啊,我们都是被逼的,其实我每次乱开检查单时,我清楚这是违背医德的,可我要养家糊口啊,扣了工资我拿什么供小孩上学?”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要是我们不服从齐院长的规定,就得收东西滚蛋,我们只是想保住饭碗而已。” “……” 其它医生皆是出声附和,说出他们无奈的心声。 “你们明知这规定有违医德,为什么不向县卫生局反应?反而助纣为虐,严重损坏县医院的形象。”段飞紧皱眉头质问。 “段副院长,有医生反应过,得到的结果是收拾东西滚蛋,以后就没人敢说,其实县卫生局是支持这规定的。”凌风说道。 “这个规定实行多久了?”段飞若有所思地问道。 “我没来医院前就这样了,大概五年左右。”凌风如实说道。 “一个错误的规定竟然实行了五年,这简直是对公立医院的侮辱,你们不敢,那就让我段飞去举报,你们把各科室存在的乱收费现象说下,我好整理材料给李副县长。”段飞义愤填膺地说道。 在场医生很是欣喜,在他们眼里,段飞几乎就是县医院掌舵人,毕竟齐展鹏明年就退休了,没有人傻得站他那边。 “凌主任,先说说你的内科。”段飞拿出本子欲作笔记,使眼色示意凌风带个头。 “我们内科要捞钱很难,可齐院长规定我们科室每月要达到30万销售额,为了完成计划,我们通常是故意拖长患者住院周期。”凌风说道。 “怎么拖长住院周期的?”段飞疑惑地问道。 “很简单,像强度高烧本来住院周期五天,我们拖延到两周,期间减少药剂治疗,这样每天打滴点、床铺费,大小便检查费等等,拖长的这一周大约能多赚一千左右费用。”凌风低头说道。 “其它科室也说说。”段飞说道。 “我们外科比内科要稍微好点,我们的口号是,小病尽量建议手术治疗,大病直接进行专家会诊,这样多出来的手术费很可观。” “我们门诊部捞钱比较容易,只要有人来看病,不管有没有问题!先身体各部位都检查个遍,什么头痛发烧就要求住院治疗,我们的口头禅是‘钱重要!还是人命重要!’,于是患者乖乖回家砸锅卖铁来住院。” “最苦的是我们护士室,几乎没捞钱的法子,可为了不扣工资,明明患者能吃粥水,我们却建议患者打昂贵的营养针之类的。” “我们化疗室倒来钱快,可每次捞钱都是种煎熬,癌症患者进行化疗是有周期的,可我们为达到齐院长设定的金额,原本一周期一次的化疗,我们硬要患者进行两次,这样能赚更多费用。” “……” 各科室负责人毫不保留的将各种圈线的法子道出,真是五花八门。 段飞脸色铁青,握在手里的笔都被掐断,猛地往桌面一拍,气愤地道:“瞧瞧你们干得都是些什么事?简直比流氓街痞抢劫还要狠,你们当医生的初衷去哪里了?” 会议室死一般寂静,在场医生皆羞愧的埋下头 “患者来医院,是想让你们解除病痛折磨的,他们信任你才把珍贵的生命托付给你,你们倒好,只知道绞尽脑汁捞他们的血汗钱,你们就是这样诠释医者父母心的吗?”段飞锵锵有力地道。 “段副院长教训的是,这几年我几乎天天做恶梦惊醒,我明知道化疗辐射对患者身体伤害很大,可为了保住那点工资,却辜负了无数患者的信任,我有罪,我不配当医生。”那位化疗室的负责人崩溃了,他双手紧揪着头发,落下悔恨的泪水。 “是啊,想我年青时发誓要做个救死扶伤的好医生,可是我败给了残酷的现实,像这种错误的规定我应该竭力抵制的,就是开除也不该屈服。” “说得对,文人不为三斗米折腰,我们当医生的为什么做不到?竟然为了那点工资败坏医德,这真是莫大的悲哀。” “……” 在场医生纷纷表示悔恨。 段飞拿手揉着额头,他清楚乱收费的事不能全怪这些医生,叹气地道:“这事罪魁祸首是制定这规定的人,你们也是被逼的,现在也认识到错误,而且发生的事已无法挽回,你们回去安心工作,各科室停止一切乱收费的现象。” “段副院长,齐院长那边怎么交代?”有医生担心地问道。 “这事我自有办法应付,你们只要谨记患者来医院是解脱病痛的,我们医生要用最实惠、最有效、最安全的方法还患者个健康的身体就行。”段飞嘱咐道。 医生们心里舒了口气,终于不用再昧着良心做事了,很快心情畅快的走出会议室。 唯独凌风留了下来,他来到段飞面前,弱弱地道:“段副院长,你是打算跟齐院长斗吗?他虽说要退休了,可他背后还站着县长朱志超,不是那么容易能打败的。” “凌风,我不想跟谁斗!可我身为医生,难道要我默认这害人的规定!反正我段飞办不到,我只知道就算天王老子犯了错,也要为他的错误决策负责任。”段飞威势地道。 第一百八十七章 废除乱收费 说起来,段飞刚来县医院这段时间,院长齐展鹏对他的工作是很支持的,就算朱孝坤各种陷害,齐展鹏都明哲保身没有搅进来。 按理说,段飞不应该找齐展鹏麻烦,可此番乱收费事件,打破了他忍耐底线,不能因为有些恩情,就任由错误发展下去。 院长办公室里,齐展鹏脸色极为难看,刚回医院他就听到段飞废除了他的规定,这把他气得险些吐血。 虽然他即将面临退休,可现在好歹还是县医院掌舵人,段飞私自废除医院规定,显然是没把他放在眼里。 “齐院长,你找我有事?”段飞箭步走进屋里,是齐展鹏专程叫他来的。 齐展鹏尽量使表情自然点,他心底始终还是不愿跟段飞成生死对头,即使在卫生局局长强力施压下,他也没打算跟段飞对抗。 因为他想安全退休,怕自己做假药厂的事掀出来,那样他将面临死刑。 “段副院长,我听人说你擅自废除了医院开检查单的规定,你这做法是不是不妥!都没有跟我商量就私下命令。”齐展鹏言语温和地道。 “齐院长,当时你外出有事,我就没向你通报了,我认为你会赞同我的决定,难道你觉得我的决策不对?”段飞开口解释道。 “当然不对,开检查单这规定在县医院已经实行五年,你这突然就废除掉,是不是太儿戏了!”齐展鹏略有气愤地道。 “儿戏!我倒觉得是深思熟虑,瞎开检查单是种乱收费的现象,它严重损坏了县医院在民众心中的形象,早应该废除。”段飞坚定地道。 “段副院长,你这话说得欠妥,患者来医院是想知道身体是否健康!我们对患者进行全身检查也是让他们安心,我不觉得是乱收费。”齐展鹏镇定地道。 “那你怎么解释给医院各科室下达任务要求?你知道吗?因为你的错误规定,迫使各科室医生想尽法子从患者身上捞钱,这他/妈的还是公立医院么?外面宰人的黑店也不过如此。”段飞双手撑在桌面上,怒目瞪着齐展鹏。 “段副院长,请你注意说话语气,我齐展鹏现在还是医院院长,有你这样跟上司说话的么?医院的任何规定都是经县卫生局批准的,怎么在你眼里医院就成了黑店?”齐展鹏猛地拿手拍桌,他曾经也是南华县呼风唤雨的人物,何时受过段飞这种质问的语气。 “齐院长,别给我打这些官腔,你说医院不是黑店,那你见过哪家医院一心只想宰患者的!医院的职责不是救死扶伤么?现在怎么沦为抢劫钱财的匪窝了?”段飞掷地有声的质问道。 “段副院长,你太年青了,现在全国医院都玩这套,医院不是慈善机构,他需要盈利才能发展壮大,你瞧瞧县医院这几栋住院楼,建房的钱哪里来?自然是患者手里弄。”齐展鹏不以为然地道。 段飞粗眉紧皱,齐展鹏的言论跟当初乡卫生院院长熊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真得无法理解,堂堂一个惠民工程怎么都陷进这种奇葩言论里了。 “齐院长,你别在我面前摆老姿态,我虽读书少,可我从初中就知道公立医院是惠民工程,是政府解决民众看病难问题的,可现在却成了赚钱机构,这显然与医院的本质相悖。”段飞说道。 “理论很丰满,现实却很残酷,政府不可能对医院进行源源不断的投资,说到底还得靠自身,因此医院走商业机构的模式是必然的,以赚钱为主治病为辅,这是符合华夏国情的。”齐展鹏侃侃而谈地道。 段飞对这观点不予苟同,他当初做乡卫生院院长时,他就严禁医生乱收费,同样每个月盈利数额惊人。 “齐院长,医院要赚钱不可厚非,可赚钱方法不是靠乱收费,你以为开天价检查单等手段是最赚钱的么?恰恰相反,你这样只会吓得民众不敢来医院看病,患者大量分流到其它乡镇医院,因此损失的远远比你赚得钱要多。”段飞锵锵有力地道。 “纸上谈兵谁都会,有本事你给医院想个赚大钱的办法?”齐展鹏言语嘲弄地道。 “最赚钱的办法莫过于正规经营,医院是服务行业,首先咱们医护人员对患者要像亲人那般对待,服务好才能赢得患者的好口碑,彻底打消民众谈医色变的现象,以后民众有什么病自然都会去医院,用商业术语说薄利多销。” 顿了顿,段飞继续道:“其次应该提高医院医资队伍能力,让每个医生都掌握精湛的医术,这样能吸引其它县市患者慕名前来,此方法我在乡医院实行过,效果很不错。” “最后咱们医院要肩负起社会责任,每个月派医生在全县基层展开义诊,众所周知,很多留守老人跟小孩对病症不了解,因贫困和地处偏僻,往往硬杠着各种疾病,义诊能及时进行治疗,这样医院既能创收,患者也避免拖延病症死亡,这是种双赢的事。” 齐展鹏脸色阴晴不定,他承认段飞的话有理,可作为乱收费规定的制定人,他不可能公然否定自己的决策。 “段副院长,论医院是否商业化的话题?在社会讨论很久了,也没个结果,咱们何必争来争去伤感情呢!只要你恢复我的规定,我就当这事没发生。”齐展鹏嘴硬地道。 “那不可能,只要我段飞在县医院一天,我绝不允许有乱收费的现象,齐院长,我实话跟你说,我已经整理材料交给李副县长了,现在恢不恢复规定不是你我说得算了。”段飞言语威势地道。 齐展鹏嘴角连连抽搐,段飞这话俨然是要跟自己对抗,乱收费的事李秀丽追究起来,轻则自己被点名批评,重则收东西滚蛋。 “段飞,做人何必不留退路,你这是打算跟我斗争到底是吗?”齐展鹏怒目地说道。 “随你怎么理解!”段飞不耐烦地道,转身就往办公室外走去,有李秀丽当靠山,他倒不是很惧怕齐展鹏。 “给脸不要脸的东西,老子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看我怎么玩死你?”齐展鹏气得脸颊扭曲变形,握拳猛地砸在桌面,茶水被震得洒落到处都是。 齐展鹏原本不想跟段飞为敌,可现在段飞竟然要拿他开刀,他若再不动手反击,那就得活活被人玩死,为了生存他要拼尽全力一博。 相比朱孝坤,齐展鹏的本事可要强大数倍,这家伙从个不知名小医生混到现在堂堂县医院院长,从没钱的穷逼到靠卖假药成为百万富翁,可见他的能耐跟手段多么厉害。 第一百八十八章 采购药品 这种乱收费的现象,在全国公立医院很普遍,李秀丽虽有心借此让段飞上位,可遭到县长朱志超施压,毕竟现在县卫生系统还紧握在这家伙手里。 本以李秀丽性格,非跟他们周旋到底,然而想到段飞刚来县医院不久,升迁太快会招来话柄,无奈下妥协了,只对齐展鹏进行口头批评,废除掉各科室任务要求的规定。 这结果是段飞想要的,其实他也没打算急着上位,听到乱收费的规定被废除,医院干部们对他好评如潮,无疑让他的威望直线飙升。 现在几乎所有医护人员都视段飞唯首是瞻。 拾荒老人的脑梗塞,段飞用针灸治疗,配合中草药调养,身体渐渐康复,刚给老人施完针,就有护士让他去院长办公室,说齐展鹏有要事找他商量。 途中,段飞有些忐忑不安,乱收费的事得罪了齐展鹏,不知此番他是要找自己麻烦!还是真有要事商量! 走进办公室,见齐展鹏正襟危坐,段飞本打算先开口道个歉,哪知话还未说出口,齐展鹏就热情地道:“段飞,昨天我买了些好茶,我给你沏一杯尝尝。” 说完,齐展鹏就拉着段飞坐在长椅上,接着他就开始倒腾茶具。 段飞满脸不解,按理说乱收费的事害得齐展鹏受批评,废除掉了他的规定,他应该很气愤才对,怎么这般热情? “齐院长,不知你找我来有什么事?”段飞按耐不住疑惑出声询问。 “先尝尝这茶。”齐展鹏递了杯香茶给段飞,那模样似亲密无间的好友,旁人根本看不出这俩人即将进行生死大战。 这怪异的气氛让段飞很不自然,仰头将茶喝尽,不耐烦地道:“齐院长,这茶好喝,你要是没其它事,那我就出去工作了。” 说完,他欲起身离开。 “别急,我找你自然有重要的事,段飞,明年我就要退休了,从乱收费的事可以看出我齐展鹏能力不足,根本不能胜任院长,所以我想提前让你接替我的工作。”齐展鹏喊住段飞,将此番目的道出。 段飞目瞪口呆,宛如雕塑般静静地站着,他怀疑自己耳朵出现幻听,齐展鹏竟然主动要求提前交替工作,这也太出人意料了。 “齐院长,你意思是想提前辞职让位给我?”段飞弱弱地试探道。 “不是,虽然要退休了,可我也得站好最后一班岗,我是想以后医院所有重大决策都交给你,让你尽快熟练的管理医院,那我退休也安心了。”齐展鹏一副语重心长地模样。 “这样不好吧?”段飞眼角余光打量着齐展鹏,这个决定太匪夷所思。 “没有什么不好的,你现在深受李副县长器重,而且针灸医术高超,你我交接工作只是时间问题,让你提前管理医院并无不妥。”齐展鹏再替段飞续了杯香茶。 段飞陷入深思,虽然现在表面上医院干部对他唯命是从,可他毕竟不是院长,比如医院人事、财务、药品采购等等他都没机会插手。 而且通过乱收费事件,他发现县医院存在很多弊端,奈何他只是常务副院长,无权利制定医院将来发展方向。 可眼下齐展鹏主动让权,这无疑让他兴奋,不知不觉间,这个农村娃儿也产生了强烈的权利欲,因为他明白了,只有手握大权才能大展宏图。 “齐院长,既然你如此坚决,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我定将带领医院飞速发展,不辜负你的这番好意。”段飞欣然地道,从齐展鹏言语里看出这家伙是惧怕李秀丽才提前让权的。 “段飞,我看好你,院长的工作繁杂,这需要慢慢适应,你先熟悉下医院药品采购的情况,这些是医院进出药品登记报表。”齐展鹏瞧段飞答应,嘴角不禁露出轻蔑的笑容,随即走到办公桌从抽屉里拿出大堆报表放在他面前。 段飞拿起报表瞧了瞧,当乡卫生院院长那时,他已经学会看这些报表单。 “药品采购是医院的重中之重,要是患者急诊突然没有药品供给,那就大麻烦,特别是血浆和一些急性救命药,医院仓库必须时刻备足量,当然任何药品都有使用日期的,至于存货多少就靠你掌控,反正绝不能出现断药的情况。”齐展鹏侃侃而谈。 半晌后,段飞认真的看完进出药品登记报表,轻声问道:“齐院长,这报表上显示糖尿病、老年中风等治疗药品出现短缺,医院为什么至今不进行补充?” “今天叫你来就是为这事,我想让你去省里采购药品,顺便跟医院打交道的各医药公司熟悉下,这对将来你当院长有帮助。”齐展鹏说道。 “没问题,什么时候启程去省里?”段飞毫不犹豫的答应,要想管理医院药品采购,就必须掌握所有跟医院有交易的医药公司信息。 “采购药品的事现在归你管,你自己决定,我以后都不干涉。”齐展鹏为减少段飞的怀疑,言语尽量显得逼真。 “那我明天就出发。”采购药品宜早不宜晚,段飞起身欲要离去准备下。 “段飞,我提醒你一句,药品不是普通商品,在接收药品时要确保真伪,要是买到假药,那就会出现不可预计的后果,你是学中医的,对西药不熟悉,为确保药品安全,你在医院抽调个信得过的医生陪同你前去。”齐展鹏喊住段飞。 “齐院长,还是你想的周全,谢谢了,我会谨慎对待的。”说完,段飞就离开了院长办公室。 谢谢! 齐展鹏嘴角勾起抹诡异的弧度,端起桌上的香茶放在鼻子前嗅了嗅,阵阵茶香袭扰他的心脾,脸颊洋溢着闲暇的表情,真没想到事情进展得如此顺利。 “段飞啊段飞,你果然太年青,处世经验太少,这次我不仅要让你名声败坏,还要你死无葬身之地,跟我齐展鹏斗的人都是这下场。”齐展鹏仰头将茶水喝尽,重重的将茶杯放在桌面,手指险些把杯子捏碎。 他不是个任人捏揉的软蛋,段飞在乱收费事件中触犯了他的利益,他怎么可能会主动让权?他出手必定惊天地泣鬼神。 第一百八十九章 最信任的人 出了齐展鹏办公室,段飞就在琢磨让谁陪同自己去省里采购药品,纵观医生各科室干部,最信任的人莫过于内科主任凌风。 记得头次摆酒宴时,医院其它干部因惧怕朱孝坤,都不敢赴宴,唯独凌风独自前去,这让段飞避免了尴尬,他一直记着这份情。 相处了快近两个月,段飞对凌风也有些了解,人品跟医术算中上水平,唯一的缺点就是这家伙嗜赌如命,跟刘寡妇的弟弟刘峰一样是个赌徒。 只要发工资就去牌馆赌,好几次输得没生活费朝段飞借钱周转,段飞目睹过刘峰因欠赌债拿姐姐刘寡妇还利息的悲剧,他劝说凌风戒赌,可每回口头答应了,可第二天赌瘾又犯。 刚走进内科医生室,医护人员纷纷朝段飞打招呼,唯独凌风满脸恍惚的坐着没动,好似是在思考什么为难的事。 “凌风,想什么事这般入神?”段飞眉头微皱,走到凌风面前屈指敲打着桌面。 凌风顿时惊呼出声,猛地站起身来,倒不是段飞敲打吓到他,而是他没想到齐展鹏算得如此精准,段飞果然来找自己了。 “段副院长,不好意思,刚才想个病例入神了。”凌风如同做噩梦般额头冷汗淋漓,段飞的到来,无疑让他陷入两难的选择。 “想病例就好,我真怕你上班想打牌的事。”段飞打趣地道,拉来张椅子坐下。 “哪能!我凌风还是有职业操守的。”凌风嘿嘿说道,拿个杯子给段飞倒了杯茶。 “凌风,齐院长让我去省里采购批药品,可我缺个助手,你把手头的工作交接下,估计需要三天时间。”段飞开门见山地道。 这消息要是其它医生听到,估计会兴奋万分,能得到未来院长的信任,这是件很荣幸的事,然而凌风却波澜不惊,好像听过这消息似的。 “段副院长,你能不能考虑让别人陪同你去!最近我手里有几个病例脱不开身。”凌风弱弱地说道,将茶递到段飞手里。 段飞面露错愕的神色,原本以为凌风会感激自己,毕竟医院那么多干部,论职位和医术凌风都不是最出彩的,选择他完全是看情面。 “你不愿意去?”段飞沉着脸,他可不信凌风所谓脱不开身的理由。 凌风迟疑片刻,脑袋里做着激烈的斗争,最终贪婪战胜了理智,他咬咬牙道:“段副院长,我愿意去,谢谢你的信任,刚刚我犯傻了。” “这样就对了,全医院你是我段飞最信任的人,做好交接工作明早我们就启程。”段飞含笑道,起身拍了拍凌风的肩膀,随即离开了。 说实话,凌风要是不愿去,段飞真不知道选谁陪同,此番采购药品事关重大,要是不信任的人他真担心出问题。 来到自己办公室,屁股还未落坐,忽然身上传来阵悦耳的铃声,段飞拿出手机,屏幕上竟然显示是曹梦珍来电。 自从知道二丫跟萧采盈也到县医院上班,曹梦珍几乎每天给段飞打电话联络感情,她担心未婚夫被这俩个姿色不比自己差的小护士抢走。 “死小子,怎么才接电话?是不是刚刚跟那俩小护士打情骂俏不方便?”段飞刚按下接听键,那头就传来阵浓浓醋意的言语。 “梦珍姐,你想多了,这大白天的我哪敢对她们耍流氓!”段飞解释道,每回听到曹梦珍吃醋的言语,他都会很开心,因为他清楚吃醋代表在乎。 “好个死小子,你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敢情你都是晚上对她们耍流氓?”女人很敏感,曹梦珍也不例外,总喜欢抓住段飞话里的漏洞。 “梦珍姐,晚上我光想你都不够,怎么可能有时间对她们耍流氓?” “油嘴滑舌,是真想姐嘛?” “我每天最大乐趣就是在梦里跟你干那啥,你说假想有这么疯狂么?” “变态,你真是满脑子都是龌龊的想法。” “我龌龊咋地?别说在梦里跟你那啥,就算在现实里我也名正言顺,你梦珍姐是我的未婚妻,这辈子就是我段飞的女人。”段飞霸气地道。 “随你怎么龌龊姐总行了吧,真是说不过你,只要别影响工作就好,姐还等着你尽早升职来市医院团聚。”曹梦珍悻悻地说道。 “梦珍姐,现在是工作时间,咱们别谈两/性话题了,要是没啥大事!咱们晚上再煲电话粥。”段飞松了口气,终于哄骗过曹梦珍的猜疑了。 “不准挂电话,姐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好消息?” “是的,过两天我表妹要到南华县电视台上班,到时你帮我好好照顾她。” “啊……”段飞顿时惊呼出声,手机都险些掉地上,要是曹梦珍的表妹来县里,他跟萧采盈假女男朋友关系,以及跟桂香嫂子情人关系,不都得被识破啊。 这哪是好消息!简直就是个噩耗,要是让曹梦珍知道自己外面有女人,到时肯定又有女人要受伤害。 天啊,这是要玩死人的节奏。 “你不愿意替姐照顾?”那边曹梦珍问道。 “不是,梦珍姐,你说的是那个出国攻读主持播音专业的表妹么?凭她的学历怎么不留在市里发展?干嘛跑到县里来受苦?”段飞不解地道。 “死小子,如果姐说表妹是我故意要安插在你身边监视你的,你会不会恨姐?”曹梦珍弱弱地试探道。 “没那必要吧,你不相信我么?”段飞耸拉着脸,都快要哭出来了。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假话” “姐不相信那俩小护士,怕她们发春勾搭你。” “那真话呢?” “自然是不相信你,每天俩个绝色小护士跟在你屁股后面,你又那么好色,姐怕你背叛,姐要扞卫我未婚妻的权利。”曹梦珍掷重其事地道。 “好吧,你表妹什么时候来县里?我好提前腾间房子给她住。”段飞妥协道,他知道要是拒绝,以曹梦珍敏感的性格,说不定明天就跑来捉奸。 “后天她在省会淮南市下飞机,然后独自坐车去县里。”曹梦珍说道。 “梦珍姐,正好我明天要去淮南市采购药品,我顺道替你去接机,一个女孩子独自坐车不安全,到时一起回县里。”段飞建议道。 “那敢情好,不过你可不要惹恼我表妹,她捉弄人的功夫很厉害。”曹梦珍提醒道。 “知道了,你把她的电话跟照片发过来。”段飞哪敢去招惹曹梦珍表妹,那么大个监视官,他巴结还来不及呢! “电话发你手机了,照片我待会给你。”说完,曹梦珍挂断了电话。 段飞将手机扔在桌上,拿手紧揉着额头,看来今晚回家得珍惜跟桂香嫂子和二丫那啥,以后肯定没这种性/福生活了。 第一百九十章 小姨子试探 省会淮南市 段飞跟凌风极为忙碌,这次采购药品都是糖尿病之类的慢性药,因为市场有大量假药流通,俩人可谓慎之又慎。 好在,这家医药公司跟县医院有长期合作,药品真伪还是靠谱的,毕竟这种大公司不会为了蝇头小利,冒险拿假药唬弄。 因此采购过程很顺利,只花一天时间就把采购合同签了,由于需求量较大,医药公司得等一天交货,段飞无所谓,头次来省会他也想趁机游玩下。 翌日,段飞让凌风去医药公司监督药品装车,采购药品可不能出任何闪失,而他则打的前往机场,去接机曹梦珍的表妹。 不愧是省会市,机场大的就像迷宫,段飞花费很长时间才找到接机大厅,看到其它接机的人都举着牌子,他也找来纸张写上名字。 曹梦珍的表妹叫程紫月,今年21虚岁,在国外主修主持播音专业,此番来南华县电视台是应聘一栏法制节目的主持人。 “尊敬xxx航班旅客,欢迎您来到淮南市。”接机大厅响起悦耳的机器女声,用中文英语重复说了两遍。 半晌,出口处人流如潮,恋人亲吻、朋友谈笑、亲人相拥,各种感动的画面纷纷上演。 本来曹梦珍是答应把表妹照片给段飞的,哪知后来变褂了,为了避免错过接人,他挤到人群最前面挥动牌子,手里也拨打着程紫月的电话。 下机人群里,一位穿着时髦性/感的女子手机响了,可她却没急着接,伸手摘掉墨镜,如水清澈的杏眼环顾四周,终于瞧见满头脏汗的段飞。 她不由掩嘴噗哧一笑,撅嘴呢喃道:“表姐果然口味重,竟然找个小男人!不过瞧你这么用心接我,印象给你个满分。” 随后她编辑个消息发过去,银牙紧咬红唇盘算着,要怎么试探这个未来表姐夫呢! “姐夫,我跟朋友坐车回县里了,你自个回去吧。”段飞瞧了眼短信,真有种骂娘的冲动,这不是耍人的节奏吗? 气愤归气愤,段飞还是嘱咐程紫月路上注意安全,随后他走出接机大厅,外面火热的太阳高挂天空,他拦了辆的士准备回宾馆。 可刚拉开门,一个娇小的身影似风般抢先钻进车里,嘴里说道:“帅哥,你真绅士,谢谢你帮我开门哟。” 段飞翻了翻白眼,这俨然是碰到抢坐的,面露愠怒地道:“小姐,任何事都讲个先来后到,这车是我拦的,你不能这么霸道吧。” 女人正是程紫月,她装作可怜状,拿手摇晃着段飞的手臂,伤感地道:“帅哥,我的钱包在机场丢了,你就顺路带上我好不好嘛?” 那声音娇滴滴的能酥掉人骨头。 段飞瞥了眼程紫月,她打扮的很清凉,上身穿着件薄纱披肩,滑腻的玉背跟肩头朦胧展露出来,下/身则是白色紧身休闲裤,将她衬得亭亭玉立。 “小姐,不是我不帮你,我要去富丽酒店,咱们可能不顺路。”段飞挣脱掉程紫月的手,这是公共场所,这般拉拉扯扯影响不好。 “我正好也要去富丽酒店。”程紫月将段飞拉进车里。 “是吗?那司机开车吧。”段飞吩咐的士司机开车,既然是顺路那就送送这女的,毕竟独自出门在外谁都会遇困难,能帮就尽量帮帮。 小车快速行驶在马路上,俩人都没有攀谈。 程紫月乌溜溜的眼眸望着窗外的风景,心底嘀咕道:“人品算不错,乐于助人,可好像有点色色的,刚才瞧自己好半天,不知是不是有龌龊想法,得进一步试探,勉强给个九分。” 半个小时后,的士在酒店门口停下,程紫月下车就朝段飞说道:“帅哥,帮人帮到底呗,借你手机给我用用,我打电话让家人来接我。” “没问题,你拿去用吧。”段飞毫无防备,傻傻的把手机递给程紫月。 “帅哥,你真是好人。”程紫月欣喜地道,玩味般朝段飞眨了眨媚眼,接着拿手机到旁边假装打电话。 趁段飞不注意,她查看起手机里的通话记录,脸色愈发难看,什么大小姐、二丫、桂香嫂子、翠云婶子、玉芬婶子,她们的通话记录次数跟她表姐曹梦珍的差不多。 “好个花心大萝卜,手机里全是女人的号码,我得把这事告诉表姐,绝不能让她受骗。”程紫月气愤地道,欲要拨通曹梦珍的电话。 “不行,表姐那么喜欢这小男人,凭这通话记录证据不够,看来我还得进一步试探,争取拿到铁证。”程紫月喃喃地道,平日跟曹梦珍打电话,她清楚表姐很喜欢段飞。 “真是的,差点让他哄骗过去,印象降到五分,不,应该是0分,竟然跟那么多女人有/染。”程紫月气鼓鼓地道,握着手机往段飞走去。 “打完电话了?你家人会来接你么?”段飞随口问道。 “你真啰嗦,手机给你。”程紫月没好气地道,将手机砸在段飞的手里,就往宾馆服务台走去,拿出钱包开了间房。 段飞满脸茫然,望着程紫月苗条的背影,暗想女人变脸真比翻书还快,先前还一副娇滴滴的模样,现在却给脸色瞧。 特别是见程紫月拿钱包开房,他蓦然有种被欺骗的郁闷,不是说钱在机场丢了?不过毕竟只是个过客,他也没太在意。 第一百九十一章 小姐夫 回到自己房间,段飞打电话给凌风,询问采购药品装车的情况,凌风说装车顺利,明天就可以拉货回县里,还说晚上不回宾馆了,在酒吧找刺激。 只要药品的事办妥就好,段飞也松了口气,浑浑噩噩到了晚上,吃了饭他正准备睡觉时,房门却让人敲响。 段飞以为是服务员,拉开门却让他错愕,来人是程紫月,她穿着件性/感的吊带睡衣,娇小的身子倚靠着门,左手提着瓶红酒,右手指尖勾着两个晶莹剔透的高脚杯,其中一个还倒了半杯。 “帅哥,我一个人喝酒无聊,有没兴趣陪我喝几杯?”程紫月端起高脚杯凑嘴边,腥红的液体缓缓流进她性/感的樱唇,那画面诱/惑无限。 “没兴趣。”不可否认眼前的程紫月很艳美,任何男人都忍不住想多看几眼,可段飞想到白天被欺骗,毅然准备关门。 “帅哥,等等,你知道吗?你是第一个拒绝陪我喝酒的男人,我想知道理由。”程紫月拿手臂挡住门。 “理由简单,我不想跟欺骗过我的人说话,你明明钱包没掉,干嘛装副可怜样子骗同情,你无不无聊!”段飞不客气地道。 “原来是这事让你恼火,帅哥,我在国外听说咱们国内民众素质太差,路上遇到老人摔倒都没人敢扶,可你的帮助让我否定了这个观点。”说话间,程紫月已经走进段飞房间。 “你这话让我不知该高兴还是伤感,我华夏堂堂文明古国,民众素质向来不错,别让国内外媒体蒙骗了,现实里好人还是居多。”段飞自信像拾荒老人这种善良的人社会里大有人在,可那些碰瓷的狗杂种确实拉低了民众的素质。 “说得有道理。”程紫月走到屋里床旁,将手里的高脚杯摆放在舒适的床上,眼波流转地道:“帅哥,我今晚失恋了,你要陪我一醉方休。” “小姐,你还是回去吧,咱们孤男寡女的喝醉了容易出事。”段飞劝说道,面对程紫月硬闯进来,他很头痛,赶她出去失了礼貌,陪她喝酒真可能会出事。 “不会的,你是好人,你绝不会趁喝醉欺负我的。”程紫月将高脚杯倒满红酒,心里暗想,我倒是希望你欺负我,到时我的防狼喷雾剂就派上用场,还能向表姐揭露你的真面目。 “倒也是啊,那我陪你喝几杯,醉了就送你回房间。”段飞的酒量还行,应付个女流之辈绰绰有余,他自信不会被灌醉。 “帅哥,那咱们干杯。”程紫月端起高脚杯跟段飞碰了下,嘴角露出抹狡黠的笑意,显然眼前男人上勾了。 俩人约莫喝了几杯,程紫月俏丽的面颊浮现几抹酡红,显得更加妩媚诱/人,段飞是正常男人,而且还有酒精作祟,眼睛不时在她性/感娇躯上游走,这女人也是个美人胚子。 程紫月还算清醒,见段飞那色眯眯眼睛看着自己,不禁满脸羞红,心里啐道:“果然是个色/狼,待会我就让表姐彻底认清你,” 见火候够了,程紫月陡然搂抱住段飞,脑袋叠在他的肩头,故作醉醺醺地道:“帅哥,你说男人是不是都风流成性!我男朋友竟然背地里勾搭其它女人。” 说话间,她偷偷的打开手机,拨通了远在市里表姐曹梦珍的电话。 突如其来的投怀送抱,让段飞不知所措,双手推搡着程紫月,尴尬地道:“小姐,别这样,快些松手。” “我不。”程紫月紧搂着段飞不放,朝他眨巴着媚眼,似若隐若无的挑/逗,吐气如兰地道:“帅哥,你说我长得漂不漂亮?” “这个……”段飞张张嘴,眼前这女人论姿色丝毫不差于自己其它女人。 “吞吞吐吐干嘛?我到底漂不漂亮么?”程紫月嗲声嗲气地道,那模样似跟恋人撒娇,这回为了表姐她算豁出去了。 “当然漂亮。”闻着程紫月脖颈处散发的独特清香,段飞下意识脱口而出,可说完就后悔了,这种气氛下怎么可以说这般暧昧的话。 “那就行了,帅哥,今晚我想要狠狠报复前男友。”程紫月欣喜,脑袋深深埋在段飞怀里,嘴角勾起抹得意的弧度。 这话言外之意是要滚床单,这可把段飞吓坏,赶紧拉扯程紫月搂抱的手,劝说道:“小姐,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其实分手并不是坏事,可能下一站你就能获得幸福,报复前男友是最愚蠢的。” “帅哥,你放心,事后我绝不会让你负责的。”程紫月继续诱/惑道。 “小姐,你清醒点,你前男友离开就说明他不在乎,咱们干那啥是报复不了他的,到头来还是你受伤,何必呢!我送你回房间吧。”段飞虽然好色,但绝不随便糟蹋女人,跟她有/染的女人都是有感情基础的。 程紫月错愕,没想到段飞竟然这般矜持,她不甘心,媚眼如丝地道:“帅哥,我跟前男友没那啥过,事后我发誓不纠缠你,我会很乖的。” 处女! 事后还不纠缠! 段飞愣住,眼珠转了转,忽然屋里响起曹梦珍的喝斥声,“紫月,够了,不准再胡闹,赶紧放开小飞,小姨子搂着姐夫成何体统?” 这话无疑打破了屋里暧昧的气氛,段飞顿感后背凉飕飕的。 “表姐,刚刚姐夫已经对我动心了,再过会肯定露出禽畜面目,我辣椒水都准备好了,你干嘛突然说话?破坏了我的好事。”程紫月气鼓鼓地道,拿起手机接听着。 “我不打断你,你啥羞人的话都会说出口,什么跟前男友没那啥!你个女孩家害不害臊!还好是碰到你姐夫,要是其它陌生男人,看你能不能脱身?”曹梦珍教训地道。 “表姐,你好没良心,我可是为了你才牺牲色相试探姐夫的,你感谢不说就算了,还骂我不害臊,真是伤透我的心,以后都不理你了。”程紫月撅嘴委屈地道。 “紫月,姐谢谢你的好意,小飞的人品姐清楚,他不是那种乱来的男人,以后不准再试探,你去县里工作,还得靠他照顾。”曹梦珍欣慰地道,段飞刚刚面对表妹的投怀送抱没乱来,让她悬着的心安稳落地。 “表姐,你放心,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我再也不会做,不就是个小男人么?瞧你都把他当成宝了,有这么稀罕吗?”程紫月赌气地道。 “明白就好,把手机给你姐夫,我跟他说几句话。”曹梦珍说道。 “小姐夫,给,我姐的电话。”程紫月将手机递些段飞,她的年龄比段飞大些,叫姐夫显得吃亏,因此加上个小字。 段飞额头冷汗淋漓,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幸好自己定力足,刚刚要是动邪念就闯大祸了,以曹梦珍的性格肯定伤心欲绝。 “死小子,你果然没让姐失望,恭喜你通过我表妹的试探。”手机那边传来曹梦珍欢快的笑声。 段飞手背擦着额头汗水,苦笑道:“梦珍姐,你开心就好,可希望别再有下次,我这小心脏受不了这般逗耍。” “小飞,姐是信任你的,只是紫月见我爱得太深怕被人骗,才会想法子拭探你,你别怪她,在县里帮姐好好照顾她。”曹梦珍解释道。 俩人又说了几句,才挂断电话,程紫月一把抢过手机,掷重其事地道:“小姐夫,打今晚起我替表姐监督你,除了我以外,以后不准跟任何女人接触,听明白没?” 段飞欲哭无泪,哀求道:“紫月,你别这么霸道行不?给我留点男人的自由。” “不行”程紫月颇为坚决地道,随即下床欲离开段飞的房间。 只是临出门时,她转身嘱咐道:“小姐夫,白天我查看了你手机通话记录,你最好自己把那些女人的号码删掉,不然小心我告诉表姐。” 说完,她就甩门离去。 段飞猛地拍了下额头,暗想这小祖宗去了县里,还不得把天都掀翻。 第一百九十二章 药物中毒 第二天,兵分两路,凌风带着采购的药品回医院,段飞则送程紫月回服装店。 虽然事先跟程紫月通过气,说家里还住着俩个女人,可等她亲眼见到桂香嫂子跟二丫时,叫嚷着要立马告诉表姐,她可不信段飞跟这样俩个漂亮的女人同/居会是清白的。 好在,曹梦珍知道二丫的存在,这事才勉强揭过去,然而程紫月不甘心,在俩美女房间不停倒腾,欲要找到所谓证据,幸好桂香嫂子早早对屋子进行收拾,才没让她找到把柄。 被程紫月烦了整整一天,段飞终于解脱,翌日清晨,他很早就来医院上班,想到程紫月这么闹腾他就头痛得厉害,精神有些萎靡不振。 “段副院长,出大事了,有患者出现药物中毒,您快点去瞧瞧。”忽然,一位医生慌乱的跑进段飞办公室。 药物中毒! 段飞蓦然站起身,让那医生带路,俩人快速往住院楼跑去,药物中毒要是不及时处理,很有可能酿成重大的医患纠纷,那样就大麻烦了。 半晌,段飞赶到病房,里面已经围拢许多医护人员,他们小声议论纷纷。 “谁告诉我为什么会出现药物中毒?”段飞来到病床旁,一位白发老者躺在病床接受紧急救治,他出声询问在场的医生。 “段副院长,患者是因糖尿病住院的,我们让其服下盐酸二甲双胍缓释片时,患者出现呕吐、脸色苍白症状,经我们诊断,患者是药物中毒。”有医生战战兢兢地道。 “那现在患者情况如何?”段飞问道。 “由于发现及时,经过洗胃处理,患者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只是这事不好向患者家属交代。”医生颇为担心地道。 段飞松了口气,只要患者没生命危险就好,至于事后医院赔款那也是应该的,毕竟这事是医院的过失造成的。 “药物中毒!张医生,你开的药方没问题吧?”段飞眉头紧皱,这事很严重必须察明原因,他下意识怀疑是医生用错了药。 “段副院长,我老张专治糖尿病近十载,像患者这种非胰岛素依赖性糖尿病,通常都是用二甲双胍药品治疗,我以性命担保药方没问题。”张医生竭力解释道。 “那你认为是什么原因?”段飞相信张医生的解释,眼下县医院或许还存在医德败坏的人,可绝对不会有医生敢拿患者生命当儿戏。 凭段飞雷厉风行的管理手段,没有医生敢玩忽职守。 “我对患者进行综合检查,并不是并发病引起的药物中毒,唯一的可能是药物本身的问题。”张医生将二甲双胍药盒递给段飞。 “你意思这是假药?”段飞接过药盒瞧了瞧,忽然眉头拧成麻花状,这药的包装很熟悉,好像是自己昨天从省会淮南市采购的那批药品。 就在这时,齐展鹏镇定的走进病房,见段飞拿着药盒呆愣,他嘴角不禁露出抹轻蔑的笑意,脸颊也浮现得意的神色。 “段副院长,听说有患者药物中毒,你调查的怎么样?”齐展鹏走到段飞面前询问道。 “齐院长,初步认为是药品存在问题,我准备抽调药品去有关部门进行鉴定。”段飞回过神如实说道。 “药物中毒自然是药品有问题,在场的干部都跟我去药品存放室,这病房是讨论这事的地方吗?”齐展鹏威势地道,随即转身往外走。 临出门时,齐展鹏忽然朝病房医护人员嘱咐道:“病人家属来了,就告诉他们患者是突发并发症进行急救的,为了不损坏医院形象,药物中毒的消息必须封锁,谁要是敢泄露出去!明天就收拾东西滚蛋。” 段飞眉头一挑,这样的处理方法他不赞同,然而此时他没心思跟齐展鹏争论,因为他担心真是药品出了问题,那他就摊上大事,吊销医生执照不说,还将面临牢狱之灾。 来到药品存放室,齐展鹏直奔段飞昨天采购回来的药品区,让管理药品的负责人进行核对,肯定导致糖尿病患者药物中毒的就是这批二甲双胍药品。 “段副院长,你向大家解释下吧,为何你采购回来的药品是假的?”齐展鹏挑衅地看着段飞,当场朝他发难。 段飞虽难以置信,但这批药品确实是他采购的,解释道:“齐院长,这批药品是从正规医药公司采购的,应该不会是假的。” 在场谁也难凭肉眼确认药品是假的,可齐展鹏却百分百肯定。 “段副院长,按理说,正规医药公司确实不会出售假药,但不能担保某些人为牟取暴利,在运药回来途中用假药替换掉真药,毕竟此番采购药品金额数十万,就算低价变换赃款也是惊人的。”齐展鹏意味深长地道。 他话里的某人自然是指段飞 “齐院长,请你不要随便侮辱我的医德,我段飞当医生向来无愧于心,在没有药品鉴定结果出来前,请你注意用词。”段飞怒目瞪着齐展鹏。 “好个无愧于心”齐展鹏露出抹戏谑地笑容,随即朝众医生说道:“把段副院长采购的药品进行封存,药物中毒事情损坏医院形象,我已经上报县卫生局,明天就有调查组来医院,大家好好配合。” 几个医生上前封存药品,段飞脸色阴沉,却无可奈何,要想证明自己清白,也只能等有关部门对药品进行鉴定。 就在这时,刚刚做完手术的凌风慌乱跑进来,听到同事说采购的药品是假的,他也震惊万分,故此百米冲刺般赶来。 “凌风,我不是让查看药品真伪,现在药品怎么成假药了?”段飞朝凌风质问道,此番采购质量把关是由他全权负责的。 “不,不可能是假的。”凌风不相信,他拿起药品细细查看,心里暗想,明明说好是半价快过期的药品,怎么突然变成假药了。 齐展鹏瞧见凌风表情,心里骂了声傻/逼,随即朝众医生说道:“鉴于段副院长采购药品可能是假药,为配合县卫生局调查,医院对段飞跟凌风俩人进行停职处理,直到中毒事件水落石出,大家没意见就散去工作吧。” 事情摆在面前,其它医院干部虽有心想替段飞说话,可却有心无力,纷纷离开了药品存放室。 等所有人离开了,齐展鹏走到段飞身旁,伸手拍了拍他肩膀,嘲弄地道:“段飞,你真是辜负我的期望,连个采购药品的事都办不好,你这能力将来能当院长么?我看悬得很,没办法,以后采购的事还得我亲自管理。” 说完,他抬着胜利的步子离开了,留给段飞个高深莫测的背影。 第一百九十三章 情义值多少钱 院长办公室里 齐展鹏悠闲的喝着香茶,刚刚他向卫生局局长郝剑汇报了段飞因假药停职的事,郝剑对他此举赞赏有加,还承诺替他向县长朱志超邀功。 “不作死就不会死,段飞,现在你知道我齐展鹏不是病猫了吧,想跟我玩,你也太嫩了。”齐展鹏端起茶杯,脸颊尽显得意的神色。 忽然,凌风箭步冲进屋里,怒气腾腾地瞪着齐展鹏,吼道:“齐院长,你明明说那人卖得是半价快过期的药,现在怎么全变成假药了!” 齐展鹏镇定自若,面对凌风的质问,他显得无所谓,站起身道:“凌风,你声音再大点,最好嚷嚷的全医院都知道是你陷害最信任你的段副院长。” 说完,他将手里的茶杯重重砸在桌面,杯里的茶水尽数洒落,言语里的威势都能让人窒息。 “那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想赚点钱还赌债而已。”凌风低声道,脸色有些不自然,他没想到自己一时贪婪,却把段飞给陷害了。 “别人谁管你本不本意!眼下段飞因你调包药品停职,还将面临县卫生局调查,反正是你这罪魁祸首害得他。”齐展鹏笑呤呤地道。 “放屁,罪魁祸首是你,要不是你欺骗我,我岂会将所谓半价快过期的假药与真药调包,我要知道会害得段副院长停职,我就算让债主打残也不会调包药品。”凌风气愤地道。 “你别血口喷人,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害段飞的,明明是你当初求我指条生财的路,你却把事弄砸了,这与我何干!”齐展鹏耸了耸肩头。 是啊 都怪自己当初财迷心窍,要不然事情哪会弄成这般地步!去省会淮南市前一天,凌风在牌馆欠下几万巨款,被人拿刀追着要债。 无奈之下,他朝齐展鹏借钱周转,然而遭到拒绝,不过临离开时齐展鹏向他指出条生财之路,说明天段飞要去淮南市采购一批药品,让他想捞钱可以在这事上动脑筋。 凌风问如何捞钱!齐展鹏说他认识个乡镇医院的院长,由于住院率不高,医院有些药品快要过期,想以半价处理掉。 这倒是捞钱的好法子,自从段飞解决乱收费现象后,县医院的住院率暴增,是以前好几倍,因此短时间将这批半价快过期的药卖出去是可能的。 当时凌风动心了,只是段飞总对他说最信任他,他又开始动摇,他怕药品要是没卖完,会给段飞带来祸事,也就有了那时他不愿陪段飞去省里。 当然最终他的贪婪战胜理智,为了不让人拿刀追债,他决定冒险试试,其实那晚他没回酒店住,是他连夜将采购的药品调包,获得近十万元回扣费。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这批半价快过期的药品竟然是假的,还造成了患者药物中毒,并且段飞因此事被迫停职。 忽然,凌风眼睛亮堂起来,回忆起所有事,他觉得这是个蓄谋已久的阴谋,他只是个对付段飞的棋子而已。 “齐展鹏,你真无耻,段副院长不就是废除你乱收费的规定,你竟然对他下手,你利用我去陷害他,其实你早就知那批药是假的,只是挖一个个坑让我跳进去。”凌风恍然大悟。 “你终于开窍了,可惜晚了,现在谁也救不了段飞,只要明天调查组鉴定那药是假的,段飞就得背负上用假药充当真药牟取私利的罪名。”齐展鹏满脸都是胜利的表情。 “齐展鹏,你未必高兴太早,只要我向调查组承认是我将药品调包的,那段副院长自然会恢复职位。”凌风冷冷地道,这次拖累段飞让他很愧疚,他觉得自己应该站出来。 齐展鹏愣了愣,随即狂笑起来,坐下/身端着茶抿了口,那笑声里尽是轻蔑的气息。 “你笑什么?你认为我不敢?”凌风气得嘴角连连抽搐,他明白齐展鹏这笑声的意思。 “我知道你敢。”齐展鹏将手里茶杯放在桌面,锐利的双眼望着凌风,说道:“不过你可能不知后果是什么!这事造成了患者药物中毒,吊销行医执照这是肯定的,还将面临多年牢狱。” “你吓唬我?”凌风怒目瞪着齐展鹏。 “这不算吓唬,你是个局外人,不清楚情况最好别搅进来。” 齐展鹏走到凌风面前,伸手拍了拍他肩头,言语威胁地道:“这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我背后站着朱县长,你帮段飞脱罪,无疑就是跟朱县长作对,只要你进监狱,朱县长一句话就能让你死在里面,你相信么?” 凌风吓得连连退几步,朱志超的能量他是听说过的,在民众眼里那是个恐怖的存在。 “凌风,我知道你是血性男儿不怕死,可你想过亲人的处境吗?你蹲了监狱后,拿刀追债的人自然找你亲人,老婆抢走当小姐,孩子被卖到偏远山区,年迈父母被赶出房子流浪街头。”齐展鹏说道。 这话如同颗颗重石砸在凌风身上,吓得他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的赌债都是借县里混混的高利债,自己要是不还钱,确实会干出齐展鹏所说的事,甚至更残忍。 “凌风,如果你能承受这些,你就可以帮段飞脱罪,只是很可惜,你这么年青还没好好享受人生,就要在监狱被人弄死,好凄凉啊。”齐展鹏露出魔鬼般的笑容。 “不,我不要死,齐院长,求你给我指条明路。”凌风吓得脸色苍白,他不想死,朝齐展鹏言语哀求道。 齐展鹏将坐在地上的凌风扶起,让他坐在长椅上,随即给他倒了杯香茶,淡淡地道:“先喝口茶,其实有条富贵路摆在你面前,只要明天调查组来了,你一口咬定是段飞将药品调包的,那你的罪名不就洗刷了。” “这……”凌风端着茶的手颤抖不止,段飞对他不错,他打心底不想陷害段飞。 “凌风,男儿当断则断,你跟段飞只有一个人活,要么你在监狱里被人弄死,留下亲人受折磨,要么就是段飞入狱,你自己好好掂量。”齐展鹏厉声说道。 “我……”凌风陷入两难选择,既不想自己死,也不愿意陷害段飞,可这个社会哪有这种好事,他脑袋里作着激烈的斗争。 “如果你选择陷害段飞,此番变卖药品的钱足够你还赌债,而且事后我再追加你十万块,到时你跟你亲人就能过无忧无虑的生活。”齐展鹏诱/惑地道。 凌风瞪大眼睛,越是沉迷赌博的人,越对金钱痴迷,随便撒几句谎就能拿到这么多钱,这可比赌博来钱快多了。 “这次你帮我,那就是站在朱县长队伍里,将来事业定节节高升,等段飞蹲监狱,我就让你当副院长,以后表现的好,明年我退休还能扶你当院长。”齐展鹏加大诱/惑筹码。 院长! 凌风目瞪口呆,他在县医院摸爬滚打好几年,才混个科室主任,巴结段飞也是为了升职,可现在眼前却摆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凌风,你是个聪明人,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情义能值多少钱!能跟十万块钱和院长职位相比么?”齐展鹏劝说道。 凌风皱眉陷入深思,忽然仰头将杯里的茶喝尽,咬咬牙道:“齐院长,我想清楚……” 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让齐展鹏当面打断,嘱咐道:“不用说出口,这事很重要,你回去好好想想,我相信你的选择。” 言罢,齐展鹏就起身送凌风出办公室。 第一百九十四章 被心腹诬陷 要是民众举报医药问题,卫生局的调查组得好几天才会勉强走下过场,可这次药物中毒事件,县卫生局却相当积极,大清早调查组就进驻县医院展开浩浩荡荡的调查。 最让人意外的是,县卫生局局长郝剑挂帅调查组,这位高官平日不死几个人,是请不动他的大驾,这次亲自出马显然要弄死段飞。 县医院会议室,除医院干部外,与药物中毒有关的医护人员也列席会议。 坐在最中间的是正科级高官郝剑,他的双眼始终看着段飞,心头纳闷,这么个小屁孩竟然能深得李秀丽器重,而且还间接弄死朱县长公子朱孝坤。 他到底有什么本事? 这是郝剑头次与段飞见面,不过他并没有深想,因为他知道今日就能借药物中毒事件将段飞弄死,已经不需要他出手。 段飞跟齐展鹏则坐在两侧,俩人的表情截然不同,段飞满脸尽是担忧,而齐展鹏却洋溢着得意的神色。 “郝局长,县医院出现患者药物中毒,是我这个院长的失职,我请求处罚。”齐展鹏站起身客套地走下形式。 “齐院长,这事与你无关,听说你早就将采购药品事宜让给段副院长负责了?”郝剑问道。 “是的,段副院长医术精湛,而且在医院威望颇高,我本打算培养他成为下届院长,却没想到发生这种事。”齐展鹏故作叹气道。 “段副院长,你也说说,为何你采购的药品是假的?你作为个医生医德哪去了?”郝剑朝段飞发难,官威十足的屈指敲打桌面。 “郝局长,我现在无话可说,一切都得等药品鉴定结果。”段飞起身应付道,心里颇为疑惑,药品的鉴定结果还没出来,怎么齐展鹏跟郝剑都这般肯定药品是假的! 就在这时,调查组有人敲门进来,拿着份药品鉴定报告交给了郝剑。 段飞的心顿时提到嗓子眼,双眼直钩钩的望着郝剑手里那份报告。 “段副院长,现在你该解释了吧,经鉴定药品二甲双胍是假药,其成分是淀粉和铅,因此造成糖尿病患者药物中毒。”郝剑将报表甩向段飞。 段飞面露震惊,忙拿起报表查看,确实如郝剑所说,他双手颤抖不止,失神的摇晃脑袋道:“假的!怎么会是假的?” “事实摆在面前,难道段副院长还想狡辩?快老实交代你为了牟取暴利如何将药品换成假的?”郝剑言语威势地逼问道。 “郝局长,你这话未免太独断,药品是假的不错,但有可能是医药公司的问题,你凭什么如此肯定是我牟取暴利调包药品的?”段飞竭力解释道,他自知没有调包药品。 “就知道你不会轻易承认,我已经向医药公司询问了这事,他们向我传真了你采购药品时出厂检验报告,上面清楚标明药品合格。”郝剑拿出张报告纸递给段飞。 “医药公司没问题,那到底哪个环节出了事?”段飞满脸茫然,此番采购药品他谨慎小心,为确保真伪,他一直嘱咐凌风多检查,只是没想到还是出了问题。 “那就得问你自己!据与你同行的内科主任凌风讲述,这批药品是你在运回来途中调包的,如今假药人证都俱全,你还不承认!”郝剑猛地拍桌朝段飞质问道。 “什么?” 段飞蓦然站起身,脸颊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他疑惑的目光望向坐在身边的凌风,猛地抓住他衣领,瞪眼问道:“凌风,你怎么能胡乱的冤枉我?你什么时候亲眼见我将药品调包的!你说啊!” 此时凌风浑身乱颤,他深深地埋下头,双眼不敢直视段飞,经过一天权衡利弊,他最终决定帮齐展鹏陷害段飞。 每个人都是自私的,药物中毒事件闹得这般大,要是不陷害段飞,他就得承担调包假药的罪名,他不想坐牢,不想坐牢后自己亲人被拿刀追债的人欺负。 最重要的是,他惧怕县长朱志超,害怕在监狱里被人弄死。 “段飞,请注意你的举止,你这是想威胁证人吗?赶紧给我放手,不然休怪我报警。”瞧见段飞愤怒的欲要揍凌风,郝剑当即言语警告道。 段飞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随即很无奈地松开凌风的衣领。 “凌风,你不要害怕,站在你身后的是正义,你勇敢得把段飞调包假药的事说出来。”郝剑示意凌风编假话诬陷段飞。 “我……”凌风吞吞吐吐,他额头不停冒出冷汗,诬陷段飞的话到了嗓子眼却始终说不出口,毕竟段飞对他一直很照顾。 “凌风,男人做事当断则断,你要是助纣为虐会付出代价的,快点将你知道的说出来。”齐展鹏担心凌风突然反悔,言语威胁地说道。 代价! 凌风嘴角连连抽搐几下,想起齐展鹏昨天在办公室的警告,担惊受怕地道:“郝局长,我说,我全都说。” 郝剑跟齐展鹏对视一眼,嘴角纷纷勾起抹胜利的弧度。 “那你将事件来龙去脉细细道来。”郝剑故意提高声音道,双眼望着早已阴沉着脸的段飞,期待着下瞬间的表情。 “是,郝局长,那天医药公司交货后,段副院长曾用重金诱/惑我,要我和他一起调包药品,等变卖后脏款分成,可遭到我拒绝,我凌风是医生,怎么能干伤害患者健康的事!”凌风编谎话说道。 “不错,你能经受金钱诱/惑是个合格的医生,不过后来药品怎么还是调包了!”郝剑配合着凌风演戏。 “我的拒绝并没有阻止段副院长调包药品,等我发现问题时,他却威胁我保守秘密,警告我要是说漏嘴就辞退我,众所周知,段副院长在医院势力如日中天,我又上有老下有小,我需要这份工作,所以我选择了沉默。”凌风说道。 “无耻,简直丢尽了我们县医院干部的脸,不仅医德败坏调包药品,置无数患者生命不顾,还滥用权利威胁下属,这种人不配当医生,郝局长,我坚决要求将段飞开除,并让其得到法律的严惩。”齐展鹏出声道。 在场医院干部皆是瞠目咋舌,目光齐唰唰地望着段飞,凌风的话让他们极为震惊。 “凌风,你血口喷人,我何时威胁过你?这批药品一直由你把关质量,我接触的机会都不多,怎么去调包药品?”段飞气得脸颊扭曲变形,险些怒火攻心吐血。 他没想到最信任的凌风会昧着良心诬陷自己,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让他难以承受。 “凌风,事关段副院长,你必须所说的话句句属实。”瞧见段飞发狂,郝剑心里开心极了。 “郝局长,我说得都是实话,药品中不仅二甲双胍是假的,其它药品也是假的。”凌风咬牙颤声道,只是话音刚落,他便发出惨叫声。 “去/你妈的实话,凌风,我真是瞎了眼,我那么信任你,你却编假话诬陷我,你良心被狗吃了,王八蛋,老子打残你。”段飞压抑不住怒火,挥动拳头就往凌风脸颊砸去。 铁拳不偏不倚落在凌风脸颊上,他脑袋一甩,直接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这举动让在场医生跌落眼珠,郝剑起身喝斥道:“段飞,你不要乱来,这里是县医院,再不住手我就报警抓你。” 段飞双眸充血的瞪着凌风,宛如只发狂的雄狮,那种被朋友背叛的感觉深深刺痛他的心,紧握的拳头发出咯咯作响的声音。 其它医生忙把受伤的凌风扶出会议室 “段飞,药物中毒事件人证物证都指向你,我已经要求县公安局立案,最近你将停职接受调查。”说完,郝剑颇为满意地离开会议室。 齐展鹏紧跟身后,眼角余光瞥了眼段飞,脸颊洋溢着轻蔑的神色,心里暗想,不知死活的小东西,现在知道老子厉害了吧,明天看你怎么死? 最后会议室只留下落寞无助的段飞,想到凌风刚刚背叛自己的嘴脸,他一屁股坐在冰凉的地上,嘴里念道:“事情怎么会弄到这般地步?明天我该怎么办?” 第一百九十五章 隐瞒丑事 值得庆幸的是,县公安局眼下掌控在李秀丽手里,局长陈钊跟段飞同系人马,故此以立案手续复杂为由,帮他拖延了一天时间。 陈钊大概了解下案情,认为案子只要凌风死死咬住是段飞调包药品的,在没有其它人证的情况下,即便警察介入,也很难替段飞开脱。 因此陈钊觉得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段飞认为凌风在说谎,那就在他身上找突破口,拖延的这一天时间至关重要。 经过一晚上的思考,段飞梳理清假药事件,能接触到这批药品的只有自己跟凌风,而自己肯定没调包,那么就只能是凌风,他一直负责药品质量把关,完全有作案时间将药品调包。 这样于情于理也能说明凌风为何要诬陷段飞!因为他要脱罪就得嫁祸给段飞。 段飞将这个猜想告诉陈钊,奈何华夏国办案都需要人证物证,陈钊建议让段飞跟凌风谈谈,争取获得些蛛丝马迹的线索。 无奈整整一天,段飞都没联系到凌风,手机、医院、出租房所有联系方式都断了,好像凌风故意躲他似的失去了踪影。 屋外晚霞落下,段飞坐在房里显得很沮丧,眼见拖延的一天时间都快过去,他却毫无头绪,要是明天被拘留,那就更没机会从凌风这找到突破口。 他忽然觉得自己很失败,凌风是他最信任的人,现在却背叛了他,这种滋味比任何刀伤流血都痛上百倍。 就在这时,小姨子程紫月怒气腾腾走进来,鼓着个腮帮,来到床边捡起枕头就硬生生的往段飞身上砸去。 段飞本就心烦意乱,见程紫月还来添乱,躲闪过枕头,双眸怔怔地瞪着她,起身吼道:“紫月,你干嘛?” “段飞,枉我表姐在市里对你守身如玉,你却在县里到处勾搭女人,不仅跟萧采盈装男女朋友,还跟李桂香乱搞,估计那个二丫你也没放过。”程紫月噼哩啪啦地说道,言语里充斥着气愤。 “紫月,我不都跟你说了,我跟萧采盈装男女朋友是工作需要,我们真没什么,你别这么敏感行不行?”段飞解释道。 现在段飞的公开身份是县委书记的未来女婿,这事没有瞒过程紫月,不过段飞将李秀丽跟萧正雄联盟的事道出,暂时哄骗过程紫月。 “难道你跟李桂香乱搞也是为了工作?听街坊们说,前些日子你们干那啥的录音在县里都传遍了,你们不觉得害臊,我都替表姐觉得丢脸。”程紫月愤怒地道,今天她从街访口中打听到这消息,心中替表姐曹梦珍不值。 “啊……”段飞顿时惊呼出声,拿手拍了下额头,没想到程紫月竟然打听到这事了,可转念一想,销魂叫声事件闹得满城风雨,确实隐瞒不住。 “你解释啊,我表姐为了你在市里连市委书记的公子都拒绝了,你却在这干禽/兽事,你对得起我表姐的真心吗?”程紫月质问道。 段飞深深地埋下头,他无言反驳,此时他体会到女人多不是好事,像曹梦珍这种传统女人,那是绝不能允许有其它女人存在。 假药事件还没处理好,眼下又让程紫月抓到把柄,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不解释就是默认,那我现在就将这事告诉表姐,让她看清你的禽/兽面目,取消你俩之间的婚约。”程紫月拿出手机欲要打电话给曹梦珍。 “紫月,不要打电话,梦珍姐知道会伤心欲绝的。”段飞忙制止道,他被程紫月举动吓了大跳。 “你现在知道她会伤心,那当初干那禽/兽事时怎么就没想到?我表姐能选择你,那是你前世修来的福气,你不好好疼惜还伤害她,你简直就是个人渣”程紫月谩骂道。 “紫月,你骂得是,我对不起梦珍姐,可我真不能失去她,你给我个机会,帮我隐瞒下这事。”段飞言语哀求地道。 “不可能,男人偷/腥有第一次就有二次,我绝不能让我表姐受委屈。”程紫月毫不客气地道,她跟曹梦珍感情极好。 段飞的脸色黯淡,双手紧揪着头发,想起跟曹梦珍相处的点滴快乐,他的心隐隐作痛,没想到俩人的缘分就此终结。 然而转念一想,这悲惨的结局反而是个好结果,假药事件找不到突破口,明天肯定得拘留,要是找不到证据,估计得蹲好几年监狱。 与其让曹梦珍知道自己狼狈入狱,还不如现在毅然分手。 “紫月,你能答应我个要求吗?这事你告诉梦珍姐后,让她不要来找我。”段飞不想让曹梦珍见到自己失败的样子。 “你是怕我表姐打你耳光吧,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程紫月忿忿地道。 “不是,我最近工作出现了问题,明天就要面临拘留。”段飞重重叹气地道。 “拘留?”程紫月蹙眉疑惑地问道。 段飞点点头,将药物中毒以及被凌风诬陷的事告诉了程紫月。 “段飞,你不要气馁,只要你没做,就有办法开脱罪名,你被拘留了,不是还有我跟表姐,我们会想办法救你。”程紫月说道。 “紫月,这事千万别让梦珍姐知道,她会受不住这个打击的。”曹梦珍一直寄望段飞能进市医院,她肯定没法接受自己中途蹲监狱。 “我暂时帮你把这丑事隐瞒下来,现在当务之急是如何让你洗刷诬陷?”程紫月紧咬银牙道。 “真的?”段飞顿时双眼亮堂起来。 “你别以为这事揭过去了,我只是不想让表姐太伤心,今后除了我以外,你不准跟任何女人交谈上三句话,特别是李桂香跟二丫,下次再让我抓到把柄就绝不会心软。”程紫月妥协地道,她深知表姐曹梦珍陷得太深,要是告诉她段飞乱搞女人,那绝对会让她疯掉的。 “只要不告诉梦珍姐,你要我怎么做都行。”段飞欣喜地道。 第一百九十六章 暗访牌馆 程紫月愿意隐瞒,这无疑是个好消息,可段飞却开心不起来,瞧瞅着天快彻底黑了,明天等待他得是冰冷的手铐。 “小姐夫,你既然觉得是凌风调包药品的,那你怎么不去逼他说实话。”程紫月分析道,她担心段飞被拘留。 “人影都找不到,怎么逼他说实话!”段飞苦笑道,言语显得异常凄凉。 “你以前跟凌风很熟,那他平日喜欢去的地方有找过吗?好端端的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程紫月询问道。 段飞顿时眼前一亮,拿手拍了下额头,欣喜地道:“紫月,你这话倒提醒了我,凌风这人爱好赌博,可能现在他就在牌馆玩,我这就去找。” 说完,段飞就起身匆忙往门外走。 “小姐夫,你等等,我也要去。”程紫月忽然叫住段飞,起身就追出来。 “紫月,我是去办正事,你跟着干嘛?”段飞疑惑地道。 “就许你去我就不能!我也是去办正事的。”程紫月斜睨着段飞,撅嘴不满地说道。 “我去的是牌馆,你去那办正事?” “不行嘛!我现在是县电视台法制节目的主持人,我准备做一场揭露牌馆的专题新闻,提醒民众远离赌博。”程紫月义正辞严地道。 虽然才上几天班,可每天播报些歌功颂德警察跟县领导的新闻,这让受外国文化熏陶的程紫月很反感,她觉得媒体人应该肩负社会责任感。 然而如今国内媒体只知一味拍政府马屁,天天新闻叫嚷着奔小康,可偏远山区还没达到温饱线,完全违背了媒体反应民生问题的本质。 值得庆幸的是,总理在视察中央台时,挥毫写下‘群众喉舌,舆论监督,政府镜鉴,改革尖兵’的题词,这让国内外年青媒体工作者热血沸腾。 这题词真正诠释了媒体的责任,像程紫月这样的留学生就受此影响,立志毕业后回来报效祖国,希望在总理带领下,让媒体真正做到监督政府、反应民生的初衷。 像法制节目,程紫月认为应该去揭露高官腐败、打击黑社会、药品安全、食品卫生、赌博吸毒等等这些犯罪行为,而不是天天播报某县领导慰问了执勤的民警这些作秀。 “紫月,暗访牌馆这事应该让男记者去,你个女孩没必要去冒险。”段飞颇为惊讶,他没想程紫月竟然要去暗访牌馆。 “你也看不起我是不!台里的人都说我是凭漂亮脸蛋才当上主持的,背地里还骂我是花瓶,我这回就要向他们证明我程紫月的能力。”程紫月睁眼瞪着段飞,言语威势地道。 “可牌馆很危险,里面流氓混混很多,要是你让人欺负了,我怎么向梦珍姐交代,坚决不同意你去。”段飞劝说道。 “不是有你保护吗?小姐夫,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受欺负的。”程紫月杏眼眨了眨,纤细地玉手挽着段飞的手臂。 “这……”段飞顿时无言以对,总不能说自己保护不了程紫月,那多丢脸啊。 “不准再说,你不带我去,那我立马将你跟李桂香的丑事汇报给表姐听,你自己选择吧。”程紫月银牙咬着红唇,没好气地说道。 “别啦,我带你去还不成?”段飞忙不迭地答应,吓得额头冷汗淋漓。 “这还差不多,你等等,我去房间拿下暗访的装备。”说完,程紫月就往房间走去,她脸颊洋溢着得意的神色。 刚刚瞧见段飞害怕的模样,她心底在偷笑,本来在年龄上让段飞占了便宜,这让她很不爽,可眼下有把柄在手,那段飞就得乖乖听自己的,这可比告诉表姐好玩多了。 程紫月忽然觉得帮段飞隐瞒丑事是个英明的决定,将县医院常务副县长控制在手里,这多有成就感啊。 段飞却重重叹气,程紫月这姑奶奶可比萧大小姐难缠多了,如今自己把柄还落到她手里,以后日子肯定不好过,看来得想办法把她送走。 半晌后,程紫月踩着高跟鞋,提着个手袋出来,跟随段飞离开了服装店去寻找凌风。 县里大小牌馆繁多,只有一个夜晚的段飞,自然不可能挨家找,依凌风嗜赌如命的性格,此番变卖调包药品肯定获利颇丰,很有可能去大型牌馆博把大的。 而纵观全县牌馆,最大的莫过于零点士多店,这是听凌风说的,段飞跟程紫月打的前往,半小时后才到目的地。 开牌馆是犯罪,通常这些不法份子都会用士多店打掩护,里面则是牌馆,下车的段飞见零点超市进出的人多,可几乎没见提东西的。 “小姐夫,你把这个带上。”见段飞要进超市,程紫月却拦住他,忙从手袋里拿出副黑色墨镜递给他。 “墨镜!我带这干嘛?”段飞面露不解,拿着墨镜瞧了瞧。 “当然是给我当保镖呗。”程紫月掩嘴吃吃地笑起来。 “保镖?”段飞倏地目瞪口呆,不知程紫月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 “你不是说牌馆里混混多,我要是有个保镖,他们自然不敢来搭讪欺负我,你这都不明白,你真笨。”程紫月朝段飞翻白眼道。 “这不妥,我可是你的姐夫,哪有姐夫给小姨子当保镖的?”段飞连连摇头,他可不想跟在程紫月屁股后面喊小姐。 “你不愿意?那我就把你的丑事告诉表姐。”程紫月杏眼瞪着段飞,从手袋里拿出手机欲要拨打曹梦珍的电话。 “紫月,你能不能不拿这事威胁我?”段飞满头黑线,伸手抓住程紫月的手腕。 “不行”程紫月坚定地道,嘴角扬了扬挑衅的看着段飞。 “你赢了,我当保镖。”段飞无奈地道,他真拿程紫月没办法,只得放开她手腕,极为不情愿的将墨镜给戴上。 “小姐夫,你别觉得吃亏,在外国很多洋学生想给我当保镖,我硬是没给他们机会,嗯,这墨镜挺适合你的,看起来挺酷。”程紫月说笑道,抬手替段飞整理下墨镜。 “我很荣幸行不!赶紧进去吧,咱们还有正事要办。”段飞不耐烦了。 瞧见段飞憋屈的模样,程紫月心里乐开了花,随即点点头,踩着高跟鞋进了零点超市,而段飞则紧跟身后。 第一百九十七章 揭露牌馆 超市里各类商品倒是齐全,可俩人没兴趣,直接走到收银台前,段飞朝售货员问道:“我家小姐是来打牌的,快带我们进去。” 那售货员是女的,她觉得段飞俩人面孔陌生,自然起了警惕之心,轻声道:“老板,真是抱歉,我们这是超市,只卖东西,不提供打牌。” 眼下县公安局进行了人事变更,牌馆开始小心谨慎经营,只放以前的老顾客进去,像段飞这种新人,他们害怕是便衣警察。 段飞倒不意外,牌馆这么多年未被查,说明他们办事小心,继续道:“我们是熟人介绍来的,知道你们这是县里最大的牌馆才来耍耍的。” 售货员微愣,打量了眼一直摆弄名牌手袋的程紫月,暗想这女人都配了保镖,应该很有钱,这样的财神爷放过可惜。 “请问你们是谁介绍来的?”售货员还是不放心,试探地问道。 段飞跟程紫月对视一眼,有些不知如何应对。 “是县医院内科主任凌风介绍的,我家小姐的哥哥是县医院的吴医生,我们是莫名而来。”还好段飞机灵。 似乎售货员对凌风很熟悉,忙邀请段飞在收银台旁边的沙发坐下,客气道:“俩位,你们先在这坐坐,我向老板报告下。” 安排好段飞后,那售货员就朝超市后门走去,招来个纹身男子细声说道一番,让其进里面去询问凌风,确认下段飞的身份。 而程紫月则继续摆弄手袋,里面有台小型摄像机,刚刚她就将售货员与段飞对话一幕都录下来,将手袋放在桌面对准后门,拍售货员跟纹身男交谈的画面。 “那个……保镖,我现在肩膀有点酸,快给我按按。”程紫月倚靠在沙发上,纤细玉手拍了拍肩头,欲要让段飞替她按摩。 段飞还在担心所说的能不能骗过牌馆的人,见程紫月吩咐他按摩,顿时沉着脸道:“紫月,咱们在办正事呢!别闹了。” “你清楚自己身份吗?哪有保镖坐沙发的!赶紧起身给我按摩,要是穿帮了就是你破坏正事的。”程紫月没好气地道。 段飞汗了,程紫月这话说得有理,忙起身来到她身后,很无奈的伸手替她按摩肩头。 “别那么用力,嗯,轻点,就这样。”程紫月很惬意的享受段飞的按摩,心里开心极了,每每叫这个比自己小的人姐夫,他总有点抵触,如今终于找回场子。 就在这时,售货员满脸微笑的迎面走来,略带歉意地道:“老板,最近县里风声紧,抱歉,让你们久等,你们的身份确认了,现在就带你们进去。” “没关系,小心驶得万年船,我家小姐也不想玩到半途警察冲进来,那很坏兴致的。”段飞很是欣喜。 “多谢理解,阿军,你将这俩位带去地下室赌场。”售货员叫来个年青小伙,让其负责带段飞进去。 程紫月提起手袋跟在后面,不得不说,牌馆安保极好,后门有几个男子把守,半晌后,年青小伙敲响地下室的门,喊道:“老大,有客人” 里面确定是同伴的声音才打开门,忽地,一阵阵嘈杂喧嚣的声音传来,只见里面人山人海,将房间挤得水泄不通。 “俩位,请跟我进来。”年青小伙客气地道,将段飞俩人领进去。 段飞眉头紧皱,没想到如今牌馆生意如此火爆,几乎坐无虚席,说道:“兄弟,你去忙,我陪我家小姐先看看,有兴趣的就玩玩。” 那年青小伙点头离开 牌馆里也有不少女人,可像程紫月这般艳美的,绝对找不出第二个,她自然成了色/狼们眼里的猎物,赤/裸裸的邪恶眼神纷纷落在她身上。 程紫月哪见过这阵势,吓得连连向段飞胸膛退却,直到身体紧挨着他,颤声道:“小姐夫,他们的眼神好色,我……我有点害怕。” “别怕,有我在呢,别管他们,咱们干自己的事。”段飞附耳安抚道,伸手轻拍着程紫月刀削般肩头。 程紫月微微点头,可能有段飞这保镖在,那些赤膊上身的赌徒没敢上来搭讪。 零点超市不愧是县里最大的牌馆,各式赌博工具齐全,有打麻将的、打字牌的、押点数大小的、押牛牛的,以及炸金花、梭哈等等。 牌馆主要盈利靠抽成,比喻炸金花每轮下来,牌馆都会抽赢家5块钱,一整天下来,每桌最大的赢家也没牌馆抽成的十分之一。 开牌馆是暴利的,像零点超市一天至少要挣上万元,在2001年那可是巨款,从而造成很多不法份子挺而走险。 程紫月摆弄着手袋,将各桌赌博的画面统统录制下来,而段飞贴身保护着她,同时双眼不停环顾,欲要寻找凌风的身影。 牌馆里烟雾缠绕,烟雾的气味很难闻,而赌徒们表情各异,有兴奋的喊叫,有叹气的摇头,更有粗口漫骂,喜怒哀乐展露的淋漓尽致。 等把牌馆各个角落都观看完,段飞满脸失落的神色,凌风竟然没有在这里,这有点太出乎意料了。 这时那年轻小伙走过来,他见到段飞俩人没出手玩,问道:“俩位,怎么没有玩呢?” “他们玩的太小,我家小姐没有兴趣。”段飞回过神来。 “原来是想玩大的,我们牌馆也有,介绍你来的凌医生现在就在里面玩,我带你们去。”说完,那年青小伙就带段飞往旁侧的房间走去。 段飞眼前一亮,果然凌风是在这里,只是没想到他竟然玩大的,可转念一想,此番调包药品他赚了大钱,想博个富翁也正常。 打开门里面站满人,赫然入目的是台面上成叠的百元钞,他们玩得是炸金花,中间的钱估计有几万块,程紫月忙拿手袋录下来。 “操,老子出门踩到狗屎了,又他/妈的输了,再来,我就不信今晚黑到底。”凌风将牌重重砸在桌上,挽起衣袖准备大干一场。 “凌医生,运气是一阵阵的,只要继续就有机会翻本,对了,你介绍的俩位朋友也要玩,真没想到你还认识这么漂亮的妞。”那年轻小伙似乎跟凌风很熟,拍打了下他后背。 漂亮的妞! 凌风有些错愕,先前有人进来寻问他是否介绍了熟人来牌馆,他自然点头说认识,毕竟介绍熟人来,牌馆是有奖励的。 只是他脑袋转向所谓的熟人时,顿时脸色煞白,见段飞怒目圆睁的瞪着自己,颤声道:“段……段副院长,你怎么来牌馆了?” 段飞压抑不住愤怒,浑然不顾这是牌馆,不顾屋里站着几个纹身混混,伸手紧揪凌风的衣领,谩骂道:“凌风,你把我陷害得停职,你却悠闲在这牌馆玩,你他/妈的良心狗吃了,快跟我出去。” 说着,段飞强行拉着凌风欲往外面走,只是这举动遭到牌馆看场子的混混阻拦,几个人挡在段飞面前。 “你们还没进行消费,暂时不能出去。”混混冷冷地道,本以为段飞俩人是财神爷,哪知只是进来找人的! “熊哥,今晚我输了近十万,他们是我的朋友,我们只是出去谈点事就回来。”凌风出声解释道,变卖药品的钱全输了,他只得面对现实。 凌风是牌馆熟客,且今晚输的钱多,混混们给了他面子,让段飞他们出去,而程紫月的目的也达到了,几人走出零点超市。 第一百九十八章 赌博害惨人 离零点超市不远的街道绿化带上 段飞显得很激愤,握着拳头就朝凌风脑袋砸去,咆哮地道:“凌风,我段飞自认对你不薄,你就这般恩将仇报,你他妈是人吗?” 凌风脑袋一甩摔倒在地,很是歉意地道:“段副院长,我凌风不是人,我对不起你。” 段飞怒气未消,蹲身揪着凌风衣领,怒目圆睁道:“对不起就够了!快说,你为什么要故意陷害我,我跟你无冤无仇。” “我……”凌风很纠结,嘴巴张了张。 “你别想不承认,你当我是傻子,这批药品只有咱俩接触过,我没调包,那肯定就是你做的手脚,说啦。”段飞歇斯底里地道,被最信任的朋友出卖,让他情绪有些失控。 “我说,我全说,都怪我见钱眼开,是我把药品调包的。”凌风低头道,眼下钱都输光了,又被段飞找到,他没办法不承认。 “王八蛋,枉我把你当朋友,你就这么出卖我,老子打残你。”段飞气得脸颊扭曲,挥起拳头就重重砸在凌风脸上。 俩人的打斗,招来些围观的人指指点点,旁边的程紫月忙上前拉住段飞,劝说道:“小姐夫,别打了,咱们还是找个地方聊吧。” 段飞也不想把警察招来,随即在附近找了间烧烤店,点了些烧烤跟啤酒。 “凌风,你太让我失望,你身为医生,难道不知药品安全的重要性,你这是在犯罪。”段飞抓起啤酒对瓶喝,随即重重放在桌面上。 “段副院长,我要是告诉你,我事先不知道那药品是假的,你会相信吗?”凌风苦笑道,他深深地埋着头,自知愧疚万分。 “你不知道?”段飞皱眉道。 “是的,我是被人设计的,都是齐展鹏这老杂种,要不是他挖坑让我跳,我也不会陷害你,事情也不会到这地步。”凌风怒气腾腾地道,也拿起啤酒喝起来。 “是齐展鹏指使你来陷害我的?”段飞面露震惊,猛地紧抓凌风的手臂。 “不全是,可调包药品是齐展鹏蓄谋已久的,我只是成了他打击你的棋子……”凌风郁闷地道,将齐展鹏如何利用他借钱的契机设下圈套,以及事后是如何威胁他做假证的事全盘托出。 “这齐展鹏也太阴险,我只是废除了他的规定,他竟然如此大费周章的想让我蹲监狱。”段飞倏地站起身,恨得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段副院长,其实我也很不解,齐展鹏这老狐狸向来稳重,明明只有一年就退休了,他没理由跟你撕破脸面对抗。”凌风疑惑地道,他想不明白齐展鹏的做法。 “管他呢!我段飞不是软柿子随便捏的,他齐展鹏竟然要跟我玩,我定要让他付出惨痛代价。”段飞双手紧握,现在他也是有一定势力的人,不再是村里的小娃娃。 “段副院长,你想怎样对付齐展鹏?”凌风对齐展鹏恨之入骨,要不是他的欺骗,他怎么可能会去调包药品。 段飞坐下来,眉宇间透着股怅惘的神色,缓缓说道:“凌风,明日县公安局介入医院假药事情调查,你如实把齐展鹏供出来,就说是他指使你调包药品的。” 凌风吓得脸色煞白,调包药品可是大罪,明日警察来医院,他就得被带走。 “凌风,你别担心,调包药品事件的主谋是齐展鹏,你只是被蒙在鼓里,只要把你在牌馆输的赃款补上,我会帮你争取个宽大处理的。”段飞瞧见凌风害怕,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段副院长,我没有直接证据指认齐展鹏,他只是给我介绍个假药品商,后面的事他都没有参与。”凌风苦笑道。 说是齐展鹏策划的假药品事情,可这纯属凌风的猜想,齐展鹏要辩解,是很容易开脱的,因为俩人交谈没有录音,也没有人证,他可以坚决不承认。 段飞拿手紧揉着额头,没有证据指认齐展鹏,那凌风就得扛下调包药品的罪,这批采购药品高达几十万块,而且还有病人中毒,至少得处以10年以上的刑罚。 “段副院长,我是不该打药品的主意,可我罪不至死啊,齐展鹏警告过我,我要是承认,他们会在牢里弄死我的,他还说他后台是朱县长,你要帮帮我。”凌风言语哀求地道。 朱县长! 段飞双眼一亮,似乎联想到什么,原来是朱志超在背后,这也能解释齐展鹏为何都快退休了还来淌这浑水! “凌风,你放心,在牢里没人敢杀你,现在县公安局没有掌握在朱县长手里,他们只是吓唬你而已。”段飞安慰地道。 “真的吗?”凌风只是个小角色,接触不到县里高层政治斗争,自然有些不相信段飞的话。 “我可以向你承诺,不仅在牢里不会死,而且你也只是暂时拘留,我会想尽办法帮你脱罪,揪出假药事件的幕后策划人,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段飞锵锵有力地道,知道凌风是受威胁诬陷自己,他打算不追究背叛的事。 “段副院长,谢谢你。”凌风满是感激地道。 “凌风,你是被赌博害得啊,你要是当初不欠赌债,齐展鹏哪有机会设计你!希望你好好反思。”段飞叹气地道,说到底凌风是被赌博害得。 “段副院长,只要我能出来,我发誓以后绝对不赌。”凌风痛定思痛地道,赌博害得他背叛了情义,害得他丢掉工作,害得他欠下巨款,他是该清醒了。 “小姐夫,你们说完了,那就开始吃烧烤吧,我肚子都饿坏了。”程紫月撇嘴道,拿起串鱿鱼递给段飞,随后三人就喝酒吃烧烤。 第一百九十九章 正面对峙 翌日,医院迎来几辆警车,由于凌风主动承认调包采购药品,且将其细节说得清晰,段飞洗清嫌疑恢复了职位。 而凌风则被带走拘留,对这样的处理结果,齐展鹏极为不满,他蓄谋已久的计划,最终还是被凌风破坏了,让他白忙活一场。 警察撤离后,医院渐渐平静下来,齐展鹏回到办公室,就接到县卫生局局长郝剑的电话,噼哩啪啦把他臭骂一顿,什么没用的东西、无能等各种难听的话都有。 挂断电话,齐展鹏脸色煞白,他以前可是个牛逼的人物,今日却连段飞这小屁孩都弄不死,这让他很气愤。 咚咚咚…… 办公室门被敲响,段飞满脸堆笑地走进来,瞧见齐展鹏脸色难看,故意走到他面前说道:“齐院长,你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我帮你把下脉?” 齐展鹏哪能听不出段飞话里嘲弄的意思,他正襟危坐在转椅上,冷冷地道:“段副院长,你有事就说,没事就麻烦出去。” 俩人在这次假药事件里已经撕破脸皮,也没打算再虚伪的装下去。 “当然有事,我专程来告诉你,我段飞不是那么容易打败的,你要是继续玩,朱孝坤就是例子。”段飞掷地有声地道,双眼怒视着齐展鹏。 眼下段飞势力强大,不仅有李秀丽做倚仗,而且萧采盈成了他的女人,县委书记萧正雄自然也是他的后台。 齐展鹏却轻蔑一笑,拿出根香烟点燃,指间烟雾缠绕,镇定自若地道:“段飞,你要明白我不是朱孝坤。” “我知道你比朱孝坤厉害,假药事件我最信任的人都成了你的棋子,这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段飞放在桌面的双手紧握成拳。 齐展鹏猛吸了口烟,吐出后烟雾弥散开来,语重心长地道:“既然你清楚我的本事,那你赶紧离开县医院,你最近太高调,得罪了你不该得罪的大人物。” “大人物不就是朱县长,朱孝坤的死是他自作自受,朱县长却想拿我去抵命,我段飞凭什么就要承受!我命由父母生,不是你们说拿就拿的。”段飞锵锵有力地道,在没解救出老爹之前,他的命谁也休想拿走。 齐展鹏摇了摇头,将手里的烟放在烟缸里碾灭,淡淡地道:“段飞,你太年青,你是不知道朱县长的手段,你玩不过我们的。” “说太多也没意思,我只知道我现在活得好好的,而且我告诉你,别以为假药事件就结果了,这才只是开始。”段飞气势逼人地道,双眼愤怒地盯着齐展鹏。 “那我倒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齐展鹏正面迎着段飞的目光。 “据凌风交代,假药事件是你一手谋划的,你这个罪魁祸首没蹲监狱,我段飞就不会罢手,别以为我永远都是被动挨打。”段飞说道。 “段飞,你也是有身份的人,说出空口无凭的话,你不觉得可笑吗?你说我是罪魁祸首,那你就找出证据来。”齐展鹏丝毫不惧怕。 “我会找到的,你为了陷害我,竟然无耻的在药品里动手脚,险些还酿成病患中毒死亡,你这种医德丧失的人,老天不会放过你。”段飞紧咬牙齿地道。 “是吗?难道你想代表老天消灭我?我拭目以待。”齐展鹏耸了耸肩,言语显得无所谓。 他从事制假药多年,毒死的人不下五根手指,造成身体伤害的更是不计其数,可现在他日子活得很滋润,当着县医院的一把手,钱这辈子是用不完,女人也有不少。 因此他压根不信报应一说,只是现在年龄大了,时不时做个恶梦而已。 当今变态社会,杀一个是犯罪,杀万人是枭雄,对齐展鹏而言,害一个人的跟害万人的没区别,他养成心安理得的心态。 “齐展鹏,你就等着吧,没有天衣无缝的计划,我定找到证据送你进监狱。”丢下这句狠话,段飞就走出办公室。 第二百章 假药报料 这次假药事件闹得很大,身为主管卫生的常务副县长李秀丽,她看到了县里药品安全存在隐患,几十万的假药竟然不声不响的调包到县医院。 这几十万假药从何处来的?是外地采购的!还是县里存在制造假药的窝点! 这引起了李秀丽高度重视,食品安全跟药品安全是眼下社会两大难题,他要求段飞从县医院这批假药着手,争取追查到假药的来源。 这正合段飞意,要想找到齐展鹏是假药事件幕后策划的证据,唯一的突破口就是凌风接触的那个假药商,只要找出俩人有实质联系就行。 凌风被带走,那个假药商就遭到县公安局通缉,可能对方是惯犯,几天都没有抓捕归案,假药案陷入困境。 这对段飞无疑是个坏消息,连警察都找不到假药商,那他就更不可能了,可能心存侥幸,他还是给假药商拨打了电话,号码是凌风告诉他的。 不算意料之外,对方处于关机状态,但段飞还是显得很沮丧,无法找到假药商,就意味着追查不到假药的源头,也没法找到齐展鹏的证据。 “小姐夫,你知道吗?昨天我主持的法制节目收视率是近十年台里最高的,市电视台、省电视台今晚也对我揭露牌馆的新闻进行转载报道。”程紫月匆忙的跑进段飞屋里,兴奋的在他面前蹦跳着,那模样如同个欢呼雀跃的小女孩。 段飞没有被程紫月的开心感染,依旧皱眉冥想如何才能追查到那批假药的源头。 程紫月错愕,凑头睁圆杏眼地瞪着面无表情的段飞,忿忿地道:“小姐夫,你干嘛绷着张脸?你不替我高兴吗?台里现在没人再说我是花瓶了,他们都称赞我有胆识,连牌馆都敢去暗访。” 看着程紫月杏眼里炽热的期待神色,段飞也不想扫兴,强颜欢笑地道:“我高兴啊,梦珍姐知道你这么出色也会开心的。” “一点都不自然,不是由衷的高兴。”程紫月轻哼几声,随即坐在段飞旁边,侧着脸小嘴撅得老高。 忽然,她想到什么,转过脸来,双手紧抓着段飞的手腕,惊呼道:“小姐夫,你真小气,你肯定是觉得我没感谢你,这次暗访牌馆新闻能播出,确实有你的功劳,我以后会在表姐面前称赞你的。” 程紫月此番报道名为‘隐藏在士多店后的牌馆,为何能安全赚取暴利多年?谁是他们的靠山?’这标题很犀利,明眼人都能看出她炮轰的目标是政府。 虽然零点牌馆的安保措施严密,可公安局真要决心打击,那绝对轻而易举端掉,而牌馆存在已经好几年,显然牌馆背后有个恐怖的保护伞。 程紫月这新闻拿去台里过初审时,就遭到台领导否决,还把她臭骂一顿,可有些女强人性格的她不服气,就回来要段飞想办法。 段飞自然将这事汇报给李秀丽,疾恶如仇的她看到牌馆背后的腐败问题,命令县公安局端掉牌馆,要求局长陈钊全力调查出背后保护伞,同意暗访牌馆的新闻播出。 然而事情并不顺,县长朱志超身为牌馆的受益者,他极力反对牌馆新闻播出,表面以损坏政府形容为由进行阻拦,并要求抓捕撰稿者程紫月,以蓄谋攻击政府为名拘留。 最后在李秀丽跟县委书记萧正雄的联合打压下,县长朱志超败下阵来,牌馆的新闻才得以正常播出,小小的一个揭露犯罪的新闻,背后却有着不为人知的激烈政治斗争,真是社会的悲哀。 “紫月,下次这种事你别碰了,你要是出事我真没法向梦珍姐交代。”段飞语重心长地道,要不是最近李秀丽跟萧正雄联合成了县里主导力量,估计程紫月早被朱志超弄进监狱了。 “不行,揭露牌馆的事让我更有斗志,我要做个合格的媒体人,不断挖掘损害民众生命财产的新闻。”程紫月倏地站起身,高昂着头义正辞严地说道,她不清楚牌馆新闻背后的事,因此她没感到害怕。 而且牌馆新闻里以凌风为反面教材,讲述一个正义的医生因赌博如何沦为阶下囚的故事,以此警戒正陷进赌博泥坑的民众,新闻一出肯定很多人会戒赌,这让她觉得很有成就感。 段飞没有吭声,总不能打击程紫月对工作的热情吧。 “小姐夫,告诉你一件事,我今天接到民众报料,说县里最大的鹏飞药店出售假药,甚至制造假药,我准备做一期揭露假药的专题新闻。”程紫月颇为神秘的对段飞说道。 “出售假药?制造假药?”段飞蓦然惊呼出声,他最近对药品很感兴趣。 “是的,那报料人还说他父亲三年前就是被假药毒死的,他希望我能将真相报道出来,让他的父亲九泉下瞑目。”程紫月伤感地道。 “还毒死人!紫月,你快将事情说清楚点。”段飞震惊的站起身来。 程紫月将事情原委道出,牌馆新闻播出后,民众对法制栏目胆识很赞赏,遇到不平事就朝他们报料希望主持公道。 可惜那位爆料假药的人很谨慎,写给程紫月的信里并没有祥细道出其父亲是如何被假药毒死的,还说这报道会牵扯个大人物,甚至会遭到黑社会的报复,说程紫月要是有胆识就去县里湘菜馆面谈细节,害怕的话就当没这回事。 “小姐夫,我来找你就是想让你陪我去见那个报料人的,要真是假药毒死人,那我身为媒体人有责任将真相公布于众。”程紫月还是决定前去,至于黑社会报复,她相信段飞会保护自己的。 大人物! 黑社会报复! 段飞皱眉若有所思,他觉得这假药毒死人背后肯定隐藏个巨大的秘密,反正追查假药商毫无头绪,干脆陪程紫月去见那报料人!两者都事关假药,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紫月,你调查这么危险的事,要是不陪你去,梦珍姐肯定会骂我的。”段飞决定去见见那神秘的报料人。 程紫月开心极了,浑然不顾俩人尴尬的关系,张开玉臂就抱住段飞,欣喜地道:“小姐夫,我对你的印象真是越来越好了,下次表姐打电话来询问,我肯定好好帮你美言几句。” 段飞苦笑,暗想你这姑奶奶不把我跟桂香嫂子那事告诉梦珍姐就行了,美言啥得真不敢奢求。 程紫月在国外生活多年,思想较为开外,丝毫不觉得举止暧昧,紧挽着段飞的手臂,柔声道:“小姐夫,那咱们快点走吧,我约好了报料的人,迟到可不好。” 段飞点点头,俩人就往县里湘菜馆赶去。 第二百零一章 假药毒死人 经过半个小时车程,段飞跟程紫月到达湘菜馆,报料人在里面订了包厢,在服务员带领下,俩人箭步走进去。 推开包厢门,赫然入目的是一位憨厚的中年大叔坐在里面,瞧见程紫月进来,中年大叔忙起身迎面走来。 “程小姐,你好,很高兴你们能来。”中年大叔客套地伸手与程紫月相握。 “大叔,我们法制节目就是要揭露损害民众生命财产的不法行为,你有不平事,我们自然要将真相公布于众。”程紫月扶着中年大叔坐在桌边。 从中年大叔穿着看,典型的老实庄稼汉,点菜时段飞专挑便宜的,湘菜馆服务态度好,很快就将菜给上齐。 中年大叔拿了瓶白酒,给段飞跟程紫月都倒满小杯后,说道:“程小姐,你有没有考虑清楚!你一旦知道假药毒死人真相,很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程紫月面露惊讶,与段飞对视一眼,见其微微点头,坚定地道:“大叔,你放心,我既然来就不怕,你只管将真相说出来就行了。” “好,真是老天开眼,在我有生之年能替老父亲还原真相,我敬你们这群有胆识的年青人一杯。”中年大叔感激地道,举杯仰头便一饮而尽。 程紫月从手袋里拿出录音器放在桌面,打开录音开关,提醒道:“大叔,你可以说了。” 中年大叔点点头,酝酿下感情,似乎想到老父亲惨烈的画面,不禁老泪横流,忙拿手紧捂住沧桑的面颊,可眼泪还是止不住从指间流出。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何况大叔这般年纪,段飞跟程紫月看着很心痛,大叔心底肯定隐藏着太多的委屈。 半晌后,大叔收拾好心绪,将假药毒死人的事尽数道出,原来他60多岁的老父亲因患有糖尿病,在县医院接受治疗后,可能饮食没控制好,造成血糖不稳定糖尿病复发。 当时县医院住院那是喝人血,特别是每天的检验费太恐怖,一般农民家庭承受不起二次住院费用,大叔合计一番,就打算在县里最大的鹏飞药店买些专治糖尿病的二甲双胍缓释片服用,希望能控制老父亲病情。 问题就出现在这二甲双胍药上,大叔的老父亲吃了药后就出现吐血、脸色发紫等症状,还没有来得及叫救护车,老人家就仙逝了。 看到老父亲惨死的模样,大叔当即怀疑是药出了问题,抬着尸体就找鹏飞药店找说法,并且向县公安局报案。 哪知鹏飞药店坚决不承认药有问题,大叔为求真相,希望县卫生局插手检测药品二甲双胍真假,可得到的结果是没问题。 大叔不服,药没问题老父亲怎么就突然死亡,他继续在鹏飞药店找说法,可这回遭到警察拘留,老父亲的尸体也被没收。 拘留几天才放大叔,出来后好心人告诉他,说鹏飞药店背景很大,在县医院、县卫生局、县公安局里都有强硬的关系,他这才觉得老父亲的死难以找到真相。 段飞认真细听着,眉宇间透着疑惑的神色,大叔的老父亲也是糖尿病,而且是服用二甲双胍药中毒,这跟上次因采购药品调包造成病患药物中毒惊人的相似。 这两者是否存在关联?或者说这两批二甲双胍假药是出自同一个制假药窝点,甚至可能是同一个假药商,那鹏飞药店跟假药商又是什么关系? “大叔,你当时要找真相并不难,只要将你老父亲尸体进行解剖,若是药物中毒,体内各器官都会异常,提取器官去检测就行。”段飞说道。 中年大叔摇摇头,愤怒地道:“后来我也想到过,可当时县公安局长是罗东海那狗杂种,他趁我拘留期间,偷偷把我老父亲的尸体火化了,而且他们能在药品检验中作假,同样也会在器官检验中作假,没有用的,他们势力太大。” 段飞倒不意外,罗东海惯用的伎俩就是焚烧尸体,来个死无对证,那次发廊女陈霞的尸体也被他烧了,险些弄得段飞含冤蹲监狱。 “大叔,他们势力最大也不过是政府部门,你可以上访,可以向县政府反应情况。”段飞说道。 “我去县政府门前跪过,当时这事闹得很厉害,我得到很多民众支持,县长朱志超怕事态恶化,当场答应我重新调查。”中年大叔又倒了杯白酒喝起来。 “结果依旧是药品没问题是吧。”段飞苦笑,当时县卫生局、县公安局一直由朱志超掌控的,找他压根没用。 “是的,后来我才知道,县长朱志超跟县公安局局长罗东海关系很紧密,我不服,扬言不还原我老父亲真相,我就要去市里上访。”中年大叔陡然提高声音说道。 “去市里上访成功了?”说完,段飞就后悔了,要是上访成功哪还有这摊子事。 “还没去市里,我一家老小就被罗东海以扰乱公共秩序罪抓捕了,在拘留期间,我们惨遭到罗东海严刑逼供,要我签下老父亲是喝农药自杀,并承诺不在上访。”中年老年情绪有些失控,紧握的酒杯都险些捏碎。 “这群畜生,又是滥用私刑,如此的目无法纪,该杀光他们。”段飞顿时拍桌而起,想到自己那天受罗东海鞭打,中年大叔如何能承受得了。 瞧见段飞如此激愤,中年大叔愣了愣,随即愤怒地道:“私刑我倒是不怕,即使是死我也不能让老父亲死亡真相被隐埋,最让我痛恨的是,他们拿我没办法,便对我妻儿用私刑。” 说到这,中年大叔放在桌面的双手紧握成拳,关节发出咯咯地脆响声,能让一位庄稼汉如此愤怒,可见当时他受到多大折磨。 “最后你还是签了字吧。”段飞看着中年大叔悲伤的样子,他想起仍在监狱受苦的老爹。 “是的,我不忍看妻儿受苦,同意签下老父亲是喝农酒死的,药品毒死人事件也因此结束,我一家老小拘留几天才放出来。” 顿了顿,中年大叔倏地言语坚定地道:“可我并没有放弃,我在等待机会,我不信这群丧尽天良的人能一辈子当权,当看到你们法制栏目揭露牌馆,我相信你们能为我老父亲还原真相。” “大叔,你放心,我们必定帮你,我们不仅要将你老父亲药物致死的真相公布出来,还要揪出罪魁祸首让他伏法。”段飞信誓旦旦地承诺道。 “真得吗?对方可有县长朱志超撑腰,他们势力很大的,你们真敢跟他们斗?”中年大叔眼睛亮堂起来,可心中依旧有些担心。 “谁撑腰都没用,眼下县里萧书记跟李副县长都是清廉的好官,要是有确凿证据指证朱县长牵连到这事,那他自身都难保。”段飞锵锵有力地道。 听着段飞如此威势地话,中年大叔觉得眼前这小孩不简单,满脸疑惑地问道:“这位先生,都聊这么久了,也不知你叫什么。” “大叔,这是我姐夫叫段飞,是县医院的常务副院长,而且他在县里很有势力的,他答应你的事绝对能办到。”段飞还未出声,程紫月却抢先说道。 程紫月言语里无不透着得意的气息,上次揭露牌馆新闻遭到台长反对,是段飞解决好的,她隐隐感觉这个小姐夫有点本事。 听到段飞有势力,中年大叔顿时跪在地上,边磕头边哀求道:“段副院长,求你帮我老父亲还原真相,让他老人家在九泉下能安息,事后我给你做牛做马也愿意。” 中年大叔很诚心,脑袋重重磕在地上,额头都磕出深深的印迹来。 “大叔,你快起来,这事我会尽全力的。”段飞跟程紫月将中年大叔扶起来,随后三人还聊了会,才离开湘菜馆。 第二百零二章 潜入假药窝点 要想还原中年大叔老父亲药品毒死的真相,唯一的切入点是鹏飞药店,可仅凭中年大叔一面之词,没有实质的证据,根本拿药店没办法。 而且据中年大叔讲述,鹏飞药店并未因那年事件关门,反而发展快速,全县各乡镇都有门面,甚至还在市里开连锁。 正因如此,这事让段飞很头痛,若查出鹏飞药店出售的都是假药,就意味着不计其数的病患身体遭到伤害,无疑是件轰动全国的假药大案。 段飞不敢懈怠,将这事汇报给李秀丽,毕竟现在县卫生局还掌控在朱志超手里,为避免走漏风声,李秀丽不敢用卫生局的人,吩咐段飞暗中调查。 特别听到这假药毒死人事件,还可能牵扯到县长朱志超,李秀丽显得很兴奋,一再嘱咐段飞行事要小心谨慎,势必找到证据将朱志超这腐败蛀虫踢出党的队伍里。 段飞经过一天瞑想,最终他想出一招引蛇出洞的法子,让二丫假扮外市的采购者去找鹏飞药店负责人购买巨额假药。 之所以挑选二丫,是由于程紫月身为法制节目的主持人曝光率高,而段飞是县医院常务副院长,鹏飞药店的人可能认识他们。 有想过萧采盈,可她的身份特殊,桂香嫂子本是最合适的,奈何上次浪叫事件闹得满城风雨,怕鹏飞药店的人听说过她,为安全起见只能派二丫。 值得庆幸的是,此番二丫假装采购商进展顺利,可能是需求量大,她当时就甩下五万订金,这笔钱让鹏飞药店的负责人眼睛都直了,当即承诺这生意他们做定了。 这消息让段飞欢呼雀跃,他的计划是蹲守鹏飞药店,毕竟这次采购量大,鹏飞药店的负责人必定要往制假药窝点拿货。 然而白天的蹲守白忙了,由于最近风声紧,鹏飞药店的负责人并没白天取货,不过,段飞坚信自己判断,打算夜里继续蹲守。 眼见黑夜覆盖大地,吃完晚饭后的段飞,就急着往程紫月的房间跑去,由于她要做期揭露假药的新闻,她得跟踪暗拍。 “紫月,你速度快点,要是让鹏飞药店的负责人溜了,咱们就前功尽弃。”段飞催促道,瞧见房间里的程紫月倒弄着一箱由她外国同学寄来的包裹,满脸无语的表情。 “小姐夫,给你瞧件我今晚的装备,你猜猜这是做什么的?”程紫月拿出个钢笔形状的妆饰物挂在胸前,笑呵呵地说道。 段飞瞥了眼程紫月胸前的钢笔,随口道:“笔当然是用来写字的。” 程紫月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道:“小姐夫,你真笨,太没见识了,这可是件高科技,国内还很难买到呢。” “什么高科技?”段飞疑惑问道。 “暂时不告诉你,咱们快走吧,等找到制假药窝点你就知道了。”程紫月颇为神秘地道,拿起装有摄像机的手袋,拉着段飞就往外走。 由于要深夜跟踪,程紫月从县电视台同事那借来辆小车,段飞坐在旁侧驾驶座,暗想是该买辆代步工具,服装店最近生意很好。 约莫十几分钟,程紫月开车来到鹏飞药店不远处停好,俩双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门口,观察着周围任何风吹草动。 “小姐夫,他们真会去制假药窝点么?这么晚怎么还没动静啊!”女人的耐性不好,程紫月有些坐不住,脑袋抵在方向盘上打着哈欠。 段飞心里没底,按理说,二丫交代的是20万假药订单,并要求明天交货,如今风声那么紧,药店里肯定不敢留那么多假药存货,必须得前往假药制作窝点提取。 然而此时都快十点,鹏飞药店却还未有动静,这让段飞的心老悬着,心绪更是紧绷,若猜想错误,那一天一夜的努力就付之流水。 忽地,一辆面包车从鹏飞药店旁发动起来,前方的车灯照亮寂静的街道,当那车从身边开过,段飞清晰看到坐在驾驶室的人。 是一个带眼镜的胖子,此人正是鹏飞药店的负责人,大家都叫他四眼胖子,他这个人痞里痞气,街坊对他的印象很不好。 “紫月,快醒醒,四眼胖子出来了,快开车跟上去。”段飞很兴奋,忙不迭地拿手推搡已经快昏昏欲睡的程紫月。 “终于出洞了。”程紫月倏地来了精神,看到四眼胖子开车出来,一扫先前阴霾的心情,精神抖擞发动车追赶上去。 由于是深夜,程紫月始终保守很长距离,以避免被发现,不过这并不用担忧跟丢,街道上寥寥无几的车辆,距离再远也能清晰看到目标。 四眼胖子出于警惕,习惯性开车在县里绕几条路,随后才往县郊往一处铁棚工厂房开去,挂在外面的牌子是间制衣厂。 程紫月半晌才赶上来,庆幸四眼胖子的车没有藏匿起来,俩人将车隐藏好后,下车快速的往面包车靠近。 虽然四眼胖子已经离开驾驶室,但就近也只有间制衣厂,段飞判定这应该就是假药制造窝点,他小心翼翼地走近,嘱咐程紫月紧跟身后,防止有人突然出来攻击。 而制衣厂旁一间楼房里,四眼胖子敲响门走进去,恭敬地道:“老大,今日白天我接了个大单,市里有个药商想购买20万假药,这是五万块订金。” 这是间办公室,真皮转椅上坐着个凶神恶煞的刀疤男,此人就是这假药窝点的管理员,他是齐展鹏的代言人,那四眼胖子老老实实将钱放在他面前。 订单的事,四眼胖子白天就打电话告诉过刀疤男,看着眼前几叠钱,刀疤男拿起钱双手撑在桌面刮了下,清脆的纸张声极为悦耳动听。 “听你说那采购商是新面孔!你能确保这交易安全吗?”刀疤男将钱扔在桌面,言语淡淡地说道,无不透着股威势的气息。 “应该没问题,那采购商是个20岁左右的女人,通过跟她交谈,发现她并没有什么心眼,不像警察派来的便衣。”四眼胖子如实说道。 刀疤男脸色阴沉下来,蓦然拍案而起,厉声怒骂道:“蠢蛋,采购假药是蹲监狱的重罪,没有心眼的人能做这种生意!那女人可能有问题,这笔交易赶紧取消掉,明日把订金退返。” “老大,这可是笔20万大订单,我们做成可以赚很多钱的,你再考虑考虑。”四眼胖子惊呼出声,他心有不甘,这单生意做成他能拿到巨额分成。 “赚钱的前提是要安全,最近老板亲自嘱咐,说有个叫段飞的副院长可能要调查我卖给凌风那批假药,老板要求咱们收敛点。”刀疤男点燃根香烟吸起来。 “风声这么紧啊。”四眼胖子额头冒冷汗。 “嗯,你最近除了熟客外,其它一律不要接单,回去后尽快将药店里的假药撤下来,老板买了批真药,你连夜上架,以防止市里卫生局来调查。”刀疤男吩咐道。 齐展鹏办事很老道,有罗东海被省公安厅调查组空降调查的前车之鉴,他怕李秀丽喊来市卫生局的人来调查。 “明白,那我现在就回去。”四眼胖子点头道。 “真药在厂里,我让兄弟们给你装车,回去后赶紧将那笔大单妥善处理好,要是出了问题,你我都得蹲监狱到死。”说完,刀疤男带着四眼胖子往服装厂门口走去。 第二百零三章 多种假药 屋外的段飞跟程紫月不敢靠近偷听,只得找地方藏匿起来,这群制假药的狗杂种都是亡命之徒,若正面对抗简直就是找死。 而刀疤男带着四眼胖子来到制衣厂门口,几个打着哈欠的小弟也赶来,忽地铁闸门拉起传出刺耳的声音,划破寂静的夜空。 四眼胖子将面包车倒到门口,几个小弟利索地将真药品搬上车,大约十来分钟,面包车便离开,刀疤男跟小弟们锁了铁闸门也去休息了。 此时已然深夜,喧嚣逝去,那夜空静得让人毛骨悚然,躲在隐蔽处的程紫月有些害怕,双手紧搂着段飞的虎腰,生怕他离开。 “紫月,咱们出去瞧瞧,人都离开睡觉去了。”段飞轻声说道,拉着程紫月的手臂,小心翼翼地走出隐藏处。 制衣厂外有个路灯,强烈的光线扩散在铁闸门照亮大片,却依旧显得很落寞。 段飞在周围查看一番,铁闸门紧闭,想进入制衣厂暗拍,只能找其它进口,庆幸的是厂房的通风窗没关,假药制作过程气息很难闻,开窗通风是必须的。 “紫月,进去得爬窗户,要不我单独进去暗拍,你就留在外面帮我放风。”段飞弱弱地建议道,毕竟女孩家爬窗很不方便。 “我不,小姐夫,你答应过要保护我的,我呆在外面害怕,你就带我进去吧。”程紫月慌乱地说道,纤细的玉手紧抓住段飞手腕不放,寒风习习,让她感到后背凉飕飕的。 “好吧,你踩着我肩膀上去。”段飞蹲身在窗户前,拍着肩膀示意让程紫月踩上去。 其实把程紫月单独放在外面,他也不放心,若是碰到刀疤男的小弟,那后果定不堪设想,他也没法向曹梦珍交代。 程紫月很开心,俩人采用叠罗汉的法子爬进来制衣厂里,刚稳稳落地,一股刺鼻的气味就迎面袭来,极为难闻。 “小姐夫,这帮人真谨慎,假药窝点竟然藏在制衣厂里,难怪没人发现举报。”程紫月虚掩住口鼻,从手袋里拿出个电筒递给段飞,强烈的光线将屋里情况看得清清楚楚。 地上堆满了加工的布料,而且还摆放着几台缝纫机,模样倒有点像制衣厂,可卫生状况极差,最重要的是,隔板后面就是刺鼻气味的源头。 程紫月将小型摄像机拿出来,紧跟段飞来到隔板后面,顿时俩人都吓呆了,赫然入目的是琳琅满目各种精致药品包装盒,以及胶囊和成堆粉末。 “天啊,县里竟然存在如此大规模的制假药窝点,各种器械齐全。”程紫月惊呼道,忙将现场录下来。 只见屋里摆放着压药片机、压胶囊机、搅拌机、颗粒机、烘箱、粉碎机等制假药各程序的机械,瞧这规模工人绝对不下几十人。 段飞万分震惊的同时,满脸都是压抑不住的愤怒,假药的危害不可小觑,极易对患者身体引发潜在重症,比食品危害更严重,这群丧尽天良的畜生。 在段飞脚边,堆放着叠成山的药品包装袋,一类是治疗牛皮癣、风湿、糖尿病等常见药物,还有一类为老年慢性病药物,如心脑血管疾病及前列腺类疾病药物等。 这两类药物均针对慢性病,慢性病患者由于长期受病痛折磨,渴望治愈,更易于被骗购药,而且对药物治疗效果又难以考证,所以往往是多次受骗。 齐展鹏身为专业医生,对这两类慢性疾病药物认识清楚,这种特殊的病理特点决定了其案发的可能性较低,而且经过不停改良,最近两年都没出现患者药物中毒死亡。 而包装盒旁边则是一些空胶囊跟白色粉末,从已经打包好的成品看,是一些螺旋藻、维生素e、润肠通便胶囊、强肾丸、戒烟灵等保健药。 从打包工艺看,这些丧尽天良的家伙应该是用胶囊直接灌装粉末,段飞蹲下/身,伸手勾起点粉末放在嘴里,感觉到微甜、发涩的味道。 “小姐夫,这些假药的成分是什么?”程紫月将摄像机镜头对准往放在地面上的白色粉末,同时不忘摆弄胸前的钢笔调整角度。 “可恶,这粉末竟然是淀粉,假药估计是由淀粉、食用胶、苦味剂弄成的。”段飞脸色阴沉,双手紧握成拳。 这帮家伙太狡猾,用淀粉充当假药不易出现药物中毒,但绝无保健作用,便宜的淀粉充当昂贵的保健药,那无疑是一本万利,难怪那么多不法份子挺而走险? “小姐夫,你瞧那些什么假药?咦,包装真色情。”程紫月看到不远处一堆包装色情的药品,上面的图片很香/艳,男女赤/裸搂抱一起。 段飞起身走向那些商品,下瞬间满脸尴尬,这情色包装的都是性药品,名字很霸气,诸如“一夜七次郎”、“硬三天”、“伟哥”、“希爱力”、“利维他”、ac抗生素等等。 程紫月走近看清楚,顿时满脸羞红,货架上还有女人用的假避孕药,这让她很气愤,女人要是避孕失败,那后果很严重,人流会对身体遭成伤害,还得扼杀条无辜的生命。 “这些人真变态,连这种药都做假的,难道他们不怕有报应?”程紫月忿忿地谩骂道,看着那些赤/裸香/艳的画面,脸颊通红的如同涂了胭脂。 “不法份子哪会怕报应!他们眼里只有钱,假性药是市场需求量最大的,同时也是最安全的,他们自然要吃这块蛋糕。”段飞解释道。 吃性药更多是心理作用,假性药即使没作用,使用者通常也不会去报警,毕竟这是种很丢脸的事,顶多下次不买。 假药商正抓住消费者这种心态,如今市面最多的假药就是这类性药。 性药旁边就是些假西药,例如治糖尿病的二甲双胍,以及阿莫西林、氯霉素胶囊等等,这类假药比慢性疾病假药、保健假药、性假药危害大许多。 中年大叔老父亲假药中毒死亡,很有可能是三年前假药制作工序不完善引起的。 “小姐夫,太棒了,这期揭露假药的新闻肯定轰动全县,我们法制节目收视率又是第一。”将假药窝点全程录下,程紫月很是欣喜。 段飞亦是如此,有了这暗拍录相,这害人的假药窝点肯定会被端掉,最重要的是,这录相能指认鹏飞药店制造假药,那中年大叔老父亲药物毒物的真相就清晰了。 “紫月,这里不安全,时间长了他们会察觉到的,咱们还是快些离开。”这里毕竟是敌人的地盘,段飞催促程紫月离开。 程紫月点点头,俩人就往外走去,突然,这时铁闸门被人猛地拉开,柔弱的灯光照射过去,门口站着近十个手拿铁棒的混混。 “想走!没那么容易,今晚你们的尸体得留在这里。”刀疤男厉声吼道,挥动铁棒,近十人就朝段飞围拢而来。 第二百零四章 烧毁证据 刀疤男拉开电总闸,刹那间耀眼的光线驱散掉黑暗,那近十个混混如同露出獠牙的狼朝段飞狂奔而去,个个是专业的打手。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段飞跟程紫月纷纷面露震惊,他们没有时间深想刀疤男如何发觉的,现在唯有冲出去。 “紫月,你要跟紧我,保护好摄像机。”段飞焦急地嘱咐身后的程紫月,眼睛环顾四周,唯有把铁椅能当武器。 “小姐夫,你小心点。”程紫月哪见过这般危险的阵势,倦缩娇小的身躯紧贴段飞的身后,宛如只小鸡躲在老母鸡翅膀里似的。 虽明知不是这群混混的对手,可在段飞人生字典里没有不战而降的字样,只要有一线机会,都要拼命全力以赴。 “你们这群丧尽天良的,老子跟你们拼了。”段飞咬咬牙吼道,手臂顿时青筋暴起,紧抓住铁椅就往迎面奔来的混混们砸去。 热血的青春,热血的冲动,段飞打架也丝毫不含糊,瞬间与近十混混近身博斗。 嘭嘭嘭…… 顿时昏暗的厂房火花四溅,铁椅跟铁棍的撞击声响彻夜空,那近十个混混心狠手辣,铁棍次次攻击着段飞要害部位。 “兄弟们,给我把他打残,老板要活的。”刀疤男喊道,他手里的铁棒是最有威胁的,出手快狠毒,铁棒直接往段飞脑袋砸去。 段飞忙拿铁椅抵挡,免去那致命的一棒,可胸前却失守,其它混混趁机攻击,铁棒如箭雨般砸在他胸膛上,痛得他呲牙咧嘴。 都说双手难敌四拳,何况是近十个混混的攻击,即使段飞独自一个,也没有机会脱身,而此时还有个程紫月累赘,那更没半点胜算。 “紫月,你小心点,我带你冲出去。”段飞似发疯般挥动铁椅,一米之内没有人敢靠近,他想把程紫月护送出去,只要保护好摄像机,那今晚任何代价都是值的。 “啊……小姐夫……”忽地程紫月因慌乱逃窜摔倒在地,而段飞继续向前冲,几个混混欲要捉住落单的程紫月。 “妈的,砸死你们这群狗娘养的。”段飞听到喊叫,毫不犹豫退回来救程紫月,铁椅砸在欲要捉住程紫月的混混身上,当即惨叫倒地。 只是段飞伸手拉起程紫月时,后背惨遭其它混混攻击,重如百斤的铁棒砸在他后背上,都传出骨骼清脆声。 段飞痛得嘴角连连抽搐,倏地双眼充血,如同发狂的雄狮怒吼着,手里铁椅舞得呼呼作响,眼眸里尽是压抑不住的怒火。 混混们被逼得连连后退,经过近分钟激烈拼杀,段飞跟程紫月终于冲出窄小的厂房,外面场地广阔,更利于逃跑。 “紫月,你快去开小车离开,把摄像机交给县公安局陈局长。”段飞催促着程紫月离开,那摄像机比他的命都重要,中年大叔还得靠那录像替老父亲还原真相,自然不能有闪失。 “小姐夫,那你呢?”程紫月颤声问道。 “别管我,我在这挡住他们,你快点跑,听话。”段飞拉着程紫月跑了段距离,随即折返回去继续跟那些混混近身拼杀。 程紫月紧咬红唇,随即就往藏匿小车的地方跑去,刀疤男瞧见情况不妙,喊道:“去俩个人把那臭娘们抓住,决不能让她把摄像机带走,不然咱们都得蹲监狱。” 有俩混混响应,欲要去追赶,段飞察觉到,当即拦在他们面前,怒目道:“想追!除非你踩着老子尸体过去。” 俩混混被拦住,奈何此刻段飞体力透支,要想缠住这近十个混混,根本力不从心,很快,刀疤男就瞧准机会,一计重腿踢在段飞的胸膛。 “啊……”倏地一声惨叫划破夜空,段飞猝不及防,整个人如同山崖滚石般连连滚了几圈,混混们顿时蜂拥而上,近十人对他拳打脚踢。 “小姐夫……”程紫月这时开车回来,她做不到丢下段飞,可远远的就看到段飞被人毒打,她的杏眼湿润了。 “紫月,快走啊,别管我。”段飞痛得脸颊扭曲变形,被混混们毒打得嘴角溢出鲜血来,全身的疼痛感似要撕碎他身体。 刀疤男抬脚踩在躺在地上段飞的脸颊上,威胁地喊道:“程小姐,我劝你最好下车,不然我当你面折磨死段副院长。” 说完,刀疤男猛地脚用力,皮鞋尖头都陷进段飞脸腮里,还不停碾压他脸颊骨骼,而其它混混则用铁棍砸打他身子。 那惨状简直不忍直视。 “王八蛋,不要打我姐夫,快放开他。”程紫月抽噎地喊道,湿润的眼眶里尽是泪花,双手紧握着方向盘,脑海里做着激烈的斗争。 理智告诉她,应该开车带着摄像机离开,可潜意识情感告诉她,决不能抛弃段飞,她不停摇着头,这是个两难的选择。 “紫月,走啊,不要听这群丧心病狂的。”段飞强忍着疼痛,歇斯底里地催促道,他害怕程紫月心软,那就坏大事。 往往担心什么就来什么,果然女人还是偏向于感情,程紫月最终选择了后者,她推开车门,手拿摄像机徐徐走来。 “小姐夫,对不起,我不能走,我不想丢下你。”看着伤痕累累的段飞,程紫月哭得梨花带雨,妆容都花掉了。 “把摄像机交给我,我就放了你姐夫。”刀疤男满脸欣喜,示意几个小弟朝程紫月围拢过去,硬生生抢走了摄像机。 趁着刀疤男倒腾摄像机去了,程紫月忙蹲下/身,将段飞扶起,担忧地道:“小姐夫,你没事吧,咱们快走。” 段飞拿手拍了下额头,顿感欲哭无泪,他真不知该高兴,还是生气,看到程紫月不愿抛弃自己,他打内心感动。 可摄像机落到刀疤男手里,就意味着俩人都得死,若是程紫月带着摄像机离开,自己有依仗,或者还能免于一死,现在完蛋了。 程紫月掺扶着段飞欲要离开,却遭到混混们阻拦,刀疤男说道:“程小姐,不好意思,你们现在不能离开,得等我老板来。” “无耻,你说话不算话,摄像机已经给你了,你该遵守承诺让我们离开。”程紫月愤怒地道,眼神恨不得杀死刀疤男。 刀疤男与众小弟对视一眼,随即众人皆仰头狂笑,笑声里充满着嘲弄跟轻蔑的气息,跟混混讲承诺!这得有多傻啊。 程紫月气得浑身发颤,她长年居住国外,思想还算单纯,对社会的阴暗了解不多,欲要再跟刀疤男理论。 “紫月,别说了。”段飞清楚今晚再劫难逃,他将程紫拉到身后,正面迎着刀疤男的目光,冷声道:“你放她走,我这条命任你处置,是杀是剐随你。” “段副院长,你果然如老板所说胆识过人,这招引蛇出洞耍得不错,要不是厂房里安装了隐蔽摄像头,估计你们已经成功拿到证据逃脱了。”刀疤男淡淡地道,他是通过摄像头发现段飞的。 段飞真想甩自己两耳光,太粗心大意,怎么能忽略了摄像头的事,像这种大型制假药窝点肯定布有监控系统的。 “你们老板是谁?对我这么高的评价,我真是受宠若惊。”段飞对制假药厂老板很好奇,竟然对自己如此了解。 “我老板你马上就能见到,你知道我是谁吗?”刀疤男略带戏谑地道。 “一个丧心病狂的畜生。”段飞谩骂道。 “随你骂,我不跟即将死去的人计较,我知道你想调查我跟齐院长的关系,那我实话告诉你,齐院长就是我的老板,凌风的药就是我卖给他的。”刀疤男说道。 齐展鹏是假药厂的老板! 段飞宛如被惊雷劈中,满脸都是震惊的表情,他怀疑过齐展鹏与假药厂有关联,可从未想过齐展鹏是幕后老板,太匪夷所思。 忽然,一辆小车开过来,但并未引起刀疤男恐慌,反正恭恭敬敬地走过去,等车停稳,他哈腰拉开车门,唯唯诺诺地道:“老板,按你的要求,俩个人都是活口。” 先是双锃光瓦亮的皮鞋落地,来人正是县医院院长齐展鹏,得到刀疤男汇报段飞潜入工厂,他当即开车前来。 “段副院长,晚上好,你是不是很意外咱们以这种身份见面?”齐展鹏满脸堆笑地道,他徐徐走到段飞面前。 “齐展鹏,你个败类,你身为医生,却私下干制造假药的勾当,你他/妈的忘记了当医生时的誓言么?你对得起医生这个光荣的职业么?”段飞撕心裂肺地咆哮道,拖着受伤的身子就要去打齐展鹏,可遭到刀疤男一脚踢倒在地。 “小姐夫……”程紫月忙前去扶起段飞。 齐展鹏却是无所谓,蹲下/身望着痛得浑身抖动的段飞,淡淡地道:“段副院长,你这话真可笑,当官的都能贪污腐败,那当医生的为何就不能制造假药呢?”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你说医生是个光荣职业,我怎么就没半点感觉,就那点微薄工资能光荣到哪里去!还得天天顶着压力,哪有制假药来钱快!我一天利润比你一年工资都多。” “有压力不错,可每当拯救条生命时,那种荣誉不是钱能横量的,你的良心早让金钱蒙蔽了,你不配当医生。”段飞义正辞严地道。 “当普通医生能让我有车有房有玩不尽的女人吗?这些年我享受得是你这辈子都无法得到的奢侈生活,我不后悔制假药,段飞,你年青愤世嫉俗,我理解。”齐展鹏语重心长地道,拍了拍段飞的肩膀。 “齐展鹏,我虽落在你手里,可这并不代表你能安枕无忧,县里存在制假药窝点的事,我已经汇报给李副县长,我坚信铲除你只是时间问题。”段飞锵锵有力地道。 “他们没哪机会了。”齐展鹏面露高深莫测的神色,嘴角露出抹狡黠的笑意,随后起身来到刀疤男身边,问道:“把摄像机给我,我看看他们拍了些什么?” 齐展鹏这人办事谨慎,为了提防程紫月耍花样,他拿到摄像机后播放了录像,确实是假药厂里的拍摄画面。 他额头冒出细细冷汗,暗想这东西要是公布了,自己必定被枪决,甚至还要拉扯进大帮高官,很容易酿成南华县官场大地震。 “老板,咱们真要烧掉假药厂吗?这可是个印钞机,烧掉太可惜。”刀疤男弱弱地问道,他跟几个小弟手里都提着桶汽油,这是齐展鹏来前就吩咐好的。 “我知道可惜,我也心痛,可现在假药的事已经让李秀丽高度重视,若是不毁掉,这就是颗定时炸弹,随时都可能让我们蹲监狱,做大事要懂得取舍。”齐展鹏解释道。 今夜段飞必定要死,凭段飞跟李秀丽的关系,事后李秀丽肯定会竭力调查,追踪到假药厂只是时间问题,因此要将这祸根拨掉。 只要假药厂被烧,那就没有证据了,谁也动不了他齐展鹏,而且他近来也想金盆洗手,这法子正合他意。 刀疤男虽不情愿,但也觉得齐展鹏说得有道理,带着小弟们将汽油倒在制衣厂布料上,等人全撤退后,扔了个打火机点燃。 下瞬间,熊熊的火焰窜得老高,厂房很快陷入火海里,屋顶露出浓浓黑烟,强烈的刺鼻气味在空气里弥散开来。 “小姐夫,你瞧他们把假药厂烧掉了,他们这是要毁灭证据。”程紫月惊呼道,齐展鹏这招太让人意外。 段飞脸色铁青,假药厂被烧,就意味着再没机会找到齐展鹏的证据,不得不承认,齐展鹏这招绝了,任谁都想不到! “齐展鹏,你真狡猾。”段飞怒目瞪着齐展鹏,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垂在两则的手紧握成拳,假药厂被毁,中年大叔老父亲假药中毒死亡也难以还原真相。 “段飞,谢谢你的赞扬,其实我对你印象不错,觉得你是个干大事的人,我本不想要你性命,可谁叫你得罪了朱县长!”齐展鹏说道。 “少啰嗦,齐展鹏,你要是男人,有种就冲我来,你把紫月放了,我任你处置。”段飞终于领教到齐展鹏的厉害,他的手段确实不是朱孝坤能比拟的。 “那可由不得你,既然送上门来,今晚你们俩都得死,刀疤,把他们拉到郊外深山里杀掉。”齐展鹏吩咐道。 刀疤男点头,让其小弟将段飞俩人强行拉进小车里,而此时厂房燃烧已经映红半边天,附近肯定有人报警,齐展鹏也开车离去。 第二百零五章 针灸解蛇毒 县郊外的深山脚下 程紫月从县电视台同事那借来的小车稳稳停住,刀疤男坐在驾驶室,为了营造一场深山打野战意外死亡的假象,他们带得工具充足。 “把他俩给我拉出来,咱们上山。”刀疤男吩咐小弟将段飞跟程紫月强行拉出小车。 “放开她,你要带我们去哪?”段飞现在全身酸痛,可瞧见有小弟拉扯程紫月,当即将小弟推开,紧紧的将程紫月护在身后。 “段副院长,你是白衣天使,死了自然是上天堂啊。”刀疤男放声笑道,言语里无不透着股戏谑的气息。 他推搡着段飞俩人上山,见有小弟在卸后备箱里的东西,提醒道:“你们小心点,袋子里的宝贝可不好惹,咬到你们可就得死。” 那俩小弟吓得脸色煞白,戴着皮具手套小心翼翼地提出几个麻袋,里面的东西不停蠕动,借着柔弱的手电光,模糊的看到是几条蛇,准确的说是巨毒无比的眼镜蛇。 一行人徐徐往山上走去,强光手电筒照亮前面草木横生的路,此山虽树木丛生,但可能周围住有居民,山腰间开垦出一片荒地,种有大蒜、红薯等作物。 段飞留意周围的环境,显然刀疤男是要把自己带到山里杀害,至于何种死法就不得而知,他不怕死,可他却不能死。 老爹还含冤在狱,若不解救出来,他段飞枉为人子,还有他舍不得那些心爱的女人,而且此番程紫月被牵连,他必须保她平安。 身上伤痕累累,正面跟刀疤男拼命,无疑只会加快被杀害速度,眼睛贼溜溜地观察周围,此山地势险陡,唯有趁机利用地形逃脱。 刀疤男对地形熟悉,还未让段飞寻找到机会,就将俩人带到个山洞前,里面阴暗潮湿,各种虫、蝙蝠、蜘蛛布满洞壁。 这洞应该是战争时,民众藏匿的地方,本就是深夜,再来到这种偏僻山洞,就连胆大的混混们都不禁毛骨悚然。 “别愣着,快进去。”刀疤男推搡段飞跟程紫月进山洞,小弟们手里都有强光手电筒,倒是把山洞映照得通亮。 “小姐夫,我好害怕。”程紫月看着洞壁结网的蜘蛛,顿感害怕极了,当即惊慌的抱住段飞的虎腰,股股刺鼻恶臭让她作呕。 “紫月,别怕,有我在呢。”段飞安抚着程紫月,可他这话没底气,面对刀疤男阴森的笑容,看情况是要在这山洞灭口。 “狗杂种,我段飞不是随便能灭口的,我要是死了,李副县长绝不会放过你们,到时你们也得给老子陪葬。”段飞试图威胁刀疤男。 刀疤男却丝毫不害怕,做着夸张地表情,略带戏谑地道:“段副院长,谁告诉你我要灭口!我只是要在这山洞导演个戏。” “演戏?”段飞孤疑地道。 “是的,你想想,若是明天新闻报道说,县医院副院长段飞跟个妙龄少女在郊外山洞打野战,中途遭到毒蛇攻击意外死亡,那这出戏肯定会轰动全县,比揭露假药厂新闻收视率高多了。”说完,刀疤男哈哈大笑起来,其它小弟纷纷附和。 由于段飞身份特殊,以及最近风声太近,齐展鹏不敢直接杀人,他打算用毒蛇结束段飞生命,这样能将风险降到最底。 “你们卑鄙狠毒。”段飞厉声怒骂道,他没想到齐鹏展竟然想出如此狠毒的计划来,可不得不承认,这法子有效避免追查。 先前没注意,可能刚刚刀疤男笑得太大声,袋子里的毒蛇已经蠢蠢欲动,蠕动的动静愈发大起来,极为吓人。 “蛇,毒蛇,啊……小姐夫,我好怕。”程紫月瞧见毒蛇惊呼出声,双手搂抱着段飞更紧了,吓得都快哭出眼泪来。 “老大,这女人好漂亮,被毒蛇咬死多可惜,要不先让咱们爽爽。”有小弟弱弱的建议道,色眯眯地望着程紫月。 “找死啊你,事后要是尸检发现她遭到性侵,那就破坏了老板的计划,你要死别连累大伙。”刀疤男直接一脚将那小弟踢倒在地。 其它小弟纷纷打消这念头,刀疤男吩咐道:“别愣着了,赶紧把蛇放出来,这鬼地方阴森森的,办完事好回去交差。” 说完,刀疤男带着小弟出了山洞,在洞口他让人解开袋子,随即将几个装有巨毒眼镜蛇的袋子扔进山洞里。 “段副院长,你就好好享受吧,我们先下山了,哈哈哈。”刀疤男戏谑地朝山洞喊道,随即带着小弟们快速下山,他们害怕毒蛇溜出山洞。借着洞口柔弱的光线,可以模糊看到近十条眼镜蛇从袋子里钻出来,它们前半身高高竖起,嘴角吐着信子,发出咝咝声,让人望而生畏。 “小姐夫,我怕,我不想死。”程紫月看着这些凶恶的毒蛇,娇小的身躯吓得瘫软下来,幸好段飞搂抱着她。 刀疤男已远去,洞里瞬间被黑暗覆盖,伸手不见五指,可这对眼镜蛇攻击来说,压根没影响,它们近视且没有耳膜,不是靠眼睛跟耳朵来发现敌人的。 “紫月,不要乱动,免得惊动毒蛇。”段飞嘱咐道,眼镜蛇是靠信子感应敌人方位,若地面受到震动,就会遭到它突然攻击。 “小姐夫,我要离开这里,我好怕。”程紫月双腿颤动不止,黑暗的环境,加上眼镜蛇的围攻,让她感动前所未有的恐惧。 段飞本想等眼镜蛇自行离去,可这山洞潮湿温和,再加上有蜥蜴进食,是眼镜蛇居住的好地方,短时间肯定不会离开。 “紫月,你跟紧我,咱们跑出去。”跟眼镜蛇打时间消耗战显然不智,毕竟人不能总站着,万般无奈之下,段飞决定冒险冲出去。 “小姐夫,我听你的。”程紫月连连点头,她现在只想离开这鬼地方。 人只要跑动,势必引起眼镜蛇攻击,段飞咬咬牙,拉着程紫月箭步般往山洞外跑去,只是没跑几步,一声惨叫响彻山洞。 眼镜蛇行动敏捷,这般动静自然招惹注意,而程紫跑在后面,一条眼镜蛇飞驰向她袭去,锋利的毒牙咬在她小腿上,并快速射入毒素。 程紫月顿时踉跄摔倒在地,段飞暗叫糟糕,当即转身抱起她继续往外跑,可能眼镜蛇发现段飞不是恶意攻击,并没有紧追而出。 “小姐夫,好痛,我被毒蛇咬了。”程紫月颤声说道,俏脸陡然变苍白起来,被咬的伤口处传来阵阵疼痛。 出了山洞后,段飞便将程紫月放在地上,眼镜蛇的毒素很厉害,被咬者会在数分钟内引发肿胀、反胃、腹痛、呼吸麻痹,出现语言障碍、昏迷等症状,若半个小时内没有及时得到药物治疗必定死亡。 “紫月,不碍事,我有办法救你。”段飞安慰道,随即从衣服上扯下块布条,眼镜蛇的毒液主要是损坏人体的神经系统,他必须想办法控制住。 此刻也顾不得其它,段飞将程紫月的长裤卷到膝盖处,当看到那触目惊心的伤口时,他粗眉微皱,忙用布条当止血带绑在伤口不远处,防止毒液流窜。 “紫月,抱紧我肩膀,我背你下山。”段飞蹲下/身拍了拍肩膀,程紫月不宜走路,一旦行走就会造成血液流通,那样会加快毒液损坏神经系统。 对于被毒蛇咬得人而言,时间就是生命,必须在短时间内接受治疗,可这是郊外,赶去县医院时间根本不够,唯有找个平坦地方用针灸治疗。 程紫月爬上段飞的后背,庆幸的是刀疤男便未没收手机,借着柔弱的光线,俩人穿梭在树木耸立的窄小山路上。 此山很陡峭,下山虽不太花费力气,但很容易滑倒滚下山,段飞小心翼翼,每走一步都要扯着身后的枝条,以防止重心不稳摔倒。 “小姐夫,好难受,我是不是就快要死了!我不想死。”程紫月声若细蚊地道,毒液在体内渐渐发作,伤口处肿胀,人隐隐有些想昏睡。 “紫月,我答应过要保护你,我就必定要将你毫发无伤的带回去,你要相信我。”段飞掷地有声地道,言语里充斥着男儿的霸气。 他加快了速度,他的双腿先前被混混打砸受伤,此时酸痛万分,可他依旧坚持,只要到山腰平坦地方,就能救治程紫月。 “我相信你,小姐夫。”程紫月弱弱地说道,俏丽的脸蛋紧贴着段飞的后背,衣服虽充斥着难闻的汗味,但她依旧摩擦着脸颊。 这个让她陌生的宽广后背,竟让她感到从未有过的安全感,程紫月如藤蔓般的玉手紧紧环抱住段飞的脖颈。 几分钟过后,段飞终于到达山腰,让他欣喜的是,这片被开垦的土地,竟然种有大蒜,这东西可是针灸治疗蛇毒的法宝。 段飞将程紫月平躺放在地上,他随即跑到地里扯出根大蒜,利索的将沾土的皮拨掉,再用指甲将大蒜掐成个椭圆形状。 “小姐夫,我怕,你扯大蒜干嘛?”程紫月疑惑地道,毒液开始影响她的呼吸系统,她呼吸有些急促喘息。 “别怕,很快就没事了。”段飞安抚道,将随身携带的针灸套拿出来,挑根银针将大蒜刺十来个孔,动作一气呵成很熟练。 就中医而言,蛇毒系风火之毒,风善行而数变,火易伤风动血,耗伤阴津,风火阻滞,气血不通而致肿痛,火热之邪偏盛,肉腐成脓,因此局部溃烂。 段飞准备采用艾灸治疗,首先在伤口局部放血,排除毒液,再用隔蒜灸,这样可以起到解毒并拔毒外出的作用。 他的施针方案是,主穴八邪、八风,此两穴位是治疗毒蛇咬伤的要穴,配穴则是中泉、筑宾、曲池、尺泽、合谷等穴位,这些有清热解毒之功。 眼镜蛇毒液超强悍,短短几分钟,程紫月伤口出现肿胀青紫,段飞看着心疼极了,拿根银针小心翼翼的将咬伤处皮挑破,让其毒液流出来。 “紫月,我要用艾灸治疗,你有不适症状就出声告诉我。”段飞柔声嘱咐道。 程紫月咬唇点点头,刚刚放毒液时,那种钻心的疼痛让她银牙不停颤抖,可为了不给段飞压力,她强忍着没吭声。 段飞将大蒜覆盖在咬伤处,接着从银针套里拿出艾条,用打火机点燃,瞬间浓浓白雾状的烟冒出,将其贴在大蒜上烘烤。 局部艾灸治疗能够温通经络,祛风解表,消瘀散结,拔毒泄热。再者蒜本身有清热解毒的作用,艾灸引邪热外出的功能与蒜片的解毒功能合用,起到了良好的清热解毒的作用。 大约五分钟左右,艾条燃烧完,但这仅仅第一步。 接着段飞让程紫月微握拳头,用消过毒的银针在她手背上找到八邪穴,以及脚背上找到八风穴,均扎针捻动120秒。 然后在她手臂上依旧找到中泉、曲池、尺泽、合谷等穴位扎针,腿上则找到筑宾穴位,同样的方法扎针捻动。 最后由于眼镜蛇剧毒,容易让人意识不清,在程紫月脸颊上找到涌泉、水沟、素髎,这些穴位有开窍醒神,息风止痉的作用。 扎针结束后,就是留针25分钟,段飞额头已经溢出细细汗珠,心里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他不是第一次用艾灸治疗蛇毒,以前当赤脚医,村里上山砍柴的村民时有被蛇咬的。 转眼25分钟过去,段飞陆续将银针取下,嘴里询问道:“紫月,感觉怎么样!还有无疼痛跟昏睡的症状。” 程紫月乌溜溜的眼珠转了转,顿感全身轻松,先前的各种不适症状都消失了,猛地坐起身,伸手紧抱段飞的脖颈,喜极而泣地道:“小姐夫,我不用死了,呜呜……” 说完,她哇哇的号啕大哭起来,泪水如断线珠子哗哗滑落,刚刚她算是从鬼门关走了趟,让她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紫月,没事了,咱们赶紧下山吧。”说完,段飞继续背着程紫月往山脚走去,好在小车刀疤男并没有开走,俩人坐上车快速往服装店赶。 第二百零六章 高科技 翌日,程紫月的卧室里,段飞将她身上的银针取下,艾炙治疗蛇毒,需要连续三天施针,这样能提高身体恢复效率。 “小姐夫,你医术真棒,还好昨夜有你在,不然我都见阎王了。”程紫月坐起身挽着段飞的手臂,想起昨晚的事依旧让她心有余悸。 “紫月,我答应梦珍姐照顾你的,我就不会让你出事。”段飞言语坚定地道。 昨夜算幸运的,山腰恰好有大蒜,不然针灸治疗效果会差很多,只能暂时控制住毒液流通,得到医院再进行救治。 “小姐夫,你说我这伤口会不会留疤!以后我还能穿短裙么?”程紫月嘟嚷着嘴说道,爱美是女人的天性,她看着伤口,很担忧留疤影响美观。 段飞却恍若未闻,虽说昨夜逃过了一劫,可假药厂被烧掉了,摄像机也被抢走,根本没有证据能将齐展鹏绳之以法。 他显得很沮丧,他不敢打电话向李秀丽汇报情况,他更不敢告诉日夜期待替老父亲还原真相的中年大叔这样的结果。 “小姐夫,你干嘛不高兴啊?难道是在怪我昨夜不听你话把摄像机交给了他们?”程紫月弱弱地说道,伸手轻轻推搡了下段飞。 “我不怪你,你也是不忍心看我被毒打。”段飞摇摇头道,说起来他很感动,昨夜程紫月真正把他当亲人,才会作出不理智的举动。 “就是么,当时他们多狠毒,把你打得浑身都是伤,我要是开车离去,我表姐肯定把我吃了,她脾气可不好惹。”程紫月撇嘴说道。 “我宁愿被打死,也希望你开车离去,那样就能帮中年大叔还原老父亲真相,死也死得有价值,至少不要像现在如此愧疚。”段飞感慨地道,他辜负了李秀丽跟中年大叔的期望。 “小姐夫,原来你是因这事闷闷不乐,其实你根本不用愧疚,昨晚你的引蛇出洞计划很成功,咱们可是凯旋而归的哟。”程紫月意味深长地道。 “凯旋而归?”段飞满脸茫然的表情。 “小姐夫,我给你看个高科技。”程紫月颇为得意地道,倏地从枕头下拿出根钢笔,好似宣扬胜利般在段飞面前晃动着。 “这钢笔到底有什么作用?”段飞拿着钢笔疑惑地问道,昨夜出发时程紫月就神神秘秘地说这钢笔是件高科技。 “这是一支电子录像笔,是国外最新产品,里面设置有微型摄像头,作用跟摄像机相同,但更方便携带和隐蔽性。”程紫月侃侃而谈地解释道。 这摄像笔是她让国外同学特意寄来的,上次暗访牌馆时,她就觉得将摄像机藏在手袋里不安全,也不好携带,刚好这次暗拍假药厂就用上了。 “你意思是说这钢笔将昨夜假药厂里的画面全都录下来了。”段飞面露震惊地问道。 “那当然,不仅有假药厂里的画面,还有混混们拿铁棒打你,以及那齐展鹏吩咐人烧毁假药厂,甚至混混强拉我们去山洞,统统都给我录下来了。”程紫月嘴角扬了扬,昨夜她自始至终没有扯下挂在胸前的钢笔。 “紫月,太好了,你干得漂亮。”段飞欣喜若狂,浑身不顾俩人尴尬的身份,直接将程紫月紧紧的抱进怀里。 “小姐夫,你抱得我好紧,我都快透不过气来了。”程紫月嘟嘴道,她倒不介绍段飞的搂抱,只是抱得有点太紧。 “我太激动了,你别介意,难怪你昨晚那么放心将摄像机交出去!原来你是有后招啊。”段飞忙放开双臂,尴尬的拿手挠着后脑勺。 “那当然,不交摄像机哪能拍到齐展鹏就是假药厂的老板啊,我这招叫欲擒故纵,小姐夫,你说我聪明不?”程紫月笑嘻嘻地道。 “非常聪明,这回多亏有你,不然咱们的伤白受了不说,还帮齐展鹏烧毁了证据,那咱们就罪孽深重了。”段飞由衷赞美地道。 “出发前总说人家是累赘,现在知道我聪明了吧,看你以后还主动带不带我去,哼。”程紫月俏皮地说道。 “带,以后都带,快把视频放给我看看。”段飞心急地道,催促着程紫月将电子摄像笔拍下的画面让他确认下。 程紫月取下内存卡,通过电脑将昨晚画面展示出来,图像清晰,各种主要的画面都没有遗漏,只要有这东西,即便假药厂烧毁了,也能以此为证据抓捕齐展鹏。 段飞半秒都不愿耽误,跟程紫月兵分两路,他带着刻录的内存卡去医院找齐展鹏,想起昨晚他那嚣张的狗样,待会定要好好出口恶气。 而程紫月则带着原装内存卡去找县公安局陈局长报案,由于她要做期揭露假药厂的新闻,她需要全程跟着警察拍摄抓捕刀疤男等人的画面。 ps:各位书友们,我为这两天断更向你们道歉,这几天由我投资同时担任制片编剧的网络剧《我是隔壁老王》正在拍摄中,因此没时间更新,希望得到你们体谅理解,明天起恢复每天两更。 第二百零七章 升职县医院院长 县医院院长办公室 齐展鹏气得暴跳如雷,对着耳边的手机吼道:“一群没用的东西,昨夜嘱咐你们必须见到尸身才能离开,眼下段飞不见了,你让我怎么向上面交代。” 电话那头是刀疤男,清早他跑去郊外深山,本想察看段飞跟程紫月是否让毒蛇咬死!哪知跑到山洞却不见人踪影!立马向齐展鹏汇报。 “老板,事情并没那么糟,我们在山腰看到有血迹,显然段飞他们遭到了毒蛇的攻击,或许他们尸体在深山其它方位。”刀疤男恭敬地说道。 “那你们就赶紧给我仔细的找,死要见尸,要是段飞还活着,你们就不用回来见我了。”说完,齐展鹏将手机重重砸在桌上,电池都弹出来。 “要是段飞没死,该怎么向朱县长汇报?”齐展鹏担忧的嘀咕道,他仰躺在转椅上,拿手紧揉着额头,脑袋隐隐有些痛。 昨夜离开假药厂后,他压抑不住兴奋的心情,当即就向朱县长汇报了功绩,朱志超对他的表现很赞赏,承诺给他儿子安排进政府机关工作。 就在这时,办公室门被敲响,凝神想事的齐展鹏,还以为是朱县长的电话,顿时吓得大跳,猛地站起身来。 “齐院长,瞧把你吓的,难不成你把我当成鬼了?”进办公室的是段飞,他徐徐走到齐展鹏面前,略带戏弄地说道。 齐展鹏睁大眼眸,满脸都是不解的表情,刚刚刀疤男还汇报发现了血迹,可段飞却活脱脱站在面前,看情况被咬得是程紫月。 他稍稍平复了下慌乱的心绪,随即正襟危坐着,双眼怔怔望着段飞,镇定自若地道:“你的命真硬,竟然没有死。” “没把你这做尽坏事的败类送进监狱,我可舍不得死。”段飞坐在长椅上,自己倒腾着弄了杯香茶喝起来。 “不跟你逞嘴舌之争,这么多毒蛇都没有咬死你,看来是我犯了轻敌的错误。”齐展鹏沉稳地说道。 “你谦虚了,用毒蛇来杀人,这法子够阴险毒辣,计划虽完美,可惜老天不帮你,毒蛇咬得是紫月而不是我,在山腰我就用针灸将她治好。”段飞愤怒地道。 昨晚若被咬的是段飞,那结果将截然不同,眼镜蛇的毒性强,很快就会出现昏睡,根本不会给他有自救的机会。 “不碍事,咱们还是同事,一年内有很多机会,我肯定能再次弄死你。”齐展鹏淡淡地道,暗想只能靠以后再找机会。 “你没机会了。”段飞蓦然站起身来,将手中的茶杯重重放在玻璃桌面,茶水洒落的到处都是,杯子都险些裂开。 “是吗?那你说说我如何没机会?”齐展鹏颇为镇定,满脸好奇地望着发怒的段飞,不解他哪里来的这般底气。 “你认为即将被枪决的人,还有机会杀我嘛?”段飞走到办公桌前,双手撑在桌面看着齐展鹏,满脸尽是戏谑地表情。 齐展鹏微愣,随即提高声音道:“段飞,别吓唬我,你这话若在昨夜之前,我或许会害怕,可现在假药厂都被我烧毁,谁有证据判我死刑!” 他这番言语无不透着嚣张的气息 “我最看不惯就是你这张嘴脸,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干尽坏事的人必定受法律严惩,谁告诉你没证据!老子手里就有你昨夜的全程录像。”段飞怒目瞪着齐展鹏。 他放在桌面的双手微握成拳,想到齐展鹏制假药吭害了无数无辜的病患,真恨得动手打死这丧尽天良的。 齐展鹏粗眉一挑,脸色陡然变阴沉,但很快定了定神,冷冷地道:“段飞,你这假话谁信!昨夜你们的摄像机都被我烧了,你哪来的证据!” “那你就睁大狗眼看看这内存卡里的内容吧。”段飞懒得跟齐展鹏废话,将刻录的内存卡扔在他面前。 齐展鹏瞧段飞不像在说笑,下意识捡起内存卡放置进电脑里,下瞬间,屏幕上出现了昨夜的画面,包括潜入假药厂暗拍,以及他让人烧毁假药厂。 “不……不可能,我明明当场将摄像机毁了,怎么可能还有录像?”齐展鹏瞳孔瞬间扩散数百倍,不停地摇晃着脑袋,不愿意相信摆在面前的现实。 他脸色煞白,整个人陷入恍惚中,倏地站起身来,伸手紧抓段飞的衣服,睁眼咆哮道:“你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 段飞丝毫不惧怕,正面迎着齐展鹏发狂的眼神,镇静地道:“这是紫月用电子录像笔拍摄的,那东西是国外最新研发的高科技,我都被蒙在鼓里,你这老东西没发现很正常啊。” “完了,都结束了。”齐展鹏失神地呢喃道,松开段飞的衣领,整个人瘫软的倒在转椅上,完全没有半点平日威势的模样。 脑子里回忆着以往的奢侈生活,与即将要面临枪决的悲惨画面,他清楚只要有这录像当证据,他就没办法脱罪。 “现在才知道害怕,太迟了,从你良心被狗吃得那刻起,这个结局就是注定的。”段飞咬牙切齿地道。 就在这时,办公室冲进一群警察,县公安局局长陈钊走在最前面,而程紫月则提着个摄像机,全程跟着拍摄。 看到警察到来,齐展鹏浑身颤抖不止,满脸尽显绝望的神色,他知道这是报应来了,重重的叹了口气。 “齐展鹏,你涉嫌制造假药,经上级批示正式逮捕你,跟我们走吧。”陈钊威势地道,从腰间拿出锃光瓦亮的手拷。 齐展鹏没有挣扎,也没有呐喊辩解,老老实实伸出颤抖的双手,当冰冷的手拷锁住他手臂时,他这位曾经叱咤南华县的大人物沦为了阶下囚。 “走吧。”陈钊推搡齐展鹏往外走,门口已经站满了围观的医护人员,他们纷纷对齐展鹏唾骂,甚至不少人拍手叫好。 然而这些并没引起齐展鹏注意,走到门口时,他转身望了眼段飞,就是这个小屁孩将他从天堂踢进地狱的。 要是没有跟段飞斗争,可能一年后他安全退休,携带巨款到国外居住了,现在沦为阶下囚全拜他所赐。 这小屁孩可怕,太可怕,若有机会重来,他宁愿跟朱县长撕破脸面,也不愿跟段飞斗,这是他用命领悟出来的教训。 “段飞,晚上我在湘菜馆订了桌酒席替你庆功,你可要准时来。”陈钊嘱咐道,伸手拍了拍段飞的肩膀。 “陈局长,你给我庆什么功啊?”段飞满脸疑惑地问道。 “你小子,给我装傻是不?齐展鹏被抓,县医院的院长不就非你莫属。”陈钊微握拳头轻砸在段飞胸膛。 段飞嘿嘿的笑起来,承诺会准时赴宴,程紫月知道小姐夫要升职,也是欢呼雀跃。 第二百零八章 争夺位置 没有出现变故,段飞如愿升职院长,这是实至名归的,眼下的县医院,论医术跟威望他都是呼声最高的,医护人员纷纷表示支持。 19岁就当上县医院院长,这无疑刷新了记录,段飞继续缔造属于他的传奇。 而假药厂的事,经程紫月专题新闻报道,轰动整个华夏国,据齐展鹏招认,假药厂经营20余年,赚得利润高达2000多万,制造各类假药总量以千万为单位计算。 这事惊动卫生部跟公安部,俩部委展开联合行动,派出专案组来南华县重拳出击,陆续将鹏飞药店在全市门面封掉,抓捕了大量人员。 由于假药厂销售途径广,各类假药流通到全国各级省市药店,为保障民众身体不受损害,俩部委在全国追缴假药厂售出的各类假药,并公布各种识辨假药的方法。 能造成这般反响,还多亏程紫月那犀利的新闻标题,‘害人性命的假药厂,经营长达20余年,商人的良心何在?这事该由谁负责?谁又是他们的保护伞?’ 这则新闻包括质问商人的良心!质问政府的作为!以及质问高官的腐败! 起初这新闻遭到县委常委会议反对,不仅县长朱志超不赞同播出,就连县委书记萧正雄也不支持。 原因很简单,这事一旦报道,上级肯定要问责县领导班子,他这个班长首当其冲,口头批评算轻的,甚至影响仕途升迁。 可李秀丽却竭力支持曝光,她在会议上发表了一篇名为‘政府不是神’的文章,内容重点阐述,政府不是神,同人一样会犯错,不应该只听民众的赞歌,应该实事求是,勇于承认错误,接受民众的批评,只有这样才能避免下次同类问题发生。 这文章让萧正雄改变观点,最终同意这则新闻播出,同时会议还要求全力调查假药厂的保护伞,李秀丽跟萧正雄矛头直指朱志超。 然而让人遗憾的是,齐展鹏在拘留期间遭到灭口,不得不说,朱志超即使在失去县公安局倚仗下,那势力还是恐怖的存在。 假药事件以齐展鹏被灭口而告终,虽然李秀丽想借这事拉下朱志超,奈何线索全断了,灭口的人是县公安局的一位老警察,找到他时在家自杀了。 段飞知道这消息也颇为震惊,不过对于他而言,此番假药厂事件已经让他收获颇丰,除了成功将院长之位收入囊中,还调查出如此巨大的假药厂,让无数民众避免了身体遭受毒害。 今天是周末,上午中年大叔专程来服装店感谢段飞跟程紫月,齐展鹏的伏法,还原了他老父亲假药中毒致死的真相,政府从齐展鹏没收的财产中,拿出八万块当作赔偿款。 看着中年大叔欣慰的离开,段飞觉得这段时间的努力是值得的。 由于他升职院长,众女本打算外出吃饭庆祝,奈何服装店要人看守,只得中午在家聚餐,厨房里老早就忙碌起来。 弄饭菜是桂香嫂子拿手的,萧采盈跟程紫月以及二丫也掺和着帮忙,段飞瞧着四女的背影,心头暗想要是她们能和睦相处,那自己该多性/福。 然而这已然是妄想,最近为避免让程紫月抓到把柄,他虽跟桂香嫂子以及二丫有意识的拉远距离,可仍有些暧昧的动作,这已经引起敏感的程紫月关注,一直想找机会捉奸在床。 “死色/狼,你……你快帮我接下盘子,本小姐的小手都烫焦了。”萧采盈端着盘水煮鱼从厨房出来,滚烫的鱼汤让她想丢掉菜碗。 段飞当即上前接住,等稳稳放在桌面后,关心地道:“采盈,以后端菜这种事叫我做就是了,你是县委书记千金,哪能干这种活!” “谁说本小姐不能干!刚刚只是差一点点就端到桌面了,我下次肯定能做到。”萧采盈坚定地道,被烫的小手忙摸着耳垂。 段飞错愕,萧采盈典型的大小姐脾气他是清楚的,从未亲自下厨房干过家务,怎么今天主动端盘了? “哼,就知道你不相信,我跟你说,最近我跟着老妈学做个贤惠的妻子,别说端个菜碗,就是炒菜、煮饭、洗衣服,本小姐都学得有模有样了。”萧采盈扬了扬嘴角,似在向段飞汇报成绩。 “啊,你还会洗衣服?”段飞满脸惊讶的望着萧采盈。 “必须会呢,我妈说做你的女人后要服侍你,下厨干家务这是基础,要是连这都做不好很容易被你抛弃的,我才不要离开你,所以本小姐要好好学。”萧采盈娇羞地道,自从让段飞破/处后,她早已以段飞的女人自称。 段飞很是感动,他没想到萧采盈竟然为自己去学下厨,此刻任何言语都不能表达他的心情,欲伸手将萧采盈搂进怀狠狠亲吻一番。 可偏偏这时,程紫月端着盘青菜走出厨房,这可吓坏了段飞,忙跟萧采盈分开,故意拉开些距离。 “小姐夫,你们刚刚在干嘛?”程紫月很敏感,锐利的双眼打量着萧采盈,发现她脸颊透着红晕,隐隐觉得有问题。 “没啥啊!”段飞尴尬地逃避着程紫月的目光,忙坐在桌前,转移话题道:“紫月,桂香嫂子菜弄齐没?我都饿坏了。” “齐了,准备开饭。”桂香嫂子端着两盘菜袅娜的走出来,解开腰间的围布放在椅子上,随即摆弄桌面菜碗的位置。 乡里摆菜都有讲究,这些程紫月跟萧采盈不懂,像梅菜扣肉必定要放置最中间,这代表幸福美满的愚意,今日是庆功宴更是要注意。 程紫月忙着摆弄碗筷,将质问段飞的事抛在身后,很快,一桌丰盛的农家庆功宴弄好,只是动筷开吃时问题来了。 段飞坐在最中间,左边是二丫,可右边的位置,程紫月跟萧采盈俩人都觉得归自己坐,于是俩人产生纠纷对峙起来。 “萧大小姐,麻烦你让开下,这位置是属于我坐的。”由于萧采盈已经霸占座位,程紫月在旁拉扯着她衣服。 “不让,这座凭什么就属于你了?”萧采盈拒绝道,她对程紫月有敌意,要不是这女人的出现,她现在天天跟段飞腻歪一起。 “凭我是小姨子,我得替表姐监督小姐夫,免得让某些人借机亲近他。”程紫月理所当然地道。 她言语里的某些人,自然是指萧采盈。 “那本小姐现在是段飞的女朋友,我不仅要坐这,还要贴身挽着他手臂。”萧采盈气愤地道,故意当着程紫月的面紧贴着段飞。 “萧采盈,你别忘记身份,你只是我小姐夫的假女朋友,你想弄假成真门都没有,快给我把手放开。”程紫月起身欲想强行将萧采盈拉扯开。 “我不放,我就要坐这里。”萧采盈倔强地道,双手紧紧抓着椅子,身子更是紧贴段飞,任程紫月如何拉扯,就是不愿起身离开。 眼见俩人就要撕打起来,段飞却不知如何劝说。 好在这时,二丫忙起身来到萧采盈身边,柔声劝说道:“采盈姐,我那位置给你坐,你就把这座位让给紫月姐吧。” “我不要。”萧采盈伏在桌面连连摇晃脑袋,欲要誓死保卫领地,这不仅仅是座位的问题,更是她跟程紫月的斗争。 “采盈姐,你忍忍,咱们别让段飞为难。”二丫附耳道,要是萧采盈再闹下去,程紫月肯定会用曹梦珍来威胁段飞的。 萧采盈怔了怔,抬头瞥了眼段飞,见其满脸为难的表情,咬咬牙站起身来,朝程紫月怒目圆睁地道:“程紫月,不是本小姐怕你,我只是给段飞面子,哼” 言罢,她幽怨的望了眼段飞,便来到了二丫的位置坐下。 一直沉默的李桂香,赶紧打个圆场,说道:“不就是个座位,有啥好争的,赶紧动筷开吃,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段飞附和,率先动起筷子来,紧张的气氛稍有缓解,可程紫月跟萧采盈仍有敌意,夹着菜都不忘怒目相向。 “坐这位置上吃饭感觉就是爽,这肉嚼起来都特别的香。”程紫月夹起块肉放在嘴里,一副很夸张的样子,还不时移动椅子紧贴段飞。 她这话俨然就是向萧采盈挑衅,宣扬刚刚她的胜利。 “你……”萧采盈本就大小姐脾气,哪受得别人这般欺负,双眼都湿润了,腾然站起身来,欲跟程紫月开骂。 只是旁侧的二丫紧握住她的手,朝她摇了摇头示意忍住,她这才将嗓子眼的话咽了下去。 “本小姐是县委书记千金,有修养有素质,懒得跟你这底层的小主持人一般见识,哼”萧采盈咬着嘴唇坐下来,手背抹了下湿润的眼眶,随即埋头吃起饭来。 “采盈姐,这鱼肉很新鲜,你多吃点。”二丫夹了块鱼肉放进萧采盈碗里,她深知闺蜜心头的委屈。 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只是没表现出来而已,喜欢段飞这条路很痛苦很煎熬,可她一直坚持着,只为心中的爱。 “哼……”程紫月被萧采盈这话呛住,瞪着她轻哼几声,也埋头吃饭,可心头却在盘算,要是让自己当场捉奸在床,一定要像原配打小/三那样教训萧采盈。 看着眼前两女争风吃醋,李桂香直感后背凉飕飕的,庆幸自己没打算独自霸占段飞,不然这屋都会被掀翻的。 同时替段飞担心,这么多女人该如何相处,萧采盈是黄花闺女,肯定不会愿意跟别人分享段飞。 以后众女间肯定有一番血雨腥风的争夺。 最头痛的是段飞,萧采盈跟程紫月都有骄横刁蛮的性子,在一起就争吵不止,甚至恨不得动手撕打,他不知如何解决俩人的关系。 第二百零九章 承受委屈的大小姐 中午这顿饭最终还算和谐,这全靠乖巧懂事的二丫,她在席间不停向程紫月表达友好,萧采盈也被迫强颜欢笑。 饭后,萧采盈建议去团购手机,这想法得到段飞赞同,现在他升职院长,服装生意也做得红火,是时候给自己女人置办些东西。 李桂香是大功臣,服装店全靠她管理,她自然要一部,而萧采盈跟二丫都是她的女人,给她们买理所当然。 最后只得留下程紫月在服装店做生意 “不行,凭什么我留下!”听到段飞的安排,程紫月当即站起来反对。 不等段飞回应,萧采盈抢先插言道:“你去干嘛?你都有手机了,而且还是外国高级货,我们去买的手机你看不上眼的。” “关你什么事!他是我姐夫,只要他愿意帮我买就行了。” 程紫月怒目瞪了眼萧采盈,随即紧挽着段飞的手臂,撒娇地道:“小姐夫,你把我带上好不好!” “紫月,采盈说得没错,店里总要留个人做生意,你有那么高端的手机,跟着我们去也逛不起兴趣。”段飞劝说道。 “小姐夫,你偏心。”程紫月气愤地跺了跺脚,以此举来表示对段飞安排的不满,双眸更尽是幽怨的神色。 看到程紫月生气,萧采盈心底却乐开了怀,笑嘻嘻地道:“程紫月,你就乖乖的留家看店吧,我们去逛街买手机哦” 说完,她便拉着段飞往外走,临出门口时,她转身朝程紫月做了个俏皮的吐舌头表情,显然是故意要激怒她。 果不其然,程紫月暴怒起来,倏地窜到他们面前拦住出路,沉着脸道:“小姐夫,你不能陪他们去。” 段飞隐隐有些生气,低声道:“紫月,你不要胡闹。” “我哪有胡闹!我在国外用手机多年,对这新玩意有些了解,我陪他们去买最合适不过,能避免买到假货,而小姐夫你就留在家看店。”程紫月连忙解释道。 “这倒也是,那就由你陪桂香嫂子他们去买手机,我留下做生意。”段飞赞同程紫月的建议,在2001年手机可是奢侈品,要是买到假货那损失就大了。 “听见没有,萧大小姐,咱们走吧。”程紫月欣喜,得意洋洋地望着萧采盈,伸手拉扯着她前去打的。 “别拉我,本小姐有脚,知道走路。”萧采盈没好气地道,甩开程紫月拉扯的手,径直往马路旁走去。 程紫月紧追上来,轻声提醒道:“萧采盈,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算盘,你不就是想借买手机单独跟我姐夫接触,我告诉你,只要我程紫月在,你就休想得逞。” 从抢座位,程紫月就更加怀疑萧采盈跟段飞有一腿,因此刚刚萧采盈建议买手机,她就知道这是想跟段飞逛街的借口,她必须进行破坏。 “是吗?那咱们走着瞧。”萧采盈面露高深莫测的笑容,正面迎着程紫月怀疑的目光,对她的话既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巧恰有辆的士开来,萧采盈拦下来,几个人坐上车就往附近的商场赶去。 而店里,段飞看着四女离开的背影,心头轻吁了口气,刚刚程紫月跟萧采盈斗嘴,最头痛的是他。 周末服装店的生意不错,时不时就有顾客光临,段飞忙了一个钟头,店里才空闲下来,就当他准备喝茶休息时,耳畔传来阵兴奋的声音。 声音很熟悉,是萧采盈的。 “死色/狼,我回来了。”段飞转身向外望去,只见萧采盈箭步朝他跑来,当即伸手紧紧地抱着他。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拥抱,段飞显得很茫然,疑惑地问道:“采盈,你怎地独自回来了?桂香嫂子她们呢?” “不要说她们,你快点抱我去屋里,我好想你。”萧采盈紧了紧手臂,脸蛋贴着他胸膛蹭了蹭,好似多日未见的恋人。 “去屋里?那服装店的生意谁照看?”段飞迟疑地道,他很想抱着萧采盈去屋里亲热一番,可是顾忌没人看店。 “死色/狼,原来我还比不上这店的生意,亏本小姐想尽办法偷溜回来,伤心死了。”萧采盈噘嘴道,轻握小粉拳敲打段飞胸膛。 “我没哪意思,咱们这就上楼去。”段飞忙解释道,顾不得街道上还有行人,搂抱起萧采盈就走上楼。 萧采盈娇羞的似个小媳妇,纤细的玉手如藤蔓般缠着段飞脖颈,脑袋抵着段飞肩头,附耳道:“死色/狼,你放心,没人敢来店里偷衣服的,顶多见没人就离开,你现在可是县医院院长。” 段飞点点头,他如今在县里算有头有脸的人物,除非瞎眼的小偷才来店里偷东西。 自从程紫月入住后,段飞一直压抑着欲/望,跟萧采盈更是没机会亲热,踢开门便将她按在门背后。 “采盈,我好想你。”段飞鼻息沉重地道,双眼含情脉脉地望着萧采盈,喉结不由得蠕动起来。 “呜呜……”萧采盈嘴里窜出呜咽声,只见段飞粗暴地吻住她的嘴唇,没有丝毫抵抗,俩人动情的亲吻起来。 “死色/狼,你……你抱我去床上。”萧采盈气喘吁吁地说道。 为避免有人打扰,心思慎密的段飞将门反锁住,旋即搂抱起萧采盈就往中间席梦思床扔去,顿时她娇小的身子弹跳几下。 段飞如恶狼般扑倒在萧采盈娇躯上,多日没干那啥,他早饥饿难耐,动作毫无怜香惜玉,亲吻着萧采盈粉颈。 “采盈,咱们现在做那啥安全不?紫月不会突然冲进来吧。”段飞略有担心地道,双手慌乱的解着萧采盈的衣扣。 此刻他虽欲/火焚身,可要是被紫月捉奸在床,那就得不偿失,他得先确认安全性才能全心投入。 萧采盈睁开双眼,猛地翻身坐在段飞身上,喘息地道:“你就放心吧,程紫月被本小姐耍了,最迟得三个小时后才赶得回。” “啊,你怎么耍紫月的?”段飞面露错愕地神色。 “本小姐聪慧无双,程紫月哪是我的对手,我只是耍了点小手段就把她逗得团团转,我厉害吧。”萧采盈得意地道,俯身趴在段飞胸膛上。 “啪……”倏地屋里响起阵清脆地声音,段飞的手竟然重重地扇在萧采盈浑圆挺/翘的屁股上,吓得怀里的美娇娘险些跳起来。 “死色/狼,你干嘛打我屁股?痛死人家了。”萧采盈气鼓鼓地道,俏脸羞红得都能滴出血来,粉拳如箭雨般砸打在段飞胸膛。 “谁让你废话来的!说重点,你耍了什么小手段。”段飞白眼道,他很好奇萧采盈是如何耍程紫月的。 “就是程紫月聪明反被聪明误呗,我其实是故意拉你去买手机的,就是要给她传递我想偷偷跟你去逛街的想法,果然她上当了,强行搞破坏陪着前去,结果我在半路撒谎说有事回家,就借机偷偷的溜回这里了。”萧采盈柔声道。 “又整蛊人,你这大小姐脾气真没变啊。”段飞哭笑不得地道,伸手刮了刮萧采盈的高挺的鼻梁。 “我脾气早改了好不!只是这程紫月太可气了,她只是你的小姨子,却像老婆那样把你管得死死的,太可恶了。”萧采盈忿忿地道,言语里无不透着对程紫月的不满。 “是有点过份。”段飞点点头,程紫月打着替曹梦珍监督的旗帜,都快把他逼成太监了,他也很反感。 “何止过份!简单就是无理取闹,我早已是你的女人,跟你亲热天经地义,她程紫月越是阻挠,本小姐就越要想办法跟你亲热,哼哼。”萧采盈嘟囔着小嘴道。 听到这话,段飞心头满是愧疚,轻抚着萧采盈脸颊,道歉道:“采盈,对不起,是我没法给予你女朋友的权利,让你受委屈了。” “你知道就好,要不是不想让你为难,我早跟程紫月撕打起来了,本小姐不怕她的。”萧采盈噘嘴说道。 “我知道你受苦了,你放心,我会尽快想办法把紫月弄到市里去。”段飞坚定地承诺道,不能再让紫月闹下去,不然真会弄得无法收场。 “受苦谈不上,这点煎熬我还承受得住,谁让本小姐喜欢你呢!只要能紧紧抱着你,付出什么都值得。”萧采盈脸蛋紧贴段飞胸膛,静静听着心脏的跳动。 喜欢段飞这条路很艰难,以前她要默默承受被侵犯的事,现在又要承受程紫月的百般刁难,可她从未想放弃过,因为她认定段飞是她最爱的男人。 “采盈,我不仅要永远抱着你,还要让你成为幸福的女人。”段飞信誓旦旦地道,把萧采盈抱得更紧。 “你必须让我幸福。”萧采盈脑袋在段飞胸膛蹭了蹭。 可偏偏这时,房门被人敲响,耳畔传来程紫月的声音,“小姐夫,你快开门,你在里面干嘛?” 第二百一十章 赶走小姨子 程紫月的叫门,吓得段飞跟萧采盈手忙脚乱起来,当即整理零乱的衣服。 以程紫月性子,若真捉奸在场,那必定掀翻天,段飞此刻欲/火消弭,心头盘算着该怎么应付她的质问。 “小姐夫,你快开门,你是不是跟萧采盈在屋里乱来!”外面的程紫月催促道,敲打门的力度越来越大,似要掀翻这屋子。 瞧见萧采盈整理好衣服了,段飞这才起身拉开门,心虚地道:“紫月,你怎地提前回来了!帮桂香嫂子挑好手机了吗?” “我回来是不是破坏了你跟萧采盈的好事!”程紫月气呼呼地道,伸手直接推搡开段飞,就往屋里冲去。 那模样俨然一副捉奸的阵势 当看到萧采盈满脸红晕的坐在床上时,她脸色瞬间阴沉,走到她面前骂道:“果然你在这,萧采盈,你要不要脸啊,大白天的你跑屋里来勾引我姐夫。” 听到这般难听的话,萧采盈倏地站起身来,迎着程紫月愤怒的目光,厉声道:“程紫月,你说话注重点,你是亲眼看到我勾引段飞!还是我跟段飞干那啥你捉奸在床了!” “萧采盈,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半路撒谎回去,你目的就是偷偷回来勾引我小姐夫,你敢不承认?”程紫月愤怒地道,在萧采盈开溜后,她就反应过来当即跑回来。 “我承认啊,谁叫你这么笨,让本小姐耍得团团转。”萧采盈笑呤呤地道,朝程紫月扬了扬嘴角。 “叫你勾引我姐夫!我今日非替我表姐撕烂你的脸蛋。”程紫月气得浑身微颤,伸手就往萧采盈脸颊抓去。 眼见俩美女就要动手撕打起来,段飞当即将程紫月拉开,劝说道:“紫月,刚刚我只是跟采盈谈点工作,你别瞎想。” “有反锁门谈工作的么?你当我是傻子,你们孤男寡女在屋里肯定干了坏事,你还撒谎骗我,我打电话告诉表姐去。”程紫月伤心极了,拿出手机欲要打电话给曹梦珍。 “打吧打吧,反正我们就是谈工作,你爱信不信!哼哼。”萧采盈噘嘴道,她可不怕程紫月告状,毕竟没有捉奸在床。 “萧采盈,你臭不要脸,明知我姐夫有婚约在身,你还想尽法子勾引他,我打死你这个小骚/货。”程紫月气得嘴唇连连抽搐,竟然对萧采盈爆粗口。 萧采盈可是大小姐,打小就被父母捧在手心,哪被人骂过小骚/货,倏地怒火暴涨起来,扬起手朝程紫月抓去。 “程紫月,你骂谁呢?别以为我好欺负,本小姐不怕你。”萧采盈很委屈,眼眸都湿润起来。 她不觉得喜欢段飞有错,可为何要受这么多委屈? “就骂你呢,小骚/货。”程紫月正在气头上,压根不惧怕萧采盈,俩人撕打在一起,相互拉扯对方衣物。 段飞有种想吐血的冲动,这俩美女怎么如此水火不容,强行拉扯开俩人,吼叫道:“你们闹够了没有?” “不够,我要打电话给我爸,让他给县电视台打招呼辞退程紫月,叫你骂我,本小姐要让你在南华县无立足之地。”萧采盈停下撕打,可双眼依旧瞪着程紫月,似要吞噬掉她。 “有个县委书记老爸了不起啊!我怕你不成,我程紫月到哪里都能找到工作,我早不想在南华县呆了。” 程紫月向来吃软不吃硬,紧搂着段飞的手臂就往外走,柔声道:“小姐夫,咱们这就离开南华县去市里发展,免得有些人老缠着你,到了市里我们跟表姐一起住。” “我是叫你滚,段飞给我留下。”瞧见程紫月拉着段飞离去,萧采盈慌乱起来,立马伸手紧抱段飞虎腰。 俩美女拨河似的将段飞扯来扯去 “俩位姑奶奶,我求求你们别闹了,相互忍让下好不好?”段飞言语哀求道,脑袋都快被俩人弄得炸裂开来。 “不行……”萧采盈跟程紫月异口同声,虽然都松开手不再拉扯,可依旧很敌视的瞪着对方,随时都有可能再次打起来。 “采盈,紫月骂你是有错,我代她向你道歉,你别跟她一般见识,消消气。”段飞硬着头皮劝说萧采盈。 “我没错,要不是她不要脸勾引你,我才不会骂她,我又不是吃饱饭撑着。”程紫月撇嘴道,她觉得自己没做错。 段飞彻底恼了,他没想到程紫月无理取闹起来比萧采盈强百倍,沉脸吼道:“程紫月,你只是我小姨子,你没权利干涉我生活,即使我真跟采盈乱搞,也轮不到你管,何况这只是你的臆想没有证据,再闹给我滚蛋。” 声音似哄钟般响亮,却如同一把把尖刀扎进程紫月心里。 “小姐夫,你……你竟然赶我走,你这么护着萧采盈,我去市里找表姐去,呜呜……”程紫月泪水涌出眼眶,转身便朝外面跑去。 “紫月,对不起。”望着程紫月泪奔的背影,段飞心头暗暗的向她道歉,俩人都不愿忍让,那他只能得罪一方。 萧采盈为他受了太多委屈,他没理由去骂她,只能得罪程紫月,忽地,段飞觉得自己很无耻。 “死色/狼,你干嘛骂她那么重?你快追上去,可别让她出事。”萧采盈弱弱地道,她担心程紫月泪奔出去有危险。 “采盈,对不起,再次让你受委屈了,你先回家吧,我去把紫月追回来。”段飞抱着萧采盈亲吻了下,旋即往外追去。 第二百一十一章 补偿条件 程紫月最终没有跑去市里,她深知曹梦珍对段飞的痴情,单凭自己这张嘴难让表姐相信段飞跟萧采盈乱搞。 