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康之耻?本太子杀到金狗叫爸爸》 第一卷 第1章 靖康之耻 赵宋。 “卧槽!” “老子送外卖怎么送到这里了?” 皇宫内,一名身着圆领箭衫,模样丰神俊秀的少年正坐在井口,看着自己的倒影,直接懵了个逼的。 一个时辰前,他还在为三十年房贷拼命送外卖中,谁知道,电动车前轮出了轨,直接抛弃了他和电动车后轮,自己跑了,然后他就甩了出去。 醒来后,就发现自己穿越到了一个小屁孩的身上。 通过这具身体的记忆,他现在应该是宋钦宗的儿子赵湛。 宋钦宗是谁? 那可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明君!” 也是历史上极为罕见在得知自己要当皇帝,吓得哭晕在厕所的人物。 他最出名的莫过于他的年号。 靖康! 提起靖康,就不得不提靖康之耻了。 靖康之耻有多耻辱呢? 纵观历史,就俩字,“我呸!” 皇室成员全部被俘,两位皇帝成了奴隶,帝姬沦为异族玩物,无数百姓惨遭屠戮。 这一切的一切,皆是自己便宜老爹和太上皇造成的。 自己前世也没干什么缺德事,怎么成了这位奇葩的儿子。 造孽呀! 他叹了口气。 时也,命也! 再不济让我给一个太平皇帝当儿子也好,自己没事欺个男霸个女的,做个纨绔子弟,再不济,给一个明君当儿子也不错,起码没有性命之忧。 怎么偏偏这么倒霉,给赵宋皇帝当儿子,还是这两位大神。 对了,现在靖康什么年? 不会是二年吧? 记得上历史课学过,靖康二年,赵宋都城破,自己可是被金鞑人抓去了北方。 要真是那样,自己还不如提前自尽,也好过被羞辱至死。 不会的,老天爷绝不这么狠,要是靖康元年,自己还有机会,实在不济,跑路嘛,往南方跑,以后再打回来便是。 好死不如赖活着,说什么也要先活命再说。 过了好大一会儿后,赵湛才算慢慢冷静下来。 “算了,事已至此,还是想条后路吧!” “凭借自己前世的知识,未必不能驱除鞑虏,恢复赵宋江山!” “等以后老子当了皇帝,先把后宫佳丽三千填满再说,一天一个,那日子想想就美!” 赵湛擦了擦鼻子,薄唇轻勾,露出一抹不属于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淫笑。 赵宋小美人们,哥哥来了! 随即,他站起身就朝外面走去,准备先找自己废柴老爹,是时候和他谈谈人生理想了。 外面,数十个太监宫女早就恭候多时了了,见到赵湛纷纷下跪请安。 就在刚才,太子在井口摔了一跤,醒来后,对着井口又哭又笑的,吓得这些太监宫女都不敢靠前。 “我爹呢,安排他来见我。”赵湛脱口道。 领班太监都愣了,然后躬身答道:“皇太子,您是想说求见陛下吧,这个时辰,陛下怕是没时间,陛下今日面见金鞑使臣,我赵宋将与金鞑议和。” “哦?” 赵湛心头猛的冒出一个不好的念头,一把抓住太监的衣领问道:“今年是什么年?” 太监被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不轻,磕磕巴巴回道:“回太子,靖康二年正月……” “啥?” 赵湛口音都暴露了,整个人更是如遭雷击。 “靖康二年,正月……这他么的不就是靖康之耻发生的那个月?” “我居然马上就要被金人掳走了!” 赵湛感觉这他么的就是扯淡。 老子刚他么的穿越,就要死。 不科学呀! 而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数名身披金甲的金枪班直匆匆赶制,满脸焦急之色。 赵湛见过领头的一个,是东宫金枪班直指挥使刘宁。 一见到赵湛,刘宁扑通跪地,焦急道:“太子殿下,大事不好,金人突然攻城,东华门被攻占,东京府马上就要被攻破了!” “无数金鞑人杀进了城内,见人就杀,现在有大批金鞑人正往皇宫赶来,请太子随末将逃离皇宫,末将就是死,也要为太子殿下杀出一条生路!” “草!” 现在没有任何一个词语比“草”更能表达赵湛的心情。 刚穿越了一个时辰,靖康之耻就来了,金兵破城,下一个就是把他们皇室人员全部俘虏,押往北地。 开局便是靖康之耻,这不是要命吗? 这是逼老子自尽吗? 就在这时,耳边响起机械般的声音,“宋殇系统已激活,请选择任务。” “一,跟随刘宁从侧门逃离东京城,奖励五百锦衣卫!” “二,率领东宫金枪班直击破进攻皇宫的金人铁骑,奖励李存孝之武勇!” “这是……金手指!” 这道声音对于赵湛而言,不亚于天降大馅饼,“吧唧”正好砸中了他的大脸。 穿越者标配的金手指来了。 “选哪一个呢?” 赵湛犯了难,第一个是逃离东京城,能获得五百锦衣卫,锦衣卫可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存在,蜂腰猿背,螳螂腿的武林高手。 “我选第二个!” 赵湛沉思良久,最终选择了第二个。 原因也简单,东京城外足足十几万金鞑铁骑,还有铁浮屠,拐子马这种大杀器,五百锦衣卫虽然个个武艺高强,可还是不够金鞑人塞牙缝的。 就算侥幸逃出,如何能改变靖康之耻? 自己便宜老爹和皇爷爷死活不论,赵宋皇室和数十万百姓是无辜的? 想凭借五百锦衣卫翻盘,简直是天方夜谭。 既然如此,倒不如化身无敌战神李存孝殊死一搏。 成功了,自然是好事。 即便是……输了,那也是命,也不枉穿越一次,起码还享受了一次无敌武将的感觉。 这辈子值了! 赵湛作出决定后,体内莫名多了一股极度恐怖的力量,浑身上下的血液仿佛都沸腾了,白皙的玉公子俊脸也莫名多了一抹刚毅,瘦弱的胳膊,也慢慢变粗变大…… “这便是李存孝的恐怖战力吗?” “真不愧是享有‘将不过李’美誉的无敌战神!” 一旁的刘宁见赵湛一言不发,立刻急了,“殿下,都什么时候了,别发呆了,快随末将杀出东京城,往南逃吧!” “逃?” 赵湛深吸一口气,“大宋朝虽疆土万万里,可却没有寸土是多余的,区区蛮夷金鞑也敢掠我土地,杀我臣民!” 说要这话,他目光如炬,紧紧的盯着刘宁,“刘指挥使,可敢随本太子力挽狂澜,立下不世之功!” “封侯拜相,世袭罔替,就在眼前,我就问你敢还是不敢?” 封侯拜相,世袭罔替! 试问那个男儿不为这八个字热血沸腾? 刘宁整个人仿佛火烧一般,一咬牙,“敢,人死鸟朝上,不死万万年,臣这百十斤肉全凭殿下驱使!” “好!” 赵湛抬手轻轻拍了拍刘宁的臂膀,然后说道:“为今之计,只有一鼓作气,拼命将金鞑人赶出东京城,巩固防线,方有一线生机是。” “东宫有多少金枪班直?” 刘宁活动了一下酥麻的胳膊,又看了一眼赵湛,眼底闪过一丝惊异,随后答道:“回殿下,还有一千二百人,本来还有三千人,金鞑人入城,跑了一些。” “金鞑人大约有多少?”赵湛问。 刘宁面露难色,“不下两个万户,还有一个谋克的铁浮屠。” 金鞑人的军制是以谋克为基础,一个谋克为一百人,设百户长,十个谋克为一个猛安,设千户长,十个猛安为万户,设万户长。 这也就意味着杀进东京城的金鞑人足足两万多人,还有一支人马覆甲的百人精锐铁浮屠。 “足矣!” 赵湛一挥手,目光坚毅,浑身散发出无敌之势,语气自信道:“一千二百人对两万零一百人,优势在我!” “传本殿下令,金枪班直集合,击鼓鸣金,随本殿下诛杀金鞑人!” “还有,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胆敢畏战者,杀!” 一声杀字,顿时让空气中都充满了杀伐之气。 刘宁顿时大惊,摸了摸胳膊,冥冥之中心底仿佛有了主心骨一样,猛然下跪道:“是,愿随殿下死战!” 片刻后,赵湛换了一身金甲,手握一杆鎏金大枪,英武不凡,煞气冲天。 指挥使刘宁手握一柄大刀立于一侧稍后,一千二百名金枪班直严阵以待。 赵湛抬起头,将目光望着狼烟四起的东京城,眼底杀意波动,转身吼道。 “诸君,金鞑狗贼,屡屡犯我边疆,杀我同袍,淫我姐妹,我等当如何?” 在场的一千二百名金枪班直先是面面相觑,随后齐齐回应,“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好!” 没有多余的废话,赵湛一举大枪,“跟着本殿下,本殿下的旗帜所在,便是诸君的冲锋方向,杀金鞑,杀!” 话音落下。 赵湛一马当先,朝着金鞑人杀了过去。 第一卷 第2章 一枪杀二将 东京城内,喊杀震天。 金鞑人在城内并非是一帆风顺,相反他们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阻碍。 东京城内的百姓竟然自发组织抗击金鞑人。 赵宋的百姓真是天底下最可爱的人。 足足数以十万计的百姓从大街小巷涌了出来,用各种武器与金鞑人展开了巷战。 从天空上望下去,整个东京城人潮入海,甚至连十几岁的孩童都在与金鞑人拼命。 整个赵宋朝堂从皇帝到大臣都畏之如虎的金鞑人,此刻竟然被大宋百姓生生挡住了脚步。 这么说吧,东京城从皇帝到权贵都已经准备下跪祈降了,可百姓却在拼命反抗。 权贵的骨头都是软的,可大宋百姓不是! 当然还有一个人也不是。 那就是赵湛。 赵湛率领一千二百金枪班直出现在东京城街道上时,整个东京城都炸锅了。 赵宋太子竟然不是软骨头! 百姓振奋的欢呼声如浪潮一般,一波接着一波,连绵不绝。 赵湛一马当先,直接与金鞑人的一个猛安撞到了一起。 “噗!” 错马而过,金鞑一个猛安人头直接飞了出去。 赵湛身负李存孝的悍勇,战场之上,无人能敌。 一柄鎏金大枪,单枪匹马,肆无忌惮的冲进金鞑人的军阵中,硬是将数百金鞑人的军阵冲的七零八落,死伤无数。 “狗鞑子,可敢与本太子一战!” 赵湛单手挥舞鎏金大枪,枪锋一转,瞬间将围攻上来的十几个金鞑人砸成肉泥,而后调转马头又继续冲阵。 金鞑人个个久经沙场,骁勇善战,论战斗力比金枪班直强太多了,以一当十,轻而易举。 可惜,他们却不是赵湛的对手。 赵湛一人一马在金鞑人的军阵中来回冲杀,几乎无一合之将,鎏金大枪之下,尸横遍野。 金色的甲胄上,血迹斑斑,战马的毛鬃都被鲜血染成了血红色。 赵湛如杀神降世,无人可挡! 纵使刘宁这种上过战场的将领,此刻也被赵湛的勇悍惊住了。 “太子殿下竟然这么凶,以前没听说他这么猛呀!” 刘宁一刀砍碎一个金鞑人的脑袋,然后抬头看着如杀猪宰鸡一般的赵湛,下意识的惊呼道。 他曾经跟随过李纲,张叔夜抗击过金鞑铁骑,却不曾见过大宋有将领能比得上赵湛这般凶悍? 弓马娴熟,凶狠如狼的金鞑人,在太子殿下,却如猪狗一般被肆意屠戮。 “定然是太子殿下故意藏拙,避免被奸臣注意,厉害,我大宋复兴有望呀!” 刘宁自行脑补,内心对赵湛更是钦佩的五体投地。 战场之上,将是兵的胆! 一将之勇,可以带动整个军队的士气。 金枪班直算不上精兵,虽然个个孔武有力,可几乎没有上过战场。 可此刻,当他们看到太子赵湛如此勇悍无双,士气大涨,竟然一口气突破了金鞑人的阵型,一路冲杀。 “弟兄们,随本太子拿下东华门!” 在把官道上的金鞑人杀散后,赵湛抬枪指着远处隐约可见的东华门,大吼一声。 “杀!!!” 这一次回应他的,不止一千二百名金枪班直,还有数不清的百姓。 他们没有经过训练,可却发出整齐划一的喊杀声。 随后,整支队伍以赵湛为中心,组成一个箭矢,直奔东华门而去。 而此时,东华门已经被金鞑人占领,负责镇守的乃是金鞑三太子答罕。 金鞑三太子答罕不是武将,而是金鞑少有的“文人。” 他自幼熟读兵书,对于大宋文化更是无比向往,这一次做前锋,实乃是巧合中的巧合。 他担心自己族人会不小心毁了大宋皇家书库的书籍,特地请命做前锋,目的就是保护大宋皇家书库。 同行的还有完颜寿和金弹子两大金鞑悍将,数位金鞑小皇子,以及一个谋克的铁浮屠。 “报!” “启禀三太子,赵宋有一员虎将击溃了我们的数千精锐,正朝着东华门杀来!” 城门口,一个金鞑人单膝跪地,手锤胸口,语气急促道。 闻言,三太子答罕眉头皱起,漫不经心的摆手道:“领兵的是谁?张叔夜还是李纲?” 金鞑人抬头,“回三太子,都不是,是大宋太子赵湛。” “我们至少有千余族人死在他的手上,此人实在是凶悍至极。” “大宋太子赵湛?” 三太子答罕闻言一惊,然后冷哼道:“胡说八道,大宋皇室除了会吟诗作对,风花雪月,还会干什么,大宋太子更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怎么会有这般武力?” 就在他话音落地,一阵喊杀声由远及近的传来,一支军队朝着东华门冲杀而来,势不可挡。 在这支军队的正前方,一道金甲小将一马当先,格外瞩目。 那一员金甲小将,手握一柄鎏金大枪,金甲之上,满是血迹,浑身煞气冲天,好似杀神降世,尤为震人心魄, 小将身后,一千二百名金枪班直也是个个杀气腾腾,俨然已经露出精锐之气。 看见这一幕,三太子答罕先是一愣,随后不可思议道:“大宋太子赵湛竟然有如此悍勇之气!” 答罕震惊之余,心头瞬间升起一丝杀机。 他转身看向完颜寿和金弹子道:“生擒此子,本太子对这位大宋太子很感兴趣。” 完颜寿和金弹子顿时大喜,虽然此刻东京城已破,可若是能先一步生擒大宋太子,也是大功一件。 何况,他们两将已经是有破城之功,再先一步生擒大宋太子,其赏赐还有多大? 两人齐齐应道:“诺!” 随即,当即点齐兵马,迎着赵湛的兵锋就杀了过去。 此刻,另一边,赵湛迎面便看到东华门冲杀出来的两支金鞑铁骑,不惊反喜。 不怕他们战,就怕他们不战! 若他们固守东华门,自己再强,也很难在短时间攻破东华门,到时候城外金鞑援军一到,自己将彻底回天乏术了。 完颜寿和金弹子一左一右,策马杀出,各自带领数千金鞑铁骑朝赵湛杀来。 “殿下小心!” 刘宁见状,面色一惊,快要策马上前,保护赵湛。 可赵湛却是浑然不惧,鎏金大枪一指,“诸君,看本太子一枪一个,斩杀这两个金鞑将领!” 完颜寿手握一柄九耳金环刀,见赵湛主动冲来,眼底闪过一丝喜悦,刀锋一闪,直劈向赵湛的脖颈。 而金弹子策马紧随其后,一柄大锤舞得呼呼作响,欲要与完颜寿一左一右夹击赵湛。 “雕虫小技!” 面对金鞑两大悍将,赵湛却是眼皮都没眨,鎏金大枪在地面上擦出一连串的火花,而后猛的朝上刺出,直接将完颜寿从肋下扎了一个透心凉。 鲜血伴随着一声惨叫,洒落半空。 而后,鎏金大枪去势不减,狠狠的砸向了金弹子。 金弹子本就被完颜寿的死吓得肝胆俱裂,见状,急忙收了铁锤抵挡。 可惜。 赵湛可是有李存孝的悍勇,其恐怖力量可想而知。 “砰!” 一枪之威。 直接把金弹子连人带马砸了出去,当场身死。 一枪杀两将。 此刻。 整个战场陷入了短暂的死寂,包括金鞑人在内,现场的所有人都被如杀神附体的赵湛吓到了。 这还是人吗? 随后,金枪班直和大宋百姓爆发了前所未有的欢呼。 赵湛斜举鎏金大枪,怒吼一声,“诸君,随本太子拿下金华门,杀!” 第一卷 第3章 进攻东华门 “太子殿下万岁!” “诛杀金鞑!” “复我大宋江山!” …… 赵湛周围一片震耳欲聋的欢呼,所有士卒和百姓都满脸兴奋,全都被赵湛的恐怖武力所折服。 就连刘宁这位将领都震惊的无以复加,太子赵湛竟然这么凶悍! 随着完颜寿和金弹子双双被斩杀,周围的金鞑人顿时乱了阵脚,哪里还有敢战之勇,纷纷掉头朝金华门逃窜而去, …… 金华门城头。 三太子答罕正手握折扇,望着近在眼前的东京城感慨万千,曾几何时,他初来东京城便被其繁华鼎盛所慑服,感叹何时能再来瞻仰,而今竟一只脚踩在这座都城的头上。 “哈哈哈!” “试问这天下还有谁能挡我大金铁骑的锋芒?” 周围几个金鞑小皇子也是个个兴奋异常,顶着一个个好奇的脑袋,叽叽喳喳讨论个不停。 这时,忽然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响起,一名金鞑士卒匆匆跑来。 “启禀三太子,刚刚传来消息,大宋太子赵湛斩杀完颜寿和金弹子两位将军,正率兵朝东华门杀来!” “什么?” 饶是向来沉稳的答罕也是浑身一震,然后忍不住骂道:“废物,完颜寿和金弹子两人是干什么吃的,居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宋狗杀了!” 答罕心中万分恼火,可现在不是问责的时候,保住金华门才是最重要的。 要不是大宋皇帝昏了头,竟然派一个神棍带着几个臭道士装作的神兵出城迎战他们大金铁骑,他们无论如何也破不开这座巨城。 “大宋太子带了多少人?” 答罕皱眉追问道。 “一千二百人,还有不少百姓……” “一千两百人?” 答罕竟忍不住笑出了声,现在他麾下还有数千铁骑,其中还有一个谋克铁浮屠,区区一千二百宋军,一个谋克的铁浮屠只需要一个冲锋就够了。 “好,大宋太子有这般勇气,值得尊敬!” 答罕眼神一狠,“传本太子令,令铁浮屠披甲,上马击溃这支宋军。” “诺!”金鞑人应道。 “对了,生擒赵湛,不可伤他,本太子要亲自会会他,我倒要看看宋廷皇室唯一的血性男儿是何模样!” “诺!” …… “吾乃是大宋太子赵湛,尔等蛮夷还不跪地投降!” 此刻,赵湛横枪立马,怒视着金华门城墙上的金鞑人。 “还不降?” 声音如雷,炸响金华门。 然而下一秒。 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陡然响起。 随即,只见一支人马覆甲的铁甲骑兵缓缓地出现在赵湛面前。 “这就是铁浮屠!” “十二世纪,神州大陆,最强的骑兵!” 赵湛凝重的眸光中,却是战意大盛。 再看看麾下的一千二百金枪班直和百姓已经被吓得肝胆俱裂,下意识的慢慢后退。 连刘宁都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发抖。 金鞑人的凶悍已经深入大宋人心,而铁浮屠又是金鞑军中最可怕的存在。 害怕,实乃是正常。 “诸君,前面便是金华门,拿下金华门,大宋江山可在,诸君家眷可活,否则下场只能一个,那就是沦为金鞑人的鱼肉!” “若是害怕者,自行离开,本太子绝不阻拦,是大宋血性男儿的,随本太子去!” “杀!” 话音一落。 赵湛一马当先,披金甲,舞金枪,纵烈马,单枪匹马如一尊战神,迎着黑压压的铁浮屠杀了过去。 刘宁看着赵湛的背影,深吸一口气,一咬牙,对着身后大吼道:“人死鸟朝上,不死万万年,太子殿下都不怕死,我一个臭丘八还怕个球!” 随即,他紧随赵湛脚步,冲了出去。 “草,太子殿下都不怕死,我还怕个锤子!” “就是,大不了陪太子殿下鬼门关走一遭,这辈子值了!” “没错,弟兄们,咱们九泉之下相见!” “九泉之下相见!” “杀!” 一千二百金枪班直竟然没有一个人逃命,纷纷冲了出去。 诸多百姓对视一眼,竟也自发的加入了队伍。 吼声如雷,杀意滔天。 远远望去,以赵湛为剑锋,身后是刘宁,再然后是一千二百金枪班直,后面是黑压压的,一眼望不到头的大宋百姓。 迎面处,两员人马覆甲手持长枪的金鞑铁浮屠将领迎上前来,想要阻拦。 赵湛厉喝一声,手中鎏金大枪横向砸出,裹挟着无以伦比的披荆斩棘之力,狂袭而去。 “啊!” “啊!” 两声凄厉的惨叫声陡然响起,两员金鞑铁浮屠将领甚至连赵湛的招式都没看清,便双双被砸了出去。 漫天鲜血四溅,赵湛错马而过,金甲再度染了一层血色。 人马浴血而出,赵湛一人一骑,如一朵血色火焰,穿过层层血雾,踏出一条血路。 刘宁紧随其后,率领一千二百金枪班直踏着血路而上,硬是凭借血肉之躯挡住了铁浮屠的脚步。 也多亏这不是平原,而是街道,否则赵湛再强,也弥补不了军队质量的差距。 足足一个谋克的铁浮屠被赵湛一人之力挡住了冲锋势头,彻底失去了速度优势。 金枪班直趁机一拥而上,手握金枪,上刺铁浮屠骑士,下刺战马,竟将一个谋克的铁浮屠杀的毫无还手之力。 连斩数十金鞑铁浮屠的赵湛,蓦然抬起头,一眼就看到了城头上满脸惊恐的三太子答罕。 答罕此刻更是一脸惊恐,显然没有料到自己一个谋克的铁浮屠竟然败了? 一个谋克的铁浮屠,是可以在野战中轻松击溃数万大宋军队的。 可现在竟然被一千二百名连精锐都算不上的宋军,以及一群连像样兵器都没有的大宋百姓给按在地上一顿摩擦。 这怎么可能? 若不是亲眼所见,打死他也不信! “废物!” “快,让所有人下城,拦住这些宋狗!” 答罕声嘶力竭的大吼,突然看到城下一员少年虎将,手握金枪,势不可挡,如虎狼般一路冲杀而来。 赵湛! 大宋太子杀到! 两人在这一刹那,对视了一眼,而后瞬间,答罕整个人如坠冰窟,被恐惧填满。 好恐怖的眼神? 那是人的眼神吗? 换了后世的任何人,了解完靖康之耻后,再看金鞑人的眼神都没有好的。 这是国恨! 印入灵魂的恨! 不死不休的恨! 同一时刻,赵湛也发现了答罕的所在,一下子就猜出这小子定然是金鞑的大人物,别的不说,就这一身穿金戴银的德行,普通金鞑人可没这个待遇。 “狗鞑子,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赵湛一声怒啸,纵马舞枪,如一道金色流星直奔答罕而去。 百斤重的鎏金大枪,如一面车轮左右飞荡,将阻拦在面前的金鞑人,生生砸飞出去。 人如龙,马似虎,几个呼吸间,赵湛已经杀到城下。 而此刻。 在他周围数以千计的金鞑人围了上来,登城的台阶上还有数不清的金鞑人手持盾牌,严阵以待。 而身后的刘宁和一千二百名金枪班直却在百步之外。 赵湛只身一人陷入敌阵! 眼下,想迅速再夺下金华门已经不可能。 说不定城外的金鞑援军瞬息就到。 到时候,一切都完了。 就在这一刻,赵湛怒吼一声,右手紧握住金枪,猛的朝上掷出。 金枪拖着一道血色尾光,携着狂暴之力飞了出去。 见此情形,整个战场为之一震,这一刻,所有人都盯着这一幕。 包括刘宁也驻足观看,暗暗祈祷。 只要刺中金鞑三太子答罕,这场仗就算是真的赢了! “砰!” 可惜金枪飞到半空,最后还是一顿,刺入城墙内。 “完了!” “就差一点!” 刘宁绝望的低下了头,眼中泪花闪烁。 周围的金枪班直和百姓也都绝望的低下了头。 终究是天命不可违! 大宋……完了! 然而,下一秒,在所有人注视下,赵湛突然翻身站在马背上,猛的脚踏马背,借势跃于半空,单手抓住了金枪枪柄,猛的一荡,竟再度向上跃去。 “殿下,这是要……” “他不会是要先登城头吧!” 第一卷 第4章 生擒金鞑三太子 此刻。 三太子答罕都懵了,刚刚还庆幸东京城墙够高,嘲讽赵湛自不量力,竟然还想掷枪杀自己。 可现在,他已经被吓住了。 赵湛竟然借助半空中的金枪,飞跃百丈高墙,杀到了自己面前。 其实。 赵湛压根一开始也没想掷枪杀答罕,眼下这情况,就是杀了答罕也没用,反而激起金鞑人的死战之心。 只有生擒答罕,让金鞑人投鼠忌器,才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砰!” 赵湛登上城头,抬手便是一拳,正中答罕眼窝,随即顺势拔出对方腰间长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狗鞑子,你刚刚不是很嚣张吗?还嚣张吗?” 事已至此,答罕还是有点不敢相信,看了一眼脖子上的刀刃,这才不得不接受。 赵湛露出一抹冷笑,低声道:“让你的人立刻退出东京城,否则就先宰了你!” “哈哈哈!” 答罕竟然毫不畏惧,视死如归道:“你当我是你们宋人吗?我金鞑男儿没有一个贪生怕死之辈,有本事就杀了我!” “你没死,没那么简单!”赵湛残忍一笑,刀锋却是一收,直接挥刀将一旁眼泪汪汪的金鞑皇子脑袋给斩了下来。 没有半点迟疑和犹豫。 一个金鞑小皇子的头颅高高飞起,无头尸体血如泉涌,然后头颅被赵湛一脚踢下了城下。 此刻,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 赵湛太狠了吧! 这是何等的果决和冷血。 直接杀了金鞑一个小皇子。 “十三弟!” 答罕决死的脸庞一抽,撕心裂肺的喊道,悲急攻心,直接一口鲜血喷出。 其他几个小皇子见到这一幕,更是吓得小脸惨白。 “宋狗,你这是找死!” 看着自己最小的弟弟死在自己面前,答罕目眦欲裂,悲痛万分。 “找死的是你!”赵湛目光如电,死死的盯着答罕,漆黑的眸子露出凌厉杀意,长刀又 “你以为本太子是在跟你谈判?错了,就凭你一个蛮夷,有什么资格跟本太子谈判?” “本太子只有命令,听好了,你每拒绝我一次,我就杀一个!” “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心肠硬,还是我的刀更硬!” 赵湛杀气淋漓的一番话,直接让在场所有的人吓得后退一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这个年纪轻轻的大宋太子身上,那目光仿佛在看一个恶魔。 不! 他比恶魔还凶狠。 出手如此狠辣果决,杀死一名幼童竟然没有丝毫的犹豫,甚至都不怕激怒三太子答罕,这份心性当真是冷酷的可怕。 现场所有的金鞑人都被赵湛的气势所震慑,没有一人敢上前。 至于城下金华门的战场,更是一片死寂。 刘宁和诸多金枪班直以及金鞑人全都默契的停了手,全都死死的盯着城头上。 只有地上一颗金鞑小皇子的人头还在抖动着,脖颈处的血洞还在潺潺流血。 “宋狗,你不得好死,我答罕向长生天发誓,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他只是一个孩子,你怎么下得去手?你是畜生,毫无人性的畜生!” 答罕满脸怨毒死死的盯着赵湛,若是眼神可以杀人,赵湛现在已经千疮百孔。 “人性?”赵湛冷笑道:“你们金鞑人跟本太子谈人性,那我大宋北地中原腹地数以万计的百姓呢?你们亮出屠刀的时候,为何不谈人性?” “现在屠刀架在你们的脖子上了,你们跟本太子谈人性?” “晚了!” 赵湛刀锋一抬,“让你的人退出东京城!” “立刻!” 答罕一咬牙,“传本太子军令,杀了大宋太子赵湛者,赏万金,封万户!” 赵湛的凶狠冷漠,让答罕为之震撼。 可越是如此,他也不敢退步。 答罕是何等人物,这可是经过无数战场厮杀的人物,金鞑能吞并大宋半壁江山,都离不开他的计谋。 这样的人拥有超乎寻常的城府,哪怕是事到如今,他都能冷静地分析整个大局。 理智告诉他眼前这个大宋太子必须死,万万不可留。 即便是付出再大的代价,哪怕是所有的弟弟都死光了。 也绝不能留。 不过是束发之年,就有斩杀完颜寿和金弹子的武力,性情又是如此狠辣果决,这是枭雄之姿,这样的人出现在敌国,绝对是可怕的。 此人今日不死,将来必然会酿成大祸。 说不定在未来整个金鞑,都会毁在此人的手上。 “你们都愣着干什么,还不杀了这个宋狗!” 答罕声嘶力竭的怒吼,可周围的金鞑士卒却无一人敢动。 金鞑军纪残酷,最残酷的莫过于拔队斩。 主将身亡,贴身侍卫一律斩首,随行将官全部斩首。 答罕若是死了,在场的金鞑人就算是活着回去,也难逃一死。 “你是不是觉得本太子脾气很好?”赵湛冷漠一笑,手起刀落,又有一个金鞑小皇子人头落地。 这一举动,立刻吓得周围金鞑士卒后退一步。 “最后问你一句,退不退!”赵湛耐心已经耗尽,大不了鱼死网破。 看着地上两个弟弟的无头尸体,答罕终于松了口,脑袋一低,“传令……所有人退出东京城。” 说要这话,他整个人仿佛抽空了力气,扑通坐在了地上。 一声令下,所有的金鞑人如潮水一般退了下去。 见此情形,刘宁忍不住大呼一声,“赢了,我们赢了!” 所有的将士和百姓纷纷高呼,“太子殿下万岁,太子殿下万岁!” 欢呼声震耳欲聋,响彻整个云霄。 而其他各个城门的金鞑人收到退兵的军令也是不可思议,可军令如山,没有一个人敢迟疑。 短短半个时辰,东京城内所有的金鞑人已经全部退出。 东京城再度回到了赵宋手中。 已经彻底绝望,正在准备自尽的张叔夜得知金鞑人退走,也是不可思议,可还是第一时间召集军队,再一次占据了各个城门。 此刻。 皇宫内。 宋徽宗赵佶,宋钦宗赵桓,这两位皇帝还不知道东京城已收复,正蹲在后宫桌子底下抱头痛哭,泪如雨下。 后宫女眷也是惊慌失措,哭声震天,落入金鞑蛮夷手中,她们的命运可想而知。 那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除了一死,别无他法。 就在这时,一个老太监跌跌撞撞的闯入后宫,脸上既兴奋,又有一点不可思议,说不清的感觉,一边跑,一边喊道:“赢了,我们赢了!” “陛下,我们赢了,我们打赢了,金鞑人退走了!” 听到这话,赵佶才探出半个脑袋,颤巍巍的问道:“你……你刚刚说什么?不是郭京国师的六甲神兵败了?金鞑人攻进东京城了吗,怎么又赢了?” “回太上皇,老奴也不清楚,外面都在这么传,张叔夜张大人已经重新开始召集军队,招募青壮守城呢!” 老太监知道的也不多,把道听途说的东西一股脑倒了出来。 赵佶还算有些定力,沉稳了一下,点头道:“祖宗保佑,老天保佑,我大宋江山没事了。” 回头一看,自己儿子赵恒正把脑袋藏在裤裆里,浑身发抖。 气的他,抬腿就是一脚,“废物,身为大宋皇帝,一点骨气也没有,滚起来!” 赵恒一脸无辜,狗屁皇帝,明明你怕金鞑人拿你问罪,逼迫我当皇帝的。 这皇帝谁爱当谁当,反正我不当,我当的够够的了。 赵佶理了理龙袍,摸了摸胡须,忽然气势恢复,“好呀,江山失而复得,乃是幸事,来人,研磨,朕要作诗一首。” 可他刚刚拿起笔,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惊呼,“金鞑人进皇宫了!” “啊!” 笔落地,墨倾倒,而赵佶则是吓得坐在了地上。 一旁的赵桓跟泥鳅一般,嗖的又钻进了桌子底下。 然而,又一声传来,“太子殿下到!” 赵佶脸一变,“快,快把太子带进来保护好。” “大爹爹!” “爹爹!” “我回来了!” 闻声,即便是再畏惧,赵桓还是从桌子里跑出来,光着一只脚,跌跌撞撞,“湛儿,湛儿,金鞑人来了,快随爹爹躲起来。” 赵湛先是心头一暖,这便宜爹爹人还不错,可眉头又一皱,躲起来? “爹爹,你是说这个家伙吧!” 紧接着,三太子答罕和几个金鞑小皇子就被五花大绑的押了进来。 “啊!” 你……你是……” 赵桓指着答罕满脸惊恐,嘴唇哆嗦着,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腿一软,扑通跪在了地上。 第一卷 第5章 杀奸贼! 突如其来的一声惊讶,把赵湛都吓了一跳,什么情况,这便宜皇帝爹怎么一惊一乍的? 殊不知,赵桓是去过金鞑大营请降的,对于金鞑大营里的人,他最是熟悉了,他一眼就认出,被五花大绑的人,是金鞑三太子答罕。 “你……您是金鞑的三太子吧,罪卿赵恒为儿子的无礼,给您道歉了。” 赵恒双手作揖,然后下令让人松绑。 这一举动把赵湛都看呆了,到底是什么情况? 堂堂赵宋天子竟然如此卑躬屈膝,对一个金鞑俘虏如何客气! 被五花大绑的答罕慢慢转动脑袋,斜着眼,抿着嘴,盯着赵湛,眼神中还透着一股轻蔑,仿佛在说,怎么样? 你就是抓了我又能如何? 你爹都要礼待我。 最后还要恭恭敬敬送我离开。 可四个押人的金枪班直刚抬起手,又赶紧放下了。 只因为赵湛脸色铁青,眼神杀机重重,明显是压着怒气。 太子殿下很不爽! 赵恒急了,一把推开金枪班直,自己动手给答罕松绑,口中还不住的道歉。 “他现在是我的俘虏!”赵湛沉声怒道。 赵恒也开口道:“他还是金鞑三太子,你可知道上次金鞑围城,你爹爹我去金鞑大营议和,便是三太子在其中斡旋,我这才脱身而归,否则我就……” “他替你斡旋?”赵湛不可思议道:“斡旋的什么,最后难道不需要割地赔款?” “割地赔款算什么,我大宋万里江山,疆土辽阔,不差这一点,何况都是苦寒之地,留着也无用,给了金鞑人也不可惜。”赵恒一边说,还一边沾沾自喜。 一旁的赵佶也点头道:“三太子于我大宋有恩,不可慢怠之。” 这可把赵湛气的火冒三丈,若不是碍于对方是自己便宜老爹,还是大宋皇帝,他真想上去抽对方一耳光。 说的这还是人话吗? 什么叫万里江山,不差这一点? 赵宋疆土辽阔,可却寸土不能让! 以地事秦,犹抱薪救火,薪不尽,火不灭,与而今以地事金鞑,何其相似乃尔? 难道这便宜老爹就不懂这个道理,还是被金鞑人打怕了? 殊不知,前世赵宋没有赵湛的重生,此刻东京城已经被攻破,这两个皇帝被掳掠回北地,受尽屈辱折磨。 这个时候,还他么在这里沾沾自喜! 就在赵湛单手抓起腰间长刀,准备直接结果了答罕时,突然外面传来一阵阵喧闹声。 “三太子来了!” “是答罕大人吗?” 人还未至,声已传来。 随后,只见一个身着紫色朝服,头戴进贤冠的长脸白净的大臣快步走进。 先是瞪了赵湛一眼,又看赵恒一眼,而后扑通跪在三太子答罕面前,“三太子,让您受委屈了,罪臣得知三太子被五花大绑,大为震惊,这不立刻带人来解救你。” 这认贼作父的狗玩意是个什么东西?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吭声的系统总算是有了动静。 “宋殇系统提醒您,任务已开启,收拾奸贼徐柄哲,奖励李存孝原版原漆,九成九新的禹王槊一柄。” 最后还加了一句,“往死里揍他!” 听到系统的提示音,赵湛笑了,看来宋殇系统这也是被奸贼气急了。 徐柄哲在历史上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 在靖康之耻时,卑躬屈膝的给金鞑人做狗,大肆搜刮民女,送给金鞑人,唯恐金鞑人不喜欢,还主动给民女涂脂抹粉,讨好金鞑人。 赵湛越想越气,可脸上的笑容却愈发浓郁,不就是打人吗? 老子最拿手了。 现在不但能打人解气,还给宝贝,天底下去哪找这好事。 赵湛面带冷笑,一步步的走到徐柄哲面前,咧嘴问道:“你就是徐柄哲,徐卿?” 徐柄哲愣了愣,点头道:“是太子殿下呀,老臣正是徐柄哲。” “哦?” 赵湛点点头,右手慢慢举起,“老东西,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你是怎么做的,金鞑人是你的祖宗吗?” “今日,老子就让你知道谁是你的主子!” 暴怒之下,一个耳光直接论了上去。 “啪!” “啊!” 杀猪一般的惨叫发出,徐柄哲口中鲜血裹着几颗碎牙喷出,老脸也迅速肿胀。 “砰砰砰!” 赵湛又气的连踹几脚,狠狠的踹在他的腰腹,骨裂的咔嚓声格外刺耳。 人体最脆弱的莫过于肋骨,赵湛这是没给徐柄哲活命的机会。 系统让他揍徐柄哲,可他铁了心要杀他。 赵宋臣子一个个被金鞑人吓得畏之如虎,不杀鸡儆猴,如何震服其他奸贼。 “来……来人,救……救我!”徐柄哲哀嚎,求救。 刹那间,宫门外冲出百余号甲士,是东京府禁军。 而徐柄哲作为东京府尹,这些甲士算是他的亲卫。 可满堂百余号甲士,惊惧的看着这一幕,手握长刀,却愣在原地。 他们此刻也是陷入了为难,一方是自己主子,一方是赵宋太子,那一方,他们都不敢得罪。 一旁,赵佶和赵恒从刚刚的震恐担忧,变成了惊愕,两人脸上都写满了不可置信。 这还是自己那个唯唯诺诺的太子吗?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势果决了? 尤其是赵佶最为震惊,他在思索,赵湛是不是自己的种,赵家可没有这么血性的基因。 而现在,赵湛没有停手的意思,继续动手,打烂了徐柄哲的老脸,提碎了他的肋骨,可还是不解恨。 一想到后世靖康之耻,他心头只有怒火和不甘。 他单手抓起徐柄哲的头发,如拖拽一只老狗般拽起。 目光扫视一众甲士,“大胆,见本殿下敢持枪弄棒,是想造反吗!” “还不跪下!” 声如惊雷,在众人头顶爆炸。 赵湛此刻仿佛一头猛虎,随时暴起吃人。 众多甲士面面相觑,看了一眼血淋淋的如死狗般的徐柄哲,又看了看凶悍至极的赵湛,又惊又怕。 哐当! 兵器坠地。 第一个甲士跪地,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 所有甲士全部被震慑住,跪地求饶,生怕落得徐柄哲的下场。 三太子答罕一直静待着不开口,就是想看赵湛的笑话,可没成想,他失算了。 他直勾勾的盯着赵湛,眼神也从一开始的轻蔑,变成了惊慌。 他不担心自己,他知道自己死不了,大宋没人敢杀他。 可他现在担心赵湛,赵宋家皇室出了一个如何凶悍果敢之人,这可不是好事。 一个如绵羊的赵宋官家才是最符合金鞑利益的,可不是一头幼虎,何况这头幼虎已经亮出嗜血的尖牙。 “来人,刀拿来!”赵湛沉声,眼底杀意波动。 此言一出,赵佶,赵桓两位皇帝齐齐抬头,三太子答罕也眉头一皱,连趴在地上的徐柄哲也愣了。 要刀干什么? 第一卷 第6章 既然如此,那就打! 金枪班直如机械般拔出腰间长刀,双手递了上去。 赵湛接过长刀,看着被打成死狗的徐柄哲,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 徐柄哲忍着剧痛,依旧不忿道:“赵湛,你敢杀我,我是东京府尹,东京三万禁军归我统率,你敢杀我,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赵恒一听,心头一震,赶忙阻拦道:“湛儿,不可鲁莽,徐卿是东京府尹……” “那又如何?”赵湛语气冷漠,“今日他必须死,我说的,耶稣来了也救不了他!” 耶稣是哪位? 可不等众人反应过来,赵湛已经握刀高高举起。 刀光反射在徐柄哲的老脸上,他彻底害怕了,赶忙吆喝道:“别……别杀我,我是右宰执张邦昌大人的人,你杀了我,张大人不会饶了你的。” 闻言,赵佶也是急了,快走几步,阻拦道:“湛儿,不可鲁莽,张相负责与金鞑的议和,得罪了他,我们大宋如何再与金鞑议和?” “议和!”赵湛冷冷的扫视着赵佶,毫无尊敬,骂道:“还议和个屁,金鞑人都要骑在我大宋脖子上拉屎了,还议和,有用吗?” “对付金鞑,只有一个方式,那就是杀,杀的金鞑赤地千里,绝其本根,毁其庙宇!” 赵湛而后犀利的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冷冷道:“东京府尹目无尊卑,勾结金鞑,卖国求荣,按律,当杀!” 徐柄哲只剩半口气,看着逐渐落下的长刀,他惊恐惨叫。 “不,不要杀我!” 此刻,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脸惊恐模样。 “噗!” 刀光落下。 一颗人头滚落在地上,划过一个优美的弧线,径直滚到了三太子答罕的脚下。 “啊!!”赵桓忍不住惊叫一声,连连后退。 赵佶虽然没大喊大叫,可也是老脸惨白一片。 再看赵湛,脸颊上溅满了鲜血,可他却没有半点不适,狠狠的一抹脸,沉声道:“来人,把徐柄哲的尸体挂在金华门,以儆效尤。” “谁敢再勾结金鞑,出卖赵宋,这就是下场!” “听到了吗?” 赵湛陡然怒吼。 四周一震,噤若寒蝉。 “是……是……”众人结巴道。 赵湛忽然抬起头,目光盯着三太子答罕,嘴角上扬,露出标志性的冷笑。 “别……别杀我,东京城外还有我金鞑百万金鞑铁骑,放了我,我回去立刻说服粘罕退兵。” 答罕终于害怕了,他一改之前的态度,语气满是恳求。 换了赵宋的任何人,他都不需要如何卑躬屈膝,可面对赵湛,他不敢。 莽夫和君子,他还是分得清的。 赵桓和赵佶父子就是君子,你越强,他们越软弱。 可赵湛就是赤果果的莽夫,决不可强硬。 因为他真敢杀你! “你威胁我?”赵湛皱眉问。 “不,不是。”答罕露出苦涩,“大宋与金鞑本来是兄弟之国,理应该结兄弟之盟,怎么能打打杀杀的,不好,实在是不好。” “实不相瞒,此次我金鞑铁骑南下,全赖粘罕和金兀术,这两个人唯恐天下不乱,挑唆我金鞑国主起兵,我一直都是不同意的。” “只要您放了我,我一定全力斡旋,促成议和,让我金鞑与赵宋永修兄弟之好,绝不再生战事。” 听到这话,赵佶和赵桓齐齐露出希翼的目光。 赵湛冷哼一声,这俩傻子,有他么的信了。 尊严只在剑锋之上,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内。 所谓的协议,就是一张废纸,随时可以撕毁。 可赵湛还想陪答罕演下去,谁还不是个演员。 赵恒听的心潮澎湃,喜悦形于色,就差激动的跳起来了,他刚要开口,却注意到赵湛冰冷的目光,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好,既然答罕这么有诚意,不知道,你们金鞑的条件?”赵湛若无其事问道。 成了! 答罕心头一喜,果然,赵宋官家都一个德行,软弱可欺。 “咳咳咳!” 清了清嗓子,“这样吧,一百万锭金,两百万锭银,一百万匹帛,再割让太原,大名,濮阳,另外东京城驻军不得超过三万,东京府附近驻军不得超过五万,只要你同意……” “好,朕……” 不等答罕说完,赵桓就急不可待的答应,可随后又被赵湛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答罕紧盯着赵湛,仿佛他才是赵宋皇帝,似笑非笑道:“赵湛,怎么样,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不过分,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赵湛一脸淡然。 “无妨,你说。”答罕以为赵湛同意议和,也是暗暗窃喜,等拿到了金银再反悔也不晚,反正主动权在他的手上。 “让你金鞑国主给本太子当马弁如何?”赵湛语气一变道。 “什么?” 答罕愣了,还以为自己听岔劈了。 竟然敢让金鞑国主给他当马弁,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赵恒和赵佶也是呆若木鸡。 整个现场都是一片死寂。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赵湛继续说道:“另外你们金鞑再选出十万美女,给本太子当女奴,对了,你们金鞑皇室成员,只要女的,全部给本太子送来,本太子要一个个宠幸她们,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赵湛,你……你……”答罕差点被气的吐血。 这哪里还是议和?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们大宋兵临金鞑国都了。 “不答应,那算了,既然你们金鞑要战,那便战好了,本太子奉陪到底!”赵湛语气冷漠,煞气冲天。 事已至此,答罕这才反应过来,赵湛压根就没有议和的打算。 “好,既然如此,那就拭目以待,不妨告诉你们,如今东京城外围已经没有援军了,你们心心念念的西军,已经被我粘罕大帅击败,封锁于潼关之外。” 答罕被气的怒火攻心,直接抛出重磅炸弹。 这可把赵桓和赵佶当场吓傻了。 赵恒更是一个重心不稳,坐在了地上。 “好,既然如此,那就打,谁后退谁是孙子!”赵湛没有半点退步的意思,转身离开。 与此同时。 东京城外的金鞑大营,此时却是陷入了一片震恐。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金军主帅大帐内,一个身材高大,蒜头鼻,满脸络腮胡的凶狠壮汉正陷入了不可思议的震惊中。 他就是这次南下金鞑大军的主帅粘罕。 就在刚刚,他得到消息,三太子答罕被大宋太子赵湛生擒,金华门失守,攻进城的军队被迫退出,东京城再度被宋人占领。 他自己很清楚,之所以能攻破东京城,全靠运气和大宋两位昏庸皇帝的助力,搞什么迷信玩意,否则他们金鞑将士就是死一半,也拿不下城高池深的东京城。 可好不容易拿下了东京城,这才过去了几个时辰,又丢了! “绝对不可能,三太子答罕麾下有近万铁骑,还有完颜寿和金弹子两员悍将,以及一个谋克的铁浮屠,区区一个宋廷太子如何击败的?” 粘罕神色一变,单手抓起那个传令的金鞑士兵怒斥道。 “回……回大帅,完颜寿和金弹子将军被大宋太子赵湛给斩了,我军败退到金华门,三太子派铁浮屠迎战,结果还是被大宋太子赵湛给击溃了,连三太子也被生擒了。” 金鞑传令兵结结巴巴的小心回答。 “放屁!” 粘罕差点气昏过去,大宋太子赵湛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怎么可能斩杀完颜寿和金弹子。 这两位大将可是他手下最强的战将之一,跟随他南征北战多年,居然被斩了? 更重要的是东京城丢了,三太子答罕也被生擒了! “传本帅令,命金兀术,完颜哒赖,勃极烈三将,各领三个万户进军金华门,我倒要看看这个大宋太子有何实力能击败答罕的!” 仅仅是片刻失态后,粘罕就恢复了冷静。 事已至此,东京城,他可以放弃,大不了下次再来一趟,东京城早晚都是他的囊中之物,可三太子和几个小皇帝不能有失,否则他回去难逃金鞑国主的责罚。 第一卷 第7章 本太子要亲手抓住金鞑主帅 赵湛出了皇宫,直奔东华门。 金鞑三太子答罕和几个皇子被自己生擒,唾手可得的东京城又吐了出去,金鞑人怎肯罢休,定然会再起兵事。 赵湛带领金枪班直,一路走来。 整个东京街头人头攒动。 忽然有人高喊,“太子殿下来了!” “太子万岁,大宋万年!” 这一刻,人群彻底点燃。 “太子万岁!” “大宋万年!” 声如浪潮,一波接着一波,连绵不绝。 从皇宫正门到东华门,百姓浪潮人海,兴奋异常。 太子单枪匹马,力挽狂澜,收复东京城一事,已经传遍了整个东京城。 所有的东京城百姓都自发的出来迎接这位救世主。 赵湛在金枪班直的簇拥下,望着周围的人山人海,不禁唏嘘不已。 大宋软弱可欺,可大宋的百姓却并非如此。 软弱的是大宋皇室,是满朝文臣和赵宋权贵,是上位者的错,而非百姓的错。 赵湛内心也越发的震动,得此民众者,国岂有不富强之礼。 就在这时,一个老汉跪地拦路,双手高举一个包裹。 赵湛上前扶起,“老汉,您这是?” 老汉泣不成声,“太子殿下,您是大宋救世之主,救我等百姓之命,老汉不胜感激,而今老汉身无一物,只有祖上传下来的一柄长槊,恳请太子殿下手下,用此槊复我大宋河山!” 赵湛眉头一挑,感情系统派人来送礼了。 也不扭捏,他直接收下,解开包裹,里面是一柄禹王槊。 禹王槊的槊杆头部有一只手,为熟铜所铸,食指和中指并拢伸直,其他三合拢,作剑指状,手中掐着一只笔,一端尖锐,一端圆钝,沉重异常。 可落入赵湛手中,却如臂驱使,顺滑流畅,仿佛天生就是他的兵器。 赵湛刚刚谢过老汉,就见到远处一个传令兵快马驶来。 “启禀太子殿下,城外金鞑大营出兵数万人进逼东华门,请太子殿下定夺?” “既然金鞑敢来找死,那就送他们一程!” “传本太子令,进驻东华门!” “是!” 此时。 东京城外。 密云压城,冷风瑟瑟。 城外的金鞑军队如黑色的潮水漫过大地,上万只马蹄踩踏地面的声响如天边逼近的滚滚雷声,人马喷出的白气汇成一片,一眼望去,不见边际。 赵湛此刻也不由得心头一紧,金鞑铁骑当真不复精锐之名。 就在这时,系统再度响起声音,“选择守住东京城,奖励五千破甲连弩……” 不等系统说完,赵湛直接脱口而出,“守城,人在城在,人亡,城依旧在!” 系统沉默了。 许久后,系统才又道:“检测宿主很莽,奖励鞠义和先登死士五千人,前题需要击伤敌方主将。” 听到奖励,赵湛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兴奋的快要哭了。 鞠义是何人? 隶属于三国名将之列,其牛逼的不是本身武力,而是统兵之力,麾下的先登死士,可是对付骑兵的大杀器。 有了鞠义和五千先登死士,再加上破甲连弩,自己绝对可以守住东京城。 赵湛立刻选择同意,转身问刘宁,“哪个瘪犊子是金鞑主帅?” 刘宁指着金鞑阵中一面绿旗大纛,“回殿下,大纛下,便是金鞑主帅粘罕。” “哦?” 赵湛点头,顺手抓起一面大弓,“距离多远,能不能够得着?” 刘宁一愣神,尴尬道:“殿下,您果勇无双,可这个距离足足七百步之远,我大宋最强的床弩也不过七百步,您手中这硬弓最多射程一百二十步,所以……” 对于刘宁的话,赵湛不可否认的点点头,随后抬手指了指,“那本殿下想射中粘罕,还需要出城呀!” “嗯,需要出城……”刘宁也没多想,话到一半突然惊悸道:“殿……殿下,您刚刚说什么,出城?” “扑通!” 刘宁跪地磕头道:“殿下,不可,万万不可,城外金鞑铁骑足足十几万人马,您再厉害,也万万不能以身犯险,正所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臣恳请殿下三思。” 三思你大爷! 赵湛在心里骂了句,你知道个嘚,系统奖励太丰厚了,自己无论如何都要试一试。 孔子曾曰,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 “慌什么,谁说本殿下要出城了,本殿下要去城外一趟。” 刘宁眼泪都出来了,这说的不是一回事吗? “那个谁,派人告诉金鞑主帅粘罕一声,本殿下要与他城下一叙,粘罕要是不敢,怂了,就趁早滚蛋,废物不配与本殿下一较高下。” 赵湛指着一个文臣模样的人说道。 这一番话说得哪位文臣都愣了,赶紧写了封信就派人送出了城。 要说为何赵湛不自己写呢? 主要是不会写,也不认字…… 此刻。 金鞑中军大纛之下,粘罕眉头紧皱,小眼睛中迸发出道道精光,不知为何,此次南下,他总是感觉右眼皮一直跳,总感觉有不好的事发生。 直到今日,眼皮不跳了。 不过,城丢了。 不多时,前线传来消息,“赵宋官家太子赵湛要与他见面。” 得到这个消息,粘罕笑了,猖狂的笑了,随手将赵湛的信丢在地上,狠狠的踩了一脚,咧嘴狂道:“赵宋小太子竟然要跟本帅见面,你们说可笑不可笑?” 左右金鞑诸将纷纷大笑,笑声中满是对赵湛的轻视。 “不对劲,赵宋官家向来软弱,这次竟然主动要见大帅,他到底要搞什么鬼?”唯独一位年轻金鞑小将露出怀疑的态度。 与左右膀大腰圆,凶悍至极的金鞑将领不同,此人面容清秀,五官俊秀,一头飘逸洒脱的黑发,帅气中加入了一丝不羁,颇有宋人俊秀之模样。 唯独薄薄却紧抿的唇,一双漆黑的眼珠时而闪过一丝狡黠,可见此人的不凡。 “兀术,你胆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了,赵宋官家可有一人是站着撒尿的爷们?” “没错,俺看就是叫赵宋官家让他们把自己女人和女儿送出来给俺们玩弄,他们都不敢放声屁。” “哈哈哈,说得没错,一群软弱无能的废物,怕个鸟!” “……” 面对周围的奚落,金兀术没有半点影响,反而眉头紧皱,最后说道:“大帅,以防万一,俺建议在两军中间位置。” 粘罕沉思点头,“好,就这么定了,俺也想见见这位能击杀完颜寿和金弹子的赵宋官家太子到底是何许人也,是不是像传说中的那样勇悍。” 这时,金兀术眼睛忽然一眯,薄唇轻勾,“大帅,不管赵湛是何许人也,若是能生擒此人,以此要挟赵宋官家说不定还能再破东京城。” “好计!” “哈哈哈!” “本帅要亲手抓住赵宋太子!” 另一边,东京城头,赵湛面色冷峻,冷眼俯视着城下一望无际的金鞑军阵,淡淡说了句,“本太子要亲手抓住金鞑主帅粘罕!” 第一卷 第8章 金鞑主帅粘罕 东京城内。 赵湛要出城面见金鞑主帅粘罕一事,迅速传遍了全城。 此事引起了不小的骚乱。 消息传到皇宫,赵桓和赵佶大惊失色,这俩人在金鞑围城以来,头一次登上东华门,当见到城下漫天遍野的金鞑铁骑,当时就吓得腿脚发软。 又一想到自己儿子,自己孙儿要出城,俩人顿时心底多了一分勇气,苦口婆心劝道:“湛儿,不可,万万不可出城,你自幼锦衣玉食,生在宫中,哪里知道金鞑人的凶恶?” “是啊,孙儿,大不了,我大宋使出千万两白银,打发他们离开便是了。” 赵湛停下手中动作,刚要怒斥,又看到赵佶眼中的担忧,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得宽慰道:“无妨,湛儿去去就来,不碍事,若是能退兵,最好不过了。” “你这孩子如何这般倔强!”赵佶担忧的连连唉声叹气。 “放心,湛儿有数,请大爹爹,爹爹在城内稍等片刻,待湛儿拿下金鞑主帅粘罕的脑袋就回来。” 说罢,赵湛恭敬行礼,转身朝城下走去。 此刻。 赵佶和赵桓还没反应过来,还在暗暗叹息,眼含担忧。 忽然,赵佶看向赵恒问道:“湛儿刚刚说什么?” “不是说拿下金鞑主帅粘罕的人头吗?” “啊!” “啊啊!” 与此同时。 东华门城门缓缓开启,一骑绝尘,冲了出去。 正是赵湛。 此时,面对数以十万计的金鞑铁骑,赵湛单枪匹马,连个随从也没带。 主要不需要。 带多了,粘罕必生谨慎,单枪匹马,才能让对方放下戒备。 何况城外数十万金鞑铁骑,试问带多少人能有用? 而粘罕也到了阵前,左右是百人金鞑重步兵组成的三层防御。 粘罕有点忌惮赵湛,确切的是忌惮东京城上的神臂弓和床子弩,床子弩射程七百步,足足一千五百米,都比得上现代步枪了。 当年北辽兵临檀渊城,眼看就可以破城而入,兵临东京城了,可结果主将萧挞凛被床子弩生生钉死在地上。 也正因如此,粘罕心底是不敢去阵前的,大宋的床子弩可不是闹着玩的,还有神臂弓大杀器,搞不好就步入萧挞凛的后路。 粘罕抽了抽蒜头鼻,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东京城,不敢上前,可心里却很想对赵湛羞辱一番。 粘罕在金鞑国也是有着虎狼之将的美誉,追随金太宗阿骨大南征北战,立功无数,哪怕当今金鞑国主也要让他三分。 可赵宋小太子邀他阵前谈话,他要是不出去,要是被有心人拿来攻击他,可就麻烦了,金鞑最讲究武勇的。 直到他看到赵湛的模样,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了。 只见赵湛脱下了一身金甲,穿袭一身大红色圆领箭衫,手握一柄奇特的玩意,类似于一根铁棒加了一个人手。 这打扮不像是个武将? 粘罕没多想,黑漆漆的小眼睛打量着赵湛,忍不住啧舌,他忽然觉得赵湛要是女子,定然是极美的。 同时,赵湛也看到了一个身着紫色绒毛重甲的壮汉,在多层防御甲士的簇拥下,来到了阵前。 赵湛来了精神。 “来人可是老狗粘罕?” “正是俺……赵宋小太子,你见本帅可是要投降吗?” “你真的是狗粘罕?” 粘罕:“……” “没有狗,本帅叫完颜粘罕。” “好,狗粘罕。” 粘罕:“……” “有话说,有屁放。”粘罕气的有点不耐烦了,心想赵宋官家卑躬懦弱,这赵宋小太子怎么如此无赖,赵宋官家怎么生出这等泼皮? 赵湛大声问道:“狗粘罕,你是不是很怕本太子?” 听到这无头无脑的话,粘罕愣了愣,随即破口大骂,“放肆,本帅自幼跟随太祖南征北战,杀的北辽人头滚滚,砍的你们大宋尸横遍野,会害怕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儿?” “哦,你不怕,为何躲在军阵中,不敢靠前?”赵湛直接来了灵魂一击。 “俺会怕你!”粘罕闻言就发怒,纵马就要上前。 这时,一旁的文臣忽的阻拦道:“大帅小心,这赵宋小太子看模样就阴险狡诈,不是良善之辈,万不可上了他的当。” 粘罕迟疑一顿,又看了一眼赵湛,赵湛一身箭衫,这是文臣打扮,再加上模样清秀,一点也像什么悍将。 “不必!” 粘罕摸了摸腰间弯刀,又忌惮的看了一眼东京城,“此处已经超过两千步,赵宋大弩射不过来,至于赵宋小太子嘛?” “呵呵呵,俺要抢过来当女人用,今天晚上俺就要让他侍寝。” 说罢,纵马上前,脱离了护卫他的金鞑甲士。 粘罕上来就嚣张的说:“赵宋小太子,实话告诉你,俺的数十万金鞑铁骑已经把东京城围得水泄不通,你们的西北勤王大军已经被俺杀的大败,堵在潼关之外了,俺劝你早点打开东京城,俺保证对你们东京城秋毫不犯,一人不杀,一物不抢。” “那你进东京城干啥,旅游吗?”赵湛又是灵魂一击。 逗傻子玩呢? 进入东京城不杀人,不抢东西,那进东京城干什么? 粘罕有点气急,开启怀疑赵湛的身份,赵宋官家一向谦逊有礼,这赵宋小太子怎么跟市井混混一般,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此时。 赵湛眯着眼睛,目测距离,心里暗暗道:“不行,还差得远呢,必须先把粘罕引过来,最好能远离金鞑军阵,自己好宰了他,马上跑路。” “咳咳咳!” 清了清嗓子,他忽然说道:“你们金鞑三太子答罕在我手上,还有几个小皇子,你要是不想看他们死在东京城,就交出五万匹战马,五万套甲胄,再有二百万两银子……” 粘罕懵了,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不对呀,这不是俺的话吗? 这是俺经常对赵宋说得话,今日怎么换了过来。 “停!停!停!”粘罕气的涨红了脸,下意识的驱马上前走了几步,“你要金银,俺明白,你要战马和甲胄干啥?” “当然是组建骑兵了。” “你要骑兵干什么?” “打你呗!” 粘罕又一次闭了嘴,俺多余问了出来。 “哼!” 粘罕怒哼一声,“赵宋小太子,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楚,是你们,赵宋都城东京府,被俺围了,不是俺们大金国都被你们赵宋围了?” 赵湛点头,“我知道,那怎么了?” “你……你脑子有病吧!”粘罕气的骂人,还好心解释一番,结果对方跟听不懂一样。 这家伙是不是故意来气自己的? “好了,废话少说,本帅最后警告你一遍,把答罕和几个小皇子送出来,否则……”粘罕懒得再废话了,跟下命令一般。 “否则你大爷,你以为你是谁,我是你爹吗,还给你送出来,你等着给答罕和几个小皇子收尸吧,我回去就拿他们几个祭旗。”赵湛故意纵马转身,作出要回城的模样。 “想走?”粘罕阔口一张,露出满口烂牙,“赵宋小太子,来了就别走了,随俺去大营耍一耍。” “你这是何意?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乃是自古以来的规矩!” 赵湛下意识的按住挂在马鞍上的禹王槊,故意装作畏惧的盯着粘罕,一步步的算对方的距离。 “一步,两步……差一点,就差一步了……” 粘罕细小如绿豆般的眼睛猛的露出道道凶光,“狗屁规矩,俺们金鞑勇士可不管你们赵宋人的规矩,赵宋小太子,你以为俺这里是什么地方,来了还想逃!” “逃,本太子还需要逃!” 赵湛猛的抬起头,一改刚刚的畏惧模样,仿佛瞬间变了一个人,瞳孔中猛地露出一股狠戾的杀意,“你就不想知道你们金鞑两大将军如何被本太子拿下的,今日就让你见识一下。” 说罢,调转马头,猛然朝粘罕扑了过去。 “什么?”粘罕一愣神,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可还是迎了上去。 他不信,赵宋小太子是他的对手? 第一卷 第9章 打伤粘罕! 两人皆是全力一击! “铛!” 一道刺耳的金铁撞击声,赵湛被对方这一刀挡住了全力一击。 但粘罕也被禹王槊上传来的恐怖巨力震得双臂发麻,连人带马后退了数步,手中弯刀险些脱手而飞。 “好可怕的力道!” 粘罕换手握刀,心中大骇。 怪不得能斩完颜寿和金弹子,的确是有几分力气。 他有点看不透赵湛,这细瘦的身躯哪来这么大的力气? 可他既然没有退缩,也没有叫人,身为金鞑勇士,他有自己的傲气。 他曾经跟随金太宗完颜阿骨打南征北战,几乎无对手,让他向赵宋小太子低头,不可能的! 一槊被挡,赵湛纵马再战,手中禹王槊高高举起,划过半空,犹如一道流星坠地从上到下砸向了粘罕。 粘罕反手握刀,不敢再硬接禹王槊的重击,只得贴着槊锋准备卸去这股恐怖力量。 “粘罕,你今日难逃一死!” 赵湛一击不中,却不肯罢休,再度挥舞禹王槊杀向粘罕。 粘罕也是金鞑虎将,被赵湛一个小儿逼迫到此,也是被打出了十三分火气。 欺人太甚呀! 这还是在两军阵前,要是败了,可就丢人了。 对士气也是一次重击。 “既然你自寻死路,那俺就成全了你!” 话音一落,他怒吼一声,再度挥舞弯刀迎战赵湛。 粘罕虽然被赵湛的恐怖力气压制,可并不代表他是个弱者。 相反他在金鞑诸将中也是排的上号的猛将,哪怕是完颜寿和金弹子也不是他的对手。 两人再度战成一团。 赵湛手握凶悍无边的禹王槊,大开大合,威势无边,仿佛真正的李存孝重生人世间,每一槊都包含了毁天灭地的恐怖力量。 再加上禹王槊长达一丈八,一寸长一寸强,手拿弯刀的粘罕仅仅是交手片刻,便再度被赵湛的凶猛和恐怖力量压制的无力反击,只能勉强抵挡。 就在两人大战之时,金鞑军中,金兀术,完颜哒赖,勃极烈三将也是紧盯战场中央了,连连惊叹。 “那个……那个赵宋小太子怎生得这么凶猛!” “这小子定然不是赵宋小太子,赵宋官家的种怎么会这么强?”完颜哒赖摸了摸光秃秃的脑袋,轻蔑道。 勃极烈也点头道:“没错,不过也没听说赵宋有这么一员骁勇小将,不知道是谁家的人?种家,还是折家?” 一直不吭声的金兀术忽的摇头道:“不管是与不是赵宋小太子,此人诡计多端,武力强横,万不可让他活着回去,否则此人定然是俺们金鞑的大敌。” 完颜哒赖和勃极烈连连点头,都表示认同。 随即,命粘罕的亲卫军,一个谋克的合扎猛安护驾军上前接应粘罕。 金鼓一响。 一个谋克的合扎猛安护驾军踏步出阵,与铁浮屠人马覆黑甲不同,这些护驾军人人披银甲,甲胄四周是紫色毛毡,远远望去,好似一头头披甲的野兽。 粘罕闻声,斜眼一看,顿时发怒,“俺还没败呢,谁让你们来救驾的,滚蛋,谁敢靠近,按军法从事!” 然而,他一分神,一柄禹王槊裹着呼啸杀意狠狠的斩向他的头颅,险些把他的脑袋给削下来。 “粘罕老狗,跟本太子交手,还敢分神!” 赵湛怒喝一声,禹王槊在其手中,瞬间劈出一连串的寒芒。 “小子,你找死!” 粘罕又气又惊,刚刚禹王槊可是擦着他的头皮过去,差一点就把他的脑袋削成两半。 他刚刚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心有余悸,心头更为恼火,决心必须亲手斩杀赵湛。 他一咬牙,再度换手,这一次他直接欺身而上,手中弯刀闪过无数刀光,欲要斩杀赵湛头颅。 弯刀胜在短小精悍,出刀收刀速度快,禹王槊虽然长度够长,重量够重,可一旦贴身,弯刀的优势立刻显露。 粘罕久经沙场,自然明白如何对付赵湛的禹王槊。 可他不知道眼前这个赵湛灵魂已经换了别人,连武力也换了别人。 身负李存孝武勇的赵湛,岂能让他如愿,禹王槊横向劈砍,槊锋如芒,寒光万道,仅仅是一招,便破了粘罕的弯刀攻势。 “不好!” 粘罕大惊,想要举刀抗衡,然而赵湛的禹王槊已然逼近,槊锋直刺而来。 “噗!” 伴随着金铁刺穿血肉的闷响,粘罕的肩膀被洞穿。 “啊!” 粘罕惨叫一声,随即滚落马下。 不远处的合扎猛安护驾军皆是吓了一跳,主将一死,他们不问缘由,一律斩首,随即纷纷打马上前营救。 赵湛高举禹王槊,槊锋直指粘罕的脑袋,想要一击毙命。 恰在这时,一股凌厉杀意,汹汹袭来,猛然抬头,两个合扎猛安护驾军手持长刀大斧,一左一右袭来。 是杀粘罕,还是挡住这两个合扎猛安护驾军? 一时间,赵湛也犯了难。 杀了粘罕,自己也必然被两个合扎猛安护驾军斩落马下。 算了! 一会再宰了他! 电光火石之间,赵湛手中的禹王槊如雷霆一击,平举向前,如狂澜巨浪,披荆斩棘,形如一道白色光束激射而出。 “噗噗!” 两个合扎猛安护驾军应声落马,当场甲破人亡。 就在这一瞬间,粘罕已经被手下救起,正趴在马背上,朝本阵逃窜去。 “粘罕,你跑不了!” 一声怒喝,赵湛纵马舞槊,如一道闪电直追了过去。 凭借一杆禹王槊,加上李存孝的武勇,赵湛有信心乱军之中,取粘罕的项上首级。 但见他手中的禹王槊,如一个金属车轮般横扫四面八方,将一个接着一个悍不畏死的合扎猛安护驾军斩落马下。 一路狂冲,无人可挡,赵湛转眼就杀到粘罕背后三十步距离。 可粘罕早就被赵湛如杀神般的乱杀之气势所震慑,而且肩膀还多了一个血洞,鲜血淋漓,哪里还有敢迎战之心,只顾低头逃命。 “快,快给俺挡住此贼,快给我挡住!” 粘罕惊慌失措,颤抖着声音左右嘶吼。 左右两个合扎猛安护驾军副将对视一眼,立刻调转马头,迎向赵湛,一刀一枪,分攻而来。 眼看两个金鞑副将扑来,赵湛毫不畏惧,手中禹王槊横扫而出。 “铛!” “铛!” 两声金石撞击声响起,禹王槊碰到一刀一枪,轻易撞开将两人的兵器撞开。 双臂展开,赵湛怒吼一声,禹王槊回身左右横扫。 两个合扎猛安护驾军副将也没有料到赵湛这回身一击,来不及抵挡,后背双双被禹王槊击中。 两声惨叫齐齐响起,两个合扎猛安护驾军副将脊骨碎裂,粗壮的身躯如断线的风筝被砸飞了出去,重重的摔落地面,骨肉碎裂。 赵湛两招击杀两个拦路金鞑人,再一抬头,粘罕已经逃回金鞑本阵。 “草,就差一步!” 就在他准备打马回城的瞬间,脑海中突然冒出一句话,“燕人张翼德据水断桥,当阳桥上一声怒喝,震退曹操百万兵!” 赵湛突然头脑一热,自己要不要也来一声怒吼,震退这十几万金鞑铁骑。 张三爷喝退百万曹军,自己比不上张三爷,喝退十万金鞑铁骑也值了。 就在赵湛气沉丹田,准备怒喝一声时,突然眼前腾空出现一片金属黑云,直冲云霄,而后朝着他呼啸扑来。 “草,狗鞑子,打不过就放箭,不要脸!” 就在他准备躲开漫天箭雨,准备撤回东京城时,远处金鞑军阵中一阵号角声响彻天地。 随即,两翼两个万户的金鞑轻骑裂阵而出,好似两个巨大的铁钳朝赵湛包围而来。 “坏菜了!” “装逼,装过头了!” 赵湛脸色一冽,加快撤退速度。 第一卷 第10章 先登死士对战金鞑轻骑! 此刻。 东京城头。 赵恒和赵佶以及东京府的文武百官都齐聚东华门,焦急的等待着。 当他们看到赵湛如战神将士,将金鞑主帅粘罕打的狼狈不堪时,却是表情各异。 以张叔夜为首的武官个个欢呼雀跃,而一些文官竟然露出奇特的表情,个个惊慌担忧。 赢了,反而还担忧?? 而现在,赵湛单枪匹马被两个万户的金鞑人追杀。 他们的表情直接掉了个。 轮到以张叔夜为首的武官慌了。 赵桓更是泪如雨下,外面被追杀的是他的儿子,亲的。 “怎么办,爹爹,怎么办?” 赵佶也是无可奈何,他倒是想救自己孙儿,可凭借东京城的泼皮禁军守城尚且困难,更别说出城救人了。 怕是一开城门,金鞑大军立刻压上,不但救不了赵湛,连东京城也再度被金鞑人抢占。 与此同时。 赵湛正夺路狂奔,他虽然有李存孝之勇,万夫难挡,可他不会真的傻乎乎跟两个万户的金鞑人交手。 人力终有竭,除非真的是活腻了。 真要是被两个万户金鞑人围住,他必死无疑。 “嗖嗖嗖!” 箭雨不停的从四面八方射来,赵湛只得用禹王槊不停的拨挡箭支,打马奔逃。 “不妙!” “不能再这样继续逃下去了,就算逃回东京府,也不敢开门,一开门,金鞑轻骑绝对会趁机冲进城内。” “这可如何是好!” 赵湛心头焦急无比,忍不住开始后悔,后悔不该托大,来金鞑阵前跟粘罕叫阵,“哎,为了系统一点点蝇头小利,把自己搭进去了。” “等等,系统奖励!” 小爷怎么把这一茬忘了,系统奖励呀! 赵湛目光如炬,然后在心里对系统问道:“鞠义和五千先登死士我可以领取了吗?可不可以由我决定什么时候出现在什么地方吗?” “可以不?” 赵湛跟系统不敢发火,只得低声下气,眼下他背后有两个万户的金鞑轻骑追来。 要是真的惹怒了系统,来一个一问三不行,可就完蛋了。 但系统在沉默了一阵过后,居然答应了,“可以。” “那好,我选择在西边十里高坡处。” “另外,五千先登死士全部装备现代破甲连弩。” 系统回应两个字,“可以。” 突然。 赵湛调转马头,没有朝东京城逃去,而是去了西边。 这一举动,也让赵恒有些不解,忙看向一旁的张叔夜,“张卿,太子这是何意?” 张叔夜扑通跪地,“回官家,太子……太子殿下这是不想金鞑人趁机攻破东京城,这才向西去。” “太子殿下这是要以自己的命,为我们引开金鞑大军呀!” “什么?”赵桓一愣,随后嚎啕大哭,悲怆欲绝,最后更是当场昏倒。 赵佶无奈叹息,无奈昂天悲愤,“自己孙儿勇悍无双,比自己强,只可惜天要灭我赵宋,毁我根基呀!” 这时,文官集团趁机一拥而上,再一次提出要与金鞑人议和事宜。 原本还存疑的赵佶,此刻也是彻底同意了。 此时。 金鞑轻骑的两个万户在完颜哒赖的带领下,正一路追杀赵湛。 完颜哒赖长得圆脸阔口,两根又细又长的八字胡,脸上满是黑斑点,可难掩身上的凶煞之气。 他突然发现赵湛往西逃去,顿时八字胡一挑,骂道:“好狡猾的赵宋小太子!” 原本他的计划就是让赵宋小太子赵湛撬开东京城的大门,而他则趁机率领两个万户攻破东京城。 可现在明显赵湛识破了他的计谋,往西跑了。 “混蛋!” “传俺的军令,全军往西追杀赵湛小儿,谁能杀了赵湛,赏金一万两,生擒赵湛,赏金三万两!” 一声令下,金鞑轻骑中发出阵阵欢呼声,兴奋无比。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何况凶悍的金鞑人更是勇士无数。 不多时。 金鞑斥候飞奔而来,大叫道:“启禀将军,前方十里高坡处发现五千宋军,似乎要阻挡我军。” 五千宋军? 完颜哒赖八字胡一挑,急问道:“放屁,东京城附近已经被我金鞑铁骑占领,方圆百里都没有宋军,这里怎么会有宋军?” “秉将军,这个小的不知,看装扮应该是刚刚赶来的。”金鞑斥候道。 完颜哒赖作战勇猛,可不是傻子,突然出现的宋军,让他眼眸中闪过一丝担忧,很明显对突然出现的宋军有些意外。 按照之前的情报,唯一能救援东京府的宋军援军只有西军,可惜西军被挡在潼关外,一兵一卒都进不来。 除此之外,东京府再无援军。 一旁的副将却是轻笑道:“将军,宋人只有五千,这正是将军击败宋军,生擒赵湛此子的大好时机。” 完颜哒赖顿时精神一振,便想到倘若他能生擒赵湛,再赚开东京城,那便是力挽狂澜,夺取大宋都城的首功,到时候威望必然连粘罕都盖过,封王拜相,指日可待。 这一战,非同小可! 兴奋之下,完颜哒赖又摸了摸八字胡,冷静分析道:“俺观赵宋小太子诡诈多端,不可小瞧,他五千宋军背后可有其他军队存在?” 完颜哒赖显然沉稳谨慎多了,生怕赵湛虽然以劣势兵马列阵,背后再隐藏着大军,自己到时只怕会跟粘罕一般吃个大亏。 “回将军,宋军背后未发现一兵一卒,一马平川,而且五千宋军全部都是步卒。” 背后无人,也就意味着赵宋小太子就只有五千宋军步卒。 完颜哒赖彻底放心,圆脸上露出狞笑,豪气大作,当即大吼一声,“两个万户摆开一线阵,给俺击破宋军步卒,生擒赵湛小儿,夺取南下首功!” 号令传出,两个万户的金鞑轻骑立刻摆开阵型,汹汹的向西压了过去。 半个时辰后,两军终于碰头,相隔里许列阵。 天地顿时肃杀一片。 在一面大宋太子龙纛下,赵湛提着禹王槊,岿然挺立。 前军是五千列阵的仙先登死士,身侧是手握令旗,目光炯炯的鞠义。 三国演义中大名鼎鼎的弩兵高手,在界桥之战率领八百精兵为先锋,击破公孙瓒的一万骑兵和两万步兵,震慑天下。 而今这员虎将就在赵湛身旁,恭敬道:“请太子殿下放心,末将以项上首级担保,今日一个金鞑人也休想攻破军阵!” “好,击破金鞑两个万户,回城我亲自为你庆功!” 赵湛信心十足,以金鞑人的狂妄,不在先登死士阵前撞的头破血流是不会罢休的。 “果然,赵宋小太子太狂妄了,竟然还想凭借五千步卒挡住我金鞑两个万户的铁骑,真是痴儿!” 完颜哒赖在三度确认后,蔑视的冷笑道:“传俺的军令,两个万户一左一右,全部压上,谁先破阵,赏千金!” “呜呜呜!” 金鞑的号角声吹响,金鞑军阵瞬间裂开,两个万户一左一右,立刻冲杀而起。 喊杀震天,气势如虹。 两个万户的金鞑轻骑踩着战鼓声,向着先登死士的军阵急速推进。 马蹄踏地,尘土飞扬。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马蹄声,两个万户的金鞑轻骑速度已经完全提起,大地都被这股巨大的冲击力震得颤抖不已。 仅仅是这般摧枯拉朽的气势,就足以傲立天下兵马,也足以令任何对手胆寒。 怪不得大宋战必败,攻必输,这差距太大了。 两个万户轻骑发动如此恐怖的冲势,可五千先登死士竟毫无波澜,仿佛和他们无关一般。 任何步卒,不管是不是精锐,在面对敌骑冲击,仿佛天生的克星,一定会产生恐惧。 可先登死士却仿佛铁人一般,毫无反应。 赵湛同样沉静如水,目光缓缓移动,落到了鞠义身上,也落到了五千先登死士身上。 这可是系统赐予他的秘密武器,也是他唯一能活命的依仗。 “鞠义,别客气,拿出你的真本事来,让这些蛮夷鞑子见识见识传说中的先登死士!” 第一卷 第11章 先登死士,当世强军 阵前。 鞠义脸色如常,目光如刃,死死的盯着远处黑压压如潮水般压过来的金鞑轻骑。 历史上那个鞠义,在今日竟然在赵湛面前真的具象化了。 沉默,坚定,心如磐石! 这三个良好的品德促成了先登死士的威名,也成就了鞠义。 鞠义没有半点惧色,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战意,他就是要用五千先登死士,击溃对面的两个金鞑万户。 此刻,他太需要一场胜利了,一场证明自己的胜利。 唯有如此,他才能在太子殿下面前赢得一个席位。 “金鞑?哼!定叫他有来无回。” 鞠义眼底杀意大盛。 “咚咚咚!” 脚下的大地已经开始了颤动,仿佛也被金鞑的千军万马震慑的畏惧。 迎面处,两个金鞑万户的轻骑,已然快速逼近。 时机到了! 鞠义浓眉骤聚,手中大枪猛然扬起,厉喝道:“先登死士,列阵,迎敌!” “轰轰轰!” 一声令下。 最前面的先登死士轰然出动,列阵而出,一面面隐藏在地下的大盾轰然而立,顷刻间,化作一道铜墙铁壁,围在阵前。 五千先登死士,个个久经沙场,军机严明,配合默契。 前排立盾,后排提弩。 现代破甲连弩,匹配精钢破甲锥,可依次发射八枚,两百步之内,可洞穿甲胄,一百五十步之内,可破盾甲,人马俱亡。 借助土坡地形,先登死士依次而列,呈现出一面斜梯形状。 寒光闪烁的弩矢,密密麻麻,犹如野兽的尖牙,死死的盯住了扑过来的金鞑轻骑。 轻骑如风卷残云,转眼间,两个万户的金鞑轻骑已经逼近三百步,铁蹄踏在地面上,掀起漫天尘土,发出轰隆隆的震响。 赵湛此刻,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紧握禹王槊的手,已经浸出一层汗水。 他知道,倘若先登死士挡不住金鞑轻骑的冲击,顷刻间,这五千先登死士便会沦为金鞑人刀下的肉泥,他们绝没有生还的希望,包括他。 自己一死,东京城好不容易凝聚的士气,将再一次一泻千里。 靖康之耻,也将重演。 “不甘心!” “真的不甘心!”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 “自己穿越来这个世界,是要改变一切的,若是重蹈覆辙,自己岂不是白穿越了!” 剑眉一凝,杀意滔天。 草! 人死鸟朝上,不死万万年,拼他个鱼死网破。 当他目光一收,落到了一旁鞠义的身躯上,暗暗紧绷的心弦,却悄然放松下来。 因为,鞠义的沉稳淡定,让他看到了胜利的希望。 阵前的鞠义,眼眸时不时闪过一丝清冷,心里默默计算着何时出击。 先登死士,乃是以弩对敌,距离最为重要,马虎不得,必须在最合适的距离上,给敌人最狠的一击。 仅仅是几个呼吸过后,金鞑轻骑已然进入两百步之内。 就在此时。 鞠义大枪轰然落下,厉声喝道:“第一排,射!” 破袭声骤然响起! 一团黑色乌云贴着地面,径直扑向迎面而至的金鞑轻骑。 “先登!” 赵湛第一次如此兴奋,比他阵前击伤金鞑主帅粘罕还兴奋。 不愧是先登死士,精湛到极致的射击之术,在此刻可谓是达到了最完美的高度。 箭矢如风,连绵不绝。 眨眼之间,冲在最前面的金鞑轻骑,猝不及防之下,纷纷惨叫着跌落马下。 刚刚气势汹汹的两个金鞑万户,登时进攻受挫,被突如其来的箭雨射的为之一滞。 后方观阵的完颜哒赖,只看到一波箭雨袭来,自己两个万户冲击势头便被压住了,当场气的大骂。 “气煞俺也,这才进入赵宋几天,金鞑勇士的勇气就没了!” “区区五千头赵宋绵羊也敌不过了!” “告诉两个万户,一个时辰灭不了对面五千宋军步卒,提头来见!” 军令如山,两个万户死也不敢违抗,只得硬着头皮呵斥麾下儿郎不得慌乱,继续埋头猛冲。 金鞑两个万户也无可反驳,自己本身是骑兵,人数还占优,只要扛住第一波箭雨,一举破阵不是难事。 看着金鞑轻骑继续埋头冲锋,阵前的鞠义,嘴角也露出嗜血的冷笑,厉喝一声,“第二排,第三排,放!” “嗡嗡嗡!” 令人牙酸的弓弦爆鸣声陡然响起,随后箭矢如雨点飞出,仿佛一张钢铁巨网,铺天盖地的朝着金鞑轻骑扑去。 鲜血飞溅,战马哀鸣。 中箭的金鞑人惨叫声,连成一片,响彻云霄。 越来越多的金鞑轻骑中箭落马,哀嚎不已,整个金鞑轻骑的军阵已经是被射的人仰马翻,冲击势头再度被压制。 可金鞑人的军纪向来严明,没有退兵的军令,敢退者,不问缘由,斩全队。 也正是因此,金鞑人个个悍不畏死,可也同样冤死了无数将士。 一百五十步,第四排,第五排发射! 一百二十步! 第二排,第三排发射…… 一百步! 第二排,第三排,第四排发射…… 八十步! 第一排,第五排发射…… 六十步! 五排齐射…… 五轮箭雨之下,两个金鞑万户皆是被射杀不下千人,伤者无数,可谓是损失惨重,即便是军机严明的金鞑人也已经接近崩溃。 许多金鞑人趴在马背上,连头都不敢抬,只能闭着眼,盲目往前冲。 而此时,赵湛不禁惊喜万分,他知道鞠义和先登死士的厉害,可今日亲眼所见才知道什么叫“先登死士!” “好,射的好!” “此战过后,先登死士全部入御营,鞠义升指挥使,每人赏银百两!” 想想也是,三国乱世,精兵无数,能留下名号的,那个是徒有虚名的? 公孙瓒的白马义从,那是在关外草原上,拽着游牧部落的裤裆撞树的精兵,结果被先登死士杀的几乎全军覆没。 连白马义从都不是对手,更何况金鞑人了。 赵湛也注意到,先登死士之所以强,一则是手中系统赐予的破甲连弩,射击精度高,破甲力强,再一个便是先登死士的军事素养。 面对金鞑轻骑冲阵,先登死士自始至终没有一个人露出畏惧,全部有条不紊的放箭。 从接战到现在,整个先登死士就没有停歇。 整整十三轮箭雨过后,两个金鞑万户崩了。 人仰马翻,尸横遍野,足以摧毁任何一支军队,哪怕金鞑人也不例外。 崩溃的金鞑轻骑,彻底止步于先登死士军阵前五十步的距离。 残存的金鞑轻骑彻底慌了,纷纷掉头鼠窜。 不远处,完颜哒赖看到这令人惊恐的一幕时,彻底呆住了。 “宋军步卒怎么……怎么这么强了?”完颜哒赖一脸的错愕惊恐,所有的自信都在这一刻被击碎了。 左右金鞑副将纷纷下马跪地,“将军,撤军吧,再不撤退,儿郎们都要死光了。” “是啊,宋狗这是给俺们下了一个圈套,故意引俺们前来的,请将军明鉴。” 而此刻。 先登死士军阵中,赵湛嘴角已经勾起一抹狰狞冷笑。 时机已到,此时不冲何时冲! 赵湛高举禹王槊,厉喝大喊,“狗鞑子败了,全军冲锋,给本殿下杀!” 怒啸声惊天动地的响起,赵湛挥舞着禹王槊,犹如一道飓风杀出。 “杀!” 五千先登死士裂阵而出,一声声如惊雷般的咆哮声忽起,追随着赵湛的脚步,向着两个万户的金鞑轻骑杀了过去。 而此时的两个金鞑万户轻骑正挤做一团,根本来不及散开,顷刻间便被先登死士围困诛杀。 失去了速度的骑兵,还是轻骑兵,就如同稻草人一样,焉能是步卒的对手,何况还是先登死士这种闻名精锐。 赵湛更是首当其冲,一柄禹王槊舞如车轮,杀入金鞑阵中,槊锋所过之处,将一颗颗人头砸成肉泥,留下一具具尸体。 “撤退!” “鸣金,撤退!” 乱军之中,完颜哒赖惊慌的大吼大叫,手忙脚乱的指挥麾下儿郎撤退。 就在他尚不及转身之时,突然瞥见一道血色黑影,如狂风卷落叶般撞了过来。 第一卷 第12章 议和个屁! “一脸麻子的狗鞑子,给本殿下死!” 一声雷鸣般的暴喝,赵湛双臂发力,一根根青筋陡然爆涨,猿臂探出,禹王槊携着无以伦比的恐怖力量,呼啸砸来。 槊锋未至,呼啸的破风声,已然袭来,震得完颜哒赖肝胆俱裂。 来不及逃跑,完颜哒赖只得举起手中虎头大锤,尽起全身之力,妄图挡住赵湛这一计重击。 “铛!” 金属爆鸣! 凄厉的惨叫声陡然响起。 完颜哒赖整个人都被从马背上砸了出去,人还未落地,口中鲜血如一条红线狂喷而出,在半空中画出一道弧线。 金鞑阵营,名震一时的悍将完颜哒赖,一招之内,便被赵湛击败。 重重的摔落在地上,完颜哒赖惊痛无比,万万没有料到赵湛,这位赵宋小太子的武道竟然强悍到了这个地步。 他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这小子绝对不是赵宋官家的种!” 就在惊恐的完颜哒赖,妄图爬起来逃命之时,赵湛已然纵马逼近他。 猿臂自上而下的挥舞而过,沉重的禹王槊,如一根铁锤向着完颜哒赖的脑袋落下。 “噗!” “咔嚓……” 一声清脆的骨裂声中,完颜哒赖的脑袋,如一个西瓜被敲碎,鲜血裹着白里透红的脑浆子四溅而出。 两招击杀金鞑大将完颜哒赖,赵湛杀意爆发,威势冲天。 至于失去了主将的两个金鞑万户,更是斗志全无,丢盔弃甲,狼狈溃逃而去。 赵湛继续挥舞禹王槊一路追杀,连同身后的先登死士,宛如一把烧红的刀子切进牛油之中。 主将被阵斩,军心已失,金鞑人纵有万般能耐,也再无可能反败为胜。 足足两个万户的金鞑人,被五千气势如虹的先登死士,碾压的四处溃逃。 这便是兵败如山倒! 足足追杀了十余里,赵湛才停下脚步,随即下令打扫战场。 金鞑人的战马,可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只可惜他今日麾下只有五千先登死士的步卒,要是再有五千骑兵,这两个金鞑万户至少还能留下一半。 打扫战场,收集战马,至于金鞑人的尸体和伤兵,全部砍下脑袋,把辫子串起来,装在竹筐中。 这可都是战功呀! 山坡前,金鞑人的尸体堆积如山,血流如河。 赵湛横槊而立,傲视天地,虽然面无表情,可心底早已是波澜壮阔。 穿越才短短数日,他已然三次击败金鞑,立下不世之功,想必历史上也会有自己浓墨重彩的一笔吧! 正在这时,鞠义也策马前来会合。 满脸血污的鞠义,兴奋无比,眼眸中血丝密布,显然这一仗他杀得极其痛快。 “子信,干的漂亮,先登死士天下无敌,果然是名不虚传!”赵湛对首功的鞠义,毫不吝啬的夸赞。 鞠义傲然一笑,得意洋洋,“殿下,若是再给臣五千骑兵,我必全歼金鞑两个万户!” “好!” 赵湛点头道:“待返回东京城,我一定向陛下奏请,给你先登死士补充战马,不止是五千先登死士,我要你组建一支上马当轻骑,下马当弩兵的先登死士。” 赵湛语气中,满满的都是对鞠义的看重和期望。 视为知己死! 鞠义要的就是这份信任,当下下马跪地,“殿下放心,我鞠义必然为殿下练出一支精兵,为殿下大杀四方,诛灭四方贼子!” 鞠义的豪情万丈,让赵湛都为之沸腾,左右先登死士更是军心大振,士气高涨。 “殿下,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冷静下来的鞠义询问道。 赵湛斜提着禹王槊,高声道:“传令全军,立刻退回东京府,论功行赏!” “是!” “多谢殿下!” “殿下万岁!” …… 金鞑大营。 主帅大帐内,粘罕脸色铁青,时不时龇牙咧嘴,赤着上身,肩膀上血迹斑斑,触目惊心。 赵湛这一槊,差点废了他的肩膀,多亏军医全力挽救,这才留了下来,即便是如此,他的右手再也拿不起弯刀了。 这也就意味着他失去了纵马破阵的武道,在极为讲究武勇的金鞑,这是要命的事。 “大帅,无需动怒,赵湛小儿虽然伤了您,可完颜哒赖已经追去了,必然是生擒赵湛小儿。”勃极烈坐在下方,便安慰道。 一向谨慎的金兀术也点头道:“不管如何,这次赵湛小儿狂妄自大,自寻死路,竟然敢单枪匹马出城找死,那俺们就成全了他。” “哈哈哈,四太子说的极是,只等生擒赵湛小儿,再与赵宋官家谈判,逼迫他们开城投降,到时俺们金鞑儿郎便可纵马攻入中原,饮马黄河,扫平赵宋,一统天下!” “赵宋的花花世界,将是俺们金鞑儿郎的后花园了。” “俺这次定要亲自品尝赵宋官家的女人是何等滋味!” “哈哈哈!” “……” 粘罕难看的胖脸,这才稍缓和,小眼睛精光乱射,咬牙切齿道:“希望哒赖别让俺失望,别让赵湛小儿跑了,等抓住他,俺要亲手将他一刀刀的刮碎了,生吃活吞了,方解俺心头之恨。” 勃极烈笑道:“哒赖久经沙场,又有两个万户的轻骑,赵湛小儿就是天神下凡,也难逃一死。” 粘罕微微点头,面露几分期许,很明显他对哒赖也很有信心。 两个金鞑万户足以横扫赵宋中原了,抓一个赵湛小儿岂不是手到擒来。 正当这时,门外亲军首领匆匆闯入,满脸凝重道:“启禀大帅,追杀赵湛小儿的两个万户回来了。” “哦!” 粘罕闻言,直接从上方胡床上跳了起来,顾不上肩膀刺骨的疼痛,大叫道:“哒赖呢,把赵湛小儿给俺带过来,俺要活剐了他!” 可亲军首领扑通跪地,“大帅,听回来的儿郎说,他们在路上遇到了赵宋埋伏,主将完颜哒赖被赵湛阵斩,两个万户损失千人……” 惊雷,落地! 金兀术猛然起身,瞪大双眼,满脸惊骇。 勃极烈嘴唇哆嗦的想要说什么,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粘罕更是骇然变色,身子霎那间凉了一大截,脸色惨白,身子抖如筛糠。 整个大营也是一片死寂,在场的金鞑贵族全都吓住了。 完颜哒赖,竟然也败了! 粘罕彻底懵了,若是说自己失利,乃是轻敌,不知道赵湛武道如此强悍,被赵湛暗中偷袭了,可哒赖足足两个万户的人马,怎么会败了? 这才短短几日,先是三太子答罕,然后是自己,现在连哒赖也败了,还是败给了同一个人。 这对于金鞑而言,简直是无法形容的耻辱。 这不亚于把整个金鞑王朝都狠狠的抽了重重的一记耳光。 而他作为此次金鞑南下大军的主帅,更是成了众矢之的。 怒火攻心之下,粘罕突然肩膀处的伤口当场崩裂,鲜血如箭雨喷出,口中也是鲜血狂喷,整个人轰然倒地。 “大帅!” “大帅!!” 金鞑众将纷纷扑了过去,将其扶起,粘罕又吐出两大口鲜血才作罢,声音颤抖道:“把……把两个万户斩首示众,以正军纪,金鞑大军暂归金兀术统领……” 说完,直接昏死过去。 同时,整个金鞑大营都弥漫着一股败军的气氛之中。 金鞑不满万,满万不可敌的神话,彻底成了过去式。 而与此同时,赵宋朝堂却是另一番场景。 以左右宰相,中枢丞相吴闵,张邦昌和何栗的操作下,赵佶同意了与金鞑议和的事宜。 赵宋同意赔偿金鞑黄金五百万,白银八百万,布帛千万,以求金鞑退兵。 张邦昌满脸得意,跪地叩谢皇恩。 可就在这时,朝堂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怒吼,“议和个屁,谁允许你们跟金鞑狗议和的?” “本殿下同意了吗?” 第一卷 第13章 智斗群臣,就一个字,莽! 满朝文武无不一惊,齐齐回身望去。 赵佶也讶然,抬头朝外面望去。 只见赵湛单手提着一柄禹王槊,另一只手抓着一个包裹,大踏步走来。 身后还有数十先登死士紧随,似乎还抬着一个个竹筐。 “湛儿!”赵佶见到赵湛,满脸喜色,直接从龙椅上站起,快步迎了上去。 “湛儿,你没事,太好了,大宋先祖保佑,老天保佑。” 赵湛眉头一皱,在心里暗暗调侃,“宋殇系统,你他么成赵宋祖宗了?” 宋殇系统竟然来回复了,“叫祖宗。” “滚蛋!” …… “我爹爹呢?”赵湛左右看了一圈,不见赵恒的身影。 “哎,你被金鞑人追杀,你爹爹急火攻心昏倒了,刚刚御医已经检查过了,并无大碍。”赵佶悲痛摇头,叹息一声。 赵湛低头行礼,“多谢爹爹和大爹爹挂念,不孝子赵湛给您赔罪了。” 说罢,他就要跪地请罪,可赵佶哪里舍得让赵湛跪地,这可是他们赵宋家难得一位血性汉子。 爷俩寒暄片刻,一派父慈子孝的画面。 倒是周围的赵宋大臣都晾在一边,不知所措了。 尤其是吴闵和张邦昌,这两人一脸的不可思议。 不是太子赵湛单人单骑出城,遭到金鞑人追杀了吗? 这怎么又回来了? 还完好无存的,难道金鞑人迷路了,追丢了? 带着疑问,吴闵站出来,行礼问道:“太子殿下,您这是从哪回来的?” 赵湛抬起头,看向吴闵,对于赵宋朝堂的文臣,有一个算一个,他没有半点好感。 这些人个个贪生怕死,除了贪赃枉法,鱼肉百姓,还出卖国家利益,反正人事不干。 靖康之耻,有一多半的原因在这些文臣头上。 “你哪位?”赵湛不认识这老头。 吴闵摸了摸胡须,“老臣吴闵,任中枢丞相之职。” “哦,你就是吴闵?”赵湛上下打量着吴闵,故作惊讶道:“你这老头土埋半截了,还要贪多少银子才罢休?” “我告诉你,银子不是自己花,都不是自己的,你留给儿孙有什么用,他们有那个命花吗?” “不如给我吧,我来替宋卿花。” 这一番话,说得吴闵都愣了,只得尴尬一笑,“太子殿下真会开玩笑,老臣向来两袖清风,清清白白做官,清清白白做人。” “是啊,吴大人为官一向清廉,满朝文武无不钦佩赞叹。” “吴大人做人做事,颇有圣贤之风,太子所言,实在有失偏颇。” “没错,吴大人真的是为赵宋王朝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至于贪污之事,纯属有小人诬陷,恳请太子明察。” “……” 在场的众多大臣纷纷开口,替吴闵狡辩。 赵湛眯着眼睛,用余光扫视满朝,不由得大吃一惊,好家伙,满朝大臣皆是这老东西的同党。 如此一想,怪不得自己便宜爹爹,连自己女人和闺女都送往了金鞑大营,说不定就是被这些士子大夫威逼所致。 可现在动手显然还不是时机,鬼知道这些奸贼手中有没有兵权,外面还有十几万金鞑大军虎视眈眈,要是这些王八蛋来一个同归于尽,打开东京城城门,放金鞑人进来,那自己可就真完了。 赵湛表情一转,笑嘻嘻道:“我就说嘛,宋卿乃是我赵宋第一忠臣,怎么会做这种生儿子没屁眼的,断子绝孙的混账事。” 听到这话,饶是吴闵脸皮够厚,也是尴尬的陪笑,不敢应答。 真要是应验了,岂不是要真让他们吴家断子绝孙,生儿子没屁眼了? 这时,张邦昌出列行礼,问道:“敢问太子殿下如何回城的?莫不是太子殿下被金鞑人俘虏后,答应了什么,这才被放回来的?” 赵湛眉头一皱,“张卿,你这是何意?” “莫非你觉得本殿下出卖赵宋利益?” 张邦昌摸了摸胡须,眼睛微眯,淡淡一笑,“臣不敢,臣只是觉得殿下能从两个金鞑万户的手中逃脱可是不容易。” 此言一出,众多文臣皆是点头附和,连赵佶也露出怀疑的目光。 两个金鞑万户足以横扫中原了,而赵湛单枪匹马,绝无逃脱的可能。 唯一可能,就是赵湛被金鞑人生擒,然后达成了秘密协议,这才被放了回来。 “不容易吗?”赵湛薄唇轻勾,直勾勾的盯着张邦昌,“这不,我回来了吗?” “敢问殿下如何从金鞑人手中逃回来的?”张邦昌意味深长的问道。 很明显,这是在挖坑呀! 群臣闻言,也是齐齐看向赵湛,目光中满是怀疑? “哈哈哈!” 赵湛昂头大笑,一脚将包裹砸在了张邦昌身上,怒目圆睁,“老狗,本殿下用得着逃吗?本殿下是杀回来的!” 话音一落,殿下数十位先登死士齐齐怒喝,“杀回来的!” 声如雷震,煞气冲天! 这可是吓得满朝文武都一哆嗦。 连赵佶都明显的手一抖。 “笑话!” 张邦昌没注意砸在身上的包裹,轻蔑道:“那是两个万户,你能杀退两个金鞑万户?” “我若是能呢?”赵湛笑的坏坏的。 张邦昌不知是坑,还硬着头皮回道:“你若是能从两个金鞑万户中杀出来,老臣这颗脑袋给你。” “好,如你所愿,打开包裹看看。”赵湛指了指地上的包裹。 张邦昌一愣,下意识的打开,当下“啊”的一声惨叫,急忙后退数步,一下子栽倒在地上。 其他大臣不解,纷纷上前,皆是被吓得不轻。 那是一颗人头。 是金鞑大将完颜哒赖的人头。 而且这个人头后脑勺是碎的,依稀可见白花花的脑浆子。 “这……这是……”张邦昌语气都变了,嘴唇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 “完颜哒赖的首级,金鞑大将,怎么,你不认识?”赵湛一脸坏笑。 “认……认识,不认识,我怎么会认识金鞑大将。”张邦昌腿都软了。 这他么什么情况? 完颜哒赖怎么会死的? 紧接着,先登死士抬进来八九个竹筐,一打开,里面全都是密密麻麻的鞑子人头,一个个人头皆是惊恐万状的表情,眼睛圆睁,死不瞑目。 “老狗,敢诬陷老子,我上早八!”赵湛忍不住爆出了粗口,随手抓起案牍上的砚台就砸。 砰! “啊!”张邦昌额头被砸中,顿时鲜血淋漓,疼的他趴在地上,捂着额头,惨叫不止。 满朝文武,皆是震惊。 太子殿下竟然当朝打人? “殿下,你……你怎么能打人?”吴闵又惊又怕,可还是下意识的质问。 “打人?”赵湛摇头,“本殿下从来不打人,我打的不是人!” “敢污蔑本殿下,谁给你的胆子,来人,把这个狗东西给我拖下去,往死里打!” 赵湛不解气,纵声怒吼。 满朝文武皆是愣住,可门口的殿前金瓜武士却是动也不敢动。 赵湛冷笑,果然,稍一试探就够了,这群王八蛋早就把整个东京府渗透的根了,连皇宫都渗透的千疮百孔。 可金瓜武士不敢动,先登死士敢动。 他们只听命赵湛的,二话不说,拖起地上的张邦昌就走。 “大胆!” 吴闵怒不可遏的制止道:“张相乃是我赵宋士子大夫,我赵宋先祖有言在前,刑不上大夫,你们这是要干什么?要造反吗?” 闻言,赵湛还是冷笑,好一个刑不上大夫,再不上刑,你们就无法无天了。 “说得好!” 赵湛点头也表示认同,可接下来话锋一转,“张卿乃是我赵宋重臣,怎可拖拽,架出去!” “诺!” 两个先登死士一左一右,直接把满头鲜血的张邦昌架了出去。 “住手!”吴闵还想要最后再努力一下,“你们两个臭丘八,还不放开张相!” 可先登死士根本不理他,当他是在放屁。 “太上皇……”有人要向赵佶求情。 可赵湛凶狠的眼神扫去,瞬间那人就住了嘴,低下头,不敢再言,满朝魑魅魍魉的奸贼也都立时闭了嘴。 整个大殿出奇的安静。 赵佶站在原地,直接傻了眼。 自己孙儿何时这么凶了? 面对这群口蜜腹剑,满口仁义,却一肚子男盗女娼的奸贼,连他也都是束手无策,可自己孙儿竟然镇住了他们。 好呀! 赵宋复兴有望呀! 自己也算是真正可以退休了。 亲眼目睹一切的赵佶不禁老泪纵横,暗暗祈祷,“赵宋先祖保佑,天不亡我赵宋官家!” 吴闵与李邦彦,何栗他们对视一眼,神情皆是阴沉不定。 太子殿下这是怎么了? 何栗出列,冷不丁开口,“太上皇,太子殿下,张相刚刚出言不逊,的确是该打。” 而后他话锋一转,目露阴狠,“但私自勾结金鞑人,放金鞑人入城的人,才是我赵宋的大敌,依老臣看,应该斩首示众,夷灭九族方可以振朝纲。” 赵湛嘴角不经意的掀起一抹戏谑,“不知道何相公所说的奸贼是谁,莫非是吴相,亦或者是张相?” 何栗脸一沉,苦笑道:“殿下真是爱开玩笑?” “此人乃是张叔夜和李纲!” 第一卷 第14章 赵宋积弱已久! 四个字一出,满朝皆寂! 连赵佶都变了龙颜。 再看看在场的诸多大臣无不低头,任谁也看得出来,何栗何相公这是要借机清除异己了。 可谁也不敢说话,这些年来,满朝文武凡是敢反抗的,坟头草都一米长了。 关键上位官家还不争气,现在谁敢当出头草? 赵湛扫视一圈,果然如此! “李纲不是被流放了吗?如何勾结金鞑人?” 何栗仿佛早就准备好了,脱口道:“李纲在北地纠集数十万义军,面对金鞑人围攻东京府,一兵不发,即便是没有勾结金鞑人,其心也可诛!” “那张叔夜呢?他不是被撤职了?”赵湛继续问。 何栗也继续说道:“有人看到张叔夜派人前往金鞑大营密谋什么,然后金鞑人就攻破了东京府。” “哦?还有这事?”赵湛淡淡道:“那谁看到的,带上来?” 赵湛熟悉这一段历史,张叔夜总领东京府防卫时,金鞑人数次攻城皆损兵折将,无奈退去。 反倒是他们这些文臣屡进谗言,将张叔夜撤职,后由郭京一个东京府的破皮无赖统领,结果这傻子自己打开城门,用所谓的道法,纠集一帮泼皮,说什么六甲神兵,反而被金鞑所趁,进而攻入东京府。 赵湛没有反驳的,反而静静看着何栗表演。 何栗道:“殿下,正是张相,是他亲眼所见。” “对,张相还兼任东京府监军一职,有监视各军各级之责,早就暗中派人监视张叔夜的一举一动。”吴闵也附和道。 赵湛装作恍然大悟。 “哦?” “还有此事?” “那本殿下明白了,来人!” 先登死士齐齐抬头,“在!” 闻言,何栗,吴闵他们皆是低头对视,眼底带着得意的冷笑。 “你们也出去,告诉行刑的弟兄,别把张邦昌打死了。” “打个半死就行。” 何栗,吴闵他们,表情顿时一僵,跟吃了死苍蝇一样。 何栗猛然抬头,“殿下,您这是为何?” “为何?” 赵湛笑了笑,“为尼玛。” 随即。 他神色猛的一冽,咬牙怒道:“若不是张叔夜张大人在金鞑人入城后,第一时间聚兵抵御,尔等现在已经金鞑人阶下之囚了!” “诬陷赵宋的国之栋梁,到底是安了什么心!” “尔等奸贼,有一个算一个,真是该死!” 赵湛大怒,手中禹王槊猛然挥舞,槊锋直逼何栗。 “啊!” “太上皇救我,救救我!” 何栗登时亡魂大冒,哀嚎求饶。 这时,一直不吭声的赵佶突然咳嗽一声,冷言道:“湛儿,住手!” 赵湛紧握禹王槊,目光如刀,死死的盯着何栗,真恨不得一槊刺他一个透心凉。 可赵佶的话,他也不得听,毕竟人家才是赵宋的话事人。 他最多算是赵宋官家的第一红花双棍而已。 赵湛收了禹王槊,霍然抬起头,“大爹爹,何栗此人阴险狡诈,勾结金鞑,意图颠覆我赵宋,孙儿恳请大爹爹下令,将何栗斩首示众,夷灭九族!” 此言一出,满朝文武皆是一惊,死死跪地。 何栗更是吓得不轻,连连磕头求饶。 赵佶扫视一圈,最后叹了口气,“湛儿,你单枪匹马击败金鞑万户,此乃抗鞑首功,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闻言,赵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是驱赶自己吗? 为了几个佞臣? 有这样的太上皇,赵宋焉有不灭之理? 不灭才没有天理! 赵湛不甘心的咬了咬牙,还是起身要走,路过何栗时,恰好看到对方眼底的轻蔑。 王八蛋,敢瞪老子! 赵湛直接就是一巴掌抽了过去。 “啪!” “啊!”何栗满口牙齿被抽断一半,口吐鲜血的趴在了地上。 “太上皇,救命啊!”何栗趴在地上,哀嚎惨叫。 “湛儿,还不退下!”赵佶语气都变了。 赵湛回身看了一眼赵佶,眼底一抹怒气闪过。 恰在这时,系统再度发声,“主线任务,惊醒昏聩帝王,获得赵宋统制权,可得治世能臣诸葛孔明。” 赵湛想也不想,直接接了这任务。 离开了朝堂,赵湛返回了东宫,鞠义和刘宁也早就在东宫等候多时。 见到鞠义和刘宁,赵湛只是点点头,脸色黑的像锅底,很难看。 “殿下,您这是?”鞠义询问。 赵湛摆摆手,“草,别提了,如了一趟朝堂,气死我了,我真恨不得把那群奸臣的脑袋砍下来。” 刘宁自然是心知肚明,也无奈摇头,“朝堂之上,佞臣当道,不是一天两天了,殿下想驱除鞑虏,第一步当攘外必先安内,先将这群佞臣清楚干净了,否则他们背后掣肘,殿下很难有所作为。” “嗯,说得好。”赵湛点头称是,皱眉又问,“可这些佞臣如今权势滔天,把控朝堂,连兵权也把控,城外还有十余万金鞑人虎视眈眈,要是激起兵乱,岂不是白白便宜了金鞑人?” 鞠义也说道:“治国之策,当文火慢炖,臣以为这群佞臣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们手中的兵权,若是殿下能掌控东京府的兵权,这些佞臣再狡诈,也翻不起水花。” “说的太对了!” 赵湛猛然抬头,一股无形的杀意充斥着整个房间,“那就以本殿下的名义,在城百姓中开始募兵,组织守城义军。” “是!” “是!” 等到两人退去,赵湛手指轻敲着椅子,“兵权,兵权,我该如何从爹爹和太上皇手中要到兵权呀!直接要,怕是很难,自古以来,皇家无亲情,何况父子,这可如何是好?” …… 终于。 在赵湛奋不顾身的努力下,赵宋连战连胜,生擒三太子答罕和几位皇子,击伤金鞑主帅粘罕,阵斩大将完颜哒赖,取得一系列大胜,东京府也重新稳固了防线。 金鞑也在一连串的惨败后,也终于同意了议和。 可笑的是,赵宋作为胜利一方,竟然要赔偿金鞑金五百万两,白银一千万两,帛锦一千万匹,另外还有皇室帝姬五十八名,民间女子五百四十三人。 在得知这个消息后,赵湛气的火冒三丈,直接怒闯皇宫,直面赵佶。 “太上皇,为何如此,为何?”赵湛脸色铁青,质问道:“明明我赵宋赢了,为什么我赵宋要赔偿?不是应该金鞑给我们赔偿吗?” “湛儿,你应该叫我大爹爹!”赵佶也被赵湛的无礼激怒,眉头紧皱。 一旁的赵桓赶忙提醒道:“湛儿,不可无礼,还不跪下认错。” “爹爹,我何错之有?”赵湛不屈道。 “湛儿!” 赵佶也怒了,自己这个孙儿他是甚是喜爱,可也甚是头疼。 就一个字,“莽!” 可赵湛扭着眉头,瞳孔赤红,“请太上皇称太子!” 听到这话,赵佶彻底怒了,“竖子,你还不是皇帝,就敢对我如此无礼,若是你当了皇帝上,是不是还要囚禁我?” “我囚禁你,总好过金鞑人囚禁你!”赵湛怒目圆睁。 “湛儿,住口,快向大爹爹请罪!”赵恒都要吓傻了,急忙跪地向赵佶请罪。 而端坐龙椅的赵佶更是被气的都要吐血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曾经那个温顺谦和,谦卑有礼的孙儿,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这是谁教你的?”赵佶怒斥道:“是谁教你,敢对我如此无礼的?” “没有人!” 赵湛依旧不服气。 “反了!” “反了!!” “我赵宋官家怎么生出你这样的种!” “苍天无眼,你……你这个逆子!” “你信不信我这就把你的太子之位去了!” 赵佶站在龙椅上,一双眸愤恨地瞪着他脸色气得惨白。 赵湛眼中满是泪水,也愤恨的瞪着他,“太上皇,若你执意乞降金鞑人,那赵宋这太子之位,不要也罢,我赵湛丢不起这个人!” 说罢,他转身就走,丝毫不顾赵佶的愤怒。 出了大殿,赵湛仿佛失了魂魄,眼角泪珠闪过,不禁痛呼道:“老天爷,你为何如此折磨我,你让我穿越,为何不让我穿越给一个好皇帝当儿子,为何让我来赵宋!” 刚刚发泄完,赵湛还来不及擦干眼泪,就听到不远处传来阵阵喧闹声,还夹杂着哭喊。 “什么动静?”赵湛带着好奇,走了过去。 只见一个年纪不大,模样甚是绝美的女子,正被几个宫女阻拦。 赵湛驻足观望,不禁被女子的美貌倾倒,这女子五官绝美,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说不出的柔媚细腻,说不出的万种柔情。 那女子一看到赵湛,顿时泪如雨下,红唇微张,“湛儿,救救我!” 第一卷 第15章 茂德帝姬,这便是民心? 女子一下子扑进了赵湛的怀里,登时泪如雨下。 “这谁啊?咋还扑自己,不会是前任干的,让自己背锅吧?”赵湛自己都懵了,拼命在记忆中寻找关于这个女子的资料。 功夫不负有心人,找到了。 赵福金。 赵宋帝姬。 赵佶的第五女,茂德帝姬。 算起来,应该是他的姑姑。 “姑姑,你这是怎么了?谁敢欺负你,你告诉湛儿,湛儿去揍他!”赵湛看着梨花带雨的赵福金,又想起她前世的悲惨遭遇,一时间,心疼不已。 “我爹爹,太上皇,你去揍他,你快去揍他。”赵福金边哭边喊。 赵湛愣了,不是吧,赵佶喜爱字画,这事他知道,难道他还对自己女儿…… 这时,一旁的宫女红着眼,跪地道:“太子殿下,求您救救我家帝姬大人吧,太上皇要把她送给金鞑人。” “啊!” “什么?” 赵湛顿时愣在了原地,眉头慢慢的皱起,面色一沉,身上散发着凛冽的杀气。 “好了,有我在,谁也伤害不了你,我说的。” “就是太上皇也不行!” 赵福金这才停止哭泣,可还是不住的抽泣道:“湛儿,真……真的吗?我……我不用去金鞑大营了吗?” “不用,不止是你,所有人都不用去。”赵湛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看着模样秀丽的赵福金,心疼的止不住哆嗦。 他不好想,这样的女子,若是去了金鞑大营会是什么下场? “那……那谁去?”赵福金担忧问道。 赵湛摸了摸比自己还矮一头的姑姑,“福金姑姑,我去。” “啊,你去……” 赵福金娇躯一颤,随即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贝齿轻咬,“不,你不能去,你是赵宋太子,未来的赵宋皇帝,你怎么能去,我去,还是我去,若是能用我换来赵宋和平,我也认了。” 这一番话,着实把赵湛惊在了原地。 赵宋官家!! 两位官家,你们听听,这可是你们赵宋官家女人的话? 难道你们还不如一个女人? 赵湛眼眶泛红,微微湿润,轻轻拍了拍赵福金的肩膀,“姑姑,我赵宋的和平,不是靠你能换来的。” “那怎么办,金鞑人兵强马壮,若是不同意他们的条件,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赵福金满脸忧虑。 赵湛点头一笑,看着姑姑的可爱模样,轻轻摸了摸她的头,“那我就打,打到他们善罢甘休为止。” “那能打赢吗?”赵福金泪眼婆娑,忧虑道:“我可听说金鞑人人如龙,马如虎,上山如猿,下海如獭,人人都是万人敌,李相公都不是对手。” 赵湛看着赵福金古灵精怪的模样,不禁哑然失笑,“你身居后宫,谁告诉你的这些?” “我打听的。”赵福金吐了吐舌头,孩子般俏皮模样逗的赵湛摇头一笑。 “你难道怒没听说我生擒了金鞑三太子答罕,还击伤了金鞑主帅粘罕,阵斩金鞑大将完颜哒赖?” 赵湛如数家珍,他这不是炫耀,而是给她一个信心。 “听说的,可也有很多人说是假的……”赵福金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了。 “那好,下一次你去城头上,看着我如何击杀金鞑人的好不好?”赵湛开玩笑似的。 “好,你说的,不许骗我。”赵福金跟小孩子一样,伸出葱白手指,“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赵湛同意,伸手拉勾,可赵福金越是如此,他心头越疼。 这样的好姑娘,去了金鞑大营,将会遭受多么凄惨的迫害。 每次回忆起来,他都心疼。 “敢不敢跟我出宫去,我带你吃遍东京府名吃?”赵湛决定提前把赵福金安顿在宫外,哪怕他败了,身死战场,也绝不让她遭受前世的惨祸。 “真的。”赵福金高兴的手舞足蹈,步摇也跟着晃动,“那稍等我片刻,我换身衣服,去去就来。” 赵湛点点头,看着赵福金离去的背影,面无表情的俊脸,眼里闪着寒冷的怒火。 同时心里不住的召唤,“宋殇系统,出来,宋殇系统,快出来,我求求你了……” 直到他们出了宫,宋殇系统还是一片死寂,像是消失了一般。 搞的赵湛欲哭无泪。 眼下他能指挥的只有一千二百名金枪班直,还有五千先登死士。 一千二百名金枪班直不堪大用,能上战场的只剩下五千先登死士。 五千先登死士守城,可挡金鞑十万大军的围攻,足以守住东京城。 可眼下,仅仅是守住东京城远远不够,他要打崩金鞑人。 打的城外金鞑人全军败退! 打的满朝文武谈“他”色变! 打的赵佶放弃议和的打算! 五千先登死士不行呀! 草! 要是有五千骑兵就好了,他便敢出城与金鞑决一死战。 “湛儿,你快看,那是什么,是糖人吗?还有那个,是风筝,好多五颜六色的风筝……” 出了皇宫,坐在马车上的赵湛被赵福金的一声声欢呼,把他从思绪中拉了出来。 两人下了马车,赵湛淡淡道:“嗯,喜欢吗,喜欢就全买下来,我请客。” “谢谢湛儿。”赵福金明明比赵湛小,却装作长辈一样,踮起脚,拍了拍他的头,“以后姑姑会好好疼你的。” 赵湛无奈苦笑,看着俏皮的赵福金,眼眶又微微泛红。 “走,前面有家面馆,尝尝去。” “好,你请客。” “没问题,我今日请姑姑饱餐一顿。” “说话算话哦?” 走进面馆,面馆老汉年纪不小,一只手和面,另一只手空荡荡的。 老汉注意到赵湛的目光,尴尬道:“让官人见笑了,我就这一只手,另外一只手在上次金鞑人南下,跟随李相公与金鞑人交战时,被一个金鞑狗咬去了,您可别嫌弃,我……” “不,不嫌弃,您是为国受伤的英雄,我哪里敢嫌弃您,我不配。”赵湛满脸尊敬,在任何时候,遇到为国捐躯的英雄,他都会满怀敬意。 没有他们,现在他早就待在北地,给金鞑人当奴隶了。 “哎!”老汉一声叹息,胸腔似有万般无奈。 赵湛不禁好奇,“敢问老汉有何烦心事?” 老汉停止揉面,转身负面抽泣。 这个更加让赵湛和赵福金好奇了,急忙追问。 老汉这才说出了心中无奈,“自上次金鞑人南下退走后,李相公便被朝中佞臣进谗言遭贬,只剩下张大人也被解除官职,如今金鞑人又一次围城,俺们赵宋除了议和,难道就别无他法了吗?” “我不甘心呀!只要是朝堂振臂高呼,我老汉虽身有残疾,可也誓死与金鞑人血战到底,可朝堂……” 老汉又一次掩面痛哭。 赵湛苦涩无奈,匆忙吃了几口,把身上的银子全拿了出来。 一堆金银把老汉吓得跪地拒绝。 赵湛心头万般苦涩,“这是你应得的,赵宋有愧于你。” 等他一出面馆,整个街道都沸腾了。 因为有人认出赵湛就是当今太子。 目光所及,街道上百姓拥挤,人头攒动。 忽然有人大声喊道:“是太子殿下!” 面馆老汉扑通跪地,“原来您就是俘虏金鞑三太子,击伤金鞑主帅粘罕,阵斩金鞑大将完颜哒赖的太子殿下?” 赵湛点点头,“是我。” “老汉拜见太子殿下!” “我等拜见太子殿下!” 整个街道的百姓齐齐跪地。 赵湛扫视一圈,傲然道:“诸位,我以赵宋太子对天起誓,绝不与金鞑人议和,我赵宋将与金鞑人血战到底,不死不休!” “太子殿下万岁!” “太子殿下万岁!” 百姓彻底被点燃,欢呼声如潮水般涌来。 整个街道上,呼声一波接着一波,响彻云霄。 “这……这就是民心所向吗?” 赵湛这是第二次将这句话具象化,如此直观的出现在自己眼前。 第一次是抢夺东华门那一次。 突然,他心头一颤,自己只是太子,怎么能用万岁呢? 不应该是千岁吗? 这不是有人故意给自己挖坑吧? 不管了,老子民心所向,谁能动自己,谁敢动自己? 赵湛看着周围的大宋百姓,内心触动颇深。 他们包含了对赵宋官家的期盼和对金鞑人的痛恨。 赵宋官家的不抵抗政策,让他们心头的怒火压制的太苦了。 整个赵宋百姓都被压抑的太苦了。 恰在这时,一直沉寂的系统突然冒出来,“支线任务,决定出城与金鞑人决一死战,奖励尉迟敬德和三千玄甲军。” 什么! 赵湛被系统的突然袭击,直接搞蒙了,顿时大喜过望。 尉迟敬德! 那可是大唐的第一红花双棍! 就连天可汗都曾说过,“我持弓,尉迟敬德持矛,天下若奈我何?” “而今我也可以说,我持槊,尉迟敬德持矛,天下若奈我何?” 突然,一阵剧烈的争吵声,打断了赵湛的兴奋。 抬头望去,只见一群身披禁军甲胄的武士分开人群,闯了进来,手握皮鞭,对着跪地的百姓一顿鞭挞。 “胆敢聚众反对国策,你们这群该死的贱民活够了吗!” “都给老子滚起来,听好了!” “奉何栗相公之令,此次与金鞑人议和,尔等每人每户出银一百两,胆敢拒绝缴纳者,一律按勾结金鞑人论处!” 赵湛本就满肚子怒火,一听这话,当下怒吼一声,“王八蛋,还不给老子住手,活腻了!” 第一卷 第16章 暴揍衙内!!! 霸气的声音回荡在整个东京府街道,连街边的河水都震起道道涟漪。 “刷刷刷!” 无数道目光都聚焦而来,不少人都露出希翼的目光。 可当看到这群禁军领头的那位年轻人时,也瞬间又熄灭了希翼的火焰。 “哪怕是太子殿下又如何,领头的哪位可是当今丞相何栗何相公的嫡子何进衙内。” “哎,那是连当今圣上都要给三分薄面的!” “啧啧啧,我猜一会太子殿下也不过是过去训斥两句,就算了。” “训斥?此言差矣,估计太子殿下连训斥都不会,没看到还有张相公的衙内张斌,吴相公的衙内吴国吗?全都是一群衙内,哪怕太子殿下也不敢得罪这么多衙内吧?” “……” 赵湛背着手走了过去,身侧只有赵福金一个人,可周围百姓都自发的让开一条道路。 他刚要将挨了两鞭子的老汉扶起。 “且慢!” 一根鞭子拦在赵湛的面前,冷冷道:“你是谁,好大的嗓门,嗓门大就可以多管闲事吗?告诉你,赶紧滚,否则,本衙内会活活打死你的!” 好一个嚣张跋扈的衙内! 还真是狠辣! 草菅人命说得这般轻巧? 赵湛慢慢抬起头,眸子里闪过一丝杀机,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这可是赵宋王朝的大名鼎鼎的衙内吗? 记得以前看水浒知道一位姓高的衙内,他爹是当今太尉,还是蹴鞠协会主席。 就是那位高太尉害的后世几百年的足球没抬起头来。 不过,敢在自己面前如此嚣张跋扈,跟找死没什么区别了。 赵湛扫视一眼,在眼前衙内身后,还有两个衣着富贵的公子哥,鼻孔朝天,就差把“我是衙内,我牛逼,”七个字,写在脸上了。 此刻。 拿鞭子的衙门一开口,数十个禁军呼啦跑了出来,二话不说,直接把赵湛和赵福金围了起来,满脸蔑视。 赵福金吓得躲在赵湛背后,一声不敢吭,只会使劲的拉扯他的衣角。 本来他们俩人就是微服出宫,只为散心,身边连个护卫也没有。 左右百姓见此情形,也不得不退避三舍。 他们惹得起金鞑人,却惹不起这些跋扈的衙内。 “哦?” “你刚刚说什么,要打死我?”赵湛挑眉,嘴角冷笑。 何进何衙内满脸横肉,挑衅道:“没错,你信不信本衙内便是打杀了你,也没人敢治我得罪!” “现在给本衙内跪下磕三个头,再从我的裤裆钻过去,我就饶了你,否则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另外张斌和吴国两个衙内也是嚣张大叫,“小子,不管你是谁,你爹的官位肯定没有我们三个人的爹官位大,快点跪下,否则连你爹也倒霉!” “听到了吗?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赶紧跪下!” 赵湛冷笑,傲然盯着何进,“好大的口气,我爹的官位的确不高,因为他没官位。” 何进衙内眉头一挑,“原来是贱民之后,贱民之后也敢管我的闲事?” 赵湛目光寒澈,“可就是你爹何栗见了我也不敢这么开口!” “你说什么?”何进大怒,他今日就是来对东京府百姓勒索敲诈的,而且还是奉旨而为,所以哪怕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不怕。 说话间,何进已经举起了鞭子,就要朝赵湛身上抽去。 动手? 赵湛笑了,不怕你动手,就怕你不动手。 敢动手殴打皇亲国戚,还是当今太子,按照赵宋律法,夷灭九族。 “好大的胆子,敢打本殿下,诸位可看清了,是他狗贼先打的我!” 赵湛说完,下一秒,眼眸中杀意波动,直接动手,速度之快,连张斌和吴国都没看清。 一拳就砸了出去。 “砰!” 何进挨了一拳,可却依旧硬气无比,竟然一声不吭,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连一句求饶都没有。 只不过,口中有血沫止不住淌出。 全场瞬间鸦雀无声。 张斌回过神来,面露狞色,怨毒怒吼道:“王八蛋,你敢打当今何相公之子何衙内,我弄死你!” “上!” “都他么的让,给本衙内弄死他,出了人命,我担着!” 吴国在后面大声怒吼,嚣张不已。 顿时,左右禁军纷纷拔刀,凶相毕露,直接扑向赵湛。 “混账东西,也敢打我家衙内,找死!” “砍了他!” “上!” 赵湛冷笑,他自己单手也能把这些兵痞解决,可没必要。 打他们? 丢份! 他直接后退一步。 突然间,身后一道黑色人影闪过,一个壮硕如狗熊一般的汉子冲了出来。 “谁敢伤俺家太子殿下!” “找死!” 这人正是尉迟敬德。 尉迟敬德身高九尺有余,膀大腰圆,满脸横肉,眼如铜铃,嘴似虎口,手臂如柱,力大无穷,一声怒吼,如同惊雷落地。 而这些禁军,说是禁军,实则就是一群泼皮无赖。 收拾他们,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砰砰砰!” 不过片刻间,所有禁军都被解决,一个个躺在地上,疼的满地打滚,估计骨头都不知道碎了多少根。 “太子殿下,这俩人怎么处理?”尉迟敬德一手提着一个,宛如两个小鸡仔似的。 而张斌和吴国此刻两个人脸色发白,紧张不已。 他们两个此刻也是害怕了,他们怕的不是尉迟敬德,而是赵湛。 他们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竟然就是当朝太子。 这些赵宋百姓早就知道,可他们两个衙内却是不知道。 谁能想到太子殿下出宫这么低调? 没有御营开道,没有锣鼓喧天。 尤其是张斌。 他爹张邦昌,现在还躺在家中养伤,屁股都开花了。 而始作俑者正是当朝太子赵湛。 “把他们的脚筋挑断,挂在门楼前,让他们的爹来领他们!”赵湛眉头紧锁,对于这种欺压百姓的衙内,他没有半点留情。 而且他跟这几个衙的爹,已经是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又何必手下留情。 “是!”尉迟敬德拱手。 “赵湛,你敢!?”张斌额头上冷汗直冒,虽然知道眼前之人乃是当今太子,可还是怒道:“我爹是张邦昌,这次我们乃是奉了当今太上皇的命令,前来募集给金鞑人议和的岁贡。” “你敢打我的屁股,就是打太上皇的脸,你这是要造反!” 吴国也大了胆子,“没错,我们有太上皇的旨意,赵湛,你知不知道你这是造反,他这是造反呀!” 赵湛冷笑,“是吗,这么一说,我还真的害怕了,太上皇的旨意听起来好吓人呢?” “那好,本殿下今日就给你们一次机会,我就在这等着你们,有本事就把太上皇喊来!” “还有你们的爹,通通喊来,省得老子一个个的找!” 张斌懵了! 吴国也懵了! 他们没想到赵湛如此刚,连当今太上皇的旨意都不听了。 “好,赵湛,你等着,等我爹和太上皇来了,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张斌此时依旧在口出狂言。 赵湛使了个眼色,尉迟敬德立刻上前提着他们两个人,就是一顿大逼兜。 蒲扇大的巴掌,呼哧呼哧的朝着他们两个的脸上抽了过去。 “啪啪啪啪!” 那声音别提多悦耳了。 “啊啊啊!” 两个人的惨叫声响彻整个街道,牙齿混着血液喷了一地。 他们两个小鸡仔哪里会是猛将尉迟敬德的对手? 不出半个时辰,两个人已经血肉模糊,脸都抽成了猪头,最后直接活生生的抽晕了过去。 “狠!” “太狠了!” 周围的百姓见到如此血腥的一幕,也都不禁头皮发麻。 这三位可是东京府有名的三大衙内。 何进当场被一拳打的昏死过去,张斌和吴国俩人,活生生的抽晕过去。 如此解气的一幕,引得周围百姓无不欢呼雀跃。 他们真的是被这些衙内欺负惨了。 半个东京府都彻底沸腾了,这件事情也以点火的速度传播了出去。 此刻。 赵湛立于街道,环视一圈周围百姓,忽然腰身一弯,深深的鞠了一躬,“我代表赵宋官家给诸位赔礼了。” 此言一出,周围百姓先是一愣,随即纷纷拜倒在地,“殿下,我等不敢受此大恩!” “受的!” 赵湛沉声道:“是我赵宋官家识人不明,致使这些衙内为虎作伥,欺压百姓,是我赵宋官家之错!” “我等不敢!” 百姓再度跪拜。 “快快请起!” 赵湛亲手扶起一位老者,关切道:“老人家,我以赵宋太子名义,向诸位保证,从今往后,绝不允许任何人有欺压百姓之事。” “另外,议和之事,绝无仅有,我赵湛将与金鞑血战到底,不死不休!” “太子万岁!” “太子万岁!!” 众多百姓齐齐欢呼。 可这个举动却被街头暗处的人瞧见,随后快步离开了。 第一卷 第17章 押入死牢!!! 吴闵,张邦昌和何栗三位赵宋相公,在得知自己儿子被太子赵湛一顿胖揍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去现场救儿子,而是一路小跑去了皇宫。 去现场? 开玩笑,赵湛是什么人? 赵宋官家第一莽夫。 去了不但救不了儿子,估计自己还要挨一顿揍。 这一点他们有着清晰的认知。 他们去了皇宫,请太上皇出面收拾赵湛。 也巧了,街头那几个人正是皇城司的人。 皇城司乃是赵宋王朝的锦衣卫。 监听满朝,监视天下。 这也是赵佶手中唯一能指挥的动的武装力量。 在得知赵湛的所作所为后,赵佶怒了。 他怒的不是赵湛打几个权臣的衙内,而是赵湛竟然敢煽动百姓,连“万岁”也戴在了头上。 这不是造反是什么? 不过,当他从吴闵,何栗这些人口中得知赵湛的所作所为后,他还是半信半假。 做了数十年皇帝,赵佶可不是蠢蛋,他知道谁是忠臣,谁是奸贼。 直到皇城司的人来禀报后,赵佶这才确信自己的孙儿竟然真的有造反之心! 得知此事,赵佶没有犹豫了,立刻下旨擒拿赵湛,押入死牢,容后再审。 此刻。 赵湛在作别了东京府的诸多百姓后,跟赵福金又坐上了返回皇宫的马车。 “湛儿,想不到你这么厉害,我听面馆的老汉说,你一枪就刺死金鞑完颜寿和金弹子两大悍将?” 赵福金跟孩子一般,如数家珍,“还有金鞑三太子答罕,金鞑主帅粘罕,还有完颜哒赖……” 赵湛一抬手,“不,有一点我要声明,杀完颜寿和金弹子不是一枪,是一枪半。” 赵福金:…… 自己这个侄儿也太不谦逊了吧? 赵湛一改刚刚的荒诞不羁,正色道:“那又如何,哪怕我在前面打再多胜仗,也阻拦不了后方这群奸贼勾结金鞑人,暗中使绊子。” “湛儿,此事其实我爹爹已经……” 不等赵福金说完,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赵湛眉头一皱,隐约觉察外面有数道不怀好意的味道。 “吆喝,这是什么风,把你们两个,不,还趴着一个,你们三个王八蛋吹来了?” 赵湛下了马车,外面是数百名御前班直还有数十位金瓜武士,将马车团团围住。 领头的赫然是今日刚刚被赵湛抽了一巴掌的何栗,后面是吴闵,再然后是躺在门板上被几个小厮抬着的张邦昌。 “怎么个意思?”赵湛傲然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冷意,“打了小狗,老狗忍不住出来了,问题是,有用吗?” 话音一落,马车后面闪出一员大汉,张口便是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呔,我看那个贼子敢阻拦我家太子的马车,活腻了!” 仅仅是一声怒吼,竟然让数百位御前班直吓得连连后退。 连殿前金瓜武士都惊恐的腿发软。 正是尉迟敬德。 尉迟敬德虽一人,却也好似千军万马一般,无畏于天下。 张邦昌吓得将老脸埋在木板下,连头都不敢抬,屁股还火辣辣的疼。 何栗更是摸了摸漏风嘴,眼神躲闪,连连后退。 “一群废物东西!”赵湛挑眉冷笑,“再不滚,老子再揍你们一顿。” 吴闵咽了口唾液,大了大胆子,满脸惧意,“太……太子赵湛,你休得猖狂,你的所作所为,我已经禀报太上皇,太上皇下旨,要将你摘除太子之位,押入死牢。” 赵湛听了,也是脸色一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便宜皇爷爷,竟然要抓自己下大狱。 尉迟敬德刚要动手,便被赵湛拦住,他皱眉道:“敢假传圣旨,便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吴闵有些畏惧赵湛的目光,可还是咬牙回复,“赵湛,你说我等不是好人,我等绝不反驳,敢要是说我等假传圣旨,我等可不敢,不信,你自己看。” 看个屁! 老子认字吗? 赵湛直接把圣旨递给赵福金,“福金姑姑,替我看一看,要是假的,老子要亲手把这几把老骨头拆吧拆吧,当柴火烧了。” “湛儿,这……这是真的,是我爹爹的笔迹。”赵福金俏脸凝重,连续确认了数遍才开口。 赵湛闻言,登时愣在了原地,回头看了赵福金一眼,确认过眼神,没错。 他这才将目光看向这三条老狗,冷哼一声,“你们三头老狗手段不小呀,竟然能骗来圣旨,有点意思。” 吴闵踏前一步,“赵湛,你这话说的不对,什么叫骗,我现在是当今太上皇的传旨官。” “不就是传旨公公。”赵湛抬手,“行了,知道了,别说了,你是公公的事,没几个知道,非要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这下好了,全知道了,这是你自己说的,不管我的事。” “你……”吴闵脸立刻绿了。 “还有啥,吴国不是你亲生的对吧,这事我知道呀!你问问他们谁不知道。” 一听这话,周围的御前班直和金瓜武士纷纷抬头看天,可还是憋不住笑。 赵湛就是故意的,故意恶心他们,现在整治不了这些奸贼,起码恶心一下他们。 “你……你给我等着!”吴闵气的七窍生烟,怒吼道:“还不拿下赵湛。” “我看谁敢!”尉迟敬德当即踏前一步,脚步落地,踩的地面尘土飞扬,怒目圆睁,左右扫视一圈,“就你们这小胳膊,小腿的,敢动手试试,腿给你们撅折了。” 赵湛赶紧阻拦,这家伙向来无法无天,比自己还泼皮,搞不好就出大乱子。 他赶紧对其耳语了几句,这才作罢。 眼下这个时候,圣旨大过天,他还没有实力无视圣旨,只能忍着。 随后,赵湛便被押入了死牢。 虽然是死牢,可他依旧是有酒有肉,毕竟身份摆在这里,当今太子,哪个敢怠慢? 更重要的是,这些狱卒都是底层出身,当他们得知赵湛单枪匹马杀出城,乱军之中,击伤金鞑主帅粘罕,还斩杀金鞑大将完颜哒赖时,激动无比,敬若神明。 而今见到了真人,比伺候自己亲爹还上心。 “殿下,小的给您行礼了。”狱卒头低眉顺眼,一脸讨好。 而赵湛则是躺在锦缎被窝中,喝着小酒,吃着烧鸡,头不抬,眼不睁,“有事?” “殿下,实不相瞒,的确是有事,我家娘子仰慕您许久了,想求您一幅字。”狱头还怪不好意思的。 好家伙,赵湛成了东京府中老年妇女的偶像了。 不过,赵湛此刻更不好意思,而且是非常不好意思了,主要是不会写呀! 前世他上过学,还上过大学,可……可大学也不学毛笔字,还是繁体字,那更白瞎了。 就在这尴尬时刻,他灵机一动,当即拿手沾了墨汁,重重的按在了宣纸上,宣纸上面顿时多了一个指印。 “殿下,您这是……”狱头不解。 赵湛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还有什么情谊比得上本殿下的指印?” “哎呀!” “对,说得对呀!” “当今太子殿下的指印,说出去都牛!”狱头惊若宝物,塞进怀中,连连磕头离开。 等对方一离开,赵湛暗暗松了一口气,总算是糊弄过去了。 刚把鸡腿塞进嘴里,还没嚼动呢,另一间狱室内传来一道老汉的声音。 “你小子是不是不会写字?” 声音带着丝丝嘲讽,格外刺耳。 “你大爷的!”赵湛马上起身,左右瞥了一眼,“说谁不会写字,老子学富八车,闭上你的臭嘴,敢多管闲事,胡说八道,小爷拿屎糊你的嘴。” “哎呀,太恶心了,反胃,你这位太子殿下,有点不一样呀,怎么这般无礼,跟街头泼皮一般,不像是赵宋家的种。”苍老的声音中,满是遗憾。 赵湛眉头一皱,感觉这老头似乎身份不一般。 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 赵湛以前小说电视剧没少看,一般这种地方,总会有什么扫地僧之类的高手隐藏。 他面露惊喜,一骨碌爬起来,双手拜道:“赵宋官家太子赵湛见过前辈,不知前辈是名讳?” “呵呵呵。” “老头早就说嘛,你绝不是赵宋官家的种。” 赵湛眼皮一哆嗦,暗道坏了,被发现了,“为何你说我不是赵宋官家的种?” “赵宋官家个个都是傲气冲天的软骨头,自视清高,却骨头软的离谱,反倒是你看似泼皮无赖,实则阴险狡诈,诡计多端,而且还有几分侠义之心。”老头侃侃奇谈,把赵湛几乎扒了一个底掉。 赵湛更是惊为老神仙,忙跪地恳求道:“赵湛求前辈一件事,如何驱除金鞑,复我赵宋河山?” 沉默许久后,对方默默的说出一句话,“破而后立,不破不立。” “破而后立,不破不立?” 赵湛默默的思索着这句话,怎么也想不通,最后眉头一皱,微眯的眼眸寒意四射,“是让我取而代之吗?” “是。”对方很干脆。 弑君弑父! 赵湛愣在了原地。 说得轻巧,真要是做起来,难于登天。 可不弑君弑父,便如今日这般,随时受制于人。 这也是宋殇系统的主线任务,奖励治世能臣诸葛孔明。 赵湛思若无果,难以决断,再询问对方几句,却一直没有回应。 自己现在身边就差一个谋臣。 武将够多了,自己就是,鞠义加上刘宁,后来还有一个尉迟敬德。 可唯独没有谋臣。 虽然系统说取代赵佶,成为赵宋官家话事人,送诸葛孔明一位,还9.9包邮到家。 可哪有那么容易取而代之,搞不好,脑袋先被取而代之了。 越想越烦,越想越痛苦,他最后直接开骂,从赵佶骂到赵恒,又骂吴闵,张邦昌和何栗他们。 “赵宋官家从上到下,全都是没卵子的废物!” “赵恒,你儿子都被奸贼陷害了,你还不来救我。” “你算什么男人,你算什么男人……”最后都开始唱起来了。 恰在这时,突然耳边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你骂谁不算男人?” “谁?” 赵湛一愣,扭头望去,对方一袭黑袍,头上也有帽子遮掩,“你谁啊?” “我是你爹!” “放屁!”赵湛登时就怒了,开口就骂,“滚你大爷的,我是你爹,我是大爹!” 这也就是被关押在牢笼中,否则直接就动手了。 对方摘下帽子。 赵湛瞬间闭嘴,“爹!” “哎。” 第一卷 第18章 赵恒这父亲还不错! “被关起来还不老实,身为赵宋官家太子,满口脏话,淫词艳曲,跟市井泼皮一般,成何体统?” 来人正是赵恒。 当今天子。 一个没有实权的天子。 赵湛看着自己便宜老爹,暗自点头,隔壁老头说的没错,“傲气冲天的软骨头,自视清高。” “爹爹,你咋来了?” “来就来吧,还带什么礼物……空手来的?”赵湛撇了撇嘴,这爹爹是够小气的,起码带点吃食呀! 