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权保卫处》 第1章 冯斌的由来，轧钢厂的格局 （鉴于番茄宇宙的天道法则，请诸位冠希，彦祖，亦菲在此寄存大脑，阅读完毕后重新领取）。 1961年，十一月二十五号。 轧钢厂保卫处，保卫科，科长办公室内一名年仅二十五岁的年轻人，正在翘着二郎腿抽着烟。 此人正是男主，冯斌，二十五岁，转业军官，现任保卫科十七级正科级科长，是穿越大军中平平无奇的一名男子。 在跨年夜的一次三人大战中，莫名穿越而来，作为一个后世的包租公来到这个陌生的年代。 脑袋几乎宕机了一礼拜才成功接受原主所有记忆。 原主父母早年牺牲在抗美援朝，十六岁参军，在川府某军区服役，去年因一次意外受伤转业回到北京。 亲戚也就只有大伯一家，大伯，冯大山正师级转业，现任武装部副部长。 两个儿子，大哥冯军，目前在边境担任野战团团长，二哥，冯磊，目前在北摩厂担任保卫科科长。（北摩厂就在轧钢厂不远处）。 原主家境相当不错，可以说是根正苗红的家庭，结果因为一场意外被后世的冯斌捡了果子。 当然对冯斌来说，也不算什么好事，我一个包租公吃喝玩乐开开心心的，莫名其妙就过来了。 夜生活都没有，什么都没有，吃的还不好，幸亏统子出现了。 作为一个穿越者，系统是必不可少的，所以冯斌才能勉强的在这个时代过得好伤一些。 绑定系统的最大困扰就是，要入住剧情所在地，打卡十年，一旦绑定不可离开。 在冯斌得知这是情满四合院的世界，思考再三，为了绑定系统，去就去吧。 在后勤李副厂长的帮助跟冯斌凭借着记忆，总算在房管科的登记本上找到了那座优秀四合院。 在入住当天，系统绑定成功，强化了冯斌的身体机能，又给了一个篮球场大小高度几乎一样的空间。 “系统绑定成功，每日可打卡20积分，积分可换取根据时代变动的生活类一切物资，开启随身空间”。 “强化身体机能，因宿主自身某处机能足够强大，取消此处强化。”。 “补偿宿主感官强化，反应能力二次强化。”。 “请宿主努力生活，系统将在十年以后再次重新启动。”。 就这样，一阵机械般的声音在冯斌脑海里响起，随后任凭冯斌如何尝试，系统一点反馈都没有了。 幸亏穿越的身份还算不错，要是穿到普通家庭，甚至困难家庭，冯斌都不知道该怎么从系统商城里兑换物资。 没有一个合理的出处，又没有背景，你要吃得稍微好一点，面色红润起来，那别人就得举报你。 遇到几个心黑的，甚至还要勒索冯斌，那到时候咋办？要么忍受着这个年代大众眼里吃顿肉就能开开心心的日子。 要么就当一回勇者，代价就是很可能被人抓起来，然后让你交出成仙的秘诀。 保卫处的架构，保卫科，警卫科，治安科，负责轧钢厂以及周边家属院范围一切事务。 九千多人，接近万人的轧钢厂，保卫处的人手自然是不会少，三个科室标配两百七十人。 每个科一共九十人的编制，还有部分后勤人员，整个保卫处总共有着接近四百人。 保卫处处长，陈德忠，从轧钢厂扩建之前就担任保卫科科长。 警卫科科长，王大虎，是一名转业军官。 治安科科长，张龙，同样也是转业军官。 保卫科，三名大队长，保卫科一队刘勇，二队沈山河，三队徐军。 原本三人对冯斌不太服气，但都是军人出身，抱着不服就比比的心态，在枪械，格斗接连落败。 冯斌也算得到三人的认可，顺利的掌控着整个保卫科，在任何地方人与人之间都会有着截然不同的想法。 在冯斌来到保卫处后，就被轧钢厂各方势力示好，就连处长也担心冯斌刚从部队回来，不明白这里面的弯弯绕。 特意把冯斌叫到办公室，嘱咐冯斌，千万不要因为一些事情，搞出什么冲突事件来。 冯斌在当即表示，这些事情我看得明白，我也知道分寸，随后跟陈处长聊起了轧钢厂里的一些事情。 原来保卫处在轧钢厂也只会听令于聂书记，与其说是听令，不如说是聂书记能调动保卫处或是可以越过保卫处处长，直接向武装部打小报告。 这年头护犊子的事情太多了，尤其是部队出身的，又不在一个部门，总得有个人监管着保卫处。 否则保卫处不给你厂领导面子，你也拿他没办法，所以书记的权利是相当的大，有着厂里拍板权，还有着对保卫处的管制权。 冯斌对杨厂长这人没什么好感，当然这只是冯斌个人的观感。 就说一下，小灶超没超标？招待餐吃少了吗？拍领导马屁没拍吗？都吃成大肚子了，就别装什么讲究人。 冯斌当天报到的时候拍着我的肩膀说什么让我要多向老同志学习？这不是妥妥的易中海puls升级版吗？。 李怀德这人冯斌也不多加评价，不过他对冯斌倒是热情，因为他处境是真的不太好。 主管后勤这一块，身后还有个岳父支持，但是在轧钢厂里他是处于劣势的那一方。 大多数部门不是杨厂长就是聂书记的人，他一个后来者吃了时间差上的亏。 时不时的找冯斌吃饭，两人的关系处得不错，毕竟你给我面子，我肯定不能给你甩脸子。 李怀德更是一口一个冯兄弟，冯斌也是一口一个老李，两人关系相当融洽。 聂书记，他是轧钢厂实打实的一把手，不过这几年他在给儿子铺路，重心上偏向了杨厂长。 加上他快退休了，厂里很多人认为杨厂长就是未来的一把手。 所以在傻柱的饭盒事情上，保卫处也没过多计较，反正我们的粮食定量又不跟你们挂钩，还有自己的食堂窗口。 杨厂长都默许了，自家处长也说随他去，没什么事情就不用管他，江湖向来都是人情世故，不是打打杀杀。 这年头不都这样吗？保卫处的态度也很明确，不会太较真，只要不是太出格的事，一些小事也没人愿意去得罪一个厂长。 冯斌作为后世的小屁民，在接受了原主记忆，并加上后世的情商，能想不明白吗？我泡了多少年妞，做了不少小生意，我还不懂这点人情世故吗？ 大伯一家还扎根在北京，冯斌小时候也是在北京长大的孩子，朋友更是不少，所以在不少人看来，冯斌的人脉相当广。 冯斌平时抽着牡丹，中华，甚至偶尔从裤兜里掏出一包特供烟，美其名曰“别人给的”。 处里不少人跟冯斌的关系也处得不错，毕竟在他们背后可没一个大伯在武装部当副部长。 更没有冯斌所谓的人脉，他们平时抽大前门都算是不错的烟了，普通人抽的还是8分钱的经济烟，甚至是前进烟，跟旱烟，冯斌抽的最次的都是牡丹之类的。 冯斌在大伯的照顾之下，也是三个科长里唯一开着一辆斗笠摩托代步，吉普车或者小轿车？那别想了，等级别到了也得申请呢。 陈处长一个十四级干部，现在也就坐着那辆十几年前苏援的吉普，虽然那辆车成天要修来修去，都是特别照顾了。 到了下班时间，冯斌骑上摩托，把公文包扔在斗笠座里，一路顶着冷风把车开到了南锣鼓巷街道派出所门口。 “老张，我车放着了，要下雨记得帮我盖上防水布”。冯斌对着听到摩托声走出来的一名公安说道。 “没问题，哪会让你的车淋着雨了？”。张队长接过冯斌递上的一根烟，两人纷纷点上火之后说道。 张队长，本名张顺丰，寓意顺利丰收之意，三十五岁，现任街道派出所大队长，级上来说算是股级。 在冯斌得到那辆摩托车代步以后，就一直寄存在这，也是由于张顺丰帮忙在下雨天的时候盖上防水布。 现在的派出所职权可没保卫科大，一共也就三十多人，在北京这个级别比很多地方都高一级的地方。 街道派出所所长也是正科级，但很多时候在一些抓捕任务都会跟冯斌打着交道，毕竟人多力量大嘛。 一来二去，冯斌就跟派出所里不少人都熟络了，在张顺丰的推托下，冯斌还是时不时的给他塞一包烟。 大致每个月有六包大前门，美其名曰“给夜班的兄弟提提神”。 冯斌的摩托车在这大门口停着从没被雨淋过，也没被哪个不长眼的人吐口痰，更别提被人拿石头划上一道痕了。 “你这科长舒服啊，每天按时按点骑着车下班，我这个月都没按时回过家吃饭。”。张顺丰抽着烟羡慕的看着冯斌。 “嘿，老张那是因为我们科人多，要不然我也忙得跟你似的到处奔。” “头疼啊，这一天天的屁事是真多，为了两句话能打起来，刚又关了两个。” “能怎么办？工作不就这样，关两天冷静下来就行了。”。 两人在大门口抽着烟，聊了一会，冯斌就拎着公文包还有一个菜篮子往四合院走了回去。 “哟，冯科长，回来啦？”。刚走到大门口阎埠贵这名号称四合院守门员就从一旁蹦了出来。 这老小子每天比冯斌都按时按点回来，毕竟课不多，加上他有辆自行车，路也近一些，总能在冯斌之前赶回四合院。 “嗯，今天科里没什么事，你先忙，我就回去了。”。冯斌应付了两句，直接绕过阎埠贵回到家中。 冯斌住在前院，就在阎埠贵家对门，这老小子之前成天闻着冯斌家炒菜的味道下饭，把冯斌雷得不轻。 第2章 贾家祖传大海碗登场 阎埠贵也不气馁，放下花洒，迈着小碎步走到大儿子的倒座房内。 “于莉，对门的冯科长回来了，你赶紧去帮忙吧。”。阎埠贵推开房门对着在擦着桌子的于莉说道。 “我收拾完这里就去。”。于莉抬头看了一眼阎埠贵，然后答道。 “哎，这张桌子什么时候不能擦？我来给你擦，你赶紧去。”。 “那行，那你待会跟解成说我过去做饭。” “行了行了，我在这等着他。”。 阎埠贵看着于莉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出房门，默默在板凳上哼着曲，心情是一片大好。 在两个月前，冯斌搬过来的时候，他就试图跟冯斌处好关系，甚至想让三大妈给冯斌做饭跟做家务。 被冯斌果断拒绝后，他死缠烂打的每天都在暗示冯斌，你一个科长，那么忙，我家里人多，又没什么事，给你搭把手做做家务。 最后冯斌表示，你媳妇年纪大了万一在我屋里摔了，那算谁的？阎埠贵这一听也是个理。 当即然后让于莉来给冯斌做饭跟打扫卫生，冯斌再次拒绝，你家儿媳妇来我屋里做家务，传出去我怎么办？ 冯斌最后自己做了几次家务之后，实在是又有些无奈，这年代的洗衣做饭打扫卫生是真的累人。 最终还是在阎埠贵再次开口后，冯斌勉为其难的答应了阎家的家政服务。 于莉见到冯斌一米七五的大高个，长相又平平无奇，一开始还红着脸做饭，阎解成几次都假模假样的故意在窗户边上看着于莉。 让于莉一阵恼怒，我为了家里都不怕丢人了，你还怀疑我有问题？ 直接闹了起来，死活不肯去给冯斌做饭打扫卫生，最后被阎埠贵劝了两天才勉为其难的再次同意。 没多久，阎解成即将转正的时候跟着工友去喝酒喝多了，耍起了酒疯，把工友给打了。 在阎家，哪有什么酒喝？有什么好吃的？工资几乎都上交了，他馋啊，在酒桌上就可劲的吃，可劲的喝。 毕竟是别人升工级请客的，看他可怜带上了他，结果他还把人打了。 被打的那名工友气得要告他，随后就被抓到了派出所里，这件事阎家得知后慌不则以，连忙上门求情。 但阎家能拿出什么好的赔偿方式吗？那名工友家父子两都是钳工，当爹的是五级钳工，儿子也是二级钳工。 能缺阎家那二十块钱吗？在阎家上门求助，被冯斌拒绝以后，于莉又哭着着给冯斌哀求，冯斌见到机会来了。 “阎家嫂子，你也不想丈夫永远都转不了正吧？”。 在逗了于莉几句之后还是决定帮一帮这个在剧中奋斗向上的女性角色，毕竟后期的于莉确实很出色，将来也许自己用得上他。 随后在阎埠贵再次登门求助的时候，冯斌开出无偿做饭做家务一年，但我每个月给你家拿一份肉菜的条件。 冯斌带着阎家人在派出所协商赔偿，最终阎埠贵替阎解成赔偿五十块钱，老母鸡两只，对方写了谅解书。 阎解成推迟一年转正，这件事彻底落下帷幕。 （解释一下，那年头对打架容忍度是很高的，但是也要讲究一个理由，你得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也有人说阎解成打架这件事，我也在这解释一下，工人在厂外打架没有厂内严重。但有句话叫民不举官不究，人不追究那什么事没有。但是一个比较年轻的二级工跟父亲还是五级工，非要追究你，那你就会很麻烦。厂里一定会处分你，一个还没转正的学徒工挨了这处分就完了，并且易中海跟他们不是一个车间，阎解成以后还要在那车间里上班。）。 （也不要觉得阎埠贵是教师就有多大的面子，阎埠贵也得能找到人家车间里的车间主任或者生产部的科长才行啊。以易中海的为人能愿意出面替阎家管人要这面子吗？这件事不占理，易中海这么在乎名声的一个人做不出来这种事，又不是贾东旭打人。虽然有夸大成分，但多少也算说得过去） “于莉，还没做好啊？怎么那么久啊。”。 “收拾屋子啊，他那东西到处乱放，还要给他洗菜洗米，你以为就炒个菜啊？”。 阎解成见到已经快六点半了，自家媳妇还没回来，又跑过来查岗。 于莉没好气的对着窗户外的阎解成瞪了一眼，做出解释。 “又炒辣椒啊，这得多辣啊，少放点，咳咳。”。阎解成见于莉不高兴，连忙转移话题，闻着那有些呛人的烟味连连摆手。 “嫌辣你待会就别吃，他今天说想吃辣，我能怎么办？”。于莉炒着菜，头也不回的对着阎解成说。 阎解成实在受不了那种呛人的辣味，留下一句早点回来，就跑回了阎家。 “好香啊，妈，你快看看，是不是傻柱炒肉了，快去看看”、中院许多人都闻到了这股炒菜味，辣椒离得远了，味反而不呛反香。 棒梗正在桌子上拿着笔对着作业本发呆，突然闻到香味传来，抬起头对着厨房的秦淮茹的喊道。 “这味不对，是前院那小子家的。”。贾张氏嗅了嗅，直接判断出香味来源，对着即将从厨房走出的秦淮茹说道。 “真便宜了阎老西一家了，你也是傻，早干什么去了？你要早去他家做饭，咱们棒梗顿顿都能吃上肉了。”。 “妈，他哪有天天吃肉啊？再说了，他住在三大爷家对门，人离得近，我也没办法啊。”。 贾张氏又开始念叨秦淮茹了，自从冯斌搬进了这座四合院内，她时常就能从中院闻到前院传来的香味。 秦淮茹也倍感无奈，看着棒梗这会又闹着要吃肉，傻柱今天又没招待餐跟小灶菜，只有两个素的大锅菜。 “我要吃肉，我要吃肉，妈，你快去他家借一碗肉，我没肉就不吃饭。”。棒梗扔下笔，抓着秦淮茹的手就不断的摇晃。 “妈，快去啊，不然肉就没了。”。棒梗可不管那肉是谁的，他想吃了就得给他端来。 “赶紧去啊，秦淮茹，你要饿死我们家棒梗吗？”。 “棒梗，你妈这就去，这就去，奶奶陪你写作业，一会就有肉吃了。”。贾张氏对着秦淮茹催促了一声，然后哄着棒梗回到桌上写作业。 在她眼里，棒梗只要写完作业，哪怕是瞎写的，将来都是当大领导的人物，所以她一个大字不识，连扫盲班都不愿意去的人。 每天晚上就在桌边或炕边，拿着那双包了浆的鞋垫陪着棒梗写作业，她哪知道棒梗那作业本上错误率高达八成之多。 秦淮茹见到棒梗带着期许的眼神看着她，一旁的两个女儿同样咽着口水看着她，无奈之下只好拿出贾家祖传的大海碗。 祖孙两人见到秦淮茹端着大海碗出门，嘴角都忍不住的上扬，棒梗是因为有肉吃了，在他看来只要他妈上门借，别人都得借给。 贾张氏却是不想那么多，反正她只是动动嘴皮子，其他的事让秦淮茹想办法去，堪称贾家屋内言出法随。 第3章 秦淮茹上门，贾东旭回家 不少人都闻着这股味道，在家里议论阎家，为了点吃的，让儿媳妇上门给人做饭做家务，但大多是羡慕，因为冯斌确实吃得挺好。 虽然没见到冯斌当面给过阎家钱跟粮，只有每个月给一份肉菜，但他们都认为肯定不止这么一点，只不过两家人都没说而已。 阎埠贵要知道了估计得气吐血，天地良心，我每个月也就拿一盘肉菜而已！！！！ 在原本协商中，冯斌每个月会给他十五斤棒子面加二两猪肉，在阎解成这不争气的玩意坑爹之下，变成每个月就剩了一盘肉菜。 阎埠贵当时可是气得差点哭了出来，心疼啊，心疼得他大半个月睡不安稳觉，翻来覆去的叹着气。 今天他那么急的催于莉上门，就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开开荤。 傻柱在屋内闻着外面传来的味道，不屑一顾，喝着小酒吃着花生米，不亦乐乎。 “没吃过什么好菜，这于莉能做出什么样来，白瞎这块牛肉了。”。 易家，易中海正坐在饭桌上，等着一大妈从聋老太太家回来吃饭。 “哎，这人不好糊弄啊，这要是他能接济贾家，我就省心多了。”。说罢点了根消愁烟，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咚。咚咚。 “秦淮茹，你找冯科长有什么事啊？”。阎埠贵可是一直关注着冯斌家门口，突然看到秦淮茹端着碗跑来，连忙冲了出去。 “啊！三大爷，您这是从哪冒出来的啊，吓我一跳。”，秦淮茹正在敲着冯斌的大门，冷不丁的从背后传出阎埠贵的声音，把她吓了一跳。 “这不，我们家老大媳妇不就在给冯科长做饭嘛，我来看看还要多久，这家里等着她吃饭呢。” 阎埠贵心想，我这话够明显了吧？赶紧拿着那个大海碗回你中院去。 “那个三大爷。。。” “爸，做好了，咱们回去吃饭吧。”。秦淮茹还没说完，房门一下就被打开了，于莉端着一小碗牛肉炒辣椒开口说道。 “那赶紧回去吧，咱家也该吃饭了。”。阎埠贵看到秦淮茹盯着于莉眼里的那碗肉，连忙示意离开。 “秦淮茹？你来干嘛？”。冯斌问道。 “冯科长，我想借点肉，我家棒梗今天闻着你家炒肉，馋得厉害，借我一些肉，等我回头有了肉票在还你。”。 秦淮茹眨了眨眼，然后挺了挺腰，对着冯斌边说边递出了那个大海碗。 又来？冯斌对秦淮茹这脸皮是真的佩服，怎么拒绝都不气馁，还挺胸？你都快垂到肚子了，还挺啊？ “没有了，我每个月就这点定量，今天给了阎家一份，剩的也就够我自己吃了。”。冯斌丝毫不带犹豫，直接拒绝。 “冯科长，你就借我点吧，我家孩子闹得厉害，下个月有了肉票，我就还你。”。 “秦淮茹，我再说一次，没有。听明白了吗？”。冯斌心想，你特么再不出来，我明天就找人打你儿子一顿，妈的。 在冯斌心里暗骂的时候，阎埠贵总算再次推门回来，径直的走到秦淮茹身前。 “秦淮茹啊，你还在这啊？，冯科长，你先回去吃饭吧。”。阎埠贵看着冯斌那有些责怪的眼神，开口说道。 “三大爷，我是在跟冯科长借肉，我家棒梗今天馋得厉害，不是在这影响冯科长吃饭的。”。 “阎老师，你跟她说吧，我都告诉她没肉了，她还在管我借。我先回去吃饭了。”。冯斌顺利脱离纠缠，直接回到屋内继续吃饭。 “回去吧，回去吧，冯科长的话你也听到了？我刚也问了于莉，冯科长家确实没有了，这年头谁家肉吃不完啊？”。 秦淮茹听到阎埠贵这话，在看到前院周胜利一家走了出来看着她，她这时候脸上挂不住了，低着头拿着海碗往回走。 “这算计谁呢，这人可不是那么好计算的，人精着呢。”。阎埠贵自顾自的说着，冯斌当时给他肉的时候就明确告诉他，如果有人来借肉借粮，你必须出面承认我已经接济你了。 否则的话，这一年里什么东西我都不给你，你家儿媳妇得白干一年活，并且一年后我不会让你家里人来做家务做饭。 “妈，他家没肉了，给阎家了。”。秦淮茹回到屋内，对着几双眼睛第一时间同时盯着她，无奈的摇头说道。 “呸，我就不信他家能没肉，他一个干部能缺肉？你在去要要，等他架不住烦了就会主动给你了。”。 贾张氏可不信，冯斌那伙食可以说是院内第一的，她可听门外供销社的人说，干部是有补贴的，比易中海这个老绝户的八级工都多。 “妈，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没肉我就不吃饭了，我不吃窝窝头，我要吃肉。”。棒梗直接坐在地上开始撒泼，那模样整个一个小一号的贾张氏。 “棒梗，起来，别闹了，等你爸关饷就给你买肉吃，听话。”。秦淮茹拉着棒梗，试图想要把他拉起来，不然这裤子脏了，还得她来洗。 是的，贾东旭还没死，也没残，而且活得好好的，不过今天他还没回家，今天上午他跟几个工友打牌，被生产一科的科长看到了。 被科长带去车间主任的办公室一顿骂，最后这打牌的四人被要求打扰整个车间的卫生，车间多脏啊，这不收拾到现在还没回来。 易中海在下班后就告知了贾家这件事，毕竟不是大事，易中海也并没有去求情，好歹他是八级工，总不能什么小事都要去卖老脸。 “真没用，你儿子想吃口肉都借不来，当年东旭他爹死的时候，我一个人拉扯东旭，东旭想吃什么，我就给他买什么！”。 贾张氏这会拿着自己当年的经历在不断的说着秦淮茹没用，没本事，秦淮茹也只能默不作声，她知道顶嘴是没用的。 自从连着生了两个女儿，这老太婆对她的态度相当差，尤其是这两年粮食有紧缺。 要不是易中海跟傻柱两人接济，在时不时的去黑市买点高价粮，贾家估计都得饿死几个人。 “东旭，你回来啦，快坐下吃饭吧。”。秦淮茹听着贾张氏不断的念叨，突然大门一开，兴高采烈的起身迎上贾东旭。 “累死我了，艹他姥姥的郭大撇子，盯着我们做卫生，还他妈的挑刺。”。贾东旭骂骂咧咧的一屁股坐在桌前，端着一碗水喝了下去。 “东旭，累坏了吧，那什么狗屁主任，科长真不是个东西，这易中海这老绝户也真是的，也不替你说说话。”。 贾张氏放下那双被她盘得已经包浆的鞋垫，也来到桌前说道。 “师傅他说什么这种事情他也不好意思拉着脸去说，我就不明白了，他一个八级工，说句话能怎么样了。”。 贾东旭话里话外也是对着易中海的抱怨。 “这傻柱怎么回事，这菜连块肉都没有。”。贾东旭拿着一个窝头，用着筷子翻找了一会都没在傻柱的饭盒里找出一块肉来。 “傻柱说今天没有小灶跟招待。”。秦淮茹说道。 “吃吧，吃饭吧。”。贾东旭撇了撇嘴，对着几人说道。 “爸，我想吃肉，窝窝头不好吃，这菜没有肉好吃。”。棒梗见到亲爹回来了，又开始闹着要吃肉了。 “吃吃吃，我还想吃肉呢。”。贾东旭拿着筷子就敲在了正准备吵闹的棒梗头上，直接给棒梗打哭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啊啊。”。 “哎哟，东旭，你打棒梗做什么，棒梗不哭不哭，奶奶在呢。”。 “棒梗，别哭了，吃饭，等关饷了就有肉吃了。”。 贾张氏跟秦淮茹开始哄正在嗷嗷大哭的棒梗，这时候的他已经四年级了，那一筷子是打不哭这个年纪孩子的。 他哭是要闹，每次他哭闹都有肉吃，闹完了第二天大多时候就有了。 “别哭了，等关饷给你买肉吃，在哭就不买了。”。好歹是自己亲儿子，贾东旭见他又哭又闹的，也心烦，开口哄了几句。 没成想，棒梗听到关饷就有肉吃了，也不闹腾了，抹了眼泪就坐在桌前拿起窝窝头吃了起来。 贾家人也见怪不怪的，小当从始至终都没说话，听到开饭就默默喝着面糊糊跟窝窝头，槐花也只是个一岁的孩子。 。（槐花提前写出来了，为了推剧情写成这样。） “又闹了，这孩子是真不懂事，这什么年月了，还闹肉吃。”。一大妈听着贾家棒梗那丝毫不掩饰的嚎啕大哭声，放下那碗米汤说道。 “孩子还小，馋是正常的，前院那香味除了后院闻不着以外都闻着了。不怪孩子。”。易忠海说道。 “那也不能闻着肉味就闹啊，这窝窝头都快吃不上了，这东旭也是的，每回闹了回头又来找你了。” “东旭也是心疼孩子嘛，等日子好些了就好了。”。 “这日子到哪是个头啊，这都两年多了。” 听着一大妈有些抱怨的话，易中海在一旁劝慰着，毕竟搁谁不心疼啊，闹一次就给一次，易中海这几年没少贴补进贾家。 这粮的问题还没解决，又闹起来肉了，一大妈抱怨也是正常的。 冯斌吃完饭后，把剩下的菜倒进饭盒里，扔进空间，躺在床上刷着空间商城。 系统商城，1比1兑换肉类，有牛羊猪，鸡鸭鹅普通家禽类，粮食兑换1比3到1比6之间，从白面精米到杂粮白薯，兑换单位是斤。 茶叶跟奶制品，蜂蜜是10比1，零食类的山楂蜜饯这类用品也是5比1，烟酒类比例是3比1。无论怎么换，都是这个价码。 看着右上的积分额度“600”冯斌两个多月来入住四合院的打卡积分，每天20积分，节假日还会翻倍。 冯斌发现这积分挺耐花的，毕竟自己也不倒腾粮食，除了自己转业回来，部队分里一些老首长给了一些票据跟东西。 回来以后一些跟父母生前关系好的人也给冯斌人手塞了点票据，大伯冯大山一家更是给冯斌塞了不少钱跟票。 说是父母生前留下，一直替冯斌存着，冯斌现在长大了，又要自己搬出去住，东西就一并交给冯斌自己保管。 冯斌现在的家底相当雄厚，空间里放着八千块钱，粮票大致有两百斤，肉票有三十五斤，三转一响都快凑两套了。 还有几把54式手枪，跟一些弹夹，都是冯斌这两个月里打击犯罪意外所得，都上了膛静静的躺在空间里。 还有一些购买的熟食，包子，卤肉，甚至还有烤鸭，还有冯斌炖好的一大锅牛羊肉跟米粥。 第4章 儿时的玩伴，赵杰 第二天，天亮。 冯斌吃完三个肉包子一碗粥，刚走出四合院，就见到易中海，傻柱，贾东旭三人结伴从中院朝着门口走来。 “冯科长，早啊。”。易中海见到冯斌开门，对着冯斌笑呵呵的说道。 “冯科长，早上好。”贾东旭露出一面微笑说道。 “早。”。冯斌也对着他们打了个招呼。 傻柱并不想搭理冯斌，在冯斌住在四合院开始，不少人都想给冯斌说媒，甚至不少附近的小姑娘也都经常在院门口故意跟冯斌搭话。 冯斌已经掩盖住了他何大厨的光芒，加上冯斌竟然拒绝了秦淮茹登门借肉，他就十分不爽冯斌。 在两年前开始，在易中海的劝说下傻柱开始给贾家送饭盒，贾张氏跟贾东旭的姿态有些让他不爽，后来是秦淮茹出门接的饭盒。 在两年的时间里，他的睾丸素不断的被秦淮茹刺激着，已经对秦淮茹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情绪。 冯斌在派出所门口骑上了摩托车，在三人的目光中开往轧钢厂方向。 “呸，显摆什么，一辆破摩托车，又不是小汽车。”。傻柱看着冯斌的背影骂了一句，话里的那种酸意非常明显。 “就是，一个科长牛什么牛。”。贾东旭说道。 “你们俩少说两句，别让人听了去，别瞎说话。”。易中海对着两人低声说道。 “一大爷，本来就是嘛，一个科长算什么？吃我做的菜的哪个领导不比他级别高？”。 “知道了师傅。”。贾东旭跟傻柱不一样，他可惹不起冯斌，他就是个二级钳工，并且今天有事求易中海。 易中海看到傻柱那副倔样，他也懒得说了，免得傻柱觉得他认为冯斌比他强，对着爱面子的顺毛驴易中海是相当的了解。 阎解成在身后看着前面三人，默默跟在后面，一脸嫉妒。 阎解成不是没想走上前去打招呼，也不是不想跟三人结伴去轧钢厂，是傻柱根本看不起他，他也跟傻柱没得比。 贾东旭更不用说了，自从当了易中海的徒弟，易中海就护着他，成天挤兑他，动不动就以二级工不跟学徒工玩的话来挤兑他。 就连当初娶媳妇都被比了下去，这几年困难他跟于莉也没敢要孩子，没少被贾东旭阴阳怪气。 保卫科办公室内，冯斌正在听着刘勇在做工作汇报，内容很简单，前几天几个工人打牌被保卫科的人抓了现行，已经关了三天。 家里也托关系找了人送礼到了保卫科，三个人的认错态度也不错，轧钢厂的车间主任也上门想要一份面子。 “放了吧，也不差这几个小时了，但是给我警告他们，再有下回就不是关三天这么简单了！”冯斌开口说道。 “是，科长。”。刘勇留下一条完整的牡丹烟，还有一包拆过的大前门之后离开了办公室。 冯斌在处理完几件事情之后，又开始托着腮帮子发呆了，人手充足，只要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他一个科长是不会太忙，大多的事情都是三个大队长在操办，连签到表格都很少查，但也不是完全不查。 时不时的搞个突击检查，然后显得发慌的时候以巡视的形式在科里溜达一趟，大多时间都在办公室里喝茶看报纸。 铃铃铃，一阵电话声打断了冯斌正在思考人生真谛。 “喂，我是冯斌。”。 “哥们，来我这一趟，有事找你。”。 “啥事啊？不能电话里说啊？”。 “来呗，有好事，电话说不方便。”。 “成，你等我一会。”。 挂断电话，冯斌告诉刘勇自己要出去一趟，科里要有事的话就自行处理，处理不了的等他回来。 新北桥派出所，副所长办公室内，冯斌在跟一个年龄相仿的男人坐在椅子上聊着。 “说吧，找哥们啥事啊？”。冯斌拿起桌上那包特供烟扔了一根给对面，随即顺势放进自己的衣兜里。 “你这手是真他妈自然啊，你自己都能搞到烟还顺我的。”。 “你抽屉里有没有？有就给我拿一条，我的快抽完了。”。冯斌丝毫不客气的说道。 “拉倒吧，我就一条，现在就剩九包，给你四包，五包，行了吧。”。然后他从抽屉里拿出了五包烟放在桌上。 跟冯斌说话的这人，名叫赵杰，是冯斌小时候的玩伴之一，现任新北桥副所长，26岁。 赵杰现在是副科级派出所副所长，级别不高，但也只是对他而言不高罢了。 那是因为赵杰家老爷子，父母，两个叔叔都活得好好的，再加上他这一代六七个兄弟姐妹，算得上是香火鼎盛 所以他也不太在意这些事，毕竟也才26岁。但也没人拿他当一个小派出所副所长看。家里老爷子还健在，而且身体棒棒的。 “我这不是来找你帮忙来了嘛，晚上我那有个行动，我担心人手不够，找你给我帮帮场子去”。 赵杰点上烟，缓缓说道。 “多大的行动啊？你还用得着找我借人啊？你不会是想抢肉联厂吧？”冯斌打趣的说道。 “肉联厂这大晚上的能有什么好东西啊，我收到消息，有批遗老遗少在一个院子里倒腾东西”。 “那批人手里头有不少好东西，这回估计是拿点东西出来换吃的喝的”。 “你这消息挺灵通啊？没白插那么多眼睛，阵仗不小吧？”冯斌心里也明白这哥们不想把好处分给其他人。 “那可不，我估计莫着得有三四十号人。而且指不定得放几枪，我这派出所也就三十多号人，全去了也不一定按得住”。 所以找你来了，你凑一个科的人出来，咱哥仨直接把事情办了，该交的交上去，剩的咱仨给分了”。 “没问题，你小子算是没忘了当初我替你挨的藤条跟皮带了”。冯斌不禁的在记忆里想起原主为了护着赵杰，一块挨的那顿打。 “你跟磊哥说一声，咱今晚九点出发，消息要注意些，那群人估计也安了眼睛或者耳朵。”。 赵杰盯这群人可盯了一段时间了，知道这群人消息灵通，嘱咐冯斌要注意保密。 “放心吧，哥们以前干啥的？能大意吗？”。冯斌说道。 两人随后开始商量起了一些细节，经过一番商讨最后确定了包围路线跟人手配置，冯斌揣着那五包烟离开了办公室。 驾驶着摩托车来到北摩厂，刷脸进了厂内，在保卫科办公室里见到了他二哥，冯磊。 “小斌，是不是又待不住了，跑出来溜达来了，坐下说。”。冯磊以为冯斌是待得无聊了，跑过来串门了。 “是挺闷的，不像在部队，但也还行，适应了，我找你有事说。”。冯斌拿出顺来的特供烟递了一根给冯磊，冯磊拿出火柴两人相继点上烟。 “这是顺了小杰的烟还是上哪又弄来的？来来来，你给我几包放身上长长脸。”。冯磊知道自家弟弟在部队挺受喜爱，并且从小人缘比自己好。 一点也没怀疑过冯斌平时烟的出处，并且时不时的上门打打秋风。 “小杰的，诺，五包都给你了，但别到处说去啊。”。 “没问题，我又不是大嘴巴，嘶，这烟就是好啊。”。冯磊吸了一口，笑呵呵的说道。 “小杰让我帮个忙，他晚上有个行动，我出两队人，你出一队，事不大也不小。”。 “啥事，能说不？”。毕竟上百号人的行动，冯磊还是开口问了一下。 “他盯上一批倒粮的了，那批人背后估计有人支着，我估摸得查出几条大鱼。”。 “估计得有四十号人，所以安全起见咱们得凑一个科的人手出来，直接全按住。”。冯斌低声说道。 “嚯，这可是肥差啊，难怪要这么多人，成，这事我是没问题的。”。冯磊一听这事，就差点流口水了。 “九点集合，在这之前不要告诉下面的人，免得有人嘴巴大，而且不用车，小杰那边安排好了”。 “没问题，我八点在通知，九点人就能齐。”。 “老规矩，分三份，回头统一口径，报告上就是临时调配人手协助办案。”。冯斌说道。 “哈哈哈，还是小斌心疼我啊，小时候那些瓜子花生没白吃。”。冯磊一脸欣慰的说道。 冯磊今年三十，比冯斌大了五岁，小时候见到冯斌喜欢吃瓜子花生，成天想着法子弄，特别宠冯斌。 “拉倒吧，说得好像你比我大一辈似的，回头我借摩托的时候你出面帮我借借。”。 “好说好说，快饭点了，在我这吃呗？”。 “你这有什么好吃的？我回去吃得了，就两步路的事。”。 “行吧，那晚上见，有空多回家吃饭昂。”。冯磊见到起身离开的冯斌，在后头又补充道。 第5章 平淡的一天 冯斌回到轧钢厂的时候已经到了饭点，拎着饭盒就往二食堂走，保卫处的食堂窗口就在二食堂。 傻柱的地盘，小食堂内有着一些干部餐，也就是所谓的中灶，一些技术员跟副科级干部在这里打饭，不用在外面排队。 “冯科，来，一块啊？”。警卫科的王大虎对着冯斌摇了摇手说道。 “老王，你今儿胃口不好啊？”。冯斌看着王大虎面前的两个二合面馒头说道。 “嗨，别提了，昨晚我家隔壁两口子吵了一宿，噼里啪啦的，吵得我没睡踏实。现在还在犯迷糊。”。 “那你睡一觉呗，躺两小时缓缓。”。冯斌刨着米饭含糊不清的说道。 “有点烦心事，一会上你那说去。”。王大虎拍了拍桌下冯斌的大腿。 冯斌看了他一眼，他对着冯斌眨了眨眼睛，冯斌一下鸡皮疙瘩起来了，差点想把饭盒扣在他脸上然后给他一顿暴击。 “冯科，这么快吃好啦？”。后勤的一位科长对着冯斌说道。 “哟，李科，来得这么晚啊？忙啥事忙得这么晚啊？”。 “写报告呢，这不一不留神就过饭点了。”。 “那你赶紧吃吧，我就先回去了。”。 “行，回头见。”。 冯斌跟李怀德关系不错，顺带的跟后勤部的关系都挺好，刚才那位李科长就负责厂内一些生活物资库房。 简单点来说，只要跟吃的不挂钩的，基本都跟他有关系，甚至连大澡堂里的热水都特么归他管。 冯斌跟王大虎在办公室内，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王大虎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开口，始终没有切入正题。 “老王，我是挺乐意有个人陪我聊天扯淡的，但你不困吗？你有事直接说吧。”。冯斌见到他困得烟是一根接着一根的抽，虽说抽的是牡丹，冯斌也不挺疼。 你爱抽就抽吧，但冯斌也困了啊，吃饱了我也得眯一会，你不让我睡是啥意思啊？ “我想找你帮忙弄一张自行车票跟两罐麦乳精，你人脉广，看看能不能帮我弄弄？”。王大虎有些不好意思说道。 “啥情况啊？又是自行车又是麦乳精的，送礼啊？”。冯斌问道。 “这不，我小舅子处了个对象，快结婚了么，我媳妇就在家天天跟我念叨自行车的事。”。 “麦乳精是我打算给媳妇补点营养的，四个多月了，我最近找人弄，都弄不来。”。王大虎解释道。 “时间急吗？我得找人问问，这事我也保证不了。”。票他空间就有，麦乳精票也有，商城也能兑换麦乳精，但肯定不能他一张嘴就帮他这忙。 “月底就结婚，你先问着，我也在打听打听。”。王大虎也知道现在年底这些东西更难弄，所以也没抱着希望冯斌能马上弄到。 “行，我尽快给你答复，你赶紧去眯着吧，我看你这哈欠都快打天上去了。”。 “那谢谢你了，甭管弄不弄得到，这回麻烦了。”。王大虎拍了一包牡丹放在冯斌桌上，冯斌刚要拒绝，他就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送走王大虎，冯斌也躺在休息室内的一张折叠床上睡起了午觉。 车间内，贾东旭漫不经心的磨着洋工，看到正准备出去上厕所的易中海，他连忙跟班长打了个报告，快步跟了上去。 “师傅，师傅。等等我。”。 “东旭？你也上厕所啊？”。易中海回过头来，看到贾东旭在身后，有些疑惑的说道。 “师傅，我家快断顿了。”。贾东旭有些委屈的说道。 易中海心里也很无奈，月初给了二十斤棒子面，又没了，又要想法子了。 “哎，东旭放心吧，有师傅呢，今天还够吃一顿吗？”。开口安慰了一下贾东旭。 “够是够，但明早的就没了。”。 “那好，先回去工作吧，一会下了班咱们想想办法。”。易中海说道。 “嗯，师傅又麻烦你了。”。贾东旭对着易中海露出一抹感激的笑容。 现在粮食紧缺，贾东旭这一个月工资贴进去都养不活一家老小，几乎都靠着易中海在支撑。 否则阎埠贵在失去冯斌每个月十五斤棒子面的时候怎么会心疼得睡不着觉，还硬生生的给阎解成算上了一笔巨额的费用。 回到车间后，易中海游走在四个徒弟周围，在指点工作的时候暗示四人，你们师兄贾东旭家断顿了。 几人听到这话，耳朵都快起茧子了，一个月总得有一回，不是月中就是月底。 无奈在易中海的好言相劝之下，四人还是同意凑二十斤棒子面给贾东旭，要不是碍于易中海是他们师傅，他们是真不想把粮食给贾东旭一家吃。 贾东旭以前的口碑还算可以，人还务实，但在易中海全心全力的帮助之下，贾东旭现在是抽烟喝酒打牌，甚至时不时的还去暗门子。 易中海不知道暗门子的事，可他们清楚得很啊，毕竟都是血气方刚的爷们，谁没点私生活？可他们提过，易中海却不信。 转过身，贾东旭还得告状他们状，易中海又得跟他们说，师兄弟得团结友爱，不能因为东旭家里困难，你们就瞎编排他。 慢慢的贾东旭现在的性格变得自私自利，甚至仗着易中海给他撑腰，在钳工车间周围成天跟着一群人瞎混。 “东旭，我跟你那几个师兄弟都说好了，给你凑二十斤粮，明天带过来给你，今晚我给你拿五斤棒子面。”。 “肉票一会。一会我回去给你。省点吃，师傅也没那么多肉票了。”。易中海说着这话也是很是心疼，他省吃俭用的就为了养老，这两年来他是愣是没存下一分钱，甚至还掏出不少家底。 “谢谢师傅，师傅以后我会好好孝敬您的。”。贾东旭心里一喜。 “我们是师徒，师徒如父子，我帮衬你是应该的，你有这份孝心我就很开心了。”。 贾东旭听着易中海的谆谆教诲，心里想着的却是又省下一笔开销，回头找天再去小红那消费一波。 小红，某个胡同里暗门子的热门人物，贾东旭的老相好，今年贾东旭在黑市淘换的粮食有三分之一进了她的口袋。 回到四合院，贾东旭在屋内说着明天就有二十斤粮食进兜，贾张氏让秦淮茹今天多做几个窝头，昨天她可才吃了三个窝头，可没吃饱。 “多做几个，明天还有肉，棒梗，你爸厉不厉害？明天给你买肉吃。”。贾东旭对着一旁的棒梗得意的说道。 “厉害，厉害，爸你真厉害，你最厉害了。”。棒梗听到有肉吃，连忙从炕上跳了下来，抱着贾东旭连连撒娇。 “你爸当然厉害，你以为都跟你妈似的？连肉都要不来啊？也不看看是谁儿子！”。贾张氏顺着话又开始贬低起了秦淮茹。 她可是得让棒梗打小就得记着她这奶奶，将来长大了好好孝顺她，让她跟后院那聋老太太一样，被易中海这样的八级工伺候着。 她心里将来棒梗指定比易中海那老绝户强，可得让棒梗只记着奶奶，忘了娘就是最好的了。 “妈，人不给我，我还能怎么办啊？我都说借了，他咬死说没有，三大爷还在一旁帮腔说。”。秦淮茹为自己辩解了一句。 “他说没有就没有？你怕那阎老西干什么？”。 “好了，淮如，你跟妈顶什么嘴？妈说你两句不行啊？”。 贾东旭这时候已经有了小红，外面可是红旗飘飘，对秦淮茹的态度也是肉眼可见的下滑了很多。 秦淮茹只能低着头默不作声的吃着手上的窝窝头，忍吧，媳妇总会熬成婆的。 傻柱今天拎着饭盒到了后院聋老太太家，他们家可没饭盒，不过胜在窝窝头多蒸了五六个，也能吃个肚饱。 易中海再次坐在饭桌前抽着那包8分钱的经济烟，愁容满面的叹着气。 “你也别唠叨了，东旭一家的情况，你也知道。”。易中海对着在一旁抱怨的一大妈说道。 “我就觉得东旭一家不如柱子。”。一大妈说道。 “东旭是磕了头拜了师，叫了我多少年师傅了？跟柱子能一样嘛？”。 “是，他是你徒弟，也叫了这么多年师傅了，可我总觉得东旭不靠谱，贾张氏那个人的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东旭是家里困难，他是有孝心的，老嫂子那人，哎，有东旭看着不会闹出什么幺蛾子的。”。 易中海跟一大妈又开始在饭桌上谈论起了养老大业，一大妈今天的怨气，易中海的愁容都是因为一个人。 刘海忠，一个在四合院内被易中海压制，甚至是被易中海玩弄的傻子。 今天刘海忠下班的时候领着四个徒弟笑呵呵的走了回来，四个徒弟手上都分别带着一些东西，刘海忠跟二大妈故意扯着嗓门对着他们两口子不断的说着徒弟孝顺。 四个徒弟也心领神会的故意说着自己带来的东西，十五个鸡蛋，四斤白面，一条大前门，还有一块半斤的猪肉。 就像报菜名一样说给了易中海跟一大妈听，听得两人心里不是个滋味。 这也是刘海忠唯二能在易中海面前炫耀的资本，压过易中海的本事了。 还有一项就是儿子，他儿子多，但是刘光齐这些年过年都没回来，他也不敢提，这是属于两败俱伤的事。 甚至易中海一旦暴怒，他也招架不住，他可是曾经尝试过用儿子来嘲讽易中海，当时的易中海连着一个月没少针对他。 两人闹得不可开交，最后事情传到了街道那边，还是街道来了人，批评了刘海忠。 从那以后刘海忠就不会在正常的情况下用儿子的事情来嘲讽易中海了，嘴上过瘾了，但是没少吃暗亏，甚至还让街道的人觉得他品性不好。 第6章 行动成功，保卫处张龙眼红 在一处二进院外几百米左右的地方，冯斌带着保卫科二队，拿着布包着手电筒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 “准备上了，直接扑上去，一旦有人敢反抗，直接就开枪崩他，别搞出战损来知道吗？”。 “是，科长您放心。肯定不给您丢脸”二队大队长沈山河对着冯斌敬礼保证道。 “行动。”冯斌说完率先从前方跑了过去。后面沈山河跟保卫科二队的其他人急忙跟上。 “不许动，给我蹲下抱着脑袋”。 “站住，站住。艹你特娘的还敢跑”随着内应打开了大门，一窝蜂的公安跟保卫员冲了进去。朝着天上开了几枪后高声喊道。 冯斌刚到后院墙角下，就见到好几个身手还算矫健的家伙正准备翻墙跳下来，抬手就是两枪打在天上。 听着冯斌喊道“别跑了，这附近全被封锁了，老实点蹲下来抱着头。在跑就吃枪子了”。 几道黑影看着前面二十多号人埋伏在这，也失去了想跑的勇气，老老实实的跳回了院子里。 随着就是一顿棍子抽打在身上的声音，里面还传来一阵阵骂声“艹，你还敢跑？活得不耐烦了是吧？” “外面的兄弟，辛苦了，里面已经控制住了。”只听见一声喊声。 “留下几个人，接着在这边盯着，免得有漏网之鱼。”。 “剩下的人在附近排查一下，注意点安全。有事就响枪”冯斌安排到。 “是，科长。”。二队众人齐齐应道。 冯斌直接往大门处走，到了正门处，已经停靠了两辆小型的运输车，不是他的。是赵杰从家里叔伯单位借出来今晚用的。 门口四个保卫员见到冯斌，纷纷敬礼问了声好后。冯斌就打开车门坐了上去，点了根烟等着赵杰处理院里的事情。 没一会功夫，赵杰就跑了出来，坐在冯斌旁边兴高采烈的说道。 “哥们这回咱们发了，旁边有个院子四间屋子都是粮跟一些肉类，还有不少家用品，这特么的快赶上一个黑市的货了”。 “还抓着了十几个跑江湖的，二十多个遗老遗少身上揣着的东西可真不少。放了好几个麻袋才装完了”。 赵杰叼着根快抽完的烟，跟个座山雕似的在那说着收货。 “我刚听动静不大，那些跑江湖的没还手？”冯斌问赵杰。 “没，一看到咱们的内应开了门，然后又一窝蜂的从各处冲进去那么多人，进门先响了枪。那群人的胆都没了”。 “科长，赵所长。人都捆上了，也搜查完毕了”赵杰刚说完，保卫科一队长刘勇也跑了出来汇报了进度。 “人跟东西带走，物资赶紧搬上车，先回去，然后我跟上面汇报。”冯斌快速的说道。 十分钟不到的时间，东西已经搬上两辆运输车，然后留下了一队人配合派出所的公安排查周围情况。 冯斌跟赵杰回到保卫处的办公室里分别向上级单位打了个电话汇报了这次行动的内容。 刘勇跟沈山河开始分头对这些遗老遗少跟那十三个跑江湖的黑市头子做了审讯。 赵杰在冯斌的休息室里躺在床上说道“哥们，这回你觉得能扒出多少东西来？”。 “我估摸不少，怎么也比上回多吧，今年还能有几间屋子的粮还有肉。乱七八糟的东西不比去年少”。 “我估计后头有条大鱼，不然这十三个跑江湖的哪里渠道运这么多东西进城的”冯斌闭着眼说道。 “大鱼好啊，抓着了我这副科长就扶正了哈哈，也不知道哪个吃了豹子胆的敢这么倒粮，这是掉钱眼里了”。 “睡吧，明天一早就知道了，到时候有得你忙的。这次的事，多提两嘴刘勇，”。 “成，没问题。你不出风头，那就给你扶扶下面的弟兄们嘛。”侧过头看着冯斌说道。 第二天，天亮冯斌一脚把隔壁那张简易床上的赵杰踹醒，两人开始洗漱，吩咐了食堂送了几份早餐来。 吃着面条跟一份炒鸡蛋，赵杰还拿着个馒头啃着。听着刘勇跟王大虎的汇报。 那些遗老遗少的一些藏东西的窝点，也审出来了，有几个硬骨头在被绑在工字架还有提吊烤火盆的照顾下。 陆陆续续的都把事情交代了出来，刘勇带着保卫科的人又连夜奔袭抓了好几个被供出来的倒腾粮食的。 搜查的物资又多了七八百斤粮食，还有一部分肉类跟一些大小黄鱼元宝跟古玩。 那些跑江湖的嘴倒是挺硬的，最后临近天亮的时候在见到工字架上的一个同伙腰椎被彻底掰弯又被按在地上压平后也纷纷招供了 这些物资跟遗老遗少的买卖是某个物资单位里流出来的，还牵扯了几个正科级人员。 赵杰看着名单，直接往他二叔办公室打了电话，随时把名单跟事情都说了一下。 赵杰二叔表示，你干你该干的事吧。剩下的我会处理的。就挂断了电话。 赵杰跟冯斌吃完早餐，起身带着人到了这个昨晚存放证物的临时库房里，经过半个多小时。 冯斌跟赵杰将一些肉类白面跟生活用品分配完毕后，把剩下的东西跟遗老遗少的财富全部登记存放，贴上了属于保卫科的贴条。 刚回来的时候，赵杰还是大队长，当时两个人闲着发慌，但是这和平时期真没什么太多的事情处理。大多都是鸡毛蒜皮的事情。 接着因为一次派出所在打击黑市过程里因为人手不充足，就开始找冯斌帮忙调配人手了，冯斌虽然只是科长。 但是手底下九十号人，再加上冯磊就在北摩厂里同样担任保卫科科长，两兄弟加一起接近小两百号人马，别说抄个窝点了，哪怕是直接扫黑市都能把人全堵在里头。 两人也十分默契，冯磊更是不担心被人吞掉自己那份，昨晚干完，直接就回厂里睡觉了。 “这么大的事，居然找北摩厂的人帮忙，也不找自己处里的人，这不是吃里扒外吗？”。治安科科长张龙坐在椅子上话里话外的酸味十足。 “处长，我也是昨晚下班的之前接到新北桥派出所赵副所长借调人的请求，当时他说这件事还没确定，直到八点的时候才确认了消息来源。”， “当时我急急忙忙的才让保卫科一队二队集结，至于北摩厂保卫科的人是出门的时候遇到的。”。 “大家都知道北摩厂保卫科科长是我二哥，赵副所长能找我，那同样也能找到他。”。冯斌一如既往重复着上一次发生这样事时候的说法。 “是啊，谁不知道冯科长人脉广，新北桥的赵副所长只认识冯科长，哪能认识我们保卫处其他人啊。”。赵龙阴阳怪气的说着。 “好了，你吵什么？一大早就跟个娘们一样在这抱怨，抱怨什么？”。 “昨晚八点，小冯也给我打电话了，我是知情的。”。陈处长对着张龙骂了一句。 张龙听到处长这么说，满脸不服气的瞪了冯斌一眼，然后拿起烟自顾自的点了起来。 一开始张龙跟冯斌的关系还算不错，但自从冯斌跟后勤的关系越来越好，保卫科过得越来越好，他就醋意越来越浓。 加上几次抓捕行动，冯斌都带着冯磊也不带他，看着保卫科的油水，他馋得直流口水，毕竟这年头抓粮窝可是肥差。 冯斌每次都还拿着临时接到协助请求来当借口，他碍于冯斌有个副部长的大伯，一直都心生不满。 冯斌之所以没有带上他的原因也很简单，不是说冯斌没情商或者仗着大伯撑腰就在保卫处里目中无人。 是张龙已经明确了立场，他是杨厂长的人，没少在冯斌耳边说着什么李副厂长为人不正派，杨厂长多廉洁的话。 冯斌对这人的好感度也急剧降低，这不是拿我当傻子吗？ 我顶多是跟后勤关系好，跟李怀德有私交，你是摆明了自己的立场态度，光明正大的替杨厂长拉票了？ 陈处长更是不想插手这些事，所以张龙的事情他也懒得多说，只要你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那这些事他都不会多管。 王大虎是两头都不沾，他负责的是厂内警卫工作，警卫岗的工作原因导致了他的重要性非常低，相比张龙都低了很多。 执法权还不出厂门，导致他的人脉也不太好，所以连张自行车票跟两罐麦乳精都弄不到，还得找冯斌帮忙。 在陈处长示意下，三人也纷纷离开了办公室，刚到门口张龙那阴阳怪气的话又来了。 “哼，有背景是真的好啊，连处长都护着。” “嘿，是啊，朋友多就这么点好处，有好事人都想着，总比不上张科忙啊，都关心轧钢厂内部的事去了”。冯斌心想，你要跟我打嘴炮？ 也不看看哥们以前是反方四辩，当年一打四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 “你就没有？你都快钻进后勤的被窝里去了吧？还有脸说我？”。张龙盯着冯斌说道。 “是吗？我可没替人到处帮人宣传啊？我在保卫处说过什么吗？在跟人吵架之前，先想好自己的话能不能站得住脚吧。”。 冯斌说完，也没理会张龙那有些气得通红的脸色，给了王大虎一个眼神之后就往自己办公室走去。 张龙看着王大虎在一旁，对着冯斌的背后骂了一句，你放屁。 然后也直接离开了，王大虎看着张龙这副样子，他就有些头疼，你油水能比我少吗？这还吵什么？ “老王，一罐现成的，另一罐是票，东西都是正规路子，不是昨晚那的。”。冯斌拿出一罐麦乳精跟两张票，放在桌上。 “这就给弄来了？谢谢了啊，我还以为要过些天呢。”。王大虎惊喜的看着桌上的东西，对着冯斌道谢。 “你赶上了，遇到我有个朋友刚好有两罐，我要了一罐，然后两张票是我托朋友弄的。”。 “你看看，要不够你就说，我也不太清楚现在这玩意什么价。”。王大虎掏出两百三十块钱，递给冯斌。 “巧了，我也不知道，不过差不多了吧。”。冯斌客气的说道。 “那行，谢谢你啊，回头门岗的事，你有啥事尽管说，能办的我都帮你。”。王大虎突然说了一句话，让冯斌有点懵。 “别多想，冯科，我就想跟你交个朋友，我没啥背景，手上也没什么权，在保卫处三个科里是垫底的。”。 “每个月有点油水，但也就那点，不然也犯不上连两罐麦乳精跟辆自行车都得找你帮忙了。”。 “你人脉广，还有背景，也有路子，人也仗义，所以我掏心窝子的跟你交朋友。你看行不行?”。 王大虎看着冯斌有些疑惑，自顾自的对着冯斌说道。 冯斌心想，哥们，你真便宜啊？这点东西就让你掏心窝子了？ 王大虎要知道冯斌这想法，非得站起来骂娘不可，他是真觉得跟着冯斌混挺不错的，有好事他能带着点，多少混点油水。 加上他有背景有人脉，总不能以后有点事又舔着脸上门吧，还不如直接跟冯斌混算了，冯斌帮他这忙连条件都没提。这年头找人弄物资，谁不提点条件啊？ “老王，你这就没意思了，要不是朋友，我张嘴让人弄这玩意吗？”。冯斌大致也想明白王大虎的意思了，他不想卷进轧钢厂的事，但又想有个靠山。 “那就这么说定了，有事你开口，我也不跟你客套，我有难事就找你帮忙。”。王大虎很敞亮的把话说透了。 “没问题，能帮的我一定帮，后勤那边的事说实话，小事无所谓，大事公事公办，该怎么用就怎么样。”。 随后两人在办公室里闲聊着，毕竟今天两人心情都不错，就这么嘻嘻哈哈的度过了冯斌那难熬的上班时光。 第7章 贾东旭输钱，阎家分析 “艹，又输了。陆大有，给我拿根烟抽抽，你这手是不是昨天摸小姑娘没洗啊？”。贾东旭正在一个胡同里，对着对面一个五大三粗的工友说道。 “贾东旭，是你倒霉，跟我有什么关系，去去去，要抽烟抽自己的。”。 “一根烟你小气个什么劲，赢了十多块钱也不分跟烟。”。贾东旭不满的说道。 “去你的，你就输了三块钱，你要输十块钱给我，我给你买一整包。”。 “就是，贾东旭，你这是输了钱想要抽烟抽回本啊？”。 “能不能玩？不能玩回家抱老婆去。”。 桌上三人纷纷对着贾东旭在那唠唠叨叨的烦得厉害，要不是贾东旭手气差又爱玩，他们都不会叫他。 “玩，怎么不玩？，呸，呸。离开接着来。”。贾东旭一边说着一边对着身后吐了两口，他以前听过传闻，人倒霉的时候往身后吐两口，能把霉运吐走。 “还整起这套来了？告诉你，我今天手气好，你把吐沫吐干了都赢不了我。”。陆大有见状一只脚踩在板凳上对着贾东旭说道。 “来，发牌，接着来！”。另一名工友说道。 最后散场的时候，陆大有赢了十五块钱，另外两人输赢都在三四块钱之间，唯有贾东旭一个人输了十五块三毛钱。 “哈哈，贾东旭，除掉你的肉票跟布票抵账，这个月你还欠我十三块钱。”。陆大有说道。 贾东旭哪有钱赌？他那兜里每个月就能攒下五块钱左右，这还是他从易中海接济跟傻柱饭盒里省出来的。 平时私房钱都输了，这几个月前前后后输了小一百，这会兜里比脸都干净，连身上仅有的肉票跟两张布票都抵了出去。 “有赌未必输，你别得意，还没关饷呢，等我明天杀回来。”。贾东旭可不愿意服输，对着三人说道。 “嘿，你别输把下个月的工资全输了，回家可不好交代。”。那名体态偏瘦，名叫瘦猴的工友说道。 “就是，贾东旭，要不你缓缓？过阵子在玩？”。陆大有平时都是这么刺激着贾东旭，这小子就禁不起刺激。 “缓个屁，怎么，你们赢了钱就想跑啊？明天接着来。”。贾东旭一听这话，果然就上头了。 “成，那今天先这样，赶紧先回家吃饭。”。 “走了走了。”。 “明天啊，别忘了，谁不来谁孙子。”。贾东旭对着两人的背影说道，另外一人玩到一半的时候已经中途离开了。 贾东旭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心里暗叹今天真倒霉，又输了。 天逐渐凉了，秋风吹得贾东旭有了一丝凉意，他快步慢跑的往四合院跑去。 “东旭回来啦？快吃饭吧。”。秦淮茹正在缝纫机前改着贾东旭的旧衣服，抬头对着贾东旭说了一声。 “嗯。”。 “东旭回来了，快，快吃饭。东旭啊，你那工钱的事怎么样了？”。贾张氏低声对着贾东旭询问道。 “妈，你别催，这是见不得光的，你催人家，回头人就不用你了。”。贾东旭自从去打牌以后，贾张氏没少问他，最后他不得已编了个理由。 他朋友有条路子，要人帮忙去干活，能挣点钱，让贾张氏帮忙糊弄易中海。 他对易中海撒谎说的是，工友看他不容易，偶尔会让他去家里吃顿饭，他就厚着脸皮去了，想给家里省顿粮食。 易中海听到这话，顿时心里一阵欣慰，甚至还有几次多拿出了五块钱递给了贾东旭，在黑市买粮食的时候顺便带张酒票，下回去朋友家的时候带上。 易中海能不知道贾东旭打牌吗？他只不过是在厂里打牌罢了，每次输赢一块五毛的，偶尔都只是拿烟来当赌注，男人嘛有点小爱好是正常的。 贾东旭在易中海面前装得是相当老实，虽然有时候为了点钱粮也不断的在易中海面前卖惨，但更多的是表现出对师傅的感激跟对家庭的责任。 “对，对，对，不催不催，还是我儿子本事，朋友多，有好事都想着你。”。 “不像阎家那大儿子一样，连个工友朋友都没有，还是个学徒工，什么前途都没有。”。贾张氏不断的夸着自己儿子，顺便还拉踩了一下阎解成。 “他能跟我比？他那师傅也就五级工，废物点心一个，连烟都没人给他递一根的货色。”。贾东旭吃着窝窝头，对着贾张氏说着阎解成在厂里的人缘。 一顿饭下来，两母子坐着说着阎家那点破事，又说着今天傻柱的饭盒只有肉丝，连块完整的肉都没有，一顿抱怨傻柱的无能与小气。 “爸，你别听贾张氏瞎吹了，那贾东旭那是去跟人打牌喝酒去了，什么上人家蹭饭的鬼话你也信?”。 在阎埠贵听到贾张氏吹嘘别人又请他儿子吃饭，对着阎解成就是一顿抱怨，你在厂里怎么没处上这样的工友或者结交到这样的朋友？ “陆大有跟瘦猴那几个人都是牌搭子，成天混一块打牌，前些天还被科长抓着了，被罚打扫车间你忘啦？”。 阎解成被唠叨得实在受不了了，对着阎埠贵解释道。 “你说真的？不像啊，他能有钱去打牌？”。阎埠贵有些怀疑，审视的目光盯着阎解成说道。 “我骗你干嘛，几个车间的人谁不知道啊，也就是人多，所以他每回都糊弄一大爷而已。”。阎解成说道。 “老易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我看啊，打牌不假，但吃饭也不假。”。阎埠贵沉思片刻，开口说道。 “老阎，你说贾家都靠着一大爷跟傻柱接济了，他贾东旭还能打得起牌？”。三大妈问道。 “呵呵，接济是接济，没钱是没钱，这贾家也就这几年缺粮，可不是缺钱。”。阎埠贵心中早就清楚，贾家大致有多少家底。 “我跟你们说，咱们院能掏出上千存款的也就那么几户，老易，老刘，唔，在算上对门那户。”。 “还有一户就肯定是贾家了，别忘了老贾当年的工资换算下来也有五十，存款跟抚恤金可都攥在贾张氏手里头呢。”。 “这些年自从贾东旭拜了老易当师傅，老易可没少帮衬他们，也就这两年贾家的工资没攒下来，可是存款可没动！”。阎埠贵眯着眼睛对着不明真相的几人解释道。 “这么说还真的是啊，有老易接近，又有傻柱的饭盒，这家人也花不了多少钱，除了头两年买粮食可能花了点。”。三大妈恍然大悟说道。 “我艹，那他们还成天哭穷？合着一大爷都是骗咱们的啊？”。阎解成仔细想了想，突然也瞪大了双眼说道。 “爸，妈，哥，我之前都瞧见贾东旭跟人去饭馆子吃饭了，那会你们还不信。”。阎解放在一旁提起了半年多前贾东旭赢了钱请客吃饭，被他看见的事。 当时阎家可没人信他，连阎埠贵都觉得贾家人的性格，能请客下馆子才怪了！ “这秦淮茹是真不要脸啊，他们家居然有这么多存款，居然还成天到处借这借那的。。”。阎解成说道。 “一个泼妇带大的儿子，娶了个有心机的乡下丫头，能在乎那点脸面吗？有便宜不占就怪了。”。阎埠贵一早就看透了贾家两婆媳的为人。甚至连秦淮茹的心机都看出来了。 于莉听着这一家老小纷纷说着贾家不要脸的事，她却一声不吭，心里暗骂，你们要脸能让我上门给个单身汉做饭做家务？ 当公公的劝着我去！这就要脸了吗？我跟秦淮茹的区别什么？也不怕我被人吃了。她想被人吃，人不乐意吃罢了。 冯斌曾告诉她，秦淮茹这么上门，绝对是有钻他被窝的想法，他不缺这点东西，但他看不上秦淮茹，让她防着点秦淮茹，别让她打探冯斌家里厨房的情况。 说秦淮茹心机可不浅，别哪天被秦淮茹套了她的话，到最后还得被秦淮茹讹。她当时是不相信的，但没几天秦淮茹就在中院洗衣服。 跟着她一起聊天，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冯斌的家务活好不好干，聊着单身汉是不是家里都乱糟糟的。 于莉的戒备心顿时就开启到最高级别，不动声色的开始把秦淮茹的每句话都巧妙化解了。 冯斌接连两晚都没回到四合院，于莉也没什么活干，就只是在家里待着做点家务擦擦洗洗。 在轧钢厂大门外，冯斌让人用着板车推出了一车十二个麻袋，另外一板车上还有八个麻袋。运到了不远处的北摩厂。 “一共十二袋，每袋一百五十斤，都是二合面，5比5的比例，”。 “这些是纯白面，还有一袋是我的土特产，你收好。眯着点来。”。冯斌在北摩厂门口对着冯磊说道。 “好，东西我分着发，诺，票你收着。”。冯磊掏出一个信封，塞给冯斌。 “你这是干嘛，磊哥，你跟我玩什么人情世故啊？”。冯斌见状直接瞪了他一眼，然后语气有些不高兴的说道。 “没玩，没玩，这东西挺多的，这回的事周厂长找我，说想拿票换一些白面，这是他的钱票，里面有些是我给的。” “我这油水也不少，所以三个队里的人都记着你的好呢，虽说你我是兄弟，但他们沾了光不是？”。 冯磊在北摩厂呆了接近七八年时间，从大队长一路升到了科长，可以说保卫科里都是他的心腹，谁不知道冯斌叫上他们是因为冯磊的缘故，能分三成那简直就是占便宜了。 冯斌见状也不推辞，收下了信封，周厂长更不用提了，私下跟冯磊两人几乎是叔侄相称，每回冯斌借摩托车的时候，人也是相当大度，让冯磊带几个人找个理由写了个报告。 摩托车就直接跟着出了厂门，甚至冯斌那辆斗笠摩托车都是在北摩厂里从里到外换了一遍零件，汽油报销都是北摩厂私下补贴的。 “成，那替我谢谢周厂长了，跟他说一声，下回别这么客气，随意到了就行。”。冯斌说道。 “肯定啊，能客气啥？都是熟人了，要跟你客气，他都亲自在这等你了。”。冯磊拿出昨天从冯斌那顺的烟，两人相继点上。 说罢，冯斌骑着车准备回家睡觉，把车停在派出所门口，这回张顺丰没在，给了一名小队长几根烟，拔下车钥匙就回到四合院。 “冯科长，你这是掐着点回来的啊？我这刚好准备关门了。”。阎埠贵这守门员又一次出现在院门口。 “刚忙完，看着时间来得及就赶回来了。”。 “好勒，那你赶快回屋休息吧，明天我让于莉给你做早饭去。”。 “行，那我先回去了。”。冯斌跟阎埠贵两人聊了两句，在接过冯斌的一根牡丹烟，笑呵呵的回家了。 于莉此时侧着身，抵触着阎解成的动作，让阎解成很是不解，这又怎么了？ “哎，这是怎么了？怎么又生气了啊？”。阎解成停下手来，低声对着床边的于莉问道。 “我没心情，我要睡觉。”。于莉语气有些不善。 “哎，爸也没说什么啊，你这好好的生哪门子气啊？”。 “说秦淮茹拿着碗上门是不要脸，那我呢？我拿着碗上门做饭成什么了？”。 “哎哟，爸没说你，他说的是秦淮茹，不是说你呢。”。 “反正我不去了，别到时候又传出我什么难听的话来，我还要脸呢。”。 于莉时不时的这么闹点情绪，阎家人简直是不要太放心了，甚至阎解成现在都很少蹲在门口到处溜达。 只会时不时的偷偷在厨房窗户那看一眼冯斌今天吃些什么菜，然后让于莉往他嘴里塞上一块，解解馋。 阎解成未能得手，两人逐渐背对着睡着了。 第8章 许大茂回院 第二天，天亮，今天是礼拜天，是休息日，很多人都选择睡了懒觉，甚至冯斌也没打算去科里，昨晚已经安排了刘勇跟徐军两人轮班。 一大早从阎解成那得知，自家儿媳妇又闹情绪了，阎埠贵连早饭都顾不上，连忙去了阎解成屋里对着于莉一顿悉心劝导。 最终在经过十五分钟两父子的劝导下，于莉在冯斌起床后才心不甘情愿的才板着脸去了冯斌屋内。 阎家一早连窝头都是一人半个，甚至于莉要来冯斌家做家务，美其名曰可以蹭点剩的，连窝头都剩下了。 这也是冯斌之前偶尔会投喂点残羹剩饭，于莉就喝了一碗棒子面粥就上门了，好几次红着脸在冯斌面前肚子突然就打鼓。 于莉在阎家哪吃过这么好的一顿早饭，从那天开始只要冯斌早家吃早饭，于莉就能跟着吃一点。 冯斌也不是每天在家吃早饭，大多时间都是出门买肉包子带去办公室吃，到后来于莉成天盼着冯斌早上都在家吃早饭。 “我是不在乎这点吃的，只要你不往回带，那你就吃呗。”。 于莉走进厨房开始忙活之后，冯斌则是走出房门活动了一下筋骨。 “冯科长，今天起得挺晚啊。”。阎解成正在家门口坐着掰手指，见到冯斌出来打了声招呼。 “嗯，昨晚回来晚了，你挺早的。”。冯斌这句话，愣是让阎解成听得迷迷糊糊的。 “嗯啊，我们睡得早就起得早了。”。阎解成没听明白，以为冯斌说的是他礼拜天起得太早了。 “抽烟吗？”。冯斌舒展了一下筋骨，看着阎解成坐那跟傻子似的，问了一嘴。 “抽，抽。”。阎解成一听这话，立马就从板凳上站起来，跑到了冯斌身边。 冯斌递出一根中华，两人点上了烟，看到阎解成那副享受的样子，脸上都快浮现升天的快感，一阵鄙夷。 大哥，你是抽烟，至于吗？这又不是抽大烟。。。。 “嘶，呼。这烟可真好啊，冯科长还是您的烟好，我都没抽过这样的烟。”。阎解成吸了两口烟之后对着冯斌说道。 “好抽就在给你一根吧，你抽着，我先回去等早饭了。”。冯斌把剩下的一根连烟带盒都给了阎解成，说道。 “谢谢，谢谢冯科长。”。阎解成拿着烟盒对着冯斌道谢，把烟盒揣进口袋里，又回到了板凳上坐着，在心里盘算，这根烟现在可不能抽，明天拿到车间里连烟带盒的掏出来。 阎埠贵此时出门钓鱼了，他要知道这两根烟落到了阎解成的手上，估计又得心疼了，再不济都得抢过来一根。 于莉在厨房里已经蒸上了米饭，正在洗着一些中午要做的菜。 “你明明不爱吃馒头，你还总要揉面，你这不怕浪费啊？。”。于莉含着一颗水果糖对着冯斌说道。 “有就做呗，不然放着等坏啊？”。 “有钱真好，想怎么吃怎么吃。”。于莉见到冯斌这副财大气粗的样子有些嫉妒的说道。 “怎么？我还得挨穷才行啊？”。冯斌那空间里还有一堆粮食跟票据都是正规渠道的粮食都摆着吃不完呢。 “那可别，你要穷了，我连点剩饭都蹭不上了！”。 “也不对，你哪天结了婚，我也没得吃了。”。于莉想起如果冯斌结了婚，她就会失去这顿饭，心里有些委屈。 “我结婚了，我跟我媳妇也不见得天天自己做饭，你活干得不错，我暂时没想换掉你”。冯斌感觉她都快哭了，心想姐妹，你至于吗？好像阎家虐待你似的。 “那可谢谢您嘞，院里不少人都想给你干家务呢”。 “反正我对外都说，是邻里之间的互帮互助” 于莉不清楚冯斌为什么会帮衬她，也曾经担心过冯斌会不会对她动手动脚的。但是这段时间下来发现，冯斌为人还挺好相处的。 “我是负伤转业的，伤在后脑，所以我说要养伤，找个人帮忙干活也说得过去。”。冯斌指了指自己脑袋，对着于莉说道。 “我看你就是装的，”。于莉想到自己那不中用的丈夫，心里就来气，差距太大了。 冯斌见到她这神态，哈哈一笑，看呆的时间挺长了，假装刚吃饱早饭，准备出门消消食的样子走到了门口。 “哎，冯科长。”。突然一道声音从冯斌左侧传来，冯斌一看，哟，下乡的许大茂回来了。 “许大茂啊，这趟没白跑啊。”。冯斌看着许大茂自行车上挂着琳琅满目的山货，还有车头位置绑着两只鸡，看来偷鸡事件快发生了。 “嗨，都是老乡热情，非要塞给我的。可不是我问人要的。”。许大茂知道冯斌在逗他，但也是开口解释了一遍。 “行，你忙你的，回头有空聊聊，回去歇着吧。”。冯斌看到他这灰头土脸的样子，说道。 “哎，成，冯科长一会我请您吃个饭，您赏个脸呗？”。许大茂知道冯斌不缺吃喝，从自行车筐里拿出一小袋红枣递给冯斌，然后对着冯斌说道。 “行，晚上我去后院找你，诺，跟你换的。”。冯斌应下邀约，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包中华，表示拿包烟换你红枣。 “好，那我晚点做好了来喊您。”。 “行，那晚上见，你赶紧回去歇着吧。”。见到冯斌应下，许大茂高高兴兴的推着车就往后院走。 许大茂的高情商是真让冯斌佩服，这家伙在轧钢厂里，三个派系都送过礼，甚至连保卫处的人都收过他的烟。 要不是他成了娄家的女婿，说不定这小子早就提级了，再不济也能融入其中一个派系核心，结果现在是三方面的人都没要他。 收点礼，然后让他陪酒局搞气氛，杨厂长跟聂书记那一派的人几乎都是这样。 也就李怀德后勤这一块对他还算不错，毕竟他确确实实是后勤部里的一份子，有些时候还给他点面子，所以他在厂里还算吃得开。 这年头提级别可不是那么容易的，除非你背后的关系非常硬，轧钢厂里评级都得向上级部门递送报告，每年名额也是有限的。 许大茂混到现在也只是23级的干部编，这么多年也就提了1级，他总想着副科长，科长的美梦。 哪怕没有娄家，许大茂要提到19级的副科级，都得熬上十年八年，退休之前能坐稳正科椅子，哪能是他送点东西就能办到的事。 所以他的梦想有些过于大了，但是他是真喜欢送礼啊，冯斌刚来的时候跟李怀德吃饭，李怀德在饭桌上一口一个冯兄弟，把许大茂都看愣了。 一个科长而已，在许大茂的心里第一反应就是厂里那么多科长，可都没这待遇，甚至连王主任都没这待遇，然后又听着冯斌一口一个老李。 许大茂人都傻了，随后反应过来，这人一定有背景，很大很大的背景，当时李怀德知道冯斌是负伤转业的，桌上其他人喝的是酒，冯斌喝的是汽水。 但许大茂这人才，甚至拿着白酒跟冯斌玩起了一大三小，二五一十，把冯斌都给逗笑了，他似乎也不介意被人当小丑，乐呵呵的在饭桌上卯着劲当气氛组。 一来二去，冯斌搬进四合院后，他没少给冯斌送一些山货，冯斌每回也会给他拿包烟，冯斌在许大茂身上暂时没有看出那种丧心病狂的戾气。 许大茂在剧中当时给冯斌的印象就是，被养老团欺压到最后爆发了，他在这之前除了贪财好色一些，似乎还没有太过头的举动。 贪财好色，说实话男人都有这问题，哪个没有，基本是圣人，但除了秦京如可能他低估了秦京如进城的决心，其他的事情好像也没证实。 .尤其是乡下寡妇的传闻，冯斌是在入住四合院之前就听说了，对此冯斌表示十有八九是傻柱易中海放的消息，不管真假。 许大茂如果在乡下这么搞只有两个可能，第一被人搞死或者讹死在乡下，第二就是一些村子的人集体默认的，否则许大茂能在这年代的乡下这么玩？ 无论哪个可能，这消息都不会传到城里，冯斌断定这些事情肯定是傻柱跟易中海两个人瞎编传出来的，他们是一点证据都没有。 所以对他还算不错，有几次傻柱打他，也是冯斌直接拦了下来，这也就是傻柱不待见冯斌的原因之一。 许大茂群众基础不错，在乡下那是相当有面，甚至跟不少采购科的采购员关系都相当好，他负责帮着采购员打听消息。 采购员会给他分上一份，公社那边还得给他送点东西，好吃好喝的供着他，他一份工作三份收入，他要不送礼，不出十年，他的存款绝对比易中海都多。 他只有一个妹妹，早晚要嫁人的，他父母那点积蓄早晚也是他的，还没有累赘，傻柱成天想要跟他比，傻柱是真比不过他。 第9章 贾东旭大杀四方 “蛾子，快，搭把手，把东西接进去。”。许大茂对着屋内喊道。 “你上哪有弄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来啊，家里哪有地方放了。”。娄晓娥看到许大茂又带了这么多她眼里的“破烂”回来，没好气的说道。 “什么叫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些玩意院里头那么多人都盯着呢。”。许大茂把车停下，陆续的把东西解下来往屋里拿。 许大茂见到娄晓娥不情不愿的站在那，也不生气，自己的东西自己搬呗，心想吃的时候你不嫌，拿你就嫌，随你去了。 “许大茂，二大爷那鸡蛋你打听到了没有啊？”。刘海忠这时候挺着个大肚子背着手缓缓走了过来。 “二大爷，这回可真没，鸡蛋都被人采购光了，下回我再给您打听打听。”。 “那你可上点心啊，二大爷就好这一口了。”。刘海忠的鸡蛋一部分是二大妈去买的，一部分是徒弟孝敬的，另外一部就是靠着许大茂在乡下帮忙以用粮食换鸡蛋的名义买回来的。 “没问题，下回我怎么也给您换十颗八颗回来，您放心吧。”。许大茂开始搭鸡窝，刘海忠一看，两只老母鸡！这不是就妥妥的鸡蛋生产器吗？ “大茂，你这可不对啊，你是糊弄你二大爷吧？这两只老母鸡能下不少鸡蛋吧？”。 “你这老母鸡是哪来的啊？”。刘海忠以为许大茂刚才是敷衍自己，这会准备拿着这话头收拾许大茂。 “嘿，二大爷，这可是我用自己的布票跟老乡换的，不信您自个去问问。”。许大茂应付这种话早就习以为常的，头都没抬还在专心搭着鸡窝。 “额。。大茂你这老母鸡平时的鸡蛋，匀给二大爷一些怎么样啊？”。刘海忠被许大茂的话噎了一下，想了一会没想出什么好点子，再次开口跟许大茂说道。 “二大爷，这可不成，我一会要杀一只，就剩一只了，下的蛋就不够我家吃了。”。许大茂开口拒绝道。 “这就杀了？这老母鸡看着还能养不短时间吧？怎么你家有什么喜事啊？”。刘海忠心想，你不会是不想把鸡蛋让我，然后杀只鸡气我来吧？ “哪有什么喜事啊，我请前院的冯科长晚上吃饭，杀只鸡炖个鸡汤。”。许大茂总算搭好了鸡窝，站起身来笑呵呵的说道。 在刘海忠的眼里，许大茂是在炫耀，在显摆，显摆他能请得动冯斌吃饭，他刘海忠请不来！！ 刘海忠三次登门请客，都被冯斌拒绝，也是这三次拒绝，让刘海忠稍微消停了不少，冯斌拒绝的也很直接，我这人不爱热闹，人一多头就疼。 “大茂啊，晚上二大爷也来一块凑凑热闹，怎么样啊？你放心，二大爷那还有些肉票，到时候我端着炒鸡蛋跟一碗肉菜来。”。 刘海忠脑洞风暴过后，向许大茂提出了加入饭局的申请，并表示不吃白食，我带东西来。 “那可不成，二大爷，我是单请的冯科长，他不喜欢热闹，回头他要嫌人多不乐意了，我这不是得罪人了嘛？”。 “回头，咱两回头单独一块吃呗，下回我杀另外一只鸡的时候指定一块请您。”。许大茂可是知道刘海忠打的什么算盘，太明显了，冯斌对他的态度更是明确。 许大茂哪能让刘海忠把冯斌恶心到了，这自己不是好心请客变坏事了？见到刘海忠满脸期待的神色，他赶紧找了借口拒绝。 “。。。。”。刘海忠心想，下次？下次有冯科长吗？我是想跟你一起吃吗？我是想跟冯科长一起吃饭啊，我想让他知道我的思想觉悟有多高啊。 刘海忠看着许大茂那副非常真诚的样子，无言以对，一句话都不说，直接转身回家，准备找个由头打一顿儿子出出气。 许大茂见他走了，也乐得清闲，回屋收拾他的战利品并且擦拭身体准备补觉。 一个胡同的某个房内，五六个男的正在围着一张老旧桌子，兴高采烈的打着牌。 “哈哈哈哈，杀，杀，杀，通杀，赔钱赔钱！”。贾东旭叼着烟单脚踩在板凳上掀开自己手中的牌，对着其余五人说道。 “艹，见鬼了，这都能输。”。陆大有把牌摔回桌上，骂道。 “他妈的，贾东旭你昨晚干什么去了？摸啥了？”。瘦猴重新又摆上了一张三毛钱，对着贾东旭说道。 “哈哈哈，我这叫洪福齐天！昨天就告诉你们了，今天非杀得你们片甲不留！”。贾东旭现在心情可是大好，两个小时就赢了二十多块钱。 接近一个月的工资，甚至手气越来越旺，把把牌都要通杀，他现在简直是杀红了眼，连午饭都懒得吃了。 “吃了饭在玩，你们不饿啊？”。另一个牌友说道。 “是啊，吃饭吧，都饿了吧。”。 “对，先吃饭一会在玩。”。瘦猴也说道。 “贾东旭，你赢这么多，该你请客了吧？”。陆大有想起昨天贾东旭输了三块钱就管他要烟抽的举动开口说道。 “昨晚我输钱让你给根烟抽，你都不乐意，现在让我请客吃饭？”。贾东旭肯定不乐意啊，昨晚的仇他还记着呢。 “不是，你昨晚输三块钱的时候就管我要烟抽？当时都抽我几根了。” “现在你赢了二十多，你请吃个饭怎么了？贾东旭我没请过你吃饭吗？”。陆大有一听这话，拍着桌子对着贾东旭说道。 “哎，哎，哎，你两吵什么呢？能不能好好玩牌？”。瘦猴赶紧拦着似乎要吵起来的两人说道。 “就是，贾东旭，大家赢钱的时候可都得请客吃饭的啊。”。一名牌友也见缝插针的说道，他输了八块钱，不吃顿饭能过得去吗？ “额。。行，那你们谁去买？赶紧吃完，我还要接着大杀四方。”。贾东旭看到陆大有的反应，也是回过神来，他似乎没少请客。 生怕这几人不跟他玩了，他这会手气可旺着呢，不能因为一点小钱耽误他的发财大计。 “我去吧。”。 “那我跟你去。”。陆大有跟瘦猴两人分别表示。 “哎，你们两个一起去干嘛，随便买点馒头跟两个菜，用得着两个人吗？”。贾东旭见到两人一块去买饭，顿时不乐意了，少个人，他就少赢一份钱啊。 “你们四个玩着先呗，我手气背，我出去透透气转转运。”。 “我也是，你先杀他们，一会回来看我怎么赢回来。”。 “咱们玩咱们的，他们买他们的，他们乐意给咱跑腿，你还计较人多人少干嘛？”。 “就是，赶紧发牌吧，吃饭之前说不定我就赢回来了。”。 贾东旭想了想，从桌上钱堆里抽搐三块钱递给陆大有之后接着开始发牌，还吩咐两人替他买两包大前门回来。 这时候的贾东旭意气风发，抽什么经济烟？那配不上他贾东旭的身份，要不是牡丹之类的干部烟要票，他都想买一包抽抽。 虽说大前门之类的烟同样要票，但不是干部烟，基本供销社内部都有一些渠道，加点烟票钱，人也愿意卖你几包。 “他妈的，赢点钱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这狗篮子。”。陆大有出门后骂着说道。 “他命好，死了个爹，但找了个八级工的新爹呗。”。瘦猴也在一旁阴阳怪气的说道。 “呸，要不是易中海护着他，我早收拾他了。”。 “谁不想呢，穷鬼一个，兜比脸干净，赢个二十几块钱乐成那德行。”。 “要不要搞他？”。陆大有突然拉着瘦猴到一旁低声说道。 “你想怎么搞？”。瘦猴听出了陆大有的意思，问道。 “输点钱给他，回头搞他一把大的，回头上门要账去。”。陆大有眼神有些凶狠的说道。 “他有那钱输大的吗？再说了，他师傅是易中海，八级工，闹大了咱们吃不消。”。瘦猴说道。 “他家肯定有钱，有一回喝多了跟我说的，他妈手里攥着不少钱，只是没拿出来而已。”。 “在说了，他有爹啊，易中海这个师傅不就是他爹吗？能不替他赔吗？”。陆大有低沉着声音对着瘦猴说道。 “那你想怎么样弄？弄他多少钱？怎么分？”。瘦猴一听，也对，有易中海给贾东旭兜底。 “往大了弄，能弄多少是多少，今晚我去找林振明，他看贾东旭也不顺眼，我们三平分”。 “一会慢慢加注，他不答应就激他，今天输点给他，咱花点时间让他连本带利吐出来。”。陆大有此时脑袋里已经浮现了一个并不完善的计划。 “好，按你说的办。”。 两人约定好了之后，淘换了几张粮票买了些馒头，然后又买了些菜，还顺带买了烟就往回走。 在一阵狼吞虎咽之后，贾东旭更旺了，他今天强烈要求坐庄，突然发现自己的庄居然这么旺。 在瘦猴提出加注的时候，贾东旭丝毫不带犹豫的就答应了，一直到了接近晚饭时间，贾东旭赢了接近八十块钱。 “不玩了，不玩了，回家吃饭去了，天都黑了。”。其中一名牌友把牌扔回桌上说道。 “对啊，下回玩吧。”。 “回家了，这一身烟味，回家还得洗个澡呢。”。 “别啊，在玩会。我这旺着呢。”。贾东旭可不乐意，他现在已经上头了，哪管什么回不回家，哪顾得上什么老婆孩子。 “都玩一天了，你瘾怎么这么大啊？”。 “就是，又不是只玩这一天，你乐意明天在来玩。”。 三人直接说完径直推开房门走了，丝毫不顾贾东旭在后面劝住。 “那咱们三个玩，怎么样？”。贾东旭见到陆大有瘦猴还走，拿着牌对着两人说道。 “下礼拜在玩吧，我都玩困了，没意思。”。陆大有说道。 “困？输钱输困了啊？哈哈哈。”。贾东旭以为陆大有输不起，给自己找台阶呢。 “不就输几十块吗？你以为我们跟你似的啊，我们两是三级工，家里又都是双职工。”。瘦猴说道。 “行了，散了吧，回家吃饭，回头在玩。”。陆大有起身准备走。 “哎，你们什么意思啊？输不起啊？我这不是给你们翻本的机会吗？”。贾东旭说道。 “别了，贾东旭，我们跟你不一样，你懂吧？有些话说开了就不好听了。”。陆大有对着贾东旭轻蔑的说道。 “艹，你他妈什么意思啊？”。贾东旭一把踢开板凳，拎着陆大有的衣领说道。 “哎，你干嘛，还要打架啊？”。瘦猴推开贾东旭，对着他说道。 贾东旭这会也清醒了，真打起来，陆大有的体格能打他两个都不在话下，甚至瘦猴虽然瘦，但是打架也是相当厉害，曾经他见过瘦猴在胡同跟人打架，一个打了两个跟他差不多体格的家伙。 “算我说错话了，行不，贾东旭，我不是那意思。知道吗？”。陆大有见贾东旭那副不忿的表情，就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那你什么意思啊？看不起我啊？我师傅可是八级工，我家也是高门大户！怎么就跟你们不一样了？”。 “我不是那意思，我的意思是，你要养老婆孩子，这年头岁月不好，玩玩就好了，赢了钱买点好东西回家。”。 “瘦猴，对吧。”。陆大有一副好工友为你好的样子说道。 “对啊，东旭，你想玩下回休息咱们接着玩，平时下班也能玩玩，下礼拜玩行不？”。瘦猴说道。 “你们是输光了吧，下礼拜？等关饷是不是啊。早说嘛。”。贾东旭听到这话心里舒服多了。 “呵呵，是，是，那咱下礼拜玩吧。”。陆大有一副敷衍的说道。 “那咱走了，下礼拜还在这玩。”。瘦猴跟着贾东旭告别，示意离开。 “不是，你那什么表情啊？明天接着玩啊，我借你们钱，关饷在还我。”。贾东旭看着这两人敷衍的样子很是疑惑，然后还是开口说道。 “大有，要不跟他说了吧？”。瘦猴看着陆大有说道。 “别了，赶紧回家去了，天都黑成什么样了。”。陆大有还在演，演得瘦猴都快急了，差不多了吧，别演砸了。 “不是，你说清楚啊，啥事啊？不带我？觉得我手气旺就不跟我玩了？”。 “我输钱的时候可没说过你们手气好我不玩了！！”。贾东旭有些急眼了，他听出来了，这两人有事，甚至有新的牌搭子了。 “我就跟你说了吧，我们约了人最近玩大的，之前就偶尔一块玩，所以你没看有时候我们俩都走挺早的嘛。”。 瘦猴在看到陆大有的眼神后，开始说道。 “啊？玩大的？多大啊，你们早说啊，明天一块玩呗。”。贾东旭扬了扬手上的钱，笑着抱怨着两人。 “不是，东旭，这玩得挺大的，不是几十块钱的事。我们也不敢成天这么玩，也就偶尔一块玩玩。”。 “对啊，你别去了，我们不告诉你，就是怕你输了回家交代不了。”。 两人这副劝说，原本听到那句不是几十块钱的事就有些打退堂鼓的贾东旭燃起了一股不甘。 最后在一番劝说之下，贾东旭决定明天带着六十块钱去参加这个牌局。 第10章 许大茂请吃饭，贾东旭上钩了 冯斌今天就像咸鱼一样，在家躺了一天，闷了就出去溜达溜达，还被几个附近的媒婆询问，伤好了没，啥时候想找媳妇，千万要来找我。 冯斌下午就没敢出去瞎溜达了，因为下午是媒婆最闲的时候，那些老太太们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唠家常。 一直到了将近七点，许大茂才敲响了冯斌的房门，在阎埠贵的嫉妒目光中，两人的身影消失在了前院，他原本想着拎着瓶酒跟上去，最后还是理智打败了欲望。 “冯科长，您坐，您坐，您别客气。”。刚进门，许大茂就连忙扯过一把椅子，对着冯斌说道。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冯斌放了一包烟在桌上。 “您这，太客气了，太客气了。”。许大茂拆开封条，然后给冯斌递上烟点上火。 “蛾子，冯科长，保卫处三个科里保卫科的科长。冯科长这是我媳妇娄晓娥，您上回见过。”。许大茂对着刚从房间里走出来的娄晓娥介绍道。 “娄晓娥，你好，我叫冯斌。”。冯斌对着娄晓娥点头示意。 “你好，冯科长。”。 “动筷，动筷，冯科长您别客气，您随意，我干了。”。许大茂一上来就敬了冯斌一杯酒，自从冯斌搬入四合院后，在饭桌上就会喝上那么一点。 “吃饭就好好吃，不用整这套了，意思意思就行。”。冯斌跟他碰了一个，抿了一口说道。 “是，那咱们就随意喝点。”。许大茂说道。 一桌三人，许大茂在不断的找着话题，冯斌也偶尔跟他开上几个玩笑，娄晓娥倒是没怎么说话，让许大茂觉得她一点都不懂事。 那是因为她对冯斌有些不满，大致原因就是聋老太太对她说，前院的那个冯斌不尊重她，不尊老爱幼，不是什么好人，乃至于许大茂几次招惹傻柱，冯斌救下许大茂。 她都觉得是因为许大茂给冯斌了礼，现在的她基本都快觉得那聋老太太是个好奶奶了。时不时就送点吃的上门。 典型的被pua洗脑人群，一个资本家的大小姐，在这院子里能多受待见？能有什么朋友吗？都没有，平时见面也就说几句话，打个招呼。 没少被人排挤，尤其是傻柱那张臭嘴，但这中一个面带慈祥的老太太突然出现，对着她嘘寒问暖，然后一口一个好闺女，张嘴闭嘴的有老太太在，没人能欺负你。 cpu都给她洗短路了，下午的时候她想端碗鸡汤去给那老太太，被许大茂看到了，直接拦下来，她就开始挂脸了。 吃了一会说了句饱了，起身就离开，弄得许大茂连连跟冯斌道歉。 这顿饭也就这么吃完了，万幸的是那聋老太太跟刘海忠没来打扰，至于贾家？那早被许大茂挡了回去。 贾东旭开开心心的回到了四合院，在家里掏出了十块钱递给了贾张氏，在贾张氏跟秦淮茹一脸笑容的注视下坐在饭桌上吃着窝头配白菜。 “这也太素了，连点肉末都没有，怎么吃啊？”。贾东旭现在整个人感觉，天命在我！哪能吃这清汤寡水的饭菜。 “听到没有？东旭说什么了？让你做饭，你就做成这样子？”。贾张氏也是无脑的顺着贾东旭的话对着秦淮茹抱怨。 “东旭。。不是我弄得素，是没票没钱啊。每天你给我拿的钱就刚刚好够买菜。”。秦淮茹对着两人解释道。 “妈，算了，这也不怪淮如，这两年你们都吃苦了，放心我会越来越好的，到时候天天给你们吃上炖肉，喝上鸡汤。”。 “明天弄点肉，包饺子吃，我明天可能也得晚点回来，给我留点就行。”。贾东旭今天心情格外的好，表现得就像是一个衣锦还乡的状元郎，掏出五块钱跟一张肉票拍在桌上。 “哎哟，东旭，这买肉能花得了五块钱吗？你给我。。” “妈，多的就让淮如收起来，明天记得早点去排队买肉，昂。”。贾东旭打断了贾张氏的话，然后对着秦淮如说道。 “好，东旭剩的钱我留着买菜，明天我一早就去排队买肉。”。秦淮茹已经快忘了上一次贾东旭对自己这么大方是什么时候了。 眼眶都快红了，感觉好像是自己快熬出头了，贾东旭要飞黄腾达了。 “东旭，你那朋友的活，能一直干下去吗？”。贾张氏悄悄的问着贾东旭。 “不好说，不过他现在急着找人一起出钱干，趁着能挣钱，多挣点。”。贾东旭原本想说这活指不定哪天就停下来了，因为如果他输钱了，那指定玩不起了。 但突然想到，好像明天说好带六十块钱去玩的，这会已经掏了十五出去，有些上头了。。。 换了个说法，想从贾张氏那掏一点出来，毕竟贾张氏手里可是攥着老贾生前的积蓄跟抚恤金。 “这么挣钱还找人有一块干？”。贾张氏有些疑惑，提到钱，她眼神里都闪过一丝戒备，这儿子以前可没少糊弄她，从她手里忽悠钱。 “对啊，跟我一块去的那工友自己都掏钱了，不过咱家这情况，就算了。我就拿点辛苦钱就好了。”。贾东旭深知贾张氏的戒备心，所以根本不提钱的事。 “啊？那他能挣多少钱啊？”。贾张氏一听这话，戒备心放下了不少，对着贾东旭问道。 “那我也不知道，但人现在烟都是抽着大前门，偶尔还去鸽子市换点肉票吃，总能挣不少吧。”。贾东旭故作沉思之后开口说道。 “那怎么要能挣三十块钱一个月吧？东旭，这都快赶上你工资了。”。贾张氏在心里算了一会的账，没算明白，随口说道。 “不止，那大前门有票都三毛五，没票估计得五毛，买肉票跟黑市买肉，我估摸得有四五十块钱吧。”，贾东旭点了根烟，一副有些羡慕，但是无可奈何的样子说道。 “这比你工资都高了，东旭你给人帮工，每个月才分四五块钱，人能挣四五十呢。”。贾张氏一听四五十，顿时就精神了。 贾东旭之前输输赢赢，输多赢少，坑没的都是自己这七年的私房钱，他这会兜里就剩那四十五块钱了，他想博一把大的，想把之前输的全都给拿回来。 不然就算粮食价格稳定了，日子也不好过，每个月三块钱的养老钱，他的工资在交二十块钱的伙食费，水费电费跟每月自己抽烟，剩个五块钱，都不够去找几次小红。 “哎，那是人出钱了，你以为人跟我一样，就干活啊？那点活又不多，钱肯定少，还不是每天都有活干。”。 “不聊了不聊了，我洗漱一下睡觉了，累了一天了。”。贾东旭装作有些嫉妒的不愿在继续说下去。 “东旭，东旭，你等等。妈问你，这活得要多少钱啊？你跟妈说说呗。”。贾张氏拉住贾东旭，又对着他问道。 “妈，你问这干嘛，别给我心里添堵了，这活花的钱可不少，咱们都靠师傅接济了，咱别想着美事了。”。 “就瞎问，你跟妈说说，妈好奇，你告诉告诉妈。”。贾张氏说道。 “最少都得三百块钱吧，上回他请我吃饭的时候我听着他说来着。”。 “三百啊？这么多啊？”。贾张氏惊讶的说道，差点声音就被秦淮茹听到了，秦淮茹疑惑的从缝纫机前转过头来看了一眼。 “三百还多啊？妈，人半年就回本了，这会早就挣回来了，问完了吧，我去洗洗睡觉了。”。 “东旭，东旭，妈给你出这钱，妈有钱。”。贾张氏一合计，对啊，半年就回本而且儿子干了这么久，这买卖肯定安全，顶多就是不见光而已。 急忙又再拉回了刚起身的贾东旭，在他不耐烦的神色下用着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啥？妈你有钱？”。贾东旭声音都大了一些，吓得贾张氏连忙咳了一声。对着秦淮茹说了句，没事，妈嗓子养养，咳一下就好了。 “别喊，你小点声，你爸的抚恤金还在妈这，妈给你存着呢。”。贾张氏瞄着秦淮茹的背影，低声说道。 “妈，你这不早说啊，你早说我早投钱了，这要早干了，咱家现在一个月七八十的工资，那不是要吃啥有啥？”。 贾东旭神色抱怨的样子对着贾张氏说道。 “妈哪能知道这么挣钱啊？你又没告诉妈，妈上哪知道去。”。贾张氏反倒是抱怨起了贾东旭。 “那妈，你明天把钱给我，我明天找人说去，趁着现在能挣钱，咱家也能吃上肉。”。贾东旭说道。 “这。。能带妈去看看吗？妈不是不放心你，妈这是担心那些人骗你。”。贾张氏心里莫名有些不安。对着贾东旭说道。 “妈，人哪能让人去瞎看啊？你要不放心，那就别干，你那钱留着，咱家过清淡日子就好了。”。 “别。。行，妈明天给你拿钱，说好了，钱是妈出的，挣的钱你得给妈拿回来。”。 “妈，那我呢？我白干啊？”。贾东旭太了解贾张氏了，但是他表现出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贾张氏就越不放心，说不定非要亲自去看一看才愿意掏钱。 “你跟妈还谈钱？妈将来不在了，钱都是你的，你是妈的儿子，钱都是存在妈这的。”。听着贾东旭跟她谈好处，她那略有不安的心情也开始缓缓消散了。 “那不行，妈，我到时候还得请人吃饭，还得欠人情，我都每个月给你养老钱了，你总不能让我啥都没有吧？”。 “那妈，不要你的养老钱了，行不行？”。贾张氏很大方的放弃了那三块钱。 “不行，才三块钱就给我打算了？妈，真有你的。”。 最终在两母子的低声细语商讨，贾东旭一副这是我朋友给我面，不然三百块钱都干不成的买卖。 贾张氏出三百二十块钱，每个月分二十五块钱，剩下挣多少都归贾东旭所有。 多出的二十块钱是贾东旭要去请客吃饭跑关系的，贾张氏在不愿意也只能答应，毕竟贾东旭保证一年保本，干完一年原本投进去的钱也能拿回来。 这每个月多挣一份工资，她就乐得已经快找不到北了，在秦淮茹疑惑的目光中不断的夸奖贾东旭，又对着秦淮茹说，嫁给东旭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第11章 许大茂上门送牛 第二天一早，贾东旭一脸笑意的走出了家门，跟着易中海两人结伴而行，昨晚易中海在拿着棒子面给贾东旭的时候还在好奇，这个徒弟心情怎么那么好。 当时他还以为是粮食的原因，也没过多追问，可现在还那么高兴？这是遇到什么开心事了？还是秦淮茹又怀了？没告诉自己？ “东旭，你这一脸喜事的样子，是家里有喜事了？”。易中海问道。 “没，师傅，我这不就是因为马上关饷了，心情好吗？”。贾东旭怎么可能告诉易中海，一大早贾张氏就拿着一块布包着三百二十块钱偷偷摸摸给了他吧？ 更不能说他打算一会下班了之后揣着三百六十五块钱要去参加一个牌局，开启他赌神模式大杀四方吧？ “哦，是啊，又快关饷了，到时候连着我那张肉票，一块买回来，给棒梗解解馋？”。易中海突然想起那张肉票的事。 “今晚就买，我把钱票给淮如了，她一会就去排十点那趟肉。”。贾东旭说道。 “嗯，那也好，现在物资也多了，没那么难买肉了。”。易中海也是感慨，现在肉的定量恢复了，市面上的肉虽然不能二十四小时供应。 但好歹会分两三趟供应，只要有票，多排两趟总能买到。 两人一路聊着天，就到了轧钢厂，准备新的一天的工作，贾东旭现在一门心思都在下班之后的局上。 一直到了差不多十点，傻柱才慢吞吞的来到了轧钢厂，那天三人同行算的上傻柱担任食堂班长之后为数不多的早到。 一屁股坐到那张躺椅上，马华就递上了那杯所谓的高粹，俗称茶叶边角料的茶叶末。 “师傅，刚才主任说今天中午让您做顿饭，东西都放那了。”。马华手指了一旁的菜篮子，对着傻柱说道。 “谁的小灶啊？什么菜，拿过来看看。”。傻柱就像个县太爷一样，躺着抿了一口茶水说道。 “是李副厂长的，师傅你看。”。马华拿过菜篮子打开布盖，回道。 一条鱼，大概两斤多重，一块牛肉也有个小两斤，一只白条老母鸡，还有一些山货跟青菜。 “行了，知道了，你去备菜吧，对了几个人吃啊？”。傻柱瞄了一眼，刚让马华备菜，想起些什么，又问道。 “说是六个人，师傅我备菜去了。”。马华说完拎着菜篮子就去做准备工作了，傻柱只要不特意提醒，他都知道傻柱想做些什么菜，所以都不用主动开口去过问。 傻柱心里有些不爽，人挺多，菜又不多，这扣不下来多少肉啊！1 傻柱现在可还没成为秦淮茹手上的形状，他可不是什么都往贾家拿，这些肉菜扣少了给出去也没几口，扣多了又怕被发现。 冯斌坐在办公室内看着保卫科自己的小库房里的物资本，这几个月攒的东西有点多了啊，前几天抓捕行动后武装部还批了一些物资奖励。 冯斌的大管家刘勇今天特意告诉冯斌，这东西堆满了一个小房间，是不是要拿点出来发一发。 正当冯斌在思考，发多少，怎么发的时候，有个鬼头鬼脑的家伙敲了敲冯斌的门，然后探着脑袋往里看。 “冯科长，您忙着吗？没打扰您吧？”。来人正是许大茂。 “进来吧，”。冯斌合上本子，然后对着许大茂说道。 “您这是普洱啊，这可是好茶啊。”。许大茂对着冯斌的茶夸赞道。 “想喝就自己倒点。”。冯斌见到他这德行，就知道他是来维系关系的。 “谢谢冯科长，那我就不客气了。”。从铁罐子里倒了一点茶叶在茶缸里，然后拿起暖瓶就往里倒开水。 眼见冯斌的暖瓶快没热水了，自告奋勇的拿着暖瓶又跑了出去，这就是冯斌欣赏许大茂的地方，这家伙这套功夫真是娴熟。 “冯科长，我跟您汇报个事。”。许大茂回来之后拿起冯斌那包烟，给冯斌点了火，在冯斌的示意下，他自己也点上了一根。 “什么事说吧。”。 “您这要不要牛肉啊？我知道有个村子有一头牛前些天拉东西的时候滚下坡摔了个半死。”。 “那个村跟我关系很好，人答应给我留着了，您要的话，我给您弄回来。”。许大茂是下足了功夫，乡下一头牛，哪怕意外死了，要分肉也是个很抢手的。 “真是摔的？你亲眼看过那牛没？”。冯斌心里嘀咕，别是其他原因吧？但想了下，这年头乡下敢往城里送的肉，肯定不能是病死的，不然别提村干部，公社书记都得拉出来挨一梭子。 “见着了，当时我跟着一块去看来着，那牛现在都站不起来了，村里负责照顾那头牛的老孙头告诉我的，这牛顶多活在活三天。”。许大茂信誓旦旦的说道。 “采购科的孟采购，你不照顾着点？往我这卖好，忘了采购科不行吧？”。冯斌说道。 “那不能够，我谈了半只给他，这不还剩半只嘛，就给您当做昨晚的赔礼了。”。许大茂原本的是打算分给几个采购员的，毕竟采购员的人脉是他的重点之一。 但昨晚娄晓娥挂了脸，他今天一早把心一横，决定用这半头牛在冯斌这致歉，顺便加深一下印象。 等他睡醒，发现已经九点了，跑到前院一看，冯斌已经出门了，连忙就跑来了厂里，他出完放映任务基本就没事了，基本休息两天，其他时间就在厂里溜达。 “行啊，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什么时候能去拉回来？”。冯斌问道。 “随时啊，您要现在派人去拉回来吗？”。 “早点杀了，趁新鲜，刚好我准备发点东西。”。 “那您找人去王家村，找村长，王德发，跟他说许大茂还欠他三场电影，他就明白了。”。许大茂确实是个聪明人，为了不多跑一趟乡下，早就跟人定好安好了。 “行，你等一会，我让人去办，价码问题是跟采购员一个价吧？”。冯斌问道。 “对，就正常采购价，我答应下回多待两天，多放几场电影，他们就答应了。”。许大茂说道。 “行，你等一会，我打个电话。”。冯斌说罢拿起电话，打到了冯磊办公室，告诉他，让北摩厂帮忙去采购乡下的半头牛。 “什么？你上哪又弄了半头牛啊？”。冯磊惊讶的问着。 “别人帮我谈下来的，你安排两个人，用你们厂的名义开车去帮我拉回来呗。”。 “行，切二十斤下来给厂里小灶，回头钱从里面扣，行不？”。冯磊知道这玩意进了北摩厂肯定得下点货，不然怎么也说不过去。 “没问题，按你说的来，剩下的钱一会我让刘勇给你送过去。”。 “你去红星公社后边的王家村，找村长王德发，说许大茂还欠他三场电影就行。”冯斌说道。 “好，我现在打个电话，马上就让人去。”。冯磊说完挂断电话去跟厂里沟通了。 冯斌并没有让李怀德或后勤采购科的一起办，轧钢厂后勤的人要去了，那回来说法就多了，到时候知道的人多了，那李怀德也留不住。 与其便宜了其他人，冯斌不如便宜北摩厂的人，毕竟二哥在那，自己也没少借人车用。 “大茂啊，这件事怎么说呢，多少承你点人情，有什么事想找我办，你说说，我听听。”。冯斌觉得许大茂太懂事了，懂事得冯斌都不好意思不开导开导他了。 “没有，没有，我这就是纯粹的想给保卫科添顿牛肉。”。 “确定？那我就当没说过刚才那话了？”。 “啊？那，那要不然您替我在李厂长那美言几句？” 许大茂还想矜持一下，一听冯斌这么说，那点矜持一瞬间就荡然无存了，连忙说道。 “行，一会我吃饭的时候替你说说。”。冯斌心想，哎，大茂啊，别说是我说了，聂书记说他李怀德都不敢把提级名额写上你的名字。 “您中午要跟李厂长吃饭呀？”。许大茂虽然也见怪不怪的，但还是很惊叹，或者说是又羡慕又惊叹。 “嗯，一早上就约了吃饭，怎么你想去啊？”。 “那，那能行吗？能行您带我去去？”。许大茂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李怀德没让人叫他，那他可不敢瞎凑热闹。 “去就去呗，顺便在说说你那半头牛的事，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去找你熟的采购员。”。冯斌说道。 “对，对对，我这就去。”。许大茂走之前还一口闷了半缸茶，放下茶缸就往外跑。 随后许大茂找到了两个关系很好的采购员，在得知这件事时候之后，两人纷纷去填了一份申请书，在保卫科领了枪一并骑着自行车狂奔去了王家村。 这年头半头牛的分量可是相当不轻，六百斤左右的黄牛，不算内脏能出240-300斤的肉，甚至骨头牛鞭可都是好东西。 甚至骨头都能炖上几次牛骨汤，牛血跟内脏估计都得留在村里，其他的估计都能带回来，这两人也生怕出变故，更怕带不回来跑得比娶媳妇都着急。 第12章 跟后勤吃饭，跟王大虎谈心 中午在小食堂包间内，李怀德，后勤部主任王河北，后勤科长张立民，还有上回跟冯斌打招呼的李科长，李三斤，冯斌带着刘勇跟许大茂。 原本六人的饭局多出了一个许大茂，众人还有些疑惑，冯斌就把事情大致说了一遍，美化了一趟许大茂，说是乡下有人跑城里找他，告诉他有牛要死了。 然后他刚好在冯斌办公室，冯斌就让他急忙找人，顺便批了条子让采购先拿枪赶过去。 “原来是这样啊，许大茂你这不错，在乡下群众基础很好嘛。”。李怀德笑着夸了一句许大茂。 “没有，没有，这都是老乡们厚爱，也是厂长跟几位领导栽培。”。许大茂站着拿着酒杯挨个敬了一下，一口就闷了下去。 “老李啊，你可别夸他了，不然他一顿喝，还得找人抬着他回去呢。”。冯斌劝了一下酒，这大中午喝酒啥毛病啊？并且冯斌又没端酒杯，搞得他有点尴尬啊。 “哈哈哈，许大茂，你悠着点，咱们下午都还有工作，意思一下就行了。”。李怀德听出冯斌的意思了，大中午喝酒多少影响不是很好，毕竟不是招待餐。 “对，大家就是吃个饭，不用像招待餐那样拿起酒杯就喝。抿一抿就好。”。王河北也是对着其余几人说道。 不喝酒，许大茂就显得有些局促了，听着冯斌跟李怀德聊着天，又看着刘勇默默的吃着饭，偶尔跟其他两个科长搭句话，他就有点格格不入的样子。 “老李啊，这回我算捡了个便宜，回头补给你。”。冯斌给李怀德递了根烟说道。 “冯兄弟，你这不就跟老哥客套了？要不是你没为难老哥，老哥的处境可不好啊。”。李怀德看了一眼许大茂，笑呵呵的对着冯斌说。 “谈不谈上为难不为难的，老李，要较真，谁都过不安稳，你说是不是？”。 “对，谁都别说谁，哈哈哈，回头牛肉又剩的，你可得请顿饭啊？这不过分吧？”。李怀德跟冯斌开着玩笑说道。 “成啊，明天吧，趁着新鲜，吃个炖牛肉吧，这天也开始凉了，炒的话凉的快，用砂锅炖，怎么样？”。 “没问题啊，那明天我们可等着了，今天这炒的确实也是，聊几句的功夫还真凉了。”。李怀德表示认同，他刚才夹了块牛肉，发现凉了确实嚼得牙都累。 “老李，回头我科里的煤可就要多麻烦李科长了，酒我就不喝了，我以鸡汤敬一碗！”。冯斌端起鸡汤敬了一下李三斤。 “冯科长客气，科里放心用，随时让人来拿就行。”。李三斤拿起那最后一点白酒敬了冯斌，一口喝完之后说道。 “这点小事，谈不上麻烦，这不是见外了吗？”。李怀德也是学着冯斌，盛了碗鸡汤一口喝了下去。 众人哈哈的笑的聊着敬鸡汤还有点意思，毕竟喝了还养身体，比喝酒舒服多了。 吃完饭后，遣散了几人，冯斌跟李怀德两人私下聊了几句，李怀德塞给了冯斌一个信封，然后冯斌就回到了办公室里。 这年头，谁都干的事，你不干，那就显得太假了，就像小灶跟招待餐的超标问题，轧钢厂从上到下，只要能坐上饭桌的，谁不超标？ 生产部门的油水，一些废料改造，一些学徒工名额，还有所谓的奖励，这就是生产部的油水。 后勤部门的油水，称重，临时工，正式工，还有一些采购价格。 运输科，驾驶员的油水就不用提了，谁不带点东西回来？所以保卫处也不会太较真，如果真较真谁都别活。 总不能每辆车回来，驾驶员都得被搜身吧？也不能冯斌直接问处长要个申请，直接查他后勤库房的库存吧？ 生产部的油水就更别提了，那玩意要查起来，能往前面三年开始查，甚至有些工人都会偷摸带点废件出去。 不过大多都是一些废铁废钢，边角料的东西，生产部对4级起步的废件查的还是很严的，甚至是每次领取跟损坏都要签字，两次签字，不出几天又会回炉锻钢。 只有一些边角料跟1-3级的废件太不太引人注意，生产处的人也不是傻子，啥都敢碰，有些东西碰了是要捅破天的。 而且也会偶尔抽查，这就是王大虎的工作了，他就负责这一块，有些车间主任觉得有人手脚不干净了，生产处就跟保卫处沟通，然后由王大虎负责抽查。 抓着了，那恭喜你，最轻都得挨个处分，罚款，降工级，轧钢厂也要面子，也怕被追责，大多时候都是内部消化。 严重点直接调出车间，只要不涉及高级工件，大多最严重就是调出车间，扔去后勤清洁队，这辈子估摸着就得在清洁队养老了。 冯斌回到办公室，先是给处长打了个电话，说有些牛肉，问他要不要？ 在得到处长的肯定答复，给我留个十斤，冯斌吩咐刘勇拿着钱去北摩厂给冯磊，顺便告诉他，切三块十斤大小，其他的切成一斤重。 一人一斤牛肉跟腊肉，五斤白面，五斤棒子面，冯斌决定好以后就让沈山河负责通知科里的人，拿饭盒先去装粮，肉等明天在拿。 给警卫科的王大虎打了个电话，让他过来聊会天，王大虎三分钟后出现在了冯斌的办公室。 “冯科，有事你就直说。”。王大虎很坦率的开口说道。 “没什么事，我这搞了点牛肉，今天我科里发点东西，就想着问你要不要？”。冯斌拆开一包新烟，跟他分别点上火后说道。 “牛肉？我刚听人说不是有采购员去乡下采购牛肉吗？你也有份啊？”。王大虎吸了口烟，问道。 “一只整牛，牛是许大茂帮忙谈的，他欠我个人情，所以让了半只给我。”。 “多大的人情啊？值半头牛？冯科，你能分我多少啊？”。王大虎笑盈盈的说道。 “剩的不多，十五斤，你自己分给几个大队长吧，多的也没了。”。 “够了，够了，不要票的，那给三十。”。王大虎从口里掏出三张十块钱递给冯斌。 “行，我也不跟你谈价格，你看着给就行。”。冯斌接过钱扔进了抽屉里，实际上扔进的是空间。 “老王，我多说一句，你也别觉得我拿话点你，没其他意思，咱交的是朋友。”。冯斌说道。 “行，你说，我听着。”。王大虎掐了烟，神色认真的问道。 “下回要有什么行动，大的，我喊上你，你调一队人出来给我搭把手，我给你分一部分。”。 “但你也别认为我是想把手伸进你科里，也别觉得我是在替谁拉票，我总不能像卖物资一样回回收你钱吧？”。 冯斌思考了一下，说出了一个以后能给王大虎分东西的由头，主要他科里东西是有点多，虽然不能说放开了发。 而且现在物资慢慢会充盈，下回指不定就要扫黑市，多个人多个帮手，加上有时候半夜扫完东西半夜送回厂里。 警卫科就瞪着眼看着，也不合适，以前会让人给他分几条烟。 “没问题，我巴不得下回有啥行动，你叫我上呢。”。 “你放心，我不会多想，我这警卫科说得难听点收点过路费都够呛能吃顿好的。”。 “后勤那边的人头我也不熟，打交道我不在行，你熟，回头后勤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只要不是那种大事就行。”。 王大虎这会是铁了心跟冯斌混了，直接明确表明后勤部的事要有什么特殊情况，跟他说一声就行。 这话有两种意思，一，你跟后勤关系好，那我也好。二，你跟后勤不好，那我这警卫岗能盯死他进出，然后你来干他。 聊了一会，王大虎就回办公室接着研究他的站岗值班表，而冯斌叫来了三个队的大队长，把一些粮票给了他们。 毕竟自己空间里的粮票快过期了，还附带拿了点油票，一并给了他们。 处理完这些事，冯斌就困得不行了，虽说还没下雪，但是天气已经逐渐凉了，这种天气最让人犯困。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时间，冯斌就像是上学的学生，听到下课铃声一般，猛然精神头就起来了，连带着哈欠都憋了回去。 带着刘勇去了冯磊的办公室，领了二十五斤牛肉先走，十斤是处长的，十五斤是答应王大虎要分成四份的。 剩下的牛肉一并晚上让刘勇带回保卫科的小库房，剩下一百斤，明天发出去九十斤，剩的十斤送到食堂。 然后低声对着冯磊说了句，我那还有三十斤，明天给你拿来二十斤，你跟大伯两个人留着吃。 聊了一会，冯斌就拿着公文包跟菜篮子去了菜市场，买了些蔬菜，然后又在一处供销社买了点猪肉，挑了一张快到期的票用了。（肉票大多是分上中下月，但我这该成规定时间。不然写得就太麻烦了。） 又在派出所跟张队聊了两句，拔下车钥匙，拎着包跟菜篮子慢悠悠的往四合院走去。 “冯科长，这是回来啦？”。阎埠贵就像是个复读机，每天在门口带着浇花见到冯斌就这么一句话。 “嗯，回来了。”。冯斌也不知道该跟他聊什么，应付了一句就直接推门进屋。 于莉照常的来冯斌屋里帮冯斌做饭，冯斌今天回来得有些晚，并且有些困，也没故意撩拨她。 她看着冯斌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还试图挑衅冯斌，对着冯斌抛了个媚眼。 “你小心点，一会我提起精神来，我就得收拾你了，那你可真回不去了。”。见到于莉现在的这副样子，冯斌心里成就感还是不错的。 “你来啊，别，你别来了，你赶紧去坐着吧。”。于莉一看到冯斌还真一步一步走了过来，嘴就不硬了，直接投降。 “你这么能顶嘴，下回我顶你嘴的时候，你最好能吃得消。”。冯斌拍了一下她屁股说道。 “都不知道你从哪里学来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话。”。于莉听出冯斌话里的意思，脸上有些发烫。 冯斌觉得差不多了，不能在逗她了，回到沙发摆出了一副后世在家刷抖音的姿势拿起一本小人书打发着时间。 第13章 贾东旭的谎言，易中海的担忧 贾东旭正在牌桌上，红着眼叼着烟，双手颤抖的搓着牌，犹如后世农村大年三十的庄一般，不停的喊着牌。 （这里借鉴三公的玩法，跟模式。） “艹，算你们运气好，我爆了。”，贾东旭把牌一摔，然后庄家被杀，拿着钱往外赔，这时候他桌上已经赢了接近七八十。 这两个小时，贾东旭的心脏一刻都没松弛下来，每一副牌都不断的刺激着他，最早的时候他赢了一把大的，激动得脖子都红了。 “哈哈哈，这回还不通杀你们！！！赔钱，赔钱，赶快赔钱！”。贾东旭这副牌相当大，搓出来的瞬间直接把牌扔在桌上，双手往外摊开手指不停的向内抖动。 “艹，这都输了，算你运气好。”林振明把牌盖了起来，然后重新放出一张一块钱在桌上。 “哎，时间不早了，在玩十把，今天先这样吧？”。瘦猴说了句。 “我没有问题，反正明天接着来。”。陆大有也表示认可。 “这。行吧，来。”。林振明有些意犹未尽，但想了一下也同意了。 “哎，这才几点啊？你看看，才玩这么一会，急着回去干吗？”。贾东旭太上头了，他觉得从开始到现在也不过一小会功夫而已。 “这都快九点了，再来十把咱先回去，我都饿得不行了。”。陆大有看着手上的手表说道。 “那行，来吧。”。贾东旭听，这九点了？我还以为七点而已。。 “我要加点注，贾东旭，你接不接？反正就最后十把了。”。陆大有说道。 “加多少啊？”。贾东旭问了一句。 “三块钱吧，怎么样？你要觉得大就算了，反正我输了五十多，我就博一下看能不能赢回来。”。陆大有拿着三张一块，看着贾东旭。 “行，接，那我开始发牌了。”。 “等等，那我也三块吧，反正我是赢的。”。林振明也说道。 “行，都接，瘦猴你怎么样？”。贾东旭想着自己赢了七八十，现在底气足，手气旺。 “那我也三块吧。”。瘦猴三人可是约好的，三人一块先让贾东旭上头，等他上头之后慢慢加注让他玩得越来越大。 “看我最后赢光你们。”。贾东旭大喝一声，开始发牌。 最后贾东旭输回了六十块钱，仅赢了十八块钱走，唯一的输家是陆大有。 “明天接着来，我就不信你能旺下去。”。陆大有说道。 “怕你啊，来就来，明天谁不来谁孙子。”。贾东旭这时候虽然很后悔，最后为什么要玩三块钱，让自己多输了四十块钱，但总体是赢的，他还是很硬气的说道。 接着四人约定好明天继续，等贾东旭走后，瘦猴跟林振明又偷偷回到了陆大有家里。 “那小子快上头了，刚才脖子都红了，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要自己要求赌大的了。”。瘦猴说道。 “没想到他今天运气还真不错，被他赢了十八块钱走。”。陆大有有些不爽的说道。 “嘿嘿，他赢了多少钱走，过不了多久得都吐回来。”。林振明阴恻恻的说道。 林振明并不是轧钢厂的工人，是一个成天混迹在胡同里的盲流子，干着一些见不得光的营生，在几次来陆大有这玩的时候见过贾东旭。 当时贾东旭输了钱，心情不好，还差点跟林振明发生点不愉快，所以陆大有第一时间想到了他。 三人一早就商量好了，等贾东旭上头一些，就玩开始玩扎金花，那时候就是收割的时候了。 贾东旭这人玩牌就像个二傻子，很容易看透他，加上三人都是赌桌老手，想要坑一个贾东旭，那不是手到擒来？ 在贾家内，贾张氏一直都在屋里坐立不安，就担心自己这钱打了水瓢，连连踱步。 “我回来了，饿死我了，妈，我吃饭先，我今天忙活累了。”。贾张氏一见儿子回来了，就差点飞扑到他身上。贾东旭上头劲过去，肚子饿得呱呱叫，连忙使了个眼神跟话里示意她。 “好好好，东旭快吃饭，这饺子还温的。”。贾张氏这会心里别提多开心了，事成了，自己马上每个月就有25块钱收入，并且还有3块钱养老金。 那整整28块钱一个月！那不是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还用得着易中海那点棒子面接济？她心里别提多美了。 “东西，你今天怎么那么晚啊？累不累？别累坏了身子，明天还上班呢。”。秦淮茹关心着着贾东旭这早出晚归。 “晚什么晚，东旭是个大老爷们，他早出晚归是为了谁啊？不是为了这个家吗？”。 “你一天天的什么都不懂，你能挣钱吗？你要能挣钱东旭在家歇着，你去挣钱回来吃饭啊？”。贾张氏这会可是马上就月入28的贾老太太了。 听着秦淮茹的话，她反而感觉不是在关心，是在站着说话不腰疼，当即直接开口怼得秦淮茹都蒙了。 “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心疼东旭累着。”。秦淮茹柔柔弱弱的对着贾张氏说道。 “妈，让我安心吃饭，我饿着呢，你吵什么啊，我吃个饭都不消停。”。贾东旭现在兜里有钱，并且他感觉他每天都能赢不少钱，那腰杆子别提多硬气了。 “妈，不吵，妈不吵，你好好吃饭。”。儿子现在可是给自己下金蛋的母鸡，这会贾张氏充分表现出了一副儿唱妈随的既视感。 吃完饺子，秦淮茹拿着桌上的碗筷跟盘子去了院内清洗，贾张氏这时候赶紧挪动屁股贴近贾东旭。 “东旭，怎么样，今天挣了多少钱啊？”。迫不及待的贾张氏急忙问道。 “妈，这才一天呐，你就急着要分什么钱啊，不是告诉你了吗？要一个月分一回。”。贾东旭现在有些烦她了，话说也相当不耐烦。 “不是，妈就问问，你明天问问去，能不能按天分钱？”。贾张氏问出了一个她觉得很希望的分钱方式，每天落袋平安。 “妈，你要怕钱出事，我明天就去拿回来，你这事我没脸去，我也就跟着人挣点钱，人给我面子才让我一块干的。”。 “你这让我跟个没钱世面一样去让人每天分着一块多的，你不是让人笑话我是落败户吗？”。贾东旭直接甩了张臭脸对着贾张氏说道。 “别，别，东旭，不问了不问了，按月份，按月份就按月份。妈不让你丢人。”。贾张氏看着自己儿子这副神态跟刚才那副不满的语气。 她现在彻底深信了这是个发财的买卖，儿子是认识了大人物，或者说是什么有本事的人，她哪还敢催那点钱？ 一个月就一个月吧，反正钱总能到口袋，在忍一个月，等拿到钱她就想着去吃烤鸭，吃涮羊肉了。 为什么是烤鸭跟涮羊肉呢？因为她听许大茂说过，冯斌在于莉帮忙做饭之前，经常就是自己去吃，甚至许大茂还请冯斌去过两回东来顺。 不少人都知道，有些时候是可以加钱不收票的，但是价上会高不少，因为多出来的钱会被换算成票，甚至哪怕收票也能去鸽子市买票，冯斌那么高的工资，根本不需要担心这些问题。 “对了东旭，明天关饷了，记得妈的养老钱。”。贾张氏就像是个饕餮，对着钱的渴望，突然想到明天关饷了，然后连忙对着贾东旭说道。 “知道了，明天回来给你。行了吧？”。贾东旭说完直接就洗脚准备睡觉。 就在贾东旭准备睡觉的时候，听到有人敲门，咚。咚咚的声音。 “东旭，睡了吗？”。易中海的声音传来。 “师傅，什么事啊？我都准备睡了。”。贾东旭可不会因为兜里有点钱就对易中海甩脸子，还是摆出一副乖巧的样子问道。 “老嫂子，我跟东旭聊几句，你们先睡。”。易中海说罢就关上贾家房门。 “师傅什么事啊？还要神神秘秘的。”。 “东旭，你今天去干嘛了？九点多才回来？我问老嫂子，她也支支吾吾的。”。易中海皱着眉看着贾东旭说道。 咯噔一下，贾东旭眼神都有些慌乱了，他忘了编借口糊弄易中海了，总不能天天说去蹭饭吧。 “东旭，我们两是师徒，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易中海看着贾东旭眼神有些躲闪，再次开口说道。 “额。。。。师傅，我最近跟陆大有他们车间的人一块玩，他们玩牌的时候我去凑了会热闹。”。贾东旭心里发慌，磕磕巴巴的编了一个相对比较合适的借口。 “你也玩了？东旭啊，你可不能沾上赌啊！！”。易中海一听，抓着贾东旭的手语重心沉的说道。 “不是，师傅。我哪有钱玩啊，我就去凑个热闹，替他们跑个腿，蹭点烟什么的。”。 “师傅，真的，我总不能跟阎解成那样连个朋友都没有吧？师傅，我真就凑热闹，我每个月兜里就剩点烟钱了，都得靠您接济才能过日子。”、 “您说，我咋玩啊？我平时在厂里跟他们玩会，也都是玩一两分钱，要不就是玩烟的。”。贾东旭赶忙解释道。 “真的？你没骗我？东旭，你可不能骗师傅啊！”。易中海还是有些担心，对着贾东旭问道。 “师傅，您是我师傅，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哪能骗您啊。你要觉得我交朋友不好，那我不去就是了。”。贾东旭这时候一心想要先安抚易中海。 “以后回家早点来，还有，记着凑凑热闹就行了，你已经是三个孩子的爹了，凡事都要想着点家里人，知道没？”。 “知道了，师傅，我下次不会这么晚回来了。”。贾东旭总算在心里松了一口气，糊弄过去了，也没挨骂。 易中海心里多少是有点不舒服的，但还是没多说什么，毕竟贾东旭也得有些朋友工友之类的，这年头谁没几个关系好的朋友、 在贾东旭的保证下，并承诺每个月会在他面前按时把工资交回家之后，又叮嘱了他半天，让贾东旭一定要顾及家里，千万不要再这么晚回家。 这件事总算被贾东旭糊弄过了，有些牵强，但他在易中海面前还算是乖巧，毕竟贾东旭平时也爱打牌，玩的也小，就是一个娱乐，易中海怎么也想不到贾东旭玩得那么大。 回到家中，一大妈还没入睡，今天贾东旭的事情让两口子感觉到了一丝不安，甚至有些担忧。 “怎么样？东旭怎么说的？”。易中海刚刚推开房门，一大妈就急忙问道。 “东旭说是跟工友去玩了会牌，没注意时间。”。易中海回道。 “玩牌？”家里都靠着接济了，还玩牌？他是日子都不打算过了吗？。一大妈闻言，语气有些不善的说道。 “哎，东旭平时也就玩个一两分钱，也就今天忘了时间罢了。”。 “他也跟我保证了，以后不会这么晚回来，东旭都三十了，总不能拿他当个孩子管着，你说是吧？”。 听到易中海的话，一大妈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满，但也没说什么，易中海年轻的时候也爱三五成群的跟朋友出去打牌吃饭，男人嘛，总有点爱好。 第14章 关饷日的日常 第二天，天亮，今天四合院的众人起得很早，许多人脸上都浮现着喜意，因为今天是关饷的日子。 今天发工资，并且可以光明正大摸鱼，毕竟是个值得高兴的日子，加上劳资科的人手不足，工资发放缓慢。 每个车间，部门在抽号进行，会提前准备去劳资科楼下排队，所以大多时间都可以在闲聊中度过。 警卫科同一样繁忙，王大虎昨天接连一下午都在办公室内安排具体事务，全科人员基本都到齐。 “易中海，工资99块，补贴4块5，总共103块5，易师傅签字吧。”。劳资科的刘会计对着面前的易中海说道。 “刘会计，麻烦了。”。接过笔，签完字，易中海对着面前的刘会计说道。 “贾东旭，工资38块5，罚款7块，总共31块5.”。 “。。。。”。贾东旭看着背后几个人都在捂嘴偷笑，快速签了字认领了工资就快步跟上易中海离开了人群。 他的工资为什么被扣，就是几次没打报告上厕所，一去就是半个小时，甚至几次莫名其妙的找不到人，还有在车间跟人吵架，导致当天工件没有完成。 车间主任郭大撇子对他可是一点面子不留，哪怕易中海出面求情，也不是每次都卖这位八级工的面子，毕竟面子给多了，自己这车间主任就没有一点威望了。 上一次易中海袒护贾东旭的时候，郭大撇子直接把事情汇报给了生产处一科负责钳工车间的林科长。 这个月林科长又抓到贾东旭几人聚赌，拉着贾东旭直接到了郭大撇子的办公室，劈头盖脸的把两人都骂了一顿。 “东旭啊，你看看被人笑话了吧？让你在厂里就好好工作，想玩也得等下了班在玩啊，工资被扣了7块钱。你妈又得说你了。”。易中海在楼下对着贾东旭说道。 “知道了，师傅，我以后好好工作。”。换做平时贾东旭早就低着脑袋垂头丧气的跟易中海道歉卖惨了，甚至是愤愤不平的说郭大撇子就是针对他了。 今天很平静，仿佛这7块钱是粪土一般，视若无物。 “东旭，拿着吧，以后好好工作，明年争取考上三级工，日子会越来越好的。大男人兜里得有点钱！”。易中海拿出一张早就备好的五块钱，拿起贾东旭的手掌，拍在上面。 “谢谢，师傅。我会好好学的，明年考上三级工，日子富裕了，我买只烤鸭跟您一块庆祝。”。 “你有这份心就好，师傅等着跟你庆祝。”。易中海心里对贾东旭考上三级工一点都不在意，十二年了，贾东旭的本事是他教的。 他还能不知道贾东旭几斤几两吗？一开始他还愿意教，后来贾张氏让易中海感觉到了一丝异样，后来他慢慢的就换着花样教贾东旭，为的就是要让贾东旭过多的依赖他。 加上贾东旭确实没有天赋，这么多年易中海教的也不太仔细，他的工级一直考不上去，甚至二级工的手艺也是马马虎虎。 “阎解成，工资17块5。” 阎解成快速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拿着钱默默离开，在回到车间附近的时候遇到了贾东旭跟陆大有两人有说有笑的。 “阎解成啊，过来，给你一根烟要不要啊？”。贾东旭招手对着阎解成说道。 “大前门，不是经济烟，不要？那算就咯。”。 阎解成还是在贾东旭的诱惑下，走了过去，看着贾东旭拿出一包全新的大前门，拆封之后给了陆大有跟他一根。 “阎解成，怎么样，比经济烟好吧？”。易中海没在场，贾东旭可以说是变了一个人，对着不如自己的阎解成，那是一个飞扬跋扈。 “是挺好，不过我抽过更好的。”。阎解成吸了一口烟，对着贾东旭二人说道。 “吹吧你，你能抽上什么好烟？”。陆大有更看不上阎解成，这人连经济烟都不舍得发的家伙，能抽过什么好烟？ “就是，阎解成，你家什么情况谁不知道啊？你那工资到家之后还能剩两块钱不？”。贾东旭嘲笑着阎解成。 “骗你们干嘛？我对门的冯科长，知道吧？上回给我拿了四。五根带滤嘴的中华。”。阎解成原本想说四根，但想着吹都吹了，说五根吧。 “切，那是你媳妇上门给人做饭换的，真不嫌丢人啊？还好意思拿来说？”。贾东旭没少眼馋冯斌抽的烟，甚至几次想开口要，冯斌都没理会他。 “你说什么？贾东旭，你媳妇还拿着碗上门要肉呢，你又好意思了吗？”。阎解成被戳中心里那点羞耻，对着贾东旭反击道。 “哎，怎么还想动手啊？你敢碰我一下，我就告到科长那，让你挨处分，一辈子都转不了正。”。贾东旭现在的神态跟语气就活脱脱的像是街面上的盲流子。 “你。。。呸，我不跟你这种靠师傅接济才能过日子的人计较。”。阎解成被激得有些气急败坏，但又不敢真的跟贾东旭发生冲突，他可没有八级工的师傅护着。 “东旭，你跟这个穷鬼逗什么乐子啊？还有给他烟抽？他连经济烟都舍不得多抽一根的主。”。陆大有嘴里的嘲讽意味十足的说道。 “走，你啊，一辈子也就这样了，老老实实的吧，跟我比？你算老几啊。”。贾东旭一边走着，一边往身侧用手指着阎解成说道。”。 阎解成原本高高兴兴的领了工资，还蹭了一根烟，心情大好，结果被这两人羞辱了好几句，气得眼眶都快发红了。 “呸，艹你大爷的贾东旭，你给我等着。”。阎解成恶狠狠的低声骂着。 “何雨柱，8级炊事员，35块5，补贴2块钱。一共37块5.”。 后勤食堂开始领工资，傻柱站在桌前，寥寥草草的写完自己名字，把工资揣进上衣口袋里，仰着头在后厨众人目光中走了出去。 今天他的心情格外的好，领了工资，还有小灶做，他已经切掉了冯斌拿去后厨十斤牛肉里的两斤下来。 一会在拿走一些鸡肉，今天他晚饭可谓是相当丰富，把剩菜拿给贾家，新鲜的自己拿回家吃，美啊，这小日子太美了。 中午十二点，包间内，除了昨天意外被冯斌带来的许大茂之外，六人再一次坐在桌子前，吃着炖牛肉闲聊着。 “这牛肉炖起来，可不比爆炒的差啊，并且热乎乎的吃得挺舒服。”。李怀德往嘴里塞了一口牛肉说道。 “是啊，厂长，这天气凉了，以后咱们有牛肉还是得这么炖着吃。”。王河北几人在一旁也是对着炖牛肉表示认可。 “让冯兄弟破费了，这顿饭的量可不小啊。”。桌上一只老母鸡，一砂锅炖牛肉，还有一条三斤多的鱼跟一份辣椒炒肉。 这个标准比招待餐都高了不少，尤其是分量上面大了不止三成。 “老李，你这不是客气了？我可没少蹭你饭，请你一顿饭你还跟我客气上了。”。冯斌开口说道。 “呵呵，这可不止一顿吧，那十斤牛肉还有大半在后厨放着，这两瓶酒可比牛肉都贵啊。”。李怀德指着桌上只开了一瓶的特供说道。 “别人给的，我也不怎么喝酒，品不出什么味来，所以就找你老李帮我处理掉，免得放我那占位置。”。 “哈哈，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以后还有这酒，你嫌占位置，尽管找我，我一定帮忙。”。 两人嘻嘻哈哈的开着玩笑，一顿饭就很愉快的吃完了，冯斌离开后，李怀德准备吩咐人，把牛肉切下来一些给傻柱，当做奖励。 被食堂主任梁安定告知，傻柱有已经偷摸截了一些，甚至牛肉都切了一块下来，李怀德脸色有些不好看，留下了一句，知道了。 傻柱在食堂的行为能瞒得住吗？肯定是不可能的，甚至他从拿饭盒回家那一天开始，早就被杨厂长跟李怀德知道了。 这两人都没吭声，甚至杨厂长还说剩菜剩饭无所谓，这是为什么？是因为他就是个私厨，一个做超标小灶跟招待餐的私厨。 给他拿点东西，只要他不招惹什么大事，谁都不会太在意那点吃的，毕竟他们这个级别的干部，能缺这口吃的吗？ 拿工资找个人，去鸽子市换肉票，顿顿吃，都能还有富裕的，更别提两人各自都有自己的油水，还有不少送礼的人。 下午三点左右，冯斌正在打着哈欠，听到电话铃响起，拿起电话无精打采的报了一下自己名字。 “喂，我是冯斌。”。 “小斌，是我，在干嘛呢？”。 “磊哥啊，我能干嘛啊，在办公室里发呆呢。”。 “晚上回家吃饭，爸说那么大块牛肉，他吃不完，让你回去一块吃，妈说你不回去，她就拎着菜去你院里给你做。”。 “那可别，大娘一来，我估计得家里都得被人各种挑刺。”。 “那记得一会下班过来，咱俩一块走。”。 “行，一会我去你厂门口等你。”。 挂断电话，冯斌心里也是挺温暖的，来到这里之后，大伯一家对自己的照顾跟关心是自己这大半年来越来越适应这个时代的原因之一。 第15章 冯大山扶正，阎埠贵嘴欠 冯斌在离开轧钢厂之前让许大茂回去告诉阎家，今天自己不回去吃饭，跟着冯磊一块骑着摩托车，两人在路上又买了些东西。 在二商局门口停下，在冯磊疑惑的目光中走进了二商局，在用一把奶糖跟一位科长换了一些副食品，提着一个小袋子走了出来。 来到大伯家已经六点，二嫂跟大娘两人正在厨房热火朝天的做着饭，三个老爷们坐在沙发上闲聊。 “小斌，你这吃的喝的，先顾着自己，我跟小磊哪个不是工作了十年以上的？”。 “爸，我刚都拉不住他，他非要带点东西，说什么工作了，回家得买点东西。”。冯大山跟冯磊两人说道。 “哎哟，大伯，磊哥，我这一百出头的工资，你们还担心我吃不饱穿不暖啊？” “你还没结婚，以后结了婚有了孩子，开销大着呢，你就是缺个媳妇管你。”。正在往外端菜的二嫂孟慧慧对着冯斌说道。 “二嫂，你这又来了，在缓我两年，这不是吃饭吗？咋整成鸿门宴了啊？”。 “还缓？在缓你都快三十了，来，饭做好了，上桌吃饭，边吃边聊。”。大娘陈青对着几人说道。 在饭桌上几人对着冯斌开始了催婚攻势，冯斌连忙用着后世经验，一一化解着几人的猛攻。 “你啊，都多大人了？还不结婚，这不是让人看笑话吗？哪有你这岁数还不结婚的啊？”。陈青哀怨的看着冯斌，就这眼神，冯斌在亲妈眼里看过无数次了。 “哎哟，大娘，在缓缓，两年，两年行吗？我现在还是不适应，我保证两年之后一定结，到时候我要没找着合适的，您给我去相一个。”。冯斌对着几人连忙保证。 “你啊你。。怎么说你好，你看少宏跟妞妞都快打酱油了。你还光着。”。陈青再次拿起一旁低着头吃着牛肉跟包子的侄子侄女来劝导冯斌。 “好了。小斌条件好，早两年晚两年的随他吧，他这性子就随了他爸那人，想好了的事，死活不让步。”。冯大山说着说着，提起了冯斌的父母，冯大海。 “哎，当初他要听我一句，退十里重新。他就不会。。。”。冯大山说到一半，一口闷下了那二两白酒，红着眼眶。 “大伯，都过去了，我爸是为了胜利牺牲的，咱现在的日子，都是他们换来的。我爸也不希望看着咱们这个样子。”。冯斌接收那段记忆的时候，灵魂都产生了一股剧烈的震动，悲伤之感无以言表。 “不提了，不提了，都多少年了。看着你长大，现在工作也好，什么都好。”。冯大山抹掉眼泪，笑着说道。 “爸，就是，咱小斌什么时候不好了？从小就招人喜欢，你看，他现在在保卫科，比我面都大。”。冯磊在一旁夸着冯斌。 “上回你跟小杰的事，是干得真不错，布控也很精准，我在部里可没少涨脸，都说虎父无犬子，你爸没沾上你的光，我这大伯可是沾上了。”。冯大山欣慰的看着冯斌，拿起烟盒，三人纷纷点上了烟。 “主要是小杰那消息准，我跟磊哥就帮个忙出点人手。”。 “你们保卫处的老陈，过几年也要退，位置的事，到时候大伯给你操办。”。 “早着呢，我还年轻，我真不着急，资历也差不少，大伯，当不当这处长我是没太大的想法。”。冯斌很实诚的说道。 “你要不是出了意外，你用不了几年就是正团级，等老陈退也得几年呢，又不是让你现在当。”。 “到时候再说呗，久着呢。”。冯斌说道。 在冯大山的话头下，聊起了轧钢厂内部的事情还有保卫处的事情，冯斌解释得很仔细，毕竟这种事情你瞒不住的。 “你有分寸就好，是两个不同的单位，你也影响不了大的决策，你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那张龙多少是有人没立场了，以为他跟孔向阳是一个部队出来的，就敢跟我侄子摔脸？”。冯大山说到这话的时候身上股子霸气十足。 孔向阳是武装部的一名副主任，两人是同一个师里出来的，虽不是直系上下属，但也算是战友。 “大伯，没事，他眼红就让他眼红着，我会慢慢让他眼红到发狂的，他是没胆跟我使绊子的。”。无论在眼红，这种级别的人都不会耍阴招，毕竟都是一个厂的保卫处里的人。 你能干的事，我一样能干，一个副主任的战友情，能跟冯斌跟冯大山的叔侄情分比吗？ 真搞急眼了，冯斌挨处分，那张龙估计就是直接回家种地了，所以张龙一直以来也都是嘴上阴阳怪气。 “回头我找个地方把他调出去，留着在那，指不定哪天给你使绊子。”。冯大山说道。 “犯不上的，大伯，这样搞，你在部里面上不好看，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呵呵，小斌，你还不知道吧，我爸，你大伯，就快要扶正了。”。冯磊在一旁低声说道。 “啊？真的啊？大伯，你这悄咪咪的瞒着我啊？”。冯斌心里一喜，这可是好事啊！ “别瞎传，这事目前还没盖章定论，不过也差不多了。”。冯大山拍了一下冯磊脑袋，然后说道。 “不瞎说，大伯，我以前是干啥的啊？嘴严着呢。”。 “这不，让你来家里吃饭，也是顺便要告诉你，老首长那边说了，叶老爷子帮了不少忙，还是看在你小子的面上。”。 “你小子在川府这些年，可是深得老爷子喜欢啊，要不是出这意外，我闹着要让你回来，川府那边都不愿意放人。”。冯大山感叹道。 “嘿嘿，老司令就爱逗我玩，上回说给我个团长当当，我都当真了，结果是搞演习的团长，害我还请了营里兄弟们吃了顿饭，一年津贴都给花出去了。”。冯斌回想着那段记忆，笑着直言被坑了。 “哈哈哈，这不，我扶正的事，就是那位老爷子觉得亏欠我的，将来亏欠你爹的在还你身上。”。 “别，您回头有机会给老司令说，没什么亏不亏欠的，都是当兵的，没有亏欠这个说辞。”。冯斌说道。 聊了许久，直到九点半的时候，冯斌才离开了大伯家，在大伯那搬走了三箱烟说是川府那位叶老爷子寄给冯斌的。 拿着绳子把烟捆好在摩托车的后座上，斗笠座位里还放着几套给冯斌买的衣服鞋子，骑着车就往四合院回去了。 今天贾东旭玩到了七点半，急匆匆的就回了四合院，还特意去给易中海请了安，让他知道，今天很听易中海这个当师傅的话。 让易中海也非常欣慰，一大妈虽有些不满，但心中的不满也渐渐的消散了一些。 今天贾东旭赢了四十多块钱，原本他输了接近七十块钱，已经开始打起退堂鼓了，但在最后玩起了扎金花的时候，他连本带利赢了110块钱，最后带着40多块钱回了家里。 还特意趁着秦淮茹收拾碗筷的时候低声嘱咐了贾张氏，把他是如何安抚易中海的说法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 两母子同样都不舍得放弃易中海的积蓄跟房产，还有他将来的退休金，一拍即合，还特意演起了一场贾张氏有些抱怨的戏码。 在牌桌上的时候贾东旭已经吃过了一顿烤鸭配白面馒头，对着傻柱带的真正的小灶剩菜简直连连反胃，别人的口水，能吃吗？ 我贾东旭能吃这些东西吗？那是傻柱这种下等厨子才配吃的东西，最后决定这些剩菜留着明天中午让贾张氏跟秦淮茹几人当午饭。 贾张氏可是有些不甘心，但想到只要忍到下个月，自己也不用吃这些下人才吃的剩菜后强忍着馋意。 咚。咚咚，冯斌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大门已经关上，冯斌敲响了大门喊了两声。 “来了，来了。”。阎埠贵听到动静披着外套边跑边喊着。 “冯科长，您这可真晚啊，下回可别。。。。”。阎埠贵话还没说完，冯斌直接从烟盒抽出三根烟，他嘴里的话顷刻之间就停了下来。 “阎老师，下回再说这话，于莉十个月后就不用来做饭了，你不开这门，我明天找周胜利聊去。”。 冯斌能不知道他这话的意思吗？无非就要点好处，这门谁不能给冯斌开？你是前院的管事大爷，你开是合情合理。 你不开，我去街道投诉你，甚至我换个人开门一样的，东西我多的是，整急眼了，我每个月当你面给几包牡丹，气死你。 “哎，哎，哎，我这顺嘴了，冯科长，别见怪别见怪，这烟你拿回去，我，我就不要了。”。阎埠贵听到冯斌的话，顿时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声，忘了，这冯斌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主。 “拿着吧，阎老师，谈好的事，你不违反，我也不会改口，但你要拿这些话来说我，那我每个月当你面给周胜利一家拿点烟。”。 “你猜猜看，他每天会不会让他爹守着大门口等我回来？再说了，我也让许大茂告诉你了，我要在外面吃过饭在回来吧？”。冯斌说道。 周胜利就住在大门口旁边，甚至阎解成也在左边远一些，冯斌喊谁都能喊得开这门，再不济翻墙进去就好了。 阎埠贵睡了吗？没睡，他也蹲在家里等着冯斌呢，为什么啊？这是早就谈好的条件。 “怪我，怪我，我这嘴没过脑子，冯科长，您早点休息。”。阎埠贵赶忙把话头转开，生怕冯斌说着说着就较真了。 “那行，我先回去休息了，再见。”。冯斌说罢直接就回家去了。 “哎哟，老阎，这开个门就三根烟，他这要每天都这么晚回来，你连烟钱都剩下来啦。”。三大妈看着阎埠贵手上拿着三根烟走回来，神色惊喜的说道。 “别提了，这三根烟差点就把咱们家的好处断了。哎，怪我，嘴快了。”。阎埠贵有些后怕的说道。 “啊？这怎么回事啊？”。三大妈一听这话，从床上坐了起来问道。 “哎，我就顺嘴说了句怎么那么晚回来，下回可别，话没说完，他掏了三根烟然后就说起之前的条件，还告诉我，再有下回于莉十个月后就别去做饭了。”。 阎埠贵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抱怨起了自己，枉自己聪明一世，这会差点犯了糊涂。 “老阎，这。。他至于吗？不就是说了句话吗？”。三大妈心想，冯斌脾气那么差嘛？一句不中听的话都听不得？ “哎，你忘啦？是咱们求着他让于莉去的，可不是他求咱们，哎，怪我，我是给忘了。”。 “明天啊，跟老大他们也说说，别哪回说错了话，到时候他真断了每个月那碗肉跟十个月的活，那咱们就亏大发啦。”。 阎埠贵思虑了一番，最终还是决定明天早上在吃早饭的时候郑重的再聊一次这件事，免得家里其他人哪天说话得罪了冯斌。 第16章 抓赌风波，张龙挨骂 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着，冯斌住在前院有着阎家人看家护院，加上保卫科科长的身份，在院内也没参与什么其他事情。 没有盗圣的偷窃，秦淮茹最近也没上门要饭，除了阎解成时不时的故意在冯斌面前转悠，想蹭根烟。 保卫科的工作也很枯燥，期间抓了两次暗门子，配合赵杰抓捕了一次黑市。 不知不觉到了二月八号，马上就要过年了，冯斌看着窗外的大雪正在发呆。 “科长，科长，在废料库房拐角处，抓着八个聚赌的。”。刘勇进门汇报道。 “够不够标准？够就直接扔进去。”。冯斌一听抓赌，失去了一些兴趣，厂内抓赌能抓出什么花样来？ “够了，八个人身上带着不少钱，有个带着九十多呢。”。刘勇说道。 “啥？九十多？车间主任带头赌吗？”。冯斌一听，九十多？能带着钱在厂里玩的，那至少都得是个高收入群体了吧。 “我也不知道，是苗为民那个小队抓的人。”。 “走，去看看，人在哪呢？”。 “二号审讯室，这会已经开始审了。”。 穿上外套，刘勇跟冯斌两人朝着审讯室走去，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阵阵求情声。 “苗队长，开开恩，抬抬手。我知道错了，不要上报”。 “苗队长啊，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我错了，我错了，不要上报，苗队长我们交罚款。”。 几人都开始了演技，赌狗的演技是一如既往的逼真，一个一个痛哭流涕，一副痛改前非的模样。 “科长，大队长。”。审讯科的大门被推开，冯斌跟刘勇走了进来。 把名赌狗有人就想扑到冯斌身前抱着冯斌大腿求饶。 刚刚往前挤开了前面蹲着的几人，就被刚才审他们的那名小队长苗为民给直接按在了地上。 “冯科长，我是陈大民。我叔叔是陈爱军啊。我是路过看热闹而已。我没赌啊。”。陈大民被按在地上还在不断的喊着。 “说说，怎么回事吧。”。冯斌对着苗为民问道。 “报告科长，我们在正常巡逻，在废件库房旁边屋檐下面的一个角落看到这八个人围在一起赌博，当时他们还想跑。”。 “不过万幸，当时我们小队十个人都在，就全部给抓住了，带回来审了之后，他们也承认了赌博，并且搜出一百四十块钱的赌资。”。 “这个喊得最厉害的陈大民，身上就搜出九十五块三毛钱。”。苗为民听到冯斌询问，苗为民原原本本的说出了事情经过跟后续。 七个人蹲在地上，见到冯斌这般态度，就知道求情是没用的，也没在瞎喊生怕一会把冯斌惹烦了。 “签字画押了没有？然后通知他们车间主任，把人给我关进拘留室里，谁要不配合工作，就让单独审他。”。冯斌开口说道。 “五个人签字画押了，有三人，四车间的赵二虎，邱海泉，三车间的陈大民三个人还在狡辩。我马上开始单独审讯”。 “我签，我签，我认罪。。我认罪。”。两人原本是想花钱消灾，并且陈大民的亲叔叔是生产处的陈爱军，所以三人的态度很果断，坚决不认罪。 现在听到单独审讯，这两人一激灵，连忙喊着认罪，签字。 冯斌进来一看，生产部的处长侄子？那又怎么了？我可不是张龙，抓着了算你倒霉。 三，四车间的车间主任得知这件事情连忙跑去找了他们的直属上司生产处的林科长，不敢隐瞒，这件事可大可小，万一闹大了，自己这个车间主任都得挨处分。 一个副科甚至是股级的车间主任，一个处分下来，不提这主任能不能接着干，这辈子估计就完犊子了。 贾东旭在车间听到抓赌的事情，也是吓得有些心惊，但很快就缓过神来了，切，又不是我被抓。 我在外面玩，可比这隐秘多了，再说这小打小闹的厂内娱乐，他已经看不上了，自然是没有参与。 冯斌办公室内，坐着三个人，负责钳工车间的科长林奇兵，还有三车间郭大撇子，四车间向东来。 “林科长，这件事可不小啊，一百四十多的赌资，现在车间工人赌这么大了吗？”。冯斌吸了一口烟，说道。 “冯科长，这件事给我一个面子，大事化小，怎么样？”。林奇兵说道。 “一百四十多的赌资，怎么个化小法？是我直接放人，还是随便批评一下就过去了啊？”。冯斌对这家伙也没什么好感。 每次这家伙都要说什么给我一个面子，工人心里的好名声全归他了，之前刘勇就吃过一次亏，当时冯斌还没来，刘勇无奈之下去找了处长，但也没少丢保卫科的脸。 “这是偷懒，摸鱼的行为嘛，工人带钱在身上也不一定是都在赌，你说是不是这个理？”。林奇兵想了一下，找到了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给冯斌。 “你这话就没有意思了，林科长，那我们保卫科就什么都别干了吧，不然抓到人了，人就用你这套逻辑来说事，那我们还怎么工作啊？”。 “小偷，偷了东西被抓了就说好奇，拿着看看，暗门子就说是刚好裤子自己掉了，正准备穿？”。冯斌心想，你想糊弄我？我就连遮羞布都不留给你。 “冯科长，话不是这么说的，这些工人都是家里的顶梁柱，这要真判了，那几个家庭怎么生活？”。见到糊弄不过去，林奇兵开始打感情牌了。 最终无奈离开，连忙跑回找人想办法去了。 “呸，这狗犊子又想玩这套，真他妈给他脸了。”。刘勇等几人走后骂道。 “他是真觉得他是个人物了，跟我讲上歪理了。”。 “你们先办，那八个人饿着，明天一人给个白薯，没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进拘留所，也不许带人走。”。冯斌叼着烟不屑的说道。 “是，没有您的命令，拘留所的门，谁都进不去！”。刘勇敬礼回道。 “郭大撇子！向东来！你们这两个车间主任是干什么吃的？”。 “工人偷溜出车间赌钱，你们都不知道？你们就是这么管理车间的吗？”。陈爱军在办公室内对着两人一顿怒骂，越说越生气，拿起桌上的本子砸向了两人。 “处长。。我。我错了。我是真不知道啊，我前脚巡视完车间，刚回办公室。。他们就溜出去了。”，向东来委屈的说道。 “我。。我也是。。处长我是真不知道啊。。我要知道哪能让他们赌啊。”。郭大撇子低着脑袋说道。 “处长，现在也不是生气的时候，重要的赶紧把事情处理了，不然就来不及了。”。林奇兵在一旁劝道。 陈爱军气呼呼的坐下，点起了一根烟想着办法，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喂，张科吗？我是陈爱军。”。 “陈处长，什么事啊？是为了工人那件事吗？”。 “对对，这冯科长那我不熟，想请你出面帮忙说说情，这件事啊，我们会严厉处罚的，但也得给工人个机会是吧？”。 “大民也在里面，张科，这件事你得帮帮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 “好，那我去跟他说说。等我电话。”。 “好，麻烦你了张科长。”。 陈爱军给张龙打了一通电话，然后就静静的在办公室里等着张龙的好消息。 张龙对陈爱军还算是够义气，哪怕跟冯斌面上关系已经非常不和谐了，还是愿意帮着来说情。 “冯科长，马上就过年了，大家高高兴兴的过年，这件事情让我治安科来处理，如果将来有人拿这件事来说保卫处的话，让他说我治安科张龙。行不？。。 张龙一进来就开门见山的表达了来意，并且自认已经给了冯斌一个足够大的台阶。 “张科长，这件事多恶劣，你不知道？工人在厂里赌博，一百四十多块钱的赌资，不是我们保卫科大过年的愿意搞事情。”。 “要是五块钱内，顶多罚点款，批一顿就走人。”。冯斌心想，你不是正直吗？不是说我跟后勤这这那那的吗？现在你来给人当说客求情来了？ “我去找处长说。”。张龙沉默了许久，留下一句话就起身走了。 张龙走后先是回到了办公室，给陈爱军打了一个电话，告知没做通冯斌的思想工作，让陈爱军一起到保卫处找处长谈。 最终在两名陈处长的交涉之中，陈爱军再次折戟而归，态度很明确，你一个狗屁生产部的处长来教我保卫处怎么做事？ “张龙，你一个治安科的科长，跑去给个什么生产处的处长当跑腿的？”。 “你成天不是说着保卫科跟后勤关系这好那好？那你张龙是怎么回事啊？”。陈德忠这会看着张龙拍着桌子说道。 张龙涨红着一张脸，他知道陈德忠的意思，被说得有些面子上挂不住了。 “处长，我是觉得大过年的时候，没必要搞出太大的事，免得弄得人心惶惶的，这件事说实话金额上只要说少一些，也就过去了。”。张龙给自己的行为找了个理由说道。 “一百四十块钱！你跟我说说少一点，是不是少写个零啊？啊？”。 “今年抓几回赌了啊？你抓着一回没有？每回你抓着是不是一个电话到了你就得放人啊？”。 “你是保卫处的科长还是生产处他陈爱军的科长啊？”。陈德忠越说越来气，指着张龙就破口大骂。 冯斌跟王大虎两人坐在一旁椅子上，自顾自抽着烟，一句话都没说。 “我。我是保卫处的科长。处长，我没。”。 “你没什么啊？你底线呢？你的底线呢！你不是成天阴阳怪气的说保卫科吗？不是说冯斌跟李怀德关系好得过头了吗？”。 “你呢？你他妈的跟那陈爱军关系好得都已经忘了你这治安科是保卫处的下属部门了。”。陈德忠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接着怒骂道。 这事也不愿陈德忠发脾气，一个保卫处的处长，虽说跟生产部的处长是同级，都是正处级，但也得看是谁管谁啊？ 今年这张龙是有点得意过头了，毕竟当时保卫科的科长退休，保卫科没有科长领头，警卫科的王大虎又不如他。 今年更是得意忘形，他那治安科就没抓着一回赌，报告每次都是小猫两三只，你在自家处长眼皮底下玩灯下黑。 这不是纯纯不拿陈德忠当回事吗？欺负他快退休了吗？ 为了点油水，都快给生产部的人当上狗腿子了，还天天阴阳怪气的，治安科还插手进了保卫科的事上，一个生产部的处长就要跟他陈德忠面对面谈话？ 能跟陈德忠面对面谈话的也就得是那两个厂长跟书记，那陈爱军能在这里不挨顿骂就已经算是给他面子了。 “不说话了？不说了是吧？小冯，你来说，这件事你说怎么办。”。陈德忠拿起烟点上，快速吸了两口缓了口气才说道。 “得让轧钢厂的领导班子知道知道保卫处的脾气，今天来找我的是一个科长，找处长的只是一个处长。”。 “说直白点，要来求情，也得是聂书记跟我们保卫处沟通。”。冯斌哪能听不懂这句话的意思，明着就是处长要借这件事跟轧钢厂拍拍桌子。 陈德忠今年看张龙是越发不顺眼了，不然上次冯斌那件事，他也不会直接一句话把张龙堵得话都说不来了。 一个副主任，跟他同级，张龙今年抱上了未来书记的大腿又仗着这副主任的关系是一点不拿保卫处的规矩当回事。 第17章 两人合谋，张龙遭殃 最后办公室里只剩下了冯斌跟陈德忠两人，张龙跟王大虎各自回到办公室内。 “小冯，这件事你怎么看。说实话，不用说什么场面话。”。陈德忠喝了口茶，对着冯斌说道。 “等厂长书记出面跟处长交涉，拍完桌子之后在谈，一个生产部的处长让他滚一边去，张龙的事处长你自己决定。”。冯斌说道。 “张龙背后有个副主任的关系，我的老战友都不在北京，这件事，你来办，事控制在一定范围里。”。 “张龙的事，我去做汇报，你帮王大虎跑跑关系调去治安科，张龙他不适合在治安科了。”。陈德忠说道。 他这回算是对张龙彻底不满了，油水谁都有，多跟少，但你不能给人当狗腿子，甚至是连自己处里反调，你敢这么玩，那我就把你调个科。 纵容下去，早晚出大事，他也快退休了，之前愿意给那副主任面子，一些事上他也说过张龙，张龙也听。 但今年开始张龙这治安科搞得已经乌烟瘴气了，副主任的面子他不打算给了，所以打算跟冯斌一起动了张龙。 “行，那人一时半会先关拘留室，我回头打个电话。”。冯斌沉思了一会，说道。 “好，那就这么定了，你去跟王大虎说吧，你俩关系处好，以后就搭班子了。”。陈德忠已经表明了态度。 我退了你基本就接我位置了，那王大虎为人不错，你跟他关系挺好，那你俩一块玩吧。 接着陈德忠就给武装部打了一个电话，说明要去部里汇报工作，然后冯斌也回到办公室里给大伯打去了有一个电话。 （这一章还是要解释一下，我自己了解到的情况，保卫科的副科长是级别，但还是以大队长职权，当时的民兵连也是这样的，保卫处的副处长会跟处长一起分管下属厂的一些保卫科，不在厂内，所以我就没写副处长） “老王，喝茶，喝茶，有事跟你说。”。冯斌找到王大虎，在他办公室里倒了杯茶，王大虎拿出烟，两人就这么喝着茶抽着烟。 “冯科，什么事啊？”。王大虎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在想这件事，自己好像也出不了什么力，而且处长也明确表示了态度。 “老王，你准备去治安科，张龙的调令明天就下来了。”。冯斌开口说道，刚才大伯回了一个电话，电话内容很简短。 陈德忠汇报了张龙的一些工作情况，也就是打了小报告，张龙挨了处分，科长变副科长。 出乎冯斌意料的是治安科的一些人都被打乱，分配到了各个下属厂的保卫科里。 显而易见陈德忠这一状搞下来，大伯冯大山出了不少力，新官上任的这把火把那副主任烧得不敢言语，明天调令就会来下。 “那咱们厂不是人手不足了吗？”。王大虎挠着头问道。 “部里会补充的，从附近民兵连跟转业办陆续补充人手，警卫科的人也会有一些调去治安科。”。 “过完年，人就七七八八了，后面的慢慢补满编吧。”。冯斌也不清楚，反正大伯这么说了。 随后两人聊了一些人手调配的事，接着王大虎对冯斌是万般感谢，治安科啊，跟保卫科几乎分管了场内外的大多事情。 张龙这时候还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发生了巨大的转折，还在办公室里生着闷气，连带着陈爱军给他打了电话，他的气才找到了宣泄口。 陈爱军也只能强忍着怒火跟他表示歉意，两人又在电话里商量了一些，明天跟厂长跟聂书记一块去保卫处跟陈德忠聊一聊。 张龙为什么那么上杆子的帮着陈爱军，很明显就是聂书记偏向杨厂长开始，他认定了杨厂长就是下一任的书记。 唯一能越过保卫处处长跟武装部打报告的人，甚至书记能对保卫处的处长打小报告，自从冯斌来了保卫科，他就感觉到了危机感。 所以只要他抱紧未来书记的大腿，加上那位副主任的帮助，将来保卫处处长的位置他的胜算就更大了一些。 冯斌的资历浅，将来杨厂长接任书记后，只要在报告里重点提一下冯斌的工作情况，那哪怕冯斌有个副部长的大伯也不一定争得过他，可他没想到的冯大山现在已经扶正了。 今天还把处长得罪了，那他更要抱紧轧钢厂的大腿了，不然将来他在保卫处可不好受。 “妈的，陈大民，你是不是有病啊，带九十多块钱在厂里玩牌？你是不是存心害人啊？”。 “艹，陈大民，都是你害的，现在上百块钱的赌资，保卫处能放过我们吗？”。 “妈的，你不是说你叔叔是处长吗？，不是说哪怕被抓了保卫处也得放人吗？”。 “我他妈的丢了工作，我第一个弄死你。”。 拘留室内，八个人被关在了一起，几人纷纷对着陈大民破口大骂，要不是他保证有他在就不会出事，其他人也不会成天跟他在一起瞎混打牌。 如果不是他带了那么多钱在身上，而且找了七个人一起围着玩。 兴许保卫科都不会这么严格处理这件事，保卫科抓赌是有标准的，要不是陈大民身上那九十五块三毛钱。 这件事估计也不会惊动保卫科的科长，尤其还是在厂内赌的，摸鱼偷懒，加上赌，几个人的心都凉了。 只能在那不断咒骂着陈大民，这时候工作可能都得丢，哪里还在乎你叔叔是不是生产部的处长。 “吵什么吵，有话说是吧？来，谁话多的，我带你出来让你好好说。”。苗为民推门进去，拿着一根棍子敲了敲铁栅栏对着这八个赌狗说道。 八人又老老实实的蹲下，低着脑袋不说话了，陈大民现在还在等着他叔叔来救他，毕竟在他眼里他叔叔跟保卫处的处长是一个级别。 也是他唯一的依仗，在厂里面有面子，所以他认为只要陈爱军只要出面，就能保下他，他现在在思考的问题是怎么去跟陈爱军解释。 毕竟接近一百块钱揣在身上赌博，也不算是小事，回去还得挨一顿打骂。 这件事已经在轧钢厂传得沸沸扬扬，傻柱跟许大茂纷纷都在吃瓜前线快速吃瓜，后厨的消息灵通，可是许大茂的人缘相当好，两人几乎同一时间知道了这件事。 “赌钱被抓？那三块五块的关不了几天就出来了。”。傻柱躺在躺椅上对着刘岚说道。 “三块五块？傻柱，那是一百多，我都听说了保卫科当场查了这八个人身上，搜出一百多块钱来。”。刘岚兴致勃勃的说道。 “什么？一百多？能赌这么多？那可不得了，那抓着了事就大了去了，刘岚你哪来的消息啊，不会是假的吧”。 “爱信不信，不信你自己打听去。”。刘岚对着厨房众人说道。 而许大茂凭借着两包大前门，在刘勇的口中得到了原版的详细始末。 “这倒霉蛋，在厂里打牌还带那么多钱，是不是傻，脑子指定不好。”。许大茂低声嘀咕着。 贾东旭也听说了陈大民一个人就带着一百块钱之后，摸着自己兜里的那四十多块钱，对陈大民反而越发羡慕，有个处长叔叔是真幸福啊。 他这一个月来已经输了不少钱，身上的三百多块钱全输给了陆大有三人，最后还借了他们不少钱。 虽然这个月过得很潇洒，在暗门子里都被称呼为“贾大爷”。让他十分得意。 现在的贾东旭已经彻底上头，成为了名副其实的赌狗，陆大有几人已经带着他去了不少隐秘的胡同里参与有人看场的赌场里玩。 原本陆大有想要从贾东旭身上剥下一层皮来，在林振明跟瘦猴的劝阻之下最终还是选择放弃。 但贾东旭最初赢钱的那副嘴脸让他有些极其不爽，甚至在后来输光了身上所有钱的时候还叫嚣着要几人借钱给他玩。 否则的话就要告诉他师傅，一副狗仗人势的嘴脸，最终陆大有几人每人都借了五十块钱给贾东旭。 这一百五十块钱哪够贾东旭现在吃喝玩乐还有被他们三个人做局赢的？三天之后贾东旭又拿出了同样的说辞逼迫三人。 最终在三人心生恶念，把他带去了胡同里的赌场，介绍给了一名叫彪爷的大哥，当彪爷得知贾东旭有个八级工的师傅。 还对他关爱有加，甚至易中海还没儿子，拿贾东旭当做养老对象，隔天就让人去打听事情真伪，最后决定买下了贾东旭。 三人从彪爷手中接过了两百块钱跟一个承诺“将来不长眼的人欺负了几个弟兄，就来找我王彪！”。 从那天开始，贾东旭就被连着好几天带去了胡同里，玩得不亦乐乎，他都快忘了自己签了多少欠条，甚至都快把王彪当做亲大哥。 他哪能想得到，他心里的亲大哥，彪爷，想要吸光他跟易中海的骨髓。 （59年-60粮票最高价格好像是5块钱，我百度查的，就算夸大了，但也不会低于一块五。） 第18章 处长过渡，冯斌接权 第二天，陈德忠的办公室，张龙脸庞上布满不可置信的看着手中的文件，冯斌，王大虎两人坐在沙发上抽着烟，就这么淡漠的看着张龙。 “处长。这。。这是什么意思？”。张龙看完手中文件，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拿着文件对着陈德忠问道。 “文件上的字，你看不明白吗？张副科长。”。陈德忠放下放拿起的茶杯，淡淡的说道。 “处长。凭什么调我去警卫科？我不服。我要打电话给。。。。”。 “打给孔副主任是吧，那你就别打了，你在孔副主任那问到的结果也是也一样的。”。 陈德忠直接打断了张龙的话。 张龙听这件事孔副主任都知情，但是他一点消息都没得知，今天文件就到了处里。 他心里咯噔一下，心里有些发颤，屋内虽然烧着炉子，但温度并不算高，他的手心跟额头已经浮现出了一些汗水。 “处长，就为了昨天的事情吗？”。张龙对着陈德忠说话的语气颤音。 “张龙，只是昨天的事情吗？这一年你的治安科乌烟瘴气，正事不干，就知道给人擦屁股。”。 “成天就想着沾好事，这件事情你也不用多说了，一会就去警卫科交接工作。”。 “小冯，你让徐军一会也过去，你们两人要开始准备整顿工作，一些歪风邪气给我严肃处理。”。 陈德忠对着张龙说完，又指着冯斌跟王大虎两人说道。 “是。处长！”。 “是。处长！”。 冯斌，王大虎起身敬礼，然后分别离开，张龙也攥着拳头咬着牙心有不甘的走出了办公室。 很快，保卫处内就传遍了张龙跟刘勇两人同时调任到警卫科担任副科长的消息。 “徐军，你从三队里挑出几个人，全带过去跟你组班子，警卫科的事，你自己能玩明白吧？”。 “报告科长！我能玩明白！”。 “那就行，张龙几乎是空降过去的，没几个人愿意听他的，警卫科里他就是个摆设了，但是不许搞冲突。”。 “明白，我知道分寸，嘿嘿，科长，这回多亏了你，要不是你，我这哪有这机会啊。”。 徐军哪能不知道他能调去警卫是冯斌的原因，张龙几乎被架空了，警卫科的人也被调到治安科。 三队的人手都跟着他一块到了警卫科，将来警卫科科长的位置就是他的，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警卫科的工作做好。 “科长，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是你手底下的大队长！”。徐军对着冯斌敬礼说道。 “今天中午那顿饭，算是科里给你庆祝了。”。 “你自己拿着东西去给山河跟老刘送过去。”。 冯斌已经让人把保卫科小库房的东西分了一批出来，当做是徐军的嫁妆让他带去警卫科。 “科长，我这就去。”。徐军拿着东西就笑嘻嘻的往外走。 徐军刚走出办公室，冯斌的电话就响了，是陈德忠让冯斌去一趟办公室，轧钢厂的领导班子也到了。 咚。咚咚，冯斌敲响房门，然后推门走进。 “处长，我来了。”。 “来，坐下说。”。 陈德忠示意冯斌坐在他身旁的椅子上，然后从烟盒里拿出烟来，冯斌点上火就这么抽着，也没理会在场其他人。 “这件事聂书记，你也要知道，这是对保卫处赤裸裸的挑衅！”。 人齐了，陈德忠开始对着轧钢厂的众人拍桌说道。 “老陈，这件事情看我面子上，不要往上报告了，内部处理，方案由保卫处出。”。 聂书记能看不出来陈德忠的态度吗？他瞄了一眼陈爱军之后说道。 “陈处长，这件事情是我没有监管好生产部，随后我开个小会重点在强调杜绝这类事情的发生。”。 杨厂长早就跟聂书记商量过了，不可能为了你陈爱军的一个侄子把保卫处得罪狠了。 张龙的事情他们已经知道了，聂书记还没说么，杨厂长确实是担忧，怕这件事会让整个保卫处开始针对他。 毕竟身为处长的陈德忠，宁愿去武装部里挨上一个监管不力的骂名，也要把张龙从治安科调走，还挨上了处分。 “既然是这样，那就希望杨厂长好好开这个会，好好的强调一下纪律问题。”。 听到聂书记跟杨厂长的话，陈德忠的目的也达到了，语气上也不在向最初那样强硬了。 “还有，我听说有人在传小冯的保卫科在后勤又吃又拿的谣言？”。 “还传言保卫科在给后勤部开后门？冯斌，趁着现在聂书记也在，你解释一下吧。”。 陈德忠看向冯斌，说出了之前轧钢厂里的传言。 “又吃又拿？保卫科是有一些物资，但都是上级部门奖励的，还有一些是我自己买的。”。 “我有些长辈跟部队的老领导，平时都会给我寄点东西跟票，平时让轧钢厂后勤采购计划内物资的时候帮我换回来。”。 “处长，聂书记。这应该不算侵占轧钢厂的物资吧？顶多就算是蹭了一下后勤的采购三轮车，如果这样不合适，我以后自己让人推板车去买就好了。”。 冯斌一边说一边拿出了一个信封倒再桌子上，里面都是一些全国粮票跟肉票。 “聂书记，杨厂长你们看看吧。”。陈德忠拿出几张票看了一眼，然后推向聂书记杨厂长面前。 两人也随意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这个传言我们会替冯科长澄清，后勤帮忙去买点东西并不违反规定，都是顺路的事情嘛。”。 聂书记笑着对冯斌说道。 事情已经说清楚了，几人还是坚持又聊了几句，聂书记就带着人离开了办公室。 “小冯，事情也谈好了，说说看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吧。”。陈德忠问道。 “重罚开除陈大民，其他人至少挨个处分，全场通报。”。冯斌早就想好了这件事的处理结果。 “嗯，就按这个方案办，细节你来补充。”。 “好，没问题。”。 “下属厂还有一堆事，接下来的整顿工作，也交给你处理，你到时候给我一份报告就好了。”。 “另两个科也由你来调配，小冯，我就提一个要求。”。 “不要过多介入轧钢厂的内部事情，掌握好分寸。”。陈德忠语重心长的对着冯斌说道。 “处长，我明白的。大事小事我分得清楚，后勤的问题我会盯着，后勤要是敢过线，那我不会留情面。”。 “好，我是相信你的，每次到这种时候，总会有些乱子，总会有些风波。”。 陈德忠说着说着有些无奈，他清楚轧钢厂里的情况，也知道接下来聂书记退休之前很难会安定下来。 “哎。后背都有人撑腰，我跟老聂不一样，我不参与这种事。”。 在办公室里聊了一会，冯斌清楚的感觉到陈德忠就像是一些老人服老的情绪。 之前他就不满张龙的所作所为，感觉太像狗腿子了，这是他不能容忍的。 但他还是忍了下来，张龙的情况一旦反映到部里，他也得挨个处分，也会引起孔主任出面阻拦。 他年纪又大了，虽然还没到退休，但在地方的一些事里让他力不从心。 有孩子，有孙子了，他不想搞得退休都不安稳，他想提前交出远一些权利。 所以在冯斌来了之后，得知冯斌大伯是部里的副部长，现在又扶正了。 这次让他看到了机会，把权利过渡给冯斌，直接从这些事里抽身出来。 哪怕张龙这次不出面，他也会找个机会或者由头弄张龙，他是真恶心张龙的行为。 在冯斌办公室内，刘勇，沈山河，徐军，围在桌前吃着涮羊肉。 “徐军，回头扶正了，那顿应该比现在丰盛吧？”。刘勇往嘴里塞了一块羊肉后说道。 “可别嫁到警卫科，就不回娘家来啊。”。沈山河笑着说道。 “那是将来的事，甭管我徐军去哪了，我办公室都不换，我就在咱科长边上待着。” “哈哈哈，老徐当初可是你带头要跟科长比试的。”。 “就是啊，老徐你现在就跟个小媳妇似的，嫁了人还成天待在娘家。”。 沈山河刘勇两人嘻嘻哈哈的对着徐军开着玩笑，徐军也是乐呵呵的回应着。 “科长。”，见到冯斌推门进来，三人站起身来打着招呼。 “谈完了，处里的住房申请十五个名额，你们三个分了吧。”。冯斌坐着拿着筷子涮着羊肉说道。 “谢谢科长。”。三人齐齐应道。 一顿饭过后，让人收走炉子跟碗筷，打开了窗户通风散去满屋子的羊肉味。 王大虎也带现在治安科的大队长叶正英走了进来，相互打了一声招呼，各自坐在椅子上。 “接下来要做一些整顿工作，治安科要把力度加大，那些走关系的也要分清楚事情严重性来决定。”。 “徐军，警卫岗的工作你也要盯紧，具体问题老王你让人先帮徐军适应适应，张龙那边随他去，他要敢搞点事情出来，那就让处长处理他。”。 “老刘，保卫科这边从一二队拆出几个优异人选，分别担任小队长，暂时你来接管三队。”。 “你跟山河两个人跟治安科多配合，现在人手不足，等回头人手足了就轻松多了。”。 冯斌给五人说明了一些情况，然后开始把接下来的整顿工作内容告知了五人。 这五个人现在都清楚，处长把整顿工作交给冯斌是什么意思，三人都是冯斌的保卫科的大队长。 王大虎也已经打算跟着冯斌混了，他手底下的大队长更不用说。 五人就开始跟冯斌一块商讨接下来整顿工作的细节跟尺度， 李怀德这时候在办公室里显得格外开心，治安科的张龙几乎快成了他的眼中钉，这次被调到警卫科。 而且还把整队人都打散了，一个光杆司令还得罪了保卫处的处长，甚至还有冯斌。 那可想而知，张龙已经是个吉祥物了，这次生产部的陈爱军算是给他帮了大忙。 李怀德也相当庆幸，幸亏自己是劣势，所以对下面的管控力度相当大，对保卫处的态度更是小心翼翼。 现在杨厂长失去一个治安科的科长，反而保卫处对他后勤的态度友好了许多，让他从得知这个消息开始心情就非常愉悦。 “厂长，这可是喜事啊。”。王河北说道。 “哈哈哈，陈爱军这回可不好受了，老杨那头还不知道怎么骂他呢。”。李怀德哈哈一笑，随即说道。 “走，我们去保卫科坐坐。”。李怀德拿上外套，对着王河北说道。 李怀德在得知整顿工作之后，相当配合，毕竟他也不可能真的盗窃厂内物资去换那点钱。 后勤那点油水无非就是水分问题跟价格问题，这些都是他能操作的空间，厂里是有上限的，他不超过上限谁也没办法说他。 物资多少进的厂，跟冯斌一点关系没有，只要李怀德自己能报得上去，那就是你本事。 你不从厂里拿出去，那保卫处还能去查你多少钱采购的物资吗？ 所以他根本不担心这个问题，顶多就是严厉警告一下自己手底下的人干净点，别哪个脑子不好的摸东西。 第19章 处罚结果，贾东旭赌场内入套 当天下班之前广播响起。 “重大通知，重大通知，重大通知。因陈大民，邱海泉，赵二虎.........八人擅离车间，厂内聚赌，情节恶劣，经厂内会议决定，革除陈大民厂籍，邱海泉，赵二虎等人，罚款二百元，降一级工级工资，记厂内大过处分一次，以示警戒，望广大工友引以为戒！” “重大通知，重大通知，重大通知。因陈大民，邱海泉，赵二虎.........以示警戒，望广大工友引以为戒！” “重大通知，重大通知，重大通知。因陈大民，邱海泉，赵二虎.........以示警戒，望广大工友引以为戒！” 三次广播通报，厂里许多工人都开始纷纷议论起了这次的处罚结果，是相当严重，领头的陈大民直接被开了厂籍。 其他人都罚了款跟降了工级工资还挨了大过处分，这要凑齐三个也得被开除了。 许多车间主任都得到了生产部主任跟四个科长的明确告知，要在车间里开一次会议，内容就是工人的纪律问题。 所以今天很多工人听完广播之后也没能顺利下班，都被留在车间里听着车间主任说着要严格遵守车间守则，要严格执行厂内的制度。 “呸，不就是抓了几个人吗？搞得还在车间里听着郭大撇子那狗东西念叨。”。贾东旭独自走在一个胡同里， 低声嘀咕着，这时候已经六点了，他还是选择顶着风雪来玩几把牌在回家。 “东旭来了啊？”。 “东哥今天怎么这么晚啊？”。门口把风的两个人对着贾东旭这个冤大头格外热情。 “这不，我们科长非要找我让我当组长，谈了会话就来晚了。”。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 贾东旭深知这个道理，所以基本上只要有机会就时不时的扯上一些虎皮。 “哟，这当组长啦？恭喜啊。”。 “嗨，要不是科长跟我关系还不错，我都不稀得当。”。 “还是东哥有本事啊，赶快进去吧，这外面冷。”。 贾东旭很大方的拿出那包大前门，抽出两跟给了两人，走进院子里推开有一扇门就听到周围熙熙攘攘的叫喊声。 此时屋内已经有着二十多人正在三张桌上玩着，走到经常玩的桌子坐下，贾东旭掏出钱来就坐了下来。 也许是贾东旭今天真的倒霉，也许是这庄家真的有问题，贾东旭那四十块钱已经输得快见底了。 不是这场子玩得大，是贾东旭的注码越下越大。从年前只敢玩着几分钱，甚至两毛钱都算大额赌注的牌局。 现在变成一把牌都要扔出两块钱，甚至经过扎金花的洗礼，贾东旭扔出两块钱的赌注仿佛就像是扔了两分钱一般。 “艹，这什么牌啊，断指，你怎么发的牌啊，你这手洗没洗啊”。贾东旭对着发牌的庄家说道。 “呵呵，东旭，要不你歇会？这会可能你手气不行。”。叫断指的那名男子对着贾东旭呵呵一笑。 “对啊，小贾，你还是先歇会吧，别输光了没钱过年啊。”。一旁的老赌客赢了一些钱，看着贾东旭桌面上的那两三块钱说道。 “艹，我能没钱过年？你们等会，我找彪哥，一会接着来。”。贾东旭很轻易就被激怒了，起身就去了一旁的小屋子。 断指面带微笑的接着开始发牌，那名用话激怒贾东旭的赌客强忍住笑意，接着开始下注玩了起来。 “彪哥，再借我五十块钱。我赶着去翻本。”。贾东旭进了屋内对着抱着一名解开衣扣露出肚兜的王彪说道。 “东旭啊，今天手气这么差嘛？要不来，摸摸小桃的胸，转转运啊？”。王彪脸上有着一道疤痕，笑得有些猥琐的推了一把怀里的女人。 贾东旭看到这一幕也见怪不怪了，并且王彪都曾经把小桃安排在贾东旭的大腿上坐着玩。 “彪哥，赶紧吧的吧，我得赶时间呢，有一会我还得早点回家。”。贾东旭随意的掐了一把小桃的胸，对着王彪催促道。 “行，写完签了。”。王彪拿出一张纸币给数出五十块钱也一并放在桌上。 写了借条，签了字，按上手印，贾东旭急急忙忙拿着钱就一溜烟跑出了房间。 “彪哥，这傻子捏疼我了。”。小桃在王彪的怀里撒着娇说道。 “呵呵，那彪哥给你柔柔，看看是不是被捏肿了。”。王彪一脸淫荡的看着这张娇媚动人的脸。 “彪哥，那傻子可签了不少条子，我们什么时候收账啊？”。坐在一旁的小弟问道。 “呵呵，快了快了，一会小四就得激他，再从他身上榨出一笔大的，咱们就换个窝。”。 “嘿嘿，那咱们也能过个肥年了。”。 贾东旭这段时间签的借条连自己都数不清了，除了一开始还有些担心，但随后在王彪的细心安慰跟义气之下。 他认为这是真大哥，这大哥是拿自己当好兄弟，并且有眼光！觉得自己将来能飞黄腾达，所以才会对自己这么好。 还特意把女人都分享给了自己，甚至还安排暗门子的女人来替自己解压，加上贾东旭已经赌红了眼，哪怕有些时候会担心欠款的事。 也很快会被赌场里的氛围感冲刷掉那一丝担忧，也在王彪安排下，贾东旭见过有人赢走了接近七八百块钱。 “有赌未必输，不赌才没机会翻身。”。在这句话的激励之下，贾东旭心里认定了自己总能翻本，只要下的注够大。 “哈哈哈，小贾，我都说了你运气不行，你还是赶紧回家去吧。”，刚刚那名赌客再次对着贾东旭说道。 这名赌客就是王彪用来做局的生面孔，名叫小四，是王彪做局的小弟之一。 “艹，郭四，你说什么呢？”。贾东旭输得有些气急败坏了，心情很是暴躁。 “哎，小贾，你输不让人说啊？你这赌品可不行。”。小四扬了扬手里的钱，笑呵呵的 “郭哥，你就别激东旭了，东旭啊，天不早了，今天就到这吧，明天再来玩。”。断指对着站起身指着小四的贾东旭说道。 “断指，怎么你们赌场还不让人赌啊？要赶我走啊？”。断指作为一个发牌的庄家，平日里都是笑呵呵的，在贾东旭看来他就是个软蛋。 “东旭，这是怎么回事啊？郭爷啊，你跟东旭闹什么误会呢？”。彪哥来得非常是时候，出言问道。 “彪爷，你这小兄弟输急了眼，闹脾气呢。”。 “彪哥，我没有，我就输了几把牌，这郭四就开始阴阴阳怪气的说我。”。 “呵呵，都是出来玩的，都有点脾气，郭爷，您先玩，我找东旭有点事。”。 “行吧，彪爷我给您一个面子，小兄弟，这张桌子玩的就这么点数，别急了脸。”。小四漫不经心的一句话，此刻深深刺激着贾东旭。 “你说什么？艹。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贾东旭在这场子里算得上是要有点脸熟的存在，并且彪哥没少给他好脸。 所以贾东旭那跋扈的性格在这被无限放大，不顾彪哥的拉扯就要往小四身前冲去。 “东旭，给哥哥一个面子。出来，出来。大家慢慢玩，我这兄弟今天心情不好，大家慢慢玩啊。”。 被拽出去以后，贾东旭挂着有一张臭脸，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看着王彪。 “东旭，你跟郭爷闹什么啊？他是我的客人，你这不是让哥哥难看吗？”。 “彪哥，他说话难听，明里暗里的踩我。你没听到啊？”。 “是。可人有钱啊，他没少在我屋里玩牌，人没啥坏心思，就是劝你别玩太晚而已。”。 “。。。。”。听到彪哥的话，贾东旭也知道得给彪哥面子，但还是摆着一张臭脸。 “这样，上我屋里，我给你们两个说和说呢，都在一块玩牌的，不要动气，给哥哥一个面子，行吗？东旭？”。 “行吧。也就是你彪哥，换别人我才不给这面子。”。 贾东旭的这番操作，让一旁跟着的小桃都不禁觉得，这人是真脑残，你算老几啊？还给彪哥面子。 你敢不给试试？就跟个被惯坏的小孩子一样，三十岁的人了，兜里没钱还耍横。 郭四来到屋内，见到贾东旭挂着一张脸坐在一旁也不恼怒。 “彪爷，你这弟弟还生气呐？小贾，至于吗？别气了，别气了。”。小四这时候语气倒是没有刚才那般嘲讽意味了。 “东旭，你看郭爷都给哥哥面子了，东旭，你不表示表示啊？”。 “郭爷，没事了，我们接着玩吧。”。贾东旭听着两人哄了他，刚才的情绪也消失了，想起了与其在这闹情绪还不如赶紧回到桌上赢钱。 “今天就不玩了，彪爷，一会借你的地方用用，在备点饭菜。”。小四开始进行着计划，因为机会已经成熟了。 “好，没问题，要不要在找几个娘们作陪啊？”。 “不用，不用。先赢钱，在玩娘们！哈哈哈。”。 “好。那今晚谁赢了，谁请客，娘们一人两个。”。 听着两人说着的话，贾东旭一开始没明白，随后很快就明白了，原来王彪跟郭四今天要在小屋子里打牌。 似乎玩得还挺大的，他就动了心思，也想加入进来。 毕竟外面桌子玩来玩去也就百十来块钱，当时有人可是从小屋子里赢走了七八百。 “今晚带我一块玩行不行？”。贾东旭把心一横，大点干早点散，赢了七八百自己就先买辆自行车骑骑。 “东旭，你晚点得回家了，这天都黑了。”。 “彪哥，不碍事的，我家里我说了算。我回头找个理由就敷衍过去了。”。 “小贾，你听彪爷的吧，我们玩得可不小。”。小四说道。 “对啊，东哥，彪爷跟郭爷玩的可是真金白银，比外面大太多了。”。小桃也开始故意对着贾东旭说道。 “东旭，不是哥哥不让你玩。”。彪哥假装为难的样子对着贾东旭说道。 “彪爷，我先去等着了，一会人齐了记得过来，可别让我等太久了。”。 “彪爷，我先领着郭爷过去，顺便找人备一些饭菜。”。小四跟小桃两人准备离开，留出单独的空间让王彪发挥。 “哎，你听哥哥的，别玩。这玩得太大了。你要输了受不了的。”。 “多大啊？彪哥，你放心我玩得起的。”。贾东旭已经打定主意今晚要在小屋子里玩上一玩，有些激动的对着王彪说道。 “没个三百块钱是进不了屋的，东旭，这可不是外面那几张桌子能比的。”。看着贾东旭一脸心急的样子，王彪故意沉思片刻说道。 “三百？”。贾东旭原本想着一人带个有一两百块钱已经不少了，一听到三百这个数目他也是惊了一下。 “三百就三百。彪哥，今天你就带我玩吧？”。心想，玩得大，赢得也大。不是输就是赢，输了还能赢回来。 “东旭，你这段时间已经输了不少了，你这要再输了，哥哥也不好交代啊。这么多弟兄们跟哥哥吃饭呢”。 “彪哥，最后借这一次，行不行？我赢了就先还给你。”。贾东旭听到王彪的话，以为是推脱，毕竟王彪借钱可从不含糊。 哪怕这次的数目不小，但他可是曾经见到王彪拿着三百块钱借给了一个赌客，当然这个赌客也是王彪找到的一个演员，钱出了门就被拿了回来。 “好，那说好了，东旭你赢了可得先还给哥哥，不然其他人该有意见了。”。 “好，彪哥，我贾东旭说话算话！”。 王彪当即拿出纸笔跟红泥，贾东旭连忙接过来就开始写，一些事情办好之后王彪从床上柜子里拿出钱，数了三百出来递给了贾东旭。 贾东旭满脸喜意数都没数就揣进了上衣口袋里，王彪的借条可是相当有文章的，每个借条纸上的人名都不是同一个人，之前小额的借条甚至还换算成了粮跟肉。 这次三百的借条分成了两张，一张一百，一张两百，分别写的是一年前贾东旭借的钱，并留出了一定的空格处补上了利息。 当然这些贾东旭是不清楚的，因为王彪几乎没有跟他提过利息，他问过一次，王彪表示觉得你这兄弟器宇不凡，我王彪交你这个兄弟！利息就免了吧。 第20章 贾东旭即将被收割 一场以贾东旭为核心的骗局就在这座院里进行着，五个人坐在桌前玩着炸金花，贾东旭运气不错，赢了两百多。 被激动跟刺激带动下，贾东旭整个人从脸红到了脖子，不断抽着烟对着另外一名赌客梁少成加着注码。 “我再加十块。你够胆就开我试试。”。贾东旭抽出一张十块就往桌子中心扔了出去。 “开就开，我是对a。”。梁少成把钱扔到钱堆里，直接把牌掀开。 “哈哈哈，我是顺子，顺子专杀你的对a！哈哈哈。我赢了。我赢了。”。贾东旭掀开牌激动得站了起来一把将钱都给扫到自己身前哈哈哈大笑。 “哈哈，东旭手气真不错啊。”。王彪拿着烟盒对着贾东旭笑道。 “哎，今天手气背，我要提提注了，怎么样，小兄弟敢不敢啊？”。梁少成说道。 “哎，老梁，你这是干嘛呢？”。王彪虚情假意的拦了一下加注的事情。 “怎么？以前不也是这样吗？我输给你们三个多少钱了？不让翻本啊？”。 “彪哥，没事，来，提就提！你说提多少。”。贾东旭现在完全被冲昏了头脑，在他看来，这个梁少成就是个倒霉蛋。 他已经赢了接近三百块钱了，这种赢钱的喜悦已经让他想好，明天就去买自行车，在还掉王彪的钱，后面再赢上几天。 到时候轧钢厂谁还敢看不起自己？那许大茂成天骑个破自行车，那前院的冯斌成天骑个破摩托车显摆，等自己连着赢上几天。 就狠狠把他们比下去！到时候再买上新家具，天天炖肉吃，让这两年在四合院内冷嘲热讽的那几个人好好眼红眼红自己。 尤其是那傻柱，一个狗屁厨子，成天拿点剩饭还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头买上一堆肉让他给自己当牛做马的做饭伺候自己。 “那行吧，东旭都答应了，我也不好说些什么。”。王彪眼神里那丝笑意一闪而过。 五人又开始了厮杀，这一次贾东旭可就没这么好运了，今天是王彪的最后一步计划，三天之内他就要换窝了！ “东旭今天是怎么回事啊，还没回来，妈。东旭是干嘛了？”。秦淮茹等到接近十点，左等右等都没等到贾东旭回家，有些着急的询问贾张氏。 “问什么问，催什么催，东旭这么晚没回来不是为了这个家吗？”。贾张氏可是认定贾东旭在外面忙着那挣钱的买卖呢。 贾东旭回来越晚，她越开心，因为在贾东旭的故事里，他回来越晚那就证明越挣钱！ “可是，妈，这都十点了，这么冷的天，东旭到底干什么去了？”。 “在等等，东旭肯定会来的，你先睡。我来等！”。贾张氏哪能给秦淮茹解释。她可防着秦淮茹呢。 秦淮茹自从贾东旭成天下班没直接回家，也问了好几次，但是贾家两母子都没告诉她，只是对她说有事有要忙，并且让她一起糊弄易中海。 易中海也在家里皱着眉头，在油灯的映照下他脸上的神色有些难看，怎么又这么晚没回来？ “这东旭，又去玩了？还不回来。”。易中海自自言自语道。 一大妈此时有已经被他安抚过了，在床上睡着了。可他丝毫没有睡意。 贾东旭现在白天在厂里也不偷摸溜出车间跟人玩牌，基本都待在车间里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他还挺庆幸贾东旭不在厂里玩牌。 今天的广播他听到以后还夸了一下贾东旭，但是他总感觉贾东旭最近越来越不对劲，虽然平时回来挺早，但一到礼拜天休息日就不见踪影。 最近甚至晚上回来的时间也慢慢在往后推迟，不断抽着烟等着贾东旭回来，他今天要问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 贾东旭此时一个人正在顶着风雪快步的往四合院内走去，他的心情有些低落，并不是他输钱了。 是他赢少了，原本他已经赢到了接近四百块钱，最后却输了两百多回去，他的心有些甘心，也有些后悔。 早知道他就不死皮赖脸非要在多玩十副牌了，就是那十副牌其中的四副让他输出去了两百多块钱！！ “明天我可得好好的养精蓄锐，刚才肯定是我累了，影响了我的运气。”。 等他回到四合院，在阎埠贵的抱怨跟询问下，他随口敷衍了两句就快步走进了中院。 “东旭！”。易中海的声音突然在贾东旭身后响起，贾东旭突然一愣。 “完了，我忘了跟师傅说了，怎么办，我要想个办法。不然他要怀疑了。”。 “说去哪？弄粮？不行啊，这。。对了对了。就说去帮郑小军搬家，他留我吃饭了。”。 贾东旭心里有一阵嘀咕，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今天四车间的郑小军分家，还找了人帮忙搬家，先拿他当借口，明天给他买包烟就行。 “师傅。您还没睡啊？”，贾东旭回过头来跟易中海打了声招呼。 “东旭，你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知不知道家里人会担心的？知不知道这么晚路上不安全，万一你有点什么事，你这一家老小怎么办？”。 “是不是又去玩牌了？东旭！你。。”。易中海嘴就像机关枪一样突突的往外蹦话。 “师傅没有，我今天是去郑小军那了，他分家了要搬东西，我去帮忙来着，他请吃饭。你闻闻，我身上还有饭菜味呢。”。 贾东旭连忙跟易中海解释，易中海疑惑的盯着贾东旭，确实在他身上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肉味。 审视了贾东旭一圈，目光里还是有些许怀疑。 “师傅，自从你说过我以后，我哪次玩牌不早早就回来了？”。 “还有你看，我都不在厂里玩牌了，都待车间里工作呢。”。 易中海听到贾东旭的解释，又回想起确实贾东旭最近在厂里安分很多，也没跟人斗嘴，甚至也没找他借钱买烟了。 更没有跟陆大有那些人混在一起，回想到今天似乎真的听说四车间有人找工友帮忙搬家的事。 “东旭啊，师傅也是担心你，你不管什么事要告诉师傅，师傅回来也能告诉你妈跟媳妇啊。你让她们也担心了一晚上。”。 “好了，师傅误会你了，给，明天替师傅买两盒烟，你剩的你自己留着。”。易中海说罢就掏出了身上的两块钱。 自从接济贾家开始，他就习惯有一个裤兜里放着两块钱，以备不时之需。 “谢谢师傅，那师傅我就先回去睡觉了。”。贾东旭装作感激的接过了那两块钱，随意的塞进口袋里说道。 “嗯，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班呢。”。 “是，师傅你也早点休息，让你担心了。”。 易中海回到家里，还是有些不安，决定明天去厂里的时候去问问那个找工友帮忙搬家的郑小军。 “东旭，你可算回来了，你这么晚去干嘛了呀？一大爷刚才都来问了两趟了。”。见到丈夫回来，秦淮茹连忙上去接过贾东旭的外套，替他在门口拍打着上面的雪。 “我去给工友搬家了，人留我吃了饭，路太远我就回来晚了，以后我回来晚了你就先睡。”。 “好，这天太冷了，别冻着，赶紧喝点热水吧。”。也幸亏贾东旭平时听了易中海的话，回家挺早的，都是八点左右有就回来了。 否则秦淮茹都要怀疑贾东旭外面有人了，自从贾东旭在王彪的场子里玩，他对秦淮茹就越来越不满意。 要不是秦淮茹还算不闹腾，任劳任怨的，加上易中海对秦淮茹赞许有加的情况下。他都打算换掉这个媳妇。 “东旭，今天是不是挣不少钱啊？”。贾张氏趁着秦淮茹回到炕上准备睡觉，她偷摸又跑到贾东旭身边低声说道。 贾东旭一看到自己母亲这副模样，就知道她钱瘾犯了，想多分点钱了。 “嗯，妈别问了，别让淮如听着了。”。 “嘿，妈就问问，要挣多了，你给妈多分点。”。 贾东旭今天起码是要赢了钱的，除掉当时输掉了九十块钱，在小屋子里他可要赢了一百八十块。 一来一回还是赢了九十的，想到这里贾东旭心里就有些发堵，随手掏出了一块钱递给了贾张氏。 “给你多分一块钱，妈你在要我也没了。你在唠叨我就不给了”。 笑盈盈的接过钱，贾张氏还想接着再说些什么，听到自己儿子不耐烦的声音，也只能作罢。 毕竟在她看来，自己的儿子出息大了，可不能惹儿子生气，细水长流能多拿一块，下次等儿子心情好了在要两块！ “断指，找到新地方了吗？”。王彪正在桌前坐着抽着烟对着面的断指问道。 “找到了，在城北那边。”。断指简单明了的回答了王彪的询问。 “小六，算清楚了没有？”。王彪再次对着另一个正在拿着算盘不断敲打的人问道。 “算清楚了，一共是一千一百块，那个贾东旭欠了六百，还有五百是几个人一块欠的”。小六抬起头把借条重新整理好，递给了王彪。 “明天你们去把其他的账收一下，明天再从那小子身上在弄有一笔，咱们就准备挪个窝过年安稳年！。”。 在王彪说罢之后，屋内几人都充满笑容，笑着互相说着一些喜庆的话，跟讨论着明天先去谁家收账。 王彪这伙人放的借款都是给有工位的家庭，只要不把数目弄太大了，这些家庭也只能打碎牙齿往肚里咽。 都担心事情闹大了，单位处分，甚至怕这群人闹事，贾东旭有些不同，他是有个八级工的师傅！ 要不是易中海的存在，王彪也不敢把贾东旭钓成这德行，因为他打听过贾东旭的情况，都靠着易中海接济过日子。 哪怕家里有钱，也掏不出多少钱，做他们这行的得按照家里经济能力来宰，要不然人家里还不起这钱，走投无路报了公安。 他们可是会惹大麻烦的，虽然借条弄得比较隐秘，但这数额太大了，也不好追！他们要的是一次性拿钱，不是一点点从你手里要。 第21章 李怀德提供消息 第二天，刚刚来到轧钢厂贾东旭就第一时间找到了郑小军，用了一包大前门收买了郑小军，在中午的时候果然易中海找到了郑小军询问。 郑小军收了贾东旭的烟，也帮着他圆了谎，易中海在得到想要的答案之后也长舒一口气，原来是自己多想了。 郑小军之所以会帮着贾东旭，因为贾东旭跟他也算是连襟兄弟，郑小军这人平时看着挺老实的，但也是个暗门子的老熟客。 没少跟贾东旭在暗门子遇到，甚至同样都经常光顾那名小红的姑娘，三大铁的友谊在此刻展现了出来。 轧钢厂今天相当安静，许多平时喜欢瞎溜达摸鱼的人也都老老实实的在车间里，一些仗着家里有关系的也不敢在这时候惹上保卫处。 昨天可是连生产处处长的侄子都被开除了，他们这些还不如他的更不敢撞上保卫处整顿风气的窗口上。 陈爱军昨晚在回到家之后，自己弟弟就带着一家老小上门了，连他亲爹都拄着拐杖冒着大雪上门来了！！！ “爸，这件事我帮不了！保卫处已经出了处罚结果了，全场通报了！”。 “大民可是你侄子啊，爱军你不是处长吗？他也是处长，你也是处长！你不能看着他欺负大民啊！”。 “大哥，你跟杨厂长求求情，我已经骂了大民，他以后肯定好好的工作，不会在瞎折腾了。”。 “大哥，你就帮帮大民这孩子吧，他刚处了个对象，这丢了工作对象都得跑了啊。”。 “大民还是个孩子，他还小，不懂事，这次他肯定知道错了，大民，你快给你大伯道歉！。”。 “大伯，我错了，你帮帮我吧，让我回厂里工作吧，我以后肯定听你的话。”。 听着自己亲爹，还有弟弟弟媳三人不断的在耳边说着求情的话。 “你们还不明白吗？人是保卫处的处长，我管不了他们，连厂长跟书记都为了这件事把我骂了一天了！！！”。 “这件事我帮不了！听到了吗！谁来都没用，求谁都没用了！这件事已经全场通报了，知道吗？”。 经过一阵闹腾之后，弟弟一家知道已经无力回天才带着亲爹回了家，陈爱军在家还指着自己儿子闺女告诫了半天，以后在轧钢厂千万别惹事。 张龙更惨，连夜登门被拒之门外，“分不清里外”。那位孔副主任留下了一句话之后再也没回应过张龙。 在失去了最大的依仗，张龙的心也凉透了，盛气凌人了许久，一时半会也很难彻底转变。 在警卫科被边缘化的刺激下，张龙还跑到了徐军办公室跟徐军吵了起来。 原因很简单，张龙那队人，几乎只剩了二十人，负责的是生产区的警卫工作，你不是喜欢跟生产部玩吗？ 那你就去那玩个够吧，剩的二十人基本都是治安科之前的一些治安员，九十人的三个队总不能全都调走。 哪怕随后补充人手，张龙这一队人也得排在最后面。 哪怕杨厂长跟陈爱军相继都打了电话安抚他，他也是憋屈得不行，在办公室里不断的摔着东西。 屋外下着大雪，冯斌坐在办公室内跟李怀德两人喝着茶。 “冯兄弟，你放心查，要是我后勤真有倒卖物资的事情，你现在就让人把我关起来。”。 冯斌刚才就明确告诉李怀德，整顿工作也包括查后勤的问题，总不能只查工人纪律问题。 “老李你这么说，我就安心了。”。冯斌心里能不清楚，李怀德这方面是很干净的吗？ “今年的产量高了，物资比去年多了远一些，我算是清闲了。”。李怀德换了个话题，打破了两人等待的尴尬氛围。 “那是，今年黑市我都扫了一回，抓了不少人。”。 “听说了，赵所长都扶正了，连刘队都是副科级了。冯兄弟，这雷霆手腕可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配合工作嘛，抓捕行动我就是出出人，具体的消息都是别人给的。”。 “冯兄弟，我这也有个消息。但我可不知道真假，我说，你听听怎么样？”。 “哟，老李你有什么消息啊？我听听看。”。冯斌就好奇了，你不会拿我当枪使吧？犯不上吧？ “我听说，鼓楼东大街那有个倒粮的窝，有人还接触了食堂的梁安定，想把东西倒腾进厂里。”。 “老李，有东西你不要？非要卖我这人情啊？”。不怪冯斌说这话，这年头物资怎么来的不重要，进了厂就有办法洗干净。 甚至三年困难时期里，小食堂房间里的招待餐跟小灶有多少东西都是从黑市买的或者是一些采购想办法从别的单位弄出来的。 “粮一直都够，就是计划内外的肉跟油还是欠缺，再说了这种人我可不想打交道。”。 “免得将来出点事还把轧钢厂给捅出来，那食堂主任扛不住，到头来我都得跟着挨批。”。 李怀德可瞧不上这些粮食，说实话轧钢厂什么时候缺过主粮了？好歹是钢类厂，跟钢类挂钩的厂在困难都混一顿午饭能吃饱。 这三年李怀德缺的是油跟肉，定量减少了一些，他到处跑就是为了补上窟窿，整整三年他能从主任升副厂长就看得出来，他是有自己的人脉网的。 “行，这件事我查查，老李，你不白给我一个消息吧？”。 “是有事找你来了，但这消息可不是条件，这也是正好刚知道的消息，两件事撞在一起了。”。 “那你说说什么事。我研究研究。”。冯斌示意，你先说事。 “今年产量好了，个人定量也恢复了，但肉量问题还存在一些不足的情况。”。 “可是好不容易熬过来了，工会那边也在跟后勤商量今年工人的福利，我这边把能找的关系都找了。”。 “今年发不出肉，怎么也得发点油跟面，所以我这有些缺口想找你帮帮忙。” 李怀德整理了一下思路跟语言，以商量的口吻跟冯斌说道。 “多大的缺口啊？轧钢厂九千多人呢，老李，我那点关系可补不上吧。”。 冯斌一听，我能补也不敢补啊，我搞点油水搞点钱，那是顾着科里小打小闹。 但上升到近万人厂，那我可没这本事。 “粮食问题我基本能自己解决，油跟肉不管多少，能补上一点是一点。”。李怀德解释道。 “这样啊？那你早说，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拿我当军区司令使了。”。冯斌心想，大哥你早点说啊，搞得我都差点把你赶出去了。 “怪我，怪我，没说清楚。这事啊谁能一口补上啊，我找了不少单位跟人，东凑一点西凑有一点。”。 “再不济少发一点，多发点米面就行了。”。李怀德这是打算有枣没枣都打一杆子，有多的就多发点，没多的就换个路子走。 “我帮你问问人吧，不过我要留一点给科里的，你帮我采购回来。”。冯斌想了一下，自己的人也得发点东西，自己有没采购权。 就让他来吧，反正东西我丢外面，你怎么弄进来我不管，东西一到我就赶紧偷摸发出去，回过头来装傻。 “没问题，吃水不忘挖井人嘛，冯兄弟，那这件事我就拜托你了。”。 李怀德对着冯斌拱了拱手说道。 “那成，事情我给你打听打听，烟酒你备好。”。 在两人商定之后，刘勇跟王大虎两人都前后来汇报了后勤的排查工作，有八十多斤粮食的缺口，还有肉类有十来斤的缺口。 冯斌就拿着报告去找了处长，九千多人的厂，后勤要是一点东西没少那才是见鬼了，有点亏空是正常的，甚至一点都不奇怪。 “嗯。不错，后勤这方面确实没有什么问题。”。陈德忠签了字然后对着冯斌说道。 “李怀德还卖了个消息给我，外面有个窝，倒了点粮食，我准备去端了。”。冯斌说道。 “你看着处理，嗯。带上你的朋友跟你二哥。”。陈德忠说到一半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 “好，那处长我就先去安排了。”。 “去吧。”。冯斌回到办公室，就给赵杰跟冯磊都打了电话。 “老王，老刘，你们两个分别带十个人，今晚在厂里等命令。”。 “是，科长。”。 “好，我知道了冯科。”。 冯斌在食堂梁安定那得到准确消息跟具体位置，就开始安排人手，一个小窝点，二十号人不到。 他这边二十三个人，冯磊赵杰也带着二十号人，四十五号人，两个抓一个都富余出五个人，足够了。 四合院外，贾张氏正在偷偷在一个墙角处吃着买来的猪头肉，不顾寒风的灌溉，一只手端着一包油纸，一只手不停的往嘴里塞着。 “不是说买烤鸭不要票吗？害我白跑一趟。” “真香，等明天我得去换张票，吃烤鸭，刚闻着味就香。”。 嘴里塞满着猪头肉，一边抱怨着刚才在便宜坊门口买烤鸭被告知要肉票。 （不少饭馆有些人是可以不用肉票可以议价，有些是必须要肉票，一些小老百姓基本很难议价买到肉类的原因，算是潜规则一种。） 抓完猪头肉，她把那张油纸直接埋在雪堆里，拿起雪擦了擦有些油光的老嘴，故作镇定的往四合院走了回去。 “贾张氏，你这么大冷天的出去吹冷风啊？”。前院周胜利的母亲，周赵氏有疑惑的看着衣服上都是雪的贾张氏问道。 “关你什么事？我爱去哪里去哪里。”。贾张氏自从上个月拿到钱了之后，那是一个高傲，都快不乐意跟这群没收入的穷鬼聊天了。 “呸，好心跟你搭句话，一家子要饭命还瞧不起谁？”。周赵氏被贾张氏有一句话给顶到南墙上，有些下不来台，对着贾张氏骂道。 回到家里，贾张氏拿出怀里另一张油纸包裹，放在桌上用盖子盖着，秦淮茹见到有些好奇的想要打开看看。 “干什么呢？那是我买个东旭跟棒梗的。”。贾张氏伸手拍在了秦淮茹想要打开盖子的手上。 “妈，我就看看，我又没动。”。秦淮茹捂着被拍得有些红的手背说道。 “看什么看，没见过猪头肉啊？”。 “啊？妈，你买猪头肉啦？”。秦淮茹可是惊呆了，十年里，贾张氏掏钱买肉回家的次数可是屈指可数！ “那是买给东旭跟棒梗吃的，你激动什么？”。 “哦。我去改有衣服。”。见到贾张氏就像防贼一样坐在饭桌前面，秦淮茹也只能离开。 “哼，你也配吃老娘买的肉？”。贾张氏撅着嘴仰起下巴，摆出一副高傲的姿态。 第22章 傻柱准备相亲，贾东旭被收割 四合院内，后院聋老太太屋内，傻柱今天帮厨带回来了一些肉菜，一盒完整的红烧肉跟一个汤盒跟饭盒的小鸡炖蘑菇。 整整三个大盒的饭盒，易中海跟一大妈，聋老太太四个人正端坐着吃着晚饭，这一幕仿佛就像是一家四口三代同堂一般。 “奶奶。我这手艺怎么样啊？”。傻柱脸上的神色已经充满了“快夸我”三个大字。 “好，乖孙子的手艺比那些大厨都好。”。聋老太太面带微笑，皱了吧唧的老脸就像是一朵盛开的菊花。 “柱子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这红烧肉做得是色香味俱全。”。易中海用筷子指着那份红烧肉夸赞道。 “是啊。柱子现在可是轧钢厂里的大师傅。”。一大妈笑呵呵的说道。 “那可不？这附近就没有一个比我手艺好的厨子，外头一堆人成天排着队等着我去做饭呢。”。 傻柱美得已经快忘了东南西北了，说话的语气都赶上那些喝大酒的人。 “哈哈哈，我孙子本事大，我这奶奶就享福咯。”。 “柱子也二十五了，该相个媳妇了。”。聋老太太不经意之间再次提起傻柱的人生大事。 “是啊，柱子这岁数可不小了。”。一大妈放下筷子说道。 “中海，你觉得呢？”。聋老太太看向易中海，缓缓说道。 “是。是啊，柱子都二十五了，该成家了。”。易中海眼神闪烁，面上不动声色的说道。 “柱子，奶奶替你说个媳妇，你看怎么样呀？”。聋老太太笑呵呵的摸着傻柱的脑袋对他说道， “奶奶，那不漂亮的，我可不要啊。。”。傻柱神色有些羞涩但也笑着说道。 “好，好，奶奶托人给你说个漂亮媳妇，不止漂亮还得懂得照顾你。”。 “那老太太，等出了年，咱们就去找媒婆给柱子说门亲。”。一大妈也很高兴，满脸喜色的对着聋老太太说道。 “柱子说说，想要什么样的媳妇啊？光漂亮可不行啊。”。聋老太太说道。 “漂亮，嗯。城里的，还有工作，最好是有学问的。”。傻柱是真的在认真思考，他想得是挺美的。 “好，奶奶帮你找，咱们柱子可是大厨，得找个好姑娘。”。聋老太太今天心情十分开心，一顿饭下来到现在都没合拢过嘴。 吃过饭后，一大妈就收拾碗筷又伺候聋老太太上床休息，检查完了炉子就回到了家里，刚进去就看到神色阴沉的易中海。 “你吓我一跳，你不开灯，点个油灯坐着吓死人了。”。一大妈一进门差点吓得叫了出来。 见到易中海没理她，坐着一动不动，抽着烟，脸色更是有一种说不出的阴霾感，让一大妈有些紧张。 “老易，你这是怎么了？是不舒服吗？你别吓我。”。 “没，我在想事情。”。易中海总算开口了，但声音跟以往不同，仿佛有着几分聋老太太故作高深之时。 “什么事啊？是东旭的事吗？”。一大妈见到老伴这个样子，心里的担心跟责怪贾东旭的情绪又开始逐渐扩大。 “不是，东旭今天去玩牌，还找我借了两块钱，事我知道。不是大事。”。 “但柱子有结婚了，这就是大事了。”。贾东旭今天为了糊弄易中海，还特意扭扭捏捏的问他借了两块钱，连上昨天的两块钱。 除掉两包经济烟，贾东旭身上也就四块钱，易中海想着贾东旭既然主动给自己请示，那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输就输了，他接济了多少次，也不差这四块钱。 但傻柱结婚，可不在他的计划当中，聋老太太可能是知道了他的想法了。 “柱子结婚？那当然是大事啊，柱子这岁数了早该结婚了。”。一大妈心想，这事啊？那你阴沉的样子我还以为你不高兴呢。 “柱子结婚了，如果明年粮食又紧缺了呢，那他还能接济东旭吗？”。易中海看着一大妈有些开心的样子，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 “这。。。可那柱子的年纪到了，早晚也要结婚的啊。”。一大妈明白了易中海的意思。 “那能晚一年是一年，柱子就是东旭家的一份保险，如果柱子今年结了婚，明年又来了灾。”。 “在像去年那样，粮食三五块钱一斤，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哪怕我把工资都换成粮食，也支撑不了多久。”。 “还要担着风险，东旭的三个孩子都还小，又是正需要营养的时候。”。易中海说出了心中所想。 “这不都过去了，也总不能让柱子一直都光着吧，老太太那也说不过去啊。”。一大妈此时也是有些顾虑。 “过去？那万一呢？如果真出现了这样的情况，我们该怎么办。”。易中海算计养老多年，在他的计划里在五年内，傻柱是不能轻易结婚的。 “可是。。。那柱子跟老太太那边我们怎么说啊？老太太今天可是开口了。”。一大妈被易中海说得也开始对傻柱结婚产生了一些抵触。 都是战乱年代过来的人，都知道粮食一旦锐减的情况，易中海可是很久之前就在给傻柱洗脑，就是为了他厨子的身份。 “我在想想办法，柱子不能现在就结婚，至少这两年绝对不能结婚。”。易中海斩钉截铁的说道。 “哎，是苦了柱子。。对不起他了。”。一大妈怎么能不清楚，如果傻柱真的结了婚，哪怕他同意接济贾家，他的媳妇能同意吗？ 这年头从家里拿着吃喝给别人家养孩子，别人同意不同意她不知道，换做是她，她是肯定不愿意的。 “将来等安稳了，在补偿给柱子吧。”。易中海在心里对傻柱有一丝亏欠，但仅仅只是一丝。 贾东旭这边，牌局正在热火朝天的的进行着，今天五人玩得比昨天都要大，贾东旭一开始也顺风顺水的赢了不少钱。 可是在一把冤家牌上输得是惨不忍睹，从那之后一蹶不振，没一会他桌面上的钱已经输得只剩下了三十块钱。 贾东旭已经彻底红了眼，这时候的他脑里只要有一个声音，赢，我必须要赢回来。 “小贾，就剩我们两家了，你桌上也没多少钱了，这样三十块钱全下了，就开了吧。”。小四对着贾东旭说道。 “不行，我这把牌肯定比你大！三十块钱想看我的牌，没门。”，贾东旭红着眼看着自己手中的三个六。 “可你也没钱了啊，开了吧，我的牌也很大，你要有钱，多少我都跟你。但你已经没了。”。小四说道。 “彪哥，给我拿些钱，这把我赢定了。开完我马上还给你。，”。贾东旭对着一旁的王彪急忙说道。 “东旭啊，要不就算了吧，今天郭爷手气好，你就别跟他犯拧了。”。王彪对着贾东旭好言相劝。 “彪哥，你信我！先拿给我！我一定赢他！”。贾东旭甚至把牌伸过去递给了王彪看了一眼。 王彪在假装思考了一番，同意了借钱。 “好，不过亲兄弟明算账，东旭可别觉得哥哥不给你面子，这是规矩。”。 “好，彪哥，你桌上的都给我，这把牌完了，我还给你！”。 贾东旭拿起放在一旁的纸笔，就在赌桌之上开始写了起来，迅速写完欠条签了字按了手印，顾不上清点王彪桌上的钱。 还是王彪在一旁自己数着钱，看着贾东旭跟小四两人一点一点的往钱堆里扔着钱。 “东旭，总共是两百三十块钱。”。王彪在计算完贾东旭扔进去多少，自己手里又数出了多少。 “好，没问题，郭哥，我再加十块钱不开！。”。贾东旭再次扔出一张十块钱。 “那我也不开，小贾，我可不信你的牌能比我大！”。小四也跟着扔出十块钱，然后笑着说道。 一来二去，在扔到两百三十块钱的时候郭四开了贾东旭的牌。 “吓死我了，哈哈哈，小贾，我是三个九哈哈。我赢了。你输了。”。郭四得意的把钱全部收到自己身前。 “不可能啊。。我。我是三个六啊。”。贾东旭这一刻死的心都有了，一直在碎碎念的不可能。 “这是冤家牌啊。东旭，我刚就劝你了，今天郭哥手气好，你非要犯拧。”。王彪拍着贾东旭的肩膀说道。 “还玩不玩？小贾，你要没钱了，我借你，有赌未必输。”。郭四看着贾东旭的情绪有些低落。 “东旭，行不行啊？还能玩吗？不能玩的话，我们就自己先玩了。”。王彪都开始担心，这只肥羊不会想不通吧？ 别输急眼了待会自杀了，自己就白忙活了，至少欠条肯定是不能全部收回来了。 “来。接着来。我就不信了，今天你能一直赢我！！！”。贾东旭在长达两分半的自我调节过后，再一次燃起赌意，对，有赌未必输！不赌就没机会了！ 桌上三人见到他这副样子，总算安心了，再次发牌开始陪着这只肥羊演完这出戏。 第23章 凶相毕露，贾东旭心惊胆战 过了一个小时后，屋内只剩下了在一旁抱着小桃的王彪，还有坐在桌前沉浸在悲痛里的贾东旭。 此刻贾东旭嘴里碎碎念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东旭，哎，东旭醒醒，你这是怎么了？”。王彪看到这傻子仿佛魔怔了，连忙推了推他。 “彪哥。我输光了。。。”。贾东旭这时候心疼不已，借的三百钱输光了，还借了两百三。 “有赌未必输嘛，不是输就是赢，输了将来赢回来就行了。”。王彪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对，彪哥，明天我肯定能赢回来！”。贾东旭仿佛受到了鼓励，目光坚定的看着他眼里的好大哥！ 彪哥真是我的好大哥，以后我发达了，我会记着彪哥的！！！ “好，明天的事明天说，不过东旭，这账该清了吧？五百三，还有之前六百。”。 “一共一千一百三十，零头就算了，我也说过，交你这位兄弟！自然不会跟你计较这三十块。”。王彪坐在贾东旭面前看着他说道。 “。。。这。。。彪哥等我明天赢了在算，行不行。我明天肯定赢回来，到时候一起还给你。”。 贾东旭一听到这么多也愣住了，当他看到王彪拿出那厚厚一沓借条的时候，仔细的翻看了所有借条。 才知道自己已经输了那么多，心有不甘的他对着自己的好大哥说道。 “彪哥，你相信我，我肯定能赢回来，你是我的好大哥，将来我贾东旭肯定报答你！”。 见到自己的好大哥表情有些为难，这时候贾东旭拿出了对付易中海的态度，十分陈恳并感激的对着王彪说道。 他这时候心里都在哆嗦，一千多啊。他哪有钱还啊。只能再借有一笔钱赢回来了。 “东旭，不是哥哥不借给你，也不是哥哥为难你，这是你答应过的。”。 “马上过年了，你不能让哥哥拿不出钱来让底下的弟兄们过年吧？”。王彪这时候表情开始有些冷意，语气也十分严肃。 “。。。彪哥。真的你就不相信我吗？我说了，明天赢了肯定还你！”。贾东旭再次承诺道。 “你就一定能保证会赢？如果输了呢？”。王彪心想，你要能赢？那我不是白忙活这一个月了吗？ “我。。。我。”。 “先还清账在玩吧，不然弟兄们会觉得我这个当大哥发不出钱来，那我这大哥可当不下去了。”。 “彪哥，他们跟我能一样嘛？我是你的弟弟啊，你先帮我，先借给我，让我赢回来。”。贾东旭不断的想着借口理由，想要让王彪再次帮他。 他根本没有往这场赌博就是个骗局方面想过，因为王彪对他太好了，而且几百块钱让他带着走，这样的人怎么会骗他？ “我说了，这是规矩，我要坏了规矩，下面弟兄就不会听我这个大哥的！”。 “东旭，你这是想害我吗？”。王彪对着贾东旭沉声说道。 “你凭什么不帮我啊？彪哥，他们那群废物能跟我比吗？”。平时王彪下面的小弟见到贾东旭是相当的客气，毕竟是肥羊嘛。 所以久而久之，贾东旭在这个院子几乎自认是二当家，从没有拿王彪下面的小弟当一回事，觉得他们在王彪心里肯定不如自己。 砰的一声，房门被撞开，断指带着四个人走了进来，目光阴沉的盯着贾东旭。 “你们。。你们是不是要造反啊！！！我跟彪哥在说话，给我滚出去！”。贾东旭被吓了一跳，看到是那个平时被自己骂了几句都不吭声的断指之后。 当即就怒了，直接把今晚所有的情绪宣泄在了断指身上，不断的对着骂道。 “滚啊，没听到吗？艹你妈的，断指你再不滚，老子就抽你信不信？”。 “你们干什么呢，要不是给彪哥面子，老子现在就抽你们！！”。贾东旭骂了好几句，见到几人还是目光阴狠的看着他，心里有些哆嗦。 “彪哥，你看，断指这王八蛋想造反了。”。退到彪哥身后，对着彪哥说道。 “彪哥，他欠的债该还了吧。弟兄们等着过年呢。”。断指缓缓说道。 “断指，这是我跟彪哥的事情，关你屁事。你一个小弟还敢跟彪哥这么说话？。钱是彪哥的借我的！”。 “彪哥。彪哥。。彪哥救我。”。断指直接走了过来，直接把贾东旭拽了出来。 砰，砰，砰。连续三个膝顶，把贾东旭顶得趴在地上说不出话来。 “贾大爷，东哥，能好好跟我说话了吗？”。断指蹲在地上。抓着贾东旭的头发说道。 “彪哥。。救我。。救我。。”。贾东旭缓了半天，对着坐着的彪哥伸手哀求。 “东旭，我好好跟你说，你不听，你非要要惹弟兄们做什么？我是大哥，但我也得发钱给弟兄们过年啊！”。 王彪没有理会贾东旭的哀求，对着他说道。 “彪。。”。啪。的一声打断了贾东旭再次想要求救的声音。 “能不能还钱？能不能让我们过年？”。断指再次问道。 “我。。我。。”。贾东旭磕磕巴巴的明显是被断指吓着了，他也没钱，更不敢说没钱。 “要么还钱，要么扎一刀抵一百。你欠一千一百三十，算你十二刀。”。断指伸手接过了一把短刀。 把刀抵在贾东旭的脸上。 贾东旭看着这把在油灯照射下透着丝丝冰冷寒意的短刀，断指的眼神让他牙齿都在打颤。 “还。。。还。。我还。断指哥。。你把刀拿开。拿开。”。贾东旭怂了，他没想到平时那个被他嘲讽被他骂的断指是这么狠的人。 更没想到的是彪哥没有开口救他，一旁几个人从进屋到现在有一句话都没说，但仿佛断指只要下令就会蜂拥而上。 “什么时候还？”。断指拿着短刀拍打着贾东旭的脸。 “给我点时间。很快。。我很快就还。”。 “不。不。。我明天。明天就还。我明天就还。”。看到断指把刀从他脸上慢慢往下移动，在脖子周围不断的徘徊。贾东旭带着哭腔喊道。 “记住了，欠债还钱，杀人偿命！你家在哪，家里有什么人，你在轧钢厂哪个车间。我都知道。”。 “你敢耍花样，那我就先让你丢工作，在让你家破人亡，你妈，你媳妇。你三个孩子！呵呵。”。断指说出了贾东旭家里人的情况。 贾东旭恐惧的看着王彪。。这时候他感觉到了不对劲。。为什么他能会知道这些！！！ “你们。。你们下套。。你们下套坑我！！”。愤怒掩盖了不少恐惧，贾东旭不可置信的对着几人说道。 “骗你？东旭！你要这么说，可是让哥哥真的生气了。”。 “我劝没劝你别玩？你赢了钱，我让没让你带走？”。王彪见到贾东旭总算反应过来了，当即对着他开始最后一步计划。 阻止贾东旭报公安，让他害怕，免得他一股脑的跑公安那，到时候他也很麻烦，他肯定是不愿意让贾东旭拿命抵债的。 “借债的规矩，就是要打听家里情况！到哪都说得过去，利息我都没给你算。你还说我给你下套？”。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给你情面了！利息我会算上，小六给他算利息。”。王彪缓慢走到贾东旭身前蹲下。 “彪哥，不要，不要算利息。我错了。我误会你了。”，贾东旭现在想着利息，他本金都还不起了，要是算上利息，那他更不可能还得起了。 “晚了，是你把这点情面都得扔了的，既然是这样，那你就得该还多少是多少！。”。 “你敢不还钱，我就让人拿着借条去你们厂里找领导，先让你丢了工作！”。 “在找几个老盲流子去你家附近蹲你妈，她一出门就让人上去诬陷她偷人，让她临老了都给你那死了的爹丢人！”。 “你媳妇很漂亮，不知道比不比得上你那老相好小红。”。 “你的三个孩子，大儿子上四年级了吧，他要莫名其妙的成了残废或者被阉了，你贾家也绝后了吧？”。 “还有你，东旭，断指知道为什么叫断指吗？是他曾经自己亲手拿着菜刀砍下了自己的一根手指头。”。 “他说捅你十二刀，就不会少一刀。”。王彪阴森森的看着贾东旭说道。 贾东旭被吓得已经尿了，裤裆湿了一片，不过也没人嘲笑他，因为这种场景已经见过很多次了。 “彪哥，算好了，连本带利一千三百块钱。”。 “听到了没？贾大爷？钱什么时候能还上啊？”。断指用力扯了一下贾东旭的头发，疼得他“嗷”的一声回过神。 “我。。。我。。我还。给我点时间。断指爷。”。 “看来你还是没听懂我的话。”。断指直接把贾东旭拖到了桌上，旁边几人分别按住了贾东旭的手脚。 “干什么。。干什么。。彪哥。救我。。我还钱。我还钱。我马上回去拿钱还。”。贾东旭双手被按在桌上，断指又从桌角拿出了一把菜刀。 吓得贾东旭疯狂对着彪哥求救，原本湿润的裤裆再次渗出了一些水滴。 “明天，明天后我见不到钱，那我就先让你丢工作，在挑你手脚筋，让你看着一家老小一个一个生不如死。”。 “如果你敢报公安，那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的。”。说完，砰的用一下菜刀砍到了贾东旭右手旁边的桌上。 贾东旭这时泪流满面，浑身发抖，裤裆还不断的滴着水与刚才那副对着断指大吼大叫的模样相比截然相反。 “滚吧，早点回去别让你妈跟媳妇担心你了。贾大爷。”。断指说完，一脚把贾东旭踹倒在地上。 贾东旭听到这话，连滚带爬的离开了，他的腿早就软了，一路跌跌撞撞的跑出了胡同。 “东西都收拾好了吧，撤，留下两个人在附近院子盯着，只要有生面孔来这转悠就直接走。”。 “好。”。断指应道。 连夜，这间曾经让贾东旭流连忘返的院子，一夜之间几乎被搬空了。 第24章 贾东旭悔恨，冯斌首次拿出物资 贾东旭跑出胡同之后，在一处能阻挡风雪的角落狼狈的瘫坐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冰冷的空气，双手不断的颤抖。 “完了，完了。怎么办。。。报公安。。抓他们。。不，不行。断指会躲起来的。。”。 “怎么办啊。。呜呜呜。”。贾东旭现在心里开始后悔，为什么要赌。更委屈。为什么他们要害我啊！ 为什么啊。彪哥为什么要害我啊。为什么要借钱给他赌。 哭了有一阵，刚才全身紧绷跟一路连滚带爬的狂奔带来的热量已经消退，贾东旭感受到的是一股刺痛的寒意。 他的裤子几乎都被冻上了，他连忙拍打掉裤子上的冰屑，冒着大雪往四合院跑回去。 “又是谁啊，大晚上的这么晚才回来。”。阎埠贵再次披着大衣走到大门处一边开着门一边抱怨着。 “东旭啊？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你这是怎么了？”。阎埠贵看到贾东旭身上都是雪，神色也有些不对劲开口问道。 “没。没事，我路上摔了一跤。”。贾东旭哆哆嗦嗦的说道。 “那。那你早点回去睡觉吧。”。这天气过于寒冷，阎埠贵也觉得贾东旭是因为被冻得发抖，所以也没在追问下去。 贾东旭那副哆嗦的样子，不仅仅是下雪带来的寒冷，是从内心深处发出的冷意。 “东旭，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是不是今天又多挣不少钱了？”。贾张氏从炕上爬起来，跑到贾东旭身边殷勤的说道。 “东旭，你怎么回事啊？怎么裤子都被冻上啦？”。秦淮茹看到贾东旭这个造型，连忙问道。 “哎哟，快给东旭拿热水跟拿干净衣服。可别冻伤了。”。贾张氏连忙催促秦淮茹。 当秦淮茹跟贾张氏两人给贾东旭换上了新的衣服裤子，贾东旭还是一言不发，他不敢说，不敢提。 “东旭，你这是怎么了？是不舒服吗？”。秦淮茹疑惑的看着贾东旭很不对劲的样子。 “东旭。是不是冻着了？快，喝点热水，赶紧上炕上睡觉。”。贾张氏也不再提起钱的事，并不是贾张氏不想，也不是她担心贾东旭真的感冒了。 是她觉得这钱明天在要也一样，但万一东旭病了，少挣一天那亏得更厉害，一个感冒，人又不会死。 贾东旭一言不发有些哆哆嗦嗦的上了炕，躺进了被窝里，在秦淮茹跟贾张氏的眼里，贾东旭应该是冻着了，所以也没多想。 贾东旭在床上闭着眼，一直都睡不着，脑海里一直在挣扎，要不要报公安，要不要去保卫处。 但他又害怕，如果没有把人全部抓到，那他全家都会被报复，甚至他都会死得很惨。 而且报了案，人就算全抓住了，到时候王彪等人就会供出他赌博，逛窑子的事情来。 陈大民有个处长舅舅都因为一百块钱都被开除了，他呢？他一千多啊！！！那何止是开除，可能还要坐牢，甚至枪毙。 想到这里，贾东旭浑身打了一个激灵，默默的流着眼泪，悔恨的情绪在他心里不断蔓延，他仅仅咬着牙齿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在保卫科内，冯斌，赵杰，冯磊，王大虎，刘勇五个人正在清点着这次查抄的物资。 物资大多都是一些二合面跟白面，并没有其他的东西，大约有着两千五百斤，属于小打小闹的远一些偷粮组织，不是什么黑市大组织。 其中一个人是某个粮站的股级科员，已经被连夜抓到新北桥派出所的审讯室了，冯斌让出了一部分的功绩给了赵杰。 东西很少，这次参加行动的按照人头分了五到十斤的白面，然后把剩下的全部做上登记。 “斌子，上次跟你说的事，有谱吗？”。赵杰坐在冯斌办公室里先给冯斌点上了一根烟，然后神神秘秘的问道。 “对啊，小斌，我正想问你呢。”。冯磊也想起了这件事，赶忙问道。 “猪肉没有，羊肉有，川府那现在来的都是公对公，我也不好找那边的老战友帮忙。”。 “我就问到了羊肉，你们要不要？”。半个月前，赵杰跑到了北摩厂要借车，顺便把冯斌也叫了过去，在几人闲聊的时候。 赵杰就问起了冯斌，能不能弄点肉回来，今年肉的定量还是缺口比较大，所以知道冯斌战友多。 “要，有多少？啥价啊？”。赵杰想着羊肉也有不差啊，那涮羊肉也能吃饱，炖起来也出油。又不是困难家庭非得吃猪肉。 “采购价有三百，加一倍价格也有三百，但是我不保证人东西全留给我。”。冯斌大概算了算数量，含糊其辞的说道。 “正常渠道从蒙边那有十五只羊，已经在路上了，明天就到。我谈好了拿酒来换。” “要，都要。这价是真够哥们啊，你这老战友可以用啊。”。赵杰一听，这价都比黑市便宜多了，甚至还有正常采购价。 “对啊，小斌，要不然我们加点？你可别自己往里面贴钱。两头亏。”。冯磊说道。 “对，哥们，这忙可别让人白帮啊，多少给人带点实惠的，我这钱也不少呢。”。赵杰从喜悦中冷静下来，仔细想了一下，从蒙边带过来，可不近啊。 “钱归钱，你们要过意不去，那多加点酒一块送过去。”。冯斌说道。 “我没问题，要多少，我想办法也给凑出来。”。冯磊说道。 “酒我来想办法，磊哥你能凑多少就多少，剩下的我来弄，酒类二厂那的一个主任跟我认识，我拿点烟就能换一批出来。”。 “钱方面，我们都按一倍价格给，这事可不能白让你搭人情。”。赵杰可没少烦这件事，他现在派出所里虽然只有四十号人，但是这天气谁嫌肉多？先留着吃呗。 他的关系弄点肉是没问题的，可是架不住家里人多啊，总不能前脚他家里人找过一回了，他后脚又去找吧？ 能花钱办的事情，就不要花人情或者让人为难。 “那行，那我替我的战友谢谢你们这么大方了。”。冯斌笑呵呵的说道。 “活的交给我，我给你护到屠宰场，杀完东西归置好，我们晚拿，剩下的什么时候能到？”。冯磊说道。 “明晚，具体几点不清楚，我在科里等你们。”。冯斌思想了一下，时间上含糊其辞的说道。 “好，那磊哥，明天你把车借出来，我们中午就去二厂把酒领了，然后去火车站领羊。”。赵杰说道。 “好。没问题，车随时能出厂，我已经跟厂里谈好了。”。 三人商讨了一会，由冯磊跟赵杰两人负责把酒凑出来，然后明天去火车站跟接羊，冯斌不用出面，因为送来的人只认口令不认人。 冯斌在之前就已经联系了一位在一年前就从川府调到蒙边的战友，职位不低，那边的酒他们喝不惯。 两人一商量，冯斌用酒跟烟换羊，最大限度的给冯斌调来了十五只羊。这也是他的极限了。 冯斌把提前从空间里拿出来的烟也一并给了冯磊，明天由他们去交接。 等送走两人，冯斌看了一眼手表，两点半了，时间差不多了，穿上大衣带上手套拿着手电筒就往轧钢厂的办公楼走去。 咚。咚咚。刚准备推门进去，结果好家伙，反锁了，冯斌无奈只能开始敲门了。 “老李，醒醒，起来撒尿了。”。 “老李？。起来撒尿了，听到了没有啊？” 咔嚓一声，门总算开了，李怀德顶着一个鸡窝头眼睛迷离的看着冯斌。 “冯兄弟，是不是东西到了？”。李怀德接过冯斌的烟，然后两人就在门口点上了火。 “对，东西到了，就在后门往外四百米，左边那棵大树旁边的雪堆里，你找人去翻出来吧。”。 “好，我马上让人过去，冯兄弟麻烦你让警卫岗的兄弟打个招呼，免得闹出误会。”。 “直接去吧，王大虎现在就在厂里，早去早回，赶紧收拾好。” “没问题，我先去了。这次你可是帮了老哥大忙了。”。 李怀德跟冯斌两人纷纷离开了办公室，冯斌在下班的时候就拉住了李怀德，让他准备好钱，今晚有人送批东西过来。 东西不多，留给李怀德的只有两百三十斤的猪肉，还有五十斤羊肉。 冯斌现在空间里，冯斌现在空间里还有杂七杂八不少肉类跟粮食，都是他显得发慌的时候把系统的兑换商城当某音刷时兑换的。 那些粮票跟油票都被冯斌在这段时间全部让人分别在供销社买了回来，油跟粮都囤在了保卫科里。 原本是不打算给李怀德这批肉类，但想着之前没少占他便宜，他还经常拿一些票据给冯斌，就当礼尚往来了。 反正都是进了轧钢厂里，他自己也不差这一星半点的，没多久李怀德就匆匆赶到冯斌的办公室里。 “冯兄弟，接近三百斤的肉，这可不少了，谢谢了。”。李怀德对着拱手致谢。 “不客气，我就这么点能耐了，老李，够不够我都没办法了。”。冯斌摊手示意。 “够了，够了，这粮油局已经多批了一些油，加上这些肉，怎么也能发出像样的年货了。”。 “那就行，我就不跟你客气了，。”。冯斌接过李怀德递过来的一个手帕，里面躺着两根小黄鱼直接被冯斌假装扔进抽屉，实际扔进了空间里。 “可不能跟我客气啊，冯兄弟，这批东西要是我去黑市买，那可不止这个数了。”。那一批油跟这两百八十斤肉，要走黑市估计能多卖出一半的价格。 这年头物资比多了，但也仅仅比灾年期间多上一些，可不是随便就能在黑市买上两百多斤的，油就更别提了，从粮油局正规审批的，虽然就五百斤，但是也相当可观了。 “今年的定量跟这次的年货，把后勤的烟跟茶叶都跑光了，兄弟，等我缓缓，回头我给科里送批烟跟茶叶过来。”。 李怀德知道冯斌不爱喝酒，也不让科里人喝大酒，所以送的就是烟跟茶叶，当然也不是太好的，就是一些普通的烟跟茶叶，属于科里消耗品。厂里每个月也有份额发给每个科长。 第25章 年前保卫处的近况 第二天，天一亮，因为贾东旭昨晚担惊受怕不断的做着噩梦，还是易中海到了家里叫醒了还在炕上沉睡的贾东旭。 一路上易中海看着身旁突然少言寡语的贾东旭很是好奇，还以为他是昨晚输了钱所以感觉到自责。 “东旭啊，是不是昨晚输了？没事，男子汉大丈夫，娱乐归娱乐，也是一种放松嘛。”。 “偶尔娱乐一下，只要把握好分寸，那就不是什么大事，师傅也是过来人！”。易中海一把搂住贾东旭的肩膀宽慰着他。 “嗯，师傅。我。我知道了。”。贾东旭看着身旁的易中海几次想要张口说出事情，可他非常害怕，害怕易中海会放弃他。 易中海看着有些畏畏缩缩的贾东旭，心里暗自感叹道。 “这东旭哪都好，就是胆子小，不过这样也好，将来更听话。”。 李怀德在清点完所有库房物资后，就吩咐秘书分头找到了杨厂长跟聂书记，三人牵头在轧钢厂内部开了一个小会议室。 会议的内容就是今年的年终福利，经过李怀德的纸业质app，最终决定好了发放年终福利的方式跟数额。 为数不多的肉类优先发放给技术人员，在到一些高级工，其他人多发一些米面跟一至二两油。 保卫处也分到了一部分肉类跟油，这是杨厂长聂书记主动提议的，李怀德甚至心想，省事了。 “这次李副厂长可算是办了一件大事啊！今年工人的这个年会过得比以往好很多。”。工人工会的吴主席站起身来鼓掌。 “嗯，李副厂长今年可是辛苦了。”。聂书记也起身鼓掌，对着李怀德说道。 “李副厂长，辛苦了。”。杨厂长也紧接着起身鼓掌。 “都是整个后勤部一同努力的成果，大家再接再厉为工人创造更好的工作环境！”。李怀德笑着说道。 随着几位领导都带头鼓掌，其他的干部都纷纷起身，在有一阵鼓掌声下这个会议圆满结束。 陈德忠正在跟冯斌商量着今年处里的物资发放问题，这也是冯斌第一次在保卫处过年。 “小冯，今年警卫科跟治安科多少有些动荡，我的意思是希望你保卫科库房那些东西可以分一些出来给另外两个科”。 “当然不会白让你拿出来，我这个处长也出一份力。”。陈德忠拿出一个有些臃肿的信封，放在冯斌身前。 “处长，我也不跟你见外了。”。冯斌吸了一口烟，点了点头说道。 “那就好，牛肉不错，下回还有的话，帮我留一些，我那孙子现在可喜欢吃炖牛肉了。”。陈德忠见到冯斌收下信封。 换了一个话题，跟冯斌聊着一些家长里短，谈论起自己的孙子，脸上那抹慈爱之色喜于言表。 “哈哈处长多的没有，给小康的牛肉，我还是有的。”。 “那我就不客气了，再来十斤行不行？让我这孙子吃个够。”。陈德忠从没怀疑过冯斌这方面的能力，所以也毫不客气的张口就要十斤。 “行，明天早上我让刘勇送过来。”。冯斌也没推辞，直接一口答应。 “那行，这钱我就不给你了，就当是你这个当叔叔的给侄儿的压岁钱了。”。陈德忠现在跟冯斌几乎以叔侄相称，两人之间的关系发生了不少的变化。 这年头老人都想着将来给自己的儿子孙子铺铺路，希望将来自己退休之后，冯斌能念及旧情多多帮衬一下自家晚辈。 “行，我这当叔叔的肯定得照顾好自己的侄子，小康将来要去当兵还是在地方工作，能出分力的事，我指定不拒绝。”。 “哈哈哈，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小斌，我就这么叫你了，过年我让海峰跟秀琴带着小康去你那拜年，这孩子得给你磕个头叫声叔叔。”。 “哎，陈叔，我上家里去，别让孩子出门冻着了，这天冷。”。 “你来家里是你来，他带孩子上门归上门，两码事，就这么定了！你可别推。”。 “好，那就这么定了，到时候就辛苦嫂子做饭了。”。 两人在办公室内就这么一直聊着，陈德忠的想法很简单，既然你大伯扶正了，dc武装部里的一把手，那这门叔侄关系就得赶快定下来。 在此之前，陈德忠对冯斌的作为也是几乎都是默许的态度，很简单他在观察冯斌，甚至在冯大山扶正的时候他也没直接表明态度。 一直到了张龙事件里，他才确定冯斌不会因为一些私交而逾越底线，并且对自己这个处长的尊重是没有变化。 约定好了相互上门拜访的时间之后，冯斌离开了陈德忠的办公室，刚刚回到自己办公室就看到李怀德跟王河北两人已经坐在里面喝着茶。 “冯兄弟，这是开完会回来了啊？”。李怀德起身打着招呼。 “老李，你这刚开完会就过来蹭我茶叶啊？”。冯斌看着李怀德这张神采奕奕的笑脸，就已经知道他在会上可没少出风头。 “哈哈哈，这不是冯兄弟的茶叶好嘛，我这会开得口干舌燥的，过来讨杯茶喝。”。听着冯斌那打趣的口吻，李怀德也是跟冯斌开着玩笑道。 “冯科长，你要采购的东西已经办妥了，刚才已经交给刘队长。”。王河北替冯斌跟李怀德点上烟之后开口说道。 “那辛苦王主任了。”。 “不辛苦，不辛苦，这点小事哪谈得上辛苦啊。”。 “冯兄弟，明年如果还需要帮忙，老哥可请兄弟在搭搭手啊。”。李怀德拿出了三封介绍信放在冯斌面前，对着冯斌拱手说道。 “老李，你这手笔可不小啊。”。现在轧钢厂的正式工，在这三年困难期里已经被炒到了一个让人震惊的地步。 一千五一个名额，甚至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的，还得有关系，还得送礼。 如果进了车间，还得找师傅，那三节两寿的礼跟平时的烟，一份工作就能掏掉一个单职工家庭半辈子的存款。 当然如果是扫地或者搬运价格就不是这么高，但也绝对不低于一千二。 尤其是三年困难时期，工厂里可是能直接用工资提前兑换饭票，偶尔还能吃点肉类，大锅菜也有是用着油炒的，不少工人都靠着这顿午饭撑起了家庭粮食压力。 （这里是采纳当年我爷爷的经历，我爷爷十个孩子，二姑三姑当初一个进了罐头厂，一个是橡胶厂，我爷爷不仅欠下了人情，甚至还免费帮人打了一套家具，送了烟酒跟钱，最后一共花了两千五六百才把人送进去了。）。 （俗话说三年学艺三年效力，在那年代基本都是这样说法，而且工作名额非常的少，能倒腾这玩意的人也不多，不单单是三年工资的价格就能买到的。都是超额抢购的，当年铁饭碗的含金量相当惊人，我三姑家的哥哥是接了班进厂的，现在还在厂里老辈人的面子在，特别轻松，福利待遇也是相当的好。）。 “心意，一点心意，将来年终的福利还得兄弟帮忙在白副局长那帮老哥多说两句话。”。李怀德是真舍得下本，这三封轧钢厂的介绍信都快抵得上五根甚至六根小黄鱼了。 白副局长是川府司令部出来的兵，跟父母也是战友，冯家香火情中的一份子，冯斌保卫科的一些份额会比其他科多也是因为这位白副局长在帮衬着冯斌。 李怀德明显是要维系上这段关系，冯斌也没说什么，毕竟我就帮着说说话，能给就给，给不了，我也不可能去纠缠人。 还没到年初，工作名额都没定下来，李怀德就直接提前写了三封介绍信提前交给了冯斌，这是让冯斌很意外。 今天保卫处里喜气洋洋，因为就在冯斌离开办公室以后，陈德忠就已经让人在保卫处的公告栏上贴上了大字报。 保卫处今年分配的物资份额，还有具体发放的数量都写在了上面，甚至各个科室都知道保卫科的库房也会拿出一批物资统一发放。 那今年能领回家过年的东西指定会比去年多不少，尤其还是保卫科库房的东西，保卫科这大半年可没少忙活。 “你猜今年能发多少东西啊？”。 “我哪知道，但肯定不少，你没看保卫科那边这半年吃得多好啊?”。 “我跟你们说，保卫科没少私下发福利，上回还发了牛肉。”。 “牛肉？是轧钢厂那时候采购回来的牛肉吗？”。 “轧钢厂不是采购了半头牛吗？另外半头就是冯科采购的。”。 “对，对，这事我知道，每人发了一斤，直接就把肉给分了。”。 围在公告栏面前，不少人都在窃窃私语，都在讨论到时候到底能发出多少东西，而保卫科的人都没去凑这个热闹。 因为他们一早就知道了具体要发多少东西，都被三个大队长下了封口命令，谁要传出去东西就扣一半。 许大茂今年送礼的对象从三个领导派系变成了单独的一个后勤部，还有保卫科。 三份礼集中在一个后勤部跟保卫科为数不多的人手上就相当可观了，上蹿下跳的到处跑。 下班了去哪个领导家，上班的时候又往哪个办公室跑，甚至他也不知道从哪弄来的烟票还是议价找人弄的烟。 给保卫科送了三十条大前门跟二十条飞马，瓜子花生也是弄来不少，下足了血本。 第26章 易中海得知真相，贾东旭事情败露 贾东旭找到了陆大有跟瘦猴两人，开始质问是不是他们故意坑自己，把自己推向了王彪的陷阱里。 “贾东旭，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啊？是你自己死皮赖脸跟我们去的。”。陆大有一把推开贾东旭。 “艹，你输了钱就说我们坑你？你还欠我们钱呢，赶紧还钱。”。瘦猴面露凶光的说道。 陆大有跟瘦猴看他这德行，就知道他输不少，甚至输得已经承担不起了。 两人一口否认，甚至为了摆脱嫌疑还准备将话题转移，催促着贾东旭还债。 “不是你们，我怎么会去赌场玩！我怎么会输那么多钱，我不管，钱你们要帮我还！”。 贾东旭这时候拼了命的要找人一起承担这笔无法承受的赌债，他已经想好了，只要让陆大有跟瘦猴帮自己还掉一大半，剩下的钱他就回去偷贾张氏的。 只有这样才能解决这个麻烦，他不敢报公安，他怕！怕家里会被报复，更怕他会变成残废，甚至被断指弄死。 “你疯了吧？你赌钱输了让我们还？艹。你不是要告诉你师父吗？行，我们现在就去保卫处告你欠债不还，还赌博”。 “对，走，谁能证明我们赌钱啊？我们借钱给你是因为看你可怜，谁跟你赌钱了？想讹我们？你也是想瞎了心。”。 两人说罢就往保卫处走去，吓得贾东旭连忙跑上前拉住两人。 “别。。别。别去告保卫处。我不让你们还了。别去。求求你们。别去”。 贾东旭的力气根本不足以拉住两人，一路连拉带拽的在哀求两人，他没想到这两人这么狠，更想不到的是两人要恶人先告状。 这年头没抓现行，他又没证据证明几人在一起私下赌博，到头来这两人在举报自己去赌博，一旦查出点证据来，那他要面临的后果不敢想象。 “你不是叫嚣着要告诉你师傅吗？你不是狂吗？你不是八级工的徒弟吗？”。陆大有看着正在面前卑躬屈膝苦苦哀求的贾东旭说道。 “还想讹钱？现在还钱！你不还钱，我们就去保卫处举报你。”。瘦猴甩开贾东旭的手，双手环抱看着被吓得脸色惨白的贾东旭。 “我。。我还。我还。给我点时间，我到时候就还给你们。”。贾东旭现在兜里除了昨晚剩的那半包烟，可以说是身无分文。 “呸，现在还。你不还一会我们就去你家要钱！”。 “别。。别去我家，求求你们了。咱们是朋友，你们给我点时间。我肯定先把钱还你们。”。 “不行，这马上过年了，我们也得买年货呢，你还不还？”。 “不还是吧？走，瘦猴，咱们去保卫处。”。 “我还。我还。下班。下班我就还。我回去拿钱还！”。 两人心知贾东旭已经欠下了很大一笔债务，再不让他把钱还上，估计这钱也很难要回来了，虽然从彪哥手里拿了两百，损失早就补回来了。 但谁会嫌弃钱多呢？原本三人是打算尽快摆脱嫌疑的，也相互约定好了这钱的事就先别提，可是陆大有跟瘦猴两人已经被贾东旭找上了。 那就无法避免了，与其让贾东旭率先发难，还不如自己先上门讨债，到时候就咬死说是贾东旭只是找自己借钱，自己并不知情。 只要不承认赌博，贾东旭也没证据，那这件事顶多就是挨个批评，甚至连批评都不会挨。 “不行，现在就要还！你不是有师傅吗？让你师傅借你钱还给我们。”。陆大有哪能放过他，在心里考虑了一会就决定先要把事情闹开。 他递给了瘦猴一个眼神，示意不要等下班了，就在厂里追债。 “对，现在就找你师傅要，滚开。”。瘦猴明白了陆大有眼神的含义，一脚就踹倒了贾东旭。 “不要啊。大有，瘦猴，你们别去找我师傅，求求你们了。我。我给你们跪下了。求求你们在给我点时间吧。”。 贾东旭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在身后跪爬着对着两人喊道。 陆大有两人哪会可怜他？这两人可从没有拿他当过朋友，毕竟贾东旭这人抠门，又张狂，没少仗着易中海八级工的身份显摆。 要不是在厂里忌惮易中海，早就被人打得像个孙子似得夹起尾巴做人了。 “易师傅，有人找你。”。三车间门外，有人对着易中海喊道。 “哎，来了。”。易中海本能的应了一声，放下手中的茶缸就往外走去。 “你们是？四车间的陆大有跟候。。。”。易中海有些叫不出瘦猴的名字，毕竟瘦猴这个外号一直在三四车间都叫习惯了。 “易师傅，叫我瘦猴就行了。我们两个来找您有点事说。”。瘦猴也算是见怪不怪了，自己本名叫候守，反过来就是瘦猴，外号就这么叫出来的。 “对，易师傅，这件事跟贾东旭有些关系。”。陆大有说道。 “啊？东旭？东旭怎么了？是东旭出事啦？”。易中海有些疑惑，突然想起贾东旭出去上厕所半天没回来，还以为他出了事，有些震惊的问道。 “没。也不算出事，但跟他有关系，他欠了我们钱，说好一个月还的，但是现在还没还，这不是快过年了吗？”。 “刚才遇到了，问他还钱，他死活不肯还。”。陆大有表现得有些诚恳，神色为难的说道。 “啊？东旭欠你们钱啊？多少钱啊。？”。易中海刚才差点以为贾东旭出了什么事，吓得都声音都大了起来，引来不少人围观。 现在听到欠钱的事，虽然有些怨气，但相比之下他还是更愿意接受这件事。 心里想道。“难怪东旭今天这么不对劲，原来是欠了钱还不上了。”。 “易师傅，他欠我们一人五十块钱，这是我的借条，您看看。”。瘦猴从衣服的内兜里拿出了一张折叠好的纸递给了易中海。 “这是我的，易师傅你也看看。”。陆大有也同样拿出了贾东旭的借条。 易中海听到一人五十，两人就是一百的欠款，也是眉头紧皱，一旁的工人听到这话也是有些吃惊。 “你说，贾东旭欠这么多钱啊？还被人找到车间来要账了。”。 “难怪他之前没去玩牌，估计是输得没钱玩了。”。 “我还以为他转性了呢，原来是没钱了。”。 “不对啊，前些天我看他抽的烟可是大前门，不是经济跟前进。”。 “那估计是易师傅给他的，每回易师傅买烟不都得给他买一包吗？”。 “他这二级工的工资根本养不过一家老小，跟要饭的一样得靠易师傅接济。”。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易中海检查了两张借条的欠款跟字迹，确实是贾东旭写的，日子也超过了十天。 他眉头紧皱，眼角抽搐，拿着借条的手掌有些抖动，他此刻内心里浮现出一丝怒意。 “东旭的钱，我替他还，对不住，对不住，这东旭也真是的，这种事都没跟我说。”。 易中海深吸一口气，脸上的神色迅速转变，声音略带着一些歉意的对着两人和善的说道。 “没关系，易师傅，我们也是等着钱买些东西过年，不然我们也真不好意思来找您。”。 “是啊，都不容易，工友之间互相帮助嘛，东旭可能是觉得我们不给他们面子，刚才还跟我们两人吵了一架。”。 “你们等等，我身上没带这么多钱，我去找几个工友凑凑。你们稍微等我一会。”。 易中海说罢，走进车间找了几名关系比较好的高级工凑齐了一百块钱，递给了两人。 两人仔细数了一遍，确认过后把借条再次递给了易中海。 “易师傅，那我们就不打扰您工作了，今天的事不好意思。”。瘦猴微微躬身对着易中海说道。 “那我们就先回去工作了，易师傅。”。陆大有脸上带着有一丝笑容说道。 “对，对，工作要紧，这事啊，东旭没处理好，我这当师傅也有责任。让大家看笑话了。对不住。对不住。”。 两人相视一眼，然后就离开了人群，在走到一处没人的角落两人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本来都没想到贾东旭这钱能要回来，结果他自己给我们送上门来了。”。陆大有掏出烟来，两人点上之后脸上神色都异常兴奋。 “还想讹我们，这回看他怎么死的。回头让林振明来厂门口问他要账，不给就举报他。哈哈哈。”。瘦猴说道。 “对，一会找他去，这回先让他在厂里丢人，回头等赌场那边找到他的时候，那看易中海还能不能在帮他掏钱。”。 易中海在向车间主任请假之后，就赶紧跑了出去找着贾东旭，郭大撇子也知道了贾东旭欠债不还，还被人找到了车间门口。 知道易中海此刻的心情是相当的愤怒，也就直接同意了易中海的请求，也没给易中海算上请假。 易中海走出办公室，就开始在厂里到处找寻着贾东旭的身影，不顾其他工人异样的目光。 最终总算找到了躲在一处库房墙角蹲着的贾东旭，此时的贾东旭就像是一个逃课的孩子，在角落瑟瑟发抖。 第27章 贾家抵出房产，易中海替徒还债 啪，在一个墙角处，易中海一巴掌抽在了贾东旭脸上，然后拿着借条放在他面前。 “你看看！你自己看看！”。 “你不是说你只是玩一分钱两分钱的吗？”。 “那你告诉我，这一百块钱你借去干什么了？”。 “东旭，你连我都骗是吗？我可是你师傅啊！！！”。 大冬天，在四下无人的墙角里易中海脸色通红脖子上的青筋涌现对着跪在地上的贾东旭咆哮的说道。 “师傅，师傅，我错了，我错了，师傅你救救我。。”。 “只有你能救我了。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贾东旭跪在易中海身前，双手抓着易忠海的裤子，满脸泪水的哀求着易中海。 “钱我已经替你还了！！！可是这种事情不允许在发生了，东旭！！！”。易中海看到贾东旭这副跪在地上可怜巴巴的模样。 心里的怒火也逐渐消散，知道怕了就好，知道怕了，知道求师父了就好。 “师傅。。我。。我还欠了钱。。他们要我还。不然的话要杀了我。还。。还要报复我全家。。师傅救救我。”。 贾东旭在易中海震惊的眼神中，颤颤巍巍的说出了跟王彪之间的事情，不断的对着易中海磕头求救。 易中海此时内心极为惊恐。这么大的冲击一下就把他的大脑给震得空白了。 “什么？一千三百块钱？？？？”。 “东旭，你说什么？？？”。 “你去赌场赌博了？”。易中海在大脑空白的时候，本能的问出了这三个问题。 “师傅，救救我吧。。我不敢了，我以后都不敢了。我不想死啊，我不想贾家绝户啊。。”。贾东旭现在嘴里满是求饶的话。 “你这是被人下套了，走。跟师傅去保卫处，我们报案去。”。易中海回过神来，就明白了这是个套，当即拉着贾东旭就要去保卫处。 “不。不。。师傅不能去啊。去了我就完了。断指会躲起来的。。他们会报复我全家，也会报复你的。”。 “不能去啊，师傅。。。保卫处知道了，不会放过我的。我。。我不想坐牢啊。师傅。。师傅啊。”。 贾东旭一听到易中海的话，连忙不断的往后退去，在地上拖出了一道用膝盖划出的雪痕。 易中海沉默了，彻底的沉默了，只有贾东旭不断的哀求声孤零零的在墙角响着。 易中海心里正在强忍着怒火跟震惊，他在考虑该怎么办，报案的话真会如同贾东旭所说，无论抓没抓到人，贾家都会完蛋。 贾东旭会被抓走，工位会被开除，房子甚至会被收回，还会坐牢。那他所有的算计都会烟消云散。 他为了自己的养老大业，在贾东旭身上投入了太多心血了，尤其是在三年困难期里，他是放血在养着贾家。 为了贾家，他在四合院里也是不顾一切的偏帮，在厂里更是为了贾东旭强压了不少事情。 这时候如果放弃贾东旭，那自己已经五十岁了，在退休之前还怎么培养一个听话的养老对象。 可如果不报案，一千三百块钱的借条，这可是他整整十三个月的工资，这是多少人一辈子攒不下来的钱啊！ 如果自己拿出了这笔钱，那群人还不肯放过贾东旭呢？贾东旭这辈子也不可能还得上自己的钱了。 这钱是要丢进水里，连声响都听不到的。 看着贾东旭跪在地上不断的哭嚎，不断的给自己磕头，易中海眼神里尽是挣扎之意。 “师傅，师傅，你是看着我长大的啊，你就是我爹啊，你要救救我啊。我。。我会报答您的，我会的。”。 “救救我吧，师傅，以后我加倍的孝顺您，我。我给您当牛做马。”。贾东旭不断的磕着头，不断的求着易中海。 “你妈手里还有多少钱。”。易中海最终还是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对着贾东旭说道。 贾东旭听到这话，一下就停下正在不断敲击地上的脑袋，猛然抬头满眼泪水的看着易中海。 得救了，师父愿意帮我了！！！我有救了，一阵强烈的喜意在贾东旭内心里爆发。 “我。。我不知道，师傅，我回去问。我马上回去问。”。贾东旭连忙起身要往家里跑。 “东旭，先去请假，我带你回家，我也要跟老嫂子谈谈。”。易中海抓住了起身就要往厂外跑去的贾东旭。 易中海先是让贾东旭在厂门口不远处等自己，自己则是去替两人请了假。 轧钢厂附近车间已经传开了，贾东旭欠债不还，最后人跑到车间门口去找了易中海要钱。 “我就说嘛，这贾东旭怎么最近抽上了大前门，还在小饭馆见着他吃饭了。原来是借钱充大头去了。”。 许大茂正在跟后勤的几个吃瓜大姐打听着具体的细节，对着贾东旭不屑的说道。 “什么？贾东旭欠了一百块钱，然后被人跑到车间要债？还是一大爷替他还的？”。 傻柱这时也在厨房里听着刘岚在后厨里传播着今天的厂内大瓜。 “你们是不知道，这贾东旭为了躲债，都没在车间里，躲在厂里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里去了。”。 刘岚正在嗑着瓜子坐在小板凳上对着围观过来的人群说道。 “这贾东旭人模狗样的，没想到人品这么差，欠债不还，还要躲着债主。”。一旁的一位帮厨大妈说道。 “就是。这贾东旭平时仗着易师傅在厂里那叫一个张狂，我听人说在三四车间那块成天瞎转悠。”。 “你听说了没？以前他总爱跟着陈大民那伙人玩牌，上回居然没抓着他，算他命大。”。 “傻柱，你跟贾东旭是一个院的吧？这事你不会不知道吧？”。 “连一大爷都不知道，我上哪知道去。”。听到被人问起，傻柱在躺椅一副自不关己及不操心的样子。 傻柱心里在想，“这秦姐真倒霉，嫁给了这么一个没用的东西。”。傻柱这时对秦淮茹的舔狗属性还未爆发。 也只是感慨，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瞎了眼嫁给了贾东旭。 贾东旭以前还没少仗着年纪比自己大，在自己面前吹嘘，自从这几年靠自己接济饭盒以后。 头几次拿饭盒那副嘴脸跟自己欠他似的，最后要不是秦淮茹带着笑脸一口一个谢谢柱子。 自己都懒得接济这一家人，在几次不经意触摸着那双小手，傻柱没少兴奋得在家里折腾自己。 秦淮茹渐渐的走进了傻柱的脑海里，成为了时常在半夜里幻想的对象。 “东旭！你骗我！！你骗我！！！”。 “你怎么可以骗妈的钱啊。东旭啊，你是想让妈死是吗？”。 “我不活了啊，我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儿子骗我啊，骗我的养老钱啊！！！”。 贾家屋内，易中海一大妈，秦淮茹三个孩子还有贾东旭听着贾张氏从昏迷中再次醒来之后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门外围着不少人，都在伸着耳朵往里听着贾张氏的嚎叫声，十分凄惨。 “你畜生啊，你是畜生啊。你是要把妈往绝路上逼啊。我不活啦，我不活啦。”。贾张氏坐在地上哭得伤心欲绝，双手不断带着节拍的拍打着大腿。 “妈，你把钱拿出来吧，妈，你得救我啊。。不然我们一家老小都死定了。”。贾东旭跪在地上对着贾张氏说道。 “妈。。。快拿钱吧。。先救东旭要紧啊。”。秦淮茹从得知这件事开始就一直在哭。 “妈哪有钱啊。妈的钱都被你骗走了~啊。”。贾张氏不是不担心贾东旭，她已经失去了两百九十一块钱，她的心已经在滴血了。 加上现在易中海既然已经在场了，她仅剩的那些存款，她是死也不愿意往外掏的。 “老嫂子，别哭了，在把事情闹大了，东旭就真完了。”。易中海知道门外已经有着一堆人都在竖着耳朵偷听屋内的谈话。 “东旭他师傅啊，你可得救救东旭啊，你是他师傅啊，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贾张氏从地上爬了起来，往易中海身前跑去。 易中海黑着一张脸，躲开了贾张氏。 “老嫂子！！！别说那么多了，赶紧把钱拿出来吧，不然等人真对东旭下了狠手，那你后悔就完了。”。 “这是一笔大数目，赶紧把钱拿出来，我们一块凑凑。”。易中海能不知道贾张氏手里具体有多少钱吗？ 贾张氏这副模样，让他恨得牙痒痒，你儿子都这样了！！！你还不肯掏钱。 贾东旭见到自己亲妈这副样子，心里也是一股怒意涌动，都这种时候了，你还不掏钱救我。 “妈。你是真想人把我弄死吗？你是想没了我这儿子吗？”。贾东旭盯着贾张氏声音带着哭腔说道。 “妈哪能看着你出事啊？你是妈身上掉下来的肉啊。。。”。贾张氏心里也在不断的挣扎，她怕自己的钱拿出来以后，她将来就再也没有一分钱在身上了。 同时她也害怕，自己儿子会恨上她，更怕如果易中海真的因为她不拿出钱来直接就不管贾东旭了。 那贾家真就会家破人亡了，她一咬牙从自己内兜里掏出了一把钱来。 “我就这么多了，东旭他师傅。。。”。贾张氏拿出了她藏在身上大多数的存款，满眼不舍的递给了易中海。 一共有着三百八十块钱，除了在老贾相框后背还藏着的两百块钱之外，连同上次的三百二十块钱。她一共失去了接近七百块钱。 “一大爷，你要救救东旭啊，只有你能救东旭了。我们当牛做马都会报答你的。”。秦淮茹也跪在贾东旭一旁对着易中海恳求道。 一大妈全程没有说话，只是在一旁抹着眼泪带着两个孩子，她对贾东旭的不满，已经彻底爆发了。 但她无法改变易中海的决定，只能心疼的那笔钱，并怨恨的看着贾东旭这个不成器的败家子。 “东旭他师傅，你救救东旭吧。。。东旭将来还得给你养老送终，东旭会改的。”。贾张氏看到易中海脸上阴沉得不像话的脸。 也只能拿出杀手锏，养老！只能这样才能打消易中海的怒火，不然哪怕这件事过后，易中海对贾东旭过于失望，将来他死之前都不会将存款交给贾东旭。 甚至她担心易中海会换一个养老对象，就像是中院正房的傻柱，谁都知道他是聋老太太的送终之人。 “东旭他师傅，你就看在死去的老贾不要生东旭的气了。东旭快给你师傅磕头。”。易中海的面色还是那么的阴沉，贾张氏不得已再次搬出死去的老贾。 砰，砰，砰，砰，砰。在贾东旭跟秦淮茹不断的磕头声里，易中海的脸色总算逐渐好转。 “东旭，淮如，你们起来吧。”。 “哎，东旭，师傅跟你去把钱还了，把借条拿回来，以后你要好好做人。”。 易中海对着跪在地上泪流满面的两人说道。 “谢谢师傅。谢谢师傅，。我一定会改的。我以后好好做人，好好工作，钱我会努力还的。师傅谢谢师傅。”。 “谢谢一大爷，一大爷您的大恩大德我们一家老小永远记着。” 易中海扶起夫妻两人，对着一大妈使了个有眼色。 “秀云，回家，把家里的钱都拿来吧。”。易中海略有深意的对着一大妈说道。 “老易。。我。。我不答应这钱要还了，那将来我们怎么办？我们吃什么喝什么？”。 一大妈明白了易中海的眼神里的意思，神色中带着心疼的说道。 “拿吧，东旭以后给咱们养老的事早就说好了。”。易中海再次使了个眼神，对着一大妈说道。 “师娘，师娘，我以后给您二老养老，我发誓，我发誓！！！相信我。”。贾东旭再次跪在了一大妈面前举着手说道。 “一大妈，我们一定会给您跟一大爷养老的。”。秦淮茹也一并跪了下去，带着哭腔的说道。 “不行，万一，万一你们反悔了怎么办！老易。。我们得有个保障啊。。”。一大妈彻底明白了易中海的意思。 “我。。师娘我发誓。真的。你想我啊。”。贾东旭心一下又沉到了谷底，跪着爬了过去抱着一大妈的大腿哀求着。 最终在一大妈说出用房子抵押，并协商承诺书之下。同意了拿钱替贾东旭还债。 门外的众人听着贾东旭的哀求跟贾张氏的哭喊，具体虽然没听清楚，但大致也明白了。 贾东旭在外头欠了不少钱，求着易中海帮他还债，具体数量却没听到。 易中海一开始还找了聋老太太，想要让她出面找杨厂长掩盖这件事，在让保卫处的人出面去解决。 但这聋老太太又不傻，这么大的事情，要掩盖下去，她在杨厂长那里的人情可就会被消耗掉了。 只能换了个思路敷衍了易中海，才有了刚才贾家的那一幕。 第28章 事情结束，债务还请 这时已经到了下班时间，易中海也带着一大妈回到了自己家。 “老易，我就说了，这东旭不行，你看，这么多钱啊！他都敢借着去赌。”。一大妈心疼的家里的积蓄抹着眼泪说道。 “东旭是被骗了，这件事人抓着把柄，不认不行啊。有了这张借款抵押书跟承诺书，东旭他们将来也会安稳的给我们养老了。”。 当易中海决定替贾东旭还债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想好了如何给自己最大程度上的保障，一份借款抵押书，表明了贾家借走了他一千零二十元，用房子抵押，每月还款十块钱。 将来如果贾东旭不老实，自己就拿着这份抵押书要房，甚至可以去街道跟派出所里告贾家。 一份承诺说，写着易中海接济贾家多年，贾东旭承诺会给易中海跟一大妈养老送终。 双重保障之下易中海的情绪逐渐开始恢复，自我调节之后也认可了这个事情不算全是坏事，至少这层窗户纸捅破了。 从外头工作回来的人也纷纷在家听说了刚才在中院发生的事情，贾东旭骗了家里的钱，又欠了许多钱，还不上了跪着求易中海帮忙。 “看吧，我就说贾东旭这家伙早晚得栽跟头。呸，让他成天牛哄哄的。”。阎解成在家里对着家人说道。 “嘿，这老易啊，这回可是肉疼了。”。阎埠贵也有些幸灾乐祸的笑着。 “老阎，你说这贾家到底欠了多少钱啊？”。 “贾张氏刚才可是哭得那叫一个凄惨，而且还嚎得撕心裂肺的。”。三大妈一边拿着针线在缝补一件旧衣服一边问道。 “那得欠多少钱啊。爸之前不是说贾家有上千块钱吗？”。阎解放此时也好奇的问道，语气里充满着探听八卦的惊奇之声。 “不清楚，但这钱肯定不会少就对了，贾家的性格不管多少钱，都得跟老易闹这么一出。”。 “贾张氏那人，就吃准了老易的养老还有要名声的心思了。”。阎埠贵摇了摇头，皱着眉头思虑了许久才说道。 阎解成此刻心里一直在琢磨着利用这件事情来报复贾东旭，欠那么多钱，能是怎么欠的？除了赌，还能是什么？ 眼神里流露着即将要报复的兴奋之意，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去举报贾东旭，但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举报，否则贾家跟易中海的报复，也不是他能承担的。 “妈，你别生气了。妈。”。易中海走后，贾张氏的情绪再一次爆发，抱着老贾的相框坐在地上不断的哀嚎着。 “你连妈的养老钱都骗啊，你还有什么事干不出来啊？老贾啊，你看看吧，你看看东旭吧。”。 “咱这儿子，连亲妈的钱都骗了啊。还骗我说去做买卖啊，拿着我的钱去赌啊。”。 “老贾啊，这日子过不下去了啊。我们贾家的钱没了，脸也丢光了啊。”。 “老贾啊，你上来把我带走吧。我也不想活了。带我走吧。”。 贾张氏不断前后摇晃着身体，一只手抱着相框，一只手在拍打着大腿，可谓悲惨万分。 “妈，你别哭了，我错了，我错了。我会改的。”。贾东旭跪在贾张氏身前不断的流着眼泪说道。 “别碰我。我没你这样的儿子。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妈。我改。我改。我一定改。我好好工作。努力提工级。妈我一定能照顾好你们。”。 “改你怎么改啊。房子都抵给易中海那个老绝户了。那个老绝户就想着花样占咱们家的房子啊！！”。 “妈，你别嚎别嚎。让师傅听见了，他要再生气我就死定了。”。 贾张氏咯吱一下，嘴里原本要嚎出的话又被噎了回去，她能不知道吗？这易中海要真不管贾东旭了，那她们一家就死定了。 那些人可不是这么容易放过他们的，甚至连她这老太婆都得遭殃。 “妈。我们给师傅养老，这不是本来就说好的吗？房子跟钱早晚都会回来的。”。 贾东旭见到贾张氏不说话了，连忙对着她解释。 贾张氏知道大势不可挽回，她除了在嚎几嗓子之外也没有任何办法，但她还是心疼啊，接近九百块钱啊。能买多少吃的喝的啊。 “钱你要还给妈，那是妈的养老钱！！！”。贾张氏盘算了半天，对着贾东旭开口说道。 “知道了妈，你快起来吧，地上凉。”。贾东旭的工资就在刚才已经被拍板给了易中海了，所以他也不反抗。 你想要多少，你跟我师傅要去，反正钱已经不进我的口袋了，每个月易中海会给他两块钱买烟，剩下的三十六块五毛钱都由易中海扣除十块，剩下的拿给贾张氏把控。 贾张氏得了财政大权，也只能强调了一下钱是你欠我的，你以后得还我。 她怕的是过几年贾东旭这事淡忘之后，又要闹着要拿回财政大权，毕竟当初贾东旭就闹过一次，当时易中海拍板决定让贾张氏交出财政大权。 棒梗在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最后在奶奶的话里听明白了，亲爹欠了很多钱，他也不敢闹腾吃肉的事了，原本就快关饷了。 他算着日子想回家闹一闹，但是一回到家看到家里的氛围，他就怂了。 冯斌回到院里，从阎埠贵嘴里听到了贾东旭欠债的事，也没太在意，毕竟这事情厂里也传开了。 但在阎埠贵细说了贾家刚才屋内的动静跟一些碎片般的话里听出来一点不对劲。 “你说贾东旭这人，这几年都靠着一大爷接济跟傻柱饭盒过日子，他居然敢借那么多钱去赌？”。 于莉在厨房跟着依靠在厨房外的冯斌说道。 “被人当羊宰了，他有易中海兜底，不然他这二级工谁能借他那么多钱？能让贾家一家嚎成那一样？”。 “那你不管啊？你可是保卫科科长啊。”。于莉不解的问道。 “怎么管？借条肯定是分开弄的，然后理由原因一大堆，待会我会去问问的，毕竟这种事我要不问不合适。”。 “但是你信不信，他们一定说就是跟工友借钱的事，其他的事绝对不提。”。 冯斌早就想明白了事情大致是什么样的，也在心里盘算，准备找人去查查，在让赵杰的眼睛去收收风。 什么时候这一片还有赌场了？特么的这是不拿保卫处当回事啊。 “也是。这种事要闹大了，说不定贾东旭都得丢工作。”。阎解成之前就在家里说过，保卫科抓赌，抓到了生产处处长的侄子，一点情面没留就开了。 冯斌跟于莉聊了几句，然后准备走出房门去中院做点无用功的问话，刚出门就撞见许大茂走了过来。 “冯科长，您这是要出门吗？”。 “不，我去中院问问。”。冯斌说道。 “去贾家问那事吗？”。 “对，听到了就得过问一下，不然我这保卫科科长可不称职。”。 许大茂跟在冯斌身后远处，准备看看热闹，冯斌一路走到中院，不少人都看到了。 都清楚冯斌这时候要来做什么，毕竟院里已经传开了，这件事很可能涉赌，保卫科的科长要来问话是正常的。 易中海正准备过来叫贾东旭一块出门去还钱，趁着天黑之前赶紧还了，见到冯斌走进中院，心里咯噔一下，快步往贾家方向走去。 “贾东旭，我来问点事，厂里刚才传你赌钱欠债了？院里刚才也有人在说你家刚才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冯科长，哎，没有的事。东旭就是借了几个工友的钱，不是什么赌钱。”。 易中海连忙拦下有些支支吾吾的贾东旭，快速的跟冯斌说道。 “确定？有人听到你们在屋里嚎着什么骗钱要死要活的。”。冯斌按照惯例随口问道。 心想，你贾东旭这副神情，支支吾吾的，谁看不出来啊？ “这，这都是老嫂子她瞎喊的，当时东旭把家里的钱弄丢了，那都是活命的钱啊，老嫂子才急了。”。 “借工友的钱啊，就是他不敢告诉我这当师傅的，这几年东旭家里困难，欠了我不少钱，所以他不好意思跟我说。”。 “想着借着工友的钱先过日子，可是啊，他家确实困难，所以这钱没赶上还，最后才闹成这样的。”。 易中海早就编好的借口，准备明天去厂里给贾东旭澄清了。 “是这样吗？贾东旭？我按照惯例来询问，你实话实说。”，冯斌懒得听他讲鬼故事了，赶紧问完赶紧走。 “是。。是。是这样的，我没好意思跟师傅说，我妈这人就是瞎喊瞎闹，院里都知道的。”。 贾东旭见到易中海替他说了一个听着还合理的理由，连忙顺着话头解释着。 “对，冯科长，东旭没赌博，我们家东旭可不是那样的人。”。秦淮茹也走出门外对着冯斌说道。 “对，是我瞎喊的，我儿子可不会赌博，东旭是老实人。”。贾张氏更紧张了，她也是听过院里的人说过，冯斌的保卫科抓了一个干部家的孩子，一点情面都不留就通报开除了。 “那行，你们既然这样说了，那我就走了。”。冯斌总算完成了任务，往回就走。 “您慢走，您慢走。”。几人在身后随口说道。 “东旭走吧，师傅跟你一起去还钱。”。易中海在家里整理好了钱，已经放在身上了。 “好，谢谢师傅。对不起师傅。”。贾东旭低着脑袋说道。 “一大爷，东旭你们要小心啊。”。 “东旭，你可得小心啊。”。贾张氏秦淮茹也在嘱咐两人要小心。 两师徒就这么各怀心思的走出了四合院，往那处院子走去，易中海也早就想好了，在胡同口交换借条，免得进了院子身不由己。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路程，两人走到了一处胡同口，贾东旭独自走了进去，易中海则是带着钱在胡同外面站着。 没过多久，贾东旭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三个人，王彪就在其中。 “呵呵，这位就是东旭的师傅吧？易师傅你好。”。王彪拱了拱手对着易中海说道。 “您就是彪爷吧？我是来替东旭还钱的，您把借条拿来我看看吧。”。易中海可不想跟这些人有什么过多的接触急忙说道。 “一张借条，一笔账，如何？”。王彪也知道易中海肯定担心他作假。 经过一番验证，总共一千三百的借条细数被易中海收到手中，王彪三人脸上的笑容再也按捺不住了。 “东旭兄弟，你可有个好师傅啊！易师傅，在下王彪，是个混地面的江湖人。”。王彪对着易中海抱拳说道。 “希望你们以后不要再找东旭了，我们回去，东旭。”。易中海拉着贾东旭的手就要走。 “好，易师傅！我答应你了，江湖人，言而有信！”。王彪也不敢太狠，毕竟能不挪窝的话那是最好的。 毕竟像贾东旭这样的肥羊可没几个，他安安稳稳的挣点钱也不错，没必要把人逼急了。 毕竟像易中海这样的八级工真要报案了，那厂里领导肯定要关注的，他们可就真得跑路了。 原本他们都准备好找了新的地方藏起来一阵子，没成想白准备了。 回到四合院内，贾东旭又被易中海严肃的说了好几句告诫的话语之后才回到家里吃着难以下咽的窝头白菜。 第29章 刘海忠举报许大茂 第二天，贾东旭耷拉着一个脑袋跟着易中海去了轧钢厂上班，在路上遇到了林振明拿着借条拦下了两人。 “东旭，这钱你该还了吧？你不能只还别人的，不还我的啊？”。林振明扬着手里的借条对着两人说道。 易中海眼神里再次充满着怒火，死死的盯着贾东旭一言不发。 “师傅。。这。。这是之前跟陆大有他们要一起借的。”。贾东旭看着易中海那愤怒的眼神，心里直打鼓。 易中海无奈只能掏出五十块钱赎回了借条，然后拿着火柴当场烧毁，原本他带了一百块钱出门，是准备还掉昨天在车间里借的钱。 易中海来到车间找到了几个相熟的工友，先是分发了几根烟，然后拿出五十块钱还给了其中一人，然后对着其他几人解释。 其他两人的钱中午还，家里的钱都存在银行了，昨晚没来的及去银行取钱。三个工友都是六级工，家里都不急着缺这点钱用，并且易中海还是八级工的老师傅。 听他这么说，也都摆手表示不急，明天在还就行，不用中午跑去银行取。 贾东旭就彻底老实了，在易中海身边安安分分的做了工件，也上厕所也只等易中海去的时候他跟着去，一直待在工位上做着工件。 易中海看到这一幕也算是心里好受了许多，心里的怨气还是很大，但也只能埋在心底。 冯斌一连好几天都有些无所事事，今天已经告诉赵杰这个情报了，赵杰表示会让人打听，等有了新的消息就会马上通知冯斌。 昨晚已经把之前跟赵杰冯磊约定好的羊肉分割完成，空间里的存款也破了五位数，冯斌的工资根本花不完，加上现金跟一些黑市里用空间收取的东西。 冯斌在思考，东西不提，钱总得花点出去吧，但似乎什么都不缺，而且这年头没票也不好花钱，五位数的存款是真不知道怎么花了。 每个月保卫科的油水也足够让手底下三个大队的人能额外贴补一些家用，手上的四封介绍信，生效时间是二月十四日，失效时间是五月十四，有效期是三个月。 一封是大伯给的，三封是李怀德给的，在苦恼这玩意给谁好？ 正当冯斌百无聊赖的托着腮思考着问题的时候，门外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 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人挺着大肚子就走了进来，刘海忠上门了！ “冯科长，我是刘海忠，后院的刘海忠。”。就像一个肉球走到了冯斌办公桌前对着冯斌点点躬身说道。 “刘师傅，有事吗？”。冯斌对他是有一点兴趣都没有，甚至觉得这人简直是人才。人才中的人才。 每个月按时三封举报信，全是匿名举报的，但整个保卫处许多人都知道有个举报狂魔。 举报内容更精辟，是他说着广播里听到的一些内容，他发表看法的时候一旁的工人不搭理他。 并且在向那人提出问题的时候，那人表示不明白，他就举报别人思想觉悟不过关。 然后又检举什么车间开会的时候有人打了哈欠，有人说了悄悄话。 “冯科长，我有事情汇报！”。看着刘海忠这副神神秘秘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卧底之间接头呢。 还是什么惊天大秘密呢，冯斌摆了摆手也懒得吭声，直接示意他有事说事。 “咳咳，冯科长是这样的，根据我长期在轧钢厂里的侦查，我发现了许大茂这个人是藏在群民群众里的坏分子。”。 “他的行为非常的。。隐蔽，所以我认为。。”。 “说重点，我没功夫听你演讲。要不然你出去写在举报信上交到一队门口的信箱里。”。冯斌一看他这又侦查，又发现的。 这要不打断他，他能讲半个小时都切不进重点，也不知道他上哪学来的。 “额。。那个。。那个不用，不用。重点。对重点。”。 “那个许大茂在乡下搞破鞋，对方还是寡妇，然后还威逼利诱老乡给他带许多的山货，还有之前的老母鸡也是他逼着老乡给他的！”。 人才，看见没有？这就是人才，人才中的人才。 刘海忠看到冯斌那突然瞪大的双眼，眼神里充满着不可置信，他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成了！成了！ 看来冯科长真的不知道这件事，不！应该是冯科长就在等待自己来检举许大茂这个坏分子！ “冯科长，我建议立刻把许大茂抓起来，然后审他，一定要让这个欺负老乡的坏分子受到组织的严厉的打击！”。 刘海忠就是纯粹在报复许大茂，最近许大茂非常活跃，甚至连着两次也没给自己兑换鸡蛋了。 每次的借口都是老乡没有了，但每次都带回来不少东西，他认为许大茂就是开始不尊重他这个二大爷了。 “你哪来的消息啊？有证据没有？”。冯斌对刘海忠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刚才那一通演讲让冯斌更是震惊不已。 “额。。。许大茂每次都带回来一堆东西，肯定是他逼迫老乡给的。”。刘海忠被问得噎住了，。 “那寡妇的事情呢？”。冯斌已经打定主意，让刘海忠消停一段时间了。 “这个。这个。这都这么传的。冯科长，您想啊，要是他干干净净的能传出这种话吗？”。 “行，你要举报许大茂，是吧？诺，写举报信吧。”。冯斌从抽屉里拿出纸笔摆在桌前。 “好。好。我这就写。这就写。”。刘海忠十分激动，拿起冯斌从抽屉里拿出来的纸笔就开始用着他仅剩不多的识字水平开始奋笔疾书。 “把宣传科的许大茂给我叫过来。”。冯斌给传达室打去了又一个电话。 冯斌又给后勤部主任王河北打了个电话，然后把刘勇也叫来了。 刘海忠激动不已的看着这一幕，开始对着冯斌表达忠心跟他的思想觉悟。 “冯科长，您找我啊？”。许大茂敲门得到冯斌允许之后走了进来，看着刘海忠也在有些奇怪。 “嗯，你等会吧，有事要向你证实一下。”。冯斌话音刚落，许大茂就瞥了一眼看到了桌上的举报信，转头看向了正在一脸得意的刘海忠。 “冯科长啊，这举报信是举报我的？冯科长，我没干什么事情啊，刘海忠你是不是冤枉我！”。许大茂先是怒视着刘海忠，然后转过头来给冯斌解释。 冯斌心想，你是不是傻啊，我没让人按着你来，是让人通知你过来，你还不明白吗？ “许大茂，你就是群众里的坏分子，腐败分子！我是为了群众举报你的！你赶快坦白吧！”。 “你放屁，刘海忠你个死胖子，你举报我什么？啊？我。。” “别吵了，都安静等着。”冯斌打断了两人的争吵，耐心的等着王河北。 咚。咚咚，王河北推门走了进来。 “冯科长，这是有什么事情啊？”。无视了刘海忠跟许大茂两人，对着刘勇点了点头后笑盈盈的对着冯斌问道。 “是这样的，王主任，刘师傅举报了许大茂在乡下跟寡妇搞破鞋，还向老乡强行索要好处。”。 “举报信也都写好了，所以我找你是希望一会刘勇去宣传科调取许大茂下乡任务的具体位置。”。 “方便调查，到时候往公社打电话，询问一下是否属实。”。冯斌说道。 王主任已经看明白了，冯斌就是被这刘师傅烦得恶心了，准备随了他的意去查，然后让他承担后果。 “没问题，后勤部肯定配合工作。”。王河北一口答应了下来。 “主任，主任，我真没有，相信我啊，冯科长，刘海忠是污蔑我！”。许大茂见到王河北这态度，心里更是喊着，主任啊，我才往你家送了礼啊。 “许大茂，你就不要狡辩了，冯科长跟王主任是不会听信你的谗言的！你就坦白吧，争取得到王主任跟冯科长的。的。饶恕！”。 刘海忠用着他为数不多学到的词汇，拼凑了一段有些膈应的话。 “好了别吵了，王主任，刘勇跟刘师傅一块去吧，调了任务证明出来，然后在去打电话询问公社。”。 “没问题，刘师傅，你跟我们走吧。”。王河北起身看了许大茂一眼，就往外走。 “冯科长，那我就先去了。许大茂，你还在负隅顽抗，等我。不。等王主任跟刘队长回来，你就罪加一等！”。 刘海忠就像是个高兴得全身抖动的大肉球，跟着王河北刘勇两人快步的走了出去。 “冯科长，我真没有啊。冯科长真的是老乡给我的。我没有逼迫。我。我只是答应多放两场电影而已啊。”。 许大茂现在一脸哭丧的在冯斌面前不断的解释着自己的那些破事，甚至连寡妇的事情他都说出来了，那是三年前的一个夜晚。。。 “我要查你，你现在还能站着吗？”。冯斌叹了口气，对着许大茂说道。 许大茂一听这话，解释的话突然停顿了下来，突然反应过来，对啊，这要是查我，为什么不直接刚才就在宣传科拿我的任务证明啊？ “冯科长，那这是？”。许大茂弱弱的问道。 “他一个月三封举报信，刚才不知道怎么给门岗说的，放了进来。”。 “然后噼里啪啦的一顿说，话里话外就是举报你那点事。”。冯斌抽着烟指着许大茂说道。 许大茂心里对刘海忠的怒意是相当强烈，这死胖子，自己给他换了多少次鸡蛋？就两次没换，他就举报自己？ “冯科长，感谢，感谢。您英明神武肯定不会受那刘海忠的蛊惑。”。 “别扯了，你要真有事，你能在乡下谈一头牛进城？但凡你要是在乡下群众基础差点，你早死那了。”。 冯斌一针见血的指出许大茂在乡下老乡心里的地位。 “冯科长，刚才是我的没有反应过来，烦着您了。您别见怪。”。许大茂赔着笑脸对着冯斌说道。 “他太烦了，我懒得搭理他，免得别人觉得我欺负傻子玩，你跟他的事自己处理。”。冯斌说道。 “明白，明白，刘海忠诬告我，我指定不放过他。”。许大茂恶狠狠的说道。 “你明白个屁，你明白。”。冯斌心想你要明白？你要明白就问我要纸笔了。 “啊？冯科长那，那您是什么意思？”。许大茂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问道。 “写吧，他不是举报你么，你就告他呗，你没看明白王主任刚才看你那眼神啊？”。 许大茂听着冯斌的话，在沉思，王主任确实看了他一眼，原来是这意思啊？ “冯科长，我明白了，您有纸笔吗？我要举报刘海忠污蔑工友。”。许大茂一拍脑门，恍然大悟一般的说道。 随着许大茂在冯斌办公室写完了一整页纸的控诉信，冯斌看着脸皮都抖嗦，好家伙写得有些凄惨啊。 第30章 许大茂举报刘海忠 许大茂的信上写出了刘海忠长期以来在四合院内官僚主义作风，甚至多次逼迫他在乡下兑换鸡蛋，压迫他，导致他长期以来活在刘海忠的威逼之下。 让他在四合院里无时无刻都不胆战心惊，竟然还污蔑他在乡下索要钱财跟物资，不断的打击他为老乡做奉献的劳动积极性。 不愧是高中毕业，起码没错别字，就是字迹有点潦草，冯斌看完之后把信直接放在一旁，扔了根烟给许大茂。 “你认识他的字迹吧？一会把他的举报信找出来吧。”。 冯斌已经打算让刘海忠彻底消停一段时间，甚至让他以后都少烦自己，在许大茂写举报信的时候就让人把保卫科所有举报信都拿来了。 “认识，认识，他的字迹我认识。以前他老是写一些广播里听到的内容，然后还到处在院里发。”。许大茂说道。 “行，那你开始找吧。”。冯斌说罢就不再理会许大茂了。 在许大茂经过半个多小时的翻找，从数十封保卫科当做废纸的举报信找出了整整十五封举报信，摆放在冯斌桌前。 “冯科长，我敢肯定这十五封举报信一定是他的。”。许大茂信誓旦旦的说道。 “你看仔细点，这三封他写的是车间里有人偷懒摸鱼，其中一个还是他徒弟。”。冯斌心想，你这细节不到位啊，老弟。 许大茂再一次恍然大悟的拍了自己的脑门，这次差点就给拍红了，连忙拿着这三封信装回去信封里放回到编筐里。 过了接近一个小时，王主任刘勇带着一脸颓废的刘海忠回到了冯斌的办公室。 “科长，根据许大茂近三次的放映任务，我们向两个公社都打去了电话，两个公社书记都矢口否认了刘海忠的举报行为并不是真实情况。”。 “红星公社的方书记还表示，许大茂在乡下执行放映任务的时候非常热情，并且每次还自带干粮从来没有在公社里吃过一粒粮食！。”。 刘勇说完，冯斌跟王主任两人的眼角都有些抖动，这特么的在乡下关系是真可以啊，一个公社书记能替你编这么离谱的故事出来？ “许大茂，你做的不错！你的工作非常尽职，对老乡的热情十分高涨啊！”。王主任昧着良心的夸了许大茂两句。 “应该的，应该的，为老乡服务，为人民服务。”。许大茂笑得格外的灿烂。 “刘师傅，这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王主任看着刘海忠那脸不甘的样子眼神有些不怀好意的问道。 “啊。。这。。我。”。刘海忠哪能想到真查不出来许大茂，他刚才可是一路上信誓旦旦的说着许大茂的事情是千真万确，甚至都快说成他亲眼所见了。 “王主任，冯科长，我要举报！我要举报刘海忠造谣诬告工友，破坏团结。”。许大茂开始发挥了。 “许大茂，你是想报复我。你。。冯科长。许大茂想打击报复我。”。刘海忠听到破坏团结四个字就吓得有些惊慌失措。 “许大茂刚才写了一封举报信，是真是假，查一查就知道了。”。冯斌指着桌上的举报信对着刘海忠说道。 “冯科长。别相信他。许大茂就是个小人，卑鄙小人，不要听信他的谗言。”。刘海忠指着许大茂就开始当着冯斌跟王河北刘勇三人的面骂着。 “这是什么地方？让你泼妇骂街吗？你举报他可以，他不能举报你了？”。刘勇直接一把抓住刘海忠指向许大茂的右手，用力一按。 “王主任，这里的事情结束了，耽误你的时间了，实在不好意思。”。冯斌起身递上一根烟，对着王河北说道。 “呵呵，不耽误，不耽误，冯科长客气了，配合保卫科的工作，是我们应该做的。”。王河北接过烟，跟冯斌两人分别点上火，随后说道。 “你解释解释，这十几封匿名举报信吧。”。冯斌送别王主任后， “我。我。。冯科长。我。”。刘海忠想要解释，可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现在有些后悔今天举报许大茂了。 “信是不是你写的，查你笔迹就能查出来了，你是每个月不写点举报信睡不着啊？”。冯斌对着刘海忠说道。 “冯科长。我。我也是听人说的。我不是瞎写的。是听人说的。”。刘海忠支支吾吾了半天，说出了这么一句雷人的话来。 “污蔑工友是什么情况，你应该知道。老刘，带着举报信去找他们的车间主任，然后让生产部出个处罚结果”。 “冯科长。冯科长。。我不。我不是污蔑的。我是听说的。”。刘海忠被刘勇拽出了办公室，一路喊着没有污蔑。 车间主任对刘海忠进行了劈头盖脸的骂声后，又把他带到了生产二科科长办公室里骂了半个小时，最终才出现在了陈爱军的办公室里。 刘海忠今天算是得到了领导的抬爱了，平时天天想着在二科的肖科长办公室里多听几句领导的教诲，甚至连很难见到一面的处长都接待了他。 整整骂到了饭点，十二封匿名举报信，一封实名举报，没有一封有真凭实据，甚至还举报后勤的许大茂搞破鞋跟在乡下贪污，这可是大罪名。 最终刘海忠又被送回了保卫科，顺利入住拘留所，然后冯斌跟陈爱军两人通了一个电话，广播没过一会就响起了。 “重大通知，重大通知，重大通知。”。 “锻工车间刘海忠，因长期造谣污蔑工友，并屡教不改，破坏工友团结，生活作风极具官僚主义思想，已被保卫处查证。”。 “做出以下处罚，罚扣三月工资，降一级工级，下放清洁队三个月，厂内大过处分一次，以示警戒，望广大工友引以为戒。” “重大通知，重大通知，重大通知。”。 “锻工车间刘海忠，因长期造谣污蔑工友，以示警戒，望广大工友引以为戒！” “重大通知，重大通知，重大通知。”。 “锻工车间刘海忠，因长期造谣污蔑工友，以示警戒，望广大工友引以为戒！” “剩的事情，你看着办吧，你要是出个谅解书，他明天能出来，你要不出，他就在里面过年了。”。 “冯科长，那您觉得我该不该给他写谅解书啊？”。许大茂笑嘻嘻的问道。 “关我屁事，你自己看着办。”。 “是。是。我知道了。那我看着办。”。许大茂心里美啊，自己这大腿没白抱。 锻工车间里不少人都在嘲笑着刘海忠，平时可没少在车间里装干部，不少人都挺烦他的。 “这刘海忠也是活该，我跟你们说，他没少跑保卫处写匿名举报信。我都见到几次了。”。 “成天学着广播里领导发言，天天在这拉着我打官腔，这种人早就该被抓起来了。”。 “就是啊，我一个学徒工，又不是他徒弟，他非得让我听他说什么思想觉悟的事，还非得让我鼓掌。”。 墙倒众人推，破鼓乱人捶，刘海忠这件事引起了二号锻工车间不少工人的各种议论，连负责锻工车间的肖科长都跑到车间里特意聚集了工人。 把刘海忠的这种行为跟平时的官僚作风拿出来当了反面教材来告诫其他工人。 “我。我错了。放我出去啊。我。我是听说的。我也不知道那是假的啊。我只是想抓坏分子而已啊。”。 刘海忠正在拘留室里抓着铁栏对着门口大声喊道，不过没人理他，这个拘留室连个人都没有，他只能一个人在黑暗的拘留室里一个人声嘶力竭。 “这老刘，总爱搞这些乱七八糟的，这下好了吧。”。易中海喃喃自语道。 一旁的贾东旭今天一整天都低着头一声不吭，连吃饭都是跟在易中海屁股后面，也幸亏是跟着易中海身后。 否则不少人都得对他冷嘲热讽，现在他的事已经成了天大的笑话，尤其是之前背着易中海的时候没少耀武扬威。 虽然众人不知道他欠了一千多的欠款，但是昨天陆大有瘦猴两人的一百块钱欠款，跟今天早上在厂门口又有人目睹了林振明追债。 之前贾东旭成天抽着大前门，对不少家境不太好的工人都是趾高气昂的，对一些家境好的也会仗着易中海的身份吆五喝六。 现在谁见着他，都像看个笑话一样看着他，那种充满嘲讽意味的眼神让他连头都不敢抬起来，生怕一抬头就看到有人对着他笑，那种笑容让他觉得很讽刺。 连阎解成在吃饭的时候还特意跑到他身边故意说着快关饷了，买包大前门试试好烟的味道。 贾东旭心里不断的在暗自骂道“该死的，这群王八蛋落井下石，阎解成这个穷鬼也敢嘲笑自己。”。 “王彪那王八蛋，下套害我，该死，真该死。”。 贾东旭原本胆战心惊的跟在易中海身后已经很让他觉得耻辱了，未来很长很长的日子里，他都会处于被人嘲笑的情况。 甚至可能未来几年里他都会成为，不，应该是比阎解成还要穷的穷鬼，他每个月现在只有两块钱，连烟都快抽不起了。 以前的工友跟朋友一个一个都没人会在跟他要一起玩，因为他也没钱玩，别人会越来越看不起他。 心里开始逐渐对王彪的行为越发怨恨，脑海里一直浮现的声音“报案”让公安抓了他们！ 自己的借条已经拿回来了，他们已经没有可以威胁到自己的事情了。 并且钱都还了，他们也不会想到是自己报的案！！！让他们死！！！ 第31章 贾东旭想报复，二大妈求情 在车间内的贾东旭，一边做着简单的工件，一边开始在心里想着要怎么样举报王彪等人，让他们全部被抓起来枪毙。 但是现在自己在厂里有易中海看着，出了轧钢厂又要在家哪都不能去，又不能自己去举报，自己是八级工的徒弟，而且没少在厂里打牌被抓过。 虽说都是不足五块钱赌资，基本都只是被批评教育，但是已经是个熟脸了，到时候万一谁说漏嘴了，王彪那些人一定会供出自己参与赌博。 到时候查起来，自己经常下班不在四合院里的事情也瞒不住，到时候自己解释不了去过哪里，就会被怀疑。 而且不能让轧钢厂保卫处去抓人，不然王彪他们也一定会想到自己的，只能让派出所去抓，这样自己才能不被怀疑。 思来想去，想不到办法，让他的心情十分烦躁，险些把手上的工件都给弄报废了。 一直到了下班，贾东旭低着脑袋跟着易中海一路往四合院方向走去，不少工人看着他这副模样，都在旁边窃窃私语。 连易中海都有些尴尬，毕竟今天又被堵在厂门口追债，他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但又不能跑上前去跟人理论。 冯斌此时骑着摩托车从两人身边开了过去，贾东旭看着冯斌的背影，双拳紧握，有咬着牙，在心里不断的抱怨着。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不是保卫科的科长，如果我是保卫科的科长，王彪还敢坑自己吗？”。 “如果我是保卫科的科长，我也能骑着摩托车上下班，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要多少女人就有多少女人！”。 “为什么我只是个二级工，为什么他们要嘲笑我！！！”。 贾东旭跟易中海一路上也没说过一句话，贾东旭是沉浸在了愤怒的情绪里，他已经忘了前天的恐惧跟害怕。 现在的他，一整天都在经历着别人的嘲笑跟鄙夷的目光，这是他人生最痛苦的有一天！ 而易中海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对着徒弟他有些失望，虽说他已经想开了，用这笔钱换到了承诺书跟抵押书。 但总归是会心疼的，今天还又丢了那么大的脸，他的心情也需要时间的平复，这件事也需要时间冲刷。 “师傅，我就先回家去了。”。贾东旭低着脑袋对着易中海说了一声，就往家里快步走去，他已经注意到了院里不少人都在看着他。 “哎。”。易中海看着贾东旭的背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在后院刘家门口，许大茂正被二大妈拦着不断的求情。 “大茂啊，你看在你二大爷年纪大了的份上，你就原谅他吧。”。二大妈已经得知了刘海忠因为举报许大茂被关进拘留室的事情。 “二大妈，我对二大爷不错吧？他让我帮忙换鸡蛋，我这几年可没少帮他吧？可他呢？”。 “他举报我啊，还污蔑我啊，他想害死我，我能原谅他吗？”。许大茂板着一张脸嘲讽道。 “你二大爷糊涂了，他不该这样，大茂啊。看在这么多年邻居份上，你就写个谅解书吧。”。 “以前傻柱打你的时候，你二大爷还帮过你，大茂，你念念旧情放他一马吧。”。二大妈拦在许大茂身前，双手抓着自行车不肯松开。 “二大妈，你要有这功夫，还是给刘海忠送床棉被吧，这么冷的天，别冻坏了。”。许大茂可没想过这么容易就写这谅解书。 他可是一下午都在想要怎么炮制刘海忠，你要让他那么轻易就出来？那没门。不放点血可能嘛？ 保卫科也顶多关刘海忠十天八天，厂里处罚也出了，那自己怎么也得捞一笔，刘勇也明说了。 暂时保卫科不会告诉刘海忠会关多久，你自己随意发挥，能诈出多少，都是你自己的本事。 二大妈听到这话，又求又哭了好一会，见许大茂还是一副死活不同意的样子，也只能赶紧回家拿上棉被准备给刘海忠送去。 “你们两个赶紧拿上棉被还有窝头，给你爸送去。”。二大妈在家里抱出棉被，然后放在桌上对着刘光天刘光福兄弟两人说道。 两兄弟从始至终都没说过话，甚至他们觉得刘海忠被关起来，那自己就不用挨打了，不然刘海忠在厂里挨了处分。 回来指定拿他们出气，找个由头就能打他们一顿。 “听到没有？你爸都被关在里面挨冻了，你们两个当儿子还在发什么楞。”。二大妈看到两个儿子没有反应，气得指着两人又说了一遍。 “知道了。”。两兄弟齐齐说道，然后默默的一人拿起棉被，另一个人拿上一个装着窝窝头的饭盒跟着二大妈走出房门。 等到了轧钢厂的时候，在门口警卫科登记后三人被领到了关押刘海忠的拘留室里。 “老刘啊，老刘，你没事吧。”。二大妈连忙对着靠在墙角草堆睡着的刘海忠喊道。 “啊。光齐他妈。快，快找许大茂要谅解书，他要是不给谅解书，我还不知道要关多久。”。刘海忠被叫醒后发现是自家媳妇，连忙对着她说道。 “我找了，他不肯写啊。他说他给你换鸡蛋换了好几年，你还举报他。我拦着他在家门口，冻了半天他都不松口啊。”。 二大妈把刚才在院里怎么劝许大茂，跟许大茂怎么拒绝的情况都说了出来。 “这。。给他钱，问他要我赔多少钱，跟他说，只要他这次给我写了谅解书，以后在院子里，我都会帮着他。”。 “傻柱打他，我一定帮他对付傻柱，然后。。然后。。给冯科长送钱。给他送。送两百块钱，只要他开口许大茂就不敢反对。”。 刘海忠能想到的办法无非就这两个，给许大茂跟冯斌钱，一个是为了谅解书，一个是因为冯斌只要想放他，许大茂不敢反对。 第二个就是以院里二大爷的身份来跟许大茂谈条件。 “好。好。老刘我回去马上找他们，那要给许大茂多少钱啊？”。 “这。。这。。”。刘海忠连自己要关几天都不知道，他哪知道该给许大茂多少钱。 “老刘啊，可不能心疼钱啊，这么冷的天，你怎么熬得住啊。”。二大妈以为刘海忠是心疼钱，开口劝说道。 “三百，给他三百，只要他肯写保证书。就赔他三百块钱，还有把家里过年的肉票也给他。”。 刘海忠心想也是，不能心疼钱，万一在这里挨打挨冻就不值当了，他是七级工哪怕降到六级，顶多也就是五个月工资。 “好，好。老刘我知道了，你要注意身体。我马上就回去找他们。”。二大妈抹了一把眼泪，然后对着刘海忠说道。 两兄弟站在身后低着脑袋，一言不发，刘海忠这时候也没有心思骂他们两个，现在他只想赶紧出去。 在一名保卫员打开了栅栏之后，把棉被扔进栅栏里，拦下了二大妈给饭盒的举动，并且告知她。 “保卫处的规矩，不允许送东西，要不是看在天太冷了，这床棉被你都送不进来。赶紧走。”。 无奈之下，二大妈只能把饭盒收了回来，在花费一些代价换到了有一个火盆跟一些热水。 刘海忠总算感觉到身体暖和了不少，裹着暖被就对着二大妈喊着赶紧回去找许大茂。 二大妈回到四合院顾不上回家喝杯热水，就在前院敲着冯斌的房门，冯斌这时已经吃过晚饭，正在看着小人书。 “什么事？”。冯斌看着二大妈跟刘家兄弟两人身上都沾满了雪花，已经想到估计是刘海忠让他们来的了。 “冯科长，你帮帮老刘，放了他吧，他年纪大了，在里面吃不消的。”。 “对了，对了，冯科长你等等。”。说着说着，冯斌还没来得及开口拒绝，她突然话音一转，急匆匆的就往院里跑去。 阎埠贵在家门口也一脸懵逼的看着二大妈这突然的举止，刘家两兄弟正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那。 “你妈不会是想回去想拿钱来贿赂我吧？”。冯斌对着刘家兄弟说道。 “嗯。我爸说让我妈给您送两百块钱。让您出面放人或者让许大茂写谅解书。”。刘光天点了一下头，然后如实说道。 “我妈刚才忘了先去拿钱了，所以现在才急急忙忙的跑回去的。”。刘光福说道。 “现在你们回去告诉你妈，她这钱要是拿到我这，她就进去陪刘海忠了。”。冯斌说完直接关上门，留下了还在发呆的两兄弟。 “啊？哥，咋办啊。”。刘光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走回去拦着妈，冯科长看着不像是说笑的，万一到时候妈真进去了，那爸出来不得打死我们啊。”。 刘光天原本想着两口子进去了，他们能过上舒服日子，但想了一下那万一他们出来之后，知道冯斌原话。 那刘海忠会怎么收拾他们，不寒而栗。连忙就往家里跑去。 “这老刘一家啊，真的是。”。阎埠贵走回屋内，不禁打趣道。 “老阎，这送上门的钱，都不要啊？那可是两百啊。”。三大妈低声说道，在她看来这可是两百块钱。。 “是啊，就冲许大茂巴结他的德行，他说一句话，许大茂立马就得写谅解书了。”。 “这一句话就换两百块钱。这比拣钱来的都容易。”。阎解成十分羡慕，换做是他，别说两百，五十他都愿意。 “他能缺钱吗？对他来说无非就是两个月工资而已。”。阎埠贵看着自己媳妇跟两个儿子，缓缓说道。 “那也是白捡的啊，这就不要了？”。三大妈很是替冯斌觉得惋惜。 “对我们来说那是两百块钱，对他来说有没有都无所谓，你们也不看看，他要真想收钱，那老刘几次上门能连门都进不去吗？”。阎埠贵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己的傻媳妇。 “当科长就是好。许大茂巴结他，刘家送钱上门都不要。”。阎解成很小声的说了一句，被于莉听到了，反手掐了他一下。 阎解成看着于莉，于莉朝他翻了个白眼。示意他别瞎说话。 在刘家兄弟拦下二大妈准备出门送钱之后，把冯斌的原话告诉了她，她无奈之下拿着钱跟肉票又跑到了许大茂家里。 “大茂啊，老刘让我给你拿些钱跟票，当做是给你赔礼道歉了。你就发发善心给我们家老刘写个谅解书吧”。 二大妈一股脑的拿出了三百块钱和四张肉票往许大茂手上塞了过去。 娄晓娥看着二大妈苦苦哀求的样子，圣母心即刻就爆发力。 “大茂，你就给二大爷写个谅解书吧，二大妈这都求你半天了。”。 “不行，这写了回头他要举报我怎么办？那我上哪讲理去，他写我搞破鞋，写我在乡下勒索老乡，这是想要搞死我！”。 许大茂其实已经心动了，他原本以为能有个一百块钱就顶天了，可没成想起步就三百了。 看来刘海忠是真被保卫科吓着了，广播没通报他要关多久，保卫科更没说，只是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许大茂要不写谅解书，你就准备在这里过年吧。让你家里人到时候每天给你送顿饭来。”。 刘海忠能不怕吗？这要关他三五个月，他哪能受得了，一个下午的功夫，他自己喊得嗓子都哑了也没喊来人。 甚至连一碗热水都没有，火盆也灭了，他冻得够呛，要不是刚才保卫员带着二大妈进来。 他赶紧花了些代价重新换了火盆跟一些热水，他估计这一宿过后就能冻病了。 第32章 贾东旭报复，王彪落网 最终在二大妈的苦苦哀求下，许大茂拿到了三百块钱跟四张肉票，并且刘海忠得在出来之后亲自登门鞠躬道歉。 二大妈拿到谅解书后，又马不停蹄的跑到冯斌家门口敲门，想要让冯斌赶紧放了刘海忠。 “就算出了谅解书，也得明天才放人，不是你说放了就放了的。”。冯斌门都没开，开了一旁的窗户对外说了一句，又把窗户关了下来。 二大妈跟刘家两兄弟忙活了一晚上，连饭都没吃上，当然忙活的是二大妈，刘家两兄弟只是跟在屁股后头而已。 三百块钱对很多家庭来说都是非常大的一笔积蓄，但对刘海忠这种七级工人来说，只会有些肉疼，但绝对不会伤筋动骨。 更何况他徒弟每个月都会孝敬他不少东西，烟酒跟一些肉或者白面鸡蛋等等，他的开销就很少了。 这些年还时不时的汇一些钱给他的大儿子，刘光齐当年结婚，刘海忠花光了家底替他操办，但这几年的积蓄也是重新积攒了不少。 一家四口，全部都是城里户口有定量，两个儿子几乎都是吃窝头跟面糊米汤混温饱，根本花不了几个钱。 他平时想送礼，连送的方法都找不到，甚至都没人愿意收他的礼，就因为都知道他这人是什么德行。 所以他的工资能存下大半，几年时间下来，刘家再次重新成为阎埠贵嘴里的千元户之一。 夜深了，贾东旭躺在床上一直睡不着，他的脑海里一直充满着一道愤怒的声音“举报他们，让他们死！”。 “王彪他们该死，他们害的自己那么惨，拿着本该属于自己的钱正在大吃大喝。”。 “举报他们，举报他们，让他们后悔害人。”。贾东旭逐渐被那股愤怒冲昏了头脑。 突然睁开双眼，眼神里充满着恨意跟怒火，被窝里的拳头攥得紧紧的，咬着后槽牙，脸庞的肌肉不断的抖动着。 直到某一刻，他下定了决定，要举报王彪他们，他开始悄悄的爬起床，穿上了鞋，拎着外套就准备慢慢的往外走。 这么冷的天，人睡得都很死，贾东旭轻轻的拉开门走了出去，连忙把门再次合上，在门外等了有一会。 发现刚才的冷风跟关门声没有惊醒贾张氏跟秦淮茹，他就开始往院门外走去。 很顺利的没有被人发现，掩盖上大院门口的大门，冒着风雪快步的往那个曾经让他流连忘返的胡同院子跑去。 原本走路需要半个多小时路程的院子，被他一路狂奔之下只花费了十数分钟就赶到了。 小心翼翼的走进胡同，贾东旭的心脏跳动越来越快，神经绷紧，浑身上下都有些颤抖，尿意疯狂刺激着他的膀胱。 强忍着身体各方面的刺激，一步一步的来到院门口，悄悄的从一旁墙角上爬上去，花费了几次都没成功。 在他正在恼怒的时候，突然听到里面突然传来声响，吓得他躲在黑暗中双手环抱着自己缓缓蹲下，不停的发抖。 “什么动静啊？大半夜的。”。 “能有什么动静啊，这么冷的天，下着雪。”。 “你说该不会是那贾东旭那傻子来报复咱们吧？”。 “哈哈哈，你这是喝多了吧？就他那又傻又窝囊的废物报复咱们？”。 “成天吆五喝六的，结果呢？挨打的时候像个软蛋一样，那天还被吓尿了”。 “行了没动静，估计是风大，听错了，这天气谁出来爬墙头啊。”。 “就是，爬了咱们也不怕啊，进来了，咱人都在这，几个毛贼进来了，咱们直接干一顿，在让他们下下货。”。 “哈哈哈，回去，回去抱娘们耍去。”。 贾东旭在院外墙角听着三四人在里面的声音，那种提起自己就不屑，嘲讽意味十足的话，让他差点被把后槽牙咬碎了。 他从几人的话里听出来了，王彪等人今天似乎是从暗门子带了一批女人回来寻开心，花的都是自己的钱！！！ 他就像疯了一样拼了命的往派出所跑去，这时候他的已经顾不上寒风刺骨闷着头就往前面跑。 王彪几人在下午遇到易中海的时候，仅仅只出现了三个人，就是担心贾东旭会报案。 但在顺利拿到钱，并且易中海的话里意思也很明显，这件事认栽了，只要王彪等人将来不要再出现。 不要再打贾家的主意这个亏他们认了。易中海到底是八级工。 王彪等人也不敢太过分，如果真逼急了易中海，到时候厂里保卫处跟派出所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当然将来王彪他们会不会再次打上贾东旭的主意讹诈他，那就要看将来王彪的收入了，如果哪天他没钱了。 走投无路，那贾东旭就是一个很好的钱袋子，用他威胁易中海拿钱，远走他乡也是一条退路。 在确定易中海不会报案之后，王彪也放下戒心，只是吩咐让人注意院门动静，随后在院里开始抱着从暗门子里花钱带出来的娘们，喝上了酒，滚进了被窝。 在贾东旭的狂奔之下，他在冬天剧烈奔跑又不停吸着冷气让他感觉到格外的疼痛，脸上刚刚流出的汗水就被冻成了冰霜，但他却是在笑。 他刚才已经往派出所里扔了一块石头，然后又补扔了一张他晚饭的时候偷偷写的地址，对着派出所门口就大喊了有一句。 “纸上地址是个赌窝，里面也有一群亡命徒，你们赶紧去抓人啊。”。然后开始疯狂的往一旁的胡同跑去。 当发现派出所跑出了一堆公安之后，他极为开心的往四合院方向跑了回去。 在外面这短短有一个多小时，他几乎快要冻透了，但他的心情是开心的，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脸上露着一股有些变态的笑容，慢慢的回到了四合院，关上大院门，悄悄回到家里。 “东旭，你上哪去啊？”贾张氏突然醒了过来，看着穿着棉衣带着帽子的贾东旭问道。 “啊？妈，我刚上完厕所回来。”。贾东旭赶紧脱下棉衣，拍打着衣服跟帽子上的雪花。 “哦，赶紧睡觉，你还要上班。”。贾张氏困得不行，要不是突然听着动静醒来，她可不愿意离开那个美梦，早梦里她是个富太太，每天用鸡汤漱口的富太太。 贾东旭默默的脱下衣服，然后爬到床上，秦淮茹感觉到一旁一股凉意伸手摸去，感觉到贾东旭身上特别冰冷。 “东旭，你去哪了？怎么这么凉。”。秦淮茹低声问道。 “我去上厕所了。”。 “啊？这么冷你出去上厕所？不得冻坏吗？为什么不用痰盂啊？”。秦淮茹有些疑惑，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 贾东旭也愣住了，对啊，这天气出去能上厕所吗？ “我。我睡不着，出去吹吹冷风，让自己冷静一下，心里憋得慌。”。贾东旭连忙换了个借口找补。 “东旭，你可别想不开啊。三个孩子还有我，都指着你呢。”。秦淮茹这时候就担心贾东旭万一想不开，她就得守寡了。 “嗯。睡觉吧。”。贾东旭现在可是不想聊这个话题，免得自己出门的事情败露了。 秦淮茹这两天也是非常难受，她一早也知道了贾家会给易中海养老的事情，她也不担心易中海会逼贾家还钱。 她甚至忍受着贾张氏的刁难跟平时动不动就骂她，因为她知道只要在熬些年头，贾张氏只要老死。 她就熬出头了，到时候易中海也死了，贾易两家的钱会让她下半辈子的生活过得丰衣足食。 就在贾东旭跟秦淮茹闭上眼睛，各自在心里想着自己的事情的时候。 派出所十几名公安也围在那个院子外。 “大队长，就凭有一张纸条，一句话，咱们这么拿着家伙跑过来，万一要搞错了怎么办。”。 “是啊，大队长，这要是有人故意瞎搞，这院里的人不依不饶的，咱们就惹麻烦了。”。 两名公安在有些不安的对着那位张队长说道。 “不像，这个院子我记得荒废了一段时间了，这门居然从里面拴上了，那肯定是进人了。”。 “出了事，我担着，翻墙进去，直接查，我总觉得这个院里有古怪。”。 这位张队长就是冯斌认识的那位张顺丰，为人相当尽职，冯斌对他也是比较钦佩。 “好了，进去，一旦有情况就开枪。”。 说完张顺丰就直接踩着一名公安的肩膀翻了进去，三四名公安接连翻进院子里。 从里面打开了门栓，当大门打开之后其余公安都跑进了院内，准备进行搜捕查证。 “公安，快跑。”。突然有人扯着嗓子大声喊了一声。然后拼命的往另一处墙角跑去，试图翻墙逃跑。 “砰，不许动，公安！马上蹲下。”。突然院子里几个房间开始响起了各种开门声。 场面顿时开始混乱了起来，张顺丰直接果断的开枪射倒了几名即将翻墙跳出院子外的黑影。 经过十数分钟的混乱，张顺丰等人顺利的抓捕了十二人，在那间稍大的房间里看到了摆置了几张赌桌上面盖着赌博图案下注的布。 张顺丰已经确定这确实是一个赌窝，让人赶紧通知保卫处跟回所里让所长赶紧回来之后，张顺丰开始仔细带着人搜着整个院子。 搜出了四千多块钱，还有扑克牌跟一系列赌博工具，甚至还搜出了三把猎枪跟几把磨得发亮的柴刀跟短刀。 当轧钢厂保卫处得知这个消息，值班的刘勇立刻安排人赶往那处院子，警卫科，治安科分别抽出了五个人。 刘勇并没有来打扰冯斌休息，因为电话那头告知了刘勇，人已经抓住了，需要人手过去帮忙搭把手而已。 所以保卫处并没有过于兴师动众的闹得沸沸扬扬，把人很顺利的带回了派出所里开始审讯。 第33章 贾东旭卷入机器 经过一夜的审讯，南锣鼓巷街道派出所的正副所长已经将此次事件上报到了市公安分局。 此次事件被定性成了典型案例，分局特意召开了一次会议讨论未来一段时间的摸排调查的专项工作。 陈德忠从武装部参加完会议回到保卫处之后也找来了冯斌，王大虎，张龙，徐军四人，开了个保卫处的内部会议传达上级部门的指示。 “小斌，之前你的整顿工作做得相当到位，至少在厂区周边并没有这类事情发生。”。 “今天部里的会议上，还特意强调了几个厂的保卫科工作问题没有到位。”。陈德忠满脸红光的的坐在沙发上对着冯斌说道。 “也是处里三个科一块的工作成果，这种事情是抓不完的，但是有发现就要处理，不然就会扩大影响。”。 冯斌放下茶杯之后回答道。 “工作方面继续保持，一些关系也得维持，昨晚街道派出所的张队长把人抓住了还特意让人打了电话让我们处里派人帮忙。”。 “这可是实打实的看在你的面子上，甭管只是搭把手，但找谁不是谁呢？”。这次的协助工作让陈德忠非常满意。 毕竟功劳大小无所谓，但总归跟附近的兄弟单位关系处好了，有什么事情大家都能互相帮衬，这种氛围让他感觉回到了当年在部队的时候。 “放心陈叔，这方面的事情我会一直盯着的。”。 “那就好，今天关饷以后也都能过个安稳年了，过年期间你离得近，处里的事情就辛苦你了。”。 陈德忠已经开始过渡权利给冯斌，那过年他就不用时不时的来厂里坐镇，能安安心心的在家享受这来之不易的天伦之乐。 “好。那您就在家好好陪着健民玩，处里我们几个人在，出不了乱子。”。 “哈哈哈，那就这么定了，一会我就趁早去给健民买些鞭炮。剩下的事情就不操心了。”。 陈德忠谈起自家孙子陈健民脸上的笑容就越发的灿烂，两人在办公室内热火朝天的聊着家常。 办公室外也是同样的场景，各队大队长都领着自己队里的人按照顺序开始领取过年发放的物资。 每人一斤腊肉，一斤猪肉，十斤棒子面跟五斤白面还有三两油，这是今年上级部门批下来的物资福利。 处里由陈德忠跟冯斌两人共同私下补发了，五斤白面，十斤二合面，还有一斤羊肉，一人还有两包烟。 这一次发的东西可是不少，羊肉跟白面全是从保卫科的库房拿出来的，原本还算充实的房间此时也显得格外空旷。 “剩下的那些烟，都按照人头发出去吧，也别剩了。”。冯斌指了指自己休息室里的那些别人送的烟说道。 “谢谢科长。那我们可就不客气了。”。刘勇几人咧嘴大笑，那可是有着三箱烟，都是一些大前门，大生产，飞马。 最便宜的飞马也要两毛八一包，六十条烟保卫科三个大队加上徐军的大半个警卫科，人手基本还能在领到四包左右。 刘勇这些大队长级别的人，除此之外还会有一整条的牡丹跟三包中华，五斤羊肉十斤白面跟一斤油和一些奶糖，整个保卫科的库房基本就清空了。 大多东西都是这大半年来打击黑市跟一些窝点残留下来的边角料，还有一部分是冯斌从空间里兑换出来，半夜偷摸运回来的。 贾东旭一早上都真担心，他不断的担心着王彪等人会不会有人跑掉，会不会怀疑他，此刻的他已经没有了昨天晚上的愤怒。 有的全是事后的冷静跟担忧，事情已经在周边传开了，都知道昨晚有个赌博窝点被派出所公安查抄了，还开了好几枪，抓了不少人。 但具体的细节，例如抓了多少人，是全部落网了，还是有漏网之鱼。 贾东旭的担心其实是多余的，王彪这些人一个都没跑掉，一行几人，连同几个暗门子的女人都被抓回了派出所。 死的死，伤的伤，剩下的人哪敢说出设套坑钱的事？光是开赌，阻碍执法就够他们判上多少年了。 万一在说出设局坑钱的事，那基本不用去采石场了，今天就得挨上一梭子。 还没轮到三号钳工车间去排队领工资跟厂里发放的物资，不少人都在机器前随意的闲聊着。 “东旭，师傅去上厕所，你去不去？”。易中海有些尿意，对着一旁倚靠在机器旁的贾东旭说道。 “啊？师傅你去吧，我不去了。”。贾东旭突然被易中海的话打断了脑海里的各种设想，突然惊了一下。 “一会还要排队呢，别到时候憋得慌。”。 “没事，师傅，我真没尿。”。贾东旭摇了摇头对着易中海说道。 看着易中海往车间外走去的身影，贾东旭的思绪又回到了昨晚的事情上，他在想着如果有人供出了自己的名字。 到时候自己该如何辩解，正当他想得心情烦躁的时候，双手不经意的似乎触碰到了一个按钮。 “啪”。随后传来一阵齿轮滚动声轰隆隆的响起，倚靠在机器旁的贾东旭还没反应过来。 整个人就被一阵巨力掀倒在了机器上，“啊~~~”。一声惨叫声传出。 正在周围闲聊的工人被这血腥的一幕吓愣了，离得近的几人脸庞上也被溅上了鲜血。 “快救人。快救人。”。一名目睹过几次事故的老钳工当即大喊。 “快，关掉机器。”。 “快去叫人，快送医院。”、 “不好了，主任，不好了，有人坐在机器上卷进去了。”。 车间内顿时响起了许多慌乱的声音，在不少人的叫喊声中，正在门口的车间主任郭大撇子挤开人群见到了这一幕。 “快。快把人拉出来，快去医务室叫人，快去叫厂长。快点快点。”，郭大撇子快速的对着一些在车间里年头比较长的老师傅说道。 不少年轻工人连忙配合着去拖拽在机器里卡着的贾东旭，一些人也往外跑去分别去了医务室跟厂长办公室。 没过多久，医务室里的几名医护人员率先赶到，杨厂长跟聂书记随后喘着粗气挤开了人群。 “怎么样了，人能不能保住。”。聂书记见到这满地的血迹跟几乎已经昏迷的贾东旭连忙问道。 “血止不住了，得快点送医院。这么出血人指定坚持不住的。”。那名正在拿着外套按压在伤口的医生连忙说道。 “快，搭把手，赶紧把人抬上车送医院。”。杨厂长推开周围人群，分出一条道路。 在几名年轻力壮的工人帮助下，贾东旭被抬上了从聂书记的车，汽车发动着最大的马力往医院赶去。 杨厂长聂书记甚至连李怀德也纷纷坐着车往医院赶去，郭大撇子则是留下询问事情原由。 “什么？三号车间出事故了？今天不是关饷日吗？怎么还开工了？”。冯斌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还很好奇。 “听是三车间有个工人坐在机器上发呆，然后把机器开关给碰开了，人被卷进去了，好像快不行了。”。刘勇快速的说道。 “你现在马上带人去那维持秩序，逐个对车间的人开始问话，然后先给我控制住场面，别闹出什么乱子来。”。 “徐军，你赶紧你警卫科派人去先封锁三车间，千万别让人去碰那台机器。”。 冯斌从最开始的震惊跟诧异中回过神来，当即对着办公室内的徐军跟刘勇说道。 “所有人给我让开，现在谁都不允许碰机器，别围着，让开，让开。”。刘勇对着围在三车间附近的工人喊道。 “现在保卫处要保护现场，这个事故问题还要调查，三车间的人往左边靠，一会我们要问话，车间主任呢？”。 “其他人，该去领工资领物资就去排队。别在这看热闹，看什么看啊？工人事故你们还要看热闹是吗？”。 “四号车间的车间主任呢，你他妈的带人看什么热闹？能不能管好你们车间的人，围着干什么？”。 王大虎，刘勇，徐军，沈山河几人都带着人在一旁驱散着看热闹的工人。 “说说情况，当时在出事的那台机器旁边的都有谁，别怕，我们就问个话，你们实话实说就行。”。 “我。。冯科长。当时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我就听到机器响了，然后听到一声惨叫，一回头就见到血喷了出来。”。 “我也是。我当时也是先听到机器响起来才回头，我还以为是谁碰着机器了，准备让他关掉呢。”。 “”贾东旭坐在那机器上的时候，我。我还让他别坐。。 几个身上都被溅到血迹的工人说出了当时大概的情况，冯斌一听。贾东旭？剧情开始了？ “郭主任是吧？你陪着几个工人做个笔录，把事情情况写出来，然后签字。”。 “你们放心，保卫处正常的流程，不用害怕。”。见到几个工人有些害怕。冯斌对着几人说道。 刘勇带着离得最近的几个工人还有郭大撇子走到了办公室，在郭大撇子的带领下几人纷纷写下了当时的情况。 “科长。秩序都维持好了。”徐军走进车间，看着那台布满血迹的机器旁的冯斌说道。 “你们维持好秩序，别让人在进车间了，两个科的人都得在这，没处长或者我的命令，别让人来碰这里的东西”。 “我跟处长去医院看看情况，后头这事肯定得调查，你们盯紧点。”。 “是。科长放心。”。冯斌再次嘱咐徐军，刘勇，王大虎三人，然后冒着大雪发动着摩托车往医院开去。 在此之前，冯斌已经给处长家里打了一个电话，刚刚回到家的处长也被迫放下怀里的孙子下楼开车往医院赶来。 第34章 消息传回四合院 冯斌赶到医院的时候贾东旭已经被送进了手术室里，除了聂书记，杨厂长，李怀德外，工人工会主席跟生产部陈爱军还有钳工车间的林奇兵也已经赶到医院。 “小斌，车间的情况怎么样？”。陈德忠见到冯斌赶来，连忙问道。 “车间已经封锁，机器我赶到的时候很多人都围着，我不确定有没有人碰过机器。”。 “我来之前已经让人封锁了车间，机器也安排了人守着，三车间目睹这起事故的工人都做了笔录也签字了。”。 “目前车间的工人说的情况是贾东旭坐在机器上靠着，无意碰到开关然后发生的事故。笔录都在这里。”。 冯斌对着围过来的轧钢厂领导班子，递上了三车间一些工人刚才写的事情经过。 明显看到不少人都松了一口气，毕竟这年头工人在厂里出事故可不是小事，虽然每年总有几起事故，但是也要分清过错方。 但凡是厂里自身的问题，那厂领导得挨批挨处分，最轻的就是负责这类车间的科长直接d籍都得被开了，重的话就得生产部的处长被开了。 “冯科长的反应很快，车间封锁很快，这样能保证后续调查原因不出意外因素。”。聂书记看完冯斌带来的笔录之后说道。 都没什么心情，所以也没闲聊，基本都在自顾自的坐着或站着等着手术室的结果。 冯斌跟陈德忠两人来到一处窗户口点起了烟，与着急等待情况的众人不同，两人的情绪不算太过于凝重。 对厂领导班子而言，人活过来跟人没了，是两种不一样的结果跟报告，对冯斌跟陈德忠而言这件事从头到尾跟他们都无关。 保卫处能做的就是第一时间保护好机器跟现场，其他的事就是听天由命。 “这临过年了，出这么一回事，轧钢厂的领导班子这年是不好过咯。”。陈德忠吐了一口烟，语气有些无奈的说道。 “能怎么办，这件事十有八九就是那家伙违反车间制度了，看他的命硬不硬吧。”。 “人要没了，那一个车间主任，一个科长都得下岗，陈爱军挨个处分这是跑不了的。”、冯斌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是啊。人活着跟死了，结果可是相差甚远啊。”。陈德忠抽着烟看着窗外的大雪感叹了一声。 “医生，医生，东旭怎么样了？东旭救过来了吗？”。易中海蹲在手术室门口，看到门被推开连忙站起身来。 双手抓着那名医生的手臂问道。 “人救过来了，但。。。”。医生低下头有些叹气的说道。 “怎么样了？人到底怎么样了？”。 “人到底怎么样了，救过来了？那是不是命保住了？”。 “保住了为什么还叹气？工人到底怎么了？”。轧钢厂的领导们纷纷围着医生问道。 “命保住了，不过也残了，他的两条腿骨头全碎了，只能切除了。我尽力了。”。那名医生说出了贾东旭的情况。 “啊？东旭的腿没了？？？”。易中海一瞬间眼睛一黑，差点就摔在了地上，好在一旁的杨厂长扶住了他。 “易师傅，易师傅你没事吧？”。杨厂长扶着易中海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把贾东旭推到病房之后，医生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也安排了一名护士定时检查贾东旭的情况。 “东旭啊。。东旭。。。”。易中海不断的在病房门口的椅子上流着眼泪念叨着。 “易师傅。。。人活着比什么都强。”。杨厂长坐在一旁拍着易中海的肩膀安慰道。 因为天气寒冷轧钢厂跟四合院的徒步距离将近一个小时，消息才传回了四合院内。 “贾东旭的家属呢？贾东旭的家属在哪，快出来，贾东旭出事故了。”。一名保卫科的保卫员跑进了四合院内扯着嗓子喊道。 “什么？贾东旭出事故了？”。三大妈听到了这话推开房门跑了出来，跟着那名保卫员身后往中院跑去。 “贾东旭的家属呢？人呢，大妈，你知道贾东旭是不是这个院子的吗？”。保卫员听到身后的踩雪声转头问道。 “在。。在中院，我带你去。贾东旭出什么事故了啊？”。三大妈一边走着一边问道。 “您先赶紧带路吧。”。不少人都听到了叫喊声，都纷纷跑了出来，当到了贾家门口的时候就见到贾张氏跟秦淮茹两人已经推开了房门。 “你胡说什么？我家东旭怎么可能出事？你大过年的瞎喊什么啊？”。贾张氏神色有些苍白的破口大骂。 她希望这个人是走错了院子喊错了名字，但她的心里已经打起了鼓。 “东旭，我们家东旭出什么事了？东旭人呢。”。秦淮茹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手足无措的抓着贾张氏的胳膊问道。 “哎哟，淮如，贾张氏，我们赶紧去医院要紧啊。贾张氏你这是要干嘛啊？快去医院看东旭啊。”。一大妈在急得都直跺脚了。 “大妈，贾东旭人被机器拽进去了，现在送到医院了，你们赶紧去医院吧。”。保卫员快速的说道。 “东旭啊！！！我的东旭啊！！！你们害死我的家东旭啊！！！”。贾张氏一听到这话，对着那名保卫员就要扑上来。 “大妈。人还在抢救，具体的事情还不知道，你还是赶紧去医院吧。”。这种场面也见惯了，所以保卫员还是没有在意贾张氏扑过来的举动而恼怒。 “妈，妈。我们先去医院。去医院。东旭。东旭还没死。东旭不会死的。”。秦淮茹赶紧抓着贾张氏的手对她说道。 “对。对。老贾一直在保佑东旭，东旭吉人自有天相，东旭肯定没事的。”。贾张氏神神叨叨的说着话就往院外走去。 “二大妈。二大妈，麻烦您帮我看看孩子。我。我们先去医院看东旭。”。秦淮茹看到保卫员身边的三大妈，连忙说道。 “你们赶紧去吧，我帮你们看着孩子。快去吧。”。三大妈点头说道。 秦淮茹跟贾张氏，一大妈三人就一路往医院走去，天上飘着雪花，地上白茫茫的一片，寒风刺骨。 四合院许多人也都对贾东旭的事情惋惜，这就要过年了，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很多人都觉得贾东旭是活不过来了，这些年工厂出事故就没几个活得下来的，不少对贾家平时借肉不满的人都有些同情起了贾家。 当年老贾死的时候，贾东旭也才十几岁，如今贾东旭出事故，棒梗才十岁。一代比一代惨。 冯斌已经回到了轧钢厂内，亲自去三车间又看了一遍询问了情况，并嘱咐了技术部的人留下等聂书记几人回来后要对机器检查的事情告诉了他们。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赶路，三人来到了医院打听到了贾东旭的情况，带着劫后余生的心情赶到了病房门口。 “一大爷。一大爷东旭怎么样了。”。 “老易。东旭怎么样了？”。 “东旭啊。你让开。我要进去看东旭。我要去看我儿子。你滚开啊。”。 秦淮茹跟一大妈率先开口问了易中海。贾张氏径直的想要推开病房门进去，被一旁的杨厂长拦住了。 “大妈。大妈你等等，贾东旭刚刚做完手术，不能被打扰。他还在昏迷。”。杨厂长拉着贾张氏解释道。 “东旭。。东旭救过来了。。可是。。可是。。腿没了。。”。易中海红着眼眶说道。 听到贾东旭被救过来的消息跟刚才一名护士说的一样，还没等三人喜色浮现就听到了易中海的后半句话。 顿时哀嚎声响彻病房过道，秦淮茹两眼一黑径直倒了下去，贾张氏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东旭啊。我的东旭啊。你们这些领导害我老贾又要害我的东旭啊。”。贾张氏坐在地上不断的哀嚎着，鼻涕眼泪更是狂喷而出。 “东旭。。东旭。。怎么会这样。。东旭早上还好好的。。怎么会这样啊。。”。秦淮茹晕倒后被一名护士掐着人中醒了过来。 “老易。。。东旭。。东旭腿没了。。怎么办啊。怎么办啊。”。一大妈抓着易中海的手不断的哭泣的说道。 持续了将近半个小时，聂书记杨厂长几人才好不容易的止住了贾家婆媳的哀嚎哭声。 在领导班子轮番的安抚下，贾张氏跟秦淮茹的情绪也开始稳定下来，在得到医生的同意之后进入了病房。 看着病床上的贾东旭，看着他那两条被切除的双腿包裹的纱布还渗透着一些血迹。 又是一阵哀嚎声响起，在医生的催促之下又一次把婆媳两人拉到了病房之外。 “你们放心，贾东旭的住院费用厂里会承担的。这件事我们也会调查情况，如果是因为工伤原因。”。 “厂里一定会做出补偿，请你们一定要相信轧钢厂！相信我们。”。聂书记跟杨厂长两人对着贾家婆媳说道。 “东旭就是在你们厂里出事的。还调查什么调查，你们不想负责任啊，你们要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 “你们是不是想不管东旭了？你们这些畜生啊。你们想推卸责任啊。你们这些黑了心肝的畜生啊。”。 贾张氏抓着聂书记的衣服不停的拉扯，扯起嗓子在过道就喊了起来。 最终还是聂书记，杨厂长几人解释了大半天之后，易中海又拉着贾张氏解释了许久。 聂书记几人才离开了医院赶回了轧钢厂，准备检查车间那台机器的问题。 “东旭是违规坐在机器上。。然后。他不小心碰打开了开关才会被卷进去的。。”。易中海听着贾张氏跟秦淮茹两人不断的问着杨厂长跟聂书记刚才为什么要调查这件事。 只能无奈的说出了刚才冯斌带来的话，这也是为什么易中海会帮着劝住婆媳二人的原因。 他当时也亲眼看见贾东旭坐在机器上，他同样说过贾东旭这样不安全，可贾东旭没过一会又坐了上去。 “什么违规。什么违规，他们就是想不管我们家东旭了。”。秦淮茹呜呜呜的哭声带着哭腔说道。 “他们敢不赔钱，我就去告他们，我去他们厂门口找他们偿命。”。贾张氏经历过了一次老贾的事情之后。 她清楚的知道现在贾东旭的伤无力回天了。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向轧钢厂索要赔偿跟工位。 第35章 会议桌上的争吵 三号车间内，贾东旭工位上的那台机器围着几名技术员跟一名九级工程师正在不断的检查着机器的各个方面。 聂书记，杨厂长几人都焦急的在一旁不断的抽着烟缓解着紧张感，一听到一句“查完了”。 几名技术员跟那名工程师放下了手中的工具，聂书记，杨厂长几人急忙上前询问。 “程工，检查结果是什么原因？”。 “机器没有故障的问题，线路也没有短路，不存在是机器引发事故的说法。”。程工说道。 “那就排除了是机器问题，那就是违规操作的问题了。”。聂书记对着几人说道。 “程工麻烦你了。老冷天的跑一趟。”。聂书记伸出手对着那程工说道。 “不麻烦，我也回去汇报了。”。 “好。我们也要上报给上级部门。”。几人简单的说了几句之后，那名程工带着三名技术员坐上了一辆小汽车离开了轧钢厂。 “你这车间主任。连车间制度都没有抓好。”。杨厂长深吸了口气看着郭大撇子说道。 “厂长。。厂长。。我真的按时巡视车间了。我也把车间制度也。。”。 “那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啊？”。郭大撇子这时候说什么都是没用的，毕竟你车间里有工人违反制度那你这主任就难辞其咎。 每个工人都会背车间的制度，学技术的时候也会背操作机器的制度，考核的时候更是不仅仅考的是技术还会检查你操作的行为规范。 聂书记正在办公室内给治金局打着电话做汇报，这次的事情根本不能有人敢瞒着，毕竟是事故。 刚才来检查机器的程工也是由上级派过来做检查的，是不可能由轧钢厂自行检查机器，以防有些领导怕担责任故意动手脚。 在一个用着九张桌子布置成的凹型会议桌，轧钢厂大大小小的领导班子都坐在这里等着聂书记汇报完工作。 冯斌很少参加这样会议，大多都是处长亲自参加，这次不一样的是这件事情是当时只有冯斌在厂内。 也是由冯斌下达的命令做的一系列保护现场跟驱散人群，既然都参与进来了，你不来就说不过去了。 这种会议对冯斌而言，很无聊，在冯斌认为有些事其实都心照不宣，这个会议的目的也很简单。 贾东旭违反车间制度，说得在越严重点违规操作都行，不罚以为很好了。 但人毕竟残了，在这个单位讲究人情味跟贡献的年代又不得不担心工人们的情绪。 所以得讨论呗，你说一句，我说一句。最后商量出一个居中的结果在由书记拍板定论。 在冯斌心里就觉得，干脆就让杨厂长跟李怀德两人聊就好了，大多数的人都是顺着他俩的意思跟风而已。 不少人都互相交头接耳的说着一些悄悄话，冯斌，王大虎两人坐在陈德忠左右静静的等着，聂书记推门走了进来。 当聂书记进门之后，熙熙攘攘的声音也逐渐静下，许多人都拿出小本子跟钢笔等着会议开始。 “这件事情我已经跟上级部门汇报完毕了，上级部门对这次的意外事故表示了不满。”。 “接下来车间工人的考核工作上级部门会派人来视察，也会随机抽查各个车间工人对机器的操作行为是否规范以及车间制度问题的排查。”。 “希望各个车间主任做好这方面的工作，从这件事情吸取经验，杜绝此类事件的再次发生。”。 聂书记说完汇报工作内容之后又将上级部门对这件事的看法跟一些将来要采取的抽查工作交代给了众人。 生产部的陈爱军跟四个科长以及众多的车间主任都纷纷起身示意。 “这次会议的第二个讨论方向就是此次事故中双腿被切割的工人后续问题。”。 “大家都有些什么看法，都说说吧！”。聂书记说完后点了一根烟表示现在是内部会，不用太严肃。 “我认为还是要以关怀的角度对待工人，这次事情虽然是工人无意之间造成的事故。”。 “但好歹是在车间里的工位上出的事，我建议以工伤的标准对工人进行抚恤。”。杨厂长率先开口说道。 “杨厂长，我认为这样不合适，这件事说直白一些，就是那名工人罔顾制度才导致的事故。”。 “如果还能按照工伤标准赔付抚恤金跟一些待遇的话，那厂内的制度标准是不是太儿戏了。”。李怀德开口打断了一些车间主任附和的声音说道。 “李副厂长，那名工人一家六口人，他是家里的顶梁柱。难道我们要看着一家六口人因此陷入困难吗？”。 杨厂长听到李怀德的话，皱着眉头说道。 “那名工人的父亲当年也是死在了厂里的，现在他又失去了劳动能力，我也认为这件事情还是可以按照工伤标准来赔付。”。 “毕竟那么多工人都在等着一个结果，不能让工人寒心啊！”。陈爱军紧跟着杨厂长说完之后开口说道。 “陈处长，你这话就不对了，当年他的父亲死在轧钢厂，可当年轧钢厂还是私厂，而且他同样拿到了赔偿。”。 “总不能因为家庭原因轧钢厂就要不顾制度吧？那以后工人还会把制度当回事吗？”。李怀德说道。 随着陈爱军开口，李怀德反驳。后勤方面不少人也开始跟生产部门的人开始激烈的讨论。 尤其是采购科的科长唐志成表现得尤为激烈，甚至一度站了起来。 三年困难时期，采购科失踪或死了五个采购员，其中一个当时下乡没有在厂里填采购申请。 后来人是在乡下没的，但厂里并没有按照工伤标准给与家里抚恤，虽然赔了一些钱，但很多待遇方面都没给与。 当时的说话就是，没有填采购申请，下乡不代表采购。当时这件事杨厂长跟李副厂长两人差点就直接干了起来。 并不是杨厂长抠，也不是故意针对李怀德，只不过当时厂里面临扩建，杨厂长跟聂书记两人都认为公事公办最好。 公说公有理，那这次采购科的唐志成就咬死了当初杨厂长说的公事公办不能徇私。 “杨厂长，当初是你说的，要按照厂内制度来，工伤就是工伤！违规就是违规。”。唐志成说道。 “情况不同，当时人不在厂里，这次是在厂里出的事！”。杨厂长皱着眉头脸色有些尴尬的说道。 “采购员在厂里能出什么事？采购员乡下是为了什么事？杨厂长你这说法就不对了吧？”。李怀德摆了摆手示意唐志成坐回去。 “李副厂长，在厂里出事，那厂里无论怎么样都得承担一些责任。对吗？”。 “难道要让厂里看着这一家六口饿死吗？”。杨厂长这感情牌打得李怀德的怒气都上来了。 “杨厂长，你要这么说的话，那以后后勤采购也没办法干了。那采购员谁还敢平时下乡去找东西？”。 “你说非要批条子才算，那之前那半头牛，当时来得急吗？那时候杨厂长吃的时候怎么不批评一下采购科？”。 冯斌听着李怀德这话，知道他是铁了心的要公事公办，上回你让我采购科认了，这回换生产部你又要我认？ 这是要认了，明天他后勤内部都得闹意见，尤其是采购科的唐志成都得带着采购科三个股的人全对他这副厂长翻脸的。 “李副厂长！！！”。杨厂长听出李怀德话里的意思，当时手掌直接拍在桌上站了起来。 “杨厂长。这件事情，我要求按照制度办，是工伤就按工伤，不是工伤，那就按制度！”。李怀德同样起身。 两边的人都站了起来，甚至坐在墙边的人也纷纷起身表明自己的立场。 “你们干什么！是开会啊还是打架啊？”。聂书记直接拿起茶杯重重的敲在桌面上，发出一声砰的响声。 “聂书记，不能开这口子，不提将来工人还拿不拿厂里的制度或者车间的制度当回事。”。 “就说去年采购科的牛前进那件事，采购科的采购员就没办法交代，总不能把车间工人跟后勤的采购员区别对待吧？”。 李怀德这时候已经被架上去了，他心想，这时候我态度要不强硬，那后勤早晚得崩，反正书记是不可能偏向他的。 那我还有什么顾虑？干就完了呗，反正这件事占着理。 突然陈德忠拍了拍冯斌桌下的大腿，冯斌看向陈德忠的时候，他微微的点了下头跟传递了一个眼神。 “我有些意见。几位让我说句话？”。气氛几乎凝固的时候陈德忠的声音传出了出来，众人视线转移看了过来。 “陈处长，你说说保卫处的意见。大家讨论用一下。”。杨厂长跟李怀德双方坐下之后，聂书记点头示意陈德忠继续说。 “去年的事，我也在。那我就不可能当不知道。”。 “并且这次事情是确实是违规导致的，那我们保卫处认为也要公事公办，既然不是工伤，那总不能按上个工伤吧？”。陈德忠缓缓的说道。 “陈处长，但是那名工人的家庭原因。三个孩子那么小，还有个年过半百的老母亲。你要考虑这方面的因素啊。”。 杨厂长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态度非常的坚决。 “杨厂长，那我保卫处的总不能睁眼瞎说吧？这件事没有给与处罚已经是相当照顾他的家庭因素了。”。 陈德忠的态度也非常坚决，让杨厂长跟聂书记皱着眉头。 “这件事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生的，我们保卫处也是第一时间赶过去，如果将来再发生同类事情。”。 “那我保卫处是不是干脆就不过去好了，反正都按工伤标准定，也不用保护机器跟保护现场调查问题了。”。 陈德忠用手指不断的敲打的桌面缓缓的说道。 在得到陈德忠的眼神后，冯斌也是对着李怀德看过来的目光眨了眨眼，李怀德才阻下了后勤众人跟唐志成愤愤不平的坐了下来。 现场陷入一阵沉默，只有这陈德忠一个人敲打桌面的声音。 第36章 会议结束，结果出炉 过了两分钟左右，杨厂长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理由或说法。 “陈处长，调查结果是证明责任大小，并不是毫无责任，对待工人的态度，厂里还是要拿出来的。”。 李怀德正准备开口，冯斌对着他轻微摇了摇头，在李怀德疑惑中冯斌拿出了几张纸。 “这是保卫科半年以来的一些厂内处罚结果，杨厂长你先看看。”。陈德忠把纸往杨厂长的桌前递了过去。 “聂书记也看看吧，看完再继续商讨这个问题吧。”。陈德忠看到杨厂长看完后脸色有些难看，又对着聂书记说道。 聂书记接过杨厂长手中的纸，一页一页的翻看了起来，眉头紧锁的看完了全部内容。 “去年从九月开始，保卫科在厂内的一些处罚让很多人在会议上提了意见。”。 “有些人是不是觉得我也快退休了，拿我这保卫处的处长也不当一回事了？”。陈德忠沉声说道。 冯斌跟陈德忠从医院提前回到保卫处之后就聊了一下对这件事的后续问题，两人都得出一个结论。 杨厂长聂书记一定会优先安抚工人，原因很简单，杨厂长必须要这么做，而且残的是易中海的徒弟。 一个八级工足够让杨厂长维护，哪怕只是他的徒弟，而李怀德一定会反对，两人最后一定是杨厂长做出一些让步。 但也绝对足够达到目的，因为聂书记一定帮着杨厂长站稳理由。 两人经过一些商量之后决定，如果这件事杨厂长跟聂书记退步，不提工伤只提一些赔偿，那这件事也就这么算了。 如果杨厂长的态度过于坚决，那保卫处就帮李怀德一把。 原因很简单，事情本身就是违规，保卫处现在搞整顿工作，不可能说因为家庭原因就默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当时保卫处是去封锁了三车间也驱散了众人，到最后机器没有问题，事故还是违规引起的，还能按工伤算。 保卫处还认了，那整顿工作也别做了，以后轧钢厂领导班子说什么，保卫处就跟着点头就好了。 所以冯斌找出了半年里的所有有处罚记录，贾东旭摸鱼，打牌被罚的次数可不少，甚至还有两次打架，是当时治安科张龙给改成吵架。 “一个进了轧钢厂十年的二级钳工，光是半年里就因为各种事情被处罚了七次。”。 “杨厂长，聂书记，是不是我这两年太好说话了？还是有人已经觉得保卫处是轧钢厂的下属部门了。”。 陈德忠以前也不是不硬气，只是这两三年里好说话了，其实他的内心活动跟聂书记很像，只不过他选的是冯斌，而不是轧钢厂内部的人。 并且他没有老战友在北京任职，也不想撕破脸，所以很多小事情里都选择差不多就行了，毕竟真不是大事。 但这次的事情当他跟冯斌提起的时候，冯斌还是有点诧异，最终在得到他那句“我替你铺路，你将来还给我儿孙”。 陈德忠正式在轧钢厂的会议里展现出多年前的强硬态度。 “这样的工人，你们告诉我，要照顾，要考虑他家的原因？那我不答应！”。陈德忠拍着桌子说道。 连续两件事上，陈德忠表现的态度一次比一次强硬，让聂书记都很是吃惊，原本跟他一样都想安稳退休的陈德忠。 突然之间这么强硬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冯斌。眼神的疑惑逐渐消退。 杨厂长更是看着陈德忠眼神里充满了忌惮，他没想到陈德忠会在会议上对以这么强硬的口吻否决了他跟聂书记两人。 “老陈，消消气，大家讨论嘛。”。聂书记看到气氛这么尴尬，开口说道。 “老聂，我也明说了，这次的事情要是这么认了，我保卫处以后在轧钢厂就没有执法权威了！”。 “大事小事我分得清楚，你也别觉得是谁给了我底气让我这也快退休的老家伙硬气了起来。”。 陈德忠很直白的说出了聂书记心里的想法。 “呵呵，确实，这是我们疏忽了！小杨，这贾东旭确实存在不少问题。”。聂书记对着杨厂长说道。 “嗯。那这件事保卫处有什么意见吗？”。杨厂长也知道，保卫处这个态度，他想给贾东旭安上工伤是不可能的了。 “按制度办，可以考虑一些家庭因素给与一些帮助，具体的还是由轧钢厂决策吧。”。陈德忠说道。 随后保卫处三人又在会上自顾自的抽着烟，听着杨厂长跟李怀德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商讨。 最终定下了一个标准，给予两百块钱的补助，工位可以让家里人来接替，承担医药费。 没了工伤的任何一项补贴，那两百块算是一次买断了贾东旭这件事。 车间主任郭大撇子记一次厂内大过，扣罚三个月工资，写一份检讨书。车间主任的位置还接着干，但前途也基本完了。 生产部一科的林奇兵写一份检查，并扣罚三个月工资。 三号钳工车间，贾东旭那个组的，班长跟组长直接被撤，各扣罚三月工资跟写一份检讨书。 这件事牵扯最惨的还是三号钳工车间的主任郭大撇子，一个班长，一个组长。 “科长，刘海忠的儿子跟媳妇在拘留室一直等着呢。”刚从会议室回到保卫科，刘勇就跑了过来。 “放了吧，让他以后安分点。”。冯斌被吵得脑仁都疼了，回到办公室里往茶杯里加了些热水，吹了吹热气就喝了起来。 二大妈跟刘家兄弟已经在拘留所已经等了两个多小时，要不是刘勇说了轧钢厂开会在讨论贾东旭的事情，这一家人都得觉得冯斌故意折腾他们。 “你们可以走了，科长回来了，拿着你的东西赶紧走吧。”。刘勇打开拘留室大门，对着一家四口说道。 “可以走了，快扶你爸回家。”。二大妈拎着轧钢厂发的物资，催促两兄弟一人拿着暖被一人扶着刘海忠。 刘海忠的工资条跟东西都是在最后全厂领完之后由车间主代为领取拿过来的。 毕竟明天开始就放假过年了，总不能不发给他，也不能让他出去领，只能由车间主任来负责了。 刘海忠这时候冻得不轻，从昨天早上在家吃了早饭之后到现在，只吃过一个白薯跟喝了些热水。 火盆灭了之后，他还得等着人路过的时候给他续上，在要点热水暖和身体。 在杨厂长办公室里，易中海总算等到了杨厂长回来，连忙起身。 “杨厂长，东旭的事情定下来了吗？”。程工检查机器的时候他也在场，当时的他心也凉了一大截。 如果是违规，那基本与工伤无缘了，所以他才恳求杨厂长帮忙。这也就是杨厂长在会议上为什么会哪怕被李怀德翻旧账。 也要这么坚持的给贾东旭算上工伤的最大原因，一个八级工的请求，加上爱护工人之间的名声。 “结果出来了，除了会承担医药费之外还有两百块钱算是轧钢厂对他的照顾，找让他家里人来接工位。”。 在易中海期许的目光中，杨厂长摇了摇头然后开口说道。 “杨厂长怎么会怎么样？东旭。。东旭好歹也在厂里这么多年了。他爹也是在厂里。。”。 “你说的我都知道，但李副厂长跟保卫处的陈处长不同意这个说法。”。 “并且贾东旭在半年里多次违反厂内制度被保卫处在巡逻的时候抓到了七次跟人躲在废弃库房跟隐蔽处打牌聊天。”。 “你让我怎么说？这件事原本就是他违规，现在保卫处拿出他的几次处罚证明，我还能怎么说？”。 “难道我要说，不管他怎么样，不管他是不是违规，他就必须按工伤算，就因为你是八级工，我是厂长是吗？”。 杨厂长直接打断了易中海的话，一上午的奔波跟接近两个小时的会议，让他心力交瘁。 好好的关饷准备过年，遇到这件事他已经够心烦的了，又在会议上被怼得哑口无言，他此刻的火气不是一般的大。 “这。。。。厂长就不能在想想办法吗？他们一家。”。 “没有办法。轧钢厂不是我一个说了算的！除了我跟聂书记，还有李怀德，还有保卫处！”。杨厂长再次打断易中海的话。 “你负责通知家属吧，你去劝吧，别让他妈来闹了，没有追究他违反车间制度，能保住工位已经很好了。”。 杨厂长将工位的事情故意提了出来，就是在医院已经看出来贾张氏这人肯定会来又吵又闹的，别到时候厂里放假，她跑到家里闹去。 “我会劝她的。杨厂长你放心。那我就先去医院看看东旭了。”。易中海无奈的离开了杨厂长的办公室。 杨厂长跟聂树两人现在都分别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坐着，有些发愁，保卫处今天的态度太强硬了。 无论什么原因，都让他们很头疼，他们也已经想到了陈德忠是在替冯斌提前铺路。 在退休之前帮冯斌把保卫处在轧钢厂的强硬态度跟风格提前拿出来，等将来他退休，冯斌接任的时候。 无论下一任书记是谁，都得跟冯斌这个下任处长好好维系关系。 第37章 贾家得知贾东旭非工伤的消息 易中海来到医院病房看着还在昏迷的贾东旭，心情十分沉重，躺在那张病床上的是他花了十年时间培养出来的养老人选。 他花费了多少精力跟谋划了多少事情，为的就是贾东旭能够在他晚年的时候让他膝下承欢，让他能安享晚年。 可这一切都随着这场事故灰飞烟灭了，贾东旭再也站不起来了，而他十年的心血也毁于一旦了。 “一大爷。一大爷。厂里领导怎么说？东旭算工伤吧？厂里会负责任吧？”。秦淮茹见到从病房外走进来后神色暗淡的易中海。 心里蔓延出一股十分慌乱的情绪，双手死死的紧了紧拳头眼眶红润的问着。 “不是工伤，上级部门派了人过来检查机器，机器没有问题。。是东旭违规坐在机器上。。按到了开关。”。 易中海话音刚落，秦淮茹的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一大爷。。不会的。。不可能的。。东旭不会的。东旭怎么会。。一大爷。。您帮帮我们家。您是八级工。。是厂里的大师傅。。厂里会给您面子的。。”。 如果贾东旭不是认定工伤，那厂里就不会赔偿也不会有后续的工伤补贴，那贾家将来会越来越黑暗。 秦淮茹已经可以想象到以后的日子是怎么样的，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易中海身上，八级工！厂里会给他面子的。 “一大爷，求求您，您帮帮我们家。如果。。如果不是工伤。。我们家。。我们家该怎么办啊。”。 听着秦淮茹在耳边的哀求，易中海无能为力的摇着头。 “我求了杨厂长，杨厂长也答应了，可是会议上李副厂长没同意，保卫处也没同意。”。 “很多工人都知道东旭是怎么出意外的，如果这样都认定工伤的话，以后工人还怎么遵守车间的制度。”。 “保卫处还拿出了东旭这半年溜出车间在厂里废弃库房玩牌的处罚。。七次玩牌被处罚。。两次打架被改成吵架。。”。 易中海十分无奈的说出了杨厂长刚才跟他说的话。 “我们这一家老小可怎么办啊。。。”。秦淮茹捂着脸缓缓坐在凳子上呜呜呜的哭声再次响起。 “回去吧，回去说吧。。。”。易中海叹息着对着秦淮茹说道。 在嘱托了护士帮忙看护之后，易中海带着失魂落魄的秦淮茹缓缓走在回去四合院的路上。 冯斌从轧钢厂回到四合院，在刚刚走进大院门口。 “冯科长。贾东旭怎么样啦？厂里会怎么安排他啊？”。阎埠贵就正好推开房门走到冯斌身边问道。 “人没死，不过腿没了，厂里的事随后有人会来贾家说的。”。 “哎。这是造孽啊。”。阎埠贵听明白了冯斌的意思，没有说是工伤，那就是跟附近院子轧钢厂的工人传的那样。 “让于莉晚点做饭吧，门我不关，我躺会忙了一天累了。”。从早上忙到现在，下午四点了。 冯斌很久没这么累了，尤其是开了一个长达两个半小时的会，也幸亏他跟陈德忠先回了厂里。 还吃了顿午饭，聂书记跟杨厂长那些人几乎是全饿着肚子在挺着。 “好。我让于莉六点在过去做饭。怎么样？”。 “好，那先回去躺着了。”。冯斌说罢就推开房门走了回去，把东西放进厨房，然后拿着公文包就往房间走去。 四合院的平静很快就被一道声响打破，当易中海秦淮茹回到院里，工会主席就带着人来了。 “凭什么不给我儿子定工伤？东旭是在车间出的事。你们这群黑心肝的畜生。”。 “你们想不管我们家东旭了？什么处罚什么犯错？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东旭现在腿没了。他们就该赔钱。”。 “你们要敢不赔。我就去你们厂里闹。我就一头撞死在你们厂门口！！！”。 贾张氏不听任何解释，对着工会主席就是一通撕扯，喊骂声传遍整个大院。 “大姐。大姐。这。。这明天厂里领导会去医院看望贾东旭的。也会给你们妥善的安排的。”。工会主席只能不停的安抚着。 他也是极少数遇到贾张氏这样，安抚了那么久还在撕心裂肺的叫喊的。 “你们就是不想负责任。我男人死在了你们厂里，我儿子现在也在你们厂里变成残废了。”。 “你们厂就是想害死我们一家。你们还想不负责任，不管我们死活了。”。 贾张氏最后不断的拉扯之下，工会主席的棉衣都被撕开了几条口子。 “大姐。你这样干嘛啊。你看。。哎。厂里的决定是根据调查结果得出的。不是个人说了算的。”。 工会主席看着自己这件新的棉衣无奈的留下了一句话就带着两名办事员走了。 他只不过是因为顺路过来提前对家属表达一些安慰然后传达一下明天厂里的领导班子会集体去医院看望贾东旭。 没成想，话没说几句，就被拽着骂了半天。 “老嫂子。。你这。吴主席只是来传达厂里明天回去医院看望东旭。你这又拉又拽的。。”。易中海无奈的再次去试图扶起坐在地上哭嚎的贾张氏。 因为今天是关饷日，基本发完工资就回家了，今天院内的人特别齐全。 中院这时候几乎围满了人，挨家挨户都跑了出来，也有不少人在帮忙劝着贾张氏。 “贾张氏啊。人领导明天不是去医院看东旭吗？到时候肯定会有合适的安排的。你还是赶紧起来吧。”。 “是啊。三孩子都吓哭了。赶紧哄哄孩子。”。 几位好心的大妈纷纷开口又主动的过去抱着小当跟进屋哄着槐花，棒梗此时也明白了，自己亲爹变成残废了。 秦淮茹抱着棒梗，两人也在嚎啕大哭。一大妈则是跟易中海两人不断的安慰着贾张氏。 也许是哭累了，也许是天太冷了，过了几分钟后贾张氏也从地上起来，在一大妈的搀扶下走回了屋内。 众人也纷纷回到了自己家里，准备开始做饭。 “东旭他师傅。。你要帮帮东旭啊。要给东旭讨公道啊。。”。贾张氏闹也闹够了，对着易中海还说道。 “哎。老嫂子，东旭不是工伤。厂里调查清楚了。”。易中海无奈的再一次把杨厂长的原话又说了一遍。 “东旭是在厂里出的事。凭什么不算工伤？凭什么啊。。。”。贾张氏又开始嚎了起来，易中海现在的心情更加难受了。 他无论怎么解释，怎么说，贾张氏就不断的在强调人是在厂里出事的。。。。 “老嫂子。东旭是违反了车间的制度，达不到工伤的标准。厂里是不会按照工伤赔付的。”。 “厂里已经答应可以让你们接替工位了。还承担了医药费跟补助了两百块钱。。这已经是我能争取到最好的结果了。”。。 最终在易中海嗓子都说得快冒烟了。贾张氏才逐渐的慢慢接受这个事实，又对着易中海哀求着让易中海明天替贾东旭多要点补助。 “柱子。”。易中海在从贾家走出之后，径直走进了傻柱家里，傻柱此时正炒着菜。 “一大爷。张大妈怎么样了？”。傻柱抬起头对着易中海打了个招呼问道。 “哎，劝了好久。好一些了。柱子，一会开个全院大会，替贾家捐些款。”。易中海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成。这人啊。得朝前看。一会开会的时候我也给张大妈家捐款。”。傻柱殊不知，易中海此行另外的一个目的。 “柱子啊，贾家以后会更加困难。。还得需要你帮衬一些。”。易中海知道将来贾家的困难，作为师父，将来是避免不了要持续接济贾家。 “成。都是街坊邻居的，有饭盒我还给送一个过去。”。傻柱挺仗义的说道。 “那我替贾家谢谢你了。柱子。”。 “嗨，这有什么的。一大爷您要不在这吃点？”。傻柱的菜也快炒好了，对着易中海问道。 “不了。我得先去找你二大爷跟三大爷。然后回去吃就行。”。 “那成吧。”。告别了傻柱，易中海又来到了刘家，敲了门走了进去。 “老刘，你没事吧？”。易中海看着回家之后睡了一觉才醒过来的刘海忠问道。 “咳咳。没。没什么事就着凉了。”。刘海忠有些发烧，正在端着杯子喝着热水。 “老刘，贾家的事你也应该知道了，我打算一会吃过饭开个全院大会替贾家捐款。帮助一下他们度过难关。”。 “好。一会我也去。”。这种事情在这个年代很平常，家里有大的变故都会在院里开个会寻求帮助。 所以刘海忠也没有因为发着烧就拒绝，当即直接答应了易中海。 “老阎。一会吃完饭开个全院大会吧，贾家的情况有些困难，所以我想开个大会替贾家捐些款度过难关。”。 “老刘那我也说了。”。易中海来到阎家也没有多余的话，开门见山的说道。 “好。一会我让解放通知前院的人去。”。阎埠贵同样没有过多的话，直接答应了下来。 易中海转身看着冯斌家的大门，正在考虑要不要也提前跟冯斌说一下开全院大会的事情。 “老易，冯科长睡着呢，说是忙了一天累了，于莉在那给他做饭，做完了才叫他起来吃饭。”。 “一会我嘱咐于莉跟他说就好。”。看到易中海看着冯斌家大门处，阎埠贵就猜到了易中海的想法。 “好。那就麻烦你了老阎。”。易中海点了点头，再次向阎埠贵道谢后就回了中院。 第38章 全院大会捐款开始 “全院大会？”。冯斌听着于莉的话，心想似乎也算合理，没想到第一参加这所谓的全院大会居然理由还算说得过去。 “嗯。吃过饭以后开，你快点吃吧。我也赶紧回去吃饭了。”。于莉在得到冯斌的同意以后，用小手抓起一块牛肉扔进嘴里，就往外走了出去。 冯斌吃着饭的时候，已经有人陆陆续续的开始接到通知了，也都心照不宣的应和了一声就开始拿着板凳出门。 这年头讲究的是一个集体荣誉还有大多数人心里的真实想法就是怕将来有事没人帮衬，所以你帮我。我帮你。 都这么过来的，所以从贾东旭的事情传回来四合院之后，几乎所有有人都知道今晚会有这么一场全院大会。 “冯科长，您吃好了吗？我爸让我来通知你去中院开全院大会。”。阎解成抢过了阎解放来冯斌家通知的机会。 而阎解放则是跑去了周胜利家里通知开会的消息。 “好了。你先过去吧，我这就来。”。冯斌把最后一口饭刨干净，放下碗筷拿起手帕擦了嘴，用热水漱了口。 点上一根烟就拎着椅子跟着前院几人去了中院，一到中院人几乎都齐了。 “冯科长。”。周围不少人对着冯斌打起了招呼，冯斌也是点头示意。 “冯科长，您坐着。您坐着。”。中院的李建设把相对靠前的一个位置让了出来。 “不用了。这有空位，我就坐着就行。”。冯斌把椅子放在了许大茂旁边就坐了下来。 冯斌突然看见傻柱身旁坐着一个十几岁身材有些偏瘦的女孩，有点类似火柴妞的既视感。 “冯科长，那是傻柱的妹妹，叫傻。不是，叫何雨水，您搬进来之前刚毕业分配到纺织厂了。”。 许大茂顺着冯斌的眼神看了过去，然后在一旁给冯斌解释道。 “这样啊，我还以为是住进新人了。”。冯斌心想，我当然知道了，我还知道她过两年还要跟个片警谈对象。 “嗨，自从她上班以后就不乐意回来了，平时很少回来。”。 “我给您说啊，以前她爹刚跑的那会，傻柱也没在家帮厨去了，家里没吃的，她饿得两眼发昏的找人借吃的。”。 “结果没人借给她。让她在家饿了一天，最后还是傻柱回来了，才有饭吃。”。 “所以她对着院里的人没啥好感，一分配就直接搬出去了，周末都很少回来。”。许大茂用着仅有两人可听到的声音在冯斌耳旁说着。 “看什么看啊？这是我妹妹。”。傻柱看到冯斌跟许大茂的目光看向了他，两人还在说着悄悄话就直接对着冯斌说道。 “好奇，看了一眼。不行吗？”。冯斌淡淡的说道。 “傻柱，怎么，还不能看了啊？谁盯着你妹妹了？”。许大茂站起身来对着傻柱说道。 “怎么，看我妹妹漂亮眼馋啊？告诉你，你别想美事。”。傻柱有种莫名的脑残感对着冯斌说了这么一句话。 “哥。你说什么呢。”。何雨水被傻柱这句话弄得有些尴尬。这是亲哥能说出来的话吗？大庭广众之下能说这种话吗？ “你想多了。我这两年没打算处对象跟结婚，同样也没盯着你妹妹看，我没来过几次中院，认认人罢了。”。 冯斌心想，一个要身材没有身材，要长相就那样的。。还摊上你这么一个舔狗。 我得多想不开才能找这么一个坑跳啊？见到傻柱挤兑冯斌，不少人都在替冯斌辩解着。 “傻柱，你这想什么美事呢？冯科长也就认认中院跟后院的人，你也能想成这回事？”。 “就是。傻柱，你这大哥当得是真行，自己给自己妹妹找难堪。”。中院的李家兄弟，李建设李建军开口说道。 “他就是看了，怎么不敢承认啊？”。傻柱急眼了，站起身来指着冯斌说道。 “我没承认吗？我说了看了一眼，我没说吗？”。冯斌是真无法理解，你想找茬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还没搭理你。 你还要蹦出来？是真准备挨收拾啊？成，回头让你舒服舒服。 “柱子。冯科长只不过是认一下人而已，你瞎说什么话。”。 “冯科长，这是柱子的妹妹，何雨水，现在在纺织厂工作。”。 “雨水，这是轧钢厂保卫处保卫科的科长，冯斌，就住在前院。”。易中海打断了傻柱的话，顺带着给冯斌跟何雨水互相介绍了一下对方。 “冯。冯科长你好。”。何雨水的神态，让冯斌感觉到脑门好像有三只乌鸦飞过去。。。 “你好。”。冯斌点头示意了一下，然后就拿出一根放进嘴里，还没得掏出火机，许大茂就直接划了根火柴替冯斌点上了。 冯斌无奈，你是真快啊，哥们。随后给许大茂也抽出了一根烟，两人就坐着抽着烟，在易中海几次询问人是否则到齐了没。 在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这场全院大会也算是正式开始了，刘海忠拖着发烧的身体强行的发表了几句毫无营养的话之后才轮到了易中海。 “是这样的，今天召开全院大会是因为贾家的事情，想必大家都知道了。贾家的贾东旭因为事故双腿都断了。”。 “贾家六口人，全指望着贾东旭一个人工作养活，现在贾东旭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贾家原本就困难的情况变得更加严峻了，所以我想召开这场大会替贾家募捐，帮助他们解决一些困难。”。 “我们是优秀四合院，一直以来都秉承着互相互助，团结与友爱一人有难全院帮助的精神。”。 “所以恳请大家，发挥助人为乐的精神，一块帮帮贾家度过这个难关。”。易中海说完对着众人鞠了一躬。 “请大家帮帮我们。我们会记得大家的大恩大德的。”。秦淮茹这时候站起身来，对着众人鞠躬说道。 “我们东旭啊，腿都没了啊。”。贾张氏的哭嚎声再次响起。连同棒梗小当都开始陆续的哭了起来。 “作为这次大会的发起人，我带个头，我捐二十块钱跟帮助贾家度过难关。”。 当看见院里住户对贾家都颇为同情，易中海作为表率开口说道。 “一大爷都捐了，我这作为院里二大爷也捐二十块钱。咳咳。”。刘海忠止住咳嗽站起身来说道。 “一大爷，二大爷都捐了，我这三大爷也捐，但是我家也不富裕，我就捐。捐五块钱吧。”。 阎埠贵心里暗骂两人。“你们这么捐，不是架着我吗？”。原本的他想着捐个三块钱也差不多了，毕竟院里那么多人呢。 可没成想，易中海上来就捐了二十，行，贾家是你徒弟家。你私下给不行吗？ 还有刘海忠这什么脑子？那是易中海徒弟家，他们的关系还有易中海的工资捐一百都行，你跟充什么大头啊？ “嘿，各位。三个大爷都捐了，那我也捐十块。”。傻柱在众人的注视下，高声说道。 “哥，你疯啦？捐十块钱？”。何雨水瞪大双眼看着自己这哥哥。拉着他的手说道。 “一大爷都捐了二十了，我这工资高，能不多捐点吗？”。傻柱不以为然的对着何雨水说道。 易中海在刚才就已经找过他，对他一顿夸赞跟吹捧，还明里暗里的说着这种助人为乐的行为是高尚的，他的工资是多么多么的高。 这十块钱在傻柱这里无非就是十块钱，在贾家那可是救命的钱，把傻柱夸得都找不着北了。 “这能一样嘛？你不攒钱娶媳妇啦？你这钱多烧的啊？”。何雨水看着傻柱这副模样就知道他已经钻牛角尖里了，非要出这个风头，也是无奈的说道。 听到何家兄妹的对话，不少人都觉得这傻柱又要充胖子了，不过今天的事情不太合适出言嘲讽他，所以都在心里偷笑着。 “柱子，你是好样的。一大爷以你为荣！”。易中海哪能不知道傻柱现在需要的是什么？对着傻柱举了大拇指，然后开始冲他鼓掌。 刘海忠心里暗想，我捐得比他多啊？凭什么给他鼓掌啊？但是易中海都鼓了，他可不能比易中海慢，这种鼓掌在他看来好像很像是车间主任对着优秀工人鼓掌的方式。 这好像就是领导鼓励别人的样子，一想到这刘海忠就鼓掌的力气跟频率都变大了。 “对。傻柱，你是好样的。二大爷也以你为荣！！！大家鼓掌！”。刘海忠现在仿佛病都好了，原本苍白的脸色也浮现出些许红润。 阎埠贵心里还在心疼着那五块钱，看着刘海忠这个样子也是无奈的跟着起身鼓掌。 有了三个大爷的带头，院里住户不管怎么想，都陆续开始鼓掌，傻柱听着这些掌声跟夸赞的话顿时感觉自己那十块钱花得都值得了起来。 心想。一大爷说得没错，这名声传出去了，那大街小巷的小姑娘不得被我迷死啊！。 随着掌声落下，四人先后拿着钱走到秦淮茹身前往她手里递上刚才承诺的捐款。 “谢谢一大爷，谢谢您。”。 “谢谢二大爷。谢谢您。”。 “谢谢三大爷。谢谢您。”。 “谢谢柱子。谢谢你。”。秦淮茹逐个鞠躬致谢，在傻柱被递上钱的时候不经意之间再次碰到了秦淮茹的小手。 看着面前处处可怜的秦淮茹，那双哭红的双眼，还有脸上带着的柔弱，手上感受着那一丝柔软。傻柱的心砰砰的在跳动。 就愣在了原地，幸亏是易中海眼疾手快的拉了一把傻柱，估计一旁的贾张氏都得暴起对着傻柱一顿痛骂了。 院里住户开始挨个上前对着秦淮茹捐款，这些人可不像前面四人那么高的工资或家庭没有压力。 基本上都是一块钱到两块钱之间，这时代吃席都超不过一块钱的随礼，已经算是很高额的捐款了。 贾张氏原本看着四人捐款的数额，她心里的那些悲伤都被冲淡了许多，四个人就捐了五十五，那今天岂不是最少还有上百收入？ 可是事情却没有按照她心里所想那般进行，看着其他住户分别递给秦淮茹的一两块钱，心里就开始暗骂着这群人没有良心了。 第39章 道德绑架，系统商城升级 “冯科长，您打算捐多少？”。许大茂看着院里人在排着队捐款，阎埠贵在一旁拿着本子念着捐款数额。 “两块。”。听到冯斌的话，许大茂有些愣了，他以为冯斌怎么也会捐个十块钱。 “那我也捐两块。”。跟紧冯斌的步伐，抱紧冯斌的大腿，是许大茂在之前就已经想好的。果断的开口说道。 “两块钱？许大茂你怎么回事啊？你平时请人吃饭都不止两块钱了吧？”。娄晓听到许大茂的话，有些觉得许大茂这人越来越没有同情心。 “请客吃饭是请客吃饭，捐款是捐款。两块少吗？很多人也才捐一块。”。许大茂撇了撇嘴，你有钱。你的钱是天上掉下来的。 “那我自己捐我的。”。娄晓娥早就拿着两张十块钱放在衣服兜里了，也不在跟许大茂多说什么，她越发觉得许大茂真的如同聋老太太说的那样。 没有同情心，心眼小，还是个落井下石的小人。 许大茂也没理会娄晓娥的想要自己捐款的想法，反正那钱是她自己的，跟我没关系。 冯斌跟许大茂相继站起身，往桌前走去，两人都掏出了两块钱。 “许大茂，冯科长捐款两块。娄晓娥你不是跟许大茂一起的吗？”。阎埠贵正常的念着捐款，突然看到娄晓娥又拿着两张十块钱放进了秦淮茹手里。 “他捐他的。我捐我的。”。阎埠贵听到这话，脸庞都有些尴尬的神色。 心想，你这不是给许大茂跟冯斌添恶心吗？你不会一会偷摸去给吗？ “许大茂，你才捐两块啊？你不是天天吃好喝好的吗？怎么才捐这么点啊？”。傻柱这可抓着话头了，开始对着许大茂冷嘲热讽的。 “领导干部也才捐两块啊？那么高的工资，平时肉都不肯借给人，天天自己躲家里吃肉。”。 “这就算了，怎么给人困难家庭捐款也这么小气啊？你还不如我呢！”。傻柱这时候算是火力全开。 站在一旁双手环抱，摆出一副路见不平的架势，嘴里不断的对冯斌跟许大茂冷嘲热讽。 “傻柱，关你什么事？我们捐的少吗？又不是捐给你的，你先嫌少了？”。许大茂听着傻柱的嘲讽，顿时就忍不住开口反驳。 原本平静的捐款就被打破了，在娄晓娥的无脑操作下，院里不少人都觉得是娄晓娥看不惯许大茂小气抠门才自己捐自己那一份。 “难道不是吗？你看娄晓娥就是见不惯你抠门才跟你分开捐的。”。傻柱嘴上可不饶人，在他看来，他占了理。 “放屁，蛾子想捐多少是她的事。我捐的跟其他人都一样。怎么不行了？”。许大茂深知这种时候要跟着大部队走。 “呸，许大茂，你就是小气抠门没同情心。你不是成天说你工资高吗？怎么你捐得比我还少啊？”。 脸上带着得意之色，傻柱的话不断的刺激着许大茂。你捐了那是你上当了。你不捐我就嘲讽你。 傻柱心里打定主意了，这两人不多捐点，自己就一直嘲讽他们，以后成天嘲讽他们。 要是捐多了。那自己更得意，两人被我随口几句话逼得放血了。 “冯科长，许大茂。我们家确实困难，你们就多帮帮我们吧。”。秦淮茹心领神会的对着两人鞠躬说道。 “冯科长啊。你工资这么高，你就多帮衬一下贾家怎么样？”。易中海看着院里人开始议论这件事之后。 他之前打算让冯斌接济贾家的想法就越发活络了起来。 许大茂这时候也被傻柱激得准备从兜里掏钱了，他哪怕知道傻柱是故意激他，但这十块钱肯定不如面子重要。 “那你觉得我该捐多少呢？。”。冯斌眼睛突然一眯轻声问道。 “这个。。冯科长你就捐个。。”。易中海心里一喜，原来冯斌这么在乎群众对他的名声。自己之前怎么没有注意到呢。 阎埠贵整张脸都有些褶皱，站在一旁若有所思。在他了解的冯斌，并不是这么容易被人架住的人。 “听说你一个月工资上百块钱，那你怎么着也得捐个一百吧？”。傻柱打断了易中海的话，说道。 “柱子。冯科长要不你就先捐个二十吧。一百太多了。”。易中海还是对着傻柱喊了一声，然后带着和善的笑容对着冯斌说道。 “傻柱你这是抢啊。别人才捐多少啊，就逼着冯科长捐一百？”。许大茂能听不出来这些人想用舆论逼迫冯斌吗？ 于莉看见冯斌似乎要吃亏了，有些紧张的抓紧了拳头。 “易师傅的意思是贾家很困难是吧？需要更多的钱来度过难关是吗？。”。 “冯科长。我们家真的很困难，现在东旭还在医院，您当时也听到了东旭的腿没了。呜呜呜。”。秦淮茹说道。 “我们家东旭以后就瘫在床上了，我们家能不困难吗？你是领导。你就得帮我们。”。贾张氏打定主意要从冯斌身上啃下一口肉来了。 “听着没有。人家里困难。你这领导不会这么冷血吧。”。傻柱还在一旁不断的嘲讽道。 “冯科长。你看，你工资也不低，捐个二十不多的。”。易中海一脸为你好的笑容对着冯斌劝道。 “是轧钢厂的领导改变主意不打算把那两百块钱补助给贾家，还是打算追究贾东旭违规问题把贾家的工位取消了呢？” “医药费都是由轧钢厂付的，易中海，麻烦你告诉我，困难在哪？”。 “还有捐这么大额的捐款，你有跟街道申请吗？一两块钱自发的捐款就算了，一个张嘴就是二十，另一个张嘴就是一百？”。 “那开了年之后，你易中海是不是要去轧钢厂搞个全厂捐款大会帮帮你徒弟有一家了啊？你的情况，明天我会告诉街道的。”。 冯斌面色不变的拿着椅子就走回了前院，许大茂原本想跟着过来，被冯斌制止了。 回到屋内冯斌快速的在脑海里检查着系统，神色十分紧张。 “系统。系统。”。冯斌在脑海里不断的喊着。 “因剧情开启，升级系统商城。”。 “开启后世商城，风暴时期系统将以为提示方式帮助宿主家属平安度过。”。 “开启后世商城。绑定风暴保护进度开始加载1%..100%加载成功.”。 “绑定成功，请宿主努力生活，系统将会在风暴时期自行提示。”。 “请宿主届时根据提示躲避风暴。”。 冯斌此刻心情十分复杂，激动，兴奋还有一些无奈。 激动的是系统又出现了，不仅开启了后世商城，还提供了风暴的提示帮助。 本来冯斌不打算搭理这些人，住满十年之后就搬走。 风暴的提示帮助就让冯斌无法拒绝了，冯斌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躲掉，所以一直以为冯斌很注意一些影响。 收拢保卫科，甚至现在准备将来接管保卫处，还跟自己老部队的战友联系密切。 平时没少跟一些父母辈留下的香火情走动，就是担心那一天会不会影响到自己，想给自己增添几分保障。 毕竟十年之内不能离开四合院，想在风暴时期找个理由调回川府得到老司令的庇护都没办法实现。 所以冯斌刚才听到系统的声音才会那么激动。 靠在沙发上，冯斌看着后世商场，嘴角止不住的上扬着。太多了，太多了。 刷着界面上滚动的画面，积分还是相同的，后世的米面油可不是现在能比的。 衣服被子这些更是比现在这个时期的好太多了，快速的换取了一些保暖衣物跟一床被子。 感受着属于自己那个时代的柔软感，冯斌的内心有些触动。 第40章 易中海秦淮茹开始合谋 冯斌的话直接戳穿了易中海跟秦淮茹两人的想法，贾张氏一听到自己的有一百块钱要飞走了，她可不乐意了。 “你凭什么不捐钱给我们家？我们家东旭是在你们厂里残的。你是领导就得捐！不然我明天跟你们厂长告你。” “领导欺负人啦，欺负孤儿寡母啦。我不活啦。”。贾张氏见到冯斌连理都没理他，她直接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知道凉不凉，就开始撒泼了。 “我也不捐了，好心捐钱，还被人讹。我不是傻子。这钱谁爱捐谁捐。”，许大茂一把直接从秦淮茹手里把钱抽了回来。 “许大茂，你凭什么拿回去啊？捐出去的钱拿回去，你还是不是爷们？”。傻柱这下可不乐意了。 “傻柱，别激我。没用，没听到冯科长说的吗？明天让街道来说说这钱怎么个捐发。街道要说该捐二十，我就捐。该捐一百我也捐。”。 许大茂也丝毫不让着傻柱，要不是养老团的两大天尊在一旁虎视眈眈，傻柱斗嘴是赢不了许大茂的。 “老易，我觉得冯科长说的不错，还是等明天问了街道怎么说吧。”。阎埠贵也从秦淮茹手里拿回自己的五块钱。 陆陆续续的人开始往秦淮茹手里拿回了钱，秦淮茹这时候也不敢不退钱，因为她真不知道这个捐款大会是不是真的需要街道的人同意。 易中海是知道的，所以他黑着一张脸在原地不作为。贾张氏闹得更厉害了。 “这是你们捐给我家的，凭什么拿回去，欺负人啦，欺负孤儿寡母啦。不活啦，。”。 “你们这些没良心的啊。我们家都这么可怜了，你们还欺负我们家啊。。老贾啊。老贾啊。”。 “张丫头，你给我起来。老太太我还在这呢。”。聋老太太看到局面开始崩了，贾张氏还在搅局直接拿着拐杖就往她头上打去。 贾张氏这被聋老太太打得连忙就往家里跑，她是真怕这聋老太太，其他不提，就光是易中海都得伺候着，她就惹不起。 原本好好的能收到接近百八十块钱的大会，就这么结束了。易中海也只能留下一句“我一时忘了，明天我会主动向街道说明情况。”。 强行的给自己一个台阶，然后就走了回去，转过身时脸庞都扭曲了起来。秦淮茹带着孩子回了家。 “呸，什么领导什么干部，就是冷血的。”。傻柱说完这句话后被聋老太太的拐杖敲了一下。 “回家去，什么话都瞎说，你闹什么闹呢？中海好好的办个大会，你非要惹乱子。”。 傻柱也知道是他把冯斌激了，不然冯斌那钱也就捐了，这事他是惹了乱子，所以也没倔着。老老实实就回家去了。 “哥，你刚才得罪人干嘛啊？”。何雨水在屋内对着喝着酒的傻柱说道。 她不理解傻柱这种行为，吃饱没事干得罪一个科长跟许大茂两人，就为了帮贾家多要点捐款？ “嘿。得罪他们？明天我还得接着嘲讽他们呢。”。傻柱不以为然的往嘴里扔进一颗花生后说道。 “哥。你这是图什么啊？这不是吃饱撑着吗？”。何雨水心里暗叹，吃力不讨好的事你是真爱干。 “就图我乐意，就图我瞧不上他们两，怎么着？你不会是看上前院那家伙了吧？”。 傻柱突然想起了刚才何雨水的神态，又听着她为了个外人说话。让他感觉很不对劲。 “哪有。哥，你这不就不怕人收拾你啊，人是保卫科的科长。”。何雨水被问得有些紧张，脸上有些慌乱的神色还是被傻柱看了出来。 “我告诉你，你看上谁都行，就前院那冯斌不成。我不答应。”。傻柱是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语气都逐渐加重了起来。 “哥。你瞎说什么啊。你喝你的酒吧。我懒得理你。”。扔下一句话，就直接走出去了。 “嘿。我是你哥。我告诉你，谁都行，就他不行。”。傻柱对着何雨水的背影喊道。 何雨水是多少看上了冯斌，人高大，长相也好，又是科长。换哪个普通家庭的小姑娘不迷糊？ 回到房间，回想着冯斌的画面，何雨水躺在床上有些恼怒傻柱刚才的行为把人给得罪了。 易中海坐着咬着牙，有些愤恨，不断的深呼吸平息自己的情绪，一大妈知道易中海是被冯斌气得不行。 “柱子刚才把话说得那么难听，他这已经把人得罪了，以后很难在搞好关系了。”。一大妈现在也是很烦恼 “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东旭的事情发生了是没有办法的事。”。 “但是还有淮如，淮如下午的时候已经跟我保证过了，将来她会给我们养老，棒梗也会。”。 “之前你担心东旭不合适，淮如呢？你还是很满意的吧。”。易中海把下午秦淮茹跪在医院里向他保证的事情说了出来。 下午准备回来之前，秦淮茹跪在易中海身前抓着他的大腿对他说将来她也会给他养老，也会好好教育棒梗。 易中海思虑了一番之后觉得这确实是更好的办法，总不能放弃贾家多年投入的心血。 并且秦淮茹在贾家任劳任怨这些年，他是看在眼里的，他原本也是需要靠着秦淮茹将来端茶递水。 贾东旭有一个男人也不可能伺候好他们，这也是当年贾东旭会娶上秦淮茹的原因之一。 乡下丫头任劳任怨，并且秦淮茹勤快也没依靠了，甚至进了车间会比贾东旭更加依靠他。 “淮如我是很满意的，但贾家现在的情况，我们还得付出多少啊。”。一大妈对秦淮茹的满意程度几乎是超过院里所有人的。 “有柱子在，我们的压力就会小很多，等淮如进厂户口也会转到城里，家里定量也会多起来。”。 “甚至你没发现有一个事情吗？柱子对淮如一直都有点想法的。”。易中海早就发现傻柱经常盯着秦淮茹看，刚才更是差点直接愣在原地。 “柱子。。柱子跟淮如？？东旭没死啊。东旭只是没了腿。”。一大妈听出易中海话里的意思，吃惊的说道。 “东旭的伤，身体也伤了元气，没几年活头的。过些年走了，柱子跟淮如的事就好办了。”。 易中海已经想好了两个办法，这两个办法更加让他觉得比之前对贾东旭的投入更加省心，更加完美。 “可。。可是东旭能同意吗？”。一大妈神色有些怪异，双手也在桌上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摆放了。 “不需要东旭同意，我刚才已经跟淮如谈好了，只要套牢柱子，淮如任劳任怨，柱子有手艺，我们将来老了，那就真享福了。”。 易中海仿佛是已经看到了那一幕，脸上带着向往的神情端起酒杯一口闷了下来。 “这得多少年啊。。柱子就这么光着？老太太那怎么交代啊。”，一大妈担心的问道。 “不管多少年，柱子都只能娶淮如，只能娶她！我会想办法的，淮如也会配合我们的。”。 “至于老太太那，等柱子跟淮如的关系进一些，我就会把消息传出去，柱子的名声不好了。”。 “要求还高，到时候拖到最后，他也只能娶淮如了。老太太拿我们也没办法！”。易中海摆了摆手，示意一大妈不用担心。 “哎。这柱子。。。哎。。。”。一大妈的些许良知，只允许她在此刻叹息着略微心疼傻柱。 “我们走后，东西就留下来，也算是补偿他了。”。易中海抓着一大妈的双手缓缓的说道。 “哎。好。老太太那我也会留意的。免得她到时候搞破坏。”。一大妈也决定了，按照易中海的计划进行。 秦淮茹的算计也算是正式开始了，为了以后的生活，为了老了以后能享福，她从下午跟易中海的商讨中已经决定。 彻底拿下傻柱，让傻柱成为一个没有编制的拉帮套，甚至她还能多出三套房子，除了傻柱的房子还有后院聋老太太的房子。 为此刚才她还特意去了傻柱家里抓着傻柱的手对着傻柱不断的感谢，不断的说着“柱子，你真是好人。”。 “秦姐没有本事，你不嫌弃的话，秦姐以后来给你打扫卫生吧，就像于莉给冯科长打扫卫生那样。”。 “秦姐只能这样报答你了，柱子。多亏了你。”。然后开始默默的流泪，丝毫不在意傻柱吞咽的口水。 以及傻柱手掌的细微蠕动，秦淮茹柔弱的神态跟双手的柔软让傻柱原本喝酒就有些红润的脸庞，更加鲜红了。 贾张氏在秦淮茹掩盖掉一些计划细节之后，也是盯着许久秦淮茹的表情。观察了很久发现没有什么变化。 她也同意让秦淮茹从明天开始对傻柱嘘寒问暖，打扫卫生。等贾东旭出院以后她也会帮着劝贾东旭。 毕竟她清楚，哪怕秦淮茹进了轧钢厂上班，那工资肯定不如贾东旭挣得多。 而且她更担心的是易中海会以贾东旭无法给他养老跟还欠为由放弃贾家，甚至是将来会找理由逼迫贾家还债。 秦淮茹既然保证会任劳任怨的为贾家当牛做马，甚至将来易中海的养老也会由她来负责。 贾张氏心里盘算了许久，认可了秦淮茹将来的所作所为，虽然心生不满，但也没有办法。 如果不这么做，贾家就完了，哪怕能苦苦支撑，贾家将来也会落败，那种苦日子她可不想过了。 自此各怀心思的几人都在以养老为目标的开始着各自的计划，四合院养老团正式成立。 第41章 冯斌指点许大茂 第二天，易中海就带着贾家婆媳跟三个孩子一块去了医院里等着轧钢厂的领导。 贾东旭昨晚醒来之后得知自己两条腿都没了，气急攻心吐了一口血又晕了过去。 “为什么。。为什么变成这样。为什么残废的是我。为什么不是许大茂。为什么不是冯斌。”。 “为什么不是傻柱。为什么不是阎解成那个废物啊。。为什么啊。”。 贾东旭不断的捶打着床榻，嘴里不断的埋怨老天的不公平。 “东旭。你别气坏了身子。。”。易中海看着自己栽培那么多年的养老人选这副样子，哪怕自己改变了计划，但这么多年的感情。 让易中海还是很心疼贾东旭，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以后只能躺在床上无法在站立。 “东旭。呜呜呜。。妈的好儿子啊。。”。 “呜呜呜。爸。。爸。”。 “呜呜呜呜呜呜。”。 “东旭。。。”。贾家一家老小看着贾东旭的样子不免又一次在病房内哭了起来。 一家人连同易中海两口子在病房里哭哭啼啼的时候聂书记跟杨厂长，李怀德几人带着各自部门的人走进了病房。 经过一番劝慰跟贾张氏还想试图抓扯几人，病房里将近半个多小时后才渐渐安静了下来。 贾家也接受了这个结果，但杨厂长还额外给了一个信封，里面有着三百块钱。 是他在昨晚想出来的一个办法，以免贾张氏到时候不依不饶的闹，最后逼得厂里再次开会商讨贾东旭的问题。 到时候真要把李怀德逼急眼或者聂书记也不满了，那贾东旭的事情就很麻烦，到时候易中海又要求情。 难受的就是他，最终他决定以生产部的领导班子捐款为由几人拿出了一点钱来私下贴补给了贾家。 这件事很快李怀德也清楚，因为当初他也是这么做的，毕竟你要安抚自己部门的人，不然容易失了人心。 “哎。东旭你也看开点。有了这两笔捐款跟你这月的工资，凑一起也接近五百块钱了。”。 “老嫂子，你拿着钱好好过日子，这些东西也足够这段时间东旭养身了”。易中海指着地上的那些东西说道。 都是聂书记跟杨厂长几人带来的一些肉类跟两只白条鸡跟一些鸡蛋。 “东旭他师傅啊。。淮如进了厂里，就靠你照顾了。”。贾张氏肯定是不愿意去上班的，昨晚也商定了让秦淮茹去厂里了。 “一大爷。。以后就麻烦您多教我了。”。秦淮茹心里已经逐渐忘掉了悲伤，她刚刚才知道，原来她接替了贾东旭进厂。 她的户口也会被更替成城里户口，孩子跟母亲户口。那她们家的定量也会增加，几乎除了贾张氏全家人都算城里户口了。 自己变成了工人，还有着户口，她仿佛感觉贾东旭变成残废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放心吧。我在厂里会帮你们照顾好淮如的。”。易中海抓着病床上贾东旭的双手说道。 “师傅。。师傅。。谢谢你。”。贾东旭这时也只能认命了，就在刚才易中海也已经告诉他，以后还会照顾他们一家。 贾东旭躺在病床上，听着易中海跟贾张氏几人说着将来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他在被窝的双手紧紧的攥着拳头。 表面上的他风平浪静，但内心里的怨恨十足，他恨为什么易中海不能给他弄到工伤，他恨为什么以后他只能躺在床上，他恨为什么变成残废的不是别人。 自从他举报王彪开始，他的内心就开始转变了，他越发嫉妒别人过得比他好，越发在意将来别人会嘲笑他是残废。 当易中海跟秦淮茹带着几个孩子去食堂买吃的，贾张氏拿着刚刚热好的米粥假装喂着他。跟他低声说着昨晚跟秦淮茹聊过的事情。 “妈。不能让秦淮茹跑了，不然我们家就完了。”。贾东旭这时候也开始担心了起来，他以前没少听说那些工人出了事之后，媳妇改嫁的事情。 “东旭，你放心。妈盯着她。她跑不了的。”。 “昨晚妈就让她写了保证书，又让她跪在你爹面前发誓。”。贾张氏同样担心着秦淮茹将来会不会抛下这个家。 在昨晚同意让秦淮茹接替工位之前，贾张氏就逼着秦淮茹写下了保证书并在老贾的遗像前发誓。 “妈会帮你盯着她，不会让她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来的。”。贾张氏猜到了贾东旭那副仿佛吃了屎一样的神色是什么有意思。 “妈。不能把钱给她。她要是有了钱就会起歪心思。。”。 “妈不给她，钱在妈这。妈谁都不给。”。贾张氏当然不会把钱给秦淮茹，这钱她也不可能在拿出来用。 现在她不相信任何人了，儿子已经残了，她能依靠的都是自己的钱。还有那个未来的棒梗。但现在棒梗才多大？ 从此刻开始，棒梗也算顺利继承了贾家太子爷之位。 两母子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在商讨如何把控秦淮茹，他们不知道的是秦淮茹根本不会起离开贾家的心思。 傻柱，聋老太太，易中海，贾家四个人的房子，工位，户口。 还有易中海身为高级工人的大半辈子的积蓄，贾张氏已经五十，贾东旭残了，她只要熬走两个人。 那贾家就是她说了算，三个孩子都是她的骨肉，将来都会孝顺她，她只要辛苦些年头就能得到这一切。 “冯科长，问清楚了，杨厂长留了一个信封给贾家，看着怎么也有两三百块钱的样子。。”。 许大茂一大早过来请安的时候，冯斌直言有事让他办。 他带着冯斌的命令，骑着自行车就往死里奔，一路上都差点摔了。 在医院门口蹲着等李怀德跟杨厂长分别之后，连忙拦下了刚要发动的汽车，就把事情告诉了李怀德。 李怀德也把看到那个信封跟自己的猜测告诉了许大茂，让他转告冯斌，如果需要后勤的人去作证的话随时打电话给他。 “大茂啊，你是不是想来保卫科啊？”。冯斌既然绑定了许大茂，那就准备真正意义上的提携提携他。 “想！！！做梦都想！！！。”。许大茂听到这话，愣了一下，然后噌的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坐着。坐着说。”。冯斌刚掏出烟，许大茂连忙拿起茶几上的火机毕恭毕敬的给冯斌点上了火。 “我先提点提点你两句吧。”。冯斌对着坐在一旁一脸喜色的许大茂说道。 “科长，您说，您说。我听着。”。许大茂开心是要发财似的，嘴得都咧到耳后根了。 “少跟生产部的人玩，专心在后勤干好你的本职工作，乡下的群众基础要维系好。”。 “别总想着一步登天当什么副科长科长的。你连个股长都没混上呢。”。 “你一个八级放映员当初转了编也就是二十三级的办事员就想着一步跨上十八级的副科长？”。 “你这提级可比别人难得多，你这几年腿都跑断了吧？提没提啊？原因你不知道吗？？”。 许大茂听到冯斌的话，低着脑袋陷入了沉思。 冯斌看着许大茂也是想着，你也算倒霉。资本家的女婿，现在想提级难咯。 而且不知道是谁给他灌输的理念，一个二十三级的办事成天做着一步就上副科长的美梦。 “科长。。那我这辈子不就完了吗？。。我一辈子都当不了干部了。”。许大茂垂头丧气的说道。 “我不是说了，提点你吗？难不代表没有机会，但机会不代表一定行。你得自己行啊。”。 冯斌也算是费了不少脑细胞了，给他想出了一个还算是有机会的办法。 “科长。您教教我。我。我都听您的。”。许大茂听到这话，重新燃起了希望看向冯斌。 冯斌看着许大茂，他没说出什么现在马上就离婚的鬼话，算得上有点人情味。 毕竟嘛，冯斌之所以会绑定他，就是当初在分析他的时候对他还算有些好感。 前期一直都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来，后来秦京如的事情上许大茂也算过得去。 后期因为被整狠了之后才彻底爆发，甚至还提前劝过娄晓娥，加上发达的时候秦京如想借钱。 给父母盖房子，许大茂直接表示是给，不算借。拿了五千，在秦京如再次开口想多要三千加盖一层。 许大茂只考虑了不到几秒就直接同意了。所以冯斌才决定在他爆发之前培养他。 “不是告诉你了吗？先干好你自己的放映工作，跟乡下的村干部跟老乡搞好关系。”。 “跟后勤那关系处好，尤其是你们宣传科的周科长，等个机会，让两个公社书记出面给你写几封感谢信。”。 “你才有机会，别成天想靠着送那点礼就当副科长。你那点礼值多少钱啊？”。 冯斌昨天可是费了些脑细胞给他想了个办法，你这提级可别别人难多了。 娄晓娥被洗脑洗成这样，早晚被那老聋子给洗到跟你闹起来的，先提前做好准备，到时候离了婚你才有机会。 “这就可以了吗？这么简单吗？”。许大茂有些不可置信，他在乡下那群众基础是杠杠的感谢信太容易了。 “简单吗？你们科长得同意帮你，老李得愿意替你说话，甚至把为数不多的提级名额给你才行。”。 “你是光想着几封感谢信了？你得让公社书记跟老乡愿意来城里特意感谢你，你光多放两部电影就行了？”。 “你得等一个机会，一个能让公社书记跟老乡进城来的机会，知道吗？”。 冯斌看他这没想明白的样子，干脆直接费了点口舌给他仔仔细细的解释清楚了。 “这样啊？那。。那这机会该怎么等啊？科长。”。许大茂听着冯斌的话，越发觉得以前跑偏了。 “现在世道好了，对不对？”。 “对对。世道好了，肉都能排队买上了。”。许大茂点头应道。 “公社是不是有猪啊？是不是除了交公的那只，还有另外的猪啊。”。 “牛你能谈下来，那猪你就谈不下来了？努努力，让人把猪送轧钢厂里来。采购那边你自己想办法解释一下。”。 “那人送猪来厂里，是不是书记跟老乡跟着来？到时候书记跟老乡说，是因为你在乡下不辞辛苦的放电影还有求必应有，为了感谢你才愿意把猪送到轧钢厂的。”。 “到时候你们科长跟其他人在帮帮你说说话，老李在出面。你这提级就有很大机会了。”。 冯斌说得嘴都干了，端起茶杯就喝了一口，看着许大茂发愣的样子，自己先点上根烟等他自己消化一下。 第42章 拜访陈德忠一家 “我明白了，科长。”。一根烟的时间，许大茂总算消化完冯斌说的话的含义。 “明白了是吧？那就等吧，等开了年下乡，你自己想办法。等你今年提级以后的事再说吧。”。 冯斌扔了根烟给许大茂，许大茂也听明白了，冯斌似乎是真的在帮他。 说的办法是真的行得通，所以决定开了年马上就主动申请下乡放映的任务。 他跟两个公社的关系，将来让给他徒弟维持，不管到时候能不能成功提级，但是冯斌的办法是绝对能让他在后勤几个领导那得到夸赞的。 “科长，我许大茂从今往后，您指哪我打哪，您将来看我表现。”。许大茂对着冯斌直接鞠了一躬。 许大茂连李怀德这座大山都翻不过去，冯斌更不担心他想翻过自己，所以也很欣慰的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 “好了，你的问题解决了。现在我要解决一下其他的问题了。”。冯斌说道。 “科长，什么问题？是不是让我办什么事？”。许大茂说道。 “你去找个相熟的采购员，让他用最快的速度打听出南锣鼓巷的工伤甚至是烈属困难家庭。”。 冯斌准备让易中海难受一把，让他知道什么叫做你做初一，我做初二。 “知道了。那我现在就去。”。许大茂说罢就起身准备往外走。 前后脚两人走出了四合院，许大茂骑着自行车就蹬着去找人了，冯斌则是带着一些东西准备去陈德忠家里提前拜年。 骑着摩托车到了某个筒子楼，冯斌把车停下就拎着菜篮子跟一个袋子往楼上走去。 咚。咚咚。很快就有人打开了房门，三十岁出头的陈海峰见到冯斌笑着迎了冯斌进门。 “爸。是冯科长来了。”。陈海峰对着在自己房间里的父亲喊了一声。 “小斌来了啊。坐。坐。”。陈德忠走出房间拉着冯斌往沙发赶紧走去。 “呵呵。陈叔，我这不就过来蹭个午饭了嘛。海峰哥别客气，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陈海峰给冯斌倒了杯茶之后跑到了房间里把儿子给拎了出来，然后媳妇钟秀琴也从厨房叫了出来。 “小康快叫叔叔。秀琴这是冯科长。”。陈海峰对着儿子跟媳妇介绍着冯斌。 “叔叔好。”。六岁的孩子奶声奶气的说道。 “冯科长。你好。”。钟秀琴说道。 “小康你好啊，嫂子好。”。冯斌捏了捏陈健康的脸蛋然后说道。 “冯科长，你坐。你们聊。我先做饭去了。”。钟秀琴正忙着准备炒菜，前几天就听自己公公说今天冯斌要过来吃饭。 也告诉了小两口，将来自己退休了，哪怕有些人情都远远不如冯斌的面子，健康要认下这个叔叔。 将来等他长大了找工作也好，遇到难事也罢，在北京有冯斌这份香火情在，能得到不少照顾。 所以一大早钟秀琴就开始忙活了起来，弄得左邻右舍还以为陈德忠家来了什么亲戚。 “冯科，抽烟。”。陈海峰拿出烟盒打开递向冯斌。让冯斌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陈德忠。 “海峰不用这么见外，小斌这人不难相处的，你这么不就让他尴尬吗？”。陈德忠直接接过烟盒抽抽出三根。 三人纷纷点上了烟，冯斌带来的东西有一块比较肥的猪肉，还有一些鸡蛋。 袋子里全都是给孩子的一些水果糖跟奶糖之类的零嘴，陈健康正含着一颗奶糖乐呵呵的坐着看着小人书。 “海峰哥，咱们也不用客气，慢慢会熟络的，我跟陈叔都是部队出身，所以都不太讲究一些客套话。”。 “那行，我也管你叫小斌。以后有空咱们常走动。”。陈海峰跟冯斌见过几次，他在厂里医务室上班，五级卫生员，工资五十六块五。 “成，对了陈叔，我得借你电话用用。我有点事给老李打个电话。”。 “没问题，你打吧。”。 冯斌拿起电话就拨了出去，随着电话那头李怀德的声音传来，冯斌就简单的告诉了他，易中海搞捐款的原因是贾家困难。 就这么一句话，李怀德就明白了冯斌的意思，直接表示如果有需要自己可以出面作证。 然后跟冯斌聊了几句，还表示还会趁着过年在找个厨子，以后他的小灶跟招待就不再用傻柱了。 “这搞捐款，被人逼捐了？哈哈哈。小斌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啊。”。陈德忠听完两人聊天内容莞尔一笑。 “谈不上逼捐吧，就是有点恶心我了，还有就是那傻子吃饱没事干，非得跟我找点不自在。”。冯斌说道。 “那就收拾他，小灶的剩菜可以不管，那大锅菜连颗菜叶子都不让他带出门。”。陈德忠说道。 “有老领导就是好啊，我这一诉苦就有人管咯。”。冯斌笑呵呵的打趣道。 “哈哈哈，你叫我一声陈叔，小康管你也叫叔。那咱们两个谁跟谁？”。 “一个厨子都敢阴阳怪气的跟科长说话，他是被谁惯成这德行的。”。陈德忠也觉得这傻柱是不是真的脑子不太好。 “谁知道呢，他那脑子能好到哪里去。”。冯斌自己都不知道，这傻子是不是真觉得后院那老聋子是慈禧，他是皇帝了。 伴随着钟秀琴的一句。“饭做好了，边吃边聊吧。”。五个人就坐到饭桌上喝着小酒吃着算是相当丰盛的一顿饭。 吃过饭以后冯斌跟陈德忠父子聊了一会，逗了逗陈健康这小胖墩。一点半左右就起身离开了陈家。 许大茂自从冯斌对他说出那番话之后，他就打定主意死死的抱紧冯斌这条大腿。 许大茂让采购员打听出了两户困难家庭，一户是工伤，一户是烈属。 冯斌刚回来，许大茂就把事情汇报给了冯斌。 “科长。打听出来了，南锣鼓巷有两户是工伤困难户，三户是没有劳动力的困难户，家里都靠着糊火柴盒跟偶临时工生活。”。 “一户工伤的是老两口带着两个小儿子，因为身体也不太好，靠着糊火柴盒养家，还要看病。”。 “一户，是男人死了，寡妇带着两个孩子跟公婆，基本就靠糊火柴盒跟街道安排的临时工过日子。也是吃药看病。”。 “另外三户都是没有劳动力，最惨的一个是一个老太太带着三个半大的孩子全靠院里接济。” “你去街道把昨天易中海的事情说一下，待会让街道来处理易中海的问题，顺便普及一下搞大额捐款要怎么申请。”。 “记着要强调一下易中海跟傻柱两人开口就是捐多少钱。然后跟街道说我想给给附近困难户捐个款。”。 冯斌正愁着钱没地方花，花点钱整整易中海，我花一百，让你花二十我都乐意。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最高境界的道德绑架。 先断你捐款，在掐你饭盒玩你十年，再让你看着许大茂混起来，刺激不死你这道德天尊跟舔狗厨子？ “好，我马上就去。”。许大茂又急匆匆的跑到院门口推着车就往街道骑去。 院里不少人都在等着今天街道来说明情况，昨天冯斌的话他们还是很相信的。一个正科干部说的话能有假吗？ 这也是昨天为什么冯斌直接说完就走，其他人也没说什么过多的话就上去排队拿回去自己的钱。 捐款没问题，大家肯定都有困难的时候，但是如果真的是要让街道来开捐款大会才行的话，很多人还是更愿意跑一趟街道的。 毕竟跑一趟街道又不会多麻烦，也能避免犯错误嘛。 第43章 道德绑架?我也会。 今天就是年三十。街道已经紧锣密鼓的开始挨个院子颁发优秀四合院，街道王主任这会也是兴高采烈的在带着人给一些评上优秀四合院的住户发着上级奖励的一些物资。 听到许大茂在耳旁低声说着九十五号院子的易中海私下办了一个捐款大会，原本还觉得是来邀功了，但听到后面之后脸色就不太好看了。 几个人张嘴就捐二十？还让科级干部上来就先捐一百？违规作业导致伤残厂里已经给了一定的照顾，结果还不满足还扯着嗓子喊困难？ 当即快速的发完这个院子的物资就赶紧带着的人往九十五号院子走去。 “王主任，您来这是有什么事吗？”。阎埠贵原本带着笑意的脸庞在看到王主任那有些严肃的表情以后就有些不自然了起来。 “阎老师，麻烦你通知一下让人去中院集合开个全院大会。我有事情要跟大家伙说。”。王主任说完就安排人配合阎埠贵去了院里。 咚、咚咚。冯斌推开门见到许大茂跟王主任两人站在门口。 “王主任。你好。”。 “冯科长，你好。”。 “王主任，这次的事情正巧赶上过年，可能会给你添麻烦了。”。 “不麻烦。这种事情就应该跟街道沟通，冯科长这也是帮了街道的大忙。”。 冯斌跟王主任两人简单的客套的时候，阎解成跟阎解放已经在挨家挨户的通知王主任来院里通知开全院大会的消息。 易中海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身体猛然一震，他没想到冯斌竟然真的会在这种时候跟街道说昨晚的事情。 他原本还以为冯斌会顾及跟街道的关系，不会在大过年的时候给街道添堵。 他都想好了王主任今天来办理优秀四合院的时候，他在假模假样的承认一下错误，就说是担心给街道添麻烦，准备事后在汇报。 “王主任，人已经都在中院了。”。一名街道的工作人员跑回前院告知了正在说这话的三人。 “好。冯科长。我们去中院吧。”。 来到中院，冯斌就看到易中海身旁少了个人，心里就清楚了，一会还有得玩。 “王主任。”。四合院住户纷纷说道。 “大家好，今天来开这个会。是来说一下昨晚你们四合院内的捐款事情。所以大家先听我说完。”。 王主任话还没说几句，不少人就在问是不是昨晚的事情会影响到优秀四合院的荣誉时打断了众人的议论。 “大家放心，捐款是好事，自发的捐款在一定金额内是属于自发形式的捐助。”。 “例如红白喜事跟一些家里出了些变故，大家自发自愿的伸出援手或是捐点钱是好心，是不存在错误的。”。 “是该值得被人表扬以及学习的，所以今天我来要给大家普及一下什么叫自发捐款，什么叫开会募捐。”。 “王主任。我。我昨天是从医院回来之后没来得及汇报，想着今天等您来院里的时候在汇报的。”。 易中海快步走到王主任身前，连忙向着王主任解释。 “易师傅，等一会。你不要打断我。我的话还没说完。”。王主任不满的看了易中海一眼。 易中海看到王主任连解释都不想听了，在这大雪天里他的背上都感觉要冒冷汗了。 “自发捐款，就是平时里家里有什么事情，院里自发的组织大会。金额基本上也不会超过两块钱。”。 “但是有人组织大会捐款，然后张嘴就捐二十，让人捐二十，一百的是什么性质啊？”。 “这是违法的！是要逼捐吗？没有经过街道申请，甚至连街道都不知道这件事的情况下就敢私自召开大会捐款？”。 “五块钱都嫌少？什么家庭啊？困难得嫌上五块钱了！什么时候干部捐款就要捐上百啊？啊？何雨柱你来说说。”。 “你说说，一百块钱能干什么？你这么有爱心是吗？”。 王主任的声音逐渐变得越发严肃跟响亮，易中海站在王主任旁边已经把脑袋低了下去。 他心里万分焦急的等着援兵。再不来他可就完犊子了啊，甚至王主任还得把他这管事大爷都给撤了。 贾家可不敢冒头，尤其是贾张氏从一开始就躲在了人群后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 傻柱也没了昨晚的那副嚣张挑衅的模样，装聋作哑的站在人群里不吭气了。 “小王啊。这中海是给忘了跟街道申请，想着过年嘛，街道忙。”。一大妈扶着聋老太太缓缓从后院走了过来。 众人视线转移看了过去，易中海仿佛看到救星一般有种劫后余生的安全感在心里涌现。 “王主任。一大爷确实跟我们说过等今天我们从医院回来就去街道申请。。”。 “孩子们还小，一路上冻着了。我们才想着先回来让孩子喝点热水在一块去。没成想您就来了。”。 秦淮茹抓准了时机站了出来替易中海辩解的说道。 “老太太，没有申请就私下募捐还张嘴就是二十。一百。不是这两句话就能翻篇的。”。 王主任看着聋老太太，语气也逐渐平稳了下来。 果然，这老家伙仗着杨厂长的那道人情没少装神弄鬼，连街道主任都给上面子了。 “所以昨晚冯科打断了这捐款之后，中海跟贾家就醒悟了过来。”。 “把捐款都退了回去，这柱子是心善，热心肠的想帮人又不了解捐款需要申请的事。”。 “对。王主任，我就是想帮衬困难家庭。我想着他工资那么高，捐得还不如我们。”。 傻柱听到自己奶奶没几句话就这么简单的把事情解释得有理有据的，心里那叫一个开心。 又夸上了自己热心肠善良，那回头自己这好名声就传出去了，哈哈，冯斌你没想到吧，你这是帮了柱爷大忙咯。 “违规就是违规。易中海你要写一份检讨到街道。”。 “是。是是。王主任，我会做出检讨的。”。易中海心里暗想，不愧是我的师尊，这三言两句就破解了这个局面。 “呵呵，冯科长昨天是柱子误会你了。我这老太太替这孙子给你道歉了。”。 “不用。何雨柱是热心肠不是吗？”。冯斌笑盈盈的说道。 傻柱这时候虽说不满，但是看着聋老太太给他使了个眼神，他也只能有气无力的说了句“我误会你了。”。 四合院住户都在心里嘀咕着，这老太太真有本事啊，一出面王主任都不追究了，连冯科长都笑呵呵的没再说什么。 秦淮茹更是对这个老太太的本事向往不已，这就是她将来想要的！！！ 易中海看着聋老太太的眼神充满着兴奋。这就是他这么多年布局图的！！！ “既然易师傅跟何雨柱这么热心肠，街道刚好准备给今年的困难户开一场募捐，那就让你们两人代表九十五号院捐款吧。”。 王主任淡淡的声音传出之后。易中海跟傻柱两人都愣了，连带着聋老太太也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易师傅跟何雨柱。诺，我作为科级干部，肯定要积极参与的。”。 “易师傅，你的工资可破了百吧？那咱俩差不多工资，我就捐一个月工资吧，我这可是向易师傅你们学习啊。”。 冯斌掏出了一百一十块钱，递到了王主任手上。这时候许多人才知道，这件事能这么轻易的翻篇。 是因为在等着时候，你用热心肠善良来洗自己的事，那我就反过来绑架你。 傻柱跟易中海此时的脸庞有些难看，尤其是傻柱。他可不想捐给那些外面的人。 他愿意捐是因为冲着易中海夸他，跟秦淮茹的可怜模样。 “王主任，我许大茂也捐一个月工资，我工资高，平时存了点钱。我也想跟街道一起帮助困难户。”。 冯斌早上就告诉了许大茂这一举多得的办法，这时候他连忙掏出四十块钱直接往王主任手里塞。 “我。王主任，我也捐。那个秀云回家拿钱。”。易中海这时候能有什么办法？只能咬着牙跟着捐。 “傻柱。你怎么不说话啊？你可是热心肠啊。”。许大茂看着傻柱有些憋红的脸庞大声的说道。 “柱子，还不拿钱？你这孩子傻愣着干什么。是不是想着。。”。 “何雨柱，你是不是想着多捐一个月工资啊？觉悟真高啊。”。冯斌打断了聋老太太的话，对着傻柱露出一个笑脸。 “对啊。傻柱你可是三十七块五的工资，而且工作了六七年了吧？不会是不舍得捐款给困难户吧？”。 许大茂可算找到机会了，不断的激着傻柱。聋老太太看着王主任默不作声的站在那，心里就明白了。 “柱子，去拿钱。你还要不要名声了？”。走到傻柱身旁低声的说着。 “我。我这就去拿。谁说我不舍得？做好事，我何雨柱第一个站出来。”。傻柱就像是吃了苍蝇一般被冯斌跟许大茂恶心得不行。 傻柱回到屋里心疼不已的从墙角的里巴拉出来了一个铁盒子从里面数出了七十五块钱，咬着牙跑回院子交给了王主任。 一大妈同样心疼不已的拿着钱交给了王主任。四合院的人也陆陆续续的举手表示愿意捐款。 就这么一趟下来，原本昨晚捐给贾家的钱都变成了捐给了南锣鼓巷的困难户。 “街道感谢大家，感谢大家对困难户的帮助，希望大家以后记住捐款的方式跟需要的章程。”。 “也希望大家有困难找街道，街道一定会帮助大家度过难关的。”。王主任清了清嗓子对着众人说道。 一阵欢呼鼓掌声中，王主任带着人离开了四合院，一会由街道其他人会带着优秀四合院的物资来派发。 第44章 秦淮茹开始行动，傻柱开始沦陷 “中海，柱子。你们看到了没有？别去惹前院那小子。你们昨天激他，可他今天用同样的方式激得你们没了退路。”。 在傻柱家里，聋老太太看着面色难看的两人缓缓说道。 “他捐的比我们多，名声我们也得了，有什么了不起的。”。傻柱已经丢了面子，嘴上可不愿意承认他输了。 “你懂什么啊，他能缺这一百三吗？那你缺吗？他不心疼，你心疼啊。”。聋老太太一针见血的说出了问题所在。 “老太太，我没想到他真的会在这种节骨眼上跟街道说这件事。”。 “中海，你还没看明白，是王主任跟他说好了的。”。 “你们没看到王主任在他激你们的时候一句话都没说吗？”。 “奶奶，你说着王主任帮着他坑我们？”。傻柱可算是听明白了。 “我的傻孙子啊，你真以为这名声能全落你头上吗？这种拿钱换的名声，你能换几回？”。 “中海，以后这种事情你也不要再做了。不然你做一回，他做一回。你能挺得过他吗？”。 聋老太太刚才之所以会那么直接的走到傻柱身边让他回去拿钱，就是她看明白了这件事就是王主任跟冯斌两人的局。 你想糊弄过去，那就请你拿出昨晚那副乐于助人的态度来，要么你就别想糊弄过去。 “知道了，老太太。我记住了。”。易中海想不到破局的方法，甚至他担心冯斌下次还找街道来搞这种事。 他要名声，但他不想花那么大的代价来换名声啊。 “呸。等着吧，等下回看我怎么收拾他们。许大茂那狗腿子今天还敢冲我耀武扬威。”。 傻柱恶狠狠的往地上吐了一个唾沫喘着粗气犹如一头愤怒的公牛一般说道。 “柱子啊。你别去惹祸了。等着过完年娶媳妇要紧。”。 原本还准备反驳的傻柱听到娶媳妇这三个字，一下就沉默了。这可是大事。 易中海听到这三个字，身躯再次一震。心里十分复杂的看着傻柱。 “对。柱子你最近可别招惹他们，等开年好好准备相亲娶媳妇。”。 易中海露出一抹微笑伸出手就像鼓舞后辈一般拍了拍傻柱的肩头。 “好。看在奶奶跟一大爷的面上，我就先不跟那两个王八蛋计较。”。 傻柱十分“大度”的暂时谅解了两人，原本有些愤怒的情绪也渐渐的转变成了欣喜。 “这个王主任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给我们捐款，那些困难户有我们困难吗？”。 “她肯定收了那些人的钱，所以才帮那些人捐款的。冯斌那个小畜生有钱捐给别人不给我们！！！”。 贾张氏坐在炕上拿着那双包浆的鞋垫拍打着小桌子不断的骂道。 秦淮茹低垂着脑袋遮挡住了她那不断的冒着异样情绪的表情，傻柱博了名声。这可不是好事。 计划不能被打断了，不然的话自己将来怎么办？ “你在干嘛呢，还不赶紧把饭做了给东旭送去？你要饿死东旭吗？”。 “我这就去。”。被打断了思绪的秦淮茹无奈起身走向厨房。 在冯斌屋内，许大茂经过刚才全院大会上的事情再加上冯斌早上跟他说的道理。 在街道王主任对他说了那句“开年以后我会向轧钢厂打电话，感谢你跟冯科长牵头给困难户捐款的事情。”。 许大茂就像吃了三斤蜂蜜一样样，美得不行。 “科长。还得是您，这个办法简直是。简直是太好了。”。 “易中海跟傻柱刚才脸都气歪了，还得捏着鼻子掏钱捐款。”。 许大茂仿佛在冯斌身上看到了易中海，哦不。是在冯斌身上看到了远超易中海的计谋。 “科长。您是不知道，这易中海可没少打着接济跟帮人的名头拉着人帮衬贾家。”。 “前两年为了接济贾家，他非得拉上后院谭虎一家子说两家人困难，一块接济。”。 “得了。你怎么这么激动啊？你要想报复他，回头多宣传一下他的工资有多高，他两口子吃不完花不完的。”。 冯斌打断了许大茂喋喋不休的在不停的诉苦。 “赶紧回去吧。今天是年三十，我也得去我大伯家吃饭了。”。 天色已经快黑了，冯斌可没那兴致跟许大茂在讨论易中海的过往。 “是。那科长我就回去了，您路上骑车慢点。”。许大茂说罢起身就回了家，准备跟娄晓娥接着诉苦去了。 傻柱在厨房炒菜，今天的年夜饭人员比以往多了几人，显得有些格外热闹。 贾家的三个孩子还有刚送完鸡汤跟晚饭回来的秦淮茹贾张氏两人。 易中海，一大妈两人也从后院扶着聋老太太来了傻柱家里一块过年。 出了下午那档子事，除了棒梗跟和何雨水外几人的兴致也不是很高，这顿年夜饭也就草草了事了。 “柱子，你手艺可是越来越好了，姐都吃撑了。”。秦淮茹在厨房拿着暖壶洗着锅碗对着傻柱说道。 “嘿，秦姐那可不是吗？我可是正儿八经的谭家菜传人，手艺岂是那些半吊子的厨子能比的？”。 看着秦淮茹那有些丰满的身姿，傻柱靠在门框上吞咽着口水。 “啊~”。秦淮茹拿着暖瓶准备清洗碗筷的时候突然就娇嗔的叫了一声。 傻柱一惊，抬头看向秦淮茹原来是烫着手了。 “秦姐，你没事吧？来擦点酱油。”。秦淮茹被烫得手指有些泛红，眼眶波光流动，那双在傻柱看来娇嫩的小手不断的在嘴边吹着气。 “柱子，你给姐擦擦。快点的呀。”。傻柱拿着酱油瓶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秦淮茹举着手娇声说道。 秦淮茹可是下足了血本，虽然提前测了水温。但还是被烫得眼泪都流了下来。 傻柱轻轻的倒出酱油，然后用他那粗糙的手指替秦淮茹涂抹着那只白嫩的小手，那种柔软的触感让傻柱夹紧了大腿。 就这么涂了有两分钟，秦淮茹看着傻柱的耳根都红了，她才抽回了手。 “谢谢你呀，柱子。”。带着一抹娇羞的模样，秦淮茹微微低头说道。 “。。没事。秦姐我来洗吧。”。傻柱可不知道自己耳后根都红了，他就感觉身上热热烫烫的，尤其是小腹处感觉到一团烈火在燃烧。 “那姐给你叠被子去，你呀。屋可真乱，以后姐都来给你收拾收拾。”。 “不。不用，秦姐，我一会随便收拾一下就行了。”。傻柱就像是个入世未深的毛孩子遇到了一个经验老道的老师一般。 整个人的节奏就被带动了起来，秦淮茹无视了他的拒绝，默默的在替着傻柱收拾衣物跟被子。 贾张氏坐在家里炕头的窗户边上，那颗肥胖的脑袋死死的贴在了窗户上盯着傻柱家门口。 她可准备好了，只要里面传出一些磕碰的声响，她就直接冲过去。 易中海同样在关注这傻柱家的动静，希望秦淮茹在里面待得越久越好。 而何雨水也没有在意秦淮茹在傻柱屋里帮忙洗碗的忙，吃过饭后就直接回到了自己房里。 不是白吃白喝，她现在也不愿意回来这个院子，毕竟曾经的她在这院里可从未招人待见过。 在得知傻柱过完年要相亲，今天又被冯斌跟王主任反向逼捐，莫名得了个好名声。 秦淮茹心里就急得不行，原本想放长线慢慢吊足傻柱胃口，一点点的让他上套以免刺激太狠让傻柱发狂。 但现在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秦淮茹可是摆足了架势，一会哭一会笑，一边夸着傻柱，一边说着自己的命运坎坷。 “柱子，以后就指望你多帮衬姐了。”。秦淮茹强忍着傻柱那种侵略的目光，抓着傻柱的双手娇柔的说道。 “秦。秦姐你放心，我以后肯定会帮你的。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以后我肯定多多接济你。”。 傻柱以前对秦淮茹就有着某种幻想，今天多次触碰到秦淮茹的双手，还不是短暂的接触。 一下让他将内心里那种幻想不断的壮大，不断的刺激着他的脑海。 看着秦淮茹那张脸，柔弱，动人，傻柱脑海里开始对秦淮茹的幻想从此刻开始不仅仅存在是夜晚的被窝中。 “姐，命苦。前两年要不是你帮衬着姐，姐都得饿死在城里。”。随着话音刚落，在傻柱的注视下，秦淮茹双眼不断的滴落着泪水。 滴滴答答的落在了傻柱的手背之上，感受着手背上的泪水跟手心中柔弱的触感，傻柱像疯了也一样想要抱住秦淮茹。 “秦姐。秦姐。。。”。傻柱不断的克制自己的冲动，手上的力度逐渐变大。捏得秦淮茹疼得眼泪掉得更快了。 “柱子。你捏疼姐了。”。把手抽了回去，秦淮茹对着自己的双手吹着气。试图缓解那被傻柱捏疼的痛感。 “啊。。秦姐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傻柱赶忙想要上去检查秦淮茹的手。 “没事啦，姐逗你玩的。”。秦淮茹表现出一副俏皮可人的模样，傻柱的瞳孔都震动了起来。 太。。太好看了。傻柱今晚算是见识到了秦淮茹的美。他开始嫉妒起了贾东旭那个废物。 从秦淮茹嫁进大院的时候，他就觉得秦淮茹漂亮，就没少偷摸盯着，没少嫉妒贾东旭。 可从没有今天这样，快要失去理智一般的嫉妒。 “柱子。姐要先回去了，回头再来给你收拾屋子。”。看到傻柱情绪都快崩溃了，秦淮茹也怕再演下去傻柱就失控了。 到时候他要真发起狂来，那就得不偿失了，毕竟自己还得要名声。 “好。。好。秦姐。你慢走。慢走。”。傻柱不舍的送离了秦淮茹，独自在屋里陷入了沉思。 在长达两秒半的沉思后，快速翻身上从，躲进了被窝里。 “怎么才回来？收拾东西用收拾那么久吗？”。秦淮茹刚推门进来就听到贾张氏的声音响起。 “妈。我给他洗碗跟叠被子衣服哪有那么快啊。”。 “你看，我这都被暖瓶烫着了。”。秦淮茹伸出了左手让贾张氏检查自己那两根被烫伤的手指头。 贾张氏盯着秦淮如看了一圈，发现她的衣服并没有凌乱跟解开过的痕迹才缓缓坐了回去。 “你要记住，他就只是给咱们家送吃送喝的，不是咱家的拉帮套。”。 “你要记住，你是贾家的儿媳妇。你的户口工位那都是东旭的，是贾家的！”。 “妈。我知道。我怎么会对不起东旭跟贾家。”。 贾张氏不断的在秦淮茹耳边说着告诫的话，秦淮茹也不断的点头回应着。 易中海看到秦淮茹从傻柱家走出，看了一眼时间。一个小时。也总算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随即安心的离开窗前，往房里走去。 第45章 大年初一，走亲访友 冯斌在大伯家里非常温馨的氛围里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再次被陈清催促了几次结婚的话题之后，冯斌也在深思是不是要彻底融入这个时代。 冯斌内心深处有着一丝恐慌，他恐慌如果自己真的在彻底放下戒备融入进了这个时代。 那自己是否能真正的隐藏起自己所有的秘密，枕边人才是冯斌最忌惮的。 自己需要多少时间才适应，又需要多少时间来改变自己在家里随手从空间拿出东西的习惯？ 如果一旦不小心暴露了，难道自己该怎么办？二十五岁在这个时代，算不上大龄未婚。 但也几乎达到了门槛，在干部家庭出生的子弟，尤其还承载了父母的香火情。 长久不结婚，终究不是个办法，冯斌脑海里不断的思考着这个让自己头疼不已的问题。 “醒了？你这脑袋没事吧？让你别喝别喝，你非要跟他爷俩喝。”。陈清看着冯斌盯着一个鸡窝头从房间出来。 给冯斌倒了一杯温水，然后不断的询问着冯斌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大娘，我没事。前些天还去医院检查了，人医院都说了，慢慢都会恢复的。”。冯斌挠着头跟陈清说道。 冯斌拿着毛巾跟牙刷就往筒子楼的卫生间走去。 “赶紧喝点粥跟吃点包子，还温着呢。”，陈清端出在厨房灶台里保温的粥跟包子摆放在饭桌上。 “哎。大娘，大伯上哪去了？”。冯斌拿着汤勺喝了两口粥后开始问道。 “打电话给一些老战友拜年去了，把少宏和妞妞都带着呢，要给他们炫耀炫耀。”。 “你待会直接去找他，他说等你过去了一块给老首长打电话拜年。”。陈清交代着大伯冯大山出门时的嘱咐。 “哎。那我吃完就过去。”。 吃了三个包子两碗粥，冯斌瘫在沙发上抽着饭后烟，陈清从一旁的房间里搬出了一箱子烟。 “这是别人给你大伯送的，赶紧拿回去。别待会我一忙给忘了。”。 “大娘，那我可不客气了，大伯回头要问起来，您可得护着我啊。”。 “他倒得敢？上回说去开个会，回来一整包烟都抽完了。”。 “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岁数的人了，拿这烟当饭吃了，你们哥俩自己分了抽。”。冯大山的烟瘾是相当的大。 老一辈人似乎都这样，陈清成天念叨着让他少抽点，少抽点。 可出门就不管不顾的了，导致陈清只要见到家里有烟就往冯斌跟冯磊哥俩手里塞。 抱着那箱子烟走出筒子楼，不断的跟来往的人群说着“新年好”。 骑着摩托车来到武装部，往门口岗位扔了包烟说了句“新年好”。就直奔冯大山办公室里。 “大伯。哎哟少宏你这是要造反啊？”。推开门见到侄子正在办公室里坐在办公椅前吃着冯斌昨天拿出来的牛肉干。 “三叔。牛肉干好吃，你吃不吃。”。胖嘟嘟的小手递过来了一块牛肉干说道。 冯斌直接抱起了胖侄子一顿揉，揉得冯少宏连连挣扎想要逃离冯斌的魔爪。 “你这小子，喜欢就赶紧找个媳妇生一个。”。一旁的冯大山抱着孙女刚挂断了一通电话对着冯斌说道。 “那不成，自己的弄哭了还得自己哄。少宏被我弄哭了有磊哥哄。”。 “你个小兔崽子，磊子不在这，那不得我来哄？”。 “你这牛肉干可不好弄，别把他嘴惯出毛病来，到时候天天闹着要吃这吃那的。”。 冯大山看着冯斌拿着牛肉干哄着正在生闷气的侄子，不禁的说道。 “不多，但给少宏当零嘴还是够的，蒙边那我两个战友没少给我寄东西，我拿酒跟他们换的。”。 冯斌早就想好了说辞，否则也不可能时常给这侄子投喂零食。 冯大山听着冯斌这么说，也不再说什么。这年头谁没个朋友？ 毕竟级别摆在这，你要说没人送点东西或者老战友送点特产，那不瞎扯吗？ “那你给我也来点，我下回跟老赵他们喝酒的时候拿出来下酒。”。 “成啊。我那还有三斤多，回头我让磊哥给您带过来。”。 “行，给我拿两斤，算了，一斤半就够。”。 “别，给您拿两斤，我回头要有在给您拿点，这玩意那边多的是，三五斤的什么时候都能给我送。”。 “回头要酒不够了，你跟我说。我给你弄点。”。 “成。下回我换羊的时候找您帮我淘点酒。”。冯大山是知道上次冯斌换羊的事情，也清楚冯斌私下没少跟一些战友换东西。 两人聊了一会之后就等到了来自川府的电话，老首长抽出时间来了。 “喂，老首长，我是大山。”。 “您身体还好吧？哎。我挺好的，家里都挺好的。”。 “少宏快过来接电话了。”。 经过长达十几分钟两个孩子跟冯大山跟老首长说着一些家长里短的话。就轮到了冯斌。 “老司令，我是小斌。过年好啊。”。 “我挺好的，脑袋没啥事，慢慢康复中。”。 “您注意身体啊，您可不能背地里偷偷喝酒，您得照顾身体。”。 “是。我也会照顾好自己的。您放心。”。 “知道，知道，我肯定会完成传递火种的大业。”。 “我保证会尽快完成这项光荣的任务的！您放心。”。 “不用，不用。我这吃的喝的都有，我工资挺高的，有一百二十七块钱。花都花不完。”。 “您要非得给我点压岁钱，那您给我来点烟呗，不是，我自己抽不了那么多，我给下面弟兄们发。”。 “对。我那手底下九十多个弟兄，没，没当处长。我就是个科长。”。 “我急啥呀，当年您说让我当团长，结果在演戏上当的，害我都白高兴一场呢。”。 “那成，等我处长退休了，您替我说句话，哎。我肯定不丢您的脸。”。 “回头我拖家带口抱着孩子去看您，您可得养着身体。”。 “哎。我等着，嗯，记着了口令我记着了。”。 “再见，老司令！您保重身体。”。 十几分钟的电话，冯斌跟远在川府那位看着自己父母成长起来并且在长达七年时间里照顾着自己的司令。 以一种晚辈的口吻陪着老人聊了十几分钟，在对面电话外医生的催促下挂断了电话。 “老首长又给你寄东西了吧？听着没，老首长都等着看你成家呢。”。 “哎。知道了大伯。我就先去拜年去了。车借我开开呗。”。 “自己拿去，开慢点啊。”。冯斌接过钥匙就往外跑。 开着冯大山的小汽车，故意绕了一圈路，下车假装从某个院子里拿了点东西出来，就往赵杰家里开了过去。 在经过门岗警卫员的排查，冯斌顺利的进入了赵杰家所在的大院里。 “小斌来啦？”。开门的是赵杰的母亲张雅丽。 “张姨。我来拜年了，过年好。”。 “你也好，过年好。你这孩子还带什么东西来。快进屋。”。 赵杰正在客厅里挨着老爷子的训话，看到冯斌走了进来顿时眼前一亮。 “小斌快，你快来。你跟爷爷说说。我这哪是胡闹嘛。”。 “老爷子，过年好。小杰这是干啥了啊？”。冯斌一副跟我没关系的表情对着老爷子说道。 “小斌啊，坐下说。这小兔崽子成天闹着要给他那派出所加编制加人手，”。 “说他两句，他还敢有歪理了？你说该不该骂。”。冯斌给赵老爷子点上了一根烟，听着他不断的训着赵杰。 赵杰只能坐在一旁老老实实的低着脑袋挨骂，他可不敢在顶嘴了，大过年的老爷子那根拐杖可都放旁边呢。 两人在聆听了老爷子长达半个小时的教诲之后，赵杰找到了个机会拽着冯斌就跑了出去。 “哥们，你忒不够意思了。我这挨骂你在一旁听着。”。赵杰抽着烟蹲在门口警卫岗旁边抱怨着冯斌。 “小杰，不是哥们不帮你啊，我这要帮了你，那挨训的就是两个人了。”。冯斌同样蹲抽着烟冲着赵杰露出一抹幸灾乐祸的微笑。 “跑吧，我可不想回去挨训了，哥们开车带我走吧。咱们私奔吧。”。赵杰看了一眼手表，感觉刚才来给老爷子拜年的人快走了，说出了一句雷人的话来。 “那你得说个地方啊，咱开着车瞎逛啊？”。 “去你处里玩呗，搞点热乎的，咱俩吃顿涮羊肉怎么样？”。 “拉倒吧，这大过年的去处里玩啥？没啥事我自己都不乐意去。”。冯斌心想，你大过年的无风无浪让我去办公室？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小杰啊，人啊要学会面对，老爷子说你是为你好。是不是啊？”。封住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人来了，慢慢的用眼角瞥了一眼看到了一双老旧的棉鞋，眼角抽搐了一下。 “扯吧，哥们。赶紧溜吧，这大过年的那么多人来拜年，我在坐着挨训。你忍心啊？”。赵杰可没有冯斌的感应能力。 “哥们，保重。”。冯斌说完这句话，回头对着老爷子跟赵父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 “你去哪啊，你起来干嘛啊？啊。。这。爷爷。我那个。您怎么出来了。”。赵杰看着冯斌这奇怪的行为正纳闷呢，也跟着冯斌转过头去。 这一转不要紧，看到自家老爷子跟父亲两个人用着一种慈爱的目光看着自己，赵杰感觉到天灵盖都凉了。 “你这大过年的想去哪啊？溜哪里去啊？”。赵老爷子露出一副慈爱的笑容，语气里满是温柔的问道。 “没。没去哪，我这不跟小斌聊天逗闷么。”。赵杰看着冯斌眼里全是“哥们。你真狠啊，你卖我啊。”。 “走，进屋！”。老爷子再次把两人叫进了屋里，冯斌坐在一旁看着老爷子对赵杰的关怀。 整整一个小时，赵杰被训得都快崩溃了才被赶了出来。 “哥们，你咋不告诉我啊。你这不坑我吗？”。赵杰跟冯斌一人抱着一箱老爷子的烟往院外走去。 “大哥。我没告诉你吗？我那话还不明显吗？你以为我在逗你玩啊？”。冯斌心想，我能怎么告诉你啊。你听不明白啊。 “你平时说话就这样，谁知道你啥意思啊。”。赵杰没好气的说道。 “去你的，我最后那句是不是啊。你还没听明白啊？老爷子都知道我在暗示你了。”。两人把烟放进了车里的后备箱。 “算了。我就不跟你计较了，烟你别可私吞啊。一人一半，回头我找你拿。”。关上后备箱赵杰对着正准备发动汽车的冯斌说道。 “少给你一条，谁让你自己听不明白还怪我。算你过年给我的压岁钱也好，赔礼也罢。”。冯斌直接扬长而去，只留下在身后的赵杰在风中凌乱。 “不是。我才比你大几个月，给你哪门子的压岁钱啊。赔礼能赔那么多吗？”。赵杰冲着汽车开走的方向大声喊了一句。 第46章 大年初二 直到下午三点，冯斌才正式拜完了年，换出来的八斤的奶糖都分别消耗殆尽。 这时候后备箱跟后座里放着十箱烟跟二十罐的各种类型的茶叶，慢慢悠悠的开着车回到了四合院外。 “冯科长过年好啊。这车是？”。阎埠贵看着一辆小汽车到院门，正好奇的探着脑袋看了过去就见到冯斌推开车门走了下来。 “借的，一会得还回去，阎老师过年好。”。 “这样啊。”。阎埠贵当然知道这车肯定不是冯斌的，他就想搭个话罢了。 “冯科长。过年好啊。”。前院的周胜利跟阎解成阎解放兄弟看到冯斌回来也纷纷打起了招呼。 “过年好，过年好。”。大过年的冯斌也拿出了烟连同阎埠贵在内一人分了一根。 “麻烦帮我搬几箱东西进屋。”。 “好嘞，没问题。”。 “没问题，冯科长东西在哪呢。”。 冯斌随即带着三人出门打开后备箱跟后座，四个轻壮两趟的功夫就把东西搬进了冯斌家门。 看着冯斌开着小汽车，车上都是成箱的香烟，甚至有三箱都是写着特供字样，四人看着眼馋不已。 “给孩子们发发。”。冯斌心想烟就别惦记了，给一包你们分不合适，给整包，那你们也不配啊。 拿出一斤左右奶糖交给了阎埠贵，让他替冯斌发给院里的一些孩子。 “谢谢冯科长。”。一旁从中院路过或门外回来的人都说了声谢谢。毕竟谁家都能拿上几颗奶糖。 “我还有事，得去把车换回来呢。先走了。”。 打了声招呼，接着发动汽车就离开了南锣鼓巷，待会陈德忠一家还得来拜年吃饭。 还是早点去换车吧，免得待会四点多人来了还得在门口等冯斌。 把车换回之后冯斌实在感觉不适应，顶着寒风开着这摩托车吹得是真的冷。 “冯科长，今天用不用于莉给你做饭啊？”。阎埠贵看到冯斌四点半回到了四合院，想必今天应该得在院里吃饭。 凑到冯斌家门口问道。 “今天不用，一会有人来拜年，我们自己做就好了。”。 “哎。那成，那有什么事要忙活的过来喊我就行。”。阎埠贵有些失望，毕竟他昨天跟阎解放还在商量一件事。 阎解放也十八了，还没找到工作，想让阎埠贵花钱给买个工作。 经过父子两人一番砍价还价，阎解放以一千二百块钱还一千五的高息价格让阎埠贵同意了这件事。， 但现在工作哪是那么好办的？甚至价格居高不下，阎解放可不想跟阎解成一样拖个几年才办成这事。 所以又经过一番协商，以每月还十块钱加五块钱各项费用让阎埠贵尽快帮着买工作名额。 只要熬过了三年学徒期，只要努力点尽快提到三级工，阎解放的好日子就来了。 所以阎埠贵想到了冯斌，试图想跟冯斌聊聊，想让冯斌帮忙，他想过如果是冯斌出面帮忙办兴许会比他出去找别人要划算许多。 五点钟陈德忠有一家就开着吉普车停到了院门口，拎着不少东西就走了进来。 “您这是找哪位啊？”。阎埠贵这个守门员是相当称职，听到有车声再次打开房门对着几人询问道。 “我找保卫处的冯斌。”。 “找我的。海峰哥，嫂子进来吧。”。冯斌听到动静打开房门，对着阎埠贵说道。 “是冯科长的客人啊，那打扰了。我听见有动静就出来瞧瞧。”。阎埠贵说罢就把房门关上了。 “陈叔，你这搬多少东西啊。上回还说不用客气呢，你这搞得我下回上门也得搬东西过去了啊？”。 冯斌看着陈德忠搬着一箱烟进来，是连连摆手，还指了一旁堆积的烟跟一些茶叶。 “看看，我真用不完了。陈叔，这回我就收了，你下回在这样，我门都不开了啊。”。冯斌也知道，都搬过来了，不收是肯定不行了。 “呵呵。行。这也别人送的。我这岁数能抽得完吗？所以就带来了。”。 冯斌撕开一包新的烟，三人就坐在沙发上聊着天，小康在一旁看着冯斌的小人书吃着牛肉干笑嘻嘻的。 厨房的活有人干了，三个老爷们就没怎么操心，喝着茶抽着烟，聊几句前两年的世道不好，今年总算好起来了。 贾家同样也在做饭，因杨厂长几人送的肉类跟鸡跟鸡蛋，贾家这三天的伙食是相当丰盛。 连着两天炖着鸡汤，又是红烧肉，并且昨天还白蹭了一顿年夜饭。 棒梗格外的开心，甚至不吵不闹的安安静静的在家玩着。连续几顿肉吃下来，他的心情可是格外的美丽。 秦淮茹再次冒着风雪准备给贾东旭送饭，走到前院看着冯斌家的厨房正在冒着香味还有门口拜访的吉普车。 她就仅仅抿着嘴唇，她好羡慕，为什么冯斌可以吃得那么好，来给他拜年的人都是开着车。 甚至他今天还借来了一辆小汽车搬回了十几箱东西，连奶糖都可以那么大方的随便发。 “秦姐，那小子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吃得那么好连点肉不愿意借给你们。”。 傻柱这时在一旁看着秦淮茹抿着嘴唇的样子，对冯斌心里的嫉妒之意更加浓烈。 “柱子，别乱说，我们快走吧，东旭该饿了。”。不甘归不甘，但现在傻柱已经被她拿下，迟早有一天。。。 “贱人。你要让我知道你做了对不起贾家的事，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贾张氏在家里狠狠的咬着馒头自顾自的说道。 秦淮茹以要尽快加固让傻柱接济的理由，贾张氏无奈才同意以路上不安全的理由让傻柱陪着秦淮如去医院送饭。 傻柱肯定是乐意的啊，在何雨水惊骇的目光里，傻柱兴高采烈的带上了围巾帽子就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易中海还担心这件事会被聋老太太发现，特意让一大妈在秦淮茹靠近傻柱的时候尽量都去聋老太太屋里待着。 “这傻柱是真不怕坏名声啊？”。二大妈在家里吃着饭开口问道。 “随他爹，他爹当年没少给当初隔壁院的李寡妇献殷勤。”。刘海忠夹起一块鸡蛋塞进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 “这秦淮茹还不是寡妇呢，这一大爷也不拦着点劝着点？”。 “他巴不得傻柱接济贾家，拦什么拦。”。刘海忠在这方面算是多少看得明白的，别说贾家，连他都眼馋傻柱偶尔带回来的小灶菜。 刘家两兄弟不敢插话，安安分分的吃着饭，连夹白菜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是夹菜的方式跟时间点不对。 让刘海忠不满，然后大过年的挨顿打或骂，刘海忠心情可不是那么好，要不是昨天捐款给街道的时候他被王主任夸了两句。 恐怕在保卫科拘留所的气都得等他彻底病好了之后撒在他们哥俩身上。 阎家这时候在饭桌上也开始激烈讨论起了傻柱的事情。 “这傻柱真上杆子的想当拉帮套啊？这玩意还能遗传吗？”。三大妈就着瓜啃着窝窝头，吃得那叫一个香。 “这秦淮茹还没成寡妇呢，这傻柱比他爹都强”。阎解成心情倒是不错，比自己混得好的几个人开始逐渐走偏方向了 “我看是有人在算计呢，你们少提这事，尤其是你解成。”。阎埠贵早就看明白了，咽下那嚼了十几次的饺子说道。 “爸。跟我有什么关系啊？”。阎解成听得迷迷糊糊的。 “想不明白就别想，嘴给我管好了，在惹事我也没钱帮你去找关系。”。阎埠贵看了一眼大儿子，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是。是一大爷在算计傻柱？？”。阎解成猛然想到了些什么，嘴里的饺子都差点喷了出来。 “知道就行，别乱说话，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你要得罪了老易，那你在厂里就有得受了。”。 阎解成还想着去嘲讽傻柱的，毕竟傻柱可比其他人都狂，嘲讽他也是嘲讽最狠的那个。 单身汉，一大一小两间房，三十七块五的工资，厂里小灶经常有剩菜。吃喝不愁，房子不愁。 比贾东旭给他的压迫感还要强烈，打起架来自己更不是对手，是几乎堪比除了冯斌在这四合院里年轻人里混的最好的。 他是不清楚许大茂额外的油水，仅仅是知道许大茂得下乡放电影然后有点油水罢了，他要知道许大茂跟采购员那块的油水。估计得羡慕得哭出来。 “爸，你看什么时候帮我去说那事啊，都快招工了。”。阎解放这两天没少催，毕竟过完年很多单位就会有工作名额。 晚一步可能就来不及了，在看着这两天自己大哥偷偷摸摸的在外面买了好烟偷着抽，他是眼馋得不行。 “急什么，这不是要等个好时机吗？这初一就上门求人办事，像话吗？”。阎埠贵比阎解放都心急，这事谈成了。 他白挣三百利息，每个月还能多收五块钱伙食费，等阎解放熬过了学徒工，他还能在收一笔住宿费。 “爸。初四就开工了，到时候万一来不及了怎么办啊。”。阎解放同样心急如焚，生怕赶不上热乎的。 “别急别急，明天我找个机会上门说去。”。阎埠贵被阎解放说得也是有些担心了起来。 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不是因为不吃了，是因为饺子吃完了。点起了一根从阎解成那要来的大前门。 看着冯斌送别了陈德忠一家人，阎埠贵摆手表示自己要仔细想想明天该怎么跟冯斌开口。 “冯斌是真能耐，连他们保卫处的处长都带家里人上门拜年来了。”。 “他家肯定有人当大官的。”。于莉听着阎解成在床边喋喋不休的说着满是酸意的话，陷入了沉思。 “解成，你今年能考过工级吗？”。沉思良久之后于莉轻轻的声音传了出来。 “出了学徒工就是一级工了啊，不过工级可没那么好升，一年考一次，我师傅才五级钳工”。 “自己的工作都那么忙了，以后我跟着也学不了多少。”。阎解成想起自己的前途，也是唉声叹气的。 “那你欠爸的钱得多久才还得完啊。这日子什么时候才到头啊？”。于莉同样是看不到未来，虽然两人才二十二岁。 “七八年吧，没办法工级得一年一年考，而且我能考上四级工就不错了。”。 “钳工可难着呢，跟后勤的活可完全不一样，考不过就提不了工级。”。 阎解成很清楚自己的斤两，加上自己师傅的本事也不大。他将来十有八九就是四五级工到退休。 第47章 冯斌被催婚 第二天，一大早，傻柱再次陪着秦淮茹去医院送饭，像极了两口子出门。 看得院内不少人都捂着嘴笑着，不过也没当面说什么，毕竟贾家这件事多少也是个可怜事。 再说傻柱人自己乐意，你能怎么办？再加上傻柱诨名可不是白叫的，闹起来拿着这当个由头打你一顿。， 也没地方说理去，毕竟你说人闲话，回头两家人矢口否认，这你不是黄泥沾屁股上了？ 于莉跟阎解成也几乎空着手回了趟娘家，两口子拿着仅剩的钱买了点东西，甚至还在阎家发生了一些争吵。 许大茂也带着娄晓娥回了娄家，虽说娄家给他带来的影响很大，但总归是丈人家还是得回去过个年。 甚至娄家这些年朋友不少，许大茂也没那胆子因为这事给娄家甩脸色。 院里不少人都陪同着媳妇回了娘家，剩下的人要么是单身要么就是老人都不在了不用回了。 阎埠贵正在掐着时间准备在午饭的时候借故去问问冯斌要不要做饭，找到理由跟冯斌聊一下阎解放的事情。 就当十一点的时候，他准备走向对门的时候，一辆吉普车再次停在了大院门口。 下来一个四十多岁一头短发干净利落的女同志，拎着点东西就走进院内。 咚。咚咚，过了有一会冯斌正在睡觉，迷迷糊糊的听到外面似乎有人敲着自己家的窗户。 “谁啊？啊？柳姨，您怎么来了？”。冯斌打开窗户看到对门后，人一下就清醒了。 “开门，赶紧的。”。柳姨开口说道。 “哎。马上，马上。”。冯斌快速跑到门口把门打开，对方直接走进了冯斌屋内开始审视。 在阎埠贵诧异的目光中，冯斌站在大门口顶着个鸡窝头点了根烟抽完了在以一副英勇赴死的决然表情走了回去。 “爸，你怎么还不过去啊？这不都开始做饭了吗？”。阎解放看着又重新走回来的阎埠贵问道。 “人家里来客人了，好像是个长辈。。冯科长好像在挨训。”。阎埠贵把刚才故意经过冯斌家门口听到的话说了出来。 “催婚啊？那不正常的嘛。不过他不是说养伤吗？哎呀，爸，反正他那条件想什么时候结婚不行啊？”。 “你急什么，这会过去不是给人难堪吗？等吧。等人走了再说。”。 无奈，阎解放只能把脸贴在玻璃上，坐在窗户口一直守着冯斌家门口看去。 过了两个半小时，冯斌家的房门才被再次打开，冯斌陪着笑脸跟在柳姨身旁。 “你别以为我跟你开玩笑的，小猴子，我告诉你，你别想耍滑头。”。 “别跟我说两年，三年的。我只给你半年时间，半年后我给你找！你要敢给我瞎找一个来。”。 “那我让人把你给捆上让人姑娘挑你。到时候我可不管你乐不乐意。”。柳姨在院门口车前一顿数落着冯斌。 柳姨是冯斌母亲的旧识，之前催着冯斌结婚最积极的人之一，四十七岁已经抱了孙女。 现任北京市东城区东四十条南门仓胡同5号的陆战医院主任，也是冯斌每次去做检查的地方。 每次去都得挨顿训，似乎是昨天拜年的时候不少人相互打电话问好。不少人都催促着让她给冯斌找个对象。 直接把她给催上了，今天进屋就对冯斌一顿教训，一边做着饭又一边说着冯斌。 冯斌只能受着了，能怎么办？在记忆里这位柳姨对冯斌的好是远超许多人的。 之前那位白副局长就是她丈夫，当初冯斌昏迷的时候，这柳姨直接请了好些天假，直接跑到冯斌所在地当护士看护。 “听到没有啊？给我装聋还是装哑啊？”。原本都打开车门的柳姨，再次关上了车门又开始劈头盖脸的一顿输出。 “处。处。处。半年。半年就半年。”。冯斌是真怕啊，打不怕，骂不怕，她揪耳朵啊。 “八月份我就给你找对象，你敢耍花样找人来糊弄我的话。那下回我就把陈清玉梅那几个人一块叫上。”。 “我看看你能不能遭得住，看看你这两只耳朵是不是拧不下来。”。 “不敢，不敢，我哪敢糊弄您啊。您别喊人，别喊人。这么多人呢，给我点面子。”。 “这天冷，您先回去，容我半年，我指定处个对象给您带家去瞧。”。冯斌在后世经历了太多这样的场面。 可从没经历过拧耳朵，哪怕你七大姑八大姨围在我房间，我都可以神游太虚发起呆来。 再不济我直接买张机票就跑出去旅游，但现在可不一样啊，想跑也跑不掉，还得被人拧耳朵。 “我说的是给你找对象，你敢骗我的话，那就别叫我姨了。”。 “是是是。柳姨，我不敢骗您。我哪敢啊。”。 “那成，等着啊。我给你好好找。”冯斌心想完犊子了，这是铁了心的要把我嫁出去。 好不容易吉普车发动了，冯斌总算松了口气，刚前进没两步突然又停了下来。 吓得冯斌心想。“不是吧，又来？又咋了，我不是都答应了吗？”。 只见司机跑了下来，然后从后面搬下来两箱烟跟一大袋东西。 “冯科长，这是柳主任给你的。柳主任这回可是真急眼了。你可别在倔了。”。 “知道了。知道了。”。冯斌接过东西，赶紧从院门口跑了回去。 附近不少围观的人都在议论，甚至有人打起了给冯斌介绍自家侄女的想法。 连冯斌都不知道的是，南锣鼓巷的媒婆天团甚至都开了一次大会，探讨如何对冯斌出击。 “爸。你这次让我丢死人了。你就不能等我下个月再补给你伙食费吗？”。阎解成到家之后垂头丧气的说道。 “你们怎么回来这么早？”。 “能回来不早吗？我们两都几乎是空着手回去的。”。于莉也没好气的说道。 “这都是心意，礼轻情意重。你们平时啊，攒点钱你少买盒烟不就好了？”， “爸。我们回屋了。解成回屋。”。于莉跟阎解成两人重新回到了自己那间房子里。 “别生气了，明年我就是一级工了，明年回去咱多买点东西。”。阎解成抱着在床边生闷气的于莉说道。 “解成，我就问你。你是不是一辈子最多考到四级就顶天了？”。于莉冷不丁的问了阎解成。 “啊？媳妇，你不是想跟我离婚吧？不至于吧？我好好努力不行吗？”。阎解成被吓了一跳，然后连忙哄着于莉。 “不是，你就回答我。”。 “额。。应该吧。。”。被于莉盯着，阎解成垂下脑袋有些心虚的说道。 “那你想不想去后勤部。”。 “想啊。怎么不想，我还想当放映员呢，那油水多了去了。”。 “我没跟你开玩笑。你到底想不想去。”。 “想。那工作又轻松，福利又好。还不用每天脏兮兮的，但又不是我想去就能去的。”。 阎解成能不想吗？去了后勤不提工资多少，就冲后勤的活那么轻松，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没什么钳工天赋的。 前三级基本靠熬，只要认真点学多干活总能学会，四级开始就得靠天赋跟师傅手把手教了。 “我有办法，你听我的吗？我能想办法让你去后勤。”。于莉沉默了一会下定了某个决心。 “什么办法啊？你是说去求冯科长啊？他能帮咱们吗？”。阎解成可不认为冯斌会帮他。 “你听我的，我就能让你去。你听不听我的，这件事你听我的，你一定能去后勤！”。 “成，我听你的。怎么去啊。”。阎解成见于莉那么认真，不断的强调着。也只能无论真假都点头答应了。 “写借条，我去求，花钱求他帮咱们说个情，这钱咱们咬几年牙就攒出来了。”。 “我拿纸笔去他那跟他谈。”。于莉直接翻出纸笔，对着阎解成说道。 “不是，你怎么跟他谈啊？这他要多少钱啊？。”。阎解成看着于莉的模样，有些说不出的意味。 “阎解成。你要想一辈子连兜里都拿不出钱来，你就别提钱。”。 “你觉得他差钱吗？我去跪着求，但你以后得记住，还完了爸的钱。咱们就得自己攒钱过日子。”。 “我不想以后回娘家都得让我妈给我偷偷塞钱了。阎解成。你到底答不答应。”。 于莉红着眼睛带着哭腔的对着阎解成说道。 她今天受到了很大的刺激，看着大伯小叔在院里盯着自己两口子手上就提着一小块猪肉。 临走的时候她妈还给她塞了十块钱防身，她一路上的心情都很崩溃，甚至是忍着眼泪回到自己房里才爆发了出来。 她知道冯斌不可能一直帮她的，哪怕帮她也会适可而止，她想求一次冯斌。 她想跟冯斌换一份未来，搏一把。 “我。我答应。”。阎解成被于莉这个模样吓着了，他是看出来于莉的情绪很不好。 “那我现在过去找他，你可以在房间外面听动静，你觉得有古怪就冲进来，但是你记住，没有动静没有古怪，你就等我喊你在进来。”。 “好。我知道了。”。说完这话，于莉拿着一个本子跟一支笔就走了出去。 第48章 于莉替阎解成求调岗 咚。咚咚，房门再次被敲响，冯斌有些无奈。又是谁啊、 “有事吗？”。冯斌看着于莉红着眼，身后还站着阎解成。 “能进去说吗？冯科长。”。 “那都进来吧。”。 “不用，解成在外面等着。”。 冯斌很疑惑，这是闹哪出，两口子打架找我评理来了？ 一进屋，于莉直接把门掩上，到了沙发边上冯斌示意她坐下说，结果于莉扑通一下就跪下了。 “？？？？”。 “你这是干嘛？”。冯斌皱着眉问道。 “我想求你帮个忙，你先听我说完可以吗？”。阻下冯斌拉她起身的手，于莉抬头看着冯斌说道。 “你知道的，我不喜欢被人威胁。”。冯斌表情开始严肃，点上烟之后对着于莉说道。 “我不是威胁。我是求。你听我说完，我只求这一次，我想替我跟解成求个前程”。 “你抽的是特供烟，你平时只是拿着牡丹装样子，所以我们不敢害你，求求你听我说完”。 “如果我真敢干什么事情威胁或者害你，死的一定是我们家。”。 于莉连连摇头，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对着冯斌开口说道。 “说吧。我听听。”。 “我想替解成求个前途，他干钳工一辈子干不出名堂来，将来也就干个四级工到退休。”。 “他还要还钱给他爸，给伙食费住宿费，一年到头连回娘家都空着手回去，我想求你帮帮我们。帮他调去后勤部。”。 “在后勤总比现在强，我不白让你帮忙，我们写借条，你帮我们说句话，帮我们垫上钱，我们一定还上。。”。 “我在给你补一张认罪书，我写我偷你东西，我把我这条命交给你，不管你将来让我们做什么都可以”。 “我不是在威胁你。我是真的在求你，帮我这一次，就一次。”。 于莉跪在地上拿着本子跟笔就开始准备写。冯斌看到这一幕心里直骂。 不是因为担心于莉威胁或者是道德绑架自己，是特么这样搞得他很有罪恶感，这让冯斌感觉到那种废物丈夫跟无奈的妻子的剧情。 “于莉，你不会觉得我对阎家或者是说对你有什么想法吧？”。 冯斌掐灭烟，对着于莉说道。 “不。不是。你看看，你觉得怎么写，你告诉我，我来写。”。于莉把写好的纸张都撕下来伸手递给了冯斌。 “这东西对我来说，真没必要，于莉。我可以帮你。”。 “我得告诉你，这种忙就只能帮一次，想清楚了在决定”。 这也算是冯斌第二次这么认真的跟于莉说话了，冯斌强行把于莉拉了起来。面对面的跟她说着。 “我知道。我就求这一次。我只是想让解成以后有能力照顾这个家。”。 听着于莉一直在解释，冯斌其实心里也想得很清楚，她说的都是真的。 “写一千吧，于莉，我帮你。但我希望的是阎解成能管好自己，在后勤手脚干净些。”。 “这一千算上给你安排一个临时工，去食堂吧。光靠他一个人，这钱你还到哪年哪月去？”。 冯斌想了想，还是决定照顾一下她，反正后勤那边巴不得自己安排一两个人进去促进关系友好，想了一个比较合适的理由让她签下了一千的借条。 “谢谢。谢谢。”。于莉把举着的借条放在桌上写上了欠款金额，再次举起三张纸，冯斌接了过来。 “解成，解成在外面，等，等明天。”。于莉见到冯斌揉了揉她脑袋，以为冯斌有想法。 “你想多了，你不会以为我真是个变态吧。”。 “于莉，记住如果你们在后勤不干净，那我是第一个抓你们的人。你知道的，我这种话从不开玩笑也不受威胁。”。 “知道，我记住了，如果他。他要真那样了，我不会来求你的。”。于莉抹了一把眼泪感激的对冯斌说道。 “让他在进来吧，跟他说清楚。”。 于莉哭得眼睛都快肿了，冯斌看着都有些心疼，不是圣母情绪，只是看到了一个想要拼命上进过好生活的女人，有些感慨生活不易。 “解成啊。于莉进去做什么了？怎么你在这守着啊？”。阎埠贵刚才看到于莉急忙跑进了冯斌房里。自己大儿子又像个守门员一样站在门外。 “没什么。爸，于莉去。。”。 “解成。进来。快点。”。于莉打开房门，看到阎埠贵也在，对着阎解成喊道。 “这。这是怎么了？于莉是冯斌欺负你了？不对啊。你进去解成在这，你这。。”。阎埠贵cpu都快烧了。明明是两口子一起走过来的。 可只有于莉自己进去了，儿子在门口待着。儿媳妇却哭着开了门？ “解成是不是你惹事了？啊？”。阎埠贵唯一能想到的可能就是阎解成惹事了，于莉是进去求情的。 “不是，爸。待会说，解成先进来。快啊。”。于莉急忙催促着阎解成。 “你们到底什么情况。解成于莉你们瞒着我要做什么？”。 “爸。是于莉替我去求冯科长帮忙。”。阎解成正要开口就被于莉打断了。 “爸。我替解成求一个前途，解成钳工一辈子都干不到五级，我们连攒点钱的能力都没有。”。 “所以我在求冯科长帮解成说个情，让他去后勤。”。于莉快速的解释着。 “这样啊。解成快，你快进去啊。”。阎埠贵这才明白，赶紧推着两口子进去。 两人一进去，于莉再次扑通的一下跪在地上。阎解成有些手足不措。 “起来，还跪？我答应了就不会反悔。”。冯斌直接示意阎解成扶起了于莉。 “解成，冯科长同意帮你调去后勤，借条我签了一千，因为冯科长说会帮我进食堂，当临时工。”。 “冯科长说进了后勤，手脚一定要干净，如果你犯错或者碰了不该碰的东西，哪怕我再跪着求他，他也不会帮我们。”。 于莉拉着阎解成的手，把所有能说的都告诉了阎解成。 阎解成看着自己媳妇刚才又跪又求的，那股委屈劲也上来的，看着于莉也流着眼泪。 “哭够了没有，够了签字按手印吧。开了年我去帮你说说。”。 “够了，够了，我这就签。”。阎解成连忙走到茶几边上弯着腰签字按手印。 “冯科长，我们夫妻俩会记住你的大恩大德的。”。两人开口说道。 “行了，后勤具体去哪有想法没，到时候我顺带帮你们问一嘴，当然不是你想去哪就去哪的。”， “放映员可以用吗？冯科长。”。于莉刚才就听阎解成说想要当放映员，这可是八大员之一。 冯斌看着于莉是真的有点佩服她，她是真的很用心的在帮着阎解成。 “可以，到时候我顺便问问。应该有戏。许大茂那缺个学徒。不过一开始的工资肯定不太行。”。 “没关系，我们熬一阵子就可以了。冯科长我愿意当学徒学放映。”。 毕竟是八大员，哪怕现在工资低，那总能找补回来的。加上于莉的临时工工资，苦一阵时间就好了。 阎解成心里也盘算好了，在苦都得熬出头，这次可能是他这辈子唯一的机会了。 “那就差不多了，等初四你们直接去厂里等我消息吧。”。冯斌挥手示意两人离开。 “谢谢。谢谢冯科长。”。两人脸上都带着对未来的向往打开了那扇大门，看着外面的天空于莉感觉到一种重生的感觉。 “怎么样？解成，你去后勤什么部门啊？是不是当采购员啊？”。阎埠贵守在门口就等着第一时间知道这个好消息。 “还不知道，不过我想当放映员，冯科长说得问人有没有空缺。”。阎解成紧紧抓着于莉的手对着阎埠贵说道。 “放映员啊？那也好啊。许大茂就是放映员那可不少东西成天往家拿呢。”。阎埠贵乐开了花，开心得直跺脚。 “冯科长借给我们一千块钱，给解成调岗跟我一个临时工的名额。”。于莉想着早晚都得说，还不如直接说了算了。 “什么？一千。”。 “爸，你小点声。回家说。”。 前院的周胜利家刚好开了门，阎解成急忙拉着阎埠贵往家里走去。 “解成啊，调个岗跟一个临时工就一千啊？你们这亏大了啊。”。阎埠贵算盘着这两口子得亏三百块钱都不止。 “爸，放映员可是八大员，你想去就能去的吗？你知道丽丽求冯科长是哭着求的。”。 “爸。这钱是我们两口子借的，还也是我们自己还。您放心。不会让您背上债的。”。 阎解成跟于莉早就能猜到阎埠贵这么说了，但阎解成可不会怀疑于莉会故意多签金额。 毕竟于莉求得多狠，。他是知道的，刚才在里面于莉进去就跪，那个姿态看得他都心疼。 “好吧，你们自己签的，自己承担吧。不过解成你欠我的钱可得按时还上啊。”。听到儿子这么说。 阎埠贵也没什么好说的，但还是强调了阎解成欠自己的那些钱。 第49章 阎家争议，贾东旭即将出院 “爸。你看他都愿意帮哥了，你赶快过去跟他说说，最好我也能去后勤当放映员或者采购员”。阎解放一听冯斌肯收钱，甚至大哥还是赊账的。 “你等等吧，你让我在想想。”，。阎埠贵这时候心情十分复杂，一个调岗加上临时工就一千。那一个正式工呢？ 他甚至怀疑冯斌不是不喜欢钱，是不喜欢小钱。 “爸，你就帮我过去说说啊，大哥都能去，为什么我不行去啊？”。 “这条路子走不通。等回头我去给你打听打听吧。”。阎埠贵坐回椅子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还是决定不能在过去找冯斌了。 “为什么啊？爸，是不是你怕太贵了啊？爸钱我肯定还你的。”。阎解放是认为阎埠贵反悔了，觉得这工作买得太贵不划算。 “不是钱的问题，要欠别人的人情。咱们家还不起。”。 “你想过没有，两个人情，咱们家怎么还得起啊？”。 看到阎解放还不放弃，阎埠贵只好慢慢跟他解释了一下利弊关系。 “那我怎么办啊，爸。嫂子要不你帮我求求冯科长吧。我肯定记着他的情。”。 看到于莉跟阎解成进来，阎解放话音一转说道。 “解放，怎么回事啊？你惹事啦？”。于莉二人顿时一惊。 阎解放只能从头到尾的把情始末再说了一遍。听得于莉脸都黑了。 “我们才刚去求过冯科长，你现在还要去求个工作，这不是让人觉得咱们贪吗？”。于莉有些恼怒。 “是啊，我这事都是于莉好不容易求来的，你......”。阎解成刚才已经被于莉在屋内告诫不能在去打扰冯斌了。 冯斌只可能会帮这一次，一旦这次过后下次是不可能求得动冯斌的。 “你们就帮我求一次，他一拒绝我就跟他马上道歉。不会影响你们的。”。阎解放不甘心的说道。 “老二。你这不是坑哥吗？你嫂子这段时间是当牛做马的才给我求来的一次机会。你眼红什么啊？”。 “我错了行了吧。我也想找个工作啊。没工作怎么娶媳妇啊。”。阎解放满是不甘的抱怨着。 “解成，你别跟解放吵了，又还没去跟冯科长提，这件事就别提了。”。 “解放，回头让你爸在给你打听打听就行了。”。三大妈劝着两兄弟说道。 “凭什么他能去。我不能去啊。我就是不服。”。阎解放说罢摔门跑了出去。 “解放......你去哪啊？”。三大妈冲着屋外看了一声，阎解放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四合院。 阎家再次陷入了无声的平静中，一家人的脸色都不太好。 在病房内的贾东旭看着离去的傻柱跟秦淮茹的背影，双眼顿时通红了起来，那副咬牙切齿的样子让得他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 “该死的。该死的。为什么。为什么。”。 死死的攥着拳头拍打着床上的被子，宣泄着他内心的耻辱感跟那种疼痛感充斥着他的脑海。 “哎。你这又怎么了，你还想不想出院了。”。 刚推门进来送药的护士看着贾东旭的样子皱着眉头说道。 “我。。我。”。贾东旭这几天每天都在以这样的方式宣泄自己的情绪。 “好好养伤，同志。吃药吧。”。把药递给了贾东旭，看着他吞服之后护士走出了病房。 “秦姐。你别难过了，这不还有我。跟一大爷吗？后天开工进厂了你也能挣工资了。”。 走出医院，在大街上傻柱找了个理由想要跟秦淮茹聊天。 “嗯。姐知道。姐就是心里堵得慌。”。秦淮茹听到进厂挣工资心里满是欢喜，但脸上还是装出一副哀愁的神色。 “到时候在食堂，我多给你打点菜。保证让你吃得饱饱的。”。傻柱拍着胸口说道。 “谢谢你呀，柱子。那你可得多在食堂照顾姐。”。 “包在我身上了，我是食堂大厨又是班长。二食堂我说了算！”。 傻柱不断的找着话题跟秦淮茹在路上聊着，秦淮茹也很配合的接着傻柱的话茬。 回到四合院的秦淮茹在门口拍打着身上的雪花，推门进了屋里，又开始收拾起了家务。 傻柱看着秦淮茹消失的身影片刻之后才缓缓的推门进了屋。 “东旭怎么样了？是不是能出院了？”。刚刚回到房间，就听到贾张氏对着秦淮茹说道。 “医生说想出院的话明天就可以出院了，不过最好还是要再多住几天。”。 秦淮茹脱掉外套的身形顿了一下，轻声说道。 “东旭想回家了，既然能出院那就回家。这个年东旭都没在家。他孤单。”。 “明天去把住院费退了，拿着药回家养着。”。昨天贾东旭就闹着要回家，贾张氏还特意去打听了住院费可还剩下不少钱。 “好。那我们明天去接东旭。棒梗，明天你爸就回来了。”。秦淮茹揉着棒梗的脑袋说道。 “知道了。”。棒梗原本还在玩闹的好心情随着秦淮茹的话开始变得有些低迷了。 “妈。那我去跟一大爷跟柱子说一声，明天还得请他们帮忙接东旭。”。秦淮茹重新伸手拿起挂在门口的棉衣对着贾张氏说道。 “赶紧去吧。快点回来做饭。”。贾张氏又低下头戴着一副老花眼镜盘着她的鞋垫随口说道。 秦淮茹穿上棉衣，重新推开房门先去了易中海家里。 “一大爷。东旭他闹着要回家，医生说明天可以让他出院了。”。 “我想麻烦您跟柱子明天帮忙去接东旭回来。”。进了屋内秦淮茹开门见山的说道。 “东旭这不多在医院住些天吗？医生说他能出院了？”。 “东旭闹着想回来，刚才还发脾气了。医生说东旭可以回家养着，要按时吃药就好。”。 易中海皱着眉头，双手不自觉的拿起了桌上的烟。抽了一根烟之后点头同意了这件事。 “好吧。东旭既然想回家了，那明天我们去接他回来。”。 “那麻烦您了。一大爷我就先去找柱子了，我还没跟他说这事呢。”。 “嗯。去吧，跟柱子好好说说。”。 当秦淮茹来到傻柱家门口敲门的时候，开门的何雨水表示有些疑惑。 “秦姐，不是刚送饭回来吗？你找我哥还有事啊？”。 “秦姐。有什么事啊？”。傻柱听到秦淮茹找他，刚躺在床上的傻柱一下就蹦了起来，挤开了何雨水。 “我跟我婆婆商量过了，明天想请你跟一大爷帮忙去接东旭。”。 “秦姐，这东旭哥不是才受伤吗？怎么那么快要出院啊？”。何雨水不解的问道。 “东旭在医院待着想家，医生也说可以回家养着，这样也好家里能省点钱过日子。”。 秦淮茹说到这里的时候眼泪就顺着话音的往下滴落。 “你瞎问什么呢？这把秦姐都给弄哭了。”。 “秦姐，没问题。明天我还跟你去医院，把东旭哥接回来。”。傻柱手掌一下就拍在了何雨水的后脑袋上。 然后对着秦淮茹说道。 “那就麻烦你了柱子。这几天可是辛苦你了。”。秦淮茹柔声说道。 “没事，我平时都没什么事。你一个女人那么不容易，我能帮的肯定要帮你。”。傻柱说着这话的时候心里充满着一种难言的满足感。 “谢谢你。柱子那姐就先回去给孩子们做饭了。”。 “别介，秦姐你这都忙活一天了，我去帮你们做吧。”。傻柱不顾何雨水那有些怪异的眼神，大包大揽的把做饭的工作揽在了身上。 “这不好吧，你也累了。”。 “没事，那个雨水，你自己做吧。你又不是小孩子了。哥去帮秦姐家做饭去了。”。 在秦淮茹假意推脱了几句之后，傻柱就跟着秦淮茹走进了贾家。 “柱子说帮咱们做饭来了，妈。柱子的手艺可比我强，他做得好吃着呢。”。 贾张氏还未反应过来，秦淮茹放下外套就冲着她说道。 贾张氏听到这话也是觉得，对啊。有厨子不用不是白瞎吗？ “那个傻柱啊，就麻烦你帮着我们做饭家了。”。贾张氏有些昧着良心的说出了感谢傻柱的话。 “不碍事，张大妈，您就等着吧，饭很快就好了。”。傻柱撸起袖子就去厨房忙活了起来。 也幸亏傻柱的舔狗行为，秦淮茹总算能坐着喝口热水缓缓了，这几天光是冒着风雪去医院送饭。 回到家还要伺候一大三小，忙得她是整个人都快累得散架了。 很快饭桌上就摆放着还剩的些许鸡汤，一个白菜炒肉，还有六七个馒头。 在虚情假意的几句感谢中，傻柱带着笑意离开了贾家。 “不错，有个厨子就是好，做的就是比你做的好吃。”。贾张氏嘴里嚼着肉含糊不清的说道。 “人是厨子，我怎么跟他比做菜啊？”。秦淮茹对贾张氏这逻辑给弄无语了。 “棒梗，你可要多吃点，奶奶以后可是指着你咯。”。贾张氏看着棒梗狼吞虎咽的样子摸着那西瓜头说道。 “知道了奶奶。唔，真好吃。”。棒梗对贾张氏打扰他吃肉有些不满，挪开脑袋再次往嘴里塞进块肉疯狂的咀嚼着。 傻柱刚回到家里，就看着摆着一张臭脸的何雨水。 “你可真行。自己家的饭都没做，就上杆子跑别人家做去了。”。何雨水把昨天的菜热了一边。 又蒸了一条鱼，坐在饭桌前自己吃着。 “这鱼你酱油放多了也放晚了，下回放少点放早点。”。傻柱坐上饭桌拿着筷子就夹了口鱼塞进嘴里品鉴道。 听到这话何雨水脸更臭了，一口一口吃着菜没搭理傻柱。 “哎。我这不是教你怎么做吗？你还臭着一张脸干嘛呢。”。 “吃你的吧，嫌我做的没你好，那你早干嘛去了。”。 “瞧你这话说的，这秦姐家不是有些肉么，她们家那手艺做了不白瞎吗？”。 “行行行，是我小心眼，行了吧。”。何雨水没好气的说道。 傻柱今天心情格外的好，也没真计较何雨水这张臭脸，喝着小酒摇头晃脑笑呵呵的吃着饭。 第50章 贾东旭出院(一些对读者的话) 初三，天蒙蒙亮的时候一大妈就来到了贾家肩负起了照顾三个孩子的重任。 易中海傻柱，秦淮茹跟贾张氏四个借了一辆板车就准备去接回贾东旭。 “回家以后记着按时吃药，要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赶快来医院。”。 “伤口不能碰到水，要记得上药的时候一定要小心，要包好。”。 “营养也要跟上，情绪要稳定。不要总闹脾气，这样对伤势恢复不利。”。 医生在病房里喋喋不休的说着各样的注意事项，易中海跟秦淮茹连连点头表示记住了。 “我们会照顾好他的。”。易中海接过这个月的药对着医生说道。 “止疼药别吃太多，这东西会上瘾的。”。做完最后的叮嘱，医生也就离开了病房。 傻柱以公主抱的形式抱起了在病床上的贾东旭往外走去。贾东旭一路上都低着头不敢抬起。 自从他双腿被切除之后，他的自卑感让他有些害怕别人的目光，尤其是现在被傻柱抱着的样子更加让他感觉到无比丢人。 躺在板车上把头蒙在棉被里咬着衣袖发出低低的哭泣声，正在一旁扶着板车的易中海跟秦淮茹听着这声音也不敢在安抚贾东旭。 以免他的情绪再次爆发，在这大街上闹起来。也只能装作没听到。 贾张氏则是跟在板车后头插着手自顾自的跟着，当傻柱跟易中海两人接了两次力总算回到了四合院门口。 易中海推着板车还给了一旁院子的住户，傻柱则是抱着贾东旭走进了四合院里。 “东旭这是出院了啊？东旭身体怎么样了？”。 “一大爷。东旭，要注意身体啊。”。前院的周家跟阎家都听到了动静，推开门走上前问候着贾东旭的情况。 “哎，医生说可以出院养着了。东旭想回来我们就接回来了。”。易中海拿着烟分给了两家人。 “那你们先忙，我们就是来问问。”。 在易中海跟周阎两家说这话的时候，傻柱一路抱着贾东旭走回了贾家。贾东旭这一路上被不少住户问候了一遍。 也许是同情，也许是客套，也许是好奇。但在贾东旭的耳里都成了在嘲笑他变成了残废。 “东旭回来啦，快，我垫了两床被子，试试软不软。”。一大妈正在炕头上坐着，看到房门被打开，连忙起身说道。 “累死我了，呼。呼。”。当把贾东旭放到炕上之后，傻柱在屋内整个人冒着热气，双手抵着膝盖不断的喘着粗气。 “柱子累了吧，赶快坐下喝点水缓缓。”。一大妈拉过板凳让傻柱坐下，又跑到一旁拿起一个茶缸倒上热水。 “东旭啊。你这是怎么了啊？到家了。妈在呢。”。贾东旭一回到炕上拿起一旁的棉被就直接盖住了脑袋。 “东旭，你渴不渴啊？喝点热水吧。”。秦淮茹拿着茶缸站在旁边。 “我们先回去吧。让东旭缓缓，东旭这是一时半会心情不好。”。易中海看出贾东旭的情绪问题，也不再停留拉着傻柱跟一大妈就离开了。 棒梗看着自己亲爹现在躲在被子里抽搐的样子，坐在炕上格外的安静，他已经九岁了，相比小当的懵懂。 他已经清楚的知道贾东旭以后就是个残废了。不能在给他买肉跟他买零嘴了。 “滚啊。滚啊。滚开啊。”。贾东旭在被窝里听着贾张氏跟秦淮茹嘘寒问暖的话，情绪一下就爆发了。 一把掀开被子恶狠狠的冲着两人开始咆哮，吓得两人连连后退。 生怕在惹怒贾东旭，让他的伤情恶化，连棒梗跟小当都被突如其来的咆哮声音吓得哭了出来。 “好好好，妈不烦你，妈走。妈走。”。贾张氏无奈的离开了炕边，坐到了缝纫机旁。 “东旭。。”。秦淮茹捡起了被扔到地上的茶缸，背对着炕上的贾东旭抹掉了眼上的泪水。 秦淮茹抱着受到惊吓不断哭泣的愧花跟小当坐在饭桌前哄着两人。 棒梗则是在贾张氏旁边待着，他看到贾东旭的模样心里害怕，只有在贾张氏的庇护下他才能感受到一丝安全感。 “棒梗呀，以后家里就指望着你了，你要长大当大官。”。 “以后你想吃什么买什么奶奶都给你买，你可是奶奶的大孙子，贾家的顶梁柱。” “奶奶以后可指望你养老了，你要争气啊。”。贾张氏把棒梗抱在怀里不断的轻声说着。 这时候她彻底把一切养老的希望寄托在了这个年仅九岁的孙子身上。也是这一刻棒梗的权势彻底达到了巅峰。 甚至还从退回来的七十块钱医药费里抽出了五毛钱，让棒梗出去买鞭炮玩。 “奶奶最好了，我长大了一定当大官，一定孝敬您，还给您炖鸡汤做红烧肉吃。”。棒梗被哄得昏头转向的，手里攥着那五毛钱。 对着贾张氏一通保证，哄得贾张氏悲伤的情绪荡然无存。 于莉正在厨房做着饭，时不时的把脑袋偷偷转向厨房外的冯斌，几次都被冯斌察觉之后她的有些扭捏的说道。 “你真不打算结婚啊？昨天你家阿姨都上门骂你了。”。 端着摆放着两个菜的木盘来到饭桌之前，冯斌合上了小人书，拿着起筷子夹了块牛肉吹了吹就往嘴里塞。 “何止是骂，我都怀疑她有人选了，所以阿，我也不抗拒了。合适就结吧。”。 于莉眼眸闪过一丝难过之色，但还是露出一抹笑容。 “结婚不好吗？有个人陪着睡，知冷知暖的。你这条件早该结婚了。”。 “今天都有媒婆向我打听了，问我知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还让我帮忙跟你说说她手里有多少姑娘照片呢。”。 “你就跟她们说，有长辈给我介绍了，等天暖和了就见面了。”，冯斌刨着米饭含糊不清的说道。 “好。下回有人跟我打听，我就这么答。”。 “等你结婚了，你要想找我。我就去那等你。”。于莉咬着嘴唇桌下的双手紧紧的捏在一起对着冯斌说道。 “中条胡同那边，被人撞见你过去就说是有人让你去拿东西的就行。”。 冯斌放下碗看着于莉，最后摸了摸她的脑袋笑着说道。 “好，我知道了。”。 “在后厨，你的工作就是帮厨跟打饭，负责的是保卫处的窗口。”。 “遇到事就找食堂主任梁安定，到时候我对外会说以后我结婚了，也得让你帮忙做饭，所以后勤也没人欺负你。” “可你结婚了，你媳妇不会多想吗？”。于莉把自己身为女人的考量说了出来。 “你正正常常的做饭，我不逗你玩，那就没事。我又不是娶女公安来家里破案的。” 冯斌被于莉的担忧逗笑了，捏了捏她的笑脸说道。 “那我先回去了。”。冯斌吃完饭后，于莉洗完碗筷从厨房出来跟冯斌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冯家。 （在这要说一下，我不会写成后宫文，也不会写得成天想着女人的种马，不捅娄子是因为娄子在剧里确实无脑，加上年代背景捅娄子是比较不符合主角的行为，至于于莉在剧里确实还过得去，她确实是真的挺用心在帮衬阎解成，所以我才写了于莉的这件事。）。 （我推动剧情比较慢是因为保卫科科长要那么大冲突，养老团撑不住，所以节奏慢了些，人物一些年纪问题提早了两年左右出场，秦京如按照时间线现在还是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哪怕提前两年也才十七。）。 （第一次写书，格式文笔还在调整，删删减减的有些差强人意，这本属于练手了。）。 （每天会尽量保证更新。）。 （茶余饭后觉得能凑合看的就看看，当做打发时间了，请多多担待。谢谢。）。 第51章 阎解成转岗，于莉入职 大年初四，今天是返工的日子，按照惯例厂里第一顿饭必定会有肉菜。 大多数的工人们都兴高采烈的讨论着今天的午饭有些什么菜。 “科长，您放心。我明白了，我会好好教阎解成。到时候我也会让我徒弟教教他放映员的规矩。”。 “他要有不规矩的地方，我第一时间向您汇报。”。许大茂坐在冯斌的办公室里举着手像发誓一般的跟冯斌说道。 “你自己的事，你偷偷办，别搞得人尽皆知。要当成一个惊喜。”。 “我一会跟老李聊的时候会替你说句话，你到时候只要能办成基本今年有个名额就归你了。”。 冯斌吸了一个烟，夹着烟的手指指着许大茂说道。 “谢谢科长栽培。我肯定办好这件事。”。许大茂咧着嘴笑着对冯斌说道。 一阵电话声响起，冯斌举起手掌示意许大茂安静。 “喂，老李啊？开完会了？成，我过去找你。有点事找你帮帮忙，顺便跟你说个事。”。 “冯兄弟这就见外了，那我等着你。我这过年刚好弄了点好茶叶，你过来看看合不合胃口。”。 简短的两句话，冯斌挂断电话之后拿起外套跟一旁的网兜就往李怀德的办公室走去。 许大茂见到冯斌起身离开，他同样也该回宣传科准备申请放映任务了。 既然接受了系统的任务，那早晚跟杨厂长会有冲突，冯斌也不用向之前那般刻意的保持跟李怀德的距离。 手里网兜里放着两瓶酒跟一条烟就大摇大摆的当着不少人的面走进了李怀德的办公室。 “老李啊，我这上门找你帮忙来了。”。冯斌敲了敲房门就直接推门而入对着办工桌前的李怀德说道。 “冯兄弟，你这是太客气了，别。。哎哟，那我就不客气了。哈哈，先坐下品品这茶。。”。 李怀德看到冯斌扬了扬手中的烟酒，原本拒绝的话突然一个大转弯当即直接接了过去。 “我没什么好东西，两瓶酒一条烟，都是别人给我的。老李可别嫌我小气啊。”。 接过李怀德递出的烟，秘书分别给两人点上了火之后就推门离开了。 “这可是好东西啊，回头请客吃饭这玩意一摆出来，比我站着拿酒瓶吹都管用啊。”。 “我那还有不少，晚点给你送十瓶来，凑个一箱整，我这想着空手来不合适，就先提了两瓶过来。”。 “你这。。你这太客气了。兄弟，你这让老哥都有些不自在了啊。”。 李怀德龇着大牙伸出手在冯斌大腿上拍了拍，冯斌白了他一眼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这酒我也不喝，放着也是占位置。上回都说了嘛，有就给你拿过来。”。 “当然我找你帮个忙，这事我办不了。只能找你了。”。冯斌客套了几句，然后放下茶杯对着李怀德说道。 “嗨，跟我还客气什么？直说就是。能办的我老李绝无二话！”。 李怀德一拍大腿，直接放出豪言，向冯斌做出保证。 “是这样的，四号钳工车间有个工人叫阎解成住我对门，他家媳妇之前就给我家里做卫生跟做做饭。”。 “他想调个岗，他觉得在那干着没啥前途，想去宣传科学学放映，顺便我在跟你要个食堂的临时工的名额。”。 “这是他们家出的，我就帮着转个手，老李你也别推。事能办就办，办不成就拿个临时工的名额就行。”。 冯斌从兜里拿出了两个信封直接放到了李怀德身前。 李怀德伸手颠了颠信封，笑着递回冯斌的面前。 “兄弟你这就跟我客气了，调岗的事好办，还能给车间腾出个名额，生产部那边不会卡着这事。”。 “临时工，这名额多着呢，你看安置在哪个位置，你跟我说就行了。东西收回去。”。 李怀德跟冯斌四只手正在你推我挡的进行着两个信封的归属权，最终还是李怀德败下阵来。 “行，那我就收下了。”。李怀德把信封扔在桌上，然后再次递出烟。 “临时工的名额就放在后厨吧，保卫处的窗口，稍微照顾点就行。将来我结婚了，十有八九家里的饭还得她来做。”。 “好说，我跟梁安定打个招呼，今天就能入职。调岗的事我打个电话。”。李怀德说罢就走回办公桌拿起电话。 问了名字之后，快速拨打了两个电话，简短的几句话就敲定了阎解成的转岗申请。 “成了，一会去劳资科办手续就能入职。”。李怀德重新坐到沙发上，拿着暖瓶重新给冯斌续上热水。 “我就不谢来谢去的了，老李还是那句话。界线之内的事。你也不用跟我客套。”。 冯斌拿起茶杯碰了一下李怀德的茶杯，示意以茶代酒。 “老哥也直说了，我这巴不得跟兄弟你的关系是越来越好啊。”。 “我昨天收到的消息，老杨马上就是副书记了，这事没跑了。”。 “所以我以后都得多依仗兄弟在一些事情上能够帮衬一些，当然是按兄弟你的尺度来。”。 李怀德放下茶杯之后，又递了根烟，冯斌无奈接过心想，“你也是真该发愁，老杨当了书记能不找你麻烦吗？”。 “别的我不多说，只要后勤这块，不出什么问题。那我肯定会在适当的时候给你站站场子。”。 “没问题。保卫处最好一个月抽查一次，这样我也安心。我能保证科级往上的绝对不会出问题。”。 “下面的人，我总归不能盯死，所以就麻烦兄弟受累，每个月帮老哥查查。”。 李怀德沉思了片刻开口说道。 “行。这事我回头跟处长说，这种事情也符合我们搞整顿工作，毕竟安全第一。”。 “不说这个了，兄弟待会小食堂吃饭。新来的厨子是我从国营饭店挖过来的。”。 李怀德在得到了冯斌的承认以后心情重新恢复到了最初的时候。 “老李可以啊，下血本了啊。”。冯斌哈哈一笑拍着李怀德的肩膀说道。 “那傻柱没少尥蹶子，既然保卫处要整顿了，那饭盒的事我也得给他停了。”。 “与其等他在小灶或者招待上跟我玩脑子，我还不如直接换个听话的。”。 李怀德被少在小灶跟招待餐的时候因傻柱尥蹶子的事烦恼，尤其是上次梁安定汇报了傻柱偷摸扣了牛肉的事情。 所以为了把人挖到厂里，付了不少的代价，每个月的补贴不提，光是一张自行车票跟缝纫机票。 还有承诺会帮他换一套比原先大的房子，还欠了个人情才把人从国营饭店弄到了厂里。 “其他人的无所谓，有个说法，食堂不追究，那我们保卫处也不会非得查个清清楚楚。”。 当两人在办公室里闲聊的时候，阎解成跟于莉正在保卫处的大门口等着。 “姐夫。姐？你怎么来轧钢厂啦？”。于海棠在大老远就看见了于莉，特意跑过来打了声招呼。 “海棠啊，我来这当临时工。”。于莉顺着声音方向望去，就看到于海棠拿着本子跟粉笔盒走了过来。 “海棠你好。”。阎解成对着小姨子打了声招呼。 “临时工啊？在哪个部门啊？这临时工好去处可不多。”。 “要不我让为民帮你说说话，说不定能来我们宣传科呢。”。杨为民，于海棠目前的对象。 于海棠能顺利进入轧钢厂也是因为杨为民的关系，他是杨厂长的侄子。 她可不是好心想帮着于莉，她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在炫耀她的对象有能力。 “还不知道，不有用了。我还得这在等消息呢。”。于莉听懂了于海棠话里的意思，脸色有些尴尬的说道。 “姐有事的话你去宣传科找我，我得先去写大字报了。”。 “好。你去忙吧。”。于海棠走了，阎解成看着于莉有些尴尬的把头扭到了另一边。 “于莉，阎解成你们跟我走。我带你们去办手续。”。许大茂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对着两人说道。 “许大茂？你来带我姐他们去办手续啊？”。于海棠刚准备离开听到身后的话，转头问道。 “于海棠？对啊，你两赶紧跟我走吧，王主任在劳资科等着呢。”。因为后勤也就许大茂认识两人，冯斌在李怀德的办公室里聊着天。 总不能是冯斌或者李怀德亲自来接人，所以李怀德又把电话打到了王河北的办公室里。 许大茂就风风火火的踩着十一路公交车飞奔来了保卫处警卫岗。 “姐，你们认识王主任啊？”。于海棠吃惊的问道。 “不认识。”。于莉阎解成两人摇了摇头，直接跟着许大茂的身后往劳资科方向走去。 于海棠就在好奇，能让后勤主任亲自让人来接的原因，毕竟那可是后勤部的处长，自己姐姐跟姐夫怎么可能认识这种领导呢。 跟着许大茂一路走了十几分钟，来到了劳资科的办公室门前，许大茂轻轻敲了办公室门就推门进入。 “主任，人我带来了。”。门外的于莉跟阎解成有些局促的站着。 “进来吧，江科长就是这两人，男的是车间转岗到宣传科，女的是后厨的临时工。”。 “这是劳资科的江科长，你们填好表格之后就可以入职了。”。王主任指着桌上的两张表格说道。 “主任好，江科长好。”。于莉用手碰了没有叫人就准备填表的阎解成。 “主任好。江科长好。”。 反应过来的阎解成尴尬的放下笔抬头对着两人打着招呼，站在一旁的许大茂对阎解成将来在乡下放映员的情况感到堪忧。 “快签字吧，还要入档呢。”。江科长整理着一旁的文件，看都没看阎解成一眼。 阎解成过于激动，险些名字都签错了位置，好在是许大茂闲得发慌看到了才赶忙制止了下来。 一个小小的举动就暴露出了他无比激动的心情，填好表格递交给了江科长。 离开劳资科后，王主任就吩咐许大茂把人送到食堂主任那去，最后在回宣传科。 王河北只是李怀德的吩咐，否则这种事情把许大茂叫来就行了。当然这样的话江科长也不会亲自办这个入档。 也会随便找个科员处理，毕竟身份不对等嘛。 “主任放心，我一定把人送到。您慢走。”， “主任慢走。”。两人有模有样的学着许大茂的恭维，对着王主任的背影说道。 “走吧，先去食堂找梁主任，记着在后勤部只要是王主任在的时候就得喊主任。其他的主任都要带姓。”。 许大茂抽着烟以一副老前辈的架势教导着两人。 “知道了。知道了。”。。两口子就像个学生一般连连应道。 “大茂来了啊。”，梁安定见到许大茂敲门进来，挺客气的打着招呼还递上了一根烟。 “梁主任，哎哟，您这烟不错哈。”。许大茂拿出火柴两人就这么抽着烟相互客套了起来。 “哪能呢？这过年淘换了点，这是小于吧？我带你去后厨那。”。说罢就领着人往后厨走去。 “梁主任好。我是于莉。”。 “梁主任好。我是阎解成。”。 第52章 于莉进后厨 “介绍个新人，这是于莉，以后是二食堂的临时工了。”。 “小张，以后她跟你们一起负责保卫处的洗菜跟打饭的工作。”。 王主任走进二食堂后厨清了清嗓子就对着正准备开始提前吃午饭的二十几名厨房人员说道。 “大家好，我叫于莉。”。于莉微微躬身向着后厨众人打起了招呼。 “于莉你怎么来后厨了？”。傻柱从躺椅上起来，仔细看了一眼于莉。 “小于怎么来的你不用打听，干好你自己的活就行了”。 “孙师傅，差不多可以开始炒菜了。”。梁安定今天可是丝毫面子都不给傻柱。 “好嘞，六子先别吃了，干活了。”。孙师傅放下筷子对着自己的徒弟就说道。 这位孙师傅就是李怀德从国营饭店挖出来的厨子，跟傻柱同样都是京派川菜的传人。 “怎么着，换个人来替我是不是。哼，不知道从哪找来的一个半吊子就想在这后厨串起来。”。 傻柱得知这家伙原来是来替自己小灶的，嘴里也开始阴阳怪气起来了。 “傻柱，李厂长让我告诉你，他能用你，也能不用你。”。 “从今天开始李厂长的小灶跟招待餐都不会用你，大锅菜你也得炒。”。梁安定心里别提多爽了。 这两三年没少被傻柱呛，还得忍着他，不就是因为他做小灶跟招待餐的原因么。 这时候神清气爽的梁安定对着傻柱露出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指着傻柱说道。 “姓梁的，你别得意。等他做砸了有你求我的时候。”。 傻柱在后厨头一次被梁安定这么指着鼻子说话，气得胸口不断的起伏着。 一把扯下手袖直接摔在地上扬长而去。 “大家接着吃饭，该干活的干活。小于你也先拿食堂的饭盒打饭吧，一会就开始工作了。”。 “好的，梁主任。”。 “小于，诺，这饭盒跟筷子是干净的，你用这个就行。以后你就跟我一块干活。”。 一名三十出头的女同志带着于莉到了菜盆摆放的地方开始给她打起了菜。 “谢谢张姐。”。于莉看着满满一个饭盒的菜有些不太好意思。 “拿吧，在后厨还能饿着啊？晚点补张饭票就行了。一会我带你去办。”。 “赶紧吃，马上快到工人来食堂吃饭的点了，再不吃就来不及了。”。 “好。”。于莉跟张姐坐在了一个干净的桌子上开始吃了起来。 今天的菜很不错，荤菜是猪肉粉条，两个大锅菜，还有纯白面的馒头。 于莉吃得津津有味，她知道以后自己能每天都在食堂吃午饭，而且能放开了吃，心里甜滋滋的。 “许大茂，这谁啊？”。宣传科的几个办事员看到许大茂领进来一个新人好奇的问道。 “阎解成，以后他跟我学放映。”。 “大家好。”。阎解成连包烟都掏不出来分，光靠一张嘴怎么可能得到太多人的在意。 简单的相互打了个招呼，阎解成好奇的看着办公室里的摆设跟许大茂翘着二郎腿抽烟的样子。 “许大茂。我什么时候开始学啊？”。 “你急什么？一会我徒弟来了让他教你。”。 “你得先从认识机器开始学，然后开了年之后跟着我们下乡，到时候你负责推自行车。”。 许大茂说完之后悠哉悠哉的喝着茶准备拿起报纸开始打发时间。 阎解成也只好耐着激动的心情坐在一旁傻等，他就拿着茶缸不断的喝着水缓解自己的情绪。 “师傅。。”。不一会的功夫许大茂的徒弟就进来了，拿着一份表格放在桌上。 “王学强，我徒弟。他是阎解成是来学放映的。”。 “强子，吃完饭你带他去设备室，从今天开始他就跟你学认设备跟基本的知识了。”。 许大茂放下报纸分别指着两人说道。 “知道了师傅。”。王学强看着阎解成这连烟都不主动递的家伙也是有些意外。 “吃饭去吧，到点了。”。 许大茂看着了一眼手表，拿上饭盒就带着两人去食堂准备吃饭。 二食堂人山人海的排着队，易中海带着秦淮茹正在以往傻柱会出现的窗口但却没有看到傻柱的身影。 “这柱子去哪了？”。易中海伸了伸脑袋往窗口里看了眼，却还是没有看到傻柱。 “易师傅，你要打些什么？”。刘岚拿着饭勺看着易中海还在找傻柱，开口问道。 “啊。那一个猪肉粉条，一个白菜。两个馒头。”。 “好嘞。”。刘岚把菜盛进饭盒又拿了两个馒头放进另一个饭盒内，接过易中海的票。 “我也要一个猪肉粉条跟白菜，两个馒头。”。 “好嘞。”。 易中海领着秦淮茹找了个空位坐下看着饭盒里有些少的菜，傻柱马华不在，导致了易中海都有些尴尬。”。 “淮如，先吃吧，柱子不在，打的菜就少一些。”。 “柱子可能是给厂里领导做小灶呢，忙不过来。”。易中海拿着馒头就沾着吃了起来。 “嗯。”。秦淮茹的心情十分开心，这是她第一顿在厂里的午饭，虽然不是很完美但听到傻柱可能在做小灶。 那她又能吃上傻柱的饭盒了，家里剩下那些肉跟鸡蛋，都是给贾东旭跟棒梗吃的，她连夹一筷子都不容易。 “许大茂。”。许大茂正吃着饭，突然对面坐下来一个人喊了他一声。 差点没让他噎着，连连咳了两声，刚刚抬起头来看到了于海棠端着饭盒正在看着他。 “嗨，于海棠，你这一惊一乍的吓人啊？”。原本还想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吓唬大茂爷爷，没成想是厂花。 “许大茂。我姐夫呢。”。 “他跟我徒弟拿着饭盒回科里吃去了。”。 “我姐夫来宣传科啦？”。于海棠夹起粉条的手停在半空，惊讶的问道。 “对啊，跟我学放映。”。许大茂对于海棠的态度还是很有分寸，毕竟她是杨厂长侄子的对象。 埋着头专心吃着饭，争取不去看那张让他会产生邪念的脸庞。 “他不是车间的吗？怎么转来后勤啦？”。 “转岗啊。刚才就办好了。”。 “谁帮我姐跟姐夫办的啊？他们又不认识王主任。”。 “不会是你吧？许大茂。你本事这么大啊？”。于海棠在不断的问着许大茂，连饭都没心思吃了。 “那。那不是。我哪有这么大本事啊。你问你姐跟姐夫去呗。”。许大茂一听这话，有些想要显摆一下。 第53章 孙成替傻柱 但还是安奈住了在于海棠面前显摆的想法，狠狠的咬了一下舌头，让自己稍微克制一些。 “问就问。你不说拉倒。”。发现许大茂一直埋着头敷衍的应付自己，于海棠顿时就不开心了。 拿着筷子敲了一下许大茂的饭盒，起身跺脚端着饭盒就走了。 这一下差点又把许大茂吓着了，嘴里含着一嘴粉条抬头含糊不清的对着于海棠的背影说着什么。 跑到后厨过道的于海棠向一名食堂男工人很轻松的就让人把于莉叫了出来。 “姐。你进后厨啦？”。在后厨过道里于莉手里拿着抹布看着于海棠有些头疼。 “嗯。临时工，来帮厨的。”。 “姐，你走谁的关系进来的啊？这厨房为数不多的几个临时工可都是后勤领导的家属。”。 于海棠一双大眼睛死死的盯着于莉，一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 “是保卫科的冯科长。我给他做饭跟做卫生，然后托了他的关系才进来的。”。 于莉拉着于海棠走了几步低声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好奇呢，那姐我就先走啦。”。于海棠得到了答案总算能安心回科里吃饭了。 刚准备离开的于海棠直接撞上了刚从小食堂吃完饭出来的众人。 “李副厂长，王主任，周科长，李科长。”。于海棠点头对着几人说道。 “于播音员啊。你好。”。李怀德几人对着号称厂花的于海棠是有着印象都纷纷回应了一下。 “这是孙成师傅，这是冯科长。以后保卫处的小食堂要是有需要，孙师傅可得帮帮忙。”。 李怀德在厨房门口对着孙师傅跟冯斌两人互相介绍了一下。 “冯科长，您好，有需要您吩咐”。孙成明显是提前知道了冯斌，非常客气的跟冯斌打着招呼。 “以后少不了要麻烦孙师傅，拿着别客气。我这空手来吃一顿饭，可不能什么东西都不留下。”。 冯斌拿出两包中华，直接塞进了孙成的手里。 “冯科长给的，孙师傅就拿着抽吧。”。李怀德见孙成想要拒绝，心情是大好。这才像个厨子嘛。 “那谢谢冯科长了。”。孙成连忙撕开一包烟，给后勤的人都递了根烟，给冯斌跟李怀德都点上了火。 “梁主任，傻柱今天没上班吧，那就下了他的食堂班子，由孙师傅接任。”。 “孙师傅，以后二食堂归你管。有什么事情直接找食堂主任，要有什么大事直接找我也行。”。 李怀德见到孙成这副做人的架势，就知道是个明事理会做人的厨子。那自己可不能小气。 “是。厂长。等傻柱来了我就直接通知他。”。梁安定笑得很开心。 “谢谢厂长。”。孙成来轧钢厂每个月李怀德补贴十五，额外给了一张自行车票还允许他带徒弟当学徒工。 他是五级炊事员，其实也不算太超标。在思虑了半天想给自己孩子将来挣一份人情就答应了下来。 李怀德也很痛快，今天一早就直接把事情办下来了。按六级炊事员进厂少了七块五的工资而已。 “那就先这样，我们回处里了，回头见。”。 “行，冯兄弟，那回头见。下回在约着吃饭。”。 “冯科长，回见。”。李怀德带着后勤的人就往自己的办公楼方向走去。 冯斌冲着于莉打了声招呼“好好工作”。然后就带着刘勇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知道了，冯科长。”。说完拿着抹布赶紧跑回了后厨里。 妈的。还敢下我的食堂班长？行。他长本事了还。”。 “那姓孙的能做出什么好菜？还京派川菜？呸。论资排辈他都得在我后头。”。 傻柱正在食堂一个拐角处听着马华绘声绘色说着刚才在后厨发生的事情。 嘴里叼着一根烟，插着腰傻柱此时就像是个被男朋友甩了的怨妇一般骂骂咧咧的。 “师傅，我看李副厂长不向是开玩笑的，他们吃完饭还特意来后厨夸了孙师傅。”。 “您就别闹脾气了，赶快回去吧。”。马华是急得直跺脚。 “回去？不回去！回去干嘛的呀。不是找人替我吗？那我走就是了。”。 傻柱嘴上硬气着，心里可是不踏实。他故意在拐角这溜达就是等着梁安定出来求他。 可左等右等都没等着人，马华跑过来找他的时候，他还准备摆摆架子。 可没成想听到的是噩耗，这让他更没面子了，这会他已经把自己架上了。 “师傅，您别置气啊，杨厂长回头不还得找您做饭吗？您就做杨厂长的不就行了嘛？”。 马华对傻柱是真没话说，不断的哄着傻柱甚至还找出了一个理由让傻柱有个台阶下来。 “也就看在杨厂长的面子，成吧。等他李怀德求我的时候，哼。”。傻柱等待了台阶，撂了句场面话。 双手背在身后若无其事的就往后厨走去。马华见状总算踏实了，也一阵小跑跟了上去。 杨厂长今天可没心情吃小灶了，他正在办公室里焦头烂额的跟工会的吴主席解释着。 “吴主席，这件事情我也不知情。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 “这七户工人家属可都在等我消息，杨厂长。你说怎么办吧？”。吴主席摊着手无奈的说道。 “这件事情是有原因的。你也清楚那贾东旭的母亲为人，我这么做只是为了安抚她。省得她闹事。”。 “这要闹到厂里来，我们难道还能把人赶走吗？”。杨厂长叹了口气说道。 李怀德已经把杨厂长捐款的事再加上易中海搞捐款的事情组合成了一个完整版。 让人传到了一些工伤失去劳动力的家属耳中，七户人一大早就跑到了工会去要说法。 杨厂长，要不你去跟家属说？我这嘴皮子都说秃噜了，人就问凭什么不是工伤厂里赔钱就算了。”。 “为什么领导还捐款了？问我是不是八级工的徒弟有特殊优待。”。 “我是说不通了，杨厂长，你要拿着说法让我去跟家属沟通。那我只能明着告诉他们是八级工徒弟有优待了”。 吴主席也被杨厂长不断强调的原因弄得脾气都上来了，甩开他的手，直接起身就要往外走。 “老吴，老吴，我们在想想办法。你帮我先安抚安抚家属。”。杨厂长再次拉住吴主席赔着笑脸说道。 “下班之前得有个说法，杨厂长。我也没办法，家属情绪跟意见都很大。”。吴主席说完直接推开办公室大门。 第54章 易中海受罚，傻柱受辱 留下了脸色越发难看的杨厂长，他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厂长。找我有什么事吗？”。易中海站在办公室前看着杨厂长的脸色不太好开口问道。 “易师傅，说说你捐款的事吧。你是真能给我惹麻烦。”。杨厂长深呼了几口气，再次稳定了情绪之后缓缓开口说道。 “这。。当时是王主任要给南锣鼓巷的困难户捐款，所以我也给捐了一个月工资。”。 “砰”的一声杨厂长一巴掌直接拍到了桌子上。易中海身躯一震，额头开始冒出一些汗珠。 “易师傅，你知不知道现在七户家属正在工会要求厂里给说法？”。 “他们在问厂里为什么只给八级工的徒弟搞捐款？” “我告诉过你，不能招摇，不要把事情传到满街都是，转身就回四合院开什么狗屁捐款大会？”。 杨厂长被气得胸口犹如鼓风机一样，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脸都被气得红到了脖子。 这件事一旦闹开了，对他任命副书记的事情可以说是致命的影响。 易中海羞愧得低下头，不是认为他错了，是被杨厂长训的。 “厂长。那该怎么办。。”。当了八级工以来还是头一次易中海这么低声下气的跟杨厂长说话。 “在这等着。”。杨厂长拿起外套推门走出办公室，易中海则是脸色极其难看的站在原地。 一个小时后杨厂长跟李怀德两人从聂书记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两人的神色截然不同，一个幸灾乐祸，一个脸上就仿佛像是连吃了三只苍蝇那么恶心。 “李副厂长，这件事你做得是真好啊。”。杨厂长充满怒火的眼神看向李怀德说道。 “杨厂长。可不是我搞捐款，是易中海这位八级工搞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李怀德满眼无辜的直视着杨厂长，淡淡的说道。嘴角的笑意让杨厂长看得是咬牙切齿。 “厂里会出一份通知，不会承认给贾东旭捐款的行为。”。 “因为你私开大会违规捐款的行为，扣罚三个月工资，降一级工资，全厂通报。”。 杨厂长回到办公室里直接对着站着的易中海说道。 易中海听到这句话瞳孔都放大了，他没想还要全厂通报。。 “我。知道了。”。低着头脸庞上的肌肉不断抖动着低声说道。 “回去吧。马上就会全场广播了，易师傅以后不要再提照顾谁的事了。”。 杨厂长恨不得想当场给易中海几个大逼兜，这次的事情他付出的代价大得让他有些受不了。 为了让李怀德一起承认没有给贾家捐款，他把今年所有提级名额让了出来。 让出马上退休的劳资科副科长位置，调走采购科一名跟他关系很好的副科长。 “他到底有没有参与进来，今天还在一起吃饭了？明着支持他了？”。 “还是有人授意他在厂里搞平衡的？”。杨厂长揉着眉间靠在椅子上不断的思考着这件事背后的意义。 “一大爷你回来啦。”。秦淮茹正坐在工位上好奇的伸着脑袋看着附近的工人忙碌。 “重大通知，重大通知，重大通知。钳工三号车间易中海因私开大会违规捐款的行为，造成不良影响，经厂内会议决定，做出以下处罚，降一级工资，扣罚三月工资，以示警戒，望广大工友引以为戒！” “重大通知，重大通知，重大通知。易中海...降一级工资，扣罚三月工资，以示警戒，望广大工友引以为戒！” “重大通知，重大通知，重大通知。易中海...降一级工资，扣罚三月工资，以示警戒，望广大工友引以为戒！” 车间内工人都停下手中的工作，把头转向易中海的工位处。 刚刚回来的易中海恨不得钻进地缝里，硬着头皮走到秦淮茹身边，给她讲解起了钳工的基础知识。 “为什么他不下放清洁队？”。刘海忠听着广播激动得挥舞着手中的扫把。 “刘海忠你在干嘛？让你扫地不是让你玩的。”。 “你要不好好扫地，我就汇报给科长，让他跟厂里汇报你下方清洁队还不老实。” 清洁队负责这个区域的一名小组长说道。 “别。我扫。我这就扫。”。刘海忠一开始还想摆弄他七级锻工的身份，被打了两次小报告之后就老实多了。 再不好好扫地，他就别想回车间了。 “嗯，差不多了，不能一趟玩死他。这处罚结果也差不多了。换个人玩。”。冯斌敲着桌面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喂，磊哥啊。有事找你帮忙。”。 “你说。”。电话那头冯磊相当干脆的问道。 “那傻柱，知道吧？你找人几个人给我打他一顿。”。 “就你们厂那个傻柱是吧？没问题。我找几个跑地面的弄他。”。 “成。打疼他，先打三顿。后续在看情况。”。 “我知道怎么弄，打疼不打伤，我这十年不是白干的，我让人找两伙人分着蹲他。”。 “还得是我磊哥。办事真稳当。”。 挂断电话之后，悠哉的点上根烟。在心里盘算傻柱的人生。 “打他三顿，差不多了吧？”。 “不至于上来就把他弄残废吧，看着他当舔狗也挺有趣的。”。 “早晚跟杨国栋对上，不急不急。慢慢玩吧，先熬到处长退休好了。”。 “没必要跟他拼命，搞个平衡，窝在轧钢厂里。等系统提示好了。”。 随着冯斌在办公室里自言自语的琢磨着这十年怎么整治四合院这几人。 下班的铃声就响起了，一首这个时代的歌声响彻在整个轧钢厂。 “这是大锅菜！是我的。杨厂长允许我拿的。”。傻柱正在怒目瞪着梁安定大声的在后厨说道。 “那你让杨厂长来亲口说。我是食堂主任，没人通知我你能拿走大锅菜。”。 “要么你交饭票。要么你走出去，我现在就给警卫科打电话在厂门口就把你抓起来。” “姓梁的，你别太过分了！！！”。傻柱一把揪住梁安定的衣领对着他怒吼道。 傻柱今天受尽了屈辱，这姓梁的太他妈欺负人了！！！ “你敢打我试试？打了我，我保证你进保卫处的拘留所。”。有着李怀德跟冯斌撑腰。 梁安定是一点都不在乎挨上那么几拳，一脸讥讽的对着傻柱说道。 “你！！！你等着。你给我等着！！！”。马华死命的拉开了傻柱。 傻柱不断的向着梁安定挥着拳头，甚至还蹬着腿。 “师傅，师傅你别犯糊涂。票我给了，主任。主任我替我师傅补上饭票。”。马华死死的从后面抱着傻柱喊道。 “你放开我。我命令你放开我。给我撒开。姓梁的有种你过来。你过来啊。”。 马华就像是个树懒一样抱着傻柱极大程度上限制了傻柱的行动。 “我过来了，你打吧。打完我就送你进保卫处。”。梁安定可是巴不得傻柱动手，脸都直接伸了过去。 “师傅。别动手。你想被开除吗？师傅。”。马华被暴怒之下的傻柱一下掰开了双手扔了出去。 刚摔倒地上的马华顾不上疼痛对着傻柱大喊道。 “姓梁的。有你倒霉的那天！！！”。傻柱听到开除两个字，又看着梁安定跟后厨冷眼旁观的人。 强行收回拳头，狰狞着一张老脸就直接扔下饭盒就往外走去。 “你们分了吧。记住，剩菜是剩菜，真剩下了可以拿，不能为了剩菜故意少打给工人。”。 梁安定捡起饭盒放在面前的桌子上说道。 “知道了，主任。”。食堂的帮厨跟一些临时工都纷纷应道。 第55章 傻柱遇袭(vita～a)感谢爆更撒花 食堂打来电话说傻柱没有带饭盒走，徐军也直接从厂门口的警卫岗离开，他蹲在这就是为了等消息。 傻柱可不知道这些事，在他看来就是梁安定针对他，李怀德针对他。 “过河拆桥的王八蛋，艹你姥姥。找个王八犊子来替我。吃死你们。”。 “等招待餐的时候让你们跪着求我。姓梁的你得跪着求爷爷。”。 此时的傻柱所有思绪都放在了憎恨梁安定跟李怀德甚至冯斌身上。 丝毫没有注意到前方有着三四道人目光死死的盯着他。 “干什么。好狗不挡道。滚蛋。”。傻柱突然停下脚步，看着前方那四道身影怒骂道。 他现在的心情可不好，曾经也是在胡同巷子里打过架的浑人一个。 “你骂人？你凭什么骂人啊。”。其中一名瘦肉弱一些的青年扯起嗓子喊道。 “你挡着爷爷的路了，滚蛋。还不.....”。 “嗷”的一声，傻柱就捂着肚子向后倒去，那名瘦弱的青年在傻柱说话的时候双手搭上同伴的肩膀。 以极快的速度借力蹬出一脚直击傻柱丹田之中。 没有乘胜追击，也没有想象中铺天盖地的暴打，傻柱愣在原本想要格挡伤害的双手显得格外的滑稽。 “哈哈哈，这家伙还以为要挨打了。还准备抱着脑袋呢。”。 “看他刚才牛轰轰的，我还以为他多厉害呢。”。 “原来是被打习惯了，不怕挨揍了，所以见谁都这么狂啊。”。 “他挺壮的，应该挺耐打的。你说他这么壮是不是被揍肿了啊？”。 听着四人的嘲笑，傻柱的情绪彻底爆发，眼睛通红的怒喝一声爬起来就准备抓着其中一人往死里打。 “我弄死你！！！”。像一头发了情的公牛一般傻柱举着拳头就往前冲了上去。 突然感受到背上有一股巨力袭来，“扑通”一声傻柱一个前扑犹如狗吃屎一般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啊。。啊。。。”。惯性与巨力的推动之下傻柱一下摔得差点一口气都没喘上来。胸口更是疼痛万分， “老小子，以后小心点。敢跟我们动手？要不是看你傻了吧唧的早打你了。”。 “走了。跟个傻子似的抡着拳头就要打人？呸。真丢脸。”。几人快速的分散开在一些正在下班路过的工人视线里逐渐消失。 傻柱艰难的从地上坐起身来，胸口的巨痛疼得他龇牙咧嘴，就这么坐在地上缓了片刻才缓缓抬起手臂抹了一把嘴上的鲜血。 看着殷红的鲜血跟鼻子被触碰的疼痛，傻柱庆幸摔倒的时候脸部没有正面朝着地上，否则这鼻子就真得折了。 路过的人群都看着傻柱这副狼狈不堪，甚至有些凄惨的模样。 “傻柱？傻柱你被人打啦？”。一些认出是傻柱的人纷纷都停下了脚步，对着傻柱问道。 “你们刚才是没看到，傻柱挑衅了四个人，结果被人两脚踹翻在了地上。”。 “他起身冲过去要打人，结果被人一脚又踹倒了，跟狗吃屎一样。哈哈哈”。 听着周围人的嘲笑，傻柱表情逐渐狰狞就在脸部一使劲的时候“嘶”的一声吸了一口凉气。 鼻子上的酸痛感让他眼泪一下就飙了出来。引得周围的笑声更加响亮。 “同志。我送你去医院吧？你们怎么这么幸灾乐祸啊？人都被打成这样了。”。 一名路过的工人看不下去了，准备上前搀扶着傻柱。 “不用你管。起开。”。傻柱一把推开了那名工人想要扶起他的双手。 “你这人怎么回事啊。我好心想送你去医院。呸。活该你挨打。”。那名工人被傻柱的行为气得不行。 好心帮助你，结果你这人还跟我耍横，难怪其他人都站着看你热闹。 “他叫傻柱。是傻的。”。 “对啊。以前成天欺负人，今天碰到硬茬了。被人撂了。”。 “我看就是他想欺负人，结果被人给收拾了。看他那倒霉样。”。 “还哭了。傻柱被打哭了。哈哈哈你们看啊。他眼泪都流下来了。”。 傻柱顾不上胸口的疼痛强行站起身，怒视着周围人。 “看什么看？你还想打人啊？”。 “别怕。他就一个人，傻柱你要敢打人。我们就一块把你收拾了。” “对。傻柱敢打人，咱们就一起上。在揍他一顿。”。 人缘差到了一定程度的傻柱，此时的举动让围观的人群都自发的组成了临时的伙伴。 “你们。。你们。。”，傻柱胸口起伏的程度仿佛就像是一个即将爆炸的气球。 “不敢动手啊？你也知道怕啊。傻柱原来你也会怕啊。”。一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工人冲着傻柱高声喊道。 疼痛跟愤怒不断的充斥着傻柱的内心，但眼下的局势对他来说已经无力回天。 打？肯定打不过，只能咬着牙带着身上的雪花与脸上的血迹朝着医院走去。 半个小时后在一处胡同里五名青年对着一名保卫科制服的男子说着刚才的情况。 “就除了两脚，其他都是他自己摔得。看着摔得挺厉害的，但肯定不会伤得多重。”。 “他跟个傻子似的一激就怒了，我们下回还能有由头在收拾他。”。 “猛哥，您看下回要不要打狠些，他嘴里还没喊服。”。刚才与傻柱发生冲突的瘦弱青年说道。 明天再打一顿，别打太狠了，不许打出事来，让他知道疼就行。”。 “事办得漂亮些，以后在别的地方见着面了也好说话。”。。猛哥从口里掏出一包大前门跟一张十块钱直接拍在了对方手里。 “哎哟，猛哥，我们哪能拿您的烟跟钱啊？您让我们办点事，这是看得起哥几个。”。 五人连忙推辞说道。 “别推了，我还得回家吃饭去。给你们，你们就拿着抽。”。 “那谢谢猛哥。您慢走。慢走哈。”。几人告别了猛哥，拆了那包大前门在胡同里抽了起来。 “军哥，你说那大个子犯啥事了啊？得让人这么收拾？”。 “不该问的别问，记着嘴巴给我紧点。别回头瞎传出去了。”。 “这要传出去了，咱们都得遭殃。赶紧回去吃饭吧，明天还得蹲他。”。军哥往开口询问的那人脑袋上拍了一下。 表情严肃的对着几人说道。 “知道了军哥。”。挨打那人与另外两人谄笑着就从胡同里绕了出去。 “哥。这事情啥情况啊？咱这大冷天的蹲着就为了踹几脚啊？”。 第56章 傻柱接连遇袭(vita～a)感谢爆更撒花 走在回家路上军哥身旁与他长相有着几分相似的青年人好奇的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去。二奎你也别瞎问，你记住要真栽了，也得说是我看他不顺眼打的。听着没？，”。 军哥皱着眉头看着二奎片刻，低声的对他说道。 “知道了哥。那我不问了。”。二奎看着军哥严肃的表情轻声说道。 “人不止找了我，还找了明子那帮人，咱们把事办漂亮了，以后真遭事了指不定人能帮咱们一把。”。 “能找咱们办这事就证明，人不想出面。那咱们就不能瞎猜，哪怕你猜也不能说出口，不然得惹祸。”。 军哥担心二奎瞎猜，搂着他的肩膀低声再次说道。 “知道了，哥。我肯定不猜，真被公安抓了，我就咬死了他先挑衅。我们才踹的他。”。 二奎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 “多给人办点事，回头看有没有机会，哥给你送进厂里上班去。”。 军哥听着二奎的承诺，咧着嘴笑道。 傻柱在医院包扎完鼻子上的伤口，开了些药走出医院大门。 就快走回南锣鼓巷的时候突然有个女人以为一种奔跑的速度撞上了傻柱。 “哎哟。你走路不看路啊。哎哟，疼死我了。哎哟。”。女人躺在地上捂着脸开始哀嚎。 “是你跑过来撞的我。你别冤枉人啊。”。傻柱被撞退了两步，胸口上的疼痛让他倒吸了几口寒冷的空气。 指着地上的女人说道。 “你一个大男人我能撞你？我是想不开吗？没你这样的，。撞了人也不道歉。”。那女人带着哭腔的嗓音在地上骂道。 “不是。哎，咱可得讲道理。我这走着好好的。你从前面一脑袋就往我怀里撞。”。 “咋的啊？恶人先告状啊？”。 “你这人怎么回事啊？撞了倒了女同志，你连扶都不扶就说人撞着你？”。一旁路过的三名男的对着傻柱说道。 “是她撞的我！自己没站稳摔地上了，我还没让她道歉呢。”。傻柱据理力争的说道。 “大哥，你们看看。这人撞人不道歉，还诬赖我往他怀里撞。这不是欺负女同志吗？”。地上的女人哭腔越发委屈。 “哎。，哎。你哭啥啊，成。成。成。算我撞的你。算我错了行不？”。傻柱被女人的哭腔弄得手足无措。 只能对着地上的女人微微躬身，想要扶起女人。 “妹子，你咋躺地上了？”。一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突然从胡同里走出。 “哥。这人把我撞倒了还不道歉，还非说是我往他怀里撞的。”。地上的女人被扶起指着傻柱说道。 “小子，你嘴这么欠啊？撞着人了还敢满嘴瞎话？”。 “你干嘛？是她自己撞着我。你是不是找茬？。”。女人的哥哥推搡着傻柱，两人很快从推搡就变成了扭打在了一起。 傻柱的战斗力确实不弱，恢复理智的情况下也开始了下三路的攻势。 那名男子被傻柱一个下盘扳腿配合过肩摔一下就给扔到了一旁的雪堆里。 “也不打听打听爷是谁就敢跟爷爷动手？”。傻柱找回了自己四合院战神的状态，抱着双手对着躺在雪堆里的人说道。 猛然再次感觉到背后有一股巨力袭来，傻柱的身影被一脚踢得踉跄着往前走了几步，显然这次的偷袭以失败告终。 “谁？敢玩偷袭。”。傻柱转过身那一刻三只大脚在他瞳孔里急速放大。 “砰。砰。砰”。三双大脚板准确的踹到了傻柱的胸口以及肚子上，巨大的推动力让傻柱整个人直接滚进了雪堆中。 “还敢打人。欺负人是吧。让你欺负人。”。三双大脚板的主人一鼓作气对着被踹倒在地的傻柱一阵爆踩。 “让你撞我妹子还打我。让你打我。让你打。让你打！还打不打我。”。 那名被扔进雪地的男人也加入了对傻柱的踩踏当中。 “这个人，撞我，还打我哥。就是这个人，要不是有人来帮忙。我哥都得被他打坏了。”。 那名女子就在一旁对着周围停下脚步的人扯着哭腔说道。 “别打了。别打了。教训一下就好了。，别把人打坏了。”。一名年纪偏大的工人路过开口劝道。 “呸。下回撞着人记着给人道歉。谢谢三位同志仗义相助！”。 “不客气。不客气，我们最见不得的就是这种欺负女同志的人。”。 “谢谢三位大哥。”。 “不客气。同志天冷了咱们就走吧。”。 “再见。再见。”。几人说完就各自朝着不同的方向离开了这个转角处。 傻柱再次缓缓从雪堆里坐了起来，浑身白茫茫的一片被雪花覆盖了全身。 “嘶。哎哟。这下手真狠。”。刚刚抬起手想要拍打掉身上的雪，胸口的疼痛让傻柱脸上再次扯动了鼻子的伤口。 强烈的酸楚感让眼泪再一次流了下来。 “哪个王八蛋敢找人打我。”。傻柱曾经也没少打架，接连两个小时被两伙人收拾，他可不相信是偶然。 “艹，肯定淤了。别让我知道是谁干的。呸。”。傻柱摸了一下胸口，感受着那种按压的疼痛感。 艰难的站起身，也不顾身上的雪花再次往四合院方向走了回去。 反正雪已经顺着衣领袖口全都渗进去了，整个人感觉身上湿乎乎的，身上的雪拍不拍已经失去了意义。 回到家中傻柱默默的拿出跌打酒，缓缓脱下自己的上衣像一头孤狼一般用药酒擦着已经肿起来的胸口。 “他姥姥的。这两伙人是谁找来的。是李怀德还是梁安定。”。傻柱擦完药给自己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靠在床上。 “柱子。你怎么才回来啊？”。看到傻柱房间的灯亮起，易中海推开房门问道。 “没事，一大爷我有点事，路上耽误了。”。傻柱强忍着胸口的疼痛，撑起身子对易中海说道。 “柱子，今天你没在食堂是去哪了？”。 “别提了，一大爷，我跟那姓梁的吵了一架。就没在食堂打饭。”。 “一大爷，我忘了要给你跟秦姐打饭了。”。傻柱尴尬的挠了挠头说道。 “没事，我这还以为你遇到什么事了。就过来问问。”。易中海关心的问道。 “李怀德不知道上哪找了个厨子，要替掉我做小灶。我今儿个在食堂跟他们吵架来着。”。 “您别担心，他李怀德有求我的时候，等到时候做砸了招待餐，他就得恭恭敬敬的来求我。”。 傻柱脸上浮现出一副傲娇的表情对着易中海说道。 第57章 秦淮茹上慰问傻柱 “柱子，你这是怎么又把人给得罪了啊？”。易中海心里暗叹着。 “嗨，得罪就得罪了呗，他算老几啊？等杨厂长跟聂书记回头找我的时候，我在告告他的状。”。 “哎。柱子你都多大的人了，以后少打架，上过药没有？”。易中海看着傻柱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也是无奈。 “没事，。上过了，遇到几个不长眼的。偷袭了我，下回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傻柱不以为然的说道， “那就行。吃饭了没？我让你一大妈给你送点过来？”。 “吃了。我在厂里吃饱了才出来的，一大爷今我忘了带饭盒。明天在给秦姐家送去。”。 “哎，你还那么丢三落四的。那你好好休息。我就先回去了。”。 “成。那一大爷您慢走。”。傻柱起身送走了易中海，准备去厨房拿两窝头垫垫肚子。 “这柱子啊。哎。没选他是最的，他真不行。”。易中海在家里庆幸着说道。 “都这么大人了，还在外头跟人打架。鼻子都被人打破了。还说没事。”。 一大妈给傻柱端了几个窝头过去，回来就对着易中海说道。 “他好面子，就是头顺毛驴。”。易中海点上一根烟若有所思的说道。 “妈妈，东旭。我去柱子那一趟。”。秦淮茹拿着一瓶药酒走了出去。 贾东旭阴沉着一张脸躺在床上看着离去的秦淮茹。 “贱人。”。贾东旭双眼布满着血丝死死的咬着牙发对着秦淮茹骂道。 “那傻柱连饭盒都没送来，我就不让她去。虚头巴脑的装个样子就得了。还要装成这副德行。呸。”。 贾张氏看着儿子那既委屈又愤怒的样子，开口附和着贾东旭的话。 “妈。你给我看住她。别让傻柱占了便宜。傻柱就是个给咱们家当牛做马的绝户命。”。 “妈知道，东旭。妈给你看着她，傻柱能给咱们家送饭盒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看着贾东旭投来的目光，贾张氏伸出双手轻轻拍打着贾东旭起伏不定的胸口上安抚着他的情绪。 “柱子，姐听说你遇到坏人了。没事吧？”。秦淮茹神情担忧的看着正在啃着窝头配酒的傻柱。 “秦姐，没事。别看我鼻子被打破了，那几个龟孙被我打得抱头鼠窜跑得鞋都掉了。”。 闻言傻柱心里一暖，强忍着拍了一下自己胸口又扬了扬自己的拳头。 仿佛自己就像是一个刚从战场上凯盛归来的将军一般。 “那你也得小心啊。姐家里没什么东西，就有瓶药酒。你擦擦药酒好得快些。”。 秦淮茹把药酒摆在桌上对着傻柱关心的说道。 “没事，我擦过了，我这瓶药酒还是以前当厨子的时候练颠锅用剩下的。”。 “这可是以前武馆弄来的，可是好玩意。”。傻柱拿起放在床下的一瓶用白布塞着瓶口的药酒。 用手拍了拍瓶身对着秦淮茹炫耀般的说道。 “你这衣服脏了，姐明天给你洗干净，挂屋里烤着。”。 从地上捡起被傻柱扔在床下的那套经过“恶战”后的棉服，叠好后放在门口处对着傻柱说道。 “不用不用。秦姐这天还没好，我烤干了拍拍就能传。”。 “真都脏了，你啊就是懒，姐平时都得洗洗涮涮，不差你这套衣服。”。 两人一番争夺，秦淮茹如愿的再次把双手放进了傻柱的手掌心里。 傻柱从一开始的剧烈抢夺变成了有些虚伪的推脱。 这套棉服仿佛变成了两人之间打情骂俏的玩具一般。 “柱子，你在这样姐可生气了。”，秦淮茹脸上浮现出了委屈神色。 “啊。秦姐。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傻柱赶忙松开秦淮茹的双手退后了两步。 惊慌失措的对着秦淮茹连连道歉。 “逗你的，傻样。这衣服姐明天来给你洗，你可不许在抢了。”。 脸上表情就像川剧变脸一般，噗呲一笑对着傻柱说道。 在傻柱眼中那张楚楚动人的脸一瞬之间变成了俏皮可爱的模样。 一娉一笑之间傻柱的心脏扑通扑通的剧烈跳动着，看着秦淮茹离开的背影。 傻柱不顾胸口的疼痛，飞快的跑到床上钻进了被窝侧起了身子。 “回来了。”。贾张氏那张肥胖的脸从窗户上移开，放下窗帘对着身后的贾东旭说道。 “秦淮茹，你记住你是贾家的媳妇。我不允许你被傻柱占了便宜，哪怕是为了那口吃的！！！”。 秦淮茹刚一进屋，就听到贾东旭那阴沉的声音。 默默把药酒放回柜子里，直起身子看着贾东旭那张阴戾的脸庞，让她有些害怕。 “东旭，我不会的。傻柱长那样我怎么会让他占我便宜。我只是为了家里能过得好些。”。 “不长他那样就可以占你便宜了吗？贱人。你是打算找个比傻柱好的是不是。”。 贾东旭听到话里的问题所在，拿起炕桌上的茶缸就往秦淮茹身上砸了过来。 秦淮茹连忙蹲下躲开了茶缸，心有余悸的看着贾东旭阴转暴雨的脸庞。 “东旭。我没有。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贾家的媳妇。是你的媳妇。”。 秦淮茹可能是心里的想法被说出来了，也可能是被贾东旭吓着了。 满脸委屈，大眼睛里不断的流着眼泪解释道。 “我还没死，就算我死了。你也只能是贾家的媳妇。秦淮茹。你的一切都是贾家的。”， “工位。户口还有现在这间房子都是贾家的。你要敢对不起我，对不起贾家。那我就让你滚回农村。”。 “让你接着在地里刨食。听到了没有？”。贾东旭双眼通红眼泪也犹如决堤一般流着眼泪狰狞的冲着秦淮茹咆哮道。 “知道。知道。东旭我知道了。你别生气。”。秦淮茹捡起茶缸低着头站在贾东旭身前颤颤巍巍的说道。 棒梗坐在炕头上一言不发的看着这一幕，心里感觉自己这亲爹怎么比以前还厉害了。 “难道没了腿的男人都这么厉害吗？”。棒梗心里浮现了一个问题。 贾东旭刚才的暴怒，易中海听得清清楚楚。心里叹息道。“哎。这淮如又受委屈了。”。 而傻柱这边突然被吓着了。掀开被窝满是怨气的双手擦在了一旁的擦脚毛巾上。 第58章 许大茂带队下乡 许大茂今天的装扮格外帅气，属于男人的帅气。腰上扣着武装带别着一把54式手枪春风得意的走在前方。 后面徒弟王学强童昂别着一把54式手枪跟阎解放两人推着两辆自行车，车上分别绑着放映设备跟布景等许多东西。 是冯斌特批给两人的，平时两人下乡基本都是王八匣子或者抗战中的残留货，不仅枪身磨损很严重还很容易卡膛。 弹夹方面也只基本只有一个，相比采购员而言放映员的安全系数相对较高，采购员基本都会靠着关系多申请几个弹夹跟一把长枪。 王学强神态自若的推着自行车，而阎解成却是累得满头大汗，不断喘着粗气。 在零下三度的天气，阎解成整个人冒着热气仿佛就像是一屉刚出锅的窝头。 “还有多久到啊，我快不行了。”。第一次推着这么多东西下乡的阎解成看着白茫茫的前方崩溃的说道。 “早着呢，还十里路才能到红星公社，你这就不行了？”。王学强看了一眼这么废柴的阎解成语气不屑的说道。 “这么远。歇会，我真推不动了。”。阎解成扶着自行车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已然是一副到达极限的边缘。 “师傅，他不行了。要歇会。”。看着阎解放站在原地，王学强冲着前方还在埋着大步走着的许大茂喊道。 “你这就不行了？阎解成，你这身子骨真虚啊。”。回过头看着摇摇欲坠的阎解成。 “许大茂。我真不行了，太累了，我这早上也没吃饱。没力气了。”。阎解成为自己辩解了一句，连忙把自行车扶手让了出来。 许大茂接过自动车，阎解成一屁股坐到了没有雪迹的土地上说道。 “歇十分钟吧，别在这吹风了。”。得到许大茂同意，王学强也把撑脚架撑起来拿出两块布分别垫在地上。 两人也随地而坐，王学强掏出一包大前门递给许大茂紧接着点上了火。就这么自顾自的抽着烟，并没有理会阎解成。 十分钟转瞬即过，阎解成身上的热气消散之后感觉浑身凉意涌现，急忙站起身来活动身体。 “你这出这么多汗，赶紧走。别一会冻病了还得我们照顾你。”。 许大茂就像赶着牛车的车夫一般，在身后催促着阎解成。 苦不堪言，太累了。这是阎解成对放映员第一天下乡的体会。 其实放映员根本不需要这么冷的天气下乡，只不过是许大茂迫不及待的想要进步罢了。 他今天软磨硬泡的把申请表格塞到了周科长的手上，盖了章之后就急急忙忙的带着人往乡下跑了。 “许放映员来啦？”。公社门口的一位干事看着许大茂三人走了过来连忙高声喊道。 “郑老哥，过年好啊，我这不是想着开年了。赶紧来放放电影给大家补个年礼吗？”。 “这可太好了，快进屋里暖和暖和，这位是？”。郑干事看着面生的阎解成问道。 “他啊？跟我学放映的。阎解成，这位是郑干事。”。许大茂指着阎解成说道。 “郑干事好。”。阎解成弯着腰双手抵在膝盖上抬起头说道。 “阎放映员啊，你好你好。快进屋里喝杯热水暖和暖和。”。 看着阎解成这副死样子，郑干事连忙倒了热水让他喝了下去，许大茂还让郑干事给他借身衣服，否则阎解成十有八九得冻感冒了。 “秦书记，过年好啊。”。许大茂独自走到一个办公室里对着正在抽着烟杆的书记说道。 “许放映，你也过年好啊，这雪还没化怎么就来了啊？”。抬头看到许大茂，秦书记也很惊讶。 “嗨，我这不是有事求到咱公社了嘛。”。 “啥事啊？是上回别人打听你在乡下的事吗？放心，我已经去几个村里都说清楚了。”。 “甭管谁来，都是那几句话，绝对不说瞎说话的。”。秦书记给许大茂倒了一杯茶后拍着胸口说道。 “那事是小事，当时就是有个不开眼的家伙找我茬，那家伙已经被收拾了。”。 “我在厂里人缘不错，所以当时就是打个电话给他听听，让他死心而已。不过还是感谢秦书记在电话里头夸我。”。 许大茂拿出一包牡丹就往秦书记桌上放着。 “你这太客气，这可是好烟啊。”。虽然也是正科级干部，可这乡下哪有什么油水。工资虽然挺高。 但没票，也没路子平时就算买，也就只能买点大前门，但更钟爱的就是自己弄的旱烟。 “抽着抽着，我这也是别人给的。”。许大茂从自己那半包烟里又分出两根，两人分别点上了火。 “那你说的是什么事啊？能办的，咱们公社肯定办。”。秦书记吸了一口烟开口问道。 “我想替厂里谈谈咱们公社的猪，然后请你们到时候送厂里去。”。许大茂把计划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这猪可是不少采购员盯着的。许放映，不是我故意说这事，但是几个采购员那也不好交代啊。”。 “孟采购跟李采购那我已经说好了，他们也答应了。”。早在两天之前许大茂就已经找到了两个采购员谈了这件事。 许大茂这些年没少跟他们合作，尤其是前两年困难时期的时候，要不是许大茂帮他们打听。 他们的压力会更大，所以在收了许大茂一条烟之后也欣然同意了这件事。 秦书记围着桌前来回踱步，在思考着利弊得失，许大茂也没有开口催促。 几分钟后秦书记把已经抽到尾的烟头扔到了地上，对着许大茂说道。 “好。分一头给你，不过几个村子的电影得多放三部。就按你说的办，回头我们给你送城里去。”。 “那谢谢秦书记了，谢谢乡亲们。我这回带了五部电影来，我卯着劲的给放完了才走！”。 “今年我会多申请几次任务，每次来至少都放五场才走。”。许大茂站起身再次递送烟给秦书记点上，拍着胸口说道。 “成，那我一会就去跟几个村的人说，猪给你挑一头壮的，在给你炖只老母鸡补补身子。”。 秦书记一听许大茂这么说，也是满心欢喜。这猪给谁都是给，但许大茂这个承诺可不轻。 每次两部电影的播放量，他足足加了三场。还保证多来几趟乡下，这可比王家村之前那头牛划算多了。 两人愉快的商定了一些细节，然后许大茂满怀欣喜的走回了他在公社附近的专属房间里。 第59章 后厨争吵 “今晚放一部，剩的明后两天放，吃完午饭就赶紧睡会。”。 许大茂一进屋就对着坐在炕上的王学强，阎解成说道。 “知道了师傅。”。王学强早就知道许大茂的事情，所以很利落的拿着二合面馒头吃了起来。 “那今晚我干什么？是不是开始学放映技术了？”。阎解成一扫刚才的颓势，两眼冒着金光的问道。 “你认清楚设备了吗？知道哪个设备是接哪的了吗?”。 “带你来是让你看看下乡放映是什么样的，晚上你就听学强的。别瞎碰，碰坏了设备你赔不起。”。 许大茂拿起一个二合面馒头吃了一口对着阎解成说道。 “哦。知道了。”。阎解成喜悦的神情一下就荡然无存，语气里的满满都是失落感。 他想着是两三个月就学会了放映，然后就开始带徒弟，然后跟许大茂一样下乡之后带着一车东西回到四合院。 “你就且学着呢，学个两年半能给学强搭手就不错了，你以为放映这么容易学啊？”。 看着阎解成那瞬间转变的脸色，许大茂觉得这阎解成是有些过于异想天开了。 王学强看着阎解成这副德行，心里就鄙视得不行，拜师都没拜，礼也不送，这种人还想把手艺学齐全？做梦去吧！ 能让你搭手干活就不错了，自己师傅也没说是新收的徒弟，那将来放映技术也只能教你一些简单，那些绝活可是不会教给你。 简单的吃完午饭，王学强看着靠在炕头上发愣的阎解成就来气。 “赶紧收东西啊，愣着当大爷啊？你当你是师傅啊？”。一边给许大茂点烟一边冲着阎解成说道。 阎解成这才反应过来，下炕穿上鞋子把炕上的桌子跟碗筷放到了一旁桌子上。 “先告诉你在乡下的规矩，在这别乱跑，也别问老乡要东西，老乡要给你，你也不能收。”。 “还有吃喝，人给什么吃什么，要不然你就自己带干粮来。”。 “有事跟我或者学强说，要找书记也得是我去找，别坏了规矩。”。 许大茂趁着饭后一根烟的功夫靠在炕上对着重新爬上炕的阎解成说道。 “知道了，我会守规矩的，你放心吧。”。听着许大茂的话，阎解成也是点头应道。 接过许大茂递来的烟头，王学强扔到地上单脚套上棉鞋踩灭了火种。 三人就齐齐躺在炕上盖着棉被赶紧补觉，为了晚上的放映工作补充着体力跟精力。 傻柱忍着怒气炒完了几锅大锅菜，累得是满头大汗，他已经很久没这么辛苦过了。 “马华，你来盛出来。”。傻柱拿着毛巾擦着汗冲着刚刚搬完馒头回来的马华喊道。 “哎，来了。”。马华跑到傻柱身前，接替了盛菜的工作。 吨吨吨的喝掉了茶缸里的茶水，傻柱坐在了一张小板凳上点起了一根烟。 他那张靠椅已经被孙成占了，无奈之下只能找个板凳坐着，看着孙成坐在属于他的位置上抽着烟。 （食堂一般厨子坐的地方几乎是离过道门口很近的位置，那里可以抽烟的。我听说的，不能百分百确定。暂定这样。） 傻柱心里别提多生气，多委屈，“眼不见为净，我去等秦姐。”。 拿着板凳就坐在打饭窗口身后不远处看着准备要开始排队的众人。 “傻柱，你在这坐着干嘛？”。刘岚端着一盆菜摆到窗口下的时候对着有些碍眼的傻柱说道。 “你管得着么？我乐意坐哪就坐哪。”。 “没皮没脸的坐在这，等着给谁打菜是吧？”。刘岚一口道破傻柱的想法。 “傻柱。你就别想了，现在开始我就在这打饭，你休想接过大勺。”。 “也不看看自己这张脸，到时候别影响工人吃饭，又不知道在那挨人收拾了吧。”。 刘岚打定了主意非要跟傻柱过不去，就直接接过饭勺站在了窗口前。 “刘岚。你什么意思啊？来了个姓孙的，你就觉得自己行了是吧？”。 “前有车后有辙，别把事情做绝了，等我不让你好的时候你别哭。”。 傻柱被刘岚这副架势给弄得是相当火大，但经过两天的适应，他多少也算开始克制了自己的情绪。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还让我哭？给你能的。起一边去。”。刘岚就像赶苍蝇一般对着傻柱挥着饭勺。 傻柱无奈忍着脾气不甘的往退另一处窗口走去，来到马华所站在的窗口傻柱对着刘岚得意的摇头晃脑。 “在这厨房，总有地方让我坐着的。那姓孙的也不是所有人都惯着他的。”。 “等杨厂长跟聂书记找我的时候，就是姓孙的落难的时候，也是你刘岚哭的时候了。”。 “给爷记住了，做人呐不要太落井下石，否则保不齐哪天就换成你自己了。”。 傻柱正在阴阳怪气的对着刘岚或是后厨其他人冷嘲热讽的说道。 “师傅，您就少说两句吧。形势比人强啊。”。马华看着不少人都把目光转向傻柱，低声的说道。 “嘿，怎么的？一个狗屁食堂班长，还能管得着我拉屎放屁？怎么要当县太爷啊？”。 傻柱那张破嘴叽叽喳喳的不停，越说越起劲，仿佛是找到了某个爽点一般让他欲罢不能。 “本来我都不搭理你，你非要找事是吧。狗屁食堂班长那你当得时候似乎挺乐呵的啊？”。 “你愿意折腾是吧，那行。我陪你折腾个够，六子，来这窗口站着看他打饭，免得有人打不好饭，一不留神打多了。”。 孙成被傻柱激了几句，端着茶杯就走了过来。在食堂众人的注视下开始吩咐徒弟来盯守马华这个窗口。 “怎么？还得监工啊？怎么着闲的是吧？”。傻柱站起身来直视着孙成语气十分凶狠的说道。 “我徒弟在这不行吗？我乐意让他在这站着，他乐意听我的。不行吗？”。 孙成摆出傻柱刚才的那副嘴脸，又学着他同样的语气开始恶心着傻柱。 “你.....你找事是吧？姓孙的，别以为李怀德看上你了，是爷爷不了乐意给他当狗腿子罢了。”。 “这是轧钢厂，有的是人比他能耐，别以为你能干多久。等着....”。 “等着什么啊？等着你的主人给你来撑腰是吧？哟，你不是说我当狗腿子？那你给谁当了狗腿子啊？”。 孙成毫不客气的怼着想要在嘴上功夫跟他过招的傻柱，字字诛心的说道。 第60章 傻柱与孙成之间的较量 “你他妈的。”。傻柱当即直接拎起孙成的衣领攥紧了拳头对着孙成骂道。 “傻柱，你给我放开。”。六子看到孙成被傻柱揪着衣领，直接伸出双手同样揪住了傻柱的衣领怒斥道。 “你想打人啊？不想干了是吧？”。孙成手上的茶缸直接举起，冷眼注视着傻柱。 “傻柱，你放开孙师傅。”。 “还不放手？是不是要我们去告诉主任还是报保卫处啊？”。在刘岚的带头之下，不少人都开始对着傻柱群起而攻之。 “师傅，快，快放手啊。别打。”。马华这两天仿佛就像是消防员不停的在拦着傻柱，生怕他的火气又燃了起来。 孙成就这么带着满脸的笑意盯着傻柱，他不在乎傻柱这拳头会不会砸到他脸上。 只要傻柱敢砸，那就占着理，那他手中的茶缸也会同样砸上傻柱的脑袋。 自己是被李厂长请来的，那只要占着理，接下来闹成什么样自己也不会吃一点亏。 相比起孙成的笑脸，傻柱再一次被架上了火堆上烤着，不打面子上过不去。 打了，李怀德会找理由收拾他，甚至保卫处那一关他都不好过。 正在食堂众人看着傻柱愣在原地，那只举起的拳头停滞在了半空的时候，傻柱的台阶来了。 “哎。哎。打饭啊。你们这要打架也得帮我们先打完饭在打啊。”。当当当的三声。一名工人拿着饭盒敲打在了窗口桌面上。 “师傅。打饭了。人都看着呢，师傅您就别生气了。”。马华见到台阶来了，赶紧再次开口劝说着傻柱。 “今天就放你一马，告诉你，小心点。再有下回爷指定收拾你。”。傻柱撂下一句给脸上贴金的场面话。 然后松开了孙成的衣领。 “别松手啊。你能耐就打，少给你脸上贴金。还放我一马？你算老几啊？”。 “你不是从昨天就喊着我好看？让我等着？这都一天了，你吼也吼了，气也受了。这就给自己下台阶了？”。 “不用担心耽误打饭，我现在就走出后厨去上厕所，你能耐就跟上来打我。”。 “也不看看自己这张脸，上哪惹事被人揍了吧，还想打我？就凭你？你敢动手，我能打得躺在炕上下不来床。”。 一群工人都围在窗口处看着孙成趾高气昂的指着坐回板凳上的傻柱说道。 “你他妈没完了是吧。好你走啊，你现在走出去，我不把你收拾了。就算我何雨柱是你养的。”。 傻柱被孙成当着这么多工人的面指着鼻子拆了他的台阶。 拎起屁股下的板凳就站了起来，孙成在前面走着，傻柱在后面跟着。 “师傅。师傅。你别犯傻，你这要打了他，他肯定去告你。到时候厂里得处分你啊。”。 马华都快哭了，扔下饭勺双手死死的抱着傻柱。他的心态都快崩溃了，傻柱这接二连三的逼着他给台阶。 他哪来那么多台阶给啊，傻柱这回是真丢大脸了。 愤怒的傻柱直接推开了马华，这股巨力让马华直接重重的撞在了地上，强忍着背部的疼痛。 “师傅，他是在激你，你打了他。以后你还能在食堂吗？到时候主任跟副厂长都得收拾你。” 马华爬了起来再次抱着傻柱，就在傻柱准备抓着马华的双手把他扔出去的时候。 “这是怎么了？傻柱。你在干嘛呢？”。杨厂长的秘书跑了进来，看到了傻柱跟马华两人那有些狗血的姿势开口问道。 “姚秘书。”。食堂认识姚秘书的人都带头问了声好，其他人也纷纷学着打起了招呼。 “快松开，傻柱你这又闹什么脾气啊？”。姚秘书扯开两人再次问道。 “傻柱，有招待餐，赶紧做顿饭。东西马上就送来了。”。姚秘书看着傻柱一言不发气呼呼的样子，只能把此行的目的告诉了他。 “做不了。让那姓孙的做。”。傻柱转过身就像是闹了情绪的孩子。 “别闹情绪，赶紧的，一会人就来了。别耽误事。”。姚秘书似乎对傻柱这种闹情绪的事情也习以为常了。 “做不了，李怀德不是找了个新厨子吗？让他做啊。我现在就是个做大锅菜的厨子，可做不了什么招待餐。”。 傻柱逐渐冷静下来之后，灵机一动。心想，“这找场子的机会不就来了吗？”。 看我怎么让姓孙的滚蛋，让李怀德跟梁安定两个王八蛋低着头来求我。 “李副厂长找了新厨子？那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赶紧准备。厂长点名让你做。你别在这犟。”。 “不成不成，我现在就是个炒大锅菜的，今天我的工作已经完成了。让咱们的孙大厨给厂长书记做吧。”。 “傻柱，赶紧做。别在这种时候下厂长书记的面子，懂点事。听着没。”。姚秘书低声的对着傻柱说道。 “不行，我现在连食堂班长都不是，我就只会炒大锅菜。”。傻柱开始变相的对着姚秘书告起了状。 “怎么回事？食堂班长不一直都是你吗？”。 “不是我了，是孙成，孙大师傅了。您有事找他说去，厂长书记想吃饭，您让厂长书记亲自找他说。”。 傻柱看着刘岚跟后厨众人，语气里充满着得意大声的说道。 “这孙成又是谁啊？傻柱。你食堂班长的事一会我跟厂长汇报，赶紧先准备做饭。”。 “该你的肯定是你的，别让厂长书记怠慢了客人，丢了我们轧钢厂的脸面。”。姚秘书拉着傻柱低声说道。 “行吧。我就给厂长跟书记面子。让人把菜送来吧。”。傻柱扯着嗓子在后厨大声的说道。 弄得一旁的姚秘书脸庞都抖了抖，不过倒是没说什么。交代了口味跟人数，又嘱咐傻柱尽快上菜就离开了。 “哎哟，刘岚。你说这厂长大还是副厂长大啊？你说书记大还是副厂长大啊？”。 “我这可以不炒小灶跟招待啊，架不住人厂长书记找我。指名道姓的找我啊。”。 傻柱现在的嘴脸落到刘岚眼里那是相当的狗仗人势。 “呸，你们几个，等着啊。有你们好受的。”。傻柱见没人理他，指着之前出口嘲讽他的几人咧着嘴说道。 当孙成回来的时候就有人告诉了他刚才发生的事情，看着傻柱正在灶台上炒着菜，他也没说什么。 第61章 后厨端菜又生事端 “没事，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这是我跟他的事，也是领导的事。”。看着几名有些担忧的后厨帮工，孙成开口安抚道。 几人看着孙成这副神态自若的样子，又想起了昨天李副厂长带着人来后厨夸孙成的场面，几人也算是安心了不少。 “这柱子又跑哪去了？不会又跟食堂主任吵起来了吧？”。 易中海正带着秦淮茹在排队打饭，看了几个窗口都没发现傻柱的身影心里暗自嘀咕着。 “易师傅。您吃点什么？”。排到易中海的时候，马华热情的说道。 “额......一份白菜两个馒头吧。”。被马华的声音打断了思绪，愣了一下。 “好嘞。”。马华看着身旁的六子，一勺捞起的菜也不敢太过于明显，但总归也比其他人多上一些。 看着比昨天多上些许的白菜，易中海还算是比较满意。多一口跟少一口积少成多下来可就是相当可观的积累。 “马华，柱子上哪去了啊？”。 “师傅在炒菜，易师傅您晚点劝劝我师傅，今儿个他又在厨房吵起来了。我都快拉不住了。”。 马华身体前倾压低了声音对着易中海说道。 “柱子这脾气啊。一会我吃完饭找他说说。”。正在排队，也不方便聊太久。易中海交了票之后就轮到了秦淮茹。 “这是秦淮茹，东旭的媳妇，接替进厂的。”。易中海简单的介绍了秦淮茹，马华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秦师傅，你看看吃些什么。”。 “一份土豆丝，两个馒头。”。秦淮茹把饭票放在筐里，马华快速的打好饭菜放回去窗口处。 “马华是柱子的徒弟，所以以后打饭的时候柱子不在，就找马华。”。 “这样相对来说会多打一些菜，馒头的个头也会稍微大一点。”。 “知道了。一大爷。”。易中海昨天丢掉的面子今天可算是找了回来，一坐下就对着秦淮茹说道。 秦淮茹也是满心欢喜的看着比昨天分量多上一些的土豆，夹了一口吃进嘴里，眼睛如同弯月一般眯了起来。 “柱子在做招待餐，今晚应该能给你家里带些肉菜。”。易中海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对着秦淮茹说道。 “柱子今天做招待餐吗？那可太好了。”。秦淮茹那微微上扬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 “一会去找柱子，顺便劝劝他。马华说他今天又在厨房跟人吵架了。”。 “柱子真是的，在后厨这么好的工作还要闹脾气呀。”。秦淮茹十分懂事的顺着易中海的话头附和了起来。 “哎。他就是小孩子脾气顺毛驴，淮如你以后多顺着他点，可别跟他唱反调。”。 “嗯好，我不会的。我家还得靠着柱子接济呢，怎么会跟他唱反调。”。 “那就好，一会吃完饭，我们两个人找他去。”。 易中海担心秦淮茹把握不住傻柱的尺度，哪天说错了话激怒了这头顺毛驴。 他可不知道，傻柱就快被秦淮茹拿捏住了。 秦淮茹心里跟明镜似的，傻柱的心性几乎已经被她琢磨透彻了。 “呼，刘岚你唠什么嗑，赶紧滚过来端菜。”。傻柱把菜盛出来以后冲着正在远处坐着聊天的人群喊了一嗓子。 “喊什么喊，该你的啊？让马华端去。我累了。”。知道傻柱想借故骂她，刘岚丝毫不给面子的怼了回去。 “爱端不端，反正人在包间里等着，马华你干什么？不许端听见没。”。傻柱这会就像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一般准备使唤起了刘岚。 马华刚伸出的手悻悻的又缩了回去，马华知道傻柱这时候得出出气，自己要拆了台指定挨傻柱的骂，甚至会更加激怒他。 “我就不端。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老娘怕你？”。刘岚嗑着瓜子坐在板凳上淡淡的说道。 心想。“杨厂长聂书记的菜跟我有什么关系？孙师傅没发话，我就不起身。出了事那死鬼能不管我吗？”。 傻柱也是一副菜我做好了，你不端就不关我的事。一副要看刘岚待会怎么交代的热闹。 两人就这么僵持住了，直到过了几分钟姚秘书再次跑进后厨催菜的才发现最后的一个辣子鸡已经炒好了。 但没人端进包间，看着后厨这些人没一个起身都各自坐在墙角相互聊着天，脸色就有些难看了。 “怎么菜做好了没人端进去啊？”。姚秘书开口说道。 “姚秘书，可不管我的事，菜呢。我已经做好了，有些人不愿意端阿，我是指挥不动她咯。”。 坐在椅子上装出一副累得不行的样子，傻柱阴阳怪气的说道。 “刘岚，你怎么回事？工作时间你嗑瓜子聊天？”。姚秘书自然知道傻柱说的是谁，每次端菜的不就是刘岚吗？ “姚秘书，有人让我滚过去端菜，我滚不了。”。刘岚嘴也是硬气，后厨众人也面面相觑没人在这时候多说一句话。 生怕惹事，毕竟都知道傻柱跟刘岚身后的两位都不对付，平时没事就算了。真要杠起来谁都不敢掺和进去。 “斗嘴使绊也不能耽误了工作，事情要分清楚轻重缓急，现在其他单位领导都等着菜。”。 “你就是这么工作的吗？刘岚！”。被一个帮厨这么顶嘴，姚秘书面子上过不去了。 “姚秘书，刘岚已经打了半天的菜了，从头到尾都没歇过，结果还让人滚过去端菜？不好吧。”。 “端菜谁不能端？万一刘岚待会手抖了，菜给摔了影响不是更大吗？” 孙成适当的替刘岚解围缓缓的说道。 “你是？那你来端。”。姚秘书看着坐在傻柱之前靠椅上的孙成说道。 “孙成，刚来的厨子。我端不了，我炒了五锅菜了，手抖了。也会摔。”。孙成可不怕一个秘书。 从国营饭店出来的厨子，能怕你一个秘书吗？我又不是没人撑腰。 “行。都不端是吧，好。我来端。孙成师傅是吧，如果你手伤了，那你可以请假回去不用在这里扛着。”。 姚秘书作为杨厂长的秘书，这些年在厂里可没被人这么顶过嘴。 “多谢关心，我的手没伤，只是累了。”。孙成端着茶缸喝了一口茶，笑着说道。 “姚秘书，你看见了。你说我怎么办？这后厨来了个可比我难伺候的主。”。傻柱心里可是乐坏了。 他都快想象到孙成被杨厂长跟聂书记两个人指着鼻子骂一顿，然后灰溜溜的滚出后厨的场面。 第62章 秘书小报告，厂长去后厨 “哼。”。瞪了孙成跟刘岚两人，姚秘书端起那盘辣子鸡就快步的跑向包间。 心里已经准备好待会吃完饭之后去汇报工作了。 “怎么才来啊？傻柱这炒个菜现在怎么这么磨叽啊？”。杨厂长见到姚秘书总算端着菜进了包间，开口抱怨道。 “厨房有点事，所以耽误了一会。”。姚秘书可不傻，在这要说后厨没人端菜这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大家试试，这傻柱的辣子鸡现在是越来越正宗了。”。聂书记把话题转移到了菜上，众人也纷纷举起筷子夹了一块放进嘴里。 “嗯。果然不错。没白等这么久啊。”。 “确实，这辣子鸡做得已经不比饭馆里的差了，老杨你这厨子手艺越来越好了。”。 “下回我们来的时候，还得是这厨子做，老杨，你们可别让这厨子被挖走了。”。 三名跟杨厂长同级的客人纷纷开口对着这盘辣子鸡夸道。 “呵呵呵。喜欢就行，喜欢的话下回还让他做。这厨子不会跑的，毕竟厂里也没亏待过他嘛。”。 杨厂长春风得意的举着酒杯对着三人说道。 一场饭局还算是圆满的结束了，送别了三人。姚秘书发挥的时候来了。 “领导，刚才付主任在，我也不好多说。那盘菜傻柱其实早就炒好了。”。点到为止，让领导清楚大概含义，这就是秘书要学的功底了。 “怎么回事？早做好了，后厨的人怎么不端进来？”。 “傻柱这两天在厨房受了点委屈，跟后厨闹了些不愉快。连食堂班长都被下掉了。”。 “所以带了点情绪，对刘岚说了句滚过来端菜，刘岚就直接跟傻柱杠上了。”。 姚秘书并未有过多隐瞒，毕竟欺骗领导的秘书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食堂班长被下了？这刘岚是不是有些拿自己太当回事了。不就是话里带点情绪吗？”。 杨厂长提到刘岚，就仿想到了那位故人，话语里多少带着些责怪意味。 “我也不太清楚，应该是李副厂长新找来了个厨子，替了傻柱的小灶跟招待。”。 “两人今天还在厨房吵了一架，我刚开始去的时候差点没打起来。”。 又把在厨房最初看见的一幕告诉了杨厂长，姚秘书功成身退。 “去后厨，你去把梁安定叫来。我倒要问问，傻柱在食堂干了七年。来个新厨子就能顶了他的班长？”。 杨厂长缓步往后厨走去，姚秘书则是风风火火的往梁安定办公室飞奔得去。 傻柱现在可是坐在板凳上心情大好，哼着小调冷眼看着刘岚跟孙成还有那几个帮腔的帮厨。 “师傅。要不要去通知一下李厂长，免得待会咱们吃了亏？”。六子站在一旁低声问道。 “不去。该来就会来，要这点消息都不知道，那就证明他不重视我，那我在这干着就没意思了。”。 孙成丝毫不慌，阻下了六子想要去求援的想法。 如果李怀德重视他，那这里的事已经传出去了，不需要通知李怀德就会过来给自己出头。 李怀德要是不来，那自己以后也不会听这位李厂长的吩咐了，饭就糊弄过去。找机会也好，找人也好想办法把自己调走。 “柱子。出来一趟。”。易中海站在厨房门外对着坐在板凳上哼着小调的傻柱喊道。 “一大爷，您怎么来了。嘿嘿，您赶上了一会给您看出戏。”。 “看看一会某个家伙是怎么低着脑袋跟我道歉的，刚混上半天的食堂班长又是怎么没的。”。 “这叫哪来的回哪去，这是二食堂的后厨。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在这耀武扬威的。”。 傻柱站起身来满嘴讥讽得意洋洋的走出了后厨。 孙成稳坐钓鱼台丝毫没有被傻柱激怒的意思，他同样在等一个结果。 刘岚则是有些担心了，她可想不到孙成到底是在想什么，为什么还不赶紧让人去找李怀德。 “孙师傅，我去找李副厂长吧，别到时候杨厂长来了咱们吃亏。这时候可不是硬挺的时候。”。 “不用。我等着就是了，我也想看看那姚秘书能不能让杨厂长开了我。”。直接拒绝了刘岚的好意。 刘岚看着孙成不听劝告，只能干着急，最后一跺脚就往外跑去。 “嗨，怎么了？刘岚，找救兵啊？那你可得快点。”。刚走出门口的傻柱看着刘岚跑了出来。 挑衅意味十足的话语冲着刘岚喊道。刘岚没有理会傻柱，快步的往李怀德办公室方向跑着。 “柱子，你这是在食堂闹什么了？怎么还差点打起来了？”。易中海问道。 “嗨，一大爷，秦姐。这不是来了个不长眼的家伙挑衅我在后厨的地位嘛。”。 “你们放心，待会杨厂长就来了，他就知道这后厨是谁说了算的。”。 傻柱洋洋自得的对着两人说道。 “这什么事啊？闹得杨厂长都要过来？”。易中海眉头皱得更深了，硬是凹出了一个川字。 “是啊。柱子你不会有事吧？”。秦淮茹关心的问道。 听到秦淮茹关心的话语，傻柱的内心十分温暖，脸上咧出了一个笑脸。 “能有什么事啊？不就是后勤的李怀德找了个厨子想替掉我吗？”。 傻柱大致的把后厨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版本里受到委屈的并不是他，而是孙成。 “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易中海听到傻柱的话，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如果傻柱真在食堂待不住了或者被替换掉了，那他的计划可就又得重新谋划了。傻柱现在可是他计划里最重要的一环。 “柱子，你真厉害。厂长都给你出头来了。”。秦淮茹双眼冒着崇拜之意看着傻柱说道。 秦淮茹心里可是想着长久以往的能得到傻柱的饭盒，专挑着傻柱喜欢的话夸着他。 “嘿，那可不。厂长跟书记今天有招待，指名道姓的让我做菜。”。 “对了，秦姐今晚的饭盒我不会忘记的。到时候带回去给你。”。 傻柱心里那叫一个美啊，整个人就像是泡在水池子里，整个人都飘起来了。 “那可就谢谢你了，柱子。”。秦淮茹满脸感激的轻声说道。 “不客气，只要我在后厨，就饿不着你...家的三个孩子。放心吧秦姐。”。傻柱美得不行，差一点就把内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易中海看着聊得差不多了，他可不想在这撞上杨厂长，毕竟前天的事可还没过去。 “柱子，那我们就先回车间了。”。易中海开口说道。 “别啊。一大爷，留下来看热闹。看看那孙成是怎么低着脑袋跟我求饶的！”。在傻柱的幻想里孙成就得像条哈巴狗一样求着他放过自己。 刘岚还有那几个人，梁安定跟李怀德都得过来求自己，还得把孙子赶出二食堂的后厨。 自己则是像个胜利的将军一样威风凛凛的插着腰要感受着后厨所有人的钦佩。 第63章 杨厂长的袒护 “不了，柱子。我们得回去歇会。不然一会哪有精神工作啊。”。易中海能不知道傻柱想干什么吗？ 无非就是想在秦淮茹面前出个风头，然后吹嘘自己的本事多大跟面子多大。 “是啊柱子，我们车间可不像你在后厨这么舒服自在。”。秦淮茹看似羡慕实则委屈的吹捧着傻柱。 “这也对，这后厨我说了算，平时我都是坐在靠椅上喝着茶指挥他们干活的。”。 傻柱被吹到了心坎上，指着门内那张孙成现在坐着的靠椅说道。 “别看那小子现在坐在那，一会就得滚出去了。让他先坐一会吧，这辈子他也没什么机会坐第二回了。”。 傻柱看着孙成就来气，那种刻薄感十足的话语脱口而出。 “柱子你真厉害，姐刚来就听说了，厂里都得指着你做招待餐，其他单位的领导才能满意。”。 “不是我跟你吹啊，秦姐。我的手艺在这片可是数一数二的。大把领导都排着队找我做饭呢。”。 “那冯斌那种级别的小科长，哼，都没资格上桌吃饭。我那些看家本事都是做给什么杨厂长跟聂书记那个级别的领导吃的。”。 秦淮茹愣是字字句句夸进了傻柱的心坎里，傻柱喋喋不休的开始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了起来。 易中海眼皮直抖，强行打断了傻柱的自夸行为。 “柱子。我们得走了，待会杨厂长来了。看到淮如在这聊天，还以为她是想偷懒呢。”。 “啊。。对。这秦姐刚进厂里，万一让杨厂长看见我吃完饭没回车间跑你这来聊天，可不好。”。 秦淮茹突然感受到易中海的手轻轻拍了她一下背，连忙对着傻柱说道。 “这有什么的，杨厂长要误会了秦姐。我去跟杨厂长说清楚就好了，这不是闲聊两句吗？能当成偷懒吗？”。 又开始吹上了。易中海心里骂道，“你夸夸得了。你这是把他夸成什么德行了啊？还杨厂长那里你去说。你多大面子啊？能有我大吗？”。 “柱子，这点小事就不麻烦你了。一大爷咱们先回去吧。”。秦淮茹收到易中海的暗示，虽然不明白什么意思。 但她肯定相信易中海让她赶紧离开是对的。毕竟易中海还挨了厂里的处罚。 “那......成吧。秦姐，一大爷你们慢走。慢走啊。”。傻柱对着两人背影挥着手喊道。 背着双手再次走进后厨，傻柱就像是某个领导视察一般的在审视着后厨二十几号人。 “你说这傻柱跟孙师傅到底谁会赢啊？”。一位大妈悄悄的跟着张姐说道。 “上哪知道去，这又跟咱们没关系，咱们就说好分内的工作就好了。”。张姐低声的回道。 “小于，你不是走王主任的关系进来的吗？你觉得呢？”，那位大妈的八卦之魂彻底燃烧，仿佛就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我也不知道。我不是走.....”。于莉从头到尾都没参与傻柱跟孙成之间的骂战之中，她只想着干好自己的活。 “小于是走的保卫处的关系，你这都不知道你还瞎打听什么？”。张姐可是清楚于莉能被安排到给保卫处的打饭窗口。 甚至听说丈夫都转进了后勤宣传科，王主任带的人去办的手续，除了保卫处的冯斌还能有谁跟后勤关系这么好？ “啊？小于你家里有人是保卫处里的啊？”。那位大妈这才知道于莉是通过哪的关系进了后厨，惊讶的说道。 “严大妈，我是因为冯科长之前养伤的时候我跟我丈夫帮着冯科长一些忙，所以他才帮我们的。”。 这是于莉跟阎解成统一好口径的理由，总不能说她是帮冯斌做饭的关系，这对冯斌的影响很不好。 “冯科长啊。难怪了，这李副厂长跟冯科长的关系可好了。小于以后有什么事情你可得帮着点啊。”。 严大妈看向于莉的眼神都不一样了，这关系在她看来太硬了。冯斌在李怀德那的分量有多重很多人不知道。 但后勤的人都知道一点，就是李怀德对冯斌非常客气，甚至是成天请冯斌来吃饭。 “冯科长就帮我们两口子这一次忙，我们要犯了事或者惹了事不见得会再帮我们的。”。于莉可不敢接这话，免得惹事。 “严姐，你别瞎跟小于说什么胡话，这小于好不容易找个工作。这话传出去冯科长回头不高兴了。这不是坑小于吗？”。 张姐看出于莉的局促，瞪了一眼那位严大妈说道。 “嗨，我这不就顺口了吗？小于，你别跟我一般见识啊。”。严大妈也意识到自己说得话有些过头了，轻轻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嘴。 “没关系，严大妈。”。于莉拉住严大妈要再拍自己嘴的手，然后客气的说道。 就在几人聊着天的时候，姚秘书跟梁安定两人率先赶到了后厨。 看到姚秘书跟食堂主任来了，后厨众人停下了继续聊天的话题，站起身打着招呼。 “姚秘书，主任。”。 “主任。”。孙成跟六子与其他人不同的是只跟食堂主任打了招呼。 听到两人的话，姚秘书脸色不悦的看着两人。 “孙师傅好，今天辛苦了。”。梁安定也是个妙人没有理会姚秘书脸色越发难看，对着孙成打起了招呼。 “梁主任，你这食堂主任是怎么管理的啊？今天这菜都做好了，却没人愿意端上桌。”。 “是不是还得让我亲自来端啊？”。杨厂长刚好走进后厨，直接对着梁安定说道。 “杨厂长。”。在场众人哪怕是孙成也是开口说道。 “给我解释一下，厂里的招待餐做好了，没人端是怎么回事？”。 “连本职工作都不做了是吗？？”。杨厂长语气十分严肃的说道。 “杨厂长，我当时可是让刘岚端菜，以前每回都是她。可能是今天有什么人来了，她觉得我的话不好使了。”。 傻柱从板凳上坐起身来冲着杨厂长告了刘岚的状。 杨厂长看着傻柱鼻子上跟嘴角的伤痕，眼神里有些疑惑，这是又跟谁打架了？ “刘岚呢？梁安定你怎么不说话啊？”。杨厂长气场全开，梁安定这食堂主任哪敢说些什么。 梁安定站在原地咬着牙不吭声的表现让一旁的傻柱十分得意，咧着嘴笑容逐渐扩散。 “杨厂长，有人辱骂工友，所以工友不听他的没有错吧？”。孙成硬着头皮开口说道。 “你是？”。杨厂长能不知道吗？但还是装出了一副疑惑的表情问道。 “厂长，这是孙成二食堂新来的炊事员。是李副厂长安排进来的。”。姚秘书再次解释道。 “孙师傅，这傻柱平时就是个混不吝的性格，有时候嘴里可能有一句两句不中听的话罢了。”。 杨厂长背着双手面带笑意的对着孙成开始了和稀泥的架势。 第64章 正副厂长的对决 “傻柱让人滚过去端菜。这换谁都有脾气吧。”。孙成接着说道。 “傻柱一会你给刘岚道个歉，以后你这性子得改改，不管工作做得多辛苦，都不能朝着工友发脾气。知道了吗？”。 就这么两句轻描淡写的话，直接把孙成噎得开不了口了。 “知道了，厂长。我以后再辛苦都不会抱怨了。”。由于是杨厂长在带动节奏，加上压迫感十足。场面控制得十分完美。 傻柱知道这时候就是顺风局，他也清楚杨厂长是在帮他解围。 “梁安定，你来说说。怎么孙师傅刚来后厨第一天就取代了一名在后厨工作六七年的同志成为了食堂班长呢？”。 解决了孙成，杨厂长直接转过身对着因为压力导致额头有些汗水的梁安定说道。 “傻柱昨天旷工，导致差点食堂就没办法按时让工人吃上饭，所以这班长才被下掉了。”。 抱着豁出去的心态，梁安定直视着杨厂长说道。 “杨厂长，我是肚子疼。我上厕所去了。”。傻柱可不会承认自己昨天旷工更不可能在这时候让梁安定找到理由。 “傻柱，食堂这么多人都看见了，你是跟我吵了架扔了袖子跑出去的。”。梁安定指着傻柱大声说道。 他没想到傻柱这浓眉大眼的家伙，平日里一副爷们的形象。在这种时候居然扯谎。 “梁安定，怎么你还要吓唬谁啊？”。 “谁吓唬谁啊？杨厂长。梁安定怎么了？”。杨厂长的话还没说完，身后大门处就传来了一道急速的声音。 众人往大门口看去，李怀德带着秘书大步走进了后厨，拍了拍梁安定的肩膀。 “杨厂长，什么事情动那么的气啊？要对个食堂主任问审了？”。李怀德对着孙成微微点了点头。 孙成看到李怀德果然来了，有些紧张跟担忧的情绪也都烟消云散了。 “李副厂长，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只是过来问问，傻柱在后厨干了六七年，平白无故的被人下了班长。”。 “新来了个炊事员就能取代了傻柱这食堂班长，这可是会让工人寒心的啊。”。 两人直视着对方，杨厂长又重复了一次刚才的问题并拖上了工人两个字。 “刚才梁安定不是说了吗？傻柱旷工，导致食堂差点耽误了工人吃饭，这可是大事。下了他的班长，理所当然、”。 “放屁，我是肚子疼，去上厕所了。”。傻柱咬死不松口，坚持说是自己肚子疼。 你总不能让我拉裤兜里做饭吧？ “李副厂长，你听到了？难道肚子不舒服还不能去上厕所了吗？傻柱这是有原因的。”。 “呵呵。杨厂长要不问问这食堂里的人？有几个人能给他证明啊？”。 杨厂长眼神波动了一下，背后的双手也紧了紧。 “来你们说说。傻柱当时到底是说肚子疼还是跟谁吵了架才走的。”。李怀德的声音传进了众人耳朵里。 心想。“在其他事情上我不一定能跟你拼，但在食堂这块。哪怕傻柱真是上厕所，都没人敢帮他。”。 “我证明，傻柱就是跟梁主任吵架了才跑出去的，他不是肚子疼。他刚才还要打孙师傅。”。 “我也证明，傻柱刚才让刘岚端菜的时候张嘴就让刘岚滚过去，就是因为丢了班长的位置就乱骂人。”。 “对。平时傻柱就成天骂人，不是凶这个就是骂那个。”。 食堂众人的话，让杨厂长脸皮都抖了抖。看了傻柱一眼。 心里骂道，“你这人缘怎么混的？连个开口帮你的人都没有。”。 “你们放屁，你们早就串通好了想诬陷我，我要骂人你们怎么不早告状啊？现在才说？”。 “马华，你来说。是不是他们串通好了诬陷我。”。 众人听着傻柱的话也是在心里骂道。“呸，早告状？告谁去？今天要不是李副厂长要收拾你，我们有胆子告你的状？”。 “我.....是。是他们串通好了要诬陷我师傅。”。马华看着傻柱怒视他的目光，低下头说道。 “放屁，马华是傻柱的徒弟谁信啊？傻柱说屎是香，他都会同意。”。那几个跟傻柱不对付的帮厨纷纷骂道。 “好了。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傻柱毕竟在食堂干了这么多年，总不能因为一个小错误就否定了他七年里为厂里的奉献。”。 杨厂长知道这个话题已经不能再聊了，已经输了。 “一个错误，这个错误要不是其他人补救，恐怕来二食堂吃饭的工人都得把这食堂拆了吧？”。 “杨厂长，错了就是错了。而且我只是下了他的食堂班长，没有处罚他，就已经是念在这些年他在厂里的贡献了。” 全场寂静无声，就连跑出去没找到李怀德。再次跑回食堂的刘岚在站在门口不敢发出什么声响。 都看着这两人，一个是来给傻柱撑腰的，一个是明着来护人。针锋相对毫不退让。 杨厂长脸色也有些僵硬，他没想到李怀德是真的打算换掉傻柱在后厨的地位。 他原本还以为李怀德只是找个厨子来做自己的小灶跟招待餐。 “错误还没形成，没有造成影响，这个错误也不足以否定了这些年的劳动贡献。扣三天工资就好了。”。 “我会让人告诉劳资科的江科长，傻柱你还是.......” “杨厂长，这是后勤部。”。李怀德直接打断了杨厂长的话，目光里充满着战意的盯着他，声音洪亮的说道。 “李副厂长！哪怕这是后勤部，也得按照厂里的规章制度来！旷工扣三天工资。这就是厂里的规章制度。”。 杨厂长这下脾气也上来了，严肃的声音响彻在了后厨内。 傻柱看到杨厂长这么护着自己，站在杨厂长身后脸上更加得意眼神里挑衅的看着李怀德跟梁安定两人。 “我后勤部一致认为傻柱这次的错误是不可原谅的，他这食堂班长不称职，所以不用在担任了。”。 李怀德向前迈出一步，几乎快脸贴脸的对着杨厂长一字一顿的说道。 “后勤部现在也要违反厂里的规章制度了吗？。”。 “李副厂长！！！。”。 “厂里的规章制度可不仅仅只罚扣工资，他的事情在食堂是很严肃的，要是明天哪个师傅也学他这样的话。”。 “到时候真影响了工人做饭，是不是也只罚扣三天工资啊？。”。 第65章 冯斌代表保卫处出场 梁安定咽了咽口水，他一个小小的食堂主任，在这修罗场一般的气氛中心惊胆战的有些哆嗦。 “我刚才听食堂的人说了，傻柱炒完菜对着刘岚说，刘岚滚过来端菜。所以刘岚才没去端，其他人也是对傻柱这种辱骂工友的行为不满，所以才没去。”。。 “杨厂长你听到了吗？辱骂工友啊。让人滚过去端菜啊，好大的威风啊。”。李怀德嘴角一歪讥讽的说道。 “放屁，你们就是串通好的。”。傻柱这副坚持的模样，让杨厂长多少能站住理，否则杨厂长可就真尴尬了。 “就是傻柱骂我了，让我滚过去的，我都准备去找领导报告了。”。听到有关自己的事情，刘岚从门口处跑了进来。 “没有，我没骂你。我让你端菜，是你不端还有你们。”。傻柱指着几人大声说道。 “够了，李副厂长这件事就不用讨论了，现在我就说一句话，傻柱的问题让他给刘岚道个歉。”。 “端菜的事情我也不追究了，但食堂班长的位置还让他接着干，傻柱在食堂干了快七年，连大锅菜到招待餐他都做得不错。”。 “我们没有理由因为一个没有造成后果的小错误就取消了他的食堂班长。”。 理由越发站不住脚，客场作战的杨厂长打算做出一些退步尽快结束这场对抗。 用眼神止住傻柱，杨厂长对着李怀德递出了停战申请。 “不用讨论？一个辱骂工友的食堂班长，你问问二食堂认不认可吧。”。李怀德心想，我都拼成这样了，你想停下来就停下来吗？ 把视线转向食堂众人开口说道。 “我不同意，我选孙师傅。”。梁安定跟刘岚率先带头举手喊道。 “我也选孙师傅。”。众人几乎选了孙成，李怀德再次转身似笑非笑的看着杨厂长。 “那就开个会讨论一下吧，看傻柱的这个错误至不至于否认掉他七年的努力。”。 “呵呵，杨厂长。后勤部连罢免一个犯了错误的食堂班长都得开厂里大会讨论啊？”。 “看来这食堂班长对厂里很重要啊。”。李怀德咬着后槽牙，开会讨论，是想人多欺负我人少是吧？ “既然我们沟通不成，那就按照厂里制度，开个会议讨论。这总可以了吧，李副厂长！”。 说到最后四个字的时候，杨厂长的声音都加重了不少。 “开会啊。那我来得刚刚好。刘勇，回去告诉处长跟其他两个科，让他们赶紧去会议室开会了。”。 众人顺着声音转向大门处，看着冯斌跟刘勇两人神色各异。李怀德冲着冯斌露出一抹微笑眨了眨眼睛。 冯斌早就到了大门口，只不过没进来罢了。李怀德在得知今天食堂的争吵，杨厂长偏偏还有招待餐的时候就料想到会要有这么一场较量。 提前通知了冯斌，在关键时候露面救场，免得真搞到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那就真麻烦了。 李怀德可不想为了这种事情跟杨厂长两人闹起来，所以需要一个来搅局的人。 掀桌子也只能拼得两败俱伤，李怀德只是想守住答应了孙成的事情，并且打击一下杨厂长的忠犬，再让后勤的人知道自己对下属的态度而已。 李怀德从进后厨那一刻几乎就立于不败之地了，这也是他甚至看到孙成摇头示意后还选择丝毫不让的硬杠杨厂长的原因。 “冯科长，你来后厨有什么事吗？”。杨厂长盯着冯斌，眼神微微一眯缓缓的说道。 “我当然有事啊，杨厂长。我是来请孙师傅帮忙做顿饭的。”。 “昨天我试了孙师傅的手艺，跟我们处长夸了几句孙师傅的手艺好。”。 “我们处长不信啊，非说我吹牛，这不我自掏腰包买了点菜想请孙师傅替我证明一下。”。 冯斌的鬼话杨厂长是一点都不信的，早不来晚不来骗骗卡着说开会的时候来。明显就是来救场的。 “厨房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没看清楚门口的话啊？”。 “这不欢迎你，你要请人做饭出去等着去。”。傻柱可不惯着冯斌，这时候杨厂长在身边给足了他底气。 “这后厨不是你说了算的，冯科长是闲杂人等吗？”。李怀德对着傻柱说道。 “他.....”。傻柱刚要说话，就被杨厂长拉了一把，看着杨厂长的眼神傻柱不甘的止住了嘴里的话。 “冯科长，你来是陈处长的意思吗？”。杨厂长话里有话的问着冯斌。 “杨厂长。但我不是说了吗？我是来请孙师傅做饭的。孙师傅有空吗？”。 冯斌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对着孙成问道。 “有。有，冯科长您什么时候吃，我提前准备。”。孙成连忙说道。 “那就六点准时吃晚饭吧，不影响后厨的工作吧？”。冯斌冲着李怀德问道。 “不影响，五点后已经下班了。不耽误工作。”。李怀德点头说道。 “那到时候就麻烦孙师傅了，一会东西就送来，按六个人的分量吧。”。 “好的，冯科长。”。孙成点头答应。 听着冯斌跟李怀德的话，杨厂长心里不断的想着冯斌自己的态度，还有整个保卫处的态度。 傻柱则是咬牙切齿恶狠狠的盯着冯斌，在傻柱看来冯斌就是来给李怀德帮腔的，杨厂长居然拦着自己不让自己骂他。 傻柱心里骂道。“呸，杨厂长让着他干什么？他冯斌算老几啊？”。 那原本就显老的脸，此刻却扭曲成一幅嫉妒的画卷，仿佛整个世界都欠他什么。 在众人的注视下，陷入沉思后杨厂长开始一步一步的走向冯斌，站到冯斌身前。 “冯科长，我想问问这是陈处长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他的双眼闪烁着一丝莫名的神色，低声问道。 “这是处长的意思，也是保卫处的意思。”。两人四目相对，冯斌缓缓说道。 “陈处长是什么意思？是真要跟我过不去了吗？”。听到冯斌的答案，杨厂长的瞳孔也微微缩了一下。 声音里带着一些严肃，内心波涛汹涌，“李怀德是怎么说动保卫处的？保卫处敢越界站队？真闹起来，不怕上级部门介入吗？”。 “我说两点问题，事我不太清楚。但是能让杨厂长提议开会讨论，那就不用多说了。”。 “杨厂长你的厨子在大院里搞捐款的时候，张嘴闭嘴让我捐上百。张嘴闭嘴的嘲讽，这件事不管你知不知道，你知道，但你没有一个态度。”。 “这件事在我这过不去，在保卫处也过不去。第二，杨厂长你以为张龙的事情保卫处会咽下这口气是吗？”。 “你的手伸得太长了，敢往保卫处里插钉子，今天处长让我来告诉你，保卫处不介意跟李怀德做朋友，甚至不介意就明着帮他。”。 “处长让我问你，你现在还没当副书记呢，就不拿保卫处当盘菜了是吗？” 第66章 杨厂长退让，傻柱挨揍(vita～a)感谢大保健 充满威胁的话，一字一句的从冯斌嘴里淡淡的传出。 没有丝毫愤怒，有着的只是轻飘飘的语气，但让杨厂长听得汗毛都立起来了。 “我可是跟处长打了赌，赌了两条烟呢，孙师傅你可别让我输了啊，李副厂长我就先走了，真开会的话记得打电话告诉我们。”。 看着杨厂长处于震惊当中，冯斌准备功成身退，带着刘勇就往过道外走去。 “冯科长放心，我肯定拿出全部本事把这顿饭做好。”。孙成对着冯斌微微躬身说道，他心里可是清楚冯斌过来是什么意思。 几乎在场的人心里都清楚，在这种时候敢来后厨找孙成做饭就代表着是站在孙成这边了。 孙成的食堂班长居然引得正副厂长，甚至是保卫处的出面，食堂里的人看向孙成的目光都充满了敬畏。 食堂的帮厨工或多或少都有几个厂里领导班子的家属居，谁都清楚冯斌这时候代表保卫处过来的代表了什么。 “慢走，冯科长。”。李怀德也似乎不避讳的对着冯斌亲热的回应着。 冯斌自己都不避讳了，那他还避讳什么？冯斌明显表明了站场子的态度。 心里爽得是像夜晚的最后那几秒钟一样，“这么多顿饭没白吃啊，后勤的付出是有回报的。”。 杨厂长心里的情绪很复杂，有愤怒也有着忌惮更多的是嫉妒李怀德，他没想到冯斌能被几顿饭收买了。 他是没仔细想想这半年后勤对保卫处的态度，跟他自己平时对保卫处的态度差别多大。 “杨厂长，会议还开吗？如果开的话，我现在就去通知人去会议室。”。李怀德看着脸色铁青的杨厂长，以极为随意的语调说道。 思绪被打断，转过头双眼冷冷的看向李怀德一脸笑盈盈的样子，杨厂长咬着后槽牙一言不发。 傻柱惊讶的看着杨厂长跟冯斌简单的说了几句话之后脸色就这么难看，也是心里有些疑惑。 “杨厂长，你还好吗？”。这样的问候当初一次会议上李怀德被杨厂长怼得脸色铁青的时候说过。 今天李怀德在这后厨把这份问候还给了杨厂长，心情十分痛快。 “不用了，按你的意思办吧，李副厂长！”。沉寂片刻，杨厂长深深的吐了一口浊气，语气冷漠的说道。 胜负已分，这场杨李之间的博弈，在保卫处的介入之下。杨厂长选择了退让，李怀德胜利。 “杨厂长。”。看着杨厂长带着姚秘书离去的背影，傻柱仿佛是被父母抛弃的孩童一般在身后喊了一声。 跟傻柱不同的是李怀德甚至后厨许多人都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傻柱在后厨的人缘是相当的差。 “梁安定把考勤表记下傻柱是旷工，交给劳资科，扣他三天工资，这可是杨厂长交代的。”。李怀德在说到杨厂长三个字的时候语气可是相当嘲讽。 看着傻柱紧紧攥着拳头，眼神里透着凶光，梁安定拿起一旁的擀面杖就站到了李怀德身前，再次表明着忠心。 “怎么是不是要打我？来，你打我一拳试试？”。李怀德推开梁安定，往前走了一步，把脸都伸了过去。 傻柱脸部肌肉仿佛被高温融化，露出无法掩饰的愤怒和怒意彻底失去了理智，一拳挥出“砰”的一声。 梁安定直接撞开了傻柱，两人滚倒在了地上。傻柱在地上挣扎着疯狂要扑向李怀德。 “滚开，来啊。我打死你。打死你。艹你姥姥。”。 “李怀德，你过来啊，你是爷们就过来啊。我打不死你这王八蛋。” 两人在地上翻滚着，梁安定以上位者的姿势短暂的压制住了暴怒的傻柱。 “快，帮忙。”。李怀德大手一挥，孙成师徒跟几名靠得近的男帮厨纷纷冲了上去。 一群人蜂拥而上，孙成更是一马当先的直接对着傻柱飞扑了过去，在场众人之中也就属他的身体最强壮。 以一己之力接替了已经被傻柱推到一旁的梁安定，死死的压在傻柱身上牵制住他的双手。 其余人分别帮忙按住了傻柱的四肢，任凭傻柱力气再大也没办法折腾只能不断的叫唤着要打死孙成，打死李怀德。 六人很快就调整好了姿势跟体位，孙成总算腾出了双手对着傻柱就是一顿爆锤。 “别打了。别打了，师傅，师傅。李副厂长您别跟我师傅一般见识，他就是犯糊涂了。”。 马华尝试着救出被六人按在地上时不时就挨上几下拳脚的傻柱，一边冲着李怀德急忙说道。 “他想打我，工人们自发保护我，这是他罪有应得。”。李怀德就这么淡淡的看着这一幕，没有一丝对傻柱的怜悯。 “师傅，师傅。别打了，孙师傅求求您别打了。”。众人放出了一个完美的位置，孙成正在对着傻柱的那张老脸挥着拳头。 马华是急得都快哭了，死命的想拉开几人但都被人反手给推倒在地上，胖子从头到尾都低着脑袋躲在一旁。 也幸亏李怀德来得早，否则他刚才就蹦出去替傻柱作证了，那到时候他也得挨收拾。 大概过了三四分钟，李怀德才发号施令让孙成几人放开傻柱。 “试图殴打领导，就这件事我就得跟你的杨厂长再通个电话，然后处分你。”。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这么轻易的让你好受的。这顿打只是个开始。傻柱，忘了以前我怎么说的？”。 “我能用你做小灶，同样可以不用你，上回的两斤牛肉好吃吗？”。李怀德蹲下之后用手轻拍着傻柱那张老脸。 语气讥讽的对着被打得鼻青脸肿已经迷糊的傻柱说道。 傻柱被打蒙了，孙成也是厨子，甚至比傻柱还壮上一些，傻柱那张英俊的脸硬生生被打得像个猪头，牙齿都被打掉了两三颗。 “把他送去医务室，告诉医务室的人，这家伙试图殴打干部，给他上药的钱得让他掏。不要浪费厂里的资源在他身上。”。 李怀德站起身来，对着几名帮厨工说道，几人就架起傻柱往医务室走去，马华只能在后面跟着。 “没事吧？傻柱没打着你吧？”。李怀德转了一圈看向梁安定问道。 “没事，没打着。在我这后厨能让他打着厂长吗？”。梁安定拍着自己身上的灰尘说道。 “这次你做得不错，这食堂交给你，我很放心。好好干。”。李怀德轻轻的拍了梁安定的肩膀笑着说道。 梁安定心里美着呢，这一幕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那副科吗？ 李怀德跟梁安定相继离开，冯斌也让人送来了不少肉类跟一些菜，甚至梁安定还让孙成从小食堂库房里拿了些东西出来添个菜。 第67章 杨厂长的担忧 “这冯科长来了以后，杨厂长就说不用开会了，看到没。”。 “看到了，还说了几句悄悄话。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别瞎猜了，这回傻柱可是要遭罪了。”。 “谁说不是呢，他平时张嘴闭嘴就是什么老爷们自居，结果刚才还扯谎了。”。 “这浓眉大眼的，我还以为是个男子汉呢，遇到事了那谎话也是说个不停。”。 “总是仗着杨厂长护着他，成天吆五喝六的。”。食堂里七嘴八舌的在讨论着刚才的事。 “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报，傻柱就是罪有应得。”。刘岚高声说道。 整个食堂没人会比刘岚更讨厌傻柱，傻柱那张破嘴没少说些不好听的话，在脾气上来的时候连她跟李怀德的事都敢说上几句。 这次事情连带着于莉在后勤的人缘都会变好许多，毕竟她走的是保卫科的关系进的后厨。 之前大家都是关系户，于莉也就是个临时工，有些正式工总是会看不上临时工，这是一种通病。 杨厂长回到办公室脸色铁青的坐在椅子上，一旁的姚秘书也是战战兢兢的不敢打扰他。 今天的事多少跟他带点关系，他要装傻充愣估计杨厂长也不会去出这头。现在心里就怕自己成了出气包。 就在刚才医务室也打来了电话，告诉了他傻柱目前在医务室包扎。原因是试图殴打李怀德，被后厨的人打了。 杨厂长也没打算过问这件事，毕竟傻柱前两年在厂里没少打过架，要不是他护着，傻柱早就挨满三个处分卷铺盖走人了。 “嗯..嗯嗯.....坐吧，你留在这。我出去一趟。”。清了清嗓子，杨厂长看着站着纹丝不动额头上都冒着些许汗珠的姚秘书说道。 “时。是。”。姚秘书同样长达半个多小时的沉默跟紧张，让他嗓子同样卡着一口痰，强行咽下之后再次答道。 咚咚咚，杨厂长推开了聂书记的办公室门，走了进去。 “小杨，这是有什么事吗？”。聂书记正在戴着老花镜看着一些文件，抬头对着脸色有些难看的杨厂长问道。 “书记，保卫处今天干预了我跟李怀德的冲突。”。坐在椅子上杨厂长对着聂书记说道。 “我知道，刚才老陈给我打了电话，已经说了。”。聂书记语气平稳的说道。 冯斌在接到李怀德的电话之后就找上了陈德忠说了这件事，在站着理的情况下，陈德忠也很果断的同意了介入这件事情当中。 在冯斌离开办公室后，陈德忠就直接把电话打到了聂书记办公室里，态度很明确的表示保卫处会干预这件事情。 并列出了三个理由，让聂书记想找借口帮着杨厂长当和事佬的机会都没有。 “违捐的事，张龙的事。你们给过态度吗？就冲这两件事，我给他站站台，你有意见吗？” “保卫处以后也想找孙成做饭，孙成进厂这件事我昨天就知道的。昨天没吃上，我今天想吃。”。 就这三个理由，聂书记直接被陈德忠干沉默了，前面两个理由充分得都可以掀桌子指着鼻子骂娘了。 第三个理由就是告诉聂书记，一个厨子的事你都要拦我。那下回我也可以为了随便一个人跟生产部的人闹，那你到时候别来劝架。 杨厂长眼睛瞬间瞪大，呼吸也停滞了，整个人仿佛被石化了一般，充满了惊讶。 “保卫处的意思很简单，易中海跟何雨柱搞捐款那次你没给出一个态度，是李怀德先做出了表率。”。 “还有张龙那次的事，就冲这两件事。老陈真要闹一闹，这理由也足够让他站住脚跟”。 “我之前就告诫过你，工人的一些问题，你不要过多的通过张龙去处理，你真以为老陈不知道吗？”。聂书记对着处于惊讶中的杨厂长说出了保卫处的理由。 这件事得给个交代，虽然不担心保卫处会把事情做绝，但小矛盾积压久了总会爆发的。聂书记十分头疼。 “那.....那接下来我的处境可能就会出现麻烦。”。杨厂长已经在心里分析出了保卫处可能会做些什么事情。 “他的局面不好，所以他对保卫处的态度一直比你好，你们形成了鲜明对比。”。 聂书记叹了口气，对杨厂长之前的作风也是深感无奈。 杨厂长何曾不后悔呢，现在的局面让他非常不适应。眉宇之间尽是忧愁。 静静的抽着烟，想着如何才能改变局面，一根烟很快就被一口一口的吸到了末端。 “书记，你牵个头，我们跟保卫处谈一次，李怀德后勤的福利我不拦着。”。 “今年保卫处的夏装跟年底的冬装，我来负责申请，住房名额我优先让出。” 杨厂长思考了半天，还是想出了跟李怀德同样的方式，在福利方面优先给予保卫处，换取保卫处的中立性。 “难。你之前的态度，保卫处很难会相信你，现在这么做迟了。”。聂书记摇头否定了杨厂长的方式。 “难道就看着保卫处跟李怀德走得越来越近吗？书记，李怀德就在等机会。”。 “保卫处要是真的帮了他，那李怀德的手很可能就会伸进我这边。”。杨厂长急促的向着聂书记说着他担心的事情。 “你说的事，我都知道了。但是保卫处不会真正干预进来，更不可能会影响到轧钢厂的内部架构。”。 “这件事始终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问题，不会牵扯到单位之间，保卫处能给的便利跟针对也是有限的。”。 “老陈也不会把事情弄到那种地步，小杨你明白吗？”。 聂书记早就在心里盘算过利弊了，让出一些位置之后才能平衡，等杨厂长当了书记，陈爱军很大可能会担任副厂长主抓生产。 那生产部的处长就会空出来，聂书记的儿子就能从下属厂里调进轧钢厂，这也就是聂书记想替儿子铺的路。 “李怀德盯着我不是一年两年了，他这三年太快了。我不放心啊。书记。”。杨厂长对李怀德的压制就是来源于他身后的岳父。 岳父跟老首长哪个关系亲密不言而喻，甚至李怀德这三年里从后勤主任直升副厂长，让杨厂长产生了非常强烈的抵触心理。 看着杨厂长忧愁的样子，聂书记也知道他内心是多么担忧，分庭抗礼的情况下，李怀德凭借着岳父的能量跟人脉。 会占据多大的优势，当年李怀德是怎么被调进轧钢厂的事。还历历在目，当时的后勤主任就因为一个错误被抓住。 直接跟李怀德这个下属厂的主任做了个对调。 第68章 聂书记出面与陈德忠协商 “哎，我跟老陈谈一次吧。”。 “麻烦你了。书记。”。聂书记缓缓拿起电话，拨通了陈德忠的电话。 “老陈，我来找你谈谈之前的事情。”。 “聂书记，你说吧。”。 “张龙的事，小杨这边作为补偿今年二十个住房名额归保卫处，一些福利的问题私下补贴给你们。”。 “至于易中海跟何雨柱搞捐款的事情，我跟小杨负责申请保卫处今年的夏装，在原定的分配上加两百套。”。 “算是给你跟冯科长赔礼道歉，你觉得行吗？”。聂书记语气平和的开出了心里的价码。 “年底再加五十件大衣。”。陈德忠沉默了一会，追加了一个条件。 “好。我答应。”。聂书记丝毫没有犹豫直接一口答应了下来。 “这两件事情，保卫处不追究了。在这之前是怎么样就怎么样。”。 “好。”。两人告别之后挂断了电话。这次付出的条件虽然都是物质上的，但也算是过得去了。 “谈好了，多要了五十件冬季的棉衣。两件事不追究了。”。聂书记点上了一根烟，吸了一口顺带着叹出了那口浊气说道。 “那就好。以后保卫处的问题我会慎重的。”。杨厂长神情也开始放松了下来，心里长舒了一口气。 陈德忠挂断了电话之后对着托着腮帮子的冯斌就扔去了一根烟。 “事情就到这了，你别犯混跑去真搞事。到时候逼急眼了他真敢上报给治金局，到时候工业部都得过问。”。 “那乐子就大了，不提事情对错。这种对抗一旦形成你应该知道影响会有多大的。”。陈德忠自己也点上了烟，对着冯斌解说着其中的利弊。 “我知道，我知道。陈叔，我能傻了吧唧的去搞什么冲突嘛？”。 “他哪怕不低头，我也顶多就是在会议上给他找点不自在恶心恶心他。再不济就是下回哪个工人犯事了，有人求情，我直接不给面子罢了。”。 冯斌可没想搞出什么冲突来，这事太敏感，除非你真抓着对方搞你的证据，否则这年头搞冲突可是大忌讳。犯这事的都得挨收拾。 “你知道就好，分寸掌握好。这两个人斗来斗去不就是看谁当书记谁当厂长么。”。 “一个怕被抢，一个记仇又不甘心。”。陈德忠叹息的感慨道。 “张龙当时不也是图这个么？都一样的。大家都有着分寸，唯一没有分寸的那个是张龙。呵呵呵”。 冯斌说到张龙，自己都乐笑了。都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自家处长不舔，跑去舔个厂长。 “说到他，你准备怎么处理他，放他在警卫科总不是个事，他已经找我求了几次情了。”。 陈德忠也是无奈的一笑，张龙大年初一就上门被挡在了门外，初二又来了一趟。 眼见上门无果，昨天跑进办公室里就差死赖着不走了。 “看你怎么说呗，陈叔，你是处长。你决定就好。”。冯斌摊了摊手无所谓的说道。 “那我就让他自己写个申请报告调走吧，轧钢厂他是待不下去了。”。 “没问题，也省得他到时候跟徐军还吵起来。”。 冯斌跟陈德忠两人三言两语之间就直接把张龙的去处已经决定好了。 在医务室的里，傻柱的鼻子又一次被重新包扎了一遍，一颗后槽牙跟一颗虎牙已经在挨打过程中遗失了。 “就你这样的，要不是看在你是个傻子。我刚才就能把你这嘴牙齿全给打出来。”。 孙成叼着烟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傻柱，六子站在孙成身边，两人都没选择直接回食堂。 而是在等傻柱清醒过来对着他在羞辱一次。 “你不是很能耐吗？中午不是要打死我吗？我走出食堂的时候你不是说，你不打死我就跟我姓吗？”。 “孙雨柱？算了算了。我可不想认你这孙子，丢我老孙家的脸。”。 孙成的冷嘲热讽再次不断刺激着刚刚清醒的傻柱。 “你....啊.....我他....啊。”。pia,pia两声，傻柱含糊不清的想要还嘴，迎来的是孙成的两个大逼兜。 原本臃肿的脸颊再次传来巨痛，疼得傻柱眼泪狂飙而出，鼻子上的伤口再次渗了出鲜血。 “差不多行了，免得浪费纱布，这就是个傻子。脑子不好的傻子。”。陈海峰在一旁抽着烟看着这一幕开口劝道。 “呵呵。陈医生不好意思，又给您添麻烦了。”。孙成听到了陈海峰的劝告，也是转身笑道。 “没事，他这伤，让他缓会自己也能回去。你们该忙活就去忙活吧。”。 “好嘞，那我们师徒就先走了，陈医生再见。”。 “陈医生再见。”。孙成已经得知了陈海峰父亲就是保卫处的处长，态度也是十分客气。 “再见。孙师傅。”。起身送走两人，再次关上医务室大门，陈海峰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傻柱。 再次重新给他上了点药跟换了纱布，也没再理会一只眼睛肿得都睁不开的傻柱，回到桌前接着看着医药室的药物损耗表。 三号钳工车间内，易中海无奈的独自做着自己的工件，一旁的秦淮茹就像是学生一样无精打采的在工位上看着周围的工人操作。 易中海亲自教导了秦淮茹许多钳工入门的知识，秦淮茹是完全听不明白，一个顿午饭的功夫就已经把上午的知识全部忘在了脑后。 易中海只能先赶紧做完自己分内的工作，否则他的工资都得被扣。只能先行安排她看看一旁的工人是怎么加工工件。 秦淮茹是一心想要努力工作，成为高级工，但奈何钳工的操作看得她眼花缭乱，知识更是听得像天书一般记都记不住。 ““重大通知，重大通知，重大通知。二食堂何雨柱因擅自离岗，不服从领导批评，殴打工友，经厂内会议决定，记厂内大过处分一次，下放清洁队。以儆效尤，望广大工友引以为戒！” ““重大通知，重大通知，重大通知。二食堂何雨柱...............以儆效尤，望广大工友引以为戒！” ““重大通知，重大通知，重大通知。二食堂何雨柱...............以儆效尤，望广大工友引以为戒！” 李怀德杀人诛心的打了一个电话给杨厂长，告知了傻柱在后厨暴怒的事情。 明确了表达出你不处分，我就要去保卫处告傻柱，气得杨厂长直接挂断了电话。李怀德接着就让宣传科直接广播了这个处罚结果。 第69章 秦易二寻傻柱 听到广播，车间内许多工人都纷纷放下了手中工件，仅有一些正在制作相对比较复杂的高级工件的工人还在全神贯注的工作着。 “一大爷，一大爷。柱子他被处分了！！！”。秦淮茹在嘈杂的车间里对着易中海喊道。 “出去说。”。车间内嘈杂的声音跟一些工人议论的声音，让易中海紧皱的眉头越发褶皱。一些工人再次联想到了易中海被全厂通报的事情。 这种目光让他十分难受，只能带着秦淮茹向车间组长打了个报告，快速的走出了车间。 “一大爷，柱子刚才不是说杨厂长要给他出头吗？怎么现在变成他打人被处分了啊？”。 “我也不知道，先去找柱子问问清楚。这柱子怎么又打架了。”。 两人快步的往二食堂的后厨走去，易中海心里是万般庆幸，没有选择傻柱这个愣种当养老人选。 这成天打架，现在还挨了个处分被下放清洁队了，这要以后给自己养老，自己能有安稳日子过吗？ 秦淮茹心里更是焦急，原本今天满心期待的小灶菜饭盒说不定都得打了水瓢，现在傻柱被下放了将来的饭盒该怎么办？ 两人就这么带着各自的烦心事一前一后的走到了后厨门口。 “这傻柱现在可算是滚出后厨了。哈哈哈，以后看他还怎么耍威风。”。 “要我说，等他明天扫地的时候咱们一块去笑话他好了，看他敢不敢打咱们。”。 “说的对，他要真敢动手。我们就一块在揍他一顿，然后上报给主任。”。 “昨天被人打得鼻子都破了，还敢在食堂耀武扬威，今天又被打得像个猪头一样。哈哈哈。”。 两人刚走到后厨门口，就听到后厨里传来一阵阵对傻柱的嘲讽声。 易中海简直是脚指头都快把棉鞋给抠破了，他这两天可没少给秦淮茹灌输傻柱在后厨的本事。 结果第一天没找着傻柱打饭，已经丢了脸。第二天傻柱前脚还在他跟秦淮茹的面前吹嘘杨厂长一会就给他出头。 神气十足的邀请他们留下来观看他是怎么让新来的厨子低头认错，这还没过多久全厂广播就响了。 走到后厨门口，还听到里面一堆人在各种幸灾乐祸的嘲笑声，一张老脸都快挂不住了。 “一大爷，咱们赶紧问问柱子到底怎么样了吧？”。看着易中海愣在原地，脸上的尴尬的神情就像是一个老爷们进了寡妇窝一般。 “对。先问柱子的事要紧。我刚在想事情走神了。”。易中海露出一抹有些尴尬的笑容说道。 “请问柱子在厨房吗？他去哪里了？”。易中海站在门口冲着后厨里喊了一嗓子。 原本在嬉笑的众人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视线纷纷转向门口。 “易师傅啊，傻柱在医务室，他打人不成被人打了。”。 “傻柱就是活该，还想打李副厂长，要不是我们反应快，他估计就不止挨个处分了。”。 刚才几个动手打傻柱的人说道。 “什么？柱子打李副厂长？还被打进了医务室？？？”。易中海被几人的话惊得目瞪口呆。 “柱子要打副厂长？我的天。柱子是疯了吗？”。秦淮茹同样是瞪大了双眼，十分震惊的说道。 这两人心里都崩溃了，心里都在暗自骂道。“傻柱你是发了什么疯啊？你敢打副厂长？你当你是谁啊？你当杨厂长是你爹啊？”。 “易中海，是真的。傻柱刚才要打李副厂长，幸亏梁主任反应快，先撞倒了他。不然拳头就真打到李副厂长的脸上了。”。 刘岚今天的心情可是比后厨任何一个人都要好，傻柱被赶走了，那小灶跟招待餐的剩菜她可是能拿上不少。 刚才杨厂长的招待餐的剩菜已经被她装进了饭盒里，今晚保卫处的小灶甚至都能拿上一部分。心情怎么能不美丽呢？ “那柱子怎么会被打进了医务室啊？不是没打着李副厂长吗？”。秦淮茹还在震惊中，还是易中海先回过神急促的开口问道。 “傻柱被撞倒了之后还试图爬起来继续冲向李副厂长，被孙师傅跟后厨的人制止了，结果他还挥着拳头打人。”。 “所以大家没办法，只能还手了。你说他是不是脑子有病啊？昨天跟人打架鼻子都被打破了，今天来了先是要打孙师傅。”。 “刚才又要打李副厂长，他这不是纯纯的脑子有病不去治吗？”刘岚叉着腰站在易中海面前就像是诉说着一个十分钟新奇的八卦一般，把一些前因后果告诉了易中海。 “.......”。易中海听得刘岚说的话，也是无言以对，傻柱这种行为别说其他人，连他自己都觉得确实有病。 “那柱子怎么了？严重吗？打成什么样了啊？”。秦淮茹已经从震惊中缓了过来，问出了关键的问题。 “送他去医务室的人说医生说他没什么事，现在躺在那呢。”。刘岚诧异的眼神看着秦淮茹，凭借着女人的直觉她对秦淮茹总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那我们先去医务室看柱子，我们就先走了。”。 “易师傅慢走。”。刘岚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心里想着，“不知道的都还以为是亲爹跟媳妇找儿子丈夫似的。” 两人匆匆忙忙的赶到了医务室，向人打听出了傻柱具体的位置。 “是哪不舒服吗？坐下说。”。陈海峰放下报表对着刚走进来的易中海跟秦淮茹两人说道。 “陈医生，我们不是来看病的。我们是来找何雨柱的，就是刚才被人打伤的那个。”。 “对，他刚才被人送来医务室了。”。易中海连连摆手说道。 “易师傅你是来找何雨柱的啊，喏。就在那边的病床上，你掀起帘子就看到了。”。陈海峰指着一旁帘子说道。 “谢谢。”。易中海道了声谢之后，跟秦淮茹两人掀开帘子赫然就看见了整张脸都肿得像猪头一样，一只眼睛似乎都睁不开的傻柱。 “柱子，柱子。你没事吧？”。易中海连忙摇着傻柱的胳膊问道。 “柱子，你怎么样了？你到底是怎么了？”。秦淮茹也顾不得傻柱身上脏兮兮的伸出布满机油的小手也摇晃起了傻柱。 “秦..姐，一大爷。我没事，他们是仗着人多欺负人少。不然我....嘶。”。傻柱早就听到了易中海两人的说话声。 但是好强又要面子的傻柱感觉自己现在的模样太丢人了，才没好意思出声告诉两人自己在帘子后边。 随着两人摇晃着他的胳膊，不得已他才缓缓睁开眼睛不再装睡。 嘴角一张一合之间扯动了脸上的肌肉，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第70章 傻柱逞强再遇军哥 “你这怎么又跟人打架了啊。这是厂里，你这一天到晚的不消停。”。 易中海看到傻柱似乎没有太严重，还能接着血牛输血，肚子里悬着的那颗心也算放了下来。 “柱子，你伤得重不重？要不我们去医院吧？”。秦淮茹面带着关心的神情对着傻柱说道。 看着秦淮茹对自己的关心，傻柱的心里充满了温暖，看向秦淮茹的双眼里尽是柔情。 “秦姐，我没事。他们伤不了我，我身体倍帮。”。一边说着一边撑起了身子，强忍着疼痛扯起了嘴角想要笑一笑。 结果疼得是龇牙咧嘴的，让易中海是嘴角都开始抽搐了起来。 “柱子你小心，别扯着伤口。上药了吗？”。秦淮茹保持着演技，仿佛是在扮演着一个新婚妻子对丈夫的关怀。 “上过药了，他的伤就脸上挨了几下肿了，鼻子被打破了。身上没什么伤，骨头也没断。”。 原本不想理会这三人，但听着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什么叫做上了药没有？于是陈海峰的声音从帘子外面传了进来。 “陈医生不好意思，小秦这不会说话。别见怪。”。易中海把帘子扯到一旁对着陈海峰致歉道。 “陈医生对不起，我这一心急就说错话了。柱子没少帮衬我们家，所以我....我看着他这样就有些着急了。”。 秦淮茹柔柔弱弱的对着陈海峰说道。 “行了，那个何雨柱，你要愿意躺着就接着躺，要是觉得能走了就可以回去了。”。 “因为你是打人才受的伤，厂里的医务室是要向你收取费用的，没有厂里的福利折扣。”。 “三毛钱，你走之前记得交。如果要开药的话就说。”。陈海峰懒得理这三人，拿着报表看着嘴里缓缓的说道。 “秦姐，一大爷。我没事了，咱们走吧。”。傻柱一听这话，这不是质疑我的体魄吗？我这么强壮的身体早就恢复了。 可不能让秦姐觉得我弱不禁风，我得让秦姐知道我有多强壮！ “柱子，你真没事吗？要不还是在趟会吧？等下了班我们在一块回去。”。易中海怎么能不清楚傻柱这好面子的顺毛驴想要在秦淮茹面前逞强。 “是啊，柱子你听一大爷的吧。”。 “没事，这就可以用走了。秦姐你看我真没事。”傻柱摇头拒绝了两人，撑起身体就站在床下对着两人说道。 “药也不用开了，我家里有跌打药，止疼药这玩意不用。这点伤一点都不疼。”。 傻柱直接从兜里掏了三毛钱放到了陈海峰的桌上。 陈海峰瞥了一眼猪头脸的傻柱，心里想到。“你这身上十几处淤青，你就逞强吧，等晚上有你疼的时候。” “一大爷，秦姐你们回去吧。我自己溜达溜达就走回院里了。”。 “别逞强，这天还没好，你别在摔地上了。”。易中海是真不放心傻柱，他都见着傻柱故意转过脸龇牙咧嘴的样子了。 “没事，一大爷。我都多大的人了，还能摔着吗？”。傻柱不以为然的说道。 “嗯....那行吧。那你可得当心点。”。易中海见劝不动傻柱，也就同意了。 “柱子，你慢点走。”。 “得嘞，我就先回院里歇着了。”。傻柱看着秦淮茹脸上那副关心他的神情，身上的疼痛都消散了大半。 “柱子这人。真是分不清好赖，在食堂干得好好的非要跟后勤的李副厂长闹矛盾。”。易中海看着傻柱的背影离去。 摇了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一大爷，柱子被调到清洁队了。这可该怎么办啊，柱子以后还能接济我们家吗？”。秦淮茹褪去了在傻柱面前的那副体贴入微的神色。 转而变成了担忧与委屈对着易中海轻声说道。 “柱子这事等过些天就好了，实在不行还有老太太呢，到时候在找找杨厂长帮忙。”。 “回到食堂还是没有问题的，只不过淮如你得多劝劝柱子，他这样成天打架是不行的。”。 易中海沉思片刻在内心中盘算了傻柱这次事情的利弊之后缓缓的说道。 “嗯。我知道了，我会劝柱子的。”。得到易中海的讲解，秦淮茹对傻柱，甚至是聋老太太在轧钢厂的了解又多了一分。 “走吧，我们也要回车间工作了。”。易中海扔掉烟头，踩灭之后带着秦淮茹就往车间方向走去。 易中海在心里对傻柱这两天的表现是非常失望，但又让他看到了一丝希望。 傻柱的事情很快就会传播出去，只要自己操作得当，傻柱的名声就会因为打架的事情受到影响。 哪有多少媒婆会把好姑娘介绍给成天打架甚至现在还被下放到清洁队的傻柱。 这两天看着傻柱对秦淮茹的态度，也是让易中海十分满意。很快傻柱就会被牢牢的套上这艘养老船上！ 走出轧钢厂之后，傻柱的脸色就变得相当难看，整张脸仿佛皱在了一起就像是一朵枯萎的菊花一般。 “嘶.....那群王八蛋下手真狠。狗日的李怀德。”。疼痛导致面部紧皱的傻柱牵动了整张脸的肌肉，疼得让他眼泪狂飙。 看到四下无人，傻柱拿着袖子轻轻的擦拭着刚才流下的泪水，摸了摸鼻子的纱布看了一眼手指头上没有鲜血。 用舌头触碰了一下自己缺失的两颗牙齿，吐了一口带有血丝的涂抹到地上，心里不断的努力回想着秦淮茹对他的关心模样。 压制着心里的愤怒跟委屈感，每当想起秦淮茹看见他躺在病床上的时候那着急的模样就让他莫名的开心。 一路上傻柱的脸色不断在愤怒跟开心之间切换着，幸亏路上的行人也没注意这个低着脑袋的傻柱，否则非得拍手叫声好。 这不是妥妥的川剧变脸吗？ “那家伙怎么脸上肿成这样了？要不是看着他走路的姿势跟昨天一个德行，我都差点认不出来是他。”。 昨天的五名青年在角落处看着从他们面前走过去的傻柱不禁的感叹道。 “该死。是不是我们动手轻了，猛哥不用我们了？”。二奎看着军哥一言不发的看着傻柱的背影担心的说道。 “不会吧？不是猛哥让我们别下狠手吗？”。 “可我们才踹了两脚，看他刚才那样脸上至少被打了十几拳，一只眼睛都睁不开了。”。 “那怎么办？咱们过去直接打他顿狠的吧？别到时候事没办好挨收拾的就是我们了。”。 另外三人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军哥无视了几人的争吵声，抽着烟死死的盯着傻柱的背影。 “哥，人要走远了，赶紧拿主意吧。”。二奎同样心急如焚的看着军哥，开口催促道。 “上去踹他几脚，往背上跟屁股上踹，别踹脸。踹完了就分开跑。”。 军哥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猛的一口把烟吸到末尾扔在地上之后对着四人说道 第71章 傻柱再次挨揍。 “这不行吧？军哥，要我说直接打一顿狠的，不然到时候交不差啊。”。 “是啊，这不痛不痒的踹几脚他能长记性吗？”。 “哥。我觉得.......”。 “听我的，人怎么吩咐的我们怎么做，甭管他这伤是不是明子那帮人打的。”。 “我们就按吩咐办，打完我去交代，记着不准打脸，他那脸估计都青了，别给踹出事来。”。 打断了几人的声音，军哥语速飞快的说道。 “好吧。听你的。”。四人听到军哥这么说，也只能点头应道。 五人就逐渐的快步走向傻柱，距离是越来越近，军哥很快的就靠近了傻柱的背后。 傻柱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开始逐渐凌乱并且快速也反应过来似乎有人在他身后快了起来，人数还挺多。 经过昨天两次在背后遭遇飞踢，傻柱也不敢大意，顾不上脸部跟身体的疼痛握紧拳头猛然向身后挥去。 背后对敌，哪怕有了防范也总归是慢了一步，傻柱的拳头还未彻底挥到军哥，就被一脚踹中肚子。 “砰”的一声，傻柱再次就被撂倒在地上，明显军哥留了力，不然的话以这种跑动速度一脚下去傻柱恐怕得倒飞出去两三米。 “艹你姥姥。你们到底是谁。”。傻柱双手护着他英俊的脸庞身体蜷缩成了蜗牛的形状不断的抵抗着铺天盖地的大脚板。 “老子叫向红军，你前年打我弟弟的事你忘了是吧。老子隔三差五就来打你一顿。”。 向红军冷不丁的对着在地上的傻柱大声喊了一句，让一旁原本想要劝架的人也收起了想要出言劝住的想法。 身旁四名同伴也是惊愕的看着向红军，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自报家门。 “哥。”。 “二奎，记着下回谁敢打你，你就跟哥说。哥就跟他玩命，知道吗？”。向红军拦下几人之后直接打断了二奎的话。 “不服气的，来找我，我就住在xxx胡同xx院。”。朝着傻柱英俊的脸庞上吐了一口浓痰，向红军指着傻柱说道。 随即带着几人就拼命的往一个胡同里跑去，留下被踹得浑身脚印不知所措的傻柱静静的躺在了地上。 “向红军？谁啊。老子什么时候打你弟弟了。草你姥姥的。”。傻柱这顿打明显没打得多严重，毕竟这两天的强度上来了。 今天这顿算是相对比较轻的，当他想了一会愣是没想起来前年是不是有打过谁家弟弟，当即对着几人的方向怒骂道。 “你说这事是真的假的啊？”。一位女同志对着身边的男同志问道。 “十有八九是真的，你看他个头那么壮，那五个人单对单指定打不过他。”。 “难怪这群人昨天在前面胡同口打他呢，原来是打了人家里弟弟。”。 “昨天也打了？这脸都打成这样了。犯不上这么大仇吧？”。 “这脸不是他们打的，昨天就踹了两脚，他自己摔了个狗吃屎，那几个小子怕他摔坏了就跑了。”。 “这脸呢？谁打的啊？”。 “我上哪知道去，我估计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人，专欺负弱小所以别人才一块来找他报复的。”。 周围不少人都逐渐的参与进来，对着傻柱的人品开始评头论足。 傻柱现在也总算老实了，这脸丢太大了，加上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他只能赶紧爬起身来快步的离开这里。免得被人认了出来。 也幸亏向红军五人都是选择肉多的地方在踹，除了第一脚稍微让傻柱疼得有些厉害之外。 其他的伤基本都不足为惧，顶多就是一些轻微的淤青擦点药酒就能好。 庆幸的是今天另外一帮人没有在南锣鼓巷附近埋伏他，否则傻柱这件事估计得席卷整个南锣鼓巷。 （再解释一下，那时候对打架容忍度很高，但是也要讲究一个理由，你得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或原因，有句老话叫做民不举官不究，多管闲事也得分情况。也就形成了剧里偷鸡事件的时候说的打击报复。其实那时候很多行为被认定成这样之后，只要当事人不死咬着不放大多数就是调解或者赔点钱了事。普通百姓很多人都是这样，毕竟没死没残也不会闹到鱼死网破的程度） 在小食堂的包间里，保卫处一行六人入坐之后孙成的徒弟六子陆续的端上了六个菜。 “最后一个汤，我不太会煲汤，如果有做得不好的地方，多多见谅。”。孙成对着冯斌几人说道。 “哈哈哈，孙师傅客气。今天可麻烦孙师傅了。”。陈德忠闻着这鸡汤鸡汤的香气扑鼻而来,让人垂涎欲滴。 鱼香肉丝、辣子鸡、红烧牛肉、麻婆豆腐，还有两个素菜，一个鸡汤的标准已经非常高了。 “不麻烦。不麻烦，领导夸赞了。”。 “孙师傅，辛苦你了。”。冯斌拿起桌上的两包烟拍到了孙成的手上。 “谢谢冯科长。”。孙成也没推脱直接就揣进口袋里。 “几位慢用，我就不打扰了。”。 “好。孙师傅先回吧。”。几人对着孙成说道。 孙成带着徒弟两人就退出了房间，准备简单的整理了一下刚才的锅碗就回家。 “孙师傅，这些活我来做就行了。你们先回去吧，我一会一并洗了。”。刘岚走过来伸手拦下了准备清洗厨具的师徒二人。 “那就麻烦你了。”。孙成也知道刘岚是在等着收拾剩菜，所以他也没客气，师徒两人拿起自己的饭盒就离开了后厨。 “这辣了点，不过确实好吃。这手艺在厂里干都白瞎了。”。陈德忠每样菜都夹了一块放进嘴里吃完之后点评道。 “这不比那傻柱强吗？嘿，处长，科长。我们以后可是有口福了。”。王大虎同样吃得是非常满意。 “等下次招待餐换孙成做之后，名气打出去了。以后杨厂长可就头疼了。”。陈德忠一针见血的说出了问题所在。 “那跟我们就没关系了，我们就有得吃就吃，鸡汤也不错。”。冯斌端着鸡汤尝了几口感觉还是不错的。 “那我也来尝尝，嗯....确实不错。人这是谦虚啊。”。陈德忠盛了一碗鸡汤，对着碗轻轻吹着。 六个老爷们吃得相当开心，幸亏冯斌下午的时候特意跑出去在公交社买了一些肉，加上后勤部也添了一部分的猪肉。 保卫处的库房里除去腊肉就基本只剩下年前吃剩下的九头活羊了，孙成做的是京派川菜总不能让他拿羊肉当猪肉或牛肉用吧。 否则刘岚今天也算是空欢喜一场了，冯斌几人可不像杨厂长跟李怀德那样是喝着酒聊着事，是真的认认真真的在吃饭。 第72章 贾家母子的压迫版pua “饱了，舒坦！”。六人差不多都陆续放下筷子，自顾自的点上了一根时候烟。 “这雪也开始化了，世道是越来越好了，该打击的也得开始了。”。陈德忠打了个饱嗝之后对着几人说道。 “知道了处长。”。冯斌五人纷纷应道。 “陈处长，冯科长你们吃好啦？”。刘岚看着包间的房门打开，六人有说有笑的走了出来。 “吃好了，还剩些，不介意的话你就带回去吧。”。冯斌说道。 “那太谢谢了。”。对着六人道谢之后，进屋看到鸡汤基本见底，其他的剩菜也非常少了。 在刘岚惊讶之余也不免欣喜万分，惊讶的是这六人的饭量是真大跟杨厂长跟李怀德两人完全不同。 欣喜的就是哪怕剩的少，但有油水也有肉。并且孙成跟他徒弟不愿意也不需要拿剩菜，那这些剩菜基本全是她的了。 阎家屋内饭桌上众人都在享用着于莉吃剩带回来的饭盒，虽然都是一些真正的剩菜，但一家子人吃得是相当开心。 “还是后厨好啊，这虽说是素材但里面可有不少油。”。三大妈吃着里面的白菜跟土豆说道。 “我要也能去就好了，我也能带回来的。”。阎解放有些嫉妒的说道。 “你少说两句吧，你爸不是给你打听了一个工作吗？等谈好了你也能去上班了。”。三大妈先是看了一眼于莉，对着阎解放说道。 “扫地能跟后厨还有放映员比吗？那差得大了去了。”。阎埠贵在文化宫给阎解放找了个扫地的工作，还是临时工。 “有工作就不错了，你看看外头多少人都没工作呢？”。阎埠贵咽下嘴里嚼着的窝头缓缓说道。 阎解放听到这话，也不再言语，有得干就行。好歹能自己攒点钱。因为是临时工的原因。 父子两人已经重新谈好了价码，工资上交一半，当做是阎埠贵的好处费。 阎解放自己留下六块钱，要不是他据理力争加上临时工的不稳定等因素，恐怕连这六块钱都保不住。 “大哥不知道在乡下怎么样了。”。阎解娣突然想起了离家两天的阎解成。 “是啊，解成刚进了宣传科就下乡去放映了。这说不定还能带点东西回来。”。三大妈有些期待的说道。 “早着呢，别忘了当年许富贵带着许大茂去放映放了多久，亲父子手把手教了多少年？”。 阎埠贵出言打破了三大妈的幻想，同时也打破了自己心里的期望。 “这一块去的，许大茂怎么也得给解成分点吧？”。 “这还有些可能。许大茂这人不小气，会分点给解成的。”。阎埠贵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会错意了。 “不给咱家也别提，解成现在可就跟着许大茂学本事，可不能得罪了他。”。于莉生怕阎埠贵跟三大妈两人看着许大茂带的东西多了。 管不住自己的嘴，到时候万一惹得许大茂生气，那就得不偿失了。 “老大媳妇，放心吧。我心里有数。”。阎埠贵点了点头，带着笑意的对着于莉说道。 于莉将信将疑的看着阎埠贵，最终还是没再次开口说些什么。 “妈。东旭。他只是被暂时下放清洁队，一大爷说过。过不了多久就能回食堂的。”。 贾东旭靠在炕上面前摆放着一个小桌子自己吃着饭。 “他就是个傻子，我就说吧，傻柱就是个傻子。”。 “现在得罪人了吧？被扔去扫地了，活该，我呸。”。贾东旭幸灾乐祸的在苍白的脸上扯起一抹笑意。 秦淮茹心里在想，你有什么好高兴的啊。傻柱要是不去后厨，那饭盒也就没了。 “难怪两天都没饭盒了，家里的肉块吃完了。没有饭盒拿什么给东旭养身体啊？”。贾张氏往嘴里塞进一块白花花的五花肉咀嚼着。 “不是还有一斤吗？省点吃应该能等到傻柱回食堂的。”。秦淮茹开口问道。 “哪还有一斤啊？早没了，你自己去看。”。贾张氏嘴里塞满了一大口秦淮茹饭盒里的土豆丝含糊不清的说道。 “啊？我切的时候不是还剩一斤左右吗？”。 “这不是遭贼了吧？”。秦淮茹惊讶的放下筷子赶忙跑去厨房柜子里检查。 贾张氏偏着跟棒梗两人对视了一眼，贾张氏摸了摸棒梗脑袋笑盈盈的。 “妈。肉真没了？怎么.......”。秦淮茹着急的想要问清楚情况，但看到棒梗突然低着脑袋停止了刚才犹如风暴一般的干饭速度。 顿时秦淮茹就察觉到了什么，棒梗心虚了。 “你看什么，中午棒梗饿了。我给棒梗东旭做的肉吃。”。贾张氏夹了块肉放进棒梗碗里对着秦淮茹说道。 “妈。合着咱们现在吃的不是昨晚做的肉啊？。”。秦淮茹惊讶不已。你们中午吃了多少肉啊，你们当肉是天上掉下来的啊。 “我们这么多人，一人两三口不就这么多吗？”。 “怎么，肉是你的啊？那是厂里领导给东旭养身体的，棒梗是东旭儿子不能吃块肉啊？”。 贾张氏指着秦淮茹语气不满的说道。 “秦淮茹，你是不是想要当家做主了？现在连我们吃口肉你都敢管了是不是？”。 “谁给你的胆子，贾家还轮不到你秦淮茹说三道四。听见了没有！” 贾东旭沉浸在对傻柱被下放清洁队的事正高兴呢，结果听到贾张氏对着秦淮茹的话。 直接让他从刚刚建立在傻柱挨罚的快乐中拉回了现实，直接愤怒的对着秦淮茹怒吼道。 “东旭，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着慢点吃，咱们家不得熬到傻柱回食堂吗？”。秦淮茹急忙解释道。 “那你就赶紧让傻柱想办法回食堂，让他带饭盒回来。都说了两天了，连个饭盒都带不回来。”。 “再带不回来饭盒，白占便宜啊？”。贾张氏黑着一张脸对着秦淮茹说道。 “妈说的话听到没，棒梗长身体也需要吃肉。师傅不是说后院那老太太能去求杨厂长吗？那你趁早让傻柱去找她。”。 贾东旭这两天跟贾张氏也做了沟通，两母子达成了一个共同的观点，绝对不能让秦淮茹有一丝一毫当家做主的机会！ 否则以后两母子就得看她脸色吃饭了，这可是贾家！！！ 刚才贾东旭那嗓子传出的声音可不小，中院的几乎基本都听见了。 第73章 秦淮茹上门劝导 易中海跟一大妈原本在商量着傻柱名声出了问题，那在媒婆那在故意提高要求，傻柱的相亲问题应该就解决了。 两口子高高兴兴吃着饭，突然就听到贾东旭的怒骂声。 “哎。这东旭现在是一点都不给自己留体面了。”。易中海放下筷子，掏出烟盒点上了烟。满面愁容。 “你是不在院里，那死德性跟欠了的一样。中午给他伤口上药，都没个好脸色。”。 “我就说他不靠谱，赌博欠钱，腿没了现在天天在屋里发脾气。”。一大妈听着贾东旭的叫骂声就逐渐回想起了贾东旭之前赌博的事情。 “柱子呢？能好到哪去，昨天打架被人打破了鼻子，今天要打李副厂长结果被人打成这德行了。”。 “我当初就说他不适合，你还跟老太太两人都说他好？”。易中海不甘示弱的拿出傻柱来反驳一大妈。 两人就像是互相埋怨一般，一个莽得动不动就要跟人动手，总觉得自己有道理。被惯出来的臭毛病。 一个现在是个残废，连着两天扯着嗓子在屋里叫喊。 “好了好了，别争了。反正以后就指着淮如，贾家的事情还是要照旧。”。 “至于柱子就不用担心，遇到大麻烦了还有老太太出面呢。”。易中海把抽到末尾的香烟扔到地上，接着拿起窝头吃了起来。 听着贾家的叫骂声，最痛苦的人还是傻柱。给自己简单用药酒擦拭了大部分淤青部位。 傻柱饿得直打鼓，刚蒸热了窝头准备吃饭的他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脑袋里不自觉的浮现出秦淮茹那副委屈可怜双眼通红的模样，傻柱就心疼起了秦淮茹。 “真不是男人，骂媳妇算什么本事？”。 “要是我的话.....”。傻柱突然惊醒打断了自己的自言自语。 “等我娶了媳妇，秦姐就知道我对媳妇多好了，到时候秦姐都得羡慕死我媳妇。”。 “白瞎秦姐那么好的女人了。”。心里开始同情起了秦淮茹的遭遇。 “柱子，你好点了吗？伤口还疼不疼啊？”。说曹操，曹操到。话音刚落下没多久，秦淮茹就推开了傻柱的房门。 “秦姐。你怎么过来了？我没事，你看我这不好好的吃着饭呢？”。傻柱惊讶的说道。 “姐给你送衣服来了，给你挂在炉子边上烤着，你注意点别着了。”。 傻柱愣愣的看着秦淮茹挂上了衣服之后开始整理起了床上的被子还有叠起了他仍在一旁的衣服。 秦淮茹进门时他看到秦淮茹眼角还挂着泪水却装得像个没事人一样的对着自己有说有笑的。 傻柱抿着嘴唇看着秦淮茹的背影越发的替秦淮茹不值。 “柱子，你说你。多好的手艺啊，那李副厂长不欣赏你。我可听说杨厂长跟聂书记可是喜欢你的菜喜欢得紧呢。”。 “把你下放去清洁队，这不是糟蹋人吗？也不知道这领导怎么想的。”。 秦淮茹一边假装很忙碌的替傻柱收拾屋子找起了话题跟傻柱聊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杨厂长怎么想的，本来李怀德都快服软了。结果前院那冯斌一来跟他说了几句话。”。 “杨厂长就黑着张臭脸走了，害我被李怀德陷害。”。傻柱也不知道怎么了，莫名其妙的在秦淮茹面前卸掉了他的防备。 “害我现在被人嘲笑，还得去扫地，我也不是没扫过。前两年打了个不长眼的家伙也被罚去扫了几天地。”。 “不过等要做饭的时候就被我给叫回后厨了。”。傻柱就像竹筒倒豆子一样把一些经历跟一些委屈都说了出来。 听得秦淮茹都愣了，在过来之前她可是想了好多话茬想办法跟傻柱往这方面聊。 没成想傻柱一下就像打开话匣子一般，但又好奇今天的事跟冯斌有什么关系。 “这事还跟冯斌有关系？他去后厨做什么了？”。秦淮茹转过身来好奇的问道。 “他说来找姓孙的做饭，保卫处的处长要吃姓孙的做的饭。然后跟杨厂长说了几句悄悄话就走了。”。 “十有八九他就是替他们保卫处的处长来帮李怀德的。”。傻柱也有着自己的分析，对着秦淮茹解释道。 “啊？为什么啊？为什么他们不帮杨厂长啊？”。秦淮茹虽然不太了解，但话匣子打开了总归是要接着聊下去的。 “因为李怀德管后勤呗，保卫处那些人平时就跟闻着肉的狗一样给人当狗腿子了。”。 “你看那冯斌成天吃好的喝好的，能从哪来啊？”。傻柱自以为是的给秦淮茹说着自己的猜想，对冯斌跟保卫处是贬得一文不值。 “我不太懂，但厂长肯定比副厂长官大，怎么会怕他们呢？”。 “秦姐，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厂里领导开会投票的时候啊，保卫处也有票。然后啊...........”。 傻柱就喋喋不休的把轧钢厂的一些基本的构造跟杨厂长平时是怎么怎么压着李怀德的事情都告诉了秦淮茹。 “这样啊。我还以为冯斌那么厉害呢，还能几句话就让杨厂长黑着脸。”。秦淮茹总算是清楚了大概意思。 “他算哪根葱啊，杨厂长可是厅级干部，你知道厅级干部是多少级吗？是十三级。冯斌才多少啊？他了不起十七八级而已。”。 傻柱聊得相当开心，绘声绘色的给秦淮茹说着，甚至连心里对杨厂长的那一丝抱怨都消散了去。 秦淮茹坐着跟傻柱聊了快半个小时了，她在想尽办法的把话题往让傻柱去找聋老太太帮忙回后厨的话头上带。 可愣是带不进去，傻柱的话头全是轧钢厂领导班子的八卦新闻，甚至是李怀德几次吃瘪的糗事。 “秦姐，你就等着瞧吧，前院那小子得不了好。等李怀德倒霉的时候他都得跟着倒大霉。”。傻柱想要扯起一抹歪嘴邪笑，翩翩脸肿得邦邦硬。 几次都没成功的傻柱只能恢复了那副有些面瘫的表情。 “好，姐等着。姐还等着你回后厨的时候多给姐的点菜呢。”。秦淮茹总算再次找到了一个切入口。 “秦姐。等不了多久杨厂长跟聂书记还得找我做饭，我到时候就能回后厨了。”。 “那李副厂长坚持不让你回去怎么办呀？”。秦淮茹关心的问道。 “这....那我就不做这顿饭了。反正不让我回后厨，想让我做饭门都没有。”。傻柱心里也清楚李怀德今天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也担心着李怀德会阻拦杨厂长让他回到后厨，今天李怀德甚至是当着后厨所有人的面说过不会放过自己的。 “要不，柱子你去跟李副厂长说说好话吧，免得你回后厨被人穿小鞋。”。秦淮茹逐步的在引导着傻柱，轻柔的声音缓缓说道。 第74章 秦淮茹演技大爆发 “说个屁，他李怀德算什么东西？秦姐你让我求他？”。傻柱突然心情就不好了，语气也带着责怪意味的对着秦淮茹说道。 “姐是替你着想，你想想看，你是不是要相亲了。万一李副厂长不让你回后厨，你怎么办？”。 “难道你跟人小姑娘说你现在回不去是因为得罪了李副厂长呀？那不得把人小姑娘吓跑了？你还误会姐。”。 眼神慌乱了一瞬，秦淮茹脸上迅速的委屈了起来，咬着嘴唇声音带着些许哭腔的对着傻柱说道。 秦淮茹没想到傻柱对李怀德怨念那么深，自己只是试图引导一下差点激得傻柱就生气了。 “哎哟，我的姐姐哎，您别哭啊。我错了。我给您道歉了。我这不是忘了这茬吗？”。傻柱恍然大悟的一拍大腿。 一不小心拍到了淤青上，还得强忍着疼痛对着秦淮茹双手合十的道着歉。 “姐是惦记你的饭盒，那是姐没办法呀。姐一个女人.....现在要养活一大家子....三个孩子那么小。”。 “你东旭哥瘫床上了.....连补营养的肉都快吃光了....可姐没办法呀。”。 “可姐也是为了你过几天相亲的事着想啊，你这没心没肺的把姐当成什么人了~”。秦淮茹眼泪哗哗的往下流。 充满哭腔的声音说着。 傻柱这下急了，看着秦淮茹哭得梨花带雨，嘴里的口水都拉丝，鼻涕都冒出来了。 “姐姐。我求您了。我错了，您抽我嘴巴子。您别再哭了，可别把人给哭来，到时候人得说我欺负了您呐”。 “哎，哎。秦姐。秦姐，这。这。。”。傻柱对着秦淮茹是举着双手又求又哄的。手忙脚乱的在秦淮茹身旁说道。 秦淮茹突然一下靠在傻柱的肩头，让他更是不知所措的举起了双手，浑身僵硬的不敢动弹。 “呜呜呜，呜呜。姐....姐心里委屈心里苦。让姐靠会，呜呜呜。”。秦淮茹断断续续的话语夹带着哭泣声就这么近距离的传进傻柱了耳中。 傻柱僵硬的身体逐渐在慢慢的松弛下来，但某个部位的僵硬程度是越发坚毅。 轻轻的胳膊就放了下来，一只手轻轻的搭在了秦淮茹的肩上，低头看着靠在肩膀哭泣的秦淮茹。 “现在还不回来，她是想要在傻柱屋里过夜吗？妈，你去把她拽回来。”。 贾东旭的耐心随着时间已经消耗殆尽，从最初的脸色苍白无力转变成了怒发冲冠，咬着后槽牙表情逐渐狰狞伴随着咳嗽之声对着贾张氏说道。 此时贾张氏正撅着屁股趴在炕上看着窗外的动静，被贾东旭这么一喊，肥胖的老脸转回头看见贾东旭那副犹如恶鬼一般的表情也是心头微惊。 “回来了。东旭，她回来了。”。贾张氏再次看向窗外还在犹豫要不要过去拽回秦淮茹的时候。秦淮茹刚好推开傻柱家房门走了出来。 秦淮茹一转身也看到了自家窗户上趴着贾张氏那张肥胖的老脸，犹如夜叉一般盯着她，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镇定了心神，秦淮茹迈着小碎步走回了贾家。刚刚推门进来就看到炕头上两人目光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你还知道回来？你怎么不在那边过夜啊？傻柱家是不是很暖和？让你舍不得走了？”。 “你到底在那边跟傻柱做了什么？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贾东旭捂着胸口咳了两声，然后对着秦淮茹质问道。 “东旭，你别激动。妈去检查她，你别激动。”。贾张氏飞快的穿上棉鞋跑到秦淮茹身边不断的检查着异样。 “妈。东旭，你们这是干嘛啊？我没做那种事。孩子们都在呢。”。秦淮茹被贾张氏围着仔细观察着身上的异样。 十分委屈的咬着嘴唇，眼泪不停的在眼眶里打转。 “东旭，妈看过了。她没干那事，你放心吧。”。贾张氏瞪了一眼秦淮茹，然后快步跑回炕边安抚着贾东旭。 “那你说。你去那么久干什么？啊？哄个傻子要哄这么久吗？”。贾东旭心里松了一口气，男人的尊严没丢。 “我得哄他啊，东旭，他那臭脾气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要上去就跟他说让他求人回后厨。”。 “他能答应吗？他到时候觉得我是图他接济咱们，到时候就鸡飞蛋打了。”。秦淮茹情绪也是逐渐崩溃，声音中的哭腔充斥着无尽的委屈。 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贾家母子二人看着秦淮茹这副神情心中的怨气跟怒火也逐渐消散。 贾东旭的心中也涌现一抹愧疚之色，但很快就被猜忌掩盖。 “他答应了没有？什么时候能回后厨。”。感受到贾东旭的呼吸顺畅了许多，贾张氏冲着秦淮茹问道。 “答应了。他说过几天就去找杨厂长求情，回后厨。”。秦淮茹用袖口擦着眼泪缓缓说道。 “真没用，哄半天还得等好几天。那东旭明天后天吃什么？拿什么补身体？”。贾张氏大失所望的说道。 “妈。我也没办法啊，今天杨厂长跟李副厂长还吵了一架，他总不能明天就去让杨厂长帮他回后厨吧？”。 “哼。杨厂长跟李副厂长吵架关他一个厨子屁事。他这是找借口骗你呢。”。贾东旭不屑的说道。 “不是的。东旭今天杨厂长跟李副厂长就是为了他在后厨的事吵起来的。当时前院的冯斌去了后厨。”。 秦淮茹一五一十的把傻柱告诉她的经过告诉了贾张氏跟贾东旭两人。 “前院那王八蛋能有这么大能耐？跟李副厂长关系这么好？”。贾东旭也是十分吃惊。 “真的，东旭。傻柱还告诉我于莉现在就在后厨当临时工是给保卫处的人打饭。”。 “保卫处的窗口剩菜是最多的，于莉每天都能分上不少。”。 “那于莉指定跟冯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呸。”。贾张氏嫉妒的手中的鞋垫都快捏弯了。 在此之前都知道了于莉进了轧钢厂，可于莉一直在保卫处的窗口打饭，大多时候都是待在后厨里。 院里许多人都以为于莉只是进了轧钢厂扫地罢了。 “那黑心肝的玩意就不是什么好人，上次宁愿自己花一百多块钱也要坑师傅跟傻柱。”。 “宁愿捐给外面的那些人也不捐给我们家。就是想故意气我们。”。贾东旭对冯斌的怨恨逐渐攀升，现在的他可以说是性情大变，见不得任何人过得好。 “想办法，得想办法让他接济我们家。他能让于莉进轧钢厂后厨又吃又拿。那也能让你进去。”。贾张氏开口说道。 “这怎么可能啊，他一直都不待见我们家，你忘了之前连借肉都不肯借，捐款的时候还惹恼了他。”。 秦淮茹心里怎么不想冯斌接济她，她想啊。想得都快发疯了。光是工资一个冯斌就抵得上三个傻柱。 第75章 冯斌平淡的上班日 “明天开始你就跟他套近乎，然后磨他，天天跟他卖惨。总能烦到他答应，阎埠贵就是靠着不要脸才捡了这个便宜。你一样可以学他。”。 在贾东旭出事之前，贾张氏可还算是要点脸，自从贾东旭进了轧钢厂上班，她就已经收山了。不再拿着碗出门敲门借肉。 在大灾年期间这份传承就给到了秦淮茹，她则是为了面子躲在了家里等待着秦淮茹回来分享胜利果实。 “就按妈说的办，最好能把于莉赶走，你去给他做饭最好。这样以后他吃什么，我们也能吃什么。”。贾东旭可不认为冯斌看得上秦淮茹。 至少冯斌以前连中院都没进过几次，甚至在他最初想跟冯斌攀交情的时候带着秦淮茹做介绍，冯斌也是瞥了一眼就直接走了。 傻柱可不一样，他是从一开始就时不时瞄着秦淮茹的大腚看。这两年更是眼神相当犀利的找各种机会偷看。 在秦淮茹离开后，傻柱失魂落魄的连窝头都吃不下了，快速的关上了灯。回到了属于他的温暖被窝中。 第二天，天亮。冯斌破天荒的起了个大早，洗漱完毕之后在门口活动着筋骨。 “冯科长，今天这么早啊。”。阎埠贵从外面公厕回来冲着冯斌打起了招呼。 “呵呵，是啊。早上好。”。 “冯科长早。”。于莉这时也从中院跑了回来，把脸盆递给了阎埠贵就走进了冯斌屋内的厨房。 阎解放因为要去文化宫上班，这时候已经拿着挎包走出了大院，阎埠贵看着他那连招呼都不打的样子就来气。 “这解放找了个工作，在文化宫扫地。上班比较早。”。阎埠贵谄笑着跟冯斌解释了一下。 “四份工作，那阎老师你们家工资挺高的啊。”。今天看着阎埠贵还算顺眼，冯斌就跟他打趣了一下。 “解成两口子暂时还不能算，解放那临时工也不稳定呢，也只能算半份。”。别说，阎埠贵这番解释冯斌听着好像还真有点道理。 “那也不错了，过几年哪怕两临时算一个，也是三职工了吧。”。铁了心的要打趣这阎埠贵，哪能这么轻易的让他绕进去？ “那日子还长呢，现在不也得靠我这二十七块五的工资养家嘛。”。阎埠贵迅速的解释道。 “阎老师，你这是想糊弄我啊？你不是47就是53。到底是五级还是六级小学教员，告诉告诉我呗。”。冯斌阴恻恻的看向阎埠贵说道。 唰的一下阎埠贵的脸就变了，原本还带着微笑的脸庞一下就变得有些慌乱了起来。 “没有的事。我.....冯科长您可别传出去啊。我...我是六级小学教员。”。阎埠贵还想接着狡辩，但最终还是低声对着冯斌说道。 “骗骗别人可以用，别骗我啊。我又不是大嘴巴，要说早说了。”。冯斌看着他那副吃瘪的样子，还算是挺有意思的。 “那个..那个冯科长我就先回去了，我家里也准备吃早饭了。”。阎埠贵隐藏多年的秘密被冯斌直接一口戳破，有些不知所措的找了个借口溜回了家里。 “是成分不好怕被人惦记，还是抠习惯了装着卖惨啊？”。 “你也算倒霉，前半辈子算计得不错，后半辈子算狠了。把那点亲情都算计没了。”。冯斌看着落荒而逃的阎埠贵摇了摇头。 简单的吃过早饭，又逗了逗于莉，冯斌拎着公文包跟菜篮子就走出大院，往派出所方向走去。 “冯科长，早上好啊。”。张顺丰骑着自行车从身后路过，停在了冯斌的摩托车前面。 “张队，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精神头是越来越好了。”。 “哪有，我这才多少岁啊？精神头好着呢，被你说得我好像都是个老头子了。”。 “打个比喻嘛，这副科级大队长，什么时候落位啊？”。 “这不得等领导高升嘛，冯科长，今年有什么任务能叫的可得叫上我。”。 “好说，哪回没叫上你了？我这停车费可是想来都超额交的啊。”。 “冯科长就爱说笑，你这车要换地方停了我都得跟你生气。什么停车费说得多难听。这是咱们的交情嘛。” 把公文包跟菜篮子放进斗笠。接过张顺丰递的烟，两人点燃香烟，相互客套了几句。 “冯科长早上好。”。秦淮茹看到冯斌正在派出所门口站着聊天。跟易中海两人对着打起了招呼来。 “早。”。冯斌跟张顺丰两人对着两人点了点头。 “张队，我就上班去了。回头聊。”。 “好。我也进去了。”。两人挥了挥手，冯斌插入钥匙准备发动摩托车去轧钢厂。 身后两人都吃了瘪，想要冯斌攀谈几句，结果冯斌告别了张顺丰之后就直接开着车走了。 “哎。”。易中海在心里暗自叹了口气，仿佛刚才离去的不是冯斌，是他极为需要的宝贝一般。 秦淮茹心里也是有些委屈，明明都那么热情了打招呼了。为什么冯斌不肯理她。 “陈叔。你找我啊？”。来到办公室刚泡上茶，陈德忠就来了。 “过来查查你的工作内容。看来挺认真的。”。陈德忠也知道冯斌所谓的工作内容是什么意思，冯斌也是笑着在从茶罐里倒出一些茶叶给他也泡了一杯茶。 “张龙调走了，其他人也没跟他走。让徐军接手吧。暂代科长。”。 “好。陈叔麻烦你了。”。张龙跑得是真挺快的，估计是杨厂长那边已经跟他说过了，他被当成了弃子。 两头不靠岸，连个帮他说话的人都没有，那能调走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不麻烦，这个结局也是我最希望看到的。”。 “陈叔，你不会以为我想留着他可劲折腾他吧？我真犯不上。”。冯斌给陈德忠点上烟之后缓缓说道。 “你不整他，那其他人呢？那四个家伙现在都听你的，张龙之前跟你多不对付，这段时间就被排挤得多难受。”。 “这我还真没注意，自从把他扔到生产部的几个重点车间跟废料库房以后，他干啥了我都不知道。”。 冯斌摊了摊手无奈的说道。 “有的时候就是这样，你不搭理。但是你下面的人就会主动给你出气，证明你得人心啊。”。 陈德忠罕见的拍了拍冯斌的肩膀语气欣慰的说道。 “陈叔，你可别试探我，我可没有夺权的意思啊，我这人坦坦荡荡。”。自从认了叔侄之后，陈德忠对冯斌的态度是没得说。 冯斌也渐渐的开始时不时的跟他开开玩笑。 “哈哈哈，以前总听其他科说，就属保卫科的怪话多，合着保卫科的怪话都是从你小子嘴里学的啊。” 陈德忠指着冯斌说道，言语之间尽显笑意。 “我这人一身正气，哪有什么怪话。谁在背后造我谣了？”。托着腮帮子看着陈德忠说道。 陈德忠哭笑不得的把烟直接扔到了冯斌身上，两人又开始回到了烟雾缭绕的氛围中。 第76章 赵杰有约，傻柱包养秦淮茹 就当聊到今年轧钢厂民兵训练的时候，一阵电话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喂。我是冯斌。”。向陈德忠示意了一下，冯斌就接起了电话。 “喂，哥们今天忙不忙啊？”。电话那头传来赵杰的声音。 “我哪知道今天忙不忙，我现在不忙。”。冯斌都想开口喷赵杰，忙不忙又不是我说了算的。 “那一会我去接你，咱们找地玩去。”。赵杰似乎有些兴奋，语气中充满着迫不及待。 “几点啊？我要不要管你顿午饭啊？”。 “那不用，我吃过饭在找你，十二点到你那。”。 “那哥们我能问问去哪吗？”。冯斌总感觉赵杰今天兴奋得有点过头了。 “那不成，保密。你就当陪哥们玩半天怎么样？”。 “你不会想把我卖当什么暗门子里吧？