加上段飞对她百般道歉跟哀求,她渐渐气消了,而且她隐隐有些害怕表姐跟段飞闹别扭后,她将没机会呆在段飞身边。 当然,程紫月也没那容易哄,当场就提出补偿条件,要段飞每次加班接她回家,这条件不苛刻,段飞自然答应。 由于程紫月接连报道了牌馆黑幕以及假药厂黑幕,得到了民众充分信任,遇到什么工厂安全隐患和食品卫生问题都向她报料,弄得她最近天天加班到深夜。 县电视台前,段飞骑着辆单车缓缓到达,吹着习习凉风,倒有一番深秋兜风的滋味,吹散掉白天的疲惫。 电视台是出产美女的地方,南华县亦是如此,即使此刻是深夜,也有不少县里公子哥开车在门口等待美女主持们的出现。 “喂,土包子,你赶紧推单车滚远点,别站在那碍我们眼。”一辆开本田的公子哥推开车窗朝段飞喊道。 “就是,你是拾荒的吗?知道这是哪里不?这是县电视台,你要捡垃圾到别处去。” “拾荒的倒不像,可能是县电视台的清洁工,我问你,主持法制节目的程紫月什么时候能下班。” 其它俩个等人的公子哥言语里同样透着对段飞轻蔑的气息。 停放好单车,段飞坐/台阶上等程紫月,对于公子们对自己的取笑嘲弄,他并不在意,也不打算理会。 只是听到有人提到程紫月,他顿时警惕起来,皱眉问道:“你找程紫月干嘛?” “找她自然是约会啊,不然谁无聊深夜在这吹风。”那男子回应道,其它俩男子也点点头,显然这些人都是在等程紫月。 段飞微愕,他没想到程紫月竟然被这么多公子哥缠着,不过这也算意料之中,毕竟最近程紫月太出风头,揭露牌馆以及揭露假药厂,让她成为县里无人不知的美女明星。 而县里公子哥们专挑这种有知名度的人下手,以寻求征服欲。 “喂,没听见我叫你滚蛋吗?还呆在这干嘛?要老子揍你一顿才肯走?”那开小车的男人嚣张的吼道。 “这台阶又不是你家的,你没资格叫我滚,我也是在这等人。”段飞淡淡地道,压根不惧怕这些公子哥。 “你也等人!别搞笑了,就凭你这穷酸样,电视台的人能看上你!” “你脑袋让门挤了吧,骑着辆破单车也想来电视台泡妞,真是太逗了。” “你们别瞧不起人,我相信他是在等人,不过是在等扫厕所的大妈,呵呵……” 三个公子哥皆仰头大笑起来,完全把段飞当成个笑柄。 就在这时,县电视台涌出大群人,看情况是下班了,当看到美艳的程紫月,三个公子哥当即嘲笑声嘎然而止,纷纷转身回车里拿出早已准备的精美礼物。 “紫月,真是羡慕你,每天下班都有那么多人邀你约会,我就不打扰你了。”瞧见公子哥们捧着礼物走来,与程紫月同行的女同事知趣的走开,言语里透着羡慕妒忌恨。 程紫月讨厌这些公子哥,没给个正眼瞧他们,双眼环顾四周想找段飞的身影,却让围拢过来的公子哥们挡住视线。 “程小姐,这是我精心挑选的玫瑰花,希望能得到你喜欢。”一个捧着束99朵玫瑰花的公子哥深情地道。 “玫瑰花根本衬托不出程小姐的美丽,这是我专门去市里购买的金项链,你戴上肯定迷人。”一个拿着金项链的公子哥甜言蜜语地道。 “金项链多俗气,程小姐的气质唯有钻石才配得上,这是我在国外买的钻石戒指,希望有幸请程小姐吃夜宵。”最后的公子哥霸气地道,手里握着闪光的钻石戒指。 三个公子哥各自炫耀自己的礼物,为博取程紫月欢心,不惜相互踩着对方。 程紫月丝毫没兴趣,压根无视掉眼前这些贵重的礼物,满脸不耐烦地道:“你们真够无聊的,都说过很多次我有男朋友了,麻烦你们让开,我要回家。” “你只是有男朋友,这并不影响咱们一起聊人生理想,都邀请你很多次了,你就赏个脸吧。”拿钻石戒指的公子哥不心甘,拦在程紫月前面不让她离去。 “我再说一遍,我程紫月有男朋友了,快给我让开。”程紫月极为气愤,这群苍蝇让她恶心。 那钻石公子哥欲想再说什么,可后背却遭人重拍,这家伙是嚣张的主,转身便是一副凶神恶煞地怒骂道:“他/妈的谁打老子!找死是不?” 打人的是段飞,他瞧见程紫月被公子哥们纠缠,立马前来解围,可他并不想惹事,轻声道:“麻烦让开下。” 那公子哥当即让出条路,脸颊却满是轻蔑的神色,嘲笑地道:“我倒忘记了,你也在这等人,你那清洁工大妈应该下班了,你快进去找她。” 谁都听得出他这话里戏谑的意思 然而段飞不跟他争吵,走到程紫月面前,伸手抓住她纤细的玉手,柔声道:“紫月,跟我回家。” 这弄得钻石公子哥目瞪口呆,孤疑地问道:“你要等的人是程小姐?” “是啊,有问题吗?”段飞淡淡地道,用身体撞开挡道的公子哥,拉着程紫月往置放单车地方走去。 而背后的三个公子哥震惊得险些手里的礼物跌落,他们面面相觑,皆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程紫月竟然让个底层骑单车的土包子牵走了。 他们是情场老手,无往不胜的礼物都没能捕获程紫月的芳心,而段飞不言片语就牵走美女,这无疑说明他们惨败给了段飞。 就在段飞扶起单车,欲要载程紫月回家时,突然两道强烈的光束照射在他脸上,模糊的看到一辆高端轿车开到他脚前。 第二百一十二章 板砖砸人 突然驶来的小车,让段飞心头咯噔一下,那两束强光似有意射在他眼睛上,弄得他睁不开眼,下意识有股不安的预感。 “小姐夫,咱们快点走。”程紫月躲在段飞身后,小手拉扯他离去。 她认识这辆小车,是县电视台台长的儿子张泽的,这是个不好惹的人物,最近一直纠缠着她,这也是她让段飞接下班的原因。 可俩人还未离开,张泽就从车里下来,可他却没有朝程紫月走来,而是走到三个公子哥面前,威势地道:“就凭你们也配约程小姐!赶紧给我滚蛋,不然老子让你们蹲监狱。” 他这话并不是吹牛,他老爸不仅是县电视台台长,而且还是县宣传部副部长,最重要他身后站的人是县长朱志超。 那三个公子哥是圈子里的人,知道张泽的威名,连连道歉后,当即抱着礼物狼狈的开车离开。 转眼间,电视台前变得安静起来,只留下段飞跟程紫月,以及张泽与俩个跟班小弟。 “程小姐,你不用害怕,我已经打发走那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有我张泽在,没人敢欺负你的。”张泽满脸谄媚的来到程紫月面前,完全无视了段飞的存在。 这番话若要是换成段飞说,估计程紫月会感动的眼眸湿润,可是出自张泽的嘴,她只觉得无尽的恶心反胃。 试想一个流氓说出这话可信吗? 在程紫月心里,张泽就是个活脱脱的无耻流氓,县电视台里不少女人都被他强行潜了,这早已不是秘密。 “张泽,麻烦你管住嘴,别老是恶心人,给我滚开。”程紫月完全不领情,都没正眼瞧张泽,紧抓着段飞手臂拉他离开。 只是没走两步,张泽的俩狗腿子就拦在他们前面,其中一个手臂有纹身的男子凶神恶煞地道:“你们不能走,泽哥没让你们离开。” “你们想干嘛?”程紫月倏地警惕起来,她早听闻过张泽对待不顺从的女人,都会动手威胁人。 “没想干嘛,只是觉得程小姐不该对我拒之千里,毕竟我刚刚帮你解围,至少也得陪我去吃宵夜感谢下,就这么离开,是不是有失你身份啊。”张泽阴阳怪气地道。 “呸,谁稀罕你解围!有我小姐夫在,他会保护我的。”程紫月没好气地道,可能害怕张泽乱来,她紧抱着段飞手臂躲在其身后。 张泽这才注意到段飞,瞧见他长得青涩稚嫩,顿时仰头大笑起来,嘲弄道:“就这么个小屁孩能保护你,程小姐,你也太看得起他了。” 段飞脸色阴沉起来,他并不想招惹麻烦,当然也不会任人欺负,冷冷地道:“我不叫小屁孩,我是紫月的姐夫,你说话注意点。” “哟,你小子说话挺冲的,泽哥,让我削他一顿。” “是啊,我哥俩好久没活动筋骨了,泽哥,把这家伙交给我们,定打得他爹妈都不认识。” 不等张泽说话,那俩狗腿子争先恐后的拍马屁,欲要拿段飞练手。 “你们怎么能这样跟程小姐的姐夫说话,敢问你是干什么的?不会是骑着单车四处捡垃圾吧。”张泽玩味地道,瞧了眼那辆单车,满脸都是轻蔑的表情。 段飞无语,看来得弄辆小轿车玩玩,不然总让人瞧见不起,先前是三个公子哥,现在张泽亦如此,他就纳闷,自己怎么就像个捡破烂的! “让你失望了,我是个中医,有正当工作的。”段飞早已今非昔比,绝对不能容忍别人随意侮辱。 “我小姐夫的医术可厉害了,你比不上他半个手指头,还好意思想取笑人家。”程紫月嗤之以鼻地道。 张泽脸色铁青,忽地讪笑道:“真没想到你竟然还是个中医,想必是县里小诊所抓药的吧,我认识县医院院长,你想不想进县医院工作?” 段飞愣了愣,满脸孤疑地道:“听说县医院院长叫段飞,你当真认识他?不会是弄错人了吧。” “笑话,我跟段飞是好朋友,岂会认错人!只要你想进县医院,我跟他打声招呼就行了,我有这个势力。”张泽吹牛道。 段飞恍然大悟,敢情张泽是在装逼啊,都说泡妞的精髓是装逼,他很好奇,不打算当场揭穿,想见识一番。 “是吗,可我怎么听说那个段飞对医生要求严格,必须得有过人的医术才能进医院,好像没人在他面前走后门成功的。”段飞颇为玩味地道。 张泽微愣,隐隐觉得对方竟然比自己还了解县医院,可依旧硬着头皮道:“那是你们没势力,我爸是县电视台台长,我爸的靠山是县长朱志超,只要我爸提一下,那段飞就必须老老实实照办,这就是特权,懂吗?” “噗哧……”程紫月忍不住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她真被张泽的厚颜无耻折服了,小姐夫这个县医院院长就站在他面前都不认识,竟然还信誓旦旦的承诺给人办事。 段飞却眉头微皱,原来眼前这人是县电视台台长的儿子,难怪那几个公子哥会狼狈的离开,确实是个不好惹的人。 “我跟你非亲非故,你这般要帮我运作进县医院,你想图什么?”段飞好奇地道,双眼怔怔地望着张泽。 张泽瞥了眼躲在段飞身后偷笑的程紫月,见其笑起来愈发美艳动人,不由心神一荡,欣喜地道:“我也不废话,今晚只要你留下你小姨子,我就介绍你进县医院,而且以后你就是我张泽的姐夫,到哪都能牛逼哄哄。” “听起来挺诱/人的,可惜我不是个牺牲小姨子幸福来换前途的人。”段飞嘿嘿笑道,显然是拒绝了张泽的条件。 “你就这么放弃进县医院的机会,你该好好思考后才回答。”张泽面露震惊,他没想到段飞会拒绝,他不甘心,试图想再劝说。 “别说你根本没那本事,就算你真能介绍人进县医院,我也不可能答应你,因为我承诺过要保护紫月,何况凭你这狗模样能配得上她?”段飞掷地有声地道。 张泽脸色倏地变炭黑,他在南华县算牛逼人物,很少有人敢跟他作对,段飞的辱骂让他气得怒火冲冠。 “小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张泽想要的女人,没有能逃过我手掌的,你是阻挡不了我的。”张泽恶声恶气地道,双眼里的怒火熊熊燃烧似要吞掉段飞。 段飞却是不惧怕,正面迎接张泽愤怒的目光,淡淡地道:“巧了,我要保护的女人,没有人能欺负的,你休想伤害紫月半根头发。” 平淡的话语里透着男人的霸气,程紫月斜视着段飞略显稚嫩的脸颊,黑白分明的杏眼里竟然闪烁着晶莹。 “在我面前嘴硬的,往往都会跪着给我唱征服,小子,我再问你一次,留不留下你小姨子?”张泽咬牙切齿地吼道,双手早已紧握拳头。 段飞将程紫月紧紧护在身后,冷冷地道:“想留下紫月,前提你们得把我打残,可你们有这本事吗?” “操,你他/妈的找死,敢这样跟泽哥说话,老子废了你。” “得罪了泽哥,今晚你必须留下只手臂,不然你休想离开。” 俩个狗腿子怒不可遏,握着拳头就朝向段飞砸去,都想在张泽面前表现。 段飞未满20岁,正值青春热血的年纪,而且近两年他什么阵势没见过,当初面对朱孝坤拿枪都没怕过,岂会怕眼前这两个流氓! “紫月,你快闪开。”段飞将程紫月推开,免得让她受伤,猛地握拳,顿时手臂青筋暴起,便与俩狗腿子迎面砸去。 倾刻间,三人混战,都说双手难敌四拳,可段飞却游刃有余,拳头硬如铁,每拳砸在对方身上,关节都传出咯咯的清脆声。 俩狗腿子跟着张泽是混吃混喝的,平时还能吓唬人,可遇到有打架经验的人,便不是对手,他们实力比真正的混混差太远。 “啊……”倏地夜空响起连连惨叫,段飞的铁拳砸在纹身狗腿子脸颊,关节都陷进脸腮里,顿时脸一甩就摔倒在地。 而染黄毛的狗腿子胆颤了,段飞趁机挥出几拳头,皆砸在他的胸膛,弄得他重心不稳也狼狈的倒地。 张泽在旁观战,他以为自己的狗腿子能打残段飞,一直都没有出手,当然,凭他那弱小的身板也顶多打得过女人。 段飞越打越热血沸腾,瞧见俩狗腿子倒地惨叫,他充满戾气的眼神望向张泽,徐徐朝他走去。 那眼神很恐怖,似只杀红眼的雄狮,而张泽是他最后的猎物。 “你……你不要过来。”张泽害怕的连连后退,握拳头的手臂微微颤抖。 段飞恍若未闻,瞧见台阶旁绿化带里有个红砖头,当即捡起来,继续朝张泽步步逼近,直将他逼退到小车旁。 “你不要乱来,我爸是县电视台台长,你要是敢动我,保证你马上就得蹲监狱,而且程紫月也会被我爸辞退。”张泽虚张声势地道,欲想吓退段飞。 “去/你妈的,县电视台何时成你家的了?老子告诉你,那是政府机构,不是你爸想辞退就辞退谁的!”说完,段飞抡起砖头就重重地砸在张泽脑袋上。 “啊……”杀猪般的惨叫响彻天际,张泽脑袋被砸得鲜血直流,猛地一甩脸颊贴着小车玻璃窗上,身体缓慢滑落在地。 而那晶莹的玻璃被鲜血染红,形成一幅惊悚的画面。 就在段飞转身离开时,忽地,俩束强烈光线射在张泽身上,接踵而来的是阵沉重地声音,“敢打我张亮的儿子!今晚你们别想走。” 第二百一十三章 诡计高深的台长 来人自然是张泽的父亲,南华县电视台台长张亮,他推开车门,当即紧张的朝受伤的儿子跑去。 “爸,你……你可算来了,这个家伙砸破我的脑袋,您定要为儿子报仇。”张泽急促喘息地道,拿手紧捂着流血的后脑勺。 看到老爸赶来他就如同抓住根救命稻草,凭老爸的本事分分钟碾压死段飞,给自己狠狠的出口恶气。 张亮看到儿子受伤甚是心疼,当即将张泽扶起来,安抚道:“放心,爸定叫他们蹲监狱,咱们先去医院处理下伤口。” “原来不仅县电视台是你家开的,就连县公安局也是你家的,竟然能随意叫人蹲监狱,没想到南华县有这号牛逼的人物,我真是孤陋寡闻。”段飞意味深长地道,眼前的张亮嚣张程度丝毫不压于朱孝坤。 张亮眉头微皱,仔细打量了段飞几眼,他处事老道,眼前这小屁孩敢在电视台打自己儿子,要么他背后有强大的势力,要么就是傻子。 “是你打我儿子的,你是什么人?”张亮沉声问道,锐利如毒蛇的双眼瞪着段飞,要是没见过世面的,估计早被吓得双腿发软。 “爸,他就是个小诊所的穷酸医生,你不必跟他废话,叫人来废掉他手脚,再找个罪名送他去蹲监狱。”张泽强忍着剧烈疼痛,在旁催促老爸教训段飞。 “台长,你儿子被砸破脑袋活该,谁叫他想欺负我!还叫人要打残我姐夫,我们是正当防卫。”程紫月忿忿地道。 他是你姐夫! 张亮面露错愕,对于程紫月这个下属,他还是很了解的,自从揭露牌馆跟揭露假药厂的新闻正常播出,他就怀疑这人背景肯定深厚。 经过暗中调查,他才知道原来程紫月背后的人是县医院院长段飞,这人势力很恐怖,不仅是县委书记千金萧采盈的男朋友,而且还是常务副县长李秀丽的心腹。 当然,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程紫月跟萧采盈并非姐妹,却偏偏叫段飞姐夫,为了调查出其中的乾坤,他正打算近日亲自去趟小刘村把事情弄清楚。 “你就是县医院院长段飞?”张亮确定眼前这小屁孩就是段飞,心中暗叫倒霉,自己儿子竟然惹上这小祖宗。 “我是段飞,你儿子是我打的,用这砖头砸的,你想要怎样?”段飞镇定自若地道,将染血的红砖头扔在张亮面前。 如今县公安局归李秀丽掌控,他可不信张亮能随意送他去蹲监狱。 “段院长,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你打得好,这不成器的东西天天仗着我的名义在外面作威作福,打他一顿刚好让他长长记性。”张亮朝段飞满脸谄媚地道。 他有自知之明,县长公子朱孝坤,原公安局局长罗东海,原县医院院长齐展鹏,这些曾经志同道合的朋友都被段飞玩死了。 有前车之鉴,他自然不敢跟段飞正面发生矛盾,儿子被打只能打断牙齿往肚子里吞,除非掌握段飞把柄才能对抗。 “爸,你说什么啊,我可是你儿子,这王八蛋把我打得这么惨,你怎么还感谢他?你该帮我出口恶气。”张泽目瞪口呆,满脸惊讶的表情,他没想到老爸竟然说出这种话来。 “你这混账东西,我天天叫你收敛,你偏偏不听,今晚我非打醒你。”张亮瞧儿子还嘴硬,抡起手掌就往他脸颊打去。 “啪……”清脆地巴掌声响起,张亮浑厚的手掌不偏不倚的落在张泽的脸颊上,顿时显出触目惊心的五指印,整个人都险些踉跄摔倒。 懵了 彻底懵了 此时张泽瞳孔睁大,他不相信,也从未想过向来溺爱自己的老爸,竟然当段飞的面动手打自己。 这个打击远远痛过脸颊上的疼痛。 “醒了没?段院长你都敢得罪,立马给段院长道歉,不然我张亮没你这儿子。”张亮演戏很逼真,刚刚那巴掌实打实,手掌都微微发颤。 这突如其来的转折,让段飞跟程紫月都很意外,俩人对视一眼。 “爸,你刚说什么?你说他是县医院院长段飞,不……不可能,哪有当院长还骑个破单车的!一定是你认错了。”张泽连连摇头,眼眸里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算是官两代,以前在圈子给县长公子朱孝坤当跟班,他清楚当初朱孝坤是让段飞间接弄死的,顿时双腿吓得发软起来。 “我姐夫是如假包换的院长,你先前不是说你跟县医院院长是兄弟,还说你要介绍人进县医院他得老实照办,怎么现在我姐夫站你面前你却不认识,敢情你先前是吹牛。”程紫月笑嘻嘻地道,有意让张泽难堪。 张泽尴尬万分,暗想先前装逼装过头了,就在不知所措时,他膝盖忽地遭到人狠踢,双膝跪在冰凉的地上。 “畜生,这种话你也敢胡说,赶紧给段院长磕头认错,求他原谅你。”张亮额头不停冒冷汗,催促儿子给段飞道歉。 “段院长,你就当我的话是放屁,求你放过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骚扰程小姐。”瞧见老爸都惧怕段飞,张泽先前的嚣张气焰烟消云散,只得忍辱磕头道歉。 “段院长,这畜生打小被我老婆溺爱,在外面有些嚣张跋扈,你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我代他向你赔个不是。”张亮附和道,出声哀求段飞原谅自己儿子。 “光磕头可不行,你不是喜欢别人跪着唱征服,现在你做个示范,要是不破音,我姐夫就放过你。”程紫月插言道,近日被张泽骚扰的烦透了,她想趁机耍耍他。 张泽面如死灰,他显然不想照做,抬头望向老爸欲寻求帮助,可张亮却使眼色让他忍忍。 “就这样被……”张泽无奈,只得哭丧着脸唱征服,可刚要张嘴唱时,却被段飞出声打断。 “你不用唱,我不爱听征服,也不想耳朵被人污染。”段飞淡淡地道。 这下张亮父子愣住,相互对视一眼,纷纷暗想段飞想干嘛! “张台长,其实这事也没那么严重,何况你儿子被我砸破脑袋,已经算是受到教训了,紫月刚刚是说笑的,这事过去了。”段飞考虑事情成熟,毕竟现在程紫月还在人家手底工作,没必须紧抓不放。 而且张亮做出如此举动,是忌惮自己背后的李秀丽,这点段飞清楚的,眼下的对手是县长朱志超,要是得罪死张亮,就会横生枝节。 “段院长的肚量让人佩服,这份情我张亮记住了,哪天有空我定摆酒席敬你几杯,希望到时赏脸。”张亮欣喜地道。 “摆酒席就不必了,要是没其它事,我就带紫月回家去了。”段飞不耐烦地道,他对张亮父子无好感。 “请便。”张亮依旧强颜欢笑的客套道。 段飞扶起倒在地的单车,嘱咐程紫月坐稳,随即用力蹬车离去了。 “爸,我不甘心,也不明白,咱们不是有县长朱志超撑腰吗?为何要如此惧怕段飞?我忍不了这口窝囊气。”望着段飞离去的背影,张泽站起身来,垂在两侧的手紧握成拳。 “惧怕?”张亮冷笑了几声,随即伸手拍了拍张泽肩头,语重心长地道:“儿子,段飞的势力恐怖是毋庸置疑的,朱县长的几个得力干将就是没意识到这点,才会死得那么惨,对付这种人不能正面对抗,唯一方法就是斧底抽薪,抓住把柄就给他致命一击。” “爸,你是不是心中有计划了,刚刚你是故意让段飞轻视你吧。”张泽喜出望外地道,似乎想到什么。 “你终于明白爸的用意了,你放心,我绝对帮你报仇出这口恶气的,谁得罪我张亮的儿子就必须死。”说完,张亮父子坐上小车去医院处理伤口了。 第二百一十四章 初吻奖励 深秋的夜,凉风习习 最适合情侣浪漫兜风,段飞踩着单车徐徐前行,而后座的程紫月浑然不顾俩人尴尬的身份,莲藕般的玉手紧搂着他的虎腰。 段飞的后背或许在别人看来略显瘦小,可在程紫月眼里却是如此的宽广,是能替她遮挡风雨的港湾,只要紧抱着就特别安全。 “小姐夫,停下,你快停下。”忽地,程紫月叫喊出声,她的声音似黄莺般轻盈悦耳,划破寂静的夜空。 马路上,急驰的车辆寥寥无几,段飞在路旁停下单车,俩脚尖抵着地面,转头问道:“紫月,你要干嘛?” “小姐夫,我要给你份礼物,你快点闭上眼。”程紫月弱弱地道,想到即将要干那羞人的事,小脸蛋红彤彤的。 段飞略显错愕,打量程紫月几眼,察觉到她脸颊有丝异样,疑惑地道:“紫月,什么礼物啊,弄得这般神神秘秘的。” “很珍贵的东西呢,你快闭上眼嘛!”程紫月红着脸道,如水清澈般的杏眼里饱含着少女的娇羞。 “我闭上眼可以,可你不能捉弄我,不然我把你丢在这里。”段飞知道程紫月性子,你不顺从她就闹,只得无奈的闭上眼睛。 “你是不会丢下我的。”程紫月坚定地道,嘴角扬了扬,想起刚刚在电视台,段飞为带走自己不惜跟张泽拼命,她心里就暖暖的。 “紫月,麻烦你快点,礼物就是给人看的,你非要我闭上眼,这不是多此一举。”段飞催促地道,言语里隐隐透着不耐烦。 “你催什么催!人家总得酝酿下情绪。”程紫月撇嘴道,随即鼓足勇气探过头去,俩人脸颊相隔咫尺。 这举动显然是要亲吻 然而,程紫月却迟疑了,近距离望着段飞略显稚嫩的脸颊,她隐隐打了退堂鼓,眼前这男孩可是自己的未来表姐夫。 “程紫月,你不是感情懦夫,你不要故意逃避情感,你已经喜欢上眼前的男孩了,听从你心的呼喊吧。” “不要听他胡说,眼前的男孩是你的表姐夫,你们的身份注定不能发生感情,想要不伤害你表姐,那就请理智点,停止下来。” 脑子里两种声音做着激烈的斗争,程紫月很纠结,紧张得心脏怦怦地狂跳,似要窜出嗓子眼,俩人口鼻热气喷在对方面颊。 在某个瞬间,她感觉到扑面而来的浓烈男人气息,忍不住凑上了红唇。 “啊,还要酝……”段飞欲张嘴说话,哪知俩片温热柔嫩的唇瓣堵住他的嘴,下意识猛地睁开双眼,眼眸尽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只停留三秒 这是程紫月的初吻,短暂又美妙,她恋恋不舍撤下嘴唇,当即把头埋得很低,脸颊羞红的都能滴出鲜血来。 段飞懵了,这个突如其来的亲吻,让他惊讶万分,吞吞吐吐地道:“紫月,你……你怎么能亲……” “小姐夫,你别乱想,这只是我的礼物,算是你保护我的奖励。”程紫月面若朝霞地道,玉手虚掩住段飞嘴巴阻止他说下去。 段飞倏地扯开程紫月的玉手,阴沉着脸道:“紫月,你胡闹,你是我小姨子,保护你是我的责任,哪需你给礼物奖励,还偏偏礼物竟是亲嘴。” 无尽的烦恼 此刻段飞可没心思回味程紫月珍藏二十多年的初吻,想到自己跟小姨子亲嘴,他后背就凉飕飕的,这可是违背道德论理的。 “噗嗤……”瞧见段飞满脸担忧,程紫月忽地掩嘴笑起来,笑得花枝招展,银铃的笑声更是让人心神荡漾。 “你还笑!要是让梦珍姐知道,我非得让她揪掉耳朵。”段飞苦着脸道,狠狠地白了眼程紫月。 “小姐夫,不就亲个嘴么?瞧把你担心的,在国外这很普通,人家见面就是亲嘴贴脸的,这是种习俗礼貌。”程紫月撒谎解释道,她不想给段飞压力。 “有这样奇葩的国家?”段飞皱眉道,他是个地道的农村娃,都没到过首都,国外更是毫无了解,因此对程紫月的话半信半疑。 “这不叫奇葩,国外的人很开放的,他们热衷于这样打招呼,显得很亲切友好,我给你的礼物就是用国外方式跟你打个招呼而已,你可别瞎想。”程紫月心虚地道,目光始终不敢正视段飞。 “哦,这样啊。”段飞听信了程紫月的话,他也不敢往其它方面想,这个解释是他想要的。 “小姐夫,你真没见过世面,亲个嘴也大惊小怪的,快点骑车啊,要不然到家都零点了。”程紫月催促道,她想快点结束俩人这尴尬的气氛。 “那你以后带姐夫去国外见见世面呗。”段飞嘿嘿笑道,当即转头继续蹬着单车往服装店赶去。 程紫月心头轻吁了口气,暗道:“还好哄骗过去了,要是让姐夫知道自己喜欢他,肯定会把自己赶走的。” 爱情这东西太微妙,她最终还是选择不躲避内心的感情。 深夜的风有点冷,吹拂起程紫月耳畔几缕秀发,她不由伸手紧抱住段飞的虎腰,依旧羞红微烫的脸颊紧贴他的后背。 “紫月,国内还是很传统的,你这种亲嘴打招呼以后别用,免得别人以为你是个坏女孩。”段飞轻声提醒道,他思来想去,始终觉得亲嘴不妥。 “知道啦,以后我只跟小姐夫你亲嘴打招呼。”程紫月柔声答应,言语里透着股打趣的气息。 段飞暴汗,扶着车头的手一抖,险些俩人都摔倒,满脸尴尬地道:“那啥,紫月,咱们更不能这样,要是被人瞧见,到时我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 “我不管,顶多没人的时候,我偷偷的跟你那样打招呼。”程紫月似个小媳妇跟老公撒娇,话语充斥着不可拒绝。 段飞重重的叹了口气,他知程紫月性子,不顺从就会闹,想起那天她跟萧采盈斗嘴那阵势,至今心有余悸。 沉默无疑代表答应 “小姐夫,我就知你会依我的。”程紫月欣喜道,轻咬着嘴唇吃吃地笑起来,是那么的开心满足。 直到此时,她才明白过来,原来那天对萧采盈那般有敌意,并非是真心替表姐打抱不平,而是自己的感情在作怪。 “小姐夫,你能不能答应我,以后尽量别跟萧采盈接触,她是个有心机的坏女人,总想故意勾引你。”程紫月弱弱地道,想起那天段飞偏袒萧采盈,心里依旧憋着气。 段飞略显惊讶,没想到在程紫月心中萧采盈竟是个坏女人,他觉得有必须解释下,毕竟事情的祸根是他,不应该让萧采盈背负这种坏名。 “紫月,你可能误会了采盈,她其实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心地善良又对朋友很照顾,绝不是个坏女人。”段飞替萧采盈辩解道。 听到段飞仍护着萧采盈,程紫月有些不乐意,忿忿地道:“我可没误会她,那天她多有心机,把我骗出去再偷偷回来,要不是我反应快,估计小姐夫你都被她勾引上床了。” 段飞额头冒冷汗,心中孤疑,自己跟萧采盈一直都很收敛,程紫月是如何察觉到俩人关系的,忍不住试探道:“紫月,你怎么就一口咬定我跟采盈有猫腻?” “女人的直觉呗,萧采盈是县委书记千金,以她的身份本不该缠着你,可她不仅死缠你,还想尽法子跟你亲近接触,而且那天她也承认想勾引你,这些都说明她喜欢你。”程紫月详细的分析道。 不得不承认,程紫月分析的有理,可段飞自然不能承认,心虚地道:“紫月,采盈是个爱整蛊的人,可能是你针对她,才气得她说勾引我,我跟她就是普通同事关系。” “我不管那些,反正小姐夫你不能喜欢她。”程紫月撇嘴道,此刻她只想静静的享受快乐。 破烂的单车继续在马路上前行,约莫半个小时后,到达了服装店前。 然而程紫月却还不愿放手,只要抱着段飞,她就如同那晚在山上被毒蛇咬后趴在他背上,是那么的安全温暖。 “小姐夫,你以后每晚都要来接我,带我坐单车兜风。”程紫月红着小脸道,最终还是不舍的松开段飞的虎腰。 “没问题,咱们进屋吧。”说完,段飞拉开铁闸门,拉着程紫月进了服装店。 第二百一十五章 商讨反击 南华县云端会所总统套房里 县长朱志超端着杯红酒威势的坐在沙发前,而县卫生局局长郝剑则战战兢兢地低头弯腰听着训斥。 “郝剑,眼下形势对我们极为不利,自从失去对县公安局的掌控后,咱们处境越来越危险,时刻都面临蹲监狱。”朱志超深沉地道,指尖摇晃着晶莹剔透的高脚杯,里面腥红的液体荡起阵阵涟漪。 郝剑自知朱志超并非危言耸听,公安局是执法的要害部门,一旦失去,就如同双眼失瞎,时刻都有栽跟头的可能。 “朱县长,不知李秀丽到底是何背景?当初罗局长案子竟然惊动了省公安厅?”郝剑好奇地问道。 他一直不明白像罗东海对犯人烂用私刑的事,在公安系统算较为普遍现象,可偏偏只有他被当成典型,这背后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朱志超当即沉脸,端着高脚杯起身来到窗子旁,深邃有神的眼睛眺望远方,沉吟道:“我只知道她是个神秘的对手。” “神秘?”郝剑疑惑地问道,似条哈巴狗紧跟在朱志超身后。 “是的,神秘的让我动用所有人脉依旧查不出她的背景。”朱志超重重地叹气,满脸都是无奈的表情,他只打听到李秀丽是从省城空降到江东乡的,其它情况毫无头绪。 郝剑脸色陡然变换,朱志超叱咤南华县多年,以他的势力都查不出李秀丽的背景,可见那女人很恐怖。 “常言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连对手身份都不清楚,一开始咱们便输了一局,郝剑,此战咱们处在劣势。”朱志超端起高脚杯凑嘴边抿了口红酒。 “朱县长,自从我跟着您后,咱们便遇神弑神,李秀丽固然可怕,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她绝对不是您对手。”郝剑坚定地道,他是朱志超忠实的追随者。 朱志超凝神望了眼郝剑,随即走回到沙发旁,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郝剑,坐着聊,尝尝我珍藏十多年的进口红酒,” 说完,他主动给郝剑倒了杯红酒,这简单的动作,却是他向来拉拢人心的手段。 郝剑受宠若惊,端起红酒抿了口,他以前只是个小医生,是跟着朱志超才混到如今县卫生局局长的地位。 “强龙压不住地头蛇,这话不错,可若强龙有小蛇带领,那最强的地头蛇也顶不住内外夹击的。”朱志超躺在沙发上意味深长地道。 “朱县长,您是不是太高看段飞了,我承认他很难对付,可他还不配当小蛇,不是咱们跟李秀丽争斗的胜败关键。”郝剑沉着脸道,他清楚朱志超话里的小蛇是指段飞。 朱志超却是凄惨的笑了笑,摇头道:“郝剑,低估对手仍兵家大忌,我儿孝坤、罗东海、齐展鹏都是败在轻敌,他们下场皆惨死,我不希望你成为下一个。” 郝剑低头不语,朱志超说得都是血淋淋的现实,容不得他不承认。 似乎想起了早逝的儿子,朱志超脸色极为难看,不禁拿出根香烟点燃,凑嘴边重重吸了口,随即吐出个烟圈。 “不仅是他们低估了段飞,连我也犯了这致命的错误,当初是我让孝坤去对付段飞的,本以为是件简单的事,谁料想最终我儿惨死,还失去了对县公安局的掌控,以至于后来接连溃败,让咱们处在被动位置。”朱志超一副追悔莫及的模样,指间缕缕烟雾升起,在半空中弥散开来。 郝剑深知朱孝坤惨死,是朱志超心中永远的痛,出声安慰道:“朱县长,这事不能怪您,您毕竟不是先知先觉的神,当时谁也不会想到个赤脚医竟然如此难对付。” “是啊,一个低贱的农家娃,换做谁都不会正眼瞧,可偏偏就是这个不起瞧的赤脚医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不仅短时候扫清了我儿孝坤跟齐展鹏两道障碍,成功掌控了县医院,还帮助李秀丽促成跟县委书记萧正雄联盟,搅乱了原本对咱们有利的南华县政局。”朱志超手指间的香烟明明灭灭。 郝剑脸色煞白起来,朱志超这番话,让他真正意识到段飞的可怕,是啊,一个才满19虚岁的小屁孩就当上县卫生院院长,可见这是个本事过硬的人。 “现在你还认为段飞不配当小蛇吗?李秀丽这条强龙能在短时间内撑控县公安局以及打破堡垒式的卫生局,这全依靠段飞这不起眼的小蛇帮助。”朱志超锵锵有力地道,双眼凝视着郝剑。 郝剑把头埋得很低,缓缓的站起身来,歉然道:“朱县长,我知道错了,以后我定将谨慎小心的对付段飞。” 朱志超满意的点了点头,将香烟放进烟灰缸里碾灭,也站起身来,语重心长地道:“郝剑,你是我的心腹,我希望在你手里彻底阻止段飞前进的脚步,替我报了杀儿的血海深仇。” “朱县长放心,找到机会我定将用段飞的命来祭典朱少爷。”郝剑信誓旦旦地道,言语里充斥着股霸气。 “眼下就有机会,段飞掌控了县医院,李秀丽接下来定想夺取县卫生局的控制权,这是我发崛起家的部门,她想通过查处你们违法乱纪来拉我下马。”朱志超沉吟道。 郝剑睁大眼眸,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错愕地道:“李秀丽那娘们疯了吗?县卫生局的人都是当年跟随朱县长您的,我们建立了堡垒式防御,李秀丽是不可能击破。” 这话不是吹牛,李秀丽虽是负责卫生工作的常务副县长,可县卫生局至今还在郝剑手里死死控制着。 “她已经击破了,齐展鹏的死亡,不仅让我们失去了巨额分红,还将县卫生局置身险境,段飞当上县医院院长,李秀丽肯定会把他调进卫生局任职,到时这条小蛇又会发挥作用,破坏掉咱们的堡垒式防御。”朱志超担忧地道。 郝剑直感后背凉飕飕的,县卫生局若出问题,他是首当其冲的,焦急地道:“朱县长,县卫生局定不能有闪失,不然到时咱们就完蛋了。” “这我清楚,因此我决定先下手为强,如今你还是段飞的顶头上司,我要你无论用什么手段都得把这眼中钉拨掉。”朱志超吩咐道,言语里尽是威势的气息。 “明白,我保证不让您失望,两周内我定叫段飞死无葬生之地。”郝剑掷地有声的向朱志超保证。 朱志超眉头紧锁,说道:“这话我听得都出茧子了,往往最后说这话的人都惨死,郝剑,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我希望你是例外,我不要求你时间限制,只要你小心谨慎的把这事办妥。” “是,我会竭尽全力的。”郝剑承诺道。 第二百一十六章 求救的陌生女孩 县医院办公室 段飞忙得焦头烂额,由于齐展鹏制造假药的事,严重损坏了县医院的形象,他制定几项弥补挽救的措施。 首先优化服务,要求医护人员对患者要像亲人那般对待,彻底打消因假药的事给民众带来的谈医色变现象。 其次优化医院医资队伍能力,让每个医生都掌握精湛的医术,尽量杜绝误诊错诊的机率,保证患者生命安全,从而赢得民众口碑。 最后优化责任,让医院肩负起社会责任,承诺每个月派医生在全县基层展开大型义诊,对贫困和地处偏僻的村落,给留守老人跟儿童展开地毯式免费的检查。 这三点措施,不仅能挽救形象,还能给医院带来创收,当初跟齐展鹏关于废除乱收费以及争论医院盈利时,他就提出来了。 奈何那时身在屋檐下,段飞这三项措施并未受到齐展鹏重视,如今他掌舵县医院,自然要推广实施起来。 凡是新规定出台,都要得到医院干部的拥护,这点段飞不担心,他在医院威望极高,医院改革如火如荼的进行。 恰逢晚上程紫月不加班,不需要去接人,段飞忙得忘记时间,等到觉得疲劳时,外面夜幕早已降临多时。 看了下手机,已然九点钟,他骑着单车往服装店赶去,程紫月很敏感,要是让她知道自己太晚没归家,肯定会以为是跟萧采盈乱搞,到时定又是一番吵闹。 街道上,行驶的车辆寥寥无几,忽地,段飞的单车来了个急刹车,地面现出深深的轮胎痕迹,人也险些摔倒在地。 “哥哥,救救我,有坏人要捉我去做小姐。”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女孩被段飞的单车撞倒在地,第一时间她并非痛呼,而是朝段飞投来求救的眼神。 原来刚刚这女孩从旁侧的小巷里冲出来,直接往段飞行驶的单车撞来,而在她身后还紧跟五六个强壮的纹身男子在追赶。 看那阵势显然是群不怀好意的人 “妹子,赶紧坐上车。”眼见那群凶神恶煞的男子逼近,段飞容不得考虑,伸手将那女孩拉起坐上车。 他当即拼命蹬着单车往前急驰,虽不清楚那群男子跟女孩的矛盾,可显然一群强壮爷们追赶个柔弱小女孩肯定不是光彩的事。 半晌,段飞的身影消失在街头,而那群男子也追到女孩摔倒的地方,出乎人意料,那些人不仅没暴粗口骂娘,反而相视笑起来。 接连拐过几条小巷,瞧见后面没人追赶上来,段飞轻吁了口气,转头望向后座的女孩,安抚道:“妹子,安全了,他们没追上来。” 街道两侧灯光朦胧,段飞借着柔弱的光线,模糊的看到女孩容貌,长得小清新,脸颊未施粉黛,精致的五官似邻家小妹。 此刻她满脸都是惊恐的表情,如同受惊的小鹿,倦缩着身子微微颤抖,显然是被刚刚那幕追赶的画面吓坏了。 “妹子,刚才你摔倒有没有受伤?”段飞停下单车,见女孩不出声,他担心女孩是不是摔伤了。 女孩回过神来,如水清澈般的杏眼怔怔地望着段飞,楚楚可怜地道:“哥哥,我没受伤,谢谢你救我。” “那就好,你家住哪里?太晚了你赶紧回家,免得又被坏人盯上。”段飞询问起女孩的情况。 女孩埋头不言语,牙齿轻咬着嘴唇,而纤细玉手紧揪着衣摆。 半晌,她才声若细蚊地道:“我……我没有家,我父母早逝,相依为命的弟弟患重病在县医院,我无处可去。” 说话间,她双眸湿润,晶莹的泪水如断线的珠子滑落脸颊,抽噎声陡然响起,她哭得很真诚,情感发自肺腑。 段飞错愕,他没想到女孩命运如此悲惨,或许有共鸣,他心头不由伤感起来,他打小母亲早逝,而如今老爹含冤入狱,他也整整过了几年无双亲的孤儿生活。 “那你有无在县城租房,我亲自送你回去。”可能出于对女孩的同情,段飞浑然忘记他得赶紧回服装店。 女孩脑袋如拨浪鼓般摇晃着,耳畔零乱的头发被风吹拂起来。 “要不我送你回县医院。”段飞眉头微皱,女孩没有出租房,那只能让他回医院,至少还能趴在病床休息,总比露宿街头安全。 “不要,我还没弄到医药费,我无法回医院面对病重的弟弟,哥哥,求求你收留我一晚。”女孩惊慌地道,猛地双手抓住段飞的手腕,言语苦苦哀求。 段飞面露震惊,女孩这要求让他意外,暗想该不会遇到传说中的艳/遇吧。 “妹子,不好意思,我家有女眷,不能带你回家留宿。”段飞毫不犹豫地拒绝道。 家里的程紫月很敏感,他跟萧采盈接触都闹翻天,要是深夜往家里领个女孩,那整栋房子都会被掀翻。 女孩杏眼闪烁过一抹伤感,咬咬牙当即跪在地面,哀求道:“哥哥,你好人做到底,你今晚不收留我,我定会再次被那群坏人抓住,我不想当小姐。” “别跪啊,快起来,我真不能带你回家,你看这样行不,我带你去县里宾馆开间房,你在宾馆也是安全的。”段飞忙将女孩扶起,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给女孩开房留宿。 女孩沉吟一会,似乎清楚段飞的情况,知道去家里留宿不可能,若不抓住开房的机会,那便完不成任务,只得勉强点头答应。 “那你坐上来,我带你去开房。”段飞催促道,夜色更浓,不能再耽搁时间,俩人骑着单车就往宾馆赶去。 第二百一十七章 主动求醉 深秋的夜,凉意浓浓 段飞载着女孩往宾馆赶去,途中,他得知女孩叫杨丽娟,父母早逝,只留下她跟9岁的弟弟相依为命。 本就悲惨的命运,却再遇到风波,半年前她弟弟突然发烧呕吐住院,长达半年的治疗花光父母仅留下的房子。 可弟弟病情却越来越糟糕,面对巨款医药费,年仅15岁的她无奈外出找事,在没有文凭技术的情况下,要赚大钱唯有剑走偏锋。 经人介绍她到酒吧当服务员,谁料上班她才发现这服务员是小姐,第一晚她竟然被个陌生老男以5000元价格买下初/夜。 面对被欺骗,她趁老男喝醉的机会逃了出来,也因此得罪了老板,被一群凶神恶煞的纹身男追赶,也就出现先前那幕画面。 杨丽娟坐在后座讲述着,眼睛都哭红,段飞这才明白过来,难怪先前她向自己求救,原来是有人要抓她回去当小姐。 半晌,俩人来到县里某宾馆前,段飞停好单车走进去,身后的杨丽娟战战兢兢,低着头满脸都是娇羞的神色。 这宾馆的老板是个徐老半娘的女人,她瞧见段飞进来,微笑地问道:“俩位,是要开房吗?” “是的,给我弄间房。”段飞拿出张百元钞置放在收银台面。 老板娘打量了眼俩人,秀眉微蹙,从杨丽娟面容穿着来看,显然是个未成年少女,有法律规定,宾馆不允许男人带未成年少女开房,这是犯法的。 “老板娘,就她一个住,我待会就走。”段飞尴尬地道,看出老板娘的担忧。 “那就好,最近风声紧,请见谅,这是她房间的钥匙。”老板娘放下心来,拿了串房门钥匙交给段飞。 俩人来到二楼房间,推开门里面的布置很简单,除了张舒适的席梦思床外,就只有台普通的电视机。 “丽娟妹子,你就安心在这住,我就回去了。”段飞嘱咐道,时间很晚了,他得赶紧回服装店。 “哥哥,你……你能不能陪我喝点酒再走。”杨丽娟颤声道,她拦在段飞面前,楚楚可怜的眼眸望着眼前男子。 本依她娇羞的性格,这种话说不出口,奈何今晚若是不能留下段飞过夜,弟弟就只能等死,她算豁出去了。 段飞愣住,杨丽娟这话让他吃惊,都说酒后会乱性,她竟然挽留自己在房间喝酒,这该不会真是艳/遇。 “丽娟妹子,我知道你想喝酒解愁,可这洒是越喝越愁,越喝越难受,而且你年轻小不该喝酒。”段飞劝说道。 杨丽娟的悲伤心情他理解,此刻既要面对弟弟巨额医药费的压力,还得逃避酒吧老板的追击报复,更得想该如何赚钱! “哥哥,我只想醉一次,忘记所有的烦恼,安安稳稳的睡一觉,在梦中与弟弟和爹妈一家人追逐打闹。”杨丽娟蹲身辛酸的哭泣起来,脑袋埋在两腿间,泪水浸润膝盖处衣服。 梦 一个安逸的梦 或许对别人而言简单,但对于杨丽娟来说却是奢望,自从弟弟得怪病住院后,她已近半年未安稳的睡觉,因为弟弟这怪病经常半夜抽搐,她得悉心照顾。 看着杨丽娟伤心的痛哭,段飞看得心痛万分,一个小女孩父母早逝后,不仅要担当家里的责任,还得照顾患病的弟弟。 她肩头的压力重于泰山,或许她是该借酒醉让自己释压。 “丽娟妹子,不哭,我这就下去买酒,让你好好醉一场。”段飞蹲下/身来安抚道,伸手轻拍杨丽娟的肩头。 杨丽娟猛地抬起头,望着段飞的湿润杏眼里似喜似忧,喜的是段飞留下来喝酒,就有机会完成任务,忧的是段飞是个好人,她有些于心不忍陷害他。 俩人目光相视不到半秒,她就惊慌的移开目光,她怕自己内疚心软,那病重弟弟将面临断药。 今夜她必须做个坏女人。 段飞没留意杨丽娟表情变化,起身便往外走去,好在宾馆有酒水出售,他买个瓶不易醉人的红酒。 第二百一十八章 内心写照 回到房间,他将两个杯子放在床上,扭开红酒倒满,随口问道:“丽娟妹子,你会不会喝酒?” 杨丽娟侧坐床边,下意识的摇摇头,似乎怕露出破绽,又忙坚定的点点头。 段飞被弄糊涂了,悻悻地道:“你这点头又摇头的,到底会不会喝?” “我……我会喝的。”杨丽娟红着小脸撒谎,轻咬樱唇点点头,随即端起杯红酒,柔声道:“哥哥,我敬你一杯。” 说完,似乎迫不及待,她当即凑嘴喝酒,可能是太急,也可能头次喝酒,她竟然被红酒呛住,连连咳嗽,小脸蛋都呛得通红。 “别喝太急,慢慢喝。”段飞递了张纸巾给杨丽娟,心中却是孤疑,眼前这女孩明明不会喝酒,可为何要装会喝! 而且从她朴素简单的穿着打扮,以及她娇羞的性格来看,都不应该留陌生男人喝酒,她不可能不知道酒后乱性,若不是她太单纯的过份,就是她别有意图。 “哥哥,咱们接着喝。”杨丽娟眼角都被呛出晶莹的泪水来,用纸巾擦试掉后,端起红酒跟段飞碰了下继续喝。 段飞应付的喝一杯,可杨丽娟压根就是要拼命把自己灌醉,一杯接一杯,喝得也很急,半晌,她独自就喝掉半瓶,小脸蛋艳如朝霞,已然有八分醉意。 “哥哥,你……你是好人。”杨丽娟醉醺醺地道,接连打了几个酒嗝,手中的空杯跌落,娇小的身子侧卧床上。 段飞叹气的摇头,以杨丽娟的年纪,本应无忧无虑的上学读书,可如今的她却要承受太多烦恼忧愁。 他将床上的酒杯收拾好,小心翼翼地移着杨丽娟娇躯到床中央,扯来张被子给她盖好,随后欲起身离开。 只是他还未站起身,忽地,虎腰被杨丽娟那双莲藕般的玉手紧紧搂住,娇滴滴地道:“哥哥,你不能走,我要救弟弟,求求你要了我。” 酒能借胆,这话不假,她喝酒就是要说出这羞人的话,八成醉意让她说出发自肺腑最迫切的想法。 段飞眼眸睁大,恍如遭到电击,虎腰给杨丽娟紧搂,让他不禁心神一荡,他对女色的定力不够。 真的是艳/遇吗? 他心里嘀咕,可这想法仅仅存在半秒,身后的杨丽娟还是小女孩,即便真是艳/遇,他也不能干这禽/兽事。 不得不承认,段飞是好色的,可每个跟他发生关系的女人,都有一定的感情基础,杨丽娟虽然清新温顺,但还不至于一见钟情。 “丽……丽娟妹子,你赶紧松手,我得回家去,我知道你喝醉了。”段飞转过身来劝说道,用力想强行扯开杨丽娟紧搂的手。 可能是醉酒的原因,杨丽娟的手始终不放,似溺水的孩童抓到的救命稻草,段飞也不敢过于用力,怕弄伤了人。 “哥哥,我现在只有身子值钱,求求你要了我,我不能让弟弟断药。”杨丽娟迷醉的双眸怔怔的望着段飞,言语苦苦哀求。 段飞的去留事关弟弟生命,杨丽娟自然不能放他离开,红晕的小脸蛋紧紧贴着他怀里,眼泪哗哗的流出,沾湿他的衣衫。 这个世界没有比眼泪更感染人的,杨丽娟哭得很真诚。 段飞鼻子一酸,到现在他才明白,杨丽娟执意要喝酒的真正意图,原来是想借酒醉卖处给自己。 是啊,一个柔弱的未成年少女,没有学历跟手艺,面对父母早逝的灾难,以及弟弟受重病的折磨,她要想挣钱,除了卖身子外,难道还有其它办法吗? 老天的不公,接连的灾难,又有谁会伸出援手!还是得靠她娇小的身躯扛,任你高傲如寒冬的梅花,你也得屈服于现实。 痛心 无尽的心酸 以及面对现实的无奈 这是杨丽娟的内心写照,段飞能理解她卖处的想法,不仅没有丝毫瞧不起,反而佩服她的坚强。 佩服她为千疮百孔的家挡风雨,佩服她为救治弟弟的无私付出,佩服她面对重如万斤的压力,依旧坚强的前行。 段飞感动的眼眶湿润,他已然放弃了离去的想法,或许自己的帮忙无法改变她悲惨的命运,可至少能让她度过眼下的困难。 “丽娟妹子,不哭了,我愿意留下来。”段飞似邻家哥哥轻抚着杨丽娟那头乌黑的秀发。 他这话显然表明愿意买杨丽娟的初/夜 “真的吗?”杨丽娟猛地抬起头,泪眼婆娑的望着段飞,杏眼里充斥着感激,可掩藏不了那份内疚。 “当然真的,像你这般好女孩,我自然乐意让你成为我的女人。”段飞打趣地道,缓解下尴尬的气氛,下意识用指尖擦试掉杨丽娟眼角的泪水。 杨丽娟娇羞的低下头,脸颊红晕得都能滴出鲜血来,段飞这般露骨的话,让她的心脏如小鹿乱撞般怦怦狂跳。 “丽娟妹子,你是第一次,咱们再喝点酒,到时能减少些痛楚。”段飞尴尬地道,他将酒杯重新拿到床上。 “听哥哥的。”杨丽娟红着脸点点头,端起酒喝起来。 她正有此意,初/夜是女人最珍贵的,她虽对段飞有好感,可毕竟只是初次见面,她不愿正视初/夜让陌生人拿去的现实,她想借着醉意麻痹那时的感觉。 杨丽娟本就有八分醉意,加上段飞有意灌她,几杯之后她彻底醉了,躺在床上樱唇不停呓语。 段飞收拾好床面,扯来被褥给她盖好,随后拿出钱包,将前几日才发的工资放在她枕头旁,足足三千多块,并留下张纸条。 内容如下:这些钱你先拿去付医药费,要是不够,明天就来县医院院长办公室找我,我会竭力帮你治疗弟弟。 段飞不敢标榜自己是好人,可遇到了需要帮忙的人,他愿意力所能及的伸出援手,因为他也是苦难中过来的。 就在他准备拉门离开时,他隐隐觉得还有什么没做,忽地,他拿手猛地拍了下额头,苦笑道:“晕死,夺了别人的初/夜,怎么能没有落红呢?” 他转身来到床边,拿起剪刀划破手指,滴了些血放在床单上,造成落红的假象,之所以这样做,是怕杨丽娟不安心用留下来的钱。 像她这样坚强的女孩,她宁愿用卖初/夜来的钱,也比接受别人救助的钱用得安心,因为救助的钱会欠下人情,是种无形的负担。 做好这一切,段飞才离开宾馆,途中他接到程紫月的催促电话,限他半个小时不到家,就向表姐曹梦珍打小报告,这吓得他拼命骑车往服装店赶。 第二百一十九章 遭人算计 翌日,段飞精神不振的来医院上班,昨夜回到家遭到程紫月一番盘问,他费了好大劲才哄骗过敏感的小姨子。 上班第一件事,他便让人调来杨丽娟弟弟的病历资料,他觉得像她这种不幸家庭,若人人都袖手旁观,那将面临灭顶之灾的悲剧。 想起昨夜杨丽娟让人怜悯的模样,真诚的眼神,段飞决定竭力改变她的命运,至少要力所能及的救治好她弟弟的重病。 他的打算是,尽可能减免杨丽娟弟弟的医药费,同时组织医生对她弟弟展开联合会诊,或者他亲自用针灸治疗。 可望着手中的病历单,他眉头紧锁,上面记录着患者杨丽娟的弟弟杨聪,从入院到现在所做的检查以及各项数据指标,还有主治医生的诊断跟用药剂量。 杨聪是半年前入院的,症状是高烧、呕吐、抽搐,主治医生给出的诊断是患癫痫,可按照癫痫用药,半个月后不但没康复,反而出现意识模糊、心脏功能衰退,从而造成个‘重症’患者。 段飞有股不安的预感,眉头更是拧成了麻花状,他曾经用针灸治疗过癫痫,只需要几个针灸疗程就能康复,是种简单的小疾病。 可杨聪却花如此长时间还未治疗好,看情况可能不是癫痫,作为县医院的院长,既然怀疑可能出现误诊,他自然要前去确认。 就在他拿着病历单起身准备去找杨聪的主治医生商讨时,忽地,虚掩的办公室门被人粗暴的推开,来了个不速之客。 来人是县卫生局局长郝剑,这家伙俨然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而他的身后跟着个娇小的身影,竟然是昨晚卖初/夜的杨丽娟。 段飞当即驻足,郝剑昔日曾为难过他,这家伙今日前来肯定来者不善,可最让他震惊的是,杨丽娟竟然跟郝剑一起来? “段院长,瞧你满面春风的,近日肯定是遇到好事了吧。”不等段飞欢迎,郝剑抢先意味深长地道。 他的笑容很阴森,充满着仇视与不善,让人看得浑身不舒服。 “当然有好事,谁荣升院长都会满面春风!郝局长,你说呢?”段飞挑衅地道,将手里的病历单放回桌面,看情况确认杨聪病情的事要搁置一会。 郝剑脸色阴沉,可仅仅半秒,很快恢复张笑脸来,应付道:“对了,最近手头忙,倒忘记恭喜你荣升院长。” “不碍事,庆功宴我也没邀请你,我早知郝局长公务繁忙的。”段飞反击道,郝剑是县长朱志超的人,既然俩人注定是敌人,就没必要跟他客套。 屋里火药味十足,俩人针锋相对,战斗随时都可能一触即发。 “段院长,我今日找你是谈公事的,你就让我这样站着,你不觉得不礼貌!有点怠慢上司嘛?”郝剑强忍住愤怒,此番他是来让段飞蹲监狱的,没兴趣跟他逞口舌之争。 既然郝剑给了台阶,段飞也没必要把气氛弄太僵,讪笑道:“是有些怠慢了,郝局长,请坐。” 说着,他邀请郝剑坐在长椅上,拿出茶具匆忙的沏了几杯茶水。 “丽娟妹子,你也坐吧。”给郝剑递了杯茶后,段飞也端杯茶给从进办公室后一直低着脑袋不出声的杨丽娟。 他虽不知杨丽娟跟郝剑是何关系!跟郝剑来是何目的!可他对这女孩有好感,觉得她是个不错的女孩。 杨丽娟目光不敢正视段飞,低着脑袋连连摇晃,她洁白牙齿紧咬着樱唇,险些都能溢出鲜血来,心底被愧疚深深谴责。 段飞也不强迫,随即朝郝剑询问道:“郝局长,不知是何事竟然劳烦你亲自来县医院找我?” 郝剑装出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后背倚靠着长椅,端起杯香茶凑鼻闻了闻,阵阵浓郁的茶香让他露出享受的神色。 “段院长,今日卫生局接到举报,有人说你强/奸了病患家属,受害人还是个未成年,我特意来向你求证的。”郝剑端茶凑嘴抿了小口,贼溜溜的双眼留意着段飞的反应。 段飞愣住,猛地抬头望向沉默的杨丽娟,再又打量了眼深沉的郝剑,顿时恍然大悟,原来昨夜他遭人算计了。 这个世界哪来那么多的艳/遇?而且对象还是个娇羞坚强的女孩。 段飞全明白了,他跟县长朱志超派系的多人交过手,无论是朱孝坤,还是罗东海,以及齐展鹏,包括眼前的郝剑,他们皆擅长搞阴谋狠毒的陷害计划。 昨夜的艳/遇其实是场戏,是一场引段飞入局的戏,可不得不承认,郝剑是个好导演,挑选出杨丽娟这种朴实有故事的女孩当演员,让人无法产生半点怀疑。 从被人追赶到宾馆求卖初/夜,这些全是剧本需要,可杨丽娟的故事是真的,这点从桌面杨聪的病历单可以得到证实。 因此段飞并不怪她,只是很费解杨丽娟为何要听命于郝剑的?一个是受尽灾难的坚强女孩,一个是身居高位的正科级官员,俩人是如何产生交集的? 忽地,办公室响起阵雷鼓轰鸣般的掌声,这弄得郝剑满头雾水,这段飞都死到临头了,怎么还鼓起掌来? “郝局长,你耍得一手好计,真让我防不胜防,佩服。”段飞停下鼓掌,也端着杯香茶抿了口,不过丝毫没有面临险境的状态。 对手的赞美绝对是种荣誉 郝剑面露笑意,将茶杯放置桌面上,得意地道:“段院长,你也是个可怕的敌人,为了让你身败名裂蹲监狱,我算是绞尽脑汁,好多年没亲自出手了。” “蹲监狱?郝局长,你该不会以为我败给你了吧。”段飞似笑非笑地道,言语中的意思让人捉摸不透。 “难道不是吗?强/奸未成年少女这可是重罪,你等着牢底坐穿吧。”郝剑笑意呤呤地道,他以为段飞先前的赞赏是默认。 “郝局长,我要是没记错,如今的县公安局似乎没在你们掌控下,你要想叫我蹲监狱,没有十足的证据,怕是不会如你愿。”段飞深沉地道,跟这帮老狐狸打交道你不深沉就只有被耍的份。 郝剑微愕,见段飞若无其事,他心头犯嘀咕,这小屁孩是以为自己手头没铁证?还是另有隐情? “没证据我哪敢来你的县医院找麻烦,你现在今非昔比了。” 郝剑缓缓站起身来,他来到杨丽娟面前,指着她朝段飞质问道:“她就是举报人杨丽娟,也是事件的受害人,你可认识?” “不仅认识,我还知道她是个为救治弟弟愿意牺牲幸福的好女孩。”段飞也起身来到杨丽娟身旁。 杨丽娟娇躯微颤,脑袋埋得更低,似要找个洞钻进去。 “那就好,你有没有强/奸她!杨丽娟作为当事人是最清楚的,她的指认就是证据。”郝剑没想到段飞不但没有辩解,还这般镇定自若。 顿了顿,他朝杨丽娟说道:“杨丽娟,你把受害的事情原委说出来,详细说下段院长是如何强行与你发生关系的。” 杨丽娟却不言语,玉手将衣摆拧着麻花状险些扯破,她的心情如麻花的衣摆激烈的纠结着,她既想救弟弟,又不想段飞蹲监狱。 “哑巴了么?想让你弟弟活下去,就按我教你的说,不然明天你姐弟就得滚出县医院,到时你弟弟就等死吧。”见杨丽娟犹豫,郝剑凶神恶煞的附耳威胁道。 杨丽娟猛地抬起头来,眼眸瞬间湿润,弟弟可是她的软肋。 “郝局长,你这是干嘛?公然的威胁证人,你是想让她陷害我吗?”段飞阴沉着脸,双眼怒视着郝剑,果然不出所料,杨丽娟应该有事受制于郝剑。 “段院长,瞧你说的,我身为官员怎么会知法犯法!我只告诉她不要有顾虑,有法律政府撑腰,不需要害怕,如实把受害经过说出来。”郝剑撒谎道,随即朝杨丽娟使了个凛冽的眼色,催促她赶紧说。 杨丽娟依旧不敢正视段飞,可为让弟弟能继续接受治疗,她将昨晚的事如实道出,特别交代了被褥落红,当然也将自己主动卖处改成遭段飞暴力强/奸。 “呵呵,敢情段院长满脸春光,原来是昨夜风流强/奸了处女啊。”郝剑当即嘲弄道,言语无不透着胜利的喜悦。 只要有落红当证据,段飞强/奸未成年少女的罪名就板上订钉,虽然县公安局掌控在李秀丽手里,可只要县长朱志超插手,他们顶多拖点时间,不敢颠倒真相。 “郝局长,你未免高兴过早,被褥有血就非得是处女血么?我昨夜手指不小心划破,那血是我手指流的。”段飞淡淡地道,将还有划痕的手指展示给郝剑看。 段飞这话无疑如同一桶冰水将郝剑的喜悦浇灭,他跟杨丽娟纷纷面露震惊表情。 “不可能的,你要是没对我那啥,那你干嘛给我枕头边留钱。”杨丽娟疑惑地道,她不相信有人不碰自己身子还给留钱的。 “因为我知道你是个坚强的女孩,若是凭白无顾援助你钱,你肯定会用得不安心,总想着报答,所以我弄出‘落红’的假象,让你觉得我买了你的初/夜,你就能安心用这笔钱交弟弟的医药费。”段飞解释道,双眼望着娇小柔弱的杨丽娟,虽明知她有意陷害自己,可始终对她恨不起来。 杨丽娟呜咽声骤然响起,晶莹的泪水哗哗地滑落脸颊,这是愧疚的眼泪,她没想到段飞如此有心的帮自己,可自己却恩将仇报的陷害他。 自责、愧疚、悔意 此刻她脑子里充斥着这些,她蹲下/身掩面抽泣起来。 郝剑脸色铁青,他可没那么容易轻信段飞的话,瞪眼道:“段院长,这仅是你片面之词,你若真没有强/奸杨丽娟,那应该不介意让她去妇科做个检查吧。” 段飞明白郝剑的意思,这是要求杨丽娟去做处/女膜检查,眼下也只有这办法证明清白,随即就打电话叫来妇科主任医师带杨丽娟出去做检查。 像这种羞人的检查,杨丽娟是抵触的,但可能出于愧疚,她想帮段飞证明清白,最后扭扭怩怩的同意了。 望着杨丽娟被人带出办公室,段飞侧身瞪着郝剑,意味深长地道:“郝局长,待会可别气得吐血,如此处心积虑的设下陷阱,结果白瞎了,应该是不小的打击吧。” “段院长,你还是担心自己吧,要是检查结果证明你确有强/奸杨丽娟,到时你就完蛋了。”郝剑嘴硬道,他这话说得很心虚。 段飞走回到长椅,倒了杯香茶津津有味的品尝起来,完全没半点担忧的神色,静静地等待着意料之中的结果。 “段院长,我提醒你,不作死就不会死,即使这次让你侥幸逃过去,可你依旧注定是死,跟我郝剑作对都是这下场。”郝剑颇为威势地道。 “是吗?我记得齐展鹏当时也是这样说,结果他惨死监狱。”段飞淡淡地道,把玩着手里的空茶杯。 “齐展鹏惨死只能证明他没用,你应该多了解我的过去,你就会知道我是个可怕的对手,跟我玩就是找死。”郝剑锐利的目光如毒蛇般盯着段飞。 “那咱们走着瞧,看到底谁惨死!”段飞锵锵有力地道,将把玩的茶杯重重放在桌面,险些破裂开来。 检查处/女膜过程简单,半晌,杨丽娟低头蹑手蹑脚的返回办公室,羞臊的小脸蛋上尽是复杂的表情。 “检查的情况如何?”郝剑起身迎上去询问,他是最迫切想知道结果的。 “他……他没有碰我。”杨丽娟颤声道,她没想到段飞竟然没趁酒醉侵犯自己,可面对这结果她不知该高兴还是哭泣。 “没用的东西,连有没有被侵犯都不清楚!破坏了我的计划,你弟弟就等死吧。”郝剑丢下这句狠话,就黑着张脸离开了,免得让段飞有机会嘲笑。 虽说这次失败了,还有下次卷土再来,可显然这次打草惊蛇了,以后段飞肯定处处小心防范,那就不好下手,这才是郝剑气得暴走的真正原因。 “郝局长,你听我解释,我真的尽力了,求你……”杨丽娟吓得大跳,当即紧跟郝剑出去,欲哀求他不要对病重的弟弟下手。 第二百二十章 好人 昨天虽是虚惊一场,可郝剑的亲自出手,让段飞意识到形势的严峻,眼下可谓时刻身临险境,四面楚歌。 看来以后行事必须谨慎,说不定随意遇到事都可能是郝剑的陷阱。 由于昨天郝剑的兴师问罪,耽误段飞给杨聪确诊病情,拿起搁置在桌面的病历单,他准备亲自前去诊断,证实是否误诊? 只是刚到门口,一个娇小柔弱的身影慌乱的跑进办公室,不等段飞看清楚,那人就双膝跪在他面前。 “段院长,求求你救我弟弟,我愿意给你当牛做马。”跪地哀求的是杨丽娟,她言语没有华丽的词藻,却真诚的发自肺腑。 而她青葱的手指紧紧抓住段飞的裤头,死死的揪着,生怕这救命稻草溜走,如今唯一能救弟弟的就是自己陷害过的段飞。 段飞错愕,当即弯腰将杨丽娟扶起,说道:“丽娟妹子,你这是干嘛?快点起来,出什么事了?” 说完,便强行将杨丽娟拉到长椅坐下,像对待宾客般,翻开两个茶杯倒满香茶,浓郁的阵阵清香弥散开来。 段飞虽是个有仇必报的人,可他不恨杨丽娟,不相信这样个纯朴坚强的女孩会故意陷害他,肯定是被人逼迫的无奈之举。 “丽娟妹子,先喝杯茶,你详细说下要我怎样救你弟弟?”段飞柔声询问道,端杯茶递给杨丽娟。 杨丽娟礼貌的接住茶,可捧着茶杯的双手不停微颤,可能是愧疚,她依旧不敢正视段飞,低头嘴唇张了张,却没有出声。 “你放心,只要我能做到的,定不遗余力的帮你。”瞧见杨丽娟犹豫担忧,段飞当即信誓旦旦地承诺。 杨丽娟这才将事道出,原来她弟弟昨天前就欠医院高达近万的医药费,为了筹集这笔钱,她才答应听从郝剑陷害段飞,哪知计划失败,郝剑翻脸不愿给钱。 医院毕竟不是慈善机构,能欠下万元巨款已是段飞的人性化管理,没筹集到钱,医生自然是断药赶她弟弟出院。 她清楚弟弟要是出院,就只能在家受病痛折磨等死,于是苦苦的哀求医生宽限时日,医生瞧她可怜,指条明路让她来求段飞帮忙,这才有刚刚那幕跪地哀求的画面。 “段院长,求你宽限我几日,我会拼命筹钱,不要停我弟弟的药。”杨丽娟放下茶杯,又是双膝跪地。 她是农村娃,没什么比磕头跪地更能表明她的诚意。 段飞眉头紧皱,杨丽娟没学历技术,要在短时间弄到这笔巨款,除了失足卖身,哪还有其它捷径,看来得帮她一把。 “丽娟妹子,你快起来,医药费的事你不用担心,我先替你垫着,等你有钱再还我。”段飞将杨丽娟扶起,决定先用工资帮她还上欠的医药费。 强调钱要还,只是段飞想让杨丽娟安心接受,算是间接的救助她。 杨丽娟眼眶润湿起来,他没想到段飞不仅不计前嫌,还愿意替她垫钱,对于一直身处苦难中的她,段飞的帮助无疑是雪中送炭,久久的温暖着她的心。 “段院长,我对不起你,你这般帮我,我却故意陷害你。”杨丽娟紧紧握着段飞手腕,流下了愧疚的泪水。 “丽娟妹子,我不怪你,你能说说你跟郝剑是怎么认识的?”从杨丽娟话里,知道她是被郝剑用钱挟迫的,只是段飞不明白俩人是如何产生交集的。 杨丽娟如实道出,原来她跟郝剑能认识,全靠惨死的齐展鹏牵线,半年前她弟弟住院,奈何家境贫苦的她,给弟弟治疗两个月,就欠下医药费,当时齐展鹏是院长,她只好来求人。 齐展鹏很擅于打通人际关系,他瞧见杨丽娟长得漂亮,还是个未成年的处女,就打算把她送给时任县卫生局局长的郝剑。 齐展鹏利用杨丽娟当时的处境,威迫她答应,无奈她当时只想救弟弟,就这样被齐展鹏当礼物送给了郝剑。 不过,郝剑并没有碰她,只是花钱把她养着,他原本打算把杨丽娟送给县长朱志超玩,直到要对付段飞,他才动用这颗棋子。 选择杨丽娟陷害段飞,是看中她纯朴真诚的模样,以及她还是个未成年,若是计划成功,段飞会获得强/奸未成年少女的重罪,而且身败名裂,比死还惨。 杨丽娟开始是不答应,可郝剑承诺事成后,帮她付欠下的万元医药费和恢复她自由,她才昧着良心帮他。 杨丽娟边说边流泪,她感慨命运对她太残忍,她从未奢求过幸福日子,只想跟弟弟过相依为命的平淡生活,可就是事与愿违。 “一群狗杂种,遇到受难可怜的人,不愿伸出援手就算了,还无耻的利用别人痛处趁机威胁人,简直就是禽/兽。”段飞压抑不住愤怒,听完猛地将手里的茶杯重重放在桌面。 杨丽娟微愕,可能习惯了郝剑等人对她凄苦处境的漠视,段飞这般替她鸣不平,反倒让她有些吃惊。 “丽娟妹子,你放心,这口气我会替你出的,他郝剑身为政府高官,竟然视你为玩物逼迫你,我定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段飞掷地有声地道。 不管是化解自己眼下的处境,还是替杨丽娟讨公道,段飞都该对郝剑主动出手,让他像齐展鹏那样惨死。 “段院长,我不要你替我出气,我只想救治好我弟弟,你能答应我么?”杨丽娟心地善良,她一心只想救弟弟。 “救治患者是医院的职责,你弟弟的病我早打算亲自接手救治,刚刚要不是你冲进来,估计我早就给你弟弟检查好了。”段飞淡淡地道,扬了扬桌面杨聪的病历单。 杨丽娟睁大眼眸,她万万没想到段飞早就着手给弟弟救治,眼眶又不禁湿润,满脸感激地道:“哥哥,你真是好人。” 段飞用指尖擦拭掉杨丽娟眼角的泪水,讪笑道:“好人我可不敢当,力所能及的事我愿意做,那晚听了你的故事,我便找来你弟弟的病历,昨天是郝剑来闹事耽搁了时间,现在咱们这就去。” 说完,他起身就往住院楼走去,而娇小的杨丽娟则紧跟他身后。 俩人距离相隔两米,杨丽娟望着眼前段飞的后背,牙齿紧咬着樱唇,喃喃的道:“哥哥,以后我定要报答你。” 第二百二十一章 奇怪的病症 县医院住院楼 在杨丽娟的带领下,段飞走进病房,病床上躺着个九岁的孩童,他便是杨聪,原本这年龄是他在校园挥洒童真,可现在只能穿着病服闻着刺鼻的药味。 “姐姐,医生叔叔让我出院,我的病是不是好了!可我还是好难受。”病床上的杨聪见姐姐回来就亲切的伸手抱着她。 “聪儿,咱们不出院,爹妈在天有灵,让姐姐碰到了好人。”杨丽娟脸颊摩擦着弟弟煞白的小脸蛋,眼眶里噙着晶莹的泪水。 忽地,病房里痛呼连连,杨聪身体猛地抽搐,双眼往上翻,面肌颤动,这显然是病情急发的症状。 段飞当即上前,像这种抽搐往往会伴随呼吸困难,杨丽娟这样紧抱容易出现呼吸不畅,他将杨聪平躺在病床上。 抽搐是大脑过度放电,一旦发作,不能控制,只能等放电终止,抽搐才能停止,大约五分钟,杨聪才安静下来。 “姐姐,我……我是不是要死了?”杨聪嘴角抽动,像这种突发的抽搐,他每天都要经历几次。 “不要瞎说,会好起来的,这位哥哥是医院最好的医生,他定会治好你的病。”杨丽娟颤动的小手轻抚弟弟脸颊,刚刚看到弟弟那般痛苦,她多想躺在病床上的是自己。 “我听姐姐的。”杨聪乖乖地点点头,清澈的眼眸好奇的瞥了眼段飞。 段飞顿感心酸,这杨丽娟自己才十五岁,还只是个未成年的小女孩,同龄的女孩都在校园享受青春,她却既要当姐姐照顾弟弟,又要当爹妈肩负起责任跟义务。 而且还坚持下来,没轻言放弃过,可见她经历过多少普通人难以想象的辛酸。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可能是听闻了杨聪病情急发,凌风带着医护人员匆匆赶来。 无论身在官场,还是其它行业,站队都是不可避免的,也是至关重要的,凌风从刚开始就支持段飞,因此他不在是小小的内科主任,而是升职为办公室主任。 虽然在采购药品事情中,他曾被迫背叛过段飞,可这并未让段飞记恨,反而替他摆平那事的影响,当然前提条件是必须戒赌。 “段院长,您怎么在这?”瞧见段飞在病房,凌风脸色有些不自然。 “凌风,以后杨聪的治疗就移交给我,现在你辅助我进行重新确诊。”段飞威势地道,虽然怀疑出现误诊,可没有绝对把握前,绝不能责问下属。 “明白”凌风重重的点头,段飞能接手给杨聪治疗,让他喜忧参半,喜的是这棘手的重病有人负责了,忧的是待会肯定得挨顿批评。 “丽娟妹子,我现在要给你弟弟做确诊,你留在这里也帮不上忙,你先去忙自己的事吧。”考虑到可能出现误诊,段飞顾虑医院的形象,打算把杨丽娟支开,免得出现难以控制的医患纠纷。 “小聪,待会乖乖的听哥哥的话。”杨丽娟点头答应,摸着弟弟的头嘱咐几句,随即弯腰从床下拿起盆衣服就往厕所走去。 段飞清晰看到,盆里是杨聪的贴身衣物,杨丽娟从厕所里接满水,便蹲身在阳台上,两只小手用力搓洗衣服,可眼神不时瞥进病房里观察动静。 “哥哥,我很乖的,我解衣让你听。”杨聪眨巴着眼睛,虽然脸色煞白,可依旧遮掩不掉他的童真,以为段飞要拿听诊器检查,主动的解开病服。 “不用脱衣服,你躺着就行。”段飞轻声嘱咐道,随即开始检查,先是拿手放在杨聪的手腕上号脉。 “凌风,你跟我说说,患者刚入院出现什么症状?以及你是如何治疗的?”段飞边凝神给杨聪号脉,边询问凌风。 “患者半年前住院,刚开始出现抽搐、高烧、呕吐等症状,我对其进行血、尿、便常规检查及血糖、脑电图检测,根据检查结果报告初步诊断是癫痫。”凌风如实道。 段飞不言语,放下杨聪的手腕,就先前亲眼所见杨聪急发抽搐跟面肌颤动,确实是癫痫的典型症状。 然而,往往这种典型的症状更易造成误诊,毕竟不只是癫痫会产生抽搐,像脑系疾病、传染病、中毒、头颅内伤、厥病类疾病、产后痉病、小儿惊风、破伤风、狂犬病等病中亦会有抽搐症状。 因此医生诊断必须谨慎,中医讲究望闻问切,段飞观察了下杨聪的面色,随即吩咐道:“小聪,张嘴伸出舌头让哥哥看看。” 杨聪照做,舌诊是中医诊断的重要依据,他详细察看了下,眉头不由微皱,似乎发现了问题。 “凌风,说说你是如何用药的?以及用药期间患者出现哪些症状跟不良反应?”段飞朝凌风问道。 “我是按照癫痫用药,让患者服用丙戊酸钠片、苯巴比妥片等西药进行控制,可数周后,患者不仅抽搐没好,还奇怪的出现心脏功能衰退跟白细胞减少。”凌风疑惑地道。 段飞猛地瞪了眼凌风,要不是顾虑这是病房,恨不得指着他鼻子骂娘,显然对杨聪的病误诊了。 虽说西医对癫痫不能治标治本,但可以药物控制住,可这都半年了,杨聪的抽搐还没好,从这点能断定患者不是癫痫。 最重要的是,用药治疗后患者还出现心脏功能衰退,这意味着若患者病情得不到控制,可能因心脏衰退死亡,到时就麻烦了。 “哥哥,我弟弟的病能治好吗?”杨丽娟迫切想知道答案,她洗完衣服后,瞧见段飞脸色难看,便进来询问。 段飞不知怎么回答,可以肯定杨聪并不是癫痫,可刚刚他检查一番,却发现短时间竟然查不出病因。 “丽娟妹子,你弟弟的病有些复杂,但你放心,我定竭力全力救治他,你要做的是好好照顾他,别让他受凉感冒引起其它并发症。”段飞嘱咐道,他身为县医院院长,肯定不能告诉杨丽娟她弟弟的病发生误诊。 “我知道了,我相信哥哥。”杨丽娟乖巧的点点头,似乎看到段飞亲自出手救治弟弟,竟然露出她多年未见的甜美笑容。 一句简单的相信,却是重如泰山般的嘱托,是患者家属对医生的期盼。 段飞觉得必须尽快找到病因,挽救因误诊对杨聪的伤害,他随即带着凌风走出病房,打算好好研究商量下病情。 第二百二十二章 严峻的形势 半晌,俩人箭步来到办公室,段飞走到办公桌旁,忽地,手掌重重拍在桌面,用力之大,将桌面笔筒都震倒,钢笔零散的掉落在地面。 “凌风,你太让我失望,你知不知道你误诊了,杨聪根本不是癫痫。”段飞再也压抑不住愤怒彻底爆发出来,言语里尽是恨铁不成钢的气息。 刚刚他在病房里,只是碍于要维护县医院形象,才没当面痛骂凌风,他是最痛恨误诊的医生,因为这是种玩弄别人生命的不负责的行为。 医生是个神圣的职业,就如同西方崇拜的神,掌控着患者生命,若是误诊闹出人命,不仅仅是断送了条生命,更是破坏一个家庭,后果是严重不可估量的。 凌风的脸色苍白,吓得全身都有些微颤,可他对段飞的痛骂并不意外,也没打算辩解,因为最近他也确定自己误诊了。 “段院长,我……我知道自己误诊了,我已经想尽办法在挽救,可杨聪的病太复杂,我跟其它医生会诊也找不到病因。”凌风埋下脑袋,战战兢兢地道。 “你说你早知道误诊了?”段飞正襟危坐在转椅上,眼神孤疑地望着凌风。 凌风如实道出,他的医术在县医院也算前列的,在得知杨聪心脏衰退,以及抽搐久治未见效,他就怀疑自己误诊了。 当然,最终确认自己误诊,是因为县医院最近三个月连续出现近十多例跟杨聪相似的病症,刚住院时是抽搐,都被诊断为癫痫,接受治疗后也出现心脏衰退的情况。 这才引起他的重视,反复给他们做检查后,发生并不是癫痫,不过,让他奇怪的是检查不出病因。 “什么?你说医院还存在十几例同类病症,这种大事怎么不向我汇报?”段飞倏地站起身来,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凌风这话,无疑是颗重磅炸弹被引爆,段飞身为县医院院长,若是出现大量医疗事故,他将难辞其咎。 “我想要汇报,可最近段院长您在进行医院改革,我怕耽误你正事,就打算忙完这阵子再汇报。”凌风弱弱地道,目光不敢看段飞的眼睛。 “凌风啊,你这是要害死我,无论任何时候,无论什么事都没有患者生命重要,这是当医生最基本的常识啊。”段飞指着凌风骂道,气得身体微颤,在屋里来回踱步。 “段院长,无论这事出现任何不良后果,我凌风都愿意一力承担,即使是辞退蹲监狱,我也绝不牵连到您。”凌风当即表忠心,希望让段飞消消气。 “你说得简单,这个责你负得起吗?别说是你,就算是我,或者管卫生工作的李副县长也负责不起,那毕竟是十几条鲜活的生命,十几个完整的家庭,一旦酿成事故,你的蹲监狱能挽救回那些生命吗?”段飞气得暴走,声嘶力竭的批评着凌风。 凌风额头不停冒冷汗,知道这事的严重性,言语哀求地道:“段院长,趁这事还没产生不良后果,麻烦您想个挽救的办法,可不能真发生医疗事故。” “幸好咱们还有机会进行补救,你快跟我详细讲下其它十几例同类病症的情况?”段飞坐回到椅子上,拿手揉着疼痛的额头。 “其它十几例跟杨聪相似,病情还在控制的范围内,可最近一周,从各乡镇医院转院来的同类病症患者情况就糟糕了。”凌风说道。 “什么?你说县里各乡镇医院也出现了大量这种病症。”段飞双眼睁得如斗大,他没想到县里各乡镇医院也有这样的病症。 “是的,各乡镇医院也发生类似病症,他们正因为没治疗好才转院到县里,这些患者大多数是出生婴儿到13岁左右的儿童,但也存在两例年龄大的庄稼汉,因此患病群体无法确定。”凌风无奈地道。 段飞眉头紧皱,心头隐隐有股不安的预感,威势地吩咐道:“这事很严重,为避免发生不良后果,立马将所有同类病患聚集起来,通知各科室主任轮流值班,重点监测这类病患的情况,我可能要将这事上报县卫生局。” 凌风吓得嘴角抽搐,治疗这类病人他可是存在误诊的,若是段飞上报卫生局,到时追究起来他首当其冲。 “段院长,事情还没到这地步吧,你医术高超,刚刚也给杨聪检查了一番,我相信你定查出了病因,等到患者康复后,我会主动承担误诊的责任。”凌风希望段飞把事情压下来。 段飞苦笑,他的问诊水平算厉害的,当初在市医院参加学术交流,凭借问诊检查出患者是肺癌早期,当时还轰动市医院。 然而刚刚他检查杨聪时,却找不到抽搐的真正病因,无论是从舌头,还是号脉,都无法准确诊断出来。 “刚刚我也没能查出病因,你回去把所有患者的病历单,以及他们以前的血、尿、便常规检查结果都拿过来,我要好好研究下。”段飞重重地叹气道,作为医生最害怕面对一种未知的病,那是种艰难的挑战。 凌风微愕,连段飞都查不出的病症,可见这事严重到何等地步!当即离开办公室,按段飞的吩咐做。 第二百二十三章 死亡病例 寂静的深夜 人们都在熟睡,段飞亦是如此,自从得知医院存在大量重症患者,他废寝忘食的研究病因,可惜没多少进展,反弄得身心疲惫不堪,加班回家就酣睡过去。 阳光总在风雨后,请相信…… 忽地,悦耳的铃声划破寂静,段飞放在枕头的手机响了,最近他遇到了挫折,他希望用这首歌激励自己。 段飞揉了下朦胧的双眼,瞧见屏幕显示是凌风打来的,不由心头咯噔一下,贴耳边按下接听键。 “段院长,出大事了,医院有个三岁的患者死亡,你赶快来下。”那边传来凌风焦急慌乱的声音。 这话如同一桶冰水把段飞彻底浇醒,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出现死亡病例无疑将事态升级,当即爬起身往医院赶去。 黑夜的街道上,人影寥寥无几,段飞打的赶往医院,途中他的情绪很低落,虽然当医生已经习惯面对死亡,可每次遇到心里都堵得慌,特别是因疾病早逝的。 约莫十分钟,他到达了县医院,里面灯火通明宛如白昼,他箭步走向门诊大厅,凌风站在台阶正等着他。 “凌风,具体情况是怎样的?我下班离开时他们都稳定,怎么突然有人死亡。”段飞隔老远就朝凌风喊道。 “段院长,死亡患者并不是咱们医院的,是下面白果镇卫生院深夜送来的,我们对患者进行急救,无奈病情恶化,患者因心脏功能衰竭死亡。”凌风迎面走来报告。 “心脏功能衰竭死亡!难道是跟杨聪的同类病症?”段飞当即驻足,满脸错愕地望着凌风。 凌风脸色黯淡,无奈的点头道:“确实是同类病症,患者在镇卫生院治疗了半个月,没能控制住病情。” 段飞顿感惊恐,这意味着县医院数十例同类病症的患者也将面临着死亡的风险,看来这事比他想象的要严重。 “死亡的患者在急救室吗?”段飞要亲自去检查患者的死亡原因,抬脚箭步的欲要往住院楼的急救室走去。 “段院长,急救室你不能去。”凌风慌乱起来,忙不迭地站在段飞面前,伸出双臂拦住他的去路。 “我为什么不能去?”段飞孤疑地道,目光凛冽的瞪着凌风,他不明白凌风为何阻拦自己去急救室。 “因……因为死亡患者的家属在闹事,已经打伤我们几位医生,我担心失控的家属会伤害到您。”凌风颤声地道。 段飞不禁嘴角抽搐,斩钉截铁地道:“那我更应该去,我身为县医院院长,出现医患纠纷,我怎么能去逃避!我必须前去处理,这是我的责任。” 说完,他猛地伸手将阻拦在前面的凌风推开,加快步伐赶往急救室,医患纠纷若不处理好,恐酿成不可挽救的祸事,特别是这种有患者死亡的。 凌风险些踉跄摔倒在地,瞧见段飞丝毫不畏惧,他很是佩服,屁颠屁颠的追赶上去。 急救室走廊本就窄小,此时被堵得更是水泄不通,人群里不仅有医护人员,还有大量闻风赶来的患者家属。 段飞眉头紧皱,眼前人群叽叽喳喳的议论个不停,他硬挤都挤不进去,只得喊道:“各位患者家属让让,我是县医院院长,麻烦给我进去。” 寂静无声 患者家属目光齐唰唰地望向段飞,慢慢腾出条小道。 段飞来到急救室门口,只见一位30左右的中年男子被近十个医生保安紧紧拉扯着,显然这位就是死亡患者的家属。 男子似乎没有被彻底制服,像头发狂的雄狮吼叫着,他双眼突出,眼球充血,被人紧抓的双手依旧紧握拳头,手臂更是青筋暴起。 “你们这群没用的庸医,快给我救醒儿子,不然我要砸了这医院。”中年男子歇斯底里地喊道,双眼里被泪水覆盖。 “张先生,你要接受事实,我们尽力了,你儿子已经没有办法救醒。”凌风柔声劝说中年男子,希望他不要再闹。 “不,我儿子没死,没死。”中年男子失神地道,悲伤的目光望向旁侧急救台上躺着的男孩,那正是他三岁的宝贝儿子。 “把他放开。”段飞吩咐医生们,随即满脸歉意地道:“张先生,我是县医院院长,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可你闹事也于事无补,希望你理智冷静。” “我能冷静吗?你们医生不是该救死扶伤的么?现在只知道说无能为力,你们对得起我们纳税人的钱么?”中年男子情绪失控,竟然挥拳就朝段飞砸去。 段飞猝不及防,铁拳稳稳落在他脸颊上,弄得他脑袋一甩险些摔倒在地,好在机灵的凌风上前扶住。 “快……快把他抓住。”凌风脸色大变,生怕中年男人闹事,吩咐医生们重新把他拉扯住。 “不准动手。”