赵恒气的哭笑不得,“怎么,你还要在这里安家吗?” “不安家咋办,太上皇下的圣旨,三大奸相出马,派人把我关押的。” 赵恒白了赵湛一眼,“少耍小孩子脾气,你自己做得什么,你不知道?” “我干什么了?”赵湛一骨碌爬起来,满脸怨气,“我打那几个纨绔衙内是为民除害,不对吗?我打那几个奸贼,是为国除害,不对吗?” “对,都对,别说是打,就是杀了,也无妨,这是我赵宋官家的天下,杀几个纨绔子弟又如何,可你有一件事做的不对。” 赵恒第一次如此豪情万丈,满身光芒万丈。 “哪一点?”赵湛也好奇,仔细想了一通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不对。 赵恒白了他一眼,“朕问你,那些百姓是不是喊你万岁?” “这……”赵湛恍然大悟,顿时失魂落魄的点头,“是,有这回事,是他们自发的,这说明本太子得民心。” “哼!” “愚不可及。” 赵恒对此嗤之以鼻,“得民心者得天下,这话说得就是矛盾,谁是民,底层百姓吗?你觉得他们拥戴你,你就可以坐拥天下了?” “你有这种想法就是蠢,得民心者,得不了天下,得士子心者,才能得天下。” 赵湛不解,两个大眼睛露出独属于现代大学生才有的光芒。 清澈的愚蠢! “我爹,你皇爷爷,当了数十载皇帝不比你看得清楚,他会不知道谁是奸贼,谁是忠臣吗?”赵恒意味深长的说道,语气中似乎有难言之隐。 “草!” “啥意思?” 赵湛彻底听懵了,不解道:“知道,还不下令立刻把那几个奸贼满门抄斩,夷灭九族。” “你啊,想的太简单了。”赵恒眼神透着睿智,“这些奸贼都是士族一脉,我赵宋官家乃是与士子共享天下,太祖有命,刑不上大夫,如果朕杀他们,第一是不孝,不遵从太祖之命,第二便是后果太重。” “士族一脉,关系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搞不好,不用金鞑人进攻,我们赵宋自己就先大乱了。” 赵湛一直以为自己凭借后世的经验和历史知识,可以将整个赵宋玩弄于鼓掌之间,而今看来,他想的太简单了。 这里面有故事呀! “你皇爷爷不是不想清扫朝堂的一片污垢,可时机不到,内忧外患,非一味良药可以起死回生。” 赵恒苦口婆心的说了一通,最后看着陷入沉思的赵湛,不禁露出老父亲的笑容。 这孩子听进去了,好啊,孺子可教也! 就在这时,赵湛突然抬起头,“不破不立,破而后立。” “赵宋朝堂的确是糜烂不堪,正因为烂到根了,可若是有一味猛药,未必不能起死回生。” 这下,轮到赵恒懵了。 他满脸震惊,嘴唇轻抖,看着自己儿子,有点不可置信。 足足沉默了半晌,他这才意味深长道:“你说的或许才是对的,可眼下不适合,外有金鞑入侵,内有奸佞掣肘,这一味猛药现在还不能下。” 他看着若有所思的赵湛,暗自欣慰,这小子长大了。 而且够狠,也够硬。 是个当皇帝的好料子。 “其实,你也别怪你皇爷爷,你皇爷爷是保护你,你的突然崛起,已经触碰到了士子一脉的蛋糕,皇爷爷若是不把你关起来,等待你的就不是关押死牢这么简单了。” 赵湛豁然抬起头,“啥意思,他们还敢……” “有什么不敢的。”赵恒苦涩道:“你难道忘了狸猫换太子的事,没有他们不敢的。” “找死!” 赵湛猛的起身,忽然面色一沉,眼中顿时露出一股狠戾的杀意,“那群奸贼就是欺负你们俩老赵都是知识分子,你咋就不敢抽他,俺赵湛是个粗人,可不管那个,敢惹老子,老子踹他个狗娘养的!” 赵恒彻底惊住了。 他感觉自己这个儿子怎么这么陌生? 这是他第一次重新认识自己的儿子。 要不是从小看到大的,他都怀疑自己儿子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体了。 不对呀! 朕从小给你请了那么多大儒教你,就教出些这个来? 怎么感觉你不是跟大儒学的,倒像是跟猛张飞学的。 是不是这小子看金瓶梅看多了? 不对! 咳咳咳,是老三国看多了。 而且最近朝堂中传,说赵湛不像是赵宋家的种? 现在他也有点怀疑了。 是不是真的抱错了? 赵宋官家代代仁君,君子之风颇盛,怎么就生出一个莽夫来? 赵湛说完这话,也是一惊,坏了,不会露馅了吧! 俊俏的脸,一会红,一会白的。 可赵恒不但没有发怒,反而忽然笑了,笑出了声,“好,好呀,我赵宋官家中兴有望,你知道你像谁吗?” 赵湛脸又白了,“像谁?” “英武圣文神德皇帝。”赵恒义正言辞道。 “说人话?”赵湛讶然。 赵恒:…… “太祖皇帝。”赵恒白了他一眼,心里暗暗道:“这小子平日里都跟谁在一块,都学的什么东西,满口脏话?” “哦?”赵湛一边点头,一边想,赵太祖哪位? “啊!” “赵匡胤!” 赵恒终于忍不住了,怒斥一声,“放肆,太祖名讳也是你能讲的,若是有外人在场,你今日怕是脑袋都保不住。” 赵湛也意识到了不妥,吐了吐舌头,尴尬不已。 谁让赵宋官家,就这一位真汉子呢? “我像吗?”赵湛嬉皮笑脸。 赵恒瞪了他一眼,“脾气秉性很像太祖皇帝年轻时的风范,做事不拘一格,武道也是极好,太祖皇帝当年可是一根蟠龙棍打得天下四百军州都姓赵。” “嘿嘿,老爹,您这一点没说错,我就是太祖皇帝叫我来的,来收拾金鞑人和满朝佞臣的。”赵湛一脸的得意,一点也不谦虚。 赵恒紧接着说道:“不过,太祖皇帝可不像你这般脸皮厚。” “嘿嘿,我稍微厚一点。” 赵湛忽然语气凝重,“爹,议和的事咋搞?” “照常进行。”赵恒低头道。 “啥意思!” “我们赵宋打赢了,还要给金鞑人赔钱,咋滴,钱多是怎么滴?花不了,我来替你们花!” “凭什么我们打赢了还议和,凭什么?” 赵湛面无表情的俊脸,眼里闪着怒火,咬牙道:“我看明白了,金鞑人就是欺负你们俩老赵是知识分子!” “湛儿,胡说什么,你怎么跟野狼似的,逮着谁跟谁龇牙!”赵恒心里也不舒服,割地赔款,谁乐意。 “我龇牙,那是老子打的,老子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跟金鞑人一刀一枪拼出来的。”赵湛脸色气的发青。 赵恒欲言又止,没错,还真是这小子打的。 虽然赵湛吹牛皮,说大话,满口脏言秽语,可的确是有些手段的。 “你有办法?”赵恒语气软了。 赵湛低着头,如丧考妣,哽咽难言,“没有!” “没有就别龇牙,想,没有办法就想办法。”赵恒也是急了,“你要是想不出来,你福金姑姑就要被送往金鞑大营了。” 赵湛脸瞬间铁青,却没开口,狠狠的压住心头的怒火。 思索片刻后,他抬起头,眼眸杀意滔天,“只有一个办法,打,打的金鞑人不敢要议和,打的满朝佞臣不敢提议和。” “有把握吗?”赵恒盯着他,眼底满是希翼。 赵湛摇头,“打仗哪有十足的把握,就一个字,死战不退。” “那是四个字。”赵恒白了他一眼。 “这个时候你还计较这个干啥?”赵湛也急了,“放我出来,我跟金鞑人拼了,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那还不如议和,你是我儿子,我能眼睁睁看你送死。” 赵恒这老小子,虽然软弱,可对赵湛还真不错。 不过,对闺女和自己娘们差点事。 “先把我放出去再说。”赵湛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 与此同时。 皇宫内院。 赵福金趴在床榻上,泣不成声,边哭边骂道:“死赵湛,烂赵湛,你骗人,你不是说我不用被送去金鞑大营吗?你骗我,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地上四五个贴身宫女跪地哭泣,“帝姬大人,太子殿下都被太上皇关入死牢了,他就是想救您,也是无能为力。” “是啊,要是太子殿下在,他是绝不会眼睁睁看着您被送去金鞑大营的。” “我……”赵福金止不住眼泪流,眼泪不争气地在眼角边偷偷地跑了出来,“湛儿,你在哪,你快来救我啊,混蛋,都是混蛋。” 就在这时,突然耳边传来一道坏笑声,“福金姑姑,你再骂我,我就亲手把你送往金鞑大营。” 第一卷 第19章 夜袭金鞑大营! “啊!”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赵福金和几个宫女都吓了一跳。 这是皇宫内院,除了当今皇帝和太上皇,就没有一个带卵子的男人。 赵湛从黑暗处走了出来,一张冷俊桀骜的脸,嘴角还挂着淡淡的坏笑,寒澈的眸子,充满了自信。 “湛儿!” 赵福金好似落水之人,一把抱住了赵湛,再度泣不成声。 “好了,福金姑姑,我回来了,谁也不敢把你送去金鞑大营,我说的!”赵湛轻抚她的后背。 赵福金哭了好久才停下,问道:“湛儿,你不是被关入死牢了吗?” “切,那个破牢笼能关住我,笑话。”赵湛不屑一顾。 “那你这是从死牢闯出来的吗?你是不是疯了,这是太上皇的旨意,你这是抗旨不尊?是要被杀头的!”赵福金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泪花。 “没事,又不是第一次,无所谓,洒洒水了。”赵湛不以为意道:“议和之事不是你能管的,交给我了。” “对了,你们在什么地方集合?什么时辰去?怎么去金鞑大营?”赵湛问。 “宫门外面,吴闵吴大人以赵宋使者身份,带着金银和赵宋女子前往金鞑大营,应该是子时,现在应该也快了,还有一个时辰。”赵福金解释道。 “好,我知道了,你们藏起来,谁叫都不要出来,其他的交给我了。”赵湛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你打算怎么做?”赵福金担心赵湛会惹出什么滔天大祸,忙追问道。 赵湛一副大男子主义,“这不是你们女人能打听的。” “那……那你可要小心,一定别勉强,姑姑宁可去金鞑大营,也不想看你出事。” 赵福金关切的目光,让赵湛心头一疼,随即重重点头,立刻翻窗离开。 宫女纷纷喜悦不已,庆幸自己不用去金鞑大营了。 赵福金玉手紧握,暗暗祈祷,“湛儿,你一定不要有事,一定要平安归来。” …… 赵湛迅速返回东宫,立刻叫来鞠义,刘宁和尉迟敬德三将。 没有铺垫,他直接问道:“三位,敢不敢随本殿下夜袭金鞑大营?” 三将一愣神,随后尉迟敬德第一个开口吼道:“有何不敢,区区狗鞑子,俺一矛一个,定能杀的他们片甲不留。” 鞠义也抱拳,“末将这条命早就交给殿下了,殿下愿意取,俺就给你是了,还有俺的五千先登死士,那个也不怕死!” 刘宁也说自己的命,若不是赵湛搭救,早就魂归地府了。 总之,三人都不怕死。 赵湛看向尉迟敬德,语气凝重道:“敬德,你率三千玄甲军从东京府西北水门出去,记住,人衔枚马裹蹄,不可引起金鞑人的注意,然后绕到金鞑大营西侧,等待本殿下的命令。” “以火光为令,只要你看到金鞑大营起火,立刻率领玄甲军冲击金鞑大营。” “是!”尉迟敬德恭敬道。 “子信!” 赵湛看向鞠义。 “在!”鞠义抱拳。 赵湛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今日你和先登死士才是主角,敢不敢与我深入金鞑大营,来一个中心开花?” “有何不敢!”鞠义意气风发道。 “好,挑选三百名先登死士,记住要身材瘦小的,全部打扮成女子模样,随本殿下去金鞑大营走一趟。”赵湛笑道。 鞠义眉头一皱,瞬间就明白了赵湛的安排,当即表示,“殿下放心,由俺与三百先登死士护卫您,哪怕是十万金鞑人也进不了您的身。” 这时,刘宁急切问道:“那我呢?” 赵湛看向他,“不急,你的任务也很重,趁机向吴闵靠拢,趁机混入押送队伍中,进入金鞑大营,记住一旦进入金鞑大营,你立刻安排手下金枪班直在金鞑大营四处放火,尤其是金鞑军马场,务必放走所有军马。” “是,明白。”刘宁低头抱拳。 赵湛大手一挥,“今日,俺就给金鞑人一个大大的教训,让他们知道敢犯我赵宋者,杀无赦!” “诺!” “俺等绝不辜负殿下所托。” 一个时辰后,皇宫外,数百“女子”被押往此处。 刘宁作为金枪班直指挥使也出现在现场,此刻他一脸讨好的陪在吴闵身边,低眉顺眼,满是谄媚。 “吴相,您这边请,小心脚下,慢抬腿。” 吴闵满口牙齿被赵湛打得还剩一半,说话撒气带漏风的,“你小子,还算不错,知道进退,告诉你,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太子不是很嚣张吗?结果呢,怎么样,老夫略施手段,还不是被关进去了。” “是,是,是!”刘宁一边点头哈腰,一边恨的咬牙切齿。 殊不知,在这一堆女人中,有一个身材颇高一点的女子,正目露杀意的盯着吴闵。 “好了,人数齐了吧?”吴闵摸了摸胡须,满脸得意冷笑。 刘宁三步并作两步,快步上前,“回吴相公,齐了。” “好,出……” 突然,吴闵又住了口,慢慢走近一个女子面前,女子遮着脸,低着头,故作羞涩模样。 “你……掀开手,让本相看看。”吴闵盯着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赵湛假扮的。 赵湛压住怒气,仰起头,硬生生的挤出一抹苦笑。 “哎……”吴闵指着赵湛像是想起什么来。 “坏了!” 赵湛心头大惊,手不自觉的摸向腰间匕首。 “你是茂德帝姬吧?抹了粉,大晚上的老臣还看不出来了,怪不得四太子点名要你,还真是美呀,太美了。” 吴闵上下打量着赵湛,啧啧称赞。 多亏赵湛在脸上抹了粉,还涂了红嘴唇,否则肯定漏了。 当然,也多亏赵湛模样俊俏,唇红齿白,要是换了尉迟敬德,就是抹上一盒粉也没用,太吓人了。 赵湛只得陪着笑脸,可心底的杀意更胜,你等着,等去了金鞑大营,先杀金兀术,再杀你这条老狗。 “好了,出发!”吴闵又看了几个人,放下心来,下令出发。 随着马车行进,两个时辰后,车队来到了金鞑大营。 金鞑大营防守并不严密,就一层矮矮的栅栏,骑兵一个冲锋就撞开了。 也是,金鞑人压根不担心被袭营,赵宋人早就都被吓破了胆,连野战都不敢,还敢来袭营? 赵湛他们作为战利品,一直进入了金鞑大营主帐门前,都无人阻拦。 估计金鞑人做梦也不会想到赵宋有人敢夜闯大营。 周围不少金鞑将领都等候多时了,时不时发出一阵阵淫笑声。 吴闵也是一脸讨好的迎了上去,对着每一个金鞑将领跪地磕头,千呼万岁。 赵湛透过马车窗帷,一眼就看到了大帐门前站着的一个年轻人。 一头黑发飘逸的长发,额头上戴着金色发箍,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宽阔的胸膛,窄小的腰身,腰跨金刀,器宇不凡,颇有一点北人南相的即视感。 “这就是金兀术吗?” “果然是英武不凡,少年英雄。” 赵湛上下打量着金兀术,突然,金兀术也注意到了他,眉头一皱,指着马车问吴闵,“那是谁?” 吴闵回身看了一眼,忙回道:“四太子,那位就是茂德帝姬,您点名要的,老臣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给您带来了。” “哦?” 金兀术眼底闪过一丝邪肆,随即轻蔑一笑,道:“你们赵宋官家还真是大方,连自己的女儿都舍得拿出来送俺?” 吴闵只得苦笑着迎合。 “好了,俺不要,俺还要巡营,你给俺家大帅粘罕送过去吧,他被你们赵宋小太子伤了,心情不爽,正好拿赵宋小太子的姑姑给他泄泄火。” 金兀术一脸坏笑的说道,眼神中压根没把这些赵宋女人当人看。 “哈哈哈!”周围金鞑将领纷纷大笑。 “谨遵四太子之令。”吴闵叩首道。 很快,在赵湛的授意下,所有的“女人”都分配进了金鞑诸将的营帐内,也包括赵湛。 不得不说,粘罕这条老狗就是倒霉,又碰上了赵湛。 原本赵湛是要杀金兀术的,结果金兀术命大,白白“便宜”了粘罕。 此时。 粘罕趴在床榻上,肩膀处还有斑斑血迹,可他依旧手捧酒水,不要命的往口里倒,似乎想用酒精麻醉自己。 此次南下围攻东京府,损兵折将不说,他还受了重伤,金鞑王朝最重武勇,以他的身体想再带兵南下就很难了。 “大帅,赵宋官家送来女子了,这位是茂德帝姬,乃是赵宋官家第一帝姬,四太子把她送给您了。” 闻言,粘罕砰的把酒杯扔了,直接站了起来,满脸横肉一哆嗦,直勾勾的盯着“茂德帝姬,”大口一张,“哈哈哈,赵湛小儿,你伤了俺,今日俺就拿你姑姑泄火,俺今天晚上要活活玩死她!” “都滚出去!” 左右亲卫齐齐退了出去,帐内只剩下“茂德帝姬”和粘罕。 粘罕饶有趣味的打量道:“赵湛小儿,不知道你得知你姑姑趴在俺身下呻吟,会是一个什么表情?” “茂德帝姬,你现在可以尽情的叫,你就是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哈哈哈哈!” 突然! “茂德帝姬”也发出奇特的笑声,“呵呵,该叫的应该是你吧?” “这声音……你不是茂德帝姬!” 第一卷 第20章 火烧金鞑大营 粘罕愣了愣神。 这声音怎么怪怪的,可不是一个女人能发出的。 正纳闷呢? 对面的“茂德帝姬”突然拽下遮面,露出一张刚毅桀骜的俊脸。 “啊!” “你……你不是赵宋小太子赵湛吗?” 赵湛薄唇勾起一道邪肆的浅笑,“是啊,本殿下冥冥之中感觉你在心心念念本殿下,所以本殿下来了。” 谁他么念你了? 俺恨不得杀了你! “你……你怎么进来我金鞑大营的?”粘罕压住心头的惊慌。 当初他全盛时期,尚且不是赵湛对手,如今肩膀受了伤,更不可能是赵湛的对手了。 为今之计,只能喊人。 不等他开口,赵湛反手拔出腰间匕首,贱贱的舔了舔刀刃,“喊吧,尽情的喊吧,你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俺……” 粘罕住了口,赵湛的实力,他太清楚了,现在杀他,就是捏死一只蚂蚁。 估计整个金鞑大营,也就只有金兀术一人能与之斗上几个回合。 “你要干什么,不妨说出来,只要不过分,俺都应下了。” 粘罕下意识的朝大帐外瞅去,自己亲卫怎么全跑了。 废话! 你在帐内玩女人,谁还会傻乎乎的待在门口,听墙根吗? 赵湛摇摇头,晃动着手中的匕首,“别看了,都跑了,现在就只有你和我,我没要求,就想要你的命,说吧,你想怎么死?” 粘罕咬了咬牙,“我是金鞑南下大帅,还是当今金鞑大太子,你敢杀我,知道后果是什么吗?我金鞑绝不会放过你。” “吓唬我?” 赵湛冷笑,“当小爷是吓大的,我现在放了你,你们金鞑会放过我吗?咱们本来就是血海深仇,你现在没有别的路可以走,要么死,要么还是死。” 粘罕虎目一瞪,“俺……俺跟你拼了。” 言罢,抓起一旁的酒壶砸向赵湛,趁机朝门口逃去。 “来……” 粘罕窜到大帐门口,张口大呼来人,可“人”还没喊出来,嘴就被一只大手堵住了,一把匕首就洞穿了他的脖子。 “深呼吸,头晕是正常的,再深呼吸。”赵湛慢慢把粘罕拖回了大帐,确切的说是尸体。 金鞑开国大将,纵横中原,南征北战,击败北辽,赵宋的金鞑悍将粘罕,就这么憋屈的死了,连屁都没放出来。 与此同时。 金鞑各个营帐中,都出现了诡异的一幕。 金鞑将领被一个个“柔弱如水”的赵宋女子按在床榻上,宽衣解带,红袖添香…… 最后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鲜血如注,惨死床榻上。 赵湛把脸上的粉擦干净,一把抓起粘罕大帐内的一柄宽刃长刀,掂量了一下,还行,踏步走出大帐。 大帐门口不远处,几个粘罕亲卫围坐一团,时不时的议论着什么。 突然,一个亲卫抬起头,脸上浮现出一抹惊恐,“你……你是……” “噗!” 长刀直刺,洞穿了他的喉咙,鲜血如喷泉喷了左右亲卫一脸。 “什么人?” “死!” “噗噗噗!” 几个亲卫连刀都来不及拔出,尽数被斩下脑袋,惨死当场。 处死了这些小辣鸡,赵湛提着长刀,走到大帐空地前,目光所及之处,是一杆金鞑的金色大纛,迎风招展,格外瞩目。 在大纛左右还有五个金鞑壮汉,皆赤着上身,肌肉夸张,腰跨弯刀,正一脸兴奋的盯着不远处的营帐,里面时不时传来阵阵惨叫。 这便是金鞑护纛营锐士。 皆是清一色的金鞑悍士,个个弓马娴熟。力能扛鼎。 “什么情况,赵宋女子不是很柔弱的吗?” “对啊,听起来不对劲,怎么都是俺们家将军的声音?” “嘿嘿,不会是舒服过头了吧?” “哈哈,十有八九,等他们玩够了,就轮到俺们了吧!”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突然在他们耳边响起,“现在就轮到你们了。” “谁!” 这几个金鞑壮汉颇有警惕性,察觉不对劲,一把抓起腰间长刀,可对方出刀速度更快。 “噗!” 长刀掠过他们的脖颈,鲜血狂喷。 仅仅是几个呼吸的时间,五个金鞑壮汉已经身首异处,脖子处鲜血狂喷,跟鸡仔一样趴在地上抽搐。 赵湛踏步走到金鞑大纛之下,凝视着旗帜上凶焰滔天的“金”字,怒气冲霄,双手握刀,猛然挥下。 刀光闪过。 金鞑大纛应声倒地。 “鞠义!” “举兵!” 赵湛怒吼一声,猛然杀出,手中长刀闪烁,沿途的几个金鞑甲士皆被一分为二,身首异处。 不过片刻,金鞑中军大营周围的金鞑人便被屠戮一空。 至于中军辕门之外的金鞑人,丝毫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依旧饮酒作乐。 此刻。 三百先登死士也陆陆续续从个个各个营帐杀了出来,鲜艳的女装,尽数撕碎,露出里面黑漆漆的护甲。 除了一个倒霉蛋被伤了手臂,其他人皆是毫发无伤。 鞠义单手提着一个金鞑猛安的脑袋,义气冲冲,咧嘴道:“殿下,这狗鞑子还要亲我,我抓住他的猪尾巴辫子,直接剁了他的脑袋。” “我也是,这狗鞑子还脱我的裙子,我直接一刀插进他的眼眶,把眼珠子都给他剜了出来。” “哈哈哈哈!” 赵湛点点头,虽然高兴,却也依旧保持理智,这一夜杀了不少鞑子,可也只不过占了先机而已。 眼下,他们三百先登死士深陷金鞑大营,周围的金鞑人马不下十万人,稍有不慎,便是全军覆没的下场。 赵湛左右看了一眼,“取弩,列阵,准备迎击金鞑人的进攻。” “是!”鞠义大手一挥,把他们带进来的一个个木箱打开,最上面是金银珠宝,而在最下面则是一排排现代破甲连弩,还有一面面盾牌。 “点火,给敬德发信号,准备接战!” 赵湛看向已经列阵完毕的先登死士,登时下令。 “是!” 三百把火把齐齐点燃,顷刻之间,三百把火把如燎原之火,熊熊而起,炙热之气,将黑夜映澈的好似白昼。 “投掷火把,本殿下今日要火烤金鞑乳猪!”赵湛长刀一指,厉声大喝。 一声令下。 三百把火把齐齐投掷出去,犹如漫天红色流星划破黑夜,落到了周围的金鞑营帐上。 熊熊火焰,顿时冲霄而上,眨眼之间,绵延数里。 骤然突变。 金鞑大营突然鸣锣示警,警声大作,值守的金鞑甲士发觉大营失火,顿时大惊失色,纷纷聚拢救火。 可迎接他们的不止有滔天火焰,还有三百先登死士。 “光看表演不打赏怎么行,来啊,给本殿下耍三百支穿云箭。”赵湛笑着下令。 三百先登死士得令,遂是列阵举弩,从容瞄准放箭,一支支弩矢腾空而起,向着乱作一团的金鞑人呼啸而去。 陷入了混乱的金鞑人,这时已然成了活靶子,任由三百先登死士肆意屠杀。 成百上千的金鞑人惨叫着,中箭倒地。 终于,有金鞑谋克觉察到了不对劲,就救个火而已,咋死这么多人? 仔细检查后,金鞑谋克猛然抬起头,发觉中军主帅大帐辕门前,不知何时多了一群手持连弩的甲士,似乎还是赵宋甲士。 “俺不是花眼了吧?”金鞑谋克擦了擦眼睛,“那是什么人?” 左右金鞑甲士愣了愣,眼睛猛然睁大,瞳孔迅速放大,整个人扑通一声,仰面倒地。 每个人的额头上都插着一根弩箭。 “敌……敌袭,赵宋人杀来了!” 金鞑人得知赵宋甲士袭营,急是扑向了主帅大营,想要救出主帅粘罕,殊不知,他们的主帅已经是死翘翘了。 金鞑人自发的持弓夹弩,迅速进抵主帅大营外,急向营内的三百先登死士放箭。 金鞑人善射,箭术高超,顿时不少先登死士中箭倒地,惨叫声此起彼伏。 不少金鞑武士嘴衔短刀,手持大盾,拼了命的上前冲锋。 赵湛不由得惊叹,“金鞑人果然是凶悍异常,若是换了赵宋大军,中军大营被破,大纛被斩,主帅下落不明,估计早就已经哗变啸营了,可金鞑人依旧悍不畏死的冲锋。” “咔嚓!” 他抬手抓住隔空射来的一支箭矢,一折两半,随即眉头紧锁,此刻他们被金鞑人觉察,陷入金鞑中心的包围中,不可力敌。 忽然,他再度下令,“停止放箭,躲避金鞑箭雨。” 鞠义不明,刚要询问原因,只听赵湛喊道:“派人收集引火之物,小爷今日要给金鞑大营再添一把火!” “殿下的意思是……”鞠义眼前一亮,立刻应道:“殿下英明,末将这就准备。” “掷!” 一声咆哮,三百先登死士用尽全力,将手中的火把,又一次瞥向金鞑营帐。 又是三百只火把腾空而起,犹如漫天飞火流星一般,铺天盖地的落到了金鞑营帐内。 紧接着,又是三百只…… 刚刚扑上来的金鞑人,望着头顶上飞过的火网,也只能是目瞪口呆,无可奈何。 眼睁睁的看着身后整个大营,彻底陷入了漫天火海之中。 营帐,鹿角,栅栏,乃至于粮草,无一不是被点燃整个大营顷刻间火势滔天。 大火这么一放,向来军纪严明,凶悍善战的金鞑人,此刻也是军心大乱,一个个惊恐尖叫,战意全无。 鞠义立刻抓住战机,挥斥三百先登死士临阵而动,趁势向着金鞑大营西边压去,准备接应尉迟敬德。 “随本殿下杀鞑子,杀!” 赵湛一声怒吼,率先冲出,手中长刀,闪过数道寒芒,轻易摘下数位金鞑将领的头颅。 忽然,他抬起头,紧紧的望着正西方向,“敬德,该是你显威之时了。” 第一卷 第21章 赵湛,俺要宰了你! 与此同时。 金鞑大营外围的一处小营地内。 金兀术正襟危坐,一手捧着兵书,一手握着毛笔写写画画。 眉宇之间,全然不见半点煞气,取而代之的是书生意气。 可眼眸闪烁间,又多了一丝不怒自威的压迫力。 “四太子,天色都这么晚了,还是早点休息吧。”一旁侍奉的是个身着赵宋士子长袍的老者,一脸的小心翼翼。 他叫施文彬,金鞑第二次南下,他主动投靠金鞑,凭借出卖赵宋利益和侍奉人的本事,深得金兀术信任。 金兀术放下兵书,眼底满是轻蔑...... “你就不能让我放心一点吗?”不知何时,塞西尔已经站在她身边,有些无奈又有些玩笑的说着,他拿起丝巾,轻轻的替她擦拭胸前沾湿的前襟。林晓曦不由得往椅子里缩了缩,塞西尔却强硬的抵住她的背部,不让她后退。 “不了,我们晚上还要事情,过几再去打扰。”北着看了看已经睡着了霍保家看了看身边的几个伙伴,大家都很有默契的点了点头和霍妈妈了再见之后就离开了。 “席格,你不是常到中原去吗,上次还进了宫,你有没有见到长乐公主?”天祚王想起席格最爱往中原跑,便赶紧转向他问道。 看许琳目光呆滞地望着桌子的一角,只是随便拨拉着盘子当中的食物,施杰一时也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做点什么。 皇甫柔自顾自的坐了下来,看着木槿随手扔在地上的纸张,俯身捡起,看着上面的字迹,脸上带着笑意,看来自己还真没看错她们。 勉强的打完了一阵子后,穆清苏这才笑了出来,而后将油‘门’重新踩了下去,将方向稍稍修改了一下后,这才直接将油‘门’踩到底。 霍靖然和他打闹着道:“你这家伙,你死我都得活着呢!”着拉着他给大家做介绍。 其实许琳真的从心里觉得施杰是个非常不错的人,只不过许琳觉得他们之间只适合做朋友。 “茵茵,我再给你讲个笑话吧!”金明宇又说,这个时候,他还不忘逗她开心。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宁仟急得大叫,伸手想抱住沈成韧,却一下扑了个空,沈成韧忽然消失不见,变成了一只蝴蝶飞走了,再也没有停留在薰衣草丛的上头。 对于黑狐让韩胜齐挑战金卫青的事情他的确很是好奇,原本以为还了黑狐的人情,日后两人肯定不会再有什么交集,对于此事好奇,但也不是特别在意,可谁能够想到黑狐竟然是元香磷的朋友。 风向标的动静,引起不少人的驻足,尤其是橱窗里的那几款明星产品,甚至引起人的好奇。 “你明白了吧?你看到的,是入化绝顶的宗师与血脉觉醒强者之间的大战。但对天下人来说,这就是两个籍籍无名的破落户而已!这样的争斗,就算赢上十场、二十场,又能怎么样?”酒鬼剑客笑着,又仰头灌了口酒。 胡彪故意的再抛出二十亿的诱惑,就是希望秦彦能够看在钱的份上放过自己。只要自己过了今天这一关,再出了这口气也不迟。 唐重知道自己表现得再怎么平静,再怎么不在乎,内心的躁动,那痛处,那让双眼有点朦胧的感觉让他有点刻骨铭心。 至于后来风向标的发展,或许其他人会认为风向标是接受了纺织集团的遗产,所以这一次才有人针对这点,可是他们能不清楚具体情况吗? “二娘!您还没有回答飞儿的问题呢?”龙鳞飞的一句话,将徐志灵的思绪彻底带了回来。 再来一次那样的万雷劫阵是不可能了,郝仁体能的灵力根本无法再支撑那样的大阵,何况雷符都用光了。 林冲心中只觉得又是懊恼,又是遗憾,回到酒庄里亦是闷闷不乐。不过,他懊恼了一阵,却是突然想起那柄衮刀,不由又将那柄刀拿在手里。 不过,对于国家和民族,他们就显得十分无所谓了。尤其是在任务之中的时候,他们就更加不会看重这些方面。 “先生,这里是会员区,请您出示会员证。”一个服务员将他拦住。 我从一开始就是一个谎话‘精’,我拥有着撒谎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的强大的定力。 郑浩点了点头,笑道:“这个可以有,不久之后还有更好玩的事情,到时候我去找你。”“是什么更好玩的事情?”阿拉蕾问道。 因为不管我以前怎样掩饰、遮挡、含糊其辞,但是,在这个我们双方内心世界都已经暴露无遗的对决时刻,我再也无法掩盖心底深处最羞于启口的秘密,那就是,我曾深深地爱过眼前这个男孩子。 看着我拒绝他的尴尬样子,周亚泽苦笑了一下,他语气淡淡地问我道:“有必要这么避嫌么?就算是你离开益友了,我们还应该算是朋友吧?”周亚泽的目光中透着十足的诚意,他的语气中带着豁达,同时也有一点无奈。 “我做了你出乎意料之外的举动,凭你的性子,若是不来登门问清楚,想来你会睡不着的。”夙璟淡笑着望着萧七七。 “这么多的人口,就算是天朝上邦,也感到有些难以承受吧?”冢原墨龙嘴角渐渐扬起了诡异的弧度。 可是这几天,先是出现了一个诸神教,又来了一个医圣,现在有蹦出了一个命师家族,而且看样子,这三个势力都不简单,他们怎么会突然之间接连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呢? “娘,你今晚好像特别开心,是有什么喜事吗?”萧星辰到晚间睡觉的时候,忽然扯了扯萧七七的衣袖问着。 宁天林深吸一口气,并没有退缩,而是眼中散着金光,甚至心血震荡,不断起伏,甚至神念冲天,有种和魔灵主一战的强大冲动。 “行!行!行!”风云骑士连忙摆着手,一口答应。他心里完全清楚,如果不答应牧星的要求,这个死缠烂打,死赖不走的家伙一定每时每刻,哪怕是吃饭睡觉上茅房都会跟着他屁股后面。 第一卷 第22章 红旗下长大的铁汉子,岂能畏死! “呜呜呜!” 金鞑军阵中,最先响起刺耳的号角声,在黑夜中格外响亮。 一支人人披重甲的军队,迈着汹汹的步伐,有序的向前推平而来。 仅仅是行军的脚步声,就震得地面都开始颤栗。 远远望去,犹如滚滚巨涛,层层叠叠,一望无际。 黑漆漆的铁甲,还有兵刃映澈出的寒光,几乎盖过周围的大火,一股肃杀之气夺目而来。 如密林般密集的矛锋,迸射出骇人的杀戮之气,仿佛凶兽露出的尖牙。 这便是神州大陆当下最强精兵。 铁浮屠! 十个谋克,约么七...... 来游玩的客人,就算是身份特殊,那也要看在这里老板的面子上,不予追究。 萧九儿将几乎所有钱都留给了母亲,她刚动过大手术,需要营养,而现在请了专职护工,全天候理疗,也需要钱,她还能打工,所以只留了几千块现金。 一个声音叫着她,可是她却皱着眉头,连答应一声都觉得费力,喉咙干干的,火辣辣的疼。所以她紧紧地闭着眼睛,没有应声。 这不是已经下班这么久了,他以为总裁不会找自己的。却没有想到,他这个点还给自己打电话。 “我这不是说了么,在下个月十号,到时候通知你们在那里把酒席。”晓玲笑道,此刻的她脸上充满了幸福,盼了这么多年,总归有个好的归宿了。 “炎烈,接下来的事便交给你处置。”话音未落,人已消失不见。 这种感觉让我很不自在,想要挣脱,却没办法挣脱,想要接受,却又不想接受的那种。 讲理的人还好说一些,对于这种不讲理的家人说再多的话也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余巧儿这会儿已经拿起毛巾,将客厅饮水机茶几等角角落落擦洗干净了。 dream组合现在只剩下尔少杰没有被收拾了,没想到,他们倒先将触手伸到了苏音的身上。 在一个不显眼的摊位上,陈枫被一片还带着新鲜泥土的陶片吸引住了。 后路,已然准备得差不多了。但柳玄不希望自己走这条路,他更希望成功。 与此同时,借助深绿铠甲的变化能力,他给自己添加了类似于翅膀的两道长条状东西,但显然他没能好好研究过翅膀的构造,这两道长条状东西并不能用于飞行,只能勉强用来滑翔,并且姿势十分别扭。 将秘器和诸天星月珠放在一起,可以改变秘器的品质?陈枫生出了这个看似荒唐但是极有可能的念头。 娥如来到宛唐门口犹豫了一会,最后一咬牙心一横,大不了就是被姑娘再骂一顿,说不准管用呢!便举手敲了敲门。 “启禀主人,这少年可不简单,他是一个幽灵杀手,还具有天阶杀术”一个油头粉面的公子侧身站在他身旁,极为谄媚的说。 “不关你事,记住,下次再乱用你的玄异术,我必定挖出你的眼睛”剑奴剑体一晃,瞬间化成几百道剑影,将魅姬团团围在核心。 被普通物理攻击伤到的奥菲以诺,恢复的代价,就是消耗大量的生命力。 可是天门道人的封印手段很是高明,任由着乔仙儿如何去破解都没有任何效果。最后乔仙儿只能寄希望于神秘的髓液能量。 1755年9月,就在别斯杜捷夫终于在英俄协定上签署了自己的名字,汉伯里-威廉爵士欣喜若狂。 可是她都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对方却并不领情,何红梅的心情可想而知。 一会儿她回到直播间还要给帝皇团的大哥辩解,给台阶下。一想到这里她就再次头大。 这就是一个吹牛皮的人,一个纯粹的骗子,张玲说的没错,对于这种人,选择逃婚是必然的。 在他的头顶上方,吸顶灯的灯绳正在围着他转圈,随后没有任何先兆的停止。 总之一番询问之后,玄野计等人得出多面星人是一个友好的外星种族,要不是有他们的技术支持,全人类恐怕已经成为四眼巨人族的盘中餐了。 这不,一大早他直接来陈江海的办公室,代表他本人和全体员工对陈江海表示了祝贺,同时请教陈江海下一步的企业规划。 这时候龙浮生有点诧异,难道是今天吃饱了,所以就提前下播了? 发完婚介所的年终奖,江枫又给两位保镖以及保姆发年终奖,都统一发十八万,让她们都高兴不已。 林家此次因为兽潮陨落了三十多位修士,又因为家族变革,外加兽潮过后,不少修士突破。 在经过了这一次的交手之后,龙阳瞬间就好像是感觉一股异常强烈的能量打击在自己的身上一般。 最不能让人相信的是,在几分钟之前,他居然用一把连兔子都打不死的武器,攻击了一个恐怖分子的领袖,他的美好生活看来就要到此结束了。 被自己救了一条命的马其诺成了枭龙的走狗,不惜出卖她,而一向无所畏惧的呼格达达村,村长麻拉活王不仅死了,村里也怕起了枭龙来了。 “吼……”那十几个黑暗生灵,想不到,林飞的剑道水平,会是如此的可怕,一个个又惊又怒,怒吼了起来。 月影有些无言地目送他们离开,一转眼,看到旁边偷笑的沈宝儿。 陈冰凝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也没有多问,只不过,心中还是非常的疑惑的。 话音一落,林飞一挥手,布置出来三百多个阵法,将整颗星辰都重重叠叠的包围在其中。 如果不是他将混沌世界树带进暗界之中,赤风老祖,就不会进入暗界,也就不会陨落了! 钱莹莹都被两人的对话给弄蒙了,看看吴明,又看看杜以萱,她现在根本不知道两人是什么关系。 “不管你是来干什么的,我警告你,不要在我面前耍花样!”周映琼叉着腰,手指头几乎要点到江遥的鼻子上去。 “行了,本福晋也没有时间跟你废话,今天本福晋把话撂在这里,以后你要再不分日子、不分场合的惹是生非,就绝不单单是禁足这么简单了,一顿板子总是少不了的。 “那怎么行?你是我宁哲的老婆,怎么可以让别人上?”宁哲这下可有点不开心了。 不过眼下不是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马车那边林灵素和罗真人已经弄出一团七彩斑斓的光柱,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王汉却已经急的发疯,这里舍了玄真,身体如离弦箭一样向林灵素跟前窜。 第一卷 第23章 老子是何栗的人! “草!” 赵湛迅速追了上去。 郑押班本就占了先机,又心存活命之心,自然是拼了老命的跑。 眨眼之间就窜到了门口,一只手已经抓住了门栓。 只要拽开门,冲出去喊一嗓子,必然会惊动周围的御前班直。 而且,恰在此时,一支十人队的御前班直正巡查到此。 距离门口不过十步。 赵湛甚至都能听到御前班直整齐划一的步伐声响。 郑押班自然是也听到了,心头不由得大喜。 “来……” 他刚喊出一个“来”字,甚至那个“来”字估计也没喊出来。 一只手已...... 金兀术心头忽的一颤,莫名生出一丝担忧,循声望去,只见西边方向隐隐爆发出阵阵咆哮声,好似是从地府中爬出来的凶神恶煞。 “启禀四太子,大事不妙,西边出现一支赵宋铁骑!”金鞑斥候来报。 “什么?” 金兀术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变得扭曲可怖,同时还有一抹惨白,眼神一瞪,“胡说八道,赵宋官家哪来的铁甲骑兵,赵宋的铁甲骑兵只有西军,西军被俺堵在潼关外,这中原大地哪来的赵宋铁甲骑兵!” 斥候感受到周围金鞑诸将的怀疑,忙下...... 颉柯斯利果真信守承诺,杀牛宰羊,大宴来宾。席间言笑晏晏,把酒甚欢。太子和邵安二人互相敬酒,促膝而谈,如故友知交般,推心置腹,仿佛先前拔剑弩张的局面不曾发生。 联想到现在的晋王谋反,邵安的脸色更加阴郁了,不知杜云龄忽然提起此典故,到底是何用意。 辉煌至尊讲道时,有天花乱坠,有道莲盛开,有万物生灭,有四季轮回,有枯荣互易,有道音如雷。 木然开口,“该是有情的……”帝王家的情几多真几多假,谁分得清,不是每个帝王都如自己这般幸运,能与所爱之人相守。 “你要是给我开工资,我俩至于这样吗??”老车的语气中带着些许的愤怒。 “我啥意思你自己心里还没有数吗?我就是随便的打听打听……”南北呲着牙回了一句。 我回到了正一居,看着若梦在闭关修炼,我没有打扰她。我给家中的父母以及岳父母都打了电话报平安。 原来这就是平常心呀,我一直想要突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机会,上天果然是公平的,不管是行善也好,做恶也好,只要把本心保持住,那自己就是一往无前,这就是人生写照,打鼓匠感慨想到。 正因为怀着这个心思,烈帝并没有公开叶王已经奇迹复活的消息。不过,就算公开,世人也不会相信吧!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在烈火之中复活,反而会让世人以为叶王是妖怪再生,引起更多麻烦。 众人这样一听才明白了,除了有个别人还是抱怨速度太慢,多数人都能理解并包容了。 南宫夏烟神情讥讽,但是南宫夏烟因为是背着宫捩岩的,所以宫捩岩也看不清她的表情。她没用尊称,差点就直呼其名了。 听到这里,李春不禁挺了挺胸。他就是华夏人,而且他还是一个很有民族自豪感的华夏人。听见了艾瑞妮和胖大婶这么说,李春甚至都无法去推诿了。 “不用,我带了个长命锁,是后面这位姐姐给辫的穗子,你回头给悠然戴上。”说着我从腰间取出长命锁递给长染。 曹变蛟犹如猎豹一般,脚踏石板地,几个纵身跳跃,就窜到了花轿前面,在轿子的四周,有一队卫兵守护,但是他们岂是曹变蛟的对手呢,曹变蛟一个鹞子翻身,一招连云随风摆,就磕飞了他们手中的兵器。 这么一想,云生觉得其实就算告诉他,也没什么的了,只是见他对柳似霜这么上心的份上,她到有些同情他了。 老爷子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岳谨言不肯低头,就是孤军奋战罢了,挺不到最后。 吴直敦突然明白过来,自从顾黎回京以后,张真和萧公子似乎一直没有出现过。 鬼使神差的我竟然真的放弃挣扎,由他握着我的手,我则慌乱的别开了头,盯着一桌子五花八门的菜,脑子里只剩下一串省略号。 点了头,我舀起一勺汤吹了吹喝下,一侧头,雷决正手肘撑在桌上,手撑着脑袋外头笑着看我。 一个两个的,看着好像都没什么事,其实都有不能为外人道的心事。 他知道秦军不弱,而且王龁是秦军战将,素来骁勇善战,林凡用箭击中他,恐怕他不会善罢甘休,扎兵在上党郡外围,显然是想要继续进攻,拿下上党郡,然后再拿下林凡。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在一旁喝咖啡的范晓璐,她连忙上前,拉过池堇年好好仔细看了一下,发现除了红肿没有特别大的伤才松了一口气。 老太太看着他的神情,竟然有几分看到了当面秦浅看到她点茶时神情,如出一辙。 她自己也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不然也不会由着封吟做了那样的事,还想让她嫁给湛越。 牛大力在此刻同样用警告的目光扫过在场一众进化者,沉声开口。 许是从前自己对秦浅那么多不好的过去,又或许秦浅现在的身份与当初是云泥之别。 他还不至于在这里教训黄天,马兵又不傻,这里有监控,事情闹大了,他还得蹲号子,他就不信黄天能一辈子待在这里,等黄天出去了,他有的是办法搞黄天。 秦昊看着被自己内折后脖颈儿的闪电貂,咬破手指,凭空勾勒了起来。 追求速成与极致的破坏力,对身体百害而无一利,而且吕浩的走火入魔,不是他练错了功法,而是修这部功法,到了一定的地步,势必走火入魔,功法本身就有致命的缺陷。 “没事,就想问问你现在感受怎么样了?头有没有好点?”林婷婷脸上挂着关心的模样。 林宇冷哼一声,手中轮回剑变成了网状,咻咻咻,银丝飞射,将那道血光包裹在了其中。 此地就像一条巨大的鲸鱼,成三角状盘居于此,山路崎岖险阻,易守难攻,周边还挨着其他几个邻近的国家。 “是是是。”酒保心中乐开了花,为情所困来喝闷酒的大少爷他见的不少,但出手如此阔绰的他还真是第一次遇见。 当那紫色的魔力涌入身体的一瞬间,我只觉得周围光线一暗,自己仿佛已经被淹没在滔天的浪潮之中。 第一卷 第24章 你这名字真土! 赵湛在路上一阵狂奔,忽闻身后一道破袭声袭来,猛的回头一看,顿时脸就变了颜色。 一柄长枪几乎就要刺向他的后背。 人借马势,力量可想而知。 见此情形,他只能转身躲避,同时举刀格挡,“砰”的一声,他整个人后退数步。 持枪的御前班直连人带马都后退了几步。 对方也是吓了一跳,手中长枪刚刚都差点被震脱手,感觉自己仿佛一枪刺中了一块巨石。 他万万没有想不到赵湛这般子力气,竟然一刀将其击退。 赵湛也不好过,人借马势,力发千钧,...... “金兀术,你活腻了吗,就凭你这狗贼也敢欺负俺家殿下!” 浑身杀意早就点燃的尉迟敬德,单手持矛,暴啸一声,纵马如电杀奔而出。 身后是三千玄甲军,轰然杀出,追随敬德背后奔腾如飞,肆虐金鞑大营。 尉迟敬德舞矛如飞,左劈右刺,如铜墙铁壁一般,碾过一切阻挡之敌。 玄甲军铁蹄如飞,汹汹奔腾,那些胆气已失的金鞑士卒,如何能抵挡,无一不是被碾压成肉沫。 尉迟敬德一路畅通无阻,狂杀进金鞑大营腹地。 眼看尉迟敬德的援军到来,赵湛......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现在他已经可以确定了萧尘的体内已经完全没有灵气了,但是萧尘的这种状态却还是给了他一种很恐惧的念头。 当初冥河老祖将十万血神子分身,化为十万血翅黑蚊,化身蚊道人在洪荒世界行走。从准提道人布兜逃走之后,先是吸食了龟灵圣母,接着把佛门十二品金莲吃的只剩九品。 甚至于因为不重视团体赛,明雀国带队的俞薇根本没参加进团体赛。 第一种是常规任务,包括侦查、巡逻、守卫、收集信息等,这类任务的奖励少的可怜,普遍只有几点功勋值而已,但是相对应的难度也是极低的,只是需要花费时间和精力而已。 很长一段时间以来,她第一次发现自己可以做到这一点,而且他也是一个如此浪漫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四风北凌的话中,有些不一样的意思。 这阴晦的天气也让他的心中镀上了一层阴影,心中只想着赶紧召唤完最后一次,然后就下山去吧,这鬼地方他是不想多呆了。 梁山这边意愿确定,道门在从中牵线搭桥。主要是通过李隆基的身边人,比如后妃、太监之类,给李隆基提出招安的信息。 不过,这尸体就是那侍卫从山崖之下带回来的,她也不怕仵作查证。 “你在生气,为什么?”上官飞的声音低沉动听,像是优雅的大提琴,每一字都能敲在心间。 既然如今大家都已经这么熟了,并且在这段时日里,东方青月也无私帮助了自己许多的忙,宁夜觉得自己有这个责任和义务,来引导她融入这个现代化的社会。 “那好!请问半个朋友,您老人家怎么有时间来找我了?”龙行笑嘻嘻的说道。 钱建设伸手一把抹掉了眼角的泪水,在自己儿子面前失态了,让他感觉很不好意思。 周柠带来的,似乎不仅仅是一些飞舟,还要全新的理念,而这正是最致命的。 满宠说到了比较重要的一点上,汉律实行的地方是大汉境内,也就是刘德统属的五州,而灵州不再其中,那商贾之死如果算上灵州发生的事,就可以减免孟胜等人的罪过,而如果单算在大汉境内,孟胜杀人罪不可赦。 韩进通来到军中时日尚短,并无战功,又不像自己兄弟孙重进{李存进}善造船、水战,颇受重用,所以心中早已经憋了一股子气。 “我错了,你就演示一下,演示一下给我看看嘛~我可是你的姐姐,弟弟要听姐姐的话。”黑狼居然撒起娇来,并且张开双臂,向着白狼扑了过来。 想到这里,萧安民又想起了那个处在深宫里的同族太后,不由连连摇头。 远京位于阴山以北,苦寒之地的冬天更加难捱。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雪使得原本喧嚣热闹的远京在一夜之间便进入到了蛰伏状态。 上次如意也只是提醒了他一下而已,看来这次能够顺利拿到实体黑洞着实让它有点兴奋。 “这意味着,你今天是属于我的?我们从现在起,就是约会咯?”狂三侧着脸问。 离开第三艘,景祥并没有直奔第四艘,反而是去了后面的第五艘。结果也很巧,第五艘船什么都没有,只有空架子一个,这让景祥认为,该船的主人一定很懒,什么都没留下。 当然李靖这话也是尤其深层的含义,像这种可以称之为战神的人物,当然能够看得出李承乾对王伟的怨念,这也是相当于变相的点一下李世民,对于这件事应该引起重视了。 “就是要让它成空!”孙权说罢。便命人备马,引亲卫一路往渡口而去,鲁肃见状。紧紧跟上,心中暗道:若主公去庐江兴师问罪,公瑾必对江东心灰意冷,若其致仕,何人可统领江东军马? “老了。无论是征西大将军或是父王,他们都老了。。。”蒲雄暗叹一声,跟在段勤身后,爬进了床下。待在床下黑暗之中,姚襄父子间的对话依旧传入耳中。 所谓催眠术,实际上只是这种帝国内人人都想拥有、也基本上都有天赋使用的神奇能力中最低级的称谓而已。 虽荆襄五虎上将皆在北地,然而其军中强将,如过江之鲫,庞山民麾下西凉,两川武将,之前皆未动用,此番荆襄大军前来,又怎会少得了他们的身影? 广东胡汉民被撤职后,为保住广东这块地盘,以便据作为反袁大后方,孙中山和宋教仁致电陈炯明立即就任广东都督。 核物理学目前处于广泛的研究中,杨洪森最想知道的是爱因斯坦研究到了何种程度,在某些方面杨洪森还能发挥一下非专业人士的余热,但是在这一领域他无能为力。 实际上杨洪森坏点子向来都很多,而刘光海又一直为怎么镇压革命党伤透了脑筋。 而在卧室里,睡得正香的安素素忽然皱紧眉头,仿佛做了什么噩梦。 在这双眼睛出现之前,长门就一直在警戒着羽衣的“瞳术”,但真的在这双眼睛出现的时候,他依然有些不明所以。 如果不是用这样的方式进行潜入的话,羽衣是很难在不惊动敌人的情况下进到岩隐村。 那火云的速度竟也不慢,在后紧追不舍,并在逐渐扩张。沿路奔流,数不清的低级魂体连挣扎都没挣扎一下,瞬间就变作灰灰。 第一卷 第25章 赵宋第一枪术,高宠! 何湘君忽然一转身,看着赵湛,心头莫名惧怕,语气颤抖,“我不……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赵湛最终还是选择放了她,作为一个现代人,让他逼迫一个无辜弱女子,他自问做不到。 “今日之事,你要是敢对外说出半个字,谁也救不了你。” 赵湛晃了晃匕首,威胁道。 何湘君认真点头,“放心吧,我绝不会说出去半个字的。” 赵湛最后重重看了她一眼,转身从窗口跳了出去。 望着离开的那道背影,何湘君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喃喃自语,“傻瓜蛋,...... 直到赵湛返回东京府! 三千玄甲军人马皆如浴血,血战一夜,依旧不见疲惫,全军上下杀气腾腾,战意冲天。 守城的东京府禁军已经吓傻了。 何时见到过如此雄军! “那是……是金鞑人的铁骑吗?”一个禁军甲士满脸惶恐道。 “金鞑人又来攻城了,快,鸣金示警!” “不对,你们看领头的大将,那不是俺们太子殿下吗?” 有人认出领头的小将乃是当今太子赵湛。 “是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回来了!” 东京城城门缓缓开启,赵湛引领玄甲军纵马而入。 虽然如今有些破败,但只要重新修缮一番,毕竟会如同以前一样辉煌平和。 洛枫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张脸,明明刚才还在和他俏皮地开着玩笑的苏夏,明明刚才还在他耳边说出那样有点点诱惑味道的话的苏夏,却在说出那句话的时候,落泪了。 冷纤凝深吸了口气,一步一步的离开,每一步都像灌了铅一样的沉重。事实不是她躲避就能消失的,也不是她不承认就不用接受的。 上次被雪萌伤了,本来精元就没有固定好,现在他们来的……正是时候。 他当然不知道苏夏的真正身份,也不知道苏夏对他的定位,否则估计会更加郁闷。 “切,打什么哑谜。”周轩咕哝了一声,却不敢对上叶之渊的眼。 由于明天上午9点就要开飞,李漠然今天晚上就得到公司候命着,于是也在吃完了晚饭之后,赶紧收拾收拾,开着车去了公司。 萧然浑身微微一震,立刻呆住了,往常的淡然之色尽数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彷徨之色。 他说他不算一回事,他说他喜欢他,哪个才是真的?周轩弄不清楚,于是就破罐子破摔了。 “也是,可是杜月你应该知道,像我们这种大家族自己是不能随便决定自己的婚姻吧!”天风伤心道。 御龙会除了会长秦龙,就是两个副会长最大,其次还有东西南北四大堂主,分别掌管着不同的事宜。 在庄鹏飞对面竟是三个金发碧眼的老外,为首的男人一身看不出是哪个国家的制式军服,一头金色柔软的短发,碧蓝色的眼睛,鼻子窄而高,典型的北欧男人的相貌。 喊了起来,吹响了生命的战歌,声响如雷,向天行城的叛徒昭示了自己战死的决心。 南宫明月转身望向外面的池水,一轮明月正映水中,无波的湖水映着星辰,扶着木栏的南宫明月一袭长裙,美的如九天仙子凌空而住,不惹一丝尘埃。 到底是活了几十年,对于鬼湖的了解很深,加上上一次的实地勘察,信息与实践结合起来,对于鬼画,姜岚有了更多的体悟,做到这个程度倒也不算特别困难。 李世民赶紧闭口不言,愣愣的看着躺在了床上的长孙皇后,伸出手,却停留在长孙皇后已经被汗水浸湿的秀发前,不敢触摸。 蓝凌的神色陡然大变,她本以为,法兰克能够逃过一劫,没想到,事情居然还是会变成这个样子。 突然,牛耿的手机铃声响起,拿出来看了看,来电号码,竟是一邱堂那边打来的。 人形火焰膨胀起来,几乎将充斥着灵异的黑暗完全驱散,李军身体不受控制的升空,而后坠落。 纪安从煤炉上取来热水,往水盆里一倒,然后加上冷水,找来毛巾,先让大嫂方青洗了,自己接着洗。 听完董玉的话,吕烨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开口道:“没错,我跟你的确没什么交情,但你只要答应了我开出的条件,那么我们不就有交情了么?董玉,大家都是吃这碗饭的人,就别玩那些虚的了。 他的目光再一次停留在花溪的身上,想到花溪方才哭泣的样子,那一刻了行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行者听完了长者的话语之后,便也就开始露出了思索的神情。灵山之地,那一定是所有佛门中人,全部都向往的一处地方,因为可以说,那里就是佛门的大本营所在。 禹阳心里突然一暖,他万没想到男人婆何依彤竟会如此关心自己,但思索了半天,只是轻轻道了一句“谢谢。”此时他实在没有心情像往常一样再跟她斗嘴、开玩笑。 “对对对!先点餐,吃点热乎的也能暖暖身子!”禹阳连声附和道。 比起登徒子,她最讨厌的就是表面正人君子实际上却很花心的渣男。道貌岸然。顾南音心里想着,眼底的厌恶越发地明显起来。 霍北骁看着她红着的眼眶,心被狠狠地揪起来。此刻也顾不上什么盒子了,直接将价值连城的盒子放在地上迈步朝着她走去去。 “不用了。”顾南音轻轻的道,自然的换上拖鞋,将高跟鞋放进鞋柜,拿着手包准备往楼上而去。 “你还真的很怕楚泱,可她看起来挺好相处的,好看温柔又厉害。”周舟对自己偶像的滤镜简直已经厚重的看不清人了。 马上两腿悬空,不如双腿地上扎根劲道来的大,所以张三这一掌只调出了六成功力。 二嫂子端着就要往外走,可是刚转身,脚步一顿,又给放了回去。 虞溪没有刻意炫技,只是将自己的满腔情绪都融入在歌词,此时的她,孤立地站在台上,好似被人遗弃的一般,是那么孤独寂寞,让人忍不住疼惜。 第一卷 第26章 不分胜负! 高宠的表情开始一步步变化,轻蔑的挑眉慢慢皱起,眼神也变得凝重,最后是不可思议。 “你的力气也不小?” “不知阁下师从何人?” 赵湛笑而不语,长枪一甩,枪锋旋转,寒芒毕露,说了句,“好枪!” 而后,枪锋一指,“听说高家枪乃是赵宋第一枪,不知是真是假,敢不敢与我一试?” 高宠收起轻视,伸手从一旁甲士手中接过一把枪,后退一步,展开枪势,沉声道:“有何不敢,请!” “请!” 赵湛点头,气势陡然一变,左手握枪,右手按在刀...... 翌日早朝。 随着赵湛夜袭金鞑大营,打得金兀术狼狈北逃,第二次金鞑南下围城算是赵宋侥幸胜出。 而大胜之后,自然是要封赏有功之臣。 作为首功的赵湛,首当其冲。 赵佶虽然已经禅位,可真正的大权依旧独揽在自己手中,今日更是垂帘听政。 “湛儿!” “此次击破金鞑人亡我赵宋之野心,你当我赵宋第一人,当列首功!” 赵湛闻言,出列拜道:“湛儿不敢邀功,是太上皇和皇上调度有方,全军上下效死命,方才将金鞑人击败。” 此言一出,满朝文...... 一股可怕的波动在蔓延,房间里的桌子,柜子,椅子等装饰物品,顷刻间遭遇摧毁,房屋中一片狼藉。 市被苦笑一声,“时也命也,如之奈何?倒是听说将军在赵国已经位列上卿,着实应该可喜可贺。”说着,举杯向乐毅庆祝。又想到别人飞黄腾达,而自己却命贱如土,人生之际遇,端的是奇妙非常。 消息在半天之内,已经传遍了欧洲任何一个角落,整个黑暗世界,无数人在得到消息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要带走?”琴酒冷哼一声,“问过我了吗?”在他的右手中,另一柄手枪正轻轻地从袖子里滑到手中。 相比较柯南去关注那些卷宗,浅羽的目光反而停留在墙的另一头。 韩东见状又叽叽咕咕地对着老黑说了一通外星语。老黑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同样叽里咕噜地回应了一通。他们两人的对话,就算是这个世界上最博学的翻译官,也没办法破译其中的内容。 一瞬间要秒杀六大高手,叶尘枫得是什么样的实力,他已经无法想象。 “看不出来,不过在这种地方还是不要收陌生人的东西比较好。”阿保将罐子合上回递给胖子,再次提醒大伙。 走进去,里面是一个古色古香的泳池,一个穿着黑色比基尼的美人鱼在里面游动着。 眼前的这棵老树太过巨大,树龄悠久,在玄学界,流传有老树成精的事件。 李狗和歌舞伎有些不明白科学是什么,但是既然路仁甲这么优秀的人说不科学,那就是不科学。 卡卡西揉着脑袋很是头疼,他大概猜到了中忍考试的时候日向宁次跟漩涡鸣人说过了什么,不知火玄间也佐证了这一点猜想。 所以哪怕先帝心里属意萧胤宸接班,但是表面上,也只敢做出让他当挡箭牌的样子。 演唱会导演组也是很调皮,在柳沁儿说话的时候,直接将镜头再次给到了王榭。 迈特凯希望自己的弟子远离权力的漩涡,可以。给你一个暗部名额,你迈特凯让宁次加入暗部,李洛克不就没什么事了吗。 苍穹之上浩瀚的雷霆带着毁灭一切的气机接连不断的噼在墨麒麟的头上,直把它的头顶噼的皮开肉绽。 路仁甲重心更是放在如何处理那一万山越人上面,左思右想,只能先瞒再说。 尽管现代有规矩孩子出生的时候可以进去看,但这是古代,古代人还是非常忌讳这个的。 和王榭给姐姐的歌词不同的是,最后的结尾,虽然伴奏已经几乎没有了,但是姐姐还是执拗的将最后一句又低声唱了一遍。 谁知道嘴里塞着东西,没说清楚,房东王大姐听错,以为肖林说的是没有。 不过原本方舟箴言拥有在空中长时间的飞行能力,虽然有些可惜,但因为能源问题,罗奇只能取消了。 “杨兄,你不是他的对手,认输吧!”范同脸色通红,咬牙切齿地劝说道。 有钱人家烟囱不用的时候会被清理干净,让里面没有黑渍与灰尘,但即使是这样……霍恩也不是很想爬。 这些想法在杨潜脑海里转了几遍,心中有了决断,朝春来搂跨了进去。 淡淡的月光下,霍恩强制性地将7的手举起来,借着那不甚明亮的光,仔细端详起来。 那个魂兽的外形是一匹蓝色的马,浑身都是被蓝色的雷霆围绕,马蹄健壮有力,炯炯有神的双眼警惕的瞪着我,眼神如同一潭深泉,透彻而又深不可测。 灵山之上,西方教诸佛真的疯狂了,接引古祖派到昆仑山的使者居然被杀了。 接下来萧逸两边跑,在逸枫物流和逸枫汽水厂之间奔波,消防的事情结束后,萧逸一直想物色公关方面的人才,可惜到现在还没有找到符合他要求的人。 再加上第六魂技炽血真龙击的恐怖单体近距离爆发,真龙的愤怒之力可以轻易的击碎冰龙的护体防御,两者配合起来让那冰龙王完全没有办法躲避,只能也跟着释放魂技来硬扛。 酆都城内,每日都有阴将借故前来,名为照顾方毅,实则是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尼古拉斯并不愚笨,与其和他在那里兜圈子,一点一点套交情,还不如当面把话说清楚了呢。 待她起床梳妆打扮完,时辰已经不早了。筎肆早已经把准备好的早点端进了房里。信王陪她围着桌子坐下,她以为信王已经吃过了,便自顾自地吃起来。 驭风的嘶鸣又响起在黑石崖的山道上。当哪里也不想去的时候,黑石崖顶是楚涛最后的去处。或策马狂奔,或抚琴挥剑,抛开江湖,抛开情仇,只剩了自己与这长河。 听着那似曾相识的警告,兰德里不禁感觉有些发窘,他还以为自己对艾玛的感情隐藏的有多好呢,没想到先是李彦,现在又是埃里克斯,都轻易地就看出他的心思了,难道他做的就这么差劲儿? 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两弯似蹙非蹙吊梢眉。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她看上去依旧是那般的柔弱,那般的需要人保护。 第一卷 第27章 灭门惨案 赵湛摆手让刘宁他们退下,“想走可以,等给老子练出精锐之师,再灭了金鞑人在说,现在想走,门都没有!” 听到这话,高宠愣了愣,啥意思? 高瑾聪慧无比,立刻听出了赵湛的言外之意,当即拜谢,又看着自己哥哥“情商为零”的模样,也是醉了。 “哥,还不快点谢谢殿下!” 高宠这才持枪拜谢。 赵湛是现代人,知道有本事的人脾气多少都点怪异,也不生气,还傻乎乎的直乐。 “走,去中军大帐,本太子有事跟你们商议。” 赵湛也不藏着掖着,直...... “还没,不过也快了。” 赵湛真是愁上心头。 赵福金托着腮,“听说你接下了一个月内充盈国库?” “嗯,接了。” 赵湛不避讳的点点头。 “那你知道充盈国库至少需要多少银子吗?”赵福金秀眉紧蹙。 “不知道,多少?”赵湛抬头问。 “至少五千万两银子,你去哪找五千万两银子。”赵福金五根手指按在他的侧脸上。 赵湛却是不以为,“我自然是不行,可有人能找到。” “谁啊?有这么大的本事,让我见见。”赵福金好奇谁有这么大的能量,指着尉...... 苏父不情不愿敷衍回答“是是,我们什么都没看到”,换来了一个苏母的暗瞪。 像大汉这样的……不管白天还是夜里,干活肯定更有力气,至少比那些饿瘦的男人强上许多。 “不好意思,我还有事,你们就自个儿去玩吧。”陈阳想到答应林悦溪的话,婉言拒绝了。 陆曦的肚子还是渐渐的大了起来,她和苏檬决定先办证后举行婚礼。 “他出身普通农民,参过军出来的,怎么了?”白少龙有些不明所以,为何忽然问这些? 接下来的几天,位于东域西部的飞龙王国不时就会发生大战,而且都发生在飞龙宗的分舵,动静极大。每次战斗结束,都是分舵被灭,只有部分修为低微的弟子逃出,然后惊惶传讯。 洪凯狞笑一声,活动了一下筋骨,发出一阵“噼啪”的声音,朝着周明走去。 姬晴心念微动,黑剑夜语自眉心出现,被她握在手上,刺进湖面,整个澈心湖瞬间由盛夏进入凛冬,结起冰霜无数。 一滴泪珠没有经过她的脸庞直接砸在地板上,发出细微又清脆的声音。 不知什么时候,独孤云才从梦中醒来,情不自禁地叹道。他的脸上写满了向往,只差没有刻上佩服两个字。 “我开了个头,现在有想法了吧!”华珺瑶眉毛轻轻挑了挑,看着他笑道。 “这已经是很了不起的成就了。”忽略了那句我们没钱了,班尼对那些一个个从传送门中跨出来的圣光构造体满意极了。 “哎呦!”凌馨眼角挂着疼出来的泪珠双手抱头捂住头顶,那个地方,刚与宁柔曲起的右手食指关节处亲密接触,发出清脆的“啪”的一声。 纯阳剑扎在了虹儿的心脏上,就算天初停手,虹儿也活不成了,他不能让虹儿白死,于是忍着泪继续施法,纯阳剑染了虹儿的血之后再次气化,不断地吸收着魔荒体内的阴气。 由于有了恩奇都,吉尔伽美什倒是没对吾王有什么想法,有了基友妹子什么的要来干什么? 那人发出一声惊呼,大喝一声,从阴影之中飞身而起,一道剑光向天初刺去,天初脚蹬着地急速后退,一扬手抓起纯阳剑就将这剑光挡住了。 他有些疯狂地笑了起来,但是博格丝毫没有在意,他看向了观众席,看向了远方,眼里闪烁出怨恨之色。 想当初,慕容玄阴手下的玉观音要暗杀徐北游,假借拜访之名,将徐北游拖入神魂相斗的境地之中,差一点就要将第一次经历神魂之斗的徐北游置于死地,若不是公孙仲谋的一缕残魂现世,恐怕也就没有今日的徐北游了。 “哼!你们运气好!先让你们多打一场!”走在通往篮球场区域的过道上,背后突然传来这句话,众人回头果然发现一身红色球服的三中队员们。 “王真人”手持一把金钱剑,装神弄鬼了老半天,累的满头大汗。倒是敬业非常,也让刘府诸位“看官”纷纷喝彩。但也就仅此而已了。 陶雄是我迄今为止遇上最难对付的人,他阴险狡诈,我们根本看不准他下一步会做什么,但是他却掌握着我们所有的一切,我们要对付他简直难如登天。想着想着我干脆翻起床,打开门却见猴哥倚栏杆旁,望着天空发呆。 她现在心情严重纠结,本來在房间里安安静静的画设计图,突然听到空气中一声巨响,接着某个男人便凭空出现闪亮登场。 今夜的芳野夫人身着一身月白色红菊纹和服,长发披肩只用一红色绸带挽住发梢底部,十分美艳动人。松上义行与芳野夫人几日未见如今也是心动不已,他连忙走到芳野夫人身边抚着芳野夫人的肩膀想要看看她美丽的面容。 接着,就又搭他那单位报销汽油钱的顺风车回家,打开家门时,都九点半了。 “如何?还喜欢甲斐吗?”比起长子晴信武田信虎似乎更喜欢三条夫人这个儿媳,这不光是因为三条夫人出身高贵更因为她是自己亲手指给长子的妻子人选。 刘询一开始有些迷糊,不过他马上听出了霍大将军在他跟前演戏。 这声问候来得太过出乎意料,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奕凡吓得差点把手里的汤勺扔出去。 柳甜笑了笑,也不在说话,至于跟这牛香香什么话都不想说了,转身就准备带唐重走。 “什么?银矿?”周围和田庄与太郎一起进行劳役的人全都大惊起来。 镜头在一望无际的花海中慢慢旋转着,不得不说系统的摄像器材,音质很高,放起歌来后,根本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终于,等所有人全部反应过来的时候,这才终于发出一声惊呼,并露出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来。 苏白当然不会知道,在三年多以前,九八年初夏,杨帆重生时那股震撼让他调整了多久,而这三年多里,怀着重大的,绝对不敢跟任何人说的秘密又有多大的压力。 但它们没想到,那两张灵符却没有同前几次一样威能耗尽,再度朝它们追来。 科比贡献了22分8助攻,他在这场比赛的贡献不是数据能够完全体现出来的。要知道他在最后时刻的几次关键投篮绝对是挽救性的。 吉姆·阿特利给亨利一个眼神示意,然后两人走到一边,阿特利就将昨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当然,这不仅仅是因为地标建筑的问题,还有启航的战略构想……一个可以提供很多工作岗位的科技新城的诱惑力可不是一大片高档社区的能比的。 而有了道士布衣2-4的加成,他的物防便达到了3-5,等于有了半牛之力的防御,终于可以明显感受到防御力的存在。 第一卷 第28章 死人开口 赵湛强忍着刺目,凭借感觉朝外面追去。 领头的鬼面具杀手也是够倒霉的,一头撞上了鞠义。 鞠义正一肚子火气呢? 这不巧了。 拔刀就是干! 鞠义手握长刀,两刀就把鬼面具逼回了院子。 此刻。 赵湛也是恢复了,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忍不住骂道:“你大爷的,敢跟老子玩阴的,你他么活腻了!” 鬼面具浑身微微颤抖,举着刀,虽然有面具,看不清模样,可很明显,他也害怕了。 若是普通禁军,他还可以冲一冲? 可面对先登死士,他直接放弃了。 手持破...... 东京府。 街道上,车马辚辚,熙熙攘攘,繁华盛大。 金鞑围城,国破家亡,似乎已经远去了。 “殿下,赵宋律法,皇子不得进入烟花之地,若是被大理寺知道,恐怕……” 面对刘宁的提醒,赵湛脸上的坏笑一收,义正言辞,“你不会以为本殿下来青楼就是为了玩吧,本殿下是因为公事,是为了国家大计,为了赵宋万里江山。” “本殿下誓与罪恶不共戴天!” “敬德,前面带路,本太子今日就要与罪恶大战三百回合!” “去去去,别扫兴,你回去守家吧...... “媛媛,人这一辈子,能够遇见一个你爱的,又恰巧爱你的人,不容易。”程怀恩感慨的说着。 两边的选手是声名鹊起的剑痴韩柔,凭借对剑道的绝佳悟性,几乎被认定是韩家和灵脉未来的剑道魁首,更有颇为惹眼的容貌身段,如果不是性格偏激,追求她的青年才俊一定如过江之鲫。 表面上来看,西游世界的截教在巫妖大战这场天地量劫中成了大赢家,许多妖族大能都跑去了金鳌岛投靠截教,这也使得截教实力大涨。 陆云泽注意到她的情绪越来越低落,眼角微微一动想出来一个办法,来哄她开心。 两人点头,这才一同往祠堂那里走,涌过来的蛇不等到两人身边就绕开了,虽没有咬两人,却也因此走的很慢。 我最多也只能把这次的事情给解决掉,可对方依旧还在暗处,如果想的话,能随时对老爷子发动攻击。 而与此同时,在天庭的勾陈仙宫,清平道人的分身却是忙的不可开交。 乔暻刚从c市出差回来,刚到大厅,远远的就看到一个像司言的人,他走进一看还真的是司言。不过他怎么会来这里? ——“琳娜,我真不知道这世界上,有你这么算账的人,你都把我算糊涂了。”罗曼笑着说道。 “妈,那不是你嫌弃费油吗?鱼是给你们的。”程怀恩说着,对厨房里的动静,完全装作没听到。 云璨与袁天温两人斗阵,不论是烟尘真人还是百草堂堂主早就腻歪了,关于阵法,他们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只是顾着脸面,不好意思先退一步罢了,如今有了借口,赶紧开溜。 经过刘飞一干人的确认,心里实打实觉得这个紫薇仙宗着实不简单。 虽说此间一行人仗着自身能耐已经潜入峡谷探索过一番,心中对谷中之物已有所推测,但此时见得罗盘的显像,心中仍是忍不住诧惊。 陈诚指挥着手中的部队,南征军再加上当地的民团是浴血苦战,和日军激战了三天三夜,终于没有守住宜昌。 娃娃脸偷眼瞧了一眼,闷不吭声地让到一边,论战绩,君谢凌的确比魏郡昊要高些。 沐经华淡然的说道:“年轻人的事情,年轻人自己看着办。”说完坐进自己的车内,不再搭理身后的沐青。 而擂台之上,那一位肌肉男子说完了那一句话后,眼神里面微微闪过了一道阴狠的精光。还未等云炎做出任何防御措施,随即运起了体内的妖元力,化作一道妖艳的烟雾消散了众修真者的面前。 “你说的也有可能,可这事情发生在我君家的地界上,如无真凭实据,这投毒的罪名我们可是担实在了。”君四夫人按了按肩膀,疲劳地往后倚着。 “这就叫做魅力!”阎宁骚包地甩了甩刘海,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宿舍。 待黑影消失在视野范围,贾豪仁如释重负地大大松下一口气。弯腰提起马桶,再把马桶放回到茅房里,关好木门,接着转身走回到营房。 顾烟沉默了,她其实i型努里很清楚,如果自己提出来想要留下他,他最怎么做,只是,那样她背负的就太多了,她承担不了这个要求之后的压力。 “那不行,打你我可不开心,打林慕容才有意思。”苏银河摇头拒绝。 苏银河这个时候,已经彻底沉迷剧情了,听了池宴的话,也没多大反应,随手拿起池宴拿过来的水就喝。 魁梧但脸色苍白的汉子躺在床上,穿着病号服,袖子挽到大臂,手背和肘窝的经脉上都插着输液针。 路明非倒也不觉得意外,长得这么奇怪的东西一般都是炼金产物。 日常就是买买买!顺便调戏一下系统。然后系统就会被她调戏得面红耳赤,支支吾吾,背地里偷偷搜索。 她酝酿着话语,尽量将不对劲的音调改掉,这才接起电话,拉开免提。 而且,能让他换衣服的地方,说明是他经常过去的,不然哪来的衣裳? 拍完夜戏已经是凌晨五点了,陆万霖回到别墅的时候,房子里的灯都亮着,有人在等着他回家。 还有霍君临是不是也要把这件事怪罪到他头上了,她会把所有事都承担下来,绝对不会让薄肆年也受到一丝一毫的牵连。 脖子上的伤还没痊愈,动手间那道刚愈合上的伤口就裂开了,流出一丝丝血来。 不过五十来号凝神高手也是万万没想到,等他们终于借着刘怀东的光把结界破了后,再进来好像有点晚了。 她在这里已经等待许久,始终不见简南风出现,她自从成为程大生的妻子之后,还没有人不敢给她面子。 偏偏虞翎看他说得挺稀奇的,还就信了,把后车门关上,改坐副驾驶。 最近这段时间刘怀东也的确经常在处理这样的事情,从纪明的老板高远志开始,再到林瑶瑶和罗刚,甚至于刘怀东自己,都曾被努查那个王八蛋下过蛊。 仅仅只是几个眨眼的功夫,它们便跨越了上百米距离,并且为首的无人机低端的微型探头,也是第一时间发现了地面上的刘怀东。 顾父其实也不清楚,毕竟只要是楼家想捂住的消息,外边谁能知道? 第一卷 第29章 鸿门宴,收拾何栗老狗! 此刻。 何相府邸。 何栗的一声暴怒从中传出。 “没死?” “怎么回事?” “相爷饶命!”陆师爷双腿一软,扑通跪在地上。 “饶你,你的命有用吗?有用的话,老夫现在就杀了你!” 何栗气的脸色铁青,咬牙切齿道:“你我主仆情谊到此为止了,我何府的饭你也算是吃到头了,回去收拾一下东西吧!” “相爷,别赶老奴,老奴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您还不如杀了老奴!”陆师爷哭嚎道。 一旁的吴闵捂着脸,开口道:“何相公,行了,这事不怪他,...... 此言一出,其他人皆是齐齐看来。 老鸨也是愣了,赶忙上前,“玉公子,这女子性子烈,不好骑,我这里还有的是更好的……” 可赵湛直接无视她,径直走到女子面前,慢慢蹲下去,轻声问道:“你刚刚说什么,你爹是宗泽宗大人?” 女子点点头,眼神满是惊吓。 “别害怕,我与宗泽宗大人乃是旧相识,跟我走,我带你找你爹爹。” 赵湛伸出手来。 不知为何,女子看着赵湛迟疑片刻,还是伸手握紧了他的手。 没有多余的废话,赵湛拉着女子转身就要走...... 第二次,则是在刚刚,九哥在原地等了一会后,脸色上面有些担忧,他随口那么说一句去前面看看,竟然就被说中了。 这一声引起了王晓敏的回头,看了看李浩跟吴亚轩二人,妒忌的使劲的瞪了一眼李浩。 我知道想让理拉德消气没那么容易,只好悄悄的换了舒服点姿势,才心甘情愿的将自己埋在理拉德怀里,默默地和他一起承受着他的愤怒和不安。 他遨游太虚,仙河时空,三世轮回,仿佛一尊无所不在,无所不能的真神,世间哪里有苦难,他就出现在哪里,救济天下。 但是对于太后的反应,她还真的有些意外;原本她认为太后得此教训就会老实些,至少她不能再过问宫中的事情,也不能再明目张胆的对她的母后以及她自己下手了。 李浩微微一笑,也就没有再推辞,迈着大步走了进去,后边则是这些堂主们一个一个的慢慢的走了进来。 某某努力的想整理出一条可行的路来,但是思维又不断地陷入“没证据+可疑+魔兽血统+间谍=兰斯=艾卡西亚的威胁=安迪绝对不会放任”的怪圈中无法自拔。 “我说裴少,芷菡她为你吃那么多苦,她怨过你没有?就是那时候她爸……”柳若彤当然知道这是裴君浩的伤疤,可是现在不揭也不行了。 他竭力的修炼,不多时便修炼的浑身充满了力量。李凝在水中一蹦,身子一沉轻咦了一声。他刚刚似乎踩到了凹凸不平的石棺之上。 如果真的不成,到时候再下手也来得及;现在,他可不想告诉其它人他还有法子——不过他对阿凤眨了一下眼睛,暗示阿凤不用担心。 胸口有雷霆万钧,出口却是云淡风轻。这样真好,林清清想。不管过程有多么曲折复杂,只要结局尽了人意,那便是最好的事。 更为重要的是,皇帝刘彻也自掏腰包,将部分皇室实业的份子从少府拨到双拥基金名下,使刘征臣得以名正言顺的涉入皇室实业的经营监管,等若后世企业的官派独立董事。 “难不成是在去栎阳县的路上出了意外,碰上劫道的了?”傅贵宝叫道。 值得一提的,喀罗吠刺信奉的乃是耆那教,而非以种姓制度为基石的婆罗门教,若他能统一身毒,或许现今的身毒会大为不同。 求火的表情也极度惊恐,这是一种大难临头,离死不远的极度恐惧。 栗山打的就是这个注意,他要给山田昭雪中送炭,相信山田昭这个d级初级的边缘人物一定会对自己感激不尽。 其实林清清心里明白,她不是不相信欧远澜,她只是不相信自己。她紧紧攥拳,手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泛白,指甲掐进肉里,那种清晰的痛楚让她清醒。 刚好撞个正着,杜金山和胖虎都愣了一下。被他那张冷脸冻着,一时竟然语塞。气氛瞬间尴尬。 吕树此时仿佛又回到了最初练剑的时候,他梦想着有一天开气海雪山,也可以用万物做剑气。 一个声音从宁夜身后传来,他转头看去,却是看到了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正挥手向自己打着招呼。 “呃!!”剩下的四名中界神强者心中都一阵怵,目光惊恐地望着拍打着血翼悬浮在上空仿若龙人的夜枫,他们身冒冷汗直流的暗惊道:刚才八个都无法战胜他,现在只剩下四人还怎么有战胜的可能吗? 镜头里,黎星晚坐到了傅承洲的腿上,这尊大佬级别的危险人物,也不是没有动静。他伸手便扣住了黎星晚纤细的腰身。 她几步跑到门口一把扒拉开刘秀梅,‘蹭蹭蹭’就往隔壁堂屋跑去。 落后一步的阎阔神情有些愤愤,嘀咕道:“见鬼了,没想到雨林的上空竟是被人布下了禁止飞行的结界,到底是什么人能够有这么大的能耐”。 汗天居那强装镇定的话语惊醒了低头沉思的李海,后者抬头,向前者问道:“血马yu?你真的是汗血马一族的”。 傅承洲则是向他们两人轻佻眉峰,这个回答是没毛病的。他只有晚上陪他们出去逛逛,或者是怎么样去培养深了感情,才能了解到这一点。 秦洛一听和自己无关后顿时喜出望外,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放下了。 一片混沌而昏暗的空间之中,雷格纳用双手拄着一柄破烂的长剑勉强的半跪在地上,他咬着牙齿凝望天空,眼神之中带着决然和坚定。 熊倜醒来便洗漱一番,包大师说天色尚早,让他多休息一会,熊倜只说还要赶路,便匆匆吃了早点,拜别包大师,趁着清晨东方微红之时,便离开了双柳镇。 吴亮端着茶杯,心里一阵别扭,你丫再装!刚才不还问那车是谁的吗? “哼!老子不拼命,我那成千上万的徒儿谁来料理?你来?我才不会让你得便宜!”战星魂怒声怒声说道。 "你到底是谁?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老妪此时的声音中充满恐惧! 此时同天什么都没有干,只是躺在床上看着黑屏状态之下的手机,他在等,他在等对方首先受不了选择投降。 第一卷 第30章 生擒陆师爷 吴闵是奸贼不假,可不是傻子。 一听赵湛这话,心里就明白,出事了! 计划被识破了。 可现在他整个人被架着,就是想传递消息也传不了。 正当他愁的腿肚子都转圈时,眨眼间来到了一处酒楼,他也不知道自己走的,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来到了二楼。 窗户一开,东宫尽在眼底。 “殿下,您……您带老臣来这里干啥?” 赵湛淡淡道:“看戏。” “看戏应该去瓦舍勾栏,这样吧,老臣安排一下,咱们这就去,老臣包场。” 听到吴闵这话,赵湛侧脸看向他,嘴...... “你母亲?” 宗敏的母亲不就是宗泽宗大人的夫人吗? 她怎么了? 宗敏赶紧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原来她们一家本来待在东京府宗家府邸,突然有官兵闯入家中,诬陷宗泽叛变,连审讯都省了,直接把她们全部抓进大狱,罚为官奴。 赵湛闻言,直接怒了,“王八蛋,什么人敢这么大胆,光天化日,抓捕当朝官员的家眷,活腻了!” “人在哪里,我这就去救!” 贾诩赶忙劝道:“公子,此事不可着急,需要徐徐而图之。” “不急?”赵湛眉头紧锁,“...... 李晓芸当时真想追上那车子,看他们到底要去哪里,可是旁边又没有计程车,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车子绝尘而去,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傅斯年一来就婆婆妈妈的采访个不停,完全愧对于他平日惜字如金的个性。 “呵呵,你不是说要给我按摩么…”我打断他,竟然有些害羞,我的脸刷一下红了。 拉姆斯特朗城主‘交’代了秦龙几声后,便再无声息,看来应该是遁去了。以他的身份和地位,能够放低姿态出手,就已经是对秦龙的恩泽了。秦龙没有放松警惕,一路上朝着阿姆斯特朗而去,他的目标是城内的酒吧。 他们俩就这样遥遥相望着,仿似时间此刻已经静止,周遭的万物都化为虚无,渺渺宇宙苍穹,就唯独剩了他们两人,默默遥望。 “你还不听话。不行,必须跟我出去,要不然你就穿着睡衣出去。你也真是的,跟我出来一次,要是病了,我们还怎么去工作?”汪国正不得不板起脸孔严肃的说道。 “你可有什么好的计划?”虽然心里觉得秦嫔狠毒,媛贵妃依然心动了,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她倒是还想最后搏一搏。 温暖歉疚的笑了笑,右手不停的摇着林微的手臂,她当然知道他们都是为了自己好的。 终于,在看到他为了我而深受重伤的时候,我心软了,再也恨不起他来,甚至心里开始割舍不下他。 “按照烙印法则,我们的守护器需要由你来保管。”司马健没好气的说道。 白尘抬起血玉菩提枝,此时菩提枝上忽然生出了十几粒血色的菩提子。 随着第四场入围赛对手「玄武湖代表队」被汴梁城6回合成功送走,方云众人不由地伸了个懒腰,随即便解散队伍回到沙发前坐了下来。 这就导致装备熔炼完全就是个‘无底洞’,任你再多的资源金钱砸进去,该不给你出还不给你出,妥妥的气死人不偿命。 蔡旭一口气冲到人桥的尽头,往前又冲了两步,实力低微地他,七孔流血,骨骼乱响。 姜云微给唐僧添茶,在仙界得混多少年才能成天帝,她想到了什么,却没打断。 程时说的很肯定,可六夫人估计也早有准备,除了刚开始的反应之后,一直很镇定。 银发青年一时愣在了原地,而温和中年则是脚步不停地走到了前面。 她看了一眼摄影师,她想,今天大部分时间,可能自己都要和这位摄影师单独渡过了。 虽然江湖公认“武当剑、少林棍、八卦刀、形意枪”四大件,可谁家还没几套器械套路? 心底突然被针扎了一下,直到现在,他也无法接受,南晚真的要和他分手的事实。 庄生一脸感慨,刚刚在工作人员的陪同下参观了华夏龙腾网络科技。 陆昭菱看了他背上装晕的陆昭华一眼,看到她的睫毛在抖动着,只觉得有些好笑。 刚才看到江承天身染鲜血,拎着一把剑就冲了进来,着实把她们给吓得不轻。 她这样的,南晚都整天嫌弃她胸大无脑,如果看到沈初白这款的,估计能嫌弃死。 她太傲了,必须挫一挫锐气,磨一磨她的棱角,这样结婚以后,她才会乖乖听话。 她侧身而卧,如云的秀发随意地散落在枕边,几缕俏皮的发丝拂过她白皙的脸颊。 蓝染看着屏幕,屏幕中的虚白似乎已经找到了对方,然后开始移动起来了。 虽然今天是工作日、可依旧有大量人流聚集在黑龙夜市内,因此很多人都注意到车队情况。 因为以前高羽在真央灵术学院的时候便经常去找这位有名的老师学习,虽然不是他的学生,但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很不错。 冰晶护符和阵型图?李天启等人心中一动,当下已明白为何那伙假冒的纥干卫为何要求跟在自己身后,原来居然是为了这两样东西。只不过自己虽然没有这两样东西,还是进到了这里,又要怎么解释呢?李天启想不明白。 斗笠男子站在离他一丈的距离,没有看着他也没有发话,只是站在那,像根木桩一样。 “人都会有死穴,就算他是铜浇铁铸,我也要找到他弱点,要他的命!”佛爷发狠,眼瞅着自己的基业被孟凡一天内尽收囊肿,心头都在滴血。 “你得罪过什么人吗?还是什么事情处理得不好!他们这可是出了大价钱请人来杀你的!”肖云飞淡淡地对着黄鹏程说道。 张东海独自一人回厨房忙碌。不会做饭的人,讨厌做饭。会做饭的人,做饭的时候却是一种享受。 “不是什么来头,不过是咱们梁河镇梨园的一个角儿。”叶禄生回答。 曹良瑟听到自己的名字,便抬起头来,冲叶禄生笑笑,又低下头和乔氏逗耍灵儿。 她们以为这样子就是吃素了,她们以为这样子就是节食了,她们期盼着这样子长期坚持能瘦身。 沈微生刻意躲着自己,花魁之事过去多日,仍旧没有任何进展,她等不下去了。 识海四周的虚空边缘,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妖魔虚影,不停吞咽着血色海水。 然而,顷刻间,天地十道血光闪过,包括陈家之主在内的十一名陈家人悉数死亡,坠落尘埃。 她觉得沈微生有一点说对了,他们虽然都不算的上什么好人,但却不是坏人。 如此多的修士,还有普通人组成军队在此,就是为了阻挡袭击而来的,由修罗王子玄烨率领的,声势最为浩大的修罗狱界之魔潮。 林暖意识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一个谈资,而且大家也是非常佩服他。 虽然修为低下,却气质不凡,对于任何一人都显得不卑不亢,气度非凡。 心情极其不好的林母直接去了儿子的房间里找陆如嫣这个没有丝毫帮助的儿媳,看看她这个儿媳知不知道自己宝贝儿子现在去哪了。 第一卷 第31章 严刑逼供,看你说不说! “殿下!” “冤枉啊!” “求您了,殿下,放了老臣吧!” “求求您了!” “老夫啥也不知道呀!” “……” 不知道喊了多久,或许是喊累了,吴闵放弃了,侧脸看了一眼陆师爷,心里满是苦楚。 早知道自己就不摊这浑水了,堂堂赵宋一品大员,当今丞相,竟落得这般下场。 该说不说的,赵湛就是不杀他,弄残他也是不难。 主要赵湛真有这个胆量。 他是真敢。 “喊累了?”陆师爷扭曲着老脸,咬牙挤出声音,“杀了我,吴相公,求您帮帮我,杀了我吧...... “砰!” 一个沙包大的拳头落到了张不正后脑,前者嘴一正,十分硬气的趴在了地上,一声不吭。 “咋回事?” 院子里传出一声招呼。 赵二虎马上起身,“没事,歪嘴背着俺们爷们得了不少金子,被我一把捞光了。” “哦?”院子里的声音带着疑惑。 “放心,今夜俺们兄弟所得金银,与诸位兄弟平分。” “哈哈哈,多谢虎哥了!” 进入后院,平地莫名响起隐隐约约的风声,风声中还夹杂着求救,哀嚎和哭泣声,仿佛来到了人间炼狱。 赵二虎在前面引路...... 大疆的夜不热,空气好得让华毅觉得每天都跟开了空气净化仪一般。早上挂的衣服已经干了,院子里晒着的葡萄干和哈密瓜干散发着香味,空气里飘荡着让人轻松的氧离子。 从三相转魔功和祛毒丹这一功一药中便可见,真正有资源和机缘的人,下三品之境想要突破只是等闲,成就六品也简简单单。 那天他起得特别早,出门前还特地洗了个澡。他起床的时候,正好碰到他要出门。他问他要去哪,他说要去徒步。 尤其此处秘境空间是绿洲性质,栖息地选择对比一片荒芜的幽冥鬼域多上太多。 陈伯符有本事阻隔阴名子对外传递的电子信号,那自然也有办法应付这些具现于现实世界的数字生命。 天边殷红似血,尸山遍野之中,一头狰狞而威严的尸中王者,周身被锁链束缚,缓缓睁开了双眼。 林龙满意至极,他觉得自己都不用参与方休的训练计划,只需要等着一个月后,方休把一支强悍恐怖的尖刀部队送到自己手里就好。 言雀还是那副话少的样子,不过看见陈景回来,明显情绪要高涨许多,至少说的话变多了,不像前段时间是个闷葫芦。 字面意思,只有骨头是瘦的,肋骨,胳膊骨头,腿骨,盆骨都是清晰可见,仿佛是饿了十天半个月。 轻抬勾了勾手,露出了一节纤细修长的手腕,声音冷清又疏离,格外的抓耳。 龙战野放心不下,在秦慈轩的搀扶之下缓缓走来,看到外面无精打采坐着的笑剑。 “千千姑娘,今日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考虑到之前的禽兽作为,请受在下一拜。”说完话后,苏离“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振振有词道。 此时的张入云已是跃至她身旁,想了想还是将门合上,当下那狗儿见门关上,方才止了声音,又重新回到原位伏下。 而米兰自从建国之后就吸取了以前历代王国的弊端,采取了混血的政策。地精早已经消失在了历史之中。没有办法米兰的开国皇帝只好让人族和兽族两族之中的精英的族人结合在一起,从而诞生了一代又一代的皇族成员。 “老夫落河。”黑胡大汉依旧是一脸乐呵呵的样子,开口四个字。 之后,灰白衣年轻人,缓缓的走到风尘的面前,低下了他那高傲的头颅,跪下。 这栋别墅的一层大厅宽敞无比,中间位置放着一张足有十几米长的椭圆型会议长桌,似乎此地是此间主人经常聚众商讨要事的地方。 其中一名领头的人带着黑色的面具大吼一声,身后的那些人立即领命展开搜寻工作。 “风神剑诀第一式,风神起”贝尔萨斯单手持剑,口中念念有词,他释放出来的那把巨大的飞剑剑身一下子开始不断的闪烁起来,绿色的光芒越来越亮。 她竟然真的成为了一个生活都没办法自理的瞎子,连基本的走路都没办法做到。 在一处隐秘的山谷里,王虚直接就进入了封印之中,而且封印也并未对他产生排斥,看来这个地方还真的是老神王和师傅留给他的。 在发现自己玩过头诚恳道歉之后,大概是因为迹部也被爆料地很惨,幸村没有过多为难我。 是个很凶的家伙!钱浅微微眯起眼。这东西大白天都敢挑衅她,看来实力很强。钱浅不敢掉以轻心,为了保险起见,她决定先把周围的尾巴们送走。这些有“天赋”的孩子,通常因为体质关系,是那些东西骚扰、伤害的首选。 “我同意,我非常同意。”盛宁笑眯眯的,看着活阎王被气的火冒三丈还要忍着心中就笑翻了天。 钱浅最后一次见到张晨晟是两个礼拜之前,之后这人就像销声匿迹了一样,许久都没出现过。 王虚会意的点了点头,便驾驭那树叶进入了水幕之门,当他们进入之后,身后的水幕之门也随之消失不见了。 这些人的眼睛变成赤红色,皮肤也变成赤红色,而且身躯瞬间暴长一倍有余,完成这一变化之后,他们又朝着鬼公子、国色和天香,紧逼而来。 驻地外面,圣辉十字军的探子们,已经开始明目张胆地活动,几乎将这里围了个水泄不通。 要说目前整个宴会现场最引人瞩目的位置,那就是钱浅所在之处了,全场最漂亮的姑娘都集中在这里,再加上光环闪闪的杰克苏和盛装的科惠ceo钱浅,光环层层叠加,简直不能更耀眼,没两分钟就吸引来了其他闲杂人等。 第一卷 第32章 引蛇出洞 “哈哈哈!” 赵湛忍不住大笑了出来。 “盗窃,你他么放什么屁呢,当老子是傻子是不是?” “你带着数十个死士高手,来本太子的东宫就是来盗窃的?” 陆师爷抬起头,满脸不屑,眼神透着一股挑衅,“不然呢,太子殿下以为是什么?” “啪!” 赵湛抬手就是一巴掌,咬牙切齿,“你他么的是不是戏弄本太子?” “呵呵呵。” 陆师爷呵呵大笑,“是啊,看来太子殿下也不像是传闻的那么蠢,竟然听出来了?” “你大爷!”赵湛一把抓起他的脖颈,真...... 一个身着黑甲的都虞侯推开人群,手里还拿着一个钱袋,不知道从哪讹来的,满脸嚣张,眼底泛着阴狠闯了进来,嘴里还大声叫嚷着。 东京府禁军都虞侯,除了府尹朱引和两个都指挥使就他说了算。 尤其是在东京府地面上,这王八犊子几乎可以横着走。 他一脸狂妄,鼻孔朝天,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干什么,干什么!” “你们是那个单位的?” “敢来这里找麻烦?” “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谁罩着的?” 刘宁虽然在赵湛麾下算是脾气温和的,毕...... 比如童乐和陈彬,这两個人的格斗和耐力应该就是正常人水平,而经过系统性锻炼的丁贾自然就会高一些。 如此结果,对他们在积分榜上的排名实在是没有什么帮助,不过,似乎他们得到了更重要的东西。 不怪她误会,刚才陈潇的战斗实在是太怪异了,没有任何精神系觉醒者的影子,完全是采用身体跟对方生死拼杀。 他钻进去浇水除草,路遥就躺在外面的草坪上懒洋洋地晒着肚皮。 卢安哲气愤的声音接二连三的响起,几乎没有停顿,可见耐心是真的被磨没了。 鹏城从1980年开始进入良性的高速发展之中,这是华夏伟人的高瞻远瞩,充满了商机。 “把这杯‘加料’的酒喝了,再给我和媛媛磕99个响头,就可以饶你一命!否则,我立刻叫人,把你从这艘游轮上丢下去!”赵凯恶狠狠说道。 扫地焚香已经是全明星角色,再往上就是封号级别,秦梦瑶想把焚舟带到比扫地焚香更高的高度,那就是封号级别。 而且路遥很清楚,它们可是普通+3等级,经过系统加成过的,智商比普通鸡雀要高得多。 不一会,楚云秀的经纪人就到洗手间把电话递给了洗完脸正在补妆的楚云秀,比赛现场选手是不能带手机的,毕竟是坐在聚光灯下,和明星也差不多了。 心道这倒有点像外面的一些古镇了,随着时代的进步,商业气息无所不侵入,把原生态的一些民族风俗反而给淡化了。 这才明白,原来他是过来叫庄聿的。只见昏黑中有人坐起,定睛一看,正是庄聿。刚其实盛世尧的唤声很轻,隔了也有些距离,但庄聿立即就听到了,可见他也是浅眠且敏觉之人。 不过我转念一想,其实也可以理解。电视台附近常年都是各种电波干扰,没有信号也挺正常。 我急得回头去看长生,明明只走了两三步远,可一下子就远得好像十几步一样。 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一时半会没看到卢森就跟疯了一样满大街到处找的陆梁静了,她现在已经学会怎样随遇而安的生活,不再因为嫉妒而使自己天天陷入地狱之中。 不解,迷惑,随后就是恐惧了,对于未知的恐惧,对于眼前这个男人的恐惧。 青帝狠狠的剜了李强一眼,“就你会贫嘴!”他知道,就是自己再闭关一次也不如他徒儿现在的境地。 等他的背影只成一个黑点的时候,我才醒神过来,他不是在开玩笑。想想也是,什么时候盛世尧跟人开过玩笑了?幸好兜里有两张红票子,还余有慰藉。 得到这样的承认又有什么用呢?陆正宇他是不是疯子跟我有什么关联?我现在关心的只有我的毛毛。 我说是来求樊烨做事儿的,可是我的语气和态度一点也不好。厨房油烟机的反光镜中我都能看到,自己满脸都写着“你和郭亦茹一起害死了我爸”的怨恨。樊烨要不是瞎子,他肯定能明白我心理想什么。 怎么多年来,天天想着报仇血恨,血洗怨仇……这不,他那个色令智昏的皇兄,听着百妃哭泣,说她的皇兄在安白镇如今还没有接回来,让皇上派人过去看看。 一想到以后的皇妃,百草堂百年来的主子夫人是那个样子,他还真的为此难受过。 朱晨横腿一扫,顾云没有防备,他正煽情呢,就一把被朱晨给撂倒在地,“哎呦”一声,朱晨接着踹人,被朱玄一把拉住。 如南宫凤的震慑之力在,缥缈宗何至被压迫至此,至于仰人鼻息那就更用不着了。 瑟尔脸色一黑,自己只是想趁机出一口气,没想到,把自己搭进去,被数落了一通。 “嘿嘿嘿……”一时间整个宿舍里都响起了众人的坏笑声,可谓是真正的笑声满堂。 枯燥无味的公主般待遇,重要的是规矩还多,所以,她是宁死也不从。 白起将军不再理会右副将的问题。事不关己的问题,他总是懒得搭理的。 掌柜一脸的不悦,嘴上说着要让丁语芙赔钱,丁语芙不想过多纠缠,就拿了一点碎银两打点了一二。 方尧回头,给了张百元大钞,“不用找了。”追着离怡的脚步,跑了上去。 他有今天,就是他用这样的方法换来的,他对自己的这个方法,非常的信赖。 时间和空间这两样法则,就算是仙人也领悟不了一二的,这可以说是世间最难领悟的法则,可有了银砂的帮忙,就会变的容易一些。 八月十四日,随着四巨头铺货量增加,idc再出第二份深度调研报告。 他本体虽然是神龙,高高在上,但是,眼前这两位紫衣,和黄袍老者也辈分极高,说话语气之中,自然带着尊重。 第一卷 第33章 老子不忍了,反了! 赵湛几乎是朝关押陆师爷的屋子飞了过去。 果然,门口两个金枪班直皆被一剑封喉,一点动静都来不及发出,人已经气绝。 “陆师爷!” 赵湛抓起长枪,闯门而入,屋内一道黑影从后窗暴破而出。 “什么人!” “站住!” 鞠义和高宠也迅速冲了进来,“殿下!” “快,追上去,绝不能让人跑了!” “诺!” 两人又立刻冲了出去。 赵湛转身看向陆师爷,陆师爷左边胸口上插着一把短剑,剑刃没入血肉之中,地面上满是鲜血。 “完了!” “全完了!” 赵湛...... “殿下,反了吧!” 尉迟敬德唯恐天下不乱,当下手握刀柄,满脸兴奋。 鞠义,刘宁他们也是个个心怀希翼。 他们跟随赵湛,那个不是为了富贵。 若是赵湛登基,他们可是占了一个从龙之臣,潜邸之臣,那真可谓是贵不可言。 唯独贾诩满脸担忧,摸了摸胡须,“不可,殿下,万万不可,现在时机还未到,若是殿下一意孤行,凭借玄甲军和先登死士拿下皇宫,不是难事,可接下来呢?” “殿下,您如何堵的住天下悠悠众口?” “哪怕是您平定天下,一统...... 许我醉颠倒葫芦,往前疾推。卢甲子只得回剑自防,以三招化解,过后自上下左右前后六个无法想象的方位连出六剑,封住许我醉。 上官柔柔声道:“千秋,这些事情不得不说,若是要隐瞒,也瞒不了多久,莫非你要我带着秘密埋入黄土?”柳千秋面上煞气甚重,但忌惮八老武功,哼了一声,并不讲话。 “你赢了,你成功的支配了我!”游子诗看了看窗外渐深的夜色,虽然还想再赖着,但还是站起身。 不过数秒的时间,龙翔游走了一圈,几乎将所有超限冠军都打飞了一次。 既然没有别的线索,大家只能把注意力集中到金棺之上。这可能是仅存的希望了。 中午,教师宿舍,miss老师穿着一身红色的连衣裙,棕色的短发打理的一丝不乱,站在厨房门口,厨房里炒菜的声音一直不断,原来是青冥正在灶台前忙活着。 当陈枫告知皓雪自己成为高阶秘师时,皓雪的脸上掩饰不住欣慰。陈枫给了她许多,她回馈陈枫的又岂少了? “这”石澄泓呆呆的看着凌宙天手中那颗墨绿色的石头,很是震惊。 阿水瞬时间伤了六人,余下五人心下颇有些胆怯,只是一个劲的防守,不敢主动进攻。 其实他更想用拳头打他们的脸,但是那石灰和水他们也不想碰…还不如用脚呢。 至于傅歧,身为金部郎,全权负责这一次接待中需要的物资,忙的是团团转,根本没心思去看热闹。 可是我这眼眶,怎么这么难受呢?我这心里面,怎么这么想哭呢? 问题是,他现在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让他悠哉悠哉的查资料准备。 莫以天在二十分钟后穿戴整齐的下了楼,斯睿萧看到他一脸精神的样子直接朝他扔了个抱枕过去。 赵明月很肯定,这人以前不在本市发展,所以不清楚赵柳两家的影响力。这么说,是提醒,也是警告。 最后一条,她已经不抱任何的希望了其实,他让她说,她就最后再争取一次。 我掰了一根在来之前准备好的荧光‘棒’,扔了出去。荧光‘棒’打了几个滚,落在地上,发出的惨淡荧光,勉强把周围照得能分辨出来。 安泽一瞪他一眼,嘴角微微挑起,他习惯了去记住他人的喜好,而被他人记住自己的喜好,这感觉真好。 林晓沫只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个长长的梦,眨眼间恍若隔世的感觉。 这时,身后一片’哗啦啦’之声响起,不用猜也知道是那些’湿婆’浮上水面了,形成一层黑呜呜的东西,随水波动。 她们达成了共识,一致认为,叶枫笑起来,其实是挺阳光帅气的。 苏曼吟的皮肤堪称绝妙完美,李春望的手最有体会,伸在衣服里面都舍不得出来。 江湖人则是各有所想,各执一见,l互相不能说服,便几个观点相同的人围桌而坐,对饮相谈,倒也并未生出祸事,主要在江南楼中,谁人敢造次? 今天男主角万策的表现很不稳定,有好几次都是因为他的关系n机了。李玉枫的火气也没压住,虽然没骂人,但是说的话也不太好听。 vj跟拍摄影师坐副驾驶,秦意可和陆天和坐在后排座椅上,直接报了目的地。 酿成果酒绝对是上上策,既能创造出一种新式饮品,又能解决水果问题,茶与酒皆是陶冶情操的好东西呐。 剩下的剑无恨一人包揽撒波父子,剑域一出,虽然以一敌二,仍然大占上风。 他能看见自己的体内,亦称内视,他能看见丹田里那颗旋转的法丹。他能看见开灵丹能量的流动,它们浸入他的骨骼,然后骨骼就变得更加结实,紧密。 异域降临的仙人们,在邪恶力量加持的邪修攻击下,已经显现出了颓势,开始节节败退。 “不管是下位种族还是上位种族,对于你们人类而言并没有什么不同,虽然我状态不佳,但这里就由我来争取时间……”雪月绝不存在什么为孱弱的人类挺身而出的想法,但到了现在她仍然在坚持最初的“作战计划”。 丘道奇疑惑的看了一眼爆灵丹,他可从来没听说过有着这种丹药的存在,不过既然现在面具男子都这样说了,他也只能够相信他。 当然,苗族姑娘的舞蹈也是很好,那光光的脚丫子跳动的时候也十分诱人。 尽管并不担心自己会被坑掉,但奈落也不想在没有被事先告知的前提下参与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件之中去,毕竟双方还没有熟到那种程度。 看到孙玉峰之后,陈煜忽然改主意了,他不想毁掉孙家了,他想利用孙家的势力,帮自己做点事。 新三十师只能无奈的选择继续强攻,直到彻底歼灭了对岸的日军残部,这才到了桥上。 不过,心思缜密的谭云站在楚无痕立场,在杀宫主唯一弟子时必定很紧张,害怕被人撞见。 夏商这回是真的有些搞蒙了,这个岳彦之从一开始就不按套路出牌,明知道自己有威胁,还单独一人来这么一个山村住下,现在倒好,连学堂都的开起来了。 也有鬼子走着走着,头上咣当一下掉下一段烂木头,咵嚓就把鬼子给砸翻在地,一个鬼子甚至当场脑袋就被砸到了胸腔里面,一声不吭的就卧下了。 惊叹天鹏尊者躺赢之余,感慨秦浩的实力之强,有资格冲击域内四妖的地位。 飞升之后林嫣嫣所学的方向,那是阵法方面的技能,毕竟,林嫣嫣出生时候的身份,是阵法世家的子弟,不管林嫣嫣愿不愿意去学,那都是需要掌握一定程度的阵法。 第一卷 第34章 医官张小娘 赵湛他们听到这声音也迅速跑了过去。 “咋滴了?” 高瑾捂着嘴他,指了指屋内。 赵湛下意识的扭头一看,“卧槽,什么情况?” 其他人也看向屋里,皆被吓了一跳。 只见屋内躺着一个“尸体”,手抓着门,手指还在不停的抓着门槛。 正当所有人震惊之时,赵湛大喊道:“快,快救人!” 众人赶忙手忙脚乱的将“尸体”抬了出来,又赶忙叫来了御医医治。 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呀! 赵湛心头的怒火稍微舒缓了一点,同样也暗暗窃喜,“多亏佛祖保佑,陆...... 这次审讯,效果贼拉好。 这也是贾诩的主意。 先是讨得贪财太上皇的欢心,打张邦昌一个措手不及,让太上皇明哲保身,不管了,然后再以武力威胁其家人,张邦昌必然崩溃。 真要是换了别人,也许不好使。 且不说别人,要是换了赵二虎,这小子绝对油盐不进。 为啥? 这小子苦哈哈出身,典型的人死鸟朝上,不死万万年。 而张邦昌呢? 当朝宰相,一品大员,位列三公,妻妾成群,子孙满堂,吃遍了山珍海味,喝遍了珍馐美馔,这样的人,享受了太多美...... 至于黄金帝王,他的计划是杀掉其他魔神,对于人类他可从来都是看都不看一眼的。 伸手,一把揪住男生的领带,一个火红的唇印也落在了他那白色衬衫的衣领上。 一时间不知道去哪里的她也被救自己的渔船夫妻给收留了,每天帮他们看看店,做做生意。 宁风致想到这里,对于木哲的计划更加的笃信了。他知道,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能够成功,他们就能够打破大陆上的旧势力,让七宝琉璃宗崛起为大陆第一宗门。 跑着跑着,沈秋注意到空气中的灰雾,能见度也是越来越低,已经不足八米了。 在落云王朝的南疆,那也是排名第二的家族,影响力和实力仅在秦家之下。 漆黑的眸色,因为她这话而变得深邃起来,深邃中,更是多了一抹楚夕看不懂的滚烫和炙热,像是要冲眼底里直接冲出来一般。 说她敏感也好,作天作地也罢,萧星星实在是分不清是自己值得被喜欢还是“人类”值得被喜欢。 金融资金方面考特兰德和狄克菲尔德才有较为专业的发言权,但他们显然都睡了,既然没有主动下来,也不必为了这尚且只有些眉目的事情把他们一一叫醒,没准考特兰德也正与夫人进行睡前摇一摇的活动呢? “怎么了?”修剑吓了一跳,眼前的伊芙神色突然间变得有些慌乱。 “而且这些土地归还中国,也是有历史依据的嘛,你们也可以很好的向国民交代。”秦戈道。 “三亿五千万两,日本一年的财政收入才有四千万两白银,这个绝对办不到。”陆奥宗光道。 但最起码,他能够平平安安的活下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成为恐怖组织的头目,走在悬吊在悬崖上的钢丝上,玩着自以为是的危险游戏。 可是世事无完美,为了达到这样的高机动和变形能力,这是在牺牲了机体装甲的情况下达成的,同时变形技术也导致了这部机体的骨架显得相对脆弱。 说着,月影枫就向已经暴露了身份的李秀满等人鞠躬行了一礼。舞台的灯光也很适时地照耀在李秀满等人的身上。 这超过一万的魔兽大军并不知道,也没感觉到,他们所面对的是天与地般巨大的实力差距,是连绝望都来不及的绝对的死亡。因为他们的对手是塞西莉亚,世界第一魔法师,这是连幕后黑手的boss都畏惧的存在。 而下一秒,又是一片难以计数的行尸走肉嘶吼的涌向远端的人类防线。 说着,莫长青目光狠厉的盯向宁晞,面庞几许自得,洋溢着一股财大气粗之气。 再加上,了悟对宁晞印象倒也不错,故而才将摩崖墟地图赠送给她。 “但你怎么笃定,我这个‘如意’能开光成功呢?”周瑄影奇怪地说道。 宁晞抬眼望去,隗伟立马热情的迎了上来,看样子对方是一直在等候她,言语中不由带些歉意道。 想了一下后,宁晞沉静心绪,躲在石堆后面,开始专心恢复着体内灵力。 “爸爸,你太神了,你怎么知道是古董的?”周瑄影想了想,这民国的字画,大抵上也能称之为古董吧? 在建筑的外面,被一层迷雾包裹着,前几天有平安领的人想进去一探究竟,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结果被迷雾拦着,根本进不去。 身后显出的第九道灵力光漩,那圆形漩涡,吸收着宁晞体内源源不断的灵力,在急速暴涨,终于一股股磅礴的灵力波荡开来。 渐渐的口头冲突便变成了肢体冲突,内战开始爆发了,看到这一幕,同天的嘴角微微翘起,果然和他预料的一样,这些公会看起来好像是很团结,可是实际上不过是一盘散沙罢了。 前面的人,看容貌是和城主元承鸿极为相似,如果不是众人看到后面的人,完全是会认为此人便是元承鸿的。 我再次看向青儿,青儿突然抚摸了一下那阴阳猫,本来激烈挣扎的阴阳猫一下子老实了,呆呆的看着天雷光球。 虽然全然有些诧异周边人的目光,但却依旧不悦地对着罗昊说道。 在这里,前往试炼的人可以乘坐雷羽鹤前往雷霆仙宗,沿途更是有仙宗强者护卫,在这一段路上,是极为安全的。 修士与军队结合,那就会出现一些气冲干云的战阵,也有在对方必经之地,让阵法师提前埋下大阵的战法。 来到十八楼,顺着花篮的指引,向罡天顺利地找到明珠厅。此时已经临近酒会开始,因为有慈善拍卖的原因,场中的安保已经是由警察接手。 “消耗尽三成的宝物,比预料中的要少,不过倒是还可以坚持再来几次。”说这话中,眸子中的疲惫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固执。不过,他也没有继续下去,结束这次修练,陷入参悟中。 我想给赵启光鞠躬、上香,范大龙就帮我点起来,他承认赵启光是一个男人。 我跟阿福走在街道上,也不知道阳石公主跟卫伉大将军现在怎么样了。 说完宋休转身上楼了,最近的事情确实有点多,奥运存的建设可是他完全负责的,还有奥运主场的设计,现在也需要选择一个合理的设计图,这可是利国利民的大事马虎不得。 下一瞬,只见一片黑夜便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之中。这片黑夜,面积之远,既然足足达到了两万里。不过黑雾之外,朱艳婷就不知晓了。朱艳婷的神识强大,她自己可是清楚的。 第一卷 第35章 路见不平,必须拔刀! “都滚蛋!” “活腻了,光天化日欺负人!” 一声怒骂,打破了在场的喧嚣,所有人都下意识的望了过来。 也包括那几个泼皮无赖。 身后的高瑾无奈的摸了摸额头,殿下也太爱管闲事了,自己哪点事还不够愁的吗? 人群让开一条通道,赵湛踏步走了进去,右臂甩出,犹如两条铁鞭,“啪啪”两声脆响,两个泼皮轻声惨叫倒地。 赵湛随即看向白纱女子,轻声道:“放心,老子在此,没人敢欺负人!” 丫鬟也快速起身,对着赵湛连连拜谢。 白纱女子仰着脸...... 皇宫门口,日光如刀。 一众士子大夫匍匐在门前,黑压压的一片,气氛颇为压抑,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要逼宫呢? “太子!” “太子来了!” 不知道谁喊了这么一句,顿时,所有士子面色一冽,仿佛演练了无数遍,齐齐高呼,“请太子殿下给何相公一个说法,给天下士子一个说法!” “请问太子殿下,何相公何错之有,为何抄家?” “是啊,何相公为赵宋江山,呕心沥血,到头来竟换来这般待遇,请太子殿下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带头的是几个耄耋之...... 洪门这边,洪九和数位大师级别强者已经轰然一下站起身来,眼神之中露出惊骇之色,姜泽的实力远不是他们之前所推测的那般。 在疼痛的巨浪冲刷下,龙有种自己已经飞升了的感觉,大脑一片空白,耳鸣目眩。一切似乎都离自己远远的,此刻甚至连疼痛都已不复存在一样。 “为什么会烦她?就因为她执意要当你你娶她?”完颜冰夏追问着。 以往系统这么调皮调侃两人的关系的时候,白暖晴都会坚持的否定,可是这一次白暖晴没有说话,只是一直沉默。 “喂。”肖依菡接起了手机,心里带着气,说话的语气自然也不咋地。 她一手抓着还没回过神的王虎,看到北洺野后,直接把人砸到了他面前。 “意思就是……如果你们愿意以后跟着我混,我可以让你们以后不用再饿肚子。”郁绯回答。 一番龙争虎斗,虎爷的三个宠物纷纷败退,最终落败,姜泽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第一个和第二个账本,以前不是vip的时候只能选一种物品,现在却能选择两种,他直接便选择了两个账本。 她只能原地踢了踢大树发泄,提着衣服往地上一坐,生闷气去了。 “我x!”伴着心底一声吼,崖壁阴影中,虹光舒展,瞬间压过余慈那一继的月光剑雾。 此时的它,尖锐的鸣叫一声,冲向甘哲!邪火凤凰!狂魔星自带技能,传说邪火凤凰,是死神的坐骑。 真元用一分便少一分,力量消耗不停。但是到了现在,因大祸突降的惊骇已渐渐消散,心境倒是重归于安宁。 可苏景调和自身之余,也没耽误再给自己抢来一份大力——七十三链子。 一个个显得高傲无比,已经达到驭徒七级的白军,表情间略带的轻松,充分彰显出绝对的傲然。 附身一击的威力远逊他的真身力量,但附身偷袭远比真身入战更隐秘、更安全。 就是这么一窒的空当,一道粗大雷光电柱哧啦啦飞落,连贯海天,光芒凝而不散,在虚空中留下了久久难去的光痕,一端连在云头,一端正正击中陆素华的顶门。 “好,我同意。”阿西多说道,既然有比这里更需要自己力量的地方,他当然没理由反对。 说话间,他们头顶上空的剑气龙卷风,已经成了气候,吞日纳月,一道道剑形符yun,萦绕盘旋,一声声吟唱,在虚空中响起,神圣高洁,只手遮天。 不管他犯了什么事,我都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但是如果你们冤枉他,那我就要你们陪葬!”我怒吼一声,直接朝着那铁笼子冲了过去。 长乐与恒山派也终于赶到了龙泉铸剑谷,说是铸剑谷,其实更像是一座堡子。 她点开食物按钮,屏幕上显示的就是各种食物,第一列是材料类,就是大米白面,没加工过的,这类原材料基本上都是按斤售卖,价格最便宜的是1积分。 大长公主内的下人向来都是受到过严格的培训,很难做出这般失礼的举动。 安全屋也是需要能源支持的,这个月的新魔物是骆驼,嘴里会喷强酸,击杀它可以掉落电池卡,还有汽油卡、煤炭卡等能源卡。 “我知道你认识惠氏!”冷不丁的三皇子从马上直接跳到马车内,颇为认真的说。 萧何居然如此大方,要给他们修炼出元气的方法,他们自然马上答应了萧何说的。 现在收拾龙虾这活她也逐渐交给付汉茹了,因为收拾龙虾已经不能让她的庖丁解牛技能增长什么经验了,看来她得去猎杀别的动物才行。 他靠着大殿的柱子坐下,放浪形骸。可是今日众人只觉的十分提气。 “炎魔哪,炎魔!那你有没有什么好用的铠,先借给我使使呢!”烈焰消停了三秒,又开始叫魂了。 楚沉正没多想呢,又一声叮咚从脑中传来,这下自己可是清楚感知。 蒸汽拖船上的丽娜尔目送着夏尔和法妮在人们的欢迎中远去,忍不住恨恨的骂了一声。 “那是自然的,只是…”沈明贞想到宋宸宇对他说过的话,显然那一位是认定了的,否则上辈子也不会一世不娶。 宝幡灵气逼人,喷吐火蛇万条漫空浮游,更布下遮天炎墙尽情焚烧。 夙沙清影脸色发青,正试图说几句带着安慰的话,也顺便给自己壮胆时,西墙角毫无预兆的又传来一阵“桀桀桀”的冷笑声。 贵胄们脸上神情不一,这朝中,没有了黄歇,没有了春申君,这是谁也没想到的。 第一卷 第36章 何栗独子何衙内 所有人齐齐回头,下意识的循声望去。 “又是你小子,你要干什么!” 何衙内也是怒了。 今日被一个傻小子三番两次的辱骂不说,又被三番两次的叫停,还都是关键时刻。 “你到底要干……”何衙内还没说完就愣了。 只见赵湛径直上前,动作丝滑柔顺,一把攥住白纱女子的手腕,顺势拉到了怀里。 而就是在这一转身的刹那,白纱女子脸上的纱巾也随之掀开…… 那是一张光洁如玉的脸颊,嘴角微微有一抹淡笑,隐约还带着一丝羞涩,泛起桃花似的粉嫩,...... 青石板下面可不是别的玩意! 是摆放整齐的一块块金砖,目测不下万块。 每一块都有一斤多重。 “哎呀!”何栗直接瘫坐在地上,傻眼了, 终于,也轮到这些士子大夫傻眼了。 他们信誓旦旦,以命担保的何栗何相公竟然真的是贪赃枉法之徒? 赵湛可不会就此罢休,杀了何栗有个屁用,杀了一个何栗,还有张栗,李栗,他要的是银子。 “来人,把假山推倒!” “轰”的一声巨响,假山倒地,露出一个巨大的洞口,里面全都是一个个木箱,木箱内是一个个...... 一号自爆的那一瞬间,前来准备抓住他们的那个食人族精锐直接灰飞烟灭,临死前还保持着戏弄的笑容。连表情都还没来得及转变,就彻底消失在了这世界。 窝瓜刚想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众人,却见黄金珊瑚树那边传来了一声惊叹,黑眼镜等人正靠近那里,微微俯身,似乎在观察什么东西,窝瓜皱着眉头跟上去,也终于见到了那些脚印的属于者了。 如果方怡是刻意为难,那么虽然并没有触犯特殊部门的律法,可大家肯定会觉得方怡铁石心肠。 姑娘的三千青丝在雪白的指间滑动,一缕缕的盘成垂鬟分髾髻,将发分股,结鬟于顶,不用托拄,使其自然垂下,并束结髾尾、垂于肩上,木钗松松簪起。 对于她们的工作行程,何炯算是最了解的了,只要打个电话发个信息就能知道。 其实这些东西都是没有什么好说的,现在的她是真的都可以理解的。 不知不觉间古川头上已布满了蒙蒙细雨,甚至有大颗大颗的汗滴在往下落,而自己的身体甚至像是被放了气一样,毫无力气。 陆尘宣就知道,这姑娘简直就就是惯会做戏,还有变脸。耍嘴皮子什么的谁都说不过她。不过说起来,她从王府出来之后倒是肆意潇洒得不少。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刚从秋名山下来,你居然连车门都给我焊死了?? 二号觉得还真的有这个可能,苏姑娘的思路如此的跳脱,实在是一个特别难得的人。自然是不敢怠慢。 在2008年夏天,云盛在伦敦见到了温格,一番商谈之后,把弗拉米尼带去了摩纳哥。在之后的两个赛季里,弗拉米尼跟随云盛赢下了数座冠军奖杯,五冠王赛季是他最高光的时刻。 只是自己明明有一架钢琴,却只能天天放在那里让人干瞪眼,实在很别扭。 若是一般人,肯定早就被这如雷灌顶的一击打晕了,但龙骑士米夏兰德斯不是凡人。 钟医当然没有注意到两个角落里面的老鼠,他现在可是在几千人的目光中。 班级里有个叫王焕的男生,平时就表现不怎么样,往常石磊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一天,积攒多节课的怨气在配合这让人火冒三丈的天气,石磊决定好好的教育教育他。 ‘’我只是说了一句,从最奥克斯我就不认为事情会平稳解决。”老福说。 非常清爽,对方嚷嚷的什么黯夜潜行、邪力冲击、鬼王灵灭、血之诅咒什么的技能尽数被拦截破解,然后被黑星分身一个真真空打击带走。 1704年1月20日,这场混乱迎来了高潮,戎装公主的丈夫——圣卡斯雷亚伯爵兰福德·奥纳西斯在半岛南部集结了十多万雇佣军,强大的自由贸易同盟舰队开始袭击北方的各大港口。 但是仅仅是这么一个摸不清道不明的轮廓,就已经给了客观美学无比巨大的冲击,那一刻,客观美学仿佛看到了一种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东西——美丽本身。 显然,这两个老人说的话也是有人教的。不然说不出来这么合乎逻辑又避重就轻的话。 即使如此,还是令叶云得到了不少消息,至少这一次拍卖会的规格应当确实很高,相信不会令他失望。 景王妃离开名城轩,朝着假山后面走去,一路上很安静,灯光也很微弱,乍一看去,模模糊糊一片,只能看到大致轮廓。 “怎么,你现在是要翻旧账,觉得老身对不起你?”老夫人狞笑地看着容凰。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几道脚步声,刚坐上新一届武林盟主的葛二爷带着一行人大大咧咧地亲自过来看陆元昊,还不知道陆元昊已经死了,直接推门进来。 再次看向另一只手上的玉匣子,乔若漓带来九玄丹,代价是什么? 再说了,他知道独孤景是一回事,风夜寒却不知道自己只能假装不解。 擦觉到皇甫绝的杀气,妖红苦笑一声,救下自己蒙面的面纱,露出了那张雌雄莫辩的脸。 略微看了下,容凰就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同时对赵家大房的情况也大体有了个数儿。 如果容青安的信任来的早一点就好了,原主说不定也不会这么憋屈地死在碧云庵,可是这一切都真的太迟太迟了。 点将台前,红衣妖娆的轩辕傲仰首看着蓝千宸,脸上是一贯的诡异邪肆笑容,眸光却杀意毕露,伸手在脖子间比划了一个杀的动作,继而挑衅的勾唇似笑非笑。 苏嫦乐有些烦躁的抓了下头发,一打开门,就看见一大片娇艳欲滴的玫瑰花摆在走廊里,隔壁正准备晨练的老大爷此刻正以一种极其好奇的眼神看着她。 夏无雪的手下发现了被叶冷风干掉的狙击手,所有人都是震惊地围拢了过去。 万青迟疑的点了点头,只见天道分身向万青急冲而来,下一瞬直接撞入了万青体内。 “哼!我不管什么受害者,现在我弟弟死了,别说是欧阳菲菲了,就算是你们欧阳家族也难逃惩罚!”东方庆宇冷哼了一声嚣张跋扈地说道。 这些周家的人,是做梦都没有想到,眼前这名看上去只有二十岁左右,长得也不是很健壮的年轻人,身手竟然会强悍得如此变态。 反正这一波偷袭之后,把守各个街口的洞穴人顿时就伤亡大半,活着的人也几乎个个带伤,而且还分散开来。 一听容北澜叫自己爷爷,苏奇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忙站起来让位自己做到了旁边的空位上。 白清雅晚上被放下的时,眼泪鼻涕流了一脸,被拍了丑照之后放回去,之后就发烧,第二天的生日宴会也直接泡汤。 第一卷 第37章 还敢还手? “殿下,小心!” 高瑾美眸一惊,不顾一切的扑了过去。 可还是慢了一点。 有人更快。 白纱女子毫不犹豫的挡在了赵湛面前,眼睁睁的看着一道寒芒朝自己袭来,却丝毫不让。 “噗!” 寒芒落下,鲜血飞溅。 “啊!” 白纱女子吃痛一声,整个人缓缓栽倒在地上。 “姑娘!” 赵湛怒吼一声,抬手一刀劈向那人。 “锵!” 火星四溅。 那人也迅速后退。 赵湛赶忙将白纱女子扶起,伤口在腰腹位置,鲜血淋漓落下。 高瑾也赶了过来,焦急万分,“殿下,您……...... 如今东京府周围的重镇,依旧被金鞑人牢牢把控,譬如北面的卫州,滑州,开德府,大名府。 尤其是开德府,金兀术北遁之际,谨防赵宋趁机北上夺城,在开德府足足留了四个猛安,由麾下大将勃极烈统率诸军。 目的就是盯着赵湛。 勃极烈也很小心,昼夜巡逻,就怕赵湛搞偷袭。 毕竟那一夜的场景,他今日回想起来,依旧是历历在目,心惊胆颤。 开德府城外密林中,三千玄甲军如一头蛰伏的凶兽,恶狠狠的盯着这座城镇。 赵湛坐在一块石头上,嘴角叼...... “陈叔,虽然我知道这样问不是很好,但是我还是觉得问清楚的好。”我说完就喝起了茶叶。 这个话一说出来,就像是一个信号,大家纷纷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他既不属于过去,也不属于未来,我想我们的计划里,应该要有他才行。”老子郑重道。 “苏王爷,皇上命我传来圣旨,您是否现在听封?”李斯意味深长道,同时表情凝重地朝扶苏眨了眨眼。 周天明不想跟姐姐讨论太多,利索的捆稻草,他觉得他姐可能是以前老跟张婧去河里玩水,脑子进水了,所以总是拎不清。 看了看手中的那杯酒,秦战天没再犹豫,或许也不用犹豫,他饮下了那杯酒,只觉一股暖意顺着喉咙而下直达体内,很舒服。 其中的原因,众说纷纭。有人说是因为人物魂魄肉身乃是符合天地间的大道理,又有人说人族得了天地间的大气运,每一名人类,在修行上都受到了天地得天独厚的宠爱。 包扎完伤口之后,王南北回头看了看掩体之前的尸体,才对着费萨尔说道:“收集弹药!”说完之后王南北就这么靠在了尸体之上。 司徒君辽完全不知道,自己不过是一句话的问题。竟然会让席琳产生了这种想法,而且在后面的时候,发生了那么重要的事情,造成了难以挽回的后果。 扶苏面色有些难堪,他之前放低姿态,就是想打感情牌让薛霸自己说出来,不过貌似薛霸并不上道。 然而比起光学隐形,以上两点就都算不得什么了——至今为止地球上甚至连可靠的光学隐形理论都还没有产生!想要如此逼真的光学隐形出现,那肯定是百年以上的时光,反正自己这代人是看不到了。 在亚诺的攻击下鬼盆栽知不是过多坚持了几秒而已,随后就被亚诺给封印了起来,埋藏在了地下。 “你这几天过的怎么样?”盛世没有回答,反而问起了其他事情,而不回答,有时候也是一种回答。 种种迹象表明,陈征的猜测很有可能是真的——这颗星球上除了他们和虫子之外,也许还存在另一个与虫子敌对的阵营。 “不就是敲诈勒索嘛!他们灯塔国玩的这些手段太低级,咱都不屑用……”一个兵王忍不住呛声道。 “杀!”秦风低吼一声,重新向着那些士卒冲去,而那名元婴高手似乎自持身份,飞到了秦风的前方,不在出手。 雨露呵呵的笑着,并没有去回答铭南的话语,但是手上的举动却是已经在帮他解开外套的纽扣了。 事情已经到了末尾,也再没有呆在这里的必要,盛世牵着季流年的手,往医院里面走去,而保镖已经尽职尽责的守着门口,不让记者再追问下来。 “这个世界上永远都有一种傲娇起来居然能够让你觉得她很有道理的生物,我想你们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格蕾安。 c把医生的嘱咐一字不差的都告诉了她,包括了不能情绪太激烈,要以吃清淡的食物为主等等。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踏辰看到自己老婆如此花痴,忍不住说道。 能否得到好东西,或者更好的东西,那就得看你能够走到哪一步了。 “吃就吃。”龙擎给龙鼎天和鬼老,姜瑜华都夹了肉,唯独没给龙霸天夹菜。 “好姐妹是吧?正好,今天飘飘请假,她卖场的促销就交给你来做了。抓紧时间赶到卖场。”司徒然眼眸仍然盯视着电脑屏幕,冷冷的回了一句。 “他一直在为这个销售总监努力着,突然之间被人截了胡,心情肯定不好。”游思瑜眼眸中浮上一层担忧的神色:“我还是进去劝劝他吧。”她说着伸手就要去推办公室的房门。 御亦航赶走侍卫后在房间里暴走i,将能摔的东西狠狠的砸在地上,远远的都能听见他房间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 周安之恰好暴露在他的视线之下,御亦安扬起自己的手,就要向周安之打去。 壮硕的男人没有办法解决,便就在最后,虽然厉害,却是笨拙的很,躲开他的攻击杀掉那些人还是不成问题的,御亦安迅速的穿越在黑衣人之中,鲜血四射在漆黑的夜里开出绚烂的花朵。 夏辉阳没想到丫头会有这么一出,愣了足足一分钟,才反应过来。 记住一点,不管你去或留,本王要的是忠心,如果你有异心,一经发现,结果就是死,本王说到做到。”君莫邪字字句句落地有声。 凤九负身为凤家少主人,丫鬟仆人护院看到他纷纷向他行礼,问安。 他脸色一凛,带着杀意走到抢劫犯跟前,抬脚就是狠狠一踹,将抢劫犯踹倒在地。 在聂远意识即将沉沦之际,梦仙直接夺过身体控制权,将厚土功运转到极致。 许运志跟林帆听完顿时消了想跟他练练的心思,毕竟俩人加起来也打不过林萧一个。 第一卷 第38章 哪个贼人胆敢对俺家殿下大不敬! “是吗?”赵湛轻蔑道:“今日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你也难逃一死!” 闻言,何衙内心头一颤,莫名感觉到一股恐惧席卷了全身。 围观的百姓纷纷让开,一队骑兵轰然奔腾而来。 领头的武将满脸傲然,大吼道:“东京府重地,天子脚下,何人敢持械闹事!” 何衙内见到来人,顿时大喜,“孙吉将军,你他么的瞎了吗,没看到本衙内吗,这个贼人当街行凶,快要缉拿此人!” 先是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人,又看了看何衙内,孙吉脸色立马变了个颜色,迅速...... 赵湛凝视着开德府缓缓开启的城门,薄唇轻勾,“狗鞑子上当了,敬德,咱们撤退!” 尉迟敬德哈哈一笑,手中铁矛猛的一甩,两个金鞑斥候的尸体飞了出去,摔成肉泥。 两人调转马头,如风一般逃走了。 没错! 他们两人和四十骑玄甲军就这么跑了。 只留下一个谋克的金鞑人在城门口张着口吃土。 出城的金鞑百夫长握着缰绳,对着逃走的赵湛无奈的骂了句,“懦夫!” 勃极烈现在就是过河捧着蛋子,不得不小心,见状,立刻又把出城的人马叫了回来。 “赶上又如何,没赶上又如何。我很奇怪,你一个修道人士干什么要来插手世俗的事情?”陈羽凡奇怪地问道。 其实他心中隐隐已经猜测到眼前这个场景所代表的含义,但他就是有点不太敢相信,毕竟这个情况太过匪夷所思。且和他一向低调的性格严重不符。 刀锋兽在不断奔跑,打破了那层层烟尘,黄骨骷髅已经不再具有任何的杀伤力,却为这些刀锋兽遮掩着行踪。 结果方燕的饭量不降反增,比他吃得还多,没一会哑巴等人也打了饭过来,刘春山没急着吃,在给家里帮忙,反正不可能饿到厨师,早就已经漏勺了。 白人大汉心里骂咧着,灭掉一波弱的,然后集对付强的计划落空。 不过事实证明,上选者的强化方式的确要超过抵抗者,孙悟空的力量慢慢凸现出来,随着战斗,他的力量已经发挥到120,已经逐渐将弗利萨压制。 方大军又道:“你暂时就当一个运输大队长,工资一样,后面在涨。”他当初是给秦二承诺过分红这事的,现在也就不多提了。 孔悠然宛如掌控光明,五色神辉氤氲周身,神圣而超然,让人不敢亵渎。而冷星魂则像无情天道,肃杀冷酷无情,给人带来心底最深处的惊悸和压抑。 打断了上官玉想要说的话,陈羽凡来到方芸身边,强大的精神力瞬间扫描了方芸身体上上下下一处地方都没有放过。 苏驰叼着烟,晃晃悠悠的走过来,一脚踩在阿巴尔胸口上,这家伙正想挣扎着站起来呢,一脚又被踩下去了。 东里天机对着叶净丝微微点了点头,长剑刺向凌东云。叶净丝弯刀也劈向凌东云。 李知尘看着两人消失在林间,却忽的苦笑一声,站起来径直往一处走去。李知尘随意而走,也无人指明路线,而这岛主道路杂多,花草盛开。反而每条道路都似是一样。 刘瑾拿着手机微微一笑,其实她刚看到大脸猫这个名字时,也好奇了一下。因为跟江燕公司合作拍摄,问了江贞才知道,原来大脸猫就是杭雨。 “说,怎么回事儿,你跟陈苏?”沐焰张嘴叼住林卓的鼻子,瓮声瓮气的质问,这种被自己男人跟另一个男人联手排斥的感觉,实在是不爽。 