我跟你说，你这是犯罪，是违法的。”。 “艹，哥们你这想法可以啊，要不待会我带你去找找暗门子给你解解闷如何？。”。 “成了，我就不跟你掰扯了，你这天天抄我的作业连点好处都不给。我下回不能在让你抄着了。”。 “哈哈，你赶紧忙完你科里的事，早点吃完饭等着我。”。 挂断电话，冯斌接着跟陈德忠聊到了午饭时间两人才一块往小食堂走去。 “傻柱，闲杂人等不得擅自进入后厨，没看清楚门口的字吗？”。刘岚堵在后厨后门插着腰扯着嗓子对着顶着一个猪头脸的傻柱说道。 “我是来找马华的，让他出来。”。连续三天的羞辱跟暴击，傻柱也清楚了自己现在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不是为了帮秦姐，谁稀罕来这后厨，呸。刘岚你这破鞋给我等着。”。傻柱在心里不断的骂着刘岚。 “马华，有人找。”。刘岚扭过头冲着后厨大声喊道，这大嗓门一喊，连刚把菜盆搬到窗口的马华都吓得一激灵。 食堂众人也都习惯了刘岚的大嗓门，毕竟在这后厨忙碌的时候，你要轻声细语的谁都听不着你在说什么。 “师傅。有什么事吗？”。马华跑到傻柱面前问道。 “一会先帮我打三份菜，记住别说是我买的。听到没？”。昨晚在秦淮茹离开之后，傻柱回到了被窝里待了一会。 再出来的时候，抽了足足三根烟才想出了一个能保全自己颜面又能帮助秦姐的好办法。 “师傅，您吃这么多啊？今天还是土豆跟白菜没荤菜啊。”。马华以为傻柱记错了吃荤菜的日子，开口问道。 “我能不知道吗？你别管，记住别说是我买的听着没？”。傻柱不耐烦的说道。 “听着了，听着了。我谁也不说。”。看到傻柱有些发怒的迹象，马华连连点头应道。 傻柱从兜里掏出两张菜票跟两张饭票连带着手中拎着的饭盒一并递给马华。 （饭票跟菜票基本是二两到五两的。为了不那么麻烦就不写详细的了。） “愣着干什么？打饭去啊。”。傻柱看着马华扭扭捏捏的样子催促道。 “那个...师傅，两份菜票打不了三个饭盒。”。马华挠着头十分不好意思的对着傻柱说道。 傻柱拎着饭盒的手僵在了空中，马华看着傻柱脸色阴晴不定的样子，只能低下头不去看傻柱那张猪头脸。 “够了吧，赶紧打了赶紧拿给我。”。傻柱再次掏出两张菜票，马华连忙接过了饭盒跟菜票。 “师傅我现在就给您打去，您打这么多吃得完吗？。”。 “你打你的饭，问那么多干嘛？你是师傅还是我是师傅啊？”。傻柱没好气的对着马华说道。 原本较好的心情被马华弄得又有些烦躁了，傻柱的语速都变得快了起来，唾沫横飞之间溅了几滴在马华脸上。 “知道了，我这就去。”。马华抹掉那几滴带着恶臭的唾沫应了一声就拎着饭盒快步走回后厨。 “马华，给傻柱打饭啊？你这徒弟可真孝顺啊！”。一旁跟傻柱不对付的帮厨盯着马华说道。 马华现在的处境也是相当堪忧，替傻柱扯了谎把许多人都得罪了，哪怕李副厂长没有搭理他这个小小的帮厨工。 但食堂主任梁安定可是记在心里了，让人轮流的盯着马华打菜，连同他能带回去的那点剩菜都被断了。 一早上连搬粮食跟土豆白菜马华都是搬最多的那个，马华也只能忍受着被人排挤的滋味默默独自承受。 “装聋作哑，扯谎的时候怎么没见着你这副德行啊？”。另一名帮厨也开口嘲讽道。 “师傅，打好了。”。马华把饭盒递给傻柱，并没有告诉他自己现在的处境。 傻柱拎着饭盒就径直的离开，这时候工人们也陆续的开始排队准备打饭了。 过了许久秦淮茹跟易中海也来了，傻柱欣喜的看着秦淮茹一阵小跑就跑到了两人的身前。 “一大爷，秦姐。你们来啦，秦姐看看这。”。傻柱肿胀的脸硬是想挤出一抹笑容，提起饭盒放在秦淮茹面前晃了晃。 “柱子，这是什么啊？你也一起来排队吗？”。秦淮茹此时就像是一个演技导师在跟学生对戏一般，一脸真诚的问道。 “嘿，饭盒。我给你打好了。”。傻柱非常满意秦淮茹惊讶的表情，心里成就感充斥着全身，浑身上下更是暖洋洋的。 “柱子，你回后厨啦？”。秦淮茹跟易中海顿时一喜，傻柱这么高兴，难道真是昨天秦淮茹劝成功了？ “没呢。我打算歇几天扫扫地多好，到处转悠看风景，总待在后厨闷得慌。”。对两人惊喜的神色，傻柱心里有些落寞感，但嘴上还是不愿意承认的。 “那柱子，你这饭盒是怎么来的啊？”。 “柱子的徒弟，这两天打饭的那个马华，你忘啦？”。易中海对着秦淮茹解释道。 “对咯，秦姐我人虽然不在后厨，但我徒弟在呢。我一句话的功夫，他就得屁颠屁颠的给我打好饭送过来。”。 秦淮茹的喜色已经溢于言表，易中海的心里也总算开始舒缓了过来。 傻柱的表现让他们两人十分满意，对嘛。这才是一个合格的无编制拉帮套该做的事情。 “柱子，那谢谢你。姐把票给你。”。秦淮茹接过傻柱递过来的饭盒，把手就往兜里伸去。 “别介，秦姐。你跟我客气干嘛？我单身汉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不差这点。”。 “秦姐，以后你的饭盒我给你管了。你自己的就带回去吧，给......跟孩子们吃。”。 傻柱十分大度的准备正式“包养”秦淮茹的午饭。 “别....柱子你能接济姐一顿两顿，姐就很感激你了。姐怎么能天天吃你的，这你中午不得饿肚子吗？”。 秦淮茹强行压下了快要上扬的嘴角，手里拿着票就使劲的往傻柱手里塞去。 “秦姐，我能饿着吗？我徒弟在后厨呢，再说我过些天就能回去，你别担心我。我饿不着。”。 傻柱手里拿着秦淮茹塞进来的票，抓起秦淮茹的手拍了进去，低声的说道。 短暂的接触秦淮茹的小手，让傻柱十分不舍。奈何易中海在场也只能悻悻的松开。 “柱子，谢谢你。你对姐真好。”。秦淮茹的眼里浮现着温柔与感激，泪水正在眼眶里打转。 “淮如，柱子说的没错，你就收下吧。但这事别往外说就好。”。 “柱子，你是好样的。比一大爷都强。”。易中海先是拍了拍秦淮茹的肩膀，后又对着傻柱竖起大拇指夸赞道。 第77章 赵杰相约 易中海的夸奖与大拇哥让傻柱整个人灵魂都得到了升华，恨不得都想连易中海都一块“包养”了。 秦淮茹拿着饭盒先去占位置，傻柱拿着秦淮茹的饭盒跟易中海两人排起了队。 易中海能不知道傻柱是打肿..也不用打了，已经肿了。充大头的行为吗？ 傻柱原本是想着直接着易中海去后厨直接打饭或者到了窗口直接插队。 “柱子，这时候可不能搞特殊啊，免得让人抓着你把柄。你这回后厨不就又得拖上一些时间了吗？”。 “到时候在把马华连累了，谁给淮如打这么足的菜？你说是不是？”。易中海也逐渐掌握了傻柱刚刚衍生出来的一个弱点。 听到易中海这么说，傻柱还以为易中海不知道菜是他花钱买的，又看向了秦淮茹的方向。看着她打开饭盒看到那么多菜之后欣喜的表情。 傻柱心里的满足感再次作祟，让他顶着猪头脸不在意别人异样的眼神跟着易中海排队。 “哥们，你能走了没有。”。赵杰推开办公室大门冲着坐着喝茶的冯斌说道。 “我这不是在等你吗？走吧，你今天有点不对劲，你该不会是真想卖我吧？”。冯斌拿上外套推着赵杰就往外走。 “别推，别推。烟呢？前几天的烟呢？你别想赖啊。喂。不带你这样的。” 赵杰死死的抓着办公室的门跟冯斌开启了一场力量上的对抗，嘴里不停的说着。 “什么烟啊？带了带了，我兜里揣着两包够你抽的，你这人真是的，出门都不带烟，就知道蹭我的。”。 冯斌仿佛就像是幻听了一般，牛头不对马嘴的说道。 “撒手，赶紧的，两条，我给你两条。别拉了，我胳膊都快断了。”。赵杰都想不明白，冯斌这个整天在办公室里喝茶的家伙力量怎么会那么大。 对抗以失败告终，抓着木门的手已经被冯斌一根一根手指头掰开了，就快要被拽出办公室的赵杰只能急促的对着冯斌开出了条件。 “三条。不然我就给你拽出去。”。冯斌无耻的笑着说道。 “成，我给你。可以了吧？快撒手，我手疼。”。冯斌在赵杰的眼中笑得十分龌龊，那市侩的嘴脸简直令人作呕。 冯斌听罢松开了手，转身走回办公室角落搬出了属于赵杰的那箱烟，从里面拿出了三条。 赵杰不断的在甩着被冯斌抓得有些发胀的手腕，犹如怨妇一般看着冯斌。 “小气什么嘛，抽那么多烟对身体不好。小杰，哥们这是为你好。”。冯斌搬着箱子跟赵杰并肩前行，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 “拉倒吧，我爷爷，我爸，我伯，我叔抽得比我还凶，那身体吃嘛嘛香的。”。 “你大伯不也一样？上回跟我爸喝酒抽烟都不用火柴，那是一根接着一根的拿烟头点的。”。 两人坐上吉普车，赵杰一边发动着车一边嘴里不停的说道。 “我不管啊，你坑我三条烟，待会你得请我吃饭。”。赵杰开着车在心里盘算了半天，想出了一个能回本的主意。 “成。我请你吃。但我不吃西餐啊，我讨厌那玩意。”。冯斌从兜里掏出烟盒，抽出两根放进嘴里，点燃后塞了给了赵杰一根。 “嘶....那就吃涮羊肉吧，趁着天暖之前多吃几顿。等天气暖和了吃得忒难受了。”。赵杰吸了口烟对着冯斌说道。 “嗯，涮羊肉好，那待会就吃涮羊肉吧。喏，我人都出来了，你到底要带我去干嘛啊？”。 “能说了吧？你不会是替那几位祖宗来接我去见姑娘的吧？”。冯斌越想越不对劲，仔细的看着赵杰的侧脸。 赵杰转过脸阴险的笑着，眼神里狡诈之意甚是浓烈，看着冯斌都想拿烟头烫上去。 “哥们，你完了。你彻底完了。你今天跑不掉了，哈哈哈。”。赵杰抽出一只手拍打着方向盘，不断的笑着说道。 “小杰，我告诉你说。笑到最后才是赢家，我现在打开车门跳出去，你猜猜看。你有没有好果子吃？”。 冯斌右手直接放在车门处，左手拍了一下赵杰的肩膀，以一种老师的语气对着赵杰语重心长的说道。 “反正摔不死你，我怕什么？你还能命都不要了坑哥们啊？这速度摔不死你。”。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赵杰减慢车速得意的看向冯斌，不断的挑眉示意冯斌想跳就跳吧。 “你说。我要跳下去在地上打个滚，身上脏兮兮的。脑袋在磕个包，就说是你瞎开车，颠得门锁开了，我给颠出去了呢？”。 冯斌叼着烟，右手已经打开门锁，对着赵杰说道。 “别啊。哥们，你这不是想弄死我吗？我跟你开玩笑的。没人让我来，我能出卖你吗？”。赵杰一听这话，头皮都麻了。 赵杰是个有前科的驾驶员，刚开车那会就出过两次事故，也幸亏是没撞着人，否则他这辈子就没啥机会开车了。 最严重一次是借了车去办事，带着的人遭了殃。被他爹拿着皮带在医院病房里关着门抽，他爹抽完还接了力。 “小同志，你这道行差点意思。以前我能骗你进暗门子，把你关在里面，现在也能把你坑得跳进黄河洗不清。”。 冯斌回想起记忆中曾经赵杰被关在暗门子里发了疯一样踹门的样子就想笑。 “你现在比以前更不要脸，今天我是带你见我对象来了。”。赵杰想起那段往事也不禁的笑了起来。 “嗯，很好！小杰，你长大了。知道带对象来见家长了！”。冯斌心里一沉，心想，“完了，那几位估计要上门找我麻烦了。”。 “去你丫的，那是你未来嫂子。”。赵杰骂道。 “不，我虽然年纪小，但是我肯定比你大。”。冯斌的车速一下就飙上了八十迈。 “你年纪小就得喊嫂子....你说啥？我艹，哥们你这话上哪学的啊？”。赵杰吃惊的看向冯斌说道。 第78章 赵杰的对象，叶庆梅 “说正经的，你这上哪拐了个对象啊？过年的时候你可是光着的。”。 “就你那天把我一个人丢下了之后呗。爷爷以前的下面的团长家里孙女。”。 “年前一家四口调来北京任职，我妈可喜欢那姑娘了，就非得让我陪着去逛逛。我就这么被拿下了。”。赵杰哀怨的看向冯斌。 “切，长得不漂亮你能被拿下？别跟我装犊子。”。冯斌太了解赵杰了，儿时的记忆中赵杰就是喜欢看漂亮姑娘。 冯斌回到北京后赵杰第一件事就是带着冯斌开着车去文工团跟电影院门口欣赏美丽的风景线。 “那指定漂亮啊，我又没说不漂亮，人也不错。叶庆梅23岁，被安排到了印刷厂当会计。”。 “她爸叶邦国现在是分局副局长，是我领导。她哥叶庆秋回头会分配到我所里担任大队长。”。赵杰向冯斌介绍着 “等会吧，姑娘嘛，慢点正常。”。把车停在百货商场外，赵杰掏出烟盒分了一根烟给冯斌说道。 两人吞云吐雾时，一辆自行车就停在了两人面前对着赵杰打起了招呼。 “赵杰，我来晚了，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 “我们也刚到，这是叶庆梅是我对象。他是冯斌，在轧钢厂保卫处担任保卫科科长。”。 赵杰给两人相互做了个介绍。 “你好。你叫我小梅就行，我家里人都这么叫我的。”。 “小梅你好，叫我小斌或者斌子都行。”。叶庆梅与冯斌短暂的握了一下手。 不得不说，叶庆梅的长相是相对出众的，编着双麻花辫，辫子上还用淡蓝色的布条打了个结，看样子是精心打扮才出的门。 鹅蛋脸。身高1米6。气质方面属于小家碧玉类型。给冯斌的感觉就是非常的干净清爽。 “趁着小梅还没入职，今天好好逛逛。”。 “好。”。叶庆梅把自行车停好之后就跟着两人走进了百货商场里。 吉普车上的烟跟东西毫不在意会丢失，就直接停在了门口处。也没什么不长眼的家伙敢伸手往里掏东西。 赵杰就像是是后世的暴发户一般无论叶庆梅的反对，只要她注视时间比较长的东西一律从兜里掏出需要的票据跟钱买下。 弄得路过的人都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赵杰手中那一沓子各种各类的票据。 “好了，赵杰你是要买多少东西啊？我就好奇看看。”。叶庆梅也被他这种行为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赶忙开口说道。 “没事，这票不用也得过期的。我这平时都用不上。”。赵杰刚刚付了钱票买下了一对乒乓球拍递给了冯斌。 冯斌就像是后世的电灯泡，替两人拎着各式各样的东西。 看着赵杰这种路子，冯斌都不屑得搭理他，就你这点经验。刚才还说什么。 “跟我学着点，将来对你有大用处的。”。赵杰悄悄的低声跟冯斌说着。 “小斌，我帮你提一些吧，赵杰你空着手把东西都让人提着好意思啊？”。叶庆梅瞪了赵杰一眼说道。 “没事。这点东西才多重啊？他这是想专心陪你逛商场。”。冯斌作为一个后世专业的飞行员，擅长各种机型。 这时候怎么可能连区区僚机都无法驾驭。最终还是被叶青梅坚持让赵杰拎走一个网兜，里面装着的两件衬衫跟一双小皮鞋。 “同志，饼干每样给我来一...两罐。然后水果罐头也要三个。”。赵杰指着货架上的罐头对着售货员说道。 “赵杰，够了，你买太多了。”。叶庆梅拉着赵杰就要往外走。 “票呢。”。售货员坐在板凳上淡淡的说道。 “饼干是吃的，不能浪费了。平时工作忙的时候能吃。”。赵杰不断的向着叶庆梅解释道。 “不许再买了，你这都买多少东西了。你在这样下回我不来了。”。叶庆梅看着赵杰认真的说道。 “行。买完罐头跟饼干就不买了，咱们去周围逛逛。”。赵杰直接把钱跟一板饼干票都递给了售货员。 售货员也不是那么没眼力见，赵杰跟叶庆梅两人穿着得体，冯斌更是穿着保卫科的制服还憋着武装带。 手上拎着几个网兜里的东西也是种类繁多，一看就是高干家庭出身，所以在叶庆梅跟赵杰两人说话的时候也没开口催促。 “我这没剪刀，你等会。我去拿剪刀给你剪开。”。这名售货员也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拿着一整板的饼干票来买饼干。 “你哪来这么多饼干票啊？还是一整板的。”。连同冯斌跟叶庆梅都有些惊讶了。 “爷爷让我妈一大早就去领了，他又不吃饼干。所以全领出来让我给你买。”。 “我妈性子急，拿着就回来了。我出门也忘了就全塞兜里了。”。赵杰挠着头有些尴尬的说道。 “赵爷爷让你买给我的啊。那你早说我刚才就不拦着了。”。叶庆梅对着赵杰语气平淡的说道。 “老爷子让你买给小梅的，你就买了一半，剩下的是不是想着下回还来买啊？你这脑子有点机灵劲啊！”。 看着赵杰像个傻子一样乐呵的点头，冯斌脑门前仿佛飞过了三只乌鸦，赶紧开口说道。 “对。我是想着下回在跟你来逛逛嘛，你刚才不让我再买东西了，我也怕你生气。”。赵杰看着冯斌挤眉弄眼的样子。 犹如大彻大悟的得道高僧一朝顿悟，反应过来的赵杰赶紧开口找补。 “哼....下次不来了。”。叶庆梅偏过头噘着嘴说道。 “小梅同志，你们照顾照顾我好吗？我一个大活人在这呢。”。看着赵杰有点手足无措的样子，冯斌只能再次开口说道。 “不好意思啊，小斌。到时候在找你算账。”。听到冯斌的话，叶庆梅微红的小脸有些发烫先是向冯斌致歉，又故作凶狠的对着赵杰说道。 “哥们，你真牛。你上哪学的。赶紧教我。”。赵杰可不傻，他看着冯斌几次开口替他解除了危机。 两眼放光的看着冯斌低声说道。 “你刚才不挺能耐的吗？还不是让我好好学着点？你就这几招啊？”。冯斌得意洋洋的说道。 “同志你的票。”。售货员这时候拿着票走了回来，打断了几人的攀谈。 “走吧，咱们去买瓶汽水喝，我都渴了。”。冯斌是为赵杰操碎了心。充分展现出了关怀的父爱。 “好啊。我也渴了。”。赵杰跟叶庆梅两人也表示同意，在商场里转悠了一个小时没少说话，嘴也挺干巴的。 走出百货商场，冯斌赵杰两人把东西放进了车后。买了三瓶汽水，两人坐在车上，冯斌靠在车门处就这么悠哉的喝着汽水闲聊起了对百货商场的看法。 第79章 三人散步，冯斌感叹人生。 两男一女就这么徒步的在周围闲逛了起来，今天也是冯斌来到这个世界以后第一次闲庭信步的逛了百货商场。 没理会两人的窃窃私语，仔细的看着属于这个时代的北京城。 一个充满历史韵味的城市，是中华民族五千年文明的结晶。这里曾是金、元、明、清等朝代的政治中心，如今更是成为了世界闻名的旅游胜地。 在老北京的每一条胡同、每一座古建筑后面，都隐藏着一段令人神往的历史故事。 看着脚下有些许树叶遮盖的地面，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面，街道旁搭起的帆布棚，偶尔开过的四路无轨电车。 还有一些人力车，板车都在跑动着。 “哎，哥们你发什么愣呢？”。赵杰跟叶庆梅两人似乎聊到了冯斌，回头发现冯斌愣在了原地发着呆。 “没事，我就挺久没闲逛了。”。冯斌被赵杰那嗓子喊得回过神来，摇了摇头点了一根烟。 “哥们，你回来这么久也没好好逛一趟吧，今儿个算是哥们带你出去透透气了。”。赵杰在得到叶庆梅的允许后也点上了烟。 搂着冯斌的肩膀，嘴角扯起一抹灿烂的笑容说道。 “是啊，看什么呢，哥们是在单位上班，不是特么的在劳改农场改造。说啥呢。”。冯斌还在感慨，突然察觉不对劲赵杰这话怎么那么不是个味呢？ “哈哈，你这当了七年兵不适应正常的，我听爷爷说过。你在那连假期都不出门，天天窝在营部。”。 “回来那么久了，该适应了。小斌，就当哥们说句不中听的，你这情况这岁数别倔着了。”。 赵杰似乎是察觉出冯斌的情绪变化，话音一转从原先打趣冯斌的语气变得十分认真的说道。 “我都清楚。我也不是挑也不是倔，我是真不太想这么急着结婚。”。 “大家都替我着急，我比谁都明白，不然我能那么老实吗？过阵子我去柳阿姨那检查的时候只要没什么问题，我也得自己找个合适的对象。”。 “哥们不能比你晚吧？免得将来我儿子被你家那小子欺负了，你还得拿这事来挤兑我。”。 冯斌仿佛是卸下了许多防备，也想清楚了一些事情，逐渐的开始慢慢融入了这个时代。 叶庆梅看着这两人突然走心的举动跟话，也是静静的站在一旁。 赵杰告诉过她，冯斌的事情跟家庭，也告诉过她两人之间的关系。所以她从一开始对冯斌的相处方式就非常熟络。 因为她跟赵杰两人属于是相亲，但更多的还是彼此看对了眼，从两人确定关系那一天起，不出意外的话就会是一辈子。 “那你得抓点紧，别落后太多。现在我已经比你快了一步咯。”。赵杰冯斌两人搭着肩，赵杰笑得十分开心的说道。 “不会太久的，哥们这是让让你，赶紧走吧。该吃饭去了，别搂我，搂你该搂的人去。”。 冯斌一把推开赵杰，不动声色的使了个眼色。 “走吧。吃涮羊肉去，在外头逛久了都感觉有些冷了。”。赵杰无师自通的一边说着话一边牵起了叶庆梅的小手。 红着小脸被赵杰牵着手，叶庆梅没有反抗也没说话，三人就这么走回百货商场取了车。 冯斌主动的接过叶庆梅的自行车，示意自己骑车过去。在赵杰感激的眼神里率先蹬得飞快的消失在两人视线范围内。 “小斌他不是一直在部队里吗？那他怎么看得出女孩的心思的？还能给你帮上腔了？”。 坐在副驾驶，叶庆梅把心中的疑惑对着赵杰说了出来，她刚才就在好奇，赵杰说冯斌一直在军营里。 回来之后又在养伤，半年多的时间也没谈过对象，冯斌在百货商场的时候又总能帮着赵杰找出那种让她都无法反驳的理由。 “他啊？他从小就挺聪明的，脑子好。以前大院之间打架的时候都是他出主意的。”。 “人送外号狗头军师，能打突袭就绝不硬拼，人生格言就是我能轻轻松松的打你一顿，犯不着跟你真刀真枪干一一架。”。 赵杰扭头看向叶庆梅，露出一抹怀念的神色缓缓说道。 “哈哈哈，你们这些男人真是的，从小到大都爱打架，我哥也老这样。动不动就鼻青脸肿的回家。”。叶庆梅抱怨的说道。 “他可没几回这样的事，那会他落单就跑，人多就往死里追别人。”。 “那家伙心眼多着呢，想打他一顿可不容易。”。赵杰又拿出了冯斌当年的几件事情当成故事告诉了叶庆梅。 惹得叶庆梅哈哈大笑，拍着大腿笑道。“他这么坏啊？在学校公厕守了一天就为了趁人上厕所的时候玩偷袭？”。 两人拿着冯斌的往事当话题，一路聊到了东来顺，叶庆梅才止住了笑声。 “怎么不进去？我们先进去点菜呀。”。叶庆梅见到停下车之后赵杰坐在车上没有一点要下车的意思。 “等他来，他不来点什么菜啊？我得宰他一顿。”。赵杰收起了刚才在百货商场的暴发户嘴脸，换成了一副市侩的模样对着满头问号的叶庆梅解释道。 “我请客，第一次见面我怎么也请你哥们吃一顿饭。”。叶庆梅已经拿出了赵太太的气场打开了车门对着赵杰说道。 “别啊。他坑了我三条烟，说好请我们俩吃的。让他去点。”。赵杰见到叶庆梅走进了店里，只能连忙打开车门追了进去。 “这顿你请，那回头我让他给你弄点牛肉干什么的，别跟他客气，他当兵七年不少战友都调去了其他地方。”。 “没少给他寄点零嘴特产什么的，他给你就拿着吃，千万别跟他客气。”。赵杰看着叶庆梅把钱递到了柜台上开始点菜。 无奈之下只能走到她身边用手遮挡着嘴低声的说道。 “说什么悄悄话呢？赵杰同志。”。还没等叶庆梅反应过来，冯斌一巴掌直接拍上了赵杰的肩头，吓得他本能的想抬脚向后甩出边腿。 冯斌一把按住了赵杰刚刚抬起的大腿，引得店柜台里的服务员都看了过来。 “不好意思，哥们之间闹着玩的。”。冯斌对着服务员说道。 “闹着玩也得看地方啊，你们这注意点。”。服务员看了一眼冯斌的衣服跟腰上的武装带，随后就往后厨帘子探进脑袋报了菜类跟数量。 “这顿是小梅请你的，你欠我的那顿饭给小梅换点零嘴。”。找了张桌子刚刚屁股才落到了板凳上，赵杰就对着坐在对面的冯斌开口说道。 “不用啦，那么多东西了，我都不知道吃到什么时候呢。”。叶庆梅伸手拍了一下赵杰，然后扭头对着冯斌说道。 “别客气，我真有，时常有人给我带点。回头我让小杰给你送去。”。看着赵杰委屈着皱着一张脸，冯斌笑呵呵的说道。 “那好吧，谢谢小斌。”。 “这才对嘛，你看他有，你不吃那不是浪费吗？给我也来点。昂！”。 赵杰见缝插针的赶紧补充道。 “行，我那还有点，先给你。”。说完之后，冯斌跟赵杰两人就起身去端回菜盘。 三人换了个话题，聊起了一些各自以前遇到的趣事，还有一些生活上的事情，约定了天气好了以后去天桥底下吃一些着名小吃在试试南来顺的手艺。 冯斌跟赵杰的饭量也是让叶庆梅有些咂舌，两个人像个饕鬄一般吃了四斤多的羊肉。 第80章 向红军误打误撞提供黑市情报 第二天，冯斌坐在办公室里跟刘勇，沈山河还有新提拔的三队队长李爱国三人打着牌。 “喂，我是冯斌”。冯斌歪着头夹着电话，甩出了一个对九。 “是我。小斌，来活了。你抽个空过来一趟。”。冯磊在电话那头语速极快的说道。 “马上到。”。 “老刘跟我走，山河跟爱国在科里等着。”。冯斌直接把剩下的整副只有十大的烂牌扔进牌堆里。 拿着三张二，一手大牌的刘勇不舍的看着手中的牌，委屈巴巴的跟在冯斌身后走出了办公室。 “科长，您这是上哪去啊？”。刚走出保卫处办公楼，许大茂迎面走了过来。 “我现在没空，有事待会找我”。冯斌摆了摆手坐上斗笠摩托，刘勇快速的坐在冯斌身侧。 “哎。您先忙，我刚回来。想跟您汇报汇报工作”。许大茂谄笑着说道。 发动摩托车快速的行驶，三四分钟的时候就赶到了北摩厂。 “磊哥，什么活啊？让你这么着急找我”。冯斌推门直接走进冯磊办公室，大大咧咧的坐在了冯磊对面。 “冯科有什么好事啊？”。刘勇算得上是冯斌的心腹，跟冯磊也是相当熟络。 “上回帮你办事那人，不知道是他运气好，还是倒霉。被人打了一顿”。 “这顿打也没白挨，他是撞着一个黑市团伙的窝，差点没被人打死”。冯磊扔了两根烟出来，吸了一口烟之后。 把向红军的情况说了出来，那天向红军独自找到了猛哥说明情况，猛哥没有责怪他们五人没下狠手，反而还表示做多好。 承诺将来好好办事，有麻烦会帮衬一些，向红军心情不错，晚上带着四个兄弟就下了馆子喝了一顿酒。 回去路上向红军带着二奎两人在胡同口见着一群人搬着东西，向红军知道是遇着倒粮的人，赶紧让身后的二奎躲起来。 他急忙装醉，扶着墙壁强行把刚才吃下去的东西跟酒给吐了出来。那群倒粮的人看着向红军的醉样倒没下死手。 但也打得不轻，那群人也没拿他一个醉鬼当回事，接着往一处院子里搬东西，向红军就躺在地上装晕。 隐隐约约听到“金爷，黑市，发财”这类的词汇，当时向红军只是怕被人弄死，躺在地上希望那群人赶紧离开，自己能平安回家。 等那群人离开之前还跑到向红军身旁抓着他的衣领就扇了他几个嘴巴，还脱了他的棉衣。当时吓得他是尿都快流出来了。 好在是天气还算有些凉意，那群人把他抬出了胡同扔到了路边，兴许是怕麻烦影响到他们的财路，向红军捡了一条命。 二奎也只能哆哆嗦嗦的在人走后扶着向红军回家，给他擦了药酒灌了姜汤。 第二天向红军在床上想了很久，认为这是个机会，拖着受伤的身体戴着口罩趁着白天跑到了那个院子假意路过瞥了一眼。 发现了些许异样，胡同的人似乎多了几个壮汉，那样的体型根本不可能是胡同里混地面的普通人，更像是跑江湖的打手。 于是晚上在跟二奎交谈之后，两兄弟在附近寻找起了黑市，果不其然真被他们找着一个新开的黑市，里面的东西甚至连管制品都有。 掏了身上不少钱，假意装成是替人跑腿，在黑市里转悠了一圈，买了些东西。两兄弟甚至还差点被一些专门黑吃黑的人盯上。 天一亮就连忙的找到了猛哥，把事情一股脑的全部说了出来，想替弟弟博个前程。 “你的意思是说，他想用这件事换份工作给他弟弟？”。接连抽了两根烟，听完了事情经过，冯斌好奇的问道。 “不，他是想买。他攒了一些钱。想用这件事立功，然后把他弟弟送进保卫科来。”。冯磊摇头之后说道。 “他挺有点胆气的，他弟弟差点意思。草莽出豪杰啊”。冯斌对这位向红军越发感兴趣了。 “对，他脑子不错，胆子也大。就是出身不好，从小就带着弟弟在胡同里混着，不图名只图钱。”。 “硬生生的把家扛起来了，魏猛说他没少替人跑腿办事，不要人情只要钱，事也没办砸过”。 冯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之后说出了自己对向红军的评价。 “脑子确实好，他没身份没背景。人情这玩意就是个屁，这分寸拿捏得很好”。 “这时候拉他一把，好像稳赚不赔啊？磊哥，人给我吧”。冯斌笑嘻嘻的给冯磊点上一根烟随后开口说道。 “你啊。你喜欢就归你了，反正你有空编。见见？”。冯磊笑着指了指冯斌，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说道。 “见谁啊？见姑娘嘛？”赵杰这时候也推开办公室大门带着他的大队长叶庆秋赶到了。 “有了对象还想见姑娘？小杰你这跟谁学的啊？”冯磊拿出杯子，一边倒着茶一边说道。 “磊哥你可别瞎说，我说的是你们两兄弟，这是我们派出所新任的大队长，叶庆秋，也是我对象的哥哥”。 “这两人是亲兄弟，冯磊北摩厂保卫科科长磊哥，这家伙是冯斌轧钢厂保卫科科长，叫他小斌就行，轧钢厂保卫科一大队，大队长刘勇” 赵杰从兜里拆了一包烟给几人分了烟，相互介绍了一遍。 几人简单的握手相互认识了一下，让人把向红军带进了办公室。 “各位领导好”。向红军脸上的巴掌印还没消下去，有些狼狈的跟几人微微躬身说道。 “你再把事情说一遍，仔细一些。”。冯磊示意他坐在板凳上，向红军有些拘促的坐着 “当时是.........”。魏红军仔仔细细的把事情再次说了出来。 “好，你先出去等着吧”等向红军说完之后，冯磊挥手示意向红军离开办公室。 “跟我走吧”。魏猛对着魏向东说了声，打开了房门。 魏猛带着向红军离开之后，几人围在了桌前开始讨论这件事情该如何部署。 第81章 黑市行动部署 “这个黑市刚刚开市就能迅速形成这么大的规模，手里还有枪，要动他也得调出两个科的人手”。冯磊比较稳重的提出了建议。 “小斌，你能出多少人？”赵杰看向冯斌问道。冯斌也是三个人当中能调动人数最多的一个。 “这不是人多人少的问题，是消息能不能捂住，而且必须要跟上面打招呼”。 “那伙人的情况要真像向红军说的那样，那很可能就会打起来，很容易造成无辜伤亡”。 “还要分兵，谁知道那个胡同到底有多少人，多少把家伙。别到时候让人跑了，咱们就头疼了”。 冯斌说完，在场五个人都沉默了下来。 三四十号黑市成员不难对付，哪怕他们有枪也不是重点，这种富裕仗不难打，重点是怎么降低事态扩大。 但是这么大规模的调动人手，消息很难捂得住，最主要的是黑市买卖东西的普通人在混乱中很容易成为那些黑市团伙的肉盾。 甚至成为靶子，到时候怎么区分是黑市团伙，还是普通人？到时候出现大规模伤亡，那不是冯斌冯磊赵杰三人能承担的。 “我已经让人去查了，不过也别指望消息的可靠性有多详细，能摸清楚情况就不错了”。没一会办公室内就犹如一个蒸笼，烟雾缭绕。 五个烟枪都在一个接一个烟的吞云吐雾，等着赵杰安插的眼睛传来消息。 冯斌带着刘勇先行回到了轧钢厂，赵杰跟叶庆秋两人留在了冯磊办公室。 五人太显眼了，如果一直呆在冯磊办公室里，总会让底下的人觉得会有什么大事，一不留神就会传出异样的消息。 “处长，我有事情要汇报”。冯斌带着刘勇直接来到了陈德忠办公室。 “坐下说，出了什么事？”。陈德忠难得看到冯斌有些严肃的神色，指了一旁椅子示意两人坐下。 “事情是这样......”。冯斌把事情大致的告诉了陈德忠。 陈德忠同样表情凝重，凭空冒出来一个黑市团伙，竟然可能有三四十号人？这件事情可能牵扯不小。 “消息来源可靠吗？”。陈德忠闭上沉思许久，随后缓缓开口问道。 “还在查证，但是举报的那个人现在两兄弟都在北摩厂里，他们没这么大的胆子耍我们玩”。 “我个人偏向消息是可靠的，但具体细节有待商榷”。冯斌神情严肃的向陈德忠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你的看法是对的，我有一种猜测，应该是几伙人合并了，才能聚起这么大的规模”。 “凭空出现三十多号人规模的黑市团伙，是不可能的，但两三伙人合并在一块这样的事情，当年我刚来的时候也遇到过”。 陈德忠说出自己的看法，如同当年他刚刚担任保卫科科长的时候就遇到过类似的事情。 有人收买或者以某些手段拉拢了几伙小团体。 “不管怎么说，既然有这种可能，那就得办了他们”。 “保卫科跟治安科的人手你来调配，哪怕阵仗搞大一些，也要打掉这个黑市”。 陈德忠一拍桌子，沉声说道。身上那股子气势让冯斌有些敬佩，果然从前线退下来的老一辈没一个软蛋。 紧接着陈德忠拿起电话直接拨到了武装部，跟冯斌先后向冯大山做了汇报，今晚可能会调动不少人手去扫黑市。 冯大山早在刚才也已经接到了冯磊的电话，等到了明确同意此次行动之后，陈德忠跟着冯斌，刘勇在冯斌的坐在办公室里等着赵杰冯磊的消息。 直到下午四点，办公室内的电话才响了起来。 “喂，我是冯斌”。冯斌迅速接起电话。 “消息确定，确定有人在草厂胡同开了个黑市，人最少得有三十人还有家伙”。 “我让人带着几个遗老遗少去打听的，没什么问题，他们那还有个暗门子，大致情况都查清楚了”。 赵杰语速极快的向冯斌说出了打听出来的消息。 “我现在过去”。 “处长，我得先过去谈部署问题，消息确定了，三十人左右有有家伙”。冯斌向陈德忠说道。 “去吧，一会我把王大虎留下等你回来，今晚我会在处里守着”。 陈德忠并没有想要亲自参与行动，打算留在保卫处里一会给出一些经验上的建议。 冯斌带着刘勇，拎着一个菜篮子跟两瓶酒再次跑去了北摩厂，掩饰着同一天里接二连三出现在冯磊办公室的行为。 “怎么样，陈处长没来吗？”。赵杰跟冯磊两人好奇的问道。 “没，不过给了个建议，他认为这些人是几伙人合并的，那个叫金爷的应该收买了一些人，所以不能让他跑了”。 坐在沙发上，往嘴里扔了根烟，冯斌几人开始了谈论着部署。 “我认为还是用人数来压制，直接包饺子，然后开始逐步排查各个院子”。 “嗯，我觉得咱们的优势就是人多，家伙多。不用跟他们玩虚的，直接压过去就行”。 赵杰跟冯磊先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觉得人那么多，一起过去，动静太大了。我想着的是先抽部分人手，先出门，第二批人推迟十分钟”。 “这样动静会小一些，可以直接用车载着人过去，直接去外围堵口子”。 冯斌皱着眉头，有些紧张，这是他第一次联合调动那么多人手的行动。 “这办法不错，动静一大，半道上很容易遇到对方望风的，一旦提前乱了起来，确实会造成不小的麻烦”。 “在安排几个人进去，盯着领头的，不能让这些人跑了”。 几人七嘴八舌的开始按照这个部署方向开始补充着细节。 “那个金爷的位置，不能确定，但我猜的是他晚上肯定在窝里，这人有些好色，大晚上的他肯定不会去黑市晃悠的”。 “十有八九就在被窝里玩女人”。赵杰叼着一根烟在沙发指着刚才画出来的潦草地图上说出了几个可疑的地点。 “别管他在那，把他可能出现的地方都围起来，把整个胡同翻一遍”。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这边能出二十人”。 “我能调出四十人”。赵杰跟冯磊两人看向冯斌说道。 “一百二十人没问题，再多的话消息就捂不住了”。冯斌敲打着桌面沉声说道。 中午的时候冯斌就跟陈德忠商量好了，为了捂住消息不走漏，保卫科两队人，外加调动今晚夜班的警卫治安各调一队人。其他的人不能调动。 否则家属院很容易传出一些消息，那么多人不回家在厂里，那十有八九就是有行动。只能先用夜班值班人手，出发之前再临时召回部分人员回厂里。 第82章 行动开始，枪声响起 晚上十点半，轧钢厂保卫处内灯火通明，被紧急召回人手接替了夜班人员的岗位，迅速的在枪械库房领取装备。 “老王，你带着人从这开始进行布控，你只要一到地方，就给我把几个出口全堵上”。冯斌指着那张下午绘画出来的潦草地图对着王大虎说道。 “交给我，甭管是谁，只要我到了。我就把人给堵在里面”。王大虎拍着胸口向冯斌做出保证。 脸上的喜色丝毫没有掩饰，自从保卫处下达了今年要严厉打击黑市开始，王大虎就在等这一天。 又能捞油水，还能促进处内友好进展。 “老刘，山河，爱国，你们配合直接去黑市抓人，一定要小心。千万千万要注意影响，这是部里要求的”。 “是，科长”。三人起身对冯斌敬礼，看得王大虎都愣了，心想“艹，我请你们吃过饭啊。怎么不把这招告诉我”。 说完之后，四人就迅速各自领着人往指定地方出发。 “处长，我们就按照这个计划行动，我现在出发。处里就拜托您了”。 “你们注意安全，我在处里，有任何突发事情我来解决”。 跟陈德忠告别之后，冯斌带上武装带别上枪跟弹夹也走出了办公室。 之所以冯斌负责外围布控，就是因为后脑有伤，其他几人，连同陈德忠一致认定冯斌不能带人往黑市里冲。 省得旧伤复发或者出意外了，毕竟人越多的地方，越容易打黑枪，甚至是出现不可控的情况。 冯斌也没过多的反驳，欣然同意了。毕竟待会可能真刀真枪打起来。自己要出了意外。 他们这几人都没法子交代，看着他们坚持的态度，冯斌只能欣然的同意了这个部署分配。 相比其他人，冯斌带着徐军推迟了十分钟后才坐上北摩厂里借出来的六辆三轮摩托往草厂胡同的东巷开去。 “附近这几个胡同口给我守死了，仔细听响声，要是遇到巡查的民兵或者治保会马上亮身份，别搞出冲突来”。 “是，科长”。原保卫科调到警卫科的二十人分别应道。 随后徐军带着其他人跟冯斌往另一个方向跑去，进行围堵措施。 徐军带着六个人蹲守在左边巷子外面，冯斌则是在右边的树丛处喂蚊子。 听到远处传来枪声，冯斌带着另外六人随着枪声开始转移。 突然杂乱的脚步声打破了夜色的宁静，声音越来越近。 “金爷快走，出事了。快”。几道身影仓皇的出现在这个不起眼的布防点，让冯斌跟徐军都惊了。 “艹，这家伙居然在这附近，那几个窝全跑空了”。冯斌几人停下脚步快速躲在阴暗处压低了声音骂了一句。 为了能拿下这个金爷，冯斌几人特意抽出了三名队长各自带着十五个人突袭，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在外围守着，幸亏这次调的人手足够多。 否则真可能堵不住这群人，要真放跑了这些人，今晚的行动就得把脸都丢光了， 徐军方向用蓝布包裹着手电筒，冲着冯斌方向打着信号，示意人已经快出来了，冯斌看着信号也开始缓慢的开始移动。 “他妈的，怎么刚开市就遇到鬼了。赶紧拿着东西走。”。一道粗犷的声音从胡同里传出。 十几人仓惶的从院子里跑出来，甚至还有些人手里拿着长短不一的枪支。 “把枪放下，给我蹲趴在地上不许动”。徐军带着人直接冲出，往人群里面开了几枪，直接堵在了前面。 “啊.....”。中枪的几人纷纷抱着伤口哀嚎着。 “砰”。“砰。“砰”。 “跟他们拼了，跑出去就能活，抓着了就是个死”。那道粗犷的声音再次传出，随着枪响声音响彻。 “他们往后退了，追上去，别让他们跑了。分头带人追”。冯斌肾上腺素急速上升，拉着一名中枪的保卫员往后退去。 “科长我先带人进去”。徐军看着身旁受伤的两名警卫员，双眼通红咬着牙就往前冲了上去。 “你们两个人留下看着，其他的人跟我走”。冯斌看着地上躺着五个人不断的哀嚎，也没理会，犹如本能一般的换了个弹夹就往另一方向跑去。 跟徐军兵分两路，一路狂奔，身体强化跟反应强化带来的好处凸显了出来，距离不断的在缩短，听到了前方拐角处传来急促的声响。 “快，翻进去，翻院子跑”。 “分开跑，分开跑，赶紧跑”。 “砰”“砰”“砰”身后传来无数声枪响跟急促的脚步，让仅剩下九人更加狼狈的分头跑开。 “妈的，来不及了”。 “他们来了，艹，不给活路那大家都别活”。 “艹你妈。拼了，你们来啊，一起死”。 被冯斌追上分开逃串的五个人听到枪声，不停的朝着冯斌方向开着枪，压得冯斌五人只能躲在墙后。 “衣服，衣服，我数三个数就把枪伸出去打光弹夹，听到了没有？”。冯斌接过身旁递来的棉衣，快速的对着几人说道。 “砰”“砰”“砰”。棉衣扔出之后，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剧烈的枪声，冯斌让出身位，四人分别把枪伸出靠在墙壁处。 毫无章法的盲射，一时之间压制住了对方，还击倒了两名躲闪不及的黑市人员。 “兄弟，给条生路吧，我这有几条鱼，大的。给哥几个热热手，”。在一路追击中，仅剩的三人跑进了一处死胡同， 无奈之下只能仓促的撞开大门冲进了旁边的院子里面。 引得屋里的人惊声尖叫，冯斌赶到的时候已经有些迟了。 “你就是金爷是吧，别挣扎了，今天来了多少人，你心里没数吗？”。冯斌冲着院内喊道。 院内传出的尖叫声让冯斌的心情十分复杂。 “别开枪，别开枪，我身前有人”。金三抓着三个女人打开了院门，用女人死死的挡在身前，三人满脸大汗的盯着冯斌五人。 “在下金三，兄弟，能让条路吗？人我杀，鱼你拿，我在其他地方还有点东西，都归你”。金三的话说完，怀里的三个女忍吓得有些剧烈反抗了起来。 “在动我现在就杀了你”。金三的话再次三个女人被塞住了嘴巴只能不断的呜呜呜哀嚎，眼泪也不断的流着。 “兄弟，路能不能让，不能让我今天就只能拉着她们垫背了”。金三急促的说道，语气中的杀意越发的浓烈。 第83章 持枪对峙，金三落网 冯斌举着枪，身旁两名保卫员死死的挡在冯斌身前，想在最后死拼的时候替冯斌挡下子弹。 “你跑不掉了，金三，像个爷们，把女人放开。咱们就在这干一仗，我们倒了。你就能走”。冯斌现在也是紧张得汗流浃背。 这是第一次亲身感受到近距离的枪口对枪口，双方距离不足三米，对方身前还有三个女人。 “你让开，你不让开我们现在就杀人”。 “让路，不然大家一起完蛋”。 “我们没活路，也不让你好过”。金三身边的两个人听到冯斌的话，布满汗水的脸上充斥着疯狂之色。 声音犹如疯魔一般对着冯斌咆哮，勒着女人脖子的手臂越发用力，枪死死的抵在人质头上。 三个女人被勒得已经快要翻白眼了，金三警惕的看着冯斌，呼吸十分急促但是并没有像那两人那么癫狂。 “换个方法，你把人推过来，然后转身跑。你能争取到一些时间跑，跑得掉算你命硬”。冯斌思考了许久，想着出了一个办法。 冯斌五人只能双手举着枪，同样紧张万分的跟三人对峙着，这种对峙持续下去，结局就是人数也越来越多，金三没了生路，鱼死网破。 “徐军就在外面，放他们退出去，等机会跟徐军包抄他们”。冯斌微微张开嘴，用仅有四人能听清的声音说道。 院门打开的时候，刚才听到的脚步声已经消失，徐军明显已经赶到附近，冯斌猜测徐军就是在附近埋伏等待机会。 “不行，你们的人围住了这里，人我要带出去，不然我们未必能跑出去”。金三一口拒绝。 “那我没办法，你只有这个选择，别说我只是小队长，哪怕我是科长或者处长都没权利放你走”。 “你最好赶紧选，不然其他人赶到，这里做主的人就不是我了”。冯斌心脏跳得越来越快，已经过去三四分钟了。 在拖下去其他人就都来了，这三个人一旦知道没有活路，一定会拉着三个女人垫背。 “快决定，不然你就没机会了”。冯斌这辈子第一次这么紧张，不停的催促着金三。 “好，人我放，你退几步”。金三也知道时间的重要性，不再犹豫勒着女人的脖子就往前走，一边催促冯斌退后。 “停，你在动，我现在就开枪了。你现在把人推过来，不准在走了”。 当走到一处转口处，冯斌叫停了还想继续往外退去的金三。 “人在我手上，你敢跟着我就拿她们垫背，人死了，你这个小队长负得起责任吗？”。金三露出了狰狞的表情，从冯斌退让的第一步开始。 金三就决定赌一把，就赌冯斌不敢开枪，害怕担责任。 “耍我是吧？来啊，一起开枪。我数到三就开枪！！！”。三人惊慌失措的看着突然之间凶狠起来的冯斌。 “你不敢，想唬我？那就来啊，数....”。金三使劲勒得怀里人质拿枪狠狠戳在她的脑袋上。 “一...二....”。冯斌每数一个数，就带着身边四人往前迈出一步。 “等等。等等。兄弟别开枪，好，我放，我放，你退两步，退回去”。金三看着冯斌似乎真的准备鱼死网破。 放弃了想要在用人质当做威胁继续往后退去，急忙叫停了冯斌的声音。 “放人，放不放。不放就拼一把，我们的人快来了听到了吗？”。冯斌这时候也急了，喊叫声已经传到了这个比较稀少的胡同里。 “放，放，你退两步，赶紧，你赶紧退后”。金三声音急促的说道。 原本要死拼的三名亡命徒，在得到了一丝生机之后，再也没有了最开始那副鱼死网破的勇气。 要不然，他们也不会抓着人质出来谈判了，冯斌就是抓住了这点机会。 徐军在一旁更是着急，听着不远处两人的对话，紧张的情绪让他手心不断的冒着汗。 “走”。金三低声对着两人说完，就把怀中的女人猛然前推，快速的往胡同外面跑去。 冯斌身前两名保卫员快速的扶住三个女人，然后快步的跟着冯斌往前追去。 “砰”“砰”“砰”。几声枪响传出。 “是我，人控制住了”。徐军的声音在拐角处传出，让冯斌悬着的心彻底放下。 “你们，你们居然还有埋伏”。金三满嘴血沫躺在地上看向冯斌说道。 几人急忙跑到拐角处的时候，徐军带着其他人，连开几枪，打中金三之后几人扑了上去直接按住了三人。 徐军已经用铐子反手铐上了三人，死死的压在身下。 冯斌把枪放回枪托里，掏出烟盒，点上一根之后扔给了徐军。 “把人控制好，外围的人估计全到了”。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冯斌靠在墙上吸了一口烟缓缓的说道。 “是。科长”。徐军把烟揣进兜里，现在可不是他能抽烟的时候。 “艹你大爷，你没事吧，你没事吧”。赵杰跟冯磊急忙跑到冯斌身边问道。 “没事，他妈的，这三个家伙真他妈的能跑”。 “科长，你没事吧？”。保卫处带队的人陆续都赶了过来，询问冯斌的情况。 “没事没事，你们那边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的”。 “小杰，协调的事情只能你来办了，这边派出所跟街道的事，我跟磊哥就不掺和了”。冯斌对着赵杰说道。 “伤了六个，都是轻伤没打中要害，人已经送医院了”。几人分别报出了人员情况。 “先回去审吧，我们先撤”。冯磊对着赵杰说道。 赵杰跟张顺丰带着两个派出所的人留下，配合一会过来的上级部门对草厂胡同的排查跟附近单位的对接。 这件事的闹出的动静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经过一晚上的排查审讯，几乎到天亮的时候才结束。 三十二名黑市团伙，抄获了长短枪支一共十五把，其中七把是手枪，短刀匕首二十几把。 还开了个暗门子，里面圈养了十几个女人。 金三算得上是个遗老遗少的后代，早些年给人当过打手，后来拉拢了一些人到处流窜偷窃。 近几年做着一些暗门子跟倒腾物资的行当，在年前的时候凭借手上的枪收拢了三个小团体。 又用女人跟鱼结交了几个朋友，铤而走险干起了黑市的行当，没成想刚开市没多久就被扫平了。 第84章 黑市事件结束 从医院病房赶到武装部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八点多，昨晚参与抓捕的大部分人几乎都轮班睡觉去了。 冯斌几人彻夜未眠，在武装部的会议室打着哈欠等着这件事最终的结果。 “上级文件到了，剩下的事情交给相关部门，黑市那些投机倒把的人，你们三天之内就要给出处罚结果”。 临到中午的时候，冯大山一行七八人，推开会议室的大门宣布了最终结果。 “我们先回去了”。陈德忠起身拍了拍冯斌的肩膀，笑呵呵的走出了会议室。 当市局领导带着赵杰，张顺丰其他人离开之后，冯大山领着冯斌，冯磊两兄弟走进了办公室。 “那个叫金三的招了，人也都被控制了，等文件下达后你们要坚决执行”。 “响了那么多枪，整个草厂胡同都快被掘地三尺了，上面已经惊动了，不少单位都要开始配合上级部门调查了” 冯大山坐在沙发上，看着冯斌，冯磊两人欣慰的笑了笑。 “服从组织的决定”。两兄弟说罢，就急忙倒了三杯水，点上烟。事情总算结束了，两人的哈欠也开始打了起来。 “这就困了？当年我们几天都没得睡，你们这才一天就不行了？”。冯大山吸了口烟，指着兄弟两人这副哈欠连天的样子就开始说教。 “爸，这都忙活完了，放松下来肯定困啊”。冯磊打着哈欠，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行了，瞧你们这要死不活的样子，赶紧滚回去睡觉吧”。从抽屉里拿出几张表格迅速盖上章，直接放在桌上。 “谢谢部长”。 “感谢部长”。两兄弟看着手中的表格咧嘴笑道，各自填上几个名字，放下笔。冯磊临走之前还顺走了桌上的那包烟。 下午两点半，坐着武装部的车回到了南锣鼓巷，冯斌回到四合院的时候，连从空间拿出熟食垫肚子的想法都没有。 把炉子点燃，脱光衣服随便擦了几下。穿上干净的衣服，躺进被窝那一刻脑袋一歪，人就安详的睡了过去。 “呜啊，这都睡到四点多了？我艹，好久没熬夜了，居然睡得那么沉”。冯斌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 在床上又翻滚了几分钟，起身开灯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 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叫，冯斌把空间里的包子跟粥拿了出来，大口吃着包子喝着温热的米粥跟酱牛肉。 “总算活过来了，身体倒是不累，脑子还晕乎乎的，看来这早睡早起真不是什么好事”。感叹着这半年多的生物钟。 冯斌重新点燃炉子，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等到把五个暖瓶灌满热水，拿着暖瓶就去了卫生间洗漱。 “冯科长，早上好啊”。冯斌从卫生间里出来，已经六点多了。四合院许多住户陆续正在往公厕跑去，。 “科长，您醒啦？您吃早饭了吗？我昨晚做多了几个包子，热热给您端过来？”。许大茂站在冯斌门口探着头说道。 “吃过了，我刚随便点，你事办好了？”。冯斌想起昨天下午许大茂兴高采烈的往保卫科跑的事情，开口询问道。 “办好了，过阵子交猪的时候就送来。对了，刘队下午把您的摩托车送到派出所门口了，钥匙也在那，让我跟您说一声”。 许大茂话音一转，把刘勇下午来了四合院的事情告诉了冯斌。 “嗯。进来说吧”。看着许大茂脚站在门口，半个身子都探进了屋内，冯斌也是被他这滑稽的模样逗得有些哭笑不得。 “谢谢科长”。许大茂进屋之后把他在乡下的跟公社书记谈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还附带把昨天四合院的一些事情也一并告诉冯斌，不少在黑市买卖被抓的家属都开始在街道跟派出所哭爹喊娘的哀求从轻处罚。 “你就别瞎传了，两百人不到，人多是为了防止黑市里买卖那些群众乱跑受伤，所以人多点能控制局面”。 越听越离谱，从许大茂嘴里说出了四五百号人包围了整个胡同，抓了七八百号人。 冯斌脸皮都抖了抖，这谣言有些夸张了。 “我也是听说的，可没到处传”许大茂谄笑着替冯斌点了烟，开口解释道。 “趁着现在不少人都在打听这件事，你就客观的跟人说说情况，也算帮街道阻止谣言扩散了”。 “顺便在提一下之前易中海捐款的事情，重点突出易中海的工资补贴破百，两口子吃喝花不了多少钱”。 突然想起来之前安排许大茂散播易中海的事情，当时过年大家心思都放在过年的喜悦中，所以没有太大的后续反馈。 这次可不一样，那么多人等着吃瓜，完全可以让许大茂借着这个舆论风口再传一次易中海的事情。 “我明白了，科长，我一会就去找几个朋友聊聊天这两件事”听懂了冯斌的意思，许大茂脸上也露出了一抹坏笑。 送走了许大茂，冯斌就拎着公文包跟菜篮子准备出门上班，在冯斌严肃的拒绝了几个好奇吃瓜的群众的热情攀谈。 “冯科长，早上好”。一路上被许多人开始不断的跟冯斌打着招呼，让感觉越来越不自在。 “冯科长。冯科长”。没走出多远，冯斌总算明白为什么刚才那么多人跟着自己打招呼，而且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早上好，你们有什么事情吗？”。被四名大妈拦下，冯斌已经有些无奈的停下脚步问道。 “我们是南锣鼓巷这一片的媒婆，我姓王，叫我王媒婆王大妈都成”。王大妈似乎是这媒婆天团的扛鼎之人，她开口之后其他三人也停下了七嘴八舌的自我介绍。 “王大妈你好，各位大妈你们好，有事直说吧，我还得上班呢”。伸手不打笑脸人，冯斌只能赔了个笑脸客气的问道。 “冯科长，年前的时候我们听说你家里长辈给你催婚了，我们最近整理出了不少条件不错的女同志”。 “家里成分，工作都是非常好的，你什么时候有空见一见？”。王媒婆手里拿着八张照片，在冯斌面前摊开。 “这是在纺织厂上班.......”。这八张照片似乎是四人拼凑出来的，轮番的向着冯斌介绍着照片上女生的个人情况跟家庭情况。 第85章 金三事情落幕 热闹的街道上，冯斌被围在个小圈子里，一旁路过的工人不少都停下脚步看着这一幕。 “各位大妈，停停停。我家里长辈也介绍了对象，我过阵子还得跟人去见面呢”。 “我都答应了别人，等工作忙完就去见面了，所以实在对不住，多谢四位大妈的好意。我还得先上班呢”。 冯斌实在受不了了，哪有大庭广众之下当街拦住介绍对象的。 “那好吧，既然冯科长答应了别人要见面，咱们也不能让冯科长为难，回头要是没合适的，记得来找大妈们”。 “大妈们这里有不少好姑娘的照片，肯定给你介绍最好的姑娘”。王媒婆拦住了另外三人还想喋喋不休的劝说。 冯斌哪能想到，王媒婆这么莽撞的行为是为了向其他媒婆团体宣告冯斌是她们的猎物，这么做只是为了宣誓主权行为。 否则她们何必一大早就蹲守在附近，等着冯斌出门。 “冯科长，钥匙在这”。张顺丰一早就到了派出所，一直在等着，见到冯斌到了大门口就拿着钥匙递了出来。 “这睡迷糊了，凌晨四点才醒”。接过张顺丰递上的烟跟钥匙，冯斌坐在摩托车笑着说道。 “多谢了，冯科长，这事能想着我们派出所”。 “哪的话，都是为了打击犯罪，看你这笑容，是升了？”。张顺丰今天满脸红光的样子，甚至刚才划火柴的手都有些颤抖，冯斌就看出来他有些激动。 “升了，升了。文件已经到了，副所调到了定安门派出所当所长，我接替职位”。 金三招出的两人就是定安门的正副所长，这也是金三能在短短的时间里把黑市规模扩大的主要原因。 “那以后得叫张所了”。 “别，副的副的，冯科长以后叫我老张，显得亲切一些，以后有什么临时任务多叫上我”。 “行，老张”。张顺丰整个人就像是吃了一罐蜂蜜，嘴甜得让冯斌有些招架不住。 交谈了许久之后，冯斌示意时间不早了，还要回处里处理事情，否则张顺丰估计都得拉着冯斌进派出所里表达感谢。 “冯科长，早上好”。刚把摩托车停在棚子里，王大虎就快步跑来冲着冯斌敬了个礼。 “老王，你这是干嘛呢？”。冯斌从摩托车上下来，拔掉钥匙无奈的说道。 “嘿嘿，没事，没事就打个招呼”。王大虎挠着头说道。 “走吧，处长来了吧？”。冯斌也知道王大虎的想法，耸了耸肩没多说什么。 “来了，处长就在办公室里”。说罢，王大虎就跟着冯斌一块去了陈德忠的办公室里。 三个科的科长，大队长全部坐在椅子或沙发上听着陈德忠念着上级部门的文件内容。 冯斌几人倒没有提级，但今年的提级名额会比往年多出五个，算是奖励。 组织这次行动的几人也会有一些表扬跟物资奖励，保卫处也能分配到一些额外的定量奖励。 “关着的人，尽快跟各个单位还有街道交接，都辛苦辛苦，今天中午改善改善伙食”。陈德忠看向冯斌说道。 “杀两头羊吧，处长你觉得怎么样”。被众人纷纷投来的目光看得冯斌有些无奈，耸了耸肩。 “谢谢处长，谢谢冯科长。科长”。 在一阵鼓掌声中，硬生生把午饭的标准再次提升，又添了一个腊肉炒土豆片。 “这种氛围就很好，改善一顿伙食大家就能开开心心的，总比之前面和心不和的强得多”。 办公室内就剩下了冯斌跟陈德忠两人，端着茶杯闲谈着保卫处今年的改变。 “陈叔，你这不是骂我吧？不能吧？”。冯斌笑呵呵的拆了桌上的烟，给陈德忠点上一根。 “嘶.....好好干，不方便出面的事，我替你出面”。看向冯斌的眼神十分欣慰，陈德忠仿佛就像是在照镜子，看着年轻时候的自己。 “好，要是真有什么不方便出面的事情，我指定找我陈叔”。冯斌也十分喜欢现在处里的氛围感，少了争端，多了些许和睦。 “接下来的民兵训练要开始了，转业办的名额我会跑一些出来，剩下的就由你从民兵里挑人”。 “配合好部里派来的政委，训练场地规划跟工人抽调工作你来负责，我负责跟轧钢厂和工会对接”。 陈德忠拿出了一些往年训练的计划书摆在桌上推向冯斌。 “没问题，训练内容跟方针我到时候跟派遣过来的政委一起研究”。看着手里五年来的训练计划书，冯斌点着头说道。 两人在办公室里，陈德忠缓缓的说着前几年训练的一些注意事项跟方式。 冯斌专心听着陈德忠的话，拿着本子记录下一些重点内容，就这么聊到了午饭时间。 “冯兄弟，没受伤吧？前晚的事情我听说了”。冯斌刚吃完午饭回到办公室，李怀德就敲门走了进来。 “没伤着，就是熬了一天没睡，昨天下午才忙活完，一觉就睡到半夜了”。 给李怀德倒了杯茶，然后冯斌递出了一张纸交给了李怀德。 “没有问题，后勤这边坚决配合民兵训练，午饭问题我从几个厨房抽调出几个炊事员过去”。 “至于后勤保证更没问题，要是期间有什么物资不足的情况，我第一时间给凑齐”。 李怀德就看了一眼民兵训练的初步计划书就放回了桌上。 “那就麻烦你了；老李，我这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头，没什么经验”。 “哈哈哈，兄弟这要上花轿了，老哥不得要给你配个陪嫁丫鬟才行？”。 几句玩笑话过后，李怀德就已经把这次民兵训练的所有后勤人员跟如何配合保卫处的方案写在了纸上。 得到保卫处两次还算公平的站台，李怀德这次是相当大方，从八个食堂里调出了十个炊事员跟二十五名临时工。 车队同样协调出了两辆车负责每天的物资运送，在没有开会之前冯斌已经跟李怀德达成了有效沟通。 第86章 易中海的烦恼 保卫处办公室内，陈德忠接连拨出两个电话给聂书记跟吴主席，轧钢厂的领导班子陆续到了会议室。 在会议上经过沟通过后，确定下了车间训练顺序以及时间。 五点半，冯斌提着菜篮子跟公文包哈欠连天的走进四合院。 三大妈正好走回了前院，看见提着菜篮子的冯斌。 “冯科长，你下班啦？哎哟这是买什么菜啊？下回你告诉我，我给你买回来就成”。 三大妈眼神落到冯斌手中的菜篮子上就挪不动道了。 “随便买了点，家里白菜土豆吃完了”。冯斌没有接话，心里暗自已经准备下次给肉菜的时候多放点辣椒，给她嘴里加点料。 “对了，冯科长我刚才听说个事情，我家老阎交代让我告诉你”。 “不知道谁在附近传一大爷家里工资九十九块钱，乐善好施喜欢给困难家庭捐款”。 三大妈仿佛就像是个后世里分享群里的瓜主一般。 把事情一股脑的告诉了冯斌，还意犹未尽的跟冯斌打听起了前晚草厂胡同的事情。 “那天晚上的事情，没什么好说的，打击黑市而已”。许大茂的办事效率相当不错，易中海最近可有得忙了。 冯斌就像是个老六一样，躲在背后阴了易中海一把。虽说很快就会有人知道这件事是许大茂传出来的。 甚至这件事的受害者易中海，他心里都清楚这件事一定是许大茂跟冯斌做的。 “老易，这事怎么变成这样啊”。一大妈坐在板凳上，愁容满面的说道。 “这件事除了冯斌，不会是别人，是他在报复我”。易中海双手托着额头思虑了片刻就想清楚了缘由。 语气虽然还算平静，但是地上的烟头数量暴露了易中海内心的焦虑与烦躁。 “这件事情，就是他报复之前给贾家捐款的事情，我没想到上次街道捐款之后，他还没打算放过我”。 易中海愤愤不平的拍着桌子，神情十分委屈，仿佛就像是被霸凌的中老年人一般。 “老易。这要开了头，以后谁都上门找咱们家要钱要粮，这日子可怎么过啊？”。一大妈今天出门的时候就听到了南锣鼓巷的传言、 易中海没有回答一大妈的话，闭着眼表情有些痛苦，他舍不得现在的名声，更舍不得将来老了之后当易老太爷的日子。 “老易，老易”。看着没有反应的易中海，表情还有些异样，一大妈伸手推了推易中海。 “放心吧，有街道管着，没人敢上门求着我们接济，毕竟不是红白喜事，私下捐款不合法”。 “到时候有人上门，我们就带着他们去找街道，让街道帮忙组织捐款，到时候我在捐一点，好名声还落在我头上”。 易中海在屋内绕着桌子来回的转悠了几圈，想出了一个自认为说得过去的办法。 “这万一王主任像上次那样带着你一起捐款，那怎么办啊？一百一百的捐，这钱也太多了”。一大妈想起过年时的那次捐款。 心里就犹如刀割一般，当时在拿着钱递给王主任的时候，她心疼得一晚上都没睡着觉。 易中海想起上次王主任发动的捐款事情，架着香烟的手不由自主的抖了抖，一连吸了几口烟，才缓缓的叹了一口气。 “不会，王主任上次批评完了之后，也没下掉我的管事大爷，毕竟我在南锣鼓巷的名声这么多年了，她不会这么整我的”。 “坏了我的名声，对她也没好处，我的管事大爷跟这个优秀四合院都是她亲自评选的，我的名声坏了，她也会受牵连”。 说到这里，易中海有些烦躁的心情也逐渐平稳。 一大妈没听懂其中的利弊，但出于跟易中海三十年的了解，焦虑不安的心情也缓缓松弛了下来。 “又没有肉，秦淮茹，这饭盒怎么回事？这都三天了。肉呢？”。 “你就让东旭吃这个吗？你是不想东旭的身体好了吗？”。贾东旭跟贾张氏两人最近吃的油水有些多。 突然断顿之后反而有些受不了，尤其是贾张氏伸着筷子在饭盒里翻找了好一阵之后对着秦淮茹怒声骂道。 贾东旭则是板着那张苍白的脸一言不发的在炕头上靠着，面前的饭盒跟馒头纹丝未动。 “妈，东旭。柱子的徒弟在后厨，这饭盒就是后厨里的”。被贾张氏骂得有些委屈，秦淮茹只能抿着嘴唇解释了饭盒的来源。 “没用的东西，咳咳，咳咳”。贾东旭扭过头，刚想骂上几句，突然怒火攻心捂着嘴就开始咳嗽。 咳完之后贾东旭静静把手上的血迹悄无声息的擦在了一旁的抹布上，原本苍白的脸庞变得更加病态。 “东旭，东旭你没事吧？”。贾张氏放下手中的馒头跑到了炕边伸出手抚顺着贾东旭的后背。 秦淮茹也急忙拿着暖瓶倒了杯热水递给了贾东旭，不动声色的将嘴里的血沫顺着热水咽了下去。 “妈，我没事。秦淮茹你敢跟妈顶嘴？”。贾东旭对着贾张氏摇头说罢，一巴掌就扇到了秦淮茹那张曾经让他神魂颠倒的小脸上。 “啪”的一声，秦淮茹捂着脸双眼茫然，随着时间推移，秦淮茹感受到了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泪水在眼眶中不停的打转。 “东旭。你为什么打我”。秦淮茹声音带着颤抖的问道。 “打你，打你怎么了？东旭不能打你吗？”。这巴掌让贾张氏也有些始料未及，但反应过来之后立刻就替着自己儿子说话。 “秦淮茹，我是你男人，我打你还用为什么吗？你是贾家的媳妇，你现在的工位也是贾家给你的。你的一切都是贾家的”。 “我.....我知道，东旭我没跟傻柱没有关系的，我没有让他占到便宜”。秦淮茹以为贾东旭是因为她接近傻柱图谋饭盒的事情吃醋。 担心自己红杏出墙，所以最近的才总对着自己发脾气，捂着脸委屈巴巴的再次解释道。 “你知道最好，还不去哄孩子去？”。小当这时候已经被刚才那一幕吓得哇哇大哭。 棒梗最近几天也适应了贾东旭的脾气，倒没太多反应，只是埋着脑袋在不断的吃着饭。 “东旭，你没事吧？你别吓妈”。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贾张氏总感觉贾东旭有些不对劲，坐在身旁抚着他的胸口说道。 “妈，我没事。咱就得欺负死她，不能让她生出一点反抗的胆量，她要敢反抗就让她滚回农村去”。 贾东旭那张苍白得犹如白纸的脸庞上露出一抹笑容，抓着贾张氏的双手说道。 第87章 乡下送猪，许大茂嘲讽傻柱遭吃瘪 在贾东旭的安抚之下，贾张氏有些不安的心也逐渐放松下来，回到了饭桌接着吃饭。 “不能让贾家垮了，不能。”。贾东旭低声嘀咕着，心里暗暗发狠。 原本需要静养的贾东旭，无法忍受自己的女人为了一两个饭盒去别的男人家里博取同情，在他看来傻柱送饭盒给贾家。 那是易中海的命令，傻柱不过只是执行自己师傅下达的命令，能让秦淮茹在家门口接过饭盒已经是最大的限度。 但现在自己变成残废之后，秦淮茹更甚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待了那么久，还要给傻柱洗衣服博取同情换来饭盒。 这种行为让他的自尊心受到强烈的羞辱感，导致他的情绪越发激动，甚至每夜的梦里都能梦到秦淮茹在傻柱的怀里不断的搔首弄姿。 而傻柱的那双手就在秦淮茹身上不断的抚摸，还用着挑衅的目光看着自己，眼神里充满着讥讽，让他夜不能寐。 从他回到贾家的第一天开始，得知这件事之后，他每日每夜内心都饱受折磨，情绪一直都很暴躁。 从偶尔咳嗽到现在咳得越来越频繁，从最开始的血丝变成成摊的血迹，贾东旭就知道自己已经时日无多了。 第二天一早，轧钢厂的广播就响起了即将民兵训练的通知，冯斌几人也在加紧的交接关押在拘留室里的人员。 整个轧钢厂每个车间，科室部门都在紧锣密鼓的开始调整接下来的工作安排。 意外的是红星公社的猪提前进场了，红星公社的秦书记跟大队长带着几个人用牛车把猪送到了厂门口。 李怀德得知以后亲自带着王河北去接待了秦书记，连聂书记等人都闻风赶到了接待室内。 在红星公社的秦书记生动的向聂书记跟杨厂长李怀德三人诉说着许大茂在乡下这些年的事迹，以及几段虚假的故事。 许大茂犹如一名先进标兵一般，昂首挺胸的站在接待室内接受着轧钢厂三名掌权人的夸赞。 李怀德更是亲自把秦书记一行人送离了轧钢厂，没过多久，许大茂的表扬广播就响起，那一封字迹有些潦草的感谢信。 经过宣传科科长的润笔之后，随着广播传到了轧钢厂所有人的耳中。 “科长。今年是您负责训练？”。许大茂抓住冯斌吃饭的空隙，跑到了冯斌的办公室里问道。 “对，怎么了？你不想参加啊？还是想去当医务兵啊？”。每年民兵训练都有不少有背景或者关系的人想通过保卫处给自己安排个轻松一些的训练项目。 “嘿嘿，没有，没有。我只是想在您负责的连队里学习”。许大茂这颗想要进步的心，让冯斌还算是有些欣慰。 “后勤的都编到我的连队里了，你努力点。有点成绩到时候我才好写报告申请把你选进民兵连”。 “我一定努力训练，觉得不偷懒”。 “那就行，你提级名额也差不多定了，老李刚才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了你的事”。 “谢谢科长指定教导，多谢科长栽培”。许大茂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欣喜的对着冯斌一连鞠躬。 “要把你徒弟教好，把你欠的债也还完，别到时候报告通过了，轧钢厂没放映员下乡。老乡得上来告你”。 “是。是。是，科长我已经在教了，保证不耽误给老乡放电影”。 看到冯斌再次拿起钢笔，许大茂很识相的离开了办公室，兴高采烈的回到了宣传科。 “傻柱，你这地扫得可真不干净，你是不是偷懒了”。故意绕了一段路，来到了傻柱负责的区域，许大茂叼着烟对着傻柱扫过的地面指指点点。 “许大茂，你是不是皮痒痒？”。猪头脸傻柱手持九....扫把举到许大茂面前恶狠狠的说道。 “傻柱，今天几个领导可都夸我来着，你说我现在要被你打了，你说你会不会挨处分？”。 得意洋洋叉着腰看向傻柱，许大茂破天荒的没有被吓到，让傻柱都是有些惊讶，平时这许大茂跑得可是比兔子都快。 “一头猪有什么了不起的？呸，许大茂你最好别惹我。在厂里打不了你，出了轧钢厂爷爷能打得你满地找牙”。 傻柱无奈的只能立着扫把，犹如战神一般站在许大茂身前威胁着。 傻柱已经挨了处分，也知道今天说什么都不能在厂里打许大茂否则自己真没什么好果子吃。 气愤之下，每次挥动着扫把都会卷起地上的尘土向许大茂飘散而去。 “哎，傻柱。你干嘛，咳咳。有你这么扫地的吗？”。被傻柱的秋风扫落叶一般的扫把功夫震得一边捂着嘴一急忙后退。 “扫地啊，我就这么扫地的，让让哎，别挡道”。傻柱不断的挥舞着扫把，逼得许大茂连连吃土，心情是越来越好。嘴里不停的嘟囔着说道。 “傻柱！！，你等着，回头我在收拾你”。许大茂被这尘土弄得灰头土脸的，迅速远离了傻柱一段距离之后，指着傻柱撂下一句狠话。 “嘿，跟我斗？下回接着来啊”。看着许大茂咬牙切齿的模样，傻柱兴致上来还拿着扫把转了几圈，犹如那孙猴子玩弄金箍棒。 “呸，呸，呸”。许大茂冲着傻柱方向吐了几口带着些许沙土的口水，在傻柱的追击之下落荒而逃。 “许大茂别走啊，有能耐你别走啊。你过来啊”。这是傻柱近些天以来最开心的时候，当然要排除跟秦淮茹在一起的时候。 “嘶....不是要调厨子去做饭吗？怎么还不找我回去帮忙呢”。傻柱坐在角落里抽着烟，从刚才听到广播之后他就在等着后勤的人来找他。 每年训练后勤都是最忙的，毕竟要分出人手跟着民兵连训练做饭，在外面搭台做饭可不像厂里那么轻松。 人手也有是最缺乏的时候，往年的他不屑一顾。今年的他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的等着后勤来通知他回去帮忙。 “妈的，李怀德这个小人真记仇”。一直等到了中午，清洁队的队长都来检查了卫生情况，傻柱都没等来后勤科长，甚至是梁安定都没来。 只能嘟囔着骂了一声，急忙把扫把放好，一阵小跑的往二食堂跑去，准备再次提前给秦淮茹买饭盒。 第88章 向红军的机会 “他这事办得还不错，几个人在黑市里盯死了两个领头的，不然我们还真不好分辨出谁是领头的”。 冯磊坐在椅子上指着面前站着的向红军说道。 “坐吧，来一根”。向红军双手接过香烟有些拘促，冯斌见状把火柴扔了过去。 “谢谢领导”。划上火柴，点燃了香烟。再次把火柴盒恭恭敬敬的放回桌上。 “听说你想让你弟弟进保卫科啊？”。 “是,,,我攒了点钱，找不到门路，能进厂当工人就好，保卫科我们不敢想”。 面对冯斌的询问，向红军有些紧张的说道。 “这次的事情，你们立功了，你弟弟进厂的事没问题，保卫科他不行”。 冯斌手指敲打着桌面缓缓的说道。 “能进厂就好，能当工人就好”。向红军听到冯斌的话，心头一喜，脸上浮现出难掩的喜色。 急忙站起身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布袋双手恭敬的微微弯腰递到了冯斌面前。 “领导，您看够不够。不够我在凑凑”。 “你还挺有钱啊？这钱脏不脏啊？”。冯斌接过布袋看了一眼，眼神有些惊讶。 冯斌都没想到向红军一个在地面上帮人跑腿办事的人能攒出小一千的家底。 “干净，这钱是都是我们几个兄弟平时攒下来的，二奎以前读过书比我们有文化，能比我们出息”。 被冯斌两句话问得有些紧张，生怕冯斌认为自己的钱不干净，急忙开口解释。 “你们几个人感情还挺好的，居然舍得把机会让出来”。 “他们几个算是从小在一块长大的，感情自然比一般的小团体好得多”。冯磊放下手中的茶杯，笑着向冯斌说道。 “嗯。脑子挺机灵的，胆也不小。居然敢点了干黑市的”。 “穷人家的孩子，缺机会，不拼一次，这辈子连当工人的机会都没有”。向红军站在桌前十分认真的说道。 “你那三个兄弟的事情，我不管。但我对你挺有兴趣的，今年民兵训练算你一个”。 “明天让你弟弟去北摩厂报到，你来轧钢厂保卫科找我”。冯斌从抽屉里拿出一封介绍信摆在桌上。 “谢谢领导，谢谢领导”。拿着介绍信，向红军欣喜若狂般不停的向着冯斌跟冯磊鞠躬致谢。 向红军这两天都在等着这一刻，心里十分着急，生怕这件事处理完了以后，冯斌几人就把他给忘了。 毕竟身份差距十分巨大，在许多实权人物眼里，自己这几个兄弟就像是擦脚布一般，用了就能扔。 自己还得咬牙认下，否则在这一亩三分地上就没有自己的立足之地。 “参加训练，我不给你任何的照顾，你得凭自己的本事。让我看到你的能力，否则训练完之后哪来的回哪去”。 向红军离开办公室之后，脑海里不断的盘旋着冯斌最后一句话，心里暗自发誓，一定要在训练当中脱颖而出。 不能浪费掉这次拼了命换来的机会，这个机会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哥，怎么样了？领导怎么说？”。二奎跟其他三人见到向红军走出轧钢厂，一窝蜂的围上前叽叽喳喳的询问着。 “二奎进厂的事成了，而且轧钢厂的冯科长说可以给我个机会让我去参加民兵训练”。 “成了，哈哈二奎，你以后就是工人了”。三人齐声高呼，抱着二奎欣喜的时候，突然三人愣了下来，扭过头惊讶的看着向红军。 “什么？军哥，你能去参加民兵连训练？真的吗？”。连同二奎在内，四人神情激动的伸手抓着向红军，满脸期待的等着向红军的回答。 “对，领导说我要靠本事证明自己的能力，也就是说这是机会，只要我能通过，不，只要我能在训练的时候表现好，我就有机会被选上轧钢厂的民兵连”。 激动得脸色通红，攥着的拳头不断的颤抖着，向红军开口告诉了四人刚才在办公室里的对话。 “太好了，太好了，军哥你肯定能行的”。 “以后咱们不用担心被其他人为难了，咱们也有人在罩着了”。 “哥，你能去民兵训练了，我就不进厂了。给卫东哥吧”。几人一阵欣喜过后，向红军拿出那封被他放在内衣兜里的介绍信。 二奎没有伸出手接过，在几人有些茫然的注视下，看向另一名同伴说道。 “别啊，二奎。我这文盲进厂能干什么啊？你好歹读过一年初中，你进厂比我合适”。那名同伴摇头拒绝了二奎的建议。 “是啊。二奎这事大家伙决定的，你进厂将来肯定比我们有前途，军哥能去参加训练是领导看上他，这事军哥的运气”。 “二奎，听话。别使小孩子性子，能进厂当工人多少人都求不来，你听哥几个的，赶紧拿着”。 三人硬生生的把介绍信塞进了二奎手中，看着手中的介绍信，二奎眼眶通红的咬着嘴唇。 “哭啥啊，你都多大了。还哭啊？”。卫东抚着二奎的脑袋，柔声说道。 “二奎，咱们哥几个能在一块玩这么多年，就不会眼红谁混好了，将来你跟军哥混好了，能不管我们吗？”。 “就是，军哥的本事我们都服气，他将来能进保卫科，咱们也算是有靠山了，至少遇到事的时候，军哥能给咱们想想折”。 在三人轮番的劝说下，二奎小心翼翼的把介绍信放进了胸口的内兜里。 “卫东，健军，虎子，这次是我向红军捡了便宜，将来我跟二奎两人挣工资了，努力赞着大家一块都能端上铁饭碗”。 “二奎，你说是不是啊？”。向红军一把搂住二奎，眼眶湿润的看向三人说道。 “对，咱们好好干，把钱攒着以后想办法在给卫东哥，建军哥，虎子哥买工作”。二奎一把擦掉眼泪，对三人郑重的说道。 “那行，那军哥，二奎我们可就等着了”。 “走，买点猪头肉庆祝一下”。向红军大手一挥，几人便一路打打闹闹的离开了轧钢厂。 从这一刻开始。五个相依为命的小团体有了对未来的规划与希望。 第89章 训练之前的潜规则 忙碌了两天天，冯斌总算把从黑市抓回保卫处的那些人都移交给了对应的街道跟单位。 “这日子太累了啊，好怀念在办公室里喝茶看报纸的时光”。伸了个懒腰，看着桌上几张纸上密密麻麻的人员名单，冯斌有些感慨。 民兵训练又要开始了，想到长达一个多月的训练就头疼。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过后刘勇推开办公室的大门走了进来。 “科长，这是一些人想办义务兵跟后勤兵的名单，处长刚跟工会交接完，说可以适当的安排”。 冯斌看着纸上八十多个名字，赫然出现了不少六级网上的高级工人以及标注出的各种理由。 “编到爱国那个排，人数要确定好，别超额。这像之前张龙那个连一样整出上百号的医务兵同时学包扎急救”。 “对了，那个向红军练得怎么样了”。 “我知道了，我一会就去说这事，向红军练的还可以，他身体素质不错，我让个小队长带着他练着呢”。 向红军报到当天，冯斌就让人给他开了小灶，把保卫科夏天的日常训练项目想给他恶补了一通。 哪怕是临时抱佛脚，也比从零开始要好得多，工厂的民兵训练大多数都以军事为主。 普通群众训练内容跟工厂之间还是存在很大的差异性。 “科长，这是一些人送过来的，处长让我把这个拿给您”。在简单的交代了一些开始训练前的事项，刘勇从兜里掏出了两个信封递给了冯斌。 “带队去训练的，回头一块发补贴”。冯斌把信封扔进抽屉之后，刘勇也接着去准备着接下来的事情。 一些关系户心疼家里孩子，每年训练的时候都抢着跟保卫处申请了医务兵跟后勤兵种的名额。 也是一些厂里的老传统，都是由厂办跟工会两方面协调，还有一些因为各种家庭原因的甚至可以避免民兵训练。 例如秦淮茹这类，家里拖着三个孩子一个残废，民兵训练太过于艰苦，哪怕是后勤训练，她也来不及赶回家照顾三小一大。 这类家庭的工人都可以向工会申请留守厂内工作免于民兵训练。 “冯兄弟，忙着呐？”。在冯斌托着腮帮子看着训练计划唉声叹气的时候，李怀德带着秘书来到了办公室。 “老李啊，我这不是看着计划书看得头疼吗？这九千多人分批训练都得一个半月”。 “光是名单报表我都研究了两天”。拿出茶叶，给李怀德倒了一杯茶，冯斌指着桌上七零八落的计划书跟名单报表。 “那我来的不是时候，哈哈，老哥这次是来给你添麻烦的”。李怀德掏出烟盒，给冯斌点上烟。 拿出了一张纸，有些不好意思的放在了冯斌面前。 “这是后勤这边的一些人，不用特殊关照，但是要犯了点小错，还请兄弟多担待一些”。 “合着这次医务兵的名额，你争输了啊？”。冯斌噗呲一笑。 “没办法，生产部的人有理由啊，生产工作不能放下。也不能让老同志在训练的时候受伤，耽误后续的工作”。 “我这后勤部的人，你说说能办事的都不是在饭桌上酒桌上谈出来的？训练强度大了，难免出问题” 李怀德耸了耸肩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理由跟说法，在三人的小会议室上让李怀德哑口无言。 后勤部的牛鬼蛇神平时懒散惯了，尤其是一些负责物资分配跟对接的部门，这些人哪个不是要应酬。 不是吃就是喝，平时烟酒不忌，每年训练都苦不堪言，甚至是出现体力不支。 偏偏又都是一些办事员或者干事，也不能免于训练。 “行，回头我给人安排轻松点的训练项目，强度降低一些”。 “那就谢谢兄弟了，老哥今年总算能给他们交代了，一点心意，兄弟别跟老哥客气”。李怀德掏出一个信封递给了冯斌。 再次扔进了抽屉，一个民兵训练门道多得让冯斌有些咂舌。 拒绝了李怀德请客吃饭的邀约，冯斌骑着摩托车回到四合院。 “累了吧？这几天可是看着你忙得晕头转向的”。于莉翻炒着锅里的菜，拿着茶杯喝了一大口茶水对着冯斌说道。 “能怎么办，第一次负责训练，总不能出差错”。说罢冯斌就离开了厨房。 冯斌离开后，于莉把已经蒸好的的馒头拿了出来，开始把洗好的菜放在炉子上翻炒。 很快两个菜就做好了，端着馒头跟菜摆在饭桌上，用小手夹起一块肉片吹了吹就塞进嘴里后，就往屋外跑去。 “中海，柱子相亲的事情有着落没啊？”。在后院一间屋内，聋老太太端坐在炕上喝着米粥跟馒头，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嘴。 “老太太，我让秀琴去问了媒婆，可柱子最近打架跟被下放的事情传遍了南锣鼓巷周围”。 “不少媒婆一听到是柱子想相媳妇，都没人愿意介绍啊”。脸上带着一些苦恼跟无奈，易中海对着龙老太太解释着原因。 “哪家孩子没打过架？柱子是被人找茬欺负咯，柱子又不会扫一辈子地，跟她们解释解释”。 “柱子用不了几天就能回厨房里，家里有屋有工作，再不行媒婆礼多给些，给五块钱！让她们给柱子介绍个好姑娘”。 聋老太太放下手中的馒头，看着易中海跟一大妈两人。眼神闪过些许异样的打量。 易中海深知这件事情不好糊弄，再看到此时聋老太太的眼神仿佛在审视自己，桌下的手掌紧了紧拳头。 “老太太，我知道。柱子这事情总得要解除影响，不然媒婆那边也不好跟女方长辈说这事”。 “柱子的事，明天秀琴你扶着我，我亲自去跟媒婆说说”。聋老太太没看出易中海有什么异样的神情，缓缓低垂眼眸再次拿起馒头吃了起来。 “好，老太太明天咱们去替柱子找媒婆”。聋老太太是万万没想到，在她看来还算老实的一大妈。 竟然早就在这件事情上做出了决定，配合着易中海私底下已经把傻柱在许多媒婆心里的印象破坏得有些不堪了。 一大妈这几天在找媒婆替傻柱说亲的时候，总会不经意的露出一句半句很晦涩的话，让媒婆后知后觉的感觉傻柱的人品有些不太端正。 第90章 傻柱第一次相亲进行中 当冯斌洗漱完毕，准备拿着公文包出门上班的时候才猛然记起今天是休息日。 “艹，还真是忙蒙了，这日历都是两个月前的，忘记撕了”。冯斌直接生了闷气，把公文包扔到沙发上有些恼火的续上了炉子。 躺在床上睡了个回笼觉，再次醒来的时候是阎埠贵敲门询问冯斌要不要让于莉过来做午饭。 “做吧，厨房里剩的也帮我热了”。冯斌抓了抓脑袋上睡得乱哄哄的头发，叼着烟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好，那我现在就叫于莉过来”。看着阎埠贵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烟，冯斌也没心情搭理他，回到沙发上躺着回神去了。 “你是睡迷糊了吧，一大早就看到你起来洗漱，以为今天还上班呀？”。于莉走进房门，憋着笑意看着冯斌。 “忘了撕日历，忘记今天礼拜几了”。冯斌躺在沙发上闭着眼随口答应着。 于莉闻言来到门口墙壁看着日历上的一月二号，伸出手撕下将近几十张，把废纸放在了一旁抽屉。 “帮你撕下来了，废纸都放在旁边，下回点火的时候用”。于莉说罢撸起袖子就走进厨房，开始了属于她的工作。 中院何家，聋老太太三人围绕在傻柱身旁，叮嘱着相亲的事宜。 今天一大早，一大妈就扶着聋老太太找了附近的媒婆天团，碍于聋老太太的面子。 一名媒婆收下了聋老太太的五块钱媒人红包之后答应今天中午会带个姑娘来跟傻柱相亲。 “柱子，一会你可得拿出本事来，把饭做好。听见没？”。聋老太太不断的在告诫着傻柱。 “知道了，奶奶，一会我就拿出看家本事，让她尝尝什么叫大厨的手艺”。傻柱坐在板凳上一脸娇羞的说道。 “柱子，记住，你要告诉姑娘，用不了多久你就能回厨房了”，易中海迫于聋老太太在场，无奈的装作一副尽心尽力为傻柱好的模样。 “可得跟姑娘说清楚，之前你打架是别人打错人了，不是跟你闹矛盾。知道吗？”。一大妈一边替傻柱整理着刚买来回来的肉跟菜，扭过头说道。 “知道了，奶奶，一大爷，一大妈。你们就瞧好吧”。傻柱那张经历了油烟摧残的脸庞，挂着一片红霞，嘴角的笑意让他此时看起来格外的滑稽。 易中海听到这话，心里直言道“我能放心吗？你能让我放心吗？你不绝户，我怎么放心啊”。 脸上还得装出一脸和善的笑容，不断的拍打的傻柱的肩膀。鼓舞着傻柱的情绪。 在三人不断的告诫，让傻柱兴奋不已，整个脑子里都在幻想着女方的身段是多么丰满，脸庞是多么的美丽。 贾家与何家屋内的气氛截然不同，秦淮茹双手捏在一起，坐在饭桌前神色焦急的坐立不安。 “这老不死的东西，瞎操什么心，轮得到她操心吗？”。别看贾张氏平时挺害怕聋老太太，但关系到了自己的利益的时候可是该骂就骂。 “易中海让你等到什么时候？别等到人抱孩子了你在过去就迟了”。贾张氏看着秦淮茹，全然已经忘了之前是她骂着秦淮茹去何家的事情。 关乎着长久的饭盒，乃至何家的两间房子，贾张氏几次三番的想要起身出门去破坏这场相亲。 “妈，在等等，一大爷说等他打开水龙头以后我在过去，你不能去，你要去破坏傻柱相亲，他得记恨咱们”。 秦淮茹再次拉住贾张氏，自己也跑到了窗户边上掀开窗帘关注着何家门口。 “咳咳，咳咳”。贾东旭闭着眼睛听到婆媳二人的对话，不断的压抑心里的那股屈辱感。 再次默默的拿着贴身抹布擦掉了那一抹血迹，对着婆媳两人摇头示意没事。 没过多久，媒婆带着一名年方二九的小姑娘走进了四合院。 “哎哟，冯科长。还记得大妈吗？我是王大妈，王媒婆”。热情的王媒婆对着刚从洗手间走出来的冯斌打着招呼。 “记得，记得。王大妈你好”。冯斌早已经通过于莉知道了傻柱要相亲的事情，心里直骂狗血。 “王大妈你先忙，可别耽误了你的正事”。冯斌可不想跟这种相亲事情沾边，更不想传出去说什么傻柱相亲对象看上自己了。 自己跟傻柱要放在一起比较，这特么的就是对冯斌最大的侮辱。 “哎，对。大妈先去忙活，你们院里的聋老太太托我给她孙子何雨柱介绍相亲对象，我这先带着人过去见见面”。 王大妈丝毫不尴尬，牵着小姑娘的手就往中院去。不得不说脸皮要薄一些都干不了媒婆这当行。 “老太太，易师傅”。王媒婆带着小姑娘来到了中院，走进何家大门打了声招呼。 聋老太太几人让出位置，王媒婆带着小姑娘坐在傻柱对面的板凳上。 “柱子，说话啊，这傻孩子”。聋老太太看着傻柱娇羞的低下头，气不打有一处来连忙拍了拍傻柱的肩膀。 “那个.....那个你们喝茶，喝茶”。傻柱急忙倒了两杯茶递到桌上。 “这位是何雨柱，今年二十七岁，在轧钢厂工作，是厂里食堂的炊事员，工资是三十五块五，家里有个妹妹，在纺织厂上班，成份是雇农”。 “这位是刘桂芳，今年十八岁，城里户口。家里父母都健在，有个哥哥在造纸厂上班，还有个弟弟，家里成分也是雇农”。 王媒婆的话术还算不错，有工作的就提，没工作的不提，专门挑双方的优点方面开始强调。 “桂芳暂时还没工作。不过干活利索，平时还时常去街道申请不少活，没少帮着家里减轻负担，可是一个难得的好姑娘”。 刘桂芳是第一次相亲低着头，脸上红扑扑的一言不发，紧张得放在桌下的双手都拧在一块。 王媒婆见惯了这种场面，轻轻的拍打着刘桂芳的腿安抚着她紧张的情绪。 “何雨柱之前的事情就是闹了点误会，他过些天就能回后厨工作了，老太太是不是啊？”。 王媒婆在这之前也已经跟刘桂芳家里人沟通过了，再加上有聋老太太做担保。否则刘家人也不会轻易的同意两人见面。 毕竟现在傻柱顶着一张猪头脸，还从后厨被下放到了清洁队的事情早就传遍了大街小巷。 第91章 傻柱相亲，易秦许三家不甘 “对，柱子回后厨的事情是板上钉钉的，用不了多久就能回去”。聋老太太从刘桂芳走进屋内，就一直在观察。 刘桂芳的屁股跟模样还有现在这副十分害羞的样子，让她非常满意。王媒婆果然没骗她，这小姑娘是头一回相亲。 不是那种被挑挑拣拣多次的老姑娘，更不是那种性格跋扈娇惯的恶婆娘。 傻柱则是从一开始就陷入了娇羞当中，看着刘桂芳有些瘦弱但非常壮硕的臀部，还有刘桂芳那张青涩的小圆脸。 虽说没有达到傻柱的巅峰期望，但是已经让他相当满意。易中海看到傻柱的模样嘴角直抽搐，一大妈更是紧张得额头都快浮现出了汗水。 没想到王媒婆竟然能带来这么不错的姑娘，让易中海两人心里不断的产生危机感。 “柱子，说话啊？你个大老爷们，怎么还害羞上了呢？”。易中海灵机一动，脸上浮现出和蔼和亲的笑容以为打趣的口吻提醒着傻柱。 “你好。我...我叫何雨柱，我会做饭，我给你做饭吃吧”。傻柱也从来没经历过这些情况脚指头都快把棉鞋抠破了。 “你好，我叫刘桂芳”。轻声细语的回答，让傻柱更是魂不附体，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呵呵，两个孩子都有些害羞，中海扶我回去，咱们让孩子自己慢慢聊”。聋老太太看得出刘桂芳对傻柱还算是满意。 心里就踏实多了，直接打破了尴尬的气氛开口说道。 “好，柱子你要好好表现”。易中海心中哪怕有万分不情愿，也只能扶着聋老太太走出了何家。 留下了傻柱与王媒婆刘桂芳三人，在窗户边观察着情况的秦淮茹看见易中海三人离开何家，更是急得上蹿下跳。 “这是要成了，不行。傻柱不能结婚，他得绝户”。贾张氏急得连手中的鞋垫都不顾不上了，跟着秦淮茹两人在屋里急得直跺脚。 没有收到信号，没有易中海从旁协助，秦淮茹也不敢直接上门去肆意破坏。 “不行，你快过去。给傻柱收拾衣服，裤衩子也得拿出来洗。快去啊”。贾张氏这时候的嘴脸让秦淮茹都有些不耻。 “妈，我不能这么过去啊，一大爷现在扶着聋老太太刚出去，我这要过去出了事，那傻柱不得恨死我们家啊”。 “后院的聋老太太不得上门闹事啊”。秦淮茹挡在门口，死死的拦着想要推开房门的贾张氏。 “那你说怎么办，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傻柱结婚吗？秦淮茹你赶紧给我想办法，傻柱绝对不能结婚，他得给我们贾家当牛做马”。 重新坐回板凳上拍着桌子，贾张氏死死的盯着秦淮茹抻着脖子说道。 在婆媳二人不断的想着办法的时候，傻柱正在厨房里大显身手炒着菜，香味很快就传遍了中院。 “桂芳，你看他怎么样？这手艺可不是吹的，嫁个厨子，将来可享福了。连菜都不用你动手”。 王媒婆抓着刘桂芳紧张得已经有些出汗的掌心，就像是一名销售员一般介绍着商品。 “我.....我觉得他人还不错”。娇嗔的说完，刘桂芳的头低得快埋进那本就不算过于丰满的粮仓中。 王媒婆心里一喜，拍了拍刘桂芳的手背，心想又促成成了一对，自己不愧是南锣鼓巷第一媒婆天团的首席媒婆。 “什么？傻柱在相亲？要成了？”。许大茂刚从父母家回到四合院，就听到阎埠贵告诉他这个噩耗。 “你这一惊一乍的做什么？”。被许大茂吓了一跳，阎埠贵差点手中那根快抽到末尾的烟都掉了。 “对不住，对不住三大爷，傻柱的对象长得怎么样啊？”。连忙在从烟盒里递出两根烟，许大茂赔着笑脸再次打听着情报。 “瘦了一些，不过模样倒是挺俊的，是个生儿子的姑娘”。阎埠贵自誉为读书人，当然不能够很粗鄙的形容某些细节。 “大屁股？模样还俊俏，她能看上傻柱？”。许大茂一点就通，震惊得嘴都快合不拢了。 “傻柱早晚回后厨去，那油水可不少，那姑娘看着家里条件一般，能嫁给傻柱也算高攀了”。 “你可别瞎捣乱啊，许大茂。你要这样那可是坑着三大爷了”。阎埠贵看着许大茂脸上的表情在不断的变换。 心里也泛起嘀咕，生怕因为贪图这三根烟最后落了个帮助许大茂破坏傻柱相亲的名声。 “不会，三大爷。我就先回去了，傻柱能不能成还不知道呢，万一人姑娘眼睛没瞎看不上他呢？” 许大茂伸手拉开阎埠贵抓在他手臂上的手掌，推着自行车就离开了前院。 “你可别坑我啊，不然以后三大爷可不帮着你了”。 “让你话多，哎。这可怎么办呀”。阎埠贵是越想越心颤，最后轻轻的打了自己一嘴巴。 路过中院时闻到何家传来的香味，许大茂回到家里越想越生气，傻柱凭什么能相亲？ 别人答应，他许大茂可不答应，傻柱不配！！！ 在娄晓娥催促下，许大茂快速热做好了饭菜，摆在饭桌上一口都没吃，直接推开门走了出去。 “呜呜呜。呜呜，爸，爸”。当许大茂赶到中院的时候还没开始发挥，就看到棒梗坐在何家大门口哇哇的哭。 不少人听见哭声纷纷都走了出来，看着秦淮茹打着棒梗，贾张氏一把抱着棒梗，然后抽了秦淮茹两个大逼斗。 “这什么情况啊？贾家怎么打起孩子来了？”。许大茂满头问号，对着一旁的李家兄弟问道。 “棒梗闻着味，跑到傻柱家门口要吃的，秦淮茹赶了过来抬手就打了棒梗几下。贾张氏就出来闹腾了”。 接过许大茂的烟，两兄弟详细的讲解了事情的经过。 “呜呜，妈，这柱子今天相亲，棒梗去捣乱就是不对。您别护着他”。秦淮茹捂着脸想要试图拽住躲在贾张氏身后的棒梗。 棒梗此时还没完全进化，只能呜呜的哭着不断接住贾张氏肥胖的身躯躲避秦淮茹伸过来的手掌。 “你还打我孙子？秦淮茹你是不是想造反啊？”。贾张氏再次一巴掌抽上秦淮茹的脸颊，力气之大让人咂舌。 这巴掌也许是带着怒火，也许是有意为之，秦淮茹被扇得一把摔倒了地上，捂着脸嘟着嘴十分委屈的坐在地上哭泣。 第92章 秦淮茹苦肉计，傻柱相亲失败 这一幕让傻柱切切实实心疼起了秦淮茹，从开始他就在纠结，要不要去拦下贾张氏。 这一刻他后悔了，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出手，秦淮茹因为贾张氏那一巴掌打得哭的是梨花带雨。 “秦姐，你没事吧，张大妈，你这怎么下手那么狠啊？秦姐你也真是的，不就是点吃的吗？棒梗想吃我给他盛一些就好了”。 傻柱在众目睽睽之下，去扶起了瘫坐在地上的秦淮茹，他没注意到的是，秦淮茹的哭声一顿，嘴角微微扬起。 “用你管？傻柱，这是我们贾家的事。别以为你接济了几个饭盒给我们家就了不起了”，贾张氏叉着腰指着傻柱，满脸的不屑。 “柱子，对不起。你快回去吧，别耽误你相亲。秦姐没事”。秦淮茹带着哭腔的声音让傻柱听得是心里十分难受。 “没事。我给棒梗盛点肉，张大妈，你别打秦姐了，秦姐这一天到晚的累死累活的不是为了你们家吗？”。 “秦姐你说你也是的，棒梗来我这吃点肉，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能差这点肉吗？”。傻柱对着秦淮茹贾张氏两人学着易中海的套路，各打五十大板。 “傻柱，你什么时候当起了秦淮茹的靠山啊？”。许大茂贱兮兮的在群人里喊了一嗓子。 “噗呲”。许多人听到这句话，都不禁的笑出了声。纷纷回想起过年的时候傻柱跟秦淮茹成天出双入对的样子。 “许大茂你说什么呢？你们笑什么？看热闹不腰疼是吧”。被众人嘲笑了过后，傻柱原本美丽的心情变得有些糟糕，指着人群怒视着众人。 “这是干什么啊？柱子，你这不在屋里吃饭吗？”。 “老嫂子，你怎么又打淮如啊，家和万事兴，消消气。”。易中海缓缓从人群里挤了出来，询问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好了好了，大家散了吧，柱子快回屋里吃饭”。聋老太太此时也拄着拐杖来到了中院，也没时间计较其他事情。 看着王媒婆跟刘桂芳脸上有些不自然，急忙开口驱散众人。 “柱子，你快回去，别让姑娘饿着肚子。这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老太太对不起，棒梗年纪小不懂事，您别生他气”。秦淮茹对着聋老太太鞠躬道歉，随后贾张氏也只能缩了缩脑袋，悻悻的回了贾家。 不得不说，秦淮茹这么一鞠躬，博取了不少同情，就连眼神有些怒意的聋老太太都只能轻哼一声无奈的再次催促傻柱带着人回屋里吃饭。 “吃啊，这宫保鸡丁可是我的拿手菜，快尝尝”。看着王媒婆跟刘桂芳两人坐下之后没有动筷。 傻柱以为是菜凉了，想要端着菜盘回锅里热热，但被王媒婆一把拦下。 “是这样的，何雨柱，我想问你个问题”。王媒婆看得相当通透，为了保住自己的口碑，替刘桂芳问出了心中的疑虑。 “您只管问，我知无不言！”。傻柱放下菜盘，拍着胸口对着王媒婆保证道。 “你跟那个叫秦淮茹的，有什么关系？你还接济了饭盒给她们家？”。 “嗨，这秦姐家困难，丈夫残了，我就好心接济了她们家，我是厨子嘛，不缺吃喝”。深受易中海荼毒的傻柱。 以为这是送分题，十分骄傲自豪的说出了对贾家的接济与帮助。 丝毫没有察觉坐在饭桌边上的两人脸上逐渐开始难看。傻柱陪同秦淮茹出门送饭的事情早就传开了。 要不是聋老太太一再保证是谣言，再承诺傻柱跟秦淮茹没有私交，王媒婆跟刘家人恐怕都不会答应今天见面的事情。 “那你以后能不能不要接济她们家，咱们关上门过好自己的日子”。刘桂芳心里有些发涩，一双大眼睛盯着傻柱开口问道。 看着刘桂芳的直视，傻柱有些懵，这跟自己想的不一样啊。不是应该夸我热心肠是个好人吗？ “不是，刘桂芳同志，我是厨子。你放心，我接济贾家也饿不着自个儿媳妇的”。傻柱以为是被小瞧了。 “你结了婚还要接济她家吗？”。刘桂芳神色不变，再次问道。 “接济啊，做好人好事我可向来是义不容辞的，你看秦姐家多可怜，以前都没定量吃。都是靠着我跟一大爷接济的”。 “张大妈，也就是秦姐的婆婆，成天打骂，秦姐是真可怜，又要照顾家里，又要忍着这个婆婆。” “现在家里还有个病号，日子更苦了。我要断了接济，这不得把人饿死吗？”。傻柱搬出了易中海之前对他的话术。 模仿着易中海的语气，对着王媒婆跟刘桂芳教导着。 听到这两句话，刘桂芳桌底下的小手紧紧的攥成拳头，她不是没看出来。傻柱对秦淮茹的关心绝对不像是普通邻里之间的关系。 但傻柱的条件确实挺吸引她的，手艺也很好，她家庭条件不算好，家里只有一个哥哥工作，想要把自己嫁给条件好些的婆家。 将来能帮衬着些父母跟弟弟，哪怕傻柱的长相显老，为人有些不修边幅，她也没计较。 可是她没办法忍受将来的丈夫接济一个女人，还一口一个秦姐亲密的叫着。 “那你要接济到什么时候？接济到她家孩子都长大吗？你将来跟桂芳过日子，是要照顾她跟她的父母”。 “不求你天天带吃带喝回去，但你总不能把吃的喝的给外人吧”。王媒婆听着傻柱这顿混账话，顿时也是生气了，念在聋老太太的面子上。 还是忍着怒气的想要教教这个没爹没妈的傻柱，什么是家庭观念。 “王大妈，这一码归一码，将来我结了婚自然会帮衬媳妇娘家，但也不影响我接济秦姐家啊”。 与傻柱之前的想法出现了极大的偏差，王媒婆的话让傻柱有些措手不及。 在傻柱看来，自己三十五块五的工资，吃香的喝辣的一点问题没有，接济秦姐只是小意思，反而觉得王媒婆跟刘桂芳有些小心眼了。 “如果我不同意你接济她家，你答不答应”。刘桂芳心里的苦涩越发浓烈，她没想到人生里第一次相亲，第一次对一个男人有些许好感。 就遇到这样的情况，但还是决定给傻柱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为什么啊？我饿不着你。你别担心，自古以来哪有厨子饿着媳妇的道理啊？”。傻柱话刚刚说完，刘桂芳就起身直接推开房门跑了出去。 傻柱都懵了，心想至于吗？不就是一点吃的而已吗？ 刚起身想要追上去在解释一下自己的行为是多么高尚，就被王媒婆拦了下来。 “桂芳没看上你，你就不用追上去了”。王媒婆黑着一张脸推开傻柱的手，直接走了出去。 在易家门口坐镇中院的聋老太太前脚刚看见刘桂芳气呼呼的跑了出去，心里就暗叫不好。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 王媒婆也黑着一张脸走了出来，径直的来到身前掏出那五块钱递了上来。 “老太太，您这钱我挣不了。何大厨的婚事我王二妮撮合不了”。 “这是怎么啦？是不是柱子说胡话惹桂芳生气啦？你帮柱子说说好话，我教训柱子，给桂芳出气”。 聋老太太推回那张五块钱，拿着拐杖就要打跟着跑到身前的傻柱。 “老太太，甭说了。以后他的媒我做不了”。直接把钱硬塞进了聋老太太的手里，板着脸就走了出去。 王媒婆心里简直是气得不想在搭理聋老太太了，幸亏闹了这么一出事，否则将来两人要结了婚，在发现这件事。 她首席媒婆的招牌就得被砸得稀巴烂。 第93章 老聋子跟绝户易的对话 何家屋内，聋老太太气得直哆嗦。恨铁不成钢的不断训斥着傻柱。 “你是不是傻啊？你这傻小子，秦淮茹挨打关你什么事情？你好好的去护着她做什么？”。 “你有了媳妇还要接济她们家？你让小姑娘怎么想啊？柱子呀，我的傻柱子”。 “你这是要气死我啊”。聋老太太是真被气得不轻，她为了傻柱的相亲大事，甚至亲自上门找了王媒婆。 一顿好说歹说才让王媒婆答应了这件事。结果傻柱居然在关键的时候犯傻了。 “老太太您消消气，柱子这不是做好人好事吗？小姑娘可能没听清楚，回头我让秀芬去替柱子解释解释”。 一大妈不停的用手掌顺着聋老太太的胸口，易中海则是轻轻拍打着聋老太太的背，不断的劝说着。 “奶奶，不就是一点剩饭剩菜吗？我哪知道她生哪门子的气，我都告诉她了，我饿不着她”。傻柱可不认为是他跟秦淮茹的关系才让刘桂芳生气的。 他反而是认为刘桂芳小心眼小气，心疼那点剩饭剩菜，不知道自己的能耐有多大。 “你还说，你还说”。聋老太太拿着拐杖就要往傻柱头上打去。 “柱子，还不给老太太道歉，老太太要气出事来你后悔就晚了”。易中海拦下聋老太太的拐杖，扭头对着傻柱说道。 “奶奶，我错了您别生气了。这个媳妇相不上，那我换一个不就好了”。 “您还怕我娶不上媳妇啊？她的条件又没多好，工作都没。我刚才看着您的面子才没说的”。 傻柱是越说越来劲，一顿在贬低着刘桂芳。 “混账，你说什么呢？”。聋老太太一声怒喝，惊得傻柱老老实实的瘪着嘴。低下了头。 “老太太别生气，这一个姑娘相不上，咱给柱子多相几个总能相得上”。易中海端着茶缸递给聋老太太。 喝着茶顺着气，老太太垂下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怒意，再次抬起头看向易中海。 被看得有些心虚，易中海神情紧张的低下头轻轻摇了摇头。龙老太太深吸一口气。 “柱子，你要好自为之。中海你扶我回后院”。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一大妈，聋老太太缓缓起身。 “秀云，你在这劝劝柱子。我扶老太太回去”。易中海有些紧张的扶着聋老太太回了后院。 “中海，你是什么意思。是觉得老太太我年纪大了，糊涂了是吗？”。易中海关上房门之后，聋老太太缓缓开口。 “没有，绝对没有，老太太....是，我不想柱子那么早结婚，但也不是我让秦淮茹这么干的”。 “柱子是我孙子，你不能这么对他”。聋老太太从刚才贾家那一幕就猜出了秦易两人的谋划，刚才气的只不过是傻柱白白失去了一个机会。 从易中海让傻柱接济贾家开始，聋老太太就猜到易中海想让傻柱给贾家输血的事情，之前没说只是觉得点东西无关紧要。 但现在不一样，贾东旭残废，秦淮茹最近的一些举动让她察觉到了一丝阴谋。 “老太太，贾家现在的情况需要有个人帮衬，我不会害柱子的。我只是需要有人能帮帮贾家”。 “今天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是淮如她自作主张”。易中海一五一十的说出了想让傻柱接济贾家两年的算计，实际上他心里真正的想法并没有如实说出。 “贾家的定量虽然多了一些，但总还是需要人帮衬，这年月谁能保证明年的粮食够不够吃”。 “柱子是厨子，他能带些吃的回来，这些东西别人不在意，可这是贾家的救命粮啊”。 “老太太，您就可怜可怜我，东旭残了，我没有办法。我真没办法”。 易中海声泪俱下的求着聋老太太，一大妈在劝说了傻柱几句以后也来到了后院。陪着易中海一块哭了起来。 “柱子的名声会毁的，中海，你可以选柱子”。聋老太太也不忍心看着伺候了自己将近十年的两口子哭得这么凄惨。 “老太太，柱子他能行吗？他能伺候人吗？老太太您都是秀云伺候着的。您想想看要是只有我，我能伺候好您的生活起居吗？”。 “可你这样做，柱子就完了。他会绝户的”。聋老太太内心里非常排斥易中海的行为，但又十分的挣扎。 “不会的，老太太，最多两年，两年以后我好好的给柱子说个媳妇，我没想害柱子绝户”。 “我只是怕这两年出意外，粮食在少了，我每天都得担惊受怕的去黑市找粮食啊，我这把岁数的那地方还能去几回啊”。 “老太太您相信我们，我跟老易不会害柱子的，我们只是想老了有个人能照顾我们起居”。 看着聋老太太一言不发，一大妈径直跪在了炕前哭着说道。 “就两年，得让何家的香火传下去，不能让何家绝了户啊。中海，记着你说过的话”。 聋老太太闭上眼睛叹息了一声，缓缓说道。 “谢谢老太太，我将来会补偿柱子的，等柱子将来娶媳妇，我给柱子操办，我加倍的还给柱子”。 易中海跟一大妈两人抹着眼泪对着聋老太太不断的弯腰鞠躬。 “别让贾家的人，算计柱子。中海，我还是再劝你一句。贾家靠不住的”。 “不会的，我们不会让柱子被算计的，我们已经够对不起柱子了”。一大妈急忙向聋老太太做出保证。 “老太太，贾家有承诺书在我手上，淮如这些年在院里也任劳任怨，我们相信她”。 “好吧，你们既然选了她，我也不多劝你们了。中海你可不要骗我”。聋老太太还是有些不放心。 “我发誓，如果我刚才我说的话是假的，让我老了无依无靠！”。易中海直接跪在地上举起手掌对着聋老太太一字一顿的说道。 “起来吧。中海你们两口子照顾我这么些年，我也心疼你们”。 “应该的，是我们应该做的。没有老太太帮衬，我到现在还是个被人欺负的绝户头”。 在两家绝户相互安慰着彼此许久过后，易中海带着一大妈离开了后院。 “哎。柱子，你不争气啊”。聋老太太看着房门徐徐关闭，叹了一口气。 “奶奶对不起你，奶奶也是身不由己啊”。 从贾家出变故之前。她就察觉到了易中海的变化，担心易中海为了贾家会拖死傻柱。 所以年前才提出了给傻柱相亲的事情，可惜傻柱是一点都不珍惜这个机会。 之所以放任易中海的计谋，没有理会秦淮茹对傻柱的行为，是因为她知道一旦撕破脸。 易中海就会切断对她的照顾，没有了一大妈的细心照顾，她一个孤寡老人哪怕有着杨厂长的人情。 恐怕生活也不会多好，至少其他人很难像一大妈那么照顾她，久病床前无孝子是自古以来的道理。 第94章 秦淮茹拿捏傻柱，冯斌违背初衷 贾家屋内婆媳二人欣喜若狂，贾张氏甚至抱着棒梗肥嘟嘟的脸亲了一口。 “棒梗真乖，奶奶明天让你妈给你买肉吃”。棒梗哭唧唧的把脸挪到另外一边，贾张氏只好祭出杀手锏。 “真的？明天有肉吃？”。棒梗两眼放光的看着贾张氏，连眼泪都止住了。 “真的，奶奶能骗你吗？你可是奶奶的宝贝孙子，贾家的顶梁柱”。 “奶奶真好。吃肉咯，明天吃肉咯”。扑进贾张氏怀里，棒梗顺势蹭掉了脸上的鼻涕，欢呼雀跃的喊着。 秦淮茹想要开口拒绝，但是看着棒梗脸上的笑容还是闭上了微微张开的嘴。 心里只能暗自着想明天找易中海帮帮忙，毕竟今天棒梗跟自己受了委屈。 贾东旭犹如聋了一般，从刚才就一直靠在炕头上闭着眼睛，眼角滑落的泪水也被他默默擦去。 “东旭，妈。我得去傻柱那边看看，这时候趁着机会安抚他”。秦淮茹小心翼翼的询问着贾家母子两人。 “早去早回，对了，他家那些没人吃的菜顺便带回来，今晚就让咱们棒梗吃上肉”。 “吃肉，吃肉。妈，我要吃肉”。贾张氏突然想起傻柱刚才为了相亲做的那顿饭，机灵的小脑袋瓜子灵光一闪。 棒梗听着今晚就能吃上肉，更是抓着秦淮茹的手不停的摇晃着。 “咳咳，咳咳。去吧，记着把菜带回来”。贾东旭捂着嘴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 “东旭，你没事吧”。贾家婆媳二人看着贾东旭就像是个肺痨鬼一般，咳嗽的频率也越来越频繁，甚至脸色都越发苍白。 “没事，我就是有些嗓子痒”。阴沉着一张脸对着两人摆手。 也许是习惯了贾东旭最近的脾气，秦淮茹也只能收起想要靠近贾东旭嘘寒问暖的想法。 “柱子，今天真对不起，是不是姐的事情耽误你相亲了”。顶着微微发肿的左脸秦淮茹来到傻柱家里就开始狂飙演技。 “秦姐，没你的事。那丫头就是小心眼抠门，跟阎老西似的”。傻柱坐在饭桌前喝着酒吃着花生米，那些那两盘肉菜已经凉了。 他也没心思去再热一遍菜，就这么一口酒一颗花生米喝得满脸通红。 “柱子，你这菜都凉了，你别吃坏肚子。姐帮你热热”。端起菜盘放在炉子上加热，傻柱看着秦淮茹的背影有些出神。 一会的功夫两盘菜都热好了，秦淮茹丝毫没有要拿走的意思，扭着屁股就开始给傻柱铺床叠被收拾起了脏衣服。 “柱子，待会姐带棒梗上门给你道歉，他还小。不懂事，你大人有大量别跟孩子计较”。秦淮茹抱着傻柱的脏衣服走出房门，突然退回一步露着半张被扇肿的笑脸对傻柱说道。 “秦姐，秦姐”。傻柱端着那盘宫保鸡丁急忙追了出去，硬是塞进了秦淮茹手中。 “我吃不完，秦姐带回去给棒梗吃，什么道歉不道歉的，棒梗就是个孩子，他能懂啥？饿了馋了想吃点肉的事”。 傻柱心里有些愧疚，他刚才还想着秦淮茹是不是故意进来打这两盘肉菜的主意。 心情不好的他，还没给秦淮茹多说几句话，闹了些脾气。可秦淮茹却用着笑脸贴他的冷屁股。 不仅自己道歉，还要带着孩子上门道歉。 “柱子.....这...姐谢谢你”。秦淮茹眼神里充满感激看着傻柱。 “哎，您可别哭，您在我门口哭，待会让人瞧见还得觉得我欺负了您”。傻柱双手合十的对着秦淮茹上下摆动，仿佛是在恳求一般逗得秦淮茹噗呲一笑。 “讨厌死了，抓紧吃饭去，菜待会又要凉了”。秦淮茹白了一眼傻柱，就这一眼在傻柱眼里是那么的风情万种。 刚才所有阴霾顷刻之间随风消散而去，看着徐徐关上的大门，傻柱仰着头自顾自的笑了笑，端起酒杯就闷了进去。 在中院发生的事情开始的时候，许大茂就跑去给冯斌汇报了傻柱的相亲的进度跟发生的变故。 冯斌突然做出了一个违背祖....违背初衷的决定，孤身带来到了陆军总医院。 “柳阿姨，您这个点才吃饭啊？”。 “你这小滑头，没到时间做检查呢，怎么跑我这来了”。柳婉芸合上饭盒，看着面前嬉皮笑脸的冯斌没好气的说道。 “您吃着，甭管我，我就想您了，来看看您”。 “稻香村都买了，不让我吃啊？”。 “让，哪能不让啊，这就是给您买的”。 “说说吧，你可别告诉我，上回半年的约定要反悔”。 “哪能啊，肯定不反悔，我这是来跟您说。我想着等民兵训练忙活完了就让您给我介绍介绍对象”。 被柳婉芸的眼神看着耳根子有些隐隐作痛，冯斌语速猛然提升。 “真的？你可别框我，不然你知道你是什么下场”。 “真的，我敢骗您吗？借我几个胆我都不敢啊”。 “早这样不就好了，你说说你。都二十六岁了，早该处个对象了。别成天待在保卫处那男人窝里不出门”。 柳婉芸对着冯斌就是一顿训斥，不过更多的是长辈对晚辈的那种关爱。 “说说，喜欢什么一样的，姨给你寻摸去”。 “我们医院有几个护士都没对象呢，条件都还不错，长相方面你自己挑，喜欢的姨替你去说”。 冯斌眼疾手快的按掉了电话，要不然这电话打出去，冯斌将来哪有脸来陆军总医院。 “姨，您放过我吧，不差这一会功夫吧？等我民兵训练完了，您在给我安排也不迟啊”。 “我这啥都不知道呢，您就把护士拉办公室来跟我见面啊？”。 “你说说，喜欢什么样的，姨按你的标准给你找人去”。 “小家碧玉类型的，身高最好高些，对了，性格要温柔些，大大咧咧的性格我受不了”。 冯斌挠着头想了半天形容词，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喜欢的类型，总不能跟柳婉芸说我喜欢那种身材火辣又漂亮的吧。 断断续续的找了几个相对正规的词汇。 “行，记着了，等你忙完民兵训练姨就给你安排上”。 正式谈完之后，柳婉芸也开始忙着准备忙工作，冯斌见状也起身离开。 第95章 民兵训练结束，易中海犯贱了 接下来的一个半月时间的民兵训练中，冯斌每天配合着武装部下派的政委一起负责民兵连训练事务同时还要兼顾着轧钢厂保卫科的一些工作。 忙得是晕头转向，每天早出晚归苦不堪言，总算是艰难的熬完了长达四十五天的民兵连的训练。 这一个半月里杨厂长尝试过把傻柱调回后厨，但屡次遭到了李怀德的强烈拒绝，导致傻柱如今还早扫地。 在这段时间里没了聋老太太的庇护，易中海与秦淮茹对傻柱进行了疯狂的洗脑赞美，如今傻柱不仅仅“包养”秦淮茹的午饭。 连带着肉票跟发了两次工资都借了几块钱钱给秦淮茹，甚至还主动的去鸽子市里淘换了几张肉票帮助棒梗补充营养。 很大原因就是贾东旭嘎了，在民兵训练开始的第五天下午猛咳血，在秦淮茹跟贾张氏两人大声求救之后。 最终在院里众人赶到贾家还没来得及送去医院就咽了气，临终的时候贾东旭抓着易中海的手臂瞪大了双眼。 “师傅....帮我..帮我照顾家里”。当着院里多数人的面，贾东旭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最终扑通一声摔在了炕上闭上了双眼。 在办公室是批阅着这次民兵训练的优异人选名单。 “你们两个通过了，名单回头就报上去，下礼拜开始你们就编入民兵连，除了日常工作之外定时参与保卫科的巡逻工作”。 站在办公桌前的向红军跟许大茂两人听到冯斌的话，激动得拥抱在了一起。 “谢谢科长栽培”。两人激动过后急忙推开彼此，冲着冯斌微微鞠躬致谢。 “别搞这套，下回敬礼，向红军从今天开始你在处里的后勤先干着，许大茂你赶紧下乡去放你的电影”。 “别让老乡等着急了，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是。科长”。两人对着冯斌敬礼喊道。示意两人离开，冯斌伸了个懒腰。 拿着报告就去了陈德忠的办公室，这次的民兵连名额是不少人盯着的肥肉，哪怕只是厂内民兵没有正规编制。 但总归是属于保卫处编外人员，普通工人也能在拿到额外的补贴跟避免一些欺负，除了一些避免不了的关系户。 这次的民兵连的名单也算是更替了小半数人。 “这次大家都辛苦了，训练做不错”。 “也不耽误你们回去休息，明天好好在家陪陪家里人，我开完会回来替你们在处里值班”。 陈德忠批阅了冯斌三人交出的名单跟报告之后放进了公文包内。 “轧钢厂的任命也下来了，杨厂长担任了副书记，聂书记下个月就退休了”。 “最近他跟李副厂长两人有些敏感了，你跟他说一下。适可而止”。陈德忠把刚才会上的一些内容告诉了冯斌。 “明白，这事跟我多少都挂点钩，我来处理”。杨厂长升副书记，人事部门的一些位置就成了必争之地的战场。 李怀德之前拉拢的人都不是正职，那肯定会遭到打压跟排挤，甚至是一些跟聂书记差不多年纪的人，这些位置就是个香饽饽。 双方台前幕后的各显神通，就为了能帮着自己底下的人顺利上位，李怀德没有聂书记的支持，在一定程度上必然是吃亏的一方。 才造成了多次会议都产生分歧，谁都不愿意这么轻易的让对方顺利捧人上位。 “老李，有空没？聊一下”。冯斌直接来到了李怀德的办公室。 “兄弟这是忙活完了？来品品我这茶怎么样”。李怀德斟了一杯茶给冯斌。 “你现在别管喝什么茶，都尝不出味来了吧？”。 “没压住啊，任命下来了”。倚靠在沙发上，李怀德就像是一个投资失败的创业者，神情有些萎靡不振。 “他当他的书记，你当你的后勤厂长，他的手伸不进后勤，你有什么担心的”。 轻拍了拍李怀德大腿，帮他把烟点上之后，冯斌开口安慰道。 “我明白，所以我才没跟他闹得那么僵，陈爱军的任命跟聂振东的调令我都没拦”。 “兄弟，我知道你来找我是什么意思。我只是为了给下面人一个态度。否则这两个人至少有一个是上不了任的”。 李怀德怎么能不知道冯斌是来劝他别在轧钢厂搞出冲突的，无奈只能苦笑的说道。 “这不就好了，干你该干的事，其他的管他做什么。他要哪天发疯了伸手进你的后勤，他插一个钉子，我替你拔一个”。 放下手中的茶杯，冯斌给了李怀德一个承诺，这也是在来之前跟陈德忠商量好的，保卫处也算交了李怀德这个朋友。 拎着两套夏装跟公文包，冯斌慢悠悠的走回了四合院，没过多久。就听到院门口传来的哀求声，走出房门就看见易中海不断的跟三四个人在掰扯。 “同志，我已经接济了院里一家了，还照顾了聋老太太的生活，媳妇身体又不好，常年吃药。我是真的有心无力，这一块钱你们拿着”。 这一个多月以来，陆续的有人在路上或者院门口拦着易中海寻求帮助，弄得他最近是心力交瘁。 街道都出面劝阻过几次这样的事情，毕竟易中海的说法能说得过去，但架不住人心的险恶啊，有些人家里还算过得去。 但也会来有枣没枣的打一杆，来多了总能逼着易中海掏上块八毛的，白得的好处谁不乐意要？ “冯科长，现在你满意了吧？”。送走了那几人，易中海看到冯斌站在门口嗑着瓜子。 心里不由得来气，板着一张脸走了过来。 “我挺满意的，老同志果然是老同志，就是捐得少了点，怎么也得捐二十吧？”。 易中海脸皮抖了抖，想起了过年时候的那次捐款。一声不吭的离开了前院。 “看来有人当了副书记，他的狗都神气多了，还敢跟我甩脸了”。 “好好的吃闷亏不好吗？非要吃大逼斗，何必呢”。冯斌躺在沙发上实在是想不通，到底是四合院剧情的机制给了这群人无限的勇气。 还是这群人的头天生就这么铁，非要逼着我收拾你们干嘛啊？ 第96章 冯斌相亲进行中 第二天。冯斌提着些糕点跟牛肉干奶糖之类的东西来了轧钢厂。 “一会你找几个人去厕所那蹲着等傻柱，他只要一进去就一脚给我把他踹下去，然后马上把消息传出去”。 “今天下班之前要让整个轧钢厂的家属院传遍傻柱这个厨子泡在粪坑的消息”。 说完之后留下了一些奶糖，冯斌骑着摩托车就准备去白家做客。 刘勇奉着冯斌的命令，快速的找来了几名平时在厂里传递消息的编外人员，郑重其事的交代了下去。 几人近年来都受到过保卫科的照顾，一听到傻柱敢得罪保卫科，当即拍着胸口保证傻柱今天肯定能在粪坑里吃顿饱饭。 拎着东西来到了白家，调整好心态，又收拾了一下被风吹得有点凌乱的发型。 咚咚咚，敲响了大门。 “来啦，嗯，不错。收拾得挺利索的，赶快进来，小婉也刚到”。柳婉芸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冯斌，非常欣慰的催促冯斌进门。 “小婉，这是我外甥冯斌，你叫他小斌就行”。热情的给两人做了简单的介绍。 “冯斌，很高兴认识你”。 “苏晓婉，冯斌同志你好”。两人正式的握了手，就坐在了沙发上在柳婉芸的带动下聊了起来。 冯斌看着面前的苏晓婉，脸上带着的一丝微笑，审美符合标准，身材方面也是属于该瘦就瘦，该丰满就丰满。 配置达标，身高也有一米六五左右，聊天的过程感觉她的性格也是符合了冯斌择偶标准。 苏晓婉二十二岁，家庭成员，父亲苏正国是二商局分管蔬菜供应的副处级主任，母亲梁怀南是是陆军总医院的内科大夫。家里有哥哥苏晓天在南方当兵，目前是个连长。 苏晓婉目前在六院工作离南锣鼓巷非常近，是一名护士。 “小斌，你觉得晓婉怎么样？”。吃过午饭之后，趁着苏晓婉去上卫生间，柳婉芸挑眉询问冯斌，摆出一副怎么样，姨给你介绍的姑娘是不是非常漂亮。 “嗯，很漂亮性格也很好，各方面都没得挑”。作为后世见惯了大场面的人来说，害羞？不存在的。 “那待会你主动点，晓婉出去逛逛，也别骑你的摩托车了，拿着”。把吉普车的钥匙塞进冯斌手里。 柳婉芸笑盈盈的拉着刚回来的苏晓婉低声说了几句话。 “你们两个年轻人出去转转吧，我可先回医院那处理点事情”。 冯斌就带着苏晓婉开着吉普车离开了白家，柳婉芸则是骑着冯斌的摩托车去了陆军总医院。 带着苏晓婉去电影看了部电影，三八线上。两人从电影院出来之后拿着冯斌的牛肉干跟一些糕点坐在附近的石凳上边吃边聊。 “我听说之前草广胡同的黑市是你查办的，当时还跟敌人发生了对峙，是不是真的啊？”。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充满着好奇看向冯斌。 “也不是我自己办的，是两个保卫单位跟派出所一块查办的，当时还有我二哥跟我哥们，对峙是对方抓了几名女同志”。 “没办法，我总不能向群众开枪吧，所以就短暂的对峙了几分钟”。 把当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苏晓婉，做了一些语言类美化，把她听得一愣一愣的，说到对峙的时候更是双手死死的攥紧拳头放在胸前。 仿佛就将自己的代入进了女人质的角色当中，看得冯斌有些哭笑不得。 “我小时候总听我爸说以前在战场的故事，没想到城里面居然还有这么凶狠的匪徒”。 “这只是极少的个例，你看看，这人来人往大家的日子都越来越好，这就是先辈的努力”。冯斌扬了扬下巴，示意苏晓婉看着街道上的人群。 “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看了许久过后，苏晓婉脸颊浮现些许微红看向冯斌神态认真的问道。 “可以，你问吧”。 “你喜欢我吗？”。冯斌原以为她要问出一些看待人生的问题，脑子里已经开始头脑风暴准备应对任何问题了。 “喜欢啊，你没看出来吗？”。脸突然贴近了苏晓婉的面前，冯斌嘴角勾勒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冯斌的突然靠近，让原本脸上就带着些许微红的苏晓婉突然就紧张了，脸扑通的一下红扑扑的。 顺势拿起那双白嫩的小手，冯斌笑盈盈的看着她。 当冯斌牵着苏晓婉的手来到陆军总医院的时候，柳婉芸的笑容十分开心，不断的打趣着冯斌。 “你这小子，看不出来啊，我还准备亲自出马教教你怎么讨晓婉欢心呢”。 “这一下午的功夫手就牵上了，去吧，两个找地方吃饭去，我忙着呢”。为了不打扰两人的二人世界。 柳婉芸从一旁的文件里抽出几张纸开始故作繁忙的开始奋笔疾书。 换回了摩托车，两人来到了烤肉季吃了顿烤肉，一顿饭过后在送苏晓婉回家之前又约定了下次见面的时间。 下午的时候在轧钢厂里，刘海忠跟傻柱两人的扫地组合正在懒散的扫着地上的尘土跟一些几名没素质工友丢下的烟头。 “傻柱，你别往我这边扫”。刘海忠大手一挥扫帚带起一阵劲风把地上的烟头扫回了傻柱的范围内。 “二大爷，您这是要跟我比扫帚功夫啊？”。傻柱已经适应了扫地的日常工作，还学会了找到其中的乐趣。 说罢就挥舞着扫帚跟刘海忠两人你来我往的开始了厮杀，情到浓时傻柱还学起了京剧里的关云长拿的架势，以扫帚为关刀耍得虎虎生风。 “你们干什么呢？是扫地还是唱大戏啊？不想好了是吧？”。清洁队的李队长刚过来准备视察两个顽固分子的工作情况。 刚一到就看着傻柱拿着扫帚唱着大戏，刘海忠乐得在一旁猛鼓掌叫好，一身肥肉颤得就像是个水桶里的波浪一般。 “扫，这就扫，玩会嘛，您这么较真干嘛”。傻柱不以为然的收起了云长上身的架势，有气无力的开始扫着地。 刘海忠更加认真，他可是还有一个月就能回车间了，可不能前功尽弃。 “刘海忠你去后勤楼拖地，傻柱你自己留在这里扫，我一会检查，你们要下班之前打扫不干净，那我就打报告扣你们工资”。 李队长被傻柱这副工作态度气得是火冒三丈，只能调走对傻柱刚才的表演恋恋不舍的刘海忠。 “呸，狗仗人势的东西，”。对着李队长的背影吐了一口，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运气行功出了岔子，傻柱的肚子突然有些躁动。 第97章 傻柱掉进厕所 随手扔掉扫帚，捂着肚子就往最近的厕所跑去，整整十分钟傻柱才到了厕所，一路上几次都险些城门失守。 在门口就开始一路解着裤腰带，刚刚脱掉裤子屁股呈四十五度角撅起，就开始喷发。 长达十分钟的忍耐，积攒的快感让傻柱爽得表情极其销魂，鼻子轻轻哼着某种小调。 “你是拉屎还是拉二胡啊？艹你大爷”。头顶上方传来一句叫骂声，傻柱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重重一脚踹到了肩上，身体侧仰的往后摔进了粪坑里。 “扑通”一声溅起些许黄色的粘稠物，傻柱人都傻了，愣了几秒才站起身来，感受到后门还在喷发些许存货，猛然一股恶臭随着呼吸冲上天灵盖。 “呕，呕”。因为是侧仰摔倒，脸上是直挺挺的摔进黄泥坑，突然受到袭击让他整个人是张着嘴跌倒在里面。 一阵呕吐，把胃里的午饭连同嘴里的黄泥一并吐了出来，越吐越恶心，险些晕倒在泥坑当中。 “救命啊，救命啊。快来人，救我上去”。傻柱试图想要爬上泥坑，奈何身上的外套跟裤子吸收了充分的黄泥显得格外沉重。 又没有着力点，几次攀爬失败之后，傻柱只能大声的在里面呼救，经过七八分钟后才出现了几名结伴上厕所的工人发现了傻柱。 “我艹，这...呕”。几人看着傻柱头上脸上都是黄泥，甚至嘴角处低落的肮脏之物，脑海里就浮现了许多幻想。 导致几人的生理承受能力一下陷入崩溃，纷纷跑出厕所双手杵着膝盖一顿猛吐。让一些正准备上厕所或路过的工人纷纷好奇围观。 “你们这是怎么了？上个厕所吐成这样？你们偷吃啦？”。一名嘴皮子比较贱的工人打趣着几人，引来几名同伴的哈哈大笑。 “你进去，呕。呕”。话还没说完想起那副场景时胃里再次传出剧烈的震荡，无奈之下只能举着手指向厕所。 “里面不就是一些黄泥吗？你别看啊，你蹲着拉就行了，臭就憋着点气不就行了”。一边说着几人一边解开裤腰带往里走去。 “我艹”。一声炸雷一般的呐喊声响彻，兴许是想象力比较低，也许是承受力过于强大。 这名工人并没有向先前几人一样跑到门口呕吐，但不断的吐着口水，强忍着恶心冲了出来。 “快救人，有人掉坑里了，快找绳子救人”。 “什么？有人掉坑里了？”。附近几个好事的人都轮流跑进了厕所围观。 经过几分钟后，有人找到了一根相对较长的树枝几人合力总算把快要晕厥的傻柱救了出来。 “呕。呕。呕”。傻柱趴在地上不断的吐着，仿佛要把胃都给吐出来，许多人都在围观这一幕。 消息很快在周围传遍了，连易中海跟秦淮茹两人得知之后都强压着想要上扬的嘴角。 “易师傅，是傻柱，掉进黄泥坑的是傻柱”。三号车间的斥候再次回到车间说出了最新的消息。 “什么？你说什么？”。易中海都以为是因为车间嘈杂导致他幻听了。 “是傻柱，二食堂的傻柱。是他掉进的黄泥坑，现在就在后勤楼附近的厕所门口吐着呢”。 许多人都听到了这个消息，目光转向易中海。 “快，淮如我们快过去，组长我们去看看柱子，有一会就回来”。易中海连忙带着秦淮茹就往厕所跑去。 当赶到的时候，围观人群已经散去了不少。不是因为工人们自发离开的，是傻柱双手从身上刮下不少黄泥疯狂的扔向那些嘲笑他的工人。 “让你们笑我，呕，你身上也脏了，吃屎吧你”。傻柱已经化身成为一名黄泥投掷着，惊得不少人连连后退。 易中海跟秦淮茹赶到的时候惊骇的看着面前这一幕，两人当即张着嘴犹如石化一般愣在了原地。 傻柱的体能很快就消耗殆尽，当他气喘吁吁的犹如饿狼一般看向周围的，猛然三人对视。 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瞬，看着傻柱脸庞上的黄色汗水顺着下巴滴落在地面上，易中海的胃里顿时一阵翻滚。 “呕。”。易中海跟秦淮茹两人从石化中恢复了过来，纷纷转头吐得昏天暗地。 “秦..秦姐，一大爷。我.....”。傻柱的神志已经恢复了清醒，想起他刚才那仿佛令人耻笑的行为。 傻柱就想重新跳回黄泥里死了算了。 “快，柱子去洗洗，快去洗洗身上”。易中海用袖口擦了一把下巴上的残余午饭，急忙催促着傻柱。 傻柱一步一个黄泥脚印跟在易中海秦淮茹两人身后，走到了水池边拿起塑料水管就对着傻柱一阵冲洗。 秦淮茹被溅起的水花吓得花容失色，只能找了个理由说去借肥皂，离开了这个凶险之地。 经过被人指指点点跟议论中，易中海借了一辆自行车急忙赶回四合院里拿了套干净衣服。 傻柱独自承受着周围人的嬉笑，体能又已经消耗殆尽，只能默默的举着水管从头清洗着自己这副遭受玷污的身躯。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冲洗，傻柱才换上了易中海带来的衣服，被扶着去了医务室。 留下秦淮茹清理着傻柱那套渗着黄水的衣服跟地下那些污秽。 回到四合院周边的时候就听说了傻柱在轧钢厂被人踹进了厕所里，泡了足足十几分钟才被人捞上来。 五月份的白天的温度已经达到接近25度，那味道可想而知多么浓烈，被捞上来的时候吐了一地腌臜之物，令人作呕。 傻柱今天在轧钢厂的历史中也算是狠狠留下了浓厚的一笔，成为了一个传奇人物。 哪怕换上干净有衣服的傻柱，在回到四合院附近路上的时候身上还散发着天然的气息震慑住了周围靠近的人群。 连搀扶他回来的易中海跟秦淮茹两人都成为了笑料，回家之后身上那股味道久久不能消散。 许大茂跟阎埠贵两人就像是商量好了一样，前后脚上门跟冯斌汇报着这件事情。 “易中海你说说你，惹我干嘛呢，我让人踹你干儿子一脚就能毁了他重回后厨的机会”。 “一个在厕所里腌入味的厨子，谁敢吃你做的饭啊，真可怜啊”。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对傻柱默哀了三分钟不到，冯斌就睡着了。 第98章 偶遇于海棠，杨为民 许大茂一大早就带着两个工具人奔赴红星公社还债去了，现在的他一心扑在事业上，都没太大功夫去嘲笑躲在房里当鸵鸟的傻柱。 冯斌坐在办公室里特意打了个电话给六院，当话筒传递到了苏小婉手中的时候，冯斌说了句“想你了，所以打电话听听你的声音”。 一个后世土到爆炸，油到爆炸的招数，对现在的苏小婉而言杀伤力极其巨大。 脸上的羞红许久才散去，让同个科室的同事打趣了许久。 “今天是个好日子啊”看着窗户外阳光明媚，冯斌伸了个懒腰。 背着手开始巡视起了保卫科内的办公室跟休息室，甚至连枪械库房都去查了一遍。 都知道自家科长处对象了，嘴是一个比一个甜，甚至徐军这个笨嘴怪都憋出了一句“早生贵子”的祝福来。 接着冯斌去了一趟后勤李科长办公室，谈了一下保卫处澡票的问题，马上又要夏天的。 这种天气保卫处洗澡的问题就相当麻烦，毕竟日常训练还有巡逻这么晒着，捂着一身汗。 每天都得在厂里的澡堂子洗个澡，能洗得舒服一些，协商过后澡堂限时对多次保卫处单独开放。 而且会补发一些澡票跟家属使用，不然一个月两到四张洗澡票够谁洗？那么热的天气光靠毛巾在家里擦谁受得了。 刚走出后勤楼就撞上了于海棠跟一个男的迎面走了上来。 “冯科长，你好”。 “你好”。冯斌不太想搭理于海棠，觉得她挺闹腾的，随意打了个招呼就要离开。 “冯科长，等等”。好不容易遇到冯斌，怎么能这么轻易的放过这个认识的机会呢？ “有事吗？要举报的话可以写举报信交到保卫科”。冯斌不知道于海棠想干什么，也认出了一旁的男子是杨厂长的侄子杨为民。 抱着不想跟杨厂长派系的人有任何纠葛的态度，也没想着搭理他，一个宣传科员也配不上冯斌搭理他。 “我姐是于莉，姐夫是阎解成。你认识他们吗？”。 “认识，住我对门。怎么了？”。 “你们关系很好吗？我姐夫现在在跟许大茂学放映呢”。于海棠的消息可能是有点堵塞，或者说她在后勤部里因为杨为民的存在人缘可能不太好。 就连许大茂现在都是不乐意搭理她，导致平时也没什么人跟她说八卦消息，于莉说话的她花了一个月都无从考证。 好不容易撞上冯斌，就想打破砂锅问到底。 “邻居关系，谈不上多好。至于阎解成跟许大茂的事情你要问宣传科的周科长或者后勤王主任”。 这问题能问出来，在冯斌看来于海棠也就是当个播音员的命了。 “冯...”。于海棠还想找话题稍微在冯斌面前多留点印象，就被杨为民打断了，瞪了杨为民一眼。 看着冯斌的背影，杨为民的醋意就显了出来，一脸不高兴的样子，让于海棠越看越生气。 “海棠，你问他做什么啊？不就是收了好处给人安排工作嘛，这点破事谁不知道啊”。 于海棠能顺利进入轧钢厂担任宣传科的播音员，自然也是杨为民的功劳。否则一个没什么家境背景的姑娘高中毕业想当播音员那可是做梦， 播音员这个岗位算得上是女同志在工厂里的香饽饽部门之一，工作量不大，而且相当得体。 何雨水同样是高中毕业，也只能去纺织厂工作，两人的工作算不上天差地别，但还是存在很大的差距。 “我问问不行啊？杨为民你干嘛啊？我连跟人说话都不行了是吗？”。 于海棠抱着一本书直接就转身往宣传科的办公楼走去，明显是冯斌跟杨为民两人分别让她这位所谓的厂花受了委屈，闹起了情绪。 “海棠，我没这个意思。我叔叔现在当副书记了，冯斌是李副厂长的人，所以咱们别跟他有来往”。 杨为民追上于海棠，他对于海棠的不是一般的喜欢，在学校的时候就是出了名的护花使者。 毕业以后为了让于海棠答应做自己的对象，死缠烂打的求着自家叔叔开后门把于海棠安排进了轧钢厂的宣传科。 在近百个高中毕业生里，于海棠无论是各方面都不是最拔尖的，当然除了长相方面兴许还算良好，所谓的轧钢厂厂花头衔不过就是矮子里面拔高个罢了。 工厂里九成九的女同志不是五大三粗就是大妈婶子，只要长得不磕碜的都算美人，这就是时代的信息差。 “我就不喜欢你管着我”。于海棠原本就只是利用杨为民的本事混进宣传科，她可不甘心嫁给一个普通的宣传科员。 多认识几个领导或者多挑挑人选，早就在私下偷摸打听过冯斌的情况。 哪怕冯斌不想找对象也没关系，跟冯斌处好关系也能结识冯斌身边关系好的朋友。 将来杨为民要是争气能早点当上副科长的话，就当自己百忙一场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陈叔，你找我啊？”。刚回到保卫处就有人来通知冯斌，陈德忠刚才打过电话找冯斌。 有些好奇，这民兵训练刚结束，今天自己本该放假，不过是实在没地方去，在家睡不着觉才跑过来替了刘勇值班。 “呵呵，给你放假，你不放。非要跑来处里待着。不陪对象去转悠转悠吗？”。 “你可别成天待在处里，这是和尚窝。多陪陪小姑娘去”。陈德忠苦口婆心的劝诫着冯斌。 认为是冯斌以前在部队里待了七年，回到地方之后又进了保卫处，天天待在男人堆里不会处对象。 拿出了自己的经验之谈对着冯斌开始传授经验。 “陈叔，忘了告诉你，谈成了，现在苏晓婉是我对象，我刚刚还打了电话去她单位里聊了一会天”。 心里叹了口气，冯斌心想，你们一个一个都想教我泡妞？我要说出来吓死你们，当年我曾经拿着二维码在小吃街要了一路的联系方式。 哪怕我真没这经验，但也不至于连恋爱都不会谈吧，这是刻在男人基因里的本能吧？ “车我给你留在厂里，最近我骑自行车回家，你什么时候想出门见对象了，开车去”。 陈德忠想了半天，本想着传授一些亲身经验给冯斌，最后想出了个办法，就是把车给冯斌开去接对象下班。 “不用了，陈叔。你那吉普响得没完没了，别半道上抛锚了我还得拿着扳手修半天”。 冯斌可不想开那辆吉普，太次了，难开得要命，要不是下雨天或冬天真不适合开。 “你可别嫌它，当年多少人惦记这车，还是我死皮赖脸的抢来的。将来等我退休了，它就归你了”。陈德忠指着冯斌笑着骂道。 确实在陈德忠当年刚回来担任保卫科科长的时候就是副处级，为了这辆吉普车是真没少费口舌，好不容易才从部里要来的。 冯斌是真不想要，哪怕将来要开，也得找个人开。这方向盘容易开出一手老茧。 第99章 甜蜜的恋爱日常 在冯斌连续三天打电话到六院说“想你了”，苏晓婉红着脸请了假直接在没有告知冯斌的情况下跑到了轧钢厂。 “你来之前怎么不打个电话给我，万一我要有事情出去了，这不是白跑吗？”。 冯斌感觉自己的劲使大了，这要冯斌真跑出去办事了，指不定她都得站在外面等到冯斌回来为止。 “我就是刚好有空，我想着就来看看你平时工作是什么样的”。 苏晓婉一路上看着保卫处的人跟冯斌打着招呼，并听着冯斌给其他人介绍自己，心里越发欣喜。 “我平时就坐在这看看文件，写写报告，有时候巡查”。冯斌拿着暖瓶倒了两杯茶，又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些零嘴。 “你抽吧，我不介意的。我爸在家也天天抽烟，我早习惯了”。冯斌本能的想拿起烟盒，伸出手突然顿在半空。 苏晓婉噗呲一笑，然后对着冯斌轻声说道。 “我是想着你要真介意，我就给戒了”，冯斌昧着良心说了这句鬼话，早知道苏晓婉不会介意，但还是得装装样子。 毕竟刚确认关系，哪怕她不介意也不能傻了吧唧的直接烟叼在嘴里。 “不用，你不用为了我改变什么，你怎么那么多零食呀”。看着冯斌一直在从抽屉里掏出各式各样的零食。 从奶糖到各种罐装的蜜饯干果牛肉干，苏晓婉好奇的伸着脑袋看向抽屉里。 “没了，你可以过来看看，我可没藏着自己吃独食，都拿出来了”。冯斌拿出最后一罐红枣之后把抽屉全部打开示意晓婉检查。 为了避免被人察觉东西来路，冯斌特意换了罐子装着从空间兑换出来的东西，平时都扔了一份在抽屉里。 “太多了，你这数量都快赶上供销社的副食品商架了，连牛肉干都有”。苏晓婉也没客气，拿着一小块牛肉干就放进嘴里尝了尝。 “我战友多啊，虽然我没上过前线，但是当初老部队的战友都调到很多地方，有时候托人给我带点吃的”。 “牛肉干是蒙边带来的，有些是川府跟天津的”。每样东西的出处早就背得滚瓜烂熟，一样一样的给苏晓婉介绍着。 “我不喜欢喝酒，所以他们给我带点吃的，我就帮着他们弄些酒。也算是战友之间的互帮互助”。 “不喝酒好，喝酒伤肝，也误事”。苏晓婉告诉了冯斌从苏正国嘴里说出来的一个故事，关于有人喝醉酒耽误了大事，导致工作丢了，人也被判刑的故事。 “抽烟对肺也不好，但是只要适量就没事，不会影响健康，多喝一些.....”。聊到专业上面，苏晓婉的话匣子就彻底打开了。 络绎不绝的聊着六院里的一些事情，还有她上学时候的趣事。 冯斌同样把一些记忆中在部队的趣事跟一些艰辛跟苏晓婉分享着。 咚咚咚。“科长有....”。沈山河推开房门看到冯斌正跟一名女同志聊得火热，顿时就尴尬的站在门口有些手足无措。 “苏晓婉，我对象。这是沈山河保卫科二队的队长”。 “沈队长，你好”。 “苏..同志，你好，那个科长...”。沈山河还是有些尴尬的杵在门口。 冯斌回想起他刚才推门的时候那副兴奋的样子，还有些许猥琐的笑容。顿时就猜到了是什么事情。 “晓婉，你等一下，山河是想找我拿点零嘴回家逗孩子，看你在这他不好意思开口”。 苏晓婉以为是自己在场，沈山河才不方便说事情，准备找个借口出去上个厕所腾出空间给两人。 冯斌率先起身抓起一把奶糖跟山楂就起身走到门口处递给了沈山河。 “拿着吧，你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冯斌对着沈山河眨了眨眼使了个眼色，示意自己猜到了是什么事情。 “科长，苏同志不好有意思啊，我刚带队巡逻回来，不知道你们在聊天，平时科长跟我们关系都很好，我就直接进来了”。 挠着头沈山河微微点头对着苏晓婉说道。 “没关系，我还怕打扰你们工作呢”。苏晓婉倒是没看出来两人有着猫腻，毕竟沈山河能当上二队队长，脑子能转得慢吗？ 再加上冯斌给出的理由也相当合理，苏晓婉正在吃着零食跟冯斌聊天，他刚好推门进来想拿点零食回家给孩子。 尴尬是正常的，所以在沈山河离开之后，苏晓婉接着跟冯斌在办公室里聊着天。 在被冯斌吃了几口豆腐后，苏晓婉一张脸庞仿佛就像是夕阳下的余晖，适可而止的停下一些微微过界的举措。 冯斌提议带她认识赵杰跟叶庆梅，在得到同意后随即拨打了赵杰的电话，相约在力力餐厅吃晚饭。 力力餐厅算的上是北京比较早的一批川菜馆子，连辣椒跟豆腐都能稳定供应，宫保鸡丁更是一绝。 一顿饭下来，叶庆美跟苏晓婉两人就快义结金兰了，让没有经历过太多段恋爱的赵杰目瞪口呆。 “她们打算以后组成姐妹侦查联盟”。冯斌趁着两人去洗手间的时候连忙告诉了一头雾水的赵杰。 “啊？不至于吧，再说了咱俩能有什么事，能让她们整这出啊？还搞上侦查了？”。赵杰就像是个傻子一样，只顾着眼前的甜蜜。 完全没有想到将来两口子的日常生活。 “哥们，你是不是傻啊，这是女人的通病，”，冯斌一拍额头看着赵杰这傻样。 “你反正我堂堂正正，不怕她们搞侦查”。赵杰完全没听懂冯斌话里的意思，反而摆出一身正气的形象。 “哥们，你是真傻，今年有乐子，你去不去啊？”。冯斌抛出杀手锏之后，赵杰脸上一瞬间浮现出了跟沈山河一模一样的笑容。 猥琐，极其猥琐，仿佛就像是个老嫖客找着新窝点那股子兴奋上头的样子。 “今晚啊？那行，晚点一块啊，人回来了，待会我去你那”。赵杰斜眼盯着通道口，见到两人回来急忙跟冯斌交代了几句。 “你们聊什么呢？赵杰，你笑那么开心干什么”。叶庆梅落座之后询问着赵杰。 她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到赵杰刚才笑得样子有些不要脸，指不定背地里两男人在议论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没什么，我这不是替小斌开心吗？对不，哥们”。 简单的解释了几句，四人又开始品鉴着力力餐厅的招牌菜，一顿饭的功夫两位女同志已经相互牵着手，聊起了属于女性的话题。 相约着休假的时候一块去百货商场买友谊牌润肤膏，冯斌跟赵杰两人站在一旁抽着烟，低声的说着一会的乐子。 无论哪个年代，下馆子吃饭的人总喜欢在离别之前站在门口络绎不绝的聊着。 热聊了许久，四人告别之后冯斌骑着摩托车把苏晓婉送回了家属楼。 第100章 暗门子抓捕行动，保卫处精锐尽出 晚上十点，轧钢厂保卫处内，冯斌，王大虎，徐军三位科长，带着五名大队长。 派出所方面，赵杰，张顺丰两人带着各自所里的队长。 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些许猥琐以及兴奋的神色，围在办公桌前展开着激烈的讨论。 ‘好了，扯淡了，时候不早了，我们趁早出发吧，我都没参加过这种大行动，这次让我先进去盯梢’。 王大虎一拍桌面，撸起袖子一副横刀立马的架势让众人对他平时摆出来的正派形象产生了些许动摇。 “老王，你用得着这么激动吗？”。 “是啊，老王，你这有些着急了吧？”。被众人调侃的王大虎，脸上的猥琐劲丝毫没有消散，反而是笑得越发灿烂。 “行，就这么定了，老王跟徐军进去，然后十分钟时间，咱们就往里面冲”。最后还是冯斌拦下了几人叽叽喳喳的讨论声。 要不是冯斌拍板定下人选，这几人都准备开始抽签决定让谁进去担任内线卧底。 “老王裤腰带紧着点，别掉了啊”。刘勇落选之后有些嫉妒的冲着王大虎调侃了一句。 王大虎第一次参加这种行动，手忙脚乱的换着一套普通群众的破旧棉装，也不在意被众人打趣。 徐军倒是轻车熟路，快速的换好衣服，甚至还在十分专业的带上了一个瓜皮帽跟往嘴上涂了点油脂准备装成遗老遗少。 “怎么样？我这下就不像好人了吧？”。王大虎穿着完毕向着众人转了一圈，不得不说。还真挺像那么回事。 主要是脸上的猥琐笑容太像是一个久旱逢甘露的老嫖客。 “像，太像了。就像是一个历经千辛万苦从大山里跑到北京来找窝的大傻子”。赵杰这话一出，王大虎可就不服气了。 刚才众人可是纷纷在夸奖徐军像是遗老遗少，轮到自己怎么就变成大山里出来的。 一阵嬉笑打闹过后，一行二十人，分别往目的地出发。 “爷，是来找谁的啊？”。胡同里一个院门口蹲着两名戴着口罩身着破旧棉服的男人站起身来阻下了王大虎跟徐军。 “这是我家里的一个小弟兄，我带他来开开荤”。徐军从兜里掏出一盒烟扔了过去，淡然的说道。 “爷，现在风头紧，您得报个号才能带您过去”。两名看大门的打手看着徐军的模样，怎么看都像是遗老遗少，身后的王大虎五大三粗既憨厚又有些激动的模样。 两名打手也确实了徐军真是带着这大傻个来找乐子的，接过香烟弯着腰客气的说道。 “小红跟兰花在不在啊？佟爷想她俩了，赶紧前面带路”。徐军手里盘着两个核桃学着遗老遗少的语调缓缓说道。 王大虎听着徐军的声音不由得佩服了起来，这是行家啊，这都学成这程度了，徐军这是没少来啊。 “兰花前些天在草厂胡同被抓进去了，小红在呢，佟爷这边请”。两名打手就像是龟公一般迎着徐军往胡同里另一处走去。 能说出这话，这位佟爷应该是体验过了暗门子的至高服务，小红跟兰花可是一对炙手可热的姐妹花。 一般人可舍不得花这钱同时点上两人，也就只有遗老遗少才愿意当这样的冤大头。 “学精了啊，看来得先解决掉几个望风的才能顺利过去”。冯斌在阴影处低声对着几人说道。 一行二十人，分别都在藏匿在了附近，慢慢的包围着这个不起眼的胡同巷子。 “小红就在屋里，佟爷，您看看还要哪几位来伺候您？”。进了一处偏僻院子，一名龟公迎了上来。 “给我这小兄弟安排两个，可着劲的伺候着”。徐军从怀里掏出二十几张大团结，随手抽出了一张。 龟公接过钱对着徐军哈腰点头不断恭维着。行价才一块钱一个人，徐军那阔绰的模样让他是乐开了花。 “这位是佟爷，小红可得伺候好咯，佟爷可是阔绰得很，不能怠慢了”。进了小红的屋里。 一名四十好几的老鸨热情的给徐军端着茶杯招呼着在炕头上坐着的小红赶紧迎接贵客。 一间有些破旧的屋子，一个土炕被铺上了几层被子，略微打扫了一下。 除了一张桌子跟两张板凳之外也没什么其他东西，徐军坐在板凳上架势十足，王大虎站在一旁充分体现着徐军的身份。 “佟爷，您是两人一块来吗？”。一屁股坐在了徐军大腿上，小红一眼就看出徐军的打扮就是十分好面子跟会玩的遗老遗少人群。 听着老鸨的话里含义，就知道是有大户人家，兴许能发展成包月用户，能捞不少钱财，可是十分卖力的招呼着徐军。 “在安排三个进来，怎么方才说的话，就给忘了？那奴才该罚”。徐军扯着声调对着老鸨不悦的说道。 “哎哟，佟爷，您息怒，小红你别可瞎说话，佟爷您等等，姑娘马上就来”。老鸨对徐军的身份简直是深信不疑。 拿出了极其专业的待客之道，对着徐军又是赔礼道歉，又是斥责小红。 “佟爷，是小红说错话了，自个儿掌嘴，您别怪罪小红”。说罢拿着小红轻轻的拍在那张鲜艳的红唇上。 徐军一把拉住小红的小手，掐着小红的下巴，用自己的手对着小红轻轻拍打着。 “那一会爷就好好罚罚你这个小妖精”，王大虎看着小红穿着暴露，棉衣敞开里面的肚兜都快掀起来了，眼睛都看直了。 再看徐军这特么的一副色鬼相，都想把枪拿出来对着徐军清空弹夹。 “看这样子徐军都不知道演了多少次嫖客了，轻车熟路的样子太特么让人羡慕了”。王大虎心里嘀咕着。 十分后悔没有早点跟冯斌混，不然这种好事早就轮到自己了。 徐军跟小红打情骂俏，王大虎看得直发酸，龟公带着三个年纪不大的姑娘进了屋。 “佟爷，您看看这三位姑娘怎么样？能满意小的就给您留下”。龟公跟老鸨纷纷介绍着。 质量也就那样，徐军也就没有挑剔，反正又不是为了办这事来的，随即点了点头。 第101章 婊子无情，意外收获 当徐军跟王大虎的裤腰带被解开的时候门外传来不断的惊呼声。 “快跑，保卫科来啦”。院墙上一股脑跳进十几道身影，惊得正准备去临时厕所方便的老鸨惊声尖叫。 五间房门快速打开，十几坨白花花的肉泥从里面跑了出来。 “还跑？再跑就开枪了，给我趴在地上”，冯斌一行人掏出枪站在墙角处形成了一个包围圈。 徐军跟王大虎听到动静，趁着四名卖肉的女人也是掏出手枪轮流系上上了被脱掉的裤腰带。 抹掉脸上的鲜红的唇脂在小红四人惊骇的目光中亮出身份。 “爷，您放我们一条路吧，以后我们随叫随到，肯定给二位爷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别看小红不过二十一二，但也是实打实的老江湖，当即跪在地上扯开红肚兜矫揉造作的对着徐军跟王大虎哀求。 其余三人眼见头牌一姐这么做，也有样学样的跪在了地上，做这行的谁不希望有个靠山，哪怕被人当做外戚养着也总比天天接不同男人强。 甚至还时常会遇到一些极其不讲卫生甚至变态的家伙，碍于有钱有势不敢得罪，也只能赔着笑脸应付着。 不过她们太低估了徐军跟王大虎两人的觉悟。 “滚犊子，老子是打击罪犯的执法者，能干这肮脏事吗？赶紧配合点捆上绳子”。 “再不老实就收拾你们！！！” 王大虎一改刚才的猪哥模样，一脸正派的撕开垫在炕头的被子，扯出了几个布条当做绳子配合徐军把四人的手捆在了一起。 听着王大虎的话，四人也是不敢再以美色相诱，只能老老实实的被布条绑住双手跟着两人走出房门。 “干啥不能活啊？又不是前两年，犯得上吗？”。看着院子里并排跪着双手被捆在身后的众人，指着几个年纪稍小衣衫凌乱的小姑娘说道。 听得冯斌眉头皱起，这话有点熟，好像曾经的自己也说过这种让人耻笑的话。 “哥们，这年头挨饿了就都想吃饱饭，吃饱饭了都想过好日子，钱来得容易了”。 “谁都不愿意换行当，她们已经不是想吃饱饭活着了，是想过好日子”。拍了拍赵杰的肩膀，把曾经一位前辈的话改动了些许，传承给了赵杰。 “几位爷，给条活路吧，我们会改的。我不能想去劳改，我们攒了点钱都给你们”。跪在院里的女人都跪在地上磕着头。 都害怕进农场劳改，尤其是老鸨跟那名管事的大哥，已经晕过去了。别人可能有活路，这两人实打实的花生米套餐跑不掉了。 “头，有收获”。刘勇跑了过来，隐瞒了几人的身份，毕竟这不是太光彩的事情，这身份要是暴露出去，得让别人笑话。 “马上审他，把他们嘴给撬开，手段硬点都没事”。赵杰可不怕事，直接拍板做主，让刘勇用最直接的方式审出想要的答案。 根据刘勇的描述，在搜查一旁男嫖客的时候搜出两人怀里揣着扳指跟一些丝绸手帕，脸色也是非常红润。 细皮嫩肉身上带着的钱还不少，有接近两百块钱，明显就是在遗老遗少中也算是家境优越。 “老王，怎么样裤衩子没掉下来吧？”。沈山河贱兮兮的对着王大虎挑眉，脸上摆出一副，兄弟怎么样？是不是很刺激的神态。 “刺激，太刺激了。你们玩的这么花啊？”。王大虎从进入轧钢厂保卫科开始，就一直负责警卫工作。 直到保卫科扩建成保卫处，他升任警卫科科长都没经历过抓捕暗门子的行动。 是个实打实在和尚窝里摸爬滚打长大的老实人，跟保卫科三个大队长可不同，这三人可是老油条。 当初冯斌彻底掌控保卫科的时候，这三人就神神秘秘的带着冯斌一块展开了一次暗门子的抓捕行动。 当时四人同时进了暗门子扮演者遗老遗少组团出游，要不是冯斌见过大场面，估计也得跟王大虎一样闹出笑话。 “下回还带你玩，不过你别进了温柔乡出不来，不然科长得整死我”。徐军贱嗖嗖的在王大虎身后悄悄的说道。 “不会，不会，这玩意就是图个新鲜，这要脱了裤子，我怕连枪都被收回去，这不值当。我又不傻”。 王大虎听到冯斌的三大战将已经有两人向他承诺了下次的演员机会，也是相当的开心。 明天在请刘勇吃顿饭，那这件事就板上钉钉了。几人闲谈的时候旁边一间屋内不断传来两道惨叫的声音。 刘勇跟张顺丰带着几名派出所的人已经在开始审讯那两名遗老遗少。 院子中央跪着的十几人听着惨叫声也不是不敢发出声响但也没过多的害怕，她们早就听惯了这种惨叫声。 能干暗门子的女人，要说连点经历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早些年的时候很多小团伙地头蛇没少来捧场。 甚至以前她们也曾经跟着一些江湖人物短暂的有过露水情缘，所以对这种场面也是见怪不怪。 “来吧，供出点有用的消息，你们的事能轻点”。趁着审讯的功夫，沈山河跟徐军两人对着跪在身上的人说道。 “不说的话，你们下场不会太好，说出点有用的消息，兴许劳改的地方能好些，吃花生米的兴许只用去农场劳改”。 “采石场一年死多少人你们应该心里有数，农场在苦在累也能留条命”。 “我。我有话说，我知道有几个放印子钱的，他们是我的老主顾”。听到采石场三个字，小红浑身哆嗦，她听说过进了采石场有多惨。 也见过采石场放出来的人，基本身体都病恹恹的。她细皮嫩肉的养了那么多年，可吃不了那种苦头。 “我也知道，我认识几个倒粮食的，我还跟他们买过粮食”。有了小红的带头检举，很快不少暗门子的人都争先抢后的开口检举着自己的一些老相好。 最终在徐军的逐一确认后，一个放印子钱的团伙，一个小打小闹的倒粮团伙。还有混跑地面的小角色也都被记录在册。 第102章 傻柱掉厕所后续被嘲笑 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被单独审讯的两名遗老遗少被拖到了院子里，身上并没有什么明显伤痕，但整个人浑身大汗淋淋。 天气还不算炎热，晚上的温度也只有十一二度，两人就像是从河里爬上岸边一样，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喘着粗气。 “前两年世道差，他们把家底败得差不多了，后来他们盯上了倒腾票据的买卖，在各个鸽子市跟黑市来回倒腾”。 “之前领头的大哥去年的时候在黑市被抓了，他们两个当时喝多了才逃过一劫”。 两人颤颤巍巍的爬起身配合着沈山河的捆绑艺术，冯斌等人就带着人走出了院子。 一行三十几人在路上走着，路上还遇到两个倒霉蛋，没搜出东西，冯斌也懒得处理他们，明显就是父子两也就警告了几句话就他们回家去了。 毕竟找地方买点粮食糊口的人有很多，这种事情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不抓现行大多时候还是不会上纲上线。 吓得两人连连致谢过后屁滚尿流的离开，估计短时间内心里阴影很难消除了。 半夜出来买点粮食，遇到将近四十人的队伍，还被围在中间，其中二十人都带着枪，一开始还以为是什么黑恶团伙，想着命要丢了，尿了一裤子。 回到保卫处，把人全丢进了拘留室，等待明天的移交，把刚才被检举的名单都交给了赵杰，由赵杰负责后续安排眼线去查证跟打探消息。 从暗门子里抄出来的东西，也被分类放进麻袋口袋处贴上保卫处的专属封条。 “哥几个，嘴都严点昂，我跟小斌现在可是有对象的人了，这事可不能往外捅咕出去”。 赵杰端着一大碗面条边吃边对着桌上几人嘱咐道。 “放心吧，赵所长。这种事指定不会外传，哪怕真走漏了风声，带队的人也是我们几个”。 几个老油条最大的优点就是嘴严，能扛雷，听命令。几人争先恐后的对着赵杰做出保证。 赵杰今天接到电话的时候都是自己跑过来的，派出所的人一个人都没带，生怕走漏消息让未来大舅哥知道这件事。 就怕大舅哥把事情告诉叶庆梅，回头被质问起来受苦的还是自己，女人没几个不计较这种事情的。 在这个没有夜生活的年代，娱乐项目都少得可怜，暗门子的抓捕行动，就足够让几个老爷们坐在桌前偷摸的聊上一宿。 不能真去办这事，但是在抓捕过程中长长见识还是非常有意思的，所以每当有这种行动的时候几人都格外积极。 第二天一早，冯斌一脚把赵杰从行军床上踹醒，吃过早饭就去了陈德忠的办公室汇报昨晚的行动。 在陈德忠那副“我懂的”调侃语气中愉快的跟赵杰完成了交接工作，从轧钢厂的车队里借调出了一辆车把那十几号人运到了新北路派出所。 “他就是昨天下午掉进厕所的傻柱，那场面别提多恶心了”。 “听说他是想偷吃，一个没站稳掉进去的，真的假的啊？这么离谱吗？”。 “嗨，他叫傻柱，是傻的嘛。傻子干出什么事情来都不奇怪”。 傻柱可能是体格子比较强壮，昨晚掉进厕所泡了那么久。居然愣是没什么大碍，吃了点退烧药睡了一觉就好了七七八八。 拿着扫帚坐在一旁摸鱼抽着烟听到不少假装路过眼神怪异的看着他，傻柱已经反击过无数次了，心都累了。 这些工人几乎都是特意跑过来想要一睹傻柱这位传奇人物的真容，连不少女同志都对傻柱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心。 “看什么看，再看我把你扔厕所里”。被周围叽叽喳喳的嘲笑声吵得怒火中烧，傻柱站起身拿着扫帚指着几名工人。 “你看，我就说他会急眼吧，他偷吃被屎被发现气急败坏了”。一名尖嘴猴腮的工人贱兮兮的飚出了一句杜撰出来的话。 “哈哈哈哈哈，你们说他会不会去找人换粪票换屎吃啊”。周围的十几名工人哄堂大笑，自从有人开了头之后。 其他人的脑洞也逐渐被打开，一句一句堪称犀利的话语从嘴里飚出。 “我跟你们拼了，让你嘴贱”。双眼通红，傻柱的整张脸都变得像恶鬼一般狰狞，挥着扫帚就往那名尖嘴猴腮的工人抡了上去。 “他的秘密被发现了，想要杀人灭口啦，快跑啊”。众人一哄而散，边跑边回过头对着犹如一头被激怒的公牛的傻柱不断挑衅与嘲讽。 “啊！啊！啊！”。傻柱把扫帚往前扔了出去想要砸中在前面奔跑的工人，只可惜没有砸中，愤怒的大声怒吼。 “别让老子知道是谁！我要杀了他！！！”。气得从脖子红到了天灵盖，脖子上的青筋犹如蛟龙一般鼓起。 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傻柱站在墙边不断的用拳头砸击着墙面宣泄的内心滔天般的恨意。 “噗呲”。就在拖地的刘海忠看到傻柱，突然没忍住笑了出来。 “那个...傻柱你赶快干活，可不能在工作的时候去...去偷懒啊”。刘海忠的笑声突然打破了变得已经空荡荡的过道。 傻柱再次听到笑声，犹如饿犬一般龇牙咧嘴的扭过头。 被傻柱身上散发的强烈怒意惊得有些心里发怵的刘海忠，担心这傻柱发起疯来打自己，默默的退后了几步。 也许是随着时间推移或者是拳头上传来的剧烈疼痛让傻柱的理智恢复了。 怒视着刘海忠许久，傻柱一言不发的跑到前方弯腰捡起了扫帚。 看到傻柱没有发疯的冲过来，刘海忠松了一口气。傻柱昨晚下午的行为让不少人感觉到恐惧。 能做从身上刮屎追着人跑的行为，充分的证明了傻柱这个人多多少少是有点莽夫气质。 解除了战斗模式，刘海忠默默的换了一个角落开始拖地，不敢靠近傻柱这个随时可能失控的炸药桶。 第103章 聋老太太洗脑娄晓娥 “柱子，别跟那些人一般见识，他们就是幸灾乐祸，落井下石”。易中海，秦淮茹坐在食堂饭桌前对着傻柱不断的安慰着。 名声臭得犹如茅坑的傻柱从昨天就一直黑着脸，甚至还有些许委屈。 方才去后厨让马华打菜的时候被刘岚为首的后厨帮工一顿嘲笑，奈何敌众我寡傻柱也只能强忍着怒意装聋作哑的接过饭盒离开。 毕竟上次挨的打或多或少还是让这个曾经的二食堂霸主长了点记性，知道这些家伙是真敢一拥而上揍自己。 秦淮茹更是越发担心起傻柱的前途，要不是还能每天固定的得到两个饭盒的大锅菜恐怕早就跟傻柱划清界限了。 “是啊，柱子，你要振作起来。你越生气那些人越得意”。看着傻柱低着头一言不发的咬着手中的馒头，秦淮茹轻声细语的说道。 “一大爷，秦姐我没事。我还怕了他们不成？都是一些见风使舵的墙头草，等我回后厨之后在收拾他们”。 傻柱到现在为止还觉得自己过段时间就能顺利回后厨，生怕在秦淮茹面前丢了面子，不断的在强调自己的本事。 “我相信你，柱子你肯定能回后厨的。你的手艺可是出了名的”。秦淮茹顺着傻柱的话茬犹如捧梗一般夸着。 “一大爷也相信你，柱子你最近不要搭理那些工人，他们就是故意找你茬，过段时间我去找杨厂长帮你说说情”。 易中海心情有些复杂，一个掉进茅坑的厨子还能回后厨做饭吗？这件事对自己而言有好有坏，好处就是傻柱名声毁了大半。 将来想娶媳妇都很困难，只要暗中时不时的传出一些流言蜚语，傻柱以后就只能给贾家当牛做马拉帮套了。 坏的一点就是傻柱很难回到后厨，能给贾家提供的帮助会减少许多，只能仰仗聋老太太到时候能出面帮傻柱求求情了。 昨天聋老太太知道这件事之后就得出一个结论。 “是有人想着毁了柱子的手艺跟名声，奔着绝柱子后路来的”。聋老太太当时就断定了这件事不是意外，绝对是有人有意为之。 四合院内，聋老太太可不愿意坐以待毙，虽然不舍得用掉杨厂长的那道人情，但还是为了傻柱做了一些事。 “小娥，够了够了，奶奶这岁数吃不了那么多东西”。聋老太太坐在许家笑盈盈的抓着娄晓娥的手掌拒绝了面前的糕点跟鸡蛋羹。 换做以往早就虚情假意的接受了娄晓娥的孝心，但是今天她来这里可不是为了这口吃的。 “老太太，您尽管吃，就是一些糕点跟鸡蛋而已。您这岁数得多吃点有营养的东西，才能长命百岁”。 娄晓娥抽出手掌拿着调羹端着鸡蛋羹喂着聋老太太，嘴里还不断的说着一些老人家爱听的话。 一副感人的祖孙相敬如宾的画面，不知道的人还真会以为娄晓娥是个孝顺的孙女或孙媳妇。 “小娥，最近奶奶腿疼，来看你的次数少咯，你最近没受许大茂的欺负吧？”。 吃着鸡蛋羹，聋老太太慈祥的看着娄晓娥，开始了日常训蛾的流程。 “没，他这段时间没跟我吵架，我也不爱搭理他”。想起许大茂最近对自己的态度，娄晓娥心里也是不满。 脸上的神情有些不悦，从民兵训练开始许大茂每天回家的时间就很晚，自己吃的都是锅里加热的剩菜剩饭。 “他就不是个良配，这才结婚多久就原形毕露了？那会老太太也是被他蒙骗了”。 “不然肯定拦着不让你嫁给他，男人啊成天不在家，那指定在外头干什么坏事呢”。 几乎快直白的在挑拨着娄晓娥跟许大茂的关系，聋老太太今天的目的很明确，想要给傻柱留个二手媳妇。 自己还能永久的占据着娄晓娥的孝敬，原本没打算这么快行动的她，被傻柱近期的举动逼得只能提前开始了对娄晓娥的进一步洗脑。 “他敢？我不剥了他的皮！”。这么直白的暗示娄晓娥再傻也能听得明白，但完全没有往挑拨方面去想。 自从许大茂跟着冯斌混，对她的态度也是一天不如一天，从原本的洗衣做饭伺候自己，到现在衣服都得自己亲自动手。 “这男人不着家，那还能是因为什么？工作能有那么忙吗？你看柱子以前成天给领导做饭，都得按时按点回家来”。 聋老太太观察着娄晓娥脸上的神情，清晰的察觉到娄晓娥开始往那方面猜忌之后，心里也是一喜。 娄晓娥沉默了许久，被聋老太太这么一说，再加上之前南锣鼓巷时常传出许大茂在乡下搞破鞋的消息。 心情就越来越不好，脸色也随着心情变化着。心里一惊开始认为许大茂真的在外头有人，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 “你是个好姑娘，奶奶心疼你。哎，许大茂不知道珍惜呐”。聋老太太摇着头叹息了一声。 听到聋老太太的话，娄晓娥眼眶都湿润了，越想越委屈。自己一个千金大小姐下嫁给了一个放映员。 原本就是看中许大茂百般讨好自己，父母又需要自己来为家庭中和资本家的成分，现在回想起出嫁之前跟父母的谈话。 就觉得自己是为了家庭牺牲的弃子，越想越委屈，眼眶中的泪水就不停的从眼眶中滴落。 “哎哟，小娥别哭，你哭的奶奶都心疼了”。将娄晓娥搂在怀中，伸出苍老的手掌擦拭着娄晓娥的眼泪。 聋老太太的举动反而让娄晓娥哭的更凶了，从原本的低声哭泣转而抱着聋老太太的肩膀嚎啕大哭。 “小娥乖，不要哭，许大茂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你这么好的姑娘不怕找不到好归宿”。 “有奶奶在，许大茂要敢欺负你，你就告诉奶奶，奶奶替你出头教训他”。 不断拍打着娄晓娥的后背，语气犹如长辈一般的鼓舞以及安慰，听得娄晓娥靠在聋老太太肩膀上的脸上更是委屈。 听着娄晓娥的哭声，聋老太太脸上浮现出犹如一头老狐狸般的笑脸。 第104章 登门拜访苏家 一连好几天冯斌一到四点半就准时骑着自己的摩托车飞奔去了六院接上苏晓婉开始了二人世界。 两人之间越发如胶似漆，在冯斌的提议之下，苏晓婉周末经过精心打扮后登门拜访了冯大山一家。 把陈青乐得合不拢嘴，拉着苏晓婉的小手在屋里聊个不停，盼着冯斌铁树开花的一家人更是全员担任起了僚机。 虽说不够专业，但也足以让苏晓婉面红耳赤，害羞不已。 随后第二天冯斌提着礼物同样登门拜访了苏家，柳婉芸跟苏晓婉的母亲既是同事，私交也甚好。 对冯斌的情况也算是了如指掌，并未让冯斌如同其他姑爷上门那般陪着老丈人喝酒，让苏正国悻悻的只能自己提杯独饮。 “梁阿姨，我的旧伤已经不碍事了，我跟叔叔喝两杯，图个开心嘛”。第一次见老丈人怎么能不端起酒杯碰一碰。 在冯斌的提议下，苏正国笑呵呵的把刚准备收起来的酒杯又放回饭桌。 征得梁怀楠同意的两人在饭桌上交杯换盏喝光了一瓶兼香型的通洲老窖。 丈母娘看女婿，那是冯斌两世为人都未曾经过的场面，被盯得有些尴尬，还是苏正国替冯斌解了围。 “小斌，跟我去书房聊聊天”。苏正国拍了拍冯斌的肩膀，站起身就直接走进了书房中。 “去吧，你们爷俩聊聊男人之间的话”。梁怀楠十分直白的话，让苏晓婉脸上的羞红更甚。 “妈！”，娇嗔一声，苏晓婉哪能听不明白这句“爷俩”代表着什么，心里既欣喜又害羞。 “多大的人了，还撒娇啊”。打趣着自己那脸皮薄得在主场都能害羞的女儿，梁怀楠笑盈盈的说道。 “喝杯茶，解解酒，虽然我看着你脸也没多红，酒量应该不错。但免得小婉她妈唠叨咱们，你还是把茶喝了吧”。 苏正国倒了两杯茶，示意冯斌坐下。刚拿起来烟，冯斌犹如许大茂附体立马就掏出火柴给点苏正国点上火。 “你这是见了几回老丈人啊？刚才的反应跟现在的反应可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苏正国惊讶看了冯斌，沉默许久才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他回想起自己当年第一次登门拜访老丈人的场景。 当年的他可是没少闹出笑话，还被梁怀楠取笑了许久，可冯斌似乎不怯场，让他将来连打趣冯斌的机会都没了。 “叔叔，我这是头一回，您没看我刚进门的时候还有些紧张嘛”。冯斌挠着头笑着对苏正楠解释道。 冯斌心想，我总不能跟你说，我这人见过大场面吧，更不能说虽然我没见过家长，但是我不要脸吧。 “不像，太不像了。你这可比我当年有悟性多了，我原本还打算替你解解围，没成想你自己就跟提前背过书一样”。 “嘿嘿，我也提前做了些应对方案，无非就是两点嘛”。 “第一就是摆正姿态，我是晓婉的对象，上门见家长，有什么答什么，不整虚头巴脑的事情，印象就差不到哪去”。 “第二就是总结了跟长辈在一块吃饭的经验，就像给您点烟就是这道理，长辈抽烟，这当小辈的能坐着发呆吗？这不成二傻子了吗？”。 “您跟梁阿姨也是我长辈，那我跟自家长辈吃饭有什么不好意思或者怯场的呢？您说对吧？” 冯斌早就根据苏正国的职位做出了分析，对于这种物资供应的单位负责人，玩脑子那是绝对不行的。 都是老狐狸，人话跟鬼话能听不出来吗？实实在在的最好，别解释得那么正派，说点实在的更讨欢心。 “你还算老实，跟晓婉也般配。就是你这伤到底好没好全乎啊？可别回头出啥事，让小婉伤心了”。 苏正国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之后，问出了自己最担心的问题。 冯斌的家庭跟个人的条件配苏家，那绝对是绰绰有余，但作为一个父亲更看重的是女儿将来的幸福。 “这大半年检查了很多次，没有查出问题，之前出现的后遗症也几乎没有犯过，不瞒您说。我之前装了三四个月”。 “我那会刚从部队回来，还是被我大伯硬生生拽回来的，当了七年的兵。我一下还真适应不了现在的生活”。 “所以就撒了谎，冷不丁的刚从部队回来大家就忙活着让我处对象，我多少有点排斥，我也怕到时候出现什么后遗症耽误了别人”。 冯斌吸了一口烟，略微组织了一下语言，七分真三分假的回答了苏正国。 苏正国表情严肃的看着冯斌缓缓点了点头，也算是相信了冯斌的话，毕竟他也曾经也有不少战友从部队回到地方之后，花了许多时间才适应了在地方的生活。 聊到了军旅生涯，苏正国也向冯斌讲述了许多当年自己亲身经历，还有不少高光时刻。 就这么聊到了快十点半，梁怀楠才敲门打断了两人，横了一眼正在讲着当年自己在战地医院是怎么邂逅梁怀楠的苏正国。 “我这不就跟小斌投缘嘛，让他多了解了解我们家的情况，小斌这孩子是挺不错的”。被正主抓了现行，苏正国谄笑着解释道。 苏正国把烟插进快要满出来的烟灰缸里，看向挂钟也是有些惊讶。 两人聊得过于投缘，根本没注意到时间，要不是梁怀楠进来打断，十有八九都能聊到天亮。 老一辈人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跟小辈说着自己曾经的故事。 “叔叔，阿姨我就先回去了，改天再来拜访。小婉再见”。 “路上当心点，开车要看路，别摔了”。 “回头有空常来，下回别带那么多东西了，家里啥都有，你自己留跟小婉一块吃”。 苏正国看了一眼自己家那恨不得想要坐上冯斌摩托车的女儿，瘪着嘴巴一言不发。 “好嘞，叔叔阿姨，晓婉再见”。再次告别之后，冯斌发动摩托车离开了筒子楼。 车头挂着两个刚刚被绑上的手电筒，明晃晃的三个大灯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第105章 许家争吵，老聋子算计成功 “娄晓娥，你就这么在家呆着的？家里那么老些东西上哪了？”。许大茂叉着腰一脸气愤的对着在床头边吃着花生的娄晓娥。 为了尽快还清债务投入到光荣的民兵身份的许大茂，辗转了两公社呆了七天才回来。 刚回到家想吃点东西，在舒舒服服的拿着脸盆毛巾去大澡堂洗个澡。 可打开厨房的橱柜跟屋里的抽屉发现里面就像进贼了一般，空荡得令人心酸。 “你吼什么吼，许大茂你都几天没回来做饭了，家里哪还有东西？”。娄晓娥把花生一扔，站起身来就跟许大茂争辩了起来。 “不是，你以前饿了不是下馆子吃啊？我下乡之前的时候没告诉你啊？”。 “家里一口现成的吃的都没了，我以为进贼了问问你还不行了？”。 自打跟着冯斌混又顺利成了轧钢厂的民兵，许大茂的底气也是足了不少，不再像往常那般把气憋在肚子里对着娄晓娥低眉顺眼。 “吃了，我都吃了不行啊？你饿了也下馆子吃去，你不是爱请客吃饭吗？你顺道还能请客吃饭巴结领导去”。 两人吵得是面红耳赤，争吵之声传进了聋老太太耳中的时候，她嘴角的弧度越发扩大。 “成咯，这事办成咯”。空荡荡的聋老太太盘坐在炕上吃着那罐金鸡饼干，浑浊的双眼眯成一道细缝犹如老狐狸一般散发着精明。 “砰”的一声过后，许大茂穿着草鞋拿着脸盆跟毛巾香皂脸上挂着七八道抓痕怒气冲冲的走出了四合院。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伴随着哭泣声从门外传来。 “我在呢，谁呐？门没拴进来吧”。聋老太太明知故问的冲着房门口喊了一嗓子，收起脸上的笑容装作刚睡醒的样子。 “老太太，呜呜呜”。推开房门，娄晓娥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吸溜着鼻子，惹人怜爱。 “小娥，你这是怎么啦？”聋老太太假装惊讶，急忙撑起身体拿着床头的毛巾替娄晓娥擦着眼泪。 “呜呜呜，许大茂，我....我跟他过不下去了”。愤怒与委屈充斥着娄晓娥的内心，这时候已经全然忘记了父母的嘱托。 聋老太太眼睛里浮现一丝喜色，嘴角不断的上扬。趁着娄晓娥拿着毛巾擦拭眼泪的机会急忙伸手往自己那干枯的大腿上掐了一把。 疼痛让她总算压下了脸上的笑意转为痛苦，对着娄晓娥不断百般抚慰。 “他竟然敢打你？这个混账，攀上了高枝就回家欺负媳妇，简直就是畜生”。 “让奶奶看看，哎哟，这小脸都肿了，许大茂这个畜生怎么下得了手的哟”。扶着娄晓娥的脸，看着左脸上的巴掌印。 聋老太太故作心疼的模样，让娄晓娥大为感动。心想聋老太太真是个好人，也是院内唯一会真心，心疼她的长辈。 可全然不提两口子的争吵是因为家里饼干跟鸡蛋都入了她的嘴里。 “过不下去咱就不过了，咱们小娥这么好的姑娘，大把人排着队都排不上号呢”。 “许大茂这个畜生不珍惜，将来有他后悔的”。聋老太太的字字句句都说到了娄晓娥的心坎上。 娄晓娥委屈的说着刚才争吵的原因以及许大茂对她态度。 聋老太太哪管那么多，只要想离婚就行，有一句没一句看似心疼，实则对着正在宣泄情绪的娄晓娥火上浇油。 “小娥，别怕，奶奶替你出头，一会奶奶就找你一大爷开全院大会批评他。宣布你要跟许大茂离婚”。 “他动手打了你，就是不对！现在外头不是有妇女联合会吗？那就是帮着像你这样被欺负的小姑娘的”。 聋老太太为了这一天可没少下功夫，之前就在街道办事员看望孤寡老人的时候旁敲侧击的打听出了妇联的全称以及职责。 “老太太，我听你的。让许大茂给我道歉！”。娄晓娥自然也是知道妇联的存在，再加上她眼里的好奶奶这么说了，她自然不可能退缩。 “走，咱们找你一大爷去”。聋老太太在娄晓娥的伺候下穿上了棉鞋走出了房门。 “你这脸有点讲究啊，怎么着在乡下犯糊涂了？”。冯斌泡在池子里看着脸上充满后世行为艺术的许大茂，不禁笑道。 “没，科长我哪敢啊？再借我十个胆子我都不敢啊”。许大茂在水池边上替冯斌点了烟。 开始解释着脸上抓痕的来源，听得冯斌是有点无语，一个老爷们还能被一个小媳妇给抓成这样。 也不怕传出去让人笑掉大牙，一些赘婿上门女婿之类的都不至于被挠成这样吧？ “你这大高个，还在民兵连练了一个多月，我还让人给你开了小灶。你特么的还能被她那小胳膊小腿的抓成这德行？”。 “你出了门，别提你是民兵连的，更别提认识我。我丢不起这人”。夹着香烟的手指着许大茂是一顿骂。 “科长，别啊，我是一时大意了，我没想到这婆娘真敢下手”。被冯斌训斥得满脸通红，许大茂懊恼的低着头。 他能不知道这件事丢人吗，冯斌这要是真生气了，他这民兵连的名单可能都得被划掉。 “科长，我跟她离婚！这日子我也过不下去了，那点念想我也不留了”。 许大茂看着冯斌自顾自抽着烟没说话，紧张得是屁股都加紧了。 “早就该离了，那点事你自己心里也清楚，图那点钱干嘛？你缺吃还是缺喝了？”。 冯斌之前懒得跟许大茂说离婚的问题，这点事情他自己心里早就有猜测了，他不舍得离婚也很简单。 图钱呗，娄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掉两个钢镚下来都够许大茂吃一辈子的。 前程可能耽误了，那钱可不能丢了，导致他一直陷入两难的局面。 “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贪她家的钱，不然我也不会把前途都丢了，要不是您来了轧钢厂，我这辈子连被全厂通报表扬的机会都没有”。 “我告诉你许大茂，别成天惦记钱的事，但凡你脑子里少想这点糊涂事，踏实点，你的将来不会差”。 “行了，工人快下班洗澡了，赶紧收拾收拾回去吧，我得去跟张副所长吃饭了”。想到跟一群工人在一个池子里泡着，冯斌多少还是有点排斥。 谁知道有没有哪个不讲卫生，或者逛了暗门子染了病没发作的潜伏体，今天要不是苏晓婉打电话来说今天医院忙，说没时间一起吃饭，冯斌也懒得来搓澡。 第106章 针对许大茂的全院大会 许大茂回到家里，没看到娄晓娥的身影。 还以为她又耍大小姐脾气跑回娄家了，也没多想走进厨房就开始揉面，生火开始做饭。 浑然不知危险正在靠近，饭后许大茂抽着饭后烟销魂的靠在床边，眼看就要翻白眼睡过去了。 咚咚咚。 “许大茂，开全院大会了！”。刘光天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开会？又咋了啊？”。许大茂打开房门，看着刘光天有些不对劲。 一把抓住了刘光天的手臂。 “这个大会是针对你的，反正许大茂你待会小心点吧”。刘光天看向刘家门口，接着压低了声音说道。 许大茂以前没少巴结刘海忠，顺带着连刘光天也沾了一些光，偶尔几颗瓜子花生跟几根烟。 哪怕今年跟刘海忠算是翻了脸，但刘光天还是时常能混上一些好处。 “针对我？针对我干嘛？你爸又整什么幺蛾子？”。许大茂一头雾水，还以为是刘海忠喝了阎埠贵的掺了少量假酒的凉水，喝得酒精中毒了。 “不是，是聋老太太跟一大爷，娄晓娥在一大爷屋里，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刘光天迅速的说完，就跑到了谭虎家开始敲门通知。 “娄晓娥？艹不好，她跟那个老东西串通好了要整我！”。许大茂快速的跑回屋里翻找了自己藏着的一些东西。 急忙的翻箱倒柜，连床底下埋在砖头下方的盒子都找了出来。心里才松了一口气，虚惊一场。 “不管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许大茂看着从家里翻出来的四五根小黄鱼，满头大汗的嘀咕着。 把东西全部放进铁盒里，埋到了床底下，气喘吁吁的检查着屋内的变化。 许大茂开始沉思娄晓娥到底想干什么的时候再次被门外的催促声打断。 许大茂四下打量着，并没有发现冯斌的身影，看着娄晓娥坐在聋老太太身旁盯着自己，心头也是有些紧张。 “帮我去派出所找冯科长，说四合院有人开大会要针对我”。许大茂走到李家兄弟身旁的时候，低声的说道。 李家兄弟对视了一眼，缓缓点头，许大茂才拿着板凳坐到了另一个方向。省得被人因为关注他导致看到李家兄弟有人悄悄退出了人群。 易中海坐在桌子正中间，道德天尊的气场十足，就像是要升堂审判许大茂。 刘海忠也破天荒的重新坐在了之前属于他的位置上，十有八九就是跟易中海达成了某种协议。 阎埠贵则是一如既往翘着二郎腿默默坐在了椅子上一言不发。 “今天组织这场全院大会，娄晓娥反映许大茂殴打他，她希望院里的诸位一块来评评理”。 易中海先是强调了举报两个字，再又拖上了全院人参与。一副进可攻退可守的态势，让许大茂皱着眉头越发紧张。 “娄晓娥今天在家里好好的，许大茂一回来就把她给打了”。 “许大茂回到家里因为一两句不顺耳的话就动手打人的行为，竟然发生在我们四合院里，这要传了出去大家说说，许大茂这样的行为够不够得上是欺负女同志？”。 等到在场的议论声停下之后，易中海才缓缓站起身来一脸严肃的指着许大茂语气严厉的说道。 “我觉得这件事还是要问清楚事情经过，许大茂脸上也有伤”。易中海说完话之后看向阎埠贵跟刘海忠两人。 刘海忠倒没说什么，易中海也只是许诺了帮他在街道求情，让他帮着忙一起开全院大会， 阎埠贵则是因为阎解成要跟许大茂学放映，帮了一句腔。 “放屁，这纯粹就是放屁，你看看她给我挠成什么样了？”。许大茂站起身来指着自己的脸上的抓痕。 院里的住户看着许大茂脸上的抓痕，纷纷都噗呲的笑出了声。 “许大茂你这脸是娄晓娥挠的啊？”。 “哈哈哈”。 “安静，安静”。在易中海拿着茶缸敲了几次桌面以后，众人的纷纷安静了下来。 李建设跑到了派出所急促的语气对着冯斌说出了许大茂目前的处境。 冯斌正坐在张顺丰的办公室里喝着茶，听到李建设大致的说了一下当时的情况，心里也有了大致的猜测。 跟张顺丰交代了几句话，离开了派出所，心里默默的对着聋老太太跟易中海两人默哀了三秒钟。 “冯科长”。 “冯科长”。 许大茂看到冯斌总算出现，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 “你也不嫌丢人，花这张脸显摆什么呢”。坐在许大茂的板凳上，冯斌点了一根烟，示意众人安静。 “冯科长，今天开大会是因为许大茂欺负女同志”。易中海自从上次吃了亏以后，对冯斌的警戒心十分强烈。 原本以为冯斌不在院里，想要快刀斩乱麻的替娄晓娥批判许大茂，好达到聋老太太跟他的目的。 “你们继续，我就凑个热闹”、耸了耸肩，冯斌用着怜悯的眼神看了一眼聋老太太，微微笑了笑。 易中海跟刘海忠看着冯斌这副笑容心头也是有些压抑，尤其是刘海忠，豌豆大小的汗珠逐渐在额头上浮出。 心里阵阵发虚，他是得知今天的会议是针对许大茂的，易中海还保证这次证据确凿能让冯斌也没办法提许大茂翻案。 “小娥，你说说许大茂刚才是怎么打你的”。场面寂静了几秒，聋老太太杵了一下手中拐杖，对着坐在身旁的娄晓娥开口说道。 聋老太太跟易中海两人都深知已经没有退路了，这个全院大会都已经开了，也不可能草草了事。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进行刚才商定的计划。 “许大茂他.....”。娄晓娥犹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列出了许大茂几次跟她互殴的事情。在聋老太太的嘱咐之下把自己形容成了被动挨打的那一方。 脸上鲜红的巴掌印以及通红的眼睛，博取到了院里一些住户的同情心。 “娄晓娥，你扯谎！谁先动手来着？你没动过手吗？你挠我还少了吗？”。 “还有今天到底是谁的错啊？家里柜子里吃的全没了，我问你一句话你还摆脸了，我还不能说你啊？”。 看着被人口诛笔伐，有了冯斌在场兜底，许大茂就跟娄晓娥两人站在场中央，吵得是面红耳赤。 易中海在脑子里不断的想着计策，几次跟聋老太太对视，最终把把心一横还是咬牙打断了两人的争吵。 “许大茂，无论怎么样，你也不能殴打女同志！现在可是新社会，男女平等的社会。你这件事是给咱们四合院抹黑”。 “娄晓娥原本是打算去找妇联的同志来评理的，是我劝住了她，给你争取了一个赔礼道歉的机会”。 “娄晓娥没动手吗？我怎么殴打她了？我脸上没伤吗。难道她挠我，我还不能还手站着让她挠吗？”。 看着易中海想给自己扣帽子，许大茂抻着脖子据理力争。 第107章 全院大会交锋 “你打女同志还有理了吗？许大茂你还是不是爷们啊？”。傻柱坐在聋老太太身旁，得到示意之后站起身来指着许大茂开口嘲讽。 “傻柱有你什么事啊？滚一边去”。许大茂单手叉腰，右手同样指着傻柱满脸怒气的大声喊道。 傻柱抡起袖子正准备往前教育一下许大茂，但被眼疾手快的聋老太太拉住了手掌。 “这么，傻柱你还想打我啊？你来啊”。轻蔑的看向傻柱，许大茂脸上的讥讽更甚。 听到许大茂的叫嚣声，傻柱胸口不断起伏着，看着这个最近脾气见长的手下败将居然敢多次嘲讽跟对着自己叫嚣。 “许大茂，现在说的是你打娄晓娥的事情！柱子，你不要被他转移话题”。 易中海看傻柱就快失控，生怕这个混不吝把大好的局面葬送掉，急忙站到两人中间。 “我,,,,”。 “你是讲理还是吵架啊？吵得我耳朵疼”。 刚要开口反驳，肩膀一沉扭过头看到冯斌有些无奈的脸庞，许大茂把嘴里的话憋进了肚子。 “哟，原来是回来给许大茂出头来的，许大茂刚才说这事跟我没关系，那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傻柱双手环抱，脸上讥笑着。 “哦，原来说句话就是帮许大茂出头啊，那你刚帮谁说话来这？原来你也是帮人出头啊，你可真热心肠啊”。 冯斌那带有暧昧意味的话刚刚说完，院里许多人都反应过来，听出了冯斌话里的意思。 “哈哈，傻柱原来你是为了娄晓娥啊”。 “难怪刚才一左一右的坐在边上呢”。 “没想到啊，傻柱你这么不要脸”。李家兄弟跟周胜利三人纷纷率先开口对着傻柱冷嘲热讽。 这三人跟许大茂关系还算不错，加上都想跟冯斌维护好邻居关系，犹如捧梗一般你一言我一句的带动其他住户的舆论方向。 “你放屁，你胡说，我....”。 “你什么啊？我不是按你话里的意思说的吗？”。歪着头斜视傻柱，冯斌露出灿烂的笑容。 “柱子不是这个意思，柱子是为了广大的女同志说话，冯科长你可别坏柱子名声”。 聋老太太看到局势越来越不利，站起身来手中拐杖重重的杵了几下地面。 “他那么热心肠的一个人，还用我多说吗？”。冯斌已经猜到这老东西准备玩什么把戏。 准备陪着她玩玩，说得越多待会越难受，让她多说两句好了，等说完了扒了她跟易中海的皮。 “许大茂打女人，难道冯科长你不知道妇女联合会是为了保护女同志的吗？”。 “我当然，看来你很能说啊，那我听听你能说出什么花样来”。冯斌重新坐在板凳上，看着面前的老聋子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卖力的演戏。 “小娥，冯科长是领导，他是明白事理的，你说说你想怎么样”。 聋老太太也是有些疑惑，摸不清冯斌到底在想什么，只要按照原定的计划继续进行就不会出太大的问题。 “我..我要跟许大茂离婚，这种日子我过不下去了，许大茂老打我，外面还传着他的风言风语”。娄晓娥看着聋老太太慈祥的脸庞，在看向许大茂掏出烟盒跟火柴给冯斌点烟的模样。 更是对许大茂厌恶，脸上浮现决然之色，指着许大茂就大声喝道。 院内众人都吃惊的惊叹着，都以为只是两口子吵架，易中海跟聋老太太替娄晓娥出头。 最多就是批评教育，再让许大茂给娄晓娥道歉，没成想居然要离婚。 “听到了没有，许大茂，我要跟你这个混蛋离婚”。 “离就离，娄晓娥你还以为我许大茂没你不行啊？离，天一亮就去离，外面什么风言风语？不就是你的借口吗？我呸！”。 原本就准备离婚的许大茂，听到娄晓娥这话，还是有些火大。 任劳任怨这几年，这娘们养不熟，今天拉着几个仇人来开大会针对自己，现在还大庭广众之下闹着出。 这件事明天估计就传遍南锣鼓巷跟轧钢厂，自己这脸也算丢大了。 “你还得给我赔礼道歉”。娄晓娥盛世凌人的态度简直让聋老太太满心欢喜，这样两人才没有回头路，娄晓娥也彻底得罪了许大茂跟冯斌。 就连易中海眼睛里也是闪过一抹喜色，聋老太太的计划他也知道，娄晓娥会成为新的养老血牛。 娄家的千金成为他的养老血牛，想到这里易中海的心内就十分激动，要不是刻意控制着面部表情，恐怕嘴角早就咧到耳后根去了。 “许大茂，你殴打了娄晓娥，这件事你确实做的不对，不管有什么理由，你都不能动手打女人，你道个歉这件事就过去了”。易中海心里的喜悦都快冲昏了头脑。 这次都不用聋老太太的示意，自己就主动跳出来指责起了许大茂。 “嗯，小娥是个好姑娘，要不然她刚才就去妇联告你了。赶快道歉吧”。聋老太太再次用妇联的名头暗示许大茂， “刚夸你懂法呢，你这又犯糊涂了，你到底懂不懂啊？”。冯斌的话让院内众人都茫然了。 就连聋老太太跟易中海都紧皱的眉头，开始提防着冯斌。 “小娥念在夫妻情分上，给许大茂一个机会。也不希望这件事传出去让别人笑话咱们院子”。 聋老太太抓着娄晓娥的手臂暗中使劲，一丝疼痛感让娄晓娥看向了聋老太太。 娄晓娥还是选择了相信聋老太太这位和蔼可亲的奶奶，并未开口说话。 “冯科长，这件事情娄晓娥都不追究了，所以我们也要给许大茂一个机会，我看他也是一时糊涂”。 易中海对着冯斌“好言相劝”。心里也是担心冯斌在闹出什么事情来，毕竟打架的定义他很清楚。 若不是娄晓娥是个女同志，冯斌刚开始也不在院里，他今天是没胆子开这个全院大会来批判许大茂。 要不是冯斌突然回来，今天也许就不仅仅是道歉这么简单了，早就被他扣上欺负女同志的骂名开始批判了。 “谁能证明是许大茂殴打娄晓娥，不是娄晓娥先打的许大茂，他迫于无奈才还手的？”。 “你不会告诉我，是你亲眼看到的吧？”。 “我脸上的巴掌印就是证据”。娄晓娥看着冯斌替许大茂开脱，气不打一处来。 “小娥能主动打许大茂吗？小娥一个姑娘家能打得过他吗？”。 “冯科长，你这不是耍无赖替许大茂脱罪吗？”。 聋老太太跟易中海现在可是死命护着未来的血牛，为了让娄晓娥将来心甘情愿的付出不断的对着冯斌辩解着。 “你都说娄晓娥打不过许大茂了，那许大茂脸上的抓痕是怎么来的？”。 “他是打完了娄晓娥，再把脸伸过去让她挠几下出气的？是他疯了还是你们脑子有问题？”。 冯斌说完，许大茂就站出来把几次打架的事情跟一些细节都跟众人解释一遍。 第108章 三言两语破了局，老聋子装晕被识破 “两口子吵架打起来，男人就得挨打不还手了是吗？”。 “还有这样的理吗？还说我打你？娄晓娥我要打你，你脸上就只有一个巴掌印吗？”。 许大茂向众人解释完后，声嘶力竭的指着娄晓娥怒吼。 “我许大茂洗衣做饭的伺候你，今天回来饿得不行，我找点东西吃，家里橱柜抽屉里什么都没有了”。 “我还不能问问你是不是家里进贼了？你还冲我发脾气，还说我打你？想离婚就直说，我也不乐意伺候了”。 许大茂愤怒的咆哮声，吓得娄晓娥退后了两步，脸上的怒意也渐渐变得有些心虚。 “就是，一大爷，这件事许大茂没错啊，他对娄晓娥不好吗？又没证据说是许大茂先打的娄晓娥”。被于莉踩了一脚的阎解成也开口说道。 “对啊，许大茂家的活几乎都是自己干的，娄晓娥从来都没做过一顿饭”。后院谭虎站出来说出了平日所见。 许大茂在院里人缘还算不错，若非是养老团一直压着，以前的全院大会恐怕都吃不了傻柱的亏。 许大茂现在傍上了保卫科科长，如今又是顺风局，不少人都开始帮着许大茂说话。 “一个资本家的千金大小姐，嫁给了工人，结果在家一点活都不干也就罢了，还撒谎污蔑许大茂？”。 “还当自己是哪个养尊处优权势滔天的资本家大小姐吗？，许大茂辛辛苦苦的去乡下给老乡放电影”。 “任劳任怨的在乡下做贡献，前段时间红星公社的秦书记还特意来厂里感谢许大茂”。 “试问看一个工人回到家里想找点吃的，发现家里那么多东西都不见了，问自己媳妇一句话就被人甩脸色”。 “大院里的管事大爷跟一个靠着国家补贴才能活着的五保户居然帮着她对一个刚刚被全厂表扬的工人压迫还让其道歉？，你们这是被资本腐化了啊”。 刚才听着院里众人帮着许大茂说话，聋老太太跟易中海咬着后槽牙眼神有些怒意，但在听到冯斌轻飘飘的话传进耳中。 两人的脸色扑通一下变得煞白，心都凉了一大截，易中海后背不断的渗出冷汗浑身颤抖，眼神惊骇的看着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抓着拐杖的手更是有些颤抖，惊恐的看向从板凳上站起身来的冯斌，冷汗直流。 刘海忠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断的拉开与易中海的距离，直到撞到了身旁站着的人群。 “老，易中海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刘海忠看错你了！” 阎埠贵同样默默的站起身，往三大妈几人所站的方向走去。 “易中海只是告诉我通知前院的人开大会，我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开会，所以我刚才也没搭腔，因为我不知道事情是怎么样的”。 两人纷纷解释着自己的无辜，摆脱了跟易中海的关系。 “没错，娄晓娥成天从家里拿东西都往这老太太屋里送，我下乡之前家里两罐饼干还有七八个鸡蛋跟一些面饼估计都被娄晓娥拿去贿赂她了”。 “哪怕两口子打架，还用开全院大会吗？这明摆着收了好处要欺压我这个工人！”。 场面一度寂静，随着许大茂指着两人开始谩骂，院内众人也纷纷对着两人群起而攻之，刚才很多人心里都清楚这件事的原因。 但是除了李家兄弟相对主动帮腔之外，其他人大多都抱着不想得罪易中海跟聋老太太的心态在看热闹。 “没有。没有。我没有被资本腐化”。 “我也是被娄晓娥欺骗了，她跟我说她被许大茂打了，我也是工人，我是厂里的老同志，我不会被资本腐化的”。 易中海脸色苍白得犹如去世之前的贾东旭，急忙冲着众人摆手，不断的强调着自己也是工人阶级。 这时候他哪敢在惦记娄晓娥兜里的钱，他生怕被打上了资本腐化的标签，要被按上了这个名头，就别提养老了。直接等着被吃绝户，被人欺负死吧。 急赤白脸的向众人不停的解释自己的立场还有与娄晓娥的欺骗。 “我....我没有”。聋老太太话还没说完，就要往后仰去。 “奶奶，奶奶，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傻柱扶着聋老太太，不停的摇晃。 “老太太晕了，快，柱子咱们快送老太太去医院”。易中海心里对聋老太太的敬佩简直是犹如滔滔江水。 快步上前配合着把聋老太太扶到傻柱的背上，想要离开现场。 “看来是被说中心里的秘密，吓晕了”。院里的人都怕被讹上，也都没有了先前的谩骂跟讨伐声。 “我奶奶被你气晕了，我奶奶是德高望重的老祖宗，她要有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的”。傻柱扯着嗓子大声的对着院里人喊道。 “下次装晕的时候，眼神别往旁边瞄，太假了。你想走没问题，正好能去你房里搜一下有没有什么东西”。 “比如有没有不符合你五保户的东西”。刚走了没几步的傻柱，肩膀一疼感觉到聋老太太真的是装晕，愣在原地。 “不走吗？那王主任跟张副所长你们进来吧”。讥讽的看着四人仓惶的背影以及站在原地被抛弃的娄晓娥，冯斌对着中院外喊了一声。 “完了，老太太，怎么办，怎么办啊”。易中海声音颤抖的在聋老太太耳边低声问道。 聋老太太的尿意汹涌，听着前方传来的脚步声每一下都仿佛踩中了她的心脏。 “冯科长，你确定她在装晕吗？”。王主任没有看到刚才的情形，还是对着冯斌询问了一遍。 “确定，当然她现在离开去医院也可以，反正不影响接下来的事情”。 冯斌说完之后，用着极为细微的声音交代了许大茂几句话。 “事情闹大，对你有好处，别怕娄家，说实话就行”。 听到冯斌的话，许大茂对着冯斌不动声色的点了一下头。 “老太太，你要么现在醒过来，要么我让两名公安同志背你去医院陪着等你醒”。张顺丰现在算得上是站在冯斌立场的拥护者。 大手一挥直接让两名公安蛮横的从傻柱背上接下了聋老太太，傻柱还想要反抗，被张顺丰一个反手擒拿死死的站在地上。 “派出所的人帮你背她，你反抗什么？心虚是吗？”。张顺丰直接拿出黄铜手铐直接铐上了傻柱双手，另一名公安十分懂事的接替张顺丰的位置，再次压在傻柱身上。（六十年代就有了，不过数量少，所以大多时候是用绳子） “放开我，放开我”。傻柱也知道理亏，也不敢谩骂，只能在地上不断的喊着一些没有营养的话。 “还是不愿意醒是吗？聋老太太”。王主任语速平稳的对着闭着双眼额头冒汗的聋老太太说道。 “小王啊，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啊？”。故作失忆一般脸上露出往日和蔼的模样。 聋老太太可不仅仅会装聋作哑，她还会装疯卖傻，冯斌听到她的话也是莞尔一笑，这个四合院有时候还真挺有意思的。 站在身旁的易中海跟一大妈没有任何人去理会，但是两人也都颤颤巍巍的站着，易中海满脸都是汗水也不敢抬手擦拭。 生怕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他可不敢向聋老太太那样装疯卖傻，心里不断的后悔，为什么要开这个狗屁的全院大会。 图娄晓娥的钱干什么，现在恨不得掏出两百块钱跟王主任说我想给困难户捐款以此来解决这件事。 第109章 易中海昏迷，老聋子独自承受 “王主任，你先问着”。张顺丰在中院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冯斌刚才的意思很明确要搜这个老太太家。 刘海忠被张顺丰选中，成为了一名带路党直接带着两名公安就大张旗鼓的往后院走去。 “小王，你...”。聋老太太家里可是有着不少见不得光的东西，想要试图拦住两名公安，结果被王主任一把抓住了手臂。 王主任的眼神看得她是心里有些发憷，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过了十几分钟，两名公安带着一个盒子回到了中院，打开一看，四根小黄鱼以及一个翡翠手镯。 还有零零散散两百多块钱，还有两罐几乎没怎么动过的金鸡饼干以及一些熟食糕点甚至还有消食的山楂。 当院内众人看清盒子里的东西，都惊叹的传出了哗然之声。 “这聋老太太不是孤寡老人吗？怎么有这么多钱，还有小黄鱼”。 “小黄鱼不是要上交吗？几年前街道还开过会强调过可以拿去银行兑换”。 “呸，还真的收了资本家的好处...难怪以前还老是倚老卖老的让人孝敬她”。 四合院众人除了冯斌跟许大茂两家舍得吃这么好以外，似乎没有任何一户会舍得买这些在普通工人家庭看来华而不实的东西。 许多人的糕点票跟饼干票大多时候都会选择会跟一些双职工家庭兑换成粮票或是现成的粮食。 尤其是后院的谭家这类的票据几乎都会跟许大茂交换一些粮食。 听到周围响起一道又一道充斥着抱怨跟不解的声音，王主任的脸彻底阴沉了下来。 “刘海忠，阎埠贵，你们两个告诉我，这老太太是不是像大家说的那样，成天在院子里摆出老祖宗的架势还让人孝敬”。 指着刚回来的刘海忠跟阎埠贵两人，王主任咬着后槽牙愤怒的声音掩盖了四合院众人的喧哗声。 看着王主任比上一次更加生气，甚至可以说是暴怒。 “是，跟大家说的一样”。 “老祖宗的说法是老易先传出来的，52年的时候老易就经常挂在嘴上”。 阎埠贵跟刘海忠两人咽着口水，低着头把聋老太太的事情都讲述一遍，刘海忠还特意补了易中海一刀。 “对，一....易中海总是跟我们说这老太太是院里的老祖宗，大家要孝敬她，说这事尊老爱幼”。 “我们家之前做了顿红烧肉，她闻着了，还说什么现在的小辈一点规矩都没有，后来易中海还上门说让我尊老爱幼，有好的东西要学会分享，要照顾老人”。 后院的谭家身为四合院在困难户线上不断上下徘徊，都被这聋老太太剥削过。 引发了更多人的口诛笔伐，之前这些人不敢反抗，只是忌惮聋老太太跟杨厂长的交情。 现在是众怒，前有保卫科科长，后有街道王主任跟派出所副所长，彻底点燃了所有人的情绪，落井下石也好，群情激愤也罢。 “不是的，不是的，我....我只是宣扬大家尊老爱幼，我....”。看着众人视线逐渐转移到了自己身上，易中海不断摇着头挥着手否认了一切。 “相信我，大家相信我。王主任你要相信我啊”。 一步一步的后退，一个踉跄一屁股就摔倒在地上，顾不上屁股传来的疼痛声嘶力竭的向众人解释着。 “王主任，我要举报”。许大茂眼见时机成熟，立刻举着手走到王主任身前。 “许大茂你说吧”。看着许大茂还有事情要举报，王主任现在心里的火气堪比锅炉房。 听到许大茂要再次举报，让聋老太太跟易中海两人腿肚子都开始发软。 许大茂把娄晓娥这两年多以来给聋老太太送东西，以及聋老太太时常在饭点故意上门找娄晓娥聊天。 易中海多次宣传聋老太太为老祖宗，还宣称聋老太太给队伍送草鞋的事情，以及傻柱多次殴打自己，易中海总是和稀泥说院里的事情院里解决。 “刚才说许大茂打娄晓娥，两口子打架相互都受了伤，你要开大会批评许大茂”。 “傻柱打了许大茂多少次？你的呢？易中海你真的有本事啊，还敢在四合院里颠倒黑白了是吧！我看你是活腻了！” “老易！！！”。一大妈惊骇的看着昏过去的易中海，尖叫声响彻中院。 听着许大茂的举报内容，看着众人目光看向自己，易中海再也挺不住这么大的压力，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重重砸在地面上，一点动静都没有，一大妈不停的摇晃着易中海，声嘶力竭的喊着。 “掐他人中，掐醒他”。王主任挥手让身边一名街道干事上前查看易中海的情况。 “王主任，先送老易去医院吧，求求你了。老易要出了事我该怎么办啊？”。一大妈跪在地上摇晃着易中海，泪眼泼洒的对着王主任几人开口求情。 “送他去医院吧”。看着被掐着人中还没反应的易中海，张顺丰走上前蹲下查看起易中海的情况。 一名公安背起易中海就往院外走去，一大妈带着哭腔跟在身后。 “吴翠莲，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王主任直接称呼聋老太太的全名，这时候院内众人才知道原来聋老太太不姓“龙”。 “你什么时候还跟队伍送过草鞋啊？啊？”。 “不说话是吧？吴翠莲！小黄鱼哪来的？桌子哪来的？吃的东西哪来的？”。 聋老太太内心不断的在挣扎，眼神充满着痛苦之色，就在王主任再次准备开口的时候，似乎做出了某个决定。 “那是我撒谎的，我怕被人欺负我这孤寡老人所以撤了谎，是我骗了中海，他什么都不知道，小黄鱼是我住进四合院的时候在炕上墙壁的一个砖头里找到的”。 “吃的东西是我上门....找娄晓娥要的，我有罪”。聋老太太决定把事情全部揽在自己身上，保住易中海才能让自己老有所依。 思虑再三还是想留着杨厂长的人情，这是她唯一能安身立命的底牌，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轻易的用掉。 自己的名声已经彻底臭了，顺便还帮娄晓娥解释了一句，多一件少一件的结果都差不多，毕竟半截身子已经埋进土里，也不至于吃花生米。 “你觉得我们信吗？啊？从炕上砖头里找到的？你真能找啊，还有力气把墙上的砖头抽出来，还刚刚好砖头里藏着小黄鱼跟手镯跟钱票”。 “你上门就有人给你吃的给你喝的，那你以前怎么不上门要吃药喝啊？怎么还跑到区里又哭又闹的卖惨啊？”。 遭遇人生中最大的滑铁卢，顺风顺水习惯的聋老太太被王主任训得像条年迈的老狗，低着头一言不发。 脸色晦暗，咬着牙屈辱的泪水从那双浑浊的老眼中滴滴答答的落在地面上，身形摇摇欲坠一副就要摔倒的样子。 第110章 许娄离婚，冯斌与街道达成共识 “私藏黄金，欺骗组织，宣传旧社会言论，还在四合院里欺骗群众财产以及挑拨夫妻关系，”。 “吴翠莲，艹你姥姥的，告诉你，别以为你岁数大了街道就会对你从轻发落”。 王主任对着聋老太太矮小的身躯破口大骂，这件事的严重性让她一个正处级的街道主任都感觉到头皮发麻。 “还有你！你的事情我会上报给区里领导，上级部门会找你谈话！大小姐脾气真可以啊，还要找妇联是吧”。 “我告诉你，你这种行为就是资本家的行为，还敢扯上广大妇女同志，丢尽了女同志的脸”。 王主任的几句话基让院内众人听得幸灾乐祸，这座大杂院里的人早就眼红娄晓娥这种资本家大小姐了。 要不是因为几乎都在轧钢厂工作，娄家到底还算是轧钢厂的股东，早就有人上门找茬去了。 虽说不能找茬，但也没少排挤她，算计她。最后是被聋老太太护着了吃了独食。 娄晓娥回过神来，总算想起了父母的嘱托跟事情的严重性整个人都瞪大了双眼呆呆的站在原地。 王主任简直被她气得牙痒痒，当时娄家还特意给街道的困难户跟家里有病号的家庭捐了一些款。 娄晓娥当时被少被人举报生活奢靡，她还出面挡回了举报信，捂了两床被子今天全烧了，让她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王主任，既然娄晓娥刚才亲口说要离婚，我也同意了，希望街道能帮我办理离婚”。 “好，许大茂一会你就跟我去街道，我给你办”。 “我在跟大家说一遍，吴翠莲就是一个普通的老太太，也没给队伍送过草鞋，当年区里领导看她确实可怜，也符合五保户的情况才成了五保户，并不是因为一些其他的原因”。 “还有许大茂跟娄晓娥的事情属于两口子闹矛盾，打架的事情是娄晓娥先动的手，有错也是娄晓娥的错”。 “至于易中海跟吴翠莲的问题，他的所作所为街道会给出严肃的处理结果”。 最终街道的人带走了聋老太太跟搜出来的东西，许大茂跟娄晓娥也跟着去办离婚证。 “冯科长，这件事我会给你跟许大茂一个交代，也希望能让我来上报街道”。 在许大茂办理离婚证明跟把聋老太太跟娄晓娥扔进一间屋里之后，在办公室里，王主任以商量的口吻跟冯斌说道。 “我也没打算上报给上级部门，不过王主任总得有个处罚结果吧？”。冯斌早就知道这个王主任就是个和稀泥的一把好手。 上次只是折腾一下养老团，就没打算搭理这几个老帮菜，只是暗示了王主任配合自己演一出戏。 这次可不一样，冯斌可是打算在苏晓婉嫁进门之前先拿两个老帮菜给其他人提提醒。 免得哪天苏晓婉进了四合院之后还有人敢瞎蹦跶，到时候那就得有人哭丧了。 “易中海下了管事大爷，罚他扫公厕半年，冯科长，不是我要护着他，是吴翠莲现在把事情全部揽在自己身上，易中海咬死不承认，罚得太狠的话也说不过去”。 说到一半，看着冯斌拿起面前茶杯开始喝茶，王主任加快了语速向冯斌解释其中的原因。 “她跟杨厂长还有些交情，有一道人情在，我也很为难，冯科长这件事我是有态度的”。 “不是要提他们和稀泥，这街道每年的一些工作名额跟临时工名额都得跟各个厂子对接，我是夹在中间谁的面子都得卖”。 “吴翠莲的事情，等杨厂长出面说情，我收回街道所有的帮扶，划掉五保户的名额，再没收她的那些东西上交给上级部门”。 聋老太太跟易中海的处罚绝对没达到冯斌的预期。 “易中海至少要打扫公厕包括帮乡下老乡掏粪为期一年，他不是一直负责照顾吴翠莲吗？？让他接着养着呗，他不是喜欢宣传尊老爱幼吗？让他做好表率”。 “轧钢厂谁来出面，我不管，事情我会上报给处长，工人问题我们保卫处绝对有权干涉，哪怕他咬死不承认，轧钢厂都得给一个处罚结果”。 “许大茂刚才还说过易中海多次庇护何雨柱殴打他的事情，王主任明天也麻烦你通知一下轧钢厂”。 “吴翠莲没收所有物品跟房子，也要追缴这些年来的所有补贴，粮本也得取消，在拉着她游街”。冯斌思虑了片刻之后说出了自己的价码。 先废了老聋子，让她体验一下一无所有的感觉，看看易中海还能不能那么孝敬她。 久病床前无孝子，更何况两人只是一个因为利益形成的小团体，久而久之易中海晚上估计该睡不着觉了。 “好，等杨厂长出面了之后，最后的处理结果不会低于这个标准”。 “杨厂长出面以后，十有八九会给街道一些工作名额，可能有正式工也可能有临时工”。 王主任心里松了口气，赔着笑脸跟冯斌保证，并且说出了之后杨厂长可能会私下给出一些好处。 “轧钢厂的就算了，街道要有临时工的地方的话，我倒是有人可以推荐”。 “有，之后推荐去轧钢厂工作的人里就有两个临时工，冯科长要是有合适的人选推荐，那可是帮了街道的大忙了”。 王主任热情的给冯斌的茶缸续上了热水，介绍着街道有哪些临时工工作。 “负责分派跟检查火柴盒跟鞋垫棉鞋的工作吧，我介绍的是男的，搬搬抬抬的活刚好”。 “没问题，冯科长到时候让人直接来街道就直接上岗，虽说是临时工但是街道也管饭，一天一顿午饭，逢年过节的福利也有不少”。 两人经过友好的协商，定下了这件事的最终处罚结果，虽然冯斌不怵一个比自己高两级的街道主任。 但是真没必要为了这件事跟街道过不去，又不是自己的事，退一万步来说杨厂长能找她，同样能找到区里求情。 一个已经快躺进棺材板的老帮菜，不值得让冯斌越线去跟市政单位拍桌子，又不是同一个系统真要拍桌子还得自己舔着脸上门找人出头。 潇洒的走回了四合院，许大茂已经在门口像个门神一样守着了。 许大茂的思想也成功开始转变，冯斌下午的时候告诫的话，许大茂多多少少是想明白了。 “明天跟我去处长办公室，记住了不管谁问你，只提娄晓娥，不提娄家知道吗？” 冯斌想着娄家可是个经验大礼包，留着他在关键的时候当张底牌总比现在用来抨击娄家实在多了。 “是，我记住了，不提娄家。就提娄晓娥”。许大茂也明白，跟娄晓娥的恩怨，不能牵扯娄家。至少冯斌没点头之前是不能这么干。 否则自己的身板不一定经得起娄家的报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的道理还是很容易想明白的。 “你也别哆嗦，娄家没你想的那么吓唬人，进了保卫处想为难你，也得先经过我跟处长两个人”。 看着许大茂神情有些担忧，冯斌还是给他吃一颗定心丸，省得他今晚连觉都睡不好。 第111章 老聋子用掉人情，成过街老鼠 第二天，易中海跟傻柱两人都没去上班，一个在街道关着，另一个则是在派出所里。 一大妈在秦淮茹的陪同之下来到了轧钢厂找到了杨厂长。 在电话里跟街道王主任沟通过后，杨厂长黑着一张老脸带着一大妈跟秘书来到了街道办事处。 “小杨，这次麻烦你了”。聋老太太装疯卖傻的不愿意提出那道人情的事情，只是一个劲的跟杨厂长说着无关痛痒的感谢。 杨厂长看着聋老太太跟易中海几人，板着脸一言不发。 “厂长，我真的只是为了帮老太太，我没有其他心思啊”。 “都是娄晓娥，是她撒谎骗了我跟老太太”。易中海经过一夜的关押，整个人脸色都沧桑了许多。 一晚上都在思考着自己该怎么办，生怕聋老太太会为求自保抛下自己。 “小杨，我不求别的，这件事我什么都没了，只想有个依靠能安度晚年”。心有不甘的聋老太太，脸上充满着可怜委屈的神色对着杨厂长说道。 “老太太，你也不要装疯卖傻了，这件事多严重你该清楚”。 “街道的处罚结果，你们看完了再说吧。姚秘书把手中那两张处罚通知书递给了两人。 通知书上写着聋老太太易中海两人的罪名以及上报到区里的自检调查书。 “厂长，你救救我啊，我真不没有成为资本的走狗啊，我没有收过娄晓娥的东西啊”。 “我是工人，我一直都是厂里的老师傅啊，你念在我这么多年在厂里含辛茹苦的工作，还一直照顾着聋老太太的份上救救我”。 易中海直接跪在了地上抓着杨厂长的大腿撕心裂肺的哭嚎着，一大妈更是哭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两人是一左一右抓着杨厂长的裤腿，还是姚秘书死命护主才保住了杨厂长裤子的完整性。 “易师傅，你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吗？不仅仅处罚书上的事情，甚至是你包庇傻柱多次殴打许大茂的事情还没有登记在上面”。 “这不是我一句两句话就能解决的事情！”。杨厂长看着聋老太太还在那装聋作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抬腿就要往门外走，心里对着老太太简直是恶心到了极点，这些年睁只眼闭只眼的让着她，没想到老家伙还想吃他一辈子。 “老太太，你快说话啊。你说话啊”。易中海被姚秘书死死的拦在身前，眼见杨厂长已经打开了房门。 易中海双眼通红的对着还坐在草堆上的聋老太太声音急促的喊道。 “小杨，你帮我们解决这件事情，当年的人情我再也不会提了”。聋老太太闭上双眼，面露痛苦之色对着已经走出大门的杨厂长说道。 “我以后再也不提这件事了，桥归桥路归路，我这老太婆再也不会打扰你了”。 见到门外没有动静，再次大声的喊道，昨晚聋老太太想着自己年纪那么多大了，顶多也就是被批评教育收回五保户重新成为孤寡老太太而已。 所以昨晚非常硬气的独自承受了一切罪名，以为杨厂长出面打个招呼，街道念着她岁数大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可没成想街道的处罚书上竟然写着把她移交到农场改造，彻底击碎了她的美梦，她的身板要进了农场恐怕连三个月都熬不过。 “老太太，当年的人情是你捡了便宜，我已经照顾了你很多年了，这次就当我还了你的人情。希望以后不要传出风言风语”。 杨厂长在门口待了一会，在重新走回房间，让屋内的三人提心吊胆，生怕最后的救命稻草就这么走了。 “你帮我们解决这件事，帮柱子回后厨，我出面澄清是这些年是我这个老太太招摇撞骗打着你的名义到处骗人，你根本不知道这些事”。 聋老太太知道杨厂长是希望抹除掉那些传言，当即开始谈起了条件。 “老太太，你别想太多了，你们能不进牢房跟农场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傻柱的事情已经没办法了，他泡在了厕所里的事情传遍了，我不能保证他能回到后厨”。 说完之后也不管聋老太太几人想要再说什么，直接就带着姚秘书去了王主任的办公室里。 “我尽力了，这件事情你不会受到牵连的”。这时的聋老太太就真的像个无依无靠的孤寡老人，安抚着易中海。 “老太太您对我们有恩，我们会好好照顾您，孝敬您的”。惊魂未定的易中海跟一大妈两人跪在聋老太太身前不断的许下承诺。 相比比几人，娄晓娥一大早就被王主任派人送到了区里，娄父娄母两人也收到了通知。 “我跟你说的话，你都忘了是吗？谁让你跟许大茂离婚的？啊？”。娄仲邦狠狠的抽了娄晓娥几个巴掌，指着躺在地上的娄晓娥怒骂道。 “仲邦”。眼见娄仲邦还要上前，娄母谭氏急忙上前拦着。 “滚开，你还护着她？她会害死我们的，你知不知道”。一把甩开娄母，对着捂脸痛哭的娄晓娥又是接二连三的扇了几个耳光。 娄晓娥从未见过这么愤怒的父亲，被打得只能抱着头不断的痛哭出声，娄母心疼女儿扑在了女儿身上死死护着。 娄仲邦看着这一幕更是气得火冒三丈，两代人多年布局好不容易把成分中和了许多，被娄晓娥这个败家女直接毁于一旦。 刚才从区里被批了一顿回到家里就立刻拿起电话，给许多认识的朋友想要约着见面吃个饭，无一例外的都被拒绝了。 甚至连冶金部领导的电话都是秘书接了之后听到他的声音，当场就挂断了。 “以后别让我听到外面在传出什么风言风语了，好自为之吧老太太”。杨厂长留下一句话就坐上汽车离开了南锣鼓巷。 “中海，接下来的事情就靠你了”。当得知要退还十几年来组织发放的补贴以及罚款，聋老太太只能求助于易中海。 “好，老太太，这钱我来出”。劫后余生的易中海，脸色苍白的看着处罚通知书上的金额心如刀割，但还是无奈的答应了下来。 背起了聋老太太，三人全程没有任何交流的往四合院走去，一路上被人指指点点，有甚者更是对聋老太太吐了口水。 “资本的走狗，呸”。犹如过街老鼠的聋老太太现在只能装聋作哑对着周围的叫骂声不予理会。 “倚老卖老的老东西，不配住在南锣鼓巷”。苍老的面庞上流淌泪水，聋老太太悔得连肠子都青了。 她不过是想要算计娄晓娥，让自己未来的日子里吃好喝好，结果沦落到了这般地步，以前的一些事情更是得罪了周边不少人。 第112章 许大茂的诊断报告，易中海操碎了心 在陆军总医院做完身体检查的许大茂，颤抖的双手拿着一张检查报告，看着上面的检查结果。 醒目的一行字“弱蝌蚪症”，让许大茂犹如五雷轰顶般，整个人天旋地转扑通一声晕倒在了过道里。 冯斌看着这一幕，无奈的只能把他扛在肩上。找护士帮忙安排了一个空置的病床扔了上去。 昨晚许大茂举报了傻柱，冯斌就假意出了个主意，让他做个身体检查准备做点手脚用来收拾傻柱。 从陈德忠办公室出来之后，就直接带着许大茂来了陆军总医院做检查。 “难道是秦淮茹没进厂之前，傻柱下手还有点分寸，进厂以后才开始对许大茂下死手？”。 让冯斌惊奇的是，许大茂并没有被打到绝户，是自身的问题。看着报告上下体没有标明有过外部伤害。 “不，我不是绝户”。许大茂猛然诈尸，从床上弹了起来，看着陌生的环境整个人精神高度紧张，还掀开了被子看向自己的裆部，伸手摸了摸。 吓得在一旁吃着午饭的病人呛了一口，刚顺下卡在嗓子眼里的馒头，扭过头想怒骂许大茂，但突然回想起了许大茂刚才的话，瞪大双眼有些惊讶的看向坐在病床上神神叨叨的许大茂。 “哥们，发生了什么事情啊？怎么就绝户了呢”。友善的在许大茂耳边询问了一句。 “不是，我没有，我没有绝户。我不是绝户”。许大茂拼命摇着头，面红耳赤的跟周围的几张病床上的病号解释着。 “我不是绝户，我不会绝户的，我一定是在做梦。我要醒过来”。对着自己扇了几个嘴巴子，脸都打得红了。 许大茂有些疯魔的样子，吓得病房内的病友上前死命拉着许大茂，四肢被牢牢的按在病床上。 “我不是绝户，你们放开我，你们想干什么。救命啊，救命啊”。许大茂现在陷入了某种恐慌的心理中。 甚至脑洞大开，还以为这群人准备把他阉割了，叫声凄惨无比。 “没事，没事，对不住啊。他是紧张过头了，报告上写着他受了点伤，但是能治好，他这傻子听了前半句话就吓晕了”。 从医院食堂里走回病房，冯斌看着面前的场景只能无奈的上前跟其他人大致解释了一遍。 “科长，我不会绝户，对不对？您刚才说能治好的对吗？”。 “您神通广大，认识的人多，您帮我找人治治我的病，我许家三代单传，香火不能断在我这里啊”。 许大茂在楼梯间跪在冯斌面前，满脸泪水。 “你自己不会看报告啊？你是弱，不是没有也不是生不了”。 “少出去瞎混，多锻炼，然后坚持吃药。以后是能有孩子的，你想生一窝孩子有些困难，但生一两个还是没太大问题的”。 “真的，是我看错了，我不是绝户了，我能有孩子”。许大茂就像是个二傻子一般，满脸泪水的接过报告仔仔细细的看了几分钟之后欣喜的举着检查报告，手舞足蹈的在楼梯间里跳起了大神。 直到冯斌去了趟柳婉芸办公室里闲聊了片刻，才带着许大茂回到了保卫处。 “刚才杨国栋来找了我，想谈谈何雨柱跟易中海的问题”。陈德忠现在对杨厂长的称呼也是发生了转变。 “他还真是上杆子卖脸皮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跟那老家伙有一腿，那傻柱是他儿子呢，也不嫌干巴”。冯斌笑着说道。 “提条件吧，这件事他想当个和事佬，说是还那个老太太的人情，跟我解释了半天”。 被冯斌的话给逗笑了，陈德忠揉了揉笑得发酸的脸颊对着冯斌说道。 “傻柱的事情，让他赔一笔钱给许大茂，扫地变扫厕所。对了掏粪的活也得让他干”。 “易中海的事嘛，一次大过，其他的处罚让他自己决定吧，剩下的您看着提”。两人谈话之间基本也定下了吹罚结果。 许大茂则是去了派出所，见到了被关在拘留室里的傻柱，易中海就像个老父亲一般陪在左右。 “许大茂，我跟柱子赔你一百块钱当医药费，再给你道歉。你看行不行？”。傻柱一脸不服的扭过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弄得易中海只能谄笑着向许大茂提出了赔偿条件。 “做梦，糊弄我是吧？那就别谈了”。许大茂扔掉烟头站起身就直接往外走。 “大茂，你就念在这么多年邻居的份上，你就放我们一马吧”。易中海已经委屈得想要痛痛快快的哭一场，这一天的经历堪比过山车。 看着傻柱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更是来气。 “打我的人一句话都没说，就这态度？哼，送他去坐牢，让他去采石场搬石头”。 一甩手臂，直接甩开了易中海的手掌。许大茂直接跑出了拘留室。 “哎，柱子你是不是想去坐牢啊，你是猪脑子吗？你装傻装够了没有啊？”。易中海被气得对着傻柱破口大骂。 傻柱一副许大茂奈何不了自己的样子，气得易中海是直跺脚。 “一大爷，不就是打架吗？我以前打的还少了吗？能怎么滴？还采石场吓唬谁呢，我呸”。 “您蹦听他吓唬，派出所跟他们一伙的就想讹咱们。我都不怕，您怕什么？”。 作为曾经常年在胡同巷子里打架的串子，又有着易中海跟聋老太太和杨厂长的护持。傻柱吊儿郎当的对着易中海说道。 “老太太把人情都用了，这件事许大茂要是死咬着不松口，你就毁了”。 “你还以为杨厂长打个电话就能把你放出去吗？”。易中海简直是操碎了心，气得眼泪都飚出来了。 傻柱扭过头双眼疑惑的看向易中海，收起来刚才那副混不吝的模样。 “嗨，一大爷您别吓唬我，奶奶跟杨厂长那关系好着呢，再说了杨厂长回头做饭还得用我呢。您就吓唬我吧”。 心里泛起了一些不好的预感，傻柱不愿相信易中海的话，但话里的语气逐渐失去了底气。 第113章 傻柱我不相信 在此之前派出所也没让易中海跟聋老太太几人跟傻柱见面。 所以傻柱根本不清楚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晚上在派出所里丝毫不担心，想着天一亮杨厂长电话就能打到派出所所长办公室。 然后自己就能大摇大摆的走出派出所，所以傻柱一晚上该睡就睡，睡醒了就开始琢磨回头怎么报复冯斌跟许大茂。 易中海扶着额头一点一滴的把事情说了出来，傻柱的脸上逐渐的浮现不可置信的神色，瞳孔也逐渐放大。 “不可能的，杨厂长怎么可能会对奶奶这样？他可是欠奶奶一条命！这可是天大的恩情”， 聋老太太长期的宣传果然还是很奏效的，傻柱摇着头语气坚定的说道。 听着傻柱不断的强调聋老太太跟杨厂长的交情，看着他这副样子。易中海是又可气又想笑。 “哎，柱子。你不信我也没办法，现在许大茂不松口，恐怕你真出不去了”。 “杨厂长说了，他最多能帮到这种程度”。易中海被公安很客气的“请”出去之前，转过头对着还在发愣的傻柱说道。 “不可能的，一大爷肯定撒谎了，肯定是我最近在外头打架，他们串通好了来吓唬我的”。 “不就是打架么，能闹多大啊？再说了之前是那几个家伙偷袭我，又不是我主动找茬打架”。 傻柱不断的低声嘀咕，仿佛是在安慰着自己，想着聋老太太待会总会心疼他这个宝贝孙子，立马就会找杨厂长出面捞他。 秦淮茹下班之后就跑去了易中海家里打探消息，得知傻柱还没被放回来的主要原因，也是顿感慌谬。 虚情假意的安慰了聋老太太跟易中海之后，就回到了贾家。 “怎么样，那老东西到底能不能把傻柱捞出来啊？”。昨天贾张氏可是坐山观虎斗，看着曾经镇压在自己心头的那座大山崩塌，心情大好。 “傻柱犯浑呢，不肯跟许大茂低头，这会还关在派出所”。 “我还以为这老东西有多大的本事，结果连自己孙子都救不出来，呸，赶紧做饭去，别饿着我孙子”。 话音一转，贾张氏摸着身旁棒梗的脑袋，对着秦淮茹催促道。 饭后冯斌躺在家沙发上刷着商城清理现存积分，就听到咚咚咚的敲门声。 “冯科长，易中海跟吴翠莲的处罚结果定下了，准备在中院开个全院大会”。 冯斌拿着凳子就跟着王主任来到中院，随便坐在了一旁，许大茂屁颠屁颠的也移了过来。 阎埠贵跟刘海忠两人并排站在了王主任身侧，两人似乎是在街道遭遇了一些高强度的训话，蔫得像是枯萎的树叶。 易中海跟聋老太太站在桌前面向众人，易中海低着脑袋，满脸涨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聋老太太则是满脸委屈神色，独自拄着拐杖站在原地，两人分别开始演讲，阐述自己犯下的错误。 “打倒吴翠莲，把她赶出去”。住在后院的谭家四口人突然开口高声喊道。 “对，打倒这个仗势欺人的老东西”。贾张氏可是等这一刻很久了，肥胖的身体快速站起身冲到前方对着聋老太太就吐了一个陈年老痰。 “咳咳，大家静一静”。王主任举起手示意院内声讨聋易二人的声音，几名街道人员也分别上前安抚着众人的情绪。 生怕那么多人冲上来一人一脚把人给踹死。 “对于吴翠莲的处罚结果，取消五保户名单，收回房子追缴补贴以及罚款”。 “念在易中海没有铸成大错，处罚结果为街道义务服务为期一年，就负责就近的公厕打扫以及掏粪工作”。 “既然易中海你那么尊老爱幼，帮扶老人，那吴翠莲往后就交给你照顾了”。 王主任宣读着两人的处罚结果，众人听到处罚金额之后也是好奇的看着王主任，吴翠莲的钱跟小黄鱼都被没收了。 上哪有钱退回那些补贴跟罚款，在最后听到易中海负责照顾吴翠莲时，都才恍然大悟，原来还有个大冤总易中海。 “不愧是尊老爱幼的老同志，犯了这么大的错误的老人都愿意赡养，难怪成天捐款给困难户”。 冯斌站起身一边鼓掌一边对着易中海“夸赞”。许大茂反应想到迅速噌的一下也站起身来疯狂拍打着手掌。 随着掌声越来越大声，易中海的后槽牙都快咬碎了，那种被群嘲的羞耻感让他整个脑袋感觉到天旋地转。 “易中海，虽然你不是管事大爷了，但是也希望你一如既往的帮助困难户”。王主任哪能听不明白冯斌话里的意思。 十分配合的拍着易中海的肩膀，鼓励着易中海再接再厉。 引得四合院众人跟风赞扬着易中海，甚至还有人站出来列出了吴翠莲在四合院里依仗着年纪大在自己家里占的便宜。 具体是不是真的就不得而知了，易中海被冯斌跟王主任架得不知所措。 “好了，安静！这件事情就到此结束，希望大家引以为戒”。 “我宣布95号四合院取消文明四合院的称号，唯一的管事大爷阎埠贵只负责传递街道下发的通知”。 “不再负责调解邻里，以后有任何事情都直接由街道管理，郑干事就住在66号院，有事情阎埠贵你负责去找郑干事，遇到突发事情的话....可以直接找我”。 原本王主任是想说遇到突发事件可以找冯斌或是听冯斌的，但说到一半看到冯斌缓缓摇头，话音一顿就稍做了一些整改。 易中海强忍着晕眩感回到家里默默的拿出下午就准备好的钱，用一块小布包裹着交给了王主任，并在承诺书以及处罚通知书上签了字。 “你们两个下礼拜一交五百字的检查到街道，负责扫半年院子”。王主任指着站在一旁低着脑袋装鸵鸟的阎埠贵跟刘海忠说道。 “是是是”。两人点头的频率都快赶上发报机了，生怕回答晚了还得在挨一顿训。 在众人围观下，街道把聋老太太的房子换上了一把新锁，一大妈跟易中海抱着聋老太太的衣服跟一些生活用品带回了家里。 第114章 后院罩房引发众人眼馋 “易中海这个老绝户真有钱，平时抠抠搜搜的，结果替那个老东西赔了那么多钱”。 “该死的老绝户，当初东旭的事情还逼着我们写借条”。 “还有那老东西的房子，多少人都盯着呢，秦淮茹你也赶紧像个办法让街道把房子给咱们家，这样以后棒梗结婚就有大房子住了”、 贾张氏回到家里嘴里就喋喋不休的骂着易中海。 秦淮茹心里也是大为震惊，没想到聋老太太这个五保户白得了那么多钱。 每个月五块钱，按照十三年算也有七百八十块钱，还不算一些逢年过节街道给的一些粮食。 院里其他住户全家人也都几乎围在一起，在惊讶易中海替聋老太太赔了那么多钱的同时，也开始盯上后院的房子。 “老阎，那后院的罩房可不小啊，咱们去街道申请看看吧？”。 “是啊，爸，我将来结婚的房子还没着落呢，趁着别人还没反应过来。咱们先下手为强”。 阎解放十分赞同三大妈的话，心里已经开始幻想着搬进后院住在那间大房子里的美好生活。 “解成，你跟于莉进了轧钢厂后勤，你试试能不能走走关系”。阎埠贵眼珠一转权衡利弊之后缓缓开口说道。 “这....爸，我这在后勤人都认不全乎，走哪的关系啊”。同样想着搬进后院的阎解成沉思片刻，但也无可奈何。 房管科的人，他是真的一个都不认识。 “爸，咱家就别惦记了，老老实实的等分配吧”。于莉还是想的比较通透，想要找冯斌帮忙的念头一瞬间也被掐死在摇篮中，摇着头对着阎埠贵说道。 “你们是有了房子，站着说话不腰疼。爸，没房子我将来怎么结婚啊？”。阎解放白了阎解成于莉一眼，嘴里嘟囔着。 “容我想想办法，我这刚挨了王主任的批评，现在去申请估计也没戏”。阎埠贵说罢就默默坐在板凳上抽着烟。 阎解放满脸不甘，心里的怨气日益增大，看着大哥大嫂日子一天比一天好，自己这个扫地的临时工连房都分不上，心里就嫉妒得发酸。 “这个查证的查字怎么写啊？赶紧写在旁边让我看看”。刘海忠坐在桌上奋笔疾书写着那封检讨书。 刘光天跟刘光福两人站在一旁拿着一张已经写上十几个字的纸张，再次写上了一个查字。 完全没心思理会其他的事情，甚至连拿刘家兄弟撒气的欲望都没有，一心一意的扑在这份检查书上，为的就是早日重回管事大爷的王位。 刘家兄弟两人从早上提到嗓子眼的心，也总算安稳的落回肚子里，专心的在旁边伺候着刘海忠。 一大妈在家满脸担忧的看着额头上不停冒出冷汗，脸色惨白的易中海。 “我没事，我就是头晕。现在好多了”。易中海拿着毛巾擦掉头上的冷汗，换掉了那件被汗水打湿的衣服。 喝了一杯温水过后，才跟聋老太太商量起了傻柱的事情，易中海的名声都已经毁了大半，现在更得套牢傻柱，否则将来老了恐怕就真的要任人欺负。 “中海，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柱子的事你多费心，给他留个后吧”。寂静了许久，聋老太太才缓缓开口，打破了僵局。 “老太太，我不会害柱子的。明天咱们跟淮如再去劝劝柱子”。两人的话，有些隐晦也有些直白，都是局中人，就做好了住局中坟的准备。 在四合院里众人各自都在盘算着一些事情的时候，冯斌带着许大茂来到了张顺丰的办公室里。 “饿了他一整天，就给了一杯凉水，担心他怕黑睡不着，我还找了几个人陪着他”。张顺丰阻下了许大茂手中的火柴，自己划了一根替冯斌点上了火。 “老张你是有点刻意了啊，你不会是犯了事想求我吧？”。冯斌吸了一口烟，以玩笑的口吻说道。 “哪能呢，我可是干干净净做人，从不做亏心事”。跟冯斌认识久了，张顺丰也适应了冯斌说话的方式。 “那你整这出干嘛呢？瞧把他吓得，还以为自己做错事了”。看着一旁有些坐立不安的许大茂。 “呵呵，这不是闹着玩吗？许大茂你去跟傻柱玩吧”。张顺丰找了两个人，陪着许大茂去了拘留室。 “老张，啥事啊？你直说呗，你这整的我有点不踏实啊”， “这不是有人知道傻柱被关起来了吗？以前他打过的一户人家，想收拾他”。 “那家人跟我媳妇娘家认识，求到我头上了”。 “合着准备排队啊？你是担心我要弄残他，那家人没地方出气？”。冯斌都有些诧异，傻柱这人缘是够差劲的，这还没两天时间呢，就有人托关系要揍他了。 “嗨，他以前没少跟人打架，仗着小时候吃的好，块头大没少揍一些同龄人，那会有吴翠莲跟易中海跟他擦屁股”。 “所以很多时候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现在傻柱护身符都碎了，没人替他求情了”。张顺丰媳妇昨晚就可着劲吹了一宿的枕边风。 一不留神就答应了下来，但想着还不知道冯斌要怎么处置傻柱，所以从冯斌来到派出所以后就有些尴尬的想要开口询问。 “放心吧，我犯不上给个傻子置那么大的气，我也就是给手底下的人站站台”。 “那就太好了，那我明天回家睡觉的时候就用不着听媳妇唠叨了，哈哈”。得到冯斌的准确答复，张顺丰也算是了结了一个心事。 两人开始在办公室里闲聊了起来，而傻柱正在面临着许大茂的关照与疼爱。 “傻柱，怎么样，你不是要收拾我吗？不是要让我好看吗？你起来啊”。许大茂叉着腰气喘吁吁的对着瘫在地上的傻柱怒骂道。 从进了拘留室，许大茂就对着饿得两眼发昏的傻柱拳打脚踢，宣泄着多年来的愤怒。 “.........”。傻柱这时候也彻底明白了，下午的时候易中海说的话是真的，咬着牙忍受着许大茂带给他的屈辱。 95号四合院周边的战神的尊严被无情的践踏，内心里委屈得不行，一顿回想起当年的那种无助感。 第115章 许大茂请傻柱喝鸡汤 “不说话是吧？是不是渴了，大茂爷爷给你喝鸡汤润润嗓”。许大茂一边说着一边开始解开裤腰带。 “许大茂，你要干什么！！！”。看到许大茂正在解着裤腰带，傻柱强行撑起身体往身后退去，倒没胆子趁着许大茂中门大开的时候出手。 因为一旁还有几名前些天犯了事的室友虎视眈眈，许大茂一个眼神四名室友就上前按住了傻柱。 “不要，许大茂，你别乱来。我会杀了你的...”。傻柱在四人的围攻之下，很快就被按倒在了地上，整个人惊恐的看着许大茂。 “嘿嘿，傻柱，我可是担心你口渴，憋这鸡汤憋了好久了”。掏出水龙头，一直在摇摆似乎是在寻找一个合适的角度。 “放开我，你们四个快松手，你们疯了吗？你们不怕被溅到吗？”。傻柱摇晃着脑袋跟许大茂玩起了，你瞄我躲的小游戏。 “许大茂，我给你道歉！你不要....”。水龙头的开关突然就被打开，淡黄色的水柱在傻柱瞳孔里迅速放大，傻柱急忙闭上眼睛嘴巴，摇晃着脑袋想要减少面部与水柱的接触。 一阵暖流犹如海浪一般拍打在面门，浓烈的味道刺激着傻柱的嗅觉，紧紧逼着嘴巴跟眼睛身体不断的在挣扎。 长达两分半在过后，许大茂才打了个冷颤，对于傻柱而言仿佛像是过了半个世纪。 “喔，傻柱好不好喝啊？你张嘴喝啊，别浪费了这鸡汤，这可是有营养的”。许大茂抖了几下，重新系上裤腰带以后对着傻柱发出了灵魂提问。 傻柱的双眼通红，儿时的屈辱感涌现心头，死死的咬着后槽牙，脖子上青筋就像是蜈蚣一般开始扭动。 “许大茂！！！”。傻柱也顾不上挂嘴角的鸡汤，张嘴怒喝那一刻感受到了鸡汤的咸味。 拼命想要站起身，发疯了一般的对着许大茂嘶吼。 饿了一天的傻柱，突如其来的爆发险些挣脱了四人的束缚，傻柱现在简直比过年的猪还难抓。 “哎，爷爷在此！”。许大茂退后几步，保持着安全距离，看着傻柱不断的在地上挣扎想要摆脱束缚，浑身恶臭的水渍与汗水混合在了一起。 傻柱那副歇斯底里的样子，让许大茂心情大好，抽着烟居高临下的对着傻柱冷嘲热讽。 “傻柱，别忘了。我还没说放过你”。许大茂不顾那股鸡汤味缓缓蹲下对着已经脱力的傻柱嘿嘿一笑。 “许大茂你有完没完？你还想怎么样，你什么仇都报了吧”。傻柱猩红的双眼，怒吼的声音中竟然还带着些许哭腔。 “许大茂，还没玩够啊？”。冯斌这时候打开房门，走了进来。 “科长，您来啦”。许大茂立即站起身，带着一副灿烂笑容的跑到冯斌身边敬礼。 “你也不嫌臭跟脏，讲点卫生不行啊？下回借个碗在灌”，看着面前的场景，以及有些特殊的意味，冯斌连门都懒得关了，站在门口处。 让坐靠在墙角的傻柱连连反胃，心里想着还有下回吗？ “是，我明白了，下回我带个碗来”。许大茂阴恻恻的看向傻柱，脑海里似乎已经浮现了那幅美妙的画面。 “冯斌！你这是动私刑，我...我出去就去告你”。傻柱想出了一个能脱身的办法，对着护栏外面的冯斌大声喊道。 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威胁冯斌。 “你是不是想说，如果不想被你告的话，就赶紧放你出去，最好在让你回后厨，从今往后都得听你的啊？何大厨？”。 冯斌满脸不屑的叼着烟，看向脸上摆出一副鱼死网破的傻柱，语气讥讽的说道。 “我要告许大茂，告你，告张顺丰！你们完了，我身上的伤就是证据”。被戳破心中想法，傻柱只能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你的伤是谁打的啊？你是喝多了吧？许大茂你喝酒了吗？”。冯斌的三连问让傻柱愣住了。 还是许大茂率先反应过来，噗呲一笑，随着许大茂的笑声传出四名室友死死的掐着大腿，憋得脸都红了，生怕笑出声打扰了面前两人。 “哈哈哈，科长，可能是我前些天喝的酒还没消化完吧”。 “是你找人打的我，是你找人踹我进厕所的！”。傻柱仿佛开窍了，回想起了之前的遭遇。 “傻柱，鸡汤可以随便喝，但话可不能随便说。你算什么东西，犯得上科长找人收拾你吗？”。 许大茂站在护栏前对着墙角的傻柱吐上一口老痰，冯斌则是被许大茂这句“鸡汤”跟整麻了。别说许大茂的脑洞还挺大的。 “找人打你？别什么破事都往我头上扣，也不看看你什么德行”。 冯斌可不会承认这些事情，心里想着，傻子你就可劲猜吧，越猜越难受，猜到了还没证据。 “你要怎么样才能放我出去，你别让许大茂整我了，我以后给你做饭，我手艺比于莉强得多”。 傻柱眼见许大茂跟那四名室友蠢蠢欲动，急忙对着冯斌喊道。 这几年傻柱是被杨厂长那群人夸得找不着边了，真拿自己的手艺当回事了，说得好像自己的京派川菜举世无双了。 “哈哈哈”。 “你可别逗我了，你还想给人做饭啊？一个泡在厕所里玩泥巴的厨子，我哪敢吃何大厨做的饭啊”。 冯斌被傻柱的脑回路跟自信给逗得哈哈大笑。 “哈哈哈。傻柱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谁敢吃你做的饭啊，那不跟吃泥巴有什么区别啊”。 许大茂则是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傻柱也开始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引以为傲的手艺似乎不管用了。 心里更委屈了，自己明明已经低头了，为什么他们还要羞辱自己，抱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想法，将无边的恨意隐藏在内心深处。 “行了，不逗傻子玩了，你还是想想怎么让许大茂谅解你吧，何大厨”。 看着傻柱在墙角被按在地上就像个小寡妇被人欺负后的凄惨模样，回想起起了一部影视剧。 冯斌甚至想要高声大喊“宇文将军，末将想要插个队！” 冯斌把烟头弹到了傻柱的面门上，放下一句话就带着许大茂离开了拘留室。 许大茂临走之前从身上的裤兜以及衣兜里掏出了五盒烟，一股脑的塞给了派出所新任的大队长林泽。 许大茂在回去路上把下午易中海再次开出的赔偿条件告诉了冯斌。 “你明天在折腾他一顿，这件事也就到此为止了”。 “街道那边跟你谈过了吧？”。冯斌打着哈欠看着一脸兴奋的许大茂说道。 “谈过了，王主任说会帮我树立形象，帮我做澄清，还有宣传我跟资本家划清界限的事情”。许大茂心里爽得就像是大夏天连着吃了三根雪糕，从头爽到了脚底板。 卖给街道一个人情。王主任承诺帮助自己摆脱资本家女婿的影响，还会特意挑了一户困难户由许大茂帮扶，甚至街道还会出面澄清自己之前的谣言，宣传自己在乡下的贡献。 不仅揍了傻柱一顿，还喂了鸡汤，简直名利双收，这笔买卖赚大了。 第116章 傻柱被放出，贾家婆媳的对话 易中海跟聋老太太到了派出所在拘留室里看着傻柱凄惨的模样以及身上散发出来的恶臭。 此时的傻柱刚刚被许大茂灌了鸡汤，经过冯斌的提示，一大早许大茂端着两碗热乎的鸡汤一点一滴的往傻柱面部浇下，从原本的两分半延长到了整整五分钟。 “柱子，你怎么变成这样了”。隔着栅栏苍老的声音传进了傻柱的耳中。 “奶奶，你快救我出去，他们折磨我，羞辱我”。再次看到救命稻草，傻柱强撑着身体踉跄的跑到了栅栏面前跪在聋老太太身前。 “快告诉杨厂长，他们公报私仇，快让杨厂长来救我”。沙哑的声音从傻柱嘴里不断的传出。 “他们怎么你了？柱子，他们是不是打你了”。傻柱此时脸色苍白，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嘴唇也裂开了好几道口子。 看着往日里威风八面的孙子如今通红着双眼可怜兮兮的跪在面前，聋老太太也是心疼万分。 “冯斌，冯斌带着许大茂找人收拾我，他们都是被放进来收拾我的”。 “许大茂还....还...”。指着一旁四名室友就开始诉苦，说到许大茂时更是委屈得眼泪都流了下来。 “谁收拾你了？你自己半夜口渴尿在手里自己喝，别瞎冤枉人”。 “呸，恶心死了，我就没见过有水不喝，非要喝自己的尿的变态”。几名室友矢口否认，并且还说出了傻柱身上的臭味来源。 易中海脸色一变，回忆起了傻柱玩泥巴时的场面，眼皮抖了抖强忍着恶心。 “我可怜的柱子呐，你们这些混账”。一时之间还没彻底转换思想的聋老太太，心里全是对傻柱的怜悯，又忘了她现在是什么处境了。 “你个老太婆，骂人是吧？”。 “有什么样的家长就有什么样的孙子，呸”。领头那名室友对着聋老太太就是一口老痰吐了过去，力道没掌控好。 好巧不巧的落到了傻柱的天灵盖上，几人看着傻柱滑稽的模样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老太太，别跟他们置气，不然受苦的还是柱子”。易中海低声的在聋老太太耳中提醒着如今的局面。 “奶奶，你快救我出去啊，一大爷你快背着奶奶去找杨厂长”。说完之后，看见聋老太太跟易中海的神色暗淡。 “柱子，我们会跟许大茂谈赔偿，一定会把你救出去的”。聋老太太闭着眼睛叹息着说道。 “几位同志，柱子多有得罪，你们多担待”。易中海临走的时候掏出了两盒大前门想要递给看守拘留室的负责人。 “拿走，你想干什么？是不是也想进去啊？”。一把打掉了两盒大前门，又挥出一脚将烟踢了出去。 心里想着，艹你姥姥，你们得罪了多少人自己心里不清楚吗？还敢拿着两包烟过来陷害我。 弯下腰捡起烟，易中海背起聋老太太就去轧钢厂找许大茂。 最终再愉快的商定之后，傻柱跟易中海两人共计赔偿三百块钱医药费给许大茂。 为了让傻柱尽快的回到工作岗位，许大茂跟派出所沟通过后，傻柱就被放了出来。 回到家里傻柱从老婆本里抽出了三十张大黑十结递给了易中海。 因为身上的恶臭跟没到规定开放时间，大澡堂拒绝了傻柱的进入，傻柱只能在四合院里像个蛤蟆一样蹲在水管下进行冲洗。 秦淮茹咬着银牙接过了傻柱那套散发着恶臭的衣服，毫不在意其他人目光的开始清洗，贾张氏则是躲在了屋里装作毫不知情。 “秦姐，谢谢你。只有你对我才是最好的，那些王八蛋落井下石的看我笑话”。 傻柱在屋里换上衣服之后，喝着一大妈端来的小米粥跟二合面馒头。 “你客气什么？柱子，你可没少帮助姐，姐能跟他们一样对你吗？”。脸上的笑容跟关怀之色让傻柱大为感动。 秦淮茹一如既往的替傻柱铺着床单。 “对了，秦姐这两天没给你带饭盒，回头我给你补上，我刚看棒梗都饿得脸上都是菜色了，你拿着给孩子们补补身子”。 傻柱从衣兜里掏出一张肉票跟三块钱，递给了秦淮茹。 “柱子，你受了那么多苦，你自己留着补补身子吧，姐自己在想想办法就好”。秦淮茹嘴上十分客气的推脱着，但推回肉票的手软弱无力。 “嗨，秦姐，你放心拿着吧，我身体好着呢”。拍着胸口展现着自身的强壮，在秦淮茹这里傻柱找到了温暖的港湾，心里的阴霾也消散了许多。 “那...姐就收下了，谢谢你啊，柱子”。把肉票放进自己口袋里，秦淮茹轻声说道。 “不客气，有我在！就不会让你...你家里饿着！”。傻柱坐在板凳上看着秦淮茹的背影说道。 “柱子你真好，没有你，姐家里早都揭不开锅了”。秦淮茹回眸一笑，看得傻柱小心肝扑通扑通的跳着。 回到贾家，秦淮茹从兜里拿出肉票，对着脸色不太好看的贾张氏扬了扬。 “妈，你看，衣服没白洗吧？您少唠叨几句把，一大爷都算准了傻柱这时候落难了，我多关心一下他，他就能掏心掏肺的对咱们家好”。 贾张氏脸上浮现喜色，但很快又板着脸毫不在乎的继续盘着鞋垫。 “明天把肉买回来，给棒梗补补身子，这几天棒梗肚子里都没油水了”，喉咙滚动，咽了咽口水，贾张氏缓缓的说道。 “嗯，我明天下班就去买回来，给棒梗做红烧肉吃”。秦淮茹丝毫不在意贾张氏的态度，只要她不破坏自己的计划，平时唠叨几句也当做没听见。 摸着满脸期待的棒梗脑袋，心里很是欣慰。 走进厨房拿出前几天易中海私下给的白面，就开始准备做饭。 “我交代你的事，你办了没有？”。贾张氏跟着走进了厨房，低声问道。 “办了，不信的话明天我跟你去医院问”。撇了撇嘴，秦淮茹低着头在灶台前面忙活随口回道。 “你别怪妈，我这是为你好”。听出秦淮茹语气里的委屈。 “我知道，妈！我没多想”。秦淮茹强行扯起一个笑脸，对着贾张氏说道。 “防着点易中海那个老绝户，那老东西没安好心”。贾张氏自顾自的说出了一句让秦淮茹有些莫名的话。 “一大爷给咱家接济，能有什么坏心思，无非就是养老的事情，咱不是答应了吗？”。秦淮茹揉着面不以为然的说道。 “哼，那个绝户的心思多着呢”。贾张氏临走的时候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话。 秦淮茹揉面的双手猛然一顿，扭头看向贾张氏离去的背影，微微张嘴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第117章 赵杰大婚，冯斌备婚 早上来到办公室，冯斌看着手中轧钢厂出具的处罚书。 上面清楚的写着，易中海被调往新改建的七号钳工车间，记一个大过处分。 傻柱则是被安排去了扫厕所还要担任掏粪工作，工资被降成了学徒工，记一个大过处分。 但不予以全厂通报。 “还知道要面子啊，得，就这样吧”。冯斌把处罚书扔回桌面。 “南锣鼓巷街道有两个临时工的活，另外一个去传达室负责跑腿”。 “你安排你那三个兄弟明天上岗，去街道那两个机灵点，在街头巷尾多跟人处好关系，将来要替处里打听一些事情”。 冯斌对着站在面前穿着保卫处制服的向红军说道。 “谢谢科长，他们一定会好好干的”。向红军眼含热泪对着冯斌敬礼。 心里并不知道冯斌的用意，能让几个兄弟都抱上保卫处的大腿，不用在地面上东奔西跑，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冯斌。 “不用多想，我就是觉得你是个能办事的，扶你们一把”。街道跟处里的工作名额，冯斌也不知道给谁。 琢磨了半天，还是想着关照一下向红军，就当多培养几个班底也好。 “我们会好好干的，坚决服从科长的命令”。 看着面前神情坚毅的向红军，莞尔一笑。 “许大茂，以后你跟向红军两个人搭班子，就从民兵连开始。下回有任务都会带上你们”。 “就跟着刘勇的一队参加训练跟巡逻，科里都知道我要栽培你们两个人，别丢我的脸”。 被选上的两个人，都是冯斌深思熟虑之后的决定。 “是。科长”。许大茂激动得敬礼的手掌都在不停的颤抖。 一个靠高情商以及嘴皮子混的放映员，一个在地面上摸爬滚打数年的人精，冯斌很期待两人接下来的表现。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冯斌开着摩托车去街上苏晓婉赶赴赵家赴宴。 “哥们，你来挺早啊”。 “晓婉你来啦”。赵杰两口子刚领完证回到赵家院门，就看到冯斌带着苏晓婉正准备走进去。 “恭喜啊，郎才女貌的两口子”。跟赵杰拥抱，互相拍了拍后背。 “庆梅，你今天好漂亮”。苏晓婉则是拉着叶庆梅的手，笑盈盈的说道。 “你们也抓点紧，别让我们等太久啊”。 “是啊，小斌你可别像之前那样拖着，不然晓婉回头不要你了，你找不着地方哭去”。 “哈哈哈，不拖不拖，回头我牵个头让我大伯跟晓婉父母吃个饭商量一下”。 冯斌牵着满脸娇羞的苏晓婉走进大院之后，对着一些相熟的长辈打着招呼，介绍着苏晓婉。 “大伯，大娘，磊哥，二嫂”。在过了十几分钟后，冯斌见到冯大山来到院内，拉着苏晓婉就上前打着招呼。 安排好五人落座，冯斌是东奔西跑的帮着赵杰招呼着客人，特殊时期也没有大操大办。 所以采取了不收礼金，只收粮票，并且都签上了属于自己的名字，除了一些关系相对比较近的战友。 其他人都选择分批次的私下请客，但也是坐满了十二桌人，婚礼办得也是热热闹闹的。 饭菜规格也属于中规中矩，六菜一汤，三荤三素一个汤。酒倒是管够，每桌都放了四瓶特供茅台以及专门让女同志喝的红葡萄酒。 “新婚快乐，早生贵子”。新婚夫妻开始一桌一桌的敬酒，众人也是纷纷送上了祝福。 “谢谢，谢谢大家来参加我跟小梅的婚礼”。赵杰一口闷了杯中的白酒，两人脸色通红的对着众人说着招待不周。 直到下午三点，冯斌也是满脸通红，一群同龄人坐在饭桌上吃着重新炒好的几个热菜大口大口的吃着。 “哥几个要不是因为你结婚，都不一定能聚一块”。 “哈哈哈，下次就轮到小斌了吧”。 “小斌要不你明天把事办了吧，省得哥几个还得请假坐火车回来”。 “你们别坑小斌了，小斌这几年要升上去，不能大办特办”。赵杰放下碗筷，从桌上烟盒里给众人发了烟。 “我这情况是有点特殊，所以哥几个别见怪，回头谁回来探亲，我请客吃饭”。冯斌的情况众人也是清楚。 家里的许多香火情都在川府，要大办的话就都得请，少了谁都说不过去。影响不好，只能小打小闹就近请客。 “小斌，你房子问题要不要我帮你解决？按你级别筒子楼是没问题的，我给你跑跑，很快就能办好”。说话的人叫李飞荣，目前在房管局工作。 “我那房子刚盖的，卫生间都弄了，这会要换房子有点铺张浪费了”。房子的问题冯斌也是有点头疼，毕竟正科级已经可以分配上七十平方的筒子楼。 虽然要排队，但总能排得上号，当初冯斌是以想融入城里生活的借口才搬进的四合院。 “可你住在那，太吵了，不方便，懂不”。李飞荣眼神暧昧的挑眉暗示着冯斌。 引起众人一阵大笑，几个大老爷们纷纷开始低声的劝着冯斌为了日后的生活着想。 “那我有个主意，你们帮我参谋参谋”。冯斌沉思许久，想出了一个办法，既能堵住别人的嘴，也不影响自己的生活。 “我那院子，后面有个差不多大的罩房，旁边还有两间小点的，那僻静些，我给换过来，然后在装修一下怎么样？”。 “这倒可以，卫生间还在门口那用，后院就建个洗澡的地方就行，飞荣能替小斌办吗？”。赵杰拍了拍身旁的李飞荣。 “这没问题，你去街道那申请，然后我给你找人翻修，材料什么的我这都能给你凑齐”。李飞荣嘴里不停咀嚼着说道。 冯斌带着苏晓婉离开赵家以后，两人也是在路上聊了一下换房子的事情，希望苏晓婉把住房名额换到95号院。 “大概就是这样，我的级别肯定不够那一排的一大两小的房子，破格办理的话影响不太好”。把车停在苏晓婉家楼下之后，冯斌解释了一遍原因。 苏晓婉红着脸看向冯斌。 “我可是在跟你商量咱们将来的婚房，给点反应好不好”。抓着苏晓婉的小手，冯斌笑盈盈的说道。 “苏晓婉同志，嫁给我好吗？”。看到苏晓婉眼里期待的眼神，冯斌才想起来自己似乎还没正式的求婚。 “好，但你得问问我爸妈，房子的事你做主就好”。红着脸说完之后，苏晓婉就跑进了单元楼里。 看着苏晓婉那道穿着碎花裙的背影，冯斌点上一根烟坐在车上笑了笑，然后发动了摩托车开出了筒子楼。 第118章 婚前准备，换房 在得到苏晓婉的同意之后，一大早冯斌就跑到街道王主任的办公室里，提出了换房的想法。 王主任得知冯斌换房是准备要结婚，也是一口答应了下来。 还提出了可以安排街道专门维修房子的样式雷帮冯斌装修，不过被冯斌拒绝了。 又不是盖房子，只是装修一下，有现代化的装修队，还用样式雷做什么，这不是吃饱撑着吗？ “王主任，您来是有什么事情吗？”。门神阎埠贵看到王主任走进四合院，还以为院里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放下手中的浇水壶，笔直的站在王主任面前一脸谄笑。 “冯科长要结婚了，想换房子。我是来交接的”。说罢，王主任跟冯斌两人就往后院走去。 阎埠贵眼珠一转，心想冯斌换了房子，那前院这间房子不是便宜别人了吗？心里一阵肉疼。 “那这间房子，我是没希望了啊，带卫生间的房子，我哪能排的上号啊”。站在冯斌卫生间门口，阎埠贵心疼的说道。 今天是礼拜天，吃完早饭后不少人都坐在院里三五扎堆的闲聊，看着冯斌跟王主任两人走进四合院，都有些好奇。 纷纷跟在后头想要看热闹，听着身后的脚步声，冯斌也是蛋疼，这年头怎么那么多人瞎凑热闹。 “科长，王主任”。许大茂听到门外的动静，从窗户里往外瞄了一眼，看到是冯斌跟王主任站在聋老太太门口，穿上鞋子就跑了出来。 “王主任，您有什么吩咐吗？我的检讨书已经写好了，现在就能交给您”。刘海忠一副奴才相跑了过来，对着王主任就是哈腰点头。 还以为是王主任特意来收检讨书的，连忙吩咐二大妈回家拿出来，双手拿着检讨书递给了王主任。 “我来是替冯科长换房的，没什么事，这间后罩房会换给冯科长”。王主任也是头疼，这个大院里真是人才辈出，当初自己是怎么选上这人当管事大爷的。 不少人先是一阵惋惜。但很快就有人想到了前院那间有卫生间的房子，目光一亮，就有人开口询问王主任。 “那间房子要等街道重新分配。安静”。王主任打断了众人的询问。 打开了房门，冯斌的眉头就微微皱了一下，有点脏啊，那老帮菜这都能住得安稳真够邋遢的。 傻柱跟易中海站在外面，心有不甘的看着冯斌跟王主任走进屋内。 “这就是来抢房子的，奶奶刚被收了房子，就被他占了。这可是奶奶的私房”。傻柱在易中海身旁嘟囔着。 “别瞎说话，你不想好了是吗？”。易中海听到傻柱的后半句话，汗毛都立起来了。 急忙捂着傻柱的嘴，观察着四周，幸好没人听清楚傻柱说了什么，只是对易中海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点疑惑。 “冯科长，这两间房子的布置也是当年改建的，原本是三间房，但是被改建成了一大一小”。 “但现在也按两间算，所以左边那间有些破旧的空房也能划给你，刚好三间房”。 冯斌的级别放弃了筒子楼，那就能多分配一间房。 王主任向冯斌解释着这间房子的规格。 原来是早期不少人趁着区里没有开始实施分房就偷偷改建的。 例如贾家把房子直接打通，并且还把过道砌了进去，中院正房的何家同样把三间改成了两间。 许多大杂院都这么偷摸改了，就是为了多占点地方，生怕吃了亏。 当下达分房的消息后，区里也不好深究这些事情，以免劳民伤财，街道也根据改建后的房子做了登记。 “听说这是私房，房契都在她手上？”。冯斌指的“她”王主任也明白，拿出了一本册子递给了冯斌。 “确实在她手上，但是冯科长你放心，册上我已经填了这间房子破败程度已经无法入住”。 “你回头找人翻修的时候，我在出一份证明，即便她将来拿着房契来找你，街道也只能帮她协调同样大小的房子”。 王主任承了之前冯斌的人情，加上对聋老太太的厌恶。非常细心的已经帮冯斌想好了房子的所有纠纷。 免得将来有任何变动，让冯斌遭遇一些麻烦的琐事。 “那就麻烦你了，谭家我自己谈吧”。从兜里拿出两张饼干票夹在册子里，把手中的册子还给了王主任。 “好，有什么需要随时到街道找我，千万不要客气”。接过册子，王主任跟冯斌握手之后就走出房门，离开了四合院。 “科长，您要搬到后院来住吗？”。许大茂欣喜若狂的站在冯斌身边问道。， “对，要结婚，所以搬到后面安静些，前院人来人往的太吵了”。 “冯科长要结婚啊？恭喜阿”。 “恭喜冯科长，早生贵子”。当着众人的面说出了原因，听着周围的恭喜声。 “谢谢，我就不大操大办了，回头结了婚发点喜糖给大家”。冯斌的话直接断了贾张氏为首的占便宜团伙的心思。 “你一个领导干部，结婚了那么小气？都不请大家吃饭吗？”。贾张氏哪能甘心，时常闻着冯斌前院传来的香味早就馋了。 “我请了你们，是不是要请亲朋好友啊，是不是还要请保卫处的人啊?”。 “难道要厚此薄彼吗？大操大办的行为是干部该干的事情吗？”。冯斌严肃的语气，让一些人想起了前两天的事情。 “就是，结婚就是图个喜庆，沾沾喜气，有喜糖还不够吗？贾张氏你什么觉悟啊？”。 “成天好吃懒做的肥婆，就知道吃，”。许大茂带头发声之后，于莉，李家兄弟也纷纷开口附和。 “冯科长，对不起，我婆婆说错话了，您别跟她一般见识”。秦淮茹看着局势越来越不利，只能站出来对着冯斌微微鞠躬道歉。 “冯科长结婚是个好事情，大家都是一个院子的邻居，到时候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开口”。易中海见缝插针的出来找了一波存在感，顺便试图把贾张氏的存在感抹除。 “冯科长您到时候有什么需要搬搬抬抬的活，尽管交给我家两个儿子，他们有的是力气”。刘海忠又以那副带路党的姿态对着冯斌说道。 “暂时没有，有需要的话会跟大家说的。好了，大家都忙自己的事去吧”。 总算是把人打发走了，冯斌坐在许大茂家里喝着茶，等着谭虎一家。 第119章 婚礼前戏，装修跟采购 “冯科长，您找我是有什么吩咐吗？”。谭虎独自走进许家之后，有些拘谨的站着。 “坐下说吧，吩咐谈不上，我就是想跟你商量个事”。示意谭虎坐下，又拿出了烟盒推向谭虎。 “您尽管说，能办的我肯定办”。谭虎可是相当羡慕许大茂，家境好父子俩都是放映员。 现在傍上冯斌的大腿，更是如日中天，一听冯斌有吩咐，谭虎都有些激动。 “我是想跟你换房，是这样我要结婚了，我对象有住房名额。想安置在你那间房”。 “你别紧张，我不是要占你家房子”，看着谭虎脸色一下就变了，冯斌就知道他想歪了。 “啊？您不是从前院换过来了吗？我误会，我想歪了，您哪能是那样的人...”。谭虎发现自己想错了，有些尴尬的挠着头，不断的对着冯斌解释道。 “没问题，冯科长那我这就搬过去”。当谭虎想明白冯斌话里的意思之后，当场就站起身一口答应了下来，激动万分。 “房子会隔出一个小房间，将来我媳妇的自行车就放里面，卫生间刮风下雨的时候用用无所谓，卫生搞好就行。我以后还得用呢”。 “谢谢冯科长”。谭虎走出许家，回到家里跟父母媳妇报喜去了。 “你干嘛啊？”。冯斌看着许大茂已经脱掉衬衣，穿着个破旧褂子，脖子上围着一条毛巾，拎着木桶跟扫帚已经站在了后罩房门口。 “科长，我给您打扫卫生去，那屋里脏了，我给你收拾干净”。 “我要翻修才住进去，你现在收拾干什么？吃撑了啊？”。冯斌阻下准备大干一场的许大茂，叹了口气说道。 突然身后听到木桶掉落在地上的声音，冯斌扭头回去看了一眼，刘海忠也是一副相同的造型。 相比许大茂孤零零的一个人，刘海忠则是拖家带口的四个人全副武装的样子。 “不用了，你们回去吧，我有需要会找人帮忙的”。看着刘海忠似乎突然开窍的样子，冯斌都有些诧异。 但还是挥手示意他们离开。 跑到派出所里借用了电话，在电话里跟李飞荣确定了搬家的事宜之后。 没过多久几辆自行车就停在了四合院门口，五个人拿着各式各样的家伙事跟着冯斌走进了后院。 “就这几间房子”。指着后院的几间房子，交代了一些装修要求，冯斌留下了一条大前门。 “谭家这次是捡了大便宜了，白得了一间那么新的房子，还有卫生间”。 “哎，能怎么办？谭虎就住在那，有条件的谁愿意被人听墙根啊？”。阎埠贵一边浇花一边叹息着。 恨不得自己跟谭虎先换了房，就能捡到冯斌的便宜。 “那你说，谭虎换过来了，那卫生间是不是能给大家用了？”。三大妈的脑回路另辟蹊径，发现了其中的好处。 “别想了，后院建不了卫生间，当初门口这建的时候你没看见啊？地都挖开了捣鼓了七八天才建好的”。 四合院内不少人都得知了谭虎跟冯斌换房的消息，就连聋老太太都拄着拐杖悄悄摸摸的偷偷瞄了一眼自己曾经的房子。 冯斌原本还准备晚上的时候让许大茂把木头跟一些砖头搬进屋里锁起来，省得有人半夜睡不着觉起来瞎溜达。 但没成想，李飞荣办事这么有水准，连门带窗木料类型都是让人送来现成的，稍微改动一下大小就能按上。 “呸，真扫兴，什么都是现成的，我还想借两块木板回家垫桌子呢”。贾张氏蹲守在中院看着装修工人搬着现成的门窗。 心里就十分不满，低声的骂着冯斌败家，有着这种想法的还有三大妈，特意拿着暖瓶过来送水，想着能拿点边角料回家。 阎埠贵跟三大妈兴致冲冲的来到后院，结果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许大茂已经摆了一张桌子摆放着茶壶跟一些碗，还很贴心的在罩子上盖了一块布。 “到时候帮我送到南锣鼓巷九十五号院里”。冯斌在纸上写了地址，把钱递给了售货员。 总算能花钱了，冯斌在信托行买了一些新家具凑齐了属于七十年代才符合的七十二条腿，刻意避开了一些红木以及特殊的家具，选择了一些普通家庭常见的红松跟榆木家具。 “这钱是真耐花，买了这么多东西，两个月工资都没花完”。又从百货商场买了一些新的床单跟锅碗瓢盆。 看着手中的工资信封，有些凡尔赛的低声说道。 “你这话要让人听到，非得让人骂你，臭显摆”、苏晓婉轻声说道。 “本来就是嘛，我的工资哪怕要捐出一些，但算上军龄补贴也有一百一，凭本事挣的工资不能说啊？”。 刮了一下苏晓婉的鼻子，冯斌有些得意的说道。 “爸妈对我们俩的婚礼怎么看？”。冯斌开着陈德忠的那辆老旧吉普往往四合院方向开去。 “没有，他们...谁是你爸妈啊，你瞎说什么呢”。苏晓婉脸上的羞红再次浮现，轻轻的拍了冯斌的手臂。 “你爸妈不也是我爸妈吗？难道我非得叫岳父岳母啊？”，冯斌扭过头咧嘴笑盈盈的说道。 “就你能说会道，我爸妈都被你哄得找不着北了”。嘴上说着冯斌油嘴滑舌，但苏晓婉心里甜滋滋的。 “哄老人开心嘛，早点学会这一项本事，家庭就会更和睦啊，晓婉同志，你可得多向我学习”。 冯斌一边开着车一边享受着苏晓婉的投喂。 两世为人的冯斌，第一次当女婿，但从不缺乏这方面的经验，那话术一套接一套的。 “两头跑，总比你们一件一件办来得快，你们去买你们的东西，我们几个老家伙帮你们张罗其他的事”。 让两位岁数不到的老人都喜上眉梢，尤其是刚才上门的时候没说上几句话，丈母娘跟老丈人就已经催促两人赶紧去买东西。 两口子穿上衣服就准备跟冯大山夫妻见面，一起商谈冯斌跟苏晓婉的婚事。 第120章 冯斌搬家，养老团各自的烦恼 冯斌搬着车上的东西进了前院的房子，苏晓婉则是在屋内开始归置一些杂物。 很快冯斌带着对象回来的消息就传遍了四合院，不少人都围前院看着这一幕。 “给大家介绍一下，我对象苏晓婉”。 “大家好，我是苏晓婉”。 “你好，你好”。众人也是笑着打着招呼，简单的相互介绍一下，冯斌就带着苏晓婉回到屋里。 “她叫于莉，对门阎埠贵的大儿媳，之前就帮我做饭跟做家务”。 “我帮她进了轧钢厂后厨当了临时工，代价就是以后咱们两要没空做饭，就让她来做”。 冯斌开始向苏晓婉介绍着院里的关系，以及养老团几人的问题。 苏晓婉倒没说什么，冯斌找人做饭的事情早就听说了。 “冯科长，你们不在家里吃饭吗？”。冯斌跟苏晓婉走出四合院之前再次遇到阎埠贵一脸笑意的凑上前来。 “不了，我们出去吃”。看着冯斌跟苏晓婉离开的背影，阎埠贵只能再次拿起浇水壶开始忙碌的工作。 带着苏晓婉到了烤肉季，还被一阵埋怨冯斌花钱大手大脚。 弄得冯斌一个头两个大，年代的观念感还是有些差距，只好耐着性子跟苏晓婉解释了一下生活的观念。 “票不用过期就浪费了，钱不花留着就是一张废纸，你工资三十七，我工资一百一出头加在一起就一百五了，怎么吃都吃不完的”。 “儿孙自有儿孙福，将来孩子没本事，你留再多的钱也无济于事”。在冯斌的劝导之下，苏晓婉似乎也向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房管局安排的装修队效率是相当惊人，短短三天时间就已经把后罩房跟另一间破旧的房子改造好了。 左手边的那间旧房子隔成了两个小间房间一挖了一个排水渠改造成了一个简易的卫生间用于洗澡。 另一个建成了厨房，原本的后罩房布局没有改动，只是翻新了一遍。 房子通风的时候，谭虎在街道的帮助下顺利完成了换房手续，在信托行买的家具也准时送到了四合院门口。 “买这么多家具用得上吗？故意显摆给谁看呢”。傻柱站在家门口看着冯斌领着人往后院搬着一件又一件的家具，又想起那空荡荡的家。 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嫉妒得暗自骂道。 自从傻柱在清洁队被通知要去打扫厕所甚至还要帮掏粪工一块掏粪，情绪就彻底爆发了，死活都不同意去扫厕所。 傻柱心里很清楚，掉进厕所可以说是意外兴许过段时间风头就过去了，这件事也会被人忘记。 但如果真的去当掏粪工，那苦学多年的手艺就彻底废了，不会在有人敢吃他做的饭，只好被清洁队长挑毛病扣工资。 越想越窝火，转身就走回了屋里开始喝着闷酒。 “柱子”。秦淮茹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对着正在拿着酒瓶就往嘴边送的傻柱开始了日常洗脑流程。 “秦姐，我没事。他们想害我丢了吃饭的本事，没门”。 “只要我有手艺在，就饿不着自个，还有你...们家”。往嘴里扔进一颗花生，傻柱一如既往的在强调着自己的本事。 这几天易中海以及聋老太太几人轮番劝诫傻柱都失败了，今天经过养老团最高的决策派了秦淮茹上门。 “柱子，姐怎么会担心你的本事丢了呢？你的手艺谁不知道啊？”。 “姐只是来看看你，就怕你自个在屋里喝酒没劲，姐陪你喝一杯”。秦淮茹拿着傻柱对嘴的酒瓶往桌上的空杯子里倒了些许。 没有聋老太太的护持，秦淮茹是铆足了劲对傻柱展开了强而有力的驯化，如今傻柱离跳火圈已经不远了。 看着秦淮茹的举动丝毫没有嫌弃自己的口水，傻柱心里那叫一个美，若不是本身脸上就因为酒精的原因有些泛红，估摸着都要出洋相。 在饭桌上呆了一会，秦淮茹就开始整理傻柱那张不算凌乱的床铺，离开何家的时候秦淮茹抱着一身脏衣服。 口袋里揣着傻柱刚从资助的三块钱以及一张明天食堂的会餐票。 “得想办法回后厨，不然这日子怎么过啊，这是造了什么孽啊”。看见秦淮茹离开了何家，易中海抽着烟满脸愁容的坐在饭桌前。 傻柱的油水被掐断了，易中海只能自己掏兜在私下给秦淮茹补上了肉票跟白面，但也架不住贾家能吃。 自从被调去了新的钳工车间，工作量就大了很多，秦淮茹又不在自己的眼皮底子，生怕秦淮茹脱离掌控。 “过个一年半载，小杨气消了，我卖卖这张老脸在去找小杨求求情吧”。聋老太太喝了一口米粥，轻声的说道。 人得体现自己的价值，否则因利益组成的团体迟早也会因为利益崩塌，聋老太太很清楚自己的日子会越来越难过，所以必须要找机会体现自己的价值。 “哎，这远水解不了近渴啊，柱子真要被逼得去扫厕所了，那他的本事也毁了，将来怎么生活都是个问题”。 “他现在工资都被罚得只剩下一半了，自己都快养不活了”。想起前天领工资的时候，傻柱拿到的那七块五。 易中海就犯愁，这点钱傻柱自己都不够花，还怎么接济贾家。 这次的事情让彻底失去了在杨厂长心里的地位，要不是为了树立爱护工人的形象，易中海恐怕都得因为替聋老太太宣传那些事情受到重罚。 现在天没亮就要去公厕扫厕所，还得帮着掏粪工一块干活，为了保持形象衣服换得是相当勤快。 聋老太太知道说再多也是徒增烦恼，所以选择性耳聋，自顾自的喝着米粥吃着窝头。 “嗯，嗯，好吃”，棒梗对着面前那盘盐水煮肉沾着酱油吃的是满嘴流油，欢快的摇晃着脑袋。 “棒梗吃的多开心呐，哎哟奶奶的宝贝孙子吃慢点，别噎着”。贾张氏嘴里的话跟手上的动作截然相反，话还没说完一块成色相当优秀的五花肉就被她塞进了嘴中。 一口猪肉一口馒头，棒梗自从死了爹之后，伙食水平飞跃的提升着，就连贾张氏平时偷偷出去买猪头肉吃都会剩两块留给他。 美其名曰是别人给的，棒梗是来者不拒张开深渊巨嘴就往里塞。 秦淮茹只能夹着一些偏瘦的猪肉给女儿跟自己解解馋。 第121章 冯斌结婚，院内分糖 三天后，冯斌，苏晓婉两人在经过组织部的谈话过后顺利拿着介绍信就去办理了结婚证。 “苏晓婉同志，往后余生请多多指教”。办完介绍信，封信在大门口与苏晓婉两人的双手握在了一起。 一场朴素的婚礼在赵家提供的一个院子里进行着，只坐满了八桌人，都是一些长辈带着家属前来祝贺。 “白叔，柳姨”。带着苏晓婉对着媒人柳婉芸以及在配额上一直都帮衬着冯斌的白昊城敬酒。 “以后好好过日子，有事找叔，能办的一定给你办了”。白昊城的话很直白也很爽快。 “别让柳姨等太久，两年之内给我抱上侄孙子”。结婚后遗症，催生开始了，冯斌一场婚礼下来听到最多的话就是别让我们等太久，尽早的传下革命的火种。 “知道了，我们努力”。苏晓婉羞答答的话语，让众多长辈嘴上都笑开了花。 “小斌，以后小婉就交给你了，你要照顾好她”，苏正国喝得已经满脸通红，踉跄的站起身拍着冯斌的肩膀郑重的说道。 “爸，妈，我跟小婉会好好过日子的”。牵着苏晓婉的手，冯斌对着两位老人鞠了一躬。 赵杰带着几个人今天忙前忙后了一天，催促着冯斌先回去，剩下的琐事他们几人自行处理。 “成，哥们回头单请吃饭，我们就先撤了”。冯斌跟苏晓婉坐上摩托车对着大门处的几人挥手告别。 没有利用空间作弊，但也没人一直灌酒，冯斌没有喝得迷糊，三轮摩托在前面带着路，后面则是陈德忠带人开着吉普车替苏家送来的嫁妆。 一路开进南锣鼓巷，许多人都分别注视着一前一后的两辆车。不停的有一些机灵的人对冯斌喊着“冯科长新婚快乐”。 许大茂从午饭后就一直守在院门口等着干属于他的搬运工的活，就连傻柱路过骂了他一句看门狗，他也只是轻飘飘的说了句“掏粪工何师傅，这是担心吃不到热乎的，先去守着厕所了吗？”。 反应过来的傻柱被气得就差点发疯，许大茂则是拍了拍自己的脸，伸了过去。 “看门狗，你就是个看门狗！！！”。傻柱胸口犹如鼓风机一般起伏着，攥紧拳头怒骂了一声，直接跑回了中院。 “科长，苏护士，我嘱你们白头到老，永结同心”。冯斌把车停到了院门口就看到许大茂双手抱拳对着两人祝贺。 “谢谢”。苏晓婉从拎着的袋子里抓了一把奶糖递给了许大茂。 “谢谢苏护士”。许大茂腰身微弯双手摊开接过奶糖之后就放进衣兜里，跑到了身后吉普车上开始帮着陈海峰搬着东西。 今天的搬运工作一早就被陈德忠父子两与许大茂包揽。冯斌拒绝了阎埠贵跟周胜利几人帮忙。 带着苏晓婉安顿好了之后，陈德忠父子离开了四合院。 冯斌就带着苏晓婉一人提着一个袋子按照新婚夫妻的流程给院里一些住户开始分起了奶糖，冯斌则是见人下菜碟一般分着烟。 “冯科长，苏..”。上次苏晓婉来的时候，刘海忠并不在场，再加上失去了二大爷的位置又得罪了许大茂，也没人告诉他苏晓婉的名字。 “苏晓婉，在六院工作，是护士”。 “冯科长，苏护士，新婚快乐，早生贵子”。听到苏晓婉的提示，刘海忠才完全的把祝福说出口。 接过了烟跟奶糖，刘海忠开心得像个地主家的傻儿子，笑嘻嘻的回到了屋里，心里有不知道开始了什么样的幻想。 “哼”。路过中院的时候傻柱正好在房里发泄完情绪在水龙头处洗手的时候看到冯斌带着苏晓婉走进中院。 冯斌看着傻柱盯着苏晓婉，然后一脸横肉的哼了一声，整张脸都直接垮了下来，直接停下了准备去李家的脚步。 “别理他，咱们不送他奶糖吃”。苏晓婉晃了晃冯斌的手臂，才让冯斌的脸色恢复如常。 “你想给自己找不痛快是吧，听说你在清洁队工作很不积极，我得反应一下你的工作态度了”。 路过水池的时候，冯斌止住脚步丝毫没有掩饰的对着往家里走去的傻柱说道。 “冯科长，柱子不懂事，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别跟柱子计较，他这人你也是...”。易中海站在一旁听到冯斌的话，心里就开始发毛。 这些天为了替傻柱想办法回到后厨，愁得都开始掉头发了都没想到什么好办法，这要是冯斌在跟后勤的李副厂长说上几句话，傻柱回后厨的希望那真是渺茫了。 “原来他不懂事啊，看来是没断奶的孩子，怪不得这岁数还没结婚”。冯斌扭过头讥讽的对两人一笑。 “你...”。强行忍着众多委屈的傻柱，被冯斌的话刺激得嘴都不利索了。 “柱子，回屋去”。生怕再出变故，易中海急忙拉着傻柱就往屋里拽。 “恭喜呀，冯科长你跟苏护士真是良配，苏护士你可真漂亮”。茶艺大师秦淮茹看到冯斌给李家兄弟送了奶糖跟烟就打算离开。 急忙扭着胯就上前对着冯斌苏晓婉说道。 “谢谢”。之前冯斌就提醒过苏晓婉院里的情况，所以在说完话后，苏晓婉从袋子里随便抓起了四五颗奶糖递给了秦淮茹。 秦淮茹刚才看见两人给李家兄弟抓了两大把奶糖，至少有着十七八颗，而现在手上仅有五颗奶糖。 心里的滋味就非常不好受，看着两人走向前院的背影紧咬着红唇，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就扭头走回了屋内。 “奶糖，吃奶糖咯”。棒梗可是期待着分奶糖吃，刚才躲在窗户后看着苏晓婉分奶糖的数量，心里已经打定主意明天带着七八颗奶糖去学校炫耀一番。 “妈，你藏哪了，你藏起来了，奶奶，妈藏奶糖不给我吃”。棒梗看着秦淮茹倒在饭桌上的五颗奶糖，脸上顿时就委屈了起来。 “还不赶紧拿出来，你没看棒梗都要哭了吗？”。走到饭桌前面，同样不可置信的贾张氏就准备搜秦淮茹的身。 “妈，他们就给五颗，我没藏”。秦淮茹把口袋往外一翻，脸上委屈巴巴的说道。 棒梗此时已经满脸委屈的伸出小手把五颗奶糖全部塞进了自己的裤兜里，坐在一旁噘着嘴若无其事的看着婆媳二人。 第122章 马华想要愚忠?那就忠吧 在前院分完喜糖后，冯斌，苏晓婉两人就回到后院屋内开始清点公文包内的一些票据。 足足有着三百多斤的粮票以及二十斤各类油票，香油票占据着大多数。 “这三转一响都快凑够两套了，粮票跟油票咱们也用不完呀”。清点完票据，苏晓婉满脸愁容的说道。 “整理好时间，回头快过期了就买回来扔保卫科里面吧”。 “诺，我这些都是我的工资跟父母以前攒下的积蓄，你收着吧”、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铁盒，冯斌摆在苏晓婉面前面。 看着盘腿坐在床上整理票据的苏晓婉。冯斌坐在一旁抽烟，心情那叫一个悠闲自得。 “整理好了，这些快过期了，你得抓紧去花了，东西都放这个柜子里”，十几分钟后，苏晓婉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把盒子又重新放回了抽屉里。 “这些小事都忙活完了，咱们也该办正事了”。在冯斌的目光下，苏晓婉脸上的羞红更甚。 冯斌一个飞身扑了上去，一把扯掉了苏晓婉挡在身前的枕头以及被子。 小心翼翼的开始了新婚夫妻最重要的一项环节。 三天婚假时间里，除了带着媳妇回家之外，冯斌还顺便去找了一趟刘勇交代了一些事宜。 第四天的时候苏晓婉总算摆脱了冯斌的蹂躏，连气质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打扮整齐之后在四合院一些住户的多次祝福之下也逐渐适应了身份的转变。 冯斌骑着摩托车将苏晓婉送到六院之后，两人拎着装满奶糖跟瓜子的袋子走了进去。 “剩的你就放科室里吃吧，我科里多着呢，晚点来接你”。趁着科室里四下无人，对着身穿护士服的苏晓婉亲了一口，冯斌撒丫子就跑了出去。 回到保卫处，春风满面的冯斌坐在办公室里接受着各个科室的祝福，也是十分大气喜糖喜烟摆放整齐，谁来都能分上一些。 李怀德跟王河北两人也代表后勤部送来了一个信封从冯斌办公室换走了一箱酒，又客套了许久，冯斌才揉着脸颊走去了陈德忠办公室。 再次回到办公室，冯斌看着桌前的信封陷入了沉思，心里十分凡尔赛的想着“这票据越来越多了，我特么花不完啊”。 “老王，帮我个忙，配合一下老刘”。 “哎哟，科长啊，你这不是打我老王的脸吗？替你办事哪用得着这个”。王大虎一脸不开心的把冯斌推过来的信封还了回去。 “你别推了，这是快过期的，我自己用不完，你换了扔治安科的小库房里回头贴补一下家里条件不好的兄弟们”。 “你不信自己看看呗，我媳妇前几天整理出来的，说是放在家里等过期还不如拿来补贴处里呢”。 冯斌拆开信封拿出了几张粮票跟油票摆在桌上示意王大虎检查。 “那我就替治安科里的弟兄们谢谢您嘞”。 “老刘前两天就跟我说了，人就在审讯室里，他敢找您的霉头，那就是跟大家伙过不去，我来办他”。 王大虎最近跟三大战将的关系越发亲密，成天瞎混在一起，时常还拼个菜躲在办公室里涮着铜锅。 收下了信封之后就带着冯斌走去了治安科的拘留室。 “最后问你一次，你招不招！”。王大虎打开拘留室大门，对着浑身发抖的马华开口说道。 “我....我....”。马华牙齿不停的在打颤，吞吞吐吐的样子让王大虎越发来气。 “给了你两个小时，你一点都不珍惜机会啊，行，我不用你了”。 “把人带进来，既然他要当硬骨头，那就不给他这个机会了”。王大虎脸上浮现凶煞之气，瞪了一眼马华。 之前负责问话的治安科干事快步走出去，从一旁的审讯室里把胖子给带了过来。 胖子跟两名穿着工作服的工人被带进了屋里之后看到王大虎跟冯斌两人，浑身一个哆嗦就跪在了地上，原本已经湿润的裆部再次渗出了水珠。 “我们招了，是傻柱找我们买的饭票跟菜票，马华他还帮傻柱垫过钱，我们错了，我们认罪”。 “他是同谋，没人愿意把票让给傻柱，是马华找的我们，我们不知道这是投机倒把，不然借我们十个胆子我们也不敢啊”。 三人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控诉着傻柱的罪行以及自己的无知。 “他们招了就够了，在厂内投机倒把，你既然要当硬骨头，那我就成全你”。 “你要替他扛下倒腾菜票跟饭票的罪，那你就别后悔了”。王大虎咧嘴对着马华露出一个笑容。 马华此时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不停的吞咽口水，心里不断的在挣扎。 “我...我说，我说”。看着审讯室的大门缓缓关上，马华最终承受不住了压力对着大门处疯狂的大喊。 “我说，我招我招了，是我师父，是他让我买的”。看着大门徐徐关上，马华坐在审讯椅上不断的挣扎跟呐喊。 “现在想说是吗？晚了，你以为我们没有证据是吗？”。 “问你，是给你机会，不是没有你就不行！等着被开除或者处分吧”。治安科的保卫干事重新打开房门，对着情绪十分激动的马华不屑的说道。 “不，我....我招，郑干事，求求你，你跟王科长冯科长说，我招了，我配合问话”。听到处分跟开除，马华的情绪越发激动。 泪流满面不断的在椅子上不断的摇晃，想要扎挣起身。 “收起你的眼泪，一会去给傻柱打菜，我要抓到现行知道了吗？”。在拘留室外王大虎对着一脸哭相浑身发抖的胖子嘱咐了一声。 “知道，知道我一定会办好的，王科长您替我求求情，我不想被处分”。胖子带着哭腔的声音对着王大花哀求道。 王大虎走后，胖子往自己脸上抽了两个嘴巴，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心里对傻柱的恨意更甚，本事没学到，还因为是傻柱的口头徒弟遭遇了今天的磨难，心想着要报复傻柱这个混蛋。 在治安科换了一条还算干净的裤子，洗了一把脸才缓缓的走回了。 第123章 傻柱的受难日 中午的时候冯斌把苏晓婉接到了保卫处里，补上了一顿饭，除三个主要科室外，连同保卫处办公室主任以及后勤人员所有队长级人员都抽出时间聚在了保卫处的小食堂里。 三张桌子坐的满满当当，孙成一早就通知了自家师兄弟过来帮忙，铆足劲在灶台前忙活。 其他没到场的人也都在小食堂打了一份，分量十足的猪肉炖粉条，对外宣称是保卫处提前吃顿荤菜，实际上则是冯斌跟陈德忠两人自掏腰包拿出了肉票在供销社采购回来的。 票据来源则是轧钢厂以杨厂长跟聂书记为首的领导班子送来的。 一顿饭后在三大战将无耻的嘴脸下，苏晓婉已经成为了保卫科众人嘴里的嫂子。 就连还算憨厚的王大虎都舔着脸带着头，导致治安科也跟着对着苏晓婉叫着嫂子，闹得几名岁数偏大以陈德忠为首的几人都顿感无奈。 傻柱中午的时候迈着步子走到二食堂过道的时候，胖子一早就在等着。 没察觉到胖子眼神里的怨毒之色，傻柱接过饭盒就往外走，整准备去食堂先占个位置，等着秦淮茹的时候当场就被提前埋伏在周围的治安科科员按倒在了地上。 “你们干什么？松开我”。还满心欢喜想着待会要跟秦淮茹聊写什么话题，突然被人按在地上，也是有些惊慌失措。 “三个饭盒全是今天的大锅菜跟馒头，你哪来的票？我盯着你多少天了，你自己犯了什么事心里不清楚吗？”。 治安科的郑干事几人迅速的把傻柱捆上，当着他的面打开了饭盒。 “这是我的票，我自己花钱在厂里买的，你们凭什么抓我”。 “是不是冯斌让你们来报复我的，你们这是公报私仇，你们这群王八蛋，我要告你们”。 傻柱心里第一反应就是冯斌报复自己，但还自以为是的认识这件事他占着理，对着保卫处就开始谩骂。 “你的票？每个人的饭票跟菜票都是限量供应的，你一天打三个饭盒打了多少天了？”。 “早特么就盯上你了，你以为没证据吗？你能吃那么多吗？你这是投机倒把，吃多占多！”。 在傻柱不断挣扎着想要反抗，郑干事直接就两个大嘴巴抽到了那张英俊的老脸上。 “你还挺能折腾的啊，待会我陪着你玩个够”。直接拿出一块抹布塞进了傻柱嘴里，阴恻恻的在傻柱耳边说道。 “你们放心，实话实说，我保你们挨顿批评，不挨处分”。在得到郑干事的承诺之后。 又在食堂主任梁安定的协助下，后厨所有人轮流签署了一份傻柱以及马华最近在后厨打菜的事情。 以及几名曾经倒卖过饭票跟菜票给傻柱的工人也很老实的写明了是傻柱威逼利诱情况下，他们迫于傻柱的淫威才宁愿饿着肚子把菜票跟饭票卖给了傻柱，写得那叫一个委屈。 “放我出去，你卑鄙无耻，你玩阴的！”。傻柱坐在审讯椅上疯狂的挣扎咆哮着。 “你可能还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吧，何大厨”。 “倒卖厂里食堂票据，投机倒把的罪名你觉得不够吗？”。冯斌走到傻柱面前，躲开了那傻柱吐出来的口水，脸上带着满脸笑容的把烟头掐灭在了傻柱的胸口。 “啊！你陷害我，我没有投机倒把，你是诬陷”。傻柱心里对这件事可从来没有认为有什么不妥，厂里不少人都这么干过。 并且自己找的人是两个徒弟，哪怕胖子对自己的态度有些不如以往，但在以教厨艺的忽悠下胖子也私下偷偷的给傻柱拿出了一些票。 “呵呵，你的两个徒弟招了，这种事情你觉得不算投机倒把是吧？”。 傻柱看着王大虎举在面前的几张认罪书，看到上面的几个名字跟内容，脑子传来轰的一声，整个人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从后厨的马华跟胖子，到清洁队里几名扫地工到跟他一起负责打扫公厕的工人，都赫然签字画押了。 “你继续保持这种愤怒跟眼神，千万别软了，不然我会很失望的”。抓着傻柱的头发，冯斌轻轻的拍打着傻柱这张老脸。 看着冯斌脸上灿烂的笑容，傻柱逐渐回想起了在派出所时的场景，愤怒的情绪慢慢的开始转变成了恐慌。 “你别乱来，我是工人，你不能动私刑，我要见杨厂长，我要见聂书记”。听到傻柱嘴里传出的话，冯斌笑得更开心了。 “好啊，你会见到杨厂长跟聂书记的，一定会的”。冯斌坐会了主审桌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 “你要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走开，你们别过来”。看着王大虎跟刘勇带着两名治安科的干事靠近，傻柱拼命的想挣脱手脚上的铐子。 整个人开始极度恐慌，看着四人脸上的坏笑，傻柱此时就像是个即将面临侮辱的可怜人，浑身上下的肌肉都开始紧绷疯狂的晃动，试图要把这张铁质的审讯椅晃散架。 “天气太热了，晚上带何大厨玩水去，给他降降温”。 “是，科长”。四人纷纷应呵。 经过了半个多小时低配版的记忆恢复术，傻柱已经从椅子上被扔到了地上，浑身大汗的像一坨烂泥躺在地上。 片刻过后再次将傻柱架起，手腕处缠上厚厚的棉布被吊到了房顶的铁环上。 傻柱已经失去了反抗的力气，犹如提线木偶一般任人摆布。 刚被铐上吊环，刘勇就跟王大虎拿着一根一米长的细棍不断的戳着傻柱的软肋。 “啊，哈哈，啊”。傻柱不断的扭动着身体，伴随而来的是一阵阵着笑声与疼痛叫声。 “放我下来，我受不了了，快放我下来，我错了，我认，我什么都认”。傻柱哭的撕心裂肺，当刘勇每次戳中他肋骨以及腰部的时候。 那种痒感以及晃动感，就让他无法踮起脚尖站立，手臂上就会传来剧烈的撕扯感。 “我的话，你是一句都记不住，这次我就帮帮你涨涨记性，一会在地上擦点油，让他站都站不稳”。丝毫没有理会傻柱的叫喊声，冯斌迈着步子走出了审讯室。 自从易中海被调离了三号车间，秦淮茹如今也只能一个能来二食堂吃饭，等了许久都没看到傻柱的身影。 傻柱被抓捕的时候除了二食堂后厨的人员外，并没有其他工人在场，也导致了消息一直没有传出去。 独自的饥饿感迫使秦淮茹也只好现行排队在窗口处打饭，殊不知傻柱现在正在审讯室里体验着从未感受过的快乐。 第124章 傻柱夜宿保卫处(一) 傍晚，冯斌跟苏晓婉在家里吃着饭聊着天的时候，易中海跟秦淮茹已经急得上蹿下跳了。 “淮如，你确定柱子今天没去食堂吃饭吗？”。易中海站在桌前不断的来回走动，满脸的愁容。 “我今天在食堂等了半天都没等到柱子，我还特意去厕所找了他，另一个打扫厕所的说柱子从中午就不见了”。 秦淮茹一脸焦急，已经被傻柱“包养”习惯的秦淮茹，今天失去了三个饭盒心里已经是十分肉疼。 心里十分担心傻柱出了变故，导致长久失去每天平白无故送来的饭盒。 “那柱子能跑去哪里，都八点多了，不在厂里也没回院里”。一大妈同样焦急的说道。 随着时间的推移，几人越来越担心傻柱的情况。 “对了，马华跟胖子，柱子要是去帮厨一定会带着徒弟去的”。易中海一拍桌子，猛然站起身。 说罢就快步走出四合院，最终在胖子跟马华家都没找到人，甚至两家人反过来询问着易中海。 想到傻柱曾经也带着马华去帮厨彻夜未归的事情，马华父母虽说有些担心起了自家孩子的安危，但还没有过于着急。 在他们眼里，傻柱即便名声坏了许多，但去偏远一些的地方帮厨应该还是合理的。 胖子一家则是对着易中海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连话都不愿意多说几句。 “我儿子跟何雨柱没关系，他的事情我们不知道”。 留下一句话就直接关上了房门，弄得易中海一脸尴尬，在被院里众人注视下快步跑了出去。 “没有找到，但马华也不在家，我猜有可能真是柱子去给人帮厨了，走得比较急才没来得及跟我们说”。 易中海回到四合院之后对着急得有些坐立不安的几人说道。 “柱子会不会出事了”。在打发了秦淮茹之后，聋老太太看着墙上的挂钟，沉思片刻之后缓缓说道。 “老太太，柱子以前也有帮厨到半夜不回来的先例，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易中海心里也没底，但实在是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性了。 “十点了，柱子中午就不在厂里，现在也没回来”。语气十分担忧，聋老太太心里有着一种不好的预感盘旋在心头。 一句话让原本稍微安心了些许的易中海又紧张了起来，傻柱现在是易中海养老大计中关键的一环，绝对不能有半点闪失。 “柱子前些天得罪了前..后院的那小子，他不是一个大度的人，记着仇呢”。聋老太太脸上布满阴霾的说出了心里的猜测。 想起了冯斌结婚那天的事情，易中海心里咯噔了一下，就感觉到后背一阵凉意，整张老脸就皱到了一起。 就像是一朵蔫掉的向日葵。 “哎，这要是真的，柱子恐怕落不着好了”。聋老太太十分精准的又一次戳痛了易中海的神经。 “要...要真是他，那该怎么办啊，柱子这混不吝也真是的，非得在大喜的日子触霉头做什么啊”。易中海越想越后怕。 并没有怀疑傻柱是在厂里出的事，而是开始怀疑是冯斌找人半道截住了傻柱。 心里越来越惊慌失措，傻柱要出了事，易中海都不知道上哪在给秦淮茹找一个拉帮套的血牛以及打手。 “明天去厂里打听，打听不出来就去报公安，总能找到柱子，他要真找人半道上对付柱子，也不敢把柱子弄出事”。 “不然的话将来那些人也会拿着这件事威胁他，吃他一辈子”。看到易中海满头大汗，聋老太太心里也是有些得意，计谋得逞了。 为了让自己未来几年好过一些，她得不断的敲打易中海，她早就猜到之前是冯斌找人打的傻柱，刚才故意对着易中海露出一副十分担忧的神色。 就是为了让易中海往坏的方面想，但她心里却没有那么担忧，一些皮肉之苦罢了，傻柱皮糙肉厚的养一养还能接着给她摔盆送终。 利用这件事让易中海对她的一直产生敬畏感，才能保持以往对她的尊敬，这些天的棒子面粥喝得让聋老太太已经反胃了。 易中海心里就像是坐过山车一般，一会云端一会地面，整个人疲惫不堪的显得更加苍老了。 “你也别担心，他真要敢把柱子害了，你就背着柱子跟我一块去市里告他，老太太我这岁数一头撞死在那，总有人会出来伸张正义的”。 聋老太太“安慰”着易中海，让易中海心里稍微好受了许多，看向聋老太太的眼神也逐渐恢复到了往日的敬畏。 心里一阵盘算过后，才发现原来聋老太太还有这种作用，之前是有些轻视了聋老太太。 “老太太，您别这么说，他是个干部，犯不着为了柱子折进去，您得长命百岁，等将来看着柱子结婚生子呢”。 “明儿个，我让秀莲割块猪肉回来给您补补身子”。易中海微微弯身“关心”对聋老太太说道。 满意的点了点头，聋老太太在一大妈的伺候下擦脸洗脚躺到了被窝里。 在审讯室里傻柱躺在地上睡得十分香甜，冯斌走后没多久，傻柱就像是一个年轻人一般，倒头就睡。 王大虎跟刘勇也很贴心，担心傻柱精神不好，影响了今晚的游戏，也没打扰他，还十分贴心的拿着一床棉被裹着他，为了防止傻柱睡相不好，踹被子着凉。 两人还用了绳子在被子上捆得结结实实的。 “时间到了，叫他起来吧”，王大虎吃饱喝足之后就跟刘勇来到了审讯室门口。 两名看守的治安员细心的解开了棉被上的绳子，放出了浑身被汗水浸泡导致有些褶皱的傻柱。 打来一桶水，直接浇到了傻柱脸上，巨大的冲击感直接让在梦中陪着唐僧走过火焰山的傻柱一下就惊醒了过来。 “嘶...你们...你们想干什么”。一下撑起身子，双臂上传来剧烈的疼痛让傻柱虚弱的坐在地上吸了一口有些灼热的空气。 经过一下午的“爱抚”以及一套低配版记忆恢复术又被棉捂得有些中暑，傻柱浑身发烫，嘴唇不仅仅发白还裂开了好几个口子。 犹如是一个在夏天逃荒的流浪汉。 “何大厨，你忘啦？我们下午的时候不是说要带你去玩水吗？”。 “这么热的天，降降温，睡得更香嘛”。王大虎跟刘勇两人和蔼的对着傻柱露出了一副笑容。 “不要，我不去，我就在这，我不告你们了，你们放我出去，你让冯斌来，我给他道歉”。 跃跃欲试的模样，让傻柱强忍着疼痛感扭动着身体向后退去，眼神里充满惊惧，不停的摇晃着头。 一直倒后背撞上了墙壁，傻柱还在不停的想要后退，想要远离逐渐靠近的两人。 第125章 傻柱夜宿保卫处(二) 浑身剧痛，同时失去体力的傻柱就像是一件货物，从审讯室被拖到了一个车间门口。 “怎么才来啊，这蚊子忒多了”。徐军跟沈山河两人拍打着身上的蚊子，抱怨的说道。 “你们要干什么，我真受不了了，再整我就要死了”。傻柱现在十分清楚自己的处境，嘴里也没有往日的豪横，十分可怜的说着软话。 “放心，你死不了的，我专门就是在这伺候你的”。傻柱随着声音方向看了过去，赫然看到之前在医务室里的陈海峰缓缓走了过来。 “陈医生，今天就麻烦你了，屋里备着一些吃的，将就吃点”。四人对着陈海峰很客气的打着招呼。 “不客气，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们放开了弄，我就在旁边等着”。陈海峰拍了拍身上的医疗箱带着两名同事就走到了休息室里。 “不是，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放了我，我认罪，我投机倒把，我认了，你们放开我”。傻柱吓得挤出了几滴尿液。 整个人犹如回光返照一般从地上爬了起来，往厂外大门跑去，傻柱此刻一心只想要逃离几人的所在的地方。 仿佛就像是一个被人摧残无数次的可怜人，不断的踉踉跄跄的向前跑着。 “我错了，我错了，你们别乱来”。被一脚踹倒在地上，傻柱吃力的翻过身来泪流满面对着几人摆手哀求着，心里的恐惧让他浑身颤抖。 连医生都来了，那即将面临的未知审讯方式就足以吓破傻柱的胆子，随着四人的贱笑声，傻柱被拖进了车间里。 “怕什么呢，请你吃夜宵，看你饿了一天了，再不吃点东西的，回头你饿坏了怎么办啊？”。 徐军一巴掌拍在一脸懵逼的傻柱头上，车间灯被打开之后，傻柱彻底傻眼了。 居然是冷饮车间，不是审讯室，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周围。 “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一会再审你，我们总不能饿死你吧”。王大虎从一个布袋子里拿出饭盒，直接扔到了傻柱面前。 傻柱坐在地上看着四人各自开始打开制冷冰柜吃着雪糕的样子，又看着面前饭盒里的大米饭跟红烧肉，肚子咕噜咕噜的叫起来。 心里十分不解，这四人为什么突然对自己那么好，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无数种可能，甚至怀疑是不是他们在饭菜里下了毒药，想要毒死自己。 “吃啊，再不吃就带你回审讯室里接着审你”。看着傻柱还在发愣，刘勇吃完一盒雪糕对着傻柱扔了过来。 “我不饿，我不吃”。连忙摇头，傻柱仿佛看破了四人的阴谋，直摇头摆手的拒绝道。 “不吃是吧，行，给脸不要脸，不给哥几个面子，那就带你进刑房，带你体验一下真正的手段”。 “今晚我们有的是时间陪你玩”。四人一听这话，顿时乐了，放下手中的雪糕盒就直接走了过来。 “你们，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啊，我认罪了，你们给我纸笔，我写认罪书行不行”。四人的脚步声仿佛踏在了傻柱的心脏上。 情绪瞬间崩溃，眼含热泪，扯着沙哑的嗓子对着几人大声说道。 “要么你现在吃光面前的饭盒里的东西，我让你歇一会在审你，要么现在就带你进刑房可劲的折腾你”。 “你没有第三个选择，我就数到三”。刘勇站在傻柱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可怜兮兮的傻柱声音冷冷的传出。 “我吃，我吃”。徐军跟沈山河两人的手掌即将抓住傻柱的双手的时候，傻柱疯狂的低下头直接用手掌抓起了饭盒里的米饭跟红烧肉就往嘴里塞。 像极了一条野狗，因为手臂的疼痛无法高举，只能尽可能的趴在地上减少抬起手臂的幅度。 “早听话不就完了，非要让我们走过来，妈的，贱骨头”。弯下腰对着傻柱的后脑勺又拍了一巴掌，徐军吐了一口口水进了饭盒里。 “呜呜，呜呜”。端着饭盒用手往嘴里刨饭的傻柱，嘴里塞满了米饭委屈哭了出来，微微抬起头就看到四人怒视着他。 “”呜吃，呜吃”。心头一惊，鼓着腮帮子急忙说道，听着从傻柱嘴里传出含糊不清的话，四人哈哈大笑又回到了板凳上开始吃着雪糕。 不到五六分钟傻柱就把面前饭盒里的饭菜全部吃进了肚子里，满足的打个饱嗝。抬头看向几人并没有理会自己，心里的恐惧感也缓缓消散。 心想“他们到底是想干什么，难道是耍我玩吗？”。在空荡荡的车间里傻柱逐渐的卸下了身上的疲惫，吃饱之后带来的困意开始席卷全身。 “吃饱了吧，站起来跟我们走吧”。 “去..去哪。你们放我回去吧，这件事是我部队，我回头给冯..冯科长道歉去”。经过一下午的调教，傻柱已经对保卫处的人有了新的认知。 抱着好汉不吃眼前亏以及身处在险地当中，察觉到四人似乎只是奉了冯斌的命令才会折磨自己，强行扯起一抹谄笑对着四人说道。 “听话，跟我们走，别让我再说第三次”。徐军拍了拍傻柱的脸颊，语气中带有一丝抗拒的怒意。 傻柱觉得沈山河这人并没有像其他三人那么暴躁，动不动就要动手，一路踉跄的跟在沈山河身后。 “哥们，你帮我放了吧，我奶奶跟杨厂长认识，还救过他的命，我以前经常跟杨厂长跟聂书记做饭吃”。 “你放了我，我会报答你的，这件事情我也不会告诉别人，就当没发生过”。傻柱警惕的看向前面三人，低声对着沈山河说道。 “哎哟，原来你奶奶救过杨厂长的命啊，那我待会对你好一点哈，到时候你奶奶来了，你可得替我美言几句”。沈山河露出一抹微笑，看向傻柱语气有些嘲笑的问道。 傻柱再傻也能听出沈山河嘴里的嘲笑之意，哭丧着脸还没来得及说几句软话就被一巴掌扣在后脑上。 “妈的，这家伙说他奶奶救过杨厂长，让我把他给放了，你说他脑子是不是泡在粪坑里泡进屎了啊”。 三人听到动静回头一看，沈山河的话让三人脸上的笑意越发危险。 第125章 傻柱夜宿保卫处(三) 傻柱殚精竭虑的跟着四人走回到了治安科的拘留室里，傻柱才缓缓的松了一口气，以为真的是吃完饭就可以接着睡觉了。 脸上露出了一抹松弛的笑容，根本不用四人催促就十分积极的走进了栅栏内。 “笑什么笑，怎么还挺开心的啊？”。王大虎看着傻柱这个傻样都难免有些嘲笑着说道。 “贱骨头呗，好好说话愣是不听，自己一屁股屎都擦不干净还非得找罪受”。刘勇，徐军，沈山河三人一直都是冯斌的头号铁杆，被冯斌戏称为三大战将的人物。 冯斌下班之前留下了一句话“办就得一次办到位，让傻柱下半辈子都能想起今晚的美好回忆”。 三人对傻柱的态度就不言而喻，丝毫没有同情被摧残了一下午，此时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傻柱。 很快四人以及陈海峰三人，就让人找到了一块木板以及从冷饮车间搬来了数块冰块。 “你们又想干什么，你们刚才答应不审我的，你们说话不算话”。虚弱的傻柱嘴里不断的强调着一口唾沫一个钉的典故。 “不审你，我们不会审你一句话，你忘了，刚才你想签认罪书都没人搭理你吗？”。 “还一口吐沫一个钉，上次在后厨的事情你可不像是个爷们啊，我们跟你可不一样，说不审就不审，人证物证全都有了，还审你做什么？”。 “我们只想让你长长记性，让你记着什么叫祸从口出，你不是很硬吗？挺着点，千万别服软，你奶奶可是救过杨厂长的大人物，你可不能丢了她的脸”。三人纷纷对着傻柱讥讽的说道。 傻柱被死死的困在一块床板上，嘴里也被塞进了一块布，傻柱几乎赤裸的像一只羔羊一般，泪水不断的从眼角滑落。 “呜呜呜，呜呜呜呜”。傻柱不停的摇着头发出呜呜的叫声，脚指头因为用力过度已经形成了鸡爪形状，两条腿不停的瞪着，拼命的挣扎四人的束缚。 不到半个小时傻柱的肚皮上已经融化了两块桌板大小的冰块，当第三块冰块放在肚子上的时候，傻柱脑门上的青筋再次暴起。 肚子上的疼痛让傻柱浑身抖动，眼睛已经开始翻白眼了。 突然感觉到胃里翻江倒海的疼痛，屁股死死的夹着，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傻柱突然之间强行想要弓起身体，面部表情一僵。 “噗，噗，噗”。剧烈的响声以及恶臭就在拘留室内处传开，四人戴着口罩闻风而逃，退到了栅栏之外。 五六分钟过后，傻柱被一盆凉水再次浇醒，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掐着下巴灌进了一杯油。 “会死人的，快带我去医院，这样拉肚子拉死人的”。傻柱总算知道他们想干什么了，有气无力的对着几人说着后果。 这年头一般家庭肚子油水不足的情况下，要是吃了过度油腻的东西，会拉肚子拉得很厉害，甚至会脱水。 但对于傻柱这样的厨子，反而就需要加大剂量，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他要面临的不是普通的拉肚子，而是升级版项目。 今天的项目是冯斌在后世学到的“终极肠胃炎套餐”。在冬天的时候就对一些黑市抓捕的犯人里实验过。 当时用的是雪配合凉水在室外进行，这次改用了冰块罢了。 “来，张嘴接着喝。这次是雪糕，很好喝的，赶紧喝了解解腻”。傻柱死死的咬着牙，不停的晃动脑袋，屁股下方还在不断的收缩着，时不时就会有一些声响传来。 “敬酒不喝，那你就喝罚酒吧”。几人带着手套直接从身旁再搬上一块冰块，再次盖在了傻柱的肚子上。 “我喝，我喝，啊拿开，快拿开”。熟悉的疼痛感再次刺激着傻柱的大脑，剧烈的刺激感之下，原本就已经迷迷糊糊的傻柱再次开口喊道。 “让你喝，你就乖乖的喝，不然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求着我给你喝”。掐着傻柱的下巴顺利的把已经融化的雪糕灌进傻柱嘴里。 四人解开了傻柱身上的绳索，然后抽着烟静静的等着傻柱接下来的反应。 两根烟过后，傻柱终于开始察觉到肚子里那股强烈的疼痛感再次袭来。 此时的傻柱抱着肚子不断的在地上打滚，犹如喷射战士一般喷着一些黄色的水渍，嘴里不断的哀嚎。 “救命，我不行了，疼死我了，我要死了，送我去医院啊，我要死了！！！”。脑门，脖子暴起青筋，沙哑的嗓子传出着阵阵惨叫哀嚎。 对着栅栏外冷眼旁观的四人苦苦哀求着，场面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差不多了，我们得进去了，不然他真得出事”。陈海峰听到屋内的动静越来越小，当即就戴上口罩跟手套带着两名全副武装的医护人员走了进去。 里面的画面太过于辣眼睛，栅栏内满地都是黄色的水渍。 傻柱躺在地上还在不断的翻滚着，浑身上下因为打滚的缘故沾满了黄色的水渍，浑身冒着热汗奄奄一息。 “体格还挺好，居然没晕过去”。陈海峰的声音传到了傻柱耳中，处于即将昏迷状态的傻柱模糊的看着身前的三道白色人影。 颤颤巍巍的伸出了双手，想要发出求救声，三人走进栅栏分别从医药箱里拿出救治物品。 没有理会傻柱，三人十分默契的开始给傻柱做了简单的检查，一人拿着热水跟被磨成粉末的消炎药融在一起，直接灌入傻柱的口中。 另外一人拿出针头对着傻柱的手背就扎了下去，贴上胶布之后又快速的给傻柱的肚子上被冻伤得通红的肚皮抹上一些药物。 陈海峰拿着傻柱被扒下来的衣服擦拭出了一条通道，又将鞋底的污渍在傻柱身上蹭了几下走出了拘留室。 “陈医生辛苦了，你们休息吧。我们轮班守着，有事在叫你们”。王大虎几人替陈海峰三人点了烟。 “好，我们就在这边睡，有事你们直接敲门，注意看着他的情况，他要抽筋了赶紧叫我”。 简单的交代了一些情况，陈海峰三人就在治安科的休息室睡下，王大虎四人组成了两个班次的蹲守傻柱。 脸色惨白的傻柱在得到了一些简单治疗，躺在脏乱的草堆上昏睡着，屁股上的开关似乎已经再也无法控制。 因为刚才被灌了一些热水跟挂着点滴的缘故，傻柱的屁股时不时就会流淌出些许水渍以及噗噗声响。 早上还不可一世的何雨柱此时就像是一个可怜虫躺在地上，黑暗的拘留室内只有着微弱的呼吸声证明着傻柱的存在。 （不知不觉一个月的时间写了三十二万字了，感谢大家的支持，觉得写得还行的书友老爷帮忙点点催更与书架） 第126章 老聋子救孙，忆往昔 “科长，我什么时候走流程？”。王大虎跟刘勇几人坐在冯斌办公室一边吞云吐雾，一边吃着牛肉干。 四人绘声绘色的形容了昨晚的事情，以及天亮之后傻柱哭着求王大虎要纸笔写下认罪证明。 冯斌看着桌面上傻柱的认罪证明以及一些往年来截胡招待餐，小灶，大锅菜的经过。 “他胆挺大的啊，这是被惯得无法无天了呗，谁嘴里的肉他都敢伸手摘一口”。 “老王现在就走流程吧，我看看这次轧钢厂还能拿什么条件来保他”。冯斌在心里替杨厂长默哀了三秒钟。 “明白，我这就去”。王大虎拍拍屁股起身，从桌上铁盆里抓了一把瓜子就走了出去。 冯斌贼是拿着两罐茶叶以及一条烟走到了陈德忠办公室，对坐在里面喝着茶的陈海峰表示了一下感谢。 三人也算熬了一宿，不能让人平白无故的加班，而且还是加了挺恶心的一个通宵班。 王大虎则是带着陈德忠那张签字盖章的处罚通知书以及众人的认罪书跟检举书找到了聂书记。 陈德忠跟冯斌两人都各自坐在办公室里没有理会桌子面前的电话声响，都是由科室内的干事接听的电话。 在两人陷入某种失联的时候，易中海跟秦淮茹才得知了傻柱原来是被治安科抓了。 并且还是因为在厂内投机倒把买卖食堂票据被抓的，易中海就急得快哭了出来，急忙请假跑回四合院。 “老太太，出大事了，柱子是被治安科抓了，罪名是在厂里投机倒把买卖食堂的票据”。易中海推开房门就急促的说道。 “什么？柱子投机倒把？不可能，不....中海你这次害死柱子了啊”。 聋老太太猛然想起一些事，拍了一下大腿抱怨的说道。 “老太太，快想办法想把柱子救出来吧，不然柱子就得去坐牢了”、易中海擦了头上的汗水，心里也清楚傻柱为什么会在厂里投机倒把。 “背我去找小杨，快”。易中海急忙托着聋老太太的小脚套上棉鞋，在四合院众人的注视下背着聋老太太一阵小跑往轧钢厂跑去。 秦淮茹心不在焉的在车间里拿着一个一级工件把玩着，仿佛就像是贾张氏一般，在盘着某件心爱的物件。 “秦淮茹，你又在偷懒磨洋工，你在这样我就打报告把你调出车间”。一旁的小班长看着秦淮茹就气不打一处来。 “班长，我这不是在看工件吗？我在努力的学呢”。被打断了思绪，秦淮茹柔弱的低着头解释道。 失去易中海的庇护，秦淮茹开始在车间里卖弄着楚楚可怜的演技用于逃避责骂。 “杨厂长，你救救柱子，他一定是被诬陷的，他跟冯斌有过节，是冯斌在报复他”。聋老太太在杨厂长办公室内同样在飚着演技。 面对聋老太太失信于人的承诺，杨厂长十分不满，板着脸没有了往日的温和。 “厂长，柱子是因为老太太没了定量粮食，所以想在厂里买点饭菜回来孝敬老太太”。 “您就念在柱子是一片孝心的份上，帮柱子说说情吧”。易中海满脸哀求之色提着傻柱求着情。 “易师傅，老太太，这件事厂长也不方便出面，毕竟何雨柱被抓了现行，谁都没法子去说情”。 “你们就请回去吧”、姚秘书察觉到杨厂长脸色越发严肃，当机立断的站出来打断了两人的哭诉。 “你就不能念在当年....”。 “砰”。 “老太太，当年的事情是你捡了便宜，当时没有你，我也不会有什么事情”。 “是我念在你年纪大了，给了你照顾，这些年我帮你的够多了，上次的事情已经还完了。你不要觉得可以用那点人情成天命令我给你们擦屁股！”。 杨厂长一掌拍在了桌面上，手心都被拍得通红，打断了聋老太太的话。 “当年一点破事，你就可以一直用来威胁我给你办事是吗？吴翠莲，你是不是觉得你可以命令我了？”。 杨厂长站起身指着面前的聋老太太怒声说道。 十三年前聋老太太还没老的走不出院子，晚上在去公厕的路上看到了一身酒气摔倒在附近杨厂长，当时他还只是一个生产部的处长。 聋老太太一看就看到杨厂长的公文包跟穿着，就断定了摔倒在地上的一定是个级别不低的干部。 随即十分快速的上前关心着倒地的杨厂长，又十分钟积极的把杨厂长送到了医院。 她则是担心杨厂长忘恩负义就开始宣传起了杨厂长当时的情况是多么的危险，最终杨厂长还是认下了这个恩情。 毕竟知恩图报以及照顾一下即将要年迈的孤寡老人也算是一个非常好的名声。 “中海，你先出去”。聋老太太脸色不变，对着易中海轻声说道。 “出去”。见到易中海还愣在原地，聋老太太看向易中海使了个眼神。 最终易中海走出办公室以后，杨厂长也让姚秘书一并离开了，聋老太太跟杨厂长两人对视了半天谁也没开口说话。 “小杨，佟秀秀也是遗老遗少，我认识她，当时你摔倒在的地方，离她家只有两百步的距离”。聋老太太率先开口说出了埋藏在心底的秘密。 十分钟以后，聋老太太走了出来，整个人仿佛苍老了许多。 “中海送我回去吧，柱子的事，小杨答应帮忙了”。声音里充斥着疲惫感。 易中海大喜，没想到聋老太太竟然还能求动已经还了人情的杨厂长，看向聋老太太的双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的敬畏感。 “太好了，柱子这次没事了吧”。蹲下身子背起了聋老太太，在离开的途中询问道。 “没事了，很快就能回去，具体什么结果要看小杨使多大的力气替柱子办事吧”。紧闭着双眼靠在易中海的背上，聋老太太缓缓的说道。 听着聋老太太的话，易中海迈着欢快的步伐就离开了轧钢厂的领导办公楼。 杨厂长在看到办公室大门被关上之后，愤怒的拿起杯子跟文件接二连三的摔在了地上，暴怒的情绪在充斥着内心。 姚秘书在办公室门口听到里面丁零当啷的声音，也不敢推门进去。 第127章 聂书记拒帮杨厂长 发泄完情绪的杨厂长，撕碎了手中的那张泛黄的信纸拿着柴油打火机点燃后扔进了烟灰缸里。 没想到他人生为数不多的一个污点，竟然落到了聋老太太这个遗老遗少的手上。 刚来到北京入职轧钢厂的时候，三十出头的杨厂长就有了外遇，而那个女人同样是遗老遗少。 在七年前杨厂长当上厂长的时候就付出了不小的代价跟这个女人做了了断，没想到这件事被聋老太太知道了这个秘密，并且得到了两封跟她有关的信件。 小灶跟招待餐的问题再加上这个秘密，迫使杨厂长最终还是承诺会救出傻柱。 打了两通电话都没找到人，接电话的保卫处干事接听了电话之后就说了一句处长不在，就挂断了电话。 “小杨，还有九天我就要退休了，这件事我不会再掺和”。聂书记坐在办公室里直接一口否决掉了杨厂长的提议。 “新车间还有八个学徒工的名额，全部给保卫处”。 “夏装再加一百套，冬装也加一百套，报告我来写”。杨厂长提出的条件，让聂书记都紧皱着眉头。 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杨厂长会为了何雨柱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光是之前答应的夏装以及冬装的数量就很多了。 还有之前陈德忠提过的保卫处缺乏休息室以及休息室内的被褥跟床位问题，为了还上这笔债，聂书记这两个月是到处装孙子卖老脸。 不少人都看在他快退休的份上才勉强同意，辛辛苦苦的才把份额拿到手，还没交给保卫处。 “小杨，你到底怎么想的，到时候你怎么去筹这批东西？”。 “这根本不是条件的事，三番两次为了个厨子你非要插手保卫处的处罚意见合适吗？”。 聂书记都怀疑杨厂长是有什么把柄被人抓在手中，拍着桌子严肃的说道。 “傻柱知道小灶跟招待餐的超标的事，捅出来我们都不好受，不护着他，那老太太就得到处去说这些事情对我的影响也很大”。 “就护着他一次，下次在犯了我就不管了”。杨厂长只能把那道人情的事情跟小灶还有招待餐又翻出来说了一遍。 “这件事我不会出面，我也认同保卫处的处罚结果，你自己看看，他干了什么事”。聂书记拿着刚才王大虎代表保卫处送过来的十几张信纸扔在了杨厂长面前。 “我去跟李怀德谈，就这一次，你跟我一块在去谈一次，条件可以商量，我认了”。 杨厂长看完了后厨以及几名工人检举书，以及傻柱的认罪书，脸色也是十分难看。 “我不知道为什么你非要救他，但我也明说了，我帮你够多了，我还有九天就退休了，我不想陷进这种事情里，万一保卫处真掀了桌子，那这责任我担不起！”。 “这大半年里你让我出面谈了多少次，这轧钢厂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懂吗？杨国栋” “聂书记拍着桌子指着杨厂长怒声说道。 最近几次的事情已经让聂书记很不满了，尤其是上次陈德忠的话几乎已经说得很直白了，聂书记这张老脸是卖得够多了。 “物资问题我会去沟通，申请报告我会主动提交，我是跟保卫处谈条件，不是要跟保卫处撕破脸”。 “你这是胡闹，你知不知道，老陈早就已经开始过度权力了，今天来的是治安科的科长，老陈都没露面，你还不清楚这是什么意思吗？”。 聂书记被气得指向杨厂长的手指都开始哆嗦，随即一掌又拍在了桌上，巨大的响声让门外站着的两名秘书都面面相觑。 “我去打电话，我是副书记有权利对接保卫处进行沟通”。两人不欢而散，杨厂长直接起身走了出去。 气得聂书记气呼呼的坐在办公室里，嘴里不停的骂着“混账，这简直是胡闹”。 冷静过后，最终还是拿起了电话拨到了陈德忠的办公室里。 “老陈，我知道你在听，小杨铁了心要护着那个何雨柱，这件事我不插手，跟我没关系，跟我儿子也没关系”。聂书记就静静的等着电话那头回话。 “老聂，你既然不参与，那以后你儿子最好也别参与，这些年的情分算了清了，你欠保卫处的债，趁早还了吧”。 陈德忠的声音在电话那头传来，话音落下之后电话也被挂断。 聂书记叹了口气随后叫来了生产部的儿子聂振东，随后就开始在几个文件上批了字盖章书记的章让他亲自送到陈德忠的办公室里。 “不要叫陈处长，叫声陈叔，替我跟你陈叔说一声谢谢”。从抽屉里拿出两罐茶叶交到聂振东手上，语重心长的说道。 杨厂长回到办公室之后就拨通了一个电话，在电话里提到了小灶跟招待餐的问题跟眼下的情况，然后被电话对面传来的骂声一顿批评。 “杨国栋，不要觉得你快当书记了翘尾巴！下不为例”。最后留下了一句话，电话就被挂断了。 没有直接找保卫处，杨厂长的电话打到了某位领导的办公室里，在得到那位领导的首肯过后才拿起文件带着姚秘书往保卫处方向走去。 杨厂长来到陈德忠办公室的时候，陈德忠跟冯斌，王大虎三人就坐在沙发上吞云吐雾。 “陈处长，我想跟你谈谈”。杨厂长拿出了一份文件，上面陈列了今年的轧钢厂的物资份额。 “杨厂长的意思就是拿着上级部门批下来的东西换我们保卫处装聋作哑，是吗？哦不，杨副书记”。 陈德忠脸色不悦把文件转手递给了冯斌。 看着文件的内容，冯斌都好奇杨厂长到底是喝了多少假酒，能为了傻柱在这么明显的情况还舔着脸上门说情。 “陈处长，罐头厂跟二商以及一商局今年送来的配额会增加一部分，这一部分可以分配给保卫处，工作名额的介绍信以及额外的衣服明天就能送过来”。 “保卫处的桌椅板凳以及茶缸茶杯的报损，我来解决”。 “何雨柱方面也会交一笔罚款到小食堂，希望这件事能大事化小”。见到陈德忠还是没有说话，杨厂长再次开口说道。 “还有一批烟，具体数量不少于五十箱，我从物资处申请提前支出份额出来送过来，我回去等陈处长你的电话”。杨厂长就像挤牙膏一样，不断的压榨出自己兜里的筹码。 看着三人没有话茬要谈的意思，杨厂长只能留下一句话就离开了办公室。 陈德忠都是十分惊讶，一个混不吝的厨子能让杨厂长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出面捞人，看到冯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之后。 “他这是下了血本要捞人啊，没人在后背支持他，他没这底气开出这样的价码”。陈德忠猜到了杨厂长来之前应该找了关系。 “白给的不要白不要，一个傻柱换这些东西不亏，我的底线是开除厂籍，记录在档案上”。冯斌也没打算玩死傻柱。 开除厂籍跟去农场劳改在冯斌眼里相差不多，反正厂籍被开了，以后也没什么工厂会要傻柱这样有污点的人。 名声彻底臭了，还得被秦淮茹趴在身上吸血，冯斌倒是很想看看傻柱接下来还怎么舔秦淮茹。 自己的目的无非只是让傻柱终生胃病罢了，目的已经达到了，给保卫处还挣了一批额外的物资份额，面子里子全都有了。 （先发两章，另外一章在码，迟点发。大家帮忙点点催更跟书架，感谢支持） 第128章 冯李二人合谋敲诈 冯斌跟陈德忠两人又商量了一会，两人一致认同了一个观点得出了一个结论。 “杨厂长似乎富得流油，既然他那么阔气就多跟他要点，反正双方的关系本身就不融洽，用不着跟他客气，再抬抬价”。 听得王大虎坐在沙发上咧着一张嘴乐得像一朵荷花似乎的，心里已经快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想要站起来大声的喊一句“发财咯”。 离开保卫处的杨厂长又找到了李怀德的办公室里接着开出筹码，让后厨的人集体改口。 哪怕是忍痛开出了相当惊人的价码，李怀德也没有当场同意。 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我要先问问后厨的意见，还要在后勤部开个小会商讨一下”。 杨厂长心想，狗屁，放你李怀德特娘的狗屁，你特么是想等保卫处点头之后才肯同意吧。 送别了一脸哟嘿的杨厂长之后拿起电话就打给了冯斌，然后两人商量起了傻柱的价值，李怀德听到杨厂长给保卫处开出的价码之后更是眼前一亮，挂断电话就跑到了冯斌办公室里 “这老杨是真阔啊，难不成傻柱是他亲儿子？那个老太太是他亲娘？”。李怀德坐在沙发上拍着大腿一顿大笑过后说道。 “谁知道呢，我估摸着是那个老家伙应该抓着他一件把柄逼着他帮忙，刚才在办公室里他那张脸看着就让人心酸的”。 “哈哈哈，兄弟，这回的事情你觉得该怎么办？老杨给我开的价码也不低”。李怀德笑盈盈的把杨厂长开出的价码如实的告诉了冯斌。 小食堂的小灶以及招待餐挂账，三年的账一笔给算清楚了，还额外补上了两年的钱，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又同意让出消防科室的五个工作名额，一个三年不出事，出事可能要毙全科的科室。 平时几乎除了隔三差五需要训练以外，就是偶尔视察一下厂内各处的消防情况，只要没有发生火情就算是个非常安逸的科室。 就连轧钢厂的公用自行车都多划了三十辆给后勤部使用，李怀德什么都没有付出，白得了一裤兜的便宜。 “我跟处长认为不够，他既然那么阔气，那要少了就显得我们瞧不起他”。冯斌喝着茶说出了一句让李怀德都觉得有点发毛的话。 “这还少了啊？兄弟，轧钢厂现在九千五百多人，百分之十的罐头比例就是九百五十多罐，还不算那衣服跟三层的休息室跟烟”。李怀德是担心冯斌跟陈德忠玩的太狠了。 这个价码换做是他，恐怕都不敢向上汇报，因为一定会被骂得狗血淋头。 “少吗？脸皮都快撕破了，处长说了他拿着上级批的东西装牛犊不行，这就是直接批给保卫处的，我们得掏他兜里的票子花”。 “连聂书记都没有吭声，他敢跳出来捞人，那我们就往死了欺负他”。 “处里都是老烟枪，就这五十箱够谁抽的？再翻一倍才行，再要一批肉票油票”。冯斌叼着烟一副就像是放印子钱的恶霸一般对着李怀德说着。 “忒狠了，老杨是真惨，你说他吃饱撑着保傻柱这个狗屁厨子干嘛呢，这趟下来估计他得到处装孙子求爷爷告奶奶的到处借了”。 听着冯斌的报菜单般说出了清单，李怀德在心里对杨厂长默哀了一遍。 “那我也宰他一刀，等兄弟松口了，我在掐掐他脖子，争取一趟让老杨把裤衩子都赔进来”。 “甭管拿多少，我给兄弟这分一半，这便宜是我白捡的，兄弟可别推脱”。李怀德心里也开始盘算着从哪个方面再次提价。 让杨厂长又能肉疼但又舍得掏兜，两个人在办公室里一边抽着烟一边狼狈为奸的算计可怜的杨厂长。 杨厂长此时已经接到了陈德忠的电话，咬碎了牙齿同意之后就开始趴在桌前翻着电话本逐一给上面相识的朋友打电话筹措着物资。 “可以通知他们送粥过来了，顺便让他们把卫生打扫干净，这么大个人了还拉裤兜里，真是一点卫生都不讲”。 “是，科长”。王大虎十分懂事的打开栅栏，然后用脚上的皮鞋勾住傻柱的肩膀，一用力就把傻柱翻了过来。 冯斌戴着口罩走进了阴暗的拘留室里，看着躺在草堆上奄奄一息的傻柱。 在陈海峰为首的三人看护之下，此时的傻柱整个人发着低烧，浑身无力连喝水都是让人进去掐着下巴灌进嘴里。 傻柱目光涣散的看着冯斌跟王大虎两人，嘴里呼着气伴随着咳嗽声后门再次失控，又渗出了些许黄汤。 “果然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又拉裤兜了，你说说这件事传出去得多让人笑话你啊”。冯斌退后几步看着脸上神情无比痛苦的傻柱。 “呜呜，呜呜你...”。听着冯斌的羞辱。感受着后门正在不断的收缩，傻柱的泪水从眼角流出。 “别哭了，你得坚强啊，你是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你可是号称天不怕地不怕的何雨柱啊”。 站在通风处，冯斌抽着烟一边开始嘲讽傻柱，听着那断断续续的低泣声就十分悦耳。 “科长，你这招是真绝，百试百灵啊，我听老刘说去年那个叫陈大事的家伙差点把肠子都给拉出来了”、王大虎也算见识到去年冬天保卫科里鬼哭狼嚎的惨叫声了。 当时那几个黑市团伙领头的，从保卫科审讯室被抬出来的时候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外伤，但是几乎都丢了半条命。 “对黑市的人下手就不能软，一群身上背着人命的家伙，不下狠手嘴就敲不开”。冯斌心想这才哪到哪啊，我以前可看过许多心理方面的书。 知道一堆人性的弱点还有生理上无法承受的痛苦，要不是之前城里组织了打狗队，现在路上连条狗都没有。 原本冯斌都想弄两只野狗过来玩点不一样的新花样呢。 “不能跟你聊了，我得去接媳妇下班了”。冯斌看了一眼手表上显示着四点二十分，就跟王大虎打了声招呼，离开了治安科的拘留室。 第129章 傻柱惨状，老聋子登门 傍晚的时候冯斌跟苏晓婉这对新婚夫妻坐在饭桌上吃着饭。 “中院那个何雨柱被你给抓啦？”。苏晓婉回来的时候已经听到传言，有些好奇的问道。 “治安科抓的，是我让王大虎办的”。也没有打算隐瞒，这件事明面上是王大虎，但是背地里确实是冯斌主导的。 接着就把事情的起因跟傻柱的问题大致的告诉了苏晓婉。 “他这人是脑子不好吧，明明犯了事还敢得罪咱们保卫科的冯科长”。苏晓婉打趣的说道，心里对傻柱这个人的认知更加清晰了。 “谁要不长眼，换着花样算计你或者烦着你了，你就告诉我，我正儿八经的查都能查出点事来”。 冯斌十分大男子主义的对着苏晓婉说道。 “好，回头谁敢欺负我，我就回家告状”。笑盈盈的对着冯斌轻声细语的说着话，苏晓婉心里也是十分甜蜜。 冯家饭桌前两人高高兴兴吃着饭，养老团几人在收到治安科的通知可以去给傻柱送粥之后。 易中海跟一大妈就扶着聋老太太到了拘留室目睹了躺在草堆上奄奄一息的傻柱。 看着平日里吆五喝六虎头虎脑的宝贝孙子如今只剩下半条命，聋老太太心里十分难过，不顾傻柱身上已经结痂的黄泥印记。 抱着傻柱的脑袋就是一阵哭泣，傻柱看到亲人后也是眼泪流个不停，嘴里一直嘟囔着“奶奶，救我”。 易中海好不容易把粥都喂进傻柱的肚子里，傻柱还在聋老太太怀里低声哭泣的时候就听到“噗，噗，噗”与恶臭传来。 看着从傻柱裤裆渗透出来的黄汤，让三人也是顿时愣愣的看向傻柱。 “柱子，你这是怎么回事啊”。易中海心里也是泛起了恶心，又一次回想起了傻柱当时掉进公厕时的那副场景。 “一...一大爷，是他们让我闹肚子，我控制...不住啊，呜呜”。得知杨厂长会全力救援，傻柱的心态已经完成了转变。 不再担心自身安全，作为人的尊严与羞耻感逐渐的恢复。把头埋进了聋老太太的怀里十分委屈的说道。 “他们为什么不给你吃药看病啊？快，中海去叫人让他们带柱子看医生”。聋老太太苍老的双手抚摸着傻柱的后背对着易中海说道。 “同志，你快来看看，柱子又拉肚子了”。易中海急忙跑出大门对着一旁看守的治安员说道。 “拉肚子是因为他油水太多，吃太好了，清清肠胃过些天就好了，已经给他打过针吃过药了，我去看他做什么？”。 “我去看他两眼，他就能好啊？病得慢慢养，赶紧收拾好那间屋子的卫生就回去”。 一边吃着晚饭，漫不经心的敷衍着易中海。 “柱子，你放心，杨厂长已经答应救你了，你不要跟他们说话也不要搭理他们，很快就能出去了”。 “有奶奶在，你就不会有事”。聋老太太临走之前抚摸着傻柱那苍白的脸，满脸心疼的说道。 “奶奶，你要救我，他们是畜生，他们想折腾死我，我想去医院看病，奶奶我好难受”。傻柱多少是吸收了一些粥，有了些许力气。 努力的抬起手抓着聋老太太的手臂略带哭腔的说道。 “好，奶奶一定救你，让你去治病，不会让你出事的”。说完之后易中海再次背起聋老太太，带着一大妈就离开了拘留室。 拘留室的卫生还是一大妈拿着一块抹布一点一滴的擦了干干净净，那块抹布临走的时候已经布满了斑驳的黄点。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冯斌即将准备大杀四方的雅致，无奈之下只好放开了怀中的苏晓婉。 “大半夜的不睡觉，你们闲得慌是不是？”。打开房门，看着养老团的三人，冯斌语气十分暴躁的说道。 “柱子病了，你快让人送他去医院”。聋老太太拄着拐杖脸色不悦的说道。 “冯科长，柱子现在又吐又拉的整个人脸色都不对劲，再不去医院就来不及了啊”。易中海义正言辞的说道。 “他病关我屁事，我特么是保卫科的科长，不是治安科的科长，你们找王大虎去”。冯斌当即就要关上房门。 “你们处长已经答应要放人了，你还想把柱子弄成什么样子？柱子要出了事，你能交代吗？”。 聋老太太的拐杖直接伸了进去，卡在了大门中间。搬出了陈德忠的名头试图震慑冯斌。 “那你找我们处长去，我一个小小的保卫科科长，管不了治安科的事情”。 “我再说一次，把你这根破棍子收回去”。冯斌看着陆续有人走进后院看热闹，就猜到这老东西准备一石二鸟。 又想救人又打算扯虎皮继续宣传她的什么狗屁人脉关系，然后接着忽悠一些傻子。 “你带柱子看医生，你们不能草菅人命！柱子被你们整的只剩下半条命了”。 冯斌看着聋老太太突然变得这么刚，也是很疑惑。心里不断的在想着，这个老帮菜到底是被哪位书友穿了，还是杨厂长给了她什么承诺，让她有了这么大的勇气。 “你要觉得治安科的人打了他，明天你就去工会让工会主席出面告保卫处去”。 “吴翠莲，你是打算仗着年纪大了想要枉顾法律了，为了个投机倒把的罪犯，你跑来污蔑我们保卫处？”。冯斌的话传到了门外围着看热闹的众人耳中。 “这个吴翠莲简直是罪大恶极，以前造谣杨厂长是她的靠山，现在又污蔑保卫处打人！”。许大茂脑子转得非常快，已经跟上了冯斌的节奏。 从一旁走出，对着人群就大声吆喝了起来。 “对，吴翠莲又打算满口胡言乱语的装神弄鬼了，易中海还在一旁帮腔，想要包庇傻柱这样的罪犯”。 “打倒吴翠莲，打倒傻柱，打倒易中海！”。李家兄弟现在也算是以许大茂马首是瞻，嗯，马首！非常符合许大茂长相。 “不是，不是，这件事是个误会，杨厂长已经查清楚了，柱子没有投机倒把”。聋老太太跟易中海再次被冯斌的话逼到了墙角，只能大声的对着众人解释道。 “人证物证都在保卫处里，误会？好大的误会，还有傻柱的病是他自己油水吃太多了，吃不惯粗茶淡饭闹情绪在拘留室里拿着拉出来的黄泥到处搞破坏”。 “你说明里暗里说治安科的人对傻柱下狠手？那好，明天一早就带着他去医院检查，查不出来我就告你们两个造谣保卫处”。 看着三人落荒而逃，冯斌也没心思搭理他们，留下一句话之后直接关上房门。 第130章 李怀德狮子大开口 杨厂长刚到轧钢厂就得知了昨晚聋老太太跟易中海跑到冯斌家门口说的话。 气得又把刚从厂内物资科送来的几个茶杯摔在了地上，姚秘书近期都快被吓得心脏病都犯了。时常半夜都心绞痛。 当易中海跟聋老太太被姚秘书带到办公室的时候，看着地上的茶杯碎片以及杨厂长那张宛如包公再世的黑脸，心里就委屈想哭。 “你很好，你真的很好！我杨国栋认识你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看，看看吧，你的孙子的检查报告”。 杨厂长直接把桌上的检查报告甩到了聋老太太的老脸上。 “粮食我不要了，我只要柱子能回来”。聋老太太拿着那几张检查报告，颤颤巍巍的对着杨厂长说道。 原本两封书信换了傻柱跟长久的私下接济，但现在看着杨厂长的态度，恐怕是没有办法兼得了。 要不是看着傻柱昨晚一副快死的样子，聋老太太恐怕也不会这么心急如焚的上门逼迫冯斌。 “如果再让我知道你拿这件事威胁我，那你就等着瞧吧”。杨厂长哼了一声就直接走出了办公室，也没有理会在门口立正的两人。 “烟再加五十箱，给保卫处备三顿分量足的荤菜，就当你给保卫处造成的不良影响买单了”。 “烟没有了，我弄不到了，换成其他的”。坐在陈德忠办公室，杨厂长一副被讹诈的衰样缓缓说道。 “大前门，飞马乙级烟你跟我说你弄不到？，给你一天时间凑”。陈德忠丝毫没有给杨厂长一点情面，抽着烟的那副架势不比冯斌昨晚恶劣。 “我真弄不齐，能借的我都借了一遍，现在我上哪里再凑这五十箱烟”。 “我再加一百套夏装抵这批烟”。杨厂长放在桌下的手掌微微颤抖着。 “没有就凑，想办法总能凑出来，今天下午之前东西到，人就没事，东西没到我送他上路”。 陈德忠已经不打算在跟杨厂长讨价还价，直接挥手示意杨厂长离开。 “好，我想办法，下午五点之前东西会送进保卫处”。看着陈德忠悠哉的拿起报纸阅读，杨厂长紧了紧手掌。 站在办公楼前不断深呼吸，调整着自己的情绪。 实在找不到人借烟了，最终只能走进了那一扇罪恶的大门，李怀德的办公室。 “昨天我答应你的东西都在这里，另外我想要五十箱乙级烟还有四百人份的三顿肉量，你开个价吧”。 杨厂长站在办公桌前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个鼓鼓布袋以及一个文件夹拿给了李怀德。 “老杨，恐怕不太好办，刚才我开了个会，唐志成带头反对了这件事，他说厂里就要按照规章制度办事”。 “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鸣，弄得我是一点办法没有，我也想帮你，可我无能为力啊”。李怀德摊开手掌，语重心长的说道。 心里美得都快上天了，以前杨厂长占了上风的时候可没少这么跟李怀德说话没，这仇报得是不要太爽。 李怀德这副虚伪的样子，看得杨厂长是心脏都快炸了，强行忍住想要往李怀德脸上抽上一个嘴巴的冲动。 “现在这里没有外人了，我们也不用演戏，物资科今晚报损的报告我来写，消防科工作名额在多加三个”。 “烟跟肉量我给你补一笔钱，这是我最大的诚意了！”。双手压在桌前，杨厂长身体前倾面对面的跟李怀德说道。 “那我没办法了，老杨啊，不是我跟你演戏，是我真没办法啊”。李怀德语气没有丝毫波动，说完之后也开始整理着面前的一些工作文件。 一副要开始忙碌工作的样子，看得杨厂长憋屈得快要发疯了，按在桌上的手掌关节因为用力过度已经开始发白。 “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开价！”。杨厂长盯着李怀德两分半钟过后，清了清因为可能是上火有些咔痰的嗓子，对着李怀德说道。 “老杨，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我们好歹认识这么多年了，我的为人你能不清楚吗？”。 “我是那种落井下石的人吗？”。李怀德按着杨厂长的肩膀，让他坐下。 “这样吧，新建的职工宿舍我要七成，工会主管职工意见的主任副主任两个位置你不能跟我争”。 “采购科牛前进的事情，得补上工伤认定”。 “肉量你也太小气了，保卫处四百人还不算民兵连，你按四百人也太小家子气了”。 “按五百人的份量算吧，一人二两，也就是三百斤，五倍价格我帮你想想办法”。 “烟我要三倍价格，或者借给你也行，每个月三成利”。李怀德十分市侩的跟杨厂长算着账，堪比放印子钱的恶霸。 “你这不是抢吗？职工宿舍你要七成，还要工会两个主任位置，工伤认定不可能翻案，烟跟肉我可以出钱”。 杨厂长咬着后槽牙拍着桌子一口否决了李怀德的提议。 “那我没办法了，这是我的底价，我得给后勤一个交代，如果你不同意就走吧”。李怀德伸出手示意杨厂长转身就能走出办公室。 四个条件，只答应了一个钱的事情，李怀德怎么可能会同意。 “你这是狮子大开口，连还价的余地都不给我留啊！”。杨厂长攥紧拳头，面目狰狞的说道。 “老杨，事是你惹的，也是你非要跳出来平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我只是提出后勤部的要求而已，又没逼着你答应，别伤了我们的和气嘛”。 李怀德摆明吃定了杨厂长的样子，一副坐着说话不腰疼的架势十分优雅的端着茶杯喝着茶。 “工会正副主任的位置不可能让给你，我把运输科的三股的队长调走，工伤认定私下我补贴一笔钱”。 “行吧，那我就没意见了，你回去准备东西吧，我现在去开个会”。李怀德难以按捺想要仰天大笑的冲动，只能快步的先行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 听到身后的房门关闭，还传来李怀德的笑声，杨厂长愤怒的对着桌面上就是狠狠的砸了几拳。 中午的时候保卫处收到了应得的赔偿以及李怀德送过来的东西，直接就把处罚书送到了杨厂长办公室。 随即没过多久，广播就传来傻柱被开除厂籍的声音。 “滚出去，从今往后我不想在看到你，记住了！不要再让我看到你，更不要让我听到外面有什么传言，否则的话就别怪我心狠”。 杨厂长回到办公室，接过聋老太太从内兜里拿出的泛黄的书信直接放在烟灰缸里烧成了灰烬。 第131章 易中海秦淮茹各自的算计 下午的时候保卫处里喜气洋洋的，就连一部分民兵连的人都在排着队领着烟跟今年的夏装。 “兄弟，老杨这回可是裤衩子都当了，刚才他们生产部的人开了个会出来的时候各个脸上都是一副死了爹娘的鬼样子”。 李怀德从一进办公室脸上就挂满了笑容，连茶都快凉了还在喋喋不休。 杨厂长这次光是工作名额就挤出了十六个跟职工宿舍的分配比例，夏装冬装以及上级额外批下的那些各种物资份额。 生产部的领导班子脸色能好就怪了，这些东西基本都得是他们兜里的东西，平白无故的丢了谁心里会好受，甚至还得从兜里掏出一批肉票跟油票出来。 杨厂长则是独自承担了小灶跟招待餐的账，还有在李怀德那买了一批高价烟跟分期的肉量。 家底几乎是拦腰斩了半截，家里的母老虎今晚估计还得跟他闹腾许久。 也不是他愿意让李怀德占着便宜，是他真的已经凑不出来了，也没太多门路去淘换。 “傻柱那徒弟扔去接班吧，毕竟傻柱不在厂里了，后勤楼的公厕还缺个手脚勤快的，我听说他在后厨挺能干的”。冯斌从烟盒里抽出两根烟打堵上了李怀德的嘴。 “嘶，没问题，一个大过处分扔去扫厕所，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吸了一口烟，李怀德笑着说道。 心里对马华也是有些嗤之以鼻，上次放过他了，是因为觉得没必要跟个不懂事的小学徒工计较。 结果马华这次居然还敢在保卫处面前嘴硬，给了机会都不珍惜，也算是自己犯贱找罪受。 “这是老杨送来的，他给的有点多，回头小食堂每个月都会给保卫处加一些肉量”。 “其他的东西，等到东西进了厂里，我第一时间就安排后勤的人先送过来”。 李怀德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五封工作介绍信，还有二十多张职工宿舍的申请表格，两个信封一并递给了冯斌。 冯斌也没有推脱，打开抽屉直接扔了进去，两人之间的话题也变成了唠家常闲聊。 李怀德甚至还美其名曰有个外甥女之前买了太多的润肤膏，润肤脂摆在家里用不完，想让冯斌带回家请苏晓婉帮忙处理。 许大茂得到了冯斌的默许，在得知傻柱从医院回来以后就飞奔去了拘留室看望这位从小就“相亲相爱”的伙伴。 跟着郑干事踏进拘留室大门，看着傻柱半死不活的躺在草堆上微弱的喘息，心里也是有些打颤。 “别把他玩死了，他现在连动弹一下都费劲，你对他温柔点”。郑干事搬了一张椅子坐在大门口对着许大茂嘱咐了几句。 “明白，我会很温柔的对他的”。许大茂从兜里掏出一盒大前门递给了郑干事，满脸淫荡的走进了阴暗的栅栏里。 “傻柱，我来看你了，你没事吧”。为了触感更加真实，许大茂连手套都没有带，轻轻的抚摸着傻柱的脸庞。 昏昏沉沉的傻柱，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吵醒，刚睁开眼睛就看到许大茂满脸猥琐的看着他。 “来，叫声大茂爷爷，不然我可要喂你喝鸡汤了”。用手不断的拍打在傻柱的脸颊上，许大茂丝毫不在乎浑身脏兮兮的傻柱。 “大茂爷爷，可以了吧，你别弄我了，我真的不行了”。被保卫处调教过的傻柱，越来越乖巧，语气虚弱的说道。 “真没劲，傻柱你不是一直都很硬气吗？怎么现在这么怂了啊”。许大茂突然失去了想要蹂躏傻柱的兴趣，瘪着嘴惋惜的说道。 秉承着国人的八大无奈之一的“来都来了”精神，还是对着傻柱进行了一通温柔的拳打脚踢，气喘吁吁的才离开了拘留所。 傍晚的时候一大妈看着自家男人再次陷入了诡异的沉思，只能坐在床头一言不发的抹着眼泪。 傻柱折戟在了保卫处，连工作都丢了。这样导致原本指望傻柱成为贾家血牛的计划很可能会出现变故导致流产。 “他就是个傻子，脑子被驴踢傻了，非要在人大喜的日子摆脸色，这下好了吧，工作没了，人也被折腾没了半条命”。 “只有取错的名字，就没有叫错的外号，傻柱就是个傻子，一个满脑子都是大粪的傻子”。 易中海脸色极度阴沉咬牙切齿的低声骂道。这下是彻底伤透了易中海的心，连之前心里对傻柱的那点愧疚跟怜悯已经荡然无存。 “想办法给柱子找个工作吧，至少不用我们养活他，他有把子力气总能干点脏活累活”。一大妈坐到易中海身旁开口安慰着说道。 当利益遭受到损害的时候，一大妈心里可没有了之前那般圣人的模样，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不能让傻柱拖累自己家，家里已经养了一个老太太，不能在养个傻柱了。 “他还有积蓄，还能撑一段时间，回头我跟老太太想想办法，看能不能给他找个临时工的活，再不济也得花钱买个工作”。叹了一口气，易中海端起茶缸灌了一口水之后缓缓说道。 此时易中海发现靠谁都不如靠自己，这个想法就像是气球一般在内心深处逐渐膨胀，开始占据了理智。 贾家屋内，看着棒梗坐在炕头写着作业，贾张氏则是拉着秦淮茹坐在了缝纫机前开始窃窃私语。 “你就告诉我，傻柱还能不能给咱们家里送饭盒”。 “他现在没了工作，还能不能接济咱们家”。贾张氏一改往日对傻柱的不屑，对着秦淮茹问道。 得知傻柱被开除的事情，贾张氏也是慌了神，每天足量的大锅菜加上时常得到傻柱的肉票以及自己出门偷摸买点猪头肉打牙祭的日子让她十分满意。 一旦傻柱失去了收入，那每天两个大锅菜的饭盒就没了，那她可舍不得从兜里掏出钱来贴补家用，这可是关乎到了自身利益的大事。 “我不会让傻柱断了接济的，一大爷也会接济咱们家的，等傻柱回来的时候你可别说他闲话”。 “而且傻柱还有积蓄，他不会轻易断了咱们家的接济，等他回来了，我多去他家里看看他，妈，到时候你别捣乱”。 相比起贾张氏，秦淮茹的兜里更加不富裕，从小到大都没存上过二十块钱，但自从开始算计傻柱之后，她的内衣兜里的私房钱已经快突破五十块钱大关。 两个饭盒以及几个馒头可以带回家，还能省下一顿午饭钱，除去给贾张氏的三块钱养老钱，每个月也能攒下七八块钱。 （读者老爷们，帮忙点点催更跟加一下书架） 第132章 傻柱回到四合院 “先替他缴了赔偿费跟罚款在走，看什么看，他把我们治安科的两床崭新的棉被弄得都没法盖了”。 治安科的郑干事拿出一张清单跟罚款书拦下了易中海跟秦淮茹两人。 “是不是弄错了？柱子哪能干出这些事情来啊”。两人看着罚款书以及清单也是吓了一跳。 上面详细的写明了傻柱两天里吃除了吃了七顿饭以及破坏了两床棉被跟五副碗筷跟三张板凳，甚至还咬伤了六名治安科科员的医药费，以及自身的医药费，共计三十五块钱以及十二斤棉花票跟七丈布票以及木头票等等。 罚款书上则是赫然写着一百块钱。 “多吗？他跟疯狗一样咬了多少人？医药费误工费不赔吗？一床六斤重的棉被就被他糟蹋了两床”。 “不是，这也太多了啊，我们哪有这么多棉花票跟布票啊”。易中海语气十分委屈的说道。 他心里清楚治安科的人就是在讹他，现在每人一年才能领到一斤的棉花票，多少家庭得攒上好几年才能做上一床新棉被。 “那跟我没关系，他损坏了科里的东西就得赔，不然你们就等什么时候能替他赔了再来领人走”。郑干事摊了摊手一脸无奈的说道。 “我们把脏的拿回去，换干净的来行吗？”。易中海赔着笑脸着从兜里拿出一盒烟，以商量的语气对着郑干事说道。 “不行不行，他那么邋遢，家里的棉被能好到哪里去”。 “郑干事，请你通融通融，我们肯定不糊弄事，棉被一定是干净的”。易中海在审讯室的休息外低三下四的对着郑干事说道。 “没本事就别搞破坏，搞了破坏就得赔偿，保卫处不是你装可怜就能糊弄事的”，郑干事指着易中海的鼻子就是一顿训斥，丝毫没给这位曾经的八级工一点脸面。 最终一个小时以后才同意让易中海跟秦淮茹在傻柱家里抱走了两床棉跟之前保卫处抓捕暗门子查抄的棉被做了调换。 郑干事为了逼真，还特意让负责清理厕所的清洁工拿着扫帚在棉被上龙飞凤舞的一通乱画，还往上面泼洒了些许黄泥增加了些许重量。 其他票据以差价的形式缴纳了赔偿款，共计一百九十块钱，易中海几人眼含热泪的接走了傻柱，拎着从医院开的消炎药跟止泻药回到了四合院里。 趴在易中海的背上，傻柱后门打开一路上时不时的发出“咕噜”声，深蓝色的裤子后面很快就绘画出了一幅五彩缤纷的图案。 躺在床上的傻柱羞愧难当，一头埋进了一床单薄的被子里发出低沉的哭泣声。 “你们走，你们先出去”。傻柱躺在熟悉的床铺上闻着属于那股熟悉的味道，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柱子，你好好休息，一会我们给你送粥来”。易中海也只能宽慰了傻柱几句就离开了何家。 秦淮茹则是在中院拆开了那两套散发着恶臭的棉被挑出那些沾满黄泥的棉花单独进行着清洗，其余的棉花则是被塞进了一个麻布袋子里。 “秦淮茹，你要洗这玩意也得等早上没人的时候再洗啊，现在大家伙都准备开火做饭了，你这不是成心恶心人吗？”。 住在中院的李家兄弟以及其余两户人都对秦淮茹这种行为进行了抨击。 “我很快就洗好了，不耽误大家做饭”。秦淮茹就加快了手中的动作，连忙把拆开的布匹跟泛黄的棉花在木桶里使劲的涮着。 “多大的人还拉在被子里，还不如个七八岁小孩子呢，至少孩子知道去厕所拉屎，不会故意落在裤兜里”。 “对啊，我听说他是关在小黑屋里犯傻劲了，故意拉在裤兜里，拿着黄泥到处抹，一大妈还拿着抹布去做卫生呢“”。 “在厂里主动跳进粪坑里玩黄泥，还拿着黄泥追着工友扔的人不就是傻柱嘛？那么多人都亲眼瞧见了”。 李家兄弟一唱一和扯着嗓门就在傻柱家门口吆喝，引得中院的人都哈哈大笑。 “傻柱这外号真没叫错，以前该不会是躲在家里偷摸玩黄泥吧？”。 “我听说傻柱经常偷摸的拿粮票跟人掏粪工换粪票，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傻柱的谣言已经被传得越来越离谱，版本更是数不胜数。 “柱子是吃坏了肚子又受了凉，大家伙就别嘲笑他了，都是一个院里的街坊邻居”。秦淮茹看着木桶里的黄色液体，强忍着的恶心。 扯起一抹和善的笑容，学着易中海的语调对着众人说道。 “哟，秦淮茹你倒是护上犊子了？”。 “傻柱玩黄泥的事情可是厂里不少人亲眼看到的，你们还领着他去水池冲洗呢”。 “你说说看，正常人谁玩黄泥啊？也就傻柱这样的傻子才会玩”。众人的嘲笑越来越大。 躲在被窝里的傻柱咬着枕头上的枕巾牙齿都快咬碎了，羞辱感充斥着大脑，不停的举起手上的手臂，攥着拳头拍打着自己的脑袋，默默流着眼泪。 屋内的贾张氏则是开始伸出罪恶的胖手，一把一把抓着那些干净的棉花往自己那床棉被里塞了进去。 “反正少了点也没人知道，棒梗来给你的被子也塞点进去”。经过祖孙两人的分刮，原本就稀少的棉花剩下的存量已经不足五斤。 “傻柱家的东西都是咱们家的，他就是欠咱们家的！给他留了五六斤都算是咱们家大度”。 “到时候就说被子里没那么多棉花就行了，瞧瞧棒梗棉被现在多厚实，今年冬天肯定睡得香”。贾张氏拍打着棉被一脸傲娇的说道。 秦淮茹刚刚提着木桶回到房内，看着麻袋里少了大半的棉花刚想开口询问就被贾张氏的话堵得说不出来话。 看着两床有些变形的棉被，秦淮茹心想，那你也给我的棉被里塞点啊。 棒梗看着秦淮茹跟贾张氏两人在炕头上整理着两床棉被，回想着贾张氏嘴里的话，仿佛开了窍一般。 “对，奶奶说的对，傻柱肯定就是欠我们家的”。想起之前时常去傻柱家伸手要零嘴吃，以及傻柱还偷摸给过几次零花钱。 这一刻！棒梗体内的盗圣血脉开始逐步觉醒。 第133章 墙倒众人推 冯斌拿着一个麻布袋子路过中院的时候看到易中海站在何家门口满脸铁青的跟中院其他住户对峙着。 “我们都是街坊邻居，柱子也是从小在院里长大的孩子，不少人都是看着柱子长大的”。 “现在柱子生病了，大家伙小点声让他好好休息补补觉，不要再议论这件事了”。 易中海一直躲在家里不愿意出面就是想要降低一下存在感，等风头过去之后在找机会重新树立形象。 可架不住聋老太太耳朵格外灵敏，听到屋外传来的嬉笑声后就开始一再催促他赶紧替傻柱解决眼前的麻烦。 “易中海，怎么你管得了我们说话啊？这才几点啊？就不让我们在院里聊天了啊”。谭虎父子两人特意从前院跑过来就是为了报复傻柱以及易中海的。 “谭家说的对，我们聊天又没进他屋里聊。秦淮茹在饭点的时候在中院洗这些玩意，你怎么不说说她啊？”。 “我们聊天你就出来说三道四，秦淮茹你倒是一句都不说啊？”。李家兄弟私底下收了许大茂的一些好处。 两人现在对易中海跟傻柱是相当针对，言语里充满着讥讽。 “易中海，我觉得大家伙说的没错，秦淮茹你赶紧把东西拿回家去”，刘海忠好不容易在挤进了人群里。 这种既能排挤易中海又能摆官架子的事情他可不希望错过。 “冯科长，苏护士，回来啦？”。有人注意到站在人群外围的冯斌跟苏晓婉赶忙打起了招呼。 “嗯，下班去买了点东西”。苏晓婉提着菜篮子也跟众人打了声招呼。 被众人激得又羞又怒的易中海脸色涨红的站在人群中央，刘海忠挺直了腰杆站在对面，两人形成了鲜明的反差感。 “他玩不玩黄泥，我不清楚，但是他把治安科的拘留室弄得挺脏的事情倒是真的”。 “他病了就住院去，医院的病房也是六个床位，不到晚上熄灯的时候也有人在旁边说话”。 “只要不是大半夜故意吵着别人休息，那你有什么资格不让其他人在院里说话啊？”。 先是跟其他住户简单的解释了一下傻柱的情况，然后对着易中海说道。 听到冯斌的话，众人突然就像炸锅的蚂蚁不停的起哄。 “易中海，你这是要跟人民群众为敌啊，看来我得去找王主任汇报一下这件事”。 “这件事你做得不对，必须要向大家道歉，这样大家才能原谅你这个犯了错误的同志嘛！” 就连刘海忠也高傲的仰着下巴站在易中海面前开始了言语上的攻击。 听着一阵叫好声，刘海忠多年来第一次在易中海面前如此扬眉吐气，嘴里那些批评易中海的话语是不停的从嘴里蹦出。 冯斌很满意现在的局面牵着苏晓婉的手就离开了中院，心里想着“这下你们该老实一段时间了吧？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收拾你们了”。 “对不起，今天的事情是....是我错了，我给大家伙道歉”。墙倒众人推的易中海低下了头语气陈恳的向着众人道歉。 “既然易中海同志已经知道错误并且向大家道歉了，我们就勉为其难的原谅你，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刘海忠拍着易中海的肩膀，十分欣慰的说道。听到这句话易中海眼眶都湿润了，赶忙低下头掩盖着自己的情绪。 低着头就往家里走，那不是委屈的泪水，是愤怒到了极致感受到了侮辱导致泪痕线受到了强烈的刺激。 关上房门之后满脸狰狞的咬着牙，双手紧紧的攥在一起，导致指甲已经渗透了掌心的皮肤，一丝鲜血流出。 为了保持那已经快崩塌的人设，易中海像傻柱一样往嘴里塞进了一条还算干净的毛巾发出了呜呜的愤怒声，宣泄着暴怒的情绪以及无边的怨恨。 满脸通红双眼布满血丝犹如恶鬼一般，吓得一大妈都不敢上前安慰，只能站在一旁双手窝在一起紧张的看着这一幕，抿着嘴不敢发出声响。 “混账，混账，他们这些忘恩负义的混账忘了我这些年那么努力才让院里一直获得文明四合院的称号”。 “以前一口一个一大爷，现在敢直接叫我易中海？一群落井下石的混蛋”。 “他们忘了我是八级工，我是一大爷，我把刘海忠当成傻子耍了半辈子，压了他半辈子！今天居然被他这么侮辱”。 “傻柱这个傻子，不是因为他，我怎么会被人指着鼻子嘲笑”。取下毛巾走进了房间里双手疯狂的捶打着枕头，一边嘴里愤怒的低声咆哮。 整个人就像疯魔了一样，浑身上下透露着一种病态的癫狂。 心里想着这么多年里在四合院就没人敢当面骂过自己，不对，应该是整个南锣鼓巷！谁见着自己都会客客气气的叫一声“易师傅”。 刘海忠这头猪曾经当面说了几句“绝户”都受到了不小的反噬，被自己制得服服帖帖的。 可是今天被围在人群中央犹如审判一般被以往对自己客客气气的众人审判，谩骂，甚至逼迫自己道歉，这是易中海无法接受的。 “老...老易，你没事吧”。过了几分钟后，易中海才气喘吁吁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大妈小心翼翼的上前用手顺着他的胸口。 “看吧，傻柱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玩意，当初我要是听了你的话，我还没退休就能被他坑死了”。 “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你要能给我生个一儿半女，我用得着遭今天的罪吗？他们敢指着我鼻子骂吗？”。 “我用得着为了傻柱那个傻子东奔西跑吗？还要跟人赔着笑脸替他求情，还被杨厂长训话吗？”。 气得有些发卷的寸头立得就像是刺猬一般，易中海愤怒的情绪还未消散，对着一大妈就是一通贬低与谩骂。 此时恩爱夫妻的形象荡然无存，有的只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训斥。 “是..是我眼光不好，我瞎了眼才觉得傻柱好，你别气了，气坏了身体不值当”。一大妈低声下气的说道，不停的替易中海揉着胸口。 易中海的眼神着实是过于吓人。看得一大妈心里不停的发颤，手脚都有些细微的颤抖，只能不停的道歉。 “咳咳，咳咳”。易中海捂着嘴不断的咳嗽着，吓得一大妈急忙倒上温水端着茶缸递了过去。 总算顺过气的易中海一把推开了一大妈，心里似乎做出了某种决定，眼神里闪过一丝精光。 第134章 盗圣的成长 接连七八天傻柱就像是与世隔绝了一般，没有走出房门一步。整天就躲在被窝里就连小米粥都是秦淮茹跟一大妈轮流送进去。 在几人轮番安慰跟照顾下，傻柱的后门也总算逐渐的控制住了，至少不会再拉裤兜了，秦淮茹跟一大妈的工作量倒是减少了许多，不用每天替他洗衣服跟床单被罩了。 但是扎马步的频率一天就高达三十几次，但凡喝点水不出几分钟就得去扎一次马步，苦了一大妈每天都要替傻柱倒上几次痰盂。 “柱子，棉花脏了太多了，剩下的也只能装满这床棉被了”。一大早秦淮茹就抱着棉被走进了何家，虚情假意的对着傻柱安慰了一会之后切入了主题。 “柱子，你是不是觉得姐拿你棉花了？姐把家里的棉被拿过来拆开你看看”。 看着傻柱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秦淮茹装作十分委屈的落下了几滴眼泪当即就转身迈开步子往门外走去。 “没有，秦姐我没有说你拿我棉花”。傻柱脸色有些苍白的站起身撑着虚弱的身体急忙拉住秦淮茹，起身过于着急导致肚子里的肠道又开始一阵蠕动，只能死命的加紧屁股。 “秦姐，我怎么会怀疑你呢，治安科那些人就是讹诈，那两床棉被指定不够斤两”。看着秦淮茹满脸委屈的神色，傻柱急忙解释道。 “姐，还以为你打算一辈子不理我了，赶紧躺着”。秦淮茹扶着刚才因为用手臂撑起身体，疼得龇牙咧嘴满头冷汗的傻柱。 “我没事，秦姐我快了，这些都是皮外伤，我的手没事，手艺就丢不了”。傻柱也是万般庆幸，当时在治安科的时候他害怕极了。 生怕自己死在里面，出来之后又担心身体落下残疾导致丢了做厨子的双手。 “你好好养伤，饿不饿，姐给你煮些肉粥给你吃”。秦淮茹坐在床边细心的替傻柱擦着头上冒出的汗水，又拉过一旁的薄被盖在傻柱的肚子上。 看着秦淮茹这些天细心的照顾自己，还要给自己煮肉粥，傻柱浑身上下就不得劲，总感觉亏欠了秦淮茹。 “秦姐，你家里还好吗？你婆婆没有为难你吧？”。担心秦淮茹因为连续几天对自己呵护备至会导致被贾张氏刁难，傻柱开口问道。 “没事，家里还算过得去，之前多亏你的接济。不然姐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秦淮茹脸上带着微笑缓缓说道。 心里已经乐开了花，傻柱每次问起这句话都会拿出一些票据或是钱。也正如秦淮茹所料，傻柱果然这么做了。 “秦姐拿去，别让家里断了顿，也别让棒梗饿着，补补营养”。傻柱床头柜里抽出了一张大团结以及昨天一大妈替傻柱领回来的肉票递给秦淮茹。 “姐不能要，柱子你现在还得养身体，你留着补营养”。秦淮茹并没有伸手接过，而是直接摇头拒绝着说道。 “秦姐，我这身体养养就好了，我那么大人了能跟孩子一样缺营养吗？”。傻柱忍着疼痛伸出手掌在胸口拍了拍，脸上扯起一副灿烂的笑容。 抓起秦淮茹的小手就硬生生的把钱票塞了进去。 “那这样姐帮你买回来，给你煮肉粥喝”。如今秦淮茹对傻柱的欲擒故纵已经使得炉火纯青，三言两语之下白嫖了一斤肉票以及五块钱，只需要付出有几根肉丝的米粥。 秦淮茹的话可把傻柱感动坏了，甚至让傻柱想起了死去的老娘，眼眶通红逐渐湿润，秦淮茹看着他这个傻样子，心里成就感十足。 两人聊了十几分钟，秦淮茹愣是把傻柱哄得忘记了前些天的经历，带着浅浅的笑容的躺在床上盖着被子就睡了过去。 秦淮茹扭着胯走出了房门，回到贾家把前天割回来的猪肉切了一两左右准备开始煮粥。 当秦淮茹离开之后，一道鬼祟的身影就偷偷的溜进了何家，伸出罪恶的小手在床底下就一通乱摸。 “找到了，嘻嘻，我真聪明随手一伸就找到了”。棒梗从床底下拿出了一个白色的粮袋子，在手上掂了掂十分满意的说道。 自从贾张氏前些天言出法随的在家里说出了那句人生格言，棒梗这些天就时常溜进傻柱家里翻找一些零嘴解馋。 傻柱又经常陷入深度睡眠，自然是不可能发现棒梗的行为，久而久之短短几天的时间里，棒梗的胆子也越来越大。 从一开始从抽屉里“拿”走几颗快化掉的水果糖到如今的花生袋子。 “没有炸的香，但也凑合。总比没得吃好”，快速的扒了几颗花生往嘴里塞进，一遍嚼着花生体验着嘴里的香味，一遍点评起了花生要吃炸的。 担心有人进来，棒梗伸出小手从布袋里抓了几把花生塞满了自己的衣兜以及裤兜，再次把布袋挂回了床底下的暗钩上。 “咦，这...不拿白不拿，反正他也不会发现”。看到床底角落有着一张一毛钱布满灰尘的躺在地上。 在经过短暂的犹豫之后快速的捡起拍打掉上面的灰尘，脱下棉鞋放进了鞋垫中。 探出脑袋发现门外没人，满脸得意笑容的快步跑出了四合院。 “哈哈哈，这傻柱钱掉地上了都没发现，真是傻”，棒梗稚嫩的小脸上浮现出极度兴奋的神色。 “去找陈小虎玩还是找梁俊凯玩呢，算了我有零食吃，他们看到了就会主动找我玩的”。棒梗躲在墙角处开始琢磨向哪一位小伙伴炫耀自己兜里的花生了。 摇头晃脑的品尝着花生，当有些口渴之后就蹦蹦跳跳的往稍远的一处供销社走去，准备买一瓶心仪已久的北冰洋汽水喝。 一毛钱一瓶，喝完瓶子能退五分钱，棒梗可是已经很久没有喝过汽水了，在供销社门口拿着汽水迫不及待的灌了一口。 “哇，好喝，真好喝”。第一口汽水喝进嘴里那感觉是相当上头窜鼻，冰爽感觉使得棒梗浑身通透，一遍吃着花生一遍喝着汽水，引得不少相识的小伙伴都眼巴巴的看着他。 “棒梗能分我喝一口吗？”。一名平时跟棒梗关系还算不错的小伙伴主动开口说道。 “陈小虎，那下次你要请我喝回来”。棒梗递出瓶子，还十分大度的掏出了三四颗花生。 “棒梗也能给我喝一口吗？”。其他两人也相继开口问道。 “不行”。棒梗果断拒绝，拿着快要见底的汽水就一股脑的喝进肚里，打了个嗝之后拿着手背抹了一把嘴。 退了瓶子之后就跟陈小虎两人跑到了巷子里找其他的小伙伴一块疯玩了起来，直到天色逐渐黑了才满身大汗的回了四合院。 第135章 聂书记退休 “老陈，这些年对也好错也罢，都是一些意见上的不合，我现在退休了，振动将来在厂里还请你们多多担待”。 聂书记语气陈恳对着陈德忠说道。 心中巨石落下，聂书记掏出烟盒亲手替陈德忠点上了一根烟。 “老聂，你退了有人上去了，那这件事也就消停了，就不会有那些糟心事了”。陈德忠吸了一口烟笑着说道。 从公私合营之后就同时期被派遣到了轧钢厂，两人也算是老相识，聂书记也从未有过越线的举动，所以除了之前杨厂长的一些事情以外，两人从未有过矛盾。 一年的时间里，杨厂长跟李怀德两人明争暗斗不就是因为聂书记跟一些人事部门的人都要退休了，想要分一杯羹。 如今聂书记退休大局已定，两人也算是短暂的停战，私下也商讨了一些人事调动在会议上十分和谐的全票通过，由现任书记杨国栋提交后被上级部门批下新的任命书。 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从广播传出的那一刻也暂时停下了战火，各自都恢复到了忙碌的工作当中。 “噗噗噗，重大通知，重大通知，重大通知，经组织考察，正式任命杨国栋同志接替聂远刚党w书记职位，陈爱军同志担任轧钢厂副厂长兼任生产处处长”。 轧钢厂宣传科周科长的声音在广播喇叭里传出。 与此同时的还有一些人事调动，某些科室的副科长以及科长都调整了一些岗位。 今天上级部门的任命书也出现在了杨厂长的手中，在会议室里众人也向曾经的书记聂远刚开了一个短暂的欢送会。 三次全厂通报过后，杨厂长也顺利的晋升为杨书记，成为了轧钢厂的一把手。 “老狐狸，虽然之前帮着杨国栋出面说情，但从没有越线的举动，也实打实的干了不少事啊”。 当聂书记走出办公室之后，陈德忠对着坐在沙发上的冯斌说道。 “他也算是得偿所愿了，儿子顺利调到了轧钢厂，又扶了一把手的老杨还没得罪死老李，甚至连我们都没得罪”。 冯斌打心底里佩服聂书记的手腕以及大局观，虽然他是有了立场偏帮了一方，但都很好的掌握在了规则之内。 谁都没有得罪，但又达成了自己的目的，还给自家儿子铺好了未来的路。这些年轧钢厂风平浪静也是全靠他在掌舵以及平衡多方派系。 “这就是他的本事，老聂要不是没有老领导支持，岁数也大了，恐怕他退休之前往前在迈出一步也不是难事”。 陈德忠仰头吐出一口烟，感慨的说道。 “休息室也腾出来了，回头你看着分，今年你的任命也会下来，你也要准备一下了”。 “治安，警卫两个科的事情也提前交给你处理，也省得你整天在办公室里发呆”。 陈德忠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冯斌。 “好，我知道了”。冯斌也没推脱，这是不争的事实，去年一整年抓捕黑市以及一些倒粮团伙的功绩都堆着，副处长的任命书早就是板上钉钉的。 两人在办公室里热络的聊着保卫处里一些工作内容的时候，杨书记的电话刚好打了过来，邀请陈德忠跟冯斌一起去小食堂吃饭。 对外宣称的是跟聂书记这位老同志告别的聚餐，实际上谁都知道是杨书记的升迁宴。 饭桌上还算和睦，几方人马都围绕着聂书记展开话题开始闲聊，但冯斌看得出来生产部的人眼神里充斥着亢奋以及喜色。 饭局结束以后杨书记则是跟陈德忠两人闲聊了几句，大致内容就是之前的事情都是误会，将来同心协力一起在轧钢厂和睦的做贡献。 陈爱军更是自我感觉良好的认为他跟李怀德是一个级别的人物，跑去跟李怀德聊起了工作，让李怀德一阵无语。 “兄弟，这就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陈爱军现在都觉得自个算是个人物了”。在小食堂过道外，李怀德不屑的看着陈爱军离去的身影。 “搭理他干嘛呢，回头招待餐的时候你让孙师傅请个假，让他脑子清醒清醒”。接过李怀德递出的烟，吸了一口过后，冯斌笑盈盈的说道。 心想，陈爱军是不是刚才喝了假酒，只是一个生产部名义上的一把手，遇到事还得去请示才能办的家伙。 居然跑来跟李怀德这个掌控整个后勤部的一把手摆出一副平起平坐的架势，这不是纯纯的二傻子吗？ “以前傻柱撂挑子给我找麻烦，这回到我了，我到时候得看看他们两得能不能忍着孙成的脾气”。李怀德眼神戏谑的说道。 自从傻柱从后厨被踹出去，后勤的钉子也被逐一调走以后，李怀德在后勤部里的威望如日中天，有点手艺的厨子也都很听话。 孙成现在更是在李怀德私下的各项补贴以及明面上的照顾之下，早就成了铁杆追随者，没有李怀德点头别说陈爱军，就连杨书记的面子都不卖。 “海棠，我就说我叔叔马上就要当书记了，我没骗你吧”。在宣传科的一间办公室里杨为民从椅子上蹦起来，神情激动的高声说道。 从几天前杨为民就按耐不住喜悦早早的告知了于海棠，并且杨为民还宣称过些时候就要担任宣传科副科长。 自家叔叔当了书记，那将来杨为民的前途就十分光明，接连几天脸上都挂着春风得意的笑容，显然已经做足了担任副科长的准备。 “太好了，为民，那到时候你就能当干部了”。于海棠此时笑容满面的说道。 心里对杨为民的“爱意”又增加了几分，满心欢喜的看着杨为民，眼神里散发着亮光。 易中海自从听到广播之后就非常兴奋，十分卖力的在新车间里教导着几名学徒工，为了博取表现，重新巩固在杨书记心里的地位。 说不定明年就可以参加考核重回八级工，甚至还可以洗刷之前破败的人设跟不好的影响。 第136章 秦淮茹想算计 “苏护士真巧啊，你买这么多东西呀？这鸡可真肥”。在菜市场外秦淮茹快步走向正准备推着自行车准备离开的苏晓婉说道。 秦淮茹观察了许久，发现苏晓婉的性格方面比较柔弱，对院里很多人都是笑盈盈的礼貌回话。 就开始想制造偶遇，以女性之间的话题攀上关系，等了许久总算等到了机会，于是热情的上前帮忙。 “我丈夫工作忙，我就顺道把菜买回去，省得他绕路”。婉拒了秦淮茹帮忙的举动，苏晓婉语气平淡的说道。 冯斌一早就介绍过院里的一些事情，苏晓婉虽然性情温和，但也绝不是轻易就会被人博取同情的傻子。 “也对，你说这冯科长日理万机，保咱们轧钢厂一方太平，就得需要像苏护士你这样知书达理的媳妇把家里打理得面面俱到”。 “冯科长娶了你真是有福气，工作又好，长得又漂亮还这么贤惠”。秦淮茹没有察觉到苏晓婉有些抗拒的意思，笑着说道。 厚着脸皮对着苏晓婉就是一阵吹捧，弄得苏晓婉越发的反感，这话的意思仿佛说的是冯斌配不上苏晓婉。 “我丈夫很优秀，他工作比较忙，我今天下班准时所以我就来买菜，婚姻是双方同时付出的”。苏晓婉语气淡漠的替冯斌解释道。 “文化人儿说话就是不一样，小婉呀，姐没读过几年书，是个没什么文化的人，不懂这些以后姐还得多跟你请教呢”。 “姐家里婆婆身体也不好总吃药，回头要有什么不舒服要开药的事，可得仰仗着你帮衬一些”。秦淮茹一脸讨好的笑意，已经在话里话外的攀上了姐妹关系。 秦淮茹小时候秦父秦母为了让她将来能嫁到一些富裕家庭将来帮衬家里，当初在乡下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让她读到高小毕业。 可没成想嫁给了贾东旭这个城里人之后，也没带着几次东西回乡下更别提帮衬了，秦父秦母现在想起当年的学杂费心里都疼得直哆嗦。 （秦淮茹在剧里是初中文化，但我不认为她真有这个文化水平，当年在乡下能读到小学就顶天了，那时候城里很多人都未必有这样的读书条件，要么就是进了轧钢厂后读的夜校才拿到初中文凭或者是轧钢厂为了让她接替钳工的工位帮她办的）。 “这是道理，跟文化程度高低没有太大关系，生病了可以去医院挂号开药，我只是护士，不是医生不负责开药，你找错人了”。苏晓婉眉头轻微皱了皱，显然已经有些不高兴了。 “我还得回去给我丈夫煲汤，没事的话你松开手，我要回家了”。裆下秦淮茹想要将菜篮子挂在车把手上，苏晓婉语气冷漠的说道。 站在菜市场门口已经两分半钟，秦淮茹一个劲的用着热脸想要贴冷屁股的行为，让苏晓婉越来越恼。 “是不是姐说错什么话了？小婉，姐这人嘴笨，你可别跟姐生气啊”。姿态放得很低，秦淮茹没反应过来是哪句话惹怒了苏晓婉。 还是拦在自行车前面一个劲的跟苏晓婉道歉，弄得不少路过准备买菜的人都看了过来。 “我们不熟，你耽误我回家煲汤了，麻烦让让”。苏晓婉被秦淮茹膈应得脸色越来越难看，板着脸严肃的说道。 被苏晓婉的话弄得下不来台，秦淮茹也只能悻悻的让开了一条路。 “那么防着我干嘛，不就是闲聊几句吗？载我一程又死不了”。看着苏晓婉骑着自行车离去的背影，秦淮茹咬着嘴唇委屈的说道。 “跟小斌说的一样，这人还真跟我攀关系了，还跟狗皮膏药一样沾上就赖着不让走”。骑行了一段距离之后，苏晓婉轻声说道。 从刚才秦淮茹的表现上来看，太过于热情，一副十分自来熟甚至是殷勤的样子让她对秦淮茹的印象十分不好。 以往每次回四合院的时候，眼神总是盯着自己手上的菜篮子或者是网兜，又频繁进出何雨柱一个单身男人房里洗衣叠被。 根本不是一个正常寡妇能做的事，何况那个何雨柱还在发喜糖当天甩了脸色。 没说几句话就开始姐长姐短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自家丈夫的话果然没错，她这个人果然不要脸。 一路上慢悠悠的骑着车回到四合院，提着菜篮子走进四合院。 “苏护士下班啦，冯科长还没回来呢”。阎埠贵一如既往的站在前院浇着花，看到苏晓婉回来也是很安分的打着招呼。 “阎老师浇花啊，那你忙先，我回去煲汤了”。苏晓婉也是点了点头，说完之后就接着往后院方向走去。 “哎，这...哎，算了眼不见心不烦”。阎埠贵语气十分不舍的自言自语道，内心里不断的挣扎着。 作为四合院守门员，粪车经过都得拦下来尝尝咸淡的主儿，看着苏晓婉提着一整只白条鸡以及被一张布遮挡但又分量十足的菜篮子。 心里就跟猫爪子挠似的，嘴里不停吧唧嘴吞咽着口水，生怕惹怒冯斌，将来遭到报复，甚至会说出他的工资水平。最终还是咬着牙摇了摇头放弃了追上去攀谈的心思。 “苏护士，我来做吧？”。于莉站在厨房窗户外以询问的语气说道。 “好，那麻烦你了”。得到苏晓婉同意之后，于莉才走进厨房开始生火做饭。 在之前就得知了于莉跟阎解成两人在冯斌的帮助之下一个得到了一份临时工，一个转岗成了放映员学徒。 所以苏晓婉重新跟于莉进行了一次商讨，以做饭跟打扫厨房来免除利息。之前几个月已经偿还了六十块钱，剩下的钱需要偿还四十七个月。 “诺，拿去院里吃，今天刚到的”。冯斌回到家里，从公文包里拿出一罐山楂跟牛肉干，分别都是一斤半左右的重量。 “回来啦？你这成天给我拿零嘴吃，我中午在食堂都快吃不下饭啦”。合上书本，从椅子上站抱着冯斌撒娇。 被投喂得已经习以为常，冯斌每次也只拿出一斤半的份量，所以苏晓婉也从没有怀疑过东西的来源有什么问题。 第137章 冯家的日常 “又不是让你当饭吃的”。冯斌看着苏晓婉娇俏可人的模样就不禁的刮了刮她的鼻子，打趣的说道。 “快吃饭吧，尝尝我煲的烫”。险些落入虎口的苏晓婉急忙从冯斌怀里逃离之后，红着脸跑到了饭桌之前掀开了盖子，又从炉子上端来了一个砂锅。 “鸡汤啊，这是准备给我补身体啊？你这是在暗示还是质疑我啊？”。听着冯斌嘴里的话，苏晓婉脸上的羞红已经延伸到了耳后根。 闻着砂锅里浓郁的鸡汤，品相看来相当不错，至少不比冯斌炖的差。 “死相，你这话跟谁学的啊？不检点，说怪话，不怕羞”。白了冯斌一眼，苏晓婉嘴里就像机关枪一样突突说道。 想起了每天夜里冯斌的作怪，心里头就犯迷糊。 “我就问问嘛，我说的补身体有错吗？”。冯斌坐在饭桌前一边盛汤一边说道。 “怎么样，好不好喝”。苏晓婉这也算是第一次煲汤给冯斌喝，双臂支在饭桌上双手合拢满脸期待的看向冯斌。 “好喝，我家晓婉的鸡汤真不错，我可没扯谎，你自己也试试”。冯斌自己喝了几口之后端着碗用调羹舀了一勺示意苏晓婉张嘴。 新婚燕尔的苏晓婉哪里经历过这样的甜蜜，被冯斌的各种层出不穷的举动弄得是昏头转向，只好配合着冯斌的投喂。 “一整只鸡，他们吃的完吗？你怕什么，你就管她要，她不给你就带着孩子一起上门要，我就不信她好意思不给”。 贾张氏拿着筷子夹着面前的一个酱油炖肉，嘴里一边咀嚼着一边对着刚从傻柱家回来的秦淮茹说道。 “知道了，回头我多去找她聊天，总能攀上关系，您可别瞎捣乱”。喝着淡得丝毫没有味道的米汤，秦淮茹轻声说道。 “我也想喝鸡汤，面糊糊跟米汤不好喝，我要喝鸡汤，吃大鸡腿”。棒梗听到两人对话，又回想起刚才偷偷跑去后院时闻到鸡汤的美味。 顿时就闹腾了起来，短短的时间里浑然已经变成了一个小一号的贾张氏，肥嘟嘟的小脸上委屈尽显。 “听到没有，我的宝贝棒梗也要喝鸡汤，你就得想办法让棒梗喝上鸡汤吃上鸡腿”。贾张氏喉咙偷偷滚动了一下，咽下嘴里分泌出来的口水。 “棒梗乖，今天有炖肉吃，先吃饭”。抿着嘴看向被贾张氏挑起情绪的棒梗，秦淮茹只能轻声细语的安慰道。 “我要喝鸡汤，妈”。满脸委屈的棒梗，将最后两块肉从盘子里夹进自己的碗里，然后嘟着嘴看向秦淮茹。 棒梗近期凭借双手的“劳动”让自身丰衣足食的，已经彻底把嘴养刁了，顿顿白面馒头，隔三差五就得闹着吃肉的频率，已经让傻柱的接济显得有些杯水车薪。 “我明天去菜市场看看能不能买到吧”。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秦淮茹可舍不得去鸽子市场里找人淘换肉票，只能想想明天找谁“借”一张肉票应应急。 “太好了，明天喝鸡汤咯”。棒梗开心得摇晃着脑袋，手舞足蹈的样子显得格外兴奋。 “棒梗就是要多吃肉，多补营养，以后才能当上领导，等棒梗当上了大领导到时候奶奶可就享福咯”。贾张氏摸着棒梗的西瓜头笑着说道。 贾张氏时常就会对着棒梗灌输着将来要孝敬她，以及当上领导之后就能吃香的喝辣的。 棒梗此时哪能听得进这些话，听得进去的只有吃肉，以及当上领导后就能放开肚皮可劲的吃肉。 一旁的小当低着头一言不发的吃着窝头跟面糊糊，米汤跟白面馒头可不是她能染指的，唯一吃上的一块瘦肉还是秦淮茹亲手夹进碗里的。 ........ 饭后冯斌就坐在单人沙发上把满脸通红苏晓婉紧紧的横抱在怀里，起初觉得这个姿势过于羞人，还十分反抗的苏晓婉很快就放弃了挣扎。 两人聊着今天白天各自在单位里发生的事情，苏晓婉也向冯斌说了刚才在菜市场遇到秦淮茹的事情。 “呵呵，她这种人就像是狗皮膏药，普通人沾上了就得撕下来一层皮，小婉同志做得很对，别给她好脸色”。 冯斌用手指从罐子里夹出一块山楂片放在面前，示意苏晓婉张嘴。 “我都不乐意搭理她，她硬是要拦在面前不断的跟我说话，还想我载她回来”。苏晓婉靠在冯斌肩膀上无奈的说道。 苏晓婉是真没想到秦淮茹脸皮能那么厚，要换做是一些脸皮薄一些的人，恐怕都拉不下脸拒绝她。 “那你就显摆给她，让她看得到吃不着，酸死她”、冯斌有些恶趣味的说道。 “那不得遭人眼红啊？还是算了，犯不上为了气她费这劲”。苏晓婉抬起头双手挽住冯斌的脖子，摇头说道。 “咱家的票据都是有出处的，再说了，这附近上哪举报我啊？到最后举报信说不定都得交到我手上”。冯斌愣了一下，没想到自己还能亲身经历曾经那个烂梗。 “堂下何人，胆敢状告本官！”，想到那个滑稽的场面冯斌仰着头就哈哈大笑，弄得苏晓婉一脸错愕。 “哈哈哈，你怎么那么逗，哪学来的怪话”。听到冯斌细说了原因之后，苏晓婉同样也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苏晓婉也不是那种多么理想主义的奋青，有个物资单位的父亲以及在医院工作的经历，也深刻明白这个时代总会有一些潜在规则。 所以没有爆发过那种所谓的圣母心，秉承着关上门过好自家的日子的心态，让冯斌很有安全感。 感受着怀里的柔软，冯斌杀心已起，突然抱起苏晓婉就往房间内走去。 “啊，你吓死人了”。被突然的举动吓得叫了一声，伸出小手就捶打在冯斌的胸口娇声说道。 “今晚你可没有投降的权利了”。冯斌对着闭着眼睛眉毛微微抖动的苏晓婉耳边轻声说道。 “我跟你拼了”。听着冯斌在耳边的怪话，突然睁开眼睛，苏晓婉满脸羞红恶狠狠的说道。 一场实力悬殊的恶战就此打响，漆黑的房间里苏晓婉死死咬着枕头上的毛巾。 冯斌没有了之前的小心翼翼，也失去了怜香惜玉想法。 .........接下来省略了近三千字的描述以及无声的想象力。 （读者老爷们帮忙点点催更跟添加一下书架，在车上码了一天字，连发六章让大家看得爽快一些） 第138章 何雨水回四合院，争吵不休 “雨水，你也太不懂事了，柱子都病了那么多天。你都不知道回来看看”。易中海背着双手板着一张臭脸对着刚回到四合院的何雨水就是一通训斥。 从一大早看到何雨水骑着自行车回到四合院，易中海就十分不痛快，憋屈的怒火以及道德之力就不断的在脑海里盘旋。 傻柱回到四合院之后，易中海就让一大妈亲自去了一趟纺织厂，让何雨水请假回来伺候傻柱，可没成想连着七八天何雨水都没有回来。 让易中海对何雨水的态度发生了巨大的转变，没有了往日里那副伪装的和善。 “一大爷，我也得上班啊，我这一休假不就回来了吗？主任不让请假，我能怎么办，就因为这件事我们科长都找我谈话了”。 “说我哥是个小偷，我以后都不知道怎么在纺织厂做人了”。何雨水语气不善的说道，同样对傻柱这次的行为满是怨气。 傻柱的事情根本不可能瞒得住，纺织厂身为工厂级别排行前三的情报站早就在第一时间收到消息。 从傻柱掉进厕所的时候，何雨水在纺织厂就成了许多人眼里茶余饭后的谈资，再到傻柱被开除之后舆论彻底爆发。 上到生产科长，下到车间班长都分别找到她谈话，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她已经受到牵连，虽然不会被开除或处分。 但是今后在纺织厂里何雨水算是挂了号的人物，还得小心翼翼的不能在厂里犯错误，好事更是不可能轮得到她的头上。 要不是看在她哭的梨花带雨，车间主任都得申请让她调离职工宿舍，更别想着说请假这一类的好事了。 “柱子这件事就是误会，他是你哥，他是什么样的人你能不清楚吗？他能犯这种错误吗？你连亲哥都不愿意相信了吗？”。 “你是他妹妹，这种时候你要先考虑你哥的感受，清者自清的道理你不懂吗？”。易中海指着何雨水语气极为严肃的指责道。 近些天院里的人对他那叫一个冷嘲热讽，现在何雨水居然还敢当着傻柱的面顶嘴，让易中海更是恼怒，摆出了一副抛开事实不谈的架势。 “那轧钢厂为什么开除我哥啊？谁有那么大的权利能随便开除工人，那一大爷你怎么不替我哥伸冤啊”。原本就已经受了一肚子气。 现在还被易中海无辜的训斥，何雨水被激起了怒火站起身来大声说道，一句话就戳痛了易中海的痛处。 “你....何雨水，这话是能乱说的吗？回来了不知道照顾柱子，你还跟我顶嘴了？”。易中海被气得七窍生烟。 何雨水的一句话直接掀开了傻柱的遮羞布以及拆了易中海的台，屋里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沉寂。 “砰”的一声，手掌拍在桌子上。 “雨水，你怎么跟一大爷说话的？快跟一大爷道个歉”。傻柱从板凳上站起身，气呼呼的说道。 “一大爷，柱子你们别跟雨水生气，雨水还小，不懂这里面的门道，您别生气”。秦淮茹拉着何雨水，一副知心好大姐的模样劝说道。 “是啊，雨水，你什么时候学会跟长辈顶嘴了啊？”。一大妈一脸责怪的轻声细语说道。 “我看她就是翅膀硬了，连柱子是她亲哥都忘了，一点亲情都没有了，枉我从小到大一直在教导你，没有当长辈的不是,只有做晚辈的不周全”。 “一个好好的姑娘，搬出去住了一年就学坏了，连尊老爱幼的道理都不懂了，还学会跟长辈顶嘴了”。易中海背着双手满脸惋惜心疼的说道。 “雨水，你听到我说的话没有？快跟一大爷道歉！”。傻柱更是强撑着肚子里翻江搅海的不适感，凶神恶煞的对着何雨水说道。 今天被何雨水当众再次提起前些天的耻辱，让傻柱对这个亲妹妹十分失望。 经过易中海长期的教导以及秦淮茹近期的训话，傻柱已经成为易中海眼里合格的“尊老爱幼”代名词。 “凭什么我道歉啊，我受了委屈我上哪说去啊”。何雨水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就像不要钱一样哗哗落下，委屈的声音在屋内传开。 早就已经受够了易中海几人的“教导”，一毕业就费尽心思求着厂里房管科的一位干事获得了入住职工宿舍。 满心欢喜的认为已经逃离了四合院，但如今不但被牵连，被人耻笑跟排挤。 好心好意回来看望傻柱，还被几人围在中间不断的训斥，心里就委屈得不行。 “一大爷，柱子别生气了，快坐下，柱子你这身体还没好，别气坏了身体”。秦淮茹十分贴心的扶着气呼呼的傻柱坐回板凳上。 “哭哭哭，哭什么哭，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别跟一大爷顶嘴，胳膊肘往外拐的混账，别人说什么你都信啊？”。看着秦淮茹如此体贴自己，傻柱脸色缓和了许多。 但是现在越看何雨水就越不爽的感觉不断的涌现在心头，傻柱越发对这个妹妹感觉到不满。 心想“自己这个亲妹妹还不如秦姐体贴，枉自己当年那么努力的养大她，还不如早点接济秦姐来得好”。 “那你说啊，到底是什么误会啊？现在我都成了纺织厂的笑话，成天被人指指点点还被人排挤”。 “有你这么当哥的吗？你一个厨子你好好的为什么要偷轧钢厂的粮食啊？你害死我了知道吗？”。何雨水大声喊道。 声音传到房外，让中院不少人都听得一清二楚，众人开始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议论着屋内的几人。 “养你那么大，你现在还不听话了是不是？”。傻柱说罢就推开秦淮茹，快步上前一个耳光就扇到了何雨水的脸庞上。 “你......”。何雨水被这个耳光打蒙了，双眼通红的看着傻柱，脸上火辣辣的痛感觉让她一时之间愣在了原地。 “你...你什么你，给一大爷道歉！你怎么这么不懂事，看看秦姐跟一大妈替你照顾了我多少天，一句感谢的话都不说，一回来就跟人顶嘴”。 “我把你拉扯这么大，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吗？”。手上传来的些许痛感，傻柱虽然身体极度虚弱，但毕竟常年抡大勺即便战力不足往日三成，但也足够重创何雨水。 原本看着何雨水捂着脸痛苦的模样，傻柱还有些心虚，但看到秦淮茹上前不断的安慰着何雨水，但她还是不一副不领情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 第139章 何家兄妹院内大吵 “你打我？你打我！我没有你这样的傻哥，我再也不认你了”。从蒙蔽中缓过神来，何雨水推开秦淮茹，对着傻柱喊道。 哭喊声撕心裂肺，委屈之意溢于言表。 “雨水，你真是放肆，你把柱子气成什么样了！”。易中海扯着嗓子直接吼住了即将要发疯扑来的何雨水。 “你们都欺负我，我再也不回来了”。哭的就快断气，何雨水一把推开几人跑到门外，看着围在门口听热闹的院里众人。 一咬牙就直接跑回了自己屋内，开始收拾起行李。 “秦姐，你没事吧”。傻柱十分关心的问着秦淮茹，刚才他可是亲眼看到秦淮茹被何雨水推到了桌角处。 “姐没事，柱子你快去劝劝雨水，这亲兄妹哪能说断就断呀，快去啦”。秦淮茹满脸痛苦之色的扶着腰对着傻柱“好言相劝”。 “她不认我？呸，她这么不懂事，这样的妹妹不认也罢”。听着秦淮茹的话，看着她痛苦的脸色，傻柱心里就十分难过。 “秀莲，你给淮如擦点药酒，这一下撞得可不轻，回头该淤青了”。易中海说完之后，傻柱就吃力的趴在床底下拿出药酒递给了一大妈。 “没事，一大爷，一大妈，我没事。柱子你听姐的话，快去哄哄雨水”。秦淮茹缓缓的坐到傻柱的床上，再次轻声说道。 “柱子，咱们先出去吧，淮如要掀衣服擦药酒，咱们在这不合适”。易中海拉着傻柱满心担忧的就走出了房门。 秦淮茹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嘴角扬起了一抹不可察觉的弧度，刚才的演技看来已经骗过了傻柱。 就何雨水那副瘦竹竿的模样，能推得动秦淮茹那一身膘的体格吗？那显然是不可能的，撞上桌角也是故意为之。 秦淮茹的目的就是让兄妹决裂，以免将来何雨水时不时的回何家，说不定将来傻柱还得拿出何大清寄来的生活费给她当嫁妆。 房子也能早些空出来，回头找个机会先让棒梗安顿过来，鹊巢鸠占。 （个人看法，何大清寄的钱不像是被易中海全藏起来了，否则以傻柱前期就不会吃的那么好，而且也不能成天在外头喝酒，十有八九是前期藏起了信件，后期被套牢了才拿出来在傻柱面前卖个好，也不可能那么容易就接纳晚年的何大清）。 “行了，雨水，你跟柱子闹什么矛盾？这不是让人看笑话吗？”，易中海跟傻柱走到了何雨水房内，满脸严肃的说道。 “你能耐是吧？还跟我龇牙，谁把你养大的啊？”。傻柱满肚子火气，越听秦淮茹跟易中海和善的劝告就越生气。 何雨水一言不发，自顾自的收拾着被褥跟衣服没有搭理两人。 “你是不是聋了？我跟你说话你没听见啊？”。傻柱一把上前拉起坐在床边折着衣服的何雨水，怒气冲冲的说道。 “以后你过你的，我过我的，我不认你这哥哥！你别拉着我”。一把甩开傻柱的手，何雨水语气冷漠的说道。 此时何雨水的心里彻底对傻柱死了心，原本那点兄妹之情也被她舍弃了。 “我不就打你一巴掌吗？你看你把秦姐推得撞上了桌角，秦姐还让我来哄你，你怎么这么大个人一点事都不懂呢？”。 傻柱听到何雨水的话，心里也是有些发酸，两兄妹也算是相依为命长大，即便在生气也不是说割舍就割舍的。 “雨水，你跟柱子道个歉，这件事我们也就原谅你了，别让外人看了笑话，你看院子里站着多少人，都等着看你哥的笑话呢？”。易中海开口说道。 最终两人还是没能劝动已经打定主意的何雨水，傻柱则是怒火中烧的上前将折叠好的衣物以及被褥全部扔在地上，怒视着何雨水。 “我要跟何雨柱断亲，以后老死不相往来！”。何雨水跑出门，对着站在院子里的众人大声说道。 “柱子病了那么多天，让你回来照顾柱子一天，你就闹这么大的脾气！雨水你怎么这么不念及亲情呢？”。易中海听着门外的哗然，眉头紧皱。 “我落了难，你就要跟我断绝关系？枉我把你养那么大，你就是个白眼狼啊！”。此刻傻柱的脸面被彻底扔在地上被人任意践踏。 也对何雨水的行为充满了怨恨，抱着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的心态，傻柱大声喊道。 “我没回来看你吗？我被你连累了，我还没诉苦，厂里不让我请假，我能怎么办？”。 “今天一放假，我一大早就回来看你了，但是你们怎么说我的？你们.......”。何雨水带着哭腔对着众人解释着为什么要跟傻柱断亲的原因。 “为了个寡妇打自己妹妹，还真能耐啊，不亏是傻子”。众人一阵哄笑，傻柱的名声以及对秦淮茹的想法早就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胡说！这天底下就没有当长辈的不是,只有做晚辈的不周全，长兄为父，柱子把你拉扯这么大，你怎么能说出这么绝情的话？”。 “你简直就是丧了良心，亏得柱子当年含辛茹苦的把你拉扯大”。 易中海疯狂的在替傻柱挽尊，生怕傻柱一个暴怒在追上前去打了何雨水，那这件事就有理说不清了，即便这个理是歪理。 “柱子，姐没事，你别跟雨水闹矛盾，兄妹俩有什么话说不清楚的呢？”。 “雨水，就当秦姐做错了，你别跟你哥生气了，两人有话好好说，家和万事兴嘛”。秦淮茹扶着腰走了出来，满脸歉意的说道。 “不要你假惺惺的当什么好人，我哥那些饭盒不就是进了你家的肚子吗？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你当他是傻子，你还想拿我当傻子吗？我早就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什么了，外面都传遍了，你想让他给你家当拉帮套的”。何雨水情绪激动的指着秦淮茹抻着脖子大声说道。 “你骂谁呢？谁给你的胆子敢编排我跟秦姐的事，我特么是做好人好事，你学那些人坏我名声是吧？”。傻柱被气得浑身发抖，顾不上身体的不适就要挽着胳膊上前。 “柱子，你别跟雨水计较，雨水还小，你慢慢说”。秦淮茹跟一大妈两人拉着傻柱不断的安慰道。 “咳咳，咳咳，你要断亲是吧，好，断啊。我也没你这样不懂事的妹妹，你将来在外头受了委屈挨了欺负别回来求我”。 傻柱捂着嘴咳了几声，加紧屁股然后气得浑身发抖的指着何雨水说道。 第140章 何雨水心里的算计 中院络绎不绝的吵闹声越来越大，傻柱则是被气得肚子里翻江搅海不断传来的蠕动感迫使他中途跑回了家里扎了一次马步。 “哈哈哈，这傻柱又回去找痰盂了，他后门现在跟漏斗一样得用塞子才能塞住了吧”，以许大茂为首的几人看到这一幕，无私的献上了一阵大笑，活跃了此时中院的气氛。 易中海几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傻柱的行为，也只好学着聋老太太装聋作哑的站在一旁，不言语。 即便是刘海忠也没有参与这种事情，毕竟两兄妹的家事，大多数的人都选择了只看热闹，纷纷都采取了不劝架也不劝和的态度。 而傻柱蹲坐在痰盂之上脸色铁青的听着门外的嘲笑声，刚补上的后槽牙都快咬碎了，攥紧着拳头青筋鼓动。 心里对何雨水之前存在的那点感情也逐渐被愤怒冲淡，“她就非得让我丢人，非要让所有人看我笑话，王八蛋，哪怕将来她跪着求我原谅，我都不会在搭理她这个白眼狼了”。 “不回来也好，省得过年过节还空着手回来又吃又喝的，浪费我的粮食，还不如全接济给秦姐，让她多吃点补补身子”。一边擦着屁股一边下定了决心。 傻柱终于完成了最终的进化，灵魂的升华，准备一心一意的对秦淮茹掏心掏肺！ “闹哄哄的干什么呢？看啥热闹啊？”。冯斌跟苏晓婉也被中院的吵闹声给吸引过来，对着一脸兴奋嘴里不断冒出一些讥讽词汇的许大茂问道。 “冯科长，苏护士”。一些有眼力见的人也开始对着两人热情的打起了招呼。 “科长，嫂子中午好，事情是这样的.......”。许大茂快步跑到冯斌身边先是十分恭敬的打了声招呼，然后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仔仔细细的说了出来。 何雨水看到冯斌身边的苏晓婉，低下了头接着开始不断的传出哭泣声，她心里有些嫉妒，也曾经想要跟冯斌接触一下。 但是当时傻柱的态度导致她几次故意在院门口附近跟冯斌打招呼，都被冯斌很平淡的点头敷衍了过去，心里十分难过。 （正科级干部，还是实权的保卫科，长相也不错，生活条件又非常优越，一般家庭的女孩没有上杆子的倒贴都算不错了，所以这里不算夸张，尤其是剧里何雨水的心思可不浅，她没点想法是不可能的。不算刻意妖魔化）。 “冯科长，你们评评理，这世上哪有这样当哥的，我要跟他分家，断亲。以后老死不相往来”。何雨水带有哭腔的声音传来。 “这件事情我丈夫不方便评论，毕竟是你们的私事，保卫处也不管分家的事情”。 “有困难找街道，你们在这吵架也无济于事”。冯斌耸了耸肩，苏晓婉明白冯斌不太想管这件事，于是对着何雨水说道。 “就是，嫂子说得对，有困难找街道！何雨水你要分家也好断亲也好，你找街道王主任”。许大茂见冯斌不说话又听到苏晓婉话里的意思。 当即就十分配合的开口说道，这种事情保卫处要管了，那算怎么回事，回头两人和好的不得让科长挨骂名吗？ 许大茂对何雨水刚才的话就有些厌恶，还敢耍心眼子，这不是吃饱撑着得慌吗。 “他还打我？我要告他打我”。何雨水听到院里众人都在附和苏晓婉的话，心里更是委屈，扭过头指着红肿的左脸委屈的说道。 “不是，冯科长这是误会，这柱子跟雨水吵了一架，这不是心急了吗？所以没了分寸”。易中海一听到何雨水的话，头皮就发麻。 傻柱这才放出来几天啊，一副病恹恹的成天抱着个痰盂的货色，这要在进去待几天，恐怕出来的时候说不定就得把痰盂焊在后门上了。 “雨水啊，你这是干嘛啊？你们是一家人，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易中海跟秦淮茹急忙走到何雨水身前，开始替她擦着眼泪安抚着。 傻柱则是一言不发的站在家门口，低着脑袋降低着存在感。那充满回味的一夜，让他对冯斌有些恐惧。 “那我要分家，我不管，我就要分家，你让他把我爹寄回来的钱分我一半”。何雨水指着站在家门口装鸵鸟的傻柱说道。 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既然脸皮已经撕破，那就要算得清清楚楚。 “许大茂，找街道的人过来处理这件事，明白我的意思吗？”。冯斌侧过头对着许大茂快速的说道。 “明白，科长我这就去”。在众人的注视下，许大茂直接往院外一阵小跑。 “冯科长，这雨水都不追究柱子，他们私下就能解决，不用麻烦你了”。易中海跟秦淮茹，聋老太太三人心头一惊，急忙开口说道。 “傻柱打了人，冯科长看到了就能管，易中海你这是什么态度啊？要质疑冯科长办案吗？”。刘海忠总算等到机会了，挺着个大肚子就走出来指着易中海开始抨击。 自从上次折戟在保卫科，刘海忠可是成天在家反思自身的问题，然后在院里偷摸的观察许大茂是怎么跟冯斌接触的。 不断的揣摩跟学习着许大茂的言行举止，此时此刻拿出了浑身解数准备要在冯斌面前一展长达数月的学习成果。 何雨水则是咬着嘴唇无论养老团四人怎么劝说都没有理会，傻柱心里也是慌得不行，生怕再回到了那噩梦一般的小黑屋里。 “你打我几个嘴巴解解气都行，咱是一家人对不对，哥含辛茹苦的把你拉扯大，你不能这么对我”。 “雨水，哥错了，你别报官”。顾不上面子，傻柱低声下气的对着何雨水不断的道歉，急得满头大汗。 何雨水心头一喜，原来冯斌的名头这么好用，许多想法就从内心深处开始涌现心头，对傻柱更是没有好脸色。 已经开始盘算待会如何跟傻柱谈判，从何大清寄回来的生活费里分多少钱，以及跟傻柱再要一笔赔偿，从此离开这座四合院，过上自己富足的生活。 “我让许大茂去找街道，你们耳朵是遗传了谁啊？聋成这样”。冯斌有点恶心这个瘦竹竿，想要扯虎皮算计也不动动脑子，换个人算计。 “这种事情还得让街道的同志在场，以免以后说不清楚，我丈夫不擅长处理这种家长里短的事情”苏晓婉更是有点恼怒，居然还有人想要算计自己丈夫。 “啊？”。养老团连同傻柱这个大冤种都愣了一下，合着理解错了，冯斌没打算管这件事，刘海忠更是尴尬得想要钻进傻柱的痰盂里。 傻柱反应过来之后也是满脸羞红，脚指头都快把棉鞋抠破了。 （读者老爷们，点点催更还有添加一下书架，谢谢啦） 第141章 王主任怒喷易何二人 何雨水似乎听明白了冯斌两口子话里的意思，也静静的一起在等待街道的人过来。 许大茂脚踩风火轮一路狂奔找了王主任之后把院里的事情跟冯斌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王主任。 “快，许大茂你载小孟过去”。王主任简短的分配了一下自行车的人选，然后就骑着自行车赶往九十五号院。 对易中海跟傻柱两人隔三差五就闹点事情出来的行为已经是气得想要对着两人来一顿大耳刮子。 “冯科长，小苏。这次麻烦你们让许大茂来通知街道了”。先是对着冯斌两口子道了一声谢。 “不客气，这种事情本身就得由街道来处理”。冯斌跟王主任握了握手，客气的说道。 两人之间有着一些默契，毕竟每次冯斌一句话就能把王主任叫来，这是给了面子，甭管之前的事情她有没有记恨。 冯斌还是得对这位管理整个南锣鼓巷的街道主任予以一些礼貌，苏晓婉也简单的客套了两句。 “阎埠贵，你是不是忘了我之前跟你说的话，让你有事去66号院找人，实在不行就直接到街道找我，你在这装什么电线杆子杵着发呆啊？”。 王主任扭头就对着阎埠贵指责道，阎埠贵被突如其来的骂声吓得一个激灵。 “那个...我...我知道错了，我一时没记起来，我是想他们两兄妹闹点矛盾，可没想到闹得这么严重”，阎埠贵不断的解释着事情的起因。 “何雨水，你来说说，你们到底是什么情况”。王主任直接挥手阻下易中海几人想要辩解的行为，对着脸上带着巴掌印的何雨水轻声说道。 听着何雨水说出了事情始末，王主任的眉头越来越深，都快挤成一个川字形，瞥了一眼易中海跟何雨柱两人。 “行，你要分家断亲，那我替你们当见证”。王主任此时对何雨水的好感也降到了最低点，原本还挺同情这个儿时没爹没娘的孩子。 但刚才话里话外都是在诉苦，幸亏许大茂刚才在路上就说出了何雨水的心思，恐怕自己心里也多少会偏帮一下她。 “好你个易中海，你还有脸去指责别人？谁给你的权利指着一个小姑娘讲你的大道理了？”。 “还说什么没有长辈的不是，只有做晚辈的不周全？你这歪理讲得真行啊！”。板着一张黑脸，王主任不断的在“夸赞”易中海。 “这.....这....我只是跟雨水说让她多回来照顾一下柱子，毕竟是亲兄妹，当哥的病成这样，当妹妹的没回来，怎么也说不过去”。 易中海心里不断的在卖马匹，都想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非要管这破事。现在闹得王主任又来了，自己的老脸又被摔在地上摩擦。 “哼，他那是吃的太好了，吃的一肚子都是油水，吃点窝头就闹肚子！真是娇生惯养啊”。王主任看向低着头没有往日那种耍横姿态的傻柱，嘲讽道。 “你那么喜欢尊老爱幼热心肠是吧，那礼拜天你在这院子里闲着干嘛？巷子里负责三号公厕的老张叔最近腰疼得厉害，你怎么不去帮他打扫公厕啊？”。 “隔壁院子的王大娘的孙子，腿扭伤了，每天都得一瘸一拐的去学校上学，你怎么不主动去背他啊？”。 王主任指着易中海的鼻子就不断的质问道，院里不少人都捂着嘴生怕笑出声来引火烧身。 被训得哑口无言，再次遭受屈辱易中海低着个脑袋死死的咬着后槽牙一言不发。 “没话了是吧？怎么不说啊？要点脸吧，一个老同志连脸都不要了，就别成天在四合院里说三道四，尊老爱幼，你尊谁了，爱谁了？”。 冯斌听着王主任的话，心里也是乐了，这明显是拿易中海当出气筒撒气来了，悄悄的对着一头雾水的苏晓婉解释了一下之前事情的后续。 苏晓婉急忙躲在冯斌背后强行压着上扬的嘴角，往自己大腿上轻轻掐了几下，控制住情绪。 “确定分家了是吧？那就白纸黑字写下来，街道替你们存档”。王主任训完养老团几人，才再次把话题转回正事上面。 心里那口气出得也算痛快，甚至感觉到一身轻松，语气也逐渐恢复到往日平和。 “对，我要跟他分家，以后各过各的，不相往来”。何雨水坚定的点头说道。 “分就分，你将来结了婚在娘家受了委屈挨了欺负别回来找我求救就行，我没你这样的妹妹”。被王主任骂得狗血淋头的傻柱，早就憋着一肚子气。 全场找不到一个人发泄的他，只能在嘴上不依不饶的对着何雨水挤兑着。 “没有你这样的哥哥，我一定过得很好，你打我的事情还没完呢，王主任你看我脸上的巴掌印，就是他打的”。 何雨水眼睛里再次流出泪水，神情委屈的说道。 被骂得蒙逼之后浑然已经忘了刚才打何雨水那一耳光的事，如今再次被提起傻柱目瞪口呆的看着何雨水。 “你还长本事了，打人是打得没完没了是吗？之前在外头打架，又打了许大茂，病逞这样还要打女同志了是吗？”。 “易中海，你不是说何雨柱病得要人照顾吗？他还有力气打人，还用人照顾吗？”。再次听到王主任愤怒的质问，两人又再一次低下头装起了鸵鸟。 何雨水心里也是十分得意，眼泪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流，充分的体现了一个弱者该有的面貌。 “还不道歉？打了人你连道歉都不会了是吗？”。王主任对着装鸵鸟的傻柱就是一声厉呵。 “对不起，我不该打你，我错了，我以后不会了”。傻柱十分干净利落的对着何雨水说道。 经过三大战将的调教，傻柱早就习惯了服软，语气态度十分诚恳，让人挑不出来一丝毛病。 这回轮到何雨水惊讶的看向傻柱，她原以为傻柱死活都不会同意道歉，毕竟在她的认知当中傻柱可是一个有错不认，从来都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她没想到的是，傻柱这头死猪不怕开水，但怕冰块！ 第142章 分家事毕，许大茂名声转变 “既然何雨水提出要分家的要求，那你们现在就当面锣对面鼓的说清楚，以免将来你们两人有闹什么幺蛾子”。 王主任喷易中海跟傻柱一会才慢慢的回到了正题上。 “我爸以前给我寄了生活费，钱都在傻...他那里放着，我就要求把钱还给我”。何雨水指着傻柱说道。 “......”。傻柱被何雨水怼得有些哑口无言。 “雨水，你跟柱子这么多年相依为命，两兄妹只不过是斗嘴，你真要分家吗？”。易中海脸皮抖了抖开口说道。 他倒不介意何雨水分家，但要分走傻柱的钱，那易中海可不太乐意，傻柱要没钱了还怎么当血牛啊。 “是啊雨水，柱子这些年可没亏待过你，你可别说气话啊...”。贾家婆媳两人听到这话也是心头一惊，秦淮茹急忙上前拉着何雨水说道。 “这有你们什么事？这是他们两兄妹的事情，何雨水我再问一次，你确定要分家吗？”。王主任已经被这座四合院弄得心里疲惫不堪。 就想着尽快解决这件事，早点走出去喘口气，否则她怀疑自己早晚得被气死在这里。 “我确定，我要分家，他今天能为了别人打我，还逼着我道歉，这样是非不分的哥我不认”。 “我爸寄了八年多的钱，我就按八年算，你把钱还我”。何雨水再次坚定的点头说道。 “给你，都给你”。再次听到何雨水的话，傻柱感觉自己的脸被按在地上不断的摩擦，让好面子的他颜面大失。 傻柱直接走回屋里拿出一个铁盒，思考了一会咬了咬牙数出两百块钱跟户口以及粮本副食本走回中院。 “你每个月至少吃喝得五块钱，学费跟其他的杂费一个月按两块钱算还有给你买了自行车的钱算完了之后就剩一百三十八，我给你两百，以后你别回来了”。 按照八年计算，何雨水的生活费应该是九百六十块钱，除掉每个月五块钱的生活费还有一些杂费两块钱，在扣掉一百五十块钱自行车钱。 “那我的粮本上的粮食你没拿去接济别人吗？”。何雨水顿时急了，两兄妹就在中院众人的面前开始了各种算着账。 “雨水，你这是什么话？王主任，这柱子都没算上何大清没寄前的那两三年养活雨水的钱”。易中海开口说道。 “你就是个白眼狼，他寄回来的钱就这么多，你爱要不要，多了我没有！”。傻柱说完之后把钱跟本都交给易中海，然后一扭头再次跑回何家急忙的关上房门。 “哈哈哈”。中院众人哄堂大笑，弄得王主任一头雾水。最后还是在阎埠贵的解释下才得知傻柱每天都拉肚子的事情。 “静一静，等何雨柱回来在接着说”。王主任跟冯斌两人只好开口对着众人说道。 过了三分钟左右，傻柱阴沉着一张老脸才从房里走了出来，看着院里其他人眼神里戏谑跟讥笑的目光死死的咬着后槽牙走到了何雨水面前。 最终在王主任的协调下，傻柱再次拿出六十块钱凑齐了两百六十块钱交给了何雨水，从冯斌手上借来了一根钢笔写了三份断亲书跟从借来一份印泥。 “既然事情解决了，你们以后就不要再因为这件事又闹起来”。王主任收起一份断亲书之后对着何家兄妹说道。 “以后她别回来求我就行”。傻柱扭过头一副不待见何雨水的样子，满嘴怨气的说道。 “谁稀罕啊，你别去找我就行”。何雨水互不相让的说道，虽然没有拿到预期的数额但也算是能撇清这段兄妹关系，也能彻底摆脱四合院。 房子的事情就更不用想了，将来嫁出去的闺女都分不到一块落脚处，更别提是分家断亲后的。 秦家婆媳虽然心疼那两百六十块钱跟何雨水屋里的一些坛坛罐罐，但也碍于王主任在场抿着嘴没有出言阻止往外搬着东西的何雨水。 “冯科长，这院里是真不消停，哎”。王主任在冯家的沙发上叹着气说道。心里也算明白为什么冯斌懒得搭理这些事情。 “这种事情确实挺麻烦的，你要说打架斗殴或者小偷小摸的话我倒是犯不上让人去找街道”。冯斌递了一根烟给王主任，然后开口说道。 苏晓婉也在两人说话间泡了两杯茶放在茶几上，又拿出了一个摆放着些许瓜子花生的木盘，接着静静的坐在冯斌身旁。 “也是，这当哥的打了妹妹一耳光，这要告也告不到哪去，顶了天也就道个歉”。 “就让阎埠贵来负责家长里短的琐事，大事还得街道的人来处理吧，冯科长你看怎么样”。王主任轻声说道。 近期这个四合院里，就连两个人斗嘴都得跑一趟六十六号院子或者街道，闹得王主任是一点安宁都没。 “王主任看着安排就好”。 “那就这么办吧，如果有突发事情冯科长就代街道暂时主持一下大局，等人通知街道以后在进行交接”。 “好，这没问题”。面对王主任的请求，冯斌也没推脱直接答应了下来。 相继两人客套了一会就走出大门，当何雨水离开之后，让阎埠贵再次通知院里的众人来到中院开会。 “我宣布一个事，以后还是由阎埠贵来作为街道的调解员负责一些家长里短的琐事，如果有特别的事情可以让阎埠贵通知街道”。 “如果有突发事情，超过了调解员负责的范畴的话，冯科长可以代街道临时处理，在跟我做交接”。 “希望大家配合街道工作，以后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也别光站着看热闹或者一言我一语的在旁边议论”。 “要优先找街道，在街道没来之前大家伙可以听冯科长的意见”。王主任站在众人中间大声说道。 又仔细的将街道任命的调解员的职责再次说明，强调了调解员的身份以及权力。 “我明白了，王主任我会按照街道的规定当好这个调解员的”。阎埠贵连连点头说道。 当这个调解员，对阎埠贵来说好处就是受人尊敬一些，也没有其他过多的好处，出了事还得挨批挨训。 刘海忠则是眼巴巴的瞅着王主任，那副模样让旁人看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对了，这里还要重点表扬一下许大茂，他这段时间对八十二号院的周老太太祖孙两人的帮助”。 “他时常就会去看望，也力所能及的帮助了真正的困难户，帮助人不需要多，只要在能力范围里院里尽一份力就很好”。 王主任说着这话的时候眼睛看向了易中海，随着王主任的目光注视，院里众人也看向了把脑袋快要低到裤裆里的易中海。 “这是应该的，帮助困难户人人有责，我愿意帮助周奶奶跟小明一直到小明能独立为止”。许大茂十分真诚的站在王主任面前说道。 “王主任，我们也愿意帮助困难户”。刘海忠看着许大茂被表扬，相当嫉妒。一把就从人群里走出，站在王主任面前大声的说道。 “哪有那么困难户让人接济，每户登记在册的困难户都有人会定期帮扶，也会有街道的一些生活贴补”。王主任的话就犹如一盆凉水，浇灭了刘海忠进步的小火苗。 冯斌见到这一幕也是莞尔一笑，四九城哪来那么多困难户让人接济啊，能接济困难户的要么是街道安排，要么就是院里帮扶。 这分别可是相当大，许大茂是通过冯斌的面子才能排上号单独帮扶一户没有劳动力的祖孙，帮扶程度也不大。 毕竟祖孙两人都有城里糊口，平时周老太太也会糊火柴盒或者纳鞋底挣一份微薄的口粮钱，许大茂付出的只是为数不多的一些钱以及粮，只要他真心诚意的多去看望两人，这名声就能迅速转变。 第143章 女婿上门，苏父的朋友 “感谢科长栽培，我一定继续努力”。许大茂替冯斌抱着箱子走出了四合院。 “你就正正常常的帮扶就行，过犹不及的道理明白吧？”。冯斌跨坐上摩托车对着许大茂说道。 “明白，我明白，科长您慢走”。许大茂笑盈盈的举起右手对着冯斌的背影挥手说道。 许大茂近期在南锣鼓巷的名声急速好转，飞跃式的上升，出门都有不少人和颜悦色的打着招呼，让他都有些飘飘然了。 “大茂啊，恭喜你啊，你这现在的名声可比易中海强多了”。阎埠贵笑嘻嘻的举着大拇指对着许大茂就是一顿夸赞。 “嗨，三...一大爷您这是哪的话，我这是助人为乐，不图名声好坏”。许大茂掏出烟盒递了一根烟，阎埠贵的话可是夸到了他心尖上了。 许大茂从一个疑似在乡下搞破鞋的坏名声，一跃成为了街道口中的好同志，南锣鼓巷里的进步青年，这种感觉十分让他沉迷。 “牡丹啊，这可是好烟啊”。阎埠贵拿着烟放在鼻子上闻了一会，满脸陶醉的说道。 “现在可不兴叫什么一大爷三大爷的，叫阎老师或者阎大爷就行”。阎埠贵可没官瘾，更没有占嘴上便宜的爱好。 为了不被街道再次批评，阎埠贵还是严格遵守了王主任的说法，要么叫调解员，要么就叫阎大爷。 “成，我这不就是叫顺嘴了嘛，阎大爷，我得先去看小明了，前天我就答应放假过去陪他玩呢”。 “对，对，那你先忙，我得回家备周一的课去了”。阎埠贵也明白，这许大茂的心思都在进步上，也卖了个好，十分懂事的就走回了家里。 许大茂走回后院拎着一个小布袋就兴致勃勃的一路往八十二号院子走去，一路上也是十分有礼貌的回应着一些人的招呼。 “一大爷，那白眼狼早晚有求我的一天，您甭心疼她，一个黄毛丫头刚上一年的班就觉得翅膀硬了，将来有她哭的时候”。 傻柱躺在床上有些虚弱的说道，刚才一阵闹腾已经透支了他虚弱的体力。 “哎，柱子你好好休息，早点把身体养好了我们想办法找个工作，别让院里那些人看你笑话，你把日子过好了才能让他们知道你的本事”。 易中海向傻柱展示了什么叫真正的语言艺术，愣是把催傻柱找工作养活自己说成了体现自身本事。 “一大爷说的对，他们不信你能找到工作，那咱就找个工作给他们看看”。秦淮茹配合着易中海一并进行着对傻柱的洗脑。 两人早就私下谈过傻柱的问题，今天傻柱再次痛失两百六十块钱，两人更是担心傻柱这个血包会枯萎，无法正常的对贾家进行准时的输血。 “一大爷我知道了，我在歇几天就去找工作，肯定不会让那些人看我笑话的”。说到这里，傻柱的情绪有些低落。 傻柱即便是在自以为是，也清楚接二连三的名声受损过后，甚至连档案都存在污点，想在找个体面的工作恐怕就很难了。 干一些临时工或者杂活又容易遭人耻笑，心里更是不乐意委屈自己。 易中海跟秦淮茹也看出傻柱脸上的失落，只能紧忙安慰了几句，又转移了话题。 “爸”。冯斌跟苏晓婉推开房门，对着坐在书桌前的苏正国说道。 “来啦？小斌你这又带东西过来干什么呢？都跟你说了，我跟你妈这里什么都不缺”。站起身来就“抱怨”着冯斌的行为。 苏正国借故靠近冯斌抱怨的同时看见冯斌悄悄的掀开了箱子一角，里面摆放着十二瓶酒顿时眼睛就一亮，连忙指引着冯斌把箱子放在书桌旁。 “爸，小斌也不爱喝酒。您留着喝吧”。苏晓婉努了努嘴，看着满脸欣喜的苏正国开口说道。 看向翁婿两人的小动作也是顿感神奇，冯斌几乎是投其所好的屡次私下给苏正国拿烟酒跟一些牛肉干，来找苏正国的次数简直比自己这个亲闺女都勤快。 “我这都高兴坏了，老贺啊，这是我女婿冯斌，是第三轧钢厂保卫科的科长”。 “小斌，这位是我们二商局大红门第五肉联厂的副主任贺兴邦，老贺跟我可是同年转业回地方工作的老交情了”。 苏正国热络的拉着冯斌走到贺兴邦面前相互做着介绍，一个劲的说着两人的交情是多么深厚。 “贺叔叔，您好”。 “哎，小斌跟晓婉当时结婚酒我可是喝过的，老苏你跟我还来这套？”。 两人握着手，贺兴邦则是打趣着苏正国，今天也是苏正国也是特意组了这个局，准备在一些事情上替自家女婿出出力。 两人都是二商局这样物资单位的老友，俗话说得好肥水不流外人田，有些事情都心知肚明早就已经私下谈过。 “贺叔叔，我那保卫处的份额成色就得仰仗您了”。冯斌替两位长辈点了一根烟，也没有装傻充愣。 “你是老苏的女婿，也是咱们二商局的女婿，差了谁的也不能差了你的”。贺兴邦拍了拍冯斌的肩膀，说话间也明确了态度。 自从开始下达经济计划，开始票据时期开始，肉联厂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每当逢年过节上门的人可是数不胜数。 上到厅局级下至单位后勤处长都得腆着脸上门，不提份额指定，光是肉类成色问题就是一门学问，关系好了肥肉多一些，关系普通了瘦肉多一些。 每个月的肉类份额看不出来差距，但一年两年下来那可相差甚远。 “那可得多谢贺叔帮衬，以后少不了要麻烦您”。 “哈哈哈，好说好说，我们也不用客套，能喝点不？能喝的话一会陪我跟老苏喝几杯就行”。 “一定一定，我能喝也有量，只是之前伤没好，所以就没怎么喝酒，慢慢的就少喝了而已”。 “那感情好，你的情况我也知道，工作也有特殊性，我理解，趁着休息咱们待会好好聊聊，我也很久没跟年轻人聊聊我们当年的故事了”。 有苏正国的关系在，冯斌跟贺兴邦两人也是聊得十分顺利，三言两语过后就已经相当熟络，三人就准备起身去饭馆。 “我就不去了，我去陪妈吃饭”。苏晓婉下楼之后就骑着苏正国的自行车一溜烟的溜走了。 “哈哈哈，晓婉这丫头就是比我家丽红懂事，从不打扰爷们之间喝酒”。贺兴邦怎能不知苏晓婉离开的原因，当即打趣道。 第144章 苏正国的人脉 冯斌载着苏正国，贺兴邦则是独自骑着自行车来到了烤肉季，一顿烤肉以及各点了几斤手抓羊肉，炸烹虾以及干烧黄鱼、炒龙凤丝。 交杯换盏之间听着两位长辈讲着一些当年的英勇事迹，冯斌则是十分配合的时不时的询问着一些细节，让两人的话题络绎不绝，气氛烘托得相当到位。 “小斌，别的不多说，份额方面多少我给你增点量，成色方面我也控制在六成，不少单位可都只是四成左右的肥肉呢”。 “东西就别送了，你们保卫处才多少号人啊？犯不上，你要真想给叔尽点心，那下回要有这酒的话给叔分几瓶就行”。 酒足饭饱后，三人站在门外抽着烟，贺兴邦压低了声音对着冯斌说道。 “就是，小斌你跟老贺这么客套，整得我这张老脸的面子就不值钱了啊，那箱酒给老贺就行”。苏正国也是开口说道，两人根本不缺这点烟酒。 “哈哈，一人一半，就当半箱酒是小斌孝敬我这个叔叔的，你那一半是女婿孝敬的，就这么定了”。贺兴邦开口说道。 “行，就这么定了，小斌将来有了这酒，你就给我送来，我在跟老贺分！”。苏正国直接拍板，打断了冯斌想要再次开口。 “难道你还觉得贺叔缺烟少酒的啊？”。贺兴邦一脸酒气左手搭着冯斌的肩膀，右手拍了拍冯斌的胸口，语气里满是笑意的说道。 “好嘞，谢谢贺叔，谢谢爸”。冯斌再次给两人点上一根烟，三人又在门口闲聊了几句，随后三人道别，冯斌跟苏正国就回了苏家。 “谈完啦？”。苏晓婉跟梁怀楠也已经吃过饭，两人正在客厅坐着吃着苹果。看着房门打开之后起身说道。 “谈完了，老贺给足了面子，倒是让小斌有些不好意思了”。苏正国接过苏晓婉递过来的水杯喝了一口，然后满脸通红的坐在沙发上说道。 “呵呵，我这不是第一回见贺叔嘛”。冯斌被苏晓婉强行按坐在沙发上，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他们两人是老朋友了，你爸这么多年都没跟贺主任开过口，你这四五百号人的定量看着多，但是跟那些几千号人的工厂相比差远了”。 “前几年他母亲住院还是找我办的，两家这些情分都在呢，我们攒着人情不就是留着你们这一代人用的吗？”。梁怀楠开口说道。 作为陆军总医院的外科主任之一，人情方面也是做得十足，这些年攒下来的人情以及一些面子没办法给到在南方的儿子。 所以两口子也是对冯斌的事情尽心尽力，毕竟一个女婿半个儿嘛，尤其是这个女婿今年可能会迎来升迁，那人情世故就得要到位。 “这些事听我们的，物资方面的事，你就出面吃顿饭。不用整那些虚头巴脑的事，烟酒方面我能比你少吗？”。 “要真缺了什么，咱爷俩在一块凑，你现在就跟老贺跟其他几个人混个脸熟，过年过节多走动，他们要遇到事了自然会开口找你帮忙”。 苏正国说完之后，点着一根烟坐在冯斌对面细心的讲解了一些二商局各个物资单位的人际关系。 他对冯斌这个女婿也是相当满意，所以也是在毫无保留的用着多年的人脉在给女婿当垫脚石，帮着冯斌解决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好，我知道了，谢谢爸妈”。一时之间两口子的话让冯斌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点头应和。 冯斌也算是捡着了，升迁跟单位的事有着大伯冯大山在掌舵，而其他的事情有着岳父岳母倾力相助，自己倒是只要做好本职工作，省了不少心。 明面上合理的物资份额是每个单位都必须会想尽办法争取的，即便是陈德忠都是十分无奈，没有相应的人脉这些年只能发多少是多少。 自从冯斌来到保卫科之后也只是偷摸从空间拿过一次肉类出来，平时都能避免就避免，大多时候空间积分兑换的物资也只是小范围使用。 “偏心，我就像是捡回来的，现在都没人关心我在六院的工作情况”。苏晓婉坐在沙发把手上嘟着嘴说道。 “哈哈哈，你这死丫头，你当个护士能有什么事啊？”。苏晓婉的话以及堵嘴的模样逗得两人哈哈大笑。 四人又闲聊了一会，待墙壁上的挂钟十点的时候冯斌才带着苏晓婉准备离开了苏家，走的时候苏晓婉还拿着菜篮子跑进厨房里翻箱倒柜。 没一会功夫就装满了两个菜篮子，笑嘻嘻的在苏正国跟梁怀楠两人的注视下跑出房门。 苏晓婉坐上摩托车小心翼翼的将菜篮子放好就催促着冯斌赶紧回家，也幸亏冯斌是保卫科的，否则路上被一些巡逻的民兵盘问也是个大问题。 回到四合院喊了几嗓子，阎埠贵才一阵小跑的开了大院门，看到苏晓婉跟冯斌手上提着的两个用布盖着鼓得就快溢出来的菜篮子。 “阎老师麻烦了，今天我们回了趟娘家吃饭所以才回来晚了”。苏晓婉走进院门之后对着阎埠贵说道。 “不麻烦，这院门一直都是我负责开关的”。阎埠贵接过冯斌递的一根牡丹烟。 “那我们先回去了，晚安”。苏晓婉跟冯斌说罢，两人就没有理会在发愣当中的阎埠贵。 “嫁出去的闺女，还能从娘家拿东西往夫家拿啊，这样的媳妇上哪找的啊！”。阎埠贵看着两道身影消失处喃喃的说道，语气里满是羡慕。 苏晓婉也从来没有提过苏正国的单位，对院里一些“特殊”人员的打探也一律敷衍，只是提过苏正国是副处长级干部，母亲是医生。 被苏晓婉故意拿着菜篮子在眼前晃了两眼，阎埠贵挫败感十足的走回家里，唉声叹息的躺在床上。 “老阎，你这是怎么了？”。三大妈疑惑的问道。 阎埠贵仿佛找到了倾诉者，一股脑的把刚才的事情跟自己的感叹告诉了三大妈。 这下好了，两口子都一块躺在床上一肚子酸水的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了。 “算了，眼不见为净，别想了”。阎埠贵叹息的说了一声，然后强行的放空了大脑。 第145章 探查鸽子市的票贩子 第二天一早冯斌就直奔陈德忠办公室，把昨晚的好消息告诉了他。 “有这句准话，那后勤的老黄可省了不少力气啊”。 “处里有人能在二商局说得上话，那大家伙都能沾沾光”。陈德忠坐在沙发上也是一脸喜色，谁也不会嫌猪肉不够肥。 一到特定节日多少单位都会提前一两个月挤破脑袋的往肉联厂钻，连李怀德都时不时的上门跟人吃饭喝酒，不就是为了能在肉的品质上做点文章。 城里那么多单位，保卫处更别提了，也只能上门跟武装部的后勤处玩那套软磨硬蹭的套路。 “也是我岳父出的力，他跟肉联厂的贺副主任是老熟人”。 “你这是娶了个宝啊，岳父在物资单位，岳母是陆总院的，这么多年攒着人情都得用在你这女婿上了”。 “哈哈，那没办法，我命好呗”。冯斌得了便宜还卖乖，笑着说道。 “下属分厂的两个保卫科就按部里分配的份额就好，不要给你岳父跟贺副主任添麻烦，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陈德忠考虑了一会开口说道。 “我也没那么大能耐了，能管着处里这四百号人跟民兵连就已经是万幸了”。冯斌点头说道。 下属制造板簧分厂以及一个机修厂，平日里都是由在机修厂的副处长以及陈德忠两人管理，也算上下级关系。 但基本没有什么合作，主要是距离过远，几个科室之间也没有任何联动，冯斌只是在入职那天见过一面那位黄副处长。 “民兵挑选补充进保卫处的人员名单，你可以开始准备了，你跟王大虎还有徐军三人定个名单给我”。 “年底我去转业办抢人的时候也好心里有个数，到时候把转编的报告一并交到部里”。陈德忠换了一个话题，聊起了之前因为张龙事件导致的编制缺陷的问题。 “日常的考勤表跟表现报告我已经写好了，一会我整理一下就交过来”。冯斌回道。 冯斌抱着有活一次干完，然后躺在办公室发呆的性格，早早就跟王大虎徐军两人把名单给定好了，就等着年底时间一到就上交。 临时建制的民兵连是由保卫处管辖，可以从轧钢厂里抽调配合突发情况，也能在编制不齐全的时候上报武装部跟工业部协调要人。 这些民兵也都是年轻人，除了一些关系户除外，大多数工级普遍不高，也愿意从工人身份转成保卫员。 回到办公室准备拿着民兵表格交给陈德忠的时候，刘勇也跟着走了过来。 “科长，钟楼北桥那边鸽子市有点情况，有人为了抢生意把咱们的眼睛收拾了一顿，被人送去医院了”。刘勇关上房门之后低声的说道。 这年头鸽子市场几乎都是透明的存在，无非就是兑换或者买卖一些粮票肉票的地方，大多都是百姓自发形成的一个交换场所。 跟黑市完全不能相提并论，鸽子市只要不出恶性事件，就连辖区派出所的人都懒得去搭理，所以就衍生了许多倒腾票据糊口的小贩。 这些人基本都是一些周围没有工作，三五成群混迹在胡同里跑地面的胡同串儿。 也不是谁都能干票贩子的买卖，有一类人是靠着狠劲从鸽子市混到了黑市，还有一类人就是为了糊口也没什么野心，只是几个关系要好的人结伴一块混饭吃。 有一些脑子还使的会攀附上派出所或者保卫科，专门常提供一些例如暗门子，赌场以及黑市的情报，背靠大树好乘凉，承担了一定的风险，但也有了靠山。 “叫向红军跟许大茂过来，我换身便装去看看”。冯斌打算亲自去看看那里的情况，就当是抽查一下辖区鸽子市。 先让人把文件送到了陈德忠办公室，然后换了一身干净的便服就带着一头雾水的许大茂跟向红军两人往骑着自行车去了钟楼北桥。 “明白了没有？别穿帮了”。三辆自行车停在距离鸽子市还有一公里外，冯斌大致讲解了今天的这场戏的人物设定以及台词。 伪装成替轧钢厂的办事员出来替某位科长卖一些票据，顺便买上几张奶粉票，把票贩子诱出来在收拾。 “明白了，冯哥”。两人脑子是相当不错，很快就适应了特定的角色。 来到鸽子市场里开始转悠，向红军很快就跟蹲在树下抽烟的两个人聊上了天，一名三十出头谈吐之间十分老练，穿着也是十分朴素，一件洗得有些破旧的褂子，脚上的布鞋也是磨损得厉害。 另外一人全程没有说话，披着一件单薄的外套，即便是蹲在地上抽烟的时候眼睛也不断的在周围瞄着，脚上的布鞋十分干净，一看就知道是负责带着票，随时准备撒腿就跑的移动票箱。 很快五人就走到角落处，许大茂则是被冯斌安排在身后望风。 “两位兄弟是替人跑腿的？”。两名票贩子打量着冯斌跟向红军，然后开口问道。 “别废话，能不能吃的下，小军你跟他们说清楚了没有”。冯斌不耐烦的说道。 “说清楚了，你们到底能不能办，不能办我们换人”。向红军急促的说道。 两人越发的不耐烦，让两名票贩子有些警惕的心也缓缓放松了下来，轧钢厂后勤倒票据的科长这个理由很充足。 来的人一个痞气十足，一个斯斯文文穿着体面，望风的那个有些狡诈的样子，这个三人组合倒挺符合向红军刚才所说的话。 “这位兄弟，你的量不小，咱们可得小心些不是吗？”。 “最后一个问题，问完了甭管票多票少，我们肯定吃的下”。那名身穿褂子的票贩子开口说道。 “赶紧的，没工夫跟你们耽搁，要不是之前的人不干了，我们也懒重新找人”。冯斌叼着烟开口说道。 “请问两位兄弟，以前是跟谁换的票啊？”。警惕的票贩子生怕被人钓鱼执法，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倒不是怕被抓进去。 而是怕被人故意讹一笔，哪怕被捞出来身上的票据恐怕就拿不回来了。 “老朱听过没？四眼朱，带个瓜皮帽成天兜里揣着一把瓜子在地坛广场那倒票的，那是我哥们！”。向红军按照冯斌的剧本准确无误的说道。 一个在年初的时候在草广胡同黑市里被抓的倒霉蛋，此时成了向红军的好哥们。 第146章 钓鱼执法 “原来是他啊，我跟他可是熟人了，以前还没少相互换一些票，经常在一块喝酒来着”。 “熟个屁，你要认识四眼朱，你现在还能在这一片混吗？早特么去采石场搬石头了，艹，冯哥这两人没拿咱们当回事，还在拿话试咱们”。 向红军当即直接炸毛了，直接戳穿了两人的试探扭过头跟冯斌说道。 “艹，敢跟老子耍花招，耽误老子时间。老子让你在这一片都吃不上饭”。冯斌脸上迅速的浮现一抹怒色，放了一句狠话，直接带着许大茂跟向红军就要离开。 冯斌三人突如其来的演技大爆发，把两名票贩子唬的一愣一愣的。 “兄弟，别走啊，我这不是担心被人忽悠，试试几位兄弟的底细吗？”。 “我叫魏老七，这是二炮，我们在这一片倒票的人里头也算是排的上号的，三位兄弟别动怒，咱们和气生财嘛”。 “最近风声紧，所以才得罪了三位兄弟，这样票我们都收了，回头兄弟要有什么地面上的事也随时来找我，跑腿办事的活咱们也能干”。 两个票贩子这回总算是放下戒备，急忙拉着向红军连连道歉解释，为了留住这个长期客户更是自报了家门。 “老子现在不乐意找你们，艹，票在老子手上，给谁不是给？你算老几啊？”。冯斌甩开魏老七的手，指着鼻子就是一顿输出。 “是是是，这位兄弟说的是，但你们在找其他人不也耽误时间嘛。领导的事不能耽误，是不是这理”。 “咱一回生二回熟，就当我们给三位赔罪了”。魏老七率先在自己脸上抽了一个耳光，然后那位二炮也有样学样的给自己脸上来了一下。 连理由都给冯斌三人找好了，也省得冯斌三人还得相互配合按照流程的对着台词接着演。 “冯哥，咱们还是早点忙活完了回去交差，在找个馆子吃顿饭吧”。因为刚才的动静，许大茂也跑了过来，摆出要保护冯斌的架势，挡在身前说道。 “两百斤粮票，还有三十斤肉票，还有一封轧钢厂工作介绍信，给我报个价出来”。 “我就听你报一次价，别跟我耍心眼子，否则趁早滚蛋”、冯斌顺着许大茂给出的台阶下来之后开口说道。 “粮票现在是一块钱，肉票两块七，现在世道好了，粮供应上了，连定量都恢复了，所以这价自然是要比前两年低一些”。 “介绍信嘛，现在行情大概是一千三左右，我来找找人，三天后咱们在这碰头成吗？”。魏老七开口说道，还顺带解释了一下价格下降的原因。 “介绍信现在外面价格倒是差不多，看在你还算老实，但是肉票得三块钱”。冯斌收起刚才的怒意，脸色缓和一些对着魏老七说道。 “成，三块钱就三块钱，就当我给三位兄弟赔礼道歉了”。魏老七低头沉思了片刻，斩钉截铁的同意了这个价码。 “你验验吧，赶紧准备钱去”。向红军掏出冯斌之前就交给他的一叠粮票跟肉票，然后对着两人说道。 除了移动票箱身上会带着一些粮票，这群票贩子自然是不会把太多钱跟票都带在身上，否则被端一趟可就得破产，甚至还得蹲大狱。 “兄弟真是懂行，刚才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几位兄弟，以后可得请几位兄弟多多关照”。魏老七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对着冯斌三人说道。 心里爽得已经快要翻白眼了，一个月两百斤粮票跟三十斤肉票，光是这笔买卖只要往黑市一倒腾，那妥妥的挣的比一个三级工的工资都高。 而且说不定以后会越来越多，甚至是能倒腾上一些相对应比较硬通货的票据。 “票没问题，兄弟等我去取钱，马上就回来，二炮你愣着干什么？去供销社买几瓶汽水给三位兄弟解解渴”。魏老七欢天喜地的准备回去拿钱，还不忘吩咐二炮招呼好冯斌三人。 “给刘勇传个话，可以收网了，顺便抄了他的窝，这价格都敢收，摆明了就是要拿去黑市倒货了，还敢动我的眼睛！”。 冯斌靠在墙壁上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转过头对着许大茂说道。 “我这就去，科长您可小心点，我马上就回来”。许大茂凑在冯斌身旁说完之后就偷偷的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你倒是挺机灵的，戏演得不错，待会你负责把魏老七按住，能办到吗？”。冯斌对着向红军说道。 “能办到，科长您放心”。向红军非常激动的连连点头，他知道这是冯斌在考验他最近跟着保卫科训练的成果。 “办好了，年底入职表就有你们一张，行了别急着开心，一会手脚麻利点，把在科里学的本事使出来”。冯斌笑着拍了拍向红军的肩膀。 “是”。向红军不断的深呼吸，调整着心态装作若无其事的蹲一旁等着魏老七自投罗网。 过了一会二炮就屁颠屁颠的拿着三瓶汽水跑了回来，殷勤的递给了冯斌两人，疑惑的看着刚回来的许大茂。 “看什么看，撒尿不行啊？”。许大茂一脸凶相的往二炮脑袋上就扇了一耳光，气势汹汹的说道，最近在民兵连混的还不错，又跟着保卫科巡逻跟抓了一回赌学得有模有样的。 “没事，没事”。二炮被许大茂跟向红军两人瞪得有些发毛，还以为三人是突然心生贪念，打算光天化日之下抢他身上的票据跟钱。 “你最好把你的手管好，不然我能给你掰折了你信吗？”。向红军盯着手掌逐渐往身前老式军绿挎包身伸进去的二炮开口警告道。 “没有，我这只是拿烟”。被戳破想法，二炮满脸尴尬的拿出烟盒举起双手示意自己只是想抽烟。 “用得着你这破烟吗？埋汰谁呢？”。许大茂一把推开二炮递上来的烟，从兜里拿出那盒牡丹先给冯斌点上了火，又跟向红军两人分别也点了一根。 随着三人的举动跟许大茂那包牡丹烟，也让二炮刚才有些疑惑跟不安的心缓解了下来。 三人没有趁着他落单的时候抢他一票的冲动，抽着牡丹这种烟也不像是出来抓票贩子的保卫员或者公安。 等了一会魏老七才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看来这个窝点离得还有一段距离，殊不知他早就被刘勇安排的人盯上了。 “让三位兄弟久等了，这是两百九十块钱，冯兄弟点点，一会我做东请三位兄弟吃顿饭，以后长合作！价格都好谈”。魏老七从口袋里掏出二十九张大黑十递给冯斌。 从冯斌出现的那一刻，魏老七就看出来在场能做主的人就是冯斌，无论从衣着打扮，还是刚才许大茂跟向红军话里话外的态度都指向了冯斌。 “魏老七，你知道我是谁吗？”。冯斌呵呵的说道，说罢就往身后退了两步。 向红军听到冯斌的暗示，当即就暴起一拳猛然砸向魏老七的右侧肋骨肋骨上。 （读者老爷们帮忙点点催更，添加一下书架！） 第147章 票贩子被捕，许向二人首次合作 魏老七完全没有想到原本顺利的交易会遭遇变故，丝毫没有防备突然肋下传来剧痛就被向红军一拳打得跪蹲在地上。 紧接着还没缓过劲来，又被向红军反手按在地上往脸上砰砰砸了七八拳，鼻血狂喷而出，嘴角也被打得鲜血淋漓。 许大茂则是直接依仗着身高优势单臂环绕锢住了二炮，勒得二炮就险些翻了白眼，还不断的抡着拳头砸在二炮的肋骨肚子上。 “你稳着点，你要打死他啊？”。冯斌看着许大茂使出了吃奶的劲手臂又机械式的重复着抡拳的动作，还是伸手抓住了许大茂的手臂。 “啊？，科长我怕他还手，这家伙一看就不老实”。松开二炮，从紧张感里缓过神的许大茂开口给自己刚才的行为找了个理由。 二炮被勒得差点就去见了太奶，寸头上青筋暴起趴在地上不断的咳嗽口水从嘴角不断流出。 魏老七则是被向红军的拳头砸得是七荤八素，整个人已经吐着血沫子躺在地上泛起了迷糊。 “别打了，别...打..了”，魏老七不断的摇晃着脑袋，满嘴鲜血的说道。 “科长，抓了五个，有两女的估计是他们谁家的媳妇，三麻袋粮食还有一些东西，都已经贴上封条让人带回去了，您先回吧，这里有我呢”。 刘勇这时也跑了进来，绕过了躺在地上的魏老七在冯斌身旁低声说道，刚才的举动已经引起了一些动静，冯斌不适合久留。 “许大茂你太干净了，红军帮帮他，剩下的事老刘会教你们”。冯斌交代了一句话之后就带上了刘勇递来的帽子往自行车停放的方向走去。 冯斌刚走没一会，胡同外面就有六名公安赶到了鸽子市场里，吓得一些在角落处买卖票据的人一哄而散。 随手抓了几个反应慢的倒霉蛋，又跟身上脏兮兮的许大茂跟向红军两人一起押着魏老七跟二炮一并在围观群众的注视下走出了胡同。 “别围着了，抓投机倒把分子，没什么可看的，让让路”。 “没看到来帮忙抓捕罪犯的同志受伤了吗？赶紧让开，别耽误我们带人上医院治疗”。 几名公安分别对着胡同外看热闹的群众喊道，刘勇刚才则是用手沾了一些魏老七的血迹，抹在了许大茂跟向红军两人的手臂上。 还分出了两名公安搀扶着两人，经过刘勇的精细打扮，两人一看去就像是经历过一场恶战。 冯斌则是一路骑着自行车来到了派出所，走进张顺丰的办公室里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了单人沙发上。 “老张这回麻烦你了，回头请你吃饭”。冯斌拿出烟盒，张丰顺掏出火柴盒，两人点上烟之后吞云吐雾之间。 冯斌才把今天的事情始末大致的告诉了张顺丰。 “这该办，这不是活拧了吗？鸽子市倒点票就算了，还敢为了竞争堵着人打？”。张顺丰一拍大腿当即说道。 冯斌在出门的时候也只是让刘勇派人通知了张顺丰，让安排几名公安去配合一趟行动，出于双方的默契，张顺丰也没有过问就直接让人跟着刘勇走了。 直到现在才知道，原来是冯斌安插的眼线被人堵在路上给打住院了。 “人一会我带去科里审，我得问问他到底是因为搞竞争才打的人，还是有人指使的，省得回头让眼睛去黑市摸情报被人给做了，我这良心可过不去”。 “鸽子市买点票倒是事，弄得跟黑市一个德行就得整顿了，回头咱们合作震一震那些起了歪心思的票贩子”。 “行，没问题，有行动随时联系，我这边随叫随到”。张顺丰在冯斌拿出的一份表格上签了字盖了章。 “谢了，回头去我那一块吃顿饭”。冯斌掏出一包中华放在桌上走出了办公室。 就当冯斌骑着自行车回到保卫处的时候已经四点了，回到办公室内给陈德忠打了一个电话，说目前鸽子市的情况。 “从科里库房那拿点东西去医院表示一下”。冯斌对着刚回来的刘勇说道。 “好，我现在换身衣服就过去，那两人关在审讯室里已经让人审着了，下班之前肯定能出结果”。刘勇看了一眼桌上的闹钟说道。 “行，你去吧”。冯斌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烟扔给刘勇，拿着烟刘勇笑嘻嘻的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这就是冯斌一直把刘勇带在身边的主要原因是他能插科打诨占，占便宜的时候也是冲在最前面，但办事的时候一点都不含糊。 冯斌之所以能时常在办公室发呆，全是靠刘勇这位保卫科大管家忙前忙后，省了不少心。 即便当初张龙被降职，王大虎调到了治安科。徐军则捡了警卫科科长的便宜，刘勇也没有发牢骚，也没表现出任何不满的情绪。 保卫处的人都知道冯斌只要不出意外几乎就是下一任处长，而刘勇就是下一任的保卫科科长，保卫科里也就刘勇能从冯斌办公室里时不时的顺走一完整的包烟。 过了几分钟，许大茂跟向红军分别拿着一张报告走进了办公室。 “科长，这是刘队长让我们写好交过来的”。两人把报告双手捧着放到了办公桌上。 “整的还挺像那么一回事，老刘都告诉你们该怎么说了吧？”。看了一眼两份几乎相同的报告，冯斌直接放进了一旁的文件堆里。 “刘队长说了，血迹是打斗的时候沾上的，当时没注意血迹是谁的”。 “我们是街道派出所张副所长的委托便装进去摸查票贩子，在抓捕过程中他们试图掏出短刀想要反抗”、许大茂跟向红军两人说道。 “去洗洗，然后去医务室找陈医生那边包扎用一下，替我拿去给陈医生，说是给小康的”。冯斌拿着在两份报告上签了字，又从抽屉里找出了一份用牛皮纸包裹的牛肉干。 “是科长，我们这就去”。两人浑身上下都是泥土，手臂上的血迹已经干枯形成了一片暗黑红色的印记。 “红军兄弟，这回咱们可是捡着了”。许大茂一出门就压抑不住脸上的喜悦，原地蹦了好几下欣喜若狂的说道。 “是啊，我也没想到有一天我能穿上保卫科的制服”。向红军想起这几个月的经过就像是做梦一样。 “哈哈哈，科长可说了以后咱哥俩就搭班子了，回头咱找时间下个馆子吃顿热乎的”。许大茂一米八的大高个一把搂住向红军。 “好，许哥咱先赶快去洗洗，可别耽误了陈医生下班”。 “对，咱先办正事”。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满脸欣喜的规划着未来。 第148章 傻柱又挨揍了 临近五点的时候，保卫科一队的小队长苗卫民就跑了过来。 “报告科长，审讯结果已经出来了”。推开房门之后对着冯斌敬礼后说道。 “说吧，他们什么来路啊”。冯斌正在整理面前的文件随口问道。 “七个人的口中大致相同，以魏老七为首的团伙作案，为了在北桥鸽子市立足他们还在黑市购买了几把短刀”。 “搜查出的清单都在这”。苗卫民双手递着一张信纸放在办公桌上。 “这是准备发展起来啊？”。冯斌看着上面的清单莞尔一笑，除了三麻袋的粮食跟一些票据，还有三十五个袁大头两条小黄鱼。 短刀四把，一把柴刀一把斧头，两把锥子，有些家伙上面还沾了些血迹，也不知道是故意抹上去吓唬人的，还是真开了荤忘了擦。 “给刘勇留句话，明天一早就送走，让他跟老张交接就行”。抽出一张处罚通知书快速的填写了处罚内容以及签了字。 “是”。苗卫民敬礼说道，冯斌的意思很明确，今晚让挨了打受委屈的眼线偷摸进审讯室，宣泄一下情绪。 自古以来当眼线的人，都需要被人重视，否则怎么能尽心尽力的听吩咐办事。 “时间刚刚好，下班回家抱媳妇咯”。冯斌打了个电话给张顺丰，随后拎着公文包就走出了办公楼。 “老张，明天早上人就送过来”。在派出所门口冯斌停下摩托车拿出那张处罚通知书。 “呵呵，这是吃豹子胆了吧，敢在鸽子市场这么混？”。张顺丰看着处罚书上的赃物数额跟种类之后开口说道。 “有馒头不乐意吃，非得啃石头，你说能怎么办？”。冯斌笑着说道。 这七天几乎无一例外最轻都得去采石场搬石头，为首的魏老七恐怕只能搬上十天半个月挣够了花生费就能去报到了。 “现在的风声紧，鸽子市场的规模都小了很多，大多都是小老百姓们单对单的小打小闹，没几个人敢往大了倒腾粮食”。 “就连黑市都不敢向去年那样快速扩展规模，我听说现在的黑市就是一个小胡同，顶多能容纳二三十人在里头买卖”。 张顺丰凑到冯斌耳朵旁，压低了声音悄悄的说道。 “谁说不是呢，我安插的眼睛到处跑一个多月都没混进去，隔三差五的换地方，打起游击来了”。冯斌同样轻声的说道。 自从去年年底物资供应恢复之后，许多的黑市跟鸽子市场规模就不断的扩大，经过大半年的打击一批接一批的黑市团伙被抓捕。 死的死，劳改的劳改，导致如今组织黑市的人员也变得小心翼翼，动向捉摸不定，位置也是十分隐秘。 跟张顺丰又唠了几句家长里短的话，两人才分头告别各自准备回家陪媳妇吃饭。 “冯科长，你回头啦？”。 “刚刚院里啊，闹得乱哄哄的”。阎埠贵一如既往的站在家门口浇着花，一看冯斌回来就迈着碎步跑了过来。 “什么事啊？又整什么幺蛾子了？”。冯斌开口问道。也有些懵逼，想不到是谁近期还敢在四合院兴风作浪。 “嗨，傻柱呗，马华父母带着弟弟妹妹过来要说法”。 “马华不是被下放到了厕所打扫卫生吗？他爹差点就把老...易中海的眼眶都打黑了”。 “然后.....”，阎埠贵大致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冯斌回来晚了正好错过了戏剧性的一幕，马华亲爹找傻柱要说法，可是傻柱愣是说什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大道理。 然后还指责马华欺师灭祖帮着外人陷害自己，还怒气冲天的指着马华他爹说了一句，从今往后马华被他赶出师门的傻话。 气得马华他爹就对着傻柱“邦邦”两拳，身体虚弱的傻柱直接被打得一个屁蹲就摔在地上，强烈的冲击导致傻柱后门失守。 即便傻柱回过神来想要强行夹住屁股，可也为时已晚，在马华他爹骑在傻柱身上左右开弓的暴击之下。傻柱肚子受到重力挤压，顾不上脸上的疼痛想要拼命翻身逃离现场。 奈何马父整个人坐在傻柱身上，以绝对的力量优势压制了傻柱，很快压迫感越来越强，傻柱最终表情一僵，肚子上噗噗几声就传出了阵阵恶臭。 易中海正好下班回来看到这一幕，就急忙上前以“抛开事实不谈”的无上法则想要度化马华一家。 结果也被盛怒之下的马父一拳直接打成了熊猫眼，易中海早就失了人心，院里人也都是围在一旁看着热闹，嘴伤只喊着“别打了，在打傻柱又要拉出来了”。 最终还是在街道赶到之后，遍体鳞伤的傻柱才像一头狼狈的野狗爬起身，在易中海的搀扶下才回到了屋内。 旧伤为愈又添新伤，还没回复的肠胃又不断的在蠕动，易中海只能拿着痰盂摆在床边以免傻柱再次闹出洋相引来嘲笑。 “那你不管管？起码叫个人去找街道吧？”。听完之后冯斌才恍然大悟，想起来了马华好像家里条件不太好，这手艺没学到。 还背了处分跟扫了厕所，那一家老小能不急眼才怪，将来别说在学厨艺，就算是想去车间学手艺恐怕都没人要了。 “管了啊，我可是一直在劝，要打出去打，别在咱们院里打架。我也让人去找街道汇报情况了”。阎埠贵一副急赤白脸的样子解释道。 冯斌看着他这演技真想给他颁个奖，易中海坑你挨骂那么多回，傻柱以前也没少当面喊着阎老西，你能那么大度的救场？谁信呐。 “那人呢，我刚从派出所回来，路上也没见到人啊！”。冯斌看在吃了一个相当有意思的瓜的面子上，掏出烟盒递了一根给阎埠贵。 “街道的郑干事跑过来解决了，马华他爹赔了两块钱医药费给傻柱跟易中海，这件事就算了”。 “这有理有据的，他们两个的名声那么臭，院里也没人愿意帮腔作证，都当热闹看呢”。阎埠贵似乎很久没抽到冯斌的中华烟，欣喜的接过然后蹭着冯斌的火机一并点了起来。 那神情简直跟阎解成当时一模一样，微微仰着头吐出一口烟，一副爽得要翻白眼的样子看得冯斌都想照着他脸上来两拳。 冯斌吃完瓜也懒得在搭理阎埠贵，径直的走回后院。 路过中院的时候就看到秦淮茹扭着大胯拿着傻柱那条战损版工裤走到水池边上开始洗涮。 没多久许大茂也哼着小调走了回来，应该是在院门口也听了阎埠贵讲述的故事，特意跑到何家门口开始吆喝起来了。 “傻柱，听说你被人打得拉裤兜了啊？真的假的啊？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啊？”。 “你别不说话啊？我这不是担心你嘛，秦淮茹你家肥皂洗完了还得要吗？这多脏啊”。许大茂扯着嗓子大声“慰问”道。 “许大茂，你说什么呢，柱子这不是胃不好吗？”。秦淮茹脸色一变，强忍着恶心感开口说道， 手中的肥皂自然不可能是贾家的，但低头看着木盆里水渍就不断想起傻柱在轧钢厂厕所门口的画面，胃里就开始翻天覆地的搅动。 “嘿，我说什么了，我说的话哪句不对啊？傻柱拉没拉裤兜？”。 “我关心一下他，不行吗？他胃不好是因为以前在后厨吃的太多油水了，你当我不知道他的体检报告吗？”。 许大茂得意洋洋的站在傻柱家门口说道。 听到许大茂的嘲讽以及秦淮茹的维护，躲在床上被窝里的傻柱一顿想要掀开被子冲出房门对着许大茂就是一顿暴揍。 奈何有心无力，刚才被马父打了一顿身体本就虚弱，现在出去也只会是自取其辱，再被院里众人嘲笑一顿。 第149章 贾张氏作妖了，冯斌来了 被许大茂的话呛得哑口无言，秦淮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站在水池边陷入了尴尬的处境。 要不帮傻柱说上几句话，又怕伤了血包的心，帮了腔被怼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还担心被许大茂再说出一些难听的话，只能一脸委屈的站着。 “许大茂，你要干什么！你是不是想欺负我们家淮如，来人啊，许大茂欺负人啦”。贾张氏一把拉开房门就跳着脚扯起嗓子嚎了起来。 一团一米五的巨型肉球在许大茂的瞳孔中逐渐放大，许大茂一个左跳躲了过去，“扑通”一声，伴随而来的是地面上的尘土都微微扬起了几厘米。 “哎哟，杀人啦，杀人啦，许大茂欺负老人啊”。摔倒在地上贾张氏扶着腰泪眼婆娑的惨叫声响彻四合院。 “妈。你没事吧，你怎么样啊”。秦淮茹脸上短暂的有些无奈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迅速转换成了一副担忧的神色跑到贾张氏身前蹲下。 “贾张氏别贼喊抓贼，是你想撞我没撞成，自个儿摔倒的，别想赖我”。许大茂双手抱着站在一旁不屑的说道。 身为民兵连的优秀战士，能被这样粗浅的讹诈手段吓到吗？ 中院几户人都把脑袋探出房门看着站在院子中央的三人，直到最后易中海才铁青的一张熊猫脸走了出来。 “许大茂，柱子没事，不用你担心”。易中海盯着许大茂淡淡的说道，不想再生事端挥手示意秦淮茹赶紧扶着贾张氏赶紧回家。 “什么叫不用我担心啊？以前是谁说的院子里要相互帮衬啊，我这时候问候一下傻柱不行吗？”。许大茂仰了仰下巴语气十分轻佻的说道。 也开始展现出易中海当年那副道德天尊的话术不断的在刺激着脸色逐渐从铁青变得微红的易中海。 “柱子没事他已经睡了，多谢你关心啊，许大茂”。易中海咬着牙声音从牙缝里挤了出来，双只手掌微微颤抖，似乎是强忍着想要对着许大茂扇上几耳光。 “不客气，原来傻柱睡着了啊，我还以为他躲在被窝里当乌龟呢，那我就回家吃饭了”。许大茂已经出尽风头，嘲讽傻柱的目的也达到了就准备离开。 “不行，我怎么办？我疼得起不来了，许大茂是你害我摔倒的”。贾张氏推开秦淮茹想要搀扶的双手，扯着嗓子喊道。 “老嫂子，你别闹了！！！”。易中海被气得不轻，他拼命的想要降低存在感，想要努力在七号车间里累积名声，等待年底考核的时候重获杨书记的信任。 结果被傻柱的事情弄得已经是精疲力竭，还没喘口气这贾张氏又出来作妖了。 “我摔成这样了，他不能走，他要送我去医院”。贾张氏就躺在地上不断的喊着，心里满是不屑，对易中海的话不管不顾。 “贾张氏，我还没告你试图袭击，你还敢讹我？”。许大茂一脸凶相指着躺在地上的贾张氏开口说道。 “院里那么多人看着，你觉得谁会帮你说话！赶紧起来滚回去”。易中海见到事态快要失控了，这么大的动静后院冯斌肯定听到了，急忙跑到贾张氏身边低声说道。 易中海能不知道贾张氏那几套连招吗？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被贾张氏衍生出多套小妙招。 第一招就是拖家带口的跑到你家门口，哭哭啼啼的说你欺负她孤儿寡母。再不行就先躺在地上撒泼打滚的哭丧。当年易中海可没少被这招恶心。 要是还不行就开始招魂，不是老贾快上来就是孤儿寡母，动不动就喊着天打雷劈，这回估计多了个小贾，威力可能会加倍。 最后再不行就跑到人家门口拿条破腰带或者上吊绳就要往人门口上挂着，张口闭口就要吊死在人家门口，要么就是要一头撞死在大门口。 当年贾张氏就在屋里装神弄鬼说着一些乡下故事，还给贾东旭演示了一遍上吊的基本功的三部曲。 吓得年幼的贾东旭都尿了炕，气得老贾半夜回来的时候关上房门拿着藤条抽了贾张氏半宿，愣是把贾张氏抽得半拉月没下床。 “妈，听一大爷的话，咱们赶紧回去吧”、秦淮茹看到冯斌从后院走了出来，赶紧捏了捏贾张氏的胳膊低声说道。 “许大茂，怎么回事？”。冯斌走到中院开口询问道。 “科长，她诬陷我欺负秦淮茹，然后冲过来想撞我，被我躲开了之后自个儿摔倒了就趟那开始要讹人”。许大茂指着躺在地上的贾张氏开口说道。 “冯科长，我们都看到了，是贾张氏自己摔的，她就是想讹人”、中院的李家兄弟开口说道。 有了人带头，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跟着开口帮腔说着贾张氏是多么的不要脸。 冯斌想起似乎养老团的核心之一贾家最近好像没有受到过大的波及，难道是兜里太富裕了，钱在裤兜里怂恿她们作妖了吗？ “冯科长，误会，误会，贾张氏这人就是瞎说话，她无心的”。易中海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和善的笑了笑，然后紧忙拉起贾张氏解释道。 “冯科长，我婆婆这人没文化，不懂事，她刚才是自己绊倒的，跟许大茂没关系，您别放心上”。秦淮茹扶着贾张氏就谄笑的说道。 “是啊，都到饭点了，大家赶快回家吃饭吧，冯科长我们就先回去了”。易中海对着四周围观的众人摆手说道。 近期的接连受挫，让易中海已经没有勇气在冯斌面前再说出“抛开事实不谈”的言论，也是让冯斌有些难受，怂得有些太果断。 “怎么着，撞人的事不说了是吧？我刚听到她喊着什么许大茂欺负人，还杀人了？”。 “说说，欺负怎么欺负人了，怎么又杀人了？说不清楚的话这饭就别吃了吧”。冯斌一副不愿善罢甘休的样子开口拦住了几人想要离去的想法。 都已经从后院走了出来，三言两句没个交代再让冯斌走回去，闹呢？ 第150章 贾张氏惹众怒，易挺身而出 冯斌淡漠的声音传到众人耳中，让三人的脚步也停下了来，心头也是一惊，秦淮茹跟易中海两人心里对贾张氏一阵痛骂。 这不是吃饱撑着慌给自己找麻烦吗？还拿现在跟以前比，现在四合院早就不是从前易中海只手遮天的时候了。 “许大茂就欺负我家淮如了，他嘴贱说我家淮如坏话”。贾张氏转过身来抻着脖子骂道。 “那我来问问，许大茂你怎么欺负秦淮茹了？又怎么嘴贱了”。冯斌抱着手看着贾张氏，眼神里充满着对待睿智之人的嘲笑。 许大茂如今的格局可没这么小，在保卫科的普法教育之下，冯斌还真不信他能做出自损名声的事情，再瞧易中海跟秦淮茹那副落荒而逃的样子。 但凡真是许大茂骂了秦淮茹或推倒了贾张氏，易中海跟秦淮茹早就开始飚演技唱起rap来了。 “我许大茂可是懂法的，你要泼脏水到我身上，我可不答应！”。 “科长说的对，你说说我怎么欺负你们家秦淮茹了，今天不说个清楚，你也别走了”。许大茂叉着腰指着贾张氏说道。 许大茂如今的名声在南锣鼓巷急速好转，出门都有人举着大拇指夸上一句“好样的”，又有冯斌在场撑腰，心里就底气十足。 “贾张氏，你说啊，许大茂怎么欺负你们了”。 “许大茂可是一句脏话都没说，是你推开门冲出来想要撞他，他躲开之后你自个儿摔倒的”。李家兄弟跟中院其他几户异口同声的说道。 “你还想讹许大茂，人现在名声比你贾家好多了，你家还有什么名声啊，大家伙谁不知道秦淮茹那点事啊？”。 此起彼伏的嘲讽声，不断的刺激着贾张氏的敏感神经，秦淮茹时不时就去傻柱家里呆着，连裤衩子都帮着洗，院里谁都看得一清二楚。 平时都是私底下嘲笑一番就算了，今天当面戳破这件事几乎就是把贾家婆媳两人最后的遮羞布给掀开了。 “我家怎么了？啊？你们这群没良心的混蛋，想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欺负我们家没男人啊”。 “当年我家老贾跟东旭在的时候，你们敢欺负我们家吗？一群狗仗人势的混账”。 “呸呸呸，一群天杀的王八蛋混蛋，生儿子没屁眼的东西”。贾张氏的三角眼一竖脸上的横肉抖了抖，顿时怒火中烧的指着四周就一阵嘶吼。 贾张氏的话也算狠狠戳中了不少人的内心，她说的倒是没错。在冯斌住进四合院之前，有着易中海庇护的贾家也算得上是在四合院内横行无忌。 院里几乎每家每户都有人在轧钢厂上班，忌惮着易中海这位八级工以及还有一个有着“四合院战神”称号的打手傻柱，倒真没人敢找贾家的麻烦。 打也打不过傻柱，骂也骂不过贾张氏，讲道理还被易中海的“抛开事实不谈”言论压制，甚至事后还会在厂里遭到报复穿小鞋，几乎对贾家都是避让居多。 “艹，以前大家伙是看着你家可怜才让着你，你真以为你家老贾算什么东西？四八年的时候他逛窑子被人打得遍体鳞伤，还不是你求着我背着他去医院的？”。 “后来呢？后来老贾没了以后，贾东旭这个王八蛋拜了易中海当师傅就牛起来了，不记着我家的恩，反过来跟我儿子吵架的时候还先动手打人”。 “易中海还开全院大会让我儿子道歉，这事你怎么不敢提啊？”。前院周胜利他爹，周大同当即说出了当年贾家的糗事。、 周家当年跟贾家也算是最早一批在四合院的老住户，在老贾时期关系还算融洽，随着老贾献祭之后，贾家就彻底忘了这个恩情，还在那次全院大会上矢口否认了周家的恩情。 “放屁，老娘怎么不记得有这件事了？老贾什么时候逛窑子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活该你儿子没出息”，贾张氏冲着周大同就是一口浓痰。 然后趾高气昂的开始嘲讽周胜利的处境，三十出头的周胜利也只是轧钢厂的一名搬运工，以前没少被贾东旭私下嘲笑。 就连苏晓婉也跑了出来，站在冯斌身边一起听着四合院的前尘过往的陈年旧瓜。 “这是惹众怒了啊，她这不是要把全部人都得罪光吗？男人是不是都喜欢逛窑子啊？”。苏晓婉津津乐道跟冯斌窃窃私语道。 “我上哪知道去，我又没逛过窑子”。冯斌嘴角抖了抖，无奈的说道。 心想，这种事哪怕你问一万遍到头来的答案都是一样的，别说逛窑子了，哪怕苏晓婉问冯斌有没有喜欢过别的女人，冯斌的答案也都只会是“没有”。 “行了，别吵了”。冯斌赶紧拍了拍手掌，大声的喊了一嗓子打断了四合院众人在揭露当年贾家的过往。 “说人生儿子没屁眼，这算所谓的诅咒，也就是封建迷信”。 “大庭广众之下污蔑许大茂，说他欺负女同志，院里这么多人都可以作证是你撒谎，贾张氏你说什么都没用了”。 “是我让人找街道王主任来，还是你主动跟着阎老师去一趟街道，你选吧”。时间不早了，冯斌懒得跟这坨肉球在废话，准备回家吃饭。 “你.....你就是帮着许大茂欺负我们家，我.....”。 “冯科长，这件事是我婆婆不对，我们给许大茂道歉，就不去麻烦王主任了”。秦淮茹急忙捂住贾张氏的嘴，赔着笑脸说道。 贾张氏还想要在叫嚣几句，奈何秦淮茹拼了命的拉着她，又见到易中海挺身而出才满不情愿的安静了下来。 “冯科长，你就看在贾张氏年纪这么大的份上，放她一马吧”。易中海心里哪怕千般不愿，也得站出身来替贾张氏解围。 虽然心里很希望贾张氏被关进小黑屋，但是碍于秦淮茹哀求的眼神，心不甘情不愿的开口说道。 “笑话，年纪大就能污蔑，就能宣传封建迷信了是吗？易中海，谁给你的权利包庇她啊？”。 “吴翠莲的事你忘了是吧”。指着易中海的鼻子，冯斌开口说道。 回想起了之前聋老太太的事情，易中海后背一阵凉意。 第151章 秦易求情，汾酒的诱惑 “苏护士，你看在我婆婆年纪这么大的份上，我家还有三个孩子需要人照顾，帮我求求情吧”。秦淮茹说话之间影后级演技再次浮现。 眼泪不断的从眼眶中流出，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让院里一些刚才还在跟贾张氏争吵的众人心生怜悯。 “她污蔑跟宣传封建迷信是事实，不是谁求情就可以免于处罚的，你想找我求情，找错人了”。 “我一个护士帮不了你”。苏晓婉果断的拒绝了秦淮茹发起的求情申请，并且再次强调了贾张氏的罪名。 “秦淮茹，你别装可怜了，贾张氏违法是不争的事实，阎老师，带着她去街道，她要不去的话你就看着办”。冯斌瞥了一眼站在一旁不敢插话的阎埠贵。 “好，贾张氏跟我走吧，不然的话我就得把街道的同志叫来院里了”。阎埠贵也是头疼，这院里隔三差五的去一趟街道，他这个调解员都快成了地里的老黄牛。 刚才一言不发的站在一旁看热闹，就是生怕说错话，回头挨王主任的训。 “老阎，这老嫂子也是心急说了胡话，你就帮帮忙，别找街道了，咱们院里开个会批评批评就好了”，易中海等到冯斌跟苏晓婉走后，跑到阎埠贵身旁开口劝道。 “三大爷，您就可怜可怜我们家吧，我婆婆会改的”。秦淮茹泪眼婆娑的哀求着，贾张氏则是趁着两人挡住阎埠贵视线的时候一溜烟就跑回家里关上了房门。 这番举止也是让还停留在中院的众人叹为观止，有人心里想着，贾张氏这是以为躲在家里这件事就结束了吗？ “不行啊，这冯科长都说了要让街道来处理，王主任当时也交代过遇到事情要听冯科长的意见”。 “我这个调解员只是负债跑跑腿而已，你们可别求我，我帮不了你们”。阎埠贵连连摆手，可不愿意帮贾张氏徇私舞弊，否则回头受苦的还是自己。 “老阎，我那有瓶汾酒，回头送你家去，你在街道那帮着老嫂子说两句好话就行，怎么样”。易中海见状只能对阎埠贵进行利诱。 如今市面上的白酒，几乎以汾酒独占鳌头，西凤，通洲老窖，三花以及三粮液都得排在后面，茅台这类也仅是因为专供，特供分级，在才高干圈子流行。 至于葡萄酒，红酒这一类的受众群体更是一些高干家庭的女性为主。 “不行不行，好了你们别在拉着我了，我得赶紧去街道汇报”。阎埠贵咽了咽口水，摇了摇头有些心疼的拒绝了易中海。 “两瓶，我那还有一张酒票，我明天买了一起送你家里去，你就替老嫂子说几句好话，跟街道说明情况，在院里开个大会批评一下，在罚老嫂子扫扫地就行”。 “老阎，咱一个院里这么多年邻居了，总不能就因为老嫂子说了两句胡话，就把事情弄得这么严重把，给我个面子”。 “这东旭才没了多久啊，孤儿寡母一家五口人，淮如又要上班，三个孩子也得有个人照顾啊”。易中海苦口婆心的一路跟着阎埠贵走到了前院。 不断的打着感情牌，说着贾家的诸多不易之处，秦淮茹则是流着眼泪跟在身旁，弄得阎埠贵浑身不自在。 “老阎，刚才我看见刘海忠着急忙慌的往院外跑出去了”。三大妈凑到身旁对着三人说道。 刚才冯斌带着苏晓婉离开后，三大妈也就准备去上公厕，回来的时候刚好就看到一道肥胖的身影从眼前闪过。 三人顿时心头顿感不妙，阎埠贵更是急得跺脚，一把撇开易中海的手掌，没好气的看着两人。 “易中海，你这不是坑我吗？”。阎埠贵痛心疾首的说道，然后迈着小碎步就急忙跑出四合院，想要追上刘海忠。 他没想到的是，刚才在中院被易中海跟秦淮茹两人略微纠缠的时候，刘海忠就已经偷摸溜了出去，此时在要追上去别说用跑的，即便骑着自行车也来不及了。 “只要我跑得比老阎快，王主任一定会让我再重回二...调解员的位置”。肥胖的身体跑得气喘吁吁，但脸上的喜意丝毫不加掩饰。 一路狂奔的刘海忠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的模样，让不少坐在院门口闲聊的小脚稽查队都一头雾水。 有几个认识刘海忠的人瞧见他面带喜色的奔跑，还以为他媳妇又生了，他满心欢喜的赶去医院看孩子呢。 几人顿时七嘴八舌的议论起刘海忠的往事以及对此事的看法，兴许第二天就可能传出刘海忠的喜讯。 “我找王主任，我有重要事情汇报，关于九十五号院的事情，冯科长说这件事找街道的同志去处理”。刘海忠扶着街道木门喘着粗气急促的说道。 街道还在值班的一名干事看到刘海忠的模样也是一惊，心想不会又出什么大事了吧，放下手中的钢笔就连忙起身。 心里对九十五号院的人也是气得牙痒痒，究竟这座四合院是什么人杰地灵的圣地，能成天出幺蛾子。 “刘大爷，出什么事了？”。 “王主任下班了，我是街道干事李山海，你跟我说说到底出什么事了？”。李干事着急的问道。 之前王主任就交代过，九十五号院现在是街道重点关注对象，这座院子发生的事情必须要做好实事求是的准则，任何事情都要第一时间处理。 导致街道几名留守值班的人都有些紧张了起来，都围在刘海忠面前急促的问道。 刘海忠从未感受过在街道热切拥护的热切的问候，感觉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激动的心情。 “是这样的........”。刘海忠嘴里犹如机关枪一样，突突突的把事情说了出来，还恶化了易中海跟贾张氏两人的行为，以及重点强调了是听从了冯斌的吩咐。 当即李干事就带着两名街道的同志跟着刘海忠一起往四合院跑去。 “那阎老师呢？他不是唯一的调解员吗？他没在院里吗”。李干事在路上疑惑的开口问道。 刘海忠的爱夸大其词的品性，街道众所周知，要不是听说是冯斌在场处理了这件事，恐怕李干事都不会那么着急的先带着人先往四合院赶去。 “老阎他........”。刘海忠把易中海拉着阎埠贵求情的事情也说了出来，最后结尾的时候还提了一嘴阎埠贵有自行车的事情。 李干事听后默不作声，明显看出来刘海忠是想在街道上眼药，为的就是拉阎埠贵下台，其中肯定有着取而代之的意味，但没有亲自了解事情始末，也不愿做过多的评价。 第152章 街道到场，贾家卖惨 李干事几人在半道上就撞上了急匆匆赶来的阎埠贵，就说了一句“先处理院里的事情”。 阎埠贵只好一路跟在李干事身旁解释着为什么现在才赶过来的原因，李干事也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言语。 “贾张氏，开门，我们是街道的”。李干事敲了敲贾家房门大声说道。 “妈，你说你干嘛呢，这下好了吧”。秦淮茹气急败坏的对着准备起身躲进被窝的贾张氏说道。 从刚才回来的时候贾张氏就把房门反锁过后，还不断的抱怨着秦淮茹跟易中海两人没有帮着自己跟院里众人对骂。 “你干什么？你想害我是不是？”，秦淮茹刚要起身去开门就被贾张氏一把抓住，恶狠狠的说道。 当年因为跟隔壁院的某位寡妇吵架，贾张氏可是以封建迷信的言论试图请出“天雷”要劈死对方，这件事当时传到了军管会的耳中。 贾张氏喜提了小黑屋十日游，还被拉到周边院子开了批判大会，那段日子贾张氏可是记忆犹新，所以从此过后她也只是仗着易中海的庇护在院内偶尔招魂魂，恶心恶心别人。 如今易中海护不住她，街道的人又来了，贾张氏的腿肚子已经逐渐发软，当年在小黑屋里的画面不断的闪过脑海。 “妈。街道来人了，躲不掉了，你早干嘛去了”。秦淮茹手臂被掐得生疼，无奈的说道。 要不是为了维护自身好儿媳人设，倒是十分乐意贾张氏被抓走，家里能省出一些粮食多吃几顿饱饭，至于几个孩子可以随时交给一大妈照看。 毕竟一大妈在许多人眼里就是个“热心肠”的老好人，秦淮茹自然也是不会客气，实在不行就装作委屈的样子掉几滴眼泪。 “不许开门，我就不出去，我死也死在家里”。贾张氏听着门外的敲门声越来越急促，整个人也开始慌乱了起来，在屋内四处寻找着认为安全的庇护所。 棒梗跟小当则是已经被门外的动静吓得嚎啕大哭，秦淮茹只能手忙脚乱的哄着两人，床上的槐花也逐渐有了睡醒的迹象。 “妈，在不开门，咱家的门都要被拆了”。秦淮茹急得直跺脚，对于贾张氏这种装鸵鸟的行为也是大为无语，房间就这么大，能躲哪去。 出去先下手为强卖上一波惨，在仗着孤儿寡母的身份跪在地上求求情都总比躲在屋里要好上许多，秦淮茹自从进了轧钢厂。 再加上易中海被调出三号车间，凭借着自身相貌在车间已经将卖惨的本事磨炼得登堂入室，也渐渐的适应了口头上被人占几句便宜话的生活。 说就说呗，反正不会掉块肉，回头卖个惨“借”上一张饭票或者菜票就稳赚不赔。 “李干事啊，这贾张氏岁数大了，脑子糊涂，刚才说了胡话，她已经知道错了，就请街道从轻发落吧”。 “咱们开个全院大会批评一下她，在罚她打扫院子吧，你就念在这一屋子孤儿寡母，三个孩子还小的份上，给她一次改过的机会吧”。 易中海站在门外不断的替着贾家说情，心里记恨上了刘海忠这头傻猪了。 李干事对易中海是一点好脸色都不愿意给，以前街道看在易中海八级工的身份还有聋老太太的面子，没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上回聋老太太的事情简直就像是一个埋在街道脚下的一个炸药包。 也亏得冯斌卖了一个人情给街道，否则当时一旦炸开，上到王主任下到普通科员都得挨上处分跟批评。 “宣传封建迷信，污蔑工人，这是批评几句，扫扫院子就能算了的吗？”。 “她还躲在屋里门都不开，刚才阎老师让她跟着去街道的时候，她怎么不去啊？”。 “就这态度还要从轻发落？你还要说情？你刚才阻碍阎老师去街道的事我还没跟你算呢，站一边去”。 李干事当即就对着易中海一顿狂喷，把之前压在心里的怨气一个劲的撒在了易中海身上。 被骂得狗血淋头，易中海也只能悻悻的站到了一旁不再言语，偷偷给了一大妈一个眼色。 “贾张氏，开门吧，这街道的同志都来了”。一大妈明白了易中海的意思，走到了房门前对着屋内就喊道。 易中海的道德感化失败，自然就得换上另一个名声尚未受损的一大妈出面，这些年以来一大妈忍气吞声从不跟人红脸在周边院子都得到了一个“老好人”的人设。 嘎吱一声，房门总算是被秦淮茹打开了，贾张氏自知今天躲不过去了，也耷拉个脑袋跟着秦淮茹走了出来。 “李干事，我婆婆知道错了，你给她一个改过的机会吧”。秦淮茹先发制人，眼泪一瞬间就滑落在脸庞上，带着哭腔的哀求道。 “对，我知道错了，我不敢了，我是说了胡话，我岁数大了”。 “看在我家里还有一个孙子两个孙女需要我照顾的份上，不要抓我啊”。贾张氏这时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道，有些害怕，也有着演技成分。 “别废话，这是规定！宣传封建迷信要关七天，污蔑工人一样要承担代价”。李干事语气严厉的说道，即便看着秦淮茹那张楚楚可怜的脸蛋。 也丝毫没有同情可言，比起怜悯两婆媳，还不如公事公办以免被批评来得实在。 “不要，我不去，我不去”。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浑身左右摇晃，两条腿不停的蹬着。 贾张氏的行为引得不少围观的人一阵大笑。 “李干事，贾家这三个孩子，淮如平时还在厂里上班，贾张氏这要被关起来的话，孩子谁照顾啊”。一大妈上前说道。 贾张氏一旦被关起来，照顾三个小祖宗的重任自然是交到了她的头上，家里已经躺着一个老棺材板天天要伺候了。 她是绝对不愿意再多伺候三个孩子的，这不得累死她啊。 “李干事，求求你了，放过我婆婆一次吧，以后她会改的”。秦淮茹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眼里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还一把拉过了小当跟棒梗两人，母子三人嗷嗷的哭着，看得四合院众人都停下了到嘴边的风凉话。 许多人都回想起了当年老贾过世后，贾张氏带着贾东旭跪在易中海家门口的场景。 第153章 贾家祖传招魂术，失败了 贾家的传承是真的太多太多了，从祖传大海碗的要饭绝活，到一言不合就跪下嚎嚎大哭，秦淮茹是学得有模有样，在配上那张让轧钢厂糙汉子有些心动的脸。 杀伤力算得上是十足，就连李干事都被秦淮茹的举动弄得有些尴尬。 “赶紧起来，你当这是什么年代啊？这不是旧社会！别动不动就下跪”。李干事实在是有些受不了秦淮茹这种软刀子。 挥手示意，身旁两名同行的街道人员就上前强行搀扶起了秦淮茹，结果刚扶起来，秦淮茹的膝盖仿佛就像是装了磁铁一样，扑通一下又跪了下来。 “秦淮茹，你是不是想用这种方式逼迫街道放过你婆婆，我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刘海忠突然站了出来对着秦淮茹的行为就开始了指责。 “就是，犯了错就得受罚，哪有跪在地上耍无赖的啊”。许大茂的声音轻飘飘的从人群后方传来。 就在李干事带着人赶到四合院的时候，许大茂就通知了正在吃饭的冯斌。 早就猜到秦淮茹一定会哭哭啼啼的卖惨博同情，担心街道的人架不住秦淮茹的三板斧，冯斌就大致的嘱咐了许大茂在关键的时候开口打断秦淮茹的施法。 至于亲自下场去跟秦淮茹掰扯，冯斌可没这闲工夫，到头来这事传出去还有损脸面。 说得好听点就是冯斌铁面无私公事公办，难听点就是冯科长欺负寡妇一家毫无人情味，秦淮茹在有样学样的跪在身前磕几个头，就让冯斌恶心得吃不下饭。 栽培许大茂是干嘛用的，不就是替冯斌出面说不方便说的话，办不方便办的事吗？ “听到了没有，这件事不是你跪在地上哭哭啼啼就能算了的，你已经阻碍了执法，赶紧起来”。李干事若有深意的看了许大茂一眼。 当即就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脸色极其严肃的指着秦淮茹大声呵斥道。 秦淮茹被李干事严肃的语气也是吓了一跳，眼泪也停了下来，红着眼眶抬起头看向面前几人，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站起来退到了一旁。 “不活啦，不活啦，街道欺负孤儿寡母啦，我不活啦，老贾啊，你上来看看吧，你媳妇被人欺负死啦”。贾张氏看到局面已经彻底一面倒。 没有了任何机会，把心一横就直接在地上拍着大腿高声哭喊道。 既然没人救得了自己，贾张氏就准备实施自救，疯狂的开始撒泼打滚，只要能恶心到别人，兴许还有救。 这副作态就是常年被易中海包庇养成的习惯，每当跟其他院子的人发生口角，易中海即将护不住她的时候，她就往地上这么一坐。 开始在地上打滚，嘴里喊着老贾之类的话，对方在生气也会嫌她晦气随口骂上几句，吐上两口口水就能收场。 秦淮茹，易中海一大妈三人脸色一黑，心里暗骂道贾张氏这个完蛋玩意，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你还敢当着我的面宣传封建迷信是吧，把她给我拽走”。李干事气得额头的青筋都暴起，满脸通红的指着贾张氏大骂道。 “救命啊，老贾啊，快救我啊，东旭快来救命妈啊，妈要被人欺负死啦”。贾张氏两条小短腿不断的在地上毫无章法的胡乱蹬着，浑身上下不断的按照某种规律在摇晃。 导致两名街道大妈都没办法短时间内抓住贾张氏的胳膊，两人也是一咬牙直接硬扛下了因为贾张氏不断摆动双手形成的大逼斗。 “杀人啦，杀人啦，秦淮茹你还在干什么，快点来救我”。听到贾张氏的话，秦淮茹不动声色的拉着小当跟棒梗退了一步，生怕受到牵连。 “老易啊，快救我啊，易中海你快点救我，你愣着干嘛，快救我！秦淮茹，秦淮茹！”，被两名大妈按住双手，被生拉硬拽的架了起来。 贾张氏歇斯底里的嘶吼着，全身上下不断的摇晃身体，想要挣开束缚，活脱脱的就像是乡下杀猪的名场面。 “我看你就是欠收拾！”。李干事牙齿都快咬碎了，气不打一处来。眼神示意之下，一名大妈故作不敌贾张氏的挣扎摔倒在了地上。 “啪啪啪”。那名大妈站起身来就拽着贾张氏的衣领子抬手就抽了三个大逼斗。 “还敢抗法，我看你是欠收拾了”。另外一名大妈也是直接对着贾张氏就是一套“抚摸”。 脸上挂着几个鲜红巴掌印，头发也乱糟糟的贾张氏也算彻底老实了，来不及拍打掉身上的尘土就被两名大妈再次反手架着胳膊。 “贾张氏阻碍执法，还推倒了我们街道刘大妈，这样的坏分子只能采取相应的手段了，大家让让路，我们要把她押回街道”。李干事对着围观的人群说道。 众人也是纷纷拍手叫好，让出了一条路，尤其是刘海忠更为兴奋，双手拍得都红了，整个人就像是一个地主家的傻儿子看到了心爱之物一般。 “老易，易中海！你个王八蛋快救我，不然我跟你没完”。在即将离开中院的时候，贾张氏扭过头对着站在一旁的易中海哭喊道。 易中海装作聋了一般，若无其事的把头转到了另一个方向，没有理会贾张氏的求救。 “阎老师，以后谁要在这庇护那些宣传封建迷信的人，你就去街道告诉我！”。李干事走到易中海面前对着身后的阎埠贵说道。 这句指桑骂槐几乎就差报易中海的身份证号了，易中海好不容易降低了许多的存在感再次被关注上。 心里委屈得只想回家抱着枕头痛哭一场，现在又把李干事都得罪了，这名声是真的臭大街了。 “我..我知道了，一有情况我肯定会第一时间去街道汇报”。阎埠贵脸色也相当难看，看向易中海的眼神里满是责怪。 李干事又对着院里众人再次强调了一遍宣传封建迷信以及污蔑工人的严重性，然后对着许大茂点了点头，才离开了四合院。 “淮如，先把孩子带回家里吧，哎”。看着秦淮茹那张挂满泪痕的小脸，易中海叹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柔声说道。 “一大爷，呜呜，我婆婆可怎么办啊。您想想办法救救我婆婆吧”。顾不上抹去脸上的泪水，秦淮茹牵着两个孩子的手走到了易中海身前，对着易中海就是一阵哀求。 此时秦淮茹已经沉浸在了演技当中无法自拔，楚楚动人的模样让易中海心脏跳动得更加有力。 “老嫂子的事恐怕没办法了，你也看到了，我现在也说不上话”。易中海强行压下心里那份有些异样的情绪，满脸无奈的说道。 一大妈则是站在一旁叹声叹气着，因为站位角度问题倒是没有发现刚才易中海嘴角浮现的诡异笑容。 “先带孩子回去吃饭吧，明天让你一大妈帮你带带孩子，回头在去街道问问你婆婆的处罚结果吧”。 “人要朝前看，事情总会过去的！”，易中海此时就像是个和善的长辈鼓励着秦淮茹，伸手拍了拍一大妈示意让她帮秦淮茹把孩子一并带回家里。 这件事也算告一段落，许大茂跑回了后院向冯斌汇报了刚才中院发生的情况，甚至是绘声绘色的演绎了一遍贾张氏那段精彩绝伦的大戏。 傻柱则是全程竖起耳朵偷偷听着中院发生的一切，几次听到秦淮茹的哭声都忍不住的想要冲出房门去保护心爱的秦姐。 奈何身上一用力，想要撑起身体下床。肚子里的肠胃就会阵阵蠕动连放几个加汤带水的屁之后身体的力气就仿佛消失了一般。 只能躺在床上流下了自责的泪水，心里抱怨着自己为什么不能保护好秦淮茹！ 第154章 贾张氏的小黑屋之旅 贾张氏被扔进了一间小黑屋里，蹲坐在了墙角处嘴里还不停的嘟囔着。 “关吧，关吧，关死我得了，我死了你们也好不了，该死的李干事，明天出门就被雷劈死，睡觉被房梁砸死”。 “该死的易中海，装聋作哑不救我，活该绝户，死绝户，等你老了看我让棒梗怎么收拾你，呸”。 “许大茂这个小绝户，呸，吃药，吃药能治得好绝户，易中海早就好了，你将来也得绝户，让棒梗把你们全收拾了”。 “还有冯斌这个王八蛋，一辈子生不出儿子的狗东西，以后跟易中海一样也得绝户，还有傻柱，傻柱也得绝户！”。 “全是绝户，他们全都得绝户！一群欺软怕硬的白眼狼，等棒梗长大了可着劲吃你们绝户，该死的混蛋”。 随着脸上的火辣辣的疼痛刺激着神经，贾张氏怨毒的诅咒着所有人，不过可能是因为不在主场的原因，声音压低了许多。 其他几个因为家长里短打架，泼妇骂街亦或者是投机倒把被关进来的几人也没有理会这个矮胖的贾张氏。 不过李干事可没打算轻易的放过这个让自己颜面尽失的贾张氏，过了一会有人就进来语气不善的说明了贾张氏被关押的原因。 “贾张氏，因为你宣传封建迷信，还恶意污蔑帮扶困难户的工人，明天就会把你移交到派出所”。 “你属于知法犯法屡教不改的典型，还不知悔改敢当着李干事的面招魂，等着被判刑吧”。一名街道人员拿着暖瓶跟一个老旧的茶缸走了进来。 “其他人排队喝水，谁要敢抢就没水喝”。说完之后，七个被关在房间里的妇女都很懂事的排着队，满脸欣喜的接过茶缸。 “谢谢，谢谢钱办事员”。七人纷纷一脸谄笑的开口感谢道。 被关在屋里的人，每天只能分早晚喝上一次水，也只能上一次厕所，甚至连吃饭都得等家属送来，至于送过来之后什么时候能吃上饭，那都得看这位钱办事员的心情。 “我的呢，我还没喝呢”。贾张氏刚才可是消耗了不少体力，甚至嘴皮子现在都冒着火星，眼见轮到自己的时候钱办事员就收起茶缸准备离开。 “你不是喝过了吗？还想糊弄我？没水了，要喝等明天”。钱办事员瞥了一眼贾张氏之后开口说道。 心想，你还想喝水？想什么好事呢，就冲你今天这发挥，今晚你能睡踏实了都算是街道无能。 “你....你凭什么不给我水喝，我口渴了，我要喝水”。贾张氏咬着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开始争取着自己的权利。 “没水了，你要喝也得等明天，听不懂啊？你不是喜欢宣传封建迷信吗，你就变出一碗水来喝啊”。钱办事员说完之后就关上了房门，又从外面上了锁。 “又一个宣传封建迷信的神婆，还是个死肥婆”。一名有些瘦弱的大妈对着贾张氏就吐了一口痰。 “她肯定骗了不少人，不然也不可能吃的这么胖”。 “被关到这里还不老实，看来她肯定是惯犯了”。不少妇女都曾经被一些宣传封建迷信的人骗过，甚至有些因为孩子生病。 被一些骗子以邪魅作祟的原因拿出符灰水回家给孩子喝下之后导致病情加重的事情比比皆是，不少接受过街道普法以及亲身经历的人对这类事情就是恨得咬牙切齿。 “你们干什么？我是说错话，我不是宣传封建迷信，我明天就能出去了”。贾张氏在漆黑的环境里感受到了其余七人的目光注视，也是浑身上下毛骨悚然。 当年她也见证过在小黑屋里的一些游戏，也在近些年听说过封建迷信的害惨了不少本就重病的人，这时候也只能赶忙否认自己的行为。 “钱办事员都说了，你是不仅宣传封建迷信，还屡教不改，甚至还污蔑了帮助困难户的工人，你当我们耳聋了吗？”。 “这贱人一看就不老实满嘴谎话，还想拿我们当傻子骗，姐妹们，像这样的封建余年咱们该怎么办！”。 “打她，为了那些被害死的孩子报仇，打她！”。最初那名瘦弱的大妈率先扑了上去，对着贾张氏就使出了九阴白骨抓以及蒙逼掌法。 “你敢打我！你这贱人，就凭你还敢打我！”。贾张氏被突如其来的袭击吓了一跳，感受到身前攻击之人身躯十分瘦小，顿时凶相毕露。 肥胖的手掌一把就推倒了那名柔弱的大妈，然后骑在身上就准备左右开弓准备让她知道自己的厉害。 “大家快帮忙，这肥婆敢还手”。其余六人一股脑的蜂拥而上，撞倒了贾张氏。 “杀人啦，杀人啦，快来人啊”。贾张氏被撞到之后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受到了铺天盖地的爪印以及巴掌印，甚至腰间传来剧痛。 有人竟然在她的腰间不断的使劲掐着，衣服都被掀开，三层五花肉上晶莹剔透。 “你这肥婆这身膘，白白胖胖的还真挺软的”。一名大妈还用手掌轻轻拍了拍，感受到手上传来波浪形的振动感觉，有些恶趣味的说道。 “嗷！！！！”。 “救命啊，别掐，别掐，疼死我了”。 “快来人啊，救命啊，呜呜呜，不要掐了不要掐了”。贾张氏摇晃着脑袋拼命撕心裂肺的喊着。 突然有人脱了她的棉裤，顿时准备张口再次呼救，还没来及得发出声音就被一块散发腥臭的布匹塞住了嘴巴。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剧痛感觉从腰间延伸到了大腿内侧，贾张氏疼得眼泪不断的狂飙，身上拼命的在挣扎着。 但是手脚都被人按得死死的，整个人就呈现着一个大字躺在地上，身上七八只手不断的在各处皮肤最薄弱处又掐又捏。 “叫啊，你叫啊，叫不出来的是吧”。那名大妈对着贾张氏的肥脸就是左右开弓的打了四五个大逼斗，然后扯着贾张氏的头发开始叫嚣的说道。 “呜呜，呜呜”。贾张氏只能发出呜呜声，摇晃着脑袋满脸泪水的看着黑暗中的人影。 过了一会门口传来一声“再吵明天就不让家属送饭进来”，贾张氏的身体已经疼得麻木被掐得活生生的失禁了，才被松开。 “等我出去，这群贱人给我等着，秦淮茹跟易中海两个贱人还不想办法救我”。贾张氏在心里默默的骂着。 躺在地上哭了好一会，遍体鳞伤的贾张氏才在黑暗中摸索着被脱掉的棉裤，哆哆嗦嗦的套到了身上，龟缩在了墙角，鼻子一抽一抽的低声哭着，心里恨透了这些人。 自从老贾死后长达十几年来，养尊处优的贾张氏从没挨过一顿打，白白嫩嫩的身体被短短十分钟不到就被掐出了几十道乌青印记。 头发乱哄哄的，巴掌印以及抓痕更是遍布满脸，只能用手指舔着嘴里的口水轻轻的擦拭着伤痕，手臂上也被勒出了几道通红的印记，贾张氏现在的形象就像是一个逃荒的农妇，十分凄惨。 （今天第四章，读者老爷们帮忙点点催更，添加一下书架。谢谢！） 第155章 票贩子的发家史 当冯斌走到派出所准备骑着摩托车去轧钢厂的时候，张顺丰则是跑了过来。 “老张什么事啊？着急忙慌的”。冯斌掏出烟盒递出一根烟，然后两人点上火。 “那几个票贩子都送走了，剩的东西咋整啊？”。张顺丰吐出一口烟，然后低声说道。 “那你看着写报告呗，反正是许大茂跟向红军陪同配合派出所办案”。冯斌对着张顺丰挑了挑眉毛，一副心照不宣的样子。 “你还真捧这两人，成，那我就抓一把，剩的报上去了”。张顺丰感激的说道，事是保卫科办的，人也是保卫科抓的。 这份功劳虽然不大，但架不住积少成多，也算是一份业绩。最重要的还是票贩子那抄出来的粮食跟一些生活用品，随手拿上一些，派出所的小库房又能攒下一些家底。 等到节假日的时候拿出来私下发了，也算作是所里加班的额外的补贴了。至于一些票据早就被刘勇整理出来之后留在了保卫科的库房里。 那些黄白之物则是如实的写在了报告里，拿点吃的喝的，出了事冯斌跟陈德忠都能兜得住，也算是一种潜规则。 “人还行，培养培养，将来科里有他们的椅子”。冯斌也没避讳这件事笑着说道。 “你们院那个贾张氏，街道一早就带过来了，一身淤青估计是昨晚在里面被掐的，这娘们也是真的愣，进去了还跟人拌嘴”。 “过来的时候还哭着喊着要报公安，你说说她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啊，我合着咱南锣鼓巷这边也没驴车啊”。 张顺丰说起贾张氏的时候，也是满脸佩服。宣传封建迷信的人遇到信以为真的人还没什么说法，但前些年城里出了不少孩子喝了所谓的“神符水”病情加重，甚至耽误救治死亡的案例相当多。 当时张顺丰还参与了那起全城严查了封建迷信的重大案件，亲眼目睹了靶场放鞭炮的场面。 “易中海是她爹，被惯出来的毛病，她脑子都快被惯生锈了”。冯斌打趣着说道。 “哈哈哈，现在她爹可不太行了，没人救得了她”。张顺丰恍然大悟笑着了笑。 “走了，你忙吧”。看到路上的工人也越来越多，冯斌挥了挥手就骑着摩托车离开了派出所门口。 冯斌刚到办公室，刘勇就坐里面，早早的泡好了茶在等着冯斌。 “科长”。看到冯斌进来，刘勇起身敬礼说道。 “坐下说”。冯斌把公文包放在一旁，然后从里面掏出几罐从空间兑换出来的牛肉干以及果干，开口问询道。 “人没多大事，就是得歇几天，说是感谢科里替他出头，我给他拿了十个鸡蛋还有十斤白面三斤腊肉”。 “那些票据也分好了”。刘勇从衣兜里掏出一把票据，快速的分成了几类摆放在了办公桌上。 分别是缝纫机票，自行车票，以及三张手表票跟两张收音机票。 八十五斤粮票，十二斤油票，还有十五斤棉花票，糖票十二张，奶粉票三张。 “这几个家伙还真挺富裕的，怎么起家的啊？”。冯斌摆弄着桌上的票据随口问道。 “嘿嘿，新鲜事，这事忒有意思了，科长你听我慢慢道来”、刘勇掏出烟盒给冯斌点上了一根烟，然后神情十分亢奋的说道。 “这几个家伙是靠娘们起家的，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原来这五个人都是前几年逃荒跑过来投奔亲戚的，为了口吃食几人就迅速的混迹在了一起，想着发家致富的办法。 最终跟着一位倒腾票据以及开暗门子的大哥混饭吃，结果倒霉得没吃上两天热乎饭，大哥就被人抓了。 无权无势兜里还一干二净，五人把心一横就一不做二不休的让媳妇进了暗门子里接客，五人则是继续充当起了打手兼职龟公。 期间还心生歹意抢了两三回遗老遗少，过上了一段快乐逍遥的日子，后来因为一次抓捕过程，有三人的媳妇被抓去农场劳改了。 五人就成了连襟兄弟，也改了行，专门在城西倒腾票据，但是得罪了人才流窜到了钟鼓楼附近，为了不再受人欺负才从黑市里倒腾来了不少管制刀具。 平时打架斗殴就是为了彰显团伙实力，以便在钟鼓楼附近站稳脚跟，可没成想碰到铁板把脚给踹折了。 “人才，这特么是人才啊，学以致用的人才”。冯斌听得是目瞪口呆，没想到这几个家伙思想这么超前豁达。 “谁说不是呢，科长，我跟你说。那魏老七更绝，还想去乡下买媳妇到城里”。 “然后准备站稳脚跟以后就在开个暗门子，准备多方便发展”。刘勇络绎不绝的说着魏老七供出来的宏图大志。 当票贩子，开暗门子，再招兵买马开赌场的计划都已经开始筹备了，魏老七还真是个有理想有抱负的活靶子。 “粮油跟糖票在科里分了，糖票去买回来也分了，要数量不够分的话就从库房里拿吧”。 “奶粉票给老王跟徐军拿过去，他俩用得上，糖给他们拿两斤过去”。 “这些票拿给处长吧，然后看哪个科室需要来分吧”。冯斌收起了使用期限相对较久的棉花票，指着三转一响的票据说道。 “好嘞，我这就去”。刘勇再次把票揣进兜里，笑盈盈的走出了办公室。 保卫科三大战将家里几乎除非了缝纫机这种太惹眼的物件没有置办，手表，收音机，自行车早就已经配套了。 家里是什么都不缺，除了偶尔会在冯斌这摸点奶糖跟肉干当零嘴，日子过得是相当滋润。要不是担心影响不好，这三人都得天天躲在办公室里吃着铜锅涮羊肉。 东来顺的羊肉也就一块八分钱一斤，可着劲的吃，这三人都不带心疼的，还学着冯斌兜里一直揣着两包烟，在保卫处里范围抽牡丹，在外头或者其他地方抽着飞马这类不要票或者可以议价购买的大前门。 第156章 秦淮茹的好大哥 “秦淮茹，你一天要上几次厕所啊？一个上午就去了三四趟，一个学徒工不好好学手艺，成天就知道磨洋工摸鱼”。郭大撇子正在车间门口叉着腰对着秦淮茹展开问话。 自从易中海被调走后，秦淮茹就隔三差五的挨训，谁让当初贾东旭的事情让郭大撇子背了一个处分。 “主任，我....我肚子疼，我吃坏肚子了”。秦淮茹低着头，双手捏在一起紧张的说道。 郭大撇子可不像是车间组长跟小班长那么好糊弄，她几次三番的卖惨博取同情都以失败告终。 “肚子疼？你一个月肚子疼二十天吗？来，我现在带你去医务室，好好的检查检查，别回头你在三车间里再出点事，我可担不起责任”。 听到秦淮茹蹩脚的理由，郭大撇子脸色顿时黑了下来。训斥声引得路过的一些工人都急忙低着脑袋快步离开，生怕殃及池鱼。 “我没事了，我肚子好了，主任我现在就回去工作”。秦淮茹急忙说道，就想要走进车间里，但被郭大撇子直接拦在了车间正门口。 “哼，真巧啊，我不来你就可着劲的闹肚子，我一来车间巡查工作，你就好了”。 “车间守则没人教你吗？没人告诉你吗？去把他们班长叫过来”。郭大撇子可没打算放过秦淮茹，指着一名拿着草纸正准备去上厕所的工人说道。 “啊？我这就去”。那名工人被郭大撇子的样子也是吓了一跳，一个哆嗦就急忙跑回车间里。 “主任，我打了报告去上厕所，我没溜号”。把人找出来之后，那名工人开口解释道。 “赶紧去吧，上完厕所回来接工作”。郭大撇子摆了摆手，语气平淡的说道。 “我马上就回来工作”。拿着草纸就一路往厕所方向跑去。 一个车间主任往日里也不敢无缘无故的这么训工人，除了一些屡教不改的刺头除外。大多工人也玩归玩，闹归闹但工件完成率一直都很高。 也没有出现过什么因为玩闹或者溜号摸鱼导致车间工件没来得及完成的情况，郭大撇子在不少四五级工面子也是十分的和善，偶尔心情好了还会发发烟。 很多工人都清楚郭大撇子就是纯粹在找秦淮茹的麻烦，所以也没人替秦淮茹说话。当初贾东旭的事情害得郭大撇子可不轻。 “吴有为，你好样的！你这小班长当得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指着那名四十出头，长相有些磕碜的工人就是一顿冷嘲热讽。 这也是秦淮茹在车间里“最好”的工友，嘴里的吴大哥！没少帮助过她，因为吴有为跟贾东旭也算得上是一个战壕里的兄弟。 所以他对于照顾兄弟遗孤那是相当的义不容辞。 “主任，这..这”。吴有为支支吾吾了半天，最终还是放弃抵抗学着秦淮茹低下了脑袋，一副任打任骂的模样。 “她一天去七八趟厕所，你这个当班长都不当一回事，我看你这班长也别干了”。吴为有也就只是一个四级工，之前是凭借着熬资历才混上的小班长。 扩建了新车间之后从各个车间都调走了不少钳工，当时才安排了的吴有为担任了管理几名学徒工的小班长。 见两人不吭声，郭大撇子冷哼了一声才挥手示意两人回车间工作，回到办公室就拿着考勤表开始奋笔疾书。 “吴大哥，对不起是我害你被罚了”。秦淮茹回到车间后，趁着工位上另外两人上厕所的功夫对着吴有为轻声说道。 “你还是赶紧多学点工件吧，不然回头主任查起你的学习进度，你要不合格到时候就得被调出车间了”。吴有为一边在做着一个三级工件一边对着秦淮茹说道。 丢了班长的位置，对吴有为来说倒不是那么难以接受，毕竟吴有为一家四口人都是城市户口有定量，以四级工的工资也足以养活一家人。 只是出于好心的同情这个丧夫的小寡妇，吴有为虽然长得磕碜，但是内心深处“真善美”一直都存在。 “嗯，我会好好学的”。秦淮茹听出吴有为语气里比往日平淡了许多，也只能装模作样的拿起工件仔细的研究起来。 一直到了午饭时间，秦淮茹才跟着三车间大部队一起来到了食堂排起了长队准备打饭，跟着几名同样拥有“真善美”的工友说着话。 “秦淮茹，你就吃这么点啊？这能吃得饱吗？”。一名三十出头的工人打趣的说道。 “老林，你这心疼上啦？那你干脆把你的馒头给她不就行了”。几名同桌吃饭的工人打趣的说道。 “胡扯，你们也不怕厂里妇联主任把你们抓起来”。老林被几人的话弄了个大红脸。 “大家别笑话我了，我这家里一大三小都得指着我这点工资吃饭呢，能省一点就省一点吧”。秦淮茹故作贤惠的说道。 实际不然，因为傻柱之前的“包养”，秦淮茹这个月压根没有换过饭票跟菜票，最近打饭的票有一部分是好人吴大哥借的。 还有一部分是傻柱被开除之前剩余的那些饭票跟易中海奉献的，秦淮茹主打的就是一个自己吃饭，别人买单的信仰。 其突几人听到这话，都默不作声的吃着饭，之前有人接了这话秦淮茹顺杆子就往上爬，弄得那人下不来台，白白损失了一顿午饭的票。 “吴大哥，你能借我一张饭票吗，我这家里都快断顿了”。秦淮茹在水池边洗着饭盒，故意靠近了吴有为轻声说道。 “小秦，你上个月都借了我十张饭票菜票还没还，这个月也借了三张，现在我也没有了啊”。吴有为一摊手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厂里的菜票只需要花钱就能兑换，饭票则是需要一定的粮票加钱，但毕竟是工厂食堂有着补贴，无论是价格还是分量上都是相对划算很多。 也就导致了不少工人都私下会倒腾厂里的饭票，困难时期许多人都是靠着厂里带一些馒头回家才勉强度过。秦淮茹之所以不愿意换就是打定了白嫖的主意。 也不想倒票，因为怕被人认出来不利于将来在车间博取同情，也担心像傻柱一样被抓现行导致被开除。 “等我下个月发了工资在厂里换了饭票，我马上就还你，帮帮忙先借我应应急吧，家里晚上真揭不开锅了”。秦淮茹神情十分为难，扭捏了一会之后咬了咬牙再次开口说道。 “我家也不富裕啊，小秦，你之前可是说好下个月就还，可是都一个多月了，你一次都没还过。还越借越多了”。吴有为一言道破了秦淮茹借荆州的借票方式。 “小秦，借饭票也不是不行，毕竟我跟东旭也认识了好几年，但你总不能让我白借吧”。吴有为看着水池边的人陆续离开了之后，对着秦淮茹说道。 吴有为的眼睛视线一直盯着秦淮茹胸前的那股高峰，脸上那张磕碜的老脸上挂着“真善美”的笑容。 第157章 吴有为馒头换馒头 “那太好了，谢谢你吴大哥，等我家里有粮食富裕了一定马上还你”。秦淮茹装作看不见吴有为的笑容跟语气里的那抹轻佻之意。 装傻充愣的对着他就是一通感谢。 “小秦，你要这样我可没话说了，你还是尽快把饭票还我吧，不然我就找主任评理去了”。吴有为扭头就直接拎着饭盒往车间方向走去。 “吴大哥，你这是干嘛呀，有话好好说，别去找主任呀，饭票我下个月还你行了吧”。急忙奔跑追上了吴有为，挡在身前就谄笑的说道。 秦淮茹早清楚这个车间里这群色鬼的想法，成天就有人偷偷瞄着自己的粮仓看，尤其是现在天气那么炎热。穿衣也单薄。 虽说蓝色的上衣湿透了也不会走光，但那比许多人人还要伟岸的粮仓是无法掩饰的。 “那不行，你还是赶紧把票还我吧”。把手背在身后，吴有为也不再掩饰内心的渴望，双眼死死盯着秦淮茹胸口处看着，眼睛里冒着一股熊熊的火焰。 轧钢厂作为一个重体力工作车间的工厂，除了后勤部兴许有些长相还算过得去的女性，车间里的简直就是母猪版貂蝉。 就连于海棠都被不少人称做厂花，上线可想而知是有多么底，秦淮茹在车间可是相当受欢迎的存在，奈何只已故工友的亡妻，寻常人也只是偷偷看上几眼，并不会有过界的举动。 但打上秦淮茹主意的人可不少，毕竟这年头寡妇，可是个风评极为两极分化的头衔。 “吴有为，你眼睛往哪看呢，你信不信我找妇联告你去”。秦淮茹可不愿意被一个连傻柱都磕碜的男人占一丁点便宜。 两人既然已经演不下去了，秦淮茹就果断撕破这层窗户纸，想要先声夺人。 “呵呵，小秦你这话什么意思啊，我看哪了啊，我好心好意把饭票菜票借给你，你还威胁我啊？”。吴有为铺垫了那么长时间，早就防着秦淮茹闹这么一出。 也早就想好了接下来的应对之策，毫不在意的说道。 “谁看见了，我什么时候借你饭票菜票了，吴有为你想占我便宜，你也好不了”。秦淮茹是准备耍无赖，讹掉欠下的饭票，转身就准备走回车间。 “走吧，我借你饭票的事情谁不知道啊，我去找郭主任评评理，等你在车间名声臭了，看以后还有没人借你饭票”。 早就吃透了秦淮茹那点小把戏，也清楚秦淮茹想要占便宜的心性，吴有为开口威胁道。 秦淮茹止住了脚步，转过身咬着牙，怒气冲冲的看向吴有为。 “我告诉一.....易师傅去”。 “去啊，让易师傅一块去郭主任那评理，看看借了人饭票该不该还。我什么都没做，我怕什么”。吴有为从兜里掏出烟盒，叼着烟挑衅的看向秦淮茹说道。 吴有为早就看出秦淮茹根本不敢把事情闹大的心思，更怕名声受损。所以摆出了一副要闹大的架势。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不可能答应你那种事的，你别想了，大不了就鱼死网破，我一个寡妇我还能怕你”。秦淮茹咬着后槽牙恶狠狠的说道。 心里已经是后悔得无以言表，一股委屈感涌上心头眼眶都逐渐开始红润，生怕因为这件事会让郭大撇子当成把她赶出车间的理由。 又担心易中海知道她的算计之后会觉得她不可靠，那损失可就太大了，易家的家底跟房子可是秦淮茹嘴边的肥肉。 “你吃了我的馒头，你就得拿馒头换回来啊，你放心我不是要跟你做那事”。吴有为走到秦淮茹身前，贴着耳朵轻声说道。 说这话的时候，吴有为因为心情十分激动，小兄弟还猛然抬起了头十分亢奋的表达着喜悦之感。 听到吴有为的话，秦淮茹身体猛然颤抖了起来，死死的咬着银牙看着面前那张几乎艳压傻柱的绝美容颜，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想想，你不就是想挣钱吗？我只跟你换馒头，不脱你衣服，这买卖还不划算吗？”。吴有为犹如恶魔一般的声音再次在秦淮茹耳边响起。 吴有为可是自从秦淮茹进了三号车间做梦都想体验一把连襟兄弟曾经征战的地方，但也没有被欲望冲昏头脑。 也深知自古以来带娃的寡妇最不好惹，可不敢做出什么荒唐事情，免得被这寡妇害得自己家破人亡，准备循序渐进慢慢征服她。 在此之前实在不行就去暗门子里找相好的时候闭上眼睛回忆回忆秦淮茹这张脸庞也是一个不错的法子。 “你想好了下班之前跟我说，不然一会下了班我就去找主任评理去了，反正今天我还因为你班长都被撸了，看看主任跟车间的工友信你还是信我”。 吴有为说罢，背着双手哼着小调就迈着步子朝前面走去，丝毫没有理会还站在原地发愣的秦淮茹。 秦淮茹此刻内心不断的在挣扎，已经适应了占便宜占得理直气壮的她，如今陷入了一个极为苦恼的选择题。 如果不答应吴有为，那恐怕经过他的四处宣传，以后在三号钳工车间附近就再也没人敢靠近自己，更别提借饭票的事情了。 如果答应了他，那自己就得被人占便宜，心里此刻对傻柱的好感度直线上升，傻柱付出了那么多可都没提过这种过分的要求。 为什么吴有为不能像傻柱那样，对自己言听计从掏心掏肺的付出！！！秦淮茹在内心里崩溃的嘶吼道。 “你别走，别去找主任”。秦淮茹最终还是被追了上去，拉住了吴有为的胳膊说道。 “想清楚了？那跟我去旁边的小库房”。吴有为脸上浮现出极其猥琐的笑容，充满侵略的目光死死的盯着秦淮茹的粮仓，咽了咽口水。 “去一次，就两清了，以后不准再提这件事”。秦淮茹没好气的说道，厌恶的看着吴有为，侧身躲开了那道侵略的目光。 “呵呵，小秦你这可是拿我当傻子了吧，外头暗门子里，一趟活才一块钱！还可着劲的伺候着我，你这是漫天要价啊”。 “一趟两张饭票跟菜票，我也就摸几分钟，又不跟你干那事，这已经很便宜你了”。 “不行，你拿我当什么人了？我不是暗门子那种女人！吴有为你混蛋”。 “最多就三张饭票跟菜票，以后我还借给你饭票”。吴有为猥琐的说道。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站在水池不远相互协商着价码，最终秦淮茹还是败下阵来咬着银牙缓缓点了点头。 “走吧，小秦，你吴大哥我也不会欺负你，这天底下那么多寡妇，不都是为了孩子嘛，别的寡妇前两年可是给两窝头都能摸上一把，给几斤棒子面就能伺候人”。 “三张饭票菜票可不少了，你能往家里带三顿午饭呢，这可省不少钱了”。吴有为看着陷入沉思的秦淮茹，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容，开口安慰着说道。 边说边轻轻的推了推秦淮茹，随后就两人一前一后的往小库房走去，秦淮茹低着头咬着嘴唇缓步跟在身后，心里泛着苦涩之意。 到了小库房之后，吴有为就犹如色中恶鬼一般迫不及待的对着秦淮茹上下其手。 为了不闹到鸡飞蛋打的地步，只能忍受着吴有为的欺辱，随着吴有为的手法的按摩之下，秦淮茹也逐渐陷入了佳境，原本约定的五分钟时间也早就超时了。 过了十几分钟之后，吴有为一边甩着手一边往洗手池走去，秦淮茹则是留在小库房内整理着身上的衣服。 （读者老爷们帮忙点点催更，添加一下书架。万分感谢！） 第158章 秦易看望贾张氏 下班之后秦淮茹拎着饭盒就跟着易中海跑到街道准备给贾张氏送饭顺便询问一下情况。 到了街道才知道贾张氏一大早就被移交到了派出所，秦易两人心里都各自有些喜悦，尤其是易中海看见秦淮茹那副有些担忧的表情，就越发满意。 只要秦淮茹越是这样，易中海对晚年的生活就愈发向往跟安心，这也是易中海为什么会对秦淮茹那么帮衬的主要原因。 一个“尊敬”老人的好儿媳，将来何愁没人端茶递水的伺候他，这才是易中海心中最合适的养老对象。 “淮如，别担心，老嫂子到底是个老人，派出所的同志不会为难她的”。走出在前往派出所的路上，易中海开口安慰道。 “一大爷，这我婆婆的事情就麻烦您了”。秦淮茹现在顺杆子爬的脸皮可是练得已经炉火纯青，当即就顺着话头接了下去。 “这事也难，你婆婆当着街道李干事的面还闹了那么一出，恐怕我去求情也没用了”。易中海摇了摇头叹息的说道。 刚才街道另一名干事对易中海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易中海可是没这脸跑到王主任或李干事面前替贾张氏这个只知道吃跟闹的猪求情。 以免自己在挨一顿骂，每天天没亮就出门扫厕所，扫完厕所又要去厂里上班，为了争取早日让重新让杨书记原谅自己，易中海近期是身心疲惫。 每天回到家里，吃过饭以后坐在床头让一大妈伺候着洗了脚之后倒头就睡，活得是相当充实。 “这可怎么办啊，我怎么那么命苦啊~，这三个孩子还那么小，我婆婆要是进了牢房，以后会不会影响到孩子啊”。 秦淮茹这回是真哭了，丝毫没有演技成分的嚎啕大哭，似乎是要把中午在小库房受到的委屈全部宣泄出来。 看着秦淮茹梨花带雨的哭容，无依无靠的样子，易中海看向那抹雪白的脖子咽了咽口水，呼吸都加重了许多。 “淮如，别哭了，先去看你婆婆吧”。易中海很快的调整好了情绪，轻轻的拍了拍蹲在地上把头埋进大腿中的秦淮茹。 也幸好易中海跟秦淮茹两人在附近都是熟脸，不少人也知道两家关系，一是寡妇之名传遍了周边，易中海则是曾经的八级工。 否则就以易中海如今的名声刚才路过的一些工人都得直接把易中海按在地上拳打脚踢了，毕竟两人一个站在身旁，一个蹲在地上哭，怎么看都像是易中海欺负了小寡妇。 劝了几句，兴许是秦淮茹哭累了，也可能是有人围观看着热闹，秦淮茹怕名声再次受损，只能快速的整理好情绪站起身来向众人解释了一下哭的原因。 “我是因为家里的事情，日子过得太苦了，婆婆又瞎说忽悠，弄得被街道处罚，心里一时之间没有忍住才哭看了出来”。 “谢谢大家关心，一大爷是在安慰我，帮着我忙前忙后的打听我婆婆的消息”。秦淮茹先向着四周鞠了一躬，感谢了众人的关心问候。 才缓缓的解释了刚才的情况，顺便又替易中海正名。 秦淮茹的举动让易中海十分满意，他正需要一些做好人好事的善举来洗刷之前的名声。 “原来是这样啊，我们还以为....那没事了，大家伙回去吃饭吧”。听到秦淮茹这么说，围观的众人也纷纷散去。 昨天贾张氏的事迹早就被传播开了，众人也算是深知贾张氏这个泼妇这些年来的一些事情，所以对秦淮茹的话也没有任何怀疑。 “一大爷，对不起，我差点就害你让人误会了”。秦淮茹抹掉脸上的泪水，满是愧疚的对着易中海说道。 “呵呵，没事，淮如你要坚强一些，三个孩子还得依靠你呢”。易中海摆了摆手不以为然的说道。 “嗯，我不会垮掉的，我还得照顾三个孩子长大成人”。秦淮茹坚定的说道。 随后两人就再次迈开步伐往派出所走去，来到派出所的时候看到门口冯斌那辆三轮摩托停放在那，两人内心也是五味杂陈。 尤其是易中海满眼的不甘的看了许久，心想为什么冯斌不能替他养老，为什么要跟他作对。要是冯斌能伺候他养老，那自己晚年生活该有多么美好。 要不是冯斌三番几次的破坏自己的计划，贾家的生活也不会陷入如今的窘境，自己也不用不停的给贾家输血。 秦淮茹同样在想着，冯斌如果能替代傻柱成为贾家的血包，那自己也不会被吴有为欺负，轧钢厂也没人敢欺负自己。 甚至如果冯斌愿意成为贾家的拉帮套，那棒梗将来的前途可就无法限量，自己也能晚年的时候可就真的可以向曾经聋老太太那样，在四合院成为德高望重受人尊敬的秦老太太。 看了一会两人才走进了派出所，找到了正准备下班回家吃饭的张顺丰。 “许大茂上午的时候就来过，明确表示不接受任何道歉跟和解”。 “贾张氏的罪行就不用多说了，你们心里也有数，判了三个月的刑期，你们明天带两件衣服过来给她”。 张顺丰可没工夫搭理这两人，随口说了两句又找了一名值班公安来“接待”秦淮茹跟易中海两人就离开了派出所。 “这怎么判了啊？一大爷”。秦淮茹顿时就急得直跺脚，满脸不可思议的说道。 贾张氏这要被判刑了，虽说能剩下一份口粮，但贾家出了个劳改犯的话题很快就会传遍整个南锣鼓巷，一家人的名声都得被牵连。 将来棒梗都得会被影响，那还如何继承贾家的工位。秦淮茹甚至开始担心起棒梗继承的不是贾家的铁饭碗，而是那个由贾张氏传承给她的大海碗了。 “这....这许大茂怎么这么狠的心啊，现在他跟着冯斌屁股后面是一点都没有人情味了”。易中海心里暗自想道。 “哎，淮如这我也没办法啊，我想找人帮忙求情也困难，杨书记还在生上次柱子的事，我这要去找他求情恐怕也是白瞎”。 “但是这要是连累到棒梗了怎么办啊，这件事传出去，人都得嘲笑棒梗。将来他还怎么进厂当工人啊”。 “这件事不会连累棒梗的，我最近在新车间里的工作情况，杨书记肯定是清楚的。等棒梗长大了，我给棒梗说说情”。 易中海低声的告诉了秦淮茹，最近他之所以会下班那么晚的原因，就是为了争取表现重新回到杨书记的视线中，到那时候他还是那个厂里的八级工大师傅。 秦淮茹听到易中海的话也总算安心了不少，只要棒梗不用继承祖传大海碗，贾张氏的死活她可不担心，顶多就是演出一副悲伤的神情博取一下同情罢了。 两人就坐在接见室里热火朝天的聊着天，等待着公安把贾张氏带过来。 第159章 贾张氏得知要坐牢 “老易，快救我出去啊，老易啊，我好惨啊”。贾张氏被带进接见室的时候，刚一进门就哭着想要扑到易中海跟秦淮茹身边撕心裂肺的喊着。 “贾张氏，你给我规矩点，否则我就把你带回去”。公安一把就拉住了贾张氏的猪蹄，然后向后扯严厉的说道。 “老嫂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变成这样了”， “同志，我婆婆不懂事，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妈你听公安同志的话，咱们坐下说”， 秦淮茹样子两人吃惊的看向贾张氏，然后开口说道。 贾张氏此时此刻的形象跟昨天被带走的时候简直就是天翻地覆，原本一个白白胖胖的老太太现在变成了一个浑身散发恶臭，满脸爪印跟油垢，头发乱撒乱得就像是一个疯婆子。 “懂点规矩，别让我难做。听明白了吗？”，那名公安指着贾张氏严厉的说道。 派出所的人对贾张氏可是一点好感没有，一大早被送过来的时候就当着张顺丰的面喊着街道的干事找人打她，虐待她，不让她喝水。 还让张顺丰赶紧带人去街道抓人，弄得当时场面有些尴尬，李干事当场脸上的皮肤都快变成波浪形状的抖动了起来。 谁都没有想到贾张氏居然是这样的滚刀肉，刚出了街道的小黑屋就敢告状，也没想到她会这么无脑。难道是觉得在南锣鼓巷住得太久了，想回乡下探个十年八年亲？ “我懂，我懂”。看到那名公安板着一张脸语气十分严肃的样子，贾张氏就像是一个小鸡崽子连连点头应道。 被带进拘留室之后没多久，贾张氏就怀念起了昨晚在街道的小黑屋那七位姐妹对她的好，无时无刻的想要回去。 至少那七人不会排着队的抽她耳光，更不会命令她捏腰捶背，稍有做得不好的地方就会变着花样的“奖励”她。 坐到桌上之后，贾张氏小眼珠子一瞧见桌上的饭盒就立马一把揽到了面前，急忙打开之后用着一只黝黑的手掌爪向里面的馒头就往嘴里塞了进去。 “妈，你慢点吃，别噎着了”。看着贾张氏狼吞虎咽的样子，秦淮茹轻声说道。 贾张氏此时没有功夫说话，一手抓着馒头，一手拿着筷子不停的往嘴里扒拉着饭盒里的菜。 一整天也仅仅喝了两杯水，昨晚的晚饭都没有来得及吃就被带走，贾张氏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哪来顾得上那么多。 看着贾张氏抓着馒头的爪子是那般乌黑锃亮，秦易两人都很好奇贾张氏到底经历了怎样的一夜。 “呃，呃”，贾张氏一口喝掉秦淮茹用汤盒带来的茶水，连打了好几个饱嗝，甚至还用那雀黑的指甲剔了剔牙缝里残留的剩菜。 这副恶心的模样就连在厕所打扫卫生的易中海都看得阵阵反胃， “老易啊，淮如啊，你们快救我出去啊，我不想呆在这里面，我要回家”。堪比川剧变脸，贾张氏一瞬间就从酒足饭饱慵懒的神情转变成了可怜的模样，对着秦淮茹跟易中海哀嚎道。 “妈，你....你可能出不去了”。秦淮茹有些为难的说道，随后低下头不敢直视贾张氏的眼神。 “为什么，是不是你不想让我出去？什么叫我出不去了”。听到这话，贾张氏一屁股就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惊声尖叫。 “干什么呢，吃饱了又有力气折腾了是不是！”。坐在两米开外的公安靠着椅子慵懒的抽着烟，被贾张氏的举动跟叫声吓了一跳，险些连烟都掉到了地上。 顿时勃然大怒，瞪着双眼指着贾张氏就厉声呵斥。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我没有闹”，贾张氏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耷拉着脑袋赶忙坐回了椅子上。 “老嫂子，你宣传封建迷信还污蔑许大茂，这是要判刑的，三个月很快就过去了，你很快就能出来了”。 “这事淮如也没办法，你责怪她也无济于事啊”。易中海看着低着头仿佛受了莫大委屈的秦淮茹，心里就不是滋味。 随即就主动开口替秦淮茹解释道。 “老易，你快找人救我啊，你不是轧钢厂的大师傅吗？你找厂长，找书记。以后我会让棒梗好好孝顺你的”，贾张氏连忙想要伸出爪子抓住易中海的手掌，但被易中海巧妙躲开。 易中海心里对贾张氏嘴里的话是一个字都不愿相信，他太清楚这个泼妇的性格，出了事就卖惨，没事的时候宁负天下人，也不让天下人负她。 若不是秦淮茹孝顺，棒梗年纪还小，易中海是怎么也不愿意管贾家这点破事。 “老嫂子，你这事没人帮得了啊，这杨书记现在还在气头上，我去说了也没用啊，你污蔑许大茂跟宣传封建迷信都是事实啊。”。 易中海赶忙撇清关系叹息的说道。 “让许大茂原谅我，对，只要许大茂不告我，那我顶多关几天就能出来了是不是，我不是有心宣传封建迷信的”。 “我是瞎说的，我说胡话了，我会好好改正的，让我回街道关小黑屋就行”。贾张氏难得的听到了话里的重点，顿时心里就有了希望。 “刚才我们进来的时候，张副所长就说了，许大茂一大早的时候就到派出所表示不会谅解，所以...”，秦淮茹耷拉着脑袋柔声说道。 贾张氏不可置信的将目光转向易中海，当亲眼看到易中海点头示意秦淮茹的话是真的，贾张氏就仿佛感觉天塌了。 “怎么可能，许大茂怎么敢这么说，他是要欺负死我这个老人啊，老易啊，你是一大爷啊，你是他的长辈啊”。 “你快去找他，让他马上来派出所让人放我出去啊，我要回街道，我不要在派出所待着，我受不了啊”。贾张氏情绪似乎一下就崩溃了。 原本想着第二天易中海跟秦淮茹就会来接她回到家里，到时候她在家里美美的吃上一顿饱饭之后就能躺在柔软的被窝中补上一觉。 但在亲口听到要被判刑三个月的时候，想起了在拘留室里度日如年的时光，贾张氏顿时就嚎啕大哭了起来，语气里充满着悲伤。 易中海看着当时老贾，小贾走的时候，都没有哭得这么凄惨的贾张氏，只好耐着性子对着一旁的公安先是表达了抱歉，才跟秦淮茹一起安慰着贾张氏。 最终那名公安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强行拽着贾张氏离开了接见室，一路上贾张氏频频回头看向易中海跟秦淮茹两人。 “我要出去，老易，快救我出去”。 “秦淮茹，你去找冯斌，找他，让他放我出去”。 常年被易中海偏帮，靠着撒泼打诨混迹在南锣鼓巷多年之后，贾张氏早就失去了当年孤身养活贾东旭时的头脑。 但人的潜能是无限大的，贾张氏在这紧要关头顿时想到了这件事的关键点，冯斌的身为保卫科科长的面子以及许大茂向来也是对冯斌言听计从。 只要求动了冯斌，那许大茂就不会追究污蔑的事情，街道跟派出所也会卖面子给冯斌，那她就能立刻被无罪释放。 第160章 秦淮茹上门求谅解 “老易，街道怎么说啊？贾张氏能不能回来啊？”。正在贾家带孩子的一大妈看到秦淮茹跟易中海两人回来，急忙问道。 虽说对贾张氏没有好感，但她要不回来，一大妈就得多伺候三个小祖宗。 “哎，她被移交到派出所了，我们刚从那回来”。 “许大茂一早就跑到派出所表明不谅解贾张氏，刚才张副所长说要判三个月”。易中海叹了口气说道。 “这么严重啊？这许大茂为什么不谅解啊，这一个院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他这么做不是摆明了撕破脸皮了吗？”。 一大妈瞪大了双眼惊讶的说道。 根据往年惯例，贾张氏即便犯了什么事情都被易中海捂了被子，导致一大妈也认为贾张氏不会被关多久，顶多三五天就能回家。 可是得知贾张氏被移交到了派出所，甚至被判了三个月的刑期，整个人都震惊了。 这也就是代表自己要给贾家当足三个月的保姆，算上半残废的傻柱，那不得把她当驴使唤啊？ “他现在抱上冯斌的大腿了，还在乎咱们这些邻居吗？”。易中海坐在板凳上抽着烟愤愤不平的说道。 “秦姐，你婆婆没事吧？”。半残的傻柱刚从家里的痰盂上站起身就迈着步子走进了贾家，对着坐在饭桌前的秦淮茹开口问道。 “我婆婆要被关三个月，听说还要去农场劳改”。秦淮茹低垂着脑袋神色黯然的说道。 “这.....这么严重啊？”。傻柱心里都差点乐开了花，但还是忍住了想要上扬的嘴角，转换成了惊讶的语调开口说道。 贾张氏一旦离开贾家，那傻柱就可以时常以“帮忙照看孩子”的完美理由频繁进出贾家，不用在家里苦苦的看着窗外盼着秦淮茹能上门说话聊天了。 易中海瞥了一眼傻柱就知道他心里在想着什么美事，努了努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安奈了下来。 听着秦淮茹说出了刚才在派出所的事情，傻柱更是一副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模样甚至扬言要去找许大茂讲道理。 “好了，柱子，你别在惹事了。我一会跟淮如过去说情，你别添乱回家休息去”。易中海实在是受不了傻柱这虚成狗了还要装犊子的样子。 如果眼神能可以发射箭矢，易中海的眼神就足以让傻柱万箭穿心，明明嘴角都快要变成耐克的形状，还非要在秦淮茹面前用卖弄那拙劣的演技。 “那我听一大爷的，就当我给一大爷一个面子”。 “秦姐要是许大茂要是不尊敬老人，你就告诉我。我回头有的是办法收拾他”。傻柱拍着胸口对着秦淮茹说道。 许大茂给他带来的羞辱，早就让傻柱怀恨在心。若不是对保卫科产生了极大的阴影，早就想着花样报复了。 “谢谢你柱子，你真是个好人”。秦淮茹从板凳上站起身来对着傻柱鞠了一躬，急得傻柱连忙伸出双手扶着秦淮茹的手臂。 “秦姐，不用谢，不多谢。我想来就是这样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傻柱此刻在秦淮茹的演技带动之下，整个人就已经快变成了那位义薄云天的关云长。 在听了一会秦淮茹跟易中海的夸奖，傻柱才仰着头迈着自信的步伐，嘴里还哼唧着小调慢悠悠的走出贾家。 “哎，造孽啊，造孽啊”。易中海心里为傻柱刚才的行为一顿叹息，甚至连一大妈都羞愧得有些没有言语。 傻柱走后，易中海跟秦淮茹又在一起商量了许久。 作为一个悲惨的寡妇，秦淮茹为了维系人设，必须要替家中不懂事的恶婆婆求情，这样才能更好的让人同情。 咚咚咚。“秦淮茹，你是想来闹事的是不是？”。许大茂打开房门就看到秦淮茹带着三个孩子站在门口，顿时心里就猜测出了秦淮茹此行的目的。 “许大茂，你就高抬贵手放过我婆婆一次吧，饶了她吧”。秦淮茹再次“扑通”跪在了地上，又伸出手拉了小当跟棒梗两人一块跪在了地上。 “秦淮茹，你婆婆是犯了法！那是罪有应得，你跑我家来求哪门子的情，赶紧走，别膈应我”。许大茂被秦淮茹的举动也是吓了一跳。 难得今天苏晓婉值夜班，好不容易将冯斌请到家里吃饭，正在饭桌上聆听着进步的方式，结果被秦淮茹这么一出直接打断了，心里更是大为窝火，就准备驱逐贾家四人。 “冯科长，您就帮帮忙我婆婆吧，她知道错了，您让许大茂原谅她吧”。秦淮茹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大，导致三个孩子也开始嗷嗷的哭了起来。 “你的意思就是让我包庇罪犯是吗？”。冯斌放下筷子就走到房门口，发现易中海没在。心里就猜到了易中海这个老帮菜是怕被牵连。 让秦淮茹这个孤儿寡母打前阵，他则是躲在后方准备听着动静随时跟着吃瓜群众一块过来，十有八九就准备待会装作不知情的看客的角度来说几句“道理”。 冯斌拉了一下想要开口说话的许大茂，微微摇头，示意许大茂学着点。 “我看你在车间是呆够了是吧，学易中海跟我玩这套，秦淮茹你玩得起吗？”。 “恶心我是吧，我会让你好好体验一下被人恶心的滋味是怎么样的”。冯斌身体前倾眯着眼脸上阴霾之色尽显缓缓说道。 趁着吃瓜群众还没到位，冯斌极具威胁性致的话吓得秦淮茹止住了哭声。 “冯科长......我....我..”。看着一脸人畜无害的冯斌，秦淮茹的瞳孔顿时震荡了起来。 她想过冯斌会推脱，也可能会不予理会，但她从来没有想过冯斌会说出这番话。心里逐渐开始后悔做出来后院的决定。 “你是想让我包庇罪犯啊，你的思想觉悟有问题啊，秦淮茹”。人越来越多了，冯斌换出一副严肃的表情对着秦淮茹说道。 配合上冯斌之前不予理会闲事以及多次打击犯罪的形象，再加上保卫科科长的震慑力，院里听到动静赶过来的众人还是非常“懂事”的对着秦淮茹指责。 “秦淮茹，你婆婆这是宣传封建迷信，污蔑许大茂才被抓起来的，哪有你这样办事的，带着孩子跪在人家门口恶心人啊？”。 “是啊，还要冯科长包庇贾张氏这样的封建欲孽，这不是让冯科长犯错误吗？”。四合院众人看着眼前这一幕许多人都想起当年老贾刚刚过世之后在易中海家门口的那一幕。 易中海听到众人都在抨击秦淮茹的举动，三观差点就崩了，这剧本不对啊，跟他想象的完全不是一个走向。 难道不是应该看着孤儿寡母可怜，然后众人一块劝说许大茂谅解贾张氏，然后冯斌迫于无奈也会去派出所说情吗？ “秦淮茹，你婆婆昨天诬陷我，今天叫你又带着三个孩子用这种方式逼迫冯科长犯错误！”。 “我告诉你，我一大早就去派出所告诉张副所长了，我绝对不会谅解的！”。许大茂指着跪在地上的秦淮茹说道。 此时冯斌跟许大茂两人也走出了许家大门，众人都围在了门口对着秦淮茹指指点点的说着一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闲话。 昨天贾张氏已经得罪了院里大多数的人，甚至许多人心里都被贾张氏那句“你们以前敢欺负我们贾家吗？”给刺激到了。 （今天卡文了，我争取凌晨的时候发一章，剩下两章可能要中午，读者老爷们体谅一下，帮忙点点催更以及添加书架！谢谢了！） 第161章 傻柱想要为爱冲锋 “秦淮茹，我身为曾经院里的二....调解员，我也看不过去你这样的行为，我看得开个全院大会好好的批评批评你！”。 刘海忠一下从人群里窜了出来，挺着个大肚子就站在秦淮茹身前表情严肃的发表着演讲。 “你婆婆昨天的事大家伙都有目共睹，当时她还在街道李干事的面前招魂，秦淮茹你今天又到后院闹腾，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阎埠贵在得知秦淮茹又闹幺蛾子之后急忙放下手中的半拉窝头也从前院飞奔赶了过来。 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人群中满面愁容的易中海，阎埠贵挤出人群跑到了冯斌身前。 “冯科长，你看要不要去通知一下街道？”。阎埠贵吃一亏长一智的本事倒是领悟得挺快，上次挨了批评以后就明白了一个道理。 今后不能在看热闹或者根据以前院里捂被子的风俗办事，遇到事先问冯斌的意见，至少不会挨批评。 “不要找街道，我....我只是担心婆婆，她身体不好，没有要让冯科长包庇的意思，我这就回去”。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听到阎埠贵询问冯斌要不要找街道，秦淮茹汗毛都立了起来急忙拉着棒梗跟小当站起身。 “冯科长，淮如这是担心她婆婆的身体，俗话说得好百善孝为先，这晚辈担心长辈的心情，大家也理解一下淮如的心情”。 “可是淮如，你这怎么能胡来呢？你婆婆犯了错误就理应接受处罚，赶快回家去吧，这孩子们都饿着呢”。 感受到秦淮茹求救的目光，再看到那张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可人的小脸，易中海一咬牙一跺脚再次挺身而出。 还特意换了个路数，不在以抛开事实不谈而是想以两句不痛不痒的胡话就让秦淮茹顺利的离开这个险地。 “切”。李建设当即就发出了嘲讽的声音，引得不少人看向易中海的目光越来越不善。 “那么孝顺怎么不早点带身体不好的婆婆去医院看病啊？身体都不好了昨晚还能有那种体力闹腾”。 “她身体要好的时候难道是在火车站干窝脖的？”。冯斌满脸好奇的看向易中海开口问道。 “哈哈哈，贾张氏身体不好，太可笑了，那就是猪八戒本尊，猪都没她胖”。 “吃的比谁都多，昨晚跑回家关门的时候可是跑得比我平时赶去坐无轨电车都快啊，她身体能不好？身体不好能吃成她那样？猪八戒他二姨都比她苗条”。 “一米五的身高，一百五十多斤的体重，她长得都像个水缸。那体格都快赶上隔壁拉板车的王老汉了”。 “秦淮茹，你是不是虐待你婆婆啊？她那体格可不差啊，以前跟隔壁院的大妈打架，她可是一对三不落下风的啊，怎么贾东旭没了，贾张氏的身体还不好了呢？”。 四合院众人更是被冯斌最后那句话逗得哄堂大笑，随后不断就有人拿贾张氏的体型开起了玩笑，就连秦淮茹好儿媳的人设都被质疑了。 “不....不是的，我...我...我婆婆她...”。秦淮茹被众人的话说得是哑口无言，往年来无往不利的卖惨博同情以及人设带来的光环这一刻彻底失去了作用。 “我看就是一...易中海又想偏心了，刚才我看到他跟秦淮茹一块回来，还在贾家呆了很久，结果没多久秦淮茹带着孩子跑到后院来了，我看就是他出的歪主意”。 “没错，他刚才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跟在我身后一块过来，那时候我就感觉不对劲了”。李家兄弟就像是在天津开了专场的相声演员，你一句我一句搭着话。 几句话的功夫易中海就被众人判定为幕后主使者，也不怨其他人会这么想，毕竟易中海常年偏袒贾家的事情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没...没有，我也不知道淮如会过来，我只是在贾家跟我老伴安慰淮如，刚才我也是听到大家伙的动静才一起过来的”。易中海心都碎了，他发现四合院的人越来越不好糊弄了。 被众人不断的揭着短，易中海羞得是满脸通红，只能咬死不承认极力的否认了这件事情是他在出谋划策。 “明天我会把这个情况告诉生产部负责钳工的林科长跟工会那边，秦淮茹希望你接下来好好的提升你的思想觉悟”。 冯斌也懒得找街道，找生产部的人说两句阴阳怪气的话就够秦淮茹喝一壶的了。 “冯科长，我错了，别找林科长跟工会，我这就回去”。秦淮茹腿肚子都有些发软了，郭大撇子可是等着她犯错误要把她赶出车间。 这事情要闹到生产部那里，恐怕她就没有办法在三号钳工车间待着了。 “你们干什么，秦姐不就是担心张大妈吗？你们就这么没爱心吗？”。傻柱看到秦淮茹那委曲求全的模样实在是忍无可忍，最终还是从人群后方挤了出来。 “柱子，你回家躺着去！”。聋老太太急忙也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拉着傻柱的手就要往回走。 一个是已经没有了任何底牌的孤寡老太太，一个是对保卫科产生了极深的恐惧感，祖孙两人刚才都很默契的躲在人群后方，奈何傻柱还是冲了出来，连着萝卜带着泥把聋老太太也给带了出来。 “傻柱，这有你什么事啊？怎么英雄救美啊？你这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看着傻柱挡在秦淮茹身前一副要替秦淮茹据理力争的模样，许大茂阴阳怪气的说道。 “放屁。我是看不惯你们一群人欺负秦姐孤儿寡母！”。傻柱苍白着的脸庞被许大茂的那句话激得红润了起来，撇开了聋老太太的手掌之后抻着脖子大声喊道。 “你的意思就是说，你是做好人好事，是许大茂说错了？”。冯斌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然后准备给予傻柱致命一击。 工作丢了，名声臭了还敢出来蹦跶，那就连做人的人格也别要了，就当是帮一帮易中海，顺便再加快一下剧情的进度吧。 “柱子！！！你发什么疯，赶紧跟我回屋”。聋老太太气急败坏的拿着拐杖敲了傻柱的脑袋，又一次伸出苍老的手掌抓住傻柱胳膊就要拉着往回走。 “奶奶，我又没做错事！我又没犯错，我这就是做好人好事，许大茂你这也算污蔑我了吧？”。傻柱仔细想了想，认为自己已经没有任何把柄之后坦然的说道。 为爱冲锋的傻柱，在秦淮茹遇到危险的那一刻彻底觉醒了血脉中的力量，这股力量冲上大脑之后，让傻柱短暂的忘记了保卫科曾经给他带来的那些阴影。 秦淮茹看到有人替自己转移了注意力，心里也是松弛了许多，反正傻柱工作都丢了，也没什么东西可以失去了。 易中海心里满是欣慰的看向傻柱，这回傻柱总算是替他挡了一回枪，擦了一回屁股，这些年的教导总算有了些许回报。 众人纷纷竖起耳朵在等着冯斌接下来说的话，看到冯斌嘴角弧度逐渐扩大的那一刻。 聋老太太察觉到冯斌此时脸上的和善笑容跟之前全院大会的时候如出一辙，顿时感觉毛骨悚然起来。 （还有两章，明天中午前后发） 第162章 傻柱叫秦姐，心思特别野 “污蔑你？许大茂说句实话有错吗？怎么敢做不敢让人说啊？”。 “一口一个秦姐？这院子里除了你，还有谁会这么叫？”。冯斌装作十分好奇的扭头向周围的人询问道。 “是啊，大家不是叫秦淮茹就是贾家媳妇，也就是傻柱一口一个秦姐”。许大茂反应非常迅速的开口说道。 早就看透了傻柱那点歪心思的众人也开始对傻柱进行着口诛笔伐。 “贾东旭比他大，在怎么样也得喊声贾家嫂子吧？”。 “哈哈哈，他这心里想着美事呢，叫姐显得亲嘛，这都不拿自己当外人了”。 “贾东旭才死多久啊，秦淮茹就迫不及待的给傻柱洗裤子了，傻柱成天就守在窗户边上等着秦淮茹呢”。 “我没有，不是这样的”。听着络绎不绝的嘲笑声，秦淮茹的脸当即煞白不断的向着周围否认了跟傻柱的关系。 “我跟傻柱没有关系，我只是感激他接济我们家，我们清清白白的，你们不能坏我名声啊”。 “冯科长，你不能瞎说啊，我家孩子将来还要做人”。秦淮茹泣不成声的开口说道。 心里对易中海的馊主意产生了些许怨恨，甚至对傻柱那些感激跟怜悯的情绪也荡然无存，认为要不是傻柱出面，她的名声也不会受创。 顶多在厂里被批评一顿，在卖卖惨博取同情又或让易中海想想办法，说不定还能继续留在车间里。 但如今名声受创，这可不是轻易就能解决的问题，甚至会影响她将来的大计。秦淮茹嘴里的苦涩意味越来越浓烈。 “你血口喷人，我只是，我只是叫...叫顺口了，我跟秦姐清清白白的，你胡说”。傻柱被戳中内心的想法，疯狂的摇摆着脑袋否认了自己的心思。 即便清楚他想娶黄花闺女以及知识分子已经是一个远不及可的梦想，但傻柱还是不愿放弃这个梦想。 在傻柱的幻想中，即想要呵护秦姐，又想要娶一个年轻貌美的黄花闺女。 但那拙劣的演技让众人的嘲笑声音越来越大，顿时气得浑身颤抖胸口的此起彼伏着喘着粗气。 “没有？那你说说，你的好人好事为什么只对秦淮茹做啊？为什么你当初偷的饭盒只给了贾家啊？”。 “按理说你跟贾家关系那么好，那不得管贾东旭叫哥啊？再不济你喊声姐夫也说得过去啊，可你没有啊”。 “这些年你接济贾家的目的是什么啊？”。冯斌淡淡的开口说道，一个又一个犀利的问题让傻柱应对不暇。 “傻柱可是没有喊过一句东旭哥，甚至都是叫着贾东旭全名，这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吗？还有脸说自己是做好人好事？”。 “傻柱，你就说说你还接济过谁啊？在这院子里你还帮过谁的忙啊？”。 “看到秦淮茹被大家伙说了，你就心疼得冲出来了，明眼人谁看不出来你是打着什么主意啊?”， “大家伙还记不记得，你看上回许大茂离婚，他可是帮着娄晓娥这个资本家说话，傻柱就喜欢帮别人媳妇”。 “老何家就是喜欢寡妇，当年何大清就在四合院周边到处缠着寡妇献殷勤，傻柱比他爹还牛，年纪轻轻就喜欢寡妇了”。 傻柱这回真是跳进黄河也说不清了，抻着脖子不停的想要解释，但无奈众口难辩。很快他的声音就被围观众人的声音所掩盖。 聋老太太那双浑浊的老眼更是湿润了起来，此刻她心里就明白了，傻柱这辈子恐怕很难在翻身了。 背负着这样的名声，傻柱就算是想娶个四十几岁带娃的老寡妇恐怕都很难，即便娶到了，人也不会轻易给他生孩子，因为那么大岁数了寡妇，怎么生得了孩子。 “完了啊，中海，你这是要害死柱子啊，你这是疯了吗？”。被易中海搀扶的聋老太太，语气凄凉的说道。 “我..老太太，这事跟我没关系啊，我也不知道啊，是淮如自己擅做主张跑来后院的”。易中海一咬牙对着聋老太太矢口否认道。 这件事他也没想过会闹到这般地步，他同样是抗拒替贾张氏说情，巴不得贾张氏坐上十年八年牢，这样就没有人能阻碍秦淮茹跟傻柱的发展。 “妈，妈”。三个孩子此时也在哇哇大哭将正在拼命想着破局之法的秦淮茹惊醒。 棒梗算是听懂了众人的议论，心里对傻柱产生了第一次的怨恨，虽然不太明白众人话里的具体含义，只认为是傻柱的接济使得贾家被人嘲笑。 三个孩子的哭声才使得周围众人停下了嘲讽的声音，毕竟整个院子围着嘲讽孤儿寡母的名声也没人愿意去背负。 虽说傻柱跟秦淮茹两人的行为以及贾张氏嘴下缺德一般的得罪了全院人，被群起而攻之实属活该，但孩子是无辜的。 “我...我真没有，我跟傻柱清清白白的，我是感激他接济我们家才帮着打扫卫生做家务的”。趁着众人声音停下，秦淮茹撕心裂肺的不断的解释道。 “傻柱之前没病没伤，还没跟何雨水分家断亲呢，秦淮茹你这话说的就太假了吧”。 “当初阎大爷家帮着冯科长做饭，那是因为冯科长后脑有伤还没痊愈，怕长时间低头会晕过去”。 “傻柱他之前伤哪了啊？还需要你上门打扫卫生洗衣服啊？”。 许大茂眼珠一转，顺着秦淮茹的话说道，这句话直接堵死秦淮茹退路，也顺带替阎家之前替冯斌做饭跟打扫的行为再次解释了一遍。 秦淮茹听到这话顿时失去了想要辩解的希望，顾不上擦拭脸上的泪水就拉孩子挤出了人群往中院跑去。 “秦姐，秦姐”。傻柱夹着屁股想要追上带着孩子落荒而逃的秦淮茹，奈何屁股上传来的阵阵抽搐感让他寸步难行。 经过短暂的与院里众人争吵，刚刚傻柱情绪有些亢奋，这会情绪松懈之后才察觉到了肠道里的不适，缓缓的扶着易中海的肩膀捂着肚子。 脸上的肌肉抖动，整张“英俊”的脸庞在此时皱在一起憋得通红，围观众人眼神仿佛是见鬼一般纷纷后退了几步，仿佛就像是躲避某种瘟疫一样。 易中海惊骇的看着扶着自己肩膀面目狰狞的傻柱，龇牙咧嘴的模样让他也想跟着众人的脚步后退，奈何傻柱的手臂犹如鹰爪牢牢的镶嵌在了他的肩膀上。 “柱子，你没事吧，你忍忍，先回家去”。易中海开口鼓舞着傻柱，希望他能忍下那股爆发感。 “一....一..大爷，我快...不行了”。傻柱死咬着牙齿满脸大汗，断断续续的话从牙缝中挤了出来。 眼看傻柱就要翻白眼了，易中海急忙扶着傻柱就要往中院走去，众人也纷纷让开了一条路生怕被傻柱扶住肩膀。 “柱子，你要坚持住！坚持住啊”。刚走出群人，易中海就感受到肩膀上传来的力道逐渐增加，傻柱的脚步也猛然一顿。 皮发发麻的看着傻柱脖子上的青筋就像是一头巨龙一样在蠕动，易中海顿时想哭的心都有了。 一大妈扶着聋老太太在前方无能为力的看向两人，最终还是扭头走回了易家，不愿看到即将要发生的那一幕。 “行了，大家回去吃饭吧”。冯斌也不想看到那一幕影响自己的胃口，反正明天只要往生产部打个电话或者让人传句话就能让秦淮茹知道什么叫膈应跟难受。 只要秦淮茹受到了创伤，那养老团的两大血牛就得不停的输出，当即就开口示意众人离去。 反正今天傻柱英勇就义的典故也会有人传播出去，犯不上在看傻柱的笑话，因为他本身就已经是个笑话了。 第163章 许大茂的转变，即将认下干亲 傻柱在易中海的搀扶之下，总算艰难的回到了家门口，但当他迈出脚步跨过门槛的那一瞬间，也许是因为步子迈大了，也可能是忍耐到了极限。 肌肉刹那松懈了下来，“咕噜咕噜”几声，在易中海那张苦瓜脸的注视下，傻柱顿时直接靠在易中海身上，屁股上夹汤带水的喷发了许久。 傻柱正张老脸都靠在易中海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扶着门框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在准备回到家里吃饭的众人目光中完成了灵魂的升华。 “你....你这...哎，柱子啊！”。易中海被傻柱的行为弄得手足无措，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能咬着牙陪着傻柱站在房门口，等着他从那种快感中缓过神来。 “哈哈哈，傻柱你又拉裤兜了”。短短十几秒的时间，傻柱就在众人的嘲笑声中清醒了过来，羞愧的跑进了房里。 留下来在风中凌乱的易中海，只好回到家里派出一大妈收拾着何家大门口的地上残留的那些汤水。 当秦，易，傻三家各自在家里陷入一种安静氛围的时候。 冯斌跟许大茂两人已经重新回到饭桌上吃着饭。 “你病怎么样了？复查结果出来了没有”。冯斌夹了一块腊肉放进嘴里随口问道。 “结果出来了，有好转，医生说坚持吃药跟锻炼一定能治好，只不过就是时间长一些”。 “科长，谢谢您，要不是您，我恐怕就得跟易中海一样当绝户了”。许大茂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端起酒杯敬了冯斌一杯，然后一口闷了下去。 “能治就好，时间长短无所谓，你家里情况也不错，将来娶个成分好一些的姑娘，不比娄晓娥那种资本大小姐强得多么？”。 “家里困难点的姑娘，能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回家就能吃上热乎的饭，睡觉前还能给你端一盆热水洗脚”。 冯斌抿了一口杯中的白酒，然后又指出了许大茂将来要找媳妇的大致方针。 “对，这我又不缺吃喝，工资也够用了，娶个能伺候我的媳妇给我洗衣做饭，我伺候娄晓娥这两年半也伺候累了”。 “还能帮我洗清之前被娄家影响的成分问题，科长我明白了，再不济我娶个乡下姑娘都行”。许大茂恍然大悟很快就明白了冯斌话里的意思。 以许大茂的家底，只要不遇到三年困难时期粮价大涨的时候，接济一家困难户，在养个没有定量的媳妇是丝毫没有压力。 甚至可以说凭借着许大茂徒弟的孝敬就足以养家糊口，又有两名采购员有着不错的私交，想弄些粮食简直是手拿把掐的事。 “那家孩子学习怎么样？”。冯斌紧接着就跟许大茂聊起了那户被帮扶的困难户，周家祖孙两人，父母是同村前几年相继病故之后，本就不富裕的家庭便雪上加霜。 周老太太一个人含辛茹苦的拉扯着孙子，今年十岁的孙子每天一放学就回家帮着奶奶糊火柴盒，放假的时候还背着箩筐到处拣树枝树叶回家充当柴火。 “小明的学习成绩很好，在班上一直都是前五六名，他只要保持这个成绩，以后怎么样也能考上中专能分配上工作”。 提到周明，许大茂脸上就布满了笑容，他是真心喜欢这个孩子，当初看到周明那副瘦得骨瘦如柴的样子满是心疼。 周明更是在考试的作文里写出了一篇关于许大茂帮扶的经历，那份试卷还被学校老师送到了街道，又由街道私下转交到了许大茂手上， 看着作文上有些稚嫩但有整洁的字迹写出了许大茂对他家的诸多帮助，许大茂是看得眼泪都快留下来了，心里对周明的喜爱已经超过了想要进步的心思。 “我听说那家老太太想让那孩子跟你认个干亲？有这回事吗？”。冯斌之前就听街道的一名干事说过，许大茂似乎对那孩子挺好。 甚至让孙子给许大茂磕头承诺将来会十倍百倍的报答这段恩情，弄得许大茂有些不知所措，不忍拒绝这个要求，但又担心风言风语会伤害到周明幼小的心灵。 周老太太还私下劝了许大茂好几次，希望他能尽快从之前那段失败的婚姻中走出来，尽快找个好媳妇早日生个胖娃娃。 被突如其来的真心换真心，许大茂那颗利己的心也开始发生着些许转变，所以今天才会厚着脸皮请冯斌吃饭，想要听听这位多次致电自己走出困境的领导。 “对，周明那孩子上回还给我磕了个头说将来要报答我，要给我养老孝顺我，我还解释了半天”。许大茂挠了挠头，尴尬的说道。 当时的都让不少人误以为许大茂是为了博取名声才会帮扶困难户，但在许大茂多次上门看望祖孙两人，又时常骑着自行车带着周明到处玩耍的表现下，才打破了这种流言蜚语。 “认呗，认个干亲也好，干爹或者叔侄也行，将来你孩子出生了还有个哥哥护着，别伤了孩子的孝心嘛”。 “要是有什么乱七八糟的谣言，你就找街道出面去澄清就行”。冯斌淡淡的说道，也清楚许大茂话里的担忧之意。 “那我就放心了，认个干亲，将来这孩子也不用在被同龄人嘲笑是没爹没爹的野孩子了”。 “我也有个十岁的干儿子了，我本来还准备万一我的病治不好，将来我就收养或让我妹妹过继一个孩子给我呢”。 “现在我的病能治好，名声还变好了，又有了干儿子。科长！这都离不开您的指点跟帮衬，我记这份恩情记一辈子，上刀山下火海，我许大茂赴汤蹈火！”。 许大茂站起身双手举着酒杯对着冯斌说道。之前就在纠结这个问题，担心过于热情会给周家造成不好的影响。 但在听到冯斌的话之后，也没了之前心里的顾忌，打算明天一早就去周家主动提出认亲的事情。 “行了，你好好干，将来用得上你的时候，我不会跟你客气”。冯斌举起酒杯跟许大茂碰了一下，两人一饮而尽。 吃完饭后，许大茂收拾完碗筷就躺在床上琢磨起了明天该怎么跟周老太太商量认干亲的事宜，初为人父的紧张感让他一夜都有些辗转难眠。 “这许大茂也算是开窍了”。冯斌想起刚才许大茂那副嘴脸，不禁的笑道。 第164章 一大妈二大妈互相揭短 第二天一大早许大茂就推着自行车去了周家，在跟周老太太商量了一会之后定下了干亲。 在街道的见证之下周明跪在许大茂身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叫了一声干爹，从此许大茂便就有了一个干儿子，很快事情就传遍了周围四合院。 王主任甚至私人掏兜贡献出了两张一斤的糖果票给许大茂，毕竟也算是一门喜事，让他买了糖果回院里发一发。 “这周家可算是有靠山了，许大茂怎么想的啊？这莫名其妙的认个干亲，不亏得慌吗？”。 “难道是他生不出孩子，想学易中海提前找个养老人选？”。二大妈跟三大妈两人在卖菜的路上就听说了这件事。 回到院里之后九十五号的妇女们也都围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议论着。 “别瞎说这话，周明那孩子学习很好，我看将来说不定能考上中专或者大学，要是真考上了大学那可就是大学生呢”。 “是啊，这大学生一毕业就是干部，这买卖可不亏，周家还有定量吃花不了几个钱，就算是中专也能分配工作，还是技术员”。 “这年头都各过各的，谁家有余粮接济别人啊，许大茂这事办得也漂亮，咱们院也沾了光呢，出门人都得夸两句”。 有几个大妈说着说着话音一转，顿时越来越多的人觉得许大茂是捡了便宜，不仅有了一个干儿子，将来说不定还能沾光！ “许大茂现在可不差，他可是放映员，我听我家建军说他都快从民兵连调到保卫科了，那将来说不定能当大队长”。 李建军的媳妇故作神秘的低声说道。全院妇女围在一起闲聊的时候，一大妈形单影只的一个人坐在不远处洗涮着傻柱昨晚那条战损的裤衩子。 听着众人议论的事情，心里也是阵阵发苦，在羡慕许大茂有了干儿子的同时又对傻柱以及死去的贾东旭有些抱怨。 因为贾家跟傻柱的事情，自家付出了太多太多，她也曾想过收养两个孩子，但跟易中海商讨过后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 在建国之前，养子抛弃年迈养父母的事情也时常发生，也导致了两人再也没有提过这个养老方案，采取了以在院内对贾家以及傻柱洗脑的低成本养老方案。 但现在易家付出的代价已经远远超过了养大几个孩子的成本，付出的太多，但是现在两人又不甘心半途而废中断贾家养老的想法，否则之前的一切付出就打了水漂，血本无归。 “那你们说说易中海之前到底怎么想的啊？那么高的工资都不愿意收养几个孩子，一个月一百出头的工资，那养三四个孩子都没压力吧？”。 “他想捡现成的呗，当年贾东旭那会也十三四岁了，而且贾张氏是什么人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她带着孩子往你家门口跪着，你受得了吗？”。 “老贾当年又有抚恤金还有存款，这易中海能花多少钱？顶多就是屁股歪一歪，在院里包庇贾张氏母子两呗”。 “他千算万算就没算到当年贾张氏跟秦淮茹没转户口，一下没了定量又遇到了粮食减产”。 “我想起来了，那会他跟贾东旭成天就往鸽子市跟黑市钻，那几年你没看他白头发越来越多了吗？我看就是心疼的睡不着觉导致的”。 越听越离谱，七八个妇女围在一起明明聊着许大茂的事情，但突然话锋一转就拿着易中海之前的几件事情开始说三道四，听得一大妈差点就绷不住想要站起身辩解几句。 “扑通”，一声，众人视线随着声响转移到了水池边上的一大妈黑着一张脸在那洗裤子。 “我说一大妈啊，你这是干嘛呢”。二大妈开口说道，两家斗了这么多年。刘家一直被易家压制，就连二大妈都跟一大妈明里暗里的互相拆过几次台。 所谓的老好人形象，无非就是以和稀泥的方式不去计较一些小事罢了，谁也不比谁高尚，二大妈就特别看不上一大妈的这副德行。 “他二大妈，揭人不揭短，用得着说得那么难听吗？我们家该受的处罚也受了，大家一个院里生活这么多年了，犯不上一直翻旧账吧”。 一大妈此时说出的话简直就是易中海的简化版，让二大妈嗤之以鼻。 “那做了就别怕人说啊，大家伙说是不是啊？”。二大妈把手中的瓜子揣进了口袋里，跃跃欲试的想要再次跟一大妈一较高低。 “你要揭我家短，那就别怪我也揭你家的短了，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咱谁也别说谁。名声坏的可不止我一家”。 “我家没孩子，所以没法子成天拿着两个孩子当出气筒打，大儿子更不会这么多年不回家，我听说不少人在三线隔两年都回家探亲呢”。 一大妈端着木盆走过二大妈身边的时候，板着脸轻轻的说道。话里的含义十分明确，其他妇女见到两人正锋相对的样子也是十分期待，想着在看一场热闹。 “你.....赵秀莲，我家光齐那是为国家做建设！我家老刘打老二老三那是为了教育他们！棍棒底下出孝子，你懂什么？”。 “我家三个儿子，老大就算不在，老二老三也能给我们养老送终！老大说不定将来回来就是干部身份，到时候一家十几口人，热热闹闹的！”。 二大妈被气得咬牙切齿冲着一大妈离去的背影大声说道。刘光齐的事情是刘海忠一辈子的伤痛，她跟刘海忠怎么能不知道去三线做建设也能回家探亲的事情。 可一封接一封的信件寄了过去，信里也表达了想让刘光齐回家的想法，但始终是被刘光齐以工作繁忙请不到假推脱了过去。 两家人之前还算和气，都相安无事，所以双方即便背地里有些摩擦但都保持着不互相揭短的默契，今天这层窗户纸被捅破之后。 两人的关系也降至冰点，二大妈更是直言不讳的说出了易家最不能接受的话。 一大妈听着身后传来的话，牙齿都快咬碎了，眼泪不断的从眼睛中滴落，为了不在人前丢脸快步走回了家里。 “迟美丽，你别得意！就你们这么打孩子，迟早老二老三也得跑，咱们看谁笑到最后”。房门关上之前，一大妈对着仿佛打赢了胜仗还在得意洋洋的二大妈说道。 “秀莲，你不用跟她吵，这俗话说得好父母不慈儿女不孝，刘家将来好不了”。聋老太太拄着拐杖走到一大妈身边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出言安慰道。 一大妈坐在床边委屈得眼泪不断的滑落，最终一下扑在枕头上呜呜的哭了起来，聋老太太只能坐在一旁不断的安慰着她。 第165章 冯斌的阴阳怪气，秦淮茹要遭殃 冯斌刚忙完了这个月的考勤报表，喝了一口茶水点上烟之后就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喂，我是林奇兵”。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声音。 冯斌可是向来就是个言出必行的人，说了要找生产部就一定会找，还特意在午饭之前才拨打了林奇兵办公室的电话，为的就是担心秦淮茹耽误了工作进度。 以及中午的休息时间比较长，能让林奇兵好好的发挥！ “林大科长啊，我是保卫科冯斌，我这有个事情想要跟您汇报一下，您有空吗？”。冯斌阴阳怪气的说道。 听着冯斌的声音以及刚才说话的语调，电话那头陷入了短暂的无声沉默中。 “冯科长说笑了，这是有什么事情啊？有事您直说就行”。林奇兵咽了咽口水，想了半天也没想到最近有得罪过保卫科的人。 实在想不到冯斌这阴阳怪气的话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已经有些紧张得手心开始冒汗。 “林科长，我也就是来诉个苦，想让林科长别为难我，帮帮我的忙，不然我这饭都吃不踏实啊”。冯斌没有理会林奇兵的感受，一如既往稳定的发挥着语言艺术。 心想，小老弟我今天不把你弄得汗流浃背，就算我前世白玩了那么多年3c跟电子竞技，爷们可是出了名的趣味喷子。 不让你积攒足够的怒气值，待会秦淮茹一卖惨哭几嗓子，你就放过她，那这电话不就白打了吗？ “是有车间工人又犯事了吗？冯科长，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啊，这样你告诉我是哪个车间，我马上带着车间主任去查”。 林奇兵不断擦着额头上冒出的汗，心里已经怀疑是哪个车间关系户犯了事，然后车间主任脑子犯抽了跑去保卫科说情，让冯斌震怒了。 虽然杨书记上位了，但在保卫处陈德忠几次在会议上不冷不淡的态度之下，生产部还是不敢仗着杨书记的关系向从前那样无底线的袒护工人或关系户。 就连杨书记也在小会上叮嘱过生产部的领导班子，要跟一些关系户交代清楚，要是犯了事千万不要在保卫科里狐假虎威，否则一律置之不理。 “冯科长，我是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今天一早都在办公室里也没人跟我汇报过什么事情啊”。没有听到冯斌的回复，林奇兵再次开口询问道。 “钳工车间没事啊，我这只是想以私人的角度想请林科长帮帮忙，下回哪个工人家属犯了事，能不能不要为难我这个保卫科科长啊？”。 “这拖家带口的上门跪着求我，这像什么话啊？谁给出的主意啊？”。与林奇兵的紧张不同，冯斌正在嚼着果干抽着烟，慵懒的靠在椅子上说道。 “....这是谁啊，冯科长，这事我真不知情”。林奇兵是打破脑袋都想不到究竟是谁能做出这种傻逼的行为，更是对这个人恨得牙痒痒。 要是因为这件事把冯斌弄急眼了，回头找起来茬来，自己这个科长不仅仅一屁股麻烦，甚至还得挨上几顿骂。 “你不知道啊？真的啊？我还以为是林科长给出的主意呢，嗨，对不住啊，我这误会林科长了”。冯斌语气一变，连忙向林奇兵解释道。 这副虚伪的模样让坐在一旁的刘勇都咧着嘴哑然失笑，到底是科长啊，这本事得学，当初在林奇兵那吃的亏，这回得找回来。 “这也是我工作不到位，冯科长见笑了，这是哪个车间的工人，我现在就过去查查”。林奇兵心里松了一口气，手掌扶着额头苦笑道。 听出冯斌话里的意思，也知道冯斌是找他要个说法，那这件事就很好处理！至于怎么处理，那就是处理那位上门跪在地上的工人就行了。 “三车间，至于是谁，我相信林科长能查得到的，对了，思想觉悟这一块得加强啊，这让我一个保卫科科长包庇罪犯，这不是为难我吗？”。 冯斌说罢，没有理会林奇兵想要再说些什么，直接挂断了电话，就跟刘勇两人一阵大笑。 “喂，是吴主席吗？我是保卫科的冯斌”。 “是这样的.....”。冯斌又给工会的吴主席打了一个电话，大致的说了一下三号钳工车间有个别工人的思想觉悟过关。 准备以博取同情的方式煽动一些热心肠的工友逼迫保卫科科长出面包庇一名宣传封建迷信以及污蔑工人的罪犯。 还特意点了那人就是当初违反了车间制度伤残的贾东旭的媳妇秦淮茹，那名罪犯是贾东旭的母亲。 以及被污蔑的那名工友是年初的时候被全厂通报表扬的许大茂，还强调了许大茂如今在南锣鼓巷的名声，还有正在帮扶一户困难户的义举。 冯斌的话让吴主席想起了年前刚买了不到几天的崭新的棉服，就被被贾张氏撕扯之下变成了一件带有补丁的旧衣服。 心里就不是滋味，要不是念在贾东旭当时落了残疾，恐怕这件事吴主席都得追究贾张氏的责任。 而许大茂被通报表扬的事情还是领导班子开会决议的，有了乡下的群众基础支持，又在民兵训练中表现优异被选进了厂内民兵连。 吴主席当即再三对冯斌做出保证，一定会加强“各别”工人的思想觉悟之后，两人又客套了几句话才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之后，这回应该能让秦淮茹知道什么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恶心了，一个分管钳工车间的科长，还有工人工会的主席。 虽然吴主席十有八九会找人代劳，但也足够让秦淮茹度这个中午过得相当充实，相信这个中午会让她很难忘。 这个组合哪怕是一个六七级工都得被训得孙子一样，甚至一个不好都得被下放到清洁队度假。 更何况秦淮茹只是一个刚进厂的学徒工，什么都没学会，只要随口一句不合适钳工车间，随时就能被调岗。 冯斌占着理，轧钢厂的领导班子又试图想跟保卫处缓和关系，那秦淮茹这趟不死都得脱层皮，装惨博同情？那就让她心想事成，以后惨也不用故意装了。 “只要不闹到处长办公室的地步就行，桌子拍得响一些”。冯斌喝了一口茶水，对着刘勇说道。 刘勇早上来交考勤表的时候得知冯斌准备找钳工科长林奇兵的麻烦就乐得每隔半个小时就跑过来询问冯斌准备什么时候去找茬。 铆足了干劲就准备要大显身手，好报复当初林奇兵的“道德”言论，之前的抓赌那件事引发了陈德忠跟轧钢厂领导班子的对话，让他失去了一次合适的机会。 之前因为处于新老书记交替的敏感时期，也不便于找回场子，这回总算是找到了一个无懈可击的理由，怎么能让他不兴奋呢。 “是，科长，我有分寸！”。刘勇站起身敬礼说道，整理好身上的衣服气势汹汹的走出了办公室！ 第166章 冯斌两通电话的威力 很快秦淮茹就被满脸怒意的郭大撇子从二食堂的饭堂叫去了办公室里，当得知林奇兵也在办公室的时候秦淮茹浑身的汗毛就竖了起来。 没想到冯斌真的会这样对付她一个妇道人家，欺负她这个孤儿寡母，眼泪顿时就流了下来。 “主任，我...我知道错了，我只是想去求许大茂，我是无意之间见到冯科长的，我当时...当时只是想帮我婆婆求求情，不是让冯科长包庇我婆婆的罪行啊”。 秦淮茹拉着郭大撇子的手臂开口说道。 郭大撇子看着秦淮茹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眼神戏谑，嘴角一撇。 “秦淮茹，你别装可怜了，你怎么想的我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林科长刚才直接进了我办公室里对着我大发雷霆的骂了足足半个小时”。 “去年贾东旭害得我挨了一个处罚，今天你又害我被科长骂得狗血淋头，现在谁都救不了你”。郭大撇子虽然对秦淮茹的长相也是有些垂涎。 内心里同样拥有着对工友遗孤的“真善美”存在，之前做的一切也是为了让秦淮茹无路可走的时候跪倒在他面前。 “主任，您帮我求求情吧，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回去就跟冯科长道歉”。秦淮茹张开双臂拦在郭大撇子身前。 强行止下了郭大撇子的脚步，然后双手抓着郭大撇子的双手就不断的摇晃哀求。 “哼，秦淮茹，你有什么话一会直接跟科长说吧，我可不想被你连累”。一把甩开秦淮茹的双手，郭大撇子背过双手满脸不屑的说道。 见到郭大撇子态度如此强硬，秦淮茹心越来越凉，眼泪更是止不住的从眼眶中流出。 “你要么跟过来，要么我自己走了，到时候科长要问起来，我就直接告诉他，就说是我找到你了，你不愿意过去”。 看着秦淮茹站在原地没有跟上来，郭大撇子转过身皱眉严肃的说道，说罢秦淮茹还是没有反应，郭大撇子就迈开步子独自离去。 秦淮茹看着郭大撇子真的直接没有搭理她就独自往车间外的办公室走去，双手紧紧攥着看着郭大撇子即将远去的背影。 担心一会林科长会更加生气，秦淮茹只好用衣袖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快步的往郭大撇子的方向追了上去。 “哼，我还以为你不打算跟上来呢”。郭大撇子冷声说道。 “主任，我求你了，我真的不能离开车间啊，我家里还有三个孩子要养，你可怜可怜我吧”。秦淮茹再次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 一路上遇到许多附近车间的工人，众人都看着郭大撇子板着一张脸走在前方，秦淮茹跟着侧身后不断的哀求。 也是让不少工友产生了好奇，都默默的跟在后头想要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什么看，林科长找秦淮茹问话，谁想一块去就跟着”。郭大撇子突然停下脚步迅速的转过身对着身后几个年轻的工人厉声说道。 “郭主任，我们这就回去，这就回去”。被郭大撇子突如其来的呵斥吓了一跳，一听到是科长问话，几人顿时谄笑的说道。 然后转身加快步伐一溜烟的跑回了车间里，生怕被郭大撇子拽着一并去了办公室，平白无故挨一顿训。 虽说工人老大哥的称呼以及地位非常高，但自古以来官字两个口，谁又说得清楚到底谁怕谁呢。 只要不是触及工人群体利益，谁又敢去告一个管辖数个车间的实权科长，告输了将来在车间里的日子就会十分难受。 即便告赢了又怎么样，你就会成为所有领导眼中的不稳定的炸弹，新来上任的科长也许表面上会对你客客气气的，但实际上他会盯死你。 甚至更高一级的处长同样会牢牢盯着你，等着你犯错误的时候。 很多工人都明白人总是会犯错误的，没有任何人是完美的，想要挑一个人的刺，找出他的错误并且放大，是很容易的事情。 哪怕工厂不能随便开除人，但下放翻砂车间，下放清洁队。甚至是在一些车间守则的管理上对个别人严格要求，就会导致很多人受不了。 “进去吧，别拽着我”。走到了办公室门前，秦淮茹紧咬着嘴唇拉着郭大撇子的袖子，脸上露出一抹可怜兮兮的样子。 郭大撇子看着秦淮茹这个模样，也是有些悸动，心里对贾东旭还是有些羡慕。 “科长，人我带来了”。碍于前途，郭大撇子还是敲了敲办公室大门，然后推门走了进去。 秦淮茹也只好低着头跟着走进了办公室，一进到办公室眼泪就不断的滴落在地板上。 “秦淮茹，你可真大的本事啊，你能耐大啊”。林奇兵坐在椅子上“砰”的一声拍了一下桌子，然后才缓缓开口说道。 “科长，我...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会了，我一个乡下女人真的不知道....”。秦淮茹心里也明白今天这一劫是躲不过了。 只好咬紧牙关急忙开口认错，但话还没说完就被林奇兵打断了。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搁八百年前是个人都知道，犯了罪就得受罚的道理，你还不知道？”。 “乡下？乡下怎么了，难道乡下就不讲法律，犯了法就能拖家带口的上门逼着执法者放人是吗？”。 “秦淮茹你还敢跟我装无知？我能当这个科长还能被你这点小伎俩糊弄吗？”。 “你连我都糊弄不过，你还敢跑去糊弄保卫科的科长？你还真能折腾啊”。 “砰”的一声，林奇兵再次拍响了桌子，站起身就指着秦淮茹破口大骂。 也不枉费冯斌在那通电话里给他叠加的怒气值，秦淮茹愣是被骂得耳膜生疼，郭大撇子站在一旁也是不动声色的咽了咽口水。 听着林奇兵的怒骂声心里有些庆幸，幸好他没有因为秦淮茹那可怜模样就帮她说情，否则林奇兵不得把他活吃了才怪。 “一个学徒工，一天到晚不好好学习怎么制作工件，不学手艺，一天去八趟厕所！”。 “在家不好好带孩子，还闹出这种幺蛾子，秦淮茹你脸呢？你要不要点脸”。林奇兵站在秦淮茹身前来回走动，嘴里也不断传出一句句指责的话。 足足骂了半个小时，秦淮茹也足足哭了半个小时，就在林奇兵准备以秦淮茹不学无术，工作态度十分不积极，工作散漫尤为将她调离车间的时候大门突然就被推开了。 第167章 程副主任的语言艺术 林奇兵听到推门声，满脸怒意的转过身刚要说出口的话就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一名身穿深蓝色工作服带着眼镜斯斯文文的中年人同样有些错愕的看向林奇兵，两人四目相对脸上都不约而同的浮现出一抹尴尬的笑容。 “林科长，不好意思，我这是准备来找郭主任的，没想到你也在这”。那名中年人伸出手掌跟林奇兵握了握手笑着说道。 “呵呵，程副主任哪里的话，我刚才说话声音太大，没有听到敲门声，是我不好意思才对”。林奇兵同样一脸笑容的说道。 这位程副主任就是专门负责对接一些职工问题反馈的主要负责人之一，在冯斌挂断电话之后，吴主席就直接把电话打到了他的办公室里。 程副主任先是往林奇兵的办公室打了几通电话，准备提前沟通一下，可是因为是饭点前后，电话打过去没人接听。 无奈之下也只好直接先来车间附近的办公室找上郭大撇子，先把吴主席交代的事情办了，回头在跟林奇兵事后沟通。 没成想，刚走到办公室外，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阵的责骂声，在敲了几次门都没有得到反馈。才直接推门走了进来。 “哪的话，我这刚好有事准备跟林科长商量”。程副主任接过林科长递的香烟，两人客套了几句话之后才切入了正题。 秦淮茹本以为得救了，这位程副主任她在贾东旭的病房见过，知道对方是工会副主任还专门负责职工反馈工作。 “是这样的.........”。程副主任大致的说出了三车间“个别”工人思想觉悟的问题，还点出了秦淮茹的名字。 本打算开口想程副主任求情的秦淮茹听清了两人的对话，顿时头皮发麻，耷拉着的脑袋牙齿已经不断的开始打颤。 也不怪程副主任没看清秦淮茹，毕竟当时也只有一面之缘，进了办公室之后秦淮茹也犹如一只鸵鸟一样把脑袋低的就快嵌入地板了。并且刚才在门外的时候也没听清里面在骂着是谁。 “这就是秦淮茹，我这也是正在问话呢，她从头到尾都在抗拒。没有一点悔过之意”。 “满嘴歪理的在狡辩，哭哭啼啼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我故意为难她呢，这要传出去我都不知道上哪说理去了”。 林奇兵嘴里的话就挑明了他的态度，程副主任听到之后心里也有数了，既然生产部的科长都不护着这个人，那工会的意见也可以很明确的表达出来了。 “秦淮茹同志，你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做错了？难道你认为依靠着卖惨博取同情就可以让你的婆婆免于处罚？”。 程副主任和颜悦色的对着秦淮茹轻声说道。 “不是的，程副主任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我已经认识到错误了”。秦淮茹连忙抬起头，泪眼汪汪的看向程副主任说道。 被痛骂了半个小时，又被刚才程副主任的话吓得不轻，突然听到一句温柔的问话，顿时让秦淮茹产生了程副主任也许只是看她可怜。 不忍心再责怪她，准备随便口批评几句就让她回到车间，就像是易中海平时那样，心里对程副主任打上了一个“好老人”的标签。 “既然是这样，我看时间也不早了，小秦她一个女同志现在带着三个孩子也不容易，小秦也有了认错的态度，那咱们还是要给她一个改正的机会嘛” “这样，先让小秦停下车间里的工作，先去工会，我安排人给她普及一些法律知识，还有职工守则跟学习思想觉悟”。 “这样将来也能避免犯同样的错误，以后将来再犯错挨了处分就不值当了”。 程副主任听完秦淮茹的话，也是点了点头充分认可她的认错态度，就在秦淮茹认为即将转危为安的时候听到了一段让她错愕的话。 就连林奇兵看向程副主任的眼神也产生了些许敬佩，眼角不断的抖动，这摆明了就是要以学习的形式调秦淮茹出车间。 工会的语言艺术是真的高，并且把话说到了这种层面上，让人根本无法拒绝，堪称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最恶毒的话。 “程副主任，可是我...那我还要挣钱养家啊，我家里还有...”。秦淮茹听到要停下车间工作被安排去工会学习，急忙说道。 “学习是为了让你将来不会犯错误，至于养家也是重要的，我会出面替你跟后勤部说说，给你安排一个轻松的工作”。 “这样既不耽误学习，也不耽误你为厂里做贡献，工作还轻松不少，一举三得，等你学习完了在回车间也不迟嘛”。程副主任伸手推了推眼镜框，然后轻声细语的说出了一个无懈可击的方案。 “程副主任放心，关于工会的决定，我们生产二科是全力支持的”。林奇兵在秦淮茹绝望的目光中缓缓的开口认可了这个提议。 就连站在一旁不断降低存在感的郭大撇子都被两人一唱一和弄得有些汗流浃背了，这说得比唱的都好听。 学徒工的名额一旦空出来，不出三天就会被人顶替，什么叫去后勤部安排个轻松的工作，不就去清洁队报到嘛。 郭大撇子也算是开了眼界，不断的将程副主任的话牢牢记在心里，准备将来学以致用。 “小秦，事就这么定了吧，一会跟我去工会报道！”。程副主任一脸和善的对着秦淮茹说道。 秦淮茹可不清楚程副主任的意思，但听到学习完之后还能回到车间，心里也算是松了一口气，想着后勤所谓轻松的工作也是有些迷茫。 也只能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至少将来还能回到车间，这对她而言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林科长，那我就先带小秦去工会报到了。再见”。 “好，程副主任再见”。两人握手了握，然后程副主任就带着秦淮茹离开了办公室。 林奇兵又开始将目光转移到了郭大撇子身上，看得郭大撇子顿时一个激灵。 “科...科长，这事我也不知情啊，我一定会抓好工人思想觉悟的工作，我回头也去工会学习”。 林奇兵身上散发出来那股怨妇一般的气息，让郭大撇子额头上不断流出冷汗。 “学习？你去学习了那车间谁来管啊？郭大撇子，我告诉你，你别再让我听到三号钳工车间在闹出什么幺蛾子”。 “把秦淮茹的考核报告做好登记回头交到我办公室，下班的时候给三车间的工人们短暂的开个小会，记住要强调纪律跟思想觉悟的问题！”。 “也不要耽误工人太多时间，把时间控制在十分钟内，明白了吗？”。林奇兵面无表情的说道。 “是，我明白了”。郭大撇子毫不迟疑的点头应道。 林奇兵这才满意的拉开办公室大门走了出去，郭大撇子站在原地喘了几口粗气也心有余悸的关上了办公室大门。 坐回到椅子上，一手拿出手帕不断的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一手轻拍着胸口。 第168章 刘勇找场子，保卫处的和睦 当林奇兵走到保卫科的时候就被门岗执勤的警卫员告知，保卫处正在开内部会议，三个科长以及处长都没时间。 保卫科内只有刘勇一名大队长暂时有空，有任何事情可以去找刘勇说或者等保卫处开完会之后再来。 林奇兵只好迈步往刘勇的办公室走去，心里也清楚这明显就是冯斌的下马威，让曾经跟他有过不愉快的刘勇稍微为难他。 林奇兵也没想过要上报找陈爱军出头，但以保卫处护犊子的性格只要陈爱军一出面，那冯斌或陈德忠也同样出面。 又会形成之前有些尴尬的局面，到时候挨骂的还是他，保卫处摆明了要当滚刀肉，但他林奇兵可不敢当滚刀肉。 咚咚咚。林奇兵听到里面传来请进两个字之后才推门走了进去。 “刘队长，我是来向冯科长道歉的”。林奇兵掏出兜里的牡丹，递上一根之后很客气的说道。 “林科长，你这可不赶巧，我们科长正在开会。现在没时间啊”。刘勇接过烟，点上之后给林奇兵倒了一杯茶。 “呵呵，这怪我，没有事先打电话，不如我跟刘队长说说情况吧，就麻烦刘队长一会帮我转告冯科长”。 “这方便吗？事太大的话，我一个队长可不敢吓传话啊”。 “方便，方便，这事是我工作疏忽，也多亏冯科长提醒，我特意过来感谢冯科长的”。 “原来是这样啊，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又是哪个工人犯了事，你林科长亲自出面来要人呢”。 林奇兵的姿态放得很低，刘勇则是装傻充愣一般的明里暗里的在嘲讽着他。 林奇兵都心知肚明这就是冯斌的故意为之，所以也没有因为刘勇的话有些难听，从而就愤然起身。 两人就这么掰扯了十几分钟，刘勇已经爽得快要翻白眼的时候才缓缓止住了嘴里略带讥讽的话语。 “这事我知道了，一会我就去科长办公室等着，等科长回来我就转告他”。刘勇把手中的烟掐灭在了烟灰缸里，然后缓缓说道。 “那就麻烦刘队长了，以前有些误会，还请刘队长别放在心上。就让那些误会随风飘去吧”。林奇兵知道刘勇在送客，也不做停留。 从兜里掏出两盒还未开封的牡丹放在桌上，也不顾刘勇虚情假意的推脱起身就走出办公室。 “爽，这特么的真爽，难怪科长嘴里时不时就蹦出几个怪词，原来看着别人吃瘪的感觉是真特么的舒坦”。 刘勇伸了伸懒腰伸手将桌上的两包烟揣进兜里，哼着小调就往冯斌办公室走去。 “哟，老刘这是出气回来啦？赶紧的过来替我玩两把，我得蹲个厕所去”。徐军扭头看向刚走进办公室的刘勇说道。 放下了手中的扑克牌，拿起草纸就往门外跑去。刘勇坐到了徐军的位置上，把兜里的烟拿了出来。 “怎么样，老刘气出完了没？”。冯斌正在叼着烟拿着手中的拍抽出了一对尖摔在了桌上，然后开口问道。 “出完了，他还赔了两包烟，姿态放得很低，我爽了十几分钟”。刘勇一脸苦瓜脸的看着手中最大只有两张圈的牌。 “那就行，他要是今天敢摆出什么科长姿态，那我都得整整他，就他那几个钳工车间，里面好几个家伙平时没少在附近胡同凑牌局，一抓一个准”。 王大虎自从去了治安科之后，对于附近一些时常聚在一块打牌的工人那是知根知底，小打小闹的抓了不少厂内偶尔趁着休息躲在各个角落打牌的工人。 至于厂外抓人简直就是手拿把掐，甭管赌资多少，只要当场搜出来的都算是赌资，那一定会超过标准。 甚至心黑一些的话，直接从兜里掏出一百块钱往赌资里一扔，也没人能证明这钱是王大虎扔进去的，直接把人移交给派出所。 然后连夜出处罚结果，让林奇兵搬救兵找人求情的机会都没有，至于手印指纹的问题，那派出所解决起来简直就是轻松加愉快。 轧钢厂内则是因为保卫处大半年的整顿工作，这些打牌的工人也学聪明了不少，身上基本也都是带着块八毛， 并且也只敢在午饭后的休息时间玩上两把，所以即便被抓到了基本也是批评教育，数额不多的情况下连罚款都不会有。 也就是抓到一些熟面孔才会扔进拘留室里，让车间主任亲自来要人，当然这也导致了治安科的烟也是越抽越多。 今天除了昨晚值夜班的三队赵爱国以外，都聚在冯斌办公室打牌等着刘勇的消息，一旦林奇兵没有给出合适的交代以及姿态。 这场面大有一副保卫处三个科室齐聚谋划针对生产二科的架势，弄得冯斌的办公室变成了一个临时的作战指挥部。 “行了，你们特么的输赢不到四包烟，特么吃了我一个斤多牛肉干跟两罐果干，艹，赶紧滚蛋”。冯斌将手中那副只有十大的散排扔进了牌堆里。 “溜了溜了，赶紧撤”。 “科长，那我们回去工作了啊”。 “科长，烟我就拿了啊，这是我赢的”。几人迅速的拿起桌上的烟以及分别伸手抓了一把牛皮纸上剩余的牛肉干嘻嘻哈哈的打了声招呼就跑出了办公室。 自从王大虎跟三大战将混熟了以后也总是在提交考勤表的当天一块躲到冯斌办公室里，这一天也算是保卫科特有的节假日。 汇报完工作之后几人也就开始天南海角的胡扯聊天，时不时的还会拿出一副扑克牌玩起来，但为了避免伤和气杜绝了玩钱。 王大虎美其名曰过来凑热闹，实际上玩得最欢乐的就是他。 拿着一包牡丹进来，从午饭后一直坐到四点多，嘴就从来没停过，一直往嘴里塞着一些果干山楂以及牛肉干，烟愣是没开封。还赢走了徐军跟沈山河一包烟。 冯斌都怀疑他是不是在哪学过什么千门手法，这把把牌都能得那么漂亮。 “特么的，下次我拆一副牌扔进空间里，去赌场转一圈，演一演赌神，体验一下挂逼的快乐”。冯斌坐在椅子上翻开了王大虎扔下的那副牌。 又特么是一手顺得不能在顺的大牌，恼怒的说道。 第169章 易中海差点气晕了 “淮如，你这是傻啊，什么叫学习完了在回车间去啊，这是糊弄你呢”。易中海一拍大腿痛心疾首的说道。 易中海下班之后回到了四合院，特意拿着仅剩的一张肉票正准备对秦淮茹大献殷勤，就看到秦淮茹满脸委屈的样子。 一问才得知秦淮茹从三号钳工车间调到了清洁队工作，顿时就是愣了许久。 秦淮茹看到这一幕还特意解释了一番是工会的程副主任承诺过等学习期一过她就能回到车间工作，目前扫地只是暂时的。 可易中海怎么能不清楚这纯粹就是扯淡。 “一大爷...不会吧，我接了东旭的班就是车间工啊，这程副主任怎么能随意替我调岗呢”。秦淮茹语出惊人的说道。 听到秦淮茹的话，易中海一股气流直冲大脑，顷刻间就感觉到天旋地转连忙扶着桌子，吓得秦淮茹惊慌失措。 “你从车间调去清洁队，这学徒工的位置就空出来了，这回头不出几天就会被人顶替”。 “出来容易，你想在回车间那就难上加难了啊，淮如啊，你这怎么不跟我商量啊”。易中海苦着一张苦瓜脸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不...不会吧，工会的副主任怎么会做这样的事...他们..”。秦淮茹心里已经充满了恐惧，她不明白工人工会怎么会帮着别人欺负她。 工会不就是为了帮扶工人的吗？当初贾东旭死的时候，工会主席都亲自登门安抚了一家老小，甚至还表示将来在轧钢厂里有困难随时可以去工会找他。 “这是软刀子啊，淮如，这回可麻烦了，林科长跟郭大撇子都不帮你说情，这摆明了这三个人就是冯斌找来的”。 “他们会抓着你的错误死咬着的不放的”。易中海深呼了几口气缓了许久之后，晕眩感才逐渐消失，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看到这里的读者老爷别说我故意抹黑，工会主席当时在厂里也算是厂dz部中层之上的核心班底之一，贾张氏当时撕棉服就是一个提前的铺垫，第二是秦的主任跟科长都没有保她，那外部内部都要对付她，调她一个学徒工的岗一点难度都没有，这段话是码完这章才加进来的，可没水数字啊，感谢支持！） 这回就轮到秦淮茹头晕目眩了，她就感觉两眼一黑顿时整个人就急忙扶着桌子，踉跄之间还把身后的板凳给撞倒在地。 “一大爷，这可怎么办啊，怎么办啊。我没想过是这样的啊，您快帮我想想办法啊”。秦淮茹泣不成声的对着易中海说道。 心里已经后悔得想要掐死贾张氏这个惹事精了，要不是为了“好儿媳”的人设，她怎么会用这样的办法求许大茂跟冯斌。 没有贾张氏，她就是贾家的天，能吃得好，住得好，还能体体面面的带着一些易中海或傻柱接济的粮食风风光光的回到乡下秦家村里探亲。 到时候别人都会羡慕她能在城里生活得这么好。 “妈。呜呜呜，妈你怎么了”。棒梗跟小当被板凳摔倒的动静也给吸引了过来，小当再看到秦淮茹正跪在地上求着易中海，顿时也嗷嗷的哭了起来。 “一大爷，你帮帮我，我不能去扫地啊，我去扫地了还怎么养活三个孩子啊”。秦淮茹双手抓着易中海的裤子，泪眼泼洒的说道，语气里充斥着无尽的凄惨之意。 “咣当”一声，一大妈正准备过来叫易中海回家吃饭，推开房门看到这一幕之后也是愣在了原地。 “老...老易这是怎么了啊”。一大妈错愕的看着秦淮茹跪在地上抓着易中海的哭泣，满脸泪水的样子开口问道。 “哎，淮如你先起来吧”。易中海收敛了刚才异样的心思，然后一脸正经的扶起了秦淮茹，又嘱咐一大妈去哄一哄正在哇哇大哭的小当。 “一大妈，我...我被调出车间了，我在求一大爷帮我想想办法”。秦淮茹坐到板凳上抹着眼泪，哭泣的说道。 “啊？这.,.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好好的被调出车间了”。一大妈抱着小当双手不停的摇晃，听到秦淮茹的解释之后急忙就走了过来询问道。 “哎.....是这样”。易中海叹息着解释了一遍秦淮茹调出车间的始末。 “这不是把人往绝路上赶吗？冯斌怎么可以这样啊”。一大妈表情凝固了许久，随后愤愤不平的说道。 在看错了傻柱之后，一大妈如今也是无条件的认为秦淮茹才是最合适的养老人选，她的屁股也早就歪进了贾家的被窝里。 就连今天照顾年幼的小当跟槐花累的上气不接下气都没有过多的怨言，甚至还怠慢了那位住在易家的老祖宗。 “哎，这事先这样吧，过阵子我在想想办法去替你求求情”。易中海想破脑袋都没有想出一个解决办法，摇了摇头叹息道。 如今他失去了杨书记的信赖，聋老太太没办法向当年一样言出法随的本事，他这个曾经在轧钢厂呼风唤雨的八级工大师傅也是失去了光环。 从秦淮茹嘴里听到程副主任的说辞，他也很清楚，如果明天他带着秦淮茹去工会求情，得到的也许就是程副主任的一句“觉悟难道不比学手艺重要吗？”。 一顶天大的帽子恐怕就要扣到他跟秦淮茹的脑袋上了，那时候杨书记恐怕都得在时隔许久之后亲自把他“请”到办公室里在骂一顿。 “呜呜，这可怎么办啊，为什么要欺负我啊”。秦淮茹趴在桌上呜呜的哭了起来，身体不断的起伏着，一大妈也只好不断的拍着她的后背。 “淮如，别哭了，这孩子又跟着哭了，回头老易会帮你想办法的，你不要难过了”。 “还是先给你婆婆送衣服去吧，不然明天就赶不上趟了”。 秦淮茹哭了一会，才抬起头看着正在一大妈怀里哭得死去活来的小当，心头就是一阵酸楚之意涌上大脑，鼻子一酸接过小当。 将小当抱在怀里，咬着嘴唇无声着落泪，一大妈见状也只好走进了贾家的厨房准备做饭，她很明白，秦淮茹这个情况是没那闲工夫做饭的。 “秦姐....你这是咋啦？”。傻柱面带微笑的走进贾家，顿时看到秦淮茹抱着小当不断的流着眼泪，整个人就呆在了原地。 易中海只好又将调岗的事情在说了一遍，傻柱听闻心爱之人被欺负成了这个样子顿时就怒火中烧，脑子一热就扬言要去找冯斌讲理。 吓得易中海直接从板凳上跳了起来，以一种极为惊人的速度一把将傻柱拉进了屋内。 “柱子，你是不是疯了？你是不是想再进一次保卫科的拘留所啊？”。易中海拎着傻柱的衣领气急败坏的说道。 他现在的情绪都快崩溃了，家里养着一个老祖宗，还得照顾贾家三个小祖宗，事情是接二连三的发生，傻柱这个半残废连工作都没着落。 要是在任由这个傻子闹点事，他也别谋划养老了，还不如找一棵歪脖子树拿着上吊绳自我了断来得痛快。 第170章 傻柱走出四合院，面临群嘲 “一大爷，那我给你个面子，我不去找他麻烦了”被易中海吼了一嗓子，傻柱顿时也清醒了过来，咽了咽口水心有余悸的说道。 刚才那股热血冲脑险些让他失去了理智，如今回过神来之后，后背都冒出了些许冷汗，但是骄傲的他也不愿在嘴上服输。 “柱子，你就不要再给一大爷惹麻烦了，这件事情我会想办法的，你要去后院闹，到头来吃亏的还是淮如啊”。看着傻柱那副死鸭子嘴硬的样子。 易中海也是无奈的说道，给足了傻柱这个二愣子台阶，就希望他能顺坡下驴。 “柱子，姐感谢，这么你关心姐，咱们平头老百姓斗不过他的，咱别去惹事了行吗？”。看到易中海的眼神，秦淮茹对着傻柱扯起了一抹勉强的微笑缓缓说道。 “成，秦姐你别怕，他不过是仗着是保卫科的科长欺男霸女，早晚有人能收拾他”。傻柱很识相的接着台阶就走了下来。 秦淮茹跟易中海在心里总算是喘了一口气，感觉这傻柱被调教得太到位了，现在一听到秦淮茹的事情就跟一头没有理智的蛮牛一样，不计后果的就往前冲。 “秦姐，你被调岗了那定量跟工资肯定降低了，不过你别担心，有我在呢！”。傻柱双手开始在裤兜里不断的翻找，当着两人的面就掏出了一小打钱。 抽出了两张大团结还有两张粮票，相当大方的递给了秦淮茹。 “淮如，你就收下吧，这也是柱子的一片好心，柱子你是好样的！”。看着秦淮茹有些扭捏的样子，傻柱又是不断的往秦淮茹手里塞着钱票。 易中海深知两人的心思，十分识趣的开口给了双方一个台阶，心里暗骂道我特么不是给人擦屁股就是给人台阶，谁顾及过我的感受啊。 “那谢谢你了，柱子，姐回头把肉买回来做好了给你送一碗过去，你身体还没好也要多补补营养”。秦淮茹接过钱票就直接放进了兜里。 “不用不用，我这都快好了，秦姐你...你跟孩子多补补营养，瞧棒梗瘦得都快脱相了”。傻柱感受着易中海跟秦淮茹的吹捧十分受用。 还有刚才易中海向他竖起的大拇指，这种光荣感促使着他扬起了下巴，嘴角也咧成了耐克形。 很快傻柱就找了个借口走出了四合院，其实就在刚才他心里早就有了一个计划，让秦淮茹对他刮目相看的计划。 走出四合院的傻柱，先是在门口的公厕将肚子里的存货排泄得一干二净，以免待会路途中发生什么让他无地自容的意外。 然后在供销社买了两瓶西凤酒以及一条议价的大前门，将东西装进一个麻布袋子里就往南锣鼓巷外面走去。 “快回来，快回来，你这孩子瞎跑什么？他是玩泥巴的傻子，离他远点，小心他把你扔到厕所里去”。一个妇女直接从傻柱身旁拽走了一个七八岁的孩子。 路上的一些工人以及附近院子的人都对着傻柱指指点点的议论着，傻柱所过之处也形成了一个真空地带。 “你看，他拿着一个麻布袋子去哪啊？”。 “那袋子里装着那么长的东西，我看肯定是一个捞泥巴的大勺”。 “啊？他这是打算偷吃去啊？”。 “你才知道啊？我听隔壁院的二虎子说，他亲眼见到傻柱在厕所里偷吃，一口泥巴一口蒜吃得那叫一个香”。 “他们院门口不就是厕所吗？他这是上哪偷吃去啊？没粪票就去偷吃，我们去举报他把？”。 “那你去吧，我不敢，万一他急眼了拿着泥巴追着我砸，我受不了”。 傻柱那麻布袋子里装着两瓶酒的轮廓被人说成了各式各样的大勺，甚至有人还说出了傻柱找了某位焊工精心改良了一件舀泥巴的利器。 “看什么看啊，你才玩泥巴吃泥巴，你全家都吃泥巴，呸”。傻柱实在忍受不住被人一路嘲笑议论，扭过头对着一旁的几名大妈就嘶吼道。 听着耳边的污言秽语以及各种谣言，傻柱双眼通红面目狰狞的不断冲着四周嘶吼，想要震慑对这些谣言的传播者。 “怎么着？想欺负人是吧？”。 “大家伙说你吗？你凶什么凶”。 “吼女同志跟老人，你有什么出息啊？呸，来爷们跟你练练”。几个院子一股脑的冲出了十几个拿着铲子扫帚各式各样武器的青壮年。 “她们胡说八道编排我，传我谣言！这是造谣”。看着十几人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一副一言不合就要一拥而上的架势，傻柱也只好抻着脖子解释道。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越来越多的人从四面八方的院子赶了过来，当看到傻柱的时候起哄声越来越大。 傻柱因为刚才情绪激动过度，肚子里的肠道也开始蠕动了起来，顿时几个响亮的屁不合时宜的以一种极快的速度传播开。 一股带有些许恶臭的味道很快就被一些嗅觉灵敏的人察觉到。 “好臭啊，艹，快跑他又拉了，小心他掏出来砸人”。一名缺德冒烟的碎嘴子指着傻柱一声尖叫之后撒腿就往院子里跑去。 “跑，快跑，冬梅快跑，小心别被他砸中”。人群也因为那一声尖导致有些躁动，场面越来越混乱。 傻柱黑着一张脸伸手摸了摸屁股，没有察觉到水渍，又将手指放在了鼻子上闻了闻，皱着眉头看向一些胆子稍大没有离去的人。 “我没拉肚子，我就是放了个屁，你们看”，。傻柱转过身将臀部摇晃在那几名充满好奇心的几人视线中。 “你们就是胡编乱造，以讹传讹！我没拉肚子，没拉裤兜”。傻柱面红耳赤的抻着脖子向四周嘶吼着，脖子上的青筋暴起，证明着此时他是相当卖力的想要澄清谣言。 这里的动静很快就引起来了街道以及派出所的同志，当两方人马看到引发乱象的人是傻柱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嫌弃之意。 在分头询问了傻柱以及附近院子围观众人以后得到的结论就是，傻柱就是个万人嫌的家伙。 “行了，大家伙回家吃饭吧，别在这围着了，那么多人跑起来万一撞到了老人跟小孩怎么办？”。 “还有你，何雨柱，人又没人指名道姓的说你，你闹什么幺蛾子？”。看似各打五十大板，实则街道跟派出所的人都对傻柱以往的行为以及之前的糗事有些嫌弃。 傻柱没有如愿的得到街道跟派出所的帮助，臭着一张老脸拎着麻布袋子就快步的往另一个方向的公厕疾驰而去。 不是他不想借机澄清，只是碍于看清了现实以及肚子里的肠道蠕动频率越来越快，那股屁意已经不断的在冲击着后门。 第171章 傻柱上门受辱 傻柱一路上承受着无数人的指指点点，这些流言蜚语险些就压垮了这个曾经吆五喝六的南锣鼓巷的真男人。 总算离开了南锣鼓巷的范围，认识傻柱的也越来越少。 “一群王八蛋，缺德缺到姥姥家的混蛋，总有一天让你们瞧瞧柱爷的厉害，呸”。傻柱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站在一处筒子楼门口收起了脸上那股怒意。 咚咚咚，脸上扯起一道灿烂的笑容敲着一栋筒子楼里的一间房门。 “你找谁啊？”。一个年纪五十几岁的大妈打开房门之后疑惑的看着面前傻柱这张老脸。 “我找钱海潮，钱主任”。傻柱对着大妈微微欠身，语气平和的说道。 傻柱此行的目的就是想找这位曾经在轧钢厂饭局上夸过他手艺不错的工会主任，想要上门求一份人情帮助秦淮茹解决目前的危机。 也让秦淮茹得知虽然他丢了工作坏了名声，想要证明他何雨柱的本事跟面子，也让冯斌瞧瞧他的能耐。 “你是谁啊？找我家老钱干嘛？”。看着傻柱手上提着一个麻布袋子，大妈心里有已经猜出傻柱是想托人情办事。 钱主任也快退休了，正是需要抽身而退的时候，早就嘱托她千万不要随便让那些送礼的人进家门。 以免被有心之人利用影响到正常退休的流程，更担心是临退休之前被撸下了副处级主任的位置。（没查出来60年代的工会架构跟级别，只查到工会主席在书记厂长副厂长之下，在中层之上，主席按正处，那下属几个主任应该是副处长到正科） “我以前给您做过饭，您忘啦？我是柱子啊”。被大妈堵着房门，傻柱脸色有些不好看，但还是为了秦淮茹安奈住了想要愤然离去的憋屈。 “你是傻柱啊？”。大妈瞪大双眼看着面前脸色有些苍白的老脸，那死去的回忆就涌现脑海，急忙退后了几步。 “嗨，大妈你可算想起来了，咱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何雨柱！外号傻柱”。傻柱没有看出大妈惊慌失措的表情，以为她退后的两步是为了迎接自己。 乐乐呵呵摇头晃脑的就走了进去，心里美滋滋的，瞧瞧这就是何大厨的面儿！ 心里顿时有谱了，认为秦淮茹的事十拿九稳，甚至再说上几句好话还能让那位钱主任在轧钢厂里庇护秦姐，说不定还能调去后厨这样有油水的好地方。 “艳红，是谁啊？”。钱主任听到动静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开口问道。 “老钱....他...他是..傻柱”。艳红大妈颤颤巍巍的指着傻柱，脚步不断的退到了钱主任身旁，那副害怕的模样让傻柱都是一愣。 “钱主任，我啊，傻柱，二食堂的傻柱！”。傻柱谄笑着一副自来熟的模样对着钱主任热情的打着招呼。 钱主任那张笑脸顿时僵住了，犹如川剧变脸一般表情变得十分严肃。 “傻柱？你来干什么，艳红你这怎么回事”。钱主任看了身旁的老伴，语气里有些责怪的说道。 “我...我是被吓到了，老钱”。艳红大妈站在钱主任身旁，感受着老伴带来的安全感随即解释道。 “大妈，我这不就是长得老了一点嘛，我这每天在灶台前烟熏火燎的，前阵子还生病了，哈哈，对不住对不住”。 傻柱急忙打了个哈哈，然后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脸对着艳红大妈说道。 “钱主任，我这回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找您帮忙来嘞”。傻柱还没看出钱主任对他的排斥感，十分热络的从麻布袋子里掏出那两瓶西凤酒以及一条大前门。 “我帮不了你，傻柱，拿着你的东西离开我家！”，钱主任快步上前，拦住傻柱想要把烟酒摆放在茶几上的举动，指着大门口处严厉的说道。 “嗨，这烟跟酒是心意，也不是什么大事，钱主任~您这不就客套了”。傻柱还以为是钱主任怕影响不好跟他推脱，扯起一抹笑容解释道。 “我说，你给我滚出去，我家不允许你进来，听懂了吗？”。钱主任甩开了傻柱的手掌，然后气沉丹田之后怒吼一嗓子。 筒子楼的隔音想来就不怎么样，不少街坊邻居都因为钱主任的这一嗓子吵得都跑到了门口探着脑袋往房门里看去。 傻柱也被突如其来的怒吼声喊得耳膜生疼，脑子一片空白，愣愣的看着面带怒意的钱主任。 “何雨柱，你现在马上离开我家！我不允许你进来，出去，拿着你的东西出去”。钱主任从桌上拿起傻柱的烟酒直接推到了傻柱胸口处。 傻柱也被钱主任这一举动弄得十分尴尬，一直到被推出了房门之后傻柱才手忙脚乱的把即将要掉到地上的烟酒放进袋子里。 “傻柱，你这种偷鸡摸狗的人别来我家，我也绝对不允许你走进我家大门，哪来的回哪去，再有一回我就报公安了”。 钱主任当着筒子楼这一层的邻居面前指着傻柱的鼻子严厉的说道。 “原来他就是那个轧钢厂偷东西被开除的傻柱”。 “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他还掉进厕所里，出来以后拿着泥巴玩”。 “他拉裤兜的事情早传开了，听说走到哪就拉到哪”。 “老钱，要不要帮忙啊？”。一名同样是工会主任的人站了出来，随时准备支援钱主任对抗面色逐渐变得狰狞，眼神越发凶狠的傻柱。 傻柱这辈子还没被人这么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从家里赶出来，又听到钱主任以及周围人那般刻薄以及厌恶的话。 整张脸不知道是因为羞耻还是愤怒变得无比通红，死死的咬着牙眼神里带着愤怒的目光盯着钱主任这个年过半百的老东西，愤怒不断的在冲击他的理智。 “姓钱的，你这狗眼看人低的王八蛋，咱们走着瞧”。最终还是臀部上传来的阵阵屁意才让傻柱冷静了下来，咬牙切齿的放下一句狠话之后拎着布袋子才挤出了人群。 殊不知就因为他这句话，让他在不久的将来后悔万分，受尽屈辱。 “谢谢大家帮忙，这何雨柱提着东西往我家里冲，吓得我老伴都受了惊吓”。钱主任对着邻居们表达着感谢。 “不客气，都街坊邻居的，有事言语一声”。 “是啊，老钱，咱都这么多年老朋友了，遇到事还能不搭把手么”。 钱主任在门口跟人客套了一番之后才回到了家里。 “以后遇到那个傻柱，他在想进咱家大门你就直接喊人，把他给轰出去”。钱主任跟艳红大妈语重心长的说道。 傻柱可能还不知道，他在轧钢厂领导层已经是一个瘟神一般的存在，甚至还让轧钢厂的领导班子受到了不少的嘲笑。 一个从小灶以及招待餐里提前截胡新鲜肉菜的行为，就是在领导们的嘴里抢吃的，甚至可以说是他们吃的是傻柱剩下的。 就这样的行为就足够恶心得整个领导班子气不打一处来，又背着一个玩泥巴以及偷吃泥巴的臭名，让不少其他单位相熟的领导班子私下没少拿他们开玩笑。 傻柱早就被这群领导班子拉进了黑名单了。 第172章 易中海新的养老计划 回到家里之后，傻柱就将房门紧闭那两瓶酒跟一条烟也被他扔进了柜子里，然后又在一旁的抽屉里放了两毛钱以及几颗糖果一把花生，又在抽屉上随意的拴上一个破旧的锁头。 这当然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只不过是他近期的日常供奉的一种行为罢了。 整个人气得躺在床上冒着虚汗，心里对钱主任的行为无比的痛恨，攥紧拳头无力的捶打着床铺上。 易中海发现傻柱回来以后也是特意过来询问了一番，毕竟同住在中院，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住他的眼睛。 “一大爷，我就是心里闷得慌，出去散散心了”，傻柱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说道。 自尊心受挫的他，根本不想多说什么，更别提给易中海一个好脸色。 “柱子，你啊你，别犯浑，你也要清楚你现在是什么处境”。易中海坐在床边苦口婆心的说道。 傻柱刚才在南锣鼓巷的事情早就传进了他的耳中，对于傻柱刚才试图以一人之力对抗几个院子的行为也是头疼不已。 这个年代一个好汉三个帮，人多力量大的道理谁都清楚，可偏偏傻柱干出想要这样对抗群众的事情，这不是老寿星上吊找死吗？ “一大爷，没事，他们能拿我怎么样？瞧着吧，等我身体好了，我就让他们看好”。傻柱不以为然的说道。 这副混不吝的架势一摆出来，易中海放在腿上的手掌都缓缓握紧，就像要往傻柱这张苍白的臭脸上邦邦就是两拳。 不断的调整着呼吸以及心态，最终易中海还是叹了一口气，把嘴里的话憋了回去，起身缓缓的走出了何家。 “中海，柱子去哪了？他现在怎么样？身体好些了吗？”。见到易中海走回来，聋老太太拄着拐杖站在房门里开口问道。 “没事，他说他出去散散心，这会躺在床上休息呢”。易中海搀扶着聋老太太坐到了板凳上，然后点上了一根经济烟。 易中海整张脸布满了愁容，嘴里那根烟忽明忽暗的映照出了他此时的情绪。 聋老太太在得知了傻柱平安无事，也就没在说话，静静的坐在了板凳上无声的陪伴着易中海。 突然易中海扭过头看向了聋老太太，静静的没有说话。 聋老太太跟易中海对视着，就一瞬间她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易中海的眼神让她感到了十分陌生。 “老太太，让柱子娶淮如吧，柱子现在的名声完了，他也没后路了”。易中海语气平淡而又有些阴冷的说道。 聋老太太心里也清楚，傻柱现在想传宗接代都是难如登天，更别提是娶个正经人家的姑娘，这简直是痴人说梦。 但她还有后手，就是娄晓娥，虽然她这些天都没回来，但聋老太太早就清楚娄家的位置，只要到时候借故去看望娄晓娥。 就能把这个傻子给带回来，甚至娄晓娥的名声同样也毁得一干二净没人敢娶，但早就在娄晓娥嘴里打探出了她嫁工人的目的。 那傻柱虽然名声尽毁，但成分还是雇农，也是符合了娄家的标准。 “老太太，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是希望你帮我”。易中海此刻撕下了在聋老太太面前伪装多年的本来面目。 这些年里跟聋老太太相互利用，毕恭毕敬的照顾她，为的就是度金身还有跟她学习如何道德绑架跟算计别人。 如今他神功大成，金身虽然已经被破了，聋老太太还失去了杨厂长的那道人情，就连安身立命的房子跟粮本都没了。 这段时间他也不断的试探着聋老太太，想要看看聋老太太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但最终发现聋老太太似乎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她现在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寡老人，两人现在的身份已经不对等了。 “中海，你到底还是说出了这句话啊”。聋老太太身体一颤，那双浑浊的老眼死死盯着面前的易中海。 “老太太，现在我名声毁了，但我还有工作，我还能照顾您养着您”。 “您可以安享晚年，躺进棺材那一天我跟柱子都会给你办得风风光光的，但我得为我将来做打算”。易中海又点上了一根烟，吸了一口眯着眼睛说道。 一个早年被欺压就学会隐忍，临近中年因绝户而抬不起头被人嘲笑的人，能在大杂院里玩着道德绑架以及包庇贾家跟傻柱。 这样的人，他一旦享受到了掌控他人一切的快感，就会变得无法自拔。他要的不仅仅是养老，他要的是成为这座四合院的易老太爷。 即便如今他做不了易老太爷，那他也要掌控目前能掌控的这些人，他要重新制定养老计划！ “你想怎么样，中海做人不能没有良心啊，做人要对得起良心，不能为了自个儿就害了别人啊”。聋老太太的话刚一说出口就听到易中海“桀桀桀”的笑声。 “呵呵呵，老太太，你在说什么啊？我害谁了啊”。易中海仰头笑了一会之后身体前倾靠近聋老太太的面前叼着烟开口问道。 做人不能只想着自个儿，不能没良心，这套粗浅的道德话术，易中海简直能够倒背如流。 “老太太，柱子必须娶淮如，我保证他不会绝户，明天开始你要在柱子面前夸淮如”。 “我名声已经毁了，我已经没有名声了，老太太”。易中海说着说着情绪越来越激动，通红着双眼怒视着聋老太太。 以一种命令以及威胁的口吻对着曾经压在易中海头顶的那座大山说出了这句话，反而没有一丝畏惧感，反倒是有着无尽的快感。 聋老太太紧紧的抓着杵在面前的拐杖，看着有些癫狂的易中海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如果你明天没有去柱子家里夸淮如，那秀莲身体不太好，也要忙着照顾贾家的三个孩子，恐怕就没精力照顾好你了”。 站在聋老太太身前，易中海低下头盯着她说道。 聋老太太此刻也明白她的处境已经很艰难了，叹息了几声也只好缓缓点头。 她也不是没想过搬进傻柱家里让傻柱照顾她，但傻柱能照顾好她吗，显然是不可能的，更别提能像一大妈那样精心伺候了。 易中海得到了满意的答复，一脸笑容的走回了房间里。 “秀莲，明天开始你要盯着老太太，她如果敢私下跟傻柱说些不该说的话，那就不用在照顾她了”。易中海对着身旁的一大妈说道。 易中海今天彻底撕下了伪善的面具跟聋老太太摊牌之后，就连一大妈也有些害怕眼前这个枕边人。 “好，我知道了，我在院里会盯着她的”。一大妈虽然不清楚易中海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强势，但为了养老也只好点头答应道。 “放心吧，我们晚年会很安逸很舒服的，淮如会伺候好我们，孩子..们也会好好孝顺我们的”，易中海拍了拍一大妈的肩膀轻声说道。 易中海总算开始实施内心里那一直被他强行压下的邪恶想法，一个能真正让他老有所依的计划此时正在酝酿。 第173章 何雨水被波及，盗圣觉醒 第二天，一大早冯斌早早起床就在门口开始活动筋骨，倒不是被系统强化的身体被苏晓婉榨干了，而是右臂被当做枕头垫了一宿，整只右手都麻得厉害。 只好活动一下促进血液循环，打了一套在记忆中的军体拳以及擒拿术看得正在拿着刷牙的许大茂目瞪口呆。 “保卫科没人教你吗？”。冯斌打完拳之后对着许大茂招了招手随即开口说道。 “刘队教了，不过科长您打得太好看了，我这不就看呆了嘛”。许大茂紧忙用杯子漱了漱口然后跑到冯斌身前谄笑的说道。 “慢慢学吧你，你早点下功夫学点拳脚功夫也犯不上成天挨个傻子揍”。冯斌接过许大茂递出的烟撇嘴说道。 许大茂则是快速的从口袋里拿出火柴替冯斌点上了烟，又趁着火柴还没燃尽的时候往自己嘴里也放了一根。 “是，我这以前就是懒，觉悟差了点，幸亏遇到科长栽培，否则我现在都得挨那几个老帮菜跟泥巴柱的欺负”。 “噗呲”一声，冯斌瞪大了眼睛看向许大茂。 “啥玩意？泥巴柱？”。冯斌笑着着问道，心想这年头还有这种外号？许大茂这脑洞够大的啊。 “外头都这么传，他干的那些事被人传得越来越离谱，甚至还有人编了不少外号”。 “纺织厂那边都在传当年何大清跑了以后，泥巴柱带着何雨水半夜去公厕偷吃，现在何雨水在纺织厂里头被人排挤得也是很厉害”。 “甚至连之前跟她关系挺好的男工友都远离她了”。许大茂就像是小脚稽查队一样喋喋不休的向冯斌汇报着附近对傻柱的议论以及波及到了何雨水的情况。 “你这又是哪听来的？连纺织厂的事你都知道了？”。冯斌一大早嘴里就被许大茂塞进了一个瓜，听得也是有滋有味，不禁开口追问道。 “采购三股的孟采购说的，他跟我的关系您也知道，那是好哥们”。 “采购这个圈子就是相互的，只要不是跑一个村子或者公社的，关系都不错，平时经常一起相互调点东西帮忙”。 “纺织厂的采购员正巧跟他关系挺好，前天一块吃饭的时候就聊到了这件事情上，下班的时候我遇到他，他就告诉我了”。 许大茂坐在冯斌身旁的椅子上绘声绘色的讲述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何雨水也算运气好，断亲断得早，现在她在厂子里上班随身带着断亲书，只要遇到人编排她，她就得拿出来解释”。 “她也是打小就聪明，跑得快，否则得被泥巴柱连累死，现在他都快成秦淮茹屁股后头的跟屁虫了”。许大茂一聊到傻柱的事情上就格外的开心。 浑然不知苏晓婉已经站在身后，他没感觉到，可冯斌因为系统给过感知强化，早就已经察觉到了。 “她也有她的心思，也有自己的人生，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呢，你少八卦这种破事好好学本事吧”。 “行了，去帮我把于莉叫过来，让她做早饭了，我媳妇该醒了”。冯斌说罢就准备走进卫生间里冲个澡。 至于冯斌为什么会这么说，原因非常简单，何雨水在年前的时候几次在院门口与冯斌偶遇的事情早就被附近院子的小脚稽查队传开了。 抱着能避则避的态度，当然不能犯这种低级失误，虽然苏晓婉也不会因为这些事吃醋，但这是夫妻之间相互要避免的一些麻烦。 “晓婉你醒啦？我先洗个澡去”。转身的那一刹那，冯斌“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道。 “嫂子早上好”，许大茂是真的“愣”了一下，然后谄笑的微微欠身说道。 “许大茂，早上好”。苏晓婉也是和颜悦色的对着许大茂笑着说道。 在花边行走多年的许大茂，哪能不知道女人的忌讳是什么，也总算明白刚才冯斌为什么会突然变脸打断了他的描述。 “这是什么本事啊？这都能发现身后有人，这可是绝活啊！”心里暗自惊叹道。一边想着一边就往前院阎家走去。 叫来了于莉之后，许大茂也跑回了家里准备热一热昨晚的馒头跟剩菜。 “你跟许大茂刚才在聊中院的何..傻柱什么事呀？”。苏晓婉在饭桌上吃着汤面漫不经心的问道。 “哦，你听到啦？聊他的事情影响到了那个何雨水呗，就是那天断亲耍了点小心机的那个”。冯斌随口回答道。 “那你给我说说呗，刚才我没听全乎，就听到了什么断亲断得早”。苏晓婉有些八卦的问道。 冯斌也只好把许大茂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然后抹除掉了是自己追问的事情。 苏晓婉吃着面又听着冯斌的八卦很快就吃完了那碗鸡蛋面，两人擦了擦嘴，然后拎上两个麻布袋子就走出了房门。 今天趁着周末冯斌打算带着苏晓婉回去一趟娘家，顺便把从空间里偷摸兑换出来的牛肉干跟几罐山楂蜜饯一并送回去。 冯斌在维系长辈这方面的能力是令苏晓婉十分钦佩也是值得她学习的，每个周末都会轮流去一些亲朋好友家走动，没有一天落下。 用冯斌的话来说这就跟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是一个道理。 “小斌，你看那孩子在干什么呢？”。走出院门的时候苏晓婉指了躲在一旁角落双手举着两毛钱笑得摇头晃脑的西瓜头棒梗。 冯斌扭过头看了一眼，心里顿时就清楚了这位西瓜太郎为什么会那么开心，看来这位四合院盗圣的血脉是彻底觉醒了。 “我这些天总看到他在供销社买零嘴，你说那秦淮茹天天卖惨说穷说可怜，我看着孩子过得也不错啊”。 “不少孩子可没他这么富裕，我看这钱该不会是偷家里的吧”。苏晓婉在路上低声的开始分析起了棒梗的财富来源。 “十有八九吧，这家人的事就别搭理了，孩子怎么教是她的事，我看他手脚不干净早晚都得进少管所”。冯斌漫不经心的向苏晓婉打了个预防针。 以免将来盗圣哪天活腻了又或者是想为自己的本事正道的时候走进后院，那冯斌可是不会心软，会给盗圣一个深造的机会。 以免苏晓婉到时候会因为盗圣的年龄问题有些于心不忍。 “你怎么看出来的啊？这还能一眼就看出来啊？是不是审犯人审多了练出来的火眼金睛？”。苏晓婉的注意力重点让冯斌也是有些想学着那位扶额苦笑的的帅哥来上一句，你真是！ “你刚才也不是说了这钱十有八九是偷家里的吗？”。冯斌心想，总不能告诉你，这是一位盗圣血脉的传承人吧。 “啊？就这啊？”。苏晓婉大失所望的说道，堵嘴的模样让冯斌有些忍不住的想要捏捏这张小脸。 “这玩意就是一种直觉，当然看也能看出来，这也没办法跟你解释啊”。 “别堵嘴了，瞧这小脸这么漂亮，这嘴嘟得让我都馋了呢，今晚回家我给你讲讲阿宾上学的故事”。冯斌坐上摩托车之后偏过头低声的对坐在斗笠座位上的苏晓婉暧昧的说道。 自从结婚以后，冯斌最大的乐趣就是晚上给苏晓婉讲上一些金龙，飘飘还有草席合上的故事，至于苏晓婉好奇的询问冯斌是从何得知的。 冯斌只是淡淡的告诉她，在某次抓捕行动中找到的古老书籍上看到的。 第174章 贾张氏农场经历 “贾张氏，你还敢偷懒？赶快干活，不然今晚胜男姐得收拾你”。一名满脸麻子的女劳改犯拿着棉布鞋就往正在耷拉着脑袋昏昏欲睡的贾张氏脑袋招呼。 接连三四下暴击，贾张氏也被这股疼痛感打断了美梦，本能的露出一副凶相想要怒斥这个不开眼的玩意。 “怎么？还想动手是不是？昨晚的拖拉机没玩够是不是？”。麻脸女犯看到贾张氏这副模样顿时挥手招呼来了几名同个牢房的女犯人。 六人围着贾张氏叉着腰一脸坏笑的看着面前的贾张氏，蠢蠢欲动的模样仿佛就像是看到一件心爱的玩具，令人难以抑制。 “没有，王...王姐我错了，我马上就干活，我这就干活”。深陷包围圈中，贾张氏很快就低下头委屈的拿起面前散落的火柴盒。 “偷懒了还敢对我龇牙，我看你就是分不清大小王了，告诉你，六号房里胜男姐就是天，我王葵花就是地！”。一脸麻子的王葵花伸出满手老茧的手掌砰砰几下就扇在了贾张氏的后脑勺上。 “王姐，这老太婆就是贱皮子，今晚等管教睡着了，咱带她多玩一趟拖拉机，保准她老老实实的”。另一名身材矮小的女犯人贱笑的说道。 自古以来农场（监狱）里折磨人的手段那是千奇百怪，尤其是一些女子牢房里更是对生理方面的研究已经达到了一种病态的程度。 贾张氏刚被关进六号牢房的当晚还试图学着易中海那套道德绑架的方式要“度化”几人，结果没成想就被安排了一趟拖拉机，看电影，以及弹弹珠三项娱乐项目。 当天夜里贾张氏的哭喊声震耳欲聋，比起当时在派出所那一夜还要惨烈数倍不止。 “不要啊，王姐，我.,..我不敢偷懒了，我不要玩拖拉机，你就看在我这把岁数上，放过我吧”。贾张氏听到拖拉机这个词，顿时一个激灵连连摇头说道。 “还想让我们敬老啊？你个宣传封建迷信的老帮菜，呸”。王葵花一把抓着贾张氏那坨已经打捆的头发使劲一拽，不顾她疼得嗷嗷大叫，一口浓痰就吐到了贾张氏的人中处。 “呕...呕”，一股恶臭与恶心感瞬间席卷鼻腔，贾张氏连忙侧过身一阵干呕。 “葵花，这是怎么了啊”。一名骨架偏大皮肤上呈黄铜色的女犯人走了过来，对着王葵花问道。 “胜男姐”。几名女犯人纷纷露出一抹谄笑打着招呼。 “这个老八婆不老实，偷懒打盹还敢龇牙，我这教育她呢，免得她耽误今天的工作量”。王葵花从兜里掏出了一根烟香烟，然后又拿出了一张砂纸跟火柴。 “嘶....这老太婆，是不是不想完完整整走出去了啊？还是又想跟李管教告状啊？”。 “我李胜男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装神弄鬼的神婆，要不是看着你半只脚都踩进棺材板了，我昨晚就能让你当一宿的拖拉机爽死你”。 李胜男居高临下咬牙切齿的看着贾张氏，牙缝里挤出的话充满着杀气。她之所以会关进农场就是因为唯一的儿子被一个神棍以“被附身”为由贴满了符纸做法。 在开坛的时候因为那名神棍舞剑幅度过大，把桌上的煤油灯撞翻在了孩子身上，顿时将那七八岁大的孩子烧得惨不忍睹，在乡下又没有办法及时送到医院，没过多久就咽了气。 从此以后二十七岁的李胜男就连最后的精神支柱也失去了，当天就红着眼拿着砍柴的柴刀追着那名神棍砍了二里地。 得知李胜男被骗财骗色还死了儿子，许多人也是对她的遭遇十分同情，但无奈李胜男拿着柴刀把人已经大卸八块，最后还是被公社书记以及大队长让人把她捆了起来。 这事也不怪公社书记以及村长，这种事情根本瞒不住，一旦走漏风声会害了很多人，无奈只能上报，但在许多细节上做了一些更改。 经过多方努力，李胜男被判在农场劳改四年多。同村的一名李管教在收到乡下的书信之后更是对她多有照顾，她年初的时候还被评定为了农场里的“劳改积极分子”。 “胜男姐，我错了，我错了，我干活，我好好干活”。贾张氏被吓得浑身发抖，就像一只小鸡崽子一般哆哆嗦嗦的不断的点头，双手急促糊着火柴盒。 “不用了，李管教说我们可以休息一会，大家伙就陪你这个老神婆放松放松”。李胜男一把薅起贾张氏的头发将她拽倒在了地上。 “嗷....”。头皮上传来剧烈的疼痛，贾张氏疼得眼泪顿时就飙了出去，双手死死的抓着头发试图减弱那种拉扯带来的剧痛。 “救命啊，管教，救命啊，杀人啦，杀人啦”。贾张氏不断的蹬着小短腿想要抵抗众人脱掉她裤子的举动，扯起了嗓子拼命的对着门外呼救。 门外的李管教听到动静走了过来，从门上栅栏口看了一眼里面的动静，又听到李胜男低声的说了几句话之后随即盖上了栅栏口。 “还敢喊救命？你不知道李管教是我乡下的堂叔吗？”。李胜男坐在贾张氏的肚子上抓着她的头发，右手使劲的扇在了那张肥胖的老脸上。 “我男人死了，我儿子也死了，我爹娘还有两个哥哥，我活不活都无所谓了”。李胜男眼里布满了血丝，阴戾的对着贾张氏说道。 这也是李胜男能以二十七岁的年纪在这座劳改农场崛起的最重要的因素之一，一个失去精神支柱的女人，即便是其他牢房里的女犯人见着她都得避让三分。 又有着管教的同情，她在农场里可谓是混的风生水起，靠着每个月探监一次的便利不少女犯人都将家人带来的吃的孝敬给了她。 “我错了，胜男姐，我不是神婆，我是嘴贱，我只是装神弄鬼的泼妇，我不是神婆，饶了我吧，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你说你不是神婆？那你的意思是你被关进来是冤枉的吗？当我傻是吗？嘴贱是吧，嘴贱是吧？还嘴贱吗？” 贾张氏双手捂着头抵抗着李胜男那犹如铁锤一般的拳头，贾张氏被不断捶打得七荤八素。很快就失去了抵抗能力，十分配合的几人的举动。 贾张氏那张老脸上浮现着一种受到凌辱的屈辱感，很快她的手脚就被人分别拉开，呈现着一个大字形状。 嘴里被塞进去了一条充满腥臭味的抹布，贾张氏只能不断的摇晃着脑袋，眼眶里的眼泪随着眼角流下，长达半个多小时里。 随着李胜男不断的踩踏，很快贾张氏一股剧烈的恶臭传出之后，两眼一翻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昏迷了过去。 听到门口传来一声“出来干活了”，众人才意犹未尽的松开了陷入昏迷的贾张氏，各自端着糊好的火柴盒走了出来，准备进行下午户外搬运劳动。 第175章 贾易两家吃上肉了 因为贾张氏错过了下午的劳动，在晚上睡醒分配晚饭的时候李胜男直接拿走了她面前的一个黑窝头以及白薯，仅留下了一碗水。 “明天干不完还没得吃，只要我不把你饿死，就没人会管你这神婆的事”。李胜男一口咬着窝头端着面前的水慢慢的往嗓子下咽。 “我明天肯定干完，我肯定好好干活，别...别...”。看到其余人注视着她，贾张氏环抱着双手颤颤巍巍的说道。 贾张氏也不敢在胡乱反抗，下午那种生不如死的经历让她记忆深刻，只能赶紧端起面前那个破碗大口大口的喝着水。 喝完之后赶紧把碗放好，然后缩回角落双手抱着膝盖犹如受伤的小鸡崽子颤颤巍巍的低声哭泣。 在心里怨恨的怒骂着冯斌，许大茂，易中海，秦淮茹等等一些害她被关进农场的“恶人”，也不断的怀念着在贾家吃饱就睡，睡醒就拿着那双被盘的晶莹透体的鞋垫出门跟人闲聊的日子。 怀念着在家里吃着白面馒头跟红烧肉，时不时还能喝上鸡汤，肚子不断的发出“咕噜咕噜”声，嘴里的口水也不断的在分泌着。 在贾张氏挨饿的时候，贾家太子爷盗圣棒梗正一只抓着一个鸡腿另一只手抓着一个白面馒头，左一口右一口的咬着。 就连小当也能吃上了鸡翅膀跟白面馒头，年纪还小的槐花也吃着秦淮茹早就撕好的肉丝，此时一家四口坐在饭桌上大快朵颐的吃着饭。 自从贾张氏这头老母猪被关进了农场之后，贾家的粮食显得格外充裕。棒梗每天都能多吃上一个馒头，就连鸡腿也都能多吃上一个。 要是贾张氏在的时候，就连秦淮茹也只配吃上几块干吧的鸡胸肉跟鸡脖子，所有肥得流油的鸡皮都得进了贾张氏跟棒梗的肚皮。 就连那油水十足的鸡屁股都是贾张氏嘴里的美味。 “棒梗慢点吃，别噎着还有呢”。秦淮茹今天拿着易中海贡献的肉票买了一只已经生不出鸡蛋的老母鸡，凭借着傻柱的手艺将这只母鸡炖的是十分美味。 “呃，呃”。棒梗吃得那叫一个肚圆，十分惬意的打了两个饱嗝，露出一排牙齿笑盈盈的模样。 “妈，那个坏女人今天也买鸡回来吃了，咱们家的鸡肯定比她家的好吃，对不对”。棒梗嗦完了鸡腿上的肉，满嘴油光的问道。 苏晓婉偶尔会给院里一些关系不差的户主分上两颗水果糖或是古巴糖，但是每回都没有分给棒梗三兄妹，使得这位盗圣对苏晓婉的称呼也变成了“坏女人”。 下午棒梗在外面疯玩了一天回到四合院门口的时候刚好遇到苏晓婉跟冯斌拎着一只白条鸡走了回来，当时已经吃了一肚子零食的棒梗还是被馋得流着口水。 “那当然啦，你何叔的手艺不是一般人能比的”。