段飞揉了揉被砸的脸颊,强忍着疼痛喊道,中年男人受了刺激,若是强硬动手,只会将事情弄得更糟。 “张先生,我知道你失去至亲的痛苦,若医院和我能帮到你的,我定竭尽全力。”段飞诚恳地道,希望平息这纠纷。 “我……我要你救活我儿子,你瞧他多可爱,你快把他给我救醒,救醒他啊。”中年男子猛地揪住段飞的衣领,硬生生的拉着他来到急救台旁。 病床上一个三岁孩童静静的躺着,似陷入了熟睡,可惜心脏没有了跳动,口鼻不能呼吸,脸颊更是煞白的可怕。 身上盖好的白布,让人给掀开,确实如男子所说,这孩子长得很可爱,小脸蛋胖嘟嘟的,眼珠乌溜溜的,可惜没有了神采。 段飞眼睛红润起来,没有哪种悲伤比失去至亲更疼痛的,他跟老爹只是几年未见,都经常会默默流泪,何况这种阴阳相隔。 “医生,这太残忍了,求求你救醒我孩儿,他才初到这个世界三年,什么都没享受过。”中年男子跪在地上,言语苦苦的哀求着段飞,稳重的脸颊上也流下泪水。 “张先生,你别这样,快起来,我有心无力,你儿子已经没有生命迹象,我只是医生,请节哀。”段飞忙弯腰欲将中年男子扶起,声音都有些哽咽。 他是医生,比任何人都不想患者死亡,然而面对降临的死神,他也无能为力,因为他不是神仙,这世界也没神仙。 “你不救我儿子,我就跪着不起来,我家不能没我儿子。”中年男子已然失去了理智,像个妇女耍赖般胡搅蛮缠。 段飞苦闷,他不知如何再劝说丧子的中年男子,更不敢正视他渴望期待的眼神,顿时急救室的气氛僵住。 “小兄弟,你起来,别难为医生们,他们能救肯定会救,奈何咱们孩子的病是种复杂的不治之症,他们救不了的。”围观人群里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站出来,强行把中年男子给拉扯起来。 “不治之症?”中年男子颇为震惊,儿子惨死于什么病他至今不清楚,在镇卫生院起初诊断为癫痫,病情恶化送到县医院,医生也只说无能为力,没交代病情。 “是的,咱们孩子得的是奇怪病症,我半月前带小孩去省医院跟首都医院治疗,他们都检查不出病因,叫我带孩子回家,让我珍惜跟孩子相处。”西装男眼眶通红,得知孩子只能等死的命运,他心如刀绞般疼痛。 眼前悲痛欲绝的中年男子,无疑就是以后的自己。 西装男的话,宛如颗核炸弹被引爆,围观的人多数是像杨聪同类病症的患者家属,得知自己亲人只能等死,纷纷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在场的医护人员亦不例外,相互对视,皆露出震惊的表面。 “你说首都医院都检查不出病因,这是真的吗?”段飞极为惊愕,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他虽料到这是种难治的病症,可没想过连首都医院都没办法治疗。 “段院长,我怎会开这种玩笑,这是我小孩在省医院跟首都医院的诊断单,都标明病因不明。”西装男从口袋里拿出叠诊断单交给段飞。 段飞接过诊断单,赫然入目是病因不明几个大字,紧握纸张的双手不禁颤动起来,这无疑打击了他战胜这种病症的信心。 就在这时,中年男子面如死灰,抱起急救台上的儿子步履艰难的往外走去,嘴里嘀咕道:“孩子,爸带你回家。” 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中年男子身上,面对这种画面没有人不伤心,患者家属们更是害怕自己就是下一个这样离开的人。 望着中年男子绝望的背影,段飞心里深深的自责与愧疚,没人能体会当一条鲜活的生命从手里失去的痛心,准确的说是种失败的感觉。 第二百二十四章 美女上司的信任 西装男不治之症的言论,把医院彻底闹翻天,很多病患家属恐慌,吓得都晕倒过去,弄得医院弥散着股死亡的气息。 就连段飞也曾动摇过信念,连首都医院都检查不出来的重症,凭他个赤脚医再如何钻研也怕是白忙一场。 然而想到昨夜中年男人悲痛欲绝的搂着小孩离开的画面,他心底在呐喊,作为白衣天使,绝不能让悲剧重现。 都说人定胜天,凭什么首都医院束手无策的重症,自己就要放弃,只要有一丝希望,就要坚信奇迹的出现。 身为院长的段飞都没轻言放弃,患者家属更没有理由放弃亲人,他们愿意积极配合医院的治疗。 安抚好患者家属后,段飞没打算回家睡觉,而是挑灯通宵的研究重症的病因,死亡病例的出现,意味着重症存在死亡风险,他必须跟时间赛跑。 段飞忙起来就会忘记时间,转眼就快临近中午,可他办公桌上的早餐还未开动,被汤汁浸泡的米粉如筷子般大小。 可能是感到饿了,他拿起筷子夹着米粉往嘴里凑,可双眼依旧凝视手里患者的病历单,嘴巴张了张,米粉没到嘴里反被夹到鼻子上。 段飞暴汗,赶紧拿手擦试鼻子,埋头认真的吃几口,而桌面上摆满重症患者的病历单,这些东西是他攻克重症的依据。 病历单上记载详细,不仅有患者住院后,各项身体检查结果跟临床症状,还有医生的诊断、用药和护士的护理等情况。 最特殊的是,上面还有患者以往看病就医记录跟家族遗传病史,以及患者平时的饮食起居、当地乡镇的水源、病发时接触到的动植物等等情况。 中医重视追根究底,任何疑难病症只有找到它的病因,你才有希望攻克它,才能对症下药,而像杨聪这种重症,核心困难就是要找形成的病因。 简单明了的讲就是所有患者存在的共同点 起初段飞怀疑这种病是针对孩子这个群体的,因为大多数患者都是婴儿到16岁的孩子,但几个老年跟妇孺的病例让他推翻了想法。 他不断的怀疑,又不断的推翻想法,不断的涌现希望,又不断失望结束,如此的周而复始,弄得他把头发都抓挠得成鸡窝,看起来极为狼狈滑稽。 忽地,办公室里传来阵慌乱的高跟鞋踩踏声,段飞猛地抬头,只见一袭女式西装的李秀丽走进来,手里拿着公文袋。 段飞微愕,李秀丽向来遇事冷静沉稳,可听她脚步声显然有些焦急,而且她很少亲自来县医院,难不成出大事了? 他赶紧站起来,整理了下桌面零散的病历单,随即迎面来到李秀丽跟前,唯唯诺诺地道:“李副县长,不知您来医院视察,有失远迎。” “段飞,你别给我扯客套话,我不爱听,我是来告诉你个坏消息的。”李秀丽雷厉风行地道,举止优雅的落坐在长椅上。 果不其然出事了,段飞眉头一挑,拿出茶具给李秀丽倒了杯香茶,弱弱试探地道:“李副县长,你的坏消息是否跟重症有关?” 县医院出现数十例病因不明的重症,段飞身为院长,自然要向县卫生局报告,特别是昨夜的死亡病例,他第一时间就给主管卫生系统的李秀丽打去电话商量对策。 “确实跟重症有关。”李秀丽不慌不乱的打开公文包,只是拿出张报表时,深邃的眼眸不经意间瞥了眼办公桌那碗还未吃完的米粉,不禁秀眉微蹙。 段飞留意到李秀丽的表情,顿感尴尬万分,挠了挠后脑勺,解释地道:“李副县长,不好意思,熬通宵研究病因,忙得忘记将碗送到食堂去,往日我的办公室很干净很整洁的。” 李秀丽怔怔地望着段飞,屈指敲打琉璃桌面,打着官腔道:“段飞,你难道不知道熬通宵对身体不好?若是你病倒,谁来攻破这重症?患者们谁去救治?你这是种不负责任的行为。” 她这言语虽是批评,可聪明人都能听出,她话里隐藏着关心的气息。 “李副县长,与其事后遗憾愧疚,我还不如现在珍惜每分每秒,即使真倒下,我至少尽力了,也做到无愧于心。”段飞言语坚定地道,眼睛里没半点迟疑。 “你这是种悲观的想法,我对你的要求是,既要把重症的患者救治好,还要保证自身健康,两者缺一不可。”李秀丽掷地有声地道。 她是个追求完美的人,若是要以牺牲段飞来救治重症患者,她会觉得这是失败的,也是她不想看到的。 “那自然是最好,可现在我每分每秒都弥足珍贵,因为我的时间跟患者生命紧密相连,我不想再看到有患者死亡。”段飞苦笑道,昨夜中年男子悲痛欲绝的背影历历在目。 “段飞,我知道你肩上的重担,可也要讲究劳逸结合,眯下眼小睡一会是工作需要,利于你有更好状态研究病因。”李秀丽劝说道,她怕段飞精神过于紧绷,反而不利于工作。 “我是个医生,从我穿上白大褂那刻起,注重跟死神是敌人,我若浪费一秒,那无疑是在帮助死神,我段飞决不做死神的帮凶。”段飞锵锵有地道。 李秀丽张了张嘴,却不知再如何劝说段飞,眼前这个小男孩让她很满意,为了救治垂危患者,不惜愿意经受疲劳的折磨,这才是个合格的医生。 “李副县长,谢谢你的关心,同时请你放心,在没有攻破重症之前,我段飞绝不会轻易倒下,因为我的意念足够强大,我一定要战胜死神,永远的战胜它。”段飞信誓旦旦地道,垂在两侧的手也紧紧握拳,似在宣扬他的决心。 “段飞,我知道如今对你来说,浪费你时间只会增加你压力,那我也不废话了,你看下这报表吧。”李秀丽将手里的报表递给了段飞。 这张报表是今天统计的,自从知道重症情况后,她让县里各镇乡卫生院上报当地重症患者的人数,初步统计全县约有430例。 段飞面露震惊,拿着报表单的手不停抖动,430例重症患者太吓人,上面还标明县里各乡镇存在近十例病情恶化的患者,而且近两天同类病症的患者入院急剧增加。 这报表无疑给段飞增加了压力,他是否能攻克重症,关系着430个患者的生命,甚至更多的人。 段飞被这形势吓得都快窒息,这显然是个空前的挑战。 “段飞,事态很严重,你必须短时间内攻破这重症,若病情得不到有效控制,恐引起全县民众骚乱,到时后果不堪设想。”李秀丽沉吟地道,言语里充斥着担忧。 她这话并非危言耸听,若一个县出现百例患者死亡,那整个县委领导班子都得丢官受处分,当然,她更害怕无颜面对全县民众。 “李副县长,这病症连首都医院都查不出病因,你要求我短时间攻克,仅凭我一已之力估计困难。”段飞担心地说道。 “段飞,我相信你有这能力,你不仅能战胜死神,而且还能成为死神的克星,待会常委会要讨论这事,我先走了。”李秀丽看了下手腕的钟表,随即起身离开。 只是她走到门口,背后的段飞弱弱地问道:“李副县长,你为何这般相信我?” 李秀丽转过头来,表情依旧如冰山般冷艳,眼神自信地道:“因为跟你相识后,你从未让我失望过,以前不会,这次更加不会,你能做到的。” 说完,她留给段飞个亮丽的背影离开了办公室。 “是的,我不会让你失望。”段飞嘴里嘀咕道,李秀丽的信任,也让他很有动力,当即回到办公桌继续研究病因。 第二百二十五章 死神肆掠 死神的脚步从不会因为对手而放缓,噩耗降临,县卫生局陆续收到各镇乡卫生院报告,昨夜出现重症患者三例死亡。 听到这消息,段飞险些晕倒过去,死神就是这么可怕,它不会因为你珍惜分秒,就心怀善良的让你喘口气。 然而这关键时刻,已经没有时间让段飞去害怕,当即做出决定,打算去下面镇乡卫生院指导对病情的控制。 由于时间紧迫,他挑选最近的马迹镇,前往的途中段飞坐在车上睡着,他已经连续两夜没好好的眯眼,可谓重度疲惫。 任何西药对患者都存在副作用,段飞为确保控制县医院重症患者的病情,他白天要用针灸给他们进行初步治疗,有空就得研究病因,忙得昏天黑地的。 随行的司机是凌风,他清楚段飞有多累,私自做主将车速放缓下来,目的是想让段飞多眯会眼。 就这样,两个小时后才到达马迹镇卫生院,可俩人刚下车,段飞就眉头紧皱,耳畔传来阵熟悉的女声。 “我告诉你们,我小姐夫可是县医院院长段飞,快点让开,我要进去拍摄采访。”医院门口,程紫月提着台摄像机,而卫生院几个保安将她团团围住。 段飞暴汗,没想到在这里遇到程紫月,而且这姑奶奶还借着自己名头威吓人,幸好这里并没人知道他身份。 如今他的身份是县委书记千金的男朋友,程紫月这样在公共场所喊他小姐夫,旁人听了可能不会在意。 可若让包藏祸心的人听去,定会调查他的过去,到时他跟曹梦珍和刘寡妇的事就会掀翻出来,那对他绝对是致命一击。 “紫月,你来这胡闹什么?快点回县里去。”段飞沉着脸道,徐徐来到程紫月面前,双眼怔怔地瞪着她。 程紫月愣住,乌溜溜的眼珠转了转,她压根不理段飞话里的愠怒,反而当即挽住他手臂,欣喜地道:“小姐夫,你来得正好,你快跟他们说说放我进去拍摄。” “你要进去拍摄什么?”段飞孤疑地道,暗想程紫月该不会是来采访重症患者死亡的事吧? “我是来工作的,早上我接到民众报料,说马迹镇卫生院有个半岁的婴儿突然死亡,怀疑可能是医生误诊致死的,我是来调查背后黑幕的。”程紫月津津有味地道,她现在对揭露不平的黑幕很感兴趣。 段飞顿感无语,狠狠地白了眼程紫月,没好气地道:“紫月,你别胡说,我来这就是为处理婴儿死亡的,这事很严重很复杂,你别掺手,快点回县里去。” 言罢,他带着凌风往医院里面走去。 “小姐夫,我不走,你就带我进去吧,到里面我全听你,我保证绝不乱拍摄。”程紫月追上来撒娇地道,像小女孩似的摇晃着段飞手臂恳求着。 段飞沉吟片刻,重症的事若短时间不能攻克,肯定会造成全县民众恐慌,到时可能就需要电视台媒体出面安抚。 “紫月,我带你进去可以,你也可以拍摄,但你要保证,暂时不要播出,等事情解决好后,再以记录片的形式播出。”段飞嘱咐道,他知道程紫月缠人的本事,不带她进去肯定会浪费更多时间。 程紫月欢喜的答应,可能是对这事好奇,她不停的追问,段飞顶不住她死缠烂打,将关于重症的事全盘脱出。 她惊讶的张着嘴,清澈的眼眸里尽是不可思议的神色,她没想到看似平静的南华县,竟然出现这种接近死神的重症。 “小姐夫,这病真这么恐怖吗?难道你都没办法救治?”程紫月弱弱地道,她对段飞针灸术很看好。 “不止是恐怖,这病简直是灾难,今天全县出现三例死亡患者,若我不能控制好病情,明日死亡率将以成倍的速度增长。”段飞担忧地道。 程紫月吓得小脸苍白,难怪姐夫不准自己泄露消息,若这种灾难的病在县里流传开来,势必会引起民众骚乱,那后果不是她跟姐夫能承担起的。 “小姐夫,原来你近两日没回家,是在搞通宵研究病因,瞧你都憔悴好多了,你别这么拼命啊。”看到段飞面色不好,程紫月有些心疼起来。 “我拼命都没能阻止死神肆掠,一夜之间就失去三条鲜活的生命,我不敢松懈,也绝不能松懈。”段飞心情沉重地道。 第二百二十六章 老人的信仰 说话间,三人已经来到医院住院楼,段飞的脚步跟他心情一样沉重,得知三例患者死亡,他深深的自责,怪自己没能及时攻克重症,酿成这种惨事。 走廊里熙熙攘攘的,毕竟是发生患者死亡,患者家属情绪失控吵闹都是不可避免的,自然也招惹其它人围观。 段飞脑袋里浮现那晚中年男子搂孩子离开的画面,他有些不敢进去面对死亡患者家属,可他又必须进去。 由于历时两天都没能从病历单上研究出病因,段飞打算拿死亡患者尸体进行病理解剖,看能否通过各器官的检查找出病因。 乡里山村封建,崇敬亡者入土为安,特别是英年早逝的,像重症死亡患者这种情况,没患者家属愿意捐献亲人尸体解剖的。 因此这是件麻烦的事,需要段飞真诚的劝说跟解释。 “段院长,你终于来了,你交代的事我跟患者家属谈过,他们很抵触,不愿捐献患者尸体解剖。”一位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子来到段飞面前汇报,这人是马迹镇卫生院院长。 段飞事前就跟这人通过电话,交代过尸体解剖的事,对于这样的结果,也不算意料之外,大多数人都不能接受。 “王院长,我进去再劝说下,要是实在不愿意,咱们就想其它办法。”段飞无奈地道,随即走进死亡患者的病房。 王院长瞧见拿摄像机的程紫月,出声拦住她,由于现在处在封锁消息阶段,镇领导要求不能允许记者摄像,不过在段飞的交涉下,程紫月也跟着进去了。 病房里情况跟那晚惊人的相似,区别是这次情绪失控的是死亡患者的妈妈,一个26岁的年轻女人。 病床上一个半岁左右的女婴安谧的躺着,而年轻女人以为孩子在熟睡,抓住孩子胖嘟嘟的小手摸着自己脸颊,满脸都是关心宠爱的神色。 “王院长,你跟我说说患者情况?”段飞朝身旁的王院长询问道,他需要了解患者是怎么死的。 “患者五个月,出生时各项检查健康,第一个月患者家属按时来医院接种了乙肝疫苗,第二个月也按时接种脊髓灰质炎活疫苗(可吃糖丸),第三个月家属照常接种白日破疫苗,可第四个月患者高烧住院,接着出现抽搐病状,最后由于患者抵抗力差,于今清晨心脏功能衰竭而死。”王院长如实地汇报。 段飞很伤感,患者才来世界五个月,还没见过外面的精彩风景,就这般夭折而亡,按王院长讲述患者确实得的是跟杨聪同类重症。 “王院长,你们医院还存在多少例这样的同类重症?以及你们对患者病情控制的如何?”段飞详细地问道。 王院长摇了摇头,重重叹气地道:“情况很糟,已经确认的有53例重症患者,而且还陆续有患者住院,卫生院的仪器跟医资队伍差,对患者的病情控制做得很不好。” 段飞拿手紧揉着额头,县医院的患者病情稳定,是他用针灸治疗的成果,而下面的镇乡医院没有这样的环境,看来得想办法将镇乡医院的患者安置好,不然死亡将急剧增加。 当然,眼下最重要还是得到患者家属的尸体解剖授权,他硬着头皮走到年轻女人身边,柔声道:“小姐,我是县医院院长段飞,你女儿因病历不明的重症而死,为了避免更多的无辜生命死亡,我希望你能……” “嘘,别说话,我女儿在睡觉,她很乖的。”年轻女人打断段飞的话,转身紧张兮兮的朝他做个禁声的手势,表情很夸张,似个神志不清的疯子。 “段院长,张小姐由于接受不了女儿死亡的打击,说话有些疯言疯语。”身旁的王院长附耳小声提醒。 “老婆,求你别吓我,咱们女儿死了,这是实事你得接受,你再出个啥事,你叫我怎么活。”一位年青男子将年轻女人紧紧抱在怀里,硬生生将她拉到旁边病床。 显然这男子是年轻女人的丈夫,死亡患者的父亲。 “阿志,不准你瞎说,咱们的女儿才没死,你瞧她睡得多香,好乖呢!”年轻女人挣脱开丈夫的搂抱,竟然拿起床上的枕头抱在怀里。 “妞妞,你睡觉真可爱,让妈妈亲亲,等你长大了,妈妈唱歌哄你睡觉。”年轻女子已然将枕头当成女儿,凑嘴亲了亲,抱着枕头有节奏的摇晃。 看到这画面,在场的人眼眸都湿润起来,悲伤都是发自肺腑。 “小姐夫,她好可怜。”拿着摄像机拍摄的程紫月哽咽地道,杏眼闪烁着晶莹的泪花,自然的夺眶流出。 经过怀胎十月、分娩之痛、坐月子之苦,才得到的可爱女儿,转眼间就消失了,这种打击是残忍的。 没有哪种痛能比丧失至亲更痛的,没有哪个字能形容她此时的伤心。 “王院长,让人带张小姐去治疗。”段飞吩咐道,现在能做的就是让活的人别再受伤害。 王院长照做,让几名医护人员把年轻女人带离了病房。 “段院长,我知道你的目的,别费口舌了,我绝不会同意让我女儿给你们解剖做实验,我要带女儿回家。”叫阿志的男子走到段飞面前,言语冷冷地道。 “先生,我知道你的伤痛,我们要给你女儿解剖,是为了找到这类重症的病因,避免以后更多家庭经受亲人离去的疼痛,望你能理解。”段飞诚恳地说道。 “好笑,我女儿病危时,谁救了她的命啊?我凭什么要管他们死活,拿我女儿去救他们的亲人?”阿志愤愤不平地道。 “小崽子,这个家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这种话你都说得出口!”一个老者柱着拐杖走到段飞面前,喝斥着叫阿志的男子,显然老者是死亡患者的爷爷。 “段院长,我家同意让妞妞接受解剖,先前王院长把事跟我讲了,既然政府有迫切需要,我身为个老党员,以身作则这点觉悟是有的,我愿意配合你们安排。”老者以前是乡里的干部,他即使退休了,也谨记党员要以身作则的规定。 “爸,你不能同意,妞妞被他们带走是要被解剖的。”叫阿志的男子歇斯底里地呐喊,欲要让老爸改变主意。 老者却恍若未闻,抬着行动不便的腿走到病床边,弯腰用沧桑的脸颊摩擦着孙女的脸蛋,哽咽地道:“妞妞,你是乖孩子、善良的孩子,爷爷知道你肯定愿意帮助那些受痛折磨的哥哥姐姐们,你不会怪爷爷帮你做这个决定的,对吗?” 说着,老者浑浊的眼泪滑落到孙女的脸颊上。 “老爷子,谢谢你的配合,谢谢你的深明大义,你家的付出,全县人民都不会忘记的。”段飞满是感激地道。 老者缓缓抬起头,折褶的手背擦试掉眼泪,郑重地道:“你不必谢我,我只是不想见更多人和家庭悲痛欲绝,我家妞妞你可以带走,可你定要攻克这重症,不然你就辜负了我孙女的牺牲。” “老爷子,你放心,为了妞妞的牺牲有价值,我压上这条命也要攻克这重症。”段飞斩钉截铁地承诺。 “你们走吧”老者恋恋不舍地望了眼孙女,挥手示意段飞带人离开。 “凌风,带妞妞回县医院。”段飞吩咐道,随即一行人离开病房,只是临出门时,段飞带头给老者以及这个悲痛的家庭鞠躬表达敬意。 第二百二十七章 立军令状 回到县里,段飞就将妞妞的尸体送到专业检测部门进行病理解剖,但最终的鉴定结论需要两天才出。 因此希望不能全放在解剖上,毕竟谁也无法担保两天内不出现死亡病例。 回来到办公室,段飞就投入紧张的分析病历单中,忽地,桌面电话响起,是县卫生局打来的,要他去参加关于重症的专题会议。 段飞无奈的摇头,这群高官就喜欢走形式会议,可他身为县医院院长,有责任向卫生局汇报情况,当即坐车前往。 三例重症患者死亡,惊动了市里高层,敦促县委常委会尽快拿出办法控制事态恶化,而主管卫生工作的常务副县长李秀丽自然挂帅重症专项小组组长。 因此这次专题会议由李秀丽住持,段飞跟县卫生局各科室官员列席,可会议气氛很差,除了李秀丽跟段飞很焦急外,其它干部都显得很懒散,摆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县卫生局至今还在县长朱志超掌控中,列席会议的除段飞外,其它干部都是由朱志超提拔的,都听他的命令。 李秀丽为了不输气势,安排段飞坐在左手边汇报情况,而对面则是卫生局局长郝剑,俩人落坐就怒视起来。 “各位同仁,今日会议内容想必大伙都清楚,病因不明的重症在全县肆掠,已经造成多例患者死亡,而且全县存在近千名患者等待治疗,县委常委会要求我们拿出办法控制事态恶化,请大家各抒已见。”李秀丽正襟危坐,很威势的讲着会议开场白。 都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这话半点不假,郝剑看到段飞就想起那天狼狈离开的画面,那次绝对是莫大的耻辱。 “李副县长,在想办法之前,咱们得追究下责任,据我了解有些重病患者住院长达半年,为何近期才发现?段院长,请你解释下。”郝剑怒视着段飞,出声朝他发难。 郝剑这话显然是针对段飞,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 “郝局长,这种重症潜伏期长,刚开始出现高烧、抽搐症状,是判断不出来的,直到患者心脏功能衰退,我们才重视起来。”段飞正面迎着郝剑的目光,如实的汇报。 “任何病症前期都有征兆的,怎么会判断不出来!你这分明就是推卸责任,要是当初早诊断出重症来,事情也不会恶化到出现死亡病例,这是你工作的失职。” 不等段飞回应,郝剑随即朝李秀丽建议道:“李副县长,由于段院长对重症的反应慢,才造成眼下不可控的局面,我建议应该撤掉他县医院院长职位。” 段飞嘴角抽搐,他没想到在面对可怕的重症灾难面前,郝剑身为卫生局局长,如此目光短浅,心胸狭隘,不仅没打算一起想办法攻克重症,竟然还准备借这契机干掉他。 这是典型的公私不分,不顾大局,视近千患者生命为儿戏。 “郝局长,咱们俩真要论失职,那也该是你,你身为卫生局局长,县里发生如此大规模病因不明的重症,你除了在这阴阳怪气,你又做了什么?”段飞丝毫不惧怕,言语威势地反击郝剑。 郝剑脸色阴沉,气得蓦然站起身来,浑然不顾李秀丽在场,怒指着段飞道:“段院长,有你这样跟上司说话的吗?我做了什么,没必要向你汇报。” “你什么语气跟我说话,我就怎么跟你说话。”段飞年轻气盛,冲动的也站起身来,双眼睁大的瞪着郝剑。 俩人四目对视,那阵势剑拔弩张,随时有可能动手打起来。 屋里气氛瞬间凝固起来,其它干部的目光都落在俩人身上。 李秀丽黛眉微蹙,屈指重重的敲打了下桌面,言语威势地道:“俩位,这是会议室,咱们是要讨论如何解决重症,不是让你们来斗嘴打架的,都给我坐下。” 瞧见李秀丽面露愠怒,段飞当即老实的坐下,凡成大事者遇事都要稳重冷静,显然刚刚他的冲动让李秀丽很失望。 然而话说回来,近两天他为研究重症的事,弄得异常焦急烦躁,郝剑偏偏这时候还处处针对他,谁摊上这事能不恼火! 郝剑虽不惧怕李秀丽,可毕竟这是会议室,真跟段飞打起来,那影响很差,也悻悻地坐下来。 这场会议开得很不成功,段飞一直强调重症的可怕性,可其它干部压根不在意,特别是郝剑,找到什么空子就找段飞麻烦。 李秀丽眼尖,明白要靠朱志超的这些心腹防控重症,显然是不可能的,于是早早的结束会议,免得耽搁段飞时间。 会议结束后,李秀丽开车送段飞回县医院,途中,她察觉到段飞心情焦躁,柔声问道:“怎么?你让郝剑扰乱了心绪?” “那倒没有,只是觉得气愤,怎么在他们眼里这重症就成我段飞个人的事了?”段飞略有抱怨地道,想到郝剑那嘴脸,他双眼里就怒火熊熊燃烧。 “段飞,他们靠不住也没这能力,眼前攻克重症全指望你,听说上午你去了趟马迹镇卫生院,事情有没有新进展?”李秀丽凝视着前方的路况。 “李副县长,在研究病历单毫无头绪的情况下,我打算对死亡患者进行病理解剖,看能否找到病因。”段飞如实将怎样拿回妞妞尸体的事道出。 李秀丽微愕,眼神里对妞妞的爷爷充满赞赏,不得不承认,如今绝大多数官员被权欲、金钱、女色迷失方向。 然而仍有合格的党员坚守着他们的信仰,希望这小部分人能形成星火燎原之势,照亮我华夏大地,驱散官场的腐败黑暗。 “你意思是只要病理解剖结果出来,你就能对症下药,攻克这可怕的重症。”李秀丽斜睨望着眼段飞。 “我也这样期望,可我们得面对现实,这重症连首都医院都查不出病因,这意味着国内最先进的医疗仪器也没办法,因此病理解剖检测也可能查不出病因。”段飞叹气地道。 “事情比我想象的严峻,段飞,我现在任命你为重症专项小组副组长,回医院后组建专业的医生队伍全力进行攻破重症。”李秀丽冷若冰霜的脸颊露出罕见担忧的神色。 “李副县长,我会尽力的,可我要提几个要求。”段飞弱弱地道,重症的可怕从出现死亡病例看出,光凭他跟县医院是不可能短时间攻克重症,他迫切需要帮忙。 “你说,我能办到的定全力配合你。”李秀丽斩钉截铁地道。 段飞将要求说出来,首先,他需要县委、县政府支持,必须动用全县所有力量在一天内将各镇乡卫生院的重症患者全部转院到县医院。 提出这要求,是段飞考虑到镇乡卫生院医资队伍薄弱,环境设施差,对重症病情控制不足,妞妞的死大多因这些原因,他不想再出现同样的悲剧。 同时他要将县医院其它类型病患转移出去,这就需要李秀丽跟邻近县区领导打招呼,让他们同意接收病患。 说来奇怪,全市十多个县,唯有南华县存在这种重症现象,邻近的县区都没有出现,判断这病存在地区性,可偏偏只在一个县扩散,这对研究病因加大了难度。 其次,段飞要求对重症消息进行全面封锁,禁止县、市、省、央视等各电视媒体播放报道这类消息。 无论任何病,患者跟家属能保持个好心态,对治疗很有利,若这重症被媒体报道,定会造成民众恐慌,到时患者跟家属会受到社会的压力,出现些极端的行为。 而且民众过度恐慌会导致全县的治安环境、经济建设等等受到影响。 当然段飞也担心这新闻被些不良的媒体夸张恶意报道,像郝剑那样把责任指向他这个县医院院长。 虽说身正不怕影子斜,可媒体舆论很恐怖,他害怕天天被记者媒体纠缠追问,那会扰乱他的心绪,浪费他的时间,对攻克重症百害而无一利。 最后,段飞感觉仅凭个人可能无法攻克重症,他需要李秀丽向上级部门求助,从市医院将导师张默、擅长中医的副院长孙军、以及曹梦珍调来帮忙。 导师张默是华夏医学界的泰斗级人物,中西医都精通,眼下段飞是采取针灸控制重症患者病情的,孙军这种中医高手也必不可少,有他们帮忙能加快攻克重症。 不知不觉,汽车停在县医院门口,李秀丽认真思考了段飞的要求,凭她的身份做到这些没有难度。 “段飞,你的要求我都答应你,而我的要求是你必须攻克重症,你能做到吗?”李秀丽侧头怔怔地望着段飞。 段飞面露欣喜,旋即又心情沉重,李秀丽显然是要自己立军令状,重症的可怕他是清楚的,可这关键时刻不容他退缩。 “李副县长,我定不辱期望。”段飞咬牙坚定地道,随即推开门下了车。 第二百二十八章 联手反击 南华县的深夜,并没有因重症的肆掠而变得死气沉沉,街道上灯红酒绿,丰富多彩的夜生活依旧过着。 县里要数最奢侈的娱乐场所,当属云端会所,能进这里消费的都是非富即贵,普通人压根没机会享受这气氛。 黄金包厢里,郝剑搂着俩娇小的美女唱着歌,而俩美女则紧贴在他怀里,一个举着麦克,一个端着杯红酒。 “郝局长,你歌声真好听,瞧把人家陶醉得都受不了了。”端着红酒的妖艳女人谄媚地道,将腥红的液体凑到郝剑嘴边。 “你这小浪啼子,还没开战就发骚,小心晚上我让你求饶。”郝剑噙了口红酒,随即强行堵住娇艳女人的嘴逼其吞下去。 “人家求之不得呢!最好天天能得到郝局长临幸。”妖艳女人媚眼如丝地道,乖乖地吞咽掉红酒。 郝剑仰头大笑起来,他喜欢听好话,搂着俩美女坐回到沙发上,拿麦克的女人赶紧拿出根香烟放在他嘴里,乖巧的用打火机点燃。 这无疑是种帝王的生活,权力、地位、金钱、女人他都拥有。 郝剑沉浸于纸迷金醉的享受中,魔手在俩美女娇躯上抚摸,浑然忘却了他的职责,忘却了可怕的重症还在肆掠。 其实,眼下最不担心重症恶化的是郝剑,若最后事态不可控,出现大规模患者死亡,上面要是追究起责任来,管卫生的李秀丽才是首当其冲。 当然他这个局长也会遭到撤职,可对他而言反而是解脱,这些年他从齐展鹏的假药厂抽的分红,都足以够他花几辈子。 而且最近几年,他私下对全县的各类疫苗下手,购买假疫苗分发给县里各乡镇卫生院,更是获利颇丰。 最重要的是,近来李秀丽在县里势力越来越大,于其以后被查蹲监狱,还不如因办事不力撤职,至少能落个正大光明退出官场,然后移民去国外生活。 还有一点就是,他曾答应过县长朱志超,要让段飞身败名裂,若这次重症事态严重,段飞身为县医院院长,势必得担重责,撤职是肯定的,还将遭到人唾骂诅咒。 就在李秀丽跟段飞绞尽脑汁想攻克重症时,郝剑却萌生了要让事态恶化下去,最好多弄些死亡病例,到时李秀丽跟段飞承担的责罚更重。 郝剑这想法向县长朱志超汇报过,得到了他的支持,对他而言这是一招丢车保帅,虽会牺牲掉心腹郝剑,但能换来他以后的安稳。 事态恶化后,上面虽会追究整个县委领导班子,可李秀丽才是最受冲击的,对于李秀丽这种有野心的空降官员,若是因重症受党内处分或降职,这无疑对她的仕途留下污点。 要想避免这情况,唯一的方法就是把李秀丽撤出南华县,调到其它地方任职,这是华夏国一贯的做法。 到那时朱志超虽也会受处分,但没有李秀丽的阻碍,他势必重新制霸南华县政局,扶持新的心腹掌控卫生局,还能夺回县公安局。 因此朱志超觉得这是个绝地反击的机会,要求郝剑必须让事态恶化,对他这种早失去信仰的高官,眼里只有权利、金钱、稳固地位,至于与他无关的民众死上百来人丝毫不会触动他的心灵。 郝剑觉得这事棘手,他调查过重症的情况,确实很难找到病因,可他清楚段飞的医术,当初李秀丽推荐段飞来县医院时,有说过段飞用针灸治疗多例疑难杂症的事,他担心段飞会攻克重症。 他是个谨慎的人,上次让段飞反羞辱,这回可不敢心存侥幸,也不愿给段飞留一丝机会,因此他不能坐等事态发展,要主动出手让重症恶化。 可郝剑为难了,要让重症恶化,唯一的办法是绝不能让段飞如此废寝忘食的研究重症,必须得让他分心。 然而怎样才能让段飞分心?他绞尽脑汁都没想到计划。 就在这时,包厢里响起阵洪亮的声音,“郝局长,雅兴不错,玩得还开心吧,能否讨杯酒喝!” 话音未落,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走进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县电视台台长张亮,昔日被段飞脚踩的官二代张泽老爸。 郝剑微愕,张亮的出现让他疑惑,依旧站起身来讪笑道:“张兄,咱们都是朱县长的人,是有福同享的兄弟,你说讨酒岂不是打我郝某人的脸!” “郝局长,我哪能跟你比,你可是朱县长心腹,而我只是投靠朱县长的小卒,承蒙你瞧得起把我当兄弟,今夜我不醉不归。”张亮客套地道,满脸都是附合郝剑的笑容。 俩陪唱的美女懂事,当即给倒了两杯红酒,能进黄金包厢那都是有钱有势的,张亮是这里的常客,俩美女知道他的身份。 这云端会所其实是朱志超派系官商聚会的地方,是他利用高级妓/女拉拢县里官商的场所,表面是酒吧,其实提供一条龙服务。 郝剑对张亮奉承的话很受用,邀请他坐沙发上,端起杯红酒递给他,试探地问道:“张兄,你可是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张亮没有回答,只是端着杯酒故意的望了眼俩陪酒的美女,郝剑立刻会意,吩咐俩美女出去。 “郝局长,我确实有正事找你,听说你最近要对付段飞,我想跟你合作弄死他。”张亮满脸严肃地道。 那晚儿子张泽被段飞暴打,让他一直耿耿于怀,想找机会报复段飞,皇天不负有心人,最近他掌握了段飞的致命把柄。 然而仅凭他个人力量,无法让段飞生不如死,经打听郝剑受命要对付段飞,因此他想俩人合作置段飞于死地。 “你也要对付段飞?”郝剑皱眉地道,他想不到张亮如何跟段飞有交集的,而且还弄成血海深仇。 “是的,我早听闻县长公子朱孝坤被段飞间接害死,我想给朱县长报杀子之仇出份力,当然,前阵子我儿子张泽让段飞暴打,我要让他付出血的代价。”张亮咬牙切齿地道,并将那晚儿子被段飞暴打的事如实道出。 张亮是个聪明人,他想用手里段飞的把柄来个一石两鸟,既给儿子报仇解气,又能表忠心替县长朱志超报杀子之仇。 郝剑眉头一挑,端起晶莹剔透的高脚杯轻轻摇晃里面腥红的液体,重重地叹气道:“张兄,不瞒你说,我已经对段飞出手,很无奈没能成功。” “你出手了?”张亮眼眸睁大,怔怔地望着郝剑。 郝剑点点头,把让杨丽娟卖处陷害段飞强/奸未成年少女的事说出。 “郝局长,你的计划很好,不过你可能没足够了解段飞,他是个农村娃,跟杨丽娟的身世相似,自然产生共鸣不忍心下手,可你别气馁,我手里有段飞的把柄,能让你对他进行致命一击。”张亮侃侃而谈说道。 “你有段飞的把柄?”郝剑不可思议地问道,脸颊都是期待的表情。 张亮点头,将段飞的把柄道出,那晚听着程紫月喊段飞姐夫,他就察觉到段飞的身份有问题,为了给儿子报仇,他第二天亲自赶往小刘村调查。 结果在村里碰到了刘大壮跟张春花夫妻,这俩口子当初帮包工头谢大富陷害过段飞,因此跟段飞关系不好。 听到张亮要收集段飞干过的坏事,他们立马将刘寡妇那时为替段飞做不在场证据,承认自己勾引段飞并俩人睡过一夜。 特别是最近刘寡妇肚子里的小孩快要出生,即使她尽量躲在家里,可还是让人发现怀孕的事,刘大壮夫妻就告诉张亮,说刘寡妇怀的是段飞的种。 当然,张亮也了解到段飞早早就跟曹梦珍下彩礼订过婚。 “呵呵,有意思,这段飞口味真重,竟然不喜欢处女,偏偏喜欢寡妇。”听完张亮的话,郝剑爽朗的笑起来,言语里无不透着股强烈嘲讽的气息。 “郝局长,这把柄分量足够吧,这消息可是我花了不少时间弄来的,说起来,段飞还是年青太嫩,竟然让口无遮拦的小姨子出卖了。”张亮得意地道,嘴角勾起抹阴森的弧度。 “够,足够,只要将段飞跟刘寡妇怀娃的事弄得全县皆知,试问一个县医院院长有婚约在身,还搞得寡妇怀孕,这种伤风败俗的人肯定要因生活作风问题被停职。”郝剑欣喜地道,兴奋的心情溢于言表。 段飞现在的身份是县委书记千金的男朋友,若是将他跟曹梦珍早有婚约,以及让刘寡妇怀孕的事公布于众,县委书记萧正雄肯定会气爆,到时很有可能跟李秀丽解除联盟,县长朱志超将重返制霸政局地位。 而且他刚刚还在为如何让段飞分心绞尽脑汁,眼下就迎刃而解,只要把段飞让刘寡妇怀孕的事在县里传开,无论段飞是遭人唾骂,还是被停职,都会让他没法专心研究重症,这样重症自然会恶化下去,也算完成了朱志超交代的任务。 “郝局长,为了扩大影响,我将段飞搞寡妇怀孕的事制作了个录像,明天会在县电视各频道循环播出,这次我们定要让段飞身败名裂,永世不得翻身。”张亮掷地有声地道,脸颊都显得有些狰狞,可见他对段飞的愤怒。 “张兄,你这事做得漂亮,我定会向朱县长汇报,你就等着升职吧,来,咱们喝一杯。”郝剑端起高脚杯跟张亮碰了下,仰头一饮而尽,随即俩人大笑起来,好似宣扬他们即将来到的胜利。 第二百二十九章 誓师大会 相比云端会所的奢华淫/乱,县医院的夜晚就显得极为混乱嘈杂,原本需要安静的住院楼,却是车水马龙,整夜灯火通明。 不得不承认,李秀丽办事雷厉风行,当日傍晚就陆续有重症患者从县里各乡镇卫生院转移到县医院,而县医院其它类型患者则送到邻县医院接收。 李秀丽是重症专项小姐的组长,负责这次转移病患的统辖调度工作,几乎是举县之力,由县公安局负责安全、县里各部门公车全部都投入到病患转移。 如此连夜搞大规模转移,李秀丽出于两点考虑,首先是担忧病患继续在设备医资不完善的乡镇卫生院治疗,会导致死亡病例增加,因此转移越快越好。 其次,夜晚转移能有效的封锁消息,大规模的转移车队不会惊动大批民众,不会造成不知情的民众恐慌。 最后,夜晚的交通是最通畅的,若白天转移势必造成交通堵塞,影响到民众出行,那后果不可估量。 直到清晨六点,转移工作完成的差不多,病情严重的患者都来到县医院接受治疗,各乡镇卫生院只接收初步诊断出的轻微患者。 毕竟县医院病房有限,不可能容纳全县近千名重症患者,为了将接收量最大化,连走廊两侧都开设简易病床。 昨晚医院所有医护人员都通宵加班,段飞亲自坐阵指挥众人接收转移来的病患,有条不紊的安排病患重新住院。 县医院的接收工作算顺利,虽也有不理智的患者家属不满走廊病床,可经医护人员耐心解释,并没有发生不可控的医患纠纷。 到吃早餐时候,转移病患住院的事基本处理妥当,除了留一班医护人员在住院楼值班外,其它人都跑到食堂吃饭。 加通宵夜班是最难熬的,期间还极为忙碌,无疑把这群白衣天使折断了翅膀,累得他们连连喊腰酸背痛,甚至有人还小声抱怨。 食堂早做好准备,早餐算是很丰富,皮蛋瘦肉粥外加俩煮鸡蛋,医护人员坐大厅吃起来,可表情各异百态尽显。 饥饿的人就埋头丝毫不顾形象狼吞虎咽起来,疲惫不堪的人对瘦肉粥没兴趣,仰头拿手虚掩嘴巴连连打哈欠,一副眼睛睁不开的嗑睡模样。 有些年青貌美的小护士更是夸张,根本无视掉瘦肉粥,自知熬夜会有黑眼圈,当即拿出化妆小镜用粉底遮住,嘟着小嘴喋喋不休。 然而在场没有人比段飞更辛苦,他已然连续三个通宵加班,白天也只是实在顶不住才眯会眼睛。 其实即使他去睡觉也睡不着,因为他肩头的责任太重。 “各位同仁,眼下重症形势严峻,我不打算浪费时间走会议形式了,趁大伙都在食堂,咱们就在这开誓师大会。”坐在中央的段飞站起身来。 他虽面容憔悴,可声如洪钟,隐隐透着股威势,在场医护人员纷纷打起精神听他的任务布置。 “废话不多说,重症的可怕性想必大家都清楚,咱们是医生,有责任有义务让患者健康出院,为了这个梦想,我希望在场同仁愿意跟随我一起挥洒辛劳跟汗水。”段飞掷地有声地说道,颇有些演讲的气势。 “段院长,你以身作则,我们又岂能退缩丢你的脸,我相信在场所有同事都不是怕苦怕累的人,请你直接下达任务。”凌风站起身激昂地说道。 “凌主任说得对,我们定全力按您的吩咐做。”其它医生附和。 “很好,咱们县医院是攻克重症的主战场,眼下人手不足是最迫切解决的问题,即日起取消假期,采用四班轮值的方法,每人每天必须三个班次。”段飞吩咐道。 如今县医院重症患者人数是往日的三倍,他必须做到一个人顶三个用,不然无法维持医院的正常运转。 重症患者的家属本就是惊弓之鸟,他们需要时时看到护士跟医生巡视,这样才能让他们安心,相反势必引起恐慌。 然而这要求,让在场医生皆是面露诧异,纷纷交头接耳议论,三个班次意味着要上18个小时,这简直就是不要命啊。 “攻克重症是场战争,咱们医生是拿着刺刀冲锋陷阵的战士,当病患受到死神威胁时,咱们只能累倒在战场,绝不能当逃兵,我相信在场的同仁都是愿意为患者作出牺牲的医生,一名合格的战士。”段飞言语激励地道,他看出众人的顾虑。 他一直认为,医生从来不是个享受的职业,更不仅仅是份工作而是种使命,在特殊情况下,只要患者需要,就该无时无刻的坚守岗位,这是种使命感。 因此他制定这四班轮值的规定,检测下医院有多少人是合格的医生。 段飞的话很热血,在场医生恍如摇身变成保家卫国的战士,而受病魔折磨的患者就是他们要保护的人民与领地。 “段院长,你放心,我们无条件服从你的规定,在场的同仁绝不是遇到困难就退缩的孬种。”凌风当即带头表态。 其它医生纷纷附和,在这种情况下,谁犹豫势必给段飞留下不好印象,即使有少许不情愿也硬着头皮点头。 “那我就分配下工作,由于重症诸多不确定因素,各位医生时刻要提高警惕,监测重症可能出现新的症状,掌握第一手资料,遇到病情恶化的患者,要竭力进行救治,我不希望县医院再出现死亡病例这种悲剧。” 顿了顿,段飞继续命令道:“护士们,你们是给患者做护理工作的,为了防范于未然,在接触患者汗液、唾液、血液时,定要做好自身保护,同时要向患者家属传递医疗知识,确保重症不要传染起来。” 通过对所有患者病历单的研究,段飞已经排除了重症存在空气传播的可能,因为紧密接触患者的家属都没出现重症。 但目前也没有足够证据说明重症不具传染性,毕竟重症只在南华县扩散,段飞怀疑可能是以蚊子为传播媒介的传染病,因此要做好防范措施,免得以后重症不可控。 “最后我提醒大家,咱们这回是要在死神嘴里抢食,定要付出百倍努力,只有咱们强大到可怕,才能扼住死神的肆掠,才能将死神征服于脚下,大家回去各自履行职责,明白吗?”段飞锵锵有力地道,算是给这场誓师大会做最后的落幕。 “明白”众医护人员纷纷站起身来,随即返回住院楼工作。 医护人员的努力是控制病情,要想攻克重症,还得靠段飞查出其病因,回到办公室继续研究。 第二百三十章 爆光丑闻 李秀丽的办事效率高,导师张默已经跟段飞取得联系,声称下午就到县医院,同行不仅有副院长孙军跟曹梦珍,还有昔日他得意的弟子也会来相助。 段飞欣喜,为了让导师来后就投入工作,他得收集更详细的数据,最近他一直以杨丽娟弟弟杨聪作试点治疗对象。 来到病房,杨丽娟正悉心照顾着弟弟,瞧见段飞来了,她甜甜地道:“哥哥,我弟弟刚刚能吃些粥水了,比以前情况好转很多。” 外行人都能瞧见好转,这无疑说明段飞采用针灸配合中药控制病情的方法取得良好的效果。 中医治疗相对西医,绝对的优势就是用药副作用少,甚至不存在副作用,这点是西医发展百年也赶不上。 “那很好,我给你弟弟检查下。”段飞来到病床边,拿起杨聪的手腕把脉,观察近日脉搏的差异。 住院是枯燥乏味的,病房里都安装了电视机供他们娱乐,杨聪还是孩子,一双乌溜溜的眸子盯着电视屏幕。 “哥哥,你快看,电视里出现你的照片。”忽地,杨聪惊呼出声,打断了段飞的号脉。 段飞半信半疑的转头瞥了眼电视,当即怔住,恍如被惊雷劈中,只见那屏幕里不仅有自己的照片,还有挺着大肚子的刘寡妇。 这是县电视台一栏生活节目,主持人气势磅礴念着头条新闻标条:‘坚守八年妇道的寡妇,一夜间身怀六甲,县医院院长段飞被指其野男人,并有村民疯传有婚约的段院长,与多名村妇人/妻有/染,生活极为不检点,道德沦丧败坏,请观众跟随我们的镜头,直击干部生活作风问题。’ 这标题很犀利,并有录像解释,头个露脸的镜头便是刘大壮跟张春花夫妻俩,他们就是标题里所谓的疯传村民。 这俩家伙在镜头前,顿时变成正义的卫道士,声嘶力竭的痛批段飞道德败坏,报料刘寡妇跟段飞早搞在一起,还声称段飞利用地位强迫与村里近十位村妇人/妻长期存在性关系。 随后镜头来到刘寡妇院前,刘大壮带领记者如同鬼子进村般强行推开紧关的院门,顿时镜头来个大特写,对准在里屋养胎的刘寡妇。 记者言语也很犀利,不停质问刘寡妇肚里孩子父亲是不是村里疯传的野男人段院长,还有意诱导刘寡妇说是段飞强迫,欲给段飞扣上顶强/奸罪的帽子。 这种破坏段飞名誉的事,刘寡妇自然坚决不承认连连摇头,甚至情绪失控时,还跪地声泪俱下的求记者放过她。 那记者丝毫没怜悯之心,依旧追根追底,还扬言为了追寻真相,要强行带刘寡妇去医院做羊水穿刺dna鉴定,确认胎儿是不是段院长的种。 就在刘寡妇无助时,出去干活的田玉芬赶回来,这娘们性子强悍,瞧见有人欺负刘寡妇,侮辱小情人段飞,当即从院里拿起扫帚追打记者,最后镜头震动,可能记者为保护摄像机狼狈逃离。 新闻结束,主持人还让观众敬请期待下期追踪报道,标题为‘身为白衣天使的段院长,到底是不是披着善良羊皮的禽/兽,下期我们将揭露真相。’ 这标题悬念足,很吸引观众关注,这显然是条针对段飞的新闻,大有弄不死段飞绝不罢休的意思。 段飞脸颊肌肉连连抽搐,原本还以为杨聪逗他玩,哪知是条能彻底毁掉他的新闻,看到刘寡妇声泪俱下哀求,他深深感动自责,垂在两侧的双手紧握拳头,可见他对这新闻的愤怒程度。 病房里,在场人的目光都齐唰唰地望向呆愣的段飞,眼神里无不透着鄙视的神色。 “真是世风日下,如此道德败坏的人,竟然能当县医院院长,这叫我们家属怎能将亲人性命托付给这种人。” “是啊,长得一表人才的,竟然生活作风如此不检点,祸害寡妇导致怀孕,这简直就是禽/兽。” “从这种人渣嘴里说出的承诺,我们不能相信,先前信誓旦旦的话肯定是哄骗人的,我们要向县政府反应,强烈要求撤换院长。” “……” 患者家属们纷纷对段飞口诛笔伐,言语尽是对他的不满。 唯独傻傻的杨丽娟没骂段飞,那夜她送初/夜给段飞都没遭到侵犯,她不相信新闻说段飞与近十名村妇人/妻有/染。 可她不知以何种身份替段飞反驳其它患者家属,杏眼里泪水在打通,她恨自己没用,在这种紧急时刻帮不上段飞。 “段院长,咱们回办公室。”一直陪同的凌风出声道,强拉着段飞离开病房。 第二百三十一章 接踵而来的麻烦 屋漏偏逢连夜雨 这是此时段飞真实的心情写照,灾难性的重症还没攻克,偏偏还横生枝节,弄出他与刘寡妇怀孕的事。 其实,段飞一直有担心过身份遭人爆光,毕竟他在县里身份复杂,表面是县委书记千金的男朋友,暗地却跟几位美娇娘同/居。 特别是程紫月到服装店后,不管场合叫小姐夫,又跟萧采盈没亲属关系,只要有心人都会发觉问题,因此被人挖底很正常。 然而段飞却没心思追究有心人是谁,回到办公室后,他支开凌风,忙不迭地就给刘寡妇打去电话。 想起新闻里刘寡妇跪地声泪俱下,段飞的心就滴血,眼下他最担忧刘寡妇情绪不稳定,影响到胎儿,那可是他第一个孩子。 可是手机那边没通,办公桌的电话却洪亮的响起来,段飞以为是谁汇报工作,只得停止手机拨打,接听起话筒来。 “段飞,你胆量好大,竟然敢来欺骗我萧正雄,你早有婚约在身,为何还要当采盈的男朋友?你是何居心?”电话那头传来阵威势的声音,正是县委书记萧正雄。 段飞表面身为萧采盈的男朋友,县电视台播出新闻后,自然有人将这事传到萧正雄耳朵里,当场雷霆大怒。 “萧书记,你听我解释,其实我跟采盈是假……”段飞张嘴欲解释,原本打算说他跟萧采盈是假装男女朋友的。 然而想到如今萧采盈已经是他的女人,说这种话就太没男儿担当,又忙紧闭住嘴,准备聆听萧正雄的教训。 其实对于萧正雄打电话来质问,段飞并没有感到意外,毕竟这事闹得全县皆知,而且萧正雄那么疼爱女儿,没有打上门来,已经算给自己留情面。 “你怎么不解释啦,段飞,你真不是个男人,暧昧照片,你跟李桂香疯狂一夜,哪个女人能面对这些,可我傻女儿依旧坚定的深爱着你,而你却不好好珍惜,反而如此欺骗她的感情,你良心被狗吃了么?”向来冷静沉稳的萧正雄暴怒,气得额头都青筋突现。 “萧书记,你可以骂我,但不能说我欺骗采盈的感情。”段飞弱弱地道,他对每个女人都有感情的。 “你隐瞒婚约,还跟寡妇有/染致其怀孕,在这种情况下还来招惹我女儿,你还敢说没欺骗她感情,你让她以后怎么办?”萧正雄倏地站起身来,浑厚的手掌拍在桌面,震得桌面钢笔都掉落。 上回段飞在家留宿,是跟女儿采盈同床而眠的,这点他是清楚,待嫁女人最重贞洁,这叫采盈以后怎么嫁人! “萧书记,有重症患者病情恶化,我需要前去急救,晚上我再登门聆听你的训斥,我就先挂断电话了。” 萧正雄爱女心切,情绪显然有些激动,这个时候跟他说什么都没用,段飞只得硬着头皮找借口挂断电话。 为防止萧正雄再度打来,挂断后就将话筒放置桌面,让电话处在通话状态,做完这些,段飞才轻吁口气,躺在转椅上拿手紧揉着额头。 他的脑袋很昏痛,新闻报道后,势必引起一系列的麻烦,萧正雄的质问仅仅是开始,下午曹梦珍要来医院,到时该如何解释?还有视自己为心腹的李秀丽,闹出如此丑闹,又该怎么去面对? 第二百三十二章 哄大小姐 就在这时,办公室突然窜进个娇小的人影,只见萧采盈梨花带雨的迎面朝段飞跑来,细微的哭泣声覆盖屋里。 “死色/狼,你混蛋,我哪点比不上那刘寡妇,你竟然背着我干出这种事,我恨你。”萧采盈一头扎进段飞怀里,轻握着粉拳不停地砸打他的胸膛。 显然萧采盈也看过那新闻,说起来,他跟刘寡妇的事公布于众,最受伤害的是深爱他的女人,毕竟这不是古代,没有女人能做到与别人分享男人。 面对萧采盈的砸打,段飞默默承受着,待她打得疲乏,才用双臂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附耳道:“采盈,对不起,只要你心里能舒服,我任你砸打。” “打死你我就能舒服!要是本小姐跟别人乱来,你会是什么心情,你能明白我内心的疼痛么?”萧采盈歇斯底里地哭诉着,晶莹的泪水沾湿段飞胸前的衣服。 村野小邪医/book/1854/最新最快更新。 “谁敢动我段飞的女人,我定叫他不得好死,采盈,我浑蛋,我辜负了你。”段飞自责地道,紧紧收缩抱着萧采盈的手臂。 “本小姐要去杀了刘寡妇,肯定是她勾引你的,你身边有我跟二丫,怎么可能喜欢她那种人/妻,我要让她付出代价。”萧采盈咬唇忿忿地道,抬起脑袋泪眼婆娑地望着段飞,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段飞心头一颤,他知道萧采盈这是气话,伸手用指尖帮她擦试掉眼角的泪水,柔声劝说道:“采盈,这事错在我,你别去迁怒于刘婶子,我能给她的也就只有个小孩。” 刘寡妇是个命运坎坷的女人,结婚不久就守寡,成了段飞的女人后,也从未奢求婚姻,只是想要个孩子,他绝不允许有人去伤害刘寡妇,包括自己的女人。 “我不准你对刘寡妇动真心,死色/狼,你告诉我,你只是跟她玩玩的,你只喜欢我萧采盈。”萧采盈娇嗔地道,瞧见段飞那般维护刘寡妇,眼眸里还流淌着浓浓深情,她心里醋坛被打烂。 “采盈,我要只是玩玩刘寡妇,那不也是玩玩你,我段飞虽花心,可绝不玩弄感情,我对你们都是真心的,请你相信我。”段飞无耻地道,他不愿欺骗萧采盈。 萧采盈原本想自欺欺人,让段飞哄骗下给她个台阶下,没想到段飞却不配合,扁着嘴巴呜咽地抽泣起来。 “你坏蛋,你就不能哄骗下我,你不能因为刘寡妇怀了你孩子,就把我抛弃,我可什么都给你了。”萧采盈的心理防线被击溃,伸手搂着段飞的腰,脸颊贴着他胸膛。 “傻采盈,是我犯错了,只有你不要我,我哪会抛弃你,即使你抛弃我,我也要重新把你追回来,我段飞的女人绝不允许让别人有机会染指。”段飞双手捧着萧采盈的脸颊说道。 “你真霸道,凭什么你就能乱搞女人,我就得一辈子忠于你,这不公平,你要是不收敛,本小姐也去找男人,哼哼”萧采盈撅嘴道,轻哼两声表示不满。 “采盈,你这是原谅我了么?”段飞眼眸亮瞠起来,面露欣喜,萧采盈这话显然是接受了他跟刘寡妇的事。 “不原谅还能怎样!我的心跟贞洁都给了你,难道我还能嫁给别人!若是之前,依本小姐脾气肯定踢爆你蛋蛋,可现在总不能让我以后守寡吧。”萧采盈白眼道,秀美的脸蛋浮现丝丝红晕。 顿了顿,她面露凄凉的苦笑,继续无奈道:“何况我跟刘寡妇处境一样,都只是你寂寞发泄欲/火的情人,没名没份的我哪有资格说原不原谅。” “不,你有资格,我一直把你们当我的老婆。”段飞甜言蜜语地道,用脸颊轻轻摩擦着萧采盈脸蛋。 “这话还是留给你未婚妻曹医生听吧,这事闹得大,她肯定也知晓,小心她来县医院蜡烛皮鞭伺候你,叫你胡乱招惹女人。”萧采盈悻悻地道,有意提醒下段飞。 段飞倏地脸色苍白,确实下午曹梦珍要来县医院,那才是最大的麻烦,梦珍姐可没萧要盈好哄。 “采盈,不管梦珍姐原不原谅我!我都得感谢你的陪伴,你今天所受的委屈,将来我定用幸福来补偿,我能做到。”段飞感激地道,凑嘴亲吻了下她的嘴唇。 “就知道哄人,我先申明,我原谅你并不代表我接受刘寡妇,本小姐绝不会跟别人分享你的,我只是觉得眼下重症肆掠,近千患者需要你救治,为大局着想才原谅你的,你可要明白噢。”萧采盈嘟着小嘴道,她怕自己的原谅会让段飞更肆无忌惮的招惹女人,因此嘴硬的说迫于眼下大局。 “明白,我家采盈真是个好护士,等我攻克重症后,定给你颁个优秀员工奖状。”段飞打趣地道,拿手捏了下萧采盈的瑶鼻。 “我才不稀罕呢,病房里还有患者要我护理,我先去忙了,你也别被这事影响,攻克重症才是你首要任务。”说完,萧采盈就挣脱开段飞的怀抱,欲要起身离开。 只是走到门口,她忽然转身嘱咐道:“死色/狼,你电话别弄成通话中,要是碰到汇报工作的就坏事了,我爸已经打过电话给我,他那边我会想办法劝说的,你别有负担。” 段飞忙把话筒放好,望着萧采盈离开的背影,他无奈的露出苦笑,发生这种丑闻,他岂能没负担,眼下最担心的是刘寡妇的情绪,他拿手机拨打过去。 第二百三十三章 残酷的决定 这回刘寡妇的电话倒通了,但却让段飞心情烦躁到极点。 得知丑闻对段飞影响大,刘寡妇感到深深的自责,情绪很是不稳,甚至有时会哭,这些可是孕妇的大忌。 这种情况,段飞自然不放心,强烈想回去安慰刘寡妇,可是重症还在肆掠,近千患者还在等待救治,他绝不能离开岗位。 值到庆幸的是,刘寡妇有田玉芬在照顾,只要记者不再去骚扰,应该不会出大事,情绪也会慢慢恢复。 整个上午浑浑噩噩,段飞心绪极乱,既担忧刘寡妇的情绪,又担心待会曹梦珍的质问,根本没能静下心来研究重症。 他拿手指揉着太阳穴,竭力试图让自己心静如水,他清楚多耽误一天,近千重症患者就死亡风险越大,他不能因私事而置患者的生命不顾。 可刚恢复状态,李秀丽就箭步走进办公室,本就冷如冰山的脸颊阴沉着,那表情让人不寒而栗。 “段飞,你太让我失望,在这种节骨眼上竟然闹出这种丑闻。”李秀丽面露愠怒神色,深邃的眸子怔怔地瞪着段飞。 段飞倏地站起身来,心头不禁一颤,他从未见到李秀丽如此的气愤过,看来她应该知道自己的丑闻了。 “李副县长,你都知道了!”段飞埋下头弱弱地道,他不敢正视李秀丽的眼睛,他知道那眸子里绝对是无限的失望。 “我倒想不知道,可这事闹得全县尽人皆知,容不得我不知道。”李秀丽冷冷地道,踱步来到长椅优雅的落坐。 段飞是她的心腹,出现这种丑闻自然有人向她汇报,得知这事的第一反应就是肯定会有人拿这事大作文章。 “李副县长,对不起,给您丢脸了,我以后定会收敛。”段飞歉然道,来到面前李秀丽面前,拿出茶具给她倒了杯香茶。 “段飞,太可惜了,你医术工作都很过硬,却偏偏在生活作风上栽跟头,白白浪费了眼下大好的前途。”李秀丽颇为惋惜地道,眼前男孩是她一手提拔起来的。 太可惜! 段飞眉头紧皱,从李秀丽言语里他感到不安,不解地问道:“李副县长,恕我愚笨,我听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今日来是宣布县委常委会议的决定,你因涉嫌与多名女性有/染,造成恶劣的影响,给予你停职处分,时间不定,等待最终调查结果。”李秀丽重重叹气地道。 段飞丑闻爆光后,县长朱志超要求召开县委常委会议讨论这问题,其实这种丑闻要是换其它干部身上,压根不会引起这般重视。 只因段飞身份特殊,既是常务副县长李秀丽的心腹,又是县委书记千金的男朋友,而且还是县长朱志超的间接杀子仇人。 会议上,朱志超强烈要求撤职段飞,李秀丽自然反对,俩人展开了激烈的争论,最终常委们举手决定,结果是暂时停职,等县纪委介入调查属实后再撤职。 造成这种结果,原因是县委书记萧正雄派系的常委选择了弃权,虽说萧采盈极力劝说过老爸,可毕竟段飞公然欺骗萧正雄,若他在会议上还竭力维护段飞,那岂不是自己打自己脸,让人笑话颜面无存。 当然他也不愿支持朱志超,只得选择弃权,没有了萧正雄的支持,李秀丽在常委会议的力量还是弱于朱志超,毫无疑问没能保住段飞。 “什么,你们要停我的职,不,我绝不答应,这个时候我不能离开岗位,那么多重病患者还需要我治疗。”段飞失神地连连摇头,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他来县医院经历过几次停职,可这次情况不同,医院近千重症患者的生命需要他去挽救,停职意味着离开,他必定遗憾终身,若事后出现死亡病例,那他会陷入深深的自责与愧疚中。 “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这是县委常委会议的决定,你必须听从,我也没有办法。”李秀丽无奈地道,端起杯茶抿了小口。 段飞当初任职乡卫生院院长时,就是乡里股级干部,调到县医院任常务副院长后,他入了党,享受副科级待遇。 如今他是县人民医院党组书记、院长,享受正科级待遇,级别上跟县卫生局局长郝剑相同,但县医院归卫生局管辖,因此郝剑还是段飞的顶头上司。 虽说俩人都是正科级干部,可段飞所在的医院是事业编制单位,而郝剑则是政府公务员,两者还是有区别。 其实往常县人民医院党组书记、院长,都是由县卫生局副局长任职的,只是段飞揭露齐展鹏有功,而且在李秀丽跟萧正雄的联盟推动下,才破格当上正科级干部。 “李副县长,我真心认识到错误了,求你再给我次机会。”段飞悔恨地道,向李秀丽言语哀求。 “段飞,你现在不是农家娃,也不是赤脚医,你是国家事业单位的干部,你的言行举止都受法律监督,做错事就要受处罚,停职是县委常委会议决定的,我也只能服从,我拿什么给你再次机会,这不是儿戏。”李秀丽掷地有声地道,屈指敲打着玻璃桌面。 其实她何尝不想给段飞一次机会,若这次段飞丑闻属实被撤职,那对她绝对是致命的一击,好不容易在县卫生系统安排的棋子将被拨掉,这对她的布局影响大,以后对付县长朱志超也少个帮手。 凭她的身份确实能给段飞机会,只需要给市里高官打声招呼,到时县委常委得乖乖听从,可她不能这样做,段飞犯错就要接受处罚,她不能逾越在法律之上,不然会丢了副国级爷爷的脸面。 “那……那能不能替我求求情,先别给我停职,等我攻克了重症后,别说停职了,就算是撤职我也接受,但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不能离开岗位,不然医院会陷入瘫痪的。”段飞说道。 这并不是危言耸听,如今患者能控制病情,全依赖于他的针灸跟中药配合治疗,没有他的县医院,绝对比乡镇医院强不了多少。 “正因为重症在肆掠,县委常委会议才决定给你停职,你丑闻爆光后,很多重病患者家属给县政府反应,说他们不能相信你这个人,不能将亲人的生命交托给你这种人,为避免造成不可控的医患纠纷,不得不让你离开。”李秀丽无奈地道,她是最看重段飞能攻克重症的,这事发生后她的工作陷入困境。 段飞苦笑,患者家属这番言论他早在杨聪病房就听过,李秀丽为了不让自己难受,才省去禽/兽跟人渣的称号。 “我承认,我段飞生活作风存在问题,可我的医德没问题啊,我可以用生命向天发誓,从我发现重症那刻起,我就无时无刻的研究重症病因,制定控制病情治疗方案,我把每个患者都当成我亲人,这期间我要没尽心天打雷劈。”段飞情绪有些失控。 他不能接受这事实,他要是停职,哪有脸去面对被解剖的妞妞爷爷的理解,以及杨丽娟的百般信任。 “这些我看到了,可患者家属看不到,他们只知道亲人至今没有脱离死亡风险,坐在办公室的高官看不到,他们只知道借机铲除敌对势力,但咱们必须听从命令,你赶紧找个合适的人交接下工作。”李秀丽无助地道,毕竟段飞犯了错误,这是不争的事实,只是这丑闻爆光的太不是时候。 “李副县长,真的没有办法了么?”段飞满脸恍惚地道,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埋头双手揪着头发很是沮丧。 “暂时没办法,可你停职回家后,可以想办法将丑闻平息掉,毕竟你只是有婚约,没有真正扯结婚证,这里面你可以钻点空子。”李秀丽沉吟地道,只要段飞平息丑闻,她可以借助关系恢复他职位。 段飞重重地点点头,忽地,抬头怔怔地望着李秀丽,言语恳求道:“李副县长,希望你满足我个要求,重症的可怕想必你也清楚,我想拖延到明天再离职,待会我的导师张默就到达县医院了,我想跟他商讨下重症病情,并交接下工作,我希望你任命他为重症专项小姐副组长,因为只有他能继续按针灸配合中药的方案控制患者病情。” “我答应你。”李秀丽斩钉截铁地道,她明白段飞心中的遗憾,就像她到一个地方任职,却在调离前没能肃清当地腐败现象的心情一样,那种不甘会让人遗憾一辈子。 “李副县长,真的抱歉,我辜负了你的期望,在你需要我协助的情况下,偏偏发生了丑闻的事。”段飞哽咽地道,眼睛湿润了。 “段飞,你还年青,输得起,可定要谨记这次教训,回家后尽快平息丑闻,我坚信你能攻克重症的,期待你尽早归来,毕竟重症不会为你停下脚步。”李秀丽安慰地道。 这份信任重如泰山,段飞满是感激的望着眼前这个从不言笑的美丽女人,准确的说是他的贵人。 “我还有个会要参加,你导师就麻烦你帮我接待下,停职回家后,别忘记自己的承诺,你说过你要将死神踩在脚下。”说完,李秀丽就起身离开,最近她太忙。 第二百三十四章 跪求原谅 下午导师张默如约而至,可段飞没有见到曹梦珍,追问下才得知原来她被程紫月拉往服装店,说要弄个惊喜给段飞。 听到这话,段飞愧疚的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曹梦珍对他的好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可自己这回要深深的伤了她。 由于明天就要离开,段飞当即带着张默等人熟悉病情,并交流了对重症的想法,改善针灸配合中药的控制病情方案。 当提出要交接工作时,导师张默很茫然,段飞只得将因丑闻被停职的事道出,张默当场震惊爆怒,出声训斥段飞,连连说失望,替曹梦珍感到不值。 失望! 这是今天段飞听到耳朵出茧子的词,萧正雄的怒骂,李秀丽的惋惜,张默的训斥,都充斥着失望的意思。 然而,失望归失望,工作该交接还是要交接,庆幸张默愿意帮忙,让段飞安心不少,以他的本领攻克重症机率很大。 下班后,段飞离开了熟悉的办公室,他没有什么东西收拾,只是推着单车在门口时,转头望向受重症灾难肆掠的住院楼,感到股前所未有的无助。 作为个医生,在最需要他的时刻,却被勒令离开岗位,这就如同个战士,在敌人压境的烽火前线逃跑,这是多么的耻辱,多么的失败。 这是段飞自取其辱,老天是公平的,你渴望夜夜新郎时,就注定要受惩罚,这仅仅才是麻烦的开端。 都说无官一身轻,可往服装店回去的途中,段飞的压力依旧没有缓解,他担心明天会不会出现新增死亡病例,担心短时间无法攻克重症,患者会不会出现集体病情恶化。 半个小时后,段飞到达服装店门口,心情很是忐忑,他没脸去见曹梦珍,面对在他一无所有时毅然决定做他未婚妻的女人。 屋里只有桂香嫂子在忙碌着,瞧见段飞心神不定,她走近柔声道:“小飞,梦珍在你屋里,你去好好认个错,争取得到她原谅,实在不行你就把责任全推给翠云姐,这是她让我转达给你的。” 原谅! 段飞露出抹苦笑,曹梦珍是个坚守初/夜到结婚的传统女性,是潜意识渴望完美婚姻的人,她岂能轻易原谅? 至于把责任推给刘寡妇,段飞绝对做不出来,而且也没人会相信。 “嫂子,我明白,我会尽力的。”段飞点点头,虽说丝毫没有把握争取到曹梦珍的原谅,可他定会竭尽全力。 只因他不能失去已经默默等待他两年的心爱女人,他也无法接受这种情况。 走到二楼走廊,可能是听到段飞归来,程紫月气鼓鼓的从屋里窜出来,俨然是要兴师问罪。 “小姐夫,你好坏,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我表姐?我要替她打死你这坏家伙。”程紫月气愤地道,轻握着粉拳冲过去就砸打段飞的胸膛。 粉拳的砸打虽是隔靴搔痒,但可能是程紫月内心的想法,对待背叛自己的男友似的,箭雨般的粉拳还是隐隐有些疼痛。 “紫月,姐夫犯错了,该打,可你能不能先告诉我梦珍姐的情绪怎样?”段飞按着程紫月的肩头询问道。 “怪你,都怪你,本来我表姐要给你个惊喜的,全让你的丑事给搅了,你干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我表姐能不哭么?”程紫月嗔怒地道,没有停下粉拳的砸打。 “紫月,让我先进去安慰下梦珍姐。”段飞抓住程紫月砸打的手腕,随即徐徐地往屋里走去。 屋里摆放着张小桌,桌面是几个农家菜,这些都是曹梦珍亲自下厨精心弄的,也就是所谓的惊喜。 换作桂香嫂子,做桌菜很普通,可曹梦珍以前不会下厨,为了做好段飞的未婚妻,她特地向婉茹师娘学的,过程很是辛苦。 “小飞,听紫月说你都连续加班熬了几个通宵,我亲自下厨给你炒了几个菜,你来尝尝我手艺吧。”曹梦珍收拾下伤感的情绪,强颜欢笑的拉着段飞来到桌旁。 段飞心头一沉,他以为进来肯定遭曹梦珍一番质问,哪知如此的平静,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可程紫月有说梦珍姐在哭啊。 他很是疑惑,细看下才发现曹梦珍眼角的泪痕还未擦试掉,显然确实有哭过,那为何装成没事人,其用意是什么? “梦珍姐,这桌菜是你亲手弄的。”望着桌面丰盛的菜肴,段飞不禁惊讶地道,在他印象里曹梦珍不会下厨的。 “这有啥惊讶的,当然是姐做的,婉茹师娘说两年后你就到法定结婚年龄了,我必须学会做饭干家务,以后就得好好伺候你这小老公,你尝尝这个鱼汤。”曹梦珍盛了碗鱼汤放在段飞面前。 说这话时,她嘴角露出抹让人难以察觉的凄凉的神色,好似自嘲。 眼前的鱼汤香喷喷的,争先恐后的钻进段飞鼻腔,可他却丝毫没有胃口,听到曹梦珍说以后要照顾自己,他的心如绞刀般疼痛,深深的自责愧疚。 其实要是曹梦珍像往常那样揪着他的耳朵,嘴里喊着‘死小子’质问他为什么跟刘寡妇搞在一起,至少那样心里会舒服些。 可偏偏现在曹梦珍装做没事,还那般对他好,这叫段飞心头没底,很是害怕,更不知如何乞求她原谅! “梦珍姐,对不起,我是混蛋,我知道这次把你伤得很深,我辜负了你对我的感情。”段飞忍不住主动认错,曹梦珍这样的态度让他很不自然。 曹梦珍嘴角也不禁抽搐几下,她不想让段飞继续说下去,拿起筷子夹了片瘦肉放在他碗里,不自然地道:“小飞,你胡乱说什么,尝尝这瘦肉够不够辣。” “梦珍姐,求你别这样,我承认我跟刘婶子有了孩子,可这不影响我对你的感情,我会履行我的承诺娶你的。”段飞猛地抓住曹梦珍的手腕,言语有些激动地道,曹梦珍越是有意遮掩,越让他愧疚。 嘭…… 曹梦珍脸色陡然变化,紧握指尖的筷子掉落在鱼汤里,段飞的话,让她极力控制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哗哗地滑落脸颊。 她用力抽回手臂,站起身转过脸去,拿手背去擦试眼眶,颤声地道:“小飞,你为啥要告诉我?只要你不说,我能当作不知道的,你让我面对这么残酷的事实,你叫我怎么办?” 看着曹梦珍悲伤的痛哭,段飞的心都碎了,起身跪在她面前,拉扯着她的手放耳朵旁,言语哀求地道:“梦珍姐,你狠狠的揪我耳朵骂我吧,我不求你原谅,只求你别哭,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这是个疯狂的举动,也只有眼前这个女人能让段飞放弃男儿的尊严跪求,只因他不想失去曹梦珍,为挽救这份感情他什么都愿意做。 段飞如今最重要的两个女人,一个自然是一路提携他的贵人李秀丽,别一个则是眼前的曹梦珍。 他永远不会忘记,他最落魄最让人瞧不起的时候,是曹梦珍毅然答应做他的未婚妻,给了他奋斗的信心。 他能混到如今地位,虽说是依赖李秀丽,可他清楚要不是曹梦珍忍受两地分居之苦给他换来行医执照,他段飞还是个赤脚医。 而且曹梦珍还苦苦等他两年,甚至拒绝了市委书记公子的追求,这种女人他绝不能失去,不然定会遗憾终身。 曹梦珍露面震惊,她没想到段飞会跪求,当即把他拉起来,泪眼婆娑的望着昔日的未婚夫,抽泣地道:“小飞,你是知道的,我想原谅你的,可我是正常的女人,我做不到跟别人分享你,更无法接受你跟别的女人有孩子的事实,我真说服不了自己。” 说完,她拨腿箭步跑出屋里,她无法作出决定,逃避或许是眼下最好的解决方法。 “梦珍姐,你不要离开我……”段飞当即追出来,在门口看到泪奔的曹梦珍下了楼梯,他没有继续追。 “没希望了,梦珍姐不会原谅我了。”段飞嘴里失神地道,身体倚靠着门板滑落到地上,样子显得很颓废。 第二百三十五章 人生低谷 程紫月刚刚一直在房门口偷听,看到表姐情绪失控的泪奔出去,而段飞却坐地上不追,她很是慌乱焦急。 “小姐夫,你坐着干嘛?快起身去追回我表姐,她单独跑出去不安全。”程紫月拉着段飞的手臂,欲要叫他去追回曹梦珍。 “没用的,追回来又能怎样!你表姐是不会原谅我的,这回我把她伤得太深。”段飞凄凉的摇头道,任程紫月怎么拉扯都纹丝不动,似堆烂泥摊在地上。 “这不都怪你,你要不闹出这丑事,我表姐哪会伤心!我就不明白,我表姐哪样比那刘寡妇差。”程紫月嘟囔着嘴忿忿地道,拉不起来她把手甩回段飞身上。 “你不会明白的,我也解释不清。”段飞站起身来,似丢了魂般摇晃的往床边走去,他跟刘寡妇的感情很微妙,连他自己都难以用词语形容。 《村野小邪医》/book/1854/最新最快更新 “我是不明白,我只知道,我表姐在市里等你快两年,几百个寂寞的夜晚,她都坚守着对你的感情,你却背叛她,还搞大寡妇的肚子,你就是个人渣。”程紫月气愤地道,紧缠着段飞身后谩骂着。 “紫月,只要你心里舒坦,你就使劲的骂,姐夫确实该骂。”段飞含糊不清地道,把头埋在被褥上。 以前他只知女人多很爽,现在他才明白,享受的同时是要付出同等的代价,眼下就是这情况。 “小姐夫,我骂你都不会舒坦,你要偷/腥就偷偷的,还偏偏搞大别人的肚子,不准你逃避,快起身想办法求我表姐原谅。”程紫月又拉扯着段飞的手臂。 想办法! 此刻哪还有什么办法,曹梦珍说得没错,没有女人会愿意分享老公的,他跟刘寡妇的事确实存在,怎么哀求都没用。 他忽然苦笑,真的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今日的不幸,在重症肆掠的情况下,被迫停职离开医院,又把曹梦珍伤得无法原谅的地步。 “紫月,你帮我去弄瓶酒来。”段飞坐起身吩咐程紫月。 “你要酒干嘛?”程紫月疑惑地道。 “解愁,我真的好烦,我想把自己灌醉不去想这些事。”段飞双手紧揪着头发,显得很是沮丧,现在他事业爱情都不顺,无疑跌入了低谷。 “不行,你明天还要上班呢,医院那么多重症患者等待你的救治,不准你喝酒。”程紫月坚定地道,她亲自瞧见过妞妞的惨死,以及家属痛不欲生,她不希望更多悲剧发生。 “谁去救治他们都与我无关了!我现在停职了。”段飞恍惚地道,眼眸里流露着不甘心的神色。 “啊,小姐夫,你怎么就停职了?这种关键时间你不能离开医院。”程紫月杏眼睁大,这消息显然让她很吃惊。 “因为丑闻我被指生活作风有问题,上面给予我停职处理,现在等待县纪委调查结果,我很快就要被撤职。”段飞无助地道,这次丑闻真得把他害惨。 “小姐夫,停职就停职,没什么大不了的,瞧你连续通宵加班憔悴的,正好休息下养好身体,医院重症的事压力那么大不管更好,以后咱们就安心的生活。”看着段飞憔悴疲惫的脸颊,程紫月隐隐有些心疼,双手紧挽住他的手臂,脑袋贴着他肩头。 “我是个医生,我怎能眼睁睁见重症夺走患者的生命!我要尽快恢复职位,想办法平息丑闻带来的恶劣影响。”段飞咬咬牙道,满脸都是坚定的表情。 程紫月错愕,睁眼怔怔地望着段飞,孤疑地道:“小姐夫,你跟刘寡妇乱搞这是事实,连你自己都承认,想平息怕是没可能吧。” 段飞埋头沉吟,这事确实极为棘手,他让刘寡妇怀孕这是铁板钉钉的事实,但你不试图去想办法,那就一点机会都没有。 “紫月,你在县电视台工作,那个生活栏目要爆光我的丑闻,之前你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吗?”段飞要想平息丑闻,就得从问题根源找方法,无疑生活栏目是祸源。 “小姐夫,我有打听过,你这次新闻是秘密采访的,是由台长张亮亲自带队去小刘村的,因此事先没有消息泄露。”程紫月悻悻地道,埋下小脑袋。 丑闻爆光后,程紫月有找过生活栏目的主持人,才得知这条新闻是台长张亮在插手,当时她就觉得这是故意报复。 “你说是张亮搞得鬼?”段飞面露不可思议的神色,那晚张亮看似识事务,没想到竟然给他来个釜底抽薪。 果然拿着刀枪跟你正面对峙的敌人不可怕,往往是那种表面讨好你背地突然下刀的人最可怕。 其实,细想这事确有问题,丑闻什么时候不爆光,偏偏在这种节骨眼上出现,显然是有意报复,想让段飞丢工作。 而最近除了郝剑这敌人外,段飞只得罪过张亮,那晚自己把他儿子暴揍的很惨,他出手报复也正常。 最重要的是,张亮就是他一直担心的有心人,那晚程紫月喊他姐夫,引起张亮的怀疑,才派人去深挖他身份,弄出刘寡妇怀孕的事。 “小姐夫,对不起,你那晚要是不替我出头,也就不会有这丑闻的事,是我害苦了你。”程紫月自责地道,双眸有些湿润起来。 “瞎说什么呢,我答应过梦珍姐保护你,哪能眼睁睁看你被人欺负,何况我跟刘婶子的事,即便张亮不爆光,以后也会有敌人拿来大作文章的,你不用自责,这不关你的事。”段飞安慰地道,伸手捧着程紫月的脸颊。 “小姐夫,张亮太阴险了,我有些害怕,我不想在县电视台上班了。”程紫月心里暖暖的,把头扎进段飞的怀里,丑闻爆光后,她又受到张亮儿子张泽的骚扰。 “别怕,张亮父子敢乱来,我就让他们惨死,张亮是阴险,可要逼急了我,老子比他更阴险,我要让他知道我段飞绝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段飞愤怒地道,垂在两侧的手不禁紧握成拳,丑闻的事害得他工作感情都不顺,他绝不会轻饶张亮的。 “那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程紫月抬头看着段飞询问道。 “张亮父子那般嚣张,肯定不是什么清官,他敢爆光我的丑闻,我就要掀了他的老底,我就不信弄不到他的把柄,不过在这之前,我得连夜回家安慰下刘婶子。”段飞眼下最担心刘寡妇情绪,他怕胎儿出问题,至于对付张亮的事可以缓缓。 第二百三十六章 咄咄逼人 没能得到曹梦珍原谅,段飞很是不甘,可时间容不得他继续寻求原谅,因为最近经常有人上门闹事,弄得刘寡妇情绪很不稳。 因此段飞连夜租车回村里,他绝不能让怀孕的刘寡妇出事,至于曹梦珍这边,只能等平息丑闻后,再来寻求她的原谅。 转眼间,他已经离开小刘村四个多月,这期间他从副院长升职到院长,本该载誉而归的,无奈丑闻又把他打回原型。 到达熟悉的村口时,已经将近八点,黑夜渐渐笼罩大地,村里有些人家亮起灯,段飞归心似箭,往刘寡妇家狂奔而去。 只是刚到刘寡妇门口,远远就听到院子里嘈杂的声音,段飞眉头微皱,一股不安的心绪袭上心头。 院子里一群村民围在刘寡妇卧房前,昏暗的光线射在门口,娇弱的刘寡妇挺着大肚子跪在冰凉的地上,苦苦哀求道:“各位乡邻,求求你们放过我,不要再逼问我了。” 她声泪俱下的言语,似乎没能打动围观的人,并没有任何人离开,目光齐唰唰落在领头的刘大壮身上。 “刘寡妇,你少装可怜了,你别以为不承认肚里的野种是段飞的,就拿你没办法,明天县电视台记者来,把你抓到医院做羊水穿刺检查,到时容不得你不承认。”刘大壮叫嚣地道,言语里尽是咄咄逼人的气息。 “刘大壮,你别欺人太盛,即便翠云妹子怀得是小飞的种,你也管不着,再敢领头来闹事,就别怪老娘用扫帚抽你。”田玉芬紧握着扫帚指着刘大壮。 自从段飞去县城后,她跟刘福贵离了婚,就搬到刘寡妇家一起住,俩人相处感情极好,似亲姐妹般融洽,自然不容别人欺负刘寡妇。 刘大壮心头一颤,田玉芬的撒泼性格,他有领教过,全村没人斗嘴皮是她的对手,而且爱拿东西抽人。 “话不可以这样说,刘寡妇怀了野男人的种,这事在全县流传起来,这无疑给咱们小刘村蒙受巨大耻辱,难道这不关我的事!维护村里形象人人有责。”刘大壮硬着头皮地道,虽有些惧怕田玉芬,可有张亮撑腰他胆子很大。 “耻辱!翠云妹子守寡八年,从未做过逾越伦理的事,如今她遇到喜欢的人,想生个小孩有错吗?如果这是耻辱,那在场哪个敢说比她清白,你们没资格指责她。”田玉芬掷地有声的反击道,弯腰将跪地的刘寡妇扶起来。 “她要是改嫁生小孩,我们确实没资格指责,可她没名没份,就怀了段飞的野种,这是败坏道德伦理的,其实只要刘寡妇承认是遭到段飞强迫,我们不但不闹事,反而要替她讨个公道。”刘大壮故意诱导道,他想让段飞背上强/奸的罪名,到时张亮肯定赏他。 “小飞没有强迫我,我肚里小孩也不是小飞的,你不要破坏小飞的名声。”刘寡妇抽噎地道,情绪很是不稳,胸前起伏不定的。 “刘寡妇,你当别人是傻子,那次你在村部亲口承认跟段飞睡了,而且你自命清高,几乎不跟村里男人接触,唯独跟段飞眉来眼去的,你肯定怀的是他的种。”刘大壮步步紧逼地道。 “不是他的,你不要把小飞牵扯进来,这都是我的错。”刘寡妇连连摇头,随即蹲身双手抱着脑袋不愿听这些话。 “不是段飞的!那你告诉我们野男人是谁!你说啊。”刘大壮徒然提高声音道,话语透着股不可拒绝的气息。 “是啊,翠云妹子,你以前是我们村里女人的榜样,我不信你是荡妇淫/娃,你肯定被野男人哄骗了,你把人说出来。” “就是,你这般维护那野男人不值,他要是有良心,岂会让你一个人面对这事!他这是在逃避,你说出来我们替你主持公道。” “刘寡妇,你只是柔弱女人,这事经县电视台闹大了,你想单独承担不可能,到底是不是段飞!如果是的话你就叫他站出来。” “……” 围观的人群纷纷逼问刘寡妇,欲要让她说出野男人是谁。 众人的话如颗颗重石砸在刘寡妇身上,她显得极为无助,只顾埋头流泪,双手紧捂住双耳。 “大伙听我说,刘寡妇有意隐瞒就是想保护段飞,我建议立马拉她去医院做检查,要是确认是段飞,为了维护我们小刘村的名声,我们要全力把他赶出村去,跟他撇清一切关系。”刘大壮受张亮教唆,势要将段飞赶尽杀绝身败名裂。 “我不去,你们走啦。”刘寡妇挥舞的双手,此刻她就是只待宰的羔羊,无力反抗众人的逼迫。 “那可由不得你。”刘大壮露出狰狞的面容,走上前欲要伸手去拉扯刘寡妇,手还没碰到人,嘴里却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第二百三十七章 站出来 “谁敢动我婶子!我就把你们命留在这里,我段飞说到做到,有种的上来啊。”段飞岂能眼见刘寡妇爱欺负,在院里抓起个红砖头就砸在刘大壮的脑袋上。 他似只发狂噬血的雄狮,手握着红砖头指着围观的众人,警告他们不要乱来,同时将刘寡妇跟田玉芬紧紧护在身后。 而刘大壮则被段飞砖头砸的踉跄摔倒在地,后脑勺被砸破,溢出丝丝的鲜血来,整个人陷入疼痛的哀嚎中。 段飞突如其然的出现,让当场众人很震惊,看着砖头上染了鲜血,不由得害怕起来,纷纷连连后退。 特别是段飞充血的双眸,让众人不敢正视,无不心惊胆战。 “大伙不要怕,咱们人多,一起上抓住段飞这个祸害村里女人的狗杂种。”刘大壮强忍住疼痛喊道,捂着脑袋艰难地站起身来。 “来啊,谁不怕死就来试试!”段飞坚定地吼叫道,他正值热血年龄,遇到这紧迫的情况,很难做到冷静对待。 此刻他只知道谁碰刘寡妇就得付出血的代价,因为无尽的愤怒已经被点燃, 没有人敢上前,毕竟刘大壮只是许诺点好处,他们没必要压上性命,而且从段飞表情看不是开玩笑的。 刘大壮也不敢上,他虽说是流痞,可段飞偷袭下手在先,凭现在受伤状态压根没有机会打赢。 “段飞,你回来的正好,你说刘寡妇怀的种是不是你的?你要是男人就说实话。”刘大壮虚张声势地质问道,不能动武只能展开言语攻势。 说话间,他偷偷将藏匿口袋里的录音器打开,这东西是张亮离开时交给他的,本来是想让他录下刘寡妇承认的话。 “你说得没错,刘婶子怀得就是我段飞的种,可这轮不到你来管,你也没资格。”段飞锵锵有力地道。 他丝毫不隐瞒,眼下丑闻发展到不可控的局面了,他不能再让柔弱的刘寡妇独自去面对承担。 众人唏嘘不已,纷纷的交头接耳的议论,顿时院子嘈杂起来。 “小飞,你不该回来,更不该承认,这会把你害惨的。”刘寡妇哽咽地道,双手摸着小男人的脸颊,泪水哗哗地滑落。 “婶子,我只恨回来迟了,让你独自承受那么多苦,现在我不会再让人欺负你,谁都不行。”段飞含情脉脉地道,紧紧将刘寡妇搂在怀里,脸颊摩擦着她满是泪痕的脸蛋。 “大伙听见没,段飞自己都承认了,我们村一直民风淳朴,因此绝不能容忍这种道德沦丧的人继续呆在小刘村。”刘大壮露出狡黠的笑意,有了段飞承认的录音,他就可以向张亮邀功。 “刘大壮,如今我段飞今非昔比,不在是以前任你们嘲笑的赤脚医,想赶我出村,别说我瞧不起你,你没那本事。”段飞睁眼怒视着刘大壮,那眼神似要吞噬掉他。 顿了顿,他紧握着砖头指向众人,冷冷地道:“我今天把话搁这里,十秒内你们再不离开,就别怪我段飞不顾乡邻之情,这半年我在县医院当院长,拥有的人脉绝不是你们能想象的,随时都能让你们付出难以承受的代价。” 段飞不是个嚣张的人,说出这番一来是恐吓众人离去,二来他确实很愤怒,这群人太墙头草忘恩负义,如今村里的水泥路还是他通过李秀丽拉来的指标。 特别是刘大壮,当初他替包工头谢大富做事,假装药物中毒敲诈段飞,要不是顾念乡邻之情,段飞早让他背负敲诈罪名蹲监狱了。 段飞从不奢求刘大壮报恩,只想让他忏悔过错,可眼下却找到机会又陷害他,真是可恨之极。 段飞这般威势的话,吓得围观的人个个面面相觑,纷纷萌生离去的想法,他们是地道的小农民,万万不敢得罪有权势的人。 “大伙别听段飞吓唬,他现在停职了,不在是县医院院长,而且很快就会被撤职,咱们不需要害怕他。”刘大壮望着段飞挑衅地道,他早就得到段飞撤职的消息。 他不是傻子,段飞要还是县医院院长,他即便有张亮做依靠,也不敢这般公然挑衅,白天张亮就将段飞停职的消失告诉他,并要求他经常前去刘寡妇家闹事,最好气得刘寡妇一尸两命。 段飞皱眉,他上午才被告之停职,刘大壮能知道显然是张亮通知的,这无疑确定丑闻是张亮在背后操纵。 “刘大壮,真想不到你攀上颗大树了,可我告诉你,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是停职了,可我县里的人脉还在,要弄得你们一无所有随便能办到,谁要是不信,就尽管试试。”段飞威势地道,愤怒的双眼扫视着众人。 段飞并非危言耸听,只要李秀丽还待见他,那么他要向县公安局长陈钊等同门派系的人求助,多少会给面子的。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句话是有道理的,段飞现在虽是停职,可在县里的关系还在,众人吓得额头冷汗淋漓,当场各自对视一眼,便撒腿就逃离了刘寡妇的院子。 “你们不要走,快回来啊,现在的段飞不可怕的。”瞧见众人逃离,刘大壮望着他们惊恐的背影歇斯底里的喊叫,却没能阻止他们离去,只留孤怜怜的他一个人。 段飞将手头红砖扔掉,走到刘大壮面前,伸手紧揪着他的衣领,沉声道:“我可不可怕,这得你回去问张亮,顺便告诉他,他要玩老子奉陪,看到底是谁惨死!快滚。” 他伸手猛地一推,弄得刘大壮险些再次摔倒,瞧见形势不对,他一溜烟的也逃离院子,很是狼狈。 “小飞,还好你赶回来了,不然我跟翠云妹子会被这群王八蛋逼死,他们就是欺负我们没男人在身边。”田玉芬抱怨道,近半年未见段飞,她扔掉扫帚迫不及待地钻到他怀里。 这话有些凄凉,段飞很是愧疚,双手紧抱着田玉芬,承诺道:“玉芬婶子,你放心,我回来后不会再让人欺负你们的。” “那可说不定,今夜你是碰到刘大壮,要是明天县电视台的记者来,你肯定不能在镜头下拿砖头打人,你得想想办法,翠云妹子不能再受刺激,不然会伤到肚里孩子。” 田玉芬这话有理,段飞陷入深思,必须找个记者不能去采访的地方,忽地眼睛亮瞠起来,欣喜地道:“玉芬婶子,明天我把刘婶子送到乡卫生院去静养,眼下的医院记者是不能进去采访的。” 第二百三十八章 事态严重 翌日,段飞把刘寡妇安置到乡卫生院,让她在这里调养情绪,医院很安静,能避免她再次受到刺激影响胎儿。 如今乡卫生院院长是周松,他是段飞一手提拔起来的,得知段飞要带亲属住院,自然是热情的招待安排。 上午,县电视台生活栏目的记者果然追到乡卫生院要采访刘寡妇,段飞不好出面,就让周松前去将人赶走。 眼下恰逢重症肆掠,县委县政府要求全面封锁消息,在没有特许的情况下,严禁外地跟本县记者进入各医院采访。 事情办得很顺利,周松用这理由阻拦记者成功,虽说记者明知这是段飞在躲避,可奈何有上面命令,也不敢强行冲进去,只得在院门口进行蹲守。 乡卫生院院长办公室,段飞坐在熟悉的转椅上,桌面摆放着大叠乡医院重症患者的病历单,他凝神仔细的检查。 “段院长,事情办妥了,那些记者被阻挡在外面。”周松走进来,站在段飞面前很是恭敬的汇报。 “周松,你别叫我院长,我现在停职了,这称号我受不起。”段飞讪笑地道,将手里的病历单放在桌面。 段飞因丑闻被停职,这事周松是知道的,可这不妨碍他对段飞的尊敬,倒不是拍马屁,而是他发自内心。 一来他能混到院长,全依仗段飞的提携,他必须懂得感恩,二来当初他亲眼见过段飞用针灸把咯血的肺结核患者治愈,他打心底佩服段飞神奇的医术。 “段院长,无论你现在什么身份,别人怎么看你,在我周松心里你永远是我敬重的院长。”周松言语坚定地道。 段飞微愣,抬头怔怔地望了眼周松,都说树倒猢狲散,然而周松还这般尊敬他,这让段飞很感动,待恢复职位定再提携下他。 周松如此坚定,段飞也不愿在这称号上多费口舌,指着桌面的病历单,询问道:“周松,你跟我说说,如今乡卫生院收治重症患者的具体情况。” 段飞让刘寡妇来住院,其实真正的目的是他无法放弃对重症的攻克,停职让他无法在县医院立足,只得无奈到乡医院继续研究。 乡医院是段飞发迹的地方,可称为他的地盘,无论院长周松,还是医院其它医护人员,都对他的话唯命是从。 “段院长,眼下乡医院重症情况算稳定,病情稍有恶化趋势的都转移到县医院,而留院的轻微重症患者病情良好。”周松如实地说道,幸好恶化的重症患者转移出去了,不然他得忙得焦头烂额。 段飞点点头,这个重症很奇怪,它的潜伏期很长,刚确认的患者,前期情况稳定,可时间久就会恶化死亡。 患者从出现不适症状住院到恶化死亡,时间长达半年,甚至更长,这点特性让人困惑,纵观各类病史都没有相似症状。 忽地,走廊传来阵焦急的脚步声,一个护士慌乱的跑进办公院,喘息地道:“段院长,周院长,出大事了,有重症患者死亡。” 此言如同颗惊雷炸响,在某个瞬间,把屋里的气氛凝固起来。 段飞陡然脸色大变,倏地站起身来,周松亦是震惊万分,俩人对视一眼,当即箭步往急救室跑去。 “上午我巡查病房时,所有重症患者都病情稳定,怎么突然就出现死亡病例了?”途中,周松朝护士询问道。 “周院长,死亡患者是刚刚救护车接来的,因心脏功能衰竭,抢救无效死亡。”护士说道。 很快,三人来到了急救室,里面无疑是幕悲伤的画面,一位老人安静的躺在病床上,而旁边是老伴悲痛欲绝的哭泣。 屋里充斥着难以压抑的生离死别的伤感。 段飞脸色凝重,按理说,要上前询问下死亡患者的情况,可他不忍破坏这对老夫妻最后相聚的时间。 “周松,等患者家属情绪稍有稳定后,弄个具体的病历单给我。”段飞出声吩咐周松,随即黯然转身离去。 他的双眼里闪烁着无限的伤感,每回遇到患者死亡,他都会很难受,回到办公室,焦急的等待死亡患者病历单。 周松办事效率很快,半小时不到,就拿着张病历单匆忙的赶来办公室,喘气地道:“段院长,你要的病历单弄好了。” “这么快!”段飞略有吃惊,侧头望着周松接过病历单,皱眉地道:“周松,我要的可是详细具体的病历单,这事马虎不得。” “没马虎,死亡患者两个月前来医院打过狂犬病疫苗,当时就留有病历单,刚刚我又询问家属几个关于重症的问题,因此很详细。”周松解释地道。 “你说死亡患者曾打过狂犬病疫苗?”段飞错愕地道,拿着病历单仔细的查看起来,欲找到些线索。 “是的,死亡患者曾被病狗咬过,当时就是在医院接种狂犬病疫苗的。”周松颇为肯定地道。 病历单上,清晰的写着老人患者最终死亡原因是心脏功能衰竭,这是重症死亡的典型特点。 可段飞困惑了,重症潜伏期长,早期会有抽搐症状,不应该送到医院就死亡,这点显然与其它死亡病例不同。 “周松,患者是突然死亡的,难道之前没有任何不适症状?”段飞疑惑地问道。 “不是,据死亡患者老伴讲述,患者早在一个月前就出现抽搐呕吐的症状,只是当时没能引起患者重视。”周松无奈地道。 “没引起重视!出现抽搐呕吐都不来医院?他们以为身体是钢打的。”段飞很是气愤地道。 “段院长,你有所不知,有些偏僻村子里的留守老人家境不富裕,都是用身体扛着病,除非病得太严重,不然都不会来医院的,他们没钱看病。”周松重重地叹气道。 这种现象确实有,很多老人为了省钱,都是小病拖成大病,大病拖到死亡,其实这位老人患者早来医院治疗,绝不会出现如今死亡的悲剧。 段飞心情很伤感,他让周松前去办善后处理,自己则给导师张默打去电话,汇报患者死亡的情况。 令人更悲痛的是,导师张默告诉他个不幸的消息,县医院从昨晚到上午出现两例死亡病例,都是抵抗力差的婴儿。 挂断电话,段飞懵了,果然死神的脚步没有因他的停职而止步,反而变得更加疯狂起来,看来这重症是个前所未有的挑战。 翌日,段飞把刘寡妇安置到乡卫生院,让她在这里调养情绪,医院很安静,能避免她再次受到刺激影响胎儿。 如今乡卫生院院长是周松,他是段飞一手提拔起来的,得知段飞要带亲属住院,自然是热情的招待安排。 上午,县电视台生活栏目的记者果然追到乡卫生院要采访刘寡妇,段飞不好出面,就让周松前去将人赶走。 眼下恰逢重症肆掠,县委县政府要求全面封锁消息,在没有特许的情况下,严禁外地跟本县记者进入各医院采访。 事情办得很顺利,周松用这理由阻拦记者成功,虽说记者明知这是段飞在躲避,可奈何有上面命令,也不敢强行冲进去,只得在院门口进行蹲守。 乡卫生院院长办公室,段飞坐在熟悉的转椅上,桌面摆放着大叠乡医院重症患者的病历单,他凝神仔细的检查。 “段院长,事情办妥了,那些记者被阻挡在外面。”周松走进来,站在段飞面前很是恭敬的汇报。 “周松,你别叫我院长,我现在停职了,这称号我受不起。”段飞讪笑地道,将手里的病历单放在桌面。 段飞因丑闻被停职,这事周松是知道的,可这不妨碍他对段飞的尊敬,倒不是拍马屁,而是他发自内心。 一来他能混到院长,全依仗段飞的提携,他必须懂得感恩,二来当初他亲眼见过段飞用针灸把咯血的肺结核患者治愈,他打心底佩服段飞神奇的医术。 “段院长,无论你现在什么身份,别人怎么看你,在我周松心里你永远是我敬重的院长。”周松言语坚定地道。 段飞微愣,抬头怔怔地望了眼周松,都说树倒猢狲散,然而周松还这般尊敬他,这让段飞很感动,待恢复职位定再提携下他。 周松如此坚定,段飞也不愿在这称号上多费口舌,指着桌面的病历单,询问道:“周松,你跟我说说,如今乡卫生院收治重症患者的具体情况。” 段飞让刘寡妇来住院,其实真正的目的是他无法放弃对重症的攻克,停职让他无法在县医院立足,只得无奈到乡医院继续研究。 乡医院是段飞发迹的地方,可称为他的地盘,无论院长周松,还是医院其它医护人员,都对他的话唯命是从。 “段院长,眼下乡医院重症情况算稳定,病情稍有恶化趋势的都转移到县医院,而留院的轻微重症患者病情良好。”周松如实地说道,幸好恶化的重症患者转移出去了,不然他得忙得焦头烂额。 段飞点点头,这个重症很奇怪,它的潜伏期很长,刚确认的患者,前期情况稳定,可时间久就会恶化死亡。 患者从出现不适症状住院到恶化死亡,时间长达半年,甚至更长,这点特性让人困惑,纵观各类病史都没有相似症状。 忽地,走廊传来阵焦急的脚步声,一个护士慌乱的跑进办公院,喘息地道:“段院长,周院长,出大事了,有重症患者死亡。” 此言如同颗惊雷炸响,在某个瞬间,把屋里的气氛凝固起来。 段飞陡然脸色大变,倏地站起身来,周松亦是震惊万分,俩人对视一眼,当即箭步往急救室跑去。 “上午我巡查病房时,所有重症患者都病情稳定,怎么突然就出现死亡病例了?”途中,周松朝护士询问道。 “周院长,死亡患者是刚刚救护车接来的,因心脏功能衰竭,抢救无效死亡。”护士说道。 很快,三人来到了急救室,里面无疑是幕悲伤的画面,一位老人安静的躺在病床上,而旁边是老伴悲痛欲绝的哭泣。 屋里充斥着难以压抑的生离死别的伤感。 段飞脸色凝重,按理说,要上前询问下死亡患者的情况,可他不忍破坏这对老夫妻最后相聚的时间。 “周松,等患者家属情绪稍有稳定后,弄个具体的病历单给我。”段飞出声吩咐周松,随即黯然转身离去。 他的双眼里闪烁着无限的伤感,每回遇到患者死亡,他都会很难受,回到办公室,焦急的等待死亡患者病历单。 周松办事效率很快,半小时不到,就拿着张病历单匆忙的赶来办公室,喘气地道:“段院长,你要的病历单弄好了。” “这么快!”段飞略有吃惊,侧头望着周松接过病历单,皱眉地道:“周松,我要的可是详细具体的病历单,这事马虎不得。” “没马虎,死亡患者两个月前来医院打过狂犬病疫苗,当时就留有病历单,刚刚我又询问家属几个关于重症的问题,因此很详细。”周松解释地道。 “你说死亡患者曾打过狂犬病疫苗?”段飞错愕地道,拿着病历单仔细的查看起来,欲找到些线索。 “是的,死亡患者曾被病狗咬过,当时就是在医院接种狂犬病疫苗的。”周松颇为肯定地道。 病历单上,清晰的写着老人患者最终死亡原因是心脏功能衰竭,这是重症死亡的典型特点。 可段飞困惑了,重症潜伏期长,早期会有抽搐症状,不应该送到医院就死亡,这点显然与其它死亡病例不同。 “周松,患者是突然死亡的,难道之前没有任何不适症状?”段飞疑惑地问道。 “不是,据死亡患者老伴讲述,患者早在一个月前就出现抽搐呕吐的症状,只是当时没能引起患者重视。”周松无奈地道。 “没引起重视!出现抽搐呕吐都不来医院?他们以为身体是钢打的。”段飞很是气愤地道。 “段院长,你有所不知,有些偏僻村子里的留守老人家境不富裕,都是用身体扛着病,除非病得太严重,不然都不会来医院的,他们没钱看病。”周松重重地叹气道。 这种现象确实有,很多老人为了省钱,都是小病拖成大病,大病拖到死亡,其实这位老人患者早来医院治疗,绝不会出现如今死亡的悲剧。 段飞心情很伤感,他让周松前去办善后处理,自己则给导师张默打去电话,汇报患者死亡的情况。 令人更悲痛的是,导师张默告诉他个不幸的消息,县医院从昨晚到上午出现两例死亡病例,都是抵抗力差的婴儿。 挂断电话,段飞懵了,果然死神的脚步没有因他的停职而止步,反而变得更加疯狂起来,看来这重症是个前所未有的挑战。 第二百三十九章 无耻残忍 虽然乡医院不是重症的主要战场,可段飞早视这里为攻克重症的前线阵地,如往日般通宵达旦的研究病因。 可能没身处县医院那般压力,他白天经常找患者聊天,询问住院前他们的一些生活习性,这对找出病因有帮助。 虽有些启发,可遗憾依旧没能确认病因,这重症太复杂,就如同浩瀚的星空要抓住颗流星,极为不易。 熬了一天一夜,段飞也很疲惫,离开周松的办公室,准备回刘寡妇的病房眯下眼,只是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阵娇滴的嘻笑声。 声音极为熟悉,竟然是曹梦珍在说话 段飞疑惑,当即走进去,病房里除了刘寡妇跟田玉芬外,果然曹梦珍也坐在病床旁,三女相处很融洽,有说有笑。 “翠云姐,你的孕肚很尖,怀得应该是个男孩,你喜不喜欢啊。”曹梦珍伸手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刘寡妇的孕肚,甜甜地说道。 乡下辨别男女,主要看孕妇的肚子,尖肚子是男孩,圆肚子是女孩,这个特征很准,很少出现错误。 “只要是我的娃,不管男女我都喜欢的。”刘寡妇脸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也伸手轻抚着孕肚。 段飞很是错愕,屋里这三女竟然没动手打架,按理说,曹梦珍作为未婚妻,有资格谩骂段飞跟刘寡妇的。 显然眼前不是这么回事,这让他很不解 “梦珍姐,你啥时候来的,咋来了也不打电话通知我啊。”段飞来到曹梦珍面前,摸着后脑勺疑惑地道。 “死小子,你是我啥人!姐凭啥要告诉你行踪,我昨晚来的,知道你在忙事没敢打扰,就陪着翠云姐聊天。”曹梦珍没好气地瞪眼道,把头撇向另一侧。 听到‘死小子’,段飞眼眸亮瞠起来,这称号可是曹梦珍专属的,只在心情不错暧昧时才这样叫他。 “梦珍姐,咱们可是有婚约的,你是我的未婚妻啊。”段飞为哄曹梦珍,不顾刘寡妇在旁,伸手将她搂到怀里。 “你还知道姐是你未婚妻!那你干嘛要招惹翠云姐跟玉芬姐,你明知啥都不能给予他们,你不是祸害人么?”曹梦珍气愤地道,伸出青葱手指就紧揪着段飞耳朵。 “梦珍姐,我知道错了,好痛,你先放手。”段飞言语求饶地道,脸颊却露出抹让人难以发觉的欣喜神色。 他不是受虐狂,而是很享受与曹梦珍打闹的气氛,想起当初在村部俩人打闹的画面,那是他最值得回忆的一段时光。 “痛是最好,让你长点记性,你祸害女人你是爽了,可你有考虑过别人的感受跟处境么?你根本就是个不替别人着想的人渣。”曹梦珍忿忿地道,宣泄着心中的不快。 “梦珍妹子,这小兔崽子确实坏,现在也就你能治他,我跟翠云妹子只有被他欺负的份,你可得为我们好好出口气。”田玉芬插言地道,眨着媚眼朝段飞不怀好意的笑着。 段飞暴汗,这是啥情况!怎么田玉芬跟曹梦珍合伙对付他,这有点不对劲啊,昨夜到底发生什么? 倒是刘寡妇看着心疼,弱弱地道:“梦珍,你就饶过小飞吧,我看他真得挺痛的,教训下就够了。” 曹梦珍也不想揪得心爱男人太痛,可她作为正室,有必要向田玉芬跟刘寡妇宣扬下主权,证明自己跟她们不同。 “要不是翠云姐给你求情,姐定要扯下你这耳朵来,叫你胡乱的招惹女人。”曹梦珍娇嗔地道,这才满意的松掉手。 段飞揉了揉略有疼痛的耳朵,打量着眼前的三女,俨然不像水火不容的情敌,心头暗暗寻思着是不是三人相互接受了。 这是段飞日夜梦想的结果,也希望能实现。 “梦珍姐,你不生气了,你是不是已经原谅我跟婶子们了。”段飞弱弱地试探道,硬着头皮把事挑明。 “你想的倒美,姐只是原谅了翠云姐跟玉芬姐,她们也是受害者,我没必须找她们的麻烦。”曹梦珍狠狠地白了眼段飞。 “那我呢?”段飞又将曹梦珍紧搂到怀里,得知她原谅刘寡妇,想用柔情趁机让她原谅自己。 “你背叛了我,换作哪个女人都不可能原谅你,我也不例外,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永远。”曹梦珍言语坚定地道,无不充满着伤感的情绪。 “梦珍姐,我没有背叛咱们的感情,我依旧爱着你,你相信我。”段飞无耻地道,却是真实的话。 “小飞,你当初背叛时,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么?现在事后你又逼我接受现实原谅你,你不觉得很过份?对我太残忍?”曹梦珍眼眶湿润起来,声音都有些微颤。 是啊,自己干出这种禽/兽事,竟然还倚仗着曹梦珍对自己的感情,强行逼她接受自己跟刘寡妇,这确实很残忍。 段飞无地自容的埋下头,放开搂抱曹梦珍的双手,他幡然醒悟,不应该让曹梦珍去承受疼痛。 是男儿就该承担丑闻带来的一切不良后果,强逼曹梦珍接受那太不负责了。 “梦珍,这事错在我身上,只要你能跟段飞和好,我愿意把胎儿打掉,我没想过要破坏你们的感情。”刘寡妇忍不住出声道。 看着段飞跟曹梦珍闹矛盾,她深深的感到自责,怪自己不该有生小孩这疯狂的想法,成了破坏别人感情的无耻女人。 “泼出去的水又岂能收回,翠云姐,如今事情都发生了,你就算打掉胎儿也没法挽救,咱们得面对这现实。”曹梦珍劝说道,她不是狠毒女人,绝干不出让人打胎这种事。 “梦珍,我……”刘寡妇欲想再说,却让曹梦珍打住。 “翠云姐,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好好把小孩生下来,以后我还要做孩子的干妈。”说完,曹梦珍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泪水哗哗地滑落,虚掩着脸跑出病房。 她这话无疑是接受了刘寡妇跟孩子,虽是简单的话语,却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其中的辛酸痛楚只有泪水能体现。 “小飞,别愣着,快去追梦珍。”刘寡妇焦急地催促段飞,同是女人,她能明白曹梦珍此时心中的苦与泪。 第二百四十章 撕毁承诺 上次段飞没追回曹梦珍,这次自然不能任由她离开,回过神来,当即拨腿就追出去,在住院楼前追上曹梦珍。 “梦珍姐,都是我的错,你别哭。”段飞双手紧紧抱着曹梦珍,任其怎么挣扎都不松手,生怕她离开。 “小飞,算我求求你,你们别在逼我了,我的心好痛好难受。”曹梦珍泪眼婆娑地道,挣扎无果后,也情不自禁的伸手搂抱住段飞。 “梦珍姐,我不求你原谅了,咱们到那边长椅坐下来好好谈谈。”段飞附耳安抚道,心痛得在滴血,伸手擦试掉曹梦珍眼眶的泪水。 曹梦珍点点头,医院的绿化带旁有个长椅,是供住院患者散步时休息用的,俩人相倚来到长椅坐下。 气氛有些沉闷,俩人都不知开口说什么。 “梦珍姐,县医院情况如何?导师攻克重症有进展么?”段飞打破沉默,不能寻求原谅,只得转移话题问重症。 “情况很差,恶化的患者越来越多,每天都有新增死亡病例,病情到了不可控的地步,导师忙的焦头烂额,小飞,这时候你要赶紧回县医院帮助导师。”曹梦珍收拾好悲伤的情绪。 段飞咧嘴苦笑,面露惆怅的表情,要想返回县医院,必须要按李秀丽所说,将丑闻事件平息掉,可到现在他都没想到方法。 “梦珍姐,暂时恐怕我没办法回县医院,导师是如何对重症定性的?他认为这是种什么病?”段飞无奈地道,言语里透着无助。 “导师认为重症类似于1981年发现的爱滋病,可能是种未知的病毒,他已经将血样送到专业机构检测,试图从血液里分离出这种未知病毒,然后对症下药研制药品治疗。”曹梦珍说道。 段飞错愕,对导师的想法不敢苟同,若重症真是类似爱滋病的未知病毒,那绝对不可能只局限在南华县。 而且重症并不具备传染性,这点段飞刚开始不敢断定,但经过长时间研究几乎可以肯定,因为全市也只有南华县存在重症,其它县区都没发现,接触者也没出现不适。 “梦珍姐,可能导师把重症想太复杂,虽然首都医院都无法确诊重症病因,可从患者各项症状来看,不应该是种未知病毒。”段飞提出自己的想法。 “是吗,你的意见我会传达给导师,对了,你这两天也在研究重症,你有什么进展?”曹梦珍略有吃惊地道。 “进展不大,我总觉得我跟导师都想复杂了,重症的病因可能让我们所谓的医学常识给忽略掉了,我隐隐有种预感病因很快就能找到。”段飞沉吟地道,跟乡医院重症患者交谈,发现他们的生活习性正常,跟正常人没区别。 这说明患者本身不存在问题,可能是其它外部原因导致的,然而能接触患者身体的只有医院。 经过对所有病历单研究,段飞发现了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所有重症患者都有在医院治疗过的记录。 当然这个共性太笼统,毕竟谁没个发烧感冒去医院治疗的经历,因此要找到病因,就要找到更精准的共性。 “希望你的预感能实现。”曹梦珍感慨地道,可能是内心做着激烈的斗争,她显然有点心不在焉,对谈论重症的兴趣并不大。 段飞察觉到这点,顿时语塞,不知再如何交谈下去。 俩人又陷入沉闷气氛中。 “小飞,你还记得这张纸么?这两年我一直随身携带着。”曹梦珍忽地出声道,她似乎做出决定,从口袋里拿出张纸递出段飞。 段飞瞪大眼眸,这张纸他很熟悉,接过来打开,赫然入目的是保证书几个字,内容则是段飞保证不管曹梦珍在不在身旁,一旦到法定结婚年龄就得跟她摆酒结婚。 段飞清晰的记得,那时由于他想进乡医院,可苦于没有行医执照,曹梦珍为了给他换取行医执照,答应导师独自去市医院工作,承受两地分居之苦。 当时曹梦珍担心段飞会变心,就提出让他写下摆酒保证书,那会他也梦想着娶曹梦珍为妻,就毅然写下这保证书。 准确的说是份沉甸甸的承诺 然而事隔快两年,曹梦珍在这拿出这份保证书是何用意?段飞很是不解。 “梦珍姐,这摆酒保证书我当然记得,我也会履行承诺摆酒娶你的,你就原谅我吧。”段飞坚定地道,欲想借保证书寻求曹梦珍原谅。 嘶…… 曹梦珍忽地伸手夺过保证书,直接将其撕烂数块,动作虽干净利落,可她却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这是撕毁段飞的承诺。 “梦珍姐,你撕烂保证书干嘛?”段飞面露惊讶神色,当即把保证书抢过来,可惜已经成堆纸屑。 “小飞,你不用履行承诺了,咱们的婚约也取消。”曹梦珍颤声地道,她一直期待着段飞履行保证书那天,可现在不需要了。 这话似惊天闷雷腾空炸响,让段飞脸色骤然变换,倏地站起身来,脸颊现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梦珍姐,你说啥?你知道你在说啥吗?”段飞情绪有些失控,双手抓住曹梦珍的肩头使劲摇晃。 “小飞,我无法说服自己接受你跟其它女人,解除婚约是眼前最好的解决办法,我会对外声称去年咱们因感情不合就废除婚约了。”曹梦珍咬着嘴唇说道,双眸怔怔地望着段飞。 “不,我不同意,我绝不同意解除婚约。”段飞歇斯底里地喊道,他不能接受这结果,整个人情绪接近崩溃边缘。 忽地,他紧紧抱住曹梦珍,不顾这里是医院,凑嘴吻住她的樱唇,口吐热气地道:“梦珍姐,我知道你还喜欢我,我同样也爱着你,咱们别赌气好不?” 曹梦珍没有回避段飞的亲吻,这种感觉让她很回味,甚至隐隐觉得很幸福,娇喘吁吁地道:“小飞,我没有赌气,这事是经过我深思熟虑的。” “我不信,梦珍姐,我真得错了,我以后会收敛的,绝不再招惹女人了。”段飞痛彻心扉地道,脸颊摩擦着曹梦珍脸腮。 解除婚约,曹梦珍是最心痛的,脑袋抵在段飞的肩头,感受着段飞给予的温暖拥抱,眼睛又不禁湿润起来。 其实段飞说得对,曹梦珍确实依旧深爱着他,之所以提出解除婚约,完全是迫不得已,是因眼下困境的需要。 昨晚曹梦珍来乡医院,便跟刘寡妇进行坦诚的商谈,俩人都毫无隐瞒,为了就是和平解决好三人复杂的关系。 刘寡妇一直以破坏俩人感情的坏女人自居,见面就是连连向曹梦珍道歉,她没为自己寻求谅解,可为了让曹梦珍原谅段飞,甚至挺着孕肚磕头。 而且当场表示不会奢求段飞的婚姻,只想生个小孩相依为命,还承诺以后都留在村里,绝不粘着段飞跟随左右。 曹梦珍陷入深思,以段飞眼下的升迁速度,肯定很快会到市里,到时她跟段飞就能天天呆一起,只要刘寡妇不粘着,倒不介意让段飞分一些感情跟关心给她。 其实段飞跟刘寡妇搞在一起,她这个未婚妻也是有责任,一来一直没让段飞碰她,看来以后得改变这观念,二来异地分居没机会培养感情,以后到市里就不会让其它女人有机会靠近段飞。 因此从心态上她算勉强原谅了段飞,然而问题来了,既然依旧把段飞当作未来老公,那自然要帮他摆脱眼下丑闻困境。 唯一能平息丑闻的办法,就是对外声称她跟段飞早在一年前就秘密解除了婚约,那样段飞就是单身状态,而刘寡妇夫死八年,从法律上讲是婚姻自动解除。 俩人都是单身,搞在一起弄得怀孕,顶多算婚前怀孕,只要在孩子出生前结婚上户口,那是不违反法律的,也不违反道德,更不存在生活作风的问题,到时能平息丑闻恢复职位。 至于曹梦珍隐瞒解除婚约真相,以及表面装得不原谅,既是顾全她的面子,又算惩罚下段飞背叛这事,而且段飞会因愧疚,以后会更好的疼爱她。 若是当面就原谅,那岂不是助长段飞背叛的气焰,以后更不会收敛,将面临更多麻烦,更多的情敌。 “小飞,一切都太晚了,解除婚约的事你不接受也得接受。”曹梦珍装得很诀别,强行推开段飞,箭步往院门口跑去。 “梦珍姐,你别走,你要去哪里?”段飞很焦急喊道,欲追赶上去。 “小飞,我得回趟家,你留在这好好照顾翠云姐。”说完,曹梦珍就消失在医院门口,她已经很长时间没回家了。 只是行走在熟悉的街道,她脸颊露出抹担忧的神色,没有保证书跟婚约捆绑段飞,以后他还会属于自己嘛? 然而转念一想,用婚约捆绑的爱情并不是她真心想要的,那样的感情多少会参杂些无奈,她需要的是真心爱她的丈夫。 若段飞确实真心爱她,那不用保证书跟婚约捆绑,也会照样摆酒娶她,解除婚约也算是曹梦珍对段飞的一次爱情考验。 第二百四十一章 疫苗有问题 曹梦珍提出解除婚约,这让段飞心情很低落,一度想去买酒消愁,可他还算理智,明白眼下重症才是迫在眉睫要解决的事。 收拾好感情上的失落,段飞专心投入研究病历单,可能是有了方向,倒研究出些进展来,他发现所有患者有医院看病记录的共性下,还都存在接种了各类疫苗。 疫苗有问题! 段飞冒出这个想法,可很快又遭到推翻,疫苗生产企业大多是国企,即便是民营企业也是经过国家重重审核通过的。 最重要的是,疫苗身系万千民众生命安全,各级卫生部门都是严格把关,乡医院的疫苗都是经过县卫生局检查安全后才放心使用的。 因此疫苗绝不可能存在质量问题,更不可能导致如此多患者身染重症。 段飞很苦恼,研究重症很煎熬,不停提出质疑,又不停的推翻,忽地,他想起妞妞的解剖结果,或许是眼前唯一检查出病因的线索。 他当即打电话给导师,期待过大便是绝望,虽然妞妞的病理解剖结果是出来了,可很不幸并没有检测出病因来。 更不幸的是,导师张默说昨天到今天又新增四人死亡病例,重症已经到不可控的地步,死亡率呈直线上升。 死神已然疯狂,若再找不到病因,所有重症患者将陆续死亡。 而县医院被死亡的气息覆盖,患者家属极为恐慌,好在有李秀丽亲自坐阵,并没发生不可收拾的医患纠纷。 挂断电话后,段飞拿手揉着额头,肩头的压力弄得他快喘不过气来,忽地,走廊传来一阵嘈杂声,并伴随着一股臭味袭来。 很快,只见几名医护人员出现在门口,通过人隙看到一位村妇手里提着粪便桶,箭步往办公室里冲来。 这阵势俨然是要泼粪啊 “张大婶,你要冷静,这里是院长办公室,你要胡来可别怪我们不客气。”有医生捏着鼻子含糊不清地警告道。 “俺泼得就是你们院长,你们谁不让开!俺连你们一起泼。”张婶子言语坚决地道,用竹瓢挑起坨臭气哄哄的粪便。 医护人员大惊,生怕被粪便泼到,当即连连退却几步。 段飞皱眉,这是闹哪出啊,怎么有患者家属前来泼粪!立马起身欲要上前解释,只是还没张嘴,一坨粪便就闪电般的朝他袭来。 “狗屁院长,你吃屎吧,用假药害俺儿子,俺要跟你拼命。”张婶子误以为段飞是乡医院院长,甩出粪便倾洒而去。 段飞惊慌,当即侧身躲闪,这才免于一劫,那粪便侧尽数落在办公桌上,幸好刚刚没张嘴,不然真吃屎了。 屋里弥散着股难闻的臭气 而医护人员趁机把张婶子压倒在地上,为避免再次遭到泼粪,控制她不能动弹,并将粪便桶拿出去。 “你们放开俺,狗屁院长,俺跟你无冤无仇,你竟然用假药害俺儿子,你良心被狗吃了。”张婶子歇斯底里地怒喊道,拼命的挣扎,愤怒的双眼死瞪着段飞,似要杀死他。 段飞暴汗,从女人的话语里,他才明白自己敢情给周松背了黑锅,同时很疑惑,女人为何叫喊医院用假药害她儿子。 就在这时,周松匆忙的赶来,刚刚他在巡视病房,得知有患者家属到办公室泼粪,就担心段飞的安危。 “段院长,你没事吧。”周松喘息地道,瞧见办公桌上到处是粪便,额头不停的冒冷汗,心头担忧会破坏在段飞心中的印象。 “我没事,这位婶子说你用假药,有这回事吗?”段飞摇摇头,他最痛恨用假药的人,他需要确认女人的话真实性。 周松苦笑,解释道:“段院长,这位是重症患者的家属,她情绪有些不稳,医院所有的药品全是正规渠道购买的,绝无假药。” “你撒谎,俺儿子前两月刚接种了乙脑疫苗,昨天你说俺儿子检查出得了乙脑,你要是没用假药,为啥俺儿子接种了乙脑疫苗还会得乙脑呢?”张婶子朝周松咆哮道。 “你们放开张大婶。”段飞倏地脸色阴沉起来,吩咐医护人员把张婶子松开,随即略带歉意地道:“张大婶,我去给你儿子诊断下,要真是医院的错定不推卸。” 就连张婶子这样的村妇都知道接种疫苗后不应该再发病的,段飞自然清楚这点,他决定前去弄明白。 张婶子也明白了,刚刚泼粪弄错人了,后面赶来的人才是乡医院院长,而眼前的男子是个能让院长哈腰低头的大人物。 几个人赶到病房,里面一个九岁的男孩躺上床,段飞没耽搁时间,当即给男孩问诊把脉,可一张脸阴晴不定。 从症状可以确定的是,男孩不仅是个重症患者,而且确实还得了乙脑,至于两种病为何同时发作,段飞也很不解。 “医生,你得救救俺儿子,乡医院的诊断简直乱搞,先说俺儿子得了有生命风险的未名重症,现在又说俺儿子得了乙脑,你得帮俺确认下俺儿子到底得的啥病?”张婶子出声哀求道。 段飞没有回答张婶子的话,而是站起身来斜视着周松,皱眉问道:“你说说患者住院期间各项症状记录。” 周松点头,如实将事情道出,患者是两个月前在医院接种了乙脑疫苗,前几天因身体不适出现抽搐、高烧、呕吐症状,当时被确认为重症患者。 可经过几天观察,发现患者还存在头痛、嗜睡等症状,经各项检查,确认患者同时还得了乙脑。 段飞凝神深思,沉吟问道:“患者的情况在乡医院是个例吗?” “不是,隔壁病房有位重症患者,也是几个月前接种了乙肝疫苗,近日也被检查确认为乙肝。”周松如实回答道。 段飞忽地眼眸睁大,似是苏醒,猛地拍了下额头,嘴里连连嘀咕道:“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 言语里无不透着兴奋,准确的说是种打赢艰难战争胜利后的喜悦。 “段院长,你明白了?”周松满脸茫然地望着接近疯癫的段飞。 “周松,我找到重症病因了,咱们去办公室谈。”段飞欣喜地道,由于牵扯到假药,病房不适合谈。 办公室刚刚让清洁工打扫干净了,为了确认想法,段飞又拿起病历单查看,脸颊露出好似发现新大陆般开心 “段院长,重症的病因到底是什么?”周松焦急地询问道,眼下重症肆掠,任何一个医生都对重症病因好奇。 “你看这里。”段飞高深莫测地道,手指着病历单‘疫苗’二字,示意周松探头过来自己看。 周松拿起病历单,脸色哗然大变,旋即又连连摇头,讶然道:“是疫苗导致重症的?您意思是说疫苗都是假的,可这不大可能吧。” “为啥不可能?”段飞斜睨周松问道。 “疫苗生产一直由国家控制,而且要经过各地卫生部门检测才能安全使用,若医院的疫苗有问题,县卫生局肯定早发现了。”周松提出质疑。 “周松,我们都犯了医学常识的错误,总认为疫苗是安全的,不可能存在问题,才导致重症拖延到现在,害得那么多无辜的患者死去。”段飞略有惭愧地道。 原先段飞也跟周松一样,总认定疫苗是安全的,因此推翻了怀疑疫苗有问题的想法,可刚刚张婶儿子接种了乙脑疫苗,却还是得了乙脑,这让他重新怀疑疫苗有问题。 想起前两天重症老人死亡,是有打过狂犬病疫苗,以及被解剖的妞妞,也有打过政府对婴儿免费提供的各类疫苗,如乙肝疫苗,脊髓灰质炎活疫苗,白日破疫苗等等。 而且段飞还清晰记得,无论是县医院那些严重的重症患者,还是乡医院轻微的重症患者,从他们的病历单都能看到有打疫苗的记录。 最重要的是,孩子是接种疫苗最多的,因此造成重症患者人群多数是孩子,而几例特殊的老人妇孺,都是接种狂犬病疫苗的。 “段院长,我还是不相信,要真是疫苗有问题,没理由县卫生局检测不出来,疫苗的接种对象广泛,他们哪来的胆子视如此多患者生命为儿戏!”周松潜意识还是不愿相信保障民众健康的疫苗会有问题。 段飞面露愤怒神色,握拳重重地砸在桌面,咬牙切齿地道:“对,县卫生局是该检测出来,可眼下有些官员眼里只有地位、权利、金钱、女人,就是这些东西给了他们胆量,让他们视民众的生命为儿戏。” “段院长,您意思疫苗存在问题是县卫生局官员造成的。”周松惊讶地问道。 “这只是我的猜测,乡医院的疫苗全是由县卫生局指定购买提供的,如今疫苗有问题,县卫生局有些官员是脱不掉干系,而且县里各乡镇医院的疫苗也应该是假的。”段飞皱眉说道。 他这个猜测并非无根据的,齐展鹏的假药厂,当时就能搞出假西药,要想研制出假疫苗也非难事,虽然齐展鹏惨死了,可跟他有关系的县卫生局局长郝剑跟县长朱志超都在。 当然,眼下需要先检查确定疫苗是假的,再根据疫苗的来源,追查出到底是哪个官员参与假疫苗事件! “段院长,我们眼下该怎么办?”周松询问道。 “先暂停所有疫苗的使用,并且封存起来,各类疫苗都抽出样本送到专门检测部门验真假,鉴定出其疫苗的成分。”段飞吩咐道,要真是疫苗引起的重症,那只需要弄清成分,就能对症下药。 第二百四十二章 英雄 为了更精准确认病因,段飞让周松给邻近镇乡医院打去电话,县里各镇乡医院纷纷表示也存在接种了疫苗还病发的现象。 这让段飞几乎确定全县的重症患者接种的疫苗都是假的,而导致重症的原因就是这假疫苗里的某些特殊成分。 找到了病因,段飞终于能松口气,现在只需耐心的等待专业机构鉴定出假疫苗的成分,到时再对症下药,就能完全攻克重症。 研究重症病因算是结束了,段飞已经没有必要继续呆在医院,而且刘寡妇不习惯医院的环境,下午就出院准备回家。 只是刚出医院门口,身后就响起阵洪亮的喇叭声,一辆小车缓缓停在段飞面前,车窗里探出个熟悉的面孔。 不是别人,正是曾被段飞暴揍的官二代张泽老爸,县电视台台长张亮。 “段院长,恭喜你出院了,有没有兴趣坐车里聊聊,顺便我送你们回家,走路多累啊。”张亮讪笑地道,朝段飞招了招手。 段飞略显吃惊,真没想到张亮决心如此大,竟然日夜留在医院门口蹲守,此刻要是转头回医院那多丢脸。 “张台长,你盛情邀请,我哪能驳你面子,何况有车不坐走路的是傻子,我段飞可不傻哟。”段飞意味深长地道,既然没法躲掉,那就面对这个敌人。 “小飞,咱们还是走路吧。”刘寡妇弱弱地道,紧紧抓着段飞的手,她瞥了眼张亮那阴森的笑容,让她有些害怕。 “婶子,别怕,有我在呢,你跟玉芬婶子坐后面那辆车。”段飞柔声安慰刘寡妇,这张亮可是兴师动众的,竟然派两辆车蹲守。 “就是,小飞不怕,咱们也不怕。”田玉芬劝说道,揽着刘寡妇往后面那车走去,那是生活栏目拍摄组的车。 “段院长,你眼光不错,你的女人很成熟韵味,难怪你会被她迷得忘记婚约在身,与她怀有孩子。”张亮眼角余光瞥了眼刘寡妇的背影,不禁感慨真是漂亮成熟的女人。 “英雄都难过美人关,何况我段飞只是个农村娃,拜倒在女人石榴裙下很正常。”段飞随口道,拉开车门坐进去。 张亮使眼色示意司机开车,随即侧头怔怔地望着身旁的段飞,高深莫测地道:“段院长,你谦虚了,你也是英雄,因为只有英雄才会因女人输得一败涂地,你现在正是这样。” 说完,他仰头大笑起来,声音里无不透着讥讽嘲弄的气息。 段飞脸色微变,显然张亮是在嘲弄他因丑闻被停职的事,不得不承认,张亮炒作丑闻这招很妙,让段飞几乎没法反击。 “张台长,我这么个小人物,怎敢劳烦你三番五次的出手,先前在村里调查我的身份应该费了不少心思吧,现在又兴师动众日夜在医院蹲守我的出现,我真有点受宠若惊。”段飞强忍着愤怒说道。 “段院长,你要是小人物,那南华县就没有牛逼人物了,能将县长公子朱孝坤、县公安局长罗东海、县医院院长齐展鹏这些曾经叱咤南华县的大人物弄得惨死,你是当之无愧的厉害角色,也只有战胜你这样的对手才会让我有成就感。”张亮从口袋里拿出包香烟,抽出一根递给段飞。 段飞摇摇头,张亮也不勉强,点燃香烟叼在嘴里,重重地吸了口,朝窗外吐出个烟圈,缕缕烟雾瞬间弥散开来。 “至于我兴师动众的蹲守,只因你太狡猾,竟然想到来医院躲避,不得不承认,你真是个聪明的人。”张亮沉吟地道,其实段飞今日不出医院,他也会想办法逼他出来。 张亮对这事如此用心,只因县长朱志超给了承诺,只要把段飞弄得身败名裂,他就有机会得到升职,不然,张亮哪会舍弃夜夜做新郎,来医院门口日夜蹲守。 “张台长,你太看得起我,不过跟你们这群耍尽心计的老狐狸玩,我要是不聪明,现在哪能有命跟你说话,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段飞冷冷地道。 “最聪明的羊也始终逃不过狼的手掌,毕竟局势优劣摆在眼前,待会就会上演场好戏,你就拭目以待吧。”张亮将手里烟蒂弹到窗外,俨然一副胜利者姿态的口吻。 “的确,我现在有把柄在你手里,可你以为这样就能吃定我?”段飞淡淡地道,眼眸里流露出镇定自若的神色。 “难道不能吗?丑闻是真实存在的,你是无法改变与刘寡妇乱搞怀孕的事,如今县纪委调查结束快出来了,你必定会被撤职,落个身败名裂的下场。”张亮得意地道,摆出一副稳坐泰山的模样。 段飞无法反驳,丑闻确实是事实,想平息很难,可如今已经找到重症病因,他也不急着恢复职位,即便被撤职,顶多从头再来。 只要人不死,信念不灭,总会有东山再起的。 第二百四十三章 平息丑闻 不知不觉间,小车已经抵达了刘寡妇院门前,还没下车,就见到院门前站满人,又是刘大壮在牵头。 段飞想都不用深想,这肯定就是张亮嘴里所说的好戏,在回来的途中,张亮的人早就通知了刘大壮,让其纠集围观的人来闹事。 “段院长,好戏开幕了,你这男主角该登台了。”张亮露出抹狡黠地笑容,笑得很是嚣张,推开门走下车。 看着眼前画面,段飞心情沉重地缓缓下车,刘寡妇来到他身旁,小声地建议道:“小飞,咱们要不回医院吧。” “婶子,别怕,要面对的始终逃不掉,丑闻的事也该解决了。”段飞轻声安慰道,紧搂着刘寡妇往院里走去。 张亮没给段飞驻足休息的时间,进了院子就朝摄像师使眼色,示意开机录制,同时吩咐刘大壮朝段飞发难。 “段飞,前些日子你亲口承认刘寡妇怀得是你的种,很多乡邻都听见,现在你敢对着镜头再说一遍么?”刘大壮喊道,今日有张亮坐镇,他不怕段飞再次动手。 “小飞,你不要说。”刘寡妇朝段飞摇摇头,弱弱地哀求道,眼下有镜头,段飞承认就会让全县的人都知道,那会损坏他多年建立的名声威望。 “我为啥不敢说!刘婶子肚里的孩子就是我段飞的种,说百次我都敢。”段飞坚定地道,声如哄钟,压根没有惧怕的意思。 如今他跟曹梦珍的婚约取消了,已经对不起曹梦珍,因此不能再让刘寡妇受伤,不然他真是个失败者,连一个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刘寡妇在村里名声极好,为亡夫坚定八年妇道,是村里女人学习的榜样,段飞,是不是你强/奸她致其怀孕的?”刘大壮继续逼问道,言语越来越犀利。 段飞脸色倏地阴沉,双眸怒视着刘大壮,愤怒地道:“刘大壮,我要是强/奸的话,我不早蹲监狱了,你自己说刘婶子自视清高,那她岂能容忍别人侵犯,你的智商真让人担忧。” “我……”刘大壮顿时语塞,刚刚这话确有漏洞,张嘴欲想解释。 “你什么?我倒想问问你,上次新闻你说我与村里近十位村妇人/妻有/染,你倒是摆出证据来。”段飞毅然反击道。 “我……”刘大壮不知如何开口,他虽认为田玉芬和李桂香也跟段飞有/染,奈何没有铁证,最重要的是东拼西凑也说不出与段飞有/染的十位人/妻。 “拿不出证据吧,刘大壮,说话不是放屁,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你故意诽谤我,你就等着赔偿我的损失吧。”段飞掷地有声地道,欲要以强大气势击溃刘大壮。 刘大壮气得脸色铁青,嘴唇微颤,连连向身后退却,他原本想攀上张亮获得金钱,没想到上次新闻吹牛,让他得面临官司赔偿。 张亮眉头微皱,刘大壮的表现让他失望,朝拿着话筒的记者使个眼色,示意让她出声继续质问。 “段院长,你本是有婚约在身,现在为何却跟刘寡妇搞在一起,是你道德沦丧背叛未婚妻!还是你未婚妻放荡不忠让你移情别恋了!我很好奇,希望你能解惑。”记者扯回话题,不愧是靠耍嘴皮子吃饭的,言语极为刁钻恶毒。 段飞脸色哗然大变,面露凶神恶煞的表情,不顾在镜头下,伸手猛地揪着记者的衣领,怒吼道:“解你妈的惑,你可以骂我,可你再敢侮辱梦珍姐,我会让你头破血流,我段飞说到做到。” 记者的话让段飞情绪大为失控,曹梦珍在他心里地位不会因解除婚约有所憾动,他绝不容许任何人侮辱她。 在场的人都目瞪口呆,没想到段飞竟然敢在镜头下对记者动手。 唯独张亮露出满意的神色,他就是想要这种效果,他希望段飞不仅暴粗口,最好把记者打得头破血流。 丑闻未平息,又引起殴打记者的新闻,那这场戏就会相当精彩。 “小飞,住手,你别冲动。”刘寡妇紧抓住段飞的手臂,她不能让段飞动手,不然,这事将不可收拾。 “段院长,你身为干部,明明有婚约在身,还跟村里寡妇淫/乱,你的思想觉悟去哪了,请你回答。”那记者咄咄逼人地道,他似乎看出张亮的想法,欲想挨下打换个升职的机会。 段飞脸腮肌肉抽动,刚被刘寡妇掰开的铁拳,不由得再次紧握,就在这时,院里响些阵清脆的女声。 “我来替他回答。”来人是曹梦珍,她徐徐走进人群,身旁还跟着拿摄像机的表妹程紫月。 在场的人皆是齐唰唰望向曹梦珍,无不感到疑惑,曹梦珍作为丑闻的另一女主,来这里是为跟刘寡妇打架?还是干啥? “段飞跟翠云姐在一起,无论在法律上,还是道德上都属正常行为,你们谁也无权指责,这答案你满意吗?”曹梦珍紧咬嘴唇颤声地道,说出这番话太需要勇气,可为替段飞平息丑闻,她必须承受。 哗然 在场所有人皆是瞠目咋舌,顿时炸开了锅,纷纷交头接耳的议论,不解曹梦珍竟然说出如此惊人的话。 哪有未婚妻承认未来丈夫跟别的女人乱搞的,这太匪夷所思。 “你不是段院长的未婚妻吗?”那记者满脸疑惑地问道: “你说错了,我以前是段飞的未婚妻,可在一年前便与他秘密解除了婚约,因此段飞早就是单身状态,他跟翠云姐在一起是正常的恋爱。”曹梦伤感地道。 在场人纷纷面露震惊,他们一直没听说过曹梦珍跟段飞解除婚约了。 记者跟张亮对视一眼,露出为难的神色,只要段飞没有婚约在身,那这场丑闻的戏就没办法导演下去。 “你们解除婚约为何没人知晓!”张亮忍不住提出质疑,他觉得这事有问题,以前曹梦珍没出面,偏偏他要给段飞致命一击时站出来澄清事实,有点太凑巧。 “谁规定解除婚约要嚷嚷得全世界都知道?这又不是喜庆的事,只要我跟段飞双方清楚就行了。”曹梦珍缓缓解释道。 “这有点不合理,据我所知,一年前段飞任职乡医院院长,事业正呈上升趋势,你没理由提出解除婚约。”张亮继续质问道,他不愿相信这事实。 “谁规定男人事业成功就不允许女人解除婚约?我曹梦珍选择老公的要求,不需要考虑他地位、权利、金钱,只要他拥有颗上进的心跟永远深爱我的心就行了。”曹梦珍侃侃而谈地道,她眼角余光却落在段飞身上,似这番话是专门对他说的。 段飞到现在才明白,原来曹梦珍绝意要解除婚约,是想帮他平息丑闻,此刻他很是感激,同时深深的愧疚。 “张台长,我是单身,而刘婶子婚姻早已解除,我们在一起怀个娃,既没有违反法律也没有败坏道德,根本不需要你们电视台来主持正义,给你一分钟,你们再不给我滚出院子,我就打电话报警说你们强闯民宅。”段飞颇为威势地道,曹梦珍澄清让他在局势上占领主动。 眼见局势风向变了,刘大壮自然不敢留下来,当即带着围观的乡邻一溜烟的全部狼狈的逃离院子。 那记者没有走,他双眼望着张亮欲询求指示。 “这位记者,上次播出的新闻里,你们节目严重损害我的名誉权,我会追究你们法律责任,让你们付出惨痛代价。”段飞咬牙警告道,要不是这节目爆光他的丑闻,他不会有这么多麻烦。 那记者吓得额头冷汗淋漓,与摄像师拨腿就跑出院子,压根顾不得单独留下来的张亮。 张亮脸色极为难堪,阴晴不定,他原本以为用丑闻能让段飞身败名裂,哪知曹梦珍出来澄清,让他的希望化为泡沫,还让他身处不利的局面。 “段院长,你赢了,我只是不解,你婚约早已解除,为何不早说明澄清?”张亮冷声地道,提出心中疑惑。 段飞苦笑,丑闻出现后,他最怕就是曹梦珍解除婚姻,可平息丑闻唯一的方法也是解除婚约,这事有点滑稽。 “有小丑搭建了舞台,我怎好意思去破坏,只得让小丑继续表演逗乐观众,现在小丑你的戏结束了,你可以滚蛋了。”段飞耐人寻味地道,指着门口叫张亮滚蛋。 张亮哪受过这般羞辱,气得嘴里连连抽搐,双眼死死盯着段飞,一字一顿地道:“段飞,你别嚣张,得罪朱县长的人唯有惨死,你只不过又多几天蹦哒而已。” 段飞略显惊讶,他还以为张亮跟他作对,是为了给儿子张泽报仇,没想到这家伙也是朱志超的走狗。 “张亮,我提醒你,跟我段飞斗的都惨死了,你的结局也是注定的,我会让你后悔这个选择。”段飞掷地有声地道,他有仇必报,张亮弄出丑闻害惨了他,必须让其付出代价。 “谁后悔还不一定!”张亮丢下这句狠话便转身走出院子开车离去。 第二百四十四章 人祸 丑闻摆平,意味着段飞的麻烦解决了,也无须再留在村里,离别时,刘寡妇嘱咐他要好好疼爱曹梦珍。 这次丑闻曹梦珍挺身而出,获得了刘寡妇跟田玉芬的尊重跟感激,三女摒弃情敌的针锋相对,相处融洽似姐妹。 然而,要彻底摆平丑闻,就得挽救上次新闻播出给段飞带来的不利影响,最好的办法就是将这回曹梦珍跟张亮对质的录像播出,就能替段飞挽回名声, 不过,录像掌控在张亮手里,自然不可能拿出来替段飞正名,但庆幸的是曹梦珍留有后手,对质的录像程紫月也有备份。 可程紫月毕竟只是个主持人,张亮下令不准播出,她也没法私下播放,无奈之下段飞只得求助李秀丽。 最终在李秀丽强势的干涉下,对质的录像才顺利播出,消除了段飞在民众中的坏印象,恢复他昔日的名声。 而曹梦珍也向县纪委作证,纪委也结束了对段飞生活作风问题的调查,在李秀丽的运作下,当日段飞就恢复了职位。 虽说找出了重症的病因,可重症的死亡威胁依旧存在,因此县医院需要段飞,导师张默也需要他协助。 由于连续出现死亡病例,县医院笼罩着股浓烈的死亡气息,伤感、哭泣、眼泪,充斥着医院各个角落。 为避免家属恐慌,以及发生医患纠纷,李秀丽从县公安局调来人员维护治安,整个医院处在严阵以待的状态。 坐在熟悉的办公室里,段飞却没有以往那么焦虑,不用顶着泰山般的压力研究病因,如今他只需等待。 等待检测部门验出疫苗的真假,等待假疫苗鉴定出来的成分。 “小飞,好消息,你的猜想是对的,果然重病患者接种的疫苗都是假的。”忽地,一阵兴奋的声音传来。 只见导师张默沧桑的脸颊露出久违的喜悦神色,整个人精神抖擞,手里拿着张报表箭步如飞,身后则跟着市医院副院长孙军。 “鉴定结果出来了?”段飞倏地站起身来,迎面朝导师张默走去,他是最期待疫苗检测结果的。 张默落坐长椅上,将手里报表递给段飞,感慨地道:“结果跟你预想一样,重症患者接种的假疫苗都是由被污染的生理盐水制造出来的,正是重症的病因。” 被污染的生理盐水! 段飞眉头微皱,接过报表察看起来,上面清晰写着疫苗是假的,鉴定其成分是被严重污染的生理盐水。 众所周知,生理盐水的颜色跟疫苗极其相似,没有专业仪器检测成分,用肉眼根本是区分不出来的,这点方便假疫苗流通。 而生理盐水经常用于医疗,他本身是没有害的,患者注射了顶多起不到疫苗药效,可被严重污染的生理盐水,这意味着包含各种有害杂质。 这就是致命的,重症患者就因这点出现抽搐、呕吐等不良症状,引发各器官不同程度的受损,最终导致心脏功能衰竭而死。 “段飞,你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我跟老张绞尽脑汁也没能查出病因,竟然让你捷足先登,真是可喜可贺。”孙军满是赞赏地道,伸手轻拍着段飞的肩膀。 “老孙,准确的说,咱们都老了,往往容易依仗丰富的临床经验而大意,留意细节上不如年青人,幸好我徒弟没辜负期望,不然我俩成千古罪人。”张默重重叹气地道。 好在段飞查出病因,不然按他的想法方向研究,将会有更多的重症患者死亡,那他就罪孽深重了。 “老张,说来滑稽,你这师父没查出来病因,反让徒弟抢先,这事要是传出去,你这张老脸怕没地搁,医学界泰斗的称号也得摘下来,呵呵。”孙军打趣地道,他不想让张默将气氛引向伤悲。 “老孙,你说错了,我徒弟抢先我更高兴才对,这说明我眼光不错,哪有丢脸之说!至于泰斗称号,虚名而已摘扯也罢。”张默含笑地道。 他如今快油尽灯枯,唯一能为医学界做的就是培养个能扛旗的传人,他已然认定段飞将来定是可塑造的医学人才。 “导师,孙副院长,我能查出病因只是侥幸,起初咱们都想复杂了,被连首都医院都查不出病因给误导,加上咱们医学常识都认定疫苗是安全的,没往疫苗方面想也正常。”段飞忙谦虚地道,瞧见张默跟孙军谈论他厉害,都有些不好意思。 “是啊,疫苗是保障民众生命安全的,谁会想到现在疫苗竟成了夺命的假药,必须抓住罪魁祸首让其伏法。”孙军愤怒地道,握拳砸打在桌面。 “假药商是要抓,可这是当地政府跟警察管的事,眼下虽得知具体病因,可重症依旧存在死亡风险,咱们得尽快对症下药制定出治疗方案,段飞,你有什么想法?”张默抬头望向段飞询问。 “我个人觉得应该采用针灸治疗。”段飞缓缓地道,若是采用西医,其副作用大,即使治好也可能会留下后遗症,没中医那么安全有效。 “这样吧,咱们三人各想出种可行的治疗方案,最终综合找出最有效最安全的。”张默提议道,随后带着孙军离开办公室。 第二百四十五章 罪魁祸首 段飞刚送走张默俩人,还没有坐稳,办公桌的电话就响了,他拿起来接听,是李秀丽打来的。 “段飞,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停职都找出重症病因了。”电话那头李秀丽很是赞赏道,她早拿到了疫苗的检测结果。 “李副县长,发现的有点晚,已经死去那么多患者,我有责任。”段飞自责地道,面露伤感的表情。 要是早发现病因,被解剖的妞妞以及其它患者都不用死,那都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一个个幸福圆满的家庭。 “段飞,你已经尽力了,这责任不在你,导致患者惨死的罪魁祸首是那些黑心假药商,以及散失党性人性的腐败官员。”李秀丽嘴唇微颤,想起这次重症是人为造成的,向来冷静的她压抑不住愤怒。 “李副县长,全县的疫苗都是由县卫生局检测把关的,我认为县卫生局有官员存在故意包庇,不然假疫苗绝不会在全县普遍流通。”段飞弱弱地建议道。 “已经调查清楚了,假疫苗是县卫生局局长郝剑故意调包的,目的就是从中获得暴利……”李秀丽叹气地道,将整个调查过程道出。 疫苗的真假检测结果出来,李秀丽就雷霆大怒,当即叫来县公安局局长陈钊,要求追查假疫苗的源头。 首先遭到调查的自然是县卫生局把关疫苗质量的官员,可能感觉到假疫苗造成重症的严重性,他们承认受局长郝剑指使对全县疫苗动了手脚。 我国免疫规划体系,是由中央财政出钱,地方政府采购,民众免费接种,每年国家财政下拨巨款,让县卫生局采购疫苗,给全县刚出生的婴儿免费接种。 郝剑就利用这个规定,将国家下拨的巨款收入囊中,再购买低廉的假疫苗充当免费疫苗分派出全县各镇乡医院。 这样调包暴利可图,通常一支疫苗价格在几十块,每年国家财政下拨给县卫生局的资金达100万以上,而他只需要拿出两三万块向假药商购买用生理盐水制作成的假疫苗,其它钱悉数让他贪了。 这是郝剑对免费疫苗的捞钱手法,而像狂犬病、乙脑等自费疫苗,通常各乡镇医院出钱交给县卫生局进行采购,或者由县卫生局指定假疫苗商跟医院交易,他从中同样捞取巨额利润。 如果只是用假疫苗调包也就算了,民众接种后顶多没药效,可郝剑贪心不足,连付给假疫苗商的两三万都不愿出,一再打压采购价格。 假疫苗商也得生存,没办法只得降低制作成本,原本对假疫苗成分生理盐水还有些防护工艺,这下全省了,从而造成生理盐水被污染,也酿成了重症的出现。 “果然是郝剑,这狗东西为了钱真是无恶不作,弄假疫苗也就算了,竟然还逼得假疫苗商搞出被污染的生理盐水来,害死这么多无辜的患者,这种人抓住必须枪毙。”段飞咬牙切齿地谩骂道。 他对这结果倒不意外,他早猜测假疫苗幕后人可能是郝剑,或者县长朱志超,因为只有他们这般有权力的人,才能保证假疫苗在全县流通而不被人发觉。 “已经在全县抓捕郝剑,奈何公安局警力有限,又因消息提前走漏,郝剑藏匿起来没抓到。”李秀丽颇为遗憾地道,公安局一部分警力安排在医院维护治安,导致郝剑仍逍遥法外。 “李副县长,咱们挖地三尺也要抓住郝剑,不然咱们没法向死去的无辜患者家属交代。”段飞焦急地道,要是郝剑抓不到,那些死去的患者会死不瞑目的。 “会的,郝剑还没有离开南华县,抓住他只是时间问题,我们会给民众个交代。”李秀丽坚定地道,已经集合全县力量在抓捕郝剑。 “那就好,另外有件事要向您请示下,由于郝剑下拨的疫苗都是假的,按理说,应该所有患者重新接种真疫苗,以防各类疾病病发,我希望县政府能拨款购买疫苗,另外我该如何向患者解释,是如实将假疫苗导致重症的事告诉患者家属吗?”段飞说道。 李秀丽陷入深思,一旦患者得知是假疫苗导致他们患重症,势必会引想民众声讨跟抗议政府,可要是隐瞒的话,又该找什么理由让民众重新接种真疫苗,难不成任其不管! “段飞,如实的把真相告诉患者家属,你代表县政府、县医院诚心给他们道歉解释,并承诺患者的一切治疗费用全由政府出,让他们安心住院。”李秀丽吩咐道,她觉得应该承认面对错误,不要害怕事后遭人谩骂。 “我明白了,我会按你的吩咐做。”说完,段飞挂断了电话。 第二百四十六章 化解医闹 郝剑作为重症的幕后操纵者,这能解释为何重症仅仅只在南华县存在,而邻近县区却无重症现象。 知道了病因,治疗重症就简单了,段飞跟导师张默最终商讨决定用针灸治疗,而杨丽娟的弟弟杨聪成为首个临床对象。 “哥哥,我弟弟昨天没出现抽搐,谢谢你,谢谢你救活我弟弟。”病房里,杨丽娟喜悦的哭成泪人,言语里无不透着对段飞的感激。 可能没控制住情绪,她竟然顾不得众人在场,钻进段飞的怀抱里,紧紧的抱着他的虎腰,哭诉着这半年来的辛酸。 经过两天连续施针,杨聪的病情趋向稳定,不良症状得到控制,不在抽搐意味着重症被治愈了。 “丽娟妹子,这多亏你对我的信任,你不用说谢,痛苦灾难都过去了,别再想。”段飞柔声安慰道,杨丽娟乖巧善良,他一直视其为妹妹。 “小姑娘,我说你感激就感激,干嘛对我们院长搂搂抱抱的!快放开手啦。”萧采盈出声酸酸地道,言语里泛着股浓烈的醋意。 她如今见不得女人搂抱段飞,特别是那种水灵乖巧的女孩,她走上前硬生生的拉扯开杨丽娟,眼眸还饱含敌意的瞪了她一眼。 “哦,对不起。”杨丽娟低着脑袋弱弱地道,杏眼里噙着晶莹的泪水,牙齿紧咬嘴唇,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病房里,不只萧采盈,张默、孙军、曹梦珍,以及程紫月都在,他们都是来见证段飞攻克重症这神奇时刻。 程紫月是负责做期关于重症的记录片,一直拿着摄像机拍摄,要不然她也得出面阻止杨丽娟搂抱段飞。 可能出于女人的直觉,杨丽娟那双水灵的眼睛里除了浓浓的感激,还隐隐透着股复杂的感情,因此女人们很警惕。 “段飞,你能用针灸治愈重症,这是件很值得高兴的事,可你有没有想过!全县患有重症的人达近千人,哪能个个都用针灸?”张默沉吟地道。 针灸治疗重症需要好几个疗程,像杨聪就用了三天时间,若个个用针灸治,还没轮到就可能恶化死亡。 “是啊,眼下能用针灸治疗重症的,就你跟老张,我勉强算一个,我们即使三头六臂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将所有患者治愈。”孙军无奈附和道。 针灸博大精深,就算你知道扎针位置方案,可你没有丰富的经验,很难掌握火候精准,稍有偏差都难达到最佳的效果。 “这确实是个问题,看来还得找到用中药治疗的方案。”段飞若有所思地道,针灸针对个例倒方便,可面对群体性的重症却难以普及。 就在这时,凌风慌乱的跑进病房,那模样似有人拿刀在背后砍杀,额头冷汗淋漓,面颊尽是惊恐的神色。 “段院长,不好了,外面有患者家属带头闹事,他们因假疫苗的事要医院给说法。”凌风喘息地道,他惊恐未定,从没有见过如此规模的医患纠纷。 不等段飞细问,病房外传来嘈杂的声音,显然是有人闹事,他当即走出病房,张默等人也紧跟身后。 最担心的事果然还是发生了,患者家属始终无法接受假疫苗的事,其实换位思考,谁也难接受这事实。 走廊里,一位穿着休闲装的中年男人带头喊着讨说法,其余患者家属附和支持,声势极大,似游行叫冤的大部队。 “我们要说法,我们要维护权利,叫你们段院长出来。”这样的声音此起彼伏,覆盖着整个住院楼。 走廊安置了临时病床本就窄小,这些闹事的蜂拥而来,把走廊围得水泄不通,严重阻碍了医护人员对患者的救治。 “我是县医院院长段飞,麻烦各位家属不要吵闹,医院是需要安静的地方,你们这样会影响病人休息。”段飞走在中央出声劝说道,他必须将事态化解。 “段院长,你也知道这是医院,那你们怎么还卖假疫苗啊,害得我们亲人受如此痛苦,你给个说法。”休闲装男子激愤地道,情绪有些失控,上前就紧抓住段飞的衣服。 这举动可吓坏段飞身后的众人,凌风硬着头皮上前劝说:“这位家属,你要冷静点,不要动手,有话可以跟我们院长好好谈谈。” “冷静个屁,躺在病床上受病魔折磨的人不是你的亲人,你当然说得轻松,你能理解我们家属心中的痛么?你们不能。”休闲装男子咆哮地道,一张沉稳的脸颊露出伤感。 “这位家属,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假疫苗的事确实是医院的责任,我承诺定将你亲人治愈健康出院,并重新接种疫苗,一切费用将由县政府负责,你们放心。”段飞耐心地解释道,言语很诚恳又充满歉意。 忽地,休闲装男子挥拳而出,不偏不倚地砸在段飞脸颊,顿时眼冒金星,接着摇头一甩,便重心不稳的摔倒在地面。 “照你的意思,老子打你一拳,事后跟你道个歉,赔你点医药费,这事就解决了吗?这就是你们处理假疫苗的态度。”休闲装男子歇斯底里地喊道,显然对段飞的处理极为不满。 刚刚这拳下手很重,包含着休闲装男子无限的愤怒,段飞嘴角都被砸出血丝来,嘴皮被砸破,脸颊阵阵疼痛袭上心头。 “你这人什么态度!发疯了乱咬人啊,信不信本小姐让警察抓你去蹲监狱。”萧采盈瞪眼忿忿地道,立马蹲身去扶起段飞。 “发疯也是被你们医院逼的,拿警察来吓唬我,就算我蹲监狱了,还有无数家属要为我们亲人讨公道,你抓得完吗?”休闲装男子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俨然是要告诉段飞他们不会被吓住的。 萧采盈刁蛮脾气,见休闲装男子不服软,欲要再张嘴反击,可让段飞拉住,朝她摇了摇头示意忍住。 “这位先生,你别跟萧护士认真,她刚刚只是气话,无论县政府还是县医院,绝不会对家属动用警察,可我得承认,县医院除了救治好你们的亲人外,至于其它诉求恐无能为力。”段飞如实地道,强忍着嘴角的疼痛。 “好个无能为力,你是不是以为免费给我们孩子治疗,我们还得感恩戴德啊,你可知我们孩子受多大的折磨痛苦,这期间我们夫妻耽误的时间金钱不说,我老婆担心孩子每天以泪洗面,险些得了抑郁发疯,孩子的爷爷奶奶茶饭不思如今还卧病在床,这都是你们县医院害的。”休闲装男子声嘶力竭地道,言语里透着浓浓的伤悲,眼眶都有些红润。 “我代表县医院向你孩子跟亲人道歉,医院也不想发生假疫苗的事,这是县卫生局局长郝剑贪污敛财调包了疫苗,县医院跟各乡镇医院都朦在鼓里,请你们理解。”段飞弯腰朝休闲装男子道歉,并将郝剑是罪魁祸首道出,试图给县医院辩解。 “你这是推卸责任,我们只知道医院是救死扶伤的,是帮民众解除病痛,可你们却用假疫苗把原本健康的孩子弄得身患重症,天天受病痛折磨,险些还死亡了,为什么医院在注射疫苗前不先检查真假,难道视我们孩子为儿戏,你还敢说没责任吗?”休闲装男子掷地有声地道。 段飞低着头,休闲装男子说得对,县医院至少存在对疫苗监督不力的责任,同时对重症前期的误诊负有责任。 “喂,别人都说本小姐爱无理取闹,可你这人比我厉害多了,就算县医院有责任,可也不关段院长的事,他才刚当院长不久,以前疫苗药品都是归齐展鹏管,冤有头债有主你们该去骂齐展鹏啊。”萧采盈哪能忍受休闲装男子如此逼问段飞,当即挺身而出反击。 “采盈,别胡闹,就算是齐展鹏的错,我现在是县医院院长,也得接受家属们的批评指责,他们说的没有错。”段飞厉声喝斥道,欲要让萧采盈闭嘴。 “我哪有胡闹!明明就是他不讲理,你从发现重症开始,已经连续十多个日夜没睡安稳觉,熬通宵更是经常,目的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研究出重症病因,想方案救治他们的亲人,可他不但不感谢,还纠集家属来闹事,他这是恩将仇报。”萧采盈撅嘴气愤地道,她说话没顾忌什么都敢说。 “他是县医院院长,救病治人是他的责任,熬夜研究病因是应该的,他拿得工资是我们纳税人给的。”休闲装男子声若细蚊地道,他也觉得自己的逼问有些过分,可这种处境自然不能低头。 “按你意思,停职期间没工资就不用救人,可段院长却从没有放弃研究病因,即便遭到名声危机停职,承受生活琐事困扰,也坚持躲在乡医院废寝忘食的工作,是在停职期间找到折磨你们亲人的重病病因的,说你们恩将仇报算轻的。”萧采盈没好气地道。 “采盈,不要说了。”段飞怕萧采盈的话激怒家属,想让她闭嘴。 “我偏要说。”萧采盈却是不依,双眼扫视着闹事的家属,言语威势地道:“本小姐好心提醒,你们要是把段院长逼死,那你们的亲人就等死吧,如今县医院就只有他能治疗重症。” “采盈,你给我闭嘴。”段飞朝萧采盈吼道,没想到她竟然说出这种话。 可就是萧采盈这番话,让众闹事的家属明白段飞为这次重症付出的艰辛努力,也纷纷产生愧疚,埋下头不再逼问。 “各位家属,县医院有责任,我也接受你们的批评谩骂,可县医院的权利有限,眼下能做的只能让你们的亲人恢复健康,我定会尽快救治你们亲人,请你们相信我,也希望你们能理解。”段飞忽地双膝跪地哀求众家属,这种闹事只会耽误救治患者,他必须平息掉。 “这位护士说得对,段院长,我们的亲人就指望你救治了,也希望原谅我们的冲动,毕竟假疫苗的事搁谁身上都会气愤。”休闲装男子扶起跪地的段飞,随即带着众家属散去。 程紫月一直在拍摄,段飞跪地的瞬间给了个特写镜头,这个关于重病的记录片,将会在县电视台播出。 第二百四十七章 大小姐被挟持 有了患者家属的理解,段飞开展工作就顺利多了,经过几天的研究,终于弄出用中草药治疗重症的方案来。 其药方为血府逐瘀汤,桃仁9克、红花9克、当归9克、川芎9克、生地9克、赤白芍各12克、柴胡9克、枳壳9克、桔梗6克、牛膝12克、僵蚕12克、地龙12克、甘草6克,随症加减药量。 头痛甚者,加天麻12克、葛根30克,以平肝活血;夜寐不安者,加夜交藤30克、龙齿30克,以镇惊安神。 县医院跟各乡镇医院都按这药方治疗重症患者,效果很明显,再也没出现死亡病例,病情轻微的也陆续出院。 至此重症事件算结束了,可惜罪魁祸首郝剑至今还藏匿着,不过县公安局动用所有警力进行全城搜捕,估计很快就会落网。 而丑闻的后续麻烦也勉强处理完了,曹梦珍虽没有正面说原谅段飞,但内心没打算追究,也接受了刘寡妇的存在。 原本最棘手的是如何向县委书记萧正雄解释,毕竟段飞隐瞒婚约,还跟刘寡妇搞得怀有小孩,这对于宠爱女儿的萧正雄来说,是不可原谅的。 好在曹梦珍出来澄清,说早在一年前就秘密解除了婚约,那么隐瞒婚约的事就不存在,也就没有故意欺瞒这项重罪。 至于跟刘寡妇怀娃的事,萧正雄自然不能纵容,即使萧采盈百般替段飞求情,也没能让老爸消气。 无奈之下,萧采盈打算让段飞来场负荆请罪,让其登门道歉,而她则去商店买些老爸喜爱的东西,贿赂下老爸的心。 忽地,悦耳的铃声响起,段飞掏出手机,来电显示是县委书记萧正雄的,他立马贴耳接听起来。 “段飞,采盈跟你在一起吗?她怎么手机打不通,她可从来不关机的。”手机那头传来萧正雄焦急地声音,完全没有往日的沉稳。 “萧书记,我在医院工作,采盈去商场买东西去了,你别担心,可能是手机没电,我去商场找她。”段飞安抚地道,随即挂断了通话。 萧采盈没有关机的习惯,段飞拨打了下号码,确如萧正雄所说关机了,他不由心里咯噔一下,暗想不会出事吧! 就在他准备出门时,办公桌上电话响了,是县公安局局长陈钊打来的,没有废话,直接开门见山地道:“段院长,萧护士被郝剑挟持人质了,需要你来下现场。” “啊……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段飞面露震惊地询问道,险些将手里话筒跌落,满脸都是难以置信地神色。 “电话里说不清楚,你赶紧来县汽车站,郝剑点名要你出现,不然他就杀了萧护士,时间紧迫。”陈钊说道。 “好,我立马赶来,绝不能让郝剑伤害采盈。”说完,段飞就慌乱的挂断电话,箭步冲出医院拦辆车赶往县汽车站。 约莫十分钟,他到达汽车站,刚下车到处可见有人议论纷纷,原本旅客出行热闹的地方,此刻笼罩着恐慌的气息。 在旅客上车站牌处,十多位警察紧握手枪,个个严阵以待,他们目不转睛的盯着紧靠水泥圆柱拿枪的郝剑。 “你们别在拖延时间,快让段飞来见我,不然我就杀了萧书记的女儿,事后你们都得丢乌纱帽。”郝剑咆哮地道,一只手紧勒着萧采盈,用弹簧刀抵在脖颈处,别只手则握着手枪与警察对峙。 “郝剑,你不要乱来,我在这里。”段飞冲进警戒圈,欲要往郝剑走去,却让在场指挥的陈钊拦住。 “段院长,你过去切记不要激怒郝剑,如今有人质在他手里,而且你要注意自身安全,假疫苗是你揭露的,他视你为仇人,恐会对你不利。”陈钊提醒地道,以他多年当警察的经验,郝剑这时候非要见段飞,很可能是想报复。 “我明白。”段飞丝毫没有迟疑,他现在只担心萧采盈的安危,哪管得了郝剑叫他来出于何目的! “你们别磨磨叽叽,快让他过来。”郝剑催促地道,他迫不及待想找段飞算账,为沦落成逃犯出口恶气。 “段飞,你别过来,他会杀了你的。”萧采盈颤声地道,她能看出郝剑对段飞的仇恨,她绝不能让段飞以身犯险。 段飞却是不听,自己的女人落到别人手里,即使眼前是刀山火海,他也必须去解救,这是他的责任。 “站住,你站在那里别动。”郝剑喝斥段飞停止前进的脚步,他处事谨慎,他怕段飞近身来个鱼死网破。 “郝剑,你别做无畏的抵抗,你已经被警察包围插翅难逃,我劝你速速放开采盈,放下武器投降。”段飞怒视着郝剑,那双眼眸里愤怒的火焰熊熊燃烧着。 “段飞,你在说笑吧,只要我手里有萧护士当人质,在场谁都要乖乖听我的话,要辆车离开也随时可以。”郝剑笑呤呤地望了眼萧采盈,嘴角不禁勾起抹狡黠的笑意。 只要有人质在手,即使是普遍人,警察都不敢轻举妄动,何况萧采盈是县委书记的千金!这就是郝剑最大的依仗。 “像你这种丧心病狂的人,为一己私利害得那么多无辜患者惨死,今日/你即使侥幸离开了,你也注定不得好死。”段飞厉声谩骂道,想起因假疫苗而死的妞妞等患者,他垂在两侧的手紧握铁拳。 “段飞,你太无知,这世上比我郝剑更丧心病狂的官员多的是,他们都活得好好的,要不是你,我也会是这样。”郝剑若无其事地道,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过错。 “你就一点愧疚都没有!原本健康的孩子被你害得惨死,原本幸福圆满的家庭因孩子的离开变得破碎,这都是你的贪念造成的。”段飞言语激愤地道,试想唤醒郝剑的良心,不让他再错下去。 “少废话,老子还轮不到你来教训,你可知我非要你来见我的目的?”郝剑颇为不耐烦地道。 “当然知道,你记恨我发现了重症的病因是假疫苗,害得你如过街老鼠四处逃亡,你想杀我,对不?”段飞正面迎着郝剑仇恨的目光。 确实如此,郝剑现在最强烈的念想就是要杀段飞泄恨,要不段飞揭露假疫苗,估计这会他还在云端会所享受美女服侍,哪用得着拿枪过着提心吊胆的逃亡日子。 “你既然清楚我要杀你,那为何还要出现?难道你不怕死?”郝剑疑惑地道,双眼怔怔地打量着眼前还是小孩的段飞,却是唯一打败过他的对手。 “我怕死,可我必须来,我不能让采盈受半点伤害,我有个建议,你既然要杀我,那用我来换采盈,这样你又能拿我当人质离开,还能随时把我杀掉。”段飞沉吟地道。 “你这建议不错,一石两鸟,就这么办。”郝剑笑意呤呤地道,言语里却透着股嘲弄的气息。 段飞欣喜,立马跨步向前,欲要把采盈给替换来,只是可惜没走两步,郝剑再次出声叫他驻足。 “站住,段飞,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你想把萧采盈换走,再跟我来个鱼死网破,我可不上当。”郝剑喝斥道,拿枪指着段飞命令他不要动。 段飞脸色微变,他确有这想法,郝剑作恶多端,即使是同归于尽,他也要把郝剑留下来,以慰因重症死亡的无辜患者英灵。 “原来你说话不算数,你刚刚可是答应的,难道你怕我?”段飞故意激将地道,欲让郝剑改变主意。 “我是同意换人,可你必须跪着爬到我面前来,而且双手得举起。”郝剑嘴角勾起抹狡猾的笑容。 这显然是要当场羞辱段飞 段飞眉头紧皱,他岂能不知郝剑的用意,而且都说男人膝下有黄金,又怎能随便的给人跪地! “你不想救萧采盈?”郝剑催促道。 段飞猛地眼眸睁大,任何男人尊严与萧采盈相比,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又何必去执着!咬咬牙双膝微弯欲要下跪。 “等一下,跪地的方式很多种,我可没叫你这样。”郝剑忽地出声制止,嘴角露出抹难以察觉的玩味笑容。 “你要怎样?”段飞沉声问道。 话音刚落,倏地本沉闷的汽车站响起阵惊雷般的枪声,接踵而至的是段飞的仰头惨叫,当即单膝跪地,骨头连连脆响。 刚刚郝剑扣动板机,一颗子弹快如闪电般朝段飞膝盖处射去,顿时鲜血涌出,染红了裤子。 “你……”段飞咬牙切齿地道,钻心的疼痛让他嘴角连连抽搐,拿手紧捂着流血的膝盖伤口处,双眼死死瞪着郝剑。 “段院长,这样爬过来才显得你有诚意啊。”郝剑面露狰狞地道,看着段飞中弹跪地他很是解恨。 现场本来局势就紧张,郝剑的开枪,顿时让警察围拢过去。 陈钊带头小心翼翼的步步逼近,嘴里喊道:“郝剑,你别在执迷不悟,快放下枪投降,这是你最好的选择。” “你们不要过来,再不站住,我就杀了她。”郝剑朝众警察凶神恶煞地吼着,不禁收缩手臂,弹簧刀逼近萧采盈白皙的脖颈,瞬间涌现条血线来。 陈钊只得挥手叫人别动,他必须保障萧采盈的安全,不然即便击毙了郝剑,也没法向萧正雄交代。 “段飞,你快走啊,不要管我。”