这一刻,陈溪脑海之中有着刺痛,那是以前这具身体主人的残魂,他见到周林芳两人之后,都是开始发疯了。 李知尘听到这两个声音,身体微震,看向那两人。只见那落下来的男子身着一袭黑袍,长发束起,手上持着一把黑折扇轻轻而摇。 看来这种吸收方式还是有存活率的,每一株的灵草生长的环境都不太一样,所以说有的难以承受的,就这么死亡了。 李知尘握紧了无形流溢珠,微微笑道:“无形流溢珠,散!曰月生!”无形流溢登时化成白烟消失在李知尘体中,而天地又开始亮起,照亮了四周。 虽说晓晨以前是英雄联盟官方赛事负责人,但是现在也已经不是了,不管事了。 运气纯阳功,谢东涯慢慢引导着那些‘混’‘乱’的灵气在体内循环。修为到了天境之后,每次突破灵气都会将他的经脉和骨髓改造一番。 秦宁尝试着闭上眼沟通先前自己布置好的大阵,片刻后眼中一喜。 之前我所见过的风良辰,其实就是偃师制作出来的人工生命体。只不过偃师们的技术实在是太完美,当时我身边又没有萝莉这个吸血鬼提醒,自然没有察觉出他不一样的地方。 旗下的豪车,象征着身份非富即贵,那些司机也不敢冒然动粗,只是不满地一直在骂。 “你不是说一会儿就回来吗?也不晚,我呼彪子了,一会儿咱们去酒吧,再喝第二顿!”仇大龙吧唧着嘴巴,咂么着滋味。 “在我们家,太合理的事情是不对的。”这一点,身为厉家长子的他比谁都看得透彻。 ……正如宋酒所说,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大半夜,一帮武装到牙齿还拖家带口的队伍带着满满的侵略性住在自己隔壁,谁能睡得安稳? “呃!”胡大发狠狠的打了一个酒嗝,冲着两米外的齐瑞兰喷了过去,这股酒气,即便没有42度,至少也得38度,浓厚纯烈,噎得齐瑞兰直接向后挪了一尺椅子,双手急速的在身前挥舞着。 返回蔬菜大棚的路上,宋酒还在绞尽脑汁的思考,他觉得自己似乎被绕进一个怪圈,明明知道事有不对,但还是得继续做下去。 本想直接动手的王老五,忽然感觉有一双冷眸盯着自己,因而只能作罢,带着玉如玉、欧若以及梅长开等人离开了这里。 两名老者互相对视了眼,眼中都露出一丝无奈的神色,尔后同时跳上飞行魔兽,顿时,狂风大作,飞行魔兽煽动着那一双大大的翅膀向着远方的天际飞去。 “额,换一个吧,曾经亚特兰蒂斯人和我们亚马逊人发生了一些矛盾,两族之间已经没有了过去的友谊,我去的话可能会适得其反。”戴安娜苦笑着摇了摇头。 第一卷 第39章 这位真的是当今太子 随着这道声音落地。 一阵马蹄声从远处响起。 紧接着,又是一道怒吼在众人耳边陡然炸响。 “俺看谁敢伤俺家殿下,滚开!” 随即,一道披甲骑士卷起漫卷尘土,轰然杀到。 赫然是高宠。 高宠猛然跳下战马,扑通跪地,“末将救驾来迟,还望殿下恕罪!” “殿下?” 听到这两个字,孙吉愣在了当场,其他围观的百姓也是如此。 这俩字可不是谁都能叫的? 只有当今太子能称呼“殿下!” “难道眼前这位是……” 孙吉膝盖一软,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周围百...... “杀!” 赵湛眼睛一眯,手中凤头金雀斧缓缓扬起,斧刃泛起道道寒光,向着城外奋力划出。 一千五百名严阵以待的玄甲军轰然而动,沿着开德府的城门径直冲去,目标直指城外的四个金鞑猛安。 每一个玄甲军骑士的脸上,都写满了愤怒,家仇国恨堵在他们心头,如同生吞了一个火球,痛不欲生。 万人坑的一幕,依旧历历在目。 金鞑人的残忍已经把这个民族的血性彻底激发出来了。 为国而战,虽死犹荣! 须臾之间,滚滚铁流如洪浪滔天,摧天动地,汹...... 看见她挨了一顿抽,伤还没有养好要来给自己送行,他内心如何不感动? 倒是刚才一番战斗下来,以杀证道天赋效果触发了三次,且都集中在幽阴重水上,一下子提升了18%的功法进度。 瞧了傻柱一眼,这人满身的缺点,好面、嘴毒、圣母心,可论厨艺,那真是没得挑剔,是大师傅。 “平原怎么还不出来用钱遁把他制服……”卡卡西一边打一边望着那被佐助踢碎门的神社。 “出轨是绝对不行的!”白石千奈顿时脸色一变,声音也变得凌厉起来。 阎佩瑜如今病已经全好了,虽然体格不是很壮,但抱一个应采澜的力量还是有的。 叹了一口气,他正想着再去一趟四合院,就发现远处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出去。”男人深邃俊逸的五官透着刻骨的阴冷,他紧抿薄唇,额头外溢的薄汗以及此时他身体此时被阮妤忽视的炙热都表明,他此时也同样受着莫名煎熬折磨的事实。 曾经在上辈子,她堕入邓家那滩污秽的烂泥时就不止一次的想过,若是她的人生没有被林婉儿取代和霸占,那么她的人生,会不会换一种活法? 而且,廊下的洒扫也不是奴婢负责的,是与她关系很好的兰儿每天去打扫的! 考虑到昨晚坑了他们一次,林白为了弥补他们,又将日常任务的指标都下调了一些。 丛林内,一个五米直径的大土坑里,粘稠的灰色液体浸透了泥土,混在泥浆。泥浆中散落着零星的灰色毛发,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留下的。 如果不是混沌诀到了第二层,天星的修为提高了,她也没有把握能演练出来。 姬翰看着妻子的神情,望了望四周充满仇视的目光,那全是人族,将自己视为灾星。 现在情况却不同了,她猜测这块黑色的印记就是自己无法突破的根源。 电话那头足足沉默了七八秒才终于传来声音,可以想象到毒狼的震惊。 为了可以连续印刷,许慎就用两块铁板,一版加刷,另一版排字,两版交替使用。印完以后,用火把药剂烤化,用手轻轻一抖,活字就可以从铁板上脱落下来,再按韵放回原来木格里,以备下次再用。 一阵强音自内心升起,他要变得更强,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只有居高临下俯瞰着众生才能操控一切。 那个说字还没有脱出口,唐朵朵就被着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蒙了,抬头就对上那双冷漠的眼眸。 直接跑也不行,有内力都跑不过人家,没有内力,速度变慢的情况下,想要逃走就更加困难。 “人家说用彼岸花贴在妈妈受伤地地方伤口就不会流血了。”贝贝闪着水汪汪的眼睛望着莫莫。 “那就开始吧。”厉海回手将“忘忧环”戴在头上,跟着双手一划,低吼一声,一片银色光幕忽然出现,将他与天生围裹在内。 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于正途是带兵出身,而禹苍楠是干部出身,对部队的训练什么的,几乎什么都不懂,你让他坐在办公室里打官腔还可以,实际能力跟于正途也是相差的很远。 不过,此时,刘诗雅似乎和苏阳之间的关系又亲近了很多。因为她一直都依偎在苏阳怀里,看上去并不想离开苏阳的怀抱。 雷战让龙a看着他们,再看战场,参加战斗的双方,足有上千人,地上还躺着很多受伤的战士,看来这场战斗已经进行了很长时间了。 “嗷!”遭受到重创的苍鹰领主发出一阵凄厉的怒吼,双翼煽动着朝着林帆冲去。 按照索尔的留言推断,外面这两个玩家,很明显不是练级打怪的,而是负责巡逻或者是封锁这条通道的。 “那就好,我不在的时候你要乖,知道吗,带好宝宝,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那泽越说越投入,紫色的眼眸竟然有晶莹的趋势。 青发男子见招拆招了几次后,渐渐就摸清了将再缘攻击的路数,忽然,青发男子双手一发劲,掌心功力一催,“啪”的一声就把将再缘给震开了。 大雄宝殿上,隐隐可见七色佛光透出,将一个灵域佛界卫护周全,真不愧是灵山真佛地,西方无量山。 少校的话说到一半,便被一阵剧烈的炮响声打乱,数十颗炮弹呼啸而来,商队之后的西班牙战舰上弥漫着一股青灰的硝烟。 “叶无道,你喜欢政治吗?”燕清舞把头依偎在叶无道肩头,冬天很冷,她很温暖,这种温度跟体温无关。 饭后。刘晓宇又陪着林父林母说了一会儿话。最后在林母的强烈要求之下。林嘉欣带着自己的男友。呃不对。是未来的老公就出门逛逛这个城市起来。 我听着,一下往香艳的方向联想了,谁叫他说得这么暧昧?不过,看看他俩,都一副正常的样子,我一下无辜地成了唯一的“坏人”。 无奈的许世勋只有先去vcd基地,规模巨大的兆生产基地让他深受震撼,此时这种紧俏商品的价格他可是知道的,滨海的生产组装基地居然有如此的规模实在大出他的意料之外。 而且。为了遏制住砍洲。朱骏特意将奥斯曼养肥,放置在欧洲的边缘,只要谁敢坐大,立即便放狗咬人,单这个世界的格局,想必就能维持几百年来吧,至于几百年之后,可不是朱骏能够预测的。 第一卷 第40章 殿下万岁万万岁 禁军西大营一支人马到了,可东宫人马也到了。 鞠义一马当先,手握铁枪,没有多余的废话,就一嗓子,“放下兵器,可活,否则死!” 不需要指挥,先登死士在各自底层军官的指挥下迅速列阵,一个鹤翼阵在所有人面前徐徐展开。 寒意逼人的弩矢遥指苍穹,目标直指眼前的西大营禁军。 先登死士的威名,在上一次赵湛阵斩金鞑大将完颜哒赖就已经传遍了整个东京府。 西大营禁军又怎么没听说过? 不得何栗下令,一个个禁军甲士开始将手中兵器丢在地...... 东宫。 赵湛浑身不卓寸缕,躺在大床上,睡的正香。 突然,急促的敲门声陡然响起,赵湛睡眼惺忪,都没搞清楚咋回事,然后门就开了,一阵香风吹进卧室。 “湛儿,借我一把刀子,我要杀了萧金奴……啊……” 又是突如其来一声尖叫! 把赵湛仅存的睡意彻底惊没了。 “赵湛,你混蛋,你怎么不穿衣服?” 赵湛擦了擦眼睛,顿时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套衣服,“赵福金,你……我怎么……你有没有规矩,不敲门就进我家,还进我的卧室?” 赵湛真是尴...... 生死战是所有新兵梦寐一切想要参加的,虽然称之为生死战,却从未出现过新兵优等生死亡的情况出现。 左手虎洗脸,托起了对方右手的迎面掌,下边鸡踩步挡下对方的撩阴腿,右手的虎截肘直接跟对方的左挑肘撞在一起。 这时,我们已进入山林,路两旁尽是大树,甚至路面上也不时长有野草。路面却依然十分宽敞。 “没有什么进展,到目前为止,除了发现这条线索外,我们并没有发现其他线索,凶手做得很干净”杜俊苦笑道,这是他的心病。 下一秒,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视之下,只见那冰封在佛魔金身之上的冰甲渐渐龟裂开了,沈洁洁见此一幕,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她就知道聂天不会这么容易被人束缚。 不过想着可能是方才自己不注意的时候,有人又扔了垃圾在里面,也就没有再想太多。 “你的手还是垫着他的脖子一点,哈哈……达芬奇这个表情太有意思了……”唯一立马把光脑打开,照了好几张像。 “你还没有资格试探我有多强,你之攻击根本不堪一击!”聂天冷漠出声,话音落下,只见他重重的朝前踏出一步,刹那间,有更加恐怖的剑威席卷天地,仿佛诛灭苍穹,让人生出卑微之感,即便是古圣天也一样。 几人边吃边聊,桌子上的零食也开始见底,伊莉娜感觉有些口干才意犹未尽的停下来,她喝了口果汁润了润嗓子,然后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胳膊悄悄的撞了杰诺薇娅一下。 反正是她不仁不义在先,那也就休怪我不客气了。但是也不知道为啥,说这话的时候,其实我心里还是很难受的。如果可以有选择的话,我希望我们都没有来过这里,一直都还是之前那样,有一个好的印象我觉的还是可以的。 一顿饭吃的很安静,安静的让苏念安无所适从,她余光总是忍不住的瞟着对面的那个男人,思索着刚才没有进行下去的步骤,顿时觉得肠子都后悔的要打结了。 “我,我可以离开了吗?”看到众人望来的目光,就像在看着死人一样,班尼心里也有了不好的预感。 说话间,常生就走进了无所在监控区域。紧接着就见常生立马收回屠灵神器,下一秒屠灵神器又在他的双手掌前以两个魔法阵形式再现。 叶城摇摇头,让自己不要去想这些事。他早已决定不参与萧国太子和三皇子之间的斗争中,要是去见三皇子恐怕又会有什么变数。 叶雪看着秋玄转身就走,秋玄听见自己的呼喊时,身体的颤抖,叶雪看在眼里,她知道眼前这人肯定就是自己的哥哥,叶雪不知道哥哥为什么不与自己想认。 如果是生死之战,秋玄肯定不会让德云如此轻松的,秋玄最强大的力量是在于肉搏之上,而不是这样单纯的力量比拼。这样的战斗不符合秋玄的战斗风格。不过眼下是切磋而已,自然是不会讲究太多了。 但是现在安洁娜依然没有看见荣玥的身影,如果荣玥在这里,肯定会知道秋玄已经回来了。如果荣玥知道秋玄回来了,那么现在肯定会在秋玄的身边。而现在荣玥并不在这里,安洁娜心里顿时担忧了起来。 且当他们距离即便隔着遥远去注视闪烁而过的光芒时,皆是有种灵魂和肉身分离之感,大部分人选择收回了目光,不敢去注视。 等到庞琦走远了之后,众人大声欢呼起来,这个仗势欺人的扬城一霸终于被人整治了。 妩媚的笑容重新出现在了西斯的脸上,用戏谑的语气说出“遗憾”二字时,令人心生寒意。 登时,那追杀叶辰的那杆权杖豁然停滞了,依旧在嗡动,但好似在战栗。 “行,我现在就报警,至少也要让警察把这姑娘带走。”老板娘感觉吴千雪在这里很不安全。 “晚安。”苏御澈的心情丝毫还有些不爽,顾安星这是打算做什么?之前不是一个劲的勾引自己吗? 我刚替越南人松了口气,却没想到那巨熊双手环抱着树,开始猛烈的摇晃起来,躲在树顶的越南人,身不由己的跟着乱晃,就像一只被左右摆动的风筝。 “逛什么街,看完礼物以后我陪你去。”苏卿寒说完之后就把苏染染给抱起来了。 待跑出冥土,他便回头看,除了缥缈的阴雾,和那两具圣王尸体,啥也没瞅着,阵阵的阴风倒是越发冷了,带着呜嚎。 原本有这黄道明相伴,霓裳仙子还觉得在黄家蛮有意思,但是这人忽然一去,霓裳仙子的世界竟然一下黯淡下来,孤冷下来。 到了现在这种时刻,墨蝶根本就不想让大师兄有任何的危险性举动。 也就是说,众人一同从九幽台下来,但是这中间没有任何时差,苏槿夕和夜幽尧却在转瞬的时间里,已经在北堂琴歌的记忆里走了一遭? 周围突然传来一个戏虐的声音,飘荡在半空从四面八方传来,一时间,众人竟是无从分辨从那个方向传来的。 白羽借着衣服的遮掩从怀中摸出一把匕首来,示意领队这就是她的行囊。 第一卷 第41章 你就是医官张小娘? 圣旨随后就到了。 而且一口气就是两道圣旨,官家和太上官家同时发出。 传旨大班一头冷汗的站在门口,愣是不敢进去宣旨。 只见赵湛坐在大堂的太师椅上,一条腿搭在桌子上,手中把玩着一把长刀。 谁不知道赵湛的脾气,当今三位丞相,谁没挨过他的耳光,张邦昌张相公现在还趴在家里,起不来。 传旨大班虽然代表两位官家,地位尊崇,可也不敢轻易踏足。 刘宁见识不妙,忙提醒赵湛,“殿下,差不多了,改让传旨大班进来宣旨了,老是在门口站着...... “官家,您可要给金奴做主呀!” “太子,他……他欺负臣妾,呜呜呜……” 赵佶皱着眉头,怒不可遏,眼神莫名多了一分杀气。 恃功而傲,这可是大忌! 尤其是赵湛,颇有一点功高盖主的意思。 现在连他的旨意都不听了,这是一个什么信号? 若不是因为赵湛是赵宋太子,是他的亲孙子,决计是离死不远了。 “大爹爹,太子哥哥不念兄弟之情,殴打孙儿,若是他将来登基称帝,哪里还有我们这些当弟弟的活路,既然如此,瑾儿恳请大爹爹赐我一死,免...... 卡索之后,卡家一直是卡朋王城的统治者,这个地位无人能够撼动。 太阳已经下山,天色也变得昏暗,若是没有火光,很难看清事物了。 “跪下。”我右脚抽起来?拿着外脚背抽在了郑和的膝盖骨上?郑和再一次发出惨叫声音?接着右腿不自主的跪下来。 在韩剑清看来,叶远一定是神殿暗中培养的弟子,却故意放到篁灵会武中来,这不是恶心人吗? 哪怕是龟仙儿都眨巴着绿豆般的眼睛,对于姑父的话也变得将信将疑起来。 姜辰运转气运之力,锁定了两人的武脉穴位,以气运之力汇聚魂印之法,形成两道杀戮印记,一心二用,对两人体内的武脉开始发力。 四周响起一片惊呼之声,仿佛已经看到了叶远被一掌打成肉泥的场景。 这样的称呼虽然让众人为之一愣,但所有人都是可以理解这一点的。 “自公元前359年,秦孝公任用商鞅施行变法,为秦国的富强打下了良好基础,并逐步向东扩展。经过由孝公至庄襄王六世百余年的苦心经营,秦国的经济和军事力量都远胜于其他六国。 不过,显然,叶艺他们半天没吃东西是铁了心要来个烤全狼的。一阵风潮过去,一狼几人眨眼间就远去了。 一位独孤家的管事,明显跟楚辉十分熟悉,一见进来的人,便拿着酒杯推了过来。 只有拥有达卡生物这种黑暗力量的存在才会被结界限制进出。并且,就算是这只巨型精英达卡的力量也无法将之破坏。 “苞勒蕾的娜迦族和海精灵?难道就是你们重创阐教船队?”慈航道人看着三人问道。 “是我连累了你们。但是,我会连着你们的份一起,将接下来的战斗打好!”陆为民的拳头捏的发白。 “我要说的就这么多,马副县长你忙吧,有事情我再来找你。”说完,曹玉林就领着几名下属离开了。 “哈哈,没想到你居然找到了雷罚石,我们人族终于有希望了!”木老兴奋道。 在看秦凌雪的身旁零零落落放满了各种草药,那些草药似是长了翅膀一般纷纷飞向了雪菊鼎。 冷锋猛地前冲,锋利之极的长剑,狠狠的当头斩下。这名武者怪叫着,面色惨白的向后躲去。无巧不巧的正撞在身后一名同伴身上。 而现在,被他视为偶像的那个男人的儿子也入了南华院,正在接受着他们这些人都深知的作用显著的炎池修炼,对于慕寒接下来会到达何种境地虽是有着保底的猜测,却也是不敢太过笃定。 安天伟了解李云天,所以,纵使李云天如此,他也从来没有对李家说过半个不字。 “你个油嘴滑舌的桃花,莫要胡说”青黛回忆今日那诡异的送别场景,就忍不住头疼起来,于是懒洋洋地闭上眼睛装死。 “没想到你年纪不算大,倒挺想得开,心态真不错!”安长埔笑了笑。 以张远航他们现在的输出与装备,想要和这些npc比较,那纯粹是找死。 楚笙歌撇撇嘴,赌气一般地拎着自己的挎包出了办公间,他又没说让她等他,况且他晚上有应酬。不管了,她要下班了。 青黛坐在左手靠下的位置上,垂眸望着袖口的缠枝山茶huā,静坐不语。 独眼狼捂住口鼻,向后跑了几步,抓过一个无辜的贫民,扔向那蓬毒气。 安长埔和秦若男点点头,表示明白她的意思,这种情形并不罕见,人生在世,总是难逃“人情”二字,恐怕谁也不能免俗,只不过有些人懂得适可而止,有些人则得意忘形。 商羊这话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不过妖师也不能对他多说什么。紫霄宫听道有上千远古大神,怕这会只有妖族自己三个,再加上一个镇元子,伏羲等这七个了。 楚狂涛脸上狂傲之色已经消失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深的凝重之色,这郑十翼的实力,远远比他预料中的还要强的多。 尼尔巴斯忍受不下去了,长嚎了一声,身体表面长出长毛,开始出现恶魔化的迹象。 清让走在田间,四下里看着,村子里的人都听闻消息赶了过来,人越来越多将清让圈了起来。 他们听了都很满意,于是,他们全都走过来,他们都听着,而林天遥连着说了好几遍,他们全都听明白了。 “你能找到我大哥嘛?我让惑帮我去找了,却没有什么结果。”窝在他的身边,声音柔柔的,也有了温度一般。 眼看那条流着令人恶心,酸臭气息浓郁口水的长舌,嗤嗤作响朝自己急射。 一片狼藉的大地,血肉模糊,那些心中嫉恨的贵族们此刻都觉得心灵与身体同时得到那圣洁光辉的洗礼。 简芊芊而且都向四方看了过去,发现坐在前方的司机,估计也因为冲击力的关系,撞上前面的挡风玻璃而晕了过去。 深夜,席曦晨躺在冰冷的手术台,医生给她打了麻醉药,她昏睡了过去。 是这件事情如果不瞒着乔乞的话,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他自己也不敢想象。 而且,她能解释什么呢?她和乔乞之间,本来就有暧昧,要不然的话,乔乞怎么可能会直接取消了面试,然后二话不说把她给聘用了? 第一卷 第42章 马王爷有几只眼? 刘宁乃是东宫金枪班直指挥使,加上赵湛如今在东京府的“霸道,”根本无人敢招惹。 “大胆!” “本将乃是奉太子殿下之令,前来提人的,你们几个狗奴才也敢阻拦,活腻了!”刘宁可不惯着他们,当即一顿臭骂。 刑部牢头哪里敢惹这位大神,赶忙让开路。 刘宁瞪了他一眼,“算你们识相,来人,提人。” “诺!” 几个金枪班直应声便朝刑部大牢走去,可没走几步,人又慢慢退了出来。 “干什么,让你们提人咋这么费劲!” 刘宁跳下战马,挎着刀,...... 赵湛面不改色,踏步走进,抢先开口,“湛儿拜见大爹爹,大爹爹万岁万万岁。” 里面没动静? 赵湛又问了一遍。 结果还是没动静。 老不死的昏君,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要不是他么的狗屁时机不到,老子直接把他拉下马来。 他又问了一遍。 沉默许久后,这才传出声音,“起来吧!” 赵湛起身,昂然挺胸,踏步走进。 上面坐着的是赵佶。 左侧跪着的是骚货萧金奴。 右侧趴着的是二皇子赵瑾,低声呻吟,半个屁股露在外面,肿的老高,跟大面包一样。 “...... 不过,由于在吞食鸿蒙紫气之时,鸿钧道人过于急切,导致不同鸿蒙紫气之间最终因为法则的不同产生了剧烈的冲突。 当灵胎吸收大量的混沌元气之际,也搅动了东胜神洲此地天地灵气的变化,使得天地间的大量灵气涌向了那座灵山。 甚至有传言说,长期生活在石宫内后,可以慢慢克服亮光这个致命的缺点。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们自亡灵夹缝而出,这个天地还有谁能够阻挡? 姜若卿被送到军区最好的医院进行治疗,她的伤势很重,毕竟脑袋开了花。但与她的伤相比,更让人担心的是她的精神状态。她神情呆滞,双眼无神,仿佛成了个木头人。 当时首相商容就认为,天子拈香,祈求福德,使万民乐业,雨顺风调,兵火宁息。而纣王作诗亵渎圣明,毫无虔敬之诚,必然获罪于神圣,实非天子巡幸祈请之礼。 她立即收敛了笑容:“没有,一般般啦!”林慕瑶坐进了后边的位子上。 虽然“去神化计划”终止了“造神计划”,但“造神计划”也进行了一段时间,使得出现了很多畸形天神,沦为怪物,以及也有一些成功的,比如黑姬就是其中之一,成功到掌握了一股混沌力量。 于是他最后送了风铃儿一样更好的东西,而这海洋之泪不如顺水推舟的给到方茶丁。 若是沈风给的那张地图没有错误的话,过了这吞噬虫的领地,只要再经过一片花海,就可以抵达碧落池了,不过这花海,也不是普通的花海。 白景利一脸嫌弃地拍了拍冰雪神的肩膀,让冰雪神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 两年前安灵彤所做的事已经超出了他忍受的范围,碰触到了他不能逾越的底线,别说他只是喜欢她而已,就算她已经成为了他的妻子,他也不会允许她这样伤害他的家人。 千年桃木的树干经过雷火焚烧,最后剩下的那部分,雷火不能焚烧的部分,就是这把剑的剑材。此剑很珍贵,精灵却说得轻描淡写,好像很平凡一样,我觉得很不可思议。 我原以为他们要么会吓一跳,要么就会把我当成是神精病,可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白衣男子看了我一眼,竟然一脸玩味的笑了起来,笑得十分淫荡。 超越人体极尽力量如银河一样倾泻,而后发出一声轰鸣,向前汹涌。 仇千剑没有伸手去接,这五百两他根本就没有打算要她还,之前害她受伤了,就当是给她的赔偿好了。 听完奎西所说,秦龙内心有些感慨。对于奎西的命运,不禁有些同情。 不对,不对,虽然皇宫里面的男人基本都是太监,可还有一个皇帝呀,之前他就总是毫不忌讳地跟她纠缠不清,难道这孩子就是他的种? 晓明撇撇嘴,如果没有好处,他可不会因为找人报仇就冒险,而是会穿梭其它世界积蓄实力,再回来碾压对方。 我的心中充满了疑惑,有很多疑惑程老板是可以为我解开的,可是,他偏偏不肯说。看来,我若想知道,得去自个儿发现和探索了。而当务之急,我是要找到姐姐和徐冬,还有李笑楠与冷雪言,也不知道他们是生是死。 苗玫靠在沙发上,手里紧紧攥着手机,似乎正在出神,根本没听到饶佩儿的话。 楚暮的目光依旧在男人身上,看着他半裸的胸膛,完美的六块腹肌非,蜜糖色肌肤。 她还以为罗修这一拳,已经是倾尽全力的一击了。所以她也没什么保留。 他捡起储物袋打开一看,里面空空如也。储物袋里面的东西,全部都让人卷走了。 “你们两个家伙,找我有什么事?”被打扰道了,“明镜之神”颇有些不满的道。 “你们洪家,要做这华夏之主的话,势必免不了大动干戈,到时候华夏的百姓,自然也是难免会损伤惨重。”罗修说道。 她的手下是她还没嫁给战北时就跟在她身边的,他像个工具一样被自己利用却毫无怨言。 “请放了我,请放我了!”尼根用最后的一点希望向着门外喊去。 司眠没再说话,安静的任由战牧寒抱着,感受着男人强有力的手臂紧紧搂住自己。 说完皱眉想到,我们三人来到此间并未与什么人产生纠葛。但今日一天便有两次上门闹事之人,且前一闹事的人刚刚被赶走,就又来了一个。两者应有所关联,不知行此事之人背后有何目的。 看到奥罗伯罗斯羞涩地表情,柯内莉娅对于他的感情已经了然于胸。 “本宫重病这些时日,辛苦各位了。”顾陵歌清清嗓子,发现自己嘴里一股酸涩的味道。她身边没有任何人,她坐在上位,看起来尊贵,但也落寞。 而十八血鹰犹如死神降世,带着恐怖的黑鹰面具,冰冷无情地手起刀落。 丁火干掉独眼魔王的地方,是在大漩涡的边缘,此刻再往再前大概十海里左右,就进入了大漩涡之中。 易寒暄点点头,便是同意,召集了上千个大夫也没有根治的方法,到头来还要靠魔君,想想都丢人,什么奇功,简直是奇耻大辱。想到这,易寒暄有些恶狠狠的看着身侧神情淡然的云墨。刚才他是用话来酸他。 第一卷 第43章 被何栗坑了! 一声令下,东宫金枪班直和先登死士齐齐出动。 赵湛亲自带队,径直杀向何栗府邸。 可到了何栗府邸,却惊讶的发现,何栗府邸今日有些反常。 整个何府,大门敞开,洒水铺路,焚香扫地,像是故意在等谁一样。 而在院子里,摆放着一把太师椅,旁边则是跪着一个人。 赵湛眉头紧锁,紧紧的盯着那个人,怒哼道:“老狗,今日你就是把头磕破了,也难逃一死。” “来人,把何府围了!” 何府瞬间被围得水泄不通,如铁桶一般。 赵湛傲然挺身,翻身下马...... 赵宋朝堂。 罕见的寂静。 上下皆是沉默。 从当今天子赵恒,到垂帘听政的太上皇赵佶,还有满朝文武皆是陌言。 他们似乎是在等什么人一样。 “太子到!” 一声尖锐的声音响起。 所有人齐齐抬头回身望去,只见赵湛一身大红色圆领箭衫玩,腰佩长刀,龙行虎步走进。 赵湛跪拜天子和太上皇后,豁然起身。 “太子,你可记得月前的赌约?”张邦昌出列,目光不怀好意的盯着赵湛。 赵湛轻笑,“自然记得。” “记得就好,而今户部查验完国库,缺少了一百...... 火阳稍微慢了一拍,他赶紧拉着还在愣神的陈天也跟着单膝跪在地上。 最近事情太多,光是分配兵力就费了很大心神,都把这件重要的给整忘了。 最后,器破天才知道他所梦到的那个男子自号九冥,现任九鼎殿主的师傅,原为九鼎殿的殿主。 此时,她对卓羽的身份很是好奇,暗暗的猜想着卓羽的身份,她还认为卓羽是某个掌教的后人。 “臣妾给舒贵妃娘娘请安。”苏静翕并不意外车撵会停立。福身行礼。 他慢慢的推开了办公室的门,果然,死了许久的赵经理端坐在椅子上。 警花让其队员仔细检查看看到底有没人,然后与我和钟正南来到那个盒子前。 其实他才是最应该自责的人。他是她的夫君。是他的父皇。却沒有在他们最需要他的时候为他们撑起一片天。而因为自己的原因让他们害怕与不安。 苏静翕知道这个道理。但是当时她依旧选择不报。宗政瑾亦知道这个道理。但是他此时依旧沒有不喜。 我把话说的如此明白,他还是一个劲的求我帮他改运,并且说上次猫配种的事,我作为他的好兄弟,不帮也就算了,但这次无论如何也得帮他个忙,事成之后,自然有厚酬送上。 把脑袋从水盆里面扬起来,穹儿感觉有点头皮发疼,摸了摸有点秃了呢? 而且,中州乃是大蜀鞭长莫及之地,哪怕楚河光明正大的在中州现身,大蜀也不可能调集强者围杀他。 教导绒绣的塔姆阿妈脸色复杂的看着这个,长得丑的出奇的姑娘,没想到她手艺如此精湛。她不是很喜欢这个姑娘,不但因为她来历不明,更因为有了那不堪的过往。 雷蒂娅一听,顿时捂住通红的脸颊,随后急忙低头扭捏着衣角,样子看上去清纯至极。 一个老嬷嬷从阴影处走了过来,手上端着一碗药,扶着穹儿坐起身喝了药。 没错,那些别人无法看见的招数,那些会让自己的身体速度和敏捷度提升的招数。却是凭眼睛无论如何都看不出来的。 两个老婆出来这么玩儿,原本大家也只是看着好玩而已,现在更是围观刘伯叙和海松会有什么反应,有些人甚至关注了薄堇身边的朋友圈,想要第一时间知道会如何发展。 听到这里,安德纳斯不由得吃了一惊,那个世界排名前十的白金教练艾利威特竟然也是江烽研的网球教练。 坐在光学轿车中,八人自车窗出看着地面,惊叫的同时甚至都有些脚软。 他只是一个皇子,根本没有太多的权利,还有一点,就算是他父亲,都棘手这件事情,压下此事,也是为大局考虑。 对大海,所有人都充满了好奇之心,从他们的脸颊上,可以看出,他们很喜悦。 最终,章飞还是使用掉了猴王的尸体,做了一套猴王装备,全部都是三阶上品的货色,似乎四阶是一个坎,以章飞现在的炼金术,很难制作出来。 他的耳边,响起了一道犹如蚊子般细微的声音,这句话,当然是乔雨所言,这是乔雨第一次主动向人道歉,说出这句话,脸颊已经羞红。 黄巾军头目下令弓箭手们在三个方向列队,准备等敌人骑兵再次上来时射杀他们。但是,敌人的骑兵却再也不上来了,只是远远地用长弓射击,仍然不断地造成黄巾军的伤亡。 寒宁馨隐隐察觉到些什么,转身看向西面远处的防御哨塔,心道:该是那里的人在操纵易东山手下自相残杀,距离如此之远却将灭神师当孩子般戏耍,此事绝非战神境能做到。 萧漠并未加入战斗,光是亲自领兵就让一帮子臣属老大不愿意了,如果再自己上阵的话,恐怕所有人都会反对的。所以萧漠只能冷眼看着这波黄巾军的灭亡。 狄冲霄吸入海水,于胃中雷解化气,随即吐出胃里盐块。以往做不到的事,如今是随心所欲。 夏枫继续说道:“董卓进京,挟天子以令诸侯,必然引起天下的诸侯眼红,一定会起兵讨伐董卓,这样天下大乱,从此进入战国时代,没有个上百年,战乱是无法平息的。 然而,穆青却也杀不死魔胎,无论他如何攻击魔胎,都无法伤及其一分一毫,反而他所消耗的能量,都被魔胎吸收掉了,这样下去,穆青似乎也注定了会失败。 但是,因为之前微生物检验工作,一直都是按照生物安全二级标准执行的,里面的配置还没有达标,需要进行一些简单的改造。 这些“洋种子”垄断了国内种子的定价权、供货权,可以随时给种植业制造涨价、无货、减产等事端,已直接威胁到中国农业生产安全。 集团在三天的强制施压下,总算回归了往常的状态,就连这事也没人敢重新提起。 十月十日,清晨,明月城迎来第一场雪。当天,孟简起了个大早,赶在新雪初临前,抵达明月城东的光阖院门外,等候廉牧带他去报道。孟简并不知道,其实廉牧就住在这光阖院内。 当刻画着繁复花纹的黑铁箱子打开后,里面散发出一道土黄色光芒,紧跟着一张褐色图纸慢慢升了上来。 这两天脚伤好了以后,徐双鱼除了上课以外,就是在医学部各个教室转悠。 一瞬间,陈飞感觉到李天的手,就像是一个钳子一样,死死的卡着他,让他动弹不得,挣脱不得。 陈若冰笑呵呵说着的同时,实验室里十几名研究员,此时也都停下手里的工作看了过来。 为了稳定各个员工的情绪,李泰然便赶忙召开了这个紧急会议,为的就是不出现其他的意外。 另外的一件事情,自己或许就是能够看到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的,要是能够看到的话,那样的一件事情,对于李轩这个家伙来说却是真的相当的奇怪了。 第一卷 第44章 一群没卵子的男人! 这一番话在此刻,化作了一把把刀子刀刀见血,刀刀刺中了他的心脏。 赵湛收了刀,无力的摇头苦笑,低头看着何栗,“老狗,你真是诡计多端,本太子又一次见识到了。” “谢殿下夸奖。”何栗低着头,语气满是得意。 赵佶气的上气不接下气,摆手道:“行了,我看你这个太子也当够了,明日开始,你搬出东宫,另寻府邸,不要再出现我面前。” “诺!” 赵湛点头,眼底泛着无奈。 何栗跪地匍匐前进,一直走到赵佶面前,伸出颤颤巍巍的手,“官家...... 金鞑使者怎么来了? 听到这四个字,满朝文武,包括赵佶和赵恒全都下意识的一哆嗦。 垂帘后,赵佶都站了起来,刚刚的气势瞬间消散的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惊慌。 金鞑使者一共十几个人,抬着八个大箱子,踏步走进朝堂。 领头的赫然是老熟人,金兀术身后的狗杂碎,宋奸施文彬。 施文彬鼻孔朝天,满脸的得意,单手高举着一封信,牛气冲冲的走了进来。 “奉金鞑王朝四太子金兀术之令……” 话还没说完,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啪!” “哎呀!” 哪怕是强横犹如紫霄道长这样的人,面对他的时候,也不敢这样。 身为当事人的秦风,也没有想到,他的身上,会生出这样的变化。 药灵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脑袋,刚才她也是气急了,虽然她的心里一直很崇拜那个高傲又尊贵的帝尊,但是现在这片魔神灵魂碎片,她真是怕了他了。 “早上好,念念!”林墨微笑地冲陈念说道,还刻意地将声线往墨白配过的最温柔的角色上面靠了靠。 秦风已经是身形晃动,只是顷刻,就已经从藏身之地,走了出来。 青龙学院来的是一位儒雅的中年男子,为青龙学院大长老,携带着十位弟子前来。 “药灵,你好像还不知道我是什么人转世的吧?”锦曦突然问道。 苏夜看到眼前有着丈许高的茂密水草,根据纪氏提供的黑水泽地图记载,这里应该居住着一头先天初期的妖兽,水犀王。 “行了,以前你来的时候老是让你来做饭,但是这次带着念念,你就好好在这陪着念念吧。”李大婶赶紧把林墨按到椅子上。 “敢问,是何人炼的丹?”老者双眼微微一眯,看着王天凌问道。 自己那么丢脸才换来进入教会的机会,难不成又前去改变自己的信仰吗? 渐渐的,暖阳带来的热意逐渐退散,夜幕再次降临,因为上元灯节的三日狂欢,黑夜并没有让这座古城寂灭,二十仍旧灯火通明,仿若不夜之城。 令月深知这一难关,她决意给玉娘争一争出路,她再次来到紫宸殿,这次,她确实有事相求了。 然而,作为这次“出轨”事件的主人公们,却对此事丝毫不知晓。 “别装蒜了,你自己做了什么事,你不知道?还一副你是什么大人物的样子。”王权庆丰气笑道。 一股不屑的热气从李嬷嬷的鼻孔里发出出来,李嬷嬷鄙夷的扯动嘴角。 他第一击不中之时,周围士兵的士气明显弱了很多,要是他这一击再不中,周围的人估计又要开始逃命了,到时候只剩他一个的话,他岂不是白白被敌人围殴至死? 应德明叹了一口气,他在回龙观为柳时兮说话,与应采撷无关,他为的,是北眀,是太子。 风采采顿时哭笑不得,自己连灯会的时辰都不知道,便巴巴的跑来,犯了这样大的一个乌龙,还被这个奶娃给教导了,真是活久见。看来自己也要多出去历练一番了。 李南对身后的苦瓜脸和林海打了一个向上竖指的动作,示意他们赶紧往楼上跑。 在经过这么久的等待之后,南明赵玄两人亲自在沙漠之中寻找九凰的身影。 回到景州军营中的巴斯,集结手下的数位将领在营帐中商议木坤提出条件的对策。 陆地驱逐舰启动,汽车轰鸣声响彻,天涯山庄门口围满了人,这些普通幸存者虽然对薛云还不熟,但是他做的所有的事却是被津津谈道。 王鹏再一次诧异地望向李慕风,那眼神就是在询问,还有谁來这里一起吃饭。 冰甲破裂的清脆响声,长矛划过铠甲的磨牙声,垂死战马的嘶鸣声,当然还有人们临死前的惨叫声。 聂皇后在愤怒中打了一巴掌赵司后,接受到赵司不敢置信的眼神,聂皇后突然心中感到一慌,想要出口解释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口,张了张嘴,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所以,最后在赵云的一番思索过后,终于下旨让人彻查徐阳贪墨一事。 胖子对赵四其人,很是看不上,总感觉这个貌似老实的皮囊之下,隐藏了一颗狡猾的心,所以胖子故意来调理赵四,让他干最埋汰的扛水泥的活。 “干爹,你行不行,不行我喝吧!”沈婷本想说冯向明耍赖,又担心喝到这份上了,她再说这样的话,冯向明听了会翻脸,只好换个说法。 当然,这句话并不是责怪雪千城,但是确实充满了我对这个裙角上的破洞的疑惑与惊讶。 “晚安呀,赫景川!”鹿之意窝在赫景川房间的沙发上,轻声嘟囔了一句就沉沉睡去。 阴寒之气过重会损伤阳气,阳气不足会导致人虚弱,从而就会导致人出现精神方面的恍惚。 还有,李恪作为皇子,品阶就够大了,按说是不能在三省六部里担任要职。 当这紫光冲到半空之中破军星所处的位置时,突然砰地一声爆裂开来!远远看去,就如同一朵在夜空中盛开的紫色烟花一般。 这种肉眼可见的变化,就算是陶芸陶悦这样不懂医术的普通人也看得出来。 林山看着面前的轿跑,心道贵就是有贵的道理,这种质感,一股金钱的气息扑面而来。 所以,那份就连他自己都不能下定义的感情却被纪世锦窥出了一丝端倪。 少嫆豁然开朗,“唔唔”连声领会,亦觉此等赞美堪比叔夜先生品格,发乎少婵诚挚的内心。 如果说之前段慕衍还有一点奢望的话,现在就是被一盆冷水浇到底,狼狈又失望。 几天的功夫,宋惢的皮肤已经有些发黑,她痛苦不堪的从一个玉米大棚里,搬出了一箱玉米来,吃力不已的弄到了卡车上,张着双脚,双手怀抱着光影储物柜,颤抖着终于把箱子弄到了卡车上。 来到房间,大家刚分好住的地方,夏雨就去下面找地方打电话去了。 这时酒店变得安静了很多,连保安都不敢到楼上查看,生怕遭到灭顶之灾。 有些人就是天生善于此道,这个乍看之下四肢发达,理应是个头脑简单的笨蛋,不想却能够细嗅蔷薇,从一点一滴的线索上找到利用价值。 “放心吧,微娘!我定会努力的!”看着唐展给自己找来的这个侍妾,许仙的一脸的豪情。他对杜微简直是太满意了,长得好,性格好,居家也好。这让他那颗被唐展抢了白素贞而被伤害的心,也开始愈合了。 第一卷 第45章 被关大理寺! 张小娘自尽了。 好在丫鬟发现的及时,这才捡回一条命。 “傻姑娘,你疯了吗?”高瑾又气又心疼。 张小娘苦笑道:“父兄因我才入了刑部大牢,又因我而死,我又有何脸面苟活于世,让我死吧。” “死容易,太容易了,可就没想过报仇雪恨吗?”高瑾准备开导她。 张小娘脸上都表情变得更加愁苦,“哪有那么简单,何栗是当今太上官家的宠臣,还是当今丞相,是一品大员,我一个平头百姓,无权无势,如何与他斗,更别提报仇了。” “是啊!” “何...... 赵湛的到来,无疑是给了在场的金枪班直吃了一颗定心丸。 同样御前班直齐齐哆嗦了一下。 太子殿下的脾气,整个东京府还有何人不知? 赵湛纵马而来左手持弓,右手握槊,杀气腾腾。 身后的三千玄甲军个个骁勇无比,气焰熏天。 哪里是这些养尊处优的御前班直能比的? 包括御前班直都虞侯立马老实了。 赵湛下马,径直走向挨了一巴掌的金枪甲士,一把将其扶起,问道:“咋回事?” 金枪甲士咧开嘴就哭嚎,“回殿下,这些御前班直强行闯宫抢人,俺...... “我记得你之前是霜儿的药童,应该算我灵姬山的人才对。”灵姬长老开口了。 当时兰母很是疑惑,特别是看到兰父数学成绩直逼满分,兰母就更加的郁闷,而且接下来兰父的话更是重重一击。 然而见到他进来后,几个伙计一点儿都不热情,只是看了一眼,就忙活自己的去了。这让夏繁星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王炎他们紧紧盯着,那龙神令牌在穿过阵法屏障的时候,什么涟漪都没有引起就穿了进去,在阵法壁垒中烨烨生辉。 世界像是按下了暂停键,战列舰上的船员都在紧张地望着栩栩如生的冰雕。冰雕一点一滴的弥漫着冰气,时间也在一点一滴的流逝,似乎一切都已结束。 宫长诀明白过来,许是方才在雨中与余宸说话时,被左氏看见了。 刘青云这个老匹夫,果然是个老狐狸,这条甬道,窄且长,而且有无数的岔路口,最关键的问题是,越往下走,甬道里的空气越稀薄。 林欢月闻言,心中一动,她抬起眸来,细思着陈碌的话,却又不敢肯定,万一是他误会了她的心思,岂不谬了他们之间的缘分,往后如何再见? 于芷晴一边说,一边哭,甚至于于芷晴的眼泪都把杨正的衬衫给浸湿了。 但她连直面内心噩梦的勇气都没有,又怎么有勇气一直跟在夏洛特身边? 他的大拇指朝上挑动,银币打着飞到半空中,划过优雅的弧线后回落。 可惜这样的声音没持续几天,金融界都权威的一名教授的独家采访登上新闻报纸,并且他本人一纸律师函放上微博,标题是醒目的两句话。 透特郁闷地摁了下眉心,心想我大中华的龙可比那些个胖蜥蜴好看多了。 此时此刻的叶臻并不知道朝堂中情况突变,也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他人计划的一人。 不过吧,要是换在几个时辰之前,他恐怕已经开始暴躁的试试自己的实力了。 伴随着隐匿贤者的怒骂响彻米诺斯迷宫,几件有智慧的非凡物品不禁打了个哆嗦,随即收拾起张牙舞爪的负面效果,努力压低存在感,以免受到殃及。 原来这三个毛贼居然是厂里职工的家属,看起来还颇有背景,能指使动保卫科的人。 不说还好,一说列奥德罗就冒火,祂的声音里饱含怒火,似乎有雷霆轰然滚过。 燕儿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胳膊,猩红的鲜血顺着伤口缓缓流了下来。 不过曹操对于满宠分析刘彬出兵的原因,乃是因为遇刺就兴兵的推论,那却是万万看不起的。 张燕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埋伏在山里的五万大军竟然全军覆没,随着自己逃出来的也就只有几千人,这个损失是任何人都承担不起的,所以,张燕此时已经状若疯狂,立即纠集了剩余的十万大军,再次朝着乐平城扑去。 两位老人相互点了点头,星天老人释放出一个金黄色的能量盾儿,防止燥热的火焰袭击二人。星辰老人则拿出一个画满奇特字符的卷轴,将灵气输入卷轴之内,然后向方鸿一抛。这个卷轴就像彩带一样围绕着方鸿转个不停。 “我来看看结果。”平凡对他们说起正事,时间可是贵过金钱!平凡感觉自己被生活和这种世俗之事累及到这一天没有多少时间是在实验室里度过的。 阿基琉斯明显的愣了一下,作为当年的花丛老手,他又怎么感觉不到伊纳斯对于自己的那份喜欢。 “你过来,用我的利爪!”五尾赤豹说着眼神就往自己的前爪扫,何武却犹豫了。 吉普车显然更耐受,车上的年轻人重新发动了车,他不过是戏弄了一下郑楠,刚才被撞的是车尾,他的吉普车只是后半个车身不像样子了,但还不影响发动机,正打算驾车离去。 “已经有人闯过们的封锁了吗?距离现多了?”虽然对自己的猜测很有把握,但是天凡还是开口问道。 “你们好好的看着就可以了,不要动手。”天凡背对三头远古魔兽,看向远方的天魔。 平凡转身离去,大长老罗佳已经顺利转生,这种转生不是新生与旧体之间的互换,而是一种jing神的传承。 严燕生说完,膝下一软,已经滑坐在厚厚的地衣之上。绵软无力的看着宣绍直笑。 烟雨却有些急,她虽不在堂前伺候,却也是知道,凡是来青楼的男人,都是来寻乐子的,哪有人会嫌身边美人太多的? 让夏浩然目光停滞的便是在这古木林正中间的一棵古银杏树。这棵银杏树已经拥有数百年的树龄,枝繁叶茂,裸露于地表的根部都有数人合围那么粗。 紫色多如熟葡萄的黑紫或茄皮的浅紫,特殊的是姹紫,色如赤铁,表面干涩无光,上面这几点都可作加只别成化斗彩的特殊依据。 而另一个方向,叶山河和王振两人一起,为了吸引更多的异变生物的注意,他们不但释放出了全部的气息,还故意划破手腕滴洒出鲜血。 有些还跑来冲着两辆车狂吠,都被那只金毛藏獒咬着脖子拉了回去,几十只狗拥簇着金毛藏獒,向帐篷区内走去。 如果这些绿能连起来的话,倒是不错,但是这裂绺看得实在是让人心惊,赌性有点忒大了,一刀下去不是废料就是大涨,想必杨浩给它定的价格也不会很低。 第一卷 第46章 暗杀赵湛 此言一出,众人皆讶然。 “文大人,太上官家的旨意都下了,谁还能阻拦?” “是啊,便是我等群臣进谏,怕是很难改变此事。” “莫不是让何相公抗旨不尊不成?” “……” 何栗抬起血淋淋的手掌,制止众人开口,然后看向文渊,“文大人,是否已有计策?” 文渊阴柔的眼神轻轻一眨,一股狠辣之气陡然而出,令得周遭温度都莫名低了三度。 “若是赵湛在大理寺遭人暗杀,不就出不来了吗?” 这话一落地,整个房间内瞬间鸦群无声,落针可闻。 每个...... “哎!” 贾诩抚须轻叹,“老夫早该想到的,如今殿下与太上皇交恶,只怕这东京府是呆不下去了。” “呆不下去又如何,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殿下文韬武略,去哪里不是一方枭雄,俺鞠子信愿随殿下一生一世,永不背离!”鞠义当即跪地。 尉迟敬德张口道:“俺也一样!” 刘宁也紧跟其后,“当日俺随殿下血战东华门,从那一刻开始,俺这条命就是殿下的,殿下去哪里,俺就去哪里!” 尉迟敬德:“俺也一样。” “好!” 赵湛胸腔顿时豪情万...... 开车前往医院的路上,沈迟透过驾驶室的后视镜,看着后排座椅上,满脸沉意的男人。 见到他离开,鹿染悬着的心并没有松下来几分,因为司晏琛刚才打的电话,如果她没有听错,是叫律师过来。 感受到牛奶的温热,看到放在外面的蔬果也没有腐烂,还是新鲜的样子,九宝心中惊喜。 那个陆辞看上去完全把匿桉当偶像。她冒充匿桉又让匿桉遭受众人唾弃,那个陆辞怎么会放过她? 男人看着她,俊美无瑕的脸上,英气中透着阴沉,仿佛是看着死人般,没有任何情绪。 少年看着远处的天空,一手握着凤鸣,一手握着龙吟,缓缓起身。 李灭无语这漠北老妖可算是他见过最没有职业素养的绑匪,完全不顾肉票的死活,一扭头他就看到钱富贵那张市侩的脸。 于是出了無道涯,王梓便奔向炼狱间,期间凌若离一直跟在他的身后。 现在老娘没有安排自己的那一份,他们虽然饿的不行,也没脸吃。 “祖地大军只是占领了第一道防线所有岛屿,并没有打过来的意思,我们有足够的时间解决奴隶们!”皇太极说道。 他们就开始偷狗。因为要活的,所以他们不敢像其他偷狗贼一样使用毒箭,而且他们根本没钱买工具。被狗咬了几次之后,他们终于捉到了第一次活狗。此后,他们有经验了,几天就可以抓一只狗。 一旁的北冥尘莫名其妙的看着林夕瑶,这是嫌自己太聪明要敲笨一点? “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不用感谢我一下的吗?”林夕瑶眨眨美眸,有些希冀的说。 杨奇苦笑,他真不知道有这个规矩,不过既然进来了,那就跟着上吧。 闻言,赵真顿时傻眼了!王思量?他知道,那是四麒麟之一,据说四麒麟死了三个,现在只剩下这一个了,权倾明海的人物,那样的人物在杨奇嘴里怎么就这么轻描淡写呢? 他的身影一闪消失,一块紫黑色的晶石从空中坠下,落入梅尔手中,极富蛊惑性的光泽牵住了梅尔的心。 “这是哪?”秦乎惊呼了起来,这里还是刚才那个灰蒙蒙的世界吗?怎么感觉一点都不像了? 看着两点湛蓝的星光发布在自己手背食指与中指后的位置上,李岐脸上露出惆怅的表情,然后摇着脑袋自言自语着说道。 不过这也是一个好处,在行动完之后,所有的烂摊子都会有人替他们收拾,特遣队在行动时只需要考虑怎么将任务执行好。 “他在那里干什么呢?”吴越川眯了眯眼睛,太阳有些刺眼,不过并不影响他凝视着远处的目光,吴越川看着那道身影正对着上升的太阳,有些疑惑。 欣雨和陆雪涵的眼神有些忧伤,大概是又想到刘云背叛的事情了。 这就是冉飞的攻心战,让袁琪去燕国的目的就是离间燕王和乐毅,燕王受到舆论的影响下令让乐毅要珍惜士兵的生命,不要胡乱攻击。 无尽荒域分四方中央,四方分为东洲,西蓬,北源,南蛮,中央大陆。 当那些拥挤在城堡内的平民们看见了北方升起的黑色浓烟以及漫天的殷红后,他们仿佛明白自己已经到了即将沦为亡国奴的时刻了。 李慕信手一捏,许雷直接被捏爆,除了一幅金色光芒流转的骸骨,连元神都被李慕的力量震得粉碎。 沈剑南实在受不了这样的场面,急忙奔下楼去,躲到了外面,找了个角落,只等天明,薛玉狐出来,再跟踪他。 “这事好办,属下立刻让人将那边的房间收拾妥当,一切都换上新的,正好可以给三位的下人们居住,虽然不算太大,不过一人一间还是没问题的。”慕北笑道,能够听花上雪等人说要留下来,他这心里头别提多高兴了。 丘陵巨人和府上的护卫守在门外,房间内只有四人在微微的交谈。 “那就好,你先去好好休息吧,这里有山有水,去洗个澡,好好的放松一下自己”刘拓对唐新说到。 因为风是向着我们这边吹得,随后我还听到了喊杀声神秘的敲鼓声,在听到声音的这一刻我的眉头却也逐渐的皱了起来。 除了林浩,其他人都愣了,蓝波在祥安村可是土霸王,加上老娘的袒护,整个祥安村没人敢反抗他,如今林浩让人当面打他,买他的面子,这不是找死么。 这么人挤人般的战斗,原本大家都很有默契的动用冷兵器,可是,突然间,一班这边动用了盒子炮,刹那间,敌人倒下一大片。 时炎羽难得和蓝玉宇他们这么闲聊,可见孩子这个话题能令他兴奋。 只见他丢了一句话之后,竟猛的将手中的环形铃铛扔出去老远的位置。 劫生听到傲把自己的打算拆穿,着实是没有面子的,但是现在既然已经拆穿了,那没有办法了,只能够把一切都坦然面对了,反正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已经铁板钉钉的事情了。 等我在袖子上抹擦指尖的油花时,店前的官道上黄尘滚滚,大批凶神恶煞一样的士兵勒马驻足,如潮水一般从城门处涌进来,把锋利的刀剑架在我的脖子上,如临大敌。 我也长叹一口气,慢慢将已经踏进鬼‘门’关的一只脚收了回来。 否则的话,在外面听这声音也会很大,会另很多人都感觉到害怕的。 “告诉我毁掉天主的办法,我可以放过你!”太元还是比较在意这个事情的。 江寒和许长青之前面对一两只弩箭的时候,虽然轻描淡写,游刃有余。 白灵淡淡的看着王卓,“何总经理是真的,那份合同也是真的。但为什么那么多普通员工都不认识你,能给我一个解释吗”? “草!”屠明眼眶直跳,也不管白亮三人了,捡起兽材转身就跑。 第一卷 第47章 皇城司第一高手 赵湛的武道,他们皆有耳闻,单打独斗,他们还真不是对手。 “你,进去!” 见迟迟无人敢进去了,文渊眼神一冷,怒喝道。 被点名的黑衣人不由得心神一颤,望着黑乎乎的屋子,狠狠的吞咽了口水,还是硬着头皮朝屋子走去。 文渊目光紧紧盯着自己手下,一步步的迈进了屋子,直到彻底看不清身影。 似乎没啥事了? 他刚刚松了一口气,一旁黑衣人的一句话又将他的心提了起来。 “大人,不对劲,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嗯?”文渊表情一沉,惊讶...... 打人者,还是当今国丈。 也就是当今太上皇赵佶的老丈人。 并且还是曾经与赵湛有过节的萧金奴之父。 听到这个消息,赵湛顿时怒火中烧,“他么的,什么狗屁国丈,也敢打老子的人,老子今日不弄死这老儿,我就不是赵湛!” “来人!” “在!” “叫弟兄们集合!” 贾诩见状,顿感事态不妙,好端端的萧国丈为何会突然打魏征,他们二人可绝没有什么过节? 这里面有阴谋! “殿下,不可着急,我觉得此事太过于蹊跷!” 对于贾诩的提醒,赵湛更加愤...... “宿主,我们攻略完成之后还有积分呀!”妖妖灵软糯的声音在姬月的脑袋里响起。 而景钰则不放弃的跟在姜正平的身后,最后姜正平让身边的保镖拦住了景钰,这才离开了。 一个修长的身影带着一阵阵清凉走近,身穿白色的衣服,脚步不急不缓地响起,姿态从容,尽显高贵与优雅,犹如天上的神仙降临,让人可望而不可及。 可以说妖魔幼胎的第一次选择十分重要,不过江秋觉得兽族幼胎破壳后可能脑子还不太好使。 但博望已经说了,他就是喜欢这个样子,那她还能怎么样剥夺他的爱好吗? 当时腾讯账目资金告急,公司危在旦夕,腾讯五虎之一曾李青利用自己的人脉关系联系上了王树,并争取到了和王树见面会谈的机会。 抬头看看高墙,三层楼那么高,也没个梯子绳子,单凭着自己也是上不去。 说实话,威鲁不敢只身前往顾涛的营地,他昨天晚上见识过,顾涛真的是杀人不眨眼,说开枪就开枪,把杜腾崩了,而他就是昨天晚上的帮凶之一。 刚才的旅程中,景钰已经喝掉大半瓶水了,现在又将瓶里所有的水全部喂给了助理。 当然饶是如此,老头这身子骨本就气血下滑的厉害,手骨断了倒也不算什么,可这一脚当真差点要了他的老命。好在最后缓过来了,趁着那厮与江秋厮杀之际趁机逃了出去。 与一开始上山的激动相比,这一次,明显更加的火热,因为刚刚的休整早就已经使他们的体力有所回还。 “你也要出去?”徐亦尘已经从林青平单方面的话语中猜出事情。 “接下来,讲完了好处,自然也是要诸位尝一尝味道的。”说着,赢长歌又是一招手。 便见一员战将从中杀出,周渊几人都是认识,正是有过交手的夏侯渊。 “一派胡言。”郑老师听对方说了一番话后,冲着电话里说:“什么叫贸易战升级到科技战,再升级到金融战,最后导致热战?要是持这样的观点,那就是在误导,误导舆论,也在误导高层的决策。 盛春成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眉目,车已经从之江路,转向了万汇大厦的地下停车场。 两点没到的时候,盛春成已经坐在了华晨银座酒店的大堂里等,老黄还是那么准时,两点整到,他进来领着盛春成出去,还是安排他在后排坐。 这道声音如同地狱招魂的幽冥一般,一种森冷的感觉,陡然自刘邦的心底出现。 整个直播,从晚上八点到十一点结束,所有的物品都被拍卖一空,今晚的直播取得了成功,盛春成给雪儿妍妍八月和余大麻子,分别微信留言,祝他们直播成功。 还不等彻里吉开口,就见雅丹随后焦急而来,掀开大帐立时呼喊。 “近藤,智慧没死,是我搞错了,智慧没死。”平野如同发疯一样的大吼着,让周围的人很奇怪,也就太郎明白了,自己的母亲找到了念念不忘的亲人,她不是孤儿。 说完,张志平便急急忙忙的施法要离开天人道,有些狼狈的样子顿时打破了刚刚凝重的氛围,让人不觉得婉然,寒冰仙子见此,愤怒之余也不觉得有一丝好笑,还不等她说话,一道光柱便从天而降笼罩了张志平。 抽了两下手,他才放开了,我走出去,不敢转身,等着他先离开。 以上说的种种乞讨行为,在新中国成立之后,就已经不多见了,不过在新世纪后,有些要饭方式又有了死灰复燃的现象,比如“告地状”“才艺表演”这种乞讨方式,也重新冒出头来,成了华夏社会发展中的一类特殊现象。 这就导致了林迪这个拥有系统的游戏大神,不得不以一个门外汉的姿态,皱着眉头一行行看着这些艰涩难懂的代码。 尤姆手被陈肖然一拉,脚步不由得自主地迈出,跟着陈肖然往前走。 不过,就地球当前的法律解释来看,学术界的主流还是认为,主播直播游戏并不构成侵权。 在看到少年笑容的一刹那,王佳慧忽然感觉到整个世界都变得温柔而阳光起来。 但最神异,似乎也令其他几条异蛇忌惮的却是一条白蛇,它的鳞片莹白如雪,真似玉石般晶莹剔透,闪烁着梦幻光晕,与其他蛇死气沉沉的眼睛不同,它的乌黑瞳孔相当明亮,竟闪烁着灵动的光彩。 虽然口口声声地说不收,可是眼睛早已经盯着化妆品拔不出来,一副贪婪的样子。 靳云佩看着,她之所以当面说出来,就是想看到齐悦然的反应。此时她明白了,她根本不知道这件事,而这个孩子的来历,怕真的有些不受欢迎。 云轻鸿迅速起身,双臂闪电般的挥出,奔雷之力汹涌释放,霎时在周围布下一个强大无比的隔音结界。虽然,这是在慕家之中,还是慕飞烟自己的庭院,但云澈所说之事太过重大,断然不能被任何人所听觉。 圆台周围,分布着吧台和各种座席,不过此时既没服务生也没顾客,台下的座席被拉开,只留了其中一席。 第一卷 第48章 老子坑回来! 寒芒狠狠的击中了文渊的长剑。 “叮”的一声。 长剑也被震飞了。 而文渊握剑的手腕也被冲击力震得以一个恐怖的角度翻折过去。 他不可思议的回过头,他想看看到底是谁搅了他的好事! 大门被生生撞开,一众甲士冲了进来,领头之人赫然是刘宁,刘宁手中还拿着一把连弩。 “殿下!” “末将来救您了!” “臣等救驾来迟,请殿下恕罪!” 刘宁迅速将赵湛护在身后,长枪大刀全部指向文渊,周围先登死士和金枪班直也同时将各种兵器都对准了他。 整个...... 一千二百名金枪班直皆是步卒,将来去了青州如何跟人人皆骑兵的金鞑人交锋? 赵湛正纠结呢,大手一挥,直接把六千新募禁军带走了。 这六千人可是赵湛自己亲自招募的,还装备了钛合金长刀,以及钛合金大刀,战力飙飞,他可不会舍得白白送人了。 系统当初一共赠送了一万柄钛合金长刀,其中三千柄长刀给了鞠义,装备他的先登死士,给了尉迟敬德一千,还有一千柄钛合金大刀存放在东宫库房内,其他的全部给了新募禁军。 如今赵湛要走了,哪有...... 老爷子面色冷凝的走过郑琛珩的身边,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向着里面走去。郑琛珩抬头看了老爷子一眼,叹口气之后,无奈的跟了上去。 江萧依旧没有去感悟让元神在造化碑中呆着,明儿却眉头不断颤动,似乎在感悟着什么高深的法则。 “你怎么这么肯定,这具无头尸体就是你丈夫呢?”李日知迅速问了一句。 何况,他除了纨绔一些,为人还是很正直的,哪里和混混无赖搭得上边? 她抚上悬在腰间的碧淳,万年老龟鳍之事她并未告诉凌祈暄。今日一大早,林掌柜已派人送來消息,一切都按照计划那般进行,若不出意外,她今日便可拿碧淳去与陆之润交换了。 这事孙仲阳他们虽然搞错了,但是这事他们也知道不怪吕树,毕竟从头到尾吕树只说了一声站住,并没有说这就是武卫军统领。 南宫云遥右手一挥,便将这些大马鱼全部收入了空间戒指内,然后摇了摇头,对于这么多人浪费了这么多时间,却只是猎捕到了这二十多只大马鱼,自然也不是很满意。 琴贵妃要去扶秦医正的手顿在了半空,她面上的喜色一点点淡去,心中忽而有浓重的不安涌上。 在电影插曲最开始出现的时候,那些电影人到底是因为什么才用的插曲呢? 但是朱元璋总觉得有一手的准备还是不够的,他要做另外的准备。 这种黑雾龙云太熟悉不过,海拉每次发怒,浑身上下就会缭绕着这种蕴含着强大冥界之力的黑雾。 抱着这个孩子,陆秀夫闭眼跳下了海。霎时,远处蒙古人胜利的鼓声响起。 贺郑半跪在地上不停的喘着粗气,颤抖的双手,满身的大汗印证着他之前的惊惧。周围的一切此时已经都恢复了平常,没有任何变化,似乎唯一有所变化的便是贺郑自己。 对于贺郑的再次出手,开始心底略有不屑,并对其体质有些羡慕的古天宁在贺郑身形一动的瞬间,便是脸色大变。 “我也不知道,既然浅叔说明天再说,那我们就明天再说吧。”俊也一脸不解的说道,他感觉浅叔似乎有点不一样了,以前对于良这方面的态度是很坚决的,这回怎么没有如此坚决了? 贺郑或许也没想到自己在这个世界,会造这么大的杀业。虽然前世,贺郑并不信佛,慈悲为怀什么的,他并不关心,但是一颗善良的心还是有的。 修炼到如今这般地步,齐宝对自己过去经历的事情,都不自觉地回去怀疑。 以他家家底,做出这样两双鞋,谈不上倾家荡产,却也要节衣缩食二三月。 孙如云心里鄙视丫的,自己都知道孩子情况严重了,还不知道解决,来找她们有什么用?心病还需心药医,这男人莫不是真的有那非分之想。 贺明哲已经能想到了老农的回答,不外乎狂吹合作社的各种好呗。 “好了,你们出去吧,我时间不多了。”随意的挥了挥手,紫翼坐到蒲团之上。 “你…不错!”王重阳震惊,他差点以为秦茯涵也是穿越者。但是从之前见商鞅和包拯等人来看,他却实是玄黄世界的人。 先前那名与自己争夺“暗影功”的鹰鼻灰发老者,也是缓缓站起了身子。 半晌之后,地上的尸体完全的融化为一摊的血泡。此时的雅妃似乎很满意自己得杰作,直接便是坐在霖上,全然不顾此时地上满地的血腥和融化的尸体。 他要操心的,应该是官员有没有贪腐,有没有结党,有没有人暗谋不轨之事。 黄泉尊者望了眼紫翼,低叹一声,硬接四星巅峰斗尊的风尊者全力一击,莫非紫翼了,就算是他,恐怕也是得当场毙命,萧炎能够到现在还有一息残存,已是极为不易。 就在韩枫即将断气,准备将自己的灵魂剥离出来的时候,一道鬼气森森的怪笑声,突然在这片际响起,旋即一团黑雾极其诡异的涌现在这片平原。 可是,眼见魔主们承诺的五十年时间就要到期,天地门坊市反而越发萧条起来。 但是高拱的脾气和性格就已经这么定了,总让人觉得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山|西人。 “但是话说回来,现今是何年何月?”嘴巴并没有直接说出蒙天想要听到的信息,反而是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话虽这么说,但想想这种熟悉是以什么为代价的,她就觉得不舒服。 刚一到峰顶,却被眼前那个塔惊住了,原本洁白如玉的塔身,开始从底部开始,往上打开。像是被削开了一层皮一样,开始缓缓的向上升去,露出里面一片七彩流璃一样的光。 说完这番话,廖东风直接奔向九幽剐仙藤,等到了近处才发现,九幽剐仙藤在盘踞在其一圆形平台的中央,色泽光芒无比的血腥,但却没有忽然暴起伤人。 看着远处的镜面,海晨想了又想,但始终猜不出那是什么东西,想到就算是猜到了也不能当饭吃,所以他才把目光挪向了别处。 现在的问题是,不扳倒李永昌,就无法放开手脚去对付李明……对付不了李明,那马逍遥以后就没有顺心的日子过……想来想去,问题的核心还是在李永昌身上,只要解决了李永昌,马逍遥的困局就可以解决了。 别人的实力都提升了,就算某些人想混日子,也不能让自己太落后太怂。 可惜,一天天一年年,道门进木府那么多人,把那里差不多都翻遍了,也没找到绝地之门在哪,这就太奇怪了。 第一卷 第49章 当庭对峙 翌日。 何栗满面春风,老脸上写满了得意,手握圣旨,兴奋的来到了大理寺。 他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看着大理寺金碧辉煌的牌匾,忍不住冷哼一声,轻挥衣袖,“开门!” “诺!” 两个随从快步上前,不等他们用力推门,大理寺的大门轰然倒下。 突如其来的一幕把两个随从吓得急忙后退。 何栗也被惊得心头一颤,挽起袍子快走几步。 入目所见,地面上已经是尸横遍野,残肢断臂。 穿过一地的尸体,台阶上坐着一个年轻人。 正是赵湛。 此时。 赵湛耷拉着...... 七千步卒在青州府西边的山后扎营,为防止被金鞑斥候发现,全军不得生火做饭,不准出声暴露。 哪怕是赵湛也只是吃着干肉,喝着凉水。 “殿下爱兵如子,与兵同食,文和佩服。”贾诩笑着走来。 赵湛白了他一眼,“先生,咱俩没必要说这些奉承话吧,见外了。” 贾诩摇头苦笑,亲自为赵湛斟满一杯凉水,举杯道:“老夫以水代酒,提前庆祝殿下凯旋。” 听得他此言,赵湛的脸上顿露一丝奇色。 “你怎么确定我能赢?”赵湛好奇问。 贾诩抚须而笑,...... 从咖啡厅里面出来,黄思敏的话还如同咒语一样在我的脑海里面久久回‘荡’,我明明失去的东西早就失去,可是依然茫然若失,不知道自己还要继续丢了什么。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她也没有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反倒是压在一堵坚硬的肉墙上上,耳旁听到一闷吭声。 “老夫人您为何一点不着急?难道……”梅姨娘眼中闪着疑惑的光。 云气弥漫,冉冉馥馥,紫青间之,自成玄音。尚未接近,就有一种宏大浩瀚的气息扑面而来。 等她们走了,孙延龄冷冷回看了假山里面一眼,心头火起----这个事,分明是张家姐妹窜通好的,竟然敢打他的算盘,简直胆大包天。 此时正是刚到未时,大安县山林的空中,正有两个年轻男子捏着法诀飞行而过。 毕竟,现在的青州可是汇聚了各方牛鬼蛇神,就像是个炸药桶一样,稍不注意,就会被引爆。 那亲卫从未见孙延龄如此冷厉,光是听着,就觉得自个手脚冰凉,浑身是汗了。 被窝下,她的身子瑟瑟发抖,她感觉自己如同置身于冰天雪地中,身上没有任何可以遮风避雪的衣物,意识随时会消散。 聘家纺行业相关设计师岗位,保密费用为全年基本工资总额的30%,一年后经公司调查无违反协议的情况后打到你工资卡里。你们想看下协议条款,没什么意见就签上你们的大名。 深海之中,一个如同岛屿般的陆地出现在了林宇的神识中,他脸上一喜,知道就是此处了,不过这么多年过去有些位置还是发生了变化。 贺水柔眨了眨眼,心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曾经她对这个南宫世家的天才颇有好感。 之所以发出这样的感慨,是因为赵茜一眼看到了东方怜月正在陆凡家大门口转悠,白色的热裤下面都是大白腿,妖娆极了。 路希安也正在想着要动一动陆凡,给自己的手下报仇雪恨给狼族议会一个交代,听他这么说竟然有些求之不得。 “也许最后累了,自己孤独的找个地方藏起了吧?”大长老悠悠说道。 叶琉璃看着霍斯年的眼睛,她觉得她知道了不得了的事情,她不敢继续问下去了。 璇玥脸上的一道疤痕已经消失不见,那双无神的眼睛也变得明亮起来,能清晰映出周围的景色。 冰帝看了看四周,说道“现在这个环境还是适合我生存的。但是在我还没有被封印之前。这里曾是一片美丽的景象,如今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冰帝看着那高耸的山峰还有河水,确认这就是她曾经见过的极北之地。 叶琉璃消失在门后,霍斯年看着那扇紧闭的门,眉头深锁,叶琉璃不正常,可是他却不知道叶琉璃到底想要做什么。 此时周懿心中杂事繁多,守在世翁身旁也不能静下心来陪他说说话,思绪急转,调理着门外正在发生和即将发生的一桩桩要紧之事。但刚才世翁一句话不免又把话题扯到了他一直为之求索的一件事上来。 尤其是左立,在这一刻,他更是觉得自己看着父亲这样子,自己这个做儿子的真的很失败。但是在内心深处又有一个声音一直在提醒他,不能冲动,一定不能冲动。 左立越是这样,萧岚越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此刻,也是突然提高了自己说话的语气,而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是像刺一般刺痛着左立的心。 当他们还操心着接下去在学校里该怎样求生,如何收集生存必需的物资,如何寻找自己的同伴、家人,而其它的事情一概不关心之时,辰琳琳已经开始抖内幕了。 第九城邑的流光大天使长,传到艾德里安的手上,已经是第十七任。 在这个世界中据说是死于非命和没人凭吊的死者会变成不死者的可能性非常高,而这巨大的墓地是为了给帝国战斗死去的士兵凭吊所建造的。 在一场兵对兵、将对将的大战展开之后,被惊掉了下巴的王胖子一句话惊醒了所有的人。 当中山国灭亡之后,春秋时代的上百诸侯,如今除去战国七雄之外就只有卫、鲁两家了。 正在纳闷,唤奴刚好路过,看他拿着梦言的风衣魂不守舍的,便走了过来。 阴晋城位于秦岭以北渭水以南,同时又对应着崤函通道的西侧出口,卡在了这么一条狭窄的咽喉要道之中,地理位置极其重要。 但是迟迟都没有任何动静,宋子莲都有些惊讶了,忍不住睁开眼睛,眼前确实空无一人,低头一看,只有宋子轩。 没想到那老鬼听了我的话,不但没生气还露出高兴的神情,窜过来就撕我的袖子,早知道我今天就穿短袖了,太野蛮了。 事实上,唯一早在伊诺过十岁生日时,就送给了一大批的鱼苗给他,当然是不赚钱的。 “殿下这个时候过来是有什么事吗?这个时候殿下不是应该在皇宫里吗?”温梓容斜睨着凤宸睿问道。 负责治疗救援的卡卡经过,停下来问颜婷婷身体情况如何,颜婷婷抓住他就问现在战局到底是什么情况。 秦元奇认为仇千剑这个时候过来,肯定是来要人的,只是这段玲珑他是铁了心不会交出去的。 众人听到了这话,顿时全身心都忐忑了起来,眼中充满了恐惧之感,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一时之间众人都慌张了。 突然发现这恐怖的压力不是来自身体,而是来自凝固,似乎凝固被压制,被禁锢,仿佛无法动弹,应该说不是仿佛,而是现在似乎真的无法动弹。 我当时别提多害怕了,灯也不敢开,就这样屏着呼吸听着客厅里那动静。 砂糖有些羡慕的目光看着在千劫怀中蹭来蹭去的baby5伸手向古伊娜脸蛋捏去。 第一卷 第50章 江湖秘术,血肉重生! 赵湛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惊讶,瞳孔中满是不可置信。 这怎么可能! 我昨天晚上亲自动的手? 刘宁也凑上前来,仔仔细细看了一番,这才作罢。 其他人也纷纷朝他看了过来,就连赵佶也忍不住看了一眼。 光溜溜的肩膀,没有半点伤口的模样。 何栗见到这一幕,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捂着胸口低声道:“太惊险了,不行,不行,头有点晕……” “不可能!” 赵湛轻喝一声,然后扭头会赵佶说道:“大爹爹,不可能,昨天晚上我……” “行了...... 赵湛怎么又去了青州府,他不是要来攻打大名府吗?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被玩了! 赵湛从来的目标就不是大名府,而是青州府。 之所以来大名府这一趟,就是故意引诱他分兵回援大名府。 金兀术顿时惊出一身冷汗,狼顾鸢视,愤怒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远手中的情报,猛然起身,“混蛋,赵湛小儿,你欺俺太甚,传令,全军集合,目标青州府,俺要亲手斩杀赵湛!” 施文彬惊慌失色,“四太子,不可,赵湛小儿向来诡计多端,估计现在青州府境内已经全部...... 陈澈走下高台,拍了拍张巡的肩膀,表示赞同对方的观点,他知道,针尖对麦芒,不一定能解决问题,再说了,好不容易有人勇于发言,他可以不认同对方的观点,但不能打击对方发声的权利。 “老三说的很对,华仲,这两年,对于那位颖仙的下落,你有些线索吗?”不难看出,度魔并非鸿仙所愿,鸿仙把最后一丝希望抛了出来。 显然它就是在等待时机,等到一个好时机想必它定会突然发动攻击。 世上之事,没有如果,选择了就没有回头路,难与乐,都要咬着牙走下去。 众人袭来,劝告无效,陈澈周身双紫光圈一泛,慧气四溢,欺近身前的农民眼看就要受到伤害,可是这帮农民压根儿不懂武功,没人能察觉到危险,依旧急冲而来。 见三人坐进车内,马尚轻轻地关上车门,随后大步走到头车旁,座了进去。 “殿下有令!命你们在天黑前立刻离城!过时不出者,视为顽固不化,格杀勿论!”。 刹那间,堵塞在紫月经脉的那些杂质缓缓蠕动着,最后全部被压在了丹田附近的位置。 同样的话多听几次,人人心中都会打鼓。盛老太最害怕的便是如此,脸色渐渐僵硬,半张着嘴,悄悄开始犯起嘀咕。 楚源没有说话,他也没敢直视陈言,只是紧紧盯着他身后的楚天雪,眼中充满了怨毒。 “我怎么会动不了?你做了什么?”邪灵惊慌地看着自己周围的黑雾。 “洪展,你留在这里,我去增援他们。”克莉丝说着,直接拿起一边的墨麟刀,走了出去。 他这一边的车门外只有两掌距离的平地,外面就是万丈悬崖,稍有不慎,他还是会命丧此地。 见程伟明了她的意思,九凰点点头,随后只见她自己打马一路的杀开攻向她的巴图将士,来到天朝大军阵法中间,迎向想要破阵的这一队由四模带领的巴图将士。 子弹打在了流火的后背上,由于距离比较远所以并没有透体而过,只是擦着肋骨嵌在肌肉里,但是就这样也伤到肺了,流火呼吸间总能听到一丝气泡破裂的声音,那是肺部积血的明证。 自那次哭过晕厥以后,鲁雪华眼里就再也没有了泪水,只会燃烧仇恨的火苗。 “你让林瀚宇把她带上来吧,你去帮我调查一下张啸呈的踪迹。”千若若轻声说道。 未及李南运转手中的钢筋标枪,一抹蜘蛛丝早就沾在他的手上,而陡然间,钢筋标枪立马脱手,跌落车下。 第一步,干掉其他势力,第二步,干掉恶魔生物。或者反过来也可以,先干掉恶魔生物,再干掉其他势力。 而夜舞眼神中却充满了‘迷’离,看向孤雨的眼神多了一丝幽怨,他是为了救她,而不是她。 林天凡缓缓睁开眼睛,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退出了修炼状态。随着他这修炼状态的退出,一股强大的气息,便是从林天凡的身上,猛泄而出,让得四周的空间都不由微微扭曲了一下。 坐到卯时正点,街上,城卫军开始吆喝着举子们排队。孔凡再也坐不住,提议大家出去。宋铮见丛戈和侯仲连都有些意动,便笑着起了身。 “是我应该说对不起才对,南瑾风,我想去躺厕所!”艾佳转过身去,不愿看南瑾风的眼神,说完,她就仓惶往假山后面的厕所跑了去。 赵赵说着就往我这边坐了坐,她身上的香气直接就把我给覆盖住了,顿时我感觉自己的嗓子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一下,一下让我就感觉莫名的呼吸急促,好吧,我承认,我竟然在紧张。 看到吞天蟒冲来,两头凶兽先是一怔,接着,巨眸中闪烁不屑与狞笑光芒,仿佛在看一个傻逼似得,不过下一瞬,两头凶兽便瞪大了眼珠子,庞大的身躯骤然停下,脸庞上露出恐惧与骇然。 看着洞府中央那四具水晶棺,泪水再次从其眼中溢出,浓浓的亲情之感,如潮水般,在心中翻涌沸腾,林笑眼睛发红,呼吸微微急促,脚步迈动,朝着水晶棺走去。 也对,毕竟黄靖翔和他的实力悬殊也太大了,一个是天上,一个是地下。 吴刚先挑选了几根粗壮的树枝做了个支架,然后将瓦罐吊在上面,在瓦罐下生火焙烧。不多时,罐口便弥漫了玉液的香气,吴刚兴奋异常,以为不久便会焙得甘爽的琼浆。 “雨清,在想你父亲的事?”宁哲悄悄地走过来,看到凌雨清拿着吊坠发呆。 一向冷静的景墨轩,在这种情况下终于忍受不住。他二话不说的就把韩水儿从地上打横抱起,慢慢走向自己的房间。 高个男人长相很普通,甚至可以说是沒有任何特征,他连一句话都沒有问,就挥手示意身后的光头们开打。 报告最后,特别提及一个敏感的条件:即军长人选必须由史迪威将军亲自提名。 姜太后看着赵云,随后视线在大殿上扫过,落在九凰的身上,跟九凰四目相对的时候,姜太后回忆、以九凰一个安慰的眼神,然后才漫不经心的回答着赵云的话。 于无声处听惊雷,于灵魂深处聆听春天。无边飞花轻似梦,天边细雨贵如油。随风潜入夜,润物细物声。春风放胆去疏柳,夜雨瞒人在润花。花非花,梦非梦,月梦胧,鸟更朦胧?春色醉人入帘笼? “可是你怎么可能对付得了白云珊?”景墨轩手上的力道变得更大了。 王鹏知道刘长山是想保护自己,对于这一点,他是感激的,但一想到橡胶厂那一屁股的债,就算是划拨的土地,也未必有付得起土地款,更不要说帮财政局把楼造起來了。 “呵呵,乖,没事的。”轻柔的抚‘摸’着梦回的秀发,那淡淡的芳香让人安详的闭上了双眼,也许可以回去看看了,孤雨这样想道。 第一卷 第51章 陆师爷苏醒! 下一秒,张小娘手中多了一根银针,细长的银针泛着金属的光泽。 可文渊看到这根银针时,整张脸彻底变得黑如锅底,右手猛然发力,手腕粗细的担架生生捏碎了。 此刻。 龙撵的帘幕也缓缓打开了,赵佶也看着他。 周围的众多押班,御前班直也都盯着他。 张小娘手中的银针猛然刺向了文渊肩膀处的一个穴位。 “噗!” 一声放屁的动静随之响起。 而文渊的肩膀也瞬间巨变,完整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腐烂,仅仅是眨眼之间,肩膀上露出一个血洞。 翌日清晨。 大名府官道上,出现一支运粮商队,商队浩浩荡荡的直奔大名府。 仿佛就差点大喊:“快来啊,官人,快来蹂躏我吧……” 赵湛躺在粮堆上,嘴里捧着一把米黍,身上的甲胄换成了长袍,翘着二郎腿,晒着日光浴,好不快活。 恍惚间,好像回到了童年秋收时的日子。 回头看一眼身后,密密麻麻的车队紧跟其后,每一辆马车上,都挂着金鞑的小绿旗。 凡是北地的商队都会悬挂金鞑的旗帜,以此获得金鞑的保护。 赵湛正是要借此,准备不动声色...... “接谁?”唐宁问出口以后反应了过来,能让傅晋南屈尊降贵的过来找她的人,除了秦淑还能有谁? 唐宁微微拧眉,这人不愧是在名利场上摸爬滚打滚打惯了的,做了这样恶心的事,他一句“开玩笑”就给揭过去了。 几步便走到陈晓燕的甲壳虫旁,就像丢垃圾般随手丢进甲壳虫的后排座椅上。 从她和卡密拉签下那份合约的那一刻起,她们就是共进退的好伙伴,欺负卡密拉跟欺负她是一样的,她必须要想办法保护卡密拉才行。 但在张海雄看来,这种事或许会毁灭一个明星的前途,但也可能帮助一个实力派走向成功。 “张酒是吧,我记得在开庭之前你才打电话告诉过我,这一次你可以保证我们能胜诉。你看看现在这个结果,你有什么想要跟我解释的吗?”张酒才刚刚一接通电话,对面就传来柳菀气急败坏的声音。 “你过来……”这声叫唤很轻,可就是轻声的叫唤,角落里的赵悦更是惶恐的摇着头往里缩了缩。 张海雄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但心里还是很高兴的,看来这两个孩子是已经准备明确关系了。 史蒂夫并不算一个低调的老板,甚至他本人和他的家族人经常发生风流之事,一大家子都比较张扬,就连其他国家的圈外人都知道他们。 毋庸置疑,肯定是谢思懿打来的电话,傅晋南毫不犹豫的拿起手机,迈步朝外走去。 至于南宫靖月和北冥无邪,这两号人物她了解的还不多,所以一时无法做出结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煜城仰起头发出一阵大笑,一时间风起月掩,夜变的如同泼上了浓墨。 “馨儿,脱了睡起来舒坦。”冉岁舒心的将胳膊穿过我的脖颈,将我紧搂在他的怀里。 所以,众妃嫔现在不管多累,身体多么不适,都在咬牙坚持着,夏皇后更不敢懈怠,就怕被后宫这些人比了下去。 开天辟地般的龙吟却夹杂着无比逼真的龙威开始肆意的释放了起来。 曾经貌美如花的秦容华,哪里还有萧婉词初见时的艳光四射,珠光环绕。 “怎么配合?”西门飘雪觉得有些不妥,却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妥。 她可记得清楚,那次贤妃举办赏花宴,她挨曦容华打之前,她伸腿绊倒了曦容华,是宁贵人上前将曦容华扶起来的。 这家伙如此悠然自得?朴正星心脏骤然抽紧!一定有什么不对头!难道他这步棋走的太草率了? 情况就已经陷入到了僵局之中,如果要和他翻脸的话有点不太现实。 “李部,国公司情况怎样?国公司……还存在吗?”孙磊没憋住,把心里话亮了出来。李卫国给他一个白眼,抓着汤匙扭头去盛清蒸甲鱼的高汤。 就在刚刚和周梓薇擦肩而过的马车中,坐着鬼鬼祟祟从周府后门离开的云香。 眼看着三两句话聊完以后,像是露了怯,领头的婆子皱了皱眉,呵斥住她们。 现在已经有人跟在后头了,在想那些有的没的,只会增加自己的紧张。与其在那里浪费时间,不如想想怎么甩开他,或者,怎么抓住他,才是正确的。 希望可以借由雷电之力,把他的水中法术,演变成更加强烈攻击。 被打断了原先想说的话,男子也不生气,只是挑了挑眉,有些疑惑,顺着对方的话往下问。 “这么毒?”赵离一脸的蒙圈,这就死了,这就是路人甲的魅力? 那赶车的车夫年纪不大,看上去大概只有二十岁,可他从马车上跳下来,落地的步子却十分的轻盈,明显是有武艺傍身的。 江诚心下一滞,四十岁的伊雪保养极好,说是三十都有人信。有温婉娇柔,也有成熟风韵,叫人无法自拔。 李夸父来到叶紫苏身旁,将还处于恍惚的叶紫苏轻轻拉起,本意并不是揩油的在叶紫苏沾满灰尘的翘臀上轻拍了几下。 寂静的夜色下,林天生缓缓地开着车子,而卓依婷静静地靠在座椅上,脸蛋红扑扑的,犹如月牙般得眉毛完全舒展开来,性感的嘴唇微微张开,嘴角挂着一道若有若无的幸福笑容。 如果他们的那些走狗因此将我们打趴下了固然好,他们就可以坐收宏利,即使没有打败,也为他们争取了时间,获得了情报,让他们更加有把握发起最后的致命的一击。 就像个极度自恋的人一般,就认为自己是最好的,能给另一半的同样最好。它们会杀死所有情敌,不会管另一半心理感受想法如何,直接而干脆,杀死情敌,用自己一切能力给予和保护配偶。 第一卷 第52章 瓦舍勾栏 正如张小娘所言,陆师爷手指能动了,可惜还没有苏醒过来。 “怎么回事?”赵湛虽然心里庆幸陆师爷没死,可不醒过来,跟死了没什么区别。 张小娘自行惭愧,怯生生道:“殿下,这十八针我已学会,可惜还缺……” “缺什么?” 赵湛语气凝重,“不管什么东西,便是天上的太阳,海里的蛟龙,只要需要,我一定帮你解决。” “缺一味药。”张小娘轻声回道。 “什么药?” “叫……稍等,我看一下。”张小娘翻开一本发黄的医书,仔细确认后,“叫...... 青州府城外,金鞑大营。 中军大帐内,酒香四溢,气氛愉悦。 金兀术与一众金鞑将领,正推杯换盏,似乎在庆祝即将到来的胜利。 尤其是金兀术难得连干三杯,喝的酒气上脸,通红通红的,说话都大舌头了。 数万金鞑铁骑围着青州府,仅仅是几日的围攻,就把青州府打的摇摇欲坠,数次攻上城头。 只要明日再来一轮进攻,青州府必然拿下。 到时,赵宋小太子必然难逃一死。 赵湛已经成了金鞑人的心头顽疾,赵湛不死,金鞑人将永无宁日。 这一点,金兀...... 既然这么说了,程咬金今天是喝不到酒了,他也不好意思在东宫之中呆下去了,所以,便离开了东宫。 “没事,我自有办法,你看我不是凭空来了么?自然也能凭空走掉。”林冲笑着。 大家很整齐的高喊了一句,然后有一个学生代表拿着一束鲜花送了过来。 可是,放在房间的画板告诉她,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全部都是真实的。 所以林冲将玄鹏与韦应五斩出身外宇宙时,他们觉查出的异常,是魂魄重归的沉重感与自由感。 张雅丽根本就接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她匆匆忙忙地冲上前去,直接冲到了霍庭深的面前。 但林冲却觉得理所应当,毕竟命没了,啥都没了,而且林冲也知道某种幻想生物有这样的技能。 不过,她搞不清楚对方的身份和动机,所以,本着商人诚信和细水长流的原则,她并没有狮子大开口,而是给了对方一个很合理的价格。 “真结婚啦?”周月看了看李哲,没有想到湘筱筱是真的结婚了,她还以为是骗人的。 他们在这个时候就已经被教导着,什么是不屈,什么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而现在,他那张帅得让同性生物想踹两脚的脸上挂着亲切而友好的笑容,眼神中……我擦那是什么?传说中的讨好? “因为这个活动区的怪物巢穴,非常适合驻守,有利于我们维持安全通道。”秋刀燕有理有据的说道,他虽然没有攻入各个活动区的怪物巢穴,但他可以依据游戏中的地图,对每个活动区进行分析。 所有修士面色一变,难道莫凡真要与赵万仙同归于尽?不过,这倒是个好事!赵万仙虽然总是将自己放在大众角度,实则却是利用所有修士。 这名男子身上的气息诡异飘忽,体外萦绕着一层墨绿色的灵光,虽然魔力只有初入结丹后期的水准,但另外两人看上去对其有些忌惮,和这名面具男子保持了距离。 好吧,我相信科学,在一些审讯中这个方法肯定是管用的。王仙人此刻一定也面临着同样的抉择。 “父皇陛下,如果基鲁亚斯取的了胜利的话……”黛莉看了看凯比斯说道。 看到天空瞬间都变了色后,龙天就冷笑道:天道你在如此放肆,本尊定要重立天道,龙天的话已落下,洪荒的天道就马上回复了平静。 陆风拉着唐心甜上了车,好在车上的人并不多,还有好几个空位置。 营地中的不少筑基期修士见此,大喜之下,都将之前那名受伤的结丹期修士抛之脑后,纷纷排起队来。 “放心吧!有我在,他不会拿你怎么样的,”听到乞丐青年的话后,神天顿时细声说道。 当然,这并不是说明这位霍先生很爱这位霍夫人,只是作为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老婆被人打成这样,当然是不可能容忍的。 “好了,今天就原谅你吧。下次不要再犯了!出去吧!”等待了许久,胖主编终于挥了挥手。 萧希扬和林语诗的赐婚一下来,宫里就传来九公主惹怒圣上被禁足毓璃宫的消息,而婚礼上萧希扬全程冷着脸,如今又听得这话,萧衍再傻也明白了几分。 也不知怎么了,李谈不再是看热闹的心态,而是开始设身处地地为眼前这位贵公子考虑。 大队长的头低得不能再低,额头死死地磕在了冰冷的地面之上,隐隐作疼,他却一丝一毫都不肯动,就这样等着慕容绯即将到来的审判。 此时,金善萍也是沉沦在兴奋之中,听到院长这话,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什么?他竟然还敢反击修罗武尊,难道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会死得很惨吗? 在某个风吹雨打的日子里,偶然路过一个破庙,以家里带出来的特制金创药,怀中仅剩的一点干粮,以及腰间最后的一壶水,救了昏迷在破庙中不省人事的某位。于是,这孩子的人生就彻底改变了。 “明儿,你怎么回来了?”看到萧希明满头是汗,萧希微笑了笑,掏出手帕就要替他擦掉头上的汗珠。 他倒下了,在倒下去的时候,他的身体分开了,此时他的表情似乎有着不信,也有着不服,更有着后悔。 右手一摇,把天狼刀插在了脖子后,望着花海伸手就摘,毫无顾忌的当了一回采花大盗。 商业资源是有限的,有人得到就有人失去,这种矛盾是不可调和的。一旦升级到战争级别,手段往往无所不用其极。 这里离开长城已经近五十里,一般斥候不可能这么远,最多到三十里远。他是猎户出身,从沃野到怀朔,再到武川,山形地势了如指掌。蠕蠕人要过来进犯,一般都会从远方的戈壁和沙漠绕过来,这个山头会一览无余。 雷修此时也是万分的不甘心,他难道就这样死在这个地方吗?父母之仇尚未报,难道就得死在这个地方吗?他如果就这样死去了,那么有何面目去见父亲和母亲,难道要和他们说自己也是死在了一个鬼魂的手中吗? 第一卷 第53章 赵宋当红大明星 “砰!” 泼皮出去了。 整个人横着出去的。 而高瑾却是被完美的护住了。 一道挺拔的身躯将她护在了身后,双臂环绕,揽在胸口,满满的安全感。 高瑾抬起头,一张温润如玉的俊脸,浓密的剑眉下,一双冰冷深邃的黑眸……关键是,现在那对黑眸正迎面而来。 “高瑾,你没事吧?” 卧槽! 这不正是牛叉保镖霸道救下女主的戏码吗? 不过,今日换成了,牛叉男主英雄救美的戏码。 刘宁望着眼前的一幕,眼角也笑成了月牙。 这可不怪自己,是殿下自己往上...... 银甲,银枪,剑眉星目,一身的英武之气。 便是贾诩和魏征也是看呆了。 这才是真正的帅哥,可不止能吸引女人,便是男人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这位俊秀郎君是何人?”魏征上下打量道。 赵湛哈哈一笑,“这是俺赵宋官家本家,赵云,字子龙。” 赵云下马抱拳行礼,“赵云见过两位先生。” 贾诩和魏征对视一眼,对赵云别提多满意了,不但人长得帅,还这么彬彬有礼,这是万里挑一的儒将呀! “以后都是一个锅里搅马勺了,客套话就免了。” 赵湛...... 遵循着这股本能,这一点的本源最终衍化成了最初的梦魇空间,源源不断的吸收契约者再投放入各类世界中,盗取这些世界的本源力量从而增强自身。 “也可以这么说,我的任务需要保护这个npc直到任务结束,所以如果你们执意要……,那我也只好先说声不好意思了。”夏洛克的身体一眨眼就变成了半猫形态,双手按在腰间的弯刀上说道。 身体稍有恢复,欧阳昊想起这一天来一直被人跟踪的事情,这也是他坚持送柳絮回去的原因之一,拨通李特助的电话:“帮我查一个车牌号……今天晚上我必须要看见里面的人”。 在这种前提下,大多数城市都会设有防卫区,例如罗睺的曼西贝尔。 林峰默然,武者修炼到无杀、叶释琏这种境地,生命的确比普通武者长太多。 一把飞刀,穿着一块肥肉,正中一棵大树树干中心。肥肉的油,滴落在地上,气味随风飘散。 突然的停顿让柳絮不由的怔了一下,本就所在白夜怀里的头又缩的更紧了一些。 柳絮听着欧阳昊的声音越来越远,心想:他不会还在生我的气吧?她睁开眼睛,试图能搜索到他的去向,听到房间的衣帽间里传出声音。 他说的没头没尾,但是在场的人却都听懂了其中的意思,就差一句“吕仁你死心吧”便着实了他对吕仁的警告。 不过很显然,这个探测器已经耗尽了所有能源,没有任何的电波发出,就这样在宇宙空间中漫无目的地漂泊着,然后,被人类好运地遇到。 孟庆山没有打电话,而是亲自找了过来,面对张野苦笑着问,他不是不想跳脚,是已经没有了那个力气。 去酒吧,欲望当然不会拒绝。毕竟在酒吧里面,他能吸收的养料就更加多了。 张野能听出波多妖话语里的渴望,在这个世界上,任由波多妖发展,没有任何人可以压制的住。 钱莹来到孙浩办公室,看着里面马长友等人,眼珠子转动,马上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张野知道他问的是什么,生物主脑才是永生基地实验室的主人,其他人,包括葛洪强这个老北鼻都是生物主脑的奴隶,是葛洪强自己讲的,要不然张野怎么可能知道。 看着欧阳晴下车,撒明灯在餐厅门口一直打着眼色,仿佛在问着,情况怎么样了? 末了还给了沈渊一个联系方式,表示沈渊在情感上面有什么问题,可以找他咨询。 下了楼的上原克己双手插兜,漫步在这偌大的庄园内,昂首打量着四周,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打量着这别墅的楼层与房间布局。 后面一句话,好像比前一个问题更重要,平白无故仅是凭借着张野一面之词,她很难相信。 不,那时候自己就可以选择被称之为祂了,毕竟自己已经成为了尊贵的地上天使。 “只要照我说的去做,雨梦就能嫁到如意郎君。”那人哈哈大笑。 唐新没有想到,刘古世家竟然一次派来了三名七品武圣,而且还有一名比七品武圣更强大的人。 于是三人便来到了艺人部,见到了正在练习乐器和发声的两位歌手。 等两家人下去,冉飞松了一口气,只是觉得对于秦家,印象上不好了。 米格尔面对着面前一桌子的美味却动都没动,只是自己掏出了一包黑色的干瘪水果,时不时往嘴里扔一个并不断咀嚼。 “……另外,斯内普教授将担任黑魔法防御术课程的教授。”在斯拉格霍恩教授坐下后,邓布利多教授又笑眯眯的说道。 “子溪他向北面追了出去,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呢。”薛奎一脸担心之色。 断断续续得到原主的记忆,那个堂妹唐姿原本整天都喜欢黏着她,讨好她。谁知也是个落井下石的贱货。竟然伙同野男人来害她清誉。 然而,听完内侍和蓝衣的汇报之后,卿睿凡的瞌睡虫被扎扎实实的吓跑了。他能够肯定,来的那个“不入流的妃子”,就是皇后慕容芷没错。放眼整个宫里,只有她能够无遮无拦的干出这么一档子事来。 曾经美味的角蟒肉在连续吃了大半年后,唐笑也渐渐觉得味同嚼蜡。 李天佑失望的垂下了头颅,他心想,要成功果然没那么简单的,于是打算退出贺长老的房间。 高耸的胸部,犹如玉碗一般倒扣着,其上朱梅傲立,是最好看的粉红色。 “妾身有句大逆不道的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顾凉月敛了眸子,光华流转皆藏于眼睑,不抬头,不卑亢,也不活泼。 毕竟这支挺进队这不是专业的伞兵部队,而且日军也缺乏空投使用的运输机。日军急于将这支位于长治的挺进队调往太行山作战,出动的是在运城机场用来对大后方进行空袭的轰炸机。 艾尔的话没有说出,但是洛丽塔已经瞬间从艾尔的心绪中捕捉到了他谋划的过程。 莱茵城像是被一个巨人握剑击中,城墙上出现一道长达十米的巨大伤痕,砖屑石砖纷飞乱舞,附近城墙上人人立足不稳。 这招只是军队最低级的军士都会用的招数,李天佑在陆云流一出招的时候就想到了无数种破解的办法。 正当艾尔无奈得焦头烂额时,卡尔德的身影重新出现在了病房的门口。他先是一惊,随即他看了看被床单绑在床边的千叶因果,还有一旁沾满了血的艾尔,好像明白了什么。 杜彬看到我,点头笑了笑。我尴尬极了,扯出一个堪比哭的笑容。 第一卷 第54章 三拳打倒镇关西 “是李吣!” 赵湛愣住了。 戏台上那个女子,一瞥一笑,一举一动,这不就是活脱脱的李吣吗? 赵湛有些茫然,从前他不追星,可看到手机上的女明星还是会多看两眼,正常男人吗? 可眼前这个女子,明显就是李吣呀! 赵湛有点不淡定了。 一旁的刘宁也愣了愣,不禁抬头看了一眼台上女子,是很美,不过老大也太不淡定了吧? 他不知道赵湛口中“李吣”这俩字的含金量。 很重! 高瑾也眨着大眼睛,像是比试一番般,挺了挺胸膛,谁没有一样,不就是大...... 整个青州府通往大名府的小路已经遍地是陷阱,各种毒针,捕兽夹,荆棘堆满了沿途。 阿里踏上小路后,才彻底被逼疯了。 敌人连个毛都没见,自己麾下已经有百人非战斗减员,战马折损也是吓人。 战马最弱的莫过于马蹄,一旦踩中荆棘,战马马蹄必然损伤,这战马算是直接废了,十天半个月无法再驼人。 阿里只得下令就地扎营修正,看着满营的伤兵,他都快要哭了。 再这样下去,用不着到达大名府,他麾下的猛安就要折损过半了,这仗还打个屁呀! 见他们走了,同伴更是焦急,不知在纠结什么,却是没有再叫回那些显阳宗的弟子们。 一口热气腾腾的大锅前,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戴着一顶白色卫生帽,脖子上搭着一条毛巾。 拉着万宇进入正屋,两边也挂起了灯笼,还贴上了对联,置办的东西也不少。 但荣耀世界的露天广场,还有紫荆岛上的无数传承者宫殿,却是在此时彻底炸开锅了。 李追龙的脖颈咽喉之处有一丝浅浅的红线,渗出点点血迹,若楚宁的手里有刀,那一丝红线便可以让他人头搬家,头是头,身体是身体,成为两节,这里是一节,那里也是一节。 陈安全刷短视频,曾经见过一位兵哥哥,一次性做了两千多个俯卧撑,每一次都是标准动作。 桑伶回头看了眼门外,是一个失魂落魄的庄稼汉。他在后门踌躇了一会,到底是被现实打败,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他也很是疑惑,疑惑的是楚宁为什么能看到神晶里的画面,而又不是父神的孩子。 “就是这里了。”苏墨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多年的愿望即将实现,心情难以言喻。 在这十万里的深海之中,陈青石九转不灭真身之中,取出一“斗”气运。 刘易斯最巅峰时期,2k能力值也不过86点,而且还是在赛季中期,打出非常不错的表现后临时调整的,整个赛季的平均值应该在84左右。 据说胡伦泰只是偶尔会去住两天,可要是让他腾房,脸上恐怕就不好看了。 话音刚落,王志民的电话却回了过来。陶天泽指着手机道:“这不是公务繁忙,是在考虑我这位纪律作风整顿工作组组长找他何事,所以迟迟不肯接电话。”说完就把电话接了起来。 “哎呀,我这是,怎么了?”陆子野只感觉头发沉,嗡嗡地直响,不由地又跌坐在床上。 就在此时,酒肆里面一个身材强壮的汉子,大步向孟凉风走了过来。 这也导致许墨刷对方野怪刷得肆无忌惮,因为对面根本没人来找他。 蔡永嘉想要乘胜追击,然而,腿部关节的疼痛,让他的速度大减。 可能是知道沈玉袖马上就要走了,方妍心里总是有些不是滋味,难得没有说的沈玉袖太厉害。 有一些白狼越过步凡,朝燕柒扑了过去,步凡利用天蚕盾的丝拴住了它们。 “别转移话题,你还没跟我解释你从哪获得这造化之力的!”梦回气势汹汹。 “大概是半年前吧,不过见过我的都问我怎么又长高了。”金敏哲继续笑道。 我觉得南安普顿拥有一批非常有天赋的运动员,他们是一家有历史的俱乐部,有很好优秀的青训体系,培养了很多年轻人。我最看重的就是,他们有培养年轻人的足球理念。 照片墙app能不能一夜爆红,就看晚上的派对上,名人效应的效果了,对此,亚瑟还是很有信心的。 刘半仙看着将守,心里明白他的想法,也是点头赞同,唯今之际,只能如此了。 虽然来到大唐社会后,一不下心成了流浪乞讨者,经过了不少的人生磨砺,但人家的样子还是保持没变的,高还那样高,帅依然那样帅,并没有因为生活艰苦就变丑了,变得难看了。 李香君坐了几个时辰早就累的半死,此刻听见沈星的话更是云里雾里,再好修养也扛不住了。 接着,沉寂了几分钟之后,再海保宝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屋里突然亮堂了。然后映入眼帘的一切,让她惊呆了。 仙家眼中杀人夺命的御剑术,在她们手中却成了作秀道具,竟乎玩出了花来,仅就形态而言,已是比那些真正意义上的御剑术养眼百倍不止。 二人左右两边站好,你拉一只手,我拉一手的把那只有上半身的兽族骷髅给拽了出来。 崔家派人送了一批米粮、布匹、棉花等都东西给陆时晏,说是感谢他自组民兵,抵挡了西戎的入侵,保住了浦州。 然而,凭借她的一己之力,这似乎有点不太现实,那该怎么办才好? “锁定。”烈焰掐出的莲花印记,在方老爷面前嘣地爆开,方老爷浑身一震,突然有一瞬,感觉浑身乏力,周身竟提不出一丝力气。 甚至于,两人修炼这门功法到最后,一般的互戴绿帽的刺激方式已经没有太大效果了,两人开启了一些更加变态和惊悚的玩法。 慕灵让隐身艾慈往井坑底下埋了许多东西,原本坚实无比的泥土,瞬间变得松软起来。 第一卷 第55章 典当天下 隐藏在人群四周的金枪班直齐齐出刀,迅速护卫在赵湛左右。 刘宁横刀而立,“大胆包天,敢对俺家公子动手,活腻了!” 见此情形,周围围观的人群顿时一阵骚乱。 谁也没有料到赵湛身边还有这么多军士隐藏。 不少人开始暗暗猜测赵湛的身份? 在东京府有这么多军士保护的,恐怕是朝中虎将之子。 人群中那道倩影也是娇躯一震,美眸闪烁,不由得看向赵湛暗暗猜测对方身份。 赵湛抬头冷笑,“老子可以进去了吧?” 可领头的打手只是微微一愣,随后...... 原因是前军突然失踪了。 音讯全无。 大将阿里和整整一个猛安的金鞑铁骑,离奇失踪了。 金兀术有点纳闷,难不成阿里迷路了,可青州府到大名府的路都走了四个来回了,还能迷路? 难不成全军覆没了? 更不可能了。 整个东亚神州就没有一支军队能灭了一个猛安的金鞑铁骑。 不是金鞑铁骑多凶,而是打不过可以跑,跑一半也行。 也不可能一个也没跑了吧? 很快,四散的金鞑斥候回来了,带回来一个可怕的消息。 阿里连同麾下的一个猛安还真的全军覆没...... 不过不急,他们这不是年轻吗,他们先是和村子里的人一样,养鸡养鸭的,等到了赚到了钱,他们再是去说种蘑菇的事情。 听完对方说的话,季墨尘搭在被子上的手,不自觉的握紧了起来。虽然他很想证明给这个欠揍的张思成看看,他到底是季三秒还是季七次!但是看着熟睡的人儿,他是真的不忍心把她再弄醒。 “回家?不是要带雅雅去玩吗?”阿妙打开盒子,里面是个很普通的宝石面戒指。 “给我老实在这儿洗澡,要是敢动一步,我就会让你知道惹怒我的下场。”司煜淡漠的看了眼唐雨希,转身离开。 墓底龙坑种种异状历历在目,胡仙仙感觉程浩风是在赌,明知臧玄蛟会吸关乎国运的龙气,还送他去老慎郡王墓下,只是赌到底程浩风能先达成目标,还是臧玄蛟能先达成目标? 唐雨希无所谓的笑了下,根本不在乎彭黎黎的话。她虽然和司煜没有太多的接触,但司煜的性格她还是大致上摸得清的,像他那样的人、绝对是说一不二的。说不认识便是不认识,怎么会有‘认不出、记不得’的情况。 神一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家boss,等到神星阑下了楼,他才反应过来几步追上去。 要不是看到司煜一本正经的说着这句话,脸上表情一点都没变化,就连声音都是他平时一模一样的淡漠,唐雨希真会以为司煜在跟她开玩笑。 她蹦蹦哒哒的跑到林清语的身边,发现凌恒也在,马上就变得端庄起来,有些害羞的看着凌恒。 何大虎体力不支,被一头健硕的狼撞到之后,再也无力起身。他躺在地上,狼狈地应付着。 “既然你曾是司法系统的一员,法庭的规矩应该明白,不得作伪证。”方朝阳强调道。 罗夏盯着他,摇了摇头,这个家伙如果不是白痴,就是来者不善,另有目的。 就这么一会说话的时间,杨帆的伤口也已经处理好,跟那军医一起从山洞之中走了出来。 “秦路,都什么时候了,你能不能别开玩笑了?”孙樱有些看不下去了。 且不说林雨晴如何,林雨晴离开不久之后,佛主便到了痴和尚的禅房之中。 凯莉转过身,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感到五味杂陈,她伸出手,但马上又垂了下来。 彭姜又着急又心疼的模样,倒是让方朝阳感到很温暖,很像是已经成家,有了贤惠温柔的妻子。 云纾安虽说疑惑,但也没有再多问,“好。”这里是她的地盘,她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但是还没等时瑾言出手,一个黑衣男子从天而降,一刀封喉,把醉汉杀死了。 此人便是胡兴,一个月之前,他被学府扫地出门,还被开除了学籍,因此对云希怀恨在心,誓要将云希挫骨扬灰。 四不像来回的蹦跳着,这哪里是神兽四不像,分明就是一只傻狍子。 说实话,巨鳄虽然算不上大荒之中最强大的异兽,但这一身坚韧的皮,极少有异兽能够伤害到巨鳄,所以巨鳄那也是一头横行无忌的强大异兽。 太一真人,六阳之神。火车使者,雷声腾腾。震响万里,邵阳将军。符到奉行,不得留停。急急如律令。 谁能想到有朝一日,金融界的高岭之花居然会被人嫌弃到如斯地步,要是传出去,一定引发圈内地震。 焦天磊也预料到史傲风不会轻易答应,果然不出所料,史傲风还是提出了条件。 “这话我实在是有些不好说,我说出口之后,胡大人千万不要生气。”太医也很为难。 这个修士态度很明确,他表示涨价的行为很正常,他可以接受,并且也已经购买了涨价之后的商品。 “怎么回事!”这时一个值班中左参谋,脸色苍白的来到景村面前。景村一把抓在对方肩膀上问道。 一路上,尽管自己心里很是慌张,但一想到那姑娘的美丽,便又下定决心来,紧紧跟随在其后。 “比这好看的房我都见过好多种了,你这房只是那么多种类里的其中一种而已。”,我道。 反正他知道问题肯定出现在那张纸上,或者出在纸上面写的画的东西上。 宇智波镜扶着扫帚站定,但却只是看向了美琴的方向,嘴角浮现笑容,眼神空洞。 樊雾笙不明白,如果答应解决墨家人的吃食,那岂不是正中萧氏的下怀。 签完合同,陈牧的助理便和李长青同时离开别墅,办理后面的手续。 问题是野原琳这孩子已经不是第一次出事了,之前神无毗桥战役也是她出了纰漏。 宇智波止水怔怔的随他手指看去,将那一望无际的金红晚霞看入眼中。 朝曦掀开帘子出来,发现外面是白天,之所以给她一种晚上的感觉,是因为沈斐在外头罩了几层黑布,将帐篷牢牢裹住,阳光透不过来,帐篷内便是一片漆黑。 表姐妹们说起话来,恭维不多,更多是询问京城那边如何?是否好玩,人和月临县是否一样,那边的闺秀呢?各种问题,朱招娣都耐心回答。 前往荆棘谷的农民的确是找到了富饶的土地,他们定居下来后,收获了不少粮食,从此衣食无忧。 “莱菔,这是我从外面买来的卤鸡,你让人拿去切了给表哥吃吧,我先回了!”任湘绮说完,转身便走。 濮阳泽实在是被龙傲天纠缠的不剩厌烦,最后只能答应他,明天一早亲自带着云凌璟上朝议政。 八景剑宗之内传承的八景剑式,不仅招式精妙,其中神韵更是极为绚丽,在整个江湖武林当中都有着偌大的名头。 第一卷 第56章 这就是古代的青楼 一个身穿百褶缕金挑线纱裙的女子缓步走了过来。 即便是赵湛这般正人君子,此刻这忍不住仔细看了又看,这女子年纪不算小了,虽然看面容有点像二十四五岁的,可仔细看去,即便是保养再好,眼角还是有细小的皱纹。 再加上身上不自觉的散发出来的成熟知性的气质。 赵湛猜测这女子起码有三十岁上下。 再看看她的身材,对比大部分的豆蔻少女,那可是差距大了。 该大的地方,波涛汹涌,该细的地方,窄窄一握,最主要的还是那张脸,美艳动人。 尤...... “殿下,整不整?”赵云最近跟赵湛呆时间长了,说话也变得简洁了不少。 赵湛嘿嘿一笑,“当然整,不过不是现在。” “咱们走。” 赵湛重重的看了一眼近在眼前的大名府,不禁心里轻叹一声。 贾诩不愧是三国第一毒士,守城这等小事对他而言,太简单了。 仅仅是第一天,就让金兀术开始怀疑人生。 当然,大名府城高池深,军备齐全,也是一个原因。 再一个,金鞑人善于野战,不善于攻城也是一个原因。 反正,一时半会,金兀术别想拿下大名府。 原...... 她离开会议室后,直接来到炎月的总经理办公室,也就是江南在炎月的办公室。 猎物不是黑熊不是老虎也不是山猪,只是一只山跳,也就是野兔子。 陆羽刀势沉稳甚至简拙,但偶尔却又如雨点般诡异飘忽,始终禀持着一个原则,出刀最为省力,落刀处却必然是对手最薄弱的部位。 热气球的原理不复杂,而其构造也很简单,以大明朝如今的技术工艺水平,制造出来完全不成问题。 徐勋英紧紧跟在薛浩身后,额头之前渗出汗珠,表情痛苦似乎在忍受痛苦。 不过,过了半天,却什么也没发现,那个声音也不再响起,宁静的神色猛然间低沉下来,脸上悄悄有些失落之色。 话音落地,陈标身后众人顿时一拥而上,如同翻卷的巨浪一般,朝林峰冲击过去。 随即身后的人便挥召来灵力,道道灵力输入那些倒地不起的人体内,不一会儿便醒来了。 江枫脸色微微一变,随后面色一沉,紧接着一脚跺向地面,一股强大的气息从体内散开。 沈冰儿听后,缓缓点头,看着窗外倒退的街景,眸光深邃无比,不知再想些什么。 陆军技师们吹嘘说,用他们自己制造的电池可以拍摄一千张,如果这些还不够吴显用,老子就再回来拍一次。 这个【宝哥修车厂】其实就是一个利用修车厂做掩护搞收脏销赃和改装非法赛车的场所。 东门庆是被人伺候惯了的人,对此也不以为意,只是忙着与张昌毅杨致忠沟通,认为此事虽然解决,但毕竟结下了梁子,为免夜长梦多还是早些离开的好。 说话间,一位衣着华丽、两撇八字胡须梳理得整整齐齐、脸庞清瘦、目光敏锐的中年人,缓缓走了进来。 前年冬天猎得的那只野鸡被当作家鸡一样喂养,加上翅膀折断,每日不甚活动,因此一年多过去,养的甚是肥胖。 “娜娜,四只不见,再次看到你,真是太高兴了。我一回来就立马打听你的消息,然后马上赶过来了。 一段时间以来,腾飞几乎成了后勤部长,几次战斗都和他无缘,腾飞被憋的浑身难受,他制定这份计划,也是想让自己解脱出来,能像以往那样和兄弟们并肩战斗。 “上次的事情之后你已经不能再回美国,那太危险。”安念蓉立刻表示反对。 “你爱起不起,谁还管得了你了!”婉儿翻了翻白眼,啐了他一口,受不了他的瞎扯,抢过梳子自己动起手来。 停车场上,近百辆崭新的汽车都已发动,随时等待出发的命令,司马德和霍云作为车队的指挥官,在处理现场的工作。二人看到曹森和静哲上车,再次核对了人员名单。 但是名门大派不一样,这里的人见多识广,学识渊博,仙力修炼精深,晋武只要表现出任何一点的异样,就会被人发现破绽。 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原本平静的目光,在此刻,突然发生了变化,变得有些……复杂。 “我父亲一万个愿意,他早就想送给先生了,只是家里的事太多走不开,不方便过来才让我来!”晋凌说,想像着父亲晋南天那铁青的脸色,自己内心也不由暗自好笑。 所以当千机老人接过这个担子的时候就应该是三十多岁了,千机老人的脾气比较古怪,据说年轻的时候都没有收过徒弟呢,所以历经几代估计就是到了千机老人这一代的徒弟比较少吧。 所以,萧鱼淼在拿到魔莲圣子后,并没有急着去寻七彩圣莲子,而是寻想着要给黑海氏一个教训,并机缘巧合,意外了龙族至宝,神龙珠和神龙金剑,并还顺手牵走了黑海氏积聚千年存在神龙空间的所有老家底。 御膳房中,充满了菜肴的香气,还有蔬菜入锅时发出‘呲呲呲’的响声。 就在那西南方向,明明已经被这黑色死气完全吞噬了的天空,突然间飞腾而起刺目的金光。 “我的个乖乖,我不是在做梦吧。”这不看不要紧,一眼看去子鱼顿时圆瞪双眼,那眼珠几乎要冲出眼眶一般震惊。 伊宁一听平妻这两个字脑袋里就像是炸了一般,什么时候抬回来的平妻,竟然还有了身孕了? 所以,她开始挣扎,双脚也不停地踢腾起来,用双手死死地揪着底裤,虽然她也明白,这么做经不起身上男人的用力一扯。 我梦一听,立马熄火,这玩意只是在量子领域证明可能存在,但那是极微观,可不是现实世界,而且那么大个,要是坠落地球,那是能让地球磁场转移,到时候整个地球都会变成一片熔岩,什么生物都活不了了。 第一卷 第57章 宗泽之女 刘宁虎目一瞪,一个跨步拦在赵湛面前,嗓门如雷鸣,“俺家公子身份尊贵,不可造次!” 这一举动,把老鸨吓了一跳,跳着后退数步,捂着胸口,吓得不轻。 她抬头又看看刘宁几人的装扮,还有腰间的官刀,顿时明白,这几人是官爷。 赵湛无语,刘宁这个保镖够格,可眼力见不行,没看到是女人吗?女人不用拦! 赵湛笑吟吟的探出一锭金子,“这位……姐姐,劳烦给我们找一个上好的雅间,我来听听曲。” 说着,还有意无意的挠了挠老鸨的手心。 这...... “赵泼皮,你个直娘贼!” 金兀术气的破口大骂,双目通红,再看看周围,金鞑大军已经是兵败如山倒。 几个能信任的大将也远在百步之外,身边仅剩百余位亲卫环绕。 这一次,他又输了。 上一次围攻东京府,他自认是轻敌,这一次呢? 还找什么理由? 乱战中的金兀术,恼羞成怒,面对着己方溃兵,他知道大势已去。 堂堂金鞑第一勇士,金鞑四太子,征战多年,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竟然败给了赵宋小太子赵泼皮! 金兀术瞳孔内,血色密布,怒喝一声...... 废弃酒馆内的柱子上吊着一连串的油灯,一阵风刮来,悠悠荡荡的,发出吱咔吱咔的声音,灯光晃动摇曳着。 也幸亏这些反包都是经过了混元造化灵鼎长时间祭炼,炼制的材料更是属于九州修真界能够拿出来的极品材料。 紧紧挨着苏焕坐着的林知了抬头恳求的看着苏焕,她双眼期盼的样子让苏焕于心不忍。 然而在厉魄谷之内却是完全没有外界修士想象当中进行激烈对抗。 姜非墨提高了音量喊了一声,苏允可才一脸懵的从繁复的工作里面把头申了出来,疑惑的看着姜非墨。 若是此刻用神念观察杨天和孙尚仙人两人的话,就会发现他们体内没有任何生命特征,就犹如冰冷的石头一般。 楚可天不清楚15师团会怎么办?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必定会军心动摇,也只能撤退。 这样的手段也只是勉强维持飞升者的不被破灭,行进的路途之上充满了混乱气流的阻力。 “他们闻到这饵的气息就会离开出现了,然后就会有一场殊死搏斗了,也不知道最后是我吃到了鱼还是鱼把我吃了。”我苦笑着说道。 他知道那台来自异界的傀儡极为强大,当初组装的时间,不知道耗费了多少时间,最后几乎陷入了停滞之中,还是白莲使用超级计算机,经过各种模拟之后,才将傀儡完全组合起来。 柳月熙虽然知道出自于陈浩之口的事情并非好事,但在好奇心的使然下,她还是点了点头。 一来,好不容易进来一趟归墟,不能探查出一点秘密来,终究有些不甘心。 白莲身形一动,控制机甲飞了起来,然后从专门的出口飞射而出,一下子就消失在黑夜之中。 说完,随手打来了电视。钱晓豪看到母亲和妹妹被绑在那里,气的他开口大骂。 三月十八日,就当伊达军协助最上家夺取了千岁城、高箭城两座空城时,浑然不知自己的后路已经被截断。 刀老哥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和他背靠背的这个马仔就径直抛下他撒腿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假惺惺的喊叫着。 强横的雷霆劈在了这股意志之上,发生的爆炸简直要摧毁一切,整个天宫都在虚空之中不断颤抖。 藤田定吉的兄长早年被后北条家塞进来的养子——北条氏邦暗杀。而朝定也为了不让武藏七党之一的藤田家断家名,也就让藤田定吉来继承家名。至于其父藤田康邦就先不去管他的死活了。 赤犬从艾斯前方的深渊中钻了出来,举起拳头向路飞和艾斯打了过去。 盂香亭左边直接通往‘黄大仙大殿’,从这边看去,可以隐约看到供奉黄大仙金像的供台,供台下人山人海,各个都满脸诚恳地向着黄大仙的金像跪拜着,不时在摇着手中的竹筒。 阿基琉斯仔细的打量着两个年轻人,这是两个聪慧的年轻人,有着一双明亮活跃的眼睛,给人一种聪灵的感觉。 燕破岳转身,打量着他刚刚跨过的位置,仔细打量了几眼,燕破岳拔出了身上的格斗军刀,以斜四十五度角向刚才他本应该一脚踏上去的位置轻探。格斗军刀仅仅刺入地面几公分,就碰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停顿住了。 “海加尔山脚下,世界之树下……这个地图好像没什么可以偷袭的地方?”严煌一边想着一边做起了热身运动,接着被传送到了比赛地图。 并不是非常熟悉沙漠船声响的安吉尔终于听出了异样,和沙漠船低沉的转速不同,这股隆隆声的频率极高,甚至还有带有微弱的破空声,完全就像是在飞行一样。 门口的两人不是别人,正是郑秀妍和黄美英,此刻两人都穿着一身夏季校服,两道清丽却给人不同感觉的俏脸上满是红润,额间还有些许汗渍,显然刚刚是跑着来教室的,虽然还是迟到。 这个半大孩子的boss吃了点东西后就离开了,一起离开的还有安达洛,最后还是安达洛抱着全身是血奄奄一息的半大孩子boss寻求救援。 荒凉的城市里居住着亡魂,这种事情看起来很玄乎,但是见多识广的猎人们仍旧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虫族盘踞的雨林里邪门的事情更加多,没人愿意与这些普通人不了解的事物打交道,哪怕稍为接触也不愿意。 令狐苏的藤条比不上刀剑,但是打在人身上很疼,他熟知人体的穴位和经脉,知道怎么打人疼却不伤人性命。 说在他的手掌按在了恐白的银令牌上,就当这时候,无数的光芒闪烁起来。 此时清冷光华骤然而至,春光乍泄般洒落在法海身上,银溪月水包围下那个瘦削身影更显得格外孤单落寞。 第二天早晨,林肖刚醒来,就闻到厨房里传来的香味,他穿好衣服洗漱完下楼,只见乔伊在里面忙得热火朝天,桌上摆着一大堆各式早点。 苏源手里掐起了奇怪的法决,而这道法记是他之前在庞大的记忆力学到的手法术。 早就知道内情的大臣们全都闭口不语,没资格参加王国议会的人顿时议论纷纷,都在猜测这人到底是谁? 那几个怪人就派了一些蝙蝠来对付我们,他们则去追个食人魔了。 “我想门罗前辈应该是不会现在就告诉我们,那两个条件的内容是什么吧?”蚩骨脸色平静的问道。 这样的话接广告会容易一些。不用林晓去说李峰在最近的比赛中也会好好认真打几场的。 震耳欲聋的大喝声第三次响起,仿佛要将房顶掀翻。三碗过罢,众人的兴致达到了鼎盛,但黄莽没有坐回原位,而是‘别有用心’的盯着吴锋。 第一卷 第58章 青楼内部有天地 几个泼皮皆是吓得双眼一黑,差点吓死过去。 五百两银子,就是卖了他们几个也不值五百两呀! “大爷,您……您这是敲诈呀,就是买下这妮子也用不了五百两呀,何况俺都没碰她?” “是啊,这妮子也不值五百两呀?” “俺们真的知错了,求求几位手下留情,饶了俺们吧?” 几个大汉痛哭流涕,脖子上架着刀,早就吓得魂飞魄散了,哀嚎求饶。 “啪!” 赵湛上去就是一个耳光。 “啊!”领头的泼皮惨叫一声。 “你要是敢碰她,就不是钱的事了,你们...... 正前方,一员头戴白色头巾,胯下一匹赤红色骏马的金鞑大将,如一道血色闪电,轻描淡写的撕破白马义从的军阵,眨眼之间,便杀到了赵湛面前。 “想救金兀术,门都没有!” 赵湛怒吼一声,猛然挥舞禹王槊,当头便朝金兀术头顶砸下。 金兀术亡魂大冒,猛地低头,认命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柄偃月刀呼啸飞来。 “砊!” 火星四溅。 赵湛的禹王槊被生生震开。 “好大的力气!” 赵湛这才看清杀来的金鞑大将,白头巾,丹凤眼,宽额头,目光如...... 赫里克几乎是重现了当年被林维暴打的场景,痛哭流涕,泣不成声。 他突然感觉这个事情很复杂了,如果说眼前这三个弟子在说谎的话,那么他们三个为什么要说谎呢。 不一会的时间,城门就被打开,赵明哲进到城门里,印志飞亲自牵着马过来,身后还带着十名衣甲整齐的骑兵。 不过经历了虎灾一事,他也明白,就算自己有金钟罩护身,再多战甲这一重保险也没有坏事。 赵雪说道,这点信心,她还是有的,只要得到家人的支持,下定决心一路走下去,她感觉自己有很多事情可以做得到。 楚河不是圣人,他很明白,要想在这个混乱之极,武力至上的世界活下去,或者说生活得更好,能庇护亲近之人的周全,就必须掌握一股完全属于自己的力量。 天狼骑兵在赵明哲前方列阵之后,秦石虎的身形从阵中缓缓出现。 看着身后恐怖的火麒麟,叶浪头皮发麻,他丝毫不怀疑,火麒麟若抓都他,捏死他跟玩一样。 男子看到赵明哲后,脸上的神色有些惊讶,等看到赵明哲怀里的叶瑾萱后,男子脸上的神色,已经变的极其激动。 林维顿时命令道球芯,他有种预感,或许这就是诺伦修让自己前去的缘由。 更何况,这位王大顾问,可是‘黄昏,里地老朋友了,他的资格比包贝可是老了太多太多,包贝哪里敢在他面前摆老大的架子? “那么我们不如把他干掉,也许可以得到不错的收获。”说话是切尔,那个让巴菲特也感到忌惮的家伙。 磅礴的七彩光辉如洪水一般,以他手掌为原点,以一个扇面朝着正前方扩散开来,将数百公里范围都笼罩其中,没有留下分毫的闪避空间。 跳下床,走到大大的落地镜前,看着自己娇美的身躯,白素眼中不禁闪过一丝得意,轻轻脱下宽松的家居服,褪去肥肥的暖裤,一个完美的身躯直接呈现在了镜子中。 就算是常务副省长徐盛教,虽然也见到了陈氏家族的一位核心人物,但也只是见个面,吃了顿饭,并没有谈什么实质性的项目,而包飞扬只不过是一个正处级干部。 排斥反应持续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郑易这里都乏力的时候,玉藻之庭总算是表示出来了认命的意思,无法排斥掉,就只能融入了,玉藻之庭内的那些不完善的规则开始重构起来。 此时,被荣誉与财富冲昏头脑的与士兵逐渐安静下来,注意地听公爵的讲话。 想找冯奕枫,连灯都忘记了开,靠着不是太明亮的月光再次扫视着硕大的房间,就差进洗手间去找人了,可是还没有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恩,其实我也很期待呢!只是,不知道她还需要多久才能够融合完毕呢?”陆易平点了一下头之后问道。 “你……”四位男子醒悟过来,怒目相对,而后身体移动起来,形成一个包围圈将战无双围绕起来。 这才刚刚早上七点多钟,门口就已经是许多人排队了,大客车来了还不止一辆,病人的数量比起之前,起码多了有十倍。这对董大志来说,倒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又没有正经了,走吧。”闻人均瑶嗔道,上去挽住他的胳膊两人就笑嘻嘻的出门了。 这让秦浩不由得暗暗感到好笑,同时,一个用心‘险恶’的计划悄悄在心里开始酝酿了。 说完这话后,他又觉得这话说得太没有水平,孟光只是一个商人而已,明明知道他的身份,居然还敢这么搞,本身的问题就值得推敲。 突然,远处长安的方向,飞驰而来了一队骑兵,卷起漫天的尘土,看模样还挺急,秦浩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脸色大变。 “木……你还有心情笑!?”美儿原本想称他为“木头”,但想起先前的逼人杀气,她便不由自主的止住,随即还有些害怕的看向他,唯恐他发怒。 位面战争是残酷的,打了足足又一个宇宙纪念,最终有万千世界底蕴的星辰还是磨死了洪荒天道。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一双大手伸过来,粗鲁地把她从秋千上扯了下来。 柯一雄见到了空中的灵草,似乎只是普通的灵草而已,可是这一看,却是慢了一息的时间,神识中却察觉到对方施展了一个火诀,顿时取出了一个盾牌法器,还撑起了一个灵力防御光罩,立即往旁边退去。 “虽然我输了,但你也没有赢这场游戏,你们终究都不可能是赢家都给我留下来陪葬吧哈哈,哈哈哈哈”杰拉尔那怨毒的声音在塔内传响,所有人都本能的感到了危机。 陈锐一边说一边拿起热成像瞄准具装在导轨上,开机等待了一会儿之后,他将眼睛贴上了镜头,马上就发现了目标的位置,依然和之前一样。 第一卷 第59章 引出小鱼来了 此言一出,众多打手以及张不正皆是一惊。 赵湛侧脸皱眉,“你认得我?” “回殿下,金鞑人破城而入,俺和俺的弟兄在东华门跟随殿下与金鞑人打过仗,俺……就跟在殿下背后。” 打手不忿的脸上,竟然有些羞愧。 赵湛沉声,“既然敢跟金鞑人拼命,你也是条铁骨铮铮的汉子,为何给这些残害女子的贼子当狗?” 打手头目没有回答,双手撑地,狠狠的磕了三个头,每一下,都溅的鲜血飞溅。 其他打手尽数跪地,没有求饶,可眼神满是愧疚。 打手头目...... 赵福金的寝宫,已经被砸成了拆迁现场。 除了房顶和八根柱子,她实在砸不动,其他的东西全倒了大霉。 “也就是湛儿不在,否则你们敢这么欺负我,看湛儿不打破你们的头!” 赵福金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让人看了,都不自觉的心疼。 事情起因还是太上皇宠妃萧金奴的事。 萧金奴她爹萧国丈上次被赵湛一顿打屁股,好巧不巧,其中一根棍子打偏了,把中间的根给打坏了。 得知此事,萧金奴跑到太上皇赵佶面前一哭二闹三上吊,赵佶无奈,决定补...... 林涵看着他,他怎么可以这么一脸的闲然适得,他不担心吗,要不是因为他,她现在要比他更潇洒。 “你要留下,随你的便!”路人甲冷冷的说完这一句,长啸一声,自己阵营的杀手就全部退出。 看看时辰,耳边已经能听见不远处传来的嘈杂声音了。想来,就是全村人到广场上,准备烧一锅的野猪,然后分着吃。 步虚从前独来独往,脾气刚烈冷肃,天下间哪一个修道中人不惧? “去办吧,这张卡里有一百万,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没有一百万,这是贞子诊所的钱。”野驴说着将银行卡扔给了龙子,虽然现在依旧流行现金交易,但是事情总是随着时间改变不是吗? 车神捧着这钻戒,对着伊万多夫先生,从某种角度上来讲,形成了一种极其诡异的画面,有些不和谐,有些基情,更有些令人捧腹的搞笑。 那守门高手有些犹豫了,但他的语气却很坚定,“沒有门主的令牌,就算是门主夫人您,属下也不能……”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看到了曼珠手中亮出來的令牌了。 夜晚时分,华武再次开出来到吉市。-_当然,这一次,如果华枫来到湖南有时间,他自然要在湖南各处逛一逛,因为上一次他前来湘西,除了看了凤凰古城的美景外,其他地方美景还有去游玩过。 他先前分明的进入了洞穴,洞穴并不深,可是却没有了他的影子,凭空消失,而且在外面的时候自己也没有听见洞穴内传出任何的异常,更没有惨呼打斗的声音。 凌天带着赵灵儿还有冷血踏了进来,脸上的笑容淡然飘逸,凌天的双手捧着一个木质盒子,里面是忧姐为凌天挑选出来的礼物,一份既不算轻,也不算太重的贺礼。 “你不想说也没关系,每个离家出走的孩子,都有一段不愿意被他人知道的经历。 她可真是太聪明啦,就这么一会会儿就想到了这么一个完美的理由。 许二柱往里瞅了瞅,锅中下了不少蘑菇,沸腾的热水不停的翻滚。 这一刻,楚风一脸激愤,让萧元音看向他的目光变得柔和了不少。 说着说着,老人家就跪了下来,梅三娘一时间受宠若惊,她哪接受过这么大的礼节,还是老一辈给她行李,这可是要折寿的。 床边的凯特琳没有回应丈夫,她头发凌乱,衣服像是好几天没洗了,眼睛红肿地厉害,却一眨不眨地看着昏迷中的儿子。 他们的主线,一个是从国王清算中活下来之后触发的,一个是死了之后触发的。 所以,大家还是怀疑这个规则的真实性,同时心里还是忍不住打鼓。 她现在都已经想好剧本了,睿王妃本来兴致勃勃的买下一处别院,本来想着要重新修建一番,可没有想到这别院里面竟然埋藏了这么多的尸骨,结果睿王妃勃然大怒,责令京兆府彻查。 孙思物没想到今儿个早上才把他们送走,才到中午,他们就又来了。 七夕连同入城凯旋合而为一,给京城士庶打了一支鸡血,京城百姓们无不载歌载舞,欢庆大胜,在没有妖贼骚扰的这些日子里,京城又回到了原来的太平盛世之中,至少看起来是太平盛世的样子。 金光流溢,整把刀有五指宽,那刀刃的弧度如弯月,锋芒的气息扩散而出。 “真龙一族!”看清来人之后,众人的神色都是一变。那率先做出选择的,居然会是真龙一族。 “应该是,那方向不是风沙的方向,不管怎么样,不可能只是意外。”寓言右手横放在眉毛处,踮脚远眺。 这还是我头一次跟身家过亿的人打交道,酒店方面李藤已经打过招呼,倒是没有阻拦,但是看到他门口的俩私人保镖,我还是有些不知所措。 这两个耳光,打得他们连牙齿都吐了两颗出来,脸上的巴掌印都溢出了血来。 这样亲切而友好的人民公仆真让我泪流满面,希望他在发现佛骨舍利被盗时也能保持这样的心态。 一剑挥出,瞬间这三个先天巅峰的忍者就被其给秒杀了,齐刷刷的就倒在了地上。 “谢谢你们公司的爱心,今天辛苦各位了。”张理事长和蔼可亲的说道。 换句话说,他们正处于孤立无援的局面,只能自己想办法,击退圣教联合军和奥赛兰同盟的大军。 因为看到这次攻击,苗江老人觉得,如果自己面对崔斌,可能一招都撑不过去。 水果蔬菜里富含维生素,如果长期不吃水果蔬菜的话就会缺乏维生素,更是会引发一些疾病。萧村现在医馆里只有一名医师,而且药物也比较缺乏,如果大规模爆发疾病的话,根本就是无解的灾难。 姜然是在一间包厢找到姜善的,还是vip专属,这会儿姜善已经输急眼了,眸眼猩红,比老赌鬼还要老赌鬼。 长叹一声,九叔的阴魂,重新回到体内,眸光中透露出的神色,已是凝重到了极点。 第一卷 第60章 事大了,背后之人浮现 一个身着黑甲的都虞侯推开人群,手里还拿着一个钱袋,不知道从哪讹来的,满脸嚣张,眼底泛着阴狠闯了进来,嘴里还大声叫嚷着。 东京府禁军都虞侯,除了府尹朱引和两个都指挥使就他说了算。 尤其是在东京府地面上,这王八犊子几乎可以横着走。 他一脸狂妄,鼻孔朝天,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干什么,干什么!” “你们是那个单位的?” “敢来这里找麻烦?” “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谁罩着的?” 