秦淮茹温柔的摸着棒梗的脑袋，然后轻声说道。 傻柱这个冤总当看到秦淮茹买了一只老母鸡之后就十分殷勤的主动提出交给他来做，虽然秦淮茹也有些嫌弃傻柱玩过泥巴的事情。 但碍于情面以及手艺差距，秦淮茹还是亲手剁碎了那只鸡，放进砂锅以后才交给傻柱来掌握火候。 一边说着话，一边拿起筷子从陶瓷盆里夹了几块鸡胸肉进了小当的碗里，看着小当满脸欣喜的吃着鸡肉，秦淮茹感觉到无比的幸福，没有贾张氏抢食的情况下，面前这盆鸡肉足够让一家四口吃上两天。 虽然目前去了清洁队扫地，可今天在跟吴有为的纠缠下也从他手里要到了一张肉票，当然也付出了一些代价。 也许是吴有为的手法过于专业，也有可能是贾东旭离已经去世许久的原因，但不得不说秦淮茹的适应能力非常强大。 “妈，这鸡汤真好喝，下次咱家什么时候在喝鸡汤啊？”。棒梗端着碗咕噜咕噜的一口闷掉了大半碗温热的鸡汤，然后笑着问道。 “下礼拜，妈还给你炖鸡汤喝”。看着棒梗眼神里的期待，秦淮茹沉思片刻之后缓缓说道。 如今有着易中海跟傻柱的输血以及跟吴有为的交易，秦淮茹的财富也在迅速的积累中，贾家的生活水准也在短期之内成为了四合院内前三的存在。 秦淮茹心里就十分的欣慰，她此时自认为比贾张氏当年更强，很快就能让贾家再度崛起，恢复以往的荣光。 “那个坏女人跟坏人，等我以后当了大官，一定要给我奶奶报仇”。棒梗在秦淮茹面前挥舞着小拳头仿佛是立下了某种誓言。 “好，等棒梗将来当了大官，就指着棒梗保护妈了”。秦淮茹也逐渐的被贾张氏影响，总觉得棒梗是天命之子，只要棒梗长大以后一定会出人头地，甚至远超所有人。 将来她就能如愿的成为别人羡慕的对象，还能向贾张氏那样对着棒梗的媳妇说着一些“光荣”历史。 她不知道的是，棒梗如今已经在傻柱的教导之下练就了一身挨枪子的本事。这也是棒梗为什么即便对傻柱心生不满，但也还是时常钻进何家的原因。 既能学本事，又能吃上零食，还能“拿”到一些钱，让他在学校里一时之间成为了炙手可热的风云人物，因此还收下了一批跟班小弟，体验了一把“贾小爷”的快乐。 与此同时，易家今天的伙食也是相当不错。一份炖得十分烂糊的红烧肉以及两个素菜跟一个鸡蛋汤，还有七八个白面馒头。 就这顿饭的架势，在易中海家恐怕也只有过年过节才能吃得上，当然也得除掉易中海偷偷买回家打牙祭的一些熟食。 作为四合院的曾经“德高望重”的一大爷，在不少人眼里可是常年吃着窝头喝着米糊，省下口粮接济贾家以及照顾聋老太太的大善人。 “老太太，太感谢您了，今天这红烧肉还是柱子炖的，您可得多吃几块啊”。易中海十分开心，端着酒杯抿了一口之后笑着说道。 聋老太太今天也是非常识相的在傻柱面前夸了秦淮茹贤惠善良，还是为数不多的好儿媳，只可惜遇上了一个恶毒的婆婆。 易中海刚回到四合院里，就听到了一大妈的汇报，顿时一拍大腿就拿出钱跟票让一大妈在买了一小块肉回来。 还打开了之前准备要送给阎埠贵的那瓶汾酒，促成了这个和睦的饭局。 至于傻柱，在给贾家炖了鸡汤又给易家抄完了菜以后就端着一碗肉丝粥回到家里待着了，以他如今的肠胃是一点油水都不能碰，只能喝一些流食跟肉丝维持生命体征。 原本秦淮茹想要端着鸡汤一块加入这顿饭局，但在一大妈悄悄告诉她，今天这顿饭是为了堵住聋老太太那张嘴之后，她也打消了促进关系的想法。 毕竟在玩谋算的事情上，易中海一直都是秦淮茹的领路人，也十分信赖这个帮助她算计傻柱成为贾家血包的“好人”。 （看到这里的读者老爷们，催更，书架帮忙点点！感谢支持） 第176章 后勤李三金上门求助 接连过了几天四合院里陷入了一种平静当中，盗圣一如既往的每天准时准点的走进何家，学习手艺活。 秦淮茹则是很安分的在清洁大队指定的地点打扫着卫生，除了跟清洁队的李队长矫揉造作的卖了一波惨，也没闹出什么幺蛾子。 冯斌也十分安逸着享受着清闲的时光。 “冯科长，这两桶冰块够不够用？要不我在让人去拿一块大点的过来？”。后勤科的李三金笑着说道。 冯斌看着面前两个铁桶上摆放着两块被雕凿得头大底小的冰块也是十分满意，这后勤的科长真是没一个吃干饭的。 特别适应那句经典名言，“办法总比困难多”。 “够了，先用着吧，李科长麻烦了”。冯斌递出烟盒，李三金则是拿出火柴，两人当即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哪里的话，冯科长客气了”。李三金今天亲自送冰块过来，明显就是有事要求冯斌，见冯斌没有主动询问，他也是陪着冯斌闲聊了一会。 在这个没有空调的时代，办公室里纯靠着一台风扇吹着热风对于冯斌而言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虽然已经是八月份，过了最炎热的夏天，但是气温还是处于三十度之间徘徊，加上轧钢厂的大熔炉的原因，外头的风都是散发着一种灼烧感。 所以冯斌早六月份的时候就找过李三金，让他帮忙白天从制冷车间里弄一批冰块到保卫处用于室内降温。 李三金一听冯斌的要求，当即就拍着胸口答应了下来，也就有了亲自带人送冰上门的这一幕。 “冯科长，今儿个我来是有事想请您帮帮忙”。抽了三四根烟，聊了有半个多小时，李三金才缓缓开口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说呗，是什么事啊？”。冯斌总算聊过瘾了，把烟屁股掐在了烟灰缸里之后开口问道。 “是这样的，我一个大侄子在新北桥那片跟几个胡同里的孩子打架，下手有点没分寸，把一个孩子给打住院了”。 “对方不依不饶的，我跟我大哥一家开了三百块钱赔偿都不答应，死咬着要法办我家大侄子，这明显就是要狮子大开口”。李三金大致的说了当时的情况。 几个十七八岁的孩子在新北桥的胡同附近溜达，在供销社买汽水的时候因为争先抢后顺序的问题闹出了一些口角。 都是血气方刚的大小伙，一方是家里经济富裕从小就娇生惯养的工二代，另一方则是从小在胡同里混迹，如今在地面上混起的新星。 两方人马随着几句戳痛对方肺管子的言论一出口，顿时就拎着汽水瓶招呼了上去，虽说跑地面的人好勇斗狠，拳脚功夫不会差劲。 但这群从小娇生惯养的工二代则是从小就营养充足，人高马大的仗着一身力气也丝毫没有落下风，双方是打得两败俱伤。 李三金的大侄子也是倒霉，偏偏拿着两个汽水瓶爆了其中一个体格有些瘦小的头，当场直接把人给干昏迷了，现在还躺在医院里。 “人进新北桥派出所了？对方没提条件吗？”。冯斌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面，看向李三金的眼神里有着些许审视的意味。 “当天就抓进去了，我前前后后跑了几趟，对方面死咬着要一份赔偿书，但又不说多少钱，张口闭口就要闹到市里”。李三金有些为难的说道。 他心里也大致猜测出对方的目的，无非就是想拖到李家心急如焚的时候在狮子大开口。 这年头打架伤人要钱能要得了多少，而且几百上千的赔偿金一般人也不会签这份赔偿书，哪个科长或底层干部家庭敢写一份赔偿书，上面的金额还几百上千的？ 这能叫赔偿书吗？这明明就是催命符，下岗通知书，甚至可以说是劳改农场的入职通知书。 你得犯多大的错误才能舍得赔这么多钱给一个平头百姓，哪怕禁得起查证，但流言蜚语就能让组织部找你谈话，甚至将来还能拿着这份东西接着威胁你。 对方的心思已经是摆在台面上的，明显是想借着这次的事情赖上李家，长久的吃上这口肥肉。 冯斌也是有些皱眉，这家人是准备当滚刀肉，就赌定李家不敢不认账吗？ “我打个电话问问情况，你大侄子叫什么名？”。冯斌听完了之后就拿起电话，准备拨通新北桥派出所的电话。 “李从军，”。 冯斌有些无奈，这年头叫从军，进军，向军，卫军，小军的实在太多了，都快赶上张伟集团军的数量了。 “小杰啊，我冯斌”。 “哟，你今儿个怎么想起我来了呢，有好事啊？”。赵杰语气轻浮的调侃道。 “没好事，麻烦事有一件，跟你打听个人，前几天打架把人干进医院的一个小子，叫李从军的”。冯斌用屁股想就能猜到赵杰说的好事是什么。 能让赵杰贱兮兮的发出询问，无非就是保卫科最高级别的行动项目“暗门子”抓捕行动。 “哦，你说那个小狼崽子啊，好家伙，十一二个人干仗，就他下手最黑，被干的那个小瘦子还躺在医院里呢”。 “在医院那小子家里是滚刀肉，但明摆着就是要讹一笔大的，前些天家里一堆人在派出所门口哭丧呢，打人那小子家里有人找你了？”。 赵杰在电话那头给冯斌说明了情况，包括对方的伤情。这伤说轻也不轻，但也够不上致命，脑震荡，蛛网膜破裂，但已经愈合止血了。 那家人也属于是没正经工作，平时都是干一些零工，有时候也会去火车站当窝脖，所以根本不怕一些人的威胁，已经磨好了刀准备给李从军家里放放血了。 “成，我知道了，我这看看情况”。听到赵杰没有提过对方的名字，就证明对方在新北桥那一片没有什么关系，冯斌心里顿时有底了。 “行，有事给我打电话”。听到冯斌这么说，赵杰也没过多追问原因。 挂断电话之后，冯斌缓缓的摇了摇头，李三金看到这一幕也浮出了一张苦瓜脸，他唯一能找到能跟新北桥派出所有关系的也只有冯斌一个人。 “派出所那边我能帮你解决，至于赔偿方面你得拿出点态度，我也不能把人往死里欺负，你说是吧”。冯斌看到李三金曲解了他的意思，开口解释道。 “这样啊....我跟几个孩子的家长谈过了，一家出一百块钱，我家出两百赔给那几家孩子当医药费跟营养费”。李三金长舒一口气，连连拍着胸口惊魂未定的说道。 这份赔偿金额对于普通家庭来说是相当丰厚了，这年头打架只要不把人打出什么毛病来，无非就是赔个十块八块钱就顶天了。 但是李三金的大侄子把人打得不轻，对方真要走程序的话，李从军至少都得被关进去，这人一旦关进去前途可就真丢了。 对李家而言能花两三百块钱解决这件事，无非就是几个月的工资罢了，就当是一个教训。 对于纸质记录的年代，随时可以重新做一份，甚至可以让它消失，这件事就仿佛是没有发生过一样，像极了那句“这件事当粉笔字擦掉”的名言。 李三金也是被这件事弄得有些心力交瘁，又是担心李从军的人生被毁，又要担心他跟他大哥两个人未来的进步生涯会被此事所牵连。 第177章 向红军，许大茂的第一次 “那就没问题，你先回去吧，到时候我让人陪你去谈”。 “那真麻烦您了，冯科长回头我领着我大哥跟孩子在鸿宾楼做东，还请赏脸”。 “好，那回头事办完了在约时间，你也在家里管管那孩子，这年头下手这么黑容易惹出大事”。 “是..这回我铁定收拾他，再不老老实实的听话上班，我就把他腿给打折了，让他瘫床上当个吃了就睡的饭桶”。 李三金这回也是发了狠，这件事情之后也知道这年头的滚刀肉是多么的难缠，对李从军也是气得腰上的皮带都开始蠢蠢欲动了。 “行，一会下班之前我让人去找你，到时候他帮你谈，你就准备好钱就行”。冯斌示意李三金可以离开了，这家庭伦理的问题，并不想过多聊下去。 “那冯科长，我就先回去了，这件事真是太麻烦了”。李三金从兜里掏出了一个信封放在了桌上，然后谄笑的说道。 冯斌将信封扔进抽屉之后，对着他笑了笑。李三金也起身走出了办公室。 “这用不完，真的用不完啊”。冯斌检查了一下空间里剩余的物资以及积分感叹的说道。 “把民兵连的向红军许大茂给我叫来，还有让一队的苗卫民也一块过来”。冯斌拿起电话拨到了传达室里交代了一句之后挂断了电话。 十分钟不到，三人就陆续的来到了冯斌办公室，三人站在面前冲着冯斌敬了一个礼。 “今天有个事交给你们两个人去办，红军你以地面的形式去谈，许大茂负责帮腔”。冯斌指着向红军跟许大茂说道。 “事情是这样的.....”。把李三金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 “是，科长，这事我会办好的”。两人当即敬礼道。心里也有些激动，总算又有新的任务能够在保卫科立功，这就证明着自身已经融入保卫科的征兆。 向红军更是兴奋得浑身都出现了短暂的抖动，那句“以地面的形式去谈”，那证明这就是冯斌私下的事情，以他的头脑很快就像到了问题的关键。 显而易见这件事就是要带上他的三个哥们，那就是说冯斌已经开始逐渐的给他机会，让他融入嫡系班底中，他那三个哥们更是可以挂靠上保卫科这棵大树。 “苗卫民，你带几个人去新北桥地面上露个脸，给他们两添点底气”。冯斌再次开口说道，向红军跟许大茂两个人可没那么大的面子。 总得有个小队长带人去震慑一下场面，这种事也不方便让赵杰出面，这简直就是拿大炮来轰蚊子。 “明白，科长我这就去准备”。苗卫民当即说道。 三人领了任务离开之后，冯斌就开始在办公桌上托着腮帮子在空间里刷着商城打发时间。 “红军，发了，发了，科长这是要培养咱们了”。许大茂露着十二颗大白牙，齿手舞足蹈的在面前向红军笑道。 向红军接过许大茂递的烟，双手有些颤抖的划着火柴，因为过于激动划了好几次才点着了火。 “大茂哥，一会我来唱白脸，你来唱红脸怎么样？”，向红军蹲在地上开始反复的思考着待会谈判的方式，反复的思虑了许久。 根据两人的面相以及气场种种因素做出了初步的决定。 “没问题，这很符合我的性格，新北桥那里不少人都认识我，也知道我这人的性格是怎么样的”。许大茂点头认可了这个方案。 “红军啊，你别紧张，你没看刚才苗队长也被科长叫过来了吗，这摆明了就是会给咱们兜底呢，一会你就凶他们，我来打圆场”。 “把你三个弟兄都叫上，到时候办完事哥哥请客去东来顺涮火锅，哦对了，一会我给你介绍介绍后勤的李科长”。 “这李科长在后勤部里也是管着不少临时工呢，几个大澡堂那一直都有临时工的名额，你不是还有一个弟兄的工作没着落吗？趁这个机会哥哥帮你走动走动关系”。 许大茂蹲在向红军身旁，伸出右手搭上他的肩膀之后细心的说道。 自从冯斌那句“以后你们两个搭班子”说出口以后，许大茂可是上杆子的关心起了向红军的一切，尤其是这段时间成天掏兜在民兵连里请客喝汽水。 就连二奎下班的时候都被他拉着去吃了几顿饭，弄得向红军五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方便吗？不能刚办点事就找人帮忙吧？而且这还是科长吩咐的事”。向红军摇了摇头，有些局促的说道。 “没事，这事啊在后勤部都是常有的，哥哥之前一直都在乡下跟民兵训练来回折腾，连在后勤走动的时间都没有”。 “可哥哥我跟李科长也是老熟人了，有个由头就能替你开口求一份临时工工作，你放心事办完了，我先问问科长的意思在去办”。 拍着向红军的肩膀以示放心，许大茂这些年上供数量可不少，要连这点事情都办不下来的话也算他白在后勤部混了。 “那...那我替虎子谢谢你了大茂哥，到时候我请你吃全聚德的烤鸭”。向红军感激的说道，对于向红军五人而言全聚德的烤鸭华而不实。 大多的时候都是选择在便宜坊吃烤鸭，但对于请客而言还是选择最高标准的全聚德。 “嗨，咱以后可是一个队里的亲兄弟了，全聚德可没便宜仿实在，别糟蹋那钱”。许大茂很接地气的说道，对他而言吃什么都无所谓。 只要向红军五人能跟他齐心共同进步，那谁请客，去哪吃这都不是重点。 很快向红军就骑着许大茂那辆专用下乡的自行车蹬得十分卖力的往南锣鼓巷飞驰而去，找到了三人之后也将事情大致的解释了一遍。 三人听到这是向红军第一次执行任务，并且还是替科长办事顿时就扑到了向红军身上欢天喜地的一阵朗声大笑，一阵闹腾过后。 几人根据向红军所说的布置以及约定的时间提前奔赴新北桥做准备，向红军又赶回了轧钢厂里跟在许大茂身后往后勤部的办公楼走去。 第178章 医院谈判 咚咚咚。 两人站在李三金办公室门口，许大茂伸攥着拳头轻轻的在门上敲了敲，然后走了进去。 “李科长，这是向红军，我们奉科长的命令过来找您，陪您一会去医院办事”。 “红军，这位就是我经常跟你提起的，后勤部负责许多生活部门的李科长”。许大茂谄笑对着李三金介绍道。 “李科长，您好”。向红军微微欠身点头说道。常年混迹地面促使他的性格也是十分拿得起放得下，别说一个手里握着不小权力的科长。 即便是一些股级干部以前对他都是呼喝来喝去，甚至自从成了民兵连的一员附近院子的以往有些看不起他的那些人也开始对他有了不一样的审视。 时常会故作偶然的相遇，还会热切的跟他打着招呼，凭借的就是身上这套保卫科提前分发的制服以及民兵连的头衔。 见惯了人情冷暖的向红军也练就了一身为人处世的本领。 “大茂啊，好久不见了啊，你要进保卫科的事情我可是早就听说了”。 “向红军是吧，呵呵，来坐下说”。李三金先是一愣，看着许大茂跟向红军两人都穿着便服也是有些迷糊，但是听到是冯斌的安排之后就热情的指了一旁的椅子说道。 “谢谢李科长”。两人搬了两张椅子坐在了办公桌前，然后许大茂十分娴熟的掏出一盒牡丹烟，先是替李三金点上之后才跟向红军也点上了一根烟。 “既然是冯科长的安排，那这件事就辛苦你们了”。李三金吸了一口烟，然后笑着说道。 “李科长放心，红军兄弟已经找人去准备了，我这兄弟以前也是在地面上跑的，上回立了功才被科长破例挑进了民兵训练，这件事有科长兜底，肯定能办成”。 许大茂的语言艺术也是十分娴熟，先是讲解了向红军的过往，也看出了李三金先前的疑惑，虽然不清楚冯斌刚才嘱咐苗卫民的用意。 所以没有主动说明冯斌还安排了苗卫民出面震慑，但还是说出了有冯斌兜底的承诺，以此迅速的打消李三金的担忧。 “呵呵，这是当然，上次草广胡同的事情我可是听说了，原来是这位小兄弟啊，那这次的事可就拜托了，我那大侄子是真能添乱”。李三金拿出茶杯给两人倒了一杯茶。 以他年仅四十的年纪管向红军叫一声小兄弟也算是非常给面子了，在许大茂的话里也听出了冯斌对向红军有所栽培的含义。 自然是要对向红军提前散发一些善意，这就是身为后勤李怀德底细班底该有的敏锐嗅觉。 “我一定事办好，您过奖了”。被突如其来的夸赞说得有些难为情，向红军也没经历过这样的相互吹捧的场面，脸上的尴尬笑容让许大茂也有些莞尔。 “那咱们现在过去吧，早点把事情办完，您侄子也能早点回家好好休息”。许大茂感到气氛也是有些尴尬，当即就开口说道。 三人的身份一直都不太对等，即便是许大茂以往也是以礼上门找着话题吹捧着对方，但这次不同的是他跟向红军代表着的保卫科，可不能向之前那般作态。 否则这件事要传出去，不提冯斌会不会黑脸，恐怕连一大队的刘勇都得训斥他几句。 “好，那我们现在就过去吧，先去哪啊？”。李三金快速的把东西放进公文包里，然后起身之后问道。 许大茂扭头看着向红军，明确表达出了向红军已经做好了处理方案，也算是在李三金面前拔高了向红军在此次事件里的主导性，以便日后的事情顺利进行。 “先去医院跟那家人聊聊”。向红军感受到了注视，站起身后连忙说道。其他的事情已经分发给了其余三个兄弟，他只要去医院恐吓那几个滚刀肉就行了。 李三金点了点头，随即三人骑着两辆自行车先赶往了六院，向红军则是坐在了许大茂后座。 很快三人就来到了医院病房，走进去的时候李三金很快就被人认了出来。 “我们家不谈，你别指望着我们会放过你家孩子，瞧瞧我们家孩子这脑袋被打成什么样了？”。一个年纪四十出头鬓角处已经有了许多白发的妇女语气刻薄的说道。 李三金尴尬的笑了笑，没有接过话题。向红军则是皱了皱眉然后看着母子两人，从面相上看出这家人确实难缠，心里也快速的盘算着待会需要如何震慑两人。 “大妈，我们是带着诚意来跟谈的，就谈几句，哪怕要打要骂也得跟当家的见了面是不是？”。向红军走上前俯下身子对着坐在病床边的大妈说道。 “我是在地面上混饭吃的，我能不能吃上这一碗饭就得看您的态度，您让我吃，我就有得吃，您不让我吃，我就得饿死”。 “我就在病房外面等着，你家男人也应该在路上了，你可以下楼等，也可以在病房里等”。 向红军说完之后笑了笑，招呼着李科长跟许大茂走出了病房。 “红军，这啥意思啊？”。李三金有些错愕，皱着眉头在病房门外低声问道。 向红军故意压低了声音，导致没人听到他说的话，简短的两句话之后就走出病房，一副就要离开的架势。 “李科长，一会我来谈，最后您在拿出诚意，这件事肯定能办成”。 向红军低声的解释道，毕竟他给许多人干过不少脏活累活，也清楚对付这种滚刀肉的各种方式。 这种人就像是无赖一样，你越忌惮他们就越豪横，所以衍生出了许多人，专门替人跑腿办事混饭吃。 “好吧，那我一会等你们谈完了，我在说话”。李三金思虑了片刻点了点头，还是决定先以向红军的方式来处理。 很快那名妇女就急匆匆的走了出来，面色有些怨恨的看着向红军，张了张嘴最终没说出什么要找公安或者保卫科的话来，很快就往楼梯方向跑去。 过了一个小时那名大妈就带着一个身穿一身破旧褂子的满脸焦虑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向红军扬了扬下巴示意几人走到楼梯间说话。 走到楼梯间之后，向红军姿态放得很低先是掏出烟盒恭恭敬敬的点了一根烟之后，几人又分别都散了一根烟。 眼神逐渐变得张狂跟凶戾，看得许大茂都有些后背发凉，心里泛着嘀咕这是演上了？还是以前就这么狠啊？ 第179章 向红军的凶狠 “你们是打算欺负人是吧？是想找人威胁我们是吧？”。那名中年人对着李三金开口质问道，语气十分强硬。 就在他来医院之前就在新北桥被人通知，“做人不要太过分，否则谁都吃不上热乎饭”。这就是向红军安排的三名兄弟去找了新北桥附近在地面上有头有脸的人物转达的话。 又因为苗卫民带着两个保卫员无意间路过和善的跟三人又打了个招呼，几个在新北桥附近厮混的人心里都明白了这三人背后的势力。 很快就答应会帮着出面说情，随即就找到了除在被打进医院的这一户人之外的其余人，分别告诉了他们家属，除医药费以外一家一百块钱营养费，让几家人去派出所改口说是自家孩子先动的手。 几乎人家当然一口答应了下来，很简单，这件事他们想讹也讹不到多少钱，而且家里还有着正式的工作，本就不想惹事得罪人。 孩子也没受多大的伤，对方又给足了营养费当即就回家里拿着棍子劝说起了几个还想要讲哥们义气的孩子。 “蔡叔，你能别这么跟李科长说话，行吗？”。向红军迈出一步挡在李三金身前，一脸怒意的笑道。 此时向红军已经全然进入了角色，一个在地面上为了混饭吃不择手段的打手。 “你....你想干什么，信不信我们去区里，去市里告你们”。两口子顿时被向红军眼神里透露出来的凶狠吓得心里有些发毛。 “去吧，李家的孩子要因为这件事受到影响，那谁家都别想吃上饭，还有其他五家人已经去了新北桥派出所改口了，是你家孩子先动的手”。 “给你们脸，你们是一点都不要啊！铁了心的要讹人是吧，行，那就走着瞧，我有的是人陪你们玩滚刀肉这一套”。 向红军随即吐出嘴里的烟，一手抓住对方的衣领然后一词一句的说道。 两口子被吓得急忙拖拽住了向红军的双手，防止他暴起打人，就当那名大妈准备呼救的时候门外又走进了向红军那位叫虎子的兄弟。 “我连个工作都没有，家里已经吃不上饭了，我也想换个地吃饭！你喊吧”。虎子挡住了那名大妈想要跑出楼梯间呼救的路，声音冷冷的说道。 “你们....你们这是要欺负死我们平头老百姓啊，你们还是不是人啊”。 “你们这群狗腿子啊，欺负人啊！”。顿时犹如贾张氏附体，直接坐在了地上开始拍打着大腿。 “欺负你们？是你们想讹人啊，玩横的你们行吗？这是我吃饭的营生，你要跟我比比看谁更狠是吗？”。向红军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中年男人的脸，满脸不屑的说道。 对于这样的滚刀肉，向红军已经不知道遇到过多少次了，只要你发狠，他们就得跪下。 “能不能让我们有饭吃？能不能让孩子回家？说话！”。向红军将脸贴近，直视着对方开口问道。 “那....那我家孩子怎么办，我家孩子现在还躺在病房里”。中年男人咽了咽口水，额头已经冒出了些许汗水，左右摇晃不断的躲闪着向红军的眼神。 “呵呵，还想要钱是吧？给你一千，你敢拿吗？敢吗？”。向红军察觉到了对方已经开始认怂了，但还是不依不饶的在吓唬着对方。 “我.....小兄弟，我们..我们孩子...也得看病啊...这不能一点都不赔吧”。中年男人有些磕磕巴巴的说道，他也是第一次见到向红军这样的人以及处理方式。 他已经认怂了，向红军还不给任何余地，看着架势甚至是打算一毛钱都不赔，一副要把事情做绝的态度。 “哎，兄弟，咱也得理解一下当父母的心情嘛，松松手，别吓着大叔大妈”。许大茂察觉到时候出场了，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向红军的肩膀，和颜悦色的说道。 “对...这位兄弟说的对，这事能谈，能谈，二花快站起来，别坐着让人误会了，咱们好好谈”。中年男人急忙对着坐在地上哭泣的媳妇说道。 “哥，咱们家得吃饭，他们给脸不要脸，那咱们就别给他们留余地了，你们先走，回头事我扛着”。虎子还没收到向红军的暗号，当即充满坚定的看向了两口子，一副同归于尽的语气说道。 就因为这句话，吓得两口子心里已经发颤了，蔡叔连忙“和善”的看向几人。 “兄弟，我们愿意谈，愿意谈，我们只是心疼孩子，前几天气得有些不识相了，李科长啊，我们谈，我们谈”。中年男人这回是真的服软了，双手合十抱拳连连对着李三金说着软话。 李三金看到这一幕心里就踏实多了，他也想过找人来威胁恐吓对方，但碍于担心会被人抓住把柄或处理不当的情况下对方会选择鱼死网破。 “行，你要谈是吧，好，你说这事该怎么办，你家孩子先打的人，最后还恶人先告状把李科长家的孩子给弄进拘留室了”。 听到向红军的话，中年男人额头上的汗水从脸颊上滑落，他也得知其余五家人都去派出所改口供的事情，心里顿时就委屈得不行。 早知道前两天在李家开出三百块钱赔偿的时候就赶紧答应下来了，奈何当时他是想要一份正式工，甚至还想要对方写出一份赔偿书，以便将来还能在要一些好处。 结果遇到向红军这样的“亡命徒”，张口闭口就说吃不上饭就得饿死，还来了一个动不动就要抗雷背黑锅的愣头青，吓得他心惊胆战。 他是想讹李家过上好日子，可不是想每天担惊受怕的过日子，更不是想没有下半辈子啊。 “这....你们这不是要把我们家往绝路上逼吗？”。二花大妈被向红军的言论吓得是眼泪直流的不断跺脚，可怜巴巴的模样跟刚才在病房里那张臭脸截然不同。 “呵呵呵，你们家想干什么事？我清楚，所以我就得让你们清醒清醒，给交代，不然这件事没完！”。向红军一把将中年男人推到了墙角，歪着头撇了撇嘴说道。 “我们认，认了，行了吧”。中年男人闭上眼睛，流下了悔恨的泪水声音嘶哑的说道。 “老蔡....”。二花大妈扶着他的手臂，委屈的想要说着什么。 老蔡低着头摇了摇头，他认清了现实，也知道向红军这样在地面上混饭吃的年轻人急了眼会干出什么事，他之前那般作为无非就是看李家都是工厂干部怕影响到自身，不敢耍狠更不敢拿自家孩子的前途来赌。 所以提前拖家带口的去了派出所以及街道门口去哭惨，以免李家私下疏通关系捞人。这也是导致李三金前前后后跑了几天都没办法救出李从军。 毕竟他根本不认识新北桥派出所以及街道的人，对方也不可能为了一个不相熟的人帮他上门去求情，以免传出一些不好的流言蜚语。 所以蔡家仗着家里一没工作，二仗着两代人在胡同住了几十年，又人多势众没顾虑，撒泼耍浑的想要拿对方孩子来要挟李家，还因此借了一些钱私下收买了五家人一起咬死李从军。 （今天第四章看到这里的读者老爷们，催更，书架帮忙点点！感谢支持） 第180章 许大茂打圆场，事情结束 这年头当妈的哪有不心疼儿子的，听到对方不仅不打算赔钱并且还让自家儿子给交代，哭得死去活来。 “这位兄弟，我劝劝我媳妇，这件事我们家认了，我们会去改口供”。老蔡作为家里的顶梁柱只好一个劲的跟向红军赔着笑脸说道。 他非常担心向红军被自家媳妇这哭腔弄得心烦了，将来还会找由头报复他们。 “哼，现在轮到你们哭了？早干嘛去了？啊？”。向红军充分的入戏之后，情绪把握得相当到位。 “是是是，我们错了”。老蔡只好连连点头，紧忙蹲在二花身边开始劝诫。 “别哭了，赶紧缓缓，一会带着二柱子办出院，咱们去...去派出所说明情况”。 “呜呜呜”。二花还在一抽一抽的哭泣着，老蔡又抬头对着向红军三人谄笑着，示意他很快就能安抚好媳妇。 “兄弟啊，我看这家人挺可怜的，毕竟孩子还在住院，咱们也要理解一下他们家庭困难嘛”。看到向红军背着的手勾了勾。 许大茂就知道这件事差不多要收尾了，急忙走上前去搀扶起了坐在地上的二花大妈。 “这事闹成这样，都是因为双方都心疼孩子嘛，都是为了孩子对不对”。 “李科长一家也是没办法了，才着了小军兄弟来帮忙说和说和，老蔡叔你也是的，之前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您得换位思考啊，这李家孩子要真出了事，人家里能不急眼吗？对不对？你这不依不饶的谁能受得了啊？”。 许大茂轻轻的拍着双方的肩膀，然后又是一套语言艺术。此时的老蔡已经服软了，只好连连点头应和着。 “小军兄弟，这件事就当做是个误会，咱们谈开了就好，就当给哥哥我一个面子，行不行”。许大茂右手耷上向红军的肩膀，然后笑着说道。 “我就是给人跑腿办事的，我说的话不算数”。向红军十分懂事的把主动权交了出去，环抱着双手面色冷漠的看着老蔡两口子。 “李科长，您看我的建议怎么样？都是当父母长辈的，您宰相肚里能撑船，不如就给老蔡叔的孩子补补营养？”。 许大茂十分狗腿的跑到李三金身旁，微微欠身一副带路党的姿态语气讨好的说道。 老蔡两口子看着李科长面色如常的没有说话，此时脸庞上已经开始浮现犹如许大茂一般讨好的神色。 “李科长，对不起啊，我们之前糊涂，我们知道错了”。老蔡拉着二花大妈不断的鞠躬说道。 “我给你家拿两百块钱，你家给我出个证明，就写清楚是你儿子先动的手，伤成这样是因为你家孩子先动的瓶子”。 李三金皱着眉头假装思考了一会才缓缓说道。 这件事情办得比他想象的要顺利，最终的结果也超乎了他的想象。 “好，我们写，我们这就写”。老蔡听到还能有两百块钱拿，心情一下就从谷底再次飞到了云端上，连忙就准备找纸笔跟印泥。 很快两口子就从某个医生办公室里借了纸笔跟印泥，走回病房里对着头上包裹着厚重纱布的儿子低声说了一会，一家三口才分别在纸上写上了名字按上了手印。 李三金也从兜里掏出了事先就准备好的两百块钱递给了对方，随即走进了病房里对着躺在病床的小孩说了几句“好好养伤，这件事到此结束了，对不起”之类的话。 几人才一块去了派出所里去更改了口供，几名当时参加过草广胡同抓捕案的公安认出向红军之后，也明白了这件事是冯斌在帮衬。 很快就销毁了之前的口供，换上了新签字盖章的全新口供放进了档案袋里。 “认了吧，不像是演的，那个人身上带着一种狠劲，别贪了不然人急眼了，咱们家就真完了”。走出派出所之后，老蔡对着二花大妈说道。 他们也清楚这就是大棒加蜜枣的戏码，但谁能保证刚才一副凶狠模样的向红军到底会不会做出让蔡家恐慌的事情来呢。 图钱图财，但提前是得能拿得安稳，花得出去才行。亲眼看到刚才派出所里的人都没过多询问，心里也明白这李家找到了关系。 至少对方没有把事情做绝，还给了两百块钱换了一份承认先动手的道歉书。 “拿着拿着，这件事情是真的出乎我的意料，呵呵，大茂赶紧的，我还得带着这混账小子回家里呢”。走出派出所后李三金心情大好，连忙从兜里掏出了一沓钱。 随手抽了几张出来就递给了许大茂跟向红军，三人就不断的在相互推脱。 “哎哟，李科长，您这不是为难我跟红军吗？这科长吩咐办的事，而且出力的还有苗队长跟所里的人呢，我俩就是跑个腿的而已”。 “您赶紧带着人先回去休息”。许大茂跟向红军两人是怎么说都不愿意收下这钱，李三金也只好以请客吃饭为由将钱强硬的塞进了许大茂手里。 至于派出所的烟，明天李三金早就已经找人淘换了，等天一黑就会送到。 “就当我请几位兄弟吃饭了，大茂你这要在不拿，就是不给我面子了”。突然板着一张脸，李三金装作有些生气的说道。 “那成，那我们几个就谢谢李科长了”。 “谢谢李科长”。几人纷纷对着李三金微微弯了腰感谢道。 李三金此时也是对向红军大有好感，对着几人笑了笑然后就骑着自行车载着这个即将要挨打的侄子赶回了大哥家里。 “李科长请咱吃饭，走着，咱去涮羊肉”。许大茂扬了扬手上的五十块钱。 “这合适吗？大茂哥”。虎子现在也是跟着向红军一样，一口一个大茂哥的喊着，让许大茂十分受用。 “没事，这李科长是看事办得到位了，所以管一顿饱饭，一会晚上回院里我就跟科长汇报，放心吃吧”。许大茂这些年的礼可不是白送的。 这种门道也是清楚，再者说还有那句给“给地主家打短工也有工钱”的名言在前，以及冯斌跟后勤部的关系有多熟，他可是门清。 “走吧，虎子，你去找二奎他们一块过来吃吧，大茂哥说没事那就没事”，得到了向红军的首肯之后，虎子骑着许大茂那辆自行车就拼了命的蹬着轮子。 五人虽然之前没少挣钱，但是当时为了想攒钱给二奎买工作名额，过得也是比较节俭，即便吃肉也只是偶尔会下顿馆子又或者是买了肉回家做。 至于东来顺涮羊肉，可不舍得常去。 第181章 武装部之行 “冯科长，这次回啊，可是真麻烦您了”。李三金举着酒杯笑着说道。 “呵呵，以后还是要管管孩子，这也幸亏没把人打出什么毛病来，否则谁都帮不上忙了”。冯斌也举起酒杯跟李三金碰了碰。 “本来是想带着那小崽子来亲自跟您道歉的，昨晚我跟他爹两人一个不小心，打得这会都下不来床了，您放心以后我跟我大哥肯定管教好他”。 李从军昨晚一到家，简单的在筒子楼的公用卫生间里洗个澡，又吃了一顿家常菜。还没来得及上床睡上一觉就遭遇了亲爹跟叔叔的双打组合的暴揍。 一旁的母亲跟婶子都只是抹着眼泪，没有理会他的呼救声，这会满脸巴掌印以及浑身上下都是皮带抽出的印记。 饭后冯斌就让刘勇骑着摩托车两人一块来到了武装部。 “报告，轧钢厂保卫科科长冯斌有重要工作汇报！”。冯斌在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得到许可之后走进办公室敬礼喊道。 冯大山抬起头来，用一种既无奈又疑惑的眼神看向冯斌，将手中的钢笔盖上帽檐。 “坐吧，你又想整哪出啊？还喊上报道了”。冯大山没好气的说道，心里暗想自家侄子的性格就爱整点花活，算了，受着吧。 “嘿嘿，大伯我这不是给您送牛肉干来了嘛”。冯斌贱兮兮的走到办公桌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说道。 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个油纸包裹以及两罐果干，又从兜里掏出烟盒跟柴油火机。 “嘶，二十七人？今年转业办的名额可不多，二十人吧，剩下的你从民兵连里挑”。冯大山吸了一口烟，指着那份向武装部提交的文件说道。 “谢谢部长，名单在这呢”。冯斌又从公文里抽出了之前就准备好的入职名单。 “陈德忠现在倒是清闲啊，他月初来开会的时候可是主动提出要让你提前替他分担分担工作”。冯大山一边在文件上签字一边说道。 冯大山对陈德忠的印象是越来越好，毕竟一个懂事的下属永远都是那么招领导喜欢，甚至想着要不要在一些事情上给予陈德忠一些帮助。 “看看他家有什么需要的，你给出出力。冯大山签完字以后将文件推给了冯斌。 “好嘞，我最近也在琢磨这事呢，回去我在跟陈叔聊聊天”。冯斌点头应道。 陈德忠一家，儿媳在供销社上班，儿子又是轧钢厂的厂医，一家三口要工作要工作，物质方面更不用想。 一个在地方工作多年的保卫处长，要是家里都不富裕，那就真见鬼了。 “这个许大茂的事，问题不大。不过要注意点影响，这两年风评要好，找个机会给他堆点功绩”。 冯斌很早就在这件事上问了他的意见，加上许大茂近期的一些事情减弱了许多前妻家庭带来的影响，这份申请名单也才能盖上武装部的章。 “我知道，回头有任务或者行动，我都带上他。给他几次露脸机会”， “你心里有数就行，你的任命国庆之后就会下来，谈话会走个过场，会提前通知你。到时候打起精神头来”。冯大山满脸欣慰笑着说道。 冯大山现在也算是圆了心里惦记的着一件大事，从冯斌转业开始，他就在替冯斌掌舵，正因如此他当时才没有将冯斌留在武装部里担任文职。 而是将冯斌安排到了轧钢厂保卫处，就是为了能让冯斌没有任何阻力的情况接任处长的位置，至于功绩，冯斌长达七年军旅生涯的履历以及父母辈的影响就足够了。 二十六岁的副处长，未来即便冯斌没有任何成绩，也能靠着在保卫处的资历按部就班的接任陈德忠的位置，如果将来冯斌能有所表现。 依靠着他跟那些香火情在，在四十岁之前跨过十三级的阶梯也不是什么难事。 接下来冯斌跟冯大山又聊了一些家长里短的事情才结束了这场谈话，冯斌拿着文件递交到了人事科。 “孙叔，车的事可就麻烦您了”。冯斌正在办公室内，谄笑着对一名中年男人说道。 孙大海，武装部后勤处的处长，负责着武装部装备，上到枪械弹药，下至棉鞋都归他管辖。 “部长这可是大笔一挥，我这库房里就得少点东西啊”。孙大海拿着那张批条唉声叹气的说道。 “孙处长，我的孙叔呐”。冯斌笑嘻嘻的在给孙大海点了一根烟，然后顺势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按着。 “唔，咱冯科长按摩手法可以啊，这是跟哪个军医学的啊？停停停，我给你还不行吗？”。孙大海闭着眼享受了一会，当即也不在跟冯斌开玩笑了。 “北京第六修配厂生产的井冈山牌摩托车，新的！”。孙大海打开抽屉拿出了一把钥匙放在手里对着冯斌说道。 “哎哟，那我可得好好的感谢您啊”。冯斌伸手就要接过钥匙，结果孙大海手掌往后一躲笑咪咪的看向冯斌。 “本来我可是打算是在给你一辆战损版的三轮挎斗，那辆可是个老物件了，你懂吧？”。孙大海对着冯斌挑了挑眉，自顾自的说道。 “嗨，孙叔，我懂，我都懂”。冯斌白了他一眼，心里清楚孙大海是想打秋风，毕竟听到战损版以及老物件这两个词，就能想象到那辆摩托是个什么情况。 当初冯斌在拿到那辆三轮挎斗摩托的时候，孙大海说的可是七八成新，结果拿到手之后发现毛病一大堆，也得亏是北摩厂帮忙大修了一次，还换了一些零部件。 要不然冯斌平时骑着出行都得随身带着工具箱，随时都得在半道上跟这台车较劲。 “你那烟，能不能给叔分一条啊？叔不白要你的烟，还有些好东西可以给你哦”。孙大海这时候简直就像是一个奸诈的商人，语气十分暧昧的说道。 “这不是应该的吗？您可是我叔啊，酒我还剩六瓶一块都给您送来”。冯斌坦诚的说道。 冯斌跟冯磊两人平时只要来武装部，都会往后勤跑一趟，甭管有枣没枣都会打上一杆，孙大海也是拿这哥俩一点办法没有。 “不错，不错！都会举一反三了，走着，带你去拿东西”。孙大海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着装然后带上老花镜胳膊下夹着一个册子带着冯斌往库房走去。 “瞧瞧，怎么样？没亏着你那一条烟跟六瓶酒吧？”。孙大海拍了拍冯斌的肩膀，指着地上的一个箱子说道。 “我哪能喊亏啊？我还不知道您是跟我闹着玩啊”。冯斌看着那箱子里装着的棉帽以及棉手套，脸上的笑容越发真诚。 “按标准是四十顶棉帽，一百双手套都拿走吧，就当做是提前发给你们处里了，我给你多添了十顶帽子跟二十双给你，自个儿科里穿，别到处瞎说，免得其他人来折腾我昂”。 孙大海大手一挥就让人把东西全装进两个不起眼的麻布袋子里，帮着冯斌搬到了摩托车的挎斗里。 第182章 新车到手，娄半城到轧钢厂 冯斌跟刘勇分别骑着摩托车载着两个麻袋离开了武装部，刘勇骑着那辆第六修配厂生产井冈山摩托那叫一个开心。 这辆车也算是冯斌即将要升副处长的福利批下来的，冯斌已经适应了那辆挎斗摩托，而且车身大小也不方便载苏晓婉出行，也没挎斗放置一些东西。 这车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了保卫处的公用摩托车，刘勇身为保卫科的大管家，那使用频率自然会比其他人更多，这年头一辆自行车可能不见得有多稀罕。 但摩托车可是相当少见的，尤其是能骑上崭新的摩托那就少之又少了。 “老刘，这是哪弄来的啊？还是新的，科长把旧车拿去部里换新的啦？”。徐军正好在门岗处看到刘勇骑着车回来，顿时眼睛一亮跑上前去摸着车身就问道。 “嘿，老徐这车得劲吧，这是部里批的，科长不乐意骑。以后这车就是咱们几个轮着用了”。 “科长在后头呢，一会去办公室开会，分东西了”。刘勇笑盈盈的对徐军说道。舍不得从车上下来，让徐军心急如焚的催促了半天。 “那你可小心点啊，别摔着了”。刘勇在接过一根烟之后才慢吞吞的从摩托车上下来。 “摔不了，这要摔了，我比你还心疼”。徐军翻身坐了上去，感受了一下那种略微俯身骑行的感觉。 听到摩托车的声响，不少人都纷纷跑了出来，围着徐军身下的摩托车开始议论纷纷，排着队的要骑上去转一圈。 也幸亏跟北摩厂的关系够好，油损是毫不担心，否则冯斌也不可能一直骑着摩托车上下班，甚至是以“借用”的形式长期停在派出所门口。 “科长回来了，赶紧下来把车停好”。刚好轮到赵爱国体验的时候，三大战将听到身后传来的轰鸣声急忙说道。 “科长”。 “科长”。几人连忙扶着摩托车然后露着笑脸热切的对着冯斌说道。 “玩归玩，别耽误工作，注意点影响昂”。冯斌看到这七八个人排着队准备试驾，也是笑着说道。 “知道了科长”。听到冯斌的话，几人连忙喜笑颜开的应诺道。刘勇很有眼力见的拎着两个麻袋跟在冯斌身后去了陈德忠办公室。 “还得是你面子大啊，多添的那些你们科里分，其余的按比例分配吧”。陈德忠坐在沙发上拿着一顶棉帽摆弄着。 “你这旧换新，结果旧的还能开回来，这白捡一辆摩托车，那几个家伙乐得没边了吧”。刚才陈德忠也听到了楼下摩托车的轰鸣声以及不少人的嬉笑声。 “嘿嘿，我那辆现在挂在部里，算是我从部里临时借出来的”。冯斌嘿嘿一笑，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茶说道。 这个说辞也是冯大山交代的，对外一律统称是拿旧车换新车。 免得一个下属单位那么多科长都分不上一辆战损版的旧车，冯斌一个人占两个辆传出去不好听，所以直接签上了借用车辆的申请，只不过是日期是空白的。 以免出现意外，万一真有这样的情况，孙大海当天就能在申请表上填上日期。 “现在有你的关系在蔬菜跟肉量的成色都有保证，就连三个主要科室也归你负责，我也就省心了”。陈德忠同样端着茶杯吹了吹，然后抿了一口。 神态十分松弛的靠坐在沙发上，悠闲的感叹道。 “海潮哥想好了吗？如果要去陆总医院，我给他跑跑关系”、冯斌开口问道。 “算了，他不愿意去，说是在那工作压力太大了，还是当个小厂医来得自在”。 “在轧钢厂也挺好的，将来有你护着，也没人敢欺负他”。陈德忠噗呲一笑，摇了摇头拒绝了冯斌的提议。 这件事之前冯斌就跟陈德忠父子聊过，想要在陈海潮的前途上使点力气当做是人情往来。 “好吧，那不强求，将来看小康怎么选吧，他要去参军的话我给他挑个好去处”。冯斌无奈一笑。 “你有这份心就很好，小康将来就都指着你当叔叔的拂照了”。陈德忠提到陈健康时满脸笑容，也许是曾经吃过的苦不想再让儿孙在吃一遍。 他从没有强求过陈海潮努力的往上爬，甚至还鼓励他读书当医生，就连陈健康的学习方面也没有过多的给予压力。 更希望的是陈健康能够快乐的长大，平平安安，陪着陈德忠聊了一会关于陈健康的一些儿时趣事之后，冯斌才回到了办公室里。 茶刚泡上，就见许大茂神色匆匆的敲门进来，冯斌还以为他是犯了什么事跑来求救。 “科长，我...我有事汇报”。许大茂满头大汗喘着粗气说道。 “坐下说吧，什么事啊？”。冯斌指着办公桌前的椅子对着许大茂说道。 “娄半...娄广业去我爸妈家了，他想让我跟娄晓娥复婚”。许大茂屁股还没沾到椅子上就急急忙忙的说出了来意。 “他这是喝了多少酒啊？喝迷糊了？”。冯斌一挑眉，对这位娄半城有些嗤之以鼻的说道。 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这种行事作风糊弄糊弄傻子还行，许大茂如今也算是一个进步青年，怎么可能会在跳进那个火坑里。 “我之前就跟我爸妈说清楚了，绝对不能搭理娄家的人，也不要相信他说的话”。 “但刚才我看到他来厂里了，还去了杨书记跟李厂长的办公室，科长他不会是想找人给我穿小鞋吧？”。许大茂擦着额头上的汗水，有些担心的说道。 娄家至少在六五年之前还是轧钢厂的董事，对于很多人来说即便他是个资本家，但有着这层身份在，就足以震慑很多人普通家庭。 （查到的资料，公私合营是按每年归还百分之十的利润为期十年，还支付一定的股份分红或者说是递增收益）。 “我刚在武装部替你办了登记，明天从轧钢厂把你的档案转过去以后你就是保卫科一大队底下的一个保卫员了”。 “穿上保卫处的制服，他一个轧钢厂的董事想找人给你穿小鞋或者找茬？那就得问问武装部答不答应”。冯斌伸了伸懒腰打着哈欠说道。 只要明天从轧钢厂的劳资科拿走许大茂的档案，在送到武装部里，那别说轧钢厂的所谓董事，就算是杨国栋想找茬都得先跟陈德忠打招呼。 即便杨国栋也喝了假酒非要拿着上吊绳替娄半城提前垫棺材板，那最终的电话都得打到冯大山办公室，这跟打到冯斌办公室又能有多大的区别呢。 （看到这里的读者老爷们，催更，书架帮忙点点！给点鼓励！感谢支持！） 第183章 娄半城的目的 许大茂一脸惊喜的笑着，冯斌的话就像是一颗定心丸一般稳住了他那慌乱的内心。 “科长...这我明天就能到科里上班啦？”。许大茂蹭的一下就从椅子上站起来，咧嘴一张笑脸问道。 自从民兵连训练结束以后，许大茂每晚躺在床上盼星星盼月亮就是在盼着这一天，当即心里就像是吃了三勺蜂蜜一般喜于言表。 “对，你别告诉我，你乡下那些电影债还没还清啊”。冯斌伸出手掌对着许大茂压了压，示意他坐下来说话。 “还清了，不过我徒弟已经能单独放电影了，上个月就是我在旁边看着他来解说的，绝对不会影响老乡接下来看电影的次数”。 “公社那边我也谈好了，他们对我徒弟放电影的效果也满意”。许大茂自从得知群众基础的重要性之后，那是相当的卖力。 下乡放电影的时候能多放就一定多放，每回比那些等着看电影的老乡还积极，还把所有压箱底的本事都教给了王学强。 本就跟着许大茂放了三四年的电影，王学强自然是学得非常得心应手，至于阎解成还是只能负债搬点东西跑跑腿，每次回来也会给他分上一串蘑菇之类的干活。 “那不就行了，腰杆子挺直咯，别丢保卫处的脸”。冯斌拿起烟盒扔出一根烟给了许大茂，对他的进步还算是满意。 “一会你顺便把事情告诉向红军，让他明天填入职申请表，到时候要一起交到部里留档”。冯斌拿出一张表格放在桌面上。 “是，我这就去”。许大茂站起身敬礼之后拿起表格转身走了出去，刚一走出办公室就举起双手欢呼了起来，一路小跑的往民兵连的休息室跑去。 “娄家想复婚？那他来轧钢厂做什么？还真想拿捏或者威胁许大茂啊？”。冯斌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深奥的问题，很好奇他为什么会突然来轧钢厂，还去找了杨国栋跟李怀德。 “算了，问问老李看看他知不知道什么事”。冯斌左手托着腮帮子右手就拿起电话拨了出去，电话声响了一会才被接通。 “喂，我是李怀德”。电话那头传来了李怀德那有些正经的声音。 “老李，我是冯斌”、 “冯兄弟啊，哈哈，刚才我这有些事情在处理，没来得及接电话”。李怀德一听到冯斌的声音，顿时语气变得有些亲近了起来。 “刚才那娄广业去找你了？啥事能告诉我不？”。冯斌开门见山的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对，刚才他就在我这扯皮呢，才走没多久，怎么好好的问起他来了？”。 “老哥我可是跟他不太熟啊，他这种资本家谁跟他熟谁倒霉，他刚来找我的时候说是要把今年的股份分红拿出一部分来捐赠给厂里跟下属厂的工伤以及牺牲家庭”。 “我看他就是想花钱买点名声，想减弱之前他那闺女的影响”。李怀德先解释了自身的立场，又一眼道破了娄半城今天的目的。 资本家想减之前舆论带来的坏影响，那就得做好事，对娄半城而言这个方式是最好的，一能促进他跟轧钢厂领导班子的关系。 毕竟受到捐助的对象都是厂里的职工家庭，二来就能立个好人设，名声好一些，他心里的压力也会减弱一分。 “呵呵呵，就是拿钱换两句好听点的话呗，那这事定下来了？”。冯斌嘲笑了一声，然后接着问道。 “没呢，老杨那应该也没表态估计是想请示领导之后在答复他，至于我嘛，我也一样。不过我看这件事十有八九是能成”。 “毕竟他是轧钢厂名义上的董事，他对厂里这类困难家庭帮扶这事也算是一件合理的好事”。李怀德沉默了十几秒钟缓缓说道。 “那就有意思了，轧钢厂这些年的工伤户跟牺牲家庭可不少”。冯斌眼睛眯了眯嘴角微微扬起，对娄半城的微操也是有些怜悯。 看来他是真的睡不着觉了，想要用这种办法重新拉近跟轧钢厂的领导班子以及一些工人的距离感。说实话这招挺好用的。 但将来可能就是一个让人诟病以及敲骨吸髓的一个引子，在这个年代这样的行为很可能会引起更多底层群众的仇富心理。 也许表面上没人敢提，但背地里的议论声一定不小，甚至到了那时候会让这些人发疯，娄晓娥这次可是真坑爹了。 “兄弟怎么突然问起这件事了？什么情况啊？他也找你了？”。李怀德从接起电话那一刻就满头都是问号，等解释完了以后嘴巴才抽出空发出了提问。 心里也在疑惑，冯斌怎么好好的会问起这件事，甚至还挺关心的样子。 “那倒没有，因为许大茂的事呗，他刚才急匆匆的找我，急得满头大汗的，娄广业想让他跟娄晓娥复婚，但被他家里拒绝了，所以怕被穿小鞋”。冯斌语气有些讥讽的说道。 “嗨，我还以为什么事呢，许大茂档案明天不就转到武装部了吗？他这胆子也是忒小了点，一个资本家有什么好怕的”。 “他没跟我说其他的，就聊了一下捐助的事情，到时候可能要开个会议讨论这件事”。李怀德当即就明白了事情原委，坦诚的说道。 “那行，我知道了”。冯斌挂断电话以后，手指不断的在敲打着桌面，低沉的敲击声随着指尖的落下不断响起，陷入了沉思当中。 从李怀德的情报里分析出了娄家大致是想要弃车保帅，这件事促成的概率会非常大，甚至应该是有人在背后给他出了个自认为还算不错的主意。 “艹，他这是想给老杨擦屁股吧？看来他在轧钢厂还是有几个朋友的啊”。冯斌手掌拍在桌面上，心里顿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眉头皱了起来自言自语的说道。 很快冯斌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轧钢厂才公私合营七年时间，当初跟娄家相熟的人也都还没到退休年龄，那私下有些接触一点也不奇怪。 所以娄半城很容易就能得知杨书记之前那点事，帮扶一些工人家庭，对症下药换取杨书记跟上级领导的一些善意。 就当冯斌还在发呆的时候被一通电话给打断了脑海里的沉思，挂断电话以后拿起公文包就马不停蹄的往外走，在旁边办公室嘱咐了刘勇几句话，之后就骑着摩托车离开了保卫处。 第184章 偶遇小偷，令人担忧 “晓婉，你没事吧？”。冯斌上下打量了一番苏晓婉，然后关切的询问道。 “我就是摔了一跤而已，没什么事，不过他”。苏晓婉举起手臂展示了那一道细微的擦伤示意自己没事，随即才缓缓说道。 冯斌当接到苏晓婉的求援电话就风风火火的赶来了王府井菜厂胡同5号的公安分局，见到苏晓婉手臂上仅是有些擦伤，悬着的心也总算放了下来。 “小斌，对不起，晓婉是帮我忙才会被人推倒的”，叶庆梅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她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手臂上也有着些许擦伤。 “人没事就好，你情况怎么样”。冯斌也是服了这两女人，出门逛王府井百货大楼也能这种事，偏偏还要往前挤。 “我也没事”。叶庆梅摇了摇头。 “小斌，这件事真对不住，我这姑娘从小就大大咧咧的，遇到点事就往上撞”。叶邦国伸出手掌跟冯斌握了握，然后也是连连道歉。 “没事，叶叔，事情怎么样了？”。冯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开口问道，苏晓婉似乎也知道这件事让冯斌担心了，低着头坐在身旁。 “人抓住了，预审科也审出结果了，两个佛爷从西城区那边流窜过来做案”。叶邦国倒了两杯茶之后缓缓说道。 这件事也就属于瞎猫遇到死耗子，两个佛爷在百货大楼门口偷偷摸摸的盯上了一个大妈，刚得手的时候就被叶庆梅看到。 然后嚎了一嗓子之后就飞奔了上去，仗着跟着父亲跟大哥学过一些拳脚开始追击两名佛爷，苏晓婉但是叶庆梅花寡不敌众先是喊着让人报公安，随即也赶上前去帮忙。 也幸好两人都是军人家庭出身，自幼都学过一些自保的本领，短暂缠住两名小绺以后，然后很快周围路过的群众一拥而上制服了两名佛爷。 很快赵杰跟叶庆秋也急忙骑着自行车赶了过来，又是对着冯斌表达了歉意。 “哥们，我这媳妇就是有点莽，对不住啊”。冯斌跟赵杰蹲在分局门口抽着烟，等着两个娘们上洗手间出来。 “没事，你两口子整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摆了摆手，冯斌叹了一口气说道。 “回头我跟她说道说道，这逛商场就逛商场，遇到事还非得往上扑，一个女同志也不考虑自身安全”。赵杰将烟头踩灭之后絮絮叨叨的说道。 他当时接到分局电话的时候也是吓得撒丫子就从办公室跑了出来，心里头那叫一个紧张，所以他很明白冯斌同样的心情。 更加清楚这年头一些小偷小摸的人急了眼会有多危险，对叶庆梅的举动也是有些生气。 “她们哪能知道危险，都没见过血”。冯斌只好细心安慰起了赵杰，以免赵杰心里有疙瘩，反而不痛快。 “成，咱就先颠了，回头空了约着一块吃饭哈”。两人出来以后，赵杰拉着叶庆梅对冯斌两人说道。 “行，回头吃饭，别吵架啊，屁大的事”。冯斌站起身挥了挥手说道。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苏晓婉微微低头咬着嘴唇说道，手掌因为有些忐忑不安扭在了一起。 “爸说过，小杰跟你的关系，我当时也没多想，脑子里就想着万一小梅出了事，会影响你跟小杰的感情”。苏晓婉道歉了之后才说出了心里的顾虑。 她结婚以后就一直跟叶庆梅的关系十分亲密，一方面是两人的兴趣爱好以及话题相近的缘故，但还有一方面就是两人丈夫是铁哥们的关系。 两家人也算得上是世交，她深知冯斌在北京最大的助力就是大伯冯大山，另一人就是在赵家的老爷子，所以她即便当时心里害怕，也没有多想就上前帮忙。 “多大的事啊？你这也不是因为担心小梅受伤吗？再说了，你还知道先喊人帮忙又让人报公安，这叫临危不乱对不对？”。冯斌双手托着苏晓婉的小脸，笑着说道。 冯斌清楚苏晓婉不是那么鲁莽的人，之所以上去帮忙就是因为两家的关系十分亲近，所以她根本做到无法置身事外。 “我以后会拉着点小梅的，不让她这么莽撞了”。苏晓婉郑重的说道，她刚才也听着分局里的人说过一些不该说的话。 也清楚了即便是一些小偷小摸的人在遇到抓捕的时候，也很可能会做出一些威胁他人生命的事情，在医院工作的苏晓婉也见过一些公安干警受伤急救的场面。 当看到冯斌急匆匆赶来时的担忧神色，内心里就十分愧疚。 “好了，这事怎么能怪你呢，也不能怪小梅，你们做的事情也没错，但是你们毕竟是女同志，在身体素质上你们还是弱势”。 “将来遇到类似的情况，喊人帮忙才是最好的选择，不要盲目的一股脑就往上扑昂”。冯斌擦掉苏晓婉眼眶里打转的眼泪，轻声细语的说道。 “嗯，我知道了”。苏晓婉点了点头抓着冯斌的手掌说道，在得到爱人的劝诫之后，总算将那股愧疚感驱散了去，露出了一抹微笑。 “好了，买菜去吧，今天给咱们的女英雄庆祝庆祝”。冯斌见到苏晓婉的情绪恢复了许多，然后笑着打趣的说道。 冯斌也不用在回保卫处，索性就打算陪苏晓婉去朝阳菜市场买菜，顺道偷个懒。 “那今天你来炒菜，今天我是女英雄，你得给我做好吃的”。苏晓婉的情绪恢复如初，坐在自行车垫子上冲着冯斌笑道。 “好，你骑的时候注意一点哈”，冯斌嘱咐了一声就拧了拧油门，才骑着摩托车缓慢的开出了分局。 苏晓婉则是骑着自行车听从着冯斌的嘱咐，缓慢的骑行在身后不远处。 两人到了菜市场之后先是走到了相熟的一个摊位面前拿走了苏正国提前让人备好的一些新鲜蔬菜。 然后逛了一圈菜市场，买了一只白条鸡以及一斤牛肉，又在回家的路上在供销社拿着苏晓婉事先放在挎包里的副食本买了些鸡蛋。 第185章 易中海开始实施计划 “哎哟，冯科长，苏护士今天这么早啊？”。三大妈正在端着木盆准备去中院洗衣服，看到冯斌两口子回来热情的打着招呼。 “临时有些事，请了假，杨大妈今天就不用于莉做饭了，我们自己做”。冯斌将苏晓婉的自行车推进了前院谭家隔出来的一个“拆房”里。 “啊？好，我一会告诉于莉不用过去了”。三大妈先是愣了一下，心里有些犯嘀咕这两口子今天好好的怎么要自己做饭。 但也没多想，反正现在于莉做饭也不会得到每个月的那一小碗肉，也就点头应道。 对于现在阎家对于莉的态度也是不敢过多强硬，于莉带盒饭就吃，不带也不敢多说，这年头有个工作，即便是临时工。 只要这个岗位有油水，有工资，那在家里的地位就不言而喻，更别提于莉时常会跟苏晓婉两人会坐在一块闲聊几句。 “回来的有些早了，这才三点多，要不歇一会？”。冯斌在厨房搂着苏晓婉的腰，低头靠在她的肩膀上语调暧昧的说道。 “你要死啊？一到家就没个正经的”。苏晓婉红着一张脸低声骂道，想起冯斌前些天说的那几个“传奇人物”的故事，小腿就开始发软。 秉承着“放松”精神的准则，冯斌将苏晓婉扛到了肩上，不顾她那双大长腿不断的在身后胡乱踢蹬，关上房门就走回了房间里。 很快苏晓婉就在床头拿着毛巾塞进了嘴里，冯斌也开始了即将长达四十五分钟的鏖战。 房间内有着的只有冯斌传出的粗气以及低低的呢喃声。 ———————— 在七号钳工车间内，易中海板着一张脸正在面前的机器加工着一个六级工的配件，身上散发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抗拒气息。 使得一旁的几个二三级工都不敢上前询问一些配件加工的知识，只要转身向附近的一些高级工开口询问。 想来在新车间里挂着和善笑容的易中海，今天又又又挨了一顿批评教育，训斥他的人不出意料的还是那位杨国栋，杨书记。 在娄半城出现在轧钢厂的时候就向杨书记告了状，当年杨书记刚到轧钢厂的时候还只是一名负责生产部的处长。 两人也算旧相识，再加上娄半城这个董事身份，很快就得知了聋老太太算计娄晓娥离婚的事情，当时开着这个所谓全院大会的主持者还是易中海。 旧事重提，杨书记面色自然是有些不好看，但在娄半城给说出了捐助轧钢厂以及下属厂的家庭以及承担一些治疗费用的事情之后，脸上才逐渐露出一抹微笑。 在娄半城离开以后，易中海就被叫到了杨书记的办公室里，原本还以为是因为工作表现引起杨书记的注意，即将要恢复在杨书记心中重要位置。 喜笑颜开的走进了办公室，顿时就迎来了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责骂，连同一旁工人工会的吴主席还说出了秦淮茹上门“道德绑架”的事情。 半个小时后易中海才从办公室里走了出去，从那时候开始易中海的脸上就挂着一抹“生人勿扰”的臭脸。 “娄晓娥！！！你给我等着”。易中海将做好的工件放在一旁，然后咬着后槽牙低声的说道。 “组长，我的工件都做好了，我想请一会假出去上个厕所”。易中海艰难的扯起一抹僵硬的笑容对着车间组长说道。 按照以往易中海是不需要向组长这么卑微的打报告，但今时不同往日，为了不再挨训也只好放下了一些身段。 “去吧，易师傅，工件都完成了，放心去吧”。车间组长也检查了一下易中海的工件完成度，当即点头说道。 车间的潜规则也是如此，高级工完成了所有工件之后，想要出去透透气都会以上厕所为借口，只要不影响到其他人或车间的工作进度，也没人会上纲上线的要求必须留在车间里。 易中海顺利的走出车间，很快就在清洁队附近找到了刚从洗手池回来的秦淮茹，两人就来到了秦淮茹平时打扫卫生的一个拐角处。 “一大爷，您这是有什么事吗？”，秦淮茹面色慌乱的拿着扫帚，内心有些做贼心虚的开口问道。 “淮如，今天杨书记找我了，又把我骂了一顿，还是因为你之前的事”。易中海板着一张严肃脸不同以往那般和善，嘴里的语气也是充满着责备。 “原来是这样件事，呼”。秦淮茹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暗叹道。 “一大爷，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瞬速低下头脸上露出自责的神态对着易中海连连道歉，秦淮茹如今可不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 心里猜想易中海是想要敲打她，让她更加感激或愧疚，所以充满的将这两种情绪悬挂在了脸庞上。 “淮如，我想我恐怕帮不了你回车间了”。易中海脸色不变，故作为难的说道。 “一大爷，等过阵子杨书记气消了，您在帮我求求情吧，我先在清洁队扫地就好”。秦淮茹脸上的伤感更甚，但还是十分明事理的说道。 “这两年先忍忍吧，以后我在慢慢想办法帮你回车间重新当学徒工”。易中海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拍了拍秦淮茹的肩膀说道。 秦淮茹的瞳孔都微微缩了缩，她心里也是打算年底或者是过年之前就能回到车间里继续摸鱼，将来直接通过易中海的面子顺利评级。 但听到“这两年先忍忍吧”。心里咯噔一下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急忙抓住易中海两只胳膊。 “一大爷，两年？您说我要几年才能回到车间吗？”。秦淮茹语气急促不可置信的说道。 “嗯，我今年得好好表现，不能在惹杨书记生气了，车间学徒工的位置很容易就被人顶替，所以想回车间的话有要废一番功夫”。 “没事，你先干着吧！等将来有机会的我在想办法帮你”。易中海掏出烟盒，点上了一根烟之后缓缓的说道。 话音传到秦淮茹耳中，她似乎听出来了易中海似乎有办法，但又不想帮助她的意思。 心里快速的想着近期是不是在四合院内做出了什么配不上“养老人选”的错误，又回想着是不是贾张氏说了什么话被一大妈听见了。 满脸哀愁的皱着眉想了许久，都没想出原因，当即眼泪就哗哗的从眼眶中流出。 第186章 易中海的旧相识 “一大爷，我这要在清洁队扫两年地，那我家里可怎么办啊？这每个月的工资都快被拦腰砍了接近一半，日子过得太难了啊”。 秦淮茹带着哭腔求着易中海说道。 易中海心里早就想到了秦淮茹会这么说，叹息着摇了摇头，将秦淮茹的手掌从肩膀处拿了下来，接触到那双比一大妈略显白嫩的小手时眼神闪过些许得意。 “淮如，有柱子在接济你，我偶尔也会拿一些棒子面给你，日子不会太苦的”。 “你要清楚，我这时候要替你求情，得付出多大的代价，说不定还得失去杨书记的倚重啊”。易中海拍了拍秦淮茹的手背缓缓的说道。 “呜呜，一大爷，我吃吃苦倒没什么，可是三个孩子怎么办啊？棒梗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秦淮茹没有察觉到易中海的异样。 只是沉浸在了担忧之中，反手就抓住了易中海的手掌。 “淮如，我这也没办法，你容我想想办法。回头咱们在商量，别让人瞧见了，还以为我欺负你呢”。易中海将手掌从秦淮茹手中抽了出来。 “好了，赶快工作吧，不然一会被瞧见了，清洁队的队长还得训你话”。易中海也没过多停留，直接就转身离开，没有理会秦淮茹在身后的恳求。 “怎么会这样，一大爷到底怎么了”。秦淮茹看着离去的易中海，咬了咬嘴唇双手紧握有些不安的说道。 她内心很疑惑，前些天还说着会尽快想办法让她回到车间的易中海，为什么短短几天时间不到就变了脸。 如果没了易中海的庇护以及帮助，她在四合院里又如何过上富足的生活。 秦淮茹满脸愁容的拿着扫帚，无精打采假模假样的在跟地上的几片树叶较着劲，这一幕正巧被前来视察工作的清洁队李队长看见，易中海所料秦淮茹果然挨了一顿批评。 “秦淮茹，你是什么工作态度？在车间里不好好工作就算了，现在来了清洁队也成天磨洋工是吧，扫地也不好好扫”。 “我看你就是在工会学习思想觉悟没学好，这地你也别扫了吧”。李队长一把抢过秦淮茹手中的扫帚怒视着她。 堪称轧钢厂处罚改造基地的清洁队，常年来见惯了许多犯了错误被下放扫地的一些“滑头”，李队长也从不会多说什么。 直接把当事人的行为写进考勤报告里，强调一下工作表现就足够让许多人在是清洁队延期工作，想来都是无往不利。 但对于秦淮茹这种直接被调岗的，那处理方式就简单粗暴许多，直接在考勤表里做一个登记就可以了，写上请假也好迟早早退也罢，总而言之就是扣工资。 “李队长，我刚才是因为...因为在担心家里三个孩子的事情，我这就扫，您饶了我一回，行吗？”。秦淮茹快步追上，拦在李队长身前双手合十的解释道。 之前几天连续去工会学习思想觉悟，考勤上全部被划上了“请假”两个字，这一天少了一块钱左右，秦淮茹就心疼得直哆嗦。 即便有着一门独有的营生，但对秦淮茹而言甭管多少钱，那都是属于她的私房钱。 （秦淮茹继承贾东旭的工龄，即便是学徒工我也按27.5算，然后除掉四天假期，差不多就是差不多一块钱）。 “别跟我打马虎眼，你这样的借口我见多了，担心孩子？你的情况我早就清清楚楚了，就冲你婆婆成了劳改犯，我都能直接把你调去扫厕所！”。 “今天扫完地，再把队里的扫帚全部洗干净，明天开始连续三天你都去工会学习思想觉悟，三天后根据工会反馈你再回来扫地”。 李队长完全不吃秦淮茹卖惨这一套，直接将扫帚还给她，然后快速的说出决定之后转身潇洒的离开，丝毫没有给秦淮茹飚眼泪以及演技的时间。 “为什么都欺负我啊！为什么啊”。秦淮茹拿着扫帚使劲的在扫地上的几片树叶，然后委屈的说道。 五点钟的时候厂内的大喇叭就传来了下班的铃声，工人们都拎着饭盒三五成群的往厂区大门口走去。 易中海低着头七拐八拐的走进了一个胡同里，对着一座独门独户的破旧大门敲了敲便推门走了进去。 “您找哪位啊？”。一名头发已经苍白的老太太正拿着蒲扇坐在院子里，听到开门声扭头询问道。 “廖大姐我总算找到你了，我是小易啊”。易中海抬起头之后，仿佛就像是见到亲人一般露出一抹谄笑快步走了过去。 易中海为了找到这位廖大姐，可算是费劲了心思，千辛万苦花了十多天才打听到了大致方向，近期一下班就东奔西跑就是为了找她。 “小易？哪个小易啊？”。廖大姐皱着眉头看着易中海疑惑的问道，她实在是记不起来见过面前的人。 “以前找您帮过忙的那个小易啊，当初您还让我备上一根小黄鱼，后来出了点意外，咱们才没联系的”。易中海掏出刚从供销社买的大前门。 然后快速拆开递上了一根烟，不断的说着当年见面的场景试图唤醒廖大姐的记忆。 “哦~~~，原来是你啊，你怎么找到我了？”。廖大姐仰头长叹了一声，眼睛眯起仔细着打量着易中海，她可是为了躲过一些事情，换了好几处住所。 最终才落脚在了大井胡同的这处独门独户的院子里。 看着易中海殷勤的模样，心里顿时就猜出他的目的，但还是装傻充愣的问道。 “这不是当年遇到事耽误了吗？这回我来就是想找廖大姐帮当年那个忙”。易中海被看得有些不自然，也不想过多的叙旧开门见山的说道。 “我现在可不干那行当了，你啊，来晚迟了”。廖大姐微微一笑，举着蒲扇连连摆着说道。听到这话顿时心里就是一阵鄙夷，一耽误就能给耽误了十几年？ “别介啊，廖大姐，帮帮忙吧”。易中海尴尬的笑了笑弯下腰杆子双手抱拳的对着廖大姐说道。 “这年头抓得厉害啊，小姑娘又不安分，这万一要出点事，我这老婆子就得吃花生米了”。 “小易，你这忙我真帮不了你，要不然你就找个暗门子的养着吧”。廖大姐自顾自的拿着蒲扇扇着风，摇头拒绝道。 第187章 易中海准备找个新媳妇 这位廖大姐就是当年响当当的“干妈”，还造就了许多老来得子的传奇人物，她时常从乡下找了许多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进城。 然后在安排给一些收入颇丰又想要圈养外室的人，其中不乏许多年过半百的老色鬼，还承包了这些人怀孕之后的诸多事宜。 当在朋友那听闻廖大姐的神通之后，顿时想要给对方送上一块牌匾上面就写着“绝户救星”。 易中海当年为了孩子，没少在一些胡同里找一些专业“技师”，奈何当年一次都没成功，后来发现原来这些“技师”都会私下用一些避子秘方。 导致他怒发冲冠的领悟出了那句“婊子无情戏子无义”的千古名言，后来通过一名志同道合的“朋友”结识到了廖大姐。 再几次详谈过后正准备掏出“彩礼”交给廖大姐之前，遇到一个老大夫卖给了他一份生子秘方，扬言按时服用必能三年抱两。 而且这名老大夫也没收过于高昂的医药费，也仅仅只是要了不到十块钱，还摆出了一副悬壶救世的高人模样。 让易中海一拍大腿直呼“老先生真乃华佗再世，救世救民”，随后就不断的根据老大夫的方子吃着药，将廖大姐都当成了“没有良心，哄抬物价”的奸商。 一开始一大妈服下那药之后还是十分期待，但随着时间推移，两年时间过去愣是一点效果没有，易中海才得知被人骗了。 那服药更是一些寻常的草药添了些许女贞子以及熟地黄，当他愤恨的找上门去的时候，那名老大夫已经行将就木，就快不就人世了。 “哈哈哈，老夫可没骗你，这药也没毒，你拿我没办法，哈哈”。老大夫的一句话，顿时气得易中海哭了出来，随后他又像发疯了一样到处寻找着那位廖大姐。 可当时廖大姐为了躲避一些事，逃到了其他地方避难，最后才有了老贾献祭的一系列事情。 “别啊，廖大姐，你就帮我在找找吧，我一定给一份足够的“彩礼””。易中海卑微的弯着腰对着廖大姐说道。 “你要早两年来找我，我兴许还能帮帮你，可现在不一样啦，我都这岁数了，没那精力咯”。廖大姐装模作样的摆着谱。 她早就看出来易中海恐怕是人到晚年之后对孩子的执念越发疯狂，十几年前十有八九是被人骗了，所以才耽误了大好岁月。 如今为了想要个孩子，恐怕能付出不小的代价，她虽然早些年挣了不少钱，但在多次事情中为求自保，也付出不小的代价。 所剩的一些钱财也足以让她的儿孙过上舒适的生活，但人性贪婪，她也不介意在退休之后在捞上一笔。 “大姐，你就看在黄天明当年也是您的干女婿的份上，帮帮我，我不挑，您给我安排就行”。易中海眼神里的渴望已经溢于言表，不断搓着手掌在恳求着。 “坐下说吧，事先说好，今时不同往日，现在可没当年那么容易办，你可得先想清楚了”。廖大姐见时机成熟，指着一旁的板凳示意易中海坐下。 “好，我听您安排，你说个章程就是”。易中海坐在板凳上，身体微微前倾不断点头应和道。 “人我给你找找，毕竟要进城要介绍信，又要摆平乡下一些门门道道的事情，还要掩人耳目，至少都得这样”。廖大姐说完之后举起了两根手指头对着易中海晃了晃。 （这里按十块钱一克价格换算，小的31.25克，也就是312.5块钱，当时回收跟黑市价格肯定有些差距的） 听到要两根小黄鱼换算下来得六百多块钱，易中海谄笑的脸上有些僵硬。 “小易，你要觉得不值，那你就想想其他的门路吧，现在我也老了，也就是看在你不容易的份上才愿意替你跑跑”。 “否则我也不想担这样的风险”。廖大姐神态松弛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毫不在意的说道。 “大姐，我答应，这钱是该出的，您也辛苦”。易中海内心挣扎了片刻还是咬紧牙关答应了下来，七八个月的工资能换来将来膝下承欢也很划算。 “我这就回去凑钱，顶多三天就把东西给您送来，您受累先替我找找人”。易中海说罢就准备起身离开，所谓的三天凑钱，无非就是怕对方会坐地起价罢了。 “等等，小易，药跟生活费咱可得先说好咯，我这跟那些江湖骗子可不一样，先谈好价才能办事”。廖大姐开口拦下了准备离去的易中海。 “啊？这不是一块都在里头了吗？药是什么？”。易中海本能转过头的惊呼了一声，大大的眼睛里充满着戒备。 “你现在岁数大了，总得进补吧？不然你能折腾多久啊？这补身体还有姑娘怎么怀上孩子，姿势啊，以及平时吃的跟喝的方面都要格外注意”。 “这些都得花钱，我还得替你操劳这些琐事，你真当以前他们管我叫“干妈”是白喊的呐？”。廖大姐翘起二郎腿，当着易中海的面掰着手上的十根手指头。 一项一项的费用以及如何吃喝，还有身为“干妈”的她又如何费心费心的教导着女儿如何受孕以及伺候易中海。 易中海眼神里戒备重重，内心又一次开始动摇了，因为廖大姐的算法之下，这一年的开销已经快赶上他十个月的工资总和了。 “不信我？那就回去吧，就当今天我们没见过面，以后也别来打扰我了”。廖大姐一眼就看出了易中海心里的顾虑，讥讽一笑缓缓的说道。 早年的经历已经练出了一双火眼金睛，也深知好色之徒又或是绝户之人内心的想法，短短几分钟的交流，就已经吃透了易中海对孩子的渴望。 一招以退为进，话里也明确告知对方，这件事情是易中海求着她，而不是她上赶子的要挣这份钱。 “大姐，我这也拿不出这么多钱啊，我....我这些年也就堪堪攒下了您刚才说的数，您能不.....”，易中海顿时秦淮茹附体，苦着一张老脸双手一摊诉苦道。 “我又没说你要一次把钱都给我，药钱跟吃的喝的，你按月把钱给我就行，你是不是在想着我会不会拿着钱就跑了啊？”， 廖大姐的话直接说出了易中海内心的顾虑。 “不是，怎么可能呢，您还能差这点钱吗？您可是个大好人，是大大的好人”。易中海挠着头尬笑着说道， “行了，天不早了，我就不留你吃饭了，不然这让胡同里的人瞧见了还以为我跟你干啥事了”。 “你先回吧，这几天我给你想想办法，看看怎么给你找个新媳妇，回头来的时候有人问的话就说咱俩是表姐弟”。廖大姐摆了摆手说道。 “好，那大姐我就先回去，就三天，我一定把东西给您送来”。易中海不断的鞠躬致谢。 （今天五章，其中一章设定时间设错了，现在补发好了，大家可以顺畅阅读了） （有时间我会多码几章，读者老爷们点点催更，添个书架！感谢支持！） 第188章 秦淮茹谋划失败 当易中海满心欢喜的回到家里的时候就发现秦淮茹正牵着棒梗跪在一大妈的面前，任凭一大妈怎么搀扶都不愿起身。 “老易啊，这淮如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下班就带着孩子跪在这.....我是怎么说都不愿意起来，非要等你回来才愿意说话”。 眼见易中海推门而入，一大妈仿佛就像是见到了主心骨一般急忙的说出了眼前这一幕的来龙去脉。 “淮如，你这是干什么？赶紧起来”。易中海见状心里一喜，面上确实有些责怪的对着秦淮茹说道。 “一大爷，上次的事情是我连累您了，我是来给您道歉的”。秦淮茹拉着棒梗转了一个身位跪在了易中海面前陈恳的说道。 对比起秦淮茹伪装出的自责形象，棒梗则是眼眶有些泛红的撅着小嘴似乎有些委屈。 自从下班了之后秦淮茹脑海里就不断的想着办法，最后总算想出了一个根据贾张氏当年上门跪地求助的改良版本。 当即就在家里抽了棒梗几下屁股，使得年幼的盗圣遭受了无妄之灾，又在事后承诺明天会炖上一只鸡汤替他补营养，让其配合演上了这一出戏码。 “先起来，起来再说，棒梗乖！别哭了赶紧起来”。易中海和善的说道，随即伸出双手搀扶起了跪在地上的母子两人。 “一大爷，我仔细想了一下，我们家一直以来都深受您的照顾，将来说不定棒梗长大以后进了轧钢厂还得跟着您学手艺”。 “所以我想要不您就收了棒梗当干孙子吧，将来我跟棒梗肯定能给您跟一大妈养老，让您二位膝下承欢”。秦淮茹站起身后才缓缓的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做出了与当年贾张氏截然不同的选择，秦淮茹舍得将这份关系升华，有了干亲的名分之后两家人会更加亲密，易中海也会在一些事情上可以尽心尽力的帮衬贾家。 这也是秦淮茹从许大茂认干亲的事情上得到的启发，而不是像贾张氏那般，担心孙子将来会有了干爷爷忘了亲奶奶。 “淮如，你说的是真的？”。一大妈顿时眼睛一亮，浮现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惊喜的说道。 当年这件事她也曾经提过，奈何当时就被贾张氏一口否决，美其名曰师徒如父子，不需要认这所谓的干亲。 “真的，一大妈，以后您就是棒梗的干奶奶，将来棒梗肯定会孝顺您”。秦淮茹点头说道，然后拉着身旁的棒梗示意他赶紧喊人。 棒梗从小深受贾张氏“生是贾家人，死是贾家魂”的教育，低着脑袋嘟着嘴，这一幕也让一大妈心中刚刚燃起的欣喜之意有些消沉。 “棒梗，你怎么回事？一爷爷跟一奶奶对你不好吗？将来有爷爷奶奶宠着你，多少人都羡慕不来呢”。秦淮茹被棒梗这种拖后腿的行径弄得有些心浮气躁。 看着一大妈有些落寞的神情顿时就蹲下身子对着棒梗眨了眨眼，然后轻声细语的说道。 “淮如，这事不急于一时，帮你婆婆回来在一块商量吧”。易中海上前宽慰的说道。 “这....一大爷，这孩子可能是有些难为情，您别....”。秦淮茹以为是棒梗的行为让他有些不满，顿时着着急忙慌的对着易中海鞠躬说道。 秦淮茹这副有些担惊受怕的表情，让易中海非常满意，他要的就是秦淮茹知道，贾家可以没有任何人，但绝对不能没有他易中海的照顾！ 对着一大妈微微摇头，然后执意要等贾张氏回来，双方长辈坐在一块在商量干亲的事宜。 无奈之下秦淮茹也只好牵着棒梗的手走出了易家大门，临出门的时候秦淮茹转过头看向易中海的背影，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老易，这淮如都带着孩子过来了，这是多好的事啊？这要认了干亲，将来棒梗跟小当槐花三个孩子一口一个爷爷奶奶的叫着，咱得多享受啊”。 一大妈倒了一杯开水放在桌上，满脸疑惑的问道。 在她的心里，只要认下了这门干亲，将来在四合院里就没人敢笑话他们家没有孩子，也能名正言顺的成为三个孩子的干奶奶，这算得上是天大的喜事。 “贾张氏还在农场改造，淮如背着她答应了这门干亲，将来她回来要是反悔，闹起来，丢的是我们的脸！你懂什么”。 易中海喝了一口水，放下茶缸之后一语道破了其中的弊端。 马上就能圈养一名新媳妇在外头，易中海心里对一大妈这种没有见地的想法嗤之以鼻。 “贾张氏她敢吗？她们家可得靠着咱家帮衬，要是闹出了笑话，咱家就断了贾家的接济，让她知道咱们的厉害”。一大妈一改往日的“老好人”形象，颇为直白的说道。 “妇人之间，真要这样闹翻了脸，我们也成了笑话，将来还指着谁给我们养老？”。易中海一掌拍在了桌子上，语气强硬的说道。 “.....那怎么办，到手的孙子孙女就不要啦？”。一大妈被突如其来的呵斥声吓了一跳，立马坐在板凳面露不舍的说道。 “柱子现在是什么德行，你不清楚吗？我谋划这么多年的事情，需要你来指手画脚吗？你只需要照顾好家里的事情就够了”。 “其他的事情不用操心，按我说的去做，以后我们一定能安享晚年！”。易中海看向一大妈的目光中有着一股莫名之色，斩钉截铁的说道。 “是我没想明白其中的道理，老易，我听你的，你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听到易中海有些严厉的声音，一大妈连连点头说道。 在易家养老大事上面，她可是向来没有话语权，往日里的一些琐事事情抱怨抱怨，诉诉苦也就罢了。 但要敢在易中海做决策的时候，她可不敢瞎提意见以及看法，刚才不过也就是被认干亲的事情冲昏了头脑，一时之间分不清大小王了。 聋老太太坐在房间的床上默默的听着外头传来的对话声，眼睛眯成了一道细缝，眉头微微皱起。 “中海，你到底在想什么？”。 “你又有新的养老计划了是吗？”。聋老太太喃喃说道。 “罢了，罢了，是福是祸，我也没办法插手了，柱子啊，这是你的命啊”。 聋老太太摇了摇头，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也不再打算去操心接下来的事情了。 （今天爆更啦，第六章！！！） （读者老爷们，帮忙点点催更，添加一下书架，帮忙做做数据！再次感谢大家支持） 第189章 李怀德送西瓜 第二天，上午十点多顶着高温，冯斌带着三大战将走进了一间库房里。 “哟，老李，你这手笔不小啊，现在还能倒腾来这数量的西瓜”。冯斌看着库房里成堆的西瓜双眼也是冒出了金光。 “呵呵，我这可是费了牛劲了，为了这批西瓜我差点就在火车站的临时存储库房里跟人打起来”。李怀德掏出烟盒跟煤油打火机。 冯斌接过那根带滤嘴的大中华，放进嘴里身体前倾在火苗下点燃了那根烟。 “嘶，还是你有本事啊，这玩意我可搞不来，我们处里这些弟兄一天天热的就只能靠喝凉水降温了”。冯斌冲着李怀德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打心底里佩服李怀德这份能耐，也难怪他能在三年困难时期里稳住轧钢厂后勤一把手的位置，甚至还能直接越过高干门槛。 “这都是不少朋友帮忙，还有我老丈人卖了点人情，不然老哥可没这么大能耐能抢来这些东西啊”。李怀德拿起一个西瓜爱不释手的抚摸着说道。 “难怪我就说，我老丈人上回怎么会突然提起你来了”。冯斌指着李怀德笑道。 之前还在纳闷上周去老丈人家吃饭的时候，老丈人还特意提起了李怀德是个人物，当时冯斌也没多想，也只当做是李怀德前些年没少往二商局跑，所以两人才认识。 没想到原来是李怀德家的老丈人认识二商局的人，甚至可能是一二把手的关系，否则李怀德也不可能越过二商局弄来这么多的西瓜。 “呵呵，苏主任之前我们也吃过饭，当初我还没少麻烦苏主任呢”。李怀德先是有些错愕，随后一副恍然大悟的说道。 “说说呗，老李，你这弄得我都好奇了”。冯斌叼着烟一把搂住了李怀德的肩膀说道。 自从认识李怀德开始，冯斌也没想过会跟他把关系处得这么到位，从而也没打探过李怀德背后的势力以及人脉关系网。 但既然得知了他家在二商局有着关系，那冯斌自然是要打听清楚这件事，岳父尽心尽力的帮衬着他，他也得对这位“父亲”负些责任，尽一些子女的义务不是？ “兄弟之前没问，老哥也不好意思说，省得变成了显摆嘛，二商局的潘副局长当年跟我老丈人是一个军区出来的老战友”。 “在淮海的时候，两个人联手包了一趟饺子，具体的事我也没多问，但潘副局长这些年也没少帮衬我”。李怀德单手掩住了嘴，在冯斌耳边低声说道。 “难怪，我就说咱们厂的菜量跟成色怎么比市场里的都不差，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冯斌急忙伸出手掌在耳边搓了搓。 李怀德这种举动，让冯斌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说悄悄话就好好说嘛，用得着贴着我耳朵说嘛。 “哈哈哈，对不住了兄弟，老哥这不是习惯了吗？别见怪啊”。李怀德也察觉到冯斌那有些嫌弃的眼神，拍着冯斌的手臂哈哈一笑。 “老李，哥们没找你帮过忙吧？”。冯斌拉着李怀德走到了库房门口，挥手驱散了几名蹲在地上抽烟的搬运工随后低声说道。 李怀德一听这话，顿时心里就明白了冯斌的话里的意思。 “兄弟可是一直都在帮衬着老哥，也从没提过什么特别的事情”。 “老哥心里有数，回头我回趟岳父家吃顿饭”。李怀德露出一副“我懂的”表情，挑了挑眉语气坚定的说道。 “那就麻烦老哥了，这件事兄弟记心里了！”。冯斌连忙从兜里掏出烟盒，阻下了李怀德想要拿出打火机的举动。 亲手将烟放进了李怀德的嘴里，在拿出打火机替他点上了火。 冯斌明白，李怀德所谓的回岳父家吃饭就是在向冯斌做出承诺，这件事他会尽力去办，那冯斌自然得“感谢”他的帮忙。 冯斌跟李怀德两人正在门口阴凉处吞云吐雾的时候，一道声响从身后远处传来。 “厂长，冯处长，西瓜都挑好了，绝对个大包甜，一共六百个，随时可以让人搬走”。王河北站在离两人十几米处喊道。 “呵呵，老王这人就是有眼力见”。李怀德笑着招了招手示意王河北可以过来。 “老王，这可不兴瞎喊啊，我这任命还没下来呢”。冯斌摆了摆手说道。 “怪我，我这说错话了，我可不是那个意思，冯科长见谅，见谅”。王河北伸手轻轻拍了拍嘴，然后改口说道。 这后勤部的风格要是让王大虎来深造一番，恐怕能震惊他的三观，一个比一个人精，明明就是故意的，还非得装作是喊错了，还得给你赔礼道歉。 “老王东西现在就让人运到保卫处吧”。李怀德亲自走进库房，在那堆西瓜中随手挑出一个，然后切开之后拿着一块放进嘴里尝了尝才示意让人开始搬运。 “兄弟，老哥一会还得去开个小会，就先走了，冷柜里已经提前冻了几个西瓜”。李怀德从兜里拿出一个信封塞进了冯斌的裤兜里，然后轻声说道。 “那谢了，还得是老李体贴啊，回头小食堂我请吃饭，王主任也一块来哈”。 “行，那老哥先走了，回头聊”。两人告别之后，冯斌才带着人回到了办公室里。 很快就有人从冷饮车间里搬来了十个西瓜，冯斌留下了两个，将其他的西瓜让人分别送到了其他科室。 “爽啊，这天气吃西瓜就是舒坦，就是肚子撑得厉害”。徐军揉着有些发胀的肚子说道。 “要得吃就吃吧你，还嫌肚子胀？一会去后勤或者生产车间巡一圈就当消食了”。刘勇打着饱嗝说道。 “嘿，不得不说，后勤送的西瓜还真不错，比我在市场买的都甜”。 “那可不是，你也不看看是谁给咱们送来的？”。 三人一边吃着冰凉爽口的西瓜，一边嬉笑打闹。 “行了，过来把票分了，一人拿六张，后勤分的西瓜都在处里吃，不允许带回家去”。冯斌从后勤送来的信封中掏出了一沓子西瓜票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西瓜票好像是每人两张，但是按一个月两张还是夏天两张我就忘了，这里就按每人一个月一张算吧，目前搜索查不到了，目前剧情在62年夏天，物资刚刚恢复，所以西瓜应该也不充裕） “一会老刘把票送到其他科室里，都注意点影响”。冯斌把信封里剩下的票据交到了刘勇手上，由他代发。 “我一会就去，嘿嘿”。刘勇将信封放进兜里笑嘻嘻的说道。 这年头西瓜数量并不充裕，又没空调风扇这种降温方式，许多家庭一块西瓜都能吃得干干净净，愣是让你瞧不见一点红色的瓜肉。 李怀德这份西瓜票可是送到了保卫处的心坎上，对于每天大多数时间都在巡逻以及训练的保卫员来说，都是十分贴心的行为。 （老冯正在码字，剩下两章在四点之前就能发出来！读者老爷们点点催更，添加书架，感谢支持！） 第190章 冯斌送瓜上门 吃过午饭以后冯斌就揣着西瓜票，骑着摩托车的在附近朝阳菜市场买了两个西瓜，塞进本就拥挤的挎斗里。 到了六院之后，将车停放在了停车棚里，冯斌递了一根烟给了门岗处的一名保卫员之后提着网兜就走进了医院大门。 爬了几层楼梯总算是走到了住院部三楼外伤科室门口，四处晃悠正在找着苏晓婉。 “冯科长，你来找晓婉呀？”。一名女护士瞧见冯斌，热情的上前打着招呼。 “对，这刚好领了西瓜票，想着带过来给大家伙解解暑”。冯斌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扭过头笑着说道。 “这太客气了，晓婉去巡病房了，冯科长您坐一会，我替你去叫她”。陈护士指着过道处的椅子说道，然后往另一个方向快步走去。 冯斌将西瓜放在脚下，然后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的看着人来人往的过道等待着苏晓婉。 “跟我来，去休息室那”。苏晓婉很快就抱着一本登记册跑过来，拉着冯斌就往休息室走去。 “这么热的天，你还跑过来干嘛呀，也不知道晒”。苏晓婉又从一旁借出了一个风扇，将插头插进墙壁上的插座上以后调准位置打开了按钮。 “哟哟哟哟，苏护士这是心疼冯科长咯”。门头探出六个脑袋正往休息室里看着这一幕，不禁的开始打趣着苏晓婉的行为。 同一科室的六名护士当得知冯斌又又又来医院找苏晓婉，手里还提着两个圆滚滚的大西瓜的时候也是纷纷放下手中一些琐事跑了过来。 不提苏晓婉时常会带着一些瓜子花生放在休息室里分享，冯斌每回过来也是会从兜里拿出一些奶糖来“贿赂”她们。 “吃西瓜还堵不上你们的嘴呀，赶快进来吧”。苏晓婉挥手将几人喊了进来。 “谢谢冯科长，谢谢晓婉”。六人将西瓜搬到了桌子上又拿出从厨房借用的菜刀，迅速的将两个西瓜切成了块状以后对着冯斌跟苏晓婉笑盈盈的感谢道。 对于西瓜的诱惑力，六人也是无法抗拒顿时停下了打趣苏晓婉的话语，否则也不会那么迅速的就赶到休息室。 “不客气，大家平时没少照顾我家晓婉”。冯斌礼貌性的笑了笑，对着几人说道。 “我吃过了，你吃吧，这天气忒热了，别闷着”。冯斌摆了摆手，拒绝了苏晓婉递过来的一块西瓜说道。 “主任那我们替冯科长送过去，就不打扰你们啦，晓婉注意点影响哈，可别红着脸跑出来”。陈护士打趣的说道。 陈护士以及其他几名护士双手都拿着一块西瓜纷纷跑出了休息室，甚至还贴心的替两人掩上了大门。 苏晓婉坐在椅子上吹着风扇，小口吃着西瓜，冯斌托着腮帮子面带微笑静静的看着她。 这一刻冯斌完全放松了下来，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苏晓婉。 “你看什么呢”。苏晓婉以为是西瓜汁沾到了衣服上，低头检查了一下发现并没有弄脏，随即疑惑的问道。 “看我媳妇啊”。冯斌咧嘴一笑，被苏晓婉那张充满疑惑的小脸逗得哈哈大笑。 “你啊你，你这一来，她们可炸开锅了，回头指不定得怎么取笑我呢，那嘴的话怪可多了”。苏晓婉白了一眼，语气里有些笑意“责怪”着冯斌。 经过冯斌多次讲解一些“故事”之后，苏晓婉也逐渐的融入了一些已婚妇女的同事圈子。 更加清晰的明白了那些已婚妇女平时热烈探讨的那些蕴含着调侃意味的话题，自从婚后冯斌一如既往的时常跑到六院。 外伤科的护士们都纷纷开始打趣苏晓婉，既羡慕又带有些许调侃意味的各种“赞美”言论也是不断的层出不穷。 “哈哈哈，你们医院这些女同志私底下的话题可不简单啊”。冯斌拿出手帕轻轻的替苏晓婉擦着嘴角上的西瓜残留汁水。 “拿着，回头关系好的你就分一张，家里还有不少，回头我放床头柜里，你用的时候自家拿”。冯斌掏出三张西瓜票以及两张糖票对着苏晓婉说道。 “好，糖票我回头中午去供销社买好了”。苏晓婉很清楚冯斌这些票据的来历，也知道不能声张，接过票据以后就直接放进口袋里。 也明白冯斌这种行为可以让她在住院部里受到照顾，相比起一些脏活累活也总有人会念着一些东西以及冯斌是保卫科科长的名头帮衬着苏晓婉。 所以她回头也打算私下偷偷的跟关系好的姐妹小范围的分享，至于奶糖可以藏在更衣间的柜子里时不时的抓一把出来就好。 “今天碰巧知道个事，我想先跟你聊聊天，看看你的意见”。 “什么事呀？”。苏晓婉双手撑在桌面上，托着下巴好奇的问道。 “是这样的......”。冯斌压低了声音将想要替苏正国出一份力的事情说了出来。 “你是当家的，我听你的！爸那边你去说就好了”。 “抽吧，这是我们科室护士平时放在休息室的”。 苏晓婉从桌子下方拿出一个铁质的烟灰缸放在桌上，示意冯斌想抽烟就抽。 “那我一会就去找爸聊聊，借借力，看这一两年能不能帮爸往前迈一步，李怀德那里，我来处理就好”。冯斌也不端着，直接掏出烟盒跟火机美美的点上了一根烟。 苏晓婉心里也是甜滋滋的，冯斌对待苏正国以及梁怀楠两人的态度以及带着她回娘家的频率已经超过了那栋筒子楼里许多子女。 也让苏家两位老人十分开心，不少相熟的邻居也都对冯斌满口夸赞，苏正国更是“虚伪”的表示这女婿跟闺女就是瞎操心。 “我跟淮南还年轻着呢，这两个孩子也真是的，成天拿我们当老人看待，动不动就往家里跑，扰我清闲”。苏正国在筒子楼里时常会将这句话挂在嘴上。 让不少人都笑骂着这老苏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显摆自家女婿孝顺呢。 第191章 翁婿详谈 “冯科长走啦？下次常来玩，我们会替你照顾好晓婉的！”。以陈护士为首的几人在身后传来的一阵热切的欢迎声。 “我艹，牛，真牛啊”。冯斌快步的走下阶梯，在心里暗叹着这群护士同志语言上的天赋能力。 虽然行事作风不如轧钢厂里那些动不动就要看瓜的大婶大妈们，但那一句“下次常来玩”，听得冯斌是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走出医院住院部大门感受着门外那热烈而滚烫的阳光，冯斌龇牙咧嘴的走到了停车棚处，用手感受了一下坐垫以及把手的温度之后才略微放心的坐了上去。 拧着油门顶着太阳开着摩托车离开了医院。 咚咚咚。冯斌站在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 “请进”。听到门内传来的声音，冯斌才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爸”。 “小斌啊，来来，坐着说”。苏正国看到来人是冯斌，放下了手中的一份文件，对着冯斌招手说道。 “爸，这是上回答应贺叔的烟”。冯斌将手里提着的袋子打开，拿出了两条烟放在桌上。 “这大热天的太阳毒着呢，你也不知道等太阳过去了再来，这烟什么时候拿不是拿”。 苏正国心疼的说道。当即拿起电话打给了传达室，让人帮着从二商局的食堂送了一大碗绿豆汤过来。 “没事，我今天正好分了些西瓜票，然后给晓婉单位送了两个，也刚好有事想跟您商量一下所以就一并把烟送过来”。 冯斌端着冰冰凉凉的绿豆汤用勺子一口一口的喝着。 “西瓜？哦~是轧钢厂后勤部那头的是吧，呵呵，一大早火车站那都差点动手抢起来了”。苏正国放下茶杯之后缓缓你说道。 “什么事啊？咱爷俩就不提什么商不商量的话了，你先喝完绿豆汤散散热在慢慢说”。苏正国直白的说道。 闻言，冯斌也只好大口大口的喝着绿豆汤，这碗是有些大，都快赶上贾家祖传的大海碗了，愣是让冯斌喝了个肚饱。 “嗝...嗝...爸，这局里的碗也忒大了，这一碗下去我一会都得上两趟厕所才能排出来吧？”。冯斌把碗放回桌子上。 毫无仪态的靠回椅子上，摸着有些发胀的肚皮笑着说道。 “夏天多吃点水果，喝点解暑的东西总比你成天靠着喝饮料解暑强，这烟你拿一条回去，我跟老贺分一条就够了，上回机床厂那也送了些，我还有些存货”。 “你留一条平时抽或者拿去给你大伯”。苏正国将桌上的一条烟放进抽屉，然后把另一条烟推向冯斌。 “爸，您就留着吧，我那还有呢，年前的时候老司令给我寄了一些，拜年的时候又往家里拿了一些，我那富裕着呢”。 冯斌说完之后，苏正国瞪大了双眼错愕的看向冯斌。 “你那还有？不对啊...不是...晓婉那丫头不是说...真是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啊，这丫头啊”。苏正国话音几次翻转，最终无可奈何的笑骂道。 苏晓婉平时顺道回家的时候总翻着他的烟，美其名曰“小斌那都快抽完了，总不能让他抽大前门吧”。以此为理由也从苏正国的卧室里拿走了好几条牡丹烟。 也导致苏正国一直以为冯斌这两条特供或平时抽的专供都只是因为老丈人在场，所以才特意拿出来分享的，他都打算自己去想办法替冯斌去弄一条特供给老贺了。 “嗨，晓婉这....爸，我没您想的那么拮据，我能缺着烟吗？要说成箱成箱的往局里搬，那我没这么多，但也不至于像晓婉说的那样”。 冯斌尴尬的直挠头，爷俩也是颇为尴尬，一个是富得不知声，一个是以为对方兜里并不富裕。 “这丫头，等下回回家吃饭的时候，我得问问她！这胳膊肘...不对，这...算了，自己的闺女，宠着吧”。苏正国扶着额头苦笑一声说道。 “烟这一块，我每个过三四个月都能有一些，回头我给您拿一些，您替我给几位叔伯分分”。冯斌见状也只好赶紧转移话题。 “喝茶，喝茶，既然你富裕，那我也不跟你客气，回头我替你把烟都送给其他几个主任那去”。苏正国一边说着一边又往一边拿出茶杯给冯斌倒了一杯茶。 这一幕看得冯斌嘴角直抽抽，像极了前世在医院上班那位舅舅的行为风格，多喝茶喝水解暑排毒。这就是专属于老辈医护家庭的一种“养生”。 “爸，您抽烟，您让我缓缓，我这刚灌进去那么一大碗绿豆汤，这肚子里涨着呢”。冯斌急忙掏出烟盒跟火机对着苏正国谄笑着说道。 听到冯斌的话，苏正国也是哈哈一笑，然后接过烟身体前倾之后在火机燃起的火焰上点燃了香烟，父子两人也就开始吞云吐雾，场面十分和谐。 “说吧，到底是什么事啊？”。闲聊了几句之后，苏正国才笑呵呵的开口问道。 “是这样的，轧钢厂后勤的李怀德.....”。冯斌收起了懒散的模样，一本正经的告诉了苏正国，他的想法。 苏正国脸上的神色也逐渐开始产生了一些变化，看向冯斌的眼神里也越发慈善。 “呵呵，你跟我还客气上了？还整上了你来我往的人情路子啊？”。苏正国指了指冯斌笑着说道。 “这算哪门子的人情往来啊？爸，早晚的事，借力与不借力罢了，靠过去没必要，但他愿意出这份力”。 “我跟李怀德的关系呢，也算是互帮互助，我在一些事上会给他一些支持，但也仅限在线内”。 “至于身后的关系，那只能是私交，我始终是老司令的营长跟小杰的哥们”。冯斌一脸正色的坦言了这件事情上面内心直白的想法。 “我明白，潘副局长跟他岳父的关系，其实也是明摆着的”。 “这件事他出些力气，将来我在蔬菜方面也会保持着以往的比例份额，既然你心里有谱了，那我这当爸的肯定支持你”。 “将来不管你往哪条路上走，那条路通往哪个院门口，那这一家子都会陪着你”。苏正国此时一脸严肃的对着冯斌说道。 从冯斌婚后的种种表现以及在苏晓婉屡次回家之时脸上洋溢出的甜蜜笑容，苏正国早已打心底里对这个女婿十分满意。 他才放心让苏晓天留在部队里安心提升自己，不用担心老两口将来没人照顾，正因如此他才会不留余力的将他多年的人脉都放在了冯斌这个女婿身上。 第192章 钓鱼佬的圣地什刹海 冯斌离开二商局之后，看了一眼左手上的手表，发现这才下午三点半。 “现在回轧钢厂也没必要，回家又太早了，干嘛去呢”。冯斌站在门口点了一根烟开始喃喃自语。 冯斌顿时感觉到了有些无聊，抓耳挠腮了许久，总算想出了一个好去处。 “就去看看传说中的钓鱼圣地什刹海，去那看看有没有传闻中的那么热闹吧”。决定之后，冯斌就坐上摩托车直接往什刹海飞驰而去。 这个年代几乎看不到太多的车辆，又正值上班日的时间点，冯斌将摩托车开得飞快，一路上感受着迎面扑来的热风。 很快就到了什刹海，冯斌将摩托车停放好了之后闲庭信步的在绿油油的树荫下走着。 根据脑海里的记忆寻找着钓鱼佬相对较多的聚集地。 “哟呵，还真如传闻所说，钓鱼的人还挺多的”。冯斌走着走着发现前方零零散散的坐着不少老大爷，甚至还有人坐在一起下着象棋。 像极了一些后世的公园凉亭，几个老头子围坐在一起厮杀的场景，与此不同的是，这些人坐着都是一些小马扎。 冯斌犹如看热闹的吃瓜群众慢慢走了过去，伸着脑袋看着两位五六十岁的老大爷拿着一个小马扎充当着棋盘支柱，正在你来我往的对弈着。 一旁两个空荡荡的两个木桶，以及两根随意摆放的手工鱼竿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冯斌心里感叹了一声，钓鱼佬果然是年纪越大，越容易空军啊。 “小同志，你来找谁啊？”。一旁围观的一位大爷突然发现与在他身后对着周围东张西望的冯斌，眼神里有些警惕的询问道。 在这个年代，以同志称呼对方是最合适不过的说法，也是一种尊重，也算是一个稍微官方语调的叫法。 那位大爷这句话，顿时也引来了正在聚精会神厮杀的两位大爷的注视，就连在周围钓鱼的人也纷纷转头看向了冯斌。 “大爷，我路过，过来瞅瞅，你不要这么警惕的看着我，我可不是什么坏分子”。冯斌摊开手掌急忙解释道，今天出门可没穿制服，兜里也就带着个证件。 总不能平白无故的拿出来，对着别人说，哥们是保卫科的科长，溜班出来瞻仰你们这些成天空军钓鱼佬的吧。 这要说出口了，冯斌保不齐得被这人大爷一人吐上几口深藏在嗓子眼里的浓痰。 “你不上班啊？”。那名大爷仔细的上下打量着穿着略微人模狗样的冯冰，才徐徐的收回了审视目光缓缓说道。 “大爷，您治保会出身的啊？我昨晚值班，白天休息，刚才去看个长辈顺路就过来溜达溜达”。冯斌根据对方的年龄说出了能够盘查路人的治保会。 耸了耸肩顺便又解释了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你早说嘛，我看你鱼竿木桶什么都没带，又年纪轻轻的。跑来我们这些老头子才会来的地方，还以为你是那种玩意呢”。 “老黄，没事了，这小同志就是瞎溜达的，不是那种玩意，大家伙忙自个的吧”。那名大爷这才扯着嗓子向周围注视的众人开口说道。 “我就说，一个仪表堂堂的小伙子，怎么看也不像那种奇奇怪怪的玩意，嗨，老董，那我就接着打盹了”。老黄打了个哈欠，然后再次将脑袋上的那顶草帽盖在了面上。 “那种玩意？啥玩意啊？大爷，您这不会是在骂人吧”。冯斌嘴角微微抽搐，皱着眉头开口问道。 其实在冯斌心中已经有了一种极其强烈的预感，大致猜测说老董大爷话里的“那玩意”是什么意思，但还是有些不可置信，这个年代怎么可能会有那种玩意敢光天化日之下出现。 这不是扯犊子吗？冯斌宁可相信对方说的是敌特或是坏分子，也不太想往那种方面想，毕竟作为一个男人，被说成是那种玩意，还真就挺膈应人的。 “就是拍屁股的兔儿，兔儿爷懂不懂，你不知道啊？没听过啊？”。老董坐回到小马扎上，伸着头仔细看着棋盘中的变化，头也不回的随口说道。 冯斌听到之后顿时瞪大了双眼，内心深处疯狂的浮现出三个大字“不是吧？”。还真被猜中了。 在这种年代，即便是有兔儿爷也不至于敢让人知道吧？而且兔儿爷来这群老头子待的地方做什么........。 冯斌眼睛一亮，顿时产生了剧烈的好奇心，脸上笑容也有逐渐灿烂了起来。 “还有兔爷来这啊？来这干啥啊？真拍屁股啊？”。冯斌也顾不上心里有些膈应，快速蹲在老董大爷身旁兴致勃勃的开口问道。 “你问这干啥？你想找兔爷啊？你这小伙子什么毛病啊？屁股痒痒就回家自个儿挠挠去，别来这丢人现眼”。老董不耐烦的说道，这张嘴是有些损得让冯斌找到了曾经打嘴炮的感觉。 “屁股痒了自个儿挠挠！！”，相当炸裂的词汇都蹦了出来，顿时让冯斌有了一些聊下去的欲望。 “说说呗，来来，几位大爷跟我讲讲这个里头是不是有什么故事啊？，我这好奇嘛”。冯斌掏出一盒牡丹烟然后将整盒烟都递给了老董。 “嚯，牡丹烟？你小子不会是什么高干家庭的孩子吧，不好好工作溜出来玩来了？不怕你家长辈知道了拿皮鞭子抽你啊？”。老董拿过烟盒又重新打量起了冯斌。 “大爷，我没溜班，我不是说了嘛，我轮休，显得发慌路过这里溜达溜达”。 “这就当给您几位润润嗓子，几位大爷给我讲讲那玩意在这有什么故事呗”、冯斌也懒得在这个话题过多纠缠，拿出火机就给几人点上了火。 “唔，这甲级烟就是比经济烟香得多，但劲可差了点”。老董以及正在下棋的两人吸了一口之后做出了评价。 老董突然气站起身走到了一个穿着褂子的钓鱼佬面前，低声说了几句话然后拿回了一张小马扎，放在冯斌身前。 “坐着吧，想听故事啊？那就给你讲讲上个月在这发生的事”。老董自从将那包牡丹烟揣进口袋里之后，就连看向冯斌的眼神也发生了一些变化。 语气里也没有了那种不耐烦，反而有些客气，这就类似像是“吃人嘴短，拿人手软”。烟果然是男人之间促进感情的一大利器。 冯斌当即也点上了一根烟坐在小马扎上准备聆听着属于这个年代的船新版本的故事。 （今天四章，点击催更，添加书架，感谢诸位读者老爷们支持！谢谢） 第193章 六十年关于兔儿爷的故事 “阿哼吭，阿哼吭”。董大爷也算是专业，在讲故事之前还特意清了清嗓子。 “知道为什么我刚才一嗓子就能让那么多人盯着你不？”。董大爷一手拿着蒲扇扇着风，一手拿起水壶灌了一口之后才缓缓说道。 “不知道，不知道”。冯斌十分清楚老一辈人在讲故事的时候的三大爱好，第一是喜欢反问，第二是喜欢你这副好奇得不行的模样，至于第三点就是听完故事后感叹不已的呼声。 董大爷当即脸上浮现出了十分满意的笑容，因为冯斌的脸上充满着“无知”两个大字。 “因为啊，上个月我们有个钓友就在这！被一个像你这么大的兔儿爷给拍了屁股，还上嘴了！！！”。董大爷一惊一乍的说道。 “拍了屁股，还上了嘴？我的老天爷，这么邪乎啊？”。冯斌瞪大双眼，瞳孔也因为内心的惊讶产生了震荡。 “对，老祝就是在这里钓鱼的时候被一个像你这么大的年轻人假意问话，然后趁其不备就被人沾了便宜。 “被人弄得满脸都是吐沫，那架势真特娘的离谱”。董大爷简直就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手舞足蹈的开始形容起了当时的场景。 一旁的两个下棋的老大爷也纷纷附和着当时的场面是多么的震人心魄。 “这是没抓着？当时其他人能放过他？抓着不得打个半死啊？”。冯斌也伴随着三位老大爷的形容逐渐的扩大着笑脸。 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自身的快乐还是得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这种瓜真是太香了。 “要真抓着了，我刚才提防你干什么？那不是吃饱了撑着吗？”。 “就是，人跑咯，一听到老祝呼救不少人就往这边跑，那兔子跑得真比兔子还快，撒丫子一溜烟的功夫就跑得没影了”。 董大爷又从烟盒里掏出了一根烟叼在嘴上，冯斌见状也急忙替他点上了火，催促着他接着往下说。 “是这样的,,,,,,”。董大爷把当时看见的那一幕仔细的告诉了冯斌。 当时正值下午两点半左右，老祝为了当天不再被其他钓友以及家里的孩子嘲笑是空军，特意离着人群有一些距离，独自坐在远处独钓。 因为在此之前他已经接连四五天连一条手指长的小鱼都没钓上来过了，接连反思过后还将空军的原因划分到了其余人下棋聊天声太大，惊扰了海里的鱼。 所以才独自远离了人群，可是好巧不巧就偏偏在这一天遇到了让他终生难忘的那个男人。 当时就有一位穿着破旧褂子，大约三十岁不到的青年上前向他请教一些垂钓技术的问题，老祝原本还因为被人打扰脸上有些怒意。 但一听到对方竟然向他请教垂钓技术，并且还表示前几个月亲眼目睹了他钓上了七八条鱼的故事。 老祝心里一下就十分开心，还热络的招呼对方坐在身旁，随即讲解起了钓鱼的八项看家本领以及他曾经的辉煌战绩。 两人聊的可谓是热火朝天，让当时正准备找个树角方便的老董都有些好奇，还特意上前询问是不是家里孩子。 老祝反倒是得意洋洋的向他解释了，那位青年是特意向他请教垂钓技术的学生，让老董都有些不可置信，毕竟老祝这个人想来都是空军司令部的司令员。 能有人向他请教垂钓技术，那不是耗子跟猫学抓老鼠，瞎胡闹吗。 正当老祝憋着尿意讲得是唾沫星子四处横飞的时候，对方却说尿急，想要上厕所。 老祝讲得正上头呢，哪能说停下就停下，随即表示也要去上厕所，就对着远处喊了一嗓子，让老董几人替他盯着点鱼竿跟木桶。 就当着那人一块往远处的树丛里走去，就在两人纷纷掏出家伙式痛痛快快的对着树丛浇灌完之后，还没来得及提上裤子系上裤腰带。 那人就在老祝惊恐的目光中一把扑了过去，嘴里还念叨着“大爷，我真忍住不了，对不住了”。 老祝被吓得三魂七魄都快消散了，一时之间腿肚子都发软，只能死死的闭着嘴不断的推着面前的人。 当被人掐着棒槌的时候，老祝顿时屈辱感直冲天灵盖，爆发出惊人的力气勉强的推开了面前的青年人。 对着远处大声呼救，也随着老董几人听到呼救声正准备往这边赶的时候，那人哀怨的看了老祝一眼，恨恨的提上裤子撒腿就跑。 在几人拿着手中小马扎赶到树丛的时候，老祝裤子被脱到了膝盖处几乎光着屁股坐在了地上，惊魂未定的用双掌护着下身。 见到众人赶来营救，老祝才缓过神来踉跄的爬起身穿上了裤子，顿时宛如是被人欺凌的小媳妇一般，哇哇的哭了出来。 “老祝可是真惨咯，你是不知道，这件事把他吓得当时哇哇的哭，我认识他十几年都没见着他一个大老爷们哭成这德行，当初他老伴走的时候，都没哭成这样”。 “是啊，老祝一个一天不钓鱼就浑身刺挠的家伙，已经二十来天没来了吧？”。 “二十二天了，哎，这会估计在家里哭着呢，没脸出门咯”。两个下棋的大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过身来叹息着说道。 “这搁谁有脸出门啊？这是要换成我，我就找棵歪脖子树吊上去了”。董大爷面目有些狰狞的说道，仿佛是将他与那位老祝大爷做了所谓的换位思考。 “可不是吗，当时要不是我们几个拦着，他都得一头扎进海里，这事搁谁身上，谁能受得了啊？”。 其余两人也是有些幸灾乐祸，时不时的插上一句话。 “不仅仅是老祝一个人，还有一两个家伙被得手了，估摸着是怕被人笑话所以才没往外说”。董大爷打开水壶往嘴里灌了几口。 “这兔儿爷专找老....老大爷啊？这年头还有这种人啊？”。冯斌被塞了满嘴瓜，也是听得目瞪口呆，一时之间还忘了嘴里正在叼着一根烟。 “烟...烟都快掉了”。老董指了指冯斌那微微张开的嘴上摇摇欲坠念在嘴皮上的香烟说道。 “这听入迷了，一时忘了”。冯斌急忙将烟夹在手指尖，吸了一口之后意犹未尽的说道。 第194章 兔儿爷的故事以及赴京赶考 “知道为什么那些兔儿爷现在专门找我们这种老大爷吗？”。董大爷挑了挑眉，一副教书学生的模样询问着冯斌。 “这我上哪知道去，大爷，别卖关子了，接着跟我讲讲”。冯斌吃瓜吃得正上瘾呢，不断的催促道。 “那还不是看我们岁数大了，落单的没力气收拾他啊？要不然还能是看上了我们这老胳膊老腿皱巴巴的屁股啊？”。 一语惊人！！！，董大爷说出了他们“弱势者”的弊端。 说得倒也没错，这玩意就是图个新鲜感，难免会有几个妖魔化的家伙会一时冲动，整出一些这样的事情也不足为怪。 冯斌也在一些暗门子的审讯时听说过，如今的一些兔儿爷大多数都有相熟的伴侣，也只敢躲躲藏藏的在胡同里厮混。 倒也算是安分，毕竟这种不光彩的事情一旦被人得知，那将是身败名裂的下场。 “那盖着草帽打盹的老黄，你黄大爷，年轻的时候学过一些拳脚功夫，现在我们都指着他在这震场子呢，否则我们谁敢单独一两个人去上厕所啊”。 董大爷指着一旁坐在小马扎靠着一棵大树正在呼呼大睡的黄大爷说道。 冯斌心想，合着这就是他们几个人请来的“大爷的贴身高手”啊，冯斌仔细打量了一下黄大爷的身板，确实这块头不小，而且手关节也有些老茧。 一看就是年轻的时候练过一些拳法，难怪几人会找到他来充当保镖。 “合着您几位是找了警卫员啊，花钱请的啊？”。冯斌收回视线好奇的询问道。 “花个屁钱，我们就是平头老百姓，家里都指着我们钓几条鱼回去打打牙祭”。 “我们每天每人给他拿两根烟就当是给他的保护费了”。董大爷拿出一包经济烟，然后拍了拍烟盒对着冯斌解释道。 “这故事怎么样？听着是不是比听说书还来劲？”。一旁下棋的大爷打趣的说道。 “太上劲了，都快把我听迷糊了，老董，你这家伙以前是不是在天桥底下说书的啊？”。 “小同志，你啊，也得留点神，瞧你斯斯文文的，别被人给盯上了，回头在树丛里把你按在地上，那你就别做人咯”。 几名大爷也是纷纷打趣着冯斌，还关心起了冯斌的屁股安全。 “那不会，我这身强体壮的，要是遇着了，我都能把他打个偏瘫不可”。冯斌额头上仿佛就像是飞过了三只乌鸦。 这玩意还敢碰着他，冯斌心里想着，空间里三四把上了膛的手枪，别说是一个兔儿爷，哪怕....来一对。 冯斌那都不在怕的，实在不行就把弹夹清空了，就不信，几只兔儿跑得能比子弹快。 “小同志可别说大话，告诉你，十几二十年前可没少有一些兔儿爷专找你这样的年轻人，那时候真的是有不少年轻人被人糟践啊”。 “也得亏现在世道好咯，那些祸害人的玩意死的死，抓的抓，还有一小部分都躲起来了，你们这些年轻人才不知道他们的厉害”。 “当初这些搅屎棍啊，没少干出一些离奇的事来，拔出萝卜带出泥的谚语听说过吧？”。 两个下棋的大爷，一位姓刘，一位姓林，两人也是收起棋子，然后加入对冯斌的说书队伍里。 讲述着许多年前那些八大胡同的故事，冯斌这才得知，原来那八大胡同可不仅仅是养着女人用来伺候男人。 还有不少年纪轻轻甚至是还没成年的小男孩，专门供应给一些有着“特殊”癖好的人群，尤其是当年从宫里出来的一些“残缺”之人。 如今那些兔儿爷，许多都是在那时被八大胡同里调教得改变了性取向，还有一些则是天生或被后天掰弯的可怜人。 “以前这样的人可不少啊，听说过明清时期附近赶考的典故吧？”。林大爷指着他的嘴，暗示着冯斌。 “听过，就几百里，几千里的背着行囊来49城里赶考嘛，一走就是大几个月，甚至一年多”。冯斌连忙又掏出一盒烟赶忙拆出几根，分发给了几个大爷。 “你这只知道附近赶考拔山涉险，但你可不知道其中的一些隐秘啊”。 “当年的书童，可不是一般人敢去当的，那都是得受尽屈辱的”。 “.....”。林大爷开始缓缓的说起了一段曾经由他祖父告诉他的故事。 所谓的赴京赶考，许多人大致上知道的都仅仅是大户人家的书生带着书童不远万里的来到北京城里参加科举考试。 路上的危险也大多都是会遇到一些山贼土匪的劫道抢劫，但没人知道的是，在那个年代里所谓的“书童”，白天要护着主子。 晚上则是要随时替主子解决“问题”。 冯斌愣是被几个大爷以“兔儿爷”的故事硬控了一个小时，坐在小马扎上吃了好几个硬瓜。 “这行啊，那三位大爷，这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家去了！”。冯斌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已经四点多了，意犹未尽的说道。 “行吧，你回去吧，我们几个也差不多要收拾一下去接孙子放学了”。几人摆了摆手，然后也陆续开始收拾起了各自的东西。 “那成，大爷再见”。冯斌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衬衫，然后转身就往停放摩托车的方向走去。 “老董，这小子该不会是那玩意派来盯梢的吧？摸清楚底细了以后在对咱们下手？”。林大爷将棋盘整理完毕之后随口问道。 “屁个盯梢，我那是咋呼他呢，说故事懂吗？那肯定要说得夸张一些啦”。董大爷没好气的说道。 “老黄，辛苦你了，这烟你拿着”。董大爷从兜里拿出那包经济烟然后抽出了七八根，递给了还在呼呼大睡的黄大爷。 “唔？怎么多了两根啊”。黄大爷被摇晃醒了，迷迷糊糊的接过了香烟，揉了揉眼睛仔细的数了两遍面前的烟。 疑惑的开口询问着董大爷。 “刚才那个小子，听我讲故事，给了一盒好烟当报酬！我就多给你两根，怎么样？我大方吧”。董大爷拿着牡丹烟在黄大爷得意洋洋面前晃了晃。 “嚯，牡丹烟啊，老董给我也来一根”。黄大爷伸出手掌，四根手指向内招了招。 “给，明天你早点来，别让我们提心吊胆的等着你”。董大爷大方的拿出一根牡丹烟，递了过去。 “没问题，我明天吃完午饭就过来”。黄大爷接过烟，起身也开始拎着小马扎跟着几个人一块往另一个方向走，准备接各自的孙子回家。 第195章 漫长的一天，粮站领粮食 冯斌一路上骑着摩托车，脑子里在消化着关于“兔儿爷”的故事，嘴里不断的发出啧啧的感叹。 也开始理解那些时常拿着鞋垫或者围巾，饭后围坐在一起的小脚稽查队大妈们的为何会那么热衷于吃瓜跟八卦了。 “一包烟听了一个多小时的故事，这买卖还行，谁让哥们兜里富裕着呢”。冯斌乐呵呵的摇晃着脑袋骄傲的低声说道。 路过粮站的时候，冯斌停下车准备顺道把这个月即将快过期的粮食领回家，刚从公文包里翻找出了粮本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笑声。 “冯科长，今个儿什么事这么开心啊？是有什么喜事吗？”。 “哟，老张啊，你也来被派遣过来领粮食啊？”。冯斌转过身就看见了拿着粮食口袋正走过来的张顺便。 “是啊，我媳妇她前些天摔了一跤，这腰扭了”。张顺丰走上前，掏出烟盒就跟冯斌两人一边排着队一边闲聊着。 没错，就是在排着队，冯斌也是有些无语。这都快二十号了，还是临近下班时间，粮站居然还能排起十几人的长队。 要不领这粮本上的粮食，也不合适，所以每次冯斌都是赶在月底之前来领，可没成想今天居然这么多人。 “我可听说了啊，冯科长这是要高升了？”。张顺丰贴近冯斌耳边低声笑道。 “哟，消息挺灵通的嘛，赵杰那小子告诉你的吧？”。除了赵杰，冯斌也想不出张顺丰能从哪里打探出这个消息了。 “呵呵，对啊，昨天我跟赵所长去分局开会的时候顺便一块吃了个饭”。 “月底带着人上我那吃饭去，本来准备等任命下来在告诉你的，没想到身边出了叛徒啊”。 “哈哈哈，一定，一定”。张顺丰跟冯斌两人就这么勾肩搭背的低低呢喃着。 很快排队的人越来越多，甚至有人认出了张顺丰也不断的跟这位副所长打着招呼。 前方两三个人也回头看向身穿着制服的张顺丰，还提出了可以让他跟冯斌先行购粮的提议，也被张顺丰婉拒了。 “两本，都帮我换了吧”。冯斌掏出钱夹在粮本以及几个粮食口袋一并递到了柜台处。 “好嘞”。粮站的工作人员以往总是习惯性的板这一张臭脸，冯斌第一次来的时候就遇到过，当即不小心的将工作证“掉”到了柜台上之后。 这个粮站的工作人员以及一名统筹登记的会计从那天以后，对冯斌的态度是越发和善，乃至于冯斌平时偶尔将白面兑换成大米的时候。 大米里都没有掺杂着所谓的稻穗以及碎石子，节省了许多挑出这些东西的时间以及精力，虽说冯斌平时吃的都是空间里积分兑换的米面。 但也算是对方表达的一种善意。 “您的是四十九斤粮食，两成白面，都给您装好了，您看看秤”。工作人员将粮食口袋逐一放在了秤上过了秤，指引着冯斌检查重量。 “这是苏护士的，三十九粮食，两成白面”。又重复了一次操作之后，冯斌才接过了几个粮食袋子。 冯斌身为保卫科人员，属于重体力劳动者，按照粮食供应级别可以领取的粮食等级是四十九，四十六，四十三以及四十，四个等级划分。 而苏晓婉属于轻体力工作者，粮食供应级别也是由三十九斤逐次往下每级降低三斤，至于这级是根据怎么区分的冯斌也不太清楚。 （没查级别划分，所以就按最高算吧，那年头医护是真的累，根据我外公再世的时候说过，一个外科大夫有时候能累得一到家有时候倒头就睡，所以苏晓婉在这就按照轻体力劳动换算吧） “走了，回家交差去了”。张顺丰将一家人的粮食领出来之后，把几个粮食口袋绑在了自行车后座上就跟冯斌挥手告别。 冯斌单手提着接近一百斤的粮食走四合院，不少人也见怪不怪的没有惊叹着冯斌那惊人的臂力。 “冯科长领粮去啦？”。 “对，呵呵，今天家里粮食快吃完了，赶快去领回来，不然晚上开不了火了”。冯斌露出标志性的笑容回应着几个大妈。 “科长，您下回把本子给我就成，我替您跑一趟就是”。许大茂正好在后院穿着那身保卫科的制服不断的调整仪态。 见到冯斌提着粮食口袋走进后院，立马就跑上前来敬了个礼。 “你少添乱了，粮食还是我自己去领就好，你有这功夫明天给我把车擦了”。冯斌瞥了他一眼，摇头说道。 “好，好，好，明个儿我中午吃完饭的时候一准就将您的车擦得干干净净的”。许大茂不停地点头的应和道。 看他这点头的频率，冯斌都想在他脖子上装上一个发电机，看看能不能做到所谓的颈部发电的功能，也省得四合院这附近一言不合就断电。 “你有事啊？”。看到许大茂有些谄笑的站在房门口没有离开，冯斌开口问道。 “那个....那个..”。许大茂挠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 “说吧，娄家找你茬了啊？”。冯斌还以为是下午他不在的时候，娄家又找上许大茂谈复婚的事情了，皱了皱眉。 “那没有，是..是我徒弟学强，他想让我问问您，咱处里的电影还放吗？”。 “如果不放的话，他想着先在乡下多待一阵子，跟老乡处好关系”。许大茂见冯斌误会了，急忙解释道。 原来是王学强刚刚担任了放映员的工作，老乡们比较热情，上回给他送了不少补身体的“特产”。 礼都被人塞进兜里了，那自然也得相应的做出回报。 但又刚上任放映工作，他想着要不要先在保卫处放几部电影，在下乡，但是又没接到冯斌的通知，所以不敢贸然的随意接下乡任务，只好请师傅来帮忙打听打听。 “放吧，这两天让他抽个功夫在处里先放几部电影，然后在接下乡任务吧，以后还按照你之前的时间放电影就行”。 冯斌对王学强的好感也加深了一些，这孩子跟许大茂学得还不错，没因为到上正式的放映员就飘起来了，还知道先请示。 “那我明天一早就去告诉他，让他挑几部新的来放”。许大茂也算是尽心尽力对这个接了班的徒弟，话里话外都是想替这徒弟在保卫处混个好人缘。 第196章 娄家在行动 “你们处里要放露天电影啦？那我明天跟陈姐她们说说，晚上几点呀？”。苏晓婉坐在怀里反手搂着冯斌的脖子问道。 “晚上七点开始，放两部电影，她们想看的话就早点来吧”。冯斌亲了一口苏晓婉的脸颊，闻着湿漉漉的秀发上淡淡的洗发粉香味。 “这许大茂还真懂事啊，知道谁才是他的大腿，回头要不我给他介绍个相亲对象吧？”。苏晓婉对许大茂的印象倒也不错。 成天嫂子，嫂子的喊着，更甚是回到四合院之后时常见到他拿着扫把在冯斌家门口扫着地上的落叶，偶尔更是撒着一些水在清扫尘土。 “不用，你介绍的人要么是医院的护士，要么是医院谁家的亲戚”。冯斌摇头拒绝了这个提议。 “护士不好吗？住院部儿科的小田就不错呀，家里双职工，人长得也挺不错的呢”。苏晓婉疑惑的说道。 “人不错，家庭也不错，但成分不够啊，你忘啦，许大茂以前是资本家的女婿”。 “他也离了婚，街道还帮着宣传他帮扶困难户的事，应该.....你的意思是说想要让他去乡下找个媳妇？”。苏晓婉说着说着，突然想起了冯斌以前说过的话。 冯斌以前就告诉过她，许大茂的成分被影响就得在成分上找补回来，那最好的方式就是娶一个烈属家庭的子女，但是这样的家庭是不愿意将闺女嫁给他的。 那只有一个可能，娶乡下媳妇，建立一个对物质以及家境毫不在意的形象，将来才能有进步的空间。 “对咯，再说了他还在吃药锻炼身体，这事也不急于一时”。冯斌从茶几上拿起烟盒，苏晓婉则是抢过了打火机替冯斌点了一根烟。 “那我也认识一个乡镇的办事员，回头让人帮他参谋参谋也是可以的，你可小瞧我了呢”。苏晓婉将脑袋埋进冯斌的胸口撒娇的说道。 “你还认识乡镇上的人啊？”。冯斌用下巴摸了摸苏晓婉的脑袋，又将苏晓婉横抱在身前看着她问道。 “以前我们医院安排下乡问诊的时候认识的，我一直在努力实践中学习进步哦”。苏晓婉从冯斌怀里挣扎的坐起身，双腿跪坐在冯斌的身前笑盈盈的说道。 “是吗？那我检查一下你的学习情况，看看你学到了我多少本事吧”。 “来啊，我可不会怕你！！！”。 伴随着两人正锋相对的架势，很快漆黑的房内就传出了熙熙攘攘的摩擦声。 犹如苏晓婉那不服输的精神，冯斌拿出了七成以上的战斗力发起了总攻，随后的战场格外惨烈，沙发上，床上都零零散散的掉落着两人的衣物。 长达将近四十五分钟的战争结束后，苏晓婉依靠在了冯斌的胸前躺着，脸颊通红，面色娇羞的不断用着手指头在冯斌胸口处画着圈圈。 “就你？还想跟我斗，说好的不投降呢”。冯斌伸手在床头柜上抹黑的找到了烟盒以及火机，美滋滋的点上了一根事后烟。 吐了一口烟圈对着苏晓婉说道。 “我总会打赢你的，你别得意”。苏晓婉张开嘴，咬在了冯斌的手腕上。 “你属狗的呀？还咬人”。冯斌轻轻的拍在苏晓婉光滑的后背上。 一根烟过后，苏晓婉也因为体力耗尽昏昏欲睡，哈欠连天，冯斌见状莞尔一笑也就盖上了一床单薄的被子，两人相拥而睡。 ———————————— 第二日，许大茂骑着摩托车，冯斌则是坐在挎斗里打着哈欠，到了轧钢厂许大茂熟练的将车停在了停车棚之后，冯斌才从挎斗里站起身走去了办公室。 许大茂被调到保卫科以后，轧钢厂那辆放映员专用自行车也还了回去，每天要么腿着，要么就坐着无轨电车来回跑。 冯斌早早就安排了人教他骑摩托车，为的就是未来的日子里能有一个专职摩托车司机。 “小斌过来我办公室开个会”。 冯斌刚泡好了茶就接到了陈德忠的电话，只好端着茶杯走了过去。 “报告”。冯斌坐在陈德忠的办公室沙发上，其他科室的人也陆陆续续的走了进来。 陈德忠挥了挥手，几人当即就各自搬着椅子坐在了固定的位置上，冯斌则是坐在了办公室左手边。 既然是闭门小会，没有那么正式，所以很快办公室里很快就形成了烟雾缭绕的场景。 偌大的办公室即便开着一扇窗户，也架不住这么多杆老烟枪吞云吐雾的抽着烟。 “事情很简单，有人向上级领导请示，得到批准，股东娄广业会拿出今年部分的分红捐助一些伤残家属以及困难家庭”。 “这件事，刚才已经在小会议室上谈过了，我想问问你们的意见！”。陈德忠徐徐说出了刚才跟杨书记，吴主席，陈爱军以及李怀德几人的谈话内容。 “这跟咱们处应该没多大的关系吧？”。办公室主任黄有才举手说道。 “是啊，这也是轧钢厂内部的事，又不是一个单位的，处里的困难户几乎早就被安排好了，也不需要占这份便宜”。 其他几个科室的科长也纷纷附和道。 保卫处的保卫员工资想来不低，定量也充裕，还有着一些额外的油水，即便家里人口相对较多，也在这些年陈德忠以及下属几个科长的帮扶之下。 分别都有了一些临时工作，甚至逢年过节保卫处的福利也都会比轧钢厂的工人好上不少，所以大多人都并不在乎这所谓捐助。 “小斌，你怎么看？”。陈德忠看向冯斌，扔过了一根烟然后开口询问道。 “我认为直接拒绝就好，他是轧钢厂的董事，跟我们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冯斌明确表达出了抗拒心理。 “跟我的想法不谋而合，捐助？这算什么意思，我们武装部的人难道连自己单位的伤残家庭都照顾不了吗？”。陈德忠点了点头，然后拍着桌子说道。 娄半城的这个行为，其实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来，无非就是想向上级部门表达出娄家一直都愿意融入工人阶级的决心罢了。 知情者更是清楚，这就是想用这件事洗清娄晓娥事件的影响。 “那就这么决定了，这件事情我会在会议上明确提出拒绝。各自回去跟科里的困难户说清楚，不要到时候私底下有什么抱怨的话”。 办公室内的众人也都清楚，陈德忠是为了消除一些人的抱怨情绪，所以才造就的这个小会，也纷纷点头准备回去找一些人谈话。 困难了，找处里解决，别去眼红别人单位发的一些所谓的帮扶捐助，不然得让人笑话保卫处连几个困难家庭都照顾不了。 （今天还是四章，催更，书架以及五星书评，读者老爷们帮忙做做数据！感谢支持！） 第197章 娄半城与杨书记的合作 “娄广业还打算跟娄晓娥断绝父女关系，他倒是很果断啊，生怕被人抓着这一点抨击”。所有人离开了以后，陈德忠才向冯斌说了一些隐瞒在其中的内幕。 “没提出其他要求？”。冯斌皱了皱眉头，左手在下巴上不断的搓着。 “没有，他倒是很识相，不然的杨国栋也没办法跟上级部门去提起这件事”。陈德忠摇了摇头说道。 “许大茂的事，他算是下了血本了，不然冶金局也不可能会同意这件事，明摆着杨国栋被他说服了”。陈德忠已经猜出了两人之间存在的“朋友”交易。 “呵呵，那一屁物资债，有人给他背上了，又能博工人名声，这倒也符合他的行事风格”。冯斌打了一个响指，笑着说道。 杨书记之前赔出的那批物资，除少部分是上级部门额外批的，还有一部分是跟李怀德高价买的，其余的恐怕都是从一些好友那借出来应急的。 就连生产部那些处长，科长都从兜里掏出了一些票据贴补给了他，那这些人私底下自然会有不少怨言。 别看杨书记近期表面挺风光的，但外部内部都有着不少麻烦，甚至就连在招待餐的事情也是麻烦连连。 孙成自从上次在后厨事件以后，对他这个书记可是听令不听调的态度，几次招待餐都让人找了孙成。 但一听到是杨书记吩咐的，孙成当即就直言手腕疼，没办法做饭，要请假，就连其他几个食堂手艺稍微还过得去的厨子如今也只听李怀德一个人的。 逼得姚秘书好几次都没办法，只好开着车急忙从国营饭店高价请了一名厨子才把招待餐勉强糊弄了过去，但这样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 娄半城此时正坐在沙发上对着杨书记笑盈盈的说着一些冠冕堂皇的吹捧言论。 “杨书记，这次幸亏有你帮忙，否则我都得被那个不孝女坑惨了”。娄半城微微欠身对着杨书记感谢道。 这块压在身上数天的巨石总算缓缓的放了下来，娄半城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 至于娄晓娥，在这件事里就成为了一个牺牲品。 娄家近期为了尽快消除影响，费劲了心思想要把她再嫁给一些成分极好的家庭，甚至是让媒婆转达出了娄家会给出不菲的嫁妆。 一些成分颇为不错的工人一听到相亲对象是近期声名赫赫的“娄家千金”，顿时将脑袋摇得就像是拨浪鼓一般，连连拒绝。 也有一些为了金钱财富愿意迎娶娄晓娥的家庭，但无一例外心思都有些野，娄半城私下打听了一圈就发现为人不太可控制。 所以一来二去，都没有替娄晓娥找到一个合适的夫家，他渐渐的发现，如今娄晓娥闹出这件事之后，再想找到像许大茂这样既好控制，成分又好的家庭是少之又少。 最终也只好做出了决定，将娄晓娥赶出家门撇清关系，又迅速的联系上了轧钢厂的老熟人牵线，找上了目前债务压力颇为严重的杨书记。 “娄董客气了，这也是领导的意思，至于晓娥的事情，不会牵连到你”。杨书记倒很享受曾经这位在轧钢厂享誉盛名的股东的吹捧。 眼睛微微弯起笑盈盈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工会那边很快就会统计出厂里需要捐助的人数以及情况，到时候会把具体数额做成账本交给娄董查看”。放下茶杯之后，杨书记将话头递了出来。 “好，这件事就麻烦杨书记跟吴主席了，娄家会记下这份恩情，将来一定报答”。娄半城略带歉意的对着杨书记说道。 “谈不上报答，我那些事也还希望娄董多费心思”。杨书记摆了摆手，客气的说道。 娄半城已经答应会以其他方式替杨厂长偿还那些借来的物资，还会私下帮他从国营饭馆挖出一至两名手艺不错的厨子。 至于怎么挖人，无非就是钱财的事情。杨书记自从在一些事情败在了李怀德手上，他也开始检讨着曾经的那一套笼络人心的手段是否过时了。 以他的角度来看，李怀德之所以能以众多福利将后勤部的干部牢牢掌控在手里，让他几年时间里都没有办法进行安插人手。 就是因为李怀德兜里富裕，给得多。生产部的油水比不上人，那如今有个钱袋子送上门，既能解决眼下的债务又能在后续一些事情方面得到助力。 这才促使他将娄半城的事情放在了心上，又稍微将办法做些许改良之后汇报给了一些老领导，以困难户跟伤残家属以理由，达成了这次互帮互助的善举。 “杨书记放心，我已经找了以前相熟的厨子谈过进厂的事项，明天一定会有答复”。娄半城拍着胸口保证道。 “那我可就等着明天尝尝厂里新炊事员的手艺了，老吴明天一块在小食堂吃顿饭怎么样？”。杨书记笑呵呵的转头问道。 “好，那就一块吧，但要不要通知一下后勤跟保卫处那边？”。吴主席如今也是跟随着杨书记的步伐，以领导马首是瞻，提出了些许建议。 “老吴说的是，这也算是厂里内部领导班子的一次小会餐，娄董明天中午人能到厂里报道吗？”。杨书记顿时脸上的笑容凝固了片刻，但很快就回过神来。 “没问题，明天一早人就会进厂候命，不会耽误中午吃饭”。娄半城闻言，当即再次做出承诺。也已经想好了一会得马上去找到那两人，再提高价码趁早将事情定下来。 “那就这么定了，明天上午开个会，宣布这件事情，然后会议结束以后一块吃顿饭”。杨书记站起身将此事定下。 “好，那我就不耽误杨书记跟吴主席的工作，先告辞了”。娄半城哪能看不出来，杨书记这架势就是送客的意思。 当即站起身来微微点头，然后准备离开。 “好，娄董慢走！老吴替我送一送娄董，我就先处理公务”。杨书记说了一两句客套话，然后亲自送娄半城出了房门之后。 坐回了办公桌前，开始整理着一些工作上的文件，有了娄半城以及上级领导的支持，他今天的心情十分愉悦。 第198章 娄半城的糕点 “广业.....这件事就没有再商量的余地了吗？晓娥是我们的女儿啊”。娄母谭雅丽坐在沙发上不断的流着眼泪在替娄晓娥求情。 “哼，还有余地吗？还能有余地吗？她差点将娄家两代人的布局毁了！！！”。娄半城背着双手站在客厅中央看着面前的母女两人，沉声说道。 娄晓娥听到父亲如此决绝的话，哭泣之声更加凄惨。没想到从小挺爱她的父亲，会因此对她这么无情。 “广业啊，你这要晓娥去哪啊？她怎么生活啊”。谭雅丽抱着女儿心疼不已的说道。 “爸，我知道错了，我.....我也是...一时冲动....爸不要赶我走”。娄晓娥推开了母亲，冲到娄半城面前跪在地上抱着他的大腿哀求着。 自从几次相亲失败，娄半城对她的态度越来越冷漠，一开始她还以为过些天这么疼爱自己的父亲就会消气，那句“断绝父女关系”也只不过是气话罢了。 “没有选择了，为了家里！也只能牺牲你，这也是你罪有应得”。娄半城伸出手将娄晓娥的双掌掰开，然后指着她说道。 “哥哥，你帮我求求爸，我真的知道错了，不要赶我走....哥...嫂子”。娄晓娥跪在地上转向另一处沙发上对着兄长以及嫂子说道。 “我不是你哥，月兰也不是你嫂子，你不是娄家的人了”。娄雨庭板着脸嘴里说出了一段与娄父极其相似的话语。 嫂子月兰也同样冷着一张脸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念在父女一场，雨庭，给她拿三百块钱，将来不要再回来了！”。 “待会我回来，再见到她在这里，你就跟她一块滚出娄家”。娄半城转过身冷漠的说道。 对于一个姨太太跟旁出的女儿，娄半城没有一丝怜悯，若不是看在谭雅丽还算年轻貌美，娄晓娥从前也算听话。 念在了这些年的情分上，才没有将母女二人一起赶出娄家，更别提留下这些钱，让其能勉强生活。 娄雨庭闻言，从兜里拿出一沓大黑十，抽出了三十张扔在了娄晓娥面前。 “拿着钱，带着你的行李离开娄家，我回来的时候不希望在看到你还在这里！”。娄广业放下一句话之后就走出了客厅。 娄雨庭也同样带着媳妇跟了上去，留下娄晓娥跪在地上看着散落一地的大黑十泣不成声。 “晓娥，你怎么就那么不听话啊，你为什么不听你爸爸的话啊”。谭雅丽扑到女儿身上，抱着她不断的责骂道。 谭雅丽也知道在娄家她没有丝毫话语权，纵使有万般不舍，也不敢违背娄半城的命令。 “妈妈，我怎么办啊！！！我不想走啊，您帮我求求爸爸，不要赶我走啊”。娄晓娥哭得撕心裂肺，她也没想到事态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妈妈会去看你的，晓娥，你别再惹你爸爸生气了，听话，去...去收拾衣服”。 “我不走，我不走，妈妈，我不想走”。娄晓娥死死的抱住谭雅丽，不断的摇着头。 母女二人抱在一起哭得梨花带雨，谭雅丽也没有正面回答娄晓娥的请求，只好不断的开始安慰着她。 ............ 娄半城驱车来到了一家国营饭店外，坐在车上静静的等着，没过一会司机就带着一名膀大腰粗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娄先生，吕师傅来了”。司机打开车门然后恭敬的说道。 “吕师傅，快上来说话”。娄半城十分热情的招手说道。 “娄先生，不是说容我在考虑考虑吗？”。吕师傅弯腰坐进了车后座之后缓缓说道。 “吕师傅啊，娄某这也是有些着急啊，还请多多担待”。娄半城微微笑道，手掌轻轻拍在了吕师傅那条有些油腻的裤腿上。 “娄先生，我这也是有些为难，我在饭店干得好好的，这要去了工厂难免会被一些师兄弟笑话我啊”，吕师傅摇了摇头，面露难色。 这年头，成分好手艺好的厨子，又有几个愿意去工厂上班。这里面不仅仅是待遇问题，有的还是同行之间的一些背地里的嘲笑。 一些领导担心被人看见常去饭馆吃饭，不少人都私下挖着国营饭馆的厨子，就连孙成当初也是李怀德费劲力气才挖到轧钢厂的。 对比起一些大厂领导的承诺，娄半城在这方面除了钱也没其他的可以补贴了。 “吕师傅，你只管好好做菜，领导也会记着你的，其他方面有什么难处尽管提出就是”。 “这些糕点，是娄某的一些心意，吕师傅拿回去尝尝”。娄半城将一旁的那盒茶叶以及稻香村双手递给了吕师傅。 还着重的在那盒糕点上轻轻拍了拍，吕师傅眼神飘忽不定的捏了捏糕点里的东西，当即脸上的神色有些异样。 “吕师傅，帮帮忙，这份情娄某将来必有回报！”。看到吕师傅的表情变化，娄半城笑呵呵的继续劝说道。 “那...那好，那我答应了，至于怎么调去轧钢厂，就看领导怎么安排”。吕师傅沉思了片刻之后缓缓点头说道。 娄家开出的价码不低，每个月私下补贴五十块钱，还会贴补不少票据，这次是在糕点盒子里装上了一些物件，让吕师傅颇为心动。 所谓的面子哪有钱实在，他跟娄半城也算是旧相识，早些年没少受邀去娄家做饭，深知娄家向来大方，刚才那般只是装腔作势为了多要一些好处罢了。 “感谢，感谢，那明天一早我来接吕师傅一块去厂里”。娄半城哈哈一笑然后拍了拍吕师傅的肩膀。 “好，那我就先回饭店里炒菜了”。 两人交谈结束以后，隔着车窗看着离去的吕师傅，娄半城脸上的笑意也逐渐消散。 在早些年娄家的眼里，一个召之即来呼之即去的厨子，如今也能在他面前装腔作势摆出一副为难的神色，让他心里有些不痛快。 “回去吧”。对着司机嘱咐了一声，然后才缓缓靠在车座上闭上了眼睛。 第199章 冯李合谋算计 翌日。 轧钢厂宣传科几名宣传干事正在热火朝天的贴着大字报，内容也很简单，就是宣传近期厂内的一些职工表现。 以及轧钢厂这个月会对一些“伤残困难”职工家属进行捐助的决策。 “海棠，你看看，我贴得怎么样？”。杨为民将大红色的纸张贴在了宣传栏中，仔细的端详了起来。 于海棠闻言，对着杨为民微微一笑，那一抹笑容看得春风得意的杨为民喜上眉梢。 “工工整整”。于海棠将粉笔放回到盒子里，竖起大拇指夸赞道。 “那当然，海棠你累不累，我跟你一块写吧？”。杨为民凑到了黑板报面前也从椅子上拿起了一支粉笔也开始了书写着一些口号语。 于海棠也没有开口拒绝，两人就站在黑板报前一直许久了半个多小时才将一些“语录”写完。 “为民，我听说今天厂领导们都要去小食堂吃饭呀？”。于海棠接过杨为民递出的手帕，擦拭手掌的粉笔灰，漫不经心的问道。 “是啊，厂里几个部门的领导都会去，而且厂里还新调来了一个五级炊事员”， “厂里不是已经有孙师傅了吗？怎么今年又有五级炊事员愿意从饭店里调到厂里啊？”。于海棠将手帕递了回去，疑惑的问道。 “嗨，那孙成是后勤部李副厂长的人，不懂事，觉得自个儿有点本事就不听话呗”。 “既然不听话，那我叔叔就直接找了一个五级炊事员！”。杨为民挑了挑眉，神色得意的讲解着这件事的内幕。 “为民，一会你也要去小食堂吃饭吗？”。走到宣传科楼过道时，于海棠停下脚步眼神里有些闪烁的看向杨为民。 “对啊，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中午我就不能陪你去吃饭了”。杨为民愕然的说道。 他身为杨书记的亲侄子，又是被安插在宣传科的钉子，那杨书记自然是要时常提携一下他，让他刷刷脸。 也可以提醒一些人，宣传科副科长的位置已经内定了，级别虽然差得还远，但办法总比困难多，完全可以先挂上一个代理副科长的头衔，先把坑占着。 “海棠，这是厂里领导班子的会餐，我也想带着你啊，可是叔叔说只能让我自个儿去”。看到于海棠有些垂头丧气。 杨为民顿时就知道她心里的想法，耐心解释道。 “你去吧，我没事，以后我继续努力提升！肯定也能靠自己本事参加这种聚餐的”。于海棠扭头甩着两个辫子就推门走进了宣传科的办公室里。 “海棠，哎，你别生气啊，我...我...我给你想想办法还不行吗？”。杨为民见状急忙跟了进去，拉着于海棠的胳膊，满脸无奈的解释道。 作为轧钢厂除傻柱以外的头号舔狗，杨为民是完全没有看出于海棠只是有些丧气，并没有生气。 “真的？”。于海棠眼睛一亮，开口问道。 “真的，待会就说我们刚好一块写完播音稿子，然后我借故让你过去念念，顺便就把你留在包间里吃饭，可以了吧？”。 杨为民绞尽脑汁想出了一个略微有些勉强的办法，为博红颜一笑，他也做好了饭后私下会被杨书记责怪几句的准备了。 得到准确答复，于海棠顿时喜笑颜开，看见女神如此开心，杨为民心里充满了自豪感，两人则是坐在桌前开始准备着一会于海棠的播音稿。 .............. “兄弟，这老杨这招借势，可真是时候啊，一会广播结束以后，那不少人都得有歪心思了”。李怀德吐了一口烟之后有些无奈的说道。 杨书记接任书记之前发生的几件事，尤其是上次让生产部集体掏兜填坑的举动，让不少人都有着怨气。 让李怀德抓住了机会，不断的向一些人传递出了友好的信号，也在私下进行了一些接触。 他费了不少力气在拉拢一些大会议上有投票权的人，以此来巩固他在轧钢厂的话语权。 可没想到半路杀出了一个娄半城，一些人在前两天就直接切断了跟他的友谊，之前所有的努力顷刻之间化为虚无。 “哎，无形中帮了老杨一把，老李，我也没想到一个许大茂离婚，能让他捡了个便宜”。冯斌叹了一口气，拍了拍李怀德的肩膀。 心想“老李啊，他这是捆了个炸药包啊，但兄弟不能提前告诉你啊”。 “兄弟，我不是这意思，我可不是来跟你抱怨的”。李怀德看冯斌有些歉意的神色，急忙摆手解释道。 别说因为冯斌无意之举让他少交了几个科级朋友，哪怕是生产处的处长或者工会某个主任，他都不会傻了吧唧的向冯斌抱怨。 两人之间在某种时刻算得上是“战友”，并且如若当初冯斌站在了对面，对他进行围剿，那恐怕后勤的基本盘早就分崩离析了。 “甭管有意无意，你选个倒霉蛋，我帮弄一张票，也算兄弟给老哥出个头，怎么样？”。冯斌心里盘算了一下李怀德跟杨国栋两人目前掌控的决策票。 “陈处长那边能同意吗？不好吧？老哥我也没这意思”。李怀德眼睛一亮，虚伪的摆手说道。 “处长说，不能让老杨翘尾巴，昨天处里开了个小会，大致聊了一下所谓的捐助，保卫处没有困难户”。冯斌端起茶杯看了一眼李怀德，笑着说道。 李怀德一听这话，心里就有谱了。既然保卫处里统一了想法，那他自然也就不用客气了，心里快速想着哪个倒霉蛋最近蹦得比较欢。 “但有一点啊，不能捅破天！不然说不过去，要真戳到老杨肺管子里，那还挺麻烦的”。看着李怀德贱笑的样子。 冯斌脸皮也是抖了抖，白了他一眼。 对于给李怀德当一回说客，这件事保卫处也不会有什么意见，又没人能证明是陈德忠或者冯斌帮的忙呢？ “六号焊工车间主任卢正义，他儿子跟侄子就是靠着他的关系进的车间，他儿子好赌”。李怀德过滤了几个有些难缠的家伙。 选出了一个副科级的车间主任，也算是不大不小，刚好有资格在领导班子会议上有着举手投票的倒霉蛋。 “那就他了，我让人盯死这两个坑爹的玩意”。冯斌叼着烟咧嘴笑着的样子，在李怀德眼里就像是个某个山头的座山雕。 两人相视一笑，随后端起茶杯碰在了一起。可怜的卢正义此时却毫不知情，还在办公室里抠着脚丫子看着车间报损率的文件。 第200章 厂内包间聚餐 很快时间就来到了午饭时间，保卫处以陈德忠为首的一行四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小食堂。 “陈处长，快..请坐”。杨书记从椅子上起身，对着走进包间的几人热情的打着招呼。 陈德忠跟冯斌环顾了四周三张桌子座位上的人，对视了一眼缓缓点了点头。（ 主桌上坐着的都是处级以上的领导班子，主位是杨书记，右手边坐着的是李怀德，左边的位置空了出来，明显就是留给陈德忠的。 娄半城，吴主席以及陈爱军连同王河北也是在各自的位置上站起身来打着招呼。 “呵呵，杨书记”。陈德忠笑着走上前握住了杨书记的手，两人晃了晃然后才坐了下来。 冯斌也没理会其他人，转身带着其他人落坐在了后勤部几个科长的桌子，没理会主桌那边的情况。 这种应酬没意思，尤其是保卫处一把手以及办公室主任都在场，那冯斌就没必要去主桌充当那所谓的“下任处长”。 “陈处长，许久不见”。娄半城伸出手掌想要跟陈德忠握手，奈何陈德忠连起身的欲望都没有，只是缓缓点了点头。 陈德忠的的态度，让娄半城伸出的手掌停在半空，场面有些尴尬。 “呵呵，大家坐下聊，坐下聊天”。杨书记跟吴主席看到这一幕，也是只好急忙起身打着圆场。 今天早上的会议里，陈德忠也直言“保卫处没有需要轧钢厂捐助的伤残家属以及困难户，有困难武装部会解决”。 这顿饭也只不过是给这位杨书记一些薄面，所以才出席，娄半城要安安静静的吃顿饭，那自然没有问题，但要握手交谈，那就免了。 对于部队出身的陈德忠自然是对娄半城这类曾经在“他方”经营起偌大家业的人没有一丝好感。 “冯科长，这汽水够不够？不够的话我出去再拿几瓶进来”。后勤部的李三金十分有眼力的观察到了保卫处几人面前的汽水逐渐见底。 “那麻烦了，李科长”。冯斌点了点头说道。 李三金闻言，直接起身走出了包间，很快又拿回了七八瓶汽水放在桌上。 刘岚也陆续的将菜端了进来，新来的厨子做的是鲁菜，一盘九转大肠，四喜丸子，爆炒腰花，油焖大虾以及坛子肉。 还有一盆鸡丝酸辣汤跟一个泰山豆腐。 冯斌也算是那位“当代阳谋”创始人的粉丝，自然是不会碰那道所谓的“九转大肠”。 很快在听着杨书记发表了几句没有营养的话之后，生产部的人顿时站起身热烈的鼓着掌。 冯斌跟后勤部的人只是坐在椅子上随意的拍了几下手掌，毕竟自家老大都没有反应，那敷衍敷衍就得了。 没过一会，杨为民就站起身跑到了杨书记身旁俯着耳轻声说了几句话。 杨书记瞥了一眼自家侄子，脸上有些不快，但还是点了点头。 杨为民见状顿时乐呵呵的就走出包间，将于海棠带了进来，引来不少人的注视，就连冯斌也在好奇的看着这一幕 心想，这二傻子是不是一大早脑子就被驴踢了，难道是想在这个场合宣布两人要结婚了？ “呵呵，这是播音员于海棠，下午广播的稿子已经写好了，请诸位领导提些意见”。杨为民对着主桌上有些疑惑的众人解释道。 “为民刚才跟我说了这件事，我想着大家伙都在，那就一起听听咱们宣传科广播员的初稿水平如何？”。杨书记自然是要帮自家侄子站台。 也是挥手示意于海棠可以开始了，免得打扰了众人吃饭的雅致。 “各位领导好，我是于海棠”。于海棠微微欠身，然后开始了长达两分半钟的朗读。 “不错，不错，这稿子我看就不用改了”。陈爱军化身捧梗鼓掌说道。 其他几人也秉承着对女同志的基本礼仪，也是礼貌性的鼓掌夸了几句。 “谢谢陈副厂长，谢谢诸位领导”。于海棠内心里欣喜若狂，不断的对几人鞠躬致谢。 “......”。李怀德微微张嘴，但还是合上了嘴巴，撇嘴一笑，没有理会这种小孩子的把戏。 许多人一眼都看出来，这杨为民就是为了在于海棠面前出点风头，才擅自做主临时求着杨书记，让于海棠进包间走个过场，表现表现而已。 “小于就留下来一块吃顿饭吧，这会在去排队打饭也有些迟了”。生产部二科的林奇兵起身提议道。 见众人也没人反对，杨为民拉着于海棠的胳膊挤进了生产部的桌子旁坐了下去。 “这新来的炊事员做的菜可好吃了，海棠你多吃点”。坐在生产部那桌的杨为民不断的给于海棠夹着菜，让生产部的一些人不断的打趣着两人。 于海棠也没有怯场，一边吃着饭一边时不时的跟生产部一些科长搭着话，杨为民笑得都快合不拢嘴了。 “这位就是新来的炊事员，吕平安，吕师傅”。吴主席站起身向众人介绍着走进来的吕平安。 “诸位领导好”。吕平安对着众人微微弯身说道。 “吕师傅的鲁菜可是相当不错啊，这道四喜丸子可是我吃过最好的四喜丸子了！”。杨书记瞥了一眼李怀德，着重的强调了“最好”这两个字。 “杨书记说的有道理，这四喜丸子我也认为是这些菜里做的最好的”。娄半城恰合时宜的开口说道。 紧接着不少人就开始附和了起来，其中最为活跃的就是陈爱军以及杨为民，就差点没把这几道菜夸出花来。 李怀德撇了撇嘴，他怀疑杨国栋是不是喝多了，飘起来了。 就连陈德忠也没有说话，静静的抽着烟，没有理会这位新来的厨子，保卫处早就内定了孙成是私厨的身份，自然为了几口所谓的鲁菜改变想法。 “书记您过奖了”。吕平安笑着回答道。 “闹点事，给孙成撑撑腰”。冯斌掏出烟盒，撕开了包装纸然后将一根烟扔给了关系比较近的李三金。 “这合适吗？”。李三金接过烟有些犹豫，低声的在冯斌耳边说道。 冯斌没有回话，默默的夹起一块腰花塞进了嘴里，眼神平静的瞥了一眼李三金。 找个厨子来做私厨就算了，还蹬鼻子上脸了，冯斌就不信李怀德坐得住，无非就是碍于场合不对忍着而已。 这时候正巧就需要一个“愣头青”跳出来挑刺，让底下的科长出面吵架，总不能让李怀德一个副厂长站起身来跟个厨子过不去吧。 也算是给孙成站台，安抚安抚人心嘛。 第201章 李三金耍酒疯 看着冯斌没在说话，李三金咬了咬牙把心一横，倒了一大杯白酒一口就闷了进去。 “我觉得这鲁菜做得还行，可架不住量太小了啊，一人一口菜就没了啊”。 “吕师傅，是不是你留了一半啊？这可不行啊，之前那个厨子就是这样被开了厂籍，还差点吃了花生米的”。 吕平安还在谦虚的表示“手艺还能进步”的时候，一道不合时宜的声响就从身后传出。 顿时场面一下陷入了寂静当中，众人都纷纷看向了脸上逐渐开始浮现醉意的李三金。 李怀德嘴角也是微微上扬，桌下的手掌拍了拍王河北的大腿。 “李科长，你没吃饱的话，一会让吕师傅给你再抄一份”。被打断话的陈爱军，有些不满的看了一眼李三金，当即有些恼怒。 “算了，我还是待会麻烦孙师傅吧，就不劳烦吕师傅费力炒这三两块肉了，还浪费后厨的配料”。李三金站起身来醉笑着说道。 这话一说出口，吕平安的脸色就有些发黑，先是被人质疑是否提前截胡一半的肉菜，又被人以浪费配料尤为三番两次的以菜量少来抨击他身为厨子的准则。 杨书记的脸色也是有些不悦，看了一眼端着酒杯向他示意的李怀德，向陈爱军投去了一个眼神。 “李科长，喝醉了就回去休息吧，以免丢人”。陈爱军开口关心道。 “我喝醉了？我没喝醉，我酒量可比你好多了，菜做得一般，量还少。不让人说啊？”。李三金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指着陈爱军说道。 冯斌都佩服后勤部这群人，演技是不错啊，都想站起身来给他鼓个掌。 “你手指给我放下来，指着谁说话呢？”。 “指你怎么了？不让人说话啊？我喝没喝多关你什么屁事啊？你算老几啊”，李三金火力全开，一副就要上前跟陈爱军“亲密接触”的模样。 他可是打定主意了，既然李怀德没有出面劝他坐下，那意思就很明确了，领导没有出言相劝，那就表示领导在鼓励着他的行为。 那态度是越来越嚣张，挑衅意味十足，弄得陈爱军都是有些摸不透李三金到底是想闹哪样。 “妈的，为什么生产部的桌上菜比我们多啊？艹，见人下菜碟啊？克扣我们碗里的肉菜是不是啊？”。李三金摇摇晃晃的时候正好看到生产部桌上还剩着的两个四喜丸子。 顿时就指着生产部那张桌子厉声质问道。 “李三金，你够了！！！”。陈爱军也是被李三金的混账模样弄得有些真的生气了，站起身大声呵斥道。 “陈爱军，你吓唬谁呢？啊？我怕你啊？”。李三金直接给怼了回去。 “你！！！你一个科长这么跟我说话？”。陈爱军黑着脸怒视着说道。 “一个副科长都不是的家伙能进来吃饭，我就不能跟你说话了？哈哈。陈爱军，你滚一边去吧”、李三金指着杨为民讥讽的说道。 被当众嘲讽，又看到于海棠正在注视着他，杨为民顿时怒火中烧站起身来怒视着“醉酒”的李三金。 “你说谁呢？李三金我进来吃饭，轮得着你同意吗？你算老几啊？”。杨为民学着李三金刚才对陈爱军的话术反驳了回去。 “我算老几，我是后勤部正科级干部，你呢？你是哪个部门的科长啊？”。李三级可谓是句句诛心，也可以说是在隔空打着杨书记的脸。 但他一点都不慌，还径直走向了杨为民面前摇头晃脑的面对面的嘲笑道。 “你....”。杨为民的城府也是有些浅薄，没两句话就被激得想要抡拳头，但当场就被林奇兵拦了下来，吵架跟打架那可不是一个级别的冲突。 这拳头要真砸上了李三金的脸，那杨为民别说副科长了，就连还能不能在宣传呆着都得看杨书记在李怀德那付多大的代价。 “过分了吧，李副厂长！你们后勤部的人就是喝两滴马尿就撒酒疯的是吗？”。陈爱军也懒得跟李三金废话了，直接对着李副厂长开口说道。， “老陈，李三金也不过是问了几句菜量问题，你一个生产副厂长用得着站起来说话吗？”。王河北站起身来笑盈盈的说道。 明显两人就是老对头，即便陈爱军升上去了，但王河北也丝毫没有拿他当个人物，毕竟大家上头都有个领导呢，你我都是二把手，谈何不对等？ 杨书记跟李怀德两人也很安静，一副没有听到李三金的争吵一般，默默夹着菜放进嘴里咀嚼着。 娄半城以及吴主席几人也选择性的沉默着，陈德忠更是自顾自的点了一根烟权当这是一场饭后的娱乐节目。 “你他妈的，李三金有种你过来啊？”。杨为民在女神面前被人这么嘲讽，年轻气盛的他顿时怒发冲冠，死死咬着牙齿凶神恶煞的嘶吼着。 “为民，别吵了，这李科长也是喝多了，说醉话呢”。于海棠拉着着杨为民不断的劝着，担心他真的会将事态升级。 也担心会在其他领导面前影响了前途。 但正因如此仿佛就是在杨为民心中那团火焰上浇灌了一勺热油一般，让他逐渐的失去理智。 生产部众人也是拉着杨为民的胳膊，生怕他一个不理智做出点“过分”的举动。 “哎哟，别吵了，坐下来歇歇，犯不上跟小孩子吵架，多丢人啊？”后勤部的一些人则是装模作样的用手指头捏着李三金的袖扣以及衣角“好言相劝”道。 “小兔崽子，你骂谁妈呢？”。李三金仿佛是找到了一个由头，瞬间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快步上前一个大耳光就扇在了杨为民的脸上。 pia的一声脆响，响彻了包间，可见李三金这一巴掌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杨为民踉跄的退后了两步，捂着脸愣在了原地，双眼空洞的看着李三金。 杨书记，陈爱军，吴主席，娄半城都因为这一幕，脸上分别都浮现出了一抹不可置信的神情。 “李三金，你够了，喝醉还跟个孩子耍酒疯？骂两句就骂两句，你还动手了是吗？”。李怀德抢在杨书记开口之前，对着李三金就怒吼道。 时机把握等刚刚好，一句话也表明了对方是个孩子，并且说错了话，硬生生的替李三金的行为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借口。 杨为民这个孩子说错话，那四十出头的李三金身为长辈，替某些人教育教育，那也合情合理嘛。 第202章 下属闹事，领导碰杯 “打我！！你打我！！！”。杨为民脸上挂着一个巴掌印，嘴角渗出些许鲜血，嘴里不断重复着这句话，陷入了某种情绪当中。 从小到大都有着叔叔庇护，没受过委屈，更没在外头挨过打，如今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打了一耳光，还是在心爱的于海棠面子！！！ 这让他有些无法接受....... “哎哟，这赶快送去医务室擦擦药，把李三金给我拉出去醒酒，等他酒醒了让他去医务室给为民道歉！”。李怀德站起身来看了一眼杨为民。 然后对着后勤部的众人发号施令。 杨书记的脸皮黑得犹如漆了一层墨水一般，盯着李怀德虚情假意的表演，眼神里透露出些许怒火。 这要是从前，恐怕他早就站起身来拍桌子跟李怀德对峙了。 “为民你没事吧，走，我陪你去医务室”。于海棠拿着手帕轻轻擦拭着杨为民嘴角的血迹，轻声说道。 “你打我！！！你打人，保.....”。杨为民瞪大着通红的双眼指着已经被人按在椅子上醒酒的李三金怒斥道。 但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生产部的林奇兵一把捂住了嘴巴。 这话可不能喊出口，否则今天谁都收不了场，闹大了很可能就是两个派系之间当场吵起来，并且杨为民以及李三金两个人都会被对方下死手。 一个连副科都不是的宣传员嘴欠，被人打了一个嘴巴，到哪都说不上理，即便李三金强行按上一个在厂内打架斗殴的罪名。 那李三金也不会受到多大的影响，顶破天就是挨个处分，有了污点将来也别想往上爬了。 一个四十岁出头正科级干部，他退休之前是副处还是正科，又有啥区别呢。 可杨为民呢，二十出头的年纪，还没走向仕途就背上一个辱骂领导干部的名头，甚至会被李怀德一派强行扣上一顶帽子。 那仕途还没开始，就可能已经结束了，不较真，这就是一件小插曲一个误会，较真了那双方都会有各自的说辞，到最后无非就是两败俱伤。 “好了，把为民送去医务室吧”。杨书记拍了一张桌子，然后选择性的无视了杨为民怒气冲冲的呜呜声，对此事拍板下了定论。 杨为民这才被林奇兵几人捂着嘴生拖硬拽的带出了包间。 “冯斌，为了避免他在撒酒疯，你带人看着点，别在闹出幺蛾子了”。陈德忠早就看出这件事肯定是冯斌在背后怂恿李三金。 能让后勤的一个科长指桑骂槐的闹事，在那桌上除了冯斌在给李三金撑腰以外，他也想不到有第二个人了。 所以还是找了个借口，让冯斌先走，以免尴尬。 这也是杨书记会忍下这口气的原因，陈德忠装聋作哑的没吭声，那就是明确给冯斌撑腰，理由借口随时能找出一大把来堵住你的嘴。 “是，处长，我带他去洗手池醒醒酒”。冯斌起身敬礼，然后带着刘勇几人跟着李三金走出了包间。 保卫处的目的达到了，又给李怀德站了台，一箭双雕。本来冯斌还想着等李三金跟陈爱军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在出来收场。 结果杨为民这个傻孩子被激了两句话，就像个二傻子似的跳出来挨抽，那嘴巴抽得是真狠啊。 “一个撒酒疯，一个不懂事，哎，好好的一顿饭闹成这样”。陈德忠叹息着说道。这副和稀泥的口吻像极了曾经的聂书记。 “也怪我，没管好下面的人，抱歉了”。李怀德端起酒杯敬了陈德忠跟杨书记，当即就一口将二两白酒闷了进去。 “为民这孩子，也是爱说胡话，这件事也算长个教训吧”。杨书记同样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话里的含义也很明确，这个巴掌算杨为民白挨了。 “也是我监管不力，那几个家伙只顾着吃饭，也没来得及及时拦住这两个人，否则也不会闹成这个样子”，陈德忠同样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这也苦了同桌的其他人，无论谁举杯，其余人都陪着喝了一杯足二两的白酒，一连六两白酒下肚不免都有些辛辣，急忙夹着几口菜进嘴。 这件事就在三个人分别端起酒杯那一刻，7也算是彻底结束了。 这也算便宜了刘岚这个一直蹲守在门外的服务员，里面的剩菜可是不少，恐怕都能打满四个饭盒以及一个汤盒。 “冯科长，这没人了吧？给我来根烟呗，我烟落在桌上了”。冯斌以及三大战将带着李三金走到了水池处，眼看四下无人。 李三金面色瞬间恢复如常，略微有些红润的脸庞浮现一抹笑意对着冯斌伸手要了一根压惊烟。 “抽吧，抽完了就带你进审讯室里，严刑拷打”。冯斌将烟递给了李三金，然后打趣着说道。 “嘶.....别介啊，冯科长，我坦白！我坦白，我这人怕疼，您就别上手段了”。李三金自然是看得出冯斌是在开玩笑，两人私交一直都不错，也了解冯斌说话的语气方式。 吸了一口烟之后双手举着一副投降的姿势，顿时几人哈哈一笑。 “怎么样？没忽悠你吧？老李就等着有人起来拍桌子闹点事呢”。几人蹲在一处角落，冯斌叼着烟说道。 “那谢谢冯科长把这个机会让给我了，回头我做东，咱去力力餐厅搓一顿”。李三金双手抱拳对着冯斌感谢道。 冯斌是真喜欢后勤这批人啊，太特么会捧人，就连王大虎蹲在一旁也是被李三金这种老油条的语言艺术给惊得不轻。 暗自给对方竖起了大拇指，这遇着土匪抢劫，还能夸着对方仁义。这路数是他从未见过的。 “一会啊，你给那小子道歉的时候，稍微给人点面子哈，不然老杨那面子找不回来，也怪尴尬的”。冯斌单独带着李三金走到了医务室楼下。 特意叮嘱了几句，耳光都打了，好歹给人点台阶下，不然下回见面了大家伙都尴尬嘛。 “没问题，道歉我在行，一会看我的，指定让他挑不出刺来”。对于这点面子，李三金毫不在乎，拍着胸口对着冯斌打着包票。 咚咚咚，轻轻的敲了敲门，李三金推门走进了医务室。 “哎哟，为民啊，实在是对不住，我刚才喝断片了，没伤着吧？”。李三金快步走向正坐在椅子上拿着棉花沾碘伏往嘴角擦拭的杨为民。 “你还敢来！！！”。杨为民见到李三金，那刚刚被压下去的怒火顿时又冲上了天灵盖，攥着拳头就要挥出。 第203章 冯斌?冯斌也是你叫的? 李三金一个侧身躲开了杨为民暴怒的一拳，然后顺势摔倒在了地上，显然是打算来一出碰瓷，再给这傻孩子上一节社会理论课程。 “哎哟，我脚扭了，疼死我了”。李三金双手护着脚踝就开始哀嚎了起来。额头上还浮现出了些许汗珠，演得相当到位。 “你......你.....”。杨为民又一次被生产部一科魏金来跟二科林奇兵两人按在了墙壁上，气得险些一口气没上来直接厥过去。 于海棠看着面前躺在地上哀嚎的李三金，更是不知所措，她也从来没有经历过今天所发生的事情。 “你看你，挨一拳不就好了，这脚踝给扭伤了，你这十天半个月都未必能好得了”。冯斌假惺惺的上前扶起了李三金，将他安置在了病床上，无奈的说道。 “为民啊，我这脚也崴了，你气也消了吧？”。李三金满脸委屈的说道。 自己惹出来的麻烦，总得想办法解决嘛，对方要面子，那就给足面子，为领导排忧解难，以免将来有人拿这件事来说道。 李三金这老油条欺负一个刚开智的杨为民，那简直就是手拿把掐，上回也要不是那家人，是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的滚刀肉。 恐怕早就被他以其他形式办得服服帖帖了，俗话说得好，软得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万物相生相克。 一旁的医生早就看出来李三金是演的，但看到冯斌的举动以及说的话，那十分配合的拿着一瓶跌打药就蹲在病床前替李三金擦着脚踝。 然后迅速的开出了一些止疼药，还嘱咐最好在家休息三天，不要到处走动，以免脚踝二次受伤，还贴心的从旁边科室拿来了一副拐杖借给了李三金。 这一套流程下来，杨为民被讹得明明白白的，一点说法都没有了，气得他是差点就将后槽牙都给咬碎了。 “为民啊，那我就先回去工作了，今天真对不住啊”。李三金拄着拐杖缓慢的走出了医务室。 “冯斌，他打我，我要告他，你抓不抓他！”。冯斌叼着烟刚要迈出房门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道愤怒的嘶吼声。 冯斌顿时愣在了原地，扭过头看向了杨为民，眼神疑惑的以为是自己产生了幻听。 “为民，你瞎说什么呢，忘了我怎么跟你说的了吗？”。林奇兵跟魏金来两人赶忙低声在杨为民耳边急促的说道。 “你喝多了？还是被刚才那一嘴巴抽蒙了？”。冯斌快步的走回了杨为民身前，俯身对着坐在椅子上的他说道。 看着冯斌那张有些讥笑的脸庞，还有眼神里看待“睿智”的关切，杨为民脸庞急速抖动嘴里发出咯吱咯吱咬着后槽牙的声响。 “冯科长，这为民就是年轻气盛，说话不过脑子，您先忙，我们好好跟他说说”。林奇兵早就跟冯斌打过交道，也清楚对方的性格。 一个一声不吭都没出面就能把人整的死去活来，当初傻柱那件事就是冯斌的手笔，在陈德忠的默许之下，早就接管了其余几个科室。 冯斌目前虽说是个科长，但就连李怀德都得以礼相待，不为其他，就因为他手里掌控着保卫处的武装力量。 “说话过过脑子，要不然就回家问问你家长辈，还有冯斌也是你能叫的？”。 “你想较较真啊？行啊，我就跟你玩玩”。冯斌对着杨为民吐了一口烟，挑了挑眉，咧嘴一笑。 “呜呜呜..你就是想偏帮李三金，你们串通一气”。杨为民仗着年轻力壮，挣脱了林奇兵跟魏金来捂住的嘴，然后急促的说道。 冯斌听到这话，噗呲一笑，然后点了点头，潇洒的转身走出了医务室。 心想，这孩子是真温室里的花骨朵，没见识过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狠事，又太拿行政级别太当回事了，分不清实权跟非实权的区别了。 李三金一个科长，凭什么敢对着陈爱军指着鼻子说话，那不就是因为上面有人护着，手底下掌着权，腰杆子才这么硬气。 “冯科长，冯科长，老魏快，追上去拦一拦啊”。林奇兵见状顿时急忙喊道。 魏金来急忙追了出去，拦在冯斌身前想在替杨为民解释解释，奈何被冯斌直接蹬得心底里发毛，无奈之下只好让开了身形。 “拦不住，人走了，老林这事闹大了，赶快通知领导吧”。魏金来垂头丧气的走进来，叹息道。 “你啊你，为民啊，你忘了我怎么说的了吗？我说不动你了”，林奇兵一个老爷们哄孩子，哄得是气得无可奈何。 领导家的孩子是打不得，骂不得，气得是让这一米七几的大汉直跺脚。 “我就不信，他能拿我怎么样，我没做过亏心事，我不怕”。杨为民不以为然的说道。 “行...你本事，你能耐，我....懒得管你”。林奇兵气得胸口不断的起伏，对着杨为民无奈的说道，随后就跟魏金来两人转身走出了医务室。 “海棠，你不用担心，我行的正坐得直，我就不信他能拿我怎么样”， “他要敢平白无故的找我麻烦，那也得问问我叔叔答不答应”。杨为民在于海棠面前，仰着下巴语气豪横的说道。 就连他也认为，当初傻柱是自身不干净，加上远近亲疏的关系，所以才没被保下来。傻柱能跟他比？那差远了。 于海棠心里一样也认可了这个说辞，一个科长在怎么样也大不过书记，那可是杨为民的亲叔叔。 冯斌回到办公室，当即就给李怀德打了个电话，通知李三金来保卫科报到。 “冯科长，您看我是去审讯室还是拘留室比较合适？”，不出十五分钟，李三金就拄着拐杖来到了冯斌的办公室里。 态度十分配合，笑眯眯的说道。 冯斌也特殊关照了这一位老油条，让刘勇亲自带着他住进了一间没有异味略微干净的拘留室，还贴心的替他准备了一张行军床以便休息。 第204章 布局坑傻子 “你啊，又闹哪出啊？怎么把人都给带回来了？”。陈德忠唉声叹气的说道，这怎么好好的带人去洗把脸，醒醒酒的戏码。 让他有些不解，当即询问其中是否发生了什么变故。 “没法子啊，我带着李三金去道歉，那杨为民脑子估计有点魔怔了，非得挥拳头，他就假装摔了一跤，演个戏卖个惨呗”。 “没成想，那孩子脑子不太好，我都要走了，非得指名道姓的叫我抓人，说我不抓就偏帮李三金”，冯斌耸了耸肩丝毫没有添油加醋的将始末告诉了陈德忠。 “一个从学校刚毕业出来的傻小子，家里大人不教他，那就让社会教教他吧”。陈德忠一听，也是摇了摇头，对杨为民这样的傻孩子也是有些无语。 气性上来了，就得喊着公事公办，等自身受到影响了就会害怕了。 “玩玩就行了，那是他亲侄子，别戳他肺管子，注意点影响昂”。陈德忠摇晃着手指对着冯斌嘱咐道。 “明白，我让那孩子醒醒脑，给点教训让他长长记性，省得他以后出了轧钢厂惹乱子”。冯斌掏出火机替陈德忠点上一根烟。 “去吧，玩你的去吧，这事我顶着”。陈德忠吸了一口烟之后对着冯斌摆了摆手。 整一个说错话的傻小子，谈不上跟轧钢厂书记起冲突，只要不把人玩坏了就行，陈德忠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等着一会可能会响起的电话。 “保证完成任务”。冯斌嘿嘿一笑，起身向陈德忠敬礼。 “科长，要怎么办他？你发话，我保证给他玩得明明白白的”。冯斌一走出办公室，刘勇就凑上前来问道。 “跟傻柱一个德行的二傻子，玩他还用得着费那么大的力气？你去医务室让陆医生帮帮忙，把李三金脚踝的伤写清楚”。 “特么的，还冯斌？冯斌是他叫的吗？刚瞌睡他就给我送枕头是吧”。冯斌一边走着一边不屑的说道。 心想，他还挺横的，不知道上一个这么横的如今还躺在家里当半残废吗？ 玩一个刚从校园出来没多久，没有见识过社会险恶的二傻子能有多难，卖个人情，就能让李三金咬着牙跟他搏命，还不用亲自下场肉搏。 “明白，我这就去”。刘勇点头说道，随即直接小跑离开了办公楼。难得看到自家科长这么霸气侧漏的架势，作为三大战将为首的刘勇表现得十分积极。 一路狂奔带跳跃，跑得那叫一个迅猛。 冯斌随后就来到了拘留室，李怀德早已经提着孙成炒好的两个小菜以及几个馒头在拘留室里奖励李三金了。 “哟，吃上了啊，李科长你这还真是没吃饱啊”。冯斌推开门笑着说道，扬了扬手上提着的一个牛皮纸包裹。 “冯科长”。 “兄弟，来，坐下一块吃点？”。李怀德跟李三金两人热情的站起身招呼着冯斌一并坐落。 冯斌坐在椅子上，将牛皮纸打开，里面有着一斤多的牛肉干。 “老李，李科长我也就直说了哈，那孩子我得玩玩他，处长那我打招呼了，得委屈委屈你了”。冯斌拍了拍李三金的肩膀。 “冯科长哪里的话，这事你说个章程，我照办就是，哪怕相互挨一刀子，我这岁数跟他换一刀也不吃亏”。李三金接过冯斌递过来的烟，拿着火机分别给两人点上火。 十分豁达的表示这百来斤肉随时可以替李怀德以及冯斌牺牲的精神。 “你就踏实的待着，明天我再给你批几天假在家好好休息陪陪老婆孩子”。李怀德哈哈一笑，“安慰”的说道。 “谢谢厂长，我踏实得很，冯科长连床铺都替我安排上了”。李三金吃得满嘴流油，笑盈盈的说道。 对于他而言，将来升不升副处长不重要，家里孩子已经上高中了，未来考不考得上大学另说，但总得要提前为孩子铺路。 能替领导排忧解难，何愁将来孩子毕业之后没有个好去处？即便高中毕业进了轧钢厂，那也能在未来继续受到李怀德的照顾，前途也不会差。 “他自己蹦出来当靶子，那算他倒霉”。 “老李，那倒霉蛋过阵子在帮你办，我先把这个傻不愣的傻子安排明白”。冯斌美滋滋的吸了一口烟，等着一会那位硬骨头送上门来。 “理解，理解，其实办不办都一样，都不会影响明年过年的事情”。李怀德暗示着冯斌苏正国的转正时间，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当天夜晚李怀德就请示了他岳父，连夜赶到了家中商谈了这件事，经过他的努力，他岳父拿起了电话拨给了那位二商局的潘副局长，约了时间见面叙旧。 很快就得到了准确的时间，正因如此冯斌才会在上午的时候承诺帮李怀德拉上一张选票，并且破天荒的以一种极为张狂的态度要硬压杨为民这个倒霉蛋。 你帮帮我，我帮帮你，这应该就是道德天尊易中海的口中的互帮互助吧，冯斌心里直呼学废了！ 李三金装作一副全身心的埋头吃着面前的小菜以及牛肉干，降低了自身的存在感，以免打扰到笑得有些猥琐的两人之间的谈话。 .............. “叔叔，他一个科长，您怎么不帮我，反而帮他说话啊？”。杨为民站在办公桌前据理力争道。 从林奇兵以及魏金来两人急匆匆的跑到杨书记办公室之后，杨为民就被姚秘书领了过来，被训斥了几句“不懂事”。 顿时心中就无比的委屈，嘟着嘴不断的嘟囔着“我都挨打了，您也不替我出头”此等逆天言论。 “中午的事情到此结束了！明白吗？这不是在跟你商量，是通知你！”。杨书记心情不是很好，也没有心情来哄这位没长大的侄子。 今天的事情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后勤的人是在替孙成站台，保卫处没有管，就等于是等着在帮后勤的人收场，和稀泥。 奈何谁都看出来了，这杨为民还傻了吧唧的较着劲。 “叔叔，是他唬我，还说要整我”。杨为民偏过头以一种晚辈委屈的语气说道。 “你说了什么，你心里没数吗？你要跟他较真是吧？等他跟你较真的时候，李三金能抱着炸药包跟你同归于尽，知道吗！”。 杨书记瞧见他还是这副不服气的样子顿时也来了脾气，一拍桌子，指着杨为民就训斥道。 连最基本的厂内称呼都不注重，还成天喊着要当副科长要当科长，杨书记对这个侄子也是气得火冒三丈。 “他.....偏帮李...科长，他不公不正，我还凭什么叫他冯科长啊？他又管不着我”。被突如其来的怒斥，吓得有些害怕。 杨为民只好开始讲起了道理，替自己的行为辩解道。 第205章 杨为民挨训 杨书记气得是又往桌上重重的拍了两掌，也没有了刚才那般平稳的气度。 “你长能耐了是吧？啊？杨为民，是不是觉得你是我侄子，就能仰着你那颗大脑袋在轧钢厂里四处晃悠啊？谁都得让着你啊？”。 “你本事是吧，好，你有道理，你对，那以后你别来烦我，免得觉得我这个当叔叔的爱管闲事”。杨书记猛然大发雷霆的斥责道。 他是真被杨为民气得破了防，上一次让他气成这副德行的傻柱，要不是亲叔侄，他恐怕都不愿意多说着几句话。 被杨书记凶了一顿，杨为民也算是老实多了，低着头没有顶嘴，但脸上还是摆着一张不服气的架势，就像是受尽了委屈，得不到长辈宽慰一般。 “好了，你回去以后有事没事都别来找我，小姚把他给我带出去”。杨书记大手一挥就让姚秘书将人带了出去。 生气归生气，但毕竟是自家侄子，杨书记调整情绪之后还是拿起电话拨给了陈德忠，短暂的沟通了几句。 “为民，你别跟领导顶嘴，领导这是为你好，保卫处跟轧钢厂不是一个系统的，明白吗？你要告李三金打人，那他一样会告你”。 “这帽子相互一换，往脑袋上这么一扣，你能舒服吗？这会影响到你未来的前途的”。姚秘书在过道处细心的讲解着这其中利弊。 杨为民没有说话，只是板着一张脸还是一副不服气的样子，任凭姚秘书好话说尽也无动于衷。 “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为民，你别倔着了，明天过来好好跟领导承认错误，回头我陪你去保卫处跟冯科长道个歉，这件事就过去了”。 姚秘书拍了拍杨为民的手臂笑着说道。 作为杨书记的秘书，对待领导家孩子那份耐心十分充足的，与林奇兵几人那般不耐烦的性子比起来相差甚远。 杨为民就这么闲庭信步的走回了宣传科，刚推门走进办公室就看到周科长已经坐在里面，正满脸严肃的正在训话。 “杨为民，你也进来，我也想问问你，是谁同意你们把还没经过审批的稿子就拿去给领导的？”。周科长转头看向杨为民问道。 “科长，是我拉着海棠去的，这件事我叔叔同意了，领导们也对这篇初稿表示了满意”。杨为民不以为然的说道，在他看来周科长顶多就是随口问几句罢了。 毕竟以往周科长对他也是和颜悦色，从没说过什么重话，谁让他命好，有个当书记的亲叔叔呢。 “现在宣传科播音初稿都不用我审查批字，都是直接交到杨书记面前了是吗？”。周科长板着脸严肃的问道。 杨为民这种隔锅上炕的行为，已经触犯了宣传科周科长的底线，连一声招呼都不打，就直把事情办了。 这自己宣传科的科长在他眼里已经成了摆设。 “科长，我这不是一着急，忘了跟你说了嘛”。杨为民自顾自的就坐在了椅子上，撇嘴说道。 这一举动让办公室内的其余几个宣传干事都有些咋舌，科长训着话，他倒是坐下了，这是真牛掰啊。 周科长被这一举动跟言论气得冷冷一笑，一个书记侄子，真拿自个儿当书记了。 “行，那您忙，您是书记侄子，我就不耽误您时间了”。周科长看了一眼于海棠，然后转身径直离开了办公室。 就因为这一眼，于海棠看出了周科长眼神里的讥讽以及不满，面色也越来越难看，微微咬着嘴唇有些委屈。 “不就是去念个稿子嘛，海棠你甭管，这件事我叔叔都同意的，科长也就是生点闷气，回头气消了就好了”。发现于海棠情绪低落。 杨为民扯着一抹微笑安慰道，他认为过两天杨书记气消了，周科长的气自然也会跟着消除。 “为民，怎么办啊？科长看起来很生气”。于海棠刚才可是听宣传科的周科长说了不少相对严厉的话。 心里越发不安，因为周科长话里话外就表达出了她跟杨为民过于本事，宣传科已经快容不下两位“人才”。 杨为民有个当书记的叔叔，可她家往上巴拉三代都找不出一个当官的亲戚来，真要惹恼了周科长，被穿小鞋或者各种刁难，那她可受不了。 “放心吧，海棠，这件事我肯定会处理好的，别忘了，我亲叔叔可是厂书记，实在不行我就跟我叔叔认个错，他肯定会帮咱们的”。 趁着宣传科的干事都离开了办公室，杨为民牵着于海棠的小手，双眼深情的看着她表达着他作为男人的担当。 “好，为民我相信你，你可得替我说说好话，不然科长回头又得训我了”。于海棠小脸微红，微微低着头害羞的说道。 当杨为民想要在进一步的时候，于海棠轻轻推开了他的胸膛，摇了摇头。 作为忠实舔狗，也只好强忍着想要亲上那张动人脸蛋的冲动，情绪上有些过于激动，导致杨为民不断的喘着粗气缓解这那股悸动之感。 就当两人你侬我侬的时候，大门嘎吱一声就被推开，刘勇带着两名保卫员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打破了这份美妙的氛围。 “这不是杨书记的侄子，忙完了吗？我没打扰到你吧”。刘勇乐乐呵呵的看着两人开口说道。 “我们是正式对象关系，又没干其他的事，你来做什么？”。杨为民一把将受到惊吓的于海棠拉到了身后对着刘勇怒斥道。 “我又不是来抓搞破鞋的，李三金现在就在保卫科，他举报，他打你的原因是你辱骂他母亲，现在正式找你问话”。 刘勇嘴角一咧当着他的面将那封口供书拿了出来，眼神讥讽的看着颇有一副“英雄救美”的杨为民。 “是他先找茬的，你们别想拿这件事来做文章，我是高中毕业，我懂法律，你别想唬我”。杨为民一把打掉了刘勇手中的书面口供。 “呵呵，你忘了当时我也在现场吗？，李三金指名道姓说你了吗？没有吧？骂你了吗？也没有啊”。 “可你凭什么辱骂他母亲啊，还有你打掉了我手上的书面口供，这叫破坏证物，抗拒执法，懂吗？你懂不懂法啊？”。 刘勇伸出手指头一下一下戳着杨为民的胸口，一字一句的反驳着。 “.......你就是来找茬的，是吧？好，你等着我去找....”。杨为民被怼得哑口无言，只能硬着头皮辩解道。他所谓的懂法，也仅仅是懂一些粗浅的法律。 更多的还是找个所谓的由头，替自己开脱罢了，一些人都看在杨书记的面子上没过多计较，却被当成了是他说的话有道理，令人无从反驳。 他要真懂法，那借他八百个胆子都不敢打掉那张书面口供，那张纸盖章了保卫科的印章以后，那就是具备法律效应的证物之一。 就冲这一点刘勇就断定，他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雏，脸上的笑得越发灿烂。 （今天四章，最后一章下午五点之前发出，感谢读者老爷们支持！谢谢！） 第206章 再次被薅的杨毛 “找谁？找你家大人啊？你还真是个孩子，你断奶了没有啊？”。刘勇以及两个小队长哈哈一笑，就连猫在门口偷听的宣传科干事也纷纷捂着嘴笑出了声。 宣传科内对杨为民成天将“我叔叔”三个字挂在嘴边也是不厌其烦，平时碍于杨书记的威慑，没人敢当着他的面前说出口。 但刘勇可是根本没有拿这件事当一回事，他上头有冯斌，陈德忠两人护着，只要他不犯错误，违反处里的规矩，那别人想找他茬，也没那么容易。 “你辱骂李三金，导致他凶手打了你，他不对，但你也好不到哪去，你在医务室想抡起拳头打他，导致他躲闪的时候摔倒在地上，脚踝扭伤了”。 “哦对了，他的脚踝可能伤得挺厉害的，你说说，因为骂人父母被打一个耳光严重还是脚踝伤得可能一两个月下不来床严重啊？杨为民？你不是懂法吗？”。 “听说你还成天喊着快当副科长了？你挨个处分还能当副科长吗？就你还要当副科长啊？”。刘勇轻轻拍了拍杨为民的胸口，然后转头带着人径直的走出办公室。 堵在门口偷情的宣传科人员也纷纷让出了一条道路，有些跟刘勇相熟的人还热情的打着招呼。 杨为民这一刻才察觉到了这件事的严重性。 尤其是听到李三金的脚踝那么严重，他心里就感觉到了很恐慌，脑海里不断的浮现着林奇兵以及姚秘书等人刚才所说的话。 因为过度紧张的原因，额头上不断的流下汗水。 “为民，为民，快去找杨书记啊”。于海棠急忙的摇晃着处于呆滞状态下的杨为民，她比杨为民更着急，好不容易才盼着在领导面前表现。 可如今摊上了这么一摊子破事，一个不小心反而还可能会被受到无妄之灾，因此被牵连在其中。 “对，我去找我叔叔，我叔叔肯定不能袖手旁观的”。杨为民缓过神来，神色匆忙的急忙就跑出了办公室，拼了命的往杨书记的办公楼方向跑去。 杨为民跑丝毫没有了刚才的从容感，一路往杨书记的办公楼狂奔而去。 “叔叔，保卫科的人要整我....”。杨为民直接冲进了办公室里，扶着门框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说道。 杨书记看着他，满头大汗跑得气喘吁吁的样子也不禁有些皱眉，刚才那副不思悔改的样子呢，如今对方较真了。你怕什么？ “叔叔，我知道错了，你可不能看着他们诬陷我啊”。杨为民委屈巴巴的说道。 “现在知道错？晚了，刚才你怎么说来着？现在后勤部的李三金准备跟你玩命了”。 “他准备挨个处分，一辈子不晋升甚至降成副科长，都要换你杨为民背上一个处分，让你连个干事都当不成”。 “现在人找上门了，你就害怕了？你不是很不扶起吗？”杨书记坐在办公椅上冷笑道。 要不是早在之前就跟陈德忠通了电话，杨书记都想脱下皮带“疼爱”一番这个亲侄子。 “叔叔，我知道错了，帮帮我吧，我肯定改，以后我肯定听您的”。 “我不想挨处分，叔叔，您是书记，您出面帮我说句话吧”。杨为民从刘勇出现在宣传科拿出那张纸那一刻，才意识到林奇兵，魏金来。 以及杨书记跟姚秘书说的都是真的，对方真的想毁了他的前途，也想不通为什么李三金会甘心替冯斌挨上一个处分也要让他付出代价。 杨为民脸色惨白着站在杨书记面前，可怜巴巴的打着感情牌，试图唤醒双方的亲情，以此度过此次危机。 “哼，你刚才那副样子呢？你那盛气凌人不服气的模样上哪了啊？”。杨书记一掌拍在桌上，然后怒声斥责道。 “我...我错了，叔叔我知道错了”。关于前途的事情，杨为民也不敢在犟嘴，只能耷拉着脑袋不断的承认错误。 对他而言，前途代表着一切，成为领导干部，享受着他人羡慕的目光，以及于海棠的倾心，这些都是他的命根子。 “你说告就告，你说算了就算了？你当这是小孩子玩过家家吗？啊？”。杨书记前脚跟陈德忠，李怀德两人以一杯酒的形式结束了这件闹剧。 但这侄子却回过头来在医务室里跟人翻了脸，还坦言冯斌不抓人就是偏帮，在被警告之后还敢顶嘴，这简直就是傻柱的缩影。 刚回到办公室一堆工作还没完成，就得先要处理这个侄子的破事，让他烦躁不已。 “叔叔，您帮帮我啊，我...我真的知道错了”。杨为民走到杨书记面前蹲在地上，伸出手抓住了杨书记的衣袖咬着嘴唇，语气中带有着些许哭腔。 他是真的开始害怕了，浑身都开始哆哆嗦嗦，眼眶也逐渐开始变得湿润，看得杨书记嘴角直抽搐。 “你知道李三金在后勤部多少年了吗？知道他为什么敢装酒疯指着陈爱军说话吗？你看得明白吗？”。 “你就是个猪脑子，但凡你要有点脑子，你也不用蹲在这里求我帮你，给我站起来”。杨书记没好气看向还蹲在椅子前的杨为民怒声骂道。 “知道了，我知道了”。杨为民蹲得腿都麻了，踉跄着站起身以后就像是受惊小鸡崽子一般连连点头，乖巧的模样跟之前判若两人。 “小姚，带他去保卫处，他要敢在摆出那副书记侄子的架子，你就把他扔那，自己回来”。杨书记瞪了杨为民一眼，然后厉声喝道。 “是，为民跟我走吧”。姚秘书拉着垂头丧气的杨为民走出了办公室。 “为民啊，你一会好好跟冯科长道个歉，态度端正一些，现在你的前途掌握在人手上，明白吗？”。姚秘书站在保卫处大门口。 有些不放心的嘱咐着杨为民，担心他这个二世祖以为是杨书记强压了保卫处，这才促使冯斌放过他。 杨为民的脑袋就像是捣蒜一般不停的点着头，脸上也没有了昔日里的张狂傲慢。 姚秘书这才满意的笑了笑，领着他一并走进了办公楼里。 第207章 保卫处专治熊孩子 “冯科长，为民还年轻，不懂事，我带他过来道个歉”。姚秘书站在冯斌身前和善的笑着道。 冯斌抬头看了一眼脸上露着职业笑容的姚秘书以及面带紧张神色的杨为民，嘴角扬了扬。 “姚秘书，你来晚了，李三金李科长的口供已经盖章了，一会我就得交到处长办公室里”。将一个公文袋扔在桌上，冯斌又接着拿起一旁的报纸装模作样的看了起来。 姚秘书脸色没有变化，早就清楚这一趟可没这么容易摆平这件事，轻轻的拉扯了一下杨为民的衣袖向他投去了一个眼神。 “冯科长，你..您大人有大量，我知道错了，我不该...那样跟您说话”。杨为民态度陈恳的说道，双手掌心有些汗水往裤腿上擦了擦。 “不敢，我冯斌哪担得起您的道歉啊，别折煞我了昂，你都把我吓着了”。 “我一个小科长哪来那本事啊？公事公办，这可是您教我的，我还得感谢您”。冯斌放下报纸，轻轻拍着胸口面露讥讽的说道。 现在想认怂，哪有那么容易啊，现在占着理又不用亲自下场肉搏，李三金已经做好了为李怀德身先士卒的准备，费了那么大的劲。 三两句话就要让冯斌收场，哪有那么容易，怎么也得留下点深刻的记忆这才行啊。 闻言，杨为民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姚秘书，大大的眼睛充斥着“怎么办呐”三个大字。 “李科长那，我带着为民去道歉，您这有什么要求尽管提，能办的我们照办”。姚秘书见到冯斌正在拆着烟盒，迅速上前拿出煤油火机替冯斌点了火。 然后微微欠身站在冯斌身侧继续说道。 “怎么敢啊，我还怕回头被人告了呢，毕竟我听说这位高中毕业又懂法律的杨宣传员都能越过周科长直接向杨书记汇报工作了”。 “我这要是不公平公正的办这个案子，回头他一个不开心，就得越级上报，到时候我说不定都得背上一个处分啊”。冯斌翘着二郎腿坐在椅上漫不经心的说道。 手指不断的在敲击着桌面，对着杨为民挑了挑眉头，每一次传出的敲击声都震得杨为民心脏有些疼痛。 “明白，明天我替为民办手续，他从宣传科调走，剩下的事按章程办”。姚秘书很快就明白其中的含义，点头说道。 冯斌对这姚秘书的反应还算满意，微微点了点头。 杨为民一听到要从宣传科调走，瞪大了双眼想要开口，就被姚秘书一个眼神蹬了回去。无奈只能可怜兮兮的低着头。 “他得瘫点事，不然我这脸往哪里搁啊，你说是吧？姚秘书”。冯斌站起身走到了杨为民面前，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脸颊。 扭头对着姚秘书笑着说道。 “按您说的办，为民还不谢谢冯科长高抬贵手”。姚秘书先是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对杨为民挤眉弄眼的说道。 “谢谢冯科长，我..我知道错了”。杨为民抬起头看着冯斌那张布满笑容的脸庞，目光有些躲闪。 “错了？连句对不起都不会说啊？也难怪，毕竟是厂书记的侄子昂”。冯斌伸出手掌，在杨为民有些惊恐的眼神里轻轻拍打着他的脸颊。 “为民站好了！”。姚秘书皱着眉没好气的说道。 杨为民还在试图躲闪着冯斌的手掌，让他这个书记秘书也有些难堪，因为在此之前，杨书记早就跟陈德忠沟通好了。 这件事必须得先让冯斌先出了气，这件事才有缓和的余地，否则免谈。 所以姚秘书即便被冯斌明里暗里的冷嘲热讽也都没有任何不满的情绪，耐着性子在配合着。 piapiapia，冯斌一下一下的在拍打着杨为民，伤害性不强，侮辱性极强的举动，让这个平时张狂惯的书记侄子屈辱得流着两行清泪。 “真没意思，我还以为你要抡着拳头也往我脸上打一拳呢”。 “算了，姚秘书，我帮杨书记教完孩子了，下次这种事别找我了，我挺忙的”。冯斌将布满对方泪水的手掌在他胸口处擦了擦。 然后摸着杨为民的脑袋，以一副长辈姿态对着姚秘书说道。 “好，那就麻烦冯科长了....一会我在去陈处长办公室致谢”。姚秘书微微欠身说道。 “李科长那，你们自己去谈，我不掺和，下班之前他要不来，那我可得公事公办了昂”。冯斌坐回椅子上又拿起了报纸，挥手示意送客。 “好的，那我们就不打扰冯科长工作了”。姚秘书拉着哭得像个娘们一般的杨为民走出了办公室。 “姚秘书..”，杨为民刚走出办公室，当即就嘟着嘴委屈的说道。 “知道委屈了？早干什么了，赶紧去审讯室找李科长，不然他真敢把报告交上去，一会就能全厂通报这件事”。姚秘书也顾不上安慰他。 拉着他就赶忙往保卫科的审讯室方向走去。 在审讯室门口，在姚秘书的注视下，刘勇一言不发举起手掌重重的扇在了杨为民的脸上。 力气之大直接将他一把扇得撞在了身后的墙壁上，捂着脸有些懵蔽的看着面前的刘勇。 “冯斌？冯斌是你能叫的吗？艹，你谁啊？谁家孩子啊？”。 “长点记性昂，科长大度不跟你计较，但我们几个小人物就特么想跟你置置气，看什么看？不服气是吗？”。跟着三大战将苦研舔功的王大虎同样伸出手掌一个大耳光扇了上去。 这一耳光直接将他给扇倒在了地上，还没来得及起身。 其余两人也纷纷俯下身子拽着他的领口开始了“爱的教育”。 “下次见着我们科长，把脑袋给我塞进裤裆里，知道吗？”。徐军，沈山河两人巴拉着杨为民的脑袋，然后怒声说道。 “姚秘书，我们都是粗人，嘴皮子不利索，直来直往惯了，谁找我们眉头，我们就找谁麻烦”。刘勇四人面对姚秘书撂下了一句狠话。 这才打开了拘留室的大门。 “走吧，为民”。姚秘书这才扶起被四个耳光抽得哭成泪人的杨为民，替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缓缓的走进了拘留室。 “哎哟，为民，你这不会是想来给我道歉吧，使不得，使不得啊”。李三金急忙从行军床上坐了起来，然后连连摆手说道。 姚秘书今天也是受尽了脸色，最终才得到了李三金的谅解，带着杨为民又去了陈德忠的办公室致谢，将公文包里的一份文件留在了桌上以后才带着人走出了保卫科。 “呜呜呜，呜呜”。杨为民刚走出保卫处就蹲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这辈子长这么大，就连父母都没这么抽过他耳光。 今天在保卫处里被人轮流排着队抽了四个耳光，四个极具力度的耳光彻底打碎了他内心的自尊心。 第208章 秦淮茹厂内打卡地点 四点钟的时候，轧钢厂的广播响起，宣布了由上级部门同意，以娄广业主动捐助一些工人家庭的事情。 很快就在工人群体当中引起讨论，一些符合上述条件的工人都欣喜若狂。 “陈东，你爸当初好像就是工伤吧？那你符合条件可以去工会领帮助金啦”。 “何平安，别忙活了，赶紧去工会签字”。 “这娄董人还真好啊，居然愿意拿出股份分红捐给工人们，可惜我家没符合条件”。 “你想工伤啊？那你学贾东旭啊，但你可别被查出来是故意的，那一毛钱都领不到，还白落个残疾”。 “好个屁，他女儿娄晓娥歧视工人阶级的事，你们没听说啊？”。 有夸赞娄家的行为，也有对此表示不屑，娄晓娥的事情再次被人重提。 但常言道有人欢喜有人愁，当秦淮茹听到广播的时候，五味杂陈，虽然她也是因为接替贾东旭才进了轧钢厂工作。 但贾东旭当初并没有被定为工伤，这次的捐助金她是一分钱都领不到，摆着一张苦瓜脸系上裤腰带从小库房里拿着扫帚走了出来。 吴有为近期的动作是越来越大，也越来越贪心，早已经不满足隔空探索的触感，一次又一次的变着花样拉低着秦淮茹的底线。 “澡都不洗，脏死了”。站在洗手池边，秦淮茹打开了水龙头不断的搓着右手抱怨着说道。 洗漱完毕之后闻了闻手中的味道，皱着眉头满脸嫌弃的才重新回到了扫地区域继续跟那一地散落的树叶较着劲。 将地上的树叶扫至簸箕之后，秦淮茹找了一个僻静之处蹲坐了下来，望着时不时从面前走过的一些穿着得体的文职人员。 眼神里闪烁着羡慕之意，她也想像他们一样，每天坐在办公室里喝喝茶，在本子上写写画画就能在每个月的时候领到高额的工资。 甩了甩脑袋，秦淮茹压下这种嫉妒的情绪，站起身来将扫帚在了一旁的角落走向了医务室的大楼。 咚咚咚。 “王医生”。秦淮茹推开大门，笑着走了进去热情的向一位正在替工人包扎伤口的女医生打着招呼。 “你先等一会”。王医生头都没抬，全神贯注的在忙着手上的事情。 “好嘞，您先忙”。坐到了一旁的板凳上，秦淮茹四处张望着这间有些“漂亮”的医务室。 “回去以后别碰水，这几天要注意不要在扯到伤口，按时吃药，下个礼拜再来复诊”。王医生打开了一旁的药柜，将一些药装进一张白纸里包裹好递给了那名工人。 “谢谢，王医生”。男工人伸出左手接过药，点头谢道。 “诺，小秦你的药”。王医生将早就开好的一些消炎药交给了秦淮茹。 “谢谢您，给您添麻烦了”。秦淮茹微微欠身拿起桌上的一个折叠好的纸块。 将药放进兜里，准备回去交给还在坚持服药的傻柱。 她之所以会来医务室开药，那就是因为职工开一些简单的感冒药，消炎药不用花钱，工厂会报销。 而傻柱之前在医院的药吃完了以后，委托她帮忙去医院开药，机智的她便想起了医务室的便利。 当她哭哭啼啼的说着家庭的不易，也许是演技的提升，还是产生了共情，当即王医生便无私的替她开了不少消炎药以及寻常日用的一些擦伤药酒。 成为了秦淮茹嘴里夸赞的“大好人”。（剧里就是这位王医生替秦淮茹找了医院的关系，才开出的假证明，医院的那个医生是王医生的“好朋友”，当时对话讲的时候很暧昧，好奇的读者可以去看一下） “你也不容易，大家都是女人，能帮你一把就帮一把吧”。王医生叹息着摇了摇头，又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包古巴糖。 捡出了四块块以后想了想又在拿起三块，用着放置药片的白纸包裹好再次递给了秦淮茹。 “谢谢王医生，您真是大好人，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您了”。说着说着眼眶逐渐湿润。 秦淮茹逐渐喜欢上了这种不劳而获的感觉，这也导致了医务室变成她时常需要来打卡的一个重要地点。 陪着王医生聊了一会她的凄惨童年，直到对方哭爽了以后秦淮茹才起身告辞。 没有易中海，没有工人朋友结伴而行，秦淮茹独自走回了四合院。 “秦姐，你回来啦？”。傻柱在窗户内见到了苦等许久的女神归来，顿时打开房门冲了出来，露出八颗有些泛黄的牙齿笑着道。 “柱子，你的药，姐替你从医院买回来了，你要记着按时吃药”。秦淮茹笑着从左兜里掏出纸块递向傻柱。 傻柱接过药随手塞进了裤兜里，十分舔狗的跟在秦淮茹背后想要诉说今天的思念，正当快走到贾家大门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道大呵声。 “傻柱，你这是去哪啊？你家可不在那边吧？”。李建设看到这一幕，贱兮兮的冲着傻柱扯着嗓子喊道。 “要你管啊？滚...上一遍去”。被这一嗓子喊得有些恼怒，傻柱本能的还想骂人，但瞧见李建军拿着一根柴棍从屋内走了出来。 随即神色一变，将辱人的话语咽了回去，悻悻的走回了家里。 “来，你把话说清楚，你让谁滚？啊”。李建军举着棍子指向傻柱，威风凛凛的问道。 “哈哈，这傻柱也有怕的时候啊”。看着傻柱落荒而逃，住在中院的一些妇女捂嘴偷笑道。 自从傻柱接连受到暴击又在保卫科的审讯室里深造一夜之后，院里不少年轻力壮的年轻人也有了胆量开始挑衅他这位曾经名扬南锣鼓巷的四合院战神。 因身体虚弱，不擅久战，每次刚要占据上风之时就因各种因素气力大减被人连番干倒，久而久之，傻柱也明白了一个道理。 “大丈夫能伸能屈，待我痊愈之时，再战一场”。 兜里提前准备好的三块钱没能亲手交给心爱的秦姐，傻柱有些不开心的坐在床铺边上嘟着嘴。 第209章 新郎官易中海 “棒梗，看看这是什么？”。秦淮茹将纸裹着的古巴糖放在桌上，对着正在作业本上龙飞凤舞的棒梗说道。 “糖！”。棒梗抬头一看，顿时小脸上就浮现出了一抹淡淡的欣喜。 伸手将一块古巴糖塞进嘴里，感受着嘴里淡淡的甜味，棒梗装作摇头晃脑的模样惹得秦淮茹心里十分开心，伸出手掌摸了摸棒梗的小脸。 “妈...小当也想吃”。小当吞咽着口水，一双大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似乎很是美味的古巴糖。 “给，张嘴”。秦淮茹挑了一块略微小块的古巴糖放进了小当的嘴里，随后也挑出一块自己嘴里。 略显粗糙的古巴糖，对于小当而言也算是难得的美味，十分不舍的抓在手中慢慢舔食着。 古巴糖对棒梗而言并没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刚才也仅仅是伪装出来的样子，为的就是担心被秦淮茹看出端倪。 有着固定的供奉，棒梗如今也算得上是供销社的常客，零食自然是不缺，至于水果糖更是可以随地捡到，那略显粗糙的古巴糖又算得了什么呢。 “淮如，你回来啦？老易怎么还没回来啊？”。一大妈刚伺候完那位老祖宗如厕，在中院洗完手之后走进了贾家询问着易中海的情况。 “一大妈，我也不清楚一大爷为什么没回来，会不会是车间里临时有事啊？”。秦淮茹正在擦着桌子，抬起头说道。 “哦，淮如啊，你这也别怪你一大爷不帮你，他现在也是没办法”。一大妈走向秦淮茹轻声的说道。 “我明白，一大爷为了我们家付出了很多，这段时间还多亏了您替我照顾三个孩子”。手中擦拭的动作顿了顿，然后笑着说道。 “哎，先熬一阵子，以后会好的”。一大妈也拿起了一块抹布陪着秦淮茹擦着桌椅板凳，这个路数两人也算是十分娴熟。 殊不知，易中海今天之所以没有按时回家，那是因为今天可是他大喜的日子。 一处院子中，易中海笑盈盈的看着面前年纪都能当他闺女的女人，不断的咽着口水，老脸上更是浮现一抹羞红。 “怎么样啊？小易，干妈可是为了你的事费了不知道多少力气才帮你把月茹接到城里来的”。廖大姐半躺在摇椅上拿着蒲扇着风。 看着易中海这副当年时常见到的“熟悉”模样，不免得意的说道。 “谢谢廖大姐，我这也不知道是做了几辈子的好事情，才能遇见您这么一位心善的好大姐”。易中海连连对着廖大姐鞠躬感谢道。 在此之前廖大姐已经将月茹的大致情况给他讲解清楚了。 佟月茹，二十四岁，遗老遗少的一员，如今只有一个年迈的奶奶，曾经也算是王公贵族的后裔，自幼丧母，前两年爹也没了。 因成份问题也没有一个工作，经过她的劝说愿意一心一意的伺候他，只求能有所依靠。 皮肤白皙，身材方面略显清瘦，但不影响将来孩子的营养，鹅蛋脸以及接近一米六的身高。 易中海一听这话，顿时就差点把脑袋都得点出了残影，祖辈是王公贵族？那这可是让他这个八代都翻不出来一个当官的老百姓相当激动。 没想到老易家到了他这一代，还能借助曾经那些王公贵族的血脉来延续后代，这怎么能让他不兴奋呢。 顷刻间骨子里想要拱天鹅的渴望油然而生，当即保证只要月茹能为他生下一儿半女，将来一定会迎她入门，对她千般万般的宠爱。 “月茹啊，这就是干妈给你找的好人家，将来你可有福咯”。用蒲扇指着易中海，廖大姐淡淡的说道。 “嗯...易...”。月茹有些难为情的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易中海，脸色有些害羞得泛起了阵阵红晕。 “易...易大哥，月茹啊，我会好好对你的”。易中海瞧出了面前美人儿的窘迫，急忙开口说道。 “易大哥...我...我会好好跟你过日子的”。月茹低着头轻声细语的说道。 这副矫揉造作的神态比起秦淮茹来更胜一筹，看得易中海口干舌燥，浑身燥热。身体某处不断的传来悸动之感。 “好了，小易你就带着月茹进屋吧，我这僻静得很，不过你可得心疼点月茹，别让她吃太多苦头啊”。 易中海几十年的道行在这一刻彻底被廖大姐的一句话破了金身，顿时急不可耐的牵着月茹那白嫩的小手就走进了屋里。 也不怪他，毕竟廖大姐那一碗“补身体”的药汤效果还是相当有效，进屋之后易中海迫不及待的将月茹搂紧怀中。 “易大哥，你轻点，我害怕”。月茹躺在床铺上满脸紧张得看着满脸通红，眼神布满血丝的易中海，咬着嘴唇轻声说道。 看着月茹浑身雪白的肌肤，还有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正在直勾勾的跟他对视。 “砰”的一声，脑海里一声炸响，所有理智都被抛诸脑后，易中海喘着粗重的气息，哪还顾得了她的感受，当即就扑了上去。 犹如疯魔一般，机械般重复着一个动作，易中海不知疲惫的耕着地，伴随着易中海的动作很快就有着嘎吱，嘎吱的声响在屋内传开。 廖大姐坐在摇椅上听着屋内传来佟月茹的惨叫声，嘴角微微上扬。 “当年的孩子，如今本事还真不小，呵呵，没想到当年一个帮忙推背的小丫头如今也长大咯”。 当年廖大姐收养的一个逃荒的孩子，让她院子里替人端茶递水洗衣做饭，慢慢的月茹因为天生聪颖，被她破例让其为帮人推背。 从小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月茹早就从当年那个只能替人推背的小女孩，已经练出了影后级别的演技以及一身本领。 前些年为了避免一些事情被迫嫁给了一户老实人，奈何月茹不甘寂寞以及粗茶淡饭的生活，最终还是选择了离婚。 开始孤身闯荡江湖，凭借着自身的优势以及在院里学到的本事，混的倒是不错。奈何遇上了困难时期，生活开销严重超标。 让早年间攒下的一些财富也挥霍一空。 正巧廖大姐此时找到了她，告知有一门长久营生，来钱快又好糊弄，当即两人一拍即合，共同创作了一个船新版本的人设。 “小易啊，为了你。我跟月茹可是没少费心思啊，好好沉浸在这个故事里，开开心心的比什么都好，你说是吧？”。廖大姐自顾自的低声喃喃道。 第210章 易中海虚了? “老易，你怎么才回来啊？啊，你这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啊？”。一大妈起身迎着刚回家的易中海，仔细一瞧发现他脸色有些惨白，随即惊呼了一声。 “小点声，我这是肚子不舒服，拉肚子。刚去医院看了，没什么事”。易中海早就在路上想好了理由，随口敷衍了两句。 易中海坐到饭桌上，打开了盖子拿起一个窝头就咬了一口，刚才的劳累可是让他饿得饥肠辘辘。 “老易，你真没事吧？我看你在冒虚汗啊，要不然我去给你煮点米粥喝吧？”。一大妈一边给易中海倒了一杯热水，然后贴心的问道。 但在易中海看来，一大妈这番举动就是在“嘲笑”他，什么叫虚汗，明明就是热汗，是因为天气炎热才流出的热汗。 一个半小时，整整三次，他易中海人生的巅峰战绩！ 佟月茹刚才哭得梨花带雨，死去活来，回来之前还被廖大姐批评了几句，说他不懂得怜香惜玉，想到这里脸上浮现出了一抹自豪的笑容。 “拉肚子能不冒虚汗吗？我身体没事，就是中午的时候在冷饮车间吃冰吃得肠胃不舒服罢了”。 “明天拿肉票去买点肉回来，我最近工作累得厉害，不吃点肉可撑不住那么大的工作量”。收回心神，易中海沉思片刻之后对着一大妈说道。 心里还是决定要多补充补充营养，以免身体吃不消。 “好，我明天就去买，老易你可得注意身体，别累坏了啊”。一大妈脸上还是有些担忧之意，连嘴里的窝头都吃得有些难以下咽。 “好了，别啰嗦了，整天大惊小怪的”。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易中海打断了一大妈还想要继续张嘴说话的行为。 过度劳累，体力透支过度的原因，导致易中海今天的食量非常惊人，四个窝头以及一盘白菜全被吃了干干净净。 “嗝，饱了，我要睡觉了”。易中海站起身打了个饱嗝，点上了一根饭后烟，走向房间内。 “好，你等等，我这就来”。一大妈当即拿着碗筷急忙走进了厨房里。 很快就拿着一个木盆走回了房间，将两个暖瓶里的热水以及桶里原本的凉水进行了勾兑，伸手试了试水温。 “你试试热不热，热的话我去打点凉水来”。一大妈坐在小马扎上开始替易中海脱掉布鞋以及那双散发着淡淡浓烟的袜子。 将脚伸进木桶里，易中海翻着白眼传出了几道“噢”的声响，顿时一大妈不再废话，轻车熟路的开始替他搓着脚上的泥垢。 搓干净以后替易中海擦干净脚，然后端着木盆又跑了出去，没一会拿来了一条湿漉漉的干净毛巾递给易中海。 洗完脚擦完脸，这才安心的躺在床上一边回味着刚才那场酣畅淋漓的战斗以及佟月茹那张痛苦哭泣的小脸，还有那张然有些许血迹的帕子。 “不愧是当年的头号干妈，月茹的花样学得虽然生涩，但一看就是被用心教导过的”。易中海侧着身躺在床上，心里感叹道。 刚才佟月茹化身女菩萨下凡的那一刻，差点就让他直接感动得哭了出来，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所见，也是让他印象最深刻的一个画面。 想到这一幕，易中海就有一股冲动想要在回到那个院子里再战一场的想法，奈何腰子有些隐隐作痛才让他短暂的压下了这个有些“疯狂”的想法。 一大妈没有察觉出老伴的异样，正拿着那双令人上头的袜子在木桶里涮着。 .......... 翌日。 冯斌在前院上完厕所正往回走的时候，遇到了正拿着草纸往前院走去的易中海，他那张苍白的老脸上有着一种熟悉感。 让冯斌感觉很熟悉，好像是在哪里见过。 “有些病态？对，好像是这德行，这老家伙纵欲过度啊，玩谁了？跟秦寡妇钻地窖了？”。 “不对啊，我住在后院，他敢钻地窖吗？这不是活拧了？难道是吴秀莲天赋异禀？不至于吧？一宿功夫就榨干了？”。冯斌站在后院门口疑惑的低声喃喃道， 正当冯斌有些猥琐的在想着一些“身心健康”的画面时，身后就传来了一道清脆声音。 “在想什么呢？面都要坨了”。苏晓婉走出房门对着冯斌问道。 “啊？来了”。压下脑海中的疑惑，冯斌笑了笑，走回家里端起桌上那碗骨汤面大口大口的吃着， 吃过早饭后，冯斌载着苏晓婉来到了轧钢厂。 “科长早，嫂子早上好”。 “早上好”。在一路上苏晓婉脸上一直都保持着笑容不断的应付着保卫处里热切的招呼声。 ....... “姨姨”。陈健康扭着肉嘟嘟的身躯一把就扑到了刚刚走进房门的苏晓婉身上。 “陈叔叔，海潮哥，嫂子，小胖康！”。苏晓婉抱着陈健康笑着说道。 冯斌将手中的一些零食罐子一股脑的塞给了苏晓婉，让她拿着去逗孩子玩。 这可把陈健康开心坏了，一口一个姨姨跟叔叔叫个不停，逗得几人哈哈大笑。 “你就惯着他吧，这零嘴吃个不停，眼瞅着都快胖成球了”。陈德忠拆开烟盒分出香烟，笑着说道。 冯斌接过烟，任由陈海峰主动用打火机点上，坐在沙发上深吸了一口。 “呵呵，孩子就这样，您这嘴上骂着狠，私底下可没少往小康嘴里塞东西啊”。白了一眼陈德忠，冯斌笑道。 三个老爷们吞云吐雾的聊着天，两个女同志则是坐在一旁叽叽喳喳的商量待会带着孩子上哪玩，场面相当和谐。 一场以陈健康为主题的家庭联欢会，一直持续到了中午吃过午饭以后才宣告结束。 “把证件给我，万一遇到事情我也有个护身符”。苏晓婉临走之前抱着陈健康伸出小手说道。 “瞎说话，天气晒，你们注意点别中暑了”。从兜里掏出证件，冯斌捏了捏苏晓婉的鼻子“责怪”道。 目送三人离开，冯斌才缓缓的走回陈德忠的办公室里，准备聊些正经事。 （第四章，有空多更的承诺，可没忘，接着码字去了，感谢读者老爷们的支持！） 第211章 冯斌的回报 待两女带着小胖子陈健康离开之后，三个老爷们也开始聊起了正事。 “李怀德的意思很简单，之前几次的事情，咱们帮过他站台，所以他就想继续维护一下跟处里的关系”。 “但是又找不到能帮得上忙的地方，所以就想着给海峰哥出出力气”。冯斌坐在办公桌前笑着说道。 “他倒是有一门心思要跟咱们处关系啊，呵呵”。陈德忠看向冯斌的眼神里也是充斥着笑意。 对于冯斌的一再要求，想要替陈海峰调到某家医院以及如今的提议很满意，脸上的笑容丝毫没有掩饰。 一旁坐着的陈海峰笑呵呵的挠了挠头，没有发表意见，默默抽着烟。 “他的意思是趁热打铁，借着这件事的余热就直接强势一些办了，我们主动提出这个要求，然后他配合，这样也不会显得太抱团”。 “我觉得这事可以办，毕竟海峰哥代表不了保卫处的态度”。冯斌将自身的想法说了出来。 这也是昨天冯斌跟李怀德在审讯室里商量许久之后才做出的决定，双方的关系也可以进一步的提升，毕竟苏正国的事情已经借了力。 那再借点力将陈海峰推向医务室的代科长也无妨。 “海峰，你怎么看？自己的事，自己做主”。陈德忠敲了敲桌子，将决定权交给了陈海峰。 “小斌既然提出来了，那我努努力，我会管好医务室的事情的”。陈海峰郑重的点头说道。 差不多没有拒绝这个提议，那就已经默许这件事情，所以陈海峰并没有犹豫当即就答应了下来。 “那就按你的意思办吧，一会让人把这东西还给他，换海峰转编跟代理副科”。陈德忠从抽屉里拿出昨晚姚秘书送来的那份文件。 （不清楚卫生员的编制能不能担任代理副科长，所以还是按转编制来写） 这是昨天杨书记签字的一份保卫处临时借用库房的文书，是批给保卫处的一个可以改建的休息室。 说是借用，但文件上面的日期是空白的，也就是将来发生任何事情，只要他在任期间里这间库房就属于保卫处，至于如何将库房改成休息室，那就是保卫处的事情了。 “还是别太过火，至于要办的那个车间主任，动静别太大”。陈德忠在三个茶杯里倒了些热水，语重心长的说道。 他清楚，冯斌的这个提议，也就是表明跟李怀德的关系会更进一步，虽然没有瞒着他，但他总归是要权衡一些利弊，以免过于影响到双方之间的平衡。 “明白，陈叔，我会掌握好尺度”。冯斌端起茶杯以晚辈礼仪对着陈德忠说道。 心里也清楚，陈德忠是担心他会牵扯太深，发生过大的冲突会影响到自身。 可冯斌也不能告诉陈德忠，过几年会发生的事情，但还是对陈德忠的提醒表达着感谢。 冯斌跟陈德忠告别之后，拎着手中的文件袋就走向轧钢厂的办公楼。 刚走下台阶，身后就传来刘勇急促的喊声，停下脚步之后，掏出烟盒叼着一根烟静静的等着他。 “科长....来一根呗”。刘勇跑到台阶处伸出手掌谄笑着。 “什么事情啊？急赤白脸的，还要上烟了？劫领导的道啊？”。冯斌没好气的将那半包大中华拍进了刘勇手掌中。 这个举动在保卫处内也算是习以为常，一些路过的干事渐渐的放慢了脚步，心里在想等冯斌离开以后管刘勇蹭上一根烟。 “一会看热闹去，您叮嘱的事情有信了”。将烟揣进裤兜里，刘勇低声的在冯斌耳边说道。 “行，我一会去看看”。冯斌眼睛一亮，摆了摆手说道。 “刘队，来一根呗”。四名相熟的干事见到冯斌走后，迅速凑到刘勇身前笑盈盈的伸出了手掌。 这幅画面跟刚才刘勇所做之事如出一辙，不过人数方面多上了几人罢了。 “你们几个在这等着我啊？没有，没有，那烟是科长给我的，就几根而已”。刘勇脸皮抖了抖，脑袋就像是拨浪鼓一般一口拒绝。 “这就不够朋友了啊，刘队长”。四人将刘勇死死围在中央，一副不得此烟誓不罢休的架势。 “你们这四个人是土匪头子吗？，这烟是我凭本事要来的，能耐你们找科长要去”。刘勇察觉到四人的不怀好意急忙搬出冯斌说道。 “那不成，科长的烟也就你敢张嘴要，我们可不敢”。 “就是，你可没少在科长办公室里顺烟，吃独食可不是好习惯啊，刘队长”。 “给不给吧，一人两根，不给我们就动手抢了”。四人摩拳擦掌打定主意动手之后就连刘勇兜里的牡丹也得抢走。 已经有人迫不及待的伸出了那双罪恶的手掌，顿时之间场面一阵混乱，两人在拼命的束缚住刘勇抵抗的双手。 另两人已经开始掰扯着刘勇的裤兜，五大三粗的刘勇空有一身力气，奈何双拳不敌四手。 “得得得，我给，我给，别扒拉我裤子啊！裤子要破了，黄克发你手往哪伸呢！！！”。眼见敌众我寡，担心崭新的裤子会在撕扯中造成破坏，更担心藏在裤裆里的桃子发生破损。 刘勇单手护着要害急促的惊声喊道。 “早给不就完事了吗？净耽误大家伙的时间”。 “是啊，刘队长，您可是咱保卫科的大管家，能差这包烟吗？”。 “早交出来也免得让我们占你便宜啊，你说是不是”。 “来，赶紧掏出来，不然我们可伸进去了，到时候拔出几根毛来，对您也不好嘛”。四人笑盈盈的说道。 “你们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我也不富裕，我也穷得叮当响，这好不容易混半包烟，还得被你们抢劫”。刘勇一边诉着苦一边掏出了那盒有些褶皱的大中华。 “瞧瞧，都被你们弄皱巴巴的了，回头我还怎么抽啊”。刘勇警惕的看着四人，背向四人开始从烟盒里往外拿出八根烟。 “谢谢刘队长，回头记着按时上供啊，不然哥几个可得再来劫富济贫了！”。将烟放进各自的烟盒中，四人这才心满意足的整理着因大闹弄得有些凌乱的衬衣。 刘勇被人围在墙角委屈巴巴的，那四人又是整理衬衣又是提裤子的举动，不免让一些刚准备走楼梯的保卫员难免会有些“其他”幻想。 “大意了，不该在楼梯跟科长要烟，下回得躲着点这四个土匪头子”。到手的大半包烟，就剩下了五根！刘勇满脸哀怨的走回了办公室，像极了受了委屈的小怨妇。 第212章 许大茂女主角剧本 咚咚咚。 冯斌敲了敲办公室大门。 姚秘书打开房门之后，看到来人是冯斌。顿时有些错愕。 “冯科长，您这是？对不住，我这没反应过来，冯科长请进，请进”。姚秘书急忙侧过身对着冯斌说道。 “杨书记，我来跟你商量个事，关于保卫处的事情”。冯斌拉开办公桌前的椅子，直接坐了下去。 “小姚，你先出去”。杨书记也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冯斌，他想不到保卫处能有什么事情会让冯斌亲自上门找他。 姚秘书点头应了一声就走了出去，在门口站岗。 “冯科长有事的话直说吧，保卫处的工作问题，我肯定是全力支持”。杨书记拿出杯子给冯斌倒了一杯茶之后，和善的说道。 这一举动跟态度，让冯斌也是有些惊喜，看来这位杨大书记总算摆清楚保卫处在轧钢厂的位置了。 但是还差点意思，没有老李那么懂事，这烟也不递也不帮着点火。 “那就麻烦杨书记了，事情是这样的......”。冯斌开门见山的把陈海峰的事情直接说了出来，然后将那个文件袋放在了办公桌上。 “那库房已经借给了保卫处，我拿出去的东西，再拿回来也不合适，冯科长收下吧”。 “陈医生的事情，我没有意见，下周一的厂会议上过后他就一定是医务室的代理副科长”。杨书记摇了摇头，然后将文件袋推回到了冯斌面前。 “这是处长的意思，我们不能什么便宜都占，这是交换”。冯斌吸了一口烟，再次将文件袋推了回去。 心里想着，老杨啊，你这一套来晚了啊。你要早点这么懂事，那你至少在这几年得舒服很多，可你明白得有些晚了。 “冯科长，以前的事算是我的失误，态度也有些不和善，我希望将来能跟你好好合作，保持和睦的工作氛围”。 “昨天为民的事，就是我的态度，麻烦冯科长替我教育这个不懂事的侄子”。杨书记端着茶杯没有理会冯斌抗拒的态度，直接碰在了他的茶杯上。 自从当了书记以后，他才明白了当初聂书记替他擦屁股的时候是多么难受，又要顾着下面的情绪，又要跟保卫处平衡关系。 一旦发生点冲突，他就得夹在中间当受气包，所以现在完全是复刻了李怀德对保卫处的方针。 “东西是处长让我送来的，这要是再拿回去，那我可没办法跟处长交代”。冯斌靠在椅子上耸了耸肩膀摊开手掌无奈的说道。 “陈医生的代理副科长，每年评级报告我来提交，我用最快的速度替他转正”。杨书记在心里盘算了一会，随即对着冯斌说道。， “杨书记，这事我说了不算，你得找我们处长，我就是过来送文件的，既然文件送到了，就不打扰你工作了”。冯斌撑起身子站了起来，从始至终都没有碰过他倒的那杯茶。 杨书记独自坐在办公室里脸色有些不悦，从文件袋里将那份文件拿出来以后双手一用力直接就撕扯了碎片扔在了地上。 他已经表达出了想要跟保卫处达成亲密无间的意图，但还是被冯斌一口否决，这促使他就像是热脸贴了冷屁股，十分难堪。 .......... “这都三天了，还没上套吗？我已经快觉得自个儿就是个娘们了”。许大茂苦着一张脸坐在椅子上扭扭捏捏的翘着兰花指。 一个老爷们成天擦脂抹粉身上还被吐上了一些花瓣的汁水，让许大茂浑身上下都有着一种被玷污的感觉，一连三天睡觉都梦到了在屋里绣花的画面。 “大茂哥，在忍忍，昨天那家伙已经来跟你搭话了，看样子是快忍不住了”。向红军一边拿着一些花瓣汁涂抹在许大茂的脖子处，一边耐心的安抚道。 “他娘的，等抓着那死兔儿爷，我非得拿着木棍抽他一顿不可”。许大茂恶狠狠的说道。 自从冯斌听闻了那兔儿爷的故事，就吩咐刘勇安排了人手准备来一出钓鱼执法，找个“娘们”钓出那个在“空军基地”打游击的兔儿爷。 这个光荣即伟大的任务就落到了刚加入保卫科的许大茂以及向红军的身上，在得知是冯斌的命令之后，两人也是接连三天都拿着鱼竿木桶扮上了空军司令部的一员。 而许大茂因为皮肤白皙以及那两撇十分性感的小胡子的点缀下，顺利的成为了这部剧情的“女主角”。 一开始许大茂还想着将这个重要的角色转交给向红军。 但用向红军的话来说，“大茂哥，你看我这黑不溜秋的皮肤，还有这张磕碜的脸，怎么跟你比啊？”。 许大茂看着有些黑瘦黑瘦的向红军，又看了看他那张没有自己英俊的脸庞，最终含泪接过了女主的剧本。 “赶快，昨天跟许大茂攀谈的那家伙正往这边走呢，许大茂你快点回去”。苗卫民骑着自行车飞奔到了化妆地点急促的催促道。 “好了好了，苗队长，马上就好”。向红军一边手忙脚乱的将保卫科从点暗门子里搜刮出来的香粉拍在许大茂的腋下一边说道。 “兄弟，你可得护着点哥哥啊，哥哥这清白之躯可就指着你了”。许大茂再次陷入了紧张，抓着向红军的手臂泪眼婆娑的看着他说道。 一旁的苗卫民看到这一幕也是有些无可奈何，这家伙还真的像是个娘们，心里更是对刘勇看人的眼光再一次感到钦佩。 “大茂哥，进步！你不是要当小队长吗？别怕昂，我就在附近，你一喊我就立马跑过来救你”。 “有我在，那人占不了你的便宜，一会你可不能紧张，放轻松点，没事的，光天化日之下他不能拿你怎么样的”。 “咱们可得努力啊，这可是科里第一次给咱们下达的任务，办砸了回头科长得骂人的”。向红军掏出烟塞进许大茂嘴里，然后不断的给他洗脑鼓励道。 深知许大茂此人胆小怕事，但爱被人吹捧，又有着一些进步心理，向红军只好不断的以小队长的头衔不断的刺激着他的勇气。 不出向红军所料，一听到小队长的头衔以及科长要骂人，许大茂虎躯一震打了个哆嗦，原本有些惊恐不安的眼神顿时变得十分坚定了起来。 猛的吸了一口烟，喘了几口炙热的粗气，许大茂表情狰狞的一发狠顿时将身上那件破旧褂子解开了胸口的两个纽扣，露出了有些白皙的肌肤，上面赫然还有着一小撮性感的胸毛。 “豁出去了，哥哥去也！”。许大茂视死如归一般叼着烟，提着木桶跟鱼竿大步的走向一处隐蔽的钓鱼角落。 向红军看着这一幕不禁的笑了笑，对这位关系越发紧密的大茂哥也是颇为关心， 第213章 许大茂为艺术献身 苗卫民带着两名保卫员跟着向红军躲到了离许大茂偏远的一处地方拿出了一个棋盘佯装成是躲在阴暗处下棋赌博的人群。 向红军更是挑选了一个极佳的角度盯着空军司令部专属上厕所的一片小树丛，时不时的抬起头往那处地点看去。 “别紧张，出不了事的，一会别冲太快，要先拍照留证据，否则回头那人还得狡辩，耽误咱们审讯时间”。苗为民拿起一个棋子走了一步，漫不经心的说道。 为了省去一些麻烦，刘勇还特批从物资库房申请出了保卫处唯一的一台照相机，正安静的放置在了苗为民身旁的挎包中。 “好，苗队长我知道了”。闻言，向红军才将视线重新转移回了棋盘上，开始厮杀着。 ....... 许大茂坐在小马扎上手帕翘着兰花指擦拭着额头上因为紧张流下的一些汗水，又拿着水壶灌了几口，耐心的等待着鱼儿上钩。 察觉到身后有着踩踏在树叶上的脚步声，心里一紧，面色有些紧张。 “沙沙沙”。脚步声越来越近，许大茂掏出火柴盒，借着遮挡风沙的方式将头扭到了一旁，从眼角处看到一个年约三十七八岁的中年人。 穿着一身大褂，头顶瓜皮帽，脚上踩着一双跟衣着有些不伦不类的破旧皮鞋，正缓缓的靠近他。 “你谁啊？这地儿是我先占的，你要钓鱼儿就去别处”。许大茂捏着嗓子“气势汹汹”的驱赶着对方，甚至还风情万种的白了对方一眼。 “嘿嘿，大兄弟，我不是来抢地方钓鱼的，别误会，别误会”。中年人露出一嘴大黄牙齿咧嘴笑着解释道。 许大茂那美妙的嗓音以及那风情万种的白眼让他心里直痒痒，眼睛不留自主的盯着许大茂那身白皙的肌肤咽了咽口水。 “那你是来作甚的？”，许大茂故作疑惑的问道。 “我这就是想学学钓鱼的本事，那些人都不教我，我看大兄弟这钓鱼的架势很专业，所以想跟你学习学习”，中年人下巴扬了扬，指向远处的群人说道。 随即掏出了一盒大前门递到许大茂面前，谄笑的表示这算是今天的学费。 “这家伙肯定就是兔儿，不能让他给跑咯，这可是我的立功机会啊”。许大茂这时已经忘了原先的恐惧感，在心底嘀咕道。 盯着面前仅有一米六五左右的中年人，许大茂翘着兰花指接过了那盒烟放进裤兜里。 “坐着吧，我这本事啊，比他们厉害多着呢”。许大茂再度捏着嗓子自豪的说道。 “那是，那是，我前些时候还看着兄弟钓上来了好几条大鱼，可是把不少人都给羡慕坏了”。顺势坐在了许大茂身旁， 中年男人鼻子嗅了嗅，闻到了一股芬芳扑鼻的香味，如痴如醉的满脸笑意。 在他心中，对方似乎也是一名隐世的“道友”，如今生活所迫这才不得已抛头露脸的出来钓鱼，雪白的胸口就证明了“她”很可能也是一位保养有方的遗老遗少。 “我叫大鹏，兄弟怎么称呼啊？”。中年男人自报了一个以自身条件而孕育的名号，向许大茂询问道。 “...我叫瓜...不是，不是”。许大茂则是装作惊慌失措的连忙捂住嘴，摆手说道。 “咳咳，我叫关河，”。清了清嗓子，这才重新介绍起了他的名字。 “呵呵，关河兄弟你好”，中年男人装作浑然不觉的哦了一声说道，他已经猜测出许大茂的真实身份，一个瓜字姓氏的遗老遗少。 正符合了他的心意，也将会是他长久的“朋友”，甚至不久的将来，他还能融入进大家庭当中，实现左拥右抱的美好幸福生活。 “这天气可真热啊，大鹏兄弟你怎么连马扎都不带出来呀？”。 “这不没人教我，今儿个也是来碰碰运气，也没想到能遇到关河师傅，早知道我就带着家伙出来跟兄弟促膝长谈了”。 大鹏遗憾的说道，字里行间已经将两人的关系归置到了师徒名分上。 “那你来抓鱼竿，我来教你姿势跟一些钓鱼注意事项，回头咱一块钓鱼”。许大茂大方的将鱼竿递到了大鹏手中，两人的手指短暂触碰了一下。 这一刻大鹏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触电感，大褂之下的某处身体不断在机打着褂子，险些传出阵阵击鼓声，顿时急忙安耐下心中的恶念。 随着许大茂的讲解着一些临时恶补的钓鱼知识，两人的肢体接触也越来越频繁，大鹏更甚至是已经搭上了他的肩膀，手指头时不时的捏着他的肩膀处。 “上手了，上手了”。一名保卫员抬头看了过去，当即发现了许大茂正在手把手教导着对方如何将鱼竿甩出去。 “别急别急，等许大茂的信号”。苗为民跟向红军两人也将视线转移到了不远处低声说道。 “许大茂这可是被占尽便宜了啊，都快摸到大腿了”。苗为民咧着嘴尴尬的看着两人逐渐形骸放浪的动作，不禁的说道。 “大茂哥这回可是真拼了，苗队长一会咱可不能嘲笑他啊”。向红军身上的鸡皮疙瘩也是唰的一下冒了出来。 就凭借着观望就能让人恶心得浑身不自在，自问换做被搂紧怀里的人是他的话，恐怕早就生起杀心了，可想而知身为当事人的许大茂是有么多的绝望啊！！！ “哈哈哈，大鹏兄弟你这笑话可真有意思”。许大茂左手捂着嘴笑着说道，右手则是轻拍了拍大鹏的大腿。 “关河师傅喜欢听，那我就多给你讲几个，我还在一些旧书上看过草席和尚的故事呢”。大鹏不断的讲解着一些荤段子，用于试探许大茂的底线。 可没成想出奇的顺利，如今的氛围也是从一早讲解钓鱼技术逐渐变成了十分暧昧的打情骂俏。 “大鹏兄弟，我这有些内急，想去如厕，你且等我回来”。许大茂故作扭捏的轻声说道，起身就准备扭着屁股走去小树丛里。 他已经无法忍受这种令人疯狂的恶心感了，深怕一会忍不住就会将拳头砸到对方的脸上，转过脸那一刻许大茂的表情有着三分屈辱，三分凄凉，还有四分慷慨赴死的决绝。 第214章 抓捕成功 看着许大茂那高挑的背影，大鹏躁动不安的内心不断的传出“跟上去，跟上去”的声音，促使着他站起身来犹如一名优秀的猎人一般缓缓的跟在了猎物身后。 “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这等极品美人儿，瞧着模样应该是被一些公公们调教过了，真是便宜我了”。 “这屁股扭得真带劲，一看就有弹性，比起那几个皱巴巴的老东西可强多了，哈哈，一会跟他好好聊聊天，说不定还能直接带回家里”。 大鹏搓着手贱笑的跟在许大茂身后看着那曼妙的身姿，扭动的胯部，心里正美滋滋的想着两人将来的美好生活。 殊不知他才是这场狩猎中的猎物，许大茂仅仅是一只用来钓他的鱼饵，正在等待着他一步一步走入陷阱当中。 “准备，给许大茂两三分钟时间，等对方上手了就冲过去”。看到这一幕，苗为民将手伸进了挎包中，抓着那台照相机对着其余三人说道。 “明白，队长”。几人也分别开始活动起了筋骨，向红军则是蹲在地上将脚下的新鞋提了提，做足了随时支援的准备。 “大鹏兄弟，你怎么也来了？是也内急了吗？”。许大茂总算等到鱼饵上钩了，假意接着裤腰带扭头询问道。 面上不动声色，但心里已经紧张得不行，尿意更是快压爆了膀胱。 “呵呵，是啊，关河师傅，咱们一块吧？”。大鹏笑盈盈的走到许大茂身边，也开始解开了裤腰带，将那头巨兽逃了出来。 许大茂看着对方那犹如水龙头一般的水柱喷洒在灌木丛中的场面，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该死啊，真该死，这好好非要去当搅屎棍！真是老天没眼啊”。许大茂心里暗自悲天悯人的骂道。 “怎么样？山河兄弟，我这家伙很宏伟吧？壮观吧？”。大鹏骄傲的开始浇灌着周围的花骨朵。 “是，这太壮观了，你可真厉害”。许大茂这时候还能说什么，只能不断的应和着对方。 “山河兄弟的家伙事也是很...很精致啊，这可不常见啊”。大鹏低头看向许大茂裤裆部位笑道，还吹了一个口哨。 许大茂听着这一声口哨声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打了一个哆嗦尴尬的谄笑着没有接过话头。 这一刻他感觉到无比的恶心，之前做的心理建设就快要被对方的挑逗言语给击碎了。 “关河兄弟，你是什么人，我已经知道了，我们是一类人，你就不用在遮遮掩掩的了”。大鹏连裤子都没提上去站在许大茂身前笑盈盈的说道。 许大茂连连后退了几步，靠在了一棵大树后看着面前逐渐靠近的身影，有些手足无措。 “不..不是...大鹏兄弟你这是干嘛啊？”。 “呵呵，别装了，你也是个兔儿，你身上擦了香粉了吧，真香啊”。大鹏将许大茂壁咚在树后，身体前倾抬起头来在他脖子处闻了闻，当即笑得有些淫荡的说道。 手掌也逐渐攀附上了许大茂的腰间，露着一嘴大黄牙就想踮起脚尖贴上他的脸颊。（许大茂可是一米八的身高） “兄弟，在这不好吧？要不咱们换个地方怎么样？”。许大茂竭力的抵抗着那双在他身上游走的双手，虚情假意的想要继续拖延时间。 按照原定的计划，许大茂起身上厕所就是信号，只要在树丛里超过三分钟那就证明对方正在对他实施犯罪，为了不打草惊蛇， 他也只好以微弱的力气在慢慢阻挡着对方，既不能让对方得逞，又不能让对方无从下手，从而提上裤子离去。 “你就从了我吧，关河宝贝”。大鹏一把扑进了许大茂怀里开始不断的啃食着胸口，双手则是绕道了许大茂身后轻轻一掐。 “嗷”。冷不丁的被人掐了一下，许大茂惊呼出声，感受着胸口与脖子处有一条湿漉漉的小蛇在游走顿时就像是发了疯一般开始试图推开对方。 正当大鹏兽性大发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道“咔嚓”声响，一道一闪而过的闪光令他有些茫然的回过头去，“咔嚓”。 又是一道声响，完美的将他那张有些迷茫的脸庞以及露出巨兽的下身一并被拍了下来。 眼见苗为民等人赶到，许大茂顾不上提起裤子，急忙拽住想要拔腿就跑的大鹏，两人光溜着大腿正在互相撕扯着。 向红军快步冲了上去，一把就从后面勒着大鹏的脖子将他从许大茂身前拉开，另外两名保卫员纷纷上前，三人合力之下将人按在了地上。 “你这老兔子真特娘的恶心，呸”。许大茂提着裤子用胳膊不断的擦着脸颊上的水渍恶狠狠的对着被推倒在地上的大鹏呸道。 “你不是兔儿，你....是下套的鱼饵”。猛然想明白了对方的身份，大鹏被吓得魂飞魄散急忙扯着嗓子开始呼救起来。 “几位爷，我错了，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我兜里有点票，求求诸位爷放我一条生路吧”。光着屁股被按在草丛上的大鹏哀求道。 “你个狗日的玩意，让你舔我，让你舔我脖子，恶心。恶心死我了”。许大茂接过向红军的武装带发了疯似的抽打着对方的屁股。 一边抽打一边怒骂着，伴随着清脆的抽打声，大鹏的哀嚎也随着响起，屁股上顿时被抽了七八道殷红的印子。 “你！！！你们要干什么？你们是土匪，劫道的土匪，救命啊”。 “杀人啦，救命啊，有人欺负老百姓啦，快来人啊”。眼见求饶不成，心里明白对方并不会放过自己，大鹏当即开始颠倒黑白的开始呼救。 “喊啊，喊啊，你个死兔子，我非得打死你”，许大茂抬起脚不断的踹着对方血肉模糊的屁股，几次险些因为上面湿滑的鲜血摔了跟头。 还是一旁的向红军贴心的扶住了他，这才免得许大茂出了洋相，几人就这么静静的抽着烟等着附近的钓鱼佬们挤过来。 第215章 老大爷们排队报仇咯 “行了，别再打了，再打一会就说不过去了”。许大茂的宣泄持续了将近一根烟的时间，才被苗为民叫停。 “呸，死兔子，遇着大茂爷爷算你倒霉，抓你就是为民除害！”，许大茂这才不甘心的将一口浓痰吐在了对方的伤口上骂骂咧咧的后退了几步。 周围的钓鱼佬们也好奇的看着被捆住双手趴在地上的大鹏，站在几米远的位置窃窃私语着议论着。 “老黄，你要不上去问问到底发生啥事了？”。 “你怎么不去？这几个家伙看着就不好惹，回头打我一顿，你在病床前伺候我拉屎撒尿啊？”。 “这家伙怎么那么眼熟啊？”。 “是啊，看着有点眼熟啊，这不就是这几天总是在犄角旮旯钓鱼的那个娘娘腔吗？”。 “你们说是不是这家伙谈朋友不成，把人给打了吧？这屁股打成这样，也是造孽啊”， 许大茂这三天的诡异行为以及有些娘里娘气的扭胯姿势也是引起了众人的议论。 “各位大爷，我们是保卫科的！躺在地上光着屁股的这个家伙就是之前在这对一位叫老祝的大爷进行猥亵的家伙”， 苗为民走向围观众人将证件举起，扯着嗓子大声的向围观的人群解释道。 “嚯，原来是保卫科的，老董他们是保卫科的人，欺负老祝的那个死兔儿，被抓着了”。有人好奇上前仔细看了一眼苗为民手中的证件，才回过头对着其余同伴喊道。 听闻是保卫科的人，抓的还是之前在什刹海犯过事的兔儿爷，顿时造成了不小轰动，纷纷都挤上前开始询问着苗为民。 “保卫科的同志，这人真的就是那个兔儿吗？”。 “对，就是他，我们保卫科的人这三天都在附近埋伏，就等着他落网了”。苗为民指着许大茂，向众人曝光了他卧底的身份。 “嚯，原来是保卫科的同志啊，我们当时还以为.....”，几名当时还嘲讽过许大茂是娘娘腔以及翘屁股的大爷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 “几位大爷，这是我们保卫科应该做的，抓捕这样的人渣，也是我的职责”。 “这件事还是我们苗队长以及红军兄弟一起合力，才勉强把他围堵在了这里，否则我一个人可抓不住他”。 面对众人的欢呼声以及夸赞声，许大茂十分懂事的将功劳平均分配给了众人，连忙挺直腰杆面露正色的解释了一遍刚才发生的凶险。 “好，感谢保卫科的同志，保护了我们这些老家伙”。随即热烈的掌声就响彻在了这个树丛中。 “谢谢，谢谢保卫科的同志，人被抓了，以后大家就可以安心钓鱼了！”。 如今祸害被除，这些空军钓鱼佬也算是不用再提心吊胆，也不用像孩童那样连上个厕所也要结伴同行，心里也是大为痛快， 在苗为民的默许下，几名纷纷不停的大爷也陆续上前对着躺在地上哀嚎的大鹏吐了几口吐沫以及浓厚的老痰，又伸出脚踹在了他的伤口处。 “大家伙别挤啊，排队，排好队，谁都有机会！不要耽误保卫科的同志工作昂”。那位跟冯斌讲故事的老董大爷举起双手压住了骚乱的人群。 也许是平时人缘不错，也可能是在空军司令部中有着不错的战绩，不少人听到他的呼喊声，顿时也止住了想要挤上前去的脚步。 戏剧性的一幕就这么发生在了这一处“临时厕所”的灌木丛中，一群钓鱼佬乐此不疲的排着队，对着一个有些发黑又血迹斑驳的伤口处开始了又吐又踹。 这些大爷一个个踹完了之后，又默默的回到了队伍后方又重新排起了队，以此循环了整整三次。 “好了好了，大爷们，我们得把人送去法办了，大家伙回去接着钓鱼吧”。苗为民一连抽了三四根烟实在是抽得嗓子都快干了，这才上前拦下了这群意犹未尽的大爷们。 “同志，你们是哪个厂的保卫科啊？我们回头写感谢信去感谢你们”。董大爷被选为空军司令部的代表向苗为民询问道。 “我们是第三轧钢厂保卫处的，这次的抓捕行动是科长亲自下令督办的！今天科长还有其他的案子要办，所以才由我带队抓捕”。 “当时我们科长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将这个害群之马给抓起来，保护人群中的安全！”。 苗卫民身为一大队刘勇麾下的悍将，也将刘勇的本事学了三分，当即就义正言辞的在这群大爷面前拍起了冯斌的马屁。 “好，不愧是保卫科的科长！让我们能安心的钓鱼，安心的能给家里添点吃的”，董大爷眼眶湿润的鼓着掌高声喊道。 这句保卫人民群众，点燃了在场的所有人，曾经保护着家里人的老大爷，如今也变成了需要保护的弱小群体。 如今年迈之后也为了家里儿孙减轻生活负担，不给家里添麻烦，更是三五成群的围在什刹海钓鱼，既打发时间又能偶尔给家里添些鱼肉。 近期更是因为老祝受害的事情，让他们提心吊胆，有些人，家里更是开始反对他们出门钓鱼，让他们心里既开心，又有些气馁。 开心的是儿孙孝顺关心他们，气馁的是曾经顶天立地的老爷们，如今变成了随时可能任人欺辱的羔羊以及承认老去变得有些无用的事实。 苗为民看着面前突然逐个开始泣不成声的老大爷，一个一个哭得老泪纵横，顿时头皮发麻，表情惊恐的呆住了。 一旁其余四人也是如此，五个人心里第一反应就是，难道说错话了？好事变成坏事了？ “大爷，大爷你们这是怎么了？我说错话了吗？没有啊？是我哪做得不对了，您说话啊”。苗为民几人急忙上前询问道。 “没有，我们就是觉得老了，不中用了还被这玩意欺负，你没说错话，是你们保护了我们”。董大爷从裤腰上扯下毛巾擦了擦干枯的脸庞，止住泪水之后才缓缓说道。 苗为民几人这才纷纷了松了一口气，刚才可是吓得他们腿肚子都软了，这要把这群老大爷给弄哭了，回头还怎么回处里跟冯斌交代。 第216章 押送过程的艰辛 苗为民五人押着被踢得伤痕累累的兔儿爷从人群中走出，那名兔爷此刻屁股上的血迹沾满了裤腿，刚才也不知道是哪位大爷如此精准。 每脚都能提得正正好好，下脚踢得那叫一个狠，将他踢得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钻心的疼痛。 “保卫科抓捕罪犯，大家伙让让啊，我们还得把人押回去呢”。苗为民在前方不断的向着一些围观群众开口解释道。。 身后许大茂跟向红军两人一前一后，将人夹在中间 许大茂嘴里还碎碎念的说着“精致，精致？你说谁精致呢，让你瞎编乱造，我那叫大小适中！”，令身旁那名保卫员憋笑都闲着憋出了内伤。 引来不少路过的人停下了脚步，围观着这一幕。 “同志，他犯了什么事啊？怎么一屁股血迹啊，这不会是一屁股坐在石头上了吧？”。有一名身穿格子衬衣男式背带工装裤的年轻人好奇的吆喝了一声。 “这家伙前阵子在什刹海后海那里欺负了一个老同志，屁股是刚才抓捕的时候他反抗，打斗过程中摔倒磕在石头上了”。 苗为民微微皱眉然后扯着嗓子喊道，这要不解释清楚，回头不知情的人还得觉得是他们打的呢 那脸恐怕都得丢光了，回头还得被处里狠狠的批一顿。 “这就是那个兔儿爷啊，活该”。 “欺负老同志？难怪被抓起来了”。 “欺负老人，他是罪有应得”。顿时周围人群纷纷捡起地上的一些碎石子开始扔向已经疼得满头大汗的兔儿爷。 这一举动惊得许大茂跟向前进两人连忙拉开距离，躲开这铺天盖地的碎石子。有一名大爷更是脱掉了脚下的布鞋冲了过来， pia.pia.pia.对着大鹏的脑袋上就连扇四五下，有人带着头，顿时人群里也开始陆续涌上了一些愤愤不平的的年轻人，开始吐着口水又或者往屁股上踹上几脚。 兔爷大鹏顿时疼得在地上嗷嗷乱叫，奈何双手被捆在身前只能护住头部，后门处便遭到了铺天盖地的大脚板攻击。 “大家伙别再打了，再打就把人打死了，我们还得把人押回去呢”。许大茂向红军两人眼疾手快的急忙抱着几名情绪激动的年轻人。 哥们，别打了，别踹了，他都翻白眼了，你丫的下手这么狠啊，那地方能随便踹吗？”。 这几个人也算是人群中的生力军，那下脚之狠辣令人咋舌，这要不拦着点，可能就得送医院抢救了。 经过许大茂四人不断的安抚着周围群众的情绪，大鹏才保住了一条命，至于苗为民则是为了避免挎包中的照相机发生意外，只能站在圈外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五六分钟过后，人群才缓缓退去，躺在地下的大鹏已经翻了白眼昏了过去。 原本简单的押运过程，变得十分费力，一路上苗为民五人还得不断解释，不断劝阻，累得够呛。 “这特么的比抓捕还累啊，姥姥的，我鞋都被人踩掉了”。许大茂气喘吁吁的坐在派出所的板凳上伸着舌头喘着粗气。 “给，喝口水，缓缓吧”。张顺丰拿着几个茶缸递给了许大茂几人，又将烟盒拿出向众人发了烟。 “谢谢张副所长，那家伙没事吧？”。苗为民站起身接过了茶缸，其余人也大口大口喝着水。 “死都死不了，不过伤得挺厉害的，都肿得跟窝头差不多大了”。张顺丰幸灾乐祸的说道，他对这种好男色的兔儿，也十分反感。 尤其是这人还敢光天化日之下出来行不轨之事，这简直就是狗胆包天。 在派出所里配合着签署了一份借调的文书，苗为民先骑着自行车赶回轧钢厂汇报抓捕事项，其余四人只能腿着慢慢走了回去。 “科长说我们都出了一身臭汗，去洗洗吧”。许大茂几人回到保卫处，苗为民就在办公楼下拿着搪瓷脸盆以及换洗衣物说道。 几人欢呼一声，纷纷跑进一大队的储物室里拿着各自的换洗衣物，其中跑得最快的就属感觉自身被玷污肮脏不堪的许大茂。 五人冲进大澡堂里就是一场属于男人之间的泼水狂欢，持续了长达十数分钟的洗浴之后，整个人顿时焕然一新。 “红军，我这总感觉洗不干净，你说是不是那个肥皂不干净啊？”。许大茂用手挠了挠胸口以及脸颊，时不时的就开口询问着身旁的向红军。 “大茂哥，别瞎想了，你洗得挺干净的”。 “我跟队长说好了，这件事不会外传的，你别担心了昂”。向红军单手端着脸盆，另一只手捂着嘴低声说道。 “那我做东，队长，今晚我做东咱们下馆子吃饭去”。许大茂小眼珠子一转，急忙向前跑去对着苗为民以及另两个人说道。 俗话说吃人嘴短，花一顿饭的代价守住这个令人有些难以启齿的秘密，许大茂还是十分乐意的。 “哈哈哈，放心吧大茂，这件事就我们五个人知道，这顿饭吃完以后，谁都不许把事情说出去昂”。苗为民哈哈一笑，也明白这顿饭的含义。 当即对着另外两人说道。 “大茂局气！”。另两人将脏衣服塞进篓筐里才转身对着许大茂竖起大拇指夸赞道。 对于这个时常在队里散烟以及请客喝汽水的两个新人，苗为民小队的众人也是颇为满意。 许大茂虽然胆子小，但为人大方，总以各种由头会从兜里拿出一些烟跟瓜子花生在队里分发，嘴上功夫更是了得，舔得苗为民时常爽得翻白眼。 向红军虽没有他这么富裕，但人踏实肯干，训练成绩一直好，姿态放得很低，也经常主动提出可以替家中有事不能值夜班的人顶班。 两个人还是科长钦点的下一队的正副小队长，那自然是混的风生水起。 第217章 扫赌办案，意料之外 轧钢厂外一处胡同外的路口处，冯斌跟刘勇带着十名保卫员分散在附近靠着墙壁悠闲的抽着烟，等着消息传递。 “科长，里面有九个人，门口两个穿褂子抽烟的都是望风的”。 两名身穿轧钢工作服的眼线走了出来低声对着冯斌大致说明了情况，然后两人低着头就往东面快步走去。 说话的那人也正是当初刘勇派去一脚将傻柱踹成“泥巴柱”的眼线，从冯斌昨天吩咐让人盯上卢正义的儿子跟侄子。 这哥俩就开始游走在一些工人平时会汇聚的一些耍牌的小窝点里收集着情报，冯斌心想既然要办，那就将这几个窝点全抄了。 当即就安排了几支小队分批次的准备围堵各个窝点。 “真是瞌睡来了，就给咱们送枕头啊，瘾还真大，刚下班没多久就都凑过来了”。刘勇咧嘴一笑，抓赌跟抓捕黑市团伙，想来都是肥差。 再不济也能混点功绩，这也是保卫处重要的工作之一。 “走，进去瞧瞧，现在这群赌鬼在玩什么？”。冯斌扔掉了烟头，挥了挥手示意抓捕行动开始。 冯斌一马当先快步闯进了胡同里，两名在院门外望风的“临时工”刚有所反应正要扭头就跑，但瞧见对方手里拎着手枪，双腿软愣在了原地。 直到冯斌带着人将其围住的时候，这两人吓得已经快哭了出来，满脸惊恐的开始求饶。 一天只有两三毛钱的日结“工资”，面对一帮拎着手枪气势汹汹的保卫科，哪还敢有任何举动。 “配合点昂，不然小心待会手里的家伙走了火，那你俩可别怨哥几个”。小队长方海用着枪柄敲了敲对方的脑袋，恶狠狠的说道。 “别.....别开枪，我们交代，里面还有八九个人，都是住在附近的工人，他们天天都来玩，领头的叫何福贵，他这院子就是他的”。 “我们就是负债给他们望风的，几位....领导，别开枪，我们交代，都交代，我们只是想挣点钱养家糊口而已”。两人举起了双手直接跪在地上，额头冒着冷汗哆哆嗦嗦的说道。 被十二个人围着，好几把手枪都顶在了脑门上，这时候还能讲义气吗？那自然是不可能的，在没有监控的时代，义气顶多就值三棍子。 超过三棍子，那只能代表棍子不够硬，而不是对方的骨头硬。 “就你们这胆，还出来给人看大门啊？跪一边去，别挡道”。刘勇伸出左手一把将其中一人拽到了墙角处，然后一脚踹开了虚掩的大门。 “砰”的一声，大门被刘勇踹开之后，当即带着九个人冲了进去，冯斌则是叼着烟跟一名保卫员留守在了门口静静的等着。 “保卫科来啦，快跑啊，快....别..别开枪，我不跑了，不跑了”。正在扯着嗓子高声呐喊的人，看着面前数把手枪之后双腿就仿佛是跟大地有着某种吸力一般粘合在了一起。 “保卫科办案，给我老实点，还敢跑？你能跑得过子弹吗？”。院内传来短暂的杂乱声响，一道道怒骂声就传了出来。 当杂乱声停止以后，冯斌才迈开步伐走进了这座一进院子，看着其中一间屋子里摆放着三张桌子上面分别铺上了一块白布。 寥寥草草的绘画鱼虾蟹的图案，以及一旁桌上还有着扑克牌以及一个大海碗跟骰盅，伸手拿起骰子在手中掂了掂。 “下班不回家，跑这聚赌来了？你们胆儿可真肥啊”，冯斌将骰子扔到了大海碗里，随后坐在了椅子上看着跪在面前的九个人。 “冯....冯科长”，当有人认出冯斌之后颤颤巍巍的说道，说话那人顿时感觉裆部一湿，人群中传出了一股骚臭味。 九个人里，有七人都是轧钢厂的工人，一听到冯斌的名字顿时心如死灰，当初陈大民被开除厂籍的事情早车间工人里传的沸沸扬扬。 导致了许多爱玩牌的工人再也不敢在厂内聚众赌博，因为连当时生产部处长都没保住家里的侄子，更何况他们这些没有丝毫背景的普通工人。 “把自己名字还有是哪个车间的按顺序报出来，然后一会老老实实的跟着我回保卫科，你们懂点事，不然一会遭罪的是你们”。 冯斌摆手打断了九人想要哭爹喊娘的求饶声缓缓说道。 “就从你开始”，冯斌指向了右手边的一个面相有些老实的中年人开口说道。 “冯科长.....我叫项二牛，我...是六号焊工车间的四级工”。中年人低着头颤颤巍巍的交代出了一切，也没敢多说一句话，生怕惹怒了冯斌。 “我叫卢新年....”。 “我叫黄健民....”。 “我叫....”。 众人交代完毕之后，沈山河带着保卫科的援兵也赶了过来，用麻绳将十一名赌博人员捆上带回了保卫科。 .......... 冯斌坐在办公室端着一碗面条跟一盘炒鸡蛋吃着，三个聚赌窝点陆续抓回来了二十七人，其中二十人全是轧钢厂的工人。 此时刘勇跟沈山河两人正在审讯室里问话做笔录。 “科长，审完了，几乎全交代了”。刘勇将手中厚厚的一沓认罪书放在冯斌桌前，收回手掌的时候顺手将桌上的烟盒拿起。 “嗝...嗝”。冯斌放下碗筷打了两个饱嗝，刘勇见状急忙抽出烟点上了火。 冯斌拿起面前的认罪书一张一张的翻看着，纸上的内容大致相同，都是陈恳认罪以及举报一些厂内赌友的举报名单。 但有一点让他都大为意外的是，卢正义的侄子与儿子出现的频率有些高，二十七张认罪书，就有十八张提到了这两人的大名。 “明天一早你跟山河两人去附近单位说明抓捕情况，顺便通知那十八个人的家属”。冯斌从抽屉里拿出一封文件书以及七八封匿名举报信。 在文件书上面写明了保卫科抓捕行动的一些细节，签上名字盖上了印章交给刘勇。 “是，保证完成任务”。刘勇敬礼说道。 第218章 卢正义找儿子，找着找着哭起来了 翌日。 卢正义一宿没等到儿子回家，就猜测出那个混蛋儿子跟废物侄子两人十有八九又在一些狐朋狗友家中留宿， 他气得是连夜在床上用皮带抽了自家媳妇一宿，发泄着心中的那份父爱。 一大早就气汹汹的赶到轧钢厂，想要在车间里提溜出那两个兔崽子狠狠的教育一番，可当他在车间里转了两圈以后还没发现二人。 “陈东升，那两个兔崽子呢？又溜去哪摸鱼了”。卢正义将车间组长叫到办公室，面色铁青的开始询问道。 “主任，我也不知道啊，我今儿早就没瞧见他们俩，新年昨天没回家吗？”。看着卢正义那张死了妈的臭脸，陈东升生怕遭受无妄之灾，连忙解释道。 “砰”，卢正义气得拍着桌子站起身，胸口犹如鼓风机一般波涛汹涌。 “两个混账，还敢翘班了？我今个儿非得抽死他们两”。卢正义说罢就走出办公室，准备去儿子那几个狐朋狗友家里找人。 陈东升低着头不敢吭气默默跟在身后，原本想要将今天还没来登记的工人名单上报的话也被咽进了肚里。 “卢主任啊，这是上哪去啊？我这刚好有点事要跟你聊聊”。刘勇恰好出现在了六号焊工车间附近叫住了卢正义。 卢正义被人突然挡在身前，铁青色的老脸有些不悦的看着对方，猛然看清楚面前之人是保卫科的刘勇之后，脸色一僵。 “刘队长啊，不好意思，我这正准备去办点事，刚才...刚才有些事就...不好意思”。尴尬的向刘勇解释着刚才的态度问题，卢正义露出了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容。 “刘队长，我们主任是因为一些私事，这脸色才有些难看”。陈东升急忙掏出烟盒给刘勇点上了烟。 两人心里也是有些发怵，能让刘勇大清早的从保卫科的办公室里跑来车间找人聊聊？那除了冯斌的指示应该也没别人了。 一大早就给人甩了一张臭脸，刘勇要回保卫科里说上两句闲话，他这主任跟组长恐怕都得被人找茬收拾一顿，更别提生产部的内部会议上明确表示过要配合保卫处的工作。 “呵呵，没事没事，这遇着事了难免有些情绪不好嘛，卢主任我这是来找你谈点工作的事”。刘勇脸色如常的点了点头说道。 心里有些暗自发笑，他能不知道卢正义因为什么事情才如此生气吗？他就是来说这件事的啊。 “那去我办公室谈，那个陈东升你先回车间里工作，一会我在找你”。卢正义挥手示意陈东升离开，然后走在前方带路。 到了办公室内，卢正义找出了一个干净的茶缸往里面倒了一些茶叶以及开水礼貌的递给了刘勇。 “刘队长，这是不是有工人犯了事啊？事大吗？”。卢正义坐在椅子上小心翼翼的问道。 “看看吧，这是上个月的举报信以及昨晚抓捕的人员名单”。刘勇用着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他，将手中的文件袋打开倒出了七八封举报信以及一张保卫处的书面处罚通知书。 卢正义手掌有些颤抖的拿起面前的举报信看了看，额头上浮现出了些许汗水，脸上的神情也逐渐变得苦涩了起来。 “刘队长，这新年他....”。当卢正义看到那张处罚通知书的时候惊呼了一声，他没想到儿子跟侄子原来昨晚就被保卫科抓了。 更没想到的是被捕的二十名工人里就有十八人在认罪书上提到了家里两个孩子....... “科长让我通知一下家属，卢主任，我任务完成了就先回去了”。刘勇将手中烟头插进烟灰缸之后就站起身准备离开。 “刘队长，刘队长，等等”。卢正义连忙从椅子上站起身，绕过桌子追了上去，在房门口拉住了刘勇的胳膊，苦着一张苦瓜脸急促的说道。 “刘队长，能不能帮帮忙，新年年纪小不懂事，您高抬贵手，给他一个机会啊”。 “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刘队长帮帮忙吧，您替我向冯科长求求情，什么章程我都照办”。 “别把新年送去农场啊，我以后一定好好管教他，一定不会让他再犯事了”。卢正义双腿一弯跪在了刘勇面前，抓着他的裤腿泪如雨下的哀求着。 家中就这个独子，从小就如珍如宝的捧在手心，当他看到卢新年的处罚结果是开除厂籍发往改造农场那一刻。 卢正义的脑子就嗡的一声，感觉天旋地转，早就顾不上侄子的死活，第一反应就是先替儿子寻生路。 “卢主任，你这是做什么？赶紧起来，这事那么多人指正他，都说在几个赌窝里见过他们两人”。 “而且查获的赌资数额也不小，这件事要开后门，那十八个工人还怎么处理？”。刘勇蹲下身搀扶起卢正义，满脸无奈的解释道。 作为三大战将之首，那演技以及脸皮必然也是一流的水准，义正言辞的模样让本就接近绝望的卢正义更加崩溃，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哎哎哎....卢主任，你干嘛呀，快起来啊”。面对又跪在地上抱着他大腿哇哇大哭的卢正义，刘勇再一次使出了吃奶的劲把对方扶了起来。 “卢主任，节哀，孩子也判不了几年，三五年就能出来了，回头还能回家的”。 “一会我给你开个后门，让你去拘留室里见上一面，备点吃的喝的，这孩子一宿也没吃喝了，这会估计饿得够呛”。 刘勇就像是感同身受一般不断的“开导”着对方，细心的将一些发配农场需要准备的事务告诉了卢正义。 他这么一开导，卢正义的情绪更加崩溃，坐在地上犹如贾张氏附体，拍着大腿嗷嗷的哭嚎，鼻涕眼泪一股脑的飚了出来。 “新年啊！！！，我的儿啊！！！”。卢正义喊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凄惨的声音令人听着伤心，闻着落泪。 被蹭了一裤腿的鼻涕眼泪，刘勇强忍着恶心将人扶到了椅子上又是拍着肩膀劝了许久才同情的看了对方一眼离开了办公室。 第219章 卢正义四处奔波救子 当陈东升在车间里等了许久还没等来卢主任的身影，心中犹豫再三才鼓起勇气拿着登记册子走进了办公室。 当推门走进办公室之后，眼前的场景令得他这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也有些目瞪口呆，愣在了原地。 只见卢正义衣着凌乱的坐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那张老脸上的神情更是伤心欲绝，犹如是被人霸凌许久的可怜之人。 脑海中顿时进行了一段长达两分半的脑补，心想，莫不成是刘队长他........，顿时浑身打了一个哆嗦。 “主任，主任你怎么了？”。陈东升回过神来，连忙走上前蹲在卢正义的面前摇晃着说道。 “我的儿啊，我的儿子呐！！！”。卢正义仿佛没有听到对方的话，沉浸在了伤痛中呢喃道。 陈东升一听这话，想到刚才刘勇的出现，这才大致猜测出了卢新年可能是因赌博被保卫科给抓了，否则卢正义不会哭成这副凄惨模样。 “主任，咱们得想办法啊，您在这哭也没用啊”。 卢正义总算是缓过神来，听到耳边传来的话语，停下了哭泣，扭过头目光呆滞的看着陈东升。 “对，找人，找人求情”。卢正义用袖口抹掉了脸上的泪水以及鼻涕，撑着地面站了起来，因为哭得有些大脑缺氧，身形连连踉跄。 “你回车间里工作，我....我要去救儿子”。被陈东升扶住之后，卢正义顾不上有些晕眩的大脑，急忙的交代了一句就跑出了办公室。 一口气跑到了保卫科的办公楼里，再次对着刘勇哭爹喊娘的哀求了半天，也毫无作用，对方就是没有一点松口的迹象。 “好了，卢主任，先看看孩子吧”。刘勇将卢正义带到了一间审讯室内，又示意看守的保卫员将卢正义单独提出来，让父子两能谈谈心。 “爸！！！”。卢新年刚被带进审讯室，看到面前那道有些苍老的身影，急忙跑上前抱着卢正义哭喊道。 在拘留室里经过了一晚上暗无天日的独处，这位坑爹的少年也得知了他的下场可能会非常严重，当看见亲爹出现在眼前时。 他第一反应就是得救了，语气里是又惊又喜。 “你个混账啊，你害死自己了啊！！！”。卢正义抱着儿子，不断的拍打着他的脑袋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卢新年身形一颤，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父亲，两个大眼珠里透露着茫然。心里想起一道有些疑惑的声音。“爸不是来救我的吗？”。 “那些人全都在认罪书上举报你，十八个人都把你举报了，我早就让你别去跟那些狐朋狗友玩，不要赌博，你就是不听劝”。 “现在你要被判刑了，要去农场劳改了，你是要气死我啊”。卢正义一边哭嚎着一边举起手掌拍打在儿子的身上。 “爸....救我啊，你要救我啊，我...我不想去坐牢，我不想去农场，我知道错了”。卢新年吓得腿都软了，瘫坐在地上抱着卢正义的大腿哭喊着。 “我怎么救你啊，我就是一个屁大的主任，一个副科长，我拿什么救你啊，我也想救你啊，儿子”。卢正义跪坐在地上抱着卢新年的脑袋哭嚎着。 自古以来，父爱也同样是伟大的，父亲从来就是儿子身后的那棵可遮风挡雨的大树，正因为有了父亲的庇护，当儿子的才不会被风雨伤害。 “儿啊，爸也想救你啊，爸恨不得替你去农场啊，可爸没办法啊，你为什么不听话啊”。 “陈副厂长都没护得住自家的侄子，爸一个副科长怎么护得住你啊，儿子啊，爸....爸对不起你啊，是爸没教好你啊”。 卢正义懊恼后悔的不断拍打着卢新年的后背，歇斯底里的哭喊着，作为父亲的无可奈何以及无能为力。 “好了好了，卢主任，先让孩子吃点东西吧，别饿坏了”。刘勇看着这一幕也有些别扭，当即打破了这种悲伤的气氛，将饭盒摆在了审讯桌上然后走出了房间。 “新年啊，你吃饭...你好好吃饭，爸会想办法救你，爸去求人，爸一定拼尽全力救你.....”。 “爸...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会改..我以后一定听话，好好工作，孝顺你跟妈，爸我不想待在这不想去农场”。 “好...爸现在就去求人，要是....爸救不了你，你别怨爸...”。卢正义三步一回头的看着跪在地上双眼通红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儿子。 不甘的情绪充斥着脑海，心痛万分的留下了一句话之后才咬紧牙关走出了审讯室大门。 ...... “王主任，麻烦您帮我跟领导说说，只要领导能帮我将孩子救出来，我这百十来斤的肉就全交给领导”。卢正义离开审讯室以后，就直奔到了王河北的办公室里。 “卢主任，你这不是为难我吗？你还是去找生产部的领导吧，我们后勤部不想摊上这浑水”。 “王主任，我也没办法了，我知道，李..厂长跟冯科长有交情，我不求其他的，处分也好，开除也行，只要别把新年发配到农场”。 “哎，卢主任，保卫科的事，李厂长也交代了，不能去瞎说话，我们后勤部的人犯了事，我也都一律不过问的”。 王河北坐在椅子上，任凭卢正义怎么哀求都摆出了一副唉声叹气的模样，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一再被拒绝，卢正义心如死灰的走出了后勤部的办公楼，犹如行尸走肉一般掉着眼泪。 他原以为可以靠着投诚的方式，可以请动后勤部的王河北或李怀德出面替他儿子说情，可没想到王河北拒绝得如此果断。 在轧钢厂里除了后勤部的这两个人，他也想不到谁能替他去保卫处求情。 （这段可能有些阴暗，如果有阅读不适感的，在这给大家伙道个歉，感谢读者老爷们的支持） 第220章 卢正义买一送一 “老黄啊，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了，新年也是你看着长大了，我已经走投无路了，你帮帮我吧”。 卢正义在办公室内跪在地上，拉着一名中年男人的手臂苦苦哀求道。 “老卢......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我要帮了你，回头谁能帮我啊！”。老黄一脸为难的说道。 “李厂长他敢为了采购科的事情就跟杨书记拍桌子，还跟保卫科的冯科长关系不错，我们一起投过去，他会护着我们的”。 闻言，听出了对方语气里有些松动的迹象，卢正义加快的游说的语速。 为了救儿子，卢正义算是想尽了一切办法想要在投诚的事情上加注码，以为来寻求李怀德出面，这才找到了年轻时候就一块在工厂上班的黄海平。 在他看来，后勤部一直都在撬动一些副科级的车间主任的立场，这也是他唯一的机会。 黄海平在办公桌之前来回踱步，满脸愁容的样子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安。 “老黄，二十年啊，二十年的交情，就当我求你了，行吗？”。卢正义看着对方举步维艰的样子，一咬牙直接对着黄海平磕了三个响头。 “老卢，你这是做什么啊？快起来，你这不是逼我吗？”。黄海平伸出双手想要将卢正义拉起身，但对方不管不顾的还在将头往地上砸。 “你不答应，我儿子就没了啊！！！就当我逼你，我对不起你，老黄，没时间犹豫了，新年要被送去农场了”。 砰..砰..砰，脑壳撞击地板的沉闷声响，使得黄海平急得直跺脚。 “老卢，你起来，起来！我跟你一块去求李....厂长”，最终念在二十年的友谊，他还是咬着牙答应了这件极为冒险的事情。 身在生产部的下属车间，一旦投入后勤的怀抱，将来一旦需要表明立场的时候，将要面对的风暴也是他极为担心的事情。 可面对老友的哀求，他同样身为人父的，也明白这种苦楚。 “老黄，我谢谢你，谢谢你，新年有救了，我....我这就去找李厂长”。卢正义抬起了满脸泪水的脸庞，对着黄海平感激的说道。 “唉，希望新年以后能懂点事吧，也希望李厂长将来....能护得住我们吧”。 “书，我不能写，你要理解我，我还要养家....但将来要投票，你投谁，我就跟你投吧”。黄海平扶起对方，唉声叹气的说道。 “有事我抗，我抗，就说是我逼你的，将来有事就往我身上推...老黄，我....我先去找人”。卢正义顾不上淤青的额头，拿着他早已写好的一份认罪书急忙的就跑了出去。 这也是卢正义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将一份把柄交给李怀德，换取信任。 ......... “李厂长，我....我真没办法了，我只能想到这个办法了，我把命给您，您替新年求求情吧”。卢正义跪在李怀德的办公室里，双手高举着那封认罪书。 “卢主任，你这是干什么啊？快起来”。李怀德急忙从椅子上站起，绕过办公桌走到了对方面前，强行将他搀扶了起来。 “五号车间的老黄....他跟我二十多年的交情，他说他不能写这封信，但他也会支持您，这...这是我的极限了，我....我已经把能做的都做了”。 卢正义抓着李怀德的手臂泣不成声的说道，声音早已经哭得沙哑。 李怀德心中一喜，没想到只是故作为难却换来了买一送一的好事，一个口头承诺？那也不错啊！只要有人表达出善意，那就足够了。 面上还是表现得有些为难，卢正义看着李怀德的面色，心里头阵阵寒意涌现，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好吧，我尽力帮你将孩子救出来，但没办法保证一定成功，毕竟他被那么多人举报了，保卫科那头可不是那么容易摆平的”。 “好...只要人不送去劳改就行，我只要孩子能平平安安，麻烦您了，李厂长”。卢正义闻言，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顾不上脸上的泪水就像要往门外走去。 “等等，卢主任你就别去了，这要让人看着了，你的处境就有些不太好了，我去就行”。 “我李怀德交朋友，但不害朋友！你安心等着吧”。李怀德拉着卢正义，轻轻拍了拍后背轻声说道。 卢正义有些恍然...没想到李怀德会主动关心着他的处境问题。 “放心，我一定尽力把孩子救出来，听我的，回去缓缓，免得一会有人看到你往我这跑，对你不好！”。李怀德再次开口安抚着愣在原地的卢正义。 “好....我...我回去等消息，一切就麻烦您了，需要什么章程，我一定照办”。卢正义连忙点头应道。 一直注视着李怀德的离开，卢正义才强行将情绪收敛走到洗手池洗了一把脸，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出回了办公室。 李怀德神态自若的走进了冯斌办公室，让房门关上之后，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兄弟啊，这回你是帮了老哥大忙了，这老卢买一送一，还给我送了一个副科级的主任，五号焊工车间的黄海平”。 “老哥这次可是真的托了你的福啊，日后必有回报”。将兜里的烟盒掏出来，急忙就给冯斌点上了一根烟，才笑嘻嘻的坐在了椅子上。 冯斌噗呲一笑，对方是真心疼这个赌狗儿子，能做到这种程度，也是让人心疼，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没要求吧？我可不能平白无故放人，那十八封举报信可不是我让人弄出来的”。冯斌倒了一杯茶拿出了一些坚果放在桌上之后开口问道。 “只要不去劳改就行，他只想孩子能平平安安的，别吃太多苦”。李怀德嚼着几颗坚果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 “其他人，关三天放出去，他挨个处分关七天，家属可以送饭过来，想吃好喝好的，那就让他跟刘勇谈”。冯斌点了点头。 拿出了一份早就备好的处罚通知书，心里对这个赌狗没有丝毫同情，也不可能在这件事上过于放水，重判合理，轻判也说得过去嘛。 回头在找生产部的人打打秋风，两头都说得过去，将来这赌狗在惹事，那也没人能质疑保卫科徇私。 （感冒了，睡了一天才缓过劲来，现在开始码字，码好立刻就会发，下周末选一天更六章就当今天给大家伙赔礼了，感谢读者老爷们支持！） 第221章 救子遭受质疑，怒骂魏金来 卢正义精神萎靡的坐在办公室内，殚精竭虑的等待着消息，听到推门的嘎吱声响起，急忙抬起头看了过去。 “老卢，你儿子跟车间里的工人聚赌的事，我也跟处长谈了，可是你也要明白，之前跟保卫处的事情影响很不好”。 “你也要体谅领导的难处啊，我也尽力帮你说话了，可这就是没办法嘛”。魏金来进门以后走到办公桌前坐了下来有些无奈的说道。 卢正义因为又哭又求，担惊受怕了一上午，此时脸色有些苍白，看着面前的魏金来也是直愣愣的看着他，并没有说话。 “老卢，刚才有人看见你往后勤部的办公楼跑了，你这么做影响不好，新年那孩子也该受点苦头，免得将来惹出大麻烦”。 魏金来抿了抿嘴，看着对方眼神中有些哀怨。 卢正义手掌微微紧了紧，心里在骂着对方，这不是你儿子，你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对魏金来的态度更是越来越恼怒。 “我认了，新年不懂事，给领导添麻烦了，我去后勤部是想给新年送点吃的，孩子已经一天一宿没吃饭了”。卢正义咬着牙面目狰狞的说道。 经过李怀德的贴心关怀后，此时他对面前魏金来的说法是恨得牙痒痒，当初陈爱军的侄子犯了错，能引出聂书记杨厂长。 如今他儿子犯了错，他求爷爷告奶奶的找了一圈人，换来的只是一句要体谅领导的难处以及一句质问。 “送些吃的，你早说啊，这点事用得着找后勤部的人出面吗？这要让有心人看见了，指不定传出什么风言风语呢”。魏金来目光古怪的看着他说道。 “我说！！！我说了啊，我怎么没说啊，我没打电话找人吗？我没给你打电话吗？”。闻言卢正义气上心头，当即拿着面前的茶缸摔在了地上嘶吼道。 茶缸摔在地板上传来砰的一声的脆响。 魏金来也被面前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身子缩了缩。 “我没说吗？我说让你们陪我去保卫科，我想见见冯科长，帮我替儿子求求情，可有谁答应我了！”。 “换做是你儿子被抓进保卫科，你能坐在这张椅子上抽着烟，说着影响不好的风凉话吗？魏金来你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艹你姥姥”。 “我儿子在混蛋在废物，那也是我儿子！我是他爹，我得管他，你特么的说我去后勤部影响不好？那特么的生产部来个人替我去保卫科求情啊”。 卢正义突然情绪失控的站起身，犹如癫痫一般指着正坐在椅子上抽着烟的魏金来破口大骂道。 本就坐立不安的在等着消息，听到推门声满心欢喜的以为是儿子回来了，结果看到这个刚才万般推脱的魏金来。 刚进门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就开始说着风凉话，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在问他去后勤部的目的，顿时就让他心中那团怒火直冲天灵盖。 魏金来被骂得有些难堪，但碍于对方情绪十分激动不断的从办公桌上开始拿着东西往地上扔，也忍着有些不满的情绪没有开口说话。 “老卢，气发完了吧？我也没办法啊，你跑去后勤楼两趟，搁谁都不舒服，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这样一会我..陪着你去保卫科，然后求求情，怎么样也不能让孩子饿着肚子，行不行？”。魏金来也明白对方此时脑子里都是儿子的事。 说再多的道理也没有用，只好不断的安抚着对方。 卢正义坐回椅子上，双手撑在桌子上捂着脸呜呜的哭泣着，任凭魏金来怎么劝说都没有回话。 无奈之下，魏金来只好嘱咐了几句贴心的话才离开了办公室，回生产部的办公室里复命。 “儿啊，爹尽力了啊”。听到关门声，卢正义才抬起头目光空洞的看向那扇关闭的房门缓缓说道。 .......... “老卢的情绪很不好，我问过他，他就站起来骂娘了”。魏金来对着陈爱军以及新任的生产部处长说出了刚才在办公室里的情况。 “一个天天窝在牌桌上的儿子，他是还要闹到让书记出面是吗？之前就强调过了，跟保卫处的关系要注意，注意，再注意”。 “儿子管不好，他这当爹的就没有责任吗？简直是胡搅蛮缠”。 “他这东奔西跑的想什么样子？还往后勤办公楼跑？他眼里还有没有生产部”，陈爱军浑然忘了当初他的操作，拍着桌子怒骂道。 魏金来心里也是有些不舒服，嘴角撇了撇，没有说话。 突然陈爱军办公室的电话响了起来。 “喂，我是陈爱军”。接起电话调整了一下语气，对着电话那头询问道。 “我是冯斌，昨天根据举报信，保卫科在厂外抓捕了二十名厂内赌博的工人，保卫处出了一份处罚通知，我让人送过去了，希望生产部积极配合处罚结果”。 “冯科长，这处罚结果具体的是？具体金额很大吗？能不能.....”。陈爱军这才反应过来，被抓了二十人......沉默了片刻开口问道。 “啪”的一声，还没等陈爱军反应过来，电话就被冯斌直接挂断了。 “副厂长，保卫科说了些什么？”。新任处长方利民看着对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抓着电话把手半晌没有说话，气氛逐渐变得有些压抑。 “保卫科在厂外抓了二十个聚赌工人，卢新年只是其中一个”。陈爱军将电话啪的一声重重的放了回去，面色阴沉的说道。 方利民跟魏金来两人也是有些骇然，随后眉头紧皱了起来，三个人就这么没有交流默默的抽着烟，等着陈爱军拿主意。 二十个工人赌博都保卫科抓了，可以想象得到明天得有多少人去工会求情，工会的吴主席又得去找杨书记，到时候挨骂的还是他陈爱军。 三人就这么干坐着，等到了刘勇送来的处罚通知书，上面赫然已经签署了冯斌的名字以及保卫科的印章。 没有任何废话，刘勇将文件放在了桌上转身就离开了办公室。 三人一看上面的内容，眉头顿时皱成了一个川字形。 第222章 语言艺术达人吴主席 陈爱军直奔陈德忠的办公室去交谈，走进保卫处的办公楼里，就台阶处遇到了陈德忠就快步上前。 “陈处长，我是来谈昨晚保卫科抓捕的那二十名工人的事情的”。陈爱军拦住了对方，并将着手中的处罚通知书递向了陈德忠。 “生产部觉得处罚严重了是吗？”。陈德忠没有接过那份通知书，板着脸淡然的说道。 “这二十名工人也不是在厂内赌博，也就是在院子里玩闹，处罚几个领头的就可以了，其余的工人罚罚款关几天就算了吧”。 “保卫科抓的人，你找保卫科，要跟我谈，让杨书记来，你来算哪门子事？”。陈德忠背过双手哼了一声，头也没回的径直奔赴公厕。 心里暗骂道，“一年前没搭理你，一年后你就认为够格了是吗？”。 陈爱军的笑脸僵在了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抓着处罚通知书的手掌攥得指头都有些发白。 咬了咬牙，接着迈步走上二楼在冯斌的办公室门调整了一会情绪。 咚咚咚。 “冯科长”。陈爱军推门走进，对着正在看着报纸的冯斌打了声招呼。 “哦？陈副厂长啊，什么事啊？”。冯斌放低报纸看了对方一眼，然后又重新将报纸挡住了有些讥笑的脸庞淡淡说道。 “冯.....”。眼见冯斌的态度有些傲慢，陈爱军忍着心中的怒火刚要开口，就被门后的声响打断了嘴中的话。 “科长，啊？有人在啊，科长我有事汇报”。刘勇急匆匆的推开门，然后愣在原地有些疑惑的说道。 “什么事啊？老刘”。冯斌放下报纸对着刘勇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说。 “他果然先找了处长，这家伙摆不清自个儿算老几呢”。刘勇手掌挡着嘴在冯斌耳边低声说道。 冯斌点了点头，挥手示意刘勇离开，看着陈爱军的眼神中有些轻佻。 “陈副厂长坐下说吧，什么事啊？”。冯斌指着面前的椅子说道。 “冯科长，这处罚结果未免太重了吧，厂外赌博，是违法，但....这二十个工人啊，这要都挨上处分，工人意见会有多大啊.”。陈爱军坐下之后面色凝重的说道。 “我知道会有意见，但能怎么办呢？这群人弄了一张破弄了个鱼虾蟹的摊子，还有骰盅，这是工人消遣娱乐还是办赌场啊？”。 冯斌端着茶杯吹了吹，轻抿了一口之后才缓缓说道。 “陈副厂长，你要觉得有意见，一会你去找我们处长，实在不行就牵个头在厂内会议议讨论一下，我们保卫处的处罚结果合不合适”。 冯斌直接打断了陈爱军想要继续讲的那些工人多不容易的鬼话，能聚在那三个窝点玩的，有几个是家里困难的，又有几个是无辜的。 听到冯斌的话，陈爱军也是险些耐不住脾气想要怒吼一声“讨论就讨论”。自从当上了副厂长，他早就有些飘了。 一直都在拿自己跟李怀德做对比，毕竟他们两个都是副厂长，虽然他是代的，那也还是副厂长。 正当场面僵持住的时候，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随即大门嘎吱一声被人打开。 “冯科长你好啊，没打扰你吧？，陈副厂长也在啊”。工会的吴主席拿着一本册子走了进来，对着两人笑着打了一声招呼。 “吴主席啊，没打扰没打扰”。冯斌热情的起身跟对方握了握手，然后挪过来一张椅子示意对方坐下。 一个常年处理工人的事情，又极具语言艺术，李怀德将来恐怕都得跟他和颜悦色的畅聊工作，冯斌自然是要提前处处关系。 故意留着陈爱军在这里，就是为了等工会出面，在卖个人情，顺坡下驴的将这件事按原定计划解决，又能跟这位将来在轧钢位极人臣的工会主席面前提前散发出善意。 不赶走陈爱军，就是怕他待会急了眼，跑去找那位杨书记，这样很容易进一步的将事态升级。 “吴主席”。陈爱军也有些错愕，他没想到这件事工会来得这么快。 “呵呵，陈副厂长，事情我也知道了，刚才不少家属已经去工会哭着求助了”。吴主席掏出烟盒跟火机，先将烟递给了冯斌。 “冯科长，这件事你体谅体谅我，这工人家属一个个都在我那像哭丧一样，我这头是一个头比两个大啊”。吴主席自己点上了一根烟， 这才苦着一张老脸缓缓说道。 “吴主席，你说我容易吗？我也不容易啊，这举报信都收了七八封，地点都给我标注明确了，我要不抓人，行吗？”。 “你可别觉得我在找麻烦，更别觉得我跟工人过不去，职责所在啊”。冯斌吸了一口烟，满脸愁容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 “我理解，我明白，这保卫科也是执法部门，工人犯了事要不抓，这肯定不合适”。吴主席不露痕迹的用左脚轻轻碰了碰想要说话的陈爱军。 然后笑着对冯斌说道，他从对方的话里也分析出了一些事情。 “能理解就好，我这工作不好做啊，这动不动就有人跟我说，工人意见大，我的压力更大啊”。冯斌不断的叹着气向吴主席开始诉苦。 讲述着一些保卫科以及保卫处的诸多不易，双方的人设仿佛就像是反转了一般，冯斌此时更像是一个上门求助的苦主。 陈爱军几度想要开口说话，都被吴主席不动声色的按了下去，冯斌明显在演，甭管想怎么演，上门求人就得配合对方。 吴主席这个人精也算是看得透彻，不断的附和着冯斌，张口闭口都是保卫处辛苦，为了保护人民群众都辛苦之类的话语。 “行吧，我这发了点牢骚吴主席可别介意啊，既然你出面了，那面子我给，几个比较严重的给个处分吧”。 “其他人该拘留的拘留，至于全厂通报，那就算了，不过回头吴主席可得出面做做工人家属的工作，别让我这一点好都落不着，还找人记恨”。 冯斌拍了拍吴主席的手臂笑着说道，然后将陈爱军放在桌上的那张处罚通知书直接用火机点着，拿在手中等快要燃尽的时候放进了烟灰缸里。 又在一张纸上重新写了一份处罚通知书，盖上了印章以及签名重新递给了吴主席。 “那我替工人们谢谢冯科长，我一定会处理好后续的事情”。吴主席看着手中二十个名字，上面只有三个人被处分，点了点头笑着说道。 “听说之前保卫处的休息室不够用，这巧了，上回那个空置的库房现在还没有规划用途”。 “我看，由我向杨书记提议，将库房暂时借给保卫处，作为一个临时的休息室吧？等将来有了规划在做处理，冯科长你觉得如何？”。 吴主席将处罚通知书夹进册子里，然后向冯斌再次提起前天归还的那个库房的事情。 “那得问问处长的意思，我可不方便做主”。 “好，那我一会跟陈处长商量一下，这也快冬天了回头炉子也得尽早加上，以免室内温度太低了嘛”。吴主席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展现了他那专业的语言艺术。 让冯斌也是有些敬佩，难怪他能干这么多年的工会主席，这是硬生生练出来的本事啊。 第223章 某夫某妇，傻柱淮如 “吴主席，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吗？昨天他假模假样的把库房还了回来，刚才他那虚伪的....”。陈爱军在接连在保卫处吃瘪，又被冯斌区别对待。 心生不满，刚走出保卫处的办公楼就开始絮絮叨叨的开始抱怨起了来。 吴主席走在前面，尽可能将陈爱军的话选择性的无视了去，脸上的苹果肌因咬着后槽牙导致有些鼓起，显然就是一副对陈爱军的言论表达着一些不满。 “陈副厂长，今天要什么都不留下，那将来我们也别想走进他的办公室了，陈处长的态度你还没看明白吗？”。 “这是他默许的，工人犯没犯事？被抓冤不冤枉？求情就得有个求情的态度”。 “你要觉得这库房不该给，那待会到了杨书记办公室里，你提出来，我跟着附和，将来再有工人犯事，你去安抚工人家属？”。 吴主席听了陈爱军长达两分半的抱怨声，最终实在是受不了了，停下脚步面色铁青的看着他。 一些工人早就被前几年杨厂长给惯得没边了，自从保卫处开始整顿厂内风气后，投诉意见就一大堆，他每天愁眉苦展的想着法子安抚工人安抚家属。 但凡有些事，就能有十几二十号工人家属堵在工会大门口，要求工会出面去跟保卫处沟通，甚至连杨书记每回都得让他出面擦屁股。 他愁得是头发一把一把的掉，到头来擦完屁股还得听人唠叨抱怨，甚至还有着拿他当出气筒垃圾桶的宣泄情绪，顿时也是有些恼怒。 陈爱军闻言这才悻悻的闭上了嘴，这个黑锅他可不想背，谁敢保证厂里没百十来个时常出幺蛾子的工人？安抚工人家属？ 他可没这本事，否则的话他早就不用当这个代理副厂长了。 两人一路上再也没有任何交流，都各自有着一些怨气的走进了杨书记的办公室。 在吴主席的诉说之下，杨书记也拍板同意了这件事，原本就是想用一个空置的废弃库房跟保卫处示好。 当听得吴主席说明要在库房中安置几个炉子，以便冬天取暖的时候，他才恍然大悟一般一拍大腿，直呼“老吴，你可真是个人才”。 当即就起身拿起电话直接拨到了几个车间主任办公室里，让人明天一早就抽空安排工人去加紧赶制以及安装。 而卢正义的事情，也被他抛诸脑后，一个副科级的车间主任为了儿子奔波的事，也算合情合理，也没往其他方面去猜想。 “以后领导有事尽管吩咐，一定替我把话转达，我卢正义这百十来斤肉将来就交给领导了”。卢正义当得知儿子跟侄子只需要挨上一个处分关押七天就能回家， 当即感动得热泪盈眶，心中悬着的那颗巨石也总算放下。 “卢主任，也希望你儿子侄子两人要好好做人，这一回领导可是费了不少口舌才说动了冯科长”。 “在告诉你一个消息，冯科长不出五天，任命就会下来了，这种时候还能高抬贵手是需要多大的人情”。后勤科的一名科员低声说道。 “这...我怎么都给忘了，明天...明天我备一份厚礼亲自送过去”。卢正义这才想起来这回事，顿时双手在身上几个兜里四处翻找，脸色有些尴尬的说道。 “卢主任，你误会了，这件事李厂长已经解决了，不需要你在送什么厚礼，冯科长也不会收这所谓的厚礼”。 “跟你说这件事啊，只是想告诉你，领导为了你儿子的事情费了多少力气，也希望卢主任将来不要让领导失望”。 “明白，我明白，替我谢谢领导，我一定记着领导的救命之恩”。卢正义连忙点头如捣蒜，不停的做出承诺。 “那我先回去了，今晚的饭，李厂长已经替卢主任送过去了，明天可以带家属去审讯室探监”。后勤科的科员将两个茶缸放下， 然后收走了两个凹陷的茶缸之后推门走出了办公室。 卢正义这才一屁股瘫坐回了椅子上，这一天的高度紧张以及担心让他如今有些透支过度，整个人几乎快要虚脱了。 ........... “柱子，你怎么样了？身体好些了吗？”。 “秦姐，我好多了，你瞧瞧我现在能蹦能跳的！”。面对秦淮茹的关心，傻柱原地蹦跶了两下，还转了个身。 冯斌刚走进中院就看到了两个“某夫某妇”的行为举止，也是不禁咋舌，他穿越过来更是促进了这两人的亲密度，加速了舔狗的血脉觉醒啊。 “柱子，柱子”。秦淮茹猛然发现冯斌进入了视线中，有些手足无措的对着还在嬉皮笑脸的傻柱。 “秦姐咋啦？你看......啥呢？”。瞧见冯斌提着公文包站在过道处看着他，也是一惊，但为了避免在亲爱的秦姐面前丢失了男人的尊严， 傻柱强撑着勇气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将话完整的说了出来。 “没事，你们继续哈，有点意思”。冯斌笑呵呵的走过，语气里充满着轻快感，令得两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明白冯斌话里的意思。 但许大茂明白啊，他可是跟着冯斌上下班的专职司机，顿时眼神暧昧的看向了两人。 “真羡慕啊，老何叔要还在，这都得买几串鞭炮扔被窝里庆祝呢，真是一代比一代强啊”。许大茂一边鼓着掌一边扯着嗓子大声说道。 “大茂哥，这为啥要买鞭炮扔进被窝里啊？”。 “是啊，大茂，这扔鞭炮进被窝，那不得把棉被炸烂了？说不定还得把屋子烧了啊？”。 李家兄弟以及中院不少在中院坐着唠家常的住户都听得云里雾里的，好奇的询问道。 丝毫没有顾忌秦淮茹以及傻柱两人有些尴尬的气氛。 “闲着也是闲着，那我来给大家伙说说？”。许大茂心情大好的将兜里的那盒牡丹掏了出来，大方的分给了几名老爷们。 因为烟的缘故，许大茂顺利的获得了一张崭新的板凳以及一个倒满水的茶缸，顺势坐下之后准备开始表演他新学到的语言艺术。 第224章 傻柱气得直拉稀 “大茂哥，你刚说的是什么意思啊？快给我们讲讲”。李家兄弟两人凑到许大茂身前笑嘻嘻的说道。 “咳咳，那我就来说一说这为什么得要往被窝里扔鞭炮昂”。许大茂清了清嗓子，然后摆出天桥底下说书先生的架势说道。 “许大茂....”。傻柱咬着牙看着受人追捧的许大茂准备拿着那个跟寡妇跑掉的亲爹来嘲讽他，顿时就气得面目狰狞。 “啊？傻柱你也在啊，你也要听鞭炮为什么要扔进被窝里吗？”。许大茂装傻充愣的笑问道。 “柱子，回家去，走跟奶奶进屋”。聋老太太拄着拐杖急匆匆的从易中海家里走出来，拉着傻柱的手就往家里拽。 奈何岁数大了，拽了好几次都没拽动五大三粗的傻柱，急得是一把就掐在了他的手腕上。 突如其来的疼痛感才让傻柱回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往事，通红着一张脸咬着后槽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任由聋老太太拽进了家里。 秦淮茹见傻柱已经走了，自己也脚底抹油的溜回了贾家，以免听到接下来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语，影响她今天吃炒鸡蛋的心情。 “大茂，你快说说，别卖关子”。胃口早就被许大茂吊了起来，相当的急不可耐，众人不断的催促着问道。 “这简单，建设兄弟啊，哥哥我拿你打个比方，成不成？”。许大茂再次掏出两根烟递向李家兄弟。 这一幕落到了阎解放以及刘光天两兄弟眼里，顿时急得就差挤到许大茂身前高喊着“大茂哥，拿我来打比方，我爸也可以是老何叔”。 “没问题，没问题”。李家兄弟乐呵呵的接过了烟，将烟挂在了耳后说道。 “建军兄弟算是长兄如父了吧？我这话说得没错吧？”。 “没错没错，老李当年没了，也是建军定了岗上班供着建设上学的”。 “那你想想，建设要跟某个人对调一下，干出这些事情来，好好的工作都丢了，你啥想法啊？”。 “这要换了谁家儿子，当爹娘的这不得找条上吊绳连夜就挂上横梁啊”。许大茂用着下巴对何家大门处扬了扬。 “对啊，这要是我家儿子.....我特么的想起来就来气，周兴良你给我滚回来，好好的作业不写，你还在外头疯跑是吧，是想气死我是吧？”。 周胜利顿时撸起袖子，对着刚从身前跑出去的儿子大声呵斥道。 “虎子，你可不能学他啊，娘就你一个儿子啊，你可别吓唬娘啊”。谭虎母亲将目光转向他，然后直愣愣的说道。 “娘，这你想啥呢？我能跟个傻子学吗？我疯了啊？”。谭虎无奈的一摊手，没好气的说道。 众人逐渐明白过来许大茂话里的意思，谁要瘫上傻柱这么一个为了拉帮套弄到拉肚子又丢工作，当爹娘的不上吊都算是想得开。 更别提那一床棉被或者房子了，与其被气死，还不如自我了断来得痛快。 傻柱在屋里支着耳朵贴在门口处偷听着许大茂的话，当众人哈哈大笑的时候，他简直就差点被气疯了，要不是聋老太太拦着， 恐怕他都得拿着菜刀去跟许大茂拼命去了。 “奶奶，您先出去一下”，突然傻柱冷静了下来，对着聋老太太急促的说道。 “柱子啊，你可不能犯糊涂啊，奶奶可就你这么一个耷拉孙，就指着将来你给奶奶摔盆了”，聋老太太担心傻柱做什么傻事，上前抓着他的手掌安抚道。 她没注意到傻柱此时已经听不进去太多的废话，整个人的肌肉逐渐开始紧绷，双腿已经站成了内把子。 “奶....奶....快出去..快啊”，傻柱急得都快哭出来了，死死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了一句不太完整的话语。 聋老太太这才反应过来，这傻柱恐怕又要闹肚子了，拄着拐杖踉踉跄跄的走出了屋子。 傻柱艰难的迈着步子走向床底下的痰盂，一只手在解着腰上系得有些松弛的腰带，一只手死死的捂着肚子。 当傻柱顺利蹲下之后，传出了“噢”的一声，顿时两眼一翻，神情十分销魂。 已经在家休养了一个多月，傻柱的身体虽然已经好了七七八八，但肠胃的毛病总是得不到改善，情绪激动或是身体过于紧绷， 都容易导致肠胃蠕动过快肚子里就会翻江搅海一般一顿闹腾，甚至多次在被窝里幻想着秦淮茹的那张“绝世容颜”之时常常中途就会因为某些原因中途停止。 接连几次，让他感觉到极其扫兴，那块挂在床尾沾满白色斑点的擦脚布也一直没有机会展现自身的价值。 “笑死我了，这许大茂这怪话是跟谁学的啊？”。苏晓婉跑回家后将中院的事情告诉了冯斌，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猜猜看？”。冯斌坐在沙发上二郎腿看着一本小人书，打了个哈欠。 “不会是跟你吧？什么泥巴柱，租赁溜冰鞋还有猪肉挖个洞放床头，这些话......还真是你呀？”。苏晓婉一把蹦到了冯斌怀里， 瞪大了双眼惊讶的问道。 冯斌对于许大茂的学习天赋还是表达了充分的认可，这语气语调都快被他学去了三四成。 “不是我，能是谁啊？晓婉同志，这些话听听就好了，别学那傻子到处瞎显摆，他也就有欺负傻柱的本事了”。冯斌将苏晓婉横抱在胸前打趣的说道。 “我才不学，这羞不羞人啊，也就你们男的喜欢成天挂嘴边”。 “你告诉我，这话你是上哪学的？不会是跟战友学的吧？”。苏晓婉也想不明白，冯斌这些话是哪学来的，好奇的问道。 “我是干啥的？保卫科啊，抓一些黑市或者是一些赌场，你得有人混进去吧？偶尔呢，以前我刚回来，大冬天的闲得发慌”。 “所以就时不时的换上便装，然后混进去布控抓人呗，听多了啥话想不出来啊？”。 “哼，你没少去暗门子抓人吧？我上回听到医院保卫科的人聊天，说你们这些男人就喜欢去抓暗门子”。 “这可天地良心啊，我可连门都没迈进去过，再说了暗门子这种小事，都是刘勇啊，徐军，沈山河这三个家伙轮流去的”。 “我一个科长，不是大案都不费心，顶多就是下命令，然后安排人手！你可别污蔑我啊”。 “才不信”。苏晓婉嘟着嘴说道。 两人坐在沙发上嬉笑打闹了一会，才走向饭桌吃起了晚饭。 第225章 许大茂的进步 翌日。 李怀德一大早就带着王河北来到了冯斌办公室里，闲聊了好一会，临走的时候不小心落下了一个信封。 随后工会吴主席也带来了之前那份暂借库房的文件，那些工人家属也陆续的排着队走进了拘留室里。 一阵阵哭爹喊娘的呼救声此起彼伏的响彻而起，就连站在门口收着烟的几名负责看守的保卫员都被震得生疼。 “别嚎了，谁在嚎丧明天家属不允许探望”。有些恼怒的打开了拘留室大门，对着里面喊了一嗓子。 “不嚎了，不嚎了，儿子别喊了，爹明天还来看你”。 这一嗓子也算是震慑住了这些哭喊声，几人将麻袋里的烟迅速整理归类好，将其交到了刘勇办公室里。 ........ 接下来三天，保卫处陷入了一种平静中。 日常巡逻，训练，处理一些职工闹剧以及周边执法，第四天的时候许大茂就收到了调往一大队第十小队的命令。 “许大茂，你这代理小队长，你干好了，明年我给你扶正，干砸了，那我就收拾你，明白了没有？”。冯斌坐在办公室里看着满脸春风得意的许大茂说道。 “是！保证完成任务”。许大茂当即敬礼喊道。 近期以来他按时按点的参加训练以及一些巡逻，戒了酒之后，身形也是逐渐的开始健硕，看起来也挺唬人的。 在各大小队长当中，身高也是鹤立鸡群的一个。 “感谢科长栽培，我一定会好好努力！不丢您的脸”。见到冯斌将烟扔进嘴里叼着，许大茂一如既往的灵活，一个闪身出现在冯斌身前， 一气呵成的将兜里的火柴拿出，顺势点上了火。 “呵呵，你还是这么懂事哈，坐下吧，跟你说个事”。指着许大茂笑着打趣道，冯斌扔了一根烟给他。 “谢谢科长，科长您说，我洗耳恭听”。微微欠身，许大茂才缓缓的坐在了冯斌对面的椅子上。 “你虽然离了婚，跟娄家划清界限，近期名声还不错，但总单着也不是个事”。 “之前跟你说过，要找个成分好些的姑娘，正巧你嫂子认识乡镇上的人，准备给你安排一场相亲，你要不要去瞅瞅那姑娘？”。 冯斌吸了一口烟，吐出了一个烟圈之后缓缓说道。 闻言许大茂一愣，当即站起身来连连点头。 “科长，我太愿意了，您跟嫂子对我太好了，我去，我去”。 心里对冯斌以及苏晓婉两人的安排，那叫一个感激，作为一个吃过荤菜的正常男人，若不是因为保卫科严格的训练以及制度。 许大茂也很难连续几个月犹如和尚一般清心寡欲，晚上也仅仅靠着回味着曾经的过往在被窝里大显神威。 “你那复查结果报告记着带着，跟人小姑娘坦白点，别在使你以前那套糊弄人的话术，明白吗？”。冯斌不免有些嘴角上扬。 许大茂这家伙现在除了在四合院里会对傻柱阴阳怪气的嘲讽，还有跟一些曾经相熟的工人面前显摆显摆除外，也算是挺懂规矩。 这一年的教导，也算是初显成效。 “查了查了，我前天去复查了，报告上说我现在恢复得不错，以后坚持不要过度，我肯定能有孩子”。 “那些花花肠子，我不敢想，科长您对我的再造之恩，我许大茂明白，肯定会好好过日子，不会对不起那姑娘”。许大茂热泪盈眶的说道。 甚至他已经在心里拿那位素未谋面的姑娘当做是自家媳妇，开玩笑？嫂子安排的姑娘，那一定是好姑娘，如果觉得不好？那一定是自己的眼瞎，没发现出对方的好！ “剩下的事，回头你嫂子会告诉你，嗯......回头去黄主任那办个困难户的申请吧”。冯斌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申请表格放在桌面上。 这所谓的困难户申请，无非就是家里人口定量问题，可以在保卫处里申请一份临时工作，工资很低，但管饭。 工作内容也简单，用保卫处查货的几台被贴上封条的缝纫机，缝缝补补以及纳鞋底。 许大茂用袖口抹了一把眼泪，抓起一旁的钢笔在申请表格上填上了名字以及个人情况，对着冯斌一再鞠躬之后才走出了办公室。 对于一个姑娘家的口粮，以许大茂徒弟每个月上供的一些土特产以及三节两寿上门的礼，那完全足够养活对方。 但有了一份临时工作，对任何一个乡下姑娘而言，都无疑是一个天大的吸引力，能为家里挣钱，那将来婚后也能攒下一些钱财来接济娘家。 “大茂，这就要走了啊，以后咱可都是小队长了！这一队要遇着事需要支援的时候，你可得带着人过来支援啊”。 苗卫民坐在休息室的椅子上抽着烟，看着许大茂正在收拾着个人物品，有些不舍的说道。 “队长，您啥时候都是我的队长，我许大茂忘不了！”。许大茂将手中的东西放在脸盆里，然后转过身对着苗卫民敬礼喊道。 “别整这些，你跟红军两个人是科长点名给机会的人，我早就知道你们待不长久，十队的空编就是留给你们的”。 “别浪费了这个机会，把十队带起来，有难处回来一队来找我，你们两都是一队的兵，那我就不能光看热闹不吭声”。 苗卫民摆了摆手，站起身拍了拍两人的肩膀，替他们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语重心长的说道。 作为一大队的一队小队长，还是刘勇手底下最得力的干将，他在队里的话语权仅次刘勇之下，科里的几名干事在某些事情上，也是会听从他的意见。 就连这次许向二人调往空编的十队，也是他在队内会议上大度的借调出了三个人，让这两个家伙不至于在年前就当这所谓的光杆司令。 十人相互拥抱了一下，然后许大茂才带着四个人拿着个人物品搬到了另一个休息室。 “红军，咱哥俩就从这个办公室开始！一块混出个人样来”。许大茂搭着向红军的肩膀，看着仅有一张办公桌，几张椅子跟板凳的屋内，雄心壮志的说道。 “好，大茂哥，咱们一块进步哈”。向红军笑盈盈的抬起头，忍住眼眶里的热泪说道。 第226章 冯斌升迁，冯副处长 办公室内，两名年约五十左右的中年人，满脸严肃的正在向冯斌提出一些问题以及在本子上做着记录。 长达两分半钟的谈话，冯斌认认真真的如实说出了一些早就在脑海里过滤了无数遍的话。 “冯副处长，希望你能再接再厉，做好本职工作！”。 “这次的谈话也到此结束，希望下回见面的时候，还能尝尝冯副处长的牛肉干，哈哈”。 两人收起本子，站起身与冯斌握了握手。 “一定，一定！感谢组织的信任，赵部长，程副部长下次见！”。冯斌送别了两人，拿着手中的那份任命书笑了笑。 这一刻也算是冯斌正式踏上了zz生涯中关键的一步。 “冯处长，恭喜了啊”。陈德忠率先走进办公室，对着正在反复看着任命书的冯斌笑道。 “您就别打趣我了，外面几十把杀猪刀准备宰我这一顿呢，我啊，现在心里都哆嗦呢”。冯斌对着陈德忠拱了拱手，笑盈盈的说道。 叔侄两人坐在桌上，相互用茶杯碰了碰，又分别点上了烟。 “在处里副字就别提了，就是冯处长！咱爷俩的关系，不忌讳这个。也省得那些兔崽子觉得绕口”。 “我就这么两年的任期了，这两年我负责下属厂跟招待所的几个外部单位，你就主抓厂内工作”。陈德忠靠在椅子上，慵懒的说道。 他等这一天也等了半年，之前一直在厂内镇着，让冯斌提前分管几个科室，就是为了对方接任的时候， 不用在经历磨合期以及名正言顺的享受着家庭带来的天伦之乐。 冯斌也没推脱，两家的关系早已经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谊，陈德忠的话自然也是真心的，只要别在外头瞎喊，也没什么问题。 “以后处里的一些事就交给你了，这也算是我倒数第三份补贴了”。陈德忠从兜里拿出一个信封摆放在桌上。 一份信封，私下补贴年底的福利，也算是保卫处的潜规则，再去年的时候陈德忠过度过渡权力跟冯斌开始，这项补贴就由两人均摊上了这份补贴。 数量不多，但也是为了让处里辛苦了一年多的兄弟们吃上一顿满意的饱饭以及能往家里带回去一些东西。 “好嘞，我就不跟您客气了，小康的牛肉干我管着”。冯斌直接将信封放进了抽屉，点了点头说道。 其他科室也陆陆续续的走进办公室，拱手对冯斌说着一些道贺的话语。 三大...哦不，四大战将也是同一时间走进了办公室里。 “处长，那炖羊肉不够吃啊，咱不得在添个红烧肉吗？弟兄们可都眼巴巴的等着呢”。刘勇脸皮最厚率先开口贱兮兮的凑到冯斌身前说道。 顺手还将桌上的烟盒拿起来，大方的分给了其他三人。 “哟，派你来当代表啊？你这顺手牵羊的本事越来越熟练了哈，我这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先烧烧你”。冯斌故作严肃的指着刘勇说道。 “别啊，处长，我哪能给他们当代表呢，徐军，徐军才是代表，我就是来跟您揭穿这个叛徒的”。闻言刘勇双手举起，谄笑着说道。 “老刘，你个王八蛋，处长，我举报哈，上回您剩的那几斤羊肉，就是这家伙顺回办公室涮了”。徐军一急眼当即就一把将刘勇点了出来。 “对，我们举报，这家伙心黑得狠，顺您的烟每回都吃独食，我们几个都没分到几根”。王大虎跟沈山河两人也纷纷对刘勇进行了控诉。 “不是...处长，我....我举报，他们都有份，涮羊肉吃了，你们几个一抹嘴就卖我啊，都说好了挨骂一块挨啊”。刘勇被按在书桌上相互揭露着四人的所作所为。 “闹了半天，你们不就是为了添个肉菜吗？还演上了是吧，那行，我给处长打个电话，一会带着你们去部里自首昂”。 冯斌看着这四个人在演戏，也是扶着额头苦笑。 “看看，处长多英明神武啊，能看不出来吗？我早说了，咱实话实说就行了，处长这顿升迁宴能没红烧肉吗？”。 王大虎当即松开了按着刘勇的手，满脸“正气”的指责这三人的幼稚行为。 “老王学坏了啊，都会卖队友了！！！”。三人顿时抱团对着王大虎笑着骂道。 “行了，说点正事”。冯斌拍了拍桌子，四人顿时安静了下来分别站好。 “处长接下来会将总厂的工作交接，但记住了哈，在处里玩玩闹闹没关系，对外得有点分寸”。 “是。明白了”。 “红烧肉嘛，一会后勤部老李来了，我替你们宰他一顿，但别声张哈，免得传得沸沸扬扬的，注意点影响”。冯斌看了一眼左手腕处的手表。 时间也差不多了，李怀德估计正往这边赶，随即挥手示意几人先溜，免得老李一会不好发挥。 “处长，我们四个凑的，就是个心意哈，您回头拿着给嫂子逛街买衣服”。四人临走之前，刘勇从中走出，掏出了一个信封放在冯斌桌上。 “整这出是吧，呵呵，行我就收下了”。见到冯斌收下，四人才走出了办公室。 这个行为也是身为大管家的刘勇想出的，吃的喝的，还有钱对冯斌一点用处没有，给这些玩意那一点新意都没有。 与其这样，还不如将票据全部换成布票以及棉花票，以给苏晓婉买衣服为由更为贴心，这番举动也让其余三人直呼内行。 要没点舔功以及绝活，刘勇能被冯斌留在保卫科内担任大队长兼大管家吗？ 外人羡慕徐军调任警卫科，但处里的人心里都清楚，冯斌早晚要升迁，那留在保卫科里担任大管家的刘勇，将来就是内定的科长。 这才引起了几名干事时常学着刘勇的举动，对他进行劫富济贫的举动，美其名曰“你不提前贿赂好我们几个，将来谁拥护你当科长啊？”。 “我吃你的喝你的，就是在将来为你战今生啊，刘队！”。 （这里几句话，借鉴了九区的梗，真书迷，有喜欢远古巨鳄的吗？） 第227章 李杨到场祝贺 冯斌泡了一杯茶，等了十分钟左右。 “兄弟，恭喜啊！”。李怀德刚推开房门，还没跨进来声却先传进了冯斌的耳中。 “老李坐，我这茶都给你泡好了，算准了人一走，你就得过来，哈哈”。冯斌站起身热切的将李怀德请到办公桌前的椅子上。 宰人嘛，总得要热情一些，送财...送肉童子可不能怠慢咯。 李怀德也没有虚伪的客套，坐在椅子上十分配合的让冯斌替他点上了烟。 “老哥以茶代酒敬兄弟一杯，恭喜兄弟担任副处长！”。李怀德双手举起茶杯对着冯斌说道。 “谢谢老哥”。冯斌同样举起茶杯，两人相视一笑碰了碰杯子，将那杯温热的茶水喝了进去。 李怀德放下茶杯之后，将兜里两个信封掏了出来。 “一份是后勤部大家伙凑的份子，一份是老哥给兄的贺礼，祝兄弟步步高升！”，李怀德拱了拱手，开怀大笑的说道。 “跟老李做兄弟，我可是占便宜咯，处长这几天就会把处里的工作跟我交接，老哥以后可得多帮忙啊”。冯斌直言不讳的告诉了李怀德，保卫处将来的格局。 “这方面的事，老哥绝不会掉链子，我看处里兄弟经常巡逻，后勤库房里劳保鞋还有一百双，袜子三百双，老哥牵头开个会过后，直接给兄弟送过来”。 “今天还有一批猪肉，是采购科的路子，正正当当从肉联厂出来的，一部分是老哥私下让采购们去弄的”。 “给兄弟这个顿升迁宴添个肉菜，聊表心意”。李怀德抽着烟掰着手指将准备好的东西一件一件对着冯斌说了出来。 对于保卫处需要每天巡逻的人来说，鞋袜损耗率相当高，大多都是靠着部里发的解放鞋以及街道工厂采购的棉鞋。 至于新鲜猪肉，那就纯粹是靠着李怀德的人脉以及掏兜从外头弄回来的，采购科三个股的人倾巢而出要弄不来百十来斤肉，那也别混了。 