萧采盈强忍着颈部的疼痛,声泪俱下地叫嚷着,看到段飞膝盖处鲜血淋漓,眼泪哗哗地滑落。 “采盈,我是不会丢下你的。”段飞咬唇颤声道,拖着流血的腿慢慢的向郝剑逼近,他心中只有个信念就是要救萧采盈。 忽地,又是一声轰雷枪响,郝剑再次扣动板机,子弹击中段飞另一条腿的膝盖,顿时整个人瘫软坐在地面。 “双腿都不能动这才叫爬。”郝剑阴毒地笑道。 段飞脸颊痛得都扭曲变形,他没有跟郝剑费口舌,埋头用手撑着地面,像条毛毛虫似的移动,而身后被鲜血染红的地面,似条触目惊心的血流。 “不要……”萧采盈抽噎地道,看到段飞为换取她被郝剑羞辱折磨,她的心在滴血,泪水如溃堤般涌出。 短短几米距离,却耗费近两分钟,段飞忍住疼痛终于爬到郝剑的脚边,抬头声若细蚊地道:“郝剑,你把采盈放了,我做你的人质。” “段飞,你太高看自己,你哪有萧采盈有价值,我是故意耍你的,呵呵。”郝剑猛地一脚将段飞踢开,他要想安全离开,就必须挟持萧采盈。 他可没那么傻拿萧采盈跟段飞换,刚刚只是想羞辱段飞。 “你真卑鄙。”段飞几乎气结,双手紧握拳头却是有心无力。 郝剑看到段飞惨状,仰头大笑起来,似在宣扬着他的胜利,以至于在某个瞬间放松了警惕,一颗急速而来的子弹穿过他脑袋。 顿时他手里弹簧刀跟手枪皆是掉落地面,整个人倒在血泊之中,至此曾经叱咤南华县的牛逼人物郝剑惨死了。 此刻,没人去追查子弹的来源,警察蜂拥而上,将受惊吓晕过去的萧采盈跟中弹的段飞送上救护车。 李秀丽也赶到现场,瞧见段飞跟萧采盈都无大碍,这才松了口气离开。 第二百四十八章 朱志超遭撤职 郝剑的毙命,正式意味着重症事件结束,患者家属听到这消息无不拍手叫好,算对无辜死去的亡灵有个交代。 经过几天中草药的调养治疗,医院的重症患者陆续健康出院,死亡的恐慌也烟消云散,医院恢复了往日的正常。 张默等人的使命也完成了,悉数返回市医院,此番重症之行,他更坚信段飞是个医学人才,只待他多积累点基层经验,就把他调到市里,将毕生医术传授给他。 而政府也陆续向民众通报假疫苗案以及重症事件,由于都妥善处理了,倒没发生不可控的局面,民众只在茶余饭后评击政府不作为。 假疫苗案引发的多例重病死亡,轰动整个华夏,出于平息舆论压力,整个县委班子都受到批评处分。 县长朱志超由于用人不善,更是遭到上面撤职处理,还逮捕一大批县里卫生系统的高官,算勉强堵住民众的愤怒。 之所以拿朱志超开刀,是因为假疫苗案是个窝案,是由郝剑为主,其它县卫生局高官参与,而这些人都是朱志超一手提拨起来的。 再者之前的齐展鹏案、罗东海案,就把他推到风口浪尖,如今加上民愤,以及李秀丽跟萧正雄合力阻击,朱志超被撤职是注定的。 而李秀丽自然荣升为县长,说起来这次重症事件,对她而言是个大机遇,也是场完胜的斗争。 不仅把斗争多时的政敌朱志超拉下马,还通过假疫苗案肃清了县卫生局,完全掌控南华县卫生系统。 至此李秀丽掌握县公安局、县卫生局等数个实权部门,已经无人能阻挡她的脚步,由于跟萧正雄是联盟,以后只需合力大搞惠民政绩,升职市里指日可待。 能如此快铲除朱志超,这多亏段飞能查出重症病因,她升职后提名段飞为县卫生局局长,替她接掌县卫生局。 可遭到段飞委婉拒绝,他从未想过入仕当官,他只想将中医针灸发杨光大,只想救治更多受病痛折磨的患者,只想攻克更多的疑难杂症。 若当了卫生局局长,他必须丢弃医术混官场,他将不能够亲自给患者治疗,这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在他看来,官场上任何的升职,都比不上把患者从鬼门关救回来的喜悦。 这是种荣耀 无与伦比的荣耀 是其它行业永远给予不了的荣耀 李秀丽略有吃惊,她没想到这社会还有人不想当官的,这让她觉得段飞很难得可贵,更加满意欣赏这个19岁的男孩。 虽然段飞医术精湛,在重症事件也立有大功,可他毕竟年龄太小,真要把他推到县卫生局局长位置上,也得费不少口舌。 因此她也没强迫,最终选个折中的办法,任命他为县卫生局副局长,党组成员兼县人民医院院长,党委书记。 别小看这个副职,对段飞来说却是质的飞跃,他现在虽享受正科级待遇,可毕竟是事业编制,升职副局长后,他就是公务员编制。 准确的说,他将成为一位正科级高官,在行政级别上,是跟镇长相同,当然掌控的实权没法相比。 对于段飞这种农村娃,能有这般地位无疑是个传奇,他也不是迂腐的人,只要没让他离开县医院就行,他欣然接受这个任命。 最近他幸运的不仅只是升职,程紫月的重症记录片也顺利播出,全县民众了解到段飞为攻克重症付出的艰辛努力,皆是啧啧称赞,让他大获好评,名声极好。 还有件喜事是,他被郝剑用枪击中的左右膝盖全愈,这多亏众美女的悉心照顾,那天他送到医院取出子弹后并没有住院,而是请假在服装店休养。 房间里,段飞闲适的躺在床上,而曹梦珍似小媳妇般照顾着,她出于担心,并没有随张默回市医院。 “死小子,你真会逞能,解救人质是警察的事,你贸然冲进去跟郝剑谈啥判?差点就丢了性命。”曹梦珍坐在床榻边没好气地道,她听人说过段飞为救萧采盈不惜中弹的事。 “梦珍姐,当时情况太紧急,我不能让采盈受伤害,就没想后果,现在想想确实挺害怕的,差点就看不到你了。”段飞讪笑地道,想起那抹画面不禁心有余悸。 庆幸郝剑是想羞辱他让其生不如死,以达到泄恨,要是直接开枪爆头他早一命呜呼,哪还能享受温柔乡。 “小飞,你老实告诉姐,你不惜生命的去救萧采盈,是不是跟她也搞一起了。”曹梦珍探过头睁大眼睛瞪着段飞,青葱手尖指着他鼻子质问道。 女人很敏感的,段飞作出这种匪夷所思的举动去救萧采盈,这不得不让她怀疑俩人有猫腻,这种可能存在。 段飞脸色微变,心虚的躲闪着曹梦珍的目光,跟刘寡妇的事还没让她彻底消气,要是再让她知道跟萧采盈的事,那绝对晴天霹雳。 “梦珍姐,你想哪里去了?我跟采盈只是朋友,在县里承蒙她的照顾,看到她被郝剑挟持,我自然要救她,你也不希望看到我做忘恩负义的人吧。”段飞无耻地解释道。 “你跟她不会假戏真做吧。”曹梦珍意味深长地道,她是知道段飞跟萧采盈假装男女朋友关系的事,按段飞的话是借萧正雄的势力在县里立足。 “绝对没有,梦珍姐,你让紫月监督着我呢,紫月的性格你知道的,她粘着我不准跟楼里女人接触,我哪敢跟采盈那啥,我也没机会。”段飞双手撑起身子紧张地连连摇头。 “真的?”曹梦珍半信半疑地道,表妹程紫月缠人的功夫她是清楚的,有她在这里,其它女人很难跟段飞接触。 “千真万确,梦珍姐,我有个想法,你瞧重症事件都过去了,丑闻也平息了,咱们是不是可以恢复婚约了。”段飞坐起身子搂抱着曹梦珍,故意叉开话题。 曹梦珍微愣,心里暖暖的,段飞能主动要求恢复婚约,这显然说明他是深受自己的,那自己付出的真心跟承受的痛苦都是值的。 “小飞,你真愿意跟我恢复婚约?”曹梦珍双眼饱含深情地望着段飞,抬手轻抚着他的脸颊。 “我当然愿意,我还等着跟你摆酒结婚,等着新婚夜让你真正成为我段飞的女人。”段飞坚定地道,将曹梦珍紧抱在怀里。 “你脑子里尽是些龌龊的事,没个正经。”曹梦珍红脸啐声道,脸颊紧贴段飞的胸膛,享受着能给予她温暖的港湾。 “梦珍姐,我不是个好男人,我忍受不了寂寞,可请你相信,我始终爱着你,以前想娶你,现在也要娶你,将来也必定娶你。”段飞掷地有声地承诺道。 “小飞,我也有责任,我不该让你寂寞,是我给了别人机会,咱们再忍忍,导师说再让你在县里积累一年经验,就会把你弄到市医院,到时咱们分分钟都腻一起。”曹梦珍含情脉脉地道。 “梦珍姐,你同意咱们恢复婚约了!”段飞欣喜地道,听到曹梦珍这番话,他确定怀里的美娇娘对他的爱没变。 “婚约我是当众宣布解除的,又怎么能再恢复!”曹梦珍抬起头来面露伤感神色,重重地叹气。 “我要恢复,梦珍姐,你是不相信么?我说得都是真心话。”段飞焦急地道,双手紧紧抓着曹梦珍手腕。 “我相信你,我是这样考虑的,你如今是县里高官了,处事必须更谨慎,没有婚约的捆绑,对手至少不能在生活作风问题上攻击你。”曹梦珍缓缓地道。 “那倒也是。”段飞赞同地点点头,像他这种年龄的官员,最好是单身状态,免得跟个女人暧昧就被说成生活作风有问题。 段飞的女人很多,这次是张亮挖出他跟刘寡妇乱搞,指不定下次别人就挖出跟田玉芬的事,要杜绝这类危机,唯一的办法就是单身。 看来解除婚约确实是势在必行,也能为以后省下不少麻烦跟危机。 “可……”段飞欲言又止,真要没有婚约绑着,他又觉得空落落的,好似失去件宝贵的东西。 “小飞,你若是真心爱我,没有那一纸婚约,你照样会跟我摆酒结婚,我不想咱们的感情参杂半点无奈,我要你真心娶我。”曹梦珍动情地道,她渴望份真心的爱情。 “梦珍姐,我会履行承诺的,我要重新追求你,让你感受我的真心。”段飞双手捧着曹梦珍的脸颊。 “你准备怎么追求我!难道像以前在庄稼地偷偷的对姐耍流氓?你现在可是高官,可不准干那种丑事。”曹梦珍打趣地道,咧嘴笑呤呤地,脸颊也浮现红晕。 她回想起当初在村部时,段飞陪她去东湖镇看电影,在庄稼地段飞强吻了她,还搂着她让其处对象,那种感觉好真实,她好怀念那段相处的快乐时光。 “谁告诉你高官就不能耍流氓!我现在就耍给你看。”段飞坏笑地道,他的双腿全愈了,猛地将曹梦珍推倒压在身下,并快速控制住她手脚。 “死小子,这可是大白天,你可不能使坏。”曹梦珍惊呼地道,并没有任何挣扎,任段飞欺负侵犯。 “梦珍姐,我好想你。”段飞望着近在咫尺的曹梦珍,看着她诱/人的嘴唇颤动,他咽了咽口水。 顿时阵阵少女的幽香充斥着段飞的鼻子。 俩人的四块唇片紧贴在一起,激烈的亲吻起来。 “小飞,下午我就要回市医院了,除了那啥,姐随你欺负。”吻毕,曹梦珍娇喘吁吁地道,如今段飞的腿好了,她也要回市里工作。 “梦珍姐,你等着我,我很快就来市医院与你团聚。”段飞许下承诺,埋头又亲吻着曹梦珍粉颈…… 第二百四十九章 杨丽娟的小心思 离别的钟声总是在不舍时分敲响,下午段飞送走曹梦珍,短暂的相处,让他意犹未尽,真想尽快到市医院工作。 近日,他全力处理重症遗留问题,为确保民众的健康,他让接种假疫苗的人重新接种,以杜绝各类疾病病发,造成不可控的大规模民愤。 而对于因重症死亡的无辜患者,政府给予大额的补偿,段飞也抽空去探望被解剖的妞妞家人,安慰他们好好生活。 看到家属伤心,段飞很愧疚遗憾,自责攻克重症太晚了,要不然就能保住妞妞的性命,正因这点,他拒绝了萧采盈要给他办荣升高官的庆祝宴。 “小飞,你瞧瞧丽娟穿的衣服颜色搭配如何?是不是有种惊艳的感觉。”下班后,段飞躺在屋里休憩片刻,忽地,传来李桂香欢喜的声音。 他猛地睁开眼,旋即眼眸里尽是惊艳的神色,只见房间门口,李桂香拽着杨丽娟的小手往屋里走来,身后的她很忸怩很娇羞。 她穿着一件蕾丝长袖的连衣裙,完美的勾勒出优美曲线的娇小身躯,胸前虽被蕾丝布料严实覆盖住,却依旧遮掩不了丰满柔软的美感。 段飞略有吃惊,没想杨丽娟还未成年,身体就发育得如此诱/人,而下面则是婀娜纤细的柳腰以及浑圆翘挺的美/臀,浑身线条玲珑浮凸,散发着无限的吸引力。 整个人看上去充满花季少女的韵味,那双白皙美腿被肉色保暖丝袜紧紧的包裹着,勾勒出苗条修长的曲线,给人的感觉既丰腴白嫩又匀称性/感。 而脚下所穿的红色三寸细跟高跟鞋,把一双晶莹的玉足衬托得犹如洁净的白莲,十只匀称的白嫩足趾整齐的露出来,仔细修剪过的趾甲上涂了一层紫蓝色的透明指甲油,仿佛是十瓣贴上去的紫罗兰花瓣。 似乎是头次穿高跟鞋,杨丽娟有些不适应,更显得紧张,娇小的脚趾燥热难耐的在里面捻动,极为有趣。 “丽娟妹子,这衣服很适合你,漂亮的似个小仙女。”段飞坐起身来,走到杨丽娟面前,不禁连连感慨地道。 “就是,刚刚我都说很漂亮,你不信非要来给小飞评定下,现在小飞说你像仙女总相信了吧。”李桂香没好气地道,狠狠地白了眼杨丽娟。 “哥哥,你说得是真的么?”杨丽娟猛地抬起头怔怔地望着段飞,双眼彷佛藏着一汪秋水,饱含着复杂的情感,嘴角总面露抹纯真少女的娇羞。 她刚刚太紧张,主要是担心段飞的评价,怕他说不漂亮,现在得到段飞的赞赏,她心底开心极了,如同吃了蜂蜜般甜丝丝的。 “当然是真的,电视里的美女明星都没你漂亮。”段飞咧嘴打趣地道,伸手拨弄了下杨丽娟披肩散开的乌黑秀发。 咫尺相视,他忽然看呆了,杨丽娟未施粉黛的五官如此精致,细长的柳眉,明澈的双瞳,秀直的鼻梁,娇润的樱唇和光洁的香腮,竟然那么恰到好处集合在她清纯脱俗的美靥上。 还配合着一份让人无法抗拒的少女朝气,若画上淡淡的妆容,绝对是个绝色美少女,丝毫不逊色于萧采盈。 杨丽娟察觉到段飞的眼神,当即羞臊地埋下头,俏脸红若朝霞,心脏怦怦地狂跳,弄得她胸前也随之微微颤动,隔着衣物隐约凸显出那抹诱/人的轮廓。 “哥哥,你就会哄人。”杨丽娟咬唇娇羞地道,段飞那赤/裸裸地欣赏目光让她很不自然,同时又发自肺腑的喜悦。 那晚她送上门想把初/夜给段飞,哪知段飞宁愿弄破手指弄出假破/处现象,都没有侵犯她,搞得她对自己很没自信,以为段飞瞧不上她。 眼下听到段飞赞美,她才打消这想法,同时明白那夜是段飞不忍心伤害她才没干那啥,这让她坚定段飞是个好人。 “丽娟妹子,小飞可不会哄人,你这小身板就是个衣架子,而且你在服装颜色搭配上很有天赋,说不定那天你真成模特明星了。”李桂香拉着杨丽娟的手笑呤呤地道,她很喜欢杨丽娟这个单纯的小妹妹。 “桂香姐,你跟哥哥一样哄人,我不理你们了,我给哥哥做饭菜去,哥哥肯定饿了。”说完,杨丽娟娇羞地转身离去,似只欢快的小鸟,小脸蛋浮现罕见的甜甜笑意。 “真是个可怜的娃儿,本该这种笑容天天挂在脸上,哪知老天不公,让她父母早死,自己还是个孩子就得抚养弟弟,其中的辛酸普通人难以承受。”看着杨丽娟离去的背影,李桂香伤感地道,她很佩服杨丽娟的这份坚强。 “是啊,丽娟是个好女孩,这么小就会洗衣做饭菜,如此乖巧单纯的她不该是这般坎坷的命运。”段飞伸手搂着李桂香说道。 杨丽娟弟弟杨聪重症全愈后,段飞与她们姐弟的交集本该结束,可他考虑到杨丽娟没有挣钱的手艺养活弟弟,又在县里无依无靠,恐遇到恶毒的人欺负。 以前齐展鹏跟郝剑就想让杨丽娟沦为玩物性/奴,他们不仅不伸手帮忙,反而利用杨丽娟的可怜进行挟迫,在这弱肉强食的社会,像他们这种恶毒的人很多。 段飞不忍杨丽娟是这悲惨归宿,于是好心让她来服装店做事,也算力所能及的帮助,其实有时候你的举手之劳,却能改变别人命运,何乐而不为呢! “小飞,话又说回来,丽娟这娃也算幸运,竟然遇到你这小浑蛋,以后只要她安心留在店里,不会再经历以前那种辛酸苦日子。”李桂香说道。 “我只能尽点微薄之力,嫂子,真要改变丽娟苦难的命运,还得请你多帮忙,争取让她学些生存技能。”段飞若有所思地道。 他一直觉得帮助别人最有效的方法,不是你给多少钱,而是你帮她在社会立足,这样她才永远衣食无忧。 然而立足无疑就是学会生存技能,李桂香虽是农民出生,可她有经营头脑,服装店就让她经营的红红火火的。 因此她希望李桂香传授些经营的方法给杨丽娟,让她能赚到钱,毕竟她弟弟杨聪才九岁,以后的生活学费都指望她这姐姐。 “没问题,刚刚我就说了,丽娟这娃很机灵,对衣服的颜色搭配很有天赋,现在买些书让她自学,以后有机会出钱让她去学服装设计或者当模特。”李桂香侃侃而谈地道。 “这主意不错,也算是种投资。”段飞沉吟地道,他赞同李桂香的想法,既然杨丽娟有服装方面的天赋,自然因材施教更好。 “小飞,你知道么?你这人虽有点好色,可心地不坏,这就是嫂子甘心做你女人的原因,很踏实安全。”李桂香双手抚摸着段飞的脸颊动情地道,她很赞赏段飞帮助杨丽娟。 “嫂子,你胆敢说我色!那我现在就色给你看。”段飞坏笑道,怀抱李桂香这诱/人美熟妇让他心猿意马,当即搂抱起往床上扔去。 “不要……”李桂香惊呼道,话音未落,就被扔到床上,接着段飞就顺势压在她娇躯上,让她动弹不得。 “嫂子,让你说我色!现在我就要把你就地正法。”段飞呼吸急促地道,望着李桂香起伏不定的胸前,他顿感喉咙干燥。 下瞬间,他埋下头亲吻着李桂香的粉颈,俩人动情亲吻起来,魔爪慌乱的欲要解李桂香衣扣。 自从程紫月入住服装店后,他几乎没正经跟李桂香疯狂那啥过,压抑太久让他更渴望李桂香似成熟水蜜/桃般的身子。 “小浑蛋,嫂子不能给你,紫月很快就下班回来了,而且丽娟还在厨房搞饭菜,咱们干那啥不安全。”李桂香气喘如牛地道,她的娇躯如触电般连连微颤。 “我不管,咱们弄快点就行。”段飞气喘吁吁地道,他哪肯放弃。 “小浑蛋,你要冷静点,要是让紫月当场抓到,那梦珍绝不可能再原谅你,你将彻底失去她。”李桂香颤声劝说道。 同是女人,她明白曹梦珍作为未婚妻所受的痛苦,因此在没有绝对安全的情况下,她宁愿忍受寂寞也不冒险跟段飞那啥,她打心底不想伤害曹梦珍。 段飞宛如被惊雷劈中,手里的动作静止下来,李桂香这话就是桶冰水彻底浇灭他的欲/火,他确实不能失去曹梦珍。 “小飞,瞧你闹得,今晚嫂子又得失眠。”李桂香整理零乱的衣服,被段飞这么闹腾她早已激起欲/望,奈何没法得到满足。 “嫂子,对不起,我连最基本的需要都不能满足你。”段飞有些愧疚地道,脑袋埋在李桂香胸前,双手紧搂着她的娇躯。 “小飞,没事的,这点寂寞嫂子能忍受,倒是你得多疼爱二丫,我都好几次瞧见她躲着流泪,她是个好女孩,别辜负她对你的感情。”李桂香双手捧着段飞脸颊。 “我明白,我会尽快把紫月运作到市里的。”段飞绝不能让紫月再闹下去,他当太监不要紧,可不能逼得他冷落其它女人。 “你傻啊,不一定非要把紫月弄走,家里不能干那啥,你不会找个借口带二丫去宾馆开房,紫月总不能跑到宾馆去闹吧。”李桂香建议道,指尖点了下段飞额头。 段飞眼眸亮瞠起来,这倒是个好办法,可旋即嘴角露出抹苦笑,以前总觉得女人多很爽,现在看来也不是好事。 “小飞,你再休息下,我去厨房帮丽娟做饭菜。”说完,李桂香走出房门。 第二百五十章 亲密的小姨子 算段飞运气不错,李桂香刚走出屋,程紫月就风风火火下班归来,还好没干那啥,不然就当场捉奸在床。 晚饭很融洽,杨丽娟的饭菜做得很香,段飞跟几位美女吃得津津有味,眼下服装店美女越来越多,杨丽娟也暂时搬进来了。 夜晚降临,空虚寂寞浮上心头,段飞辗转反侧无法睡着,克服重症期间,他太忙又麻烦很多,倒没有精虫上脑。 然而最近闲下来,饭前又跟李桂香亲热一番,压抑下的欲/火又借着夜晚蠢蠢欲动起来,弄得他极为难受。 忽地,屋外传来阵轻盈的脚步声,段飞当即精神抖擞,翻起身来到门口,应该是二丫赴约来陪他。 拉开门果然是二丫,她穿着件单薄的吊带睡衣,由于临近年底,天气已经转凉,即使是屋里温度也不高,她娇小的身躯瑟瑟发抖。 没有任何言语,只是眼神交流几秒,段飞就搂抱起二丫进屋,顺势把门关紧反锁,箭步来到床沿边。 “二丫,我等得你好辛苦。”段飞早已按耐不住,将二丫的娇躯压在身下,双眼动情的望着她娇羞的脸蛋。 “段飞,只要你想要,我随时都愿意给你,我的身体只属于你。”二丫红着脸道,闻着扑面而来的熟悉男人气息,她胸前不禁随呼吸微微起伏。 “二丫,这段时间让你受苦了,没抽太多时间好好陪你,这是我的错,以后方便定会好好疼/你。”段飞略带愧疚地道,指尖整理着二丫额头零乱的秀发。 “段飞,只要你心里有我就行,我理解你不方便,也不想给你惹麻烦,这点寂寞我能承受,真的。”二丫坚定地点点头,从真正成为段飞女人那刻起,她便知道这条感情路必定很艰辛,可她不后悔。 “二丫,我段飞能拥有你,是前世修来的福份,我会好好珍惜你,疼爱你的。”说完,段飞就埋下脑袋亲吻着二丫的粉颈。 “段飞,今晚安全吗?紫月姐不会来闹事吧。”二丫娇喘吁吁地道,双手抚摸着段飞的脑袋,言语里透着浓浓的伤悲。 她心底很害怕,最近她跟段飞多次亲热都被程紫月破坏,她已然有阴影,也因这事她多次躲在角落默默流泪。 “紫月应该睡了,咱们小点声就行。”段飞口吐热气地道,手指抓住二丫的睡衣吊带,缓缓地往下拉…… 忽地,房门被人重重的敲响,耳边传来程紫月熟悉的声音,“小姐夫,你快开门,二丫是不是在你屋里。” 程紫月声音对段飞来说就是夺命幽灵,顿时吓得脸色煞白,手脚慌乱起来。 “段飞,咋办啊?”二丫也吓得花容失色,慌乱地整理着被扯下的吊带,脸颊的红晕烟消云散,反而浮现惊慌与担忧的神色。 “二丫,你受点委屈,赶紧藏衣柜里去,我尽快把紫月打发走。”段飞回过神来,下床拉开衣柜欲让二丫藏匿。 二丫小鸡啄米般点头,她没有丝毫犹豫,立马钻进衣柜藏匿好,她害怕被程紫月当场抓住,毕竟她现在无名无份,争吵扯皮也没底气反驳。 “小姐夫,你是不是跟二丫在干坏事?你再不开门,我就拿椅子砸门了。”程紫月虚张声势地道,她在门外显得很焦急。 段飞暴汗,见二丫藏匿好,这才安心的前去开门,忽地灵机一动,他转身故意将床单弄得零乱不堪。 他打算来招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不然真没办法哄骗过程紫月这姑奶奶。 一切布置妥善后,他定了定慌乱的心神,打开反锁拉开门,还不等他开口说话,心急的程紫月身形一掠就得窜进屋里,那模样似鬼子进村搜查。 “小姐夫,人呢?”程紫月在屋里各角落寻找并没瞧见二丫身影,只得气鼓鼓地瞪着段飞质问道。 “啥人啊!这屋里就只有我,紫月,这么晚了你别闹,赶紧回屋去睡觉。”段飞尴尬地道,有意的躲闪着程紫月的目光。 “小姐夫,你骗人,我去二丫屋里瞧了没人,她肯定到你屋里来了,你把她藏哪里去了?”程紫月嘟囔着嘴道,乌溜的眼珠留意着屋里的动静。 她每晚都会假装上厕所察看其它女人有没有在屋里,刚刚她去二丫屋里发现没人,当即就跑来质问段飞。 “我可没藏人,二丫不在屋里是因为医院来了急救的病人,我临时让她加班去了,我待会也要去。”段飞撤谎地道,瞧程紫月这阵势,今晚这情况只得听桂香嫂子的建议去宾馆开房。 “真的?你不准骗我。”程紫月歪着脑袋半信半疑地道,段飞这解释也算说得过去,可她认为有点凑巧。 “我从不骗你的,为证明我的清白,这屋里任何地方都随你翻看。”段飞颇为无耻道,坐回到床沿边,故意慌乱的扯动零乱的床单,好似有意要遮挡什么。 “你别动,你是不是把人藏床底下?”果然程紫月留意到段飞的小动作,以为二丫躲在床底,立马俯身掀开床单察看。 然而让她很失望,床底空荡荡的,并无任何人影,但这结果让她松了口气,心里悬着的石头也放下。 其实,她更希望屋里找不到二丫,或许她内心对段飞有种说不清的情愫,她不准任何女人靠近段飞,若真发现屋里有人,势必情绪失控撕/扯争吵,那只会让她伤心。 “紫月,你最近是不是工作太劳累,老是疑神疑鬼的,我跟刘婶子的事才刚平息,我哪敢再招惹其它女人!你也太不信任我。”段飞心头暗暗偷笑,这招果然有效,还趁机无耻的训斥程紫月几句,最近真让她折腾的够呛。 “小姐夫,我是信任你的,可能真是最近工作太累,神经紧绷的太厉害,才会怀疑你的。”程紫月幽幽地道,坐在床沿边伸手紧挽着段飞手臂,脑袋似恋人般依偎在他肩头。 最近她工作确实很累,有民众报料县里云端会所存在色情交易,她打算去卧底揭露,虽顺利的渗透到会所里,可繁重的各类培训把她累坏了。 可能是最近程紫月这种暧昧的动作过于频繁,段飞都有些习惯了,没有往别处想,柔声地道:“紫月,要不让梦珍姐把你弄到市里去,如今你在县里做法制节目压力太大。” “我不走,我就要留在你身旁,我……我要留在这替表姐监督你。”程紫月惊慌地道,似乎发现话有些暧昧,当即尴尬的改口。 “现在我跟梦珍姐都解除婚约了,哪里还需要你来监督,而且你以后得改口,别再叫我姐夫了,免得让人误会。”段飞咬牙心狠地道,为了以后不再冷落其它女人,他必须把程紫月弄走。 “我不管,我就要叫你小姐夫,我就要留在你身边,你别赶我走。”程紫月眼眸红润起来,她听出段飞要赶她的意思,伸手紧紧抱着他,眼泪哗哗的滑落。 段飞没想到程紫月如此大的反应,顿感头痛,他是见不得女人流泪的,又心软下来,轻轻的拍着她后背,解释地道:“紫月,我没有要赶你走,只是觉得你到市里去工作更有前途。” “我不要,小姐夫,你就让我留在你身边,我也满意眼下的工作。”程紫月抬头泪眼婆婆地道,小脸颊哭得满是泪痕。 “既然你不想去市里发展那我也不能强迫,其实我也挺习惯你粘着的,你要走了我会不适应的。”段飞撒了个善意的谎言,抬手用指尖擦试掉程紫月眼角的泪痕。 “真的么?你真不烦我粘你。”程紫月欣喜地道,睁大水灵的眸子怔怔地望着段飞,刚刚她还以为自己太粘才让段飞要想赶她走。 “当然真的,有个小姨子粘着挺幸福的,别人还羡慕妒忌我呢!”段飞表面讪笑地道,心底却重重地叹气,看来以后的日子还将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就是,换别人我还不粘,小姐夫,我真想整夜都这样抱着你。”程紫月噘嘴道,又紧抱着段飞的虎腰,脸颊贴着他的胸膛,这种感觉真的很温暖。 段飞微愣,他感觉到有点不对劲,皱眉地道:“那可不行,医院还有急救等我去,我送你回屋睡吧。” 衣柜里二丫还藏着,他哪能让程紫月抱一夜,那不得憋坏人,而且压抑欲/火太久,他真渴望疯狂/干那啥。 “哦,那你去医院别太劳累,早上我让桂香姐弄点好吃的等你回来。”程紫月撇嘴道,不舍的松开搂抱的手,随即站起身往屋外走去。 段飞紧跟身后,亲自送程紫月回屋睡觉,有意的给二丫争取点时间,好让她溜出衣柜,回屋换衣服去宾馆。 第二百五十一章 鸳鸯浴 寒风肆掠的街道 段飞跟二丫打的来到县里某宾馆前,说来滑稽可笑,干个那啥竟然要跑出来开房,可这是被程紫月逼得无奈之举。 在前台订好房间,俩人拿着钥匙上楼,可能是知道漫漫长夜不再有人打扰,俩人进了屋里并未猴急要亲热。 “二丫,对不起,我没能狠心让紫月走,你不会怪我吧。”段飞躺在舒服的床上,紧搂着二丫在怀里,略有歉意地道。 “不碍事的,紫月姐留下也挺好的,以后你想要我身子,咱们就这样出来开房,就是有点浪费钱。”二丫羞红脸道,紧紧的依偎在段飞怀里,没有担忧她脸颊露出喜悦的神色。 “是啊,来宾馆那啥也挺好,能尽情疯狂的玩一夜,就怕你这小身板被我折腾坏。”段飞附耳打趣地道,故意朝二丫敏感的耳垂吹了口热气。 “才不会,只要你想要,我多久都能受得住,我又不是第一次。”二丫娇羞地道,艳若朝霞的小脸蛋深深埋在段飞胸膛,似要找个洞钻进去。 “呵呵,这可是你说的,今晚漫漫长夜有的是时间折腾,咱们先来点前戏泡个热水鸳鸯浴。”段飞坏笑道,把二丫搂抱起来,便起身箭步往房间的浴室走去。 “段飞,只要你开心,你让我做啥都愿意。”二丫乖巧地道,莲藕般的玉手紧搂着段飞脖颈,想到待会要湿身啪啪,脸颊通红得都有些发烫。 房间的浴室虽不大,可里面有个双人浴缸,二丫挣扎的下了地,立马乖巧的打开水龙头放热水,就似个小媳妇伺候老公洗/浴。 段飞则利索的把衣服脱掉,眨眼间,浴室里弥漫着热气,他穿着条内/裤就坐进浴缸,里面的水温很适合。 “小妮子,快点脱衣服,热水泡得好舒服。”段飞催促道,他浸泡在浴缸里很惬意,似乎泡温泉,能驱赶些疲劳。 二丫咬唇点点头,虽不是头次跟段飞啪啪,可她天生性子害羞,半晌才忸忸怩怩地将外套脱掉,只留下单薄的紫色吊带睡衣。 “脱衣服是男人的事,我来替你脱。”段飞瞧着二丫害羞,倏地站起身,光着脚丫就走出浴缸。 二丫一副娇羞的模样,真让男人痴迷,段飞猴急的揪着她肩头吊带就往下拉,下瞬间,吊带如青葱剥落般掉落地上。 只见二丫身材苗条,身段曲线婀娜凹凸,错落有致,小腹平坦纤瘦,腰肢曼妙婀娜,俏臀翘挺润圆,一双雪白修长的美腿交叉相合。 二丫被段飞这赤/裸裸窥视的眼神,弄得娇小的身躯轻微的颤抖,脸颊也不禁泛起丝丝红晕如同涂了胭脂般。 段飞看得鼻息有些沉重,当即上前搂抱起二丫的娇躯就坐回浴缸里,热水很清澈,她那浑身似牛奶浸没过的肌肤,雪白得让人瞧着有点眩晕,在水里似条美人鱼。 “二丫,你身子真香。”段飞压在二丫身上,凑鼻在胸前深深吸了口气,浓浓香气扑面而来,脸颊洋溢着淫/荡的笑意。 “段飞,泡热水能解乏,我给你按按摩,今夜让我做你妻子服侍你好嘛?”二丫咬唇弱弱地道,翻身趴在段飞的胸前,水灵灵的眼珠期待着答案。 “你本来就是我妻子,从你做我女人那刻起就是,虽然现在我没能给你婚姻,可我早把你当成白头偕老的妻子。”段飞伤感地道,双手捧着二丫的脸颊。 他何尝不明白二丫想要什么,他也想给每个发生关系的女人婚姻,可结婚证只能给一个人,给谁都会有人伤心。 “我明白,我也愿意一辈子在你身旁服侍你,不管以何种身份,真的。”二丫眼眸里闪过抹无人察觉的失落,随即抬手在段飞的肩头有节奏的捏着。 段飞微闭着眼眸享受着,双手还在二丫身上使坏,真希望时间能定格,让他永远躺在温柔乡里。 二丫却有些心不在焉,她虽相信段飞把她当成妻子,可她是正常女人,她同样渴望幸福的婚姻,毕竟她的心跟初/夜都给了眼前的男孩。 这世界哪个女人都想跟心爱的男人步入婚姻的殿堂,二丫也不例外,可这对她来说却是个奢侈的梦,因为段飞的女人多,个个都不比她逊色。 梦! 只有去追逐才会有机会实现,虽明知成功机率小,可至少努力过才不会留遗憾,最近她萌发了想当段飞未婚妻的想法。 原因是曹梦珍跟段飞名义上解除了婚约,她觉得机会来了,她想重新夺回原本属于她的婚姻。 她不是不知足,只是想得到个正常女人的生活,特别是最近程紫月老破坏她跟段飞亲热,让她这种想法愈发强烈。 她想名正言顺的跟段飞在一起,无须偷偷摸摸,她想尽情享受与段飞亲热,不用担惊受怕,然而这些前提条件都得抢回婚姻。 “段飞,明年我想去专业的卫校深造,多学习点理论知识,你说好么?”二丫柔声问道,她想长点本事。 在她看来,与曹梦珍比唯一的劣势就是自己只是个小护士,而曹梦珍则是个正牌医科大学的毕业生,且师从医学界泰斗张默,又在市里当医生。 因此她认为,只要在事业上达到曹梦珍的高度,就能有机会跟曹梦珍争抢段飞未婚妻的身份,为此她得充电学习。 段飞猛地睁开眼眸,满脸都是错愕的表情,疑惑地道:“二丫,你啥时候有这想法的,你不必多此一举,如今你在县医院做的好好的,完全没必要去深造浪费时间。” “段飞,我不甘心当小护士,你是知道的,我没有专业理论知识,因此事业上很难得到提拔的机会,我想像梦珍姐那样做个成熟有知识的事业型女人。”二丫坚定地道,倦缩着身子依偎在段飞的怀里。 眼下段飞就是正科级高官,以后的前途定不可限量,而她只是个小护士,俩人的地位相差越来越大,她有些担心将来配不上段飞。 段飞恍然大悟,二丫的护理理论水平确实有缺陷,当初她能进乡医院,全靠跟熊亮相亲这关系,只是经过些培训,简单的打针啥的会,但护理些强悍的传染病以及疑难杂症,她是难以胜任的。 “二丫,你愿意学习我本不该阻拦,可闯荡事业是男人的事,有我去承受风雨就够了,何况眼下我已经有能力替你遮挡风雨,你就乖乖的留在医院陪着我就行。”段飞劝说道,将二丫紧紧搂在怀里,生怕她离开。 “段飞,我不想做金丝雀,我想以后遇到事能帮得上手,多学点知识会让我成长,你就让我去深造吧。”二丫据理力争地道,重病事件段飞首先想到叫曹梦珍来帮忙,她却帮不上忙,这让她有些埋怨自己没用。 “二丫,你不能对我残忍,没有你在身旁,我会受不了的,我绝不允许你离开,这事没的商量。”段飞霸道地道,二丫去深造意味要离开,他不能接受。 “我……”二丫欲再说什么,可段飞早已不耐烦了,凑头堵住她的嘴唇。 “二丫,不准再提扫兴的事,今晚是咱们的疯狂夜。”吻毕,段飞猛地翻过身,便将二丫压在身下…… 第二百五十二章 云端会所 那夜的疯狂,让段飞流连忘返,以至于最近几天都在回味,总想再次偷偷去开房,可考虑过于频繁会引起程紫月怀疑,只得等待机会。 说来奇怪,近两天程紫月有些反常,很晚才回服装店,且很疲惫倒床就睡,倒是让他错失与桂香嫂子缠绵的机会。 “小姐夫,晚上陪我去参加个面具聚会好嘛?”晚餐过后,段飞呆屋里盘算寂寞的夜晚该如何打发,程紫月走进来紧挽着他的手臂,娇嘀嘀地说道。 段飞微愣,旋即眼眸亮瞠起来,紫月要去参加聚会,那他今夜不就有机会跟桂香嫂子嘿/咻!都好久没碰这如水蜜/桃般成熟的熟妇了。 “紫月,你独自一个人去吧,我不喜欢参加聚会。”段飞决然地道,他自然不能答应,他得留下来享受温柔乡。 “小姐夫,你要是不去,我会被坏人欺负的,你怎能眼睁睁让我被色/狼侵犯,你可说过要保护我的。”程紫月嘟囔嘴说道,她似撒娇般摇晃着段飞手臂。 “啊,你那是什么聚会!”段飞略显错愕地道,他参加聚会虽少,可清楚正规聚会顶多有男人搭讪,没人敢在现场耍流氓的。 程紫月沉吟半晌,觉得揭露情色会所的事是瞒不住段飞,毕竟需要他全力配合,而且有他贴身保护,才可能不受欺负。 “小姐夫,实话跟你说,我最近在揭露个情色会所,我在里面卧底拍……”程紫月侃侃而谈地道,将事情原委道出。 由于接连揭露牌馆跟假药厂,程紫月主持的法制节目得到民众称赞,凡遇到不平事就报料托节目组揭露黑幕。 最近有个号称云端会所培训部主管向程紫月报料,说他们会所存在色情交易,专门给县里有钱有权的人提供淫/乱派对。 而她就是负责给会所培训高级妓/女的,表面会所用招聘模特的形式,招收年青漂亮的女孩,再经过各类培训,特别是床上技巧,包装后就推销给顾客玩弄。 黄赌毒一直受国家打击的,程紫月听了义愤填膺,承诺愿意揭露这情色会所,当日便以模特身份混进会所。 最近几日她很晚归,就是在会所接受各类培训,琴棋书画以及唱歌跳舞走秀,十八班武艺都得略懂一二,直到昨晚才结束所有培训,她也俨然成为个气质高雅的高级妓/女。 培训好后就得推销给顾客,程紫月怕被会所的色/狼欺负,于是就想让段飞去充当嫖客,买下她的初/夜,免得被别人侵犯。 她卧底的目的,是想拍摄到会所情色交易的录像,然后交给公安局,让其一举铲除掉这败坏风气的地方。 “紫月,你这是胡闹,卧底会所太危险,你绝不能去,立马给我停止计划。”段飞听完很是愤怒,他没想到程紫月有这疯狂的想法,满脸都是惊讶的神色。 这云端会所要真是情色会所,势必就存在混混看场,程紫月去卧底拍摄,很可能遭到混混欺负。 “小姐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都挨过了培训期,就差今晚的面具派对了,你就帮帮我好么!”程紫月言语哀求地道,她不想半途而废。 “紫月,你跟我说实话,派你去会所卧底是不是张亮的主意,他这摆明是要害你,你装病请假不要上当。”段飞质疑地道。 重症事件虽让郝剑惨死,但县电视台台长张亮还安然无恙,他下意识怀疑可能这事是张亮搞得陷害。 经历了太多突发事件,每回几乎都是对手的阴毒陷阱,这次段飞得警惕下,决不能重蹈覆辙。 “去卧底是我的主意,我身为媒体人,既然有观众报料,我就有责任去揭露这些不法行为,给民众个警示。”程紫月掷地有声说道。 “敬业是好事,我本该支持你,但我还是觉得这可能是张亮的阴谋。”段飞皱眉道,他心中隐隐有种不安的预感,觉得这事有问题。 “小姐夫,卧底揭露的事我至今没有向台里汇报,张亮完全不知情,这事只有咱们跟报料人知道。”程紫月很聪明,清楚危险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安全。 而且据报料人说会所的顾客大多是县里高官,她担心张亮可能是会所顾客,因此她违反程序瞒住张亮,来个先斩后奏。 “那个报料人靠谱不?既然她在会所工作,为何不直接报警!而且你现在算县里的名人了,没多少人不认识你,你如此顺利的进入会所,这是不是有点太简单,最重要的是,那报料人在会所工作那么长时间,以前怎么不报料!难道现在良心发现了?”段飞将心中的疑惑全部说出。 程紫月一一解释,首先报料人不报警,是因为会所保密措施严谨,除了本职工作外,不准打听其它岗位的事,更接触不到。 报料人是培训部主管,因此她只管培训新人,至于会所如何进行情色交易,她一无所知也就没证据,正因这点会所才长期没被端掉。 程紫月作为公众人物,能顺利进入会所,自然是报料人故意放水,而且会所无论顾客还是高级妓/女,一律都要带面具,这是会所为保证顾客身份不泄露的措施,也因这点,县里的高官富商都喜欢来这玩女人。 最后报料人选择这个时候报料,确实不是良心发现,她以前是会所老板的情人,就因这点才当上培训部主管。 然而最近她碰到个喜欢的人,想逃离会所老板的控制,可遭到会所老板虐/待折磨,无奈之下,她希望通过报料端掉会所,让她重获自由,跟喜欢的人结婚。 段飞认真细听,按程紫月这样解释,确实没有可疑,他也松了口气,可是即使这不是张亮的陷阱,去会所卧底始终很危险,那些看场的混混不好惹。 “小姐夫,你实在不愿意去,那我只能让同事配合我,反正我今夜必定要去,我非得把这隐藏在县里的毒瘤拨掉。”程紫月咬唇坚定地道,她对段飞来招欲擒故纵,起身伤感的欲要离开。 “紫月,我没说不陪你去,我答应过梦珍姐,绝不让任何人伤害你,卧底揭露这种危险的事我必须去保护你。”段飞忙不迭地挡在程紫月面前,这姑奶奶要是出事,他真无法向曹梦珍交代。 “小姐夫,我就知道你会答应的,你对我最好了。”程紫月伸手紧抱段飞的虎腰,脑袋埋在他的胸膛。 心里却在偷笑,果然不出自己所料,眼前的小姐夫是不忍心让她独自去冒险的,她好享受这种关心。 “紫月,这回我陪你去,但绝不能有下次,以后遇到这种危险的事,你必须跟我商量,参加聚会我需要做些什么准备?”段飞颇为无奈地道。 “把你的存款全部带上就行,你绝对不能让别人把我抢走,不然我会遭到会所里色/狼侵犯的。”程紫月抬头怔怔地望着段飞,通常会所的高级妓/女会以竞拍的方式让顾客出钱进行抢夺。 “啊,还要掏钱?”段飞面露错愕的神色,他的存款可都是桂香嫂子卖衣服赚的,那可都是血汗钱。 “瞧你紧张的,只是暂时用下,等警方端掉会所后就会还你,你赶紧去换件衣服,再耽搁时间就会赶不上派对。”程紫月狠狠白了眼段飞,催促他去做准备。 第二百五十三章 资格 半晌,段飞穿着婉茹师娘送的西装,拿上这半年桂香嫂子赚的钱,便跟程紫月打车赶往县里云端会所。 在快到达会所时,段飞提前在几百米处下了车,免得俩人同时在门口下车,引起会所的人注意,到时戏还没开演就穿帮了。 在途中,程紫月特别嘱咐了段飞,由于是面具派对,都是叫编号的,而程紫月的编号是16,她叫段飞别挑错人。 云端会所不愧是县里最高档的娱乐场所,夜生活还未开始,却早已门庭若市,一二楼的酒吧ktv已然热闹起来。 生意的火爆程度极为强盛,眼下县里普通民众都以来云端会所消费为荣,常常用其在别人面前装逼吹嘘。 当以嫖/娼行径为光荣时,可见这社会如何的物欲横流。 来到会所三层,段飞按程紫月嘱咐往通道走去,窄小的接待室里,只有个穿着一袭女式西装的气质熟/女正襟危坐。 段飞不由感慨,这云端会所的员工果然都接受过培训的,无论是端酒的啤酒妹,还是陪唱公主,个个都散发着诱/人的气质。 相比发廊里那些娇艳小姐,这里无疑高端好几个档次,难怪民众都喜欢来这消费!果然‘货’真价实。 “段院长,欢迎光临,很荣幸你能来我们会所,请这边用茶。”那气质熟/女瞧见段飞,并无半点惊讶,镇定的起身邀请他喝茶。 “你认识我?”段飞微愣,满脸警惕地望着气质熟/女。 “段院长,如今县里恐怕没人不认识你的,前阵子恐怖的重症是你攻克的,以及你揭露假药厂,这些县电视台都播过。”气质熟/女摆弄着茶具,给段飞倒了杯香茶。 “没你说得这么夸张吧,我可不是明星。”段飞落坐在椅子上,重症的记录片跟揭露假药厂新闻他确实都正面露脸了,气质熟/女从这事知道他倒不足为奇。 “没有夸张,如今很多民众都视你为英雄,为了治疗重症患者,你日以继夜的研究病因,这种敬业精神让人称赞钦佩。”气质熟/女微笑地道,端杯茶递给段飞。 “我是个医生,这是我的责任跟义务,民众们太抬爱我。”段飞谦虚地道,端起香茶抿了小口。 “段院长,您应该是第一次来我们会所,不知你想享受哪种服务?”气质熟/女坐回办公桌前询问道。 “不瞒你说,我是慕名而来的,听朋友说今晚贵会所有场舞会派对,我想参加,可听闻贵会所只服务有权有势的人,也不知我有没有这资格。”段飞将茶杯放置玻璃桌面。 “段院长,您说笑了,要是您都没资格!那南华县也没几人有资格,我这就给你办理手续。”气质熟/女谄媚地道,随即拿起笔写着东西。 “冒昧的问下,今晚参加派对的男士多么?我怎么瞧你这接待室只有我,没见到其它人。”段飞皱眉地问道,眼珠转了转打量了会接待室。 “很多人想参加,可我们会所限额12名,为了确保顾客身份不泄露,我们会所通常采用一对一服务,你的身份只有我们会所知道,你可以无忧无虑的玩乐。”气质熟/女讪笑道。 这个规矩挺好,出来嫖/娼的高官富商,都害怕遇到熟人,怕别人得知身份要挟,这规矩正好解决了隐患。 难怪高官富商都爱来云端会所找女人!后顾之忧没有了,自然能尽情的玩乐。 “我有个请求,希望贵会所也不要把我身份泄露出去,要是我来玩女人被传开,对我的名声有极大的损害。”段飞说道。 “段院长,你放心,顾客是上帝,我们更希望你以后常来,岂会把你身份泄露!这是您的编号,带上面具我领您进去。”气质熟/女起身走过来,手里拿着个面具跟编号递给段飞。 编号是28,段飞接过来悬挂腰间,随即带上面具,就跟气质熟/女往派对现场走去。 第二百五十四章 花魁 派对舞会充满奢侈神秘的气氛 大厅里无论顾客还是会所员工都带上精致的面具,段飞所带的是款黄金颜色,极为彰显高贵身份。 而厅里早已热闹非凡,服务员端着红酒穿梭其间,顾客们则三五成群畅谈,聊着今夜谁能夺得花魁女郎! “段院长,今夜会所的女郎很漂亮,希望你能抱得美人归,尽情的玩乐享受,我还有其它工作,就暂时失陪了。”气质熟/女从服务员餐盘上端来两杯红酒,将其中一杯递给段飞。 “好的,请便。”段飞客气地道,接过高脚杯跟气质熟/女碰了下,凑嘴抿了小口,不愧是高端会所红酒极为香醇。 气质熟/女离开后,段飞便端着高脚杯四处走动,来参加的顾客个个戴着金表跟金戒指,俨然都是成功人士。 半晌,忽地,大厅中央的t型台面灯光闪烁,一束强光落在中间,接踵而来的便是刚刚接待段飞的气质熟/女站在光圈里。 “各位老板,我代表会所欢迎你们的到来,今夜的派对舞会共分四个程序,首先是女郎走秀,接着是舞池漫步,然后是竞价抢夺,最后是共度良宵。”气质熟/女侃侃而谈,发表着舞会的开场词。 “别废话了,这些我们都懂,赶紧叫女郎出来,我们早等不及了。”忽地,有顾客站起身不耐烦地道,显然是个熟客。 “既然老板们等不及,那就请今夜的女郎登台亮相。”气质熟/女讪笑道,拍拍手掌示意女郎出来登台走秀。 而t台下面摆放着十二张椅子,都有明确的编号,顾客们纷纷对号入坐,双眼死盯着t台,尽是期待的神色。 段飞坐在最中间,忽地,t台顶端彩球亮起,色彩缤纷的光束四处散开,周围的物品都是黄金颜色,彩光照射在上面发出夺目光束。 俨然充斥着奢侈跟无限神秘的氛围 音乐倏地响起,两位女郎惊艳登场,她们踩着高跟鞋,身着开叉性/感旗袍,带着亮丽的彩绘面具,扭腰摆臀的走着猫步。 俩人旗袍的样式不同,开襟或高领,面具亦有差异,粉白色或大红色,齐步走来形成显明的对比,给人种强烈的视觉冲击。 女郎们陆续登台,台下的顾客们眼睛都看直,这批女郎姿色比往日要强,纷纷交头接耳的讨论,满脸都是淫/荡的笑意。 段飞无暇欣赏这些女郎,他最期待的是程紫月,就在他望眼欲穿时,程紫月作为压轴女郎袅娜的走出。 当场顿时寂静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齐唰唰地望向程紫月,她虽带着面具,但无论身形、气质、眼神完全艳压其它女郎。 就连最熟悉的段飞都不禁看呆,眼眸里尽是惊艳的神色。 程紫月穿着一款苏州纯手工制作的浅白色苏绣旗袍,勾勒出曼妙的身材,更衬出超凡脱群的气质,洁白无暇,宛如女神,美艳不可方物,高贵不容亵渎。 旗袍胸前绣着一条凤的图案,面料柔软丝滑,能清晰看出胸前的轮廓,她走着猫步,那浑圆挺/翘的臀部微颤。 那盈盈一握的腰身,就如同弱不经风的细柳随风舞动,小腹平坦结实,却又偏生的给人一种十份柔软的感觉。 旗袍的叉开得很大,程紫月在举手投足间,几乎让人能看到她细白毫无瑕疵的大腿,修长的腿上穿着薄如蚕翼般高级肉色丝袜,使得小腿的线条如丝缎般的光滑匀称。 她足下那双血红的三寸细跟高跟鞋将她圆柔的脚踝及白腻的脚背衬得细致纤柔,白白的脚趾上涂了粉红色的指甲油,闪闪发亮,像十片小小的花瓣,显得非常的性/感。 而她脸颊则带着个深紫的彩绘面具,与浅白旗袍、血红的高跟鞋,三种颜色混合搭配,无疑让她成为台上最养眼的风景。 在场不仅段飞看呆,其它顾客更是无不面露色眯眯的眼神,好似没见过女人,恨不得不顾身份弯腰去偷看程紫月高叉缝隙处的两腿间。 “兄弟,今晚的花魁非这个16号莫属,我混迹风月场所多年,头次遇到如此有气质的女郎,今夜没有来错。”忽地,段飞耳畔响起阵厚重的声音。 段飞回过神来,旁边是位挺着大肚腩的中年男子,满脸都是肥膘肉,十根手指带满金戒指,手腕更是夸张的带着两块名牌手表,典型财大气粗的富商。 “是挺不错,有些模特都没她漂亮。”段飞附和地道,平日碍于俩人特殊关系,他也没敢欣赏这粘人的小姨子。 眼下以嫖客的身份来欣赏,程紫月确实是个让男人痴迷的绝美女人,跟强势的曹梦珍性格完全不同,她性格柔软爱粘人,甚至有时也似少女撒娇。 “别说模特了,就算有些明星也未必有她这身材,你瞧她那翘臀多有弹性,最适合玩捆绑皮鞭,今晚我得好好调/教她。”肥肚男子淫笑地道,拿手摸着下巴,望着程紫月臀部的眼眸都快要跌落。 段飞脸色倏地阴沉,听到肥肚男子欲要皮鞭调/教程紫月,他双手微握拳头,要不是顾忌处境,他真想直接一拳头砸过去。 “不好意思,今晚16号是我的。”段飞掷地有声地道,16号是程紫月,他岂能让别人侵犯小姨子! “你也想调/教她?”肥胖男子皱眉道,凝神打量了眼段飞,见其全身就套西装勉强算名牌,手指手腕没有佩戴首饰,不禁露出抹轻蔑的表情。 “兄弟,人得有自知之明,在场能拥有16号的只有我有这财富,你还是去物色其它女郎,免得竞拍抢夺时丢人现眼。”肥胖男子嘲弄地道,故意摆弄手里昂贵的手表,欲要威吓段飞退出抢夺。 段飞却无法退出,他来这就是要保护程紫月安全的,就算财富不能跟肥肚男子比,顶多表明身份跟会所对抗,杀出条血路也要带走程紫月,确保她不受伤害。 “她必定是我的,在场也只有我能碰她。”段飞坚定地道,言语里尽是霸气威势的气息,除了他能接触程紫月,谁敢碰她势必付出代价。 俩人的交谈弥散着股火药味,显然要针锋相对。 幸好这时t台音乐嘎然而止,一束强光射在中央,气质熟/女站在光圈里,而身后的女郎们如雕塑般摆的诱/人的姿式。 “各位老板,漂亮的女郎们走秀结束了,接下来老规矩,你们各自有一票,请投出刚刚走秀最吸引你的花魁女郎,欢迎你们上台。”气质熟/女朗声说道。 而这时,服务员端来十二支鲜花分派给顾客,不得不承认云端会所上档次,不仅让顾客看了场惊艳的走秀,还让其过一次评委的瘾,难怪民众爱来这消费!太满足人虚荣心。 “想抢夺她就得拿出实力说话,就你这般模样,恐怕16号都不会正眼瞧你,这些女郎都贪慕虚荣,咱们俩谁钱多一目了然。”肥肚男子拿着鲜花就往台上走去。 这里毕竟是会所,不宜争吵打架,在这里一切都是靠手里的钱权论输赢,因此他不打算跟段飞浪费时间逞口舌之争。 段飞不禁感到头痛,瞧肥肚男子这阵势,显然对程紫月势在必得,若最后抢夺败下来,那按会所规定,今晚程紫月得陪肥胖男子过夜。 要是不听从,就是跟会所为敌,会所养的看场子混混可不是摆设,凭段飞压根没机会带走程紫月,而揭露情色会所的计划也得半途而废,甚至暴露引来杀身之祸。 这次程紫月真的玩得引火烧身 让段飞错愕的是,在场不仅肥胖男子对程紫月势在必得,其它顾客亦是如此,选出花魁女郎的鲜花悉数都投给她。 最后只剩下段飞,今夜程紫月无疑是最美的,他缓缓走到台上,说实话,即便没有事先透露消息,就光看熟悉的眼神,他也能发现16就是程紫月。 “紫月,今夜你真漂亮。”段飞将手里鲜花交给程紫月,咫尺相视,眼前穿着旗袍的小姨子极为性/感迷人,忍不住凑头附耳赞美。 “是吗?那以后我经常穿给你看。”程紫月咬唇小声道,眨巴着水灵的眼珠望着段飞,心底极为开心,如同吃了蜂蜜甜丝丝的。 最近的培训很辛苦,但段飞的赞美,让她觉得辛苦没有白费,其实当其它顾客把鲜花投给她时,她就知道自己今夜很出众耀眼,可她还是很期待段飞的赞美。 可能这就是女人的小心思,程紫月隐隐发觉有种恋爱的感觉。 俩人不敢有更多的交流,怕引起会所员工的注意,当即又恢复身份,一个是卖身的女郎,一个是找女人的嫖客。 “投票结果出来了,恭喜16号女郎以全票赢得今夜的花魁称号,得到了老板们肯定跟欣赏。”气质熟/女洪亮地道,鼓掌给程紫月表示祝贺。 其它女郎纷纷羡慕妒忌恨的望着程紫月,得到花魁称号意味着身价要大涨,还将成为抢夺竞拍的压轴戏。 第二百五十五章 冲破禁忌 会所要选出花魁女郎,目的是要促进消费,可以说花魁女郎的价格,往往是其它女郎加起来总和的几倍,甚至十几倍。 这是利用顾客的虚荣心,最美的东西往往只有强者才能拥有,来参加面具派对的都是县里有权有势的,谁都想争夺到花魁,彰显实力让其它人膜拜羡慕。 典型的是肥肚男子,程紫月虽极为艳美,但他醉翁之意却不仅仅是要风流一夜,更多是想借争夺花魁来证明他牛逼,用金钱碾压其它有权有势的顾客。 “各位老板,接下来是舞池漫步,请女郎们选择今夜共赴巫山的伴侣,我们会所的口号是,不仅让顾客上帝得到肉体享受,更要精神跟肉体双重高潮。”气质熟/女朗声说道。 嘿/咻的最高境界,无疑是两个有感情的人滚床单,那不仅是身体的发泄,更是身心双重享受,因此会所安排舞池漫步,让女郎跟顾客增进感情。 目的也是为了提高女郎的价格,一切活动都是为最后争夺竞拍造势,为了从顾客身上赚取更多的钱。 顾客们熟悉这环节,个个精神抖擞,目光尽数望着程紫月,都希望得到她的青睐,这是彰显个人魅力的时刻。 “下面有请今夜的花魁女郎选择。”气质熟/女说道。 在场顾客的鲜花都投给了程紫月,要是让其它女郎先选择,顾客可能都会拒绝,若是程紫月选择后,剩下的顾客勉强也得接受其它女郎的邀请。 程紫月没有犹豫,径直的踩着高跟鞋往段飞走去,其它顾客她压根没有正眼瞧,在她瞳孔里只有段飞的模样。 刚刚走秀时,她用眼角余光观察段飞,担忧他会色眯眯的欣赏其它女郎,可庆幸的是,段飞赤/裸裸的目光全集中在她身上,这让她很是得意欢喜。 “兄弟,瞧见没!花魁朝我走来了,这就是实力,劝你趁早打消妄想,她不可能正眼瞧你的。”肥肚男子得意地道,他跟段飞并肩而站,以为程紫月是朝他走来。 为彰显他有钱,他故意抬起双手,手指上的金戒指在彩色光束的照射下光彩熠熠,极为的耀眼,无疑是在朝段飞挑衅。 “老板,我能邀请你跳支舞吗?”程紫月甜甜地微笑道,她走到段飞面前,伸出纤细的玉手邀请段飞共舞。 她那莲藕般的手臂,被白纱蕾丝手套包裹,却依旧掩盖不住肌肤滑腻白皙,反而透着高贵的气息。 “当然可以。”段飞伸手紧握程紫月的玉手,如此娇滴滴的美女邀请跳舞,任哪个男人都不可能拒绝!他亦不例外。 就在俩人准备结伴往舞池走去时,段飞身旁的肥肚男子脸色阴沉,他没想到程紫月竟然选择了段飞。 “小姐,你没得近视吧,你看不出我跟他谁有实力!我可告诉你,我是县里高官的座上宾,我再给你次选择机会。”肥肚男子极为憋屈,当即拦在俩人前面。 程紫月心中好笑,如今段飞就是县里高官,按行政级别,县里除了县委书记萧正雄、县长李秀丽外,就只有县委常委几位领导比他官衔高。 县里各部门一把手,大多也是正科级,跟段飞平起平坐,当然县医院毕竟不是实权部门,地位无法跟其它部门领导比。 “我的视力很正常,不需要老板来提醒,麻烦借让下,我要跟这位老板跳舞增进感情。”程紫月冷冷地说道。 她终究不是卖身的女郎,她压根不给肥肚男子面子,伸手将其推开,便紧挽段飞的手臂来到舞池。 “老板,舞池漫步只是增进感情而已,花魁最终归属谁!得看待会的抢夺竞拍,只要你高价买下花魁初/夜,到时就任你折磨出气。”瞧见肥肚男子气愤,气质熟/女赶紧上来安慰,并有意的火上浇油。 会所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最好几个顾客为争夺花魁打得头破血流,到时抢夺竞拍肯定能弄个高价。 “你说得对,今夜花魁我要定了。”肥肚男子望着程紫月的背影,面露狰狞地骂道:“臭婊/子,给脸不要脸!待会买下你的初/夜,到时看老子如何调/教你!捆绑、滴蜡、皮鞭一个不漏。” 他气得嘴角连连抽搐,刚刚程紫月都没正眼瞧他,这太丢面子,对他而言,这种无视简直是天大的侮辱。 其它顾客也纷纷惋惜,只得勉强接受剩余女郎的邀请,肥肚男子挑了个臀肥胸大的女郎,都陆续进入舞池。 舞池里优雅的音乐骤然响起,面具派对通常跳交谊舞,程紫月在国外读书,她自然熟悉这种舞蹈。 而段飞去年在市里采购仪器时,跟孙雅琴在酒吧学过一次,虽谈不上熟练,但也略懂些简单舞步,不至于当场出丑。 俩人很快随着音乐翩翩起舞,段飞右手揽着程紫月的细腰,左手则紧扣她青葱手指,或许俩人熟悉没有拘束,舞步倒跳得有模有样。 “紫月,刚刚那胖子对你势在必得,待会的抢夺竞拍恐怕有变。”段飞附耳担心地道,他带的存款肯定没肥肚男子的钱多。 他都有些埋怨程紫月,来会所卧底干嘛弄得如此耀眼出众,眼下招引了这群色/狼注意,无疑增加更多危险。 “小姐夫,你答应要保护我的,我相信你不会让我被别人侵犯,你肯定能做到。”程紫月眨巴着眼睛,她能感受到肥肚男子的歹意,可她并不害怕,只要有段飞在身旁,她就会觉得特别安全。 “放心,没有人能侵犯你,就算暴露我也要杀出条血路带你离开。”段飞铿锵有力地道,他不能辜负程紫月这番信任。 眼下他有最坏打算,要是抢夺竞拍失败,肥胖男子买下程紫月初/夜,那只能跟会所翻脸,带着程紫月强行杀出去,但成功机率很小,毕竟势单力薄。 “小姐夫,有你保护真好。”程紫月双眼饱含着深情,听到段飞要不惜生命带她冲出去,她心里很是感动。 段飞无暇留意程紫月杏眼的深情,他眼珠贼溜溜地转动,观察着会所里看场小弟的具体分布,这对他冲出去有用。 在观察的同时,他不经意看到舞池其它顾客跟女郎,早已耐不住寂寞相互亲吻抚摸起来,这也难怪,轻缓的音乐,柔和的彩色光束,贴身舞步无不充满暧昧气氛。 这弄得段飞有些口舌干燥,要是怀里的程紫月换成其它女人,他定适应环境随大流,狠狠的亲吻一番。 奈何怀里是小姨子,他绝不能碰,这无疑是种煎熬。 “小姐夫,你……你是不是很少参加这种舞会。”忽地,耳畔响起程紫月娇滴婉转的声音,似黄莺出谷般悦耳。 “紫月,姐夫我就是个农村娃,这种奢侈高端的舞会不适合我,我从不参加,这种搂搂抱抱的舞也就去年在市里陪朋友跳过一次。”段飞尴尬地道。 “那你真是太落后,跳交谊舞可是你们男人的最爱,可以占女伴的便宜,对了,小姐夫,你没当过嫖客么?”程紫月红脸问道。 “紫月,我没当过嫖客,也没出去找过小姐,这次要不是担心你安全,这假嫖客我都不愿来,你要相信我。”段飞当即解释道,他还以为程紫月在替曹梦珍套话,可他这话倒不假,由于他身边女人很多,压根用不找去小姐。 “小姐夫,瞧你紧张的,我相信你,哪有嫖客像你这样规规矩矩的,简直太假。”程紫月娇笑地道。 “很假!那嫖客该是怎样的?”段飞疑惑地问道。 “这还要我告诉你吗?你没吃过猪难道还没见过猪跑,你真笨。”程紫月娇嗔地道,双眸幽怨的瞪着段飞,她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 “我真没明白你的意思?”段飞错愕地道,她隐隐想到程紫月的暗示,可他不敢往那方面想,只得试探的询问。 “我意思就……就是这样啊。”程紫月埋头弱弱地道,抓住段飞放在腰间的手掌,主动往她翘臀上游走。 段飞顿感心神一荡,触摸处极为弹性浑圆,他清楚这可是程紫月的翘臀,满脸都是匪夷所思地神色。 “小姐夫,会所的员工很精明,咱们得把戏演逼真点,哪有嫖客像你这样绅士的!你得像他们那样对我耍流氓,这样才不会让人怀疑。”程紫月附耳声若细蚊地道,说出这般羞臊地话,弄得她脸颊通红的都能滴出鲜血来。 “紫月,你可是我的小姨子,咱们不能……”段飞回过神来,当即停住在程紫月翘臀上游走的手掌,他绝不能做出侵犯小姨子这般禽/兽的事来。 可惜他话还没说完,程紫月微闭着杏眼,竟然凑嘴吻住段飞,将他要说的话硬生生的咽回肚子里。 段飞眼眸睁得如斗大,满脸都是震惊的表情,他从未想过会被小姨子亲吻,他有些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应付。 暧昧的气氛,淫秽的环境,加上怀里美女的亲吻,换作任何正常男人都不无法拒绝,段飞鼻息沉重,最后的理智被瞬间驱散。 他喉结蠕动几下,狂野热情的回应程紫月亲吻,魔爪也不禁用力肆意揉/捏起来,她的臀瓣极为浑圆弹性。 “唔……”程紫月羞红如火,翘臀被粗暴的揉/搓,弄得她娇喘吁吁,浑身酸麻酥软,情不自禁地反手去抚摩着他的虎背。 乱/伦禁忌的刺激,让俩人吻得天昏地暗,吻得时间凝固…… 第二百五十六章 抢夺竞拍 无论欢愉还是痛苦,总会过去的 俩人仿佛置身仙境,旁若无人的尽情享受着这冲破禁忌的亲吻,谁也不愿撤出,半晌后,才恋恋不舍的分开。 优雅的音乐依旧响着,可对段飞跟程紫月而言,周围都是寂静无声,能清晰听到对方的喘息和心脏跳动。 俩人四目深情对视,气氛有些尴尬,段飞有些不知所措,而程紫月则满脸娇羞,脸颊通红似涂了胭脂。 “紫月,我……”段飞打破沉默,他从禁忌刺激的余韵中清醒过来,知道自己竟然禽/兽般吻了小姨子,他想开口解释。 “小姐夫,你别解释,我不怪你的。”程紫月咬唇附耳娇羞地道,伸手虚掩住段飞的嘴巴,不准他解释。 程紫月没有责怪,倒让段飞松了口气,然而他依旧自责,虽刚刚有受暧昧环境影响,可亲吻小姨子是不争的事实,他必须承认错误。 “紫月,对不起,姐夫犯浑了,你别记恨我好不!要不你提几个要求,我作为补偿都帮你实现。”段飞愧疚地道,他想争取到程紫月的原谅。 “小姐夫,你好傻,我都说不怪你的,你别再自责,你真是个不合格的嫖客。”程紫月嘟囔着嘴道,她不想让段飞自责,她怕破坏这种隐晦的感觉。 “我本就不是嫖客啊,咱们这是在演戏。”段飞反驳道。 “你知道演戏就行了,咱们刚刚只是将戏演逼真点,你要是不对我耍流氓,哪能骗过会所的人。”程紫月柔声说道,说出这番羞人的话,让她心脏怦怦狂跳。 “可我假戏真做了。”段飞重重叹气地道,他恨自己定力不够,侵犯了如同白莲花般纯洁的小姨子。 “你要是不来真的,咱们的身份就暴露了,那会引来大麻烦的,我不想半途而废,我还要拍摄会所的罪证呢。”程紫月埋头弱弱地道,小脸又通红起来。 她觉得亲吻的事最好用演戏来解释,她暂时还不想让段飞知道自己小心思,毕竟小姨子喜欢姐夫这条路极为艰辛,她还没有做足准备。 “紫月,其实姐夫的定力很不错的,可你今夜真是太漂亮了,我真的没能忍住,对不起。”段飞感慨地道,他的女人个个出众,可怀里的程紫月今夜却是另番风韵,弄得他没坚守住最后的理智。 “小姐夫,你这话我爱听。”程紫月欣喜地道,伸手搂抱住段飞的虎腰,将娇躯贴着他的胸膛,脑袋侧睡在他肩头上。 脚下虽莲步移动着,可舞姿已经变成恋人般的拥抱,她很享受这种温馨的感觉,让她很开心很舒服。 段飞保持沉默,静静的搂着程紫月等待舞曲结束,闻着从她粉颈处窜出的股股处女体香,弄得放在她腰间的双手躁/动起来。 在彩色光束的照射下,程紫月的旗袍紧裹着她的翘臀,勾勒出苗条的曲线,使得轮廓浑圆散发着无尽媚惑。 段飞的手情不自禁的游走,动作很小生怕惊到怀里的美娇娘,其实就算程紫月知道,也估计不会制止。 半晌后,舞曲终于结束,t台上出现了气质熟/女的身影,彩色光束也停住,强光驱赶昏暗照亮整个大厅。 “各位老板,舞池漫步结束了,相信你们跟女郎也有了深入的感情交流,接下来就是今夜的重头戏抢夺竞拍。”气质熟/女拍了拍手掌,示意女郎回归台上。 女郎们纷纷走上台,程紫月极为不舍的松开段飞的虎腰,她多希望时间能永远停留在俩人相拥起舞的瞬间。 然而很无奈,她也得紧跟上台,只得深情的望了眼段飞。 不得不承认,会所将顾客简直视为上帝,t台下面摆放十二张黄金龙纹太师椅,俨然高端上档次,顾客们很享受这种虚荣感。 段飞跟肥肚男子坐在最中间,服务员端来红酒放置他们面前,而t台上也井然有序的开始了抢夺竞拍。 气质熟/女介绍了规则,跟竞拍相同价高者得,每个女郎都有个底价,大多是3000元起底,顾客们往上加。 谁出的钱多对应女郎今夜就属于谁,说到底就是弱肉强食的规则。 开始抢夺拍卖的是几个姿色平常的女郎,由于经过会所的培训,形体气质丝毫不压于空姐模特,竟然被虚荣心作祟的顾客炒到了8000元一夜。 在2001年,这无疑是巨额数字,很多人得一年才赚到。 段飞听到这些价格都不由心颤,普通的女郎都要价如此之高,程紫月作为花魁女郎,那还不得天价啊。 他显得有些局促不安,端着高脚杯的手都险些捏断晶莹的玻璃杆,为遮掩担忧,他凑嘴抿了小口。 “小子,刚刚舞池漫步让你爽了,待会我定叫你颜面扫地,跟我抢女人!简直不知死活。”肥肚男子恶声恶气地道,刚刚舞池段飞亲吻程紫月,在场顾客全都瞧见。 “你就这么有把握!未免太嚣张吧。”段飞虚张声势地道,他绝不能先失了气势,免得待会出价时,被肥肚男子碾压。 “我有这实力嚣张,瞧瞧你全身没佩带任何名贵饰品,而且刚刚听别人出价,你吓得都冒冷汗了,凭你这模样想嚣张也没机会。”肥肚男子得意地道。 “实力不是靠嘴吹出来的,能不能抢到花魁,这得看谁更舍得花钱,我并非一定输给你。”段飞冷冷地道。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看我怎么用钱砸死你。”肥肚男子放出狠话,习惯的摸了摸手腕上名贵的手表。 就在这时,台上几位女郎竞拍结束,会所的办事效率高,当场就让其付账,顾客们也懂规矩,拿出银行卡让他们刷。 “振奋人心的时刻到了,接下来是抢夺竞拍今夜的花魁,16号女郎,海归留学生,从事模特两年,最重要的是她至今还是处子之身,花魁初/夜起拍价3万。”气质熟/女慷慨激昂地道,嘹亮的声音覆盖整个大厅。 一束强光照射在t台程紫月身上,今夜她无疑是最耀眼的明星,而身旁那些女郎顶多是绿叶作为陪衬。 “3万块!你开什么国际玩笑,我混迹风月场多年,从没见过开价如此高的女郎,你们会所就这样宰客的!” “就是,我承认今夜花魁很出众,但绝对不值3万!要是不降低起拍价,我们所有人都弃拍。” “在场都是县里有头有脸的,你当我们傻子啊,你知道3万什么概念!可以给我员工发三年薪水,必须降价。” 昂贵的起拍价,让在场的顾客很不满,纷纷出声抵制。 “各位老板,今夜的花魁女郎可以说美貌与智慧并存,3万的起拍价已经很低,我相信有的老板早已等不及,我宣布叫价开始。”气质熟/女并没有因顾客们抱怨而妥协,她太了解这帮嫖客的尿性。 “我出35万。”那个号称混迹多年风月场的顾客伸手。 “我出37万。”那个叫嚷程紫月不值3万的顾客也默默举起手。 “我出39万。”那个叫会所不要把他当傻子的顾客却傻傻的举起手。 其实这帮顾客各怀鬼胎,先前叫喊起拍价高,评击程紫月不值3万,其目的都是想用低价抱得美人归。 段飞跟肥肚男子则稳坐泰山,这些叫价的人只是跳梁小丑,他们压根没放在眼里,俩人都视对方为最终竞争者。 “我出5万。”肥肚男子嫌这群跳梁小丑太吵闹,缓缓举起手,看似轻描淡写的举动,却展露出碾压之势,当即堵住其它叫价者。 5万买个女郎初/夜,对普遍民众而言只能做做梦,即便是有钱人,那无疑也是极为奢侈的事。 “我出8万。”段飞淡淡地道,举起手里的高脚杯向气质熟/女示意,随即凑嘴将整杯红酒一饮而尽。 作出这个决定需要很大勇气,怀里揣的银行卡里有16万块,可这些钱是近两年他的工资跟桂香嫂子经营服装店赚的,乱花一分钱都心痛。 然而眼下为避免程紫月被侵犯,他必须忍痛掏出来,而且他自知肥肚男子身价绝不只16万,因此要凭这点钱抢到程紫月,就得讲究策略方针。 直接喊出如此惊人高价,就是要给肥肚男子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让他看不出自己的底牌,从而威吓他退出抢夺。 这世界最害怕的莫过于未知的事 肥肚男子面露错愕,手里的高脚杯都险些跌落,他没想到段飞敢喊叫出如此惊人的数额,这真让人意外。 “我出10万。”肥肚男子举手示意,现在显然不是买个花魁女郎初/夜那么简单,而是上升到扞卫个人荣誉跟面子。 先前他早放出狠话对程紫月势在必得,若是没抢到的话,定会颜面扫地,传出去有损名声,因此他心里的底限是10万。 段飞眉头微皱,没有吭声,故意让气氛显得紧张,此刻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他身上,包括站在t台的程紫月。 “你叫价啊,你刚刚不是很拽!难不成被我的钱吓傻了。”肥肚男子有意挑衅地道,手指悠闲的摇晃高脚杯,里面腥红的液体荡起阵阵涟漪。 段飞依旧没有吭声,似凝神在思考 t台的程紫月有些紧张慌乱了,双手紧揪着腰间旗袍,要是段飞再不出声,她就得遭到肥肚男子侵犯。 会所的规定是不容违抗的,即便跟段飞杀出去,那机会也渺茫。 过了半秒钟,在场的人连声叹气,他们都认为段飞认输了,气质熟/女喊叫道:“竟然没人再出价,那今夜的花魁女郎……” “等等,我出16万。”段飞将手里的高脚杯重重放置桌面,言语霸气地喊道,打断了气质熟/女的话。 16万! 在场所有人皆目瞪口呆,这无疑是个天价,纷纷交头接耳的议论。 而肥肚男子眼眸里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耳畔总回响段飞霸气的声音,似被惊雷劈中瞬间石化。 “不可能,你肯定只是过下嘴瘾,你拿不出这么多钱的。”肥肚男子质疑地道,他不相信连首饰都佩带不起的段飞,竟然能拿出16万买下女郎初/夜。 段飞招来服务员,虽有些不舍,但还是将银行卡交出去,输入密码后,卡里的钱被划走,算正式交易了。 “你确实比我有钱,可我早说过,抢夺花魁比的是谁更愿意花钱,在我心里,花魁女郎值得我用全部家当以及我的命去保护,你无法做到,你注定是抢夺不过我。”段飞铿锵有力地道,将银行卡收回口袋。 肥肚男子气得嘴角连连抽搐,瘫软的坐在椅子上,这次抢夺竞拍他输了,输在段飞愿意为花魁女郎无私付出。 他忽地苦笑,原本还打算借抢夺竞拍让段飞丢尽颜面,可现在丢脸的是他,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他觉得自己很无知,虽然有丰厚家财,可只能拿出十万,而段飞却是愿意拿出全部身家,这样岂有不输的道理。 第二百五十七章 表达爱慕 抢夺竞拍的结果,无疑是段飞获得花魁女郎初/夜,其它顾客虽有不甘,可没人舍得出更高的价格。 t台上段飞跟程紫月紧紧相拥,俩人无疑是今夜最耀眼的,其它女郎跟顾客们纷纷各种羡慕妒忌恨。 而此时外面已然临近深夜,会所也不好耽搁这春宵良辰,毕竟顾客花了重金,安排房间让其共赴巫山。 房间是西式风格,丝毫不差于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里面摆设布置极为奢侈,中间的床更是惊奇,竟然是水做的。 “这玩意倒挺奇特的,躺在上面很舒服,弹性比席梦思好。”段飞躺在似暖手宝的水床上,整个人宛如浮在水面,轻轻摇晃后背有股水流游动。 程紫月却无暇好奇,乌溜溜的眼珠打量着整个房间,似在寻找摄像头,一般会所为了安全,通常都是让顾客带着女郎外出宾馆开房。 然而云端会所偏偏向顾客提供房间,这样做的目的,不仅仅是显示其后台强大,更重要是窃窥县里有权有势的人把柄。 当权利跟犯罪配合时,那绝对是天衣无缝,原县长朱志超充当会所后台,同时利用会所掌控县里有权有势的人。 这就是朱志超在县里势力根深蒂固的原因,云端会所才是他崛起源头,即便现在他遭到撤职,县里政商圈绝大多数人依旧视他马首是瞻。 他就是如此恐怖如斯 当然,他不会轻易拿高官富商的嘿/咻录像进行爆光,毕竟要想掌控更多人的把柄,先必须让顾客认定会所绝对安全,除非你跟他作对,或者不听话,才会抛出底牌威胁。 程紫月虽没找到摄像头,但坚信房间里有,可能安装在隐蔽处,因此她还得跟段飞演戏,绝不能轻敌暴露身份。 她坐上水床,如同条美女蛇般依偎在段飞怀里,假装轻挑的解着他衬衣扣子,附耳提醒道:“小姐夫,屋里有摄像头,咱们得赶紧拍摄会所证据。” 段飞眼珠转了转,沉吟地道:“怎么搞证据啊!难不成潜进别的顾客房间拍摄,可会所监视力度强根本没机会。” “我有个想法,咱们可以试试。”程紫月在段飞耳畔将想法道出,不经意间,阵阵芳香热气袭扰着他耳朵。 程紫月打算先在这间房里隐蔽的按个摄像头,再想办法跟其它顾客进行换房,到时顾客跟女郎疯狂就能拍摄下来。 这录像就能当作证据,云端会所定会因提供情色交易被端掉。 “紫月,这办法是好,可电子笔安装在哪里!”段飞鼻息沉重地道,程紫月吹热气无疑煽动他体内的欲/望。 程紫月眼波流转,能清楚拍摄到水床动静,最好的位置莫过于对面的化妆台,角度什么的都极为适合。 “小姐夫,你抱我去化妆台上亲吻,咱们就把电子笔放置在那里。”程紫月娇声说道,玉手如藤蔓般缠着段飞脖子。 段飞当即抱着程紫月来到化妆台,手法极为隐蔽的将电子笔放置在彩妆画笔筒里,这电子笔一直由段飞挂在胸前,先前走秀的画面都录制下来了。 至于亲吻段飞不敢来真的,只用鼻子在程紫月的粉颈磨蹭,如此肌肤接触,他真恨不得把怀里美娇娘压在化妆台上侵犯,奈何怀里是他小姨子,他只能再度克制。 一切妥当后,俩人就走出房间,敲响了对面顾客的房门希望换房,理由是对门牌数字不喜,忍痛再掏2000元作交换条件。 那顾客自然同意,女郎才花几千买的,而且花魁女郎的房间通常都豪华,收了钱就住进去,压根不知这是个陷阱。 普通顾客的房间,虽没先前奢侈豪华,但也是极为舒适,段飞躺在柔软的水床上,而程紫月侧似小媳妇般依偎在他怀里。 “小姐夫,你说能拍摄到证据吗?咱们不会被人发现吧。”程紫月略有担心地道,睁大水灵的眼睛望着段飞。 “咱们现在能做的就是等待,担心也没用,你别去想。”段飞出声安抚道,放置在床上的双手有些不知所措。 欲/望让他想抬手在程紫月娇躯上游走,怀里的美娇娘被紧身旗袍衬托的曲线毕露,极为诱/人,可理智告诉他,这只是蒙蔽敌人的演戏,切勿再次侵犯小姨子。 “哦”程紫月点点头,脸颊贴在段飞的胸口,若有所思地道:“小姐夫,要是哪天真叫你拿全部积蓄来赎我,你会像抢夺竞拍那样毫不犹豫吗?” 先前抢夺竞拍段飞拿出全部积蓄,程紫月虽相信是真心的,可这毕竟是演戏,要是端掉会所后,这笔钱是能返还的,她又隐隐担心段飞只是应付作戏。 “肯定会,积蓄没了可以再赚,可你绝不能被人欺负,这是我给你的承诺,我必须做到。”段飞坚定地道,抢夺竞拍他压根没想过钱以后会返还,在他心里无论多少钱,都无法跟程紫月相提并论。 他是农村娃出生,家境贫穷,虽对钱很看重也很节省,但他相信只要有本事钱还会再赚到的,要是程紫月被侵犯,那将是一辈子的伤痛跟阴影。 可能是老爹被冤入狱,让他尝试到亲人分离的痛苦,在他潜意识里,只要贴身亲人能安全,即便金山银山也得舍弃。 程紫月是他小姨子,自然是他的亲人,跟他发生关系的女人更是他重点保护的对象。 “可积蓄都是你辛苦挣来的血汗钱?你就不心疼吗?”程紫月弱弱地问道,承诺这东西虚无飘渺,有些人的承诺就是空话,可段飞却把对她的承诺当成重如泰山,她很是感动。 “当然心疼,可我更不想你受伤害,别说是全部积蓄,就算当时闹翻,我也要不惜性命把你带出去,我说过要保护你的。”段飞确有这打算,他觉得对女人的承诺就算流血也要做到。 “小姐夫,你对我真好。”程紫月心里暖暖的,晶莹的双眸感动得湿润起来,她从未碰到对她如此关心的男人。 此时她浑然忘记自己小姨子身份,她心中蓦然升起股强烈的想法,就是要做段飞的女人,这想法已经压抑太久。 她凑过嘴吻住段飞,这回她没有微闭眼眸,也没有躲避他目光,双眸饱含着谁都能察觉到的深情与段飞四目对视。 这个吻时间不长,这是程紫月头次正视与男人亲吻,显得极为娇羞,虽只是蜻蜓点水,但其意义重大。 “紫月,你……”段飞微愣地道。 “小姐夫,你现在是嫖客,我是你买下初/夜的花魁女郎,咱们得干些适合身份的事,不然只聊天恐怕会暴露身份。”程紫月娇羞地道,吻着段飞的下巴,顺势来到他的耳朵处。 “紫月,咱们不能这样,姐夫我会忍受不住的,真的。”段飞咬牙含糊不清地道,整夜都受到程紫月诱/惑,他体内的欲/望早已濒临暴发的边缘。 她害怕兽/欲被点燃,虽然当时很爽,但事后麻烦是不可估量的,程紫月肯定受伤,他也无法向曹梦珍解释。 他还想清静的过日子,前阵子的丑闻让他明白,感情的麻烦比工作的麻烦更难处理,因为感情受伤的都是自己心爱的女人,而工作上惨死的都是敌人。 “啊,小姐夫,咱们不能那啥,这里有摄像头。”程紫月娇躯连连颤动,忙用手抓住段飞的魔爪,这房间是会所提供的,绝不能在这上演激/情嘿/咻,那会留下把柄的。 第二百五十八章 突击检查 摄像头! 段飞忽地清醒过来,停止双手的侵犯,他想起这里不是家,身下的美娇娘更不是他的女人,而是他的小姨子。 他额头冷汗淋漓,强行将欲/望压下,想到刚刚的举动不由心有余悸,险些将小姨子推倒侵犯了,这太荒唐恐怖。 “紫月,我……我……”段飞吞吞吐吐地道,似有只蚊蝇卡在喉咙,他不敢正视程紫月的双眼,害怕她手掌甩过来。 “小姐夫,这里不安全,我不能给你。”程紫月娇喘地道,整理着被段飞弄得零乱的旗袍。 想起刚刚那幕羞人画面,她脸颊通红似火,她阻止段飞侵犯,是担心会所拍摄下录像,以后控制住段飞。 其实若换个地方,她是无法拒绝段飞侵犯的,她的内心有想做他女人的冲动,只是担忧俩人尴尬的关系。 忽地,屋里强光熄灭黑夜弥散开来。 程紫月关掉了台灯,接下来不能再演戏了,别说段飞忍不住,她更怕太沉迷失去理智,从而酿成不可挽救的麻烦。 关掉灯,或许能防止摄像头录像 段飞却满脸茫然的神色,程紫月的反应太让他意外,竟然不哭不闹不打人,都说事出反常必有妖,越是这样他越担忧自责。 这样的回应还不如打他两个耳光来得痛快,弄得他心里很纠结。 “小姐夫,今夜我都是自愿的,我喜欢被你亲吻的感觉,真得好温暖好幸福。”虽是黑夜,但程紫月能感觉到段飞的自责,玉手摸索到他脸颊抚摸,凑嘴又亲吻了下。 她清楚今夜的种种暧昧,全是她内心感情在作祟,她不能让段飞背负包袱,她怕段飞因自责而疏离她,甚至狠心的赶她去市里。 “紫月,咱们不能这样。”段飞不傻,程紫月如此正面的亲吻,他察觉到了异样,这结果让他吃惊。 “我知道,小姐夫,咱们只限于今夜相互忘记身份,你只是个嫖客,而我是你高价买下的花魁女郎,咱们干什么都正常。”程紫月傻傻地道,脸颊埋在他胸膛。 “紫月,我倒没问题,可你会受伤的,我不想害你,真的。”段飞柔声劝说道,即便是一夜的暧昧,也是违背道德伦理的,他倒是习惯了,可会给程紫月留下不可抹掉的伤痕。 “小姐夫,我不想听,你抱紧我好嘛!咱们今夜就这样相拥而眠,你的怀抱真得好安全,我会睡得很香的。”程紫月抓起段飞的双手放置在胸前紧搂住,小脑袋在他胸膛蹭了蹭,似个调皮的小女孩。 “你会害了自己的。”段飞重重地叹气道,不禁紧了紧手臂。 “我不怕,小姐夫,你答应我好嘛!一辈子都要这样抱着我,别把我推开。”程紫月脸颊洋溢着幸福的神色,她希望永远能依偎在段飞怀里,这种感觉很温馨。 “姐夫答应你,只要你不嫌弃,我愿意永远抱着你。”段飞微微蠕动手臂,让程紫月搂抱得更舒服,下巴磨蹭着她洁白额头。 他希望这只是程紫月一时兴起冲动,或者是个恶作剧,明天醒后恢复到原来状态,他真心不想让怀里美娇娘受伤。 时间好似凝固了,段飞跟程紫月都微闭眼眸,希望如此安谧的相拥睡到明早,可偏偏这时,房间门被人敲响。 俩人顿时被惊醒,猛地挣开双眼,皱眉对视一眼,纷纷心头疑惑,难不成是身份暴露了!敲门是会所要来抓人。 “小姐夫……”程紫月担心地喊叫道,她隐隐有些害怕,双手搂抱着段飞更紧。 “紫月,别怕,真要是来抓人的,我就带你杀出去,你紧跟我身后别丢了。”段飞柔声安慰道,伸手将台灯打开,强光亮起驱散了黑暗跟少许害怕的气氛。 程紫月咬唇点点头,俩人下了水床,段飞双眼环视屋里,并没有可以用于攻击的武器,只得紧握拳头靠近房门。 拉开门的瞬间,段飞轻吁了口气,来人是气质熟/女,她身后没有其它人,显然是虚惊一场。 其实只要冷静想想,真要是来抓人的,岂会敲门如此客气!估计早破门冲进来,刚刚段飞太紧张敏感。 “段院长,不好意思,扰了你的好梦,耽误你点时间。”气质熟/女微笑地道,会所房间隔音很好,因此她直呼段飞身份。 “你来得确实不是时候,有什么事快说吧。”段飞不耐烦地道,气质熟/女的到来把温馨暧昧的气氛给打破了。 “真得很抱歉,您今夜是会所贵宾,我想让花魁女郎去拿提高情趣质量的道具,我们的目的只为更好服务您。”气质熟/女尊敬地道。 “不用麻烦了,我很满意今夜的花魁女郎,无须借助那些东西。”段飞委婉拒绝地道,将身后的程紫月紧紧搂到怀里。 “段院长,我们会所致力于让顾客享受上帝般的待遇,花魁女郎更要熟悉各种伺候男人的方法,请理解我们的用心。”气质熟/女继续说道。 “那好吧,女郎可是我高价抢的,别耽误太多时间,那可都是钱。”段飞无奈的答应,气质熟/女如此坚决要求,他再拒绝恐引起怀疑。 气质熟/女承诺只需几分钟,随后带着程紫月离开,段飞躺在水床上等待,脑子里在思索程紫月到底是什么意思? 转眼间,十分钟过去了,房门再次被敲响,段飞以为程紫月归来,当即起身去开门,旋即满脸都是错愕的表情。 