金枪班直虽然就是一个大头兵,可也是太...... “他也去,打一字?” 赵湛第一题。 萧金贵是纨绔子弟不假,可也是正了八经读过书。 刚刚还提心吊胆,怕赵湛出难题,为难他,一听这题,心里大定。 “他也去,那是一个人字,殿下,臣说的可对?”萧金贵面露一丝窃喜,题太简单了。 “好好,很好,国舅爷才思敏捷。”赵湛拍手叫好。 “那再听好了,本太子还有一题。”赵湛说道:“一手一颗钉,还是猜字。” “一手一颗钉,这是打字,打人的。”萧金贵自信道:“殿下,臣说得可对?” “很好...... 薛果又向后迈了一步,回头看了一下剧场门口的保安亭里面灯火通明的,心里就安心许多。 何向东都吓傻了,赶紧认怂,偷摸把钱拿回来,扭头跑了,见到这场景,观众更是大笑不止。 “你知道,我不是想要和你做朋友。”薛景熙有些哀伤地看向她。 再观城遥与月无瑕,两人长久交战,身上都已大汗淋漓好似水中捞出一般,周身添染数道新红,却无一人肯先认输,却似非拼个你死我活不可。但清欢知道,如此自然非是城遥目的,此般僵局如何打破,她却不知。 遥的剑偏过她的身体,刺进了床上,依姆的表情丝毫没有变化,但是眼角却有一丝眼泪划过。 不过这个问题还真得等向你们解释完这个馆及所有的事情之后,如果幻同意,再向你们说明,要不然真怕你们理解不了。”森说道。 他不仅自己办了一个相声社,而且还是学校辩论队的队长,带着自己学校的辩论队扫荡全国各大高校,拿了很多奖;而且在各大法律比赛里面,他都取得了非常优异的成绩,给自己学校争来了无数荣誉。 当初,龙族与凤族的老祖都同样得到过神的加持,因此才展成为两个强大的种族。 而其他九人也是九天轩辕套的拥有者,但是谁不舍得将自己的部位拱手送人,最重要的是谁都没有得到护心境,不然或许他们还真的会试试看整套的威力。 何向东抬起了头,微微阖眼,陶方白只是给他说了个话题,可这一瞬间,他脑子里面却浮现出了许许多多的画面,关于传统相声,他真的是有太多话要说了。 “好久都没有见到这座房子里有其他的声音了。”一旁的张姨忍不住的开口,连忙伸手擦了擦眼泪。 他一边塞一边哭,又迅速的抹眼泪,然后又笑了,笑的特别心酸。 属下可以帮您去查一下她的资料,如果合适直接带回来献给您,嘿嘿。 “不!我只是八品,但是只要给我时间,九品魔药师不再是梦!”古烨也是给诸葛云勾画着美好的蓝图。 穆志川紧随着跳起,在空中将方画戟一挥,狠狠砸向古烨。古烨以剑格挡了一下,另外一只手直接爆发黄阶战技开山掌,一掌拍出,左手压力顿时了几分。 长桌上的长老只是将丹方粗略一扫,便还了回去,毕竟这生息丹可以说是丹师学习基础中的基础,基本上是个丹师就会,所以没有什么看的意义。 他现在必须马上回去公司,但是在临走之前,他还是对云之瑶千叮咛万嘱咐一番,然后才心怀忐忑的离开。 孙鹤帆赞同的点了点头,别的什么都先不说,精神状态必须要好,保持好的状态,才能改变当下现状,否则将陷入恶性循环。 爱民如子是司马长离一直做的事情,现在对待灾民的情况就太不一样了。 等到薛暮暮她们从演出场地出来的时候,这才恍然发现四周的天色已经昏暗了起来,灯红酒绿的围绕在城市的中心。 余莉把人送走一回头见看到了自家男人,还有爸妈还大姐,一下子就被吓住了。 手里有钱,可玩的花样就太多了,最起码不用担心在电影质量不错的情况下,还会遭遇叫好不叫座的命运。 钱宸攒局,大家不止是为了他那三个项目,三个项目加一块也才十个亿左右的规模。 原因只有一个,如果用后世游戏中的说法,那就是这三人眼下并不是在野武将,无法招募。 刘焉一向信奉喜怒不形于色,听到吴懿说自己心情不错,马上收敛了喜色,只留淡淡的笑容。 有了失败的王莽作为例证,所有人都以为刘氏天命所归,大汉无可动摇。 这样忙碌的时间,他可能还要一个礼拜,一个礼拜之后,不管成效如何,宋繁觉得,他们都努力了。 来来回回好几遍,钱宸给不断的纠正和分析,真就属于导师级别的。 “你累了。”对上他的双眸,陈晓安情不自禁的抬起手,伸出手指,放在了宋繁两眉间,向外轻轻的抚去,企图将他有些杂乱的眉毛抚顺。 寻常的修士练气,都是将天地的灵气引导进入自己的身体内运行周天借此提升修为,扩展自己的经脉,最后感悟天道,进而提升感悟的修为,所以才会有佛陀在菩提树下顿悟,一朝成佛的传说。 “野尻给你20分钟。”松山直人说完扭头往自己的汽车那里走去。 翌日,正如奥卡所想,达利尔他们显然是劝说费加虚耗一天来耀武扬威,第二天才开始发起佯攻。 他这样做,完全是出于安全起见。他现在如同深陷虎穴,每一步都大意不得,否则就可能落入对方的陷阱中。 第一卷 第61章 寻找张三!!! “殿下,反了吧!” 鞠义唯恐天下不乱,当下手握刀柄,满脸兴奋。 刘宁,镇关西,赵二虎他们也是个个心怀希翼。 他们跟随赵湛,那个不是为了富贵。 若是赵湛登基,他们可是占了一个从龙之臣,潜邸之臣,那真可谓是贵不可言。 就在这时,高瑾出现了,“不可!” 众人皆寻声望去,见到高瑾一脸担忧,风尘仆仆的赶来。 “不可,殿下,万万不可,现在时机还未到,若是殿下一意孤行,凭借西大营禁军和先登死士拿下皇宫,不是难事,可接下来呢?...... “砰!” 泼皮出去了。 整个人横着出去的。 而赵福金却是被完美的护住了。 一道挺拔的身躯将她护在了身后,双臂环绕,揽在胸口。 赵福金抬起头,一张温润如玉的俊脸,浓密的剑眉下,一双冰冷深邃的黑眸……关键是,现在那对黑眸正迎面而来。 “帝姬殿下,您……您没事吧?” 卧槽! 这不正是牛叉保镖霸道救下女二代的戏码吗? 赵湛望着眼前的一幕,眼角也笑成了月牙。 这可不怪自己,是赵云自己往上扑的。 后面有事,也和我无关了。 整个现场更...... 经过冯金霖的事情,慕之晴的粉丝对她谈恋爱这件事接受度也很高,并没有对赵凉靖冷嘲热讽,不过却是一个个都在赵凉靖微博下排队刷起了之前季饶发过的话。 这样的母亲似乎不觉得她和谨墨搞基有什么问题,她父母也不在意,所以父母这关就过去了。 越曦就看着眼前的金光发呆了起来,她尝试过走动,但走到哪里,哪里就是浓郁的金光包裹。 因为更换了新的幽灵法身,现在方晓和罗皓还可以替死一次,等幽灵法身死亡之后就是自己身体的消亡。 偶尔她也会翻一翻私信,但是除了以往的私信记录,并没有新的私信。 任盈莹实在是太单纯了,比自己还要蠢萌。也好在这么多年万俟璘爵和alice都把她保护得挺好,又遇到了白洛柯,不然的话这么蠢萌的任盈莹早被娱乐圈这个大怪物吃干抹净,连渣都不剩了。 光芒顺着指尖缠绕,想要通过光芒触感给忧郁之人带来些许温暖。 爱德华本身就不是情愿和他在一起的,脸皮又薄,如果曝光出来他心里肯定不好受。 凌天看了此人一眼,第二杀戮王者,这可是极为接近十二杀星的存在了。其实力,并不一定比十二杀星弱多少的。 吊桥轰然放下,城门被人从内隆隆打开时,所有人都欢呼了起来,南昌城相对完整的拿下了。 只不过现在消息传出才不到两三天时间,还没有传出太远,现在来到这青云山里的基本都是附近不远的修道者。 “孙姐,那个第三者,是你爱人的学生吧?叫鲍翠萍,”我试探的问。 下一刻地面的顾院长发现手机收到顾钧的来电申请,便立马接通了。 林凡的双眸瞬间被一黑一白的雾气所遮挡,两只手臂也是黑气缠绕。 赵灵儿双手也不知不觉握紧了,他也为林凡捏了一把汗,林凡的炼丹手法,在她看来就是胡乱炼制,根本没有手法可言。 姜伟光死了,她也彻底放飞自我了,再也不用担心有人半路会杀回来了。 而且,根据她的‘花粉用药剂量规划’,吴晔华活不到宝宝出生的时候,所以她心里有底,万无一失。 说完,纪颜的手不自然地抚弄着头发,只因银笙向她投来炙热而激动的眼神,她甚至觉得那对琥珀色的眸子自带亮光,她眼睛都被亮瞎了。 此时的林凡真的没有了一点生机,而且原本乌黑的头发,此时已经变得犹如老年人那般雪白。 江宁佝偻着身子,正在收拾屋里一片狼藉,手里卷了把纸巾擦茶几。 几人走进辑妖衙门,穿过后山,进入地底扒皮司,打个招呼,各自回房。 她哭的几乎脱力,半倚靠在椅背上,目光看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男人,眼泪霎时间却又控制不住的簌簌流下。 在这所学校里能好好地生活下去,可不仅仅只是孩子们应该学会的事情,也是老师们需要学会的。 本来莫离大概率是找不到的,但现在有着裁定者的特权,锁定了唯一没跟众人聚集的御主位置就冲了过去。 做蛋糕的时候,沈织梨的嘴角含着浅浅的笑意,脑海里正在不断想象着到时候萧翎看见自己亲自做的蛋糕时,会是个什么样的反应。 在这些年的相处之中,棠莞其实已经习惯了傅闻之对自己的掌控欲。 老太师吓得一哆嗦,急忙冲进祖祠,从牌位后面的暗格里,拿出一块形似鹅卵石的五色土。 她惊奇的发现,陆凡的经脉,不仅没有断裂,反倒是强韧了不少。 “洪玄机,你现在离开,老夫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雷钧天沉着脸,他自然看得出,洪玄机的精神,似是有点不太正常。 这片树林和远山的树木虽然相连,不过因为地处河谷,看起来要矮上不少,实际上树木却很高大,若是从半空中俯视,可以发现不时便有树木一阵晃动,似有猛兽在其中穿行。 所有人都还活着,这的确算是一个好消息。醒来后见到张不周的身影,惊蛰和清明有些不敢相信,李大嗣倒是没有丝毫意外。这位一向称呼自己为三哥的公子,总是给自己一种可以无条件相信的感觉。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声音响起的瞬间,有股不好的预感掠过了魔王的后颈,虽然并不知道这是谁的声音,但却能清楚地感知到欺骗和杀意。 没多久,废墟中就钻出一名身高超过3米,脸色惨白的光头大汉。 人手严重不足,和大学协调了好几次,大学生还没有派过来,所以,秦少游也只能是又当爹又当妈。 第一卷 第62章 张三的踪迹 “殿下!” 曹晴柔突然开口叫住了赵湛,然后快步走到赵湛面前。 “殿下,不知殿下可有吩咐,我典当天下愿意为殿下效劳。” 赵湛看了一眼后堂,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目的达到了。 赵湛也不废话,“帮我找一个人。” “生什名谁,家住哪里?”曹晴柔开口询问。 赵湛摇头,“就知道叫张三,其他的一概不知。” “这……”曹晴柔顿感为难,“殿下,此事非晴柔不帮,诺大的东京府,找一个叫张三的人,无异于大海捞针,这根本不可能。” 赵湛点头...... “是李吣!” 赵湛愣住了。 戏台上那个女子,一瞥一笑,一举一动,这不就是活脱脱的李吣吗? 赵湛有些茫然,从前他不追星,可看到手机上的女明星还是会多看两眼,正常男人吗? 可眼前这个女子,明显就是李吣呀! 赵湛有点不淡定了。 一旁的赵云也愣了愣,不禁抬头看了一眼台上女子,是很美,不过老大也太不淡定了吧? 赵福金也眨着大眼睛,像是比试一番般,挺了挺胸膛,谁没有一样,不就是大一点吗? 倒是镇关西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满脸堆...... 不少熟悉【螃蟹妖兽】习性的妖怪,看到【蟹大将】逃的跟飞一样,不由破口大骂。 “晚辈三人去南部地域,前辈有何吩咐。”蓝音轻走一步,走到中年男子身前。 只可惜,夏辰赢了决战却输在了拜师上,三绝真神最终选择了罗永恒。 论世界之力,夏辰反倒能够狠狠的压制住他,毕竟夏辰可是有四百五十万里范围的恐怖世界之力。 说到这里大孬蛋再次的笑了笑,那意思不明摆着的嘛,反正我是怎么看怎么不像。 “那个,我……”张清扬摇摇头,竟然不知道话怎么说了,其实他只是想让她回转过身体,自己看看她的模样。 巧玉的精神状态不错。医生说,再观察一个月,差不多就可以出院了。 希尔的武道功夫,近身格斗能力,一点都不逊于杰克,超过纳德,可是在夜兰卫的攻击下,没有撑过一分钟,就被撕成了碎片。 他的房间里一半干净整洁,一半脏乱不堪,可见他刚才正在收拾屋子。可是以马金山的个性,他怎么会想起收拾屋子? 孟骁心头一喜,既然火元素还可以,自己在这段时间就加把劲,多做一些火元素皮卷吧。 虽然她们知道程晓羽能行,但这“能行”的程度还是超出了她们的预期,毕竟时间有限、工具有限,很明显这些年程晓羽的音乐水平又成长了不少,这让她们对“偶像计划”重新闪耀充满了信心。 之前罗海灵不就是为了在这次回归的时候可以当一把大姐,才逼着自己写出来那首歌的吗? 整颗太阳星现在是满目苍夷,宛若经历了巨大的战争,那断裂的扶桑神木覆压万里,已经失去了光泽,生命气机消弭,原本金黄的枝叶也蜕变成了暗金色,大风一吹,就成了灰烬。 其实像苏信这种白手起家的草莽之辈几乎都有这种缺点,那就是自身的实力很强,但手下却是很弱。 骑士有多名投手,替补的马绍尔、吉布森也能投篮,实力的确加强了。 杨天顿时就火了,不用想他都知道是谁干的,心中暗骂,袁立波你也太不长脸了。老子不惹你,你到是惹上我了。 想到这,莫然便一点都不迟疑,跟那个麒麟公馆的管理人员稍作道别之后,便直接转身朝城门而去。 “我对他很陌生,是下场的对手吗?我还不知道下场对阵哪队。明天我会研究他的比赛视频,能不能赢,后天就知道了。”王俊微笑道。 两人一动一静,互不相扰,四周婢仆更不会前来打扰,没人凑上来大献殷勤。 尼克斯队的核心就只想刷出漂亮数据,证明自己。不过就算转会其他球队,他们有尼克斯的资历也很难获得大合同。 优啸推门进入,眼前的德美已梳洗干净,换上了她们民族的蓝花长裙、白色束腰,胸前坠着一颗黄玉珠子。显得那样纯朴而水灵,和她的名字一样。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咱们走了这两天,其实根本就没有走出多远,不过是在原地打转?”脑子里有点懵懵的,竟然有这么古怪,这让人还活不活了,走了两天了,却没有找到进去的路,这不是玩人吗。 当魅影将暮铁弄出来的时候,果然他的脸色比上一次又苍白了一些,赶紧再次取出一枚六级魔晶核准备给他续命。那枚七级魔晶核魅影始终没敢用,因为怕暮铁若是体内习惯了七级魔晶核的灵气,以后再用六级的就不好使了。 在接收到殷仲杰投过来的目光之后,杨柳儿连忙跑出去,连门都没关。 “怎么可能?”另一边伊莉娜的圣剑同样也被晓明一把抓住,让伊莉娜一阵惊讶。 “师傅,你是说第三关,乃至于其他的关卡都会产生这种变化吗,那不是说所有的玩家都将丧命在其中,这个——这个——”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因为我也没有办法。 我高兴地眼眶差点儿就湿了,“胖子!”这是胖子的声音,他在叫我。呵呵,我就说嘛,胖子哪有我这么傻?他一定是看着队伍走完了,硬着头皮跟在后面前进。 “胡说八道。”连子杰二十一岁了,还是头一回遇到一个令她觉得毛骨悚然的人,而且还是个姑娘,所以这一次她不去计较了,连忙转身回去厨房。 我转身走了回来,二话不说,砰的一拳,将那名骂骂咧咧的迪厅保安给打趴在地上。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呢,就是在外地上大学时,好好的,突然听到通知说要放假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商王帝辛也是从三山关特意征调来了孔宣来坐镇此处。 他心情好,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帮你。但如果他心情不好,就跟现在一样,做什么都看不上眼,还恶劣得想要折磨人。 强横的威力,让的那墨听南都是一惊,急忙举起双手护住自己的头。 “那个,对不起嘛!要不,我陪你回去找佐爷爷?”许昕儿试探性的讨好说道。 尤其是关于时局一阵见血的评议,更是让那年轻人连连拍手叫好。 姜拂当即有些生气,过去时,一道雷劈到自己和姜阮棠之间,差一点就要劈到她们。 “那就帮我去其他地方买,我要吃肉!”说完便把嵌在桌子里的银子扣出来扔到店主脚边。店主忙捡起去给她买肉。 毕竟稍不谨慎,走错一步路,下错一步棋,她就再也没有能够重来的机会。 说着谢南栀就谨慎地附到了竹儿的耳边,将自己的计划完整地告诉了竹儿。 “八嘎呀路,立即执行命令,迅速给总司令部发电。”横山勇瞪着眼睛,用力拍打桌面说道。 左希希撸了撸袖子,吓的李涵直接蹿到苏若离的身后,一脸惊恐的看着左希希。 侯赛因双目一缩,微微皱眉,望着亚尔维斯,这位铁血老男人,在他是斗士的时候,亚尔维斯担任他的教官,他还记得曾经向亚尔维斯请教一个问题,斗士的使命是神的战士吗? 第一卷 第63章 何家狗奴真威风! “咋滴,不会这个名字跟你小名重了吧?” “哈哈哈!” 张邦昌看着何栗惊慌失措的模样,不以为意的开玩笑。 “坏了!” “出事了!” “出大事了!” 何栗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张邦昌也意识到了不对劲,放下酒杯,“别吓我,出什么事了?” 何栗狠狠的吞咽着口水,“就在今日上午老夫去典当天下讹……有点事,恰好碰到了一个人。” “谁?”张邦昌表情开始变得不自然。 “太子!” 何栗一脸担忧。 “哦?” 张邦昌不解问,“碰到赵湛...... “我同意!” 赵湛的痛快,让赵佶和张邦昌之流有点摸不着头脑。 太子殿下今日咋了,咋这么好说话? 不像他的作风。 “不过……” 果然! 张邦昌和何栗对视一眼,心里了然。 太上皇赵佶也了然。 太子没那么好说话。 “整个京东路,我都可以交给你们,我的军队,你们也可以安排监军,但有一条,我要节制所有!”赵湛语气不容置疑道。 这下,赵佶开始思量。 张邦昌之流也在思量。 “行不行,给个痛快话!”赵湛语气一变。 赵佶都被吓了一哆嗦,点头...... “响当当的汉子?我看是实力不济罢了,打什么脸?充什么胖子?”何青松继续冷笑。 11号气得嘟起嘴,举起拳头往林肖身上打来,却被他接住,反手拉到身边,一只手提起,越过扶手,把她吊在半空中,作势要松开手。 像极了强队,对方也确实做到了,让尼克斯他们始终追赶不上湖人的脚步。 李峰你也应该知道。勇士队为什么和其他的球队拼了花大价钱招你过来。 公孙忆瞧见赤云道人开始纠结,便知其心中动摇,索性不再开口,只是目不转睛地瞧着赤云道人。 我明白你想要说什么,蚩骨,不过我想,即便是我的黑魂火焰能够伤害到圣域强者的灵魂。但是距离太远的话,恐怕以黑魂火焰的飞行速度,也很难打中黑萨克。”玛奇尔脸上并没有展现出多少的信心。 就当这时,那妖兽朝着前方冲去,似乎是要去争夺那匿在深处的妖禽尸体。 唐三手里的锤子被索尔拿住,立刻轻松了不少,不同于释放丝毫不消耗魂力的蓝银草,释放一次喵喵锤,却消耗了唐三差不多全部的魂力! 这次李峰进去和年轻基德说自己训练已经结束,没多久球馆周围发生了一些变化。 而当三人的目光都落到会场第一排正中的时候,便一眼看见了有两名戴着泡泡头罩的天龙人,想必这两个家伙也是这次拍卖会的发起者了。 所以,一旦在空间里结下了仇恨,任何人都能在进入异界之后把仇给报回来,当然,条件是你有那个本事。 银元是影院道具,可以变化成任何剧情世界流通的货币,售价十片酬,商彪这次片酬富裕也兑换了几枚。 莫尘打量着那一扇扇外表看起来并没有任何区别的房间大门,指了指前方的走廊。 随着第二式神鉴枪的残影完美展现,耶律齐手中的铁枪顿时掉落在了地上,缕缕鲜血从他手掌上渗透了出来,紧接着,完颜萍的枪尖便已抵住了他的喉咙。 一边向前行走,王天翰也在暗暗调动着体内的神力,来时特意携带的那些香火钱,此时也开始波动,隐隐有了燃烧的痕迹。 他们俩都是那种一旦认定对方,就不会在改变心意的类型,所以越做越爱,越做越深情。 生人的魂魄质量稍逊枉死城中的老鬼,再者丞相的实力强横,没有十万灵魂我觉得就算开启通道丞相也无法通过。 掌握了法则之后,中岳之主早已经被世界本源洗礼,有了真正的肉身,不像城隍土地一般,只有魂体。 王师长内心暗骂,就以你赵圭臬的性格,刚才那批防具都要钱,你现在要是不要钱,那他还真不敢答应。 她真的杀了几千个任务者吗?这中间到底又发生了些什么事呢?兰觅很想去了解一下,或者为已经消失的分神洗刷一下冤屈。 心中咯噔一声,白玉京顿时便反应了过来,自己怕是惹到麻烦了。 她手上轻轻地弹动两下,却是有一团黑雾,已经向着龙瀚袭了过来。 温度适宜,空气中飘荡着一股子好闻的味道,不算浓,带着很清淡的香,让人嗅到以后,只觉心旷神怡,格外的舒畅。 “不许说了。”顾浅浅捂住他的嘴。虽然她色迷迷的敢撩拨他,但她还是羞涩的。 就算他是修为高绝,或许数百年的高龄也说不定,但是,人都是看外表的。 话音刚落,一位头戴蓝色外星人面具的主持潇洒登台,走到聚光灯之下。 “好了,现在你出去吧,自己回到牢房里呆着,我想你这次是不会跑的了。”崔慧慧伸出手指着审讯室的大门说道。 除了人屠外,五恶徒七嘴八舌的纷纷表态,却是把局面弄的越来越乱了。 “误会?什么误会?你问问这位客人,人家会觉得是误会吗?”少年皱了皱眉,给秦路使眼色,那眼神分明是在说这个事情不能这样算了,绝对不能便宜了这个经理了。 许筱颜到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安闲的一幕,心里不由得有些感慨,这个男人似乎在什么时候都能找到安闲,也许是他的心里就是这么安闲吧。 灵藏也跪下,默默的磕头三次。他就是做不到的那一种,但知道以大局为重。 “使者大人,这里就是你所需要的材料了,而这几十位,就是我所联络到的同志,希望你和炎魔大君美言几句,同样赐予他们炎魔贵族的血统!”奥萨姆恭敬地说道。 只是眨眼间的功夫,阎王便轻松捕获了一名尸人,并将它带回了城墙上。 清玄道长呵呵的笑了起来,盛国阳也有担心的时候,也只有谢军能办得到吧。 “你舍去了一个可以让共存的机会…”蚩尤轻声一叹,魔瞳一睁,霸气威临,身下巨虎一声呼啸,踩着云中浮石向轩辕扑去。 “张永年,上次让你注意的事情,有没有什么进展?”朱常洛对张永年问道。 此时的李智已经身受重伤,如果再被这一指点中,就算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顾允成本来是拼着就算论罪也要写成这篇策论给皇上看的,结果却因为众臣得到了朱翊钧的“承诺”,都不愿意再刺激他以免造成不可预知的后果而没能如愿。 或者,还会发生,只是,也许不会那样糟,我不会那么傻乎乎一头栽下去,执拗和自以为是的劲头儿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雁三儿的脸腾一下涨得通红,那颜色……咳,还真象是红通通的尖辣椒。 出了寿宴上的变故,涂庄主自尽,涂夫人中毒,那时候我也没有心情打量庄院。 外面是大雪纷飞,车厢中却让人觉得暖意融融,而且,越来越热似的。 她举着楚王,在数百万人的注目中,跳到了战车的车辕上!喝令战车缓缓而近。 第一卷 第64章 这老狗竟然坏成这德行了 眼看何栗来了,赵湛知道麻烦了! 可他不管这个,一把将匕首抵在老屈的脖颈处,厉喝道:“说,何栗奸贼让你干什么?” 老屈也看到了何栗,表情瞬间变得坦然,“殿下这是在说什么呢,老奴是何家奴才,帮我家相爷买点吃食,不料马惊了,还请殿下恕罪。” “放屁!” “你当本太子是傻子不成?”赵湛气的火冒三丈,手臂猛的发力,匕首慢慢刺进了老屈的脖颈,血都流出来了。 老屈疼的哀嚎惨叫,可就是死活不开口。 何栗背着手,铁青着脸,“殿...... 马车倾翻,后果不堪设想。 这一幕可把一众门童吓坏了,可也仅仅是呆如木鸡,目瞪口呆而已。 眼睁睁的看着马车即将倾翻。 这时,一道身影出现,单手抓住马车滚轴,硬是托住了即将倾翻的马车。 “啊!” “快来人,救大小姐!” “快啊!” 这后知后觉的,有个屁用。 众人纷纷看向赵湛,眼神中满是赞许,想不到看起来瘦瘦的公子哥,竟然这般力气。 竟然徒手将马车托起! 连刚刚跋扈的门童也变得客气了不少,没有赵湛出手搭救,大小姐可能就受伤...... 此时楼道里的灯也在闪烁,我心里慌张不已,也不敢等电梯了,直接顺着楼梯连忙下楼。 这一跪,是向前方的雨晨忏悔而跪,也是因他对秦王和大秦的愧疚而跪。 对此谣言,赤龙一族表示:假的,绝对是假的,请大家不要相信;谣言止于智者。我们赤龙一族表示坚决拥护龙族上层的八个坚信,六个牛逼,五个坚守。 陆绵绵算了一下,她最多只能得六十多两,萧墨顷这四舍五入没学好,有点亏。 嬴政很安心地朝这位强者点了点头,便是启动了阴差令,带着阴差们,回到了骊山之下的幽冥地宫。 木子西翻了翻自己的手,正反两面都干干净净的,还难得的细腻光滑,不像原来的她常年打仗,一手老茧,还总染着血迹,不知道晏子楚不满意哪里,难道…是有味道? 新来的门童都不认识她,让她交钱再进去,陆绵绵傻眼了,她还真没准备碎银,银票还有将近一千两。 但,就在这个时候,叶晨忽然又贡献了5点愤怒值,这、又是为什么呢? 我想要拦住这丫头,但已经来不及了,无奈之下我只好匆匆付了出租车费然后跟了上去。 她大晚上的跑这里来做什么,看这样子,难不成是想寻短见?可是没理由呀,她每天在药铺里嘻嘻哈哈,是个很开朗的姑娘,她没理由会想不开呀。 当然,这里面鹿王金茸到底起了多大作用朱紫藤也说不好,总之纪隆君能挺到现在,不但从昏迷中醒来,而且精神状态还不错,这就算是天大的好消息了。 楼下,向晚再次开了一间房,在拿到钥匙后,她转身径直出了酒店。 酒杯炸裂,玻璃碎片飞舞,黑人倒退好几步,光头鲜血流淌,滴到他白背心上,极为刺目。 纪凯判断这人既然冒险把他救出来,八成似友非敌,说话的胆子也大了不少。 罗辑深吸一口气,高高举起钢刀。他双臂的肌肉像是吹皮球一样猛的鼓了起来,连着他脑门上血管也高高隆起。 她当然不会知道周宇浩正在筹备重新将她追回的计划,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放弃。 现场渐渐地安静了下来,乔语眼睛扫视过全场,锐利的眼睛让接触到的人下意识的避开了她的视线。 这两人都有2阶实力的原生兽,一旦这里遇到危险,不仅能提前警报,还能支撑到关羲他们救援。 到时候,受苦的只会是卷入战乱之中的无数凡人,百姓枉死,生灵涂炭。 “宇浩,你干什么?”田倩倩害怕的问,黑暗中她不是特别能看清周宇浩的脸。 “师弟,我脑子有点乱。你看着办吧。”白圣与墓未霆的关系,不是我能写出来的,他们之间有故事。 他刚转身看见赵飞走过来,擦了一下满脸是汗的头部,高兴地微笑着。 原本怒气冲冲,神色嚣张的韩立,脸色连续变化了好几次,脚步抬起了又放下,放下了再抬起,足足好几次,依然没有下定决心,脸上充满的犹豫。 如果后续他们还是如此大意,或者说没有打出精彩镜头的话,也许,这一次比赛,就是他们的最后一次比赛了。 “姐姐,你安息吧!哈哈,那个忘恩负义的家伙,遭到报应啦。”钟逵看着天空,在心里祷告。 上百把黑剑,都攻不破天心珠那强悍已极的防御!天心珠的防御功能本就世间罕见,再加上八大传承宝珠的辅助,其防御功能更是强大到了极点。 “姗妹,你在这别动,我尝试一下。”放开胡姗,丫头知道我要破解妖阵,只见她点头退后。 这些黑色触手,乃是虚灵界的零星规则碎片所化,察觉到了陈羽的不凡,这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公能几乎是冲进屋子里来的,他抓住桌上的酒壶,将壶里的酒一饮而尽。 韦青青收拾完毕后,江尘本想带着她出去逛逛,没想到被这妮子,连推带拉的推到卫生间,也洗了脸。 此时,往日威压肃杀的刑罚堂主殿里站满了惶急不安的大长老和长老。 “老师的意境真让人吃惊”,云凡心中暗暗吃惊,不断推敲萧凌天的话语,与龟蛇破浪图相互印证,心中似乎隐隐有了一丝灵光。 “没什么!”花展刚擦了一把冷汗,就算苏和是那个煞星又如何,虽然也是比较的冷酷的人,但对自己还是很好的,他都不在乎自己的身份和自己称兄道弟,自己却是提防他,这就有些矫情了。 与紫血蛮牛族的种族战争,大力猿族由三大最强部族兵分三路,相互呼应与配合,虽说少不了扯皮之事,但为了同一个目标,总算能够维持大体的协同作战。 半兽人族军团多点开花,十数支强大的军团朝着四五个方向迂回挺进,一路上攻陷数座边界城池,对于围攻陇南城的军团形成呼应掩护的作用。 “我去看看。”金疯说着就走上前去,左脚刚踏上第二层台阶,脚下猛地一陷,大殿左右两侧各有一个牛头怪兽首雕像闭合的大嘴张开,两根两米长的梭枪攒射向金疯。 一阵急过一阵的铃铛声中,远处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破空声,其中还有一些树木被掠动的响动。 眼前一黑,场景切换,当大家的视力恢复正常的时候,已经身处一座宽大的大殿里。 “你猜的没错”包大人将刚才与苗若兰的对话跟公孙先生复述了一遍。 第一卷 第65章 慢了一步,张三身死 “不好!” “咱们中计了!” “典当天下!” 赵湛顾不上其他,纵身上马,朝着典当天下冲了过去。 镇关西和赵二虎两个人正傻愣在原地,一脸的不明所以。 “殿下这是咋了?” “不知道啊,刚刚还好好的?” 镇关西哎呀一声,“快,追上殿下,保护殿下的安全要紧。” “诺!” 赵二虎这才反应过来,也跟着追了上去。 赵湛一路上策马扬鞭,以极快的速度赶到了典当天下。 “曹晴柔!” “人呢!” 赵湛心急如焚,一把抓住典当天下的小厮质问道:“你...... 赵湛决心很大,也够执着,可惜无用。 在得到那位女子名叫陈灵儿后,他一连派人拜访了不下二十几次,均无果。 东宫大院。 赵湛摆下茶台,品茶。 而镇关西趴在桌子上,直勾勾的盯着他。 “瞅啥?” 赵湛放下茶杯。 “老大,要不要俺派人夜里把人给你劫回来,看你整日消愁日渐消瘦,俺心疼。” “去去去。”赵湛白了他一眼,“你知道个嘚,区区一个女子,只不过是酷似女明星而已。” 镇关西挠了挠大脑袋,“啥是女明星,是戏子吗,陈小姐可不是...... 圣焰之衣是传奇级套装“圣焰之怒”的其中一部分,佩戴条件限制很大,但是也拥有着强大的增幅能力。 这种级别的爆炸攻击,对于神王来说没什么太大的威胁,但是对于神灵甚至是主神来说,都是需要全力以赴应对的。 “住手!”凌飞烟看到事情越搞越糟,知道自己不出面这对师徒立马就会自相残杀,便拦住杜飞云道。 “安心呐,你那记录仪是跟谁买的?”说是替人家问的,其实莫冰儿自己也很是好奇。 可是我现在很累了,我不想再挣扎了,我已经输掉了,当我看到阴公将我最后的底牌一点一点的从心口拔出时,我已经失败了。 此时,黑脸总统的手下顾问也才明白过来,这一场大场的关系是何其重大,如果飞行部队在城内,可以偷袭,也可以防守,加上城内的各种防御塔,至少与云极打得平手,甚至灭了云极,还是有可能的,但是,现在是必败了。 风宸雪二话不说,抖手就是一重淡紫色的美丽光云浮现,将他们三人护在其中。 “她为什么不想开门……”萧蒻尘顿住了,她想起了方才叶非的话,难道是因为方唯依真的误会了她和叶灵川的关系,可是她明明知道他们已经不可能了不是么? “大叔,去年冬天是不是有一个叫许枫的人拿着这张照片来找过你?”她顾不上寒暄,直接把照片放在老板面前。 听到我说的这么严重,李报国急忙跑到上风口,用身子死死地当住那阵阴风,而桌上的烛光这才慢慢地恢复了起来。 要是放弃的话那就半点机会都没有,但是自己使出浑身解数,死缠烂打总有一天她会明白哥的好的,唐力心里暗暗想到,于是他也是厚着脸皮跟了上去。 沈夏之所以现在才拿出这条围巾,是因为她觉得根本没有机会给陆云卿送上这样一条围巾,可是现在机会来了,她打算把它作为新年的礼物,送给他。 这么说来,自己甚至有机会成为林家家主了?一想到林家在燕京的势力已经古武家族的身份,顿时让林天有一种无法接受的感觉,脸上也是笑意连连。 可能是演技太差,她抬眼看高成风的时候,高成风的嘴角上竟然挂着一丝笑意。 随便又说了几句就挂断了,苏菀那边还要开会,她也有些累了,但是却怎么都睡不着。秦岩那边开始动作,这边慕遥又爆出了那样的照片,这也太同步了,是巧合么? 苏灿也是心惊肉跳,不过更惊悚的是……这石碑居然是冲着自己来的。 “主上,线索到了这里便断了,若是属下猜测没错,那刺客便在这附近。”冷漠无波的声音传来,云瑶蓦地抬头。 那弓弩是他亲手制作的,用来防身的,而弩箭上也涂着一种强效的迷药。 苏念脸上的温度一下就炸了,她羞涩的推开谢靖秋……咬着下唇,双眸含水的样子……简直让谢靖秋动心不已。 “其实,这个,怎么说呢?”林天摸了摸脑袋,事情的缘由肯定是不能告诉他们的,但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自己,不解释清楚这件事是不可能的,索性也只能编造一个合理的理由了。 “但是他们都拥有这种恐怖的武器,难免他们不会有统一大陆的野心,我们真的能够在那种武器之下抵抗他们的攻击吗?”璇玑斗罗发话了。 再加上蛮神这三位前榜前十也一同陨落在华夏,一时间华夏成为了杀手界的禁区,没有多少杀手愿意前往华夏。 对于萧江沅突然的亲自到访,太子看似平静,有些游移的目光却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安和警惕。 “这3队可是很了不起的,在国际上都有很响亮的名号,那可是数一数二的,队里都叫3队,但它对外的名字却叫野狼。”徐广说起这个名字时眼神充满了光芒。 “我要是可以想得出来,我就不会这么惊讶了!”灭天没好气的白了孟霸天一眼,没有说什么,看着孟霸天,意思是净说我不会的。 林诗语自然听出来叶辰话语里的意思,脸色突然变得通红,一抹红晕浮现在脸颊之上,神色冰冷的看向了叶辰。 在狮龙看来,乌斯特别为了飞行异能而来,估计是想了解异能的原理。包括听到他的异能是力量后,乌斯曾经露出惊讶的表情。所以才会在了解飞鹰的异能后,又了解他的异能。 “那是骗钟夫人的,我爹地可没那么多是闲时间过来。”叶凯成掐了掐徐佐言的脸颊,笑道。 高羽听完山龙这一番话,什么也没说,只是在心中暗暗下了一个日后让他引以为傲的决定。 第一卷 第66章 黑珍珠出现 “嗡!” 一声弓弦的震颤声陡然响起。 随即,一道更快的寒芒忽然从赵湛背后袭来。 “砰!” 两根弩矢在半空中狠狠的撞到了一起。 “隔空拦截!” 老屈脸色一变,猛的眯眼望去,老脸瞬间没了血色,“这怎么可能!” 只见门口突兀的站着一个身高九尺有余的武将,手中还紧握着一把半人高的大弓,涨红的英武脸庞上,不断的吞吐着气息。 “殿下!” “高宠来也!” 高宠右手猛的拔出腰间长刀,左手持弓,猛然加入了战团。 没有高家枪,高家刀也是凶...... 赵湛不慌不忙,大刀阔斧的坐在椅子上,手中打着节拍,一字一句“背”道。 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泣非泣含露目。 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 泪光点点,娇喘微微。 闲静时如娇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 赵湛背完,继续补充道:“这是在下见到一姑娘,惊鸿一瞥,惊为天人,有感而作。” 围观的众多学子百姓皆是哑然。 这首词算不上大气蓬勃的,可却是将一个女子的绝美姿态描写的活灵活现,可谓是...... 我脱掉了身上的衣服,换上了服务生递进来的衣服,穿上鞋子走出了更衣室。站在了镜子前前后望了望。 谢柔清脚下一滑向下跌去,她忙伸手撑住两边山石停下来,但拐杖还是滚落到一旁。 听他这么说,朝阳才放下心来。再看陶敬尧,拿起电话只说了一句:“你们过来吧。”然后就随手挂掉了电话。 赵蕙和李振国来到了停车场,刚好一点半钟,他们上了大巴车,车上的人还没到齐,他们便找了两个空座位坐了下来。 二十分钟后,我们直奔车站,由于事情急切,时间紧迫,我们谁都未曾告诉,事实上,现在也没有什么人可以帮我们。 罗昊握着龙牙军刀的右手被压得下沉下去,尼泊尔砍刀刀刃距离自己的肩膀又靠近了一分。 金夜炫冷笑了声,紧紧地握紧了他的左手,手指瞬间触摸到了一丝冰凉。 “莉亚丝你过界了”此时八云蓝也出现在大厅之中,刚刚准备汇报战况的八云蓝碰上这一幕,淡淡的说道。 约翰点了点头,对cp组织的这种特性也算了解。cp组织本就是负责情报的,他们自然更加明白情报的重要性。很多事情,你一早就吩咐好,安排妥当,难保不会走漏风声,给了某些人可乘之机。 那个婚约和遗嘱,也不应该降在自己头上的。自己要怎么说服那个雷厉风行的苏遥姑姑呢。 他身后的海军陆战队的成员们,也已经默默地举起了手中的m4a1突击步枪,黑洞洞的枪口就已经全部对准了角落里的那总共三十多个苏联人,冷着脸的模样,已经满是对于他们的冷漠和杀意。 相比较以前每次比赛期间休息的时候,今天的气氛一次比一次压抑,连续输掉了两场,不管是教练还是选手,都没有意料到。 等连音被押到集合点时,所有的考核者们都已经到了,大家全站在一块儿,由特种老兵们看守着,模样看起来狼狈极了。等士官们将连音押进人堆里时,其他考核者还好奇的看了连音一眼。 蒋帅压抑着内心的急迫,尽量保持着与前车的距离。不知道今天有没有人赶在下班前找简繁汇报工作,不会一谈又谈至很晚吧。 尼尔森顺着一看,四周围果然已经再没有其他可以寻找的地方了。他顿时表情一僵,说不出的郁闷。 似乎知道劣势,stl变得极其稳健起来,各条线上都猥琐谨慎,一丝破绽都不暴露出来,而蜘蛛也是稳得不行,直接买了一个眼石,将他们家的野区视野全部控制起来。 “呵呵,我在想…我们还挺有默契的。”我冲他笑了笑,喝起了一旁的牛奶,故意不去理会金夜炫郁闷的表情。 我站在旁边听着他们叽里咕噜的说着韩语,有种自己身处在异界的错觉,仿佛我只是一个魂魄而已,只是漠然的游荡在这个孤单有寒冷的人间。 百里慕颜冷眼撇了一下门口,你算老几,轮得到你介意吗?当初了了去南馆的时候,他都没有这样吼过她,真讨厌,这种男的怎么可能当好父亲?所以了了的孩子应该叫他爹爹,谁叫他这么优秀。 常州府,他听闻得一户大户人家,姓陈,家中一枝祖传的红珊瑚,高达数尺,已传六七代,却被官军看上。 “说是半夜屠的,一个活口没留下,连村子都烧了。说大火烧了一夜又一天,旁村的人谁也不敢去秋,眼睁睁地看着漫天的火光。等火熄灭了过去看时,整个村子连同周围的庄稼地,都已经全是废墟了。”壑子说。 四人在院子里围着这个东西,看了一会,洛子示意壑子打开它。席子被解开,里面还有一个粗布包着,布上渗出斑斑红色。壑子急忙解开布,布里面裹着的竟然是被摘了面罩的弥子。 楚辞微愣,不自觉抬头看了看城堡,随后眼中好似浮现了一层雾,紧接着,那城堡就仿佛镀了一层光,深深吸引了他。 一道粗犷的声音响起,正是于家带队的那名中年人,看上去约莫五六十岁的年纪,满脸横肉,身材也是十分健硕。 她重复了好几轮,来到了一处宽阔的平台,距离底端还有三分之二路程。风势渐强,携来海水的气息。米菈稍作伸展,甩了甩手臂。她抬起头,和卢锡安示意一切顺利。 依靠别人的救援来保证自身的安危,这不是张弘毅的风格,他一定要准备更强大的手段。 张弘毅感觉到肩膀上的压力减弱了不少,不再有那种随时可能会面临灭顶之灾的压抑感了,他紧绷的神经放松了很多。 第一卷 第67章 拿到黑珍珠,杀手再现 等赵湛抓在手中,黑珍珠又成了小金球。 “这是怎么回事?” 赵湛走出房门,将小金球举过头顶,迎着斜阳看去。 果然,透过金色的外表,里面透露出黑色的幽光。 “没错,这就是黑珍珠!” 赵湛不由得狂喜,这算老天在眷顾自己,还是子任先生的冥冥之中的提点? 此刻。 另一房间内,陆师爷躺在一块木板上,苍白的皮肤上,插满了大大小小不下上百根银针。 一旁的张小娘正满脸焦急的坐在地上,身旁两侧摆满了无数本医术典籍。 没有了黑珍珠,她也...... 此言一出,戏台下面顿时哄笑声一片。 赵湛眉头一皱,心里早就开骂了,什么狗玩意,也敢欺负老子的女人,活够了吧! 同时。 台下正中央,一个头戴簇花蒲头帽,身着锦绣圆领箭服的少年,正一脸嚣张得意的指着徐婆惜一顿羞辱,气的对方哭啼啼的返回了后台。 对付这种狗东西,还不配赵湛亲自出手,他给了镇关西一个眼神,对方立刻心领神会。 “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俺家公子的女人也敢欺辱,活够了吧!” 镇关西还真有泼皮气质,一出场,吓得少...... 黑雾一边说着一边朝着罗杰船长举起了右手,罗杰船长只感觉脚下的飞行器一顿,猝不及防之下,罗杰船长一个踉跄,差点摔落飞行器,幸好他及时稳住了身体。 王瑶看着林鹏的背影,一只手握着胳膊,眼神游离的望向了一旁,表情有些不太自然。 司马玄像是知道些什么似的,一点都不担心。双手靠在脑后,悠哉悠哉的看着舞台上打的火热的两人。 突然,左轮好像听见关门声。左轮一下谨慎起来,悄悄地起身,走到走廊。 东南方向的天空上,是一片漆黑的天幕,除了挂在天上一闪一闪的星星以外,什么也没有。可盖亚他们相信,雷伊不会无缘无故地这样,所以他们并没有收回目光。 这种心理就是让人很是反感。当然还有人说那是有人在借此炒作,想通过这种方式把窟石炒热。 苏三爷惊了下,不可置信的看向苏霆,见他眼神坚决义无反顾,既担忧又欣慰骄傲。 雷伊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这里居然是用来供奉暗之碎片的,而且关键的是,他们闯入之后,暗之碎片就不见了踪影,这要怎么解释清楚? 何忆觉得刘范的主意不错,既能让她脱离苦海,又能让刘辩登基,两全其美之计。 林鹏手中拿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那把629寝室的钥匙!此时,他怀着激动和忐忑的心情,将钥匙插入了629寝室房锁的锁孔内。 所以,他这里并没有直接被赐予造化,这也是在他的预料当中的。 伦也可能尚未发觉他自己的语气有些发颤,正努力保持着言语的平静。 老乌龟他看着叶辰这里离去了以后,他的脸上这也是松了一口气了。 他这是在配合霞之丘诗羽,试探出伦也心目中对于英梨梨真正的看法。 回来第一天的早上,林木森就感受到了村子给他的深深‘爱意’,舒服自在的环境,清新干净的空气,还有对他关怀备至的人,尤其是林涛,哼。 等陆光出去后,拓跋慎吩咐刘腾将榻上矮几推到一边,平躺下休息起来,刘腾则拿着羽扇在榻边扇起风来。 于是,他便穿上鞋子朝门口走去,到门口拍了拍木木的头,安抚它静下来,接着林木森把插销弄开准备开门。 是的,现在收钱的明目都想绝了,连各家的坟头都要交钱了,也就是说,连死人钱都开始搜刮了,还有什么没有的呢? 他知道自己久久才回来,之前又没说去哪里,咸阳王即着急,又不知道去哪里找他,才这么气愤。 莫家关闭了莫国境内的所有百草庄之后,就在景瑞家的安排下,所有人去往了风家隐镇暂避,因本就对司马青这个没良心的人怨恨,自然,就会有人无意的随口聊起,他活该遭了报应,被司马殇抓了起来,关进了地牢的事情。 玉天穹眉梢一挑,看出玉天茗眼中的恳求,颇是意外地多看了花上雪一眼。 “没事没事!只要你喜欢就好。”李牧脸色红润,十分得意的看了一样李慕,挑衅的意味十足。 正在这时我身后传来了一声熟悉的惊叫声,回头看时只见到了许琳渐渐的变成了白光,没有牧师加血的她到底还是抗不住两个高攻剑士的攻击。 表完夏侯渊这一处,回过头来细述得到夏侯渊在后拖住蜀军从而逃脱的曹休。 杀们容易,但到时候谁来帮我控制这些士兵呢?我初来乍到,虽说刚才镇住了们,但以后呢?难y让一个个去命令们? 到了晚上近七点的时候,我终于把20个清幽花给收集完全了,等级也一下子升了两级,直接从18级升到了20级,打了四片怪就到了19级,可为了升20级却让我足足的打了15片怪物,可见升级的难度有多大了。 这时,一道妖冶的紫sè魔法横的冲后方击了我,我的身体顿时笼罩上一片病状的紫sè。 千叶度怒气冲脑,正要发作,但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脸色又缓和了下来,看着赵劲的眼神怪怪的。 真一直接拎着那柄长剑,而白云飞,却是将飞剑直接抄在了手中。 周龙飞则是感觉到了一股沁凉,内心不由抽搐了一下,知晓着此刻的林晓婷是怎么了。 而在接袋时,他先让过胸部,然后从后面抢抓袋腹,乘势掖出,不要迎头接抓,因为迎接最容易使手腕和手指受伤。 自从上回他借着苏峰的势头被苏振邦立为镇国侯爵爵位未来的继承人之后,整个镇国侯府邸里的人对他的态度那是一个天差地别。 第一卷 第68章 赵湛暴怒,要灭何栗满门 乌云盖顶之中,尽是看不清的万道杀机。 “轰隆隆!” 晴空一道闪电落下,撕破夜空,将天地间短暂照亮,又转瞬即逝,甚是诡异。 东宫大门,守卫的金枪班直突然一个接着一个倒地,而后大门从内竟然露出一道缝隙。 不多时,一道道黑影突兀的出现在门口,又渐渐消失在东宫庭院。 这里可是东宫,太子属地,天黑关门,任何人不得外出,违令者,当满门抄斩! 可今夜竟突然从里面被打开! 又是一道闪电撕破夜空,给了黑夜短暂的一抹光亮。 在这一抹...... 刀光闪烁,漫天飞舞,整个戏台已经被刀光占满。 而身处中央的赵湛,仿佛马上就要在乱刀之下,化作肉泥。 然而下一秒,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 刚刚出刀的黑衣武士就飞了出去。 什么? 二档头顿时冷汗直冒,看了一眼倒地的兄弟,又看了一眼赵湛,满脸的不可思议。 自己兄弟什么水平,他怎么会不知道? 比自己差一点而已。 也是皇城司数一数二的高手。 结果,一招都没接住,就被打飞了。 回头再看看赵湛,依旧稳坐钓鱼台,这逼装的,绝了! 同时...... 不止围观的人们忍不了,就连比试的两位当事人,也是立即皱起了眉头,心中恼怒不已。 不是那种经过战斗之后的破坏,而是明显因为时间久远,导致的残破。 此时,胖子无心管什么战斗了,专心控制着机甲在空中下坠的姿态,尤其是机甲腿部的动作,不能阻挡推进器的喷射口,还要在落地时有足够的缓冲。 如果是平时的时候,上妙道人和下玄道灵为了保持仙风道骨,也许还我继续装前辈,跟楚炎好好聊一聊,但是现情况不同了,他们面对的可是生死大劫,那有心思再跟楚炎扯这些。 而一到两个武技,根本不足以杀死拥有6%血量的魔笛使者皮杰斯。 满意的看了一眼属性面板后,唐易微微思考了一二,随后便打开了那几张设计图的面板。 “要不我们就等一下吧,先跟观众们说明一下。”副导探过头来,轻声地请示道。 只是不知道,太白金星隔了那么久,为什么还没有找张易说这件事。 吞服了毁天灭地丹一秒后,唐易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强大到了什么地步。 兴奋之下,楚炎带着八具龙族战卫,转身而去,直直朝着不远处的破败宫殿冲去。 不过,由于是古武者那饱含真气的箭支,所以哪怕沒有穿透五彩巨蟒的身躯,也依然将它那刚接驳回去不久的鳞片处伤口,给震得生疼出血。 “维德尼娜,这样做太危险了!……以后,可不许这样了!”山德鲁关心的话让议会大厅里的气氛又尴尬了起来。 此时此刻,整个天地的时间流转似乎都停止了,整个宇宙的一切似乎都消失了,整个世界,只剩下了陷入沉思当中的唐瑾。 大海茫茫,这艘船刚刚开了一阵子,突然,熊倜看到后面又是几艘战船在追这艘船。 “哎,也不知道啥原因,自从以前暗河王员外出事,这几年,九道山庄也总出事,不知道是不是流年不利!”张英说道。 两队互博结束后,人类的部队坐下来休息,石头招呼两人离开,巨岩却不愿意了,说还要继续看互博,石头无奈地坐回到土坡上。 熊倜知道,一般常理,插入心脏那样深,肯定活不了,如果还活着,肯定有其他原因。 此人修为有金丹期,是这个村子里面仅有的两个金丹期之一,看来在村中的地位不一般,就连手中的武器也比一般村民好上不少。 他剃着光头,沒有任何表情,面部长得很有棱角,不像是华夏人,不过也看不出來自哪国。 只能避开要害的,其余的攻击,就要硬扛下来,这些攻击,虽然不致命,但依旧可以让他受伤。 原本夏方媛以为宫少邪是要服自己,可是他却蹲下身捡起了掉在一旁的音乐盒。 作为广州府数一数二的大家族,刘家如此被一伙儿海寇欺侮,刘海迁自然咽不下这口恶气。 “老哥,我们先回去了,还有一些事情需要我们去办呢!”南宫云遥对着店铺老板打了声招呼,然后提醒了下玉萧他们,旋即向着门口走去。 这土莂也算是一个有意思的高手,在五行族内更是属于潜在的领导者,对于江萧的身份他多有猜测,尤其是江陵居然突破了时空一族的桎梏成就天道之后,他相信原因肯定在江萧身上。 姚亚耀等几个实习生们,不禁听得有些皱眉了起来。不仅他们愁眉苦脸,地图部的所有员工们,也都有些愁眉不展。 戚灵儿还来不及说话,一股温热的气息便扑在了脸上,羞得她面色红若石榴。 但南宫云遥不同,他背负的不仅仅只一个冒险团的发展,而是想要一探那修为的巅峰,试想着再次回到地球上。 每个拥有古老传承的家族,都有其独特的成人试炼仪式,波涛三叉戟家族的成人试炼,就是要家族的传人在万顷波涛中独自搏击风暴,并带队击杀一头足够强大的海洋魔兽,证明自己拥有统御万顷波涛的海皇血脉的资格。 但是那魅灵却悄悄伺机逃走,因为白狐身体不断气,魅灵是无法脱离躯体的吸力的。 “刘师兄好眼力,不过这并不是取自妖兽的羽翼,而是取自寒蛟的尾巴。如果真把妖兽羽翼熔炼进飞叶舟的话,它的速度还会再提升一大截的。”韩冷毫不避讳的说道。 此台乃心境化石,结晶千年产出,以进修而得,研磨成粉,血呕物凝结分寸,节高堆积而起,进化之前的明静之台而得。 李飞释放杀气笼罩所有人,就连红叶山庄的护院都感到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其中一个还被咬成两截,满地的鲜血。看到这,早就被吓得满脸煞白,腿都在发抖。 “杜辰昊?他怎么欺负你了?”林娜娜大感意外,顾景彤一直喜欢杜辰昊,但是杜辰昊一直对她不冷不热,怎么会突然欺负她? “我……打算去玄灵一支,金光术比较中立,攻防都有,我比较倾向于这个法术。”韩冷说道。 那人被拖了出去!求饶声越来越远。偷偷地,这丫头给李飞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他出去放了那个老厨子。 这些有着千年药性的草药,韩冷是准备收藏起来的,等他什么时候去了天门宗,这些药材就是他笼络人心的工具,强如天门宗,估计也没有太多的千年以上的药材。 "你到底在说什么?"拉斐尔等人完全都愣住了,他们在艾提市生活太久,完全几乎是与世隔绝,对于炎黄星发生的这一切根本就一无所知。突然听到洛天幻那么说,他们一时间难以接受。 云景琪低头为他盛了一碗粥浓密的发丝搭在肩上,更衬出了肤色的白皙,清亮的双眸低垂着,两排黑密的睫毛像是一对蝴蝶的翅膀,轻轻悠悠的扇动着。 第一卷 第69章 上朝,打狗! “谁说的!” 赵湛如同被激怒的雄狮,发出刺耳的怒吼,赤红的瞳孔中,已经被杀意充满,手臂上青筋暴起,仿佛即将撕裂血管。 众人无不为说话之人捏了一把汗,惊慌失措的回头望去,想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气? 只见高瑾迈着坚定的步伐,高挑的身材,在无数目光的注视下,一步步走到赵湛面前,轻声道:“我说的!” 赵湛眼底怒火稍散,狠狠的一闭眼,像是提醒她,“小娘死了,就死在我的眼前。” “我知道。”高瑾的语气出奇的冷静,像是预料...... 赵湛没有暴露身份,还是以普通人的身份前往白鹿书院,结果一样,被挡在门外。 气的镇关西都要耍泼皮了。 这不是欺人太甚吗? 三番两次来了,再怎么样,也该给个面子吧,结果还是不行。 “你们几个狗眼看人低的玩意,你们知道俺家公子是谁吗?” “是谁?”门童斜眼盯着镇关西,不屑一顾。 “俺家公子是当今……” “镇关西!”赵湛摇摇头,用身份施压,这是对白鹿书院的侮辱。 既然正面实在是进不去,哪就算…… “哪就不算完,正面进不去,...... 他知道自己一定不恩你改改表现得很是心虚,不然的话,人家肯定是不会相信自己的,你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话,那么人家又怎么会相信你呢? 张所长气得浑身一抖,却也不敢亲自上前去抓裴东来,而是暗暗后悔这次行动没有带警棍和枪支来。 拐了几个弯,终于来到一间房的门口,刚要敲门,那道房门却突然打开,露出来一张熟悉而和蔼的笑脸,不正是胡国民么? 在这样的情况下,勾廉自然是针锋相对的言语反击,绝对不能够在气势上面弱于对方。 “呵!”长舒了口气,铁木云躲过一劫。好再龙空走过自己后才突然变得高兴起来,要不然一定会被他发现。 偶有人进来,见李煜醒了,知道李煜听不懂他们说的话,也就不说,只是看他笑笑,取了应用物件,出去接着忙活,没过多久,外面一股猪肉的香味飘了进来,李煜猜着,该是打了猎物,在做晚饭了。 “难道这一次真的逃不过去了吗?”萧岳用神识扫视了一下后方,不甘地说道。 “呼!久违的空气和味道!”萧岳深吸一口气,嗅着九仙大陆的空气。 刷第二个天之狼了。我和天磊继续配合,几位mm继续偷袭,说起来当天磊看到我身边跟着几位mm的时候,口水都要流下来了,直对我举大拇指。 虽然说的似乎只是玩笑话,但是楚风不知道的事自己的声音之中竟然带着一丝丝的酸意。 可扎缪的神色处变不惊:我所作出的任何决定,都没有反悔这条路。 可转念,她却又打消了自己的这个念头,她问自己,他凭什么就一定会帮你?你们是什么关系? 吃完后,他将饭碗放在桌上,从桌上又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嘴,端起水杯又喝了两口水,这才抬头看向景一。 这东西周围没有任何介绍,就只是有一张图片,底价三亿美金,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一亿。 只是,她自己的车身被一辆车抵住了。那是一辆s级防弹型奔驰,是傅野的保镖在关键时候,用车头抵住了宝马的车尾。 曹偌溪被傅野放了下来,心底乍然。听上去公公真的很关心婆婆,此刻她终于理解刚才公公有关于血型的口误了,所谓的关心则乱大概就是如此了。可公公既然这么在乎婆婆,他们为什么要离婚? “傻逼,说的就跟真的一样,别废话,跑两圈试试?”徐子枫也有好胜之心,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那个年轻人没有好胜心? 楚韵垂下微黯的眸子,掸平身上四年前的宽松旧衣,一步步迈进深宅大院。 微风徐来,她额前的碎发朦胧了她的面孔,雪纺上衣随风摇曳,如同漫步云间一样的青春灵动。 “运气好。”板砖脸脸上的表情有了一些波动,那是一抹欣喜,只不过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游戏里面,所以没人注意到,而他说话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 原本以为灵珠放在少宫主这里绝对安全,少宫主也一向自负,不愿意分担给别人。 陈头和骆驼对望了一眼。我明白了他们眼神中的含义。这样绝密的任务,路处长怎么会让自己的妻子得到手抄件,这绝不是大意,很可能是故意,难道路处长对这次任务还有什么难言的苦衷,希望给后人一些启迪。 “你们先下去吧。”皇帝正在殿内接见大臣,见王公公一脸急色,便挥手道。 天色渐暗,乔辰安自思这门功法短时间内再无太大的进步,便告辞准备离开净慈寺,法海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任由他出得寺去。 “反正不姓石!”不知道为什么,申秋老是觉得自己家的娃要姓石的话,好奇怪的样子。 “好,本大爷把一辈子卖给了你,那么……阿云你想做什么?本大爷随你为所欲为好不好?”冥寒枫低下头,以唇瓣轻轻蹭了蹭云荼的耳垂。 龙乾钰也回过头,看到那人的一瞬间,忽然脑子里一阵剧烈的疼痛,让他忽然跪倒在地上。 可惜,苏丽还躺在床上,什么都不知道呢!江静雅简直不敢想象,如果苏丽醒了,该怎么告诉她这个残酷的事实。 况且公子姬玥那两个丫鬟还在后面呢!一会儿他们赶上来,可不好玩了。 深深的吐息声出现,之后金天南的气息一下稳住,当然同时,金天南的眼神也是露出了愤怒之色。 就在这时,重重的迷雾之中,突然响起了悠扬的歌声,歌声飘渺不定,无出寻得踪迹,却又像是无处不在,似是诉说,似是呢喃,众人心里发慌,当即关闭了听觉。 陈潇一笑,下一刻就身体一动,直接在时间之界中跨越了无穷的距离,来到了时间之界的一处通体由时间之石构筑的山峰之中。 湖泊与瀑布分布点缀在四处,靠近水源的湿润地段和平坦的平原上,都有许多的种族聚集生存,修建起一座座城镇或乡村,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 陆山民推开包房门,脸上杀气腾腾,无需寒暄客套,也无需拐弯抹角,今晚他答应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东方立马朝后退了几步。顿时兰将双手放开,朝后退了两步。让白的剑斩了个空。 九大高手的眼神都是变幻起来,片刻之后,这九大高手就已经露出了无比凝重和尊敬的神色,直接看向了陈潇。 姜邪听到着,不由皱了皱眉,这冰水村还有被诅咒的雨?这么玄乎?本能的就感觉不会是什么坑吧。 “大师,为什么这个铠甲人明明有半神的实力,却对咱们表现的这么恭敬、礼貌呢?”洛克运用精神力悄悄提问道。 “三弟脾气真的是一点也不好。。。”楚子枫拍着嘴,好似还在回忆那烈酒得味道。 第一卷 第70章 人证物证俱在 何栗是什么人? 当了半辈子宰执,是真正人精中的人精,立刻觉察出不对劲来了。 吴闵靠前,“何相,时辰到了,上朝吧!” “上个屁!” 何栗眼中贼光一闪,“看看赵湛刚刚的表现,只怕是已经抓到咱们的把柄了。” “什么,不会吧!”吴闵老脸一沉,眼底满是惊慌,“这怎么可能,知情之人不是都已经解决了?” “是啊,知情之人是解决了,可事无巨细,总归是有纰漏,这一点咱们不得不防。”何栗语气中满是沉重。 “坏事了!” “怕是赵湛要在...... 赵湛进入白鹿书院,屡屡碰壁,终于决定了,要用太子的身份。 要不然,再拖下去,非耽误大事不可。 结果,太子拜帖刚递上,便得到了白鹿书院院长突然卧床不起的消息。 “哎,真是天不遂人愿,屋漏偏逢连夜雨。” 赵湛抓着一把沉香木打造的棋子,满脸愁容。 原本他想通过陈灵儿认识她爹白鹿书院院长,结果屡屡碰壁,无奈之下,只能抬出自己的太子身份。 结果,人家老头直接病倒了。 还真是倒霉。 “不知道是那个孙子王八蛋,把院长给气倒了,...... 虽然没有杀了东方鸿表示心中不爽,但是想到东方雨燕疯了,东方碧柔嫁不出去了,东方鸿以后就成了一无所有的普通人,东方府其它人也没好日子过了,想想还是挺解气的。 方淮带着东方旭跟东方军东方明东方毅在一起,众人巴结方淮那是肯定的,但东方明,他们也没落下,一句句的夸赞从众人口中冒出来,全都是奉承的话语。 我的身上,所有的鬼气都消失了,就像是一个普通人一样,与此同时我脸上也出现了一阵放松的笑容。 一二三四院的院长,都开口了,五院长也想凑个热闹,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大家的衍射那都朝着他的身上看了过去,门主赶紧开口了。 这真的让我很意外,因为我觉得,问这些还不是时候,而且戴安妮成长的环境富裕,现在只是个天真的学生,回答的话肯定是没什么要求,因为她还没真正体会到现实的物质差距。 这萧七七从旁人那里是得不到消息了,因而她去找了张翠花,一见了翠花,便见翠花两眼红红的。 众臣没有听他的话,一个个转过头,定定的看向慕容恪。主座上的燕王,依旧双眼似闭非闭,像是一个木雕。 “有何不敢?!”武田义信知晓,此番破阵,只怕战斗之激烈,将会超过此前所有,但是作为武田家的少主,这样的事情,他不做,谁做?当即提枪上马,率军出本阵,直奔长尾景虎而去。 悄悄起身下床,玉自珩去冲了个凉水澡,压制住了自己体内的欲望,这才去煮了粥,做了菜,端进了帐子里来。 他们都是聪明绝顶之人,又都是男人,哪有猜不出的道理?一时之间,崔习的脸色微变,他低下头。轻轻的吐了一口气,闭上了嘴。 “龙九老弟,老夫认同你的观点,确实存在这种风险。”金四爷听明白了我的话,他一边说一边朝后掠去,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而且,暴雨之下,气温自然就有些下降了,大家不需要再靠空调度日。 打了个手势,示意它们过来。鬼脸与火焰得令后,当即行动,来到了我身旁。 三间北屋,劳老五腾出了两间给浮生等人。浮生和颜颜里住一间,璎珞和罗毓住一间。 孟昭阳原本想反驳,听到这里,只能乖乖闭上了嘴……悄悄坐了下去。 此时的艾伦,为了追回失去的父亲,终于鼓起勇气把游戏给进行到最后。对父亲的内疚就是他坚持下去的理由。 李顺才和宁有容这才放下心来,没想到冯娇竟想到这么远,提前布置好了一切。 朱姑姑原先就跟安嬷嬷有些交情,现在走的就更近了,时不时的漏些消息给她。 “挺好的。”梁雨博继续用脸颊贴着苗凤云的大腿,感受着苗凤云大腿的舒适。 “不需要,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全力配合你。”彭龙咧嘴一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话没说话,秋心雨似害怕武扬要拒绝自己,或者害怕武扬不相信她说的理由,又赶忙道:“对了大哥哥,我叫秋心雨,你别看我的修为不行。 夜白这一手狠辣的表现,直接震住了无数少年,其中也包含落昊天。 想到这儿,田慧双眼微眯,雪白美丽的脸蛋上,显现出一丝诡异之色。 白晶顺着魏静的眼神看过去,姜旭挺拔的身姿,让她的思绪瞬间复杂。 “这村子里的白雾是不是也是你弄的?”出村的路上,张萌一脸好奇的看着这个村子的飘着的白雾。 对于程蕾来说,昨晚的经历,的确是堪称神奇,有无数个没想到构成了这个夜晚。 他脑子里想了这么一圈后,才发觉吕粒听了他的话,一直没给什么反应,就赶紧又去看吕粒。 贺临西开门时,吕粒往对面林寂房间看了眼,里面很安静没什么动静,大概他已经躺下休息了吧。 翎羽还依然记得第一次见面时周天还是赤身裸体的样子,不自觉眼神变得有些奇怪。 但若细细感受,却会发现,这副肉身,似乎充盈着一种不朽不灭,恒古不摧的强大气息。 “不过这却不妨碍修行的,兴许以后你能有更深的机遇,破解其中秘密也是未知之数。此时就此放到一边,再过几天就是剑坪开启之日。此次弟子大会,你一定要前去观望,对你的修行有着莫大的好处?”凌霄晨淡淡地说道。 慕容晴莞抿唇不语,如水的眼眸中泛着清冷的讥讽,定定地望着面前相拥的两人。 但是却实在不知该如何做,只能一脸忧色,呆呆地看着灵儿的玉体一览无余地展露在面前,只恨自己眼睛太少,不能将这美丽诱惑的玉体尽数收入眼底。 “呃,等到我把事情都处理完了,有空我请你和妮妮出来吃饭。”唐宁安道。 在李延俊眼里,如果他们的君主硬要迎娶苏夏,那真的就是背弃民心之举。 芊芊手上的手由不知何时脱落,于是她双手抵在他胸前,用力地推开他,严正曦离开她的唇,重重地喘息着,闪着水光的眼眸,薄唇都透着一种致命的性感。 第一卷 第71章 怪不得赵宋王朝如此羸弱不堪 为以防万一,赵恒亲自下旨,遣派御前班直亲往东宫带人。 就在这个空档时间,朝堂之上已经是肃杀一片。 群臣聚作一团,窃窃私语,都在讨论何栗倒台的结局。 这时,赵湛缓缓地走到何栗面前,“何老狗,这一次本太子倒要看看你如何蒙混过关。” “呵呵!” 何栗不屑的笑道:“太子殿下,老臣知道你看不上我,可老臣行的端走的正,天地可鉴,想要往老臣身上泼脏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赵湛乐了。 这何栗奸贼还真是把不要脸玩到了极点。 竟然...... “废物!” “养你们有什么用,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 赵佶脸色很难看,气喘吁吁。 自己算是白忙活一场了,白白给自己孙子赵湛做了嫁衣。 而且赵湛借用此事,又揽了一波民心。 至于赵佶和一众百官,出力不讨好不说,还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张邦昌和何栗之流,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鬼知道太子殿下是怎么知道他们计划的? 这群傻蛋,不是让他们小心点吗? 现在骂什么也没用了。 这个哑巴亏,他们吃定了。 这时,狗头军师张邦昌又有了主意...... 上午考一场,然后下午一场,4点多的时候刘伟他们就乘车回到了酒店,一路上所有的学生都在讨论今天的考试。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看着乔云枫一脸的为难之色,叶飞不禁停下脚步。问道。 几乎是一瞬间,他背着身冲了上去,几秒之后他转过身去看见一个特战队员捂着脸惨叫不已,身上的感应装置已经被激活,红光闪烁。 去往乔野宾馆的路上,我和陈艺牵着手,秦苗则一直拎着蛋糕走在我们的身后,我们几乎没怎么交流,但心里都希望待会儿乔野见到秦苗后能给个好脸色。 “帕蒂,你想造反么?这可是死罪,我劝你认真的想清楚,你到底在作什么?要是还想活命,现在认错还来得及。”此时的阿尔法冷冷的哼了一声,提醒道。 “姐,你的侍卫竟然是和尚?和尚不是应该待在寺庙中,不能喝酒,不能吃肉,也不能逛妓院吗?”黎明蕊偏着头问凤轻语。 虽然暗劲和化劲只有一个境界之分,但是真要动起手来,那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大长老。”付长老和宫长老两人见到大长老之后,立马就恭敬的叫了一声大长老。 最重要的是,除了军演子弹,他们身上还配备一半的真子弹和真炸弹。 苏禾在这边看戏看得开心,苏溯说不过人家就开始抱苏禾的大腿了。 林不凡实在是有太久太久的时间没有和他的这些师傅“聚”过了,而他的这些师傅也没有和他“聚”过了。 “安静,请安静。”尼古拉用手排拍着桌子,让所有人安静下来。 青年二十几岁左右,穿着一件灰绿色长袖衬衫,和白色里衣,青年衬衫袖口挽起,露出了白皙的手腕,以及手腕上的一根红绳。 想起她过去受的苦,他的心仿佛被硬生生扯开一道口子,钝钝的疼。 “它是你的了。”趴在坚硬如石头的木板床上签好字,递回来的时候对方带着浓浓的不舍。 千百余年年后,还处于上一世的郁沐沐,她幼时因错被罚跪于祠堂,无意间闯入祠堂的暗格门内,结识了魏君泽。 “当然,此次她们是来拍片的,只不过剧组还没做好准备。”李子涛笑眯眯的说着,看起来没什么不正常的。 “这样的话,或许比起发射炮弹,直接用容易蔓延的燃烧特化的火药效果更好?”莱尔沉吟道。 林风笑着说道:“呵呵,那好吧。”说完,从储物空间里面将清虚上人在林风临走的时候,送给他的万物袋。林风刚一拿出这万物袋,那边雅座的峰主们都惊住了,而云帆上人则一直在思考,却没有注意到。 但其实有理说别人的叶boss并不知道自己其实也在这么一拨人的行列中,不同的只是性质而已。 害她一早起来就心绪不宁,到此刻她已经焦急成分了,随着时间的流逝,她想过去树林找他,但雾太大了,她怕人还没找到,自己就迷失在那个树林里。 “好好活着。”冷无忧哑着嗓子说出这句话,声音里染上一丝哀伤。 ”待会想去哪里玩?”叶之渊不耐地重复了一遍,‘抽’了张纸巾擦掉周轩嘴角边的‘奶’渍,周轩脸一红,接过纸巾连忙胡‘乱’的擦了一通。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叶之渊轻笑了一声,在他嘴边偷了个‘吻’。的确,他没有骗过周轩,只是该说的就说,不该说的,不想提的,就一个字不提。 百里俞昕看着那个依旧害怕的颤抖的奴婢,心忽的疼起来。如果这就是她想要的结果,那么他给,如果她想要演戏,那么他陪着。 何掌柜见东家回来,趁两师徒切磋之际,就吩咐下人准备了宴席,店内的所有伙计下人全部聚集在了后院,开席四张大圆桌,一则为东家吸尘,二则见过少东家,三则是由老东家做主,择日为少东家与灵儿姑娘定下婚约。 见着初七那么急匆匆的冲进洗浴室,简亦扬便是急冲冲的跟了进去。 先不说刚才她们亲眼见到的,亲耳听到的,她们的陛下是多么宠溺地对她说话。光是自从秦越登基后,就从来未曾出现在沧澜皇宫中的,皇帝陛下青天白日临幸他人的事,就已经可以看出那姑娘有多么重要。 “大哥,我知道了,我会用心熟悉它,定不辜负你的期望!”唐杰说完接过乌金祥云棒。 “我用狼牙剑全力出手三次?这个目标是不是太大了点?基本上我全力出手的话,应该没人能够挡得住一招。更何况是三次?如果到这个程度,就算是仙人,应该也能挡得住吧?”林东说道。 从简亲王府那边后来传来的消息来看瓜尔佳氏与伊尔根觉罗氏虽仍有冲突但不再象往常那么激烈了在丈夫雅尔江阿面前也有所收敛。淑宁知道这大概跟那天自己临离开王府时劝瓜尔佳氏的话有关系。 原来如此。各大部院之间地互相调任么?这倒是个不错地法子不然象陈良本那样因为在吏部多年对吏部人员影响太大幸好他不是个爱为非作歹的人。 第一卷 第72章 费什么话,揍完再说! 走出皇宫,赵湛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朱红色的大门,苦涩在口中蔓延,如毒蛇撕咬,痛不欲生。 可他随即又浅浅一笑,虽然掩盖不住眼底的苦楚,可好在归于平静,清冷道:“等本太子再踏入皇宫之时,定叫这天地改头换面!” 这时,身后传来阵阵呼声。 “殿下!” “殿下!!” 东宫属臣高瑾,刘宁,鞠义,高宠他们尽数围了上来。 高宠第一个开口,“殿下,东大营禁军已经集合完毕,何时抄何栗奸贼的家!” “是啊,俺的先登死士也已经准备好了!...... 人群中,几个泼皮打扮的人顿时慌了神,被赵湛一下子诈了出来。 周围埋伏的白马义从顿时一拥而上,凡有异动者,一个也没跑成,尽数被按在地上。 对于这些人,赵湛连看都懒得看,一群小喽啰,问不出个一二三来。 问就问一条大鱼。 根本破案电影上,犯罪者最喜欢的莫过于返回作案现场,欣赏自己的杰作。 他随即目光如刃,向着周围扫视一圈,最后目光定格在不远处的一辆马车。 赵云也立刻心领神会,拔刀上前,“马车,靠边停下!” 这一嗓子,...... 可是直到现在才明白,他从来都不属于她,就算她再好,他也不会看在眼里,能入他眼的,只有他喜欢的人。 “你退下吧。”风警告完张岩便突然没了再说什么的想法了,轻轻的挥了挥手,示意张岩退下。 说着,老太太的视线已经转向伊人,落在她的肚子处,双眸好像犀利的x光线,直看得伊人一脸的尴尬。 等到阿萝琳离开,花芸和花月凌姐弟就跟着木凝霜她们前往目的地,准备行动起来。 “你是来找覃雨的吧?那正好,我先去吃饭了,你们聊。”王芳说完后还冲覃雨眨了眨眼,似乎让她把握机会将事情都说清楚。 “还有贡献值拿?哎哟,师兄,你对我真是太好了,就是不知道,这位师弟,有多少的贡献值,修为几何呀?”玄燕瞥了灰令弟子一眼,故作傲然的说道。 怎么不说,人家也是敖千雪请来帮忙的,虽然自以为是了一点,可把他给骂的狗血淋头的事情,玄燕还是做不出来的。 高闵尽力忍着笑容退出了宫殿,宫殿之中,再一次只剩下了风一人。 林东来看着没有任何反应的武曲星核,眼神之中没有少气馁,反而是流露出了然的神色,没有任何犹豫的继续观想。 四合院古旧破败,阴森恐怖,看上去像不知经历了几个世纪的遗留物。 来水磨村一个多月,每一天都在忙,一刻不得闲,今天就当给自己放一天假。 她真实的表达自己态度,她喜欢什么毫不掩饰的去表达,但是她又有自己的底线,她不会因为外面的诱惑而迷失自己。 因为时濛背后有时家,司承铎不敢对她下狠手,这也促成了时濛得寸进尺的性子。 “龙?你也配!”丑陋的面容依旧罢了,关键还是一个绿皮怪,赤兔一身火红如血的毛发,可不需要这种绿油油东西。 她说这话的时候柳眉微微往上一挑,郝思淼自觉要不是时濛和自己的性别相同,她一定会喜欢上这样的人。 每个门口摆放一个崭新的花轿,每个花轿旁都有一匹纯白马,而新郎胸前戴着大红花美滋滋的坐在白马上。 “私事!”予朵瞪了言北慕人一眼,心想他明明知道是什么原因。 第二天,接到了林峰的电话。初步同意拿林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收购骏驰汽贸,择日相谈具体事宜。 赵玉莹的笑容很灿烂,一时间仿佛是要比天上的太阳还要明媚一般。 而其他的下人,也不知是听了谁的吩咐,一部分人举着铜镜银镜……许是镜子的数量不够,还有人举着铜盆的。而另一部分人,则用手中的光亮去照着那些镜子,将光芒反射到沈初阳的身上。 心有余悸的李倩这才慌张地四处寻找,发现刚才还在身边的江平居然不见了。这立刻让她失了方寸,下意识地想要开口求援。 也就是在少年回答后,这房间的门被人一阵阵的搞打,隐隐还听到骂人的声音,但估计是这里的隔音太好,所以门外人的声音很模糊。 一只只召唤,出现天赋的几率极地,哪怕亚瑟召唤的幼魔早就过百,但也只有第一批召唤时,才出了一只稀有的贝爷。 其中人族试炼者最多,个中道理也很简单,因为这一纪元的试炼者都来自于现实世界的地球,进入战场的试炼者也全是人族试炼者,最后能够踏足绝域战场的试炼者自然也是以人族居多。 唯一能够存活下来的,也只有那些掌握了混沌,能够把以极速活动的元素,化为自己能量的生命。才有可能存活下来。 铺就石路的石头,初一看是灰色的,但是细细看去,那却是一种颜色发灰,却透出绿色的矿石。 虽然只差了那么一点点,可就是那么一点点,贝爷就是孵化不出来,亚瑟也没办法,只能干着急,最多给点负面元素作为支持,就没有其他办法了。 魔理沙又想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想明白这东西的作用,她看向灵梦,发现灵梦正摆着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盯着她,于是她莫名的就不敢问了。 在临近一片开淘空地后,苏鸿蓦地跳跃闪躲挪移,样子看起来极为的滑稽,在如此蹦蹦跳跳了一大段距离后,这才继续直线加速,拼命奔逃起来。 他突然上前一步,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也让云安觉得更加寒冷,他的气息,比以往都要凛冽。 想着自己吸引了那么多人,给个一千金币,好像也不过分,反而他们能赚的更多。 他们说得再恶毒,也远没有奶奶、大伯他们带给她的伤害要多,她都习惯了。 “是吗?”她笑了笑,她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却没有买下,说不上为什么,那深邃的蓝,却会让他想起陆家桓。 “胡说,根据王国法律,塞拉河不属于任何一名贵族统治!”青年气急了,高声嚷嚷起来。 紧接着就见以邱尚郅为首的高层人员风风火火地走了出来,他怒目圆瞪,看着那几名治安官吼道。 天帝怔了一怔,似乎没想到这话会从云安口中说出,又似乎在怀疑自己的耳朵。 第一卷 第73章 奸贼的奸计,引狼入室! 以往冷清的半点人味都没有的刑部衙门,今日出奇的热闹。 赵湛到了。 当然了,堂堂太子殿下,也不可能是一个人。 刘宁,鞠义,高宠高瑾兄妹,以及数百金枪班直皆全部到场。 赵湛一改往日作风,斜坐在十八抬的大轿,手握酒壶,两个如花似玉的侍女正小心翼翼的喂他吃葡萄,还贴心的褪去葡萄皮,尽显纨绔子弟的浮夸。 周围的百姓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这还是当日凭借一杆长枪扫平东京府数千金鞑人的太子殿下吗? 刑部衙门的当值官员得知此事...... 以往冷清的半点人味都没有的刑部衙门,今日出奇的热闹。 赵湛到了。 听到这句话,吕布这才反应过来,他们四人原本穿的是粗布长衣,可是现在却变成了青纱衫子,头上还配了一顶方巾,看起来已经不像是武将,反倒是更像平民百姓。 没办法,疏通不间亲这种事儿,晁错的例子在那里摆着呢!所以,身为一个穿越者,王冰怎么怎么可能去犯这种低级错误!更何况,他自己身上的麻烦事儿现在还一大堆呢。 赵建庆长这么大还没照过相,要照相了,还是跟自己心爱的未婚妻一起,他能不急嘛。 黎笑眉忙着处理黑投诉,就已焦头烂额,这些天一直都加班加点,也就没什么机会跟戴观宴碰面。 虫子虫孙几乎遍地都是,想要在不惊动他们的情况下,接近虫母,并且在虫母的身上取一罐的血,那几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 盛情难却,更何况也真是饿坏了,她就笑笑应下了,跟着赵建兰去厨房帮忙。 衙役面色大变,原本喧嚣的缴粮之景,亦是瞬间寂静,一道道目光,亦是骤然定格在天子一行人身上。 他心中也是佩服林瑄,面对江州几乎死局,对方竟然十数天就全部摆平了,顺道还平定了一场还未兴起的叛乱。 她再不满,毕竟这种事情事关男人的颜面。不过,黎笑眉还想要戴观宴爱上她?也不看看自己做了什么。 她说完已经抬脚跨了进去,慕青知道此时劝也没有用,当下叹了一口气后也跟了进去。 偏关是山西的水陆码头,陕西和山西陆路和水路的交汇地,也是山西总兵驻地,后世尽管没什么名声,可如今却是数得着的繁华处所,差不多能和大同相提并论了。 村子虽然屡遭匪盗残害,可村民并不能说可怜无辜,坑害来往客商就不必说了。村民们本身就和周围匪盗有勾结,本身就难管的很,几任百户总旗在这里都没收上钱粮,甚至还丢了性命。 沉寂的再不斩猛然咳出一口鲜血,然后便是大口呼吸地干呕。这并不好听的声音,却让白笑起来,笑容纯粹清澈,再不斩似有所感地转头,看到了趴在地上的白,面对那白雪一般的笑容,一时难言。 远远看过去,还能看到房屋里炊烟升起,也有一堆堆篝火燃烧,有人禁不住念叨“咱们走的时候不是把锅带走了吗?”“脑子坏了,鞑子就不带锅了”。 不过瞬间,院门口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倏然消失,两道身影一前一后离开。 丹顶鹤听着喻微言的答谢词,骄傲地昂了昂它修长的颈部,随后带着喻微言平稳地穿梭于山谷之间。 众强大惊失色,却完全不能放弃,不断的往里面导入幻力,然而不论有多少,根本就是在做无用功。 接下来要去的地方是张家的铁匠铺,在这等危急时刻,容不得张大锤他爹算计,一切必须为守城服务,可有些人舍命不舍财,只有登门把话说明白了才有用。 “那么王爷在知道皇上失踪的消息时又做了什么?”兰倾倾问道。 第一卷 第74章 这骨头还真是软的吓人! 早朝。 满朝文武皆当场,唯独缺了何栗。 赵恒扫视一圈,皱眉不悦,“何相呢,为何无故不来?” 群臣面面相觑,皆摇头不知。 “堂堂中枢丞相,说不来就不来,成何体统?” 赵恒语气加重,很明显是动了怒气。 鉴于自己刚刚登基,太上官家赵佶还在垂帘听政,他对于这些老臣也是能忍就忍,今日是真的怒了。 说不来就不来,当朕是什么,小丑吗? 何况他会何栗尤为痛恨。 这时,吴闵出列,装模作样道:“官家,何相公来了。” “那人呢?”赵恒更加...... “被关起来还不老实,身为赵宋太子,满口脏话,淫词艳曲,跟市井泼皮一般,成何体统?” 来人正是赵恒。 当今天子。 一个没有实权的天子。 他季末一向都是杀伐果断的人,怎么可能会因为唐向南的一句话就搞得没有逻辑,那也不是他季末的做事风格了。 如果这是完全属于自己的团队,蓝雅灵恐怕会立即下令分兵搜查了。但眼下的这支骑兵团,从其他团队抽调来的不说,还有蓝莫罕做副团长,所以,必须重视蓝莫罕的意见。 这个时候的季末就是这个样子,当别人说自己错了的时候,他才觉得懊悔。 马亮:你们不去那还有什么意思?要不然把两个校花也叫上?其实也可以把校花的室友闺蜜什么的也一块叫上嘛,人多才有意思嘛。 训练中,数枚木制苦无猛地射出,化作毫光,然后分别是落在了不同方向的几个靶子上。 这种时候,光是靠眼睛看,自然是无法知道其中到底发生着什么样的变化。好在轮回世界中还有着一种叫做“系统提示”的东西。当然了,现在的叶铮一听到系统提示的声音,心头就忍不住有些郁闷。 可是它的威力却一点不弱,因为在长门的操纵下,他发出的所有能量都精准的落在了须佐能乎之上。 良久,又仿若一瞬间,孔烨睁开双眼,随后,众人似乎看到一道银光闪过。随后,孔烨就是走来,似乎什么都没做一样。 最后,这条神龙直接破体而出,遨游天际,然后钻进关强的身体里。 叶铮点头,一副很是遗憾的表情:“你个老滑头,就知道你不会放过这次占便宜的机会……”……说这两人不是基友,你们信不? 可是亲生母亲变本加厉的虐待,最爱的弟弟的凄惨遭遇,父亲的懦弱,逐渐让黎月崩溃了,她发现自己真的什么也改变不了。 那老板都这么在意了,他一个私人助理,干的就是让老板舒心体贴的活,不得有点眼力见?不得主动过来把老板的英姿给该拍的拍上,该录的录上?难道还能等老板暗示嘛。 不过巫妖纪元之时,巫妖大劫开启,后土身化轮回,得天道承认,三界生灵死后有了去处,酆都城成了一个非法的存在。 卢月闻言直点头,两人走到了河边,只见河水碧波荡漾,一艘画舫从西头行驶过来,画舫上轻纱叠幔,顶上漆着黄漆绿影,船柱雕梁画凤,当其驶近,才发现画舫的窗棱上都雕刻有人物草木,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海之王亚瑟对自己这么感激,送的万界外卖红包一定不会太差吧? 赵巡抚嘴角弧度上的线条变得柔软,他眼睛深沉地盯着众人扫视了一圈,众人皆是一怔,被那气势震得通通闭了嘴。 “王爷为何如此偏心,明明我们伤得最重,她沈木兮下手那么狠辣,哪里是个大夫,分明是个屠夫!”桓姬泣不成声。 另一边的八卦图之中,也浮现出了一道充斥着无尽玄机的身形,周身充满着晦涩的波动,本身更是与八卦图完美的契合在了一起。 只不过孙冰不仅仅能够依靠自身的修为强行炼化,更甚至洞天之中的其余九州鼎,也在与地州鼎发生共鸣。 第一卷 第75章 金鞑的困境 东京府外,金鞑大营。 中军大帐内,一阵阵香气扑鼻而来,一只被烤的滋滋冒油的烤全羊架在火盆上,散发出诱人的光泽。 金鞑统帅粘罕斜躺在猞猁皮的毯子上,旁边两个赵宋人打扮的侍女小心翼翼的捧着切好的烤羊肉,尽心尽力的伺候他。 两个侍女年纪不大,眼底含泪,动作有些机械。 “啊!” “痛煞我也!” 粘罕突然大叫一声,抬腿一脚将一个侍女踢倒在地上。 侍女哀嚎一声,重重的摔在地上,额头顿时磕破,鲜血直流,可也顾不上伤疼,扑通跪地磕头求饶。 “元帅,饶……饶命,饶了我吧!” 剩下的一个侍女也吓得跪地,不敢出声。 “饶了你!” 粘罕摸了摸肩膀上的伤,脑海中又浮现出一个赵宋少年郎得意洋洋的模样,顿时怒火中烧,一把抽出腰间弯刀,“太晚了,要怪就怪你们赵宋小太子,都是那个泼皮的错!” “噗!” 弯刀寒光落下,侍女后背鲜血飞溅,趴在了血泊之中。 粘罕见状,还不解气的跳到尸体面前,狠狠的踹了几脚才罢休。 这时,帐外走进一位金鞑少年郎,宽额鹰鼻,剑眉星目,下巴处一抹英须,宽肩细腰,腰配长剑,走路虎虎生风,英气逼人。 见到来人,粘罕丢下弯刀,胡乱的擦了擦手上的血迹,一摆手,“兀术来了,坐吧!” 金兀术看着地上的尸体,皱了皱眉头,薄唇轻勾,语气中满是嘲讽,“粘罕,看来你肩膀上的伤不疼了?” 粘罕虎目一瞪,使劲的擦了擦鹰鼻,没有搭茬,反而冲着外面吼道:“来人,把尸体丢出去喂野狗!” 两个亲卫赶忙走了进来,抬走了尸体,又进来两个赵宋打扮的侍女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地上的血迹。 粘罕看着这几个侍女,脸色愈发难看,猛的抬起手,重重的拍在胡床上,阔口一张,“来人,把这几个赵宋猪都拖出去,杖毙!” 几个侍女当场吓得魂飞魄散,跪地求饶,“大帅饶命啊,我们错了,求大帅饶了我们吧!” 听到这话,金兀术眉头猛的一紧,细长的眸子,满是不悦。 “快点来人!” “看着你们这些赵宋猪就头疼,你们不死!” 粘罕对着这些赵宋侍女,不住的怒吼道。 几个亲卫快步走进,拖着几个侍女就朝外面走去。 “够了!” 金兀术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粘罕斜眼瞪着他,“四太子,这算是怜香惜玉吗?” 金兀术侧脸看向地上跪着的赵宋侍女,深沉的眸子没有半点涟漪,只是直直的盯着对方。 “呵呵呵!” 粘罕发出冷笑,“四太子,你看上哪个了,本帅给你送过去。” “本帅营中的赵宋女子多如牛毛,杀都杀不过来,就是杀了她们,当酒菜吃,没有十天半个月都吃不完。” 金兀术眸子一滞,终于有所触动,慢慢转过头,“粘罕,俺知道你被赵宋小太子伤了,心里痛恨赵宋人,可把怒火发泄到这些赵宋女人身上,可算不得英雄!” 粘罕脸一黑,他向来脾气火爆,说一不二,可今日硬是将怒火吞进了肚子,故作镇定道:“金兀术,本帅用不着你教训,别忘了,现在你只是本帅帐下先锋大将,等你当了统帅再来教训俺!” 金兀术侧脸,眸子闪过一丝鄙夷,薄唇轻勾,“粘罕,你还知道自己是统帅?” “那俺问你,俺带领两个万户南下拦截赵宋勤王之师,大胜而归,你为何不赏?” “不赏也就罢了,为何连该补发的军粮也不发了?” 粘罕瞬间沉默了。 刚刚脸上的狂妄自大顿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为难。 金兀术斜眼瞪着他,语气不忿,“粘罕,别忘了大汗的嘱托,灭宋之前,兄弟倪于墙,对于金鞑而言,乃是大祸临头。” 粘罕点点头,懊恼道:“不是俺偏向谁,也不是俺要铲除异己,俺不敢,俺也不会,那是赵宋人那些没卵子的人干的,俺可不蠢!” 金兀术更加不解了,既然不是如此,那为何扣发军粮? “粘罕,堂堂金鞑英雄,为何说话学那赵宋人吞吞吐吐,如女子般?” 听到说自己像是赵宋人,粘罕顿时勃然大怒,当场拍案而起,又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疼的他龇牙咧嘴。 “不……不是,俺不是,其实不是俺扣发军粮,别说是你了,就是俺的亲卫现在也是三天饿九顿。” 金兀术脸色一变,“粘罕,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实话告诉你吧!” 粘罕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赶忙将目光瞥到一旁,“军中没粮了。” “什么?” 饶是金兀术向来城府颇深,此刻也是惊慌失措。 军中无粮? 这可是要命的事。 一旦传出去,不需要赵宋人出兵,他们自己就乱了。 十几万金鞑大军瞬间毁于一旦。 粘罕深吸一口气,捂着肩膀的伤口,一脸无奈道:“后方运粮队频频被一伙人偷袭,不但运粮队伍损失惨重,粮草也折损颇多。” “为何不就地征收粮草?”金兀术皱眉问道。 “征了!” “不止如此,俺怕赵宋人耍心眼,俺派人将东京府方圆百里都屠了个干净,女人充当军妓,男人充奴,老人孩子就地斩首。” 粘罕一脸焦急道:“俺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能想的法子都想了,能做的事都做了,结果粮草还是不够。” 金兀术深思熟虑后,无奈道:“事已至此,咱们只能暂时退兵。” “退兵?” 粘罕使劲的摇头,摆手拒绝道:“不信,此次南下擒龙,若是空手而归,不需要大汗下令,光是国内那些贵族的唾沫星子就把俺淹死了。” “哪能怎么办?” 金兀术森寒的眸子猛的抬起,紧紧的盯着粘罕,“总不能让这十几万金鞑将士活活饿死在东京府城下吧?” “难道真的要退兵吗?”粘罕还是有点不舍弃,“实在不行,再让手下儿郎打一下东京府呢?” 金兀术语气加重,下意识的看向东京府的方向,眸子中慢慢映像出东京府高大雄伟的城池,“咱们金鞑勇士本就不善于攻城,东京府城高池深,哪怕是咱们这十几万儿郎用头撞,这撞不开东京府城门。” “哎!”粘罕长叹一声,满脸可惜,随后又咬牙道:“都怪赵宋小太子,若不是他,现在东京府就是俺金鞑王朝的,俺们也不至于在城外喝西北风!” “好了!” “多说无益,准备下令退兵吧!” 金兀术也是心有不甘,可也无可奈何。 别忘了,他们现在身处赵宋腹地,若是再不退兵,一旦军中无粮之事,散布出来,军心一散,等待他们就只剩下死路一条。 粘罕依旧不舍气,继续问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金兀术想了想,说了句,“有!” “什么办法?”粘罕眼睛都放光了。 金兀术看着粘罕,露出看傻子一样的眼神,“除非赵宋君臣脑子被驴踢了,主动投降。” 粘罕瞬间如丧考妣,整个人都失了魂魄般,瘫坐在地上。 恰在这时,门外亲卫推帐而入,捶胸行礼道:“大帅,四太子,东京府的赵宋人有使者前来求见。” 此言一出,金兀术和粘罕齐齐看向对方,脑袋里瞬间冒出一圈圈问号。 “你说什么,赵宋人的使者?”粘罕眼珠一转,突然脸色一变,“不会是赵宋官家派来查看虚实的吧,万一探听到咱们军中缺粮,怕不会派兵追杀咱们吧?” “坏了,一旦派兵来追,咱们如何应对?” “难不成要分兵堵截?” “可要是分兵的话,等返回黄龙府,咱们这十几万金鞑勇士,还能剩多少?” “完了,这下就算是大汗不杀俺,俺也没脸活着见他了。” “老四,你带人先走,俺带兵殿后,告诉大汗,俺粘罕不是懦夫!” 金兀术听着粘罕絮絮叨叨的声音,波澜不惊的心终于忍不住,当即骂道:“粘罕,你他娘的慌个屁!” “天还没塌呢,你慌什么!” 被这么一吼,粘罕瞬间老实了,捂着肩膀上的伤口,坐在猞猁皮上,一声不敢吭。 “谁派来的?”金兀术猛的侧脸看向亲卫。 亲卫也被刚刚一幕吓得不轻,猛然反应过来,“说……说是赵宋中枢丞相何栗府上的小厮。” “何栗?” 金兀术摸了摸下巴上英胡,琢磨道:“竟然是何栗的人,不是赵宋官家的人,也不是小太子的人。” “老四,莫非你认识这位赵宋丞相?”粘罕问道。 金兀术点点头,哈哈笑道:“粘罕,这一次灭杀赵宋江南勤王之师,便是此人给俺送的情报。” “什么?” “这怎么可能?” 粘罕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不可能,怎么会有人给敌人泄露自己人的情报。” 金兀术冷笑,“别人不可能,可此人绝对可能,赵宋人绝对可能,” “粘罕,既然是何栗的人,那咱们退兵之事,尚有回旋的余地。” “当真!”粘罕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金兀术重重点头,“赵宋人向来喜欢窝里斗,这个叫何栗的赵宋丞相,更是乐于此道,这正是咱们的机会。” “粘罕,俺有预感,此次咱们这一次南下不但不会空手而归,还会收获满满。” 金兀术自信一笑。 “当真!”粘罕有些惊喜。 “绝对当真!”金兀术重重点头,转身道:“让赵宋使者进来!” 第一卷 第76章 试探试探 金鞑大营内,人喊马嘶,尘土飞扬,一支支骑兵队伍鱼贯而入,而后又列阵而出。 在营门之外,一个身着赵宋缎袍,手握使节的赵宋使者,呆呆的望着眼前的一切,虽然有些惧怕,可身为使者,却依旧挺胸抬头,昂首挺立。 忽然,几个金鞑甲士走了过来,不说分由,抓起他的脖颈就带走。 “大胆,你们是什么人,我是赵宋王朝的使者,你们对我无礼,就是会赵宋王朝无礼,你们这是自掘坟墓!” 几个金鞑甲士像是听不见一样,直接把他拖到了大营西边的万人坑。 之所以叫万人坑,是因为坑内堆满了尸体。 男人女人,孩童老人都有,而且都是赵宋普通百姓。 坑旁边,还有无数百姓跪在地上,等待着被处决。 “扑通!” 使者被丢在地上,摔的七荤八素,可他依旧不忿道:“你们这些蛮夷,好生无礼,我可是赵宋使者,你们竟然敢……” 等他打量四周时,彻底吓疯了。 坑内臭气熏天,尸横遍野,人头滚滚,仿佛人间炼狱一般。 坑旁,还有几个赤着上身的金鞑大汉,手握鬼头大刀,正在行刑砍头。 一刀落下! 鲜血飞溅,人头顺势跌入坑内。 刚刚还在不停怒骂的使者,瞬间闭了嘴,脸因为恐怖,变得惨白如雪。 “骨碌!” 一个人头恰好滚到了他的脚下。 “啊!” 使者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口中发出尖锐的惨叫。 下一秒,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裤腿潺潺流出一股腥臭的暖水。 这还没完,一个行刑的金鞑大汉挺着肚子,大踏步的走了过来,伸手抓住他的衣袖拖到旁边。 这可把使者吓坏了,慌忙求饶道:“别杀我,我不是这些赵宋贱民,我是赵宋使者,是奉何相公之令来见你们统帅粘罕大人的,别杀我,我真的是使者……” 金鞑大汉可不管这个,抓起酒壶狠狠的灌了一口,然后一把将使者脖子上的衣服褪去,露出白皙的脖子。 随后,一口酒水喷了上去。 冰凉刺骨的凉意几乎把他的灵魂都给惊了出来。 同时,也把他彻底吓坏了。 “砍!” 一声令下,金鞑大汉猛的举起鬼头大刀。 不过,就在这时,突然有人喊道:“住手,四太子有令,此人乃是赵宋使者,不得无礼!” 听到这话,使者浑身一软,瘫坐在地上,抬手无力,口中不停的呕吐着。 不等他吐干净,人就被带到了金鞑中军大帐。 粘罕端坐上位,满脸横肉,目光凶狠的盯着他。 帐内左右,金鞑万户列坐两旁,一个个凶神恶煞,目露凶光,仿佛来到了地府阎罗殿一般。 唯独金兀术斜目微眯,正笑嘻嘻的盯着他。 “四太子,俺是何栗何相公的人,上次给您送江南勤王之师线路图的就是俺,您不记得了吗?” 使者使劲的擦了擦脸上的血污,努力证明自己的身份。 金兀术点点头,薄唇轻勾,起身背着手走到使者面前,“还真是你,你可是本太子的恩人,怎么能会本太子的恩人如此无礼,大胆!” “让你受惊了,来人,赐座!” 使者顿时受宠若惊,连忙拜谢。 “不知此次前来,可是有事?”金兀术明知故问道。 使者坐在椅子上,踌躇不安,看了一眼左右,心里发虚,顾不上什么策略,实话实说道:“我家相爷让我来告诉四太子,我们赵宋王朝不想打了,想要议和。” 此言一出,粘罕顿时大喜,刚要开口同意,可却被金兀术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议和?” 金兀术使劲的摇了摇头,顺势坐到一旁的胡床上,翘着二郎腿,“你们想议和,可俺却不想!” “如今你们西军惨败于潼关,江南勤王之师于黄河边全军覆没,你们东京府就是俺锅里的肉,随时都能吃,这个时候,你们想议和,晚了!” 使者一惊,急忙起身跪在地上,“四太子,我家相爷说了,赵宋官家说只要您同意议和,什么条件他都答应。” 一听这话,金兀术乐了。 帐内的粘罕和诸多金鞑万户也乐了。 “什么条件都答应?”金兀术像是故意嘲讽他一般。 可使者认真的点点头,“是的四太子,赵宋官家就是这么说的。” “那好!” 金兀术摸了摸头上的辫子,斜眉一挑,露出邪魅一笑,“俺记得你们赵宋太上官家有一个女儿叫赵福金来着,听说还是赵宋第一帝姬,先让赵宋太上官家把她女儿送进俺的大帐再说。” “哈哈哈!” 此言一出,大帐内顿时响起刺耳的笑声。 “没错,俺也品尝一下赵宋帝姬的美妙滋味!” “说得对,赵宋女人可是嫩的跟奶豆腐一样,感觉太爽了,不知道赵宋帝姬嫩成什么模样?” “等四太子玩腻了,借给俺玩几天如何?” “……” 金兀术昂起头,哈哈大笑道:“俺对兄弟们向来大方,区区一个赵宋帝姬又如何?排好队,一个一个的来!” “多谢四太子!” “俺谢谢四太子了!” 几个金兀术手底下的万户叫得最为欢快。 使者听得表情有些尴尬,可也不敢露出半点不满。 他可是知道,这些金鞑蛮夷杀人不眨眼,如野兽一般,不敢招惹。 金兀术收了笑容,一步步的走向使者,声音沙哑问道:“听到了吧,这是俺的第一个要求,赵宋官家不是说什么要求都可以吗,俺看看他有多少诚意。” “诺!” 使者苦涩一笑,连忙跪地磕头。 粘罕最是瞧不上这种人,怒哼一声,猛的将酒杯砸在地上,“你可以滚了,下次再来,最好带来好消息,否则你的脑袋立刻落地。” 使者又一次被吓得魂飞魄散,磕头如捣蒜,“诺,诺,诺,记得了,大帅,我记得了。” “你可以滚了!”粘罕没好事道。 “慢着!”金兀术赶忙阻拦,一把搂过使者的肩膀,调笑道:“告诉何栗,他的心意,俺四太子都牢记于心,此次议和,不管金银如何,俺都会取出三成给他,你把这句话带给他。” “诺。”使者连忙点头。 随后,金兀术又不动声色的塞给他一个银袋子,笑道:“俺知道,这是你们赵宋王朝的规矩,俺金兀术也不是小气的人。” “多谢四太子,多谢四太子。”使者本以为小命不保,结果命不但保住了,还得了不少银子,意外之喜呀! 另外,他又嘱托道:“告诉何栗,明日派人给俺带些粮草来,让俺的兄弟们换换口味,尝尝你们赵宋的粮草。” “诺,小的记住了,多谢四太子大恩大德。” 使者认真点头道,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短,他竟然对这句话毫无察觉。 看着使者离开后,粘罕若有所思询问道:“老四,为何不让赵宋官家把老三送回来,反而要一个没啥卵用的女人?” 金兀术鹞眼一闪,鹰鼻使劲的嗅了嗅,薄唇轻勾,“我这是在试探赵宋官家,若是他舍得把自己女人送给俺,那就说明他的底线还能再低。” “到时候,别说是老三,就是让赵宋官家把东京府给俺也不是不可能。” 粘罕认真的点点头,语气不吝赞赏道:“老四,怪不得大汗对你如此欣赏,说你的计谋,可安半壁江山,当真是如此!” “半壁?” 金兀术哼了一声,“俺要整个赵宋江山都姓金!” 此刻。 历经艰辛的何栗使者总算是回到了东京府。 随后,一路不敢停歇的返回了何栗府邸。 “什么?” 吴闵也在场,听到这个消息,猛的站了起来,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何栗,老脸上写满了惊恐,随后使劲的摇了摇头,“不可能,这事绝对不可能。” “两位官家虽然胆小怕事,没啥骨气,可也不会傻乎乎的把亲生女儿送入火坑里,绝对不可能。” 何栗点点头,“是啊,就是换做赵宋贩夫走卒,也不可能把亲生女儿送给金鞑人。” “不过,就怕咱们两位官家连贩夫走卒也不如呀!” 正如何栗预料的那样,两位官家经过商议,竟然同意了。 同时,还同意从东京府的粮库中,拨出一部分粮草,慰劳城外金鞑人。 听到这个消息,何栗这位奸相都惊住了,忍不住身处大拇指,“两位官家,真乃是人才呀!” 赵宋皇宫。 赵恒宽衣解带,搂着如花似玉的妃子正准备颠鸾倒凤。 身下突然妃子哭了起来。 哭的愈发激烈。 赵恒一愣,心里纳闷,也不是第一回,有这么疼吗? “爱妃,咋滴了?” 妃子哭的稀里哗啦的,上气不接下气,“官……官家,奴家听说您要把福金帝姬送给金鞑人,是不是真的?” 赵恒沉默片刻,深深的叹了口气,点头道:“是!” “奴家虽然不懂国家大事,可也知道民间贩夫走卒的家中遇到贼子,家中男丁便是死,也要护着家中老弱,可怎么皇家就不一样了?” 妃子哭诉道:“若是金鞑人要奴家,官家是不是还要把奴家送给金鞑人?” 听到妃子的这番话,赵恒脸色变了又变,最后深深的叹了口气,“朕又能如何,这是太上官家的意思。” “你不敢忤逆太上官家,但有人敢?”妃子意味深长道。 赵恒听到这话,心里都亮堂了,“哎呀,朕怎么忘了,朕虽然无能,可朕的儿子不是呀!” 第一卷 第77章 皇宫巨变 当夜,赵恒就决定去刑部大牢找赵湛,这事拖不得。 “儿子,爹来找你了!” 说话这话,他挺直了腰杆,迈着坚定的步伐,一步步的走出寝宫。 小黄门快步迎上来,心想,“今夜官家出来的比寻常早了点。” “官家,您这是要去哪?”小黄门看着赵恒走的方向既不是御书房,也不是后宫其他嫔妃的住所,倒像是出宫的方向。 “出宫!” 赵恒语气很重,腰间都莫名又直了三分。 小黄门眼珠一转,快步追上,“官家,天都这么晚了,您要出宫作甚?” 闻言。 赵恒脚步一顿,猛的回过头,和煦的脸色瞬间变了颜色,微眯的眼眸中满是厉色,一股帝王霸气轰然而出。 “怎么,朕要干什么事,还要向你汇报?” “啊!” 小黄门吓得扑通跪地,“官家恕罪,官家恕罪,奴婢不敢!” “只是现在夜已深,官家现在出宫,实在不安全,若是无要紧的事,交由奴婢去办即可。” 赵恒怒哼一声,“你去办,你也配!” “给朕滚开,再敢阻拦,朕要了你的脑袋!” 天子盛怒,鬼神俱惊,何况区区一个宦官! 小黄门登时吓得呆跪在原地,浑身抖如筛糠。 赵恒重重的挥了挥衣袖,大踏步的走出皇宫内院的大门,可脚刚刚踏出,迎面撞上十几个御前班直。 “拜见官家,官家万岁!” 赵恒扫视一眼,手背在身后,“嗯,起来吧!” 说完,刚要抬腿向前走,却又收了回来。 只见十几个御前班直跪在地上,一动不动,而且正好把门口堵的严严实实。 敢情,这压根就没打算让他出门? 而且还是早有预谋。 “大胆!” “瞎了你们的狗眼,看看朕是谁,你们这是要欺君罔上不成,信不信,朕现在就下旨将你们满门抄斩!” 赵恒铁青着脸,怒视着地上的御前班直,双手攥成拳头,手指都攥的发白。 若不是顾及身份,他恨不得把这些奴才打一顿。 这些御前班直也不回话,跪在地上,脑袋压的更低了。 “滚开!” 赵恒抬腿想要出去,却发现面前的路,被一众御前班直挡的严严实实,跟一个铁王八壳子一样。 “一群狗奴才,活腻了不成,真当朕不敢杀你们!” 这时,小黄门弓着腰,小碎步快跑过来,也跪在他的脚下,“官家,奴婢都是奉命行事,求官家别为难俺们了。” “奉命?” 赵恒铁青的脸,牙齿紧咬,攥紧的手慢慢举起,手指颤抖个不停,“你,你说,奉谁的命,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 小黄门低头压的更低了,却不敢吭声。 赵恒气的身体不住的颤抖,这个皇帝当的太憋屈了,竟然连皇宫大门都走不出去了。 “算了!” “事已至此,朕也不管了!” “反正朕这是傀儡,爱怎么整就怎么整吧!” 听到这话,小黄门松了一口气,暗自窃喜,跟着站起身来。 赵湛叹息一声,狠狠的一甩衣袖,慢慢转过身来,一抬头,目光向前延伸,脸色微微一冽。 寝宫门口,妃子身着素衣,如白藕的手臂搭在门框上,美眸闪烁,满是期盼和难过。 刚刚的一幕,她肯定也看到了。 赵恒心头一震,试问还有什么事比在自己女人面前丢脸? 便是市井小民也是忍不了吧? 念及至此,他突然回身,快步走到一个御前班直面前,在对方惊愕的注视下,连对方的长刀拔了出来。 “滚开!” “今日朕非要出宫不可,谁敢阻拦,死!” 见状,一众御前班直纷纷其身后退,伸手阻拦道:“官家不可,万万不可呀!” “官家,求官家恕罪,回去吧!” “是啊,官家,别为难我们,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赵恒根本不听,颤抖的手,却紧紧的攥着长刀,“滚开,朕今日非要出宫不可,谁再阻拦,杀无赦!” 小黄门见状,跪在地上,狠狠的磕头,边磕边哭,“官家,回去吧,求求您了,您要是不解气,您就杀了奴婢,上奴婢的命,给您解解气。” 赵恒举着刀,警告着御前班直,硬是从闯了出去,可没走几步,又停住了。 面前黑暗中忽然出现一大串火把,火把的亮光照耀的黑夜通红一片。 在赵湛面前出现一队全副武装的甲兵。 不是御前班直,是禁军西大营的甲士。 领头的赫然是吴闵子侄吴君。 吴君身上的甲胄,换成了紫色大袖圆领袍,头上的铁盔,也变成了直脚幞头,配上他如狗熊一般的身躯,破有一点不伦不类的德行。 “臣拜见官家,官家万岁!”吴君挥袖行礼。 赵恒扫视一圈,咽了口唾液,背手斥责道:“吴君,朕记得你去了禁军西大营?” 吴君点点头,眼角满是得意,抬手抱拳,开口就是敬称,“承蒙何栗何相公看重,臣已经任禁军西大营指挥使。” “吴君,朕记得禁军指挥使乃是四品以下,你这身紫袍是哪来的?” 赵恒瞪着他,隐约猜出对方今夜突然出现在皇宫,怕不是好事,“捷越官阶,乃是大罪,吴君,谁给你的胆子?” 吴君认真点头,脸上却无半点畏惧,“官家所言不虚,可臣已经在今夜刚刚升任枢密院兵马司。” “胡说八道!” 赵恒皱眉,语气不悦道:“枢密院兵马司乃是上品官阶,必须朕亲自下旨,朕何时下过这道圣旨?” “假传圣旨,你们吴家好大的胆子!” 吴君呵呵一笑,“官家恕罪,是太上官家下的旨。” “胡说八道,你这是……”赵恒忽然哑口。 只见吴君长袖一展,掏出一道明黄色的圣旨。 “官家,圣旨还在呢,您要不要看了一眼,辨认一下真伪?” 赵恒脸色愈发难看,深吸一口气,压住怒火,冷声道:“就算你现在是枢密院兵马司,也没有权利带兵入宫吧,这可是造反的重罪?” 听到这话,吴君依旧毫无惧色,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一样,又掏出一封圣旨,压低声音,“官家,太上官家有旨意,如今金鞑人兵临城下,恐防宫里有贼人作乱,命臣带兵入宫警戒。” “混账!” “东京府尚且还是赵宋的城,皇宫哪来的贼人作乱!” “吴君,敢阻拦朕,朕灭你吴家满门!” 面对赵湛歇斯底里的怒骂,吴君始终不为所动,眼底反而冒出一丝丝不屑,手中圣旨慢慢抬高,高过头顶,“官家,太上官家的圣旨在此,请官家不要让臣为难!” “你!” 赵恒被气的胸膛起伏不定,攥紧的拳头控制不住的颤抖,两颗眸子如两个熊熊燃烧的火球,愤怒到了极点。 这要是换了赵湛在场,吴君今夜铁定要挨一顿胖揍,甚至小命不保。 可赵恒却也只是怒视着吴君,最后撂下一句狠话,“此事朕一定会向太上官家问个清楚,到时候希望你还如今日这般态度!” 吴君始终不卑不亢,目送赵恒离开,这才轻笑一声,“官家,请恕臣之罪。” 可表情和语气没有半点尊敬,反而是充满了不屑一顾。 “大人,咱们接下来咋办?”一旁副将满脸忌惮的询问道。 吴君甩了甩长袖,露出两支粗壮的手臂,得意洋洋,“议和之事,乃是大事,不可出半点纰漏。” “太上官家有令,在议和落地之前,皇宫内任何人不得离开,包括当今官家。” “诺!”副将表情一沉,连忙应道。 与此同时,刑部大牢。 赵湛虽然在坐牢,可依旧是有酒有肉。 毕竟身份摆在这里,当今太子,哪个敢怠慢? 更重要的是,这些狱卒都是底层出身,当他们得知赵湛单枪匹马杀出城,乱军之中,击伤金鞑主帅粘罕,还斩杀金鞑大将完颜哒赖时,个个敬若神明。 而今见到了真人,比伺候自己亲爹还上心。 “殿下,小的给您行礼了。”狱头低眉顺眼,一脸讨好。 而赵湛则是躺在锦缎被窝中,喝着小酒,吃着烧鸡,头不抬,眼不睁,“有事?” “殿下,实不相瞒,的确是有事,我家娘子仰慕您许久了,想求您一幅字。”狱头还怪不好意思的。 好家伙,赵湛成了东京府中老年妇女的偶像了。 不过,赵湛此刻更不好意思,而且是非常不好意思了,主要是不会写呀! 前世他上过学,还上过大学,可……可大学也不学毛笔字,还是繁体字,那更白瞎了。 就在这尴尬时刻,他灵机一动,当即拿手沾了墨汁,重重的按在了宣纸上,宣纸上面顿时多了一个指印。 “殿下,您这是……”狱头不解。 赵湛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还有什么情谊比得上本殿下的指印?” “哎呀!” “对,说得对呀!” “当今太子殿下的指印,说出去都牛!”狱头惊若宝物,塞进怀中,连连磕头离开。 等对方一离开,赵湛暗暗松了一口气,总算是糊弄过去了。 刚把鸡腿塞进嘴里,还没嚼动呢,另一间狱室内传来一道老汉的声音。 “你小子是不是不会写字?” 声音带着丝丝嘲讽,格外刺耳。 第一卷 第78章 隔壁老头 “你大爷的!”赵湛马上起身,左右瞥了一眼,一边寻找声音来处,一边骂道:“说谁不会写字,老子学富八车,闭上你的臭嘴,敢多管闲事,胡说八道,小爷拿屎糊你的嘴。” 声音随之响起。 “哎呀,太恶心了,反胃,你这位太子殿下,有点不一样呀,怎么这般无礼,跟街头泼皮一般,不像是赵宋家的种。” 赵湛眉头一皱,搞不清对方底细,不会是何栗奸贼派来套自己话的吧? 想到这里,他立刻警惕,打起十二分精神。 “装神弄鬼!” “是谁,给本太子滚出来!” 赵湛目光如炬,四处寻找声音来处。 “咳咳咳!” 一阵咳嗽声陡然响起。 赵湛循着声音慢慢靠近监牢的墙壁,然后轻轻敲了敲,那边没回应,然后他又使劲敲了敲。 终于有动静了。 “别敲了!” “老夫虽然瞎,可不聋。” 赵湛怒哼一声,又狠狠的敲了一拳,“少在本太子面前装神弄鬼,信不信老子过去,打断你的腿。” “嘿嘿!” “太子,那你可办不到,老夫的腿两年前就断了。” 听到这话,赵湛一愣神,看来对方不是何栗派来的人,否则没必要敲断自己的腿吧? “说吧,接近本太子是为了什么,别想糊弄老子。”赵湛怒哼道。 那边忽然发出笑声,“果然,你这位赵宋太子还真是不同寻常。” “要是老夫没猜错,你压根不是当朝太子?” “放屁!” 赵湛一听这话,俊脸瞬间一变,眼神也变得锐利如剑,又狠狠的锤了一下,“老狗,老子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可我告诉你,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赵宋太子是也!” “小子,你也用不着狡辩,老夫可不是第一次见你们赵家人,你爹,你大爹爹,老夫都见过,就他们那两下子,可生不出你这样的种。” 闻言,赵湛心里越发的紧张,他自己是谁,他自己最清楚。 鸠占鹊巢! 占的还是当今太子。 这件事要是传出去,他能痛快一死,都是命大。 “你到底是谁?你又究竟知道些什么?” 赵湛语气开始变弱。 那边声音开始变得戏谑,“老夫不过是一个将死之人,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知道,不过临死之前能见到太子,也是一件美事。” “装神弄鬼!”赵湛冷哼一声,转身坐在地上,嘴里叼着一根稻草。 “我说,老夫有点奇怪,这里可是刑部死牢,挂在这里的可都是死囚犯,你堂堂当今太子,怎么会关在这里?”那边的声音很是诧异。 赵湛牙关一紧,咬住了稻草,狠狠的一拽,“你怎么知道本太子就不吃死囚犯了?” “不会的!” “绝对不会的!” “当今官家和太上官家什么德性,老夫最清楚不过了,他们虽然昏庸,可也不会昏庸杀自己的种吧?” 隔壁老头似乎跟官家和太上官家有些交情,而且交情还不浅。 赵湛没了耐心,“你到底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好奇罢了。”那边声音带着一丝玩味,“老夫好奇你到底犯了什么错,连官家和太上官家也不容你?” “老子的家事,与你何干?”赵湛吐出稻草,又塞进嘴里一根,坐在地上,满脸不忿。 “与老夫的确是无干,老夫只是好奇罢了。” 赵湛侧脸,抬手又狠狠的敲了敲墙,“老头,你长这么大,难道不知道少管闲事的道理吗,小心引火烧身!” “嘿嘿!” “老夫一个将死之人,还怕火烧身吗,反正最后都是一个死。” 这话说的赵湛都哑口无言了。 是啊! 将死之人,什么也不怕。 他吐出稻草,转身躺在了被子上,抓起酒壶,狠狠的灌了一口,然后打了一个酒饱嗝。 听到这个动静,隔壁的声音不淡定了,声音带着欢快急促。 “什么味道,是正宗的女儿红,等等,还是十年珍藏,好东西,好东西呀!” 躺在被子上的赵湛眼珠一转,然后抓起酒壶缓缓地倾倒,酒壶中的酒水潺潺的流了出来,犹如一条银线落在地上。 刹那间,监牢中都弥漫着一股酒香气。 隔壁老头彻底不淡定了,“喂喂喂,我说,你小子也太暴殄天物了,这可是十年珍藏的女儿红,拿到外面去,这一壶能换五两银子呢!” “别糟践东西,你要是不喝,匀给老夫一口,就一口。” 赵湛乐了。 感情这将死之人也是有弱点的。 “想喝酒,简单!” “只要本太子开口,你想喝多少就有多少。” 赵湛一边说,可手里的动作没停,酒壶里的酒,一滴不剩的倒在了地上。 隔壁老头急了,“你这娃娃,怎么跟赵家人一个德性,不知道,珍惜好东西就会糟践。” “本太子是赵宋太子,自然跟赵家人一个德性,你不服,过来咬我啊!”赵湛嘿嘿一笑。 “罢了,临死之前,闻闻酒味也是不错。” 说罢,隔壁老头开始呼哧呼哧的嗅着空气中弥漫的酒香,口中还不停的说着“好香!” 已经知道了对方的弱点,赵湛自然是不客气。 “老头,想不想喝个痛快?” 这下轮到隔壁老头警惕了,沉默片刻后,“你这小太子心眼贼多,老夫可不上你的当。” “哼!” “爱喝不喝!” 赵湛抬手又抓起一个酒壶,直接摔在了地上。 只听“啪”的一声,酒壶碎了一地,空气中弥漫的酒香气更预了三分。 赵湛隐约都听到了,从隔壁牢房里传来咂嘴的可惜声。 “老头,最后一壶了,你要是不喝,我也一并砸了。” 隔壁老头瞬间沉默了。 赵湛可不惯着他,直接将酒壶举高,口中开始数着数,“三,二……” “哎哎哎,慢着,慢着!” 终于,还是隔壁老头撑不住了,捶胸顿足道:“小太子,你真是奸诈,老夫服了,心服口服,你想问什么,尽管问吧!” “这还差不多。”赵湛放下酒壶,便开始发问,“我问你,你到底是谁,听你的语气,似乎跟我爹和大爹爹有几分交情。” “哼!” “何止是几分交情,我们之间的交情可大得多。” 隔壁老头整个人都“硬了,”昂头挺胸,连语气都变得硬了。 赵湛纳闷问道:“你不会也是赵家人吧?” “我呸!” “恶不恶心,谁是赵家人,你恶心谁呢?” 隔壁老头听到这话,反应很是强烈,“老夫就是饿死,活活的在这里饿死,也不会成为赵家人。” 赵湛瞪大了眼睛,一点都不可思议,赵家再怎么说也是国姓,皇亲国戚,竟然有人死都不想成为赵家人? 外面不知道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成为赵家人,哪怕是跟赵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都够了。 然而隔壁这老头竟然对赵家如此反感。 这要是放在外面,就这句话也够杀头的了。 不过,赵湛也隐约猜测到对方应该是跟赵家有大仇,而且是血海深仇。 “说吧!” “我爹,不,还有我大爹爹,是不是杀过你爹,再或者抢过你媳妇?” 谁知,隔壁老头使劲的摇了摇头,“没有,不止是没有,当初你大爹爹还想把他闺女嫁给我,我都没要。” “我呸!” 这下轮到赵湛不淡定了,还真是吹牛不用上税,这种话也说得出口。 这世上竟然还有人不愿意成为当今驸马? 这话说出去,可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了。 “你撒泡尿照照镜子,你看看自己的德性,你也配!” 赵湛对此嗤之以鼻,心里也笃定这老头肯定是个老疯子。 可隔壁老头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不但不怒,反而嘿嘿笑道:“老夫早就猜到你这么说了,那我告诉你我姓什么,你就明白了。” 赵湛彻底没了兴趣。 对于一个神经病,还是个老疯子,他立刻半点兴趣也没有。 想想自己竟然跟一个老疯子聊了这么久,自己怕也是半个疯子了。 隔壁老头不管这个,脱口道:“老夫本姓柴!” 听到这话,赵湛俊脸上,从不屑一顾到惊讶,然后到默认,只经历了一瞬间。 “哦!” “我明白了,感情是柴家人?”赵湛恍然大悟。 他就是再不学无术,也明白了其中的关系。 赵家的江山就是从柴家手中过渡而来的。 不过,赵家对他们柴家也算是不错了。 自太祖开始一直对他们柴家礼遇有加。 “怎么,你还想取而代之,恐怕是很难。”赵湛脱口道。 谁知,隔壁老头啐了一口,“老夫从来没有这个想法,赵家虽然是来路不正,可对我柴家也算不错了,纵观历史能做到赵家这般,实属难得。” “那你为何对我赵家如此态度?”赵湛心里的好奇又冒了出来。 隔壁老头抬手狠狠的锤了锤墙壁,“老夫是会当今太上官家不满,还有当今太子,就是现在的官家,就是你爹。” “你看看他们两个,把赵宋江山经营成了何等地步,嫉贤妒能,任用奸臣,朝堂之上,乌烟瘴气,他们也配当官家!” 隔壁老头还想再骂,谁知赵湛竟然叫了一声“好!” “你这太子倒也奇怪,老夫骂你爹和你大爹爹,你怎么还叫好?” 赵湛哼了一声,“这有什么,本太子也经常骂。” 隔壁老头哈哈一笑,“性情中人,老夫喜欢。” 赵湛立刻连酒壶递出监牢,放到隔壁监牢地上,“老头,送你了。” 隔壁老头也不客气,抓起酒壶,狠狠的猛灌了几口后,这才问道:“你还没说你咋进来的?” “跟你差不多。”赵湛咬牙道。 “啥?” “跟我差不多?”隔壁老头愣了愣。 赵湛也不顾三七二十一,将最近的一连串事全部说了出来。 老头光喝也不搭话,直到酒壶的酒喝光了,这才说道:“多大点事,不就是缺银子吗,你若是能收复失地,复我汉人江山,你有多少银子都有。” “当真!”赵湛瞬间激动万分。 “不过……”老头又顿了顿,然后说道:“再给我来壶酒先!” 第一卷 第79章 阴谋开始 “草!” 赵湛下意识的骂了句,关键时刻被打断,这滋味太难受了。 他赶忙叫来狱头,让他再去拿酒,结果狱头说这是最后三壶。 “老头,换其他酒行不?”赵湛探着脑袋,想要看清隔壁老头到底长什么模样。 不等老头开口,狱头跳了出来,掏出腰间的皮鞭,狠狠的抽打着隔壁监牢大门,口中骂道:“老东西,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太子殿下也敢忽悠,信不信老子打断你的下巴,活活饿死你!” 赵湛已经被惊得愣在了原地,手抓着监牢门框,脑袋有点懵。 到底是啥情况? 狱头教训完了老头,小步跑了回来,“殿下,您可别听这老头的话,这老头满嘴跑火车,最爱胡说八道,纯纯老骗子。” “不可能,他明明说他姓……” 狱头抢先一步开口,“他说自己姓柴是不是,还说自己跟官家很熟,还说什么太上官家还要召他做驸马?” 赵湛一脸尴尬的点点头,“是……是有这回事。” “殿下,您被这老头骗了,一开始俺也以为他是柴家人,生怕得罪了柴家,把柴家人请了过来,结果柴家压根不认识,俺也挨了顿骂。”狱头越说越气,又回去踢了一脚牢门。 赵湛无奈的叹了口气,缓缓转身坐在被窝上。 自己还是太年轻了。 竟然被一个骗子骗的团团转,可笑,太可笑了。 看着桌上吃剩的半个烧鸡,他抓起烧鸡丢了过去,轻声说了句,“吃吧!” 很明显,隔壁老头也愣了,没想到赵湛知道自己是骗子还对自己这么客气。 可骗子就是骗子,老头抓起地上的烧鸡就开始吃了起来,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老头吃饱喝足后,打了一个饱嗝,“太子,你……你是好人。” 赵湛自嘲的笑了笑,“就当是你夸奖我了。” “殿下,俺……俺其实真的知道哪里有银子。” 听到老头这话,赵湛苦涩一笑,托着腮,“行了,现在说这个没什么意思。” “真的!” “俺不骗人,俺……” 老头估计也不好意思了,突然住了声。 赵湛叹息道:“如今东京府被金鞑人团团围住,朝中权贵不思如何退敌,还一门心思的争权夺利,贪赃枉法,只怕没几日,这东京府就成金鞑人的了。” 此言一出,老头彻底沉默了。 赵湛俊脸上写满了无奈,自己穿越而来,原以为凭借后世几千年的先知,可以逆转乾坤,结果还是不行。 或许,这就是赵宋王朝的结局,任谁也改变不了。 忽然,赵湛耳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一个破旧的红纸包丢了过来。 “啥玩意?”不等赵湛看清红纸包,耳边便传来老头的声音。 “太子,俺那些年当小偷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一个朝中权贵府邸内的密室,里面藏满了金银,原本还想有机会出去的时候,再去偷一把,结果到死也没出去。” 赵湛半信半疑,打开纸包,里面是密室的入口标注,还有隐藏的地点。 “谁家的?”他问了一嘴。 老头沉默片刻,思索道:“忘了。” 赵湛撇了撇嘴,攥着红纸包,一脸无奈,总不能让他将满朝文武一家一家的找吧? 这就跟在酒吧认识一个姑娘,谈情说爱了一夜,马上就要修成正果,结果天亮了,姑娘走了,关键还不知道姑娘家住何方,姓甚名谁? 这时,老头突然来了句,“好像姓何。” “轰!” 赵湛瞬间如遭雷击,大脑轰的一声。 “你……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老头讶然,想了想笃定道:“姓何,对,就是姓何。” “你可确定?”赵湛进一步确认道。 老头赌咒发誓,“俺对天发誓,俺刚刚所说的话,要是有一句是假的,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不过,仅仅是刚刚所说的,以前可不算。” 赵湛紧紧的攥着红纸包,喜不胜收,激动的眼眸都发光了。 好呀! 何栗老狗,你处心积虑的将本太子关入死牢,殊不知正给了本太子机会! 只要找出你贪赃枉法的非法所得,看太上官家如何再维护你? 而且有了这笔违法所得,自己的禁军东大营也可以真正建起来了。 东大营也是自己安身立命的根基,有了这个根基,不愁收复不了北地,灭了金鞑人! 赵湛越想越高兴,旋身躺在床榻上,乐开了花。 他倒是高兴了,可有人已经愁白了头。 皇宫内院。 当今官家的寝宫。 赵恒白皙的脸上,像是蒙上了一层阴霾,浑浊的眸子中,也满是通红的血丝,薄唇干瘪发白,额头上的白发莫名多了几根,仅仅一夜,整个人都好像是消瘦了三分。 “爹,您为何宁可相信这些奸臣,也不愿相信你的儿子?” “难道你还不了解你的儿子,我没有野心的,没有半点野心!” “罢了,这可真是皇家无情,皇家无义!” “你是知道的,你是知道的。” “可既然如此,您又为何非逼儿子当这个皇帝!” “我不想做的,不想做这个皇帝!” 浑浊的眸子一眨,两行热泪就滚落了下来。 恰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随即便是小黄门的声音,“官家,该用膳了。” 赵佶下意识的抬袖擦拭眼底,整理仪容,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心情,沉声道:“朕不需要,拿走!” 小黄门沉默片刻,继续说道:“官家,该用膳了,这是皇家规矩,官家也不能随意破坏。” “朕没胃口,拿走,快点!”赵佶终于发火了,狠狠的一挥衣袖,重重的拍在案牍上,“朕再说一遍,没胃口,谁再来打搅朕,杀无赦!” 门外的小黄门瞬间没了动静。 不多时,门外传来阵阵叫嚷声,“官家,官家,让开,给本宫让开,你们这些奴婢也敢阻拦本宫,本宫是官家的嫔妃,滚开!” 赵恒心里烦得很,外面的吵闹声更是折磨的他心烦意乱,当即起身,狠狠的将门拽开。 “干什么!” “皇宫内院,大呼小叫,成何体统,皇家的规矩呢,都忘了!” 门外,一个身着玫瑰红蹙金鸾袍,模样姣好的嫔妃,正被几个禁军甲士阻拦在门外,见到赵恒出来了,立刻跪地。 “官家!” 一声充满了委屈和无奈的泣声响起。 赵恒打量着众人,隐约猜到了什么,抬手轻唤,“程巧儿,过来。” 嫔妃抬起头,眼眸中满是喜悦,款款起身,刚要踏前,可阻拦的甲士却没有让开的意思。 “让开!” “没听到官家的话吗,赶紧让开!” 程巧儿蹙眉呵斥道。 可甲士却好似没听到赵恒的话,紧紧的阻拦着门,一声不吭。 “聋了吗,快点让开,你敢忤逆官家的旨意,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程巧儿可是赵恒的嫔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本身也是朝中贵胄之女,哪里遇到这种事,登时便怒了。 赵恒还以为自己没说清楚,皱眉再唤道:“巧儿,愣着干什么,朕让你进来。” “官家!” “这奴婢不让奴家进去。”程巧儿红唇微张,俏脸上写满了不悦。 “朕让你进来,谁敢阻拦!”赵恒眉头皱了皱,踏前一步。 可甲士还是纹丝不动,跟钉在了门口一样,说什么也不让开。 “大胆!” “你们是要造反不成!” 赵恒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愤怒呵斥道。 几个禁军甲士依旧纹丝不动,跟聋了一样。 “反了天了,连朕的话也敢忤逆!”赵恒长袖一甩,踏步走了过去。 “你们是谁的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要造反不成!” 面对赵恒的怒斥,几个甲士只是低头,还是一声不吭。 “反了!” “反了,你们这是要造反不成,谁给你们的胆子!” 赵恒本来就烦躁无比,见到这一幕,更是愤怒到了极点。 这是什么意思? 囚禁当今官家? 这帮穷酸腐儒胆子越来越大了! “朕说了,让开!”赵恒语气加重,脸色深沉如水。 几个禁军甲士对视一眼,齐齐跪地,可就是不上开。 “胆大包天,真是胆大包天!” 赵恒气的火冒三丈,抬手想要掌故这几个甲士,可抬起的手,又放了下去。 他是当今官家,不是泼皮无赖! “好,好,好!” “来人,把吴君叫过来,朕倒要刚刚他哪来的胆子,敢囚禁朕!” 话音一落,不远处传来一道戏谑。 “官家,别为难俺们了,俺们这是奉命行事!” 第一卷 第80章 宁为猪狗,不做皇家女 赵恒抬头看去,表情的愤怒为之一滞,随即便是惊讶。 来人正是何栗。 何栗身着长袖紫袍,腰缠玉带,踏步走来。 “拜见官家!” 赵恒看着他,气不打一处来,就是这老狗坑了自己儿子,如今竟然大胆包天,还敢囚禁自己? “何栗,解释一下,你这是什么意思?” 何栗故意装傻充愣,瞪着眼睛询问,“出什么事了?” “是不是你们这些混蛋惹官家生气了,混蛋,养你们有什么用!” 呵斥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后,何栗嘿嘿一笑,眯着小眼睛,精光乱射,朝着赵恒抱拳道:“官家,您别生气,这些甲士都是粗人,不会做事,您可千万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那个谁,小黄门,你过来,好好伺候官家,怎么能惹官家生气!” 赵恒虽然性子懦弱,可不是傻子,何况这话就是傻子也听明白了。 这是在威胁自己? 周围的甲士是他的人,连贴身小黄门也是他的人。 而且这些甲士都是粗人,小心他们干出什么粗事。 赵恒忍着怒火,缓缓抬头看向何栗,脸色又恢复如常,连眼眸里的怒火都不见了,和声道:“何相来了就没事了,这是朕的妃子,朕需要人照顾自己。” 听到这话,何栗做出为难的模样,低声道:“官家,不是老臣驳您的面子,这是太上官家的旨意。” 赵恒一听这话,登时怒了,可又扫视一圈周围全副武装的甲士,却又强压怒火。 “太上官家说连一个照顾的人也不给朕了吗?” “要是有的话,把旨意拿出来!” “要不然,朕亲自面见太上官家也可!” 何栗想了想,又看了一眼程巧儿,脸色变幻几下,这才笑道:“自然不会,不过,只能程妃一人进入。” 赵恒懒得再跟他废话,抓起程巧儿的手,转身朝内院走去。 看着赵恒离开的背影,何栗眉头一皱,深吸一口气,“这也就是太上官家,要是换了赵湛,那可就麻烦了。” 这时,吴君策马奔来,一脸急色,“何相公,不好了,出事了!” 