算上两个信封里价值不菲的票据，这份贺礼，李怀德是真的用心了。 “老李，你这礼可不轻啊，那兄弟得礼尚往来啊？我那酒还有一箱，晚上我让人搬到你那去”。冯斌指着办公室墙角处一个没有任何标识的箱子说道。 “那一会拿上几瓶，一人一杯，也算是老哥的心意”。李怀德见缝插针的主动提出话题。 “我可没说不请你啊，老李，你拿兄弟当白眼狼了啊？我请客吃饭，你出肉还出酒，这不是打兄弟脸吗？”。冯斌故作姿态的板着脸说道， “哈哈哈，哪里的话，老哥这也是想借花献佛嘛，都是一家人，不计较你的我的！”。李怀德直接走向墙角处，将箱子打开，拿出了四瓶酒。 “行吧，下回有了，我在给你拿几瓶”。冯斌见状也不好推脱，毕竟酒都拿出来了，再让人放回去，也不合适。 咚咚咚，正当两人在相互商业吹捧的时候，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两人。 “请进”。李怀德安奈下与冯斌畅聊人生的话题，冯斌这才对着门外喊了一声。 只见杨书记带着一个不速之客提着礼物走了进来。 “冯副处长，恭喜恭喜，将来还望精诚合作，共同在厂里做贡献”。杨书记拱着手走了进来，将几盒糕点放在了桌上。 “冯副处长，恭喜恭喜”。那名不速之客对着冯斌也是谄笑着说道。 “杨书记客气了，这是？”。冯斌同样拱了拱手，然后有些皱眉的问道。 桌上的几盒糕点明显就是幌子，礼还在后头，不过杨书记碍于李怀德在场这才没拿出来。 已经感受到了李怀德擅长的以礼开路，以礼服众的快乐，杨书记如今对此道也算是深有体会。 “杨书记，呵呵你也来啦”。李怀德坐在椅子上笑盈盈的对着他挑了挑眉，一副你来得可没我早。 自从得知冯斌任命时间，李怀德可是一大早就派人盯着保卫处的车辆行驶，一旦有陌生车辆离开，他第一时间就猜测出是组织部的人离开。 当即就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就是为了第一时间上前祝贺，当陈德忠以及处里其他人轮番向冯斌祝贺的时候，他就站在保卫处大楼外，从远处观察着。 等内部嘱咐完毕，这才装模作样的急匆匆走进了保卫处，就是担心打扰到了保卫处的内部狂欢。 这份心思，可不是杨书记这个堪堪入门的学生能学明白的。 “李副厂长也在啊，这来得可真早啊”。杨书记面色如常，心里早就有些恼怒，这李怀德进了办公室半个小时还不肯走。 打扰了他接下来的一些发挥以及亲密表现。 “不早咯，冯兄...处长的茶都喝了两杯了，我才赶到，唉，主要是年纪大了，腿脚没以前利索了”。李怀德捶着腿叹息的说道。 眼神里暧昧的模样，让杨书记眼角都有些抽搐。 “冯处长啊，我借个厕所，一会咱们接着聊”。李怀德起身向冯斌借了一些草纸，然后很明事理的走出了办公室。 他倒不是担心杨书记会被几句阴阳怪气的话激怒，只是不想耽误冯斌的发挥罢了，带了个钱袋子过来，无非就是想送点礼嘛。 “这是生产部的一点心意，祝贺冯处长高升”。李怀德走后，杨书记这才从兜里拿出了一个“臃肿”的信封递向冯斌。 冯斌也不推脱，这种份子钱也是一种潜规则，一些厂内部门升迁内部都会凑上一些票据。 “那我就不客气了，感谢杨书记记挂，一会小食堂一块吃顿饭”。冯斌捏了捏信封，没有发现硬物，这才放心的将信封扔进了抽屉里。 两人坐在桌前也聊起了一些话题，但从始至终都没有理会站在杨书记身后的那名不速之客。 “娄董也是过来恭贺冯处长的，毕竟是厂里的股东，之前听闻娄董原先那名不孝女跟许大茂离了婚”。 “又做出了一些违背制度的事情，娄董当即就跟那不孝女划清界限，脱离了父女关系”。 杨书记笑着转过身介绍起了那名不速之客，然后又对着冯斌和善的说明了情况。 第228章 娄半城接连受挫 杨书记话音刚落，身后穿着西装的娄广业就快步上前伸出双手想要跟冯斌握手。 “娄董，别为难我了，处长的态度很明确，我作为下属不能拆了处长的台，你说是吗？”。冯斌低下头拿起手中的烟盒拍了拍。 娄广业伸出的手掌僵在了半空中，面色有些尴尬，将目光投向杨书记。 “娄董请坐吧，刚才椅子不够，招待不周”。冯斌指了指李怀德刚才坐着的椅子，打破了有些尴尬的氛围。 目的已经达到，态度明确的拒绝了娄广业的示好，也没必要在给他过多的难堪，至少未来几年里，他还是轧钢的股东嘛。 “不...没有招待不周，娄某此次贸然前来，还请冯处长不要怪罪”。娄广业这才坐在椅子上笑着说道。 自古以来手握枪杆子的人，都是资本家需要攀附的对象，娄广业这些年想尽办法都想要结交几名保卫处的掌权人。 但无一例外都失败了，当得知冯斌身后还有着武装部部长的大伯，那种迫切感让他昨晚都没睡好觉。 原本准备在公文包里的那两盒茶叶也没有拿出来，因为他看出来冯斌跟陈德忠的态度是一样的，也打消了自讨没趣的心思。 “那空置库房里的炉子以及其他设施铁床，已经安置好了，保卫处可以随时使用”。杨书记喝了一口茶之后开始准备跟冯斌示好。 在前几天吴主席的提议之下，第二天焊工以及锻工车间的几名六级工人都被单独抽调出来，专门为保卫处的这个库房服务。 经过几天的努力，从废料库房里调出了些许额外的废件如今变成了，二十几个床位以及几个炉子。 就连配套的脸盆茶缸都大笔一挥签字让后勤部下发，这个举动甚至让李怀德不禁的莞尔一笑，直呼“老杨学明白了”。 “那就谢谢杨书记对保卫处的善意了”。冯斌这才将烟盒拆开，递了一根烟给对方。 “应该的，应该的，保卫处日常巡逻也辛苦，尤其是冬天冒着风雪巡逻执勤，休息的时候总得有个暖和的房间歇歇脚”。 “以前是我没有注意到这方面的问题，误会了后勤部，将来若是保卫处里有什么需求，尽管可以提出来”。 “大家一块商量着解决，至于前些天工人的问题，也感谢冯处长高抬贵手”，经过几次打击，杨书记也开始学习了一段时间的语言艺术。 这番话跟去年比起来，进步了不少。 “好，那一起共同做贡献，保卫处的职责向来就是保证厂区周边的安全，这一点无论是我或者处长都会始终如一”。 “那就再好不过了，希望以后厂内都一如既往的和睦，都是为了国家做贡献！不分彼此”。杨书记一喜，连忙站起身对着冯斌伸出了手掌。 得到了冯斌的首肯，那就证明保卫处权利交接后，也不会直接选择站队李怀德，也不会因此找生产部的麻烦。 有了冯斌的话，他心里也踏实多了。 “那是自然”。冯斌也站起身跟他握了握手。 和睦，那自然和睦，李怀德又不可能跟你开战，冯斌自然也不会偏帮，更不会下场贴身肉搏，有理有据的帮腔那谁也挑不出刺来。 目光古怪的看着走出去的两人，冯斌伸了伸懒腰，对杨书记默哀了两秒钟。 “你也没几年活头了，等老李弄你的时候，有的是人递刀子，这次你没机会扫地了，更别提翻身了”。 “这几年，你好吃好喝，享受享受吧，没啥事我也懒得跟个将死之人较真”。冯斌在心中默念道。 就在冯斌心中不免对这位书记的下场表示着怜悯的时候，李怀德这才缓缓走了回来。 “我还以为你掉进去了呢”。冯斌噗呲一笑，看着李怀德坐在椅子上捶打着大腿的样子。 “又不是旱厕，我这就是蹲麻了，今儿个一早胃口好，吃得有点多了哈”。李怀德拍了拍肚皮，端起那杯有些发凉的茶水灌了一口，又拿着暖瓶往里加满了热水。 摆出了一副要跟冯斌畅聊下去的作态。 ............ “老娄，你也瞧见了，保卫处不待见你，我还有公务在身，就先去忙了”。杨书记走出保卫处以后对着身侧的娄广业敷衍的说道。 前些天就因为说出了冯斌即将走马上任的事情后，娄广业就死皮赖脸的想要跟着他一起来道贺，他抹不去面子无奈之下才同意了。 没办法，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近期娄广业更是隔三差五的在酒桌上不断的恭维着， 之前的债务也是还得相当利索，在他的帮助下，内部的一些怨言也逐渐的消退，这才让他也是对这位股东有着些许好感。 “麻烦您了，杨书记您先忙”。娄广业微微欠身说道，如今对方是他的靠山之一，不再是曾经生产部的小杨了，他也放下了身段，摆出了谦卑的姿态。 两人道别之后，娄广业突然看到远处正在巡逻的许大茂，眼睛微微眯起，思虑了一番之后就提着公文包快步走上前去。 “大茂啊，没想到这么巧，最近怎么样啊？工作累不累？”。娄广业和善的对着许大茂打着招呼。 许大茂，腰上绑着武装带，枪套里那把特批的54式手枪一览无遗的暴露在了娄广业面前。 现如今，许大茂可以说得上是春风得意，整个人的精气神都跟之前完全不一样，配合上那一米八的身高，让人不禁的会认为也是从部队中转业回来的干部。 当得知许大茂在保卫处深受重视，这让他心里生起了些许悔意，要是当初稍微多关心关心对方。 也许如今许大茂就能成为他跟冯斌之间的沟通桥梁。 许大茂正在昂首挺胸的带着队内仅有的四人巡逻，见到满脸笑意的娄广业，心里那份傲气使得他扬起了下巴。 “娄董啊，好久不见啊”。许大茂有些小人得志的模样，对着娄广业咧嘴笑问道。 第229章 升迁后的连锁反应 看着曾经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的人，如今这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娄广业心里也是难免有些不悦。 “这不，今天冯处长高升，我陪着杨书记过来道贺，想着许久没见到你了，过来看看你”。 “毕竟要不是那个不孝女，咱爷俩还是翁婿呢，唉，可惜了”。娄广业面露惋惜之色，唉声叹气的说道。 这副模样倒是令一些不明真相的人都有些咋舌，不知道的还以为这翁婿两人以往的关系有多好呢。 “娄董说笑了，我许大茂以前是高攀了，那会也是耽误了娄家千金大好年华”。许大茂讥讽的怼了回去， 心想“呸，还可惜？曾经的我，你瞧不起，如今的我，你高攀不起！”。 被许大茂无情的怼了一句，顿时心中有些恼怒，看着有些狗仗人势的许大茂，娄广业心里也在盘算一些利弊关系。 “那个不孝女早就被我赶出家门了，我也没想到家门不幸，生出了这样的女儿！”。 “大茂，咱爷俩单独聊聊？毕竟我还是轧钢厂的股东，你说是不是？”。娄广业拍了拍手中的公文包，眼睛眯成了一条直线，语气有些隐晦的说道。 “红军，咱们该去二食堂巡逻了吧？娄董，我可不奉陪了，我这刚担任小队长，忙得很呐”。许大茂顿时头摇得就像是拨浪鼓一般。 生怕被人瞧见他单独跟娄广业接触，对着在一旁抽烟的向红军喊道。 “队长，咱们确实该去巡逻了，否则一会处长过问的时候，咱就得挨骂了”。向红军早就得知许大茂跟娄家的关系。 刚才又观察了一下两人之间的神情，顿时心里就清楚许大茂的意图，当即难得的扯着虎皮说道。 “是啊，队长，一会处长的车还得您开去北摩长加油呢，除了刘队长，也就您能骑那辆车出长门了”。一旁的三人也是纷纷附和道。 “娄董，你瞧瞧，我这实在抽不出功夫跟你单独谈事了”。许大茂漫不经心的拍了拍身上本就不存在的灰尘，挺直了腰杆子对着娄广业说道。 没等对方回话，就抽出那包昨晚冯斌抽剩的大中华扔给了向红军，然后大手一挥就带着人转身离开。 “谢谢队长”。 “还得是咱们队长啊，这是处长的烟，我听说除了刘队以外，可没人敢从处长那要着烟了”。 向红军四人一边分着烟一边跟上许大茂的步伐，留下了笑容僵硬的娄广业站在原地。 “飞上枝头变凤凰？可小家雀又能飞得多高呢，不识抬举的东西”。娄广业有些恼怒的嘟囔了一句，在他看来以许大茂的条件， 即便抱上了冯斌大腿，也不可能走到多高的位置，一个没有战功又没有身后背景的人，成就也终将是有限的。 他本想着拿钱砸动许大茂，让其跟他保持一个良好关系，既然上位者争取不来，那就提前布局投资一名未来的一名保卫科大队长。 可没想到这都失败了，也是让他习惯了金钱开路的风格有些受挫。 ........... 小食堂今天格外热闹，人来人往的排着队在打饭，李怀德也相当大方，保卫处的所有人都打上了一份份量颇足的红烧肉。 一份炖羊肉一份红烧肉，还有一份尖椒豆腐皮，这顿午饭已经可以比拟年前的会餐了，为了避免厂内工人不满造成一些没有必要的影响。 李怀德特意让后厨提前一个小时给保卫处供应午饭，错开了工人吃饭的时间。 还是熟悉的包间，熟悉的三桌人，不同的是今天没了杨为民那个二傻子以及于海棠的诗朗读，冯斌坐在主桌不断的应付着一些贺喜的声音。 因保卫处的工作性质，不便在工作时间喝得五迷三道，冯斌也仅仅是在开场时敬了一杯二两的白酒。 后勤部以李三金为首的众人纷纷拿着汽水瓶逐个走到了冯斌面前开始开始了一段段语言艺术。 “冯副处长，咱都是老熟人了，汽水代酒，我先干了！”。李三金端起汽水瓶就库库的灌了进去，冯斌顿时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 仿佛在李三金的身上看到了许大茂的身影。 “你们是想让我撑死啊？我就一口昂，我真顶不住你们这么整”。冯斌连连摆着手，拿着汽水灌了一口之后笑着说道。 “哈哈哈，李三金，你这跟谁学的啊？怎么这么眼熟啊？”。王河北哈哈一笑。 “跟谁学的？许大茂啊！现在我可听说他当了代理小队长啊，身板可练得相当结实，刚还看见他在二食堂巡逻呢”。 李三金也是笑盈盈的说道，对许大茂也是竖起了大拇指夸赞了几句。 “说起大茂啊，我还怪想他的，现在听说连酒都戒了，这都是冯兄弟的功劳啊，前几天还有红星公社的人进城交接一些事情”。 “顺道还让人送来了一份感谢信，那字里行间都在夸着他教的徒弟叫什么来着？”。李怀德不免感慨着曾经的气氛组组长， 随即又不断的用手搓着额头，可怎么想都没想起来许大茂的徒弟到底叫什么。 “王学强，已经学了四五年的放映了，最近也是相当努力，每个月都主动申请下乡给老乡们放电影呢”。宣传科的周科长急忙站起身走到李怀德身边说道。 “对对对，学强啊，我之前也还见过呢，电影放得不错”。李怀德恍然大悟一般拍了拍大腿。 “许大茂确实不错，教的徒弟也不错，我看不如这样，今年年底评先进个人，就给王学强一个名额，老李你看怎么样啊？”。 杨书记也是见缝插针的开始参与进了这个话题中，当即生产部不少人都开始夸起了许大茂的电影技术以及喝酒。 “我觉得没问题，年初的时候老乡的感谢信上也有提到过王学强的名字，我看这些年他跟着许大茂风尘仆仆的往乡下跑”。 “如今还能一如既往的保持着这份初心，这思想觉悟可不低，这个先进个人实至名归嘛！”。李怀德站起身来跟杨书记碰了杯，两人相视一笑。 第230章 许大茂受夸，杨李二人短暂和解 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如今冯斌顺利交接了权利，手底下的人虽然没有沾上轧钢厂多大的好处。 但稍微提拔的许大茂就被两方势力挂在嘴里一阵夸赞，甭管是有心还是无意，是真还是假。 那都是对冯斌表达的一种示好之意，许大茂如今被调到了保卫处，那他徒弟的档案还在轧钢厂，又有着感谢信进厂。 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王学强也莫名其妙的被按上了一个先进个人。 冯斌笑了笑没有插话的意图，但突然看到坐在椅子上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娄广业，看着他脸色不断变换的样子，心里萌生了一个恶趣味的想法。 “没想到许大茂这人缘还不错啊，这么久没下乡了，公社还能给他送个感谢信，刘勇，把他找过来，让他当面听两句夸”。 冯斌打断了两人对许大茂的夸赞，笑呵呵的站起身说道。 “是，副处长，我这就去”。听到冯斌的喊声，刘勇强行咽下了嘴里的三四块羊肉，连嘴上的油都是随手蹭在了徐军的手帕上。 当刘勇找到在二食堂巡逻完之后躲一个角落处抽着烟的许大茂几人时，顿时玩心大起，对着准备敬礼喊人的向红军轻轻摆了摆手。 静悄悄的猫着步伐走了过去。 此时许大茂正在唾沫横飞的说着他在乡下的故事以及将来会跟四人苟富贵勿相忘的道理，根本没有察觉到向红军的异样。 当刘勇抬起手就是一个大耳刮轻轻的拍在许大茂的后脑勺上。 突然受到惊吓，许大茂原地蹦了两米高捂着头，正要怒气冲冲的转过身质问一下是何人胆敢偷袭本队长的时候，就听到刘勇轻佻的语气从身后传来。 “赶紧的，跟我走，处长找你”。 “啊？大队长！您说啥？处长找我？处长不是在吃饭吗？”。许大茂被这句话给弄懵了，挠着头满脸疑惑的问道。 “你们待着昂，那个红军，你也跟着过去，在门口等着，说不定一会处长提到你名字，也省得我在出来找你了”。 “今天可是好事，记着了一会要问话，就往好的说，心里也别哆嗦哈”。刘勇皱着眉愣在原地，思考了一下对着向红军也招了招手。 “是，大队长，我明白了”。向红军急忙将烟头扔到地上然后以跑步的速度跟了上去。 “一会就说你们两在巡逻昂，你徒弟不错，公社送感谢信来了，刚才轧钢厂的两个领导就在饭桌上给他内定了一个先进个人”。 刘勇一边走着一边对着一脸懵逼的两人大致的说明了刚才包间里的情况，又嘱咐了一些事宜。 “嘿嘿，学强懂事，没忘了我这个师傅，我待会替他谢谢几位领导”。许大茂闻言一喜，顿时脸上的笑容就像是一朵盛开的向日葵。 “这倒是真的，每回都找我打报告才下乡，将来他有点事，你这当师傅的给他站站台，要遇着解决不了的，在跟我说”。 许大茂这回也算彻底露脸了，徒弟没忘本，工作表现十分出众，还评了个先进个人，回头把这个好消息一告诉正在宣传科擦拭设备的徒弟。 那王学强估计也得当场感动得跪在地上一阵阵磕头，指不定还能给他送终摔盆不可。 “副处长，许大茂来了，他刚带着人正好在附近巡逻，其他人也在外面歇着呢”。刘勇打开房门对着主桌上的冯斌说道。 然后转过身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拿起筷子大快朵颐的吃了起来。 “处长，副处长，黄主任，各位领导好”。许大茂敬了个礼，将直系领导全都喊了一遍。 “呵呵呵，许大茂，李副厂长跟杨书记正在夸你呢，你自己听听怎么夸的吧”。冯斌看着娄广业那张皱巴巴的老脸，转过头对着许大茂说道。 “大茂啊，你这从我们后勤部走出去的放映员，没想到过了这么长时间变得越来越精神了！”。 “你那徒弟学得得不错啊，公社送的感谢信还摆在我办公桌上呢”。李怀德站起身对着许大茂审视了一圈，竖起大拇指夸赞道。 “不错！咱们轧钢厂的放映员现在是一代比一代强，师傅有本事，徒弟也不会差！”。杨书记也起身效仿者李怀德的动作。 “感谢领导的夸奖，我只是做好放映员的本职工作，自从认识了副处长之后，我就以副处长为学习的榜样”。 被一堆人夸得差点原地飞升的许大茂，眼看就要灵魂出窍了，爽得即将要翻白眼的时候突然反应过来。 连忙一脸正色的开口将刚才在门口想好的话说了出来。 “不错，不错，跟着冯副处长学，那指定不会差！”。李怀德众人纷纷表示认同这个观点。 坐在主桌旁的娄广业看着许大茂受到众人的轮番夸赞，甚至李怀德以及杨书记都分别跟他握了握手。 顿时心里就十分阴霾，感觉就像是连着吃了好几只苍蝇一般恶心，当初那个油嘴滑舌，贼眉鼠眼让他瞧不起的女婿，居然在这场饭局上比他还受人欢迎。 一场所谓的升迁宴，由杨书记跟李怀德两人的相视一笑之下，也变成了所谓的和头酒。 许大茂则是在李三金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举措之下，变成了两人短暂和好的一个桥梁，受到了大肆的赞扬。 整个人处于高度亢奋当中，最终还是李三金一把将他拉倒了一旁的桌子上，美其名曰“叙叙旧”。 “大茂，你可欠我一顿饭啊，今个儿还是我提起你来，这顿表扬听得得劲吧？”。李三金悄咪咪的说道。 “那我得谢谢您嘞，回头东来顺，丰泽园您挑地方”。许大茂激动的拿起一瓶汽水用牙齿咬开之后敬了李三金，当他一口灌下去之后。 同桌之人也是目瞪口呆的看着他，顿时所有人都爆发出了一阵震耳欲聋的笑声。 “哈哈哈，大茂还是以前那个大茂啊，没有变！”。后勤部桌上的人纷纷鼓掌说道。 李三金更是成了后勤部嘴里“许大茂的二徒弟”，学的不是放映而是技术活。 这场饭局也持续到了十二点，工人也陆续开始排除在食堂打饭的时候，包间内的干部班子也陆续回到了工作岗位上。 连同保卫处陈德忠等人也陆续离开了包间，剩下了冯斌，李怀德，杨国栋三人还坐在主桌上先聊着远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 “老杨，井水不犯河水，事情都结束了，你觉得呢”。李怀德打了个饱嗝，衬衫的扣子也解开了两个，率先开口说出了双方留下的目的。 “好，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以后大家都专心工作”。杨书记端起酒瓶往杯子里倒满了酒，在他心里如今已经顺利得到想要的书记之位。 如今当上书记之后，他也不想跟李怀德发生任何冲突，能和平共处那再好不过了。 李怀德也清楚，如今局面对他而言已经好上很多了，时机不到，那就没有必要做无谓的斗争。 两人仿佛是在冯斌的见证下，找到了一个平衡点，两个酒杯碰撞之后，双双一饮而下。 第231章 许向二人交心 “红军，红军”。许大茂走出小食堂包间后对着在过道处的向红军喊道。 “队长，李科长”。向红军立马就跑了过来，敬礼道。 “红军兄弟恭喜啊，今天太忙了，我都还没来得及恭喜你呢”。李三金拱手祝贺道。 “李科长，谢谢谢谢”。向红军咧嘴一笑，他明白，李三金这么一位科长会这么跟他闲聊的原因，自然不会失了心智的认为是自身能力。 “抽我的，抽我的，正好这包烟就剩这几根了，留着还占兜”。李三金阻下了许大茂掏烟盒的举动，从上衣兜里掏出了他的牡丹烟。 “谢谢李科长”。两人点上了火，对着李三金谢道。 三人就这么一路散着步走出了小食堂，许大茂先是示意门外的三人先去吃饭，然后给向红军投去了一个眼神用。 向红军心领神会的提着饭盒，三人就这么一路走进了李三金的办公室内。 “红军兄弟，先垫吧垫吧，这一上午也累坏了，别饿着肚子”。李三金拿起两个干净的茶缸倒上茶叶以及热水递给两人。 向红军也没故作扭捏，打开饭盒抓起馒头就开始用筷子夹着饭盒里的羊肉以及红烧肉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李三金以及许大茂两人就犹如老友一般闲聊起了以前在饭局上的一些陈年往事，再有了小队长的头衔之后，许大茂也算是有着一些底气能与对方越发真诚的攀谈。 “当初我就说了，你在保卫处放电影啊，放着放着说不定就放成保卫员了吧，哈哈，大茂啊，以后可常来我这喝茶聊天啊”。 李三金接过许大茂递的烟，点燃之后吐了一口烟圈感叹的说道。 “这都是处长给机会栽培，我许大茂有几斤几两自个儿心里清楚得很”。 “有空我一定跟红军兄弟常来喝茶，只要李科长有事尽管开口，能办的，我们哥俩有一定办”。许大茂拱着手说道。 “一定，上回红军兄弟帮的忙，可是帮得太漂亮，要不是你们俩啊，我家那孩子恐怕都得落个处分不可”。李三金打开了抽屉，将里面一张入职申请表格放在了桌上。 “李科长过奖了，处长吩咐的事，我只是照办而已”。向红军一听到这话，连忙放下筷子跟馒头解释道。 “哈哈，接着吃接着吃，咱跟李科长也是认识，不用这么拘促，您说是吧？”。许大茂打着哈哈，对着向红军说道。 “对，这份临时工的入职表啊，一会拿回去给家里弟兄签字，明个儿把人领到劳资科办入职就行了”。 “办完了直接去三号大澡堂找牛二娃，以后就在那检票，正好那个澡堂非上公用时间也划分给了保卫处，这也算是给自家人服务了”。 李三金将那份入职表格的具体内容告诉了两人。 向红军一听急忙咽下了嘴里的馒头，拿出手帕擦了擦嘴，小心翼翼的将表格拿起叠进了口袋里。 “谢谢李科长，谢谢”。向红军站起身满心欢喜的对李三金郑重的谢道。 不过并没有弯身以及有过度的谦卑举动，毕竟从他穿上那身保卫处制服那一刻，他也明白了这身衣服代表着保卫处的脸面。 “坐坐坐，这件事你要谢啊，就谢大茂，这是他前些天就跑过来跟我说的，礼什么的他也出了”。 “我仗着年纪大，你们以后不介意的话，私下叫声三哥就行”。李三金站起身将向红军按回椅子上，然后又往茶缸里添了些热水。 “那就谢谢三哥了”。许大茂在底下用脚轻轻的碰了碰向红军，然后扯起一抹笑容亲切的说道。 “谢谢三..三哥，回头您赏脸，我在东来顺请您吃顿饭，以示感谢”。向红军愣了愣，但看到许大茂的眼神以后，随即欣喜的笑着说道。 “好，那就下周找个时间一块吃顿饭”，李三金点头答应，然后三人之间的话题也不多，简单的又客套了几句。 许大茂跟向红军才提着饭盒离开了办公室，临走的时候兜里还被塞进去了四包牡丹烟。 “大茂哥，这临时工花了多少钱，我回去补给你”。走出后勤部办公楼以后，向红军停下脚步说道。 “嗨，没花什么钱，李科长也记着上回的事，所以啊，你就别跟哥哥提钱不钱的事了”。许大茂一脸责怪的模样拍了拍向红军的胸口。 “不行，大茂哥，这哪能让你掏钱啊，这条路子都是你的，钱也让你搭进去，我.....”。向红军的话还没说完，当即就被打断了。 “两百，还有一条牡丹烟，这算几个钱啊，哥哥家底厚着呢，两代都是放映员能差这点钱吗？”。 “兄弟，你得娶媳妇吧？你弟弟得娶媳妇吧？兄弟们都得娶媳妇吧？你用钱的去处多着呢”。 “你跟哥哥搭班子，这是处长钦点的，那说明什么？那说明将来遇着事了，哥哥站不住脚跟，就得指望你了啊”。 向红军一度想要开口说话，都被许大茂强行摆手阻下。 “上班你得管我叫队长，下班那你得喊我大茂哥，对吧，那哥哥给弟弟花点钱有毛病吗？可不许再说什么把钱给我的混账话了昂”。 许大茂的嘴就像是机关枪一般，话突突的往嘴外蹦，说得那是唾沫横飞。 “好，那我也不跟大茂哥你客气了”。向红军经历过太多因为钱闹翻的事情，所以在钱的方面有着属于自己的敏感。 但听到许大茂的话，他也在深思，也明白冯斌安排他们两个人搭班子的用意，许大茂的胆子小，本事也弱一些，但为人处世以及人缘都不错。 他则是因为从小就混迹在地面上，观察敏锐，也练就了一些狠辣的心性。 在一些事情上，两人可以一个唱着红脸，有一个唱着黑脸，就像是之前在医院替李三金办事那样。 “这才对嘛，走，咱回去歇歇，一会两点后还得接着巡逻呢，到时候顺道还得去一趟宣传科，我得把这个消息告诉我徒弟”。看着向红军不再推脱，许大茂恢复了刚才得意洋洋的神色。 搭着对方的肩膀一副亲哥的架势就往十队的休息室走去，迫不及待的想回去跟为数不多的三个队员讲一讲刚才在包间内的风光时刻。 第232章 冯斌再次指点许大茂 翌日。 冯斌迷迷糊糊的从床上醒来，伸了个懒腰，发现身旁的苏晓婉早已离去，揉了揉眼睛拿过床头柜上面的闹钟看了一眼。 “八点半了啊，这觉睡得舒坦”。冯斌这才往嘴里叼了一根小销魂烟，顶着鸡窝头打着哈欠走出了房间。 “醒啦，让你昨晚少喝点，还非得逞强”。 “这睡得跟死猪一样，压了我一宿”。苏晓婉拿着装有毛巾牙刷跟漱口杯的洗脸盆递给了冯斌，嘴里嘟囔着道。 昨晚一下班，苏家以及冯家简单的聚在了一起替冯斌庆祝了一番，在冯斌多次复查都没查出来脑部有异常之后也是被允许举杯畅饮。 推杯换盏持续到了半夜才回了家。 “那下回你压着我，我抗压”。冯斌贱兮兮的搂着苏晓婉的腰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赶紧刷牙去，哎呀”。正催促着冯斌去洗漱的时候，被对方bia叽一口亲在了脸上，苏晓婉红着小脸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龇牙咧嘴的看着冯斌。 “哈哈，这就去，这就去”。得了便宜不能卖乖，否则待会还得哄她，冯斌端起脸盆就跑进了隔壁的浴室里。 ........ “大茂啊...哦不..许队长，今天中午我让我媳妇割了一刀肉回来，想请你吃顿饭”。刘海忠正在以带路党的姿态站在许大茂身侧谄笑着说道。 自从想亲近冯斌的方法失败之后，又有着上次凄惨的教训，他几个月里都不断的在努力反思着如何向许大茂学习进步！ 最终在他那颗灌满汽水泡的大脑里想出了一个下下之策，就是先捧捧许大茂的臭脚，以他为垫脚石爬上冯斌的....床。 哦不，是摩托车才对，他扪心自问，他也能学摩托车，也能载着冯斌去上班。 许大茂满脸享受的闭着眼，心里已经爽得像是三伏天吃了两大桶冰淇淋一般，浑身上下都通透了。 “不合适，不合适，刘师傅啊，你家的肉就自个儿吃吧，我身为保卫科的小队长可不能占群众的便宜”。许大茂挺着腰杆将双手背在身后，缓缓摇头说道。 “这哪能是占便宜啊，这是....这是，哎，这这这...”。刘海忠一时想不出合理的请客理由，急得是站在原地直跺脚。 “行了，刘师傅，我还有事呢，你要有什么事随时去保卫科举报哈”。许大茂阴阳怪气的对着刘海忠撇了撇嘴，然后迈着四方步就往前走去。 一早上许大茂就来来回回的在四合院溜达了两圈，从后院走向前院，又折返回来，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那一声声“许队长，早上好”。 “赶紧给我想个理由，我要请许大茂吃饭，想不出来，你们今天没饭吃”。刘海忠黑着一张老脸走回了家里，对着两个刚吃过早饭的儿子怒声骂道。 “老刘啊，这许大茂为啥不来吃饭啊？这肉我可是一大早就去排队买回来了啊”。二大妈从板凳上站起身，没有理会两个低着脑袋缩在墙角的儿子。 “摆谱呗，现在他可是冯副处长眼前的红人，昨天还被杨书记他们轮流夸了半天”。 “赶快想个法子，让他上家里来吃饭，我这回可是做足了准备要当小组长！”。刘海忠不耐烦的解释了几句，然后坐在板凳上开始沉思着如何将许大茂请到家里来。 自从昨天包间里的事情经过某位李姓有心人散播出来之后，许大茂在南锣鼓巷周边的人气再度上升，就连周家的周明都因此受到了院里的孩子追捧。 有着一个如此优秀以及本事的干爹，惹得不少孩子都纷纷羡慕不已。 “处长，嫂子，吃着呢？”。许大茂敲了敲门，然后鬼头鬼脑的站在门口冲着屋里喊了一声。 “进来吧，许队长”。苏晓婉招了招手打趣着说道， “哎哟，嫂子您可别这么说，您这么说我害怕”。许大茂在门口将鞋底的灰尘拍了拍，然后这才走进了房门里。 “听说许队长这一大早就开始巡视四合院了啊？巡出什么结果没有啊？”。冯斌端着大海碗喝着面汤，抽空对着他调侃道。 “没...没有，我这就是...就是第一回当小队长，兴奋，我昨个儿都没睡踏实，天一亮就醒了了”。许大茂谄笑着坐在椅子上解释道。 这也还是他说得有些委婉，他那哪叫睡不踏实，简直就是睡不着啊。 每隔一个多小时就因为在梦里被人喊了几声许队长，兴奋得从床上一个弹跳坐了起来，又从枕头下拿出新办理的证件一嘴亲上去不断的擦拭抚摸着，笑得就像是犯了癔症一般。 “多大的人了，二十五了吧？还跟个傻子似的”。冯斌放下碗筷，拿着手帕擦了擦嘴。 “处长的教诲我铭记，我以后不显摆了，我改正，我改正”。许大茂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身，敬礼喊道。 “赶紧坐着吧，这说两句话就一惊一乍的，吓我一跳”。苏晓婉被许大茂突如其来的行为吓了一跳，拍着胸口嫌弃的说道。、 看到冯斌挥了挥手，许大茂这才不好意思的向苏晓婉道着歉，然后才坐回到了椅子上。 “我跟你嫂子已经跟乡镇办事处的人打过招呼了，待会人会进城办事，顺道跟你见个面”。 “你打扮得精神点，嗯...一会武装带也扣上，去处里把枪也带着昂，该怎么谈就怎么谈，但有一点别瞎胡扯就行”。冯斌右手三根指头不断的搓着下巴。 分析着许大茂的穿着打扮开始点评了起来。 “是...我一会就换上，那个...处长我要不要带点糕点饼干什么的过去啊？那乡镇的姑娘肚里没什么油水，万一吃饭的时候闹了肚子....”。 许大茂不愧是四合院情商顶尖的存在，已经在心里开始对接下来相亲的场面展开了一系列的风险规避了。 “嚯，还行啊，能想到这点就不错，甭管成不成，跟乡下办事处的人打好关系，你徒弟将来在乡下的路也好走一些”。 “一会买辆自行车去，证办你也顺道办了，回头骑到科里，当你队里的公车用”。冯斌将一张即将过期的自行车票拍在桌上。 在心里对着许大茂竖起了大拇指，原本还以为这家伙会跟剧里一样，上来就带着那秦京如上东来顺，吃涮羊肉。 当时看剧的时候冯斌也想不明白，一个乡下丫头能放开了吃涮羊肉？虽然不是那么油腻，但对一个肚里油水少的人来说，那胃也未必能扛得住。 别饭没吃饱，回头串得在公厕腿软了掉进去，那可就尴尬了。 第233章 傻柱嫉妒了，傻柱发疯了 “许队长，我想到了，我想明白了，咱们是街坊邻居，互帮互助团结友爱，所以咱们一起吃顿饭那是合情合理的”。 刘海忠扭动着肥胖的身躯跟在许大茂的身侧不断的开始说着。 他丝毫没看出来，许大茂脸上那副不耐烦模样以及眼神里的嫌弃之意，在中院直接停下脚步。 “刘师傅，我这都相亲去了，没功夫跟你吃饭，你没看出来吗？”。许大茂特意亮出左手腕上天津生产的海鸥牌手表看了一眼时间。 “哟呵，许队长这是要相亲去啊？哪家姑娘那么有福气啊？”。中院的人听到之后，纷纷笑盈盈的开始询问道。 看着院里这些墙头草以及站在房门口犹如暗门子一般露着半张老脸的傻柱，许大茂满脸得意的对着四周拱手。 “我这不是工作忙嘛，总得找个媳妇操持家务，这样我才能更加投入在保护人民群众的工作当中啊”。 “对方是谁，我也不清楚，那是嫂子托人替我介绍的，那指定是个好姑娘！”。许大茂十分挑衅的对着傻柱挑了挑眉，脸上得意洋洋的模样令人有些嫉妒。 他嘴里的嫂子，四合院内谁都清楚是谁，也就是他喊着嫂子，冯斌跟苏晓婉才会默认。 其余人，但凡亲密一些，苏晓婉都会客客气气的点头解释着说，她年纪尚小，这声嫂子担待不起。 更羡慕的就是许大茂如今能巴结到连婚姻大事都被苏晓婉帮着安排，这简直就是要一飞冲天的节奏。 “我得赶紧出门了，可不能让姑娘家等太久，大家伙等我好消息”。许大茂挑衅了半天，发现傻柱除了躲在门框处哀怨的看着他之外，没有任何举动跟声音。 令他失去了想要继续显摆的心情，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走出了中院。 顿时中院炸开了锅，众人都在议论着许大茂的相亲对象是哪家高门大户的姑娘，又或者是哪个领导干部的闺女。 “呸，不要脸的狗东西，就你这样的能娶上什么好姑娘？”。傻柱缓缓的退回屋内，嘴里一直在埋汰着许大茂。 从床底下拿出了一瓶白酒又掏了半天花生袋子，将里面仅剩的七八颗花生抓了出来，坐在椅子上满脸不悦的喝着酒。 “柱子，你这怎么又喝上酒啦？你肚子还没好呢”。秦淮茹突然掀开帘子走了进来，看到眼前一幕之后有些抱怨的说道。 原本秦淮茹对如今的傻柱也失去了很大的耐心，在厂内的生意也十分红火，她突然发现扫地也没什么不好的。 近期没有易中海的扶持，甚至连下班后都找不到对方，无奈之下扩展了一些业务。 每天陪着吴有为以及三两个换馒头的好“朋友”钻钻库房，工资总和早已经超过了二十七块五，又轻松又享受。 傻柱看到秦淮茹进来，心里微微一暖，但面上还是闷闷不乐的对着瓶喝着酒，花生也时不时的往嘴里扔进去一颗咀嚼着。 “柱子，你这是怎么啦？许大茂那就是一个小人得志的家伙，你还跟他置气啊？”。秦淮茹走进饭桌，坐在了傻柱身侧拿过了酒瓶。 “秦姐，我就是见不惯许大茂这种小人，呸，不就是给人当了狗腿子吗？跟那些墙头草显摆给谁看呢？”。傻柱抢过酒瓶闷了一口。 喘着粗气狠狠的说道。 “你搭理他干嘛呀？等你把身体养好了，回头找个工作，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时候，那些人都得羡慕你了”。 “别喝了，在喝姐就生气了啊”。秦淮茹小脸一板，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傻柱。 两人抢夺酒瓶之间，双手早就握在了一起。感受着那份柔软的触感，傻柱这才悻悻的露出了一个腼腆的笑容。 经历了吴有为的调教过后，秦淮茹犹如是开窍了一般，那一颦一笑之间媚态十足，脸颊微微红润，眼眸当中浮现着一抹渴望之意。 傻柱顿时气血涌上天灵盖，双眼瞪得犹如铜铃一般不断的喘着粗气。 “呼哧呼哧，我....秦姐....我....”。感觉到丹田有一团熊熊烈火，傻柱此时浑身通红理智在逐步丧失当中。 “柱子，你怎么了?是肚子不舒服了吗？药在哪，姐给你拿药”。秦淮茹当即扯出手掌，连忙开始翻箱倒柜一般的寻找着那毫无作用的消炎药。 她是万万没想到，就一个眼神就能将傻柱刺激得几乎快要丧失理智，劲使大了，担心这傻子一会发起疯来，拉着她一块身败名裂。 可她没想到的是，在傻柱眼中，她那婀娜多姿的背影更具备杀伤力。 猛然被人从后面抱住，感受到了一道炙热的身影不断的将她拥进怀中，顿时吓得惊呼了一声。 “柱子，你干什么，你疯啦吗？”。秦淮茹努力的掰扯着对方犹如钳子一般的双手，惊慌失措的说道。 “秦姐.....姐，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啊，我每天晚上都梦到你，我...我受不了了”，傻柱不断嗅着对方后脑勺的秀发在耳边急促的说道。 双手死死的抱住那一坨粮仓，挤压着对方的形状。 感受到耳边传来的炙热呼吸，秦淮茹心中一狠，当即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五指曲卷成爪形往傻柱手臂上死死的扣了下去。 顿时指甲渗透进了皮肤，丝丝鲜血流淌了出来，傻柱冷不丁的感觉到一股疼痛从手臂处传来，吃痛的“啊”了一声。 “呜呜呜....柱子，你欺负我，你也想欺负我，姐不活了”。环抱的双手徐徐松开之后，秦淮茹靠着柜子缓缓蹲在了地上， 这才开始低声的哭泣，顿时眼泪犹如洪水决堤一般汹涌而出。 傻柱逐渐恢复理智后，看着面前这一幕也开始慌了神，不断的后退着，直到撞到了桌子角上发出了一声“砰”的撞击声。 “不...不是...我没有..秦姐我没有，我不是..都是..都是这酒，我喝多了，秦姐我真的喝多了”。傻柱脸色煞白，哆哆嗦嗦的扶着桌子连连摆手说道。 秦淮茹则是仿佛没有听到傻柱的辩解，保持着蹲在地上双手环抱膝盖将脸庞埋了进去不断的哭泣。 当傻柱抱住她的那一刻，心中早就已经有了打算，将错就错，让傻柱对她更加亏欠，一把牢牢的吃死何家的绝户。 自从易中海对贾家若即若离的那一刻，秦淮茹逐渐的发现任何人都不可信，唯有将一切掌控到手中才最为可靠。 第234章 易中海深陷温柔乡 易中海此时正在廖大姐院子的房间内享受着前所未有的安逸。 整个人光溜溜的靠在炕头上，单臂环绕着一个柔弱无骨的身体，手指尖传来阵阵软嫩的触感，让他再次挑起了些许燥热之感。 “易哥，今天你能多陪我一会吗？”。佟月茹将头靠在易中海胸口轻声的说道。 “月茹心肝，我......我”。易中海突然想起家中的黄脸婆，有些语塞。 “好了，我不该这么贪心，我只是想你多陪陪我，我一个人待在屋里闷得慌”。月茹打断了他的话，双手紧紧抱着易中海。 易中海的手掌不断的抚摸着滑溜的后背，低头下吻上了仰着头满脸楚楚动人的佟月茹。 吧唧的声响随之传出，佟月茹的手缓缓下移。 噼里啪啦声响以及一道道喘息声再次在屋内响彻，一直持续了十几分钟之后。 易中海这才苍白着一张老脸以太字形躺在了炕头上，浑身上下不要钱的往外冒着热汗，胸口处则是像鼓风机一般鼓动。 还没到中午，易中海就已经经历了三场艰难的战斗，整个人腿肚子已经开始打颤，老腰更是隐隐有些酸痛感。 佟月茹轻轻爬起身端着脸盆以及暖和开始替对方擦拭了身体，又拿过一根烟放进了易中海嘴里将其点燃。 “易哥，你累坏了吧”。佟月茹轻轻的在替他捏着大腿，时不时攥着小拳头捶打。 “月茹，有你，真是我的福气”。易中海坐起身子看着佟月茹凌乱着头发都未曾来得及打理就开始贴心的伺候着他。 刚才眼角瞥见，对方下床时有些皱眉以及走路踉跄的模样，此时此时易中海的内心感动得老泪纵横。 心里更是生出了些许愧疚以及怜爱之意。 “易哥，不是你，我连顿饱饭都吃不上....我奶奶可能都没法子去看病，我愿意伺候你一辈子”。佟月茹单手将额头前的秀发拨到了耳后，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说道。 “月茹，有我在，你不会吃不饱饭的，我会照顾你一辈子”，易中海湿润着老眼，伸手将佟月茹拉进怀里，语气坚定的说道。 佟月茹扑在易中海怀中，眼角微微一眯，眼神中闪过得意之色。得手了，这个老东西的家底迟早是姑奶奶的。 在两人你侬我侬的时候，嘎吱一声，大门就被廖大姐推开，她端着一个餐盘迈着小碎步走到了两人面前。 “干妈.....”，突如其来的开门声响，惊得佟月茹害羞的拉着被子裹着雪白的肌肤，低着头满脸娇羞的说道。 易中海更是急忙躲进被子中，遮挡住了身体。 “躲什么呢？干妈我什么没见过？都是干妈的孩子”。 “你啊你，都不知道心疼人，月茹受得了吗？你就这么折腾她”。廖大姐将餐盘摆在炕上的小饭桌，满脸责怪的对有些谄笑的易中海训斥道。 “是是是....我这也是情不自禁，我以后肯定会注意，不让月茹伤了身子”。易中海被说得老脸通红，面上有些尴尬，但心里满是欢喜。 自古以来就没有男人不喜欢这般夸赞的话，尤其是他一个已经年过半百的老家伙，那精神层面的快感让他简直有了一些复苏的迹象。 “干妈，这是我该做的，我心甘情愿让易哥折...腾”。佟月茹红着小脸将脑袋埋进了被子里，声音有些娇羞的说道。 “哼，你这丫头有了男人忘了娘啊，回头身子疼的时候我可不管你，赶快吃饭吧”。廖大姐伸手拍了拍被窝里的佟月茹，然后转身就走出了房间。 房门关上之后，炕头上的两人才坐起身拿着馒头以及筷子狼吞虎咽的吃着饭，一早上的持续恶战，早就让两人饥肠辘辘。 又腻歪了半个小时左右，易中海这才穿好衣服春风得意的走出了房门，在佟月茹不舍的目光中离开了这座院子。 刚一出胡同口，易中海就连忙揉着腰，腿肚子越发酸软，颤颤巍巍的模样像极了一个年迈而行将就木的老人。 “丫头，考虑好了吗？要不要敲骨吸髓啊？”，廖大姐躺在摇椅上吸着烟漫不经心的问道。 佟月茹穿戴整齐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叼着一根烟，江湖气十足的翘着二郎腿，数着手里刚才易中海留下的二十块钱给那位不存在的奶奶看病的医药费。 “他看起来家底挺厚的，那我怎么能放过他呢？肚儿有多大，我就吃多少”。佟月茹将钱塞进内衣的暗兜里，然后吐出一个烟圈，满脸享受的说道。 “那就按说好的分？”。廖大姐满意的点了点头，易中海给的那两根小黄鱼以及一个月十五块钱的生活费，在她眼里还不够。 既然是最后一单买卖，那就得把人吃透了在走。反正这个院子也只跟人租的，那点租金不及九牛一毛。 “这趟活的钱，都归您，他家底都归我”。 “成，一言为定”。 两人双双伸出右手，手掌打击在了一起，以示约定生效。 “需要干妈帮忙吗？我儿子身体棒得很，丫头要不要我再把他叫来？”。廖大姐奸笑一声，开始推销起了自家儿子。 “不用，我有人帮，这点小事就不劳干妈费心了”。佟月茹表情一僵，想起了前段日子刚跟她见面时那五大三粗的大块头。 以考验功力是否退步为由，还被迫伺候了那黑不溜秋的家伙一回，恶心得差点没吐出来。 “那干妈就祝你早生贵子，财源广进咯”。 “月茹发了财，也会念着干妈的好，将来您有活，还得记着女儿才好”。佟月茹站起身走到廖大姐摇椅后，开始替对方捏肩捶背，像极了相亲相爱的母女二人。 “好说好说，这趟完活以后，躲一阵子，再有傻子找着我，还在老地方给你留记号”。廖大姐满脸享受的轻轻扇着蒲扇开口说道。 两人早已商榷过，准备以接种的形式吃掉易中海的老底，更甚是准备让其养一个甚至两个不属于他的孩子。 曾经那所谓的“绝户救星”的称号又或是那碗所谓的补汤，全都是借种的形式衍生出来的虚头，补汤也只是所谓的助兴药物罢了。 第235章 进击的易中海 “秦姐，我发誓，我以后绝对不会在这样了，要不然.....要不然的话就让老何家绝户！”。傻柱声泪俱下的跪在秦淮茹脚边发着誓。 经过傻柱漫长的道歉就在唾沫星子都快说干的时候，秦淮茹这才缓缓的抬起那张楚楚动人的脸颊，眼角处的泪痕显得格外凄美。 “柱子，姐信你只是喝多了，可姐就是难过.....”。 “姐还有孩子跟婆婆，孩子还那么小，姐很感激你一直以来的接济，你是大好人，可是现在不行，柱子你明白姐的心意吗”。 秦淮茹坐椅子上抽抽泣泣的说着，说到后半句的时候眼泪更是止不住的滑落。 傻柱一听这话，心里又感动又激动。 认为他的秦姐在暗示，两人之间需要时间，需要面对重重困境。感动的是对方没有生气，只是因为寡妇容易被人惦记，心中有着委屈才会哭泣。 傻柱自然是明白，从古至今没了男人的寡妇都容易被人调侃以及占些便宜，他自个儿都没少在食堂干这种事，嘴巴那叫一个不干不净。 心里就无比的懊悔，刚才为什么会做出那种丧良心的举动，当即就举起手掌往脸上抽了一巴掌，“啪”的一声巨响。 “秦姐，我错了，我以后肯定不会喝多了，我会一如既往的接济你的，不会让你为了一口吃的受委屈！我说的！”。 “姐信你，姐也只能依靠你了，柱子”。秦淮茹伸出双手扶起了跪在地上的傻柱，两人这才重归于好。 当紧张过后，身体逐渐的松弛下来，傻柱突然面色就有些扭曲，就犹如屁股上长了个痔疮一般，桌子死活不愿意坐在板凳上。 “姐先回去看槐花，柱子你先休息吧”。秦淮茹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异味脸色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生怕走晚了会将午饭吐出来，急忙扭着胯就火急火燎的走出了何家。 看着心中女神离开，傻柱才面露尴尬的将裤子脱了下来蹲在了痰盂上，随后将暖壶里的水倒在脸盆里开始撅着腚清洗着污秽。 整间屋子充斥着一股浓烈的异味，就连平时擅长钻床底摸花生袋子的盗圣，也因那风量十足的痰盂威慑之下无从下手。 总算清洗完毕，傻柱换上了一身自认为“干净”的衣服走出了四合院，准备备一份厚礼向秦淮茹表达歉意，一路上更是满心期待着那张绝美容颜对他盛开那抹迷人的微笑。 易中海艰难的提着一块猪肉回到了家里之后，脸色苍白的喘着粗气坐在了板凳上，拿起桌上的茶缸就咣咣的往嘴里灌着。 “老易，你这是去哪了啊？啊~你这脸色怎么那么白啊”。一大妈在房间里听到动静，掀开帘子一看顿时惊呼出声。 “这....我刚才走路急，不小心岔气了”。易中海将茶缸里的水一饮而尽之后，浑身冒着热汗徐徐说道。 为了将佟月茹身上的体香以及一些脂粉味散去，他可是在房内整整清洗了三盆清水，又在绕了一大段远路这才回来。 为的就是不断的出汗让汗臭味掩盖住一些可能残存的异味。 一大妈有些不放心，又是嘘寒问暖的将手背放在他的额头上测了测温度，这才安心的拿着毛巾替他擦拭着身上的汗水。 在易中海满脸不耐烦的敷衍中，一大妈也没有再度追问此事，将话头调转到了贾家之上。 秦淮茹近期以来可没少在她耳旁说着一些养家多艰难的苦楚以及对易家的感恩。 “这件事你不用管，敷衍她几句就行了，一定要等待淮如最艰难的时候，我在出手帮她”。易中海拿着蒲扇开始扇着风，随口说道。 “淮如不挺好的吗？是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一大妈满脸疑惑，不清楚为什么他突然会对之前赞不绝口的秦淮茹进行算计。 但再怎么想也都没想到，易中海算计的不是秦淮茹的感恩之心，更不是易家的养老大业，而是他传宗接代的双重保险。 “你懂什么？要时不时的敲打她，将来她才能一直记着这份恩情，你就按我说的办，不要自作主张听到没有？”。易中海没好气的瞥了一大妈一眼，站起身来准备去一趟贾家。 “我知道了，你饿不饿啊？老易，我给你煮碗面吃吧？”。 “不用，我在外面吃过了”。易中海摆了摆手径直的走了出去。 走到贾家门前，易中海伸手敲了敲门，他可不是傻柱那个二傻子，站在门口就开始喊着“秦姐秦姐”。寡妇门前是非多，甭管现在是白天。 那闲言碎语他可受不了，即便如今名声不咋样，但也不愿意背上一个跟小寡妇的绯闻。 “一大爷，您请进”。打开房门，秦淮茹双眼散发出喜色，侧身让出了位置迎着易中海。 走进屋里，秦淮茹殷切的倒了一杯茶，然后又将何家的花生也给拿了出来，十分乖巧的站在桌前恭敬的将茶递给了对方。 易中海笑着接过茶缸，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小口小口的喝着茶，脸色没有任何表情，以至于秦淮茹越来越紧张。 “这槐花跟小当睡觉了吗？”，过了两分钟左右，易中海才缓缓开口问道。 “嗯，槐花刚睡着了，棒梗去胡同口玩了，一大爷我最近是不是惹您不开心了？”。秦淮茹如实说明了家中孩子的情况，然后脸色有些愧疚的问道。 易中海微微摇头，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没有说话。 “那...那...我总感觉一大爷您生气了，如果是我做了什么不对的事情，您就告诉我”。 “您是长辈，我这做小辈的肯定听您的教导，如果是上次的事情连累了您，让您不高兴了，我给您磕头道歉”。秦淮茹说罢就要跪下来。 本以为对方会急忙搀扶住她，可没成想易中海坐在椅子上纹丝未动，仿佛这是理所应当的。 这让秦淮茹心里咯噔一下，脑海里浮现出了许多不好的想法，最为让她担忧的就是易中海会不会已经放弃了她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易家的财产以及工位这到嘴的肥肉恐怕就要不翼而飞了，将来棒梗还怎么成为人人羡慕的人生赢家？ 第236章 易中海的威胁 易中海对跪在面前的秦淮茹的一番言论十分满意，这才是他想要的养老人选，若不是因为三番两次被连累，导致心中的恶念占据了理智。 恐怕他也不会对徒弟的媳妇进行如此阴险的算计。 “淮如，你说的对，我是长辈，长辈的话小辈就得听，古言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嘛”。易中海掏出烟盒点上了烟，然后扶起秦淮茹语重心长的说道。 “淮如，我要换个养老方式，想要跟你商量商量”，易中海双眼虚眯成了一条直线，嘴角挂着淡淡笑容看向秦淮茹说道。 “一大爷，我....我是不是做错了，我婆婆那我去说，等她回来了，我们一块带着棒梗上门，给您磕头认干亲”。一听这话， 秦淮茹吓得惊慌失措，以为对方打算换掉她的养老身份，急忙又跪了下去抓着易中海的裤腿楚楚可怜的说道。 “淮如，赶紧起来，你想差了，我跟秀莲对你很满意，可是.......”。 “那...那您说的换个方式是？”，秦淮茹神色复杂的看着脸上有着异样笑容的易中海，心里有些紧张，双手紧紧的抓在一起。 “自古以来有句话说得很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淮如啊，我老易家的香火不能断在我的手里啊”， “我想有个自己的孩子，你一大妈不能生，那我得找个能生的...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你也不用担心，等你怀孕以后就可以嫁给柱子，这跟之前的计划相差不大”。易中海闭上了双眼，满脸哀愁的说道。 这句话犹如惊雷一般炸响在了秦淮茹耳边，她的瞳孔也随之不断的扩大，脑子一片空白傻傻的愣在原地看着对方那张老脸。 “我这是在跟你商量，你要不同意，我走出了这个门，就当这件事我没提过”。易中海叼着烟站起身，拍了拍身上本就不存在的灰尘。 “一....一大爷，你在说什么呀，我.....”。秦淮茹身体一颤，打了一个冷颤之后神情惶恐的退后了一步，故作不解的问道。 易中海鼻子轻哼了一声，眼神有些晦涩的缓缓上前几步。 “淮如，你这是跟一大爷装傻是吗？既然你想演，那就别怪我无情了”。 “你太让我失望了，亏得我这些年来这么帮扶贾家，你们竟然一点都不知恩图报，哼”。易中海板着脸语气鄙夷的说道。 在他看来，秦淮茹这副装傻充愣的模样就是在挑衅他对贾家的容忍程度，认为没有贾家养老，他就没后路了。 “一大爷，您疯了吗，我是东旭的媳妇啊！！！”。 “我....我不可能答应这样的事情的.....我....我不能对不起东旭”。秦淮茹脑袋摇得就像是拨浪鼓一般说道，不是她不愿意，而是经过了人性的考验之后， 如今她早就学会了权衡利弊，给易中海占点便宜未尝不可，只要易家的财富能进她的兜里，那就当做被鬼压或被狗啃几口罢了。 可易中海丝毫没有掏兜的诚意，加上有傻柱这个二傻子兜底，她自认有着足够的筹码与之谈判。 “那你就当我没说吧，以后我会全身心的教导柱子，让他来替我养老”。 “如果柱子不行，那我就在附近院子找个听话的给我人养老，我有钱有房有工位，不愁找不到听话的人！”。发现秦淮茹眼神里的异样， 易中海轻蔑的笑了笑说道，极具威胁的话语表明了对后代的渴望以及决心。 两人距离不过一米，但易中海的气场压得初入社会的秦淮茹有些喘不过来气，决然的话语让她心里十分难受，对方已经拿出家底在威胁她。 她倒不担心易中海会追债，毕竟当时签下的借条中写明了按月还钱，承诺书也只是写明她会给对方养老，她只要不违约，谁也挑不出刺来。 但是易中海大半辈子勤俭节约下来的财富以及工位房子，这是多少普通工人家庭都积攒不下来的财富，对她而言这是一种无法抗拒的诱惑。 “你们贾家之前欠的钱将房子抵押给我了，还有你跟东旭签的承诺书，淮如，你知道的，一大爷这个人就是心善，但一大爷也是人，也想膝下承欢啊”。 “你在好好考虑吧，我只想要个孩子，我就等你三天，三天后没有结果，那我就托人给我找个听话的养老人选”。 “我就不信，找不到一个听话懂事的！”。易中海一甩衣袖转身背着手就走出了贾家，丝毫没有给秦淮茹反应的时间。 “.......”，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秦淮茹微微张嘴，想要发出声音挽留，也许是心理异样的道德羞愧感让她没能如愿的发出声。 倒也不是她不愿意为了这笔财富委身于人，她心里还在害怕带上环后无法生育的事情万一被发现了，到时候需要如何面对易中海的盛怒。 又担心以后会被迫嫁给傻柱.......如今的傻柱可谓是除了那间房子以及存款外，更是声名狼藉，甚至还可能会影响到她跟棒梗的名声。 嫁给一个掉进厕所又玩过泥巴的盗窃犯，如今又时常会加汤带水的喷发出一些污秽之物，想到这一幕秦淮茹都觉得有些反胃，更别提将来睡在一个被窝里的场面。 大门缓缓闭上，秦淮茹满脸纠结的站在原地跺了跺脚，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手指甲已经插进了手心中，刺痛感让她突然醒悟。 “男人都一个样，就图那点破事”。秦淮茹委屈的坐在了椅子上抱怨道。 “她会不会也被易中海........难道东旭他....”， 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骇人听闻的念头，秦淮茹拿着水壶倒水的手掌突然僵住，脑海里不断的浮现出当时与贾张氏在厨房的隐晦对话。 以及东旭刚走没几天的时候，刘海忠过度热情时，贾张氏冲向刘家对着二大妈抬手就是一个耳光的事情。 “不会的....不然今天他也不会跟我说这些话....东旭要是他儿子..那棒梗就是他的孙子，他就不会说出什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话了”。 秦淮茹大口大口喘着气，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这才放下了手中的茶壶，拿起抹布擦拭着茶缸溢出来的水渍。 （不会将小贾设定给老易，同人剧情大致都差不多，我会尽量创新一些情节，尽力给大家带来不一样的阅读感） 第237章 冯大山的安排 冯斌陪着苏晓婉回了一趟娘家待了一会，吃过午饭后，独自骑着摩托车往冯大山的住所而去。 “大伯，磊哥”。冯斌走进屋内，发现大娘跟二嫂都不在，只看到一老一少两名老烟枪坐在客厅吞云吐雾的先聊着。 将公文包中用两个小罐子装满的牛肉干摆在茶几上，冯斌也加入了这场“升仙”过程中。 “明天命令就会下达，你带人去昌平的劳改农场视察，升了副处长就不能向以前那样总待在办公室里了”。 “那边的视察任务跟市公安局已经划分好了，以后就归你来监督”。三人闲聊了一会之后，冯大山拿着烟头续上了一个烟，缓缓说道。 “就在公社附近那个劳改农场？”。冯斌拿着打火机点烟的手突然一顿，眉头微微皱起，抬起头有些疑惑的看着对方。 倒不是冯斌不乐意，只是他心里想着这种事情是增添履历的好事，他刚升副处长，在添履历也不急于一时，倒是冯磊正缺这方面的功绩。 “对，前几年刚建的那个新农场，这几年没发配清河农场的人都塞过去了，1.2.3分场是劳改人员，4号分场是青年农场，由附近一些公社组织青壮参与负责”。 “你负责的是1号场的视察工作，其余的几个场都有其他人负责”。冯大山开始讲解起了这个新建的劳改农场的开荒历史。 （这里套用的是清河农场，实际距离上三百公里左右，所以只能将距离位置二次创作，放置在了平昌周边，尽请谅解） “怎么，有什么顾虑吗？”。见冯斌皱着眉头抽着烟，冯大山讲解完劳改农场的架构以后开口问道。 “小斌，视察工作没那么麻烦，平时押运工作也是市局下属的单位负责，你只要时不时的露个脸就行，平时没事让底下的人替你过去”。 冯磊拍了拍冯斌的肩膀，耐心的说道。 “不是，我有点疑惑，不是认为这趟活是累活，反而是个好差事”。冯斌摆了摆手说道。 “那你眉头皱巴巴的干啥啊？担心媳妇啊？这路也不远，部里安排车，你带一队人过去就行，一天的功夫就忙活完了”。 冯磊这才没好气的的说道。 冯大山这才放宽心的将茶杯端起，抿了一口，示意冯斌说出原因。 “这活就是添资历的活，无非就是坐着颠一阵路，不如让磊哥去吧，他这科长也当了好些年了，添些资历过几年也好往前再迈一步”。 “大伯，我这才刚升副处长，没必要往我身上在添资历，我真的......”，冯斌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冯磊按住。 “傻小子，我跟你不一样，我上限就是正处，而且还是退休之前才能转正，这些便宜落我头上，也推不动我”。冯磊搂着冯斌的肩膀，笑呵呵的说道。 “你这傻小子啊，磊子到头就是正处，也不能急着上，但你跟他不一样”。冯大山脸色浮现一股笑容，将烟盒扔向冯斌。 解释起了他对三个小辈的规划布局，冯军在外带兵多年未归，就连当初冯斌结婚都没回来，仅是发了一封祝贺喜讯的电报。 他常年在边境带兵，那自然晋升得也是最快的那一个，家中两个儿子，一个在外一个在地方，总不能两个都平步青云。 总得有一个要付出，级别不能提太快，更不能提太高。 所以冯磊在任何事情上都不居功，即便是多次黑市扫荡的工作，也甘愿作配，将其主要功劳都推给了冯斌跟赵杰二人。 身为侄子的冯斌，父母早逝引得很多战友的记挂以及同情，本也能像冯军一样，在部队里按部就班的发展，奈何一场意外打破了冯大山前期的一些布局计划。 这也就导致了这所谓的限制松动了许多，在父母的功绩以及自身军龄的加持下，冯斌的上限会比冯磊高上许多。 “明白了吧？家里总得有个人肩上扛一个金黄色的星徽，这才是家里安身立命的本钱”。 “你这小子没想明白啊？还关心起你二哥来了”。冯磊摇了摇冯斌的肩膀，笑得格外的灿烂，对这个弟弟的关心十分受用。 “我给忘了，我就是想着磊哥这些年一直都没动弹，反而啥功劳都推给我，我就有点....”。冯斌这才恍然大悟，几乎只能在记忆中寻找到冯军的那道身影。 这才忽略了这最重要的一点，挠着头不好意思的谄笑道。 “有老赵家跟老白家，还有我在，磊子哪怕是个科长，在他厂里谁敢不给他几分薄面？他当科长跟处长，没太大区别”。 “打铁也要自身硬，家里没个抗将星的，你心里就没有底气跟别人平视交谈”。冯大山一脸正色，语重心长的说道。 在他看来，即便是世交也仅能维系一两代人的交集，情分总有淡去的那一天，唯有自身实力足够，才能更好的维系着几家人的友谊。 这才能形成一个坚不可摧的冯家，让下一代能少一些磨难以及能走上一条平稳的路。 “我明白了，大伯”。冯斌点了点头，语气坚定的说道，手掌微微攥紧，这一刻他才明白，冯大山恐怕很早就开始为了他们三个人铺路。 “老冯家以后总得有人接班，扛起这个家，现在仗几乎打完了，还想要建功立业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我这一代人总会老去，在闭眼之前，我总要安排好你们这两代人的将来”。 “于公于私都好，家里有个出色的孩子保家卫国，他有能力那就配得上那个位置，他要不行，那也怨不得谁”。 “既要保家，也得先守卫这来之不易的和平生活，你们要记住，这一点上从来都不冲突！”。冯大山站起身之后，冯家两兄弟也连忙起身， “是，我们明白”。听着他眼含热泪的一字一顿的将话说完，两兄弟纷纷敬礼喊道。 有着为了家庭的私心，但冯大山从未将心中那份为国奉献的大义丢弃，与他而言向来就是有国才有家。 这也是他将冯军扔到边境磨炼多年，从未主动提出让其回来，就连成婚当时两父子也仅是通了电话。 （上周答应说这周末选一天发六章，就提前到今天吧，争取在下午四点左右码完发出来） （觉得写得还行，帮忙点点催更以及收藏书架，感谢诸位读者老爷们的支持！） 第238章 日常打秋风 冯大山又嘱咐了一些视察工作的细枝末节以及看守人员的资料，冯斌将其牢牢记在了心里。 正事聊完之后，爷三又开始升仙一般的吞云吐雾，谈着一些家长里短的话题。 “你战友今年还能弄来那些东西吗？”。两兄弟走出冯大山的住所，冯磊就在耳边低声问道。 又即将到年底了，各个单位的人也开始走亲访友一般的拜访着各自的关系网，去年的羊肉，让冯磊跟赵杰两人可是念念不忘。 毕竟几百斤的量，他们是很难从物资单位靠面子跟人情换出来的，只能走一些偏路子。 “问题不大，我就跟他打听了，活羊估计不行，毕竟现在托关系找人夹带东西的人多，他一个副团长抹不开面的事也多了”。冯斌跨上摩托车之后点头说道。 “那去小杰那聊聊？省得到时候你还得再说一遍”。冯磊推着自行车从车棚中走出来询问道。 “好，那去看看那小子最近怎么样了”。 两兄弟就分别一快一慢的骑着车赶往新北桥派出所。 冯斌率先赶到，停下车将钥匙拔出来，就看到大舅哥叶庆秋带着两名公安走了出来。 “哥，上哪去啊？办案啊？”。 “哟，小斌，你来这？找所长啊？我这刚好有个案子要跟街道交接一下，所长在办公室呢”。 “谢谢冯处长”。两名公安接过冯斌递的烟，四人分别点上了火。 很快冯磊也骑着自行车赶了过来，互相打了个招呼，嘘寒问暖的唠了几句。 “正好有点事过来跟他聊聊，我就不耽误你们工作，回头聊”。 “行，那有空回家吃饭，我们先走了”。五人这才挥手告别。 冯斌两人走进派出所后，不少相熟的公安分别都抱拳道着喜，一口一个冯处长叫着，冯斌也是一脸笑容的将兜里那包牡丹拆开分发给了众人。 走到赵杰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直接扭动门栓将门推开。 “呵，你小子还会敲门了啊，磊哥也来了啊”。赵杰起身将桌上那包烟扔向冯斌，笑着说道。 “敲门是礼貌，跟你似的？去我那门都不带敲的”。 “这不还有两个月就到年底了，过来跟你说个好事呗”。冯斌两人大大咧咧的一屁股就坐在了两张单人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点上了烟。 冯斌更是顺手将那包大中华揣进了上衣兜里，催着着赵杰赶紧倒茶。 “那我这当茶馆了啊？艹，也是，你现在可是副处长了，我这小科长得伺候伺候你，给你擦擦大皮鞋”。 “领导，您赶紧喝，这茶就得趁热喝昂”。赵杰满脸阴阳怪气的倒了两杯热茶，然后端着其中一杯犹如带路党作态一般双手奉着递向冯斌。 “还学会骂人了，你这个小科长当心我批评你！还有，看看你这走路的样，松散得就像是个街溜子！”。冯斌接过那杯茶直接放置在了茶桌上，嘴里还愤愤不平的指点着对方的仪态。 “拉倒吧，你有仪态，也不瞧瞧你这二郎腿”。赵杰拿着打火机点上了一根烟，撇嘴说道 冯磊看着斗嘴的两人也不免有些哑然失笑，静静的抿了一口有些发烫的茶水，没有插话。 “饭我没吃上昂，那天被那个破案子耽误了，回头你得单请我一顿”。 “这就算是贺礼了，老爷子那的烟都快被我顺完了，我也就剩四条了”。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抽出了两条烟扔向冯斌，拉着一把椅子才缓缓坐下说道。 当时赵杰跟叶庆秋还有两名公安身穿便服骑着自行车正要赶去轧钢厂的路上，遇到了十几个街溜子在一处胡同口外聚众斗殴。 四人当即就停下自行车急忙上前表明身份，那伙人兴许是打急眼了，完全没有将话听进去，拿着一些短棍你来我往的朝对方脑袋上抡着。 场面顿时越来越混乱，赵杰顿时一急眼当即就冲上前将抓着一名身材略微壮硕下手又有些狠辣的街溜子按在了地上。 其余三人也分别上前控制住了几名看着就像是领头羊的街溜子，其余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扔下棍子撒腿就往胡同里跑去。 待得派出所以及附近街道带着人赶来支援的时候，人已经跑光了，随后看了一眼手表发现时间已经耽误了。 无奈之下赵杰只好带着人回了派出给冯斌打了电话，才开始对被抓获的几人开始审讯，从中午一直忙到了晚上。 “那我的呢？小杰，你不能把我忘了吧？”。冯磊瞧见那两条烟，眼睛一亮随即也坐不住了，急忙说道。 “合着你哥俩是来打劫的啊？我又不是地主老财，你们就给我剩一点吧，我现在不富裕呀”。赵杰唉声叹气的站起身站在抽屉前说道。 “赶紧的，别忘了小时候的花生瓜子，那会我全是从我爸下酒菜里抓出来的，那时候......”，冯磊滔滔不绝的开始讲起了一些过往对赵杰的好。 “停停停，磊哥，我给，我给还不行吗？别念经了，我脑壳疼”。赵杰急忙开口打断了冯磊的施法，心不甘情不愿的打开了抽屉再掏出了一条烟。 看着里面仅剩的一条特供烟以及四条牡丹，心里一阵发苦，直呼“这哥俩就是土匪”。 “行了，不就三条烟吗？你这人怎么那么小气啊？这做人呐，不能总是为了自个儿，要学会分享懂吗？”。冯斌仿佛易中海上身，开口劝着满脸委屈的赵杰。 “起开，你这哪来的歪理昂？不就三条烟，那你还我一条，现在我好好感谢你”。赵杰没好气的端起茶杯灌了一口，抢过一条烟急忙拆开，从中拿出了一包。 “抽别人的烟就是爽，我跟你们说昂，这包烟就是你付我的茶钱了”。 冯斌两人被赵杰这种往回找补损失的举动弄得，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第四章，还有两章正在码） 第239章 王主任再临四合院 “说吧，啥事啊，你哥俩总不能真是过来打秋风的吧？”。三人闲聊了一会，这才主动开口询问二人的目的。 “年前有一批羊肉，你要不要？”，冯斌笑着对赵杰故作神秘的说道。 “要，要，要，今年不少人到处托关系夹私货，你那战友还能弄来？”。赵杰先是急忙起身窜到冯斌身旁，殷勤的替对方捏着肩膀说道。 “活的没有，弄一批切好的没问题，数量方面可能不多，五六百斤就撑死了”。 “今年托关系的人多，他能做主的数量反而少了一些”。冯斌在此之前也打探过一些情况，当得知目前不少具有一定能量的人都分别联系上了牧场周边。 老战友李振东也直言，如今没上报的数额也都快被分割完毕了，他能做主帮忙偷运过来的数量也相对较少。 所以冯斌打算先以这种形式弄来一批过年物资，等过阵子在以某位不存在的战友帮忙连夜从空间里倒出些许猪肉，少量多次，以免让人生疑。 “那行，甭管多少，有一口算一口，今年的烟酒我来整，哥们现在兜里富裕，我老丈人在制烟厂有战友”。赵杰拍着胸口，财大气粗的说道。 冯斌以及冯磊对着赵杰分别竖起了中指，对他这种暴发户的行为表示最高级别的致敬。 “艹，你老丈人二商局的，你敢说没得好处？要没得，就算你晚上睡得太死了，身体不行”。赵杰tui了一口，鄙夷的看着冯斌说道。 “掏出来，比比？就赌这三条烟，怎么样？”。冯斌说罢就站起身，拍了拍腰带，挑衅的看着赵杰。 “你大也没用，你就是没我厉害，嘿，你不行”。赵杰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耍着无赖说道。 随即两人就开始了大闹，冯斌以绝对的力量优势将赵杰压在了办公桌上，那副场景有些格外的“美好”。 ............ 四合院内。 前院阎埠贵今天破天荒的没有去提着木桶鱼竿去钓鱼，让不少人为之惊叹这阎老西是不是也在什刹海附近被人占了便宜，从而导致心里有了阴影。 “老阎啊，你今儿个怎么一直往院门瞅着啊？”，三大妈好奇的看着老伴的举动，凑到身前开口询问道。 “待会院里有事，王主任让我留在这儿等她过来”，阎埠贵放下手中的浇花壶，神神秘秘的说道。 “什么事情啊？是不是贾家还是傻柱家又惹幺蛾子了？”。 “傻柱家，他不是被轧钢厂开除了吗？那房子肯定要重新分配”，阎埠贵一边打理着心爱的花盆一边解释道。 “啊？那傻柱家不是私房吗？”。三大妈不解的问道， “你懂什么，这公私合营开始哪有私房的说法，都得按公家分配，他家顶多只是不用交房租而已”， “一个人几间房都得按制度分配，何家以前把三间改两间，然后又通过聋...吴翠莲的关系，轧钢厂这才没收掉雨水之前住着那间屋子”。 “现在你看现在，吴翠莲关系没了，傻柱被开除了，房指定要重新规划”。阎埠贵蹲在地上拿着一个石子在地上开始画起了傻柱家的分布图向三大妈开始讲解道。 “那老阎，我们家不也是三房改两房吗？这王主任不会到时候连我们家的房也收吧？”，三大妈猛然想起自家的情况，站起身惊呼一声。 “你瞎喊什么？55年那会改建的人多了去了，你瞧见有几家被收房了？”。 “只要你别到处扯着嗓子去吆喝，也没人在翻旧账，忘了那会王主任怎么说的？”。阎埠贵伸手捂住三大妈的嘴，在她耳边沉声说道。 三大妈这才想起当初王主任巡视房屋情况的时候，只是无奈的笑了笑，也没说什么，请拍了拍胸口这才放下心来。 “别瞎担心，咱家解成现在有工作，于莉也有临时工，王主任犯不上为难我们家，再说了于莉跟苏晓婉也能说上两句话”。 “只要咱们....别去算计冯家，那就没啥事”。阎埠贵精明的眯了眯眼，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在近期看着易中海跟傻柱的下场，让他这名铁算盘再也不敢随意敲打算盘珠子了。 一个成天往公厕跑，稍微跑慢点都得拉裤兜子的厨子，一个每天天没亮就得去打扫公厕，每天熏得一身屎尿屁的臭味。 扫完回来还得换一身衣服，再用花露水洒在身下掩盖那股恶臭的味道。 一想到这里就十分心疼易家那瓶逐渐减少的花露水，这要换成自个儿，恐怕宁可臭死也不会浪费这钱。 “阎老师，你在干什么呢？通知住户去中院，我要宣布一些事情”，王主任带着两名街道的干事刚走进四合院，就看到阎埠贵莫名其妙的站在花盆前，满脸心疼的抚着胸口。 “我这就去，瑞华，赶紧去倒座房跟门房那通知他们去中院”，阎埠贵连连点头应道，迈着小碎步就往中后院跑去， “开会了，开会了，挨家挨户派个代表出来开会啦”。四合院很快就响彻起脸盆的敲打声以及一道扯着嗓子的高喊声。 四合院的住户听到这个久违的声响，也纷纷放下了手中的事情，当即就拿着板凳椅子小马扎跑到了中院争先抢后的占据着相对靠前的位置坐着。 其余一些青壮也分别站在四周相互好奇的打探着最近是否有什么重大事件。 咚咚咚，“晓婉姐，王主任来院里说要开会，你有空去参加一下吗？”，于莉站在门外轻声问道。 “好，等一下我拿个椅子”，苏晓婉冲着门外喊道，这才拿着椅子走出房门。 刚走到中院的时候就瞧见已经坐着一大片人在院子中央，周围也站着一堆人围在圈外，苏晓婉这也算是第一次见识到了所谓的全院大会。 “苏护士，来，坐这里”。 “苏护士，我这宽敞，坐这吧？”。不少人都分别挪动着板凳以及椅子，热情的邀请着苏晓婉落坐。 “晓婉姐，你坐在这里吧，这也宽敞一些”。于莉察觉到苏晓婉不想坐在过于耀眼的位置，直接扯起坐在马扎上的阎解成，瞪了对方一眼。 直接将苏晓婉的椅子放在了靠左的一侧，自己则是拿着小马扎坐在了一旁隔绝了其他人。 第240章 街道收房 “咳咳，大家静一静，静一静”，王主任站在众人身前，举手示意众人安静。 随着王主任喊了几声，议论声逐渐减弱之后这才开始询问挨家挨户是否都有人来了。 “王主任，除了许大茂去相亲之外，挨家挨户都来人了”。阎埠贵站在王主任身侧，踮起脚尖环顾了一下四周后才如实汇报了情况。 “嗯，那回头阎老师，你负责将事情传达给他”。王主任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 阎埠贵连连点头应道。 这一幕让站在群人中的刘海忠看了个一清二楚，顿时满脸委屈之色，心里嫉妒得有些发苦，这副形象倒让一旁的刘家兄弟头皮发麻。 这亲爹一旦在外受了委屈受了气，回到家里那一顿父亲鞭法就得挥得虎虎生风，想到接下来的画面，哥俩更是身躯一震，有些胆颤。 “今天我来是传达上级部门最新下达的一些事项.........”。 台上王主任开始讲述一些注意事项以及政策方面的事情，重点强调了近期南锣鼓巷有一些工人私下赌博导致被附近保卫科以及派出所抓捕，被厂里处分的典型。 刘海忠拿着一个本子奋笔疾书的开始抄录着王主任的每一个字，准备晚上抱着本子在被窝里领悟其中的奥义，促使他得到成为领导干部的契机。 一边想着一边记录着，不会的字就用圈圈叉叉来代替，开完会之后在让两个儿子帮忙翻译出来，也算是对二人的一个考验， 一旦没有通过，那就是觉悟不足，又将会是一套“父爱鞭法”。 “好了，接下来还有一件事情，前几天街道接到了轧钢厂房管科送来的文件”。 “轧钢厂今年的新的一批职工住房申请已经通过，即会在年前分配住房”。王主任合上本子之后话音一转，将话题引到了分配房屋上面， “这是要分房子啦？咱院谁家是新入职的啊？咱们院也没空房啊！”。 “不知道啊？咱们院里哪有新入职的正式工啊”。 “你们忘了吗？傻柱不是被开除了？”。 “他家是私房，有房契的，不能被收房子吧？”。中院众人开始交头接耳的议论道。 原本靠在门框边悄咪咪的偷瞄秦淮茹，傻柱正美滋滋的看着那对巍峨的高峰，脑海里不断回味着当时挤压的触感时， 莫名其妙的成为了众人的议论对象，一道道目光随之而来。 那对巍峨高峰的正主也将视线投到了傻柱身上，眼神里充满了担忧神色，那可是棒梗将来的婚房，要是被收回，棒梗将来怎么结婚。 秦淮茹心急如焚，双手只能不断的搓着衣角站在群人中观望。 “咳咳，何雨柱，你已经被轧钢厂开除了，厂领导已经跟街道进行沟通对接，所以这次是要通知你准备清出超额的房子使用权”。 “之前念在你还在生病，在家调养，这才给与了你足够的养病时间，如今新的一批工人即将要办理入住，你的情况也好转了，那就赶紧腾地方吧”。 王主任将手掌摊开，一旁的干事就将手中的一份通知书递给她，然后走到了傻柱面前开始朗读起了上面的内容。 内容大致如下，按公私合营后的制度以及个人分配额度，每个正式工人都能申请到一至两间的住房，每人的住房标准不得超过三十平方。 如若家庭人口数量过多，也可以向所在单位以及街道进行申请，根据当时登记在册的房屋情况从而进行审批。 例如阎埠贵一家，就因人口数量问题申请到了一间倒座房用于阎解成结婚使用。 如若个人房屋超过以上标准，多出来的房屋则是由街道统一租赁出去，每月可去领取租金。 “何雨柱，你听清楚了吗？”。王主任朗读完毕之后开口说道。 这话一说完，许多在56年文件下达还未彻底落实之前违规改建房屋的人都心里泛起了嘀咕，看向傻柱的眼神也充斥着一些愤怒， 这要是因为傻柱被收房的事情，引发了街道排查，衡量居住房屋的大小，那这座四合院里至少有七成以上的人都不达标。 “这是我祖屋，王主任，你不能这么欺负人吧？你让我搬哪去啊？”。傻柱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文件，随后就直双手张开，挡在了家门口喊道。 王主任神色淡漠，微微的摇了摇头，心想这人是不是真傻了，摆出这种架势，是想干什么？ 这不是跟组织规定对着干吗？ “王主任啊....柱子这.....”。聋老太太眼见傻柱要犯浑，急忙拄着拐杖从人群后挤了过来，但话还没说完就被两名街道干事拦了下来。 “吴翠莲，王主任的话还没说完，你们祖孙两个用不着这么应激，你们以为街道是干什么的？由不得你们胡搅蛮缠”。 聋老太太的施法还没开始，就当即被一道怒喝声打断，看着对方两人满脸严肃的样子，只好悻悻的冲傻柱喊了几句，“柱子，别犯浑啊”。 “不要一副谁欺负了你的样子，这是规定！我今天是来通知你，轧钢厂要收回这间房的使用权”。 “你住房标准一致都是超标，当初街道是看在何雨水年纪尚小，她一个女同志跟你住在正房不合适，这才没收回那间房子”。 “现在她已经在纺织厂住进了职工宿舍，你也被轧钢厂开除了，那你的住房标准就要重新划分”。 “现在要么将这间正房一分为二，要么你就搬进那间小房里，每个月去街道领属于你的租金，这不是在跟你商量，明白吗？”。 王主任指着易中海家旁边那间房子对着傻柱说道。 “我不搬，这是我家的房子，我家三代都住在这，凭什么要我搬”。傻柱青筋暴起，怒视着面前的王主任嘶吼道。 “柱子！！！你别犯浑，听奶奶的话，赶紧跟王主任道歉”。聋老太太这下可真着急了，四下环顾了一圈看到不少人都露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态度， 就知道不会有人替傻柱这个混不吝求情，都巴不得看着他倒霉。 （第六章结束，我接着码凌晨那三章去了，如果觉得写得还行，那点点催更书架支持哈，感谢读者老爷们支持！） 第241章 街道收房2 “傻柱，你这是要对抗组织吗？”，刘海忠眼中闪过一抹喜色，冲上前指着傻柱怒斥道。 将肥胖的身躯挡在了王主任的身前直面着脑门爆发青筋的傻柱，准备随时阻挡下对方的突然袭击， 王主任眼角微微抽搐，差点双眼一黑就倒了过去，想不明白这刘海忠脑子是怎么长的，大庭广众之下，即便傻柱要发疯， 也用不着你来这充什么英雄，身后两名街道干事又不是吃素的。 “让开，刘海忠你别瞎捣乱，站一边去，别将问题激化，还有你，傻柱你想干什么啊？要耍混不吝是吗？”。王主任分别对着两个即将要贴脸开大的傻子说道。 两名干事以及阎埠贵见状纷纷从身后站出拉开了两个人。 看到刘海忠吃力不讨好的举动，许多在轧钢厂上班的工人都扭过头捂嘴偷笑，还分别向周围满脸不解的家人低声解释道。 “刘海忠就是学二食堂的主任，当初傻柱想打李副厂长就是梁主任挡在身前”。 “他这就是照葫芦画瓢，有样学样”。众人这也恍然大悟，也开始嘲笑起刘海忠。 易中海眼珠子一转，总算等到了合适的时机，迈出自信的步伐走到了人群中央处。 “王主任，我来劝劝柱子，他这孩子说话不过脑子，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柱子，你别瞎胡闹了，要听街道的安排，这是组织规定的事，明白吗？”。易中海站在两人中间大义凛然的模样对着傻柱说道。 “一大爷...我....这是我家的房子啊”。傻柱满脸不甘的说道，语气中竟有着一些委屈，偏过头一副生闷气的模样。 “柱子，杨书记现在可不帮咱们了，你别犯浑，回头街道要找派出所或者保卫科来，你就麻烦了”。 “别吃眼前亏，房子让出来，每个月不也有租金吗？淮如一家还得靠着你接济才能生活呢”。易中海走到傻柱身前，微微张嘴声音轻飘飘的在他耳边说道。 前半句话让傻柱眼神有了一些异样的波动，后半句则是彻底将他说服了，他再也不想进保卫科的审讯室跟那个吃那所谓的冰淇淋花开的水了。 也明白胳膊始终拧不过大腿，抬头穿过人群看了一眼满脸担忧的秦淮茹，对着她扯起了一抹微笑，示意对方放心。 “我搬....明天搬行了吧”，傻柱这才低着头，在易中海满脸欣慰的面前接受了重新分配房屋。 “王主任，这柱子的住房标准您看怎么分配合适，他肯定配合”。易中海先拍了拍傻柱的肩膀安慰了几句，然后转过身对着王主任微微欠身询问道。 刘海忠站在一旁气得是浑身颤抖，那一身肥胖的脂肪犹如波浪一层一层的鼓动着，认为易中海时不时投射过来的眼神就是在嘲笑他，挑衅他！ “落井下石，火上浇油！易中海你给我等着”，刘海忠在心里怒骂道，记下了这一次的羞辱。 “这间房子隔出一半，或者他可以直接搬进你家旁边那间房，租金的话每个月开工资那天去街道领”。王主任微微点头，虽对易中海不满， 但这家伙是真比阎埠贵，刘海忠两个人有点脑子，否则当初她也不会一直对这座四合院睁只眼闭只眼，要不是闹出了那么大的乱子，易中海也不至于沦落至此。 “我.....我还住这，分一半就分一半”。傻柱沉思了片刻才咬了咬牙说道，比起何雨水那间小房间，他这间正房即便少了一半，那也大了不少。 “好，那明天你就把东西归置好，我让施工队过来砌墙，明天去街道办理承租的事宜”。 王主任说完之后就准备带着人离开，路过苏晓婉身旁的时候微微一笑，打了个招呼这才转身走出了四合院。 “于莉你有空吗？帮我搬一下柜子，我一个人搬不动”，苏晓婉拎着椅子准备回家的时候，轻轻的用手拉了一下于莉，眨了眨眼睛。 “有空，有空”，于莉心领神会的点头应道，在一些人羡慕的目光中将小马扎塞给了阎解成。 跟在苏晓婉身后往后院走去。 “这于莉现在跟苏护士关系越来越好咯”。 “除了许大茂能管她叫嫂子，也就于莉叫声晓婉姐，她能应着了”。 “阎家跟许家这是要发达了”。还在中院议论傻柱房子被轧钢厂收回的众人，也开始扎堆在一起交头接耳的感叹于莉运气好。 “晓婉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呀？”，走进冯家之后，于莉这才轻声问道。 “坐，坐下说吧”。 “于莉，我们两关系也还可以，我就直说了，刚才我看你公公盯着易家旁边那间小屋半天”。 “我猜他可能是想让你或阎解放去街道申请，还可能让你找我帮忙，但我事先声明，这个忙我不会帮”。等于莉坐在椅子上后，苏晓婉这才缓缓开口说道。 刚才她就一直在环顾四周，正好看到阎埠贵对着何雨水那间屋子垂涎欲滴的模样，让她猜测到了一些可能，所以打算率先跟于莉说清楚， “晓婉姐，我明白，你跟冯副处长已经帮了我们很多了，不能占便宜没完没了，这道理我懂”，于莉站起身急忙解释道。 苏晓婉笑了笑，将她按回了椅子上，从桌上木盘里拿起两颗奶糖拆开递给她。 “你也别多想，小斌当初也说过，帮你是因为你聪明，明白事理，我认识你以后也认同了他的话”。 “我们两口子工作有时候都挺忙的，有些琐事也得麻烦你跟阎解成，该帮的忙，我们会帮你们”。苏晓婉嘴里含着一颗奶糖笑盈盈的说道。 于莉过了一会才从冯家走回了前院，在跟苏晓婉的交谈过程中，也得到了一个信息。 对方对她还是有着一些朋友交情，只要她不要得寸进尺，那这些交情就不会断掉，顿时心里就燃起了一股对未来的向往。 也更加坚定的要维系住苏晓婉跟她的些许交情上。 先走进回了倒座房里，警告了阎解成不许满脑子算计的想要占便宜，又找到了阎埠贵说明了情况。 第242章 于莉的态度，阎埠贵的妥协 “解放的住房问题，将来等他当了正式工人单位肯定会安排的，我跟解成住在倒座房里也习惯了，不想换房子”。 “公公，如果你想让我去申请傻柱家的房子，再让解放去申请那间倒座房的话，我跟解成就跟你分家”。 于莉跟阎解成两人坐在饭桌前当着阎家众人面前直言不讳说道。 阎埠贵闻言，愣了一愣拿起一根不知从哪算计来的大前门点燃吸了一口，双手放在桌上搓动着，眼神徘徊在两口子身上。 “嫂子，哥，这空出来的房子，你们不要？这不是白瞎吗？你们不想住，我想”。阎解放急赤白脸的站起身愤愤不平的说道。 “这天底下就没有占便宜没完没了的好事，你想申请就自个儿去，别拖上我们”。于莉抬起头，板着脸对着这位小叔子说道，脚下轻轻踢了踢阎解成。 “对，我们这工作都仰仗着冯副处长一家呢，再占便宜回头人生气了，我们两口子咋办？”。 “他们跟街道关系那么好，说句话，房子就能分配上了，一句话的事情有什么好生气的”，阎解放气急败坏的看着兄嫂两人这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架势，气呼呼的说道。 “老大啊，要不就不找冯处长？你们两口子单独去申请房子，回头倒座房的事情我在去找王主任？”。阎埠贵打断了两兄弟争吵的话头， 选择了一种极为隐晦的算计方式，想要在其中玩弄一些桌底下的操作。 “不行，我们不会去的，要换房也得等解成当上正式的放映员，轧钢厂房管科排到号了才行”。 “就别玩这种算计了行吗？冯家真要生了气，到时候是不是我们都丢了工作才开心啊？”。于莉跟阎解成哪能看不明白对方的心思， 阎解成更是急得直接站起身来大声说道。 当他在宣传科呆久了，也见过不少后勤部的领导之后，才知道冯斌在后勤部的干部层有多大的影响力。 甚至连杨书记的侄子在宣传科都被他手底下的一个大队长当面戳着胸口嘲讽，随后杨为民还被调离了宣传科。 最近的几件事，也让他想明白了，冯家是大腿，天大的大腿，抱上之后不提飞黄腾达，但绝对能少走几十年弯路。 就像许大茂现在当上了一个小队长，回宣传科找王学强的时候，就连周科长都拉着他进了办公室喝茶叙旧。 “那这件事就不提了，不提了”。阎埠贵摆了摆手，叹了一口气说道。 他也没想过要过于算计，只是想着借借冯家的势，兴许就能弄来一间房子，当儿子儿媳两人极力反对之后也将那点念想给掐灭在了摇篮中。 “什么好事都是大哥的，爸，那我咋办啊？我总不能扫一辈子的地吧”，阎解放一屁股坐在板凳上，抱着手生着闷气。 心里对阎解成嫉妒得已经有些扭曲，眼泪也随之流了下来。 “老二啊，你这是干什嘛呢，这年头有个工作就不错了，房子的事等段时间在想办法不就好了？这么大个人还哭上了”。 “行了，瑞华你去做饭吧，这件事就这么定了，都别提了”。 阎解放咬着嘴唇环顾了几人脸上的神情，看着亲爹已经站起身准备离开之后，他也只能对着兄嫂二人“哼”了一声转身走回屋内的床上，直接将被子埋着脑袋生闷气去了。 ............. 冯斌六点多才回到四合院，在大门口处阎埠贵邀功似的站在身前讲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行，我知道了，嗯.....就这样吧，我回家吃饭了”， “好....”。阎埠贵看着冯斌的背影，唉了一声，连根烟都没混到，顿时垂头丧气的走了回去。 “晓婉我回来了，做什么好吃的呢？”， “回到啦？西红柿鸡蛋面，你先洗洗，马上就能吃了”，苏晓婉的声音从厨房传出， 冯斌应了一声，然后将公文包以及手中提着的一个粮食袋放在门口，走进拿着脸盆跟洗漱物品卫生间里开始洗澡。 五分钟以后，冯斌一只手用毛巾湿漉漉的头发拿着脸盆就走回了屋内，将毛巾挂在了墙上，这才坐到了饭桌上。 一碗西红柿鸡蛋面，一份肉末豆腐跟土豆丝，在四合院里也算高水准的晚饭， 苏晓婉一边用调羹往冯斌碗里盛着肉末豆腐一边讲起了刚才发生的事情以及跟于莉的对话。 “阎家要犯傻，那你就跟我说，一趟我就能让他明白什么叫做算计”，冯斌喝了一口面汤随口说道， “她还算明事理，也没少替我挡着那秦淮茹，就是阎家刚才看着那两间屋子就差点流口水了”。 “所以我就想着提点提点她”。苏晓婉还模仿起了阎埠贵当时垂涎欲滴的模样，逗得冯斌哈哈大笑。 “有个人替我解围也挺好了，省得我每天下班回来，总有不少人围着我嘘寒问暖，我这应付起来也是累得紧”。 吃完饭以后，苏晓婉一边收拾着碗筷一边说道。 正当两人在聊着于莉两口子的事情时，门外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许大茂的声音也随即响起。 “处长，嫂子，我是许大茂”。 “得，相亲的回来了，你歇着吧，这活就让给他干吧”，冯斌起身接过苏晓婉手中的餐盘， “好吧，那我看书去了，一会进屋汇报工作昂！”，苏晓婉学着冯斌平时挑眉抛媚眼的样子，笑嘻嘻的跑回了屋内。 “行昂，一会我就来向领导汇报工作，领导一会别咬人”，冯斌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走出房门以后就看到许大茂春风得意的站在门外，冯斌撇了撇下巴，示意对方跟着进来。 “处长，这个我来洗就好了，您跟嫂子替我找了个好姻缘，我这正愁着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跟嫂子呢”。 刚进厨房许大茂直接将袖子撸起，打开水龙头就开始了他的报恩之路。 第243章 昌平劳改农场 “说说吧，相亲相得怎么样了”，冯斌懒洋洋的靠在厨房门框处叼着烟问道。 “成了，那姑娘叫王玉梅，家里在古道人民公社，嘿嘿，处长回头您得给我开个介绍信”，许大茂洗完了碗筷又拿着一块洗碗布开始擦拭起了厨房里的一些锅碗瓢盆。 大有一副要将这个厨房以及灶台全部擦拭干净的架势。 冯斌也没有阻拦，也拦不住，上回换房，这家伙话都不问一句，趁着他跟王主任谈话的两三分钟，就能提着捅跟抹布扫帚全副武装的出现在了门口。 对于这种进步思想，还是值得冯斌竖起一个大拇指的！ 许大茂更是详细的将他的相亲经过原原本本的讲了出来。 女方十九岁，家里还有两个哥哥刚结了婚，父母双全，学历就是上过半年扫盲班，认得了字，但不多。 长相各个方面也还可以，对于许大茂来说算是可以，那就差不到哪去，年纪也小，还有机会长大嘛。 家里都在村里挣工分，干活绝对利索，也没嫌弃许大茂是二婚，因为这年头能嫁给一个保卫科的小队长，可以说是高攀了。 见面之后女方就红着脸直接答应要嫁给他，许大茂就趁着公社的人去办事的时候，骑着新买的自行车带着王玉梅逛了一圈。 还买了一些糕点以及一套花格子衬衣，又找了一家馆子吃了顿猪肉白菜的饺子，一套流程走下来，王玉梅已经彻底沦陷， 这会十有八九已经在家里满心欢喜的等着上门提亲了。 就连公社进城办事的人也被他塞了几包烟到手上，还打听清楚了乡镇办事处那位好心的媒人，准备回头抽空亲自带着媒人谢礼登门致谢。 “还行，没胡来就行，记着点，没领证之前管好你的裤腰带，表现还不错，明天带你出趟门”。 冯斌走进厨房环顾了一下锅碗瓢盆的情况，对许大茂的劳动表示了嘉奖。 “是，我一定管住它，绝对不犯糊涂”，许大茂笑着接过了冯斌扔过来的小半包烟，然后敬礼道。 今天一天下来，他身穿保卫科制服威风凛凛的在王玉梅面前可是收到了强烈的虚荣感。 那一口一个“大茂哥，你真棒，这衣服穿在你身上真精神！俺都觉得配不上你”，这份爽感不亚于打颤的那几秒钟，让他简直是流连忘返。 “处长，这枪？我要不要现在交回枪械库里啊？”。许大茂这才想起来腰间那把54式手枪，挠着头开口问道。 “连子弹都没有批给你，你还怕半夜走火啊？明天上班的时候交回去，自行车也骑回去吧”。冯斌将他枪套里那把枪拿出来把弄了一会，随即又插回枪套中。 “回去早点睡觉，明天一早跟我去昌平”， “是！，那明儿个我就自行车回去”，许大茂将枪套扣上，这才满心欢喜的走出了厨房。 将门窗关好，冯斌也走回了屋内，一路上就开始解着衣服扣子，将灯关上之后，准备开始属于他的战争！ ............ 翌日，保卫处就接到了通知，陈德忠跟冯斌短暂的在办公室内交谈过后。 冯斌就跟刘勇坐上了那辆吉普车，连同许大茂，向红军在内的十人也乘坐着武装部调来的一辆ca10解放牌汽车向昌平出发。 一路上冯斌睡得还算是安稳，直到临近中午的时候才被刘勇叫醒了。 “处长，到地方了”， “呜.......啊，这算是到了，我这骨头都快散架了”，冯斌伸了个懒腰，然后揉了揉眼睛，这才下了车。 仔细看了一眼四周的环境，四处飞散着苍蝇，蚊子以及脚底下的泥地，不远处还有着一些临时居住的席棚子。 左侧的建筑物应该就是办事处以及一些劳改人员的住所，墙体上赫然挂着一些带有字体单体的牌子连成了一句符合年代感的口号。 “我是冯斌，这是我的证件跟上级的文件”，冯斌将证件以及公文袋交给了面前一名年约五十岁左右的中年人， 对方身穿一身有些陈旧的蓝色工作服，上衣右胸口处纹着昌平农场的字样，脚下穿着一双沾满泥土的劳保鞋，面带微笑的查阅着。 “冯副处长你好，我是昌平农场的支队长，陈刚”，陈刚将证件还给冯斌之后，伸出手掌跟冯斌握手说道。 “陈队长，你好，以后一号农场的视察工作就由我负责了”， “随时接受组织的监察，冯副处长，我们先去吃饭吧？现在也到了开饭时间了”， “吃饭不着急，趁着其他人吃饭的时间，我们先检查生产工作吧”， “好，小刘，把生产登记册拿过来”， 随后陈刚就陪着冯斌一行人开始在农场附近的耕地附近介绍着生产情况，一旁武装部派来的一名副主任时不时就在冯斌耳边低声的讲解着一些垦荒的情况。 一号农场属于轻刑犯罪人员，大致都是一些投机倒把以及一些暗门子跟封建迷信的人员，没有过多的劳动力以及劳动量，开垦的荒地的重任大多都在其余二号分场跟青壮农场上。 在陈刚的带领下，一行将近二十人将农场外围的耕地跟十几处临时搭建的席棚子都走了一圈，这才来到了犯人的牢房。 走进去一看，就连早有准备的冯斌也有些骇然，一股恶臭味扑面而来，大通铺堆着一些稻草上面几张被子也早已经乌漆嘛黑，一旁的便桶更是早已经溢满。 不少人都本能的捂住了口鼻。 冯斌面色不变，强忍着那股恶臭感，伸手将将稻草拨开逐一检查起了卫生情况，心里早已经有些想骂娘了。 这卫生都成这样了，就不怕弄出点传染病吗？虽然说农场劳改本就是脏活累活的惩治处罚，但是卫生不注重，回头要出了什么传染病。 导致大规模传染，那谁担得起这个责任，眉头紧皱，没有理会陈刚，刘勇跟那名副主任的劝阻，将整个牢房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 第244章 劳改农场2 从牢房出来，冯斌就让其余人先去吃饭，带着那名武装部派来的周副主任跟着陈刚去洗手池。 “陈队长，卫生的情况必须要做出整改”， “至少不能是这个样子吧，回头一旦出现传染疾病，那整个农场都得出大乱子”，冯斌洗完手之后皱眉对着陈刚说道。 就连周副主任同样也是被牢房的卫生情况感到了一定程度上的震惊，作为部队出身的两人谁心里都清楚卫生的重要性。 一旦长期在这种环境下待着，人就容易生病，不及时救治的话，是要出事的。 “冯副处长，周副主任，不是我不想把卫生情况做好，是.....是这条件确实没有办法啊”。陈刚满脸无奈的说道。 然后开始对着冯斌跟周副主任开始诉苦，说起了原因。 因为劳改犯人夏天无论男女老少都得垦荒，天气又过热，每天大量出汗，人数也多，平均一个月也只能洗上一次澡，大多的时候都是分发一些毛巾打两桶水轮流清洗。 加上每天劳动量不小，大多人都随意擦拭几下就草草了事，一来二去就形成这个情况，他也不敢为了逼迫烦人洗澡耽误平常的劳改时间。 这要是延缓了进度，回头市局问责，他也担待不起。 一听到市局，冯斌脸庞也抽搐了一下，心想，你担待不起，那哥们也担待不起啊，你这是拿市局来堵谁的嘴呢。 “冯副处长，这到了冬天情况就会好转了，天气一冷，不出汗，而且每个季度我也会安排人对牢房进行大扫除”。 冯斌二人还是眉头紧锁，刚才稻草堆上的那些爬行物以及一些骚臭气味实在是有些令人担忧。 “还会喷洒一些药物，我也担心出乱子啊，可这条件不是不允许吗？”，陈刚看两人的神情没有缓解，只好接着说道。 三人就这么陷入了沉默中，冯斌心里并没有同情谁，但既然接过了视察工作，有些事情还是要考虑周全。 “先去办公室，我要借用电话，这件事还是向上级部门请示吧”，冯斌知道对方担心担责，也只好将将问题踢给上级部门。 “好，那二位跟我来”。 三人走到了二楼一个办公室内，冯斌掏出一盒牡丹散了一根烟给对方，待对方走后正准备拨通了武装部的电话。 “冯处长，我有个主意”，周副主任突然说道， “既然农场里的医务室人没办法定期检查，那我们完全可以走别的路子”。 “因为乡下的卫生所条件也不是很好，每年组织上都会安排一批医护人员下乡问诊还有对卫生所进行培训”。 “昌平这边公社跟顺义的路况很好，可以向部里提出到时候顺带就过来一趟，做个排查”， “这样一来既能解决问题，又不会耽误劳动时间，也能避免一些突发的意外”，周副主任趴在桌上用纸笔写了一个大致的方针， 随后向冯斌讲解起了问题所在以及处理方式。 “这是个好办法，周副主任这会还得有你在啊”，冯斌眼前一亮，竖着大拇指对着周副主任夸道。 “办法总比困难多嘛，我就是年纪大一些，前些年正好陪同医护下乡问诊，当时不少人大老远都跑过来就想做个检查”。 周副主任摆了摆手，谦虚的说道。 冯斌这才拿起电话拨到了武装部冯大山的办公室内，大致讲述了遇到的情况以及想法。 “这件事回头我跟老赵沟通，你现在让农场的负责人马上安排时间，解决好卫生情况”，冯大山在电话那头语气严肃的说道。 “是，我马上通知农场”。说完之后，冯斌才挂断了电话，对着正坐在椅子上抽烟的周副主任点了点头，两人相视一笑。 冯斌推开房门走了出去，陈刚急忙丢掉烟头用脚踩灭，看着表情有些严肃的对方，脸上有些僵硬的笑了笑。 “陈队长，部里明确表示，先做好卫生情况，避免劳改人员出现一些感染或传播性疾病”， “至于后续的问题，部里会跟市局沟通，随后会有电话通知”， “好，坚决服从组织安排，配合上级部门工作”。陈刚当即敬礼喊道。 对冯斌这个电话没有产生质疑，对方能从市局要过来一个视察农场的任务，那明显就是有着不浅的人脉关系。 “那我们先去食堂吃饭吧？这时候也不早了”， 冯斌点了点头，这才走到了一个仅有三十平方左右的一个老旧房间里，里面仅有着一个窗口还有十五六张桌子， 已经将近三点钟，早就已经没有人在食堂内，陈刚只好先拉过两张比较崭新的板凳，安排冯斌两人坐下，才急忙跑去后厨安排起了这顿招待餐。 一盆刚热好的二合面馒头以及呛炒土豆丝，辣白菜跟一碟炒鸡蛋，已经是这个劳改农场最高规格的午饭。 “冯副处长，周副主任，这里条件就这样，别见怪”，陈刚笑得有些勉强的说道，就连这几个鸡蛋都是农场偷摸圈养的鸡刚下的蛋。 平时都宝贝得紧，原本他还想宰上一只鸡添个肉菜，但在没有摸清冯斌二人的脾气之前，还是安奈住了这份心思。 以免好心办坏事，遇到两个铁面包公，被训上一顿就不值当了。 “已经很好了”，冯斌早就饿得饥肠辘辘，也没废话拿起馒头就往嘴里塞，本就是来视察工作的。 又不缺吃缺喝，也就凑合一顿两顿饭的事，一个劳改农场能有什么好吃的， 连一些调配估计都不齐全，后厨的厨子又能做出什么样来，冯斌甚至怀疑那厨子的手艺还不如自己。 陈刚见二人没有不满，心里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后厨的那名手艺不太好的厨子以及两个帮厨，此时都在等着陈刚的命令，随时对脚下那只被捆在地上的老母鸡下手。 只要冯斌一旦对菜色不满意，就会立马拿着那把刚磨好的菜刀将其放血，随后扔进滚烫的开水中拔毛后，大火翻炒。 保证在三十分钟内将它以另一种形式呈现到饭桌上。 第245章 劳改农场3 随便对付了几口，吃了两个二合面馒头，冯斌打了个饱嗝，拿出手帕擦了擦嘴。 “陈队长，我们去看看劳改人员的劳动情况吧”，周副主任看到冯斌的示意，掏出烟盒递了一根后才开口说道。 “好，不知道周副主任想先去看垦荒还是去看手工作业？”，陈刚急忙咽下了嘴里那一大口馒头答道。 他这副饿死鬼投胎的样子，演得让冯斌都有些想给他颁个奖，一个分场的支队长，有定量有工资，又不跟犯人吃同样的黑窝头。 至于对这二合面馒头有这么大的食欲吗？ 演得有些过头了，这不就跟吃炸酱面那个桥段类似吗？让冯斌都不好意思拆穿他，以免以后接触的时候大家尴尬。 “垦荒作业就让刘勇带人去看吧，我跟冯副处长去看手工作业”， “好，那两位跟我来”，陈刚起身吩咐后厨的人将剩饭剩菜放好，然后在前面带路。 在一处大门口四名荷枪实弹的警卫对着三人敬礼之后才缓缓将牢房大门打开， 冯斌环顾四周，在过道周围的铁门处隔着栅栏看着里面一些妇女都在忙着手上的活，有纳鞋底的也有糊火柴盒。 “这些都是岁数稍大或者身体不能担任重劳动力的人犯，所以都安排了一些轻点的手工活，但量也不小，几乎是十四个小时劳作，期间每隔七个小时能休息一次”。 “还有两个小时需要负责给其余女犯打饭跟打扫一些区域的卫生”， “这个牢房里的女犯大多都是因为搞破鞋进来的”。 “这个牢房是投机倒把，59年严查的时候抓的，大多都判了四到五年，最久的判了十二年”。 “这是打架斗殴，好几个都是将人致残，也是重点监察的牢房之一，这里面的基本最轻的都是十年起步”。 每当冯斌从透气窗栅栏往里看去的时候，陈刚就在一旁开始讲解着牢房的情况。 “他们不是没去垦荒，而是她们刚垦荒回来，毕竟是女人，如果一直在垦荒恐怕坚持不了十年，所以每隔四个小时都会轮班”。 “回来休息的同时就安排一批手工作业，既能达到休息的情况也能进行劳动改造”，当冯斌跟周副主任还在疑惑，这群年纪不算太老的人犯为什么会这么舒坦的时候， 陈刚才开始解释了其中的原由，为了能让这群人不浪费劳作时间，也可为是将时间分配得十分紧凑，除必要的睡觉时间之外，其余时间不是在劳作就是在劳作的路上。 在陈刚的身上，让冯斌仿佛看到了港片里的那几位着名的狱长形象。 “这个安排还真是合理，走吧去看看男牢房的情况”，冯斌跟周副主任两人纷纷对着陈刚举起了大拇指， “副处长，周副主任”，许大茂跟向红军忽然跑了过来，敬礼喊道。 “什么事？”， 看着两人裤腿上全是泥土，甚至连脸上都有些灰头土脸的样子，冯斌有些纳闷，这去巡视垦荒都能弄得这么狼狈。 陈刚见状也是瞪了一旁跟着两人跑过来的那名小队长一眼，那名小队长当即有些自责的低下头。 “二号地那有几个劳改人员闹着要找过来视察的领导....，然后不要命的冲过来，我们两带人就拦着对方，冲撞的时候才弄成这样”。 “那几个人都被按住了，大队长让我们过来汇报情况”。两人讲述起了当时的情况，随着两人说完之后，陈刚的脸色都有些挂不住， 冯斌第一次来视察，先是指出了卫生问题，随即又出现这样的乱子，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好跟着一言不发的在前带路。 也想看看那几个吃了疯狗胆的家伙到底要干什么。 “领导啊，领导我们要举报，我们有苦啊......”，冯斌人还没走到，就听到一道道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脚下的步伐随即加快。 “副处长，周副主任！”，刘勇一行人敬礼道。 “什么情况？人先松开，有话让他们说清楚”，周副主任指着被按在地上的四人说道， 那几名看守的公安将目光投射到了陈刚身上，等待着对方下令。 “松开，松开，没听到周副主任说话吗？”。 “是”。 那被按在地上的四人这才急忙爬起身，跪在了众人面前哭哭啼啼的喊着领导救命....... 陈刚一听，这脸当时就气得快成红脸关公了....他自认这个支队长没有虐待过人犯也没克扣过谁的粮食，更不存在无辜殴打， 这四人上来就喊救命，这不是当着他的面给冯斌几人上眼药吗， “我是上级部门派来视察的，你们有什么话站起来说”，冯斌向许大茂几人使了个眼色，几人直接上前搀扶起了跪在地上的四人。 “领导啊，我们苦啊，我们都快活不下去了啊”， “领导救救我们吧”。 “太欺负人了啊....这是要把我们往死里逼啊....牛二娃就是个畜生啊”。 “他不是人啊，哪有人这么欺负人的啊！！！”。 “停停停，别哭了，说说牛二娃是谁，还有他怎么欺负你们了？说清楚在哭”，几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冯斌也是一阵头疼。 但看到对方几个人脸上有些浮肿，身体却是瘦得快成皮包骨的时候，心里有了一些猜测，示意他们继续说下去。 “领导，我们犯了罪，我们改造，我们服从组织，可是他....呜呜呜”。 “我们每天除了改造劳动还要被人打，还要被人逼着表演节目，还不让我们睡觉”。 “我们身上疼啊，可是...可是没人理我们，领导救救我们吧”，四人又一次跪在地上，拍着大腿仰着头看着冯斌嗷嗷大哭，不过也逐渐的讲起了事情起因。 牛二娃就是他们同一个牢房的犯人，三年前第一批在黑市被抓捕的团伙分子之一，仗着人高马大在牢房里混成了大哥。 接近二十人的牢房里，几乎就是他的一言堂，所有人的家属来探监的时候送来的吃的，基本都要藏着一些孝敬他。 这四个人的家境不太好，属于饿不死吃不饱那一类，孝敬的东西也是最磕碜的，不是窝头就是自家腌制的咸菜。 第246章 劳改农场4 正因如此，这四个人在牢房里的地位是最低下的，谁都能欺负他们。 半夜不管谁睡醒了，性情不好就得往他们脑袋上巴拉一下，甚至还逼迫他们表演手艺活， 还有讲述自己跟媳妇的一些故事跟事后感，以此来羞辱他们获取快乐。 这个年代对待劳改犯的态度，几乎可以说是无视甚至是蔑视的程度，所以形成了各个牢房里都有着所谓的牢头存在。 “你们先去医务室检查一下，刘勇你带他们过去”，冯斌表情有些无奈鼻子深叹了一道气，心里明白这样的事情在这个农场里还有不少。 “谢谢领导，感谢领导”，四人止住哭声，跟着刘勇几人身后往医务室的方向走去。 陈刚此时满脸紧张的看着面色淡漠的冯斌，几次微微张口，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他知道，这种事情一定有着管教人员的默许，否则一个劳改犯也不敢在农场牢房里抱团欺负人并且收受一些贡品。 “冯...副处长，这件事我会处理好，我保证以后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了..”，陈刚额头有些汗水，神色慌张的说道。 “陈队长，我不是来挑刺的，但有些事情还是要重视一些...我也理解，这一百来号来管辖上千人的难处”。 “但不能说一个所谓的牢头就在牢房里搞什么一言堂...这种事有些过线了”，冯斌点上一根烟吐出了一口烟圈，闭上眼无奈的说道。 他明白，这样的事情在任何时代都可能发生，也清楚在如今这个时代劳改犯的地位是多么低下，更清楚在任何地方都属于弱肉强食。 “我会处理好的，我现在就去处理”，陈刚连连点头应道，他听出来对方的意思，有些事捅破了天，上了称，那就止不住了。 “处长，不上报吗？咱们不是来视察的吗？”，等到对方离开以后，许大茂凑到冯斌身旁低声的问道。 当向红军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伸出的手掌抓了个空，也只好硬着头皮跟在许大茂身旁，从背后轻轻的拉了拉对方的衣服。 “呵呵，傻了吧唧的，让我们来是视察，不是来整顿的”，冯斌轻笑出声，摇着头看着许大茂说道。 “这视察不就变成背黑锅了吗？”，许大茂挠了挠头支支吾吾的的样子，让一旁的周副主任也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这傻子，居然还没看明白这所谓的视察工作以及劳改农场的潜规则。 “难道要让部里出面跟市局说，市局下属单位安排的支队长管辖的农场里出现这种情况吗？”。 “这是得罪人的事，谁去说这话啊？，不是找骂吗？私下能整改，那就不用把事情上升到上级部门，你以为陈队长不怕担责任啊？”。周副主任伸手拍在了许大茂后脑勺上，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对不起处长，我...我没想到这里，我错了”，许大茂闻言，低下了脑袋说道。 “任何地方都有属于他的规则，不想受苦就别犯罪的道理，你们两个要记着”。 “可以同情他们，但绝对不要轻易可怜他们，提建议可以，但不能随便提意见”。 “建议跟意见是不一样的，我出面上报跟他自行处理，结果是一样的，何必让人担个处分，我又得罪人呢？”。 “天底下可怜的人多了去了，你可怜得过来几个？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帮一些能帮的人，你能做到这一步就不错了”。 冯斌背着手走在前面轻声的说道，两人跟在身后将这几句话也记在了心底。 “大茂哥，你不懂就问的毛病也得挑时候啊，这话是能瞎问的吗？”。 “回头挨骂了，你咋进步啊？”，向红军低声的在许大茂耳边说道，刚才他在听对方问出那个惊世骇俗的问题之后，整个人就开始心惊胆战的。 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遭到劈头盖脸的责骂，背后的衣服都险些湿透了。 “我知道了，我这脑子不知道咋的了，突然就犯抽了，以后我注意，肯定注意”，许大茂也有些后怕，听到周副主任的话以后心里也开始发颤， 这时候他才明白，原来他曾经认为当领导干部就是坐在办公室里呼风唤雨都是童话般的美梦，原来当干部的门道竟然那么多。 “这家伙不会是同情心挺泛滥吧？看着也不像是这样的人啊”，周副主任笑着递给了冯斌一根烟，两人并肩走在前面。 “以前不是，估计是认了个干儿子开始，就有点改变了吧，瞧他那样十有八九就是看那四个家伙哭得可怜”，冯斌接过烟，掏出火机两人点燃之后，笑着向周副主任讲解起了许大茂认干亲的事情。 “嚯，有点意思啊，这两个人是准备要培养起来的？”， “嗯，有这想法，先磨炼磨炼吧”， “他命挺好啊，一个地面上混饭吃的能混上这身制服，也算是走狗屎运了”，周副主任也知道向红军的事迹，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两人，才对着冯斌说道。 “确实，这回头我问问他，踩没踩狗屎，哈哈哈”， 随着一行人重新走回了男子牢房外，刘勇也赶了过来，低声在冯斌耳旁说刚才那四人的身体情况。 屁股上有些红肿明显就是被人打的，脸部浮肿以及身体低烧很可能是炎症，十有八九就是长期吃不饱，导致免疫力下降的一些症状。 只不过情况比冯斌想象的严重一些，有一个人还出现了些许肌肉萎缩，医务室的检查条件不行，但也还是从初步诊断就得出了这个结论。 证明这四个人的情况绝对比现在还要严重。 第247章 贾张氏农场生活 翌日。 贾张氏蹲在地上往手掌心已经破裂的水泡伤口上吐着吐沫，连续一个多月拿着锄头耕地，让她细嫩的小胖手伤痕累累， “张大花，你是不是又在偷懒？赶紧过来干活！”，王葵花扯着嗓子大声的喊道，这一嗓子吓得贾张氏肥胖矮小的身躯当场就蹦了起来。 “来了来了，王姐，我没偷懒”，扭动着圆滚滚的身躯急忙跑到了王葵花身前，一脸讨好的笑道。 “你不知道领导来视察啊？还敢偷懒？是不是想回去抱着便桶睡觉了？赶快干活”，王葵花伸出手在贾张氏胸口狠狠掐了一下， “嗷，我干活，这就干”，手劲之大，疼得她是眼泪当即就流了下来，连连求饶。 “哼，要让胜男姐被管教责骂，你就等着享福吧，我保准你未来的日子每天都爽得翻白眼”，王葵花怒瞪了对方一眼，将手中的锄头扔了过去。 贾张氏满脸委屈的拿着锄头，心有余悸的看着对方离去背影，顾不上手掌心的疼痛感开始举起锄头一下一下的往地里砸下。 经过短时间高强度劳动，如今的贾张氏也算是精瘦了许多，身上肥胖的脂肪明显少了，整个人也苍老跟黝黑了许多。 “瞧好吧，等我出去的时候我就举报你们，狗男女，背地里不知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偷偷瞄着正在远处劳作的李胜男，贾张氏满眼怨毒的低声呢喃道。 为了避免回到牢房内不被欺辱，贾张氏干活的干得是相当利索，直到放饭的时间到了，她才累得气喘吁吁的扛着锄头跟着管教走回了食堂。 说是食堂，其实不过就是食堂门口外摆放了几张小桌子，将锄头上交到指定地点之后，这才排着队伍领着窝头。 “记住，不许偷懒，一会领导会来视察，别整出什么幺蛾子”，李正明将牢房门打开之后，对着李胜男特意叮嘱了几句。 “是，我们一定好好劳动”，李胜男连连点头应道， “李管教的话都听到了没有？都不许偷懒，今天谁偷懒，我收拾她一个月”，李胜男走进牢房之后叉着腰对着坐在大通铺前的十多人说道。 “胜男姐放心，我们肯定好好干活，大家赶快吃饭，吃完饭就开始干”，王葵花坐骑二把手，身先士卒的将手中手中的窝头往嘴里急忙啃着。 众人也没多说什么，都狼吞虎咽的吃着来之不易的窝头，两个已经磨损极为厉害的茶缸在互相传递着，很快茶缸内的水跟窝头都吃完了。 李胜男这才拿着茶缸隔着铁门上的小栅栏对着门外喊了喊。 大门随之打开，李胜男将东西递了出去，门外也送进来了几个大的编筐，这就是今天她们下午要完成的手工作业。 “贾张氏，你给我精神点，今天你要敢偷懒，我就弄死你”，李胜男走到贾张氏身旁，一巴掌就拍在了贾张氏那颗布满苍蝇的脑袋上。 正打着哈欠有些犯困，突然感受到头部传来疼痛，贾张氏本能的双手抱着头缩在了大通铺上，嘴里还在哎哟哎哟的喊着。 “你还演上了是吗？是不是没被收拾够？你个完蛋玩意”，李胜男一把薅着贾张氏的头发，恶狠狠的说道。 “哎哟，疼...疼...胜男姐，撒手撒手啊，我没偷懒啊”，贾张氏疼得眼泪哗哗的往下掉，只能尽量的抓着自己的头发，减少被拉扯的力度。 “就你最懒，一会你说话注意点，不然我要你好看”，李胜男松开手掌后说道。 贾张氏顺势就摔了下去，双手捂着头顶不停的在搓揉，试图减缓头皮上传来的疼痛。 “听到没有？胜男姐讲话你不答应是吗？”，王葵花脱掉脚上沾满泥土的草鞋举起就要往贾张氏脸上抽去， “行了，葵花你也回去干活”，李胜男伸手抓住了王葵花的手掌，以免一会贾张氏被打得太惨了会被视察的领导看出来。 王葵花这才将鞋子穿回到脚上，贾张氏怨毒的看着两人的背影，满脸横肉不断的扭动，显得格外的扭曲。 她恨透了这个牢房里的人，一个仗着自身孔武有力，另一个每天虚伪的喊着一些口号，说着一些大道理忽悠着同个牢房的其他人。 导致她被所有姐妹排挤，谁都能欺负她，时不时的就要扒拉她肚子上那坨日渐消瘦的五花肉，甚至最过分的时候还用来当枕头午睡。 那个叫李正明的管教更是帮着这两个人捂被子，她最初去告状的时候就被对方敷衍了过去，当天晚上就被人扒光了扔在地上折腾了一宿， 整整十几个人，对着她使出了各种花样，她如今身上还有着一些令人羞耻的伤痕无法展露给世人观看。 在她心里，那个李正明跟李胜男肯定不止是同村关系，十有八九一定是狗男女。 贾张氏一边糊着火柴盒一边思考着待会如何向领导诉苦，她要换牢房，要去团结友爱，尊老爱幼的牢房。 过了将近一个多小时以后，大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即大门哐当一下被人打开。 众人本能的将头抬起，视线转移到了大门口处，就见到李正明一脸客气的迎着两名身穿制服的男人走了进来。 “许队长，向副队长，这就是连续两年获得劳改先进个人的李胜男”，李正明走进门后，就指着正在纳着鞋底的李胜男说道。 “领导好，李管教好，我是李胜男”，李胜男急忙将手中还没完成的鞋底放下，然后挺直腰杆站起身喊道。 “不错，不错，很精神，工作完成得怎么样啊？”，许大茂弯腰拿起那双鞋底看了看，随即开口夸赞道。 “一直都是先进，她在三号垦荒地里也是最卖力气的，也很遵守制度”，李正明笑着说道。 “嗯...那继续劳动吧，我们去下一个牢房看看”，许大茂跟向红军两人就是被冯斌打发过来走过场的，该查的问题昨天早就查了一遍。 卫生问题每个牢房都存在，其余问题，那就是人农场自个的事，所以冯斌也懒得每个牢房都走一遍了。 第248章 向红军:其实我练过十二路谭腿 李正明正准备陪同许大茂两人去下一个牢房视察，突然身后就传来一道惊呼声，让他眉头瞬间皱起，脸色开始难看了起来。 “许大茂！！！”，贾张氏当看到进来的人是许大茂那一刻，整个人都惊呆了，张着嘴愣了许久，等到对方即将离开那一刻，她才反应过来。 顿时泪如雨下的对着三人背影嘶吼道。 许大茂听到有人喊出他的名字，也是一愣，感觉到那个声音极其耳熟，满脸茫然的回过头。 “我艹......贾张氏！！！”，许大茂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那坨发撒着些许恶臭的漆黑肉球，本能的喊道，完全忘记了要躲开，眼看就要被撞上。 就其他人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李正明心里更是直骂娘，但也已经来不及实施救援了。 就在贾张氏的身影在许大茂的瞳孔中不断的放大的时候，身后一只四十三码的大脚板从一旁踹出，直接迎了上去。 “砰”，贾张氏的肩膀跟那只大脚板猛然撞在了一起，贾张氏顿向后仰去，摔倒在了坚硬的地板上捂着肩膀头嗷嗷大叫了起来。 而踹出那关键一脚的向红军，也因为单腿站立被那股反推力撞得连连后退，后背也直接撞到了大门口的铁门上，发出一声闷响。 “红军，你没事吧？”，许大茂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转身扶着向红军询问道， “没事，我没事，只是一只脚没站稳，也没磕着头”，向红军摆了摆手对着许大茂说道， 在许大茂检查着向红军后背跟后脑勺有没有撞伤的时候，李正明跟李胜男两人脸色极其难看，尤其是李正明双眼怒视的样子，让牢房里的女犯都纷纷底下了头。 全场没有人理会捂着肩膀嚎叫的贾张氏，任凭她独自在地上打滚哀嚎，李正明也仅仅是瞥了一眼之后就上前询问向红军的情况。 “我真没事，这人谁啊？咋突然撞过来了？”，向红军配合着两人的检查，只好无奈的将话题转移到了躺在地上那坨肉球上。 “许队长，向副队长，真的对不起，这...这件事是我的责任，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发疯的撞过来”，李正明顾不上怨恨贾张氏，也不管双方到底认不认识， 先对着两人不断的道着歉，昨天牛二娃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他可不想因为这件事被陈刚处分，要被扒了衣服，这还怎么养活家里的老婆孩子跟父母。 “没事没事，这个人以前是我邻居，叫贾张氏，大名好像叫什么张大花，宣传封建迷信被抓进来的对吧？”，许大茂走上前弯着腰重复确认面前的人之后缓缓说道。 “对，对，张大花就是宣传封建迷信被判了三个月劳改”，李正明擦了擦因紧张的汗水，然后掏出烟盒给许大茂两人点上了烟， “贾张氏，你好好的想撞我干嘛？你知不知道这样的行为是要被处罚的”， “大茂啊，你认出我来了啊？哎哟，我肩膀好疼啊，大茂啊，张大妈苦啊，太苦了啊！”，贾张氏的疼痛感减弱之后，又听到许大茂叫出了她的名字。 也顾不上擦拭眼眶的泪水，捂着肩膀凄惨的喊道。 “我看啊，先带她去医务室吧，免得肩膀骨折了还耽误劳动”，许大茂站起腰转头对着李正明询问道。 “好，李胜男，王葵花，你们两个人扶着她跟我们走”， “是...”，两人齐声应道，然后弯腰扶起坐在地上的贾张氏，两人神情同样有些紧张，生怕这个神婆跟那位许队长关系不错，回过头来找人收拾她们。 李正明心里更难受，甭管对方认不认识贾张氏，就光是刚才那么一出，许大茂要是跑去打个小报告，他的麻烦就大了。 一路上五人心思各异的走着，到了医务室以后，坐诊的一名医生简单的用手掌捏了捏贾张氏的肩膀，然后摇了摇头， 这副举动吓得贾张氏以为她那失去自觉的肩膀会不会是废了，当即就哇的一声嚎了出来。 “你哭什么？你肩膀没事，就是肿了而已，一会擦点药酒就好了”，那医生这才缓缓说道，随后从柜子里拿出了一瓶铁打药酒。 “你们去那边替她擦”，李正明对着李胜男两人说道。 “许队长，今天的事真对不住，我是真不知道你们认识，回头.....”。趁着站在门口抽烟的功夫，李正明小心翼翼的对着许大茂说道。 “认识是认识，但她被抓的时候...我可没管啊，对于这种传播封建迷信，开倒车的人，我向来都是深感痛恨的！”。 “作为新时代的执法者，我许大茂有一个抓一个，坚决不会包庇任何人！”，许大茂打断了对方的话，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对着李正明说道。 说话间还举起了拳头，看着许大茂深恶痛绝的神色，李正明一度还以为他跟李胜男一样，也死了一个儿子，才会如此气愤， “对.对.对，我们是执法者，绝不会姑息任何一个像张大花一样的罪犯，许队长的觉悟是真的高，让我佩服”，李正明这才缓缓松了一口气，当即拍起了许大茂的马屁。 短短的十分钟里，他的汗水不仅打湿了后背，就连苦茶子都湿透了，可想而知在此之前他内心有多么紧张煎熬。 三人站在医务室门口抽了一根烟后才折返回到了屋内，这时候贾张氏也已经擦完了药酒，满脸委屈的看着许大茂，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那副可怜的模样以及眼神里透露的委屈之感，让许大茂鸡皮疙瘩布满了全身，猛然打了一个冷战，脚步也往后退后了一步。 “大茂啊，大妈苦啊，你快救我出去吧？你是领导，你让他们放我回家，我要回家”，贾张氏嘴角往下一耷拉，带着哭腔说道。 本能的还想上前拉扯许大茂，但当看到向红军微微抬起的右脚之后，这才无奈的坐回了椅子上。 第249章 贾张氏又惹祸了 贾张氏哪管许大茂怎么会突然变成所谓来视察的领导，反正只要能把她带出去，在送她回家那就行，她此刻只想离开这里， 回到那座美好的四合院里，美美的吃上一顿饱饭，然后躺在她那张炕上睡上三天三夜。 心里想到曾经的美好生活，她的眼泪鼻涕不断的喷涌而出，就连一旁医务室的医生都忍不住想往这张恶心的老脸上扇...踹上那么一脚。 “你犯罪了，就得劳改，贾张氏你求谁都没用”，许大茂不假思索的说道，他无非只是想恶心一下曾经那个骂他小绝户跟坏种的死肥婆。 要不然，哪怕贾张氏在怎么哭嚎，他都不会搭理。 “你...你不能没有良心啊！！！我们是邻居啊，我小时候还抱过你呢，你忘啦？天啊，快.....”。贾张氏也许是看到熟人， 突然感觉就像是回到了那座熟悉的四合院一般，当即就摆出了做法的姿势准备请出“天雷”降世，但突然肩膀上有些火辣辣的疼痛感将她的施法打断了。 “嘿，你这就没劲了，贾张氏，我跟你的关系可不好，而且你是犯了罪，你可不能污蔑我啊，不然就是污蔑执法者，这也是犯法的”。 “以前你咋骂我的？你忘啦？别跟我来这套，一会我还得汇报你想袭击我的事呢”。 许大茂嘴角一歪满脸讥讽的说道。 “帮我找冯科长，他是领导...他能救我....大茂，你帮帮大妈吧，大妈以后不骂你了，大妈以后给你介绍对象帮你洗衣做饭”。 “大妈错了，以后大妈会报答你的，你都当领导了，你比傻柱出息，以后....以后我帮你骂傻柱，他才是绝户，你不是”。 贾张氏灵光一闪，脑海中突然想到了冯斌的身影....心中又燃起了些许希望，对着许大茂不断的说着好话，想要以此求助。 “唉，贾张氏，我就好奇一个事，秦淮茹有没有带着你孙子来看你啊？她没告诉你，我们科长升副处长了吗？”。 贾张氏闻言一愣，连哭泣声都停了下来，这才又想起了秦淮茹这个贱人居然胆敢不来看她，让她忍饥挨饿一顿饱饭都没吃过， 也没帮她求情，让冯斌赶快让人过来救她。 “李队长，麻烦你把她送回去吧，我们接着去其他牢房看看，免得耽误了工作”，许大茂没有给贾张氏再求助的机会走出了医务室。 “许大茂！！！救我啊，她们....她们....打人啊，每天都打我，我要换牢房，我不要跟她们住在一个屋里”， “大茂，大茂，你别走啊，大妈害怕啊”。 贾张氏站起身拼了命一般想要扑向许大茂，嘴里不断的在诉说着受到的委屈以及伤害，嘶吼声不断的响彻医务室。 但许大茂头也没回大步的向前走着，李正明脸庞有些阴霾，对着李胜男瞪了一眼之后才跟上了许大茂的脚步。 “死肥婆，你死定了，你死定了”，李胜男眼神里透露着熊熊火焰，咬牙切齿道。 两人凭借着绝对的力量优势将贾张氏双手往身后一压，就如同喷气式飞机一般将她压着走出了医务室。 “断了...断了...我的手要断了，快松开，救命啊，救命啊杀人啦”，仿佛许大茂的那句话，给贾张氏带上了一个降至光环， 原本经过了长达一个多月的牢房培训，刚学会生存之道的贾张氏，顿时又回到以往在四合院那般的撒泼打诨。 “咣当”一声，铁门关闭，贾张氏被扔到了地上，在牢房内众人疑惑的目光中，李胜男浑身肌肉基本，面部逐渐开始因为愤怒而变动扭曲。 王葵花更是直接扭动着脖子以及身上其他的关节，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就是在宣示着此时的她无比愤怒。 “你们接着干活，这老太婆告黑状，想害胜男姐，你们谁想帮她就站出来！”，王葵花活动完筋骨，先是对着其他姐妹说道。 然后就迈出步子逐渐靠近贾张氏，五指弯曲形成一种鹰爪形状，上面有些黝黑以及锋利的指甲闪烁着耀眼的寒芒。 “你别过来，我...我认识领导，那个领导肯定是冯...副处长，他官可大了，我跟他是邻居，他不能不管我的”。贾张氏在地上双手撑着地面不断的向后退去，嘴里还一直强调着跟冯斌有着交情。 “刚才领导都说了，没人认识你，也没人会救你这个神婆，犯了罪就得受罚，犯了错就得挨打”，李胜男也迈开脚步向前踏了一步。 与王葵花不同的是，她的双手紧握成了拳头，手臂因常年劳作的缘故，肌肉十分明显，那一道道涌起的青筋犹如恶龙一般扭动。 “你还敢告状是吧，我说要弄死你，就得弄死你”，李胜男推开挡在身前的王葵花，愤怒的沉声说道。 “不...我不敢了...胜...嗷！！！”，贾张氏惊恐的摇头双手在身前挥动，想要求饶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一脚踩到了肚皮上， 这回是真的疼得她满地打滚，嗷嗷的叫着，王葵花直接脱掉了裤子，将一块腥臭的布匹强行掰开贾张氏的嘴巴，塞了进去。 随着贾张氏被两人不断的掐打着一些薄弱的部位，呜呜的哭喊声也在牢房内响彻，几名关系相对较好的姐妹纷纷开始大声的讲着一些话， 试图用这种声音掩盖住贾张氏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呜艮倪萍了，呜呜呜”，也许是被打得受不了了，也可能是因为内心里燃起的愤怒，贾张氏猛然将防御头部的双手向前一挥， 李胜男，王葵花二人猝不及防之下纷纷中招，脸上分别都挂着五道血淋淋的伤口。 王葵花伸手摸了摸有些湿润的脸庞，自幼爱美的她，双眼呆滞的看着手指上鲜红的血迹， 李胜男丝毫没有理会脸上的异样感，拿起一旁一块略微干净的抹布轻轻的替王葵花擦拭了一下脸颊，出声安慰着红了眼眶的对方。 第250章 贾张氏独战王葵花，惨败 “葵花，没事的，这伤口不深，一会我们去医务室就能上药了，不会留疤的”。 王葵花浑然听不进去这段话，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不断的在重复着。“我破相了，我毁容了，我变丑了”。 贾张氏趁着两人没有攻来，将嘴里块腥臭的布匹吐了出来，连连扶着膝盖干呕。 “真当老娘是好欺负的？老娘撒泼的时候，你们还在喝奶呢”。贾张氏大显神威一般站起身，犹如脱胎换骨一般，张牙舞爪的对着两人喊道。 她现在心中的愤怒已经彻底占据理智，经过一个多月的劳作，也逐渐找回了当年老贾再世之时跟其余妇女撕扯的那份感觉， 面露凶狠之相，双手不断的左右挥动。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啊啊啊啊！！！”，王葵花抬起头那一刻，双眼血红的看着贾张氏，整个人的情绪忽然就失控了起来。 就连想要劝住的李胜男也被推倒在了地上，脸上硬是又抗下了贾张氏的两道爪痕，直接扑倒了对方，在贾张氏无比恐惧的目光中， 王葵花张开了血盆大口直接隔着衣服咬在了她的胸口，双手还不断的轮着王八拳从上至下的朝她脸上砸了下来。 “嗷......嗷....松嘴，松嘴，疼疼死我啦”，贾张氏双眼猛然瞪大，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叫声，双手本能的四处撕扯着。 两人犹如杀红了眼，一个咬着不放，一个抓着对方的头发不松手，就这么在地上开始扭打。 李胜男见到双方这副模样，极力的想要拉开两人，奈何两人都已经打急眼了，谁的劝都听不进去。 “快，拉开她们两个人”，听到李胜男的喊话，其余人也急忙上前帮忙，更多的是在掰扯着贾张氏的手指头，而王葵花感受到头部的拉扯力度减缓过后， 也松开了嘴，坐起了身子，手中的轮砸确实一点没有减缓，拳拳到肉砸到了贾张氏那张肥胖的脸庞上，引得对方只能双手不停的护着那张“倾国倾城”的老脸。 经过几分钟的杂乱过后，牢房内的打斗这才缓缓停下，王葵花从对方身上站起之后，脸上已经布满了七八道抓痕，鲜血也已经干枯， “胜男姐，我毁容了，我以后完了”，没有理会躺在地上被打得已经迷糊的贾张氏，王葵花恢复理智以后第一反应就是抚摸了脸颊，看到手掌心处的鲜血， 心如死灰的抱着李胜男嚎啕大哭， 这话要让躺在地上的贾张氏听见，恐怕都得站起身来请老易上身，破口大骂对方是无理取闹，欺负老人。 “哐当”一声，李正明带着两名管教一起走进了牢房内， “谁让你们打架的？是不是嫌在这里待着太舒服了？打架的人出列，妈的我就不信收拾不了你们了”， 王葵花跟李胜男两人默不作声的站了出来，低着脑袋喊了一声到。 “地上那个怎么回事？是在偷懒睡午觉吗？”，李正明走过去用脚轻轻的推了推那坨贾张氏，见对方毫无反应这才厉声呵道。 “她....她先打的王葵花，王葵花的脸都被她抓破相了”，李胜男在对方的眼神以及对话里猜测出了一些细节，急忙喊道。 “我看你们就是吃太饱了，其他人看什么？接着干活”， “你.你.你，把她抬去医务室，黄有财你留下问话，问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李正明指着几个女犯下达着命令，又对这身旁的同伴说道。 “是，李队”， “咬死了说她打你，听懂了没有”，李正明刚走出牢房，就对着满脸鲜血的王葵花小声的说了一句话， 王葵花错愕的看了对方一眼，然后恍然大悟连连点头。 当双方扭打在一起的时候，李正明早就听到了，还想着过去先威慑一下，起码先等许大茂离开之后在收拾贾张氏， 但许大茂就像是聋了一般，还特意要求先去最深处的那个牢房视察还故意在那牢房里待了许久，对每个犯人都长篇大论的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他就只好一块装傻充愣的陪同在了身旁，给李胜男一方争取了宝贵的发泄时间。 经过审问，李正明得到了一个满意的答卷，贾张氏因家人没有前来探望，从而嫉妒王葵花与李胜男有家人探望，因此在牢房内对两名弱小的女同志大打出手。 将王葵花的脸庞抓毁容，又将李胜男推倒至其受伤，其他同牢房的女犯看不过去这才纷纷出手阻拦，在阻拦过程里无意的将贾张氏推倒后，导致面部撞击到了地面，鼻梁骨断裂。 身上的一些伤痕都是王葵花被打时，本能反抗对方暴行的一些自我保护的还击。 王葵花虽说有正当理由，但是还是跟贾张氏分别领到了一个处分，追加了一个月的劳改刑期，分别躺在了医务室里开始治疗。 .............. “什么玩意？贾张氏？”，冯斌在清点准备运送回城的一些物资以及手工物的时候，许大茂就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在耳边轻声说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对，处长，我亲眼看到的，而且她刚才还打架了....是因为....”，许大茂也不敢隐瞒那点破事，率先开口向冯斌坦白了自己的一些违规行为。 大有一副前来负荆请罪的架势。 “处长....是她先撞过来的，队长一开始也没想整她”，向红军看到冯斌的目光，也上前轻声的解释道。 “告黑状，呵呵，算了这是他们内部的事，你们有点分寸就行”，冯斌这才缓缓点了点头说道。 随即又开始走进了物资库房里询问着周副主任审查的情况， “清点清楚了，没有问题，全部都登记在册上，冯处长你过目”，周副主任将手中的册子递给冯斌， “既然没有问题，那这次视察工作也算是圆满结束了，陈队长，我们也该回去复命了”，冯斌随意翻看了几眼手中的册子，对着陈刚说道。 周副主任是来做什么的？那是亲大伯派来帮忙干活的，对方说清点完毕，那就不用冯斌在一页一页的核对了，只要大致的将数额记清楚，回去复命就好。 “冯处长，要不留下吃个晚饭在回去吧？不会耽误两位.....”。陈刚急忙拉着冯斌热情的说道，在昨天的事情发生后，他也清楚冯斌两人的意图。 心想，这两不是铁面包公，那他怎么也得招待好两人，将关系升升温。 “下次吧，再不回去，一会天就该黑了，陈队长，下次有机会的”，冯斌开口拒绝道。 “好，那...那就下次”，陈刚也只好跟冯斌几人分别握手之后，将其送出了农场大门外，看着车辆逐渐远去。 “通知后厨，老母鸡别宰了，在养养，还能下几个蛋！”，陈刚当即转身对着一旁的人喊道。 那只老母鸡也算是命硬，两次被捆在厨房里，但两次都逃过一劫，又能继续为了农场做出新的贡献。 （今天母亲节，在这祝福所有的母亲节日快乐，祝母亲们身体健康，平平安安） 第251章 许大茂结婚 先回到了武装部复命，将一些没有记录在册的事情，如实汇报给了冯大山之后，冯斌这才回到了四合院里。 一连三天，都背着小书....提着公文袋往返在武装部的专项会议上，一度让冯斌找到了儿时上学的那份沉闷感， 正当冯斌总算开完了会，躲在办公室内忙里偷闲的发呆时，许大茂兴高采烈的敲响了房门。 咚咚咚。 “处长，我...我要结婚了，麻烦您给我开个证明”，许大茂敬礼后谄笑着替冯斌点上了一根烟，随即说出了他此行的目的。 “哟，我就说你怎么笑成这德行，行，别大操大办昂，年头刚好，注意影响”，冯斌笑着从抽屉里拿出了纸笔，然后低着头给他开了一份证明。 “是...是就打算发点喜糖，不办酒席了，我跟我爸弄了一些烟，想拿到科里给大家伙发一发，处长您看行吗？”， “发吧，回头私下的请客问题，自个儿掂量”，冯斌将他递的那包不知道从来弄来的大中华收下之后，摆了摆手说道。 许大茂也清楚，他如今要呈现出来的状态是怎么样的，所以在家跟许富贵也已经跟女方家属谈过这个问题，关乎到他的前途问题， 女方父母那头点得比捣蒜都来得激烈，一个金灿灿的金龟婿愿意娶他家姑娘，甚至还同意时常接济娘家，别说不办喜酒， 哪怕是他亲自背着闺女进城找女婿，王老汉恐怕都能乐得一路上蹦蹦跳跳的。 乡下那点闲言碎语跟着比起来算得了什么？那都是同村人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罢了，谁不羡慕王家闺女嫁给了一个保卫员，还是一名小队长！ 许大茂在得到冯斌批的假期以后，快步跑回了十队的休息室里，留下了两包牡丹烟，然后风风火火的赶到乡下准备接媳妇进城办结婚证。 当许大茂跟向红军几人骑着自行车来到王家村的时候，王老汉一家已经趁着脖子站在路口等着， “大茂哥，你累不累啊”，王玉梅撒腿冲到了许大茂面前，贴心的扶着自行车让其顺利下车，然后拿着干净的手帕替他擦着一些汗水。 “不累不累，玉梅，这是红军兄弟，我们十小队的副队长”，许大茂推着自行车一路上给几人互相做了介绍。 “嫂子好，我是向红军，这事我弟弟向二奎”，向红军礼貌的点头说道， “红军兄弟，二奎兄弟你们好”， 在村口围着一群人，都是想看看王老汉的女婿今天来接媳妇进城的场面，在王老汉的吹嘘下，同村不少人都知道了王玉梅嫁给了一个富裕的家庭。 不少人都保持着怀疑的态度，认为城里条件好的人，谁乐意娶个没有定量的乡下丫头。 当看到许大茂身穿崭新中山装以及带着两个身穿保卫制服的人，骑着三辆自行车出现在路口的时候，这才不由自主的相信了王老汉的话。 “这王铁牛是要发达啊，瞧瞧，三辆自行车还穿着中山装，这一看就是个干部啊”， “后头有个人还别着枪呢，手枪只有民兵排长能带吧？后头那两个人看着也不大啊”。 “铁牛不是说了吗？他女婿是城里保卫处的小队长，那手枪不是随便带嘛”。 一群人叽叽喳喳的看着逐渐映入眼帘的三人，一些关系好的人更是拱手上前对王铁牛开始道贺， “大茂啊，要不上家里头喝杯水？歇歇脚在回城里啊？”，王老汉接过许大茂手中递的那包牡丹烟，笑盈盈的问道。 感受着周围人那有些嫉妒的眼神，他的腰杆子隐隐拔高不少，脸上的笑容更是越发灿烂。 “爸，我们就先回城里办证，不然一会赶不上趟了，明天我跟玉梅接你们进城吃饭去”，许大茂停下自行车，将车头的帆布袋子里的喜糖拿了出来， “爸，你替我分给大家伙，都是一些水果糖跟大前门烟，年头不好，我们就不办喜酒了，将来等年头好了，在回村里请大家伙吃饭”， 许大茂拱手对着周围的祝贺声回应道。 “哎哟，这...这么多啊？”，王老汉吃惊的看着满满当当的烟跟水果糖，心里斟酌再三之后还是点了点头。 对于结婚时都能领到二两糖票，但帆布袋里的糖估摸着都有一斤多，沉甸甸的帆布袋，让一旁的王玉梅也是在村里长足了脸面。 当王玉梅拿着包裹坐上了后座以后，许大茂双脚猛然发力，快速蹬着脚下的踏板，缓缓的从众人视线中远去。 “铁牛啊，恭喜你啊，你这是要过上好日子咯”， “是啊，将来我们这几个从小光屁股玩到大的，家里要有事可得上门求着你帮忙，你可别不认我们啊”。 “铁牛哥，小时候俺就爱跟着你到处玩，俺家桂花也是打小就跟玉梅一块长大的，将来可得帮衬着给她找个好人家啊”。 王铁牛一边分发着帆布袋里的喜糖喜烟，一边听着众人的恭维声，一家人都喜气洋洋的连连应付着这份由沾着女婿的光。 ......... “何干事，我跟玉梅能成，多亏了您，这是媒人礼”，许大茂将手中的那条内有乾坤的大前门以及一大把奶糖递给了对方。 “以后可得好好过日子啊，许队长这礼我就收下了，将来有时间了，我去城里找你”。对方双手接过以后客气的说道。 “何干事，谢谢您，不是您的话，我跟大茂哥都没机会认识”，王玉梅对着对方鞠躬致谢道。 在她眼里许大茂的条件，想娶什么样的乡下姑娘，那家父母都得八抬大轿的将人送进城里，可许大茂偏偏还对她家里十分友好， 甚至第一次跟着何干事上门的时候，手里提着粮食跟一些猪肉让她一家受宠若惊，彩礼更是拿出了三十块钱，打破了王家村的彩礼最高价位。 让她每天睡醒的时候总担心这是一场梦境。 “一定，一定”，两人又客套了几句，这才挥手道别。 “这人还真是懂事啊，难怪前些年能在红星公社混的这么好”，何干事打开了那条大前门，看着里面的烟盒，挑了挑眉笑道。 拿着整条大前门的烟盒装着牡丹烟，又在里面夹着两张大黑十，变相的将媒人礼送到了极致，这也是何干事意料之外的事。 原本还想着是受人之托，能有一包烟跟一把喜糖就已经挺不错了，但没想到对方送的东西还真不少。 第252章 玉梅入住，傻柱嫉妒 “这是你对象啊？大茂”，三大妈在院门口瞧见许大茂推着自行车领着一个姑娘走进四合院，热情的走上前去打着招呼。 如今的许大茂可是今非昔比，四合院周边上杆子想要巴结他的人可是不少，阎家也私下开了几次家庭会议，强烈的认定了一个问题， 许大茂跟冯斌两个人的关系必须有要维护好， “三大妈啊，这是我媳妇，我们刚办了结婚证呢”，许大茂跟王玉梅分别将各自的那张结婚证明拿出来展示给前院的人看了一眼。 “我叫王玉梅，大家好”，王玉梅小脸微红，但没有过于羞涩，大大方方的跟众人分别打着招呼。 “你好，你好”，前院众人也纷纷示好的说道。 “一会我们发喜糖喜烟，我先带玉梅回屋收拾收拾”，许大茂这才提着王玉梅的包袱走出人群， “哎哟，这许大茂的媳妇长得也不错啊，看着就是生儿子的体格”，三大妈回到屋内感叹道。 许大茂这一路上都在应付着院里众人好奇的询问，又在中院重复了前院的操作以及话术过后才回到了家中。 “玉梅，以后我肯定会好好对你的”，许大茂刚进屋就连忙拿着暖壶倒了两杯茶，然后将家里的一些吃的都拿了出来，生怕对方肚子饿了不好意思说。 “大茂哥，我以后会好好跟你过日子，肯定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王玉梅红着脸坐在椅子上将母亲交代她的话说了出来。 “饿了就吃，你别担心家里没粮食，我...我家两代都是放映员，还有徒弟孝敬，吃的喝的都不缺”，许大茂打开饼干盒大咧咧的说道。 王玉梅这才伸手拿起一块饼干，放在嘴里细嚼慢咽的吃着，然后就起身不顾许大茂的劝阻开始收拾起了这个属于两口子的家。 许大茂坐在椅子上吃着小饼干喝着茶，心里头美得都想要原地蹦起来了，心里感叹道，这乡下姑娘就是好啊， 能干活，会伺候人，长相也过得去，最主要的是听话啊！！！ 若不是时间点不对，许大茂此刻都想关上房门大杀四方，但想到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活，这才摇了摇头将那份邪念压制了下来，走进了屋内。 王玉梅还以为是对方想要办正事了，脸上的红晕更甚，低着头双手拧在一起，缓缓的靠近床边闭上了双眼。 “玉梅，家里的钱跟票，我都放在这，回头你买菜的时候就往里面拿钱昂”，将床头柜打开，然后拿出了一个木盒交到了对方手上， “啊？.....我...我知道了，大茂哥，我不会乱花钱的”，王玉梅有些惊慌失措，羞恼的接过了木盒点头说道。 许大茂哪能看不明白对方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双手缓缓的抱着王玉梅温热的身体，在她耳边说着一些暖心的话，以此来舒缓对方的一些紧张情绪。 “玉梅，我跟你说啊，后院那排很新的房子就是我们处长家，在外头要叫冯副处长，在私下要叫处长”。 “嫂子是六院的护士，这你知道的，你也跟着叫嫂子就行了”。 “千万要记着，嫂子要是遇着事了，哪怕咱家着火了，你都别管，得先顾着嫂子”，许大茂轻声细语的给王玉梅讲着起了一些在四合院的注意事项。 将冯斌以及苏晓婉的重要性告诉了对方。 “嗯，我知道的，冯处长跟苏..嫂子对我有大恩，对你也有大恩，是咱们家的恩人”，王玉梅闻言，一脸认真的说道。 在她看来，她不清楚处长是多大的官，也不清楚对方有多大的权利，但她知道没有苏晓婉，她也不可能嫁给许大茂， “院里其他人吧，你也注意点，别让人算计了，遇着事就去中院找李家兄弟还有.....”，许大茂越说越发现了一个问题， 这个四合院里好像有很多人现在都上杆子巴结着他，不提易中海几家，光是李家兄弟，谭家，前院周家以及阎家跟他关系都不错。 当然还有那个之前举报过他的刘海忠，现在也是对他热乎得很。 “我知道了，我记在心里，不会忘的”，听完许大茂讲解着这个四合院的各家各户的情况，以及能处关系的几户人，王玉梅牢牢的将这些话都记在了心里。 以免犯了错会让许大茂为难，影响到他的前途。 ......... “哟，傻柱，你刚没出来，没瞧见许大茂又结婚了，带着媳妇回院里咯”，李建设正在水池边打水，听到身侧的开门声，转过头就看到傻柱那张“英俊”的老脸。 “你看，许大茂前脚相亲，没几天就把人领回来了，傻柱你也得抓点紧”。秉承着下雨天打儿子，闲着也是闲着，开始关心起了对方的人生大事。 “是啊，要我说，许大茂这回的媳妇一看就是能干活能生孩子的，这之前十有八九就是被娄晓娥耽误的”。 一旁的几个正在闲聊的大妈顿时就开始对那位资本家的大小姐口诛笔伐， 傻柱刚才就听到了院里的道贺声，一直躲在屋里没出门就是担心被对方嘲笑，但碍于痰盂已经快溢出来了，才不得已走出了房门。 结果刚一出门就被人奚落了一番，顿时脸色比痰盂还要臭，轻哼了一声，小心翼翼的端着痰盂走出了中院。 “哈哈哈，这傻柱一天到晚都在往公厕跑，我看他干脆住在里头得了，也省得哪天一个没憋住，又拉裤兜里”，身后传来的一道道嬉笑声， 傻柱气得是咬肌鼓起，后槽牙更是被咬得咯吱咯吱作响。 “他凭什么娶媳妇，他一个光打鸣的公鸡，能生得出孩子才怪！”。 “净耽误人姑娘了吧，那姑娘也白瞎，能瞧得上许大茂的？她就是个睁眼瞎，回头有她哭的时候，哼”。 “我是瞧不上，我要想娶媳妇，那得高学历，长得漂亮，还得有工作”， “我跟他能一样吗？他就是个给人当狗腿子的哈巴狗，我不稀罕，我....我有秦姐呢”。傻柱将痰盂倒掉以后，在众人嫌弃的目光中又在中院水池清洗了一番， 这才回到屋内坐在椅子上闷声嘀咕道。 第253章 易中海得偿所愿，傻柱上门 下班后四合院内。 许大茂带着新媳妇回家的事情已经彻底席卷了整个南锣鼓巷。 “许大茂又结婚了？那....难怪啊，我就说怎么我刚下班路上就听到人在议论他跟傻柱”，刘海忠听完二大妈汇报的工作情况，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 “去，快把家里下酒的那些花生找出来，还有瓜子也是，全给我装盘子上”，刘海忠催促着二大妈道。 “哎，我这就去”，二大妈急匆匆的跑到橱柜里，将里面的花生瓜子都装进了一个菜盘里。 刘光天，刘光福两兄弟眼巴巴的看着那些瓜子，当看到刘海忠的目光投射而来的时候急忙低下头，装作若无其事的各自掰着自个儿的手指。 “他有没有说要请客吃饭？办几桌？”，刘海忠将菜盘放在桌上，然后又围着桌子转悠了两圈不断的思考着其中还是否有什么遗漏。 “没说，我听前院杨瑞华说他好像只准备发些喜糖跟喜烟，不办酒席”，二大妈摇了摇头说道。 刘海忠皱着眉头又一次陷入了沉思。 易家，屋内，易中海也得知了此事，他面上神色不变只是敷衍了一大妈两句就回到了房间里休息。 “娶媳妇？他可没我能耐，我家里有个老妈子伺候，院外有两个小心肝陪着”，心中有些得意的想道。 在经过三天的胁迫下，秦淮茹也想明白了一个道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抱着死坑易中海一把的心态，脱去了那身单薄的衣物。 在易中海在地面上托人找了一处院子中达成了某种交易， 至于怀不上孩子，秦淮茹可没管不着，先将钱挣进兜里才是主要的，反正易中海也不敢将此事摆在明面上。 而易中海同样有着别样的心思，他打定主意要是两人都怀孕，那家产将来一分为二分给两个儿子，要是谁没怀孕， 就一脚踹开，再不济就当花钱享受了一把异样的人生，各怀鬼胎的两人都在算计着对方， 近期里他经过多方苦战，让他的面容变得越发苍老，就连鬓角的发丝也已经雪白，每天都借故是工作劳累，让一大妈替他擦着跌打药酒以及捶背按摩，才能缓缓入睡。 躺在床上回味着刚才跟秦淮茹的那一番鏖战，他大显神威的时候，猛然脑子里想到了贾东旭的样子，让他找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脸上浮现着一抹有些变态的笑容。 咚咚咚。门口传来一阵有些急促的敲门声。 “柱子？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坐”，一大妈打开房门，看着面前脸色有些委屈的傻柱，有疑惑的说道。 “一大妈，我一大爷呢？我找他有事”，傻柱进屋之后没着急坐下，开口先是询问道。 “柱子，你等一下，你一大爷他刚进屋歇着去了”。一大妈倒了一杯水放在桌上，这才掀开帘子走进房间里。 “老易，柱子找你”， “唔......什么事啊？”，易中海睁开眼，伸了个懒腰后问道。 “不知道，他看起来有些不高兴，估计是许大茂带媳妇回院里，他闹心呢”， “行吧，你去做饭吧，我去跟他聊聊”，两人在屋内压低着声音窃窃私语， 易中海小心翼翼的扶着老腰走下了床，穿上了鞋子之后才迈步走出房门，掀开帘子那一刻，脸上挂满了长辈式的笑容。 “一大爷，您这是累着了啊？”，傻柱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对方走路的姿势有些驼背，开口问道。 易中海笑容微微一僵，心里对傻柱这情商以及说话方式是有些不满。 “你还说上我了？你瞧瞧你什么德行，成天在被窝里瞎捣鼓，满手老茧也不担心将皮给捣鼓破了”，心中不屑的想道。 “呵呵，是啊，最近车间工作重，我这年纪也大了，有些累”，缓缓坐下之后，掏出一包经济烟拆开，两人分别点上了火。 “一大爷，您这得注意身体呐，回头我把那瓶珍藏十八年的跌打药酒给您拿过来，让一大妈给您擦擦”。 “好，那就谢谢柱子关心了，一会留这吃个饭，秀莲呐，做多几个二合面馒头，柱子在这吃”，易中海对着厨房处喊了一嗓子。 “哎，知道了”。一大妈大声的回应道，连忙又重新添了一些面粉以及水，将馒头数量增加了两到三个。 “嗨，一大爷，您就甭跟我客气了，我回去吃就行了”，傻柱摆了摆手说道。 他不知道的是，易中海留他吃饭，那是为了用这顿饭霸占掉他那瓶号称是当年武馆师傅专用的跌打药酒，吃了饭，这瓶药酒就没打算还给他。 “哎哟，我耷拉孙来啦？柱子啊，你身体好些了没有啊？”，刚才易中海那一嗓子，也将尘封在屋内许久的聋老太太也喊了出来， 人未至，声先到，聋老太太拄着拐杖急忙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脸上笑得就像是一朵蔫掉的向日葵。 “奶奶，我身体好着呢，您看能蹦能跳的”，傻柱起身搀扶着聋老太太落座之后，开始在易中海有些惊恐的眼神中开始旋转跳跃。 跳得是让易中海心惊胆战，生怕一会这二傻子蹦出一些不该出现的东西来，影响他的食欲。 “快，快坐下，你这傻小子”， “你找你一大爷有什么事啊？”，聋老太太乐呵呵的埋怨道， 傻柱闻言才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毫不客气的又点燃了一根烟，脸色逐渐变得有些闷闷不乐。 “奶奶，一大爷，我想娶媳妇”，傻柱猛的吸了两三口烟，这才开口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易中海闻言....心里就直骂娘，就连聋老太太浑浊的老眼中也是浮现出一种无奈的神色。 “许大茂那个没出息的玩意都能娶两次媳妇，我不能比他差，我降低降低标准，可以没有工作，但一定要漂亮”。 “要比许大茂的媳妇漂亮，最好是跟.....最好是十八九岁的，跟刘桂芳差不多的就行”，傻柱差点说秃露嘴将秦姐两个字都说了出来， 在他看来，秦淮茹固然香，可是他不想输给许大茂，所以他又又又一次改变了主意，想要娶个年轻貌美的小姑娘狠狠的压过许大茂一头。 第254章 傻柱的异想天开 傻柱自言自语说着话的时候，易中海脸皮抖了抖，脚下的布鞋都险些被扣穿了。 还想娶媳妇？还有要漂亮的？ 易中海跟聋老太太两人看向傻柱的眼神同时浮现出了怜悯的目光，那是一种关爱问题儿童的友善目光。 “一大爷，我这标准不过分吧？这媳妇指定没跑了，对吧？”，傻柱将自身条件大肆吹嘘了一遍之后，脸上有些得意的对易中海说道。 在他看来，哪家姑娘能嫁给他，那简直就是不知道积了几辈子的德，老祖宗显灵了！ “奶奶，一大爷，你们咋的了？我这要求不高啊，城里户口，漂亮就够了”，傻柱看着两人脸色有些僵硬，再次开口说道。 “这....这个柱子啊，你这要相亲...也得有个工作啊，不然也...也不好找人说媒嘛”，易中海右手颤抖的将茶缸放下， 脑子里一阵头脑风暴过后，委婉的说道。 在他心里....对傻柱这种要求以及行为，也是顿感无语，一个丢了工作成天闹肚子还背着小偷名声的傻子，他上哪找个漂亮姑娘过来。 别说漂亮姑娘了，哪怕他提着礼往四十岁的寡妇家门口走去，对方一旦听说傻柱的条件，恐怕都得拿着扫帚把他打出来不可。 他也想过将佟月茹带来，可是他内心的自尊不愿意将自个儿的女人让这个傻子玷污， 佟月茹跟秦淮茹可不一样，那可是他躺在炕上的时候参拜的女菩萨，不可亵渎的存在！ “一大爷，工作....工作我回头就找，凭我的手艺，大厂子进不去，但一些厂子那得把我供起来，你也知道我手艺多好，是不？”。 傻柱听到工作的时候，情绪也有些低迷，他也清楚自身的情况。 “这样，柱子你先找个工作，娶媳妇的事不急于一时，等你找到个好工作，回头一大爷出面，替你去找几个专业的媒婆”。 “咱是爷们，咱得证明自个儿能养家糊口，一大爷是相信你的，但人姑娘家的父母这不是不知道情况嘛”。 “一大爷可是一直认为你是四合院里最出息的爷们，许大茂那个趋炎附势的小人，怎么能跟你比”，易中海站起身来扶着傻柱的肩膀认真的说道。 甚至还一度在傻柱感激的目光注视下再次竖起了大拇指。 看着易中海满脸认真的模样以及那一句句夸到他内心爽点的话，傻柱激动得蹭的一下站起身来，狠狠的抱住了易中海。 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有一股淡淡的泥巴味扑面而来，易中海急忙闭住了气息。 “一大爷，我就说这四合院里就您眼光好，您放心，我指定不让您失望，等着吧，用不了多久，许大茂就得被我比下去”。 “到时候您在给我找个媳妇，办得风风光光的，让他跟冯斌瞧瞧谁才是最本事的”，傻柱不断的拍打着易中海的后背，在对方耳边沉声说道。 那手劲越来越强烈，险些差点将易中海那把老骨头给拍散了。 “一大爷相信你，你一定可以的！柱子加油！”。易中海强撑着后背的疼痛感，从傻柱散发淡淡泥巴味的怀里挣脱开。 “我明个儿就去找工作，奶奶，一大爷你们瞧好吧，不出三天，我就还是工厂的大厨！”。 “到时候给您做红烧肉吃，让您顿顿吃上热乎的！”，傻柱洋洋得意的对着聋老太太说道，随后端起桌上的茶缸猛灌了一口。 刚才那番长篇大论可是说得他口干舌燥，一大杯茶水喝下去之后，嗓子眼里的那团火辣的感觉才得到了舒缓。 “好....奶奶等着你的红烧肉，等着你娶媳妇”，聋老太太扯起一抹勉强的微笑说着违心的祝福，心里哀声连天的对着傻柱叹息着。 .......... “处长，嫂子，我跟玉梅给您送喜糖喜烟，感谢您跟嫂子”。 “处长，嫂子，谢谢你们，以后嫂子有什么活尽管喊我，我啥活都能干”，许大茂跟王玉梅两人端着一个大盘子上面摆放着一些奶糖以及香烟， 两人站在冯家门口欠身说道。 冯斌跟苏晓婉两人伸出手掌，接过了对方给出的奶糖以及香烟。 “以后好好过日子，可别欺负媳妇昂”。 “祝你们永结同心，白头到老”。冯斌跟苏晓婉两人分别祝贺道。 “谢谢处长，谢谢嫂子”，两人笑着说道。 不过冯斌本能的准备将烟叼在嘴上那一刻，许大茂仿佛触发了被动技能，猛然转身将手中的盘子塞给了王玉梅。 单手迅速伸向口袋里，然后拿出火柴，然后丝滑的将火柴划燃，递向冯斌。 这一通操作，让冯斌都有些尴尬.....心想，“哥们，我是本能啊...你大婚我还能故意让你给我点烟吗？你都转身了，这都能反应过来？？？”。 “我.......”，冯斌在苏晓婉有些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尴尬的将头前倾点燃了那根烟。 “嘿嘿，嫂子，我...我这是习惯了，能给处长点烟，那是我的福气”，许大茂自个儿也尴尬不已，连忙解释道。 他刚转身那一刹那眼角余光看到冯斌的举动，身体就不由自主的做出了一系列的举动....他也看出了冯斌的尴尬，也愣在原地挠着头，满脸谄笑。 “没事，你去忙吧，那个....早点休息”，冯斌脸上勉强的露出一个笑容说道。 “唉，那处长，嫂子，你们也早点休息”，许大茂跟王玉梅这才缓缓的往其他住户家里走去。 “他这本事....是真挺厉害的”，苏晓婉已经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许大茂，只好缓缓将房门关上。 “厉害吧？单手拿火柴在划拉，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练出来的”，冯斌坐回沙发上吸了一口烟，拿着一个火柴盒放在手中摆弄。 接连尝试了几次，都无法做到许大茂那般丝滑。 第255章 大院众生相 许大茂跟王玉梅走到刘海忠家的时候，还没来得及敲门，大门就嘎吱一声从内打开了。 “大茂啊，恭喜你啊，二...我祝贺你早生贵子”，肥头大耳的刘海忠笑盈盈的拱手说道。 然后将手中早就端着的花生瓜子作为回礼双手递给了许大茂二人。 他可是派着刘家兄弟一直在窗户边上盯着动静，一瞧见许大茂走过来，他就从饭桌前撒开脚丫跑过来开了门。 为的就是让许大茂感受到他的诚意， “哎哟，这姑娘可真漂亮，大茂好福气啊，祝福你们早生贵子”。 “大茂哥，早生贵子”。二大妈跟刘家兄弟也开口祝贺道。 “刘师傅，谢谢，玉梅是我媳妇，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刘师傅”，许大茂先是拱手回应，然后又扭头对着王玉梅说道，眨巴了几下眼睛， “刘师傅，二大妈，谢谢”，王玉梅明白了许大茂的意思，抓起一把喜糖就伸手递给了二大妈。 许大茂同样抓着几根烟交给到了刘海忠的手上，随口敷衍了几句，就拉着王玉梅走出了后院， “哎....大茂....”，刘海忠还想说些什么，快步走出房门想跟上去。 许大茂装作没有听见，脚下的步伐反而更快了一些。 “明天....你明天去跟王玉梅搞好关系，最好能把她跟许大茂请到家里来吃饭”，刘海忠丝毫慢没有气馁，眼珠子一转又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好，我明天去串门，她刚嫁进来肯定要认认人的”，二大妈点头应道，刘海忠这才满意的背着双手走回了家里。 “这是李建设，李建军”， “这是...秦淮茹还有她儿子，棒梗”。 “这是我媳妇，王玉梅”，许大茂开始在中院开始分发着喜烟跟喜糖，还特意多分了几根烟以及一把糖给了李家兄弟。 棒梗还想多要几颗喜糖，当即就想要凭借自己勤劳的双手创造财富，那双黑不溜秋的小胖手直接就伸向盘子， “哎，你这小孩是怎么回事啊，喜糖的数量都是分好的，你多抓一把，那一会我们怎么发啊？”，王玉梅伸手打掉了棒梗的小胖手， 这年头结婚才能分到几两的喜糖票，对方居然不问自取，这人还是许大茂特意叮嘱过要提防的一家，王玉梅顿时脸色不悦。 “玉梅妹子，这孩子嘴馋，看着糖果就想要，你们别见怪啊”。秦淮茹赔着笑脸急忙拉过棒梗，然后谄笑着解释道。 棒梗近期有着傻柱的教导手艺，那是有什么就伸手拿什么，配合上贾张氏从小到大无时无刻灌输着内功心法， 此时在他的认知当中，就认为他拿到的就属于是他的，不给他东西的人，全是坏人。 肥嘟嘟的小脸上并未有着被训斥的悔意，反倒是一脸怒气的瞪了许大茂跟王玉梅，轻呸了一声，转身就跑回了屋内。 “你管好你家孩子，一点礼貌都没有，谁家孩子馋了就能随便伸手拿人东西啊？”，王玉梅可不惯着秦淮茹直言不讳的说道。 “大茂哥，我们走，今个儿就不跟她们家置气了，大家伙，这可不是我们小气，我们乡下的孩子在饿在馋都不会不问自取的拿别人东西”， “再瞧瞧这孩子，做错事连错都不认，哪还有个孩子样”，王玉梅此话说出，也表明了她是乡下丫头的情况， 中院的人也听了个真真实实，虽然面上没有说出什么话，但心里都在嘀咕着以许大茂的条件，为什么要取一个乡下丫头。 甚至更想不通为什么苏晓婉会介绍这样的家庭给他。 “嗯，听你的，秦淮茹你管好你儿子，别什么东西都乱伸手，我可不惯着他”，许大茂点了点头，重新面露微笑的跟王玉梅开始发喜糖。 许大茂特意将绕过了何家，发完易家喜糖后，径直的走出了中院，将何家给遗漏了过去。 “哎哟，大茂，三大爷祝你永结同心，白头到老，幸福美满，早生贵子，三年抱两.....”，阎埠贵领着一家子早早就在门口处排列成了某种阵型。 一见到许大茂走过来，当即就像是拜年那般几人欠身拱手大声喊道。 这副架势弄得许大茂都碍于不好意思，在抓喜糖时只能多抓上一把给了对方。 阎埠贵乐得那嘴里突突的往外冒着一句句嘱咐的成语， 傻柱还在屋内庆幸对方可能不打算给他发喜糖，并且得知对方娶的是乡下丫头，心情大好，正在端着酒杯美滋滋的喝着， 咚咚咚。 “傻柱，开门呐，我来给你发喜糖喜烟来嘞，快开门呐”，许大茂欢快的声音从门外响彻，不少人都知道双方的关系，听到这一嗓子，都不由自主的站在远处观望着。 “何雨柱，开门呐，出来沾沾我们的喜气嘞”，王玉梅可是清楚知道，自家男人是想要嘲笑屋内那个死对头，夫唱妇随的跟着吆喝了起来。 “傻柱，别装睡了，我知道你在家，我可是瞧见你在屋里坐着呢”， “喊喊喊，你结婚就结婚，在我家门口嚷嚷什么”。嘎吱一声，房门打开，喝了几杯白酒下肚，傻柱面色红润的站在两人身前说道。 “嗨，这不是给你送喜糖来了嘛，玉梅啊，这就是我经常跟提起的傻柱”、许大茂灿烂的笑着，然后抓起一把喜糖就塞进了傻柱的手中。 “傻柱，你可得加把劲啊，不能让老何叔往被窝里扔鞭炮啊”， “对对对，不能往被窝里扔鞭炮，这可不安全，会把屋子点着的”，王玉梅虽然没有听明白许大茂的话，但还是在一旁附和道。 傻柱抓着手中的那把喜糖，手掌心死死攥着，怒瞪着许大茂两人，原本美好的心情此刻因为对方幸福洋溢的笑容被击碎。 “说完了没有，我还以为人给你介绍了什么多好的对象，不就是去乡下随便找了个姑娘吗，切，许大茂你瞎乐呵什么”， 抱着自个儿不痛快，也不让人舒坦的心态，傻柱言语刻薄的说道。 第256章 傻柱又引群嘲 许大茂反倒是没有生气，将盘子中的喜烟放进嘴里点燃，美滋滋的吸了一口。 “傻柱，你这话可不对了，玉梅家就是在乡下，乡下怎么了？我当放映员的时候，老乡们不知道对我多好，组织标语你没听过吗？”。 “我们同样都是为了祖国做奉献的同志，我们要团结在一起！不能分阶级！”， “我跟玉梅真心相爱，哪怕她家里条件不是很好，但我会努力工作，也不会饿着她，在力所能及的时候我还得帮衬点老丈人一家！”。许大茂一脸认真的说道， “好！大茂哥说的好，城里跟乡下那都是一家人”。李家兄弟率先鼓掌说道， 许大茂这番言论，可谓是滴水不漏，甚至还想傻柱逼进了死角，就连想要上前说两句场面话的易中海也缩了缩脑袋， 只要牵扯到了口号，他可不敢搭茬，生怕引火烧身，对傻柱想要以王玉梅是乡下人来反击对方的举措，更是鄙夷，转身拉着一大妈就走回屋内。 “老太太，这就是你的好孙子，他都快成祸害了，你要还出去蹦跶，那就让他照顾你吧”。就连聋老太太也被易中海直接关在了易家，不让其出门惹事。 “中海啊....唉”，聋老太太叹了一口气，近期易中海的态度也越来越强硬，她也自知如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将手中的拐杖跺了跺地面，也转身走回了床上。 “你....你，等你生出孩子再来跟我炫耀吧，我那是眼光高，要娶媳妇，我指定比你强”，傻柱被噎得有些难受，眼珠子四处撇了一圈，发现友军已经离开， 只好硬着脖子喊道。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建设，快扶着我，我要笑趴下了”，李建军忽然就笑得捂着肚子缓缓的蹲下， “哈哈哈，一个没有工作的贼，还要娶媳妇，哈哈哈”。 “小寡妇都瞧不上你，老寡妇你都娶不上，你不会是还想娶黄花大闺女吧？”。 “我看啊，老何家要完咯，何大清这要是知道这事，非得气瘫了不可”。一道道嘲笑声在众人此起彼伏的响彻， 就连院子里的一些小孩都开始跟着笑了起来，秦淮茹听到老寡妇，小寡妇的言论，面色难堪的跺了跺脚，捂着脸跑回了贾家。 在她的角度看来，她可以不要脸，但别人不能说她不要脸，更不能阴阳怪气的说她，否则她心里就得委屈，像极了当了婊子又立牌坊的典型。 “放心，我每天按时吃药复诊，医生说我最多一年半载就能把香火传承续上，我跟你可不一样的！”。 “傻柱，你可不能痴心妄想啊，你要先审查一下自身，你的条件吧，哎，你努力加油吧”，许大茂幸灾乐祸的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踩灭， 然后伸出手掌轻轻的拍在了傻柱的肩膀上，以一种宽慰的语气说道。 又一次被人揭短，还引得院子里的群嘲，傻柱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双手攥着拳头满眼怒火看着对方，他好不容易才自我pua， 又经过易中海的夸赞，这才将如今单身的原因归到了他要求高上面，刚才还在心里嫌弃了一番对方娶了乡下媳妇，那指定是娶不到城里姑娘。 傻柱现在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甚至心里还有些无地自容的感觉。 “怎么？你不会是想打人吧？不会吧？你难道真想打我啊？现在你可不见得是我对手”，许大茂贱兮兮的将脸庞伸过去，惊讶的问道。 经过在保卫科一段时间的训练以及学到的一些格斗技巧，许大茂如今可是脱胎换骨，身体也有着明显的腱子肉， 一个半残废的傻柱，他倒是跃跃欲试的想要跟曾经这个压在他身上挥舞拳头的死敌过上几招。 “许大茂！你别得意，前有车后有辙，我指定比你强，我娶的媳妇指定比你媳妇好看”，傻柱往后一步，大声的嘶吼着，随即将房门砰的一声关上。 愤怒之下将桌上的茶缸酒杯酒瓶以及饭盒一切所有的东西挨个抓起扔到了地上，发泄着心里头那股燃烧得快让他失去理智的怒火。 “好，我等着你啊，回头记得给我发喜糖喜烟啊！！！”。 “你可别让我等太久了，赶快娶个媳妇让大家伙看看”。许大茂对着屋内又喊了两嗓子，瞧见里面传出摔茶缸的声响，这才心满意足的又在众人发了一圈烟， 以及将剩余的十几颗水果糖给了除贾家除外的孩子们。 “谢谢大茂叔，大茂婶真漂亮”，孩子们欢天喜地的接过喜糖，对着两口子一阵阵吹捧， 回到屋内，许大茂就开始有些急不可耐的想要入洞房，不断的咽着口水看向面前的王玉梅， “大茂哥....你轻点，我害怕”， 看到自家男人这副模样，王玉梅羞得满脸通红，但没有退缩，两人缓缓的靠近，抱在了一起。 许大茂一股久违的虫体直冲大脑，抱着王玉梅就往床上走去。 察觉到自身体能的改善，许大茂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战斗力，厮杀得更加卖力。 漆黑的房间内传来低沉的喘息声以及痛苦之声，铁床被摇晃得格吱作响。 ........... 翌日。 一大早许大茂就将王玉梅一家接到了四合院内，连同周明祖孙两人也被请了过来， 听话懂事的周明一口一个干妈的叫着，不断的给诸位长辈茶缸中添着热水，惹得几名老人都对这个陌生的干孙子也是连连夸赞。 周家老太太也是抓着许母以及王母的手千恩万谢的说着一些感激的话，就连许父许母都诧异的看着自己儿子如今的转变有些吃惊， 在许家父子两人的语言艺术以及那顿相当丰盛的午饭下，王铁牛也确信了对方会信守承诺好好照顾自家闺女， 没有过多的停留，只是在冯家大门口鞠了一躬重复说着感谢的话，这才提着许家死活塞进手中的一袋二合面以及一条大前门离开了四合院。 “玉梅，你好好跟大茂过日子，这份福气是贵人给的，你可要记着恩情，不能忘了啊”，王铁牛两口子眼含热泪的抓着王玉梅的手掌说道。 “爹，娘，我记着呢，你们...你们要照顾身体，有事让大哥二哥来城里告诉我”，王玉梅脸上挂满泪珠，语气极为不舍的说道。 “爸，妈，你们以后有事就去公社借电话，以后我也是老王家的半个儿子”。 第257章 许富贵上门挑衅 许家父子两人重新回到饭桌上吃着一些刚热好的剩饭剩菜，两人畅谈着一些往事。 “大茂，爸放了一辈子的电影，还没攀上一个这么能耐的领导，你可要好好把握住机会！这是老许家飞黄腾达的机遇啊”、 “爸老了，差点就毁了你的前途，以后你就好好的工作，跟玉梅好好过日子，手上的钱要不够用，你尽管上家里拿！”。 许富贵举起酒杯一口闷进去了二两白酒，满脸红光满面的吃着菜， 早就知道冯斌的栽培许大茂的事情，许富贵当时可是激动得成宿成宿的睡不着觉，激动得在床上打滚， 对当初攀附娄家的行为也是后悔不已，在娄家出面提出想要复婚之时，他也是有着举足不定，毕竟对方当时开出的条件是相当丰厚。 要不是当时许大茂身穿保卫科制服腰上别着那把54式手枪回到家里，他恐怕都会因为畏惧娄家的权势选择低头。 “爸，我都明白，这种机遇多少人求都求不来，一辈子都遇不上一回”， “在说了，您是我爸，我是许家三代单传，您哪能害我？以前我啥都不懂，为了点钱就差点把前途丢了”。许大茂大咧咧的笑道， “我啊....咽不下那口气啊，当年那个老东西仗着有关系，帮易中海这个孙贼跟我扯皮，我得去拜访拜访她”， “儿子，给爸撑腰去？”。许富贵又往酒杯里添了二两白酒说道。 “爸，现在她什么都不是，连粮本都没有了，易中海更是老实得不行，哼，以前杨厂长护着他们，现在他们就是过街老鼠”， “就连傻柱现在也是名声臭大街的货色”。 许大茂举起酒杯跟许富贵碰了碰，两父子相视一笑，各自都闷了进去。 接连几杯白酒下肚，寻常人恐怕已经有了醉意，奈何许家父子酒量倒是不错，除了满脸通红以外，神志倒是十分清醒。 “走，跟我去拜访一下这座四合院的老祖宗！”，许富贵往嘴里扔进一个炸花生，站起身来对着儿子招手说道。 “成，我这还没亲手把喜糖送给老祖宗呢”，许大茂站起身抓了一把旁边剩下的几颗水果糖，讥讽的笑道。 两父子勾肩搭背的走出了房门，许母跟王玉梅两人则是收拾着碗筷，聊着一些女人家的话题，相处得还算融洽。 咚咚咚。两父子来到易家门口，当着中院不少人的面敲响了房门。 “该来的总会来，这许富贵恐怕不撒出那口气，誓不罢休呐”，聋老太太坐在屋内缓缓说道，从许富贵回到四合院的那一刻。 她就猜到对方离开之前必然会登门，想要报当年的仇， 易中海咬着后槽牙，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当年他跟许富贵两个人斗了好些年头，一个放映员认识的人面一直很广，压着他透不过气来。 四九年以后，他成了轧钢厂的六级工人加上一个何大清才勉强与之抗衡，当年在这座四合院里对方就是唯一一个敢当面嘲笑他，他还无可奈何的存在。 “老易啊，老哥们回院里找你来了，你怎么闭门不见啊？”，许富贵笑盈盈的在门口朗声道。 刘海忠跟阎埠贵两人也收到风声赶了过来，犹如当年一般，站在不远处观看着这两个曾经的对手再次交锋， “老刘，老阎来来来，抽烟抽烟，这年头不适合大操大办，这顿饭先欠着，将来补上”，许富贵看到人越来越多，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掏出提前淘换好的牡丹，大大方方的开始在中院分发着，又拿出一个煤油打火机摆弄了几下，给几人分别点上了烟。 “老许啊，大茂现在可是本事啊，你这当爹的长脸啊！”。 “我那两个儿子要有大茂的本事，我做梦都得笑醒”，阎埠贵美滋滋的抽着烟，又将多余的一根放进口袋里，开始恭维起了对方。 “是啊，老许你有福，有福啊！！！”，刘海忠一副自来熟的模样拍了拍老许的手臂，羡慕不已的说道。 要说在四合院里，在老一辈人当中，刘海忠就羡慕许富贵，在四九年左右，对方可是时常去给领导放电影，而且还能压着他的死对头易中海一头， 手底下的本事也是十分阴险狠辣，当初他仗着体格子大以及儿子多，还跟对方发生了一些不愉快，但很快就在院门外被人堵了三回， 强行将他按在地上，拿着皮鞭子就照着他的屁股一顿抽，对方还撂下了狠话，说是还不上门道歉，下回还来找他。 他回过头来报了警都拿对方毫无办法，因为当时老许正在给某个单位放电影， 派出所上门问话的时候，老许一问三不知，还装出一脸无辜的模样在派出所里哭爹喊娘的诉苦，说是他仗着儿子多，身材魁梧找他麻烦。 那群堵他的人更是消失得无影无踪，事后没过几天派出所就莫名其妙的收到了七八封他投机倒把的举报信，愣是被带去街道以及派出所问话，险些毁了他的进步机会。 折腾得他疲惫不堪，想尽了办法都无济于事，最后无奈之下只能上门低头认怂，掏出了对应现在的一百块钱想要换取对方的谅解， 结果被老许一把打掉，满脸傲气的说了一句“呵呵，我许富贵能差这点钱吗？老刘，以后别招惹我，不然就不是皮鞭抽屁股，而是小刀刺屁股咯”。 “老易，开开门啊，你别不是没脸见人吧？”，刘海忠一副狗仗人势的嘚瑟模样跑到易家门口，咚咚咚的敲着门喊道。 门外的动静越来越大，议论的声音也逐渐杂乱，屋内的易中海气得是险些就将后槽牙给咬碎了， “老许啊，最近我这累着了，这不刚吃过午饭就躺床上睡了一觉”，易中海打开房门，和善的笑着道， 对于他这句场面话，不少人都捂着嘴偷笑，这副伪君子的模样倒是装得够彻底的。 “嗨，都是老哥们了，谁不知道谁啊？老易你说是不是啊？”，许富贵走到易中海身前，递出一根烟笑道。 第258章 许富贵上门威胁 易中海闻言，脸色有些僵硬的接过了那根烟，借着对方的火机点了起来。 “老许啊，恭喜啊，大茂现在可是真出息，这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小队长，以后前途不可限量”，抱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想法，易中海开始夸赞起了许大茂。 他如今可不想被人记恨，尤其还是在有了佟月茹以及秦淮茹两个生子机器之后，每天都在幻想着膝下承欢的画面。 当年他借助着聋老太太的威慑，对许富贵施压以及明里暗里的威胁，在对方离开后也没少怂恿傻柱拿许大茂立威。 如今今非昔比，他已经虎落平阳，只好在言语中表露一些退让之意。 “呵呵，这大茂不懂事，昨个儿听说发喜糖都没发给那位背景通天的聋老太太啊，这可不对”。 “无论她现在是不是一个过街老鼠，这也得亲手给她拿一颗喜糖嘛”。 “他不懂事，我这当爹的懂事啊，来，老易你让个路，我进去送喜糖”，许富贵笑盈盈的伸出手掌放在了易中海肩上，然后缓缓发力掐着对方。 “对，爸，你说的对，我这疏忽了”，许大茂乐呵呵的笑道，说罢又转过头跟李家兄弟开始攀谈了起来， “老易，你怎么不让路啊？以前你不总说要尊老爱幼嘛？哪怕她现在名声臭不可闻，哪怕她现在是个过街老鼠”。 “我们老许家也是懂礼节的，住在院里都是邻居，结婚这么大的喜事也得分一颗糖吃吃嘛”，许富贵眯着眼睛不断的挑衅着易中海道。 双手的力气逐渐加大，疼得易中海额头也浮现了些许汗珠。 “对...快请进，秀莲啊，泡杯茶给老许”，易中海皮笑肉不笑的喊道， 许富贵没有理会对方想要请他坐下的意图，直接迈开步子走进了聋老太太屋内，掀开帘子那一刻，他的脸色就变得十分阴戾。 双眼透露出些许狠辣，死死盯着面前盘腿坐在床上的聋老太太，心中对这个曾经仗势欺人的老东西不假思索的冷笑出声。 “吴翠莲，好久不见啊，没想到短短几年不见，你落了这么一个下场啊”， 聋老太太闻言抬起眼眸看着那张讥讽的脸庞，也是轻笑了笑，缓缓摇头。 “小许啊，我如今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一副棺材板了，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老太太我受着”， 许富贵自来收的拉过一张板凳坐在聋老太太面前，掏出烟盒点燃了一根烟，对着对方十分嚣张的吐了一口烟圈。 “我很早就想这么干了，知道吗？老东西，当年你不是能耐吗？你不是为了姓易那个死绝户，找人去告我状吗？”。 “你在能耐一个我看看啊？哈哈哈，”，许富贵嚣张的大笑了一声，甚至还伸出手指戳了戳对方的肩头，不屑的说道。 “以前的事，是我老太太不对，我给你道个歉吧”，聋老太太缓缓低头说道。 “呵呵呵，呵呵呵，使不得啊，你可是老祖宗啊，是这四合院的天啊”。许富贵哪能这么轻易的将当年的事情放下，无论是这个老太婆还是易中海， 两个人都在不同时期里对他两父子造成了一些打击以及压迫，他可是记仇得很。 “你这老绝户特意找了易中海这个绝户养老，又培养了一个小绝户给他养老，哈哈哈，真有意思啊”。 聋老太太闭着眼听着对方一口一个绝户的喊着，浑浊的老眼滑落着一些泪花，但始终没有开口反驳，默默忍受着对方的嘲讽。 心里也万幸，傻柱为了逃避许大茂，一大早就提着饭盒宣传出门找工作去了，否则他要在这里，恐怕又要闹出一些幺蛾子， “真没劲，老东西，诺拿着吧，这是我儿子的喜糖，等两年我孙子孙女的喜糖我也亲手给你送来，前提是你得活到那时候”， 许富贵宣泄得差不多了，也不想把人逼死，免得连累许大茂的前途，这才缓缓起身，犹如施舍一般将手中那几个糖果砸到聋老太太的身上， “老易啊，你说说你，自个儿都成绝户了，还这么伟大的赡养这个老东西，你可真是好样的啊”，许富贵走出房间，又坐在了易中海面前说道。 易中海面色铁青的坐着，感觉到无比屈辱，一大妈躲在屋内默默流着眼泪，绝户的字眼就像是一把利刃，狠狠的插再她的心头上，让她喘不过来气。 “算了，我也不欺负你了，欺负绝户真没劲”， “不过我警告你，别耍什么花样，我儿子儿媳妇要有点事，我都算在你头上”， “当年我走的时候就说过，你敢算计我儿子，我就让你连养老的那一天都见不到！”。 “贾东旭没了，应该轮到何家那傻子了吧，哼，他现在只要是个人就能收拾他，你要不想他出事，就给我低着脑袋做人，听明白了吗？”。 许富贵站起身居高临下的在易中海的面前警告道。 易中海默不作声，咬着牙，脑门上的青筋暴起的模样证明了此刻他内心的愤怒，今天许富贵给他带来的屈辱，是他这些以来最强烈的。 他恨得想要当场暴起将其掐死在屋内，抬起头双眼带着怒火的看着对方。 “想吓唬我？老易，我可不是刘海忠那头猪，更不是阎埠贵那个胆儿小得像老鼠的家伙”， “你忘了当初刚搬进院里的时候，你被人抽耳光都不敢还手的事了？忘你是怎么跪在那个老东西面前求她庇护了？”。 “要不是屋里那个老东西，你当年连跟我说话都得低着脑袋，怎么着，这些年你还长本事了是吗？”。 许富贵弯下腰将脸贴近对方，咧嘴笑道。嘴角歪起，讥讽性十足。 易中海被对方蹬得有些害怕，想要躲开对方的眼神，奈何许富贵抓住他的肩膀，他刚将视线转移，对方就凑到面前再次注视着他。 被对方淡漠的眼神盯得浑身鸡皮疙瘩，心里也有些发毛，想起了曾经的一些往事，以及对许富贵的了解。 “我知道了....我不会算计你儿子跟儿媳妇，你别对付我....我斗不过你，我认输了”，易中海这才露出服软的姿态，低下了高贵的头颅。 “记住，老易，你想害何家，那是你们的事，但我儿子但凡出点事，我都算你们这两个老东西头上”。 “我家还有闺女，我在换命之前会把她送得远远的，我许家绝不了后，断不了香火”。许富贵一把将易中海提起来，抓着他的衣领一字一顿的说道。 在威胁完后这才松开对方，一把在将易中海推回了椅子上，略微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将烟头扔进那杯没有碰过的茶缸里，缓步走了出去。 第259章 许易往事 当他推开房门那一刻，就装起了“断片”，摇摇晃晃的走到儿子身边，许大茂急忙上前搀扶，两人踉跄的走回了后院， 嘴里还不断强调着“老易，我的好哥们啊，咱是铁磁呐，以后要经常来找我喝酒啊”。 许富贵的骚操作，不止让刘海忠呆若木鸡的愣在原地，更是让门外一些年轻人满头问号， “许富贵这个人反复无常，他当年比易中海还会算计，这话你就当个笑话听就行了，可别觉得他俩关系多好”， 经过一些老辈人的讲解，众人才恍然大悟，难怪对方进门之前跟出来之后是截然不同的态度。 当冯斌跟苏晓婉从苏家回来以后，得知这件事情也是哑然失笑，对剧里的老许也算是有了一定的认识，难怪能大结局之前通过一处戏码占了拥有主角光环的傻柱一套房子的便宜。 “处长，嫂子”，刚走回家里将公文包以及帆布袋子放好，许家一行人走了过来打着招呼，站在冯家大门口说道。 “冯处长，苏护士，感谢你们这段时间对大茂的照顾”，许富贵跟许母两人同时鞠躬说道。 “这是我爸，我妈”，许大茂急忙介绍着两位老人道。 “不客气，大茂办事还算靠谱，不然的话我也不会给他机会”，冯斌没有客气，欣然接受了这份致谢，坦言道。 “许叔叔，许阿姨，玉梅你们进来坐吧”，苏晓婉热情的将有些拘促的几人请进了家里，然后拿出了暖壶以及茶杯， 许富贵相比起几人，更为紧张，毕竟冯斌的年纪跟他以往认识的一些领导相差甚远，没有接触过这般年纪的领导，他反而有些紧张。 “处长，我家大茂能认识您，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是我老许家祖坟冒青烟了才换来的机遇”。 “感谢您对大茂的栽培，感谢您花费人情带大茂去看病”，许富贵拿着烟盒欠身在冯斌身前递上了烟点上了火，感激的说道。 当他得知许大茂的病症的时候，他跟许母也险些双眼发黑给晕了过去，还没得许大茂解释，老两口当即就哭爹喊娘的嚎啕大哭。 后来看着许大茂掏出的检查结果，这才止住了哭声，又得知冯斌带着儿子去了陆军总院里治疗，就差点拖家带口的上门感谢， 不过碍于当时许大茂正直民兵连训练，担心传出闲言碎语，影响两人，才按捺下了那份心思。 冯斌吸了一口烟，摆了摆手示意对方坐下。 简单的交谈当中，冯斌也从许富贵的嘴里听到了四合院的那段不为人知的过往，这才得知了许易两家之前的前尘往事。 许家之所以搬离四合院，原因不止是为了腾房给儿子结婚，就凭老许当了那么多年的放映员， 两父子又都有工作，想要在四合院附近弄间房子，那简直是手拿把掐，无非就是花点钱跟人情的事。 最大的原因就是易中海当时被许富贵压制得太厉害，当时他的金身还未大成，而老许已经是附近四合院的风云人物，号召力以及名声都不是他可以相比的。 为了养老大业，他再次跪求了那位聋老太太出面，找了当时的杨处长帮忙，托了关系将老许在电影院放映的工作调到了其他城区的电影院。 单位领导以提一级工级还有额外分配三间同等大小的房子为由说服了许富贵，等他反应过来的后，已经来不及了。 那位老祖宗还直言有她在的一天，许富贵就不允许踏足四合院，否则她会动用手中的关系让父子两人的工作都出现问题，在权衡利弊后老许也只能认栽。 后来跟娄家结婚的时候，许富贵本想借助娄家的势力搬回四合院，守在儿子身边以防对方为了养老做出一些过激的行为， 但被娄家以公婆与儿媳妇的矛盾为由直接拒绝了。 苏晓婉坐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的还跟王玉梅交头接耳向对方解释其中的一些门道。 送别了许家一行人，冯斌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嘴里发出滋滋的赞叹， “算计娄家，反过来被人算计了一把，许大茂其实搬走才是最好的选择”。 “起码不会受这口气，老许眼界小了，为了多一套房跟一级工级直接掉进了套里”，冯斌闭着眼吐了一口烟圈，向满脸好奇的苏晓婉讲解起了自己的看法。 “人情这东西用一次薄一次，她就仗着一个人情唬得许家两父子忍了这么多年啊”。苏晓婉闻言，皱了皱眉头沉思其中的含义后说道。 “老许认识的人也不少，但谁愿意为了他跟一个钢类厂的处长掰手腕呢？说难听点，厨子跟放映都是伺候人的活”。 “面子有，但绝对不会让人为了他们跟相同级别的人闹不愉快，她每天躲在房里深闺简出就是营造一种神秘感”。 “许家越想进步，就越害怕她，不然许大茂能被中院那个傻子打了还不敢报公安吗？”。冯斌抿了一口茶水接着说道。 “哎，这大杂院里就是复杂，我听于莉说之前那傻子打许大茂的时候，顶破天也就赔个两块钱”， “要不是我家小斌在，他都不知道要被欺负成啥样了”，苏晓婉不漏痕迹的拍了拍冯斌的马屁，又拿过暖瓶给茶杯里添了些热水。 “那可不？知道哥们厉害了吧，来给爷捶捶腿”，冯斌猥琐的拍了拍大腿说道。 “德行”，苏晓婉站起身拿过小马扎坐下之后开始了苏式按摩法， 这套拳法抡得是虎虎生风，腿上立刻就传来一道道击打的闷声，冯斌看着这一幕，脑海里本能的相当了刘海忠在车间里舞动铁锤的样子， 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心想这娘们别不会是被老刘穿了身吧？ “停停停，你手不疼啊？”，急忙伸手阻下了对方的按摩，抓起那双白嫩的小手抚摸道。 “疼”，苏晓婉憋着嘴满脸委屈的说道。 “我给你揉揉，来，给爷进屋，爷给你好好的治疗治疗”，冯斌猥琐的牵着那双白嫩的小手的主人往房间里走去。 第260章 傻柱找工作，出门不利 翌日。 冯斌一早走到四合院前院的时候，恰巧看到阎埠贵正在面红耳赤的跟提着饭盒的傻柱在你来我往的相互埋汰。 “阎老西，你也就是给人当狗腿子看大门的，切，别狗眼看人低，爷们回头上了班有你羡慕的时候”，傻柱趾高气昂的说道， 虽然昨天一整天都没找到一个饭馆肯要他这位大厨，回到四合院又听闻了许家父子二人在他干爹门前显摆，似乎又在屋内“羞辱”了他的奶奶。 气得孝顺的他顿时就火冒三丈当天夜里就想要半夜去许大茂家搞破坏，还是易中海跟聋老太太两人死命劝说，才将其拦下。 在易中海的鼓励下，傻柱今天提着饭盒准备再次踏上找工作的路程，刚一出门就被阎埠贵好奇的一句话给气得火气攻心。 “傻柱，我不就问了你一句，你带饭盒上哪吗？我说什么了？你就骂人啊？”，阎埠贵吹胡子瞪眼睛的指着傻柱问道。 一大早抱着与人为善的心态，随口一问，却遭受了一阵阴阳怪气的埋汰，什么阎老西，粪车尝咸淡等等之类的污言秽语， 让这位自认为有着文人风骨的教书先生自尊心严重受创。 “我带饭盒上哪去，挨着你什么事啊？用得着你管你啊”，傻柱身体前倾将那张“英俊”的老脸贴近阎埠贵，满脸讥讽的反问道。 带饭盒这三个字，在傻柱耳中极为刺耳，每当他想到这三个字的时候，他就能联想到对方是在阴阳怪气的骂他是个贼， 又或者是在四合院外传出他拿着饭盒去公厕偷黄泥的不实传言， 闻到对方似乎没有刷牙，嘴中有些恶臭，阎埠贵在傻柱贴近的时候，就连连后退了两步，不断的用手在鼻子面前扇动。 这一幕让站在一旁蓄势待发的阎家一行人以及谭家跟周家几人都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傻柱怒气冲冲的瞪了几人一眼，刚想要说些什么狠话， 猛然就看到冯斌正站在过道处，许大茂那个狗腿子正欠着身给他点烟。 见到冯斌，前院众人纷纷都热情的打着招呼。 “没事，你们继续，保卫处不管吵架的事，这是纠纷问题，你们可以找街道调解”， “不过做人啊，还是得讲点卫生”，冯斌一边回应着众人，走过距离傻柱身旁时捂着了口鼻，满脸嫌弃的说道。 “哈哈哈，对，人不能这么邋遢，不能去大澡堂也得在家拿毛巾擦一擦啊，瞧瞧这都臭成什么样了”。 “省得出了院门被人嘲笑，回过头来还影响咱们院子的名声”，许大茂同样捂着口鼻对着浑身散发某种气味的傻柱点评道，说罢就迈开脚步跟着冯斌走出了四合院。 冯斌跟许大茂的话就像是在平静的水面上扔下了一颗巨石，掀起了轩然大波。 “傻柱，听见没，也不闻闻你身上那股味都臭成什么样了，还不刷牙，你这走出去都得给我们四合院抹黑”， “外头都得说我们四合院是屎罐子，成天臭气熏天的，以后我们还怎么出门啊？”。 “就是，阎老师不就是问了句，你大清早带饭盒去哪吗？你就阴阳怪气的膈应人？”。 “我看，他就是做贼心虚了，外头的传言估摸是真的，他就是趁着别人上班的时候去公厕偷黄泥”。阎家几人顿时火力全开， 对着傻柱口诛笔伐的声讨道。 “就是，一个在轧钢厂偷东西的贼还住在院里，说出去都丢人”。 “别人一提到95号院就说这有个贼，我出门头都抬不起来”。 “谁说不是呢，回头要是传成咱这院是个贼窝，那将来院里的孩子还怎么娶媳妇啊？”。周家以及谭家也是纷纷加入了抨击傻柱的行列中。 尤其是谭家的言辞更为犀利，仿佛是将跟易中海以及贾家的怨气通通撒到了傻柱身上，谁让他跟这两家人关系好呢。 又一次被群嘲，傻柱心里恨透了冯斌跟许大茂，路过就路过，为什么还非要咸吃萝卜淡操心的说他闲话。 被三家人围着一口一个偷东西的贼还有吃黄泥的谣言，傻柱气得满脸通红，浑身颤抖。 “滚，谁吃黄泥了？谁？你看见了吗？你这是造谣，编瞎话，我没吃过黄泥！”。傻柱咬牙切齿面部狰狞的对着几人嘶吼道。 路过的人越来越多，得知事情起因之后都纷纷驻足在了前院。 甚至就连附近院子听到争吵声也跑了过来，一颗颗脑袋都挤在了院门口往里探着。 “哈哈哈，你们瞧瞧，他拎着饭盒，指定就是想趁着咱们上班，公厕没人的时候去偷东西了”。 “贼心不死啊，真丢姓何的脸”。 “看来传闻说他拿着粮票去换粪票是真的，不然他一个没工作的家伙，大清早拿着饭盒能上哪去啊”。 “就是，我看咱们还是要去汇报给街道吧，他太恶心了，回头别教坏附近的孩子”。一道道刺耳的议论声传入傻柱的耳中。 “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吃黄泥，也不是小偷！我是要去找工作，饭盒是要在单位吃饭的”，傻柱浑身颤抖歇斯底里的喊道，当他上前想要争论时，众人都像是见到瘟神一般纷纷推开。 “哈哈哈，你还要找工作？哪个单位专门招贼啊？”。 “就是，我家大强初中毕业都没轮上进厂工作，你这个贼还想找工作？”。 “呸，你就是个贼，小偷”。 “大家伙都注意点啊，回头要提醒在家的媳妇跟父母，别让这个贼走进咱们院了”。 “你这个贼要能进单位上班，老子第一个去区里举报！”。一个曾经被傻柱打过的瘦弱男子冲了出来高声喊道。 被围在人群中听着周围铺天盖地的议论以及叫骂声，内心还算强大的傻柱都快被击垮，只好转过头恶狠狠的冲着阎埠贵一家嘶吼了一声才转身冲出了院门。 “啊！啊！啊！王八蛋，王八蛋，冯斌，许大茂你们这两个王八蛋”。 “都是一群见不得人好的混账，让你们造谣，让你们胡说”。 傻柱用网兜拎着饭盒闷头跑出了南锣鼓巷，在一处荒无人烟的空地的大树旁不断抡着手中的网兜挥打在树上，撕心裂肺的怒吼着。 第261章 李怀德的猜测 发泄了许久之后，傻柱才气喘吁吁的靠坐在大树底下抽着烟，整张脸上布满着汗珠也没有伸手擦拭。 “得赶快找个工作，我得让他们都看得起我，也不能饿着秦姐，最近她都消瘦了”。 “那些势利眼的狗屁饭馆，瞎了他们的狗眼，还不要我？等着吧，等以后有他们后悔的时候”。 一声声自言自语的呢喃声从傻柱的嘴巴里传出，他现在越来越迫不及待的想要洗刷骂名以及那些谣言， 在他看来，只要能回到后厨工作，在四合院里就没人敢瞧不起他，他还是曾经那个受人羡慕的何大厨。 可想了很久，都没想出到底哪样的单位还会要他，附近大大小小的工厂以及饭馆，甚至他都低三下四的保证可以只拿学徒工的工资，干大厨的活。 对方在得知他叫何雨柱的时候，当场就被一口拒绝，还拿着扫帚将他赶了出来，这让他的自尊心严重受挫。 “要不....去找他？不行不行，绝对不可以去那里....”，傻柱脑海中浮现出了那张熟悉的脸庞，突然打了个一个激灵从地上站了起来，急忙摇了摇头。 想起了曾经在峨眉酒家的那件事以及当时受到的谩骂，让他心里再次涌现出一股无地自容的羞耻感。 “可是....可是秦姐跟一大爷他们还等着我回去报喜呢”，傻柱又一次陷入了困难的抉择中，一边是秦淮茹那张对着他盈盈一笑的绝美容颜。 一边是曾经指着他鼻子辱骂他是欺师灭祖的畜生还有小偷的师傅......，傻柱脸色不断的变换着，双手也不由自主的紧握成拳。 “被他一个人骂，总比被四合院那些墙头草嘲笑好，为了秦姐！就当一回孙子又能怎么样！”。 “大不了....大不了我就...我就认个错，徒弟给师傅认错，那不丢人，对，不丢人！”。傻柱接连抽了三根烟，把心一横咬了咬牙说道。 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当孙子的理由，做出了抉择后，傻柱拿起地上的有些残破的网兜就快步往峨嵋酒家方向跑去。 ............ 保卫处内，冯斌在办公室桌前埋头看着考勤表，以及在一份份训练以及跟武装部的文件报告上签着字。 一上午的时间都趴在办公桌上不断的唉声叹气，冯斌这才开始体会到陈德忠往日的辛劳，难怪他成天自从自己上任后笑容都比以往多了许多。 自从担任副处长之后，陈德忠一股脑的就将下属厂以外的所有工作扔给了他，使得冯斌一阵头疼。 也万幸处办公室的黄主任还算尽力尽力，至少在后勤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有人处理，冯斌倒是能喘口气，要不然他这副处长恐怕是连点“工作”时间都没有了。 “呼，总算弄完了，这比我初中在班主任办公室过道外面赶作业都累”，冯斌犹如解脱一般仰头长舒了一口气甩动着有些发酸的手掌说道。 心里不禁的感慨到，那些位高权重的人每天光是看文件跟报告就有多辛苦，更别提那一个又一个仿佛是开不完的会议， 揉了揉有些干涩的双眼，端起那杯已经凉的茶水喝了一口，将文件分类整理好，放进了几个文件袋里，将其密封过后准备送到陈德忠办公室。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 “冯兄弟，活动筋骨呐？”，李怀德推门进来，就看到冯斌正在跳大神式的蹦跶，随即开口笑道。 “这不，今年的考勤跟一些报告，我这埋头签字都签了一上午了”，冯斌停下施法，愁眉苦脸的拿着茶叶往茶杯倒着。 “嗨，这临近年底要忙活的事多着呢，老哥也是忙里偷闲才能过来找兄弟喝喝茶叙叙旧啊”，李怀德坐下之后感叹的说道。 冯斌将茶杯倒上热水之后递给了对方，两人相继点起一根烟互相开始说起了各自近期的劳累，聊了十几分钟后才进入了正题。 “牢骚发完了，兄弟，老杨那边我谈好了，这次先进个人跟年底提级名单都出来了”，李怀德又拿起烟盒发了一根烟给冯斌， “哟，挺和谐啊，今年你们怎么分啊？”，冯斌咧嘴一笑，接过烟点燃后好奇的问道。 “一人一半，老杨现在格局大咯”，李怀德自嘲的叹息道。对方现在可是照搬了他那套流程，开始巩固人心了，这也让他产生了一些危机感。 从上次那顿饭局过后，杨书记跟李怀德两人仿佛是找到了某个平衡点，这段时间里两人相处的十分和睦，甚至在小会议上商讨时更是相当的谦让。 开完会两人还组局在小食堂里吃起了饭，两个领导相敬如宾的样子，弄得下面的双方人马都有些不适应这种氛围。 “这不挺好的嘛，怎么着，不会是玩笑里藏刀或者卧薪尝胆那一出吧？也不对啊，要卧也是你卧啊”，冯斌也是有些动容，对老杨的这番操作弄得也是有些啼笑皆非。 心想，老杨要突然这么会做人，你不难受才怪了。 “他突然转变这么大，弄得后勤部都松快多了，不过我猜他是为了稳住书记的椅子，还有安抚人心”。 “这一年的事不少，他是怕闹出点动静来，他这个书记就成了第一责任人，所以想先求稳让时间淡化一些事情”，李怀德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轻轻的敲打着桌面， “你的意思是，他就打算稳住你？他想扶那个陈爱军？还是打算替某些要调过来的人占坑？”。冯斌忽然脸色变了变，双眼虚眯，这才反应过来李怀德话里的意思。 书记兼厂长就看得出来，杨书记就是为了陈爱军这个副厂长提前占坑的可能性很大，所谓的好处都是为了安抚李怀德一方的人马，从而拖延一些时间。 李怀德面色肃然缓缓点了点头，双眼炯炯有神的看着冯斌，似乎在等待着答复。 “真要选一个，我指定选你老李”，冯斌轻笑一声，不假思索的说道， 两人相视一笑后端起茶杯碰了碰，达成了一种没有言语的共识。 第262章 叛师之徒－傻柱 目送李怀德离开了办公室，冯斌心中有些感叹，这前脚饭局上两个人面上笑嘻嘻的，但各自都在背地里布局， 李怀德方的岳父更是已经出面在发力，准备抓住年前治金局来视察工作的契机，一把将他推上厂长的位置。 “要我说，还不如让他们两个打一架算了，又得加班了”，冯斌一想到这就困意连天的打了个哈欠， 随后拿起电话叫来了刘勇，低声的说了几件事让他去办，这才拿起了文件袋去找陈德忠，顺便要将这件事情也告知对方。 ........ 傻柱乘坐着无轨电车赶到了峨嵋酒家之后，站在门外看着当年学艺的地方也有些感慨，这也曾经也记载了他一些往事。 这座四九城里出了名的川菜酒家，在1950年峨嵋酒家承办了为抗美援朝将士庆功的功臣宴，也招待过梨园京剧大师梅兰芳，不少后世的名人也曾闻名而来。 门脸不大，餐厅条件也简陋，但在饭点的时候那叫一个热闹。 傻柱在大门口看着那个招牌许久没有回过神来，脸上有些羞愧感促使他转过身低着头一度想要逃避即将要面对的人。 但在脑海里想起早上发生的事情，又只好咬紧牙关走了进去。 “我找我师父，武盛”，在柜台处说明情况，对方疑惑的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傻柱半天， “你谁啊？找武师父做什么，你哪年学的艺啊？”， “你就帮我带句话就行了，我学艺的时候你都没在这干呢”， “这会桌都快坐满了，后厨忙着呢，你名儿都不报就让我给你传话去？谁知道你是不是来捣乱的”，售货员指着店里乌央乌央的人说道。 “哎，你.....行，我坐着吃饭等行了吧”，傻柱掏出了兜里的一些票据跟钱，随口点了峨嵋酒家擅制的宫保鸡丁以及三珍跳水豆腐。 “一会喊你号，自个儿过来拿”，对方收了钱票之后又托着腮帮子趴在柜台处打着哈欠道。 过了半晌，傻柱坐在了角落的桌子旁美滋滋的吃着盘中的两道特色菜，嘴里发出滋滋的赞叹声。 “别说，虽然不是大师傅做的，但味儿很正宗，火候也掌握得很好”，这顿饭也算是近两个月傻柱唯一吃的比较有油水的一顿饭。 吃饱喝足以后傻柱心满意足的打着饱嗝，看着店里逐渐减少的人流量，揉了揉圆滚滚的肚皮，猛然发现一道熟悉的苍影出现在了身前。 “我听说有人自称是我徒弟来找我？不会是你吧？”，老者脸色淡漠眼角处有些抽搐，显露着此时他的情绪并非表面上的那么平静。 “师傅.....”，傻柱脸色有些慌乱，但很快就掩盖了下来，扯起一抹谄笑站起身来微微欠身说道。 “别叫我师傅，何雨柱，我说过我不想见到你，让你有多远滚多远，你再来找我，我就打断你的胳膊，你是不是忘了？”。 老者当即打断傻柱的话，脸色阴沉的说道，语气里尽显着愤怒。 “师傅，我...我以前不懂事，您就别跟我置气了”。 傻柱闻言脸上有着火辣辣的感觉，微微低头摆出了一副乖宝宝的样子开口说道。 话音刚落只听到“啪”的一声，老者抬起手一巴掌直接扇到了傻柱脸上， 傻柱被打得踉跄的撞在了桌子上，本能的捂着脸，双眼茫然的看着对方，显然是被打得有些发蒙了。 “我说过，我武盛这辈子没有你这样的徒弟，偷了老子的调料配方，还有脸再出现在我面前？”，老者满脸怒意一把拎着傻柱的脖领子咆哮道。 店里还有一些正在吃饭的食户，都分别将目光投了过来，看着一老一少正在对峙，有甚者更是津津乐道的吃着花生米将这一幕当成了一场娱乐节目。 “欺师灭祖的狗东西，还敢来找师傅，艹你姥姥”，很快消息就传到了后厨，几个五大三粗的厨子拿着大勺以及菜刀擀面杖冲了出来， 当看到眼前之人时，都红着眼凶狠的破口大骂道。 “我....我...”。突如其来的见面，超出了傻柱的预料，原本他想的是单独约见武盛，私下交谈，再不济就跪下磕个头， 在他被易中海洗脑以及贾家几次的骚操作洗礼下，他认为只要他跪下磕头道歉，武盛必然会大度的原谅他，接纳他。 毕竟他的一大爷可以是说过“人不能只为了自个儿，要多替别人着想”的名言，一来二去他心里反而觉得拿个配料秘方，也不算什么大事。 反正他也没外传，怎么能算得上欺师灭祖呢，他也一直宣称在峨眉酒楼学过手艺，这师门他也没不承认啊。 “你什么你，偷师傅的配料秘方，你个贼，你个畜生”，几名厨子围着傻柱一度想要用手中的家伙往他身上招呼， “我...我没偷，我是看师傅做菜的时候学的，我不是贼”，傻柱趁着脖子面红耳赤的解释道， “那你告诉我，你在轧钢厂做的川菜配料是怎么研究出来的？学？谁特么教过你这个畜生？”，老者伸手推开几个徒弟，向前一步盯着傻柱开口问道。 他对傻柱的容忍也已经快到了爆发的临界点，只不过担心几个徒弟年轻气盛，真将人打出事会丢了工作或影响前途。 只能忍着脾气在大庭广众下开口跟傻柱对峙，只有这样他接下来做的事才会变得合情合理。 “我...那是我学的，师傅，我又没不承认是跟您学的手艺，我对外都说是您徒弟”，傻柱低着头开始辩解道，从刚才发现武盛拦住了其他师兄弟， 他心里也泛滥起了一些心思，想到只要对方原谅自己，凭借对方的面子，他就可能回到峨眉酒家工作，刚才那一巴掌也不算白挨，所以此时态度十分陈恳， 闻言几人更是怒火中烧，当年这个畜生可是指着几人鬼吼鬼叫的喊着，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大摇大摆的离开，如今说这番鬼话想要糊弄鬼， 顿时三人气得是攥着手中的武器就等师傅一声令下，就将这个叛师之徒打得生活不能自理。 （陪老妈回珠海拜祭外公外婆顺便走亲戚，这三天有些忙，更新不会少，但要是晚发大家体谅一下哈） （感谢读者老爷的支持，帮忙点点催更！谢谢了） 第263章 三个傻柱殴打傻柱 武盛闻言更是被傻柱的这番言论气得火冒三丈，什么叫对外都说是他徒弟？这不是打着他的旗号在外头狐假虎威吗？ 三个徒弟更是已经开始推搡着傻柱，别看平时傻柱号称所谓的四合院战神，此时也犹如一只小鸡崽一般被人推来推去，愣是不敢还手。 他这所谓的战神，不过就是学了几天摔跤的本事，打架斗殴的时候学了一些阴招，又仗着是个厨子吃得比较壮实， 欺负一些普通人倒还能占据上风，但面对三个同等级的“傻柱”，他也只能沦为抱头挨打的那一方。 “师傅，师傅，我知道错了，我今天是特意给您道歉来了”，傻柱就像是个不倒翁一样被推得左右踉跄只能对着武盛急忙喊道。 “我没你这样当贼的徒弟，当年在我这偷了配方跑去轧钢厂上班，前些时候又在轧钢厂偷东西被人开除了”。 “现在是没地方收留你，你才过来找我的吧？何雨柱，你比何大清还丢人”，武盛听着身后有一些议论声以及劝师徒和解的言论， 索性就大声的将前因后果说了出来，闻言身后看热闹的众人也停下了嘴里那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言论。 “原来是个惯偷啊，怪不得我看他进来的时候贼眉鼠眼的”， “是啊，报公安吧，让公安同志好好查查他”， “大家伙检查一下自个儿兜里的钱票，免得真被他牵了羊”， 经过武盛的解释，许多人还都是愿意相信这个在国营饭馆上班多年的大师傅，对傻柱这样背叛师门的小贼更是嗤之以鼻， 在这个年代，师徒之情可不比父子关系差，当师傅的要将徒弟赶出师门，那这个当徒弟的名声恐怕就彻底毁了。 这也就是傻柱藏在轧钢厂多年都未曾敢踏足峨眉酒家周边的原因， “武师傅，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还打起来？”，公方经理闻讯赶来，看着后厨里的几个掌勺师傅都拿着各式各样的兵器围着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年人， 急忙挤进人群里拉开了几人，生怕一会打起来损坏了公物。 “哼，袁经理，这是我的私事，不会给您添麻烦的”，武盛快步走到三个徒弟身前拉住了他们，然后盯着衣着凌乱的傻柱片刻，这才转身对着公方经理说道。 “袁经理，你是知道的，这个家伙就是当年偷了武师傅配料的何雨柱”， “他前阵子在轧钢厂犯了事，偷东西被开除了，现在来找我们师傅肯定就是想回酒家工作”。 “对，小师弟之前就告诉我们了，他在轧钢厂仗着会做一手京派川菜狐假虎威，还欺压一些帮厨的工人，简直就是给我们酒家丢人”。 闻言，在场所有人对傻柱又有了新的认知，一个背叛师门的人还敢在外头仗着在师门学的手艺仗势欺人，这要搁在以前妥妥的会给师门抹黑，甚至引来一些争端。 袁经理挪开身子仔细端详着面前的傻柱，许久过后这才想起了当初在店门口的一场围殴案件。 “没有，没有，师傅我没有偷你的配方，我....我是自己尝出来的”，傻柱想要挣脱几人的束缚逃离这个险地，奈何被三个师兄弟围得水泄不通， 心里也是暗骂自己糊涂，应该等对方下班的时候，在从半道拦下武盛做解释，现在这么多人在场，他也没办法跪下认错，更不可能承认当初的偷窃行为， 否则他的名声在西城区也会毁得一塌糊涂，届时就真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存在。 “打他，这种欺师灭祖的小偷，打死了也活该”，人群中突然有一道嘹亮的喊声响彻， 武盛的三个徒弟本能的将视线转移，见到他微微点头，三人扔掉了手中的武器直接强行将傻柱拽出了门外， “大家冷静，冷静，这是武师傅的私事，大家伙看个热闹就好，可不能动手啊”，袁经理率先反应过来，连忙举起双手不断向众人示意， 刚一出门傻柱还想要甩开对方的手掌，侧脸就遭到一击铁拳袭击，砰的一声将他砸得七荤八素，向右边踉跄了几步， 还没等喊声传出，胸口处就迎上了一脚，“嗷”的一声就捂着肚子跪在了地上，身为厨子出身的三个师兄弟，无论是体型还是力气上都强于傻柱， 那力道可不是当初向红军几人可比，仅仅一脚就将傻柱踹得捂着肚子趴在地上吐得死去活来， 为首的一人更是上前提起着傻柱的头发，不顾对方嘴里还在喷着呕吐物，那张“英俊”的老脸上左右开弓， “还敢来找师傅，你这个贼，偷了东西坏了名声丢了工作，现在后悔也完了”，一边抽着打耳光，为首那人还大声的喊着， 目的就是要告诉路过的人群，这顿打有理有据，即便回头傻柱报案，酒家跟师傅也能托关系捞人，也要将傻柱的名声彻底毁了，让其付出惨痛的代价。 “我没有，我不是贼，我不是贼，你们打人，快帮我报公安啊”，傻柱此时抱着头躺在地上被好几双大脚板不断的蹬着， 也对峨眉酒家失去了希望，他已经认错了，对方还要打他，毁他名声，心里对这个师傅以及三个师兄弟恨之入骨， “报，袁经理，他是我让徒弟打的，麻烦你去派出所报公安，我就不信天底下没地方说理去”。 “一个贼偷了我的东西，我还不能打他了！”。武盛脸色冷厉说道，心里早就对傻柱的行为以及想法了如指掌。 当初孙成能顺利从峨眉酒家调到轧钢厂，那自然是他这个当师傅的默许的，所以傻柱被开除后，孙成第一时间就跑到他家里告诉了他。 所以在他得知有个自称是他徒弟的人找他，他就已经猜出来人是傻柱，也猜出对方是有求于他。 很快派出所的公安就赶到了现场，看着躺在地上浑身脚印甚至还有些许恶臭气味传出的傻柱，不禁的皱了皱眉。 第264章 公安到场准备查证 “公安同志，事情是这样的.......”，公方经理以及武盛两人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一名年纪稍大的公安皱着眉头在记忆中寻找出了当年那场闹剧的回忆， “确实有这件事，当年这家伙就是跟武师傅发生过争吵，还闹到了所里做了登记”， 得到派出所的确认，围观的群众更是对遍体鳞伤的傻柱吐着吐沫，表达着对他的厌恶感。 傻柱颤颤巍巍的坐起身，用袖口擦拭着脸上的一些血迹以及伤痕，目光憎恨的看着几人，脑子里在飞速的运转， 回忆着易中海的那番道德言论，准备以此反驳。 “你们看啊，这个家伙还用这种眼神看着武师傅，他就是个白眼狼，活畜生啊”， “艹，他是傻柱，我想起来了，我有个亲戚在纺织厂上班，我听说过他的事，在轧钢厂还偷黄泥，而且....”。有人突然认出了傻柱， 顿时惊呼一声，将他在东城区的一些传言说了出来。 “呕，呕”，闻言，有不少人脑海里浮现出那股恶心的画面之后，纷纷推出人群扶着膝盖一阵干呕，为了不浪费粮食，都强忍着那股恶心感，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他们打人，我来吃饭，他们凭什么平白无故打我”， “我没有偷配料，我不是贼！你们有证据吗？这是他们合起伙来诬陷我”，傻柱把心一横，强撑着受伤的身体站起身指着武盛说道。 如今双方已经没有和解的可能了，既然是这样，心想一不做二不休，不能白挨一顿打，他要报复他们！ 面对傻柱这番话，更是点燃了许多人的怒火，不少人常客以及附近的老熟人都开口替武盛作证，派出所也只好先对围观的人群进行了安抚，以免造成更大的混乱。 “武师傅说你偷了配料，既然你说你没偷，那我们就找那些吃过你川菜的人，大家面对面的对峙”，那名年纪偏大的公安对着傻柱说道。 “好，我同意，让吃过他川菜的人来尝尝我做的川菜，看看相似度有几成”。 “他之前在轧钢厂上班，总有人吃过他的川菜，麻烦公安同志打电话询问一下吧”。武盛拦住了几个还想要上前理论的徒弟，对着派出所的同志点头说道。 “好，小陈你去打个电话，让所长跟轧钢厂说明一下情况”， 当年那起事件，他也是当事人之一，傻柱到底偷没偷配料，他心知肚明，所以当武盛同意之后，他就安排人去打电话给轧钢厂。 “那川菜是我学的，当初我就在峨眉酒家学的手艺，做得像有什么奇怪的，配料也是他看我有天赋才教我的”。傻柱闻言也有些心虚，这要当面对峙，对方只要一尝武盛做的， 肯定就能吃出来味道非常相似，那他可真说不清楚了，顾不上疼痛急忙抻着脖子喊道。 “配料对川菜而言，是绝对不可能缺少的调味品，在这学厨的人哪个没跟我学三年以上？”。 “你就学了一年多，还没出师就能让我坏了厨子的规矩把配料告诉你？你要这么有本事，为什么我没让你留在峨眉酒家？”。 “你那么有天赋还用得着去轧钢厂吗？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成全你，公安同志你们可以去把在这学过手艺的厨子都找来”。 “让他们来说说，我有几个徒弟能拿到我的独门配料？我们就在这当面罗对面鼓的辩个一清二楚”， 武盛面色冰冷的看着傻柱，知道对方打算死不承认，还想要把他身边的三个徒弟送进派出所， 那他也不给何大清留那点薄面了，准备将这件事闹大，直接毁了何家在厨子圈的声明， 傻柱这时候彻底傻眼了，恨不得往自己脸上抽上两个耳光，对方这一出一旦闹起来，他得在这个城里出名了，要是好名声倒还好， 可这是恶名啊，他偷没偷配料，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当下眼神飘忽不定的观察起了四周，想要趁着众人松懈的时候逃离。 至少躲起来就不用面对接下来的社死场面，将来过些年这件事淡化或者对方死后，他还能有办法为自己做辩解。 “别瞄了，你那点小心思都在脸上了，想跑？没门”，作为武盛的大徒弟，早就吃透了傻柱的歪心思，带着两个师弟直接将他围在了中间。 “谁...谁要跑了？我...我这是刚吃完饭被你们打得肚子疼，我想找地方歇息脚”，傻柱被揭穿心思，脸上些泛红。 “歇脚是吧，行，给你拿个椅子坐着，我看你还有什么借口”， “我要上厕所....”，傻柱看着那张椅子，咬了牙说道，这话倒是不假，刚吃了那么多油水以及微辣的菜，肚子已经有些不适。 “行，我们陪着你去，跟我来”， “来就来，椅子放在这，我出来就坐这等着”，一些到喝彩的嘘声，十分刺耳，傻柱只要破罐破摔的说道， 心里祈求着一会过来的人一定要是生产部的，这样他才能想想办法，让对方替他圆谎。 一名公安跟武盛的大徒弟陪着傻柱走到了附近公厕，站在外面等着傻柱。 “一大爷说的话怎么不管用了？这可怎么办，我....这公厕怎么这么高啊”，傻柱脱掉裤子一边蹲着一边观察起了公厕上方的窗户， 解决完生理问题后，提着裤腰带站起身，傻柱来到了窗户下方想要跳上去，从窗户口爬出去。 经过几次的跳跃，累得气喘吁吁也没能成功，此时身后传来了一道戏谑声。 “怎么？喜欢在厕所里玩跳绳啊？还是想从窗户爬出去啊”，傻柱转过头就看见，昔日的大师兄环抱双手满脸讥讽的正在看着他。 “谁..谁说我要跳窗户爬出去，我...我就是....”。傻柱又一次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支支吾吾的想要辩解。 “别扯淡了，傻柱你是个什么玩意，我是最早看出来的，当初学手艺的时候我就跟师傅说过，你这家伙不老实”。 “要不是师傅看在何大清跟他有点交情，没有防着你，你也没本事偷到那配料”。 “还想报公安把我们抓进去？哼，今天我非要让你这个叛徒身败名裂，让你何家的三代都端不上厨子这碗饭”，大师兄嘴角一咧，凝视着傻柱说道。 第265章 身败名裂，气晕了 傻柱走出公厕的时候就准备拔腿就跑，可大师兄跟那名公安一左一右的将他夹在了中间，让他几次想要加快步伐都被硬生生的拦了下来。 “师傅，他刚还想从公厕窗户翻出去，这家伙狡猾得很，大家伙可得注意点，别让他跑咯”，大师兄一回到峨眉酒家门口就扯着嗓子吆喝道。 “谁...谁要跑啊，你这是瞎说，造谣，你有证据吗？”，傻柱十分头铁的怼了回去，在众人警惕的注视下只好故作镇定的坐在了那张椅子上跟对面的武盛对视。 “呵呵，那你可坐稳了，千万别哆嗦”。 “你们瞧瞧他腿抖的那样，你说他不心虚，谁信啊？”。 “一会看他怎么狡辩”。 武盛同样坐在椅子上，一旁的徒弟端着茶杯伺候着，这副模样让傻柱心里气不打一处来，以易中海的灌输给他的思维逻辑， 就认为对方没有良心，心胸狭隘，对其他徒弟那么好，确因为一个配料要兴师动众的毁他名声感觉到了委屈。 心里又惊又恼的坐在椅子上忐忑不安的等待着接下来的命运，傻柱的后背也因为紧张逐渐湿透。 等了半晌，一名公安骑着自行车赶了过来，众人疑惑的看着独自前来的公安，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傻柱更是紧张得手掌心疯狂冒着汗水，已经在裤腿上印上了两个水渍的巴掌印。 “小陈，怎么你一个人来了？难道没找到人吗？”，老公安开口问道。 “找...找到了，所里联系了南锣鼓巷的街道办事处，又给轧钢厂打了电话”。 “街道的王主任说，何雨柱确实在南锣鼓巷是凭着一手川菜在周边闻名，还接过一些婚丧嫁娶的宴席”。 “最初他也是宣称是在峨眉酒家学过手艺，所以不少人都请过他掌勺，也有人证证他的川菜味道跟峨眉酒家很接近”。 “轧钢厂的杨书记跟李副厂长也表明，曾经吃过他一两次川菜，证实了他做的菜跟峨眉酒家有些类似，当初他进厂的时候确实声称在峨眉酒家学过厨艺”， “不过两位领导都在忙工作，都没时间过来”，小陈停下自行车后向众人讲解起来了为什么会独自赶回来的原因。 “像...像有什么用，这就能证明我偷配料了吗？证据呢？没有证据你们就是诬陷”，傻柱站起身指着武盛几人，信口胡言道。 他心里已经打定主意，死不承认，反正又不是现场抓到他偷东西，只要不认，他就不是小偷，名声就能保住一些。 正当傻柱不断的在狡辩的时候，武盛几个被调到其他单位的徒弟都纷纷赶了过来，一看见傻柱，几人也是咬牙切齿的想要上前对这个胡搅蛮缠的偷师贼拳打脚踢。 “当年我跟他都是峨眉酒家的学徒，我证明师傅说的是真的，那时候他偷了师傅的配料”。 “当时他才学了一年半，师傅根本不可能把配方告诉他的，这老话说得好，三年学艺，三年效力”。 “大家伙都是这么过来的，师傅对每个人都公公道道没有偏心，当初就因为他偷了师傅配方才被赶出酒家的”。 傻柱还没来得及反驳，一名身穿派出所制服以及李怀德的秘书骑着自行车也赶了过来。 “我跟他有过节，他一定是过来陷害我的！”。傻柱看到钟秘书的那一刻，急忙开口狡辩道。 “何雨柱，李副厂长让我过来做个证，你之所以能在轧钢厂担任大厨以及食堂班长，凭借的就是一手跟峨眉酒家有些相似的厨艺”。 “当初你入职轧钢厂的时候，也是在靠着一道峨眉酒家的宫保鸡丁才进了厂”，钟秘书面色平静的将自行车停下，然后拿出工作证展示在众人眼中。 “诬陷，这是李怀德诬陷我，我跟他有过节，他......”，场面顿时一边倒的在嘲笑他，傻柱不断的向周围人喊道。 “这是派出所当年处理他们这场纠纷的处理结果，当时何雨柱签下了和解书以及跟武师傅决裂的文书”。 紧接着轧钢厂工会的钱主任也骑着自行车带着一个人赶了过来，亲自证实傻柱的川菜手艺跟他在峨眉酒家吃过的味道很接近，还拿出自己的工作证向众人展示。 另一个人也当初炊事员考核的一名考核官，也亲口证明了何雨柱在考炊事员的时候做的正事峨眉酒家的拿手菜，当时傻柱也是宣称从峨眉酒家出师， 当众多证据摆在眼前，傻柱的狡辩变得十分滑稽，一个后厨学徒，只学了一年半还没转正就突然跟师傅闹翻了， 武盛又怎么可能把独门配方交给他？这根本不合理。 被师兄弟打了一顿，闹到派出所后，签订了断绝师徒关系的文书，没过多久就凭借一手跟峨眉酒家相似的手艺跑到了轧钢厂上班， 在南锣鼓巷周边更是接了不少婚丧嫁娶的宴席，凭借的还是这手川菜，那就能证明面前这个顶着一张老脸，看似憨厚的傻柱就是在撒谎。 “我不是贼，我不是贼，你们胡说，诬陷这是诬陷，你们想害我”，傻柱有些癫狂的嘶吼道，急得眼泪已经流了出来， 看着钱主任在一旁冷笑的模样，他的心也逐渐的沉入谷底。 这件事一旦坐实，他在厨子一行的名声就彻底毁了，这可是他安身立命的依仗，也是他唯一能自认高人一等的本钱。 “我不是！我没有，他们诬陷我，还打我！抓他，公安快抓他们！”。傻柱陷入了某种疯魔状态，唾沫横飞的指着武盛一行人嘶吼道。 在场所有人都静静的看着傻柱张牙舞爪的发着疯，任凭他喊得声音都快嘶哑了，也没人愿意相信他，更有甚着已经开始往他身上吐口水， “大家伙也清楚这件事了，武师傅他们打何雨柱是有原因的，偷窃是可耻的，也正因为他偷窃才被轧钢厂开除的”。 那名老公安等到傻柱喊得气喘吁吁的时候才缓缓开口说道。 “他是小偷，把他抓起来，抓他去劳改”，群众里开始高呼着要将傻柱绳之以法，引起了所有人的对小偷厌恶的共鸣。 此起彼伏的喊声，像极了当初在后厨里众人对他的嘲笑，傻柱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环顾四周看着周围的人群， 脑子嗡嗡作响，看着眼前的人也逐渐开始有了重影，一个急火攻心，双眼一黑径直的摔倒在了地上。 也幸亏傻柱刚才已经将肚子里的那些东西排干净了，否则身体失去了紧绷感，一些东西可能就会喷涌而出，造成大规模的恐慌。 第266章 医院插曲 “？？？？”，众人嘴里的呐喊声戛然而止，愣愣的看着面前晕过去的傻柱。 有底心里泛起了嘀咕，心想这家伙不会一口气没喘上来，直接给气死过去了吧？ “他应该是急火攻心晕过去了，最好还是送医院检查检查”，一名公安上前掐了掐傻柱的人中，发现他还没有醒过来，只好对着老公安说道。 “小陈你们两个把他送去医院，武师傅麻烦你也去一趟，这件事怎么处理还得跟你商量”。 “大家放心，这件事是何雨柱咎由自取，他晕了是他被揭穿了谎言气急败坏才晕过去的，跟武师傅他们没关系”。 “我们只是跟武师傅一起去医院，等他醒了以后在到派出所，将这件事做个登记，至于他影响到了峨眉酒家的正常营业，我们也会对他进行处罚”。 “不会因为他晕了，就能逃避法律的严惩！大家让一让”。 那名老公安先对武盛开口说道，看着人群的质疑声，又开口解释了让其同行的原因。 众人这才满意鼓着掌让出了一条道路，两名公安将傻柱架起，往无轨电车的方向走去。 当了医院之后，经过一番检查，傻柱确实是被气晕导致脑供血不足，甚至在一名路过的中医看见之后处于好心替傻柱把了脉， “肝火旺盛，还会出虚汗，半夜盗汗，多调理调理，尤其是胃，一定要注意饮食，忌辛辣油腻”，那名老中医隐晦的将傻柱的病症大致说了出来， 一旁的护士闻言都在捂着嘴偷笑，弄得那名老公安以及武盛师徒几人有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们不是家属？”， “不是，他这是偷了这位武师傅的做菜配方，被揭穿了谎言之后气急败坏晕了”， “这样啊？那就别告诉他，这种人治好了也是个祸害”，老中医这才恍然大悟，随即撇下傻柱的手腕，嫌弃的看了躺在床上酣睡的傻柱一眼。 “肝火旺不好吗？医生，您跟我说说呗”，武盛的大徒弟偷偷的溜出病房找到了那名老中医问道， “你有他那些症状啊？手腕给我”，本着治病救人的原则，老中医拿出一个腕枕放在桌上。 “医生，怎么样？我的肝没事吧？”，搭了一会脉，看着对方面无表情的样子，武盛的大徒弟有些紧张的问道。 刚才对方说傻柱的症状，他是听得心惊胆战，尤其是半夜盗汗，甭管天冷天热，他都容易一脑门子汗， “开一些药给你，回去以后按时吃药，晚上早点睡，忌烟酒，三个月就能调理好了”， “节制点，别太累了”，老中医将手拿起，拿出纸笔填写了一些药材，递给了对方嘱咐道。 把脉过程中观察到了对方有些心虚的表情，让他在心里也是有些不由得赞叹着，现在的人是一点都不知道节制，就顾着享乐了。 “谢谢，医生，我是峨眉酒家后厨的五级炊事员吴平安，回头您家里要有人办酒席什么的，尽管找我，我指定带着徒弟去给您忙活”。 拿着手中的药方，吴平安细心的将其折叠好放进兜里，连连对着对方感谢道。 “原来是峨眉酒家的吴师傅啊，呵呵，好说好说，我那大孙子过阵子刚好结婚”，老中医眼睛一亮，将原本准备收取的挂号费也给省略了， 两人就像是缘分到了，一个疑似肾虚，一个刚好需要请个掌勺的大师傅，两人相继就互相留了家庭住址，商业互吹了一阵以后吴平安这才回到了傻柱病房里。 “平安，你上哪去了？上个厕所半天了”，武盛没好气的问着这个年近四十的大徒弟，说去上个厕所，半个多小时都没回来。 “师傅...我这是去找那个医生了，我最近有点不舒服”，吴平安在耳边低声说道， “我最近胃也不太好，你待会陪我去找找陆医生检查检查”，武盛背着手撇了这个满脸尴尬的徒弟一眼，沉思片刻后开口说道。 “师傅，您胃不好啊？那.....”，两个徒弟闻言，开口关心的问道。 “没事，让你们大师兄陪我去就行了，酒家后厨得有人守着，你们就先回去吧”， “对，这有我就行，你们两个赶紧回去，一会袁经理也过来了，我跟师傅处理完事在去检查”， “好吧，师傅，您注意点身体啊，要不这两天您就请个假，店里我们几个都在，出不了乱子”。 “我家那还有两只老母鸡，师兄等会你问问医生，师傅能不能喝鸡汤，要能喝，我明个儿就炖了给师傅补身体”， 两个徒弟也算是将他当成了亲爹，一听到他胃不好也是有些着急，面上平静如水，可心里已经可开了花。 “行了，我就是最近胃有点不舒服，又不是病了，鸡留着生蛋给你家两个小子补身子，赶紧回去吧”，武盛摆了摆手说道。 傻柱在睡梦中不断的重复着刚才发生的画面，猛然惊呼一声之后坐起身来，看着四周陌生又熟悉的环境，脑子还处于宕机状态中。 “刚才是做梦吗？我.....”，傻柱自言自语的说道，又伸手往下轻轻掐了一下大腿，感觉到疼痛感周这才认清了现实， “何雨柱醒了是吧，起来吧，跟我们回所里问话”，两名公安推门走进了病房说道。 “我没有偷，是他们串通好诬陷我的，我不是贼”， “别解释了，证据确凿，你一个还没出师的学徒，上哪弄来峨眉酒家独有的川菜配方啊？”。 “轧钢厂跟南锣鼓巷街道都证实了，你在离开峨眉酒家后就打着峨眉酒家川菜手艺进了轧钢厂，也承接了不少宴席”。 “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或者你提供线索，说说你的川菜调料是在哪学会的，这可是武师傅只传给出师弟子的独门调料，你出师了吗？”，那名公安将案情分析以及情况说得很明白， 任凭傻柱无论怎么矢口否认，只要拿不出证据，无法证明他调料的出处，那他就无法洗脱嫌疑，就算傻柱咬死不承认也无济于事。 最后傻柱被强行带到了派出所里，但因为调料配方价值无法定价，公方的袁经理以及武盛两人也是有些头疼，毕竟这件事也过去多年了。 第267章 养老团内部矛盾 傍晚，四合院内。 冯斌正在跟苏晓婉吃着饭，没有理会四合院里的那些流言蜚语。 傻柱被移交给了南锣鼓巷，养老团一行人得知这个消息后也是集体跑到了派出所求情，易中海更是被傻柱气得是险些晕了过去， 要不是为了将来有个免费打手以及一个私人厨子做饭，恐怕都得当场跟傻柱划清界限。 聋老太太更是哭爹喊娘的在派出所的要见她的宝贝耷拉孙。 张顺丰坦言，对方态度强硬，绝不和解，要把傻柱绳之以法，要将其发配到远在千里之外的农场，吓得养老团几人是急得上蹿下跳。 在派出所失利之后转战到了街道，聋老太太更是像个胡搅蛮缠的“plus”贾张氏，直接是颤颤巍巍的扔掉拐杖跪在门口哭着丧。 奈何张顺丰跟王主任现在谁的面子都不给，同样以一句，对方坚决不和解，将养老团给挡了回去。 任凭聋老太太又跪又闹也视若无物，就全当看一场笑话。 易中海更是被王主任点名警告，要是再不收敛回头她就得跟轧钢厂通个电话，讲一讲这件事。 “老太太，别在闹了，在闹连我都得吃不了兜着走了，王主任不会管柱子的”，易中海硬生生的将聋老太太搀扶了起来，抱怨的说道。 “中海，柱子他要去农场了，他就毁了啊，不能让他去农场！不然以后他就活不了了”，聋老太太泣不成声的说道， 在她的认知当中，一旦被判到千里之外的农场，那跟古代的流放是没有区别的，人能不能活着都是一个问题，更别提给她摔盆送终了。 易中海如今对她的态度也越来越敷衍，她要在失去这个耷拉孙，恐怕对方连这声老太太都不会喊了，她在易家的处境可能连条狗都不如。 所以无论如何都得保住傻柱，即便易中海如何拉扯想要将她背到背上，她都竭力的在抵抗， “老太太，我警告你！你现在跟我回去，不要害我，否则别怪我不讲情面了！”，易中海也是被她弄得急眼了，低下头遮挡着视线阴沉的说道。 聋老太太抬起头看着对方眼神里透露出的怒火，坚定的摇了摇头，她已经对易中海失去了信任。 “秀莲，来搭把手，送老太太回院里”。见状，易中海直接招呼了一大妈，两人一前一后直接抬起了聋老太太，将她按在了背上。 “柱子，柱子啊，中海你不能这样啊”，易中海步伐飞快的往四合院方向跑了回去，不顾背后的聋老太太的哭喊声。 “她在敢闹就别对她客气，再闹就把她当典型，在各个院子里开大会的典型！”，王主任坐在办公室里，得知易中海把人强行背走以后，点了点头说道。 曾经那个在四合院只手遮天的聋老太太，如今在整个南锣鼓巷臭名昭着，这次竟然还学着贾张氏撒泼打滚想要以此来威胁街道出面求情。 让王主任本就有些恼怒的情绪，更加恼怒，临近年底的时候，竟然又出了这种事情，她都不知道年底去区里开会的时候要面临怎么样的责骂。 易中海一口气跑回四合院，没有理会阎埠贵以及其他住户的询问，推开房门就跑回了家里，将聋老太太扔到了床上，面色铁青的看着她。 “中海！你太绝情了，太绝情了”，聋老太太吃痛的坐起身子指责道。 “老太太，你闹有什么用吗？你会把我也连累了，这是绝情吗？这是自保！”， “是他自己偷了人东西，现在还去闹事，这不是脑子被驴踢了吗？我以前就说过他脑子不好，你还非觉得他本事，看看，他现在就是个祸害”。 “是一个要连累别人的祸害，劳改就劳改，用不了多久就能回来！”。易中海喘着粗气接过一大妈递来的茶缸闷了一口后义正言辞的说道。 “柱子...柱子可是一直真心拿你当亲人啊，他这么做也只是想有个工作，你算计了他这么多年，你就能忍心眼睁睁的看着他被送到农场里吗？”。 “中海，人要讲良心啊！不能这么绝情啊”， “我们去找冯斌，他....他面子大，他劝一句比我们求一万句都管用，出钱....不，我把地契也给他，只要他肯帮柱子”。 聋老太太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道，在她看来，那份地契将来也只是在进棺材之前留给傻柱安身立命的一个房子， 倒不如拿出来换孙子平安， 易中海闻言，愣了愣随即噗呲一笑，笑着笑着眼泪都流了下来。 “老太太，你这话糊弄鬼去吧，亲人？他现在都快姓贾了，你跟我的话还不如秦淮茹管用”。 “是，我算计了他，可你呢？你没算计他吗？你现在想救他不也是为了送终吗？你是没得选了，但我有！”。 “冯斌？他会帮傻柱？哈哈哈哈哈，地契？你觉得他缺这点东西吗？去求他？哈哈哈，老太太别痴心妄想了”。 “老太太，你乖乖的听话，不吵不闹，我还能养着你，别把我逼急了，否则一拍两散，我也不要这名声了”，易中海大笑过后，满脸讥讽的说道。 他如今跟聋老太太可不一样，心里更是庆幸自己没有单一的指望傻柱跟秦淮茹，花了那么多钱养着佟月茹原本还有些心疼， 但经历了这一件事，他心里更加坚定亲骨肉的重要性，只要有了自己的孩子，那他什么都不在乎，名声？见鬼去吧。 “中海....就当我求你，你出钱，我出地契，我们去冯家求求情，将来你怎么算计柱子都没关系，柱子对你还有用，对不对？”。 聋老太太颤颤巍巍的在床上跪在了易中海面前，低着脑袋哭着说道。 易中海说的没错，她在傻柱身上付出的太多了，两人早就捆绑在了一起，失去了傻柱，那她未来的日子也将会是一片黑暗。 “老太太，你感冒了，这几天就在屋里好好歇着吧，秀莲照顾好她”，易中海走出了房间后，回味着曾经高高在上的聋老太太跪在身前的场景， 心里不屑的想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今日不同往日了，吴翠莲”。 第268章 刘家训子，哀嚎连天 易中海走出房间后，坐在椅子上点燃了一根烟，面前的秦淮茹脸色有些晦暗，刚才他跟聋老太太的对话，让她听得后背发凉。 对方如此绝情，万一....将来自己再出了什么事又或者是上环的秘密被得知后，面前的这个往日和颜悦色的老好人， 会不会做出什么报复行为，让贾家万劫不复。 “淮如，坐下，坐下”，易中海吸了几口烟，缓和了一下情绪之后，脸上再次浮现出和善的笑容说道。 “一大爷，以后柱子不在了，我怎么办啊？”，秦淮茹坐下后隐晦的提起了这件事，暗示对方是否要改变计划。 “别担心，我来想办法，会妥善的安置你跟孩子的”，易中海笑了笑，趁着一大妈还在屋里照顾着大吵大闹的聋老太太时，伸出苍老的手掌， 覆盖上了秦淮茹那双嫩滑的小手上，抚慰道。 突如其来的亲密举措，让秦淮茹有些心惊胆战，想要将手掌抽搐，奈何对方脸色笑容十分诡异，手掌更像是一把坚固的铁钳死死的抓着她。 “一大爷....别这样，我害怕”，看着易中海站起身走了过来，秦淮茹吓得同样站起了身子声音颤抖的低声说道。 “别怕，淮如，没有傻柱，还有傻春，傻民不是吗？总有人能替咱们养孩子的”，易中海贴近秦淮茹的耳边轻声说道。 秦淮茹目光震惊的看着对方，喉咙滚动间，心里也产生了一股寒意。 大傻春以及大傻民，两个都是南锣鼓巷周边早年没爹没娘被人嘲笑的傻子，两个成日里都会结伴逛暗门子的鳏夫，年纪都四十好几，媳妇早年就死了。 秦淮茹慌乱的准备摇着头想要拒绝，可突然回想起自己已经上了环的事，脸色一僵，止住了摇头的动作。 心想反正只要坚持几年，棒梗长大一些，这几年攒一笔钱将来哪怕易中海翻脸，她都不用害怕，因为她有儿子保护。 “放心，淮如，我会给你一笔钱作为补偿的，将来棒梗进了车间，我还会手把手的教他技术，那些闲言碎语持续不了多久的”。 易中海看到对方有担忧的神色，面露微笑的安慰道， ............ “老易家这回是真的绝情啊，那老太太嗓子都快喊哑了，他都没搭理，刚才出去上厕所的时候还笑盈盈的”。三大妈在饭桌前里拿着针线在缝着一件破旧褂子感叹道。 “傻柱又惹麻烦了，我刚去街道打听了一下，他以前在峨眉酒家偷了大厨的配料秘方才被赶走的”。 “中午过去可能是想让人念及旧情收留他，结果被人打出来以后，死乞白赖的要报公安抓人，这件事才闹大了”。阎埠贵拿出半根烟点燃后吸了一口说道。 “他就是活该，还以为他以前怎么那么本事，原来都是一个配方做的菜”，阎解成不屑的说道，如今在四合院里比他能耐的人又少了一个， 他心里倒是很痛快，剩下的两个人....他就不太敢设想了，就单单是许大茂，都是他仰望的存在，现在自个儿还在他徒弟手底下学本事。 “咱家别管这件事，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于莉暗自在桌下踢了有些幸灾乐祸的阎解成一脚。 “嗯，老大媳妇说的对，这种事咱们家别掺和，出门也别瞎说，省得惹一身腥”，阎埠贵一拍桌子严肃的说道。 如今生活还算不错，每个月按时能收走两个儿子的生活费以及一些额外附加的烟，院里又有冯斌这座大山镇着，他倒是收敛了许多。 刘家屋内，也在开启一场家庭会议，刘海忠正在兴致勃勃的发表着演讲，两个儿子以及二大妈三人坐在板凳上时不时的鼓掌道好。 “瞧见没有？傻柱现在又被抓起来了，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刘海忠放下演讲稿，随后开始对三人提问道。 “不知道，爸，这是为什么啊？”，刘光天满脸好奇的问道，随后又用肩膀撞了撞正在打着哈欠的刘光福， “他偷东西，然后去人酒家闹事呗，爸，外头不是传遍了嘛”，刘光福被撞了一下，反应过来以后傻了吧唧的说道。 此时刘海忠的脸色有些僵硬，那种指点江山的快感顷刻间消散了不少，刘光天赶紧低下头暗自在心里骂着这个愚蠢的弟弟。 “那你说说，傻柱这次会被判多久？你从这件事上领悟到了什么？”，刘海忠面色严厉的指责刘光福说道。 “这我哪知道啊，偷东西那是派出所定罪的，反正我肯定不当贼”，刘光福挠了挠头想了一会才缓缓开口说道，完全没有发现此时家里的气氛有些诡异。 刘光天耷拉着脑袋看着脚上的那双破旧棉鞋，二大妈则是已经悄无声息的拿出了老刘的御用皮带以及一根藤条， “你不知道？我教你这么多年，供你上学，供你吃喝，你什么都不知道？”，在刘光福有些惊恐的眼神中，刘海忠接过了二大妈手中的两件“刘家至宝”， “哎哟...”，刘光福仓惶的从板凳上站起来，导致板凳倾斜，刘光天扑通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坐都坐不稳，你这么大个人了，还能有什么出息，废物，你也是个废物”，刘海忠拿着两件先天至宝开始抽打在了两个儿子身上。 两人被铺天盖地的藤影以及皮带抽得是哀嚎连天，急忙龟缩在了墙角抱着脑袋，减少着被抽打的伤害范围。 “老刘，你可得好好收拾他们两个，一个没出息，另一个上学什么都学不会，跟老大比起来还不如生个窝头”。二大妈在一边站着冷言冷语的说道。 “该知道的不知道，不该知道的你又知道了？让你知道，让你知道”，刘海忠一遍抽着刘光福一边喊道，下手的力气丝毫没有减弱， 反而是越抽心里越舒服，随着两兄弟的哭喊声传出，正在大杀四方的许大茂被吵得满脑子都是刘家兄弟遍体鳞伤的画面， 气得他是咬牙切齿，随即翻身下马，直接穿上了衣服裤子，走出房门口，先看了看冯家的灯是否开着。 第269章 刘家训子，冯许夜谈 许大茂就直接走出了房门，想借故在刘家门口弄出了点动静， “这打得这么投入的吗？这他娘的得打到什么时候去啊”，许大茂点了根烟看着刘家灯光照射出来的影子，那一道肥胖的身影犹如疯魔一般的挥舞着。 同时心里也在对刘家哥俩默哀了一会，这都快赶上年头好的时候，乡下杀猪的动静了。 “他妈的，没完没了是吧？艹，我得弄弄他，什么人啊，半夜不睡觉打儿子玩？”，冯斌躺在床上听着外面隐隐传来的鬼哭狼嚎声也是弄得火气都上来了， 心想刘海忠打就打吧，你弄两条毛巾让那哥俩咬着不行吗？这喊声都快赶上男高音了，穿透力太强了。 “我找许大茂过去一趟，你先睡吧”，对着躺在床边准备入睡的苏晓婉说道，然后撑起身子就开始穿上裤子点燃了一根下火烟。 “嗯，那你早点回来”，苏晓婉呢喃的应和了一声，接着又闭上眼抱着一旁的被子准备入睡。 “你站着给他当门神呢？”，冯斌刚打开门就看到许大茂一脸销魂的站在刘家门口，就像是个在看皮影戏的傻子。 “处长，您也被吵着了？您回去歇着，我这就过去跟他掰扯”，许大茂扔掉手里的烟头，当即就准备走到刘家门口。 看到冯斌都被吵得走出了房门，许大茂哪能让自家处长开口示意，心领神会的说道。 “爸，别打了，别打了，我不敢了，妈快救救我，救命啊，爸我知道错了，我错了”。 刘家的动静越来越激烈，跟特么杀人现场似的，刘家两兄弟嗓子都快喊哑了，正等着哪位好心疼人施救。 就当许大茂话刚说完，里面的的哭喊声忽然戛然而止，弄得许大茂站在风中凌乱，随即扭头看向冯斌， “得，打完了，不用过去了，治标不治本也没意思，明天你跟向红军找几个人，给他弄几封举报信”。 “对了，在去找一趟他车间主任，给他找点活，让他晚上精力别那么旺盛，最好到家倒头就睡，明白了吗？”。冯斌招手示意他回来， 然后在许大茂耳边低声说道。 “明白，举报信，给他找活，我记着了”，许大茂简短的复述了一遍冯斌的要求，然后谄笑着保证一定会将事情办妥。 “行，那回去睡觉吧，你节制点昂，免得回头复诊被医生批你”，冯斌打着哈欠摆了摆手就走回了屋内。 “是是是，谢谢处长关心，处长晚安”，许大茂谄笑着在冯斌身后拱手说道， 当冯家大门关闭的时候，许大茂也转头走回了家里，在大门口时回头看了一眼对门的刘家，轻哼了一声。 刘海忠此时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拿着毛巾擦着脑门上的汗水，手中端着二大妈递来的茶水，大口大口的喝着。 “老刘今天就到这吧，你们以后长点记性，别一天天净不学好，成天就知道气你爸”，二大妈心疼的再给刘海忠敲着肩膀，嘴里说出了极其“暖心”的话。 刘家两兄弟瑟瑟发抖的缩在角落里，时不时的就抽搐两下，目光惊恐的看着面前的夫妻两人，默不作声的抱着自己的身体。 “看？看什么看，滚回去睡觉，是不是不服气？是不是皮又痒痒了？”，刘海忠脸色一变一掌拍在了桌子上，随即站起身又将藤条拿在了手中。 砰的一声，两兄弟吓得险些尿了出来，头摇晃得都快出现残影了。 “没....没有，爸，我们错了，我跟光福知道错了”。刘光天吓得直哆嗦，连连后退举着手不断的摇摆着说道， “你，你知道错了没有？”，刘海忠板着一张脸走到刘光福身前，居高临下的拿着藤条指在他面前说道。 对这个今天拆自己台的儿子，心里气得是直痒痒，难得心血来潮扮演领导，爽得直翻白眼的时候，居然敢跟自己唱反调。 “知道....知道，我知道错了，爸，我真的知道错了”。刘光福颤颤巍巍的抬起头，眼眶里布满泪水，仿佛受到惊吓的羔羊一般连连点头说道。 “哼，滚回去睡觉吧，以后好好学习，等你们将来有了出息，我就不打你们了”，刘海忠这才心满意足的将藤条扔到了桌上， 掏出烟盒之后美滋滋的点上了一根事后烟，深呼了一口气，坐回了椅子上。 “拿去，省着点擦，药酒都得你爸花钱买，他那么辛苦挣钱净被你们两个败家子糟蹋”。 “跟你们大哥学着点，还成天想吃炒鸡蛋，赶快回屋里去，别在这气你爸”。 刘家哥俩只能相互搀扶的站了起来，然后接过二大妈给的一瓶跌打药酒，踉跄的走回了房间里， “哥，我们怎么办啊，哥呜呜呜”，刘光福进了房间里抱着刘光天泣不成声的说道， 他今天被打得最狠，身上一道道藤鞭印记，好几处都被打破了皮，又因为挨打的时候出了一身汗，现在浑身上下都感觉火辣辣的疼痛。 刘海忠在打之前还特意将两人的衣服给扒光，以免衣服被打破，这就导致两兄弟身上一点防御装备都没有， 他们两个人只能光着膀子纯靠肉身强度在硬抗着，也不知道对方今天是怎么了，越来越兴奋，完全超过了平时挨打的时间记录， “你还有脸哭，要不是你说错话，我们至于挨打吗？”，刘光天满脸抱怨的推开了对方，自顾自的拿起了药酒。 “我....我没反应过来”，刘光福疼得龇牙咧嘴委屈的说道。 两兄弟拿着药酒互相给对方擦了擦，等药酒干透了之后才小心翼翼的穿上了衣服，躺回了被窝里。 “哥，你说爸为什么这样啊？大哥什么都好，爸从来都不打他，就盯着咱俩打”，刘光福躺在床上默默流着眼泪，很快枕巾上已经被泪水打湿。 “长子呗，还能怎么样，不想挨打不想挨饿，你就机灵点，你犯了错，我都得陪你一块挨打”，刘光天侧身躺着眼眶里也是尽显委屈的泪水， 慢慢的两人哭累了之后，这才缓缓的睡了过去。 第270章 许向二人，分兵两路 翌日。 刘海忠在车间里挥汗如雨的工作时，突然就被车间主任叫到了办公室里。 “主任，您有什么吩咐？”，刘海忠走进办公室后谄笑的问道，心想是不是自己这段时间努力工作，所以领导要夸赞自己， 甚至怀疑会不会是年底的先进个人荣誉有他的名额，主任这是提前报喜来了。 车间主任脸皮抖了抖，端起茶缸抿了一口，对刘海忠默哀了一分钟，心想你平时好赖话听不出来就算了， 就连气氛以及脸色都察觉不到？居然还能嬉皮笑脸。 “刘师傅啊，你这工作做的不错嘛，几个徒弟也教得很好啊”， 刘海忠一听这话，差点原地蹦了起来，双眼闪烁着喜色，嘴角直接咧成了耐克形状。 “主任，我工作一直都是这样，在我看来这是为了国家为了社稷...不，为了广大的同胞以及......”，刘海忠笑盈盈的上前准备发表者过奖感言。 “停停停，刘师傅，我找你来是想跟你说，车间里的李师傅最近手腕受了伤，他的工作恐怕完成不了”。 “想问问你，愿不愿意帮助工友分担工作”，车间主任摆手打断后笑着说道，还特意对刘海忠眨巴了一下眼睛，仿佛就是在说， “你只要答应了，年底你就能当车间主任了”， 他对刘海忠的性格拿捏还是相对到位，这话还没说完，对方就已经快将头磕到了桌子上。 “我愿意，我愿意，为了工友分担工作量是我应该的，主任放心，我一定把工作完成的漂漂亮亮的”，刘海忠拍着胸口保证道， 根本没有怀疑这是个骗局，更想不到那位李师傅根本没有受伤， “那就辛苦刘师傅了，今年我会在表现报告上把这件事写进去的”，车间主任站起身来和善的拍了拍刘海忠的肩膀， “谢谢，谢谢主任，我一定不会辜负主任的...栽培”，刘海忠欣喜若狂的应道， “行，那就回去工作吧，老刘你可得努力啊！”， “我一定努力，主任..我这就回去干活”， 刘海忠走出办公室以后门都没来得及关上就原地蹦了起来，肥胖的身躯落地时，脚掌处的烟尘被震得散发着一圈圈涟漪。这副举动像极了地主家的傻儿子。 “哼，老易，等着我当上组长...不，副主任吧！”，刘海忠挺直腰杆双手朝后一背，迈着四方步大摇大摆的走着， 自从许富贵当日在四合院里霸气十足的镇压了易中海，让他看得那叫一个眼馋，这些天晚上在梦里重无数次复着当时的场面， 只不过梦中并没有许富贵，而是他刘海忠威风凛凛的在易中海面前指着鼻子破口大骂，就连冯斌对他也是礼貌三分，甚至还递上那传说中的大中华香烟， 许大茂这个狗腿子更是丝滑的举着打火机，一口一个刘主任的叫着， “唉，刘海忠啊，刘海忠，你说你闲着没事干犯什么病啊，打儿子就偷偷打，别闹出动静啊”，车间主任坐在办公室里抽着烟， 一边写着关于刘海忠在车间里的负面表现感叹道。 今天一大早许大茂就带着人气势汹汹的走进了他的办公室里，直言刘海忠打儿子影响到了他的睡眠， 并且说明这件事会影响他的夫妻生活，接着还隐晦的说出了四合院的住房布局， 一听到保卫处的冯处长住在中间那套房子....他心里就直哆嗦，背上刷的一下就被汗水打湿了。 心想就连对门的许大茂都能被吵得睡不着觉，那离得更近的冯家.....。 这才明白了许大茂为什么会一大早就像是盯梢一样，他前脚刚到办公室，对方后脚就跟了过来，而且一进屋对方的脸色就很不友好， 大有一副找茬的架势。 当即就立刻拍着胸口保证一定会让刘海忠过得无比充实，又将抽屉里的两包大前门强行塞给了许大茂，不断的说着好话， 想让对方在冯斌面前美言几句，至少不能因为刘海忠的事情，迁怒于他。 ............ “听明白了吗？就传他偷东西被打，一定要传得有模有样的，在找几个老实点的去把举报信送过去”。向红军站在一处院子里对着几个混地面的人说道。 “明白，红军兄弟，事我们肯定办得妥妥的，将来希望你能照顾我们这几个弟兄”，领头的人欠着身谄笑道。 曾经两人都是在东城区附近给人办事讨饭吃的小团伙，如今对方穿上了制服，腰间那把54式手枪更是展现出了对方在单位里的地位。 对方能找他办事，也算是给他面子，如今这个世道，谁不想找个带枪的靠山。 就像是当初魏猛找到向红军办事一样，钱都不敢收，还得在严寒的大冬天冒雪蹲守傻柱。 “大眼儿，话不多说，事得办好，办砸的话我也没法子交代，这是我们队长安排的明白？”，向红军接过对方的烟，低头借着火点燃。 “明白，明白，出了事我们自己扛，打死都不提你的名，规矩我懂”，大眼儿将火柴扔到地上拍着胸口保证道。 “那就好好办，将来能帮的忙，我肯定帮，我先回去上班了，事趁早办好”，向红军笑了笑，然后叼着烟就推着自行车走出了院子。 “大眼哥，这向红军算是窜起来了，手枪都带上了，咱以后真得看着他脸色吃饭了”，一名同伴有些嫉妒的说道， “你知道就行，把嘴巴给我捂严实了，今天的事就我们五个人知道，谁都不准瞎传，否则他能把咱们全弄进去”。 “妈的，54式手枪，自行车，他才穿上那身制服多久啊？人现在有靠山，还是大人物，能找咱们办事，那特么就是咱们的机会”。 大眼儿快速的抬起手掌在那名同伴的头上狠狠的拍了两下，没好气的说道。 “知道了，眼儿哥，咱这嘴指定严，规矩大家伙都懂，要不然红...红军哥也不能找咱们啊”，一名同伴笑着出来打了个圆场， “行了，三儿跟二虎子，你去换身衣服拎个帆布包，去学校周围蹲着，记着胳膊上有藤条痕的就是刘光福”， “我们去弄举报信，记着要演得像一点，别掉链子，否则回头真得挨收拾，到时候真没地哭去了”，大眼儿认真的说道。 “好嘞，肯定不掉链子，事办得漂漂亮亮的，放心吧”。 五人兵分两路各自赶往各自的地点，刘海忠此时突然猛烈的打起了几个喷嚏，心里还在想是不是家里那两个废物儿子在咒骂他。 （还有一章下午发，今天刚到家，实在是睁不开眼了，催更点点，感谢读者老爷们支持！） 第271章 街道上门 下班后，刘海忠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回四合院的路上，对着一路上那些时不时投射而来的目光有些疑惑， 心想，难不成是他要当主任的事情已经传遍大街小巷了？ 可是不对啊，这些人要是知道了，为什么不上来热情的跟他打招呼呢？ 他可是快当领导干部的人了，这些小老百姓不得可劲巴结自己吗？ “老阎啊，今个儿咱们院附近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啊？”，刘海忠走进四合院后，笑盈盈的向正在浇花的阎埠贵打听道。 闻言，阎埠贵手中浇花的动作略微停顿，眼镜后的小眼珠子虚眯了眯。 看着刘海忠兴高采烈的模样，不忍打断对方的美梦，摇了摇头。 “老刘，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道啊，是不是易中海又犯事了？”，刘海忠茫然的摇了摇头，以为对方这是在索取好处，当即就从兜里拿出那包徒弟孝敬的大前门， 拿出几根递给了假意推脱的阎埠贵。 “你这....这太客气了不是？老刘我给你说啊，一会你记着要认错，一定要检讨打儿子的行为”， “刚才郑干事的脸色可不好，你可千万不能嘴硬啊”，接过烟后，阎埠贵凑到身前低声说道。 “我打儿子？打儿子跟郑干事有什么关系啊？还要检讨？是不是那两个兔崽子瞎说话了？”，刘海忠脸色逐渐阴沉，皱着眉头有些不悦的说道。 已经怀疑是不是这两个儿子准备造反登基，心中的喜悦也随之转换成了愤怒，心想昨晚还是打轻了，没能把那两个兔崽子打服气。 在他看来，打儿子又没什么大不了的事，这年头谁不打儿子？棍棒底下出孝子，这可是自古传承下来的。 “唉唉唉，老刘，我可是看在咱们这么多年关系上才告诉你的，你要不听劝，那可跟我没关系啊”，阎埠贵在身后告诫道， 对方还没来得及听完他的话，就已经阴沉着一张肥胖的老脸迈开步子走了。 “唉，我可是告诉你了，是你不听”，阎埠贵叹了一口气，又拿起了花洒开始了本职工作。 刘海忠这时候哪能听得进阎埠贵的劝告，气势汹汹的就走回了后院，一进门之后就将门后的藤条拿到了手中，在屋里转悠了一大圈，就连床底下都找了，愣是没找到两个儿子。 “光齐他妈，那两个畜生呢？”，刘海忠气得怒发冲冠的问道。 “刚才郑干事过来，把光天也叫走了，老刘，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啊？”，二大妈也是疑惑的问道。 “这两个畜生跑去街道告我去了！妈的，瞧瞧你生的儿子，连亲爹的反都敢造！”。 “我不打死他们两个，我都不姓刘，一会.....一会郑干事还要过来开全院大会...我....我”，刘海忠越说越生气，拿着藤条不断的拍打在桌子上， 二大妈听着对方挥舞藤条的破风声以及敲打在桌上的闷声，吓得也是有些胆颤。 .......... 约莫半个小时后，郑干事带着刘家兄弟走进了四合院，径直的走到了后院刘家门口， 冯斌简单的跟郑干事客套了几句，随后站在家门口跟许大茂分别点了一根烟，看着面前的刘家兄弟，两人此时没有了以往的那种怯弱。 反倒是双眼血红的看着刘海忠。 “郑干事，您怎么亲自来了，快请进屋里坐着，光齐他妈，赶紧泡杯茶”，刘海忠瞥了一眼面前的两个儿子，压下了心中怒火，谄笑着对郑干事说道。 “不用了，刘师傅，我来问个事情就不进去了”，郑干事摆了摆手，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刘光光以及刘光福的衣服扯开。 露出了里面那些一道道藤条印记，昨晚的伤疤甚至还没完全结痂，有着一些从皮肤下渗透出来的血水。 “这......这打得太狠了吧”， “这不是奔着死里打吗？”。 “到底是亲儿子啊，怎么能下得去这么重的手”。周围围观的住户惊呼了一声，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两兄弟的惨状。 两人背上手臂上都布满着长短不一的条形伤痕，刘光福更是没忍住，哇的一声委屈的哭了出来。 “郑干事...这....这两孩子不听话，我...我教育他们呢”，刘海忠听着周围的一些声音，脸上有些难堪，眼神冷厉的看了一眼两个儿子， “刘师傅，儿子不听话了，教育归教育，打归打，但你能把人打成这样？”。 “这是奔着打死打残去的吗？尤其是光福，你看看他才多大，浑身是伤，你说说他们两个到底犯了什么错，能让你下这么重的手？”。郑干事当时第一次见到哥俩身上的伤痕时，也是有些于心不忍。 还特意找了一些药粉给两人擦拭，当彻底问清楚两人的遭遇以及这身伤的由来时，他气得是险些将手中的药瓶摔到了地上。 吃饭吃慢了要挨打，吃快了也要挨打，睡觉姿势不对也要挨打？这不是摆明了想打就打吗？ “这.....他们....他昨晚不好好学习，就知道出去瞎玩，所以我...我才教训他们的”，刘海忠支支吾吾的说道， 理由？在刘海忠的认知里，打儿子还能需要什么理由，当下只好瞎编了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出来。 “这光福昨晚一放学就回来了，哪有功夫去瞎玩啊，光天也是一直在院里，根本都没出院门”。 显然刘海忠的话，说服不了郑干事以及在场的众人，随着刘光福越哭越大声，前院的谭家以及周家父母都不忍的替这哥俩抱不平。 “打吧，把儿子打跑了，你就没儿子了”。易中海躲在人群里，看着这一幕心里满是不屑，甚至心里还有些异样的快感，脑海里有着一道声音响彻， “光天，光福，你们两个是想干什么啊？是要让你爹把脸丢光是吗？”。看着老伴在众目睽睽下被打脸，甚至成了院里的笑话。 二大妈气急败坏的冲到了刘家兄弟的面前骂道。 第272章 刘家兄弟闹分家 还没等郑干事开口劝住，刘家兄弟先爆发出了愤怒的咆哮。 “妈，你还是我们妈吗？昨晚我跟光福就差点被打死了”。 “我跟哥做什么都不对，想打就打，我们犯了什么错啊，爸为什么要这么打我们啊”。 “你们....你们这是要气死你爸吗？”。 母子三人相互在质问着对方，刘海忠则是被郑干事那淡漠的眼神看得有些浑身不自在，怎么也想不明白，打个儿子能让街道的干事上门， “郑干事，这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棍棒底下出孝子”。 “我辛辛苦苦养大他们，他们现在做错了事，我这当爹的还不能打他们了吗？”。刘海忠反问道。 “能，做错了事，父母教育孩子，街道都不会过问”。 “但是这是新社会，不是旧社会，打孩子也得有个尺度，还有你这个当爹的是什么表率”，郑干事一脸淡漠的从兜里拿出了五封举报信以及刘家兄弟的体检报告。 一份一份的拆开之后朗读了出来。 五封举报信，都是举报刘海忠传播旧社会言论，甚至扬言打死两人都不犯法。 其中有一句他曾经说过的名言，“他吃了我给的饭，那我爱怎么打就怎么打，谁能管得着？”。 那份体检报告写明了兄弟两人身上的伤是长期以往的殴打造成的，不少人听到都有些唏嘘，平时都认为刘海忠怎么打儿子， 都不至于打得太狠，毕竟是亲儿子，不会下死手。 “这些话，你有没有说过？我就问你，新社会的法律是不是约束不了你？”。 “怎么着，你还觉得街道是多管闲事吗？爹教育儿子，打儿子没人管，但你要无缘无故的往死里打儿子，那街道就能管！”。 “他们都是祖国的花骨朵，未来是要为祖国添砖加瓦的新生力量，不是让你复辟旧社会那一套言行的工具”。 郑干事面色严肃指着刘海忠大声呵斥道。 刘海忠闻言，冷汗当即就从额头流了下来，那句话他是说过，而且不止一次说过。 每当别人看着哥俩手臂上的伤痕时，不少人都会在事后好心的劝上一两句，但在他的嘴里成了对方多管闲事，所以很多时候都直接怼了回去。 他根本没有想过，这些话不对，甚至在打儿子的时候还扬言要打死两人，省得糟蹋粮食。 “没有....没有，我没有复辟什么旧社会，我...”，刘海忠被怼得脑袋一片空白，他哪成想就平时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如今成了被攻击的利刃。 生怕这件事会影响到他年底登记副主任之位的拦路石，急忙开口解释道。 “光天，光福快，跟郑干事说清楚，你爹没有下死手打你们，是你们犯错了，你爹才教育你们的”，二大妈看着老伴被扣了帽子， 急忙拉着两个儿子的胳膊急促的说道。 刘光天眼神有些挣扎，一旁的刘光福则是将目光投射过来，一副只听刘光天的架势， “你们是想干什么啊？是要害老刘吗？他可是你们亲爹啊！”，二大妈气急败坏的伸手拍打在哥俩的胸口大骂道。 “光天，光福，爹不打你们了，爹昨天是气糊涂了，你们快跟郑干事说清楚，爹真没想打死你们”， 刘光天抬起头看着面前虚伪和善的父亲，心里突然有了一种强烈的畏惧感，脑海里浮现出了昨晚那一幕，当即咬着牙默不作声。 众人看着刘光天默默无声的在哭泣，也是心里有着一些触动，心想这个两孩子也算是四合院最可怜的，明明亲爹是七级工， 工资高，家里房子也不小，但这哥俩穿的是旧衣服，吃的跟很多三四级工家庭都一样的窝窝头，甚至时不时还要承受刘海忠这个庞然大物的殴打。 挨打的频率更是一年比一年勤，叫声也是越来越凄惨。 “光天，那是你爹，是你亲爹”，二大妈摇晃着刘光天的手臂，眼神里有着一些祈求，她也明白，如今儿子不松口， 刘海忠的麻烦就不会小，甚至还得挨上一顿批评，将来就会成为他无法进步的弊端。 “郑干事，我要分家，我不跟他过了，我怕...我怕回头被他打死”，刘光天把心一横，咬牙切齿的说道。 当他说出这句话，二大妈愣在了原地，刘海忠更是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你....你要分家？”，刘海忠感觉到大脑有些缺氧喘不上来气，捂着胸口后退了两步问道。 “对，我要分家，我不跟你过了！”，刘光天目光坚定的跟刘海忠对视，斩钉截铁的大声喊道。 “你........”，刘海忠气得浑身颤抖，指着刘光天，你了半天都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光天，你考虑好了？”，郑干事没有意外，分家这件事是刘光天当时在街道就提出过的要求，对方已经十九岁了，也到了能分家的年龄。 但对方没有工作，没有收入，恐怕连养活自己的办法都没有，所以他当时还劝过对方，这件事他可以私下跟刘海忠交涉， 至少能保证他在刘家的日子会好一些，但刘光天坚持要分家，甚至不惜跪在地上求他，想求一个临时工，哪怕只有五六块钱工资，能吃上饭就可以。 “我...我跟哥过，我也要分家，他会打死我的，哥，别扔下我一个人”，刘光福哆哆嗦嗦的抓着刘光天的手臂，目光祈求的看着对方。 “我们哥俩都分家，我...我跟光福一块过”，刘光天本想拒绝，但看到从小相依为命的弟弟那祈求的目光，顿时心里就有些于心不忍。 两兄弟抱在一起相互安慰着，没有理会刘海忠跟二大妈两人气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 “这.....你们这是翅膀硬了，行....行，分！分！，你们两个畜生，没人性的畜生”，刘海忠此时气得老脸扭曲在了一起， 环顾四周，看到众人都在看他的笑话，当即恶狠狠的指着两人吼道。 第273章 刘家内部决裂 “你是怎么说服这哥俩的？弄到分家这一步？”，冯斌偏过头低声问道。 心想着，不就是让你背地里弄弄刘海忠吗，怎么搞到分家这一步了呢？这不是变相帮了刘家兄弟吗？ “处长，红军确实只是找人弄了举报信，没找人劝他们啊”，许大茂更是满头雾水，挠着脑袋不解的说道。 当时向红军找的人，只是故意在刘光福面前演戏，装作闲谈的时候说明了挨打后可以告街道，街道就会有人出面帮着劝诫。 大眼儿的兄弟为了演好这出戏码，甚至在自己手臂上拿着藤条抽了七八下，将手臂抽得满手淤青，然后借故在对方身前说着挨打后找到了街道。 街道的出面以后，他爹就写了保证书，保证再也不会无端端的打他，当时刘光福就停住脚步，竖起了耳朵在一旁偷听。 随后听着听着触景生情一般哭了起来，大眼儿的兄弟见状故作诧异的询问刘光福发生了什么事情， 随着刘光福说出了自己也被亲爹毒打的事情，很快就聚拢了一群正义之士，将其护送到了街道办事处，找到了郑干事。 在大眼儿的安排下，这件事很快就在整个南锣鼓巷传播开了，其中的内容简直要比刘光福本人说出来的还要真实。 “算了，帮就帮了吧”，冯斌一听解释，耸了耸肩说道。 “哦对了，这哥俩私下你就别帮啥忙，他们心里都有恨，回头指不定闹出点事来，明白吗？”，冯斌刚准备走回屋内， 忽然脑海里想到了一些事情，扭过头叮嘱道。 “明白，处长您放心”，许大茂连连点头说道，回头又看了眼刘家门口还在争辩分家事宜的人群，咧嘴一笑。 在他看来，就算无意之间帮了刘家兄弟，恶心了刘海忠，那跟他也没半毛钱关系，只要刘家别在闹出半夜打儿子的戏码， 他的任务就完成了，也能安心的跟王玉梅两人研究一下如何生出大胖小子的奥秘。 招呼王玉梅一块走了回去，缓缓关上房门，并不打算在看这一出热闹。 因为刘光天已经成年，分家还说得过去，但刘光福还没成年又在读书，根本不符合分家的条件。 并且刘光天连个正式工作都没有，街道也不会支持他带着弟弟分家， 至于刘海忠的那些言论，只能等王主任明天再来处理这件事。 刘家兄弟跟着郑干事走到了院门口。 “光天，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么多了，回头街道有扫地扫雪的活，我给你留着昂”， “好好生活，有事在去街道找我”，郑干事满脸心疼的看着刘家兄弟，轻轻的拍了拍刘光天的肩膀说道。 “谢谢您，我会照顾自己的”，刘光天抹了一把眼泪，郑重的点头说道。 刘海忠回到屋内坐在椅子上，气呼呼的将桌上的茶缸以及铁茶壶一手挥到了地上，双眼通红，咬牙切齿的看着走回来的哥俩。 “你们两个畜生！不是能耐吗？还回来干什么”。二大妈蹲着收拾地上的茶缸，听到推门声抬起头来着愤怒的指责着两人， “您骂归骂，但可别动手打我们，否则我们还去街道告状，甚至可以去派出所告你们”， “行，你翅膀硬了，你长本事了，我看你们两能嘴硬多久！等没饭吃的时候，别求我”， 刘海忠一拍桌子站起身后满脸怒意的喊道， “不求，饿死也比被打死强”，刘光福抻着脖子喊道，这也是他第一次跟对方顶嘴，小腿抖得有些摇晃。 刘海忠闻言，举起手就想要扇过来，吓得刘光福本能的抱着头躲到了刘光天身后，惊恐的尖叫着。 “打！你打了我现在就去派出所告你，把你抓起来，让你蹲号子”，刘光天咬着牙准备用脸接下对方的这一掌，恶狠狠的说道。 “你....”，手掌悬挂在半空，整个人都被气得有些摇晃，刘海忠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滚，滚回你们屋里，以后不许进这间屋子！”， “钱，你得给我拿五十...不，一百块钱，爸，不然明天王主任来了，你给我钱，不然的话我就把你那些所作所为全部说出来”。 刘光天浑身紧绷的直视着刘海忠，准备随时应付接下来的突发情况， “你有什么脸问我要钱啊！啊？还威胁我了是吧，我...我看你就是活腻了”，刘海忠暴怒的拿起桌上的藤条指着刘光天怒骂道。 “你不给，我明天可指不定说出什么话来！你不是想当官吗？我说完你还能当官吗？”， “你给我一百，不然我明天就去轧钢厂，告诉厂领导，反正我要跟你分家了，我不怕你”，刘光天心里哆哆嗦嗦，缓缓伸出颤抖的手掌， 在他看来，这个每天做梦都想当官的爹肯定会给这笔钱，有了钱，就再也不用受气了。 “你说，你敢去说，我...我就打死你，一了百了！”。刘海忠闻言气得头脑发昏，急忙扶着桌子，以免摔倒在地上， 他想不到，自己的亲儿子居然敢威胁他，以此要索要钱财。 “我就要一百，以后我...我也不用你养”。 “对，我也不要你养，我跟哥过，这是你赔给我们的”，刘家兄弟两人眼神坚定的跟刘海忠对视着，没有丝毫退让。 “你们两个是畜生啊？还要勒索你爸”，二大妈哭着扑到了两人身前不断用着手掌以及拳头拍打在二人胸口，撕心裂肺的骂道。 “没有，一毛钱都没有，你敢去乱说话试试？你敢去我就拿着菜刀砍死你们！”。 “这样的儿子，我不要了，你们要死哪去就死哪去”。刘海忠一把将桌子推翻在地上，整个人充斥着一股难言的杀意。 刘家兄弟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愤怒的父亲，心里泛起了一股寒意，最后在刘光福颤抖的目光中，刘光天也只好作罢。 看着刘光天拉着刘光福走出了房间，刘海忠愤怒的咆哮了几声，随后整个人犹如脱力一般倒在了地上，扶着头不断的大骂着两人是畜生， 脑袋里不断的传来晕眩感，身上更是因为情绪激动导致不停的流着汗水，整张老脸一片惨白，吓得二大妈急忙上前替他拍着后背。 “老刘，老刘你没事吧，你别吓我啊”， “没，我没事，扶我去床上歇会，一会别让他们吃饭，等他们饿得动不了的时候，他们就知道老实了，到时候让他们跪在门口跪到死”。 “我不信，他们能养活自己，等着吧，等着这个畜生求我的时候，”，刘海忠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将手跨在二大妈的肩膀上， 一边走向房间里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 两兄弟回到房间里之后，开始清点着全副身家，一共有三十二块三毛钱，这就是刘光天打零工攒下来的全部家底。 “哥，我还有五块三，哥你别扔下我，不然他会打死我的”，刘光福也将鞋垫底下藏着的钱拿了出来交给了对方。 以此来表明决心，也担心以后他一个抗不住刘海忠的藤条。 “明天咱们一块跟王主任说清楚，咱们跟他分家，街道不管的话，咱们去区里告”，刘光天将钱放进衣服内兜后，面色严肃的说道。 第一次以这种形式跟刘海忠翻了脸，兄弟两人也清楚，这件事会背上一些闲言碎语，但已经撕破脸了，就没有回头路。 如果这次分家失败，将来要面对刘海忠的半百刁难甚至是惨无人寰的毒打。 第274章 养老团夜探傻柱 经过刘家父子的那场闹剧，院里不少平时打儿子玩的父母，都有些唏嘘，看向自家儿子的眼神中有着一些怜爱的目光。 就连平时伙食不是很好的阎家今天都吃上了一顿炒鸡蛋，阎埠贵可是一阵后怕，生怕自个儿家里也会出现这一幕。 这两个儿子每个月上交的钱，在他眼里那可是会下金蛋的鸡，可不能因为这出闹剧给弄丢咯，否则他下半辈子都睡不着觉了。 阎解放跟阎解成更是因祸得福的被减免了下个月的利息，两人彼此心里都有了一些各自的算计，一家人就这么各怀心思的吃着饭。 中院，一道身影悄无声息的潜入了何家，鬼鬼祟祟的样子，中院一些注意到这一幕的人，都有些嗤之以鼻，但也没声张。 这道声音的就是神功已经大成的棒梗，刚进屋就开始大展身手的翻箱倒柜。 “该死的傻柱，把吃的都藏在哪了？”， “咦...这是大白兔？他居然藏在这里”。棒梗费尽心思撬开了傻柱的柜子，发现里面有着一个油纸包裹，打开一看赫然就是十几颗奶糖。 “真甜，明天带去学校给二丫吃一颗，她肯定得跟着我一块玩”，棒梗面露喜色的将奶糖一股脑的塞进了口袋里，幻想着明天那美好的一幕，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掩上柜子后，又在床上的枕头底下发现了三块钱，欢天喜地的将钱拿走后，棒梗这才再次鬼鬼祟祟的走出了何家大门。 这一幕被秦淮茹在窗户边看得一清二楚，不过并没有揭穿棒梗的行为，只是微微一笑，招呼棒梗赶快吃完饭写作业。 在她看来，傻柱的一切早就已经是贾家的，目前那套房子只是她借给傻柱暂时居住罢了。 “妈，明天我想喝鸡汤，你上次答应我要炖鸡汤的”，棒梗刚回到家里就收起了那张笑脸，嘴角撅起委屈的说道。 “好，妈明天给你炖鸡汤，吃完饭你要好好写作业”，秦淮茹端着一盆白面馒头以及两个炒菜摆在桌上， “喝鸡汤咯，明天喝鸡汤咯”，小当在炕上听到了母亲的承诺，顿时欢呼雀跃一般蹦蹦跳跳的喊道。 槐花年纪还小，但也能听懂鸡汤是好东西，是好吃的，脸上也是浮现开心的笑容。 习惯了贾张氏不在的日子，秦淮茹过得无比舒心，每天只要应付几位好“朋友”以及易中海的爱抚，就能换来足够的票据， 生活水平直线上升，在有傻柱这个舔狗时不时的赞助，一家四口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都胖了许多。 吃过饭后，一大妈掐着点来到了贾家接替起了看孩子的重任。 秦淮茹陪同着易中海跟聋老太太，三个人就走出院门，准备去派出所的拘留室里看望即将要被发配农场的傻柱， 到了派出所以后，傻柱很快就被提了出来，看到面前熟悉的家人，顿时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秦姐！奶奶，一大爷”，仿佛是按照内心排列一般喊出了面前三人的名字，傻柱抽抽泣泣的模样，惹得聋老太太心疼不已。 “我的好柱子啊，你怎么.....你还好吗？”，聋老太太颤抖的拄着拐杖来到他的身前，轻轻的抚摸着那张英俊的“老脸”。 傻柱此时浑身上下脏兮兮的，还有着一股恶臭袭来，秦淮茹脸色难看，这简直就比吴有为三天没洗澡的时候还够味。 “奶奶，我不会真的要去农场改造吧？他们吓唬我的是不是？”。 “那个配料又不值钱，又不能卖，凭什么要判我啊”，傻柱在里面待了两天，也算是想明白了其中的门道。 “柱子，现在是峨眉酒家说你破坏经营，诬陷了后厨的几个炊事员，破坏团结”。 “跟你偷没偷配方已经没有太大关系了，对方是打算要下狠手，直接毁了你”。 “唉，你为什么要犯糊涂啊，峨眉酒家那是咱们普通人能招惹的吗？”。 易中海长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掏出烟盒点了两根烟，分了一根给傻柱。、 经过多番打听，易中海早就得知了对方托了关系，同时找到了王主任以及派出所的正副所长三人，傻柱的事情又属实，对方死咬着这两点， 就足够让傻柱在农场里扎根了。 傻柱闻言心里一惊，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易中海。 “柱子....你怎么那么糊涂啊，一大爷他也尽力了，我们去求了王主任也求了派出所的人，他们都不答应帮你说情”。 “柱子.....你要出了事，姐可咋办啊”，秦淮茹演技大爆发，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那凄惨的模样仿佛去劳改的人是她。 聋老太太看着面前两人一个愁眉苦脸，另一个哭得泣不成声的模样，苍老的脸皮都犹如波浪一般抖了抖，扭头又看向了傻柱嘴里叼着一根烟， 整个人愣在原地满脸绝望的样子，心里万般难受。 “那.....一大爷...救我，救我，我...给您养老，以后我都听您的，您救救我”，香烟一直燃烧到了嘴角，感觉到嘴角的疼痛， 傻柱猛然回过神来，神色慌张的跪倒在了易中海面前苦苦哀求道。 “柱子，不是一大爷不救你，是我已经尽力了啊，该求的我都求了，可人就不愿意和解，非要公办你”。 易中海无奈的掰开了傻柱的双手，弯下腰搀扶起了傻柱，假仁假义的说道。 他可没想过要救傻柱，不提代价会有多高，就单纯是王主任那一天对他的告诫以及态度，就足够让他断了这份心思。 一头稍微还有点用的血牛罢了，已经丢了工作，还有着一身臭毛病，成天给他麻烦，就这样的祸害，对他而言已经快成了负担。 “柱子，你在农场要好好的，等你出来了，姐还给你收拾家务，还....还给你洗衣服”，秦淮茹满脸不舍的看着傻柱，泣不成声的说道。 第275章 秦易算计 “不.....我不要去农场，我不要去劳改，一大爷，你去找杨...杨书记，他能救我，他一定能救我”， “奶奶，你去求他，求他救我出去”。傻柱想到将来要背上劳改犯的名头，心生后怕， 脑海里浮现出了那位关怀工人的杨书记，念头升起之后急忙说道。 易中海闻言，心头一颤，还去找杨书记？这祸害又想坑他！气得是心脏直疼，一度想要拂袖而去。 再找杨书记，那他这个曾经优秀的八级工人又得被骂得狗血淋头，将来如何在轧钢厂立足？ 正在家里勤勤恳恳交着作业的杨书记忽然之间异样的感觉一股从尾椎骨升起直冲天灵盖，猛然一个冷颤过后，连续打了十几个喷嚏才捂着鼻子翻身下马， 惹得杨夫人此时面露不悦之色，嫌弃的将被子盖在身上背过身睡了过去。 “柱子，杨书记不会理你的，老太太的人情用完了，我说的话也不顶用了”，易中海强忍着心中怒火，面带愁容的叹息道。 “奶奶，奶奶您救救我，我....我还要给您摔盆送终呢，去找我师傅，跟他说我认错，我赔钱，只要不告我，我以后再也不去闹事了”， 傻柱转过身跪在了聋老太太身前，双手抓着她的裤腿祈求般的说道。 “中海...我们在试试吧？柱子以后会懂事的，他知道怕了，以后一定会听你的劝”，聋老太太浑浊的老眼流着两行清泪，看向易中海商量道。 如今她几乎身无一物，在这件事情上，需要的赔偿都只能依靠易中海，他若是不答应，恐怕傻柱就连最后这点希望都没有了。 易中海犹如耳聋一般，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默默抽着嘴里的烟，没有回答聋老太太以及傻柱。 “一大爷，您帮帮我，我以后一定听话，以后您就是我亲爹，我就是您亲儿子，我给您养老给您送终”，傻柱可怜兮兮的开始对着易中海磕着头， 一次一次脑袋触碰地面的砰响声，在屋内响起。 “我真没办法，柱子，我一直都拿你当亲儿子看待，可....我也只是个普通工人，怎么救得了你啊”，要是放在一年前， 傻柱要猛然跪在易中海面前这么哀求以及磕头认爹的行为，他估计能原地蹦到桌子上大喊三声“柱子吾儿！”。 甚至还要大摆宴席，庆祝三天三夜，醉死不休。 可如今傻柱在他眼中的价值已经几乎为零，除了兜里还有点小钱跟一间小房子以外，什么都没有了， “不，一大爷，您去找我师父找袁经理，我有一本菜谱，还有钱，我把钱跟菜谱都赔给他们，让他们放过我”。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他....他一定会念这点旧情的，一大爷，您帮我去找他，我什么都答应他”，傻柱抬起头泪眼婆娑的说道。 聋老太太心疼得拿着手帕替傻柱擦拭着额头上的些许血迹，一老一少两人就这么可怜巴巴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易中海， 双眼透露着凄惨的哀求之意，就连易中海都皱着眉头沉默了下来，如果只是跑一趟腿，代价不用自个出，还能让傻柱感恩戴德。 似乎这件事倒是稳赚不赔，随即脸上的愁容逐渐舒展开来，扶起了傻柱。 “柱子，我会在试试，明天一早我就请假替你去求求武师傅”， “谢谢您，一大爷，我出去以后一定会孝敬您，您以后就是我亲爹”，傻柱闻言，心中燃起了些许希望急忙又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感激道。 随后探视时间到了，看守的公安走了进来将傻柱直接提了回去， “一大爷，一定要救我，我出去一定给您养老”，傻柱扭过头不断的喊道。 “给我老实点，不然今晚你还得陪人玩扑克牌”，看守的公安小李拎着傻柱的脖领子警告道。 “我...知道了，我老实，我听话”，傻柱像只鹌鹑一样连点点头，乖巧的说道。 有在保卫科深造经验，又在派出所连续两晚学习了全新的扑克牌游戏后，此时傻柱乖巧的犹如听话的学生一般， 乖乖的走进了栅栏内，然后龟缩在了墙角处低着头，其他被关押进来的人犯都看着这个有趣又乖巧的傻子发出了咯咯咯的笑声， 几人逐渐站起身缓缓的走向角落里情绪低迷的傻柱，准备要发出一场游戏邀约。 三人走出派出所之后，再回四合院的路上一路无言，原本易中海过来只是想要游说傻柱将房子借给贾家居住，可傻柱的那段话， 他不介意在不被连累的情况下出些力气，若是不成，在跟傻柱商量借房的事情就好了。 而秦淮茹甚至还在想傻柱进去之前，在卖卖惨，借走傻柱藏在家里的老婆本，甚至是那本传说中的谭家菜菜谱， 将来有了这本菜谱，棒梗长大以后说不定能当上炊事员，成为四九城里数一数二的名厨，受人羡慕。 两人早在前天下班后缠绵的时候就已经商量好了，房跟钱都要从傻柱手里扣出来，至于傻柱将来回来？那也是将来的事了。 “老太太，你今天话有些多了”，回到屋内，易中海脸色有些阴沉的对着盘腿坐在床上的聋老太太说道。 “中海...柱子的事，你要放在心上啊，他还有钱，有菜谱，不会牵连你的”， “他这么多年一直都拿你当长辈看待，今天他还认了你当爹，你不吃亏.....”，聋老太太打着感情牌，担心试图易中海刚才只是在敷衍傻柱跟她。 屋里的煤油灯忽明忽暗的映照着两人的脸庞，易中海越发苍老的脸庞上有些动容，想起了傻柱曾经大大咧咧的喊着“一大爷”的场面。 心中多少还是有些触动，但也仅仅是触动罢了，轻叹了一口气。 “我会替他在跑一趟，但老太太，这件事过去以后没有我同意，你不能违背我的意愿，否则的话，哼”，易中海冷哼一声，转头吹灭了屋内的煤油灯走了出去。 漆黑的房间内，聋老太太保持着盘腿而坐的姿势，心中满是挣扎与担忧。 对方有一个是峨眉酒家，是公家，另外一个徒孙众多的名厨，傻柱的菜谱以及那点积蓄，恐怕很难能打动对方。 她必须要在这些基础上替傻柱添加一些砝码，确保既能顺利救出傻柱，又不会引得易中海受牵连，导致迁怒于她。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没几年活头了，也.....没有选择了”，漆黑的屋内，聋老太太的眼神闪烁着寒芒，内心深处已经做出了决定。 第276章 老聋子再临派出所 翌日。 聋老太太拄着拐杖走到了贾家屋内。 “老太太，你怎么出来了？”，一大妈正在抱着槐花讲着一些老掉牙的哄孩子的故事，转过身惊讶的问道。 “秀莲呐，我想去看看柱子，你扶我去一趟吧？”， “老太太，我这正忙着呢，两个孩子得有人看着啊”， “让院里的人帮忙看一会，这孩子那么小，也走不出院子”，聋老太太走到炕头边上伸出苍老的小手轻轻的抚摸着槐花的小脸蛋， 小当正在炕上玩着几颗石子没有理会突如其来的聋老太太，只是好奇的看了一眼对方，随后又接着玩了起来。 “老太太，这院里....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一大妈心里有些不悦，之前因为维护易中海，她不仅仅跟二大妈撕破了脸， 甚至愿意一些以前跟她亲近的妇女都逐渐远离了她，这要开口找人帮忙，被人拒绝的话，那脸面恐怕都得丢干净了。 “唉，找老阎家的问问，给她五毛钱，让她看一会孩子，她还是乐意的”，聋老太太都兜里拿出了皱巴巴的五毛钱放在了小桌上。 当初家里的存款以及压箱底的小黄鱼都被搜了出来，万幸的是她身上携带的七十块钱藏在了内兜里，并没有丢失， 街道当时也没想到，一个七旬老人的裤子里藏着这么老些钱， 看着面前有些异味的五毛钱，一大妈皱着眉头想了一会，还是接过了钱走出贾家后直奔前院。 聋老太太独自在屋内转悠着，审视着贾家这间家具齐全，甚至连柜子上还摆放了一罐古巴糖以及些许白糖， 缝纫机静静的在角落处，一旁还放着几块崭新的布，一看就是秦淮茹这些天抽空想要赶制给棒梗的新衣服。 “柱子呐，你是真的睁眼瞎啊，这屋里的东西院里又有几家人能置办得出来啊”， “年年穿新衣，天天吃细粮，这就是你接济的困难户啊”，聋老太太悲天悯人的摇了摇头，低声呢喃道。 很快，三大妈就笑盈盈的走进了贾家接任了照顾孩子的职责，嘴里还一直说着“太客气了，这点小事哪能收这钱啊”。 “麻烦你了，老阎家的辛苦你”，聋老太太道了一声谢，随后在一大妈的搀扶下走出了四合院。 “这不是95号院德高望重的聋老太太吗？”。 “你瞧扶着她的那人就是易中海的媳妇，那个每天去扫公厕的伪君子”。 “资本的走狗，呸”。 路上不少妇女在院门口瞧见了聋老太太，嘴里忽然就蹦出了些许嘲讽意味的话。 一大妈闻言，心里的委屈以及愤怒就有些掩盖不住，脸色变得相当难看，但碍于对方人多，也只好加快脚步以免再次受到羞辱。 “领导，我想再见见我孙子，麻烦你通融，通融”，进了派出所，聋老太太找到了一名公安说道。 “他被街道借过去了，一会才能回来，你想见的话就在门口等着吧”，那名公安抬起头看了一眼聋老太太两人，随后低下头继续写着一份报告， “啊？借过去？借柱子做什么？”，一大妈疑惑的问道， “借过去普及法律，给一些平时在四合院附近瞎溜达的年轻人普法，行了，出去等着吧”，那名公安不耐烦的回道， 闻言，两人也没在说什么，只好走出了派出所门口就这么等着， 随着时间推移，聋老太太站得是两脚发酸，要不是一大妈扶着她，恐怕她都坚持了不这么久。 “柱子...柱子”，两人瞧见两名公安牵着傻柱走了回来，急忙上前喊道。 “干什么呢？劫道啊？这是人犯，你们要干什么啊！”，一名年轻些的公安见状，直接拦下二人后怒声斥责道。 傻柱此时被捆住了双手，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恶臭味，衣服上更是沾满了一些疑似口水以及浓痰， 在一场普法会议上，傻柱被口诛笔伐的批评了许久，回来的路上更是被人追着喷了一路， 受到如此强大的精神伤害，傻柱那张“英俊”的老脸此刻显得有些格外的沧桑。 “奶奶..”，傻柱一路上都低着头，甚至一度还想要挣开束缚钻进来时看到的几个老鼠洞里， 猛然听到聋老太太的声音，还以为是错觉，本能的抬起了头看到真是自己的奶奶，忽然欣喜的喊道。 “奶奶，您是来接我回家的是不是？我是不是能回家了！”，傻柱欣喜若狂的往聋老太太方向跑去，脸上的笑容在此刻纯真无比。 一名牵着绳索的公安突然被傻柱的举动扯得踉跄了两步， “你给我老实点”，将傻柱按倒在地上之后，手上那种黏糊糊的感觉，让两名公安见状脸色有些怒意，大喝道。 “柱子，你听话，别闹别闹情绪”， “公安同志，对不起...柱子不懂事，他只是看到亲人有些激动”，聋老太太跟一大妈两人不敢上前营救，只好不断的开口求情道。 “吴翠莲，你来派出所做什么？上次我已经告诉你过了！他的事不是你来闹一闹就能算了的”。 “我不是来闹事的，我只是想在见见孙子，就一会就见一会”，聋老太太耷拉着脑袋可怜兮兮的说道。 傻柱被直接按倒在地上，脸部跟地上的沙土以及碎石正在亲密的接触着，疼得他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但比起脸上的疼痛，更让他难过的是聋老太太的话， “只是来见我的.....难道...难道我没救了？”，想到这里，傻柱顿时感觉到浑身冰冷，手脚也逐渐开始颤抖了起来。 在这几天的拘留室里，他承受着羞辱以及霸凌，但也得知了劳改农场跟派出所拘留室的差距，光是一个扑克牌游戏，就能让他羞愧得想要上吊， “进了劳改农场就得耕地，白天耕地干活，晚上那节目可多了，跟这里比起来？那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傻柱脑海里不断盘旋着在拘留室听到的这句话。 （还有一章下午发，感谢读者老爷们支持，催更，书架帮忙点点） 第277章 聋子教孙，举报自救 为了能安稳的跟傻柱说上几句话，聋老太太可怜巴巴的给两个双手沾满粘稠物的公安不断的赔礼道歉， 这副架势弄得两人也是有些招架不住，最后在得到大队长林泽的同意后，才安排祖孙两人在一个空置的拘留室里见面。 “就十分钟，别闹幺蛾子昂”， “知道了...”，聋老太太连连道谢，转身走进了栅栏内，看着坐在地上，满脸惨白的傻柱。 “奶奶，我想回家，我不想留在这里，去了农场，我这辈子就毁了~”，傻柱流着眼泪咬着嘴唇悲痛的说道。 “柱子，你听我说，记住奶奶的话，等下午的时候你就跟派出所举报，酒仙桥六街坊里35号院的人底细不干净”。 “他们都是遗老遗少，以前给大户人家当打手的，害死过人”，聋老太太颤颤巍巍的坐到傻柱身旁的草堆上，压低了声音说道。 “？？？？”， “奶奶，您说这个干吗，我现在都快被弄去农场了，您得想法子救我呐您”。傻柱有些茫然的看着聋老太太说道， 在他看来自个儿都快成劳改犯了，心里哪有闲工夫想举报的事。 “傻柱子呐，你举报他们，你就立功了”。 “一定要记住，还有个人叫关潇，四九年以前帮人贩大烟的”。 “还有院里刘海忠，你要举报他打儿子，打得刘家两兄弟很惨很惨，要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要指证他经常说他就算是打死自己儿子，别人也管不着”。 聋老太太恨铁不成钢的拧了拧傻柱的耳朵，再次开口说道。 “对.....我立功了，说不定就不用去农场了，奶奶，您真是我的好奶奶”，傻柱听到立功两个字，欣喜若狂的抱着聋老太太说道。 聋老太太温柔的抚摸着傻柱那脏乱的头发，祖孙二人眼含热泪的对视着， “奶奶，您是怎么知道那些人的事的？还有二大爷打儿子，这也能举报吗？老子打儿子那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傻柱有些疑惑的问道， “傻柱子，他是把两个儿子当牲口打，这是犯法的，昨天街道的郑干事已经接到举报了，王主任下午就会去四合院找他，”。 “奶奶都多大岁数了？以前听说的..柱子，你一定要记住，千万不能漏了，也不能让人知道是奶奶告诉你的”。 “我知道了，我就说之前在那给人做饭，偶然听到的”。傻柱点头应道，虽然不清楚是真是假，但他还是本能的选择相信聋老太太， 毕竟现在除了对方跟易中海，似乎也没人能救他了。 很快十分钟就到了，大门被推开后，聋老太太在傻柱的搀扶下站起身子，拄着拐杖走了出去， “老太太，别难过了，柱子还有机会的”，一大妈搀扶着聋老太太走回了四合院，聋老太太一路上心情都有些低沉， 让傻柱举报了曾经跟她有过一段关系的故人之子....导致那段尘封的往事不断的在她脑海里闪过。 下午两点左右，易中海就脸色发白的回到了四合院，刚推开门走进屋内，聋老太太就踱步走出了房间，满眼期许的看向他。 “老太太，对方不同意，武盛不松口，峨眉酒家的袁经理说什么都不答应谅解柱子”， “我整整求了一个上午，我尽力了”，易中海脸色苍白的坐在板凳上，大口大口喝着茶缸里的开水， 他一大早跑到了峨眉酒家，也在第一时间也找到了武盛，当他开口说条件以后， 对方得知他是为了替傻柱求情，武盛就坦言绝对不会谅解傻柱的行为，甚至还被对方的三个徒弟粗暴的推了出去。 随后他又跟公方的袁经理求情，但武盛身为峨眉酒家的大师傅，整个后厨全是他的徒子徒孙，多年经营的人际关系更是数不胜数， 袁经理自然不会为了一些蝇头小利去拆自家大厨的台，一本所谓的谭家菜菜谱？这年头四九城缺一个官府菜的菜谱吗？ 各大菜系以及御厨的传人有多少因为成分问题不能掌勺，前几年粮食减产的时候，这些人都不知道手抄了多少本家传菜谱在黑市上换粮食， 一本菜谱抄一百本，难道都能当成独一无二的来换取等价物资吗？ 更别提武盛已经花了人情托了关系，将电话打到了派出所以及街道， 这时候要反悔谅解傻柱，那这人情不就白花了吗？这不是打领导的脸吗？ 所以当场也是一口拒绝了易中海的恳求，更是扬言如果他还敢来峨眉酒家捣乱，就连他一块收拾。 吓得易中海脸色大变只好悻悻的向对方赔不是，然后赶到了廖大姐的小院里舒缓刚才受到的惊吓。 在佟月茹再次披上袈裟的那一刻，他又看到了观音下凡尘的奇妙场景，整个人彻底沉醉在了无边的快乐中。 一直持续到了中午吃完饭以后，他想因为腰子有些抽搐，才不舍的离开那柔弱无骨的身躯。 “唉，老太太节哀，柱子顶多过两年就能回来，您好好养着身体，一定能等到他出来的”，一大妈轻轻的拍着聋老太太的后背有些伤感的说道。 “老太太，柱子的事，你想开些吧，这也算是一个教训，省得他以后惹更大的祸”。易中海假模假样的吃着桌上的窝头，也是开口劝慰道。 闻言，聋老太太看着有些薄情寡义的两人，心里很不是滋味，也庆幸若不是自己果断选择出卖了一些人，傻柱恐怕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随着一大妈讲起聋老太太刚才去看过傻柱，易中海咬着窝头的动作也停顿了片刻，皱着眉看了一眼聋老太太。 “中海，我等会想找一趟后院的冯斌，你别担心，我不会惹怒他”。 “我把地契给他，只求他不要在这件事为难柱子，可以吗？”。聋老太太语气轻柔的说道，仿佛是在哀求着易中海， “.....”，易中海放下窝头，点燃了一根烟静静的看着聋老太太，眼神里闪烁的在思考着。 “你放心，我自个儿去，若是惹怒了他，你就把我扔出去，我只是想给柱子出出力，我还得靠你养活呢，对嘛？”。 看到易中海没有一口拒绝，聋老太太接着说道。 一根烟后，易中海这才缓缓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拿起窝头接着吃了起来。 第278章 王主任的处理方式 傍晚四合院内。 聋老太太左等右等都没等到冯斌回来，直到王主任带着郑干事板着一张脸来到了后院， 不少人刚吃过饭，纷纷都围到了后院看热闹。 王主任先是和善的跟苏晓婉打了声招呼，嘘寒问暖的问候了几句， “嫂子”，许大茂跟王玉梅两人也凑了过来，站在冯家门口的台阶上仰望着被围得水泄不通的刘家。 “大茂，玉梅拿着吃吧”，苏晓婉将手中木盒里的瓜子举向王玉梅热情的分享道。 “嫂子不...不用了，我不爱吃瓜子”。王玉梅有些拘谨的摇了摇头拒绝道。 她倒不是不喜欢吃瓜子花生，只不过是因为在她看来，瓜子花生这些东西可都是难得的好东西， 又因对方的背景，心里一时之间无法适应。 “嫂子让你吃就吃，谢谢嫂子”，许大茂见状伸手抓了两把瓜子，塞了过去，随后大大咧咧的磕着瓜子，嘴里还说着“这瓜子真香，比自个儿淘换的还好吃”。 王玉梅这才小心翼翼的接过瓜子，连连致谢。 苏晓婉对许大茂跟王玉梅两个人的反差感也是弄得有些哭笑不得，随后将目光移回到了刘家门口， 刘海忠听着门外的动静，自知躲不掉这顿责骂，双手青筋涌动，满脸怒意的看着一旁的二大妈， 吓得她后背发凉，心想老伴不会拿她撒气吧？急忙后退了两步。 “瞧瞧你生的儿子，现在都要造反了”，刘海忠恶狠狠的说道， 长呼了一口气，刘海忠这才换上了一张谄笑的脸庞走出房门对着王主任殷切的打着招呼，并没有理会站在一旁的围观众人。 “王主任，您来啦，您快请进屋坐”， “不用了，我是来了解一下情况的”，王主任摆了摆手拒绝道。 刘海忠闻言，额头上也浮现了些许紧张的汗水，举起手臂用袖口擦了擦，脸色有些苍白的尴尬谄笑着。 “刘海忠，昨天郑干事接到举报，举报信上写明你经常虐打两个儿子，这件事今天我已经让人在周边四合院都走访过了”。 “现在再问你一次，你承不承认时常无辜虐打刘光天跟刘光福”，王主任严肃的目光，让刘海忠心虚不已， 就连后背上也不断的冒着冷汗，周围寂静一片都在等待着他的回答。 “王主任，我.....我承认，我是打过他们，可...可我没虐打，我只是想教好他们”， “俗话说，棍棒底下出孝子，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刘海忠磕磕巴巴的为自己辩解道。 王主任脸色一沉，重重的哼了一声，吓得他将脑袋底下不敢与其对视，看着脚下的棉鞋装起了鸵鸟。 “吃饭慢要打，吃得快要打？这就是你说的教导他们？教儿子用教得把头都打破了吗？要不是我走访了附近四合院”。 “我都不知道你这些年把这哥俩打成什么样了？”。 “一个半大的孩子，被你打得浑身是伤，就拿了瓶药酒给他擦一擦？连点云南白药都不愿意给孩子买，你还有脸说棍棒底下出孝子？”。 “你是不是跟易中海学的啊？一个尊老爱幼？一个棍棒底下出孝子，你说说，刘光福算不算幼？”。王主任拉着已经泣不成声的刘光福到了他的面前怒吼道。 “他打儿子，关我屁事啊，又不是我打的，提我干什么”。 易中海在人群里再次躺枪，看着围观众人将目光转向他，只好讪讪一笑，退至众人身后，低着头心里暗自骂道。 “你在看看，刘光天头顶的那块疤！你这是奔着死里打孩子是吗？对儿子都下这么狠的手？”。王主任又将刘光天拽了过来， 将他头发拨起，露出了头顶一条藤条抽打出的疤痕， “唉，这孩子是真可怜啊”。 “亲儿子都下这么狠的手，他还是人吗？”。 “虎毒不食子啊，这刘海忠平日里成天背着手装领导，没想到心这么黑”。 “就是，幸亏他没当上领导，否则这不得鱼肉乡里啊”。 周围人群轮番上前看着哥俩身上的疤痕以及刘光天头顶一处秃掉的伤口，都不忍心的指责起了刘海忠。 “我....我错了，王主任，我错了”， “我承认错误，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打他们了”，刘海忠闻言，猛然抬起头目光惊恐的看向四周众人，心里头越来越害怕， 倒不是怕失去两个儿子，而是他的当官梦。 “光福，你还小，还没到分家年龄也不符合规定，今天我在这给你做主，让他写一份承诺书保证以后不会无缘无故打你”。 “要是将来他再犯，你就来街道告诉我，组织会给你做主的”，王主任轻轻的拍打着刘光福的后背，又伸手替他擦拭脸上的泪水，安抚道。 “我.....王主任，今天他丢了脸，回过头会打死我的，我不要，我要跟哥过，我不跟他过”，刘光福看向刘海忠，立马就摇着头，惊恐的说道。 “光福...你爸肯定不会打你了，王主任我们保证以后不会打光天跟光福”，二大妈眼神哀求的看向刘光福说道。 “对，光福，爹不打你了，爹向组织保证，向王主任保证”，刘海忠听到王主任的话后，连连点头说道。 “你放心，有组织在，刘海忠不敢有歪心思，回头郑干事也会时常来院里询问情况，你别怕”，王主任轻声细语的劝导道。 “光福，你放心吧，他要敢打你，哥肯定陪着你一块挨着，回头咱就去街道告状去”，一旁的刘光天也开口劝道。 这件事刚才王主任已经私下跟他们商量过了，这种家长里短的事情，在怎么严判都很难处理，毕竟俗话说得好， 清官难断家务事，劝和不劝离，劝人父子分家的事，对她的名声也不好。 尤其还是刘光福没有自力更生的能力，所以最好的结果就是一个分家，一个先跟着父母过，将来的事将来再说。 第279章 刘家分家 “是啊，光福，大家伙都在，别怕”， “下回要在挨打，你就跑出来喊人，大家伙给你评理”。 围观众人也开口劝着刘光福，看着周围人群的呼声，刘海忠心里悔恨不已，心想着，那天夜里不该下这么狠的手， 再不济也不能扒掉衣服，要是没有这身血淋淋的伤疤，王主任恐怕都不会这么震怒， 想到这里他十分担心这件事传出去以后，轧钢厂的领导会不会误会他。 “你看看，大家都会给你作证的，光福，难道你不相信我，不相信组织吗？组织是不会看着祖国未来的花朵受到伤害的”。 刘光福闻言，这才止住了哭声轻轻的点了点头，他也明白，这样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许大茂跟阎埠贵都在，以后光福要是有什么突发事情，你们多帮助帮助他吧？”， “哎，王主任您放心，光福以后有事就去前院找我，我给你转达给街道”，阎埠贵从人群里跑了出来说道， 许大茂正在嗑着瓜子吃着瓜，猛然被王主任的一句话变成了全场注视的焦点，脸皮抖了抖，随即立刻露出一抹微笑， 将手中的瓜子以及瓜子皮揣进口袋里。 “要是发生了打架斗殴的事情，我身为保卫处的一员，肯定会义无反顾的上前阻止，王主任您放心”，经过冯斌提点， 许大茂可不敢将话说得太满，深知这种家事掺和进去，将来父子和好，这就会反咬自己一口。 “好，许队长说的好”，王主任竖起大拇指夸赞道。 周围掌声响彻后院，一道道叫好声险些就让许大茂翻起了白眼，不过碍于形象问题，他还是谦虚的向四周解释了保卫处的职责。 看着站在人群中央风光无限的许大茂，听着周围的喝彩声，刘海忠心中相当委屈跟嫉妒， “不是这两个畜生，王主任就不会来批评我，不是他们，我也不会丢这么大的脸”， “畜生，两个白眼狼”，心中怒骂着两个儿子， “大茂哥，以后您可要护着我点”，刘光福也清楚许大茂这条大腿的重要性，当即上前抓着对方的手臂满脸惊魂未定的哀求道。 “光福，你放心吧，有组织在！没有任何人能平白无故的伤害你”， “我们保卫处的职责就是打击一切坏分子！保护群众的生命安全”，许大茂一脸正色的说道， 一边拍着刘光福的肩膀不断的安慰，一边在心里想道，王主任都没表态会以个人的角度照顾你， 那天处长还特意提点了几句，那我许大茂能傻了吧唧的说要照顾你吗？ 回头你反咬一口的话，这个小队长估计都得做到头了，这买卖亏得慌，不能干。 “光福的事情说完了，接下来说说光天的事情吧，他已经在街道申请要跟你分家了，根据你之前对他的那些暴行”。 “街道是支持的，他的年纪也符合，也到了自力更生的时候”。 “他也向街道写了一份承诺书，承诺将来你们老了以后会承担一部分养老方面的责任，也保证能够自力更生不再依附父母”。 王主任又拿出那份承诺书展示在众人面前， “好，我答应分家”，刘海忠没有犹豫，一口答应了下来，恨不得立刻处理完这件事，赶紧回到床上躺着，缓解脑袋的那股强烈的晕眩感。 “那好，那就起草文书，做个登记，将来也免得在出现争议”， 在众人的见证之下，双方签署了分家的文书，约定好明天去街道办理户口以及粮本的迁出问题， “老阎啊，这个四合院里的事情，你要盯着点，这才多久啊？又出一件事”，王主任在前院阎家门口，面色不悦的说道。 “是...我会好好盯着，一有情况我就立马去街道汇报”，阎埠贵欠着身赔着笑脸道，脸上尽是无奈的愁容，刘海忠打儿子的事， 早就人尽皆知，这种家事他更是不敢多管，可街道可能一点都不知道这件事吗，现在明摆着就是要推卸责任，让他背锅。 “唉，这日子还过不过了啊，一天到晚就没个消停日子”，目送王主任离开后，阎埠贵长叹一口气转身走回了屋内， 刘光天此时正在刘家屋内收拾着分到的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他没有正式工作，就没有工业票去买锅碗瓢盆，在王主任的低声劝诫之下， 刘海忠“大度”的同意分给刘光天一部分生活用品， 看着面前的逆子在眼前晃悠，手上还拿着自己血汗钱买回来的东西，刘海忠后槽牙咬得咯吱咯吱作响，双眼欲裂的瞪着。 “这是您答应的，我就拿走了，那一百块钱你给不给，不给的话，我明天就去轧钢厂了”，刘光天今天一改往日懦弱， 将手中的东西摆在了桌上后再次对着刘海忠伸手道。 “老二，你是真要气死你爹吗？哪有当儿子的威胁爹娘要钱的？”，二大妈从板凳上站起来，用手重重敲了桌上的脸盆怒斥道。 刘海忠整张脸庞因为愤怒扭曲得有些吓人，双手死死的攥紧一言不发的看着面前那只手掌，恨不得将其剁下来丢出去喂狗。 刘光天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直视着对方，心里的畏惧感早已荡然无存，他心里想的只有那即将到手的一百块钱， 有了这笔钱，加上他的存款以及街道同意分配一些火柴盒以及冬天扫雪的工作，他就能过得十分滋润。 “您不给，我明天一早就去轧钢厂，找工会寻求帮助，我可打听过了，这种事工会也会管，到时候您可别想当官了”， “砰”，刘海忠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振得那张桌子上的东西都散乱的晃动了起来，茶缸里的茶水散落得四处都是。 感受着手掌上的疼痛，恶狠狠的盯着面前的儿子，沉寂片刻之后转身走进了房间里。 刘光天也被震得心头发凉，看着对方转身的背影，不露痕迹的咽了咽口水。 “拿去，以后我没你这个儿子，早点给我搬出去，再敢拿这件事威胁我，我就把你掐死扔护城河里头”，刘海忠掀开帘子走出来以后，将手中的钱一把扔在刘光天的脸上怒声道。 “您放心，年后街道就会给我办租房手续，到时候我不会在这挨着您的眼”，刘光天蹲在地上捡着散落一地的钱， 心里满是欣喜，站起身后对着刘海忠轻声应道，随即将桌上的东西装进了脸盆中走回了暂时还属于他的小屋。 第280章 情报属实，抓捕即将开始 十点钟左右，派出所拘留室内。 傻柱正坐在那把让他无比熟悉的审讯椅上，脸上布满了汗水，眼神惊恐的看着面前的几个人， “你是不是还要坚持这件事是你做宴席时候打听出来的？”，张顺丰坐在椅子上玩弄得指甲钳，哈欠连天的问道。 砰.砰.