门口确实站着位漂亮的女郎,身高跟打扮跟程紫月极其相似,最重要的是,这女郎腰间竟然挂着16编码。 若是别的顾客,肯定以为眼前女郎就是程紫月,可段飞清楚绝不是同个人,程紫月的眼睛里是闪烁着纯真,而这女郎双眸却尽是妖媚,显然是风月场所老手。 在他思索间,那女郎关紧门,径直就往水床坐去,举手投足亦是透着风/骚,完全能肯定这不是程紫月。 那么程紫月去哪里了? “这位小姐,你恐怕是进错房了,麻烦你出去。”段飞委婉地道,走到床边要求女郎离开。 女郎微愣,旋即露出妖媚的笑容,轻挑地道:“段院长,人家可是来陪你睡觉的,我的床上技术很好哦。” 说完,她扯开拉链,整个旗袍脱落在地面,里面竟然是真空。 “你这是干嘛?快穿上。”段飞顿时惊呼道,他没想女郎竟然当面脱衣服,不是任何女人都让他有欲/望的,为避免尴尬,当即把头转向别侧。 女郎却没有离开,而是将段飞扑倒在水床上,双手紧夹他的虎腰,手指更是慌乱的解着他衬衣扣子。 “快住手,不然我对你不客气。”段飞慌乱地喊叫道,他有些欲哭无泪,看这状况似要遭到女郎强/奸。 “不客气最好,快狠狠的玩我。”女郎不怒反喜,段飞的衣扣早已被解开,她俯身贴着强壮胸膛。 段飞暴汗,当即出手欲要推开女郎,可就是这时,房门‘嘭’的巨响,被人硬生生的踢开,几位紧握手枪的警察冲进来。 “不准动,突击检查,统统老实的把手抱头。”有警察拿枪指着段飞,而他们身后出现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县公安局局长陈钊。 让段飞更惊讶的是,陈钊身后紧跟的是县电视台台长张亮,由于警察已经控制房间,一大批记者拿着长枪短炮冲进来,这些人多数是县电视台的,也有少数市电视台的。 这次突击扫黄,是由县公安局跟县电视台联合出击,陈钊是扫黄的总指挥,而张亮带领记者全程记录拍摄。 记者习惯性往床上嫖客跟女郎拍照,段飞自然不配合,把头埋得很低,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太让他震惊,他有想过暴露身份跟会场拼杀,但从未想过警察会来突击检查。 “别动,把面具拿下来。”有警察见段飞不配合,上前按住他脑袋,强行将他的面具给扯下来。 哗然 段飞眼下在县里算名人,在场的警察跟记者也多少看到过他的新闻,因此个个都是很惊讶,可最错愕地莫过于陈钊。 “段院长,怎么会是你?”陈钊睁大眼眸望着段飞,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他跟段飞是同派系朋友。 原本他打算通过县电视台将扫黄的政绩扩大化,哪知扫到了同系朋友,而且还是李秀丽的心腹助手,这下大麻烦了。 他想帮段飞遮掩都来不及,记者们早对段飞不停拍照,闪光灯连连跳动。 “陈局长,我是被人算计的,我没有嫖/娼,我来会所是想卧底拍摄罪证的。”段飞连忙解释道,妖媚女郎进屋脱衣扑倒,接着警察就冲进来。 两者太凑巧,傻子都能看出有问题,段飞怀疑可能遭到会所算计。 段飞跟陈钊的对话,让沉默的张亮嘴角露出抹嘲弄的笑意,在扯掉段飞面具时,在场唯一不惊讶的是他。 至于段飞说被算计,他更是觉得好笑,因为这一切计划都是他安排的,从程紫月嘴里的假报料人到眼前偷龙转风的妖媚女郎,他笑段飞发现的太晚。 “段院长,你这理由太道貌岸然,明明是来嫖/娼,竟说成卧底暗访,你未免侮辱在场人的智商吧,破门进来你跟女郎正赤/裸搂在一起,这事实你改变得了吗?”张亮阴阳怪气地说道。 “你怎么在这里?”段飞眉头紧锁,隐隐感觉张亮跟这事有关,但此刻没那么多时间让他梳理心绪。 “县电视台负责此番扫黄的拍摄,只是没想到段院长也来会所嫖/娼,这可是个重磅新闻,想来这期节目收视率绝对很高。”张亮意味深长地道,面露诡异的笑容。 张亮跟段飞是敌人,这种情况下幸灾乐祸正常,段飞懒得跟他斗气废话,免得被激得情绪失控。 “陈局长,我真是来暗访的,我跟法制节目主持人程紫月一起来的。”段飞焦急朝陈钊解释。 “完全瞎编,程紫月都没有向我汇报要暗访会所的事,而且她现在人呢,怎么就看到你搂着女郎啊。”张亮似笑非笑地道。 “对了,陈局长,你们搜查会所有没有见到紫月。”段飞担忧地道,他这才想到程紫月失踪不见了。 “会所房间都搜查了,没见到程小姐。”陈钊如实说道。 “绝不可能,明明是会所的人带走紫月的,怎么可能在会所找不到人。”段飞不相信,心头很担心程紫月安全,要是人不在会所,那会在哪里? “陈局长,段院长应该是女伴有孕在身,他耐不住寂寞出来偷/腥嫖/娼,这种情况很常见。”张亮插言道,欲催促陈钊铐走段飞。 “我没有嫖/娼,我还有证据,我跟紫月在对面屋里安装了电子笔,里面有我们暗拍会所的录像,那东西能证明我清白。”段飞虽担心程紫月,可眼下得洗清嫖/娼的罪名。 陈钊当即带人去对面房间,他是希望段飞能拿出证据,可来到化妆台旁,段飞仔细寻找都没见电子笔踪影。 忽地,他身子瘫软的倚靠墙壁,他觉得开始就步入别人陷阱里,其实他在会所的举动都被监控着,电子笔显然被人转移走了。 “段院长,现在说不清楚,那只能去公安局里说。”陈钊无奈地道,拿出冰冷的手铐锁住段飞手腕,随即带人离开。 云端会所门口,虽是深夜零晨,但扫黄弄出如此大动静,自然吸引了很多人围观,当看到段飞戴手铐上警车时,皆是唏嘘不已,真是颜面丢尽。 第二百五十九章 替人办事 段飞虽竭力解释去云端会所是想暗访,奈何程紫月的突然失踪,以及电子摄像笔被转移,搞得他没证据开脱。 最可恨的是,妖媚女郎一口咬定服侍过段飞,只是发生关系时警察来了,这搞得段飞更处于被动。 眼下形势对他极为不利,嫖/娼的罪名难以洗脱。 好在县公安局局长陈钊跟他同效力于李秀丽,有意帮他洗刷清白,让他将暗访会所的事详细交代,试图找到突破口。 段飞将暗访事情原委全盘道出,当然跟程紫月暧昧亲吻的事隐瞒下来,陈钊不愧是经验丰富的警察,第一反应便觉得是个蓄谋已久的陷阱,可能连他都被当成棋子。 他洞察力敏锐,觉得段飞想证明清白,只有先找到最初向程紫月报料的会所培训主管,以及在会所全程接待他的气质熟/女。 找报料的人主要想从她嘴里审问出真相,而找气质熟/女,是因为程紫月是被她带走的,若程紫月归来事情也迎刃而解。 然而偏偏这两个关键人物没有抓到,而且云端会所的老板纹身哥也逃掉了,其实这扫黄没什么收获,除了端掉会所据点外,会所老板以及几个主管全都跑了,还将所有钱财全卷走。 只留下没有价值的空会所,正因这点,陈钊才怀疑连他都是这陷阱的棋子,目的就是让段飞名声扫地。 眼下已经全力在追捕逃走的人,但由于李秀丽最近狠抓毒品,警力有限,即使全城通缉,也没能立马抓人归案。 拘留了一天一夜,段飞被保释恢复自由,其实严格的讲不算保释,他现在还未定性为嫖/娼,案件还在调查中。 出了公安局,段飞显得很颓废,这次去会所卧底太失败了,不仅所有积蓄被会所老板卷走,还把小姨子程紫月弄丢了。 拘留期间,他一直在回想整件事,他觉得太蹊跷,偏偏他去卧底时扫黄,而且还是县电视台跟县公安局联合行动。 张亮不合时宜的出现,让段飞怀疑他即使不是这个陷阱的总策划者,也是这事的参与者,至少是个知情者。 段飞没往医院去,他如今算县里高官,闹出这种涉嫌嫖/娼的丑闻,自然要受处罚,好在,事态经过李秀丽的运作周旋,暂时没造成不可挽回的负面影响。 其实张亮第二天就打算将段飞嫖/娼被抓的新闻报道出去,可遭到李秀丽阻拦,并作出指示,在没调查清楚前,扫黄视频可以报道,但必须对段飞打马克赛,不能报道真名职位,只准说县里某高官涉嫌嫖/娼。 县电视台是政府的喉舌,必须听从党跟政府的命令,张亮时刻都想让段飞名声扫地,他虽不甘心,可没理由违抗命令,只得听从李秀丽的。 那晚拍摄的媒体还有市台电视的,李秀丽动用关系用同样的方法压下来,她倒不是有意包庇段飞,只是采取官场惯用的冷处理,毕竟段飞涉嫌嫖/娼没准确定性的,把事压下来也在原则范围内。 李秀丽对触犯法律法规的官员是零容忍的,无论是自己阵营的,还是敌对阵营的,绝不手软姑息,因此段飞受到停职处分,待最终调查结果出来再进行处理。 段飞无所谓,自从当县医院院长以来,停职不是一两次,他心态很好,而且身正不怕影子斜,他坚定嫖/娼的事会水落石出,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这次他很愧对李秀丽,又让她给自己擦屁股了,像他这种过几天就出个状况的官员,很多派系领导都会选择撇弃,免得招惹麻烦。 然而,李秀丽却一直不遗余力帮他,这让段飞很感激,打算以后紧跟李秀丽步伐,就算牺牲生命也甘心为她卖命。 当然前提要是正义的事,必须利国利民的,像查处医疗系统的腐败官员,段飞很是乐意协助。 他一直梦想为医生这个神圣职业正名,消除民众们谈医色变的坏现象,使医患关系更好的融合相处。 这些理想是后话,眼下段飞迫在眉睫的事,是要找到程紫月,失联快两天了,她的处境变得很危险。 唯一的线索是程紫月应该是被出逃的会所老板抓去了,段飞打处去找张亮,这家伙估计跟会所老板有联系。 忽地,他的手机响起来了,他还以为是桂香嫂子打来询问情况的,可屏幕上却是个陌生的号码。 “喂,你找谁?”段飞将手机放耳边接听起来。 “段院长,我自然是找你,想必你现在也在找我吧。”电话那头传来阵高深莫测的男人声音。 段飞微愣,随即脱口而出道:“你是云端会所的老板?” “不错,你果然在找我,段院长,话说那晚我们会所的招待你还满意不?我们提供的花魁女郎是不是让你欲仙欲死?呵呵”会所老板意味深长地说道。 “别废话,快告诉我,紫月被你们绑到哪里去了?”段飞沉脸催促道,他眼下最担心是紫月的安危,没心思跟会所老板逞口舌之争。 “段院长,我听不明白你的话,那晚出逃太仓促,我这人离不开女人,就把那晚的花魁女郎带走,打算圈养起来天天玩弄,难道那晚的花魁女郎就是你所说的紫月?”会所老板玩味地说道。 “你别在装了,那晚会所就是你们设下的陷阱,我跟紫月的身份以及我们是去卧底的,你们都清清楚楚,整个面具舞会都在你们监视下,怪我不够谨慎,被你们耍了,我段飞输就输,你们目的是什么?”段飞愤怒地道。 “段院长,竟然你打开天窗说话,那我也不藏藏掖掖,那晚确实是我们精心布的局,为此我们付出昂贵的代价,我们的目的就是要控制你,让你为我们办事。”会所老板侃侃而谈。 “发你的春秋大梦,你们是罪恶滔天的逃犯,我绝不可能替你们办事,劝你们趁早打消念头,你们不会得逞。”段飞当即拒绝道,没有丝毫的犹豫。 “是吗……”那头阴森的笑了声,随后便是阵沉默。 “王八蛋,别碰我,你们走开,小姐夫,你在哪里?快来救我啊。”忽地,电话那头传来个惊慌的求救女声。 这声音显然是程紫月的,段飞很熟悉 “畜生,不要碰紫月,住手,我答应你们,我愿意替你们办事。”段飞歇斯底里地喊道,听程紫月的声音,傻子都知道她肯定是面临坏人侵犯。 段飞信念坚定,不想助纣为虐,然而此时只能屈服,他不能让程紫月受伤。 “段院长,你早这样不就好了,非得逼我拿程紫月来威胁你,说实话,本人最不喜用这种卑鄙手段。”会所老板装逼地说道,那边恢复了安静。 “你少屁话,我可以给你们办事,可你必须确保紫月不受伤害,不然我就算拼命也要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段飞铿锵有力地道。 “段院长,你这人挺有血性的,可惜做人太正义,这类人通常会落个惨死收场,这是我几十年总结的经验,你也很快会成为实例。”会所老板说道。 “你没资格教我怎样做人,快说你要我干什么?”段飞不耐烦地道,他觉得没必要跟会所老板这种人渣讨论人生价值观。 “好吧,段院长竟然如此性急,那你现在赶去县汽车站,我朋友要交给我个箱子,我现在不宜露面,你帮我去接收下。”会所老板吩咐道。 “就这么简单?”段飞的孤疑地道,他原以为会是件很棘手的事,没想到只是替他接收下东西就行。 “是很简单,但你必须要保证箱子完好无损的交到我手里,我才会放程紫月,要是稍有差错,后果你清楚的。”会所老板冷声道。 “我明白,我会做到的,希望你到时履行承诺。”说完,段飞就挂断电话,随即租了辆的士就往县汽车站赶去。 第二百六十章 被人控制 来到县汽车站,段飞就看到有警察四处巡逻,最近李秀丽下令全县打击黄赌毒违法活动,汽车站作为公共场所自然重点监控。 此刻段飞才明白,会所老板为何非要自己来接收箱子,他们是通缉的逃犯,要是来汽车站无疑是自投罗网。 汽车站人流较多,会所老板又没交代向谁接收箱子,段飞准备打电话询问,哪知对方先打过来了。 “段院长,在28路公交车站牌的地方,有个长满胡子的中年男子,他手里提着个黑色箱子,你把箱子拿过来就行,接头时的暗号是……”会所老板详细交代。 “接收个箱子还要暗号?”段飞皱眉问道,他不理解接收个箱子干嘛搞得跟特务接头似的,认为没必要弄得这么谨慎繁琐。 “必须要暗号,而且还得谨慎行事,箱子里的东西珍贵无比,不然哪能费如此周折让堂堂县医院院长的你来接收。”会所老板解释道。 “箱子里是什么东西?要是违法的我不会去接收的。”段飞质疑道,他隐隐觉得接收的箱子有问题。 “那可由不得你,不管是什么东西,你现在必须去接收,还要确保东西安全,我提醒你,你现在在我的监视下,要是事情没办妥,后果你是清楚的。”会所老板威胁地道。 “王八蛋,你他妈要是男人,咱们就正面较量,别老是拿女人来威胁我,你丢不丢人?”段飞忍不住谩骂道。 “段院长,你的激将法对我无效,逃亡这两天,我的手下都没玩女人,早就饥/渴难耐,程小姐很漂亮诱/人,我相信只要我同意,程小姐必将会被轮流玩死,你快做决定。”会所老板冷冷地道。 “不准碰紫月,王八蛋,你们不得好死。”段飞撕心裂肺地吼道,嘴角连连抽搐几下,手机都险些让他抓碎,可见他是如何的愤怒。 “段院长,你认为谩骂对我们这些亡命的人有用吗?”老板会所淡淡地道。 “我去给你接收箱子,你们不要伤害紫月。”段飞咬牙切齿地道,他选择再次屈辱的妥协。 会所老板这帮亡命之徒啥事都干得出,他真要拒绝,紫月肯定会被侵犯杀害,眼下段飞只能乖乖的被控制。 “很好,段院长,你是个聪明的人,我相信你定能马到成功,对了,你得多警惕周围巡逻的警察,千万不要让他们盯上你,东西要是出差错,你就等着给程小姐收尸吧。”说完,会所老板挂断了电话。 段飞呆愣在广场上,从会所老板话里能推测出接收的箱子里肯定是违法物品,甚至有可能是武器弹药。 眼下警方全城通缉会所老板,他们要想活命,就得有足够的火力跟警方对抗,最坏的打算,也能用武器绑架一批人质进行对峙。 段飞头痛了,越想越觉得有这可能,他要是接收箱子交给会所老板,势必会造成无辜人员伤亡,那他就闯大祸了。 眼角余光瞥了眼巡逻的警察,他想报警,可想想会所老板是亡命之徒,而且自己在他的监控下,估计一报警,他就会把程紫月杀害。 思来想去,段飞觉得现在他没的选择,只能乖乖照办,倒是与会所老板交接时,可以想办法救出程紫月,同时把装有违法的箱子销毁。 梳理清楚思路,段飞就赶往28路公交站牌处,果然见有个长满胡子的中年男子在那四处张望,眼神似锐利的毒蛇,警惕的观察着周围人群。 段飞迎面走去,这中年男子酷似电影里的雇佣兵,特别是眼神很冷,要是没社会阅历的人,估计被扫一眼会吓坏。 开始男子不停打量段飞,显然有点怀疑,但对上暗号后,中年男子才把箱子交给他,临离开时提醒让他从汽车站南门出去,那边的警力较薄弱。 箱子并不是特别重,可段飞却觉得比泰山还重,提着可能是枪支弹药的箱子,行走在人流多的汽车站,他感觉股前所未有的害怕。 他现在的心态跟初次犯罪的人相似,害怕周围人留意他,更担心警察围上来。 果然如男子所说,汽车站南门警力薄弱,他很顺利的走了出来,正打算松口气时,突然数十个握着手枪的警察拦在前面。 “先生,奉命搜查毒品,耽误你些时间,请把你提的箱子交给我检查。”一位警察礼貌的说道,眼神留意段飞的举动。 “搜查毒品?”段飞皱眉问道,他经历过几次被人拿枪顶着脑袋,倒显得很镇定,没有惊恐的逃跑。 只是心里担心手中的箱子,这可是个烫手山竽,不禁紧了紧握着箱子的手指,掌心早已冷汗淋漓。 “是的,麻烦你配合,我们怀疑你箱子里装得是毒品。”警察催促道。 听到警察肯定的话,段飞恍然大捂,敢情箱子里不是枪支弹药,而是害人的毒品,这倒让他很吃惊。 会所老板他们现在算逃亡,竟然还有心思搞毒品交易,这种困境下他们哪来的依仗,难道他们背后有保护伞? 眼下容得不得段飞深想,警察还等着他交出箱子,可他能交吗?答案显然是不能,会所老板曾说过,箱子出了差错,就会立刻侵犯杀害掉程紫月。 “警察同志,我想你搞错了,我这箱子里装得是机密文件,并不是所谓的毒品,我不能让你检查。”段飞坚决的拒绝道,为了不让程紫月受伤害,他必须保住箱子。 “先生,抗拒执法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你既然不配合,那我们只能采取强制措施。”警察瞧见段飞异常,欲要强行夺取箱子。 “你敢!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县卫生局副局长兼县医院院长段飞,你竟然怀疑我运毒,你胆子好大。”段飞昧着良心威吓道,眼下只能用身份威逼警察放行。 那警察愣了下,随即做了个出乎人意料的举动,他上前直接将段飞手里的箱子夺走,坚决地道:“扫毒是李县长下的命令,不管你是什么高官,我们都必须严格检查,这是我的职责,得罪了。” 那警察抢过箱子就置放在地上,看来真是要打开检查。 段飞懵了,在这个权欲横流的社会,不惧怕权贵负责的警察,真得太罕见,要是换平日,他肯定得好好赞扬这个警察。 然而眼下时机不对,这时遇到个尽职的警察,反让他极为困扰头痛。 “住手,要检查也得让你们局长来,我跟你们陈局长是朋友,我给他打电话。”眼瞧着那警察要打开箱子了,段飞有些慌乱,只能拿出手机准备给陈钊打去电话,希望他来解围。 “不用打了。”忽然身后传来陈钊威势的声音,有人抗拒执法并威吓警察,这事早有人报告给他了,他正是前来处理的。 “段院长,你怎么在这里?”陈钊客气地问道,段飞是李秀丽的心腹,他一直想跟段飞处好关系,以便以后有机会帮他美言。 “陈局长,你来的正好,你的手下怀疑我运毒,我箱子里是一些疑难杂症的独家治疗方案,属于个人医学机密,不宜让他检查。”段飞故意撒谎道,现在他只能寄托跟陈钊的私人关系放行。 “小刘,这箱子不用检查了,赶紧还给段院长。”陈钊对刘姓警察吩咐道,他跟段飞算朋友,他压根不信箱子里会是毒品。 “局长,这……”刘姓警察有些不甘心。 “小刘,你是刚从警校分配来局里的,可能不清楚段院长的为人,县里前阵子闹恐怖的重症,是段院长几个日夜没合眼攻克的,以前县里假药厂也是他揭露的,他做的全都是正义的事,像他这种敢跟邪恶势力作斗争不惧牺牲性命的人,是绝对不可能运毒的。”陈钊侃侃而谈,相信亲友是人之常情,可坏人往往就运用这个弱点干坏事。 刘性警察听完,立马把箱子还给段飞,还诚恳的道歉,这搞得段飞无地自容,以前好不容易建立的名声,现在却用来运毒,真是莫大的讽刺。 “段院长,我还有公事在身,就不开车送你回去了。”陈钊让其它警察去别处搜查,随即跟段飞告辞也欲离开。 “陈局长,你这是在搞什么案子?竟然劳你亲自坐镇,还出动如此多警力,肯定不是普通的扫毒吧。”段飞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确实不是普通的扫毒,局里刚接到消息,有毒枭从金三角运来批新型高纯度冰毒,这东西比k粉强悍百倍,吸食后对其依赖性极强,即使事后进行专业的戒毒也难戒除。”陈钊脸色凝重地道。 “这冰毒危害如此大啊?”段飞错愕地道,额头早已冷汗淋漓,他清楚所谓金三角毒枭就是先前与他接头的中年男子,而箱子里就是新型的毒品冰毒。 “这只是对吸毒个人的危害,要是冰毒在县里流通起来,那将会让无数幸福的家庭家破人亡,甚至会严重破坏县里的正常治安,因此李县长要求我,不惜一切代价必须拦截住这批毒品,段院长,事态很严重,我要去别处搜查,失陪了。”说完,陈钊就转身离开。 段飞面露繁杂的神色,陈钊说得对,毒品不仅损害自身,还会危害到安稳的社会秩序,由于冰毒依赖性强,吸食者为了毒资,会干出些不理智的杀人掠货案子。 忽地,段飞感到深深的愧疚,他觉得不应该为了私欲,为了解救程紫月,不顾别人的安危,不顾事情产生的恶劣后果。 他打算把手里的毒品交给陈钊,紫月的命是命,其它人的命也同样是命,只是他准备张嘴喊住陈钊时,手机却不合时宜的响了。 是会所老板打来了,他刚按下接听键,那边就传来程紫月的呼救声,“小姐夫,你快来救我,别碰我,走开。” 显然对面又开始要侵犯程紫月,这群无耻的王八蛋又拿这事威胁。 “狗杂种,你怎么能不遵守承诺,我已经接收到箱子了,你不要伤害紫月。”段飞愤怒的吼道,声音都有些发颤。 “段院长,不遵守承诺的是你吧,汽车站前有辆亮着转向灯的的士,他会载你来见我的,我警告你,别在乱动心思了,赶紧把箱子交给我,不然我会把程小姐先奸后杀的,我说到做到。”会所老板言语阴森地道,随即挂断了电话。 段飞脸色陡然变阴沉,抬头四处张望,看来会所老板正躲在不远处角落监视自己,刚刚想告诉陈钊的想法肯定被他察觉了。 被人控制的感觉,让段飞感到无比的耻辱,心中暗暗发誓,若有机会掌握主动权,定让敌人死无葬身之地。 眼见着陈钊的背影在视线里彻底消失,段飞没能有勇气叫住他,反反复复纠结好几次,最终天坪还是偏向私欲。 人性就是如此复杂,圣人都难免于私欲,何况段飞只是个农村娃,脑袋里回响程紫月的呼救声,他的心钻心般疼痛,当即提着箱子往门口亮着转向灯的的士跑去。 第二百六十一章 信仰扭曲 的士司机是会所老板的人假扮的,段飞上车手里的箱子就被强行抢走,然后便快速开车往县郊外赶去。 途中,段飞多次询问司机要带他去哪,却始终没得到答案,直到半小时后,的士停在郊外人迹罕见的小路交叉口。 段飞双眼贼溜溜的留意周围环境,经历过几次死亡威胁,他遇事变得谨慎起来,原本打算记住地方,到时有机会就向外求救,奈何这地方太陌生,根本没有明显标志物。 “下车,咱们换辆车。”司机拉开车门,催促段飞下车,不停换车是逃避追踪最有效的方法,显然这群家伙轻车熟路。 段飞刚下车,就见两辆小车迎面开来停在他面前,随后车门打开,一个身形魁梧的男子走出来,这家伙脖子处纹着条腾龙,挺吓人的。 “大哥,箱子没有问题。”司机提着箱子到男子面前恭敬的说道,看来是一伙的,这人很有可能就是会所老板。 纹身男子点点头,身后的小弟接过箱子放进小车里,他则把目光望向段飞,摆出一副看杂耍小丑的模样。 “段院长,你果然没令我失望,成功的接收了箱子,很高兴跟你见面。”纹身男子伸手拍了拍段飞的肩膀,毒品交易成功,让他的心情大好。 “你是?”段飞试探的问道。 “圈里人都叫我纹身哥,云端会所的老板,跟你电话联系的就是我。”纹身男淡淡地道,详细的向段飞介绍身份。 段飞睁大眼眸,早听闻云端会所有黑社会背景,看来是属实的,这纹身男一看就是个罪恶滔天的混混。 “你把紫月带到哪里去了?我现在成功接收了箱子,快把她放了。”段飞双眸愤怒的瞪着纹身男。 “别急,程小姐在个安全的地方,需要你前去带她走,把你身上的通信工具都交出来。”纹身男朝身后小弟使了个眼色。 那小弟当即上前粗暴的对段飞进行搜身,手机跟钱包啥的物品全拿走,为防止段飞携带窃听器,全身各部位就连头发也仔细搜查一番,可见他们多么谨慎小心。 纹身男则拿手摸着下巴,双眼不停打量着段飞,面露复杂的神色,时而摇头,时而紧皱眉头。 “你老盯着我干嘛?”段飞被盯的有些不自然,听说混混里很多人搞同性恋,他暗想这纹身男不会有这癖好吧,那自己的处境就悲催了。 “我很不解,就你这个小屁孩,竟然能让原县长公子朱孝坤,原县公安局局长罗东海,原县医院院长齐展鹏,原卫生局局长郝剑全都惨死,他们是我昔日的朋友,他们的能量跟本事我是清楚的,怎么就败给你了?”纹身男皱眉说道。 “你也会跟他们一样惨死。”段飞冷冷地道,从纹身男这话里,可以得出这家伙也是原县长朱志超的人。 看来整个事都可能是朱志超在操控 “段院长,眼下你被我耍得团团转,你的命都被我掌控着,你说这话的底气在哪里?过分自信就是吹牛,这习惯很不好。”纹身男颇为玩味地道。 “邪不能胜正,我坚信这点,即便你现在杀了我,以后照样有人让你惨死,你逃不过这结局的。”段飞坚定地道。 “去你/妈的邪与正,老子读小学就不信这东西,我初中/出来混社会,砍人、卖/淫、贩毒、杀人这些我都干过,我现在40岁,拥有百万财富,夜夜换女人,我跺跺脚南华县都得地震,即便现在我被通缉,我/日子照样过的很滋润,那帮警察是抓不到我的。”纹身男言语激动地道。 顿了顿,他握拳轻砸段飞的胸膛,面目狰狞的说道:“段院长,你还年青,这个社会不是靠邪与正论成败的,靠的是实力,是权力与金钱,我现在两者都拥有,南华县谁能奈何得了我!谁也不能让我惨死!” 段飞静静的听着,没有出声反驳,纹身男的信仰已经扭曲,跟他探讨正邪无疑是废话,还不如多留下气力待会解救程紫月。 “还要带头套?”那小弟搜完身后,竟然拿着个黑色头套戴在段飞脑袋上,这搞得他有些抵触。 “必须带,现在带你去我们藏匿的地方,你这么聪明,我们必须防着你,免得被你耍小计谋暴露我们藏身之所。”纹身男说道。 不得不承认,纹身男做事很谨慎,不仅给段飞戴了头套,还用棉花塞住耳朵,绳子绑住手脚,把他弄得像个棕子,最后直接扔到车后备箱里。 浑浑噩噩过了两小时左右,也不知道纹身男藏匿的地方真有那么远,还是故意制造假象绕圈,段飞只记得途中总共换了六次车,这是他唯一知道的线索。 小弟们办事也严谨,到了目的地,直接架着段飞往屋里走,连给他脚着地的机会都没有,原本他还打算用脚感觉下藏匿之所的地形,好推断出具体方位,这想法完全被扼杀了。 此时,段飞终于明白警方全城通缉都找不到纹身男的原因,只怪这些罪犯行事太严谨,没有丝毫漏洞跟破绽,普通警察难以跟踪追捕,估计得受过专业训练的特种兵才行。 到了屋里,段飞的头套被撤走,耳朵的棉花跟手脚的绳子统统去掉,耳畔传来阵沉稳的声音,“段院长,欢迎来做客,我们又见面了。” 这声音很熟悉,好像是县电视台台长张亮的。 段飞蹙眉,猛地睁开眼,果然只见张亮端着杯红酒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坐在沙发上,他当即面露震惊的神色。 虽然事先段飞怀疑会所的事跟张亮有关,但现在确认下来还是很吃惊,这家伙背后站的是原县长朱志超,上次跟刘寡妇的丑闻就是他奉朱志超的命令主导的。 现在看来会所嫖/娼的事百分百是朱志超搞的鬼。 段飞很愤怒,朱志超这王八蛋像幽灵般老缠着自己,他儿子朱孝坤惨死是犯了法活该,竟然把这怨气撒在自己身上,若以后有机会,定叫他自食恶果。 “段院长,你是不是很惊讶我在这里?”张亮端着杯红酒走到段飞面前抿了小口,言语里无不透着嘲讽的气息。 “不,你在这里是我意料之中,我惊讶的是,你堂堂县里高官,掌握着党跟政府的喉舌,你他妈竟然跟无恶不作的黑社会同流合污,你对得起你的工资吗?”段飞愤怒的痛斥道。 “人各有志,这事我不跟你争论,就算你段飞是正义的化身,而我张亮是腐败的代表,可眼下胜败已定,你段飞输了,而且输得一踏涂地。”张亮仰头将红酒喝尽,似在宣扬自己的胜利。 “我承认,这次会所卧底我是输给你了,是我太轻敌,不够谨慎小心,才会跳进你设的陷阱里。”段飞很是懊悔地道。 这次确实如张亮所说,输得一踏涂地,不禁让小姨子程紫月身陷困境,而且自己还被掌控着,甚至还帮他们运毒。 “段飞,就算你处处谨慎也没用,你得罪了朱县长,被玩死就是注定的,朱县长能量跟势力是恐怖的,弄死你就是捏死只蚂蚁这么简单,我给你介绍几个人。”不愧是狗腿子,朱志超被撤职有些时日了,张亮却依旧尊称为县长。 张亮拍了拍手,随后俩个气质漂亮的女人走了出来,段飞当即愣住,其中有一个正是那晚在会所全程接待他的气质熟/女。 “段院长,我想你肯定想知道怎么败的,这位是会所的培训主管,是我叫她去向程紫月报料的,程紫月跟你一样年青愤青,天天把社会责任感挂嘴边,总想着凭一已之力挽救整个行业的形象,这真是可笑,我正利用她这个弱点设了个局,骗她去揭露会所情色内幕,果然她上当了,也把你给拉进局里。”张亮指着气质熟/女旁边的女人朗朗说道。 段飞气得嘴角连连抽搐,却是心服口服,张亮这次完全贯彻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理念,把他跟程紫月的人性分析的极为透彻。 其实程紫月想做个有良心的媒体人,这是很好的优点,这事就如同你施舍十块钱给假乞丐,假乞丐却用你的善心在行骗,事后你在挤公交,而假乞求却是开宝马住别墅。 说到底,还是坏人太无耻,没有底限,只会绞尽脑汁利用别人的优点坑害人。 “这位就不需要我介绍了吧,你那晚在会所就是她全程接待的,程紫月也是她转移走的,她手里的这支电子笔你应该不陌生,其实那晚你一举一动完全在我的监控下,话说你跟程紫月的吻戏演得很不错,有这演技你们不去当明星可惜了,呵呵。”张亮走到气质熟/女面前,拿起原是段飞携带的电子笔把玩着。 “张台长,你挖空心思设局,仅仅只是为了陷害我嫖/娼,这未免代价太大吧,会所如今可是被关了。”段飞疑惑地问道,张亮的计划是很成功,却失去了对他们而言的印钞机云端会所。 “放弃云端会所是朱县长的命令,近期李秀丽打击黄赌毒很猛,朱县长为了安全着想,让我们放弃明面上的生意,完全转入地下操纵毒品市场,正因早有这打算,才针对你设计了这个局。”张亮缓缓地道。 顿了顿,他拿出根香烟点燃,气愤地说道:“原本是想陷害你嫖/娼,好让你身败名裂,我知道县电视报道这事会遭到李秀丽打压,我还特意叫上市电视台的记者同去,哪知李秀丽如此看重你!为了保住你这个棋子,竟然动用关系让市电视台也压下这事,这是在我意料之外的。” “那我现在没有撤职,是不是也让你很失望啊?”段飞冷声道,他坚定陷害永远成不了事实,总有水落石出的时候。 “不失望,陷害你嫖/娼只是我们顺带的目的,我们最终目的是要控制你,让你为我们办事,想知道你今天竭力保护的箱子里装得是什么吗?”张亮将箱子置放在玻璃桌面,满脸神秘的望着段飞。 “冰毒,一种危害性极强的新型毒品,陈钊跟我说过,是你们从金三角购买的。”段飞冷冷地道。 张亮微愣,随即打开箱子,赫然入目是十几包白色物品袋,他拿起袋毒品扯开密封口,指尖挑了些放嘴里尝了尝。 “原来你早知道了,说起来,这次运毒能如此顺利,还多亏有你段院长帮忙,要不是凭你跟陈钊的关系,在眼下李秀丽严厉打击毒品的恶劣环境下,我们是不可能安全接收到这批毒品,真心谢谢你的出手帮助。”张亮阴阳怪气地道,检查毒品没问题,他让人收起来。 段飞嘴角微颤,他能听出张亮这话里的嘲讽之意,放在两侧的双手不禁紧握成拳头,这次为了解救程紫月,他确实干出件缺德的事。 “箱子安全到你们手里了,希望你们履行承诺,让我把紫月带回去。”段飞咬牙切齿地道,虽明知张亮不可能履行承诺,可他还是抱一丝侥幸,因为太想救程紫月。 “没问题,你可以带程紫月走。”张亮意味深长地道,随即打了个响指,示意把程紫月带出来。 第二百六十二章 坚定信念 张亮答应的如此爽快,倒是让段飞很意外,这时他眼角余光打量下屋里,这是个标准的两层楼套房。 忽地,二楼走廊处出现个惊慌的女人身影,正是失踪两天的程紫月。 段飞当即欣喜,而程紫月更是激动,箭步从二楼跑下来,直接扑进他的怀里,喜极而泣地道:“小姐夫,你终于来救我了,呜呜……” “紫月,对不起,姐夫来晚了,让你受了那么多伤害。”段飞哽咽的道,双手紧紧搂着程紫月的柳腰。 “小姐夫,我好害怕,他们总想侵犯我,你带我走吧。”程紫月热泪盈眶的望着段飞,声音都有些发颤,可见她多害怕。 “嗯,别怕,姐夫这就带你走。”段飞安抚道,伸手用拇指擦试掉程紫月眼角的泪水,随即搂着她就转身往外走。 只是没走几步,几个小弟就围拢过来,一只冰冷的枪管抵在段飞额头上,这摆明就是不准他离开。 段飞无奈驻足,转身怒目而视张亮,冷声道:“你这啥意思?是打算反悔吗?你他/妈的真是个无耻之徒。” “我没反悔,程紫月你确实能带走,可现在不行,你必须还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张亮狡猾地笑道,他很喜欢这种玩弄段飞的感觉,让他很有成就感。 “什么条件?”段飞虽很愤怒,但清楚现在动手拼命无疑找死,他想看看张亮又打什么算盘。 “段飞,你眼下在你县里人脉广,跟县委书记萧正雄的女儿有情感纠葛,又是县长李秀丽的心腹,而且还跟县公安局局长陈钊是朋友,最重要的是,自从朱县长撤职后,南华县各部门主管大多是你的同派系人马,这是笔无穷的财富,只要你有想法,你能在南华县只手遮天。”张亮走到段飞面前循循善诱地道。 “我对捞钱没兴趣,你怎么诱/惑都是浪费口水,赶紧说你的条件吧。”段飞没好气地道。 听了张亮的话,他有些吃惊,不知不觉间,没想到自己在县里竟然经营了个如此庞大的人脉网。 “段飞,你要是在县里运毒,凭你的人脉网,那绝对是畅通无阻,今天就是个实例,我们的条件就是,只要你愿意长期帮我们运毒,程紫月你就能带走。”张亮终于说出目的。 “要我长期帮你们干运毒这种丧尽天良的事!你他/妈的做白日梦吧,我绝不干,老子怕晚上做噩梦。”段飞当即拒绝,这无疑又是条歹毒阴险的计划。 “段飞,别拒绝的这么快,这事你该好好考虑,只要你同意,咱们以后就是兄弟,你就能拥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这可比你当个破院长滋润多了。”张亮语重心长地劝说道。 “跟你当兄弟!我他/妈的还不如去死,至少能落得个干净,你们这群王八蛋心太黑,滚远点,老子嫌你脏。”段飞瞪眼谩骂道,他自知今晚不会有好下场。 张亮脸颊瞬间阴沉,嘴唇气得都颤抖,可随即强忍下怒火,说道:“段飞,这个时候逞口舌之利没意思,你是个聪明人,不同意你知道后果的,再考虑考虑。” “不用考虑了,你们别把我当傻子,今天我要是同意帮你们长期运毒,相信不用多久,你们就会逼我去当卧底坑害李县长。”段飞决然道,这回再屈服就永无回头路。 “不错,朱县长确实有这个打算,这是个釜底抽薪的计划,如今南华县政局是落到李秀丽手里,但只要你给我们当卧底,凭李秀丽对你的信任,以及你手里庞大的人脉网,朱县长即便不在任职,也能卷土重来再次将南华县政局搅得天翻地覆,甚至弄得李秀丽灰溜溜调离,到时南华县还是我们的天下。”张亮倒没有隐瞒。 “你转告朱志超,让他清醒点,别老是做白日梦,我段飞能有今日成就,全靠李县长提携,她待我恩重如山,要让我背叛她跟你们这些食民众血肉的狗杂种为伍,其难度可比杀了我困难多了,我劝你们选择简单的,给老子来个痛快。”段飞咆哮道,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人总会死,但绝不能背信弃义,那样会遭人唾弃的。 遇到段飞这种硬骨头,最冷静的人也难免发火,张亮气得脸都绿了,他没想到如此利诱,段飞依旧不同意。 “老张,对付这种硬骨头,咱们只能比他更硬,拳头是最好解决的办法,你喝口茶休息下,我会让他同意的。”一直沉默的纹身男实在看不下去了,走到张亮面前建议道。 “好吧,看你的了。”张亮确实没办法了,同意了纹身男的建议,回到沙发上朝身后的儿子张泽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把程紫月拉开。 “臭婊/子,给我到旁边看戏。”张泽会意,当即上前就抓住程紫月的头发,随后用力强行将她拉到旁边。 “小姐夫……”程紫月呼喊道,她毕竟是个柔弱女子,扯头发痛得她眼泪直流,虽有竭力挣扎,但始终敌不过张泽。 段飞这才发现张泽也在,当初他就是因这小杂种欺负程紫月才动手打人,导致招惹了张亮这个阴险的敌人。 “你们放过紫月,她是无辜的,有事冲我来就是了。”段飞喊道,他很愧对程紫月,这种争斗本跟她无关,却把她牵连进来。 “段院长,你还是管管自己吧,我再问你一遍,同不同意给我们长期运毒。”纹身男紧揪住段飞的衣领问道。 “那我也再告诉你一遍,不可能。”段飞铿锵有力地道,没有丝毫的迟疑跟犹豫,可见他信念坚定。 只是话音刚落,忽地,段飞嘴里窜出痛呼,只见纹身男直接握拳砸打在他胸前,这家伙是黑道头目,拳头力量自然很重。 段飞被打得重心不稳,连连向后退却,眼见快要摔倒在地时,身后的小弟当即上前架住他的手臂,看情况是要把他当人肉沙袋。 果然纹身男是这想法,双手左右开弓,握着铁拳砸在段飞脸颊上,连续几拳后,他的两侧脸颊都浮现红肿,嘴皮被打破,鲜血染红他洁白的牙齿。 被打的过程中,段飞强忍疼痛丝毫未发出杀猪般惨叫,他怕惨叫声让自己信念动摇,一轮乱拳砸打过后,他整个身子摇摇欲坠,要不是有小弟架着,估计早瘫软在地上。 “段院长,我这双铁拳打残过无数人,你要是再嘴硬,我可要把你活活打死。”纹身男抓着段飞的头发威吓道。 段飞缓缓抬起头,正面迎着纹身男阴狠的目光,却是丝毫不惧怕,淡淡地道:“枪都不能逼我背弃信念,你这区区肉拳又算得了什么?继续打啊,老子要是眨下眼就是孬种。” 纹身男气得粗眉直跳,再也忍无可忍,抬脚就将段飞踢倒在地,随后吩咐小弟对他一番拳打脚踢。 “你们这群王八蛋,不要打我小姐夫,快住手,住手啦。”瞧见段飞倦缩身子被几个小弟疯狂砸踢,程紫月撕心裂肺地喊道,可惜她被张泽控制着,只能残忍的眼睁睁看着,眼角泪水哗哗地滑落。 纹身男的目的只是想逼段飞同意帮其运毒,倒不是真要活活打死他,小弟们打了几分钟后,就让其停手。 此时段飞被打得浑身是伤,身子躺在地上微微颤抖,纹身男面露满意的笑容,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段院长,你现在同不同意替我们运毒?”纹身男蹲身望着瘫软躺在地上的段飞,露出抹玩味的笑容. 段飞咳嗽两声,咬牙强忍着的剧烈疼痛,双撑在地面,手臂似电击般微颤着,是的,他要站起来。 显然纹身男察觉到他的目的,当即狠毒的抬脚踢在他膝盖处,倏地响起阵清脆的骨骼声,段飞再次摔倒地面,红肿的脸颊贴着冰凉的瓷片。 他没有放弃,抬头怒视纹身男,艰难的又站了起来,小腿似在打摆子,看来是被纹身男踢伤骨头。 “你至少要把我打趴下,你他妈才能有资格问我同不同意,现在老子还能站起来呢!呵呵。”段飞露出整齐一排让鲜血染红的牙齿,他笑得很凄惨。 纹身男脸腮不由抽搐几下,他无恶不作,无数的人都被他的铁拳打得屈服,从未碰到段飞这般嘴硬的,头次感到用铁拳解决事并非万能的。 第二百六十三章 致命软肋 就在这时,张泽走上前来,这家伙对段飞可谓恨之入骨,他在圈子里是很牛逼的,从未有人敢挑衅他,然而前阵子却让段飞用板砖砸破脑袋。 这无疑是莫大的耻辱,他时刻都想报复段飞,现在机会摆在眼前,他自然不放过。 “纹身哥,这家伙当初打伤过我,你先休息下,让我好好教训下他。”张泽客气地朝纹身男说道。 纹身男点点头,他本就拿段飞没办法了,张泽毛遂自荐,他自然乐意,或许换个人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段院长,你也有落到我手里的时候,那晚你下手够狠的,砸破我的脑袋,让我整整在医院躺了几天,现在我要你付出百倍代价。”张泽阴森地道,愤怒的目光直盯着段飞。 “是吗?那你应该感谢那晚我手下留情,要不然我早弄死你了,你他妈现在还能有机会在我面前嚣张?”段飞嘿嘿地道,他压根没把张泽放眼里。 这种依仗父辈权势欺压人的垃圾,压根没资格当他对手。 张泽被激怒,他清楚此时拳脚对段飞没用,扫视屋里,瞧见桌面有瓶红酒,当即走过去抓在手里。 “我叫你嘴硬!你找死。”张泽恶狠狠地道,抓起红酒就往段飞脑袋砸去,倏地玻璃破碎声响起,碎片洒落满地。 段飞脑袋当场被砸破,腥红的酒水跟鲜血混合一起,从他脸颊滑落,形成一股股触目惊心的血流。 整个人彻底被砸懵了,身体摇摇晃晃摔倒在地,忽地,他嘴里条件反射般窜出惨叫,地面细碎玻璃划破他俊俏的脸蛋,现出数条血线,鲜血不停溢出。 “怎么样?你现在同不同意给我们运毒?”张泽没有给段飞喘息的时间,蹲身抓起他的头发,得意洋洋地问道。 段飞本该被砸晕的,然而细玻璃扎进脸腮产生的剧烈疼痛,反让他很清醒,充血的双眼瞪着张泽,颤声道:“你说呢,呸。” 一口浓血不偏不倚的落在张泽脸颊上,段飞手背擦了下嘴角,随即凄惨的放声大笑,声音此起彼伏。 “妈的,我让你死。”张泽暴怒,抹掉脸颊的血痰,握着剩下半节酒瓶朝段飞刺去,锋利的玻璃缺口抵在他脖颈上。 “狗杂种的,你要是不动手,你他/妈的是我孙子,来啊。”段飞歇斯底里的咆哮道,丝毫不畏惧张泽的威胁。 段飞不傻,朱志超若真要他死,先前纹身男就不只动拳脚了,直接开枪就解决了,可见他们目的是要自己同意运毒,而不是杀自己。 看来自己同不同意对他们很重要,正因他们有求于自己,才有这般底气跟张泽对峙。 “我杀了你……”张泽面露狰狞地道,他被气得失去理智,欲要刺穿段飞的喉颈,奈何手使不上力,手臂让人紧抓住。 “泽儿,你冷静点,不要乱来。”张亮劝说道,强行将儿子张泽拉开。 要是把段飞杀掉,以眼下严厉的扫毒环境,就没人能安全的将毒品运进县里,那他们就失去最后的发财路。 “爸……”张泽不心甘,咬牙切齿的瞪着段飞。 “你太沉不住气了,去旁边学着点,看我怎么让他屈服。”张亮坐不住了,对付段飞这种硬骨头,用暴力根本是浪费时间,必须得动脑子,他打算亲自出手。 张泽灰溜溜的转身离开,段飞岂能轻易放过他,嘲笑地喊道:“孙子,你不是要杀我!来啊,你有这本事吗?” 张泽又被激怒,想转身却让纹身男拉走,看着儿子让段飞嘲笑,张亮脸色极为难看,露出抹难以察觉的狠意。 “段院长,我很不理解,你为了不背叛李秀丽,宁愿让我们百般折磨,你这样付出值不值?李秀丽又不能看到,倒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狈。”张亮蹲身拿出张纸巾假惺惺的替段飞擦试着鲜血。 “值不值!是由我说得算,别浪费时间了,把你的手段拿出来吧。”段飞猛地甩开张亮的手,眼下只要挨过这家伙的折磨,就能拖延些时间。 “不急,我先问你个问题,一个厉害的神枪手,杀敌百发百中,如果你是敌人首领,你会如何摆平这个威胁?为你死去战友报仇。”张亮饶有兴趣地问道。 “除了杀掉神枪手,没有其它方法。”段飞随口答道,他倒想看看张亮接下来玩什么把戏。 “不,还有个更有效的办法,杀人多残忍啊,我只会弄瞎神枪手的眼睛,眼瞎了就不能打枪,他将彻底失去引以为傲的荣誉,到时他肯定痛不欲生,比死都难受,段院长,你说呢?”张亮缓缓地道。 “你要干什么?”段飞不禁警惕起来,心头隐隐有股强烈的不安。 “段院长,你是医生,你最自豪的肯定是拥有精湛的针灸术,我要是废掉你的右手,让你永远拿不了银针,你会不会生不如死啊。”张亮脸色骤然变阴沉。 段飞惊愕,当即想藏匿好右手,但反应不够快,张亮早抬起脚重重的踩在他右手背上,痛得他呲牙咧嘴。 “你卑鄙阴毒。”段飞颤声喊道,他是个中医,要是被废掉右手,他将不能再从事最喜欢的针灸治疗,将失去现在拥有的成就,将沦为没用的废人。 这张亮确实是个老狐狸,如此精确的抓住段飞最致命的。 “段院长,你是个聪明人,你应该不想做瞎眼的神枪手吧?快点做选择。”张亮厉声催促道。 他穿着尖头皮鞋,为逼段飞尽早妥协,他不停捻动皮鞋,用力之大,鞋尖都陷入段飞手背肉里,手早已被踩得扭曲变形。 段飞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被踩的手五指微微颤抖,时而伸直,里面弯屈,而另只手则握拳不停砸在地面,手臂青筋暴起。 他脑子里在纠结,右手被废,意味着他要失去精湛的针灸术,没有医术就不能建立庞大的人脉网,不能拥有足够的势力就无法解救含冤入狱的老爹。 可要是答应张亮,那以后必定要背叛李秀丽,经过几年相处,李秀丽无疑是个清廉好官,查腐败搞惠民工程,跟着她既能尽忠,又能坚守道义。 这是个两难的选择,忽地,脑袋里想起儿时老爹的训斥:人若不忠不义,就是行尸走肉,还不如痴呆的废人。 是的,即便成了废人,至少不会愧疚,不会做噩梦,要是答应,不仅会害李秀丽,还将使无数幸福家庭因毒品弄得家破人亡。 “段院长,你再不答应,你的手可就要废掉了,你舍得失去万人崇拜的医术吗?舍得失去救活病人后那种喜悦感吗?”张亮循循善诱的劝说。 他的额头冒细汗了,心态由先前的信心满满变得没底,他不是真想废掉段飞右手的,也只是威胁而已。 段飞若被废右手,就是个没价值的人,李秀丽不会重用无能的人,到时也不能起到卧底的作用,这与他们目的背道而驰。 其实段飞越有本事,你控制住他,就能产生巨大的财富,如果他成废人了,你控制他有屁用,因此张亮不会真弄废段飞右手的。 “王八蛋,你快把脚拿开,我咬死你。”程紫月瞧见段飞被折磨得半死,也不知那里来的力量,竟然挣脱掉张泽的控制,跑上前拼命推搡张亮的脚。 她一个娇弱女人,粉拳不硬,唯一能用的武器就是咬人,可在这种情况下,又岂能让她得逞! “臭婊/子,想咬人,老子打死你。”张泽反应过来,上前就揪住程紫月头发,随后甩手就是个耳光。 脸颊火/辣辣的,可程紫月并没有吓倒,她还想去解救段飞,但这举动惹恼了张泽,直接下狠手,紧揪她的头发像拖死猪般硬生生拉到两米开外的沙发旁。 “畜生,不要伤害紫月,啊……”段飞似遍体鳞伤的雄狮发出最后的咆哮,眼眸里闪烁着噬血的光彩。 张亮忽地眼眶亮瞠起来,他想到逼段飞同意的办法了,朝儿子张泽说道:“泽儿,你不是想玩程紫月吗?老爸现在就让你如愿。” “爸,真的吗?”张泽疑惑地道,先前老爸嘱咐他不能碰程紫月,怎么现在可以了?不过他没有深想,他窥视程紫月美色多日,随后强拉着她欲往房间走。 “泽儿,就在沙发上做,你干完后,轮流让其它兄弟们爽爽,近两天躲屋里挺憋屈的,给他们也发泄下。”张亮叫住儿子张泽,让他搞现场直播。 屋里其它小弟欢呼起来,色眯眯的目光齐唰唰地望着程紫月。 张泽自然乐意,能当着段飞的面狠玩程紫月,可以让他报先前被嘲笑以及被拍板砖的仇,当即逼近程紫月。 “不要过来,滚开,别碰我。”程紫月慌乱地道,她像只受惊的小鹿,倦缩着娇小的身子在沙发角落。 她想下地逃窜,却被张泽抓住,随后几个小弟围上来,把她的双手双脚严实的控制住,好似被铁钉钉在墙上,让她丝毫不能动弹。 眼下她如同粘板上的肉,只能任人宰割,她眼角流出绝望的泪水。 “臭婊/子,老子待会就让你欲仙欲死,呵呵。”张泽淫/荡地笑道,双眼盯着程紫月起伏不定的胸前,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混蛋,有事冲我来,你们放了紫月。”段飞竭力呐喊道,眼见程紫月即将面临侵犯,他的心绪彻底乱了。 “段院长,你可要睁大眼睛看这场好戏,现场直播比激/情电影更有视觉冲击,话说屋里有十二位男人,你猜猜程紫月能不能顶过一轮才晕死过去啊。”张亮松开段飞的手,抬脚踩在他脸颊,逼他眼睛望着沙发。 沙发上穿着旗袍的程紫月,胸前第一颗绳扣已经被张泽解开,她虽有拼命挣扎摇晃脑袋,嘴里无助的呼救。 然而此时没人能救她 “畜生,不准碰紫月。”段飞双手握拳疯狂的砸打地面,嘴里含糊不清地喊道。 看着程紫月无助的挣扎呼救,他的心滴血般疼痛,远比他身上流血的伤口痛百倍,他恨自己没用,连身边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而张泽早已按耐不住,不在有顺序的一颗颗解绳扣,猛地用力直接将程紫月的旗袍撕烂,现出里面单薄的贴身内/衣跟胸/罩的轮廓。 “啊……快住手,我同意给你们运毒,不要伤害紫月。”段飞痛苦的喊道,他不惧怕死,但他真心无法眼睁睁看着程紫月被一群畜生轮流侵犯。 “段院长,你早这样就好了,能省去多少麻烦,泽儿,快放开程紫月。”张亮欣喜地道,撤走踩着段飞脸颊的脚,并吩咐儿子张泽松开程紫月。 脸颊上没有了踩着的脚,可段飞却感到比先前更疼痛,遭受百般毒打眼眶没有湿润过,但此刻双眸却留下了泪水。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好不容易挺过了纹身男跟张泽两番毒打,又作出宁愿当废人也要坚守忠义的决定。 然而到最后却不忍看程紫月遭侵犯,将先前的努力付之流水。 “段院长,把你的手臂伸出来,我要给你静脉注射冰毒。”纹身男走上前,手里拿着个注射器,里面装得是纯度高的冰毒。 段飞愕然,他没想到张亮竟然要给自己注射冰毒,陈钊曾说过,这冰毒依赖性极强,注射一次后很容易上瘾,时间久会产生自残跟家破人亡的恶劣后果。 “我只是帮你们运毒,我不注射毒品。”段飞坚定地拒绝道,他艰难的站起身来,这冰毒对身体危害大,他不能接受。 “你必须注射,口头答应没实质约束力,我们需要用毒品控制你,你要是拒绝,刚才那幕会重新上演,程紫月会彻底沦为我们的玩物。”张亮警告道。 “你真无耻,来吧。”命门被张亮控制着,段飞只能听从,而且俩小弟强行抓住了他手臂,注射已是逃不掉的结果。 “段院长,其实开始我们就能强行给你注射冰毒,之所有百般折磨你,是想试探出你的命门,你能顶住两轮残忍暴打,舍弃你精湛的医术,只是没想到你会为了程紫月屈服,这让我很不解,这个女人竟然比你的医术还重要?”张亮疑惑地道。 先前看到段飞誓死不屈服,他以为没有办法了,哪知程紫月被儿子揍打时,段飞却异常的愤怒,比要废掉右手更愤怒,这才让他心生拿程紫月来威胁。 “你这种丧心病狂的人视人命如草芥,又怎能理解我的做法,对你而言,女人就是件可有可无的衣服,要是哪天有巨大利益摆在你面前,估计你会连你亲人都舍弃。”段飞怒目而视地道,冰毒注射完后,他很是担忧以后能不能戒除掉,不然这辈子就毁了。 “成就大事者,就必须做到心狠、心毒、心冷,要是轻易被女人跟亲人牵绊,那注定是失败者,你就是个活生生的实例。”张亮洋洋得意地道,言语里还透着嘲讽的气息。 如今他掌控了段飞的命门,以后段飞就得受他控制,算是完成了朱志超交代的任务,他准备去楼上汇报情况。 只是没几步,他又转身来到段飞面前,附耳神秘地道:“段院长,我提醒你,注射冰毒后你会出现强度兴奋状态,你为程紫月付出如此大代价,晚上好好享受她吧。”说完,他便上楼去了。 第二百六十四章 散冰 冰毒的依赖性极强,即便你信念坚定,只要被静脉注射,待毒瘾发作时,别人叫你去杀人,你也得乖乖听从。 这并非危言耸听,毒瘾发作异常痛苦,吸食者会出现意识不清,甚至做出自残的疯狂举动,为了得到毒品,很多吸食者不惜干抢劫杀人等违法事,这早是司空见惯。 张亮有自知之明,他清楚像段飞这种硬骨头,绝不会心甘情愿给自己运毒,于是想到用冰毒强行控制他,只要毒瘾发作,段飞百般不愿意也得照做。 眼下段飞被折磨的遍体鳞伤,张亮叫人给他简单的包扎下,为了磨掉他最后的残余信念,张亮打算先拘禁他几天。 二楼的房间里,段飞平躺在舒适床上,被砸破的脑袋绑着纱带,脸颊浮现触目惊心的数块青紫,而程紫月侧在旁悉心照顾。 注射冰毒后,段飞明显感觉到不良症状,精神异常的振奋,按理说被张亮折磨这么久,他应该身心俱累,可现在他毫无睡意。 时至深夜,程紫月亦是没有睡意,先前险些遭强/奸,让她心有余悸,不顾尴尬的关系,双手紧抱着段飞的虎腰,紧紧依偎在他怀里。 “小姐夫,你明知毒品危害大,干嘛还愿意注射?你笨死了。”程紫月抬头望着段飞,水灵的眼眸里早已泛着晶莹的泪花。 “我要是不愿意,他们就会欺负你,我承诺过要保护你的,我岂能眼睁睁看着你受伤害!我做不到。”段飞缓缓地道,指尖撩起程紫月额前散落的头发掖在她耳朵后面。 “小姐夫,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呜呜……”程紫月把头紧贴在段飞胸膛上,眼泪忍不住哗哗地滑落,沾湿了他的衣襟。 “你是我小姨子,我这当姐夫的当然要对你好。”段飞讪笑道,怀里的美娇娘真让人怜爱,他忍不住将手攀上她后背。 “小姐夫,你狠狠的骂我一顿好嘛!都怪我任性冲动,误信了假报料人的话,拉着你去会所当假嫖客,是我把你害了。”程紫月泪眼婆娑的望着段飞,心里很是自责。 段飞眼下落个这般悲惨下场,她清楚全是自己的错,要是不去会所卧底,自己不会被绑架,段飞不用为救自己运毒来贼窝,也不会受百般折磨以及强制注射冰毒。 “紫月,这不是你的错,你是媒体人,你能去揭露情色会所是尽职的表现。”段飞柔声安慰道,抬起手拇指擦试掉她眼角泪水。 他知道即使程紫月不上当,朱志超也会设其它局对付自己的,说起来,这是自己跟朱志超的斗争,程紫月才是无辜的受害者。 “是我的错,怪我太懦弱,我不该害怕他们侵犯,更不该在电话里向你呼救,你要是不来救我,就不会被他们注射冰毒。”程紫月愧疚地道,她清楚张亮是一直用自己来威胁段飞的,才酿成如此被动局面。 “傻啊你,即使你不呼救,姐夫也会来救你的,别说这小小的贼窝,就算是刀山火海,也不能威吓我抛弃救你的信念。”段飞言语坚定地道。 程紫月很是感动,脑袋埋在段飞脖颈间,滑腻的脸蛋摩擦着他的面颊,颤声道:“小姐夫你知道吗?我当时真得好害怕,我满脑子都是你,我真得很想见你,真的。” “别怕,姐夫现在来了,不会再让人欺负你,这次敌人实力很强,可你放心,我就算拼了命,也会安全的把你带离这里。”段飞安抚道,虽说张亮确实是只老狐狸,手段阴毒狡猾,但他坚信总能找到机会反击。 “嗯,只要能抱着小姐夫我就不怕,我不要你去拼命,我们要一起活着离开这里。”程紫月紧紧的抱着段飞。 “会的。”段飞点点头,下巴摩擦着程紫月的脑袋,情不自禁收缩手臂,将她牢牢的搂抱在怀里。 此时俩人都忘记彼此身份,想就这样相拥睡去。 然而事与愿违,段飞注射了冰毒,现在精神极度振奋,压根没有睡意,而且冰毒能刺激肾上腺素,让人出现异常的性亢/奋。 而程紫月倒是很安谧,可她也没睡着,她在做重大决定,似乎难以选择,她那娇小的身躯如泥鳅似的在段飞怀里蠕动。 “紫月,你能不能换个睡姿,你这样抱着我没法睡啊。”段飞弱弱地道,冰毒早已让他性/欲高涨,如今怀里还睡着个美娇娘,这无疑是要折磨死他的节奏。 而且程紫月先前的旗袍被撕烂,张亮给她弄了件绸缎布料的吊带睡衣,这衣服极为单薄,眼下如此蠕动,她胸前不停在段飞胸膛摩擦,好似在做特殊服务的大保健。 要是换作平日,段飞能凭意识忍住,可此时情况不同,冰毒的强悍是不言而喻的,他体内的欲/望早就膨胀到极限,要是程紫月继续睡他怀里,那估计他得干禽/兽事。 “不要,我这辈子都要这样抱着你。”程紫月坚定地道,抬起头双眼含情脉脉地望着段飞的脸颊。 “紫月,我要散冰,你再不松手会出事的,你到旁边去睡。”段飞双手竭力推搡着怀里的程紫月,他感觉到体内的性亢/奋愈发强烈,似要到了喷发的边缘。 注射冰毒后,有个重要的程序是散冰,意思是要想办法把冰毒毒素通过汗液、尿液排出到体外。 通常散冰是注射后四五小时左右,要是不散的话,会对注射者身体产生极为损害,甚至引起一些疾病的发生。 而散冰的方法,归纳有五种,最舒服的自然是嘿/咻散冰,大多吸毒者会选择此方法,甚至有些傻/逼就是为体验嘿/咻散冰去吸毒的。 最痛苦最简单的则是洗热水澡,蒙着被子出汗,最危险的是把空调调到最热做出汗运动,可能出现晕厥,有钱的人可以出去做桑拿跟刮痧。 眼下段飞正处散冰状态,他之所以要推开程紫月,就是怕自己忍不住采取嘿/咻散冰的方法,把程紫月推倒了。 “我不松手,小姐夫,让我帮你散冰吧。”程紫月反而抱得段飞更紧,脸颊紧贴他的胸膛,誓死不离开。 “啥?你刚刚说啥?”段飞恍如被惊雷劈中,眼眸睁得老大,程紫月这话让他有些难以置信。 “小姐夫,我喜欢你,我要做你的女人,我想帮你散冰。”程紫月在段飞耳畔声若细蚊地道,脸颊羞红的如同涂了层胭脂。 段飞面露震惊,他没想到程紫月竟然主动表达感情,而且还愿意帮自己嘿/咻散冰,这弄得他手足无措。 “紫月,你是我的小姨子,咱们不能那样,真的。”段飞当即拒绝道,他虽好色,可推倒小姨子这种禽/兽事他还干不出来。 “那是以前,前阵子你就跟表姐解除婚约了,现在你跟我都是单身,咱们在一起又不违背道德法律。”程紫月不依不饶地道。 “紫月,你是清楚的,我跟梦珍姐解除婚约只是应付别人,我是一定会娶梦珍姐的,咱们要是那样,到时你会很受伤的。”段飞苦苦劝说道。 前阵子丑闻的事,已经伤害了曹梦珍,要是自己跟程紫月乱搞,若哪日被曹梦珍发现,那对她绝对是致命的伤害。 其实这种畸形关系只要实质的发展起来,无论是程紫月,还是曹梦珍,以及段飞统统会遍体鳞伤。 这是个三者皆输的游戏 “我不怕,小姐夫,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最多的伤害我都愿意承受。”程紫月言语坚定地道,双手抚摸着段飞脸颊。 说出这话很需要勇气,那晚会所跟段飞亲吻时,她就想表明心意,只是当时她没做好准备承受事后各种伤害。 然而白天段飞宁愿右手被废失去最珍贵的医术,都不愿屈服,然而为了不让自己被侵犯,他却屈服了。 这让她很感动,说明在段飞心里,自己比精湛的医术还要重要。 能碰到这般在乎自己的男人,那自己没理由去害怕在一起后的伤害。 “紫月,我不能毁了你,更不能害你一辈子,你快走开,咱们真不能那……”段飞欲想再劝说,却被程紫月用手捂住嘴。 “小姐夫,我不想听,你不要再说了,今晚我要做你的女人。”说完,程紫月缓缓凑过头,竟然主动送上樱唇吻住段飞。 程紫月这举动,弄得段飞再也忍受不住,猛地翻身将美娇娘压在身下,最后粗暴的欲要办事。 “小姐夫,人家是第一次,你要好好痛惜我。”程紫月娇喘地道,略有遗憾的是,宝贵的初/夜是帮段飞散冰。 第二百六十五章 痛苦的方式 初/夜! 段飞明显一愣,倒不是惊讶程紫月是个处女,而是不忍拿她最珍贵的初/夜来散冰,那样太禽/兽。 “紫月,我不能拿你来散冰,那样对你太残忍。”段飞清醒了过来,当即跳下床慌乱的往浴室跑去。 浴室里安装了热水器,他打算用冲热水澡来散冰,虽然这种方法极其痛苦,可跟伤害程紫月来比,他无疑选择前者。 程紫月倏地睁开杏眼,见段飞窜进浴室,并紧锁住门,她当即跳下床光着小脚丫就追赶而去。 “小姐夫,你不要用热水散冰,那样你会很痛苦的。”程紫月玉手竭力拍打着浴室门,她清楚段飞是要冲热水澡散冰。 可惜没得到段飞回应,忽地,里面的莲蓬头被打开,接着传出沥沥的水声。 “不要,小姐夫,我是自愿给你散冰的,你开门啊,我求求你了。”程紫月贴着浴室门歇斯底里呼喊道,眼眶的泪水哗哗地滑落。 她能想象到里面段飞所受的痛苦,当灼/热的热水喷洒在他赤/裸身上,那是多么的难受,甚至痛不欲生。 “小姐夫,你为什么要选择这种痛苦的方式?为什么?”程紫月娇躯瘫软的从浴室门滑落地面,她双手抱着腿倦缩身子,嘴里失神地呢喃道。 而浴室里,段飞正进行着痛苦的散冰,热水源源不断的冲击在他的身躯上,灼/热的感觉让他极其难受。 他紧咬牙齿,双手紧握着水龙头,手臂青筋暴起,可能太难受,他猛地仰起头,让热水冲击着脸颊。 散冰的原理就是排汗,洗热水澡就是想通过多出汗把毒素排出来,可这方法极少人用,大多数人采用嘿/咻散冰。 因为注射冰毒后,会产生强烈的性亢/奋,嘿/咻散冰既能将欲/望发泄出去,而且还能通过激烈的运动把毒素排出,两者都能兼顾。 而且吸毒者处在散冰状态,通常性/欲大涨,能大大增加持久性,还不会感到疲劳,没有一两小时是不会结束。 正因这点,段飞才不同意拿程紫月来散冰,众所周知,女人初/夜是不宜太折腾,要是强行弄一两小时,那她肯定得被玩昏死过去。 这不是危言耸听,散冰时吸食者完全被兴奋的中枢神经控制,就像吃了炫迈,不彻底发泄完,那是根本停不下来。 这就造成很多吸毒者容易乱性,干出强/奸违法的事,甚至饥不择食,男男也搞,可见冰毒的危害多大,绝不能碰。 约莫十分钟后,浴室的门被打开,段飞很是狼狈的走出来,可散冰还没有结束,还得钻进被褥里继续出汗。 “小姐夫……”程紫月瞧见段飞出来了,手背抹掉眼角的泪痕,欲起身扑到他怀里,却遭到段飞挥手制止。 “紫月,别过来。”段飞出声喝道,虽说毒素不会通过汗液传播,可要是被人接触,可能会引发起疾病,必须防范于未然。 在被里又蒙了十多分钟,段飞总算散冰结束了,体内那种性亢/奋渐渐消去,洗了个澡后就疲惫不堪的躺在床上。 “小姐夫,你真傻,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你为什么不让我帮你散冰。”程紫月紧紧依偎在段飞怀里,双手抚摸着他的脸颊。 “我觉得傻点挺好的,我要是拿你来散冰,我确实爽了,可你肯定会伤痕累累的,我是你姐夫,我怎能伤害你。”段飞有气无力地道,双手搂抱着程紫月。 “那你就伤害自己啊,看你散冰痛苦的模样,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比我受伤害还痛。”程紫月抱怨地道,双手轻握粉拳砸打着段飞胸膛。 “紫月,你这是要谋杀姐夫啊,我告诉你,我体内冰毒没散尽,你不住手的话,我可要对你用强了。”段飞打趣地道,故意扯话题缓解下伤感的气氛。 “来啦,我又不怕你。”程紫月平躺在旁侧,微闭着杏眼,脸颊浮现朵朵红晕,好似在挑衅着段飞。 段飞愣住,眼角余光斜睨着程紫月,他对这个小姨子感情很复杂,说不喜欢那太假,那晚会所亲吻她,甚至差点就推倒了她,这些无疑都说明自己是喜欢她的。 若为一时欲/望推倒她,那绝对是禽/兽干的事,他段飞干不出,在一起就得对她负责,让她幸福,可自己是她姐夫,小姨子跟姐夫的爱情是不被接受的,也是违背道德论理的。 “紫月,你真愿意做我的女人吗?这条路不好走,咱们肯定会遍体鳞伤的,你能承受的了吗?”段飞翻起身来,压在程紫月娇小的身躯上,双眼怔怔地望着她微颤的唇瓣。 “小姐夫,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啊!你不让我帮你散冰,是怕我赖上你吧,而且我都说过不怕,你怎么就不相信!”程紫月睁开眼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紫月,姐夫当然喜欢你,我不让你帮我散冰,是我觉得初/夜太美好,浪费在散冰上多可惜,你说呢?”段飞解释地道,拇指擦试掉程紫眼角的泪水。 “真的!那姐夫你亲我下,我就相信你喜欢我。”程紫月欣喜地道,翻身依偎在段飞怀里。 “别说是亲吻,你很想要的话,姐夫现在就让你成为我的女人。”段飞坏笑道,抬头亲了下程紫月的嘴。 “我哪有很想要!小姐夫,你好坏。”程紫月娇羞地道,脸颊羞红的都能滴出鲜血来,羞臊的把脑袋埋在段飞胸膛上。 “好啦,等我安全的带你离开这里后,姐夫肯定好好疼/你,现在咱们赶紧睡,天就快亮了。”段飞打着哈欠道,散冰过后,他整个人都会处在极度疲惫的状态,非常想睡觉。 “嗯……”程紫月咬唇点点头,像小媳妇似的倦缩着身子在段飞怀里,脑袋枕着他的手臂微闭上眼睛,脸颊洋溢着幸福的神色。 第二百六十六章 丢舍尊严 不知张亮葫芦里卖的啥药,拘禁段飞两天,也不找他交代运毒事宜,至于交谈以后如何陷害李秀丽,那更是只字未提。 把他当成空气凉在一边不理,只是见面时打声招呼,其余时间让小弟严密监控着,只准在屋里行走。 这搞得段飞很没底,不知敌人的打算这将是致命的。 然而他从未放弃反抗,他想向外呼救,可惜房间里窗户被钉死,根本看不到屋外的情况,就无法锁定具体位置。 晚上吃过饭后,段飞有些犯困,早早的搂着程紫月回房间了,而张亮父子跟纹身男则在客厅商量事。 “小姐夫,你精神状态好差,是不是毒瘾快要发作了。”程紫月担心地道,她依偎在段飞怀里,察觉到他的脸色苍白。 “可能吧。”段飞点点头,他现在脑里充斥着想注射冰毒的念想,而且精神萎靡,总犯困打哈欠,身上还不停出汗。 这些不适症状,无疑说明他确实是冰毒发作。 “小姐夫,你不能再注射冰毒了,不然会成瘾的,咱们今晚忍忍戒掉好不好?”程紫月弱弱地建议道,滑腻的脸蛋在段飞面颊上磨蹭着。 “放心,姐夫会戒掉的,我要是成瘾君子了,那我家紫月谁保护!我可舍不得失去你,我还得给你幸福呢。”段飞讪笑道,双手紧紧搂着程紫月。 眼下他只注射冰毒一次,还处在心瘾阶段,还未形成难以戒除的体瘾状态,只要他意志力足够坚定,想戒掉并不难。 “嗯,小姐夫,要是你太难受,你就把我那啥掉,那样你就能转移些注意力,没那么痛苦。”程紫月羞红脸道。 她知道段飞毒瘾发作,注意力肯定高度集中在渴望毒品上,嘿/咻能分散他一部分注意力到情爱上,或许能起到些戒除帮助。 “紫月,你又想干那啥啊?”段飞打趣地道,心里却是暖暖的,程紫月愿意献身给自己减少痛苦,让他很感动。 “我哪有!小姐夫,我只是想尽快帮你戒掉毒,要是你继续注射冰毒,那你就会完全被张亮控制的,到时他让你干啥你都得干,我还指望你带我离开这里。”程紫月娇羞地撒谎道,脑袋深深的埋在段飞怀里。 段飞愣住,程紫月这话让他想到什么,忽然眼眸亮堂起来,他终于知道张亮为何两天都凉着他不闻不问。 敢情这老狐狸是在等机会!等段飞冰毒毒瘾发作。 越想越觉得是这样,张亮父子并不是住这里,可眼下都快深夜,他们依旧没离开,显然是有目的。 要是没有猜错,这老家伙肯定是在等自己毒瘾发作后的反应。 他忽然觉得自己太幼稚,刚刚竟然信誓旦旦的向程紫月保证要戒除毒瘾,这无疑是个傻/逼的想法。 眼下他身处贼窝,即使他今晚真戒除成功,张亮要想控制他,明天肯定又会强行给他注射冰毒。 这种短暂的戒除,就是白白承受痛苦,浪费意志力,要真想彻底戒除毒瘾,前提必须要离开这里,不受张亮的控制,不然全是妄想。 而且要是让张亮知道他选择戒毒,那他就完蛋了,注射了冰毒还想反抗,无疑让张亮会认定他根本没屈服合作的想法。 张亮的拉拢也是有底线,段飞要是誓死不从,他也不会再浪费时间在一个没有任何价值的人身上,更不会留个定时炸弹放身边,到时肯定会下杀手给县长公子朱孝坤报仇。 因此段飞今晚不仅不能戒毒,还非得继续注射冰毒,只有这样才能骗取到张亮的信任,才能让他们放松警惕,才能创造出反击的机会。 “小姐夫,你不要乱想,忍忍就过去了。”程紫月察觉到段飞表情异常,还以为他想要毒品,当即凑嘴亲吻他一下。 “搂着这么漂亮的小姨子,我这当姐夫的哪能不乱想!紫月,你刚刚不是想那啥吗?你等一下,我去找张亮要个套套,今晚我就好好疼爱你。”段飞清楚程紫月不准自己继续注射冰毒,只得故意撒谎找机会溜出去。 “小姐夫,你好坏。”程紫月羞得脸颊红彤彤的,轻握粉拳砸打了段飞几下,随后恋恋不舍离开他的怀里。 段飞坐起身下了床,只是要走时,虎腰被程紫月抱住,她低声呢喃道:“小姐夫,你快回来,紫月等你。” 可能这话太羞人,说完她就不好意思的钻到被子里。 段飞讪笑,程紫月这娇羞的模样,真是惹人疼爱,这更坚定他的想法,就算以后永远受毒瘾折磨,也要带她离开这里,这是男人的责任。出了房间,段飞微闭上眼眸,让戒毒的意志力慢慢松掉,同时集中精力想冰毒,想注射器的模样,很快他就难受起来,渴求毒品的念想在脑中不停回荡。 走到客厅里,张亮父子跟纹身男正在交谈着,看到段飞出现在眼前,他们对视一眼,纷纷露出欣喜的神色。 果然这群家伙在等段飞毒瘾发作后的反应。 “给我……”段飞走到张亮面前,伸手向他索要冰毒,毒瘾发作让他的瞳孔放大,模样有些吓人。 “段院长,给你什么啊!我听不明白。”张亮意味深长地道,端起桌面一杯香茶放在鼻子处闻了闻,现出满脸享受的神色。 “别明知故问,我要冰毒,我受不住了。”段飞颤声地道,这冰毒依赖性极强,没有意志力的克制,他难受的身子都发抖。 “原来你要冰毒啊,你早说,泽儿,给段院长注射冰毒。”张亮抿了口香茶,朝坐在侧边的儿子张泽使了个眼色。 “段院长,冰毒在这,你来拿。”张泽将支注射器摆放在玻璃桌面,里面早已装好冰毒,显然早早就准备好了。 段飞眼角余光瞥了下注射器,毒瘾发作的人看到这东西,就好似看到成堆的人民币般兴奋,当即扑过去拿。 可惜,就在段飞手指快触碰到注射器时,张泽倏地站起身来,抢先把注射器夺走,背手藏匿在身后。 段飞想硬强,可张泽却是左闪右闪,就是不让他抢到手,好似有意的戏耍他,险些害得他摔倒。 “你要干什么?”段飞怒目瞪着张泽,他隐隐有股不安,眼前这小杂种摆明是耍人,难道是想报复自己! “段院长,这冰毒可是很贵的,岂能轻易的给你?你得求我。”张泽阴阳怪气地道,嘴角露出抹狡黠的笑意。 “你……”段飞气得嘴角微颤,愤怒的双眼恨不得吞噬掉张泽,果不其数,这小杂种想报复自己。 段飞不想放下尊严求人,侧头目光望向张亮,希望他站出来说话,哪知这老家伙只顾悠闲自得的喝茶,装作没瞧见。 显然张泽有意报复是早得到这老家伙授意的。 看来仅仅愿意注射冰毒是得不到他们信任,张泽耍人是想羞辱他,磨掉他最后残余的那点信念。 “求……求你把冰毒给我。”段飞吞吞吐吐地道,垂在两侧的手紧握成拳,男儿能屈能伸,为了得到信任他决定忍。 “你求谁?老子叫张泽,圈里都称我泽少,听明白没?”张泽却是不满意,屈指敲打着段飞的胸膛。 他这意思显然是要段飞重新求。 “泽少,求你把冰毒给我,我好难受。”段飞咬牙含糊不清地道,既然决定忍就不能半途而废,就要让张泽满意。 “声音太小,我没听清,而且不够诚恳,你要我们给你冰毒,怎么着你也得表下忠心,给狗喂食它还会摇尾巴呢。”张泽不依不饶地道,言语里把段飞比作狗。 “泽少,我段飞甘心当你们的狗,愿意给你们运毒陷害李秀丽,只求你快给我冰毒,我真的受不了了。”段飞徒然提高声音道,为了博得信任使对方放松警惕,这回他豁出去了。 话音刚落,屋里的小弟皆是仰头大笑起来,无不透着嘲弄的气息。 “嗯,这回挺诚恳的,声音也够大,不过,你想得到冰毒,还得从我跨下钻过去,你都承认当狗了,这种小事应该很简单吧。”张泽得意洋洋地道,伸腿架在沙发上,示意让段飞钻过去。段飞倏地脸色铁青,拳头握得咯咯作响,这张泽太得寸进尺,先前那些羞辱他都能忍,可钻跨绝逼不能忍。 “你他妈耍我是不是!”段飞双眼充血的瞪着张泽,强烈的愤怒让他失去理智,竟然出手紧揪住张泽衣领。 “老子就是故意耍你,你他/妈的以前不是很牛逼,敢拿砖头砸我!我现在就要百倍的羞辱你,让永远后悔那晚的事。”张泽面目狰狞地道,他亦是愤怒的瞪着段飞。 这家伙很记仇,那晚当着小弟的面被段飞砸破脑袋,让他极其的耻辱,前两天段飞又嘲笑他不敢开枪,骂他孙子,也搞得他很丢脸。 眼下段飞毒瘾发作,正是报复的绝佳机会,他自然要羞辱得段飞丢掉做人的尊严,狠狠的出口恶气。 俩人剑拔弩张,欲有动手之势 “我提醒你,你现在毒瘾发作,要是得不到冰毒,你会痛不欲生想自残,我数三秒,立即给我钻过去。”张泽威势的指着跨下,催促段飞钻过去。 此时他丝毫不惧怕,羞辱段飞是老爸授意的,而且在场都是他的人,段飞就算最能打,也伤不到他分毫。 最重要的是,他坚信段飞不敢动手,他也吸食冰毒,知道毒瘾发作的痛苦,为了得到毒品,别说学狗钻跨下,就算让他喝尿也得乖乖照做。 当然,要是段飞假装毒瘾发作,没有真正受冰毒控制,那就另说。 段飞脸颊扭曲变形,抓着张泽衣领的手缓缓松开又揪紧,他心里做着激烈的斗争,要让他钻跨这绝对是莫大的耻辱,他无法说服自己。 可要是不钻,又如何能得到张亮的信任!或许钻跨就是张亮用来试探自己的,看自己心里是否还残留着反抗的信念。 “我钻,我愿意钻,求求你给我冰毒,我要冰毒。”段飞咬牙妥协地道,松开了揪张泽衣领的手,随后蹲下/身来。 这次要是得不到张亮的信任,恐怕以后就没机会了,为了创造反击的机会,为了把紫月安全的带离,他必须丢舍下尊严。 而且老爹还未解救出来,外面还有他几位心爱的女人需要他保护,他不能被困死在这里,更不能让张亮嚣张得逞。 当年韩信受跨下之辱,却终成大将军,要成大事者,就得能屈能伸,待他日掌握主动,定要给张亮致命一击,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段飞双手放在地上,他打算钻过去,却遭到张泽叫停,阴笑道:“段院长,稍等,让我拿出手机拍摄视频。” “你要干什么?”段飞抬头怒视着张泽,不知这小杂种又打算玩啥花样。 张泽打开手机视频拍摄,举起不偏不倚的对准段飞,嘲笑地道:“我当然是要录下这历史性时刻,堂堂县医院院长给我钻跨下,这事要在圈里传开,那我肯定超牛逼,你说呢,哈哈。” 说完,他仰头大笑起来,声音此起彼伏 段飞嘴角连连抽搐,随即强行将愤怒压下,都屈服到这地步,可不能再不理智,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终于把头凑到张泽腿边。 “泽儿,你胡闹,段院长是我的兄弟,你怎么能这般没礼貌对待他,赶紧把注射器给他。”就是段飞要钻跨时,一直一副看好戏的张亮终于出声。 他起身走过来,夺走儿子手里的注射器,随即弯腰把段飞给扶起来,假惺惺地道:“段院长,都怪我教子无方,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也别听信他的话,哪有什么狗不狗的,你以后就是我张亮的兄弟,咱们一起享受荣华富贵。” 果不其然,张泽这般羞辱段飞,显然是张亮想磨灭掉他残留的反抗信念,不过看来眼下已经取得了信任,不然张亮不会及时阻止。 “没关系,我现在只要毒品,快给我。”段飞猛地夺走张亮手里的注射器,蹲身在玻璃桌面欲要注射。 “段院长,这注射器里是上次两倍剂量的冰毒,你只要注射后就不会痛苦了。”张亮有意提醒段飞,嘴角勾起抹狡黠的弧度。 段飞一愣,不用深想,张亮加大冰毒剂量,无疑是想提前让他出现体瘾,到时意志力再强都无法进行戒除,他就能彻底放心的控制自己,好歹毒啊。 然而眼下他没得选择,不能在这节骨眼打退堂鼓,就算事后永远受毒瘾的折磨,也得先带紫月逃离这里再说。 他缓缓拿起注射器贴近手臂,可就在这时,耳畔传来程紫月惊慌的声音,“不要,小姐夫,你不要再注射冰毒。” 第二百六十七章 取得信任的代价 程紫月本在房间期待着段飞的归来,哪知却听到段飞大声向张泽乞求注射冰毒,她当即跑出来阻止。 “小姐夫,你为什么要骗我!我不准你再注射冰毒。”程紫月箭步来到段飞面前,直接夺走注射器藏匿身后。 程紫月的搅局,让段飞不知所措,仅剩最后的注射就能获得张亮信任了,他担心忍辱的计划遭到破坏。 “紫月,别闹,快把毒品给我。”段飞不想先前的努力白费,欲要向程紫月夺回注射器,同时有意暗示她别搅局。 “我不给。”程紫月此时的情绪压根听不出暗示,她蹲身扑进段飞的怀里,双手紧紧抱着他虎腰,泪眼婆婆地道:“小姐夫,你答应我要戒毒的,咱们忍忍好嘛!” 段飞头痛了,自己要是不告诉程紫月实情,估计她不会愿意让自己注射的,可眼下这处境,肯定不能告诉她。 他眼角余光不经意间,发现张亮竟然没有丝毫要拉开程紫月的意思,反而坐回沙发上,悠闲的端起香茶抿了口。 这俨然依旧是副看好戏的模样,这老家伙该不会是没彻底放心,想继续用程紫月再来试探自己吧! “紫月,请原谅姐夫,我真得忍不住,我好难受。”段飞紧紧的抱着程紫月,很是愧疚地道。 “不,小姐夫,你肯定能的,你被他们百般折磨都不屈服,这小小的毒瘾怎能战胜你,你咬咬牙就挺过去了。”程紫月劝说道,她伸手抚摸着段飞苍白的脸颊。 “紫月,算姐夫求求你,我再不注射我会痛苦至死的,把注射器给我好嘛?”段飞苦苦哀求道,欲伸手去夺程紫月的手里的注射器。 “小姐夫,你把注意力分散,想想我,想想咱们以后,你承诺要给我幸福的,我不想我的男人是个瘾君子,就算为了我你忍忍好嘛。”程紫月丝毫不顾其它人在场,主动凑嘴吻住段飞的唇瓣。 她现在只想让段飞不去想毒品,想把段飞的注意力拉到情/欲上来,只要能让段飞戒毒,就算把她当场那啥也愿意。 “我现在只想要冰毒,快把注射器给我。”段飞厉声咆哮道,双手重重的将程紫月推开,毫无怜香惜玉。 毒瘾发作时,吸毒者都会出现性格暴躁,而且眼里只有冰毒,一般人即使用情/欲也是难以分散注意力,除非感情深厚的。 眼下为了让张亮相信自己没有意志力戒毒,只得伤害程紫月。 被推的程紫月蹲立不稳,整个人向后摔去,手臂硬生生撞在地板瓷片上,痛得她呲牙咧嘴,眼眶泪水打转。 “小姐夫,你除非掐死我,不然我绝不会把注射器给你的。”程紫月强忍着疼痛,手背擦试下眼眶,依旧紧紧的握着注射器。 她没想到段飞会把自己推开,看来毒瘾已经控制住段飞,眼下只能用自己来唤醒段飞,让其在自己跟毒品做出选择。 “快给我,不然我杀了你。”段飞面露狰狞地道,竟然伸手掐住程紫月的粉颈,将她脑袋压在沙发上,威逼她交出注射器。 “小姐夫,求求你快清醒,我是紫月。”程紫月眼眸里尽是惊愕,怔怔地望着接近疯癫的段飞,似在用眼神继续唤醒他。 段飞选择了毒品,这让她觉得太不可思议,意识到低估了毒瘾的厉害,可她并未因脖颈被掐而妥协,依旧紧紧握着注射器在身后。 “给我……”段飞骤然提高声音,脸颊扭曲变形,虽然内心残留的意识不舍伤害程紫月,但还是十指猛得用力收缩。 毒瘾发作的人,在没有及时得到毒品,通常会因承受不住痛苦,作出伤害亲人的疯狂事,甚至无意识的情况下将亲人误杀。 而眼下程紫月手里拿着毒品却不给,这无疑是找死的节奏,毒瘾发作的人可没耐心跟你磨嘴皮。 