何栗顿时心里咯噔一下,焦急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茂德帝姬她……”吴君不知道是吓得,还是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何栗脸色瞬间巨变,小眼睛瞪得贼大,声音都充满了颤抖,“她怎么了,快点说!” “她上吊自尽了!”吴君努力喘了口气说道。 “什么?” “坏事了!” 何栗整个人都吓住了,身体控制不住的哆嗦,张着口,呆了半天才说道:“快,快叫御医来!” “茂德帝姬万万不可出事,四太子点名要她,若是她出了事,议和之事怕是完了!” 吴君赶忙回复道:“御医已经去了,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 “快,快去看看!”何栗急得团团转,“不,老夫也去,把宫里所有的御医都叫过来,告诉他们,只要救下茂德帝姬,他们要钱给钱,要官给官。” “诺!”吴君应了一声,打马快步离开。 何栗站在原地,双手合十,祈求道:“阿弥陀佛,佛祖保佑,可千万不能出事,她出事了,老夫也完了,东京府也完了。” 与此同时。 茂德帝姬寝宫已经是乱成了一锅粥。 宫女,押班,御医乱作一团。 太上官家赵佶得知此事,也赶来看望。 现如今,茂德帝姬的安危,成了重中之重。 赵佶这是第一次来到女儿茂德帝姬的寝宫,老脸满是焦急,手抓着一根龙头拐杖,不停的来回踱步。 “你们这些御医都给我听好了,福金若是醒不过来,你们一个个等着抄家灭门!” 听到这话,吓得周围的那些御医,一个个皆是寒蝉若惊,惊慌失措。 何栗也赶了过来,“拜见太上官家。” 见到何栗,赵佶皱了皱眉头,抬手唤来,“何卿,到底怎么回事?” 何栗摇头,一脸茫然道:“太上官家,老臣不知,老臣也是刚刚才听说。” “是不是哪个奴婢多了嘴,把事告诉她了?”赵佶隐约猜到了什么。 何栗沉思道:“太上官家,那件事知情的人不多,而且臣已经将知情人都隔离了,按理来说,这消息不会泄露出去。” “不会泄漏?” 赵佶抬起龙头拐杖,重重的点了点地,又指向寝宫,“这就是你所说的不会泄露,好好的,为何要上吊自尽,你来解释?” “这……”何栗哑口无言,一脸的无辜。 “我早就说了,此事必须要万分隐秘,尤其是不能让福金知晓,现在好了,你觉得该如何收场?” 赵佶气的脸色黑如墨水一般,狠狠的瞪了何栗一眼,“若是收不了场,后果是什么,你比我更清楚。” “是!” “老臣有罪,老臣罪该万死!” 何栗吓得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行了!”赵佶抬起龙头拐杖狠狠的杵在地上,“想想如何把这件事圆过去。” 何栗眼珠子转了转,委屈巴巴道:“太上官家,现如今太子被关在刑部大牢,官家也被隔离了,按理来说,这件事不会泄露出去,可谁知,还是……” “何卿,现在不是讨论对错的时候,想想对策,福金的脾气,我是知道的,她若是不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搞不好还会惹出大乱子。” 赵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思索道:“议和之事,那是重中之重,万万不可再出错了。” “现如今,连江南的勤王之师也已经全军覆没了。” “这东京府已经是一座孤城,若是金鞑人不同意议和,等待你我的,就只能是死路一条。” “是,老臣明白。”何栗也是一脸无奈。 作为人臣,他已经尽职尽责了。 为了隔绝消息,甚至把当今官家都给隔离起来了。 结果消息还是不胫而走。 “何卿,我是最信任你的,这议和之事也是全权交由你来办,今日我也表个态,只要金鞑人同意议和,不管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赵佶显然是已经急了,尤其是在得知江南勤王之师全军覆没的消息后。 他清晰地认识到赵宋王朝的国都东京府,已经彻彻底底成了一座孤城。 若是不议和,等待他的只能是死路一条。 与城共存亡,他可没有这个魄力。 何栗认真的点点头,“太上官家尽可放心,老臣便是万死,也一定促成议和。” “嗯。” 听到这话,赵佶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何栗这时也开口说道:“如今茂德帝姬这般情况,但是还是不要送往金鞑大营为好,免得惹怒了四太子。” “还有别的办法?”赵佶侧目问道。 何栗想了想,“太上官家,不如咱们先往金鞑大营送些钱粮酒食,慰劳金鞑人,也好将此事先对付过去。” 赵佶想了想,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点头道:“好,不过是一些钱粮而已,多送一些,免得让金鞑人不高兴。” 就在这时,一个宫女推门而出,跪地行礼道:“启禀太上官家,茂德帝姬醒了。” “当真!” 赵佶脸色顿时大喜,连连说道祖宗保佑,迈着步子就朝走了过去。 此刻。 寝宫内。 赵福金气若柔丝,俏脸惨白,两颗美眸下面,还挂着泪痕,脖颈处一道勒痕伤口格外醒目。 “福金,我的福金呢!” 赵佶拄着龙头拐杖,一路小跑进寝宫,“福金,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傻,竟然非要走上这条绝路?” “爹爹,我……我不想去金鞑大营,我求求您了,我宁可死,也不要去。”赵福金看到赵佶眼泪跟一串串珍珠般落了下来,声音满是哭腔,痛不欲生。 “哎,爹爹也是没办法呀!”赵佶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不妨告诉你,如今东京府已经是弹尽粮绝,唯一的办法就是跟金鞑人议和。” “可金鞑四太子点名了非要见你,爹也是没办法呀!” “我也不舍得推自己女儿进火坑,可……可实在是别无他法。” “难道你就舍得看着这赵宋王朝亡于金鞑人之手?” 赵佶上来就是一顿哭诉,说得赵福金也是哑口无言。 赵福金梨花带雨,扬起俏脸,不甘心道:“爹爹,咱们为何非要议和,难道就不能跟金鞑人决一死战吗?” “能!” “可你也知道,东京府虽然有数十万甲士,皆是老弱病残,如何是那些如虎狼般金鞑人的对手?” “爹也真的是没办法,生在这个世道,只能认命了。” “若是可以的话,爹甚至都愿意替你去。” “爹求你了!” “爹给你跪下了!” 赵佶老泪纵横,作势快要下跪。 赵福金深吸一口气,绝望的闭上了眼睛,随后下定了决心,苍白的唇微张,“爹,我知道了,我去。” 闻言,赵佶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这才离开。 可躺在床榻上的赵福金,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命运,美眸微睁,“下辈子,我宁可生为猪狗,也绝不再做皇家女。” 而待在刑部大牢的赵湛,对此事却是一无所知,每日除了跟隔壁老头拼酒,就是做俯卧撑,锻炼身体。 他还准备出了大牢,第一个就是拿何栗奸贼开刀,殊不知,一场惨剧已经拉开了帷幕。 第一卷 第81章 程巧儿身死! “官家,您就忍心看着茂德帝姬被送往金鞑大营吗?” 官家寝宫内,面对程巧儿的质问,赵恒抬起头,表情有些不可思议。 程巧儿一向都是温柔似水,对他更是言听计从,今日竟然直接质问他。 可随后他就叹息道:“那又能怎么办?” “你没看到外面那些甲士,不是御前班直,都换成了禁军,这说明什么?” 程巧儿撅着红唇,红着眼,“说明了什么?” 赵恒没有解释,接着问她,“你觉得何栗为何敢调禁军入宫?” “不知道?”程巧儿摇头,擦了擦眼底。 “这是太上官家的意思!”赵恒此刻犹如一个看透世界的智者,侃侃道:“太上官家是铁了心要与金鞑人和谈,只要议和成功,他什么条件都答应,朕又能怎么办?” “将自己女儿送给金鞑人都答应吗?”程巧儿委屈的看着赵湛,红着眼眶,“官家,若是金鞑人贼心不死,要后宫所有女人都去金鞑大营呢?” 赵恒猛地抬起头,紧紧的盯着程巧儿,可随后愤怒的目光渐渐熄灭,低头沉默片刻。 “朕虽是赵宋官家,可一直都是太上官家主政,这只不过是一个傀儡,朕就是有万分不愿,又能如何?” 他慢慢起身,透过窗户看着殿下一个个全副武装的甲士,又忍不住轻叹道:“朕何尝不想做一个仁君,作为一个中兴之主,可朕不只是赵宋官家,还是一个人子……” “官家!” 程巧儿开口打断道:“为子者,敬孝道,乃是纲常,可您不只是为子,还是为君,是赵宋官家。” “金鞑人狼子野心,亡我赵宋之心不死,一味的求和,只会让这些金鞑人更加得寸进尺。” 赵恒满脸愁容,欲要争辩,却也无理相争,只得哀怨道:“朕已经尽力了,既然太上官家执意如此,那朕也没办法。” “官家,你没办法,不代表所有人都没办法。” 程巧儿上前拉住赵恒的手,璀璨的美眸紧紧的盯着他,一字一句道:“官家,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要将此事告诉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得知此事定然会阻拦住。” 赵恒却摇头道:“现如今,湛儿被关在刑部大牢,消息闭塞,如何告知,即便是朕,如今也已经是深陷囹圄,连宫殿大门都出不去。” 听到这话,程巧儿却是莞尔一笑,似乎早有准备。 “官家,奴家有办法出去。” “什么办法?”赵恒一脸不解,还提醒道:“巧儿,这些禁军一个个油盐不进,你能进来已经是实属不易,想要出去更是难于登天。” “官家,您看着。” 说完这话,程巧儿理了理裙摆,昂头挺胸的,拉开宫门踏步走了出去。 身后的赵恒一脸的不信,忍不住起身追了出去。 只见程巧儿站在宫殿门口,柔和的眸子变得冷冽,俏脸也满是冷色,整个人好似一座冰山一般凌厉而不可触之。 “让开!” “本宫要出去!” 门口的禁军甲士对视一眼,手中阻拦的长枪却是纹丝不动。 “娘娘,请恕罪,太上官家有旨意,任何人不得出入。” “让开!”程巧儿轻声呵斥道:“你们知道进入阻拦本宫的后果是什么吗,都滚开!” 可这些禁军甲士仿佛一个个雕塑般,根本不听,宫殿大门依旧被死死的拦住。 程巧儿回头看了一眼赵恒,俏脸微红,有些挂不住,可依旧不服输道:“再不让开,本宫现在就治你们的罪!” 一个禁军甲士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娘娘,我们不知道后面的后果,也不想知道,但我知道若是把您放出去,今天晚上我们全队兄弟全部都要被斩首。” 此言一出,饶是程巧儿也彻底哑口无言了。 赵恒站在宫殿内,目睹完这一切,转过身默默的走了进去。 程巧儿觉察到这一点,忽然踏上一步,伸手抓向了禁军甲士腰间的长刀。 “锵!” 长刀出鞘。 突如其来的一幕,把在场的禁军甲士和小黄门都吓了一跳。 “娘娘,小心刀刃伤了您!” “娘娘,万万不可呀,快放下刀!” “奴婢求求您了,快放下刀吧!” “……” 众人皆是手足无措的看着她,不敢上前。 这位是官家最喜欢的妃子,而且娘家也是朝中贵胄,搞不好,要是出了事,那才真的麻烦了。 “娘娘,奴婢求求您了,小心伤了您?” 小黄门跪在地上,哐哐磕头,额头都磕的鲜血淋漓,凄惨无比。 可程巧儿还是一脸决然,美眸扫视着众人,深吸一口气,双手紧攥着刀柄,“让开,否则别怪本宫刀下无情!” “娘娘,放下刀。”禁军甲士从四周慢慢靠近,准备空手夺白刃。 尤其是被夺刀的那位,更是焦急万分。 程巧儿要是被他的刀伤了,那他保证第一个倒霉。 “再不让开,本宫就自尽在此!”程巧儿反手将刀刃搭在了雪白的脖颈处,威胁道。 果然。 周围甲士皆是一惊,生怕她伤了自己,开始慢慢后退。 见状,程巧儿不由得大喜,只要自己能出去,便立刻前往刑部大牢找太子殿下,到时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让开!”程巧儿又是一声厉喝,逼的禁军甲士惊慌后退。 有甲士抱拳行礼道:“娘娘,请恕罪,如果您非要离开,末将恳请容俺向吴君大人禀报后,由大人决定如何?” “可以!”程巧儿黛眉紧蹙,厉喝道:“只有一刻钟,晚了,本宫便是死也要闯出去。” “诺!”甲士马上狂奔而去。 这时,程巧儿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满是震惊的声音。 “巧儿!” “你……你这是……” 程巧儿忽然回头,目光落到赵恒惊慌的脸上,忽然蹙眉垂泪,声音哽咽,“官家,奴家不才,不能替官家分忧,可这是奴家唯一能为官家做的。” 赵恒脸上的震惊还未褪去,瞳孔中已经布满了钦佩,长袖抬起,在心里默默说了句,“巧儿,朕不如你也!” “巧儿,小心一点。”这是他眼下唯一能做的了。 “诺!” 程巧儿莞尔一笑,眼神愈发坚定。 还想要再说什么,突然一道寒芒闪烁而来。 “噗!” 程巧儿身上多了一根黑色的羽箭,巨大的惯性撕碎了她的血肉,将她重重的拽到在地上。 这根利箭突然而至,谁也没有预料到。 在场的甲士皆是一脸惊诧莫名,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赵恒站在宫殿内,更是惊得张大了嘴巴。 “巧儿!” 赵恒惊呼一声,快步朝门口跑了过去。 而此刻,程巧儿躺在地上,嘴角止不住的流血,胸口前的利箭几乎撕碎了她的心脏。 眼下,她还尚有一丝气息,看着赵恒的身影,她颤巍巍的举起右手,挤出一道沙哑的声音,“官……官家……” 赵恒瞬间如遭雷击,眼眶一红,泪如雨下,伸手将她抱在怀里,撕心裂肺道:“来人,快来人啊,御医,快叫御医!” 可周围甲士和小黄门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程巧儿口中鲜血喷涌而出,摆手道:“官……官家,奴家要……要走了,临走前,奴家劝您,太子……太子才是赵宋王朝的希望,官家要……要听他的……” “巧儿!” “巧儿……”赵恒抱着程巧儿的尸体,心如刀割,撕心裂肺的喊道。 就在这时,何栗和吴君二人从不远处,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 吴君手中还握着一把大弓,嘴角微微上扬,故作关切道:“来人,叫御医,万不可让娘娘出事,快去!” 何栗也装腔作势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抓刺客!” “诺!”周围甲士这才向四周查看。 “官家,您节哀顺变,眼下东京府贼人颇多,看来已经潜入皇宫捣乱了,您可要万分小心。” 赵恒抬起头,直直的瞪着何栗,赤红的眸子里满是愤怒,“何相,你为何要如此做?” 何栗装作不知,“官家,您这是什么意思?” “她只是一个弱女子,她什么也不知道,你为何要杀她?” 赵恒悲伤到了极点,悲伤也化作了怒火,充斥着整个胸膛。 何栗装无辜,一脸茫然道:“官家,您真的是冤枉老臣了,您就是借老臣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杀人,何况还是杀娘娘?” 吴君淡定的握着大弓,一言不发,眼底满是不以为意,甚至是不屑。 “好!” “朕记住你们了,朕记住了!” “早晚会有人收拾你们的!” 赵恒没有再多言一句,抱起程巧儿的尸身,一步步的朝宫殿内走去。 此刻。 何栗眯着眼睛,注视着赵恒的背影,淡淡的说了句,“从现在开始,任何人不得进去,也不得出来,记住,本相说的是任何人。” “如有违背,杀无赦!” “诺!”吴君众人齐齐应道。 这时,吴君抬起头,询问道:“相爷,刑部大牢那位如何处置?” “若是此事被他知道了,肯定会出大乱子的。” 何栗点点头,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是啊,本相猜测程巧儿执意出去,应该就是准备赵湛报信。” “啊!” 吴君一惊,不由得钦佩道:“怪不得相爷命末将出手,相爷真是神机妙算,末将佩服。” 何栗听得很是顺耳,开口道:“现如今,最大的问题就是保密,尤其是赵湛,万万不可让他知道,否则议和必然会出大麻烦。” “诺!” 吴君点头,忍不住表功道:“相爷,末将暗中在刑部大牢附近撒出去不少细作,任何靠近刑部大牢的人,不管是谁,一律擒拿。” “好,干的不错。” 何栗赞赏道:“三日后,将钱粮和茂德帝姬一并送往金鞑大营,在此期间,不得出任何乱子,此事结束,本相亲自为你表功。” “多谢相爷,末将当效死力。”吴君惊喜万分。 第一卷 第82章 力破千斤重 刑部大牢。 赵湛躺在被窝里,嘴里哼着小曲,享受着难得的松散时光。 “太子,今天你的酒菜来的有点晚呀?” “饿了?”赵湛故意调侃他,说道:“老头,你怎么跟饿死鬼托生似的,昨天晚上啃了两只烧鸡,现在还饿?” “嘿嘿!” “老头子我天生就是大胃王,别说是两只烧鸡,便是十只烧鸡,我也能吃光了。” 老头一脸的得意,仿佛是个什么了不起的本事。 “你能吃,你光荣。” 赵湛翻了个身,继续躺着,看了看监牢外面的光影,思索道:“说的也是,今天送饭的好像是晚了不少。” 想到这里,他立刻对着外面喊道:“人呢,死哪去了,本太子饿了,快给老子送吃的。” 说完,他对着隔壁老头喊道:“马上就来了。” 隔壁老头嘿嘿一笑,“小老头谢过太子殿下了,也多亏你来了,小老头终于能吃饱喝足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送饭的人却始终没来。 赵湛摸了摸吱吱作响的肚子,也觉察到了不对劲。 这是怎么个情况,莫非准备要饿死老子? 隔壁老头也找到机会,反向调侃赵湛,说道:“太子,你这也不行啊,没人听啊?” “草!” 赵湛直接从床上跳了下来,抓着牢门使劲晃动,“来人,饿死老子了,快来人!” 果然,有人走了过来。 不过,来的人不是狱头,换了一个年轻人。 年轻人挎着长刀,手里抓着一个棍棒,一脸的阴沉模样,“叫唤什么,都关进刑部大牢了,还敢叫唤,信不信老子现在进去揍你一顿!” 听到这话,赵湛愣在了当场,卧槽,这年头还真有不怕死的,竟然敢教训老子。 隔壁老头见状,忍不住笑出了声,“我说,你现在是真的不行了,实在不行你问问是不是你这太子之位让人给换了?” 赵湛当场破防,“你大爷的,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跟本太子这么说话?” 谁知,年轻人只是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嘴角上翘,“感情你就是当今太子赵湛,久闻其名。” “知道就好!”赵湛哼了一声,也懒得跟他计较,“快把酒是拿来,老子饿了。” “好!” “你等着!” 年轻人甩了甩手中的棍棒,对着身后喊道:“来人,给当今太子送点好东西。” 接着,四五个挎刀的狱卒抬着一个臭烘烘的桶走了过来。 年轻人一脸坏笑的盯着赵湛,“太子殿下你不是要吃食吗?那本将就给你送点吃食。” “来人,把泔水桶倒进去,看着他一点一点的把泔水给本将舔干净了,听到了吗?” “诺!”五个狱卒应道,然后当着赵湛的面将泔水桶直接倒在了地。 在这一瞬间,整个牢房内都充满了一股刺鼻的恶臭味。 赵湛眉头一挑,嘴角微扬,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眼中闪过一抹狠色。 “小子,你是个什么狗东西,敢对本太子如此无礼,活腻了?” 年轻人更加得意,指着赵湛骂道:“你给老子听好了,本将叫吴勇,是禁军西大营的虞侯,不是什么狗东西。” “你也别再当自己是什么高贵的太子,在这里,你跟这些死囚犯一个样,都是将死之人。” 赵湛一愣,他愣神的不是对方的语气,而是对方的身份。 禁军虞侯? 这里可是刑部大牢,不是禁军大狱,什么时候归禁军管了? 想到此处,他心底莫名升起一丝担忧? 难不成外面出什么事了? “吴勇?” 赵湛摸了摸下巴,笑道:“看来你也是吴家的人?” “没错!”吴勇一脸得意,伸出一根大拇指,“实话告诉你,当朝丞相吴闵,那是俺亲叔公,枢密院兵马司吴君,那是俺亲哥哥。” 赵湛笑出了声。 自己仅仅是几日不在,朝堂上竟然变了这么多。 吴君那个王八蛋竟然去了枢密院,还当了兵马司? 从绿袍变成了紫袍,这可是了不得呀! 吴勇见到赵湛沉默,以为对方害怕了,继续说道:“别看他现在只是一个虞侯,再过三天,俺马上就能升任禁军西大营指挥副使。” “哦?”赵湛故作惊讶,连连点头。 “这么看来,你是上了何栗老狗的贼船了?” 吴勇听到这话,登时大怒,“大胆,你一个废太子,待罪之身,竟然敢如此直呼何相公的名讳,你活腻了不成!” “俺也不妨告诉你,今日是俺来刑部大牢的第一天,就是为了给何相公出气来的。” 赵湛脸上的笑容变得冷了三分,“听你这语气,是准备拿本太子给何相公出气?” “没错!” “怎么着?” 吴勇依旧在不知死活的挑衅着赵湛,冷哼道:“俺知道你武艺高强,别说是俺,就是俺手下的这些兄弟一起上,也不是你的对手。” “不过现在你被关进牢狱中,便是你武道再强又能如何?” “你还能钻出来不成?” 一旁的狱卒坏笑道:“虞侯大人,这牢门下边有一个狗洞,或许太子殿下会从狗洞里钻出来咬咱们呢?” “哈哈哈!” 其他狱卒听到这话,也跟着笑了起来。 见赵湛始终一言不发,吴勇更加得意忘形,继续挑衅道:“赵湛,听到了吧,有本事你就钻狗洞出来咬俺呀,俺就真的服气了!” 赵湛缓缓地抬起头,向前迈出一步,双手紧紧的攥着牢门,轻轻的晃动了一下。 手指粗细的锁链,被晃得哗啦哗啦作响。 见状,吴勇表情一变,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赵湛的武道实力,整个东京府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自然也是清楚。 隔着牢门,他可以如此出言不逊,可要是当着赵湛的面,就是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 可见到牢门依旧牢固不可言,吴勇提到嗓子眼的心又慢慢的回落了下去,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赵湛,有本事你就出来打我呀,俺就站在这里,你打俺呀!” “哈哈哈!” “是啊,听说太子殿下武艺超群,俺也想亲眼见识见识。” “没错,不过太子殿下现在是龙困浅滩,虎落平阳,没办法了!” “哈哈哈,敢在太子面前如此戏弄太子的,也就是咱们兄弟几个了吧?” “那是,这还是沾了吴大人的光,吴大人,以后您高升了,可别忘了俺们兄弟几个?” 吴勇更加得意,拍了拍胸脯,“放心好了,以后老子吃肉,你们喝汤,我吴勇绝不会亏待兄弟几个。” “多谢吴大人了!” “小的们谢过大人!” “以后俺们兄弟几个就是您身边养的狗,您让我们咬谁我们就咬谁。” 吴勇点点头,目光随即又落到了赵湛身上,讥笑道:“赵湛,你恐怕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吧,竟然被俺这种小人物戏弄?” “不过也别说俺没给你机会,俺说了,俺就站在这里,你若有本事就出来打俺,俺保证一动不动。” 突然,赵湛缓缓地抬起头,面无表情的俊脸上,两颗眸子闪着寒冰,薄唇微微扬起,带着诡异的笑意。 “这可是你说的,你可别后悔!”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吴勇心头一颤,眼里不由得流露出惊恐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赵湛。 “这牢门可是专门为死囚犯准备的,重大千斤,俺就不信你能给打开!” “既然你不信,那本太子就给你表演一下!” 赵湛猛的怒吼一声,两条猿臂猛的探出,五根手指好似五根钢钉,死死地抓着牢门。 “给本太子开!” “轰!” 一声巨响陡然响起。 正达千斤的牢门,竟然在这一刻开始微微颤抖。 “这……这怎么可能!” 吴勇以及五个牢头,见到这一幕,已经彻底被吓住了。 第一卷 第83章 赵湛发怒!!! “轰轰轰!” 重达千斤重的牢门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 吴勇已经傻了,刚刚还猖狂到极点的脸开始变得通红,两条腿更是跟安了弹簧一样不停的颤抖。 一旁的狱卒惊诧道:“这……这怎么可能,这个牢门可是有千斤重!” “我的天呢,我不是看花眼了吧!”另一个狱卒忍不住使劲的擦了擦眼睛。 其中一个狱卒忍不住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耳光,“疼,很疼,不是做梦!” 剩下的两个狱卒更是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是吸引了其他监牢的犯人。 这里面也包括隔壁老头。 隔壁老头狠狠的倒吸了一口凉气,马是皱纹的脸轻微颤抖,“这是什么力气,双臂撑起千斤重的牢门?” 大牢里关押的都是些穷凶极恶的死刑犯。 当他们看到眼前的一幕时,也是一个个被吓的魂飞魄散。 “神人呀!” “我的天呢!” “这世上竟然真的有如此大力之人!” “是啊,俺可真是开了眼,俺一直以为俺的力气够大了,可跟太子相比,就是笑话!” “……” 不少死囚犯都虔诚的跪在地上叩头祈祷。 在这一刻,他们已经把赵湛当成了天神下凡的神人。 “嘎吱,嘎吱,嘎吱!” 在赵湛恐怖的巨力推举下,牢门正在缓缓的往上开启,而他的身影也出现在了吴勇他们面前。 吴勇下意识的抬头看向赵湛,顿时一股狠戾的杀意猛然落下,他控制不住的后退一步。 这一刻他终于知道后悔了。 他后悔的不是刚刚对赵湛的无礼,而是后悔为什么不把牢门提前加固。 “太……太子殿下……” 吴勇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整个人已经瘫坐一摊烂泥。 就在这时,一个眼尖的狱卒无意间发现牢门上面绑的锁链与右边柱子上的一个闸门相连接,闸门后面是一个巨大的绞盘,绞盘左右两侧各有一个巨大的铜牛配重。 “那是什么,闸门,绞盘?” 狱卒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其他几个狱卒,包括吴勇皆是循声望了过去。 吴勇第一个反应了过来,双腿发软,有些不听使唤,可嘴还是硬的很,“快,快拉住闸门,转动绞盘,快,快啊!” 几个狱卒一拥而上,死死的抓住了闸门。 下一秒,只听“砰”的一声。 牢门上的锁链瞬间绷紧。 巨大的声音突然响起,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一个个伸直了脑袋,从牢门栅栏探出去想要一探究竟。 隔壁老头也反应了过来,从牢门中伸出手臂上下挥舞,提醒赵湛道:“太子殿下,快,快一点,他们要利用绞盘拉住牢门?” “殿下,加快速度!” “殿下,快啊!” “……” 其他死囚犯纷纷跟着喊了起来,监牢内沸腾声不言而喻。 此刻。 赵湛手臂死死抓着牢门,不断的向上推举,意图将牢门举过头顶。 可突如其来的一股力量也让他眉头一皱,本来牢门就够沉重的了,若是再加上牢门锁链带来的拉扯力量,重量根本无不估量。 “给老子开!” 赵湛气沉丹田,浑身的力量尽数灌于双臂,手臂上一条条筋脉齐齐暴起,咯吱咯吱的声音,此起彼伏。 刚刚被拉扯住的牢门又一次开始缓慢上升。 见此情形,在场的死囚犯无不倒吸一口凉气,这世上竟然还真有力大无穷之士? 隔壁老头更是惊得一拍大腿,“我的天呢,太子殿下这也……这也太牛逼了吧!” “这还是赵宋官家的种吗?” 而吴勇几人已经被吓傻了。 他们死死的抓着闸门,费尽全身力气,竟然依旧无法阻止手中还锁链被拉扯走。 吴勇腿肚子都在抽动,一旦太子殿下出来,自己怕是会被活活打死! 他左看右瞧,寻找破解之法,无意间回头看到了绞盘,当即抽了一记巴掌,怎么不用绞盘? “这他么用手拉,快,转动绞盘,用绞盘拉住牢门!” 几个狱卒这才反应过来,纷纷弃了闸门,开始转动绞盘。 伴随着绞盘的转动,刚刚被赵湛拉扯走的锁链开始慢慢往回移动。 而赵湛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任凭他如何发力,牢门都如同一块磐石,纹丝不动。 并且,牢门还在开始下坠。 见此情形,死囚犯纷纷垂头丧气,“哎,殿下力气再大,怕也难以抗衡了。” “是啊,这绞盘乃是鲁班秘术所制作,可以轻易拉动上千斤的重物,再加上牢门的重量,这已经超过了人力的极限。” “不过,太子殿下够牛叉了,徒手举起千斤重的牢门,俺真心服了!” “没错,俺这辈子杀人越货,谁也放在眼里,维护太子殿下,俺心服口服!” “俺也一样!” “……” “咣叽!” 一声巨响,伴随着尘土飞扬。 巨大的牢门又一次狠狠的砸落在地上。 恐怖的惯性,将赵湛都推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赵湛躺在地上,胸口不停的起伏不定,双臂搭在地上,筋脉曲张,如同一条条蟒蛇般狰狞。 这是用力过猛后才有的模样。 力竭! 他刚刚真的是力竭了。 力竭过后,就是难以描述的无力感。 整个人彻底没了力气。 众多死囚犯无一不是对赵湛心生钦佩,可又万分可惜。 这时,刚刚差点被吓尿裤子的吴勇又跳了出来。 吴勇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得意忘形的走到牢门前,抬脚踢了踢牢门,咧嘴一笑。 “太子殿下,您真的是神力无敌呀,厉害,厉害呀!” “不过,好像并没什么卵用,你这不还是被关在死牢中出不来吗?” “哈哈哈!” “有本事出来啊,你刚刚不是挺嚣张的吗,出来打我啊,出来啊!” 吴勇这一举动把死牢内的其他囚犯惹怒了。 杀人不过头点地,这明显是太欺负人了! “狗官,你他么的要不要脸了,有本事你进去跟太子殿下过两招,躲在外面算什么好汉!” “说得对,是个男人就进入跟太子殿下真刀真枪的干一场,输赢都是汉子。” “就是,跟狗一样躲在后面狂叫,这也算爷们,我呸,恶心!” “……” 周围这些死囚犯纷纷为赵湛鸣不平,对着吴勇他们开始了谩骂嘲讽。 吴勇瞬间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随即拔出长刀,走向了离他最近的一个死囚犯面前,“活腻味了是不,太子殿下俺不敢杀,但杀你,就是捏死一只臭虫。” 死囚犯却是无所畏惧,后退一步,然后张开怀抱,面带冷笑,“好呀,进来杀俺啊,反正俺过几天就要被砍头了,临死前,正好拉个垫背的。” 听到这话,吴勇脸上的狠厉之色,瞬间消失的无踪无影,又看了看死囚犯粗壮的手臂,袒露的胸毛,以及溢出身体的凶煞之气,下意识的咽了咽唾液。 “你……你给俺等着,回头等你被砍脑袋时,俺一定亲自到场,让刽子手砍的慢一点。” 死囚犯面无惧色,意气风发,荡气回肠,昂头大笑道:“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俺就是死,也是顶天立地的男儿,不似你这般,就是个押班太监!” “哈哈哈!” “没错,就是个没卵子的种,就凭你也想吓唬俺们,俺们早就不知道死了几个来回了。” “说得对,这条烂命,早该去阎王殿报道了!” 其他死囚犯纷纷开口怒骂吴勇,一时间,吴勇竟然被吓得不知所措。 他忘了一点,能被关在刑部死牢里的,哪一个身上没有背一两条人命,还怕死? 他们无惧死亡,却敬畏强者,敬畏英雄。 即便是赵湛身陷囹圄,可依旧让他们心生敬佩,而吴勇虽然得势,在他们眼里,猪狗不如。 吴勇自讨了一番无趣,知道今日这脸是丢光了,也不好意思逗留,愤怒的瞪了他们一眼,转身又走到赵湛的牢门前,“太子,今日算你运气好,下一次就没这么容易了。” 临走前,他不知是出于什么目的,故意说道:“赵湛,忘了告诉你,金鞑人已经答应议和了,条件就是让茂德帝姬进入金鞑大营,往后,你与金鞑人也成亲戚了。” “什么?” 此言一出,赵湛脸色巨变,眼神慢慢变得黯淡,薄唇微动,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双拳紧握,手臂上的青筋巨蟒又一次开始暴起。 “你再说一遍!” 赵湛慢慢起身,目光如刃,死死的盯着吴勇。 吴勇被这目光吓得汗毛直竖,双腿发软,可又看了一眼牢门,心里大定,故意嘲讽道:“以后你见了金鞑人,该叫姑父了。” 一股无法披靡的怒火在他的心口爆发而出。 想不到,他待在刑部大牢才几日,外面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 丧权辱国,遭万世唾骂的靖康之耻,竟然又一次开始上演。 吴勇突然来了句,“怎么,太子殿下这是生气了吗,有本事你出来啊!” 下一秒,一个拳头化作一道残影,轰然砸在了牢门之上。 “砰!” 大腿粗细的缘木做芯,外面包裹着厚重铁皮的牢门竟然咔嚓一声断了…… 第一卷 第84章 这长相还真是有点清新脱俗! 吴勇已经看傻了。 几个站在他身后死命拉着绞盘的狱卒也傻了。 隔壁老头也傻了。 而整个死牢里的死囚犯也是一个个傻在了原地。 “我的天呢,我不是做梦吧!”一个死囚犯瞪大了眼睛,自问自答。 “不是,俺刚刚拧了一下大腿,真疼!” 吴勇瞪着惊恐万状的眼眸,狠狠的吞咽着口水,脑袋里面已经成了一团浆糊。 我的天老爷! 这他妈还是人吗? 人有这么大的力气啊? 不等他反应过来,耳边又传出一声巨响。 又一根牢门生生的被打断了。 “哗!” 周围不约而同的响起一连串倒吸凉气的哗然声。 “砰!” 最后一声巨响,偌大的牢门彻底被生生打断。 同时。 一头已经被激怒的野兽,正虎视眈眈的盯着吴勇一行人。 “吴大人,你刚刚说让本太子打你,本太子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要求,既然如此,那便成全了你。” 吴勇心里咯噔一下,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不不不,不是,小的……小的不是这个意思,小的刚刚是跟太子殿下开玩笑呢?” “玩笑?” 赵湛眼眸一闪,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粗壮的手臂,缓缓的抓向了吴勇,如同抓一只小鸡仔把他提了起来。 “殿下,您……您误会了,误会,都是误会。” “您……您能原谅俺不?”吴勇说话都开始变得语无伦次。 “你说呢?”赵湛笑容很冷,一字一句问道。 “能……能吧?” 吴勇话音一落,赵湛整个人瞬间化作一只暴怒的雄狮,露出瘆人的凶光,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机会,抬手便是一拳,朝着他的胸口打了过去。 “砰!” 吴勇的胸口以肉眼可见的模样,塌陷了下去。 同时,他的口中也喷出一股混着碎肉的鲜血。 “殿下,俺……俺错了,俺真的错了。” “现在才知道错,怕是有点晚了?” “砰!” 又是一拳。 这一拳重重的打在了他的脸上。 脸瞬间便肿胀了起来。 “砰砰砰!” 紧接着又是三拳落下,尽数打在了吴勇的身上。 刚刚还能求饶的吴勇,此刻却彻底没了动静。 赵湛甩了甩手上的血迹,直接丢了出去。 而吴勇整个人如同一只被扔出去的破麻袋,狠狠的落在了地上。 这一刻。 整个监牢内一片死寂,所有人都惊恐的望着眼前的一幕。 尤其是还抓着绞盘的五个狱卒,现在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了。 赵湛侧目看向这五个狱卒,锐利的眸光如同一把把刀子,狠狠的插进了他们心脏。 不需要多言。 五个狱卒齐齐跪地,求饶道:“殿下饶命,饶命啊,俺们是被逼的,被逼的。” “真的,俺从不骗人,俺真的是被逼无奈。” “俺发誓,俺刚刚不是有意的。” 赵湛冷眼瞪着他们几个人,有的时候,帮凶比真凶更加可恶。 所谓的逼迫,不过是托词。 尤其是他们,很明显不是第一次干帮凶了。 刚刚的凶狠嘴脸比吴勇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们是不是被逼迫,本太子心里清楚的很。”赵湛眼睛眯成一条缝,目光始终盯着他们几个人。 “错了!” “我们错了!”其中一个狱卒反应倒是灵敏,立刻听出话外之音,立刻跪地求饶。 其他一个狱卒也纷纷效仿,跪地磕头。 “行了!” 赵湛冷喝一声,懒得再看这些臭虫,而是转身走到了吴勇面前。 “这小子不会是死了吧,这么容易就死了,不应该呀?” 恰在这时,五个狱卒竟然不约而同的开始小步朝外面挪动。 他们这个举动如何骗得过赵湛的眼? 斜目一扫,赵湛就猜到了他们的意图,冷哼一声说道:“让你们走了吗?” 五个狱卒齐齐停住脚步,然后又齐齐跪在地上。 动作整齐划一,一看就是平日里没少练习。 “你们几个作为帮凶,自然不能轻饶了你们。” 赵湛想了想,忽然一脸坏笑,“你们五个围成一圈,互相抽耳光。” “啊?” 其中一个狱卒忍不住“啊”了一声。 赵湛见状,说道:“不同意,那好,那就直接砍脑袋。” “不,同意,很同意,非常同意!” 不需要赵湛多言,五个人立刻围成一圈,开始互相抽耳光。 赵湛眉头一皱,冷喝一声,“轻了,再重点!” “诺!” 很快,死牢中响起了一连串的抽耳光声。 赵湛懒得再管他们,而是将目光放到了吴勇身上,伸手拍了拍吴勇那张已经肿成猪头的脸,“不会真打死了吧?” 现在,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赵湛是一点也不知道,唯有从吴勇口中探听点东西,免得出去一头雾水就麻烦了。 而且,东宫属臣刘宁,高瑾他们估计也是什么也不知道,否则不会一点动静也没有。 “坏了,真死了?” 赵湛正发愁呢,一个狱卒忽然举手,“殿下,小的能帮您的?” “你?” 赵湛不自以为道:“你能帮我什么?” 狱卒起身,小步勤挪,快速走到赵湛面前,又扑通跪在地上,仰着脸,满是谄媚道:“殿下,小的猜测一下,您是不是想让吴勇醒过来?” “嗯,莫非你有办法?”赵湛挑眉询问。 狱卒嘿嘿一笑,愈发谄媚,“有,小的真有办法,不过……” 不等他说完,赵湛已经猜到了他后面的话,当即打断,对着身后四个狱卒骂道:“你们继续,不想掉脑袋,就狠一点抽!” 这四个狱卒登时吓得魂飞魄散,果然抽的更卖力了。 赵湛这才转过头,寒澈的眸子散发出一丝意味深长的寒意,“你刚刚说什么?” “没……没什么?” 狱卒瞬间老实了。 赵湛冷哼一声,抬手抓着他的肩膀,沉声说道:“既然你跟吴勇混,自然听说过本太子的事。” “你觉得本太子是那种爱讲条件的人吗?” 狱卒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疯狂摇头,“不,不是,小的错了,小的真的错了。” 赵湛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对他说道:“吴勇要是死了,你就得人头落地,吴勇要是活着,你还能多活几天。” “诺,小的明白。”狱卒瞬间被这番话吓得屁滚尿流。 他也顾不上别的,保住小命要紧,对着躺在地上的吴勇就是一顿暴揍。 可吴勇就跟死了一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卧槽,不会是真的死了吧?”赵湛无意间说了这么一句话。 这话可把狱卒吓坏了,当时脸就绿了。 “不,不会的,殿下,绝对不会的,吴勇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老话说的好,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这吴勇肯定没死。” 赵湛听到这话就被逗乐了,“好,就信你一回。” 现在狱卒是脑袋憋在裤腰带上,真的慌了。 “对了,水,谁有水?” 狱卒着急忙慌地站了起来,“吴勇没死,估计就是晕了,谁有水,浇一下就行了。”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这里是死牢,可不是旅店,哪来的水呀? 就是这些死囚犯,每天喝的水都是定时定量,仅能保住他们不死而已,想多喝一滴,门都没有。 正刚所有人犯愁时,隔壁老头突然伸出一只脏兮兮的手臂,“殿下,嘿嘿,他们没有水,可不代表老头子我没有水。” 赵湛抬起头,有些不可相信,可还是抬起右手,指了指身后的监牢,薄唇轻勾,“打开这个监牢。” “啊?” “这……这怕是……”狱卒颤抖着手,有点不知所措。 “还要让本太子再重复一句?”赵湛语气不紧不慢,却是充满了难以描述的寒意。 狱卒狠狠的打了一个冷颤,小跑过去打开了监牢。 牢门一开,里面紧随而至的响起一声哈欠。 “啊呜,多少年了,老头子,我终于出来了。” 赵湛也忍不住将目光投了过去,虽然朝夕相处了数日,对于这个老头,他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下一秒。 一根裹着破裤腿,涂满了脏灰的腿先迈了出来。 光是这张腿,就能看出来这老头不简单。 这跟腿瘦的跟剃光了肉的鸡架骨一样,黑里透着红,干干巴巴的,不见一丝肉。 关键,刑部大牢没暖气,这老头连裤子…… 不,这都不能叫裤子,顶多算大裤衩子。 穿了一条四处漏风的大裤衩子能活这么多年,就一点,绝对不一般。 紧接着,老头的整个身子出现在了赵湛,和五个狱卒面前。 干枯如鸡窝般毛糙的发型,一身破黑布长袍,满是大大小小的窟窿眼,半裸露的胸膛,隐约可见黑乎乎的“鸡胸”,重点说一下,老头那张脸。 那应该算是一张人脸吧! 怎么形容呢? 三角脸,关键还是正三角,上面窄,下面宽,然后是酒糟蒜头鼻,上面满是红包,大小眼,一个眼大的出奇,跟牛眼似的,另一只眼睛,小的吓人,跟丢在地上的芝麻一样,不仔细看,很容易以为他是独眼龙,还有嘴巴…… 等等! 这也是嘴? 太大了吧! 嘴巴几乎把他“宽大”下巴占满了,差一点就咧到耳朵垂了。 这长相还真是有点……清新脱俗! 赵湛愣愣的望着他,没开口,五个狱卒也是如此,一声不吭,估计都是头一次见到这么一号人。 老头看着赵湛几人的模样,轻轻甩了甩头发,故意做出一个自认为很帅的姿势,“殿下,咋样,帅吧?” 赵湛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液,然后揣了揣旁边的狱卒,“说,帅不帅?” 狱卒抬头看了老头一眼,又看了看赵湛,“殿下,俺娘说了,不让俺说谎。” 赵湛:一脑门黑线。 “老头,别闹了,你不是有水吗,拿来?”赵湛咳嗽一声,伸手要道。 老头咧开大嘴,大小眼眨了眨,“殿下,让开,水来了!” 然后,赵湛看到了这辈子最辣眼睛的一幕。 “哗!” 老头裤子落到裤腿,一道黄褐色的水柱喷涌而出,浇到了吴勇的脸上…… 第一卷 第85章 老子要清君侧,诛奸佞! 赵湛单身二十年的手速,绝对是无敌的。 “好险,好险!” 结果,他扭头一看,差点没笑喷出来,一旁的那个狱卒就没这么幸运了,跟着浇了一脸。 估计这小子在刚刚的某一时刻,想死的心都有了。 随着老头最后抖动两下后,躺在地上的朱勇总算是有了点反应。 不过,很快又没动静了。 老头大小眼眯了眯,又捻了捻下巴的胡须,忽然笑道:“殿下,看来这小子已经死了,不如剁碎了,喂狗得了。” 赵湛愣了愣,瞬间就反应过来了,点头同意,“好,就这么办了。” “来人,把朱勇的尸体拖出去,剁碎了喂狗。” 结果,躺在地上的朱勇依旧是纹丝不动。 老头也是个狠人,根本不惯着他,袖口一秃噜,掉出一根锈迹斑斑的黑针,说是黑针,估计以前也是白的。 他举着黑针慢慢的放在朱勇的眼前,使劲的晃了晃。 “小子,别装了,老头子知道你醒了,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要是继续装行,老头子可要下狠手了。” 可即便是如此,朱勇依旧躺在地上,像真的死过去一样。 “吆喝?” “不见棺材不落泪,这小子存心是挑战老头子的耐性,好,今日就让你们也见识见识,老头子的成名绝技,丧心病狂一根针!” 只见老头拿起黑针,举到眼前,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随后下意识的用舌头舔了一下,“小子,遇上老头子算你倒霉!” 黑针落下,一抹血迹撒出。 黑针扎在了吴勇的眉心,陷入血肉中半寸。 老头低下头,冷笑道:“小子,你再不醒过来,老头子可就发力了,告诉你,这黑针再落下去一寸,你小子不死也残废了。” 可吴勇就是摆明了死猪不怕开水烫,死活不起来。 “你你你!” “好!” 老头怒了。 这可是他第一次在赵湛面前表演拿手绝技,竟然就栽了一个大跟头,这也太丢人了。 这往后还怎么在太子面前混? “气煞我也!”老头当即猛的举手,然后对着黑针重重的拍了下去。 只听啪的一声。 老头的手上已经布满了黑色的血液。 而在吴勇的眉心处,明显多了一个细小的血洞。 可即便是如此,吴勇依旧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赵湛不由得赞叹道:“吴勇这小子忍耐力还真是了不得呀,厉害呀!” 老头捻着胡须,开始有些不自信了,“难不成这小子真的死了?” 赵湛淡然一笑,摇头道:“放心,刚刚我出手留着余劲,他死不了。” “这咋就是不醒呢?”老头撇了撇嘴,伸出脏兮兮的手,摸了摸为数不多的头发。 赵湛忽然侧过脸,视线中出现了一张张脸,都是监牢里的死囚犯。 “老头,信不信本太子只有一句话,朱勇立刻就能醒了过来。” 赵湛看向老头故意打赌道。 老头顿时心生警惕,暗中在心里开始琢磨,赵湛是不是憋着什么坏招坑他? 他又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朱勇,再三确认后,点头同意,“好,打赌就打赌,赌什么?” “这个不急,本太子还没有想好赌什么,等什么时候想好了再说。” 一听这话,老头子真是不乐意了,以拍大腿,“不成,这万一你让老头子自杀,老头子还自杀不成?” 赵湛薄唇轻勾,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老头,若是本太子现在让你自杀,你会自杀吗?” “门都没有!” 老头想都不想,直接拒绝道:“老夫一直将好死不如赖活着作为人生格言,哪怕是困死在这囚牢之中,也绝不会做这等不理智的莽夫行为。” 赵湛挑了挑眉,“既然如此,那你还怕什么?” 老头一想,也对,老夫天生脸皮厚,管你什么赌约不赌约的,大不了老头子我直接赖账。 “好,这赌约老头子接了!” 他顺势站在一旁,弓着腰,一大一小两个眼睛紧紧的盯着赵湛,生怕漏过任何细节。 他想要看看赵湛是如何把吴勇给叫醒的。 只见赵湛迈步朝着身后一座监牢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诸位,躺在地上这小子细皮嫩肉的,跟个大姑娘一样,有没有喜欢的,本太子可以送货上门。” 听到这话,所有人先是一愣,随后便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殿下,俺喜欢,你还在外面的时候就好这口,这么多年了,早就想疯了。” “嗷嗷嗷,俺也是,俺这辈子还没尝过小郎君的味道,给俺尝尝!” “俺也一样!” “……” 赵湛得意一笑,然后转身走到了吴勇面前,抬腿踢了一脚,“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再不起来,就让这群死囚犯给你爆爆菊花。” 果然。 刚刚还跟一头死猪一样的吴勇,瞬间爬了起来。 见到这一幕,老头都惊呆了,这是什么操作,感情还能这么玩? 赵湛侧脸看向老头,“老头你输了?” 老头彻底心服口服了,论整人,还是太子牛叉! 赵湛蹲在地上,直接开口问吴勇,“现在本太子问你一句,你答一句,若是敢耍滑头,本太子就把你扔进监牢里。” 吴勇一脸惊恐,伸长了脖子,冷不惊的看了一眼。 既然牢里的囚犯一个个都已经疯了,从监牢里伸出一只只毛茸茸,黑乎乎的手臂,看上去,跟地府里的恶鬼一样。 吴勇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最后重重的点点头。 “议和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勇眼神透着一丝恐惧,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液,缓缓说道:“太上官家已经同意跟金鞑人议和。” “为何议和?”赵湛一脸不解,“东京府城高池深,城内还有数十万禁军甲士,想要守住,绝非难事。” “况且,据本太子所知,西北的精锐已经在潼关外重新集结,而且江南勤王之师也已经准备妥当,随时可以支援东京府,按理来说该求和的应该是金鞑人。” 吴勇眼珠转了转,脱口道:“西北精锐被困于潼关之外,迟迟无法支援,而江南的勤王之师,如今已经全军覆没。” “一派胡言!” 赵湛皱紧眉头,冷冷的呵斥道:“江南勤王之师足足数十万人马,怎么可能会全军覆没?” “这个小的也不知道,小的也只是听说而已。”吴勇连连摇头,生怕赵湛不信,赶忙补充道:“江南勤王之师主将的大纛都被金鞑人送入城内了。” 赵湛脸色微微沉重,眼睛眯成一条缝,薄唇紧抿,拳头紧握,一股难以描述的凶煞之气从他的体内涌现而出。 不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 西北的精锐被堵在潼关之外,这也就罢了。 可江南的勤王之师,只需要越过黄河,便可以轻易地支援东京府。 到时,四面合围,城外的金鞑人必然会全线崩溃。 可数十万江南勤王之师,怎么会在短短数日内全军覆没? 哪怕是数十万头猪,也不可能崩溃的如此彻底。 这里面绝对有问题? 念及至此,他猛的看向吴勇,声音冷若寒冰,“说,这次议和是谁鼓捣的?” “这……小的也不清楚,就是虞侯,哪里知道这些事。”吴勇连连摇头,眼神躲闪。 “哼!” “你可不是一个小小的虞侯这么简单,你叔叔可是当朝丞相吴闵,这里面的内幕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赵湛缓缓的抬起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五根手指攥紧了他的琵琶骨,轻轻发力一捏。 “啊!” 吴勇脸色一变,口中瞬间响起一道骇人听闻的惨叫。 “俺……俺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啊,俺错了,俺真的错了?” 赵湛脸色铁青,一字一句问道:“最后一次机会,是不是有人故意泄露江南勤王之师的情报给金鞑人,是与不是?” “是!” 吴勇终于再也承受不住肩膀上传来的骨裂之痛,点头承认道:“是,是有人故意泄露的。” “是谁?” “吴闵,还是何栗,亦或者是张邦昌?”赵湛在心里已经默默选定了这三个人。 “何栗何相公,是他。” 闻言,赵湛松开了手,眉头紧缩,“果然是这老狗!” 他现在都有点怀疑,此次自己被关进刑部大牢也是何栗奸贼计划的一部分。 目的就是为了引开自己。 因为何栗老狗知道,只要自己在朝中就绝不允许议和之事。 好呀! 如今本太子提前知道了,看你这老狗如何隐瞒的下去。 “对了,之前你说议和之事中,要茂德帝姬送去金鞑大营是怎么回事?”赵湛冷不丁的又问道。 此刻,吴勇躺在地上,疼的几乎都有昏过去了,听到问他,才颤巍巍说道:“是……是金鞑四太子,点名让茂德帝姬去金鞑大营。” “太上官家同意了?”赵湛追问道。 吴勇点点头,“同意了,官家和太上官家都同意了。” 听到这话,赵湛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世上竟然有如此厚颜无耻的帝王? 竟然亲手将自己的妹妹和女儿送到敌人的床榻上去? “赵恒!” “赵佶!” “你们两个废物东西!” 赵湛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开口怒吼一声,“本太子今日便要清君侧,诛奸佞!” 第一卷 第86章 老头,牛叉呀!!! 赵湛低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朱勇,忽然咧嘴一笑,“你虽为主恶,但也是帮凶,死罪难免,活罪也难逃。” “殿下,您……您说过会放过俺的?”吴勇一听这话,立刻觉察到不对劲了。 赵湛点头,“本太子是说过,可现在本太子反悔了。” “你们几个,打开牢门把他送进去,让他舒服舒服。” 五个狱卒互相看了一眼,没有任何迟疑,一路小跑过来将吴勇送进了其中一个监牢。 刹那间,监牢中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赵湛擦了擦手,抓起地上吴勇遗落的一把配刀,目光看着门口的方向,“老头,走,跟本太子清君侧,诛奸佞!” “诺!” “老头子给太子殿下引路!” 老头满脸兴奋,如同开了疾跑一样朝着大牢外面窜了出去。 “砰!” 刑部大牢的门从里面被撞开,随后就看到一个脏兮兮,干巴巴的老头跳了出来,在在门口手舞足蹈,跟精神病一样。 “出来了,老头我又重现人间了,哈哈哈,妙哉,妙哉呀!” 老头兴奋了一刻钟后,下意识的抬手遮掩着阳光,向四处打量了一番,下一秒,又掉头跑回了刑部大牢。 正好跟赵湛撞了一个满怀,“怎么着,老头你在这里还没待够?” 老头捂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拿手不停的指着外面。 赵湛愣了愣,眉头一锁,心领神会,最后慢慢蹑手蹑脚的走到刑部大牢门口,左右看了一眼。 果然。 刑部大牢除了门口几个禁军守卫外,还有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摊铺,只不过这些摊铺小贩有点不太对劲。 赵湛环视一圈,心里了然,面无惧色的走出了刑部大牢,单刀直立于门口。 “何栗老狗还真是够狡猾的,可惜就凭你们这些废物也想拦住本太子!” 话音一落,刚刚还在摆摊的摊贩,一个个瞬间掀了摊子,从各处拔出长刀,瞬间围了上来。 目测足足有三十多号人,而且个个都是筋骨奇健,武艺高强之辈。 应该是何栗豢养的死士。 赵湛不禁在心里暗暗纳闷,这何栗到底养了多少死士,自己杀了一批又一批,还杀不干净了? 赵湛忽然开口冷笑一声,“你们若是凡夫,见本太子如井底之蛙,抬头望月,可你们若是修行武道,见本太子就如一粒蜉蝣,见青天!” “锵!” 一柄长刀轰然出鞘。 寒光一闪,如一到秋泓破了水天。 刹那间,在场所有人皆被惊的后退了一步。 “你们谁第一个上来送死?”赵湛单手持刀,寒意逼人的刀刃对着周围众人开始点名。 下一秒,一个腰上挂着围裙的光头大汉赤手空拳,踏前一步。 刚刚他还是炸油条的小贩,转眼间,却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死士。 “在下八臂罗汉岳不凡!” 赵湛听到这个名字,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冯不凡眉头一皱,脸色变得阴沉,咬牙道:“太子,你笑个甚?” “本太子笑你这个名字,就差一个字,你若是叫岳不群,还真是吓我一跳。” 岳不凡抬手摸了摸脑袋,还真的思考了片刻,“岳不群,谁叫岳不群?” 赵湛憋着笑,“华山派掌门人,岳不群大侠!” 岳不凡还认真的思索了片刻后,郑重的说道:“俺……俺不认识。” “不认识就对了,你要是认识那才奇了怪了呢。”赵湛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敢戏弄俺!” 岳不凡猛的大吼一声,“太子武艺不凡,兄弟们一起上,杀了他!” “杀!” 他率先出手,猛的一震手臂,刚刚还空无一物的手臂,瞬间露出一个黑漆漆的长管。 下一秒,无数暗器如雨点般朝赵湛激射而来。 一不做二不休,杀了赵湛! 可赵湛只是冷哼一声,长刀在他的手中上下翻飞,化作一道铁幕,凌空将无数暗器打落在地上。 “这……这怎么可能!”眼看都要冲到赵湛面前的岳不凡猛的停住了脚步,眼睛瞪直了,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 自己这一手“暗器偷袭”在江湖上可是杀出了赫赫恶名。 不知道有多少江湖高手死在了他这一招偷袭之下。 今日竟然被赵湛轻松破解! 念及至此,他心头的怒火被理智迅速占满,脚步也随之放慢了下来。 太子殿下的实力已经超过了他的认知,绝不可力敌。 果然。 冲到赵湛近前的四五个武艺高强的死士,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便被瞬间一斩为二。 “卧槽!” “太子殿下的武艺竟然达到了这种登峰造极的地步!” “除非是江湖上排名前十的高手亲自到场,否则绝无取胜的可能!” 赵湛恐怖的刀势,也瞬间把其他死士吓懵了。 一个个站在原地,再也不敢近前。 “就你们这些废物,还向埋伏本太子,真是可笑!” 赵湛故意激怒这些死士近身肉搏,毕竟谁知道这些死士没有神出鬼没的杀人技。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这一点他也不得不谨慎对待。 这些死士也是瞬间被激怒了,当前两人一左一右朝着赵湛围杀过去。 赵湛立刻改变了刀势,猛的踏地起势,身体腾空数丈之高,而后双手握紧刀柄,借助长刀下坠之势,先发制人,迅速压制两个杀手。 赵湛的恐怖巨力再加上下坠之势,其力量可想而知。 那柄长刀都在他的手中隐隐发出刺耳的呼啸声。 “砰砰!” 两个杀手手中的长刀竟然被生生的折断,刀势不减,轰然落下,将两人的身体生生斩为两截。 “扑通!” 两具残尸躺在了地上。 这下,其他杀手彻底被吓疯了。 一刀落下,将两个对手的长刀斩断,顺势还将两个对手生生斩为两截。 这般实力,在场的所有人试问谁人能敌? 可赵湛却是趁机而进,只见他腰部如龙,力达千钧,双臂灌力于双刀,迅速劈出反手刀,刀芒四射,生生杀入杀手当中。 刀芒闪烁之间,一个个杀手命丧当场。 现场几乎是一面倒的态势,从高空看去,赵湛被众多杀手围在中间,看似被围住,却是游刃有余。 而围困他的杀手却是不断的后退,无一人敢上前硬拼。 “杀!” 赵湛又一次跃起突进,迅速靠近两个杀手,反身双刀上挑,挑开二人双刀,刀势突变,顺势劈向两个杀手下盘。 其中一个杀手躲闪不及,猝不及防之下,双腿自小腿生生被切开,鲜血如柱,惨叫一声,上半身倒在地上。 至于另外那个杀手竟然被破了胆气,转身就跑。 “想跑?” 赵湛嘴角泛起一抹冷意,抬腿一脚踢向地上的一把长刀刀柄位置,长刀化作一道寒芒,将逃跑的杀手生生的钉在了地上。 做完这一切,赵湛甩了甩刀上的血迹,缓缓的抬起头看向残存的其他杀手,目光所及之处,所有的杀手都止不住的向后退了一步。 只听杀手后面,岳不凡怒吼一声,“弟兄们,杀不了太子,咱们就算是活着回去,相爷也不会放过我们的,还不如跟太子拼了,说不定还能赢一场富贵!” “太子,俺跟你拼了!” “杀啊,拼了!” “杀!” 言罢,所有杀手怒吼着朝赵湛扑来。 “切!” 赵湛嗤之以鼻,冷笑道:“本太子倒是想起以前听到的一句话,明知不敌,仍旧实战。那是名为热血的愚蠢,就算是侥幸胜了,也不过是命运的垂青。” “不过,本太子今日就让你们明白,命运绝不会垂青你们!” “噗噗噗!” 鲜血碟飞,人头滚滚。 一个个杀手哀嚎惨叫的倒在地上。 如同下锅的饺子。 染红了脚下的路。 见到这一幕,饶是岳不凡也被吓住了。 这他妈还是人吗? 说是杀神降世也不过如此。 赵宋官家竟然能生出这般太子。 可能吗? 随后,他眼睛眯了眯,慢慢地抬起右手,黑管中又探出一道寒光闪烁的弩箭,如同一条被激怒的毒蛇正在露出渗人的毒牙。 “赵湛,去死吧!” 就在他准备扣动弩机的那一刻,一道身影诡异般出现在他的面前, “八臂罗汉岳不凡,你可还认得老夫?” 一声怒吼,几乎在岳不凡的耳边炸响。 岳不凡猛然抬头,当他看清了那张布满皱纹,杀气腾腾的老脸时,两颗瞳孔已经被惊恐所占满。 “你……你是恶人谷老大方便,你竟然没死?”岳不凡认清来人,也是大吃了一惊。 赵湛一边屠戮这些杀手,也随时耳听八方,当他看到刚刚出手之人时,也是被惊的不轻。 “老头???” “难不成这老头还是个隐藏高手?” 不等赵湛反应过来,只见老头哈哈一笑,随之冷笑一声,“你不死,老夫怎么能轻易死呢?” “草了狗了!” “快撤!” 岳不凡再也没有刚刚的得意,取而代之的是满腔的惊恐。 如果说只有一个赵湛,他都可以拼死一战,使用各种下三滥的手段,说不定还能赢。 可现在多了这个老头,便是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 能活着逃出去,那都是祖宗烧高香了。 “想跑?” “问问俺家太子同不同意!”老头声音沙哑,却充满了令人为之颤抖的恐怖煞气。 赵湛一刀毙命一个杀手,而后横刀而立,哈哈大笑道:“老头,本太子不同意,给本太子打断他的四肢!” “诺!” 老头厉喝领命,眼睛微眯,浑身煞气四射,浑身衣袍也跟着猎猎作响,脚步挪动,整个人如离弦之箭弹射出去。 他的实力太强了,简直是已经超过在场所有人的认知。 连赵湛都看的有些惊心动魄。 仅仅是一个照面,对面的岳不凡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打飞了出去。 “别,别杀我,我……我有情报,我有情报……” 第一卷 第87章 你不是茂德帝姬! “废话真多!” 老头猛的抬起右手,五根干巴巴的手指,如同五根牛肉干般,径直朝岳不凡额头拍了过去。 “别杀我……”岳不凡已经被吓傻了。 恰在这时,身后传来赵湛的呵止声,“老头,且慢!” 五根手指瞬间停止在距离岳不凡一寸的位置上。 至于岳不凡瞪着两颗呆滞的瞳孔,双腿一伸,仰面就躺倒在地上。 赵湛走过去瞅了一眼,不由得说了句,“坏事了!” 老头撇了撇嘴,“装的吧?” “看起来不太像是装的?”赵湛皱眉沉思,摸了摸下巴,“这表演也太真实了吧?” 只见岳不凡躺在地上,双眼泛白,脑袋歪斜,身体有节奏的开始颤抖,嘴里也开始慢慢朝外面吐白沫。 “坏了,是真的!”赵湛急了,他现在最迫切的想知道茂德帝姬怎么样了? 老头一听这话也是有点慌,这小子要是死了,那太子还不弄死自己? 赵湛快步上前,迅速将岳不凡拽起,捏住他的下巴,防止他咬舌。 以他前世所了解的知识,对于这种昏迷抽搐的人,最大的危险便是咬舌。 可当他刚刚将岳不凡拽起,刚刚还满口吐白沫的岳不凡,突然翻身一把揽住赵湛的脖子,一把匕首闪烁而出,抵在了他的脖颈处。 这一切发生太快了,仿佛电光火石一般,连老头都没有反应过来。 “嘿嘿!” “恶老大,没想到吧,你竟然也有中计的那一天?” 岳不凡满脸得意,两个瞳孔泛着狡猾的寒光,冷笑道:“给老子让开,否则老子跟太子同归于尽!” 老头暴怒,老脸上杀气沸腾,咬牙切齿道:“岳不凡,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这是在玩火,放了他,你敢伤害我家太子一根毫毛,老夫必然将你千刀万剐!” “嘿嘿!” “恶老大,当老子是三岁孩童不成?” “放了太子,老子立刻就死!” “有太子在手,老子才不会死呢?” 岳不凡得意忘形,挟持赵湛身体慢慢朝后退去。 老头一步步的逼近,随时准备出手救下赵湛。 “别靠近,再敢靠近老子立刻跟赵湛同归于尽!” 岳不凡厉声呵斥道。 这时,被挟持的赵湛忽然笑了起来,笑声有些肆无忌惮。 “赵湛,死到临头你笑什么?”岳不凡不解质问。 赵湛摇了摇头,“本太子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你怎么会想到劫持本太子呢?” “什么意思?” 岳不凡愣了愣,然后不等他想清楚,握刀的手臂突然传来一股恐怖的力量,紧随而至的是渗人骨髓的惨痛。 “啊!” 岳不凡突然惨叫一声。 听到惨叫声,老头心都揪着起来,快步上前查看。 只见刚刚还得意忘形的岳不凡,此刻再一次躺在了地上,握着匕首的手臂,竟然以九十度的角度向外翻转。 很明显,手臂被生生地折断了。 “殿下,您没事吧?”老头满脸惊慌,上下的打量着赵湛,生怕他受一点伤害。 赵湛摇了摇头,蹲下身体,跟看傻子一样盯着岳不凡,“你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怎么会想到劫持本太子,你觉得本太子好欺负?” 岳不凡疼的脸色涨红,浑身止不住的哆嗦。 “好了!” “既然你准备给何栗老贼陪葬,那本太子就成全了你。” 赵湛背过身,冷眼瞪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老头,将这狗贼全身上下的骨头,一寸寸的敲断敲碎,然后丢进乱葬岗,给野狗送点晚餐。” “诺!” “太子殿下,您就瞧好吧,老夫的分筋错骨手可不是白练的。” 老头嘿嘿一笑,布满皱纹的脸上布满了令人恐惧的寒意。 此刻。 岳不凡真的慌了,尤其是老头一步步的朝他走来时,那刺耳的脚步声,仿佛给他敲响了悲惨的丧钟。 “不!” “太子殿下,俺错了,俺真的错了,俺要拨乱反正,俺有情报!” 赵湛怒哼一声,脚步停住,“现在想说,本太子不想听了。” 尤其是当他看到老头脸上恐怖的笑容时,他立刻怒吼道:“今日,就是今日何相就要把茂德帝姬送往金鞑大营!” “等等!” 赵湛猛的转身,“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老头伸出五根手指,一把掐住岳不凡的肩膀,将两根手死死的攥在身后,这才将他押到赵湛面前。 “你再说一遍!”赵湛目光凝视,问道。 岳不凡狠狠的咽了口唾液,“殿下,我说了能换我一条命吗?” “快说!”赵湛猛的怒吼道。 “今日,就是今日,何相爷,不,何栗老狗,他担心日久生变,提前了三日,今天就准备把茂德帝姬送往金鞑大营。” 岳不凡现在可不敢再耍滑头了,只得实话实说。 赵湛心头咯噔一下,在他的认知中,历史上的确是如此。 金鞑人一开始就是故意不断的在挑战赵宋王朝的底线,而赵宋王朝却是毫无底线可言。 先是要金银,要女人,然后又在不断的加码,甚至连当今官家的女人都有。 可赵宋王朝毫无底线,不断的满足金鞑人。 金鞑人彻底看清了赵宋王朝软弱可欺的德行,继而攻破东京府,彻底灭亡了赵宋王朝。 而现在,便是金鞑人的第一次试探。 茂德帝姬! “本太子绝不允许这件事发生!”赵湛慢慢低着头,继续问道:“何栗老狗,此刻在何处,派谁押送茂德帝姬前往金鞑大营?” 岳不凡两颗眸子透着畏惧,身体不住的打着摆子,“殿下,说出来,俺能活命吗?” “快说!”赵湛已经失去了耐心。 “吴君!” “枢密院兵马司吴君,由他带领茂德帝姬前往金鞑大营?”岳不凡惊恐万状。 “吴君,你也是该死之人!” “现在人在哪?”赵湛怒问道。 “说出来,能换俺一条命吗?” “快说!”赵湛急了。 “快点!”老头也跟着急了。 岳不凡哆嗦了一下,以极快的语速,“今天早上俺走的时候,吴君已经带人去了皇宫,现在估计已经接到茂德帝姬了。” “走!” “皇宫!” 赵湛抬腿就要往皇宫走去。 老头看了一眼半死不活的岳不凡,问道:“殿下,他怎么处置?” 赵湛脚步不停,“给他一个痛快!” 岳不凡愣了愣,“俺都认错了,俺啥也说了,您不是不杀俺了吗?” “本太子同意了吗?”赵湛停住脚步,侧脸问道:“快点!” 老头哈哈一笑,伸手摸着岳不凡的脖子,冷冷的说道:“老头我不在江湖这么多年了,江湖上关于老头的传说,是不是已经没有了?” “不……不是,俺错了,求求您了,饶了俺吧!” 岳不凡惊恐万状的说道。 “哼!” “好,饶了你!” 老头后退一步,慢慢抬起头,对准了岳不凡的脑袋狠狠的落了下去。 “噗嗤!” 一道如同破碎西瓜的声音响起。 岳不凡的求饶声戛然而止,整个人仰面倒在地上。 脑袋上赫然出现一个手掌大小的血洞。 此刻。 皇宫内院。 一队全副武装的禁军甲士,将茂德帝姬的寝宫团团包围住。 寝宫的门口是一架挂着红色绸带的马车。 “茂德帝姬,末将吴君,奉太上官家之令前来接您!” 吴君身披长领圆袍,腰挎长刀,显得颇为不伦不类,可脸上的得意却是显而易见。 如今他已经是何栗身边的红人,叔叔更是吴闵吴相公,身份可谓是显赫至极。 如今又担任枢密院的兵马司,位高权重,意气风发。 “茂德帝姬,末将吴君,乃是奉当令太上官家的旨意前来接您,请您出来!” 吴君一连喊了几声,寝宫内都是鸦雀无声,没有回音。 “茂德帝姬!” 吴君有些不耐烦了,对着身旁左右亲卫使了个眼色。 左右亲卫立刻上前,准备闯宫,一探究竟。 可两个亲卫刚走到寝宫门口,寝宫大门便开了。 只见一个头戴凤冠,身披绯罗蹙金刺五凤红袍,下面是绿色金银丝鸾鸟吉服,头戴红纱的女子款款走出。 吴君眯了眯眼睛,快步走上前,去躬身一拜,“下官吴君,拜见茂德帝姬。” 眼前身着绿色凤袍的“茂德帝姬,”没有半点回应,直直的朝马车走去。 吴君撇嘴一笑,眼底闪过一抹嘲讽,心里暗暗道:“什么狗屁帝姬,在老子面前装个屁,等到了金鞑人的大营,有你好受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了。” 发完牢骚,吴君这才对着周围的禁军甲士喊道:“马车内乃是茂德帝姬,尔等务必谨慎小心!” “诺!” 禁军甲士齐齐吼道。 茂德帝姬只身朝马车走去,就在她迈开脚,踏上马车踩踏时,吴君突然变了颜色。 “慢着!” “你不是茂德帝姬!” “你是谁?” 第一卷 第88章 茂德帝姬跑了! “来人!” “拿下此人!” 吴君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把所有人吓了一跳。 左右亲卫都傻乎乎的愣在了原地。 什么情况? 拿谁? 吴君眉头一皱,厉色道:“都瞎了吗,还不拿下假冒茂德帝姬的贼子!” 禁军甲士依旧是大眼瞪小眼,虽然这次听懂了,却还是不敢有任何动作。 眼前这人可是茂德帝姬,谁敢动她,是自己活腻了,还是九族活腻了? 茂德帝姬也停住脚步,又后退一步,凤冠颤抖,红纱下传出一道稚嫩的声音,“大胆吴君!”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敢对本帝姬不敬,你是不是活腻了!” 听到这话,吴君眼睛里射出两道精光,嘴角一撇,“茂德帝姬,如果刚刚下官只是猜测,那现在就是肯定了。” 茂德帝姬娇躯一颤,语气依旧强硬道:“吴君,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在怀疑本帝姬?” “不不不!” 吴君使劲的摇了摇头,“不是怀疑,是肯定。” “肯定什么?”茂德帝姬追问。 吴君哼了一声,抬手缓缓地拔出了腰间长刀,直直的指向茂德帝姬。 “将军!” “大人,不可!” “这可是茂德帝姬呀!” 左右亲卫皆是上前阻拦道。 可吴君冷笑道:“什么茂德帝姬,她可不是茂德帝姬。” “什么?” 众人彻底懵了。 只见吴君持刀上前,刀刃搭在红纱下面,慢慢的抬起,准备挑开她的红纱。 “吴君,你大胆!”茂德帝姬抬手抓住刀刃,“本帝姬要治你的罪,来人,把吴君拿下!” 左右禁军甲士齐齐上前一步,警惕的看着吴君。 “大人,请恕罪,帝姬大人有令,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是啊,大人,还请恕罪!” 吴君哈哈一笑,“好,就让你死的个明白。” “茂德帝姬向来不用本帝姬自称,而是用我。” “你可还有何话可说?” 茂德帝姬愣神片刻,语气凝重道:“仅凭一句话,就断定本帝姬是假的,笑话,你问问他们信不信?”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吴君以下犯上,罪不容赦,还不拿下他!” 此言一出,禁军甲士对视一眼,齐齐拔刀。 见状,吴君却越发好笑,摇头道:“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好,那本大人就让你死一个明白。” “你说你是当今茂德帝姬,那请你把脚露出来。” “哗!” 现场顿时响起一片哗然。 帝姬大人何等尊贵,吴君竟然让她露出脚来? 这……这也太吓人了! “大人,您……您这是大不敬呀!”一个亲卫扑通跪地。 另外几人纷纷跪地,“大人,请收回刚刚的话。” “大人,请向帝姬大人赔罪!” 茂德帝姬也直了直身子,看向吴君,“吴君,还不退下,再敢造次,休怪本帝姬灭你吴家满门!” 吴君笑了笑,眯眼道:“装腔作势,你不愿意露出来,那本大人就给你说一说。” “堂堂帝姬大人怎么会穿一双素鞋?” “而且素鞋还有泥土?” 闻言,茂德帝姬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眼,红纱下,脸色瞬间一沉。 皇宫只有宫女的鞋才是素色的,顶多有几朵刺绣的小花装饰,而帝姬大人怎么会穿这种鞋子? “你说你是茂德帝姬,那请你解释一下?”吴君得理不饶人,不等茂德帝姬开口,猛的伸手将红纱拽了下来。 众多禁军甲士也看呆了。 红纱落下,露出一张略施粉黛的绝美容颜,柳叶眉,樱桃口,虽然也美得动人,可却不是茂德帝姬。 “说!” 吴君长刀猛的指向“茂德帝姬”的脖颈,“茂德帝姬人呢?” “茂德帝姬”黛眉一皱,傲然挺胸,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红唇微张,“不知道!” “哼!” 吴君哼了一声,当即说道:“来人,派人告诉何栗何相公,立刻戒严内外,任何人不得出入,违令者,杀无赦!” “诺!” 亲卫应道。 一声令下,皇宫迅速戒严。 当何栗得知此事,也是吓了一跳,要是因为茂德帝姬影响议和就坏事了! 他不敢耽搁,马上去了太上官家的宫殿。 此刻。 太上官家赵佶正手握狼毫笔挥洒笔墨,宣纸上,一个个苍劲有力的瘦金体,跃于纸上。 仅仅是这几个字,足以让历史上的帝王个个汗颜。 “太上官家,出事了!” 突如其来的一嗓子,把赵佶惊了一跳,笔锋一顿,豆大的墨汁滴在了宣纸上。 再看赵佶,脸色瞬间一变,恼怒凝聚在眉宇之间,重重的将笔摔地上,“谁在外面大呼小叫的!” 旁边的押班也是吓得一哆嗦,赶忙出去瞅瞅啥情况? 不等他迈出一步,就看到何栗一路小跑了进来。 “太上官家,大事不好了!” 何栗一脸惊慌的跑了进来。 赵佶皱眉,抓起淡金色的丝巾擦了擦手,甩手丢在地上。 见状,何栗眼睛闪了闪,猜出赵佶是生气,赶忙下跪请罪,“太上官家,臣有罪,若不是事出紧急,臣不敢惊动太上官家。” “何栗,你是不是忘了自己身份了,你是赵宋王朝的丞相,不是街头泼皮无赖,慌慌张张,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被赵佶训斥一顿,何栗苦笑无奈,等赵佶脸色稍缓,他赶忙开口道:“太上官家,议和之事麻烦了。” 赵佶刚刚端起茶杯,一听这话,茶杯都掉了下来,摔的粉碎,“什么,议和之事,出……出什么事了?莫不是金鞑人打进来了?” “不是,是茂德帝姬跑了。”何栗开口说道。 “什么,福金跑了?” 赵佶摇了摇头,表示不相信,“福金生性乖张不假,可绝不会跑的,家国天下,她还是懂得。” 何栗赶忙让人把“茂德帝姬”带过来。 当赵佶见到被带来的“茂德帝姬”时,这才终于明白,自己的女儿赵福金真的跑了。 “你说,茂德帝姬跑去何处了?”赵佶气的火冒三丈,手都哆嗦了,跟帕金森似的。 茂德帝姬可是此次与金鞑人议合的关键所在,她若是出了问题,再惹怒了金鞑人,后果不堪设想。 眼前的“茂德帝姬”跪在地上,半点也不敢移动。 “奴婢……奴婢也不知道。” “混账!” 赵佶气的牙根直疼,怒指何栗,“快,叫人封锁皇宫,任何人不得外出。” “老臣已经安排吴君封锁皇宫了。”何栗上前发言道。 “好!” “不过仅仅封锁皇宫还不够,说不定福金已经跑出了皇宫,让吴君带着人去东京府找,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她,我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找不到人,你也别回来了!” 听到这话,何栗也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显然赵佶是真的愤怒了。 与此同时。 两道鬼鬼祟祟的倩影出现在皇宫院墙外。 正是茂德帝姬赵福金和侍女。 侍女小心低声说道:“帝姬大人,咱们逃出皇宫后去哪?” “去刑部大牢找赵湛,眼下只有他能救我了。”赵福金拍了拍屁股上的土,说道。 “帝姬大人,要是被太上皇家知道,不知道会怎么处罚我。”侍女有些担心。 “放心,有我呢!”赵福金不以为意。 “快躲起来,有人来了。”侍女隐约听到有些动静。 两个人迅速躲在一处灌木旁,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一队全副武装的禁军甲士,迈着整齐的步伐行进而过。 “帝姬大人,咱们的事,怕是已经暴露了。”侍女一脸惊慌。 “何以见得?”赵福金探着小脑袋,问道。 “你看看这些禁军甲士,明显是刚刚调集过来的。”侍女怯生生说道,害怕的身体都打着摆子。 “这可怎么办?”赵福金也有些担忧,可很快她就来了精神,“怕什么,只要咱们找到赵湛,一切都迎刃而解了,走!” 而在皇宫大门,吴君站在路中央,仔细地检查着每一个要出皇宫大门的人,不过所有人都被他赶了回去。 “告诉你们,一个个都给老子看仔细了,要是放跑了茂德帝姬,不止老子脑袋不保,你们全都要人头落地!” “诺!”众多禁军甲士齐声应道。 吴君真正的吐出一口气,脸上写满了无奈,心里暗暗琢磨,“人跑哪去了,这皇宫内外,老子都快翻了个底朝天了!” “吴君,人找到了没?”何栗走了过来,脸色也很难看。 “相爷,没……没找到!”吴君哭丧着脸回道。 何栗鼻子抽了抽,眼睛眯成一条缝,忽然自言自语道:“你说人能跑哪儿去?” “谁,茂德帝姬?”吴君询问。 “废话,除了她还有谁?”何栗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怎么也琢磨不透。 吴君被骂的低下头,思索道:“茂德帝姬肯定是找能救她的人。” “哼!” 何栗冷哼道:“这赵宋王朝连太上官家都救不了她,还有谁……” 话还没说完,他便立刻住了嘴。 一旁的吴君脸色一变,猛的侧脸看向他。 两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出一个名字。 “赵湛!!!” “刑部大牢,快,快,快……” 第一卷 第89章 本太子看看谁敢欺负我姑姑! 刑部大牢旁的一处巷口,一个倩影靠着墙,露出一张绝美的脸蛋,两颗大眼睛忽闪忽闪,目光紧紧的盯着远处,像是在等什么人? 这真是当今茂德帝姬,赵福金。 不多时,一个民妇打扮的女子快步走了过来。 “绿珠,这里!” “帝姬大人,奴婢刚刚问过了,太子殿下已经走了。” “啊!” “走了?” 赵福金俏脸一凝,眉宇间写满了焦急,“哎,这可如何是好,你没问问太子去哪儿了?” 农妇摘下套在头上的遮布,露出小巧精致的脸蛋,正是侍女绿珠,绿珠摇头道:“问了,他们说太子殿下杀了不少人,然后就走了,具体去哪,他们也不知道。” “这可怎么办?”赵福金失魂落魄的后退一步,身体微微颤抖,脚下一软,扑通坐在了地上,“或许这就是我的命。” “帝姬大人,不能这么想,说不定太子殿下去皇宫找您了?”绿珠心疼的看着赵福金。 赵福金摇了摇头,两颗美眸中闪烁着泪花,“太子一直被关押在刑部大牢,对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绿珠无奈的叹了口气,“帝姬大人,既然太子殿下不在刑部大牢,也许回了东宫也说不定。” “东宫?” 赵福金眨了眨眼睛,认真点头,“对,东宫,赵湛肯定是去了东宫。” “走,咱们去东宫。” 就在她们走出巷口后,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停住了脚步。 在他们面前是一群全副武装的禁军甲士,还有一个她们最不想见到的人。 “茂德帝姬,臣再次恭候多时了。”说话之人正是吴君。 赵福金美眸闪了闪,昂然挺胸,一身傲然的身姿,着实令人浮想联翩。 “吴君,谁让你在这里等我的,滚开!” 吴君纹丝不动,嘴角泛着冷意,抬手露出一块金字令牌,“奉太上官家的旨意,前来接您。” “滚开!” “我不需要你们接!” 赵福金黛眉紧蹙,冷言呵斥道。 吴君却是不理,转动着手里的令牌,嘴角的冷意更甚,目光盯着赵福金,如同看一只小白兔一般。 “帝姬大人,这可就由不得你了。” “来人,将帝姬大人押上马车。” 赵福金听到这话,俏脸一沉,猛的瞪向吴君,红唇微张,“你敢,我可是当朝茂德帝姬,你敢对我无礼?” “不敢!” “我可不敢,不过太上官家有旨意,将你送往金鞑人的大营,臣也只不过是奉命行事,如有得罪,还请茂德帝姬见谅。” 说完这话,吴君对着身后的禁军甲士挥了挥手,禁军甲士快步上前。 赵福金白皙的脸蛋上,瞬间涌现出一抹绝望,还夹杂着不甘。 一旁的侍女绿珠快步上前,挡在了她的面前,对着上前的禁军甲士呵斥道:“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对当今帝姬大人无礼,活得不耐烦了,还不退下!” 果然。 这些禁军甲士被唬的一愣一愣,纷纷停住了脚步,面面相觑,不敢近前。 站在原地的吴君看到这一幕,眉头不由的紧紧一皱,怒哼道:“区区一个卑贱的宫女也敢阻拦议和大事,我看你才是活的不耐烦了!” 念及至此,他的手不由的伸向了身后的箭囊。 赵福金心里暖暖的,伸手拉住了侍女绿珠的手,“我们快走吧!” 绿珠点头一笑,“帝姬大人先走,奴婢在这里……” 不等她说完,一根利箭破空袭来,重重的插入了她的胸膛。 “噗!” 鲜血喷涌而出。 绿珠重重的趴在了地上,口鼻都在不断的流着鲜血。 “绿珠!” 赵福金撕心裂肺的喊道:“绿珠,你……你坚持住,我找人救你。” “你们……你们快去叫御医,快去叫御医,快啊!” 可这些禁军甲士只是冷眼旁观,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绿珠,你坚持一下,坚持一下!” 赵福金抱着绿珠,按着她的伤口,可鲜血就像泉眼,越按越多,她泪如雨下道:“是……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啊!” 这时,吴君分开围在周围的禁军甲士,踏步走到赵福金跟前,手中还攥着刚刚射箭的大弓。 “帝姬大人,你若是再继续闹下去,只会让更多的人为你白白送命。” 听到吴君的话,赵福金的泪水越涌越多,成串的泪珠就扑簌簌的滚了下来。 她怒视着吴君,银牙紧咬,恨恨道:“是你,是你杀了她?” 吴君咧开嘴,缓缓的举起手中的大弓,一脸不解,“这个难道还不够明显?” “茂德帝姬,别闹了,再闹下去,真的会死更多的人。” 赵福金身躯一颤,然后小心翼翼的将绿珠的尸体放下,布满泪珠的眼眸微睁,“好,我知道了。” 吴君闻言,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他真的是生怕眼前这位帝姬大人闹事,打不得,也碰不得,这下好了。 “就是说,好好听话,才不会死人。” 然而,下一秒,吴君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刀出鞘的声响。 不等他反应过来,腰上的长刀已经落到了赵福金的手中,“滚开,谁敢过来,我立刻杀了他!” 吴君见到这一幕,只是愣了愣,摇头笑道:“帝姬大人,别再闹了,这刀可不是闹着玩的,小心伤了你自己!” “你说得对,这刀就应该伤我自己。” 听到这话,吴君心头咯噔一下,想要上前阻拦,却已经晚了一步。 赵福金抬手将长刀举起,刀刃搭在了自己雪白色的脖颈处,死死的抵住,“吴君,你若是不想让金鞑人得到我一具尸体,就给我让开!” “你……” 吴君真的被惊住了。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赵福金竟然有这等血性。 毕竟赵宋两位官家可都是“君子之风!” 而且骨头也没那么“硬!” “茂德帝姬,别,前往别做傻事!”吴君此刻是真的害怕了,若真是让茂德帝姬死在自己面前,那自己回去也决计难逃一死。 “滚开!” “我再说最后一遍!”赵福金俏脸上写满了决然两个字,两颗眸子更是没有半点生气。 “好!” “我让开!” “但我也告诉帝姬大人,你可要想好了,若是因此耽误了议和的大事,等待咱们赵宋王朝的就只有灭亡这一条路。”吴君语气凝重道。 “呵呵呵!” 赵福金苦涩一笑,眼泪如注,“将一个国家的命运栓在我一个女子身上,那这样的王朝的确是离灭亡不远了。” 吴君瞬间被怼的哑口无言,只得后退一步,让开一条路。 赵福金刚要离开,突然远处来了一队人马挡住了街道,清一色的银甲银盔,连战马都披着银色甲胄,煞是好看,朝着她浩浩荡荡的驶来。 “银甲银盔,这是御前银甲班直,难道是……”赵福金望着眼前的一幕,忽然心头一阵悲怆。 御前银甲班直队伍中,一面绣着赵字的龙旗大纛,格外醒目。 “太上官家到!” 一道刺耳的声音响彻在天地之间。 吴君与一众禁军甲士不敢迟疑,迅速下跪。 现场,只有赵福金一个人还站着。 队伍最中央的龙辇上,缓缓地走下来一个老者。 赵福金只看了一眼便泪湿了眼眶,她用力的咬着嘴唇,泪水又一次夺眶而出,身体也跟着微微颤动。 “爹!” “福金!” 来人正是赵佶。 “爹,您最疼福金了,能不能让哥哥别把我送往金鞑大营?” 赵福金坐在地上,哽咽道。 赵佶叹了一口气,挥了挥长袖,伸手接过长刀,重重的丢在了吴君面前,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才轻声细语道。 “福金,此事也不能全然怪你哥哥,他也是无奈之举。” “你也知道如今金鞑人重兵围城,各地的勤王之师已经尽数被金鞑人所败,如今这东京府已然成了一座孤城。” 赵福金不可思议的扬起小脸,两颗眸子边还挂着一颗颗泪珠,“爹,您……您这是什么意思?” “哎!” 赵佶又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金鞑四太子点名非要你去,我这……我这也没办法,你知道爹是最疼你了,可是这……” 赵福金算是听明白了,她爹也不是来救她的,而是来害她的。 “爹,您真的忍心让女儿去金鞑大营,您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 赵佶身躯微抖,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后叹息许久,才说道:“爹也不舍得,可你是赵宋皇室子弟,这是你的宿命。” “好。” 赵福金说完这个字,再也坚持不住了,缓缓的蹲在地上,娇小的背影在一众甲士中显得孤独而无助,眼泪一滴滴的滑落在地面上,像是在做无声的告别,柔弱的肩膀微微颤抖着,仿佛整个人都已经被绝望吞噬。 “来人,请茂德帝姬上车!”这时,何栗走上前来,开口说道。 几个侍女快步上前,将赵福金搀扶起来,紧紧的攥着她的手臂,生怕她再做出什么危险动作。 赵佶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眼角挑起。 何栗摸了摸胡须,心里一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吴君脸上露出得意的冷笑,最后还恭敬的行了一礼。 就在赵福金被“搀扶”到马车上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住手!” “本太子看看谁敢欺负我姑姑!” 第一卷 第90章 被困 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得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 连赵佶都抖了抖。 所有人都齐齐寻声望去,只见远处出现双人双骑。 正是赵湛和老头恶老大。 赵福金也听到了,她停住脚步,抬头看到赵湛的那一刻,绝望的心底忽然松动,露出一块最柔软的地方,眼泪又一次滚了下来,不过这一次是欢喜。 赵佶看到赵湛,老脸先是一愣,猛的转头看向何栗,不可思议道:“太子,他怎么出来了,谁把他放出来的?” 何栗摇头不知,又转头看向吴君,“怎么回事?” 吴君当时就吓得魂飞魄散,急忙磕头如捣蒜,“臣……臣也不知道。” “何相,我怎么跟你说的,此事要万分隐秘,尤其是太子!” 赵佶狠狠的瞪了何栗一眼,“你不知道太子的脾气,他若是知道议和之事,那这事就完了!” “是是是!” 何栗急的脸都绿了,也顾不上解释,忙问道:“太上官家,这事该如何办才好?” 赵佶眼底一狠,沉声喝道:“这还需要问我,议和之事乃是重中之重,任何人都不能影响。” “诺!” “老臣明白了。” 何栗回头给吴君使了个眼色,吴君立刻心领神会。 “快,拦住太子殿下!”吴君大手一挥,禁军甲士立刻闻风而动。 御前银甲也跟着立刻一拥而上,想要阻拦。 “胆敢阻拦,本太子者死” 赵湛纵马一路急驶,见到面前率先扑过来的御前银甲大吼道。 可御前银甲虽然慑于赵湛的恐怖武力,可还是硬着头皮冲过来阻拦。 这时,赵佶深深的看了一眼纵马如飞的赵湛,眼底竟然闪过一次惊讶,不禁摇头道:“湛儿这身武艺,颇有当年太祖之风。” “告诉下面的人只得阻拦,不许伤了太子。” 何栗听到这话,脸色更加绿了三分。 太上官家呀,这话你也说得出口。 你难道不知道太子的实力吗? 不能伤了他,还想要擒住他。 可能吗? 可何栗最终还是无奈下令,“不许伤了太子!” 闻言。 吴君都懵了,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何栗? 开什么玩笑? 赵湛可是能在万军之中差点阵斩金鞑主帅的人? 连一向凶狠的金鞑人都畏之如虎的人。 你让我们生擒他? 吴君叹了口气,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御前银甲首当其冲,纷纷将手中的银枪掉了个头,将枪尾斜指上空,意图阻拦赵湛。 赵湛看了一眼,悄无声息的塞给恶老大一块金牌,低声说了句,“快,前往东宫,调兵来!” 恶老大点头称是,又看了眼面前数百御前银甲组成的军阵。 “放心,老子还是赵宋太子,这些人不敢伤我。” 恶老大重重点头,立刻打马离开。 “给老子滚开!” 赵湛目龙恶老大,然后纵马冲来。在靠近御前银甲时,猛的拉紧缰绳,座下百斤重的战马,加上疾如风火的速度,竟然硬生生的停住。 “你们若是再不让开,休怪本太子动手了!” 赵湛张口一声怒吼,声如震雷,响彻在天地之间。 在场的御前银甲皆是为之一震,竟不自觉的被这股恐怖的吼声所震慑的连连后退。 “让开!” 赵湛又是一声怒吼。 果然。 御前银甲互相对视一眼,竟不自觉的让开了一条通道。 这下,赵佶都被惊住了。 何栗也是如此! 吴君站在最后面,吓得连头都不敢抬。 何栗急了,快步走上前去,对着御前银甲和禁军甲士喊道:“都听好了,太子殿下若是闯过来,尔等全部人头落地!” “诺!” “列阵,挡!” 轰! 刚刚让开通道的御前银甲再一次合阵。 这一次,最前面的御前银甲掏出盾牌,组成了一道盾牌阵。 “区区一道盾牌也想拦本太子?” 赵湛猛的跳下战马,眼睛一眯,右腿狠狠的一踏地面,借助反震之力,整个人瞬间凌空跃起。 见到这一幕,在场的所有人齐齐抬头,望着半空中那道身影,皆是被惊大了瞳孔。 何栗更是吓得掉头跑到了赵佶一旁,浑身直打摆子。 赵佶更是紧握着拳头,狠狠的吐出一口气。 “轰!” 赵湛竟然直接越过第一道盾牌,重重的落到了御前银甲阵型之中,身体落下,溅起无数尘土。 等到尘土散尽,在御前银甲瞳孔中出现了一道身影。 “太子殿下!” “这弹跳力未免也太强了吧!” “是啊,数米高的盾阵,直接就跳过来了?” “这要是在战场上,试问谁能阻拦太子?” “……” 在所有御前银甲还在愣神时,赵湛猛然出手,抬手便是一拳,狠狠的打在了离他最近的一个御前银甲身上。 “砰” 御前银甲当场被击飞了出去,身体如同一个破麻袋般飞了出去,一连撞飞了数人。 不知道谁喊了一句,“上啊,拦不住太子殿下,咱们都要人头落地!” “上!” “拦住太子!” 所有御前银甲通通丢下手中的长枪,赤手空拳的朝赵湛扑了上来,准备以人多欺负人少,压住赵湛。 “砰砰砰!” 赵湛毫不畏惧,怒吼一声,拳脚纷飞,整个人如同人形高达一般,硬是在御前银甲的阵型中杀出了一片空地。 凡是靠近他周围五步之内的御前银甲通通打飞出去。 从空中看去,赵湛如同海岸边的一块礁石,而御前银甲便是银色的浪花。 可任凭银色浪花如何呼啸汹涌,而礁石依旧岿然不动。 见到这一幕,马车上的赵福金紧紧的咬住牙冠,眼眶微微泛红,泪水在眼中打转,却倔强的不肯留下。 “这才是我赵宋天子之风!” 而何栗闻言,立刻回头看了一眼赵福金,眼底满是厌恶,马上侧身对赵佶道:“太上官家,这可如何是好?” 可赵佶像是没有听到一般,目光已经被赵湛吸引住了,忍不住啧啧道道:“也不知道湛儿这身武艺跟谁学的,真是了不得呀!” “我赵宋官家竟还出了一位这么了不起的武太子!” “啥?” 何栗听到这话都愣了,什么情况,太上官家不会是傻了吧? 这要是太子杀过来,把茂德帝姬抢走了,议和不就完了吗? “太上官家,太上官家??” 何栗一连喊了两声,赵佶才反应过来。 “何卿,你说,我听着呢。” 可他的目光却一直没从赵湛身上拿下来。 “太上官家,议和之事才是重中之重,万万不可出任何纰漏呀!”何栗提醒道。 赵佶这才不舍得的垂下目光,点头道:“没错,太子的确是骁勇,可一个人中就有力竭之时,想办法拦住太子吧!” “诺!” “老臣明白。” 何栗心里已然有了计划,马上唤来吴君,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 做完这一切,他走到马车旁,轻蔑地瞥了一眼赵福金,抬头凝视着赵湛,笑道:“别指望太子能救你,谁也救不了你,这就是你的宿命。” 赵福金倔强的俏脸上,满是无奈和不甘心,却依旧不肯服输道:“那也未必,湛儿武艺高强,你们不是他的对手。” “单打独斗,的确是不行,可群起而攻之,那可就未必了。”何栗说完这话,得意一笑。 而赵福金却是心里咯噔一下,紧张的小手抓着马车,仰着脖子,紧紧的盯着远处身影。 “湛儿,小心!” 此刻。 战团中,赵湛赤手空拳,犹如战神附体,仅凭一人硬是杀的御前银甲足足数百人不能近前。 地上还躺了一地断手断脚的御前银甲,一个个哀嚎惨叫不止。 剩下的御前银甲,彻底被赵湛的恐怖实力所震慑,竟无一人敢再靠前。 赵湛目光如炬,冷冷地扫视一圈,厉色道:“谁敢再上前一步!” “哗!” 所有御前银甲齐齐后退了一步。 赵湛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液,抬腿慢慢的向前走去。 就在这时,四周突然丢出五六根手臂粗细的麻绳,不等赵湛反应过来,麻绳突然绷紧,将他整个人困在了中央。 见状,赵湛神色顿时猛沉。 “呵呵呵!” “太子殿下,你终究还是输了?” 吴君推开人群,一脸坏笑的走了出来。 赵湛纹丝不动,眉头一挑,“输了,何以见得?” “这还不够明显吗?”吴君得意忘形,拍手叫好,“太子,你现在已经是瓮中之鳖了,俺劝你还是束手就擒为好,否则可要吃一点皮肉之苦了。” “就凭你,也配!” 赵湛厉色怒喝,狠狠的吐出一口痰,正好吐在了吴君的脸上。 吴君登时大怒。 这可是赤果果的羞辱,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羞辱他。 “赵湛,俺记住你了,今日之辱,来日我必加倍偿还!” 可这句话他只能在心里暗暗地说,面上,他还要装作无所谓。 他擦了擦脸上的痰,眼底的杀意一闪而过,狠狠的一咬牙,“就凭我!” 说完这话,他猛地举起右手,周围立刻闪出十几个抓着麻绳的壮士。 “把太子殿下绑起来!” 随着吴君一声令下,这些壮士迅速绕着赵湛奔跑起来,仅仅是眨眼之间的功夫,赵湛已经被手臂粗细的麻绳紧紧地捆成了一个大粽子。 第一卷 第91章 何栗老狗,拿命来! “抓住了!” “太上官家,抓到了,太子被抓住了!” 何栗激动的快要跳了起来,惊喜万分的向赵佶禀报道。 赵佶表情变幻了一下,点点头,转身坐到了龙撵上,淡淡的吐出一口气。 倒是马车上的赵福金俏脸一凝,像是下定决心一样,迈出走进了马车。 何栗趁机走到马车旁,坏笑道:“茂德帝姬,现在看来,是您输了?” 马车内,寂静无声。 赵福金蜷缩在车内的角落,眼泪滑落,心里的痛苦涌出,身体微微颤抖,仿佛随时都会被淹没。 “茂德帝姬,您还是认命吧!” 何栗趁机说道:“因为您死的人够多了。” 闻言,赵福金微微抬头,脑海中又浮现出绿珠惨死的模样,委屈的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滴滴落下。 “真以为就凭一根麻绳就能困住本太子吗?” 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陡然响起。 突如其来的怒吼,仿佛晴空一道闷雷重重落下,在众人耳边炸响。 赵佶眉头一皱,下意识的掀开龙撵上的帘幕,向外面望去。 马车内,赵福金也再一次抬起头,眼眸中瞬间燃起了希望。 何栗和吴君两个人却是仿佛被这道闷雷砸中一般,身体哆嗦了一下。 吴君倒吸了一口凉气,目光紧紧的盯着赵湛,不可思议道:“这可是捆老虎的绳索,你还能徒手挣脱开不成?” “老虎?” 赵湛低着头,眼神中散发着冰冷凌厉的杀意,给人带来无穷的压迫感,“本太子可是打虎的!” 下一秒,手臂粗细的麻绳突然发出“崩”的一声。 “哗!” 在场所有人哗然一片,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不可思议。 难道太子殿下有九牛二虎之力不成? “崩!” 又是一声麻绳的爆鸣。 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 再看赵湛眉头紧皱,脸色涨的通红,深吸一口气,准备试图挣脱开其他麻绳。 “别费力了,挣脱两根已经是无敌了,这可是山上猎户用来捆绑老虎的麻绳,莫非你的力气比老虎还大?” 吴君对此不屑一顾,如何也不肯相信这世上有人的力气大过老虎。 能徒手与虎狼搏杀,倒有可能,可比力气,人如何比得过老虎? 何况,这麻绳连老虎都挣脱不开。 “砰砰砰!” 又是一连串的麻绳崩裂声。 吴君脸立刻变了颜色,刚刚还心存侥幸,现在已经有些发怵了。 “砰!” 一声更加刺耳的爆鸣声响彻在天地间。 赵湛身上如手臂般粗细的麻绳竟然真的崩断了,如同天女散花一般,一根接着一根的落到了他的脚下。 “这……这怎么可能?”吴君已经彻底被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周围的御前银甲也一个个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何栗更是吓得牙齿打颤,下意识的后退,脚下一空,扑通坐在了地上。 别的不敢说,这手臂粗细的麻绳,可是正儿八经提前准备的,为了以防万一,他亲自派人去山上猎户借来捆绑老虎的麻绳。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结果这万一还真的发生了。 “出什么事了?” 赵佶看着何栗失魂落魄的模样,更加好奇了,起身从龙撵上走了下来,“到底出什么事了?” 押班见状,赶忙开口道:“太上官家,太子他……他……” “他怎么了?”赵佶心头一惊,脚步更是加快。 押班还想伸手去搀扶,却被直接推开。 当赵佶看清人群中间的赵湛时,也是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即脸上竟然涌现出一抹宠溺的喜悦。 “这么粗的麻绳,湛儿都能挣脱,这小子平日里都吃什么东西,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 何栗坐在地上,咽着口水说道:“九牛二虎之力,这世上竟然真的有人有这般力气。” 赵佶摇头笑道:“何卿,你不会故意放水,提前把麻绳割断了吧?” “没……没有,正儿八经捆老虎的身子。” 听到何栗的话,赵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笑道:“这小子啊,真是长了一膀子力气,以前怎么没发现。” 也许是外面的气氛太压抑了,马车内的赵福金也觉察到了不对劲,掀开门帘,从把车内走了下来。 当她看清眼前的一幕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何栗,是你输了,我的命运不是宿命!” 何栗听到这话,咕噜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脸担忧道:“太上官家,困不住太子殿下,这可如何是好?” “议和之事,只怕太子殿下不会同意的,还会加以阻拦。” 赵佶挑眉,瞪了他一眼,“这么多人,难道还拦不住太子?” 赵福金心头一紧,急忙上前跪在赵佶面前,“爹爹,难道我们堂堂赵宋王朝就只能向金鞑人乞和不成?” “住口!” 赵佶瞬间变了脸,暴怒的喘着粗气,“此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任何人不得质疑!” 何栗闻言,跟着说道:“太上官家英明!” “来人!” “请茂德帝姬上马车,快点!”何栗生怕有变,催促道。 “爹!”赵福金扬起脸,双目垂泪,梨花带雨。 赵佶心有不忍,目光躲开,不敢再直视她,挥手示意,直到赵福金被再一次“请”入马车才抬头。 “福金,爹爹对不起你,可爹真有难言的苦衷,爹是你的爹爹,可也是赵宋王朝的太上皇。” 叹息过后,赵佶侧脸对何栗说道:“事不宜迟,为防有变,派人先将茂德帝姬送往金鞑大营。” “诺!” “老臣遵旨!” 何栗心里已经乐开了花,又赶紧问道:“太子殿下如何处置?” “拦住他即可。”赵佶说完这话,便坐上龙撵,起架回宫。 这下,现场何栗说了算。 “吴君,让禁军上,无论如何也要拦住赵湛,告诉他们,谁能拦住赵湛,奔向重重有赏。” “诺!”吴君应了一声,高声喊道:“何相公有令,拦住赵湛者,重重有赏,弟兄们,富贵险中求,钱银就在眼前,上啊!”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何况这些禁军甲士中也不乏武勇之辈。 刚刚被赵湛已然震慑住的禁军和御前银甲,此刻又一次燃起了熊熊的斗志。 现在赵湛在他们眼中已经不是太子,而是一块大银锭。 “上啊!” “抓住太子殿下!” “滚开,别挡俺的发财路!” “直娘贼,谁敢和俺抢夺!” “……” 赵湛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刚刚还畏手畏脚的御前银甲和禁军怎么突然间跟打了鸡血一样,一个个跟不要命似的朝他扑来。 突然,他眉头一皱,这些远处那辆压着赵福金的马车竟然向东华门方向驶去。 东华门之外,可就是金鞑大营。 “不好!” “他们要直接把茂德帝姬送往金鞑大营!” 赵湛神色猛的一沉,不敢再耽搁,抬腿踢倒一个禁军甲士,顺势夺过他手中的长枪,横在身前。 “谁再敢上前一步,休怪本太子要他的命!” 一声怒吼犹如晴天霹雳,涌上来的禁军甲士立刻放慢了脚步,最前面的硬是刹停。 银子固然香,可小命更香。 总不能为了几两银子把小命搭上。 “滚开!” 赵湛又是怒吼一声,挡在前面的不管是御前银甲还是禁军甲士,齐齐让开一条路。 看到这一幕,何栗几乎是被吓瘫了。 这要是拦不住太子,议和之事就算是彻底完了。 议和之事完了,四太子的许诺也完了。 想到这里,何栗登时大吼一声,“都给本相上,死了,本相给你们家人抚恤,伤了,本相给你们养老,谁要是不上,杀无赦!” “吴君,组建督战队,后退者,杀!” 一声令下,禁军甲士和御前银甲齐齐拔刀,却也只是小心翼翼的靠近。 “找死!” 赵湛厉喝一声,双手舞枪,一杆长枪在他的手中犹如一条游龙,上下飞舞,闪烁着刺骨的寒意,同时响起无数道破空之音。 离他最近的几个禁军甲士,只感觉下身一阵凉意袭人,低头望去,腰围甲胄连同裤子尽数掉落。 “哗!” 周围再一次响起一片哗然。 同时。 所有人也下意识的开始后退。 “给老子上!”吴君离得不远,看得真切,急忙怒吼道:“再不上,就怪老子不念旧情!” 哪怕是吴君如何撕心裂肺的怒吼,也再无一人敢上前。 连督战队都被惊得后退。 此刻。 赵湛知道再拖延下去,赵福金真的要被送往金鞑大营了。 想要快速脱身,唯一的办法就是,“擒贼先擒王!” 他眼眸一闪,两道眸光好似两道激光,透过层层叠叠的阵型,一眼就锁定了何栗老贼,“何栗老狗,本太子今日就先拿下你的狗头!” 闻言。 何栗也觉察到了这道目光,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可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禁军甲士,却又来了信心。 “太子殿下,本相倒要看看你如何在万军之中取下本相的首级!” 下一秒。 只见赵湛单手握住长枪,后退蓄力,狠狠地向前方掷去。 “相爷小心!”吴君一惊,大叫提醒。 何栗也是吓了一跳,慌忙低头躲避,姿势颇为狼狈。 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长枪凌空飞过禁军甲士的头顶,却很快就开始下坠,最后重重的落到地面上,激射出无数火花。 “哈哈哈!” 何栗见看着落地的长枪,顿时喜从心底出,得意浮现于脸上,张狂大笑道:“太子殿下,你的力气还是差一点!” “是吗?” 赵湛见状,却只是冷笑。 看到这抹笑容,何栗突然莫名感觉到一阵心慌,目光紧紧的盯着赵湛,连眼睛都不敢眨,“本相倒要看看你还能耍出什么花招!” 突然。 赵湛又一次踏空而起,身体如同安装了羽翼一般在空中划过。 “相爷,要不您还是躲一躲吧!”吴君开口提醒道。 何栗点点头,刚想要躲藏,可转眼一想,连长枪都射不到他这个距离,赵湛又如何飞得过来? “无妨,他就是再强也过不来!” 吴君想了想,也点头道:“也是,这么远的距离,除非他会飞。” 赵湛的确是一下子跳不去,可谁说他只能跳一次。 只见他凌空飞渡了数十步后,重重落在了地上。 “哈哈哈!” “太子,现在该放弃了吧?”何栗满脸得意忘形道。 吴君也跟着嘲讽道:“赵湛,实在不行,你先回家练练如何飞再说?” 可赵湛却是始终面无表情,快步跑到长枪跟前,抬腿一脚蹬在插入地面的长枪,长枪瞬间弯曲,同时一股反弹之力朝他袭来。 借助这股反弹之力,赵湛整个人再一次跃起。 高度比刚刚高了何止一倍。 目标直指何栗。 “何栗老狗,拿命来!” 凌空一道刀芒,从天而降,径直朝何栗的头顶落下。 第一卷 第92章 怪人阴十三 “啊!” “这……这……” 何栗先是一惊,当看到那道刀芒落下的那一刻,顿时亡魂大冒,七魂去了六魄,“我命休矣!” 这一刻,何栗已经绝望的闭上了眼睛,静等着被一刀毙命。 “锵!” 一道刺耳的金属交加声在他的耳边响起。 他下意识的睁开眼睛,只见自己面前多了一个人。 “我……我好像没死!”他赶紧上上下下地将自己摸了一遍,语气有些不可思议。 “何相,老夫在,你死不了!”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笑声。 他回头望去,不知何时,吴闵出现在他的身后,身旁还有几个黑衣锦服高手。 后面更是还有一队全副武装的禁军甲士。 “吴相!”何栗哽咽的喊道,泪眼都在放着光芒。 “救命之恩啊!” 何栗一把拉住吴闵的手,紧紧的攥着,久久不愿意撒开。 若不是这里人多,估计都要亲吴闵一口。 天大地大,也没有恩情大,何况还是救命之恩。 吴闵费力拽出手来,替他理了理官袍,低声道:“何相,漏出来了。” 何栗这才反应过来,低头看了一眼,老脸瞬间通红,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地上多了一摊水渍。 吴闵憋着笑,清了清嗓子,看向赵湛,“太子殿下,你无视太上官家的旨意,私自出牢,乃是重罪,此事先不提,光天化日,袭击当朝宰相,打伤多名禁军将士,你这视同造反,两罪并罚,你可知后果?” 赵湛站在原地,深深的喘息着,对于吴闵的话,他直接就当放屁,反倒是目光始终盯着眼前之人。 在他面前这人,身材矮小如孩童一般,可却偏偏长了一张老头脸,脸上满是老树皮般的皮肤,脑袋光秃秃的,中间用红绳扎着一个辫子,可双臂却是长的吓人,站直了,几乎可以轻松摸到地面。 吴闵被无视,面子有些挂不住,再度呵斥道:“太子,你可知罪!” “吴老狗!” “本太子今日很不爽,你最好闭上你的臭嘴,否则别怪本太子抽你丫的!” 吴闵听到这话,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彻底老实了。 “你是何人?” 赵湛打量着对方,忍不住问道。 “嘿嘿,俺没有名字,不过,江湖上给俺起了一个名字,叫阴十三。” 什么十三,十四的,敢拦老子,天王老子也不好使! “你,滚蛋,否则休怪本太子手中的长枪不认人!” 阴十三嘿嘿一笑,抬起手,露出红里透黑的手臂指着赵湛,“年轻人,年纪不大,口气不小,上一个敢跟俺这么说话的人,现在坟头草都一米高了。” “你可知江湖为何叫俺阴十三,是因为俺喜欢吃人舌,每天都要吃十三条人舌。” 赵湛皱眉,眼底泛着杀意,“你不用滚了,你只能死。” 话音刚刚落地,阴十三突然动了。 阴十三个头不高,长得奇形怪状的,可速度不慢,眨眼之间,便出现在赵湛面前。 “来的好!” 赵湛气沉丹田,抬枪向前刺去。 长枪化作一条雷霆,闪烁而出。 “什么?” 赵湛只感觉眼前一花,刚刚的蓄力一枪,竟然刺空了。 “太子,该俺出手了!” 下一秒,阴十三犹如大鹏展翅,从半空迅速朝赵湛逼近,速度奇快无比,双手化掌,凌空劈下。 “好快的速度!” 赵湛脸一变,来不及收枪,抬手一拳打出。 “砰!” 拳掌相撞。 赵湛只感觉拳头上传来一股巨力,还伴随着一丝丝阴冷之气袭来,身体控制不住的后退数步。 而阴十三落地后,竟然只是退了一步。 再一抬头,他那张老树皮办的脸,挤出一抹诡异的冷笑,“好大的力气,想不到赵宋官家还出了一位武道高手,难得呀!” 见到这一幕,何栗老脸瞬间涌现出一抹喜色,“不错,此人是谁,竟然在力气上与赵湛不分上下!” “哈哈哈!” 吴闵满脸兴奋,得意道:“此人可是老夫花费重金从东京府寻找的顶级杀手,而且此人还是横练高手,出手极其狠辣,手上不知道粘过多少人的血!” “吴相公,今日多亏你了,事成之后,本相绝不会上您白忙活的!”何栗狠狠的吐出一口恶气。 只要是拦住赵湛,他就已经算是赢了,现在看来机会很大。 “哈哈哈,那老夫就先谢过何相公了。”吴闵点头致意,满脸坏笑。 两个老狐狸对视一眼,又是一阵坏笑。 此时。 赵湛目光微凝,虽面不改色可心头的警惕已经达到了顶峰。 对方的实力已经超过了他的预测,能在力气上超过他,至今为止,只有高宠一人,如今还又多了一个。 而且此人是横练高手,体魄如龙,力大无穷,筋骨奇健,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若是巅峰时期也就罢了,现在还真的不好说。 毕竟,他刚刚可是耗费了不少的力气。 武道高手的搏命,不敢有任何粗心,差之毫厘,失之千里,一着不慎就可能殒命。 看来今日要拼命了! 念及至此,他不由得攥紧了手中的长枪。 “小子,你力气不小,不知师从何人?”阴十三开口试探道。 赵湛横枪在身前,薄唇轻勾,“太祖一根盘龙棍,打遍八百军州!” 听到这话,阴十三老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上下打量赵湛一番,忽然咧嘴一笑,“听说赵宋小太子武艺高强,单枪匹马救东京府,看来传闻不假。” “怕了吧?”赵湛不愿意再跟他浪费精气神,时间紧迫,容不得他再拖下去,“现在让开还来得及,惹急了老子,别怪老子拿你泻火!” “呵呵呵!” 阴十三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竟然忍不住笑出了声,身体跟着抖动道:“小太子,俺承认你力气很大,可仅仅是力气大,是没用的,还要够狠才行!” “你够狠吗?” “够你妈!” 赵湛猛的抬腿,一脚踢起枪尾,长枪划过一个圆弧落入手心,抬手一刺,径直朝阴十三刺来。 阴十三眼睛一眯,咧着嘴,“对付旁人倒还行,对付俺,还差了一点。” 面对呼啸而至的长枪,只见他不慌不忙,姿态拿捏的十足,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伸手抓向身后,一把锈迹斑斑的宽刃短刀出现在众人眼中。 “俺这把刀很少出鞘,可出鞘必见血,见血必封喉。” “草!” “我上早八,太他么能装了,不杀你,都对不起读者老爷!” 赵湛最恶心的就是喜欢装13的货色,当即怒吼一声,“你不用滚了,本太子送你下地府!” 闻言,阴十三还是一副淡定模样,直到他握紧短刀,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煞气弥漫,杀机滚滚。 此时,赵湛的长枪已然是一点寒芒先到,随后枪出如龙。 “锵!” 枪尖轰然而至,真重的点在了阴十三的刀刃之上。 阴十三老脸一沉,却依旧面带冷笑,“你也不过如此!” “是吗?” 下一秒,长枪一收,赵湛双手握住枪尾,改刺为砸。 枪锋在空中划出一道寒光点点的半圆,凌空砸向阴十三。 枪怕点头,棍怕圆,长枪的枪头一旦抖起来,就是神仙也难防。 饶是阴十三故作淡定,此刻也不得不脸色巨变,慌忙躲避。 见状,他不敢硬接枪锋,急忙收回短刀,脚尖点地,双手齐出,托开枪锋,借势来了一个旱地拔葱,堪堪躲开迎面枪锋。 “砰!” 枪头落地,尘土四起。 赵湛得理不饶人,再度舞枪追了过去。 阴十三慌忙躲避,一连后退数十步,才堪堪停住,再一抬头,脸色已经胀得通红。 他刚刚持刀的手虎口隐隐刺痛,下意识的换手握刀,感受到刀身传来的反震力道,眉头不禁猛的一皱,眼底也闪过一抹忌惮之色。 “太子殿下武艺高强,俺阴十三佩服佩服!” 赵湛横枪而立,冷哼道:“现在才知道怕是有点晚了吧?” “呵呵呵!” 阴十三一脸冷笑,“冤家易解不易结,什么时候也不晚,您说是吧,太子殿下?” “最后一遍,滚,或者死!”赵湛厉喝道。 阴十三刚刚还嬉皮笑脸,转眼间变得冷若寒霜,侧过脸,回头看向吴闵,“吴相公,你给俺选的对手太棘手了,不太好办呀!” 吴闵听到这话,心头一惊,面露忧虑。 “说个数!”何栗哈哈一笑,不动声色道。 “再加一万两,俺就是拼了这条命,也帮你取下太子的首级!” 阴十三终于说出了目的。 “好!” 何栗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并且补充道:“本相给你加三万两,杀了太子。” “啊!” 吴闵都被吓到了,一把拉住何栗,“何相公,太上官家可是让我们阻拦太子,没说要杀了太子!” “怕什么!” 何栗狠狠的一把将他推开,满脸狰狞,咬牙切齿的盯着赵湛,脑海中又一次浮现出儿子何衙内惨死的模样。 “杀了太子!” “不管出任何事,本相一力承担!” 周围的众人听到这话,皆是被吓得心惊胆颤。 赵湛可是太子,未来的赵宋官家,他要是死了,怕是赵宋王朝半边天都要塌了。 此刻。 阴十三低着头,阴惨惨的盯着赵湛,“太子殿下,请恕俺无礼了,有人多加三万两要买你的命,没办法了,俺爱财如命,如果你愿意出六万两,俺倒是可以考虑放过你。” 听到这话,刚刚还满脸狰狞的何栗,心里不由的咯噔一下,暗道:“坏了,这要是太子殿下答应了,可就真的麻烦了,不行,俺再加银子!” 不等他开口,只听赵湛冷冷一笑,“今日,本太子便告诉你一个道理,有些银子,你有命挣,未必有命花。” 话音一落。 赵湛猛地踏地而起,一声怒喝,乘着对方愣神之际,抢夺先机,挥舞长枪凌空再度斩杀过去。 第一卷 第93章 险象环生,链刀杀招! 一道刺耳的破袭声席卷而来,声势震耳欲聋。 “这是……” 何栗惊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在场的众人无一不被这等堪称神迹的手段所震撼。 这需要何种的力量和技巧,才能让长枪在空中发出这等动静? 所谓枪气,与与剑气刀气的原理几乎相同。 乃是兵器在空中以快到无法估量的速度摩擦空气,继而造成空气为之震荡,才会出现这等神迹。 此刻。 看到这一幕,阴十三的脸色也为之凝重,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眼底既有惊异,也有忌惮,唯独没有了刚才的得意,露在空气中的手臂,一根根青筋皆暴起,手中短刀都被捏的咯咯作响。 殊不知,赵湛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阴十三。 在他看来,赵湛虽然是当今太子,说到底,也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儿,竟然还敢向他主动进攻。 阴十三脸色凝重,却依旧发出刺耳的冷笑,“好一个赵宋太子,俺倒要看看你的枪势学了几分太祖长棍的威力!” 蓦然间,他右手慢慢探入身后,再度拔出一柄同样的短刀架在身前。 长枪如凤凰点头,重重的砸在了双刀之上。 “锵!” 火星四溅,势如奔雷。 一击不中,赵湛收枪再刺,可阴十三不是蠢货,自然知道自己的薄弱之处,也知道对方的长处。 正所谓一寸长一寸长。 赵湛手中的长枪天然有长度的优势,而阴十三手中的双刀,虽然长度上不占优,但胜在轻盈快速。 见状,阴十三不再给赵湛出枪的机会,再度凌空跃起,准备贴近快打,借用下坠之势瞬间压制赵湛,然后趁机再一招决胜负。 “给俺死!” 阴十三怒吼一声,轰然落下,双刀紧随而至,重重砍下。 “锵锵!” 赵湛舞枪抵挡,瞬间发现自己手中长枪竟然有些迟钝,想要拉开距离,却发现阴十三根本不会再给他机会。 而是跟一块狗皮膏药一样,死死的黏在身后,双刀上下飞舞,死死的咬住了他的步伐,不给他任何出枪的机会。 一时之间,赵湛彻底落入了下风。 “哈哈哈!” 何栗看到这一幕,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吴相公,你找的高手果然是了不得,竟然能把太子打成这副模样,真是给老夫出了口恶气呀!” 吴闵一脸的苦涩,他跟赵湛可没有杀子之仇。 若是今日赵湛死在这里,还不知道会引起多大的轰动。 他咬了咬牙,忍不住问道:“何相公,若是太子死在这里,你我如何跟太上官家交代?” “交代个屁!” 何栗怒视着场上的二人,眼底闪烁着复仇的怒火,“本相需要跟谁交代,我儿子死的时候,又有谁给我交代了?” “真以为本相是蠢货不成,太上官家玩了一手平衡之术,想要借助我的势力平衡太子和官家,可他忘了一点,本相手中可是握着东京府的命脉。” “只要老夫一声令下,便可与金鞑人共享着赵宋江山!” 吴闵听到这话已经吓坏了,这可是造反之言,他目光紧紧的盯着何栗,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液,“何相公,你……你这是要造反?” “不,本相对皇位不感兴趣,我只想为儿子讨回公道!”何栗声音冷若寒冰,一张老脸已经变得狰狞可怕。 忽然,他转头看向吴闵,“吴相公,本相只想为儿子复仇,其他的一概与我无关,往后的朝堂上的事,还需要你多多费心。” 这话说的再明了不可了,就差直接告诉吴闵,以后朝堂你说了算。 果然,吴闵顿时喜笑颜开,连连拒绝,可嘴角却怎么都压不住了。 此刻。 赵湛咬紧牙关,死死的抵挡着阴十三的双刀。 饶是他有李存孝之武勇,此刻也被阴十三双刀砍的虎口崩裂,浑身气血翻滚。 阴十三牢牢占据上风,心头更是喜悦万分,双刀不由自主的加快了速度。 场外之人,已经看不清他出刀的速度,只看到一道道寒光不停的落下又提起。 “混蛋!” 赵湛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双臂已然被震的有些发麻,手中的长枪枪柄更是被砍出了密密麻麻的刀痕。 他怎么也没有料到,自己有一天竟被一个江湖人打的这般狼狈? 这还没完,只见阴十三突然发出一声嚎叫,左手短刀化作一道流星径直朝赵湛脖颈处偷袭而去。 “什么?” 赵湛也没有料到对方竟然有如此多的花招,急忙侧身躲避。 短刀贴着他的脖颈,堪堪擦过。 不等他反应过来,阴十三另一把短刀再度逼近,重重的一刀落下。 “咔嚓!” 赵湛手中的长枪再也扛不住这般猛烈的攻击,瞬间被砍成两段。 “哗!” 见到这一幕在场的所有人,又一次被惊到了,目光纷纷看向阴十三。 谁也没有料到一向武勇无双的太子殿下,此刻竟然被人打的狼狈不堪。 何栗更是得意忘形,拍手叫好。 阴十三得意一笑,却不再进攻,而是冷眼嘲讽道:“太子,看来你的太祖长棍学的也不怎么样呀,这么快就败了?” “呼呼呼!” 赵湛气喘吁吁,努力的调整呼吸,脸色胀得通红,双手紧紧的攥着断为两节的枪柄,牙齿紧咬,“败了,放你妈的屁,谁胜谁负,尚未可知!” “好!” “俺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么地步!” 阴十三收了笑容,脸上再次露出嗜血的模样,嚎了一声,再度朝赵湛扑来。 长枪已断,赵湛毫不犹豫地丢下长枪,缓缓的将腰间长刀拔了出来,身体微微压低,薄唇轻勾,“老狗,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嘴硬!”阴十三冷哼一声,挥刀再战。 “锵锵锵!” 两人再度战作一团。 这一次,赵湛依旧在疲于抵御,可目光尤为坚定,紧紧地盯着阴十三的一招一式,伺机寻找破绽。 阴十三越打越急,刀法开始变得凌乱,明明自己已经压着赵湛,可为何对方始终没有败象。 “太子,俺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赵湛猛的抬起头,“就是这个时候!” “什么?”阴十三一愣神。 下一秒,在他的视线里,赵湛一个骤然转身,弯腰旋转半圈,右脚快如闪电,从一个诡异角度,狠狠地踢出一计令人防不胜防的一脚。 只听“砰”的一声,阴十三惨叫一声,直接被踢飞出去七八米远。 “哗!” 周围顿时响起一连串的哗然声。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料到刚刚还落入下风的赵湛,竟然突然绝地反击,仅仅是一招就将阴十三击退。 何栗和吴闵更是惊得呆若木鸡。 “阴十三不会败了吧?”吴闵有些不自信的问道。 “不会!”何栗眯着眼睛,不知道是安慰吴闵,还是在安慰自己,“绝对不会,此人武艺高强,出手狠辣,太子如何是他的对手?” 同样。 阴十三也被这一脚踢懵了。 他是万万没有料到赵湛竟然在如此危机时刻下,还能伺机反击。 巧合! 一定是巧合! 否则这临场反应能力未免也太吓人了。 他摸了摸胸口那个四二的鞋印,惊讶之余,又有些羞恼。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今日算是彻底丢尽了脸面。 此事如果传将出去,江湖上凶名赫赫的阴十三可就彻底成了旁人口中的笑料。 堂堂江湖高手竟然败给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 可笑可笑呀! 阴十三彻底怒了,手臂上的青筋一根接着一根的隆起,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慢慢伸手从背后掏出一根锁链,锁链上挂着暗扣,轻轻的扣在了短刀之上。 短刀立刻变成了锁链刀。 “太子,你能逼得俺拿出压箱底的东西,就这一点,你死了,也可以骄傲了。”阴十三转动着锁链,长刀慢慢开始旋转。 “废话真多!” 赵湛冷哼一声,拖刀而来,在靠近他五步距离时,猛然挥刀,刀光闪烁,好似一头沉睡的雄狮醒来,巨大的力量萦绕在刀身之上,刀光如冰,寒意冲天。 “什么,这是……” 阴十三也被这股睥睨天下的恐怖气势所震,心头不由得一阵颤抖。 难道这就是赵宋小太子的实力? 从暴起出刀,一直到现在近身劈砍,动作皆是一气呵成,行如流水,没有半分停滞。 光是这一连串的动作,若不是练习成千上万次,绝对做不到的。 他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事实的确是摆在自己眼前。 眼看赵湛已然杀到跟前,他收起轻视,猛地挥动手中的链刀。 只见长长的链刀在他的手中宛如一条上下飞舞的游龙,泛着点点的寒光,径直朝赵湛劈去。 “嗖!” 链刀呼啸而至。 赵湛眉头一皱,迅速屈身躲避,而后趁势突进,挥刀劈向阴十三的下盘。 阴十三忙拔地而起,再度展示了其恐怖的腰力,一个鹞子翻身,躲开这一刀,而后迅速后退。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赵湛敏锐的察觉到阴十三嘴角隐隐露出的冷笑。 “不好!” “有诈!” 赵湛急忙转身,提刀格挡在胸前。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 链刀重重的砍在了他的刀身之上。 只差一点! 若非是他反应足够灵敏,刚刚那一刀已经将他一分为二。 “好手段!”赵湛薄唇轻勾,两对眸子盯着阴十三散发出刺目的寒光,杀意披靡。 一计不成! 阴十三心里也有些发怵,他怎么也没有料到赵湛竟然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挡住他夺命的杀招。 “赵湛,你很不错,可惜遇到俺了,俺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杀招!” 话音一落,他手中的链刀在空中上下蓄力飞舞,随之化作一道寒芒再度劈向赵湛。 这还没完! 链刀竟然在空中一分为二,化作双刀,一左一右朝赵湛扑来。 第一卷 第94章 空手接白刃! 见状,所有人再度被阴十三层出不穷的手段惊住了。 刀还能这么玩? 吴闵都看呆了。 吴君更是看傻了。 何栗愣了愣,狠狠的吐出一口气,心里的一颗大石头算是彻底落了地,不禁抬头看天,“儿子,爹给你报仇雪恨了,你在天之灵,可以瞑目了。” 阴十三疯狂大笑,“太子,结束了,跟这个世界说再见吧!” 双刀齐飞而至,别说是赵湛,就是真正的李存孝在世,也未必能挡住。 一刀袭来,你或许可以躲开,那另外一刀呢? 这简直就是无解的杀招。 阴十三也是通过这一招挤出江湖高手行列,杀出赫赫凶名。 不知道有多少成名已久的江湖高手惨死在他这双刀之下。 这一刻,仿佛时间都凝固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齐落到了赵湛身上。 果然。 看到这一幕,饶是赵湛也是心头发麻。 可这一切发生的犹如电光火石一般,容不得他多加思考。 抬手便丢出手中长刀。 “锵!” 长刀化作一道流星,撞上了其中一把短刀,两两皆击飞出去。 可剩下的一把短刀紧随而至,斜斜的朝赵湛扑向而来。 此刻,他浑身上下,空无一物,只有赤手空拳,身上再无一物可以抵挡,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短刀呼啸而来。 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时间仿佛都在凝固,他脑海中也跟着闪烁出无数解决之法,可又在第一时间否决。 无解! 这简直就是无解之法。 突然,死寂许久的系统竟然在这个时候有了动静。 “检测到宿主有生命危险,是否提供保命之法?” 赵湛已经绝望了,听到这个声音,无疑是雪中送炭,不,这是活命之恩。 “提供!” 赵湛已经迫不急迫了,不急也不行啊,马上小命就要没了。 “好的!” “不过,保命之法需要接受以下任务,如果宿主无法完成,系统将对宿主进行处罚。” 赵湛无奈了。 都什么时候了,生死存亡了? 管他什么任务,就是让他吃屎他都得答应。 “好,不管是什么任务,老子都要了,尽管来吧,不管是什么处罚,老子也都认了。” 系统回复,“好的,任务一共有三个选项,第一个,擒贼先擒王,擒拿金鞑统帅粘罕。” “第二个选项,先登夺旗,斩断金鞑人中军大纛。” “第三个选项,英雄救美,救下茂德帝姬。” 赵湛不敢迟疑,张口就要答应,可话到嘴边却突然停住,“我选……” 这时,他开始思索这三个选项的难易程度,第一个选项是擒贼先擒王,擒拿金鞑主帅粘罕。 上一次赵湛好不容易才把粘罕连哄带骗的诓了出来,差点一枪要了他的老命。 再想有上次那种机会,几乎是不可能了,除非粘罕脑袋被驴踢了。 眼下粘罕受了不小的伤,躲在金鞑大营舔伤口,想要生擒他,除非是杀进金鞑大营,这难度堪称地狱级别。 “算了吧!” 赵湛立刻否决,又看向第二个选项,先登夺旗。 这个选项跟第一个选项没什么区别。 金鞑大纛,一直矗立在金鞑大营的中军大帐前,乃是城外数十万金鞑人的命根子。 且不说单枪匹马能不能冲进去,就算是冲进去,只怕也难以靠近。 当数十万金鞑人是泥人不成? 就算是侥幸冲了进去。 金鞑人的护纛营也不是开玩笑的。 任何一支军队的大纛,都是重中之重,关系到全体将士的性命。 大纛一倒,这就意味着全军败亡的信号。 不管是如何精锐的军队,只怕刹那间都会全军崩溃。 而且,大纛可不是一面旗帜这么简单,大纛周围都有一只堪称全军最精锐的军队,护纛营。 赵湛再度将这个任务否决了,随后看向第三项,只扫了一眼,他就不假思索的同意。 “我选第三个选项。” 本来就准备救赵福金,这任务和自己心思不谋而合。 系统回复,“好的,宿主同意选择第三个任务,如果任务完成不了,系统将对宿主进行惩罚。” 赵湛眼珠子转了转,下意识的问道:“我能不能问一嘴,要是完成不了任务,会有什么惩罚?” “宫刑。” 系统毫不犹豫的回复。 听到这两个字,赵湛只觉得裤裆一凉,下意识的捂紧了裤裆。 这时,系统又回复道:“宿主请放心,系统的惩罚都会选择无痛惩罚,宫刑也是无痛宫刑,你是不会感觉到疼痛的。” “草!” “这管什么用,老子至今还没续个女人呢,这要是蛋蛋没了,那可亏大了。” “穿越赵宋,太子所受的磨难,老子是一点没拉下,可太子该享受的,老子却是一点也享受到,这也太欺负人了!” 赵湛一脸悲切,“我最后问一句嘴,能不能切点别的东西,那个东西肉少还不大。” “可以,宿主可以选择切掉脑袋或者是屁股。” 赵湛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液,心里暗暗的骂了句,“草!” “好吧,就这样吧!” 系统:“好的,系统将赐予宿主一次空手接白刃的神技!” “啥!” “老子拿两个蛋蛋换来的神技,竟然只有一次使用机会,太恶心了吧?”赵湛脸都绿了,自己的传家宝贝,这么珍贵的东西,竟然只换来一次机会。 系统回复,“宿主可以拒绝使用,但是惩罚继续。” “草!” “使用吧!” 话音一落,赵湛双臂缓缓的伸展开两个手臂,微微握拢,目光如炬,紧紧的盯着极速飞射而来的短刀,双臂猛的一合。 这一刻,现场瞬间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紧紧地盯着赵湛。 “哈……哈哈哈!” 阴十三突然旁若无人的笑出了声,笑声愈演愈烈,笑得前倒后仰,“太子这是什么招式,难不成是空手接白刃?” 吴君也跟着笑道:“接是可以接,可接不接得到就不一定了。” “结束了!” 何栗眼含热泪,重重的松了一口气,仰天长啸,“儿子,你在天之灵可以瞑目了,爹爹给你报仇了。” 这时,吴闵突然脸色一变,“何相公,你快看!” “什么?”何栗一愣,扭头看向吴闵。 “何相公,刚刚老夫好像看到太子殿下动了?”吴闵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胡说八道!” 何栗摇头不信,“你以为太子殿下是谁,是神吗?就是神的脑袋挨了一刀,只怕也动弹不得了。” “哈哈哈!” 下一秒,一道畅快淋漓的笑声直冲云霄,响彻在天地之间。 听到笑声,何栗脸色瞬间凝固,两颗眸子闪烁着不可思议的神色,“什么……什么情况?” 吴君脸上的得意冷笑,也跟着戛然而止。 最震惊的莫过于阴十三了,他目光盯着赵湛,脸上写满了惊恐,“没……没死,这还没死,不可能,怎么可能还没死?” 只见场上,赵湛缓缓的垂下手臂,手中紧紧的握着那把短刀。 毫发无损! “哗!” 周围再度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哗然声。 所有人不可思议的盯着赵湛。 这怎么可能? 这都没死? “不可能!” 阴十三突然怒吼一声,佝偻的身体不停的打着摆子,阴沉的眸子此刻已经写满了惊恐。 “空手接白刃,江湖像传说中的神技,他怎么可能会?” “本太子为什么不能会?” 赵湛缓缓的抬起头,俊脸上写满了冰霜,眼眸一闪,手中短刀瞬间掠飞而去,目标直指阴十三。 此刻。 阴十三已经被赵湛空手多接白刃的神技吓傻了,根本来不及反应。 况且,他就是反应过来,也没用,他也不会空手接白刃。 只见短刀在空中划过一个圆弧,突然从阴十三的肩膀处错身而过。 “啪嗒!” 一条胳膊落在地上。 阴十三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眼,看到地上那条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断臂,又看了看肩膀齐刷刷的伤口,随即便是一声哀嚎惨叫。 “啊!” “俺的手!” “疼煞俺也,痛煞俺也!!” 赵湛冷峻的脸上泛起一丝杀意,猛的攥紧锁链,狠狠一拽,短刀再度掠飞。 “噗!” 阴十三的另一条手臂轰然落下。 “你们给本太子看好了,这个就是跟老子作对的下场!” 赵湛怒吼一声,手中锁链上下转动,带动着短刀在空中不断飞掠。 每一次飞掠,都在阴十三的身上溅起道道血花。 仅仅是眨眼之间,阴十三竟然被生生切成了人棍。 赵湛踏步走到阴十三面前,眼神中没有半丝怜悯,只有痛恨。 此人不死,不知道有多少无辜之人会丧命。 “别……别杀俺,俺……知道错了。”阴十三哀嚎求饶。 “下辈子做个好人吧!” 赵湛目光一凝,短刀从天而降。 “噗!” 一颗人头落地。 这一刻,天地间陷入了长久的死寂之中。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长大了嘴巴,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之人。 “赵湛也太强了吧!” 吴闵发出不可思议的声音。 何栗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液,脚下一软,竟然扑通坐在了地上,老脸上满是绝望的神色。 这时,赵湛突然猛的抬起头,两颗眸子瞬间射出两道电光,透过层层叠叠的禁军甲士阵型,一眼就锁定了何栗的身影。 “何栗!” “你真是该死!” “本太子今日就用你的人头来祭天!” “何栗奸贼,拿命来!” 一声怒吼,赵湛抓起链刀,甩手朝何栗掠杀而去。 第一卷 第95章 吓死俩老狗! 何栗坐在地上,莫名感受到一股杀意,抬起头,透过斑驳的人影,正好与赵湛目光相撞,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抖动着身子,立刻大声嘶喊。 “啊!” “快,快来人,快来人啊!” 在他周围的禁军甲士,已经被赵湛的恐怖实力吓到了,竟无一人敢上前阻拦,反而纷纷后退。 吴君第一个反应了过来,明知不敌,却还是举刀怒吼,“弟兄们,咱们都是端着何相公的饭,现在何相公有事了,怎么如何置身事外?” “拦住太子,杀!” 御前银甲众将士对视一眼,却依旧是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他们端的可不是何相公的饭,自然也不需要跟赵湛拼命,何况压根也不是对手。 禁军甲士纷纷响应,立刻举枪握刀上前涌来,妄图阻拦赵湛。 赵湛虎目一瞪,冰冷的眸子散发出渗人的寒意,右手死死的攥紧锁链,“何栗老狗欺君罔上,天理不容,今日老子惩奸除恶,谁敢阻拦,杀无赦!” 禁军甲士纷纷惊慌的停下脚步,面面相觑,皆被赵湛的威势所震慑。 就在这时,何栗突然振臂高呼,“拦住太子者,本相赏银万两。” 果然。 重赏之下,还是有勇夫。 这些禁军中的兵头,雄兵听到这话,顿时来了精神,一个个发出怒吼,似乎这样可以驱散心里的恐惧。 见此情形,赵湛眉头紧锁,冷哼道:“既然你们要给奸相何栗陪葬,那本太子就成全了你们!” 话音一落,链刀猛然抖起,在空中化作一道刺眼的寒芒,掠杀而过。 “噗噗噗!” 最前面的禁军甲士还没反应过来,胸前坚韧的甲胄,犹如一道窗户纸,瞬间破成碎片,胸口也随之多了一道深刻见骨的伤口。 眨眼间,禁军甲士栽倒一片,惨叫声,此起彼伏。 后面的禁军甲士虽心有畏惧,可还是咬牙上前,妄图火中取栗。 “杀!” “冲啊!” “太子殿下就一个人,还能杀光我们所有人,为了万两黄金,上啊!” “……” 这些禁军甲士也被激发出了凶性,一个个悍不畏死的上前扑去。 既然如此,赵湛也不再留情,犹如战神降世,手握链刀上下翻腾,链刀所过之处,鲜血如倒流的瀑布,染红了大地。 一时间,禁军甲士人仰马翻,鬼哭狼嚎。 赵湛刀锋肆虐,毫无阻碍的肆意收割着一颗颗人头。 他本就身负李存孝之武勇,即便是刚刚接连血战,力量和反应力都不及巅峰,可斩杀眼前的甲士小卒,简直如切瓜砍菜一般轻松。 阴十三这柄链刀,虽然不知是何等材料打造,却是坚韧无比,刀芒锋利。 不管是禁军甲士身上的甲胄,还是手中的兵器,竟无一件东西能挡住这柄刀锋。 在漫天血雾之中,赵湛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 乱战之中,何栗又惊又怕,看着所向披靡的赵湛,他知道自己今日无论如何都留不下他。 “哼!” “罢了,今日就先放赵湛一马!” “儿子,你在天上看着,爹一定给你报仇雪恨!” 何栗狠狠的瞪了赵湛一眼,满腔怒火无处可发,只得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来人,护送本相和吴相公离开。” 吴君快步走来,恭敬道:“末将遵命。” 他又回头看了一眼乱战中的赵湛,忍不住问道:“何相公,那太子如何处置?” 听到这话,何栗挑了挑眉,侧脸看向吴闵,无奈道:“听你叔叔的。” 吴闵看着自己的侄儿吴君,满脸的无奈,恨铁不成钢的怒斥道:“你是不是傻啊,还要处置太子,你能拿下太子已经是烧高香了。” “蠢货,快走吧,我们走!” 被骂的羞辱万分的吴君,牙关紧咬,四下扫视,再度将目光落到了赵湛身上。 乱战中,那道年轻的身影,正在肆意斩杀他手下的甲士。 满腔的怒火瞬间冲上脑壳,可吴君还不算蠢,至少没傻乎乎的冲上去跟赵湛搏命,而是怒吼道:“弟兄们,为相爷拿下太子者,赏金万两,快!” 听到这话,何栗忽然抬手叫停马车,不知道是出于何种自信,竟然开口道:“也好,让吴君试一试,说不定真的可以拿下太子。” “何相,太子的实力你也见了,就凭这些杂鱼,如何是太子的对手,以防万一,咱们还是早点撤吧!”吴闵还算是唯一一个保持清醒的人。 “不!” 何栗摆手,“本相相信君儿,可以一试。” “把吴君叫来!” 他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吴君,一字一句道:“吴君,你给本相听好了,如果是今日你能拿下太子,本相一定帮你向太上官家申请爵位,世袭罔替,官位连升三级。” 听到这话,吴君眼睛都要放光了,五官挤成一团,惊喜万分,“诺,末将就是豁出这条命去,也一定替相爷拿下太子!” “好,去吧!”何栗重重的摆手道。 吴闵看着侄儿吴君意气风发的模样,不禁摇了摇头,“这孩子还是太年轻了。” “弟兄们,拿下赵湛者,相爷赏黄金万两,官升三级,杀啊!”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怒吼,恰好被赵湛听入耳中。 他猛的抬起头,一眼就看到了何栗和吴闵两个奸相,正一前一后的坐上了马车。 这是要准备逃? 想逃,门都没有! 赵湛昂头一声怒吼,抓起锁链,狠狠的向前掷去。 短刀犹如一道流星飞出,所过之处,瞬间溅起无数道鲜血。 当前足足有十几个禁军甲士倒地不起。 “何栗老狗,今日你休想逃出去!” 一声怒吼,再次在乱战中炸响。 “不想死的,上来!” 此刻,赵湛浑身浴血,身上的长袍已经被鲜血浸透,脚下的靴子陷入血泥中,泥泞不堪。 残存的禁军甲士,一个个被吓得愣在了原地,手握着兵器,身体都控制不住的打着摆子。 “上啊!” “都傻愣着干什么?杀了太子,相爷亲自为我们庆功,还有黄金万两,够你们活八辈子了。杀呀!” 赵湛眸光移动,看向躲在禁军甲士后面犹如跳梁小丑一般吆喝的吴君,满腔怒火瞬间冲向大脑,两颗眸子随之充血。 “吴君,本太子先拿下你的人头!” 暴喝声中,赵湛纵身飞跃,径直取吴君而去。 蓦然之间,吴君只感觉一道恐怖的杀意朝自己席卷而来,顿时心头一紧,急忙举刀迎接。 “亢!” 空气中又是一声激鸣,吴君只感觉一道恐怖的力量从手臂上灌入全身,甚至还有丝丝的力道灌入他的内脏,搅得他浑身气血翻滚。 不等他反应过来,赵湛已经逼向他近前。 吴君大惊失色,想逃,却已经失了先机,只能尽其生平之力疯狂的抵挡着赵湛的狂攻。 “米粒之珠也敢与日月争辉,让你尝尝本太子的真正实力!” 赵湛右手猛的一抓锁链,链刀随之收回。 吴君满脸冷汗,气喘吁吁,低头看去,手中的长刀竟然已经密密麻麻的布满了缺口,两条手臂更是如灌铅一般沉重。 不等他反应过来,链刀再一次朝他掠飞而至。 “赵湛,俺跟你拼了!” 吴君猛的举刀朝赵湛扑了过去。 “死!” 赵湛眉头一皱,虎目中杀气迸发,手中链刀呼啸而出。 锋利的刀刃轻松地穿透了吴君胸前的甲胄,穿心而过。 “啊!” 吴君惨叫一声,仰面倒地,当场身亡。 看到这一幕,马车上的何栗和吴闵,已经吓得亡魂大冒。 尤其是何栗,彻底被吓到了。 这么多禁军甲士,竟然都挡不住赵湛一人。 赵湛的武道实力,究竟强到了何等地步? 何栗已经被吓傻了。 反倒是吴闵瞬间反应过来,大叫道:“快,驾车,快啊!” 可现在才反应过来,已经太晚了。 赵湛手中的链刀以更快的速度朝马车飞掠而来。 “砰!” 马超的右后轮,瞬间被割成碎片。 “轰”的一声。 马车瞬间翻倒。 马车内的何栗和吴闵两人,竟然直接被跌落出马车外。 “哎呀,疼煞我也!” 吴闵吃痛之下,捂着屁股,大呼小叫。 何栗却已经被吓傻了,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不远处朝他走来的赵湛。 “何栗,吴闵,你们两个奸相,明年的今日就是你们的忌日!” 赵湛声如震雷,怒火冲天。 吴闵眼疾手快,对着马车四周同样被吓傻的禁军甲士大吼道:“还愣着干什么,拦住太子!” “啊!” “这!” 这些禁军甲士已经被赵湛的恐怖实力吓到了,如何还敢上前找死? “快去,你们若是不去,就把你们按通敌卖国处置,灭九族!” “是生是死,你们自己决定!” 当头几个禁军将领模样的甲士,对视一眼,明知是死,却也不敢不去,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弟兄们,拼了!” 禁军甲士再一次列队,怒吼着朝赵湛扑来。 就在这个空档,吴闵拉着何栗,在十几个禁军甲士的裹挟下,拼了命的朝后面跑去。 可仅仅过了半刻钟,赵湛已然杀出重围,朝他们追杀而来。 “何栗!” “吴闵!” “哪里跑!” 吴闵听着背后的怒吼,只感觉脖子后面一阵阵凉意袭来,“不行,就算是咱们跑断了腿,也是跑不过太子的。” 何栗似乎已经认命了,惨白的老脸上,满是绝望,“死就死吧,老夫去地府陪儿子,可怜的我儿,爹没本事,替你报不了仇!” 这时,吴闵突然发现身旁禁军甲士身上的甲胄,顿时大喜,立刻停住脚步,“快,用弓箭,射死太子,快啊!” 第一卷 第96章 又让俩老狗跑了! 听到这话,身旁的禁军甲士才反应过来,当即弯弓搭箭,其他甲士也纷纷有模学样的拿出弓箭瞄准。 “别瞄了,快放箭!” 吴闵急的直拍大腿。 “嗖嗖嗖!” 一根根的利箭朝着赵湛射来。 见状,赵湛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竟然连避都不避,迎面而上,手中链刀上下飞舞,凌空将箭支打落,抬手一抓,徒手抓住一根箭矢,反手当做暗器丢了回去。 “噗!” 当前一个禁军甲士中箭倒地。 徒手接箭! “哗!” 刚刚放箭的禁军甲士皆被赵湛的神技所震惊。 一个个面露惊慌,手握着弓箭,下意识的开始后退。 何栗和吴闵更是吓懵了。 这是什么手段? 徒手凌空接箭,当作暗器,反射过来。 这还是人吗? “哈哈哈!” 赵湛昂头大笑,“两位奸贼,黔驴技穷了吧。本太子倒要看看你们还有何种手段,尽管使出来!” 下一秒。 吴闵突然冷笑了起来。 “呵呵,太子,你的武道实力的确是让本相所震惊,徒手接箭,厉害,可你再看看身后?” 赵湛理都不理,轻蔑道:“当老子三岁小孩,还想诓骗本太子?” “不不不!” 吴闵摇头,“你回头看一眼。” 赵湛切了一声,扭头瞥了一眼,就一眼,他脸上的表情猛的一滞。 只见身后数百禁军残兵败将,皆是一个个手握弓箭。 吴闵冷笑,“太子,不知道这数百道箭矢一同齐发,你还能不能接住?” 话音一落。 赵湛身后突然想起一连串的弓弦破鸣声。 “嗡嗡嗡!” 一团由箭矢组成的铁幕陡然升空,直直的朝他落下。 “卧槽!” 赵湛忍不住骂了一句,十几道箭矢,他可以选择无视,可数百道箭矢齐发,他就是再强,也不敢赌,搞不好就是阴沟里翻船。 明知不敌,还拼死一战,这种热血的愚蠢,他是不会干的。 可眼下。 他浑身上下无寸甲裹身,手中只有一道链刀,仅凭这把链刀想阻拦住数百道箭矢根本不可能,连躲都躲不过。 眼看箭矢就要朝他袭来,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猛然扭头看到路边斜躺的马车。 正是刚刚何栗和吴闵准备逃跑搭乘的马车,被他一刀撕碎车轮,只剩一个轮子,正斜斜的躺在地上。 见此情形,赵湛来不及反应,极速朝马车奔去,脚掌猝然踏地,猛力一蹬,借力凌空翻进马车。 “砰砰砰!” 箭矢如雨点般落下。 马车车棚发出刺耳的破碎声。 “砰!” 一根箭矢洞穿马车车棚,擦着赵湛的脖颈处,重重的落入马车中。 最倒霉的莫过于拉车的两匹骏马,在漫天箭雨之中,哀嚎一声,顷刻变成了一摊烂肉。 不等赵湛反应过来,又是一波急促箭雨袭来。 “嗖嗖嗖!” 本就千疮百孔的马车车棚,此刻再也承受不住箭雨的破坏力,瞬间化作一地碎片。 “草!” 赵湛骂了一句,急忙左右腾挪躲避箭矢。 透过几乎露天的车棚,一根根箭矢毫无阻拦的射入马车之内,射得最近的箭矢,距离他不过是咫尺之距。 见状,赵湛不敢再继续待在马车中,再待下去,他的下场不会比两匹马强。 念及至此,他迅速跳下马车,趁势躲到马车底部。 此刻。 吴闵看着赵湛狼狈不堪的模样,忍不住笑道:“何相公,你看看太子这副德性,像不像一只斗败的公鸡在院子里躲雨?” “像!” “太像了!” 何栗也拍手叫好,眼底透的一丝畅快淋漓,“这不只是像,明明就是,太子就是一只斗败的公鸡,败在你我联手之下。” “没错!” 吴闵得意道:“太子终究还是年轻,真以为凭借一腔武勇热血,就能撼动你我的位置,笑话,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没错!” “今日,本相要亲眼看到太子赵湛死在乱箭之下!” 何栗眼底泛着狠辣,目光紧紧的盯着赵湛,恨不得生吃其肉。 与此同时。 禁军甲士再度弯弓搭箭,第三波箭雨蓄势待发。 而赵湛躲在摇摇欲坠的马车底下,俊脸满是不甘心,抬头看了一眼远处得意忘形的何栗二人,愤愤道:“老天不公,为何不帮好人,反而处处帮这些奸贼!” “既然如此,又为何让我穿越而来,难道就是想让我亲眼目睹靖康之耻的惨状?” “不甘心!” “真的不甘心!” “嗡嗡嗡!” 在他的耳边再度响起了一连串弓弦暴鸣之声。 赵湛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彻底认命了。 他尽力了! 此乃天意,非人力可阻! 然而,等待的箭雨没有落下,反而远处响起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什么情况?” 赵湛心里正纳闷,忽然又听到一道整齐划一的怒吼声。 “先登死士,有死无生!” “救太子,杀!” 赵湛眉头一挑,俊脸上映出一抹狂喜,“先登死士,鞠义!” 他迅速从马车内翻身而出,视线之中,出现一支手持强弓硬弩的铁血甲士,领头之人正是鞠义。 另外,还有恶老大。 恶老大速度尤为之快,赤手空拳,身体却犹如按了飞行马达一般,闪烁之间,便奔出十余步。 再看鞠义左手持盾,右手握刀,身后的先登死士临战先发三矢,一波波箭雨犹如暴风骤雨般朝禁军甲士席卷而来。 “噗噗噗!” 禁军甲士猝不及防,顷刻间,便被射倒一片。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恶老大一马当先,怦然杀进他们当中,双臂轮动,一个个禁军甲士,犹如草人般被打飞出去。 鞠义带领先登死士紧随而至,迅速杀出一条血路。 见此情形,残存的禁军甲士再也没了反抗之意,纷纷丢下弓弩兵器,跪地投降。 “殿下!” 鞠义满脸惊慌的四处寻找,而在他入目之处,皆是遍地的尸体,“殿下,你在哪?” 恶老大老脸满是绝望,泪如雨下,“殿下,俺……俺错了,俺不该走,不该走呀!” 随后,高宠,高瑾,刘宁他们也赶到了现场。 看着满地的尸体,高瑾脚下一软,扑通坐在了地上,俏脸上写满了绝望。 高宠昂头对天,怒吼一声,“殿下!!” 随即,轰然跪地。 而赵湛坐在破成一堆木头的马车上,翘着二郎腿,欣赏着眼前的一幕。 “行了行了,嚎什么?老子还没死呢!” 听到这道熟悉的声音,高宠他们齐齐抬头,“殿下!” “殿下,您还没死!”鞠义惊呼道。 “太好了,您没事?”刘宁喜极而泣道。 赵湛看了他们一眼,“怎么,你们盼着本太子死?” “不敢!” “俺们巴不得你长命百岁呢!” “胡说,太子乃是未来的天子,是长命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哈哈哈,说得好!” 众将皆是惊喜万分,见太子无恙,又开始互相开玩笑打哈哈。 赵湛眉头一挑,视线朝后移去,人群后处,高瑾一个人低头擦着眼泪。 “这小子怎么跟个娘们似的,整天的抽抽凄凄的?” 赵湛开玩笑一般,发了一句牢骚。 一旁的高宠脸色微变,目光紧紧的盯着赵湛,抿了抿嘴,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选择了一言不发。 赵湛分开众将,踏步朝高瑾走去,“高先生,没事了,本太子福大命大,天神保佑,死不了。” 高瑾扬起脸,白皙的脸上满是泪花,薄唇紧紧的咬在一起,生气道:“你还说,若是我们再来晚一步,你怕是……” “没事了!”赵湛摸了摸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 高瑾蹙眉,看着那张桀骜不驯的俊脸,又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抬起白皙的手臂,轻轻拉拉拉他的衣领,“殿下,你是千金之躯,怎么能屡屡以身犯险?哪要我们这些手下干什么?” “知道了!” 赵湛心里感觉有点怪怪的,暗暗道:“高瑾这小子不会是个兔哥吧,长得也是白白净净的,也没点儿男子气概,不行,老子以后还是防着他点儿吧!” 突然。 他猛地转过身,像是想起什么来,眉头一皱,“不好,快抓何栗和吴闵!” 众将听到这道声音,纷纷涌了过来。 “殿下,您刚刚说什么?” 赵湛推开众人,目光落到了刚刚何栗和吴闵所在的位置,空空如也,哪里还有半个人影,神色顿时猛沉,“坏了,让这两个奸贼跑了!” “刘宁!” 刘宁闻言,上前一步,“诺!” “你立刻带着东宫金枪班直,沿着这几条街,一处处的搜索,任何角落都不得放过。” 赵湛阴沉的眼眸中,一股狠戾的杀意油然而生,“无论如何,不能让这两个奸贼跑了!” “诺!”刘宁点头应道。 “殿下,咱们接下来作甚?”高宠问道。 赵湛视线猛的抬起,目光直直的盯着东华门,“高宠,鞠义,现在茂德帝姬极有可能已经被送出了东华门,城外就是金鞑人的大营,你二人可敢随本太子出城营救?” 二人对视一眼,齐齐点头,坚定应道:“愿随太子死战!” “好!” “救出茂德帝姬,本太子亲自在东宫摆下宴席,为你二人庆功!”赵湛意气风发,一股无与伦比的自信从体内迸发而出。 时间紧迫,赵湛立刻披甲上马,重新抓起禹王槊,纵马直奔东华门而去。 与此同时。 就在刚刚乱战不远处的一个巷子深处,何栗和吴闵蜷缩一团,浑身都在发抖,而他们周围一堆装满了米田共的木桶。 可两人丝毫顾不上刺鼻的恶臭,紧紧的靠在木桶旁。 “太子走了吗?” “嘘,小点声,不知道。” “要是被太子发现,我们两个人小命就没了。” “是啊,想不到还是棋差一招,让太子躲过一劫。” 突然,巷口处出现一阵脚步声,“伍长,这里还有一处巷子没搜。” “什么味道,这么臭?” “是米田共吧!” “何栗奸贼不会躲在这里吧?” “不能吧,进入看看,小心一点!” 听到外面的动静,何栗和吴闵身体猛然一僵,吓得牙齿颤抖,脸色惨白,身子抖如筛糠。 这要是被赵湛抓住,他们的下场只有条路。 剥皮抽筋,凌迟处死! 最后估计骨灰都能给扬了! 随着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何栗和吴闵全身已经冰凉如冰块一般,牙齿打颤,大汗涔涔。 恰在这时,又一道声音传来,“站住,这里不用搜了,你们走吧!” “诺!” 听到离开的脚步声。 何栗和吴闵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刚要起身,突然耳边传来一道冷漠的声音。 “太子已走,相爷速速离开!” 吴闵表情都凝固了,“何相,这……这是……” 何栗重重的吐出一口气,“这是本相在太子身边安插的一颗钉子,一颗大钉子。” 与此同时。 赵湛马不蹄停的赶到东华门,却被眼前的一幕彻底激怒了。 第一卷 第97章 赵湛,他来了! 东华门门洞。 旌旗蔽空,甲胄如山,长枪如林,人喊马嘶。 足足数百西大营禁军把门口堵的严严实实,严阵以待,不许任何人靠近。 “大人,你看,那是不是太子殿下!” 领头的指挥使听到动静,心里咯噔一下,急忙眯着眼睛,聚拢目光,朝远处探望而去。 果然。 远处街道上,模模糊糊出现一人一骑。 虽辨别不出是谁,可冲天的煞气却犹如一道飓风呼啸而至。 “是,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来了!” “真的是太子殿下吗,你没看错吧!” “是,绝对是。” “俺看真真的。” “坏了,太子殿下真的来了!” 人还未到,左右副将竟然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惶惶不可终日。 听到这话,指挥使也是很明显的哆嗦了一下,可身为主将,他必须要保持镇定,深吸一口气,“来……来就来了,怕什么?他又不是老虎!” “告诉兄弟们,何相公有令,除非拿着何相公的手令,否则任何人不得从东华门离开,违令者,全营斩首!” “诺!” 身后的禁军甲士齐声应道。 “给本太子滚开!” 人还未到,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由远及近,响彻在东华门上空。 在场的禁军甲士皆是被吓得一哆嗦。 指挥使咬了咬牙,终究还是硬抗住了这股惊天煞气。 “站住!” “什么人!” 指挥使大了大胆子喊道,语气有点软和。 赵湛急忙拉紧缰绳,胯下的战马猛的一停,双蹄都跃到了半空。 “希律律!” 赵湛眉头一皱,目光搜视着眼前的禁军甲士,冷哼道:“本太子有要事出城,给老子打开城门!” “太子!” “末将西大营指挥使刘二郎奉何相公之令,在此镇守东华门,何相公有令在先,没有他的手令,任何人不得出城,违令者,杀无赦!” 说完这话,刘二郎后退一步,开口说道。 赵湛虎目一瞪,猜测出这是何栗提前布局,故意为难自己,当即抬手举起禹王槊,槊锋一指,“老子是当今太子,何栗算个什么狗东西,再不滚开,老子先斩了你!” 果然是当今太子! 这股霸道之气,举世罕见! 刘二郎深知赵湛的脾气,不敢招惹,只得低头顺眼道:“殿下,请不要为难俺们,俺们也是奉命行事。” “奉命?” 赵湛眼睛一眯,“奉谁的令,何栗老狗欺君罔上,卖国求荣,已经被本太子就地正法了!” “什么!” 听到这话,刘二郎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满脸的不可置信,“太子,您说……说什么,何相公已经死了?” “怎么,你不信?” 赵湛抬起眸子,两道骇人的眸光带着冲天的杀意,迅速笼罩在刘二郎身上,“你若不信,便派人去问问,要是耽误了本太子的要事,本太子灭你满门!” “这……” 刘二郎站在那里,心里忐忑不安,不停抖动着膝盖。 他可不敢去确认,是真的还则罢了,要是假的,他还不被何栗当场治罪。 “太子殿下,就算是何相公已死,那敢问太子殿下可有兵部的敕书?” “末将必须见到敕书,方可打开东华门。” 赵湛抬头看了一眼东华门密密麻麻的禁军甲士,五根手指微微发力,紧紧的攥着禹王槊。 眼下,赵福金已经被送出了城,说不定马上就要被送到金鞑大营。 如果动手的话,眼前这些禁军西大营的甲士,绝对是拦不住自己的。 可也会耽误自己不少时间。 兵不血刃才是上策。 赵湛眼眸一闪,手中禹王槊慢慢落下,搭在马鞍上,下摆一掀开,撕下一张布帛,抬头看向指挥使,“可有笔墨?” 刘二郎愣了愣,扭头招呼人送来笔墨。 他心里也犯嘀咕,太子殿下要笔墨作甚? 待到人送来笔墨后,赵湛抓起一根毛笔,龙飞凤舞的在布帛上画了画,随即单手丢给了刘二郎。 刘二郎捡起布帛,看了一眼,表情瞬间懵了,“这……这什么玩意?” 他慢慢地举起手中的布帛,一脸的无奈,“殿下,这是什么?” 在场的众人这才看清布帛,布帛上只有画着一个黑色的圈,而且墨迹还没干,显然是太子殿下刚刚写的, “殿下,你是不是在开玩笑?”刘二郎有些无语了,这跟打发傻子有什么区别? “谁跟你开玩笑了,这就是本太子的敕书!” 赵湛抓起禹王槊,遥遥指向刘二郎,“怎么,你不信,还是不服?” 刘二郎脚下一软,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慌忙拜道:“太子殿下,俺就是一个大头兵,您别……” “嗖!” 槊锋猛的朝他刺来。 “殿下!” 刘二郎脸色一变,一张脸已经变成了猪肝色,显然是被吓到了。 当今太子可是出了名的泼皮,说动手绝不逼逼。 就是何栗,吴闵,张邦昌这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相公,都挨过打,更别说他一个大头兵了。 “最后一遍,滚开!” 赵湛已然没了耐心,声音带着无尽的杀意。 副将以及众多甲士皆是一惊,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刘二郎咬了咬牙,看着单枪匹马的赵湛,手慢慢的握住腰间长刀,沉声怒道:“殿下,俺乃是奉命行事,还请殿下勿要怪罪才是。” “怎么,你要动手?” 赵湛眼睛一眯,手中禹王槊缓缓上扬,槊锋微动,闪过一丝寒芒。 见此情形,刘二郎心头闪过一股莫名的杀意,满脸的忌惮,却依旧咬牙道:“殿下,你可就只有一个人,俺们这里足足数百人。” “哈哈哈!” 听到这话,赵湛浑然不惧不说,当即抬头轻蔑大笑,“笑话,就你这何栗老狗身边的杂碎,还敢威胁本太子,你活腻了!” “不敢!” 刘二郎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握刀柄的手,却是没有松开的意思。 身后的禁军甲士竟然一个个慢慢上前,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拿下赵湛的意思。 “百人又如何?就是金鞑人的千军万马,本太子也何尝不是没见过!”赵湛眉头一皱,虎目闪过一抹狠辣,禹王槊一挺,“况且,谁告诉你,本太子是单枪匹马的!” 话音一落,远处一阵马蹄声陡然响起。 高宠一马当先,高家枪遥遥而立,鞠义紧随其后,还有高瑾也在其列,还有数十位高家家将护卫左右。 身后是全副武装,手持强弓硬弩的先登死士。 “什么?” “这……这是!” “大破金鞑千军万马的太子属军!” “没错,俺上次见过,太子殿下就是带着这只军队回的东京府!” “真的假的?” “真的,俺当日就在东华门值守,这些甲士个个凶悍无比,每个人的腰上都挂着金鞑人的脑袋!” “……” “哗!” 周围不由得响起一连串的哗然声。 刘二郎虽然站的远,自然也是听清了,脸色惨白,身子也跟着抖哆起来。 “最后一遍,滚开!”赵湛怒喝道。 “诺!” 刘二郎终于松了口,却依旧满脸担忧道:“殿下,既然您非要出城,俺也拦不住您,可请殿下给俺留个证据,俺也好向上官禀报。” “证据,什么证据?”赵湛收了禹王槊,疑问道。 “比如您写个证明之类的。”刘二郎一脸的无奈,脑海里开始不断思索如何跟上官解释。 出营时,上官三令五申,没有何栗何相公的手书,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许出城。 他已经这是违令行事了。 听到这话,赵湛犯了难。 不是不给他,关键他不会写字! 而且这是他这个身份最大的破绽。 上一任太子赵湛,可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这……”赵湛脸色微变,有些为难,可时间紧迫,容不得他多加考虑,当即攥紧了手中禹王槊。 见状,刘二郎脸色巨变,吓了一哆嗦,心里暗暗道:“殿下不会要动手吧,这俺该怎么逃命,跪下好使不?” 踌躇片刻,赵湛突然抓起腰上的玉带,狠狠的一拽出,抬手丢了过去,“这是本太子的随身玉带,有这个,就是天王老子怪罪你,你也可以推到本太子身上。” 刘二郎接过手中温热的玉带,心里暗暗吐出一口气,双手高捧玉带,恭敬一拜,“多谢太子殿下。” “来人,打开城门,恭送给太子殿下出城!”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声公鸭嗓,“太子且慢!” 众人皆是循声望去。 赵湛也在马背上侧过身子,回头皱眉看去。 只见远处出现一顶轿子,身边还跟着十几个御前班直压阵。 “不好!” “是太上官家身边的押班!” 第一卷 第98章 不愿再做皇家女! 赵湛眉头一皱,不会是太上官家派人来阻拦自己的吧? 念及至此,他不敢耽搁,太上官家这傻子可是什么蠢事都能干得出来! 他当即对着刘二郎怒喝道:“快点下令,给本太子让开!” 刘二郎却是迟疑了,对面来的人很明显是太上官家的人。 结合刚刚赵湛的表现,他隐约猜出这事不对劲。 虽然议和之事,乃是绝密中的绝密,可如今赵宋王朝哪来绝密一说,所谓的绝密,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 刘二郎不再迟疑,猛的跳跃后退,右手再度重重的按压在刀柄上,做出拔刀状,沉声喝道:“太子殿下,此乃是太上官家的贴身押班,既然匆匆赶来,定然是太上官家有旨意,还请太子殿下稍安勿躁。” “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忤逆本太子,莫非你是要造反!” 赵湛大怒,抬手高举禹王槊,就要斩杀刘二郎。 眼看押班已到,刘二郎不再退缩,当即抽出长刀,横在身前,“殿下,押班大人可是代表太上官家,你还敢当着太上官家的人杀人不成?” “哈哈哈!” 赵湛冷笑一通,忍不住摇头道:“就是你的主子何老狗也不敢威胁本太子,你一个臭虫一样的东西,还成精了。” 听到这话,刘二郎也隐约觉察到这字里行间森寒的杀意,不敢再耽搁,挥舞手臂喊道:“是孙押班大人吗,俺是禁军西大营的刘二郎,给您行礼了。” “上次在何相公府邸,您是见过小人的。” 此刻。 孙押班缓缓的从轿子里被搀扶下来,满脸的倨傲,眼睛半睁半闭,似睁又似闭上,透过厚厚的粉底,依稀可见深深的皱纹,嘴上也涂满了令人作呕的血红色,最恶心的莫过于下巴上那颗黑乎乎的痣,黑痣上还有两根毛须,活脱脱一个蟋蟀成了精。 赵湛冷眼瞥了他一眼,怒哼一声,“什么狗东西,在老子面前也敢装腔作势!” 突如其来的一声骂,把孙押班整懵了。 他可是赵佶身边的亲信,说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不为过。 哪怕是何栗吴闵,这些丞相见了他,也要拱手作揖,说尽了好话,赔尽了笑脸。 可今天竟然刚一落轿,就被人骂了,他内心的怒火可想而知。 孙押班涂满了粉的脸上,瞬间变得通红,两对小眼睛猛地睁开,狠辣之色骤然迸发。 “谁!” “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骂天子使者?” 孙押班猛的抬头看向赵湛,上下打量一番后,冷不丁的说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太子殿下。” 赵湛薄唇轻勾,“是老子,怎么着,老子骂你不得?” “得,怎么不得,太子殿下是何等英雄人物岂是老奴能比的。”孙押班虽然语气低微,可话里话外却充满了暗讽之意。 赵湛可不是什么好脾气,听到这话,登时大怒。 “来人!” 高宠和鞠义齐齐应道,“在!” “把这只老狗拖过来,先打他五十棍子再说!” 听到赵湛这话,饶是孙押班也是吓了一哆嗦。 太子赵湛的确是出了名的虎逼,可这也虎的离谱了吧? 自己可是带着太上官家的口谕,是天子使者。 他竟然说打就打。 可不等他反应过来,高宠和鞠义已经一左一右的朝他走来。 “大……大胆!” “我可是天子使者,是代表太上官家的!” “你们敢打我的屁股,就是打太上官家的脸!” 在他周围的御前班直见到这一幕,下意识的准备拔刀,可一抬头,看到高宠手中的长枪,以及鞠义腰间的长刀时,全都选择了无视。 “你们敢打我,我可是……” 不等孙押班开口,便被高宠两人一左一右的架着胳膊,拖拽到了赵湛面前。 “扑通!” 孙押班被当场摔了一个狗吃屎。 “哎呦,我的屁股。” 孙押班捂着屁股,疼的嗷嗷直叫,“太子,殿下,奴家错了,奴家有罪,求求太子手下留情。” 赵湛看也不看他,扭过头,两颗眸子直直的瞪着刘二郎,“打开东华门,快点!” 刘二郎已经傻了。 还以为孙押班是他的救星,结果转眼间,救星就被吓成了一滩狗屎。 刘二郎缩了缩脖子,心里又惊又怕,“殿下,俺……” 赵湛已经彻底没了耐心,禹王槊在手中猛的旋转一百八十度,对准了刘二郎的脑袋轰然落下。 “砰!” 如同西瓜爆裂一般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 “啊!” “这……这……” “天呢,这什么情况?” 现场顿时一片死寂。 在场的禁军甲士皆被眼前的一幕吓呆了,一个手握刀枪,却惊恐失措。 堂堂禁军指挥使,转眼间真成了一滩狗屎了。 脑袋都被打碎了。 “啊!” 孙押班尖叫一声,身子霎那间凉了一大半,脸色惨白,身子也抖哆起来。 赵湛这才看向他,“孙押班,太上官家可有口谕?” 孙押班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液,倒吸凉气道:“殿……殿下,有……有……” “有还是没有?” 赵湛厉喝一声。 “有……不,没有了。”孙押班裤裆已经湿透了。 可他也不傻,瞬间就反应过来了,立马跪在地上,连连叩头。 “殿下,老奴有眼不识泰山,老奴瞎了狗眼,冲撞了您,还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吧!” 赵湛嘴角露出一抹神秘的笑意,“口谕肯定是有,不过你见过本太子吗?” “见……” 孙押班两颗眼睛泛着精明的光泽,猛地抬起头,眨眼道:“没……没见过,奴家来的时候,太子殿下已经出了城,奴家压根没见过太子殿下。” “哈哈哈!” 赵湛也忍不住被逗得笑出了声,点头道:“怪不得你能受到太上官家如此喜爱,的确是有些本事,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 赵湛点头一笑,也不管他听懂了没有,当即大吼一声,“鞠义,拿下东华门,所有禁军甲士一律关押。” “诺!”鞠义领命。 “高宠,随本太子出城营救茂德帝姬!” 高宠高声回应,“诺!” 不等赵湛下令,这些禁军甲士已经自发的放下兵器,打开城门,让出了一条通道。 赵湛也不客气,当即纵马飞奔而出。 身后高宠和数十名家将紧随其后。 只不过在这些家将之中,有一人,显得格外怪异。 只见他身上的甲胄似乎有些偏大,套在身上,随着马匹的奔跑,上下晃动。 与此同时。 一辆红缦装饰的马车内。 赵福金娇小的身影蜷缩在昏暗的马车角落中,显得愈加孤独。 她用力的咬住下唇,泪水夺眶而出,声音哽咽地近乎破碎,双手无力地拽住衣角,美眸中满是绝望。 在这一刻,她的人生已经彻底崩塌。 她前方的路已经不能用凄惨来形容,死亡,对她而言,都是解脱。 可她连死都不能选择。 如果她死了。 议和之事,也就结束了。 她背后的赵宋王朝也将彻底完了。 她深吸一口气,语气无比凄厉,“来世我宁可投胎成猪狗,也不愿再做皇家女。” 这时,马车骤然一停,随之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 “可是赵宋王朝的茂德帝姬?” 外面说话之人用蹩脚的汉话问道。 “是,俺们是何栗何相公的人,护送茂德帝姬送给四太子大人。” “好,俺是四太子属下万户赤合喜,将茂德帝姬交给俺就可。” 赵福金听到声音,缓缓的抬起头,抬起颤抖的手,掀开马车的帘幕,想要看清来人。 只见一个身着铁皮裙身锁子甲,头戴金鞑尖顶金盔的金鞑将领,挎着铁骨朵,一脸的凶煞模样。 帘幕一掀开,一张梨花带雨的娇羞脸颊露出。 赤合喜侧脸看了一眼,凶煞的脸庞蓦然间多了一抹红晕。 “哗!” 周围的金鞑骑士看清那张绝美脸蛋时,也皆是一脸的吃惊之色。 全都被赵福金的角色容颜所震惊。 “好美的女子!” 赤合喜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液,眼底全都是对赵福金美色的垂涎,随即哈哈一笑,“看来今晚四太子有艳福了,这赵宋男子一个个如软脚虾般无能,可女子却是各顶各的美若天仙。” “回头四太子玩腻了,说不定就赏给俺们了。” “那是,俺们拼死立个大功,说不定真有机会品尝一下赵宋的帝姬。” “没错,不知道赵宋帝姬在胯下时会是什么滋味?” “俺可听说了,赵宋帝姬的叫声都和寻常女子不一样呢?” “哈哈哈!” 其他金鞑骑士听到这话,无不发出刺耳的淫笑。 “茂德帝姬,跟俺走吧!”赤合喜舔了舔上下的嘴唇,露出一口黑乎乎的烂牙。 赵福金待在皇宫里,上下都对她恭敬有加,便是甲士也是如此,哪里见过这等恶心无礼之人,如一只受惊的小白兔,迅速缩回了马车。 这举动,又引得赤合喜等人发出一阵猖狂大笑。 护送的禁军甲士一个个惊慌失措,敢怒不敢言。 领头的甲士大了大胆子,问道:“几位金鞑大人,何相公令俺们亲手将茂德帝姬送给四太子,诸位大人半路将人劫走,只怕是……” “大胆!” 赤合喜虎目一瞪,猛的拔出腰间弯刀,怒吼道:“快点滚,否则砍下你们的狗头!” “啊!” “快跑!” 这些禁军甲士不敢再多言,掉头长朝东京府方向逃去。 “哈哈哈!” “这些赵宋甲士也配当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没错,他们不配当男人!” 赤合喜看着马车,心里顿时心猿意马,一股邪火从体内迸发而出。 “反正四太子也没见过茂德帝姬,俺先替他试试深浅,也未尝不可。” 念及至此,他嘴角愈发邪恶,大吼一声,“来人,先把马车押送到俺的军营。” “啊!” 身旁亲卫一脸不解,“大人,这可是四太子点名要的茂德帝姬?” 赤合喜眉头一皱,“俺……俺先看看咋滴了?” 而此时。 赵湛与高宠以及十几名高家家将正一路朝金鞑大营的方向追来。 “殿下,咱们还是慢些好,前面就是金鞑大营了,若是碰到金鞑斥候就麻烦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再晚一点,只怕茂德帝姬就危险了。” “加快速度行进!” “诺!” 第一卷 第99章 金鞑斥候 碰上了! 赵湛与高宠十余骑跟着茂德帝姬的马车印记,一路上小心搜行前进。 虽然万分小心,可还是碰上了金鞑人的斥候。 “殿下,是金鞑人的斥候!” 高宠握紧长枪,一脸的凝重之色,身后的高家家将也是个个呼吸急促,面露紧张。 金鞑不满万,满万不可敌。 这句话仿佛已经深入赵宋每个人的心底了。 不管金鞑人有多少人,皆有“恐鞑”心理。 赵湛仰起头,郑重的看了一眼,而后扫视身后众人,“慌什么,不就是十几条急着投胎的金鞑狗,金鞑十几万铁骑都奈何不了老子,区区几个杂碎,算个卵蛋。” 这并非是他吹牛皮,事实也的确如此。 当日,粘罕亲率十几万人铁骑,兵临东京府,赵湛单枪匹马,差点把粘罕的脑袋都当场削了去。 结果,赵湛不但轻松撤退,还兵出险招,设下伏兵先登死士,杀的金鞑追兵人头滚滚。 听到这话,众人气势皆是为之一震。 将是兵的胆,此言果然不虚。 斥候人数也不多,二十几号人,披铁甲,一人双马,由一个谋克率领。 金鞑谋克也同样看到了赵湛一行人。 可出奇的是对方并没有做出攻击姿态,反而是缓慢纵马上前。 高宠挺枪上前,低声对赵湛说道:“殿下,要不咱们先发制人,俺先冲一波,把这些金鞑斥候冲散开?” 闻言,赵湛眉头一皱,抬手制止,“不可,此地距离金鞑大营不过数十里,一旦有变,金鞑大营立刻就会反应,出兵支援。” “别忘了咱们此行的目的,可不是为了杀金鞑人。” “诺!”高宠点头应道。 “那咱们怎么办,一旦这些金鞑人靠近,肯定会发现端倪,到时候咱们如何应对?” 赵湛心里也是万分着急,这些金鞑人就是一起上来,也不是他一个人的对手,更何况还有神枪无敌的高宠在左右。 可万一让一个金鞑斥候跑了,那可就麻烦了。 “谁会打旗语?”赵湛扭头问道。 身后所有人皆是摇头。 这时,队伍后面传来一道声音,“我……我会。” 听到这道熟悉的声音,赵湛和高宠齐齐回头望去。 “高瑾!” “瑾儿,你……你怎么来了!” 高瑾尴尬的咳嗽一声,抬手推了推头顶几乎盖住额头的头盔,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我没啥事,就跟着来了。” “胡闹!” 高宠急了,当即斥责道:“你知道这是在干什么?这是战场,这周围足足有十几万金鞑铁骑,搞不好,咱们就全军覆没了。” “那你和殿下能来,我怎么就不能来?”高瑾一脸不忿。 “我和殿下……”高宠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赵湛看了一眼高瑾,虽然有些担心,可还是夸赞道:“高瑾能有这份胆气,就很不错了。” 高瑾被这么一夸,顿时羞红了脸。 “往后跟着你兄长多学习一下高家枪,说不定将来也是一员有勇有谋的武将。” 赵湛忍不住伸手拍了拍高瑾的肩膀,这一拍不要紧,差点把高瑾从马背上拍下去。 “殿下,咱们接下来怎么做?” 高瑾稳住身形,问道。 赵湛随即又将目光放到了眼前的金鞑斥候身上,轻吐一口气,“看看再说,敌不动我不动,先想办法瞒过这些金鞑斥候再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动手。” 就在这时,金鞑斥候开始动了。 二十几个骑兵慢慢的摆出鹤翼阵,两翼的金鞑斥候,手持弓弩,弯弓搭箭,中间则是取盾架枪,准备冲锋。 “殿下,金鞑人摆出攻击阵型,怕是要准备向咱们发起进攻了!”高宠声音紧张的提醒道。 其他高家家将也纷纷弯弓搭箭,准备反击。 这时,赵湛一摆手,“不急,金鞑斥候这是在试探咱们,若是发现咱们的真实身份,早就进攻了。” “殿下,您的意思是这些金鞑斥候压根没有发现咱们?”高宠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赵湛。 “当然!” 赵湛自信的点点头,“你好好想一想,金鞑人什么脾气,若是发现咱们的身份,早就进攻了,何况如今东京府外围还有没有我赵宋军队?” “没有,肯定没有,所有的军队都在东京府防御。”高宠想了想,回道。 赵湛点头,“金鞑斥候肯定也这么想,所以他们压根不确定咱们到底是什么人。” 随即,他看向高瑾,抬手拍了拍她的脑袋上特大号的头盔,“想要蒙混过关,就靠你了。” “啊!” “我!” 高瑾有些惧怕,舔了舔嘴唇,“我……我没学过高家枪,我一个人怕是打不过他们?” 赵湛忍不住笑出了声,“谁让你跟金鞑人拼命了,要是拼命,压根也不需要你。” “你现在马上向这些金鞑人打旗语,告诉他们,咱们是四太子麾下的汉军人马,到东京府周围有公干。” 高瑾愣了愣,美眸一闪,立刻猜到了赵湛的用意,立刻点头道:“诺,我明白了。” 随后。 只见高瑾从身后掏出两杆绿色旗帜,又纵马向前奔驰出十余步。 高宠一脸担忧,手握高家枪,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高瑾,视线中,两杆绿色旗帜在她的手中上下挥舞了一番。 “殿下,行不行呀?”高宠一脸的怀疑。 赵湛摇头,“行与不行,只能看运气了。” “若是对方不信,非要向前一探究竟,咱们身上的甲胄立刻会暴露身份,那时咱们就只能拼死一战了。” “告诉兄弟们,一旦动手,就不许留情,不可让一个金鞑斥候活着离开。” “诺!” 众将士点头应道。 随着高瑾手中的两杆绿色旗帜上下挥舞完。 对面的金鞑斥候依旧一动不动。 高宠无奈的叹了口气,时也命也,枪锋一挑,“殿下,不对劲,对方不理,怕是已经发现咱们了吧?” 赵湛稳坐钓鱼台,目光如炬,紧紧的盯着二十余金鞑斥候,淡然道:“不急,再等一等。” “殿下,别等了!” 高宠急不可耐,胯下战马都在咆哮,“殿下,先下手为强,在这些金鞑狗没反应过来之前,先杀他们几个再说。” “急什么!”赵湛揉了揉额头,随即淡淡道:“就算是动手,也不是现在,何况对方未必就发现了咱们。” 下一秒,金鞑斥候突然动了,冲出一骑,打马上前跑出十余步,随即弯弓搭箭,瞄准了赵湛他们。 “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肯定是发现咱们了!” “冲不冲!” 赵湛始终一言不发,盯着金鞑斥候举动,沉声过后,一字一句道:“所有人不得妄动,违令者,杀无赦!” 只见他驱马上前,也弯弓搭箭,朝金鞑斥候放了一箭。 高宠无可奈何的拍了拍脑袋上的头盔,愤慨的叹息道:“殿下,机不可失呀,失了先机,才是最麻烦的!” 然而,在赵湛也射出一箭后,金鞑斥候似乎看懂了,竟然直接调转马头离开了。 见到这一幕,在场的所有人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虽然他们不怕跟金鞑斥候拼命,可他们却不敢保证能留下所有的金鞑斥候。 这些金鞑斥候都是百里挑一的射雕手。 个个弓马娴熟,武艺高强,全都是百战余生的老兵。 这一点不得不防。 现在好了,兵不血刃。 赵湛也郑重的松了一口气,忍不住对高瑾给了一个大拇指,“多亏高瑾在场,否则刚才还真的麻烦了。” “没有呢,多亏殿下反应迅速,对着金鞑人放出一箭。” 高瑾有些得意,调皮的对着自己的兄长高宠吐了吐舌头,“怎么样,我该来,我还有用。” “当然,不只有用,还有大用。”赵湛笑着夸赞道。 高宠哼了一声,“别以为有殿下在,你就无法无天了,下不为例,以后要是再敢肆意妄为,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高瑾吐了吐舌头,对此不以为意。 “好了,走吧,事不宜迟,赶紧追上去,说不定能在路上截住茂德帝姬的马车。” 赵湛立刻下令道。 可他们刚刚往前走了没几步,迎面正好撞上了一支金鞑骑士。 这些金鞑骑士倒不是斥候,而是一支百人队。 这支金鞑百人队,不只有骑士还有步军。 后面还押送着七八十辆马车。 马车后面还有一串被捆住手脚,当做猪狗一般的赵宋百姓。 “殿下!” “是金鞑人的草谷军!” 高宠勒住战马,低声喊道。 “草谷军?” 赵湛皱眉问道:“什么草谷军?” 高宠赶忙解释道:“金鞑人是游牧部落,他们一般行军很少带足军粮,而是以战养,战靠四处劫掠补充军粮,而草谷军就是他们的劫掠队伍。” “金鞑人每到一处,便会立刻放出所有的草谷军,在四周劫掠军粮和奴隶。” 赵湛瞳孔一聚,依稀可见马车后面那些赵宋百姓,一个个满脸尘土,衣不蔽体,身上皆是布满了累累伤痕。 “混蛋,这些金鞑畜生竟然将我朝百姓当做猪狗一般对待!” “殿下,咱们要不要绕路而行?”高宠试探问道。 赵湛迟疑片刻,咬牙说道:“咱们的确是有任务在身,可如果今日不碰见也就罢了,既然撞见了,怎么能允许我朝百姓被金鞑人当做猪狗一般处置。” “告诉弟兄们,救下百姓,送回东京府!” 高瑾蹙眉,急忙上前阻拦道:“此地距离金鞑大营不到十里,刚刚已然碰到了金鞑斥候,稍有不慎,极有可能会引来金鞑大军,到时候我们如何应对?” 赵湛皱了皱眉,“即便是任务失败,那我也绝不允许眼睁睁看着赵宋百姓被金鞑人奴役,我的良心不允许。” 高瑾红唇紧抿,还想要继续劝解,可赵湛已然不给她机会,当下抓起禹王槊,纵马朝金鞑草谷军冲去。 此刻。 金鞑草谷军看到赵湛一行人朝他们冲来,竟然完全没有防备。 想想也是,所有的赵宋军队都躲在东京府这个乌龟壳里,连面都不敢露,怎么可能有赵宋军队敢出城? 不可能,不合理! 直到赵湛冲到他们近前,这才反应过来。 “不好!” “是赵宋人!” 可此时发现已然太晚了。 顷刻之间,金鞑人的草谷军便陷入了恐慌的境地。 赵湛手舞禹王槊,一马当先,撞进了金鞑人的战阵中,槊锋重重,向四面八方横扫而来。 沉重的禹王槊所过之处,数不清的人头被砸碎,数不清的躯体被撞飞,所过之处,残肢乱飞,人头滚滚,血色漫空四射。 高宠更是犹如狰狞野兽附体,一声声低吼咆哮,纵马挥枪,如一道黑色闪电般加速冲出。 十余名高家家将紧随着高宠左右,似汹涌的波涛呼啸而出,铁蹄如飞,人喊马嘶,向着结阵未及的金鞑草谷军滚滚碾压而去。 虽然仅仅才十余骑兵,但却犹如一把烧红的刀子切入了牛油之中,一路碾压而去。 整场战斗才短短的半刻钟,金鞑草谷军整整一个百人队便被杀了个一干二净。 没有一人逃脱! 这些金鞑人到死都不敢相信,柔弱如绵羊般的赵宋军队,竟然有如此强大的战力。 赵湛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快点打扫战场,所有的东西都不要了,只要战马,让百姓先行一步,送往东京府。” 这些百姓依旧是一脸茫然,惶惶不敢相信。 一位老汉瞪着惊恐的目光看向赵湛,不可思议道:“你……你们是什么人,难道是赵宋军队?” 高瑾点点头,“老人家,这位就是当今太子殿下。” “啥?” “太……太子殿下!” 那位老汉扑通跪地,随即便是嚎啕大哭。 第一卷 第100章 箭破二百步 赵湛下马搀扶起老汉,询问缘由,“老汉,您这是为何?” 老汉泪如雨下,站都站不起来,“殿下,俺在哭俺的孙儿,才八岁,便被金鞑人砍去了脑袋,若是太子殿下在,俺的孙儿也不会死。” 其他赵宋百姓无不低头垂泪,他们的家人或多或少都惨遭金鞑人的屠杀。 “放心!” 赵湛目光如炬,语气坚定道:“金鞑人的血海深仇,本太子一定替诸位报复回来!” 恰在这时,突然一道刺耳的鸣嘀声划破天际。 赵湛闻声,猛的抬起头,不知何时,刚刚离开的金鞑斥候,此时又出现在他们三里处。 此时。 地面上金鞑草谷军的尸体还堆积如山。 “坏了!” “殿下,金鞑斥候闻声追来了,这下怎么办?”高宠抓起长枪,开口询问道。 一旁的高瑾蹙眉紧张,从身后取出刚刚的两枚绿色旗帜,“殿下,要不要我再使用旗语?” 赵湛摇了摇头,“晚了,金鞑斥候肯定看到了刚刚咱们进攻金鞑草谷军。” “告诉兄弟们,准备迎战!” 说完这话,他回头看向刚刚被金鞑人囚禁的赵宋百姓,忙不迭道:“高宠,分出五骑,无论如何护送这些百姓返回东京府。” “殿下,再分出五骑,咱们可就连十人都不到了?”高宠有些担忧道。 高瑾也抬头看向赵湛,眼神的意思不言而喻。 很明显。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想因为几个赵宋百姓而误了大事。 赵湛懒得跟他们解释百姓才是国家的主人这些东西,当即厉喝一声,“这是命令,快去!” 高宠点点头,“诺!” “其他人保护这些百姓,本太子一人足矣!” 一声长啸响彻云霄,赵湛纵马舞槊,单枪匹马杀向金鞑斥候。 见到这一幕,即便是这些金鞑斥候久经沙场,此刻也被眼前一幕惊住了。 竟然有赵宋人敢离开东京府这个乌龟壳。 这也就罢了,竟然敢单枪匹马朝他们杀来。 念及至此,这些金鞑斥候竟然齐刷刷的丢下弓箭,一个个拔刀取枪,看样子是准备给赵湛一个教训。 可他们终究还是小瞧了赵湛。 只见赵湛手握禹王槊,似车轮般横扫四方,冲过来的金鞑斥候竟无一人能挡其锋芒。 一向以一敌百,骁勇善战的金鞑斥候,竟然如同一个个稻草人被打落马下,脑袋都被砸碎了。 赵湛一路狂杀,二十余位金鞑斥候竟无一合之将。 转眼间,他竟然生生的杀穿了金鞑斥候的战阵。 地面上,赫然多了七八具金鞑斥候的尸体。 见状,这些金鞑斥候也是反应过来了。 怪不得对方单枪匹马就敢冲阵,敢情对方实力如此恐怖。 这些金鞑斥候也不是傻子,当即舍弃手中的长枪,一个个弯弓搭箭,准备用他们引以为傲的骑射将赵湛射杀。 见此情形,高瑾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一把抓住高宠的胳膊使劲晃动,“哥哥,你快想想办法,金鞑人骑射无双,这些金鞑斥候更是百里挑一的射雕手,太子殿下即便是武艺高强,骑射也万万不是这些金鞑斥候的对手?” 高宠心里也是着急万分,可他是军人,容不得半点私情,军令如山,容不得他半点忤逆。 “瑾儿!” “殿下向来果敢谨慎,绝不做无把握之事,既然敢单枪匹马冲阵,他自然有所准备。” 虽然高宠这么说,可其实心里依旧是七上八下。 金鞑人可是天生的猎手,善使强弓,箭箭不落空。 不知道有多少赵宋精锐甲士组成的坚阵,在金鞑人的恐怖箭矢下化作一座血肉泥潭,灰飞烟灭。 此刻,看到这一幕的赵湛不但没有半点畏惧,反而冷哼一声,“玩弓箭,老子是你祖宗!” 金鞑斥候足足十几个人,同时瞄准了赵湛。 “射!” 金鞑斥候率先出手,十几道弓弦同时爆发出刺耳的震鸣声。 “嗖嗖嗖!” 一根根箭矢,犹如梨花暴雨般朝赵湛席卷而来。 “殿下小心!”高瑾不由得攥紧了双手,俏脸上已经是冷汗密布。 “破!” 只听赵湛一声怒吼,抓起禹王槊,猛然上下舞动,槊锋顿时在他的手中化作一个巨大的车轮,将凌空飞驰而来的箭矢一一挡在外面。 “哗!” 见到这一幕,这些金鞑斥候也被吓呆了。 这怎么可能? 仅凭一杆长槊,竟然能将数十根箭矢挡住。 这是何等恐怖的手段? 这还是人吗? 高宠和高瑾以及在场的高家家将,赵宋百姓也全都看呆了。 这手段未免太吓人了吧。 不知道谁欢呼了一声,“殿下威武!” “殿下威武!!” 震耳欲聋的怒吼声,仿佛一道道惊雷落下,惊天动地。 “金鞑狗,让你们见识见识老子的箭术!” 下一秒,只见赵湛放下禹王槊,猛的从身后箭囊中抽出一把特大号的长弓,随手拈起三根狼牙箭矢,弯弓搭箭,同样瞄准了金鞑斥候。 三根狼牙箭矢遥遥指向半空,箭矢之上的寒芒,犹如一道道流光闪烁。 “死!” “砰!” 弓弦震荡,三根箭矢同时激射而出。 这些金鞑斥候已经被吓傻了,一个个站在原地,呆若木鸡,眼睁睁的看着三根箭矢急射而至。 “噗噗噗!” 三个金鞑斥候应声落马。 仅剩的八个金鞑斥候这才反应了过来,眼前这个赵宋将领压根不是他们能撼动的。 念及至此,他们顾不上地上同伴的尸体,一个个打马四处奔逃。 “不好!” “高宠,拦住他们!” 赵湛暗道不妙,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这些金鞑斥候眼看不是赵湛的对手,竟然第一时间选择了逃。 此地距离金鞑大营不过十里,只要有一个金鞑斥候逃回金鞑大营,那必然会引来金鞑大军的围剿。 到时候,别说是救出茂德帝姬,就是他们几个人也休想活着回东京府。 高宠不敢耽搁,双手插在口中,一声口哨鸣声陡然响起。 高家家将齐齐策马扬鞭,朝着金鞑斥候追了上去。 赵湛也不敢耽搁,纵马狂追,手中弓箭,一刻不停的弯弓急射。 “砰!” 一个金鞑斥候背后中箭,闷哼一声,径直从马背上跌落下来。 高宠几人也纷纷弯弓搭箭,追杀这些金鞑斥候。 一时间,令无数赵宋人为之震惊的一幕出现了。 而且还是出现在东京府外。 曾经凶悍善战,以一当百的金鞑人,此刻竟然犹如丧家之犬被驱赶追杀。 关键追杀之人,还是赵宋军队。 攻守易形! 在场的赵宋百姓,无不泪如雨下,欢呼雀跃。 “赵宋威武!” “殿下威武!!” “噗!” 直到最后一个金鞑斥候被射落马下,这场追杀才落下帷幕。 高宠抬手擦了擦脸上的鲜血,忍不住欢呼道:“殿下,我们赢了!” “赢了!” 高家家将也纷纷跟着举枪欢呼。 赵湛借此时机,沉声对他们说道:“你们看到了吧,金鞑人不是妖魔鬼怪,不是战无不胜的,他们也是两个肩膀,扛着一个脑袋,一刀砍上去,照样人头落地。” “是!” 众人齐声欢呼。 “高宠,立刻分出五骑,将这些百姓护送回东京府!” 处理了金鞑斥候,赵湛立刻下令,时间不等人,他还需要去救出茂德帝姬。 “诺!” 高宠应了一声。 一向眼尖的高瑾突然惊呼一声,“不好,快看!” 顺着她指向的方向,赵湛眉头猛的皱紧,只见刚刚被他射落马下的一个金鞑斥候,竟然颤巍巍的又站了起来。 “坏了,没射死!”高宠惊呼一声,立刻弯弓搭箭,准备再射。 高瑾目测距离,急忙开口提醒,“哥哥,太远了,这个距离根本够不到。” 其他高家家将也无奈摇头,纷纷放下了手中的弓箭。 然而。 这时,赵湛突然缓缓的举起大弓,不紧不慢地抓起一根狼牙箭矢,弓弦也随之拉紧。 “殿下,这个距离太远了,除非是有床子弩。” “是啊,殿下,要不然,还是算了吧!” “实在不行,俺追上去,说不定还能把人抓回来。” “……”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总之都觉得赵湛无论如何也射不到那个距离。 “好!” “今日,本太子就给诸位表演一个辕门射戟!” 听到赵湛这话,众人皆是心头一沉,辕门射戟的故事他们自然都听说过。 三国第一勇士吕布,在一百五十步之外,轻松从方天画戟的戟牙处射穿过去。 可他们齐齐抬头看向了狼狈逃命的金鞑斥候,算了算距离,随即无不摇头。 三国第一勇士吕布也不过是射了一百五十步。 可眼下这个距离足足有二百步之多。 这距离未免太过大了。 高宠无奈吐了口气,又担心赵湛会因此在众人面前折了面子,急忙说道道:“殿下,让末将追一追,说不定还能拦下这个金鞑人。” “不需要!”赵湛依旧是气沉丹田,目光如炬,狼牙箭的箭锋紧紧的盯着逃窜的金鞑斥候。 高瑾也看的蹙眉,抿了抿唇,终于忍不住说道:“殿下,古人所言的故事,大多有夸大之意,殿下也不能全然相信。” “是啊,殿下,何况吕布这也才是一百五十步,殿下这个距离都远超二百步了。” 赵湛淡然一笑,“那你们的意思是本太子射不中了?” 众人听到这话,却无一人敢应答。 可表情说明了一切。 他们都不信。 谁会相信,有人能在二百步之外射中? 赵湛深吸一口气,弓弦拉满,狼牙箭矢的箭锋,再度瞄准了金鞑斥候。 远处金鞑斥候的身影,却在他的眼中慢慢的放大。 下一个呼吸,他的指尖一松,狼牙箭矢离弦而出,向着逃跑的金鞑斥候呼啸而去。 第一卷 第101章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紧盯着狼牙箭矢的移动轨迹。 高瑾紧张的呼吸都变得急促,心口不停的起伏着。 高宠也是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心里暗暗替赵湛捏了一把汗。 万一真的射不中,面子先不说,让金鞑斥候逃回金鞑大营,那可就真的麻烦了。 而恰在这时,逃窜的金鞑斥候似乎也听到了身后的破风声响,猜出有暗箭袭来。 可他反而停下逃跑,站在原地,不闪不躲,挺着胸膛。 甚至他嘴角还露出一抹嘲讽。 似乎压根不相信有人能射这么远的距离? 寒光流转,利箭破袭而至。 “噗!” 锋利无比的狼牙箭矢正中金鞑斥候的胸口。 “扑通!” 金鞑斥候身体怔了怔,整个人仰面倒地。 “中了?”高宠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幕。 “是,中了,真的中了!”高瑾激动地捂住了嘴,眼眶都泛着泪花。 “殿下,您真的射中了!”刚刚老汉也惊讶的喊道。 “中了!” “太子殿下射中了!” “是啊,这也太可怕了,这么远的距离,太子殿下都能射中!” “简直是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 “……” 其他人也都跟着欢呼雀跃起来。 高宠见状,忽然眸光一闪,纵马狂奔而去,不多时,又策马赶回。 只是在他的长枪枪锋之上,多了一具尸体。 这正是刚刚被赵湛射中的金鞑斥候。 “殿下,一箭穿胸而过,您可真是神了!” 高宠一向不拘言笑,今日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夸赞赵湛,可见他内心对赵湛的钦佩。 赵湛却是不悲不喜,面色如常,好像是做了一件不起眼的小事。 他转头看向高瑾,目光炯炯,看的高瑾有些羞涩。 “高瑾,接下来的路,太危险,不需要你参加了,你跟随这些百姓返回东京府。” 高瑾听到这话,顿时秀眉紧蹙,摇头道:“不行,殿下身为当今太子,千金之躯,尚且不惧危险,我怎么能畏惧危险?” 高宠一听也急了,当场呵斥道:“瑾儿,听话。” 高瑾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死活不同意。 赵湛自然不会惯着她,剑眉一皱,“胡闹什么?这里是战场,不是闹着玩的,军令如山,这点道理都不懂?” 高瑾还想反驳,可看到赵湛皱紧的眉头,还是委屈的低着头,“好,我知道了。” 赵湛看到他这副模样,心有不忍,开口宽慰道:“这些赵宋百姓的身家性命都在你手里,我将这些人交给你,你务必将他们平安送回东京府,这是任务。” “好。”高瑾不情愿的点点头。 同时,高家家将也挑选出五人,一同护送这些赵宋百姓返回东京府。 看到他们离开的背影,赵湛平静的脸上露出一丝凝重,沉声道:“走,事不宜迟,立刻赶往金鞑大营。” “诺!”高宠点头应道。 随即,他们快速朝金鞑大营赶去。 此刻。 茂德帝姬的马车缓缓地停在了一处军寨前。 只不过这处军寨,却在金鞑大营外围。 马车停下。 赤合喜跳下战马,一把将马车帘幕拉开,探着光秃秃的圆脑袋,两颗淫邪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马车内的赵福金。 “嘿嘿!” “茂德帝姬,您该下车了。” 赤合喜看着马车内犹如受惊的小兔子般躲在角落的赵福金,忍不住笑道。 赵福金俏脸上,已经满是绝望,紧抿的红唇,泛着干瘪白光,耀眼的眸子也变得黯淡无神,整个人仿佛失去了魂魄一般,犹如行尸走肉。 现在,她彻底没了活下来的希望。 也彻底无人能再救她了。 “下来吧,俺会很温柔的!”赤合喜使劲的搓了搓手,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赵福金,看的人毛骨悚然,嘴角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 赵福金微微抬头,当她看清眼前之人,即便是心有准备,可依旧被吓得尖叫一声。 “啊!” “妖怪呀!” 赤合喜闻言,狰狞的脸上猛然涌出一丝怒意,阔口张开,发怒道:“你敢羞辱俺,俺今日非把你撕碎了不可!” 就在这时,一旁的亲卫慌忙阻拦道:“大人,茂德帝姬可是四太子的点名要的,若是有了闪失,只怕四太子到时会怪罪下来。” 赤合喜不以为意的一把将亲卫推开,满不在乎的晃了晃脑袋上的小辫子,冷哼道:“怕什么,俺是四太子的亲信,区区一个赵宋帝姬而已,玩了就玩了。” “少他娘的废话,把茂德帝姬给俺拖进帐内!” “是!” 几个如狼似虎的金鞑甲士立刻扑了上来,不由分说的将赵福金从马车内拖了出来。 赤合喜看着赵福金纤瘦的身躯,饱满的臀部,以及高纵的胸围,忍不住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液。 “美,太美了!” “便是俺们金鞑皇宫的女人也没有这么美的!” “太美了,怪不得四太子点名要的女人,真是美到了极点,不知道在床上是个什么模样。” “哈哈哈,一会俺就要品尝赵宋帝姬的滋味了!” 此刻。 赵湛他们一行人已经到达了金鞑大营外围。 整个金鞑大营皆在他们的视线之中。 高宠看着金鞑大营内,一望无际的营帐,以及周围密密麻麻的金鞑甲士时,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殿下,只怕金鞑大营内不下十万人啊!” 赵湛此时的心境,比他强点有限。 可身为赵宋太子,即便是再慌,他也要强装镇定。 哪怕是装! 赵湛虎目扫视一圈,忽然笑出了声。 这一举动立刻引得高宠好奇,“殿下,您笑什么?” 赵湛抬手指了指金鞑大营的营寨,点评道:“都说金鞑人兵马雄壮,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可也不过如此。” “殿下何意?”高宠更是不解了。 明明夸赞金鞑人兵马雄壮,为什么却接着说不过如此? 赵湛继续说道:“看看金鞑人的营寨,说是营寨,倒不如说几块烂木头撑起的围栏,便是乡间地主老财家的宅院也比这个强的多。” 听到这话,高宠也突然反应过来,目光落到了金鞑大营的营帐,顿时笑道:“殿下所言极是。” “金鞑人这营寨建造的可真是可笑啊,几块破木头一拦,就这也敢称为营寨,但是单单一个寨字,它都不配!” 可赵湛同样也看出问题根本,金鞑人并非不会建硬寨,而是压根不担心有人会来劫寨。 赵宋王朝自上到下,已经被金鞑人打怕了。 别说是劫寨,就是敢出城的赵宋军队都是少之又少。 金鞑人根本不需要担心营寨的安危,而是在思考如何才能拿下赵宋王朝的城池。 “殿下,接下来咱们怎么做?”高宠看向赵湛。 赵湛目光一凝,冷声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既然金鞑四太子点名要茂德帝姬,那茂德帝姬肯定就在金鞑四太子的营帐,咱们只要找到金鞑四太子所在的营帐就够了。” 高宠一愣,惊讶万分,“莫非殿下要……” 赵湛点点头,替他说完接下来的话,“没错,本太子要潜入金鞑大营。” “啊!” 饶是高宠向来胆色过人,此刻也被赵湛的想法所震惊。 “殿下,金鞑大营可是足足有十万金鞑铁骑,万一被发现,您……” 高宠当即否决,咬牙道:“如果殿下非要进入金鞑大营,那末将愿意替太子一趟。” 赵湛猛的抬头,目光紧紧的盯着高宠,心里却是微微触动。 作为后世穿越者,他见过了太多的世态炎凉,人心不古,如此拳拳相照的情谊,他还是第一次见。 此去金鞑大营,说是龙潭虎穴也不成多让。 说到底,这一去,便是十死无生。 可高宠明知这个结果,却依旧心系他的安危,要替自己去。 就这一点,也足以让赵湛感动万分了。 若不是这个时候不妥,赵湛都有点想哭了。 他抬起手,重重的按在高宠的胳膊上,使劲一捏,“不行,此次非我不可。” “殿下千金之躯,岂能涉足险地,末将愿替太子前往!” 其他高家家将齐齐跪地,“末将愿替太子前往!” 赵湛点头一笑,“你们去,可以,不过……” “茂德帝姬认识你们吗?” 闻言,高宠愣了愣,无奈摇头。 “就算你们进去了,找到了茂德帝姬,她会相信你们吗?” “别忘了,她可是为了议和之事才来的,除了我,谁也无法劝她。” 高宠依旧不舍气,愤愤道:“殿下,末将……” “行了!” 赵湛摆摆手,“看我的信号,一旦金鞑大营中军大纛倒下,你们立刻手持火把,往金鞑大营中军冲去,点燃金鞑大营的营帐,接应本太子。” “诺!”高宠点点头,忽然问道:“殿下,您不懂金鞑人的话,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赵湛脸色一怔,“坏了,忘了这茬。” 潜入金鞑大营不难,可问题是潜入之后呢? 总不能装成一个哑巴吧? 这也太容易被发现了。 而在场的高宠以及高家家将,无一人能懂金鞑人的话。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我会金鞑人的话!” 第一卷 第102章 要暴露了! 听到动静,众人齐齐拔刀,回身看去。 高宠看到来人,手中的长枪慢慢落下,可脸却黑成了锅底颜色,手都打哆嗦。 赵湛也哭笑不得,可眼神却是变得冷冰。 其他人也是个个面露无奈。 来人正是高瑾。 赵湛命她跟随那些百姓返回东京府,就是为了不想置她于危险之地。 结果她不但不听,反而自己跑回来了。 这是什么地方? 金鞑大营! 里面有十几万金鞑铁骑。 一招不慎,他们这些人极有可能全军覆没。 高宠一把将她拉到身边,“太子殿下怎么说的,让你护送那些百姓返回东京府,你这是在违抗本太子的军令?” 可高瑾听到这话,却是不以为然道:“殿下千金之躯,都能来,我怎么就不能来。” 高宠瞪着她,狠狠的一甩一袖,“你……你真是气煞我也!” 赵湛眯了眯眼睛,突然眉头一皱,冷声呵斥道:“高宠,战时违抗军令,当作何处置?” 闻言。 高宠脸色一变,心里咯噔一下,咬了咬牙,无奈脱口而出,“回殿下,战时违抗军令,当按逃兵处置,就……就地正法。” 在场的高家家将皆是面露惊慌,而后扑通跪地。 “请太子殿下饶命!” 高宠也紧跟其后,跪地道:“末将恳求太子殿下饶了高瑾这一次。” 见此情形,高瑾这才害怕了,站在那里,心里忐忑不安,不停抖动着膝盖。 “死罪能免,活罪难逃!” 赵湛目光如刃,冷声道。 “殿下!”高宠猛地抬起头,满脸不忍。 而高瑾俏脸苍白,一堆眼眶泛着泪花,马上就要哭了。 “念在你是初犯,今日就暂且饶过你,但再有下一次,军法不留情!”赵湛神色顿时猛沉。 高瑾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满脸写满了委屈。 见状,高宠赶紧拉了拉她的衣袖,使了个眼色,提醒道:“还傻愣着干什么?还不谢谢太子殿下。” “谢……谢……”高瑾眼泪不争气地在眼角边偷偷地跑了出来。 赵湛侧目而视,有些无奈了,堂堂男子汉,脑袋掉了,不过是碗大的疤,怎么动不动就哭鼻子,跟个女人似的? 此事暂且不提。 赵湛再度将目光看向了金鞑大营,随即安排计划,“高宠,一切按计划行事。” “诺!”高宠抱拳。 而他又转头看向高瑾,沉声道:“高瑾,你可想好了,跟本太子进入金鞑大营,可是真正的十死无生?” 高瑾擦了擦眼泪,仰着脸,语气异常坚定,“不怕!” “好!” 赵湛点点头,便不再多说什么。 高宠一脸担忧,可最终还是无奈在心里说了句,“女大不中留呀!” 有了高瑾作为翻译,赵湛两个人换了一身金鞑人的装扮,有惊无险的进入了金鞑大营。 可进入之后,赵湛晕了。 金鞑大营延绵百里,营帐如天上之繁星,要是一个个找,没有十天半个月是找不出来的,到时候赵福金怕是已经…… “不行,咱们不能这样找下去,需要找一个带路人。”赵湛皱着眉头,警惕着周围说道。 高瑾托着腮,嘴角上扬,笑容满面的盯着赵湛,明眸中隐约有奇特的情愫在躁动。 “我跟你说话呢?”赵湛见没有回应,扭头看向高瑾,愣神道:“你……你没事吧?” “没,没啊,我有什么事,可好了。” 高瑾笑容可掬,调皮道。 赵湛见到她这副模样,心里开始慢慢发毛,这小子没什么毛病吧? 怎么用这个眼神看老子? 不会是个兔子吧? 赵湛有些慌了,心想以后可不能单独跟这小子在一块,老子还是处男呢! 恰好这时,一个身披金甲的金鞑将领踏步走了过来,滴里咕噜的说了一堆话。 赵湛抬起头,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想啥来啥,这不来了吗?” “问你话呢?”金鞑将领也有些懵。 赵湛没有废话,踏步上前,一把搂住他的脖子,低声道:“别出声!” “什么?” “赵宋人!” 金鞑将领登时慌了神,抬手想要拔刀,可下一秒,一把短刀就抵在了他的腰腹,“别动,动一下,死!” 金鞑将领虽然听不懂赵湛在说什么,可腰腹部传来的疼痛,让他瞬间反应了过来。 高瑾也赶紧开口翻译,用金鞑话说道:“别动,否则你的小命不保。” 顺势,把他腰间的长刀夺了回来。 “走!” 赵湛搂着他的脖子,寻了一处僻静处,这才放开他,“你最好老老实实的。” 金鞑将领怔了怔,然后点了点头。 “高瑾,你问问他四太子金兀术在哪个营帐?” 高瑾赶紧翻译一遍。 金鞑将领看着赵湛,眼珠转了转,嘀嘀咕噜的说了一通,又指了指大营最中心的大纛。 赵湛眉头一皱,看向高瑾,“他说什么?” “他说大纛旁边的营帐,就是金鞑四太子的营帐。” 赵湛眯了眯眼睛,有些怀疑,按理来说,金鞑主将可是粘罕。 四太子金兀术虽然地位尊崇,可眼下,也不过是粘罕麾下武将而已。 怎么可能会住在中军大纛旁边? “草!” “敢骗老子!” 赵湛登时大怒,手中短刀一划,金鞑将领的耳朵随之掉落。 “啊……” 金鞑将领惨叫声不等发出,便又被赵湛捂住了嘴,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 “高瑾,告诉他,敢耍滑头,老子先割了他的脑袋!” 金鞑将领重重点头,又嘀嘀咕咕的说了一通。 高瑾翻译道:“殿下,他刚刚说,四太子乃是先锋大将,又是太子,地位尊崇,所以营帐就安扎在中军大帐旁边。” 赵湛眉头一挑,思索一番后,说道:“好,你带我过去,若是你敢耍滑头,老子第一个宰了你。” 金鞑将领马上点头同意,忙不迭的捡起地上的断耳朵,塞进口袋里。 “快点走!” 赵湛生怕他敢耍花样,又将他的双手绑在后面,而他则是揽着他的脖子,一步步的朝金鞑中军大纛走去。 有了这个“引路人,”路上所有的金鞑巡逻队都没人阻拦他们,畅通无阻的来到了中军大纛下。 赵湛仰起头,目光凝视着眼前的金鞑大纛,金鞑大纛是一面绣着金边的绿色旗帜,上面绣着一个金字。 “哼!” “下一次本太子一定亲手将你砍下来!” 赵湛随即扭头看向高瑾,“问问这杂碎,金兀术的营帐是哪一个?” 金鞑将领放下捂着断耳的右手,露出血淋淋的伤口,而后颤巍巍的指向金鞑大纛右侧的营帐,“那个就是。” 顺着他的方向,赵湛看清了那个营帐,营帐装饰很简单,就是普通蒙古包的样式,但很大,后面还有几个营帐连成一体,外面蒙着白色的毛毡,是用来保暖的,门口挂着厚厚的毛皮,中间过道铺着红色的皮毛。 而在营帐两旁,是一队全身覆甲的金鞑甲士。 金鞑人一贯是迷信重甲,这也是他们战无不胜的本钱之一。 可眼前这些金鞑甲士,却是完全不同。 这些金鞑甲士个个身高体壮,身高远高于普通金鞑人。 他们头戴铁兜鍪,头盔还带有顿项,可以保护颈部和面部,身上甲胄也与普通金鞑甲士不同,不是用小甲连接成甲胄,而是用厚重甲片密密相连接的铁甲,比寻常铁甲厚重了不止一倍。 手中兵器更是清一色的重兵器,长槊,大刀,腰间配有宽刃长刀和铁骨朵。 “铁浮屠!” 赵湛脱口而出。 这不是他第一次见铁浮屠,上一次是在东京府城内。 三太子答罕手下就有一支百人队的铁浮屠。 就是那支百人队的铁浮屠,硬生生的挡住了两千东宫金枪班直的冲锋劲头,就连刘宁也差点死在他们手中。 对于这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强军,赵湛也不得不慎重一点。 他低下头,手中短刀使劲的上前顶住金鞑将领的小肚子,低声道:“别耍花招,若是让我发现了,我先将你开膛破肚。” 虽然金鞑将领听不懂,可赵湛顶刀的动作,就是傻子也明白了。 他赶忙连连点头,表示自己听懂了。 赵湛仰起头,深吸一口气,心里暗暗道:“本太子要逆天改命,福金姑姑,本太子来救你了!” 随即,他一把揽着金鞑将领的脖颈,慢慢朝金兀术的营帐走去。 营帐门口的铁浮屠突然上前,猛的将手中的长槊横在身前,对着赵湛滴里咕噜的说了一通话。 金鞑将领哆嗦了一下,扭头看向赵湛。 可赵湛也是一脑门浆糊,他连对方说什么都听不懂,自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怎么不走了?”他又赶紧回头,靠近高瑾问道。 高瑾感觉到脸上袭来的呼吸,如同热浪扑在脸上,俏脸顿时染上一抹红晕,怯生生说道:“金鞑人说没有四太子的召唤,任何人不能进去。” “不让进?” 赵湛眉头一皱,这下太麻烦了,若是进不去,如何救出赵福金? 不等他想出办法,对面三四个铁浮屠突然一同朝他走了过来,语气很不善的说了一通。 赵湛压根也听不懂。 被他搂住的金鞑将领也是一声不敢吭。 见赵湛一言不发,金鞑铁浮屠又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通。 坏了! 这下麻烦了。 听不懂! 高瑾想开口翻译,可问题是他们此刻相距不过五步。 要是说赵宋的话,恐怕立刻就会暴露身份。 见赵湛迟迟不开口,对面的铁浮屠明显起了疑心,慢慢的举起手中长槊,警惕的打量着赵湛。 见此情形,高瑾脸色巨变,身体控制不住的开始颤抖。 完了! 要暴露了吗? 第一卷 第103章 寻找茂德帝姬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赵湛突然将手伸入怀中,一块明晃晃的金牌慢慢的举过头顶。 见到这块令牌,刚刚还满脸警惕的铁浮屠,随之放下了手中的长槊,恭敬的让开了一条道路。 高瑾在一旁,已经被吓傻了。 被赵湛劫持的金鞑将领更是吓得满脸惨白。 唯独赵湛一脸的风轻云淡,对着铁浮屠点点头,随即傲然挺胸朝金兀术营帐走去。 这态度,不知道的还以为回东宫呢? 至于被劫持的金鞑将领,已经吓瘫软了。 赵湛无奈,只好“亲切”的把他拖进了营帐。 下一秒,他一手抓着金鞑将领当做肉盾,然后猛的抽刀在手,径直冲进了营帐,扫视一圈,空空如也。 “金兀术竟然不在?” “算他命大,逃过了一劫。” “扑通”一声。 金鞑将领被赵湛丢在了地上。 高瑾一迈进营帐,便吓得脚下一软,也跟着坐在了地上,俏脸上浮现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大口的喘着香气。 “殿下,刚刚太惊险了,差一点咱们就暴露了。” 高瑾美眸闪烁中,充斥着好奇和不解,“殿下,您手中的金牌是什么东西,竟然能让金鞑甲士畏惧?” 赵湛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擦了擦上面镌刻的金鞑三太子铭文,随手金牌塞进怀里,“战利品而已,不值一提。” 随后,他扫视一圈,脸色一沉,“不对,茂德帝姬呢,金兀术不在,茂德帝姬为何也不在?” 高瑾也赶紧撑着地面,站起身,四处踅摸道:“好像是没人,不会是搞错了吧?” “问问那个金鞑人?”赵湛急促说道。 高瑾扭头一看,俏脸惊变,“殿下,不好,他要跑!” 只见被割耳的金鞑将领不知何时,竟然悄无声息的退到了营帐边缘,伺机准备跑路。 听到动静,金鞑将领转身就朝营帐门口加速跑去。 高瑾大惊失色,这要是跑出去,惊动外面的金鞑人可就全完了。 她刚要快步去抓,身后的赵湛眉头一皱,连看都懒得看他,手中短刀一闪,化作一道流星而去。 “砰!” 短刀落下。 几乎是插到了金鞑将领眼前。 就差半根手指的距离。 金鞑将领就被斩首了。 金鞑将领惨白的脸上,没有表情,双腿一软,一股暖流从裤腿淌了出来。 高瑾蹙眉,使劲的挥了挥手,“真恶心。” “告诉他,再有逃跑的想法,马上人头落地!” 赵湛哼了一声。 高瑾刚刚翻译完,只见金鞑将领扑通跪地,磕头如捣蒜,口中嘀嘀咕噜的说个不停,看模样是在求饶。 赵湛懒得管他,开始打量着这位所有“宋穿小说主角”宿敌的营帐。 营帐的陈设很简单。 营帐最中央是一张矮桌,矮桌上放着几本旧书,一根毛笔,一封砚台,还有一摞书信,书信皆是开启状态。 矮桌后面是一张巨大的地图,地图描绘的十分详细,以黄河为界,北到黄龙府,南到临安府,上面还有密密麻麻的箭头指示。 矮桌西边是两排木质书架,书架上面琳琅满目的摆放着各种兵法地理书籍。 令赵湛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这些书籍竟然全都是赵宋的书籍。 “金兀术莫非还懂赵宋字?” 赵湛摇了摇头,皱眉道:“大爷的,老子都不认字,他一个蛮夷竟然还认字?” 矮桌的东边是一排兵器架,上面插着一把把各式各样的兵器,斧钺钩叉,刀枪剑戟,皆在其列。 其中一柄凤头金雀斧,格外醒目。 “莫非这就是金兀术的兵器?” “凤头金雀斧!” 赵湛缓缓地抬起手,鬼使神差的伸手朝凤头金雀斧抓握过去。 “殿下,此人不是金鞑人!” 高瑾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把赵湛都给说愣了,收回手,扭头看向那个金鞑人,“他不是金鞑人,难不成还是赵宋人?” “也不是赵宋人,他说他是奚人。”高瑾说道。 赵湛皱眉思索片刻,狠狠的瞪了那个金鞑将领一眼,冷不丁的开口,“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管他是什么玩意,只要不是赵宋人,杀了便杀了。” 高瑾眼眸一惊,似乎没有料到赵湛会说出这样的话。 毕竟赵湛刚刚可是不顾一切,冒着暴露的代价,不惜在距离金鞑大营十里的地方屠灭金鞑草谷军,也要救下那些赵宋百姓。 怎么转眼间,又变得如此嗜血冷漠。 高瑾想了想,又赶紧说道:“殿下,他不是一般的奚人,他叫萧飒,是奚人王族。” 赵湛撇了撇嘴,不以为意,“奚人王族咋了,不能杀,耳朵不都割了吗?” 金鞑将领似乎看出赵湛表情的意思,赶忙匍匐跪地,一路爬到赵湛脚下,先是恭敬的亲吻他的鞋面,而后双手交叉,挡在胸前,滴里咕噜的一通乱说。 赵湛挑眉,“这孙子又放什么屁?” 高瑾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殿下,他说他不是贪生怕死,残存身体,只为复国大志。” “哦?” 赵湛摇头一笑,这话骗骗旁人也就罢了,骗他门都没有。 什么复国之志,说到底还不是为怕死找个由头。 看破不说破。 赵湛懒得和他计较,后退一步,抽出双脚,沉声问道:“你问问他,赵宋送来的帝姬在何处?” 高瑾翻译完,萧飒一脸懵逼,摇头说不知道,到现在为止,赵宋王朝除了书信之外,没有任何东西送来。 “不可能!” 赵湛第一时间否定了,虎目一瞪,一把将萧飒拽了起来,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登时吓得萧飒魂飞魄散,浑身发软。 “老子最后问你一遍,赵宋王朝送来的帝姬在何处?” 萧飒扭头看向高瑾,随即连连摇头,抬手举过头顶,说了一些奇怪的话。 高瑾摇了摇头,“殿下,或许他真的不知道,他刚刚以巫神的名义起誓,保证赵宋王朝没有送来任何东西,只有一些书信。” 萧飒生怕赵湛不相信,连连抱拳求饶。 “扑通!” 赵湛把他丢在地上,眼神凝重,咬牙思索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茂德帝姬明明被送来了,怎么会没人,莫非是路上遇到危险了?” 可随后他又使劲摇了摇头,“不可能,且不说随行的禁军甲士,便是东京府周围如夜星般撒下的金鞑斥候,茂德帝姬也不会出事。” 想到此处,他猛的看向萧飒,轻声道:“高瑾,告诉他,老子要去金鞑大营的牢狱,命他带路。” 萧飒随即点头同意,看着赵湛浑身上下弥漫的恐怖煞气,忍不住问高瑾,“这位赵宋将军姓甚名谁?” “将军?” 高瑾轻笑道:“这位可不是什么将军,他乃是当今赵宋太子赵湛殿下。” “什么?” 萧飒听到这话,整个人都惊住了,脸色涨的通红,双手也颤抖的厉害,身体一软,扑通跪在地上。 然后,就开始了一系列“表演。” 连赵湛都愣了神。 只见萧飒跪在地上,摊开双手,向赵湛脚下抓了一把空气,然后又捂在自己脸上,而后就重复这个步骤。 一边做,口中还不断说出一连串晦涩的语言。 “这孙子咋了,受刺激了?”赵湛皱着眉头问道。 “殿下,他说您是他的神,是他们奚人的神将。”高瑾一脸的崇拜道。 赵湛摆了摆手,“别了吧,打住,老子是赵宋太子,可不是你们奚人的神,况且神都是活人死后封的,老子还是大活人呢!” 高瑾笑道:“殿下,他说您于万军之中,生擒金鞑三太子答罕,于东京府城下,以一人之力,力压金鞑十万铁骑,阵前打伤金鞑主帅粘罕。” “他还说您撒豆成兵,召唤神兵降世,击溃金鞑万骑,斩杀金鞑猛安万户达赖,您就是神,真正的神。” 饶是赵湛听到这话,也有些飘飘然了,连忙摆手,“没……没这么好了,一般操作,不过是些许风霜罢了。” “好了,告诉他,让他起来吧!” “本太子有话问他。” 萧飒这才慢慢起来,不过现在他的眼神都变了,看向赵湛的目光,满是崇拜还夹杂着一丝丝畏惧。 “本太子问你,你们奚人在金鞑大营多吗?” “有多少人,在何处?” 高瑾马上替萧飒翻译道:“殿下,他说奚人在金鞑大营有三四万人,不过多数是仆从兵,只有奚人贵族能当甲兵,而他虽然是奚人王族,可也是只是一个谋克,连猛安都算不上。” 赵湛点点头,心里突然有了一个计划,既然在金兀术营帐内找不到赵福金,那就把金兀术逼出来。 想要逼出金兀术,就一个办法,让金鞑大营乱起来。 赵湛随即对萧飒耳语了几句,可萧飒明显害怕了。 为了萧飒能让同意,赵湛拍着胸脯保证,一定帮他复国。 萧飒一脸的不信,赵宋王朝比奚人要强得多。 可问题是,你赵宋如今也是国破山河碎,哪来的能力帮我们奚人复国? 赵湛见他不同意,又掏出了刀子,萧飒只得答应。 “草!” “这些蛮夷还真是奸诈,多说无益,直接动刀子比较合适。”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金兀术的营帐之时,赵湛不经意扫视一圈,忽然桌子上的书信落入眼中,“什么书信?” 他猛的停下脚步,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随手抓起一封,信封上赫然书写着何栗的署名。 “这……这是何栗给金兀术的信,这老狗果然早就暗中勾结金鞑人了?” “好呀!” “有了这些书信,老子看你如何抵赖!” 赵湛随即将桌子上的书信,一股脑的收进了衣服内。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营帐外面突然传来中气十足的喊声,“见过四太子殿下!” “不好!” “有动静,来人了!” 第一卷 第104章 宿敌相见 赵湛猛的后退一步,伸手紧紧的攥住了刀柄。 虽然他听不懂外面的金鞑人在说什么,可猜也猜得出肯定是来人了。 高瑾俏脸惨白,她是听懂了,外面金鞑人口中在喊四太子。 来人是金兀术。 一旁残耳的萧飒当场吓得魂飞魄散,扑通就跪了下去。 外面传来的脚步声愈来愈近,赵湛手心也微微冒汗,若真是被发现了,他也只能选择背水一战,只是高瑾怎么办? 他抬起头,有些于心不忍的看着高瑾。 这小子虽然平时娘态十足,可敢跟随他闯入金鞑大营,就这一点,也算是个汉子。 只可惜,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自己一心要改变靖康之耻的结局。 终究还是败给了天意。 罢了! 赵湛重重的吐出一口气,眼眸中闪过一丝狠辣,暗暗道:“死则死矣,自己就算是死了,怕是在历史书上也能留下重重的一笔。” 他忽然想到,不知道后世的历史书会如何书写自己? 肯定会比前任强的多。 靖康之耻,赵宋太子只身闯入金鞑大营意图刺杀金兀术! 后世之人读到这里,只怕也被自己的英雄气概所震慑。 就这一点也值了! 也不知道后世之人会不会学自己。 朱明末代皇帝崇祯,会不会重新选择,不去煤山上吊,而是选择单枪匹马杀入闯军大营,刺杀李自成。 亦或者,清末帝,只身入岛国,一刀囊死裕任,高呼一声,“清可亡,天下不可亡,有心杀贼,无力回天!” 若真如此,他这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下一秒。 营帐帘幕拉开,一个面容清秀,黑顶束发,额头绑着黑巾,俊脸上还颇有一丝不羁的少年郎踏步走进。 一对鹰眼如同两道激光散发出渗人的凶光,扫视着在场的所有人。 这是金兀术和赵湛第一次面对面的相遇。 两个人都不知道对方的身份。 “你们是谁?” 赵湛一愣神,卧槽,老子竟然听懂了? 对方说的竟然是赵宋人的话。 他刚要开口,却又猛的闭上了嘴,坏了,差点暴露身份。 倒是一旁的萧飒马上反应过来,快速从地上爬了起来,恭敬的匍匐在少年郎的脚下,然后滴里咕噜的说了一堆赵湛听不懂的话。 金兀术不羁的俊脸上,一对鹰眸中闪烁着奇异的眸光,随即屈腿上前,抬起靴子重重的踩在了萧飒肩膀上,用金鞑话说道:“你这个奚狗,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本太子的营帐也是你配进的!” 萧飒低着头,任由肩膀上的脚肆意踩踏,可压低的眸底,却有一抹难以描述的恨意,如同星星之火一般燃烧。 “四太子教训的是,小的地位卑贱,的确是不配进您的营帐,可小的这次是有要事禀报。” 赵湛听不懂他们在交谈什么,可高瑾听得懂。 听到这话的高瑾脸色巨变,猛的转头看向赵湛,用眼神的提醒他。 赵湛眉头猛的一沉,手中短刀慢慢出鞘。 只见萧飒脑袋慢慢的垂下,双手从怀中摸摸索索,一个金小印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是什么玩意?”金兀术没有半点迟疑,一把从他的手中抢过金小印,拿在手中细细的品鉴起来。 萧飒露出肉疼的模样,可还是满脸堆笑,讨好似的说道:“四太子,这是俺们奚人的金小印,只有奚人的王,才能拥有,有了这个金小印,所有的奚人一族,皆奉您为王。” 谁知,金兀术只是冷冷的笑道:“是吗?” 然后,他弯下腰,鹰眼盯着萧飒,嘴角微微上挑,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你的意思是没有这个金小印,本太子就不是你们奚人的王了?” “啊!” “不敢!” 萧飒惊慌磕头,“四太子永远都是我们奚人的王,我们奚人愿意世世代代奉四太子为王。” 金兀术还是很受用的点点头,手中把玩着金小印,轻笑道:“这还差不多,本太子奉劝你一句,收起你的小心思,但凡你敢露出一点眉目,本太子不介意将你挂到旗杆上,亲眼目睹自己族人被做成肉干。” “是!” “小人明白!” 萧飒很懂得如何收敛自己藏在心底的野心,将自己装作一个傻乎乎的亡国之王子,磕头道:“四太子所言极是,小的一定牢记于心。” “小的在心底无数次默念,这世上已经没有奚人一族,有的只是我们的金鞑王朝!” “哈哈哈哈!” 金兀术满脸得意,脚也慢慢从萧飒的肩膀上拿了下来,可还是狠狠的踢了他一脚。 “算你小子识趣,滚起来吧!” 金兀术瞥了他一眼,然后视线移动,径直落到了赵湛身上,剑眉猛地皱起,上下打量一番后,冷冷道:“他是谁?为何我之前没有见过?” “你叫什么?” 赵湛虽然听不懂金兀术在说什么,可也隐约猜出对方是在问自己。 坏了! 自己一句金鞑话也不会。 自己若是不张口,肯定会引起对方的怀疑,可若是自己张口,那也不用怀疑了,直接暴露身份。 一旁的高瑾冷汗都冒出来了,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金兀术眯了眯眼睛,继续用金鞑话问道:“你叫什么,哪个万户的手下?” “问你话呢!” 金兀术明显是怒了,语气变得尤为凝重。 赵湛抬起头,眼底露出一丝挑衅,管他是谁呢,先动手为强,直接拿下他再说。 就在赵湛准备动手之际,地上的萧飒突然起身,恭敬道:“四太子殿下,这位是韩常猛安手下的汉军,尚且不懂金鞑话,还请您勿要怪罪。” “韩常的人?” 金兀术点点头,眼底露出一丝欣赏,“模样倒是周正,只不过这身板太瘦弱了,当个甲士够了,想当铁浮屠,还不够格。” “是,四太子所言即是。”萧飒点头哈腰道。 “嗯?” 金兀术忽然注意到萧飒少了一个耳朵,而且伤口还隐约在滴血,不禁问道:“你这耳朵是怎么回事?” 萧飒心头一颤,摸了摸耳朵,疼得他龇牙咧嘴,赶忙解释道:“小的跟四太子手下几个猛安切磋了几下,一不小心就给碰掉了。” “呵呵!” “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还想跟本太子麾下的猛安动手,你也配!” 金兀术对此嗤之以鼻,慢慢走到营帐中央,“放心,以后我会告诉他们,尽量对你下手轻点。” “是,多谢四太子体恤。”萧飒低头道。 “行了,没什么事,滚出去吧!”金兀术最后重重的看了赵湛一眼,便下了逐客令。 见此情形,高瑾和萧飒同时松了一口气。 总算是蒙混过关了。 就在他们三人一前一后的准备离开营帐时,身后突然传来金兀术的喝止声。 “站住!” 三人齐齐停住。 萧飒腿都软了,还以为是被发现了。 高瑾低着头,双腿都在发颤。 唯独赵湛挺直了腰板,手中的短刀慢慢的从刀鞘中拔出。 “萧飒!” “你现在去赤合喜的营寨,问他赵宋帝姬接到没,这小子生性好色,说不定已经把赵宋帝姬给祸害了!” “是,小的马上就去。”萧飒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里悬着的石头慢慢落地。 倒是高瑾听到这话,脸上露出难得的喜悦之色。 等到三人退出了营帐,高瑾忍不住立刻说道:“殿下,茂德帝姬找到了。” “什么?” “在何处?” 赵湛满脸惊喜。 高瑾回道:“刚刚我听金兀术说,茂德帝姬应该被带进来了,在一个叫赤合喜的人手中。” “好!” “现在立刻去赤什么喜的营寨。”赵湛心头一急,嘴都发瓢了。 这可真是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竟然偶然之间得到了茂德帝姬的踪迹。 高瑾赶紧让萧飒带路,前往赤合喜的营寨。 在路过金鞑中军大纛时,赵湛故意停下脚步,抬头看了一眼,“让你多活一阵,早晚老子亲手把你一刀两断。” 就在赵湛在金鞑大纛下停顿片刻时,一个金鞑甲士也路过此地,下意识的看了他一眼,两个人擦肩而过。 这一看不要紧,那个金鞑甲士脸上的表情,猛然骤变,露出一脸的惊恐,随后变成了不可思议。 他慢慢的转过头,凝视着赵湛的背影,“那个人好像是……是赵宋小太子!” 可他随即又狠狠的擦了擦眼睛,“自己应该是花眼了吧!” “赵宋小太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呵呵!” “自己也真是够蠢的!” 突然,金兀术从营帐中快步奔驰而出,鹰目扫视着四周,像是在寻找什么,“快,拦住萧飒,他是赵宋人的细作!” 第一卷 第105章 计划败露! “坏了!” 高瑾听到动静,心头一颤,赶紧靠近赵湛,用几乎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殿下,咱们被发现了。” “什么?” 赵湛也是脸色一变,下意识的准备拔刀,可左右一看,周围的金鞑甲士蜂拥而至。 “怎么可能,咱们如何被发现的?” 高瑾低声,“刚刚有个金鞑人认出您了?” “草!” 赵湛忍不住骂了一句国粹,扭头开始打量着周围。 而此处,正地处金鞑大营的中央,身后便是金鞑人的大纛。 大纛后面是金鞑中军大帐。 且不说,地处中央的金鞑甲士是何等的精锐,光是人数也不下千人。 哪怕是赵湛有李存孝之武勇,此刻也不敢说能全身而退。 再看萧飒,惨白的脸上一对眸子闪烁个不停,似乎已经有了打算。 见状,赵湛不敢迟疑,短刀迅速出鞘,抵在了萧飒的肋下,“别动,敢动一下,老子先杀了你。” 萧飒此刻,已经吓得脚下发软,站都站不稳了。 最倒霉的莫过于他了,前面是杀人不眨眼的赵宋太子,后面是嗜杀成性的金鞑人。 他是前有狼后有虎。 进退两难。 “殿下,怎么办?”高瑾惊悸问道。 赵湛也没了方寸,扭头看去,周围还有不少金鞑甲士向这边走来。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实在不行,本太子先斩断金鞑人的大纛,趁着混乱,你立刻朝外面逃去。” “记住不要管我,你先逃出去!” 听到这话,高瑾俏脸一凝,眉目中两串水珠哗啦啦的落下。 这可是金鞑大营,若是赵湛真的砍断了金鞑大纛,只怕想活着出去难于登天。 此刻。 金鞑中军大帐内,金鞑大帅粘罕正赤着上半身,坐在篝火前,手里抓着一根烤羊腿,疯狂的撕咬着。 在他的肩膀上依旧缠着厚厚的绷带,透过绷带还隐约露出斑斑血迹。 “砰!” 一根满是牙印的烤羊腿,重重的砸在地上,发出刺耳的闷响。 “啊!” “疼死俺了!” 粘罕颤巍巍的抬起右手,按住肩膀上的伤口,因为刺痛,表情都变得狰狞可恶,喘息道:“赵宋小太子,不将你碎尸万段,难解俺心头之恨!” 营帐突然外面传来阵阵嘈杂声,本就心情很不爽的粘罕,顿时大怒,抬手一把,将篝火掀飞。 “直娘贼,活腻了吧,敢在本帅的营帐前大呼小叫!” 门外的亲卫听到动静,赶紧小心翼翼的跑了进来,“大帅息怒,是哒赖的亲卫。” “哒赖的亲卫?” 粘罕听到“哒赖”这个名字,表情明显一滞,眼眸中似有不忍。 哒赖可是他的亲信,上一次围攻东京府,哒赖奉命追杀赵湛,却一不小心陷入了赵湛的圈套之中,不但损兵折将,连本人也被赵湛阵斩。 “哒赖的人?” “哒赖已经死了,作为他的亲卫不能随主而去,已经是天大的耻辱了,本帅网开一面,让他活命,他反而敢在本帅的帐前喧闹。” 粘罕虎目一闪,怒哼道:“把人拖出去,砍了!” “是!” 亲卫应道,攥紧刀柄,转身朝外走去。 粘罕抽了抽蒜头鼻,抬手捂着伤口,龇牙咧嘴慢慢起身,放慢脚步,生怕扯着伤口,慢慢朝外面踱步。 营帐拉开,一股莫名的冷风吹拂而来。 粘罕吸了吸蒜头鼻,冷风让他昏沉的大脑稍微有些清醒,目光扫视一圈,恰好看到哒赖的亲卫被按在地上,准备砍头。 “不知死活的东西,主子都死了,还有脸活着。” 这时,哒赖的亲卫看到了粘罕,仿佛落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大声呼喊起来。 “大帅,先别杀俺,俺有要事禀报!” “求您了,大帅!” 粘罕皱了皱眉头,抬起手制止道:“等……等等!” 一抬手,肩膀上伤口传来的刺痛,让他脸色不由得变得通红,喘息道:“把他带过来。” 听到这话,压在哒赖亲卫脑袋上的刀慢慢垂下,哒赖亲卫如蒙大赦,整个人都瘫软在地上。 粘罕抬起头,冰冷的目光扫视着哒赖亲卫,瓮声瓮气道:“既然你是哒赖的亲卫,为何不懂规矩,本帅的营前也是你能大呼小叫的?” “俺……俺知罪,俺知罪。”哒赖亲卫满脸的惶恐,额头上冷汗直冒,都不敢抬头,“大帅,事出紧急,俺这才出此下策,请大帅不要怪罪。” 粘罕懒得跟他废话,直接问道:“说,到底有什么事?要是敢戏弄本帅,本帅将你全族人的脑袋都割下来!” “是……是是!” 哒赖亲卫磕头如捣蒜,惊恐万分。 “大帅,刚刚俺在营中看到了一人。” “谁?”粘罕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是右手时不时的摸索着肩膀上的伤口,似乎这样可以减轻一点刺痛。 “赵宋小太子!” 当这五个字一落地,粘罕表情猛地一沉,两颗眸子瞬间迸发出狠辣的凶光,嘴唇都变得惨白无比。 “你……你这个狗东西,还敢说不是戏弄本帅,俺看你真是活腻了呀!” “来人,把这狗东西拖出去,跳断四肢,扔在野地喂狗!” 在粘罕面前,除了几位大将之外,任何人都不敢提这五个字。 只因为,这五个字是粘罕心里最大的伤疤。 此起兵以来,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粘罕,在东京府城下屡屡碰壁,损兵折将不说,连自身也差点小命不保。 这是耻辱,天大的耻辱。 哪怕是他亲手攻破东京府,灭了赵宋王朝,也难以弥补这个耻辱。 可此刻,竟然有一个小小的甲兵,当众揭开他的伤口,可想他有多生气? “是!” 周围的亲卫齐齐上前动手。 哒赖亲卫顿时吓疯了,急忙匍匐在地上,恳求道:“大帅饶命,大帅饶命啊,小的对长生天起誓,俺绝对没有看错,当日哒赖大人被赵宋小太子阵斩之时,俺就在左右,赵宋小太子便是化成灰烬,俺也认得。” “放屁!” 粘罕彻底怒了,一发怒,肩膀上的伤口再次被扯动,疼得他呲牙咧嘴,“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俺的大营,周围有十几万金鞑勇士!” “赵宋小太子便是再莽撞,他也不敢闯入俺的大营!” “你还敢说不是在戏弄本帅!” “来人啊!” “将这个直娘贼拖出去,五马分尸!” “是!”亲卫齐声大吼,根本不给哒赖亲卫争辩的机会,直接拖了出去 与此同时。 在不远处的营帐旁,三个身影一闪而过。 “呼呼呼!” 高瑾蹙眉喘息,香汗淋漓,怯声道:“好险呀,刚刚差一点就露馅了。” 赵湛也是无奈,真是人红是非多,自己潜入金鞑大营都能被认出来。 不行,以后上战场要戴上面具了。 萧飒腿都软了,坐在地上,一脸的绝望,用金鞑话说道:“这也多亏粘罕骄横跋扈,目中无人,换了四太子,肯定露馅了。” 高瑾听完,忽然一紧张,猛的看向赵湛,“殿下,您刚刚是不是拿了金兀术的东西?” “嗯。” 赵湛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叠书信,点头道:“对,是何栗老狗暗中与金兀术来往的书信,咋了?” “坏了,书信没了,金兀术肯定有所察觉,在他没发现之前,我们必须尽快找到茂德帝姬,然后赶紧离开金鞑大营,否则一旦金兀术发现,咱们就麻烦了。” 听到高瑾的提醒,赵湛也马上反应过来。 事不宜迟,三人立刻朝赤合喜的营帐赶去。 殊不知,此时金兀术已经觉察出了不对劲。 金兀术托着腮,盯着空空如也的案牍,满脸的疑问,“不对呀,本太子记得出门前案牍上没有这么干净?” 他思索片刻,猛的抬起头,“书信,俺和何栗的书信?” “来人!” 他开口喊道。 一个身披重甲的铁浮屠踏步而进,“四太子,请吩咐。” “刚刚出了萧飒,谁还来过本太子的营帐?”金兀术皱眉问道。 铁浮屠摇了摇头,回道:“回禀四太子,除了萧飒之外,没有人再来过了。” “果然!” 金兀术隐约察觉到了什么,可却没有发怒,而是继续追问道:“萧飒是如何进来的?” 铁浮屠一惊,迟疑道:“萧飒是带着您的金牌进来的。” “俺的金牌?” 金兀术一愣神,下意识的朝怀里摸去,随手拿出一块金牌,“胡说八道,俺的金牌一直随身带着,什么时候给他了?” 铁浮屠听到这话,也是吓得一激灵,急忙单膝跪地,“四太子,俺真的是看到了您的金牌才放他进来的,还以为是您有事交给他办。” 金兀术没有怪罪他,对于这些铁浮屠的忠心,他没有丝毫怀疑的可能。 “是什么样的金牌?” 铁浮屠想了想,“是和您身上这一块一样的金牌,俺不会认错的。” 金兀术低着头,紧紧的盯着手中的金牌,手指不停的在摸索着上面的纹路,“本太子的金牌乃是汗王所赐,除了俺这一块之外,还有……” 想到此处,他突然脸色大变,幽黑深邃的鹰目如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的两颗明星,散发出渗人的寒意,“三太子答罕。” “不对,难道是有赵宋人潜入俺金鞑大营了?” 此刻,金兀术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他身上这块金牌可不只有他一人拥有。 金鞑王朝的几位太子每人皆有一块,除了上面的纹路有细微区别之外,其他的几乎一模一样。 寻常人根本分辨不出金牌的区别。 “不可能!” “赵宋人怎么敢有这份胆气,敢偷偷潜入俺金鞑大营?” 突然,他剑眉一竖,桀骜的脸上露出一抹冷笑,“难道是他?” 铁浮屠抬头,“四太子说的他是何人?” “赵宋小太子赵湛!” “啊!” 听到这个名字,连铁浮屠都为之一惊。 金兀术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刚刚在营帐内遇到的那个年轻人,和他一样的桀骜不驯,看一下他的眼神,没有一点畏惧,反而透着一抹的挑衅。 虽然不敢相信,可仔细想想,除了赵宋小太子之外,赵宋都城东京府没有一个人敢潜入金鞑大营来。 “好大的胆子!” “厉害,厉害呀,俺竟然与赵宋小太子面对面这么近,便是换了本太子也不敢潜入敌军大营,这已经不是胆识过人的事了,而是真正的胆大包天。” 金兀术没有丝毫愠怒,反而眼神中透着一丝欣赏,似乎这样的对手才值得他尊敬。 “赵湛来俺金鞑大营作甚,难道是为了偷袭?” 可随后他便晃了晃脑袋,将这个想法打消。 如今东京府内除了那群猪狗一样废物的禁军之外,没有一只精锐敢与金鞑铁骑一较高下,仅凭单枪匹马,便是真如天神降世,也奈何不了这十几万金鞑铁骑。 “那赵湛来俺金鞑大营到底是为了什么?” 金兀术深吸一口气,一对鹰目慢慢闭合,开始思索起来…… 突然,他那一对鹰目猛然睁开,散发出冰冷凌厉的杀意,给人带来无穷的压迫感。 “茂德帝姬!” 第一卷 第106章 茂德帝姬危矣! “肯定是她!” 金兀术心里大定,既然猜出赵湛此行的目的,那接下来就好办了。 “赵宋茂德帝姬何在?” 铁浮屠愣神,摇头道:“回禀四太子,俺没见到茂德帝姬。” “额?” 金兀术剑眉一挑,桀骜的俊脸上,瞬间洇出一抹惊怒,咬牙道:“赤合喜这个畜生,脑子里除了女人还有什么?” “立刻派人告诉赤合喜,茂德帝姬若是掉一根汗毛,我灭他全族!” “是!”铁浮屠一惊,赶忙要离开。 “且慢!” “告诉肖叶统领秘密调集铁浮屠,暗中包围赤合喜的营地,不可惊动其他人,本太子今日要亲手抓住赵宋小太子,俺都要看看这个赵宋小太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竟然有这份胆气?” 铁浮屠点头应了一声,马上快步跑出。 做完这一切,金兀术忽然咧嘴笑了一声,薄唇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充满讥讽的笑容,鹰目抬起,“赵湛,俺倒要看看这一次你如何逃出俺的手掌心!” 与此同时。 赤合喜的营寨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呵呵呵!” “小美人,你还是别跑了,俺很温柔的。” “你那废物爹爹和兄长把你送过来,不就是让俺们玩的,不如先让俺尝尝鲜再说!” 赤合喜一脸的淫笑,两个眼睛贼溜溜的,盯着面前的女子,嘴角的胡须上都沾满了哈喇子。 在他的面前,一个身材苗条,模样姣好,泪眼婆娑的女子,身体紧紧的靠着营帐,手中攥着一根发簪。 这正是赵福金。 虽然明知道是个结果,可她依旧不愿意认命,宁可死。 “别……别过来……”赵福金娇躯控制不住的颤抖。 可她依旧倔强的抬起头,眼眶渐渐泛红,蓄满了泪水,双手死死的攥着手中的发簪,像一头将要吃人的小狼一样。 这种怯生生的警告,在赤合喜眼里,就跟一个赤果的寡妇在诱惑一个色中恶鬼一般,反而更加激发了他的占有欲。 “哈哈哈!” “赵宋帝姬,你觉得俺会怕你吗?”赤合喜根本不在乎,一边说一边脱着身上的甲胄,很快,便露出上半身。 赵福金看着赤合喜,心里止不住的犯恶心。 赤合喜身高体壮,身上的体毛,如同一只成了精的野猪,又长又硬,凶悍之气扑面而来。 “给俺过来吧!” 赤合喜猛的朝赵福金扑了过去。 “啊!” 赵福金惊叫一声,下意识的举起手中发簪朝前刺去。 “噗!” 发簪在赤合喜的手臂上,划出一条血口,鲜血顿时涌了出来。 “啊!” 赤合喜捂着胳膊,勃然大怒,同时也失去了仅存的一点耐心,“赵宋两脚羊,你活腻了,竟然敢伤俺!” 说罢,他再度朝赵福金扑了过去。 赵福金本想再用发簪刺他,可这一次,不等她抬起手臂,便被赤合喜一把抓住发簪,整个人都被扑倒。 “哈哈哈!” “这一次俺看你还怎么逃,俺劝你还是乖乖的听话,免得受些苦头!” 赤合喜满脸淫笑,伸手就要撕扯赵福金的衣衫。 可赵福金依旧在挣扎,红唇微张,洁白的牙齿一口就咬住了赤合喜的手臂上的伤口。 “啊!” “疼死俺也!” 赤合喜大怒,猛的拔出腰间弯刀,作势就要砍杀赵福金。 可当他看清面前的女子时,忽然虎目一瞪,啐了一口,说道:“你要是敢不听俺的话,等到东京府城破之时,俺就将你的家人,全部砍杀!” 听到这话,赵福金娇躯一颤,一对美眸愈发的空洞,她两只手下意识的捂住了嘴,颤抖的张开嘴,想要放声大哭,可声音却是沙哑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哈哈哈,这才乖,你要是乖乖听话,俺一定向四太子给你们赵宋王朝多说句好话。” 说着,赤合喜再度朝赵福金伸出了魔爪。 恰在这时,迎着外面传来一声急呼,“大人,大人!” 听到这道声音,赤合喜心头勃然大怒,没好气的骂道:“滚蛋,俺不是说了吗?除非是天塌了,否则任何人都不准打搅俺的好事,小心俺手里的鞭子!” 外面彻底没了动静,赤合喜这才作罢,两对淫眸欣赏着面前的美人娇躯,从眼睛到下巴,再到胸口,一路往下,当即忍不住笑出了声。 “四太子,俺实在是忍不住了,你要是怪罪俺,便是打俺五十军棍,俺也认了。” 就在他即将再度向赵福金伸出魔爪之时,营帐突然被掀开,几道刺目光线透过人影落到了营帐中。 赤合喜彻底怒了,好不容易才制服了这只小野猫,准备行好事时,竟然三番两次的被打搅,换了谁能不怒? “直娘贼!” “俺跟你说了多少遍了,除非……” 赤合喜猛的起身,口中骂骂咧咧的转头看去。 当他看清来人时,脸上的怒火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惊讶。 “你……” 来人一身铁甲,连脸上都罩着金属遮面,只有两颗森寒的眸子露在外面,随之从金属遮面传出一道声音,“赤合喜,你好大的威风,竟然连四太子的女人也跟着染指,是你活得不耐烦了,还是你们部落活腻了?” 赤合喜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一片,赶忙屈身下跪,拜道:“原来是铁浮屠统领肖叶大人,赤合喜拜见统领大人。” 肖叶直接选择无视他,而是慢慢的走到赵福金面前,金属遮面内,一对冷漠眼眸似有不忍,随即却又是满满的快感。 “传四太子口谕!” 赤合喜再度低头拜道:“赤合喜接口谕。” “四太子口谕,告诉赤合喜,茂德帝姬若掉半根毫毛,我灭他全族!” 听到这话,赤合喜惨白的脸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冷汗,暗自庆幸,颤颤巍巍的抬起头,“肖叶统领,俺……俺一时鬼迷了心窍,还请肖统领在四太子面前给俺美言几句。” 肖叶冷冷的瞥了一眼,眼底满是厌恶,冷哼道:“我可不敢,四太子如今怒火正盛,这个时候谁敢去劝,脑袋不保。” “啊!” 赤合喜真的害怕了,宽大的肩膀,此刻竟然忍不住的发抖,“统领大人,俺怎么办?难道只有死路一条了?” 肖叶低头看了他一眼,“不过,倒是有一个立功的机会。” “请肖统领开开金口,救俺一命。”赤合喜如同落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惊慌开口。 肖叶俯下身子,在他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是,俺一定遵命。” 赤合喜如蒙大赦,磕头如捣蒜,直到肖叶离开,他这才敢起身。 “呼!” 他狠狠的吐了一口气,一脸晦气的扭头看向地上的赵福金,抓起地上的甲胄,转身就走了出去。 不多时,几个面容憔悴,瘦骨嶙峋的侍女便走了进来。 虽然身上都是金鞑人皮毛束身的打扮,可泪眼之间却有着江南女子的秀气。 “帝姬大人!” 她们开口便是赵宋话。 听到熟悉的声音,她微微张口,“你……你们是?” “俺们是赵宋人,是被金鞑人掳掠来的。” “赵宋人……”赵福金听到这三个字,再也忍不住大声的哭了起来,曾经端庄秀丽的俏脸,因为仇恨和绝望变得扭曲,泪水蜿蜒的爬满了整张脸蛋,整个人已然崩溃。 不知道哭了多久,她这才慢慢舒缓过来,扬起脸,眼眸中满是亏欠,“是赵宋王朝对不住你们,是我们赵宋皇室对不住你们。” 这些被掳掠来的赵宋女子闻言,也跟着抹泪难过。 “帝姬大人,不管到什么时候,你都要想办法活着,只有活着才有希望,才能报仇。” “是啊,帝姬大人,金鞑人不过是猖狂一时,我赵宋王朝幅员辽阔,人口万万有余,怎能没有一个豪杰?” “对!” 赵福金莫名被这番话燃起了生的希望,认真的点了点头,“有,怎么能没有,东京府就有一位豪杰,早晚有一天,他会带着赵宋铁骑屠灭金鞑人,把我们都救出去。” 一个侍女忽然开口,“帝姬大人,您口中的豪杰莫非是赵宋太子?” 赵福金俏脸一凝,认真点头,“你怎么知道的?” 侍女开口解释,“金鞑大营都传遍了,赵宋太子赵湛武艺高强,连他们大帅都不是对手。” “嗯!” “湛儿的确是武艺高强,若非是他,现在东京府只怕已经被金鞑人攻破了。” 说到这里,她脸上洋溢着骄傲的神色,可随后俏脸一沉,“可惜朝政奸臣当道,他便是有万夫不当之勇,也难以斩断这么多看不见摸不着的绊子?” “恐怕现在,他又被爹爹被关入刑部死牢了吧?” “不会吧?”另外一个侍女一脸紧张道:“我怎么听说太子殿下来金鞑大营了?” “什么?” 赵福金心猛地一扯,仿佛被一股力量紧紧揪住,连呼吸都变得急促,双手抓住侍女的手臂,“你刚刚说什么,湛儿他……他来金鞑大营了?” 侍女被抓的生疼,“帝姬……帝姬大人,您别激动,我也是刚刚在门口听金鞑说的。” “我会的金鞑话不多,只听他们说赵宋小太子之类的,对了,还有什么圈套。” 赵福金身体骤然僵住,嘴唇微微颤抖,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彻底把她吓住了。 “可能!” “太有可能了。” “以他的脾气,怎么可能会抛下自己,不管自己,可这是一个圈套呀!” 赵福金焦急万分,心头如同一万只蚂蚁在撕咬,“怎么办,怎么办?” 殊不知,赵湛他们三人已经来到了赤合喜的营寨外。 第一卷 第107章 跳入火海 “今天赤合喜军寨里的人马不多呀?” 萧飒躲在一处营帐后,打量着赤合喜的营寨自言自语道。 “喂,他说什么?”赵湛警惕的盯着萧飒,对这个奚人王族,他格外注意。 “他说……” 不等高瑾说完,萧飒赶紧插话,“那就是赤合喜的军寨。” 赵湛眉头紧锁,目光盯着近在迟尺的军寨,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默默祈祷,“上天保佑,茂德帝姬安然无恙。” “走!” “过去!” 赵湛急不可耐,踏步就要走过去。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你们是谁,在这里做什么?” 突如其来的一道声音,惊得三人心头齐齐一揪。 赵湛反应最为迅速,拔刀上前,一把将说话之人扑倒在地上,“不许出声,否则死!” 等他看清来人,忽然脸色微变,“卧槽,女的!” 被赵湛压在身下的竟然是个女子。 这女子生了一张红彤彤的鹅蛋脸,樱桃小嘴,清澈明亮的瞳孔,纤细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白洁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的红粉色,身材也不似江南女子那般娇小,反而高挑轻盈,宛如一朵草原上含苞待放的小野花。 女子显然也没有料到赵湛会如此粗鲁,直接动手,吓得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只是瞳孔中泪珠涌动。 萧飒似乎认识这个女子,惊悸喊了一声,然后快速匍匐在地上。 “他叫唤什么?”赵湛看向萧飒。 高瑾翻译道:“他说拜见公主。” “公主?” “谁?” “她吗?” 赵湛低头看向身下的女子,惊讶问道。 高瑾点点头,踢了匍匐在地上的萧飒一脚,“她谁啊?” 萧飒一哆嗦,这才缓缓抬头,“她……她是翎儿公主,是四太子金兀术的妹妹。” 等到高瑾翻译完,赵湛都愣了,感情被自己压在身下的竟然是金鞑王朝的公主,还是四太子金兀术的妹妹? “好呀!” 赵湛只是愣了片刻,随后嘴角扬起一抹冷笑,“真是踏破铁西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可真是上天眷顾,意外之喜。” “有了这个挡箭牌,老子看看谁敢阻拦我?” 谁知,身下的女子却是一脸倔强,抬手拭去眼角的泪水,不忿道:“你这狗奴竟然敢调戏本公主,我要杀了你,把你全族的人都杀了!” 赵湛愣了,自己竟然能听懂她说的话? 不对! 她说的是赵宋话。 这可好办多了。 赵湛也不客气,怒哼道:“杀你大爷,老子不只要调戏你,信不信,老子现在把你扒光了丢出去,让所有人见识一下你这位金鞑公主的身材?” 果然。 被赵湛这么一恐吓,刚刚还嚣张跋扈的金翎儿,此刻吓得脖子一缩,豆大的泪珠从眼角就落了下来。 “殿下,她……她哭了?”高瑾有些于心不忍。 可赵湛却是丝毫不以为然,读过靖康之耻的人,对待这些金鞑人,不会有一个人心软。 “哭?” 赵湛扬起手,“再哭,可别怪老子不客气了?” 不说还好,一说这话,金翎儿泪如雨下,都哭出了声。 这可麻烦了,这周围不知道有多少金鞑人,要是被哭声吸引过来,可坏事了。 萧飒赶忙上前,嘀嘀咕噜的开始劝导。 可金翎儿简直就是油盐不进,越劝越哭,哭声越来越大。 高瑾急的左看右看,生怕引来金鞑人的注意。 “臭毛病!” 赵湛不惯着她,管她是什么公主,扬起手,对着她的脸颊就重重的抽了下去。 “啪啪!” 两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过后。 哭声戛然而止。 赵湛乐了,“看看吧,这都是惯的,有些女人就是贱骨头,你越惯她,她越没个分寸,两巴掌比什么都好使。” 站在一旁的高瑾,俏脸有些难看,一脸幽怨的盯着赵湛。 好在赵湛也没有注意到。 “你乖乖的配合,老子会考虑放你一马,否则老子现在就扒光你的衣服。” 赵湛瞪着眼睛,狠狠的盯着金翎儿。 金翎儿算是彻底被打怕了,抬手擦了擦眼泪,委屈巴巴的点点头。 原本她脑袋上还扎着五六根小辫子,此时辫子都散开了,有些凌乱,几根发丝飘在她的脸颊,两边配上的湿漉漉的眼眸显得更加楚楚可怜。 赵湛却是懒得看她一眼,对着高瑾说道:“高瑾,你就不用跟着去了,你在这里守着她。” “啊,不……不行,我……” 不等高瑾拒绝,赵湛连忙摇头,“没必要我们都身临险境,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你不要迟疑,立刻劫持她离开金鞑大营,高宠会在外面接应你。” 高瑾还想拒绝,可赵湛眼神一瞪,却逼着她将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赵湛深吸一口气,一把抓起萧飒的脖颈,抬腿就朝赤合喜的军寨走去。 与此同时。 赵福金从被金鞑人掳掠来的侍女口中得知这是一个圈套时,整个人已经慌了神。 她衣衫凌乱的坐在地上,手指无力地抓着衣角,像是在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但眼泪却无情摧毁了她所有的支撑,肩膀也在微微颤抖,泪水在安静的营帐中滴落下来,像是破碎的玻璃般清脆。 “怎么办,怎么办?” 她一遍遍的问着自己,一股无力感涌入心头。 “哎,湛儿,是姑姑害了你,姑姑……姑姑是个灾星,是个该死之人,你不是,你是未来赵宋王朝的国君,是天下之主,你怎么能为了我,身赴险境?” 她下意识的抬起衣袖,擦拭眼角的泪水。 就在她低头一瞬间,无意间注意到脚下燃烧的火盆。 火盆乃是铜铸,内放炭火,在火盆周围是一个深埋地下的大瓦罐,大瓦罐内盛凉水,将火盆紧紧的包裹起来,若是火盆里的炭火掉落出来,也会被瓦罐里的水熄灭。 也是在看到炭火的这一刻,她的眼眸中迸发出一抹决然。 “你们出去吧,没有我的许可,任何人不得进来。”她扭头看向身后一排侍女说道。 她们都是苦命人,赵宋王朝已经够对不起她们的了,若是再连累她们为自己而死,她于心不忍。 就在这些侍女离开营帐后,身后营帐突然烧了起来。 刚开始只是轻微的焰火,随后瞬间燃烧了起来。 这些营帐本就是动物皮毛鞣制而成,虽然防雨防寒,但却惧火。 一个火星,便可以燃烧十里。 “不好!” “走水了!” 营帐门口的甲士瞬间反应过来,大声呼喊。 周围几个“平静”的营帐,也突然跟着躁乱起来。 一个个全副武装的金鞑甲士,从营帐内冲了出来,快速准备救火。 “快!” “快救火!” “来人啊,快取水来!” “……” 整个赤合喜的军寨,彻底乱成了一锅粥。 在不远处的瞭望台上,金兀术席地而坐,面前放着一个案牍,一个炉子,一壶酒,一本兵书,颇有一丝闲情逸致。 可此时,他却没有了半点煮酒的心情。 “不应该呀?” 金兀术竖起一对鹰眼,紧紧的盯着赤合喜的军寨,望着腾空而起的火焰,满脸的不可置信,“俺猜错了?” “不对,既然他只是想杀了茂德帝姬,为何不在路上动手,反而身负险境,跑到俺的大营来杀?” 金兀术百思不得其解,突然剑眉一竖,气的抬腿一脚,将面前的案牍踢下了瞭望台。 “混蛋,一定是被赵宋小太子觉察到了!” “赤合喜,你这个废物,本太子要亲手扒了你的皮!” “来人!” “命令铁浮屠合围赤合喜的军寨,无论是什么人,一律擒拿!” “且慢!”突然,一道声音传入了金兀术的耳中,狰狞可怖的脸上瞬间又浮现出一抹杀意,“谁敢忤逆本太子!” 