程紫月顿感有种窒息的感觉,脸颊被涨得通红,清澈的眼眸被雾水覆盖,眼角滑落几滴晶莹的泪水。 “小……小姐夫,你再注射冰毒,会毁掉你的前程,会让你永远受毒瘾折磨的。”程紫月含糊不清地道,她感觉有些呼吸不过来,紧握注射器的双手不禁松开。 注射器掉落地面的瞬间,段飞当即松掉程紫月的脖颈,慌乱的抢过注射器,将手臂靠在玻璃桌面静脉注射。 程紫月连连咳嗽几声,看着段飞将冰毒注射进体内,她的泪水哗哗地滑落脸颊,她知道第一次未能戒除,以后恐怕难以戒除。 注射冰毒的人,最舒服的时候,无疑就是得到毒品,段飞手里注射器滑落,他瘫软的靠在玻璃桌面大口喘息,痛苦已经得到缓解。 虽说程紫月刚刚被段飞掐得险些窒息,可她却没半点怪段飞,反而看到段飞如此颓废狼狈很是心痛。 “小姐夫,你好点了没?”程紫月拖移着身子来到段飞面前,紧紧依偎在他怀里弱弱地问道。 段飞瞥见程紫月颈脖间触目惊心的掐痕,他钻心般疼痛,信誓旦旦承诺要保护怀里的美娇娘,可伤害她最深的却是自己。 然而话又说回来,先前那种处境,他要是不掐程紫月,肯定得不到张亮的信任,这老狐狸的眼睛是容不得沙子。 “紫月,对不起,姐夫真得太难受,我不是故意要掐你。”段飞满是歉意地道,紧紧的把程紫月抱在怀里。 “我明白,小姐夫,只要你没事就好,咱们回屋里吧。”程紫月双手抚摸着段飞脸颊,催促着他回屋。 吸毒是件麻烦事,没有毒品你会难受的要命,有了毒品你又得进行散冰,要是选择洗热水澡蒙被子,那又得痛苦难受。 因此毒品千万不能碰,这是个百害而无一利的东西。 段飞点点头,起身搂着程紫月就往屋里走去,而张亮也没有叫住他,刚刚张亮全程看着段飞狠掐程紫月索要毒品的一幕。 回到房间里,段飞本想将忍辱的计划告诉程紫月,哪知屁股还没在床上坐热,房门就被人敲响,是张亮让小弟来叫他去客厅商讨事。 段飞欣喜,看情况张亮已经信任了自己,可能商讨的是运毒事宜,希望自己这般耻辱没白受,程紫月的受伤没白挨。 来到客厅,只见张亮在玻璃桌面摆弄了几个高脚杯,他亲自倒满酒,那模样倒有种盛情款待的阵势。 段飞走到张亮面前,冷声说道:“张台长,你有事就快说,我待会还得进行散冰。” “不急,段院长,咱们先坐下喝杯。”张亮讪笑地道,伸手拍着段飞的肩膀,示意他坐下喝酒。 段飞落坐,张亮端着杯红酒递给他,随即举杯相碰,说道:“段院长,咱们喝了这杯酒,以前的恩恩怨怨一笔勾销,以后咱们就是兄弟。” 纹身男端着红酒凑过来,唯独张泽有些不情愿,他清楚只要段飞入伙了,凭他手里掌握人脉的重要性,自己将不可能再有机会报复,甚至可能被段飞反报复。 好在,事先老爸张亮嘱咐他要顾全大局,他虽万般不愿,还是端起红酒碰了下,随后四人皆是仰头喝尽。 “段院长,有你的资源人脉加入,以后咱们就能在南华县呼风唤雨,拥有享之不尽的权利、金钱、女人。”张亮豪迈地道,憧憬着奢侈糜烂的生活。 “张台长,咱们是聪明人,你把诱/惑说得天花乱坠也是废话,我愿意或者百般不愿意都得照做,谁他/妈的叫我被你控制了,有事让我办就直说。”段飞将手里晶莹的高脚杯放置桌面。 “很好,我爱跟聪明人打交道,确实有事叫你办,明天需要你帮我们去市里接收批毒品。”张亮直言不讳地道。 他现在对段飞是完全信任的,起先段飞乞求冰毒愿意钻儿子张泽跨下,他当时还有点不放心,毕竟太多的同伴因轻敌而惨死,他不想重蹈覆辙。 本来他想再设局试探段飞,看他是否完全被毒瘾控制,丧失了残余的反抗信念,可程紫月的出现,正好让他用来做试探。 毒瘾发作的人,通常连亲人都伤害,要是段飞伤害了程紫月,这无疑说明以后就能用毒品控制他,结果张亮很满意,段飞受不了毒瘾带来的痛苦险些掐死程紫月。 要是普通女人,张亮或许不放心,但程紫月明显不同,当初段飞宁愿承受百般折磨,也不背叛李秀丽,可因为程紫月面临侵犯,他却屈服下来。 可见这个女人对他多么重要,比他的精湛医术跟前程都重要百倍。 段飞连最重要的女人都险些掐死,这说明他压根没有意志力反抗毒瘾,因此张亮很信任他,也认定以后能用冰毒把段飞控制的服服帖帖。 “又要接收毒品,前几天我不是帮你们成功接收了大量的冰毒吗?难不成这两天就全都出手了。”段飞疑惑地道,离上次汽车站接收冰毒才过三四天。 “段院长,冰毒是类新毒品,这东西能让人情/欲暴涨,因此很多傻/逼当性/药使用,要不是防止有人屯货,一个晚上我就能将那几十万的毒品销售尽,现在市场可谓供不应求,我们急需毒品补充。”纹身男插言道。 这批毒品出手很顺利,由于能增长持久性,拿到货当晚就销售完了,而且开始他采用低价售出,等毒瘾发作时提高价格,往后价格越来越高。 这帮家伙早丧失良心,待吸食者出现体瘾难以解除时,他们把毒品价格提到天价,疯狂的敛财,反正他们不管吸食者毒资从哪里来,杀人抢劫还是威逼打骂亲人他们都得买毒品。 “为什么要去市里?上次不是在汽车站接收的。”段飞不解地问道,同时心里很震惊如此大量的毒品竟然早销售一空。 不得不说,吸食毒品的人走进了误区,冰毒确实能提高持久力,可这是在提前透支你的肾功能以及性寿命,一旦出现体瘾,也会伴有不举的情况。 可以说那些初衷为增长持久力而去吸食冰毒的人,可谓是杀鸡取卵,只是得到一时快感,而失去一辈子性/福。 这并非危言耸听,说通俗点是,吸毒一次对肾功能的损坏,顶得上你撸管三十年的损害,可见是多么可怕。 这仅仅是对肾功能,毒品还会让你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每天都在痛苦中生活,眼里只有毒品,事业、梦想、爱人、亲友都会丢失。 “眼下县里扫毒严厉,各高速路口、国道、汽车站、火车站都有警察日夜监控,毒枭怕来县里被抓,因此提出要到市里交易,叫你前去接收,是希望你运用跟县公安局局长陈钊的关系,把毒品安全带回来。”纹身男说道。 “没问题,我一个人去吗?”段飞弱弱地试探道,要是自己独自去市里接收,这无疑是个好消息,既能有机会逃离,还可以带警察将张亮等人抓捕。 “不,我儿子张泽陪你前去,当然程紫月也会去。”张亮高深莫测地道。 虽然知道冰毒能控制段飞,但眼下不到放任他独自行动的地步,也不会让他有机会耍小聪明。 段飞粗眉紧皱,张亮不愧是老狐狸,叫张泽陪同,无疑是叫他拿程紫月来威胁自己,到时自己就不敢造次。 “好的,我听从你们的安排。”段飞站起身来,随后就转身往房间走去。 眼下他没得选择,只得老实听众,没机会可以创造出来,总比困在这屋里强,好在陪行的张泽并不厉害,或许这将是绝地反击的时候。 第二百六十八章 献身 翌日,段飞如期赶往市里接收毒品,一起去的人不仅有张泽跟程紫月,还有几个小弟,开得是私家车。 途中,张泽让段飞打电话给县长李秀丽、公安局长陈钊,以及桂香嫂子等人报个平安,毕竟拘禁了段飞三天,这些人肯定在疯狂的寻找。 这样做的好处,无疑便于他们出行,要是警察四处找段飞,那很容易被引起注意,因此让段飞报平安,叫各方取消对他的寻找。 段飞本想通过电话隐晦的求救,可张泽却一直拿水果刀架在程紫月脖颈,弄得他不敢有丝毫异想。 而且这帮家伙很谨慎,每个电话通话时间极短,防止被人定位追踪。 把程紫月带出来,是张亮考虑到儿子张泽跟段飞比拼耍小聪明会处于弱势,因此让张泽遇事便拿程紫月来威胁,眼下就派上用场,效果也不错。 一行人来到市里,已然是晚上了,毒枭要明天才到达交易,张泽挑选间豪华的酒店入住,订了两间对面的房。 程紫月跟段飞住一间,张泽带着小弟在屋里进行严谨的检查,把酒店的电话线拨掉,电话抱走,反正一切可通信的都带走。 “段院长,晚上你的毒瘾会发作,这个注射器留给你救命。”检查妥当后,张泽拿出支注射器递给段飞。 段飞接过注射器,上次注射的是两倍剂量的冰毒,而且是纯度高的,因此毒瘾可能提前发作,今晚注定是痛苦。 “对了,段院长,我提醒你,最好别耍手段逃跑,我会派人在对面时刻把守,希望你别破坏咱们合作的关系,不然后果你清楚的。”临离开时,张泽转身嘱咐段飞。 “放心,我现在被你控制着,我不会找死的。”段飞咬牙道。 眼角余光扫视房间,四周墙是玻璃堆砌的,倒是有个窗户,由于房间处在八楼,逃跑基本不可能。 等张泽离开后,程紫月就夺走段飞手里的注射器,即使上次险些被段飞陷死,可她想帮段飞戒毒的心从未动摇过。 “小姐夫,今晚你不能再注射冰毒了,不然会彻底毁掉你的。”程紫月紧紧的抱着段飞,弱弱地建议道。 “紫月,我怕伤害你,我不想昨晚掐你的画面再次重现。”段飞担心地道,想起昨晚险些掐死程紫月他心有余悸。 昨晚为了得到张亮的信任,无奈下他以伤害程紫月作为代价,当时他处在心瘾状态,掐程紫月是故意的,意识还算清醒。 可今晚要是毒瘾发作,他绝对无法用意志力控制,可能真的会掐死程紫月,因此他宁愿再注射,也不敢冒险戒毒。 “小姐夫,我不怕的,只要能让你摆脱毒瘾控制,我干什么都愿意,咱们戒毒好嘛!”程紫月坚定地道,她已经知晓昨晚段飞掐自己只是为了获得张亮的信任。 “紫月,姐夫听你的,我愿意戒毒,可我有个前提,要是我忍受不了痛苦要伤害你时,你定要及时把注射器给我。”看着程紫月坚定的眼神,段飞不想辜负她决定试试。 其实今晚是段飞戒毒的最佳时机,首先脱离了张亮的控制,至于张泽的监控,他觉得事后编个谎话能哄过,这小杂种没张亮那般老奸巨猾。 其次,他要想以后不受毒瘾折磨,今晚是唯一戒除的机会,要是再注射冰毒,即便以后他意志力最强也恐难以戒除。 就算明天想到办法将张亮弄得惨死,可深受毒瘾折磨的他,如何去面对桂香嫂子等心爱的女人,一个瘾君子还能兑现永远保护她们的承诺吗?估计不可能。 最重要的是,他是个医生,要是在对病危的患者进行急救时,突然毒瘾发作,那将是致命的,不仅会让患者惨死,而且这些年努力也会付之东流,一辈子都会在自责愧疚中度过。 他很热爱医生这个工作,也不想让心爱的女人们失望,因此他必须今晚把毒瘾戒除。 “小姐夫,你放心,不会出现那种情况的,你从来都没有让我失望过,你肯定能戒除的。”程紫月高兴的似只小鸟,双手捧着段飞脸颊不停吻,弄得他满脸口水。 段飞搂抱着程紫月上床,反击似的吻了几下,随后俩人便紧紧依偎一起,他暗暗发誓,若这次能戒除毒瘾弄死张亮,以后定要好好待怀里的美娇娘。 夜渐渐深了,段飞有些犯困,精神萎靡,这明显是毒瘾发作的症状,可能担心发作后意识不清作出伤害程紫月的事,他决定用床单把手脚绑得严严实实的。 这并非段飞夸张,普通人吸食的冰毒,是参了杂质的,通常毒贩用这方法谋取暴利,而他注射的冰毒是纯度极高的,而且昨晚还注射了两倍剂量。 可以这么说,段飞如今注射两次的冰毒剂量,相当普通人注射七次,现在他不仅仅是简单的心瘾,而是到了体瘾状态。 正因如此,毒瘾发作的周期从两天减少到一天,若今晚戒除失败,以后更不可能有机会戒除成功。 时间一秒秒流逝,段飞额头不停的冒汗,开始感觉到毒瘾发作带来的痛苦,加上手脚都被紧绑,让他极其的难受。 程紫月看着段飞被钉在床上,心里很是心疼,却又帮不上忙,只得依偎在他的怀里,拿着毛巾帮他擦试冷汗缓解痛苦。 “小姐夫,你忍忍,挨过今晚就好了,我还等着做你的女人。”程紫月附耳说道,她想许诺些诱/惑,好让段飞的意志力更坚定。 可惜体瘾跟心瘾不同,心瘾的人只是念想渴望毒品,只要你意志力足够坚定,能将念想压制下去,因此这阶段的人容易戒除。 而体瘾是身体渴望毒品,注射毒品的剂量多了,身体各器官会对毒品产生强烈的依赖性,只有得到毒品才能停止痛苦。 此时在体瘾状态下的段飞压根不是许诺些诱/惑就能分散注意力的。 “紫月,我好痛苦,我忍不住了,我要冰毒。”段飞恍若未闻,他现在头疼的厉害,而且出现眩晕现象,心率亦在加快。 “小姐夫,你能的,多少困难都没能打倒你,这小小的毒瘾又怎能让你屈服,你肯定能战胜毒瘾的。”程紫月双手捧着段飞脸颊。 “好难受,紫月,快给我注射器,我要注射器。”段飞呼吸困难,眼角余光瞥见了放置在床头柜台的注射器,心里顿时渴望毒品愈发强烈,好似全身细胞都在沸腾。 “小姐夫,对不起,我不能给你。”程紫月连连摇头,她紧咬牙齿,拿起注射器就跳下床往厕所跑去。 她直接将注射器里的冰毒丢到马桶里让水冲走,原先段飞是怕自己意识不清时伤害到她,到时让她交出注射器,免得干出不可挽回的事。 然而程紫月却不准这种情况发生,她下决定要在今晚帮段飞戒除毒瘾,就算被段飞弄得遍体鳞伤,她也无怨无悔。 不破不立,段飞渴望毒品如此强烈,正是因为有冰毒的存在,只有将毒品销毁,断了他这个念想,让他彻底绝望,才有可能戒除成功。 回到房间,床上的段飞已然处在癫疯状态,手脚不停扭动似要挣脱束缚,好在开始绑得结实,不然情况将不可控。 “小姐夫,我知道你难受,可为了咱们的明天,你必须戒除。”程紫月看着段飞脸色苍白,眼眶里泪水在打转。 “把注射器给我,啊……”段飞似只发狂的雄狮怒吼着,全身痉挛,手臂青筋暴起,可见其痛苦程度。 可能是太痛苦,手脚又无法挣脱,他竟然张嘴往手臂咬去,这俨然是要自残,很多毒瘾发作的人都会干这疯狂的举动。 程紫月吓得脸色煞白,当即将毛巾塞住段飞的嘴,防止他继续自残,连连呜咽声响起,段飞连最后发泄痛苦的方式都被封住。 看着心爱男人如此痛苦,程紫月的心都碎了,眼泪哗哗地滑落脸颊,她显得很无助的,不知如何是好! 要想戒除成功,就得挨过这最痛苦的两小时,旁人能帮助的就是让其减少痛苦,最好的办法自然是转移注意力。 程紫月紧咬红唇,最佳减少痛苦的方法无疑是嘿/咻,利用情/欲跟快感将注意力转移,眼下只能试试。 “小姐夫,你想想咱们在会所相拥起舞的快乐时光好嘛!今晚我是你的女人,让我来好好服侍你。”程紫月双手捧着段飞面颊,看着他粗眉乱跳不止的痛苦模样,坚定了献身的打算。 她缓缓埋下头,亲吻着段飞唇瓣,柔软的小手开始解着他的衬衣纽扣,很快,纽扣尽数解开。 “小姐夫,我要做你的女人。”程紫月附耳娇喘地道,同时解开了段飞被绑的双手双脚。 段飞鼻息沉重,连连吞咽口水。 由于身处毒瘾发作,段飞动作很粗暴,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之心…… 第二百六十九章 针灸戒毒 约莫半小时左右,房间渐渐的安静下来,高亢的娇喘声消弭殆尽,只有阵阵沉重的喘息声跟心脏跳动声。 舒服的床上,段飞紧搂着程紫月,雪白的床单上现出鲜血点缀的图案,宛如栩栩如生的傲雪梅花。 发泄过后,段飞明显没有毒瘾发作时那般痛苦,看着怀里美娇娘胸前跟白皙大腿上到处都是深深的掐痕,他的心很痛。 “紫月,都怪姐夫太粗暴,瞧把你弄得全身伤痕的,痛嘛?”段飞很是自责地道,伸手抚摸着程紫月身上的掐痕。 毒瘾发作时,通常人没耐心很暴躁,行为举止亦是粗暴,先前他跟程紫月嘿/咻,压根没半点怜香惜玉。 “不碍事的,小姐夫,只要能帮你减少痛苦,多痛的伤害我都愿意承受,真的。”程紫月娇羞的低声道,双手抚摸着段飞的脸颊。 “紫月,你太傻,你不该这样的,初/夜应该是美好的,能永远值得怀念回味的,可我却这般伤……”段飞颇为懊恼地道,他清楚初/夜对女人的重要性。 “小姐夫,你不要说,今晚是我最幸福的时光,我感激老天能让我成为你的女人,不用再把感情深埋在心底。”程紫月玉手虚掩住段飞嘴巴,她今晚可谓痛并快乐着。 暗恋虽是美好的,可天天见面的暗恋,那无疑是种折磨跟痛苦,特别是像小姨子暗恋姐夫这种尴尬关系的。 虽说相处时间不长,可程紫月早就对段飞心生情愫,今晚摊牌倾诉情感,并尽情的嘿/咻,对她而言是暗恋的解脱,亦是幸福的开始。 “紫月,若这次咱们大难不死,姐夫定好好待你,竭尽所能让你幸福,不辜负今晚你的决定跟付出。”段飞深情地道,怀里美娇娘将初/夜给自己,这是种重如泰山的责任。 “小姐夫,能这样永远依偎在你怀里,我就觉得很幸福。”程紫月娇羞地道,高潮余韵后的她,脸颊依旧艳若桃红。 顿了顿,她忽地担心道:“小姐夫,你身体还难受痛苦吗?现在是不是算戒除了毒瘾?” “紫月,戒除毒品哪有这么简单!我现在只是减缓了些痛苦,不过你放心,我打算用针灸来戒毒。”段飞讪笑道。 要是嘿/咻一次就能戒除毒瘾,那戒毒就不会成为国际性难题,社会更不会到处出现瘾君子家破人亡的悲惨事。 嘿/咻只是转移下注意力,利用身体快感减缓痛苦,也就仅仅这点作用,当然,处在心瘾状态的人,意志力配合嘿/咻或许能戒除。 眼下段飞处在体瘾阶段,身体各器官对毒品有强烈的依赖性,需要采用中医标本兼治,用针灸调节经络运转来恢复各器官到原始状态。 “针灸戒毒?”程紫月疑惑地问道,她在国外听说过用美沙酮替代递减法来戒毒,但从未听说针灸也能戒毒。 “是的,待会需要你帮忙,我得自己施针。”段飞点点头道,无奈在场没有医生,他只得自己施针。 对自己施针,这并非高技术活,学习中医针灸的人,初始通常都是在自己身上施针练习,以达到熟悉穴位的目的。 由于老爹是赤脚医,段飞打小就往身上扎针,即使现在闭上眼睛,他也能精准的找到任何穴位,这是熟能生巧。 “小姐夫,我听你的,我该怎么帮你。”程紫月虽有疑惑,可依旧无条件相信段飞,就像她相信只要跟段飞在一起就能幸福一样,这信念从未动摇过。 当然,她并非盲目相信,以前那么棘手的重症都让段飞用针灸治好,这小小的毒瘾拿下应该不难。 段飞让程紫月从手袋里拿出化妆用的镜子,庆幸的是,他随身携带银针套并没有让张泽拿去,这家伙一心只防备通信设备,完全忽略了银针。 对张泽而言,这个银针套就是几根废铁,他压根没放心里,也从未想过段飞会用针灸来戒毒。 针灸戒毒的施针方案是,主穴取四神聪、内关、合谷、足三里、三阴交,配穴则取水沟、劳宫。 为方便施针,段飞首先要扎位于头顶正中的四神聪,他让程紫月举起化妆镜,透过镜面他精确的找到穴位扎针。 施针四神聪的目的,是治疗毒瘾发作时出现的头痛,眩晕,癫狂症状。 随后他在鼻子下面的人中沟处找到水沟穴施针,此穴主要功能醒神开窍,而且还能治疗毒瘾发作时出现的昏迷、晕厥、癫狂症状。 接着他依次在膝盖下方找到足三里穴,小腿内侧足踝上面找到三阴交穴,手腕内侧找到内关穴,手背第1、2掌骨间找到合谷穴,手掌心第2、3掌骨间找到劳宫穴,采用同样的方法施针。 施针完毕后,段飞算是松了口气,打算留针30分钟,期间要是没有不适症状,便可收针结束。 在留针这段时间内,段飞清晰感觉到毒瘾发作时出现的头痛、眩晕、精神萎靡等不良症状都渐渐的消弭。 看情况针灸戒毒已然取到明显的效果 待30分钟后,段飞终于欣喜的将银针取下,此时他的精神状态趋向正常,意识也逐渐清晰,只要不去想冰毒,体内不会引起不良症状。 当然,针灸戒毒也存在缺点,就是治疗周期长,通常需要五个疗程,每周施针一次,这期间可能存在复吸的隐患,因此这段时间内患者严禁跟吸毒的朋友接触,尽量将注意力转移到工作跟家庭上来。 “小姐夫,你终于战胜了毒瘾,咱们戒毒成功了。”程紫月喜极而泣地道,瞧见段飞精神状态恢复如常,她便知道针灸戒毒有了效果。 她控制不住兴奋的心情,似要欢呼庆祝,当即凑嘴吻住段飞唇瓣,半晌,这个庆祝的湿吻才恋恋不舍的结束。 “小姐夫,你真棒,我就知道任何困难都无法战胜你的。”程紫月紧紧依偎在段飞怀里,娇喘吁吁地道。 “紫月,今晚能戒毒成功,多亏有你的牺牲,我得感谢你。”段飞感激地道,他清楚要不是程紫月献身缓解痛苦,不然凭毒瘾发作时那癫狂状态压根没法给自己施针。 “小姐夫,我不要你感谢,我只要你以后好好的爱我,像这样永远抱着我。”程紫月双眸深情的望着段飞,双手抚摸着他脸颊。 “会的,我会好好疼爱你。”段飞言语坚定地道,用下巴摩擦着程紫月洁白的额头,将她抱得更紧。 “小姐夫,你真疼爱我,那你娶我吧,那样咱们就能堂堂正正的相爱,不需要偷偷摸摸的亲热。”可能被段飞紧拥很幸福,程紫月忍不住提出这敏感的问题。 相信这世界,任何女人都渴望一份专属自己的美满婚姻跟浪漫爱情,程紫月不是神仙,她亦是不例外。 而且她的渴望更强烈,她把珍贵的初吻跟初/夜都给了段飞,她时刻都期待着做段飞的老婆,俩人一起幸福到白头。 然而想归想,现实却是残酷的,俩人这尴尬的关系,又如何能将这份期待成真! “这……”段飞粗眉一挑,这是让他最头痛的问题,曾经萧采盈也这样问过,他却只能选择逃避。 因为他无法选择,无论怀里的程紫月,还是萧采盈,俩人无疑都很优秀,自己也深爱着她们。 可他真的不能辜负在自己最落魄时愿意处对象的曹梦珍,虽然俩人的摆酒保证书撕了,可娶她的想法从未动摇过。 段飞一直觉得自己在感情上很无耻,既然给不了程紫月婚姻,为何要招惹她,拿走她最珍贵的初/夜。 可感情这东西不是靠意志力就能控制的,可能在相处过程中不经意的一个眼神,或者很细小的动作,都可能让俩人萌生情愫。 “小姐夫,你不愿意嘛?难道是我没表姐漂亮?还是你只贪图我的身子,从没真心喜欢过我?”瞧见段飞吞吞吐吐,程紫月扁嘴道,她眼眶里伤感的泪水在打转。 她无法做到跟别的女人分享段飞,即使是感情最好的表姐曹梦珍也不行,因为她不想自己倾尽精力付出的爱情得不到美满结局。 “不是的,紫月,我是喜欢你的,只是我……”段飞慌乱地想解释,却让程紫月再次拿手虚掩住嘴巴。 “小姐夫,你不要说了,是我不该逼问你,今晚的事是我自愿的,我没资格向你索要什么。”程紫月泪眼婆娑地道,说这番话她的心很痛。 她很期待段飞说愿意娶她,可她更多的是担心段飞拒绝,因为她是清楚表姐曹梦珍跟段飞深厚感情的。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她知晓现在在段飞心里,自己的分量肯定没表姐曹梦珍重要,若这时硬逼他作决定,那无疑是个失望的结果,那不是她想要的。 因此她临时决定放弃逼问,只要段飞不说明答案,她就可以脑补段飞是愿意娶自己的,只是需要些时间,那她就能有勇气跟信念默默的继续等下去。 这显然是自欺欺人,可现在很多女人都用这方法,至于对错那就是如鱼饮水冷暖自知。 “紫月,对不起,是姐夫伤害了你,要是以后被梦珍姐发现咱们关系,你就说是我强迫你的,一切后果都让姐夫来承担。”段飞颇为内疚地道,指尖撩拨着程紫月额前刘海。 既然无法给程紫月婚姻,那只能让她尽量少受伤,他清楚玩这种禁忌肯定会伤痕累累,只希望所有伤害都朝着他来。 “小姐夫,我不怪你的,这事是我错在先,明知你是我小姐夫,我还是疯狂的爱上你,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任何伤害惩罚我都愿意承受。”程紫月咬唇坚定地道,今晚献身前她就已经做好了受伤的准备 选择这条受伤的路,她不怪任何人,只能说感情这东西让人失去理智,虽时时告诫自己不要爱上段飞,然而种种事让她义无反顾的爱上这个小自己一岁的小姐夫。 脑子里不禁回想起那些难忘的片断,那晚去假药厂偷拍,段飞为护她逃离,被人暴打到吐血,那次她萌生了情愫。 困在山洞被毒蛇咬,是段飞不惧山险,背着她下山,并用针灸救治她,可能是濒临生死边缘,她感觉到段飞的背是那么的让她有安全感,那是她从未遇到过的感觉。 那晚会所的花魁竞拍,段飞为了不让她被其它人欺负,不惜用所有积蓄购买她的初/夜,让她明白这个男人许下承诺重如泰山。 最重要的是,她被张亮绑架,段飞明知是龙潭虎穴,依旧前来相救,而且为了不让她被侵犯,被迫答应帮其运毒,让她知道自己原来比他精湛的医术重要百倍,她永远也难忘那幕画面。 想着想着,她脸颊洋溢着幸福的神色,像段飞这样的男人是值得自己托付终身,只要以后能在一起,就算天天受伤也愿意。 说起来挺滑稽的,原先她来县里,是替表姐曹梦珍来监视段飞的,不准别的女人诱引她的准姐夫,谁料现在她却成了段飞的女人。 “紫月,那就咱们就一起面对,不管以后有多少伤害,让我们痛并幸福着。”段飞含情脉脉地望着程紫月,凑嘴吻了下她脸颊。 “嗯,小姐夫,咱们别提那些伤感的事,至少今晚我很幸福,我很高兴能做你的女人,咱们好好珍惜眼下吧。”程紫月不喜这种伤感的气氛。 “好的,那咱们再来一次,这回姐夫保准让你求饶。”段飞故意扯开话题,翻身就将程紫月压在身下…… 第二百七十章 纸条求救 昨夜终究没能再嘿/咻,段飞考虑到这次是程紫月初/夜,而且先前那般粗暴侵犯,不忍弄得她下不了地。 俩人打闹了一会,便紧紧相拥睡去,可能程紫月今晚成长为女人,她显得很是疲劳,转眼就幸福的睡着。 段飞却无暇酣睡,看着怀里熟睡的美娇娘,他暗暗发誓定要想办法逃离张亮的控制,不然愧对程紫月今夜的付出跟牺牲。 而且眼下他必须绝地反击,若是这次再帮张亮运毒成功,那县里将有更多的人会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他注射过冰毒,清楚这东西的危害性,同时很是自责上回为营救程紫月,被迫给张亮接收了毒品,他必须救赎。 值得庆幸的是,张亮为求暴利在毒品中参了杂质,而且上回毒品数量不是很多,吸食的人应该都处在心瘾状态,还未达到难以戒除的体瘾阶段。 因此这事还有机会救赎挽回,只要将这次交易的毒品销毁,不让在县里流通售卖,加上再用针灸戒毒,凡是愿意戒除的人都应该能恢复到原来身体状态。 当然,前提条件是要吸食的人配合,必须有一定的意志力,不然,在针灸治疗过程中,忍不住复吸,那神仙也救不了。 所以段飞现在迫切要做的是毁掉明天接收的毒品,可仅仅凭他肯定不行,何况张泽总拿程紫月威胁,他压根不敢乱动。 想来想去,他得向警察求救,还别说他运气不错,张泽检查了整个房间,却遗漏了床头柜上不起眼角落的圆珠笔,可能是其它住宿客户留下的。 他当即拿来张纸片,写下求救的话,门外有人把守监视,想传递给服务员是不可能的,只能打算明天接收毒品时,找机会传递出去。 第二天早晨,张泽竟然没过问段飞注射冰毒的事,可能这家伙压根就没想到段飞会戒毒,毕竟体瘾阶段下戒毒是件极为痛苦的事。 段飞不由得感慨,这小杂种不如他老爸张亮半个指头,要是张亮陪行的话,估计会检查自己身上注射毒品的针眼,那老狐狸很谨慎的。 一般注射毒品的人,通常会在手臂内侧跟大腿内侧进行注射,针眼清晰,时间久会起疤痕,很多人就是通过检查针眼来确定亲友是否偷偷吸毒。 快临近中午,金三角毒枭来电话说到达市里了,张泽带着段飞一行人便前去接收,由于市里并未进行严格的扫毒,交易很顺利。 段飞原本想趁机将纸条传递出去,奈何张泽对他严密监控,根本找不到机会,这令他很是头痛。 张泽接收到毒品后,自然不敢在市里耽搁,当即开车就往县里赶,这帮家伙事先就有准备,私家车里改造了夹层,毒品全藏匿里面。 “段院长,待会进入县里,咱们肯定会遭到警察盘查,要是他们没发现异常,你就不用出声。”车辆行驶在高速路上,张泽向后座的段飞嘱咐道。 由于上次没能缴获那批毒品,导致在县里流通,李秀丽震怒,当时就给陈钊下死命令,严禁再有毒品进入南华县。 她要求县里各高速路口、国道路口,省道路口,统统安排重警力设栏检查,以此杜绝毒贩的毒品来源。 “要是他们发现异常?”段飞不禁问道。 “那自然你要出面,你以为带你出来是旅游啊,肯定要有作用,到时你就说跟陈钊是朋友,不准他们撬车检查。”张泽没好气地道。 “明白”段飞点点头,随即粗眉紧皱,这帮家伙做事太谨慎,把毒品藏匿在车夹层里就已经很安全,竟然还拿自己当后招。 难怪张亮等人犯法多年,却依旧没能绳之于法,可见并非没有原因的。 一路上段飞忧心重重,程紫月紧紧依偎在怀里,他也没心思享受温柔乡,他很担心要是回贼窝前没有将求救的纸条传出去,那他的反击就宣告失败了。 很快,车辆到达了进入南华县高速路口,隔老远就看到有警察拦车检查,那阵势有点吓人,竟然还带有缉毒犬。 “段院长,待会下车检查你最好别耍花样,不然后果你清楚的。”张泽恶声恶气地道,凶狠的目光望了眼段飞怀里的程紫月。 这话显然是拿程紫月威胁段飞 不等段飞反击,几位警察迎面走来,举手示意司机停车检查,一位中年沉稳的警察礼貌的敬礼道:“先生,例行检查毒品,请下车配合。” “当然配合”张泽讪笑道,当即乖乖的推开门下车。 段飞跟程紫月也陆续下车,只是脚刚落地,程紫月就被张泽的女性手下强拉过去,这摆明是警告他不要乱说话。 段飞气得垂在两侧的手紧握成拳,却不敢发作,而几位警察在驾驶座跟后座搜查下没发现可疑,便牵着缉毒犬欲要搜查后备箱。 “警察同志辛苦了,这后备箱就不用检查了吧,就是一些腌制腊肉跟泡菜。”张泽上前阻拦,毒品就藏匿在后备箱夹层里,他隐隐有些担心。 “先生,扫毒是李县长下的命令,任何车辆都必须接受详细检查,麻烦配合。”那中年沉稳警察客气地道。 “警察同志,这位是县医院院长段飞,段院长是你们陈局长的朋友,也跟李县长很熟,你该不会怀疑他藏匿毒品吧。”张泽指着段飞介绍道,打算搬出杀手锏。 段飞知道张泽的用意,上前附和道:“警察同志,我是县医院院长段飞,我急着赶回医院开会,你给我放行。” “段院长,这……”那沉稳警察面露为难神色,他虽认识段飞,可此番扫毒陈钊是跟李秀丽立军令状的,而他们也向陈钊保证过,要是疏忽让毒品流入县里,他们是要脱警服的。 “工作尽职尽责是好事,哪天我跟陈局长吃饭时提提你这认真的态度,可特殊情况下还是可以通融的,难道你还怀疑我贩毒?”段飞打起官腔说道。 这话明面是劝那沉稳警察放行,但段飞一再提尽职尽责,其实是暗示沉稳警察尽职尽责检查后备箱,他希望找到毒品。 “段院长,我绝没这意思,只是上面查得严,你也别太为难我,咱们就走走过场,你看怎样?”沉稳警察弱的建议道,他想到个折中的办法。 这答案段飞勉强满意,把目光望向张泽表示自己尽力了,张泽也知再阻拦,肯定会引起怀疑,决定冒险一次让其检查。 张泽拿钥匙打开后备箱,不得不承认,这帮家伙很太狡猾,后备箱里充斥着腌制腊肉的烟熏味跟泡菜的酸味,完全把藏匿夹层里面的毒品气味给遮盖了。 那缉毒犬嗅了嗅就掉头离开,沉稳警察本来就是走走过场的,也没有要求将腌制腊肉跟泡菜搬下来,就这样随意的检查下就结束了。 “段院长,真抱歉,我这就放行,耽搁您宝贵时间了,哪天有空我请您喝酒陪罪。”沉稳警察谄媚地道,随即挥手示意前面拦车的警察放行。 张泽欣喜,使眼色示意其它人准备上车离开,只要过了这道检查,那意味着这次接收毒品圆满成功,到了县里他们就畅通无阻。 段飞却是头痛了,暗骂这警察没明白先前的暗示,过了这道检查,他就没机会毁掉这批毒品,更不可能将求救的纸条传递出去。 他绝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没机会就只能创造机会。 “喝你妈的酒,老子叫放行,你他/妈的还硬要检查,你有把我堂堂县医院院长放眼里吗?信不信我分分钟叫你脱掉警服。”段飞灵机一动,抬腿就是往沉稳警察肚子踢去。 那沉稳警察重力不稳摔倒在地,这可是明目张胆的袭警,周围警察立马蜂拥而上,欲要抓住段飞。 “谁敢碰我!我就让谁丢掉饭碗,我段飞说到做到。”段飞丝毫不惧怕,朝围上来的警察怒吼道,俨然一副嚣张跋扈的模样。 顿了顿,他趁众警察犹豫不决的空隙,转头朝快要上车的张泽喊道:“张泽,给我拨通李县长电话,我要投诉这帮警察,竟然连我县医院院长的车辆都要检查,我倒看看是谁给他们的权利。” 手机一直在张泽手里保管,段飞想打电话给李秀丽隐晦的发出求救信号,为此他故意暴踢警察引起混乱,只为得到这个机会。 张泽被这突如其来的事弄懵了,明明都能安全的离开了,这段飞发什么疯竟然暴踢警察!他一时搞不清楚用意。 当然,他也没时间深想,要是不给段飞摆平这事,估计所有人都没法离开,只得拿出段飞手机,找到李秀丽的号码拨过去。 将手机递给段飞时,陈泽恶狠狠瞪了眼他,那意思是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不然就杀掉程紫月,这家伙担心段飞会在通话中呼救。 段飞确实要呼救,但不可能直白,必须得隐晦。 “李县长,跟你反应个情况,我刚从市里回来,在高速路口碰到警察查毒,他们竟然怀疑我贩毒,说我后备箱藏匿毒品,结果检查什么都没有,他们这不仅仅侮辱我的人品跟党性,还是质疑你用人能力,我是你一手提拔起来的,竟然怀疑我贩毒太荒唐。”段飞唯唯诺诺地道。 他有意将贩毒跟高速路口这地点透露出来,他相信凭李秀丽的聪明,肯定能察觉到异常,希望她尽早派人来解救。 “好的,我现在就把手机给他接听,他们这是故意损害我名誉,必须给我诚恳的道歉。”段飞将手机递给摔倒的沉稳警察。 沉稳警察战战兢兢的接过手机,听到电话那头确实是李县长,吓得他双腿直抖,额头不停的冒出冷汗,脑袋频繁的点头。 “段院长,对不起,是我瞎了狗眼得罪了你,求你别跟我计较。”沉稳警察诚恳地道歉道,将挂断的手机递给段飞。 段飞接过手机时,偷偷将求救的小纸条塞给沉稳警察,虽然已经向李秀丽隐晦求救了,但小纸条的情况更详细,写有纹身男、张亮、朱志超等人。 那沉稳警察感觉到掌心的纸片,面露错愕的神色,欲要开口说什么,却让段飞抢先道:“警察同志,以后要擦亮眼睛,像我这种人不是你能惹得起的,这次看在你们陈局长面子上,我不跟你计较,赶紧去忙你的事吧。” 段飞这话是有意暗示沉稳警察带纸条去找陈局长求救,随后他将手机交给陈泽,很快一行人就开车往窝点赶去。 第二百七十一章 借力报复 进入县里,车子便畅通无阻,没有再出现警察查车的情况。 “段飞,你他/妈的刚刚耍什么名堂!你是不是想给李秀丽通风报信。”汽车行驶的途中,张泽猛地转身紧揪段飞衣领,愤怒的咆哮道。 刚刚可把他吓得半死,袭警可是大罪,段飞突然暴踢警察这疯狂的举动,无疑险些把在场所有人都害死。 “张泽,我要是通风报信,不就有警车跟踪,而且我通话都没提你跟你老爸,我怎么就通风报信了!”段飞丝毫不惧怕,冷漠的目光盯着张泽。 张泽愣了下,确实没有警察尾随,而且自己是亲耳听段飞打电话的,倒是没提自己跟老爸,以及被注射冰毒和去市里接收毒品的事。 “那好端端的你干嘛暴踢警察!明明咱们能安全离开的,你闹出这事什么目的?”张泽疑惑地道,他总觉得段飞这疯狂举动有问题。 “没什么目的,仅仅只是气愤而已,想我段飞现在拥有的人脉,在县里剁剁脚都足以让人颤抖,那警察瞎了狗眼,我都说放行他却还要检查,我自然要给他点颜色看看。”段飞装逼地道,他肯定不能说暴踢警察,是为了创造机会塞求救纸条,顺便隐晦的向李秀丽报信。 “真的!你以前可是挺爱干正义的事,什么时候变得比我还嚣张?”张泽皱眉道,他有点不相信段飞这话。 “很嚣张吗?我觉得挺低调的,像你一个官二代都敢在县里横着走,老子是握有庞大势力人脉的人,比你嚣张不是很正常么。”段飞冷冷地道,言语里嘲讽着张泽。 顿了顿,他质问道:“倒是我想问你,先前为什么要开后备箱让那警察看,你知道这多危险,要是让警察查出毒品,咱们都得完蛋。” 段飞是个聪明人,知道只能反激将张泽,才可能让他转移注意,别老怀疑自己暴踢警察的事。 “我怎么做轮不到你管,你要记住,至少这次任务我张泽才是主导,你还得听从我的,懂吗?”张泽脸色难堪,松开了段飞衣领,他此时无暇怀疑段飞暴踢警察的目的。 听段飞这话,让他隐隐担心以后自己的处境,这次接收毒品成功,段飞无疑是有功的,到时朱志超就会完全信任他,那么自己的处境就危险了。 大约半个小时后,汽车到达藏匿窝点,一路上还是采用不停换车的办法,目的自然是防止被人跟踪。 段飞庆幸塞给沉稳警察的纸条,是让陈钊跟踪张亮前来窝点救人,要是当时让警察就地跟踪,那刚刚在车上自己就会被张泽杀害,而且这般频繁换车,估计那帮警察也会跟丢的。 不过,要是张亮也采用频繁换车的话,那县里普通警察是没法跟踪,这老家伙很狡猾,估计得特种兵出身才有可能找到这。 这搞得段飞心里空落落的,担心自己绞尽脑汁想出的求救计划付之东流,然而眼下他只能等待。 屋里没有见到张亮,只有纹身男,这家伙瞧见安全的接收回大量的毒品,双眼直冒精光,对他而言,这毒品无疑是堆金山银山。 过了几分钟,屋里大门被打开,进来的是张亮,段飞顿时精神抖擞的望着他身后,希望尾随他的警察们冲进来。 可惜事与愿违,张亮身后确实有人,不过不是警察,而是曾经叱咤南华县政坛的原县长朱志超。 这家伙虽被撤职了,但他身上散发的那股威势依旧叫人望而生畏,就连张亮这老狐狸,在他面前也得哈腰低头。 段飞呆愣住,面露复杂的神色,似震惊又似绝望,他震惊的是朱志超的出现,绝望的是看来警察并未成功跟踪张亮,先前的一切努力全白费了。 “段院长,没想到我们还有机会见面。”朱志超来到段飞面前,意味深长地道,毒蛇般锐利的双眼盯着眼前的杀儿仇人。 他原本发誓要杀掉段飞的,给独子朱孝坤报仇,奈何接连几个得力手下都惨死,而且面临局势不利的情况下,只得临时改主意,打算留下段飞的命给自己做事。 “朱县长,我也没想到咱们会坐一起喝茶。”段飞亦是高深莫测地道,言语上丝毫不显弱势。 自从朱孝坤死后,他面临的一切挑战跟危险都是朱志超指使的,原本俩人应该水火不融,见面便是你死我活的局面,可惜这次为营救程紫月,段飞只能忍辱跟朱志超促膝交流。 这时,纹身男拿来套茶具,沏了壶芳香扑鼻的香茶,随即给朱志超、张亮、段飞面前的茶杯倒满。 这种上档次的交流,纹身男都只能在旁服侍,张泽这小角色压根没资格靠近,当然程紫月也是回避。 “段院长,只能说眼下的局势让咱们都改变了初衷,来,坐下来谈,以后咱们就是朋友,一起喝杯茶。”朱志超示意段飞落坐,随即端起杯香茶。 确实是局势弄人,要是朱志超没被撤职,他也用不着留段飞为自己办事,利用他对李秀丽进行反击卷土重来。 段飞要不是因程紫月不谨慎,误入张亮设计的局里,他也不用委屈求全的跟朱志超促膝交流。 段飞坐在朱志超对面,也端起杯香茶,高举额前示意下,随后三人皆是抿了口茶,品尝起浓浓的茶香。 “段院长,这次你去市里接收毒品很成功,果然如我所想,只要掌控住你,干什么事在县里都能畅通无阻。”朱志超赞赏地道,眼下段飞的势力恐怖,运用他的人脉完全能在县里只手遮天。 “朱县长,你高抬我了,接收毒品能成功,全靠你们办事谨慎,我没起到什么作用。”段飞倒不是谦虚,这是事实。 “谨慎是必须的,不然我们这帮人早蹲监狱了,不管如何,这批毒品你能享受分成,足够你一年下来的工资。”朱志超故意诱/惑地道。 “分成就算了,我想要的是自由,你现在用冰毒控制了我,何必还拘禁我,时间长了,肯定会引起李秀丽的怀疑,她可是个聪明的女人。”段飞弱弱地试探道。 既然求救已经失败,那他只能试图跟朱志超达成交易换取自由,眼下他不能再遭拘禁,不然好不容易戒除的毒瘾,若再遭强行注射,那努力又会功亏一篑。 “想要自由没问题,可仅仅帮我运几次毒品,这筹码是不是太小?”朱志超端起香茶放鼻子处闻了闻,满脸都是享受的神色。 “那你想要我怎样才满意。”段飞皱眉道。 “段院长,我想要的你难道不清楚!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朱志超玩味地道。 “你想让我出卖李秀丽,并把她拉下台,是这样吗?”段飞自然知道朱志超最终目的,对权利欲/望强的人,是肯定不适应被撤职的日子。 “没错,只要你能做到,他日我卷土重来,再度掌控南华县,你定是功臣,到是你便可坐享荣华富贵,肯定比你现在当个院长滋润多了。”朱志超威势地道。 段飞心底好笑,真要到那时,他肯定惨死收场,兔死狗烹的道理他懂,只要李秀丽被拉下台,他就没有价值了。 而且朱孝坤是间接让段飞害死的,他一直不信朱志超能摒弃这杀子之仇的仇怨,眼下这般拉拢,只是无奈现在局势所需,等他没价值之时就是朱志超报仇雪恨之日。 “我倒是有办法拉李秀丽下台,可你未必能卷土重来,你被撤职是市里通报过的,难不成你能恢复职位。”段飞冷声道。 “有钱就能,段院长,你太年青,还不了解为官的猫腻,我只是因用人不当被撤职,只要舍得花钱往上面疏通关系,恢复职位那只是一个文件的事。”朱志超嘴角勾起抹狡黠的弧度。 这话倒不是吹牛,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是华夏几千年验证的真理,眼下的官场更适合,会不会当官,主要看你舍不舍得花钱。 朱志超并非因违法腐败撤职的,只要肯花重金收买高官,到时把他调到外市弄个闲职过度下,半年后就调回南华县,这是官场惯用的复出方法。 顿了顿,朱志超沉吟道:“段院长,你无须担心我,你尽管说出你能拉李秀丽下台的方法来,只要可行,咱们便大干一场。” “朱县长,我敢说整个南华县只有我能拉李秀丽下台,其它人谁也没这本事,你认同我这话吗?”段飞意味深长地道,端起杯香茶凑嘴抿了小口。 “你想提条件?”朱志超眉头紧皱,他是久经官场争斗的人,段飞说这话的意思他自然是清楚的。 “你有什么资格提条件,段院长,我不得不提醒你,你现在被我们用毒品控制着,等你毒瘾发作时也得乖乖交代,你何必多此一举卖关子。”一直沉默的张亮,忍不住插言道。 “你们这么没诚意,那这事就算了,我希望你们清楚,咱们现在是朋友间商讨,我可不是你们的奴隶,真等我毒瘾发作时我随便说个方法,我倒看你们如何分辨真假!”段飞很是淡定地道。 张亮气愤了,欲要站起身跟段飞争论,却让朱志超按住肩头,使眼色示意他稍安勿躁,张亮只得听从。 “段院长,我都说了咱们现在是朋友,你提条件吧,只要我能做到的必定满足你。”朱志超缓缓地道。 “朱县长,你肯定能做到,对你来说,我的条件只是你简单的一句话而已。”段飞满脸玩味地道。 “这么简单?”朱志超微愣。 “当然简单,张亮是你的一条狗,而他的儿子张泽连你的狗都算不上,我要他两条腿,我相信你肯定舍得。”段飞戏谑地道。 张亮倏地脸色变阴沉,压抑不住愤怒站起身来,怒视段飞说道:“段飞,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我们是不会答应你这条件的。” 他当然不会同意,张泽是他的独生儿子,他岂能眼睁睁看着儿子被打折双腿,不过朱志超就另说,这家伙跟张泽没血缘关系。 “张台长,我要是没记错,这里应该是朱县长说得算,你没资格替他回答我,朱县长,你说是吧!”段飞含笑地望着朱志超,完全没把张亮放眼里。 “朱县长,咱们没必要答应他的条件,就算他第一次毒瘾发作说假方法,我就不信他第十次还不乖乖交代。”张亮劝说朱志超。 朱志超略有沉吟,他对权利极为渴望,原本他能彻底掌控南华县,只因李秀丽的到来,夺走了属于他的一切,他恨不得现在就把李秀丽拉下台,哪还有耐心等段飞第十次毒瘾发作交代。 “张亮,想成大事者就得学会舍弃,你应该明白。”朱志超站起身,伸手拍了拍张亮的肩膀,这意思显然是决定牺牲张泽。 “朱县长,张台长肯定明白,前几天他还跟我说,只要为了利益他可以牺牲亲人朋友,现在只是要他儿子两条狗腿,这丁点牺牲他完全不会放在眼里。”段飞插言道,言语里无不充满嘲讽的气息。 张亮睁大双眼盯着段飞,眼眸里熊熊怒火燃烧着,恨不得吞噬掉段飞,然而朱志超说得有理,他只得强忍愤怒坐在沙发上。 朱志超知道张亮同意了,朝在旁服侍的纹身男使了个眼色,纹身男会意,让两小弟把张泽给抓住,随即他拿起条铁椅缓缓走过去。 “爸,你快救救泽儿,不要,啊……”张泽歇斯底里的呐喊道,欲想朝老爸求救,可惜没得到回应,反而嘴里发出狼嗥般的惨叫。 纹身男不愧是黑社会头目,下手极狠,拿铁椅硬生生将张泽的双腿砸断,骨骼清脆声响起,张泽膝盖处鲜血横流,整个人瘫软的摔倒在地上。 剧烈的疼痛让张泽呲牙咧嘴,身躯不停的抽搐,嘴里痛呼的嘤吟不绝于耳,这副惨状跟先前在汽车上的嚣张截然不同。 段飞是个有仇必报的人,最近这阵子张泽各种折磨他,自然要找机会出口恶气,因此想到借交易整整这小杂种。 “张泽,你没想到会是这个下场吧,我告诉你,我段飞不管何时都不是你这垃圾惹得起的,今天要不是看在你老爸的面子上,我都能要你狗命,后不后悔当初!快说。”段飞抬脚踩在张泽向往的面颊上。 “段院长,求……求你放过我,我以后都不敢惹你。”张泽含糊不清地求饶道,脸颊痛得扭曲变形,剧烈的疼痛让他明白,自己不管何时都不是段飞的对手,可惜明白的太晚。 第二百七十二章 神秘的子弹 张亮一直默默的注视着儿子双腿被废,他的嘴角连连抽搐,同时明白原卫生局局长郝剑等人为何会惨死,眼前这小孩确实恐怖。 即使身处险境,而且还受到冰毒控制,在这种不利的情况下,段飞依旧能有办法废掉儿子张泽的双腿,而自己这老爸只能眼睁睁看着。 这无疑是莫大的耻辱,张亮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对段飞的仇恨愈发加深。 “段院长,现在满意了吧,快说你准备怎样拉李秀丽下台?”朱志超提醒道,他迫切想让李秀丽离开南华县。 “相当满意,多谢朱县长成全,咱们坐下聊。”段飞讪笑地道,松开碾压张泽脸颊的脚,随后回到沙发落坐。 “别卖关子,快说。”朱志超催促道,端起香茶喝了口。 “最近李秀丽打算对县里老城区进行改造,这可是项重要工程,若成功定是件显赫的政绩,足够让她调任去市里,当然若这事闹出麻烦,势必给她的仕途落下污点。”段飞淡淡地道。 “你难道要我在老城区改造搬迁问题上动手脚?”朱志超不愧是当过县长的,思维极为敏锐,很快明白段飞的意思。 “众所周知,城区改造关键是搬迁问题,居民土生土养不愿搬离,政府能出的补偿款又不高,两者僵持必将发生矛盾,你要是从中作梗,在拆迁过程中弄出十几人死亡,到时就算李秀丽后台最大,恐怕也得调离避避风头。”段飞侃侃而谈地道。 “哈哈……”朱志超粗眉一挑,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难道是觉得我这方案不可行!还是你没那本事弄出十几条人命。”段飞孤疑地问道。 “我当然有那本事,区区十几条人命算什么,我是在笑李秀丽。”朱志超面露欣喜地道,有神的双眼仔细的打量段飞。 他这话倒不是吹牛,眼下县里吸毒的人很多,等他们到体瘾后,用冰毒诱/惑他们拆迁时去闹事,毒瘾发作的人容易失去理智,为了得到毒品他们肯定跟警察起激烈冲突,到时死十几人也不是不可能。 “你笑李秀丽?”段飞眉头微皱,没听明白朱志超这话。 “是的,我笑李秀丽可怜,花如此长时间培养出你这种人才,如今却为我所用,我在想象,要是李秀丽知道你背叛她,并把她拉下台,她是怎样的表情呢,被最信任的得力助手背叛,应该会很痛苦吧。”朱志超笑得更欢了,言语里无疑透着股戏谑的气息。 段飞嘴唇微颤,表面附和朱志超笑了几声,可他心底从未打算背叛李秀丽,说出这方案仅仅只是为拖延时间而已,给外面解救的人多腾点时间。 俩人又交谈了半个钟,商量了下方案具体实施,转眼快入夜了,朱志超不在这住,起身要离去,张亮紧跟身后送人。 门口,朱志超转身伸手拍了拍张亮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张亮,这次让你受委屈了,这批毒品属于我的那笔分成归你,就当给你儿子的补偿。” “李县长,我怎能要您那份钱,我只是不明白,段飞让咱们数位兄弟惨死,包括您的独子,难道不应该杀掉他报仇,如此的拉拢他会不会养虎为患。”张亮哽咽地道,想到儿子张泽的惨状,他的心就痛,欲想劝朱志超对段飞动杀手。“放心,眼下局势段飞是有利用价值的,等拉下李秀丽后便是他的死期,到时任你杀剐,现在以大局为重吧。”朱志超叹气道,他何尝不想杀段飞替儿子报仇,奈何现在处境不允许。 “那太便宜他了,又让他多活这么久。”张亮恨恨地道。 “张亮,活着并不一定占到便宜,一个背叛信仰,背叛对他恩重如山的上司,而且还深受毒瘾折磨,现在的段飞活着比死更痛苦,只是他隐藏起来了。”朱志超沉吟地道,光毒瘾就能让段飞生不如死。 俩人又交谈一会,虽然段飞诚意足,都拿出害李秀丽的方案来,可朱志超行事谨慎,吩咐张亮还拘禁段飞两天再放人。 当然,即使还段飞自由了,也得把程紫月留下来,朱志超担心段飞玩花样,手里留着张王牌会有些依仗。 回到客厅的张亮,看到被废掉双腿的儿子张泽,向来冷静镇定的他,实在忍不了这口恶气,怒气腾腾的冲进段飞房间。 段飞本在想待会注射冰毒时该怎么应付,没想到张亮箭步冲进来,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衣领被张亮紧揪住。 “张亮,你要干嘛?”段飞怒声道,现在有了朱孝坤的信任,他丝毫不惧怕张亮,甚至不把张亮放眼里。 “段飞,今日/你废我儿子双腿,这个仇我记下了,总有一天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张亮怒目而视地瞪着段飞。 “你儿子以前也这样说,可惜现在却让我弄废双腿,你的下场只会比他惨。”段飞正面迎着张亮愤怒的目光,没有半点胆怯。 “段飞,别以为你现在得到朱县长的信任就嚣张,我告诉你,若让我找到你不是真心归顺朱县长的证据,到时我会把你剐皮抽筋。”张亮言语变得缓和些。 “那我也提醒你,在你杀我之前,我绝对会让你惨死,你若不信,咱们打个赌玩玩。”段飞玩味地道,跟张亮这种老狐狸斗,气势上绝对不能输。 “段飞,你未免太高估自己的价值了,我忠心给朱县长办事,他绝不会因你而舍弃我,你耍什么手段都没用。”张亮坚定地道。 “那倒未必,眼下我能帮朱县长重新掌控南华县,而你不能,咱俩孰轻孰重,朱县长肯定清楚,而且只要牺牲你,就能掌控南华县,朱县长自然乐意,这世界三条腿的人难找,两条腿的狗腿子遍地都是。”段飞戏谑地道,故意用言语威胁张亮,最好能挑拨他跟朱志超关系。 张亮脸色阴沉,段飞这话隐隐让他担忧处境,可更多是愤怒,他最恨别人喊他狗腿子,这是极大的侮辱。 俩人相距咫尺,气息充满着火药味 庆幸这时纹身男带着小弟冲进来,他充当和事佬,将愤怒的张亮拉开,劝说道:“老张,咱们现在是一起发财的朋友,别这样,走,上批毒品赚得钱出来了,咱们去拿属于你那份分红。” “段飞,懒得跟你逞口舌之利,谁惨死走着瞧!”张亮松开段飞衣领,他明白此时不宜跟段飞动手。 只是快走出门口时,他忽然想到什么,刚刚纹身男提到毒品,倒让他想起今晚段飞应该要毒瘾发作。 然而段飞却丝毫没有犯困跟精神萎靡的症状,而且刚刚斗嘴他气势铿锵有力,这显然太异常。 “段飞,昨天晚上你有没有注射冰毒?”张亮转身来到段飞面前质问道,他不得不怀疑段飞早已戒毒。 段飞脸色骤然变换,心里暗叫糟糕,刚刚忘记装毒瘾发作,看来张亮这老狐狸可能发现自己戒毒了。 “当然注射了,是你儿子张泽给我的。”段飞淡定地道,他如今处事经验丰富,这事肯定不能承认。 “是吗?那把你注射的针眼给我看。”张亮欲去抓段飞的手臂,想详细检查下他手臂注射针眼。 “凭什么给你看?”段飞慌乱的挣扎,强行甩掉张亮的手,可很快他动弹不得,俩小弟紧抓他的手臂。 纹身男察觉到问题,他也注射冰毒,段飞今晚的状态确实不正常,强行将段飞衣袖卷起,清晰可见的只有两处针眼。 “段飞,你说你注射了,那针眼在哪里?你别狡辩说在大腿内侧。”段飞手臂上两处针眼,分别是前两次注射的,张亮在场,他极为清楚。 段飞头痛了,张亮这老狐狸太谨慎,当然也怪自己大意,只顾跟他吵嘴,忘记佯装毒瘾发作。 “毒瘾我戒掉了,你要杀我吗?”段飞视死如归地道,此时再撒谎无作用,还不如堂堂正正的承认。 “你为什么要戒除毒瘾,你是想摆脱我们的控制,还是你依旧存在反抗的念头,你压根不是真心效忠朱县长,你在玩什么花样?”张亮威势的逼问道。 “我戒毒是因为我不想沾这东西,跟效忠朱县长没有关系,你要是怀疑,可以重新给我强行注射。”段飞无奈地道,看来是逃不掉再次注射。 “段飞,真没想到你意志力如此强,竟然在体瘾状态下成功戒毒,我真是低估了你。”张亮感慨地道,他不知段飞是用针灸戒毒的。 “别废话,要注射就快点。”段飞催促道,他不耐烦跟张亮说虚伪的客套话。 “现在给你注射了,明天你又偷偷戒掉,这游戏我没兴趣玩,我打算换个人注射。”张亮阴笑地道,目光望向床边的程紫月。 “你要干什么?不要碰紫月。”段飞惊愕地道,他知道张亮是打算注射程紫月来控制自己,太阴毒。 纹身男会意,命令俩小弟把程紫月按在床上,随即拿来了注射器。 “段飞,你不是意志力强,有本事把你的意志力给程紫月啊,呵呵。”张亮得意的笑起来。 他觉得注射程紫月比注射段飞更有效果,段飞可以戒除毒瘾,可程紫月肯定不行,只要程紫月毒瘾发作痛苦难受,段飞自然就得乖乖听从。 “走开,不要,小姐夫……”程紫月拼命的挣扎,欲要向段飞求救,可惜徒劳无功,注射器已逼近她手臂。 “住手,快放开紫月,啊……”段飞眼眸充血,歇斯底里的呐喊。 “段飞,你还是多担心自己吧,你私自戒毒,显然是有异心,待会我汇报给朱县长,可能你马上就得惨死。”张亮阴森地道,随后使眼色纹身男,示意他给程紫月注射冰毒。 段飞彻底怒了,程紫月已经是他的女人,虽说事后能用针灸戒毒,但他不愿让心爱的女人承受毒瘾发作的痛苦,即便一次也不行,何况眼下局势不明朗,也不知道还要被控制多久。 “畜生,我跟你们拼了。”段飞不理智的吼道,他承诺不让紫月受伤害,是男儿就必须做到,他猛地用手肘击打抓住自己手臂的小弟。 下瞬间,窄小的房里混乱起来,段飞如同发狂的雄狮,紧握铁拳砸打着小弟,虽明知不可能逃脱,可他心头救程紫月的念想坚定。 忽地,一声惨叫响彻屋里,段飞被纹身男一计狠踹,飞出半米开外,身体硬生生的砸在地面,剧烈的疼痛让他暂时不能站起。 “还敢动手反抗,你找死,信不信我一枪打爆你的脑袋。”纹身男手上紧握着手枪,冰冷的黑管指着躺在地上的段飞。 “嘶……” 倏地一颗极速的子弹飞来,声音很小,显然是装有消声器,这颗子弹并非射向段飞,而是不偏不倚击中纹身男的后脑勺。 纹身男眼眸里现出前所未有的恐惧,他是南华县混混头目,此刻却没有丝毫机会反抗,紧握的手枪跌落,随即整个人倒在血泊中。 自此昔日纵横南华县的混混头目,恶贯满盈的纹身男惨死。 第二百七十三章 获救 纹身男的惨死,让房间里混乱起来,然而接踵而来的是连连惨叫,众小弟亦是没机会反抗,皆受伤躺在地上痛苦嚎叫。 段飞这才看清楚,来人是个青年男子,虽未穿着军装,可身上透着股气宇轩昂的气质,直叫人望而生畏。 特别是他的眼睛很冷,身手更是不凡,不到一分钟就摆平众小弟,房间里只剩下张亮,他握枪步步逼近。 “你是谁?不要杀我,我可以给你很多钱。”张亮吓得瘫软在地,拖着微颤的身子连连退却,俨然没了先前那般沉稳气势。 “给我个不杀你的理由。”冷漠男子淡淡地道,笔直的举着枪没有半点晃动,显然是经过专业的训练。 “我……我是县电视台台长,是政府官员,你若枪杀我,是要判枪决的,你若放过我,我能保你荣华富贵。”张亮颤声道,欲想用官员身份威胁冷漠男子。 这话真是滑稽,以前干丧心病狂的事,他没想到自己是官员,眼下面临被枪杀,竟然拿官员身份来吓人。 冷漠男子放下枪,倒不是被张亮吓到,而是他需要向李秀丽汇报进展,询问该怎么处理眼前这软蛋张亮。 “小姐,事情办妥当了,我已经解救出段院长。”冷漠男子拿出手机贴耳边恭敬地道,电话那头正是李秀丽。 “嗯,明白”冷漠男子频频点头,随即走到段飞面前将其扶起,把手机递给他,说道:“段院长,小姐叫你听电话。” 小姐! 段飞满头雾水,看样子电话那头的人物很厉害,连冷漠男子这般强悍身手的人都要尊称‘小姐’,到底是什么来头? “喂,我是段飞,请问您……”段飞强忍着疼痛接过手机,贴耳弱弱地说道,然而话未说完,却遭到对方打断。 “段飞,我是李秀丽,身体状况如何!有没有受伤!”电话那边传来李秀丽威势的声音,言语里透着股难以察觉的担忧气息。 “李县长?”段飞面露难以置信的神色,手里的手机都险些掉落,他没想到所谓的厉害人物竟然是李秀丽。 然而转念一想,在他认识的人中,李秀丽无疑是身份最神秘最有势力的,也只有她有这能量派人来救自己。 “是我,现在你安全了,待会陈钊会带警察赶来,张亮留着指证朱志超。”李秀丽嘱咐道,她早从求救纸条得知是张亮跟朱志超拘禁段飞的。 眼下处境不适合具体汇报情况,俩人简单交流了下,便挂断了电话。 从李秀丽嘴里得知,前来解救自己的冷漠男子叫周斌,是中央警卫局的人,主要负责她的警卫工作。 这让段飞很吃惊,对李秀丽的身份愈发好奇,随意就能从省里拉到巨额投资,而且保镖是中央警卫局的人。 这个神秘的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可眼下这处境,他没时间深想,将手机递给周斌,很是感激地道:“兄弟,多谢你救了我。” 周斌不愧是军人出身,那气质绝不是自己这农村娃可比的,而且刚刚数十秒就解决整屋子混混,这身手太强悍。 真是庆幸周斌的出现,以张亮频繁换车的谨慎办事风格,普通警察那是压根找不到这,可对经过专业训练的周斌来说,那自然是小菜一碟。 “不必谢我,我仅仅是奉命办事,而且严格说起来,我这是第二次救你,我已经习惯了,你无须跟我客气。”周斌冷峻地说道,锐利的双眼仔细的打量着段飞。 他负责李秀丽警卫工作有近两年,经常听李秀丽赞赏段飞,能得到昔日副国级高官孙女的赞赏,这无疑是种至上荣誉,有时候连他都羡慕妒忌恨。 “第二次?”段飞孤疑问道,在他的印象中,这是跟周斌初次见面。 “上回县汽车站你被人用枪打断双腿,也是小姐下的命令,我将那匪徒击毙的。”周斌淡淡地道。 段飞恍然大悟,周斌嘴里的匪徒应该是原卫生局局长郝剑,当时他被郝剑枪击双腿羞辱,要不是周斌及时开枪,依郝剑阴狠的性子,最后肯定是要枪杀了他,挟持萧采盈逃离。 难怪那次事情很诡异,郝剑挟持的是县委书记千金萧采盈,在场的警察自然不敢开枪,因为他们没把握在击毙郝剑的同时不伤害萧采盈,事后段飞还以为是武警狙击手前来支援,敢情是周斌开的枪。 就在这时,周斌敏锐的耳朵微动,他听到有大量的脚步声逼近,看情况是警察赶来了,那意味着他的任务结束。 “段院长,我的身份暂时不能暴露,我先走了。”说完,周斌就箭步离开屋里。 李秀丽为人低调,不想让人知道她有中央警卫局的人当保镖,周斌一直是暗中保护,这次露面实属迫不得已。 周斌刚消失,陈钊就带数十警察蜂拥的冲进屋里,并快速收拾局面,将受伤的混混小弟尽数抓上车。 “段院长,你没事吧,要不要上救护车去医院。”陈钊关心地道,双手拍着段飞的双肩。 “我没事,一点皮外伤而已。”段飞摇摇头,委婉的拒绝了陈钊的建议,随即缓缓的走向张亮。 此时的张亮极为狼狈,蹲着身子双手抱着头,面对着警察的手枪,他整个身躯都不停微颤。 这模样哪像昔日意气风发的张台长!哪有半点先前要置段飞于死地的霸气,哪有一丝当时威逼段飞屈服的自信。 原来就算昔日是高官,面对冰冷手拷时,照样是害怕恐惧。 “张台长,咱们先前的赌约,是我赢了,我说过要你惨死,马上就能兑现。”段飞蹲身在张亮面前,伸手紧揪他的头发,硬生生把他脑袋提上来。 “你要干什么?”张亮惊恐的望着段飞,心头涌现不安的预感,如今落到段飞手里,肯定会遭到报复。 “那晚你们父子百般折磨我,还强行给我注射冰毒,你说我要干什么呢?”段飞嘴角勾起抹玩味的笑容。 “你不要乱来,我虽然落你手里了,可你要是打人,我可以起诉你故意伤害。”张亮虚张声势地道,眼眸里闪烁着恐惧。 “起诉我!现在你知道用公民权利了,昔日/你当高官,你又是如何践蹋民众的,任你儿子嚣张的欺压民众,私下贩卖毒品坑害民众,你当时有把民众权利放在眼里吗?”段飞咆哮地道,言语里是压抑不住的愤怒。 忽地,他的眼眸闪过抹狠意,眼角余光看到旁侧有个铁椅,当即紧握在手里,喊道:“老子这叫正当防卫,你去起诉啊。” 话音刚落,他手臂猛地一甩,手里冰冷铁椅如重石般不偏不倚的砸在张亮脸颊上,顿时杀猪般的惨叫声响彻屋里。 张亮脑袋一甩就摔倒在地,嘴里满是鲜血,那张昔日沉稳的脸颊被砸得扭曲变形,躺在地上似死狗般的痛苦嘤吟。 “这就趴下了,我还没过瘾呢,起来继续。”段飞抓起张亮的头发,再次拎小狗般把他拉扯起来。 “陈局长,你不能眼睁睁看着段飞毒打我,即便我是阶下囚,我也拥有不被蓄意伤害的权利,你快制止他。”张亮不甘被毒打,欲向旁侧的陈钊求助。 “张亮,我没见你被蓄意毒打,我只看到段院长在正当防卫,他这举动没触犯法律,我管不了。”陈钊耸耸肩,有意的配合段飞。 “你们……”张亮气得身躯微颤,他不傻,显然看出陈钊是有意纵容段飞,他头次体会到无助的感觉。 “我们如何了!你不是喜欢利用权利只手遮天吗?我现在就让你尝尝这感觉,叫你知道什么是哭诉无门。”段飞愤怒的呐喊,再度甩起铁椅朝张亮另一边脸颊砸去。 愤怒的力量是恐怖的,张亮顿时撕心裂肺的惨叫,嘴里的数颗牙齿脱落,随着浓血吐在地上,那惨状触目惊心。 “不要打我脸,给我个痛快。”剧烈的疼痛让张亮的身躯不停颤抖,他过惯纸醉金迷的日子,哪能承受这般毒打。 “脸!你还有脸吗?国家跟人民给予你高官厚禄,你却不思报答,竟然私下勾结混混贩卖毒品坑害民众,你就是这样运用国家跟人民赋予你的权利吗?” 段飞抬脚重重踩在张亮那早已青肿不堪的脸颊上,沉吟说道:“张亮,你早已没有脸了,有脸你就不会干这些罪恶滔天的事,而且你的心早被狗吃了,没有心的人就是行尸走肉,你怎会害怕我毒打,你应该感觉不到疼痛的。” 说完,段飞的脚猛地用力捻动,他能清晰感觉到脚尖抵在张亮的牙齿上。 “段飞,求……求你放过我,你就当我是个屁放了行不,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招惹你,求求你高抬贵脚。”张亮颤声道,言语苦苦的哀求段飞。 “放过你可以,但你必须将朱志超做的违法事不差分毫招认出来,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拒绝,不过我会用比你折磨我百倍残忍的手段回报你,让你生不如死,我段飞说到做到。”段飞蹲下/身看着苟延残喘的张亮。 “我招,我全招。”张亮屈服道,他对朱志超的信念仅仅限于金钱上面,眼下败局不可挽回,只能招供朱志超争取逃脱段飞的毒打。 段飞面露欣喜,随即吐了口浓痰在张亮脸颊上,啐声道:“狗腿子始终是狗腿子,永远无法忠诚于国家,忠诚于党,忠诚于提携你的恩人,面临死亡只会背叛你的主人。” “段院长,辛苦了,接下来的事交给我,来人,把张亮带走录口供。”陈钊走上前欣喜地道,吩咐警察把伤痕累累的张亮带走。 “陈局长,你客气了,我还得多谢你给我机会报仇呢。”段飞讪笑道,随即俩人默契的哈哈大笑起来,言语里无不透着胜利的喜悦。 第二百七十四章 权利的弊端 夜幕下的南华县,几辆警车快速的行驶,打破原有的安静。 段飞坐在后座上,程紫月似小媳妇般紧紧依偎在他怀里,可能清楚以后难有这种相拥的机会,她抱得比任何时候都紧。 “紫月,咱们安全了。”段飞感慨地道,紧绷的心绪终于能放松下来,他兑现了对程紫月的承诺,安全带着她离开那危险的贼窝。 “小姐夫,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受伤害的。”程紫月深情地道,抬头凑上红唇吻住段飞的嘴,丝毫不顾警察司机在场。 先前张亮要给她强行注射冰毒,段飞不惜拼命想救她,让她知道这个男人是真心疼爱她的,她希望永远幸福的跟着这个男人走下去。 段飞热烈的回应着,毕竟俩人身份尴尬,以后这种亲热的机会恐怕不多。 忽地,悦耳的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暧昧的气氛,被迫结束这深情的长吻,拿出手机看来电显示,是李秀丽打来的。 接通电话后,李秀丽没任何废话直奔主题,刚刚陈钊汇报,张亮这软蛋已经招认跟朱志超合谋做的违法事,由于情节严重,完全可以对朱志超进行抓捕。 李秀丽担心夜长梦多,怕朱志超得到消息逃跑,要求陈钊现在就带人去抓捕,并让段飞陪同前去。 段飞自然乐意,他在县里遇到的麻烦全是朱志超背后搞得鬼,他恨不得亲自见这家伙被枪毙,才能发泄心头恶气。 让警察司机停车,并嘱咐他把程紫月送到服装店,随即就下车跟陈钊去汇合,俩人带着近十名警察赶往朱志超家里。 不愧是昔日的原县长,住的可是豪华别墅,段飞走到门口感慨不已,乡下的庄稼汉天天面朝黄土北朝天的挥洒汗水,到收获季节还得上缴繁重的农业税。 2001年国家还未取消农业税,这些税款都是农民的血汗钱,然而却被朱志超这种腐败份子贪去,供他们享受纸迷金醉的生活。 没有丝毫客气,在陈钊命令下,众警察强行攻进别墅,并瞬间控制局面,屋里装饰金碧辉煌,客厅到处摆放昂贵的瓷器跟字画。 这副奢侈的画面完全跟普通人家的生活天壤之别。 在佣人的供述下,得知朱志超在二楼书房,段飞跟陈钊箭步赶往,刚到门口,厚重的门被人拉开。 “段飞,你怎么来我家了?”朱志超惊愕地道,刚刚他听到楼下有动静,就起身出来察看,没想到开门就见到段飞。 原本他在书房想如何实施段飞拉李秀丽下台的方案,老城区改造的关键自然是政府的补偿款,他打算明天纠集县里几个富商,将老城区的房价虚高的哄抬起来,弄得房价跟政府补偿价格相距甚大,到时民众肯定得闹事,搞出十几条人命就毫无压力。 想出这方法他心情很开心,好似看到自己即将重新掌控南华县,然而拉开门看到段飞,使他的心情瞬间跌到冰窖。 他不是傻子,段飞理应被拘禁着,可这时候却出现在家里,这说明张亮那边肯定出事了,这无疑是个致命的打击。 “当然是来找你谈事的,而且陈局长也来了。”段飞淡淡地道,嘴角露出抹狡黠的笑意,随即身形一掠,让陈钊出现在朱志超面前。 “朱志超,你涉嫌贩卖毒品,杀人、挪用公款等多项指控,奉上级命令正式逮捕你。”陈钊威势地道,从腰间拿出锃光瓦亮的手拷。 只是当陈钊欲要用冰冷的手拷锁朱志超手腕时,朱志超却是连连后退,显然是有意躲闪抓捕。 “你要拒捕?”陈钊冷峻地道,锐利的目光盯着朱志超。 “败都败了,我朱志超不会做无畏的反抗,陈局长,我只是希望你给个机会,跟你走前我想跟段飞聊聊。”朱志超缓缓地道。 陈钊面露为难的神色,把目光望向旁侧的段飞,欲询问他的意见。 “陈局长,你放心,我只是想询问段飞几个问题,仅此而已。”朱志超补充道,他心头有几个疑惑,若是不找段飞解开会死不瞑目。 “好吧,速度快点。”见段飞点头,陈钊勉强答应下来,最近扫毒把他搞累了,他还想早些回家睡个舒适的安稳觉。 朱志超邀请俩人进书房,这家伙日子过得真滋润,别人置放茶具的是玻璃桌,而他是整块金丝楠木,上面还雕刻着精致的龙腾图案。 难怪那么多官员腐败!敢情只要抛弃信仰,就能享受皇帝般待遇的生活。 “段飞,你是如何逃离的!张亮办事向来谨慎,真没想到他在你面前栽了跟头。”朱志超倒了三杯香茶,他离开窝点时没出事,他想不通几个小时竟发生如此大转折。 段飞也不隐瞒,将从市里回来时将求救纸条通过暴打警察传递给李秀丽的事道出,并说了下张亮现在的惨况。 “张亮这没用的东西,只知吹嘘自己本事强,你都向李秀丽求救了,他竟然毫不知情,真不该用这废物。”朱志超恨恨地道,是张亮的失败,导致他全盘皆输。 “你痛骂张亮无意义,酿成眼下败局的其实是你,跟任何人都无关。”段飞沉吟地道,端起杯香茶凑鼻闻了闻,浓浓的茶香跟清淡的楠木香混合一起,让人神清气爽。 “我?”朱志超疑惑地道。 “当然是你,而且张亮也是被你害得落个如此悲惨下场。”段飞坚定地道。 “有意思,你倒说道说道,我愿洗耳恭听。”朱志超皱眉道,他很好奇段飞是如何得出这个结论。 “你败的根源是对权利太执着,若那日我落到你手里,你便果断将我杀害,哪来今日的败局!或许你现在还逍遥法外享受这皇帝般的奢侈生活。”段飞缓缓地道。 朱志超眼眸亮堂起来,段飞这话说得在理,都怪自己过于沉迷权利,由于不甘心被撤职,总想着卷土重来,因此在控制段飞后,竟然想利用他拉下李秀丽,重新掌控南华县。 然而就是这想法,给段飞制造了反击的机会,导致现在输掉一切,权利没重新拿回,还葬送了性命。 可以说,朱志超成也权利败也权利,他能过上如此奢侈的生活,自然是利用权利谋私得到的,同时由于太渴望权利,才导致即将到来的惨死收场。 “段飞,输给你我心服口服,真的”朱志超苦笑道,端起香茶抿了小口,他纵横南华县几十年,跟他交手的人不是惨死就是狼狈逃离,段飞是唯一战胜他的。 这倒不是段飞侥幸,确实这小孩很恐怖,自己都没能找到失败根源,他确早早知晓,并利用这点拖延时间。 “你错了,你不是输给我,也不是输给李县长,你是输给了自己的贪婪,从你背叛信仰,让贪婪吞噬掉良知的那刻起,你就注定是惨死收场,邪不能胜正。”段飞铿锵有力地道。 “段飞,你现在有资格这么说,可或许几十年后你也会像我一样,谁贪婪都不是天生的!是经过漫长时间形成的,等贫穷磨掉你的棱角,诱/惑天天在你眼前晃动,你若还能坚守正义,那我佩服你。”朱志超侃侃而谈地道。 “以后的事毕竟未知,我能做的是时刻坚守初心,朱志超,其实咱们之间这场生死争斗完全没必要发生,你也不用那么恨我。”段飞将手里的茶杯放下。 “必须恨你,杀子之仇不共戴天,今日我虽败了,但不意味着我向你屈服,我对你的仇恨丝毫未减。”朱志超面目狰狞地道,满脸都是压抑不住的愤怒。 “你真是误会我了,其实害死朱孝坤别有其人,而且那人即将要死了。”段飞苦口婆心地解释道。 “谁?你倒是说来听听,别扯是我杀的。”朱志超恨恨地道,那天确实是他下令开枪的,可他只是想让儿子少受些痛苦。 他一直认定是段飞间接杀死儿子朱孝坤的,理由很简单,要是段飞不掺合进县医院,那么儿子朱孝坤不必为设局杀害两条人命,更不用拿枪挟持刘寡妇,最后落个惨死。 “确实是你害的,朱志超,我告诉你,你的贪婪不仅毁掉了你,还害死了你儿子,就算我段飞不进县医院跟他争斗,你儿子朱孝坤也注定惨死,因为他嚣张跋扈,目无法纪,随意欺压他人。” 段飞倏地站起身来,怒指着朱志超,义正辞严地道:“朱孝坤这些致命的举止都是你纵容的,是你给他作依仗,让他认为在县里杀几个人,没有警察敢抓他,当街抢女人,对方还得感恩戴德,打残人还得别人谢他手下留情。”顿了顿,他愤怒的继续道:“你们父子想错了,南华县不是你们的家天下,你朱志超能只手遮天十年、二十年,但你不可能掌控一辈子,总会有人来收拾你的,很不幸朱孝坤碰到了我,因此他的惨死是必定的。” 朱孝坤就是典型的官二代,眼下社会有太多这样的人物,这些人都是被高官父母过分溺爱纵容,缺少了正确的教育。 其实当个农村娃也挺好,就拿段飞而言,他打小老爹就让他谨记八字箴言,‘医天下人尽忠义事’。 这话的意思是让段飞医治天下有疾的人,对国家尽忠,对亲友尽义,无论干什么事都要坚守正义。 段飞希望用一辈子来阐述这八字箴言,眼下也认真履行着,而且做得还算不错,然而人无完人,在对待女人方面,他确实挺好色的,文雅点叫博爱。 “是我害的!”朱志超失神地道,段飞的话好似触动了他的心灵,宛如被惊雷击中,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似乎刚刚短短的几十秒,让他变得苍老许多,俨然没有昔日当县长那般威势,好似五彩斑斓的彩球瞬间失去光泽。 他缓缓站起身来,踱步来到落地窗口,屋外夜晚的寒风迎面吹拂,让他快谢顶的脑袋上几根头发连连浮动。 他黯淡的双眼远眺着屋外,沉吟道:“段飞,或许你说得对,无限的贪婪注定会惨死,可惜我朱志超明白得太晚,我已经没机会了。” 话音刚落,他嘴角露出抹凄凉的笑容,他朱志超这辈子辉煌过几十年,他无法接受蹲监狱枪毙,他抬脚跳上窗口,欲要自杀结束生命。 这俨然是要跳楼自杀啊 段飞脸色骤然变换,当即箭步跑过去制止,千钧一发之际,庆幸他的双手紧揪住朱志超衣服,可重力将他也往楼下拖。 “陈局长,快来。”段飞焦急的呐喊道,好在陈钊及时的跑过去,加上众警察赶到,这才没酿成祸事。 像拖死狗般将朱志超从窗外拉进屋,这家伙瘫软的坐在地上,嘴里失神的嘀咕道:“为什么要救我!你干嘛不让我死!” “朱志超,你必须得死,但不是跳楼自杀,你犯下滔天罪行,你要接受民众的批判,国家法律的判决,你要死也是在刑场上。”段飞怒吼道,刚刚险些搭上小命。 “你们俩,把朱志超给我押上车。”陈钊吩咐道,他担心再出差错,叫人给朱志超带上手拷押了出去。 看着朱志超狼狈的背影,段飞很纳闷,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当初怎么就害怕坚守正义呢,难道贫穷就这么恐怖! 给ta打赏: 第二百七十五章 邪不胜正(大结局) 朱志超的落网,南华县民众似过年般放鞭炮庆祝,因为他们盼望这天太久,心头的冤屈终于能得到伸张,有些人激动的老泪横流。 含冤的民众选择这时候站出来,自然是以前害怕,即便朱志超因用人不当被撤职,他们依旧不敢轻举妄动。 因为华夏官场有不成文的规则,只要高官不是触犯法纪蹲监狱,那都不意味着倒台,无论是担责撤职,还是退休,他们势力依旧存在,弄死个百姓分分钟的事。 这倒不是危言耸听,就拿朱志超来说,他盘踞南华县几十年,上到市里高官,下到县里普通科员,形成了个庞大的利益链,这些人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因此朱志超被撤职,李秀丽也没能乘胜追击将他弄进监狱,因为市里有高官保,县里有同伙打遮掩,而且没人敢举报,才导致他即使撤职仍然在县里横着走。 然而最终依旧是邪不能胜正,这次他被抓,庞大的利益链断掉,无论市里高官,还是县里同伙,纷纷为求自保举报朱志超违法行为。 这次李秀丽进行彻底大清洗,据不完全统计,此番牵扯进朱志超案件的高官包括原公安局局长罗东海、原卫生局局长郝剑、原电视台台长张亮、原县医院院长齐展鹏等等三十多位副科级以上的官员。 李秀丽给朱志超的案件定性为地方派系的窝案,参与他案子的有手握重权的县委常委,也有刚刚通过公务员考试不久的小科员,这就是他能在南华县只手遮天几十年的原因。 地方派系势力过大,就极易造成腐败窝案,形成地方政治黑暗,从而出现民众们有冤难伸,有苦哭诉无门的悲惨现象。 就连中央也时刻警惕地方派系势力的发展,甚至适时进行打击,尽量做到各省委常委中有一两位外籍官员,或者中央空降官员。 这样做目的自然是杜绝地方脱离中央的控制,其次防止地方腐败窝案以及地方政治黑暗,若出现这些情况,定对党的形象以及人民利益造成巨大的损害。 即使这样,有些空降的官员到达地方,首先还得找地方派系头目寻求支持,不然在常委会上架空你,让你寸步难行。 典型的例子就是,南华县县委书记萧正雄,他是从外市调来的,当初刚来完全被朱志超架空,要不是萧正雄有铁腕手段,估计早被排挤走了。 就算萧正雄努力两年多,他也只能勉强立足,不能伤朱志超分毫,如果不是李秀丽这副国级高官的孙女来县里,估计朱志超依旧是南华县的土皇帝逍遥法外。 所以地方派系势力过大,是个很严重的问题,要不是李秀丽掌握着恐怖的关系网,加上段飞的聪明机智,恐怕没这么快拿下朱志超。 经过几天的核实,朱志超犯下的罪行基本清晰,首先用权利包庇纹身男从事贩卖毒品、运营情色会所、搞赌场牌馆,其次收受官员贿赂,参与假药厂、违规地产商分红,最后挪用公款,在县里各项基础工程账目造假等等。 在他的罪行中,最多是收受他人钱财摆平事,因此出现很多冤假错案,这其中不乏害死了很多无辜的人。 这家伙虽未亲自用手杀人,可他这双手却沾满了鲜血。 由于证据确凿,违法情节严重,法院判决朱志超死刑立即执行,自此曾经的南华县土皇帝枪毙惨死收场。 张亮因举报朱志超违法行为有功,被判决死刑缓期两年执行,而他儿子张泽,因参与贩卖毒品被判十年。 段飞很满意这个结果,同时松了口气,以后终于能安稳的睡觉了,自从招惹朱孝坤,得罪土皇帝朱志超起,他时刻都面临着危险处境,天天担惊受怕。 朱孝坤、罗东海、齐展鹏、郝剑、张亮、朱志超,细细数来与自己作对的人都基本惨死了,生活也总算回归平淡。 前阵子段飞涉嫌嫖/娼被停职,由于会所的气质熟/女跟负责培训的女主管都被抓,俩人供述是受张亮指使坑害他的,并交出会所当晚程紫月安置的电子摄像笔,还原了卧底真相。 段飞再次恢复职位,而且那晚也收缴了纹身男等人的非法所得,得知他是去卧底揭露的,政府归还了他那晚抢夺竞拍花掉了16万积蓄。 这次事件段飞内疚的是,当初为救程紫月接收首批冰毒,让县里很多人染上毒瘾,好在吸食的人没有形成体瘾,段飞用针灸帮他们戒除,尽量恢复原来的身体状态。 ps:当我敲下最后一个字时,我很不舍,就像我万般疼爱的孩子突然被人抢走,那种心情我找不到词语来形容。 此刻不甘、愧疚、遗憾在我脑子里回荡,很抱歉,《村野小邪医》写到这只能大结局了,很无奈的决定。 按书里的大纲设定,段飞还将要去市里、省里、首都缔造属于他的传奇,可惜网站不允许写下去,因为到市里将出现03年的非典、省里05年医保实施,甚至首都新的医改,这些都是雷区不能碰的。 另外我跟网站因尺度产生了不可调解的矛盾,多次争吵谩骂,就拿最近的毒品情节,我个人是想告诫读者朋友们别碰害人的毒品,而网站觉得这种情节会引来删书封站的风险,我们双方永远找不到平衡点。 我写小说是兼职业余的,只想愉快的用文字给读者们丰富空闲生活,可现在天天跟网站争吵撕逼,这违背了我的初衷,我真得好累,我想解脱。 当然段飞的故事不会以这个大结局结束,《村野小邪医》即将影视化,我已经着手改编剧本,将书里前50万字江东乡发生的情节拍摄第一季网络剧,争取明年暑假各视频网站上映,如果第一季效果不错,那县里以及未写的市里、省里都会拍摄出来。 如果你乐意以文交友,如果你期待这书影视化,我希望大家关注我的微博落雁同学,我将在微博上更新影视化的进展。 最后落雁我真诚的感谢那些素未谋面却愿意花重金订阅这书的读者们,是你们的支持才让我坚持到今日,祝愿你们家庭幸福、事业顺利、爱情圆满、日进斗金、身体健康、天天开心…… 书友们,下个江湖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