当他看清来人,怒气为之一散,声音都变得和蔼了三分。 “肖叶,你来了。” “本太子怎么养了这些废物,竟然屡屡坏了本太子的好事!” 肖叶身着铁浮屠的重甲,却依旧踏步如飞,好似不着片甲一般,噔噔的跃上瞭望塔,“四太子,此事倒不怪赤合喜?” “你在为这废物求情?”金兀术剑眉一锁,满脸不悦。 肖叶却是不惧,自顾自说道:“非也,臣并非是给这废物求情,只不过这大火并非是从外面放的。” “什么意思?”金兀术好奇的看向他。 肖叶淡然一笑,一副心有成竹的模样,“臣猜测一定是被茂德帝姬知道了圈套之事,并且茂德帝姬也知道了赵宋小太子来救她,为了不连累赵宋小太子,茂德帝姬自己点燃了帐篷,准备用自己的命提醒赵宋小太子的。” 听到这番解释,金兀术脸上的凝重之色愈演愈烈,最后深吸了一口气,“烈女子,想不到堂堂赵宋两位皇帝,竟然还不如一女子,可笑,可笑呀!” “罢了,命令铁浮屠撤退吧!” “赵宋小太子,这一次算你命大,下一次再想从本太子的手中逃脱,就没这么容易了!” 此刻。 赤合喜的军寨已经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金鞑甲士畏惧火焰,不敢近前,纷纷退到了火焰外围,逃避炙热的温度,只等到火焰燃尽。 就在这些金鞑甲士当中,赵湛和萧飒的身影也出现在其中。 赵湛双目赤红,目光紧盯着火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在心头翻涌,直冲喉咙,瞬间感觉到了一丝血腥的味道。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 他默默的喃喃自语道:“茂德帝姬,哪怕是你被烧成一具焦炭,我也绝不会让你的尸骨落入金鞑人之手!” 话音一落,在萧飒惊恐的目光下,赵湛突然一个疾步,抓起地上的一块湿漉漉的破毛毡,便跳入了火海之中。 第一卷 第108章 火海里的黑影! “疯子!” “赵宋小太子不是个疯子吧!” “为了救一个女子,竟然敢跳入火海,不要命了!” 萧飒满脸惊恐,抬起手摸了摸残耳,顿时疼的龇牙咧嘴,“幸亏俺没惹怒这个疯子,只是丢了个耳朵,小命还在。” 等他一回头,表情猛的一滞,膝盖一软,扑通跪在了地上。 只见所有的金鞑人都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他。 最中央的赫然是赤合喜和肖叶。 “大……大人!” 萧飒已经吓得魂飞魄散,话都说不出口了。 肖叶缓缓的抬起头,露在金属遮面外的两颗眸子泛着冰冷的寒意,“萧飒,奚人王族?” “抬起头,俺问你,刚刚是谁跳入火海?” 萧飒浑身抖如筛糠,肩膀若有若无的颤抖。 “回肖叶统领,是……是赵宋小太子赵湛。” 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惊住了。 连肖叶爷呆若木鸡,愣愣的站在原地。 赤合喜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液,快步走上前去,一把将萧飒拽起,“你……你刚刚说什么?” “猛安大人饶命,猛安大人饶命!”萧飒已经吓懵了。 “饶你马的命!” “俺问你,你要从实招来,刚刚是谁跳入火海,快点说!” 赤合喜急不可耐,狰狞的脸上写满了憎恨,牙齿咬的格格作响,那模样如同一头犯了性的野兽,恨不得一口将萧飒吃掉。 “是赵宋小太子赵湛!” 听到这个名字,赤合喜脸上竟然莫名扬起一抹喜色,狠狠的将萧飒丢在地上,扭头跑回去。 “肖叶统领,是赵宋小太子赵湛!” 肖叶两颗眸子一闪,依旧不敢相信,再次确认道:“你可确定真的是赵宋太子?” 赤合喜不敢回答,而是将萧飒如同拖一只死狗一般拖过来,“快点跟肖叶统领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飒早就被吓破了胆,不敢有半点隐瞒,一股脑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哈哈哈!” 肖叶听到这话,竟然忍不住大笑起来。 “好!” “太好了,赵宋太子死了,真的死了!” 肖叶激动万分,竟然抬手将头上的头盔取了下来,竟然露出一张俊俏的脸盘,鼻梁高挺,眼窝深邃,这是赵宋人的脸型。 只不过两个脸颊上赫然刺着“配军”二字。 并且他的头发并不是金鞑人那种,扎满了小辫子,而是一个长长的发鬏。 这完完全全就是一个赵宋人。 “赵佶,当年你灭我全家,想不到会有这么一天吧!” “今日,俺先杀了你的孙子,算是收回一点利息,等到东京府城破之时,俺要让你赵氏皇族,血债血偿,让你也尝尝被灭门的滋味!” 赤合喜也跟着兴奋道:“赵宋小太子这是自寻死路,俺还以为他会吓跑了,没想到他竟然自投罗网,还跳入了火海中。” “没错!” 肖叶薄唇轻勾,脸上得意之色,溢于言表,“赵宋太子赵湛乃是四太子的心头大患,如今赵宋太子已死,东京府即将唾手可得,这赵宋王朝也再也无一人能挡住我金鞑铁骑的锋芒!” “没错,俺们金鞑勇士将彻享这中原富贵!” 赤合喜赶忙奉承道:“肖叶统领,这一次擒杀赵宋太子,您可是拔得头功?” 谁知道,肖叶听到这话,神情猛地一沉,“放屁,赵宋太子是自己跳入火海的,与我何干?” “杀良冒功,四太子最是厌恶!” “赤合喜,军法无情,你是嫌自己命长吗?” 赤合喜赶忙跪地求饶,“肖叶统领,俺错了,求您手下留情。” “留不留情不是俺说了算的,要听四太子的。” 肖叶冷眼瞪着赤合喜,语气不紧不慢,可字里行间却是凝聚着冰冷的杀意,“你还是跟着本统领回去,听候四太子的处置吧!” 赤合喜抬起头,而后脑袋一耷拉,全然没了之前的跋扈自恣,“还能活吗?” “你说呢?” 肖叶懒得看他,目光始终盯着火海,冷声道:“忤逆四太子的军令,你觉得还能活吗?” “俺……俺知道错了。”赤合喜满脸绝望。 肖叶怒哼一声,眼底不屑一顾,轻蔑道:“认错或许可以保下你的族人部落,但你必须死。” “多谢四太子恩德!” “多谢肖叶统领!” 赤合喜松了一口气,慢慢起身,而后拔出腰间弯刀,双手捧在脖颈处,“俺是金鞑勇士,金鞑勇士只能站着死,绝无跪着生。” “俺不能给四太子丢人!” 说罢,他就要刎颈自尽。 就在这时,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快看,火海中有人!” 所有人都齐齐看向火焰,果然,在火焰中隐约有人影踏步而出。 “那是什么东西?”饶是肖叶城府颇深,心有惊雷也能面不改色,此刻也是吓得满脸惊慌。 赤合喜也下意识的放下弯刀,紧紧的盯着火焰中的身影。 “那……那是人吗?” 周围的金鞑甲士也一个个脸色惨白,身子抖个不停。 “不会是鬼吧!” “极有可能,难不成是哪位赵宋王朝的帝姬化身厉鬼了?” “……” 听着周围金鞑甲士的惊呼声,肖叶惊恐的表情猛然一滞,一把抓住身后铁浮屠的长槊,沉声怒喝道:“胡说八道,谁敢胡言乱语,扰乱军心,杀无赦!” 说着,他以槊为矛,对准了火焰中的身影狠狠的投掷了过去。 下一秒。 长槊化作一道流星狠狠的落到了人影之上。 人影也随之倒下。 肖叶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冷哼道:“装神做鬼!” “赤合喜,过去看看是什么东西!” “啊!”赤合喜惊悸一声,畏惧道:“俺……俺去?” 虽然心中畏惧,可他看着肖叶森寒的眸子还是大了大胆子,从身旁金鞑甲士的手中夺过一把长矛,举在身前,慢慢的朝火海靠近。 当他靠近火海之时,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当他的目光触碰到肖叶冰冷眼神时,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咬了咬牙,继续靠近。 “谁!” “是人是……是人是鬼?给俺滚出来!” 赤合喜一边慢慢向前靠近,一边用手中的长矛不断的挥舞,同时嘴里也跟着骂声不绝,用来壮胆。 他在火海中挥舞了半天,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这才松了口气,尴尬一笑,“人老了,胆子也小了,看错了,肯定是刚刚看错了。” 他赶紧回头喊道:“肖叶统领,没有东西,兴许是刚刚看错了。” 就在他话音落地,一只黑漆漆的手臂突然从火海中伸了出来,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 “啊!” “什么东西!” 赤合喜大惊失色,脸都白了。 再看周围的金鞑人,一个个仿佛真的见了鬼,吓得不断后退。 连肖叶也跟着后退了一步。 “肖统领,什么……什么东西?”赤合喜惊恐的向肖叶投去求助的眼神。 可肖叶此刻也被吓得不轻,口都张不开,只是抬手指了指他的背后。 不这样还强点。 他们这幅样子,可把赤合喜魂都吓掉了。 等他颤巍巍的扭过头,先是一只黑漆漆的手,他压住惊恐,大了大胆子,继续扭头,一张黑漆漆的东西出现在他的面前。 “啊!” “鬼啊!” 不等他反应过来,一把短刀直入刺来。 “噗!” 短刀洞穿了赤合喜的胸膛,鲜血喷涌而出。 人也重重的栽倒在地上。 众多金鞑人也总算是看清了赤合喜背后的黑影。 黑影身上披着一个巨大的毛毡,上面满是烧焦的痕迹,还散发着浓浓的刺鼻气味。 整个身体都笼罩在毛毡下面。 远远望去,跟一头人形野兽一般。 “这是什么玩意?”有金鞑人忍不住问道。 “不知道,估计是一种野兽吧?” “不会吧,野兽最是怕火,这野兽从火中重生,肯定不是野兽。” “那是什么?” “魔鬼,肯定是魔鬼!” “啊!!!” 越是不知道的东西,越是害怕。 这些金鞑人也是如此。 哪怕是一头猛虎,一头狗熊,他们虽然怕,但却不畏惧,大不了,以命搏命。 可眼前这东西,连搏命的勇气都没有。 肖叶看了一番,表情变幻过后,扭头对身后的铁浮屠低声说了句,“快去请四太子前来。” 随即他收回目光时,不经意间瞥向一旁议论最欢的三个金鞑甲士,厉声怒道:“你们三个,上去看看是什么东西?” “啊!!!” 三个金鞑甲士对视一眼,虽然心生畏惧,可看着身后全身覆甲,拔刀持枪的铁浮屠,还是咬牙上前。 就在他们靠近黑影时,黑影突然动了,身上巨大的毛毡猛的掀起,他们三人只感觉眼前一黑,随即便被毛毡扣在了身上。 “啊,坏了,快跑!” “救命啊,妖怪!” “啊!!” 随即,短刀直入。 “噗噗噗!” 惊呼声戛然而止。 众多金鞑人也看清了来人,一个满脸烟灰的少年郎。 背后还有一个人。 肖叶第一个反应了过来,脸色一变,惊叫一声,“赵宋小太子,赵湛!” 第一卷 第109章 劫持金翎儿 赵湛小心翼翼的将赵福金轻放在地上,随后擦了擦脸上的灰烬,这才抬起头,冷峻的眸子扫视一圈,突然昂头大笑一声,笑声中尽显傲气凌云。 “哈哈哈!” “正是小爷!” 见状,在场的金鞑人全都懵了! 他们震惊的不止是赵湛竟然能在火海中逃出生天。 更震惊他深陷金鞑大营,竟然还能如此猖狂。 肖叶脸上的震惊一瞬尽失,取而代之的是得意冷笑,“赵宋小太子,你的胆识还真是令人震惊?” “多谢夸赞。” 赵湛傲然挺胸,轻蔑一笑。 “夸赞?” 肖叶摇了摇头,“如果你觉得俺是在夸赞你,那你可真够蠢的。” “你抬头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金鞑大营,不是你的东京府,你单枪匹马来这里,就是在自寻死路。” 在场的其他金鞑甲士也纷纷叫道:“宰了他!” “杀了他!” “就是赵宋小太子杀了哒赖万户,杀了他,替哒赖大人报仇!” “对,杀了他,报仇!” 肖叶身披重甲,狰狞的面孔有着一丝阴冷,淡淡道:“赵宋小太子,你想好怎么死了吗?” “想杀我,你够格吗?”赵湛冷哼一声,抬腿一脚踢在地上的长矛,长矛旋转而起,落入他的手中。 持矛而立! “小子,你可敢与本太子一较高下?” 赵湛故意挑衅肖叶。 只要肖叶敢与他交手,他就有信心在十招之内将对方拿下,继而劫持对方。 果然。 肖叶见状,眉头一皱,右手下意识的握紧了腰间长刀,杀意纵横,可他却是迟迟未动,眼珠闪烁,“俺知道,你的武道实力不俗,但俺告诉你,战争不是比武。” “来人,放箭!” 话音一落。 左右金鞑人纷纷弯弓搭箭,同时瞄准了赵湛。 “草!” 赵湛忍不住骂了一句国粹,这厮还真是狡诈,竟然不上当。 望着面前密密麻麻的弓箭,赵湛也是彻底没了办法。 哪怕现在真的李存孝重生,也解不开面前的困局。 早就知道这一次潜入金鞑大营,不会这么顺利。 没想到竟然如此一波三折,最后还是功亏一溃。 万箭穿心! 这个死法倒是惨烈的很。 算了! 命该如此! 赵湛心里已经坦然接受,右手紧紧的攥住长矛,猛地杵向地面,长矛一顿,足足插入地面一寸有余。 “老子就是死,也决不倒下!” 念及至此,他目光如炬,面色如常,静静等待着万箭齐发。 肖叶见状,也是心头一颤,想不到赵宋两位官家软弱无能,就生出这般英雄太子。 可他还是慢慢的举起右手,欣赏归欣赏,可赵湛必须死,“所有人准备!” “放……” 不等他说出最后那个“箭”字,身后突然传出一道急呼。 “住手!” 听到这道声音,所有的金鞑人齐齐回头,连肖叶也跟着寻声望去。 只见在人群后面,多了一个人,不,旁边还有一个。 赵湛听到熟悉的声音,也抬头望去,脸上的表情顿时一凝,薄唇轻言,“高瑾!” 高瑾没有劫持金翎儿离开,而是一直等在周围。 见到赵湛出了事,这才出来。 肖叶看到来人,脸上的表情先是有几分好奇,又看到高瑾手中劫持的人,表情猛的凝固,着急忙慌的大吼道:“住手,快住手,放下弓箭,不可伤了公主殿下!” 高瑾手持长刀,劫持着金翎儿,正一步步朝他们走来。 “如果你们不想她死的话,就立刻放了我家太子殿下!” 肖叶满脸狰狞,好不容易才抓到赵宋小太子,让他轻易放弃,也不可能。 “小子,立刻放开俺家公主,否则我让你死无全尸!” 高瑾听了这话,反而切了一声,“少吓唬我,要是放了她,我才会死无全尸。” “你是他们的头吧,马上让开一条道路,让我家殿下离开,否则,我现在就杀了她!” 刀刃一动,金翎儿的白皙的脖子上瞬间多了一道伤痕,一抹鲜血从伤痕慢慢隐出。 “不!” “不许伤害俺家公主!” 肖叶满脸焦急,声音都颤抖了,眼前的金翎儿可不只是金鞑公主,他还是金兀术的妹妹。 若是金翎儿有个三长两短,他也免不了受责罚。 高瑾看出肖叶脸上的紧张情绪,在度厉声喝道:“最后一遍,再不让开,放我家殿下离开,她立刻就死在你们面前,快点!” 肖叶虽然满脸的不情愿,可还是咬着牙,挥了挥手。 金鞑甲士听令,迅速让开一条通路。 赵湛眉头挑了挑,屈身将昏过去的赵福金抱起,然后一步步的朝前走去。 在路过肖叶面前时,他停住脚步,扭头问道:“本太子看你不像是金鞑人,莫非也是赵宋人士?” 肖叶怒哼一声,“俺的确是赵宋人。” “既然是赵宋人,为何要卖主求荣,做金鞑人的刽子手?”赵湛直视着他。 可肖叶听到这话,却只是冷漠一笑,抬手指了指脸上的“配军”刺字,“赵宋王朝官家昏聩无能,奸臣当道,残害忠良,搞的天下民不聊生,这样的王朝也配俺效忠?” 赵湛沉默片刻,“那金鞑来了之后,百姓的日子可有改观?” “赵宋官家的确是昏聩,可百姓至少能活,可你把金鞑人引来之后呢,百姓连命都保不住了。” 肖叶眉头一皱,想要争辩,确实哑口无言。 “哼!” 赵湛抱着赵福金,冷哼道:“别为你所谓的贪图富贵找理由。” 说罢,他踏步朝前走去。 肖叶狰狞一笑,沉声道:“俺爹爹为赵宋忠心耿耿,可赵宋官家听信奸臣谗言,灭俺满门,这仇恨大于天地,俺今生今世必灭你赵宋王朝,以祭奠俺全家的在天之灵。” “好!” “我等着!” 赵湛脚步一顿,回头重重地看了肖叶一眼,继续朝前走去。 “殿下,您没事吧?”高瑾焦急的看着赵湛。 赵湛摇头,目光移动,落到了金翎儿身上,低声说了句,“抱歉,事出紧急,只能得罪了。” 金翎儿泪眼婆娑,委屈巴巴,却是一句话也不敢说。 赵湛一把将金翎儿揽在身前,抬手掐住她的脖子,随即抬头看向肖叶,“喂,给我准备两匹马,快点。” 肖叶牙关紧咬,“赵宋小太子,你有点得寸进尺了吧?” “是吗?” 赵湛也不回答,掐在金翎儿脖子的手指微微用力。 “啊!!” 金翎儿惨叫一声,俏脸顿时憋得通红。 “住手!” 肖叶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摇头道:“放开俺家公主,俺给你准备。” 闻言,赵湛得意一笑,然后低声对高瑾说道:“高瑾,一会你带着茂德帝姬骑上这两匹马快速离开金鞑大营,你哥哥高宠会在外面接应你。” “好,那你呢?”高瑾担忧问道。 “你……你不用管我了,我自有办法,记住,一定要快,趁着金鞑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迟了,就麻烦了。” 高瑾眼含泪花,目光紧紧的盯着赵湛,眼神中满是不舍。 “听话,这是军令!” “明白吗?” 赵湛知道高瑾的脾气,不说的重一点,鬼知道她又整什么幺蛾子。 “好,我知道了。”高瑾抿着嘴,重重的点点头。 很快,两匹上好的战马便被拉了过来。 “赵宋小太子,马,俺已经给你送来了,现在可以放了俺家公主了吧?”肖叶急不可耐的问道。 赵湛咧嘴一笑,嘲讽道:“你脑子被驴踢了吧?” “什么?”肖叶被骂的脸色一沉。 “现在放了她,我能有活路吗?”赵湛冷哼道:“让你的人让开,等到我的人安全离开,我自然会放开你家公主。” “不行!” 肖叶摇头拒绝,“若是让你的人离开,你不放怎么办?” “你傻啊!” “老子还押在这里呢!”赵湛开口骂道。 “你!” 肖叶脸色变得通红,额头上一根根青筋暴起,咬牙道:“好,你要是再敢耍花样,休怪俺先斩了你!” “来啊!” 赵湛虽然形势低下,可却依旧傲气凌人,抬手又掐住金翎儿的脖颈,威胁道:“有本事你就杀了本太子,有你们这位金鞑公主陪葬,本太子死了,正好也做个风流鬼。” “混蛋!” 肖叶气的火冒三丈,大骂道:“赵宋小太子,你给俺等着!” 随即,他再度挥手,命令周围的金鞑人让开。 高瑾恋恋不舍的看着赵湛,眼神中满是担忧,红唇微张,“殿下?” “快点走!” 赵湛使了个眼色,高瑾认真点头,将赵福金安稳放在马背上,纵马朝金鞑大营外面狂奔而去。 见状,赵湛这才松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平安回家。” “赵宋小太子,你的人已经离开了,现在可以放了俺家公主了吧?”肖叶愠怒咬牙道。 “放个屁!” 赵湛开口骂道:“这么好的挡箭牌,本太子怎么会舍得轻易放弃?” “你……你敢戏弄俺?”肖叶彻底大怒,猛的拔出腰间长刀。 周围的金鞑甲士齐齐上前,手中刀枪全都指向赵湛。 可见到这般情形,赵湛不但没有半点畏惧,反而冷笑道:“好啊,来吧,看你们的刀枪快,还是本太子的手快?” 话音一落,在他手中的金翎儿再度发出一声惨叫。 “啊!” 这下肖叶真的是无奈了,只能放下手中长刀。 “赵宋小太子,你究竟想怎么样?” 赵湛咧嘴一笑,“不怎么样,给老子也准备一匹快马。” “不要太得寸进尺了?”肖叶咬牙切齿。 赵湛冷哼,“本太子今日就得寸进尺了,你能拿我怎么样?有本事过来咬我呀!” “无赖!” 这骂声不是出自肖叶之口,而是怀里的金鞑公主。 赵湛听到骂声,也愣了愣,低头看向怀里的金翎儿,咧嘴一笑,“老子就是无赖,咋滴吧!” “你……”金翎儿气的胸脯鼓鼓的,眼泪跟断线的珠子一样落下,把赵湛的衣袖都弄湿了。 肖叶无奈了,谁让自家公主被人劫持了呢,只得顺从。 当马拉到赵湛面前,他瞥了一眼,“换一匹!” “赵宋小太子!”肖叶急了。 “咋滴,换不换?”反正拿捏着肖叶的命脉,赵湛也不怕他敢反抗。 肖叶无奈又命人换了一匹马。 赵湛看着这匹马,打量一番后,点头道:“这还差不多。” 话音一落,一道黑色寒芒破袭而来。 “嗖!” 寒芒直逼赵湛。 “卧槽!” 第一卷 第110章 还真是心狠手辣 赵湛眼疾手快,一把揽住金翎儿,迅速躲开。 可他们倒是躲开了,那匹马就惨了。 “希律律!” 一声嘶鸣。 战马扑通翻倒在地。 一根长枪从马脖颈处生生穿透了整个马身。 赵湛脸色一变,猛的抬头望去,不远处出现一道身影。 虽然看不清脸庞,可那股由内而外散发而出的煞气,却是尤为刺目。 “哥哥。” 金翎儿兴奋的呼救道:“哥哥,救我,把这个赵宋狗的脑袋砍下来。” 骂完还不解气,她反身回头瞪着赵湛,一对美眸满是得意,“赵宋小太子,你完蛋了,我哥哥来了,你死定了,彻底死定了!” “我劝你早点放开我,说不定我会考虑让我哥哥饶你一条狗命。” 赵湛可不惯着她,抬手便是一巴掌,狠狠的抽在了金翎儿的脸上,白皙的脸上顿时多了一个巴掌印。 “他么的,还敢威胁老子,当老子是吓大的!” “别说是金兀术,就是你们金鞑国主来了又如何,老子不高兴,就当做一滩狗屎!” 金翎儿又羞又怒,脸蛋也火辣辣的疼,委屈的眼泪又开始掉落下来。 “拜见四太子殿下!” 周围的金鞑人齐齐跪地,连肖叶也低头捶胸行礼。 赵湛听到动静,这才缓缓地抬起头,敛了敛眸子,将眼前之人放入了眼底。 “金兀术……” 他喃喃自语了一句。 不知为何,他每当见到金兀术,身上的血液仿佛沸腾了一般,躁动无比,仿佛是冥冥之中,上天注定的。 想想也是,眼前这位可是“宋穿”兄弟们的宿敌。 击败他,就是所有兄弟们的使命! 这是他们第二次见面,第一次是在金兀术大帐,两个人只是瞥了对方一眼。 金兀术剑眉轻挑,一对寒澈的鹰目也同样紧盯着赵湛。 可奇怪的是,他的眼底没有愤怒,也没有不屑,反而是欣赏。 像是在看一个老朋友一样。 赵湛也同样有些好奇,自己可是抱着他妹妹,他咋一点反应也没有? “喂!” “你就是金兀术?” 赵湛先开的口。 金兀术摸了摸头上的小脏辫,鹰目一闪,很认真的点点头,然后问道:“你可是赵宋小太子赵湛?” 赵湛也点点头,“正是爷爷。” 其他金鞑人听不懂,可肖叶是赵宋人,听得懂,当即骂道:“大胆,休得无礼!” 金兀术抬手制止,却也不恼怒,只是淡然说了一句,“都说赵宋小太子武道无双,胆识过人,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俺金兀术算不得什么英雄好汉,但也是识英雄重英雄,你是英雄,俺佩服你。” 可此刻,赵湛心里却是卷起惊涛骇浪,眼底闪过一抹忌惮。 不愧是北宋将门的第一噩梦,不愧是踏碎东京府,覆灭北宋王朝的掘墓人,不愧是南下擒龙,惊得赵九儿逃亡海上,让无数“宋穿兄弟”视为宿敌的男人。 锋芒内敛,宠辱不惊,此人当真是了不得! 尤其是那对鹰目,被人注视的感觉极为不自在,像是被一条恶狼盯上了一样。 不行! 这对手太可怕了,老子必须要先激怒他。 暴怒之下,他才会露出破绽。 赵湛薄唇轻勾,却不搭话,反而将金翎儿紧紧的拉入怀中,故意嘲讽道:“金兀术,你妹妹金翎儿可真是天生的尤物,本太子阅女无数,第一次见到这种可人。” “你若喜欢,送你了。”金兀术鹰目中,依旧是波澜不惊,仿佛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潭。 此言一出,赵湛惊住了。 送你了? 这是何等可怕的虎狼之词? 这是他么的亲哥哥说出的话吗? 不止是赵湛,肖叶也是愣住了,有些不可置的看着金兀术。 赵湛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语,彻底被这一句话堵住了。 再看金翎儿。 她不可思议的抬头看向金兀术,双眸充斥着泪光,似乎有无尽的苦涩,如同的枯萎的花儿,将她的心生生扯成碎片,黯然失色,而又无可奈何。 “金兀术,你可真够狠的?”赵湛心头一颤,低头看着金翎儿,故意说道:“看看,这就是你的兄长,他不会救你的。” 金翎儿紧抿着唇,凤眼半合,满是委屈和失落,想要开口,竟然只能发出沙哑的哽咽。 “彼此彼此罢了。” 金兀术全然不顾金翎儿,目光盯着赵湛,“俺再狠,也比不过你们赵宋官家,连自己的女儿都送给了俺?” “放屁!” 赵湛横眉冷对,“谁说送给你了,老子这不是来带人了吗?” “哈哈哈!” 金兀术不怒反笑,“茂德帝姬,乃是俺金鞑王朝跟你们赵宋王朝议和的筹码之一,你闯入俺的金鞑大营,毁了议和之事,俺倒要看看你回去如何交代?” “交代?” “老子出来混的,跟谁交代!”赵湛不吃他这一套。 拿赵宋官家压赵湛,真是笑话。 压得住吗? 金兀术淡淡一笑,“你的性格还真对本太子的胃口,若不是你我乃是宿敌,咱们一定可以成为朋友。” 赵湛挑眉,懒得再跟他废话,直接说道:“废话少说,老子今日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议和之事,就此打住,我赵宋王朝上下一心,誓要与你们金鞑人决一死战!” “决一死战?” 听到这四个字,金兀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肖叶也跟着摇头冷笑。 “俺倒是想问问你拿什么跟俺金鞑王朝决一死战?” “你们赵宋王朝在中原还有军队吗?就算是有,能挡得住俺的铁浮屠吗?” “决一死战,实力相当,才叫决一死战,实力天壤之别,只能叫负隅顽抗!” 金兀术鹰目一凝,眼神中散发着冰冷凌厉的杀意,给人带来无穷的压迫感,“俺再问你一遍,你拿什么跟俺决一死战?” 不等赵湛回答,金兀术满脸轻蔑,继续嘲讽笑声道:“就靠你们赵宋王朝两位昏聩无能的官家,还是满朝利益熏心的奸贼污吏?” “俺问你,你赵湛拿什么跟俺金兀术斗?” 赵湛傲然抬起头,中气十足的大喝一声,“谁说我只有一人!” “什么?” 金兀术冷漠的鹰眸里,像一潭湖水激起了涟漪,波涛暗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即冷笑道:“本太子纵横赵宋王朝,不曾见过有人敢与俺金鞑铁骑一战之人?” “没错,在俺金鞑铁骑面前,哪怕是山海也给平了!” 肖叶也跟着冷笑道。 赵湛抬头大笑道:“金兀术,别在自欺欺人了。” “据我所知,河北东路,河北西路,京东路的赵宋义士,如雨后春笋般冒出,别看你们占据了中原腹地,其实已经是四面楚歌了。” 别的事赵湛知道的不多,可对于北宋沦陷区的百姓,他太清楚了。 你可以说赵宋官家软弱可欺,可你不能说赵宋百姓软弱可欺。 自从北地陷落,赵宋百姓就没有一天停止过抗争。 宗泽,李纲这些赵宋官员,没有一天不期盼赵宋北伐,他们在北地揭竿而起,自谋粮草,与金鞑人奋勇抗争。 此言一出,金兀术瞬间脸色一变,哑口无言。 连肖叶也是别默不语。 见状,赵湛暗自冷笑,“本太子若是振臂高呼,不出一月,便可在中原拉开一支百万大军。” “就你们金鞑人不过区区百万人口,拿什么跟老子斗?” 一句反问! 问的金兀术剑眉一竖,怒火中烧,满脸狰狞可怖,牙关紧咬,“赵宋小太子,你还真是牙尖嘴利,可那又如何,别忘了,你自身的处境,只要俺一声令下,你马上便被万箭穿心。” “吓唬老子?” 赵湛轻蔑一笑,傲气冲天,“老子敢来你金鞑大营,就没打算活着离开,反正还有一个垫背的。” 说罢,他伸开五指,掐住金翎儿的脖颈,慢慢的发力,“金兀术,你当真要让你妹妹给老子陪葬吗?” 金兀术鹰目一眯,目光随之落到了金翎儿身上,一抹不忍在眼底一闪即逝。 金翎儿是他同父同母的妹妹,从小与他一同长大,说没有感情,肯定是假的,让他看着金翎儿死在自己面前,他做不到。 可让他就此放过赵湛,他也是做不到。 才短短见了两面,金兀术已经把赵湛当做了生平大敌。 赵湛诡计多端,心狠手辣,年纪轻轻,就已经颇有枭雄之姿,这样的人,要是活着离开了,那后果不堪设想。 金兀术深吸一口气,鹰目怒睁,慢慢的抬起右手。 左右金鞑甲士也齐齐弯弓搭箭,瞄准了赵湛和金翎儿。 “四太子,翎儿殿下还在赵宋小太子手中!”肖叶忍不住开口提醒。 金兀术叹了口气,“俺还没瞎,可因为一个女子,放过俺金鞑王朝第一大敌,俺便是死了,又有何脸面见金鞑王朝的列祖列宗!” 肖叶脸色变了又变,最后无奈叹息一声,“准备放箭!” 望着眼前密密麻麻的箭矢,赵湛深吸一口气,结局已经了然,心里自嘲一句,“罢了,万般皆是命,我也是众多宋穿兄弟中最垃圾的一位了吧?” 突然。 远处传来一声犹如雷鸣般的怒吼。 “杀!” “太子殿下,俺来也!” 第一卷 第111章 对赌,大胜! 在场的金鞑人皆是一惊,齐齐回头看去。 金兀术眉头一皱,猛的回头看去,他们地处高坡,大营入口处,尽收眼底。 只见大营入口处,尘土飞扬,喊杀震雷,不知道有多少骑兵冲杀而至。 “怎么回事!”他脸一沉,厉声质问。 可左右金鞑诸将皆是一脸懵逼。 肖叶当即上前一步,“四太子,俺带人去瞅瞅,若是有宵小之辈作乱,俺定提他的脑袋回来。” “用不着!” “前军军寨由俺的两个猛安镇守,便是来了万人,也难以攻破!” 说完这话,金兀术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扭头看向赵湛,抬手指了指,“是你的人?” 赵湛眯着眼睛,没有回答,可也隐约猜出肯定是高宠他们。 可他们不过是区区七八骑,就算是冲杀进来,面对十几万金鞑铁骑,又能如何? 此刻。 大营入口的金鞑人,已经是乱作一团。 面对四面八方,犹如千军万马般冲击而来的莫名骑兵,瞬间陷入了慌乱境地。 任谁也没有想到,竟然敢有人敢进攻十几万金鞑铁骑镇守的大营。 金兀术鹰目扫视,瞬间被惊得满脸的担忧。 而且,他环听四周,从四周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中,光听声音,也至少有万人铁骑。 怪事! 可据他所知,东京府内的骑兵不足千人,哪来的万骑? 他再度看向赵湛,咬牙质问道:“赵宋小太子,本太子有点纳闷,你哪来这么多骑兵?” 赵湛瞥了他一眼,“你想知道?” “当然。” 金兀术点头。 “老子偏不告诉你!”赵湛咧嘴一笑,故意气他。 金兀术听到这话,表情猛的一顿,可随后便讥讽道:“就算是你有万骑又如何?” “本太子的金鞑大营内,光是精锐铁骑就有十余万人,还有铁浮屠,拐子马精锐数万,你砸锅卖铁积攒的万骑,不出一刻钟,便灰飞烟灭。” 赵湛面如沉水,波澜不惊,可心里早就如同卷起飓风的海面,惊涛骇浪。 什么万骑? 连十骑都没有。 虽然眼下占了先机,可一旦金鞑人反应过来,合围而上? 那这十骑瞬间就化为灰烬。 赵湛心急如焚,却不敢露出一分,生怕被金兀术瞧出端倪。 金兀术看了一会,再一次回头看向赵湛,咧嘴笑道:“赵宋小太子,敢不敢与俺赌一赌?” 赵湛讶然,“赌什么?” 金兀术背手而立,踱步思索道:“就赌你的万骑能不能冲破俺的第一道防线。” 赵湛迟疑了。 哪来的万骑? 连十骑都没有。 可他若是不敢赌,岂不是自降威风。 还极容易暴露。 “好!” “赌就赌!” 赵湛深吸一口气,“赌注是什么?” 金兀术想了想,“若是你的人能突破俺的第一道军寨,俺答应放你离开。” “若是败了,你也不用走了,留在俺的大营吧,如何?” “好!” 赵湛毫不犹豫的同意,不同意也没办法,只能默默祈祷,“高宠啊高宠,让本太子看看你这赵宋第一猛将的实力吧!” 从天上朝下看去,金鞑大营就像一个切开的花椰菜,一层接着一层,连绵不绝,将核心中军大帐包裹在中央。 这一层一层就是一个接着一个的军寨。 每一个军寨都由一个猛安镇守,十个军寨归属一个万户统领,层层叠叠的军寨组成了一道道防线。 一旦有变,每一道防线的猛安军寨迅速反应,抵御敌人的进攻,给后面军寨和中军大帐留出足够的反应时间。 尤其是第一道防线的两个猛安军寨,更是精选的强军。 同时,第一道军寨的金鞑甲士也是全军最精锐的存在。 统率的猛安也都是久经沙场,经验丰富的悍将。 毫不客气的说,光凭这两个猛安军寨镇守金鞑大营的营门,赵宋十万大军都攻击不进来。 而此刻。 金鞑大营入口已经乱作一团,最前面的两个猛安军寨是最先听到动静的,也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 一声声震耳欲聋的金鼓声迅速响起,军寨中的金鞑人匆匆忙忙的冲了出来,仓促的列阵御敌。 高宠一马当先,望着眼前金鞑人的军阵,忍不住嘴角一撇,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金鞑人仓促结阵,完全没有一点事先的防备。 时机正好,此时不战,更待何时! “今日,就让俺高家枪之名,响彻中原大地吧!” 高宠深吸一口气,压住心头的激动,猛地举起手中的长枪,刀锋似的眼神,扫了一眼左右追随的高家家将,长枪一挥,高声喝道:“诸位都是俺高家家将,太子殿下陷入敌阵,俺们当如何?” “杀鞑子,救殿下!” “好!” 高宠再次大喝一声,“诸位,今日一战,誓要杀出俺高家枪的威风,给俺杀!” “杀!” “杀!” 惊天动地的喊杀声,犹如怒涛骇浪般骤然响起。 一声声愤怒的吼声,直插云霄,虽然不过八骑,却在这一刻,他们仿佛化作了万骑,气势如虹,所向披靡。 “破阵!” 高宠横枪大吼,俏脸陡然间狰狞如兽,一声低吼咆哮,纵马舞枪,如一道闪电般加速冲了过去。 身后八名高家家将紧随其后,犹如一道冲破堤岸的滚滚洪流呼啸而出,铁蹄如飞,向着列阵未及的金鞑人碾压而去。 而高宠更是一马当先,犹如一道离弦之箭冲在最前方。 领头的两个金鞑猛安,见到此情此景,瞬间吓懵了。 军阵未结,敌骑已至! 金鞑人最善于用骑兵冲阵,怎么会不知道骑兵破阵的恐怖之处。 更何况,他们连军阵都没有来得及结成。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高宠犹如一柄巨大的黑色铁矛,插进了一块奶油蛋糕中,洞穿而过。 铁蹄踏碎之处,惨烈的嚎叫,满空的鲜血。 身后的高家家将八骑也如摧枯拉朽般的撞入了金鞑人的军阵中。 这一刻,犹如跳入羊圈的凶狠狼群,肆意的屠杀着惊慌的小羊。 尤其是最前排的金鞑人。一个个犹如纸糊的一般,不是被战马撞飞,便是被铁蹄踏成肉泥。 顷刻之间,便有百余名金鞑甲士丧命当场。 这一刻,高宠手中的高家枪,仿佛具现一般。 长枪横扫,破阵而入,锋芒所指之处,人头滚滚。 仓促列阵的金鞑人,仅仅是瞬息之间,便被高宠的八骑撕开了一道口子。 剩下的便是肆意的屠戮。 在高宠如此狂冲之下,最前面的两个金鞑人的军阵,很快就陷入了四分五裂,濒临崩溃的境地。 这也多亏金鞑人军纪严明,士卒悍勇,若是换了赵宋王朝的军队,只怕已经被驱赶着,如同羊群般朝后阵涌去。 整个大营,都有可能在这一瞬间彻底崩溃。 “哈哈哈!” “金兀术,你输了!” 赵湛也是无比兴奋,他也没有料到高宠竟然有这般实力。 八骑破阵,所向披靡! 尤其是那杆高家枪,扫,刺,拍,挑,所过之处,金鞑人无一人能挡其锋芒。 偶得猛将,天降祥瑞! 妙哉呀! 老天不辜负我! 金兀术脸色铁青,回头狠狠的瞪了赵湛一眼,踏步上前,“传俺的军令,把前面两个军寨的猛安首领拖下去斩了,首级传檄全军,若是谁再挡不住,同样的下场。” “诺!”铁浮屠应声离开。 金兀术咬了咬牙,虽然心中暴怒,可还是不屑一顾道:“赵宋小太子,别以为就你有以一挡百的猛将,俺也有!” “告诉万户阿里,俺给他三个猛安,把敌将的脑袋拿下来!” 做完这一切,他这才将目光重新放到了赵湛身上,故意讥讽道:“让你见识一下俺金鞑王朝的猛将。” “谁?” 赵湛压根没听说过,开口反驳道:“那个叫什么阿里的,没听说过,阿里,还不如叫阿里八八呢,一听就很有钱。” 谁知,在他怀里的金翎儿突然动了动,不知是为了故意气金兀术,还是什么目的,竟然开口提醒道:“可别小瞧了万户阿里。” “什么意思,他很强吗,比哒赖如何?反正哒赖没在俺手上走过一招!”说到这里,赵湛无比自豪的仰头挺胸。 “哼!” “哒赖算什么东西,只不过是凭借祖上恩德,侥幸才拿到了万户职位,可万户阿里不一样,他是金鞑贱民出身,能做到万户,乃是凭借他的军功,一刀一枪,从一个小兵一路成长到万户的。” 金翎儿说到这里,俏脸上也是写满了自豪,“万户阿里,是底层甲士心中的神。” “对了,你知道阿里为什么叫阿里吗?” “为何?”赵湛问。 “因为在我们金鞑王朝的军中,最底层的无甲士卒便叫阿里喜,阿里喜往上才是正兵,才勉强披甲,可也只是皮甲。” 听到这里,赵湛眉头不禁皱了皱,心里暗暗地为高宠捏了一把汗。 一对一的捉将? 赵湛不担心高宠,以高宠的实力完完全全不会输。 一个连金兀术都能打的狼狈逃窜的悍将,其会输给一个小小的金鞑万户。 可这里是战场,战场之上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万户阿里既然是从底层一路爬上来的,战场上的经验完全不是高宠能比的。 若是对方使绊子,结局还真不好说。 更何况,高宠一路冲杀,气力消耗大半,这一点也弱于以逸待劳的阿里。 想到此处,赵湛更是心急如焚,抬手缓缓的将身旁的长矛拔了出来。 此刻。 高宠手握高家枪,长枪似车轮般四方横扫,将一颗颗金鞑人的尸体挑飞出去。 一路狂冲,几乎无人可挡。 突然间,他莫名感觉到一道森寒的杀机,正朝他滚滚袭来。 第一卷 第112章 一枪之威! 高宠斜眼一瞥,只见一柄长刀如流星坠地一般,向着他的胸口狠狠的劈斩而来。 “滚开!” 一声怒喝。 高宠剑眉一拧,手中长枪反手一挡。 “锵!” 火星四溅之中,勒马回身的高宠,单手持枪,便已然架住了阿里那全力一刀。 可阿里却是表情一滞,只觉得双手猛烈一震,两条手臂的青筋猛烈紧绷,长刀力压,长枪瞬间便落下了三分。 “好大的力气!”高宠眉头一挑,猛然抽枪,后退一步。 此刻。 金兀术急不可耐,目光紧盯战局,看的真切,心里暗暗大定,斜眼瞥了赵湛一眼,“赵宋小太子,刚刚一局算你赢了,你可还敢比吗?” “比,当然比!” 赵湛面色如水,波澜不惊道。 金兀术见状,瞳孔转一转,剑眉紧缩,脸色沉如墨水,咬牙道:“阿里是俺麾下的一员猛将,俺就不信还能败?” “好,比什么?” 赵湛开口问道。 金兀术挑了挑眉,“就比此次议和,若是俺的人败了,俺即可下令,全军后退三十里,可若是你的人败了?” 赵湛脱口道:“你与赵宋两位官家的议和,本太子再也不插手。” “好!” “一言为定!”金兀术冷哼一声,心里暗自得意。 阿里武艺高强,凶悍善战,一柄大刀力达百斤之重,有徒手与虎狼相搏之勇力,养尊处优的赵宋将领岂是他的对手。 “赵宋小太子,实话告诉你,至今为止,没有人在阿里将军手下走过十回合,你的人必死无疑!”金兀术故意调笑道。 “你废话真多。”赵湛撇嘴道。 “什么?” 金兀术被怼的脸色一变,至今还没有人敢对他如此无礼,可看着赵湛冷峻的侧脸,忽然咧嘴一笑,“赵宋小太子,你真的很霸道。” “多谢!”赵湛懒得理他。 此刻。 战场之上。 高宠冷眼盯着面前的金鞑将领,只见阿里青黑色的头皮上,扎着两根小辫子,一道疤痕从耳朵裂到眼睛,几乎把圆脸一分为二,随即抬枪一指,“本将枪下不杀无名之鬼,来将可敢报出名来?” “金鞑王朝四太子麾下万户阿里,你又是何人?” 阿里持刀追问,眼睛也打量着高宠,见高宠眉清目秀,明眸皓齿,忍不住摇头道:“赵宋小太子麾下还真是没人了,这等小娃娃也派出来送死。” “高家枪传人,高宠!” 末了,高宠还补充道:“赵宋太子麾下最弱之将!” 阿里虎目一瞪,咧嘴道:“没听说过,俺倒是听说过杨家枪,不知道你高家枪比杨家枪如何?” “杨家枪乃自俺高家枪分支出来的,你觉得如何?”高宠毫不客气的回复道。 “狂妄!” 阿里纵马狂奔而上,猛然爆发,手中长刀高高举起,迎头朝高宠劈来。 高宠轻蔑一笑,长枪向前刺去,锋芒一点,正中阿里刀锋。 “锵!” 阿里虎躯一震,面不改色。 可高宠却只感觉手中长枪轰然一震,差点把握不住,当场脱手。 这一击,阿里心中的震惊再加一度。 他一直以为眼前赵宋小将不过是个银枪蜡枪头,不堪一用。 方才狂奔而来,以为一招便可取了高宠性命。 只要斩杀高宠,败局瞬间便可结束。 自信满满的阿里,万万没有料到,自己抢占先机,以偷袭的方式,都没有斩杀高宠。 刚刚再度抢先一刀,依旧没能撼动对方。 可见此人的武艺造诣,只怕比自己只差一点而已。 震惊之下,阿里不再有任何保留,狰狞暴喝一声,“赵宋小将,再吃俺一刀,死!” 暴喝怒吼,声声震耳! 阿里手中长刀再次舞动而起,化劈为削,刀锋闪烁,裹挟着烈烈狂风再度朝高宠席卷而去。 “有点意思!” 高宠单手握枪,冷眼盯着眼前的金鞑大将阿里,心知此人力量远胜过自己,绝对是一位劲敌。 明知强敌再前,高宠却是岿然不动,面无惧色,精神抖擞之间,气势如虹,长枪一转,转守为攻。 “锵!” 天地间再度响起一声激荡鸣响。 阿里的全力一击,劈出一记势大力沉的一刀,却依旧被高宠挡了回来。 这还没完,高宠趁机反击,长枪化作道道流星,从四面八方朝阿里抢攻过去。 阿里脸色愈发阴沉,手中长刀疲于应对,甚至他还从手中长刀感觉到一丝丝诡异的力量从刀身上传来,顺着手臂,灌入他的五脏六腑,搅动的气血都在不停翻滚。 劲力! 此子已经练出劲力! 阿里彻底被激怒了,身后就是他的主子四太子金兀术。 这要是连一个赵宋小将都拿不下来,他的脸也算是丢光了。 念及至此,他又羞又怒,双臂暴起,尽起全身之力,发了疯的朝高宠乱杀而来。 高宠都懵了,这金鞑大将咋滴了,怎么突然跟得了失心疯一样? 可他依旧安定心神,全力抵挡。 可在众人眼里,便是高宠被阿里全面压制,落入下风。 “哈哈哈!” 金兀术看的热血澎湃,心中大喜,回头看向赵湛,挑衅般的瞪了他一眼,“赵宋小太子,你的人不行了呀!” 赵湛眼睛一眯,却是不悲不喜,淡淡道:“胜负未分,何来不行一说,看看再说。” “还嘴硬?” 金兀术得意冷笑,“俺的阿里,可是能与虎狼媲美的勇士,你的人行吗?” “这个真不行。” 赵湛实事求是,一本正经道:“那是俺的兄弟,是人,可不是畜牲,不过俺的兄弟能打虎驱狼。” “哼!” 金兀术自然听出赵湛的话外之音,是在骂他,可依旧不屑道:“少在这里逞口舌之快,等你手下小将的首级被拿来,看你怎么办?” 赵湛没有回话,只是紧紧的盯着高宠,眼睛一眨也不眨。 “锵!” 高宠横枪高举,再度挡下阿里势大力沉的一刀,可他毫无惧意不说,反而趁着交手间隙,故意开口嘲讽道:“阿里,识趣的话就滚回去告诉金兀术,把俺家太子放了,否则俺就将你这金鞑大营搅个天翻地覆!” 这还并非高宠夸大之嫌,而是说的实话。 今天他来金鞑大营,不是来杀金鞑人的,而是救赵湛的。 他在此每耽误一刻,赵湛就危险一分。 他可不知道赵湛正在观战他。 可阿里一听这话,登时气的眼珠子都快要喷出来了,尤其是那一句“把金鞑大营搅个天翻地覆!” 这是羞辱,赤果果的羞辱! 太欺负人了吧! “赵宋小将,俺今日与你不死不休,杀!” 愤怒至极的阿里,不顾一切,暴喝一声,手中长刀掀起无数尘土,向高宠狂扫而去。 “呼呼呼!” 眨眼之间。 阿里一连劈出三刀,每一刀都势大力沉,招招致命。 见状,金兀术激动万分,当即拍手叫好,一连说了三声,“好,好,好!” “赵宋小太子,结束了!” “从没有人能接住阿里的三刀,你的人也不例外!” “是吗?”赵湛切了一声,依旧淡定无比,“那我也告诉你,别说是阿里,就是你也挡不住高宠的高家枪!” “啥?”金兀术猛地回头,目光瞪着赵湛,不屑一笑。 此刻。 高宠在阿里一番无与伦比的狂攻之下,完全落入下风,隐隐有不挡之势。 “赵宋小将,俺还以为你有点本事,现在看来你与那些死在俺刀下的赵宋将领没什么区别,皆是无能之辈!” 此言一出,无疑是捅了马蜂窝,彻底把高宠激怒了。 高宠脸色瞬间巨变,两颗眸子如同喷火一般,怒不可遏。 “狗鞑子,给俺去死!” 一声雷鸣般的咆哮从他的口中喷发而出。 高宠怒目圆睁,握枪的手臂上,一根根青筋暴起,咔咔作响,肌肉爆发,在瞬间涨大,几乎都要把手臂撕裂一般。 手中长枪,猛然旋转,变刺为砸,裹挟着狂暴一切的巨力,猛然砸向阿里。 力量瞬间变了一倍。 “轰!” 一声刺耳的金石交加声响彻云霄。 阿里脸色巨变,原以为可以轻松挡下,竟然被这一枪砸的晕头转向,脑袋发懵。 而且一股疯狂的力量正顺着他的长刀灌入了他的身体,搅动的他气血翻滚,五脏俱裂。 “怎么可能!” “他……他的力量,怎么会突然暴涨这么多?” 阿里心头大骇,惊悸不已。 不等他平息体内这股力量,高宠的第二枪又来了! 紧接着,第三枪,第四枪…… 一枪重过一枪,一枪快过一枪,几乎是成倍成倍的增长。 就在这短短一瞬间,原本还占据上风的阿里,在高宠暴怒一般的攻势之下,竟然被逼得手足无措,破绽百出。 高宠也瞬间抓住这个机会,不顾一切疯狂的朝阿里发动了一波又一波的攻势,几乎在这一瞬间将身体的体能激发到了极致。 他原本还想留有余力,救出赵湛后,最后为断后再用,此刻,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在这几乎是以命搏命的打法之下,阿里彻底慌了神。 观战的金兀术,肖叶他们已经全部傻眼了。 这是什么情况? 赵宋小将怎么跟突然间服用了大力丸一样? 当场疯了。 “死!” 这一声犹如雷鸣般的暴喝声中,高宠尽出生平之力,手中长枪,化作一道惊鸿,轰然砸出。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过后,阿里连人带马,皆被砸飞出去。 阿里惨叫一声,轰然摔倒在地上。 不等他反应过来,一柄长枪斜刺里朝他而来。 第一卷 第113章 群战金鞑诸将 高宠没有丝毫迟疑,枪锋横扫,一道血光喷洒半空。 “噗!” 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跳跃到了半空中。 人头上惊恐的表情,如同定格了一般。 金兀术麾下大将,万户阿里,就这样被高宠阵斩当场。 勒马回身之时,高宠气喘吁吁,身上热汗涔涔,猛的抬头看向金鞑大纛方向,厉喝一声,“金鞑狗贼,可敢有人与俺一战!” 这一道爆如惊雷般的怒吼,在众多金鞑人耳边乍响。 所有金鞑人皆为之一惊,齐齐后退一步。 金兀术更是愣在了原地,头皮发麻,不可思议的看着地上那句无头残尸。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阿里可是俺麾下猛将,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 左右金鞑将领皆是侧目惊恐,不敢言语。 “可恶!” 金兀术怒火中烧,两颗眸子如同火山爆发一般,狠狠地剜了一眼高宠,回身盯着赵湛,咬牙道:“赵宋小太子,你可还敢再比?” 赵湛哼了一声,“金兀术,你还能要点脸吗?你都连输两场了,还要比?” “你就不怕自己的脸在手下人面前彻底丢光了?” 金兀术剑眉一竖,额头青筋暴起,猛地朝身后部将看去,目光所过之处,无人敢抬头,狠狠一挥袖,“废话少说,就说你敢不敢比吧?” “有何不敢,比就比?”赵湛傲然抬头,“比什么?” “就比……”金兀术突然哑口停顿,一时之间也想不出来能比什么了。 第一场比试,赵湛大胜,按照赌约,他可以自行离开金鞑大营,任何人不得阻拦。 第二场比试,赵湛还是大胜,金鞑人退兵三十里。 至于第三场比试…… 金兀术也不知道比什么了? “金兀术,你还有赌注吗?”赵湛挑眉冷笑,眼神中充满了嘲讽。 “哼!” 金兀术怒哼一声,当即咬牙道:“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 “老子要什么,你就给吗?”赵湛眯着眼睛,狡黠一笑。 “当然……”金兀术猛地一惊,赶紧住口,像是觉察到了什么一样,改口道:“当然不是,你要是要俺的人头,俺也给你吗?” “放心好了,你的人头,老子亲自拿,用不着你给。”赵湛一双漆黑的眼珠闪过一丝精光,笑嘻嘻道。 “哼!” 金兀术依旧是冷哼,然后摸了摸下巴上的英胡,左右踅摸一眼,“就赌一千匹战马如何?” “俺知道你们赵宋王朝最缺马匹,上好的辽东战马,你们更是缺的很,不如赌一把?” “战马?” 赵湛顿时来了兴趣。 金兀术说的也没错,赵宋王朝的确是缺马。 缺的还不是一星半点。 自从燕云十六州被金鞑占据之后,赵宋王朝便失去了所有的马场。 以至于赵宋王朝只能凭借步兵的血肉之躯,来抵挡金鞑铁骑的肆虐。 “好!” “就赌一千匹战马!” 赵湛拍手同意,随即开口问道:“怎么赌?” 金兀术刚要开口,一旁的肖叶赶忙上前,在他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好!” 金兀术愁容满面的脸上,瞬间涌出一抹喜色,得意冷笑道:“妙哉呀!” 看着他的这番举动,赵湛皱了皱眉,心里暗暗猜测这孙子又要玩什么花样? “赵宋小太子,你不是说你的人连本太子也不是对手吗?” 金兀术意味深长的盯着赵湛,鹰目闪烁,嘴角泛着冷笑。 “当然。”赵湛不疑有他。 高宠可是单枪匹马,仅仅一招便击退金兀术,惊退金鞑数位大将,枪挑铁滑车,几乎无人能敌,可惜座下战马体力不支将他摔下,这才被铁滑车碾压而死。 这一点,赵湛还是极为自信。 “那好!” 金兀术踏前走了数步,鹰目如炬,紧紧地盯着战场上高宠的身影,桀骜道:“本太子就在这里,若是高宠能冲杀到俺的面前,这第三局俺就认输了,你可以带着一千匹上好的辽东战马自行离开,俺绝不阻拦。” 赵湛眉头紧锁,虽然明知是计,可这也是眼下唯一破局之法。 “好!” “我赌了!” 听到这话,金兀术当即上前喊道:“赵宋小将,俺是金鞑四太子,你看看这是谁?” 战场之上,高宠左冲右突,几乎无一人能阻挡,突然听到这道声音,猛然抬起头,目光炯炯,一眼就看到了金兀术,视线移动,看清了身后之人。 “殿下!!” 赵湛单手劫持着金翎儿,缓缓地踏步上前。 “俺来救你了!” 高宠没有任何迟疑,纵马狂杀而去。 金兀术左右看向身后金鞑诸将,沉声喝道:“还愣着干什么,出阵阻拦此獠,溃败者,斩立决!” “诺!”诸多金鞑将领虽畏惧,却也不敢拒绝,只得齐声应道。 听到这话,赵湛不由的心头一惊,暗道:“不好!” 金兀术知道高宠武艺高强,一杆长枪更是无人能敌。 这才使用奸计,打算上金鞑众将使用车轮战围杀高宠。 念及至此,他不由得皱眉看向金兀术,手慢慢的按在腰间长刀刀柄上,一旦高宠落败,他便立刻劫持金兀术。 此刻。 已然见到赵湛的高宠,瞬间开启了无双上将的模式,彻底杀红了眼。 但见他手中长枪横扫四方,一个个金鞑甲士,或挑,或刺,或砸,皆被一个接着一个的击杀当场。 一路狂奔而来,无人可挡。 下一秒。 左右两侧两个金鞑谋克纵马而出,扑向高宠,一刀一枪,分攻而至。 眼看两个金鞑谋克分攻而来,高宠面无惧色,怒吼如雷,手中长枪平荡而出。 “砰砰!” 两声沉闷的撞击声格外刺耳,长枪与对方兵器狠狠的撞击在一起,恐怖的冲击力轻松地将两个金鞑谋克手中兵器挡开。 猿臂展动,高宠低吼一声,长枪反手一记横扫。 两个金鞑谋克也没有预料到,来不及反应,后背便被生生击中。 长枪横扫的力量可想而知,仅凭血肉之躯如何抵挡? 两个金鞑谋克的后背,瞬间便是甲破盔碎,血肉横飞,惨不忍睹。 在两声刺耳的惨叫声中,两个金鞑谋克皆被砸落马下,重重的摔飞出去。 高宠仅仅两招,便解决拦路之敌,手中长枪一舞,直取金兀术而去。 见到这惊恐的一幕,饶是金兀术心性如潭,深不见底,此刻也是满脸惊悸,不由得惊叹道:“赵宋小太子,你手下竟然有如此悍勇之士,真是个不可思议。” “有什么不可思议的?”赵湛不以为意道:“赵宋王朝人口万万之巨,悲壮之士,如雨后春笋,高宠只不过是其中一人而已,将来会有成千上万的侠义之士出来的。” 没错! 这还真不是危言纵听。 岳飞,韩世忠,李彦仙,张俊,吴玠,杨再兴还尚未出来,一旦这些人全都冒出来,等待金鞑人的只有死路一条。 听到这话,金兀术愣了愣,出奇的没有反驳,只是闪烁着目光,紧紧的盯着战场上那道所向披靡的身影,不知在想什么。 高宠杀气冲天,一人一马,所过之处,金鞑人无不崩溃四逃。 眼看离金兀术愈来愈近,高宠也不由得暗自兴奋。 正在这时,左右两侧,蓦然之间,杀声雷动,天崩地裂。 两侧突然间涌出数十位金鞑将领,一个个犹如从地府爬出来的魔鬼一般,俯冲而来,拦腰截杀向高宠。 伏兵骤现,高宠不禁面色一惊,却也浑然不惧,纵马舞枪,狂杀而去。 一个接着一个的金鞑将领,从四面八方朝高宠围杀而来。 一时间,面对这么多的金鞑将领,高宠也彻底陷入了泥潭,只能疲于招架,却难以反击。 “锵锵锵!” 各种刀枪剑矛,如流星闪烁。 仅仅是交手片刻,高宠身上已经多了十几道伤口。 见状,金兀术总算是暗自松了一口气,骄傲的俊脸上,涌出一抹潮红色,挑衅般的看向赵湛,“赵宋小太子,这下俺看你的部下如何杀出重围?” 赵湛冷哼一声,懒得理他,可脸上也是露出难色。 高宠的武道实力,的确是厉害,可眼下面对如此众多的金鞑将领,也只有抵挡的份。 再加上他已经接连久战,气力消耗大半,根本不是这些金鞑将领的对手。 坏了! 继续拖延下去,高宠必败无疑。 念及至此,赵湛伸手抓紧刀柄,长刀缓缓出鞘。 他准备劫持金兀术,逼迫金鞑将领后退。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怒吼。 “公子,俺来助您!” 只见远处,人马浴血的八骑撕开金鞑人的围堵,冲杀而来。 这八人皆是高家家将,虽武艺不及高宠那般无双上将,但在军中也有百人将的实力。 随着他们八人加入战团,刚刚还处于劣势的高宠瞬间压力大减。 “直娘贼,俺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俺高家枪的威力!” 高宠瞬间如杀神附体,怒发威视,手中长枪卷起层层铁幕,四面八方横扫而去。 “噗噗噗!” 拦在他面前的三个金鞑猛安,皆被枪枪刺中,惨叫一声,退出战团。 而高宠不敢耽搁,回身朝其他金鞑将领杀奔过去。 一时间,刚刚还落入下风,徒于奔命的高宠,随着八骑家将的加入,转眼间,便再占上风。 金兀术脸上的得意,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愤慨,阴沉的脸上蒙上了一层阴霾,长叹一口气,“俺……俺输……” 一旁唯一没有出战的金鞑将领肖叶突然踏上一步,厉声道:“四太子,俺请求率领铁浮屠出战!” 第一卷 第114章 金兀术怒了! 铁浮屠! 赵湛听的真切,眉头一皱,沉声喝道:“金兀术,欺人太甚了吧,群起而攻还不够,现在连铁浮屠也祭了出来?” 金兀术鹰目挑衅,背手冷笑着看向赵湛,薄唇轻勾,“怎么,你不服气,既然如此,那本太子就下令万箭齐发了,看看你的人能不能挡的住万箭齐发?” “耍赖?” 赵湛不管这个,当即拔刀,“第三局,老子不比了,老子要走!” “走?” 金兀术鹰目闪烁,缓缓转身,眼底满是傲气,“现在想走,有点晚了吧?” 话音一落。 左右金鞑人齐齐拔刀上前,连赵湛围了起来。 “你大爷的,玩阴的?”赵湛厉喝一声,一只手揽着金翎儿,另一只将刀刃架在金翎儿的脖颈处,“好,那就给你妹妹收尸吧!” “且慢!” 金兀术脸色一沉,目光直直的盯着赵湛,虽然他很想宰了赵湛这个大敌,可看到自己妹妹金翎儿,还是心有不忍。 “好,俺答应你,放你离开,不过有一个条件。” “哼,有话说,有屁放!”赵湛冷漠哼道。 “放了俺妹妹,俺绝不阻拦你。” 听到金兀术的话,赵湛笑了,无奈的笑了。 “金兀术,你他么脑袋没毛病吧,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老子放了她,估计下一秒就被乱刀砍死了。” “别跟老子耍心眼,让你的人立刻让出一条通道,立刻!马上!” 赵湛握刀的手腕一动,金翎儿的脖颈处立刻多了一道血痕。 “你……你这是在玩火!”金兀术突然变得狰狞可怖,牙关紧咬,“只要我一声令下,不止你的手下立刻万箭穿心,连你也难逃一死。” “老子天生火命,就是喜欢玩火。”赵湛将金翎儿紧紧的搂在怀里,故意挑衅的摸了摸她的俏脸蛋,恬不知的说了句,“好滑呀!” “混蛋!” 金兀术看着赵湛,鹰目中满是不忿,狠狠的一跺脚,沉声道:“好,俺答应你。” “肖叶!” “传俺的军令,前军人马立刻退回各自军寨,没有俺的军令,任何人不得乱动,违者杀无赦!” 肖叶不忿的瞪了赵湛一眼,恨恨的一咬牙,“是!” 随着这道军令传下,前军金鞑人马顿时如潮水般退下,让开了一条通道。 而此刻。 高宠正挥枪恶斗金鞑将领,只听闻一声金鼓齐鸣,近前的金鞑人顿时作鸟兽散,纷纷退兵。 “什么情况,不打了?” 他正纳闷,左右八骑家将随即围了上来。 “公子,金鞑人怎么退了?” “是啊,退的莫名其妙的,莫非是打怕了?” 高宠不言不语,抬头看向高坡处,忽然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顿时惊喜万分,“殿下,是殿下!” 只见赵湛劫持着金翎儿一步步的从高坡走了下来。 高宠不敢耽搁,纵马狂奔过去,“殿下,殿下,您没事吧?” 赵湛摇摇头,心生感激,目光赞许的看着高宠和高家家将,“本太子幸得诸位搭救,救命之恩,铭记于心,此生绝不负卿!” 高宠与八骑家将齐齐抱拳,“我等愿为殿下肝脑涂地,赴汤蹈火。” “好,咱们回家!” 赵湛大喜过望,挥手喝道。 高宠警惕的抬起头,目光如炬,紧紧的盯着高坡上诸多金鞑将领,狠狠的剜了一眼,“殿下,金兀术真的放咱们走?” “当然不想放,可他还舍不得他妹妹呢?” 赵湛看了一眼怀里的金翎儿。 “她是?” 高宠还想继续追问,赵湛赶忙打断他,急促道:“事不宜迟,趁金兀术还没回过味来,赶紧离开。” “诺!”高宠应道。 说罢,赵湛夺过一旁的一匹战马,将金翎儿丢在马背上,纵身上马,回头看了一眼金兀术一眼,打马朝金鞑大营门口处疾驶而去。 此刻。 高坡处。 “四太子,赵宋小太子诡计多端,武艺高强,将来绝对是俺们金鞑大敌,此番放了他,无疑是放虎归山?”肖叶一脸可惜,咬牙切齿道。 “本太子也不想放,可翎儿是俺看着长大的,亲眼看着她死在俺面前,俺……俺也做不到。” 金兀术深吸一口气,视线中赵湛他们的身影渐渐远去。 这时,有背插虎旗的金鞑骑士快马奔来,急促勒马,“四太子,大帅派俺来问问,前营何事,可是有赵宋人来袭?” “是。” 金兀术铁青着脸,声音冰冷回复道。 “可是已经歼灭?”金鞑骑士继续追问。 金兀术没好气的瞥他一眼,抬手指了指下面,“这还不够明显吗?” “四太子息怒,大帅得知有赵宋人偷袭大营,派俺来想询问一下,需不需要调集中军精锐来支援。”金鞑骑士看出金兀术面露不悦,急忙解释此事。 金兀术哼了一声,压住怒火,回复道:“回去告诉粘罕,赵宋派出万骑偷袭大营,已经被俺就地歼灭,逃跑者不足十人。” “是。”金鞑骑士应了一声,“四太子,大帅让俺带回去几具赵宋人的尸体,另有他用。” 金兀术有点不耐烦了,白了白眼珠,扭头对肖叶说道:“给他几具尸体。” 肖叶脸一变,一摊手,摇头道:“四太子,啥尸体?” “赵宋人的尸体,前营军寨肯定有,给粘罕送几具尸体过去。” “没……没有尸体。”肖叶也看出金兀术心里很不爽,说话声音都哆嗦了。 “放屁!” “怎么会没有尸体!” 金兀术鹰目一瞪,一抹渗人的凶光,陡然爆发,“赵宋小太子足足万骑冲击大营,最后不就只剩下八骑吗,其他人不都是尸体吗?” 肖叶不敢回答,扭头看向一旁的猛安。 猛安浑身一震,缩了缩脖子,也不敢回答,他又看向身后的谋克。 谋克当场吓得腿都软了,扑通跪在地上。 “四太子,饶命,饶命啊!” 金兀术鹰目紧眯,踏步上前,一把将谋克拎了起来,“说,怎么回事!” 谋克脸色惨白,身子抖如筛糠,哆嗦道:“回四太子,没……没有万骑,就只有九个人。” “什么?” 金兀术听到这话,如同被雷击一般,大脑瞬间一阵发懵,脚下一软,竟差点栽倒在地上。 “九个人!” “就九个人!” “九个人冲击俺十几万金鞑铁骑镇守的大营,杀伤过百,最后竟然从容退走?” 金兀术一声声怒吼犹如一道道惊雷般在众人耳边炸响。 在场的金鞑人有一个算一个,皆被这声怒吼震得惊恐万分。 同时也被羞得无地自容。 曾几何时,金鞑铁骑纵横万里,所向披靡。 庞大到不可一世的大辽帝国在金鞑铁骑面前,犹如一尊泥塑的雕像,瞬间碎成了粉末。 哪怕是幅员万里,带甲百万的赵宋王朝也被蹂躏如烂泥般。 更是创下金鞑不满万,满万不可敌的赫赫威名。 而就在今日,足足十几万金鞑铁骑镇守的大营,竟然被赵宋九人九骑轰碎,这还没完,这赵宋九人九骑竟然又从容撤退。 抛开其他原因不谈,金鞑铁骑的脸算是丢尽了。 金兀术怒不可遏,面色阴沉如水,身上散发着凛冽的杀气,愤恨的瞪着眼前的将领,突然厉喝一声,“你们说这到底是什么原因?” “哗啦啦!” 在场的金鞑将领皆是齐齐跪地,头都不敢抬。 连肖叶也单膝跪地,锤胸不敢言。 长达整整一刻钟的死寂后,金兀术长叹一声,“诸位可知道,俺们金鞑王朝之所以天下无敌,靠得便是一股无敌之势,攻必克,战必胜,可现在看来,这股气势似乎是已经消耗殆尽了。” 肖叶猛的抬起头,沉声道:“四太子,请给俺一支谋克,俺去把赵宋小太子的脑袋给您拿回来!” 此言一出,其他金鞑将领纷纷请命。 “四太子,俺也去,誓死拿下赵宋小太子的脑袋!” “俺也是,俺宁可战死,也绝不受此屈辱!” “俺也一样!” “……” 金兀术点点头,脸色稍缓,扭头看向背插虎旗的金鞑骑士,淡淡道:“回去告诉粘罕,所有进攻大营的赵宋人全军覆没,逃窜者首级,俺一会亲自给他送去。” “是!”金鞑骑士低头捶胸,打马离开。 肖叶起身,重新戴上遮面铁网,踏上一步,低声问道:“翎儿公主……” 金兀术扭头看向他,鹰目一闪,咬牙道:“一人不留!” “是!” 肖叶重重的看了他一眼,虽有些于心不忍,可还是点头离开。 仅仅是半刻钟过后,金鞑大营一口气杀出足足十几支轻骑,尾后还有一支人马皆覆甲的铁浮屠。 第一卷 第115章 绝不放弃一人! 东京府外的平原上,赵湛一行人急速狂飙。 眼下,他们虽然暂时逃过一劫,可鬼知道金兀术何时会回过味来。 赵湛最为了解金兀术,此人阴险狡诈,颇具枭雄之姿。 虽然眼下还只是金鞑先锋大将,可很快就会凭借战功谋略,一跃成为金鞑魏王,南下金鞑大军的统帅。 这样的人,心机深远,不得不防! “弟兄们,马上就到东京府了,等返回东京府老子在瓦舍勾栏大摆筵席三天三夜,不醉不归!” “多谢太子殿下!” “多谢太子殿下!” 所有人齐声欢呼,响声雷动。 这时,他下意识的回头扫了一眼,忽然脸色一沉。 “停!” 他猛的举手叫停。 高宠就待在他身后,心里猛的一揪,脱口问道:“殿下,怎么了?” 赵湛没有回答他,而是纵马跑到队伍尾巴,目光盯着最后一匹马。 只见马背上空空如也。 人呢? 他下意识的扫了一眼战马,马鞍上赫然有一抹鲜血流淌的痕迹,在马肚子也有血迹斑斑。 “坏了!” 身后赶来的高宠见此情形,也是一惊,他也注意到了马鞍上的血迹,心里咯噔一下,抬头数了数人数,脱口道:“七个,少了一个,殿下,少了一个兄弟。” “走,回去找!”赵湛眼神坚定,没有半点的犹豫。 听到这话,马背上的金翎儿侧目抬头,意味深长的看了赵湛一眼,心想,“他不是傻子吧,好不容易逃出来了,竟然为了一个大头兵再折返回去?” “殿下!” 高宠立刻阻拦,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沉声道:“殿下,太危险了,您不能回去!” “此地距离东京府不过还有三十里路,再有半个时辰咱们就回去了。” 其他高家家将也纷纷聚拢过来,开口道:“殿下,趁着金鞑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您还是快点返回东京府为上。” “是啊,殿下,太危险了,现在金鞑人极有可能已经追上来了。” 赵湛摇摇头,“本太子就是死,也不会放弃一个兄弟!” 其中一个高家家将猛的跳下战马,哐哐磕头,“殿下,算了吧,咱们能活着出来,已经是不易了,别为了一个竖子再回去送死了!” “放屁!” “难道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兄弟落入金鞑人手中不成?”赵湛怒不可遏,勒马向前。 “殿下!” 那个高家家将不顾一切,一把拉住他的缰绳,声嘶力竭道:“殿下,俺求求您了,算了吧,就当他已经死了!” “滚开!” 赵湛恼怒,手中马鞭狠狠的抽了过去。 “啪!” 马鞭落下,那个高家家将脸上赫然多了一道伤痕,巨痛之下,他依旧不肯松手,“殿下,算了吧,俺求您了!” 高宠于心不忍,低声提醒道:“殿下,他叫高岩,落马的那位兄弟叫高俊,是他……他亲弟弟。” 此言一出,赵湛心头一颤,抬起头,目光紧紧的盯着对方,沉寂片刻后,他向对方重重的点了点头,“诸位,我赵湛不敢以英雄自居,可让我放弃自己的兄弟,独自逃生苟活,我做不到!” “高宠!” 高宠应道,“在!” 赵湛沉声道:“高宠,叫弟兄们就地休整,我去寻他回来。” 他喊了一声,就要驱马向后。 高宠急促追到前面,阻拦道:“殿下,若真要寻人,也不需要您亲自去,俺替你去。” “俺替殿下去!” “俺也是!” 其他高家家将纷纷上前请命。 金翎儿两个大眼睛闪了闪,喃喃自语道:“一群傻子!” “不!” 赵湛摇摇头,“诸位是随本太子出城的,本太子已经置诸位兄弟于险境,眼下该由本太子替诸位兄弟赴险。” “高宠,这是本太子的军令,任何人不得违背!” 高宠目光如炬,一言不发。 赵湛也不再多言,将金翎儿丢在地上,纵马朝后奔驰而去。 这一刻,金翎儿坐在地上,美眸流转,很是复杂。 这一次,她没有耻笑,反而苦涩一笑,“哥哥,你的雄心壮志或许真的要停止了,这样的对手,金鞑王朝真的能战胜吗?” 此刻。 在一处低矮灌木中,一个年轻少年正趴在地上,嘴角血迹斑斑,尤其是后背,鲜血已经透过里面的衣衫,顺着甲胄的缝隙流出。 “咳咳咳!” 他咳嗽几声,抬头凝视着天空,嘴角上扬,“殿下,公子,俺……俺没白活。”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还伴随着阵阵刺耳的怒骂。 “快!” “快点找!” “俺刚刚明明看到那个赵宋贼人就在这里!” 听到动静,少年脸色一沉,慢慢的拔出腰间长刀,抵在身前,身体尽可能的躲在灌木丛中。 几个鞑子的骑兵在他周围转了一圈,骂了几句后又匆匆离开。 “呼!” 他暗暗松了一口气,刚要起身,突然一道利箭破空而来。 “噗!” 利箭正中他的胳膊。 “啊!” 吃痛之下,他手中长刀掉落脚下,不等他捡起长刀,灌木后面,轰然跳出十几个金鞑人。 “哈哈哈!” “俺就说嘛,赵宋贼人肯定没跑远,就躲在这里!” “这下咱们可捞到大鱼了,四太子有令,抓住一个赵宋贼人赏金百两,升谋克!” 少年虽然面露惊色,却浑然不惧,扫视一眼,快速低下身体,准备捡起地上的长刀。 “砰!” 一个金鞑人挥舞着手中铁骨朵跳出来,狠狠的从他背后砸了下来。 “啊!” 少年被砸中背后,口中又是一道血箭喷出,身体晃动了一下,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哈哈哈!” “赵宋贼人,死到临头了,竟然还敢耍花招!” 十几个金鞑人围了上来,一个个面露狰狞嘲讽的盯着少年。 少年满脸倔强,眼底满是不服,咬牙骂道:“狗鞑子,有本事让俺起来,俺他么的还弄你!” 一个金鞑谋克踏步走来,推开众人,走到他的面前,狰狞的脸,突然咧开嘴笑道:“赵宋贼人,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闯入俺金鞑大营,让俺家四太子丢了脸面!” 金鞑谋克说的赵宋话,少年听得懂,听到这话,他竟然笑出了声,“哈哈哈,没错,你们几个狗鞑子命好,没在战场上遇见俺,否则,俺一枪一个,将你们全部挑死!” “狂妄,找死!” 金鞑谋克勃然大怒,从手下人手中接过一把长枪,脸上的笑容陡然一变,手握长枪狠狠的朝少年大腿处捅去。 “啊!” 剧烈的疼痛让少年忍不住惨叫一声,可眼底依旧满是不屈,怒骂道:“狗鞑子,俺日你先人,等下辈子俺一定还跟你们杀,杀光你们!” 听到这一声声刺耳的谩骂,金鞑谋克怒极反笑,“赵宋贼人,骂吧,好好骂吧,很快你就骂不出来了。” 话音一落,他再度猛的举起手中长枪,瞅着少年另一条大腿刺了下去。 “噗!” 大腿瞬间多了一个血窟窿,鲜血淌了一地。 不过,这一次少年紧紧的咬着牙关,目眦欲裂,硬是一声不吭。 看到这一幕,饶是这些金鞑人个个凶狠如野兽,此刻也被少年的坚韧所震撼。 一个个面面相觑,目瞪口呆,从他们眼里隐约能看出一丝畏惧。 他们从北方一路南下,所过之处,望风披靡。 见惯了太多强大到不可战胜的对手,跪在他们面前祈求活命。 可直到今日,他们才真正感觉到一丝畏惧。 让他们畏惧的竟然只是一个濒临死亡的赵宋少年。 就连那个金鞑谋克,此刻竟然举着长枪,愣在了原地。 “来人!” “把他架到马上,带回去!” 他放下长枪,扭过头去,不敢再看少年一眼。 “杀了俺!” “有本事杀了俺!” 少年怒不可遏,咬牙怒骂,声嘶力竭。 两个金鞑人上前,一左一右,将他架起。 就在这时,少年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明明双腿已经被长枪洞穿,可此刻竟然突然一把推开两个金鞑人,猛的朝金鞑谋克扑了过去。 “狗鞑子,俺跟你拼了,去死吧!” 少年满脸狞色,双手掐着金鞑谋克的肩膀,狠狠的一口咬向了他的脖子。 金鞑谋克压根都没有反应过来,只感觉脖子处一阵剧烈痛疼传出,随即他狠狠的一把推翻赵宋少年,“啊,混蛋,赵宋贼人,你活腻了,疼死俺了,疼死俺了!” 他摸了摸脖子,摊开手,手中已经沾满了鲜血。 “畜牲,俺杀了你!” 金鞑谋克彻底怒了,伸手拔出腰间弯刀,双手握紧,高举过头顶,目光恶狠狠的盯着少年,“俺要砍下你的脑袋!” 可少年见状,却是默默的闭上了眼睛,等待长刀落下。 就在这时,远处一道寒芒破袭而来。 “噗!” 金鞑谋克身体突然一震,突然感觉脖子处一凉,却也没多想,以为是刚刚伤口被风吹了。 可他忽然发现周围的金鞑人全都愣在了原地,惊恐的盯着他。 “什么情况?” 他这才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却是惊恐发现脖子传来阵阵咕噜咕噜喷血的声音。 一根箭矢洞穿了他的脖子! “扑通!” 金鞑谋克再也坚持不住,轰然倒在了少年的面前,伤口处的鲜血随着他身体的颤抖,不停的喷涌着鲜血。 “敌袭!” 第一个金鞑人反应了过来,刚要抓起弓箭御敌,可远处密集的箭雨已然逼近。 第一卷 第116章 七星连珠,箭箭不落空! “噗噗噗!” 刚刚还嚣张到不可一世的金鞑人,此刻如风吹麦浪般,一个接着一个中箭,惨叫着倒了一地。 少年一脸错愕,盯着面前的一切,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眼前出现一道身影。 “是殿……殿下!” 只见赵湛左手持弓,右手放箭,箭如飞蝗,风驰电掣,呼啸而至。 将一个个金鞑人射翻倒地。 “兄弟!” “殿下来救你了!” 远处,八骑也飞奔而来。 少年倔强的脸微微一变,眼眶瞬间通红,两行热泪汹涌而出。 哪怕是被金鞑人羞辱威胁,被枪捅穿了大腿,他都不曾哭过一声,可此刻他竟然止不住眼底的泪花。 “殿……殿下!”他瞬间泣不成声。 高宠纵马赶来,猛的跳下战马,伸手将少年扶起,“高俊,殿下带俺们回来救你了!” 可少年泪如雨下,哽咽道:“公子,俺……俺成废人了,以后保护不了您了。” 高宠这才注意到少年的两条大腿,皆多了一个血窟窿,血肉外翻,血流如注,后背也是鲜血淋漓。 这时,高岩也赶过来,失声喊了句,“弟弟!” 然后便泣不成声道:“高俊,你怎么不死,你若死了,殿下也就不用不顾自身安危来救你了。” 高俊更是羞愤,匍匐在地上,声泪俱下,“哥,杀了俺,杀了俺,俺没脸活了!” 高宠也是眼眶通红,默默的转过身。 这些家将,有一个算一个,都是与他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已经超过了血脉羁绊。 “弟弟,你放心吧,爹娘,俺来养,您别怪俺,俺……俺没办法,俺必须要把殿下和公子平安带回去,而你现在……”高岩后面的话已经说不出口了,心里更是仿佛被刀子捅了无数个窟窿。 高俊认真点头,坦然赴死,声音洪亮,“哥,俺不怪你,俺也不怪公子,不怪殿下,殿下千金之躯,不顾自身安危来救俺,就这一条,俺死了也值了。” “爹娘,就拜托您了,俺不能床前尽孝了!” “哥,动手吧!” 一声凄厉怒吼。 高宠于心不忍,掩面不敢再看。 “弟弟,再见了!”高岩泪流满脸,拔出腰间长刀,举过头顶。 “嗖!” 一根箭矢破空而来。 “锵!” 箭矢正中长刀刀刃。 “什么?” 所有人为之一惊。 只见赵湛踏马走来,脸色阴沉如水,虎目扫视一圈,怒喝道:“王八蛋,谁让你们这么做的,对自己兄弟下手,你们还是人吗?” 高岩扑通跪地,满腔的委屈在这一刻涌入心头,嚎啕大哭。 高宠也转身跪地,眼眶泛红,其他六将纷纷下马跪地。 高俊抬起头,满脸泪痕,失声道:“殿下,别……别怪公子和俺兄长,俺……俺自愿想死,俺已经是废人了,留着俺只会成为您的累赘。” “放屁!” 赵湛怒骂一句,看着高俊的脸,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本太子早就说过了,一定把你们带回去,你们就是伤了,残了,本太子也绝不放弃你们!” “都滚起来!” “从现在开始,谁也不准放弃一个兄弟,违令者,军法从事。” 众人猛的抬起头,每个人的眼底都嵌满了泪水。 “高宠,安排一位兄弟,带上高俊,咱们走!” 高宠抬起衣袖,擦了擦眼泪,抽了抽鼻涕,重重的说了句,“诺!” 就在这时,突然远处传来阵阵震耳欲聋的马蹄声。 高宠迅速俯下身体,耳朵紧贴着地面,惊声道:“殿下,不好,是金鞑人的铁骑,足足两个谋克。” “什么?”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为之一惊。 两个谋克! 两个百人队,二百多铁骑? 虽然他们几个人刚刚干出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仅仅十骑就敢冲击十几万金鞑铁骑镇守的大营。 可那时,他们人马精神,杀气冲天,一腔血勇敢把皇帝拉下马。 可如今他们已经是人困马乏,而且人人带伤,尤其是战马气力已经消耗大半。 并且,虽然眼下追兵只有二百人,可谁知道后面有没有金鞑援军? “殿下,咱们快点走吧!”高宠惊诧之余,立刻开口提醒道。 可赵湛却是摇了摇头,目光如炬,抬头盯着远处的冲天而起的尘土,“来不及了,金鞑人转眼即至,咱们根本逃不过他们的追击。” “那怎么办?”高宠一脸担忧。 赵湛眯了眯眼睛,顿时恶向胆边生,当即咬牙道:“杀,杀退他们,只要杀退他们,咱们才能逃出去。” 他猛的转头看向身后的八位高家家将,沉声道:“谁敢留下来随本太子阻击金鞑追兵?” 此言一出,八位高家家将没有任何迟疑,齐齐举手,“俺们皆愿意留下了阻击金鞑追兵!” “好!” 赵湛点头,然后看向高俊和高岩兄弟二人,沉声道:“高岩听令!” “诺!”高岩踏上一步。 “命令你带着高俊还有金鞑公主金翎儿返回东京府东华门,告诉东华门守将鞠义,在东华门北侧高地接应。” 可高岩却是迟迟不开口回应。 “高岩,你要抗旨不尊!”赵湛怒喝道。 高岩弯腰抱拳,行礼道:“殿下,俺不敢,俺不想走,俺要留下来阻击金鞑追兵。” “军令如山,你敢抗旨不遵!”赵湛丝毫不给面子,再一次质问。 “不敢!” 高岩还想解释,可赵湛随即怒道:“谁敢抗旨不尊,杀无赦!” “诺!”众人应道。 高岩见状,也不敢多言,亲手将弟弟高俊绑在马背上,随后拽住缰绳,翻身上马,回头重重看了一眼赵湛和高宠以及众位生死兄弟,默默的说了声,“保重!” 赵湛点点头,其他人齐齐抱拳,“保重!” 看着离开的高岩兄弟,赵湛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转身上马,从箭囊中拔出三根箭矢,扭头道:“高宠,你率领剩下的六位兄弟就隐蔽在此处,我去引开金鞑追兵,待金鞑追兵中计,你们从背后突袭!” “啊!” “殿下,万万不可,俺去引来追兵。”高宠脸色巨变,急忙请求道。 赵湛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晃了晃手中的长弓,“论枪术,你我不相上下,若论弓箭,你可不是我的对手。” “可是……” 高宠还想再争取一下,可赵湛眉头一皱,语气不容置疑,“此事就这么办,任何人不得异议!” “诺!”众人齐声应道。 下一秒,赵湛持弓冲出灌木,二话不说,当头弯弓搭箭,三根箭矢犹如三道流星,刺破长空。 “噗噗噗!” 金鞑追兵领头的三将,还没反应过来,便应声落马。 “不好!” “敌袭!” 金鞑追兵也是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表现出良好的军事素养,一个个压低身体,躲在马背后,同时弯弓搭箭,寻找箭矢出处。 “狗鞑子,可认识我?” 赵湛持弓立于天地间,眼神中散发着冰冷凌厉的杀意,给人带来无穷的压迫感。 听到这道声音,金鞑追兵纷纷抬头,寻声望去,当看清拦路之人时,一个无不大惊失色。 “是……是赵宋小太子!” “没错,真的是他!” “赵宋小太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管他呢,他就一个人,咱们一拥而上,难道还拿不下他?” “对,一起上,四太子有令,抓住赵宋小太子者,赏千金,封猛安!” “上啊,抓赵宋小太子!” “……” 金鞑追兵只是愣了片刻,随后便纵马朝赵湛追杀过去。 此刻,赵湛已经不仅仅是赵宋小太子,而是一座金山,一座能改变命运的捷径。 所有的金鞑追兵,如同一头头恶狼对着赵湛发出刺耳的嚎叫,追杀过来。 “中计了!” 赵湛见状,面色不改,嘴角微微上挑,“好,就让你们这些狗鞑子开开眼,见识一下什么叫七星连珠!” 只见他再度从箭囊中一口气取出七根箭矢,同时搭在了弓弦之上。 见到这一幕,所有的金鞑追兵先是一惊,随后却又忍不住笑出了声。 “哈哈哈!” “赵宋小太子还真是狂妄,这么远的距离还想射中俺们,他以为他是射雕手?” “射雕手也不行,俺们都骑在马背上,上下颠簸,就是神仙来了也射不中!” 其中一个金鞑甲士手握长枪,大声嘶吼道:“小的们,给俺上,谁抓住赵宋小太子,四太子赏赐千金,封猛……” 那个“安”字还未出口,眼前寒光暴涨,利箭已经破空而来,直奔他的面门。 “噗!” 箭矢射穿了他的面门,连头盖口都被掀飞了。 左右金鞑人皆是被这惊恐的一幕,吓得魂飞魄散,惊恐万状。 “什么,这么远都能射……” 又一个金鞑人中箭落马,依旧是面门中箭。 第三个,第四个……直到第七个! 赵湛一共射出七箭,七个金鞑人中箭落马。 这等神乎其神的绝技瞬间把金鞑人吓懵了。 攻击势头为之一滞。 就在这时,赵湛再度引弓搭箭,箭矢如电光闪烁。 最前面金鞑追兵顿时一惊,纷纷勒马回身,后面的金鞑人来不及反应,两拨人马生生撞到了一起。 瞬间,金鞑追兵的阵型人喊马嘶,一片混乱。 同时,赵湛手中的大弓响个不停,箭矢如飞,箭箭不落空。 这还没完,金鞑追兵后面突然传来阵阵喊杀声。 第一卷 第117章 意外,纯属意外! “杀!” “杀金鞑人!” “冲啊!” 高宠一马当先,手中铁枪舞出道道寒光,四面八方扫荡开来。 在一阵兵器碎裂和四肢血溅之中,猝不及防的金鞑追兵,本来就胆气皆破,瞬间如同稻草人一般,被轻易撕开了一道口子。 六位高家家将铁蹄如飞,气势如虹,滚滚如决堤的洪水一般,从缺口处杀入,手中长枪纵横斩杀左右混乱的金鞑追兵。 高宠犹如一柄锋利的铁矛,一路攻势不减,竟然从后面直冲正中心,生生贯穿了整个金鞑追兵的军阵,将二百人的金鞑追兵硬是洞穿而过。 两个谋克的金鞑追兵被一分为二。 溃败的金鞑人,惶恐不安,竟然纷纷策马败逃。 有几个意图反抗的金鞑人,也如同一道道水花般,稍逊即逝。 两个谋克的金鞑人在丢下四五十具尸体后,全部四散逃走。 “殿下,金鞑人溃败而逃!” 高宠擦擦脸上的血迹,满脸兴奋的纵马跑到赵湛面前。 “嗯!” 赵湛点点头,将大弓插回箭囊,“干的不错,事不宜迟,咱们立刻返回东京府。” “诺!” 高宠抬手应道。 他们前脚刚刚离开,后脚就肖叶就到了。 “混蛋!” “一群废物!” 肖叶脸色铁青,瞳孔赤红,胸口仿佛堵了一块大石头,吐也吐不出来,咽也咽不下去。 “整整两个谋克的精锐铁骑,竟然被对方十人击败,此时若是被四太子知道,你们应该知道是什么后果?” 在肖叶面前,跪下五个金鞑人,一个个垂头丧气,满脸惊恐。 “肖叶统领,绝非是俺们无能,只是对手太强了!” “是啊,肖叶统领,就是那个赵宋小太子,他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突然就出来了,手持弓箭,仅仅三箭就将三位谋克大人射落马下。” “俺们还没反应过来,赵宋小太子又连放七箭,箭箭不落空。” 饶是肖叶早有准备,听到这话也是心头一颤,面露惊诧。 “胡说八道!” “赵宋小太子善用长枪,何时连弓箭也这般厉害,就算是他的弓箭再厉害,难道你们两百人还射不过他?” 一个金鞑人抬起头,他的右胳膊整个都缠了厚厚的绷带,此时还在冒着血浆,“肖叶统领,俺们刚准备放箭射他,可突然后边又杀了一只赵宋军队,俺们猝不及防,才……” 肖叶眼神一动,咬牙道:“你们才四散奔逃是不是?” “求肖叶统领饶命,饶命啊!” 五个金鞑人齐齐磕头求饶,声泪俱下。 “滚起来!” 肖叶哼了一声,懒得和他们计较对错,继续追问道:“那俺问你,那支赵宋军队有多少人马?骑兵多少?步兵多少?” “有……”金鞑人刚要开口,下意识的扭头看了一眼同伴,马上改口道:“足足千人,没有步兵,皆是清一色的西军铁骑!” “西军铁骑?” 肖叶听到这个消息,脸色微变,可随后有摇头道:“不可能,赵宋官家的西军被堵在潼关之外,怎么可能会出现在东京府?” “真的,俺……俺不敢撒谎!”金鞑人一副信誓旦旦道。 肖叶沉默了。 东京府周围出现了西军精锐铁骑,这可绝不是一个好信号。 难道说赵宋西军已经攻破了潼关? 不对! 若是潼关已失,怎么会没有一点消息? 再或者,西军绕路而行,两渡黄河,从南边过来的。 念及至此,他不敢耽搁,立刻派人将消息传给了金兀术。 同时,他又立刻派出传令兵,调集东京府北面,西边的金鞑军队,准备两边合围,誓要将赵湛堵在东京府城下。 “赵湛,俺倒要看看你如何逃得出这四面合围的铁阵!” 肖叶眼睛一闪,斜眼看向面前的五个金鞑人,厉喝一声,“败军之将,还有何脸面活着,拖下去!” “啊!” “肖叶统领饶命,饶命啊!” “几千赵宋西军铁骑,俺们就算是败了,也罪不至死!” 肖叶抬手制止,目露寒光,咬牙切齿道:“好,俺就让你死个明白,俺问你们,可知十七勇士的事?” “这……” 几人皆是讶然。 “俺金鞑十七位勇士路遇赵宋边军三千余众,十七勇士毫无惧色,勇猛冲锋,以十七人,大破赵宋三千,斩首无数!” 肖叶牙齿咬的咯咯作响,“难道你们都忘了吗?” “斩!” 一声令下! 左右铁浮屠快步上前,根本不听他们狡辩,手起刀落,当众砍下这五人的脑袋。 肖叶怒哼一声,“将首级传檄全军,谁敢不战而逃,这就是下场!” 殊不知,这本是振奋军心的好事,却意外将五人撒的谎给圆了过去。 当金兀术得知西军铁骑一事,也是大吃一惊,心里一片骇然,问道:“此事可是真的?” 当得知是肖叶所言,他这才确信无疑。 赵宋西军乃是赵宋王朝唯一敢与金鞑铁骑野战的精锐。 他们出现在东京府周围,意味着什么? 金兀术不敢耽搁,立刻马不停的前往中军大帐,将此事禀报粘罕。 粘罕本来就因为受伤一事,郁闷难受,得知此事更是又惊又怕。 赵宋军队中也就只有西军有与金鞑铁骑一较高下的实力。 如今,西军出现在东京府外,东京府只怕再难以攻破。 而且,赵宋官家还会轻易议和吗? 粘罕咬了咬牙,问道:“赵宋西军来了多少人马?” 金兀术:“不知。” “位置何在?” “不知!” 一连问个两个问题,金兀术皆是不知。 粘罕眉头紧皱,“东京府城坚池深。我金鞑铁骑本就善于野战,不善于攻城,如今赵宋西军出现在东京府周围,而且故意隐藏行踪,其目的只有一个。” 金兀术猛的抬起头,鹰目泛着担忧,“大帅,您的意思是赵宋西军是打算趁着俺们攻打东京府时,突然从背后突袭?” “极有可能!”粘罕双目紧闭,脑海中再次浮现出与西军交手的画面,西军铁骑绝不是弱旅,相反,赵宋西军铁骑个个凶狠善战,丝毫不弱于金鞑铁骑。 他不敢想象,若是被赵宋西军围困,会出什么什么后果,无奈叹息道:“此次南下,虽无全功,却也缴获颇多。” “兀术,议和之事要抓紧,只要赵宋官家答应议和,条件可以适当降低,明白吗?” 金兀术鹰目闪烁,虽心有不甘,可眼下这个行情,也不得不点头同意。 西军来援东京府,只不过是几个金鞑小兵为了推卸责任撒的谎,竟然莫名其妙的成了事实。 估计连潼关外的西军也纳闷儿,自己什么时候去东京府了? 此刻。 赵湛他们一行人再次踏上了征程,有个刚刚的一战,他们凭借缴获,也是过上了一人五马的“富裕”生活。 “殿下,过了前面的密林,再向西行走十五里,然后再向南,咱们便能看到东京府了。” 高宠一边走,一边说道。 赵湛本来就是路痴,对东京的地形更是不熟悉,只能靠高宠他们了。 “好。”赵湛点点头,心里也不由得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回想之前的所作所为,也不由的脊背发凉。 单枪匹马闯入金鞑大营营救赵福金。 劫持金鞑公主金翎儿。 高宠十骑破金鞑大营。 这几件事要是传出去,绝对能让天下为之震惊。 不管怎么说,老天保佑,他与众兄弟平安回来了。 就在这时,突然高家家将策马奔来,“殿下,公子,兄弟们几乎人人带伤,有点坚持不住了,可否在前面密林休整一下。” “不行!” 听到这话,赵湛想也不想直接拒绝,“金鞑人的追兵就在后面,说不定前面还有金鞑人在堵截咱们,耽搁一分钟,咱们都有可能全军覆没。” “告诉兄弟们,实在坚持不住,就将自己绑在马背上。” 高家家将无奈点头,打马离开。 “殿下,金鞑人估计已经被咱们打怕了,还敢追来吗?要不让兄弟们休整半刻钟?” 高宠露出祈求的目光询问道。 赵湛叹了口气,说实话,他也想让兄弟们休息,可军法不留情,何况是眼下境地。 而且金鞑人向来狡诈凶狠,绝不会轻易放弃。 尤其是背后那头叫肖叶的狼头,更是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怎么可能会轻易放弃? 这时,远处突然传来阵阵马蹄声,还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呼和声,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 “高宠,快,去前面查勘情况?”赵湛眉头一皱,厉喝道。 “诺!” 高宠应了一声,急促打马向前,不多时就赶了回来,满脸骇然。 “殿下,大事不好,是金鞑人的军队,不只有骑兵,还有步军甲士,人数有两个猛安,三千多人!” 高宠急促喘息,语气有些凝重。 其他六骑闻讯,也是个个慌了神,惊恐万状。 眼下,他们已经全无再战之力。 接二连三的大战,再加上他们人人带伤,别说是三千多金鞑人马,就是现在一个谋克的金鞑铁骑,都能轻易绞杀他们。 更何况,眼前这支全副武装的金鞑人足足有三千多人。 “嗷嗷嗷!” 就在这时,前面突然出现金鞑人的斥候,正朝他们飞奔而至。 “殿下,坏了,怎么办?”高宠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长枪,满脸决然。 第一卷 第118章 好一个民不与官斗! “慌什么!” 赵湛虎目扫视一圈,抬手指了指头上的头盔,嘴角上扬,坏笑道:“忘了,咱们现在披着狗皮呢,怕什么!” 高宠七人闻言,皆反应过来,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缓和一下。 可高宠忽然又紧张问道:“殿下,咱们哥几个都不会说金鞑话呀,一开口不就露馅了,这可如何是好?” 此言一出,其他六人心底的石头刚刚放下,又猛的揪了起来。 赵湛眼睛一眯,一抹决绝一闪而过,咬牙道:“走一步,看一步,看我的手势,随时准备动手。” “诺!”几人齐齐点头,同一时间握紧了刀枪。 对面的金鞑斥候似有抵触,只是远远望着他们,手握弓弩,警惕无比,不敢靠近。 估计也是收到了赵湛他们一行人的消息。 高宠低声提醒,“殿下,不能耽误下去,咱们要尽快离开,一旦后面有金鞑追兵跟上来,两面夹击,咱们全都露馅了。” 赵湛也是万分焦急,可他也不会说金鞑话,一开口,准露馅,不经意间碰到了胸口,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顿时计上心头。 “刷!” 一块金牌出现在众人面前。 刚刚还满脸警惕的金鞑斥候瞬间像换了一个人,纷纷放下弓弩,打马奔来。 见状,赵湛心里窃喜,忍不住亲了一口金牌,喃喃自语道:“三太子,你可是又救了我一命,等我回东京府,肯定好好补偿你一下,起码多给你加一个馒头。” 领头的金鞑斥候应该是个谋克之类的,外罩皮甲,内衬锁子甲,手里握着一杆小旗,小旗上赫然是一个绿色“金”字,纵马奔到赵湛面前。 接下来一幕,就彻底把赵湛惊住了。 对方不是说的金鞑话,而是赵宋话。 “大人,俺们是韩常万户的人马,敢问您是哪位大人?” 赵湛心里顿时一喜,老天保佑,天不亡老子呀! 此刻,他却不露声色的举起马鞭,对准了金鞑谋克,抬手狠狠的就是一鞭子。 “啪!” 金鞑谋克惨叫一声,脸上多了一道血痕。 “大人,俺……” 赵湛眉头紧锁,怒骂道:“你刚刚可是听到了那边的动静?” 金鞑谋克捂着脸,畏惧点头,“俺……俺听到了,俺……” “听到了?为何不支援,你可知道赵宋小太子带人踹了大营,抢了公主,逃了出去,俺来追杀,结果中了埋伏,俺麾下儿郎们拼命死战,最后损失惨重,不得已撤退,你们反而在这里躲着看戏,你莫不是忘记了军法?” 金鞑谋克一脸幽怨,还争辩道:“俺们是奉命来此堵截赵宋小太子,没有军令让俺们支援……” “混蛋!” “眼睁睁看着同胞惨死,坐视不理,若是传到四太子耳朵里,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 金鞑谋克被赵湛一顿怒斥,当场吓得脸都绿了,慌忙跳马跪地,“俺知罪了,还请大人不要声张。” 说罢,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包裹,小心翼翼的放到了赵湛的马鞍上。 赵湛低头一看,包裹里都是一些散碎银两,还有一些金银首饰,其中一根发簪吸引了他的注意。 “这是……” 他捏起一根发簪举在手中,仔细观察着。 发簪样式很普通,就是普通百姓常用的,也不是金的,是粗银打制的。 说实话,这种玩意不值什么钱? 金鞑谋克以为赵湛喜欢,恬不知死的陪笑道:“大人,这是俺刚刚屠了一个村子,从一个赵宋女人头上摘下来的,女人被俺砍成两节,您若是喜欢,拿走即可,算是小的孝敬您的。” “屠村?” 赵湛听到这两个词,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敛了敛眸子,压住心头的杀意,语气冷漠道:“你们屠了一个村子?” 金鞑谋克点点头,像是邀功一般,手舞足蹈,“大人,就在山林深处的一座村子,村子不大,三十多户,俺把村子围起来,男女老少,全部杀了,一个不留,村子,俺一把火烧光了。” 此言一出,赵湛如五雷轰顶,浑身惊颤,再也按耐不住心头的怒火了。 “混蛋!” 他猛的抬起头,眼底冒火,抓起鞭子狠狠的抽在了金鞑谋克的头顶。 “啪”的一声。 金鞑谋克惨叫一声,头盔都被打飞了。 可头盔底下露出的不是金鞑人的小辫子,而是赵宋人的发鬏。 这下,赵湛更懵了。 对方难道是赵宋官军? 金鞑谋克吃痛,哀嚎求饶,捂着脑袋,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金鞑谋克摸了摸头,疼的浑身直哆嗦,委屈道:“大人,为何打俺,粘罕大帅下的军令,全军四散打草谷,所过之处,赵宋境内,人畜不留,烧光,杀光,抢光!” 赵湛压住怒火,“你头上的发鬏是怎么回事?” 金鞑谋克这才反应过来,开口解释道:“大人,俺……俺是刚刚投诚的赵宋官军,俺家万户韩常大人说,先不必剃发,容后自愿剃发,也可留发束起。” 说完这话,他发现赵湛脸色难看,眼底还有杀意,慌不迭道:“大人,您若是不喜欢,俺这就剃发,这就剃发。” 身后的“金鞑人”吓得纷纷摘下头盔,清一色的赵宋发鬏,一个个慌忙剃发,没有半点犹豫。 赵湛被这一幕硬生生的气笑了。 晚明末年,汉人尚且知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乱动,宁可与清兵同归于尽,也不肯割发,而这些赵宋官军,竟然为了活命,投靠金鞑人,主动剃发,毫无廉耻,简直毫无底线。 该死! 该杀! “你们既是投诚的赵宋官军,那也是赵宋人,杀起赵宋百姓来,还真是爽快呀!” 赵湛眯着眼睛,冷冷的盯着面前的“金鞑人,”如同看一群死人。 “哈哈哈!” 金鞑谋克闻声,竟然昂头大笑一声,不以为意道:“俺们在赵宋那边也是常干,兄弟们手头不宽裕了,便屠几个村子,掠夺一点散碎银子。” 身后的金鞑人皆是点头应道,脸上满是得意笑容,毫不知耻。 “就不怕你们官府查吗?”赵湛冷漠询问。 “没人查?” 金鞑谋克笑容满面,笑道:“民不告,官不究,何况俺们做事干净利落,基本上都是屠村,一个村子全部杀光,不留后患,就算是有亲属找来,俺也不怕。” “为何不怕?”赵湛愤怒之余,更是好奇。 古代的事,他知道的甚少,尤其是民间百姓之事,他知道的更是少之又少,正好打听打听。 “大人,您不知道赵宋官府的事,赵宋官府有明文规定,凡是告状者,先打五十大板。” 说到这里,他很是得意道:“便是屠村百姓的亲属寻来,也畏惧五十大板,只得忍气吞声,不敢声张。” 赵湛听到这里,已经愣住了。 告状的,还要挨打? 还是五十大板。 这要是打完,告不告状先两说,还有命活吗? 就算是侥幸活了,还有力气开口告状吗? 原来古代的百姓生活才是真正的水深火热。 民不与官斗,这话还真不是空穴来风。 这样的官府,百姓何故与其共存亡? 他忽然眉头一挑,“万一有人宁可挨五十大板也要告状呢?” “那也不怕!” 金鞑谋克舔着脸,解释道:“俺在赵宋官军时,俺的上级都被俺买通了,便是官府来问,也没人敢拿俺,何况官府也在里面分一杯羹,大家相安无事。” “大人,您有所不知,上面的大人比我们还狠呢,杀人不见血!” “哈哈哈!” 赵湛怒极反笑,心里已经被怒火填满,两颗眸子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一般,咬牙道:“你还真是一个好兵,俺倒要替赵宋百姓谢过你了。” “啊!” “大人,您说什么?” 金鞑谋克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赵湛。 赵湛面无表情的俊脸,眼里闪着寒冰,一股狠戾的杀意从胸腔中爆发而出,手中长枪慢慢抬起对准了眼前这个“金鞑谋克!” “狗贼,你真是该死呀!” 就在他准备替无辜惨死的百姓报仇之际,身后突然传来惊天动地的马蹄声。 赵湛收了枪,猛的勒马回身,回头看去,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肯定是金鞑追兵来了!” 身后高宠几人皆是面露惊悸,一个个抽刀举枪。 这下可坏了! 真是前有狼,后有虎。 便是神仙来了,也头疼。 这可麻烦了! 第一卷 第119章 驱狗吞狼! “什么人来了!” 赵湛眉头一皱,故作好奇问道。 面前的赵宋降兵头目摇了摇头,刚要派人查勘,却只听赵湛突然横枪怒喝道:“肯定是赵宋小太子来了!” “赵宋小太子!” 听到这五个字,赵宋降兵头目大惊失色,慌忙拔刀,左右的赵宋降兵也纷纷举枪弄棒,惊恐万分。 “大人,赵宋小太子来了,这可如何是好,要不咱们撤吧?” 赵宋降兵头目没有任何犹豫,第一选择就是撤退。 “胡说八道!” “赵宋小太子不过是一百多人,咱们有四百多人,怕什么?” 赵湛生怕赵宋降兵头目看出什么破绽,猛地举起手中长枪,枪锋直直的指向对方,厉喝道:“金兀术有令,抓住赵宋太子者升猛安,赏万金,这可是升官发财的大好时机,你不想要?” 赵宋降兵头目顿时眼前一亮,可依旧担忧道:“大人,听说赵宋小太子武艺高强,枪术过人,手下将士,更是如狼似虎,俺们这些散兵游勇可不是他的对手?” “你是要畏战而逃?”赵湛虎目一瞪,一股冲天的杀气瞬间笼罩在赵宋降兵头目身上。 “不,不敢。”赵宋降兵头目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惶恐求饶。 “现在听我的军令,所有人就地列阵,弓弩兵占据两侧陡坡。” 赵湛也不管他同不同意,直接吼道。 赵宋降兵头目咬了咬牙,不想白白送死,便争辩道:“大人,俺是汉军,归韩常万户统领,没有韩常大人的军令,我们只怕……” “呼!” 话音一落,一道枪风在他面前猛然划过。 “啊!” 赵宋降兵头目的脸上顿时多了一道伤可见骨的伤痕,疼得他惨叫一声,跪在了地上。 “大敌当前,谁敢扰乱军心,杀无赦,再有一次,我便斩下你的脑袋!” 赵湛俊脸之上,杀气密布,语气冷漠如寒冰,不容置疑。 “是,是,俺知道了,俺不敢了。” 赵宋降兵头目还想耍心眼,被赵湛一枪吓得当场怂了,裤裆都湿了。 再看他那张脸,左脸上是一道鞭痕,右脸上是一道枪刃留下的血痕,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了。 他也不敢再耍花招,立刻招呼左右人马开始列阵。 赵宋降兵依托地形,在正面以盾牌兵堵住前方道路,占据两侧的山坡,埋伏着手持强弓硬弩的弩兵,只等待“赵宋小太子”落入圈套。 而赵湛此时,立刻招呼高宠他们稳居后方,趁机下马休整,补充体力。 “大哥,俺总觉得有点不对劲,这些人怎么看也不像是金鞑人?”降兵头目左右有人低声提醒道。 降兵头目回头看了一眼,目光掠过赵湛,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冷颤,“俺也觉得是,可那金牌牌,俺是亲眼见过四太子随身佩戴的,这肯定错不了。” “可既然是金鞑人,为何他们说的赵宋话这么好?” “是啊,大哥,金鞑人中会说赵宋话的人不多,就算是会,也说不这么顺畅?” 听到这话,降兵头目心里也泛起了嘀咕,难道这些人不是金鞑人? 想到这里,他心生一计,赶忙回身走到赵湛面前,鞠躬叩首,“大人,俺有一事不明,特来请教?” “讲!” 赵湛眉头一皱,两个瞳孔泛着精光,死死的盯着面前的赵宋降兵头目。 “大人,听说四太子腿上有疾,不知好了没?”赵宋降兵头目一脸谄媚问道。 赵湛闻言,忽的眉头一挑,心里暗暗猜测,这是在试探老子呀? 他当即拍案而起,一把抓起长枪,怒道:“胡说八道,四太子哪来的腿疾,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你敢咒骂四太子,你是不是活腻了?” “不……不敢!”赵宋降兵头目磕头如捣蒜,连连求饶。 赵湛松了一口气,知道这一关是对付过去了。 突然,赵宋降兵头目而后又问道:“翎儿公主,可安好?” 赵湛一愣神,心里开始慢慢合计,对方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金翎儿被自己劫持走了! 这件事恐怕已经传遍了整个金鞑大营。 他们肯定也事先知道了,否则绝不会这么问。 既然这样问,目的肯定也是为了试探自己。 赵湛故作难受,叹息道:“翎儿公主……她……”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目光紧紧的盯着对方的动作。 果然,赵宋降兵头目眼冒凶光,手紧紧的攥着腰间的刀柄之上,一旦赵湛所言不对,只怕会瞬间暴露身份。 “她被赵宋小太子抓走了!” 赵湛脱口道。 说完这话,他狠狠的将手中长枪猛的杵在地上,“赵宋小太子,别让我遇到你,遇到你,我一定将你捅上十八个窟窿。” 身后的高宠几人听到这话,全都在心里暗暗佩服。 论牛叉还是太子殿下,发起狠来,连自己都骂。 厉害呀! 果然! 不出赵湛所料。 听到这个回答,赵宋降兵头目将按在刀柄上的手,慢慢的放了下来,点头道:“大人,俺们誓死拦住赵宋小太子,为翎儿公主报仇雪恨!” 闻言,赵湛点点头,俊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可心里的一颗大石头落了地。 总算是蒙混过关了。 赵宋降兵头目又磕了一个头,这才弓着腰,转身离开,可没走几步,又掉头返回。 见状,赵湛不由得心里一紧,这个孙子不会又来试探自己吧,再问下去,自己可真的要露馅了? “大人,俺们手下的兄弟武艺不行,还请大人一会施以援手?”赵宋降兵头目祈求道。 吓老子一跳! 赵宋暗暗松了一口气,摆手道:“这你大可放心,只要你们拦住赵宋小太子,本太……大人亲自带兵破阵,一举歼灭赵宋小太子。” “放心,事成之后,这功劳全是你的,我也会向四太子给你美言几句,别说是区区猛安,便是万户统领也说不定。” 管他事成之后如何,先把大饼画上再说。 反正这些孙子,赵湛一个也没想让他们活着离开。 听到这话,赵宋降兵头目惊喜万分,连连磕头道谢。 见到对方离开,赵宋面露轻松,薄唇轻勾,低声道:“高宠,盯着他们,不可放过一个!” “诺!”高宠点头应道,随后调侃道:“俺们誓死抓住赵宋小太子,绝不让他活着离开。” “噗嗤!” 身后的高家家将闻言,纷纷低声偷笑了起来。 “滚蛋!” “没大没小的,连本太子也敢调侃!” 赵湛愠怒的抬起手来,装作要打他。 高宠急忙后跳了几步躲开。 返回的赵宋降兵头目一脸的自信,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荣升万户的场景,眼睛都冒光了。 “大哥,那个人是不是……” 有手下降兵问了一句,话还没说完,便被降兵头目打断,“住口,此事不可再提,那位大人绝对是四太子身边的人。” “告诉兄弟们,都打起精神,谁敢再跟以前一样,畏战先退,老子第一个剁了他。” 赵宋降兵头目对着手下兄弟大喊道:“兄弟们,升官发财就在今天,谁敢给老子掉链子,老子绝不轻饶他。” “是,大哥!” 赵宋降兵纷纷回应道。 半个时辰后,远处的马蹄声愈来愈近,隐约之间,已经能看到对方的身影。 赵宋降兵头目理了理头上的头盔,遮住头上的伤,眼里闪烁着光,心里喃喃自语道:“老子光宗耀祖,升官发财的机会来了!” “驾驾驾!” 当头的一个金鞑追兵马不停蹄,边跑边用金鞑话滴里咕噜的喊道。 “你们是那个万户的人,俺们是四太子的人,奉命来拿赵宋小太子!” 身后的金鞑追兵也是跟着大喊道,丝毫没有注意到气氛不对劲。 赵宋降兵头目撇了撇嘴,骂了一句,“赵宋小太子还真是会装,竟然还会说金鞑话,若不是俺家大人先来了一步,俺们肯定被他骗了!” “没错,大哥!” “大哥,咱们真是天命之人,随随便便出来打草谷,竟然碰到了四太子身边的人,这是老天让咱们升官发财!” “对,老天爷让咱们升官发财,咱们可不能拒绝呀!” “哈哈哈!” “……” 赵宋降兵头目丢下刀,一把抓起一把硬弓,张弓搭箭,大吼道:“兄弟们,升官发财的日子到了,给老子射!” “嗖嗖嗖!” 刹那之间,破空声骤起,四面八方的弩箭如飞蝗一般离弦而出,扑向了迎面而至的金鞑追兵。 第一卷 第120章 盛名之下无虚士 这些赵宋降兵的射术实在是差强人意。 一波箭雨过去,射中者寥寥几个。 但好在人多势众,手中的强弓硬弩,又皆是军中精品。 眨眼之间,冲在最前面毫无防备的金鞑追兵纷纷应声,栽倒于地。 气势汹汹的金鞑追兵登时受挫,面对突如其来的箭雨,无不吃惊,慌乱无措。 可接下来的一幕,连赵湛都被惊住了。 金鞑追兵仅仅是慌乱了一瞬间,马上就反应了过来。 一个个金鞑追兵纷纷从马背上跳下来,借助战马的身体阻挡四面八方射来的箭雨。 同时,他们举弓搭箭,竟然开始反击。 “噗噗噗!” 两侧的山坡处皆是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赵宋降兵接二连三的中箭倒地,而且箭矢的位置,毫无疑问,皆是清一色的面门。 赵湛看的真切,也被这“恐怖”箭术所震撼。 这是何等牛叉的箭术。 箭箭不落空,箭箭中面门! 赵湛若不是有系统加持,借了李存孝的身体,他是万万做不到的。 就连他身后的高宠,虽然力大无穷,枪术过人,可论射箭,也是不堪大用。 金鞑人凭借恐怖的箭术,竟然将数倍于己的赵宋降兵,压制的抬不起头来。 见此情形,赵湛不由得冷哼一声,对赵宋降兵头目怒道:“你们四百多人竟然奈何不得赵宋小太子的十几个人,真是一群废物!” “就你们这等水平,若是被四太子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听到这番威胁,赵宋降兵头目脸色一变,狰狞起伏后,大喝一声,“兄弟们,建功立业的时机到了,给俺冲下去,杀光他们!” 同一时间,躲在马背后的金鞑人,纷纷站起身来,迅速列阵。 短短一瞬间,一个圆形阵列出现在所有人面前,紧接着,盾阵的缝隙处,一根根长枪伸了出来。 “噗噗噗!” 冲过去的赵宋降兵,来不及反应,便一头撞上了圆阵。 下一秒,几十名赵宋降兵,便被扎成了血肉模糊的血葫芦。 下了马的金鞑人比在马背上还要疯狂。 整个圆阵如同一头发了狂的钢铁猛兽,咆哮着,怒吼着,用尽全身的力气拼了命的向前推进。 不但硬是挡住了四百多赵宋降兵的围攻,而且还开始反扑。 赵湛站在山坡上,脸色铁青,双目赤红,他已经被金鞑人表现出的战术素养所震惊。 从遇袭到反攻,再到占据战场的上风。 这其中的时间,不过才短短半刻钟。 这是何等的精锐? 关键这些人都只是普通的金鞑骑士,若是换了铁浮屠和拐子马,这等一等一的精锐,又是一个什么结果? 赵湛这是第一次站在观战者的角度上看待金鞑铁骑。 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 若是换了赵宋军队,一旦遇袭,只怕现在已经是全军崩溃。 就在这时,远处再度传来阵阵马蹄声。 数百名全副武装的金鞑铁骑,手握长枪,如同潮水一般杀入了赵宋降兵的军阵之中。 四百余名赵宋降兵就如同一条年久失修的堤坝,处处决堤崩溃,只能任由金鞑铁骑如洪水般破堤而入。 崩溃再现! 本就士气低落的赵宋降兵,一旦见到军阵被突破,转眼之间,士气土崩瓦解,纷纷丢盔弃甲,望风溃败,任凭底层军官如何呵斥,都压制不住溃败之势。 先是前方的甲兵崩溃,很快就是连锁反应,连底层军官也失了分寸,只能随着溃兵一并溃逃。 士气高昂的金鞑铁骑全线突破,四面八方向着山坡所在杀来。 “殿下,这可如何是好,赵宋降兵不堪大用,已经崩溃了?”高宠一脸紧张,握了握长枪,沉声道:“要不俺带头冲一阵,把这些金鞑人压下去?” 赵湛眉头一挑,冷哼道:“崩溃就崩溃,与咱们何干,咱们就只管看戏。” “大人,救命啊!” 隔着老远,赵湛就听到了赵宋降兵头目的救命声。 “大……大人,不好了,赵宋小太子的人马太凶了,俺们不是对手!” 赵湛斜眼一瞪,厉喝道:“一群废物,老子现在命令你,带人把赵宋小太子压下去,否则我立刻宰了你!” “刷!” 一柄长枪猛的刺出。 寒芒毕露,杀气腾腾。 赵宋降兵头目登时被吓得亡魂大冒,哀嚎求饶道:“大……大人,不是俺们兄弟们不拼命,赵宋小太子的人马太强了,俺们实在不是对手!” 赵湛瞪了他一眼,“畏战而败,你可这是什么后果?” “可……可是……”赵宋降兵头目还想解释。 突然,高宠抓起长枪,反手紧握,猛的朝他投掷过去。 “锵!” 长枪几乎是贴着他的头皮落到了地上。 “啊!” 降兵头目摸了摸掉落的碎发,惊骇一声,当场瘫坐在地上。 赵湛冷眼旁观,“带上你的人压上去,把赵宋小太子压下山坡,我带兵去抄他的后路。” “听明白了吗?” 他语气突然变得凝重。 “是,俺……俺明白,俺明白。” “还不快去!” 高宠突然一声怒吼,吓得赵宋降兵头目连滚带爬的跑了回去。 果然。 被赵湛和高宠接二连三的吓唬,赵宋降兵头目也不敢不拼命了。 他左手持盾,在几位亲随保护下大声吆喝,鼓舞士气。 好在占据了地理优势,金鞑铁骑的冲锋势头在地形的阻碍下,渐渐没了那股劲头,只得下马步战。 可下了马的金鞑人,也不是软蛋。 尤其是后面身披铁甲的金鞑铁骑更是凶猛异常。 这些金鞑铁骑人数不多,十几人而已,每个人强壮而凶悍,身上的铁甲也不是凡品,借着前面炮灰队友的身体,一个个如同坦克一样,将赵宋降兵的阵线再一次撞开了一个裂口。 最前面的赵宋降兵顿时大惊失色,好不容易聚拢的士气,又一下子落入了下风。 尤其是赵宋降兵多是持盾和长枪,随着金鞑铁骑杀入他们的阵列中,他们手中的长矛和铁枪都变得毫无用处。 这十几名身披铁甲的金鞑铁骑,随即便挥起手中的斧头和单手大刀,娴熟地开始砍杀周围的赵宋降兵。 精良的刀刃在周围刮起一道道血污。 短短一瞬间,便有几十名赵宋降兵惨叫着倒在地上。 整个赵宋降兵的阵列,被彻底搅成一片混乱。 赵湛眉头紧锁,骂了一句,“真是废物!” “殿下,咋了嘛?”高宠好奇抬头问道。 “这群降兵真是没脑子,明明打不过,还傻乎乎的上,不会用弓弩呀!” 赵湛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噗!” 一个赵宋降兵的盾牌被砍中,刀锋不减,顺势捅去了他的心肺,鲜血喷涌而出。 还有赵宋降兵手持长枪,朝一个金鞑人捅去,结果对方竟然直接伸手抓住他的枪柄,空手夺枪而去,随后便是反手回刺。 战场上,这种场景比比皆是,几乎都是一面倒的结局。 赵宋降兵被杀的哀嚎惨叫,肆意蹂躏。 这还多亏地形优势,金鞑人的战马冲锋不起来,若是平原,此刻,这些赵宋降兵已然全军覆没了。 一个壮硕如狗熊的金鞑人,顶着光秃秃的脑袋,满脸络腮胡,身披厚甲,手持一把特大号的狼牙棒,在赵宋降兵队列中,几乎如入无人之境,所过之处,赵宋降兵死伤无数。 赵宋降兵头目见状,还想持弓偷袭,弯弓搭箭,一气呵成。 “嗖!” 箭矢划过战场,正中金鞑人的胸口。 “噗!” 箭矢没入。 可金鞑人只是身体一晃,仿佛没有痛觉,铃铛大的眼睛狠狠的一瞪,大口裂开,发出野兽般的嚎叫。 随后,他竟然伸手抓住箭矢,生生的折断箭矢,丢在地上。 “啊!” “这……这还是人吗?” 赵宋降兵头目已经慌了,撒腿就要跑路。 可他如何跑得过金鞑人? 这些金鞑人都不能叫做人,只能说是像人的野兽。 一个黑漆漆的狼牙棒划破天际,狠狠的朝他脑袋砸来。 赵宋降兵头目惊骇莫名,大喊一声,“我命休矣!” 这时,突然一根箭矢破空而来,径直插进了手持狼牙棒的金鞑人脑门上。 只听“砰”的一声,金鞑人身体剧烈一晃,表情变得极为痛苦,向前奔跑几步,轰然倒地。 赵宋降兵头目已经被吓得亡魂大冒。 突然急转直下,又活了。 见此情形,他下意识的抬头望去。 此刻。 战场之上,一道身影穿梭而来,左手持弓,右手搭箭,箭如连珠,爆射而去。 “是……是大人!” “大人出手了,兄弟们,反攻,反攻!!” 第一卷 第121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赵湛如一道飓风卷入战场,手中大弓成了真正的杀人利器。 弓弦爆鸣之间,一根根箭矢,肆意的掠夺金鞑人的性命。 “砰砰砰!” 一个个凶悍无比,久经沙场的金鞑人,转眼间便化作了一具具尸体,堆积在战场上。 伴随着赵湛的加入,战争的胜利天平再一次倾倒。 金鞑人眼看久攻不下,便开始有序后退。 赵宋降兵头目见状,顿时大喜,惊呼道:“赢了,俺们赢了!” 其他的赵宋降兵见此情形,纷纷停止追击,高呼大胜。 可金鞑人的小伎俩被赵湛一眼识破了。 这些金鞑人绝不是后退,而是伺机再战。 “混蛋!” “他们不是退了,是在准备下一次攻击,快让你的人压上去,不要给他们反击的机会!” 听到赵湛震耳欲聋的怒吼声,赵宋降兵头目这才反应过来。 可此时,已经太晚了。 退下去的金鞑人,仅仅是经过了短暂的休整,再一次露出来了嗜血的獠牙。 冲在最前方的金鞑人手持铁盾,挥舞长刀,裹挟着天崩地裂之势,再一次朝赵宋降兵冲杀而来。 身后处,金鞑人纷纷上马,手持强弓硬弩,驱马掩护进攻。 赵宋降兵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还傻乎乎的站在原地。 面对金鞑人几乎犹如滔滔江水般冲锋,阵型再一次散乱,军心动荡。 只一瞬间,刚刚还占据绝对优势的赵宋降兵就如同一面脆弱的玻璃墙一般,瞬间被撞的四分五裂,化为碎末。 金鞑人气势不减,如同一头头发狂的蛮牛,只管蒙头冲锋。 惨烈的嚎叫声,冲天而起。 战场再度化作了修罗场。 赵宋降兵就此崩溃! 赵湛彻底无奈了,看着崩溃的赵宋降兵,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赵宋王朝面对金鞑铁骑总是一溃千里了! 这就是原因。 金鞑人自上到下,皆有一股死战不退,不破敌军誓不休的决心。 不管是输是赢,他们皆可以整装再战。 直到将对手彻底打趴下为止。 这样的对手绝对可以称得上是恐怖。 可这一次,赵湛并没有施与援手的打算,反而打了一个手势,带着高宠他们从侧翼离开。 “殿下,咱们撤往何处?”高宠回头看了一眼惨叫动天的战场。 “撤?” “谁跟你说的本太子要撤?” 赵湛眼睛一眯,薄唇轻勾,“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一次本太子要做这只黄雀。” 高宠闻言,顿时眼前一亮,“殿下的意思是要再杀一个回马枪?” “孺子可教也!” 赵湛点点头,眼底闪过一丝杀意,冷声道:“这些赵宋降兵卖主求荣,残害百姓,说是畜生也不为过,杀他们,本太子还觉得脏了自己的手,让这些金鞑人代劳最是合适。” “没错,这些赵宋降兵真是一群畜生!”高宠回想起之前那些屠村事,顿时面露怒色,咬牙切齿的骂道。 “走,看好戏。”赵湛淡淡一笑。 此刻。 战场之上,这些赵宋降兵彻底沦为了待宰的羔羊,面对凶狠如虎狼般的金鞑人,他们连反击之力都没有。 “大哥,不对劲啊,赵宋小太子手下的人也太凶狠了,怎么跟金鞑人一样?” “是啊,俺也觉得不对劲,这些人长相兵器,跟咱们差距太大了,怎么看也不像是赵宋人?” “坏了,咱们不会是中计了吧?” 听到手下人的话,降兵头目脸色一沉,心里莫名升起一丝惊慌,“你……你们的意思是……这些人压根不是赵宋小太子的人,而是真正的金鞑人?” 几个手下齐齐点头,脸上皆是惊恐万状的表情。 “不对,那大人是……” 说到这里,他下意识的扭头寻找,可眼前哪里还有赵湛他们几人的身影。 “坏了!” “莫不是那个人就……就是赵宋小太子!” 事到如今,降兵头目才反应过来,惊悸的直拍大腿,“坏了,坏事了,俺们被坑了,刚刚那个人压根不是四太子手下的亲信,而是真正的赵宋小太子,咱们都被骗了!” 他抬起头,看着尸山血海般的战场,肠子都悔青了。 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他手下的兄弟已经被真正的金鞑人杀了个干净。 “快!” “快停下,对面是咱们自己人呀!” 降兵头目撕心裂肺的喊道。 可现在这个时候,谁还能听得进去他的话。 关键对面的金鞑人压根也听不懂。 “噗!” 一根箭矢破袭而至。 径直射穿了他的嘴巴,洞穿而过。 下一秒,一柄铁骨朵从天而降,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降兵头目身体微微一颤,眼神中满是懊悔,脑门上已经是血流如瀑,身体不受控制的栽倒在地上。 满是鲜血的嘴巴里,不断的喷涌着鲜血。 似乎还在重复那两个字。 “错了!!” 直到最后一个赵宋降兵被砍杀倒地,这些金鞑人才停止进攻。 一个金鞑将领驱马上前,手握长枪,口中怒吼连连,指挥着手下将士打扫战场。 “仔细检查,不可放过一个活口,快点!” “猛安大人,赵宋小太子的军队被全部击溃,余者逃窜不足十人,俺已经派人追去了,绝不会放走一个!”一个金鞑甲士前来禀报。 “嗯。” 金鞑将领面露喜色,点头称赞道:“兄弟们都辛苦了,卸甲就地休整,另外叫几个兄弟到四周的赵宋村落里捉几个女子过来玩乐玩乐。” “是!”金鞑甲士兴奋点头。 其他金鞑人欢呼一声,也纷纷把地上的尸体搬到一边,清理出一块空地,就地点燃篝火,娴熟的清理着牛羊肉。 “对了,可发现赵宋小太子的踪迹?”金鞑将领忽然问了一句。 金鞑甲士面露遗憾,摇头道:“回大人,俺带人在战场上翻了个遍,不曾发现赵宋小太子的踪迹。” 金鞑将领也不怪罪,咧着嘴,笑道:“估计是被俺吓跑了,赵宋官家都是一样的德行,从来不敢与俺金鞑铁骑交手,见势不妙,脚底抹油,就会搂着大屁股女子睡觉,不算个真男人。” “大人说的没错,上次俺随大人攻打赵宋河东路时,俺刚刚冲锋,对面的赵宋官军已经掉头跑路了,都不需要俺挥刀,他们自相践踏,便是死伤无数。” “没错,赵宋官军都不需要俺们打,只需要吹响海螺号角,他们就自行崩溃了!” “……” 周围的金鞑甲士围坐一团,听到这话,纷纷开始说起以前和赵宋官军交手的趣事。 “许是逃走了。” 金鞑甲士往篝火中添了一把木柴,望着升腾的火焰,忽然又道:“刚刚俺在战场上见过一个赵宋人,模样俊秀,手持弓箭,纵马骑射,凶悍无比,俺当时没多想,现在回想起来,倒是像一个人。” “谁?”金鞑将领抬起头问道。 “赵宋小太子!” 闻言。 金鞑将领默默抬起头,从身后抓起一个牛皮酒壶狠狠的灌了几口,又递给他,“你多喝几口,或许,连俺也像赵宋小太子了。” “哈哈哈!” 其他金鞑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金鞑甲士有些尴尬,不自觉的摸了摸脑袋上的辫子,喃喃自语道:“那个人真的像赵宋小太子,可转眼间他就不见了。” “切!” “俺看你是魔怔了。” “不过,俺看你倒是有点像赵宋小太子,要不,俺把你绑起来,交给四太子殿下吧!” 其他金鞑甲士脱下甲胄,铺在地上,躺在地上插科打诨。 “去你的,俺说的真事。”金鞑甲士越想越像,可没人信他,索性也脱了甲胄,闷闷不乐。 就在这时,远处密林中忽然传出一声刺耳的哨音。 突如其来的哨声,顿时引起金鞑人的警觉。 金鞑将领一个翻身,躲在马背后,抓起马鞍上的弓箭,紧握在手中,警惕的打量着周围。 其他人金鞑甲士也皆是如此,顾不上披甲,纷纷寻求隐蔽处,弯弓搭箭,寻找哨声来处。 战场上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无比。 仿佛一个火药桶,随时可能被点燃。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周围的密林中依旧是一片死寂。 此时,架在篝火上烧灼的牛羊肉也传出诱人神经的香味。 “这么半天没动静,许是什么鸟的叫声?”有金鞑人忍不住问道。 “嗯,有可能。”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有些奇怪的叫声也不稀奇。” “也是,或许是俺们有点太紧张了吧?” 说话间,所有金鞑人都慢慢放下了手中弓箭,目光同时看向金鞑将领。 金鞑人军纪严明,不管在什么时候,主将的军令,如一座大山,谁也不敢忤逆。 金鞑将领仔细的查勘四周,确认是真的没了动静,才慢慢的放下弓箭,“牛羊肉熟了,兄弟们,喝酒吃肉。” 闻言。 金鞑甲士皆是欢呼雀跃。 金鞑将领忽然自嘲一笑,“咱们几百人在此,就是赵宋小太子来了也用不着怕,正好省得俺们去找了。” “大人所言极是。” 金鞑将领转身返回篝火旁,席地而坐。 这时,有金鞑甲士双手端着一杯马奶酒敬道:“大人,请。” 金鞑将领点头致意,刚要接过来,忽然感觉胸口一阵刺痛,下意识的一低头,脸色瞬间巨变。 一根灰褐色的箭羽正在他的胸前上下颤动个不停。 “坏了!” “中箭了!” 第一卷 第122章 从天而降的箭术 下一秒。 密林中再度传来破袭声。 “啊!” “啊!!” 惨叫声此起彼伏,眨眼之间,又有三四个金鞑人中箭倒地身亡。 见此情形,金鞑人知道被埋伏了,纷纷寻找地方躲避。 在密林之中,赵湛和高宠几人并列而立,手中赫然端举着一把大弓。 相比较而言,高宠手中的大弓比赵湛的还要大上三分。 “殿下,俺的箭术有没有长进?” 高宠弯弓搭箭,瞄准了一个躲在马背后的金鞑人,松开弓弦,对方瞬间被射穿胸口。 “有点进步。” 赵湛点点头,漫不经心的弯弓搭箭,又瞄准了一个倒霉鬼。 几个人仿佛春游狩猎一般,轻松自在。 而他们的猎物就是让整个赵宋王朝都瑟瑟畏惧的金鞑人。 “看好了!” 赵湛薄唇轻勾,右手一松,一根箭矢从他的大弓中激射而出。 “啊!” 一个金鞑甲士躲避不及,被射中了大腿,惨叫一声,就趴在了地上,口中发出哀嚎,“救命,救救我,快救救我!” 同伴中箭,其他金鞑人皆是惊慌失措,纷纷施以援手。 远处。 高宠挑了挑眉,有些尴尬的看了赵湛一眼,却也没敢多说什么。 “怎么,是不是觉得本太子的箭术不太行呀?” 赵湛面无表情,轻笑开口。 高宠呵呵一笑,算是默认了,然后弯弓搭箭,箭矢飞出,一个金鞑人脖颈中箭,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一头栽倒在地上。 “那本太子今日就教你一课。”说罢,赵湛再度引弓搭箭,握弓弦的手慢慢旋转,然后猛的松开。 “砰!” 箭矢瞬间充满了无与伦比的动能,犹如一道流星划破天际,急射而去。 “噗!” 另一个上前搭救的金鞑人也是大腿中箭,惨叫一声,趴在了地上。 “围点打援!” 赵湛放下大弓,淡淡道。 高宠瞪着“大学生”才有的眼神,一脸茫然,脱口道:“围点打援,什么意思,莫不是金鞑人的援军到了?” 赵湛笑而不语,抬手引弓,又抓起一柄月牙箭搭在手心,箭头对准了趴在地上哀嚎惨叫的金鞑人。 “救救俺!” “救俺!!” 战场上,突兀的沉寂,除了这两个金鞑人的惨叫声。 果然。 其他躲藏起来的金鞑人终于忍不住跳出来救人。 三个金鞑人手持盾牌,遮掩着身体,迅速靠近同伴,刚刚准备施救。 下一秒,远处一道寒芒飞驰而来。 “轰!” 盾牌四分五裂。 持盾的金鞑人生生被钉在了地上。 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 箭矢轰碎盾牌,又洞穿了他的身体,而且动势不减,把他整个人都钉在了地上。 月牙箭! 顾名思义箭头如同月牙一样,呈现出一个月牙的形状。 这样的箭矢破坏力极强,一旦被射中,几乎没有活命的可能。 另外两个金鞑人见到同伴的惨状,登时被吓破了胆,顾不上搭救同伴,扭头就要跑。 可他们出来容易,想再回去就难了。 赵湛一口气抓起两根箭矢,箭如连珠,爆射而去。 “嗖嗖!” 两根箭矢极为刁钻,几乎是同一时间击中了两个金鞑人。 两声异口同声的惨叫响彻云霄。 三个搭救的金鞑甲士全部被当做猎物射杀。 见此情形,残存的金鞑人彻底失去了胆色,没有一个人敢露头,都躲在安全地带,惶恐难耐。 见状,把高宠愁坏了,举着弓,瞄了半天,又无奈放下,“殿下,金鞑人都学聪明了,全都当起了缩头乌龟,这可如何是好?” 赵湛看了一眼,脑海中突然蹦出一句台词,“高宠,你可听说过一招从天而降的箭术?” “啥?” 高宠惊讶询问。 只见赵湛深吸一口气,默默的引弓搭箭。 下一秒,他做了一个令人惊讶的举动。 只见他忽然连箭头斜斜的指向天空,仿佛要射日一般。 “殿下,这个距离太远了,这种抛射只能打击密集敌人,这些金鞑人三三两两的,很难射中的。” 高宠见状,猜出赵湛的意思,马上开口提醒道。 一旁的高家家将也纷纷提醒道:“是啊,殿下,抛射没有准头,对付密集敌人还行,精准射击,万万是做不到的,” “没错,抛射很难做到精准射击。” “殿下,要不算了吧,俺带人过去直接拿刀剁了他们?” “……” 赵湛也不回答,只是默默的盯着天空,心里默数着三个数,“一,二,三,中!” 随着一阵刺耳的弓弦爆鸣声响起,箭矢突然得到一股恐怖的力量,化作寒芒射向半空。 此刻。 所有人都呆呆的盯着这根箭矢。 也包括金鞑人。 金鞑人一个个跟大鹅一样仰着头,盯着这根射向天空的箭矢。 随即,便爆发出一声哄堂大笑。 “俺就不信,这些赵宋人能用抛射射中俺?” “说得对,便是草原上的射雕手,也是万万做不到的。” “哈哈哈,正好趁此时机,好好嘲讽一下这些赵宋猪狗!” “对!” “……” 箭矢射到半空中后,慢慢的,动能开始减小,势能开始增加。 随即,箭矢以四十五度角的方向,从半空朝着地面落下。 一个金鞑人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竟然突然张大嘴巴,对着天空怒骂道:“赵宋小太子,俺张着口,有本事,你就射中俺的嘴……” 不等他说完,箭矢瞄着他的嘴巴就来了。 “噗!” “咔嚓!!” 箭矢贯穿喉咙,撕碎脑壳的声音格外的清晰。 见到这一幕,所有人都被惊住了! 这是什么神技? 用抛射的方式射中了金鞑人。 关键还射穿了嘴巴。 别说是高宠他们看呆了。 向来以骑射傲立于东亚大陆的金鞑人,此刻也呆了。 这世上竟然真的有人能拥有这等神技? 射雕手! 这才是真正的射雕手。 短暂的死寂过后,所有的金鞑人疯了一般从隐蔽的地方窜了出来。 啥情况? 躲都躲不了,那还躲什么? 等死吗? 还不如快跑,还有机会活命。 赵湛薄唇轻勾,厉喝道:“放箭,别让一个金鞑人活着离开!” “诺!” 高宠他们不敢耽搁,纷纷引弓射来。 两边密林中齐刷刷的响起刺耳的爆鸣声。 “嗖嗖嗖!” 箭如飞蝗,凝聚成一道钢铁大网,铺天盖地的向着金鞑人呼啸而来。 急于逃命的金鞑人猝不及防,仅仅在一瞬间,便被箭雨射倒一大片,鲜血飞溅,惨叫声大作。 可金鞑人毕竟人数占优势,还是有十几个金鞑人抢夺战马,向着南边方向逃命。 “别让一个金鞑人活着离开!” 赵湛再度怒吼一声。 高宠深知其中麻烦。 一旦有一个金鞑人活着离开,他们的行踪和实力就彻底暴露了。 箭矢如飞! 一个个金鞑人中箭落马,可还是有一个金鞑人借助马势,逃出了弓箭的射击范围。 “不好,殿下,有一个狗鞑子逃了!” 高宠急吼道。 赵湛立刻转身,抓住缰绳,纵身上马,“待在这里,我去抓回来!” 高宠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缰绳,忙不迭道:“殿下,这等小事不需要您出马,俺去即可。” 这些高家家将也纷纷请命。 这时,身后一个高家家将纵马狂奔出去,口中喊道:“交给俺了,俺去剁了他的脑袋!” 话音一落,他已经化作一道流星追了出去。 此刻。 金鞑人也觉察到了身后的动静,惊惧之下,急忙抽弓搭箭,远远的瞄准了追来的高家家将。 “嗖!” 箭矢飞来。 高家家将忙挥枪格挡,箭矢被生生击飞。 见状,高宠不由得大喜,拍手叫好,“殿下,怎么样,厉害吧!” 赵湛也点头称是,“的确是厉害,持枪挡箭,眼力,心力,武力,缺一不可,这实力绝对是一绝。” 随后,逃窜的金鞑人连放三箭,皆被挡住。 当金鞑人想放第四箭时,一柄长枪轰然落下。 “砰!” 枪锋横扫。 金鞑人的脑袋连同头盔,都一股脑的飞了出去。 “妙哉!” 赵湛都忍不住称赞道,扭头看向高宠,当即表示,“高宠,你手下的高家家将,有一个算一个,等返回东京府,每个人皆升三级,本太子要为他们请爵位。” “多谢太子殿下!”高宠也是无比兴奋道。 其他几个高家家将也是个个兴奋异常。 什么家国天下,说什么都多余,银子和爵位才是最实用的。 也是最能调动将士们拼命的东西。 哪个当兵的不是为了封妻萌子,光宗耀祖,重开家谱第一页? 等到冲出去的高家家将折返回来,高宠驱马上前,刚想开口,可对方突然一个趔趄,从马背上跌落下来。 第一卷 第123章 好一个奸诈的赵宋小太子 赵湛快步跑上前去,满脸焦急,急呼道:“怎么回事?” “殿下,您看!” 顺着高宠手掌的方向,他这才注意到高家家将胸口上赫然斜插着一把羽箭。 “咳咳咳,狗日的鞑子真……真是奸诈,竟然放了两箭。” 高家家将随着咳嗽,喷出一股股裹着碎肉的鲜血,这是心肺被射穿了。 “殿下,公子,俺……俺不能为您冲锋陷阵了……咳咳咳……” 赵湛心如刀割,这些高家家将跟随他,辗转血战十余场,感情早就凝聚在一起,虽不是兄弟,却又更胜似兄弟。 眼看着兄弟死在自己眼前,赵湛心里痛不欲生,抬手擦了擦眼,“兄弟,你放心,你的家中老小,本太子会接回东宫,替你抚养尽孝。” 那个高家家将惨白的脸上挤出一抹笑容,嘴唇颤抖,硬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随即,瞳孔渐渐涣散。 “兄弟!” 高宠怒吼一声,泪如雨下。 赵湛叹息一声,也不忍再看。 跟随他出来的八位高家家将,已经是一死一伤。 除却高俊兄弟返回东京府,余者五人皆在此。 “好生安葬在此处,等打退了金鞑人,本太子亲自为他立墓竖碑,赵宋王朝的后世子孙也会年年祭拜。” 赵湛抬起头,沉声说道。 高宠几人纷纷点头,在周围寻了一处风景秀丽之地,将人安葬于此。 随后,赵湛几人就地补充了一下体力,又打开地图查勘,寻求出路。 “殿下,俺猜测眼下通往东京府的道路,只怕已经被金鞑人重兵堵住,不知道咱们接下来去何地?” 赵湛皱着眉头,将最后一块肉干塞进嘴里后,目光紧紧的盯着地图,咀嚼道:“这是什么地方?” 顺着赵湛手指的方向,高宠默默道:“是滑州,不过……” “不过什么?” “说来听听。” 赵湛目光上下扫视的地图,脑海中开始思索一条生路。 “滑州早就被金鞑人占领了,还是金鞑人的粮草转运站,防守严密,咱们若是去往滑州,无异于羊入虎口?” 高宠没藏着掖着,将心里的担忧一股脑说了出来。 “嗯。” 赵湛应了一声,狠狠的灌了一口酒水,将口中的肉沫吞咽下去,“按地图上看来,的确是如此。” “你是不是觉得咱不应该前往滑州?” 高宠不明白赵湛的言外之意,猛的点了点头,“殿下,是……是如此。” 闻言,赵湛不由的薄唇轻勾,自信一笑,“连你也这么想,那金鞑人肯定也这么想。” “他们料定本太子绝不会北上前往滑州,那本太子偏要前往滑州。” 他伸手一把将地图合上,不管高宠他们惊悸的眼神,斩钉截铁道:“咱们连夜出发,目标滑州。” 高宠几人面面相觑,虽不知其中含义,却也跟着重重的点头。 他们几人离开后不久,战场边缘又出现了一队人马。 领头的正是肖叶。 肖叶头戴金属遮面,身上披着厚重的铁浮屠重甲,手中紧握着一柄长枪,两道如激光般的眸子,射出两道渗人的光芒。 身后的金鞑铁浮屠也是一个个犹如雕像一般,伫立在原地。 显然他们全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肖叶沙哑的声音中充斥着无与伦比的愤怒。 这不是一个谋克的人马被歼灭,而是整整两个谋克。 不是击败,而是被歼灭。 整建制的金鞑铁骑被歼灭,这是自他们南下以来,头一次遇到的事。 以往以来,即便是金鞑铁骑被数倍于己的赵宋官军团团围困,也顶多是击败,而不是歼灭。 歼灭,意味着所有的金鞑人没有一个逃出来。 “你们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整整一个谋克的人马,被赵宋小太子歼灭了?” 肖叶低着头,嗓子里发出沙哑刺耳的声音。 左右的亲随皆是低头,无人敢吭声。 “不对劲!” “此事绝对不对劲!” “整整两个谋克,将近三百人的铁骑,便是遇到赵宋西军精锐埋伏,也不可能会被整建制的歼灭?” 金属遮面下,肖叶整张脸因为暴怒变得狰狞可恶,牙齿咬的格格作响,整个人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野兽,随时可能爆发。 “来人,给俺查,把战场周边都给俺翻过来,不许放过一点蛛丝马迹!” “是!” 身后亲随齐齐应道。 肖叶翻身下马,不知是因为暴怒,还是什么原因,竟然脚下一滑,直接摔坐在了地上。 “大人!” “大人!!” 左右亲随纷纷上前搀扶,却被他一把推开。 “滚开!” “俺还死不了!” 此刻,他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 自从赵宋小太子出现以来,他接二连三的遭遇此生难遇的大败。 连他最引以为傲的金鞑铁骑,在赵宋小太子面前,竟然都被玩弄于股掌之间? 他心里的那份报仇喜悦已经悄无声息的开始动摇了。 他最怕的就是赵宋王朝出现一个雄狮般的帝王。 那他的灭门之仇将彻底无望。 “哎!” 想到此处,他坐在地上,摘下金属遮面,长长的叹息一声。 这声叹息中,充满了太多的无可奈何和悲愤。 不多时,一个铁浮屠亲随快步走来,惊诧道:“大人,你快来看看?” 闻言,肖叶单手撑地,慢慢的站起,皱眉道:“可是发现什么了?” “大人,俺刚刚发现,咱们两个谋克的人马不是被赵宋小太子击败的。” 听到这话,肖叶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不可置信,怒哼一声,“胡说八道,难不成这附近还有其他赵宋军队?” “这绝不可能,除了那只神秘的赵宋西军精锐,这附近没有一支赵宋军队,即便是有,也已经投降俺们了。” 铁浮屠亲随却是沉声说道:“大人,这是俺刚刚在战场上发现的。” 肖叶以为是金银玉器之类的,低头瞥了一眼,却见手中举着的包裹里是一些令牌和旗帜,冷哼道:“不过是一些汉军旗和令牌,有什么稀奇的?” 铁浮屠亲随一脸紧张,压低声音道:“大人,这是俺刚刚从战死兄弟的尸体上搜出来的。” “尸体上?” 肖叶弯眉紧皱,依旧不以为意,“不过是一些汉军旗而已,有什么稀奇的,最近有不少赵宋官军投降俺们,这东西发出去的太多了,俺还跟四太子说,别养这么多废物,四太子不听,反而来者不拒。” “大人,怕是没这么简单,俺在战场上发现咱们兄弟的尸体和赵宋降兵的尸体交织在一起,倒下的方向也不同,这说明他们之间是经历了搏杀。” 听到铁浮屠亲随的话,肖叶表情只是变得古怪,想了想,还是摇头道:“不会,绝不可能,韩常是燕云汉家贵族,绝不会投降赵宋昏聩官家,除非他昏头了。” 见状,铁浮屠亲随又转身双手捧起一根箭矢,恭敬递上,“大人,您看这是什么?” 肖叶看了一眼面前沾满血浆的箭矢,说了句,“咋滴了?” “这不是赵宋官军常用的箭矢。”铁浮屠亲随提醒了一句。 肖叶挑眉,目光垂下,仔细的打量着箭矢,又用手擦了擦上面的血迹,在箭杆上赫然镌刻着汉军旗之类的字样。 “这是在何处发现的?”他语气明显变得凝重了许多。 “在阵斩谋克大人的身上,一箭穿胸,三箭穿背甲,这是毙命的一箭,射穿了……” 肖叶脸色彻底变了,他有点不可思议,若是真的,金鞑王朝就真的完了,一旦里应外合……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突然抬手制止,满脸忌惮,沉思过后,才说道:“此事事关重大,不可声张。” 肖叶冷峻的脸上蒙上一层惊讶,眼神中泛着奇异的精光,满脸的不可置信。 “他们……他们是汉军,韩常的人?” 他突然又伸手抓起那些令牌和军旗,放在手中仔细的打量,“是,的确是韩常的令牌,这还有……韩常印信!” 此刻。 肖叶突然身体一震,脑海中冒出来一个连他也不敢相信的事实? 难道刚刚跟自己手下两个谋克铁骑交战的并不是赵宋小太子的西军铁骑,而是韩常的汉军! 可很快,他便晃了晃脑袋,将这个想法剔除了。 汉军为何在此堵截他们? 想到此处,肖叶更加纳闷了? 韩常虽然是燕云汉家儿郎,可却绝不会背金降宋。 韩常手握重兵,地位高崇,是四太子手下最信任的万户! 职位比他还高。 是金鞑南下大军中真正的核心人物。 而赵宋官家对待臣子,尤其是武将的德行,谁人不知! 由此可见,韩常绝不会叛金降宋。 傻子才叛金投宋。 可这些汉军为何攻击他的人? 沉思片刻,他猛然抬起头,眼神中透着一抹惊恐,失声怒吼道:“这些汉军一定是被赵宋小太子忽悠了,把咱们的人当做赵宋小太子了!” “中计了!” “这些汉军肯定是中计了!” “赵宋小太子故意让他们狗咬狗,然后自己坐收渔翁之利!” 想到这里,他惊恐变色,身躯猛的一震,眉峰跟着急促束起,目光扫视着周围,阔口裂开。 “混蛋!” “好一个狡诈的赵宋小太子,俺还真是小瞧了你!” 突然他表情又是一沉,脸色如水,“这样的对手太可怕了,凶狠奸诈,果敢勇猛,这样的人要是当了赵宋皇帝,那……” 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俺绝不能放虎归山,让你活着离开!” 这时,铁浮屠亲随低声询问道:“大人,四太子刚刚派人来询问进展如何,俺们该如何回禀?” “回禀四太子,俺……” 说到这里,肖叶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沉思片刻后,叹息一声,“回禀四太子,赵宋小太子以优势兵力突破了汉军的堵截,汉军抵挡不住,死战不退,终全军覆没,同时还设下埋伏,击败了咱们的追兵。” “对了,别忘了最后一条,咱们已经找到了赵宋小太子的踪迹。” “是!”铁浮屠亲随重重点头。 肖叶无奈摇头,满脸的自嘲,曾几何时,他竟然要靠谎言来写战报。 丢人呀! “赵宋小太子,这是最后一次,等下次俺要亲手抓住你,将你凌迟处死!” 话音一落,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带着嘲讽的呼喊。 “肖叶统领,好久不见呀!” 第一卷 第124章 八大猛安之一 听到这道声音,肖叶猛的抬起头,视线中出现一个身披金甲,腰配精致弯刀的金鞑将领。 可看到此人,他的脸上却不见一丝喜悦,反而是愁苦。 “突兀里,你来做什么?” 肖叶语气很不善道。 来人挑了挑眉,斜眼盯着他,“这还用说吗,当然是接到四太子的军令?” “哼!” 肖叶怒哼一声,表情很不自然。 突兀里。 金兀术麾下八大猛安之一。 赵湛突袭金鞑大营时,他不在大营内,他奉命驻守在东京府以西地带,防止赵宋官家西逃,刚刚才得到金兀术的军令,便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嗯?” 突兀里疑问的看着战场,黄褐色的脸上,两对弯弯的眉毛轻轻的上挑,鹰钩鼻轻轻抽了抽,似乎对战场上的血腥味有着迷一样的吸引,漫不经心的打了个哈欠。 “可是抓住赵宋小太子了?” 闻言,肖叶一言不发,脸色阴沉如水。 突兀里也不恼怒,目光落到了铁浮屠亲随身上,抬了抬手中马鞭,“问你呢,回话?” 铁浮屠亲随不敢不回答,老老实实回道:“回猛安大人,没……没有。” 突兀里弯眉一挑,不屑道:“真是一群废物,这么多人连区区一个赵宋小太子都抓不住,反而把你们几个玩的团团转,这要是传出去,金鞑铁骑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 肖叶本来是懒得和他计较,可听到这话,顿时目露凶光,胸腔中怒火瞬间爆发,怒而暴起。 “突兀里,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在羞辱俺,还是羞辱四太子?” 突兀里抽了抽鹰钩鼻,冷不丁回道:“少给俺戴高帽子,俺何时羞辱过四太子?” “俺是在羞辱你!” 如此明目张胆的辱骂,饶是肖叶城府深沉,也是按捺不住了,当即咬牙拔刀上前,“突兀里,俺知道你嫌弃俺是赵宋降民,还抢了你铁浮屠统领的位置,你对俺不服,可俺告诉你,四太子有言在先,只要是投降的赵宋官员,皆一视同仁,俺对四太子的忠心,天地可鉴!” “切!” “谁说你的忠心了,俺是说你废物!” 突兀里丝毫不给他面子。 肖叶刚想回骂,可眼珠一转,顿时计上心头。 “既然你如此厉害,那咱们比试一番如何?” 突兀里弯眉一竖,张口道:“比什么,刀枪弓弩,尽管选来!” “匹夫之勇,不堪大用,要比就比谁先抓住赵宋小太子?” 肖叶还故意加注,“你若是比俺先抓住赵宋小太子,这铁浮屠统领之位,俺便拱手相让。” “好!” “一言为定!” 突兀里黄褐色的脸上,顿时露出一抹喜悦,当即大手一挥,“走,儿郎们,跟着俺去抓赵宋小太子!” “且慢!” 肖叶突然喊了一嗓子。 “肖叶大统领,你这是想反悔?”突兀里弯眉横挑,斜眼轻视道。 肖叶摇头,“俺肖叶不是这种没卵子的废物。” “既然同意打赌,那便打到底,即便是输了,也是实力不济,愿赌服输,怪不得旁人。” 突兀里听到这话,表情微微有些不自然,甩了甩马鞭,沉声问道:“既然如此,为何阻俺?” 肖叶不应他,转身从身后铁浮屠亲随腰间摘下一个黑漆鎏金竹筒,当着他的面,慢慢的铺开。 “啥玩意?” 突兀里越发好奇,探着脑袋,眼睛眯成一条缝,仔细的打量道:“地图,要个甚的地图,此地距离东京府不到四十里,俺早就将此地团团包围,赵宋小太子就是长了翅膀也跑不了。” 肖叶充耳不闻,小心翼翼的摊开地图,皱着眉头,沉思片刻,忽然抬起头,看向突兀里,“你了解赵宋小太子吗?” 突兀里顿时哑口无言,不屑一顾道:“赵宋官家软弱如羊,他的儿子又有什么特别之处,不过是运气好点罢了。” 对此,肖叶摇头一笑,手指绕着地图转了转,目光落到了地图上一个地名,而后淡淡一笑。 “你觉得是运气吗?” “那俺告诉你,赵宋小太子单枪匹马闯入金鞑大营,欲要解救赵宋帝姬,在此期间,他劫持奚人贵族,还闯入四太子营帐,并且他还在四太子大营与四太子有过一面之缘。” 他抬着头,目光如炬,紧紧的盯着突兀里,一字一句道:“你还敢说赵宋小太子只是运气好吗?” 听到这些事,饶是突兀里性情孤傲,目中无人,此刻也是被惊得目瞪口呆。 这还没完。 肖叶用手轻轻的摊开地图上不存在的灰尘,沉声道:“这还多亏赤合喜色胆包天,把茂德帝姬藏在自己军寨里,否则赵宋小太子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能把人带走了。” “赵宋茂德帝姬也是烈女,竟然自焚于军寨中,俺们所有人都以为她自杀了,结果赵宋小太子只身闯入火海,把人救出来了。” “换做是你,你行吗?” 肖叶没有半点讽刺突兀里的意思,反而像是劝导。 突兀里弯眉横竖,一言不发,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有些失了魂魄。 “你以为这位赵宋小太子这就完了吗?” “没有!” “赵宋小太子又劫持金翎儿公主,逼迫四太子放过茂德帝姬,四太子同意了。” 肖叶深吸一口气,眼前一片迷茫,仿佛又回到了那天场景。 “结果,赵宋小太子手下的八人八骑,竟然直接闯入了大营,一连踏破四个猛安军寨,斩杀无数,万人铁骑,奈何不得他们八人,甚至于,四太子设计使用车轮战,都奈何不得他们八人,最后任由他们八人从容破营而去。” 肖叶脸色涨的通红,咬牙道:“突兀里,你还觉得赵宋小太子是运气好吗?” “此人果敢狡猾,心思缜密,谋略过人,绝对是一个极其难缠的对手。” “俺不妨告诉你,一旦此人成为赵宋官家,咱们金鞑王朝的末日就算是真正到来了。” 突兀里出奇的没有反驳,只是脸上浮现出一层惊悸不安,深深吐出一口气,“多谢肖叶统领,俺……俺受教了。” 周围的金鞑甲士,一个个皆是听得清楚,这都被惊得无以复加。 换做是这里的任何人都自问做不到。 就第一条,单枪匹马闯入敌军重兵镇守的大营,就没人能做到。 “敢问赵宋小太子可能逃往何处?”突兀里语气明显缓和了许多。 肖叶心里有了打算,手指毫不犹豫的指向了地图上的一个地方,脱口道:“滑州!” “滑州!” 突兀里黄褐色的脸上,变幻了几下,而后摇头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滑州城城高池深,军备齐全,而且粘罕大帅亲自安排了一个猛安人马镇守,赵宋小太子若是去,就是自投罗网。” “他决不会去的,除非他脑子被驴踢了!” 肖叶淡定无比,“俺也不想相信,可俺太了解赵宋小太子,此人脑回路清奇,总是会做出出其不意的事来,他肯定猜出南下东京府的道路已被封锁,俺可以肯定他一定跑去了滑州。” 突兀里摸了摸两道弯眉,最后重重点头,“好,俺……俺这次带了一个猛安的人马,可以兵分两路,一路继续朝东京府追击,另外一路直奔滑州。” “好!” 肖叶点头道,“既然你执意如此,那俺也不阻拦你,但俺还是提醒你一句,勿要小看赵宋小太子。” “哼!” 突兀里哼了一声,抬手拍了拍腰间精美的弯刀,傲然道:“脑子,俺不如你,若是比起马上武艺,你也不是俺的对手!” “那是,那是,突兀里弓马娴熟,乃大金第一勇士。”肖叶薄唇轻勾,话里话外却没有一丝夸赞。 突兀里猛的昂头挺胸,得意一笑,似乎是默许了这个称号。 就在这时,有铁浮屠甲士驱马过来,高声道:“大人,前面发现一个土堆,是新土,不知里面是什么东西。” “哦?” 肖叶皱了皱眉,抬手一指,“走,去看看。” 突兀里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他可是不想放过任何可能立功的机会。 尤其是不能让肖叶抢他的功劳。 第一卷 第125章 东京府的反应??? “怎么这么像坟包?” 肖叶看着面前垒好的土包,心里犯了嘀咕。 此地方圆百里的赵宋百姓几乎都被屠杀的干净,说是千里无鸡鸣也不为过,尸体堆成山,也没人处理,更别说入土埋葬了。 “谁这么勤快,还挖坑埋人?” 突兀里弯眉皱起,伸着一根手指抵在鼻子下面,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东瞅西看,随口说了句,“估计是个大人物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肖叶脸色微变,眼珠转了转,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厉喝道:“来人,把坟包挖开!” 此言一出,左右金鞑人皆是一愣,却无人敢动。 挖人坟墓,这可不是小事。 哪怕是杀人如麻的金鞑人,听到这个命令,也是被惊得不轻。 突兀里弯眉一挑,黄褐色的脸上挤出一抹恶心神情,摆手道:“肖大统领,杀人不过头点地,俺突兀里不识几个字,可也知道不能掘人坟墓,你这位赵宋读书人……啧啧!” 肖叶根本不管他说什么,厉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挖坟!” “肖大统领,够了吧!” 此刻,突兀里也实在看不下去了。 肖叶抬起头,眼底满是瘆人的杀意,隔着老远都能听到他牙关打颤的声音,“突兀里,金鞑将士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堆在战场上,而这里有一座新坟,你觉得埋的会是谁?” “谁!” 突兀里不以为意道。 “赵宋小太子的人。”肖叶沉声冷喝,分析道:“肯定是赵宋小太子的人被俺的人杀了,赵宋小太子又无法带着尸体逃窜,只能就地掩埋。” 可突兀里依旧不为所动,“那又如何,战场之上敌我皆有损伤,不管是敌人,还是俺们的人,既然已经入土,俺们就不能掘坟。” “即便是赵宋人,他们也是勇士,俺应该对勇士有足够的尊敬!” 周围的铁浮屠甲士听到这话,也纷纷驻足。 可肖叶怒哼一声,根本不理,“妇孺之仁,还愣着干什么?这是俺的军令,谁敢不听,军法从事!” 铁浮屠甲士对视一眼,军令如山,也不得不按令行事。 很快,坟里的人便被挖了出来。 一具年轻的尸体。 尸体外面用绸布紧紧的包裹着,依稀能看清尸体上密密麻麻的伤痕,尤其是胸口,一个硕大的血洞历历在目。 突兀里皱了皱眉,冷言嘲讽道:“肖叶,你们赵宋人对待同胞还真是够狠的!” 随即,他轻蔑冷笑,便带着手下离开,一分钟都不想多待。 肖叶却是不以为意,默默的说了句,“无毒不丈夫!” 他目光移动,落到了尸体上,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渗人的笑容,“赵宋小太子,俺会给你挖一个巨大的坑,等着你自己跳进来。” 与此同时。 赵福金和高瑾她们已然安全地回到了东京府。 高瑾生怕赵福金有半点闪失,急忙将人送到了大内皇宫。 当听说赵福金回来了,皇宫内的人皆是一脸惊恐。 消息传到内院,赵佶得知后,整个人都受到了惊吓,脚下一软,竟摔坐在了地上。 “福金,她……她不是去了金鞑大营,怎么又回来了?” “难不成四太子不喜欢她,把她赶了回来!” 赵佶坐在地上,一脸的失魂落魄。 周围的大班也被这个消息吓得愣在了原地,竟然无一人上前搀扶他。 “还有谁回来了!” 赵佶颤抖着身体,自己缓缓爬起来,张口便质问道。 大班立刻反应过来,赶忙上前跪地,“回太上官家,还有一个人,说是太子的人。” “湛儿的人?” 赵佶眉头紧皱,心里一合计,一个不好的念头升腾了起来。 难不成太子出了东京府? 他不会还去了金鞑大营吧? 福金不会是他接回来的吧? 还是说,他又干了什么让金鞑四太子不高兴的事? 惹怒了四太子? 四太子直接取消议和人。 把人给送了回来? 一连无数个念头在赵佶脑海中冒出,他百思不得其解,顾不得整理身上的龙袍,抬手怒指道:“快,把人给我带过来,我有话要问她?” 越想越愁,愁容满面,他恨铁不成钢的骂了句,“这个混蛋!”然后,狠狠的将案牍上的文房四宝推到了地上。墨水溅了一地,将他龙袍边缘后沾染了不少。 “何栗这个笨蛋,我不是跟他说了,不准太子出城吗,他是怎么做的,连这么一点小事都做不好!” “要是金鞑人不想议和,那我的赵宋王朝可就要亡国了!” “祖宗的江山就要亡于我之手了!” 他猛的扭头,目光扫视着周围的大班,眼底满是愤怒,“把何栗也给我叫过来。” “诺!” 大班也是头一次见到赵佶如此愤怒,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应了一声,快步朝门外跑去。 “一群废物,这么一点小事都干不好,我要你们有何用!” 此刻,赵佶心里又惊又怕,白皙的脸上映出一股股透着青色红晕,连眼眸中都多了一道道血丝。 不多时,何栗先一步到了。 还没进门,就听到何栗哀嚎的声音。 “官家,官家,求你给我做主呀,我……我没命活了!” 赵佶低着头,坐在龙椅上,脸上的红晕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铁青色,两颗眼眸全部被赤红的血丝布满,鼻翼也因为愤怒不停的起伏,双手抓按在龙椅上,手臂上清晰可见一根根筋脉跳起。 “官家!” 门外又是一声哀嚎。 赵佶慢慢抬起头,先看到了两个大班亦步亦趋的走了进来,身后好像还抬着什么东西。 “这又怎么了?”赵佶没好气的说了句。 下一秒,何栗出现了。 只见何栗浑身上下都缠满了绷带,就连脸上也用绷带缠得满满当当,就露出两个贼溜溜的眼睛。 “官家,俺……俺差一点就没法回来见您了!” 赵佶心里对何栗办事不利的怨气,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马上起身,迎上前去。 “何卿,你……你这是……马车掉沟里了,还是被哪个不长眼的打了?” “你跟我说,我去给你做主,不管是谁,我即刻下旨抄他的家,灭他的门!” 何栗听到这话,老泪纵横,磕磕巴巴道:“回……回官家,是……是太子殿下打的。” 赵佶刚刚还双手握着他的手,满脸关切,可一听到这话,脸立刻拉了下来。 “废物,你怎么不被他打死!” “我怎么跟你说的,无论如何都要拦住太子,不准他出城,你可倒好,这么点小事都办不成,我要你何用!” 何栗闻言,心里更加委屈了。 他是没拦吗? 拦了! 几乎把家底儿都拿出来了。 可是真的拦不住啊! 直娘贼,太子就是一头狼,吃人的狼! “官家,你是知道太子殿下的脾气,老臣命都豁出去了,可拦不住呀!” 何栗委屈巴巴道。 赵佶叹了口气,挥了挥手,清退其他人后,才慢慢说道:“你可知道,太子出了城,闯下了多大的祸患?” “能有啥祸患,无非是杀了几个金鞑人,几个将领?”何栗慢慢的抬头,眼神中透着茫然。 “他……” 就在赵佶准备开口之际,门外传来大班的声音。 “太上官家,人带来了。” 赵佶使了个眼色,一甩长袖,背在身后,沉声道:“进来吧!” 随后,就看到高瑾在大班的引领下,亦步亦趋的走了进来。 “东宫属官高瑾拜见太上官家!” “起来吧!” 赵佶此时还保持着帝王该有的威严,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陡然迸发而出。 高瑾微微侧脸,看了一眼“五花大绑”的何栗,心里不由的一阵好笑。 “谢太上官家。” 赵佶皱着眉头,冷言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又把茂德帝姬送了回来?” 高瑾不紧不慢,将赵湛偷偷潜入金鞑大营,又如何救出茂德帝姬,还劫持金鞑公主金翎儿的事,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当听到这番话,赵佶和何栗两个人已经彻底被吓傻了! 赵佶心里就一个想法? 他说的人是谁? 是我孙子吗? 这也太吓人了吧? 何栗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太子殿下单枪匹马闯金鞑大营,浴火重生救出茂德帝姬? 我的天呢? 开什么玩笑? 你以为是拍电影还是写小说,可能吗? 这还是人吗? 整个大殿内鸦雀无声,一片死寂。 足足沉默了一刻钟,赵佶才将听到的话,慢慢的消化掉,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你……你刚刚所言可是属实?” 高瑾义正言辞回道:“句句属实,皆是臣亲眼目睹,如有半句谎言,臣愿意受千刀万剐之刑。” “哗!” 赵佶和何栗齐齐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哗然一片。 又是足足一刻钟的沉默。 赵佶叹了一口气,摇头道:“祖先不佑,子孙无德,天要亡我赵宋王朝,罢了,罢了,此乃天意使然,非人力能为之。” “看来我赵宋王朝龙脉断绝,气数已尽呀!” 何栗猛地打了一个激灵,马上开口道:“官家,太子殿下只怕是彻底得罪了金鞑人,议和之事,只怕是难了,这可如何是好?” 赵佶苦涩摇头,“何卿,你与四太子交情颇深,你可还有其他办法?” 何栗摇了摇头,“老臣无能,太子之举,已然将金鞑人彻底激怒了,老臣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还请官家另请高明吧!” 这可把一旁的高瑾看呆了,这对君臣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说的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 她立刻屈身上前一步走,开口道:“太上官家,难道我泱泱赵宋,就只能向金鞑人乞和这一条路吗?” 此言一出,赵佶和何栗这对君臣齐齐抬头看向高瑾,眼神中满是轻视。 高瑾可不管这个,继续争辩道:“如今金鞑人虽陈兵于城下,可却畏惧东京府城高池深,生怕死伤过多,不敢轻易攻城,而眼下他们的后勤补给又陷入危难,只要我们坚守东京府,不日金鞑人便会自行退去,臣恳请……” “住口!” 不等她说完,赵佶突然发怒,厉喝制止。 “怪不得太子整天满口的胡言乱语,原来问题皆是出在你们这些东宫属官身上。” “来人,把这个狂悖之徒押入刑部死牢,择日问斩!” “官家!”高瑾一脸不忿,还想继续解释,可随后便被立刻御前班直押了出去。 等到大殿内只剩下何栗时,他这才惊惧道:“何卿,此事还交由你处理,无论如何,议和之事都不能再有任何闪失。” “你告诉金鞑四太子,只有他们答应议和,什么条件我都同意!” “诺,老臣遵旨。”何栗忽然问道:“那太子殿下……” “让他死在外面得了!” 赵佶开口一声怒骂,随即便是一阵急促的咳嗽,煨了一杯茶才缓过来,“何卿,赔款可以加,湛儿不能有半点闪失,绝对不能。” “诺。”何栗低着头,一对三角眼闪烁着奇异的光泽。 与此同时。 皇宫内院,赵福金悠悠的醒了过来,她张口第一句话就是,“我这是在地府吗?” 第一卷 第126章 大变性情 “帝姬大人,您……您别吓我,这里是皇宫。” “皇……皇宫?” 赵福金微敛了眸子,散发出不敢相信的眸光,强撑着身体,四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直到看到洗漱台上那盒开启一半的胭脂,这才真的相信了。 临走那一夜,她亲手开启的胭脂盒,沾染了红唇,踏上了绝路。 随后,她痴痴的望着半盒胭脂,水灵的眸子里竟也蓄满了泪水,心里的委屈再度涌入心头,紧闭着红唇,可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的落下。 旁边的宫女都是知道内情的,纷纷跟着抹眼泪,心疼她们的主子。 哭了好一阵,她才缓过来,有些不可思议问道:“我是怎么回来的?” 她只记得自己在得知赵湛来救她后,为了不连累赵湛,直接点燃了帐篷,随后吞咽了一口烟后,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直到刚才醒过来,中间的记忆是一片模糊。 宫女抬起头,欲言又止,摇了摇头,又低了下去。 赵福金隐约猜到了什么,也不为难她们,又问道:“太子可是回来了?” 宫女摇头说不知。 赵福金俏脸一凝,隐约猜出什么,玉手撑着床榻,努力直起身子,两颗水眸满是倔强,“扶我起来。” “帝姬大人,御医说了,您现在需要静养,不可乱动。” 赵福金摇摇头,抿着红唇,“我要去东宫,我要找湛儿。” “帝姬大人,不行,真的不行呀!”宫女纷纷上前阻拦。 “让开!” “谁再敢阻拦,休怪我治她的罪!” 赵福金娇躯轻颤,可语气却满是倔强。 左右宫女畏惧不已,只得纷纷后退。 就这样,赵福金颤巍巍的挪到床边,双手撑着床榻,努力站起身,恋足轻踏地面,却是一个趔趄,差点倒下。 “帝姬大人!” “帝姬大人,小心!!” 宫女上前欲要搀扶,可却被赵福金一口喝止,“不需要,都让开!” 赵福金抿着红唇,玉手紧攥着床帷,终于站直,只是她的额头脸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她一步步的朝门口挪动,终于来到了门口,轻推木门,映入眼帘的是一排全副武装的御前班直。 御前班直虞侯听到动静,快步迎来,躬身拜道:“见过帝姬大人。” “我要出去。”赵福金轻吐香气。 可虞侯却是一动不动,拦在门口。 “让开!” 赵福金厉喝道。 “帝姬大人请恕罪,何相公有令,从即日始,您不能离开房门半步。”虞侯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赵福金,不见一丝尊敬,反而有一点怨怒。 谁不知道茂德帝姬被太上官家以议和之名送往了金鞑大营。 如今茂德帝姬又回来了,这意味着什么? 议和要完蛋了。 马上金鞑人就要攻击东京府了。 而肯定要上战场跟金鞑人拼命了。 换做是谁会对茂德帝姬有好脸色? “让开,我要见太子。” 赵福金美眸炯炯,没有半点退缩。 她已经死过一次了。 就在离开东京府的那一夜,赵宋茂德帝姬已经死了。 现在活着的叫赵福金,赵湛的姑姑。 “请恕罪,俺……” 不等虞侯说完,突然眼前一花,接着耳边响起一声刺耳的巴掌声。 紧接着,他的右脸传来一股火辣辣的刺痛。 他下意识的捂住了脸,不可思议的望着赵福金,有点不敢相信刚刚发生的一幕。 周围的御前班直和宫女也皆是这个表情。 茂德帝姬性情良顺,在赵宋帝姬中是出了名的好脾气,连赵佶都时常夸赞。 可今日,茂德帝姬竟然抽了御前虞侯一巴掌。 “茂德帝姬,你……” 虞侯说话都哆嗦了。 赵福金美眸凝视,冷言冷语道:“最后一遍,滚开!” 虞侯咬了咬牙,后退一步,挥了挥手,“来人,把茂德帝姬请回去。” “诺!” 左右御前班直纷纷上前,将路堵的水泄不通。 可赵福金见状,却是不动声色的从头上摘下一个发簪,手腕一转,将发簪抵在了自己白皙的脖颈处,“最后一遍,让开,否则我就死在你面前。” “虞侯大人,逼死当今帝姬,你可是赵宋王朝建国以来,头一份呀!” 见此情形,虞侯也是被吓了一跳,脸色苍白的后退了几步。 真要是茂德帝姬死在他的面前,还是被他逼死的。 别说是何栗,就是天王老子也保不住他。 “茂德帝姬,别……千万别做傻事,俺们也是奉命行事,别为难我们这些小人。” 赵福金俏脸上写满了决绝,“让开,我最后再说一遍!” “好!” “俺让开,俺让开!” 虞侯无奈之下,只得挥手让御前班直让开一条道路。 赵福金暗暗地吐了一口气,刚要迈步,虞侯忽然开口道:“帝姬大人,别怪小子们多嘴,太子殿下不在东宫。” “他人呢?” 赵福金听到这个消息,不由自主的驻足问道。 “太子殿下压根没有回来。”虞侯叹息道。 “什么意思?”赵福金心里隐隐猜到了什么不好的事,却还是忍不住询问。 “实话跟你说吧,太子殿下出城之后,至今未归,只有你和东宫属官高瑾回来了。” 虞侯眼下只能实话实说。 “至今未归,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湛儿还在金鞑大营?” 赵福金娇躯剧颤,抬起头,俏脸满是担忧。 “臣也不知道,臣只知道太子殿下出城之后至今未归。”虞侯低头道。 “坏了,湛儿他一定是……” 赵福金脸色瞬间失去了颜色,身体微微颤抖,喉咙发干,突如其来的消息如同一块巨石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眼眶泛红,却流不出眼泪,也发不出声音,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疼的她再也无言语。 “帝姬大人……” 身后的宫女全都担忧的看着赵福金,却无人敢开口劝导。 虞侯也有些于心不忍,小声劝慰道:“帝姬大人,太子殿下福大命大,未必就会出事,说不定太子殿下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听了这话,赵福金猛的抬起头,两颗眸子透着一丝希望,重重点头道:“对,湛儿他福大命大,一定不会出事的。” 可她又突然摇了摇头,“不,不行,我要去找他。” 她像是神经质了一般,起身就要朝外面走去。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尖锐的公鸭嗓。 “太上官家到!” 闻言,赵福金俏脸微凝,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赵佶从龙撵上踏步走出,看着憔悴到病态的赵福金,也有些动容。 “福金,你……你回来了?” 赵福金冷漠的点了点头,一言不发。 赵佶见状,也不恼怒,挥手摒退了众人,上前说道:“你别恨爹爹,爹爹也是没有办法,希望你能理解。” 赵福金依旧是冷漠应对。 “哎!” 赵佶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劝慰自己的女儿,只能长叹一声。 赵福金缓缓抬头,“湛儿呢,他怎么样了?” “湛儿他……他……我也不知道。”赵佶摇头道。 “我不过是一个弃子,死活你可以不管,可湛儿是赵宋王朝的太子,是未来的赵宋官家,难道你也不管?” 赵福金双目含泪,厉声质问道。 “我怎么不管,可他脾气倔的很,我说什么他也不听,都是被那群东宫属官给教坏了,我回头就把所有的东宫属官全部下狱,凌迟处死!” 赵佶表情变得愤怒,双拳紧握,愤慨不已。 赵福金美眸中闪烁着泪光,嘴角强行扯出一抹牵强的苦笑,那笑容充满了苦涩的味道。 “送我回来的高瑾,已经被你关起来了吧?” 赵佶怒哼道:“我说的就是他,满口的胡言乱语,就是他把太子教坏的!” “要是我再也不管,太子还不知道会被他们教成什么德行!” 赵福金凄苦的笑了笑,“这世道还真是可笑,一心报国的人却被当做罪人,欺上瞒下,贪赃枉法的佞臣反而被当作好人。” 赵佶闻言,脸色瞬间一变,额头也有一根根青筋暴起,显然他是生气了。 “福金,你这是从哪听来的东西,是谁告诉你的?” 赵福金眼眶泛红,“还需要人告诉我吗,难道我看不到?” “满朝上下,皆是软弱无能之徒,一心只会向金鞑人乞和,这样的王朝,灭亡是迟早的事。” 赵福金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从前的她温顺可人,现在的她,却是满腹凄凉。 经历还真是会改变一个人! “住口!”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若是旁人听了,你可知是什么后果?” 赵佶怒不可遏,厉喝质问道。 可赵福金摇头苦涩,“无妨,无非只一死而已。” “你……” 赵佶被气的火冒三丈,脸色铁青,转过身要走,“福金,你……你真是太不懂事了。” “哼!” 赵福金怒哼一声。 “来人!” “从今天开始,不准茂德帝姬离开寝宫半步,违者杀无赦!” 赵佶本来还想关心一下,维护一下自己慈父的形象。 可现在看来,并没什么卵用。 “用不着这么死乞白赖的,我早就死了,现在的我不过是一个活死人。”赵福金笑容中带着几分苦涩和无奈,仿佛在嘲笑命运的捉弄和生活的无奈。 “你……” 赵佶狠狠的挥了挥长袖,踏步走向龙撵,仿佛一刻也不想停留。 赵福金望着离开的龙撵,眼中透着从未有过的冷漠与疏离。 这一刻,他们的父女之情彻底断开了。 就在今日,赵宋王朝与金鞑人的议和再一次提上了日程。 何栗不顾危险,亲往金鞑大营,可等他到达金鞑大营时,着实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到了。 第一卷 第127章 金鞑人也太客气了,何栗有点懵! “这是怎么回事?” 何栗瞪大了眼睛,脑袋几乎都要从马车窗口伸了出来,老脸上写满了惊恐。 入目所及,金鞑大营内到处都是烧毁的营帐和木头,一个个军寨被捣毁的七零八落,整个大营仿佛被洪水摧残过一般,千疮百孔,跟一个破裤衩有的一比。 竟然还有金鞑人在抬尸体? 何栗老脸满是惊恐,这什么情况? 身后的随从一个个也是被吓得胆战心惊。 “相公大人,咱们还进不进去?”随从问道。 “进,当然要进,来都来了,为何不进?” 何栗舒展了一下长袖,从马车上踏步走出。 此刻。 金鞑大营内。 金兀术得知何栗要来,心里顿时一惊,鹰目凝视,喃喃自语道:“这么快就来讲条件了吗?” “赵宋官家还真是会挑时候!” 此事事关重大,金兀术也不敢自行做决定,起身离开营帐,面见粘罕去了。 “啊!” “啊啊啊!” 中军大帐内,一声声刺耳的惨叫声传了出来。 金兀术站在帐外,剑眉一竖,冷哼一声,便推门而入。 大帐内。 粘罕正在给换药,肩膀处的伤口不但没有愈合的迹象,反而有些发肿,连军医都有些束手无策。 “拜见四太子!” 中军大帐内的宫女侍从纷纷向金兀术行礼。 金兀术点点头,豁然落座。 “老……老四,可是有事?”粘罕疼的满头冷汗,龇牙咧嘴道。 “赵宋官家派人来了,还是上次那个叫何栗的丞相。”金兀术低头道。 粘罕听到这话,脸色一沉,顾不上肩膀处的伤口,一把推开军医,惊悸质问道:“人呢?” “在大营门口,俺还没让他进来。”金兀术自顾自道。 “赵宋官家这是什么意思,莫非觉得西军精锐来了,就可以在俺的面前耀武扬威了?” 粘罕怒哼一声,“俺在京东路杀的西军铁骑没有十万,也有八万了,惹急了俺,俺打碎他的脑袋壳!” 金兀术面不改色,只是淡淡说了句,“既然大帅执意要打下去,那俺就回去让儿郎们准备攻打东京府,但俺提醒大帅一句,攻城期间,要是出点其他事,请大帅想好如何跟汗王交代就行了。” 说完这话,他起身就要离开。 “老四!” 粘罕眼底闪过一丝愠怒,可却不敢露出半点,“俺这不是发泄发泄吗,这次南下,既定的目标,尚未完成,俺麾下的儿郎折损也巨多,俺总觉得有些不忿。” 金兀术剑眉轻挑,驻足斜视,“大帅,此次南下,只是未能全功而已,如今赵宋王朝的中原地带,已经沦为俺金鞑铁骑的草原,眼下虽然退去,只要俺们想来,便可以随时再来。” “中原地带就是俺们金鞑王朝的后花园,是粮仓,是取之不尽的宝库,至于赵宋官家,只不过是给俺们金鞑人看库的奴隶而已。” 粘罕闻言,不由得畅快大笑,连肩膀上的伤口都好了许多,“老四,真有你的!” “对了,眼下议和,俺们当如何?” 金兀术皱眉,“俺也是为这事来寻你的。” “现如今,赵宋小太子尚未抓到,俺们手上没有什么把柄,而赵宋官家如今又多了西军铁骑帮手,怕不会轻易同意议和。” 粘罕咬了咬牙,“正如你所言,只要燕云十六州在俺们金鞑人的手中,中原地带就是俺们金鞑人取之不尽的粮仓。” “便是俺们让出中原腹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金兀术点点头,“好,俺们让出河东路,河北路,京东东路,京东西路,至于议和赔款,金万两,银十万两,绫罗绸缎千匹。” “大帅,觉得如何?” 说完后,他主动请示粘罕,毕竟粘罕才是南下老大。 “好,就这么办,若是赵宋官家还不同意,那这赔款,俺们也不要了。”粘罕虽然肉疼,可为了十几万金鞑勇士的性命,他还是选择退让。 这一次,金兀术竟然亲自出营迎接,隔着老远,便喊道:“何栗相公,咱们终于又见面了。” 何栗顿感受宠若惊,他不是第一次来金鞑大营,绝对是第一次受到四太子金兀术的亲自相迎。 只记得上一次,他被晾在大营门口,就足足三个时辰,好不容易进了金鞑大营,连金兀术的面都没有见到,只是在营帐门口聆听金兀术的训斥和为难。 “四太子殿下,您是千金之躯,老奴怎么配您亲自相迎,告罪,告罪呀!” 何栗卑躬屈膝,连连称罪。 “何相公,您太客气了,您是我金兀术的朋友,你们赵宋人有一句话,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本太子相迎,也是应该的。” 金兀术满脸亲切,伸手请道:“何栗相公,请!” 何栗惊喜万分,连连摆手,“四太子请!” 两个人仿佛真的多年未见的好友,同行走入金鞑大营。 此刻。 金鞑中军大帐前,金鞑南下大帅粘罕,也亲自站在门口迎接。 “可是何栗何相公来了?” 粘罕一改往日的桀骜不屑,满脸笑容道。 何栗一愣神,他上一次,粘罕可是连见面的机会都没给他,他也不认识对方。 “这位是?” 何栗讶然询问。 金兀术鹰目闪烁,介绍道:“这位是俺们金鞑大帅粘罕,此次南下大军的主帅。” “哦?” 何栗顿感受宠若惊,表情都变得有些不自然。 堂堂金鞑主帅,竟然亲自出帐相迎。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金鞑大营又到底发生了什么? 何栗心里更是纳闷,急忙躬身一拜,“小国卑贱人何栗,拜见粘罕大帅,大帅洪福齐天。” 粘罕哈哈一笑,快步上前,将他搀扶起来,笑道:“何相公,不必如此客气,我听老四说了,你是俺金鞑人的朋友,朋友来临,不需要客气。” “快快有请!” 何栗彻底被惊住了,整个人脑袋都是晕乎乎的。 金鞑人到底是咋滴了? 怎么一个个变得这么客气,这可不将是金鞑人一贯的作风。 何栗不出所料,直接被请到了上位,坐北朝南而坐,尊贵异常。 这可跟站在帐外聆听训斥,几乎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何栗虽然有些不明所以,可还是没忘记了自己的使命,刚一落座,便说道:“大帅,四太子,今日我来,只为一件事,就是为了金鞑王朝和赵宋下国的和平而来。” 粘罕表情明显一滞,眉眼之间难掩喜色,点头道:“说得好,说得太好了,金鞑王朝和赵宋王朝本就是兄弟之国,理应和睦相处,擅动兵革本就是下下之策。” 金兀术鹰目微眯,精光爆闪,点头应道:“对,咱们两国本就应该和睦相处,百姓安居乐业,共享盛世太平。” 何栗坐在座位上,当场傻了眼。 这俩人咋滴了? 这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 金鞑人竟然主动求和? 何栗准备了一肚子话,此刻竟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好频频喝茶掩饰心里的尴尬。 看着何栗的举动,粘罕和金兀术对视一眼,表情有些诡异。 粘罕撇了撇嘴,有点不耐烦的使了个眼色。 金兀术立刻心领神会,傲然起身,亲自为何栗斟满一杯茶,点头示意,“何栗相公,请。” 何栗还处于懵逼状态,机械般的伸出手,颤巍巍的端起茶杯,手下一滑,竟将茶杯浇了一身。 “哎呀,小人慌张了,辜负了四太子的一片好心,赐罪,请四太子赐罪。” 金兀术剑眉轻挑,却不恼怒,反而开口劝慰,“何栗相公,你不需要这么客气,你我是朋友,今日咱们就是好友相聚,没那么多规矩,你得明白?” “明白,小人明白。”何栗摸了摸老脸,摸下几块茶叶末,尴尬不已。 粘罕皱了皱眉,又给金兀术使了个眼色,有点催促的意思。 金兀术不动声色的点头,随即上前重斟了一杯茶,说道:“议和之事,乃是头等大事,所以说请何栗相公在赵宋官家面前……” “扑通!” 不知何时,何栗从座位上起身走到粘罕面前,脸上无比恭敬的跪伏于地。 “大帅,四太子,您莫要跟小人开玩笑了,小人这次来,就是奉了赵宋官家的旨意来求和的。” “俺家官家说了,只要能求和,什么条件,俺们赵宋王朝都答应。” 金兀术脸色凝重,两颗鹰目紧紧地盯着河里,闪烁着奇异的光泽。 粘罕更着实怔了一下,手里攥着酒杯,停在了半空。 “你……你刚刚说什么,你是来求和的?” 粘罕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嘴角的两撇小胡子止不住的哆嗦。 “是!” “俺是奉赵宋官家的旨意前来求和的。” 何栗不知其内情,脱口道。 金兀术鹰目闪烁之间,忽然想到了什么,抬头跟粘罕对视一眼,傲然道:“好,求和可以,那俺先来说说条件吧!” 可何栗却抢先一步开口。 可他开口的第一句,就直接把金兀术和粘罕说懵了。 第一卷 第128章 圈套 “俺家官家说了,只要大帅和四太子同意议和,什么条件都可以商议。” 何栗的话音落地,整个屋内顿时讶然一片。 金兀术和粘罕齐齐抬头,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可思议。 啥情况? 咋是赵宋官家先服软了? 俺没听错吧? 金兀术还算淡定,可也是眉头紧皱,满脸的怀疑。 粘罕是彻底绷不住了,老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这四个大字。 “那个……何栗相公,俺耳朵有点背没听清你说什么,烦劳您再说一遍?” 这下轮到何栗懵了,一把捂住嘴,开始自我检讨,自己刚刚说错话了? “我刚刚说啥了?” “对,我刚刚说只要大帅和四太子同意议和,什么条件都可以商议……不对呀,这话也没毛病啊!” 他抬起头,膝盖有些发软,“四太子,大帅,我是不是说错啥话了,你给我指出来,我指定改,但您别这么折磨我?” 粘罕这下更加纳闷了。 毕竟就在刚刚,赵宋小太子单枪匹马把他的金鞑大营搅了一个稀巴烂,连带着劫走了金翎儿,救走了茂德帝姬,顺带宰了他十几个将领。 这不亚于当众抽了他一个大嘴巴,外带吐了他一口咸痰。 这咸痰还吐进了他的嘴巴里。 就凭这等战绩,赵宋官家也能压他一头了。 更何况那支西军精锐,至今为止都没浮出水面。 再加上城坚池深的东京府。 赵宋王朝如今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用不着再求和了,该求和的应该是他们金鞑人。 “咳咳咳!” 金兀术鹰目一闪,猛地反应了过来,咳嗽几声,提醒了一下粘罕,随即说道:“嗯,此事俺会和大帅商议的,只是不知道赵宋官家对此次议和的诚意?” 何栗不疑有他,脱口便跟倒豆子一样。 “回四太子,我家官家说了,只要金鞑大军退回北地,赵宋王朝可以割让河东路,河北路,以及京东东路,京东西路,外加岁供白银五百万两,黄金一百万两,绸缎万卷。” 此言一出,金兀术和粘罕已经被吓在了原地。 如果说打赢了也就罢了。 怎么输了,还有银子拿? 粘罕摸了摸脑袋后面的几根小辫子,粗犷的脸上满是着急,以他的小脑袋瓜根本想不通其中的原因。 金兀术向来计谋百出,才思敏捷,是金鞑人中少有的“才子?” 可现在也被赵宋官家的举动,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一头雾水。 这个是什么套路啊? 怎么打赢了还给敌人送银子? “好,这个嘛,俺会……” 不等金兀术说完,何栗又继续说道:“我家官家还说了,若是四太子和大帅看高抬贵手,连中原北地还给俺们,那我赵宋王朝还愿意再出五百万两白银的赎地费。” 还有? 这下,粘罕和金兀术彻底是大眼瞪小眼,懵逼了。 金兀术为了消化刚刚这些内容,当即开口打断了此次议和。 “何栗相公,您是贵客,更是稀客,好不容易来俺的大营,俺必须要好好招待招待你。” 说罢。 他对着帐外喊道:“来人,收拾出一间上好的营帐,请何栗相公过去歇息片刻。” 何栗表情瞬间变得不再自然,心里暗道不妙。 “坏了,莫不是金鞑人嫌少?” 可眼下,话已说出口,木已成舟,想解释反悔都来不及了。 实在不行,还可以再加的。 可千万别生气! 生气不会对自己动刀子吧? 他也只得假意推辞几句,便跟着金鞑甲士离开了中军大帐。 等到何栗一走,粘罕登时按耐不住性子,张口就问道:“老四,你脑子是咱们兄弟里最好使的,你觉得赵宋官家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金兀术听罢,使劲的摇了摇头,“俺也不知,可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按理来说,这一次赵宋王朝已然立于不败之地,虽说奈何不了俺们这十几万金鞑铁骑,可凭借东京府的防务和那支神出鬼没的西军精锐,在某种意思上来说,他们已经是赢了。” “可既然赢了,为何还要主动求和,俺也想不通。” 粘罕见到连金兀术都头疼了,只得唉声叹气。 “老四,到底该怎么做,你赶紧拿个主意?” 金兀术沉思片刻过后,鹰目轻抬,一抹决然闪过眼底,银牙紧咬道:“此时,一动不如一静,咱们静观其变。” “若是赵宋官家在耍什么阴谋诡计,大不了咱们十几万金鞑铁骑,一路向北冲锋,便是有西军精锐阻拦,也拦不住咱们十几万精锐。” 闻言,粘罕咬了咬牙,抬手狠狠的拍在了大腿上,沉声道:“好,不过,不到万不得已,还是尽量别跟赵宋官家撕破脸。” “这十几万金鞑铁骑,可是咱们金鞑王朝的命根子,万一折损过大,俺回去也不好交代。” 金兀术嗯了一声,“俺知道,这几日俺再向何栗探探口风,说不定还有意外之喜。” “好,就这么办!” 粘罕捂着肩膀,满脸扭曲的回了句。 许是刚刚拍大腿时,用力过猛,把伤口扯开了,疼的他一直在倒吸凉气。 而此刻。 东京府通往滑州府的官道上,一支五百人的金鞑骑兵疾驶而过,战马奔腾,马蹄踏地,卷起漫天尘土。 为首的正是金兀术麾下八大猛安之一突兀里。 突兀里一马当先,黄褐色的脸上,布满了风尘,显然这一路上只顾赶路,几乎没有停歇。 “猛安大人!” “是咱们的信鹰!” 亲卫抬头指天道。 金鞑人善于养鹰,尤其是万鹰之神海东青。 更是金鞑王朝的精神象征。 可也并非所有信件皆有信鹰传递,只有极为紧急的情况下,才由信鹰传递。 突兀里脸色微变,猛的勒马停步,麾下五百金鞑铁骑齐齐停下,竟没有半点乱象。 五百金鞑铁骑如一个人一般,既没有呼喊声,也没有吵闹声,就连战马都出奇的安静。 突兀里双目聚光,手指放到口中,一声刺耳的鸣哨响彻在云霄。 空中盘旋的信鹰像是得到了信号,也跟着发出一声鹰鸣,随即轰然降落。 突兀里不敢怠慢,赶忙伸出手臂,静待信鹰垂落。 等到信鹰落下,突兀里又小心抓住信鹰双翅,从鹰爪根部撕下一块布条后,又轻轻将信鹰放开。 伴随着一声“鹰鸣”,一道如黑色流星般的身影飞射于空中。 突兀里认真的看了一遍布条上的字迹,弯眉不由得挑起,阔嘴一张,“好呀,滑州府已经布下天罗地网,静待赵宋小太子落入圈套!” “这下俺倒要看看赵宋小太子还能往哪里逃?” “来人,传令下去,全军加速行进,不惜马力,俺们要在第一时间赶到滑州。” “是!” 一声令下,全军再度朝前奔袭而去。 就在他们后方百里处,另有一支骑兵正以极慢的速度前行。 为首的正是肖叶。 “统领大人,俺们是不是也该加快点速度,万一被突兀里抢占先机,先一步抓住了赵宋小太子,那可如何是好?” 肖叶却是面露轻蔑,冷哼道:“开什么玩笑,赵宋小太子是那么好抓的,此人诡计多端,俺可是亲手领教过了。” “不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咱们就在后面等着,等到突兀里和赵宋小太子斗得两败俱伤之时,便是咱们出手之际。” “是,统领大人英明!”身后铁浮屠亲随应道。 与此同时。 赵湛一行人一路向北直奔滑州,一路上,走小路,踏山涧,虽速度慢些,但好在金鞑追兵追不上来。 可殊不知,此时的滑州府金鞑守军已然在第一时间就接到了有赵宋人假扮金鞑铁骑的消息,也在第一时间封锁了滑州方圆百里。 数不清的金鞑斥候往来于滑州府四面八方。 如果从天上朝下望去,仿佛是编织了一个巨大的蜘蛛网,把滑州府保护在中间。 静待着猎物上门! 第一卷 第129章 内斗,狗咬狗! 滑州府。 华灯高挂,酒香四溢,气氛热闹非凡,一场盛大酒宴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 自从赵湛单枪匹马闯金鞑大营,救茂德帝姬,劫金鞑公主金翎儿,将十几万金鞑铁骑镇守的大营,搅了一个天翻地覆后,每一个金鞑人心头都压着一块大石头。 而今,这块大石头终于要落下来了。 突兀里落座上位,可谓是心情大好,志得意满。 他已然洞察赵湛的动向,并且先一步到达滑州府,同时设下一个巨大的埋伏圈,静待赵湛落入。 为以防万一,他还偷偷抽调滑州府附近城池的金鞑军队来滑州府协防。 毫不客气的说,只要赵湛出现,就只有一个结局,必死无疑! “突兀里,俺可是为了你,把身家性命都押上了,要是出现纰漏,俺可就完了!” 说话的金鞑人叫拔里海,也是金鞑猛安,负责防御滑州府以及给前线金鞑人运送粮草,职位跟突兀里一样。 可不一样的是他们老大不同。 拔里海是粘罕的人,突兀里是金兀术的人。 可很明显,拔里海在突兀里面前要矮一头。 无非其他,金鞑人向来以勇力军功为重。 而突兀里在这一点上,完全碾压拔里海。 “放宽心!” 突兀里黄褐色的脸上,写满了骄横跋扈,满饮一杯酒水过后,得意道:“俺告诉你,咱们兄弟立功的机会到了,四太子颁布军令,谁能抓住赵宋小太子,赏金万两,官升三级。” “而俺们若是抓住了赵宋小太子,起码升个万户,手握五个猛安,也搞个金鞑贵人当当!” 拔里海闻言,脸上也挤出一抹兴奋,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液,忙考虑酒杯,“突兀里,俺敬你一杯,若是真能当个贵人,俺这辈子都念您的情。” “好说,好说!”突兀里回敬一杯。 这时,门外亲卫踏步进来,“猛安大人,刚刚肖叶统领派人传信,他们就不进城了,让俺们送过去点粮草过去。” “谁?” 拔里海喝的醉醺醺的,舌头都大了,“哪一个王八犊子也敢命令俺,俺马上就是金鞑贵人了,知道否?” “滚下去,把传信的奴才打一顿,赶出去!” 好在突兀里还没醉过去,马上制止,“好,告诉肖叶,粮草没有问题,让他率领铁浮屠于滑州府外围盯紧了,别让赵宋小太子跑了。” “铁浮屠,莫非是四太子来了?”拔里海顿时酒气散了一半,满脸惊恐。 哪个金鞑人不晓得四太子治军甚是严格,若是被他知道带兵大将饮酒,肯定少不了一番责罚。 “慌什么!” 突兀里倒了满满一杯酒水,随即一饮而尽,“四太子日理万机,哪里有功夫来管这等小事,他正与粘罕大帅与赵宋官家商议议和之事,来的是铁浮屠统领。” 拔里海哦了一声,“是……是哪个投靠四太子的赵宋降兵?” 突兀里重重点头,两道弯眉陡然挑起,“就是那个直娘贼,也不知道给四太子灌了什么迷魂汤,四太子竟然将铁浮屠统领之职交给了他。” “这一次,俺一定先一步抓住赵宋小太子,夺回铁浮屠统领一职!” 拔里海顿时喜上眉梢,敬酒道:“好,那俺就先祝突兀里兄弟马到成功,争取一举抓住赵宋小太子,扬名立万!” “哈哈哈!” “同喜同喜!” 突兀里顿时喜不自胜。 此刻。 滑州府外围军寨。 肖叶与一众铁浮屠皆卸了甲胄,围坐一团,面前的篝火上方,只有一个小炉子,小炉子里面只有些许肉干和米粒。 “怎么就这么点东西?”肖叶皱眉询问。 铁浮屠亲随低头无奈道:“所有的肉干和奶酪路上已经吃完了,就这些肉干和米粒,还是俺刚刚去滑州府借的。” “借的!” 肖叶怒不可遏,“突兀里,拔里海这两个蠢猪,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自相践踏,这是两个混蛋,等俺回到大营,一定向四太子禀报此事!” “统领大人,请!” 亲随舀出一碗,恭敬递上。 肖叶看了一眼碗里清可见底的汤水,顿时没了兴致,摆手拒绝道:“你们吃吧,俺出去转转。” 他走出营帐,便直奔滑州府城下,可看到眼前一幕,顿时火冒三丈。 只见滑州府已然戒严,城头之上,旌旗蔽空,甲胄林立,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突兀里这个笨蛋,脑子都被牛脂堵住了吗?” 肖叶脸色铁青,张口怒骂道:“赵宋小太子向来谨小慎微,若是看到滑州府防守如此严密,肯定就跑了,怎么可能还敢进来?” “喂,打开城门,俺是四太子麾下铁浮屠统领肖叶!” “要见突兀里!” 肖叶一连叫了半天,滑州府都没有半点的安静。 气的他差点就要脑梗死在这里了。 最后,滑州府终于开门了。 “叫唤什么!” 守城谋克驱马走了出来,满脸轻蔑的盯着肖叶,“俺家大人正与突兀里大人把酒言欢,没空见你,识相的赶紧滚蛋,否则俺可就动手赶人了。” 肖叶本就生了一肚子闷气,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 长枪一扫。 对面金鞑谋克连人带马都被抽翻了。 “直娘贼,你敢动手!” 金鞑谋克被摔了个七荤八素,知道肖叶不好对付,只得张口大喊道:“来人,拿下这个赵宋细作,快啊!” 下一秒。 滑州府顿时涌出数百个全副武装的金鞑甲士,瞬间把肖叶围在中间。 等到金鞑谋克爬起来,看着周围的弟兄,顿时来了精神,“小子,不管你是谁,今日到了俺的地盘,就要你好看。” “来人,揍他!” “慢着!” 肖叶抽了抽鼻子,虎目扫视一圈,还是拿出了他最不想动用的东西。 一块金牌! “看好了,这是四太子的金牌,持此金牌者,如四太子亲临!” “你们还不滚开!” 饶是这些金鞑人向来桀骜不驯,可面对四太子的金牌也不敢造次,纷纷让开了一条通道。 肖叶怒哼一声,满腹怒气,举着金牌,踏步走进了滑州府。 此刻。 滑州府城主府。 突兀里和拔里海已经喝的伶仃大醉,两个人酒气熏天,瘫软在座塌上。 “俺……俺先去撒泡尿,等俺回来,再与你大喝三杯!” 突兀里理了理腰带,醉醺醺的站起,谁知刚迈出一步,身体就不受控制的脚下一软,直愣愣的朝地上栽倒。 这时,一条雄壮的手臂突然伸出,硬是接住了他。 “哎呀,喝大了,喝大了!” 突兀里打了一个酒嗝,努力直起身体,晃动着手指,指向来人,“你……你很不错,俺要赏赐你,你叫个甚?” “肖叶!” 对方的语气清冷中透着一股杀意。 “肖……肖叶!” 突兀里涨红的脸蛋,突然一白,猛的后退一步,满脸的惊恐,抬手擦了擦蒙在眼睛上的酒气才看清来人。 “哦,原来是肖叶统领,咋滴,有事吗?” “哎,等等,你不是在城外吗,怎么进来了,是不是扛不住了,来,陪俺喝几杯。” 突兀里伸出手来,很是热情的邀请道。 可他的手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生生推开,随即耳边便传来肖叶的质问,“突兀里,你忘了四太子的嘱托了吗,咱们来此,是为了喝酒,还是有军务在身?” 突兀里黄褐色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弯眉竖起,两颗眸子赤红如血,羞怒到了极致。 可是他有错在身,不敢发怒,只得沉声道:“怕什么,赵宋小太子这个时候肯定到不了,俺陪拔里海兄弟喝几杯解解乏,也无可厚非,耽误不了什么事。” “肖叶统领,你也来,咱们一起喝几杯,俺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 “用不着!” 肖叶毫不领情,再度将他推开。 这可把坐在地上的拔里海气疯了,他早就看肖叶不顺眼了。 尤其是肖叶的身份,一个赵宋降兵,算什么东西,也敢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 “哼!” “什么狗东西,连祖宗也不认的玩意,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呼小叫!” 此言一出,整个屋内顿时一片死寂。 连温度都莫名降低了几度。 第一卷 第130章 火烧粮营,大闹滑州府! “你说什么?” 肖叶脸色一沉,双目如激光四射,渗人的杀意瞬间充斥在整个屋内。 饶是突兀里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兵,此刻也被这股杀意震惊的连连后退。 反倒是吃醉酒的拔里海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努力直起腰杆,怒指道:“俺说的可有一句不对?” “你既是赵宋人,为何要投降俺金鞑,不过是为了贪图俺金鞑王朝的荣华富贵而已,在这里装什么大尾巴狼!” “狗贼!” “你该死!” 肖叶脸色阴沉到了极致,两声怒喝猛然炸响,手中长枪如一条黑龙狂怒而出。 “噗!” 寒光闪烁。 一道血浆喷洒而出。 拔里海虎躯一震,轰然倒在了酒桌上。 酒桌顿时四分五裂,鲜血混着酒水流淌到地面上。 此刻。 整个屋内鸦雀无声,在场的诸多金鞑将领皆是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盯着肖叶。 这未免也太凶了吧,出手便取人性命。 突兀里此刻,大脑一片空鸣,身上的酒气也瞬间消散大半,望着地上那具温热的尸体,有点发懵。 这时,诸多金鞑将领纷纷反应了过来,一个个抽出腰间的弯刀,踢翻面前的酒桌,将肖叶围了起来。 这里面绝大多数可都是拔里海的亲信。 自己的老大死在自己面前,他们岂能善罢甘休? “直娘贼,你敢杀害俺家主人,你是长了几个胆子!” “没错,管你是谁的人,拔里海是粘罕大帅的人,你杀了粘罕大帅的将军,你也别活了!” “对,宰了他,割下他的脑袋!” “……” 肖叶剑眉一挑,薄唇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冷笑,淡然道:“好啊,既然你们一心要为主子报仇,那不妨就让俺手中长枪今日饮饱了鲜血!” 刹那间,一场大混战一触即发。 见状,突兀里猛的反应过来,眼下可不是内乱的时候。 赵宋小太子不知什么时候就来了! 若是此时内乱,放跑了赵宋小太子,他们一个也别想活! “够了!” “都嫌事闹的还不够大是不是?” “肖叶统领说得对,四太子命令我等来此作甚,不是来寻欢作乐,把酒言欢的,是来捉赵宋小太子的!” 突兀里擦了擦黄褐色的脸,努力使自己清醒一点,怒哼道:“还傻站在这里做甚,还不滚出去,难道要等四太子降罪不成!” 屋内的金鞑将领对视一眼,虽然不舍气,可也不得不离开。 临走之前,一个个瞪着吃人的目光盯着肖叶。 肖叶收了长枪,目光猛然落到了突兀里身上,眼神如刀,看的突兀里有些发毛。 “肖叶统领,今这事,俺先给你安抚住,可往后再有什么事,俺可不管了。” 突兀里也不是故意吓唬肖叶,而是拔里海也不是善茬。 肖叶轻蔑冷笑,“就凭这些臭鱼烂虾,奈何不了俺!” “呵呵呵!” 突兀里弯眉一挑,点头笑道:“这是自然,肖叶统领枪法如神,俺自然是知晓,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拔里海没什么本事,你杀了也就杀了,但拔里海可是粘罕大帅的人。” “你随随便便就杀了粘罕大帅的人,这事要是传出去,便是四太子也不好交代?” 闻言,肖叶眉头紧锁,却是浑然不惧,只要抓住赵宋小太子,便是大功一件。 即便是将来粘罕怪罪下来,也奈何不了自己。 打定主意后,他傲然屹立,纹丝不动,“突兀里,老子不是吓大的,老子跟随四太子辗转万里,百战不殆,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见到肖叶没被吓到,突兀里弯眉低垂,跳开了这个话题。 “肖叶统领,您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今天过来可是有事?” 肖叶扭头看向他,“自然有事。” “俺问你,为何在滑州府周围安插如此数目众多的斥候,还有为何滑州府防御如此严密?” 这话问的,把突兀里都问懵了。 “肖大统领,俺若不防守严密点,赵宋小太子再混进来怎么办?” 肖叶冷笑道:“是啊,你防守严密点,赵宋小太子的确是混不进来。” 听到这话,突兀里得意一笑,可随着肖叶接下来的一句话,他脸上的笑容转瞬即逝。 “可赵宋小太子也不会来了!” 闻言,突兀里脸色一变,隐约之间想到了什么? “若是赵宋小太子跑了,一路向北,你我该去哪里抓他?” “难不成搜山检海的抓人?” “且不说四太子同不同意,这份通天功劳肯定落不到咱们兄弟头上,说不定还要挨一顿责罚!” 真可谓是一语惊醒梦中人,突兀里瞬间就明白了过来。 他脸上的得意和倨傲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讨好似的请教,“肖叶统领,你脑子比俺活,这一点俺很清楚,不知道您可有什么良策?” 肖叶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说了句,“一切照旧,外松内紧。” 突兀里懂点文化知识,可也仅限于略懂。 这个略懂,绝不是谦逊,而是真的是略懂。 突兀里将这八个字在心底默念了几遍,可依旧是百思不得其解,只得继续请教。 “肖叶统领,俺识字不多,您帮人帮到底,不如帮俺解释一下?” 肖叶叹了一口气,只得解释道:“赵宋小太子生性狡猾诡诈,咱们不得不防。” “眼下,咱们要做的就是绝不能让赵宋小太子看出一点端倪,所有的人马皆隐藏在滑州府城内,其他的一切与之前一样,该运粮运粮,该巡逻巡逻。” 肖叶说到此处,尤为明显的顿了顿,随即说道:“但必须要做到外松内紧,所有进城的人,不管是谁,都要严加盘问,谨防赵宋小太子混进来捣乱。” “抓捕赵宋小太子尤为重要,可滑州府更是重中之重。” “这是咱们金鞑南下大军的粮草转运站,又是一旦出了问题,咱们两个便是百死也难赎其罪。” 突兀里认真的点了点头,尤为大方的将滑州府城防交给了肖叶。 肖叶也不推辞,大方地接受了。 很快,一道道军令传递了下去。 滑州府附近密密麻麻的斥候瞬间退了回来。 戒严的滑州府再度打开城门,一辆辆运粮的马车鳞次栉比,往来频繁。 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与此同时。 “殿下,俺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呀?” 滑州府外面的一处山坡上,高宠正趴在一处灌木丛中,视线中是一座影影绰绰的城池。 一旁的赵湛双目紧闭,嘴里叼着树枝,翘着二郎腿,任由阳光洒落在身上,享受这难得的清闲。 这一路上,他们一行人几乎是没有停下过半步,连吃饭都是在马背上,干肉搭配冷水和北风,就是一顿饭。 终于到了滑州城下。 自然是要歇息片刻。 就算是人受得了,马也受不了。 “咋滴了?” “金鞑人戒严了?” 赵湛头都没抬,似乎是早就猜到了。 “这里距离东京府才多远,金鞑人的信鹰可不是吃干饭的,消息早就传过来了。” “好像不是,金鞑人似乎没什么反应,应该是不知道咱们来滑州了。”高宠仔细打量着滑州府,发现滑州府没有任何变化,一切照旧。 念及至此,他不由得大喜过望,“殿下,您太牛了,看来金鞑人真的没有猜到咱们北上滑州府,咱们此次必胜无疑了。” 赵湛嘿嘿一笑,“那是自然了!” 随即,他伸了个懒腰,抬头瞥了一眼滑州府,眼神凝视,“滑州府可是金鞑人的粮草转运站,若是滑州府不知道被什么人放了一把火,你觉得会是一个什么后果。” “那金兀术估计要哭了吧?”高宠顿时一脸兴奋。 “哭?” 赵湛薄唇轻勾,“老子要让他哭都哭不出来。” “今夜,俺要火烧粮营,大闹滑州府!” 第一卷 第131章 还碰到了熟人? 黑夜中,赵湛一行七人慢慢靠近滑州府。 望着伫立在京东平原的城镇,高宠不由得心潮澎湃。 接二连三的恶战,没有让他有一丝疲惫,反而战意澎湃,气势如虹。 身后五位高家家将皆是如此,黑暗中,一个个年轻脸庞上,皆是傲气冲天。 忽然,走在最前面的赵湛,猛的停住脚步。 “殿下,怎么了?” 高宠低声询问道。 “你不觉得滑州府有点太安静了吗?” 闻言,高宠昂起头,目光扫视着滑州府的城头。 滑州府城头上,黑漆漆,静悄悄的,一点动静也没有,连一根照明火把也没有。 “是有点安静?” “殿下,安静还不好,说不定滑州府的金鞑人压根没料到有人敢来偷袭,太大意了也说不定。” 高宠提出了不同看法。 可赵湛摇了摇头,“金鞑人可不是赵宋军队,金鞑人治军严明,绝不会出现这种事。” “殿下,您的意思是这滑州府是个圈套?”高宠试探问道。 赵湛还是摇头,“我也不知道,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今夜暂退,走!” 说完,他掉头离开。 其他高家家将也有些摸不着头脑,来都来了,怎么又走了? 返回密林后,高宠终于问出了心中疑问,“殿下,咱们都到滑州府了,为何不进去一探究竟?” 赵湛眉头一挑,“万一肖叶猜到咱们的意图,提前在滑州府设下埋伏呢?” “不会吧?” 高宠沉声道:“肖叶怎么可能会猜到咱们北上滑州府,不可能的。” “咱们南下十几里就可以到达东京府,谁会想到咱们会突然北上滑州府?” 赵湛深深的吐出一口气,抬头凝视着远处的滑州府,“越是没人想到,咱们越是要小心。” “滑州府就是俺们嘴里的肉,什么时候吃都一样。” 高宠心有不忿,可也不敢多说什么。 其他高家家将面面相觑,都觉得赵湛有点太过于谨慎了。 此刻。 滑州府。 “肖大统领,肖大人!” 肖叶手捧一本兵书,看的正津津有味,突如其来的一声怒吼,震得他顿时眼冒金花。 只见突兀里披着甲胄,抱着头盔,风尘仆仆的走进大堂,头盔随手丢在案牍上,端起酒杯狠狠猛灌一口,“俺说,肖叶统领,你不会是猜错了吧,赵宋小太子人呢?到现在为止,鬼影都没见到。” “若是抓不住赵宋小太子,你还杀了拔里海,看你到时如何跟粘罕大帅交代?” 肖叶淡定的瞥了他一眼,目光再一次被兵书吸引,不紧不慢道:“急什么,鱼都来了,还怕他不咬勾?” “啥意思?”突兀里看着肖叶那副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抓住他手上的兵书,猛的一发力,生生夺了过来。 “俺说,你别学四太子中不,天天抱着一本书,翻过来翻过去的,有什么好翻的,俺都快到烦死了。” 肖叶这才作罢,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突兀里,你钓过鱼吗?” “钓鱼,钓个鸟鱼,俺不钓鱼。”突兀里弯眉紧缩,没好气回道。 肖叶看出突兀里有些急了,也不劝导,反而继续说道:“钓鱼最重要的不是饵料有多好,而是你打的窝有多好。” “只要你的窝打好了,就不怕鱼儿不来。” 突兀里似懂非懂,“肖叶,俺没你那么多花花肠子,你跟俺直说得了。” 肖叶淡然道:“赵宋小太子现在就好比鱼儿,奸诈的很,在不确定之前,不会轻易涉足险地的,而滑州府就是俺打的窝,这个窝可是南下金鞑大军的粮草,赵湛是不会舍得松口的。” “咱们只需要有点耐心,静静等待鱼儿咬钩即可。” 突兀里也不知道听懂了没,一屁股坐在案牍上,抓起上面摆放的羊肉就胡乱的啃了起来。 肖叶也不恼怒,“突兀里,放心吧,赵宋小太子肯定会来,只不过是早晚的事,咱们只需要耐心等待即可。” “好,俺最后信你一回!”突兀里口里含着肉,胡论不清的回道。 第一夜,风平浪静。 天色渐渐放明,滑州府城门开启,一天的忙碌又开始了。 往来的运粮马车,一辆接着一辆从城内驶出,前往东京府城下的金鞑大营。 在最后的一辆马车上,一个熟悉的年轻身影出现了。 这人正是萧飒。 只不过当时的萧飒一身上品甲胄,腰配弯刀,在金鞑大营随意行走,也算是一员将官。 而现如今的萧飒换了一身装扮,身上披着黑乎乎,脏兮兮的皮袄,弯刀也换成了一根马鞭。 “草!” “狗日的赵宋小太子,你可是害苦俺了,你自己倒是跑了,把俺留下了,若不是俺脑子机灵,现在早就人头落地了!” “赵宋小太子,你给俺等着,等下次再见到了你,俺一定把你活活……” 不等他说完,远处山坡突然出现几道身影。 萧飒愣了愣,还以为自己眼花了,使劲的搓了搓眼,再向山坡处望去,哪里还有人影? “哎,以前俺好歹还是个谋克,虽说不是什么高官厚禄,但好在还能吃饱,现在可倒好,成了最底层的阿里喜!” “不但吃不饱,穿不暖,还天天干着狗都不干的脏活。” “哎呀,俺萧飒命怎么这么苦,俺可是奚人贵族,俺是王子呀!” 想到这里,他手中的鞭子不由得快了几分。 “啪啪啪!” 拉车的驽马吃痛之下,速度愈发的加快。 突然,远处传来一声急促的哨声。 下一秒。 密林中射出无数道箭矢。 “噗噗噗!” 马车周围的金鞑人猝不及防,瞬间便被射翻倒地。 萧飒见势不妙,猛的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一头扎进了灌木中,只留出一个屁股露在外面。 “阿弥陀佛,佛祖保佑,看不见俺,看不见俺!” 不多时,密林中鱼贯走出几个人,领头的正是赵湛。 赵湛手握长弓,警惕的打量着四周,确认安全后,立刻喊道:“检查一下还有没有活口,搜索他们身上的东西,看看有没有用处。” “诺!” 高宠他们应声回道。 赵湛打量着运粮马车,看着浅浅的马车印,感觉有些不对劲,又伸手摸了摸马车上的粮袋,更加纳闷了。 他猛的抬手,一刀捅了进去。 粮袋被拉开一道口子,里面流出来的不是米粒,而是麸皮。 “殿下,怎么了?”高宠踏步走了过来。 赵湛摊开手心,“看看,这就是金鞑人的粮草。” “麸皮?” 高宠一眼就认出来了,不可思议道:“这东西可都是用来喂养牲畜的,人可是吃不得,吃了这个,拉屎可就难了。” 金鞑人如今也是后劲不足,原本还想着以战养战,靠四处劫掠来保证军队的战斗力和粮草供给。 可谁知道,东京府迟迟未能攻破,时间推移,金鞑人粮草也开始不济了。 赵湛薄唇轻勾,“是啊,看来金鞑人也是穷途末路了,十几万大军人吃马嚼,每日损耗可是个天文数字,若能速战速决,到也无妨,可现在吗?” 想到此处,他心里不禁一阵火热,看来自己真的无意间改变了历史车轮的走向。 若非自己穿越重生,凭借系统重新夺回东京府,如今东京府已经被金鞑人所占,赵宋皇室也皆被掳掠北上。 可现在,东京府还在赵宋王朝手中,反倒是城外的金鞑人有些扛不住了。 赵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薄唇轻勾,“高宠,若是咱们能把滑州府烧个一干二净,金鞑人将彻底必败无疑!” “殿下,不如咱们今夜就潜入滑州府,烧他娘的!”高宠也是目露火热,这可是名垂千古的功劳。 “不急,饭已经捂在锅里了,揭盖慌什么!” 赵湛心有成竹道:“走,打扫完战场,咱们撤!” “诺!”高宠应道。 这时,一处灌木中忽然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这声音很小,若是不仔细听,很容易忽略。 可偏偏就被赵湛听到了。 他迅速持弓搭箭,瞄准了灌木,“谁,滚出来,否则我就放箭了!” 话音一落,灌木登时没了动静。 赵湛讶然一笑,“这个时候在装死,可是有点晚了!” 随即,弓弦绷紧,一道箭矢呼啸而至。 箭矢落入灌木丛中后,一个惨叫声陡然响起。 “别……别杀俺,俺投降,俺投降!” 赵湛放下弓箭,“把人抓过来!” 很快,人就如同拖死狗一般拽了过来。 可等他看清这人时,不由得惊讶一声,“怎么是你,你还没死?” 第一卷 第132章 进入滑州府 “太……太子殿下!” 那人扑通跪地,抱着赵湛的腿就开始失声痛哭起来。 看到这一幕,连高宠都看的惊呆了。 “什么情况,殿下还有金鞑的亲戚?” “看样子,感情还不浅!” 赵湛无语了,一把抓住那人的衣领,生生的拽了起来。 “萧飒,你他娘的不是在金鞑大营吗,怎么跑滑州来了?” 说完,他就后悔了。 萧飒是奚人贵族,听不懂赵宋话。 “哎,算了,你也算是帮过我,你可以滚了。” 萧飒点点头,道了一声谢就要走。 可突然,背后传来赵湛坏笑声,“慢着!” “你他娘的不是不懂赵宋话吗?” 萧飒一愣,眼珠子一转,暗道不妙,嘴里又开始说起金鞑人的话来了。 这等小伎俩骗骗别人还行,想骗赵湛,门都没有。 真以为老子的电视剧是白看的。 赵湛没有废话,直接抽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你是选择死,还是选择说实话?” “说实话!” 萧飒扑通跪地,磕头如捣蒜。 赵湛也是有些纳闷,这孙子几天之前,可是一句赵宋话都不会说,怎么转眼间就会说了? 萧飒叹了一口气,眼神透着一丝哀怨地盯着赵湛,说话磕磕巴巴,“殿下,俺是刚刚学会的,俺在滑州府认识一个赵宋人,他会说金鞑人的话,是他教俺的。” 赵湛不由的啧啧称奇,目光打量着萧飒,有点不敢置信。 这孙子看来天生就有语言天赋,学的未免也太快了一点。 不过,也正好! 自己眼下最缺的就是一个翻译。 萧飒生怕赵湛多想,赶忙解释道:“俺学赵宋话,纯属为了保命,没有其他的想法。” “好了!” “老子不管这个,老子问你,滑州府有多少金鞑军队?” 听到问话,萧飒明显小心了许多,反问道:“太子殿下,您问这个,不会是想要去滑州府吧?” “怎么,不行吗?”赵湛继续反问。 萧飒摇了摇头,“滑州府最近有些变化,不知怎么滴,多了不少生面孔。” “什么意思,什么叫生面孔?”赵湛对这个信号很感兴趣。 萧飒使劲摇了摇头,“俺也搞不清楚,实不相瞒,上次那事过后,四太子要杀俺,若不是俺的族人拼命求情,俺只怕是已经脑袋搬家了,就这样,俺还被发配到了滑州府,当个一个阿里喜。” “太子殿下,您行行好,放过俺吧!” “要是再被四太子抓住,他肯定会杀了俺的!” 赵湛听到这话,顿时乐了。 阿里喜,他是知道的。 这可是金鞑王朝最底层的士卒。 连甲士都不如。 纯纯炮灰。 比赵宋降兵还不如。 “行了!” 赵湛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的好,本太子都记在心里,只要你这次帮我潜入滑州府,事成之后,你跟我回赵宋王朝,老子赐你官爵。” “当真!”萧飒听到这句话,眼睛都在放光了。 赵湛重重点头,心里却是暗自好笑。 反正画大饼也不纳税,先画呗! 事成之后,鬼知道这孙子还能不能活着。 先唬住他再说。 萧飒顿时来了精神,昂头挺胸,使劲的拍了拍自己胸脯,“太子殿下,俺萧飒从今往后就是您的人,您让俺往东,俺绝不往西,您让俺打狗,俺绝不打鸡!” 该说不说的,这孙子说话还真是好听。 “行了!” “走,跟我去滑州府!”赵湛抓住他的肩膀,便往前走。 萧飒眼珠子一转,又开始打起了退堂鼓,“现在……现在去?” “不然呢,事不宜迟!”赵湛回道。 萧飒明显怕了,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液,“太子殿下,要不咱们晚一点再去,天黑也行啊,天黑看不清,咱们也好混进去。” “屁话!” 赵湛当即否决了,“谁说本太子要混进去了,本太子要光明正大的从大门进入。” “啊!” 萧飒被吓了一哆嗦,嘴唇都发白了,“殿下,你可是要想好了,滑州府的金鞑军队人数不少,万一暴露了,咱们想逃都逃不出去。” 赵湛脸色一沉,一把抓起他的脖颈,不管他疼不疼,冷声道:“小子,我发现你话挺密呀,这是你该管的事吗?” “扑通!” 萧飒被狠狠的丢在地上,摔了一个屁股墩儿。 赵湛对他没有半点同情,就凭上次那件事,他就隐约猜出萧飒的身份绝不这么简单。 上次他可是有通敌之嫌,给自己带路。 不但是让四太子金兀术丢尽了脸,还把茂德帝姬被救走,连自己的妹妹金翎儿也被劫持走了。 这种奇耻大辱,换了哪一个人,会轻易咽下去。 萧飒虽然不是始作俑者,但在其中也是助力。 依照四太子金兀术的性格,不把他凌迟活剐,都算是轻的。 可这孙子不但活下来了,似乎还没受到什么惩罚。 由此断定,这孙子的身份绝不简单。 念及至此,他猛的拔出腰间长刀,抵在他的胸口,手臂微微发力,刀锋瞬间刺穿了他的皮袄,触及到他的皮肉。 “啊,太子殿下饶命,太子殿下饶命啊!!” 赵湛冷冷道:“我知道你身上藏着秘密,老子不想知道,但有一条,你要是敢跟老子耍滑头,老子第一个宰了你!” “是,俺明白,俺知罪!”萧飒心里可谓是悔恨到了极点,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 自己真是倒霉呀! 怎么出门又碰到了这尊煞星! 上一次差点就小命不保,这一次还不知道会是个什么结果。 算了!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在赵湛亲切“关爱”下,萧飒哭丧着脸,朝着滑州府走去。 为以防万一,高宠他们继续隐藏在密林中,随时援救。 而赵湛只带着两个高家家将,以及萧飒,直奔滑州府。 等到了滑州府城门口,萧飒突然不动了。 两条腿绷得跟石头一样,死活动弹不了。 赵湛脸色巨变,杀意波动,心里就一个念头,这孙子要反水! 要是真的惊动了金鞑人,后果可麻烦了。 他倒不是担心自己能不能跑出去。 就这些杂鱼,便是一起上来,也奈何不了他。 他是担心万一惊动了金鞑人,让金鞑人有了防备,自己再想火烧滑州府的事,就没那么容易了。 门口的金鞑守卫似乎是看出不对劲了,纷纷朝他们走来。 城头人的金鞑人也注意到了他们,一个个弯弓搭箭,警惕的盯着他们。 赵湛心头一沉,伸手揽住萧飒,低声道:“再敢跟自己装下去,老子先捅了你!” 可萧飒浑身颤抖,牙齿打颤,身体跟石头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坏了!” 赵湛眼看金鞑人朝他越走越近,下意识的攥住了腰间的刀柄,一旦情况不对,他只能提前动手了。 突然,刚刚靠近的金鞑人没有动手,反而纷纷放下手中刀枪,一脸的关切的围上来。 似乎都认识萧飒。 反倒是萧飒除了挤眉弄眼外,一句话也不敢说。 赵湛心里憋着笑,这孙子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两颗眸子盯着萧飒,都快要喷出火来了,似乎在说,“孙子,你完蛋了!” 随后,赵湛悄无声息的将手伸到他的后背,拇指和手指微微撵起他的皮肉,然后猛的一转。 “啊!” 萧飒惨叫一声,瞬间恢复如初,对着面前的金鞑人滴里咕噜的说了一通,这才蒙混过关。 刚走进滑州府,赵湛寻了一处偏僻的地方,一把将萧飒丢在地上,伸手拔出腰间长刀,刀锋如水,抵在他的脖颈处。 “孙子,敢跟你爷爷玩心眼儿,我看你才真是活腻味了,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我便送你一程!” 萧飒脸色惨白,身子抖如筛糠,急忙磕头求饶。 赵湛哪能真杀他,不过是吓唬吓唬他而已。 毕竟还指望他给自己带路呢! “最后一次,你要是再敢跟我玩心眼,我马上剁了你!” “你应该知道本太子的实力吧?” “知道,不敢,绝对不敢!”萧飒真的怕极了。 赵湛的实力,他是亲眼目睹过的,从十几万金鞑铁骑镇守的大营从容退走,又一路砍杀,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杀的金鞑追兵人头滚滚,最后竟然跑到了滑州府。 他是想尽了办法躲,结果又碰见了。 现在回想起来,他甚至都有点庆幸,若是刚刚暴露了,门口这些金鞑人能不能挡得住赵湛? 这时,走在滑州府街道上,赵湛突然间发现,整个滑州府怎么除了金鞑人,竟然不见一个赵宋人? 人呢? 第一卷 第133章 情况有变,铁浮屠进滑州府 “萧飒,滑州府的赵宋百姓呢?” 赵湛逛了一圈,发现一个赵宋人也没见到,终于忍不住问道。 萧飒一脸紧张,使劲的揉了揉头上的小辫,干干的咳嗽一声,“殿下,前面拐弯就是金鞑人的军寨,要不咱们过去瞅瞅?” 越是含糊其辞,越让赵湛起了疑心。 他停住脚步,沉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滑州府可是东京府附近最大的城池,人口十几万人,甚是繁盛?” 有高家家将也忙插嘴道:“是啊,俺记得小时候来过一次,街道上商铺林立,摊贩云集,可今日咋这么清静?” “说的也是,便是俺南方老家的乡镇也比这里繁华?” 萧飒眼神怯怯,慢慢的后退一步,低声道:“这……这里的赵宋百姓都驱赶出去了,已经变成军寨了。” 赵湛皱了皱眉头,觉得此话漏洞颇多,却也没多问,跟随萧飒直奔军寨。 军寨在城门口不远处,说是军寨,其实就是用一圈一人高的木栅栏围成的羊圈。 只不过羊圈里没有羊,是一个个毛毡包。 赵湛站在军寨前,点头数了数,一共二十几个毛毡,一个毛毡最多能住十个人,拢共能居住二百多人。 “呼!” 赵湛重重的吐出一口气,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薄唇轻勾,“看来老子想多了,金鞑人还真的没发现老子来滑州府了。” 萧飒陪着笑脸,“太子殿下,俺也没想到,您放着近在眼前的东京府不回,为何又跑来滑州?” “关你屁事!” 赵湛脸色一沉,没好气道。 对于萧飒,他始终没有好脸色给他,这孙子满口的胡言乱语,一句实话也没有。 萧飒被怼的脸色发红,讪讪一笑,不敢再多言了。 赵湛看完了军寨,心里有了打算,就二百多金鞑人,自己完全可以单骑破城而入。 既然如此,那还看个屁啊! 动手吧! 赵湛不疑有他,回头给身后两个高家家将使了个眼色,随即慢慢拔刀出鞘。 这一幕,被萧飒看在眼里,登时吓了一哆嗦。 赵宋小太子,到底是什么东西投胎转世的? 咋这么凶? 只身一人加两个随从,深陷金鞑城镇,说动手就要动手? “殿下,没什么事,俺先走了,俺还有点其他事没干呢?”萧飒打起了退堂鼓。 可他刚刚转身,脖子上就赫然架上了一把刀。 一道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怎么,想跑出去告密?” 萧飒一哆嗦,摇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不敢,小的不敢,小的就是太子殿下身边的狗,怎么会背叛太子殿下。” “不想死的话,就老老实实的,敢耍花招,你第一个死!” 赵湛丝毫不给他面子,抬腿一脚,踹在了他的小腿上。 “啊!” 萧飒惨叫一声,疼的当场趴在了地上。 这惨叫声不大也不小,在空荡荡的滑州府内,却也是传出去很远。 很快,就惊动了周围的金鞑人。 “什么人,你们在干什么?” 五个巡逻的金鞑人听到动静,率先跑了过来。 赵湛眉头一挑,眉眼之间一股杀意弥漫,右手攥紧了刀柄,准备先把这五个金鞑人宰了。 萧飒见状,心里咯噔一下,要是被人发现自己跟赵宋小太子在一起,那自己彻底完蛋了。 他急忙挥了挥手,叫嚷道:“没,没事,没事啊!” 叫嚷声很大。 这几个金鞑人也是一愣,喊个锤子,老子又不聋! “这不是奚人贵族嘛,你还没死呢?” 一个金鞑人认出萧飒,阔口一张,便开始调侃道。 萧飒一脸委屈,抱着头,蹲在了地上。 这一举动,更是引得其他金鞑人纷纷发出嘲讽声,丝毫没有注意到赵湛他们三人吃人的眼神。 赵湛拎着长刀,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慢慢的走到五个金鞑人身后,随即抬起刀刃,准备动手。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怒喝,“叫唤什么,活腻了!” 突如其来的喊声,打断了赵湛挥刀的动作,他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 可看到那人,他脸色突变,忙不迭的收了刀,眉头猛的皱起。 “卧槽!” 他脱口说了句。 两个高家家将也是迅速收了刀,齐齐看向赵湛。 只见那个金鞑人浑身披着黑漆漆的铁甲,脑袋上扣着铁兜,连脸上都有金属面具,整个人都包裹在了钢铁之中。 连手上的兵器都是精铁打制的长枪,腰间还挂着一柄铁骨朵。 这是金鞑铁浮屠的装扮! 赵湛挑了挑眉,目光如炬,死死的盯着远处的铁浮屠,看似平静的脸上,心里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铁浮屠怎么会在这里? 难不成金兀术来了? 可金兀术不在金鞑大营待着,为何来此? 难不成金兀术已经识破了我的计谋? 一连数个问号回荡在他的脑海中。 此刻。 他已经被彻底惊住了。 刚刚多亏没动手,否则还真的麻烦了。 那五个金鞑人也听到了骂声,回头一看,见到是铁浮屠的,顿时吓得磕头作揖,狼狈逃离。 赵湛也不再过多逗留,一把抓起萧飒,提溜走了。 “说!” “你他么的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赵湛选了一处偏僻地,狠狠的将萧飒丢在地上,持刀质问道。 萧飒哭嚎求饶,“殿下,太子殿下,俺没有,俺真的没有。” “那为何金鞑铁浮屠在滑州府,你不告诉我,你到底是何居心?” 赵湛边说边举刀,作出劈砍的动作,这可把萧飒吓坏了,慌忙解释道:“俺……俺也不知道那些人是铁浮屠,俺也是第一次在滑州府见到,俺早就跟您说了,有生面孔来滑州府了。” 赵湛回忆之前他的话,的确是说过,可一句生面孔谁能猜到是铁浮屠? “说,你还知道什么,全都说出来,快点!” 萧飒眼珠子转了转,刚准备开口,长刀便抵在了他的胸膛。 赵湛咬牙切齿道:“再敢骗我一次,我先弄死你!” “不敢,俺再也不敢了。”萧飒哀嚎道:“殿下,俺发誓从今往后,绝不说一句假话,俺真的对天发誓!” “哼!” 赵湛怒哼一声,冷言道:“继续说下去。” 萧飒点点头,脑瓜子开始思索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然而赵湛根本不给他思索的时间,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啊!” 萧飒右脸颊瞬间如同气球一般,吹了起来,肿的跟发面馒头一样。 赵湛面色一沉,眼中顿时露出一股狠戾的杀意,厉喝一声,“说!” “我说!” “我全说!” 萧飒两只手捂着脸,“就是来了一些生面孔,还是俺运送军粮回来的路上碰到的。” 赵湛皱眉,“来了多少人?” “具体情况,俺也不知道,几百人吧!”萧飒回道。 “铁浮屠多少人?”赵湛继续追问。 萧飒惊吓的抬起头,“俺也不知道,俺就是一个阿里喜,哪里知道那么多。” 赵湛继续问,“领头的人是谁,来干什么?” “俺怎么知道,俺就是一个阿里喜。” 不管赵湛怎么问,萧飒就这一句话。 赵湛点点头,“看来你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了。” “好了,没事了。” 闻言,萧飒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可下一秒,一柄长刀就抵在了他的胸口。 只听赵湛慢里条丝道:“既然你什么也不知道,留着你也没啥用了。” 萧飒鬼精鬼精的,一听这话,登时反应过来,吓了一哆嗦,忙哀嚎道:“不,有用,俺还有用。”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赵湛追问。 “有!” “俺听说新来的一个金鞑将军杀了滑州府守将拔里海,接管了滑州府。” 听到萧飒这话,赵湛心里咯噔一下,忙问,“那个人叫什么?” “叫什么,俺不知道,但俺听说那个人不是金鞑人,是赵宋降兵,但很得四太子金兀术喜爱。” 赵湛瞬间反应过来,脱口道:“肖叶,他来了!” 这个不是一个好信号! 难道肖叶看穿了自己的意图? “肖叶在何处?”赵湛猛的低头询问。 萧飒懵了,“肖叶?” “铁浮屠统领肖叶,你忘了?”赵湛眉头一皱。 “哦,他……他应该在内城。”萧飒抬手指了指远处围墙。 赵湛循着目光,瞥了一眼,沉思片刻后,“好,跟我去一趟内城。” “啊!” 萧飒彻底吓懵了,摇头道:“殿下,不可,万万不可,内城如今被严格监管,任何人不得入内,包括俺们。” “屁话真多!” 赵湛骂道:“现在死,还是跟我去,你自己选择?” 看着赵湛手上那柄冰冷如水的刀刃,萧飒咳嗽一声,“跟您去还不行吗?” 第一卷 第134章 探探府衙! 滑州府内城。 浑身发软外加哆嗦的萧飒,走在最前面,身后是赵湛,在后面两个高家家将,四人排成一列。 “殿下,马上就到了,俺该咋说?”萧飒望着近在迟尺的内城,低声询问。 赵湛挑了挑眉,看着内城入口,“该咋说咋说,你嘴皮子溜的很,还用我教?” “最后提醒你一遍,敢耍花招,老子先抹了你的脖子!” “是,是,俺知道。”萧飒哭丧着脸,跟家里出了事一样。 刚走到内城入口,两个铁浮屠甲士迈步上前,长枪一指,“站住,干什么的?” 萧飒惊悸一跳,脸都白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身后赵湛踢了他一脚,“开口!” 萧飒咽了一口唾液,压住心头的震惊,“俺……俺来拉粮草的。” 铁浮屠甲士扫视了他一眼,怒哼道:“大胆,忘了规矩吗,没有肖叶统领的手令,任何人不得入内城,违令者,杀无赦!” “是,忘了,俺忘了!”萧飒惶恐点头,快步离开。 赵湛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皱了皱眉,只得跟着离开。 “王八蛋,你跟他们说什么了?”回到萧飒住所,赵湛横刀指向萧飒。 萧飒吓得跪在地上,两个手垂挡在胸前,惊恐道:“俺……俺啥也没说,俺就说俺是来拉粮草的,那些铁浮屠甲士不让进。” “为啥不让进?”赵湛举起刀,怒问道。 “说是需要肖叶的手令。”萧飒瞪着惊恐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赵湛手中的刀,生怕下一秒就抡了过来。 “哼!” 赵湛怒哼一声,收了刀,“算你识相!” “肖叶的手令?” 他皱眉思索道:“肖叶还真是奸诈,竟然连自己人也不相信,可惜百密一疏,让铁浮屠守门,这不是不打自招,谁不知道你来了。” “既然粮仓在内城,那这内城我还非去不可了。” 念及至此,他挑眉看向萧飒,“本太子交给你个任务……” “不行,俺脑子愚钝,干不来的,万一给太子干错了,俺就是百死也难赎其罪。”萧飒想也不想,直接矢口拒绝。 赵湛点点头,斜眼瞪着肖叶,眼底的杀意愈演愈烈,“这么说来,你是要拒绝我了?” “嗯……” 当他注意到赵湛眼底的杀意时,迅速改口,“不,俺去办,马上就去办。” “这还差不多。”赵湛放下刀,“你去查查肖叶住在何处?” “肖叶?” 萧飒不明白赵湛问这个作甚,“殿下,您不是要杀肖叶吧?” “那您还是算了吧,肖叶虽然是赵宋降兵,可武力值颇高,即便是太子殿下武艺高强,一时半会也拿不下他,一旦惊动铁浮屠,那可就麻烦了。” “谁说本太子要杀他了,我只是借他一物拿来一用。” “借啥?”萧飒瞪着眼睛,流露出大学生才有的好奇心。 赵湛皱眉,“废话有点多了?” “哎,是,小的错了。” 萧飒耷拉着脑袋,一脸的无奈。 等到萧飒离开,赵湛目光扫视着周围的装饰。 这就是金鞑普通士卒的住所。 一个圆顶毛毡包。 地面上是劣质毛皮,毛皮下面是厚厚的干草,中间是一个小水坑,水坑上面是一个铁架子,一口锅端坐在上面。 四周是一张张皮革搭建的床铺,床铺上面是一层毛绒布,还有用动物毛皮的,单纯论实用性远远比赵宋士兵的草袋要强得多。 毛毡四周还有兵器,长枪弯刀一应俱全。 这还是赵湛第一次如此直观地观察金鞑士兵的日常用品。 “殿下,金鞑人的刀?”一个高家家将取下毛毡上一把弯刀,弯刀出鞘,寒光闪烁,“好刀呀!” 赵湛也注意到了,金鞑人的弯刀,都是用精铁打制而成,刀口处还做了特殊处理,寒光逼人。 他接过弯刀,在手中挥舞了几下,重量比赵宋士兵手中的长刀要重,尤其是刀头,像是故意加重。 金鞑人多骑兵,士兵也皆以骑马作战为主。 弯刀是最适合他们在马背上的兵器。 刀头加重,更有利于挥砍。 赵湛伸手摸索着寒气逼人的刀身,淡淡道:“的确是不错,等本太子组建骑兵时也可以借鉴一二。” 仅仅从士兵的住所和手中的兵器相比较,金鞑远胜于赵宋。 “殿下,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高家家将开口询问。 赵湛头都没抬,随口回了句,“无妨,说来听听。” 高家家将沉声道:“殿下,您身居高位,不知底下士卒几何。” “其实,赵宋普通士兵手中的刀枪都是一些粗制滥造的货色,根本没法用,更别说跟金鞑人交手了。” 另外一个高家家将也说道:“是啊殿下,俺之前跟着老家主镇守北地时,发到俺手中的刀枪都是一些破烂,随便一砍就断了,只能自己掏银子购买。” 赵湛眉头一皱,“竟然还有这种事?” “按理来说,北地的边军精锐所用的刀枪都是兵部特制的,比寻常兵器都要贵上几分。” 高家家将摇头叹息道:“殿下,这您就有所不知了。” “朝廷拨下银两制作兵器,第一步先经过兵部审核,兵部也有侍郎,指挥使,虞侯,兵部审核完成之后,便交于殿前司,殿前司也有指挥使虞侯,然后还有何栗相公和吴闵相公,等到他们二人同意后再交予户部拨银子,户部也有侍郎,大小官员,再交付工部,工部也有……” “这样一层一层的剥削下来,到了工匠手中的银钱几乎剩不了多少,工匠拿什么制作精良的兵器?” 听完这些话,赵湛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他一直以来都以为赵宋士兵面对金鞑铁骑,总是一触即溃,只是因为金鞑人仗着铁骑的凶猛,现在看来,却是另有原因。 “还有饷银也是,朝廷的各级官员,也要层层的剥削,到了军队手中,军队的各级军官也要层层的剥削,等到了普通士兵手中,也是所剩无几。” 赵湛脸色巨变,站在原地,手握着弯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天下太平之时,奸吏横行,贪赃枉法,欺压百姓? 等到外敌入侵,又有什么资格让百姓赴死? 百姓有凭什么赴死? 赵湛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沉声说道:“此事本太子知道了,等我回到东京府,一定彻查此事,诸位放心,本太子一定给诸位一个说法!” 两个高家家将对视一眼,齐齐跪地。 “两位请起!” 赵湛扶起二人,悲愤道:“我赵宋皇室有愧于天下百姓,有愧于诸多奋战的将士!” “赵宋之弱,不在于天下将士,在于皇室昏聩,奸臣当道!” 两人听到这话,凄凄泪目。 赵湛在心里暗暗发誓,等返回东京府,第一件事就是收拾何栗吴闵俩老狗! 不多时,萧飒回来了。 “殿下,俺打听出来了,肖叶就在滑州府府衙!” 赵湛抬起头,“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去。” “现在?” 萧飒表情一滞,“殿下,您开什么玩笑,这可是大白天,咱们去府衙,若是被人发现了,后果不堪设想。” 赵湛侧目,“难道晚上被人发现,就没有后果了?” “走,去府衙一探!” 赵湛根本不给萧飒解释的机会,一把抓住他的脖子便拖了出去。 而高家家将则是留下了,人多眼杂,人越少越好,他和萧飒就够了。 令人惊奇的是,滑州府的府衙竟然不在内城,而是安设在了外城。 或许是肖叶故意掩人耳目,整个滑州府的外城,几乎处于不设防的境地。 赵湛和萧飒一路上,畅通无阻,直奔府衙。 当他们来到府衙时,一眼就看到府衙门口的四个铁浮屠甲士。 “殿下,要不咱们还是算了吧,若是惊动了铁浮屠甲士,咱们怎么想跑都跑不了?”萧飒缩着脖子,躲在后面,怯生生的望着赵湛。 “哼!” “怕什么?” 赵湛回身瞪了他一眼,“就四个铁浮屠而已,别说这四个,就是十个,本太子也不惧。” 萧飒撇了撇嘴,嘟囔道:“你是不怕,可是俺怕呀!” “你说啥?”赵湛皱眉不悦。 “没……没说啥,啥也没说。”萧飒马上矢口否认。 然而,下一秒,他就感觉自己身子一轻,整个人都跃于半空中,稳稳的落到了屋檐上。 “走,跟我探一探滑州府衙!” “能不能不去?” “行,但你马上就要死!” “算了吧,太子殿下身赴险地,俺也不放心。” 第一卷 第135章 就是这么嚣张 “殿下,咱们快跑吧!” 萧飒趴在屋檐上只看了一眼,便吓得魂飞魄散。 府衙外围虽然只有四个铁浮屠甲士守卫,可里面却完全变了一个样。 除了各个门口有铁浮屠甲士守卫外,还有一队队金鞑士兵来回巡逻。 整个府衙的金鞑人没有三百,也有二百五。 看来,肖叶这是被赵湛“深入虎穴”的手段吓到了。 连金鞑大营都敢单枪匹马的闯入,更别说是区区一个滑州府府衙了。 “怕什么?”赵湛皱着眉头,目光扫视着府衙内的建筑布局。 萧飒趴在屋檐,脸都快要和屋檐上的瓦片合二为一了。 “殿下,你艺高人胆大,你不怕,可俺不行呀,俺怕。” “再多一句嘴,我现在就把你丢下去,若是被这些铁浮屠甲士发现你私闯入府衙,你会是一个什么下场?” 赵湛一句话就把萧飒吓的嘴巴都打结了。 本来他就是戴罪之身,能活着已经是法外开恩。 要是再出这么一档子事,只怕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他。 “殿下,俺错了,俺真的错了。”萧飒吓得快要哭了,一副上了贼船,又下不了的无奈表情。 赵湛淡然一笑,“放心,有我在,屁事没有。” “走!” 萧飒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再一次腾空,吓得他赶紧闭上了眼。 等他再睁开眼睛,人已经落到了府衙内。 “肖叶在那个房间?”赵湛询问他。 萧飒缩着脖子,使劲的摇了摇头,“俺就是一个阿里喜,俺怎么会知道?” “你的意思是咱们要一个屋子一个屋子的找?”赵湛皱眉,伸手想要揍他,突然,不远处传来阵阵脚步声。 “殿下,巡逻的来了,快点躲起来!”萧飒吓得趴在地上,估计都快要尿了。 赵湛看了他一眼,也是无奈了。 “你往哪里躲?” 萧飒抬起头,左右扫了一眼,彻底绝望了。 府衙大大小小的角落都打扫的干干净净,连块藏身的石头都没有。 估计肖叶也是不想给赵湛潜入府衙留下藏身之地,提前清理了。 萧飒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魂都吓出来了。 “殿……殿下,怎么办,怎么办啊,快想想办法?” “要是被发现的话,那可就死定了!” “怎么办,不行,咱们投降吧!” 赵湛白了他一眼,竟然直接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卧槽,赵宋小太子疯了,他一定是疯了,光明正大的走出去,不是纯纯找死吗?”萧飒在心里骂了几句,左右看了一眼,还是蹑手蹑脚的跟着走了出去。 一旦情况不对,他立刻掉头逃命。 就一个原则,死道友不死贫道! 迎面一队金鞑人朝着他们踏步走了过来。 萧飒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骨子里的畏惧,让他腰杆又不自觉的弯了。 “慌什么?挺胸抬头,走!” 赵湛踢了他一脚。 谁知。 那队金鞑人理都没理他们,竟然擦肩而过。 “卧槽!” “俺竟然……竟然没事?”萧飒摸了摸脸,又摸了摸脖子和胸膛,惊骇失声道。 赵湛斜眼,举起手,“要不要我让你感受下是不是做梦?” “不用了。”萧飒看着抬起的巴掌,下意识的捂住脸。 他透过指缝,看着面前那张俊脸,薄薄却紧抿的唇,一双漆黑的眼珠时而闪过一丝狡黠。 他的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赵湛身上散发的独特魅力,让他在心底多了一丝坦然。 仿佛有他在,不管过程如何艰难险阻,都将逢凶化吉。 “快点走!” 听到赵湛的厉喝,萧飒这才发应过来。 “好嘞!” 应了一声,他腿脚加快,追了上去,“殿下,您找啥,小的帮您找找吧!” “废话,当然找肖叶的屋子。”赵湛随口道。 “啊!” “肖……肖叶!” 萧飒脸色一变,刚刚燃起的激情,瞬间被一盆冷水浇透了,从头浇到底。 赵湛和萧飒就这样光明正大行走在府衙内,左瞧瞧,右看看,跟逛街似的。 可沿途路过他们金鞑人和铁浮屠甲士都只是看了他们一眼,竟无一人上前盘问。 “殿下,您真是神了!”萧飒此刻真是由衷的佩服赵湛的魄力。 赵湛淡淡道:“谁会想到我敢光明正大的出现在滑州府衙,你会想到吗?” 萧飒想了想,使劲的摇了摇头。 这倒也是。 所有的金鞑人绞尽了脑汁想要抓赵湛,谁会想到赵湛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 “不会,绝对不会,就是肖叶也不会想到殿下敢如此大胆。”萧飒一脸崇拜的拍马屁道。 这时,突然远处一个铁浮屠甲士喊了一声。 两人齐齐回头。 只见铁浮屠甲士踏步朝他们走来。 萧飒见状,浑身打了一个冷颤,两条腿控制不住的打着摆子。 完了! 真的完蛋了! 俺的天爷,俺的命咋这么苦? 没天理,太没天理了! 都是赵宋小太子的事,他就是俺命里的煞星。 碰到他,准倒霉! 赵湛看了他一眼,一把抓住他的衣服,晃了晃,“淡定点,不许胡说八道。” 萧飒点点头,狠狠的吐出一口气,表情扭捏道:“是!” 说不害怕肯定是假的,换了谁会不害怕。 这要是被抓到,估计能被活活打死! 铁浮屠甲士快步走来,问道:“可知肖叶统领去何处了,这是四太子给他的书信,麻烦转交给他。” 萧飒嘴唇发白,伸出颤抖的手,木讷的接过书信,整个人仿佛机械木偶。 好在那个铁浮屠甲士焦急忙慌,没有注意到,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 等人一离开,赵湛拽他走到一边,“狗日的金鞑人在放什么屁?” 萧飒颤巍巍的扭过头,抬起手中的书信,“俺……俺也不知道……” 赵湛乐了,敢情这小子惊吓过度,傻了! 好呀! 对付这种情况,他最有经验了。 以前在农村,有人受了惊吓,变得痴傻,最好的办法就是一巴掌。 赵湛晃了晃手臂,攒足手劲,对准了萧飒的胖脸,狠狠的就抽了过去。 “啪!” 萧飒惨叫声刚一露头,又被赵湛一把捂住了。 只剩下呜呜的哀嚎。 “殿下,您咋打俺?” 赵湛咧嘴,“不打你,你就疯癫了。” “刚刚那金鞑人交给你什么东西?” 萧飒使劲揉搓了一下脸,不满的瞪了赵湛一眼,这才恋恋不舍的低头查看,抓起信封前后扫了一眼,“殿下,封面没字,俺也不知道写给谁的?” “草!” “你他么傻啊,不知道打开看看。”赵湛都被萧飒给蠢的无奈了。 “也是啊。”萧飒刚要拆开信封,便被赵湛伸手打断。 “小心信封有印记!” 赵湛拿过信封,拿在手中小心的打量一番。 果然。 在信封的拆封处,有一个极小的印记。 是红褐色的圆点。 类似于朱砂。 这应该是古人用来防止有人偷看信件做的防伪。 一旦有人碰坏了印记,这便证明有人是偷看过信了。 一旁的萧飒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若非是赵湛谨慎,恐怕他已经酿成了大错。 “殿下,这该如何,难不成不看了?” 赵湛捏着信封,皱眉思索,不看,肯定是不行,可要是看,肯定会毁了印记。 到时,必然会被肖叶发现。 他猛的挑眉一笑,然后信封调转,从后面慢慢拆开。 看着信封在赵湛手中慢慢被打开,萧飒人都傻了。 还能这么玩儿? 信封被打开,赵湛从里面抽出一封信,连看都不看,直接递给萧飒,“念来听听。” 萧飒双手捧着信,心里感动万分,这是何等的信任,完全没把他当外人? 自古以来,便有士为知己者死。 萧飒重重点头,打开信,阅览一番后,失声道:“殿下,出事了?” 赵湛皱眉,“念!” 萧飒开口道:“殿下,这信是金兀术写给肖叶的,金兀术在信上说,赵宋王朝已经同意议和,何栗亲赴大营相谈,基本条款已经确定,命令他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抓住赵宋小太子,为金鞑王朝抓住议和的主动权。” 赵湛听到这话,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是高挺的鼻翼中吹出一股凉气,“太上官家,你还真是昏聩无能到了极致,明明可以一战的局面,你非要下跪乞和,怪不得后世帝王都以你为耻辱笑话。” “既然你一心想要议和,那本太子偏不如你所愿!” “萧飒,咱们走,找肖叶屋子!” 赵湛上前走去。 萧飒愣了愣,将信装回信封,快步追了上去。 “殿下,殿下,咱们这么找也不是个办法,府衙不大,可一间之间的找下去,迟早会露出马脚被人发现。” 赵湛忽然一笑,“你小子这不傻吗?” “走,找个人问问。” “行,万一对方不配合咋办?” “跟你一样,打一顿就好了。” “嗯……啊?” 第一卷 第136章 三个铁浮屠甲士 赵湛和萧飒在府衙转了一圈,一个合适的人也没发现。 全都是成群结队的。 就像故意防着赵湛“偷家”一样。 这时,萧飒忽然一拍大腿,“殿下,俺咋把这茬给忘了!” 赵湛抬起头,“咋了?” “俺有金兀术给肖叶的信呀,还用得着问别人吗?” 萧飒扬了扬手上的信件,“殿下,走!” 只见萧飒在路上直接拦下一队巡逻的金鞑人,开口就问道:“肖叶统领的房间在何处?” 巡逻的金鞑人自然是很警惕,可当萧飒举起手中的信件时,他们立刻变得客气不少。 在他们指引下,赵湛俩人终于来到了肖叶的房屋前。 “殿下,进不?”萧飒有些怯生道。 赵湛看了一眼房屋,“走!” 正当他推门而入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道呵斥声。 “站住,谁让你们来这里的?” 听到动静,赵湛驻足回头望去,远处三个铁浮屠甲士踏步走来,二话不说,便将他们拦在了门口。 “大胆!” “肖叶统领的房间也是你们能进的?” “说,你们是什么人?” 领头的铁浮屠甲士一脸凝重,眼神瞪着萧飒,狰狞可怖,仿佛要吃人一般。 萧飒被吓得惊慌失措,腿肚子都在打转。 好在赵湛在背后,推了他一把,他这才反应过来,“俺……俺是来给肖叶统领送信的?” 铁浮屠甲士满脸怀疑,看了一眼萧飒,接过信件,打量一番后,抬手就给了萧飒一巴掌。 “啪!” 萧飒惨叫一声,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哀嚎求饶。 “俺错了,大人,求您手下留情!” 铁浮屠甲士一把抓起萧飒的脖颈,鄙夷不屑道:“真当俺不认识你,你不就是那个奚人贵族吗?” “可俺还知道你贪生怕死,把赵宋小太子引入大营,差点坏了四太子大事,你真是该死呀!” “你这个废物,也配当金鞑阿里喜,你早就该死了!” 说罢,又抽了萧飒两巴掌。 旁边两个铁浮屠甲士指指点点,嘲讽道:“这个奚人奴才真的是该死,也不知道四太子怎么想的,竟然饶了他?” “谁说四太子饶了他,四太子早就想杀他了,是大帅粘罕开口求情留他一命的。” “为啥?” “听说这孙子的老爹把他姐姐送给了粘罕大帅。” “粘罕大帅最喜女色,女人无数,区区一个奚人女子,怎么可能让大帅开金口饶他?” “你有所不知,他姐姐床上功夫了得,深得粘罕大帅喜爱。” “哈哈哈,敢情这孙子是靠她姐姐出卖身体,才侥幸活命?” 本来萧飒被打的哀嚎求饶,可听到这话后,求饶声戛然。 他慢慢抬起头,脸颊上布满了掌印,可眼底却是杀意波动,牙齿也咬的咯咯作响。 这一举动也引起了三个铁浮屠甲士的注意。 可他们不但毫无畏惧,反而继续嘲讽辱骂。 萧飒仰着头,双目充血,咬牙切齿道:“不许羞辱俺姐姐,俺跟你拼了!” 下一秒,萧飒就跟犯了性的狮子狗,朝着三个铁浮屠甲士扑了过去。 结局,毫无疑问。 狮子狗发出更加刺耳的惨叫声。 萧飒被两个铁浮屠甲士死死的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一个铁浮屠甲士抬起靴子,重重的踩在萧飒的头上,还不断碾动,仿佛要把萧飒踩进土里一样。 “奚人狗奴,等俺返回大营,一定向大帅请求,尝尝你姐姐的滋味!” “哈哈哈,加俺一个。” “还有俺,俺也想尝尝奚人贵族女子的床上功夫。” “好,俺们一起上!” 听到这话,萧飒愤怒到了极点,拼了命的反抗,可无奈力气太小,被死死的压制在地上。 他拼了命的挣扎,眼泪混着愤怒的口水,把地上的泥土都浸透了,粘的他满脸都是土。 就在绝望之际,他侧目看到了赵湛的身影。 赵湛站在一旁,皱眉盯着他们。 主要他听不懂萧飒和铁浮屠甲士在说什么,只能选择袖手旁观。 “殿下,杀了他们,求求您,帮我杀了他们,俺用奚人祖先发誓,从今往后,奉您为主,此生此世,绝不改变,有违誓言,天人共诛!” 闻言。 赵湛点点头,向前迈出一步,在三个铁浮屠甲士背后,缓缓把拔出长刀,紧握在手中。 “喂!” 突如其来的喊声,引得三个铁浮屠甲士一愣,齐齐回头望去。 然而,一柄长刀迅猛刺来。 赵湛出刀速度极快,寒光一闪,一柄长刀顺着铁浮屠无甲的脖颈处,狠狠的插了下去。 “噗!” 鲜血如泉眼般喷涌而出。 收刀! 再度出刀。 另外一个铁浮屠甲士瞪着不可思议的目光,连反抗都忘了,傻乎乎的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长刀掠过他的甲胄,穿透了自己的肩胛骨,刀锋继续切割,直到心脏。 眨眼之间,三个铁浮屠甲士两死,仅剩的一个,这才反应过来。 铁浮屠甲士慌忙丢下萧飒,快步后退几步,迅速解下腰间的铁骨朵,双手持握,举在手中。 他不知道赵湛的身份,用金鞑话问你是谁? 萧飒从地上爬起来,脸上布满了泥汤,吐出几口泥沙,目光恶狠狠的盯着铁浮屠甲士,咬牙切齿,“殿下,他问你是谁?” “哦?” 赵湛得意一笑,默默道:“你们天天喊要抓我,我现在送上门来了,你们反倒是不认识?” 等萧飒翻译完,那个铁浮屠甲士吓懵了。 惊呼一声,“你……你是赵宋小太子?” 赵湛横刀紧握,“正是爷爷,现在你可以死了。” 话音一落。 赵湛迅猛而动,一刀斩出,顿时刀风滚滚,杀机重重。 铁浮屠甲士不但没有退缩,反而战意澎湃,抓握着铁骨朵,口中怒吼一声,“赵宋小太子,俺做梦都想抓你,你竟然自己送上门来,这天大的功劳便是俺的了!” 说罢,铁骨朵旋转如风,化作一道道气流,迎面撞上了长刀。 “锵!” 火星四溅! “砰砰砰!” 铁浮屠甲士单手抓握着铁骨朵,竟然被一刀砍的连连后退。 他被吓住了。 仅仅是一刀,就把他吓住了。 他能入选铁浮屠,可不是身份贵胄,而是真刀真枪,凭借功劳入选的。 数十万金鞑铁骑,只有堪堪几千人。 能入选者,毫无疑问,皆是以一当千的精锐之士。 而他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作为铁浮屠的一员,自他南下以来,没有一个赵宋将领甲士是他的对手,所过之处,敌军望风披靡。 死在他手上的赵宋官兵,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也正因如此,他已经养成了对金鞑人轻视的习惯。 可现在,他这个习惯有点要崩了。 感受到铁骨朵上传来的恐怖巨力,他有点慌了。 可铁浮屠的身份,不允许他畏惧,更不允许他逃跑。 “赵宋小太子,你很强,可还是要死!” 铁浮屠甲士说着磕磕绊绊的赵宋话,可字里行间的决然,却是尤为浓郁。 “死你大爷!” 赵湛再度踏地而起,口中怒喝不止,乘着对方未出手之际,抢夺先机,挥刀凌空再度斩杀过去。 一道刺耳的破袭声震耳欲聋。 这一刀劈出,刀锋摩擦的空气都微微震荡。 铁浮屠甲士不敢托大,手腕一转,横在头顶,硬接这一刀。 “锵!” 铁浮屠甲士再度被这股反震之力震得连连后退,虎口崩裂,嘴角都有鲜血渗出。 可即便是如此,他依旧没有退缩之意。 连赵湛都被惊到了。 这是何等恐怖的决心。 明知不敌,还要拼命一战。 也难怪金鞑人打出赫赫凶名,就这一点也能看出来。 铁浮屠甲士怒吼一声,手握铁骨朵,狠狠的朝赵湛砸了过来。 赵湛没有任何出手的意思,只是持刀而立,静静看着他。 见状,萧飒吓坏了,“殿下,快出手啊!” 铁浮屠甲士也是露出得意神色,铁骨朵高举过头顶,对准了赵湛的头顶便砸了下来。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赵湛骤然转身,弯腰旋转半圈,右脚快如闪电,从一个诡异角度,狠狠地踢出一计令人防不胜防的一脚。 铁浮屠甲士压根没有料到赵湛这一招。 压根没有料到。 更是来不及反应。 “啪!” 他的脸上多了一个四二的鞋印。 “太子殿下牛叉!”萧飒激动的拍手叫好,还不忘出口对铁浮屠甲士一顿嘲讽。 铁浮屠甲士彻底怒了,双手青筋暴起,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当他抓紧铁骨朵准备再战时,耳边突然传来赵湛的轻笑。 “金鞑狗,本太子玩腻了,不陪你玩了。” 下一秒,赵湛突然暴起,汇聚全身之力于刀身,猛然砍过去。 “锵!” 铁浮屠甲士慌忙抬起铁骨朵,抵挡住这蓄力一击。 刚刚挡住一刀,还还来不及收刀,赵湛的第二刀再次袭来。 “锵!” “锵!” 一刀快过一刀,一刀重过一刀! 赵湛长刀再度一变,刀锋旋转一百八十度,再一次变刀猛砍。 铁浮屠甲士彻底慌了,两个人压根不是一个等级的。 若非赵湛玩心太重,他根本活不到现在。 不容他反应过来,一柄长刀再度袭来。 “咔嚓!” 铁骨朵被连续重击之下,彻底扛不住了,一刀砍断,刀势不减,狠狠的剁进了他的脖颈。 “噗!” 刀刃没入,鲜血喷涌。 这一次,他没有挡住。 铁浮屠甲士的脖子被砍断,身体一震,轰然跪在了地上。 解决了这三个不长眼的铁浮屠,萧飒正满脸得意,对着三具尸体一顿辱骂。 赵湛收了刀,猛的看向外面,眉头一皱,“来人了!” “啊!”萧飒脸上的得意戛然而止,“坏了,殿下,这可怎么办?” 第一卷 第137章 肖叶觉察,强强对碰! “慌个嘚!” 赵湛抬手给了萧飒一个脑瓜崩,看了一眼地上的三具尸体,“抬进屋里。” “啊!” “抬进屋里?” 萧飒听到这话都懵了。 这屋子可是肖叶住的地方,把铁浮屠甲士的尸体放到肖叶的房间里,这不是纯纯找死吗? “听我的!” 赵湛一只手拎着一具尸体,一脚踹开房门,便走了进去。 萧飒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也不敢迟疑,奋力拽起地上的尸体,一步一挪的拖进房间。 “殿下,尸体放哪?” 萧飒气喘吁吁,脸上因为恐惧变得惨白如雪。 “放床下!” 赵湛抬了抬下巴。 “啊!” “这万一被肖叶发现怎么可就暴露了?”萧飒一脸的不可置信。 赵湛冷冷一笑,“放心,肖叶发现不了。” “为何?”萧飒看了一眼床下的两具尸体,不解问道。 赵湛笑道:“等到肖叶发现时,整个滑州府已经变成了一片火海,就算是发现了,又能怎么样?” “对啊!” 萧飒这才反应过来,一拍脑门,赶紧把尸体丢在了床底下。 等他一抬头,又懵了。 只见赵湛竟然在脱衣服。 “殿下,您这又是要干啥?”萧飒脑子都短路了。 赵湛没回应,转身把铁浮屠甲士身上的甲胄拽了下来,套在了自己身上,“傻吗,就你身上这身衣服是生怕人家不知道你是潜伏进来的?” 萧飒愣愣的点头,也赶紧套上铁浮屠的甲胄。 头盔还没带好呢,他就听见外面传来呼喊声,还夹杂着脚步声。 “殿下,人来了?”萧飒惊慌失措道。 赵湛点点头,抓起头盔套在头上,“走,出去瞅瞅。” “哎……啊,出去?” 萧飒一惊,“殿下,咱们出去不就全然暴露了。” 赵湛淡然一笑,“咱们现在是铁浮屠甲士,谁敢盘问咱们?” “那……”萧飒结结巴巴不知该如何回答。 赵湛无奈的叹息道:“你小子平时鬼精鬼精的,怎么到了关键时刻,脑子就跟短路了一样。” “你出去,不管来人是谁,给他两个大嘴巴赶出去即可。” 听到这话,萧飒脸都绿了。 可此刻门外巡逻的金鞑人已经闯了进来,见到地上的血迹,一个个如临大敌,纷纷抽刀警惕。 萧飒仅仅是听到外面抽刀的声音,就吓坏了,脚下一软,竟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赵湛摇了摇头,紧了紧身上的甲胄,直接踹门而出。 此刻。 门口足足聚集了二三十号巡逻的金鞑人。 只不过他们都是滑州府的守军,不是铁浮屠甲士。 赵湛踏步而出,走出房间,如鹰眸般的目光扫视一圈。 见到赵湛这身打扮,门口的金鞑人纷纷放下手中的刀枪,低头行礼,嘴里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通。 屋内的萧飒见状,脸都绿了。 赵湛不会说金鞑话。 一开口,绝对暴露了。 萧飒扫视一圈,目光盯着后窗,“就这了,从这里翻出去问题不大。” 此刻。 赵湛的确是听不懂,只见他眉头一皱,上去就赏了他们一人一个大嘴巴。 萧飒懵了,赵宋小太子是不是疯了,那些金鞑人岂能善罢甘休? 还真是,门口的金鞑人被抽的不明所以,面面相觑。 可却又无人敢出声反驳。 似乎铁浮屠在他们心里拥有绝对的地位。 以至于他们连反抗都不敢。 赵湛一抬手,指了指院子出口,这些金鞑人对视一眼,赶忙逃命似的跑了出去。 屋内的萧飒,可是亲眼目睹了这一幕,差点没被活活吓死。 “殿下,还得是你呀!”萧飒看着回屋的赵湛,真是佩服到五体投地。 赵湛轻声道:“别傻站着了,赶紧找肖叶的手令。” “是!” 萧飒行了一礼,拽了拽头盔,快步跑到案牍前慢慢的翻找起来。 赵湛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目光搜视着屋内的格局。 目前面对的大敌肖叶,绝对是个难缠的货色。 甚至比金兀术犹过之而无不及。 金兀术是地地道道的金鞑人,对赵宋人的习惯不算熟悉。 而肖叶土生土长的赵宋人,他对赵宋人太熟悉了。 你可以骗得了金兀术,但未必骗得了肖叶。 “殿下,找到了!” 闻言,赵湛心头一喜,猛的回身望去,萧飒的手中多了一张写满字的纸张。 “这就是肖叶的手令?”赵湛可不认识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只能询问萧飒。 可萧飒忽然抬头,一脸的不可思议,问道:“殿下,这可是赵宋字,你不认识吗?” “我……” 赵湛哑口了。 这话咋说呢? 说实话,他还真不认识,可若是说不认识,确实有点丢人。 只能说认识几个吧! “我问你,还是你问我?”赵湛没好气地叱责道。 萧飒咳嗽一声,精明的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似乎是觉察到了什么。 “不对吧,既然是手令,难道不需要有印章?”赵湛最后扫视一眼,还是发现了端倪。 萧飒哎呀一声,“对啊,印章!” “没有印章,这手令根本做不得数,就是废纸一张。” 赵湛皱了皱眉,“找找印章在什么地方?” 萧飒点点头,赶忙开始四处翻找了起来。 可他找遍了屋内的大大小小的角落,就差抠老鼠洞了,可却始终没有发现印章的踪迹。 “肖叶不会将印章随身携带吧?”萧飒自言自语道。 赵湛看着手中的手令,眉头一皱,直接撕成了碎片。 “殿下,您这是?”萧飒惊异询问。 “没有印章的手令,就是废物,还不如没有。” 萧飒点点头,“殿下,那现在如何是好?” “实在不行就硬闯进去!” 赵湛发了狠。 “啊?” “殿下,内城可都是铁浮屠镇守,万一惊动了铁浮屠,咱们两个可就真成了瓮中之鳖了?”萧飒一想象到自己被围杀的画面,整个人就止不住的哆嗦。 “肖叶的印章随身携带,咱们根本不可能拿到,为今之计,只能想办法偷偷潜入。” 赵湛挑眉,心里暗暗有了打算,轻声道:“走,去内城。” “啊,殿下,你可千万别冲动啊!” “让你走就走,哪来那么多废话!” 他们两个人出了门,便直奔内城。 可就在他们离开不久后,肖叶就回来了。 肖叶俊脸上平静如水,可眼底却隐藏着一抹喜色。 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 赵宋小太子果然来滑州府了。 就在昨夜,有巡逻城头的铁浮屠甲士发现城下就有人影晃动。 当他得知这个消息后,顿时大喜,想也不用想,肯定是赵宋小太子来了。 对方肯定是奔着滑州府粮仓来的。 眼下整个滑州府就是一个巨大的圈套。 能吃人的圈套。 只待赵宋小太子落入其中。 “赵宋小太子,俺倒要看看,这次你还如何能逃出!” 想到此处,他薄唇轻勾,脸上露出狰狞的冷漠笑容。 忽然,他脚步一顿,抬头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先是一愣,随后脸色一沉,“人呢,门口守卫呢?” 身后铁浮屠亲随吓了一跳,快跑上前,也是一脸懵逼。 人呢? 肖叶摸了摸鹰钩鼻,皱着眉头,踏步迈上台阶。 突然,他迈出的腿都收了回来,猛然低头看去。 地上的一滩血迹映入眼帘。 “不好!” “出事了!” 肖叶脸色大变,随即抽刀握在手中,目光如炬,死死的盯着屋内。 左右铁浮屠亲随见状,也纷纷抽出腰间铁骨朵斧头,瞬间将门口围了起来。 “冲!” 肖叶眼睛一眯,挥手下令道。 几个铁浮屠甲士迅速上前,撞开屋门,猛的冲了进去。 不多时,他们又退了出来。 “大人,里面没人!” 肖叶转了转眼珠,持刀走入屋内,冷眼扫视着屋内的陈列,薄唇轻勾,“有人来过了。” “啊!” 左右铁浮屠亲随皆是一惊,忙询问是谁? “赵宋小太子!” 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惊。 “赵宋小太子,怎么可能?” “府衙守卫森严,赵宋小太子是如何进来的?” “是啊,府衙内外,皆由俺们的人把手,别说是赵宋小太子,就是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 肖叶冷冷一笑,“金鞑大营防守如何,还不是让赵宋小太子混进去了?” “不管到什么时候都不要小瞧自己的对手,尤其是赵宋小太子,此人阴险狡诈,极不简单。” 有铁浮屠亲随不解问道:“大人,那赵宋小太子人呢?” 肖叶挑了挑剑眉,“还在滑州府内。” “啊!” 众人皆是一片惊悸。 “大人,要不要俺下令全城戒严,捉拿赵宋小太子?” 肖叶淡然一笑,“不急,赵宋小太子现在就是俺锅里的一只老鼠,都已经进锅里了,什么时候揭盖,还不是俺说了算?” 他再度看了一眼杂乱不堪的案牍,忽然一笑,“赵宋小太子看来是来寻找俺的手令,想要混进内城。” “哼!” “俺的手令,可没那么好拿!” “来人!” “传俺的军令,所有人都撒出去,寻找有五人以下的队伍,一旦发现,不得声张,只需要盯住即可。” “是!” 左右铁浮屠亲随应道。 肖叶捡起散落在地上的手令碎片,淡然一笑,“赵宋小太子,没有俺的手令,任何人都去不了内城,你就在外城慢慢的撞墙吧!” 与此同时。 赵湛和萧飒两个人已然到了内城门口。 正如肖叶所言,没有他的手令,谁也进不去内城。 “殿下,这可如何是好?”萧飒急切问道。 赵湛皱着眉头,“暂退,撤!” 可就在他们转身之际,迎面却撞上了一队铁浮屠甲士。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