砰，一旁的大队长林泽拍了拍桌面，吓得傻柱一个虎躯一颤， “真的，真的是我之前做宴的时候听到的，你们去抓人啊，去抓那些坏分子，你们在这里审我干嘛，我是好人”， “噗呲”，冯斌端着茶杯喝着茶水，被傻柱的言论给逗得呛住了， “哈哈哈，哈哈”，张顺丰，林泽两人同样是仰着头哈哈哈大笑， “你们别笑了，快去抓人吧，抓到了就能立功”。 傻柱看着面前三个人捂着肚子笑十分“丑陋”的嘴脸，心里不由得有些生气，但脸色还是认真的在强调对方的罪大恶极。 “唉，你是吃黄泥吃傻了是吗？你一句话就让我跟老张大动干戈的跑去酒仙桥抓人？你当保卫处跟派出所是你家开的啊？”。 “这件事是吴翠莲告诉你的吧，想给你添点立功表现对吧”，冯斌点燃了一根烟，目光炯炯的看着傻柱，一言道破了聋老太太的想法。 “不...不是，奶奶不知道，这是我之前打听到的”，傻柱神色有些慌乱，但嘴上还是坚持着否认了冯斌的话。 “唉，你是真拿我们当傻子啊”，张顺丰站起身走到傻柱面前，弯下腰看着面前这张“英俊”的脸庞，怜悯的说道。 “她前脚来了派出所求着要见你，后脚没过几个小时，你就要举报？”。 “你是什么时候去酒仙桥坐席的呢？又是给谁做的席呢？你说得出来吗？”。 闻言，傻柱沉默了下来，他当时脑子里全是举报跟立功，根本没有多想，认为只要举报了那些人，派出所一听到这件事就会立刻马不停蹄的去抓人调查， 抓到以后就会回来放了他，甚至他还能洗刷之前那些不好的负面名声， 可事与愿违，对方甚至还找来了冯斌，三人宁可在他面前奚落取笑他，都不肯去抓坏分子。 “算了，他不愿意说，咱就不强求了，让他自己待着吧，天亮送他走”，张顺丰说罢就招呼两人离开了审讯室， “喂，你们抓人去啊，他们是坏分子，贩大烟是死罪，你们可以立大功的！！！”，傻柱见几人往门外走去，急忙想要站起身， 奈何被审讯椅束住手脚，使尽全力想要挣脱都以失败告终，最后只能声嘶裂竭的喊道。 “怎么样，冯处长，逗逗这傻子，咱们等待的时间就没那么漫长了吧”，听着屋内的喊声，张顺丰嬉皮笑脸的说道。 “老张啊，老张你媳妇到底认识多少个被他打过的人啊？”。 “你就不怕把他玩坏了啊？回头他还得去农场干活呢，悠着点昂”，冯斌无奈的指着张顺丰笑道， 刚才三人都在演戏，拿着毫不知情的傻柱逗了半天，纯粹就是为了消磨时间， 从傻柱举报过后，张顺丰已经单独审过他，又得知在此之前见过聋老太太，很快就想明白了祖孙两人的那点小心思，当即已经赶往保卫处找到了冯斌， 关于贩大烟这类的事情，十有八九就是军官会时期的漏网之鱼，那一定是会牵扯一些人或事，他一个副所长无论是能力或背景都不够， 所以必须要得到冯斌的支持，以保卫处为首才能开始查这件事情。 随后冯斌跟着张顺丰派出所，又一次审了傻柱，在一些细节上分析出，这件事的可靠性还是极高的，所以早就安排人去排查了。 “呵呵，他打的人忒多了，他要不落我手上，我还懒得搭他茬，这要落手上了不折腾一下，我回家也没法子交差嘛”。 张顺丰瞄了一眼屋内还在咆哮的傻柱，掏出烟盒谄笑的散了两根烟，三人点燃后就走回了办公室里等消息。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刘勇急匆匆的推开了办公室的大门，上气不接下气的拿起桌上的茶缸就猛灌了一口。 “处长，张所长，查清楚了，35号院的陆东，他在四九年之前就是贩大烟跟放印子钱的关潇，他底下的人都在35号院住着”， 刘勇浑身大汗的喘着粗气说道，然后从口袋拿出折叠的几张信纸递给了冯斌， 纸上的内容大致就是，关潇的照片个人资料以及曾经犯的罪还有几名遗老遗少的口供，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曾经是大烟馆的常客。 “这他娘的，这条大鱼落咱们嘴里了”，张顺丰一拍大腿兴奋的站起身笑道。 “赵杰怎么说？”，冯斌面无表情的将纸折叠好放进了口袋，心里已经嫌弃惊涛骇浪，能庇护这些人这么多年，要查出来的人应该不会太少， “赵所长让您在这等会，他很快就会赶过来”，刘勇将赵杰的话如数转达了出来， 冯斌掏出烟盒扔向刘勇，随后刘勇跟张顺丰以及林泽三人很识趣的走出了办公室。 “喂，我是冯斌”，冯斌自顾自点燃了一根烟后拨通了冯大山家里的电话， “唔，什么事”，电话那头的冯大山似乎猜到了这通电话的用意，语气转变得相当迅猛。 冯斌隐晦的将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并且提起了赵杰在赶来的路上后，沉默的等待电话那头的指示。 “你们立刻带人围堵酒仙桥六街坊，有人会过去接手，记着不要单独跟那些人接触，最好你们几个都不要进去，在外围部署就好”。 “调足人手，千万不要把人放跑了，你们也小心些”，冯大山听完以后沉默了片刻，低沉的声音从电话中传出。 “明白，部长放心，我马上就开始布控”，冯斌挂断电话以后紧接着就将电话打回了保卫处跟北摩厂。 早就严阵以待的陈德忠跟冯磊就立刻抽调出了人手去武器库里领取装备， 第281章 命令下达，抓捕即将开始 随着时间推移，赵杰也坐着一辆吉普车赶到了派出所，车刚停下他就直接跳了下来，急匆匆的跑进了办公室内。 “放开了干，厅里的命令下来了，先围院子在围街道，区里的事甭管，咱就把人堵住，后面的事厅里接手”。赵杰拎着一把56冲推开大门后说道。 “我艹，哥们，你打仗啊？”， “赵所长，你.....”。冯斌跟张顺丰两人被突如其来的持枪男子赵杰吓了一跳，林泽更是险些将枪套里的手枪给拔了出来。 “嗨，我这顺手借了老爷子警卫员的备用枪，54式没这玩意好使”，赵杰满不在意的拍了拍怀里的56冲，挑眉说道。 “围街道，这是定性了？”，冯斌将烟盒扔给赵杰后问道， “定了，老爷子说了街道负责登记，只要改名换姓的事，就没街道查不出来的，要有就一定有鬼”， “所以甭管什么原因，先把人控制住，审完了在往上抓，趁着事情没扩散快刀斩乱麻，还有举报那个人也得控制起来”。 赵杰语速极快的说着话，三人一边走出派出所，坐上了吉普车后赶往酒仙桥六街坊周围。 在四合院内，许大茂睡得迷迷糊糊的就听见门口有阎埠贵的喊声，还以为是做梦，梦到了阎埠贵问他要黄泥尝咸淡， 正准备拿着被子往头上蒙，就听见耳边传来王玉梅的声音。 “大茂，快醒醒，前院的阎老师在门口喊你呢”， “唔.....他这大半夜的要干啥啊？真要要痰盂尝尝咸淡啊”，许大茂满脸不悦的撑起身子穿上了鞋，气呼呼的走到门口。 刚打开房门，许大茂还没来得及发泄不满的情绪，就看到阎埠贵披着件外套跟一名公安站在一起， “赶紧的，穿上衣服跟我走，别问废话，这是命令”，派出所的一名公安催促道。 “啊？哦...马上，我马上就来”，许大茂脑子猛然反应过来，急匆匆的转身跑进屋内，嘴里还不停的答应道。 “阎老师，你一会要配合我们办案，大门别关，一会还有人来，要是院里有人起夜问起来，你得跟院里人说清楚，不要围观明白吗？”。 “明白，配合公安同志办案，我一定好好配合”，阎埠贵大半夜也被吓得也是有些心惊胆战，一开院门就看着对方一脸严肃的让他赶快带路， “大茂哥，出什么事了？怎么大半夜的有公安来啊？”，王玉梅神色紧张的坐起身看着手忙脚乱穿着衣服的许大茂， “别问，有任务，你安心睡觉，处长今儿个没回来睡觉，指定是有大任务”，许大茂套好衣服以后就拿着武装带，一边穿着一边往门外跑去。 “王哥对了，是要通知我们队都去吗？”，许大茂跟着那名公安跑出了四合院外，猛然想起后扭头问着身旁的公安， “别问了，你跟向红军是冯处长点名通知的，已经有人过去通知他了，你俩也算是命好，今个儿动静很大，估摸着有大行动”。 “但你也别问我啥行动，我也只知道过来通知你，然后跟你赶去酒仙桥集合”，王公安飞快的蹬着自行车头载着许大茂赶往集合地点。 在两人离开四合院后，阎埠贵仿佛像是一名带路党，带着又赶过来的几名民兵走向了中院易中海家门口。 咚咚咚敲门声，易中海有些不耐烦的推开房门后，直接愣在原地，顷刻之间困意全都烟消云散，看着门口四名背着汉阳造的民兵， 他心想“莫非是事发了？被人举报了？这是要抓我游街的？”，顿时一股尿意直冲天灵感，吓得险些尿了裤子。 “老....老阎，这是怎么回事啊？”，易中海脸色苍白声音颤抖的问着一旁的阎埠贵，也幸亏是夜色遮掩，否则此时他脸上的神色以及猛然苍白的脸庞， 就能让这四人看出端倪，从而被认为是做贼心虚将其一番审讯。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负责带个路，你好好配合民兵同志的工作”，阎埠贵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此时他也没了困意，但心里倒没有多少恐慌， 毕竟他除了卖些花盆给遗老遗少，还有倒卖过一些棉花票以及布票以外也没干过什么亏心事，若是抓他投机倒把，倒也不用四个民兵带着枪来。 这阵仗倒像是抓捕一些坏分子，想到这里，他看向易中海的眼神都变了，甚至脚步也缓缓退后两步，试图撇清两人之间并无什么特殊关系。 “易中海，一会跟我们去一趟派出所，现在你先安静待着”，领头一人推开了易中海，其余三人直接走进屋内，迅速的找着此次来找的目标人物。 很快聋老太太就被带了出来，脚上连鞋都没穿上，就被两人架到了门口，就连一大妈也哆哆嗦嗦的被人请了出来。 看着聋老太太才是这四人的主要目标，易中海心里也松了一口气，但忽然反应过来之后，眼神里就燃起了怒火，瞪着有些惊慌失措的聋老太太， 他虽然不知道这个老家伙到底干了什么事，但能让民兵带着枪上门，那铁定没什么好事。 “你看什么呢？啊？”。 “现在派出所有事要问话，你们三个都得跟我们走一趟，不许多问，不许交头接耳的说话，听明白了没有？”。 “明白，明白，民兵同志，我是易中海，轧钢厂的八级钳工易中海，我可没有犯过什么事啊，你们要查清楚，我只是暂时收养吴翠莲”。 “我跟她没有太多关系，只是看她年纪大没人照顾，可怜她而言”。易中海连连点头解释着跟聋老太太之间的关系，生怕再被牵连， “让你说话了吗？没听懂人话是吗？”，领头的民兵一把抓住易中海的衣领怒斥道， “明...明白了，我配合，我配合”，易中海被吓得腿肚子有些发软，急忙举起双手说道。 聋老太太除了一开始在梦中被人叫醒，吓了一跳，很快就平复下了心情，光着脚趴到了易中海的背上，跟着四名民兵走出了四合院。 “没事，没事，派出所的同志找易中海他们有点事，大家伙都回去睡吧，别瞎添乱了”，阎埠贵对着因为刚才动静醒来的几家人说道。 秦淮茹也在其中，看着易中海被带走，她的心里也逐渐有些发凉，生怕是对方犯了事才被带走，更怕对方会被审出一些关于她的事情来。 回到屋内以后，在被窝里瑟瑟发抖的流着眼泪。 第282章 人手调动，抓捕即将开始 大部队很快就在红霞路周围秘密集结，保卫处分别出动了治安，保卫两个科室的以及部分民兵连。 北摩厂跟两个派出所也调动出了四十多人，几乎算是倾巢而出。 超过两百人全副武装的场景，吓得本就尿急的许大茂双手夹成了内八字，又不敢脱离队伍独自去撒尿，只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将那精致的水龙头逃了出来， “噗呲”，不少人看着许大茂的洋相，都忍不住捂着嘴偷笑。 “哥哥忍不住了，刚才急忙赶过来，尿还没来得及撒”，许大茂有些哆嗦的声音传进了向红军的耳中。 “没事，大茂哥，这总比尿裤子里强，说实话，我也想尿”，向红军有些尴尬的说道， 他一个地面上跑腿的人物，哪见过这种场景，胆子再大，也不免有些哆嗦。 “一会可能会有大场面，你两没经验，一会躲后面点”，苗卫民端着一把56冲走了过来，然后低声的说道， “是，还得是咱老队长”， “都是处里的弟兄，行了，赶紧尿完了把裤子穿上，也得亏没外人，不然真闹笑话了”， 苗卫民走后，两人急忙将最后的水分挤了出来，打了个冷颤过后就提上了裤子，站在了指定位置，相互低声的在鼓舞着对方的士气。 “你的人齐了没有？”。 “部长发话了，一个人都不能放出去”，冯斌站在屋内严肃的说道。 “报告，所有人都齐了”，刘勇端着一把56冲敬礼道。 “刘勇，时间一到你带保卫科直接给我奔着35号去，给我把人全按住了”。 “遇到反抗照着腿打，记着一点部里要活的，外围的事你不用管，甭管有什么事，你的目标就一个抓活口”， “是！保证完成任务”，刘勇说罢，端着枪就走出了院子。 紧接着冯斌在一张略显粗糙的地图画了几个圈，标注了几个比较容易造成群众混乱从而逃跑的路线。 “按这个标记点严防死守，刘勇进去以后，外围就得马上控制这几个院子”。 “每个院子必须要有五个人看守，安抚群众的情绪”。 “只要听到枪响跟呼救声，按刚才提前分配出的人手，让人过去支援”。 冯斌再次强调了一遍计划，对着面前的八个人严肃的说道。 “是，保证完成任务”，几人敬礼道，解开了枪套将手枪拿了出来，转身走出了院门。 唯一没有分配到任务的赵杰此时满脸郁闷的直接蹲在地上， 一副小媳妇受了委屈似的，让冯斌跟冯磊两人也是有些头疼， 这家伙刚下车就兴奋得端着那把56冲，大有一副敢死队的样子，吓得冯斌跟冯磊两人急忙生拖硬拽的才将其拖到了院内。 否则这家伙都得抢过刘勇冲锋队的重任，亲自带着人冲进35号院里实施抓捕。 “嗨，哥们，你还跟我们生上气了啊？”，冯斌走了过去蹲在旁边拿出烟盒递，塞了一根进对方嘴里。 “生个屁气啊，家里不让，你哥俩也不让，我能咋办啊”，赵杰扭头借着冯磊的火机点燃了烟，愤愤不平的说道。 心里委屈得不行，自从前些年的人口排查过后，敌特的生存空间早就被压榨得一干二净，能潜伏到现在的敌特堪比凤毛麟角， 简直珍贵无比，他从得知这件事开始整个人就热血上涌，在被家里人叮嘱后，也只是面色答应，心里可是相当活络。 想着能跟冯家兄弟抱团演上一出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先把事干了，回头回家负荆请罪。 可没成想到了地方后，这哥俩直接就把他按进了院里，还像防贼一样防着他。 “哥们，贩大烟的心都狠，万一掏出几个木柄手榴弹跟你玩命咋办？”。 “再说了，只是疑似敌特啊，咱们三个进去了，万一人逼急眼了自杀了，咱没法交代啊”， “是啊，小斌说的没错，敌特这些事，家里不让碰也是担心咱们”。冯斌哥俩就像是老妈子哄孩子，三个男人蹲在地上窃窃私语。 “你还有重要任务，这件事就你能干，我跟磊哥都不方出面”，冯斌说罢，赵杰这才扭过头来有些期待的接下来的话。 “街道的事得靠你去办，我跟磊哥都是武装部的人，说是挂靠在公安系统，可严格来说还是军管单位”。 “我们这身份太尴尬啊，在地方的军管单位要围了街道，回头要出点事，我们哥俩可得吃不了兜着走”。 闻言赵杰眼珠子一转，认可了冯斌的话，站起身来活动了有些发麻的腿脚，扭动着脖子，脸上也浮现出了些许笑意， 原本还以为他得留在这个院里当冯磊嘴里的“总指挥”，可突然被安排了一个任务，还是只有他能担任的重任，心情一下好了许多。 “也是，你们哥俩的身份要去办这件事，回头哪怕真查出人来，也多少会影响名声”。 “行吧，哥们就替你们办了，我带张顺丰的人一块过去”，赵杰伸了伸懒腰，将手中的56冲放到了桌子上，掏出了手枪拉动了几下枪栓， “那就准备行动吧，还有五分钟刘勇就要往里冲了”，冯斌抬手看了一眼时间后，严肃的说道。 “哥们没生闷气，就是想着跟敌特过过招，咱爹妈那一带都干过的事，我也惦记着干一回” “正面战场交给你们了，注意点安全，街道那边你放心，有我在，出不了篓子”，赵杰临走的时候转过头笑着说道。 “你也是，注意点安全，我们这不进胡同，出不了事”，三人相互敬了个礼告别道。 “我去西南门了，小斌你小心点，要遇着那些人拼命，甭管死的活的，先保证自个儿安全，真要捅娄子了，我给你扛着”， 冯磊临走时一把拽住冯斌在耳边低声说道。 之前草广胡同时，冯斌就非常走运的碰到了逃跑的金三，当时吓他的脸色发白，急忙喊着人就一路狂奔，在胡同里就像是发疯了一样奔跑。 从小到大，冯军跟冯磊就对这个年幼的弟弟充满着一种难言的兄弟情，再到后来冯斌父母牺牲后，这哥俩也成为了阻拦冯斌当时一心想要奔赴边境决心。 生怕这个自幼疼爱的弟弟跟叔婶一样倒在了战场上。 “好，磊哥你也小心点”，冯斌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回道。 第283章 行动中的琐事 双方分别以后冯斌从七号院开始向胡同内走去，审查着每个院子的人员情况。 “处长”。许大茂等人看到冯斌走来，当即敬礼喊道。 “院里群众的情绪怎么样？”， “报告处长，群众都很配合，没有任何情绪”。 “很好，接着站岗，记住要解释清楚情况，有任何协调不了的事马上汇报”， “是！”。 正当冯斌准备往回走的时候，忽然听到附近院子发生了杂乱声，当即挥手带上了两名保卫员快步的往声音方向跑去。 没有理会院门口的两名民兵，冯斌推开院门走了进去，看到眼前一幕顿时眉头紧皱了起来。 “你们想干什么啊？我儿子只不过是想去公厕，不让去我们就不去了，你们凭什么抓他啊”，一名头发花白年约六十岁的老汉情绪激动的推搡着一名小队长， 一旁有一名中年男子神色有些慌张，不断的想要挣脱束缚。 “大爷，外头正在执行任务，大家伙要真急着上厕所，先在家里用痰盂解决一下，上级有命令任何可疑人员都要暂时接受看守”。那名小队长耐心的解释道。 “不行，人被你们抓走了，我上哪找儿子去，你们休想抓我儿子”，老汉不断的试图想要上前营救被人控制住的儿子， “大爷，你别为难我们，这是上级命令，我们不是要抓他走，他要回家上厕所，我们也得派人跟着，待会统一配合问话”。 “只要他没问题，人肯定不会有事的”。小队长还在耐心的解释着， “什么情况”，冯斌快步走进院内，拦在了几人中间询问道。 “报告副处长，他非要出门上公厕，我正在解释外头有任务，暂时要封锁周围，禁止进出”，小队长闻言，敬礼喊道。 “那个，你是领导吧？领导，你的兵凭什么抓人啊，我儿子想上厕所也犯法吗？这不是兵痞吗？”，老汉情绪激动的指着院内的几名民兵骂道。 “张阳只是想出门上个厕所，不让就算了，没必要抓人吧”。 “是啊，同志，你们总不能无缘无故说抓人就抓人吧？”。 “不是说不抓人吗？那你的兵现在在干嘛啊？”。 院里其他人倒是没有太激烈的情绪，但也纷纷开口替老汉仗义执言。 “院子里谁是调解员？”，冯斌没有理会众人七嘴八舌的问题，环顾四周后问道。 “我...”，刚才喊着同志的那干瘦老头面色有些紧张的举手说道。 “我问你，为什么民兵在这执行任务，跟院里的住户发生了争议，你居然在一旁看热闹？你的职责是什么？”。冯斌面色不悦的质问道。 随后不满的看了一眼那名负责这个院子的小队长， 瞧见副处长的眼神，那名小队长低下了头，心里清楚这事回头得挨一顿批评，甚至还得被问责。 趁着冯斌出现，那名中年人急忙挣开后快步跑到了老汉身后。 “我....我”，干瘦老头支支吾吾的样子，让冯斌也是火大，想不明白街道挑的都是这些货色当什么调解员。 “上级部门的命令，任何可疑人员都要被管控，这是命令，不是商量，明白吗？”， “你一个院子推举以及街道任命的调解员在这种时候不配合上级部门的命令？是谁给你的权利？”， “还有你，命令下达的时候是怎么说的？你的大队长没有告诉你吗？”。 “外头在执行任务，严令进出，你还要出门上公厕？家里没有痰盂吗？这种行为不可疑吗？”，冯斌面色严肃的向四周说道。 看着冯斌气势汹汹的指着几人的样子，以及那几句话。 连同那名护子的老汉在内，其他人也停下了嘴里的质疑声，分别都看向了刚才要闹着上厕所的中年人。 心里也逐渐清晰的认识到了今晚的事情恐怕不简单，这才反应过来，冯斌这群人都带着枪，甚至站在身后的那两名保卫员怀中端着的是冲锋枪，并不是常规的步枪。 刚才那几名质疑的人顿时后背发凉，默默的想要退到人群后方，生怕被事后算账。 “我肚子疼，我哪知道出门上厕所就要被抓啊，我....我不上了行了吧，爹，咱回家”，那名中年人此时满脸大汗辩解道。 这副心虚的模样也让不少人察觉到了异样， 冯斌投去一个眼神，一旁的两名保卫员心领神会的快步上前，绕过了老汉，直接冲到了中年男人面前，直接将对方双手背过身后，压弯了腰。 “你没心虚，你慌什么？这是我的证件，我是轧钢厂保卫处副处长冯斌，今天是武装部与市局同时下达任务，要排查一些黑市团伙”， “所有人配合工作，发现可疑人员一律临时接受我们的管控，不得以任何理由推脱，等待上级部门新的命令”。冯斌掏出证件走向四周展示给众人看后怒声喊道。 “我....爹，救我，救命啊”，中年人惊慌失措的抬起头向着四周喊道，试图引起院内众人的声援。 奈何此时院内的众人都看明白了眼前的局势，又看到冯斌拿出来的证件后，嘴里都喊着配合执法部门工作，劝着对方不要再闹事了。 “领导....我儿子真不是坏分子，他只是拉肚子了，你放了他吧，我们配合工作”，老汉见到儿子被抓，心急如焚的跑上前抓着冯斌的胳膊哀求道。 “大爷，那你能解释他为什么非要闹着出去上厕所吗？这些院子也就独他一份了吧？”。 “你在瞧瞧他现在的样子，慌成什么样了？满头大汗的，你在看看其他人，谁不是积极在配合”， 冯斌说罢后，老汉也看着自家儿子的样子，心里咯噔一声，手脚逐渐开始有些冰凉。 看着平时里有些吆五喝六的儿子，此时腿脚有些发抖的模样，他的心里有着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自个儿坦白情况，我算他是主动认罪，争取宽大处理，还是要负隅顽抗，大爷，让自己想吧”，冯斌轻拍了拍老汉的手背安慰道。 第284章 关潇落网，上级来人 整个酒仙桥六街坊的院子里，都发生着一些类似的事情， 一些心里有鬼的人都心虚的看着院里荷枪实弹的保卫员或民兵，心头颤抖不已。 经过战火洗礼的老人也都司空见惯了这样的场面，积极响应着号召，不断的劝诫的自家儿孙不要质疑以及询问，安静的等待结果就好。 此时35号院外，刘勇带着四十人分别都端着56式冲锋枪逐渐的靠近， “山河，千万要记着，对方哪怕反抗，也要留活口，两分钟后一块翻进去”，刘勇对着身旁的沈山河嘱咐道。 “明白，老刘，你小心点”， 沈山河说完后，当即就当着二十人往左侧跑去， “快，准备翻进去，响了枪，记住枪口都朝下打，不能把人都歼灭了”，沈山河跑到墙角处快速的催促道。 当即有五个快速走出站在墙角下，扎着马步双手托在胸口处，沈山河助跑两步将脚踩在了手掌上借着力一跃而且，翻上了墙后架着枪警戒院内的情况， 其余人也逐个借力翻过了墙壁落进院中，剩下五人则是在墙上众人的帮助下也借着拉力登上了墙。 刘勇翻进院后，一脚就踹开了这座二进院子的东厢房，砰的一声踹门声以及惊恐的尖叫声在夜色中响彻。 同一时间，附近的几个院子也发生着同样的事情，一大批保卫科的人员分别翻进了院内对其进行管控跟排查。 砰.砰.砰，忽然凌乱的枪声响起。 紧接而来就被一道道，哒哒哒的机枪声与叫喊声掩盖而去。 此时整个六街坊大杂院的人都听见了远处的枪声，许久没有听到这么猛烈的枪声，院内许多人都产生了一些恐惧心理， 冯斌以及其余在外围指挥包围的几人，也纷纷在各处院落里拿出证件在安抚群众的情绪，以免造成混乱。 “打....打起来了”，许大茂听到这声响，腿肚子已经抖得像是面条一样柔软无力语气颤抖的说道， “队，队长，没事我们离得远，不能丢人，处长要骂人的”，向红军双手抓着那把54式手枪，掌心已经浮现了许多汗水，紧张的观望着四周。 “对，我是队长，我不能怕，都打起精神来，别怂了”，许大茂闻言也是神色紧张的盯着那处枪声响起的胡同口，将手枪牢牢的抓在手中，打开了保险。 “你们两个把枪收起来，站到后面去，别一会走了火打着自己人”，苗卫民此时从院内赶了出来，看着两个满头大汗的家伙，也是无奈的说道。 “啊？是，把枪收起来”，许大茂被身后的动静吓了一跳，一愣神的功夫，苗卫民已经带着人从面前跑了过去，这才心有余悸的将手枪放回了枪套中。 没过多久，枪声已经逐渐消停，再度恢复了平静当中。 35号院内，子弹壳遍地都是，刘勇从满地狼藉的屋内将一名年约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拖了出来，对方此时满脸惨白，裤裆处早已经湿漉漉的，不断的渗透着水珠。 “老刘，你没事吧？”，沈山河喘着粗气此时也从后院跑了出来， “没事，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都控制住了，几把猎枪跟手枪，我用冲锋枪一扫，全都老实了，没有战损，对方伤了几个”，沈山河拍了拍怀中的56冲笑道。 “这家伙一听踹门声就准备往地道里跑，他娘的，二十几平的房间愣是被他挖了一个十几平的地窖”。 刘勇一行人踹门实施抓捕的过程中，关潇团伙的核心成员大多数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突然闯进屋内的保卫员分别按在了地上。 也只有寥寥数人试图端起猎枪反抗，在一阵机枪扫射以后，当即哭爹喊娘的传出了投降的呼喊， “我举报，我举报，44号院子还有人，官爷，我不想死，给我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关潇跪在地上浑身发抖的对着刘勇几人磕着头喊道。 “44号院？别说44号院了，整个六街坊都被围得水泄不通，一会有人会问你话，你现在给我把嘴闭上”，刘勇一脚将其踹倒，不屑的说道。 “官爷，我....我已经洗心革面做人了啊，我以前是迫不得已啊”，关潇急忙从跪着爬向刘勇，抓着他的大腿泣不成声的哀求着。 也反应过来，这么多人半夜端着冲锋枪来抓他的原因，肯定是以前的事情被人点了，想到这里，关潇一股脑的疯狂开始举报起了不少跟他有勾结的人。 “等着吧，一会有人会来问你”。刘勇满脸不感兴趣的转过身，跟沈山河两人坐在了院中的石墩上。 很快后院的人也被五花大绑的押到了前院，就连在枪战过程中被打伤的十数人也在经过短暂的包扎后被扔到了地上。 院子中央跪着接近四十人，嘴都被临时从屋内撕扯下的布匹塞住了嘴。 呜呜的发出求饶声，伴随着还有一股骚臭味， “老刘，这回你露脸了，回头请吃饭哈”，沈山河点燃了两根烟，塞了一根进刘勇嘴里笑道。 刘勇正在包扎着被流弹擦伤的手臂，张嘴接过烟后，美滋滋的吸了一口。 “轮不到我请啊，真要查出来是敌特，那咱处长可得飞起来了，回头宰处长去”， “那不管，你是这次突击队的队长，你也得请”， “行吧，回头找个时间一块去东来顺或者便宜仿，让你们宰我一顿”，两人正在讨论请客次数讨论时，院门外走来了一行人。 “报告，战斗已经结束，所有人员已经被控制！”，刘勇，沈山河两人急忙走上前敬礼道。 “这里由我们接手，你们两个人带着人先去七号院外等待命令”，领头一名身材清瘦的中年人没有废话，直接将手中的文件举在两人面前，随后说道。 “是！收队，将所有人员交给上级部门”，刘勇两人敬礼后带着人就走出了院子。 “就是他了”。清瘦中年人拿着一张照片站在关潇面前做着对比，核对完成后，露出了一抹喜色。 “呜呜呜，呜呜”，关潇瞳孔不断的震动着，在他看来，对方的这抹微笑像极了民间传说的恶鬼索命，当即吓得两眼翻，直接晕了过去。 第285章 行动结束 经过长达两个半小时的安抚群众，六街坊外围的人手也被调回了各自单位，除了冯斌为首的几人都坐上了一辆解放ca10， “哥们，你说能查出来结果吗？”，赵杰叼着一根烟靠在车厢内整理着脚上那双解放鞋， 刚才他带人冲去街道管控的路上，一不留神踩进了一个水坑中，众人看着那满脚的泥沙以及有些直冲天灵盖的味道，都纷纷捂住了口鼻。 “谁知道，查出来最好，都能在履历上添上些功绩，还有你能把鞋穿上吗？你这脚都快冒烟了”，冯斌有些嫌弃的挪开位置后说道。 “我也不想啊，可湿漉漉的难受啊，你们忍着点，等我晾干了就好了”，赵杰满不在意的说道，甚至还将脚抬起自顾自的闻了闻， “我艹，你给我坐外面去，你是太真恶心了”，就连稳重的冯磊见状也有些受不了对方这副举动，指着最外面的位置喊道。 “赶紧的，你这脚熏得我眼睛疼”，冯斌捂着口鼻转身拉开了一旁的防水布，这才贪婪的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 看着众人嫌弃的目光，赵杰脸皮也是有些泛红，心想，“至于吗？我媳妇也没说有味啊，肯定是那泥坑里面的水臭，这才沾上了味”。 “得，刚才让我去围街道的时候，一口一个哥们，现在脱个鞋你们就嫌弃我，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赵杰拎着脚上的两只鞋子，委屈巴巴的说道。 “哥们是真顶不住，我这烟都压不住那味啊，回头去医院瞧瞧吧”， “去你丫的”，赵杰将双脚放在铁栏处晾着骂道，随后又将那双湿漉漉的解放鞋扔在一旁，旁边的林泽脸皮抖了抖， 看着自家所长此时的脸色不太好看，无奈只好又掏出烟盒在点燃了一根烟，试图掩盖那股酸菜缸发酵的臭味。 空气稍微好转后，众人七嘴八舌的在车厢内聊着刚才发生的一些插曲以及变故， 坐在一旁负责监督的两名中年人看着这些年轻的小伙子此时的大闹，眼里流露出了一股怀念之意，眼眶也逐渐湿润，不露痕迹的擦拭过后，脸上又重新浮现了严肃的表情。 仿佛刚才并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 曾经他们也像冯斌几人这样，在战场上拼杀过后，就这么三五成群的坐在战壕中嬉笑打闹互相调侃对方，可那些战友兄弟，都纷纷倒在了战场上，留下的只有他们， “到了，下车”，车辆停下后两名中年人率先跳下车，对着几人喊道。 赵杰闻言，当即就穿上了鞋子跟着冯斌一行人跳下了汽车。 走进派出所后，冯斌一行人先被安排在了办公室内，经过漫长的单独谈话，天亮过后才拿回了配枪以及证件。 “冯副处长，赵所长，事情我们已经问清楚了，举报的那名老太太跟被羁押的何雨柱的证词所说无误”。 “对于隐瞒这件事，知情不报的罪名，我们慎重考虑过，决定不再追究”。 “至于那名捣乱了峨眉酒家经营的何雨柱，在原定的劳改期间可以酌情减免刑期”，那名清瘦中年人拿出一份文件交给了冯斌说道。 “是，周主任”。看着文件上出示的内容，冯斌点了点头道。 赵杰偏过头看了一眼文件上的内容，面色虽然没有变动，但心里有些气馁。 关潇不是敌特，不过是在当年确实跟对面的人有过往来，作为一个贩大烟的人，要是不上供以及找靠山，那他这大烟也卖不成。 只要有往来，那就有嫌疑，所以当时冯大山跟赵家的人得知此事后立刻就允许了包围酒仙桥六街坊的行动， 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所有人都是有些热血沸腾，一个潜伏十多年的敌特，无论于公于私，在所有人看来都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 冯斌也有些颓废，心里也是惋惜不已，这要是将一个潜藏多年的敌特抓到手，那将来只要他不故意作死，未来的路以及安全就有了足够的保证。 三代无忧啊，这就飞走了！！！ “怎么说这也是大功一件了，你们想想，一个贩大烟的能潜藏这么多年，抓着他也算是长脸的事”，冯斌看着屋内士气有些低迷，站起身来宽慰的说道。 “吃点东西垫一垫吧，一会市局跟武装部的人还得过来，咱几个总不能硬撑着吧”。赵杰叹了一口，双手揉了揉脸颊后一改颓色， “我这就让人去买点包子回来”，张顺丰闻言，推开门走了出去。 很快他就拿着两个大大的油纸包裹走了回来，众人打开后狼吞虎咽的吃着肉包子， “冯处长，你说上级说减刑，那减多久合适啊？”，张顺丰拿着一个包子啃着随口问道。 “判了多久啊？”，冯斌咽下嘴里的包子后扭头问道。 “一年，他也给峨眉酒家造成物质上的损失，但诬陷工人阶级的事定性了，所以是以破坏团结的罪名判罚的”。张顺丰从抽屉里拿出了那份处罚通知书递， “减三到六个月吧，你看着减就行”，冯斌瞄了一眼书面上的内容后随口说道， “成，那我就看着处理了”。 不久后大门被推开，有人进来通知了市局跟武装部已经到了，众人急忙整理好有些凌乱的衣物。 “冯部长，赵局长好”， “坐吧，别站着了”。 来的人是赵杰他爹，冯斌他大伯，所以两人见到这群人灰头土脸的模样也是不禁的笑了笑， 回到派出所这么久了，脸都不洗一下，甚至赵杰还在回到路上特意抓了地上一把泥土往脸上抹了抹，就差没在地上打个滚了。 “也不耽误你们回家休息，所有执行任务的人回头会补上一天的出勤补贴，市局跟部里给你们批一份物资，回头加个餐”。 “至于功绩，等这件事情彻底结束以后，再开表彰大会”， “你们回去补一份行动报告交上来”。冯大山二人点燃了一根烟后，坐在椅子上对着几人说道，脸上的笑容都没有丝毫掩盖， 对于自家孩子今晚的表现那是满意得不得了。 第286章 易中海三人回院 “这件事可惜了，要是真抓到一个潜伏这么多年的敌特的话，你们几个小崽子将来在一些机会上，就占上一些先机”。 在冯大山车上长叹了一口气， “唉，该遇到总能遇到的，能抓着一个烟贩子揪出了不少人，一个街道主任还有几个已经退休的人，就连区里也有人担责了”。 “当年还是有不少漏网之鱼，能抓出一个来也是大功一件”， “对了，你跟张顺丰关系挺不错的？”，冯大山话音一转，忽然问道。 “嗯，执行一些行动的时候都会喊上他，人还不错”。冯斌一愣，点了点头。 “酒仙桥那边问责的人不少，那伙人供词里还提到了派出所，回头我跟老赵商量一下，把正所长调过去，让他留在这代理正职”。 “行了，给晓婉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回去休息吧”， “好嘞，大伯，磊哥，再见”，三人告别之后，冯斌打开车门下了车，走回了派出所内借用了电话，拨到六院给苏晓婉报了平安， 随后才满身疲惫的走回了四合院，刚一进院子就瞧见三大妈神色匆匆的跑过来。 “有事吗？我困着呢”，冯斌打着哈欠问道。 “那个....那个，没事，我这是想问昨晚的事，我刚给忘了，我家老阎让我别瞎打听，对不住”，三大妈跑过来以后才想起阎埠贵的告诫， 尴尬尴尬的搓着手解释道。 “那就别打听了”，冯斌摇了摇头，有些哭笑不得，心想你这还没到小脚稽查队的年纪就有了这么强烈的吃瓜心思，回头上了岁数还得了？ 有了三大妈的前车之鉴，前院的几户人也急忙跑回中院跟一些老姐妹通风报信去了，冯斌这一路上省去了一些开口敷衍的力气。 径直回到家里之后，端着脸盆以及换洗衣物就走进了那间浴室里， “嗯？你还没睡啊？”，冯斌洗漱完毕以后，瞧见许大茂顶着黑眼圈哈欠连天的站在门口， “处长，嫂子让我转告您，锅里有炖汤，您饿了记着热一热就能吃”，许大茂止住哈欠后谄笑的说道。 “我已经知道了，刚给六院打完电话才回来的，这点事犯不上你顶着这鬼样子扛着，让人转告我就行了”， “这是嫂子跟我说的...我怕玉梅忘了，我就....”，许大茂挠了挠头脸上没有丝毫尴尬，反而理直气壮的说道。 “行了，赶紧回去补个觉吧，瞧瞧你这黑眼圈就快赶上抽大烟的了”，冯斌一边擦着头就往回走去， “是，处长，那有事您喊我，我回去睡了”， 冯斌向后摆了摆手，许大茂这才整个人松懈下来，顿时脑子昏呼呼的，哈欠更是打得眼泪直流，急忙也跑回了家里， “我睡觉了，有事在喊我，哈....”，再向王玉梅交代了一声后，许大茂直接甩掉脚下的鞋子，直接飞扑上了床，没过几秒钟呼噜声就响了起来。 ............ 直到中午，易中海跟一大妈才浑身颤抖的扶着聋老太太走回了四合院，身后的那名公安陪同走了进去。 向一些住户解释了昨晚的行为是特殊原因需要问话，解释了三人没有犯罪。 “我还以为他们是犯什么大事被抓了，原来是问话啊”，二大妈跟几个妇女围坐在一起低声的说道。 “要我说，多少是沾点边，否则民兵能大半夜背着枪来找他们？”，谭母停下了手中搓洗衣服的动作阴阳怪气的说道。 易中海三人没有理会院里的一些议论声，径直的走回了家中，刚一进屋一大妈就瘫坐到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你得给我个交代，吴翠莲，我易中海算对得起你了，昨天你到底干了什么”，易中海惊魂未定的坐在椅子上，哆哆嗦嗦的掏出烟盒， 几次想要滑动火柴，但手抖得非常厉害，接连滑落了几根火柴后才点燃了嘴里的烟。 “你跟酒仙桥到底有什么事？我伺候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就这么报答我们家吗？”，一大妈扶着膝盖站起身后， 走到聋老太太身前哭着质问道。 聋老太太坐在椅子上，内心也极为不平静，她没想到派出所的人会再三的审讯傻柱，更没想到傻柱会说出秘密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在被带走以后，对方单独向她问话的两个人就开门见山的说出了傻柱的供词，甚至还强调了如果敢说一句假话， 对方就会立马将傻柱提过来当面对质，一旦坐实撒谎，后果会非常严重， 如今面对易中海两口子的质问，她也无言以对，不知道该怎么辩解。 “你要不说，那我也豁出去了，反正我也没多少好名声了，既然你那么心疼你那耷拉孙子，那你就跟他过去”。易中海深吸了几口烟，平复了颤抖的双手后， 怒气冲冲的指着聋老太太， 也不怪他会如此气愤，要不是对方只提问了关于聋老太太的事情，他就得将佟月茹以及秦淮茹的事情一并说了出来， 两名身经百战的审讯员，那嘴里的话每一句话都吓得他心惊胆战，险些当场就被吓得尿了裤子。 “中海，我只是把一个以前听说过的事情告诉了柱子，让他去举报，戴罪立功，没想到会闹成这个样子”。面对两口子狰狞的脸庞， 聋老太太只好抬起头轻声解释道， 易中海跟一大妈闻言，心中更是恼怒，昨晚那么大的动静，甚至来审问他们的人都不是派出所跟保卫处的人，这种事情她居然都没有跟易中海商量， 尤其是一大妈当时还扶着她去了派出所，想到被骗之后，眼神燃起了久违的怒火。 “也没影响到你们，柱子还能减刑，中海，以后我就不出门了，行吗？”，聋老太太将拐杖靠在桌子旁，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抓着易中海的手以商量的语气说道。 她心里清楚，能让极其在乎名声的易中海说出弃养她的话来，那就证明对方心里有多么愤怒， 第287章 傻柱举报后续 傍晚，四合院内。 “吴翠莲，这是何雨柱的判刑通知书，明天一早他就会被押送到劳改农场，你们现在把一些衣物跟粮本送过去”， 两名公安拿着文件高举在了养老团四人的身前宣布道。 “八个月....唉，麻烦你们了”，聋老太太接过文件叹息道， 除非聋老太太脸上布满愁容外，易中海脸色丝毫波澜都没有，只是点了点头。 秦淮茹眼角撇了一眼对方后，也只是故作伤感的叹了一口气， 四人这才走回了易家，准备商讨接下来的对策，被劳改后的傻柱出来会顶着劳改犯的名头，到那时候恐怕连养活自个儿都是个问题， 这个血包已经干枯了，秦淮茹心里也是有些焦急，想要知道易中海是否有新的人选接替，否则贾家饭桌上的细粮就会减少许多。 “一大爷，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柱子以后恐怕就没能力接济我家了”，刚走进屋内，秦淮茹屁股还没坐到椅子上就急促的问道。 易中海点燃了一根经济烟，示意一大妈扶着聋老太太回房间，随后坐在椅子上脸色阴郁的思考着如何继续忽悠秦淮茹。 至少在两个女人没有怀孕之前，他很难能做出抉择。 “一大爷，我现在定量被减到了二十六斤，每个月还要扣掉一部分粮食给我婆婆，我这饭都吃不饱还怎么养身体啊？”。 “棒梗现在也正是在长身体的时候，家里的粮食根本不够吃”。 见状，秦淮茹咬着嘴唇满脸委屈的暗示道。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易中海从兜里掏出了十块钱还有一张肉票，塞进了秦淮茹的上衣口袋中，顺势还捏了一把那有些软得过头的粮仓。 秦淮茹红着脸眨了眨眼睛，眼如同柳叶眉一般微微弯曲着，这一幕看得易中海食指大动，心中燃起了些许火焰。 “捏疼了吧？明天一大爷给你揉揉”，易中海喘了几口有些炙热的呼吸，贴近秦淮茹的耳边低声说道。 “嗯，听你的”，两人听见一大妈脚步声，当即急忙分开，各自坐会了椅子上攀谈着接下来的对策。 “老易，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啊？柱子靠不住了，这老太太还得养着”， “唉，以前也是我瞎了眼，到底还是咱们淮如靠得住啊”。一大妈掀开帘子出来以后忧心忡忡的问道。 “哼，你现在才知道他靠不住？一个成天只知道耍混不吝装腔作势，妇道人家在这种大事面前，你就少说两句”。 易中海冷哼一声，有了月茹，淮如两个小宝贝，他如今越看这个黄脸婆越心烦， 内心深处更是设想过，如果哪天佟月茹怀了孕，要不要把一大妈赶走。 一大妈满脸愧疚的坐在一旁不敢接话，生怕引得对方再次动怒，还是秦淮茹悄咪咪的投去了一个眼神，易中海这才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你去贾家照顾三个孩子，我跟淮如带着东西去看傻柱”， “哎，我这就去”，一大妈闻言立刻站起身推门而出，她看得出来，易中海最近的脾气越来越大，只好更加卑微的对齐言听计从， 刘家屋内，刘海忠跟二大妈两人正在面色阴沉的吃着饭， “他敢举报我！等着吧，等他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他”，刘海忠暴怒的将手中的筷子拍在桌上怒声骂道。 砰的一声，二大妈抓着窝头的手猛然一颤，眼神四处躲闪。 “老刘，别急，回头有的是时间收拾他，他一个劳改犯放出来了也没工作，早晚会被饿死”， “你跟王玉梅关系处得怎么样了？能不能让她把许大茂叫过来吃饭？”，刘海忠端着酒杯闷了一口，气呼呼的问道。 二大妈唯唯诺诺的摇了摇头，她这两天卯着劲上门跟王玉梅攀关系，甚至还拿出了传说中的生子经验以及饮食秘方， 对方都不为所动，只要一开口聊到刘海忠想要请客吃饭，王玉梅就声称“爷们的事，我一个妇道人家做不了主”， “你也是个没用的东西，一个乡下丫头都哄不好”，刘海忠见状嘴里的炒鸡蛋顿时变得索然无味，一把将筷子扔到了桌上， 站起身背着双手就走出了房门，准备给傻柱使绊子，发泄一下心里的情绪。 “等你生不来儿子，早晚被休了，不知好歹的乡下丫头，呸”，二大妈也悻悻的开始收拾起了碗筷，面色怨恶狠狠的咒骂道。 “老刘，聊聊？”，易中海跟秦淮茹抱着几件衣服从何家走出来后发现了刘海忠满脸怒意的盯着二人， “哼，易中海，别叫得那么亲热”，刘海忠冷哼一声， “这都是那老太太给柱子说的，跟我可没关系啊”，易中海赔着笑脸解释道， 刘海忠背着双手上下打量着此时腰杆越来越弯的易中海，忽然发现对方似乎越来越苍老了，就连白头发也多了许多， 心里疑惑的想着，对方是不是今年犯了太岁，所以诸事不顺，一想到易中海比自己更惨更倒霉，心情也逐渐恢复了过来。 “二大爷，您大人有大量，柱子现在也犯了事，得去劳改呢，您瞧瞧我跟一大爷这不正准备给他送衣服呢”， “您跟一大爷认识那么多年了，别因为柱子乱说话就坏了交情呀”，秦淮茹开口学着易中海那一套道德言论，试图想要和稀泥。 “老刘，咱有什么误会，说开了不就是了？院里老阎管不过来，后院的冯副处长也没不想搭理院里的事”。 “回头还是要推举管...调解员嘛，到时候我跟淮如两家都选你”。易中海走上前在对方耳边低声说道， 他简直太了解刘海忠想要的是什么，随着话音落下，刘海忠脸上就有些迫不及待的流露出了笑容， “你说的不错，但老易，我这事可没完，回头他出来了得登门给我道歉”， “好，到时候我指定给让他给你道歉”， “二大爷，您呐，真是宽宏大量，我看这院里的调解员，非您莫属了”。 在秦淮茹跟易中海两人的吹捧之下，刘海忠似乎忘了他出门的目的，很快就哼着小调走回了刘家， 二大妈满脸疑惑的看着老伴，想不明白短短几分钟，对方的脸色为何会突然乌云转晴。 “你收拾碗筷干嘛？我刚就是出门遛个弯，赶紧从橱柜里把我的酒拿出来，我心情好，要喝几杯”。刘海忠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催促道。 “哎，我这就去拿”，二大妈也不敢多问转身走向了厨房。 第288章 秦易算计，傻柱奉献 到了派出所内，傻柱耷拉嘴角满脸生无可恋的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两人。 当他得知立功后还要被判刑八个月，心里就知道前途彻底毁了，他从此都会背负上一个劳改犯的头衔。 在拘留室里也变得非常颓废，甚至被几名因为一些打架斗殴被关进来教育的犯人挑衅，也没有任何反应，就静静的靠在墙角处任由对方伸手扒拉他的脑袋。 “柱子，你要想开点，八个月很快就过去了”，秦淮茹温柔的说道，试图想要借此唤醒对方平时乐乐呵呵的模样， “秦...秦姐”，傻柱抬起头的那一刻，眼角不争气的有些湿润。 “柱子，你是立过功的人，劳改出来肯定也不会被人嘲笑的”， “是啊，等你出来凭你的手艺怎么着也能找到一份工作，柱子你不能自暴自弃呀”。易中海甚至为了鼓励对方还特意站起身拍了拍傻柱的肩膀，郑重的说道。 “我跟一大爷有时间就会去看你的”，秦淮茹更是满脸不舍的看着面前的傻柱说道。 被两位亲人如此宽慰，傻柱心头一暖，双眼不争气的留下了两行清泪，反手抓住易中海的手掌抽抽涕涕的看着对方， 易中海有些尴尬的想要将手掌抽搐，奈何感受到对方的情绪正在往他设想的预期走着，也按耐下了心中的想法，只好露出一脸和善的笑容。 “一大爷，我不在院里的时候，您替我照顾秦姐，没有我在，我怕秦姐受欺负”，傻柱语出惊人死不休的话语， 让易中海险些破了防，眼角不断的抽搐着，面色极其精彩。 就连秦淮茹闻言也是脚指头曲成爪形，险些将那双有些老旧的布鞋的鞋底给抠破，心里暗自叹息对方的愚蠢以及“善良”。 “放心，一大爷在，指定不能让淮如跟三个孩子受委屈受苦”，易中海面上认真的说着，心里更加坚定了放弃傻柱的决心， 偷偷跟秦淮茹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人双眼中都浮现着一抹算计之意，只有傻柱被感动到无以复加，眼泪汪汪的看着面前德高望重的老者， “咳咳，柱子，一大爷还有个事情要跟你打个商量”，易中海好不容易将手掌抽搐以后才坐会了椅子上，试探性的问道。 “一大爷，您说”，傻柱举起手腕抹掉脸上的泪水后说道。 “是这样的，你不在家的时间里，我想着让淮如帮你收拾收拾家务，毕竟房子空置久了就没人气了”。 “这也....”。 “一大爷，你跟秦姐对我太好了，秦姐真是辛苦你了”。易中海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傻柱直接给打断了， 此话出口，秦淮茹跟易中海脸上表情一僵，两人纷纷将手掌放到了桌下，对着大腿就狠狠的掐了下去，剧烈的疼痛让两人快速的将那股笑意掩盖了过去。 “这是应该的，柱子你接济我家这些年，姐都没有办法报答你，这是姐该做的”， “柱子，你是好样的，一大爷这些年对你的教导没有白费”。两人演技大爆发，对着傻柱又是安慰又是鼓励，这副虚伪的模样，让傻柱深信不疑。 他从来都没有怀疑过秦淮茹以及易中海两人对他有所图谋，更想不到对方心里早就开始放弃了他，听着两人的话心中对人生又充满了希望， 一改颓废模样，心中想道“我命由我不由天，我一定要活出个人样来，不能辜负秦姐跟一大爷！”。 “柱子，贾张氏快要放出来了，棒梗现在年纪也大了，我琢磨了一下，还是想跟你商量商量”。 “房子空着没人住，没生气，不好，所以你不在院子的日子，让棒梗上你屋子暂住攒攒人气”。易中海身体前倾压低了声音说道。 这种攒人气以及房屋空置的各种民间说法，都属于是封建迷信，即便是街道多次纠正，但在大杂院内还是相对盛行， 傻柱自然也明白这种含义，虽然嘴上不信邪，但从小就在胡同里瞎晃悠的他，也听说了许多鬼怪借住空屋破坏风水的故事， “柱子，棒梗是孩子，火气旺还是童子，百无禁忌，这还是淮如的心意，不然谁院子家里的孩子去帮其他人攒人气啊？”。 在傻柱心里回忆着那些民间故事时，易中海以为他有些为难，急忙接着说道。 “一大爷，我懂，我都懂，这话不能往外说，不然被人听着了对您不好，回头就说棒梗年纪不小了，我把屋子借给他暂住的”。 “免得回头人觉得这是宣传封建迷信的时候连累了棒梗”，傻柱闻言连连点头，随后神秘兮兮的看了一眼坐在门口处昏昏欲睡的公安，低声说道。 易中海闻言一愣，再次伸手死死的掐着大腿根，那股剧烈的疼痛疼得他眼泪直流。 “一大爷您怎么了？”，傻柱见到对方突然莫名其妙的流了眼泪关心的问道， “没想到柱子你这么关心一大爷，我感动啊，柱子你真是个好孩子”。易中海摆了摆手，拿着袖口擦了擦眼泪，声泪俱下的说道。 “嗨，这有什么？您是谁呐？您是我一大爷！我不关心你，我关心谁去？”。傻柱咧嘴一笑说道。 “秦姐回头你就让棒梗搬我屋去，厨房剩的那些粮食都给你家了，否则我八个月不在院里，那粮食都得糟蹋了”。 “好，柱子，姐谢谢你”。秦淮茹大腿上也自己被掐了两下，眼泪直流的感激道。 三人又互诉心肠的聊了一会，再秦淮茹跟易中海的多番言语攻势之下，傻柱甚至还将枕头里藏着的八十块钱以及两张棉花票贡献给了秦淮茹。 表示要给棒梗以及秦淮茹做冬装以及过个肥年，秦淮茹推脱了几句后顺势应了下来，直言年前会带着一大盒饺子去看望他， 傻柱闻言更是开心得像个孩子一般，喜极而泣。 “一大爷，秦姐，你们要照顾好身体，对了跟奶奶说，等我回来，我给他炖红烧肉吃”，傻柱临走时扭过头喊道， 甚至才堪堪想起了那位聋老太太。 第289章 盗圣入住，宴请亲朋 第二天，秦淮茹两母子打着借住的名号将棒梗的铺盖卷以及衣物搬进了傻柱家中，遭受到质疑的时候又拿出了当天夜里傻柱出示的借住证明， 四合院众人看着两人的举动，不少老辈人都纷纷心里泛起了嘀咕，这仿佛就像是在吃绝户一般的举动，傻柱为什么还会这么配合。 不少人想明白了其中的缘由后，对何家将来的遭遇也是暗自惋惜，对傻柱更是赞叹无比，年纪轻轻就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超越了当年的何大清。 就连冯斌得知此事之后，也是对这位“舔狗之王”另眼相看，心想，他是不知道什么叫请神容易送神难吗？ 盗圣棒梗住进去了，何家得丢多少东西？将来傻柱回来，秦淮茹一哭，傻柱还下得了狠心让棒梗搬出去吗？这一来二去，何家已经有一半姓了贾。 许大茂跟李家兄弟更是在路过中院时，讥笑的看着秦淮茹，看着对方丝毫不在意的模样，更是钦佩无比，看来此时秦淮茹也算是彻底进化了。 当一个女人的脸皮厚得不在乎一些闲言碎语时，她将会变得无比强大，许大茂心中也开始提防起了对方，连忙跑回家里提醒着王玉梅，千万要留神，别着了对方的道。 棒梗更是兴高采烈的在傻柱那张床上翻滚，除去秦淮茹从枕头里掏出的八十块钱以及棉花票之外。 棒梗在第一时间就犹如鱼入大海一般，在何家大显身手，在床底下，柜子里翻找出了不少傻柱的“遗产”。 幸亏傻柱的老婆本藏得够深，否则以棒梗此时的心性，恐怕傻柱回到家里后就得破产不可。 “棒梗，你乖一点，有些东西不能瞎拿，不然回头你傻叔回来了得生气”，秦淮茹看着棒梗不断的瞄着那个带锁的柜子，无奈的出言劝诫道。 她早就知道了棒梗有着固定的经济收入，否则也不可能时常兜里都能有着一些零嘴，更是有好几次在洗衣服时翻出的块八毛，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棒梗的财富远超她的想象。 “知道了妈”。 “妈，这房子是不是以后就是我的了？”，棒梗先是嘟囔着嘴回道，随后话音一转有些期待的看向秦淮茹， 他可是不想在被人嘲笑跟奶奶妹妹睡再一个炕头上了，自从有一回班上有同学上门找他玩，得知此事后，不少家境略好有着独立房间的同学都在嘲笑他， 甚至有人将贾家这间实际上不小的房子说成了狭小的小房子里面只有一张床，一家人只能窝在床上挤得翻不了身。 哪怕棒梗极力解释，但随着谣言传播出去，棒梗在学校里都成为了别人嘴里的“还没断奶的孩子”。 小男子汉的自尊心被打击得一度郁郁寡欢，从那天开始他也没在邀请过同学上家里玩耍，若不是学会了傻柱的独门开锁手艺，又有着傻柱定期上供， 他这才勉强的扭转了在学校的名声，身边聚拢了一批玩伴，每天吆五喝六到处疯跑，听着同学们喊着他“贾哥，棒梗哥”， 棒梗甚至还将贾张氏藏在床底的那双旧棉鞋里一部分养老钱给拿了出来，每天肆意的挥霍着。 如今有了半个间正房作为他自己的房间，他已经想好明天要带同学回家玩，让他们看看这间大房子是多么宽敞， 要好好跟那几名家境略好的同学比比房间大小，好好显摆显摆。 “这是你傻叔借给你住的，回头他出来你就跟他住一块”，秦淮茹停下手中在替换床铺的动作斟酌再三后说道， 棒梗小脸上的喜色顿时一僵，他可是知道傻柱的名声又多臭，一个玩泥巴吃泥巴的傻子，跟他住在一块要传出去，恐怕会成为学校的笑料。 “先住着，将来妈给你想办法，你傻叔对你最好了，以后妈肯定让你一个人住在大房子里”，秦淮茹看出了儿子的情绪有些低落， 走了过去，伸手摸着棒梗的小脸安慰道。 “哦”，棒梗如今可不吃画饼，情绪低落的应了一声后就撒腿跑了出去。 “放心吧，儿子，何家的房子早晚是我们母子两的”，秦淮茹目送着棒梗离开屋内，坐在傻柱的床上环顾了何家四周，仅用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呢喃道。 “二丫，我今天心情好请你喝汽水，快跟我走”，棒梗跑到一处玩伴时常聚集的水泥管道喊道， “棒梗哥，你怎么这么开心啊？”。 “是啊，棒梗哥，是不是你妈又给你零花钱了啊？”。四名玩伴从水泥管钻出来，看着面前的“土大款”笑盈盈的问道。 “我明天就有自己的房间了，大房间！我....我妈还给我拿了两块钱零花钱，你们瞧”，棒梗满脸得意之色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小沓散票在手中扬了扬。 “哇，你妈对你真好，棒梗哥，能请我也喝一瓶汽水吗？”，一名玩伴两眼冒着星星看着棒梗手中的零花钱，咽了咽水口，羡慕的说道。 棒梗扬了扬下巴，故作思考就是为了听着几人对他的恭维，耳边传来一道道哀求声，心里已经可开了花。 转念想到了在院里听着别人恭维冯斌以及家中母亲羡慕那个坏女人的话，棒梗心里就有些不屑，他如今跟冯斌一模一样， 在同龄人之间众星捧月的存在，冯斌都那么大了，等他到了冯斌那个年纪只会更厉害！ “棒梗哥，你就请大龙吧，咱们不都是好朋友吗？”，二丫小眼珠子笑咪咪的对棒梗说道， “嗯.....好吧，这次我就看在二丫的面子上，都请了！一人一瓶汽水”，棒梗闻言，看着二丫期许的眼神以及耳边的恭维声，随即大方的说道。 “棒梗哥，以后在学校谁敢说你坏话，我一定帮你骂回去”。 “对，以后咱们一块玩”， “棒梗哥最大方了”。四个玩伴顿时欢呼雀跃的高喊道。 “走！喝汽水去”，棒梗转身大摇大摆的走在前面，身后四名玩伴就像是小跟班一样追随着他。 第290章 冬天来临 翌日。轧钢厂内。 杨书记坐在办公室内，脸上神情阴郁的把玩着一个煤油打火机，地上散落着一地的文件以及两个崭新的茶杯， 就在刚刚他接到了上级部门的问话，正是关于傻柱以及聋老太太举报一名烟贩子的事情，当他满头冷汗的挂断了那通电话以后， 在姚秘书的注视下，这位平日里温文尔雅的书记就像是一个失去理智的疯子一般开始摔砸着桌上的一切东西，若不是他誓死护着了那个电话机， 恐怕此时也会被杨书记摔得七零八落， 易中海冷汗直流的站在书桌前，双手掌心不断的冒着冷汗，脑袋也有些晕眩，整个人摇摇晃晃的一副要昏厥的迹象。 内心里已经开始疯狂的骂着傻柱那位过世多年的母亲，甚至早就埋入土里的姥姥。 “易中海啊易中海，你跟吴翠莲是恨我不是啊！”，杨书记阴戾的眼神盯着对方，从牙缝中挤出了声音更是阴沉得吓人。 “杨.....书记，我...我....跟我没关系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知道烟贩子的事情....”，易中海冷汗从额头流过脸庞解释道。 “呵呵呵......不知道？你觉得我信吗？昂？”，杨书记砰的一声将手中的煤油火机砸到了桌上，站起身后指着易中海怒斥道。 聋老太太的身份早就被安局的人查了个一清二楚，他身后那位大领导在电话中直接询问起了，他跟聋老太太这样的遗老遗少究竟是什么关系。 这句话险些毁了他在那位大领导心里的分量以及情分，怎能让他不暴怒。 “我真不知道啊，我也是无辜的啊，那天晚上我莫名其妙被人带走，书记，你要相信我啊”，易中海满是委屈的哭喊道。 杨书记冷哼一声，心里对易中海的好感度几乎已经降到了负数，若不是看着他在高级工人中算得上是老资历，恐怕都想找个由头制造出一起事件，直接在给他补上一个大过让其滚蛋了。 “我也是被吴翠莲蒙蔽了啊，我以前也不知道她是什么遗老遗少，我要早知道是这样，我一定不会跟她来往”。 杨书记坐在椅子上不为所动，任凭易中海巧舌如簧也再也无法取得他的信任， “好了，易中海你出去吧，以后再有什么事情，就别怪我不讲这些情面了”，杨书记冷冷的说道，随后摆了摆手， “杨书记，你相信我啊，这都是吴翠莲......”。 “易师傅，书记要忙工作了，您也该回车间工作了”，易中海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姚秘书强行拖拽出了办公室， “姚秘书，你替我跟书记解释解释啊，我易中海发誓，这件事情我是真不知情，我也是受害者啊！”，易中海站在办公室门口声嘶力竭的喊道。 他心里清楚杨书记刚才那句话的含义，这是要将他踹出了那些麾下高级工人的圈子，从今以后他只是轧钢厂的八...七级钳工师傅， 再也不是杨书记爱护的八级工易中海易师傅了，没了杨书记的呵护，又得罪了街道，将来发生任何事情都没人会帮助他。 “好，易师傅你先回车间工作，一会领导气消了，我一定帮你转达”。姚秘书双手阻挡在易中海胸前，安慰着说道。 心想，还想让人帮你求情？也不看看这一年你整了多少幺蛾子。 眼见无用，易中海垂头丧气的转身离开，很快不少七八级工人之间也得知了此事，也逐渐准备远离这个让杨书记几次动怒的祸害。 刘海忠在车间里挥洒着汗水时，听到了一名七级工友的转达，听到易中海今天又去书记办公室挨训的事情，心情大好，手中的昊天锤更是舞得虎虎生风。 武装部特批的一些二合面以及猪肉到了轧钢厂后，保卫处里喜气洋洋的追加了一顿额外的餐补，冯斌以及陈德忠等人在小食堂内庆祝了一番之后， 一连数日，冯斌都窝在了办公室里整理着年底的文件以及一些事件的报告，随着十一月到达，天上也下起了鹅毛大雪，寒风呼啸，温度逐渐越来越冷。 “一转眼又到冬天了，这天气是真该死啊”，冯斌停下笔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看着窗外的雪花感叹道。 这种天气让他一个长期在办公室内发呆的有为青年，时常会困意上涌，哈欠连天的样子就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过于松懈了。 往茶杯里添了一些热水，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抿了一口温热的茶水，坐在椅子上盘算着今晚要在哪里扔出物资。 “还是谨慎点，扔远一些吧，七八百斤的羊肉数量也不小，扔太近了反而不稳妥”，手指敲打在桌面上，冯斌低声呢喃着， 做出了决定之后，冯斌就直接打开了系统商城，耗费了八百积分直接兑换了羊肉，看着那五位数的积分，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花了。 除了偶尔兑换一些牛肉干之类的零嘴以及烟酒送到苏家跟冯家，积分累计得是越来越多，就连后勤部以及一些人送来的票据， 冯斌都懒得整理全扔给了苏晓婉整理，日期一旦临近就找人去买回来，吃不完就扔小食堂里偶尔给三...四大战将打打牙祭。 “一到冬天，别说黑市不好查，就特么连暗门子似乎也不好查了”。 “这个冬天会很无聊啊，虐个禽玩玩？打发打发时间也不错”。 “那玩谁好呢？易中海？还是算了，最近他好像精气神都快散了，腰也驼了，看着挺可怜的”，摇了摇头，有些同情的叹息道。 在心里琢磨了半天，似乎养老团这群人好像已经没有人敢招惹自己了，在自己面前似乎都挺安分的，不免有些头疼。 “特么，傻柱跟贾张氏不在，就没人敢勇一把了，我都开始想贾张氏了，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冯斌学着那位端王扶着额头苦笑了一声。 在不远处的昌平农场内，贾张氏猛然浑身一颤连续打出了四五个喷嚏。 第291章 傻柱的隐藏技能 傍晚，劳改农场2号分场牢房内。 一名脸上有着一道蜈蚣刀疤，骨架略大身形消瘦的中年人盘腿坐在大通铺上吃着窝窝头，面前摆放着十个窝窝头以及一个有些裂痕装满清水的大海碗， 一旁还有着两名同伴手臂或胸口处都分别有着一些疤痕，三人大快朵颐的吃着手中的窝头， “瞧什么瞧？眼珠子不想要了是吧？”，左侧一名手臂带有刀疤的犯人盯着一张“英俊”脸庞的中年人怒斥道，看着那张有些淤青的脸庞，众人纷纷低下了头。 闻言，傻柱不甘的将低下脑袋，啃着手中的半个窝头，虽心有不甘但在连续几天的斗争当中尽数落败之后，也只能无奈的接受了现状。 傻柱以前没少听说过劳改农场里的潜规则，所以第一天的时候就试图想要通过自身的强大实力占房为王，想要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过得舒坦一些。 奈何还没来得及大显神威，当天夜里就被那名刀疤脸的三记铁拳打得险些见到了祖父，在迷瞪之际对方更是将他的脑袋一头按进了便桶里， 连续三天，一到晚上他就得拖着疲惫身体面对牢房内的拳打脚踢，就连口粮都会被掠夺一半。 在向管教举报之后，牢房内的众人都统一了口径是他想动手打人，甚至想要抢夺其他人的口粮，才遭到众人围殴， 一连几次举报都无济于事之后，傻柱也认清了现实。 “你叫何雨柱是吧？哼，怎么今晚不准备反抗斗争了吗？”，刀疤脸吃饱喝足以后站起身走到傻柱身前，用手扒拉了对方的脑袋， “铁大哥，我有眼不识泰山，我以后不敢了”，感受到头顶的那只粗糙的手掌，傻柱抬起头露出了一抹忠厚老实的笑容说道。 “哟，这是服软认怂了是吧？嘿，我还以为你多硬气呢，你也不行啊”，刀疤脸噗呲一笑之后，薅着傻柱的衣领子将其拉倒了众人身前， 傻柱被突如其来的拉扯，险些摔倒，踉跄的站稳之后眼神里闪过一抹挣扎之色，他堂堂四合院战神，曾经打遍南锣鼓巷未逢敌手， 甚至就连在轧钢厂的时候都要风得风，为数不多的败绩也仅是被几人趁人之危偷袭导致，如今被一个劳改犯这么欺负， 浑身肌肉在同一时间紧绷了起来，眼神快速的环顾四周，手掌微微抖动，似乎在判断敌我力量的悬殊， “来，你就站在这，给大家伙表演几个节目”。刀疤脸坐回大通铺上，兴致勃勃的对着傻柱说道。 “......”，傻柱无言，听着耳边传来的起哄声，很快又将内心深处的那一抹反抗心思强行压下，他清楚这时候要在动手， 旁边那群看热闹的家伙肯定会一拥而上，就像第一天夜里，还有个看着听面善的家伙竟然脱下了脚上的草鞋抽打他的下体， “怎么？铁哥的话你没听见是吗？”，手臂上有着刀疤的烦人站起身一脚踹出，傻柱被踹得连连后退， “看来你还是不愿意融入我们这个大家庭啊！”，刀疤脸从一旁的角落里拿出几个烟屁股，美滋滋的点燃之后仰头吐了一口烟圈， 话音刚落，牢房内的人全都站起身摩拳擦掌着逐渐走向傻柱， “我....铁大哥，我是在想表演什么节目好，我融入，我一直都想融入大家庭，天下工农是一家！”，傻柱脸色有些慌乱急忙高声喊道。 闻言，众人停下了脚步扭头看向刀疤脸，在等待的下一步命令，如若对方一声令下，众人便会再次让傻柱感受到这间二号牢房的特有娱乐项目， “那你说说，你准备表演个什么节目啊？表演不好了，那就别怪哥几个不高兴，那时候我可救不了你”，刀疤脸摆了摆手，遣退了众人。 傻柱暗自松了一口气，随后想起，他似乎除了做饭跟下棋什么都不会了，正当刀疤脸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的时候， 傻柱猛然想起，他曾经在学习摔跤的时候成天会跑到茶园附近偷摸看人唱戏， “铁大哥，我会唱戏，唱大戏！”，面露喜色，傻柱急忙摆出了几个姿势在众人身前展现着他魁梧的身姿。 “哟，会唱戏啊，那感情好，唱好了今晚你就能睡炕上，唱不好我请你喝盐汽水”，刀疤脸兴致勃勃的看着面前傻柱在不断切换姿势， 眼神中有了一抹笑意，随后一声令下，众人纷纷坐在一旁饶有兴致的等待傻柱接下来的动作。 “那我来了，咳咳，献丑了”。傻柱随即清了清嗓子，开始卖弄起在电影上看过无数遍由王元龙、王献斋、章志直、殷秀岑等主演的忠义千秋关云长， “好！好！”，刀疤脸以及众人看得是津津有味，在枯燥的劳改农场里，他们二号牢房总算有了新的娱乐项目， 傻柱一人分饰多角在这有些狭小的空间里卖力的表演着，逐渐在一道道喝彩声以及掌声中迷失自我，演得越发起劲。 随着时间的推逝，傻柱已经表演了整整一个小时，三四天时间里就没吃过一顿饱饭的他已经累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撑着膝盖， 这一刻他仿佛找到了某种快感，内心深处更是自豪得无以复加，看着面前刀疤脸竖起的大拇指，笑得十分灿烂。 “不错，赏你的！回头接着演”，刀疤脸将面前仅剩的一个窝头扔了出去， “谢谢铁大哥”，傻柱急忙伸手接住了窝头，对着对方鞠躬致谢， 心里想道，“这应该就是戏台上跟电影里那些名角的待遇吧？喝彩声跟打赏，那可是被认可的象征”， 刚才卖力的演出已经早就将先前吃下的半个窝头消化殆尽，傻柱狼吞虎咽吃着有些发硬的窝头，又接过了那个海碗灌了几口凉水， 吃完之后双手恭敬的端着海碗放回了原处，随后刀疤脸敲响了铁栅栏，一名管教不耐烦的走进之后收走了那个海碗，埋怨的说了几句下回吃饭快些，别墨迹之类的话， 引得刀疤脸连连鞠躬致歉。 第292章 保卫处日常，刘勇的裤衩子 三天后，夜里。 冯斌冒着鹅毛大雪独自走出轧钢厂，晃悠了许久才选中了一个拐角处，将前几天兑换出来的羊肉扔了出来。 又躲在角落里蹲了二十分钟，发现没有异常之后这才放心的走了出去。 “妈的，这狗系统给两个机器人多好啊？那我就用不着大冷天的出来吹冷汗了”， “真是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每年都得来冻一回”。冯斌紧了紧脖子上的围巾，一边往回走嘴里还不停的嘟囔着。 “老刘，右转直走一千多米在左拐外那棵大树底下，带人过去把东西运回来”，冯斌回到轧钢厂大门口处，王大花几人已经推着板车正在等待着。 “是，处长”，刘勇大手一挥，带着几个人推着板车就急忙赶了过去。 冯磊跟赵杰两人见到冯斌回到办公室，紧忙拿着暖壶往茶杯里添了些许热水，递了过去。 双手接过茶杯，放在手中暖了暖之后一股脑的将杯中的热茶喝进肚里，冯斌这才喘了一口略带炙热的呼吸， 将衣服上的雪花拍落之后，这才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翘起二郎腿，享受着赵杰的点烟服务。 “哥们，怎么样？东西到了吧？”， “让老刘带人去接了，不过剩的不多了，能有个六七百斤就顶天了，咱们凑合分吧”，冯斌美滋滋的吸了一口烟后点头说道。 “那也行啊，还得是你啊，哥们”，赵杰笑盈盈的拍了拍冯斌的肩膀， 这就是之前约定好今年冯斌走动关系运来的一些羊肉，明面上边境那名战友也从夹带私货的送过来了八只已经切割好的羊， 三人在办公室内吞云吐雾等待了一会，等到刘勇回来过后，将那批羊肉分配完毕，冯斌这才回到了办公室里睡起了大头觉。 睡醒后，冯斌在床上揉了揉眼睛，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顶着乱糟糟的鸡窝头哈欠连天的坐在椅子上抽着回神烟， “拿两个暖瓶进来”。缓了一会之后，这才打开房门对外喊了几嗓子， 刘勇听到动静后，没过一会重新提着两个暖瓶跑了回来， “处长，这是库房里剩的家底大致还有....”，冯斌端着脸盆正在刷牙洗脸，刘勇站在一边报着今年保卫处剩余的那些家底数量， “嗯，等部里批了年底物资以后，你整理好人数在出个统计报告给我”，冯斌刷着牙满嘴泡沫的回道。 “刚才姚秘书跟钟秘书过来了一趟，说是替杨书记跟李厂长送东西，处长让我问您的意见”， “什么东西啊？”。 “五十套棉服大衣，还有后天的会餐劵，还有一些棉鞋大概有三百双”， “处长那边没意见，那我也没意见，让黄主任安排给每个科室吧”。冯斌漱完口后，用热毛巾擦了一把脸，这才回道。 “好嘞，我一会就过去”， “你还有事啊？”，冯斌将洗漱用品归置完毕以后，瞧见刘勇赖着不走正在往炉子添着煤球， 他倒是很久没瞧见刘勇这副欲言又止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了，冯斌疑惑的问道。 “嘿嘿，处长”，刘勇挠了挠头脸上笑得有些猥琐， “说吧，什么事啊？”，冯斌坐在椅子上敲了敲桌子，又将烟盒扔给了对方， “处长，那个部里不是又批了一批手枪嘛？不少人都眼馋，想要去靶场玩玩”。刘勇殷切的替冯斌点上了烟， 这才缓缓的将事情说了出来，今年武装部批下了一批54式以及勃朗宁m1935用于替换保卫处里的那些老掉牙的镜面匣子以及万国造。 不少分配到手枪的队长平时对自己拿把手枪那叫一个爱护，借？根本不可能的，其他人也只好用着一些老掉牙的战损牌手枪， 每次实弹打靶的时候，大多数都只能用着长枪，现如今来了一批新手枪，这各个科室的人心里可就像是猫爪子挠似的， 更是围着刘勇叽叽喳喳的让其出面向冯斌申请，更是美其名曰，“你是大管家，处长身边的大红人，你不去谁去？”。 “你跟枪械库的老孙说吧，下午改实弹打靶，子弹方面回头我跟处长一块写报告”，想到这里，冯斌看着被推出来当代表的刘勇，也是无奈的说道。 “那处长？那我玩玩56冲？那天没过瘾，今儿个我来一梭子”，刘勇学着冯斌在武装部后勤时的那副贱兮兮的样子询问道。 “去你丫的，一会我给你来一梭子”，冯斌拿起桌上的烟直接扔到了满脸谄笑的刘勇身上骂道。 “嘿嘿，开玩笑开玩笑，处长那我下午组织人去靶场，您来不？”， “不去，我想玩啥时候不能玩啊？悠着点，别跟子弹不要钱似的”， “好嘞，处长，我先走了”，刘勇笑嘻嘻的敬了个礼急忙从办公室跑了出去， 刚出办公室大门，刘勇就被王大虎几人围到了中间， “老刘，怎么样？下午能整吗？”。 “科里不少人都等着呢？赶紧的别卖关子了”。 “成了，不过说好了，回头你们得请我吃饭啊？我刚才那可是被处长一顿训，险些就挨了两个嘴巴子”。刘勇故作委屈的说道。 “拉倒吧你，处长扇你嘴巴子？也不瞧瞧你这张脸，搁谁能扇得进去”。 “就是，你丫的整邪乎的是吧？来，哥几个把他裤衩子给撕了”。 “别....别，处长批了，批了，赶紧组织人去靶场，不能超过三百发子弹昂，不然回头处长跟老处长报告不好些”。 面对着众人的围攻，刘勇慌乱的护着身下那条崭新的棉裤，急忙的喊道。 “把烟分分，你丫是属于贼不走空那一类人，处长的烟赶紧的拿出来”，王大虎满脸笑意的盯着刘勇，罪恶的小手已经摩拳擦掌的想要伸出去了。 “没错，处长的烟，你这老小子指定顺出来了，拿出来孝敬孝敬哥几个”，徐军更是伸出手拍了拍刘勇那有些肥胖的臀部，眼神暧昧的说道。 “不是，老徐你这眼神是怎么回事啊？”。 “我滴老天爷啊，你们这是要当座山雕啊？在处长大门口劫道啊？还有王法吗？”。刘勇仰头哀嚎道。 “演...接着演，现在打秋风都得演成这个德行了是吗？艹，谁要把刘勇裤衩子撕了，回头拿过来，我给他两包烟”， “让你丫带头演是吧，赶紧的拽走，撕他裤衩子”。 冯斌听着门外的杂乱声，先是在屋内捂着嘴笑了一会，这才手里抓着两包大中华，打开房门以后怒声骂道。 王大虎，徐军几人眼睛里顿时闪烁着贪婪的目光，看着刘勇的眼神越发猥琐，随后几人对视一眼，缓缓点了点头。 “别啊，处长，我裤衩臭，还是别脱了，免得臭着大家伙”。刘勇见状靠在墙壁处双手紧紧的护着裤腰带， “艹我说的是撕，臭？那就他裤衩子给我烧了”。冯斌将手中的两包烟扔给了徐军跟王大虎后直接关上了房门。 “别....不要，老徐，烟都到手中了，你还真脱啊，老王，你别闹，咱是自己人啊，山河救命啊”。 第293章 理发与易刘往事 休息日，四合院内。 “理个头发，搓个澡，你在屋里半天捣鼓什么呢？”， “哎哟，处长不好意思，我一下没找着票，让您久等了”，许大茂谄笑的端着脸盆走了出来，连连欠身说道。 “走吧，晓婉，我们搓澡去了”。冯斌扭头对着家门口处喊了一嗓子， “知道了，一会记得把粮本兑了，还有家里鸡蛋也没了，记得买”，苏晓婉快步到跑门口处嘱咐道。 “哎，知道了”。 “嫂子，那我们先走了，玉梅你好好跟嫂子学”， “知道了大茂哥”。王玉梅点头应道后，随后端着一碗瓜子跟一本作业簿跑进了冯家。 自从王玉梅嫁进四合院以后，跟苏晓婉的关系也处得相当不错，她倒是挺喜欢这个什么活都抢着干的小姑娘，人挺乖巧，又很懂事。 也很有分寸的没有抢走于莉的活，也跟于莉相处得不错，两人倒成了以苏晓婉为首的吃瓜小组，成天混迹在后院叽叽喳喳的聊着一些八卦， 就连阎解成也因为自家媳妇的关系处得到位，在许大茂的关照下，王学强也没有为难他，该分的一些山货以及学的常规技术都逐渐开始传授。 王玉梅更是跟着苏晓婉学起了一些医务常识，以便在许大茂训练受伤时以免麻烦到苏晓婉。 “冯处长，你这是去大澡堂啊？那巧了，我也正好要去，咱们一块吧？”，刘海忠刚才就趴在窗户上瞧见了冯斌二人的举动， 急忙也有模有样的端着脸盆呼哧呼哧的跑了出来，跟在两人身后谄笑的说道。 “刘师傅，这么巧啊？可你就拿个脸盆跟毛巾就去洗澡？”，冯斌站在中院停下脚步，扭头看了一眼满脸谄媚的刘海忠。 刘海忠闻言，这才低头看着那空荡荡的脸盆，老脸一红，笑容僵住半晌都没回过神来，微微张嘴，脑子里嗡嗡作响。 “刘师傅，你还是回去先拿东西吧，一会澡堂见”， “刘师傅，再见，我先跟处长过去”， “冯......冯处长，等等我，我现在就回去拿东西，马上就来”。刘海忠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看着地上白茫茫的一片雪迹，中院不少人看到这一幕都捂着嘴偷笑着， “处长，刘海忠最近跟易中海走得很近，中院的李家兄弟跟我说，见着好几次这两个家伙偷偷摸摸的不知道在聊什么”。 “哦？他什么时候跟易中海和好了？上回不是掐得很厉害吗？傻柱举报他的事，他能这么大度的吗？”。 冯斌有些疑惑的问道，他记得上回在中院，刘海忠那可是疯狂对着易中海骑脸输出，几乎是借着机会不断的抨击对方， 前几天傻柱又在派出所充当了一回正义使者，举报了他打刘家兄弟的事情，甚至还把十几年前，刘光天被打破脑袋的事情也说了出来。 这种大仇，刘海忠暂时没有儿子发泄，傻柱又不在院里，他这口怨气不得对易中海发泄才对吗？ 冯斌实在是想不明白这怎么两人突然和好了？这里面好像有阴....毛，对，很粗的阴....矛 “所以才奇怪啊，处长我跟您说，照刘海忠的性子跟记仇程度，他没跟易中海拼命都算是好的了”。 “按我对他的了解，就傻柱举报他这件事，他不闹点事，折腾折腾易中海，就一点儿都不像他”，许大茂一边走着一边说道。 “你是想说，这两个家伙在合谋啊？”，冯斌心想，也不对啊，这两人，一个除了会两句抛开事实不谈，一个跟头猪一样，除了胖一些，满脑子都是当官的想法。 似乎也没什么特殊的事情能让两人串联到一起吧？ 易中海想要个血包代替傻柱，难不成他看上了刘海忠？那特么更离谱了啊， 还是想让刘光天给秦淮茹当拉帮套的？那也不科学啊，这要让刘海忠知道了，不得把他脑浆给打出来啊？ “我也不知道啊，处长您都没猜到，我哪有这本事猜得到啊”，许大茂举起手挠着他那有些油汪汪的大脑门，不解的说道。 “算了，回头你去找刘海忠谈谈心，告诉他，他在易中海心里是什么货色就好了”。 “处长，啥意思啊？”， “刘海忠这种货色，能被街道选中当什么狗屁二大爷，你就不想想里面有什么勾当吗？没人推动，他除了工级跟工资比人高以外，他还能有什么能耐啊？”。 冯斌停下脚步掏出烟盒，点燃了一根烟以后没好气的说道。 “啊？勾当？王主任让刘海忠对付易中海？难道？”，许大茂忽然瞪大嘴巴以及双眼，嘴上的那根烟险些掉落， “王主任，王主任，王主任跟他能有个屁关系啊？”，冯斌当即无奈的抬起手后又放下了去，看着他这脑袋油得简直下不去手。 随后一脚踹到了许大茂的屁股上。 “哎哟，处长，我....我真想不到，您指点指点我呗”，挨了一脚，许大茂脸上的笑容更甚，贱兮兮的又跑了回来问道。 “哎，你想想院里再不济也不会选个只会摆官架子的刘海忠当调解员吧？”。 “在想想吴翠莲之前跟杨国栋的关系，连街道都卖了面子给她，想暗箱操作一个调解员还不容易？”。 “让一个比自己能力差得不是一星半点的人当老二，有个鲜明的对比，才能凸显他易中海的能力”。 “你想想刘海忠没少挤兑易中海吧？他易中海就没生气？甚至傻柱以前打你的时候，你找刘海忠帮腔以后又怎么样了？”。 冯斌说罢，没有理会在寒风中凌乱的许大茂，直接迈开脚步走进了理发店。 许大茂愣在原地，紧皱的眉头开始回想着以往易中海跟刘海忠的交锋，随着时间的推移，许大茂眉宇之间的愁容逐渐散去， “对啊，这易中海就是拿刘海忠当傻子耍了啊！我艹，我怎么没想到呢”。 “还得是处长！就是聪明，学到了学到了！”，许大茂恍然大悟的单手拍了拍额头，随后感受着手掌上有些油腻， 蹲下身抓起一把地上的雪，借此清洗干净后，哈着冷气快步跟进了理发店。 第294章 理发搓澡泡澡一条龙 半个多小时以后，冯斌脸色有些尴尬的从理发店走了出来，身后的许大茂更是嘴里不断的嘟囔着一些话。 “处长，我这胡子那是以前跟我爹去放电影的时候特意留的，俗话说得好，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那会乡下都认这个，我又太年轻了，所以就留着留习惯了，您瞧瞧，这也挺好看的啊”，许大茂摸了摸鼻子下放的八字胡， “不是，你不刮胡子就不刮呗，人也没说给你刮胡子啊，你怕啥啊？”，冯斌有些无语的说道， 回想起刚才理发员好心准备替他修一修胡子，许大茂当场从椅子上跳起身，就像是护宝贝似的护着那两撇胡子的样子， 想想就尴尬，这特么快社死了。 这年头的理发员都是按规章制度办事，发型也就那么几个，甭管干多少活，挣的也就是固定工资，说难听点，头发剪得不好了， 人也顶破天挨顿批评，既不扣工资也不会下岗，多少人剪头发的时候巴不得别人仔细一些用心一些， 那名理发员认识冯斌跟许大茂两人，知道这是保卫处副处长以及小队长，为了留个好印象。 所以好心好意的说帮忙给他修一修他那有些凌乱的胡子。 “下回你自个儿来剪头发昂，我是不跟你来了，我丢不起这人”， “处长，那....那我现在回去刮了去”，许大茂闻言，心里可是一紧，两撇胡子哪有能跟处长一块剪头发重要，说罢就要往回跑去。 “别...你留着吧，你刮了我也看不习惯，就这样吧挺好的，赶紧的，这么冷的天洗完了晾干头发还得去粮店”。 冯斌一把拽住了许大茂的胳膊，才拦下了对方想要进步的决心， “是是是....处长，那我留着，我也觉得挺好看的，特帅”，许大茂又开始自恋的搓弄着那两撇小胡子。 “处长好，许队长好”，刚走进大澡堂，坐在柜台处收票的打着瞌睡的一名小伙子，猛然急忙站起身欠着身说道。 “处长，这是红军的弟兄，叫梁卫东，在这当临时工”。许大茂将澡票以及钱扔进筐里后，介绍起了对方。 冯斌点了点头，也想起了这么一号人物，随后也没有多说什么，端着脸盆就走进了沐浴室内， “大茂哥，我是不是惹祸了？处长是不是不高兴了？”，梁卫东汗流浃背的看着冯斌离去的背影，浑身冰冷的问道。 “处长不是挺乐呵的吗？刚还点头了，你惹哪门子祸了啊？”，许大茂伸出手勾住梁卫东的肩膀安抚道。 “啊？我...我还以为是我打瞌睡，处长瞧见了生气了，吓死我了”，梁卫东拍着胸口喘着气，惊魂未定的样子，惹得许大茂也是噗呲一笑。 “你只要别藏钱藏票，那就没事，这还没到开放时间呢，一会精神点昂”，许大茂抬手看了一眼时间安慰道。 “那不能够，我可不敢，我回头不开放的时候也不瞌睡了”，梁卫东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行了，一会喊两个搓澡师傅过来”， “哎，我这就去喊人”。 许大茂看着梁卫东有些慌乱的背影也是莞尔一笑，瞧瞧，还得是他许大茂，其他人见着处长都得哆嗦。 舀着热水冲洗，搓完澡以后这才舒服的跳进了刚刚倒满的热水池中，感受着池水中的温暖，冯斌不禁的仰头叹了一声。 “处长，刘海忠在外头，卫东拦着呢”。许大茂围着一条略大的毛巾端着两个茶缸走了进来，将茶缸递给冯斌之后说道。 “那你跟他过去聊聊吧，我在泡十分钟，等头发干得差不多了在走”，冯斌双手趴在池边闭着眼随口说道。 “好嘞，处长，那您先泡着，茶我放在您左手边了，我去去就来”，许大茂说罢这才走出了澡池， 刚走出去就听见刘海忠在跟梁卫东说着话。 “小同志，你让我进去，我知道冯处长在里头，我就是来找冯处长的”， “不行，不行，大爷，您有什么事，也得等澡堂开放了在进来，这还没到点呢”。 “帮帮忙，小同志，这烟拿着抽，你就让我进去一趟”，刘海忠甚至从兜里掏出了半盒徒弟孝敬的大前门，死命的想要塞进梁卫东的怀里。 “我跟你说了，没到点，不能进，这是规矩，你这烟我不能要，赶紧走”，梁卫东嘴皮子都快说破了，见对方还是不依不饶，甚至还想要贿赂他。 顿时心里也是有些恼怒，想到冯斌正在单独泡澡，可不能被人打扰，就开始推搡着刘海忠想要把人推出去。 “卫东，我来处理吧，这人我认识”，许大茂见状从掀开帘子将脑袋露了出来，朝着两人方向喊了一嗓子。 闻言，两人扭过头看着那颗湿漉漉的脑袋，这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梁卫东见到对方点了点头，这才退回去到了柜台处。 刘海忠老脸露出一抹喜色，咧着嘴一阵小跑，跑到了许大茂身前， “大茂啊，还得是你本事啊，我这好说歹说他都不让我进来，你这一句话，我就能进来了”。 “二大爷，瞧你说的什么话？这是人家的工作，咱保卫处是因为工作原因，所以厂里特意将开放时间跟工人们错开”。 “所以这个点能来洗澡的都是处里的兄弟们，您没拿我们保卫处的证件，人指定不能让你进门啊”，许大茂解释道。 “明白，我明白，冯处长日理万机，自然是......”。刘海忠听到对方忽然改变称呼，那一句二大爷，顿时让他看到了拉近关系的机会， 当即就开始准备发表着对冯斌以及保卫处的吹捧， “二大爷，处长今个儿心情可不好，刚才还把我训了一顿呢，您这要进去了，回头挨骂可别怪我啊”，许大茂反应十分迅速，急忙打断了对方说道。 “啊？冯处长这是遇着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大茂，不会是你犯错误了吧？”，刘海忠在心里嘀咕着，甚至看向许大茂的眼神中都有了一抹警惕之意，生怕对方会连累自己的进步决心。 第295章 许大茂的指点 瞧见刘海忠那光速变脸的模样， “二大爷，你这成天找着理由上赶子的让二大妈找我家玉梅，怎么着？我被训了几句话，就变脸啦？”。许大茂双手环抱冷笑道。 “没，没有，哪能呢？二...二大爷这不是担心你嘛，你这把处长惹生气了，这可是大事，一会我替你跟处长解释解释”。 刘海忠说罢就像要掀开帘子走进澡池子里， “你这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啊？处长在泡澡，你还想进去献殷勤？这不是添堵吗？”。许大茂见状一把拉住了对方，心中暗骂道。 “我还需要你替我说好话？刘海忠，你怕是想瞎了心啊，跟我走，对你有好处，别进去惹处长不高兴”，许大茂满脸讥讽的说道，随后强行将对方拉扯到了更衣室内， 刘海忠闻言这才减弱了抵抗，按捺着不满的情绪等待着对方的解释。 许大茂坐在更衣室的板凳上，从一旁的裤子里掏出了烟盒美滋滋的抽着烟，悠闲的看着对方，乐呵呵的笑着。 “大茂，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等待了几分钟，见对方还没说话，刘海忠耐心逐渐消失，开口问道。 “二大爷，我再不济呢，处长都乐意训我几句，也不是什么大事，至少证明我在处长心里头还有些小小的地位”。 “可不像你，或者有些人，进都进不了处长的眼里，你说是吧？”，许大茂有些张狂的将嘴里的烟雾吐到了刘海忠的脸上， “你.....”，刘海忠被那口烟吐得有些恼怒，指着许大茂你了半天，愣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许大茂伸出手压下了对方的手指，轻轻的拍了拍一旁的板凳，示意对方坐下。 “二大爷，你跟我的关系，可不算多好，以前收了我的礼，你可没尽心尽力的帮过我，甚至还为了一点破事把我给举报了”。 “要不是我为人正直，清清白白的，上回我可得被你害惨了”。 “你说说，我现在得势了，我该不该报复你啊？”，许大茂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盯着刘海忠冷笑道。 刘海忠心头一颤，似乎是想起了上次在保卫科拘留室的那几天，也回忆起了傻柱从保卫科里出来的凄惨模样，眼神有些惊慌， 身体不由自主的颤了颤，退后了几步。 “大茂啊，上次的事二大爷不是给你道歉了吗？还赔了你钱跟肉票”，刘海忠拱手谄笑得说道，心里暗骂忘了这件事，没想到对方心眼那么小，居然还记着仇。 “哼，叫你一声二大爷，你就把自个儿当人物啦？赔点钱跟东西就翻篇了？”，许大茂快步上前，在刘海忠惊骇的目光中一把薅起了他的衣领子，恶狠狠的说道。 “大茂...误会，二....我错了，我向你道歉，以后我肯定听你的”，看着对方凶神恶煞的样子，刘海忠慌乱的开始解释道。 在保卫科里训练这么久，又经过了一次围堵酒仙桥事件，许大茂如今也逐渐成为了一名合格的老油条，吓唬人这方面更是手拿把掐。 “刘海忠，你太蠢了，处长不会提拔一个傻了吧唧被人当成傻子耍的蠢猪的，你就断了这份心思吧”，许大茂一把推得刘海忠踉跄的退后了几步，险些撞到了一旁的板凳， “我？我蠢猪？我怎么蠢了”，刘海忠本能的脱口而出，根本来不及思考对方话里的意思，也正巧随了许大茂的意，省去了他不少功夫。 “瞧瞧，你到现在都没想明白，就知道你多蠢了”， “你这样还想要攀附谁啊？刘海忠，你连你们车间主任的家门都迈不进去吧？”，许大茂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上去上翘着二郎腿讥讽道。 “......”。刘海忠顿时脑子嗡的一声，有些挂不住脸面，心里暗自想着，为什么许大茂会知道他进不去车间主任的家门， 也想不明白，到底他怎么就成蠢猪了？ “瞧瞧你这样子，我都快把话嚼碎了喂进你嘴里了，你都不会往下咽，你还不蠢吗？刘海忠”，许大茂心里头别提多爽了， 想到当初冯斌指点他的时候，那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他的脸上也是有些微红， “你问啊！你倒是问啊！你问了我就会告诉你了！”，许大茂在心里不断的呐喊着，生怕刘海忠承受不住羞辱，扭头就捂着脸跑出去，那他这废了半天功夫演的戏可就全砸了。 刘海忠脸上阴晴不定，一阵青一阵白的站在原地，急得许大茂屁股都刺挠了起来。 “大...大茂啊，你就告诉我，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冯处长才会觉得我....我蠢啊？”。刘海忠总算如愿的开口询问，许大茂的心也逐渐放回了肚子里， 心里松了一口气。 “刘海忠啊，你连这都想不明白，真是让人失望”。 “你被人当傻子玩弄了这么多年，唉，算了，念在以前咱们那点情分上，我就给你解释解释其中的缘故吧”，许大茂故作老态的指点起了对方， “想想，当初你是怎么当上二大爷，也就是现在的调解员的”。 “在想想，这些年来，你这所谓的二大爷闹笑话，丢份的时候谁才是得利的那个人是谁？”。 “好了，我就不跟你多说了，你自个儿悟吧，你这要悟不出来，那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许大茂说完以后，开始穿起了衣服， “大茂？这什么意思啊？你跟我说清楚啊”，刘海忠满脸疑惑的问道， “自个儿想，想不明白就拉倒，我哪有功夫教你怎么进步啊？”， “不是，大茂，我请你吃饭，东来顺，全聚德都行，咱一边吃一边聊”， “不去不去，想请我吃饭的人海了去了，但我能吃吗？这是犯错误的！瞧瞧你这觉悟，还成天想着当官呢？”，许大茂冷哼一声，随后拿上了冯斌放置衣物的编筐就往外走去。 留下了cup已经停止运转的刘海忠在身后不断的呼喊着。 “大茂，你跟我说明白啊？要不上我家里吃饭？你二大妈那红烧肉都做好了！！！”。 第296章 孙家上门讨说法 随后刘海忠就被梁卫东拦在了更衣室内， 冯斌接过许大茂递来的衣服，穿戴整齐之后这才甩了甩已经干了的头发，还特意将那顶崭新的警察裁绒帽戴在了头上。 “处长，刘海忠那边搞定了，他估计会消停一段时间，不会烦着您”，走出澡堂以后，许大茂低声在冯斌耳边说道。 “咋说的啊？”，冯斌瞧他那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有些好奇的问道。 “我就按您的说辞说的，但没有提及您，我还特意上回举报的翻了旧账吓唬他，当时还差点把他吓傻了”，许大茂绘声绘色的开始讲述起了刚才的那一幕， 冯斌闻言，笑着点了点头，心里对许大茂近期的进步还算是满意，尤其是他越来越明白自己的定位了。 在粮店排队的时候，不少人认出了冯斌以及许大茂，热情的打着招呼。 冯斌拒绝了插队的建议，跟许大茂排在人群后方，附近越来越身穿破旧棉服，用着老旧围巾围着脑袋冒着寒风陆续跑来购粮食的众人， 也不免的紧了紧脖子处的黑色围巾。 “处长，回头储大白菜的时候，我再借一辆板车，到时候咱们一块去，您看怎么样？”，许大茂哈着冷气四处张望了半天，总算想到了一个新的话题开口说道。 “行啊，回头给人拿包烟昂，别空口白牙的就把人车借了”，冯斌闻言，掏出烟盒抽出了两根烟之后，将手中小半包烟拍在了他的手中。 “谢谢处长，您放心，车我已经谈好了，也把烟提前给他了，一包大前门，怎么着也够了”，许大茂微微欠身点头后解释道。 确实也快到了冬储的时间，每年的11月初都可以凭借户口本在每条胡同的指定地点购买人均数十斤的大白菜，作为整个冬季饭桌上的主力蔬菜。 白菜还被规划成了一至三级，一级白菜心结实，二级白菜稍微有点干瘪，三级白菜就连白菜心都没有，所以很多人在得知冬储时间以后， 当天夜里就会拖家带口的在零下几度的天气全副武装的开始先占据有理的前排位置，争取能够多购置少许的一级大白菜。 去晚的人，那整个冬季恐怕连个白菜心都吃不上了。 购完粮本上的粮食以后，两人一手提着脸盆，一手将粮袋子扛在肩膀处走回了四合院，又在院门口的供销社买了一些苏晓婉以及王玉梅嘱咐的生活用品， 这才迈进了四合院大门，刚一回来，冯斌跟许大茂两人就听见乱内有着涵妈量极高的嘈杂声， 两人心想，难道刘海忠想明白了？正在跟易中海玩命呢？但听着声音不太像啊， 冯斌更是隐隐约约的听见了孩子的哭声以及一道尖锐的女声正在怒骂着某人的姥姥。 “哎哟，冯处长，你可回来了”，三大妈迈着小碎步跑了过来，满脸着急的说道。 “出什么事了？院里谁骂街呢？”， “唉，院外的人，正在中院那跟贾家吵起来了”， “一次性把话说完，你这说话大喘气的毛病能不能改改，一会里面打起来了”， 冯斌闻言跟许大茂两人对视了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这阎家说话大喘气的毛病有的时候就是挺让人膈应的，阎埠贵长年累月的在大门口充当门神，其中一个目的就是为了向一些事主以及热爱吃瓜的几个大户贩卖院内情报， 说话大喘气就是为了吊足对方的胃口，在这时候一般人都会摸出一两根烟或是一些好处。 “哎哟，我这...这老毛病犯了，对不住对不住”。三大妈谄笑一声，轻轻的伸出手掌在脸上拍了一下说道。 心里也是一惊，暗道不好，险些忘了阎埠贵的叮嘱。 “这棒梗啊，跟一伙孩子玩着，莫名其妙的就把90号院老孙家的孩子给打了，还磕掉一颗门牙”。 “老孙一家人拖家带口上门理论呢，这会闹着呢，我家老阎劝不动，这不让我赶紧去66号院找郑干事”，三大妈这回仿佛治好了口吃的毛病，一口气讲明白了大致的情况。 “那你赶紧去吧，小孩的大闹街道来处理最好，我去看看情况”，冯斌摆了摆手示意对方赶紧出门。 “啊？冯处长，您回来了还找街道啊？”。三大妈惊讶道，她想着这件事冯斌处理更为快捷，而且还能省下她来回折腾的时间，又能节省体力，晚上还能剩下些粮食，还能回去接着吃瓜。 “赶紧的吧，三大妈，你在耽误一会闹起来，阎老师又得挨街道批评了”，许大茂一针见血的提出了问题所在，也让三大妈没有了反驳的理由， “对....我这就去”，三大妈想起阎埠贵每每被街道批评后，那副悲天悯人的神情，也没在多说急忙绕过两人跑出了院门。 “一会你拦着点，起码别让人打起来，只要不打起来，评理的事让街道来干”，冯斌嘱咐了一声后重新迈着脚步走进了中院。 “你说什么？补牙？我家邦国的门牙都被磕掉了，补个狗屁塑料牙啊？你让贾梗出来，我敲掉他一颗门牙，这事就算两清！”。 一名二十七八的男子正在拽着满脸憋得通红的易中海衣领子怒声骂道， 身旁还有一名女同志跟大妈正在跟秦淮茹跟一大妈拉扯着，一旁的老汉牵着正在哇哇大哭的孙子，准备闯进贾家揪出藏在炕上棉被里的棒梗， 如今易中海在院内名声恶臭，院内住户虽然在出言相劝，但丝毫没有挪动脚步，想要上前，反而是插着手站在远处看着热闹。 “哎哟，可别下手啊，我已经让我家老伴去找街道了，先松松手，等街道来肯定有说法”。 阎埠贵也只有以及刘海忠手忙脚乱的正在劝说着老孙一家四口， “对....小孙啊，有话好好说”，易中海好不容易掰开对方双手，退后两步之后满脸和善的说道。 第297章 孙家上门讨说法2 “好好说话？贾家的孩子能动手打我儿子，我就他妈的还要跟你好好说话？去你丫的”，孙邦国的父亲闻言，顿时火冒三丈快步上前直接一把将易中海推倒在地， 扑通一声，易中海吃痛的哼唧了一声，扶着老腰坐在地上一时之间脸色也逐渐煞白，额头上也逐渐浮现出了些许冷汗。 “看什么看，东西放下，跟我进去”，冯斌刚走进来，随手就将手中的粮袋子以及脸盆放到了地上，踹了许大茂一脚以后快步走上前去。 “让让，干什么呢？干什么呢？”，冯斌一边用手拨开人群扯着着嗓子喊道， “冯处长”，围观众人一愣，纷纷也让出了一条道路，顺着人群让出来的道路冯斌跟许大茂走了进去。 孙家两位老人见状，急忙护住了刚才动手推人的儿子，有些担忧的看着冯斌， “冯处长，我腰疼”，易中海脸色惨白的坐在地上，哀嚎道。 一大妈摆脱了对方的纠缠后，急忙跑到易中海身边蹲下试图想要扶起受伤的老伴。 冯斌心里一阵卖马匹，心想，你特么的怎么不说“张显宗，我牙疼啊？”，脑海里竟然还有了那副画面，顿时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冒了出来。 “摔着了？你别扶了，让他先坐着，一会喊个人送去医院检查”，冯斌阻下了一大妈的动作，随后环顾了一下几人的情况， 秦淮茹被两名妇女围攻，头发犹如疯婆子杂乱无比，但好在那张让傻柱痴迷的脸庞似乎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 随后冯斌蹲下身子看了一眼那哇哇大哭的孩子，看着缺失门牙的小嘴上挂着些许血迹，一旁的大妈正在拿着帕子心疼不已的在给他擦拭， “冯处长，我孙子被贾家的棒梗打了一顿，临了还被推倒在地上，磕掉了一颗门牙，我儿子这是心疼孩子，上门要说法”。 “但是贾家的棒梗就躲在屋里，死活不出来，这易中海还满口仁义道德的说什么孩子小不懂事，说赔点钱让我孙子去安个塑料牙在道个歉就算了”。 “你评评理，这话是人说的吗？我儿子气头上推了他一把，他就坐在地上卖惨了！这不是撒泼吗？”。孙邦国的爷爷义愤填膺的指着易中海说道。 “冯处长，我家棒梗不是故意的，孩子小不懂事，我们也答应道歉赔钱了，棒梗是不小心的，总不能要敲掉他门牙赔给他们吧？”， 秦淮茹满脸委屈的泪眼泼洒的跑到冯斌身前哭着说道。 “说话就好好说话，我耳朵很好，没聋”，冯斌板着脸退后了两步，拉开了跟秦淮茹的距离。 许大茂见状，急忙向在人群中陪着苏晓婉吃瓜的王玉梅使了一个眼色。 “秦淮茹！你干什么呢？你靠我家大茂哥这么近干嘛？”，王玉梅先是低声在苏晓婉耳边说了两句悄悄话，见到对方点了点头后，快步冲到了秦淮茹面前叉着腰怒骂道。 “我.....”，秦淮茹有点发蒙，她不过是想上前先卖卖惨，博取点同情，可先是被冯斌退后那两步弄得有些尴尬，如今又被王玉梅冲到身前大声质问。 又听见周围众人有些匪夷的声音，脸色有些铁青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你别你啊你啊的，我家大茂哥跟某些人可不一样，你最好离他远一点，不然我跟你没完！”，王玉梅浑然拿出了一副护食的架势，还特意指着向了何家大门处说道。 “玉梅，行了，处长还要了解情况呢，你先歇会，我去看看易中海的情况”，许大茂收到冯斌的眼神示意，蹲在易中海身边， “易师傅啊，我得摸摸你摔倒的地方，你放心，我在处里学过，可不是瞎折腾你”，瞧见易中海眼神有些慌乱，许大茂开口解释道。 这也是冯斌刚才忽然想到，这四合院谁都知道苏晓婉是护士，也以免一会易中海还是一大妈两个脑残要开口求助， 那时候特么的，冯斌能恶心晚饭都吃不下去了。 “你推人，他摔伤了，一会看病的钱你得掏，至于你家孩子被打得磕掉了一个门牙的事”， “等一会街道来人了，一块去医院检查，塑料牙换不锈钢的，等孩子的牙齿补上了，回头街道在给你们做协调”。 冯斌和善的对着孙家祖孙几人说道，也免得对方紧张，果不其然听见了冯斌的话，孙大爷脸上的紧张也逐渐缓解了许多， “好，我们听冯处长的，”，孙大爷看着贾家关闭的房门方向以后孙子眼泪汪汪的样子，心疼的摸着孙子的脑袋。 “你让你儿子出来，打了人还把人门牙都给磕掉了，躲屋里算怎么回事？”，冯斌指着何家大门口呵斥道。 “棒梗，开开门，是妈，出来吧，不会有人敲掉你的牙齿了”。秦淮茹闻言，这才转身走到门口对着屋内喊话。 “别哭了，乖呀，一会姨姨带你去医院看牙齿”，苏晓婉正蹲在地上陪着孙家媳妇哄着孙邦国，所谓夫唱妇随，既然当家做主的已经下场，她这个做媳妇的自然也不能拖后腿。 “处长，易中海是磕着骨头了，得去医院检查，我跟嫂子肯定处理不了这种情况”，许大茂大致的摸了摸易中海的腰部以及臀部， 随后站起身来大声解释道。 “啊！大茂，我家老易伤得厉不厉害啊？他脸都发白了，快帮帮忙先送我家老易去医院啊”，一大妈抬起头对着周围的人群说道。 易中海此时疼痛难忍，只能咬着牙发出吸冷气的声音，浑身上下散发着热腾腾的蒸汽，汗水止不住的往下流着。 “来两个人借两板车，送一趟吧”，见到周围没人愿意帮易中海，还将目光转移到自己身上，冯斌无奈之下开口说道。 “好嘞，冯处长，我这就去借板车”，李家兄弟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快步的往院外跑去， 感受着如今院内的人情冷暖，易中海跟一大妈两人心头也越发苦涩。 “冯处长，我...我也去，我送易中海去，也免得年轻人毛手毛脚的，遇到事情处理不好”，自打冯斌回来，强势调停了纷争过后， 刘海忠就没有刷脸立功的机会，迫不及待的想要在这件事情有点突出贡献，好在街道以及冯斌面前邀邀功， 冯斌闻言一愣，眼神里充满了关爱之色。嘴角不由自主的抖了抖，心想....刘海忠这是还没想明白？ 也确实如此，刘海忠瞧见冯斌的眼神，以为那是欣慰的眼神，顿时回馈了一个十分灿烂的笑容，随后跟着李家兄弟将易中海搀扶起大摇大摆的走在前方带路。 第298章 棒梗道歉，秦淮茹卖惨 当带路党刘海忠离开之后，四合院里也有些匪夷之声，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一言不发的退至人群中，他可比刘海忠精明多了， 既然有人能处理这件事，那他可不愿意上杆子的往上凑，办好了没好处，办砸了挨顿批评，吃力不讨好的事在老阎家那可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棒梗，来，给邦国道个歉，以后还是好朋友”，秦淮茹劝了半天，总算将贾家的太子爷从屋内请了出来。 盗圣小脸上浮现着些许慌乱的神情，躲在了秦淮茹身后警惕的盯着面前孙家几人，一副随时又要躲进何家的“安全屋”内。 看着将自家孙子门牙磕掉的罪魁祸首没有半点悔过之心，孙家四人咬牙切齿，但碍于冯斌在场，也只能将心中那抹怒火强行压下。 “冯处长，你看看他这个样子，连句道歉的话都不说”，孙邦国的父亲也是个暴脾气，在看着棒梗不情不愿的样子后，当即指着厉声呵道。 “就是啊，你瞧瞧他那不情不愿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受了委屈呢，一看就是被惯坏了”。围观众人也是开口奚落起了棒梗。 “棒梗，快道歉，给邦国道歉”，秦淮茹见局势越来越不妙，把心一横硬生生的将棒梗拖拽了出来，伸出手掌装作凶狠的拍打在了棒梗屁股上，但在落下的时候力度倒是收了不少。 不痛不痒的掌击使得棒梗不断的在挣扎， “叫你不听话，让你跟人打架”， “快道歉，不然一会街道来了可要把你抓走关小黑屋了”。秦淮茹啪啪啪的拍打了七八下后，借故在棒梗耳边低声说道。 听到公安两个字，棒梗的眼神中的桀骜很快就转换成了惊恐，他想到了当时他那位在四合院周边无所不能的奶奶， 想起了那天贾张氏折戟在了街道手中，以及在小黑屋里呆了一天后的惨样，心里头就越来越害怕，导致眼泪也随即滑落， “对....对不起，我错了”，当棒梗低着头满脸惧意的向孙邦国道了歉后，秦淮茹心头的大石也缓缓落地，长舒了一口气。 “对不起呀，孙大爷，我们家棒梗不懂事，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孩子置气，饶了他一回吧”， “孩子他爸走得早，婆婆又去了劳改农场，我每天还要上班，这孩子....我没教好他，是我的错，呜呜”。秦淮茹径直的向几人弯下了腰，鞠了一躬之后哭的说道。 孙家也是被这么一出弄得心中的怒火无处释放，对方拿出孤儿寡母的身份卖起了惨，歉也道了，还哭成这样。 “你也别卖惨！你卖什么惨啊？你婆婆那是宣传封建迷信污蔑工人才去的劳改，你还有脸提？”。 “你没时间带孩子，你孩子就能打人了？打完人躲在屋里死活不出来？刚才你怎么没让他出来道歉啊？”。 孙家媳妇可不管那么多，心头肉被人欺负成这样，门牙都磕掉了，她早就心疼得眼泪直流，此时看着家里公婆跟男人都有些难以启齿， 心中当即就做出了决定，为了儿子欺负孤儿寡母的名声，她不在乎，当即就怒气冲冲的指着秦淮茹喊道。 冯斌见状耸了耸肩没有打算出言劝阻，反正只要不打架，不伤人，吵几句就吵呗，等街道来了自然有人劝架。 许大茂瞧见自家处长都没有上前劝架，那更是直接窜到了冯斌的身边吃起了瓜来， “你不方便劝，我去就好，省得一会再打起来”，苏晓婉瞥了一眼冯斌那张苦笑的脸庞，抿了抿嘴后这才上前将两人拉开， 生怕嫂子吃了亏，王玉梅紧跟其后，更是全身紧绷着随时准备来一出舍身相护的戏码，警惕的看着争吵的两人。 许大茂暗中在王玉梅视线中竖起了大拇指，眼神里满是欣慰，得到了鼓励之后王玉梅心中也是一喜。 “别吵了，邦国妈妈，一会街道就来了，到时候让街道评理就好，别吓着孩子，你看看孩子多担心呀？”，苏晓婉双手抓着对方的手肘宽慰道。 瞧见对方阻拦，孙家媳妇也只好作罢，恶狠狠的瞪了秦淮茹以及棒梗一眼之后才愤愤不平的蹲下身抱了抱自家儿子。 “晓....苏护士，谢谢你，这棒梗不懂事，我回头一定好好教他，以后不会让他在犯错误了”，原本想要亲密的喊声晓婉，但在苏晓婉扭头一撇之后， 秦淮茹瞧见对方眼神的淡漠，急忙改口道。 棒梗更是扭了扭下巴，满是不服的看着面前这位帮着别人欺负自己的坏女人，眼神中满是怀恨。 “不用谢，我没有帮你，我只是担心一会又吵起来，吓着孩子，孩子打打闹闹很正常，但把人门牙磕掉了还不道歉，你真该好好教教他”， “就是，秦淮茹你真该好好教教你儿子了，我们乡下的孩子都知道做错了事就要受惩罚，都多大了？道歉都得让人教”。 “上回分喜糖，他连最基本的礼貌都没有，我看就是跟你们当长辈的学的”，王玉梅想起结婚时棒梗伸手抓糖的事情，更是毫不留情的嘲讽起了秦淮茹。 “是啊，这孩子就连去傻柱家的时候也是门都不敲，想进就进，上回我还瞧见他从傻柱家里出来的时候裤兜里塞的满满当当的”。 “你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前年他跟隔壁院的二娃子几个一块玩，也把人推倒了，易中海还出面和稀泥来着”。 “对对对，当时易中海那番话，我现在想起来越来越不对味，说什么一个巴掌拍不响，我呸，现在让他把脸伸出来，看看一个巴掌能不能拍响咯”。 不少人开始回忆起棒梗之前在四合院周围跟一些孩子之间的矛盾，更有甚者翻出了易中海过往为了贾家说过的逆天言论， 也幸亏易中海被送去了医院，否则留在院里听着旧事重提，恐怕都得气得两眼一翻厥过去不可。 叽叽喳喳的吵杂声，让从懂事开始无论犯了什么错误，从来就没受到过严厉的批评，除了贾东旭以外更是没人打过他，棒梗早就养出了一身太子爷的气性。 第299章 街道来人，纠纷解决 棒梗再也忍受不住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脸的事情，嘟囔着小脸跑回了何...他的房间里，砰的一声将房门关上之后跳上了床， 将被子蒙住脑袋不断的骂着门外众人，那凶狠以及怨毒的话语，浑然已经继承了贾张氏的衣钵。 冯斌心里也是感慨万千，盗圣的心里承受能力还真是远超常人，这要是换了寻常孩子被人这么训，早就哭得死去活来了， 但他却只是满脸恼怒的神情，甚至还知道跑回屋里在反手拴上房门，这份心性以及定力不愧是四合院内第一男主角， 棒梗躲进屋内以后，留下了母亲独自承受着这份尴尬，秦淮茹笑得有些牵强的又给孙家人欠身解释了半天，奈何孙家媳妇全然不吃这一套。 有了儿媳妇打头阵，老两口以及孙邦国父亲也是直言不会原谅棒梗，看着父母以及爷爷奶奶护持着自己，孙邦国脸上也逐渐恢复了平静， 吃痛的咧嘴笑了笑，随即哎哟一声捂着上颚蹲在了地上，吓得孙家四人急忙上前担忧的检查着他的情况， “没事，孩子咧嘴扯着伤口了，一会还是得赶紧去医院，别耽误了补牙的时间”，苏晓婉查看了伤口处之后解释道。 “谢谢你，苏护士，你这孩子，把嘴闭上别扯着伤口，吓死娘了”，孙家媳妇致谢过后抱着孩子拍了拍他的屁股，抱怨的说道。 “爷爷奶奶，爹娘，我不疼了”，孙邦国靠着母亲的肩膀轻声说道。 “以后别跟这种坏孩子玩，咱们一会就去医院补牙，等你好了，让你爹给你买肉吃”， “对，爹回头就买肉回家给你炖肉”。 瞧见儿子总算不哭不闹了，孙父脸上的神情也缓和了许多，笑着摸了摸孙邦国的脑袋说道。 很快三大妈就领着郑干事火急火燎的跑进了中院，在瞧见冯斌之后连忙收起了严肃的表情，热情的打了一声招呼。 “具体事情我也是听阎老师说的，让他来解释一下刚才发生的事吧，苦主是这家人，孩子门牙磕掉了”， “一个一个来说，别一会又七嘴八舌的吵起来”。冯斌先拦下了孙家几人以及秦淮茹想要率先开口的举动， “哎，阎老师就麻烦你来说明情况吧”，郑干事点头同意了这个提议， “是这样的，刚才老孙一家领着孩子就直接进了院里，说是棒梗把他们家孩子打了，最后还把人推倒磕掉了门牙”。 “秦淮茹就解释说棒梗这会在屋里睡觉，在屋外喊了几声，然后屋里没动静，门也推不开”。 “这老孙一家就跟秦淮茹吵了起来，易中海就走过来说什么小孩子大闹，都是不小心的”。 “老孙一家就反问他，说你没亲眼瞧见，你凭什么说是不小心的？然后.....”，阎埠贵缓缓的将当时的情况复述了一遍， “是，确实是这样，他站着说话不腰疼，磕掉门牙的不是他儿子，他肯定不心疼，这是我儿子我心疼”， “他说什么赔点钱给我儿子装个塑料牙？还说我为难秦淮茹一个女同志？郑干事你听听这是人话吗？歉都没倒就像拿点钱解决？这还有理吗？”。 “我承认，我当时气过头了，推了他一把，现在他被送去医院了，一会我给他付医药费”，孙父拦住了老两口，站到了郑干事面前坦诚的说道。 “秦淮茹，阎老师跟孙家说的话，你有什么反驳的地方吗？要没有的话，我就给你们双方出个调解方案”，郑干事大致理清了事情原由， 也知道就是贾家棒梗打人的过错，易中海被推倒纯粹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加上嘴上那套道德言论激怒了护子心切的孙父， 当然前提是对方没有落个残疾或者瘫在床上，那孙家连医药费都可以不用给他出。 秦淮茹微微点了点头，她心里也清楚易中海现在的话在四合院，乃至是整个南锣鼓巷都不好使了，如今这副局面，卖惨似乎也没有作用。 “孙大爷，你看这样行不行，那孩子不愿意出门，那咱也不费这功夫耽误时间，先让贾家陪着你们去医院给孩子查查补牙的具体费用”。 “然后根据治疗费用再加一些赔偿，随后这孩子的事情咱们在处理，你们看怎么样？”，郑干事沉思了一会后开口询问道。 孙大爷将目光转向儿子，瞧见儿子点了点头后，这才勉为其难的点头答应了下来。 “这件事情我们也不追究下去了，省得有些伪君子说我们老孙家欺负孤儿寡母，到时候反而了我们家的不是”。 “但以后让你家儿子离我儿子远点，他再敢碰我儿子一下，下回我过来就不管你是不是孤儿寡母了！”。孙父牵着儿子走到秦淮茹面前认真的说道。 “对...对不起，我以后一定教好棒梗，对不住”，秦淮茹一个劲的欠身赔礼道。 “那就先去医院，冯处长，苏护士多谢”，郑干事在离开前冲着冯斌微微点头示意， “应该的”，冯家两口子点头回道。 “阎老师，你就留在院里吧，这次的事情通知得很及时，保持这样的处理方式，先劝在让人去通知街道，这才是一个合格的调解员”。 “是是是，这也是街道跟冯处长提醒过我，我以后也会这么处理”，阎埠贵礼貌的回道。 “光光，这些天扫雪工作做的不错，大小伙了，记得回头有困难去街道找我”，郑干事又拍了拍刘光天的肩膀鼓励了几句， “谢谢郑干事，感谢组织”，刘光天学着许大茂平时对冯斌的恭维，点头说道。 “对了郑干事，今年冬储定在几号啊？”。 “对啊，这天可越来越冷了，大家伙都等着呢”，四合院不少人忽然也想起了冬储的事情，急忙开口询问道。 “回头街道会告诉阎老师，让他转告的，我们还得先去医院，有什么问题回头让阎老师去街道问”，郑干事说罢就带着孙家几人以及秦淮茹离开了四合院。 秦淮茹此时也轻松了许多，认为这件事就到此结束了，殊不知孙母可咽不下这口气。 第300章 刘海忠悟了 医院内，易中海趴在病床上，身旁一大妈神情担忧的看着医生检查着老伴的伤势。 在按了几下尾椎骨以及盆骨部位过后，医生带着口罩遮挡的脸庞下浮现出一抹有些忍俊不禁的意味，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一大妈， “医生，我老伴怎么样了？他没事吧？”，一大妈瞧见对方停下手中动作后急促的问道。 “医生，老...易中海怎么了？我是刘海忠，以前是我们院里的二...调解员，是我把他送来医院的”，为了露脸以及邀功，刘海忠话音几次翻转，险些暴露了跟易中海私下的合作关系， “哦，刘调解员，他骨头没什么事，也没错误外部看起来也没有淤青”， “片子也拍了，骨头也没有骨裂跟骨折的迹象”，医生眼神有些飘忽不定的看着一大妈跟刘海忠说道，碍于医德以及病号的年纪偏大，暂时没有将易中海的情况如实说出来。 刘海忠看着趴在床上犹如死狗的易中海一眼，心里舒了一口气后又有些遗憾的点了点头， “谢谢医生，那我家老伴腰疼得厉害，您看要开些什么药”，一大妈心疼不已的替易中海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扭头问道。 “这样，你一会跟我去办公室，我给你开些药回头擦擦腰，去疼片的话也开一些吧，不过这去疼片不能多吃不然会上瘾”。 “谢谢医生，老易，我跟过去拿药，你有事喊人昂”， “嗯，谢谢医生，你放心去吧，老刘在这呢”，易中海扭过脸庞说道，担心了许久，得知自己没有大碍之后，紧张的情绪也总算缓解了， 刚才那股剧烈的疼痛，让他一度认为自个儿可能要面临瘫痪，当初南锣鼓巷就有着一位年约六十左右的老者因为摔了个屁蹲， 导致所谓的追尾断裂，从每天酒足饭饱遛弯变成了行动不便，就先蹲下如厕都十分困难，对方也仅仅比他大了不足十岁。 在易中海庆幸自己幸运的时候，刘海忠可是有些迫不及待的走了过来，拉过一张板凳就坐到了床头边上。 “老易啊，我可是帮着你劝了架，又送你到了医院，就连医药费都是我给你垫的”， “老刘谢谢你啊，一会回去我就让秀莲把钱送你家里去”。 易中海闻言，就像是看待傻子一般看了一眼易中海，脸色有些不满，心想我是为了那十块八块钱帮你的吗？这老易脑子可不如我。 太愚钝，难怪会得罪冯处长跟许大茂，看来当年没有聋...吴翠莲帮忙，他这一大爷的宝座恐怕早就是我的了！ “老易，我是那种为了点钱跟邻居斤斤计较的人吗？你就是这样认为的？”， “哎哟，我这不是伤着了，光顾着疼了，老刘，我回头肯定在院里院外替你宣传宣传，指定帮着你立名声”，易中海猛然想起对方的品性， 咧着嘴满脸歉意的说道，为此还特意装出了些许愧疚之意。 “那你说说，我那调解员的身份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啊？你总不能让我干等着吧？要不我主动提出开全院大会推举调解员？”。 “老阎也不管好院子里的事嘛，瞧瞧今天这么一出闹得多丢份啊”，刘海忠迫不及待的想要重回调解员宝座的模样， 看得易中海也是心生无奈，他可是想好了吊着对方，直到淡忘了傻柱举报的事情，这才能避免对方当时的怒火以免波及到自身。 “老刘你看，光天光福的事才过去没多久，这影响不好！”。 “你在等等，这回要提这件事，指定讨不到好处，说不定还得让街道选举了院里其他人，这不是把给他人做嫁衣吗？”。 刘海忠坐在板凳上脸色阴晴不定的思考着易中海的话，正当准备开口再次询问，忽然脑海里回忆起了许大茂在大澡堂跟他说的话。 “在想想，这些年来，你这所谓的二大爷闹笑话，丢份的时候谁才是得利的那个人是谁？”。 刘海忠猛然站起身，板凳摔倒在地上咣当一声摔倒在了地上，脸色极其难的站在床头死死的盯着易中海。 “老刘，你这是怎么了？别急，我答应你的事，肯定帮你想法子”，易中海冷不丁的被吓了一跳，扯到了腰部满脸痛苦的说道。 刘海忠面目逐渐狰狞，嘴里更是发出了咬牙切齿的咯吱声响，他似乎想明白了许大茂说的那个人是谁，也几乎就认定了自己确实被耍了。 双眼欲裂的模样，让易中海满头雾水，只好努力的翻过身想要认识的劝一劝这个曾经被自己玩弄在股掌之间的老朋友。 “易中海，你算计我！”，刘海忠低沉的声音响彻在了屋内，浑身颤抖，额头更是青筋涌动，似乎是在极力的压制心内中的暴怒。 此时刘海忠脑袋里已经开始脑补起了傻柱举报是不是易中海授意的，为的就是想要算计自己的儿子， 甚至怀疑前些天一大妈跟刘光天在水池边闲聊的场面，越想越愤怒，直到整张脸逐渐开始气得通红。 “老刘，你这是怎么了？你没事吧？我说的都是真的，回头我出院了指定会在周围宣传你今天的好人好事”， 易中海满头问号的看着面前逐渐变得有些似乎癫狂的刘海忠，心头有些惧意，咽了咽口水， 心想，难道是老刘知道了自己是在敷衍他吗？ “你他妈的算计我这么多年！你现在连我儿子都算计！”，刘海忠浑身散发着一种极妒暴怒的情绪怒吼道。 “干什么呢？你这位同志怎么回事啊？医院不允许大吵大闹，你要发疯出去发”，门外的护士路过推门而入怒斥道。 “老刘，你想干嘛？你别乱来啊，我没算计你，更没有算计你儿子！”，伴随着刘海忠向前迈出一步，易中海慌乱的想要撑起身子解释道。 “艹你姥姥，易中海！”，刘海忠举起沙包大的拳头一拳砸向了易中海的脸庞。 第301章 刘海忠发狂，大显神威 看着瞳孔中的拳头不断放大，易中海本能的翻身躲避，险之又险的躲开了刘海忠的铁拳。 在盛怒之下的全力一击落空，随着巨力的牵扯刘海忠肥胖的身躯碰的一声砸到病床纸上， “砰”的一声，那张病床发出剧烈的摇晃，一副即将快要承受不住这股巨大的力量，摩擦着地面发出了刺耳的噪音。 “快....快来人啊，有人打人啦”，护士脸色巨变急忙冲出病房外高声呼喊。 “哪能？谁打人”，门外路过以及一旁病房顿时过来了四名年轻力壮的青年， “里面，里面有个高大的胖子打一个老大爷！”，护士指着病房内急促的说道， 几人闻言冲了进去之后，就看见刘海忠正在压着易中海的身上手上犹如山炮发射一般，不断的朝着对方脑袋砸去。 “让你算计我，易中海你敢算计我！你这个死绝户敢算计我！”，刘海忠犹如失去了理智一般不断的重复着手上的挥拳，嘴里还不断念叨着。 “老刘，老刘，我没有，误会，救命啊，救命啊，杀人啦”，易中海双手抱着头不断的向对方解释以及呼救， 面对刘海忠暴雨般的重拳，他无法想象，在这么被打下去，他会不会就这样活活被打死打残。 “救命啊！！！”，随着易中海的凄惨叫声喊起，顿时感觉到了身上轻了不少，也没有了被拳头打中的感觉，小心翼翼的将双手缓缓移开之后， 才发现刘海忠已经被四个人按在了地上，才缓缓的将颤抖的双臂放下。 “易中海！！！易中海！！！”，刘海忠此时就像是发了狂的野猪，被按在地上之后还在不断的向前拱着，语气森然的咆哮道。 “我艹，他到底怎么了？按不住啊，使点劲啊哥们”， “俺吃奶的劲都使了，他这力气也太大了，这比俺在乡下见的野猪都猛啊”。 “这家伙发疯了，快喊人来帮忙，我们快按不住他了”。 “大爷，大爷你冷静点啊，打人是犯法的”，四人满头大汗的一边按着刘海忠一边七嘴八舌的喊道。 场面顿时陷入了极度混乱当中，不少病床上的病人也被这一幕吓得忍着疼痛的身躯试图帮忙， “老易！！！你这是怎么了”，一大妈忧心忡忡的挤进病房，瞧见易中海满脸痛苦的吸着冷气，顿时脸色大变快步上前扶着对方问道。 “别碰我，疼，我手疼”，易中海手臂被一大妈摇晃的那一刹那，一股钻心的疼痛使得他眼泪直流，急忙喊道。 “啊....老易，你怎么了，到底怎么了，刘海忠你干什么打我家老易做什么啊！”，一大妈惊慌失措的撇开双手，双眼湿润看着老伴痛苦的表情，对着正在地上拱地的刘海忠怒声骂道， “快，就是他，他刚才莫名其妙的就开始打那位老大爷”，护士带着三名身保卫员走进了病房，指着刘海忠跟易中海说道。 “同志，你们松手，让我们来！”， “好嘞，保卫员同志，你们小心，他力气太大了”。四名青年见到保卫员到来，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在坚持下去的话，他们的脸都得丢地上了。 四个年轻力壮的大小伙，居然按不住一个年近半百的大爷，回头传出去，恐怕都得被人笑话他们是个娘们。 “哎......”。三名保卫员刚一上手，还没来得及触碰到刘海忠的时候，就发现对方不动了，只是不断的正在喘着粗气。 场面顿时有些尴尬，那四名年轻人更是脸色一黑，心里暗自骂道“这特么的是累了？那你早干什么去了，艹”。 “我....”，刘海忠冷静下来，抬起了那颗布满汗水的脑袋，看向三名表情严肃的保卫员，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一时之间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其中的原由， “起来，跟我们走！在医院打病号是吧？”， “那个，那个他....”。 “他什么他？让你现在给我站起来，跟我们走！”，保卫员怒瞪着刘海忠，三人齐齐出手将他直接拎了起来。 “同志，是他，是他算计我，还算计我儿子！我....我是气过头了”，刘海忠双手被押至身后，慌不择以的解释道。 “跟我们走，事情会查清楚，现在你要在不配合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保卫员没有理会刘海忠的辩解，打人就是打人， 这样的危险分子在病房内就是一个隐患，必须得先将其控制，否则在伤到其他病号，这个责任就得他们来担责了。 “他算计我，他是个伪君子！他不是好人，同志你们听我解释啊”，被押送出病房之后，刘海忠的呼喊声不断的在过道传开， 不少人听到动静都纷纷从病房内探出脑袋满是好奇的看着这一幕。 “我没有，护士同志，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啊！他突然就开始打我，说话也是莫名其妙的”。易中海老泪纵横的解释道。 “他儿子跟他分家，是因为他打儿子打太狠了，把儿子打跑了”。一大妈在旁也是将刘家兄弟的事情解释了一遍， 众人顷刻间对刘海忠这样的暴力分子丝毫没有一丝怜悯，对能将自己儿子打得分家的父亲，更是产生了些许共鸣。 “老大爷，您这手得去拍片子，这打得也太狠了，手臂都肿了”。刚才那名医生走进病房之后，皱着眉头看着那双红肿的手臂，同情的说道。 “医生，我手没事吧，我是钳工，我手不能出事啊，我是厂里的八级工”，易中海一边跟着医生走出病房，一边不断的询问道。 钳工的手可不能抖，更不能出现意外，否则以后那些精密的工件都不可能在做了，那他这个曾经的八级工，再也不能回到过去。 “现在还不清楚会不会有什么问题，要先拍了片子才能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或者手经”。医生摇了摇头说道。 （最近太多琐事，有些忙，不会断更，但更新时间可能会不太稳定，尽请见谅） 第302章 刘海忠进派出所 经过拍片检查之后，脸上以及臀部腰部的伤倒是没有大碍，可最让易中海担心的就是被确诊双臂出现了骨裂。 打上石膏之后，两只手挂着白色的吊带子在胸前，卖相十分令人同情，这要是到当街上往地上那么一跪，恐怕少不了能挣上几个杂粮窝窝头。 “哎，老同志多的事我也不问，不过你最近可得小心些，别闪着腰更别碰着手臂，你也别太担心，不会有什么后遗症的”。 “正常情况下四到六周，就可以拆石膏了，不过你年纪大了，要多补充营养，也要截止一些”。医生面色严肃的嘱咐道。 在得知对方是一名高级钳工后，医院方面也是非常尽心尽力的在治疗方面提供了最敬业的态度，就连骨科的一名主任都亲自过来查看了片子以及问话。 毕竟八级钳工对祖国发展还是有不小的作用的。 “谢谢医生，麻烦您了”，易中海跟一大妈两人在心中长舒了一口气，只是需要休息四到六周，手臂就能恢复如初，那就还好。 随后一名护士将易中海带回了病房内，嘱咐了几句之后，一大妈又端着茶缸喂了水，这才急忙走回家中准备取钱。 与此同时刘海忠被保卫员扭送到了派出所，张顺丰在做完交接后大手一挥，就让人将其关进了拘留室里后才拿起电话，通知了轧钢厂。 一个曾经的七级锻工在医院暴打一个曾经的八级钳工，这件事简直就是轧钢厂的一个大新闻，尤其是从医院中更是传出了许多传言。 “你听说了没有？刘海忠又犯事被抓了”。 “好像是易中海去医院看病，刘海忠送过去的，至于怎么打起来的，我就不知道了”。 “嗨，刘海忠还大骂易中海是老绝户，打得那叫一个惨哟”。 “刘海忠吃错药了？他跟易中海前两天不是还在说说笑笑吗？”。 “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刘家兄弟前些天跟刘海忠闹分家，据说就是易中海背地里怂恿的”。 “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刘家的儿子给他养老，甚至还让傻柱举报了刘海忠平日里打儿子就像打贼一样”。 “啊？易中海这么缺德啊？”。 “哼，他跟吴翠莲就是一类人，以前我就说他是小人了，你们还不信”。 整个南锣鼓巷的胡同都开始传遍了两人的传闻，其中更是步伐有些大聪明猜测的方向越来越刁钻了。 二大妈得到消息之后，险些两眼一黑就晕了过去，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老伴笑呵呵的送人去医院，到了医院又莫名其妙的开始暴打易中海。 难不成是最近太久没打儿子了？一时情不自禁没忍住？ “光福，快跟我去派出所看你爸”，二大妈扔下手中的抹布，扭头冲着小房间内喊道。 “......”，刘光福瘪着嘴，不情不愿的走了出来，他如今还得靠着亲爹养活，不能向刘光天那样躲在屋里偷笑。 来到派出所之后，在公安的带领下，在拘留室里看见了正在抓着栅栏冲着门外大喊大叫的刘海忠。 “张所长，林队长，我打易中海是有原因的，他算计我，算计我儿子跟我分家！”。 “我当时是气昏了头，我没有想过要杀他！你们相信我啊！”，刘海忠摇晃着栅栏情绪激动的喊道， “吵什么吵，你在医院怎么打易中海的？张口闭口就要杀了他？你现在说你没想过？”。 “你给我安静点，别惹我心烦，一会把你关小黑屋里，喊个够”，公安打开房门之后怒瞪一眼之后没好气的说道。 他也是有点烦这个刘海忠，从进了派出所开始就大喊大叫吵得他这个看守员耳朵生疼， “公安同志，你听我解释啊，我....我是有原因的，真的！易中海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刘海忠被瞪了一眼之后声调倒是小了许多，带着哭腔说道。 “老刘，你糊涂啊，你跟易中海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为什么要打他啊？”，二大妈跑到栅栏外抓着，两人双手紧握仿佛生离死别一般， “他算计我！我跟那个逆子分家，就是他算计的！他想让咱们儿子给他养老送终”，刘海忠闻言脑海里又想起了刘光天分家的场景， 顿时心中又燃起了怒火，哪怕这个儿子在他眼里是个可有可无的废物，但那也是他的儿子，易中海这个老绝户想让自己儿子给他养老？ 这简直就是侮辱他，更可恨的是自己竟然被他算计了那么多年，想到这里浑身再次散发出了骇人的凶戾。 “老刘，老刘你怎么了，哎哟，你轻点啊”，二大妈吃痛的喊了一声，想要抽搐手掌，奈何对方双手犹如铁钳一般抓着她的双手， “撒手，听见没有？到了派出所还想发疯是吧？”，砰的一声，那名公安抬起腿一脚踹到了栅栏上怒骂道。 被这道剧烈的响声惊醒，刘海忠回过神来，这才注意到二大妈已经疼得眼泪直流，急忙松开了双手。 “老刘，现在可怎么办啊？我要怎么才能救你出来啊”，二大妈顾不上疼痛，焦急的问道。 刚才可是听公安说了，刘海忠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扬言要弄死易中海，甚至被人阻拦的时候还在反抗。 “在去找许大茂，让他帮帮我想办法，我打易中海是事出有因，我不会有事，对我不会有事的”。刘海忠也逐渐的恢复了理智，脸色耍的一下变得十分苍白， 也知道这件事情可能会对他造成极大的后果，焦急的在栅栏内踱步许久，这才开口说道。 “要不，我们去找易中海他们吧？老刘，我们赔点钱就算了，你可不能进去啊，你要进去了，我可怎么活啊”，二大妈急得眼泪直掉， 刘海忠这要是真被判刑去劳改了，家里两个儿子又不孝顺，她一个妇道人家连个主心骨都没有，回头不得被人欺负死啊。 第303章 刘家上门求助 刘海忠此时对易中海的怨恨已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点，让他找易中海谈？还要赔钱给他？那是做梦，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不找他！他让傻柱举报我，算计光天那个畜生分家，让我刘家的儿子给他养老？还想要我赔钱给他？”，刘海忠一口否决了这个提议， “你去找许大茂，你跟他说让他帮我，他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快，你在这里哭有什么用，赶紧去找人”， “唉....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光福快把你爸的被子伸进去，别让你爸冻着”。 刘光福全程面无表情的站在身旁，对于这个时不时暴打自己的亲爹下场如何，他并不在意，反正家里有存款，二大妈也总得将他养大， 刘海忠要是真进了劳改农场，对他而言都算是一种解脱。 “你个逆子，愣着干什么？昂？”，刘海忠这才发现了一直站在门口处抱着棉被的儿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的怒骂道。 亲爹都进了牢房，当儿子一点表示都没有，在他心里对这个儿子也是失望透顶，心心念念的想着远在外地的刘光齐， 那才是他的好大儿，将来伺候他养老送终的孝顺孩子。 “老刘，你等着我，我现在就回院里找许大茂”，二大妈说罢，这才带着面无表情的刘光福走出了拘留室大门。 四合院内。 冯斌跟许大茂两人正在饭桌上闲聊，讨论着刘海忠的情况。 “他是早就想明白了，然后装作好心把易中海送到医院，在当场打他？方便打个半死之后及时抢救？”，冯斌得知此事的时候也是有些咂舌，笑着调侃道。 在冯斌的认里，刘海忠可没这个脑子，而且他也没有有这份容忍力，不然也不至于这么暴怒，敢在医院打人还扬言杀人。 “他估摸着就是在医院才想明白了，他那脑子就这样，要不然明明都是管事大爷，易中海排了个一二三，他怎么能应下来呢？”。 “以前还被我爸收拾过，那会他还挺硬气的想要仗着块头大跟我爸翻，结果被收拾得服服帖帖的，要不是后来我爸被坑走了，他见着我都不敢大声说话”。许大茂拿起烟盒，替冯斌点燃之后缓缓说道。 “呵呵，这件事可不小，估计一会她又得来送钱送礼了”，冯斌吸了一口烟，嘴角微弯笑道。 “他也就这样了，这还是跟我学的，他以前见我总往一些领导办公室或者家里跑，可学得不伦不类的”。 “我听说他连他们车间主任的家门都迈不进去”，许大茂今天心情可是大好，难得跟冯斌能同桌吃饭闲聊，瞧见冯斌对刘海忠的话题感兴趣， 一股脑的将那些陈年往事犹如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出来。 “哈哈，你啊你，就别笑话他了，记着可别翘尾巴”，冯斌被逗得仰头哈哈大笑， “是，我时刻都记着您的提点，一定不翘尾巴，用心办事，不招摇不瞎嘚瑟”，许大茂闻言一屁股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郑重其事的敬礼道。 “坐吧，记着就好，回头她来求情你去打发了，把自己撇干净些”。 “哎，谢谢处长”，许大茂重新坐下之后，笑盈盈的陪着冯斌交杯换盏喝着小酒 王玉梅则是在苏晓婉的教导下练起了字。 “处长跟嫂子愿意教咱们，给咱们机会，那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可得好好把握住，甭管教什么，你就用心学”。 练得也是相当认真，她可是记着许大茂的嘱咐，为了丈夫的进步，王玉梅即便写到手腕发酸也只笑着说“嫂子，我不累，学本事不能喊哭喊累”。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许大茂准备再次举杯的动作，瞧见冯斌点了点头之后，他才缓缓起身走向了大门口。 “大茂啊，你得帮帮我们家老刘啊！”，刚一开门，二大妈哭哭啼啼的冲着许大茂哀求道。 “二大妈，你这是干嘛呀，这是架我呢？”，在对方即将鞠躬的那一刻，许大茂一个左跳，灵活的躲了过去之后先将房门关上，随后不满的说道。 “你就帮帮老刘吧，大茂你有什么条件尽管说，我们都答应你，你现在是冯处长身边的大红人，你面子大，你替老刘说句话吧”。 “刚才....刚才公安说了，他这件事很严重，老刘要被判了，我可咋活啊！”，二大妈捂着脸呜呜的哭道。 “二大妈，这我可帮不了你们，你先别急，听把话说完”， “他打了人，而且还在医院闹了一场，这是犯事了，别说我帮不了，就算我能帮，我也不敢呐，这是什么性质？”。 “你们这不是找我帮忙来了，是想害我啊，我呢最多给你出个主意”。 许大茂先是摆了摆手阻下了想要接着说话的二大妈，从耳朵上拿出那支出门前挂上去的烟，掏出火柴盒点燃之后接着说道。 “啊.....大茂，你念念这些年都住在后院的情分上，你就.....”，二大妈不甘心的想要打起感情牌，可是她话还没说完，就瞧见许大茂冷哼了一声， 这才想起来了当初刘海忠举报的那件事，顿时嘴里的话也戛然而止。 “您哪来的回哪去，请好吧您”，许大茂伸出手掌摆出送客的姿势说道。 “别啊，大茂，老刘，老刘他当初糊涂，你就念在二大妈这些年来，没有得罪过你，你帮二大妈出个主意吧”。二大妈死皮赖脸的伸手拽住许大茂的胳膊，苦苦哀求道。 “行吧行吧，谁让我心肠好呢，就说一次，听清楚咯”。 “他打了谁，就找谁谈去，刘海忠跟他认识了那么多年，就不知道一点他的把柄或者坏名声的事吗？”。 “他要不依不饶，那就撕破脸闹呗，就这个办法，你爱信不信”，从二大妈眼神中察觉到对方有些质疑，许大茂撇了撇嘴，强行抽回了手臂。 二大妈还想要在纠缠几句，心想也许在求一求对方，可能还会有些收获。 “您在烦着我，那我可就去派出所里跟林队长反应一下情况了，到时候可别怪我不讲情面了”，许大茂脸色顿时晴转多云阴沉了起来。 第304章 二大妈奔走救夫 二大妈看着许大茂重新回到屋里，双手攥在一起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房门外许久，这才唉声叹气的又重新跑回了派出所， “大妈，你怎么回事？刚才让你们带棉被才顺便见一面，你这又来了？”， “公安同志，麻烦你通融通融，我跟我家老刘在说几句话，就几句话就好”， 那名公安瞧见又火急火燎跑过来的二大妈，有些不悦的拦住住了她。 “不行，这不合规矩，要见他就等送饭的时候再来吧，能见个两三分钟”，公安摇了摇头，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就几句话，我绝对不多呆，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求求你”，二大妈不屈不挠的在拘留室外面哀求道。 “一根烟的时间，晚饭的时候只能送饭不能见面了”，被烦了许久，那名公安总算是犹如二大妈所料那般，不耐烦的站起身，走到了刘海忠的房门之前打开了锁头， 又弯下身在地上捡到了一个纸团，随后点燃了一根烟后走了出去。 二大妈费心口舌总算又见到了脸色浮现欣喜的刘海忠，将跟许大茂的对话以及对方提出的主意告诉了他。 在栅栏内来回踱步了许久，刘海忠心中有些埋怨许大茂，他原本想着对方会出面替他出头，毕竟自己已经表明了会投效以及上供的想法， “官场终是无情啊，我刘海忠今天算是见识到了！奈何冯处长不懂我的一片赤诚之心啊！”心中暗自感叹道。 “老刘，怎么办啊？真要按他说的去做吗？”，二大妈焦急的在栅栏外催促道， “行了行了，赶紧走了”，那名公安也很快就抽完了一支烟，走进房门冲着二大妈说道。 “去找易中海，告诉他，让他来见我，我要跟他谈谈，他要不来，你就告诉他，我知道他的事”， “还有去找我几个徒弟，找大宝，让他们替我求情”。刘海在抓着栅栏冲着被赶出去的二大妈喊道。 “哎，我这就去”，二大妈回过头应和了一声，走出了派出所，又急急忙忙冒着风雪准备赶往医院，在冷风中她独自一人插着手，哆哆嗦嗦的快步走着。 赶到医院大门口拍打掉了身上的雪花，走了进去在柜台处打听到了易中海的病房位置。 “迟美丽，你还敢来，你瞧瞧你家老刘把我家老易打成什么样了？他手都打上石膏了”， “别想我家老易放过他，告诉你，我们家不差你那点钱，别想使赔钱那一套，我呸”，瞧见推门而入的二大妈，一大妈站起身来就破口大骂。 一改平日里一大妈那所谓的老好人的形象，在院内她总是笑呵呵的与人为善，那是因为平时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对她而言，也顶多是会有些不开心， 完全没有触及她的核心利益而已，如今易中海的手臂骨裂打了石膏，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他一大爷，我家老刘糊涂，他....他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突然动了手，我....”，二大妈被骂得连连欠身赔着笑脸想要辩解几句。 “不用说了，我不会谅解他的，他刚才要扬言杀了我！”，易中海鼻青脸肿的靠在床头，开口打断了对方的话，因为情绪有些激动，导致张嘴说话的时候扯到了嘴角的伤口， 疼得倒吸了几口冷气。 “听见没有，出去，我们不谅解，就该让刘海忠被抓去劳改，去砸石头搬石头！”，一大妈伸出双手试图要将二大妈推出病房， “老易家的，你让我把话说完，说完我就走，我替我家老刘传句话”，二大妈抵抗着对方的推搡，有些踉跄的脚步不断被推得连连后退，嘴里急忙的喊道。 易中海闻言，脑子里想了想，这才出言阻下了一大妈，他也想看看刘海忠这个蠢猪到底能说出什么话来。 “哼”。 一大妈冷哼一声，满脸不情愿的坐回了床头边的椅子上，抱着手冷冷的看着对方。 “我家老刘说想见你，说你要是不愿意去，他知道你的事，到最后你也落不着好”，二大妈重新站在了易中海床边，将刘海忠嘱咐的话大致的转达了出来。 “你还威胁我们家？”。一大妈闻言，噌的一下站起身指着二大妈喊道。 易中海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不顾上脸部有些许疼痛，心里不断的在回想自己有什么事情会被刘海忠察觉出来。 自从跟佟月茹以及秦淮茹两人密切交往后，他除了这件事，似乎就没有什么把柄了。 “哼，我行的正坐得端，没有什么好怕的，刘海忠也是想瞎了心，想要平白无故的唬住我？”，易中海脸上很快转变回了平静之色，冷哼道。 “我转达完了，这是老刘的意思，我也不清楚是什么意思”。二大妈清楚刘海忠的意思，但也想不到到底他抓着对方什么把柄， 所以说完之后就垂头丧气的走出了病房内，一大妈则是在身后跟着，目送对方离开。 “这都是什么人啊？还上门威胁？打了人不赔礼道歉，不认识错误，反而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老大爷，别担心，我们给你作证”。 “对，你这样的高级工人，都是厂里的宝贝疙瘩，他要在威胁你，你就报公安跟找厂里”。 “就是，咱们工人阶级是一家人，我们不会放任不管的，回头她家再来人，您就言语一声，大家伙给你占场子”。 听着病房内几个病友的关心以及那一句高级工人是厂里的宝贝疙瘩，易中海顿时找到了久违的快感，险些翻了白眼， 他太久太久没有听到这类吹捧的话语了，这一刻他仿佛回到了一年多前，他在四合院内只手遮天，在轧钢厂要风得风的那段美好时光。 “谢谢大家，谢谢大家”，易中海重新露出了久违的灿烂笑容，虽说此时的模样笑得有些难看。 “我跟老刘啊，多少年邻居了，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好端端的打我，唉，他打儿子那件事，我也劝了好些年”。 “唉，你们说说，人怎么可以这么狠呐，一点旧情都不念了”，易中海在这一刻重回道德天尊之位，开始了长篇大论对刘海忠的各种惋惜。 刘海忠是人在拘留室里住，黑锅跟污蔑从医院飘来，经过易中海那副符合年代感的和善老脸以及高级工人跟受害者的身份一通感叹。 医院里的病友都开始对刘海忠这个极具暴力的坏分子产生了抵触心理，纷纷都开始抨击起了对方，甚至还在晚上跟前来送饭的家里一块开始了短暂的交流。 第305章 师兄弟商讨对策 二大妈将围巾围在头部，插着手走出了医院，再次冒着大雪赶到了几个徒弟家中。 “大宝，你师傅出事了.........”。二大妈再次将事情复述了一遍， “师娘，您别担心，我这就去找几个师兄弟，您进屋歇着一会，喝点热茶暖和暖和身子，小兰快给师娘倒茶”。 大宝闻言，得知师傅因为打人进了派出所，赶忙安抚着神色慌张的师娘，让媳妇照看着，就裹着大衣跟带着帽子火急火燎的跑出了家门。 不顾路面湿滑会有摔倒的风险，在院内借了一辆自行车拼命的蹬着赶去通知其他人。 “师娘，您喝茶，别太担心了，大宝他们肯定会想办法救人的”，小兰端着热茶递给了二大妈，安慰道。 “哎，小兰，真是辛苦你们了，我....哎，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二大妈接过茶缸抿了一口热茶，感受着屋内的温暖，身体也逐渐恢复了过来。 刚才一路上着急忙慌的赶着路，完全没有发觉脚下的棉鞋已经被雪浸泡得湿透了，两只脚掌也开始发麻。 小兰细心的找了一双干净的棉鞋，蹲在地上将其替换之后，将那双湿透的棉鞋挂在炉子旁的衣架上晾着。 二大妈抹着眼泪看着这一幕，心中感慨万千，想起了刘光齐那个孝顺儿子，想着如果刘光天跟刘光福能像小兰这么孝顺自己， 她该有多开心，多享福。 阳光逐渐阴沉，夜色即将到来的时候，大宝带着四名骑着自行车的师兄弟总算赶回了家中。 “师娘”，五人一进门摘下帽子对着二大妈微微欠身喊道。 “哎，辛苦你们了，这大冷天的，我也没个主意，你们师傅也想不出办法，只好让我来找你们帮忙了”。二大妈站起身应了一句， “师娘，您坐着说，您别急，师傅的事就是我们的事，我们一定想办法救师傅”，大宝拉过椅子扶着二大妈坐了下去。 小兰拿出了两个茶缸以及三个碗，用暖瓶里的热水倒了进去，五人坐在板凳上开始讨论起了拯救刘海忠的行动以及计划。 “这光天光福太过分了，师傅师娘把他们生下来养那么大，他们竟然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一名师兄弟听完了全套故事之后，将手中的茶缸重重的摔在了桌子上， 砰的一声，怒气冲冲的指着起了刘家兄弟。 “就是，这哥俩就是个白眼狼啊，这不是把师傅的脸面都丢光了吗？师傅可是最看重脸面的！”。 “行了行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咱们还是要先想办法将师傅捞出来”。大宝拍了拍手掌，阻下了这些师兄弟的议论， 话题都跑偏了，还怎么救师傅？这又不是开什么批判刘家兄弟的大会，哪怕要替师傅找场子教训两个白眼狼，那也得将人救出来以后在找机会。 “那师兄你说该怎么办啊？现在要不然我们去医院跟易中海谈谈？”。另一名师弟站起来说道，他心想刘海忠放不下脸面去求饶， 那他这个徒弟去代劳，丢人的事他担着就好了。 “不行的，刚才师娘过去求情，他都拒绝了，他那人阴险得很，没那么容易说话，别看他在厂里笑呵呵的”。 “你看他那些徒弟有几个愿意跟他来往的？都是出了师之后就再也不接触了，除了一个已经埋进土里的贾东旭以外，我还真不知道能有谁”。 “那怎么办？走关系给派出所送送礼？咱们凑一笔钱看看能不能找人帮帮忙吧？我有个亲戚在派出所上班，我去问问他”。 五人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如何解救被羁押在派出所的刘海忠，可讨论了半天始终没有想出一个特别好的办法。 烟熏缭绕的屋内，二大妈坐在一旁焦急的不断抖着腿，热茶一杯接着一杯的喝进肚中。 “有了，只要让光天光福出面说，就是易中海挑拨他们跟师傅分家的，那师傅打他就名正言顺了”。 “到时候在走走关系，师傅一定就能出来”。大宝猛然站起身，面露喜色的喊道， “对啊，师兄这可是个好办法”。几人笑着站起来，欣喜的说道。 “师娘，咱们去找光天跟光福，跟他们好好说说，这样一来咱们就站这理了，回头我跟几个带找其他师兄弟一块去厂办公室跟工会那边替师傅求情”。 “到头来，易中海还得上门赔礼道歉，面子里子咱们都占了，师傅也能完完整整的回家”。大宝走到二大妈身前弯下腰笑着说道。 二大妈微微摇了摇头，原本刚听到这个办法的时候心中也是一喜，就准备站起身跑回家里游说两个儿子去救刘海忠， 可想到从今天在中院的那一出闹剧，再到后来刘海忠被抓紧派出所以后，两个儿子那漠不关心的态度，她心有阵阵发苦。 “师娘，你别担心，我们去跟光天光福谈，说到底师傅可是他们亲爹啊，他们要是敢见死不救，我饶不了他们”， 二大妈神情落寞的低下了头，大宝见状心里也是有些不好受，刘海忠虽然严苛，还经常骂人，但在他眼里对方是为自己好。 这层师徒情分，对他而言根深蒂固，也形成了所谓的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感觉，没有体验到刘家兄弟的惨状。 “师娘，您别担心，有我们呢，咱找光天光福去”。 “小兰，我跟师娘回去，晚上回来晚了你就先睡，不用担心我”。 “哎，你慢点，别摔着师娘，师娘您别太担心了，大宝他们一定会把师傅救出来的”。小兰扶着二大妈走出了四合院门。 “回去吧，小兰辛苦你了”， “嫂子，回去吧”。 “好，你们当心点，夜里路黑”。小兰将家中的手电筒递给了丈夫，这才走回了家里。 在众人搀扶下，二大妈这才抹着眼泪坐上了自行车后座，一行六人打着手电筒缓缓的骑行在了夜色中， 第306章 刘家谈判 六人回到九十五号院，将自行车暂停放在了前院的空地上，阎埠贵见到这一幕快步从屋内跑了出来，他还以为是孙家人带着大部队来闹事来了。 “你们.....他二大妈啊？你这是大宝？你们这是？”，阎埠贵推开房门后跑出来，发现来人是时常上门的几人之后目瞪口呆的三连问。 心里也有些紧张，生怕对方是来为刘海忠出头的，这要冲进易家大闹一番，他这个调解员又得挨顿批评。 但又担心对方盛怒之下，自己要出面阻拦，自个儿这瘦弱的身子骨能不能扛得住，警惕的盯着对方五人那粗壮的手臂，咽了咽口水，本能的退后了两步。 “阎大爷，我们是陪师娘回来，一会去看我们师傅，不是来闹事的”，大宝几人瞧见阎埠贵警惕的模样，又不经意之间退后的那两步， 有些尴尬的解释了一句，随后掏出烟盒将大半盒大前门递了过去。 “哎哟，这不用，不用，不合适”，阎埠贵连连摆手，但脸上的笑容更像是冬天里的一朵灿烂的菊花。 “您拿着，拿着，爷们见面发发烟，正常，回头我们师傅要没出来的时候，师娘在家要有事”。 “您就帮衬一些，找个人上我那带句话，我在......您让人到院门口通知一声就行”，大宝拿着烟不断的往阎埠贵那敞开的裤兜里塞着， “哎哟，那谢谢了，回头有事我让我家解放解成跑一趟，这院里头的事啊，我也就代街道跑个腿传个话”，阎埠贵又接过对方一根烟，点燃后解释道。 收了好处就得办事，只要这件事没有为难他，让他承担一些风险就行，所以借着街道调解员的职责先将责任推脱出去， 以免回头刘家真找上门来让他为难，也不愿意得罪任何一家人。 “成，麻烦您了，我们先陪师娘回去”，大宝闻言也是笑着回道，他也清楚阎埠贵这个人的性格，平时每回登门的时候， 总会在院门口看见他，抱着让师傅长脸以及与人为善的态度，几个师兄弟也都会掏出烟盒分几根大前门给对方。 “这不就又白的小半包烟了，唉，这老易跟老刘家且闹着呢，都不知道怎么收场咯”，阎埠贵先是摇头晃脑的乐呵了一句， 随后看着众人离去的背影，叹息道。 “光天，光福”。回到刘家屋内，二大妈朝着两兄弟的房间喊了一嗓子，等待了几分钟没有丝毫反应，大宝几人脸上浮现些许怒意。 “这刚才还听着动静，现在就装死了是吧？这还有个当儿子的样吗？”。五人直接推开房门冲了进去，将躺在床上装死的刘家兄弟一把扯到了床下。 “你干嘛？”， “信不信我去街道告你们！”，刘家兄弟抻着脖子怒吼道，刘光天更是试图想要借着街道的名头压下对方的气焰。 “师傅现在被抓进派出所了，你们还能睡得着吗？”， “那是你们亲爹，生你们养你们的亲爹，你们就这样报答他的？”。五人气呼呼的指着两兄弟骂道。 瞧见五人身形壮硕，气势汹汹的样子，刘光天也不禁的有些害怕，这五个人要动起手来，回头他还有没有命去街道告状都是一个问题。 心里有些颤抖，但面上还是强装镇定的将之前发生的事情解释了一遍。 屋外不少人都顶着寒风聚拢在了一起，窃窃私语的讨论着屋内的事情，看着犹如皮影戏一般的身影，冯斌也在吃瓜的行列当中。 他没有想到，交给许大茂那段话，能引起这么大的连锁反应，心想刘海忠这些年的窝囊气可没少受啊，否则他也不至于疯到这种程度。 “难怪那天你能在门口发呆了，这比看皮影戏还有意思”， “嘿嘿，这确实好看，看热闹就是要亲眼看，这刘海忠以前也没少看我热闹，我没踩一脚都算是他命硬”。许大茂吧唧着嘴，插着手乐此不疲的开始讲出一些往事。 屋内五人听完了刘家兄弟的悲惨往事以后，也没有什么异样表情，在刘光天的眼里，面前仿佛站着五个易中海！ “虎毒不食子，师傅能把你们打死吗？你们这是怎么想的？”。 “自古以来就没有儿子举报亲爹的，爹打儿子那是天经地义！”。 “抛开事实不谈，你们要没做错事，师傅打你们干嘛？”。 “俗话说得好，家丑不可外扬，你们这是把师傅的脸面给踩在地上，让人看他的笑话啊，你们还算是人吗？”。 “哪有当爹的不心疼儿子？师父要不心疼你们，能给你们吃的穿的？你身上的棉衣都还是师傅给你买的”。 五人满脸义正言辞的展开了两分半钟的道德演讲，纷纷都默契的避开了刘海忠打他们的主要原因，甚至在话语里充满了指责之意。 “放屁，放你娘的......你想干什么？你要干什么啊，撒开”，刘光天气急败坏的骂出口，可话还没说完就被大宝一把薅住了衣领子， 看见对方凶神恶煞的样子，刘光天语气颤抖的问道。 “哼，瞧你这个怂包样，要不是为了师傅的事情，我都想收拾你一顿”，见到对方服软了，大宝冷哼一声松开了手掌指着刘光天的鼻子说道。 “哥，你没事吧？”，刘光福有些颤抖的躲在刘光天身后，双腿不由自主的有些发软。 “他二大妈，有话好好说，可不能动手啊”，正当刘家兄弟缩在墙角处准备呼救的时候，耳边就传来了阎埠贵急促的喊道。 阎埠贵本来在家里吃着饭，手里正在盘着那半包大前门美滋滋的喝了一杯掺水的白酒，突然就收到了消息，刘家里似乎闹起来了， 吓得他手中的酒杯险些摔倒了地上，急忙从屋里撒丫子狂奔到了后院，从人群里挤进了刘家。 “三大爷，救命啊，他们刚才想打我”，刘光天瞧见有人总算站出来替他们说话，急忙在角落里喊道。 第307章 刘家谈判2 “打起来就抓人，原因别问，交给派出所处理”，许大茂也是被冯斌一句话派遣进了刘家， 有了许大茂跟阎埠贵的存在，刘海忠的五个徒弟也有些哑火，尤其是瞧见许大茂掏出的证件，脸上都有些挂不住， 被刘海忠的事情跟刘家兄弟的态度弄得忘了这个院里住着保卫处的处长，还有时常在锻工车间巡逻晃悠的许大茂了。 也庆幸原本就是想吓唬吓唬哥俩，没有打算真动手，否则许大茂要把他们抓起来扭送保卫科，那估计想要出来费的力气可就不是一星半点了。 “许队长，阎老师，我们没有动手，我们就是在...吵架，只动了嘴，绝对没有动手”，五人脸色有些不自然，谄笑的解释道。 “大茂哥，他们动手了，他薅我衣领子”，刘光天眼珠子一转，快步从墙角处走到了许大茂身前指着对方跟自己的衣领子说道。 许大茂瞧见刘光天的衣领确实有些被人攥过的痕迹，目光如炬的扫过站在一旁谄笑的五人，冷哼一声。 “不是，许队长，刚才.....”。 “行了，就薅了衣领是吧？没挨着打就行，在让我听到你们想动手打人就别怪我现场执法了！”。许大茂背着双手站在五人面前冷哼道。 “是是是，我们不会，不敢不敢”，五人的气焰也在许大茂的出现以后彻底消散， “有事好好说，可别动手打人啊？光天，你也别喊了，让人看笑话，听三大爷的，有话好好说”，收了好处的阎埠贵，也想明白了几人上门的原因， 念在那半包烟的份上，也是说了一句“公道话”。 “知道了”，刘家兄弟心不甘情不愿的耷拉着脑袋敷衍的应了一声，原本想要再次扯虎皮的刘光天更是嘟囔着嘴， 心中难免有些不悦，但又碍于得罪不起对方两人，只好作罢。 许大茂跟阎埠贵这才对视一眼，随后相伴的走出了刘家，留下了面面相觑的八个人挤在狭小的房间内，气氛一时有些沉重， “那个，光天光福啊，你们爹现在被关起来了，得靠你们救他了”，二大妈上前轻声说道，打破了这份沉寂。 “他被抓是因为打人，关我们什么事啊，又不是我抓的他，我要有这本事还能被他打？”，刘光天小心翼翼的看着身旁五人， 见到对方没有什么举动后，才缓缓的说道。 “是这样的，你们去派出所跟张所长说，就说是易中海怂恿你们跟你爹分家的，这样你爹就能站住理了”。 “这样易中海就告不了他，回头你爹很快就被安然无恙的被放出来了，光天啊，你可不能看着你爹真被判了吧”。 二大妈可怜兮兮的压低声了音说道，说着说着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但这一幕在刘光天的眼里犹如是鳄鱼的眼泪，嘴角微撇的样子似乎是在说着对方活该。 眼神微微眯起，脑海里飞快运转想着到底要不要帮刘海忠，又能从他的手中得到些什么好处。 大宝等五名师兄弟被镇压之后，也不敢有太过分的举动，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刘光天，心情有些紧张。 “哥，咱要不？”，刘光福年纪有些些小，没有见过母亲哭成这样，心头有些发软，低头着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 刘光天闻言拉了一把对方，不满的瞪了他一眼，随后指着自己还未痊愈的疤痕面无表情的板着脸。 “光天，那是你爹啊，是你亲爹，你就念在你爹这些年把你养大的份上，你救救他啊！”，二大妈双手抓着刘光天的胳膊， 眼泪犹如决堤一般流出，带有哭腔的声音响彻在了他的耳边。 “光天，师傅在不对，也是你爹，你说几句话就能把他揪出来了”。 “是啊，要有什么事你说出来，我们也是看着你长大的，知道你不是那种绝情的人”。 “回头我们也跟师傅说，再也不会打你们了，师傅的脾气你也知道，那就是气急了就动手，事后他也知道不对，但他要脸面，拉不下脸罢了”。 “这样吧光天，你已经分家生活了，我们哥几个给你凑个一百块钱，就当做是支援你生活，也算是替师傅给你赔礼道歉了”。 五人苦口婆心的劝着刘光天，语气再也没有之前那份强硬，哀求的模样也是让刘光福幼小的内心产生了剧烈的动摇， 想到如果不救刘海忠，他就会被判去农场或者采石场劳改，于心不忍的抬起头眼泪汪汪的看着刘光天。 面对众人的游说，就连身旁的弟弟也叛变了，刘光天心中挣扎万分，眉头紧锁，表情有些犹豫。 “光天啊，妈给你跪下了，你救救你爹吧，他这么大岁数，在那种地方他禁不起折腾啊，他活不了的”，二大妈情绪忽然崩溃， 径直的准备跪在刘光天身前，吓得他急忙伸出手掌托住了对方，脸上的挣扎之色更甚，心里也送不断的游说着自己， 想要狠下心来，报复这个时常毫无理由殴打自己的父亲，但听着耳边的游说，刘光天陷入了两难的抉择当中。 “两....三百块钱，还有让他写承诺书，以后不许管我，不许打我，骂我，只要他同意了，我就去派出所说是易中海窜使我跟分家的”。 刘光天闭上了双眼，眼角处留下了两行清泪，咬了咬牙，猛然睁开双眼之后斩钉截铁的说道。 “好，妈一定跟你爸说清楚，我们....我们快去派出所，救你爸出来”，二大妈止住了哭声，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急忙拉着刘光天的胳膊就要往外走。 “师娘，等等，不能去，现在不能去啊”，大宝急忙的拦住了二大妈，在耳边急促的说道。 “为什么？你们师傅他在里面受苦呢，这么冷的天，他身子骨吃不消的啊”，二大妈被拦住去路，有些着急的说道。 “他说的没错，钱跟承诺书没有到手，我也不会去的”，刘光天撇了撇嘴，抽回了胳膊之后退后了几步。 第308章 算计与收买 “师娘，现在外面那么多人瞧着呢，这会光天要去派出所说这事，回头人都不信，会觉得是咱们逼迫光天去的”。 “这样救不成师傅，反而还会害了师傅，要等两天，先装作不欢而散，回头您在装模作样的求求光天说出实情”。 “易中海的名声臭，他不敢跟咱们死磕，所以一会我们在去医院跟他谈一次，只要他同意和解，那咱就不到处传这件事” “他要不同意，咱们就咬死是他算计师傅的事，这样师傅的事情就有了很多转机”，大宝面色凝重的向二大妈解释了其中利弊， 二大妈闻言也逐渐冷静了下来，在心里想了想，认可了对方的话，愣愣的点了点头。 “光天，答应你的钱跟承诺书，我会跟师傅提，钱先给你一半，可你也得做戏做足了，配合好我们，否则剩下的钱你拿不到，我还得把这一半拿回来”。 大宝几人将身上的钱凑到了一块，勉强凑够了一百五十块钱，直接递了过去。 “行，只要他能保证回头不找我茬就行，以后我自己养活自个儿”。刘光天接过钱，清点了一遍之后放进了裤兜里。 “那就这么说定了”， “师娘，我们几个先回去，待会大家都装得真一些，可别穿帮咯”，大宝托着二大妈的手臂微微欠身郑重其事的说道。 “哎，好，你放心，师娘心里有数了，这回多亏了你们，老刘有你们这几个徒弟是我们的福气啊”。二大妈感动的哭道。 一旁的刘光天嘴角抽了抽，白了个白眼拉着刘光福坐回了床上，不耐烦的催促几人赶快离开房间。 随着几人进入状态，互相高声的吆喝了几句台词，二大妈跟大宝五人这才神色匆忙的走出了刘家。 “这是来问责的啊？难道光天跟这件事有关系？”。 “不会吧？外面现在传的话是真的？易中海真在算计养老？”。 “有可能，你看，贾东旭死了，傻柱被判了，他可不得在找个人给他养老嘛？”。 “他这是算计别人亲儿子给他养老啊，难怪老刘会像发了疯一样要打死他，挨打纯属活该”。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贾家还有秦淮茹答应给他养老，他居然还算计另一个，就像当初傻柱给贾东旭当替补一样”。 在刘家门外扎堆围观的众人，在几人离去之后开始交头接耳的发表着自己的看法，随着议论声越来越，不少人还提起了当初的贾东旭。 冯斌站在人群外听着议论声，脸皮抖了抖，这特么的越来越刺激了啊，本来想着给刘跟易两个老帮菜找点事情干， 省得被人烦得要死要活的，谁成想，两件事合一块了？自己反而成了所谓的大反派一样，咧嘴无声的笑了笑。 大反派就大反派吧，反正刘海忠跟易中海就不是什么好人，自己在背地里当个腹黑男主角也挺好的。 “热闹看完了，回家睡觉”，伸了个懒腰，冯斌对着身旁的四人说道，说罢转身就带着苏晓婉回到了家里。 “哎，处长，嫂子，晚安，我跟玉梅也回去了”，许大茂两口子闻言，笑着打了声招呼，也不约而同的走回了家中。 “跟我说说呗，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易中海他真在算计刘海忠的儿子养老吗？”，大门关上之后，苏晓婉扑到了冯斌身上， 满脸好奇的撒着娇问道。 “没有，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搞的，估计啊，之前易中海有过这种心思或者是对刘光天有过接触”。 “否则刘海忠在怎么也不会疯成这样，我也只是让许大茂告诉他一些往事而已”。冯斌耸了耸肩，抱起怀中的苏晓婉坐到了沙发上。 “什么事呀？快，给我说说，不然我好奇得都睡不着觉了”，苏晓婉抬起头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冯斌问道。 “易中海以前算计刘海忠，在三个管事大爷的名头上还排了个123，这不刘海忠就认为他是老二，工级又一直被压着”。 “而且以他的脑子在处理院里的一些事情上没少闹笑话，那你说他的能力能当上调解员吗？除了天天打官腔，背着手在上衣兜里插个钢笔帽子装干部以外就能轮铁锤了” “你的意思是刘海忠的管事大爷是易中海操作的？故意养着他玩呢？他就不怕阴沟里翻船啊？”，苏晓婉见冯斌突然停顿了下来，撒娇道， 冯斌指了指茶几上的烟盒，对方心领神会的伸手将烟塞进冯斌嘴中，又拿着打火机小心翼翼的将其点燃。 “他的目的是养老跟立名声，那需要什么？一个工级跟能力不如他的人存在，这样才能彰显出他的能力跟人格魅力嘛”。 “刘海忠一个官僚主义的家伙，讨人嫌啊，比较之下他易中海不就是妥妥的能力最好的人吗？名声有了，将来做什么都有了底气”。 “所以从刘海忠当上管事大爷起，基本就在易中海的算计里了，当然也不排除是那老聋子教的”， “奥...原来是这样，那....那刘海忠一直被压着，他就没怀疑过啊？”。 “傻了吧？偶尔让他赢几次，鸡毛蒜皮的事装两回输不就好了，就他那脑子能想得明白吗？”。冯斌解释完以后，苏晓婉目瞪口呆的将事情串联在一起。 这才恍然大悟的从怀里挣脱，震惊的从窗户内看向刘家大门处，嘴里不断的发出滋滋的咂舌声。 “不过话说回来，他几个徒弟对他还真不错呢”，苏晓婉惊叹了一会之后，从今钻进了冯斌的怀里，将脑袋趴在胸口处轻声说道。 “虽说是厂里的任务，但确实他这点确实做得不错，他要不是成天在车间里发表言论，或者学历高一些，大小能混个组长”。 “徒子徒孙一堆，就光是这些名声捧着他，轧钢厂给他个组长不过分”。 “是啊，他除了胖了点，脑子木了点，但胜在好学啊，成天学着许大茂恭维你的样子，上回还想管我叫嫂子....”， 苏晓婉回忆起那天的尴尬场景，捂着额头苦笑道。 “哈哈，他这是抄作业连名都抄了，让监考老师一眼就敲出来了”。冯斌险些笑到岔气，对刘海忠的脑回路直呼佩服。 第309章 医院的谈判圣地 医院病房内， 秦淮茹在陪着孙家人在医院检查完之后，赶回家中做了饭，又陪着一大妈赶来了医院。 为的就是报答易中海刚才大度的替他承担了十五块钱的赔偿款以及补牙的医药费。 易中海跟大宝以及二大妈三人走进了楼梯口内，一大妈跟秦淮茹两人则是站在外面焦急的等待着易中海。 对方来了医院就扬言要跟易中海私下谈一谈，原本被易中海一口否决之后，对方直言若不谈的话，明天他们就会有足够的证据提交给派出所， 证明就是易中海暗地里挑唆刘光天两兄弟举报亲爹，甚至是闹到了分家的地步。 “满口胡话，我易中海行得正坐得端，不是你们几句话谣言就能污蔑的，威胁我？”，易中海脸色铁青的站在楼梯口对着面前两人说道。 “易师傅，你想好了，回头光天光福要去所里说是你挑唆的，你觉得派出所信谁？”。 “我师傅名声虽然不太好，可跟你比起来那是好太多了，你名声早就臭了”。 “只要有了这个由头，我师傅就不可能被判得太严重，回头我在跟师兄弟们去厂里求领导求工会总能把我师傅捞出来”。 大宝掰着手指头一件一件的将计划告诉了易中海，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逼迫对方去派出所改口，就说是他跟刘海忠吵架闹着玩的。 甭管派出所信不信，只要易中海松了口，那刘海忠的行为就够不上多大罪名，再花点钱托托关系，大不了关个几天就能放出来了。 至于跟易中海同归于尽的事，他也只是吓唬吓唬对方，一个八级工，哪怕被降级跟传言被杨书记批评过，在厂里领导面前也是有些分量， 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想跟对方死磕，否则到头来刘海忠救不出来，他们也吃不了兜着走。 “你你你你......诬陷，你们这是诬陷”，易中海浑身颤抖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甚至一度想要将掉在胸口的双手举起来扇对方一个耳光解解气。 他是万万没想到，对方会这么阴险，更甚至是已经跟刘光天谈好了，利用自己名声存在污点，想要通过养老以及名声来威胁他。 “光天那边我已经跟他谈好了，他也答应了会按我说的做”。 “易师傅，你想清楚，到时候你可是真正的万人嫌了，在厂里你也不会好受的，名声彻底毁了，你连参加考核的机会都没有”。 “哪怕你是曾经的八级工，你也是一个惹人嫌的臭狗屎！”，大宝贴近易中海的身前，面对面阴恻恻的讲出了两败俱伤后，对方要承担的代价。 易中海咬牙切齿的盯着面前的大宝，整张脸因为过度愤怒导致扭曲以及通红，狠狠的喘了几口粗气，脑袋中不断的在脑补那副画面。 “行，你们狠，算你们狠”。易中海不甘心的怒声骂道，他也不想原谅刘海忠，对方竟然将他打成了这个样子，肉体上的疼痛， 还不算是最为致命的，最让他愤怒的是对方竟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一边殴打自己，还一口一个老绝户的喊着。 这无疑就像是一把利刃，在不断的扎着他脆弱的心脏，气得他久久不能平息心中的怒火。 但想到了佟月茹以及秦淮茹两人，他心头的怒火逐渐的减弱了一些，有两个女人成为了他的生子工具，让他对孩子的渴望变得超过了一切。 一度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坐在椅子上抽着烟，想着未来膝下承欢的美好画面，就连一大妈都以为他是在为了养老而愁得睡不着觉。 一度还有些心疼易中海，心中更加自责。 “老易，我替老刘给你道歉，我们家也会承担你的医药费，你松了口，大家都好，这么多年邻居，你念点情分行吗？”。 二大妈抹着眼泪站在一旁给出了一个台阶。 “好，就这一次，耽误的工资也得赔给我，我会去改口，但是别用这种事情威胁我第二次，不然我跟你们玩命”。 易中海咬牙切齿的警告道，心中已经想好了，为了儿子将来有个好名声的爹，他现在只能忍辱负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您放心，易师傅，这件事也只能用一次，只要你去派出所出改口，文件出了，我马上让光天澄清，你没有挑唆父子关系”。 大宝脸上也露出了些许笑容，心中长舒一口气，总算是谈托了。 “哼，明天上午我出院了，就去派出所里”，易中海哼了一声之后，转过头准备走出楼梯口。 “易师傅，赶早不如赶巧，就趁着今晚吧？自行车在楼下，我们推着您去也行”。 “我们几个师兄弟派我当代表，他们都在楼下等着呢”。大宝没有理会易中海阴晴不定的脸庞，接着解释道。 “我腰伤成这样了，我走路都费劲，一会摔着我，我瘫了你负责吗？”。 “.....那您得想办法，今晚就得有结果，夜长梦多，否则光天就在家等着急了”，隐晦的说出了刘光天今夜回去派出所， 易中海闻言，嘴里再次传出了咯吱的咬牙声，对方显然是担心他今晚会想出对策，逼着他现在就要做出决定。 “要不然这样，一会您麻烦给派出所打个电话？就说您不方便去，让所里的同志来一趟？”。 “好，去打电话，刘海忠有你这个徒弟，算他命好，这次算他走运”，易中海无可奈何的点头说道，内心深处也是相当羡慕刘海忠这个蠢猪， 居然会有这样的徒弟，这要是以前他是真想让对方给他养老，不过这个想法很快就被打消了，因为他易中海，马上也会有儿子！ “一大爷，您没事吧？”。 “老易，他们是不是威胁你？我们别怕，我们找公安同志”，一大妈跟秦淮茹两人急忙凑上前去，关心的问道。 “没事，他们跟我谈了赔偿，秀莲算了，老刘的事我不追究了，念些旧情吧”。易中海走出来之后，大度的说道。 一张床上躺了小半辈子，一大妈能不清楚自家爷们的心眼以及底线问题吗，对于这段话她是一个字都不相信，但碍于有外人在场，她也只能点了点头。 “淮如，你待会陪着秀莲回去，明天再来接我出院”。 “好，一大爷，那我先回去了，太晚了，我也担心孩子们”，秦淮茹点了点头扶着一大妈就准备离开。 第310章 冯家未来的新成员 在派出所的公安有些抱怨的瞥了易中海一眼后，拿着手中的文件袋离开了病房内。 二大妈拿着从家里带出来的两百块钱交给了病床上脸色有些不自然的易中海，这才跟着大宝走了出去。 易中海在病房内的病友的口碑也是逐渐的上升了些许，虽然这些人的家属晚上来送饭的时候，也将易中海一些事情转告了他们。 但是在一下午的时间里，易中海满口仁义的在替刘海忠惋惜，又在晚上真的找来了公安同志签下了那份谅解刘海忠，并且承认之前两人是发生了一些误会， 才导致对方情绪失控暴打了他一顿，他表示不再追究这个责任。 或多或少的让病房内原本有些芥蒂跟转变态度的病友们竖起了大拇指，这也是为数不多能让易中海心情愉悦一些的事情了。 第二天一早，刘海忠的徒弟成才，还真就托了关系替刘海忠求了情，在林泽汇报给了张顺丰之后，刘海忠的事情也算告一段落， 虽说不会被深究，但也得关上七天拘留室，毕竟污蔑工友以及扬言要杀了易中海的事情被对方改口澄清了，但在医院打人的事可是真真实实的。 大宝则是跟着几个师兄弟赶赴了轧钢厂，向车间主任以及工会替刘海忠求情，在一番操作过后，刘海忠喜提一个处分。 刘光天也如愿得到了一份承诺书以及剩下的一百五块钱尾款，当即出面澄清了这件事情跟易中海没有丝毫关系，只是以讹传讹的谣言。 “老刘，你很快就能出去了，这几天你要照顾好自己，冷了要说，渴了要说啊”，二大妈抓着铁栅栏对着正坐在地上狼吞虎咽吃着馒头跟米粥的刘海忠喊道。 “知道了，回头给人送几包烟，我这烟都没得抽，昨晚太着急了，也没让你带给我”，吞下嗓子里的馒头，刘海忠嘱咐道。 “哎，我知道了，我一会就去买了送过来”。 “大宝，你辛苦你了”， “不辛苦，师傅这是我应该做的，当初要不是您教我本事，我哪能考上四级锻工”， “那个畜生拿你们的钱，一会让你们师娘拿给你们”，刘海忠吃饱之后拿着袖口擦了擦嘴，站起身后板着脸再次恢复了往日的神采。 “这哪能啊，师傅这是我们几个人凑的，孝敬您的，哪能在往回拿啊”。大宝有些抱怨的说道。 “嗯...不愧是我徒弟，师傅没看错人”，刘海忠心中满是骄傲，微微扬起下巴笑道。 易中海此时也办理的出院手续，回到了家中休养，扶着对方躺在床上之后，一大妈这才坐到饭桌前抹着眼泪，低声发出哭泣的声音。 就在昨天去拿药的时候，那名医生低声的告诫她，要注意节制，不要贪图享乐，伤了身子。 当时听得她是一头雾水，随后很快就想到了问题所在，但还没来得及接着询问具体情况，就有人传来了易中海在病房被暴打的消息， 紧接着只顾着心疼易中海受伤的悲惨模样，浑然忘了这件事，回到家里刚想亲口问询一番，但内心深处十分害怕， 一旦这层窗户纸捅破了，对方会不会因为盛怒之下将她赶走，她一个妇道人家什么都不会，这要临老了被赶出家门， 那也找不到容身之地了，想到这里一大妈哭得越来越厉害，紧忙用手掌捂住嘴巴，生怕发出声响吵到屋内的人。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老易是想要个孩子，要吧，要吧”，心中痛苦万分的想着，抹去眼泪后揉了揉脸颊， 脸色恢复如常，走到厨房里开始准备今天的午饭。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这几个人玩的花招还真不错，这刘海忠也不敢往死里跟易中海拼啊”。冯斌坐在办公室内， 听完了许大茂汇报后，也是忍不住的赞叹了一声，刘海忠的徒弟对他是真不错。 “处长，您让我打听的事，我也打听出来了，易中海那老家伙肾亏，听说是操劳过度导致的”，许大茂将在医院打听的事情也说了出来， 甚至还拿出了易中海的诊断报告。 冯斌拿起来看了一眼，惊讶的发现这老家伙还真被榨得肾亏了，脸上有些嫌弃的将扔回了桌上。 “他这大半夜的不睡觉？闷在被窝里玩呢？”，许大茂也有些疑惑，也很好奇对方到底是怎么会玩成这副德行的， “查查他，我估计他在外头养小的了，老夫老妻的他能这么兴奋的成天折腾那点事？说出去谁信啊”， “找几个眼线去打听一下他前阵子下班干嘛去了，往周一到周五的时间段查”。冯斌摇了摇头，心里有了一些猜测，随即吩咐道。 “是，处长”，许大茂站起身敬礼喊道。 房门缓缓关闭之后，冯斌拿着烟盒火机，点燃了一根烟，烟雾在眼前弥漫，仰头吐出了一口烟圈过后，眼神中闪烁着些许凌厉。 在早上的时候，苏晓婉感觉到一阵恶心，还没来得及跑到几步开外的脸盆处就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在后世为人的冯斌很快就猜测出了一种可能， 所以找了个借口，急忙骑着摩托车将苏晓婉送到了医院检查，在经过一些列的检查后，得知了苏晓婉已有身孕的检查报告。 初为人父的冯斌情绪十分复杂，有欣喜也有着一种难以言语的感觉，总而言之平时嘻嘻哈哈的那个冯斌，忽然一下眼眶就有了些许湿润。 将这个消息快速的传达给了苏父苏母以及大伯，冯大山更是满脸泪水的高呼，对得起当年死去的弟弟了，老冯家又添一人， 取名冯少华，无论男女都能用的通用名，冯斌跟苏晓婉两人也欣然了接受了这个孩子的名字。 第311章 喜讯传遍保卫处 随着时间的推移，屋外下着鹅毛大雪，办公室内烟雾缭绕。 “系统这十年，可不止十年啊，71年搬家也是个麻烦，孩子得在院里长大，我不能让这几个禽兽影响到少华的童年”， “老实点，你们还有也许会挺惨，不老实的话你们连惨的机会都没有”。冯斌手指不断的敲打在办公桌上，嘴里的话越发冰冷。 咧嘴一笑，心中在这一刻做出了决定，拿出了一张信纸写下了刘海忠跟易中海的大名，一个会在后期疯狂乱跳以及住在后院的隐患， 还有一个围绕在养老事情上会变得逐渐丧心病狂的易中海，这两个是冯斌认为必须要解决掉的关键人物。 “傻柱啊傻柱，这八个月就看你的造化，开窍变老实了，那对你，对我都好”，冯斌缓缓拿起钢笔将傻柱的名字添到了信纸上， 随后斟酌了片刻，并没有加上聋老太太以及贾家婆媳，一个老太婆，没了易中海后，吴秀莲恐怕也不会照顾她，没多久活头了。 贾家婆媳？盗圣？这三个人浑身都是破绽，但都不够致命，那就先放着吧，这三个人疯不起来，构不成威胁。 冯斌随后站起身来活动着筋骨，将那张写上三人大名的信纸扔进了炉子里，看着它顷刻之间化为飞灰。 整理一下仪容仪表，嘴角挂起淡淡的笑容，走向陈德忠的办公室，准备将这个喜讯通知对方。 “处长，您上哪去啊？我正巧有个事跟您汇报呢”，刘勇披着一件军大衣插着手站在冯斌身前，笑盈盈的说道。 “我啊？去处长办公室告诉他，我要当爹了，你有什么事啊？”，冯斌从大衣里掏出一个全新的大中华，拆开后点燃了一根烟，随手将整包烟拍在了刘勇手心上。 “谢谢处长，嘿嘿，是这样实弹训练我又是第一名，处长您......”，刘勇谄笑的将烟塞进了口袋里正准备打秋风，索要冯斌立下的训练第一名的奖励。 忽然脸色一僵，双眼痴呆的看着正一脸笑意的冯斌。 “处长，您说你要当爹了？”，刘勇欣喜的咧着大嘴露出了八颗有些泛黄的牙齿问道。 “对，上午来晚了就是在医院检查，耽搁了”，冯斌点了点头， “大家伙快出来啊，处长有大喜事了，快出来啊”。刘勇扯着嗓子嗷的一声喊了起来， “老刘啥事啊？处长当爹了啊？”。 “啊？处长当爹了？收谁当儿子了？老刘不是你吧？”。徐军，沈山河，王大虎几人闻言，纷纷打开办公室大门跑了出来。 “放你.....对，处长真的当爹了，上午查出来的，不信你们问处长啊”，刘勇猛然咽下三个大字，话音一转扬了扬下巴，示意处长就在这里，你们自个儿问呗。 “处长，老刘说的是真的？恭喜啊，处长恭喜你啊”，随着一阵阵脚步声，过道处的人越来越多，瞧见冯斌点头之后， 噼里啪啦的掌声以及欢呼声响伴随着一句道道贺喜声音响起。 “喜烟喜糖待会让老刘给你们发，东西不多，算是个意思，你一会去弄买回来，办公室里还有十来条牡丹，都拆了”，冯斌一一回应了众人的贺喜，随后对着刘勇吩咐道。 后勤部以及一些人之前送来的烟票以及糖票，这回总算是有了用处，冯斌也一早就将东西扔在了桌上用本子压着了。 “哎，处长，刘勇保证完成任务”，刘勇嬉皮笑脸的应了一声，随后一溜烟的跑进了办公室内，将桌上的票据一股脑的塞进了裤兜里，又将一旁烟箱给搬了出来。 “走，来几个人跟我去大采购”，刘勇霸气的喊道，周围几名干事闻言顿时蠢蠢欲动，刚要准备迈出脚步，一道壮硕的身影就从眼前闪过。 “走走，买东西我在行，我跟你说啊，处长的喜烟喜糖，就得我去买，谁跟我抢我跟谁急昂”，王大虎瞧见冯斌走远之后， 快步冲到了刘勇身旁，伸手搂住了对方的肩膀，嬉皮笑脸的说道，边说边加快了步伐，在众目睽睽之下撒丫子就往楼下狂奔。 “在一个供销社买这么多东西不合适，我跟山河两个人分头在跑跑”，徐军跟赵山河两人快步的跟上已经跑下楼梯的两人， “传消息，传消息，咱们干咱们的活，回头处长的喜烟喜糖少不了的！”。一名干事拍了拍手掌高声吆喝道。 “对，走走，我去黄主任那”。 “那我去枪械库”。 “哎哟，你们跑得这么快？喂，我也想去枪械库啊，我枪忘在那了”。 “咱处长大喜，一会有喜糖喜烟，一会记着见着处长要道喜昂”。几名保卫科的干事也开始在处内宣传起了这件喜事。 等冯斌从陈德忠办公室里出来之后，发现整个保卫处已经传遍了他的喜事，一直不断的点头回应对方，冯斌的喜悦之情逐渐变得有些痛苦， 脸颊硬生生的笑得有些发酸，不禁的伸手揉了揉有些冰冷又酸痛的脸颊。 回到办公室后，冯斌总算是放松了下来，拿起暖瓶往茶杯里添了一些热水，放在嘴边试了试温度，随后慢悠悠的喝了几口， “这大冷天的在外头开口说话，嘴皮子都快裂开了”，还没等冯斌自言自语的感叹完，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 “处长，东西置办回来了，还是按之前您结婚那会数量发的，每个科室都按人头发完了”， “轧钢厂那头的领导，您没吩咐，所以我就没自作主张”。 “您啥也不缺，平时都是我们打您的秋风，还是老样子，凑了点布票跟棉花票，回头给孩子置办衣服”，四大战将推开房门后开始拍打着身上的雪花，将一个信封放在了冯斌桌前。 随后大大咧咧的拉过椅子一屁股坐在了炉子旁边点上了一根烟。 第312章 消息传出，老李上门 “有心了，等会咱们小食堂吃饭，老李估计也快收到消息了”， “好嘞谢谢，处长”，四大战将笑盈盈的，凑到冯斌办公室前，毫不客气的拿起了桌上摆放的四包烟。 “处长，孩子取名了吗？男孩女孩啊？”， “对啊，处长，我光顾着替您高兴了，都没来得及问呢”，四人七嘴八舌的开始问起了孩子方面的问题， 对于性别，冯斌倒真不知道，凑巧医院如今已经能检测出胎儿性别的医疗手段，但是冯斌直接一口拒绝了这个提议。 但对于他而言，男孩女孩都不重要，并且两口子身体嘎嘎好，营养充足，再生两胎也不是问题。 “我不知道，没问性别，对我来说又不只是生一个，所以查这个没必要”， “名字取了，甭管男孩女孩都叫冯少华”。冯斌叼着烟吐了一口烟圈，耸了耸肩说道。 “也是，处长还年轻，回头多生几个，这查不查确实也就无所谓了，少华这名起的好，我没文化，但就觉得好！”， “对昂，别人是养不起，非得养个儿子，怕生闺女养大以后嫁人不念着娘家了”。四人想了想，觉得冯斌的话挺有道理了， 这年头别说冯斌，就算是他们四个，多养两个闺女也是养，有户口粮无非就是花点钱的事，平日里都可着劲的在炕头上折腾， 就是不怕生得多，反而怕生少了。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 冯斌使了个有些鸡贼的眼神，四大战将顿时露出了一抹有些淫荡的笑容，默默的点了点头，靠近门口的沈山河站起身打开了房门。 “李厂长，王主任”，四大战将站起身客气的打了个招呼。 “哟，都在呢？冯兄弟，老哥这听到个传闻，就想着过来找兄弟核实一下”。 “看来确有其事啊，恭喜啊，恭喜”。李怀德笑着走进屋内，很熟练的拉过了一张椅子坐在了冯斌身前，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拱手笑道。 “冯处长，恭喜，恭喜”。王河北有些肥胖的脸上露出了，随后掏出了一个信封摆在了桌上。 “老哥临时凑出来的，别推脱，都是后勤部的心意，一些补营养跟给孩子的布票跟棉花票”，李怀德身体前倾借着冯斌的火机点燃了一根烟， 随后两人相视一笑，用手中的茶杯碰了一下。 “老哥一会去小食堂吃顿饭，我这刚忙活还没来得及通知，别见怪啊”， “哪能呢，我还故意迟了会才过来呢，就是担心来早了，兄弟还没忙活完，这点事，老哥心里还能没点数吗？”， “还得是老哥体谅我啊，那不管怎么样我也得表示表示啊”，冯斌朝着刘勇挑眉笑道。 刘勇闻言，站起身后走到了办公室的角落里，搬出了半箱酒。 “哟，这是还有什么好事啊？哎哟，这玩意好啊，兄弟这是太客气了”，李怀德抬眼往箱子内看去，顿时喜笑颜开的说道。 “年底了，应酬可不少吧？我也就这么点存货了，老哥全拿走，回头白局那我帮老哥跑一趟”， “那可太好了，就有劳兄弟了，我可不能让兄弟自个儿往里搭人情，明天一早东西送到”，李怀德猛的一拍大腿， 恨不得脱掉裤子就趴在冯斌的办公桌上摆出刘岚最妩媚的那个姿势以此来感恩。 “成，我也不跟你客套，回头我去提提，能有多少算多少”，李怀德的眼神，让冯斌鸡皮疙瘩都险些冒出来了，急忙摆了摆手说道。 “哈哈哈，老王刚才跟孙师傅打了个招呼，回头弟妹要吃什么，尽管提出来，全都算老哥头上”，李怀德显然有备而来， 在过来之前就通知了孙成此时，准备要承担苏晓婉孕期到月子里的所有营养餐。 四大战将坐在一旁自顾自的抽着烟吃着牛肉干，对冯斌与李怀德两人的对话充耳不闻，时不时的还跟王河北攀谈了几句关于临时检查后厨的事情。 七个人在屋内聊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 与此同时，杨书记的办公室里也有些热闹，工会吴主席以及陈爱军几人也都坐在沙发上，正在开着内部会议。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杨书记的发言，使得他眉头一皱，脸色有些不悦，但还是挥了挥手，姚秘书心领神会的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一名副科长站在门口神色有些焦急的在姚秘书耳边嘀咕了几句。 “书记，冯处长有喜讯，据说是苏护士怀孕了”，将人打发走了之后，姚秘书快步回到办公室内将消息告诉了众人。 “确定？哪来的消息？”，杨书记神情舒缓了许多，扭过头轻声询问道。 “确定，李怀德带着王河北已经赶过去了，刚才刘勇几人骑着摩托车跑了出去，回来的时候也买了不少东西，应该是一些烟”。 “李怀德已经过去了？会议到此结束，陈爱军跟老主席留下，其他人先回去吧”， “是，书记”。 众人分别走了出办公室，杨书记这才拿起了电话拨了出去，简短的说了几句话就挂断了电话。 “书记，咱们现在过去吗？”，陈爱军跟吴主席两人明白，这种喜事必须要登门道喜，也得备上一份心意“十足”的礼物。 “再快也比不过他快，既然去晚了，也不在乎在迟一会”。 “在凑一凑手上的票，把孕妇跟孩子能用上的票都整合起来”，杨书记摇了摇头，手掌往下一压示意两人先坐下， 对着站在一旁的姚秘书嘱咐道。 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娄广业也火急火燎的赶到了办公室内，顾不上拍掉身上的雪花，就将公文包摆放在了办公桌上， “书记，这是我能临时凑出来的票据，其他的东西我已经让人去准备了”，娄广业打开了公文包，从里面抓出了一大把凌乱的票据， “小姚，整理一下，娄董辛苦了，使出突然，我也刚收到的消息”，杨书记欣慰的笑了笑，随后掏出烟盒亲手在娄广业有些受宠若惊的表情中替他点燃了一根烟。 “娄董，坐坐坐，喝喝茶暖暖身子”。 “哎，谢谢书记”。娄广业双手接过茶杯，放在嘴巴吹了吹就抿了一口。 从他接到杨书记的电话，得知要准备一份孕妇以及孩子的礼品，并且强调了一句十万火急。 他险些将家里翻了个底朝天，几乎无差别的将票据塞进了公文包内，甚至还往里面放了几条大黄鱼，以备不时之需。 作为钱袋子，他很清楚自己需要做什么。 第313章 秦淮茹的嫉妒 这个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轧钢厂。 “听说了没？保卫处有喜事啊，冯副处长媳妇怀孕了，平日里保卫处那些家伙巡逻的时候都板着脸，今天可都是都笑呵呵的，特好说话”。 “冯副处长？你活腻啦？这话要让保卫科那几位大队长听见，你就留印象了，回头犯了事，第一个挨收拾的就是你”。 “别说保卫科里头的几个大队长了，整个保卫处里谁听着了，都得哼你两句，找你点麻烦”。 “啊？不是冯副处长？”，某个车间内一个有些憨厚的中年人疑惑的挠了挠头。 “废话，别说我不教你，记着点要叫冯处长，就连陈处长都默认的事，你还不明白啊？”。另一名工友白了对方一眼指点道。 “大牛，你这脑子转转弯行吗？冯处长是副职，但他以后是不是正的？而且陈处长现在基本都不在厂里了，那说明什么？”。 “说明现在坐镇轧钢厂保卫处的人，是冯处长，你还敢提副这个词？回头你犯了事，你要上门求情的时候，你这副处长三个字提”。 “保准你想办啥事都办不成”。几名工友三五成群的凑在一块在车间门口抽着烟，打趣的那名说错话的大牛。 “我哪知道这些弯弯绕，我脑子笨，你们多教教我，嘿嘿”，大牛将兜里半盒经济烟掏了出来散了一圈之后，不好意思的说道。 “杨书记的侄子，杨为民记得吧？从宣传科被调到了质检科是为什么？就是说错话了，你可别给咱主任找麻烦，否则主任第一个得收拾你”。 几人用着一根火柴点燃了嘴里的烟后，左顾右盼发现周围没人，这才围成了一圈子低声的将前段时间杨为民调岗的内幕告诉了大牛。 许多车间都在发生的同样的事情，这件事情就像是头条新闻一样，在轧钢厂里成为了热议事件之一。 “小秦，你可是越来越厉害了，我今天状态不好，嘿嘿，改天再战”。吴有为喘着粗气，抬起胳膊抹了脸上的汗水，提起裤子后贱兮兮的说道。 秦淮茹白了对方一眼，脸色不悦的开始收拾起了战场。 “嘿嘿，后...大后天，容我休息两天，下回指定让你满意”，吴有为说罢，伸出手掌再次掐了一把粮仓门锁， 看着面前被自己亲手调教成了随叫随到的秦淮茹，吴有为心里满是骄傲，经过这段时间不断的努力之下。 秦淮茹接受的尺度越来越大，甚至反应也越来越疯狂，一度让他戒掉了去暗门子这种险地，几乎隔三差五就要去鸽子市兑换肉票，以此来帮扶死去的工友遗孀。 “赶紧走了，别让人瞧见了，咱们回头都得被拉去游街”，秦淮茹感觉到有些异样的疼痛，抬起头挂着脸将对方那充满老茧的手掌拍开， “中看不中用，越来越差劲了，呸，还得是小王能耐”，秦淮茹站起身后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对着那道远去的背影骂道。 就在刚才吃过午饭以后，吴有为以一张肉票跟一块钱的价码把她约到了废弃库房中，经过长达两分半钟的战斗，她还没有热身结束，对方就完事了。 被闹得满身怨气的秦淮茹，不由自主红着脸的想起了同个班组的小王，虽说对方长相有些磕碜，但胜在身体强悍，战斗中更是犹如猛兽一般， 当时秦淮茹可是有些反感这个长相堪比傻柱的男人，可架不住在几次暗送秋波过后，对方也十分慷慨的承诺会接济她， 一来二去，两人也发展成了肉票换肉的“好朋友”。 在第一次交手时，她更是被对方那仿佛永无止境的体力震惊，简直让她觉得那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发狂的野兽。 将摆放在一旁的肉票跟钱放进内兜里，秦淮茹伸出脑袋左顾右盼的观察了一会，发现周围没有人，这才低着头快步的跑了出去。 “什么？苏晓婉怀孕了？”，回到车间附近准备扫地，秦淮茹得知了这个消息，莫名其妙的惊呼了一声。 “秦淮茹，你这什么反应啊？你们住在一个院的，你不知道啊？”，突如其来的惊呼声，惹得一旁的几个女工友抱怨的说道。 最初秦淮茹在融入女工友的圈子时，众人都还挺羡慕她的，能跟保卫处副处长住在一个院子里，认为都是邻里邻居的总有点情分， 指不定将来遇到事情，还能走一走关系递句话送点礼，当时秦淮茹也算感受到了被人吹捧以及恭维的快乐。 随着她被调离车间成为了一名清洁工以后，众人才察觉，似乎秦淮茹可能一点情面都求不到，否则也不可能几个月都没有调回车间。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这是替冯处长跟晓婉开心”，秦淮茹有些心机的解释道。 “切，秦淮茹你要跟冯处长家攀得上一句话，那你也不用在这扫地了，姐妹们咱回车间干活了”，一名有些肥胖的女工友开口怼道。 “是啊，还晓婉呢？叫得可真亲热，你叫归叫，人得答应才行啊，脸真大”， “之前还装得像真的一样，成天嘴上说着什么在院里跟晓婉一块聊天，什么冯处长他们家工作忙，你有空都去帮着晓婉做饭”。 “还说什么晓婉教我练字呢，什么秦姐晓婉的，亏我之前还借了两张饭票给你，呸，不要脸”。几个女工友学着之前秦淮茹的样子以及语气，阴阳怪气的嘲讽道。 看着几人笑嘻嘻的对着自己冷言冷语的嘲讽，秦淮茹咬着嘴唇眼泪汪汪的双手紧紧的攥着手中的扫帚，心中既委屈又恼怒。 “车间工有什么了不起的，干得比谁都累，也就多这点钱，我不稀罕回去”。 “怀孕了也不说，装什么富太太，不就是投胎投得好一点，还嫁了个好男人吗？”。 “我爸要是什么主任，我也是千金大小姐，呸”。秦淮茹顶着寒风一边扫着刚刚飘落的雪花嘴里低声呐喃自语。 第314章 食堂聚餐 李怀德前脚刚走，生产部的人马走进了办公室，经过上次保卫处明示了对娄广业没有丝毫好感之后，杨书记倒也没有再带上他， 只带了陈爱军跟吴主席两人作为代表前来道贺。 坐在沙发上简单的寒暄了几句，在对方掏出信封的时候，冯斌也没有推脱，将信封跟礼品一并收下，并告知对方下午会在小食堂请客吃饭。 “好，我到时候一定到场”，杨书记闻言，脸上笑意盎然的说道。 “让冯处长破费了”， “让诸位破费了才是，我替晓婉跟孩子谢谢几位”。冯斌脸上温和的笑了笑，客气着说道。 心里可是乐开了花，这位杨书记现在是可着劲的使唤钱袋子，刚才扔进抽屉的那个信封里面，拥有的票据也不是谁都能临时拼凑出来的数额。 明显就是大冤种娄董的手笔，他倒是为了防御李怀德挖墙脚，稳住屁股底下那把书记椅子，手是越来越脏了。 心中感叹着自己的出现，让剧情走向越来越扑朔迷离，面上和和气气的端着茶杯与对方三人碰了碰。 “处长，刚才门岗的消息，娄广业火急火燎的赶过来，一下车就直奔了生产部那栋楼”，徐军等杨书记几人走后，推门进来在冯斌耳边低声说道。 如今保卫处彻底掌握在了冯斌的手中，身为警卫科管辖职责之一的门岗进出，那自然是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第一时间传进冯斌耳中。 “知道了，别搭理他，徐军年底了，后勤那边的口子适当开一开，有什么事后勤的王河北会跟你谈”，没有一丝意外之意， 冯斌点了点头，随后话音一转说道。 “是，处长”。徐军咧嘴一笑，年底后勤部自然是要把一些亏损填补上，只要开口子，睁只眼闭只眼，甚至随手帮忙打打掩护就能坐着收点路费的活，那可不要太轻松。 之前王大虎在警卫科的时候，靠的就是这点油水糊口，东西不多，都是一些烟酒跟肉票，往下一分也剩不了多少。 为了能准时下班回家陪苏晓婉，冯斌将饭局时间定在了四点钟，反正也就是凑个热闹，能上桌的也都不指着这顿饭打牙祭。 “冯处长来了”，刘岚得到消息之后，提前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了过道处，大老远瞧见冯斌几人走来，急忙就冲着后厨内喊道。 “冯处长，恭喜，恭喜”。后厨众人闻言，一股脑的跑了出来，在过道处冲着冯斌拱手喊道。 “谢谢，我这喜糖可禁不起这么发，发点喜烟，图个喜气”，冯斌笑呵呵的抱拳回礼。 刘勇几人伸手从兜里掏出了几大前门，拆开过后甭管男女都分了几根烟，这年头自个儿不抽烟，家里总会有人抽。 所以这烟也算是硬通货，大多数人也只有在关饷当天会咬咬牙买包大前门。 进了包间，陈德忠等人都坐在桌旁闲聊着，没过多久生产部跟后勤部的人陆陆续续走了进来。 众人落座，除了上次的杨为民以及娄广业没在场之外，大多数人都来了， “冯处长，汽水我给您放这了”，李三金更是抱着一箱汽水走了进来放在了距离冯斌比较近的一个角落旁。 生产部的人看着李三金这一套，嘴角有些抽搐，杨书记更是在心中懊恼，大意了。 居然忘了冯斌这个家伙不好喝酒，而且现在媳妇怀孕了，更是不会喝得满身酒气的回家，随后埋怨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吴主席跟陈爱军。 两人瞧见自家领导的眼神，顿感无奈的摇了摇头，示意自己确实也没想到。 “冯处长，恭喜您”，刘岚带着孙成跟徒弟六子两人端着菜盘走进来， “辛苦了，孙师傅，这顿饭可是够麻烦你的”， “不辛苦，不辛苦，这是我的本职工作”，孙成惶恐的回道，这份性格以及职业操守，让坐在一旁的李怀德喜笑颜开， 甚至就来王河北都有些挑衅意味的对着陈爱军挑眉。 陈爱军有些无语，转过头假装没有瞧见王河北的举动，他自然是知道这个挑衅的眼神是在说什么， 自从上次的事情过后，吕方就有些颇词，久而久之，时常会发一些牢骚，这些话又在孙成的刻意传播之下，弄得人尽皆知。 丢了不少脸面的吕方，拿孙成又没有一点办法，导致一度跟娄广业跟杨书记等人提出，想要调回酒楼。 “我提一个，感谢诸位的祝福，我干了”，孙成离开之后，冯斌站起身举着酒杯冲着众人致谢道。 “冯处长客气了，轧钢厂跟保卫处那可是合作单位，这就是一家人嘛”， “是啊，大家伙都清楚，我们处长平日里也不太喝酒，如今嫂子有了身孕，那更不能满身酒气的回家，这杯以后我们几个替处长代劳”。 “哈哈，好说好说，冯处长您喝完这杯可别喝了，咱们来日方长嘛”。 冯斌放下酒杯之后，除了需要今晚留守保卫处内的徐军从一开始就端着汽水以外，四大战将中的三人也破例的替冯斌回敬了两方人马。 交杯换盏之间，陆续就有人喝得满脸通红，也幸亏这顿饭是定在了下午，否则这些人中午要是喝成这样走出小食堂， 轧钢厂里的工人十有八九都得在私下传出一些风言风语。 毕竟这个年月能时常吃饱饭都是不容易的事情，许多工人时常还会将中午的大锅菜留下些许带回家中填补一些油水的不足。 就像傻柱那种傻缺，当初杨书记可是想着随时干掉梁安定捧他当上食堂主任，也算是一枚安插在后勤的钉子。 可没成想这个傻子成天光明正大的拿着饭盒到处瞎晃悠，一点也不避讳人，所以几次想要提出让傻柱担任副主任替梁安定分担一些工作的时候， 几乎都被李怀德一句傻柱的风评不好以及外头的谣言较多，直接堵住了傻柱以工代干的当上食堂副主任的机会。 第315章 许向自责，易中海行踪成谜 “我先走，有事你们跟小斌聊，总厂的事现在都由他全权处理”，酒足饭饱过后，陈德忠站起身拍了拍冯斌的肩膀，对着主桌上留下的几人说道。 也算是表明了冯斌在保卫处的绝对主导权。 “别送了，他们两的事，你平衡好，实在不行抽身出来，我来替你担着”，陈德忠阻下了冯斌想要起身相送的举动，低声在耳边嘱咐了一句，随后摆了摆手就大步走出了包间内。 杨书记跟李怀德两人对着身旁的王河北，陈爱军等人使了个眼色。 “我们也先回去了”，几人心知肚明，知道接下来的谈话，他们不方便听，分别站起身。 包间内留下的三人，分别对视了一眼，都没有说话，分别拿着面前的烟盒点燃了一根烟。 烟雾迷绕之间，都在心里想着接下来的一些对话以及各自的想法。 “我先说吧，生产部跟后勤部的一些事情上，还是保持原有的态度，不会过多的较真，也不会因为一些关系从而偏袒哪一方”。 “但该查的时候，就请两位多多理解，有些事情上，我是不留情分的”，冯斌拿着筷子夹了一口菜进嘴里，一边咀嚼着一边说道。 既然确定了在保卫处的主导权，那冯斌自然是要将态度摆在明面上，有些话也得亲口说一遍。 “那是自然，后勤一定配合保卫处的排查以及检查，但凡有过线的举动，冯处长该抓就抓，哪怕是王河北，他要敢过线，我也会亲自举报他”。 李怀德举起酒杯对着杨书记晃了晃，说完之后一口闷了进去。 他心里清楚，冯斌这个态度是必须要明确表示出来的，保卫处若是跟任何人产生了一些不太合理的友谊，那上级部门也不会放任不管， 回头一旦遇到事情，保卫处从上到下都很难解释得清楚。 杨书记夹着两颗炸花生米扔进嘴里，也端起了酒杯碰了碰面前的餐盘，一两白酒的酒杯下肚，饶是他也感受到了一股火辣辣的烧灼感。 杨书记靠在椅子上仰着头吐了一口烟圈后，眼神有些警惕的盯着李怀德。 李怀德轻笑出声，笑声持续了整整一分钟，随后站起身绕过几张椅子，来到了杨书记身前，拉开了一张椅子坐了下去。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老杨，这里没外人了，咱打开天窗说亮话”。 “我抓后勤，你抓生产跟工人思想问题，我也在冯兄弟面前表个态，你只要不往后勤插钉子，我也不给你使绊子”。 “当初我要真要撕破脸，陈爱军当初那代理副厂长的文件就下不来”，李怀德自顾自的又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移到了杨书记面前。 杨书记诺有所思的看了李怀德半晌，才伸手将酒杯举起，两人碰了个杯一饮而尽。 “好，各司其职，互不干扰，有任何事情都可以谈”。 杨书记心中沉思了片刻，对李怀德的话还是有所保留，但也算是放心了不少，他这些天就是一直在提防着对方，也是有些心累。 对方既然将话说了出来，他也顺着台阶往下走。 “那我再提一杯，提前感谢两位在工作上的配合”，冯斌放下汽水瓶，拿着两人面前的那瓶汾酒倒了三杯出来，随后拿起拿起酒杯举在两人身前。 一杯酒下肚，借着冯斌请客吃饭，李怀德也算是抛了一个烟雾弹静待时机，而杨书记则是暂时的松了一口气，近期他为了提防李怀德暗中的一些手段， 也是睡得相当不安稳，逐渐也明白了对方的小心谨慎也全然不无道理。 事情谈妥之后，三人这才并肩的走出了小食堂，杨书记径直往办公室走去， “老李，你这是烟雾弹啊？”， “一半一半吧，这书记的位置他是坐稳了，我闹也没用，到头来两败俱伤不值当，兄弟放心，老哥明白你的难处”。 “今年他让出一部分的名额跟年后民兵训练的医务兵名额，我的目的也达到了”、 李怀德善解人意的解释了其中的原因，他无非就是表态，之前做的一切只是为了布局以及自保，等待时机。 不会让保卫处夹在中间为难，更不会让冯斌难做。 两人简短的聊了几句，冯斌这才提着公文包走到了停车棚。 “处长，易中海下班去哪里，我....我没打听清楚，我找了好几个相熟的工人帮忙打听，红军也私底下托了人在南锣鼓巷周围查”。 “可我们都没查到他平时下班去了哪里，只有一条线索，就是他前段时间中午时不时的还特意请假，可是没人留意他出了轧钢厂往哪去了”。许大茂跟向红军站在停车棚附近，冻得就像是个孙子似的，两条腿不断的抖动着。 瞧他浑身雪花，就连嘴都冻得有些发紫了，也是有些无奈。 “你们这是站着吹着冷风呢？准备在这立冰雕给我长脸呢？”。冯斌抬起腿一人各踹了一脚，没好气的说道。 “我们没办成事情，而且也不知道您啥时候回来”，向红军低着头惶恐的解释道。 “消息没走漏吧？”，冯斌掏出烟盒，散了两根烟给两人，许大茂顺势掏出火柴，双手手捧着火替冯斌点燃。 “没，处长，这点指定没有，我找的几个工友都是您教我的安插的眼线，都知根知底，平时我也挺照顾他们的”。 “处长我也是，我找的人是地面上混的，那人以前跟我也挺熟，口碑也不错，不会瞎说话”， “那就行，明天去找刘勇，会有人带你们学学怎么查案子跟行踪，这件事保密，暂时不往外透露，明白了吗？”， “明白了，处长”。 “多打点事儿，查他是觉得他有问题，查不到就慢慢查，用得着一副惹了大祸一样站在这罚站吗？”。 “该回家的回家，该值班的值班，这是喜烟，你两分了吧”。冯斌将剩下的那大半包烟扔给了许大茂，随后坐上了摩托车， “谢谢处长，红军赶紧去喝门岗那弄点热水喝，喝完回去弄点姜汤去去寒，我先跟处长回院里了”，许大茂将那包烟抽出几根，将剩下的一股脑塞进了向红军的裤兜里，这才跨上了摩托车。 “是，处长再见，队长再见”，向红军这才放下心来，脸上的神色舒缓了许多，冲着两人敬礼喊道。 曾经那个被职工家庭私底下嘲笑是街溜子，早晚吃花生米的短命鬼，如今穿上了保卫员的制服，混得人模狗样的，也不用为了生计奔波，更不用在看人脸色。 看着摩托车从视线中消失，向红军攥了攥拳头心中暗自发誓，必须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绝不能让给了自己前途跟希望的处长失望。 第316章 苏家的安排 “冯处长，恭喜，恭喜”。 “谢谢，烟替我散散吧，我得先回屋了”。 “好嘞，这事情交给我，您放心”。 刚回到四合院内，前院阎家周家以及谭家分别都对着冯斌抱拳道贺，仿佛就像是彩排过的一样，弄得冯斌有些无奈。 一路上的道喜声已经让他快把嘴皮子都得说破皮了，这么冷的天，在室外不断的说话，还真是遭遇。 但还是保持着礼貌性的笑容，拿出了一盒牡丹交给了阎埠贵，至于怎么发？那就随他们去了。 目送冯斌离开后，阎埠贵拆开烟放在鼻子下嗅了嗅，有些不舍的开始在前院发起了烟。 冯斌回到后院，站在门口处正在拍打着身上的雪花。 “回来啦？”，苏晓婉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嗯，在忙活什么呢？”。将公文包以及棉衣好后，冯斌走进厨房问道。 “诺，于莉在帮忙做饭，我跟玉梅两个人在整理这些东西”，苏晓婉指着一旁的营养品以及一些新鲜猪肉。 “处长，您还是让嫂子出去吧，她在这我心里害怕”，于莉跟王玉梅见到冯斌回来以后，紧张的心情也逐渐放松了下来。 一个刚怀孕的孕妇，挤在厨房里整理这个整理那个，弄得正在准备做饭的于莉提心吊胆的，生怕一不留神磕着碰着， 这要是真出了点什么事，那她两浑身是嘴都解释不清楚了。 “.......”，苏晓婉在冯斌的注视下瘪着嘴，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可怜兮兮的样子。 “瞧见了吧，现在你是重点照顾对象，一动不如一静，真要磕着了，你不得把她们两个人吓死啊？”。冯斌揉了揉她的脑袋， “哎哟，我这都听了一上午了，都记着了，我就是坐不住嘛，也奇了怪了，从中午开始坐着就特难受”， “那你也得注意点，妈上午说的事，你可别唱反调，我觉得去登记处或者药房都挺好的”， “好吧，我服从组织安排，冯大处长”，苏晓婉嘟着嘴敬礼喊道， 上午得知消息后，梁怀楠跟苏正国两人当机立断的决定，为保苏晓婉不会太过劳累，准备托关系将苏晓婉调到清闲些的科室， 甚至还准备从六院将人运作到陆军总医院内，引得苏晓婉一上午的时间都在被几位长辈说教，不断的在她耳边叮嘱一些注意事项， “行了，咱们出去吧，别给人添乱了，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应该的”， 冯斌带着苏晓婉离开了厨房，于莉跟王玉梅两人对视一眼，相视一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两人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 这才开放手脚忙活起了各自的事。 听着苏晓婉抱怨着早上冯斌离开之后，几位长辈嘱咐了多少事情又塞了多少东西。 冯斌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奇特的感觉，心里暖洋洋的，保持着笑容时不时还会附和几句，表明下次在有这种情况，一定会帮她分担一半的火力。 “看看吧，我上学的时候都没这么累，这上面的事我都背熟了”，苏晓婉从桌上拿出了一张信纸展开之后放在冯斌身前。 “这有点夸张了吧.....”。 看着信纸上写的饮食方面的忌讳以及需要多吃某些东西，还有长达十几项的注意事项，还包括了提示冯斌近期必须克制自身。 “多吧？口头的还没告诉你呢”，看着冯斌苦着一张脸了，苏晓婉靠在沙发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第一胎，甭管多苦都得忍着了，没法子啊，爸妈跟大伯大娘他们有经验，咱们听着吧”，冯斌扶额苦笑道。 没了苏晓婉在厨房里碍事，王玉梅跟于莉很快就将饭菜做好，用餐盘端了进来，再跟两人打了声招呼之后相伴离开了冯家。 比起普通家庭的孕妇饮食，只是一味的尽可能保证每月能吃上一两顿有些油水的饭菜。 冯家以及苏家倒是讲究许多，为了避免孕妇的孕吐又得保持营养均衡，每天需要少许的鸡蛋，隔三差五就得炖一锅汤。 根据苏晓婉的孕吐情况，鸡汤，鸽子汤以及猪骨汤都在食谱之内。 “鸡汤刮了油，应该不会那么腻了，你尝尝看，要不合适回头我弄点鸽子回来养着”，冯斌打开盖子后，盛了一碗鸡汤递到了苏晓婉面前。 “天天这么吃啊？那回头不得传闲话了吗？”， “白条鸡我放在公文包里带回来，谁知道你吃了什么？再说了咱们两家也供得起这么吃”。 “弄两只母鸡养着吧，鸽子菜市场可不常见，还不能下蛋，养着不划算”，苏晓婉一边喝着汤一边说道。 “行，那明天我去找人弄两只回来，这些肉票放家里，回头你要单独出去买东西，喊上王玉梅，这大冬天的别摔着”。 “对了，你待会把厨房里剩的那些鸡汤给许家跟阎家送过去吧，反正我也喝不了那么油的鸡汤”，苏晓婉想起厨房砂锅里剩下的那些鸡油说道。 “嗯，一会我送过去，回头王玉梅就先不去处里扫地了，在院里待着有事你喊她”。冯斌端着碗刨了几口米饭后说道。 咚咚咚，两人刚吃过饭，正在收拾桌上的锅碗瓢盆就听见门外许大茂的声音传来。 “处长，您歇着，我来就好”，冯斌打开房门放了对方进门，许大茂一瞧苏晓婉正在收拾餐盘，顿时就急忙说道。 “算了，让他来吧，晓婉你先歇着，我跟他说会话，顺道在厨房抽根烟”，苏晓婉怀孕了，冯斌自然也不能成天在她面前叼着一根烟吞云吐雾。 “好，麻烦你了，谢谢啊大茂”， “不客气，嫂子您别这么说，处长对我有大恩，都是我该做了，回头您在院里有事，尽管找玉梅帮手”， 苏晓婉客气的道了声谢，惊得许大茂有些受宠若惊般的双手摇摆连连解释。 第317章 许家夫妻的谈话 “什么事啊？天寒地冻的不在家里陪媳妇？”，冯斌叼着烟站在厨房整理着刚才苏晓婉没有整理完的一些肉类以及营养品。 “处长，玉梅刚才跟我说，要不她以后就不去处里扫地了，嫂子怀孕这一年，平日里下班她在院里有啥事都能搭把手”、 “孩子生了，嫂子忙活不过来的时候，也得有个人帮忙，而且她还得操持家里的那点事，所以要不扫地的活就算了吧？”。 许大茂似乎有备而来，话说得有理有据，让冯斌愣是心里头还有些暖意。 “处长，可不是我逼着玉梅不去的，真是她自个儿说的，当然我也不会亏着她，回头回娘家我也不是那小气的人”。 许大茂将手中的碗筷放进盆中的热水里泡着，转过身举起三根手指摆出发誓的造型说道。 “回头你带她回娘家的时候，我给添点东西吧，晓婉确实需要个人陪陪”。冯斌思考了片刻点头答应了这件事，本身也打算是让王玉梅上午去保卫处打扫卫生， 下午三四点的时候就可以将人提前放回来，这样既不耽误她能通过劳动挣上一些钱补贴娘家，又能照顾到下班后的苏晓婉。 “那我替玉梅谢谢您跟嫂子”，许大茂将湿漉漉的手掌擦在了衣服上，这才接过了冯斌递过的烟盒，点燃之后感谢道。 两个男人在厨房里抽着烟，收拾着一些锅碗瓢盆，随后冯斌端着一个大海碗先去了许家。 “处长，事是我跟大茂哥提的，不是他逼我的，我是真的感谢嫂子，不是她，我还只能在乡下挣工分喝面糊糊连窝窝头都吃不上”。 “大茂哥对我很好，我很知足”，王玉梅打开房门瞧见冯斌，第一反应认为是对方误会了许大茂，急忙开口解释道。 “呵呵，我知道，他没这胆子骗我，我过来是给你拿点鸡油，晓婉她现在喝不了这么油腻的汤，所以这玩意放着也是浪费”。 “还有就是跟你道谢，接下来的日子就麻烦你了，回头娘家有什么事就跟大茂说”， “处长的话还能有假？嫂子真喝不了，明儿个加点水炖一炖，咱往里面加点蔬菜吃”， 瞧见王玉梅有些扭捏，不太好意思样子，在她眼中油水可是补营养的好东西，许大茂直接将碗塞进了她手中。 “谢谢处长，谢谢嫂子”，王玉梅这才走进厨房倒了半碗过后重新将碗递给了冯斌， “行了，我还得去前院送一趟，你们早点歇着吧，回头回娘家的时候找你嫂子，我们两口子给你添点东西”，冯斌没等对方回话，径直的就往中院走去。 “放心吧，处长的话还能有假？”，许大茂轻拍了拍王玉梅，随后拉着她走进屋内关上了房门。 “大茂哥，我....我不要东西，我只是想报恩，嫂子对我很好，还教我写字跟包扎”，王玉梅急得直跺脚，生怕对方误会她是有所图谋， “处长能差那点东西吗？就连我都不差啊，你瞎想啥呢？”， “那点粮食或者东西，能算什么？情分才是最贵的，花多少钱都买不来的宝贝”，许大茂坐在椅子上从兜里掏出烟盒，点上之后低声说道。 “能跟处长还有嫂子攀上关系，甭管你是真心的还是图什么，人愿意接受你的好意，那就说明你在处长跟嫂子眼里还算不错”。 “你瞧瞧这院里上杆子想跟处长攀关系的有多少？想给嫂子帮忙的人又有多少？处长跟嫂子找谁帮忙了吗？”。 “就你一个，顶破天还算个于莉，之前她借着这道人情给阎解成调了岗位，自个儿还混了个临时工”。 “那将来想在开口？那就难咯，所以玉梅你这可别瞎提事，也别贪啥东西，说不定将来遇着事了，就因为这点情分，处长能帮帮咱们”。瞧见对方有些不理解，他又开口解释道。 王玉梅听得一愣一愣的，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大致才想明白了许大茂话里的意思。 “大茂哥，我明白了，以后把这个情分用到你身上，说不定你还能当上大队长呢”， “用不上的，我跟处长的关系吧，就像是老师跟学生，懂吗？处长是在栽培我，所以我能不能干大队长得看表现跟立功”。 “我要没学明白，本事不够，那我怎么当上大队长就得怎么滚下去，到时候还得丢了处长的脸面”。 “现在就别想这些事了，反正你就记着，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天大地大嫂子的事情最大，将来说不定还能给孩子攒一份情分”。 “这道情分咱们用不上，就留给孩子，那孩子将来能差得了吗？将来咱儿子还跟着处长儿子干，就像我跟着处长一样，咱家就抱紧了冯家的大腿混三代，那咱们家将来指定不定能出个领导”。 自从在大澡堂里跟冯斌那次对话，许大茂也很清楚什么是西瓜什么是芝麻，更加明白了再多的钱也买不来前途。 “嗯，留给孩子，大茂哥，咱们的孩子能跟着处长家孩子一块长大，那是咱的福气”，提到孩子，王玉梅脸上也是欣喜万分， 虽然还没有怀上，但她因为生长在农村，从小就接受了重男轻女的思想教育，并且这些年也吃了不少苦，作为女人更希望的就是孩子的生活以及前途。 她也希望自己的孩子不要在吃那些苦头，如今也有了盼头。 “玉梅，咱在努努力？这个月的次数还没超过，医生说只要不超过，就不会有影响恢复情况”，聊到孩子的话题上，许大茂眼睛一亮， 心想，我儿子要跟处长儿子混，那最好就是从小一块长大，这样感情上不就更亲密了？ 想到这里，嘴里的烟越来越碍嘴，直接吐到了地上，站起身抱着王玉梅，在她羞红的耳边低声说道。 “嗯.....”，王玉梅被突然拉进怀里，闻着对方身上的烟草味以及些许男人味道，顿时脸颊通红娇声应道。 “走走走，咱们进屋”，许大茂喘着粗气拉着王玉梅就走进了屋内，将灯关掉之后，漆黑的房间里就传出了一阵阵的异样声响。 第318章 阎解成的转变 “太谢谢您了，冯处长，您这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阎埠贵眯着眼笑嘻嘻的接过了大海碗，嘴里说着昧良心的客套话， “冯处长，谢谢，嫂子有事尽管喊我”， “是，冯处长，回头您跟嫂子要是工作忙，买煤跟冬储的活我都能干”，于莉跟阎解成两人微微欠身对着冯斌说道。 于莉的反应倒是挺正常的，从一开始对冯斌的态度都很尊敬，倒是阎解成近期的转变让人很出乎意外，看来是在王学强的手底下学了点本事。 “冬储跟买煤的事情已经跟许大茂约好了，回头要有什么事需要帮忙我会直说”，冯斌接过三大妈递回来的大海碗客气道。 “哎，那您有事喊我，今后您看我表现”， “好好干放映工作，你的表现是给老乡跟宣传科看的”，冯斌闻言莞尔一笑，说罢就摆了摆手走准备走回家里。 “老大啊，你最近是怎么了？你不会是在乡下犯错误了吧？还是在厂里犯啥事了？”，阎埠贵回到屋内，神色有些担忧的问道。 近期阎解成的行为，让他有些不解，刚才的那段话更是让一向有些精明的他摸不着头脑，冯斌从来都没有正眼瞧过阎解成， 这件事情其实阎家都心知肚明，之前愿意帮他也是看在那几个月里于莉帮忙做饭，以及阎解成偶尔在于莉的督促下替冯斌铲雪。 并且当时帮忙还收了一笔昂贵的报酬。 “爸，我想明白了一件事，甭管人帮不帮我忙，能攀个处级领导，那我干嘛不攀啊？比不上我师傅，那也比那些话都搭不上的人强多了”。 “再说了，工作也是冯处长帮我调的，我给人干点活也没啥大不了的，这点力气我又不是没有”。 阎解成坐在椅子上大方的将兜里的大前门掏了出来，替阎埠贵点上一根烟之后缓缓说道。 自从许大茂离开宣传科，不再下乡放电影以后，王学强顺利转正的放映员，可没给过他一点好脸色，做不好就骂，骂不听就踹两脚。 甚至在乡下的时候将他管得就像是亲爹管教儿子一样，让阎解成一度产生了怨念，认为对方就是在故意刁难自己。 回到家里没少给于莉诉苦，埋怨王学强自恃本事就使唤他。 “学本事难道人还得哄着你吗？解成，我只能求一次机会，我把希望都放在你的身上了，你要是不珍惜，将来咱们能过上好日子吗？”。 “人跟许大茂学了多少年？你才学了多久，礼咱们都没钱送，人还愿意给你带点蘑菇回家就很好了”。 “解成，咱们自己什么情况，你不清楚吗？想出人头地，你就得听话，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你瞧现在许大茂混得怎么样？”。 “他早就不愁吃不愁喝了，干保卫员是图什么？不就是图有个靠山吗？咱攀不上冯家，你攀许家不行吗？给许大茂当徒弟丢人吗？”。 “他混好了，你有个在保卫科当队长的师傅，出门谁敢瞧不起你？谁还敢欺负咱们？”。 在听了于莉这几句话以后，阎解成一夜没睡，躺在床上回想起了从冯斌出现在四合院以后许大茂的态度以及行为。 他心里承认，他很羡慕许大茂，对方自从下乡放电影开始，每回都能带着不少东西回来，跟着许大茂下乡那段时间，也亲眼目睹了对方在乡下的人缘。 之前没有喊许大茂一声师傅，那是他认为教他放电影是冯斌的嘱咐，对方只能配合，可是王学强一点都没有惯着他。 想明白了其中的利弊以及为了将来的生活，他开始学着厚着脸皮管王学强叫师兄，管许大茂叫师傅，虽然有些迟了。 但王学强跟许大茂也没有纠正他这个称呼，他还发现王学强哪怕对他没有什么好脸色，但在一些讲解技术的时候比以往更耐心了一些。 也逐渐的适应了对方的态度，乡下的规矩以及一些杂活累活也不再用王学强多次提醒，干得也算是得心应手。 “就是，爸，解成他现在是许大茂的徒弟，那不得跟着师傅的脚步啊？”。于莉站在椅子后欣慰的扶着阎解成的肩膀笑道。 虽说每个月的工资大部分都还给了冯家，剩下的一部分又得交家里的一些住宿费，能剩下的钱也十分捉襟见肘，但她还是咬着牙省出了一笔钱， 专门买了一些议价的大前门，让阎解成带在身上，随时可以王学强以及宣传科一些工友散散烟，混个好人缘。 在她看来现在的日子比以前好太多了，虽然兜里几乎剩不下几块钱，阎解成的转变让她有了对未来的盼头，那苦几年也是值得的。 阎埠贵闻言，脸上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他也认为攀附冯斌是绝对的好事，只要大儿子攀上了这层关系， 他的好处自然不会少，哪怕没有好处，那两个儿子的伙食费住宿费，他也能赚得盆满钵满。 在场众人除了阎解放有些闷闷不乐之外，心情都很不错，三大妈甚至是端着那碗有着厚厚一层油脂的鸡汤闻了闻，神情十分满足， 已经想好了明天加上一些热水，炖上三五天，每天都能尝到鸡汤的美味，想到这里更是咽了咽口水。 “我回屋了”，阎解放看着大哥跟父亲两人喜笑颜开的聊着天，又看着那包自己都舍不得买的大前门，咬着嘴唇委屈的喊道。 “解放....唉，这孩子又闹心了”，三大妈轻喊了一声，看着二儿子离去的背影摇头叹息了口气。 “爸，妈，那我们也回屋休息了，明个儿我还得下乡呢”，阎解成站起身将烟盒放回兜里就走了出去。 两人回到屋内，阎解成脱了鞋就准备上床睡觉。 “解成，你这回下乡几天啊？”，于莉坐在床边一边脱鞋一边问道。 “不好说，这天下着雪，路不好走，要遇着大雪可能还得耽搁几天”， “那你回来以后，咱们去买点东西，这眼瞅着要过年了”。 “啊？哦，好，今年回娘家的礼物钱还够吗？要不够的话，我去跟爸借，给他算点利息就是了”，阎解成以为是于莉手里没钱了，担心今年回娘家还会因为两手空空而被嘲笑， 于是坐了起来，抱着于莉轻声安慰道。 第319章 刘家一脉相承的智慧 “不是，还有22块钱，我是想着给你师傅师兄买点东西，大过年的怎么着也得上门去拜年啊”。 “这样啊？好，媳妇，我听你的”。 两人躺在床上商定了用仅剩下来的钱能够置办出多少东西，哪些要票哪些不要票，在合计了半个多小时以后，两人才相拥而眠。 翌日，四合院外。 天没亮的时候刘光天就裹得严严实实的打开了院门，在街道安排的区域拿着铲子开始了铲雪工作。 在冯斌跟许大茂正准备跨上摩托车的时候拦住了两人。 “刘光天啥事啊？我跟处长要上班呢”，许大茂带着手套拿着车钥在手中摇晃着说道。 “大...许队长，冯处长，我想....我想....”，刘光天支支吾吾的样子，顿时让两人心里有些无语，拦道的是你，可问你话的时候，你就这德行？ “行了，有事说事，没事的话我们得上班了”，冯斌坐在车上不耐烦的说道。 “我想找个工作，冯处长，我什么苦都能吃，什么活都愿意干”， “哪有那么多工作啊？光天，你这想啥呢？这年头一个萝卜一个坑，工作都是毕业分配的，你初中文化就可以去街道排队”。许大茂没好气的说道，心想，这大冷天的你拦着路就为了说这个？ 冯斌闻言直接闭上了双眼，懒得搭理这个异想天开的家伙。 “我....”。一早就想好了对策，听到许大茂的话之后，刘光天急忙的准备掏兜拿从刘海忠几个徒弟那里弄来的三百块钱作为报酬。 “干嘛呢？你活腻是不是？找抓呢？”，许大茂眼疾手快的按住了对方的手掌，瞪着双眼低声说道。 他心里也是服了老刘家的基因了，刘海忠是个没脑子的蠢货，生的儿子完美的继承他的智商，哪有这种送礼送钱的方式？在派出所门口玩这么一出，简直就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虽说这种大冷天，绝大多数的人都是用带着帽子裹着围巾低着头顶风前行，但保不齐谁刚好抬个头就能瞧见这一幕。 大街上掏钱买工作，这也算是破天荒的头一回，这钱一掏出来，冯斌跟许大茂那可就得公事公办，当场在派出所门口送他进去，让刘家父子团聚了。 “你知道贿赂干部是多大的罪吗？也不瞧瞧这是哪里？你是想我把你抓进去是不是？”， 感受着许大茂手上传来的力道，刘光天这才幡然醒悟的看着附近院子陆续走出门准备上班的工人，心头猛然一惊，吓得后背阵阵凉意。 “刘光天，这年头想找工作就得去街道等分配，别找我，我没工作名额给你，开车去厂里”，冯斌带着口罩看不出喜怒，但话里的语气十分淡漠。 “得嘞，你赶紧哪来的回哪去，这回放你一马，别找不自在了，想找工作去找街道，听懂了没有？”，许大茂松开了牵住对方的手掌， 将钥匙插入，直接发动了摩托车，在刘光天有些些沮丧的目光中逐渐远去。 意识到求人不成，反而得罪了人，刘光天昨晚在被窝里产生的雄心壮志顿时烟消云散，他想着好歹三百块钱换个扫地的工作， 从临时一点一点攒钱，在买一个正式工，三年还请债务，然后攒钱娶上美娇娘分配上住房，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 回到办公室，冯斌将身上的雪花拍掉，脱下了围巾帽子跟口罩一系列负重物品，拿起办公桌上刘勇提前泡好的茶杯喝了一口， 感觉到身体的寒意逐渐消散之后，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处长，啥事啊？许大茂？你犯错误了？”，刘勇很快就赶了过来，推开门之后瞧见站在屋内的许大茂以及向红军，有些诧异。 “这两个家伙还不熟悉怎么查案子跟打听消息，你跟他们详细说说，回头弄两个袖章给他们”，冯斌示意刘勇坐下，将烟盒扔到桌上后指着两人说道。 “这事啊？一会我领着他们去办，处长，啥事啊？不能让我去办”，刘勇心领神会的明白了冯斌叫他过来的目的，故作哀怨的看着冯斌说道。 “噗呲，咳咳，咳”，冯斌猛的将嘴里的茶水喷到了办公桌上，呛得直拍胸口咳了几声。 “处长.....”，刘勇谄笑的挠了挠头，他知道冯斌为什么会喷出这口茶水，看着对方咳得脸颊有些发红的样子，他心里直呼，处长的定力还是差了点啊。 一旁站着的两人瞧见这一幕，急忙扭过头左顾右盼了看着墙角处的几个箱子，似乎在认真的研究着上面香烟的字体，领导出洋相，那下属就得装傻装瞎，要第一时间降低存在感。 “你丫现在脸皮是越来越厚了，等着，等下回抓兔儿爷让你穿旗袍去放钩子，艹”，冯斌缓了一会之后，摆出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指着刘勇说道。 “别啊，处长，我就平时跟您闹着玩，我错了，我错了，下回...没有下回了”。刘勇举起双手满脸求饶的高呼道。 “下回别给我装那哀怨的眼神，也不知道你跟谁学的，瞧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冯斌满脸嫌弃的朝底下呸了呸， “跟我媳妇呗，每回老王他们几个约我出去吃饭，她就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久了我都学会了”， 冯斌闻言，有些无奈的心情变得乐呵了起来，想起了刘勇的那位低配版林黛玉的媳妇，一时之间也没有忍住笑意， “我媳妇这人吧....哪都好，那眼神那姿态总让我觉得我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一样，您又不是不知道”。刘勇辩解道。 对于自家媳妇的怨妇神态，他是深受其害，当冯斌第一次跟着沈山河徐军几人受邀上门吃饭的那天，总觉得对方的眼神有些不太欢迎自己。 当时心里也有些纳闷，这直系领导上门做客，对方热情倒是挺热情的，但眼神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有些委屈的感觉。 若不是徐军跟沈山河两人在耳边解释了一遍，这是对方的常态眼神，冯斌恐怕心里都得犯着嘀咕认为对方夫妻关系不和谐，导致怨气颇大。 第320章 外出调查 刘勇这个五大三粗的糙汉子，娶了个柔柔弱弱的林黛玉，两个人站在一块的反差感着实是让人不可置信。 冯斌每每回想到这件事都不禁的捧腹大笑，这要搁自己成天对着那种哀怨的眼神，估计十有八九心脏病都能被吓出来了。 “行了行了，不笑话你了，别以为拿你媳妇当挡箭牌，我就忘了刚才你恶心的事了”。 “扣你下一次实弹训练的一半奖励就当处罚了，你给他们讲讲处里走访调查的那点事”，冯斌收起笑容之后，这才准备回归主题。 “别啊，处长，哎哟，行吧行吧，你们俩听仔细了，走访调查分两种，暗地里查一些黑市或黑市人员跟摸查一些地点那就得靠眼线跟地面上跑腿的人物”。 “但是你们要查一些有嫌疑的工人，尤其是查行踪的事情，一是找街道办出面帮忙，随便在科里找个案子当借口就能查”。 “也可以向街道借袖章，以排查户口情况或者是走访问话的形式，在附近院里找调解员问话，不过记着别穿着保卫科的制服出门，免得暴露”。 刘勇苦着脸开始向两人讲解起了保卫科的一些调查技巧以及手段。 “明白了，谢谢处长，谢谢大队长”。向红军跟许大茂两人听完后，恍然大悟的连连点头应道。 “走吧，我带你们办一趟，回头你们就熟了，在街道遇到事了，就说是我安排的任务，别没事傻了吧唧的提咱处长的名儿，丢人”。 刘勇得到冯斌的示意之后，站起身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当着冯斌的面将桌上的烟盒以及一旁的半罐牛肉干顺手装进了口袋里。 “等一下，回来”，冯斌忽然想起了昨晚跟苏晓婉的对话，急忙开口拦住了正准备走出办公室的刘勇。 刘勇误以为是这牛肉干没有存货了，悻悻的从兜里掏出了半盒牛肉干，谄笑的放回了桌上。 “拿走拿走，回头给那两家伙分点，这个月没了昂”。 “谢谢处长，您有啥吩咐？”， “帮我弄两只老母鸡回来，回头我要养在院里下蛋”， “啊？知道了，处长，下午保准给您弄回来”，刘勇闻言一愣，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冯斌，反应过来之后点头应道。 “去吧，鸡笼结实点，别回头散了我家里没东西弄”， “好嘞，您放心，妥妥的”， 刘勇嬉皮笑脸的走出了办公室，大手一挥带着站在门口的两人回了他的办公室，在桌上翻找起了一些派出所近期需要协助办理的盗窃以及斗殴案子。 “就这个吧，徐二壮，打架斗殴，去休息室换身便装，回头到了街道就以走访调查的名义让他们帮着联系院里的调解员”。 “记着，一会只听不说话，有什么问题等没人的时候在问我”，刘勇一边走在前面一边跟两人讲解着接下来的事情。 “易中海好歹也是八级工，你们留点神别走漏了消息，误了处长的事，那我可得收拾你们两个”。 “是，记着了”，两人跟在刘勇身后，将话记在了心里， 三人很快完成了换上了三套老旧的棉袄以及三顶残破版的棉帽徒步走出了轧钢厂，按照许大茂提供的一些零碎线索， 刘勇很快锁定了一个区域，恰巧那位神通广大的廖大姐就住在附近的院子里，耽误了一些时间跟街道办事处的一名干事进行了短暂的沟通， 对方得知是保卫处走访一些斗殴事件，也很乐意的配合了工作，毕竟这年头胡同巷子里打架的事情实在太多，双方都会给自己找一些合适的由头，有事情能震慑一下胡同里的一些街溜子也是好事。 例如对方先骂了忍又或者是对方先动了手，街道跟派出所在这方面的事情或多或少都睁只眼闭只眼，民不举官不究，只要不出现大规模的斗殴就行。 “最近附近有没有生面孔来过？一个鼻子上有一颗黑痣的家伙，大概这么高，有些瘦弱，短发”，刘勇对着几名大爷大妈比划着形容道。 “没有，是出了啥事啊？陆干事，咱这几个院子附近都没什么外人转悠”。 “是啊，这么冷天的大家伙也没几个人出门，都在院里待着呢”。几名大爷大妈想了想，摇头说道，话音一转反倒是好奇的问起了原因。 “打架斗殴，那个家伙把人打伤了，对方家属不依不饶的要抓人，结果人连夜跑了，躲起来了”。 “协调其他单位调查呢，有人说在这一片瞧见他了”，刘勇跟街道干事两人解释道。 “好像....我好像见过又好像没见过，您说会不会是天气冷，他戴着口罩，咱们瞧不见他的样子啊？”。一名大爷皱着眉，抓耳挠腮的说道。 “有这种可能，那你想想近期这一片有没有陌生人过来，带没带口罩，只要觉得可疑又是最近才出现的，你就说出来”， “咱这偏，哪有那么多人走动啊，他陈大爷，你不会是记错了吧？”， “不会，我最近可瞧见两个戴口罩带帽子的家伙在附近瞎溜达，我上回中午上厕所的时候还瞧见一个家伙偷偷摸摸的往外跑呢”。 “那家伙跑得忒快了，我还以为是谁家孩子吓跑呢”。 “是有这么一回事，当时陈大爷还向街道汇报了这个情况，我们也认为是谁家孩子急着溜出去玩”，街道干事对着眼神有些疑惑的三人解释道。 随后四人离开了附近院子回到了街道。 刘勇坐在椅子上心里暗骂，这事他估计十有八九就是忘了，否则刚才在街道就得说出来了，要是没干点亏心事，这大冷天的谁吃饱没事干跑得那么急。 “记着是哪条胡同吗？”，刘勇也察觉到了有些问题，所以开口询问道。 “就门外左边那个胡同，当时派出所的同志也走访了，没人丢东西，也没出什么事情，所以街道跟派出所都没有深究”。 街道的一位大妈拿着几个茶缸倒了一些热水给几人取暖。 在外头吹了许久的冷风，刘勇三人也是冻得够呛，脱下手套之后双手捧着温热的茶缸暖了暖手。 第321章 外出调查2 “来挑两张吧，一会你们就拿着照片假装成登记人员去排查情况，发现不对劲的人也先稳住，不要打草惊蛇”，刘勇坐在椅子上从棉袄的内兜里掏了半天，掏出了七八张身穿老旧棉袄的两口子的相片递给两人。 许大茂接过相片就看了第一张，两只手一哆嗦照片散落了一地，惊得向红军急忙蹲下身子捡着地上散落的相片。 两人哆嗦着双手将相片重新捡起来，面色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手中的相片。 “吓着了吧？哈哈哈，挑吧，怕什么？让你挑就挑”，刘勇往嘴里放了一根烟自顾自的点燃之后笑呵呵的看着两人的表情打趣着说道。 向红军的脸庞也有些不自然，当他看到相片上的人才理解许大茂为什么会手抖，换做是他估计也好不到哪去。 仔细看着第一张相片上面满脸络腮胡的冯斌跟第二张脸上有着一道刀疤的陈德忠，其余几张分别是保卫处内的几个科长以及大队长。 “队长，我们挑这这两张吧”，许大茂第一时间将陈德忠跟冯斌两人化妆后的照片恭恭敬敬的放到一旁桌上，随后挑选了王大虎以及沈山河两人的相片， “怕什么怕，这玩意还是处长教的，还是找你们宣传科的周科长帮忙拍的照片”，刘勇收起剩余的照片，叼着烟满不在乎的说道。 当初拍照的时候，他可是被强制性的在额头画了一个硕大的胎记几乎遮挡住了半个额头，就像是一张阴阳脸，丑得已经不能用丑字来形容了， 这要是搁清末年间，他恐怕都得被打上妖邪转世的化身，被捆在火堆上活活烧死不可。 “就说是潜逃了，媳妇招供了，相片就是两口子结婚的时候去照相馆拍的，反正随便忽悠，也没人会计较真假”。 “我就不陪你们去了，在这等你们俩回来，遇着事要随机应变，该教的都教给你们了”。刘勇摆了摆手，拿起桌下的暖瓶往茶缸里添了一些热水。 “是，队长”，两人敬礼喊道。 两人冒着大雪拿着相片走到了那条胡同口，哆哆嗦嗦的走进第一个院子，许大茂学着刚才刘勇的样子拿出了街道的证件展示给了前院的一户大爷。 “同志，你们有什么事吗？”，原本有些警惕的大爷，看到两人手臂上的袖章以及面前的证件这才缓缓的放下了戒备之心，开口问道。 “呼，这天忒冷了，大爷是陆干事让我们来的，双新桥那快出了一件打架斗殴的事情，打人的那家伙逃了，在排查的时候听说往这边跑了”。 “所以我们过来排查一下情况，最近院附近有没有陌生人出入？”。许大茂有些哆嗦的将手掌放到面前呼了一口热气搓着双手。 “打架斗殴？这年头打架都要抓啊？多大点事啊”，那名大爷不以为然的说道。 “大爷，什么叫打架都要抓啊？无凭无据的把人打坏了，要搁你家孩子被人打得躺在医院里包得像是个粽子似的，你乐意啊？你不报公安啊？”。 向红军面色严肃的插着腰大声呵斥， “哎哟，我不是那意思，我这不是没搞清楚情况吗？”。 “大爷，街道走访排查问话，你能配合吗？是看我们脸生搁着跟我们俩打擦呢？”，许大茂再次将手中的证件亮了出来， 大爷看着两人表情越来越严肃，也知道自个儿话多了，急忙赔着笑脸谄笑了一声。 “同志啊，这大冷天的最近院里也没人在外头溜达，咱这院也没外人进来，都是知根知底的，就有一户有个侄子前些天过来走了亲戚”。 大爷右手搓着下巴处的些许胡渣，仔细的回忆着近期的事情。 “那你瞧瞧是不是照片上这个人，看仔细点，他大概这么高，然后穿的是一件袖子破了的棉袄”，两人闻言准备借口离开，满口胡诌的将相片拿了出来。 “没有，不是他，后院李家的侄子才十八九岁，这相片上的人看起来都三十多了”。大爷拿着照片端倪了一会，摇头说道。 “那行，没事了，回头瞧见相片上的人记着去街道跟李干事汇报，大爷您忙，我们还得去下个院子”。许大茂跟向红军两人收起相片转身就往院外走去。 在胡同里几个院子都走访了一遍，同样的事情不断的在重复着，许大茂跟向红军两人愁得是叼着烟蹲在了一处院子大门外。 “就剩这个独门独户的院子了，听隔壁院说这里就三间房住着的是一户老太太，前些年好像是举报了几个暗门子，还被妇联主任表扬过”。 “据说好像是有个儿子，住在酱油厂的职工宿舍，前阵子有个远方的侄女来投奔她了”， “都查到这了，红军咱把这个院也查一边吧，甭管好坏都得瞧两眼在走，否则我心里不踏实”，许大茂吐了一口烟圈，随手将烟头插进了雪里。 “嗯，一条胡同都走下来了，不差这会功夫了，队长一会我来吧，你这哼哧哼哧的说话吸了不少凉气，别冻着了”。 瞧见向红军的关心，许大茂咧嘴一笑点了点头。 “有人吗？我们是街道的，来问点事情”，向红军站在院内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咯吱，正房大门缓缓打开，一名头发花白的大妈披着棉衣满脸疑惑的走了出来。 “你们是街道的？我怎么没见过你们啊？”， “大妈，我们是新来的，这是证件您瞧瞧”， “哎哟，还真是街道的同志，对不住啊，我这瞧你们脸生还以为是坏分子呢，快，进屋坐会喝点热水暖和暖和”。 “大妈我们是来问点事情的，前些天.......”。许大茂拒绝了对方的好意，简单的又复述了一遍已经说了七八回的话术。 “没有，我这啊，就我跟我远方的一个侄女两个人住着，我儿子跟儿媳都在酱油厂上班，平日里也没什么人走进来”。 “进屋喝点热水吧，这天寒地冻的，可别冻坏了身子骨，到捞了可遭老罪咯”， 第322章 外出调查3 “不用了，大妈，您歇着吧，我们还得回街道复命呢”，许大茂和善的笑了笑，再次拒绝了对方好意。 向红军看着对方慈祥的样子，心里头有些异样的感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是哪不对劲，面色保持着平淡的笑容跟着许大茂一块走出了院子。 “红军，咱先回街道跟刘队汇合吧，这忒冷了，得赶紧喝点热水才行，不然得冻感冒了”，许大茂刚出门就捂着脸狂打了两三个喷嚏， 向红军没有言语，眉头紧锁的向后喵了一眼，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红军，你怎么了？刚才我看你就不太对劲，笑盈盈的但总让我觉得你跟平时不太一样？触景生情了？”，许大茂不解的问道。 他还以为向红军看到慈眉善目的大妈，想起了他离世的母亲，心中有些悲痛。 “不是，队长，我总感觉她不对劲，那院子有些怪怪的，但是我就是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向红军脑子里拼了命的去回想当时站在院内的细节， 但就是想不出来原因，急得他将帽子都脱掉挠着脑袋瓜子烦躁的解释道。 “不对劲？老太太人挺好的啊，而且也立过功，在周围的口碑还算不错”，许大茂插着手停下了脚步，转头看着脸色越来越纠结的向红军安慰道。 “大茂哥，刚才咱没掏相片吧？回去一趟借故告诉她见着相片上的人记得去街道汇报，我在瞧一眼院里的情况”。 “你相信我，我感觉不会错的，那院子肯定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向红军转头看着胡同深处的那个院子，想要在确认一遍。 “行吧，一会就说叮嘱她要注意安全，咱就别进屋了，要是她没问题，咱这进去挺冒失的，要有问题的话也怕打草惊蛇”， 许大茂斟酌了片刻，还是选择了相信向红军，拍了拍他的肩膀点头说道。 闻言，向红军感激的看着了许大茂一眼，心里暖洋洋的，也越发的敬重这位平时就爱胡咧咧吹牛皮的大茂哥，这种被信任的感觉，让他甚是感动。 “哎，同志你们怎么回来啦？”，大妈正好是要出门，撞见折回的两人，愣了愣随后开口说道。 “大妈，我们刚冻得脑子有些木楞了，忘了给您看相片了，您仔细瞧瞧见过上面的人吗？这家伙就是个坏分子，您可得留点神”， 许大茂掏出了王大虎的相片关心的嘱咐道。 “没有，没见过，我这平日里都不出门，这要不是出去倒痰盂呀，这么冷的天，我都在屋里炕头上织围巾呢”， “那行，那您注意安全，我们就先回去了”， “大妈，再见”， “再见”。 “大茂哥，别回头，千万别回头，她有问题，我确定了”，向红军搭着许大茂的肩膀在耳边低声的说道， “有问题？红军，你看出什么来了？”。许大茂强忍着没有回头看去，急促的回问道。 “她刚才瞧见我们回来，眼神有些惊慌失措的样子，脸色虽然说没有变化，但她的手抖了，她指定做过亏心事”。 “还有我想起来了刚才在院里，她开门的时候是披着棉衣的”。向红军一瞬间想明白了许多事情，顿时越发肯定对方一定有问题， 而且不会是小打小闹的问题。 “不是？红军，哥哥不是怀疑你的话，但你得给哥哥说明白啊？披着棉衣咋啦？这不正常吗？”，许大茂满头雾水的问道。 “现在虽然不是三九天，可是大茂哥，这会刚下雪，正冷着呢，她一个上了岁数的大妈，哪能披着棉衣就开门啊？”。 “套上棉衣能有花多少时间？再不济可以开了门就开始套啊，可她一点事没有，那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 “说明她日子过得非常好，吃的好身体自然就好，屋里也暖和，不然谁会脱棉袄或者棉衣啊？两个普通工人的家庭，能舍得让老母亲自己住吗？也舍得放着三间房子不住，跑去住职工宿舍吗”。 “对啊！”。 “我怎么就没想到呢，那职工宿舍哪怕是两口子住一块，也不如这三间房子好啊”，许大茂闻言，顿时茅塞顿开，走出胡同之后，满脸欣喜。 “咱们还是得快点去告诉刘队，先把这一户给盯住，刚才她有些紧张，咱们可能得在街道待会演会戏，她十有八九会找人来看咱们是不是真在街道上班”。 向红军脑子飞快的运转，设身处地的将自己与对方做了一个调换，换位思考了一番。 “听你的，这方面你有经验，哥哥认识你，真是哥哥的服气，这回咱们替处长办事，顺道要能查出点其他事情，那可又立功了”， 许大茂欢天喜地的拍了拍向红军的后背，心中感慨万千，没想到处长将这么有脑子的人安排跟他搭班子，简直是比亲爹对他都好。 “大茂哥，我就是有点经历，也多亏你相信我，不然我也没机会在去验证自己心里的想法”，两人一边冒着风雪走回了街道。 “怎么样？查....我听听你们查得怎么样了”。刘勇瞧见两人回来，刚要开口询问就瞧见两人面色有些异样，还不断的朝他使眼色，顿时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三人走到了一旁的角落处，许大茂低声的将事情原封不动的说了出来。 “没错，红军想的点是对的，正常人瞧见你们折返不会慌乱，反而是会疑惑或者是没好气，觉得你们有些烦，虽然不会说出口，但语气或多或少都会带点埋怨”。 “你们在这里等着，今天可能你们得留在这里充当街道的工作人员，回头看看有没有人故意过来核对你们的情况”。 刘勇嘱咐了两人几句，迈开步子就走进了街道主任的办公室内，准备以保卫处的名义暂时将许大茂跟向红军临时安置在街道。 两人端着冒着热气的茶缸坐在板凳上喝着热水取暖，交头接耳的低声聊着也许对方之后到底会不会出现。 第323章 佟月茹与崔大姐 刘勇在跟陆干事进行了短暂的沟通后，许大茂跟向红军两人分别得到了街道的一张工作证，填写了两人虚假的信息，就连名字都是刘勇现场编出来的。 一个叫向阳，一个叫孙继海，许大茂两人看着手中的证件，心想完犊子了，要耽搁在这里回头处长的事情可咋办啊？ 许大茂脸色有些苦楚，委屈巴巴的看着面前的刘勇。 “诺，最近上班就在这待着吧，陆干事会给你们安排工作，装得像一些”。 “那处长交代的事情？要不我留在这吧，让红军去查吧？”，许大茂担心误了冯斌的事情，试探的轻声问道。 “处长说了，什么时候查都无所谓，早几天晚几天都一样，那个胡同里的事是你们发现的，那活就得你们来干”。 刘勇将刚才电话里跟冯斌商讨的结果告知了二人，临走时拍了拍两人的肩膀以示鼓励，随后就迈着步子哼着小调走出了办公室。 许大茂，向红军相视一眼坐回了椅子上，既然冯斌没有催促，他们心里也没了时间方面的负担，还能多干一件事，兴许能多立一次功。 刘勇走后两人漫无目的四处张望着，想要找点活干，但是似乎无从下手。 看着街道办公室内有些杂乱的环境，不少大妈都聚在一块嗑着瓜子或盘着鞋垫闲聊， 只有偶尔会走进来一些身穿老旧棉袄的群众，不是咨询有没有工作名额就是汇报一些家长里短的事情。 许大茂百般无聊的坐在板凳上跟向红军就像是两件摆件一般，显得格格不入。 “陆干事，您看我们两个干点什么活好？总不能就一直待着吧？”，许大茂眼疾手快的拉住了拿着草纸正准备走出办公室的郑干事， “许队长，这街道的事你们也处理不明白啊，都是家长里短的事，我们这一片胡同人少就连一些斗嘴评理的事也不多”。 “再者说，这大冷天的没有太大的事情也没人愿意出门，这一上午就这么几个人过来问工作”，陆干事掐着手纸的手掌越来越用力， “对不住，您先忙，先忙”。许大茂瞧见对方的神色有些不太正常，谄笑着松开了手掌。 “没事，许队长，你跟向红军兄弟要是实在没事干，你们就帮忙去整理一下那边收上来的一些鞋垫跟棉鞋吧”，陆干事强忍着那股有些直击灵魂的抽搐感， 指着一旁的一个房间语速飞快的说道。 “好嘞，那我们就去整理那些东西，您拿着抽，这是心意，最近得给您添不少麻烦呢”，许大茂掏出烟盒快速的塞进了对方的手中，拦住对方是无奈之举，谁让刘勇只说了有事可以找陆干事， 既然事情已经问完，活也找到了，那可不能再失了礼数，谁知道接下来还得在这窝多久。 “许队长客气了，我就先去趟厕所，这实在不好意思”，陆干事露出了一抹有些不自然的微笑，说罢就捂着肚子迈着小碎步匆匆的走了出去。 ............... “干娘，你说刚才那两个人不会是知道了什么事过来查我们的吧？”，胡同深处的那间院内，佟月茹坐在屋内炕头上神色有些紧张的问道。 也许是有些做贼心虚，在向红军以及许大茂两人去而复返的时候，她躲在屋内屏着呼吸一动不动的弯着腰从窗户内看着院门口处时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双腿还隐隐有些发软，在两人离开之后，才猛然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背后不禁的出了一身冷汗。 崔大姐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把玩着手中的两颗被盘得已经晶莹玉透的核桃，脸色倒是没有过于慌乱，在她看来许大茂，向红军两人倒不像是过来查她的， 两人的言行倒是正常，也仅是心中有些疑惑，对方为何会去而复返罢了。 “不碍事，干娘我身经百战，什么样的猫没见过？两个小年轻十有八九是看我这个老太婆面善，多提醒了几句话罢了”。 崔大姐笑着摸了摸佟月茹的小手，笑盈盈的解释道。 佟月茹闻言，想了想还是选择相信了她的干娘，看着对方掏出烟盒，也伸出小手要了一根烟，两人叼着烟坐在炕头上盘着腿， 猛吸了一口烟，仰着头吐出一团烟雾，心中的些心慌感也随之飘散。 “月茹丫头，怎么什么时候收网啊？”，崔大姐重新拿起小桌上的两个核桃随口问道。 “快了吧，已经怀上了，就等着他过来的时候给他一个惊喜”，佟月茹闻言，用手掌抚摸着肚子，笑盈盈的样子就像是一只奸诈狡猾的狐狸。 她可是为了怀上这个孩子，特意找了两个曾经认识的老主顾，经过了几次的三人大战，甚至还在事后在腰上垫着枕头，尽可能的保存住了生命的火种。 私下早就打听过了易中海的工作单位，得知对方曾经是八级钳工，虽然被降了一级，但多年积蓄以及目前每个月的工资， 佟月茹可是欢天喜地的在数次睡梦中笑醒了过来，只要捞着这一笔钱，她下半辈子恐怕也能安稳度过，更甚至考虑过要逼迫对方娶了她。 虽说肚里的孩子不是易中海的，但确实是她的亲骨肉！只要她不说，等待易中海发现孩子长得不像他的那一天，恐怕他也已经老得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了， 那时候即便易中海想要在做些什么事情，也有心无力了。 “还是丫头你本事啊，这么快就搞定了，回头你可享福咯，那老小子兜里可不少银子呐”，崔大姐神态自若的盘着核桃，但眼神里有些精光闪烁， 她可是看出了佟月茹的一些小心思，可对方之前并没有察觉出她也同样有着其他的心思。 两人面上干娘，丫头的互相叫着，可在内心深处都在提防着的对方一些算计，一个是从小就生长在了风月场所的小狐狸， 一个确实将她养大的老狐狸，孰强孰弱，那自然是不用多说。 第324章 母女交锋，姜还是老的辣 “干娘，您过奖了，月茹有今天的本事都是您教的，有这次机会也是您衬托的，回头等我吸干净他的血，肯定得给您送份大礼，孝敬您”。 崔大姐的话音落下，佟月茹脸色微微僵了几秒，很快就恢复了以往那副柔弱的笑容轻声说道。 “干娘老咯，可不一定能享到你的福啊，月茹丫头，回头你要把那老小子敲骨吸髓，干娘这院子可就住不了人了啊”， 崔大姐笑意越来越浓，连连摆手感叹道。 “干娘，您这是哪的话？您可得长命百岁，月茹将来还得指望您照顾呢，不出三个月我就能把他吃干抹净”。 “就他这个岁数，一生气一着急，都可能气过去，哪还有功夫来这儿找人呢？”，佟月茹强忍着想要骂娘的冲动，跪坐起身爬到了崔大姐身后轻轻的替她捏着肩膀。 “舒服，舒服，还是月茹丫头会伺候人呐”， 瞧见对方不接话，佟月茹也耐着性子替她捏着肩膀，时不时还用粉嫩的小拳轻轻的敲了敲，一套按摩持续了半个多小时。 就在佟月茹累得实在受不了的时候，崔大姐这才轻轻的抓住了她的小手。 “月茹丫头，咱娘俩就不演了吧，不然老太婆我要不开口，你可得受得了吗？”， “干娘，这买卖可是之前就说好的，您这会坐地起价可不好吧？”，佟月茹见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面色凝重的看着面前的崔大姐。 内心深处还是有些许紧张感与害怕，深知对方慈祥的脸庞之下藏着的是无比阴暗以及冷漠的黑心肝， 她每每想起当年一些不听话的姐姐或者做错事的姐姐被拖拽进了小黑屋里， 不出多久就传出了一些嘤嘤啼啼的喘息声，随之而来的是撕心裂肺的惨叫，有幸曾经目睹过那一幕的佟月茹时常还会梦见那个惨不忍睹的场景。 “一千块钱，算是你给干娘的养老钱吧，当年把你养大，干娘又教本事又喂饭可没跟你收过一分钱呐”。 “月茹丫头，人呐得有良心，得知恩图报，你说是不是啊？”，看着对方脸色凝重，崔大姐笑意越发浓烈，再次握住了对方那双有些冰凉的小手说出了几句不符合人设的话来。 “你他娘的一千块钱，死老太婆，你怎么不去抢啊？当年我给你捏腰捶背，还得给那些姐姐擦药洗身子，甚至还要给那些老男人推背”。 “每天吃着窝头，拣别人吃剩下的菜，时不时还会被那些老男人摸来摸去，就这样你还让我报恩，我呸”。心中不断的怒骂着对方是个禽兽， 佟月茹不甘心因为对方三言两语就要掏出一千块钱，抿着嘴没有接过话茬，试图用无声的抗拒表明自己的选择。 “呵呵，月茹丫头，干娘在教教你一个道理，任何时候都不要有把柄留在别人手上，买卖永远都是中间人获最大的利”。 “不明白？如果小易知道你肚里的孩子不是他的，你这些天的功夫可就白费咯，对嘛？”， 此话一出，佟月茹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甚至内心深处涌现出了些许怒火将那些许惧意冲淡了许多。 “小易的家底可不止三五千吧？再不济他还能借一些钱吧？”。 “俗话说得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为了亲生骨肉恐怕都掏掏心掏肺，更何况是一点身外之物呢？”。 “你怀了孩子，又赔了身子伺候了他那么久？现在你收得了手吗？”，廖大姐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眼神里笑意盎然， 她从一早在佟月茹开口商讨要掏空易中海家底的时候，今天的对话早就在她心中彩排了无数次。 从找佟月茹开始，她就在算计着对方，之前没有表露也仅仅是因为佟月茹还没有下足血本罢了， 她设的这个套，如今易中海跟佟月茹已经无法抽身了。 佟月茹身体有些颤抖，银牙轻咬，拳头紧紧的攥在了一起，她没想到对方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更想不到的是对方会在这种时候撕破脸皮的要挟她。 “月茹丫头，你不会是想趁四下无人想要杀人灭口吧？呵呵，老太婆什么场面没见过？都这把岁数了，还能怕了不成？”。 “一千就是一千，等我弄到手了再给你”，房间内沉寂了许久，佟月茹的脸色一阵变换过后，咬着后槽牙艰难的开口说道。 她在内心里纠结了许久，始终都没有办法说服自己放弃易中海的财富，更别提要杀人灭口了，这年头一旦沾了血回头真要查起来。 她就算是侥幸逃过追捕，下半辈子恐怕就得东躲西藏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她还年轻，还有大把时间让她享受生活。 “那可不成，丫头啊，我得溜了，省得回头你要得了手，不顾我老太婆死活或者说了些事情出来，干娘可咋办呐？”。 “干娘，我哪敢呀，我要把您坑了，您回头点了我，我这不得躲一辈子见不得光呀？”，佟月茹嘟着嘴娇嗔道， 崔大姐缓缓摇头，笑着没有说话，就这么盯着佟月茹。 “您看，他给的钱也就这些零票了，加一块都不够数呀，干娘您容我先得手了行吗？”。 “好吧好吧，看在多年的情分上，老太婆也不为难你了，一个月之内把钱交给我，可别跟干娘耍子眼子，不然的话你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的”。 崔大姐站起身穿上了鞋子，伸手掐着佟月茹的下巴笑盈盈的说道。 “您放心，月茹不敢”，看见佟月茹有些惊慌失措的样子，崔大姐这才心满意足的缓缓迈开脚步走出房间。 “死老太婆，黑心肝的蛆，吓啊？当老娘是吓大的啊，呸，回头下雪天出门买粮食摔死你”，佟月茹看着房门缓缓关闭之后， 心里的紧张感逐渐消失，骂骂咧咧的低声呢喃着。 第325章 铲雪，鱼儿出现 在一间有些狭小的房间里地上堆放着将近十五个编筐，里面堆积一些鞋垫，棉鞋以及空置的火柴盒。 “收上来的时候不是数过了吗？还得让我在数一遍啊？”。许大茂蹲在地上将手上的火柴盒一个一个拿出放入另一个编筐当中，时不时嘴里还在念叨着。 “大茂哥，人陆干事就是怕咱们闲得无聊，给咱们找点事干，这不是你要求的嘛”。 向红军蹲在一旁整理着一些凌乱摆放的鞋垫，看着许大茂百无聊赖的样子咧嘴一笑。 “哎哟我的老天爷啊，我哪知道街道的活都这么稀碎啊？我还以为要带着袖章四处转悠巡逻呢，就这么窝在这儿里，我都犯困了”，许大茂将手中的火柴盒扔进编筐内，拍了拍手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抱怨道。 “这天寒地冻的，人能让咱出去吹冷风受冻吗？你要是无聊，我陪你溜达一圈在回来吧”，向红军将鞋垫用草绳系上之后抬头说道。 别说许大茂，就连他也在这里待得头昏脑涨的，若不是以前干的就是一个替人跑腿办事的营生，耐心练出来不少，恐怕也得像许大茂那样屁股刺挠得坐立不安了。 “行啊，那咱们出去转一圈吧，一会再回来”，许大茂眼睛一亮，欣喜的笑道，这副模样像极了对自由的渴望。 “那行，咱们跟陆干事打个招呼，借个袖章就出去转转”，两人一拍即合，当即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陆干事，我瞧着刚才又下了点雪，那铲雪的活就让我们干吧，我们保卫处平日里也都得冒着雪巡逻，抗冻”。 “精细的活我们不太熟，但铲雪也能替一些扫雪的同志分担一些重任嘛”，许大茂找到陆干事的时候，灵机一动当即开口说道。 瞧着面前两人神采奕奕的样子，陆干事眼神里透露着一抹疑惑，心想着这年头还有人上赶子的要出去挨冻吗？ 难道许大茂跟向红军两人就是那种喜欢做出无私奉献的保卫员？看着也不像啊。 “许队长，这天寒地冻的，雪回头有人会铲，不会影响到路况问题的，还是不麻烦你们了吧”，本着来者是客，对方既然是保卫处安排过来的人，自然还是要客套一番。 陆干事掏出烟盒拉着许大茂二人在办公室内坐下之后缓缓开口说道。 “这活就得咱们干，陆干事，不瞒您说，我们哥俩已经把屋里那些编筐翻了一个底朝天了，该数的都数了，是真的坐不住了”。 “我就是找个由头在门口放放风，您见笑了”，许大茂谄笑了半晌，一连抽了两根烟都没想出个合适的借口，只好说出了实情。 郑干事闻言扶着额头苦笑着摇了摇头，强忍着有些哭笑不得的心情允许了这件事，他是没想到对方两人是待得受不了了，想要出去溜达溜达。 起初看着对方那认真的模样，心里还对两人有些敬佩（不解）。 “呼，我第一回感觉这白茫茫的大雪天是那么漂亮”，许大茂提着一把铲子走出街道大门，双手张开深呼了一口有些冰冷的空气感叹道。 “是啊，孙哥，咱先活动活动在开始铲雪吧”，向红军瞧着胡同里时常有人进出，也开始以证件上的假名开始称呼起了许大茂。 “成，小向一会咱就从这铲到那吧，这一段路也盖了一层雪了”，许大茂起初愣了一下，随后很快就反应过来，眨着眼睛笑眯眯的说道。 正当两人带着口罩卖力气的铲着路面上的雪往墙角处堆去的时候，向红军无意的一眼看见了从不远处徐徐走来的廖大姐。 “大茂哥，别回头，胡同那个老太婆往这边走来了，准备开始演戏了”， 许大茂手中动作顿了顿，不露痕迹的点了点头，两人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还在一边闲聊着一些家长里短的对话一边铲着雪。 “咳咳，哎哟小同志，你们在这铲雪啊？”，廖大姐装作不经意的路过，脚下一顿对着两人惊呼出声， “哎，大妈你这是上哪去啊？我们两看着这附近雪盖着路面了就跟陆干事申请过来帮忙了，免得待会工人们下班以后还得踩着雪回家，那棉鞋被雪泡湿的滋味可不好受”。 许大茂满眼惊奇的看着廖大姐，随手摘下了口罩又将铲子竖起插在雪堆里开口解释道。 他对方这个有些刻意的偶然相遇嗤之以鼻，心想哥们两个人带着口罩跟围巾在这铲雪，你这一路过就能认得出来？ 难不成是哥们的气质过于初衷了吗？ “哎哟，你们这可真辛苦啊，对了小同志，你们叫什么名字啊？回头我去街道交鞋垫跟棉鞋的时候跟领导夸夸你们”。 “我叫孙继海，他叫向阳，为人民服务的事情都是我们应该做的”，许大茂虚伪的推脱了两句，但脸上的期待之色溢于言表。 看得廖大姐心里头也是一阵鄙夷，明明两人都笑得快合不拢嘴了，嘴里还在装腔作势的故作谦虚。 “大妈，您这是要买粮食去啊？这路可挺远的吧”，向红军看着对方手里头提着的粮食袋子，心念一动开口问道。 “哎，这不是担心过些天雪越下越大吗？趁早就把粮食买回家，图个心安”，廖大姐抬起粮食袋子在二人面前晃了晃。 许大茂眼珠子一转，顿时明白了向红军的心思。 “大妈，要不让向阳跟您一块过去吧，这大冷天的路也滑，您一个老太太自个儿走这么长的一段路，万一磕着碰着了也危险”。 廖大姐看了一眼面前努力装着憨厚老实的向红军，打量了一会这才欣然接受了对方的提议。 “那可真麻烦你们了，向阳同志”， “不麻烦，不麻烦，孙哥我就先陪着大妈去买粮食，一会就回来”，向红军将铲子插入雪堆里面，伸手接过了粮食口袋，对着许大茂眨了眨眼睛，嘱咐了一句之后就跟着廖大姐往粮店走去。 “唉，干活干活，这闲着也是闲着，干点活涨涨力气，回头训练成绩要上不去，那可是会丢处长的脸面的”，许大茂目送两人身影消失之后，拿着铲子又开始勤勤恳恳的铲着雪，低声呢喃道。 第330章 向红军的发现 一路上廖大姐故作闲谈的打探着向红军的底细，不是问问街道附近的情况，就是问问街道工厂的一些任务量。 “大妈，这回的任务量得加多一些了，您有空就多做几个鞋垫跟布鞋，这大冬天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多干点活也能多挣点钱贴补家里嘛”。 向红军提着粮食口袋跟廖大姐并肩走在回去的路上随口说道。 “唉，这年纪大了，眼花咯，这点活平时都忙活不过来了，想多挣点钱也没这精神头了”，廖大姐有些伤感的叹息着， 心里已经乐开了花，经过一路上的试探，对方大多问题上几乎都没有可疑之处，更是直言他是近期才被分配过来上班的，完全就是一个热心肠的年轻人嘛。 有个街道的年轻人帮衬着自己，那在挪窝的时候还能省去一些麻烦，心里更是想着回头找个由头让对方帮忙开具一份介绍信，毕竟没有介绍信，她也只能躲在城内几个藏匿的窝点，有一份介绍信在也能添加一份后路。 心念至此嘴角的笑意越发灿烂。 两人一路上相互拉扯，一个老谋深算的想要算计对方，一个心知肚明的跟对方周旋，向红军在这一刻将脑力开发到了机智应付着对方口中说出的各种问题。 “小向啊，进屋喝点热水暖和暖和吧，今天可多亏了你，要不然我这老太婆拎着这么重的粮食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回得来呢”。 回到胡同深处的院门之外，廖大姐拉着向红军的手臂热情的邀请着他。 向红军脑子里飞快的思考着这句话是不是对方的试探，沉思几秒钟过后，在对方和善的笑容之下点了点头。 “月茹丫头，快倒两杯热茶，小向坐下喝杯茶在走”，廖大姐进了屋内拉过一把椅子给向红军，又扭头对着另一个房间喊道。 佟月茹在屋内闻言掀开帘子拿着暖瓶走了出来，看见双手并拢坐在椅子上的向红军，随后转过头用眼神询看着廖大姐。 心里有些泛起了嘀咕，怎么好端端的出门买点粮食，想不明白对方怎么会又把这个街道的人领回家里了。 一边拿着茶缸往里头放了点茶叶又倒了点水，借着倒水的功夫冲着廖大姐眨了眨眼睛，微微张口没有发出声音，但是从口型中可以分辨的出来。 “你怎么把人领回来了？”。 “小向呀，这是我远方的侄女，叫月茹，前阵子投奔我来了，正好我儿子儿媳妇都要上班，所以平日里都是月茹照顾我的”。廖大姐笑盈盈的没有回话，只是开始介绍起了两人。 “你好，大妈您这家里孩子不跟您住一块身边确实需要有人照顾着，回头还是得跟您儿子说说，多陪陪老人”。 “这俗话说得好，人不能只为了自个儿，工作在忙也得回家陪陪父母”，向红军脑子里闪过了曾经在许大茂嘴里说出的那句道德之言， 开始借着这句话试探着对方儿子的情况，手中端着茶杯漫不经心的的问道。 “唉，我这又不是不能动弹，还有月茹在呢，回头等我给月茹说个好婆家，我在让我儿子搬过来照顾我就是了”。 廖大姐不以为然的回道，她自然是不会让自家儿子出现在这个院子里面，她这辈子得罪的人太多了，亲儿子也只有一个。 生怕哪天因为自己曾经的事情害了他，这些年里除了偶尔会见见面坐在一块吃顿饭以外，平日里哪怕见了面都不会打招呼。 当初为了逃避一些事情，她甚至不惜花费了几根小黄鱼更改了自己的身份以及儿子的身份信息，又在公私合营的时候给他买了工作娶了媳妇。 如今两个孙子也已经十一二岁了，一家几口过得其乐融融，她也时常借着机会在半路上看着自己的孙子在回家的路上嬉笑打闹。 佟月茹在一旁静静的坐着没有参与进两人的对话当中，脸色虽然平静，但内心有些不安的情绪逐渐在蔓延，她总觉得心里有些发慌。 “大妈，我就先回去了，街道那还有不少事情呢，谢谢您的茶”，向红军估摸着已经坐了五六分钟，将茶缸里的茶一饮而尽之后放回桌子上。 “好，那我也不打扰你工作了，有空常来大妈这里聊天昂”，廖大姐站起身热情的将向红军送出了院门。 向红军隔着一个院门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香味，投奔亲戚的人身上哪来的脂粉香，这两个人一定有问题”，向红军开始回忆起刚才在屋内的一些发现，佟月茹身上有着一股淡淡的脂粉香味， 屋内的设施摆件以及家具都很讲究，他曾经在某个遗老遗少的家中看过类似的摆放方式，许多信息被他一一逐步的推测了出来。 心中已经彻底认定对方在街道登记册子上的身份信息一定是造假的。 “得回去跟大茂哥商量，街道里以前肯定有人暗中收了好处，不然的话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住在那么偏僻的犄角旮旯里”。 向红军神色越发凝重，低着头一路思考走回了刚才铲雪的地方。 “向阳你回来啦？”， “孙哥，对不住啊，我耽误了一些时间，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咱们回去喝点热水吧，这一段的雪也都铲好了”，许大茂哈着冷气准备走回街道办公室内喝杯热水暖和暖和， 忽然向红军轻轻的拉住了他的胳膊，眼神有些隐晦的撇了撇另一处，瞧见对方的眼神，许大茂笑容有些凝固，心领神会的微微点了点头。 “哎哟，我还得上个厕所去，向阳你帮我去拿点草纸，我快憋不住了”，许大茂一边扶着肚子往公厕方向跑去，一边高声大喊道。 “哎，孙哥，你慢着点别摔着了”，向红军心中有些发笑，转过身跑进了办公室内。 刚才许大茂的那一嗓子嚎得别说是几个在附近路过的群众听见了，甚至连办公室离得靠近大门处的几个大妈以及办事员都听了一清二楚， 都暗自在捂着嘴偷笑着，自从许大茂百无聊赖的在办公室内到处晃悠，久而久之实在是安奈不住加入了家长里短的闲聊后，很快就跟街道的人混了个脸熟。 凭借自身口才的优秀，更是卖弄起了一些搞笑天赋，惹得不少大妈喜笑颜开，逐渐熟络之后，这些大妈都发现了对方是一个爱开玩笑油嘴滑舌的滑头。 第331章 没有头绪的调查方向 公厕内，许大茂叼着一根烟脱掉裤子扎着马步全神贯注的警惕着四周，自从得知傻柱是如何掉进泥坑的事情以后， 许大茂每次上厕所都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幻想，总觉得傻柱随时会出现在他的身边，会趁其不备一脚将他踹进泥坑里， “嗷.....”。 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传出，双眼渐渐变得有些许迷离。 “舒服了，太舒服了”，许大茂提上裤子走出公厕对着一旁的向红军挥了挥手。 “大茂哥，你真闹肚子啊？不会是着凉了吧？”，两人走到拐角处，向红军关心的问道。 “俗话说得好，来都来了，我刚才一点感觉都没有，可走到公厕不留下点东西，浑身上下就不自在”， “所以我就进去扎了会马步，没成想货还挺多的，嘿嘿，让兄弟久等了”，许大茂掏出烟盒递给了对方，两人点上了烟销魂的在寒风中闲聊道。 向红军闻言噗呲一笑，心想只听过粪车路过尝咸淡的谚语，可他还真没听说来公厕就必须得留下点东西的道理。 “嘿嘿，兄弟说正事，是不是有什么发现啊？”，许大茂勾着向红军的肩膀在耳边低声问道。 “对，大茂哥，我发现那个大妈跟她远房侄女绝对有问题，说侄女是来投奔她的，可那女人长相跟皮肤都不差”。 “比....比很多女人都白嫩，身上还有一股脂粉香，哦对了，她们家里家具跟摆设根本就不是平头百姓”， “她虽然给我泡的是高翠，可我瞧见她们柜子里有古巴糖跟白糖！”。向红军将当时在屋内观察到的细节如数的说了出来。 许大茂瞪大了双眼，心想，白糖？古巴糖？奶奶个腿的，有多少工人阶级舍得在家里放这老些糖啊。 “她们不会是遗老遗少吧？那老太太是个老鸨，那个侄女是暗门子的头牌？”。 “可是陆干事也说了啊，她们平日里也没经常外出，而且那胡同里除了里面住着的住户也没人往里边走”。许大茂蹲在地上叼着烟，脱掉了帽子挠了挠他那有些油腻的头发，不解的嘀咕道。 “不过大茂哥，咱们在街道那的登记册上也看到了，那个老太太的信息没有问题”。向红军蹲在一旁用肩膀碰了碰对方沉声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没有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街道有人在庇护她们？”。许大茂猛然扭过头表情有些震惊，没想到替处长跑个腿，能挖出这种惊天大案。 回想起当时在酒仙桥六街坊的那个大场面，汗毛都险些竖了起来。 “不是，大茂哥，这件事可不是咱们两个能瞎猜的，这得跟刘队长还有处长汇报才行，不然出了点事咱们兜不住啊”。 向红军将烟头按在地上蹭灭之后，理智的提醒道。 “对对对，那....这样，红军你先回街道，我赶过去把事情汇报给刘队长跟处长”， “好，大茂哥，你路上小心点，路滑”。许大茂回过神来之后急忙站起身将帽子带上就往保卫处飞奔而去，向红军急忙叮嘱道。 ............ 轧钢厂保卫处，冯斌办公室内。 “处长，事情就是这样的，我们心里没有底，所以我只好先回来跟您和刘队长汇报了”，许大茂一路上没有停歇，赶回了保卫处之后，直奔冯斌办公室。 喝了一口温热的茶水，就急促的将事情告知了几人。 冯斌坐在椅子上默不作声的沉思，他倒不是不相信两人，只不过根据许大茂的讲述，对方的身份信息登记册上一点问题没有， 平日里也很少出门，就这样的一个老太太也没有像吴翠莲那样宣传一些虚假身份，也没有以来卖老的在周边谋取好处或是帮助。 要是展开调查的话，从哪下手？总不能把人抓起来严刑拷打吧？这种事虽然也有存在，但做得出这样事情的人，都有无可奈何的目的。 “你跟向红军两个人从明天开始轮流在街道那边上班，理由借口，刘勇你随便想一个，让那个陆干事帮着打掩护”。 “为期一个月，先观察一下情况，看看能不能找到调查方向，至于街道的事情，有任何情况就回来汇报”，冯斌面色严肃的对着许大茂说道。 “是，处长”，许大茂从椅子上站起敬礼喊道。 有了冯斌的兜底，那他的心也落回了肚子里，自从进了保卫科开始，他心里就清楚有些事情没有人在背后支持或撑腰，哪怕保卫科也不能随意伸手调查。 否则一旦查不出真凭实据来，对方反咬一口，可不是他一个小队长能担得起的，就像是酒仙桥二街坊的案子，当时那么大的阵仗， 赵杰更是带着人把街道办事处给围了起来，连夜将街道主任从住处请了出来，凭的是什么？保卫处跟派出所执法权吗？不是！ 凭的是赵杰跟冯斌分别向上级部门请示了，而上级部门给了最直接的支持。 “处长，和平里街道办的陆干事跟我也是老相识，说实话我认为街道不太可能存在问题，不然的话他也不敢让我们的人留在那”。许大茂走后，刘勇拉动椅子坐到了冯斌身旁。 “我也认为街道不会存在问题，一些私底下的油水谁都挣，但一些作假行为太致命了，办这种事目的是什么？图什么呢”。 “尤其是对方的行踪一点问题都没有，人不出去，也没几个人进去，收入来源有问题，也可能是祖辈攒下来的一些家底”。 “那两个人有问题，但在没有找到调查方向之前，暂时先压着吧”。 在这段时间里，这些事情冯斌深有体会，有些事情可以做，因为桌子底下的操作自古以来就存在，但像是街道为了谁改成分或者包庇暗门子？ 这种事情的存在率实在太低了，尤其是所谓的包庇暗门子，这种事情在这个年代几乎是不可能存在的，一个暗门子能挣几个钱？ 能混上干事，科长，处长的人能为了那点钱铤而走险吗？显然是不太可能的。 第332章 冬储前夕 第二天一大早，陈德忠就让人将保卫处今年年底的考核表格以及各科室的一些年底报表都送到了冯斌的办公室， 美其名曰，你是未来保卫处的处长，一把手，总得要熟悉处里的工作，提前两年先适应适应。 “还得看，不看不行啊，回头去部里开会的时候得汇报，肝吧肝吧”，看着面前厚厚一沓的文件，冯斌打开了一个文件袋之后，不禁的扶额苦笑道。 一连几天冯斌就像是被封印在了办公室内一样，拒绝了杨书记以及李怀德两人的邀约，闷头处理着处内的工作。 好不容易总算是在下班时间里处理完了手头上的工作。 “总算弄好了，特么的，比我当年考试还累”，冯斌甩着有些发胀的手掌，生无可恋的靠在椅子上仰天长叹。 咕噜，咕噜，端起茶杯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冬储又要到了，大半夜还得爬起来”，掏出烟盒往抽了一根掉在嘴上，用打火机点燃以后开始收拾着桌上凌乱的文件， 将文件逐一放置文件袋里系上棉绳，冯斌带上帽子口罩以及围巾提着公文包就走出了办公室。 许大茂早已在楼下的一间休息室门口叼着烟正跟苗卫民闲聊着，瞧见冯斌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 许大茂简短的跟对方告别，快步跑到了停车棚处，插入钥匙，发动了摩托车。 “处长，今晚冬储，板车我已经跟人谈好了，我把板车推回来以后在喊您起床”，许大茂吐掉嘴里的香烟，全副武装的坐在摩托车上扭头说道。 早就在心中决定要成为冯家的家臣，许大茂找准了自己的定位，开始减弱了阿谀奉承的恭维，变得在私生活以及办事方面越发细心。 在得知冬储的准确时间之后，他一连三四天下班回到南锣鼓巷就直奔着那名租借板车的院子里一再向对方确定，就是担心会临时出现变故。 “冯处长，王主任让我告诉您，今晚您备个麻袋，到时候有用处”，当摩托车开到派出所大门口的时候，郑干事早已蹲守在此处，瞧见冯斌出现快步上前低声说道。 “好，麻烦你了郑干事”，冯斌掏出烟盒递了一根烟给对方。 “谢谢冯处长，不麻烦，不麻烦”，郑干事笑着双手接过香烟，连连摆手示意。 冲着派出所大门口正在向自己示意的张顺丰跟林泽两人一个略有深意的眼神，冯斌这才带着许大茂迈开脚步往四合院方向走了回去。 王主任让人过来告知准备麻袋，那自然不可能只通知冯斌一人，作为南锣鼓巷周边管理治安的派出所所长张顺丰以及大队长林泽自然也得通知到位。 准备麻袋无非就是暗箱操作，将一些数量不多的一级大白菜偷偷装进去，虽说排队购买过冬的大白菜是在夜里就开始进行， 但排队的人群都会打着手电筒，为了避免被人发现，还是要小心为上。 这也是街道每年在做的一件事，周边的执法单位的冬储大白菜质量上都会得到优先保证。 刚走到中院，冯斌跟许大茂两人就瞧见了双手打着石膏的易中海，就像是一个精神病患者被束住双手那样走进了贾家。 “你说说，他这上厕所可咋办啊？”，冯斌连着几天忙碌过后，总算得到了解脱，心情倒是不错，笑着打趣道。 “处长，那他指定是在家里用痰盂，屁股都得是一大妈给他擦的”，许大茂脸上浮现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贱兮兮的回道。 “冯处长，今晚冬储，我自个儿也没多少白菜要搬回来，我就给您一块搬回来吧？”，刘光天一脸笑意的站在身前微微欠身的样子， 让冯斌一度怀疑，这刘家是不是现在都在学着许大茂之前那一套。 “光天啊，处长已经跟我约好了，我们两家一块去排队，这就不劳烦你了”，许大茂闻言，迈开脚步挡在了刘光天，脸色不悦的说道。 自个儿的活，还有人敢抢？那不是当他许大茂不存在吗？ 趁着许大茂挡住对方的同时，冯斌绕过了刘光天走到了家门口，在门口处拍打掉了身上以及帽子上的雪花就推门走了进去。 “大...大茂哥，我只是想找个机会，我没想得罪您”，刘光天眼神中闪过一抹失望，垂头丧气的向许大茂解释道。 “那没法子，处长私下的事啊，都是跟我一块去忙活的，这是情分，也是瞧得起我许大茂”。 “光天，看在你叫我一声大茂哥的份上，我给你一句忠告吧，别可着劲学你爹要攀关系，自个儿好好过日子，你不惹事，院里也没人欺负你”。 “可你这成天凑处长跟前，不是惹人烦吗？你帮着处长搬东西算什么个事？你图什么？那谁都知道啊”。许大茂看着对方那可怜巴巴的样子， 也明白对方现在心里在想什么，无奈的叹息了一声，随后拍着对方的肩膀劝诫道。 帮着处长搬点东西，干点活，攀上关系不就是为了闹点好处进兜里嘛，可答应了一家，回过头来另一家再来那咋办呢？ 作为冯斌的司机兼下属，许大茂自然是防范一切会令领导困扰的事情发生，尤其是在自己的面前。 “大茂哥，我...我有钱，我不是要抢你的活，我就是想买...想找个工作”，刘光天愣愣的还在原地不甘的看着许大茂家的大门处， “唉，光天呐，我跟处长的关系比这个院里的人都好吧？我都没给我媳妇要工作？你知道为啥不？”，许大茂耐着性子转过身再次对着刘光天开口说道。 自从跟着冯斌混得时间越来越长，如今身为保卫科的小队长以后，许大茂面对的阿谀奉承也越来越多，心里也逐渐开始明白当初冯斌为什么会对院里很多人都保持着一种淡漠的态度。 作为干部，而且还是有着实权的干部，一旦对人稍微和善一些，笑容多一些，就会造成很多人的误会，觉得两人关系不错， 从而会引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例如上门求助，找工作，办事等等，到时候在拒绝对方的同时，反而会让人觉得翻脸无情。 第333章 冬储前夕2 刘光天站在后院过道处许久，这才低着头满脸的不甘走回了刘家。 “哼，热脸贴着冷屁股了吧？你爹都没攀上人冯处长跟许大茂，你还上杆子的往上贴，也不看看自个儿是什么德行”。 二大妈瞧见推门进屋的刘光天，嘴角一撇满脸讥讽。 自从分家以及上次三百块钱的事情，刘光天最近每天早出晚归，见面的时候连声招呼都不跟她这个亲妈打，她从心底里就算是放弃了这个儿子。 “不用你管，我乐意，也比刘海忠强，至少许大茂乐意跟我说几句话”，刘光天黑着脸直接怼了回去。 “说话？说话管屁用，连狗腿子都当不上，还想让人给你安排工作？等你钱花完了别来求我们”，二大妈夹了一口鸡蛋塞进嘴里，嘴不停的巴唧着嘴发出了啧啧赞叹的声音。 刘光福喝着面糊糊跟窝头坐在一旁没有理会二人的互相伤害，只是用着一种无可奈何的眼神看着刘光天。 “那也别被人关起来强，回头要是轧钢厂知道了他的事，看他还能不能当官，我比他年轻多了，等着吧，等我出人头地的时候，你们才要来求我”。 刘光天冷哼一声径直的走回了房间里。 “瞧见没有？他除了从你爹几个徒弟手里捞了点钱，什么本事都没有，你还想跟着他过？回头饿死了也没人管你”。 “记着一会起来跟我排队去搬运菜，别成天光吃不干活，不然你连窝窝头都啃不上”。 二大妈伸出筷子打掉了刘光福想要夹起的白菜心，又伸手将那盘白菜挪到了身前。 没有菜？那就光吃窝头跟面糊糊，刘光福如今只恨岁数不够，不能像他二哥那样脱离魔爪，只能忍辱负重的在二大妈的阴影笼罩下苟延残喘。 .............. “淮如，今晚就得麻烦你了，我这手伤害了，你一大妈身体也不好，冬储的白菜也只能让你代劳了”，易中海坐在贾家饭桌前，嘴里叼着一根刚才让秦淮茹帮他点燃的香烟。 “嗯，一大爷您那么照顾我，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晚点您就在家歇着养伤，我跟一大妈去就行了”，秦淮茹闻言，心里也不是滋味。 自从贾东旭死后，冬储的大白菜可都是由傻柱这头老黄牛代劳搬运，今年在轧钢厂里开始做生意之后，更是不愿意付出劳动换取收货成果。 逐渐的已经认为躺在地上或者扶着墙就能得到别人一天，甚至两天的工资，让她一度沉迷在这种既能满足又能发家致富的快乐当中。 “爷爷，我想喝鸡汤，明天你给我妈买只鸡，让她炖了给我吃好不好”，打小就聪明的棒梗手里头抓着一个二合面馒头犹如嚼蜡一般嘟着嘴吃着。 近三个月里，凭借的勤劳的双手在贾张氏的一处藏钱窝点以及傻柱的某些柜子里翻找出来的财富，每天在供销社把嘴都养叼了。 甚至还胆大包天的偷摸去买了好几次猪头肉，蹲在角落里打牙祭。 “棒梗，有二合面馒头吃就很不错了，听话，别闹”，秦淮茹有些尴尬的伸手拍了拍棒梗的后背，看似是在教育棒梗，实则只是做做样子。 易中海脸色也有些不悦，将嘴里已经快燃尽的香烟吐在地上用鞋底碾灭之后无奈的点了点头。 “好吧，棒梗既然想吃，淮如明天你就去买回来给炖了吧，你也是太辛苦了，得补补身子”，易中海若有深意的看着脸颊有些不太正常的秦淮茹，挑眉说道。 “嗯，谢谢一大爷，棒梗，小当快谢谢一大爷”，秦淮茹明白了对方眼神的含义，一抹异样情绪油然而生，急忙压下心里的异样情绪话音一转说道。 “谢谢一大爷”，棒梗喜笑颜开的对着易中海灿烂的笑道， 一旁的小当捧着碗正在喝着米汤，听见了母亲的话，也是应了一声。 家里少了个贾张氏，伙食又提升了好几个档次，小当以及棒梗两人肉眼可见的变得圆润了许多，秦淮茹看着两个孩子以及在炕头上沉睡的愧花， 心里也是燃起了些许幸福感，隐晦的向易中海投去了一个暧昧的眼神。 看着对方的红唇微微张开轻咬着手中的窝头，接连几天禁欲的身体猛然有些许炙热感，易中海的心脏逐渐加速，不由自主的喘了几口浓厚的粗气。 “咳咳，那个，淮如啊，我就先回去了”，易中海脑海里浮现出了一抹邪恶的念头，当念头产生的时候也吓得他背后冒出了一身冷汗， 他居然想在贾家屋内跟秦淮茹来上那么一出道德沦丧的戏码，随着想法越来越强烈，双眼也逐渐变得有些通红。 “好，一大爷，您慢着点”，秦淮茹放下手中的馒头，站起身走到门口处替对方打开了房门。 “淮如，明天中午吃完饭你从厂里出来，我...我想你了”，易中海即将抬腿走出房门的时候，在秦淮茹的耳边飞速的说道。 “一大爷，您慢走，你交代的事我肯定办得漂漂亮亮的”，秦淮茹隐晦的回了一句话，这才关上了房门坐回饭桌前接着吃饭。 易中海脚步愉悦的走回了家中，瞧见人老珠黄的一大妈，心里不由自主的嫌弃起了对方。 “成天就知道吃饭，干这种琐事的活，除了这些还会干啥？”，心里有些瞧不起对方的情绪逐渐蔓延开来，易中海没有理会一大妈的询问独自走回了房间里。 “老易，这是怎么了？淮如不肯帮忙？不可能啊，她现在都得依仗着咱们家呢”，察觉到易中海心情变得有些不好，一大妈赶忙放下手中的抹布走进了房间里。 “没有，淮如还是很懂事的，她说半夜的时候会跟你一块去排队”，易中海踹掉脚上的鞋子坐在了桌上 第334章 秦淮茹想借板车 “那你这是怎么了啊？我看你脸色不太对劲，是不是手疼啊？老易要不咱们去医院瞧瞧，你可别忍着啊”，一大妈没有想明白对方的情绪变化是什么原因， 只是单纯的认为也许是易中海身体不舒服，满脸担心的站在一旁问道。 她从医院得知易中海的身体情况之后，就已经明白了一切，肾亏，身体过度劳累，这明显就是有外遇才会导致的情况。 也清楚易中海为了养老付出了多少，她只能睁只眼闭只眼，装傻充愣的过着日子。 可她从来没有怀疑过，易中海会向秦淮茹伸出魔爪，更想不到的是对方一度燃起了休妻的念头。 “我没事，一会给淮如送张肉票过去，这大冬天的三个孩子馋得紧，唉，回头你在去鸽子市场找人换两张肉票吧”。 被一大妈搀扶着躺在床上，盖上了棉被，易中海闭着眼睛神情安详的嘱咐道。 “哎，我知道了，我明天就去，回头换了票在去割一刀肉回来给你补补身子”。一大妈愣了愣，心中有些不悦，但面色如常的点头应道。 对于棒梗的传闻以及近期的表情，她都看在眼里，一个孩子有了钱大手大脚的在供销社买零嘴以及面色越发红润。 那本就远超同龄人的身体也越来越肥胖，活脱脱的像是小一号的贾张氏。 这还嘴馋，还想闹着吃肉，心念至此，一大妈也猜测出来老伴的脸色之所以不好，很可能就是棒梗刚才又闹着要吃肉了。 关掉房间里的灯，一大妈掀开帘子走出了房间，拉过一张椅子坐在上面暗自伤感的抹着眼泪。 “为什么我不能生啊，这家里头成天往外拿钱拿票，就连老易也在外头有了人”，一大妈捂着嘴，压低了声音发出了，低低的哭泣声。 聋老太太盘坐在房间里竖起耳朵听着一大妈的哭泣声，浑浊的老眼里充满了无奈，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她已经猜测出了一大妈哭泣的原因，常年贴身丫头一般照顾在她身旁，她怎么可能不清楚究竟是什么事情才会让这个平日里还算是坚强的女人捂着嘴偷哭。 哭了一会，一大妈这才站起身拿过毛巾沾了一些热水擦了擦脸，将半夜去采购大白菜的证以及钱准备好放进兜里， 又从柜子里拿出仅剩的那一张肉票走了出房门。 院内各家各户都在商讨着一会半夜排队买菜的事情，许多人刚吃过饭就已经躺倒了炕头上或是床上，盖上被子早早的睡了过去。 .............. 大约两点钟的时候，睡梦中的许大茂犹如诈尸一般猛然睁开了双眼坐了起来，习惯性的从床头柜上拿过烟盒，自顾自的在漆黑的房间里点燃了一根烟。 “大茂哥，你醒啦？”，王玉梅翻身的时候察觉到身边空荡荡的，顿时也睡眼惺忪的睁开了双眼，伸了个懒腰对着已经穿戴整齐的许大茂说道。 “嗯，你收拾一下，我先去借板车”， “哎，我现在就起来擦把脸”， 许大茂带上帽子走出了房间，感受到屋外那寒冷刺骨的冷风，不禁的打了个哆嗦，低下头将脸尽可能的埋在围巾处快步的往前院走去。 四合院忽然灯火通明，陆陆续续的不少住户拖家带口的走了出来，每年冬季的时候就连家中的孩子都会陪着父母前去排队，帮忙搬运整个冬季的大白菜。 “师傅，你醒啦，一会我给你推板车吧？”，走到前院的时候，阎解成跟于莉两人也已经穿戴整齐，瞧见许大茂走过来，两人热情的打着招呼。 “不用不用，一会我跟处长一块就行，你们忙活你们的”，许大茂摆了摆手拒绝后，又重新插着手往外走。 “那有事您开口，我们家人多，不差我一个”，阎解成经过于莉的调教，情商也逐渐的提高了不少，瞧见对方不乐意，倒没有像刘光天那般死缠烂打的要帮忙。 没一会，许大茂就推着板车回到了四合院，王玉梅在这时也已经用围巾裹着脑袋走了出来。 “玉梅，你看着点，我去叫处长”。许大茂将板车停好就准备往里走去， “处长已经醒了，他让你等他一会”，王玉梅拉住了对方，指了指前院的那间厕所。 “走吧，板车我跟你一块推，王玉梅你就照着手电筒就行了”，冯斌提着一个麻布袋子走出来以后，分配了三人的工作情况。 胡同里一路上变得格外的热闹，不少院子里陆陆续续的走出了许多人，头上带着帽子又或者用围巾裹着脑袋，打着手电筒纷纷都在往购买点走去。 秦淮茹瞧见许大茂推着板车，灵机一动，撇开了身旁的一大妈，欢快的跑上前想要攀谈。 “玉梅，能不能帮帮我跟一大妈呀？一大爷这手受伤了，我跟一大妈两个人得往院里来回搬多少趟才能把两家的菜搬回去啊”。 “你家大茂有板车，顺道帮我们运一趟行吗？”，秦淮茹很识趣的避开了冯斌以及许大茂两人，对着王玉梅喊道。 声音落下，排队的人群有不少人也扭头看着正在停放板车的许大茂以及冯斌三人。 “板车是借的，一会就得还回去，去年我跟处长就是两个人一趟一趟的往回搬的，今年是凑巧65号院的张六合爹娘进城里看孙子，他们家人口多所以才把板车借给我们了”。 冯斌没有理会秦淮茹，默默的掏出烟盒跟两人点上了香烟，许大茂嘴角一撇将板车的由来解释了一趟，在黑暗中眼神有些怒意的盯着对方。 “秦淮茹，你觉得你们搬得累，那你家孩子呢，你家那个贾梗怎么没来啊？你瞧瞧谁不是一家老小全部出动”。 “就是，刚在中院的时候我可没瞧见你家棒梗出门啊，这是在家躺着睡觉呢？”。 “自己家的人都不操心这冬储的大白菜，还让别人替你帮忙？”。 “她就是秦淮茹啊？跟那个泥巴柱不清不楚那个？难怪脸皮这么厚”，一些认识许大茂跟冯斌的人顿时乐了起来，不断的开口对着秦淮茹口诛笔伐的嘲讽道。 一度还聊起了前段时间傻柱的荒唐事以及两人之间的一些风言风语。 “我们家男人没了，一...易大爷的手也受伤了，棒梗昨个儿又感冒了，我跟一大妈两个女人实在是....”，秦淮茹跟一大妈两人脸色有些难为情，只好开口辩解道。 “秦淮茹，我师父一会还得帮我运一些白菜呢，我师父早就答应能帮我运一些回去了，这板车装不下那么多百白菜，你让我师父怎么帮你啊？”。 阎解成跟于莉从队伍里走出来，又替许大茂的言行增添了不少借口。 第335章 冬储，插队的闹剧 秦淮茹跟一大妈两人被众人的口诛笔伐怼得有些难以招架，只好低着脑袋站回了队伍里，装作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一大妈心中更是委屈得阵阵发苦，曾经在易中海的道德光环庇护之下，她也凭借着老好人的形象在南锣鼓巷周边颇受好评。 可如今这一年里时常会有人用曾经的人设抨击，又会被人嘲笑成吴翠莲这种遗老遗少的丫鬟婆子。 在经过刘海忠医院那一起事件之后，生不出孩子，不会下蛋的老母鸡，绝户等等侮辱性极强的言论也铺天盖地的传来。 “你这徒弟是开窍了啊，还行”，冯斌站在队伍中冷眼旁观着看着热闹，当许大茂走回来之后低声说道。 “那我回头让学强教得耐心点，他前些天开始喊我师父的，喊得我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许大茂回想起在那风和日丽的下午， 阎解放既热情又亲切的冲着他喊了那声师父，顿时吓得他以为对方被什么东西窜了身。 随后一天好几天，阎解成只要在院里就会时不时的在他回四合院的时候恭恭敬敬的欠着身喊师父。 这些天更是一大早就拿着铲子跑到后院分别在冯家以及许家门口铲雪，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许大茂心里也清楚这是于莉在给阎解成支的招。 两人在队伍内闲聊的时候，冯斌回头望去，看着那一条将近两三百人的长队，从胡同里排到了胡同外，人声鼎沸的模样， 像极了后世的某些连锁门店开业当天请托排队的场景。 “你好，这是我家的户口本，我媳妇有身孕，所以在家歇着”，排了半个多小时总算轮到冯斌，将手中的凭购证件假模假样的递给了对方，顺带口解释了苏晓婉没有来的原因， 随后冯斌拿着手中的手电筒在菜摊面前挑选起了来，每个月购买一级大白菜的数量是有规定，整个冬储大白菜按照一人两百斤，只有不足百分之二三十的一级大白菜，其余的都只能挑选二级大白菜， 至于那些来得晚的人，也只好尽可能的挑选到一些别人挑剩下的。 无论哪个级别的大白菜售价也都只按照5分5厘一斤，冯斌很快挑选好了四十颗大白菜，又将麻布袋子交给了对方，由对方帮忙将白菜装进去。 一旁的两名工作人员拿过麻布袋子走到了一旁，借着夜色将菜摊底下早就藏着的一些一级大白菜尽数装了进去。 相比起冯斌的随性，许大茂跟王玉梅两人在菜摊上打着手电筒一颗一颗的翻看着眼前白菜的品质，王玉梅更是抱起大白菜全方面仔细的端详着， 弄得许大茂脸上有些尴尬，急忙的在王玉梅耳中嘀咕两声，又示意她看向正在百无聊赖抽着烟的冯斌。 王玉梅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将手中的白菜放回菜摊上，加快了挑选大白菜的进程。 “你干嘛啊，艹，你挤什么挤”。 “妈的，插队？哥几个在这冻了半天，你丫的过来就插队？”。 “这是我哥们，我替他占的位置，没插队，你哪只眼瞧见他插队了啊？”。 “艹，你怎么不替你们院的人一块占位置啊？”。 “就是，滚出去昂！不然告别怪哥几个教你做人”。 “哟，你要拔份是吧？来，让爷瞧瞧你有什么本事”。 在冯斌跟许大茂将麻袋搬上板车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阵杂乱的争吵声，两人回过头看着队伍后方手电筒的灯光出映照出了大约十一二名年轻人正在因为互相推搡着，争得面红耳赤。 队伍附近的一些妇女见状，都纷纷退后了几步，生怕一会溅着血。 正当双方撸起袖子准备要以武力来决定谁说的话有道理的时候。 “处长？咱要过去嘛？”。许大茂扭头询问道。 冯斌叹了一口气，心想，人多就容易发生混乱，难怪每回冬储的时候派出所都得全副武装的陪同，否则指不定得发生多少起打架斗殴的事情来。 “别了，老张他们派出所的人都在，咱们就不过去了”，摇了摇头，冯斌扬了扬下巴，示意许大茂在看看。 张顺丰已经带着人走了过去直接拦在了剑拔弩张的两方人马中间。 “干嘛呢，干嘛呢？买个大白菜还要打一架啊？拿我不当一回事是不是？”， “站好了，别给我龇牙，他妈的，大冷天的非要活动身子骨就去帮着铲雪去，在这闹什么事？”。 几名公安分别指着两方领头的人厉声呵斥。 “张所长，这得讲道理啊，他们一个人来排队，五六个人插队，这天底下哪有这样的理”，一名身穿破旧棉服头裹着围巾的小伙有些委屈的诉苦道。 “我...我们几个约好一块来的，刚才他们几个上厕所去了，所以我先占着位置，难道拉肚子去趟厕所，排了那么久位置就得换人啊？”。 另一伙人七嘴八舌的开始解释着， “扯淡，张所长，我一早就来了，就没瞧见这几个人在排队”， “没错，这几个家伙刚来就直接插了进来，刚才还叫嚣着插队怎么了”。话音刚落，附近排队的几个老大爷跟大妈当即站出来指责道。 “胡说，你们就是一伙的，还占了我们的位置，你们.....”。 砰的一声，那人话还没说完，张顺丰的手掌就重重的拍在了他的肩膀上，吓得他将嘴里的话咽了回去，有些心虚的将目光从那道凌厉的眼神中挪开。 “我再问你们一次，你们什么时候来的？你要还说一早就来了，我现在带着你们从这问到前面去，你要是撒谎，那就是欺骗组织”，张顺丰冷哼一声，抓着对方的胳膊就准备将对方拖拽出队伍。 “我....我们刚来....我们重新排队去，公安同志，我们错了”，几人一听张顺丰这么严肃的话语，急忙摆手解释，生怕这么大一顶帽子会被扣在头上。 第336章 阎埠贵的生意 等到阎家采购完大白菜之后，阎解成很懂事的跟着许大茂一块将板车推回了四合院， “那个，解成啊，你先忙活你家的大白菜吧，我跟处长自己能搬”，许大茂拒绝了阎解成想要继续帮忙的想法，给王玉梅使了一个眼色，两人一前一后抬起了一个麻袋就往院里走去。 “哎，知道了师傅，师傅您慢点”，阎解成刚要说话，于莉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他的胳膊，冲着许大茂喊了一声。 冯斌跟许大茂王玉梅三人来来回回搬了四五趟，总算是将冬储的大白菜搬回了各自的家中。 至于许大茂提议将白菜放到地窖里的想法，也被冯斌直接拒绝了，家里那么大地方还能放不下这几十颗大白菜吗， 回头哪个不长眼的孩子跑进地窖里把白菜心都给挖出来吃了，冯斌是要法办他，还是算了？甭管怎么选，都挺恶心的，还不如避免掉这种意外事件。 “玉梅，快，咱们也把大白菜放家里，不放地窖了”，许大茂拉着王玉梅直奔到了地窖大门口，在四合院一些住户疑惑的眼神中，再次将那些大白菜搬了出来。 “大茂哥，你们不放在地窖里吗？”，刘光天以及李家兄弟几人瞧见这一幕，满头雾水。 许大茂闻言一愣，心想还是得找个借口，不然的话回头被人说自个儿小心眼，将白菜放家里是为了防止别人顺他白菜心， 这名声传出去可不太好，眼珠子一转，灵机一动。 “哦，是这样的，玉梅他怕黑，平日里洗衣做饭的都是她，哪天自个儿在家要做饭，下地窖的时候不方面”， “对对对，我怕黑，我小时候在山上走丢过，天一黑我就不敢自个儿下地窖”，王玉梅急忙将头点得出现了残影圆了许大茂的谎言。 “哦，这样啊，那大茂哥，我们帮你吧”，李家兄弟二人归置好了自家的大白菜之后，走到了许大茂身旁抱起两颗大白菜就往地窖外面走去。 许大茂更是没有推脱，只是笑着道了一声谢，刘光天搬得满头大汗的站在地窖刘家的位置上有些羡慕的看着李家兄弟的背影。 “您得在给我加五毛钱，不然我就去帮别人了”，将妒忌的心思压下，刘光天扭头低声对着二大妈说道。 “不是，你咋还坐地起价啊？那不用你了，你把钱还给我”，二大妈闻言怒瞪了刘光天一眼，今天刘海忠不在家， 家里三口人的大白菜光是凭借刘光福可根本搬不回来，并且如今打也不能随便打，骂两句又不会掉块肉，刘光福自然是陪着亲哥开始跟亲妈开始谈起了生意。 “那可不成，东西都搬回来了，您不加钱，那您自个儿把白菜往地窖里搬吧”，刘光天使了个眼神，两兄弟当即将手中的大白菜放下，拍了拍手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地窖。 “不稀得用你，等你爹回来了，瞧你还敢这么跟我说话？”，二大妈哼唧了一声，脸上有些嫌弃的看着两兄弟的背影。 中院内，秦淮茹跟一大妈两人气喘吁吁的捧着几颗大白菜停在了易家门口，额头上不断的留下汗珠，又被寒风吹得浑身发凉， 两个女人活生生的搬了几百斤的白菜，来回的跑动累得已经快直不起腰了。 “老阎啊，淮如跟我家秀莲实在是搬不动了，你是管事大爷，帮个忙吧？”，易中海见状只好走到了前院用臂膀撞了撞阎家大门， 阎埠贵推开门一看，发现了满脸无奈的易中海，心里就有些抵触，伸出手本能的想要关闭房门，奈何对方伸出右脚抵住了房门。 “老易啊，我就是个调解员，只是跑腿的，我家这么多口人，上千斤的大白菜，已经累得够呛了”，阎埠贵假模假样的擦了擦额头那本就不存在的汗水，满脸虚弱的解释道。 易中海脸色有些发青，心里更是有些恼怒，心想这还是他曾经管理的那个团结友爱的四合院吗？就连阎埠贵这种墙头草都变得这么没有爱心了？ “老阎，我上衣兜里有五毛钱，你让你家解放跟解成帮忙搬搬，我这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找你了”，易中海满脸无赖的走进了阎家，大有一副你不帮忙，就赖在你家的架势。 “那你把钱拿来吧，我伸手进你兜里拿钱，那像什么话？”。 “我才不搬呢，爸我得睡觉去了，明天我还得上班”，阎埠贵的话音刚落，阎解成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 看着大儿子若有深意的眼神，心中忽然想到了一些事情。 “老易，这实在不好意思，你看看，解成这还得上班，解放也得一大早就起来去少年宫扫地呢”， “一块钱”， “真没办法，老易，这事我办不了，我这前些天也闪了腰4，要不然我就亲自去帮你搬了”，阎埠贵用手敲了敲后腰处，脸上的神色有些伤感。 一块钱，那可是一块钱呐，心中有些不舍得的看着易中海。 “老阎，这么多年邻居了，你总不能这点忙都不愿意帮我吧？”， “两块钱，我儿子没功夫，我咬着牙忍着疼，跟瑞华去帮你家搬”，阎埠贵最终欲望战胜了理智，伸出两根手指头在易中海的面前晃了晃。 于莉望见公公这副作态，叹了一口气，轻轻的拉了拉阎解成的衣袖，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抹无奈的神色。 “老阎，你这......行吧，行吧，赶紧的”，易中海脸色不断的变换着，最终咬了咬牙同意了对方趁火打劫的行为。 “瑞华，走，咱们帮帮忙，都是邻里邻居的”，阎埠贵笑盈盈的喊上了正在椅子上喝着热水的老伴，两人满心欢喜的跟着易中海走到了院门外对着大白菜的地方。 “秀莲，淮如，你回去歇着吧，老阎两口子来帮忙了”， “三大爷，真麻烦您了”，秦淮茹总算松了一口气，放下了刚抱起的两颗大白菜，两只手左右拍打着自己的手臂处，缓解着那有些暖疼的感觉。 第337章 贾张氏归来 十一月十八号，南锣鼓巷。 一个蓬头垢面浑身散发出恶臭的身影出现在了南锣鼓巷里，插着手一瘸一拐的走在路上，周围之人连忙躲避，生怕被面前的这个疑似疯婆子撞上。 “该死的，该死的秦淮茹，不来接我，不来看我，等我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贾张氏从平昌农场被放出来之后，一路上冒着寒冷的风雪，忍饥挨饿。 能走回来全凭借着心中对秦淮茹的愤怒以及对家的渴望，凭借着这股信念才能支撑着残破的身躯没有倒下。 当她走到一个胡同口的时候，听到里面传来孩童般的嬉笑打闹声音，仔细一听，一道来自于灵魂深处的熟悉感油然而生。 “来抓我啊，来抓我啊，二丫你快来抓我呀”，孩童发出了清脆的笑声再次传来。 “是....是棒梗，我的好孙子哟，奶奶回来了”，贾张氏浑浊的老眼中流出一抹欣喜的泪花，拖着快要达到极限的身体迈动步伐走进胡同， 果然瞧见了她心心念念的贾家太子爷棒梗穿着一身崭新的衣服正在跟着几个玩伴正在胡同里玩着警察抓强盗的游戏，棒梗更是一边做着鬼脸一边躲避着小女孩的抓捕。 “奶奶的心尖尖，奶奶的心肝哟”，贾张氏一瘸一拐的快步冲了上去，一把将满脸惊恐的棒梗抱进怀中，鼻涕眼泪顿时喷涌而出，嘴里不断的念叨着。 “救命啊，救命啊，疯婆子抓小孩啦”，棒梗玩得正兴起，乐得简直就快到达了生理巅峰的时候，突然一股恶臭之味扑鼻而来， 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抱进怀中，那股令人作呕的恶臭熏得他翻着白眼不断的惊声呼救。 “啊.....救命啊，棒梗被疯婆子抓走啦”，一旁的小伙伴们也被这一幕吓得四下逃窜，胡同内顿时传出了一道道呼救声。 “哪呢，哪呢，二丫人呢，谁被抓了”，胡同里的院门里冲出了七八名手拿铁铲的急匆匆的四下张望着， “我的虎子啊，你没事吧，你吓死爹了”，不少人瞧见自家儿子无恙，急忙扔掉铁铲抱起儿子将其护在了怀中警惕的看着面前那道恶臭身影。 “那孩子是谁啊？喂，疯婆子，赶紧把孩子还回来，不然打死你”。 “妈的，还敢上我们胡同抢孩子来了？别以为你是疯的，我们就不敢打你”， “那孩子好像是95号院的贾梗”， 砰砰砰，许多人七嘴八舌的冲着那两道声音怒喊着，甚至还将手中的铁锹击打在了墙壁上，发出一些警告的声音。 “你放开我，放开我，呜呜呜，救命啊，妈妈啊，妈妈救命啊”，棒梗惊慌失措的在贾张氏的怀中顾不上那股恶臭感，一边哭着一边冲着对面的大人们呼救。 “奶奶的乖孙子，我是奶奶啊，我是你奶奶啊”，贾张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副就要哭死过去的样子，可因为身体的虚弱导致声音过于小声。 “救命，救命，你个疯婆子快放开我，我是贾家唯一的男子汉，我不怕你”，棒梗身为一个年幼的孩子，哪见过这种场面，从小就听着贾张氏讲着一些鬼故事以及早些年疯婆子抓孩子的事迹。 早就吓得魂不附体，根本听不见贾张氏在他耳边的话，心中一狠，张开了稚嫩的小嘴一口咬在了对方的肩膀处。 “哇......呕.....”，棒梗这一嘴下去还没来得及发力，嘴里感受到对方肩膀上的那股恶臭以及嘴里一些又咸又粘稠的恶心感觉，还没来得及发出作呕声，胃里早上刚吃下的早饭就犹如水柱一般喷了出来。 “棒梗，棒梗你怎么了，我是你奶奶啊，你看看奶奶，奶奶想死你了”，贾张氏哭了半晌也被怀中棒梗所图之物的香味给惊得回了神，急忙将用黑漆漆的双手捧着棒梗的脸颊不断的摇晃着。 棒梗一边吐着一边看着面前那张右脸颊上有着五道狰狞抓痕以及那张血盆大口里的一嘴黄牙，顿时一个哆嗦，下体猛然一凉。 心中惊呼，二丫！完了，棒梗哥不能给你幸福了，本还想今天买一份猪头肉带你吃的，可吾命休矣！！！ “棒梗被吓尿了，棒梗尿了”，仿佛心有灵犀一般，二丫忽然从父亲的怀里转过头，正好瞧见了棒梗裤子上不断低落着热气腾腾的水柱，顿时捂着小嘴惊呼了一声。 被心中最喜欢的玩伴近距离的看见自己出洋相的一幕，棒梗心中既害怕又羞耻，悲痛欲绝的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短暂的时间里棒梗被包入怀中，又尿了一裤子，现在又昏了过去。 对面的人群只听见滴滴的哭泣声音，心中更加确定眼前那个蓬头垢面的老妇女一定是传闻中的疯婆子，棒梗之前的呕吐以及现在的昏迷都被当成了是迷药导致。 “别愣着了，快救孩子！”，一名站在前方的中年男人拿起铲子猛然冲向了有些发懵的贾张氏。 “他是棒梗，我是他奶奶，我不是疯婆子”。看见凶神恶煞冲过来的四个手持铁铲的中年人，贾张氏吓得一把将怀中的棒梗扔在了地上，瘫坐在地上举起双手连连摆动。 砰，一道闷声响起，率先冲过来的中年人一铁铲直接敲在了贾张氏的手掌上，疼得对方嗷的一声捂着手掌趴在地上缩成了一团。 砰砰砰，紧接着其余三人也挥动的铁铲砸在了贾张氏的背上，另外那名中年人急忙将躺在地上紧闭双眼的棒梗拽了起来，拖拽出了战场。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不是疯婆子，我是贾张氏，贾张氏！”，贾张氏抱着头疼得眼泪直流在地上打着滚，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冲着几人高声呐喊道。 “贾张氏？你特么是王李氏都不行！敢在我们胡同里抢孩子，我打不死你”，一名年轻人高高举起铁铲蓄力半晌之后沉声怒喝一声，随即将手中铁铲犹如陨石一般暴砸而下。 砰！！！ “啊！！！”。 一道震耳欲聋的声音传出，贾张氏嗷的一声被砸中了手臂，顿时抱着双臂发出了一道惊喊声。 第338章 贾张氏归来2 自古以来，人性就是如此容易被煽动，尤其是年轻人最容易热血上涌，附近不少人听闻胡同里有疯婆子下药迷孩子。 刚从院里跑出来，就瞧见有四个人手持铁铲正在围殴着地上那一团漆黑的身影，不少人都拼了命的想要挤进胡同里踹上几脚。 奈何胡同的宽度有些狭小，许多人都只能围在了外围观看，嘴里的叫好声连连响彻。 “等等，她说她是？？？”，一个大爷忽然拽住了再次想要蓄力的年轻人，脸上有些疑惑的看着正在地上打滚的贾张氏。 “海大爷，您要来？喏，给您，您悠着点别闪着腰了”，那名青年人以为自己院里的大爷也想要来上几下，随即将手中铁铲从高空中放下，递给了对方。 脸上还浮现着一抹笑意，冲着对方挑了挑眉。 “她好像说她是贾张氏？这名字有点耳熟啊”， “贾张氏？她是贾张氏？贾张氏不是被抓去劳改了吗？”。 “好像也是时候要被放出来了吧”。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八月中到现在，还真的是放出来了啊”。围观人群中七嘴八舌惊呼着，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地上的那团黑影。 “她是棒梗的亲奶奶，这回打错人了啊”。那名大爷嘴角有些抽搐，瞥了一眼身旁的四人，眼神里有些担忧， 这贾张氏可是出了名的胡搅蛮缠，在南锣鼓巷的撒泼界也是稳坐前三的存在，她这顿打可不会白白挨了，回头指不定得闹出什么幺蛾子。 “啊？我们是听见孩子们喊疯婆子抓小孩了，这才跑出来的”。那名青年人头皮发麻的看着地上的贾张氏，急忙解释道。 其余三人也将手中的铁铲放在身旁将身后的孩子们拽了出来。 “是啊，刚才我们几个在玩警察抓强盗，这个疯婆子就冲出来抱着棒梗，棒梗嗷嗷的哭着喊救命”。 “棒梗被吓得都尿裤子了”。二丫以及虎子几个孩子怯生的指着棒梗以及贾张氏说出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疼，疼，疼死我了，救命啊，我是贾张氏，我是贾张氏”，贾张氏还沉浸在痛苦当中，抱着手满地打着滚不断的重复着自己的身份。 “发生了什么事？谁家孩子被抢了”，王主任闻讯赶来之后挤进了人群里，冲着周围的人群急促的问道。 当胡同里发生了疯婆子抢小孩子的事情，就有人已经跑到了街道以及派出所汇报了这件事，恰好王主任就在周围走访，得知此事之后便带着两名街道人员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王主任，就是她，她说她是贾张氏，但刚才抱着95号院贾家的棒梗，吓得那孩子又吐又哭的，还尿了裤子，这会都被吓昏了过去”。 “这院里的几个人拿着铲子围着她，她还不撒手，所以他们几个把人打了一顿，把孩子抢了回来”，刚才那名大爷隐晦的看了一眼身旁四人，随后对着王主任解释了一遍现场的情况。 “对对对，那孩子现在还没醒过来”，一人将棒梗从地上抱了起来，将昏迷中的棒梗抱到了王主任身前。 王主任看着棒梗身上的呕吐物以及裤裆处湿漉漉的冰霜，心中也相信了几人的解释，随后捂着口鼻蹲在地上，伸出手掌将正在打滚的贾张氏按住。 “还真是贾张氏，不仔细瞧我还认不出来了，喂，贾张氏别嚎了”，掀开贾张氏遮挡在面部的那团发油的头发，王主任仔细端详了一分钟，这才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王....王主任....哇，他们要杀了我啊，王主任，救命啊”，贾张氏的哀嚎声徐徐减弱，睁开眼睛看着面前那和善的脸庞， 愣愣的看着往日里心中怨念颇深的王主任，此时在她眼里就犹如是天使一般，顿时伸出还未手上的右手死死的拽出了对方的衣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凄厉哭声响彻在了狭小的胡同内，众人看着面前这一幕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那胡同里的四人更是挠着头尴尬的将手中铁铲偷偷递给了身后的人。 “你先起来，快起来，伤着哪了？”，王主任强忍着骂人的冲动，伸出双手想要搀扶起贾张氏， 身上崭新的棉服被那双不知道是中了何种剧毒的爪子抓出了五道漆黑如墨的爪印，王主任脸庞的笑容也有些勉强。 “呜呜呜，他们打我，他们往死里打我啊！疼死我了，我的手断了，我的手好疼”，贾张氏被扶起来之后，一把在王主任惊恐的眼神中扑进了她怀里嚎啕大哭了起来。 鼻涕眼泪更是蹭上了王主任胸口的衣领，很快深蓝色的棉服就变得一块黑一块青的样子， “草拟吗，草拟吗”，王主任心态顿时崩溃，整张脸庞变得像是猪肝色一样，在心中疯狂的咆哮道。 一旁的众人看着贾张氏起身后的动作以及王主任的那身棉服，脸庞疯狂的抖动，围在前排的人群更是生怕贾张氏扑进他们怀里，急忙退后了几步， 两名街道的人员更是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愣在了原地，反应过来之后急忙上前伸手想要拉开贾张氏，但奈何对方犹如树懒一般死死的抱着王主任， 撕扯了半天都没将人拉开，王主任的额头暴起的青筋，但碍于身份只能强忍着这一股怒意，冲着两名街道人员摆了摆手。 “贾张氏，没事了没事了，别哭了，别嚎了，我带你去医院治伤”，王主任已经适应了对方身上的恶臭，想着棉衣已经无法挽救了，反手就抱住了贾张氏轻轻的拍打对方的后背安慰道。 “发生了什么事？王主任？快，快救王主任”，派出所大队长林泽带着三名公安赶了过来，挤进人群之后，发现王主任似乎被劫持了， 顿时惊慌失措的大声喊道。 第339章 废弃库房里的两道身影 瞧见林泽几人即将要冲到身前拯救自己。 “没事，不是劫持，她是贾张氏，一场误会罢了”，王主任急忙开口阻下了几人的动作，生怕在给怀中的贾张氏带来新的伤害， 这倒不是她心疼对方，而是担心传扬出去对她的名声会造成一定的影响。 “啊？原来是这样啊，王主任不好意思，我们险些闹出更大的误会了”。 在王主任的解释下，林泽这才明白过来事情的的始末尴尬笑着说道。 “王主任，我们这几个院的人对这件事都有些责任，我们愿意出一些钱给贾张氏去医院治病”，刚才动手的那名年轻人在得到胡同里的长辈示意之后， 迈步上前站在王主任以及贾张氏有些惊恐的身前微微欠身，态度诚恳的说道。 贾张氏似乎是被打得有些阴影，一个劲的想要挣脱王主任朝着胡同外跑去，也庆幸一旁两名街道人员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否则以为她身上的污垢以及形象冲了出去，跑到了其他胡同里，不明真相的人恐怕还会给她一顿暴走，届时若是救援不及时， 恐怕都得被人活活打死在胡同里。 “嗯，这件事我跟大家伙都了解清楚了，是个误会，你们也是担心贾家的贾梗被人抢了去，出发点是值得表扬的，但下次还是要看清楚情况之后再动手”。 “王主任说得对，遇到这种情况首先要保护安全，不管是孩子还是你们，第一时间通知我们派出所，专业的事情专业的人来干”。 王主任跟派出所大队长林泽先是认可了对方的行为，随后又讲解了一些安全须知，婉拒了对方想要赔钱的举动， 毕竟这几个人都是为了保护胡同里的孩子，甚至其中最关键的还是保护了贾家的棒梗，贾张氏没有标明身份也没有在对方即将要动手的时候暂时先将棒梗松开。 对方暴起动手的这个举动也是无奈之举，要是这都要赔钱，那以后发生了类似的事情，那还能有谁会挺身而出来保护这些孩子们呢？ 看个伤花不了几个钱，顶多给她开点去痛片弄点药水包扎一下，派出所分出两名公安架住了不断想要挣脱的贾张氏以及抱着正在昏迷的棒梗，这才带着有些惊魂未定的贾张氏走出了人群。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轧钢厂内，一些还算是同情秦淮茹的工人正在四处寻找着她，奈何跑遍了她的工作区域，都没有发现人影。 此时正在小库房里体验着小王牌永动机的秦淮茹，如痴如醉的仰着头诉说着一些在吴有为那里学到的语言， “小王你最好了”。 “秦姐，秦姐，你是我的亲姐姐”。 “秦姐，你真美”，小王上半身呈现微红颜色，额头以及手臂处青筋暴起犹如一条狰狞的巨龙，双眼血红的嘶喊着。 “呼....呼呼，累死我了，秦姐你没事吧？”，过了几分钟后，小王气喘吁吁的站起身看着地上的秦淮茹问道。 秦淮茹砰的一声侧身摔倒在了草堆当中，闭着眼满脸通红的还在呢喃着一些听不清的词汇。 “嘶.......太过瘾了”，点燃了一根事后烟，小王满脸享受的坐在一旁草堆中静静的看着身旁的秦淮茹，心中大为满意。 身为二十岁血气方刚的年轻小伙子，正当时身体的巅峰期，自从情窦初开之后没少跟着一些工友跑去暗门子里玩耍， 奈何收入微薄，那点工资在上交了一部分之后，所剩下的钱很难支撑得了那么多次频繁的挥霍。 自从在一次机缘巧合下与秦淮茹发生了一次邂逅，对方犹如饿狼猛虎一般三天两头都会找他打打牙祭，甚至还一度在厂外多次缠绵。 秦淮茹非但没有嫌弃他的长相更是给他打了一个折中折，两人倒也是算是形成了特殊的交情。 “你这家伙真是的，我差点都被你折腾死了，也不知道心疼人家”，秦淮茹徐徐的睁开眼，伸出手掌轻拍在了对方那有些健硕的手臂上，娇嗔的模样让小王心头再次产生了一抹火热之感。 “别来了，歇会，我这身上都被你折腾得快散架了”，秦淮茹瞧见对方杀心又起，急忙抱着一旁脱下的棉服包裹着身体，连连摆手求饶。 “嗨，秦姐，这就不行了？那可不像你啊”，小王看着对方求饶的模样，心头的优越感更甚，那张有些丑陋的脸庞上浮现一抹得意的笑容， 这才叼着烟乐呵呵的坐在了一旁，伸出手臂将虚弱的秦淮茹搂在了怀里安抚道。 “回头跟你玩命，今天不行，一会我们队长要来检查工作呢，你也不想一块被游街吧？”， “行，回头弟弟在好好的伺候秦姐，还去防空洞那里”，轻拍了拍秦淮茹的屁股，小王掐着她的下巴亲了一口。 “行，都随你，死鬼”。 感受到了身上的热意退去，身体有了一些寒冷的感觉，伸出手掌在小王的搀扶之下站了起来。 秦淮茹一边穿着衣服一边不断的抖得那双快软成面条的腿，长达半个多小时的劳累，让她一度无法抬起大腿穿上棉裤， 最终还是小王怜香惜玉的帮着她穿了上去，两人又在废弃库房中相拥了许久，诉说了一些情意绵绵的酸话，秦淮茹这才接过了对方递过来的两块钱以及一张两市斤的两票。 “秦姐，我可是把下回的票跟钱都给你了，回头你可别放我鸽子啊”。小王提醒道。 穿戴整齐之后，小王悄悄的打开了库房大门鬼头鬼脑的探出脑袋在周围观察了一会，这才冲着身后的秦淮茹挥了挥手。 “秦姐我先走，你一会在出来，小心点别让人瞧见了！三天后在去上次的防空洞里，我好好的伺候你”，小王回过头来低声的说道。 “好，你快走吧”，秦淮茹贴在大门处点头默认了对方的邀请，随后目送着对方离开， 等了大约五六分钟以后，秦淮茹同样探着脑袋谨慎的观察了周围，发现门外白茫茫的一片，没有任何人影，这才放下心来走了出去。 第340章 秦淮茹的担忧 秦淮茹拿着扫帚一路上低着头迈着小碎步跑回了工作区域，瞧见李队长还没有出现这里，庆幸的笑了笑。 “那死鬼，真是的，也不体谅一下我，非要这么折腾，弄得腰酸背疼的”，秦淮茹强撑着酸软的双腿艰难的挥动扫帚， 口是心非的埋怨着刚才为了让她满意，拼得上起步接下的小王。 “秦淮茹！你去哪里了”，一道大喝声从秦淮茹身后传来，吓得本就有些心虚的秦淮茹一个机灵，手中的扫帚一不留神脱手挥飞了出去。 “李队长，我....我刚才去上厕所了”， “上厕所？你还有心情上厕所？你知不知道发.......”。 “对不起，李队长，我这肚子不舒服，我马上就把这里扫干净”，秦淮茹急忙打断了李队长的发言，捡起扫帚之后卖力的开始打扫着附近的雪。 李队长闻言，顿时也有些无语。 “秦淮茹，你这三天两头的装肚子疼磨洋工的本事是真行啊，我今天也没心情骂你，我是告诉你，你知不知道你家出事了？”。 “你以为我要训话吗？我是来告诉你，你家棒梗遇到拍花子，差点人就丢了”，李队长没好气的对着正在装模作样的秦淮茹说道。 “棒梗丢了！！！”，话音刚落，秦淮茹犹如雷劈一般，愣在原地惊呼出声，手中的扫帚再一次掉落到了地上。 “对，差点就丢了，不过那个拍花子的是你婆婆，她一身破破烂烂蓬头垢面的冲到你家棒梗身前抱着他”。 “吓得胡同里的那些孩子满胡同找人求救，要不是有人认出你婆婆来，她都能被打死在胡同里”。李队长故意以大喘气的方式将事情大致告诉了秦淮茹。 秦淮茹在这十几秒钟里心里简直就像是在天堂跟地狱不断的上下浮动，被吓得脸色发白。 “去医院吧，你婆婆跟你儿子都在那里，王主任跟派出所的同志还要找你谈话，你婆婆这个行为挨打都算活该”。 “她像个疯婆子一样冲到小孩堆里抱着人，又不说她是谁，整个人比逃荒的还要埋汰，这回也算是她命大，有人认出了她，不然指不定得被打成什么样子”。 “谢谢，谢谢，我....我这就去医院”，秦淮茹完全听不进李队长接下来的话，神色慌张的转身就往厂区大门口跑去， 心里不断默念着，棒梗你可不能出事啊，你是妈的儿子啊，你爹会保佑你的！ 心里完全没有去想贾张氏为什么会突然回来，更没有去多想贾张氏被打成了什么样子，在她看来儿子才是最重要的。 强撑着酸软的双腿一路上踉跄的走在去往医院的路上，秦淮茹多次因为腿脚不便摔倒在了雪堆或地上，浑身上下显得有些狼狈。 “我儿子，我儿子叫棒梗，贾棒，他刚才被送来医院了，他在哪里”，刚走到医院，秦淮茹急忙在挂号处抓着栅栏对着里面的一名护士急促的询问道。 “棒梗？贾梗？你等等，我查查”，那名护士低下头翻开始翻找刚才的挂号名单， “嗨，别翻了，刚才有个孩子确实过来了，在二楼的骨科，是南锣鼓巷的王主任送过来的”，一名年纪大约40岁左右的护士敲了敲栅栏， 对着努力伸着脖子往里面看去的秦淮茹说道。 秦淮茹闻言急忙又往楼上跑去，待她跑到了骨科大门口的时候，就瞧见棒梗正坐在骨科门口的椅子上。 “我的儿子啊，棒梗啊，你怎么样了？妈来了，别怕，妈在呢”，秦淮茹冲上前去抱住了满脸惊恐的棒梗，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在过道响彻。 王主任与林泽两人脸皮抖了抖，强忍着想要骂人的冲动，心里对秦淮茹的这些个举动虽有些理解，可对方这么一嚎，很容易将事情变了味。 这明明是好心好意送她儿子来医院检查，还特意让人去轧钢厂通知她，事情也说得很清楚了，只是被吓晕了。 可秦淮茹这么一喊，显得好像是街道跟派出所没有保护好她儿子似的，过道处不少看病的人也好奇的探着脑袋看着秦淮茹凄厉的模样，八卦之魂顿时燃起， “救命啊，救命啊”，棒梗显然被吓得够呛，不断的在秦淮茹的怀里挣扎着，扯着嗓子就开始嚎叫了起来。 “棒梗，我是妈妈，我是妈妈呀，你怎么了，你怎么变成这样了？”，秦淮茹满脸担忧的捧着棒梗肥嘟嘟的小脸，眼神充满了紧张。 “秦淮茹，你先起来，他被你婆婆吓到了，刚醒过来，医生说了他没事”，王主任耐着性子走上前轻轻的拉了拉秦淮茹开口解释道。 “王主任，谢谢你，棒梗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秦淮茹这才缓过神来，从紧张的情绪中脱离之后，她很快就理清楚了事情的始末， “我婆婆怎么了？她没事吧？”，想起了自己的人设，秦淮茹神色更加柔弱与担忧的询问道。 “她在里面呢，不是我说你，秦淮茹，你婆婆放出来的日子早就告诉过你了，你怎么不去接她啊？”，王主任脸色淡漠的指责骨科科室内。 经过傻柱，易中海以及拥有“真善美”的几名工友帮助，秦淮茹最近过得是相当充实，生活上更是无比舒心以及快乐， 贾张氏的事情早就被她忘到了十万八千里外，唯一一次也还是上个月的时候，她在整理棉被时猛然想起了这位贾家的慈溪老佛爷，想着还是得去做个样子，以免对方劳改结束以后回家会大闹一场。 不过碍于当时已经跟易中海有约，很快就将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如今对方“王姐归来”。 心里头不由得有些发怵，按对方的性格，恐怕这件事不能善了。 王主任瞧见秦淮茹的脸色不断的变换着，嘴角一撇，心想，早干什么去了？人不去看望，也不去接，这会没脸见人了吧。 第341章 贾张氏回到四合院 在门口站了许久，秦淮茹这才鼓起勇气准备坦然面对即将要面临的狂风暴雨，迈开了脚步推门而入。 走进屋内，看到正躺在病床上的那道漆黑的身影，秦淮茹双眼瞪得像牛一样大，瞳孔更是不断的缩小，不可置信的愣在原地看着面前的人。 她不敢相信，面前这个像是在灶台下蹭了一身锅灰的人影会是她的婆婆，贾张氏。 原本那张肥嘟嘟的胖脸，如今变得已经均衡了许多，脸上还有着五道狰狞的抓痕，身上的棉服破旧不堪就连里面的棉絮也已经漏了出来，黑得就像是被墨水泼了一样漆黑。 身下的棉鞋更是蹭得已经残破不堪，原本富态的身形也瘦了两圈，显得顺眼了许多。 她不敢想象对方这三个月在劳改农场里经历了什么，能让原本白白嫩嫩的贾张氏变成了这副鬼德行，心中越发担忧对方会不会责怪自己，但是看着对方凄惨的样子，她心里也有着一抹异样的情绪冉冉升起。 “同志，你是家属？”，坐在椅子上的医生敲了敲桌子，打断了秦淮茹的思虑。 “医生，她是我婆婆，我婆婆现在怎么样了？她的手没事吧？”，缓过神来，犹如川剧变脸一般，秦淮茹慌慌张张的跑到贾张氏身前抹着眼泪询问道。 “她没事，手掌跟手臂上都被打青紫了，回去擦点药酒就行，去痛片开好了，你们街道的王主任已经付过钱了”。 医生将一个白纸块放在了桌子上。 秦淮茹拿起了白纸块放进兜里，想要搀扶起从刚刚她进屋就一直死死盯着她没有说话的贾张氏。 贾张氏自从见到了秦淮茹之后，心里的怨气就无时无刻在冲击着她的理智，右手那漆黑如墨的指甲死死的扣着掌心，双眼里仿佛是燃起了熊熊怒火，令秦淮茹不寒而栗。 若不是在劳改农场里经历了太多折磨，贾张氏恐怕都不会顾及在场的林泽以及王主任等人，就会起身扑向秦淮茹，势要将其活活掐死。 在劳改农场的时候，她每天心心念念着就是秦淮茹会大包小包的带吃的喝的给她，甚至说不定还会找到人将她提前接出去， 可每天掰着手指头数日子，都没等来秦淮茹与她的爱孙棒梗。 最后又在跟王葵花，李胜男那一战中失手将对方破相，从那往后她每天无时无刻都要面临着虐待与霸凌，时不时就会被人从后方勒住脖子一顿拳打脚踢。 再一天夜里，睡梦中猛然被人叫醒，当她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就看见王葵花笑得像个神经病一样的盯着她，发出桀桀桀的笑声， 吓得她急忙想要推开对方，可是突然发现手脚已经被人牢牢的按住，刚想要开口呼救，那一块熟悉的腥臭布匹再次塞进了她的嘴里。 她只能不断的扭动身躯发出呜呜的求饶声，眼泪犹如决堤一般的流下，可王葵花看着她的样子非但没有同情，反而是更加兴奋。 一点点的靠近着她，当两人四目相对的那一刻，王葵花伸出手掌弯曲成爪型，在她肥胖的小脸上不断的轻轻滑动。 她顿时就被吓得下体一凉，随后就眼睁睁的看着对方一爪挥出，那带着破风声的爪击直接划过她的脸庞，很快脸庞上就感觉到了一抹炙热的感觉。 整整一个小时的摧残，临了的时候脚踝处还被对方一脚跺了下去，疼得她瞪大了双眼浑身抖动了许久，就连那块腥臭布匹都被她咬榨出了汁水。 王葵花这个恶魔在贾张氏的身上留下了许多不可磨灭的痕迹，也最终是担心会闹出人命， 李胜男才出手拦住了准备展开新一轮攻势的王葵花， 在整个劳改农场里，得罪了看管牢房的管教，又得罪了牢房内的姐妹们。 贾张氏处于一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情况，每天只能卑躬屈膝的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只能将这股恨意全部嫁接在秦淮茹身上， 秦淮茹搀扶着贾张氏在谢过了王主任以及林泽几人之后，缓缓的走出了病房。 对方这副明白事理的模样，让王主任都大吃一惊，她本想着以贾张氏的性格，她怎么也得费一些口舌，甚至还得用将她赶回乡下以此来结束这件事情。 可没成想，心里刚才想了半天的说辞一句都没有用得上，心里有些疑惑，心想这贾张氏是准备洗心革面好好做人了？还是被人打傻了？ “呵呵，倒是省了我不少力气，林队长，那咱们也回去吧，今天麻烦你们了”，王主任自嘲的笑了笑，伸出手掌跟林泽握了握。 走出医院以后，一路上贾家婆媳二人都没有说话，气氛十分沉重，贾张氏越来越渴望回到家里，一瘸一拐的加快了脚步， 就连回过神来的棒梗，也有些惊魂未定，躲在秦淮茹的身侧小心翼翼的看着面前这个脏兮兮的老太婆。 在他的心里，她的奶奶可是非常非常肥胖，并且和善的！面前这个老太婆又脏又臭，还凶神恶煞的样子根本不可能是他奶奶。 若不是母亲一再劝诫他不要说话，他都想朝着刚才把自己吓尿裤子的老太婆吐上两口浓痰， 想起在心爱的二丫面前丢了那么的脸，棒梗小脸上首次浮现了一抹极为强烈的怨恨神色， “秦淮茹，你现在什么都别说，你别说话，我告诉你，等我吃饱了睡饱了，我再跟你算账！”，贾张氏瞧见秦淮茹微微张嘴，顿时手掌一用力掐着那双搀扶的双手，用着一股有些冷漠的声音说道。 她的身体快要达到极限了，她现在任何事情都不想去想，就连仇恨也暂时被她搁置了下来，只想撑着回到家里吃上一顿饱饭之后睡在那温暖又柔软的炕上。 见到贾张氏这副神态，秦淮茹也只好点了点头，一言不发的搀扶着对方走在漫天大雪里。 “这是谁啊？”，四合院守门员阎埠贵拿着草纸刚准备去上厕所，就瞧见一行三人走进了院里，有些疑惑的看着面前蓬头垢面的贾张氏。 贾张氏没有搭理阎埠贵，一个劲的就往院里走去，秦淮茹只好谄笑着对着阎埠贵点了点头。 “不会是贾张氏吧，这才三个月怎么就变成了这副鬼样子了！”。 阎埠贵瞪大了双眼，惊呼出声，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 第342章 刘家与易家的骂战 贾张氏出现在了四合院里，引起了不少的轰动，院里的人都围在周围看着瘦了不止一圈的贾张氏交头接耳的议论着。 “我的天，这才三个月，她就瘦成这样了，这身形都快赶上我妈了”，周胜利惊讶的滋滋点评着对方，惹得自家母亲心生不悦，伸出手掌拍在了他的后背上。 “你说她那张脸上是疤痕还是脏的啊？我怎么瞧着好像是有几道伤疤啊？”， “是啊，你瞧瞧她那棉服跟鞋子，都快烂了，咦....脏成这个德行，她是多久没洗澡了啊？”， “老刘快来看啊，贾张氏回来了，她那身上那股味，是真恶心啊，刚从这里路过，那味就像是泔水桶似的”，二大妈强忍着恶心感急忙喊着从前院走回来的刘海忠。 刘海忠被放出来以后也成了四合院议论以及嘲笑的对象，尤其是跟易中海两人，成天互相伤害。 今天一大早还被易中海嘲笑了一句“肥头大耳”，险些气破防的刘海忠正憋着一肚子火， 瞧见院里又有人比他惨，顿时乐开了花，急忙扭动着肥胖的身形冲了过来，看着身形还不如秦淮茹丰满的贾张氏，嘴角一弯，笑盈盈的准备发表一些感言。 “哼，刘海忠，你这个肥头大耳的胖子还有脸笑话别人？别回过头被人又举报了把你给抓起来”，自从跟刘海忠撕破脸之后， 易中海在院里也算是放飞自我，刚听见动静打开门准备去贾家走走过场，瞧见刘海忠的嘴角变成了耐克形状，心中顿时有了些许不满，随即开口嘲讽道。 “易中海，你这个绝了户的伪君子，赶紧过去给你的养老对象嘘寒问暖吧，别回头老了没人管你，让你饿死在家里都没人知道”。 刘海忠脸色一僵，转过头怒气冲冲的指着易中海。 “哼，东旭当年答应给我养老，淮如也答应了，所以我一点都不担心！倒是你，儿子都跟你翻脸了，你这当爹的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你也别说什么你家光齐多本事多孝顺，他人呢？他现在都不知道在哪孝顺谁家爹娘呢，你有没有人养老还有待商榷”。 易中海满脸得意的看着对方，嘴里的话更是丝毫没有留情，不断的戳着刘海忠的肺管子。 众人看着这一幕，顿时饶有兴趣的将目光从贾家转移到了二人身上，开始了新一轮的吃瓜。 “你......你....你个绝户！”，刘海忠被气得情绪有些激动，指着易中海，你了半天都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肥头大耳的猪八戒”，玩弄了对方小半辈子的易中海，哪能不知道对方的智商以及嘴遁能力，他逐渐的喜欢上了在刘海忠身上找着优越感， 那张忠厚的老脸上浮现着一抹认真之色说道。 刘海忠气得浑身的肥肉不停的抖动着，一副险些要被气得喘不上来气来的样子。 “易中海，你个死绝户，我家光齐是在为国家做贡献，等他回来就是干部！我们老两口子晚年肯定比你幸福”。 “也不瞧瞧贾家，破败成什么德行了，饭都得等你接济，你还想着晚年享受？呸，回头窝窝你都吃不上”，二大妈见状，急忙跑上前指着易中海破口大骂道。 “迟美丽，你家光齐？你家光齐人呢？我们老了指定比你们享福，淮如能照顾好我们！”。一大妈也从人群中挤了进来，面对面的跟二大妈两人四目相视， 双方眼神中都有着一抹盎然的战意，大有一副一言不合就要撕破脸面当场打一架的架势。 “秀莲，咱不理他，儿子都跟他断亲的人，你瞧瞧他做人多失败啊，还成天想要当官呢！呵呵”，易中海冷笑一声，拉着一大妈快步走进了贾家， “易中海，放你娘的狗臭屁，是我不要那个儿子，那个窝囊废的儿子老子不稀罕，老子有光齐一个就够了”，刘海忠气得满脸通红，冲着易中海的背影愤怒的嘶吼道。 站在人群里的刘光天脸色黑得吓人，插着手没有理会四周的目光，默默的走回了后院。 “对对对，你有刘光齐就够了，指不定是他知道你打儿子的毛病，这才不敢回来的”，易中海扭过头满脸讥笑的说道， 说完之后急忙走进了贾家屋内，脸色一下就阴沉了下来。 刚才装作若无器的对骂，可对方的每句话也都在戳着他内心深处的薄弱点，为了不在人前出丑，他也只能强行装作毫不在乎的样子， 一大妈瞧见老伴的神色，低着个脑袋没有说话，只能跟在对方身后默默无言的充当起了电线杆子。 “混账，混账，王八蛋，易中海你出来啊，出来再战三百回合啊！你敢出来吗？你个龟孙，躲在贾家里当缩头乌龟吗？”。 “易中海你给我出来，你个绝户，你是绝户，你就是个绝户！哈哈哈哈”，刘海忠气急败坏的站在贾家门口破口大骂， 他心里的火气可压了太多太多，一度都在爆发的临界点，若不是在拘留所里受了七天的苦，不想在回到那个让他有些阴影的地方， 恐怕早就在院里跟对方打了起来，他自信以自己的体格绝对能够碾压易中海。 “行了行了，刘大爷，你这嗓子不疼啊？骂得我耳朵都疼了，歇会得了”，周围的人群瞧见易中海被骂了半晌都没有再回话， 顿时也失去了吃瓜的乐趣，这时候才陆陆续续的开口劝着刘海忠。 “哼，我给大家伙面子！易中海，你听着，你这个缩头乌龟以后见着我客气点，不然我要你好看”，刘海忠骂了半天嗓子也干了，心里的火气也消散了许多， 听见周围人的劝诫，也顺着台阶走了下去，临了的时候还双手捧着嘴巴冲着屋内拼劲全力的喊了一声。 “呸，吴秀莲，你就是个丫鬟婆子，给人干一辈子杂活的丫鬟婆子，下不了蛋的老母鸡”，二大妈有样学样的指名道姓的骂着一大妈， 临走的时候还对着贾家大门上吐了一口唾沫。 刘海忠跟二大妈这才笑呵呵的犹如战胜的将军一般走回了后院里。 瞧见两人这副模样，周围人捂着嘴偷笑着，实在是想不通对方为什么宁可被人看笑话，也要跟易中海成天在院里对骂。 殊不知刘海忠这是宁可自损一千也得伤敌八十，院里其他住户要得知他那个每天引以为豪的二大爷都是易中海当年的暗箱操作， 为的就是将他当成垫脚石的小丑，恐怕就不会在嘲笑他了。 第343章 秦淮茹的暗示 贾张氏没有理会推门进来的易中海跟一大妈，只是不断的用着漆黑的手掌抓着馒头往嘴里送去。 三口一个二合面馒头，塞进嘴里后不断的咀嚼着，一度噎得她翻着白眼，连忙将桌上的茶缸端起往嘴里灌了几口。 “咳咳，咳咳”，拍了拍胸口，贾张氏再次端起面前的一个菜盘，直接放在了嘴边用手指头往嘴里划拉着盘里的大白菜。 这副吃相惊得易家两人以及棒梗目瞪口呆，这副形象以及吃相，一度让易中海认为对方是从哪个受灾区逃过来的灾民。 “老嫂子，你慢着点，慢着点，不够还有，淮如不是在厨房做着饭吗？你别急慢慢吃”， “是啊，棒梗他奶奶，你慢点吃，别噎着”，易中海跟一大妈两人只好走上前捂着口鼻劝诫道。 “起来，我饿，秦淮茹，你快点的！我饿！”，贾张氏嫌弃的瞥了一眼两人，又冲着厨房方向高喊了一句，手里的动作丝毫没有停下， 将餐盘放下来之后，又伸手从脸盆中拿起一个二合面馒头塞进嘴里，吧唧吧唧的吃着，时不时还用那漆黑如墨的袖口擦了擦嘴。 恶心得易中海眉头紧皱，见劝诫无效也只好拉着一大妈退开了几步，拉过一张板凳坐在了远处静静的等待着对方吃饱喝足。 没一会，秦淮茹端着一盘白水煮肉又在上面撒了一些盐跟酱油还有一盘大白菜重新回到了饭桌边上。 “拿来吧你！”，贾张氏迫不及待的伸出手抓过餐盘，不顾炙热感用那黑漆漆的指甲勾起一块廋肉扔进了嘴里嚼了起来。 “妈，你别吃太多了，不是，妈我这是担心你拉肚子，您肚子里没油水”，秦淮茹瞧见对方的眼神，话音一转解释道。 “用得着你假惺惺？我能不知道？没瞧见我吃的是廋肉吗？吓哭耗子假慈悲”，贾张氏一拍桌子，吓得一旁的棒梗急忙躲到了秦淮茹身后。 没有人跟她争抢，贾张氏一连吃了六个二合面馒头，两盘大白菜以及小半盘廋肉，这才心满意足的抹了一把嘴唇，端着茶缸喝起了水。 “嗝嗝.嗝”，打着饱嗝，贾张氏的眼神逐渐变得迷离了起来，肚子里暖暖的感觉，让她困意上涌，哈欠连天的站起身准备上炕睡觉。 “老嫂子.....”。易中海瞧见对方的举动，急忙站起身开口喊道。 “别吵我，我要睡觉，我困死了”，贾张氏一溜烟的翻上了炕头，拉过一床干净的棉被满脸笑容的躺在被窝里，不到三秒钟的时间就传出了一道道呼噜声。 震耳欲聋的呼噜声响在易中海的耳中，让他脸上的神情有些尴尬与无奈，摇了摇头这才转过身来看向秦淮茹。 “唉，老嫂子这是受了不少苦头啊，淮如辛苦你了”， “是啊，这一身味，脏成这样，在怎么样也得擦擦在趟上去啊”，一大妈作为一个成天打扫卫生的家庭主妇，久而久之也有了些许强迫症， 毕竟十几二十年里每天都在照顾着聋老太太的生活起居，也渐渐的养成了爱干净的习惯，看着贾张氏又脏又臭的就钻进被窝。 她浑身上下就感觉到一阵阵刺挠，随即伸手挠了挠后背与肩膀处，转过头对着满脸担忧的秦淮茹同情的说道。 “一大爷，我婆婆她今天.........”，秦淮茹给两人倒了两杯茶，又拉过椅子，三人围坐在饭桌旁说出了今天发生的事情。 易中海一拍额头，满脸苦笑的摇头，神色有些苦楚的叹了一口气，心里对贾张氏这种行为也是嗤之以鼻，没有一点同情对方平白无故被人打成这个德行， 难怪刚才左手缠着厚厚的绷带，就这样了还要一手一个馒头？ “淮如，唉，你命苦啊”，一大妈心疼的抓着秦淮茹的手掌，摸着对方有些冰凉的手掌想要以此安慰对方， 殊不知秦淮茹的手掌之所以发凉，那是因为心虚，一没有按照约定去看望贾张氏，二是做了对不起贾东旭以及贾家的事情， 生怕被贾张氏发现之后会做出一些极端的事情来，她可是清楚，自己的这个婆婆撒泼以及折腾人的本事有多厉害。 “淮如，你放心吧，老嫂子不敢欺负你，这个家还得指望你呢，再说了还有我跟你一大妈在！”。 “我们是不会看着她乱来的，要有什么事你尽管喊我们过来给你做主！”，易中海望见秦淮茹那担忧的神色，心里顿时明白了对方在害怕什么， 随即开口隐晦的暗示对方，自己不会袖手旁观。 “谢谢一大爷，谢谢一大妈”，秦淮茹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心里松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对着两人鞠躬致谢。 “都是一家人，东旭是我徒弟，你是他媳妇，那我能不管你吗？能不管棒梗吗？”。 “就是，淮如，你一大爷对东旭跟你那可是一直都视如己出，就像是三年时期的时候，那是砸锅卖铁都得在黑市里淘着粮食接济你们”。 一大妈在一旁帮着腔说道。 易中海摸了摸身旁脸色还有些发白的棒梗脑袋，和善的笑了笑，随即拿出烟盒点燃了一根烟之后又顺手掏出了两毛钱塞进了棒梗的兜里。 “谢谢一爷爷”，棒梗脸色平静的点头致谢，没有易中海预料中的欢天喜地， 近三个月来大手大脚的请客同学请玩伴吃喝，棒梗早就看不上这块八毛的小钱了，今天又受了惊吓，自然欢喜不起来。 感谢过后，棒梗假模假样的拿着作业本坐到了一旁开始在本子上勾勾画画的进行着一些复杂的符咒！ “一大爷，不管我婆婆怎么样，我跟棒梗将来一定给你们养老，一定伺候好你们”，秦淮茹感激的站起身强行将棒梗拉了回来，对着两人鞠躬说道。 “淮如，使不得使不得，棒梗还是个孩子，他懂什么呢？你啊，就别担心，万事有一大爷在”，易中海站起身急忙的扶起母子二人， 第344章 阎家小会 “放心吧，有我在，你婆婆闹不出什么幺蛾子的”，易中海趁着一大妈在炕边哄着小当跟槐花，低声向秦淮茹说道。 “还好有你在，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棒梗今天还被她吓得晕了过去”，秦淮茹有些心虚的看了一眼炕头上的那一幕，叹了一口气。 两人犹如正在偷情的狗男女一般，低声说着如何应对接下来贾张氏的办法，最终得出一个结论，由易中海按时出三块钱给贾张氏当养老钱， 还有一份口粮，不包含白面之类的细粮。 “秀莲，你用点热水替贾张氏擦一擦吧，不然贾家今晚也没法子睡觉了，唉，辛苦你了”，易中海假模假样的拍了拍一大妈的肩膀， “好，我这就去”，一大妈急忙跑到桌子旁边拿起了暖瓶以及脸盆。 得知易中海在外有已经养了小妾，她如今也只能更加卖力的干活，证明着自己存在的价值，否则如果哪一天外室怀了孕， 她在易中海的心中价值越来越低，那她不敢想象对方会不会找理由跟她离婚。 “我在这里不方便，淮如跟我出来，我跟你聊一下你婆婆的事情，她这一回来就闹了这么大的动静，唉”，找了个理由，易中海跟秦淮茹走到了厨房附近， 只留下了正在强忍着恶心替躺在床上呼噜声震天响的贾张氏擦着那一身泥垢，一旁的棒梗借故躲到了角落里偷偷的伸出了罪恶的小手， 将床垫下的那一小沓钱快速的抓起塞进了口袋里。 他奶奶回来了，那他偷钱的行为迟早就会被发现，想到那张有些恐怖的老脸，棒梗心里头越发害怕。 “淮如，你肚子还没有动静吗？这都多久了！”，易中海眼神渴望的看着对方的肚子，话语里的语气充满了不满。 “那个.....我....我也不知道啊，我都是按你说的，回来不要洗不要擦，可是我一点怀孕的感觉都没有”，秦淮茹脸色猛然有些僵硬，连忙低下头怯生生的说道。 易中海瞧见对方有些委屈的样子，嘴角一撇，心中虽然有些不悦，但很快就调整了过来。 他也明白，老来得子的困难程度，近些日子以来他拼了老命在两人身上耕耘，为的就是有收获的那一天。 “行吧，淮如明天在找个时间，我在使使劲努努力”， “嗯....都听你的”，秦淮茹低着头心虚的不敢抬起头与对方对视，声音轻柔的回道。 在厨房附近闲聊了几句话，一大妈很快就强忍着恶心将一盆乌漆嘛黑油汪汪的水倒了出去， “淮如，那我们就先回去了，有事过来喊人”，易中海跟一大妈两人掀开帘子走出了贾家。 秦淮茹默不作声的看着易中海的背影，心中还是有些愧疚。 对方这时候头发已经变得格外花白，就连背都越来越驼了，犹如一个行将枯木的老人。 “呼呼呼呼”。 身后传来贾张氏那震天响的呼噜声，打断了秦淮茹的愧疚情绪，走到炕头上闻了闻那股还未散去的味道，秦淮茹拿着花露水在附近撒了撒， 心疼的看着那一床崭新的棉被。 .......... 四合院前院。 阎埠贵一家正坐在饭桌边上探讨着贾张氏回归的话题。 “要我说，就甭搭理她，她要敢跟苏护士龇牙，我就让于莉收拾她！”，阎解成抽着一根大前门，满脸不屑的吐了一口烟圈， 如今他可是感受到了只要对冯斌的态度越发恭敬，那许大茂怼他的态度也会变得和善许多。 这前脚在冬储那天替冯斌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了两句话，第二天王学强就破天荒的让他在设备室里加了班， 设备室那可是宣传科的重地，没有周科长点头，别说他想在下班点进去，就连王学强都不行，那不用想肯定是许大茂这位曾经的资深放映员，如今的保卫科小队长才能有这份面子。 “对，她一个老太婆还跛了脚，只要她敢跟嫂子不客气，我第一个冲上去大耳刮子抽她”，于莉一边说着一边自顾自的开始挥动手掌， 仿佛面前的空气就是凶神恶煞的贾张氏一般。 阎埠贵笑了笑，看着大儿子跟儿媳妇两人现在过得红红火火，他心里头也是有些羡慕。 自己这个身为阎家掌权人也没攀上的关系，却被两个孩子攀上了，虽说不如许大茂，可比院子其他人强得多。 “瑞华啊，回头你瞧见苏晓婉回来，你也往中院走走，听听动静，只要跟冯家有关系的事，甭管对错你先护着人”。 “现在她怀着孕，不能跟人置气，别让人缠着她，尤其是贾家那二皮脸”， “哎，我知道，王玉梅这成天跟前跟后的，我好几次想过去帮着推自行车都被拦下了”，三大妈嘴角一撇，有些丧气的说道。 “有备无患嘛，妈，你甭管能不能占便宜，你都得关注着苏护士在院的情况，只要你不成天算计着要这要那，人能不给你点好脸色吗？”。 “就拿我来说，我现在每天去后院铲雪的时候，我师父开门见着我的时候都会跟我说句话了，不像以前那样摆摆手就走”。 “好，妈听你的，你赶紧学会放映技术，以后多往家里带点东西昂”， “嗯，技术是最重要的！你师兄愿意教，你就好好学，早点学会了，咱们家就早点出一个放映员！”， “行，我知道了，爸妈”，阎解成敷衍的说道。 心里早就没有抱着三个月学会技术后独自下乡放电影的美梦，他现在能学的东西也都是一些搭手的活，哪怕学到技术了，王学强不给他机会，他也当不成这个放映员。 如何讲解电影，如何从电影中的情节来宣传精神，这些术语以及嘴皮子上的功夫，这也是他近段时间里发现的问题所在。 瞧见老两口已经开始计划着他当上正式放映员后的美满生活，他跟于莉对视了一眼，两人分别不露痕迹的摇了摇头。 第345章 周家变故 傍晚时分。 冯斌回到四合院之后得知了贾张氏回归的消息。 “呵呵，她这回应该能老实多了，至少不敢在闹幺蛾子”， “谁说不是呢，处长，她一回来就挨了隔壁胡同一顿铁铲暴扣，听说手都差点被人打断了”。 “对了，她还把棒梗吓的尿了裤子，回来的时候那小家伙脸色都发白呢”，许大茂站在冯家大门口笑盈盈的说道。 “嫂子，那个恶婆娘瞧着就不是什么好人，回头她要是敢在你面前说些什么话，你就喊我过去，我把她皮扒下来”。 王玉梅在屋内陪着苏晓婉一边织着围巾一边说道。 “好，好，好，你都说一下午了，放心吧，我也不去中院打水，要出门也会让你陪我去的”，苏晓婉笑盈盈的伸手将一块奶糖放进对方嘴里。 心里对王玉梅这份淳朴的报恩之心也是有些暖意，随着这段时间的接触，她也慢慢的将对方当成了妹妹，平日里下班的时候大多数的时间都围坐在一起聊着一些家长里短， 虽说对方的知识面很浅薄，但胜在好学，只要她肯教，对方就会很努力的学。 正当冯斌跟许大茂在大门口吞云吐雾的时候，一道人影急匆匆的到进了后院里。 “冯处长，冯处长”，周胜利满脸焦急的对着两人喊道。 “咋了啊？周胜利，你这急赤白脸的找我们处长干嘛来了？”，许大茂叼着烟眼神有些警惕的看着对方，心想要有大事也轮不到你来传话， 那四合院的守门员阎埠贵跑得指定比你快多了，既然不是大事，那该不会是私事吧？ “冯处长，我.....我爸他晕了，您能不能帮帮忙，用车载着我爸去一趟医院”，周胜利满脸煞白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晕了？磕着头了还是怎么了？”， “晓婉，我出趟门，前院周胜利他爸晕了，我跟许大茂送一趟”，冯斌冲着屋内喊了一嗓子，就带着许大茂一块走去了前院， 走到前院后发现周母咬着牙扶着已经昏迷的周父走了出来。 “这是咋了啊？”。 “是啊，出啥事了？”。 “这不是老周吗？他怎么了？胜利啊，你爹咋了”。 院里的人刚才都听见了周胜利急匆匆的叫喊声，不少人都走到了前院，看见昏迷的周父关心的问道。 “我爸不知道怎么了，刚才说他头晕就准备去床上躺一会，刚站起身来就直接晕过去了”，周胜利背起了周父之后对着周围人解释道。 “别说了，先去医院吧，脑袋的事情可大可小”，作为有过脑部创伤的经验，冯斌打断了院里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声， “对对对，去医院，冯处长谢谢你，谢谢你”，周胜利闻言，吃力的迈开脚步往院门外走去，许大茂见状也赶紧跑上前在身旁扶着周父。 作为管事大爷的阎埠贵刚准备迈着小碎步跟上前，却被阎解成拉住胳膊。 “爸，自行车，你骑车啊，冯处长的摩托车哪能坐得下这么多人啊！”。 “是啊，爸，你这不是添乱吗？”， “.....对，我给忘了，哎，骑就骑吧”，阎埠贵恍然大悟的拍了拍额头，心里有些心疼自行车的耗损，但碍于是唯一的管事大爷， 院里的大事总得出面，只好走回了屋内将自行车推了出去。 “老张，车我要用，院里有人晕了，我送一趟，你借一辆自行车给许大茂”，冯斌率先跑到派出所大门口，拉开了车上的防水布，冲着屋内喊了一嗓子。 “来了，车钥匙在这里，车随便用，人没事吧？”，很快张顺丰就跑了出来，将自行车的钥匙递了给了许大茂。 冯斌帮着周胜利将父亲放在了车座上，随后两人跨上了摩托车，一拧油门就奔着医院开去。 “谢谢，谢谢张所长”，周母对着张顺丰鞠躬致谢之后也坐上了许大茂的车后座， “不客气，有事说话”， 来到医院大门口，冯斌拔出车钥匙跳下了摩托车，走到一旁将昏迷的周父抱了起来。 “冯处长，我来吧，我爹比较沉”，周胜利有些不好意思的想要接过周父，但一路上被寒风吹得已经浑身颤抖的样子，让人极其不放心。 “没事，你这哆嗦成这样了，别一会把人给摔了，就这两步路，你在边上扶着点吧”， “好，好，好，麻烦你了冯处长”， “人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晕了，同志，急诊室在哪里”，冯斌抱着人冲进医院在前台处急促的说道。 “小陈，你带他去一趟急诊室检查一下”，前台处的一名卫生员对着路过的护士喊道。 “跟我来吧”， 所谓的急诊室，也无非是一个用几个帘子隔住的一个房间，冯斌将人抱到了床上之后，一名医生就带着听诊器走了过来。 “说说什么情况”，医生一边翻开周父的眼睛观察着对方的瞳孔一边询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啊，我爸今天还好好的，刚才就是在跟我说话，说着说着他就说头有点晕，要去床上躺一会”。 “可刚站起来就直愣愣的摔在地上了，医生，我爸怎么样，他没事吧？”，周胜利满脸焦急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周父， 很快许大茂喘着粗气也跑了过来跟冯斌一块站在了急诊室门口等待着医生的检查。 周胜利跟周母两人蹲在门口满脸哀愁的望着急诊室内，周母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了出来。 “周婶，别担心了，说不定没啥事呢，你这一哭，周胜利不得跟着一块着急啊？”。许大茂走了过去，扶起了周母安慰道。 扭头看着神情焦虑的儿子，周母强忍着泪水点了点头。 第346章 周家变故2 “胜利啊，你别担心昂，你爸这身体平时都挺好的，应该没啥大事”，阎埠贵赶过来之后先是走到了周家两人面前安慰了几句。 在这一点上阎埠贵倒还是明事理的，虽说有些心疼那辆老旧自行车再大冷天里奔走在路上，但此时也还是关心着院里邻居的情况。 “谢谢三大爷，我爹肯定没事的，我爹身体可结实了，抗了那么多年大包，平时连感冒都很少”，周胜利抹了一把眼泪，自欺欺人的说道。 亲爹近期时不时的就说身体不舒服，加上现在检查了这么久医生跟护士也没出来告诉他情况，他心里早就已经猜到周父的情况很可能不乐观了。 但碍于母亲此时坐在一旁椅子上不断的颤抖着，他也不敢将心里的猜想说出来，生怕母亲会更加害怕。 “谁是家属？”。一名护士走了出来看着门口的几人开口问道。 “我....我爹怎么样了？他没事吧？”。周胜利闻言急忙站起身扶着母亲走了过去。 随后护士带着两人走进了急诊室内。 “他以前是不是伤过脖子？”，医生站在周父的病床边上摸着对方的脖子扭头问道。 “没....”，周胜利思虑了片刻刚准备开口，就被打断了。 “是....他很早以前伤过一次脖子，可那不是治好了吗？医生，他脖子怎么样了？他不会有事吧？”，周母想起了周家二十年前的一场变故， 顿时眼泪犹如决堤一般，抓着医生的袖子泣不成声的说道。 “现在我只能确定他颈椎受过伤，突然晕倒应该就是这个原因，具体的还要等去拍个片子才能确定”，医生将手从周父脖子处抽了回来， 周母闻言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周胜利跟许大茂两人眼疾手快的将人扶到了椅子上。 “周婶，现在不管什么情况，都得等检查结果，你先在这歇着吧，咱得相信医院相信医生”，冯斌走过去陪在了周母身边轻声安问道。 他明白，颈椎受伤的含义，尤其是旧伤，这种情况以目前的医疗水平几乎是很难会恢复如初，甚至等到压迫到神经的时候，那才是最可怕的。 不做手术几乎不能痊愈，做了手术之后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后遗症。 “嗯，老周他....他怎么那么命苦啊，这好不容易熬过来了，孙子还小，他怎么会变成这样啊”，周母泪眼泼洒的哭喊着。 当年那一场意外受伤，周父险些就没救回来，她抱着年幼的周胜利整整在病床边上哭了好多天，求神拜佛的希望周父能挺过来， 好在也许是运气好，在第七第八天的时候周父奇迹般的睁开了眼睛，经过一段时间的修养身体也慢慢的恢复了过来。 她不知道的是，其实这些年里周父的脖子一直都不舒服，碍于家里经济条件偏差，又因为三年困难期里要保证年幼的孙子能吃上几口肉，补充营养。 为此硬挺着脖子不适也要去找一些窝勃的活，久而久之才导致了原本就有着旧伤的脖子再次复发。 医生很快就走了过来，正如冯斌的预料，周父不是单纯的颈椎病，而是颈椎受创并且已经压迫到了神经。 “他现在的情况是可以考虑做手术，但是这个情况很难能痊愈，而且不能保证一定走得下手术台”，在办公室内医生拿出检查报告对着悲痛欲绝的两母子说道。 周胜利接过了那份检查报告跟片子，双手不停的颤抖，满脸泪水的闭口不言。 周母更是险些昏了过去，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不断的哭嚎着。 “医生就没有办法了吗？我爹......”， “同志，我明白你的心情，如果你们要做手术的吧，也要做好心里准备”，医生叹了一口气，他见过太多这样的场景，也明白这时候怎么劝都是没有用的。 “不治了，不花那冤枉钱，儿子，咱回家”，周父满脸苍白的扶着墙站在门口处，笑着对着周胜利说道。 “爸.....”，周胜利嘴唇不断哆嗦着，泪如雨下的看着面前的父亲， “不治了，治不好，花那钱干嘛？留着给利民上学，娶媳妇都行”，周父对着满脸悲痛欲绝的周母笑着说道。 “这些药只能压制一些情况，我的建议是做手术还是有希望的，但不做的话，谁也不知道下次晕过去你还能不能醒来”。 医生在几人临走的时候对着周父嘱咐了一句。 在周父的坚持下，只在医院开了一些药之后，一行几人就准备回到四合院里。 “冯处长，许队长，三大爷，给你们添麻烦了”，走到医院楼下，周父对着三人欠了欠身致谢道。 “哎，这么多年邻居了，老周啊，要不.....”，阎埠贵摆了摆手，开口想要劝上几句，可看见对方坚定的眼神之后还是止住了嘴里的话。 “光是吃药，每个月都得花钱呢，我家还有孙子呢，我现在又不能干活了，这要花了钱死手术室里，不值当”，周父说到孙子的那一刻，眼神里充满了笑意， “捐款吧，你这情况符合捐款标准，手术的事情你自己决定”，冯斌心中也有些触动，心里盘算了一下周家的具体情况之后， 发现周胜利的工资，似乎都很难支撑得住家庭的开销。 “对啊，周叔，处长说的没错，胜利一个月的工资也只能让你们家过了困难户的标准，你又一直没有正式工作，医院的药都报销不了”。 “我们回头在院里开个捐款大会，大家伙搭把手也算是尽一份力”，许大茂附和道。 阎埠贵闻言也是点了点头，但谁家都可能会有大病大灾，虽说他挺抠门的，但也明白，这件事情合乎法律也合乎情理。 “谢谢，谢谢”，周家三人热泪盈眶的对着冯斌，许大茂以及阎埠贵道了一声谢。 一行六人再次回到了南锣鼓巷后，冯斌带着周胜利走直奔街道办事处走去。 第347章 刘海忠惹人嫌 周父被搀扶回到家里之后，四合院内不少人都走到了前院询问起了情况。 “老阎啊，这老周怎么样了？人没事吧？”。 “三大爷，这人都回来了，没住院，应该没事了吧？”。 “是啊，我看着脸色怎么不太对啊？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众人七嘴八舌的围着阎埠贵跟许大茂两人问个不停。 “唉”。阎埠贵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瞧见阎埠贵这个情况，众人的将视线转移到了周家门口，此时周母满脸悲痛的站在那抹着眼泪。 老周没救了？ 众人心中第一反应就想到了这件事情，大部分人的眼神里也有着一抹同情。 “这人好好的.....怎么突然这样了啊”，刘海忠错愕的看着周母。 “他二大爷，我啊，这脖子旧伤发了，医生说是什么颈椎压迫到了神经，我也听不太懂”。 “就是要做手术，但是不一定能活着走出手术室，所以我就回来了，不做了，能活多久就活多久吧”，周父进屋喝了些热水， 不顾儿媳妇跟周母的劝住坚持走出房门，对着周围众人解释道。 他心里也是悲痛万分，他还想看着孙子长大成人，结婚生子。 可碍于自身的情况，恐怕已经无法见到那一天了。 众人闻言，不免有些唏嘘，这活生生的一个人，昨天还笑盈盈的，今天却被诊断出了一个可能治不好的绝症。 “这些年啊，我家困难，私底下也没少求大家伙帮忙，我也不知道我能活多久....就...就希望我要不在了，将来哪天胜利遇着事了”。 “还请大家伙念在这些年里....这些年里我老周为人还算老实本分上，大家伙念念旧情，搭把手”，周父泣不成声的向着周围强行弯下了腰鞠躬。 身旁的周母跟儿媳妇也抹着眼泪跟着周父一块开始鞠躬， 就连那年幼的孙子看着那从来都只是抱着他哈哈大笑的爷爷，如今哭得这么难过，也跟着哭了起来。 嘴里还不断的喊着爷爷奶奶，爸爸妈妈。 “唉，周叔你放心吧，将来胜利有困难，只要没有违反乱纪，我一定帮他”，许大茂很快反应了过来，拍着胸口认真的说道。 “对，老周，你放心，将来胜利有困难大家伙都会帮他”。 “是啊，都是一个院里的，互相搭把手的事”。 “没错，回头有什么难事，大家伙一块帮忙想想办法”。有了许大茂跟阎埠贵刘海忠三人的带头，其余人也纷纷开口应和道。 易中海也颇为感触的喊了一嗓子，心中更是有着一股异样的害怕感。 “老周伤了脖子，这命都要没了....他还有儿子送终，我呢？我还没儿子呢”，心里想起一道自嘲的声音，让他更加坚定了要有至亲骨肉的念头。 很快就有人站了出来提出了要给周家捐一些钱或粮食的想法， “周胜利呢？他还没回来吗？”，有人突然发现了周胜利似乎一直没有回到四合院里，疑惑的问道。 “冯处长带着他去找街道王主任去了，说是老周一家符合了捐款标准，准备开个捐款大会帮帮周家”，阎埠贵推了推眼镜，站到了众人身前解释道。 刘海忠闻言，脸皮一抖，心里暗自骂道，自己怎么没有反应过来呢？心中那份伤感的情绪很快就被不满所占据。 就在周胜利跑到后院求助的时候，刘海忠正在屋内呼呼大睡，二大妈瞧他前些日子里在拘留室里受了不少苦也就没有叫醒他。 导致让他没有在第一时间里跟着阎埠贵一块赶去四合院。 二大妈瞧见老伴那有些不满的眼神，只好低着头，心里知道老伴回头又得骂她了，现在两个儿子一个断了情，打不能打，骂不能骂。 另一个如今也学会了一言不合就往街道跑的臭毛病，刘海忠的怒气值积攒的越多，她就得承受得越多。 “还得是冯处长，不像某些人”，刘海忠瞧见人群里逐渐退后的易中海，嘴角一扬冷哼道。 易中海心里暗笑，表面没有任何情绪波澜，只是默默的站在人群后方冷眼看着刘海忠。 “刘大爷，你怎么回事啊？人周家出了这种事情，你还在这拿话头来准备跟易中海吵架啊？”。 “就是，吵架你也得挑时候啊，这会你显摆什么呢？”。 “唉，老刘不是我说你，你要想跟他吵架，你就改天上他家门口骂街去，别在这添堵了”，就连阎埠贵都有些看不过去了， 站出来对着刘海忠指责道。 “算了，算了，我不在这惹人嫌了，回头捐款的时候喊我就行”，易中海摆了摆手就转身往后走去，眼神里充满了狡诈。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说的没错啊，易中海之前诈捐，你们忘了吗？”，见到被众人口诛笔伐，刘海忠急赤白脸的开口解释着。 他想不明白，他说出了易中海曾经犯过的错误，众人为什么没有跟着他一块贬低易中海。 “周家遇到事了，大家伙现在都想帮着他们度过困难，你在这时候借着周家捐款的事情挤兑易中海，这不是拿人当刀吗？”。 许大茂实在是看不过去了，走到刘海忠身前没好气的说道。 他是实在想不明白，这种人情往来的事情就连阎埠贵这个抠门的家伙都积极的响应捐款，没有提什么家里困难或者是穷。 你拿周家的事去挤兑易中海，要是易中海刚才真被众人挤兑了，回头能不怨恨周家吗？这不就是坑人吗？ “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易中海以前的事”， “那个，我到时候捐二....三十！老周对不住了，我这人你知道的，我跟他不对付，但我为人还是热心肠的”。刘海忠也反应了过来，当即谄笑着又解释了一遍， “谢谢你了，我知道，我知道的，这么些年邻居，大家伙都没恶意”，周父摆了摆手，陪着笑脸说道。 他能不知道刘海忠的水平吗，也明白这个人是最不能得罪的人之一，这要是让他下不来台，将来恐怕也会惹上一些麻烦。 “行了，周叔您先回去歇着吧，别在这冻着了，大家伙也得先回去休息吧，一会等处长回来也会告诉三大爷跟我，回头要捐款也不急于一时”， 有了许大茂的提示，众人也才反应过来时间已经很晚了。 “对，大家伙先回吧，谢谢大家关心，感谢大家”，周家几人再次鞠躬致谢。 “不客气，一个院的邻居，互帮互助嘛”。 人群散去之后，许大茂先是赶回去后院通知了还没睡觉的苏晓婉以及王玉梅，走到前院阎家占据有利地形等待着冯斌的回来。 第348章 阎埠贵遭嫌弃 “处长，您回来啦？快喝点热水暖暖身子”，许大茂瞧见冯斌走进四合院以后，急忙端着阎家的茶缸跑了出来。 “你没回去睡觉啊？这都九点多了，院门也关了吧”，冯斌接过捧在手中暖了暖手，说完之后才端起茶缸抿了一口热茶。 冯斌走进阎家发现除了阎埠贵以外，阎解成也还没睡，瞧见他走进来急忙站起身拉过椅子放在面前欠身一笑。 “别整这一出，你学不了许大茂的，这家伙脸皮比你厚多了”，冯斌噗呲一笑，随后从兜里掏出烟盒往嘴里扔了一根烟， 在阎解成震惊的眼神中瞧见许大茂以一种极为丝滑的方式拿出火柴滑动双手捧着替冯斌点上了烟。 “习惯了，习惯了，阎解成啊，处长的意思是你好好学技术比啥都强，明白吗？”，许大茂谄笑了一声，接过冯斌的烟盒散给了阎家父子二人。 “明白，明白，冯处长，师傅，我会好好学的”，阎解成连连点头应道，多次亲眼目睹了许大茂那一气呵成的手法， 心里也是大为佩服，更是坚定了要抱紧自己师傅的大腿，差个辈分算啥？等到将来顺利当上放映员，师傅当上大队长， 那自己也算得上是攀了一丁点冯家的关系。 “冯处长，王主任怎么说？捐款的事情能办吗？”。阎埠贵美滋滋将烟放进了烟盒里，又拿出一根经济烟放在鼻子处嗅了嗅。 “捐款标准没有问题，周胜利明天去街道登记一下，下班以后回来开捐款大会吧，不过捐款数额还是要控制，不能出现有人带有捐二三十这种行为”。 “这要传出去，回头别的院子有谁遇到困难事了，这就容易形成对比，影响也不好，你明天通知一下那家伙，别让他整出什么幺蛾子”。 冯斌放下茶缸缓缓说道，嘴里那个人自然是刘海忠，自从许大茂捐款给困难户的事情受到了表扬，有一段时间里刘海忠那叫一个活跃。 成天往街道跑，吆喝着要张罗给南锣鼓巷的困难户捐款捐粮，弄得王主任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明白，那个....冯处长，您看我捐多少合适啊？我家这情况...不是，我那个.....”，阎埠贵刚想要装穷，忽然想起来冯斌知道他的工级以及工资，急忙想要改口，可脑袋一片空白。 瞧见阎埠贵语无伦次的样子，冯斌扶着额头苦笑了一声。 “三大爷，这是院里的事我叫您一声三大爷，您问这干嘛啊？难道你要跟处长捐一个数啊？”，许大茂差点被一口烟呛死，咳了两声之后没好气的说道。 “是啊，爸，这捐个一块钱您不至于心疼吧？犯得上吗？”，阎解成脸上也有些不悦，于莉坐在旁边都险些翻了白眼。 心想，要问冯斌捐多少？怎么着，你是打算跟着捐一样的数额啊？ “不是，我这不是担心....”，被自家儿子儿媳妇都埋汰了几句，阎埠贵满脸尴尬的挠着头，嘴里的话说了一半就咽了回去。 “行了，阎老师，捐款凭心意，别搞那种形式就行，我跟许大茂捐多少还没决定呢，你不是会准备跟我们捐的一样多吧？”，冯斌笑了笑端起茶缸将里面的茶水一口喝完。 “是啊，处长收入高，我也有点闲钱，捐多了您也心疼，问这干什么呢？”，许大茂有样学样的也将茶缸里的茶水喝完。 “不是，我只是想问问，就是问问”，阎埠贵没敢说出心里的想法，他心里是想着这次捐款过后，将来老周要走了，还捐不捐第二次款， 但哪好意思在这种时候跑去周家问，所以想要在冯斌跟许大茂这里要个答案罢了。 谁曾想话还没说清楚，就遭到了两人的埋汰，就连大儿子跟儿媳妇也是一脸嫌弃的模样。 “捐多捐少凭心意，捐款是有上限的，你看着捐就行，别搞得好像逼捐一样，又不是给我家捐的，你问我干嘛？”。 冯斌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说道。 两人告别了阎埠贵之后就往后院走去，刚出门口两人对视一眼，相继笑了笑。 “处长，您打算捐多少啊？我不是心疼钱，我是想跟着您的脚步”，许大茂在冯斌身侧低声问道。 “他家那情况你也知道了，人撑不了多久的，白事的时候也得捐一次，这回捐个五块钱吧，他家那情况也不容易”。 “好嘞，那我回头也捐五块钱”，许大茂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笑着走回了家里。 “回来了？我刚听许大茂说了周家的事”，苏晓婉躺在床上看着书，瞧见冯斌回来，将书籍放到床头柜上开口问道。 “嗯，捐款的事定了，我跟街道王主任也聊了一下，他们家这回捐款定在明天下班后，白事的时候也搭把手吧”， 冯斌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钻进被子里抱着苏晓婉说道。 “唉，他这种情况其实可以去...不过咱们还是不要掺和太深，免得回头有什么话柄留下”，苏晓婉躺在冯斌的怀中，欲言又止了许久才缓缓开口。 她清楚，这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博一博，不做手术只能等死，并且是随时可能面临死亡，只要晕倒就会有再也醒不过来的风险。 但也明白，这时候冯斌是不可能开口劝对方做手术的，人要走不出手术室，那对方如果怨恨上冯斌，那传出的闲话就会很难听。 多管闲事的人，总有被人反咬的那一天。 “回头一些小忙就搭把手吧，他们家还算老实本分，回头要是有难处求上门，一些小事就帮一帮好了”，冯斌拍了拍苏晓婉的后背，轻声说道。 “明天咱们捐多少？私底下回头我拿点鸡蛋送过去吧，给多了也不合适”， “捐五块钱，我跟许大茂也说了，鸡蛋的话回头你跟王玉梅一块拿过去吧，就以两家人的名义”， “好，那我过两天买回来就跟玉梅一块送过去”。 “睡吧，明天还得上班呢，晚上我要出去，你也别等我，困了就先睡”，冯斌看着哈欠连天的苏晓婉，伸出手将台灯关掉。 第349章 和谐的捐款大会 第二天，下午六点四合院内。 王主任带着两名街道大妈走进了四合院。 “阎老师，可以通知大家伙开会了”， “好，解成，解放快去通知大家伙去中院开会”，阎埠贵冲着屋内喊了一嗓子，随后跟着王主任走到了周家。 “王主任”。周家五口人瞧见王主任敲门，急忙打开了房门问好。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一会就不在会上给你们了，免得影响不好，老周你要好好养身体昂”，王主任掏出五块钱递到了对方手里。 “谢谢王主任，谢谢大家”，周父眼含热泪的接过了钱。 作为一个靠力气吃饭的窝勃，周父也没少跑去街道找零工，平日里街道要是有有一些搬搬抬抬的活，他也是乐呵呵的就去帮忙， 甭管钱多钱少，哪怕一分两分都愿意干，在街道的人员倒是不错。 甚至周胜利的工作都是因为他为人老实本分才被安排上的。 这些年里周家一家人，除了经济有些许窘迫，名声与口碑都相当不错。 “胜利跟你说了捐款的情况吧？不是我拦着他捐款，是回头影响太不好了，我跟冯处长也说了，要是想帮人，私底下也一样可以”。 “但是这种形式作风是不允许的，毕竟容易形成攀比，回头这捐款的味道就变了”， “说了说了，王主任我很感激您，就连当初胜利能进厂里上班都是您帮衬的，我懂您的难处”， “那就好，我啊，就怕你多想”，王主任瞧见对方这个态度，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轻声细语的跟对方开始嘘寒问暖的攀谈了一会。 当冯斌跟苏晓婉来到中院的时候，周围已经乌央乌央的坐满了一堆人，众人看见冯斌热情的打了一声招呼。 “人都到齐了吗？”，王主任这时也带着周家五口来到了中院。 “都齐了，院里每户都有人在呢”，阎埠贵踮起脚扫视了一眼。 “想必大家伙已经知道了周家发生的变故，老周他这些来一直都是靠着卖力气挣钱养家，平日里对人也和善”。 “就这么一家老实本分的家庭，出了这样的变故，周胜利的工资也只能勉强糊口，根本无法承担他的医药费”。 “按照捐款的标准，他们是完全符合的，所以今天这个捐款大会由我来主持”。 “捐款是为了帮助困难家庭，而不是攀比更不是形式主义，所以我希望大家能够凭自身心意，量力而行”，王主任站在台阶上扯着嗓子大声说道。 “谢谢大家，我们家一定会记住大家伙的恩情”。 “谢谢组织，谢谢大家”。 “感谢组织，感谢大家，我没本事，但有力气，将来大家伙有什么力气活需要人搭把手尽管喊我，我周胜利绝不推辞”。 周家一行人分别对着周围开始鞠躬致谢。 冯斌对着许大茂示意，两人快步走上前，掏出兜里早就放好的五块钱交到了周胜利的手里。 “谢谢冯处长，谢谢许队长”， “不客气，照顾你爸”。 “家里有事，找我许大茂，能帮的忙一定忙”。冯斌跟许大茂两人拍了拍周胜利的肩膀笑着的说道。 “好，谢谢，谢谢”。 阎埠贵站在周胜利身旁，从口袋里掏出了两块钱塞进了他的手中，随后拿出本子开始记录着众人的捐款数额。 他捐这两块钱，也算是昨晚翻来覆去直到半夜这才把心一横，咬着牙做出的决定。 就连三大妈得知他要捐两块钱的那一刻，双眼都瞪得像是铜牛一样大，不可思议的问了原因。 “我能怎么办？上回老易给我钱，让我捐给贾家，我照干了，傻柱那个傻愣子还非要挑冯处长的眉头”。 “这件事你以为他不知道啊，他能不知道吗？”。阎埠贵当时躺在床上拍打着大腿满脸苦楚的说着当时的事情。 “那不都过去了吗？现在解成跟于莉跟他也能攀上两句话，他哪能那么记仇啊？”， “你懂什么？他知道我工资多少，我没告诉你吗？”。 “啊？我不知道啊，你没跟我说啊，这跟你工资有什么关系啊？”。 “唉，你不明白，算了，就捐两块钱吧”，阎埠贵欲言又止的叹了一口气，这才忍着悲痛闭上了眼睛。 随着冯斌跟许大茂的带头，不少人也开始跟着排着队开始将早就准备好的钱递到周胜利的手中。 “胜利啊，你刘大爷也给你家捐五块钱，回头要有困难在找我昂”，刘海忠早一大早出门的时候就被阎埠贵告知，这个捐款大会是明令禁止高额捐款， 得知是王主任的原话，他又追着阎埠贵问了半天，险些耽误了上班时间也没得到准确的封顶数额。 让他一上午在车间里工作的时候满脑子都在想王主任这句话的意思，任凭他想破脑袋都没有想明白原因， 瞧见冯斌跟许大茂捐了五块钱，当即在队伍里就开始翻找裤兜里的钱，心想我跟冯处长还有许大茂捐一样多，这样总没错了。 “我也捐五块钱吧，回头有什么事情也可以来我找，能帮的一定帮”，易中海也从兜里掏出了五块钱，满脸和善的递给了周胜利。 在王主任的主持之下，这场捐款大会倒是很平静的进行着。 大多数的人都是捐了一到两块钱，一个很合理的捐款数额，就连秦淮茹也没有敢卖惨博取同情少捐一些，也掏出了两块钱满脸不舍的递给了对方。 “谢谢大家，谢谢大家”，周胜利早已经泣不成声，用攥着钱的手肘捂着脸对着众人哭着说道。 “不客气，都是邻居，有困难大家互相帮忙，挺一挺总能过去”， 王主任见状当即上前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我宣布这个捐款大会圆满结束，这才是一个团结友爱的四合院，希望大家能保持这份初心，保持互帮互助的精神”。 “好”。王主任话音落下，周围众人纷纷鼓掌喊道。 第350章 贾张氏与秦淮茹 大会结束之后，秦淮茹推门回到了屋内，刚一进屋就看到贾张氏那张布满爪痕的老脸怒气冲冲的看着她。 “妈”，心虚的喊了对方一声，随后准备走进厨房开始做晚饭。 “你还真有钱，捐两块钱？秦淮茹，你钱哪来的？”，贾张氏拽住秦淮茹的胳膊，眼神阴霾的看着她。 “你都变成扫地工了，你还舍得捐两块钱？秦淮茹！你给我说实话，你到底哪来的钱！”。 “妈，这钱是省下来的，平日里都是靠一大爷跟一大妈时不时的接济一些钱或者粮食给家里”， “哼，你跟棒梗胖了一圈，就两那个赔钱货都一脸红润，易中海那个老...东西接济了多少钱啊？”，贾张氏早就发现了秦淮茹跟家里几个孩子比起之前更加圆润， 她从早上睡醒之后就开始观察着家里的变化，发现抽屉里居然还有着古巴糖，家里的米缸里更是有着不少粮食， 种种迹象表明，贾家近期的情况是相当不错，她的心情好了一些，认为对方还算是做得不错。 “这些年咱们家不是指着一大爷家里接济吗？不然东西能从哪里变出来啊”。 “哼，那你说说，你变成扫地工了以后棒梗怎么办？他将来可是要进厂的”。 “当初东旭可是车间工，你接班也是接的车间工，现在变成扫地工了？难道棒梗将来也要接你的班进厂扫地吗？”。 贾张氏死死的抓着秦淮茹的胳膊，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表情也逐渐变得狰狞，眼看怒气值即将爆发。 “疼，妈，您松手啊，您这劲忒大了”，秦淮茹吃痛的想要将手臂抽出，奈何对方的力量比她想象的要大得多，使劲抽了几次都没抽出来。 “你一件一件给我解释清楚，不然的话，秦淮茹别怪我收拾你”，贾张氏一把将秦淮茹拽到了缝纫机旁，恶狠狠的说道。 “我....我替您求情，去跪着求了冯处长，然后就.....被车间主任批评了，还被工会的程主任骗去上了思想教育课，就被安排到了清洁队”。 “放屁，别以为老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你是在车间里磨洋工，是你没好好学本事，才被调配出去的！”。 “你敢骗我，秦淮茹你胆子变肥了是吧”，贾张氏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伸出手掌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了秦淮茹脸颊上， 啪的一声，秦淮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一巴掌扇倒在了地上，满脸蒙蔽的抬起头看着面前的贾张氏，她心里不明白， 对方为什么会知道她是在撒谎，而且对方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哼，老娘在的农场就是他冯斌管的，你那点破事我早就知道了”，贾张氏冲着坐在地上的秦淮茹呸了一口，怒瞪着她。 这件事情早在许大茂第二次跟着刘勇去视察的时候随口告诉给了她，当时她还不愿意相信这件噩耗，可随着时间的推移。 她发现许大茂几次出现在农场的时候都没有再搭理自己，就连她追问对方，对方也只是说了句，不知道，秦淮茹扫地的区域不在他的巡逻范围罢了。 加上回到四合院里之后，她趁着秦淮茹上班的时候，厚着脸皮跑去中院向几个老姐妹打听了一下当时的事情。 “妈.....我真是为你求情啊，不然他也不会让人找我麻烦，我也不会被调出车间”，秦淮茹捂着脸，双眼泪花迅速聚拢，满脸委屈的看着对方。 “我不管，你得回车间里，棒梗将来是要当干部的，不能当扫地工”，贾张氏满脸无赖的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上去。 “好，妈，我肯定努力尽快回车间里，我也不会让棒梗当扫地工的”，秦淮茹感受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强忍着心中的不满，站了起来。 “家里的东西哪来的？你最好别骗我，不然我会让你知道，我在农场里学到的本事”。 “我这张脸就是在里面跟人打架打成这样的，瞧见没有，这几道疤要落你脸上，秦淮茹！我就问你怕不怕！”，贾张氏指着自己的右脸以及手臂上的疤痕说道。 秦淮茹闻言，看着对方展露出来的疤痕，瞳孔猛然缩了缩，心里越发害怕。 她发现贾张氏似乎变得跟以前不太一样了，尤其身上似乎有着一股与往常不一样的凶狠，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那张“漂亮”的脸蛋。 “吃的是一大爷....还有我跟人借的，我一直赖着没还给人，所以现在肯借我饭票的人越来越少了，我只能卖惨博同情”。 “不少人看我...漂亮，所以都借了一点饭票给我”。秦淮茹低着头脑子飞速的运转，最终决定还是要说出一些真实情况， 以免再次被贾张氏看破，生怕对方真的会在她脸蛋上留下几道疤痕，那她将来可怎么做生意。 “哼，就白借给你？你不还，他们还不找你要？秦淮茹，你是不是.....”，贾张氏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双手五指弯曲摆出了战斗姿势，那双爪上的指甲寒芒闪烁。 “不....不是，妈，您别这样，我害怕，我说，我说还不行吗？”，秦淮茹被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跳，急忙捂着脸退到了墙角处， “说清楚，你要说不清楚，今天我就给你破了相，免得你做对不起东旭跟贾家的事情！”，贾张氏双爪对着秦淮茹警告道。 “他们说一些混账话，用话占我便宜，所以不敢逼着我还票，怕我闹起来，他们的名声也受损，您不信您就去打听，大不了我也不做人了”， 秦淮茹顿时眼泪流了出来，气得直跺脚的将事情说了出来。 “就这些？你可别骗我，不然的话......”，实际上她这三分假七分真的故事也让贾张氏长舒了一口气。 “真的，真的，妈，我怎么可能对不起东旭，您要不信您可以问一大爷，我每天都上班下班，回家就带孩子，每天忙得脚后跟都打后脑勺为的不就是咱们家吗？”。 秦淮茹抹着眼泪委屈的哭道， 第351章 贾张氏与秦淮茹2 正当婆媳两人在交锋的时候，一大妈推开了房门走了进来，瞧见了秦淮茹脸上通红的巴掌印之后急忙上前将其护在身前。 “贾张氏，你这是干什么啊，你打淮如干嘛？淮如这段日子里过得多累多苦啊，你这一出来就打她？”。 “你良心过得去吗？东旭走了以后，她伺候你吃伺候你喝，你就这么对她？”， “他一大妈，我打自己儿媳妇，挨着你什么事了？她生是贾家的人，死是贾家的鬼，我想打就打”，贾张氏闻言，冷哼一声，没有理会一大妈，从桌上拿起罐子打开，将一块古巴糖扔进嘴里喊着嘟囔道。 秦淮茹收起了眼泪，拉了拉一大妈的手臂轻轻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看着秦淮茹这副懂事的模样，一大妈板着脸坐在了椅子上跟贾张氏两人陷入了沉默。 她跟易中海可是指着秦淮茹养老送终，哪能不护着她，至少要像易中海所说的那样，让对方感激自己，将来才能够更好的伺候自己。 贾张氏没有理会一大妈的怒视，嘴里不断的吸吮着古巴糖带来的甜味，满脸享受的靠在椅子上笑盈盈的。 “一大妈，我没事，您别跟我婆婆生气，我婆婆也是担心将来棒梗接班的事情”， “就这件事啊？我说贾张氏啊，我家老易再不济也是曾经的八级工，棒梗才多大啊？等他能进厂的时候，你就操心这件事？”。 “老易也说了，等段时间等杨书记气消了，他在找个机会去求求情，淮如回车间的事，我们帮衬着呢”，一大妈心想原来就为了这事，当即开口说道。 “那就最好不过，我这不也是担心棒梗将来的前途吗？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得到了对方的承诺，贾张氏喜笑颜开的站起身来笑着对一大妈说道。 自从在劳改农场里的经历，也让她逐渐的恢复了当年的智商，至少她明白了撒泼打滚固然有用，但为求利益还是得趋炎附势。 “你啊你，别闹幺蛾子了，这不比以前，老易现在也难，瞧瞧他现在为了在车间里表现好点，让杨书记消气，这段时间累得是整个人都老了许多”。 一大妈昧着良心将易中海衰老的情况都规划在了工作上面，也重点的强调了易家的付出， “是，是，是，他一大爷劳苦功高，回头我家淮如还得指望她照顾”，贾张氏拧开罐子拿起一块古巴糖再次扔进嘴里，还将罐子挪到了一大妈身前示意对方要不要吃。 “我就不吃了，这糖留给孩子吧，你少吃点，这点东西可金贵着呢”， 听着一大妈的唠叨，贾张氏面色点着头，心里对此嗤之以鼻。 “淮如，这是你一大爷给你的，你家不容易，这捐款也是没办法的事，别委屈了孩子们”，一大妈站起身掏出了两块钱塞进了秦淮茹的手中， 这也是她为什么会出现的原因，在易中海瞧见秦淮茹捐款的时候，贾张氏那满脸心疼的模样，就担心会闹出不愉快。 “不许在打淮如了，不然我跟老易回头就不管你家的事了”，一大妈自从撕下了那老好人的面具，也是没有在跟贾张氏客气，开口威胁道。 “知道了，知道了，啰嗦”，贾张氏满脸毫不在意的敷衍了两句，丝毫没有想要起身相送的意思。 “啊？妈怎么了？”，瞧见贾张氏伸出的手掌，秦淮茹愣了愣疑惑的问道。 “钱，我的养老钱，这三个月的钱你打算补给我了？”，贾张氏瞪大了眼睛怒视着秦淮茹， 原本消下去的怒火又再次燃烧了起来，居然敢把她的养老钱给忘了？这不是拿她这个婆婆不当一回事吗？ “我这都去扫地了，工资少了哪还有钱给您啊？”， “我不管，每个月三块钱，这是说好的”， “您容我缓缓行吗？你这是逼债啊？咱家五口人，我这一个月十七八块钱的工钱都快撑不下去了”，秦淮茹不甘心的哭着琼， “你能没钱？傻柱被抓走之前没少给你钱吧？易中海没少接济你吧？那些钱呢？藏哪里去了”，贾张氏直接伸出手开始在秦淮茹的身上翻找着。 “妈，您别这样啊，您干嘛啊”， “给不给？你不给的话我就自己找！”。 “我就剩七块钱了，您要就都拿去，我没有了，您不信自己翻吧”，秦淮茹从裤兜里翻出了七块钱一并放在了饭桌上，摊开双手示意对方随便搜。 “还欠我两块钱，等发了工钱还我五块”，伸手将桌上的钱抓在手里，用手指头沾了沾口水，坐在椅子上美滋滋的清点着手中的钱， 贾张氏笑意盎然的样子，看得秦淮茹心情十分复杂。 也庆幸没有将钱带在身上，都藏了起来，否则刚才一旦被摸到的话，恐怕又心生事端。 “说说吧，傻柱家的房子是不是归咱们家了？”，贾张氏将钱塞进裤兜里之后笑盈盈的问道。 她可是看见棒梗一放学就直奔傻柱家还将书包放在里面才跑了过来，打听了之后才得知傻柱被抓了以后棒梗第二天就搬了进去，这也是她回来之后最高兴的一件事。 多了半间正房，那棒梗将来娶媳妇又容易了许多。 秦淮茹低声将傻柱的情况以及那份借住证明说了出来。 “什么？他出来以后要还给他？凭什么？他出来做什么？”， “.......”，贾张氏那副一心想要鹊巢鸠占的模样，看得秦淮茹有些无语。 “我不管，棒梗以后要住那间屋子，将来棒梗娶了媳妇总不能跟咱们一个屋吧？傻柱那你想办法，让他把房子给咱们家”。 贾张氏忽然恢复了往日里的撒泼打滚，一时之间让秦淮茹有些难以招架，但对方的话跟她心中所想相差无几，也只好点了点头。 在贾张氏以及棒梗的催促下，秦淮茹起身走进了厨房里开始准备着晚饭。 棒梗还是有些心虚以及害怕的不敢接近面前的奶奶，那张布满抓痕的脸庞，注定了要在他的童年记忆里形成一道难以忘怀的阴影。 看着孙子怯生生的模样，贾张氏摸了摸脸上的疤痕印记，掏出了两毛钱在棒梗面前扬了扬，似乎以为金钱的方式唤醒孙子的情感。 第352章 凭借双手丰衣足食 翌日。 “嫂子，东西我准备好了，可以走了”，王玉梅从家里拿着一个盛放着几个鸡蛋的碗走了出来。 “苏护士，玉梅，你们这是？”。 两人并肩走到了前院周家，敲开了房门，周母瞧见面前两人手里都捧着一个盛满鸡蛋的碗愣了愣。 “这是给周大叔跟利民的，您别推辞”，苏晓婉跟王玉梅两人将碗递到周母身前和善的说道。 “不....不合适，苏护士”。 “您就别客气了，这是点心意”。 “是啊，周婶子，您就收下吧，这是我跟嫂子的心意，我家大茂跟冯处长都知道的”，看着对方有些不好意思，王玉梅见状开口解释道， “是啊，他们两大男人送东西过来，生怕周叔跟您不好意思收，所以就让我们两送过来”， “那谢谢你们了”， “不客气，能力范围之内的事情，能帮就一就帮一把”， “我们就先回去了，周婶再见”。 “好，再见，再见”。周母微微欠身感激的说道。 “这是？老婆子，唉，回头啊，你跟红梅两个人多关注点苏护士，咱家没啥能力还东西，能出力气的就出出力气吧”。 周父刚才一直默不作声的听着门口处的声音，他明白，这些东西对于冯许两家而言，不过就是十个鸡蛋，但在他们家眼里，也是平日都得省下来给孩子跟现在的他补充营养的好东西。 想要帮忙干活以示感谢，可思来想去，前院光是想要给冯家跑腿或搬搬抬抬的人就有谭家以及阎家的阎埠贵，中院李家兄弟以及后院的刘光天， 这些人几乎挤破脑袋都没有争得过许大茂，每当冯家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跟在屁股后头的许大茂那可是犹如一座大山将众人当在了身前。 将鸡蛋放回橱柜里，周母坐在了板凳上拿着脚下的暖瓶倒了些许热水进茶缸里递给了周父。 “我知道，这苏护士人好，平日里对谁都挺和善的，除了那几家人没给笑脸以外，对谁都笑呵呵的”。 “我跟红梅在院里都盯着呢，有点事，我们娘两指定不能站边上看着”。 “爸，您放心吧，您好好养着身体，争取...争取看着利民长大成人，将来生个玄孙还指着您带着玩呢”。 “好好好，我好好养着，我争取多撑几年，我也想看着利民娶妻生子，看着他长大成人”。 周父一边笑着一边抹着眼泪，对他而言这大半辈子虽说苦楚，没有享过几天福气，可是每当抱着孙子的时候，心里总是开心得笑个不停。 “呸，啧啧，这鸡蛋白瞎了，给周家还不如给我....我家棒梗呢，什么人啊？我家那么困难的时候都没见她给我家送东西”。 贾张氏从公厕回来瞧见了苏晓婉与王玉梅送鸡蛋的那一幕，走回家里以后心里嗤之以鼻的嘟囔了起来。 想到已经许久没有吃到鸡蛋了，嘴里顿时馋了起来，心里也直痒痒。 手更是不由自主的开始刺挠了起来。 “哼，我家也有鸡蛋，不给我，我就凭自己本事找吃的”，在心里克制了一刹那，贾张氏很快就没有把控住欲望，站起身来四处张望着。 先走到了平日里放着一些剩饭剩菜的橱柜处，打开之后看着里面的那罐古巴糖以及几个白面馒头，眼睛一亮，嘴里的口水迅速开始分泌出许多唾液， 咽了咽口水，没有犹豫伸手打开了罐子抓出了一块偏大的古巴糖塞进嘴里，满脸享受的感受着嘴里充斥的甜味。 抱着糖罐子再次迈开脚步走进了厨房里，开始翻箱倒柜的寻找着一些“美味”的吃食。 “怎么就两个，秦淮茹这贱人，不知道我回来了吗？就两个鸡蛋够谁吃的”。贾张氏看着碗里两个鸡蛋脸色有些不悦的嘀咕道。 “算了，先吃了再说，一会出去买点猪头肉打牙祭，哼，老娘有钱，想吃肉就靠自个儿买，不用她施舍”， 在厨房里忙活了一会，贾张氏给自己冲了一碗打满两个鸡蛋的鸡蛋汤，美滋滋的端回了饭桌上，又从橱柜里拿出了两个白面馒头。 “看什么看？没你的份，也不懂点事，瞧瞧你奶奶我都瘦成什么样了？还惦记着我嘴里的吃食呢？”。贾张氏嘴里嚼着馒头不满的瞪了一眼嗦着手指头的小当。 三个月的劳改生涯，活生生的损耗掉了她将近三十多斤的体重，失去了那引以为豪的富态模样，贾张氏心里那叫一个委屈。 在里面的日子里，她每天无时无刻都在流着口水想着回到家里要大吃七八顿，要顿顿喝鸡汤漱口，也是凭借着这股信念。 她才能在王葵花以及李胜男的霸凌中一天一天的挺到了刑满释放的日子。 “嗝嗝，要不是肚里没油水怕拉肚子，我今天高低得拿鸡汤当水喝，在吃上一斤红烧肉”，消灭了两个白面馒头以及一大碗鸡蛋汤， 贾张氏摸着微微鼓起的肚子，心满意足的笑了笑。 这才是她贾张氏该过的生活，吃饱就睡，睡醒了就找吃的，闲得无聊了就拿着鞋垫子出来盘一盘。 想到她心爱的宝贝，顿时恍然大悟的站起身一阵小跑，跑到了炕头边上的拿起了那双已经包浆的鞋垫。 “宝贝啊，宝贝，我可想死你了”，将晶莹剔透的鞋垫放在手中把玩着， 在小当有些不解的眼神中，贾张氏突然犹如像是一个恶鬼一样面目开始狰狞，将鞋垫扔到了炕上之后双手不断的掐着身体的各种部位。 “啊.....好难受，好难受”，贾张氏嘴里发出了一阵阵脚疼声，她此刻感觉到浑身上下的骨头都有着一种被蚂蚁啃食的疼痛感， 贾张氏急忙从兜里拿出了那天挨打过后在医院里开出的去痛片，打开之后哆哆嗦嗦的将两颗药扔进了嘴里用着吐沫咽了下去。 缓了两分钟以后，才闭着眼喘着粗气靠在炕上，大口大口的呼吸，嘴角再次浮现一抹愉悦的笑意。 在劳改农场里因几次大战被打得伤痕累累，甚至右脚被王葵花一脚跺得险些残废，李胜男见她每天没日没夜的在牢房里哀嚎，吵得众人都无法好好休息。 无奈之下找到了李管教，替贾张氏在卫生员那弄来了一些去痛片，接连的服用过后，一度让她产生了药物的依赖性。 也幸亏回来的当天因为一场误会在胡同里挨了一顿毒打，顺势被送进了医院里得到了几片去痛片，否则她早就满地打滚的逼着秦淮茹去给她开药了。 第353章 六个馒头引起的耳光 秦淮茹下班后回到四合院内，刚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妈，今天槐花怎么样了？没哭闹吧？”， “没有，没有，赶紧做饭去，我饿了”，贾张氏躺在炕头上慵懒的睁开了双眼，漫不经心的冲着正在往炉子里添煤的秦淮茹说道。 “哎，我这就去”。秦淮茹似乎已经适应了贾张氏回归后的状态，点了点头就撸起袖子往厨房走去。 刚一进到厨房，打开了橱柜之后整个人愣在了原地，目瞪口呆的看着里面几乎犹如蝗虫过路的凌乱以及空旷。 “妈......”，急匆匆的跑出了厨房刚准备开口询问，顿时脑子里浮现出了当初贾东旭刚出院时的那段往事，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原由。 “喊什么喊？让你做饭去，你这跑出来干嘛？”，贾张氏不悦的瞪了秦淮茹一眼，埋怨道。 “妈，您中午吃了多少啊？这橱柜里的鸡蛋跟柜子里的馒头呢？我还想着今晚......”， “怎么着？秦淮茹，我吃饿了那么久，吃了那么多苦头，回到家里吃顿饭还用得着你来指指点点吗？”。 “别忘了，这是贾家，不是秦家！这个假不是你说了算的”。贾张氏怒气冲冲的翻身坐在炕头上将鞋穿了起来冲到了秦淮茹身前破口大骂道。 “妈，我不是哪个意思，可您吃这么多东西，您肚子受得了吗？回头拉肚子了闹腾的还不是您吗？”。秦淮茹满脸委屈的解释。 眼神里满是不悦，心里想着，你六个馒头都吃完了，还把两个鸡蛋跟剩饭剩菜也给吃了，猪都没你能吃，这会还要吃晚饭？ “是不是觉得我三个月不在家里，你翅膀就硬了？是不是昨天那巴掌没让你疼够啊？”，贾张氏咬牙切齿的再次撸起袖子，大有一副动手的模样， “妈....咱家这情况，您这么吃，那家里粮食撑不住的啊！傻柱现在去劳改了，一大爷在怎么接济也接济不了那么多粮食给咱们啊”。 秦淮茹退后了几步拉开了一个安全距离才放下心来解释道。 “我饿！你接了贾家的工位就得让我吃饱饭，不然你凭什么接贾家的工位？告诉你，东旭当初也没饿着我这个当妈的，你这个当儿媳妇的要饿着我，就别怪我出门吆喝去了！”。 贾张氏心想，老娘刚才用馒头夹着猪头肉吃的那么香，吃饱喝足浑身有劲，你秦淮茹要是敢龇牙，就让你知道知道老娘在劳改农场里学到的本事。 婆媳两人再次形成了争吵，四合院中院住户不少人听见贾家再次传出了吵架声也纷纷打开房门满脸嘲笑的开始听着热闹。 很快贾家屋内就传出了几道啪啪的声响，秦淮茹的哭声也随即响彻在了中院附近。 冯斌恰好走到中院，准备去供销社买点日用品，听见动静也停下了脚步。 “又闹起来了啊，有点意思，这贾张氏算是深造了三个月，秦淮茹有的受咯”，低声的嘀咕了一声，冯斌摇了摇头双手抱着站在了人群后方。 易中海闻讯也急忙赶到了贾家大门口，一把推开了房门看着倒在地上捂着脸胖呜呜大哭的秦淮茹，心里有些心疼， “老嫂子，你这又是闹哪出啊？你这才刚回来，眼瞅着要过年了，家和才能万事兴，你又打淮如干嘛啊？”，易中海就像是个英勇的战士， 挺着那有些弯曲的身形拦在了贾张氏身前，苦口婆心的劝道。 “淮如，你没事吧，哎哟，这下手怎么那么狠啊，贾张氏你这是要干什么啊”，一大妈蹲在地上扶起了秦淮茹，看着对方肿胀的脸庞，当即转过身抱怨道。 “我饿了，在家吃点东西，她这个当儿媳妇的还说教我这个当婆婆的？我打她有错吗？有毛病吗？”，贾张氏泼辣的插着腰大声吆喝道。 似乎没有在意屋外的众人会怎么看待这场闹剧，她心里可清楚，她得立威，给秦淮茹一个下马威。 嘴里一句儿媳妇为了点吃的就说教婆婆，这句话足以破了秦淮茹的好儿媳名声，也是在暗示以及警告对方，要分得清大小王。 处长，她们好像是故意说给咱们听的啊？”，许大茂听见动静之后也飞快的披上棉衣跑了出来，站在冯斌身侧嘀咕道。 “不然呢？解释用得着扯着嗓子喊吗？中气还挺足的”，冯斌叼着烟嘴角扬起淡淡的笑意，总算体会到当时许大茂那天夜里站在刘家看皮影戏的感觉了。 原来吃瓜挺有意思的，尤其是看着众禽兽搞内动玩一些博弈手段。 “没有，妈，我只是担心您闹肚子，您这么吃，回头闹了肚子，伤了身体”，秦淮茹闻言脸色一下煞白了些许，急忙摇头扯着嗓子说道。 “老嫂子，你这是要毁了淮如吗？你要这么闹腾，这个家就得散了”，易中海脸上露出些许怒意，直视着满脸泼皮无赖神色的贾张氏。 “贾张氏，你要在这样，那以后你就自己过你的，淮如那么好的儿媳妇，每天累死累活当牛做马的，你不心疼，我心疼”。 一大妈将秦淮茹按在了椅子上，跑到贾张氏身前攥着拳头气呼呼的说道。 自从傻柱去了劳改农场以后，易中海时常会将当初她推举傻柱为养老人选的事情挂在嘴边，使得她如今只能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秦淮茹的身上， 只要是易中海说的话，护的人，她就得全身心的守护着对方，以此来换取老伴的赞许。 “怎么，我饭都不能吃了吗？是不是要我出门吆喝吆喝，让整个院子的人来评评理？”，贾张氏叉着腰气势丝毫没有落入下风，低声说道。 “唉，老嫂子，你说说这淮如不是担心你的身体吗？你刚放出来，不能这么吃，不然回头肚子闹起来，不还得上医院花那冤枉钱吗？”、 “淮如也不是心疼那些粮食，她这是担心你身体”，易中海跟一大妈见状强忍着怒意，转变了态度替秦淮茹解释道。 他们两个算是看出来了，贾张氏今天是非要给秦淮茹一个下马威，用来彰显她在贾家的地位，刚才的话就是在警告对方。 第354章 刘海忠再次折戟 贾张氏闻言，得知自己已经占据上风，易中海两口子话里话外也软了不少，心里满是得意之色，抱着手臂就坐在了椅子上仰着头挪开了视线没有理会三人。 “妈，我错了，行了吗？别让人看咱们家的笑话了”，秦淮茹低着头，在易中海满是心疼的目光中走到了贾张氏面前开口道歉。 没有理会秦淮茹，贾张氏以胜利者的姿态端着茶缸慢悠悠的喝着里面温热的茶水。 “老嫂子，给我个面子，不要再闹了，淮如该给的养老钱也给你了，家里的粮食....省点吃，总不能吃了上顿不顾下顿啊”。 “你要是这样的话，我也无话可说了”，易中海走到饭桌旁边伸手敲了敲桌子，脸色严肃的说道。 “行了，我们婆媳两个人自己谈，我不打她就是了”，瞧见易中海动了怒，贾张氏也收起了那副胜利者的姿态，语气软了不少。 “行，秀莲我们回去吧，唉，这日子不比从前，多少人看着咱们笑话呢，你啊你，别在闹幺蛾子了，不然谁都不能给你擦屁股”。 易中海临走时叹了一口气，眼里满是疲惫的对着贾张氏嘱咐道，随后迈开步子走出房门准备开启新一轮的演讲。 “呵呵，这贾张氏刚回来，可着劲的吃了六七个馒头这会又闹着让淮如多做一些窝头，淮如担心她的身体，所以劝了几句，她就闹脾气了”。 “大家伙散了吧，这贾家婆媳的一些矛盾而已，就不耽误大家伙吃饭了”， “嘿，我们不饿，我们就是看看，不评价对错”，李家兄弟两人咧嘴笑了笑，丝毫没有要回家吃饭的意思， “对，我们就看看贾张氏，挺久没有见了，怪想她的”。 “是啊，都是老熟人了，谁不知道谁呢？”。有了人带头，不少人都嬉皮笑脸的看着这一幕，尤其是刘海忠，顿时眼睛一亮， 快步走上前，拦住了脸上有些尴尬的易中海。 “我说易中海啊，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啊？你一个犯过错误的工人！你还当你是什么一大爷吗？”。 “这群众们什么时候回家，什么时候吃饭，你管得着吗？”， 自从在前院吃了闷亏之后，刘海忠在家里可是琢磨了一整天，发现了一个易中海致命的弱点，那就是群众口碑不如他。 只要顺着四合院众人的口风挤兑对方，那他也能让易中海体验体验当时在前院时被口诛笔伐的感觉。 “是，我说错话了，对不住大家伙，我道歉，我检讨”，易中海脸皮抖了抖，手掌微微攥紧之后快速松开，脸上挂着歉意冲着周围微微欠身。 不少人瞧见这一幕，捂着嘴偷笑了起来，易中海干净利落的向众人道歉，一下将刘海忠的刀子给挡了回去。 此时他站在易中海身前显得有些词穷，几次张开嘴都没能找到再次攻击对方的画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转变着。 “刘海忠，你想斗垮我？你信吗？肥头大耳的猪八戒”，易中海擦着刘海忠的右侧走过时，语气飞快的低声在他耳边说道。 看着刘海忠还是一如既往的在自己面前吃瘪，易中海心里大为痛快，这种感觉仿佛一度让他回到了两年前，他还在四合院里呼风唤雨稳坐一大爷宝座的那一刻。 “你......你......”，刘海忠被这句话气得脸上浮现着猪肝色，气急败坏的指着易中海的身影，浑身颤抖使得身上的肥肉犹如波澜一样颤动着。 “老刘，老刘你没事吧”，二大妈瞧见刘海忠一副要气晕过去，急忙跑到身边扶着他，伸手顺着他的后背关心的询问道。 “走，回家，易中海你给我等着”，刘海忠看到人群后方的冯斌以及许大茂，得知这回又在两人面前丢了脸面，死死咬着后槽牙闷着头就挤出人群，往后院跑去。 心中纵使有着万分不甘，也不敢在冯斌面前暴起来追上易中海家门口闹事，生怕一旦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被对方三言两句激怒过后，动手打了易中海， 那冯斌恐怕就要现场执法将他抓进保卫科或派出所里，那时候真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好了好了，都散了吧，回去吃饭了，大冷天的也别冻着了”，冯斌瞧见热闹看完了，这群人还聚在中院里交头接耳的开始议论起了贾家跟易中海的事情，无奈的开口劝了一句。 “好嘞，冯处长，您忙，我们回去吃饭了”，李家兄弟以及阎解成几人争先抢后的应和了一声，撒开脚就往家里奔去。 “阎老师啊，你啊，下回要是遇到这事也别看着了，家长里短的事不都归你这个调解员吗？”，冯斌拍了拍阎埠贵的肩膀，又递给了对方一根烟。 “冯处长，贾家的事啊，就是个烫手山芋，谁碰着都是个麻烦，我这.....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是个跑腿的”。 阎埠贵接过香烟借着冯斌的烟头点燃之后才无奈的叹息苦笑道。 他倒是想进去劝架或者是问问情况，可他也不敢啊，贾张氏是出了名的泼妇，更是难缠得要命。 回头对方要是上他家门口骂街去，街道也不能因为这件事把她抓起来，更甚是就算能抓起来，他也不能因为对方站在他家门口骂街，就让对方进小黑屋里待着啊。 这可是坏名声的事，连点邻里关系都不顾及，回头贾张氏要强调几次他的成分问题，那他的麻烦事也不小。 就好比当年这个所谓的三大爷，他都不乐意当，因为除非学着易中海那样和稀泥，还得震得住对方，否则别人要拿他家的成分呛上几句， 他也只能捏着鼻子灰溜溜的跑回家里，更别提去找街道过来处理了。 第355章 易中海再会佟月茹 翌日，易中海一上午铆足干劲将工作完成之后，急匆匆的跑到车间主任的办公室里。 “郝主任，这下午没有什么事的话，我想请了个假去医院开点药给我媳妇，她那老毛病又犯了”， “......易师傅，这药什么时候不能开啊？我正想找你说道说道呢，你这手刚好没多久，你得注意点身体，别回头出了什么事清”。 “我这个车间主任担待不起，我可不想跟郭大撇子那样莫名其妙的挨个处分，也不想被领导批评”，郝主任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请假条， 又看了看赔着笑脸对着他的易中海，抓着钢笔迟迟没有签字。 易中海如今的样子仿佛就是短短的几个月里衰老了十几岁，满头白发，腰杆子更是弯了许多，他都想不明白好好的一个中年人怎么会突然老得这么快。 也没逼着对方玩命干活，也没有成天批评他，难不成是杨书记的那句话让易中海思虑成疾了？这也太离谱了吧？ “郝主任，您通融通融，我这不是担心媳妇吗？我这手早好了，当时只是被打得有点骨裂，现在一点事也没有，最近的高级工件也没有出现过失误”。 易中海脸色有些着急，瞧见对方迟迟没有签字，欠着身将兜里的一包大前门烟放到了桌子上，双手抱拳的谄笑道。 “易师傅，你这要把身体累垮了，回头挨训挨处分的人是我，你可别坑我，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累垮了还怎么为革命奋斗？”。 “就这一次，这个月你可别在请假了，工件也慢慢做，没人催你”。郝主任看出对方的焦急，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道。 “是是是，您放心，我指定会保重身体，我还得接着在厂里工作，报效祖国”，在易中海欣喜的目光注视下，郝主任签下了假条， 随后又站起身将那包大前门香烟塞回了对方的手中。 “易师傅，烟我就不要了，你别坑了我昂，我这上有老下有小的都指着我养活呢”， 郝主任拿对方这个八级工也是没有办法，即便降了级的八级工，那也是车间里的宝贝，有些事情也得给对方几分薄面。 也正因如此易中海在名声受损的情况下，即便被不少人排挤，但也没有受到过多的实际伤害，顶多就是在车间里孤单了一些罢了。 请了假之后，易中海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走出了轧钢厂，在路上趁着四处无人时将兜里早就准备的口罩带了起来， 一顶雷锋帽一条蓝色的老旧围巾以及口罩，将整个人脸部遮挡的严严实实的，有着大雪天的衬托，时不时路过的一些人群也没有特别关注到他。 “月茹肯定想死我了，哈哈，这个小妖精这么些天没有见到我，一会可能又能见到菩萨下凡尘的场景了”。走在街上，易中海浑身散发着一种炙热， 近期在家里养伤期间，那可是日思夜想着佟月茹，在晚上睡觉的时候甚至一度将一大妈当成了对方，若不是手感不对劲，让他及时的清醒过来， 那可得造出极为尴尬的局面了。 先在路上的供销社里用着在鸽子市场淘换的票据买了一些糖果以及一块布，准备作为过年时的礼物送给对方。 “干娘，我来了，月茹在家吗？”，易中海贼头贼脑的走进了胡同深处的院子里， “哎哟，小易啊，你可算是来了，我还以为你是玩够了玩腻了就不打算要我家月茹了呢”。廖大姐看到许久未曾出现的冤大头再度出现， 急忙笑脸相迎的打开了房门抱怨道。 “不能够，我对月茹是真心的，我前些天出了点事情，在家休养了一段时间，这刚好就急忙过来看您跟月茹了”，易中海将手中的布匹以及糖果递给了廖大姐。 “易大哥，你可来了，我好想你啊”，佟月茹闻讯急匆匆的从屋内跑了出来扑进了易中海的怀抱里娇嗔道。 “我也想你啊，月茹”，易中海反手抱着那柔弱无骨的身体，满脸幸福的笑道。 这副模样像极了新婚夫妻暂短别离后的小别胜新婚。 佟月茹满脸温柔的替他拍打掉了身上的雪花，走进屋内坐下以后又忙前忙后的端茶递水，甚至还关心的问他吃没吃过饭。 感受着与家里那位黄脸婆相同的服务，但又不同的体验感，易中海忽然有一种念头，想要永远的停留在这一刻。 心里更是产生了很强烈的离婚再娶的想法。 “我就不留在这里打扰你们小两口许久了，省得回头还得在背后埋怨我这个干娘呢”，廖大姐拿着桌上做到一半的布鞋站起身就走了出去。 易中海装模作样的端着茶杯喝着其中的茶水，刚听见大门关上的声音之后，内心的欲望顿时有些压抑不住。 看着背对着她，正在柜子处弯着腰归置那些糖果的佟月茹，心中欲火燃起，不由自主的站起身朝对方走去。 “啊.....易大哥，你....你别着急嘛”，在佟月茹一声惊叫中，易中海抱住了她，隔着衣服开始诉说着思念之情。 感受着身后那炙热特坚挺的利器，佟月茹眼神微微眯起，开始了欲拒还迎的抵抗着。 “月茹，月茹，我想死你了，我太想你了”，易中海双手抓着对方的肩膀将其转过神来，那张大嘴就扑了上去。 “易哥，易哥，你等等，你听我说嘛”， “别，一会再说，大哥真的想你了，我.....我受不了了”，欲望已经发作，此时的易中海整个人就像是一块烧红的烙铁， 他感觉到浑身上下充满着力量，远超年轻时候的冲动与欲火逐渐开始占据着他的理智。 “易大哥，我怀孕了，医生说不能行房事，不然会伤着孩子的”，佟月茹的衣服很快就越来越少，随着易中海即将发狂的那一刻，她才说出了怀孕的事情。 “我来了，我.....什......什么？月茹.....你说你怎么了？你怀孕了？有孩子了？”，易中海飞快的在解开腰间的裤腰带， 突然反应过来对方的话，缓缓抬起头目光痴呆的看着佟月茹，磕磕巴巴的开口问道。 第356章 易中海喜当爹 易中海这一刻脑海中的欲望顿时烟消云散，激动的上前抓着佟月茹的双臂不断的摇晃着对方。 “易大哥，我真的怀孕了，前几天我难受吐了几次，干妈带着我去医院检查出来了”，佟月茹满脸羞涩的点了点头， 看着对方眼眶快速的变得湿润了起来，逐渐的开始蹲在地上开始哭泣，易中海的反应让她非常满意。 “哈哈哈，哈哈哈，呜呜，我有孩子了，我有孩子了”，易中海蹲在地上抱着佟月茹的大腿又哭又笑的开始胡言乱语了起来。 佟月茹缓缓的也蹲了下来将头靠在了易中海的肩膀处，默默无言的陪伴着对方，心里开始飞速盘算要不要实施下一步计划。 在与廖大姐交锋中落败之后，她需要面临着选择，要么掏钱封口，要么一拍两散，可无论哪一条路都让她很难抉择。 掏钱的话，生怕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索取，不掏钱封口又担心这段时间竹篮打水一场空。 嫁给易中海，以她的道行以及功夫，她能确信三五年之间对方就会被折腾到油尽灯枯，家产必然会落到她的手中。 可这几年要时时刻刻面对着一个年迈的老头子，尤其是那双在夏天里冒着烟气的脚丫子，还要笑脸相迎的哄着对方。 想到此处，心头思绪也开始混乱了起来。 在佟月茹发呆的时候，易中海已经将心中的喜悦以及悲痛发泄了出来。 哭得泣不成声，满脸泪水，对于他而言，对方肚子里怀着的不是孩子，而是他的颜面以及对易家的交代，更是他将来的保证。 近期每当与刘海忠争锋时都会被对方以“绝户”二字攻击，他每次都得强忍着心中那份暴怒情绪装作毫无波澜的淡淡一笑， 可那回到家中的他，也只能默默的咬着毛巾一遍哀嚎一遍捶打着枕头，用以宣泄心中那份暴怒。 “月茹，月茹，医生怎么说？孩子.....我有孩子了，是真的吗？”，回过神来之后，易中海用袖子抹掉了脸上的泪水，转过头满脸期待的看着对方，等待着那个已经听过的答案。 “真的，易大哥，医生说我已经怀孕一个月了.....干妈也说，我最近总想吐就是因为怀了孩子”， “哈哈哈，哈哈哈，我易中海不是绝户，我有孩子了！”，再次得到答案之后，易中海仰着头欣喜若狂的大笑着。 “快，月茹快坐起来，地上凉，别冻着”，笑声戛然而止，易中海忽然感觉到屁股一阵发凉，想起了两人现在都坐在炕头的地上，急忙扶着佟月茹坐到了暖和的炕上。 “月茹，你跟干娘刚才怎么不直接告诉我啊，我.....我刚才差点就害了宝宝，我真该死啊！”， “干娘说.....说......”， “说什么啊？你说啊，是孩子有事吗？走，咱们去医院，孩子不能有事的”，易中海见对方欲言又止，心头一惊，生怕是肚子里的孩子有问题，急忙就要拉着佟月茹出门。 “不...不是的，干娘说，要等你来了以后在去查一下，她说我是你买回来的.....万一你不认孩子，那孩子就要吃药打掉”。 佟月茹柔弱的小脸上浮现一抹伤感情绪，右手摸着肚子双眼楚楚可怜的看着易中海。 “怎么可能？我是那样的人吗？月茹，你是我的心肝宝贝，孩子更是我的易家的血脉，是我唯一的孩子，我怎么会不要他呢？”。 “干娘这也真是的，月茹，你别担心，你跟孩子都是我的人，我一定会照顾好你们的”。易中海长舒一口气，提着的心又再一次落回了肚子里。 这一惊一喜的来回跳转，弄得他肾上腺素以及心跳都飙升了许多，整个人开始冒着热汗。 “易大哥，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会听话的，我是你买回来的媳妇，我会好好带着孩子跟干娘一块生活”。 “我....我只求你将来能多来看看我跟孩子”，佟月茹满脸感动的站起身扑进易中海的怀里，将头靠在他的肩膀处低声说道。 “月茹，你放心，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你们过上好日子的，我.....我发誓，我会照顾你们娘俩一辈子的”，易中海举起了右手三根手指头信誓旦旦的说道。 不认孩子？抛妻弃子？怎么可能，这可是他易中海的血脉跟依仗，是他将来死后在地下见到祖宗时的一个交代。 “好了好了，你们俩啊，还在这耽搁呢？拿着我找人办的那一张假的结婚证，月茹你再去查一次”。 “既然小易决定要了这个孩子，那就得注意养胎了”，廖大姐在门口处待了许久才推门进来，见到两人抱在一起满脸泪水的模样，嘴角一抽。 “对对对，月茹，咱们去医院，问医生怎么样才能让孩子在肚子里更健康，可不能让孩子出了差错”，听见身后的声音，易中海这才从那份喜悦中缓过神来，急忙的套上棉服带上帽子。 两人穿戴整齐之后拿着廖大姐手里的那张假的结婚证火急火燎的往医院赶去，一路上易中海看着那张结婚证，心里对廖大姐的感激之情已经达到了无以言表的程度。 心中也是懊悔着，当年为什么要贪图便宜，听信那个庸医的药方，错过了廖大姐这位活菩萨！ 要不然的话，他易中海十几年前早就有了自己的孩子，甚至可能不止一个，那这些年来就不用那么小心翼翼的生活了。 更不会发生接下来那么多悲惨事情，让他如今险些成了过街老鼠。 “易大哥，你就假装是我远方的.....”，来到医院后，佟月茹欲言又止的看着易中海。 “明白，我是你远方的大伯，没事的月茹，你放心的进去检查吧，我躲在附近等着”，易中海明白，两个人的年龄偏差挺大， 而且他还没想好接下来的对策，所以只能伪装成远方亲戚。 毕竟那张假结婚证上的名字是佟月茹跟一个叫张二河的家伙。 第357章 养老钱被偷了 在易中海离开之后，胡同深处那间院子内，佟月茹正在跟廖大姐激烈的展开了一场谈判。 “干妈，他的钱没那么好掏的，这刚怀了孩子，我就管他要那么多钱，您觉得他能给吗？回头怀疑起来，我怎么收场啊？”。 “那你是什么意思呀？月茹丫头！”。 “要不您来背这个骂名？您要愿意的话，不出几天，钱就能到您手上”，佟月茹眼神狡诈得像是一只狐狸，她已经想好了一个对策，能让易中海甘心的掏兜替她买单。 “哦？你说说，干妈我什么时候怕背骂人了？说吧”，廖大姐眼睛一眯，笑嘻嘻的盘着手中的核桃，一副只要钱到手，什么名声都不在乎的模样。 “是这样的.......”，佟月茹随即说出了心中的对策。 既然将来这间院子也不能在待了，那倒不是将院子租借给她或易中海，简单点说立个私人契约，让易中海花钱租下这间院子。 用来当成佟月茹的住所，反正院子也是廖大姐用其他手段转租下来的，这就是个无本买卖。 “一千块钱，这三间房子？呵呵，他能乐意？”， “一千是院子，剩的能先弄出来多少，那就是我的本事了”，佟月茹可没打算小打小闹，既然要弄出对方的老本，那就不能心慈手软。 先弄一笔钱在身上，即便将来廖大姐威胁或是想要过河拆桥，那她也能降低损失。 “月茹丫头，你这心肠可是比干妈都狠啊，回头那老小子恐怕知道真相的时候，身子骨可未必熬得住啊”， “那我可管不了那么多，干妈，您就说这骂名您背不背？”。佟月茹毫不在意的端着热水暖着小手，俏皮的看向廖大姐问道。 “成交，事我来说，谁让你是我干女儿呢？我这当妈的心疼你”，廖大姐一拍桌子当即朗盛应道。 她同样也只想着多捞一笔钱，钱越早到手，她越好操作。 近期她的心里总有着一股莫名其妙的恐慌感，而且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晚上一度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时常还梦到了当年那场抓捕以及寻仇事件。 这才急着想要将钱拿到手，趁早从这件事里抽身出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换个城区换个身份重新生活。 ........... 下午五点半，南锣鼓巷。 易中海冒着风雪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一路上再次被几名“困难户”纠缠，寻求他的帮助，一改往日的敷衍，从兜里掏出了一块钱递给了对方。 自从许大茂将他乐善好施的名头宣传出去以后，再加上当初吴翠莲事件让他名声严重受损，不少人就抱着打秋风的心态， 时常在下班时间里，蹲守南锣鼓巷的半道上拦着他死缠烂打的寻求一些帮助。 王主任以及郑干事两人对他的态度也相当嫌弃，每当他实在被烦受不了了，一跑到街道去反映情况，得到的都是一名街道大妈帮忙调解下，那几家困难户才善罢甘休。 久而久之他也明白了自身处境，也清楚街道对他的态度与厌恶，这段时间里只要在下班路上他是能走多快就走多快， 生怕撞见那些“困难户”。 “这怎么又闹起来了啊？这淮如也真是的，一天到晚的不消停，连婆婆都管不好”。易中海刚回到中院就听到贾家屋内再次传来争吵以及哭声， 眉头紧皱，心里顿时有了些许对秦淮茹的不满情绪。 咚咚咚。 敲了敲门，易中海直接推门走了进去，刚一进门就看到贾张氏像个疯婆子一样正在对着缩在墙角处的秦淮茹拳打脚踢， 嘴里还不断的怒骂着对方。 看见这一幕，易中海愣了愣，心想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这婆媳怎么打起来了？ 更让他震惊的是贾张氏那双有些苍老的手指上的指甲，就像是一把闪烁着寒芒的利刃，每当挥舞手臂的时候就会带起秦淮茹的一声惨叫声。 “老嫂子，你快住手，你是不是疯了？我昨天的话你又忘了是吗？”。急忙上前抓着贾张氏的胳膊将其拉开，易中海怒声呵斥。 “呜呜，呜呜一大爷，我婆婆她疯了，她说我偷.....”，秦淮茹双手手背处被抓得血肉模糊，头发也被拽得凌乱不堪，身上的棉服上更是有着几道爪印将本就老旧的棉服撕破后露出了里面的棉花。 “她偷我钱，偷我的养老钱！她这是有了歪心思啊，你别拦着我，给我撒开，不然我挠你了啊！”，贾张氏龇牙咧嘴恶狠狠的冲着易中海大喊大叫。 易中海看着对方嘴里横飞出来的唾沫星子，顿时脸上浮现着嫌弃模样，急忙躲避。 “我没有，我没有，妈，我哪里知道你的养老钱在哪啊，我怎么可能偷您的钱啊”，秦淮茹满眼泪水的脸庞上尽是委屈， 贾张氏的养老钱？她知道，而且还知道是一笔不小的数额，毕竟当初小贾的抚恤金以及杨书记留下的信封都在她的手上。 光是这些就已经有了五百块钱，还不算平日里自己交的三块钱养老钱以及偶尔从傻柱手里掏出来的那点零钱。 她倒是想偷，可她真是毫不知情，对方藏得那么深，她也曾经动过这份心思，在家里以为打扫卫生为由检查了每个角落。 但愣是没有找到任何线索，最终她认为这笔钱很可能是被贾张氏随身携带在身上。 “放屁，我放在炉子旁边地板的砖头里的一百块钱没了，除了你还能是谁？我早就看出来了，你秦淮茹这个贱人就是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 “吃贾家的，喝贾家的，还有房子给你住，现在还接了东旭的班，你居然还敢偷我的养老钱”。贾张氏闻言更加生气了， 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将手臂从易中海的手掌中抽了出来，一个前扑上去，对着秦淮茹又是一爪子。 吓得对方连忙双手抱住了那张让傻柱沉迷的“绝美容颜”。 “妈，我没有，我没有偷你钱，真没有啊，我....我发誓，我向组织保证”。秦淮茹哭爹喊娘的声音很快就响彻了屋内， 她不是没想过反抗，最初还想要仗着年轻试图阻拦下对方的攻击，可一交手才发现，贾张氏的力气跟她在伯仲之间， 但攻击以为伤害力远远超过了她，尤其是那双爪子上的指甲总会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划到她的身上，甚至几次还朝着脸上招呼。 短暂交手发现不敌对方之后，秦淮茹也只好缩在墙角里尽可能的减少伤害，可在劳改农场深造的贾张氏怎么不清楚她的想法。 等到她缩在角落里的时候，贾张氏反而不用爪子挠她，但却双手在周围墙壁处借着力，抬着脚丫子一脚一脚的踹着她。 第358章 贾家的内贼 “淮如，我问你，你有没有偷你婆婆的养老钱？”，对于养老钱的事情，易中海早在贾东旭接班的时候就知道了。 并且那五百块钱贾张氏可从来没有拿出来补贴过家用。 “没有，没有，我发誓，如果我要偷了这钱，我不是人，一大爷，您相信我啊，我真没有偷钱”，秦淮茹满脸泪水扯着嗓子嚎道。 她心里此时不仅委屈，更多的是伤心，易中海这个占据了她身体的男人，居然在这种时候也怀疑自己。 她不知道的是，要是在没有见到佟月茹之前，没有得知他有了孩子，易中海绝对会无条件的相信秦淮茹，甚至是会直接将贾张氏牢牢的按住，不会让她受到一点伤害。 可如今不一样了，自从得知佟月茹怀孕以后，他看向秦淮茹的眼神也产生了很大的变化。 仔细瞧着曾经让他数次强大精神，让他如痴如醉的秦淮茹，原来也就是那么一回事，脸越来越普通，皮肤更是越来越粗糙， 就连对方那引以为傲的粮仓也显得格外松垮。 “老嫂子，你也听见淮如说了，她也发誓了，你看是不是在找找？或者是你什么时候换地方以后给忘了？”，易中海看着那双楚楚可怜的眼神，脸色微微一愣，还是开口替对方辩解道。 “不可能，钱就在这里，我把砖头都撬开了，毛都没有看到一根！不是她还能有谁？难道还是棒梗或者是那两个赔钱货吗？”。 贾张氏走到炕头边上，怒气冲冲的指着地上被她用一个螺丝刀凿开的几块砖头。 易中海走了过去吃力的弯下腰将那七八块钻头仔细打量了一遍，发现钻头居然都被凿出了几个空洞，其中一块里面还有着一张破布。 “看见了没有，我裹着钱的布还在，钱却没有了，你说，不是她还能是谁？”，贾张氏双手环抱坐在炕头上对着满脸疑惑的易中海询问道。 心想，现在铁证如山，这个屋里除非了秦淮茹还能有谁能在炕头边上挖砖头不被人发现？ 总不可能是她的宝贝孙子，贾家的太子爷棒梗吧？可能吗？那可是她眼里将来贾家的顶梁柱啊，怎么会偷他奶奶的钱呢。 秦淮茹一边吹着双手手背处的抓痕，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站在易中海的身后，有些畏惧的看着贾张氏。 “淮如....这....你想想最近家里有没有什么人进来过？老嫂子你先别急，淮如偷这钱干嘛啊？再说了，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吗？你这把淮如打成这样，明天她还能去上班吗？”。 易中海看着怯生生的秦淮茹，还有那双血淋淋的双手，无奈的说道，从一旁贾家的柜子里拿出了一瓶云南白药替秦淮茹上了药， 又让站在门口处的一大妈回家拿了家里的绷带过来。 很快秦淮茹的手掌就被缠上了一层厚厚的绷跶，鲜红的血迹透过绷带显得是格外的殷红。 “我不管，我钱丢了，你要不给我找回来，那我就报公安去，到时候谁偷了我的钱，谁就得进劳改农场里坐牢”。 “看见我的样子了没有？哼，你进去，连骨头渣子都得被人啃光了”，贾张氏无赖的坐在炕头上，任凭秦淮茹与易中海怎么说，她都无动于衷。 更是指着自己的脸以及撸起袖子将那伤痕累累的手臂展现在了三人面前。 “妈....我真没有啊，您报公安就报.......不，不能报公安，不能报公安！”，秦淮茹忽然想到了什么，犹如遭到雷劈一般愣了愣，急忙将话音一转。 “看，你心虚了，易中海你看看，她害怕了！赶紧把我的钱拿出来，不然我就把你送进去，再把去街道休了你，让你滚回秦家村在地里刨食”， 贾张氏心里一喜，满脸骄傲的看了一眼易中海，那副神情仿佛就是在说“瞧见没有，我就说是她偷的我的钱，你还不信”。 “淮如....你......”，易中海跟一大妈也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秦淮茹， 易中海心里更是大为震惊，他没有想到秦淮茹居然是这样的人，脸色顿时变成了猪肝色。 一大妈更是心脏一疼，捂着心脏急匆匆的喘了几口气。 “不是....我不怕，不，我怕.....不是，不是我偷的，是.....”，秦淮茹瞧见易中海跟一大妈两人的脸色，更是着急得想要解释，可嘴里的话反倒是变得有些语无伦次。 “不是，不是什么不是？你做贼心虚了，秦淮茹，快把钱还给我，不然别怪我收拾你”， “你还不还？不还是吧？那我找公安过来抓你，让你去坐牢！”，贾张氏跳下炕当即推开了秦淮茹，迈着脚步就要往派出所跑去。 “不，不能去，是棒梗，是棒梗偷的”，贾张氏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跟吓唬她，秦淮茹心头一惊，急忙站稳身子冲了过去，在身后张开双手环抱住了贾张氏，急忙开口将心中的怀疑对象说了出来。 “棒梗？棒梗！不可能，我孙子能偷钱？秦淮茹你个贱人，还敢污蔑我孙子，我看你就是欠揍”，贾张氏愣在原地，任凭秦淮茹拖拽着她回到了饭桌边上， 回过神来之后，贾张氏一把挣开了秦淮茹的环抱，转过身去就是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了触不及防的秦淮茹脸上。 啪的一声，秦淮茹应声倒地摔到了饭桌旁的椅子上，连人带椅子一块摔到在了地上。 第359章 盗圣事发 “是棒梗，棒梗最近经常拿着钱去供销社买零嘴....我一开始还以为是...是傻柱以前给的零花钱”， “妈，真不是我偷的您钱，可...可能是棒梗”，秦淮茹捂着脸瘫坐在地上泪眼婆娑的哭喊道。 这时候她也顾不上棒梗会不会在易中海心里会不会被打上不靠谱的标签，她怕的是贾张氏真的报了公安，真要查到棒梗头上， 那到时候棒梗的名声就彻底完了，一个偷了家里那么多钱的小偷，这名声传出去，棒梗别说将来当干部娶妻生子， 恐怕就连学校都不会容忍这样的学生存在，那才是真正的毁了棒梗。 想到此处，秦淮茹心里阵阵发苦，刚过上三个月的好日子，生活相当幸福，吃好的喝好的，每天的小金库还能日渐丰收。 可贾张氏已放出来接二连三的闹出幺蛾子，她先是挨了一巴掌，后又被毒打一顿还被对方爪子挠得手背处血淋淋的。 心里直呼，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秦淮茹啊！！！ “老易...还真有可能是棒梗，我见到好几次他躲在院子外头的胡同里喝汽水，而且嘴里还经常喊着糖果”，一大妈闻言，脑子里突然就回到想起了近三个月里在外见到棒梗的画面。 当时她还只是认为一瓶汽水或者几个糖果，秦淮茹可能也舍得给棒梗买，见了几次之后虽然心里对秦淮茹这么溺爱棒梗有些不满， 毕竟秦淮茹可是一直靠着易家接济才能过日子，也能想象得到棒梗买汽水糖果的钱都花的是易家的，几次想要开口跟秦淮茹私下谈一谈， 可想到如今能给她跟易中海养老的人也就剩下了秦淮茹跟棒梗，也都只能将话咽回了肚子里。 “不可能，我孙子不可能是贼，秦淮茹你胡说，棒梗打小就聪明就孝顺，我孙子不可能偷我的钱”，贾张氏摇着头说道， “还....还真有可能是棒梗，我....我也见到过，棒梗喝汽水，我还以为是淮如你给的钱.....”，易中海瞪大了眼睛，记忆里也想起了这三个月棒梗的异样， “妈，您相信我，等棒梗回来咱们问问他，我真没偷您的钱，我不敢，也不会啊”，秦淮茹撑起身子之后站在一大妈身旁，哭哭啼啼的提议道。 “不....不可能，不可能是棒梗，棒梗最孝顺了，那是我的乖孙子，他...他不会偷我的钱”，贾张氏不可置信的摇头否认道， 但语气逐渐变得有些恐慌，声音也越发变小。 她可记得那天掏出了两毛钱想要唤醒棒梗对她的亲情，当时棒梗只是怯生生的接过了钱，说了声谢谢奶奶，将来会给奶奶养老送终之外， 并没有如他所料的露出那张可爱的，欣喜笑脸，当时她还有些疑惑，认为棒梗可能是胆子太小，所以被吓得没回过身来呢， 过两天就会喜笑颜开的扑进她的怀抱里撒着娇叫着奶奶万岁，奶奶最好的这类言语。 可一连两三天过去了，棒梗一点亲热举动都没有，每天都是有些惊恐的躲着自己，她好几次招呼棒梗到炕上写作业， 让她抱一抱，都被棒梗无言的摇头给拒绝了。 想到这里，贾张氏踉跄的后退了两步，心中的想法越来越真实，让她陷入了某种极为矛盾的挣扎中。 说是那时快，棒梗此时正躲在四合院附近不远的胡同里吃着一份从同学手里高价买来的花生，嘴里嚼着花生正吃得津津有味。 “李康年你家的花生没有那么好吃，下次你偷点别的出来，我花钱跟你买”，棒梗抽搐了两毛钱递给了一旁有些瘦弱的同学， “好嘞，棒梗哥，谢谢您，您真大方！真爷们”，两眼放光的看着棒梗手中的两毛钱，李康年双手接过了钱随即谄笑着开始奉承起了这位“财神爷”同学。 由于年纪太小，棒梗也不敢找票贩子换票，又不能经常去一些不要票据的地方买东西，生怕被人怀疑，即便身怀巨款的棒梗也淘换不到心心念念的很多肉食。 只能以高价跟一些家庭还算富裕，但零花钱极少的同学换吃的，他们从家里偷出来，棒梗都会拿出一些钱给对方， 并且交易地点以及对象都十分小心，一连几个月就连秦淮茹也只是认识棒梗是从傻柱家里摸到了块八毛的零钱，所以也一直没当一回事。 更别提是四合院其他住户或是学校能知道这件事了。 “走了，回头弄点好东西出来，我有钱，我妈天天给我零花钱，我都不知道怎么花”，棒梗摇头晃脑得意洋洋的在陈小虎的注视下走出了胡同， 嘴里还有模有样的哼哼着一些调子，大有一副八旗子弟的味道。 “呸，傻了吧唧的傻梗，你妈能有钱给你？指不定是偷家里的钱，回头屁股开花的时候我在嘲笑你”，李康年朝着棒梗离去的背影吐了一口唾沫， 棒梗的家庭条件以及在同学里的口碑早就是名声在外了，尤其是南锣鼓巷周围，前几年靠着易中海接济才能吃上饭的事情，那是人尽皆知。 也只有棒梗这个傻了吧唧的才会认为别人不知道罢了，陈小虎，二丫等等众人都是为了那时不时的免费汽水才乐意围绕着棒梗身旁。 毕竟不花钱的白吃白喝的事情，在小孩子眼里，那简直就是最幸福的事情。 “又挣了两毛钱，两把花生换的，嘻嘻，这钱真好挣，回家在找点饼干用布包着明天卖给傻梗”。 李康年将两毛钱藏在了脚下的棉鞋鞋垫里，这才背着书包往家里跑去。 “棒梗回来了，你看啊，他这又不知道去哪里疯去了，大冷天的也不知道回家”。 “唉，这一回家看见亲妈被亲奶奶打的事，造孽啊”。在秦淮茹刻意压低了声音的情况下，四合院众人没有听到棒梗偷钱的对话， 也只是认为贾张氏是记性不好又或是因为胡搅蛮缠的撒泼，都没有认为棒梗这么一个年幼的孩子会偷家里的钱出去挥霍。 棒梗一路上疑惑的看着院里的大人们，那种眼神让他浑身上下有些不自在，顿时埋着头快步的往家里跑去， 心里对这些大人们也是一个劲的瞧不起，认为这些人都没自己有钱，吃的不如自己，都是一些没有用的家伙。 “妈，我回来啦，奶......”，棒梗喜笑颜开的推开房门，看着面前坐在饭桌前的四人正在用一种很不友善的眼神看着他时，嘴里的话戛然而止。 第360章 易中海的失望 “怎....怎么了，妈，奶奶，一爷爷，一奶奶”，棒梗察觉出了四人看向他眼神中的那一抹不寻常之色，咽了咽口水小脸上扯起了有些勉强的微笑稚声稚气的问道。 “棒梗，你告诉奶奶，你有没有偷奶奶的钱？奶奶最疼你了，你不会偷奶奶的钱的，对吧？”，贾张氏站起身迫不及待的将棒梗拉到了饭桌旁，双手死死的钳着棒梗的双臂。 棒梗一听这话，心里顿时惊慌失措，瞳孔更是不由自主的缩了缩，看着面前那张恐怖的脸庞，眼角处迅速的汇聚了些许泪花。 这副心虚的模样落到了易中海几人的眼中，让他更是不由自主的摇了摇头，心里对棒梗也难免失望了许多，但更多的还是暗自庆幸，庆幸自己已经有了孩子， 不用再将棒梗跟秦淮茹视为养老的唯一人员，默默的坐在椅子上抽着烟，任凭贾张氏不断摇晃着棒梗撕心裂肺的质问。 “没...我没有....偷钱，不是我”，棒梗身体犹如随风飘落的落叶一般，在贾张氏的摇晃下磕磕巴巴的开口解释道。 作为身经数战从未落败的他而言，第一次被人发现，甚至是被质问，心里早就慌了神，更是本能的想要往外跑去。 “棒梗，你怎么可以偷奶奶的钱啊，这是奶奶的养老钱啊，我的老天爷啊，我的棒梗居然会偷我的钱啊！”。 “把钱还给我，那是奶奶的养老钱，钱呢！我的钱呢！”，贾张氏从原先的摇晃变成了双手在棒梗身上四处开始翻找， 想要找回那笔对她而言极为重要的财富。 “棒梗，快把钱还给奶奶，奶奶会原谅你的，你是个乖孩子，听妈的，赶快把钱交出来，不然一会奶奶要生气了”，秦淮茹站在一旁苦口婆心的劝道。 这件事的动静闹得有些大了，甚至她已经从窗户瞧见门外站满了不少看热闹的人群，为了棒梗的名声，她也极力的想要掩盖这个事实。 只要贾张氏把钱拿回去，回头一家人咬死就说是棒梗调皮，婆婆年纪大了记错了，这件事也会随着时间逐渐淡去。 “没....没有，我没有偷钱，我不是贼”。 棒梗被贾张氏几乎从上到下都一遍，浑身狼狈的睁开了对方的双手，跑到了秦淮茹的身后躲着。 “我的钱呢，我的钱呢！我的钱啊！！！”，贾张氏将宝贝孙子翻了个底朝天，愣是没有找到那笔钱，心中怒气爆发，龇牙咧嘴的冲着秦淮茹怒吼道， “棒梗，你是男子汉，你要敢作敢当，把钱交出来，还给你奶奶，这件事我们会原谅你的”。易中海脸色灰暗的走到棒梗面前，蹲下身来劝道。 一大妈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直摇头，脸色从始至终都透露着失望之色，一道道叹息声从她嘴里传出。 “妈.....妈.......”， 贾张氏气急败坏的从秦淮茹身后将棒梗拽了出来，吓得年幼的他哇哇大哭的叫喊着。 “一大爷.....棒梗，棒梗他也许是吓着了”，瞧见亲儿子哭成这个模样，秦淮茹想要护住棒梗，但碍于贾张氏的力量过于强大，拉扯几次都未能得逞之后只好将求救的眼神递向易中海。 “啊！！！”，一道吃痛的惊呼声忽然在易中海身后响起。 棒梗被贾张氏的双手抓得疼得眼泪直流，顿时小脸上浮现出一抹怨毒之色，看着面前那张苍老的手掌，心里一狠直接张开了小口，一口咬了下去。 “嗷.....嗷.....”。 贾张氏满脸痛苦的掐开了棒梗嘴巴，左手赶紧捂着右手臂处的那道被咬出一道紫色牙齿印记的伤口。 “坏人，你就是个坏奶奶，我不喜欢你，我恨你”，被秦淮茹抱在怀中，棒梗有些癫狂的对着贾张氏破口大骂道。 棒梗随着在秦淮茹怀中不断冲着贾张氏扑腾，那双脚下的棉鞋忽然一下飞出，伴随着还有十几张钱票散落了出来， 看着这一幕，秦淮茹心中叹了一声，强行的将棒梗抱起急忙拉开了距离。 “我的钱，我的钱”，贾张氏顾不上去收拾棒梗，急忙跪在地上开始捡着那散落一地的钱票，数也没数就往手里攥着。 “造孽啊，造孽啊”，一大妈跟易中海站在一旁，反应过来之后扶着额头叹息道。 谁能想到今天的事情会闹成这个地步，一个打小就聪明孝顺的棒梗，居然会偷家里的钱，更没想到会在被发现后矢口否认并且咬人。 “一大爷，棒梗年纪小，他还是个孩子，不懂事......”，秦淮茹抱着棒梗走到了易中海身旁，满脸楚楚可怜的开口以道德言论准备替儿子解释。 易中海闻言，心里对秦淮茹跟棒梗更加失望，瞥了两人一眼，缓缓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想管这件事。 “哼，我说这套言论的时候，你秦淮茹还没有嫁进院里，现在连吴翠莲都不敢跟我说这话，你一个仰着我鼻息生存的女人，还敢跟我玩这种小心机？”。 在心里鄙夷着秦淮茹，更是确信了将来要更加努力的培养自己的亲生骨肉，想到此处，急忙压住了即将上扬的嘴角。 瞧见事情彻底败露，棒梗此时也不吵不闹，乖乖的缩在秦淮茹的怀中低声哭泣，想要试图以委屈的模样逃避接下来的处罚。 “没事，没事，棒梗乖，奶奶不会生气的”，秦淮茹一边拍打着棒梗的后背，安抚着他的情绪，一边警惕的看着跪在地上数着钱的贾张氏。 “一块，三块，八块钱，八块三毛，八块七.....”，贾张氏用手指沾了沾口水，顾不上站起身就跪在了地上不断的数着手上的那一小沓钱。 越数越难受，因为她发现手中的钱票加在一起也仅仅只剩下了二十三块三毛钱。 （忙完了，明天开始正常更新，今天三章跟凌晨的三章现在开始码，码好就发，近期更新不稳定，实在不好意思） 第361章 易中海的强势 门外看着热闹的众人，听着贾张氏的哀嚎声以及棒梗刚才的骂声。 “原来是棒梗偷了贾张氏的钱啊，这孩子这么小就敢偷钱了？”。 “这贾家居然还有钱让棒梗偷？秦淮茹不是才二十七块五的工资吗？”。 “不对，她去扫地了，现在只有十七块五毛的工资，吃饭都靠易中海接济呢”。 “你们忘啦？贾东旭的抚恤金，那时候传得沸沸扬扬的，说厂里领导还有人给他捐款了呢”。 四合院内的住户络绎不绝的议论着，不少人更是想起了当初传言杨书记因易中海的缘故，还给贾家捐了一笔钱。 “贾张氏.....”，人群中有一个人，眼神四下打量着贾家紧闭的房门，心中顿时有了一个念头浮现，悄悄的退出了人群，往院外跑去。 “妈....棒梗，还小，他不懂事，您别跟他生气了，门口邻居们都看着热闹呢”，秦淮茹将棒梗从怀里放了出来，鼓起勇气走到了贾张氏身旁蹲下了身。 “........”，贾张氏猛的抬起头，没有理会秦淮茹，径直的看向了在角落处瑟瑟发抖的棒梗，眼神里充满了绝望。 “奶....奶奶”，目光对视，棒梗满脸惊恐怯生生的喊了一声奶奶，试图想要唤醒对方那副慈爱的模样。 “我的钱啊.....剩下的钱呢，剩下的钱去哪了！”，贾张氏此时顾不上对方是贾家太子爷的身份，站起身来推开了秦淮茹，跑到棒梗面前质问道。 “钱.....花完了，我....我”。 “你敢偷钱，你是畜生啊，你偷奶奶的养老钱，你知不知道这是奶奶的养老本啊！”，贾张氏哀嚎着伸出了手掌一巴掌拍到了棒梗的屁股上。 随着这一掌落下，竟直接将已经被吓得瑟瑟发抖的棒梗拍得浑身打了一个冷颤。 屋内四人很快闻到了一股尿骚味，正眼瞧去，这才发现棒梗的裤裆处湿哒哒还在往下滴落着水珠。 “老嫂子，算了，别把孩子吓坏了”，易中海脸皮抖了抖，看着棒梗那副没出息的样子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贾东旭， 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走上前强行将贾张氏拽了出来。 “算了？我的钱怎么办啊，这是我的养老团啊”， “我的钱没了，你把钱还给我！”，随着易中海的拖拽，贾张氏小眼珠子一转，忽然灵机一动，反手抓着易中海的手臂，开始嚎了起来。 “你.....贾张氏，你这是干什么呢？”，一大妈瞧见贾张氏这副无赖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上前伸手拉开了对方。 “我不管，我的钱没了，你们把钱还给我！”，贾张氏被一大妈推开之后，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地上，双手不打断的拍打着大腿。 瞧见这久违的场面，易中海忽然有了一种回到前几年的错觉，目光呆滞的愣了愣。 “贾张氏，偷钱的是你孙子，你让我家老易还你钱？你是不是疯了啊”，一大妈气得满脸通红叉着腰护在了易中海身前， 她是没想到对方突然会来这一套，也担心易中海为了人设以及养老不便开口拒绝。 “呜呜呜，呜呜，妈......”，二次社死之后，棒梗的内心深处男子汉尊严顷刻之间变得支离破碎，扑进了秦淮茹的怀里嚎啕大哭了起来。 他想不明白，那个从小到大口口声声都说他是贾家的希望，他是贾家的男子汉，他想要什么就会给他什么的奶奶，为什么今天会这么凶他。 对方明明前天还给了他钱，让他想买什么吃的就去买，今天怎么又为了钱骂他。 “老天爷啊，你睁睁眼啊，打人啦，欺负人啦，我的钱没啦”。 “老贾啊，东旭啊，你们快开开眼，看一看吧”。 “我不活啦，我的养老钱没了，吴秀莲还敢欺负我啊！她这是欺负我们家没有男人啊！”， 在地上哭嚎了半天发现没有人上前安慰她，偷偷的瞄了一眼易中海跟一大妈两人，贾张氏把心一狠再次施展了她认为无往不利的招魂术。 想要借此来逼迫易中海跟一大妈两人承担她的损失，不管自己闹得多难看，多离谱，对方只要为了养老，就得哄着她。 将她供起来，即便惹得对方生气，她认个错赔个笑脸就能糊弄过去。 “哼，老嫂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易中海拉住了想要上前理论的一大妈，脸色严肃的对着坐在地上的贾张氏开口问道。 “一大爷...我婆婆是”， “淮如，闭嘴！”，易中海挥手打断了秦淮茹的话，他此时心里也明白了对方的想法，一抹怒意直冲天灵盖。 已经确定了佟月茹怀孕的事情，他怎么还能受着贾家的算计？ 心里早就没有了以往那份忍辱负重的感觉，反而是气势汹汹的站在了贾张氏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对方，那张苍老的面庞上尽是轻蔑。 “东旭啊，你看看吧，你师傅现在也要欺负你妈了，他......”，贾张氏嚎着嚎着，忽然眼角处看到了易中海的神色，顿时嘴里的哀嚎声戛然而止。 “嚎，你接着嚎，今天你想把贾家的脸面扔在地上，想要在回到劳改农场里吃黑窝窝头，那你就嚎！”，易中海满脸轻蔑，丝毫没有惯着贾张氏的意思， 嘴角一弯，指着大门口的那若隐若现的人影讥笑了一声。 贾张氏坐在地上目瞪口呆的看着易中海的表情，拍打大腿的双手愣愣的停在了空中。 “嚎啊，贾张氏！你嚎啊，等你进了劳改农场里，我耳根子也清净了！”，一大妈虽然不理解易中海为什么突然对贾家一改往日的和善。 但是秉承着夫唱妇随的态度，也站到了易中海身旁抱着双手毫不在乎的说道。 “一大爷，一大妈，我婆婆是气糊涂了，她......”，秦淮茹第一时间就察觉了易中海的异样，再次上前一边扶着贾张氏一边抬头解释道。 “别闹了，婆婆，一大爷生气了，你在闹咱们家就完了”，秦淮茹瞧见对方没有理会她，心里一紧，再次扭头在贾张氏耳边低声说道。 第362章 易中海大爆发 “哼，你是怎么进劳改农场的，你不记得了吗？”。 “还要用这种封建迷信的话在院子里吆喝？你是觉得我听到东旭的名字就得掏钱给你是吗？贾张氏！”。 易中海满脸讥讽的看着已经站起身的贾张氏，心里突然有了一种快感，那种不受窝囊气的感觉，真好。 “我.....我，你什么意思？你是要举报我？我可是东旭的亲妈！”，贾张氏有些惊慌失措的看着易中海，死死的盯着对方，想要从对方的表情中寻找出一丝装腔作势的破绽。 奈何易中海此时的神情以及语气都充满了自信，只好话音一转的开口说道。 “淮如，没你的事情，今天我就得跟你婆婆说清楚一些话，免得有人拿我易中海当成了泥捏的，当我没有脾气！”。 没有顾及之后，易中海犹如是解脱了一般，点燃了一根烟拉过一张椅子坐在上面翘着腿，满脸霸气的将心里压抑多年的话说了出来。 秦淮茹闻言，又瞧见对方的神色非常严肃，心里更担心了，不满的看了一眼贾张氏。 不就是一百块钱吗？给棒梗花花怎么了？为什么要闹得这么难看，吓得棒梗尿裤子了又把易中海惹急眼了？这不是要自掘坟墓吗？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老太婆，赶紧被人抓走吧，省得耽误我挣钱”，秦淮茹抿着嘴低着头心里恶狠狠的想着，转头就走到角落处抱着棒梗，也不打帮着贾张氏求情，生怕再次激怒贾家的金主爸爸。 “你.....不说就不说，我不说了还不行吗？”，贾张氏脑子里飞速的想着对方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想了半天没有想明白之后，也只好语气有些服软的开口说道。 “你别装这副样子，贾张氏，没人欠你的！我帮了你家这么多年，你是什么人我比谁都清楚”。 “今天你闹这么一出，不就是为了想让我掏钱给你补上吗？呵呵，仗着我想让贾家给我养老，你一再的撒泼打诨”。 “这些年我帮你擦屁股擦了多少回？刚一出来，我就告诉你，让你别闹幺蛾子，现在你连孙子的名声都不要了？那我要他做什么！”。 易中海情绪越来越亢奋，指着满脸害怕躲在墙角的棒梗，语气坚定的说道。 这一刻，他浑身上下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仿佛是脱掉了某种枷锁。 “老易.....”，一大妈闻言，转过头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易中海。 “你家的事，我不管了，你不是爱闹吗？我工级被你家闹降了一级，还被杨书记批了多少次？我一个八级工大师傅被你连累成什么样子了？” “我的话你当耳旁风？还敢跟我玩心眼子？叫你一声老嫂子，那是看在老贾的份上，看在东旭的份上，不是你贾张氏有多大本事能拿捏我易中海”。 易中海没有理会满脸惊恐的秦淮茹，直接拉着一大妈大摇大摆的走出了贾家。 看着院门口的众人那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他挺直了腰杆冲着众人咧嘴一笑。 “东旭....东旭他师傅，我错了，嫂子错了，嫂子气糊涂了，我这是.....”，贾张氏很快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急匆匆的跑了出来，拽着易中海的手臂开口解释。 她没想到易中海会因为这件事就要跟贾家决裂，想到那份借条以及养老承诺书，还有易中海的家产跟工位在她眼里一点点的远去，心里慌得已经恨不得往自己脸上抽两个大嘴巴子。 “哼，贾张氏！我没有嫂子，我易家就我这么一户，以后也别叫得那么熟，我跟你没关系”，易中海撇开贾张氏之后，大声冲着周围的住户喊道。 “嚯，这是要跟贾家决裂了啊？这贾张氏这下完犊子了”。 “是啊，没有易中海护持，贾家连饭都吃不上了吧？”。 “棒梗偷钱，贾张氏招魂，这事.....至于吗？这易中海不是心心念念的想贾家给他养老吗？”。 “你傻啊？棒梗偷钱，那将来偷到他头上去，他咋办？”。 “对啊，这小小年纪就敢偷钱，那长大了还得了啊？”、 “回头还是让孩子们离棒梗远一点，别跟着他学坏了，家里也得防着点，别回头丢了什么东西”。 周围很快响起了议论声，众人开始猜测着易中海跟贾家决裂的原因。 “一大爷，一大妈，我婆婆知道错了，这件事就是个误会，她就是劳改久了出来有些......”。秦淮茹原本想要抱着棒梗出来在易中海面前承认错误， 碍于棒梗裤裆处的水渍只好作罢。 “淮如，你是个好媳妇，但这件事情我已经决定了，这个老嫂子我不认了，反正我易中海也没什么好名声了”， “对，我们不认了，这些年我家老易忙里忙外都在帮着操持贾家的事，当牛做马的帮着你们，结果到头来呢？你还想算计我们家，这点情分不要也罢”。 一大妈激情激动的站在一旁拦着秦淮茹，虽然还是不明白易中海为什么会这么做，但心里想到了这些年来的委屈以及贾张氏那副嚣张跋扈的样子， 内心深处就委屈不已。 “一大妈，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我肯定会履行约定，我一定会给一大爷跟您养老的，我婆婆糊涂了，棒梗不懂事，您别生气了”。 秦淮茹也彻底慌了神，易中海在大庭广众之下将这件事说了出来，那就证明了对方已经下定了决心。 想到贾张氏今天的举动会让她失去易家的一切以及棒梗的前途，心里不免的怨恨的看了一眼正在易中海身前“楚楚可怜”道着歉的贾张氏。 “易中海！你个没良心的，你对得起老贾，对得起东旭吗？你忘了东旭临走的时候让你照顾我们吗？”。贾张氏冲着往易家方向走去的老两口，扯着嗓子高声大喊。 “就是因为我念着情分，才忍了你这么多年！贾张氏，今天我易中海还把话放在这里了，我不忍了！”。易中海头也没回，径直的走进了家里。 （熬不住了，凌晨三章睡醒码） 第363章 秦淮茹大爆发 任凭贾张氏如何在大门口卖惨或提及死去的老贾跟贾东旭，易家大门内丝毫没有任何反馈。 “妈，你瞧你闹的这出，现在一大爷当着院里那么多人的面把话说绝了，以后咱家该怎么办啊？”。 “这钱没捞着，房子跟工作也没了，指不定回头还得拿着借条过来找咱们还债呢”，秦淮茹满脸疲惫的回到贾家之后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开始抱怨着。 刚才易中海甚至连门都没给她开，仿佛就是要绝情的斩断两人之间的关系，让她心里不免出现了许多猜测。 难不成是上环的事情被发现了？可对方刚才并没有对她大发雷霆，反而眼神里有着一些轻松之意。 “我.....我上哪知道去，他这个老绝户就不怕过几年老了没人给养老，被人吃干抹净吗？”，贾张氏此时也没有心情在追究那一百块钱的损失， 想到可能吃不上易家的绝户，她的心无比疼痛。 “都跟您说了，天大的事情都别闹，棒梗不就是拿您点钱去吃东西吗？他是您孙子，您可成天说着他是贾家的希望，贾家将来都得指着他”。 “现在倒好，这么一闹，棒梗名声也臭了，回头还指不定得被人怎么嘲笑呢”。 “您还想算计一大爷的钱，您这不是为了芝麻丢西瓜吗？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秦淮茹用手肘撑着饭桌捂着脸崩溃的说道。 此时坐在炕头上换上新裤子的棒梗默默的看着母亲跟奶奶在饭桌上的对话，小眼珠子里不断的散发着些许疑惑。 “易家的钱？房子，工作？”，棒梗的脑海里开始分析着这些东西能换成多少好吃的，又能让多少人再次羡慕他这位贾少爷的本事。 “淮如，妈这不是糊涂了吗？妈哪能心疼那钱啊，妈这是脑子转不过弯来，你快去易中海家里，跟他说说，妈给他道个歉”。 “回头咱们在跟院里的人解释一下，就说是我老糊涂了，棒梗没偷钱，是我记错了”，贾张氏站起身走到秦淮茹身旁，满脸谄笑的开始哄着对方， 她也清楚，如果没有易家家产作为托底，贾家就很难恢复往日的荣光，更别提如今的贾家还得指着易中海的接济才能生存。 同时也明白，棒梗在秦淮茹心里的地位，如今她一次性的将秦淮茹最关心的两件事都给折腾出了岔子，这要是把对方逼得太急了，很可能会造成一拍两散的局面。 那她晚年还怎么能享福？还怎么能当富态的贾老太太？ “您让我怎么办？现在一大爷连门都不给我开了，我没办法了，您自己想法子吧，要是......”，秦淮茹猛然抬起头看着那张丑陋的老脸，不免有些怒火。 贾张氏看着对方的神色，心里咯噔一下，她从对方眼神里看出了从未有过的嫌弃。 “淮如啊，你别怪妈，妈这也是为了咱们贾家吗？咱们是一家人，妈坑他的钱，也是给你减轻负担啊”，贾张氏强行扯起有些尴尬的笑容解释道。 “那东旭的抚恤金跟杨书记的捐款，您拿出来，拿出来改善生活，回头我在想想法子跟一大爷一大妈解释”，秦淮茹伸出手掌摊在了贾张氏面前，面无表情的说道。 “这.....这是妈的养老钱，你....你拿这钱不就是让妈去死吗？”，贾张氏一愣，表情僵住许久，退后了两步摇了摇头说道。 “您是为了贾家吗？您是为了自己，家里什么情况您不清楚吗？您就可着劲的吃，可着劲的闹，回头贾家房倒屋塌了，您就高兴了”。 秦淮茹看着包扎成猪蹄的双手，默默的流着眼泪，语气决然的说道。 她对贾张氏已经充满了嫌弃，心里恨不得对方去死，原本好好的生活，在对方回来不到几天的时间里变得乱七八糟， 甚至还能让易中海这个极为在乎名声面子的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么决绝的话。 “这也不是妈的错啊，妈的钱丢了，妈心里着急”，贾张氏也是第一次对秦淮茹低头，难免有些不习惯，但碍于如今需要仰仗着对方伺候， 也只能强忍着内心深处的不满，低眉顺眼的解释着。 比起易中海需要人养老照顾，她同样需要一个愿打愿骂的人来伺候她养老，更何况她还没有任何能够给与对方的好处。 想到此处，贾张氏拿起桌上的茶缸倒了一些温水，满脸热情的递到了秦淮茹的面前，和善的笑着。 “妈，您别来这一套了，您这闹了事就装老实的本事，这会没用了”，秦淮茹用胳膊挡开茶缸，随后转过身背对这贾张氏。 “秦淮茹，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觉得我没你不行啊？我告诉你......”，贾张氏热脸贴了冷屁股，顿时脸色怒气浮现，想要开口威胁道。 “妈，你也别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就是说我工位是贾家的，我住的房子是贾家的吗？”。 “别忘了，傻柱的房子借给我了，我可以搬过去，还有工作是我的！我在工会打听清楚了，我是遗孀，我有资格接班”。 “贾家这两年是我养活的，不是你，我现在有城里户口，你没有！你是要跟我撕破脸掰扯吗？我名声也臭了，我也不在乎了”。 秦淮茹蹭的一下站起身转身盯着贾张氏冷哼一声，恶狠狠的说道。 “砰”，贾张氏被对方突如其来的爆发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两步，撞到了一旁的板凳，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那曾经百依百顺的秦淮茹。 秦淮茹没有理会被吓得哇哇大哭的小当，一步一步走到了贾张氏身前，板着一张脸，满脸阴霾的看着那张让她十多年来憎恨的老脸。 “妈，我在叫你一声妈，但你要闹，我陪着你，大不了我也豁出去了，名声臭了我也认了！可你那些钱也别想独吞”。 “那是东旭拿命换的，我一样能分到钱！孩子也能分到钱！闹起来让人看笑话，那丢的是贾家的脸”。 “我现在只要去街道把我手上的伤露出给王主任看，在告诉她，你今天干了些什么，我就不信，你这个没户口的乡下人还能在城里住着！” 秦淮茹双手紧紧攥成拳头，不顾上手传来的疼痛感，怒气冲冲的对着贾张氏沉声咆哮道。 第364章 贾家决裂，婆媳对峙 “你....不可能，你不能这样，我去厂里闹，厂里的领导得给我一个说法，工位跟钱你别想带走！”，贾张氏被对方的举动吓得有些惊慌失措， 强行忍着心里的恐慌感，威胁道。 “去，你现在就去！看看厂里领导看到我身上的伤跟知道你这个刚放出来的劳改犯又宣传了封建迷信以后会不会让保卫科把你抓起来！”。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就是想吓唬我，你敢去吗？也不用去厂里了，我现在就去后院找冯斌，我现在就举报你！”。 秦淮茹冷笑一声，随即迈开脚步就要走出贾家。 “别....别....淮如，有话好说，妈，这是跟你开玩笑呢，妈这个人你是知道的，就爱说胡话”，贾张氏闻言，急忙上前拽着秦淮茹的胳膊陪着笑脸解释道。 看着贾张氏被自己吓得满头大汗的样子，秦淮茹满脸讥讽的甩开了对方的胳膊，硬往大门口处走去。 “不许去，不许去！妈错了，淮如，你别去，别去”，贾张氏被推得踉跄了几步，瞧见对方即将要伸手打开房门， 顿时脑海里一片空白，急匆匆的冲了过去抱住了秦淮茹的腰拼了命的往屋内拽。 “滚开，我今天豁出去了，也要让你知道我秦淮茹不是好欺负的，我忍你是为了贾家，不是为了自个儿”，秦淮茹嘴角不留痕迹的微微上扬， 身上不断的在挣扎着。 从易中海在贾家大门口处说出那番决绝的话语之后，秦淮茹心里就开始盘算着将来的路该如何走，在这三个月里， 她明白了一个道理，就是钱才是最重要的，只要有了钱，有了票，那她就能活得很好。 所以在易家大门口吃了闭门羹之后，她就明白了所有人的靠不住，当下决定，要将贾张氏手里头的钱给弄出来，只有钱进了她的口袋里才能让她有安全感。 “棒梗，去，去街道找王主任，就说你奶奶打妈，再告诉王主任，你奶奶还宣传封建迷信了！”，秦淮茹被贾张氏死死的按在地上，任凭她如何反抗都无法起身， 感受着身上那仿佛是一座泰山压顶的感觉，当即对着正在炕头上看着热闹的棒梗高声喊道。 “好，妈我这就去，我现在就去，把她抓走，把她这个坏人抓走”，棒梗闻言，当即心里一喜，一跃跳下了炕头快速穿上了棉鞋。 “不许去！棒梗，我是你奶奶”，贾张氏反应极快的伸出手掌一把抓住了棒梗，将其甩到了怀中死死抱着。 “喊人，我现在就扯着嗓子喊，我就不信外头没人进来，他们看着你这样压着我又抱着棒梗，看你还怎么解释”， 秦淮茹浑身凌乱的伸手在贾张氏身上推着，嘴里不断的威胁着对方。 “淮如！我是你婆婆，我......我给你一百块钱，给你一百块钱行了吧”，贾张氏拼了命的拦着两人，早就累得上起步接下去， 眼看对方打定主意非要将她送进劳改农场，急得只好开口示弱道。 秦淮茹闻言，挣扎的举动微微停滞了一瞬，贾张氏见状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感受到身下再次爆发出更为激烈的反抗。 棒梗的小手更是不断的在她身上胡乱的抓扯着，很快那件棉服就被扯出了几道口子。 “让你打我妈，让你打我妈，坏人，坏奶奶”，棒梗心头一狠，张开了小嘴径直的咬在了贾张氏的胳膊上。 “秦淮茹，你要干嘛啊，你真要把我送走啊！我告诉你，我死也要死在贾家！我哪都不去”，胳膊上的疼痛，以及今天发生的一切， 让贾张氏的情绪也逐渐崩溃，想到那暗无天日的劳改农场牢房，想到那干不完的活以及吃不饱的饭。 贾张氏的眼神逐渐变得疯狂。 “钱，把钱给我一半，以后你不许在闹事，我就不去告你，我还养着你”。 “不可能，我不.,..不答应”， “那我现在就喊人，大不了咱们去街道评理，去找工会吴主席评理”。 “一百五，就一百五，不然我宁愿拿着钱去坐牢也不给你！”，贾张氏的体力逐渐下降之后，气喘吁吁的对着身下的秦淮茹喊道。 秦淮茹眼珠子一转，心里飞速的盘算着，想到要分走贾张氏一半的钱？那不是要她的老命吗？ 可对方如今已经逐渐服软了，本着人性贪婪，秦淮茹还是不甘心就这么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不行，你害棒梗将来没了易家的家产跟工位，这点钱不够，你得把钱拿出来，棒梗将来还得娶媳妇！”。 “以后养老钱我也不给你了，你拿三百块钱给我！以后我还养着你，你只要不闹幺蛾子，我还叫你妈！”。秦淮茹趁着对方体力不支，双手一发力将对方推倒在了地上。 站起身之后将棒梗拉到身旁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盯着摔倒在地上浑身大汗的贾张氏。 “你给不给，你不给我现在就喊人了！”，秦淮茹看见对方只顾着躺在地上喘气，再次开口催促道。 贾张氏扭过头看着居高临下的母子两人，眼角处浮现出了泪花，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呜呜的开始躺在地上哭了起来。 她没想到，秦淮茹现在敢这么对她，更没想到这两母子敢违背她的意愿。 “东旭啊，东旭啊，你看看吧，你媳妇现在要逼死妈啊，妈的养老钱她都敢算计了啊”， “秦淮茹，你还恶毒啊，你好狠毒的心啊，你这是要逼死我啊”，贾张氏用手掌捂着脸痛彻心扉的哭泣着。 秦淮茹瞧见这一幕，微微转头看着身侧贾东旭的遗像。 “妈，你留着钱，逼着我去借钱借粮，还把我打成这样，对不起东旭的人是你！你才是贾家的罪人”。 “你害得贾家现在失去了多少东西，易家的一切本来是贾家的，可现在被你闹得全没了！”， “东旭要上来了，第一个得指着你鼻子骂你，骂你这个让贾家房倒屋塌的罪魁祸首”，秦淮茹指着躺在地上的贾张氏不断的骂着。 在工会学习了那么久的思想觉悟，词汇量大增的秦淮茹，谴责起了贾张氏这些年来的罪行， 一股脑的将多年来挤压的怒气爆发出来之后，整个人精神状态越加亢奋。 第365章 三方齐聚四合院 冯斌骑着摩托车回到了南锣鼓巷，刚下车就瞧见王主任火急火燎的带着两名大妈正往派出所赶过来。 “冯处长，苏护士”，王主任跟两名大妈瞧见冯斌，热情的打了一声招呼。 “王主任，这是什么情况啊？火急火燎的，出啥事了？”，冯斌下车之后伸出手掌跟对方握了握。 “王主任，您好”，苏晓婉从跨坐里下来之后，也是微微点头示意。 “这不是95号院又出事了吗？刚才刘海忠跑来说，贾家的贾张氏又闹幺蛾子了，好像还发生了什么偷窃事情”。 “他说得也不清不楚的，我担心出什么乱子，准备顺道找一趟派出所，一块过去，免得一会出了什么乱子”，王主任叹了一口气之后，语速飞快的说道。 “那咱们一块去吧，晓婉你先等下，我去派出所里喊两个人”，冯斌大致了解了一下情况，快步走进派出所里。 “处长”。 “冯处长”。 “你在这干嘛呢？你不是陪着周明去溜冰了吗？”，冯斌刚走进派出所，就看到许大茂笑嘻嘻的正在跟派出所大队长林泽两个人坐在椅子上侃大山。 “处长，我这刚好在溜冰场那遇着了点事”，许大茂挠了挠头谄笑着说道。 “冯处长，是这样的，许队长跟向副队长在溜冰场那遇到几个拍婆子的街溜子，两人一块把那四个街溜子给收拾了”。 “然后打了电话求援，刚把人抓回来，顺道我就留许队长在这喝喝茶，表示表示感谢”，林泽站起身来递了一根烟给冯斌，随后开口解释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这都是处长教导有方，我跟红军两个人都只是做了该做的”，许大茂挺直腰杆之后敬礼喊道。 “这样啊，干得不错，有进步，长话短说，95号院贾家闹了点事，王主任正准备过去，找两个人咱们一块回去处理一下”。 冯斌一挑眉，看着许大茂的样子，心里还是有些欣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啊？这院子头又出乱子了？贾家？贾张氏这不才刚放出来吗？她胆儿挺大的啊”，林泽不可思议的说道。 “王主任，嫂子”。 “林队长，许队长”， 冯斌带着许大茂以及林泽跟一名公安走出了派出所，几人打了声招呼就往四合院方向赶去。 一路上王主任又简短的解释了刚才刘海忠汇报的情况，一行几人冒着风雪紧忙的走着，路上路过了一些院子，瞧见了一行人的神色。 都不免好奇的趁着脖子看了过来，都在猜测又是哪个院子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王主任跟派出所还有保卫处的冯斌一起出动。 “阎埠贵呢？他这个调解员怎么当的！”，王主任走进前院之后对着三妈没好气的问道。 “老阎....我家老阎出去了，一大早就出去了”，三大妈被吓了一跳，瞧见王主任那张有些怒意的脸庞，急忙解释道。 “这.....这在屋里吵着架，我....我们也不好进去啊，而且老阎不在...我也没理由闯进去，这要回头惹了乱子，我....”。 三大妈支支吾吾的样子，让王主任更是无语。 “咱们还是去问清楚吧，三大妈这也是怕犯错误嘛，也是怕惹麻烦”，苏晓婉瞧见对方有些哆嗦的样子，笑着开口替对方解了围。 毕竟跟于莉的关系还算可以，也算是给对方一丝薄面。 “回头有事，阎老师不在的时候，三大妈，你就找个人往街道跑一趟，甭管事大事小，也总是要处理的”，冯斌跟林泽两人相视一眼，也开口说道。 瞧见几人开口，王主任也只好作罢，一行几人走进了中院之后，不少人得知了消息，也纷纷的打开了房门走了出来。 再次围在了贾家门口交头接耳的议论着。 王主任摆了摆手，两名街道的大妈分头开始向周围住户打听刚才发生的事情。 很快就得到了大致的情况，贾家似乎丢了钱，偷钱的似乎是棒梗，随后贾张氏在屋内大吵大闹，有人还隐隐约约听见了贾张氏呼喊了小贾跟老贾。 “刘海忠呢？刘海忠怎么还没回来？”，王主任在人群里瞥了一眼，没有发现举报人刘海忠，疑惑的问道。 “我家老刘没回来呢，我也不知道他上哪去了”，二大妈闻言急忙走出人群站在王主任面前开口解释道。 冯斌先陪着苏晓婉回到了后院，嘱咐了几声别出门看热闹，免得冻着。 这才跟许大茂两人走回了中院，刚回到中院就看到王主任正在贾家门口敲着门。 “开门，我是街道王主任，贾张氏，秦淮茹给我出来，我有事要问你们两个”。 王主任的敲门声，吓得屋内两人一愣，满脸不可思议的互相看着对方。 “秦淮茹！你......”，贾张氏瞪大了双眼，急忙伸手想要把对方手里的钱抢回来。 刚才经过了一番“友好协商”，她被逼无奈的将除了藏在老贾相框里的两百块钱以外的养老钱，一分为二的交给了秦淮茹。 “不是我，我都没出门”。秦淮茹死死的护住了手上的钱，将其塞进了裤兜里之后不断的摆手摇头。 “你把钱还我，我要进去了，钱就不是你的！”，贾张氏听着门口处砰砰的敲门声，方寸大乱，本能的走上前去想要夺回属于她的财富。 第366章 秦淮茹演起来了 秦淮茹灵活的闪避开贾张氏，趁着对方摔倒在地上的时候，一咬牙径直的跑到了房门口，直接打开了房门。 “秦淮茹！你把钱还给我！”。 贾张氏爬起身子，顾不上身上的灰尘就扯着嗓子嚎叫着。 王主任跟林泽两人脸色一黑，两名街道大妈心领神会的一人将秦淮茹从王主任的身前拉开，另一人走进贾家将贾张氏拽了出来。 瞧见门口站着公安以及街道的王主任，贾张氏的腿顿时软得像是面条一样险些再次摔倒在地上。 “叫你们半天，躲屋里干嘛呢？开个门那么困难吗？还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敢开门啊？”，王主任清了清嗓子，对着两人沉声问道。 秦淮茹闻言低着头，用那双包扎得有些肿胀的双手在众人面前抹着眼泪，低声哭泣着，一副受尽欺辱的小媳妇神态。 冯斌在一旁看着“影后级”表演，嘴角也是微微抽搐。 心想，这家伙演技忒好了，那手掌包扎的纱布更是渗出些许血迹，让这一出卖惨戏码简直达到了获奖的水平。 “说话！别学吴翠莲给我装聋作哑的”，王主任等了片刻，瞧见这婆媳两人一个低着头抹眼泪，一个站在一旁哆哆嗦嗦的样子，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我.....”，秦淮茹一副小心翼翼的看着贾张氏，欲言又止的模样，仿佛是在说对方在场，她不敢说话。 “王....王主任，没....没事，我跟淮如没事，什么事都没有，您怎么来啦？这天这么冷，您快进屋喝点热水”，贾张氏头皮发麻的抬起头看了一眼黑着一张脸的王主任， 心虚的看着对方，脸上的笑容有些不自然。 “没事？那怎么有人说你们家丢了钱，还说你们在屋里头打架啊？秦淮茹的手掌是怎么回事啊？”，王主任走到贾张氏面前一字一顿的问道。 “没有....我家没丢钱，我家没打架，谁满口喷粪的诬陷我们家！我们家什么事都没有，淮如，淮如你快跟王主任说啊”， 贾张氏退后两步靠在门上，撑着脖子解释道，看向秦淮茹的眼神充满了哀求。 生怕对方这时候咬她一口，那她恐怕下场就会极为惨烈，甚至可能真的会回到那个让她痛不欲生的牢房中。 想起离开时往稻草堆里撒的那一泡尿，以及在临走时对李胜男跟王葵花撂下的冷言冷语，想到此处，不由自主的加紧了双腿，强忍着那一股想要喷发的尿意。 “哼，没事？易中海，你别站在人群里了，你来说！刚才你可是在贾家的屋里，发生了什么事，你别说你不知道！”。 王主任看着婆媳两人的这个架势，白了一眼后，转身对着人群里吃瓜的易中海喊道。 “我？王主任，我只知道贾家丢了钱，然后贾张氏怀疑是秦淮茹偷钱，然后棒....棒梗回来以后，贾张氏就打了秦淮茹”， 易中海原本想要讲实话，可突然看到秦淮茹投射过来的那一道直愣愣的眼神，看得他有些不自在，想到一夜夫妻百日恩，还是替对方隐瞒了棒梗偷钱的行为。 “胡说，我没打她，我没有，易中海你胡说！淮如你快替妈解释啊，妈没打你”，贾张氏疯狂摇头，不断的冲着秦淮茹喊道。 “她打我妈，她是个坏奶奶，坏人，快把她抓走”，棒梗咬着嘴唇思考了许久，看着那张让他两次吓尿裤子的恐怖老脸，心里的怨恨更甚， 当即在贾张氏满脸震惊之下说出了这句让众人“哄堂大孝”的话语。 “贾家这出热闹，还真是丢人丢到家了，名声本来就不好了，结果现在孙子指着奶奶骂”，四合院内不少人捂着嘴偷笑了一声，随即交头接耳的低声打趣道。 “咳咳，秦淮茹，你来说，贾张氏打没打你，为什么打你！还有到底有没有谁偷钱”， “你别站着哭，你要是就知道哭，那就一块去街道，哭完了我在慢慢问你”，王主任看着秦淮茹手掌处有些殷红的纱布，又看了看对方脸颊上的伤痕以及凌乱的发型， 心里也有了大致的定论。 “我婆婆她说她的钱丢了，说是我偷的，可我没偷钱......”。秦淮茹止住了哭声，微微抬起头，用那双通红的大眼睛看着王主任，支支吾吾的开口说道。 “我真没偷钱，我婆婆肯定是记错了，她一生气就......”。 贾张氏闻言，心里松了一口气，刚准备拍一拍胸口缓解一下情绪，又听到秦淮茹徐徐说道。 “秦淮茹，你胡说，我没打你，秦淮茹，你别乱说话，你会害死我的！”， “你给我老实点！别让我动粗，给我把嘴闭上”，林泽跟一名公安迅速的将准备扑上前去的贾张氏按在了大门上，两人眼神凶狠的盯着贾张氏怒喝道。 “淮如，你别忘了，我是你婆婆，别忘了！”，贾张氏还想要挣扎一二，随着林泽手掌逐渐用力，察觉到了肩膀处传来的疼痛， 只好话音一转，暗示着对方，不要鱼死网破，否则谁都讨不了好。 “你说，我在这里，你放心说，现在是人民当家做主，不讲封建传统大家长那一套了”，王主任打断了贾张氏的话，再次对着秦淮茹说道。 秦淮茹眼神微微缩了缩，瞥了一眼满脸决然的贾张氏，心里开始盘算起了利弊。 “我婆婆确实打..打了我，偷钱的事情应该是她记错了，王主任，这件事是个误会，我婆婆她只是嗓门大了些”， “刚才只是一些家里的矛盾，没..没有什么事的，我也不追究我婆婆了，只要她以后别打我就行了”。 犹豫了许久，秦淮茹还是担心有什么把柄落在贾张氏的手中，也担心对方会破罐破摔的说出一些她的算计，导致一些谋划落空。 贾张氏听到这段话，身体一下也就放松了下来，靠着大门缓缓的坐到了地上，林泽与另一名公安瞧见她老实了许多，也放开了手掌，站在一旁。 “是这样吗？那我问你，刚才说棒梗偷钱的事呢？还有不少人都听到了贾张氏喊着老贾小贾？”。 “你是不是要欺骗街道，欺骗组织？”，王主任哼了一声，察觉到对方隐瞒了不少事，还想要捂被子的糊弄她这个街道主任，上纲上线的言论脱口而出。 第367章 贾张氏的死局 “没....没有，我婆婆刚才就是记差了，她可能睡迷糊了，觉得不是我偷了钱就是棒梗，所以才闹成了这种误会”， “棒梗那么小，哪能偷钱呢？”，秦淮茹急忙摇头解释，眼神还看向了身旁的棒梗。 “对，对对，我睡迷糊了，我做梦了，所以才说了胡话，棒梗没偷钱，淮如也没偷钱”，瞧见秦淮茹愿意放她一马，贾张氏此时拼了命的点头喊道，再也不敢提及那丢钱的事情。 婆媳二人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两人矢口否认了一切，只愿意承认是贾张氏说了胡话。 “处长，这件事不对劲吧？贾张氏不像是能睡迷糊的人啊，秦淮茹刚才还抹着眼泪怕得要死，怎么好好的突然帮着说话了呢”。 许大茂站在冯斌身旁疑惑的看着秦淮茹的变化，低声问道。 “贾张氏拿的钱是老贾跟贾东旭的抚恤金，十有八九就是为钱闹翻了”。 “刚才不是听说，易中海从贾家出来以后说了要跟贾家决裂吗，可他刚才说的话有点不对劲”，冯斌沉思片刻，回想着刚才那一幕， 易中海突然话音一顿的时候眼神似乎是在看着秦淮茹，并且莫名其妙的跟贾家闹掰了。 “他不是得靠着贾家养老吗？怎么好好的闹翻了呢？难道想开了？不可能啊，难不成....这家伙在外头养了人？还是秦淮茹跟他做了什么约定？”。 冯斌突然想到了一些可能性，并且越想越觉得靠谱，随后在许大茂耳边低声的嘱咐了几句话。 许大茂听完之后眼睛瞪得像是铜铃一般。 “既然你们三个人说的不清不楚，那就分开问，秦淮茹你先跟我进来”， “麻烦帮我看着贾张氏”。原本对贾家就没有好感，王主任逐渐失去了耐心准备将几人分开之后私下问话，对着林泽打了个招呼就带着秦淮茹往屋内走去。 被两人看管着，贾张氏也只好可怜兮兮的看着秦淮茹走进了贾家。 大门关上以后，王主任坐在椅子上看着秦淮茹一言不发，等待着对方开口。 “王主任，我跟我婆婆......”，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秦淮茹紧张得手心处直冒汗，很快纱布就被打湿，心虚的看着面前的王主任。 “你觉得你能骗得了谁？秦淮茹，我让你们贾家烦得够呛了，今天你最好把事情说清楚，别在年底的时候给我惹乱子”。 “易中海指着你们家养老，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没发生什么事情，他会突然当着院里人的面说出以后不管你们贾家的事情吗？”。 “要没发生什么事情，贾张氏敢把你打成这样吗？你不说，我一会就问易中海跟你儿子，我看他们说不说！”。 “等到了那时候，你欺骗街道，欺骗组织的事情，我可得好好跟你算一算”，王主任一拍桌子沉声威胁道。 眼瞅着就要过年了，王主任可不想在出什么幺蛾子，生怕今天这件事情糊弄过去以后，过几天贾张氏就能来一出闹剧， 让她年底去区里开会的时候，又被点名批评一番，今天也算是打定主意要将这个祸害处理了，省得对她的仕途造成影响。 砰的一声，秦淮茹被吓得打了一个激灵，想到棒梗年纪那么小，可能随便被吓唬两句就会把事情全都交代出来， 到时候欺骗组织的这顶大帽子就能扣在她脑袋上，想到这里，秦淮茹不停的咽着口水，头上的汗水也不断的涌现。 在秦淮茹走进贾家问话的时候，许大茂跟林泽两人也走向了人群中的易中海。 “冯....冯处长，许队长，林队长，我....我该说的都说了，我也不太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易中海有些心虚的看着两人谄笑着说道。 “我很好奇一个问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才会突然说以后跟贾家没有关系了，那可是你徒弟的媳妇跟亲妈啊”。 “要是好端端的，你怎么会说这样的话呢？来你给我们解释解释”，许大茂抱着手将冯斌刚才在他耳边说的话复述了出来。 易中海被问得哑口无言，刚才一时上头，没有考虑太多只是一味的沉浸在了摆脱贾家这个累赘的快感当中，又被秦淮茹的那个眼神逼迫得替对方掩盖了一些事情， 如今被人找到了一个破绽，心里也慌乱了起来。 “对啊，易中海这些年可是拼了命的在护着贾家，要没他接济，贾家早就垮了”。 “别说这些年了，老贾走了以后，贾张氏就带着贾东旭跪在他家门口求着他照顾，这关系怎么会说断就断了”。不少人闻言，也纷纷想起了两家之间的关系。 “我....我只是.....我只是嫌贾张氏太闹腾了，我不想被她连累，我....我也算是尽了当师傅的义务了，这些年我都委屈求全的照顾贾家，可贾张氏实在是太.....”。 易中海有些语无伦次的说着，眼神飘忽不定的看了一眼身旁的一大妈。 “我来说，我家老易抛不开情分，贾张氏刚才又宣传封建迷信了，还打了秦淮茹，我们劝也劝了，拦也拦了，她非不依不饶的”。 “我跟老易都看不过去了，也担心将来老了，她会闹得我们养老都不安生，所以这才决定跟贾家撇清关系”，一大妈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仿佛是想起了这些年来对贾家忍气吞声的委屈，也可能是想到易中海在外头的那位可能怀了身孕，这才使得他挺直了腰杆子，不在受制于人。 “吴秀莲你......”。贾张氏如遭雷劈的看着一大妈，刚放下去的那颗心，又再一次被提了起来。 “你给我闭嘴，别以为你的事能躲得过去，院里多少户人刚才都听见你在宣传封建迷信了？”。那名公安怒瞪了一眼贾张氏， 他对这个在南锣鼓巷名声颇为恶臭的老太婆也是没有半点好感。 “那你说说，刚才的事情呗，易中海抹不开面说，那吴大妈你来说”，许大茂饶有兴致的看着易中海跟一大妈两人有些隐晦的对视，嘴角一扬笑道。 “唉，秀莲，你说吧，我.....唉”，易中海一副痛心疾首的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去对着一大妈说道。 “好，我说，刚才她不止宣传封建迷信，还打了秦淮茹两次，要不是我跟老易赶过去拦着，恐怕都得把人打坏了”。 “那偷钱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刚才大家伙也都听到了，贾张氏喊着让棒梗把钱还给她，也喊着什么孙子偷奶奶的钱”。 当一大妈说完之后，许大茂乘胜追击的追问道。 第368章 刘海忠杀回来了 一大妈偷偷的瞄了一眼易中海，在对方眼神中看出了些许担忧的神色。 “这棒梗年纪小，贾张氏把钱塞到了角落，孩子嘛，在地上玩石子的时候捡到了钱，贪玩所以....可能就忘了跟淮如说”。 一大妈明白了易中海的担忧，开口替棒梗辩解道。 随着一大妈的话音落下，四合院中院内的众人掀起了一股哗然声。 “这么小的孩子，居然在家里捡了钱都没跟大人说？”。 “贾张氏还在家里藏了钱，这不是防着秦淮茹吗？”。 “你们说，这婆媳两个人是不是都在算计对方啊？”。 “谁说不是呢，你要知道秦淮茹要是跑了或者改嫁以后，贾张氏又好吃懒做，怎么养活家里三个孩子啊？”。 “要不是傻柱被开除又被抓了，说不定这两个人已经扯证了吧”。 众人议论纷纷，李家兄弟更是说出了前年的一些传闻，不少人都认为秦淮茹受不了这份苦楚，很快就会改嫁给傻柱。 可没想到随着时间的推移，傻柱成了一个没有编制的拉帮套，如今更是被关在劳改农场里，但离开的时候居然还把房子借给了棒梗居住，那态度不言而喻，这是要当棒梗的后爹啊。 贾张氏瘫坐在地上看着周围那些拿着贾家名声打趣的众人，气得咬牙切齿，但又碍于被那名公安死死盯着，只好不断的在心里诅咒着这座四合院里的所有人成为绝户。 “易中海跟吴秀莲这两个绝户，死绝户，等着吧，老天爷早晚会收了你们，让你们不得好死”，双眼怨毒的看着易中海，心里不断的谩骂着。 “妈，您别在闹事了，妈，咱们错了就得认呀，不能对抗组织，不能欺骗组织”，贾家大门打开之后，秦淮茹泪眼泼洒的扑到贾张氏身边哀嚎着。 “妈，你认了吧，你要把话说出来，棒梗名声就完了，我也会改嫁，贾家也就彻底完了，那你就会是贾家的罪人”， “王主任说了，你只要认错，就不会有大事，以后我还给你养老”。秦淮茹语速快飞的在贾张氏耳边低声说道。 她没抗住王主任的一些“劝诫”，很快就把事情几乎都交代了出来，为了避免贾张氏乱说话坏了她的名声，只好借此机会急忙的劝诫道。 “王主任，我婆婆知道错了，我.....我不追究我婆婆打我的事情”， “棒梗，快，跟王主任说，奶奶是一时糊涂，她不是有意打妈的”，秦淮茹又快速的抱着一旁的棒梗低声说道。 众人都若有所思的看着秦淮茹东奔西走的在贾家门口来回折腾。 贾张氏指着秦淮茹半晌没有说出话，不得不承认，秦淮茹的话对她产生了极大的威胁，她甚至开始想到了如果秦淮茹真的改嫁， 贾家唯一的香火可能就会灭在她的手中，将来死了以后，老贾会在地下拿着那根熟悉的藤条抽打她。 更害怕将来秦淮茹不养她，她一个没有户口没有粮本的老太婆，兜里的钱以及相框里的两百块钱要全买高价粮吃，也吃不了几年。 “贾张氏，你刚被放出就宣传封建迷信，我看你是还没受够教育”，王主任迈出房门之后转头对着失魂落魄的贾张氏沉声说道。 “我.....我错了，王主任，我知道错了，我只是说胡话，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贾张氏回过神来，目光惊惧的看着满脸怒意的王主任，急忙跪在地上抱着王主任大腿喊道。 “把她给我拉起来，贾张氏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两名大妈拉开了贾张氏，王主任气呼呼的指着贾张氏憋了半天这才压下了骂娘的冲动，这动不动就跪着抱人大腿的行为， 让她这个街道主任是气得险些两眼一黑，这要是谁都学了贾家这一套，那南锣鼓巷传出去就成了所谓的封建衙门，回头她还得在区里解释，甚至区长都得亲自过来视察一趟。 “易中海，秦淮茹，你们试图隐瞒实情，不过念在你们知错就改的情况，一人写一份检讨书，回头交到街道”。 “至于贾梗.....念在是自己家里的事情，没人追究，秦淮茹你以后好好管教你儿子，这种习惯不能养成，不然将来指不定惹出什么乱子”。 王主任环顾了几人，心里盘算了半天才缓缓开口说出了几人的处罚结果。 “至于贾张氏，先带回街道，具体处罚回头会宣布”。王主任说罢对着冯斌以及许大茂点了点头，林泽得到了冯斌的默许之后，架起了一反常态没有闹腾的贾张氏离开了四合院。 对于这个结果，冯斌也是有所预料，家事，人不追究，只要咬死了孩子是在家里捡了钱，你也不能硬说他是偷。 贾张氏在无理取闹，在撒泼打诨也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咬着说是棒梗偷钱。 不过这件事让冯斌发现了易中海存在的问题，能抛弃贾家，能放弃秦淮茹跟棒梗两个养老人选，那他指定是有了新的依仗。 加上近期他的行踪成谜跟衰老的情况，很明显，他在外头养了外室，很可能对方已经怀孕或假怀孕。 毕竟易中海怎么看都像是自己有问题，否则一个晚年时期为了养老几乎都能做出阻止傻柱父子相认的事情的人， 怎么可能这么多年来能忍受一大妈不能生，也不在外头找个小寡妇给他生个孩子。 在冯斌思考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以及凌乱的脚步声，本能的扭头看过去， “就是这里，钱主任，易中海包庇了贾张氏宣传封建迷信”，刘海忠这个大胖子满脸红晕的带着路，身后那名工会主任一脸严肃的走了进来。 “钱主任？你怎么来了？”。王主任停下脚步，皱着眉头看着刘海忠以及身后的那名工会主任。 “王主任，我这是接到举报，说是有人宣传封建迷信，轧钢厂还有工人包庇对方，刚才我赶去街道的时候就听说你先过来了，所以我也跟着过来了”。 钱主任笑了笑，开口冲着王主任解释了事情的起因。 原来是刘海忠在向街道汇报之后，想要借力对付易中海，又跑去了工人工会举报，在他信誓旦旦的劝说之下， 钱主任作为工会主任出于职责也确实该过来了解情况，但还是先去了一趟街道，准备打个招呼，所以这才拖到了现在才出现。 第369章 半场开香槟 刘海忠一脸兴奋的站在钱主任身旁，那副卑躬屈膝的模样搁以前简直就是一名资深带路党。 “冯处长，您也在呐，我刚还想去保卫处里向您汇报呢，这易中海简直是太过分了，居然想要在四合院里包庇贾张氏这样的坏分子”。 “......”，冯斌对刘海忠这种半场开香槟的行为也是有点无语，神色不变的看了一眼钱主任。 “冯处长，您也在啊？这件事我也刚听刘海忠说，没有太了解，想来您跟王主任已经了解清楚了吧？”，钱主任感受到冯斌无奈的眼神，又看了看周围的情况， 赫然发现贾张氏已经被公安架着双手，又看到易中海在人群中的和善笑容，心里暗叫不好。 “是这样的，易中海刚才确实隐瞒了贾张氏宣传封建迷信的......”， “听，你们听，易中海包庇了贾张氏！他还敢在四合院里.....我....我只是太...太气愤了”。刘海忠听到从冯斌嘴里说出来的话，顿时蹦了起来指着易中海就要开喷， 可突然反应过来周围的气氛以及王主任，钱主任，林泽几人脸色有些晦暗的看着他，头皮发麻的止住了声音。 易中海瞧见刘海忠的骚操作，心里也是喜笑颜开，拼了命的想要压住不断上扬的嘴角。 周围人群看着刘海忠这副模样，不少人也是扭过头躲在家人身后捂着嘴想要偷笑。 “情况大概是这样的........”，冯斌面色如常，白了一眼刘海忠之后接着说明了当时的情况。 “对，冯处长说的情况没有问题，现在我们也正准备将贾张氏带回街道再做处罚”，王主任点了点头，开口说道。 刘海忠闻言低着头像个犯了错的大傻子一样站在一旁，脸颊上就像是烧红的烙铁一般，红扑扑的。 “怎么会这样，易中海怎么可能不包庇贾张氏，他不是要靠着贾家养老吗？他为什么不包庇贾张氏！！！”。 脑子里不断的怒骂着易中海没有按照剧本进行，刘海忠死死的咬着嘴唇双拳紧握委屈得身体都有些抖动。 “刘海忠，你连事情都没有了解清楚，就跑去工会大喊大叫的要举报？”，钱主任没好气的指着刘海忠大声呵斥着。 他也是早就听闻刘海忠当初每天都往保卫科的举报信箱跑，屁大点事就能写出一封举报信的行为。 要不是对方在工会的时候拍着胸口信誓旦旦的保证事情的真实性，他也不愿意大冷天的陪着对方折腾。 被对方险些坑了一把，钱主任心里开始谋划着退休之前怎么给对方这个猪头猪脑的大傻子穿上一双精致的小鞋。 “我......我.....钱主任我.....”，刘海忠满头大汗焦急的想要解释，可嘴里却是磕磕巴巴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哼，刘海忠，你的问题很严重，回头去工会给我解释清楚”，钱主任也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在纠结这个问题，冷哼一声扭过头没有再理会对方。 钱主任走上前查看了一眼秦淮茹的伤势，发现都是一些皮外伤之后，安抚了对方几句，又留下了一句“有事找工会”的承诺。 “那我就不打扰王主任跟林队长处理事情了，工会工作还多，冯处长，我先回去了”。 “好，钱主任慢走”。 贾张氏低着头没有丝毫反抗，十分配合的跟着公安走出了四合院，周围人群瞧见热闹结束了，也哆哆嗦嗦的往家里走去， 大冷天的在门外冻了半天，身体难免有些打摆子。 冯斌跟几人分别握了握手告别之后也是苦笑一声，这刘海忠现在恨易中海不死的心思也算是人尽皆知，可事情没有了解清楚就急不可耐的到处举报。 要不是易中海突然改变对贾家的态度，说不定还真得吃个闷亏，至于刚才为什么没有跳出来喊冤，无非就是他确实存在这样的问题，不想纠缠，也想在钱主任跟王主任面前留个好印象。 “处长，您的意思是易中海指定外头有事？不是找了小媳妇就是养了小寡妇？”，许大茂跟着冯斌走回后院，瞧见四下无人才开口问道。 刚才得知这个推断的时候，也是让他震惊了许久，他怎么也想不到易中海这个浓眉大眼的家伙，除了在四合院里搞一言堂跟道德绑架。 现在居然还敢养外室，根据冯斌的提示，他也回想了近期对方急速衰老以及弯曲的腰杆，越想越觉得可疑。 “不然呢？他在贾家投入了多少成本，这么多年几乎可以说他是在当牛做马的养着贾家，突然就放弃了，难道就因为棒梗偷了贾张氏那点钱吗?”。 “他靠的是秦淮茹，棒梗的行为哪怕他再不满意，也不至于说放弃就放弃了”，冯斌靠在房门口从裤兜里掏出烟盒叼上一根烟， 许大茂丝滑的拿出火柴盒点燃之后，这才缓缓开口分析道。 “处长，那我跟红军要不要盯着他？等发现了行踪以后再跟您汇报”，许大茂眼珠子不断的转动，心里也清楚，冯斌挺恶心易中海这个人的， 作为头号小弟以及三代家臣，他自然是要尽心尽力的替对方解决掉这份恶心。 “你先盯着那个院子的事，易中海这件事放一放，不着急，他能跑到哪去？”，冯斌抬手拍了拍许大茂的后脑上。 许大茂捂着头假装吃痛的应和了一声，心里可是乐开了花，想着从在最初封闭那面无表情的敷衍口吻到了如今能对方能跟他打闹的样子， “爽，太爽了！处长亲手打了我后脑勺，这可是多少人求不来的！哈哈哈”，内心里欣喜的狂欢道。 看着许大茂那满脸亢奋的样子，冯斌扶着额头苦笑一声就走回了家里。 第370章 刘家家暴 刘海忠黑着一张脸走回了家里，气呼呼的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吓得一旁的二大妈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生怕呼吸声吵到了此时犹如炸药桶的刘海忠。 “混蛋，王八蛋，易中海这个绝户！我不会放过他的”，刘海忠抬起手掌狠狠的拍在了饭桌上，震得桌子上的茶缸不断的摇晃着。 感受的手掌心传来的疼痛，心里的恨意就越发强烈，刚才看着对方那挑衅以及温和的笑容，仿佛就是在嘲笑他。 “我这辈子难道就要被易中海这个死绝户玩吗？我就斗不过他吗？凭什么？他一个绝户凭什么工级比我高，名声....名声以前还能比我好！”。 刘海忠双眼通红直愣愣的看着大门，仿佛是看到了易中海再次出现在他面前，嘴角弯起那似曾相识的和善笑容对着他不断的挑眉， 砰，随手拿起了一个茶缸朝着大门口砸了过去。 听着茶缸倒在地上响起的清脆声响，刘海忠似乎找到了宣泄情绪的方式，在二大妈惊恐的眼神里，拿着桌上的茶缸饭碗以及一旁的脸盆开始四处乱砸。 砰砰砰，刘家屋内响起了一道道物品摔打在地上的响声。 “呼呼....呼”，浑身冒着热汗，刘海忠双手撑着饭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嘴角浮现一抹满意的笑容。 “老.....老刘，你....你没事吧，喝口茶水，歇歇吧？”，瞧见刘海忠瞥了她一眼，二大妈浑身一个激灵，急忙从地上捡起茶缸，用暖瓶冲洗了一遍，倒了一些茶叶跟热水递了过去。 如今两个儿子打不能打，骂不能骂，她每天过得都是提心吊胆，生怕刘海忠哪天压抑不住心里的怒火又或者手痒痒了，会拿她撒气。 “光齐他妈，你说，我是不是不如易中海？”，刘海忠咧着嘴笑了笑，眼神淡漠的对着二大妈开口问道。 “不....不可能，你肯定比他易中海强，他一个绝户，徒弟都不跟他亲近，他怎么可能跟你比得了？”。二大妈被吓得手掌一抖，险些将刚从地上捡起来的脸盆又摔到了地上。 “那你说，为什么那些领导跟王主任以前看不上我？就因为我是初小吗？我是高小！我文化也不比他低，我每天还学习！他呢？他每天就想着养老”。 “为什么！你说啊，你告诉我啊！”，刘海忠内心里再次燃起了一团怒火，快步走上前抓着二大妈的脖领子唾沫横飞的咆哮道。 “你怎么不说话啊？你是不是也认为易中海比我强，你是不是觉得我就是活该被他溜一辈子？”。 “不....不是，老刘，你比他强，他是绝户，咱...咱们有光齐，光齐出息，回头等他回来，咱们就上门气死他”，二大妈被吓得连连后退，双手抓着对方的手掌，嘴里磕磕巴巴的说道。 啪，刘海忠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像是失去了理智的野兽，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了二大妈的脸上。 二大妈被巨大的力量拍倒在了地上，脸颊上迅速的开始肿胀了起来，扶着脸感受着脸颊上的疼痛，畏惧的看着刘海忠，身体不由自主的蜷缩在了墙角处。 “你也看不起我，光齐？光齐在哪呢？发了多少封电报，写了多少封信！光齐怎么不回来，是不是也看不起我！”。 刘海忠想到今年被易中海的那些攻击言论，心里就更加愤怒，光是一年时间里他就给刘光齐发去了十几封信，信里时不时还寄了上百块钱的路费， 奢求大儿子能快速回到家里，让他这个当爹的涨涨脸面，也好在一些事情上给他出出主意。 可那些信件几乎都收到了工作太忙，要为国家做贡献的推脱回复，气得他是成宿成宿的睡不着。 “老刘，老刘你别生气，光齐....光齐肯定会回来的，他从小就.....”， 砰的一声，刘海忠脱下了皮带直接抽到了二大妈的身上，打断了对方嘴里的话。 “哎哟，老刘，别打了，别打了”，二大妈捂着头蜷缩在角落里，不断呼喊着。 “光齐，光齐，光齐怎么没回来，他不知道易中海这个绝户在看我的笑话吗？”。 “他是我儿子，我最疼的大儿子！我辛辛苦苦工作攒下来的家底，将来也是要留给他的，他怎么能这样？怎么能忍心看着我这个当爹的受委屈”。 刘海忠满脸通红，暴怒的不断挥动手中的皮带，一阵阵的抽打声以及哀嚎声响彻在了屋内。 小房间内，刘光天以及刘光福两人淡漠的听着门外的呼救声都没有任何动作，默默的坐在床边一个写着作业，一个正在拿着针线缝着破旧的衣服。 “哥，咱不出去拦一下吗？妈不会被打死了吧”，刘光福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看向门外，有些不忍心的问道。 “不拦，他打我们的时候，她也没拦着，咱不去自讨没趣，再说了，我已经分家了，没理由去拦”，刘光天头也没抬，全神贯注的正在补着手中那件褂子。 “可是....可是她是咱亲妈啊，哥，咱们出去喊人帮忙吧？三大爷是调解员，咱们让他来劝劝？”，刘光福听着那凄惨的叫声，心里难免有些不舒服，再次开口劝道。 “我不去，我断亲了，你可以去”，刘光天抬起头，神色有些纠结的看着自家弟弟，叹了一口气说道。 刘光福闻言，放下了手中的铅笔飞快的从房间里溜了出去，掀开帘子就看到犹如疯魔的刘海忠疯狂的在挥动皮带， 二大妈则是抱着头在角落里不断的扑腾哀嚎连连，吓得他一个激灵，生怕引起刘海忠的注意，脚下的步伐停顿了下来，有些退意。 “别打了，我错了，我错了，救命啊救命啊”。 “叫，叫，叫！你还敢叫，你是不是要让院子里的人再来看我的笑话，我打死你这个不懂事的女人”。 “给我把嘴闭上，吃我的，喝我的，你还敢瞧不起我，看我怎么收拾你！那两个废物儿子我打不了，我还打不了你？”。 刘海忠越大越兴奋，每次挥动皮带的时候嘴里总会强调自己的家庭地位，听得站在身后的刘光福浑身颤抖，眼眶里不断的浮现泪水， 哆哆嗦嗦的样子，仿佛正在挨打的人就是自己。 （还有一章迟一些就发） 第371章 送礼 刘光福就这么瑟瑟发抖的站在身后，直到刘海忠累得浑身大汗的停下了手中动作以后，他还没反应过来。 “赶紧进屋，别给自己找不自在，回头他要找由头骂你一顿，你也白挨”，刘光天眼疾手快的将刘光福拉了进屋，没好气的说道。 “......知道了”，刘光福额头上有些汗水流下，刚才那一幕看得他有一种极强的代入感，浑身绷得紧紧的，仿佛挨打的人是他而不是二大妈。 刘海忠拿着一旁的干净毛巾擦了擦脸上以及脖子上的汗水，大口大口喝着茶缸里温度已经冷却的茶水，喝完之后放下茶缸径直的走回了屋内，留下了满地的狼藉以及蜷缩在角落里满脸惊恐的二大妈。 感受着手臂上的疼痛，二大妈抹着眼泪靠在墙角处哭了一会才缓缓的站起身，用那双布满皮带印记的手掌开始颤颤巍巍的收拾起了凌乱的屋子。 ...... 翌日，轧钢厂保卫处内。 冯斌叼着烟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的大雪，满脸生无可恋的盘着手上的打火机。 “无聊啊，这大冬天啥事都没有，除了写报告批文件以外一点娱乐项目都没有”， “处长，要不，咱找个暗门子抄一回？眼线那边有消息，说是最近有人在什刹海附近一个胡同那开了个暗门子”。 刘勇嬉皮笑脸的坐在一旁开口说道。 “我就不去了，没劲，你带人抄了吧，记着审清楚，我这副处长干不了两年了，回头你也得往上提提，多攒点功回头我也好在会上给你说两句”。 冯斌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回道。 “好嘞，那我找老王一块去，哦对了，处长，您可别忘了，大后天冶金局要来视察，回头您得去开个会”，刘勇从后腰处的裤兜里掏出了一本本子拿给了冯斌， “记着呢，老李家里可算是发力了，这回陈爱军的代理厂长美梦也算是破碎了”。 自从李怀德跟杨书记两人在饭局上达成了协议之后，李怀德身后的老丈人发了力，又付出了一些代价，得到了工业部某位领导的支持总算是转正了。 “太无聊了，找老李唠唠嗑，顺便给他送点礼吧，总不能当个貔貅光进不出啊”，冯斌站起身披上了大衣，从一旁的箱子里翻找出了一条提前藏进去的特供烟以及一箱酒带着刘勇走出了办公室。 “冯处长，您这是来找领导啊？领导刚好在念叨着要过去找您聊聊天呢，刘队长好啊”，刚走到后勤楼楼下，王河北提着一个公文包就跑了过来，笑呵呵的打着招呼。 “王主任好”， “王主任这是准备出去？”，冯斌停下脚步接过了香烟，刘勇则是因为抱着箱子双手不便，王河北心领神会的将烟直接塞进了对方嘴里。 “是啊，肉联厂的徐副主任今个儿有空，我这不得过去联络联络感情嘛，哎哟，这使不得，使不得啊，冯处长”， 王河北说着说着，瞧见冯斌打开箱子掏出了两瓶酒递了过来，急忙摆手想要拒绝。 “拿着吧，别客气，这也是送给后勤的，你这是办公事，老李哪能跟你计较这？”，冯斌将酒直接塞进了对方怀里，摆了摆手就带着刘勇迈开步子往楼上走去。 “那谢谢冯处长跟刘队长了，回头我请客，咱一块聚聚”， “这两瓶酒拿过去，起码涨脸面了，老徐啊老徐，我可不藏私，回头你可别卡我品质啊”，王河北颠了颠手中的两瓶酒随后塞进了公文包里，哼着小调就往停车棚走去。 咚咚咚。 “老李，忙着呢？”。 “李厂长好”。 冯斌敲响房门，笑盈盈的走了进去对着坐在办公椅上正在批着文件的李怀德笑道。 “哟，兄弟来啦？刘队长？来来来，坐着聊，我这刚想着批完这些文件就过去蹭蹭兄弟的烟呢”，李怀德抬起头瞧见两人，顿时喜笑颜开的站起身，拿着两个崭新的茶杯冲泡着热茶，招呼着两个人。 冯斌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中间，掏出烟盒往嘴里叼了一根，随后将整包烟扔向李怀德。 刘勇丝滑的掏出打火机替两人点燃之后，拿着一把椅子坐在了一旁开始梦游。 “兄弟这是大摇大摆的送礼来了啊？回头老杨那头不得吃醋啊？”，李怀德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心里对冯斌的这个举动更是满心的感激。 作为保卫处下一任处长，冯斌在轧钢厂的走动以及行踪基本会在第一时间传进杨书记的耳中，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犯不上吧？老李，他吃哪门子醋啊？他当书记那会跟保卫处的间隙可没消除呢，再说了，我现在是副处长，上头还有处长顶着”。 “你可别给我传闲话啊，不然回头哥们还真不来找你唠嗑了”，冯斌被李怀德那句吃醋，弄得是哭笑不得。 “哈哈哈，这不是跟兄弟学的吗？这说着说着就顺嘴了”。 “老哥指定不能让兄弟难做，咱聊一会，待会我给老杨打个电话，中午我请客一块吃个饭”。李怀德拍了拍冯斌的大腿，挑了挑眉一副“兄弟，放心，老哥懂的”样子。 “一条烟，一箱酒，刚在楼下遇到王主任要去跟肉联厂的徐副主任吃饭，我顺手给他拿两瓶”，冯斌指着刘勇脚下的箱子说道。 “那老哥谢谢兄弟了，这份礼正是时候，这年底啊应酬多，我老丈人那这酒也不多，我还犯愁上哪淘换一些呢”。 李怀德眼睛一亮，当场拆掉了那条烟扔了一包给满脸笑容的刘勇，随后坐回了沙发翘着腿跟冯斌闲聊道。 “报告给你赶出来了，等冶金局来的当天，我在抽人手出来做个抽查工作”，冯斌招了招手，刘勇见状从箱子里拿出了年后的民兵训练名额安排以及报告。 上面大多数都给后勤部的一些干事以及对接物资单位的人员分配到了医务兵的连队中。 “哎哟，这可是真让兄弟费心了，这两份礼啊，老哥心里是暖洋洋的啊，老杨那头？兄弟不会难做吧？”，李怀德看着手中的名单跟报告，亲切的搂着冯斌的肩膀笑道。 他心里可是清楚，去年冯斌安排民兵训练的时候，趴在办公桌前那生无可恋的样子，如今对方能提前把这些名额提前定下， 也算是将他这个朋友记在了心上。 第372章 意外收获 从李怀德办公室离开，一行几人去了小食堂跟杨书记吃了一顿饭。 在饭桌上也畅谈了两天以后冶金局的视察工作，杨书记也表示领导既然要来视察工作，那就不能光抽查后勤，车间工人以及一些废料库房也得查一遍。 回到保卫处，冯斌正式下达了当日的临时抽查后勤部以及部分车间的命令。 当冯斌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就瞧见秦淮茹提着饭盒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看着样子应该是准备给正在街道小黑屋的贾张氏送晚饭。 “冯处长，这是我跟我儿媳妇的一点心意，我家老周的事情....多亏您帮忙了”，周母以及周胜利拿着一个自制的拨浪鼓站在冯家大门口处。 “呵呵，那谢谢你，我还准备回头自个儿做一个呢”，冯斌愣了愣，笑着接过了对方手中的拨浪鼓点头说道。 “我们家没什么能报答您的，只能做点小物件，您不嫌弃就好”。 “不嫌弃，不嫌弃，心意到了就行，我明白的”， 简单的寒暄了几句，周母与周胜利离开以后，冯斌把玩着手中的拨浪鼓走回了屋内。 饭后，冯斌叼着烟正在厨房里用暖瓶里的热水冲洗着碗筷，听到门框处有动静抬头打开窗户看了一眼，就瞧见许大茂抬起手臂正准备敲打木窗。 “你这神神秘秘的干嘛呢？给我玩突然袭击啊？”， “不是...处长，我是知道您在这，我可没想吓唬嫂子，我也没这胆儿啊，我是有事跟您汇报”。许大茂双手举起谄笑着解释道。 “进来说吧，门没关着，晓婉在屋里看书呢”，冯斌一边烫着碗筷一边指了指房门处。 许大茂得到允许之后走进了冯家，掀开帘子走进厨房，瞧见冯斌没有打算让他洗碗，当即浑身上下有些刺挠，四处打量了片刻， 发现一旁的大白菜摆放得有些随意，当即开始撸起袖子收拾了起来。 “你是进了我家厨房就得找点事啊？得得得，你就放那吧，碗你用那条毛巾给我擦一擦”，冯斌噗呲一下，随后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让出了身位。 “好嘞，处长，我这....我这不就是看着您在忙活，我站着看总觉得浑身不自在，嘿嘿”，许大茂尴尬的挠了挠头，随后接过冯斌的烟盒点了一根烟。 “处长，我跟红军发现易中海去过那个院子，就是上回跟您说胡同里不对劲的那个院子”，许大茂拿着毛巾正在擦着碗筷，低声的说道。 今天他跟向红军换班的时候，刚走出街道大门口就瞧见了一个极为熟悉的背影，那弯曲的腰杆子让他一下就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当即戴着围巾口罩偷偷摸摸的跟在对方身后，直到对方走进了那个胡同，他趴在胡同口远远的看着人就这么走进了深处的院子里。 当时他就一个激灵，顾不上大冷天寒风刺骨，就在附近哆哆嗦嗦的假意徘徊，也幸亏天气寒冷，出行的人员较少，倒是没有人察觉到许大茂的异常。 一直持续了两个小时，许大茂插着手浑身打着喷嚏，眼看就快要冻透的时候，那道身影才走出了胡同。 “你确定是他？看个背影认出来了？”，冯斌靠在门框边上吸了一口烟吐着烟圈。 “确定，我就担心认错人，刚才我还特意提前在快到街道的时候找了二奎故意装作踉跄的撞了他一下，还趁手拿着小刀片往他棉袄后面划了一个小口子”。 “我刚才回来的路上还特意从易中海身边走过，我瞧得清清楚楚，位置一点不差，准是他！”， “哦对了，二奎就是红军的弟弟，今个儿北摩厂开荤，有个猪肉炖粉条，他没舍得吃，留着送来给红军，刚好遇上了”。 许大茂将碗筷放好以后，满脸认真的讲述着当时发生的事情。 内心深处也是有些震撼，他没想到易中海玩得这么花，又想到了廖大妈那位远房侄女的身段以及脸庞，心里那可是羡慕得紧。 易中海一个伪君子，竟然在外头养了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媳妇，回想着那张柔弱的脸庞，他也时常有些悸动，几次都险些犯混想要搭讪几句。 “要管住裤腰带，不能好色，不能贪财，我要进步，我可是代理小队长，今年科里扩编，我队里可有九个弟兄跟着我混呢”。 “我不能犯错误，不然得丢处长的脸，那许家三代富贵可就丢了”。 在被外派到街道盯梢开始，他每天就在屋内神神叨叨的开始低声呢喃着，更甚是说到忘我的时候还会伸出手掌在脸上啪啪的拍打。 起初吓得王玉梅都认为他失心疯了，一度担心着想要拉着他去医院检查。 “既然那个院子里不对劲，易中海还往那跑，那个妇女十有八九是个干老鸨的，能混上一套独门独户的院子，街道登记还没问题”。 “那值得查查，放长线钓大鱼，给我盯紧一点，嗯.....你们两个人估计办不成这事”。 “明天去我办公室，我找个人跟你帮帮手”。冯斌吸了最后一口烟，将烟头扔出窗户外的雪里，看着跃跃欲试的许大茂，沉思了片刻开口说道。 “是，处长，我保证完成任务”，许大茂嘴角一咧敬礼喊道。 他可是想破脑袋都没想到，原本只是负责准备去跟踪易中海，没想到发现一个可疑的院子，被外派到街道每天处理着百无聊赖的街道工作， 正当他成天唉声叹气的掰着手指头数日子的时候，没成想易中海居然出现在了他面前，一下让他精神都提了起来。 又能立功，又能替冯斌处理事情，还有一个让人有些亢奋的搞破鞋大瓜，对方还是易中海这个当年号称哪怕一大妈不能生育，他也不会抛弃对方的伪君子。 许大茂想到这里，内心深处止不住的兴奋了起来，在四合院里他最痛恨的三个人无非就是傻柱，易中海，聋老太太。 如今傻柱已经进了劳改农场，甚至名声彻底毁了。 聋老太太金身已破，如今也只能寄人篱下靠着易家赡养，苟延残喘的活着，平日里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剩下的易中海虽然名声受损，可还没有达到身败名裂的地步。 第373章 母女二人的演技 第二天，保卫处冯斌办公室内。 “苗为民，你跟许大茂也是老熟人了，这件事就交给你们两个一块协助办案”，冯斌用手指头敲了敲桌子，对着面前站立的两人说道。 “是，处长，保证完成任务”，两人敬礼过后相视一眼走出了办公室。 一路上许大茂笑得十分灿烂，那一口大白牙更是暴露在了寒风中，丝毫没有理会嘴里的冰冷感觉。 有了苗为民这位经验老到的老队长配合，他可是开心得不行，又能继续促进双方之间的关系，又靠谱。对方还是内定的大队长之一。 “老队长，这回可得多帮帮兄弟啊，我这没经验，也不知道该咋弄”，许大茂先是招呼了向红军，一块跟着苗为民走到了一小队的休息室里， 刚一进门就热情的掏出了一盒牡丹烟大方的开始发了一圈烟，随后将烟盒放在了桌子上，满脸谄笑的说道。 “呵呵，许队长啊，你可是又要立功了昂”，苗为民坐在椅子上神态自若的抽着烟，看着面前走队里走出去的两人，心情也是大好。 许大茂虽说近期经常串门的次数少了，可还是一如既往的尊重他这个老队长，刚才更是抢着要给他上火。 就冲对方这个态度，一小队的所有人都笑呵呵的坐在板凳上抽着烟，时不时的还会热情的勾着许大茂的肩膀叙着旧。 “好了好了，别侃大山了，说正事，大茂啊，你把事情给我说一遍，咱一块商量商量”，苗为民拍了拍手掌止住了休息室内的嬉笑打闹。 “是这样的，当时我们发现.......”，许大茂脸色一正，拉了一张椅子坐在人群中央出开始讲述起了事情的起因以及经过。 除了冯斌让他特意盯着易中海的事情除外，几乎将整件事情都说了出来。 毕竟没有得到领导的示意，那领导吩咐的事情就闭口不谈，这个道理从小就从许富贵的嘴里听了无数次，自然是明白其中的道理。 ............. “干娘，这也太多了吧？咱不是说好的吗？最初说好的钱我也都给您了，您不能这样啊”，易中海满脸苦笑的摊开手掌对着坐在椅子上端着茶杯喝茶的廖大姐抱怨着。 他昨天过来的时候，廖大姐就趁机提出了一些无理的要求以及美其名曰对佟月茹的保证。 “小易，干娘也是凭良心提的要求，我要真图你钱，早就跑得人影都没咯”，廖大姐放下了茶缸，从烟盒里掏出两根烟，扔了一个给易中海。 “干娘，我....您这太....太良心了吧？您这是觉得我没良心吗？”，易中海如今被佟月茹吃得死死的，又得知对方怀孕以后，更是全心全意的想要跟佳人与孩子长相厮守。 这段日子里，佟月茹那副温柔以及百依百顺的性格早就获取了他所有的信任，心里的警惕之意早就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男人自古以来，都是提上裤子就不认人的，小易我见着的事太多了”。 “作为干娘，我得秉承着不得让月茹受委屈，这孩子虽然以前是皇亲国戚的后代，可愣是一点福气都没享到，从小苦哈哈的长大”。 “她懂事，孝顺还明事理，可我作为干娘，也得为她着想，对吧？”，廖大姐吐了一口烟圈，风轻云淡的说道。 在她看来，易中海现在早就是砧板上的肉，多磨一会刀，兴许能多剁出一些肉来，丝毫不在乎跟对方讨价还价。 反正任凭对方如何说，如何保证，钱？一分不能少，对方最后也得捏着鼻子认下来。 谁让易中海是个绝户，谁让他自个儿送上门来了，又没孩子呢。 “干娘，我到底要该怎么说，你才信我啊，我易中海向来都是一个正人君子，我发誓绝对不会抛弃月茹的，也会把孩子照顾好的”。 “您总得给我信任吧？我多爱月茹，您不知道，月茹肯定知道啊”。易中海急得上蹿下跳的，奈何佟月茹坐在廖大姐身旁低着头咬着嘴唇， 仿佛就像是被母亲棒打鸳鸯的小媳妇，楚楚可怜的不敢反抗。 “月茹，月茹是我女儿，小易，咱做人做事得讲道理”。 “你说让月茹在等你一些时间，可这段时间里月茹没名没份的跟着你，回头大着个肚子，连个保障都没有”。 “我也说得直白些，万一孩子生下来了，你回头玩腻了，抱着孩子就跑，那月茹怎么办？她不得上吊啊？”。 “你就凭良心想想，干娘这话有没有道理”，廖大姐满脸慈爱的抓起佟月茹的手轻轻抚摸着。 “月茹，你相信我啊，我怎么会抛弃你呢？我都这岁数了，这要是离婚再娶，总得要有些机会，对不对？”。 “不然我的名声还有你的名声就完了，将来那些看热闹的人都会指指点点的，对咱们的孩子也不好”。易中海蹲在佟月茹身前抬着头解释道。 “干娘....易哥对我真的很好，我相信他”，佟月茹双眼湿润的看着易中海，点了点头之后对着廖大姐说道。 “你个傻丫头，男人的鬼话你能信？等机会？等到你一无所有的那一天，你都不知道怎么活下来呢”。 “身子也破了，回头还想找个本分人嫁过去都难，咱们女人啊，都得有点东西攥在手里”。 “干娘这些年见着抛妻弃子的事多了，有几个姑娘能有好下场的？大多数都被人吃干抹净当成裹脚布扔了”。 廖大姐苦口婆心的劝着佟月茹，两人的演技也属于实力派，易中海瞧见佟月茹被三言两语又劝得默不作声了，心里也是恼怒的骂着廖大姐咸吃萝卜淡操心。 他还真被廖大姐说中了心里的秘密，即便这两年名声受损，但一大妈不能生育以及他多来年立的好丈夫人设如今也算是他为数不多的好名声。 真要离了婚再娶佟月茹进门，这老夫少妻的热闹，虽说有些人私底下肯定会羡慕，但面上更多的是冷嘲热讽。 所以经过这些天的考虑，他改变了娶佟月茹进门的想法，只想着等将来孩子再大一些，以抱养的形式带回四合院内， 至于佟月茹就找个住处安顿着，时不时的还能体验一把偷情的刺激感。 第374章 易中海，粘板上的肉 易中海在饭桌前来回踱步，心里思绪万千，眼神不断的在廖大姐跟佟月茹身上打量着。 廖大姐满脸从容的抽着烟，没有过多的理会易中海，摆出了一副毫不让步的模样。 “干娘，您这要两千块钱，这也太多了，我哪怕掏光了家底都拿不出来啊，到时候背着债务，我还怎么养家糊口啊？”。 易中海停下脚步试探性的开口问道。 “小易，你要清楚，这钱不是我要的，是你给月茹的保证跟买下我这套院子”。 “可这也太多了，一千行吗？我全部身家也就一千二三，别看我是八级工，可是这些年里我给我家那黄脸婆治病买药也花了不少钱”。 “一千是买下这套院子的钱，另一千是让月茹攥在手里，防止你将来吃干抹净，她也能留条活路，你要真心对她，这钱到到头来还不是你们用来照顾孩子的？”。 “小易，你也老大不小了，也是从那个战乱年代过来的，你该不会不清楚，一个女人是多难生存吧？那些投进青楼的女子，都只是为了糊口活命”。 “可现在呢？现在是不允许这样的买卖存在的，月茹要没点保证，你说说，她怎么活？”，廖大姐脸色越来越不悦，对着易中海摆了摆手阻下了对方接下来的话，缓缓开口说道。 “干娘....两千块钱太多了吧，您别为难易哥了，我....我相信他不会抛弃我的”，佟月茹泪眼泼洒的对着廖大姐开口说道。 看着易中海那满脸焦急又为难的模样，心里此时已经美得险些要笑出声了，强忍着笑意，不断的哀求着廖大姐。 “你啊你，不识好人心呐，干娘能害你吗？干娘是为了你将来着想，要换做别人，谁搭理你这个傻丫头啊”，廖大姐板着脸，没好气的拍了拍佟月茹的手掌，叹息道。 易中海闻言，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滋味，眼神里的挣扎神色越来越明显，看着佟月茹哀求廖大姐的模样，一股异样的情绪就从心底里燃起。 给还是不给呢？两千块钱对他而言，不算特别多，无非就是一年多的工资罢了，手上还了大半年辈子的积蓄，虽然在这几年里花了不少钱在贾家身上，但如今也还有将近小一万存款。 “月茹不会拿着钱就跑了吧？不会的，月茹是个好女人，不然的话她不会这么哀求干娘，试一试她？可万一伤了她的心怎么办？”， 易中海脑海里涌现了一些不好的念头，可在看到佟月茹那张柔弱的小脸之后，急忙又将这些念头打消了去，他相信这个伺候得他舒舒服服，又乖巧懂事的小女人会有那种歪心思。 “干娘，我相信易哥，您就不要再为难他了吧，我.....我将来是好是坏，我都认了”。 佟月茹放出大招，站起身来跪在了廖大姐身前，脸上两行清泪留下，像极了一个即将要被棒打鸳鸯的小女人为了情郎要与父母闹翻的样子。 这一举措直接就让易中海的老眼润湿了许多，心里更加坚定了佟月茹的品性，暗自骂着自己多疑，居然会怀疑对方图谋他的钱财。 “你也别说了，这年头人心隔肚皮，你个小丫头片子，能懂什么？回头后悔的时候就来不及了”。 “还有，将来他要真做出那种抛妻弃子的事，你寻死觅活之前要在把干娘给卖了，我还能在这个院子里住得安生？”。 “小易，你跟我进来，我跟你把话说清楚，这件事她一个丫头片子，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可你总能明白我的难处还有一些其中的利弊”。 廖大姐站起身往屋内走去，易中海皱着眉头沉思了片刻，先是对着佟月茹安抚了几句，随后迈开脚步跟了上去。 “刚才的话，你明白吧？要不明白，干娘就说得直白些，你也别对着我发誓跟保证，呵呵，干娘不信这些，不然也活不到今天”。 廖大姐掏出烟盒抽出两根，跟易中海两人分别点燃之后，一脸正色的说道。 “可.....唉，我明白，明白”，易中海吸了一口烟，眼神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说道。 他明白，廖大姐今天可不光是为了佟月茹，更是为了自己，心里不禁的对这位当年的头号干娘越发佩服，可想到兜里的钱要少了许多，难免有些心痛。 “这个院子呢，是我在早期花了不少钱买下来的，兑换成现在的钱来算差不多六百多块钱”。 “地契都存着呢，虽说现在的世道不认这个，可将来说不定就能取回来了，这街道也没有提过要让我把院子转租出去，所以也能当做月茹将来的一个安身之所”。 “钱我多要一些，是因为我在找住处，在走关系，也得花费不少，这院子不算贵”，廖大姐就像是一个精明的生意人，仔仔细细的跟易中海算清楚了这笔账。 她这院子，当初也确实是实打实花钱买下来的，只是没有她所说的那么多罢了，得知佟月茹要敲骨吸髓，她肯定不能在坐以待毙的留在这里，免得将来会被人举报。 “这....这一千我掏，就当做买下这个院子给月茹住着，可干娘....剩的那一千，能不能在....？”，易中海皱着眉盘算了一下院子的大小以及三间屋子的价值， 差不多，亏也亏不了多少钱，毕竟还有地契在，将来政策一变，这房子还是老易家的，而且也省得他在往外找住处安顿佟月茹。 “好，月茹那头，小易你跟干娘说实话，你是为了一时新鲜跟孩子，还是真打算好好照料她母子二人一辈子？”，廖大姐心满意足的眯了眯眼，笑着问道。 第375章 易中海的小金库 “我当然会照顾月茹跟孩子，我易中海不是那样不负责任的人”，易中海一脸正色的说道。 “你可别忽悠了，鬼才相信你这话？装作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在炕头上一口一个月茹小宝贝，小心肝的叫着”。 “体会了一把老来得子，连家里共度数十年的发妻都能抛弃的货色，还装什么老好人”。廖大姐心里不屑的嘀咕着， “那咱们趁着月茹不在场，我也把话说清楚咯，我做这一行这些年是讲良心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能找到我，那说明什么？说明干娘我这个人是讲道理，念旧情的”。 “不能为了男人兜里那点钱，我就害了姑娘家，不然我能活到现在吗？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易中海皱着眉头听完了廖大姐的话，抿着嘴靠在墙壁处沉思了许久，心里不断的在想着对方话里的道理，也认为眼前的廖大姐说的确实是实话。 不然在那个混乱的年代，那些达官显贵以及一些江湖人士怎么会对这位廖大姐客客气气的，甚至也听说过从廖大姐手里嫁出去的姑娘，基本过得都不错，当时也算是一位在北平颇有名望的干娘。 “好，干娘，我回去就凑钱，不过这钱我可得亲手交到月茹的手上，您可别见怪”，易中海咬了咬牙扔掉了手中几乎燃尽的烟头，斩钉截铁的说道。 “呵呵，这钱是你跟月茹的事，我不过手，这是规矩！干娘还能坏了自己的规矩不成？”，廖大姐眼神中闪过一抹喜色， 这一千块钱里面可有她的功劳，回头她还能从佟月茹手里拿一份提成，想到此处脸上神情越发慈祥。 “月茹，我不会让你失望的，相信我，以后我会照顾你跟肚子里还没出世的孩子，咱们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等我找个机会就休了那个黄脸婆，把你风风光光的娶回家”。 易中海掀开帘子走出了屋外，抱着满脸担忧的佟月茹，轻轻拍着她的背后轻声安抚道。 “易哥，我相信你，我相信你，你是个好人，我.....”，佟月茹满脸感动的靠在易中海的胸口处忍受着那股难闻的机油味，眼里拼了命的挤出了两行清泪，抬起头后轻轻的亲了了易中海的脸庞。 目送易中海离开以后，佟月茹脸上的柔弱顷刻之间荡然无存，身体一下松散了下来，砸吧着嘴，仿佛按耐不住烟瘾， 松松垮垮的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从桌上拿起了烟盒跟火柴，美滋滋的点燃了香烟， “呼.....干娘，您还是宝刀未老啊”，佟月茹仰着头吐了一口烟圈，满脸笑容的吹捧道。 原本想着先从易中海手里掏出一千块钱，堵住廖大姐的嘴，没想到对方开口就要两千，还能让平日里总爱装穷的易中海咬紧牙关掏了出来，甚至还没有丝毫怀疑。 心里对这位干娘的道行也是钦佩不已，原本有着一些不怀好意的想法也随着今天的事情被掐灭在了摇篮里。 “月茹丫头，干娘这回可是出了大力气，你总不能让干娘费那么大的力气连口热乎茶水都喝不上吧？”，廖大姐卸下了伪装，满脸精明算计的坐在身旁笑道。 “您看这个数怎么样？够让您喝上热乎的茶水了吧？”，佟月茹叼着烟举起了两根白嫩的手指头晃了晃。 廖大姐见状，笑了笑，摇了摇头举起了三根手指头。 “好，就依干娘的意思，就让月茹孝敬干娘了”，佟月茹无可奈何的笑了笑，点头答应了下来。 ......... 今天天气倒是还算不错，没有下雪，也出了太阳，易中海在回四合院的路上脱掉了帽子以及口罩，将其放在了怀中。 “老易？你怎么回来了？”，一大妈瞧见易中海突然回来，发出了疑惑的惊呼声，放下了手中的针线站起身来走了过去。 “我回来拿点东西，嗯...对了，你拿着钱票去一趟菜市场，买点肉回来，我这几天总感觉没力气，得补一补才行”。 易中海走到饭桌边上拿起暖瓶往茶缸里倒了些许热水，放在嘴巴吹了吹，抿了两口之后对着一大妈说道。 “好，我一会就去买”，一大妈应了一声，瞧见对方没有想解释回家的目的，也不再追问，只是眼神中有些落寞。 她越发察觉易中海如今对她越来越敷衍，偶尔还表露出了一些嫌弃的意思，尤其是在晚上睡觉的时候，自己不由自主的翻个身触碰到对方的时候，那有些嫌弃的表情丝毫没有掩饰。 “趁早去吧，免得待会下了雪，你身子弱，别冻病了”，易中海心想，你在不出门，我怎么好拿钱？ 这些年来除了一些为了响应号召存在银行的部分积蓄以及少部分生活开支，大部分的家底以及一些细软都被他独自藏在了家里的某个角落里。 就连同床共枕的一大妈都不清楚位置。 “啊？哦....好，我这就去，老易你要实在太累了就跟厂里头请几天假，在家好好歇歇吧，你可不能累坏了身子啊”。 “行了行了，我累了会请假，我今儿个不是感觉身体有些乏就请了假回来，嘱咐你买肉，顺便歇歇脚，一会我在去鸽子市多换几张肉票，最近吃好一些，身体就缓过来了”。 “行，那你歇着，我现在就去买肉”。 “酒票也带上吧，回来的时候在胡同口的供销社那在买瓶酒回来”。 “哎”。一大妈再次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张酒票，用围巾裹着脑袋，插着手走出了房门。 易中海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闭着眼睛抽完了一根烟也没有听到屋外有任何动静，这才起身走进了房间里。 挪开了床，伸手将一块老旧的砖头拿了起来，随后一块，两块，直到拿出了四块砖头之后又用手掌在地上刨开了一些沙土。 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铁盒子，用手掌擦了擦上面的沙土之后打开了盒子。 “这钱啊，值，比给贾家花的少，还有如花似玉的媳妇跟孩子，当年我要不是被那个老骗子坑了，我儿子现在都上初中了”。 “说不定将来我老易家还能出个大学生，唉，骗子害人啊！”。易中海一边感叹着当年的错误，一边从盒子里的数出了两千块钱后，再次清点了剩余的存款，发现还有着五千三百块钱，嘴角就有些得意。 在这个大多数普通家里都拿不出多少存款的年代，他光是存在银行里的两千多块钱就是多少人一辈子都存不下来的巨款。 得意了片刻，回过神来之后，易中海分别用两块旧布包裹后放进了怀里的内兜里。 将铁盒子以及砖头放了回去，又将床挪回原位，仔细检查了一遍情况，这才满意的走出了房间，用暖瓶与擦手的毛巾清洗了手掌以及指甲盖里的沙土。 第376章 佟月茹钱到手，苗为民人到位 易中海出门之后，聋老太太缓缓的从小房间里走了出来，拄着拐杖的手掌有些颤抖。 所谓人老精鬼老灵，她在这段时间里也是发现了易中海的不对劲，可寄人篱下的她，也不可能去揭穿对方，甚至连威胁也不敢。 “这日子，能过一天是一天，就希望柱子能安然回来，我也有个依靠吧”，再次走回屋内，聋老太太的老脸上浮现出悲伤的神色。 想起了曾经在四合院里那受人尊敬的日子，心里越发苦楚，默默的闭上了双眼，无奈的叹着气。 当易中海再次出现在廖大姐院子里，将钱当面交给了佟月茹之后，她满眼感动的扑进了易中海的怀里。 “易哥，钱....钱我存着，等干娘走了，我就把钱偷偷的还给你”， 悄悄的说了一声，随后快速的又分开，易中海的耳朵听见了对方的话，心里那叫一个美滋滋。 此刻在他眼中佟月茹简直就是完美得不能在完美的女人，什么一大妈，什么秦淮茹？都不重要了，只有怀有身孕的佟月茹才是他的唯一。 廖大姐在数完了那一千块钱，笑了笑起身走出了屋内，留给了两人继续存温的时间。 大门徐徐关闭，佟月茹缓缓的蹲在了易中海身前，用着另类的方式替对方缓解着这些时间的压力。 易中海扶着炕头上的小桌子，浑身肌肉紧绷着，随着脸上的神色从最开始的温和变得越发飘飘欲仙，忽然仰天长叹一声， 身体不由自主的抖动了起来，脚指头扭曲成了诡异的形状，嗓子里仿佛是干巴巴的，发出了一阵阵沙哑声响。 佟月茹忽然咳嗽了几声，待得对方的情绪逐渐减弱，这才捂着嘴站起身来跑到了脸盆处不断的干咳着。 “月茹，你没事吧？我....肚子里的孩子没事吧？”，易中海缓过来之后，急忙套上了棉鞋跑到对方身后抱着佟月茹开口问道。 “没事，我不小心抢着了”，佟月茹抹去嘴角的水渍，脸颊有些绯红的笑着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我就怕伤着你了”，易中海舒了一口气，这才走回了炕上拿着烟盒跟火柴点燃了香烟，靠坐在炕头上享受着闭着眼，回味刚才的异样快感。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易中海那可是享受到了传说中的“吹拉弹唱”各项快乐，更在佟月茹的演技之下，加大了补汤的分量，从原先的一小碗变成如今了一大碗。 频率也越来越频繁，整个人如今有着一种行将就木的迟暮之感，平日里走在街上不少人都诧异，仅仅五十出头的易中海，怎么短短的时间里变得如此老态龙钟。 整个人衰老的速度也未免过于惊人了一些。 佟月茹端着脸盆走到炕头上，拧干了毛巾开始替易中海擦拭起了身体，那温柔贤惠的模样，倒是让易中海笑得合不拢嘴。 这一幕像极了后世一些养老院里的变态老头与保姆，又或者是某个病房的故事。 “这个老东西，成不了多久了，这身子骨倒是硬朗，得想办法让他拄拐才行”。 “不然的话，拖下去风险也太大了，钱要得也慢，唉，早知道前些天就让他来一趟出三次好了”，佟月茹一边靠在易中海的胸口，不动神色的在心里琢磨着如何让对方快速变成需要人照料的老头子。 只有这样，她到时候才能用肚子里的孩子引导对方逐步的将家底慢慢掏出来，那时候即便对方反应过来了，那也迟了，大不了跟易中海摊牌，反正肚子里的孩子是她手中的筹码。 .............. “果然是易中海，他最近老得不像样，背都快坨了，准是他没错”。苗为民跟着许大茂几人赶到的时候，正好瞧见易中海行色匆匆的走进那条胡同里。 几人也不好跟进去，许大茂只好暂时向附近街道寻求帮助，借了一间暂时空置的屋子作为临时的落脚处。 “我肯定不会认错的，而且红军的弟弟也当时还做了手脚，弄破了他衣服，我昨晚在院子里还特意偷偷从他身边路过，瞧了个仔细”。 “对吧，红军”，许大茂蹲在地上拿着一根树枝在玩弄着火盆里的柴火，一旁的几人也分别在烤着从街道借来的几个白薯之类的杂粮。 “没错，老队长，我跟大茂哥最近蹲在这附近偷偷打听了那个院里的情况，我还进去打探过，那老太太肯定有问题”。 “我还让我几个弟兄私下打听过她那个侄女的情况，甚至还去了她所谓的老家，那家人早就不在了，据说是前几年进山里刨食，人没从山里出来”。 向红军接过许大茂递的烟，叼在嘴里用一旁带有火星子的树枝点燃之后缓缓说道。 “要不咱们把人直接抓了，进了审讯室还不说，那就进刑房，身份存疑的问题就够咱们审她一遭了”。一旁的保卫员提议道。 “直接把人抓进去审，不合适，身份存疑，那背后肯定有人替她办了手续做了掩盖，我的意思是放长线钓大鱼”。 “免得那老太太交不出证据，光靠一份认罪书跟口供，要去抓那办事的人，回头指不定惹出什么麻烦”。 “这件事咱们得办漂亮了，把人揪出来，临过年之前让处长乐呵乐呵才行”，苗为民挠着下巴琢磨起了这件事该从哪里进行突破。 许大茂跟向红军也是点了点头，进了保卫科以后两人也没少目睹一些抓捕过程以及审讯过程。 也曾有幸亲眼见证过一场大记忆恢复术的审问，两人从刑房内走出来的那一刻，脸上都有着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几乎没有什么人能正常的走完一套流程还能坚持抗拒审问。 第377章 易中海上门求和 四合院内，不少人都好奇的看着春风得意的易中海，感觉他今天的脸色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喜悦，可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出这易家能有什么喜事。 “难不成是一大妈怀孕了？都这么大岁数了，不可能吧？”。不少人在住户在家里围坐在饭桌上讨论着这个话题。 易中海饭后吩咐一大妈整理出了一些糕点票以及刚才他在外面淘换的几张布票，揣在口袋里走出了房门。 咚咚咚。 “呵呵，冯处长，您听我说完，我这是来赔礼道歉的”，易中海敲开了冯家大门，瞧见冯斌淡漠的眼神，急忙开口解释。 如今有了孩子，有了血脉延续，他深知这个院子里必须要和解的对象就是冯斌，一个保卫处副处长，只要表现出厌恶他或他孩子的情绪。 哪怕只是不经意之间产生的些许情绪，就能让许大茂为首的一众年轻一辈对易家厌恶以及排斥，他倒是不无所谓，毕竟都这么大岁数了， 可那为出世的孩子是个无辜的，他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消除先前为了养老与冯斌产生的一些矛盾。 “大半夜有什么事，说完就回去吧，我还要睡觉，明天厂里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冯斌止住了关门的动作，不耐烦的说道。 “冯处长，先前我....我糊涂，我做错了不少事情，我知道您大人有大量，不会给我这个小老百姓过不去的，可我架不住良心上的谴责，今天特意来给您道歉的”。 易中海说罢，对着冯斌鞠了一躬，随后掏出了兜里的一些票据，隐晦的攥成了纸团。 “停停停，首先，我们都是老百姓，你别给我分阶级，第二矛盾不矛盾的，我不知道，我过我的日子，你不闹幺蛾子，也没人搭理你”。 “还有，你手上那几张票，最好别递出来，我不收礼”，冯斌眉头一挑，有些诧异，但很快就想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看来外头养的女人肯定是怀孕了，但就不知道是不是易中海的骨肉了。 “这....这是些心意，给孩子的，也是赔礼道歉，这自古以来上门赔礼道歉的礼数都是如此啊，冯处长，我没别的意思”。 易中海愣了愣，脸上的笑意没有减退，欠着身，眼神真挚的看向冯斌。 “我住在前院的时候，也没进过中院几次，为数不多的两三次也只是去找许大茂，如今住在后院除了几次你闹幺蛾子，其他时候我也懒得管中院的屁事”。 “易中海，你在这干嘛呢？”， 许大茂原本躺在床上满心欢喜的准备搂着王玉梅存温，可忽然有些口渴，急忙套着棉鞋准备从暖瓶中倒水解解渴，刚好起身的时候瞧见了门外有一道人影闪过。 打开房门之后看见易中海站在冯家大门口，一副奴才相的在说些什么，急忙套上外套就赶了过来，气势汹汹的模样仿佛就是要将冯斌保护在身后。 “大...许队长，我是在跟冯处长道歉，我之前做了一些事情，最近良心上过不去，这不想要来亲口跟冯处长道个歉，换取原谅”。 易中海被许大茂推得踉跄了两步，站稳身形之后脸上依旧保持着真诚。 许大茂闻言，嘴角一撇，心里同样想明白了对方的心思，不禁冷哼一声。 现在想明白了？那晚了，之前干的那些糟遢事，还有欺负我许大茂多少年了，现在想要和解？处长同意.....那....那我也同意。 “行了，你不睡觉跑过来干嘛来了？明天一早你要敢打哈欠，那开年我就给你扔到尖兵连里练你”， “易中海，东西我不收，你拿回去，我就一句话，你不犯事，我也懒得搭理你，明白了吗？”，冯斌先是伸手拍了拍许大茂的后脑勺，将他拉倒了一旁， 随后对着满脸苦楚的易中海沉声说道。 许大茂谄笑两声，故作吃疼的样子揉着后脑勺笑呵呵的站在了一旁，可眼神还是警惕的盯着易中海，生怕这个老东西耍什么花样。 易中海闻言，心里快速的盘算着近期来冯斌似乎真没有搭理过他，也没有在厂里找过他的麻烦，就连秦淮茹若不是之前闹了一出跪地求情的戏码。 冯斌似乎从来没有主动搭理过谁和为难过谁，心里暗自骂了自己以前糊涂，也骂着贾家这群惹祸精害人不浅。 “谢谢冯处长，您以后有事尽管吩咐，我以后肯定不会在为了贾家做那些昧着良心的事情了”。易中海想明白之后，抬起头满脸欣喜的对着冯斌鞠躬致谢。 “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冯处长，许队长再见，我先回屋去了”。瞧见冯斌微微点头，易中海退后了两步转身才离开了后院。 看着易中海远去的背影，冯斌龇着大牙吸了一口冷气，苦笑了一声。 “处长，这易中海是求和来啦？他这脑子咋想的啊，以前那些事情干的多恶心人啊，这会十有八九是那件事给了他希望，所以担心您...担心我因为以前他护着傻柱，欺负我的事情，报复他呢”。 许大茂说着说着，突然抽了自己一个嘴巴，连忙话音一转解释道。 “拉倒吧，我是挺烦他的，你也烦，所以别演这一死出，他不犯事，我跟你都不至于扣帽子弄他，这是你要守着的底线，不然将来有你栽跟头的时候，明白了没有”， 冯斌看着许大茂这一系列的举措，噗呲一声笑了笑。 “是是是，处长，您放心，我记着呢，做事不能做绝了，也不能仗势欺人，您的教诲，我时时刻刻都记在心里”。 “我这裤腰带这段日子里可是拴得紧紧的，不瞒您说，厂里不少小寡妇都对我暗送秋波，我都没有理她们”。许大茂闻言，贴近了冯斌身旁，悄悄的往屋内瞄了一眼，随后嬉皮笑脸的说道。 第378章 二大妈的悲惨 “晓婉在卧室里躺着了，你能守住底线就行，明天精神点昂，年底你的转正估摸着就下来了”，冯斌叼着烟靠在大门口跟许大茂两人吞云吐雾的闲聊了起来。 “是，我刚也准备睡了，只不过刚好起来喝水就瞧见有人影走过，这才不放心的开门看了看”。听到即将扶正，许大茂嘴角咧得像是一朵荷花，欣喜的笑出了声。 “你先好好干着，其他的问题，等你到了那个门槛的时候，等等时机，你的心思我明白，晓婉也明白”。 “两家人能处，那我也不会拿你当外人，前提是你得记着当初在澡堂子里我跟你说的话”。冯斌想了想，似乎有段时间没有给许大茂进行鼓励了， 闲着也是闲着，当即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 “明白，我当然明白，处长，您对我多好，那是人尽皆知的，这个院里，哦不，处里除了几个科长，谁还能时不时的混上您的烟，甚至跟您一块闲聊啊？除了我没别人了”。 “您说我啥时候有本事当大队长，那我就啥时候当，您说我赶不上大队长，我也只会觉得是自个儿本事不够”。 “当大队长哪有跟在您身旁有面啊？我识数，分得清啥是芝麻啥是西瓜”，许大茂感受着肩膀上的拍打力度，整个人浑身一个激灵，仿佛就像是被注入了一股力量，当即挺直了腰杆敬礼喊道。 自从成了冯斌的专属摩托车司机以及头号跟屁虫，许大茂在轧钢厂里的巡逻，那些往年送礼都得舔着脸送过去的科长，副处长，对他的笑容那可是丝毫不带掩饰。 就连后勤处的王主任见着他，也是时常会站着聊上几句，还会从兜里掏出烟盒往他兜里塞。 下面那些干事，股长，副科长更别提了，成天找着机会跟他偶遇，唠上两句之后就开始邀请他去东来顺或是力力餐厅等一系列国营饭馆吃饭。 自古以来，宰相门前三品官，他身为处长身边的红人，那自然是受到了不少的吹捧，就连于海棠也时不时的会亲切的跟他打着招呼。 这种受人尊敬以及吹捧的感觉，让许大茂过足了瘾。 “后勤那头，吃吃饭，我也没跟他们多聊啥，我明白什么能干，什么不能干”，许大茂拍着胸口一脸认真的说道。 “那就很好，总有机会的，哪怕将来上不去，你许大茂也是能混个人模狗样，玉梅跟晓婉的关系，处着也不错，我这个人说一是一，你守着底线，有什么事，我也会护着你”。 “谢谢处长”。 “行了，回去吧，明天的事情还多，早点睡”， “好嘞，处长晚安”。 又给许大茂上完了一节说教课，冯斌关上了房门也走回了卧室里面。 刘海忠趴在窗户上目睹了全部过程，从易中海出现到许大茂救驾，他看得那叫一个解气以及羡慕。 “明天，明天在给光齐发一封信，让他申请回来，只要他回来，我就把家里的存款都给他”。 “瞧见没有，易中海现在都抢着想要给冯处长当狗了，真要让他当上了，那这个院子里压着我的人就太多了”。 “让他回来给我出主意，或者让他尽力攀上冯家，光齐打小就聪明，指定比许大茂强，说不定以后我们家跟冯家的关系处好了，那当个科级干部不是手拿把掐？”。 刘海忠在屋内来回踱步，满脸愁容的思考了许久，这才对着坐在一旁有些提心吊胆的二大妈吩咐道。 自从前天的事情发生以后，钱主任虽然没有责怪他，但是工会也派了人过来，转达了口头上的批评，就连车间向主任对他的态度那叫一个严厉， 今天回来还发现与他的疲惫不堪相比，易中海满脸春风得意，就连他呛声的时候，对方也没有理会，只是笑呵呵的擦着他的身体走了过去。 “好，我明天一大早就去，老刘...你累了吧？要不早点睡觉吧，明天你还要开工呢”，二大妈贴心的递上了一杯热水，小心翼翼的开口关心道。 “信上怎么说啊？你会写几个字啊？你也不问问我有没有什么话带给光齐吗？”，刘海忠阴恻恻的转过身，露出了双跃跃欲试的双手以及挂在嘴角有些上扬的笑容。 “.......老刘，老刘，我....我错了，我笨，我蠢，我一个妇道人家哪懂这么多，你吩咐什么我就做什么”，二大妈被吓得满脸惊慌失措的往角落退去， 这一刻，她察觉到了对方身上的那股暴戾的气息，目光惊悚的看着自己结婚多年的老伴开口求饶道。 “哼，错就是错，王主任跟钱主任他们能因为我认错了就原谅我吗？还不是批评教育个没完没了？”， “老刘....那你轻点打，别打脸，让吴秀莲瞧见，她该笑话我了”。二大妈缓缓的抱着蹲在了角落里，放弃了挣扎。 刘海忠闻言，从鼻子里传出了一道“嗯”声，随后拿起了大门后面挂着的藤条以及皮带，抓在手里抻了抻，又挥动了几下，找到了熟悉的感觉。 紧接着屋内就传来了一道道藤条以及皮带挥舞带来的破风声响，二大妈的死死的咬着衣领子，没有发出剧烈的哀嚎声。 生怕因为哭喊声让刘海忠再次丢了脸面，引来对方的不满。 抽打持续了七八分钟，刘海忠这才放下了手中的藤条与皮带，拿起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汗水，气喘吁吁的又倒了一杯热水喝下。 眼神转动，看了一眼两个儿子的房间，若有所思的走到了帘子前面。 “你干嘛？你还没打够？还要连我们一起打吗？”，刘光天放下了手中正在清点的存款，从一旁拿起了一张板凳，警惕的看着面前的人影。 刘光福有些害怕，躲在了角落里，抿着嘴没有说话。 “哼，你妈做错了，我是在教育她，以为谁都像你们两个畜生一样，一点事都不懂吗？”。 “你懂，你打人你还有理了，不就是在外面受了窝囊气发不出火来，回家找人撒气吗？”。刘光天冷哼一声，瞧见对方没有进来，也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板凳，坐回床边冷笑道。 第379章 许大茂的教导，逢喜事精神爽 刘海忠面色愤怒的攥紧了拳头，眼神充斥着暴戾的看了一眼对方，随后挣扎了片刻缓缓的放下了帘子。 “吓死我了，哥，你刚气他干嘛啊？万一他真动了手，你也落不着好啊”，刘光福劫后余生的喘着粗气做到了床边抱怨道。 他可是看出来，刘海忠刚才眼神里有多么愤怒，有些漆黑的房间内那盏煤油灯忽明忽暗的照射在了那张脸庞上，吓得他是腿肚子都在抽搐。 “他打我？打呗，又不是被挨过打，他前脚打完了，我就去派出所去街道告状，我啥都没干，他凭什么打我？”。 “回头有他求我的时候，哼”，刘光天嘴角一撇，不以为然的说道。 .......... 翌日，四合院内。 冯斌盯着鸡窝头，拿着脸盆跟毛巾正在用着热水洗漱，许大茂就已经守在了大门口处抽着烟。 “师傅，您今个儿穿得可真精神，是有啥事啊？”，阎解成拿着铲子一边铲着昨夜刚下的雪，一边抬着头问道。 “今天轧钢厂什么事，你不知道啊？你这脑子开窍就开一半？领导视察，不精神点，那不丢武装部的脸面吗？”。 许大茂靠在柱子上抽着烟，叹了一口气说道。 “哎哟，我这还真不清楚，师傅，您这回得露脸了吧？就凭您......”。 “瞎说什么呢，什么话都能瞎说？管着点嘴，我知道你想跟我找话聊，那你也得分清楚啥事啊？”，许大茂眼疾手快的掏出烟盒走上前，将一根烟塞进了阎解成的嘴里。 “哎....我....我这脑子不好，说错话，师傅，不好意思啊”，阎解成反应过来，急忙解释道。 “别聊那些事，你要找话聊，就聊家长里短或者你乡下放映有什么不懂的，再不济也不能瞎问，明白吗？”，许大茂没好气的拍了拍阎解成头上的帽子。 “师傅，解成这人说话不过脑子，您别生气”，于莉走进后院，瞧见阎解成满脸谄笑的赔着不是，急忙上前对着许大茂开口致歉。 “没事，他就瞎问瞎说这个毛病改改，记着就行”，许大茂摆了摆手，又站回了冯家门前的柱子边上靠着。 “解成，你怎么回事啊？瞎说啥话了啊？我不是跟你说过，跟你师傅说话得客客气气的，对冯处长更要恭恭敬敬的吗？”。 于莉低声在阎解成身旁嘀咕着，避开了许大茂的视线时更是用手指掐了对方腰间。 “哎哟，我真没有，我....我就是闲聊问了句师傅会不会在今天领导视察的时候露脸，师傅刚就骂过我了”，阎解成一脸委屈的低着头，手上的动作倒是没有停歇。 “哎，你这都敢问？那师傅能知道吗？那不得看处长的意思啊？你这话问的不是让师傅下不来台，再让外人听见了，指冯处长徇私照顾你师傅吗？”。 于莉扶着额头满脸无奈的低声说道，阎解成现在被她劝得那是相当听话，对许大茂一口一个师傅，每天早起都拿着铲子来后院铲雪，美其名曰是热爱劳动。 为了不留话柄，于莉更是告诫他要把整个后院的雪都打扫好，将来别人要拿这个说闲话，也找不到由头。 “知道了，知道了，师傅刚才说了，以后先找话聊天，就聊我放映的工作跟家长里短，我下回肯定注意”。 “师傅啊，您别生解成的气，他这个人就这样，您大人有大量，他也保证了以后会注意的”，于莉谄笑的上前跟许大茂说道。 “行了，你操心的事也忒多了，我也没生他气，只要他好好工作，学强再不济也会把该教的教给他”。 “这声师傅我应了，那我就也会拿他当徒弟”， “哎，那谢谢师傅，对了，回头拜年的事，解成还跟我说了，想给您跟师兄拜个年呢，本事是您跟师兄教的，这可是养家糊口的本事，咱这礼数也得到位不是？”。 于莉借机提起了过年时想要给两人拜年以及送礼的事情，阎解成闻言也是满脸紧张的看着许大茂，拜师自然是要登门拜访，甚至也得进行所谓的拜师礼。 “嗯....行吧，礼也别买什么东西了，你两口子这条件，先顾着自个儿吧，过年的时候我爸妈过来，一块吃顿饭就行”。 许大茂摸着下巴，想了想，看着两人满脸紧张又期待的样子，点了点头。 “谢谢师傅，谢谢师傅”。阎解成闻言，顿时嘴角咧得就快到了后耳根。 “那可不行，师傅，哪有上门啥都不带的啊？我跟解成早早的就攒了些钱，买不了太多东西，您别嫌弃就好”， “是是是，我跟于莉早就准备好了，就是担心师傅您不认我这个徒弟”。阎解成急忙放好铲子走上前。 看着两口子的殷勤模样，许大茂忽然有了一种化身成为冯斌的感觉，伸手拍了拍阎解成的肩膀，审视着对方。 “你好好的工作，将来也差不了，耐着性子学几年技术，学强将来有了去处，你就能接班了，再不济我跟你有这段师徒关系在”。 “只要你手脚干净，踏踏实实的放映，遇到些事情，我也会护着你的”。将昨晚冯斌的话复述了一遍，许大茂背着手义正言辞的训斥道。 “哎，我一定踏踏实实的放映，您说的话，我记着呢，师兄也时不时的会告诫我”。 “是是是，解成现在可听王师兄的话了，上回王师兄还夸了他，说他现在安分守己，没有成天好高骛远的想着那些美梦了”。 正当阎解成准备再次表达自己的改变的时候，冯斌推开房门走了出来，瞧见三人站在大门口闲聊，也是打了声招呼。 “行了，你们也该去上班了，这雪铲得差不多就行了”。 “好嘞，冯处长，您慢走，师傅慢走”。 道别之后，冯斌率先跟许大茂走出了后院，路过中院的时候，易中海当着不少人的面热情的又对着冯斌打了声招呼。 一副要洗心革面重新做回老好人的作态。 “哎哟，老阎，早上好啊”。 “胜利，早上好啊”。 “谭虎，这是上班去啊？”。 也不顾冯斌跟许大茂有没有搭理他，打完招呼过后率先走出了中院，破天荒的没有在意周围的窃窃私语以及一些奇异的目光，笑呵呵的见着人就上前打着招呼。 第380章 冶金局视察 轧钢厂大门口处，杨书记一众厂领导班子伸着脖子正在焦急的等待着，不远处的两辆汽车正在徐徐开过来。 “老领导”。 “王局”。待得汽车驶进轧钢厂，杨书记身先士卒的上前在窗户旁微微欠身冲着里面一位身穿中山装，有些瘦小的老人打着招呼。 李怀德同样上前了打了一声招呼，其余人也纷纷开口喊道。 冶金局的王局长跟一众前来视察工作的人打开车门，走了进来，环顾四周，巡视着周围有些紧张的人群，点了点头。 “老首长，您看是先从哪开始视察工作？”，杨书记跟在王局长身旁，一众人往着厂里走去。 “先看看几个一线车间的情况吧”， “好，这边，这边”。 王局长开口以后，杨书记立马就在身旁带着路，脸上的神色满是欣喜，这也算是他成为书记以后的第一次上级领导前来视察。 从得知消息以后就对着生产部门下达了严格遵守各项厂内制度的命令，摩拳擦掌的准备了好些天，为的就是重新在老首长面前证明自身能力以及淡化之前的那件事。 巡视工作一直持续到了中午，午饭时间才缓缓停下。 杨书记以及李怀德几人这才提议，先去小食堂用餐。 “好吧，先去看看，工人的用餐情况，我们在吃饭”。王局长点头之后，话音一转，扭头看着李怀德。 “好，领导这边请”。李怀德快步的在前面带着路，心想，看就看呗，食堂今天也算是加大了一些大锅菜的量，没有刻意的开荤，为的就是保证不会被人找到任何画饼。 也明白，今天这趟巡视结束，他的转正任命基本也就会在年底下达。 一行人来到了食堂里，看着眼前排着四五行长龙的队伍，王局长快步走上前，在窗口处看了一眼里面摆放着几大盘的大锅菜。 工人们正在一个接一个的将饭盒伸进去打着饭，打饭的刘岚以及六子瞧见李怀德走了过来，手中动作一愣，刚要打招呼，就被李怀德的一个眼神止住了下来。 “您的菜跟饭拿好，下一位”，刘岚伸手将饭盒递了出来，扯着嗓子吆喝了一声。 看着将饭盒打到了七成分量，二合面馒头的分量看着也挺大，王局长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正在吩咐刘岚跟六子好好工作的李怀德。 “杨书记，李副厂长”。食堂主任梁定兴闻风赶来。 “这位是冶金局的王局长，食堂主任梁定兴，负责食堂的运作”，李怀德面色如常的介绍着。 “王局长好”。 “嗯，这工人们吃得不错啊，菜量挺好，馒头个头也不小，就是不知道菜做得怎么样，李副厂长，让人打一份菜，一会我试试”。 “呵呵，老领导，这二食堂的师傅手艺不错，不会让您失望的”，杨书记闻言，急忙接上下话，目前他跟李怀德处于蜜月期， 自然是不会在自家老首长面前跟人上眼药，更希望是让领导瞧见他如今已将轧钢厂维持得一团和睦的场景。 “好，梁定兴，你去找个干净的饭盒，打一份大锅菜过来”。李怀德笑了笑，扭头吩咐道。 几人这才迈开脚步，准备前往小食堂的包间内吃饭，在路上许大茂正带着队里的四个人巡逻，路过二食堂的过道处瞧见了一行走过来的几人。 “杨书记，李副厂长好！”。许大茂精神抖擞的冲着面前几人敬了一礼，随后没有理会几人，接着带人往里面走去。 “保卫处保卫科一大队的小队长，以前是厂内的放映员”，杨书记在王局长耳边低声的解释道。 “这许队长之前是放映员，在乡下跟保卫科一次行动中有着重大立功表现，民兵训练中好表现突出，这才被破例从民兵连里挑选进了保卫处”。 “当时文件还是我签字的，现在厂里的放映员是他的徒弟，放映技术也是相当不错，乡下的老乡们还送过感谢信”。 李怀德跟杨书记两人对视一眼，接着开口解释道。 许大茂要知道自己正常巡逻的举动，使得杨李两人都替他开口向这位冶金局的领导解释，恐怕都得爽得翻着白眼吐唾沫了。 一行人走到包间里面之后，王局长率先落座，一旁几人这才跟着坐了下来，杨书记跟李怀德两人时不时回答着一些厂内的事情，氛围到是还算其乐融融。 ............ “哟，梁主任啊，你这拿着饭盒跑啥呢？”，冯斌跟陈德忠带着人正往小食堂走去的时候，忽然瞧见梁定兴抱着饭盒急匆匆的跑过。 “哎哟，陈处长，冯处长，这不是上级领导说要试试大锅菜吗？李厂长让我打一盒过去”，梁定兴有些肥胖，这一阵奔波，倒是跑得气喘吁吁。 “那一块呗，你也省得跑了，跟我们一块走吧”，冯斌笑了笑，拉着他就一起慢悠悠的走了过去。 梁定兴闻言，看着陈德忠跟冯斌闲庭信步的模样，眼珠子转了转，随后没有言语，默默的跟在两人身侧。 “王局长，杨书记，李副厂长”，陈德忠率先伸手打开了包间房门，脸上笑意盎然的打着招呼。 “王局长，杨书记，李副厂长好”，冯斌跟着走进去之后点头示意，梁定兴则是将饭盒放在了饭桌上就转身离开。 里面的领导级别，不是他这个副科级的食堂主任能够多待的，即便年后他也会被李怀德扶正。 “陈处长，好久不见，这位就是冯副处长吧？”，王局长站起身点头示意，看向冯斌露出了一个善意的笑容。 “对，小冯这两年啊，让我轻松了不少，这周边的黑市跟一些案子都是他跟派出所跟分局协调办的”，陈德忠拍了拍冯斌的肩膀，两人走到饭桌旁桌下。 “年轻有为啊，冯部长的侄子，自然是有着同样的本事，草广胡同跟酒仙桥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王局长哈哈一笑，直接点破了冯大山的关系以及之前的两件略微立功的事迹。 第381章 冶金局视察2 一顿饭下来，冯斌对这位剧里的大领导也有了一定的了解，首先是那文绉绉以及一股子文人气质，联想到了剧里他对围棋以及听国外音乐的留声机。 就能判断出这人是文官出身，在看他对吃喝相对讲就而言，吃着孙成做的京派川菜，评头论足的样子，很大程度上让冯斌感觉，他曾经应该属于高学历的后方工作人员，甚至有可以留过学。 饭后孙成被叫进了包间里，那位王局长对他做的这顿饭表达出了高度的评价。 “谢谢领导夸奖”，孙成谦虚的欠身对着几人回道。 “一会巡视就从食堂开始吧，陈处长，冯副处长一起吗？”，王局长站起身后扭头问道。 “呵呵，一起吧，抽查工作也是按月进行，今天轮到了保卫科，那我也看看保卫科的抽查工作做得怎么样”。 “好，处长这是要考我啊，嘿，没问题，丢不了咱保卫处的脸面”，冯斌笑呵呵的站起身，替陈德忠点了一根烟，随后拿着烟盒示意其他几人是否要抽。 作为叔侄关系，陈德忠这句话也很明显是在给冯斌站台，并且表达出了保卫处的中立性，以免对方有什么试探性的话语，担心冯斌年轻说错了话。 “保卫处的工作，都是有目共睹的，这两年冯副处长在周围打黑除恶，抓捕了不少黑市团伙，工作上我是高度认同的”。 “是啊，冯副处长之前可是亲力亲为的成天待在厂里兢兢业业的操持着保卫科的工作，我可还听说当时酒仙桥事件中，带队冲锋的还是冯副处长的保卫科”。 “当时听说枪声响了好久才停歇，危险程度不言而喻”。杨书记站起身接过烟盒，先替那位王局长点燃了一根烟，随后跟李怀德两人分别点了一根。 一行几人吞云吐雾的走出了包间，来到了二食堂的厨房，孙成跟在身后不断的用眼神示意冯斌。 “有事？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冯斌见状先是对着陈德忠投去了一个眼神，随后步伐减慢退到了孙成身旁，开口说道。 “冯处长，我.....我不太懂这些弯弯绕，您知道的，我就是个厨子，我毕竟之前杨书记找我做饭，我也没答应，那位领导会不会？”。 孙成想起当时杨书记准备带个厨子外出做饭，他身为李怀德挖来的厨子，那自然是没有给对方丝毫好脸色， 为了堵住姚秘书与杨书记的话，他转身就自讨腰包做了一顿饭给冯斌与陈德忠两人，对外美其名曰打着保卫处的名义推掉了好几次杨书记的招待餐。 如今发现对方身后的领导居然是轧钢厂直属上级，心里难免担心会被穿上小鞋，也想询问李怀德与冯斌两人，接下来是否要接受杨书记的调遣。 “以前怎么样，现在就怎么样，你是谁的人？”。冯斌掏出一根烟塞进了满脸愁容的孙成嘴里，滑动火机将火递到了他的面前。 心里对孙成的紧张与担忧表示理解，吃了那么多顿饭，对他的手艺也相当满意，自然是要安抚一番。 “我是李厂长跟您的人....”，孙成双眼闪烁些许疑惑的看了冯斌一眼。 “你是老李的人，也没少给保卫处做饭，那你怕什么？出了篓子也有人护着你”，冯斌瞧见对方这副模样，吸了一口烟笑了笑。 今年孙成也遇到了一些麻烦，在李怀德的默许下，他亲自跑到了冯斌办公室里求助，在保卫科的介入之下，事情也得到了圆满的解决。 从那以后，孙成只要有空，哪怕是一份大锅菜都会时不时的亲自掌勺，不断的促进与保卫处的关系。 “是是是，我就是个厨子，是李厂长把我挖来的，我是他的人，您瞧得上我的手艺，您什么时候想吃尽管吩咐”，孙成夹着烟谦卑的点头应道。 当一行人走进了厨房里，刘岚此时瞧见老相好走了进来，刚要上前询问是否要再添几个菜。 “领导好，李副厂长好，杨书记好，陈处长，冯副处长好”，刘岚扯着那标志性的大嗓门冲着门口处的众人喊了起来， 随着她的声音响起，原本正在各自忙碌清洗着锅碗瓢盆的众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扭头看向了厨房门口，也跟着喊了起来。 “你们忙，你们忙，梁定兴人呢？”，李怀德摆了摆手，环顾四周没有发现食堂主任梁定兴，疑惑的问道。 “李副厂长，梁主任正在库房里陪着保卫科的许队长抽查呢”，刘岚上前笑着解释道。 “这样啊，你们先忙吧，王局长，我们过去看看？”， “好，去看看”。王局长看了一眼杨书记，无奈的摇了摇头，今天这一出视察，无论是生产部还是后勤，那是铆足了劲要给他一个圆满的交代。 就在上午视察一线车间以及普通车间的时候，那工人的积极性与状态，让他根本挑不出毛病，就连废料库房都严丝合缝没有一丝纰漏。 到了现在后勤更是遇到了每月甚至每季度一次的抽查工作，刚吃完饭想要顺道来看看厨房情况，结果保卫科的人恰好就开始进行抽查了。 冯斌跟在身侧走进了小库房里，赫然就看见许大茂正在拿着一支钢笔在册子上写着什么，一旁的几个搬运工与梁定兴都在搬着一些粮食袋子往秤上放。 “报告处长，副处长！二食堂小库房的储备粮食正在抽查中，目前没有任何问题”，许大茂瞄了一眼，发现身侧大门口处来了一行人，急忙将手中的本子放在一旁桌子上，跑了过来，敬礼喊道。 “处长，副处长”。 “王局长，杨书记，李副厂长，陈处长，冯副处长”， “你们忙，我们就来看看，梁定兴册子拿过来，让王局长看看”，李怀德满意的看了一眼梁定兴，笑盈盈的指着对方手中的册子示意道。 王局长接过册子，在手中翻了翻，又走到了秤旁边看了一眼重量与刚刚登记在册子上的重量完全相同，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第382章 视察圆满结束 从二食堂离开以后，又辗转了几个后勤库房进行了视察，在李怀德跟王河北的告诫下，整个后勤部门今天的工作效率以及认真程度都达到了前所未有的专注。 往日里一些在库房角落抽烟打牌的行为以及那副睡不醒的哈欠连天的模样都变成了满脸精神抖擞的样貌。 这一副场景让平日里不苟言笑的陈德忠嘴角都不断的在抽搐，几度忍不住想要笑出声。 “老李，你这演得有点过头了吧？”，趁着王局长跟杨书记对着一些工人问话的时候，冯斌悄悄的走到了李怀德身旁，压低着声音打趣道。 “你是不知道，老杨演得更不要脸，生产部那问话过程回头老哥在仔细给你讲讲，保准兄弟你听了都迷糊，那一个一个主动申请什么增加工件量还有什么申请去三线建设”。 “当时我差点都没忍住，老哥这大腿都被自个儿掐紫了”，李怀德脸皮抖了抖，飞速的在冯斌耳边讲述了一些上午的事情，随后又挂上了那抹认真的模样跑到了王局长身旁。 “处长，你想笑的话，咱出去抽根烟呗”，冯斌瞧见陈德忠手掌心不断的握紧又张开，看样子是强忍着听着几名搬运工的口号，听得险些就要憋不住了。 “走，走走”，陈德忠闻言，当即转过身拉着冯斌就往大门口处走，边走边从冯斌裤兜里掏出了一盒烟。 两人靠在大门口的左侧叼着烟，陈德忠用手背捂着嘴以咳嗽的形式笑了出来，冯斌更是面对着墙壁哑然失笑。 “处长您没事吧？你们咋了啊？是刚才的菜辣着了吗？那个快去拿杯.....”，刘勇凑上前来疑惑的看着两人，一个咳得像是得了肺癌一样，一个则是面壁身体还有些抽搐，有些担心的问道。 “没....咳咳，没事，没事”。陈德忠红着脸急忙止住了咳嗽声，摆了摆手止住了刘勇的话。 “没你事，我跟处长在这咳两声，别瞎说话，你先进去陪着冶金局的领导视察，抽完烟我们就进去了”。 “哎，那我就先进去了”， 老处长跟处长咋了？有啥话不能告诉我啊？这处里又没啥机密，好好的躲在墙角干嘛呢，刘勇有些疑惑的挠了挠头走进了库房里。 “你看，闹出洋相了吧，你这小子，我明明都忍住了，你非要让我出来干嘛？”，陈德忠重新挂上了那不苟言笑的神色，抱怨的对着有些幸灾乐祸的冯斌说道。 “叔啊，您这不是穿上裤子就不认人了吗？我就那么一说，您拉着我就往外跑啊，地也是您挑的啊”，冯斌叼着烟摊着手，满脸无辜的说道。 “这平日里后勤库房那懒洋洋的样子，现在喊口号的嗓门比特么我以前搞训练的时候骂娘的声都大，我想到这里就特么的憋不住”。 “您要听到老李刚才说啥，我估计您得当场喷出来”。 “说什么了？”，陈德忠饶有兴趣的问道。 “他说，刚才生产部的几个车间，一些工人喊着增加工件量，还要申请去三线建设”。 听完了冯斌说的话，陈德忠刚吸进嘴里的烟顿时呛得捂着嘴咳了起来。 这年头在北京副厅级钢类厂的技术工人，除了一些为了博取前程或是被直接抽调过去的除外，几乎没有几个人正常人愿意背井离乡的跑到那么大老远去参加三线建设。 也不能说是工人不愿意为组织奉献，而是留在北京留在厂里，一样能够做同样的贡献，有家有口的人自然不愿意与家人分开，更不愿意举家搬迁离开这个从小生活的城市。 那些平日里摸鱼的人数不胜数，更别提那所谓的增加工件量的事情，只要少抱怨几句，杨书记的心都能舒畅许多，也省得成天要跟吴主席动不动的就要给一些车间主任开些会议，讲讲奉献精神以及觉悟了。 这满口胡扯的话就是为了糊弄....演给领导看呢，即便假，但只要工作到位，不出篓子，那领导自然也不会较真。 冯斌跟陈德忠两人站在墙角吹着冷风抽完了一根烟，不由自主的伸手揉了揉有些冰凉的脸庞，这才重新走回了库房里。 “嗯，这后勤工人们的精神面貌也非常好啊，工作也细心，粮食保存得也符合规定”。王局长满意的看了一眼李怀德，一旁的几名冶金局的人也分别附和着。 “这是应该的，后勤的职责所在”，李怀德满脸笑意的对着几人点头示意，心里那叫一个舒坦，只要不出致命的篓子， 那今天过后，他的任命就十拿九稳了，身旁的王河北更是开心得像是地主家的傻儿子，那张肥嘟嘟的老脸上充满了笑意。 作下属的最高兴的是什么，自然是领导升迁，只要领导上去了，他作为副手那才有机会往上迈出那一步。 此时王河北已经想着今晚要不要下了班就去买只烤鸭再买瓶好酒回家庆祝一番，顺便还得奖励奖励自家的那个近期因工作没有好好陪伴结发妻子。 冯斌陪同着一行几人将冶金局前来视察的众人送到了轧钢厂大门口，杨书记热切的替王局长打开了车门，弯着腰在窗户旁边攀谈了几句才退后了几步，才对着离去的汽车挥着手告别。 在大门口处寒暄了几句，相互笑了笑，三方人马这才各自的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区域。 第383章 视察趣事，互帮互助 等冯斌将茶泡好，李怀德就火急火燎的跑进了办公室内，大摇大摆的坐在了沙发上，熟络的拿起一旁的烟盒自顾自的点燃了一根烟。 “老哥这回十八九稳了，兄弟今天这忙，老哥记心里了”， “喝杯茶，给我讲讲生产部上午的事呗，我刚听到消息，好像还出了点糗事？”，冯斌端着两杯茶放在了茶几上，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单人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兴致勃勃的问道。 “呵呵，易中海，他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头发几乎全白了，然后背也驼了，上午的时候去车间视察，把老杨都给吓了一跳”。 “王局长更是皱着眉还以为对方是什么上了岁数的老同志，上去就亲切的叫老哥，还伸手扶了一把对方，担心他摔了”， “甚至还问了老杨，为什么易中海是不是退休后请回车间教导学徒工的，都差点要拍着易中海的肩膀整上几句觉悟高的台词了”。 李怀德回忆着当时的那副场景，忍不住的又拍着大腿笑了起来。 冯斌闻言端着茶杯的手抖了抖，险些将茶水洒在了裤子上，脑里也开始脑补起了那副画面，得出了一个结论，尴尬，十分的尴尬。 “后来啊，老杨问起了易中海的情况，你也知道嘛，他能有什么情况？不就是坑了老杨几次，被边缘化了，没少被人排挤”。 “虽说面上没人会指指点点的说他什么闲话，那背地里谁正眼瞧他啊？那群徒弟早跟他划清界限了，所以他变成这副德行，不就是因为愁得嘛，要不然还能是为了啥事？”。 “王局啊，也好奇了起来，跟车间里几个工人问了问易中海的事，当时车间主任那冷汗咔咔的往下流，那几个工人更是支支吾吾的谁都不敢说话”。 “最后问出来以后，王局长那脸都快黑了，要不是老哥打圆场，老杨高低都得被训几句”，李怀德拿起打火机，伸到了冯斌面前， “嘶......老哥局气啊，老杨没点表示？要没你在场，他这顿训恐怕跑不了咯”，冯斌美滋滋的仰着头吐了一口烟圈，一边嚼着牛肉干一边抖着腿，乐呵呵的听着八卦。 “嗨，老哥差他那点东西或者那顿饭吗？算了，谁让老哥大度呢，兄弟啊，医务室科长的位置最多一年半就空出来了，老哥给你盯着呢”。 李怀德话音一转，笑眯眯的拿起了一块牛肉干往嘴里放进去。 “那我替处长跟海潮哥，谢谢老哥你了，今年医务兵正巧海潮哥也被调去帮忙，你尽管安排人就是”。 两人坐在办公室里笑呵呵的聊着一些互帮互助的项目，茶水是一杯接一杯的喝着，直到临近下班时间，李怀德才恋恋不舍的看着桌上那半罐牛肉干。 “拿去拿去，老李，你这可不地道啊，空手来的，又吃又拿的”，冯斌将瓶盖盖上之后，将那半罐牛肉干塞进了故作推脱的李怀德手中，打趣的说道。 “哈哈，我可瞧见抽屉里还有一罐，不然老哥哪好意思要呢，哈哈，今天开心，老哥得回一趟老丈人家吃饭，这就是下酒菜了”。 “苏处长的事情，兄弟放心好了，老哥办事向来不打折扣，事是板上钉钉的，开年以后任命就到”，李怀德将罐子塞进了公文包里，拍着胸口保证道。 “那咱侄子的事情，包兄弟身上了，我让刘勇亲自带队练他，保准让他尝够民兵训练的全套流程”，冯斌同样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斩钉截铁的说道。 “哈哈哈，兄弟可劲给我收拾他，不用担心会不会累着他，那小子闹腾皮实，就得照狠得练，否则老哥还得成天费心费力的守着他”。 “只要人没事，甭管他哭爹喊娘的都别理会，让刘队长放开了练”。 李怀德哈哈一笑，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办公室，自家那个有些办事不着边又耐不住寂寞的侄子，成天喊着要去当兵要去前线， 吓得他是成天想着办法劝着管着，生怕一个不留神，对方就会为了去当兵闹出什么幺蛾子。 想了许久，这才想出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扔进民兵连里拉练，让那小子吃吃苦，回头兴许就能安分守己的进厂上班，他也算对得起那过世的大哥了。 “老李的意思，你明白了？不用照顾不用理他说什么，只要不出事，就随你折腾”，冯斌很快喊来了刘勇，将李怀德侄子的事情说了一遍。 “明白，我把他塞进尖刀连里整，训练强度大得让他回家倒头就睡”。刘勇闻言，脸上挂满了有些猥琐的笑容，想到那细皮嫩肉的小伙子.....。 “部里电话也提了，酒仙桥的事情有结果了，不是敌特，但揪出来不少人，过两天一些特批的补贴跟年底分发的物资也会送过来”。 “编制的事情也批了，保卫科添了一些编制，年后训练你盯着点，挑些好苗子进来补充人手，全靠转业办那头要人不现实”。 “好嘞，处长....我有个事，我想加个塞，我有个亲戚家孩子，岁数不大，学习不太行，我想着托个门路送他当兵去”。 “您也知道，现在征兵办没点门路，还真不好安排，所以....您能不能帮我问问？甭管去哪，只要能送进部队里就行，那孩子您也知道的，没啥大毛病，也算是能吃苦耐劳，不会给您丢人”，刘勇谄笑着坐在沙发上扣着下巴问道。 “去川府去不去？去的话，我给你找找人，不出意外的话倒没什么问题”。冯斌想了想，还是往老部队送吧，毕竟是自个儿身边的摇头战将的家属，关照一些倒没什么问题。 “去去去，您安排的去处，差不了，嘿嘿，谢谢处长”，刘勇闻言，当机立断的点头答应道，想着去川府？那不就是处长的老部队吗？ 那熟人多啊，再不济将来转业回地方的时候，说不定还能特殊照顾一下，兴许能少走几年弯路，少熬几年资历。 “行了，到点下班了，我也得回家陪媳妇吃饭了，让你亲戚家孩子这些天好吃好喝的玩着吧，回头征兵的时候让他去报名就行，只要过了审核，其他的事就不用操心了”。 冯斌一边收拾着公文包一边对着刘勇说道，对于刘勇亲戚家那个孩子，也算是了解，一个初中毕业，考不上中专，高中又够呛， 成天没事就往保卫处里跑，死皮赖脸的在刘勇的一大队训练，身体各方面都算不错。 至于刘勇会找冯斌帮忙，无非就是想要给那孩子找个好去处，部队里有熟人关照，哪怕只是打声招呼，将来在部队里也能比别人多一些提干的机会，博个好前程。 （本子一时半会估计修不好，一大早跑网吧码字来了，帮忙点点催更哈，感谢各位读者老爷支持） 第384章 秦淮茹的阳谋 易中海驼着背提着饭盒走出了轧钢厂没多久，就在一个拐弯处遇到了早已蹲守的秦淮茹。 “一大爷，一大爷”，秦淮茹瞧见对方故作眼瞎的想要快步从自己面前离去，急忙上前张开双手拦住了对方。 “啊？淮如啊，你在这干嘛呢？”，眼见躲不过去，易中海只好故作诧异的样子开口问道。 “一大爷，您是什么意思？躲着我呢？”，秦淮茹板着小脸，有些恼怒娇嗔道，丝毫不担心被路人察觉出两人的异常。 毕竟今天领导视察开始，不少跟她保持着长期交易的那些工友都发现，废弃库房已然换上了全新的锁链以及锁头， 保卫科以及警卫科的人都开始对这些无人处增添了巡逻路线，一个一个都借着中午吃饭的时间婉拒了秦淮茹的邀约。 更有甚者表示，对秦淮茹已经有些厌倦了，坦言新鲜感已经过去，不想因此影响到工作跟自身安全。 失去了快外收入，若是在失去易中海这个金主接济，原本对贾张氏被抓走以后心中还算是欢喜的秦淮茹的心情也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淮如，你这是干嘛？这可是大街上，你这个样子回头要被人传闲话的”，易中海皱着眉头低声急促的说道。 一开始无数次幻想过秦淮茹这么能生，肯定能给他生出一个大胖小子，可是这段时间拼了命的耕耘，却没有任何收获， 加上贾张氏一而再再而三的惹事，如今有了自己的血肉，那他可不会在惯着对方，即便这个人是他选中的养老人选与端茶递水的丫头， “一大爷，您可不能怎么无情无义啊，当初也是您说过要照顾我跟孩子们的，您这会翻脸不认人了是嘛？”， “话不是这么说的，淮如，你婆婆闹了多少回事情了？你瞧瞧我这头发，这背，我是有心无力了”， “我婆婆是我婆婆，将来我跟棒梗肯定会伺候您的，让您晚年过上好日子，舒舒服服的”。 “淮如，话我都说出去，要是平日里家里缺了些粮食，我还会接济你的，你放心吧”， 两人站在拐角处攀谈着，秦淮茹上下打量着易中海的神色，总觉得对方是在敷衍自己，并且眼神中失去了往日的那份饥饿难耐的欲望， 让她一顿怀疑对方是不是近期被榨干了。 “一大爷，您说真的？您还会念着东旭的旧情管着我跟孩子们？”，秦淮茹顺杆子往上爬，接着易中海的话就直接将话题说了出来，声音故意放大了许多， 引得一旁路过的工人们也听见了两人的对话，停下了脚步，看着这一幕。 易中海抿了抿嘴，对秦淮茹的这份计量更是有些不满，这不是赶鸭子上架，要道德绑架自己吗？ “对，在能力范围里，我肯定念着跟东旭的师徒情分，还会照料几个孩子的，不过你婆婆成天惹事生非，我也是无能为力”。 “谢谢，一大爷，一大爷我....跟孩子们一定会报答您的”，计谋得逞，秦淮茹管他三七二十一，只要易中海大庭广众说出这句话， 那两家人只要还能走动，她就能舔着脸上门，只要牢牢的拴住易中海，她如今可不在乎那些脸面，甚至都打算进行色诱，唤醒对方对那种突破禁忌的行为的渴望。 ............... 冯斌跟许大茂回到四合院，刚迈着脚步走了进去，一道黑影就闪现到了身前，那速度之快，让冯斌都难免咂舌、 “我说，阎老师，你这是火急火燎，又出什么事了啊？”， “就是，三大爷，您这差点让我受不住脚，我告诉您，我可是学过谭家十二路谭腿的，下回注意昂，不然我一不小心没收住脚，那可就闹误会了”。 许大茂放下了微微抬起的右脚，叉着腰，没好气的说道。 这脚，那可是当时在视察昌平劳改农场之后，他每天苦练的一门技艺，为了练好瞬间出腿以及出腿的爆发力，还在保卫科里弄了两个沙袋，成天捆在腿上。 若不是冯斌伸出手掌按住了他抬起的大腿，刚才就有机会可以尝试这段日子里的苦练成果。 “不是，我....那个，冯处长，我有事情汇报，有重要事情汇报，您跟我进屋，进屋说”，阎埠贵神神经经的在冯斌身侧左顾右盼了半天，才开口低声说道。 冯斌见状，心想，这阎埠贵怎么搞得像是敌特接头似的，獐头鼠目的样子，搞得他都怀疑这个家伙能汇报出什么事情来。 “真事，真有事情汇报，您就跟我来吧，我哪有胆儿忽悠你呐”，看着冯斌不为所动的样子，阎埠贵满脸焦急的再次开口保证道。 “成吧，走走走，有事赶紧说，我还得回家陪媳妇吃饭”。 冯斌无奈的耸了耸肩膀，跟着阎埠贵走进了阎家。 “冯处长，师傅，您快请坐，快请坐”，阎解成跟于莉两人正在屋内跟三大妈说着什么，瞧见两人跟着阎埠贵走了进来，急忙起身从一旁拉过唯二的两把椅子，热情的招呼着。 “嗯，能说了吧？啥事啊？搞得神神秘秘的”，冯斌跟许大茂坐下，接过了阎解成递上的两杯热水，又示意许大茂掏出兜里的烟盒， 点燃了一根香烟，这才开口询问有些扭捏的阎埠贵。 阎埠贵接过烟，满心欢喜的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没舍得抽，直接放进了上衣口袋里，想着晚上睡觉的时候在闻上一闻，等到香精的味道消散得差不多的时候在抽。 “有事赶紧说吧，阎老师，这大冷天的，在耽误下去，天都黑了，我跟处长还得回家呢”，许大茂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 打心底里对阎埠贵这个阎老西是一点都瞧不上，心想这人怎么越来越没有眼力见呢？不知道嫂子怀孕了吗？还在耽误处长回家的时间。 第385章 阎埠贵的发现，刘海忠再次示好 “是啊，爸，你这是干嘛呢？别耽误冯处长跟师傅时间了，有啥事你就趁早说呗”，阎解成跟于莉闻言，这才明白了两人为什么会走进阎家。 瞧见许大茂跟冯斌有些不耐烦的喝着水看着自己父亲，急忙催促道。 “是是是，冯处长，许队长，我发现个事情，这可是大事情”。阎埠贵瞧见两人的神色，也不敢在故作神秘。 “那你就赶紧说啊，爸，你别卖关子了，你.....”。阎解成越看越着急，生怕亲爹在这么大喘气的说话，会惹恼了冯斌与许大茂两人，急得是直跺脚。 “好好好，我这不是习惯了嘛，我瞧见马华的亲爹，总在附近瞎溜达，刚才还站在远处盯着易中海看呢”，阎埠贵谄笑着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嘴。 “马华他爹？”，冯斌闻言，有些疑惑的问道。 “三大爷，这大冷天的，出门的人都带着帽子跟口罩，你是怎么认出来的？”，许大茂满脸的不可置信，马华他爹跟易中海有啥联系， 难不成还想过来再打易中海一顿？那也犯不上啊，当初易中海讲什么道德言论，抛开事实不谈都挨了两个电炮。 又不是深仇大恨，犯不上隔了几个月又来报复对方吧。 就算是要报复，那也得去找在昌平劳改的傻柱才对啊，害得马华被下放到清洁队打扫厕所的债主又不是易中海。 “我也不知道啊，但指定是马华他爹，我认得出他的身形，他带着帽子跟口罩，可我就是认出来了，真的是他”， 阎埠贵斩钉截铁的向两人拍着胸口保证道。 虽然自己也想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出现在院子附近，也想不明白他盯着易中海干嘛，但近期他这个调解员挨批评的次数越来越多， 街道王主任跟郑干事一再的告诫他，只要有什么风吹草动，必须得立马汇报给冯斌或者是街道，再出乱子，他这个调解员也别干了。 回头还得要写一份检查，作为一个自诩是师德充沛的教师，想到要写检查，还得挨批评，想到此处，阎埠贵哪能不尽心尽力的观察院子的事情， 生怕再出一次篓子，回头自己这张老脸就得丢个干净了。 “行，这件事我知道了，回头我查查，要是有什么突发事情，你就喊院里的年轻人拦一拦，在让家里人去报派出所跟街道”。 冯斌想了想，马华家跟易中海其中似乎唯一的交集点似乎只有傻柱，跟傻柱有关系的人，似乎也只有秦淮茹。 顿时脑子灵光一闪，发现了其中的联系。 “秦淮茹也在清洁队！，易中海？艹，这两个人搞一块了？老易会玩啊，这不是妥妥的未亡人系列吗？”，心里突然想明白了其中的联系。 “哎，我知道了，可....可是院里的人，也不听我的啊，冯处长，现在院里那些年轻力壮的孩子，我也喊不动呐”，阎埠贵刚点头说完就愣在了原地，随后话音一转说道。 “许大茂，回头你跟周胜利谭虎还有李家兄弟说说，有事听听阎老师的意见，别光看热闹”，冯斌站起身摇了摇头，心想着， 难怪当初王主任对易中海睁只眼闭只眼，刘海忠这个草包难堪大用....不，基本上可以说是个草包中的草包，除了将两句从收音机跟厂里学来的几句口号跟觉悟意外，啥事都干不了。 阎埠贵更是离谱，就像是一个摆设一样，除了在两人身后帮腔或点头以外，要兼职在大门口守门，平日里还爱用漂亮话暗示别人给他拿根烟抽抽。 搞得现在一个街道任命的调解员，在四合院里说话都没人听，除了跑跑腿，啥事都办不成。 走出了阎家，冯斌独自走回了家里，留下了许大茂在前院奔走在周家跟谭家之间转告了冯斌的嘱咐。 “许队长，您有什么事吗？进来坐着喝杯热水吧？”，周母打开房门，瞧见许大茂站在门口，热情的让出位置邀请对方进屋。 “不用了，周婶子，我是来说个事，平日里院里要有什么事情，让胜利给阎老师帮帮忙，免得在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这事啊？哎，好嘞，胜利，许队长的话你听见了吧，回头记着有事别光站着看热闹了，上去搭把手帮帮忙”， “许队长，您放心，只要是院子的事，阎老师一嗓子，我就上”。 “成，那我还得去下家，就先走了，诺，拿着抽吧”。许大茂说完之后，掏出了几根烟塞进了周胜利的手中，没有理会对方推辞，摆了摆手就转身往谭家走去。 四家走下来，许大茂那盒刚拆封的大前门也几乎散光了，嘴里叼着最后一根烟乐呵呵的就转身准备走回家里。 “许队长啊，许队长，您留步”，刘海忠一副奴才相的跑到了许大茂身旁，卑躬屈膝的弯着腰搓手说道。 刚才二大妈正巧出门上厕所，瞧见了许大茂在前院周家大门口说着话，偷偷的竖起耳朵偷听了两句，立马就跑回了后院告知了刘海忠。 得知阎埠贵似乎使唤不动院子里的人，还得让许大茂上门跟几家人打招呼。 刘海忠心里那叫一个美滋滋，院里总得有个管事大爷吧？阎埠贵这个吉祥物不行， 那他的机会就来了，立马就穿戴整齐快步的从后院跑出来，想要再捧一捧许大茂的臭脚，表表忠心，争取能得到对方的扶持。 说不定还能借此攀附上冯家，那到时候他说不定能将许大茂取而代之，将来成为轧钢厂里威风八面的人物，想到这里，嘴角顿时歪成了耐克的形状。 “你又干嘛啊，刘师傅，你能别这么看着我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许大茂嫌弃的向左边挪动了几步，拉开了与刘海忠的举动。 “嘿嘿，许队长，我听说，我听说的哈，那个院里是不是老阎管不住事？您看，我行不行？我比老阎可强多了，您给我个机会，我指定不让您失望”。 刘海忠搓着手，满脸期待的看着许大茂，嘴角险些留下了一抹拉丝的口水，急忙吸溜回了嘴巴，用袖口抹了抹。 “你听错了，阎老师挺好的，我就是跟他闲聊了几句，顺便去问了问周叔的情况，没你想的什么扶持不扶持的事情”。 “那管事大爷或者调解员，那是我一个小队长能做得了主的吗？”，许大茂拍着额头，打心底里是真佩服刘海忠的脑回路， 这话往外传，那不是给他找不自在，给街道上眼药吗？ 想到这里，心里不免有些来气，甩开了对方想要拉扯的手掌，迈开脚步头也不回的走回了家里。 留下了站在寒风中凌乱的刘海忠。 第386章 许大茂的必杀技 翌日，轧钢厂保卫处，冯斌办公室内。 “处长，我的想法就是这样，您看可行吗？”，苗为民站在办公桌前，将对易中海以及那个胡同里的廖大姐的处理方式说了出来，满脸认真的等待着冯斌的回复。 他跟许大茂两人多次商讨之后，也算是达成了一致，先找两名眼线搬到附近配合许大茂盯梢，在抽排出两个人配合向红军负责往廖大姐曾经的户口处去打探消息， 利用向红军曾经混地面的人际关系以及眼线的配合，先查院子的当事人，廖大姐。 查证完毕之后在实施抓捕，即便期间打草惊蛇，院子处也安排了人手，可以随时强行将人抓回来审讯。 “事交给你跟许大茂，那你们就自己做主，需要支持的话去找刘勇或者直接来找我”，冯斌转着手里的钢笔，沉思了片刻，轻声说道。 对于这个处理方式，冯斌也算是满意，强审是最后的办法，否则没有真凭实据，抓个小角色那就犯不上兴师动众， 为了易中海提前完成抓捕，那也没必要，反正他早晚都得进劳改农场，早一天晚一天也无所谓。 得到冯斌的许可，苗为民跟许大茂满心欢喜的准备走出办公室，开始实施行动。 “许大茂留一下，我还有一件事交代你”，冯斌用钢笔敲了敲桌面，喊停了正准备迈出房门的许大茂。 “老队长，我一会过去”。先跟苗为民说了一声，随后转身走回了办公室内，谄笑的掏出火柴，拿起桌上的烟盒替冯斌点上了烟。 “处长，有什么吩咐？”。 “马华他爹的事，你去查查看看什么情况，清洁队里还有个人，我猜十有八九跟她有关系”， 许大茂闻言，愣了愣，有个人？谁啊？ “秦淮茹？”， “对，马华他爹跟谁有仇啊？他家里人敢算计易中海或者打闷棍吗？再怎么说都是厂里的老师傅，出点差错挨了打，保卫处能放任不管吗”。 “我....我明白了，秦淮茹跟易中海有问题，难道他们两个......”，许大茂想通了之后，瞳孔振动了片刻，满脸震惊的脱口而出。 “知道就行了，偷偷的查，要是真的也先压着，等那姓廖的事情查完了一块办了，不急这么一会”。 “要铁证如山，不然有人会认为我是在借刀杀人，听明白了吗？”，冯斌吸了一口烟，眯了眯眼睛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许大茂。 “明....明白，我懂了，您是担心杨....哦不，我知道了，知道了”，许大茂瞧见冯斌瞪了他一眼，察觉到自己说错话了，急忙话音一转，像个犯错的小学生点头如捣蒜的说道。 “少说这些话，知道了就憋心里，多说多错，你这嘴皮子挺溜的，就是有时候话比脑子快了，知道我为什么只单独跟你说这些话了吧？”。 冯斌站起身背着手，一副教书育人的教师模样对着许大茂解释道。 “明白了，我下回注意....没有下回了，处长，您的教诲我记着了”， “去吧，马华的事你看着处理，不用回来汇报了”，冯斌摆了摆手，走到一旁拿起了今天的报纸，准备开始新的一天的工作。 “是，保证完成任务”，许大茂敬礼喊道，说罢就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呼....又差点说错话了，还得是处长对我好，啥都肯教我”，走到楼下，许大茂瞧见四下无人，这才拍着胸口喘了一口气。 “哎哟哟，许队长回来啦，快快，给许队长搬一把椅子倒杯茶啊，没点眼力见，回头你咋进步啊？”， 许大茂走到了一队的休息室里，刚一进门就听到苗为民那的打趣声音，一旁的几个队员闻言，急忙起身分头开始忙活了起来。 拉着椅子那名保卫员更是用袖子擦了擦椅子，端着茶缸的队员更是贴心的双手递了过来。 “哎哟，我的老天爷啊，老队长，您这是干嘛呀，我可受不起啊，您别逗我焖子了”，许大茂一副受宠若惊的苦笑着。 “哪能啊，许队长，现在你都快赶上咱刘队了，都能给处长单独做汇报工作，我们这些老兄弟，肯定得擦擦你的大皮鞋啊”。 苗为民拿着烟盒，拍了拍，抽出一根烟叼在嘴巴里。 “拉倒吧，处长给我吩咐了点事，不是啥大事，顺便......”。 “别，你可别说了，哥几个不敢听，回头要出了篓子，我可担不起啊”，苗为民打断了许大茂的话，顺势还捂住了耳朵。 “东来顺，我请客，成吗？老队长，您就别逗我玩了，您都快吓死我了”，许大茂见状，当即掏出了绝活，往兜里拿出了十块钱，拍在了桌子上。 “哈哈哈，喜子，你瞧瞧，我就说大茂指定用这招吧，这个月你给我洗袜子昂”，苗为民噗呲一笑，站起身来指着刚才端茶的那名保卫员说道。 “大茂啊，你这也太不扛事了，你硬气点啊，拿出点气势来，拍拍桌子啊，得，我这个月又得洗队长的臭袜子了”。喜子满脸委屈的走到许大茂身旁，抱怨道。 “收起来吧，跟你逗闷子呢，处长的事，他单独留你说话，那你就听着，我还敢阴阳怪气啊？”。苗为民拿起桌上的十块钱，塞回了许大茂的兜里。 “别，老队长，我哪能不知道您是逗我玩啊，这钱就放队里，等事办完了，就当我请大家伙吃顿饭，庆功了”。 “这件事要没咱一队的老兄弟帮忙，就光凭我跟红军两个人，那也办不成呐”，许大茂硬是再次将钱塞进了办公桌的抽屉里。 大大方方的样子，还是引得办公室内众人的一阵叫好声。 “行吧，回头我添一点，咱们一块敞开了吃，我那还有从刘队办公室弄来的两瓶汾酒，等办完事了一块喝”。苗为民也没客套，从角落的一个编筐里翻出了两瓶汾酒冲着众人晃了晃。 “好，队长局气！”。 “行了，你该忙活就忙活去吧，盯梢的人安排好了，一会中午吃完饭，我带你去认认人，有什么情况，他们会往你跟红军那里汇报”。 第387章 偶遇于海棠，搭讪落败 在休息室里坐了一会，许大茂才起身往后勤清洁队的休息室走去。 “稀客啊，许队长，这是有啥事情啊？”，清洁队的李队长热情的掏出烟盒递跟火柴，殷切的笑着说道。 许大茂接过烟，微微低头在李队长护着燃烧的火柴之下，点燃了烟，吐出一口烟圈，向对方又投去了一个出门再说的眼神。 “许队长，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难道是秦淮茹惹麻烦啦？”，李队长有些疑惑的将心里的想法问了出来，当初冯斌那几个阴阳怪气的电话，直接就让秦淮茹被调出了车间。 直到现在都没能回去，他这个清洁队里，基本都是犯了错误或者是一些大爷大妈，平日里也没能跟保卫处有什么交集。 能让冯斌身侧的红人，许大茂亲自上门，那十有八九是有人又招惹了保卫处。 “马华在哪啊？我找他有点事，他没犯啥错，我就问个话，李队长别多想，是我个人的事情”，许大茂笑了笑，拍着对方的肩膀解释道。 “呼....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呵呵，让许队长见笑了，我这个人胆儿小，要是有啥事您尽管说，我能办的一定给您办得漂漂亮亮的”。 李队长心里长舒了一口气，只要不是有人惹事就行，他这个队长平日里除了管理区域里的卫生情况以及配合掏粪工收取粪票以外， 基本上能来找他办事的人，大多数都是给犯了错误或是得罪人被发配到清洁队的傻子穿小鞋来的，那给人穿小鞋的功夫也算是炉火纯青，折腾人起来可是没完没了。 当初马华刚被下放清洁队，打扫厕所的时候就被少挨他收拾，就连掏粪工的活都得干，一度被熏得腌入了味，若不是看他老实，也不敢反扛，说不准傻柱掉进厕所的戏码都得在他身上上演一次。 “没事，没事，我就问点事情，你也别折腾他，不然回头有啥事，我也说不清楚了”， “哎，我明白，我明白，我这就去找他过来，许队长进屋坐会？”， “不用了，您给我指个地，我溜达溜达就过去了”。许大茂摆了摆手，拒绝了对方的邀请，那屋里的味道总让他感觉有些不得劲， 不是说臭，就是总让他有一种鼻子很难受的感觉。 “他就在后勤楼的公厕那，嗯.....要是公厕打扫好了，他应该会在后勤楼左边那个楼梯口坐着休息”。李队长指了个方向，沉默片刻急忙又补充道。 “好，那李队长我先过去，回头有空一块吃饭哈”， “好嘞，许队长有时间的话，我做东，咱一块吃吃饭叙叙旧，都是后勤的老熟人嘛”。 “好说好说，有空咱约时间”，许大茂跟对方客套了几句才离开了清洁队。 一路闲庭信步的溜达，享受着路过的一些后勤人员以及工人走过时热情的招呼，许大茂背着手笑眯眯的热情的回应着众人。 “许大茂！”。忽然一道清脆的女声从身侧传来。 许大茂扭头一看，来人正是宣传科的播音员于海棠，瞧见对方笑盈盈的模样，顿时停住了脚步，疑惑的看着对方。 “许队长，你这是来巡逻吗？一个人呀？”。于海棠扎着麻花辫，抱着一本书笑嘻嘻的问道。 “不是，我来这找人，巡逻哪有一个人巡的道理？”。拍了拍腰上的武装带，示意自己连枪都没带，也没带着队员。 “找谁呀？对了，我听科长说，今年年底你要转正了？恭喜你呀”。于海棠眼珠子飞快转动，顿时喜笑颜开的冲着许大茂道喜。 许大茂这个代理小队长要转正的消息，早就在后勤传得人尽皆知，自从杨为民被调到了生产部的某个科室之后， 她才发现，原来保卫处的人权柄这么可怕，在对方得罪了冯斌以后，姚秘书亲自将人领进了保卫科，出来之后杨为民蹲在大门口捂着点痛哭以及脸上左右两旁都有着鲜红的手掌印记。 令她震惊不已，她没能想到杨书记都没能护得住自己的侄子，不仅仅在保卫科里受了侮辱，甚至还被打了耳光， 下班之前更是被调出了宣传科。 “都是传言，我这个代理小队长能不能转正还得看表现，那都是谣言，我自个儿都不知道这回事呢”。许大茂眉头一挑，矢口否认道。 心里有些唏嘘，当初自己也向于海棠这样，只要有哪位领导要扶正或是升迁，也会蹦着高的往人办公室里道喜，没头没脑的说着一些贺喜的话语。 关系又不熟络，任命没有下来之前那都是传言，谣言。 “您就别谦虚了，谁不知道啊，保卫处就九个小队，这第十小队长是冯处长特批的”，瞧见许大茂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于海棠娇嗔的说道。 “别，没这回事，保卫科刚好要扩编人手，我走运，上次的行动立了功这才被调到了保卫科担任保卫员，也是苗队长推举我去的新扩编的小队当代理队长”。 “于海棠，我还有些事，就不跟你瞎聊了，你忙你的吧”，许大茂被对方的娇嗔弄得鸡皮疙瘩都快出来了，又听着对方那没头没脑的话，顿时失去了与对方交谈的兴趣。 “喂，许大茂，喂，你.....”。于海棠看着许大茂的背影，刚想要上前拦着对方，忽然发现一旁有几个后勤搬运工饶有兴致的看着她，顿时嘴里的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虽说许大茂结婚了，她也没有破坏对方家庭的想法， 可整个保卫处里，她就认识从宣传科里调过去的许大茂，只是想要通过对方多认识几个保卫处内的年轻干事或是结交一下冯斌或是其麾下的几个大队长，以此来维护她平日里的厂花形象罢了。 奈何担心传出风言风语，也只能跺了跺脚，脸颊气鼓鼓的转身离开。 第388章 马华的凄惨下场 马华面无表情的利落的打扫完了厕所内地面上的一些污秽，随后又将扫帚放在墙角，这才低着头默默的往平日里休息的楼梯口走去。 “让一让，别坐在这里裆裤，好狗不挡路的道理没听过吗？”，后勤的某位股长路过，瞧见马华坐在台阶处当即就抬腿跺了跺，语气嫌弃的说道。 听见后方传来的脚步声以及那道充满讥讽的话语，马华急忙站起身低着头走到墙壁处，让开了道路。 “工作不好好干，成天躲在这里偷懒，回头我得跟清洁队的老李说一声，盯盯你的梢”，那名股长冷哼一声，正眼都没瞧马华一眼，说罢就转身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马华委屈的咬着嘴唇，不敢反驳，默默低着头蹲在了一旁，再也不敢坐在台阶上了，生怕又引得其他人的讥讽与欺负。 傻柱常年以来见人下菜碟的作风，以及对李怀德的吩咐向来都是左耳进右耳出，在后勤部里更是没有一丁点好人缘， 当初有着杨书记的庇护，不少人都只能强行将这口气从喉咙处咽了回去，如今傻柱落难，人虽然不在轧钢厂了，可作为对傻柱忠心耿耿的马华却被下放到了后勤部的清洁队里。 那自然是有怨报怨有仇报仇，让你马华当初替傻柱端茶递水，让你还敢为了傻柱做伪证，收拾不了傻柱的人，都把邪火以及怨气都撒在了他的身上。 光是这几个月里，马华就被举报了多次偷懒行为，甚至是清洁队的李队长也亲自找了几次茬，让他治得服服帖帖的。 蹲在墙角处眼角有些湿润，默默流着眼泪，发出了低沉的呜呜声。 “我不就是想学点手艺吗，我只是想好好工作，养活一家老小，让我爸妈过上好日子而已，为什么都欺负我啊”。 “呜呜，我.....我都跟他划清界限了，该跪下的时候我都跪下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啊”。马华越想心里越委屈，低着头将脑袋埋在手臂上，带有哭腔的声音随之扩大。 作为家中长子，家里费尽心思把他弄进了轧钢厂当了一名学徒工，好不容易得到了傻柱口头认徒的承诺，马华一心一意的做好了徒弟的分内之事。 为的不就是养家糊口吗？ 比起胖子的不同，当初在李怀德与杨书记两人在后厨交锋的时候，他可是站出身来为傻柱做了伪证，当时没有人收拾他，是因为他的个头太小。 李怀德懒得搭理他，可在傻柱在厂里投机倒把的时候，马华深处保卫处内都敢装硬汉，胖子则是第一时间认了罪名，签下了认罪书以及配合了王大虎的行动。 “嘿，这不是傻柱的宝贝徒弟马华，马师傅吗？”。 马华默默流着眼泪的时候，忽然听见头顶上方传来一道调侃的声音，抱着只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就能少挨收拾的想法。 马华没有回应，只是将脑袋埋得更深了，装作是一名哑巴没有理会站在身前的人。 “站起来，保卫科问话，别装鸵鸟了，怎么的，还要让我把你拎起来吗？”，许大茂有些不耐烦的站了片刻，当即跺了跺脚，催促道。 闻言，马华本能的抬起头，双眼因为哭过，有些通红的看着面前身穿干净整洁的保卫科制服的许大茂。 “许...许队长，我没犯事，您有话尽管问，我跟傻柱早就没有关系了，我以前错了，我知道错了”，马华生怕许大茂是来打击报复的，急忙开口解释道。 “别怕，我就问点事，你老实回答就行，我没功夫欺负你，更没心思找你麻烦，不然的话用得着亲自过来找你吗？”。 许大茂嘴角一咧，一边说着一边从兜里掏出烟盒，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之后想要学着冯斌拍一拍对方的肩膀，可忽然想到对方似乎是个扫厕所的，手掌有些尴尬的停在了半空。 “您问，我一定老实交代，不敢隐瞒，我已经知道撒谎的下场了”，马华紧张的点了点头，根本没有看见对方脸上的尴尬神色，保持着低头的状态，看着对方脚下的棉鞋，头也不敢抬起。 “我来找你啊，不是要收拾你，反而是帮你的，马华，我许大茂这个人呢，大度！想来都是以德报怨的”。 “你爹这些天在干嘛啊？是不是去了我那院子附近转悠啊？说吧，他想干嘛”。许大茂叼着烟，看着马华那有些油腻的头顶，仿佛闻到了什么味道，伸出手掌在面前挥了挥。 马华闻言顿时抬起头，惊恐的看着许大茂，瞳孔震动了起来，嘴唇有些哆嗦，仿佛是内心里的秘密被人发现了，惊慌失措的样子让许大茂顿时心里就有了谱。 “不说啊？当我什么都猜不出来是吗？要不我猜猜看？我要猜对了，那你猜猜你是什么下场昂？”。许大茂眼睛眯起，眼角似笑非笑的看着马华。 在保卫科深造许久，那吓唬人的路数早就学得滚瓜了，当即学着刘勇说出了那段有些绕口又吓唬人的话术。 “别.....许队长，我求求你，我说，我什么都说，我爹没想干嘛，您听我解释，听我解释”。 马华顿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抓着许大茂的裤腿，满脸哀求的喊道。 “起来，起来，你是干嘛？是不是想让别人觉得我为难你啊！”。许大茂满脸嫌弃的伸手将对方拽了起来，随后用手掌抹在了有些冰凉的墙壁上，不悦的说道。 马华抬着手臂不断的擦拭着那眼角处控住不止流出的泪水，内心早就慌乱不已，他当初只是在家里抱怨了几句，又说出了一些怀疑的事情。 导致他爹记在了心里，甚至还付出了行动。 马父当年为了让马华能进轧钢厂，那是跪在地上求了不少人，也借了不少钱，这才辛辛苦苦的将儿子送进了厂里，熬了几年学徒工，好不容易盼星星盼月亮的盼着接下来的好日子。 没成想因为傻柱，马华别说学厨了，甚至被下放到了扫厕所的地步，这段日子里来还咬着牙从家里本就不对的积蓄里拿出了不少钱，买了烟酒礼物奔走在几个后勤股长以及科长的家里，想求对方高抬贵手，能放自己家一条生路。 奈何梁定兴以及几个后勤科的股长一瞧见他，直接就把大门关上，更甚至是几次在路上都直接报了公安跟街道，根本不给他一点机会。 马华还成天挨人欺负，身上时常会有些污秽的脚印以及原本乐观的儿子变得在家沉默寡言，每每问起在厂里的情况，都只会强颜欢笑的敷衍着一家老小。 第389章 马父的报复，许大茂的期待 “哭哭哭，哭够了没有，问你话呢”，许大茂站在原地一根烟都抽完了，马华还在那擦着眼泪，没好气的将烟头丢在一旁的雪堆里，开口催促道。 “我爹....我爹只是想帮我出气，想报复傻柱，他没想报复其他人，也没想伤人，许队长，您相信我，我说的都是实话，我家没那胆子去害人的”。 听到许大茂那不耐烦的语气，马华这才从悲痛里清醒过来，抽抽噎噎的开始解释着。 “那你爹跑95号院附近溜达干嘛？还盯着易中海，怎么着，他看上易中海了啊？还是说想过去找易中海干些什么啊？”。 许大茂板着脸冷哼一声，瞪大了眼睛怒视着马华，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不是，不是这样的，我爹是听了我说的事情，他才想去跟....跟踪易中海”， “跟踪易中海干什么啊？话一口气说完，你在这么大喘气的说话，我就换个地方跟你聊聊，真特么的不知道你是跟谁学的！好好说话不会说吗？非要大喘气，卖什么关子昂！”。 许大茂当即在马华身上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心里更是烦不胜烦，背着手沉声怒斥道。 “我错了，我错了，我好好说话，您给我个机会，我好好说”。马华被突如其来的怒斥声，吓了一跳，腿肚子顿时有些发抖。 “说！”。 “我说我说，我爹是听我说，我....我是...我看见....”。马华脸上逐渐浮现些许汗珠，整个人处于一种慌乱的状态，嘴巴就像是在打架一般。 “想好了再说，你听听你说的是什么！谁听得明白啊，抽支烟，缓缓，你好好说话，我不为难你”。许大茂瞧对方语无伦次的样子， 心里无奈，心想马华这胆子也忒小了一些，吓唬一下就变成这样了。 “谢谢，谢谢许队长，我好好说，好好说”，马华脸上有些苍白，汗珠不断的从额头流下，双手接过了香烟，又从兜里拿出火柴， 因为害怕，手掌有些发抖，好几次都没能将火柴点燃，甚至还掉在了地上。 许大茂抱着手看着马华着急忙慌的蹲下身捡起火柴盒又开始了帕金森式的点烟动作，没好气的伸手将火柴盒抢了过来，划拉一声，直接将燃烧的火柴棒递到了对方的面前。 “赶紧点，点完抽几口，定定神就说事”。 马华叼着烟大口大口的吸着，内心的害怕逐渐平缓了许多，喘了几口粗气，小心翼翼的看着许大茂，生怕从对方脸上再次看到怒意。 “许队长是这样的，我在厂里看到了一些事情，然后我在家里抱怨...就是抱怨我被傻柱连累都是秦淮茹害的”。 “所以我爹就记在心里了，他可....可能是想给我出气，所以才去跟踪易中海的”。 “至于那件事，只有我自己看见了，也就看见了一两回.....”。话到此处，马华微微低头，似乎是不敢往下说了，生怕被扣上一顶诬陷工友，破坏团结的帽子。 厂里曾经的八级工，跟自己徒弟媳妇两人在厂里某个角落里发生了一些肢体接触的亲密行为，甚至还趁着中午吃过午饭的时候，两人前后脚的离开了厂里。 没有真凭实据，这话要从自己嘴里说出来，如果许大茂抓着这个话柄要收拾他，那他恐怕就得挨上一个大过处分，甚至会被下放到锅炉房干着无法承受的体力活。 就凭自己的小身板......到了那里也许工资跟定量会增加，可是用不了几天就得被折腾得不成人样，并且锅炉房向来都是最容易伤残的地方。 “易中海跟秦淮茹？呵呵，你是怕我听完了以后说你诬蔑工友是吧？”。 马华犹豫再三，担心不回答对方的话会惹来麻烦，但又不敢开口承诺，只好微微的点了点头，以此表达自己的想法。 “不敢说？算了算了，我来说，你觉得对了就点头，行吧？”，许大茂看出对方心里的想法，努了努嘴，换位思考了一番，只好换了个方式问道。 “你是瞧见易中海跟秦淮茹的行为有问题了？”， “很亲密的举动，然后你觉得他们有问题，所以在家跟你爹说了，他就想着傻柱那么关心秦淮茹，所以只要这件事是真的，回头还能举报两人”。 “让傻柱回来的时候伤心欲绝，报复他，让他不好过？”。 许大茂大致将冯斌的猜测说了出来，马华一个劲站在原地点着头，那点头的幅度都快赶上刘海忠在车间里的昊天锤了。 “什么时候瞧见的，你说个日子总能说吧？别给我装哑巴了，说瞧见几次，在哪，还有日子”。 “四次，上个月关饷的中午，九号中午，还有这个月六号的中午跟八号中午，都是在车间工友排队打饭的时候，他们在那边的墙角被我瞧见了”。 马华指着从两人所在之处朝外看去的右手边的墙角处。 许大茂扭头看过去，发现这个位置正好能将那个墙角处看得一清二楚，甚至站在这里还能隐蔽身形。 “举动呢？例如怎么样？搂腰了还是抱在一起了？摸哪里了？”。许大茂饶有兴致的开口问道。 “没...没有，摸了手，还有拍了......”。马华有些支支吾吾的拍了拍自己的屁股。 “拍了屁股？谁拍谁的屁股了？”。许大茂嘴角一咧，摸着下巴开始脑补起了那个画面，笑声有些淫荡。 “就是男的拍了女的，我就看到这么多了，许队长，我想过举报的，可是....可是我怕得罪人，我真的只是在家抱怨了几句”。 “我爹当真了，我也劝他了，让他别这样，可他心里窝着火，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您帮帮忙，给我爹一个机会”。 马华满脸哀求的看着许大茂，语气卑微的想要替亲爹求情。 “你是以为易中海举报了你爹跟踪他啊？不是，我就是刚好瞧见了，所以来问问，免得你爹干出什么事来，回头我还得办个案子”。 许大茂噗呲一笑，原来对方是认为亲爹的行为被易中海发现了，举报到了保卫科，这才引得自己前来问话。 “行了，这件事到此为止，让你爹别在跟着他了，这件事也就过去了，要是真想举报....就写一封举报信扔保卫科的信箱里，明白了吗？”。 许大茂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马华说道。 “不...不举报了，我回去肯定劝我爹不要再跟踪易中海了，他肯定长记性了，谢谢许队长高抬贵手，谢谢许队长”。 马华没听明白许大茂话里的意思，只是一个劲的鞠躬点头的致谢着。 许大茂见状也懒得搭理他了，一封举报信而已，回头自个儿写一封也行，找十个八个相熟的工友写也行，反正回头用不了多久，易中海就能进保卫科的审讯室了。 想到当初傻柱那副凄惨的模样，许大茂的水龙头就有些蠢蠢欲动，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哆嗦，强忍着那股令身体感觉到紧绷的不适感，随口敷衍了马华几句，急忙就往公厕里跑去。 一边解着腰间上的武装带，跑进了公厕掏出了水龙头，闭着眼睛满脸销魂的打开了阀门，将鸡汤彻底撒进了坑里。 “芜湖，老易，用不了多久，我许大茂的鸡汤，你也能喝上咯”。许大茂神清气爽的走出了公厕，嘀咕了一声之后就一通小跑的往保卫处方向跑了回去。 第390章 王玉梅探亲 傍晚，轧钢厂四合院内。 “处长，处长”，许大茂谄笑的站在大门口处对着屋内轻轻的喊了两嗓子。 嘎吱，没过多久，大门打开，冯斌拎着一个粮袋子走了出来。 “诺，明天你媳妇回娘家，这是我跟你嫂子的心意，一会拿回去给她”。将粮食袋子递给了许大茂，冯斌掏出烟盒，许大茂顺势掏出火柴。 “谢谢处长，谢谢嫂子，玉梅这会在收拾屋里东西呢，我都跟她说了，那点东西没啥可收拾的，她非不听，一听收拾三四回，我看着都嫌累得慌”。 许大茂伸出双手接过袋子，抱怨的说了一声。 “嘿，得了便宜还卖乖是吧，行，一会我跟晓婉说说，让她回头教教玉梅怎么收拾你”，冯斌瞧见许大茂那副嬉皮笑脸卖乖的样子，顿时心生恶趣味，当即开口打趣道。 “别别别，处长，我错了还不行吗？玉梅好，玉梅干活可好了，我这不是心疼她嘛，我可没亏待她，这回回娘家，我跟我爸凑了不少粮食跟肉呢”。 “都给她吓着了，还以为是我要放血充面子呢，东西都没舍得全带回去，非要留着一半回头还给我爸”。许大茂用手掌轻轻的打了自己的嘴巴一下，开口解释道。 “处长，我看马华那孩子，挺可怜的，一个老爷们呜呜的哭，他就是脑子木楞了点，没什么坏心思”，许大茂借故随口的问道。 多年的老对头，许大茂自然是知道傻柱身边的徒弟是什么德行，对马华也算是有着些许了解，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就有些可怜对方。 “他家的情况，我比你清楚，你觉得我去替他说话，合适吗？”。冯斌叼着烟瞥了许大茂一眼，噗呲一笑。 “不合适不合适，您是保卫处的处长，替个清洁队的说话，那不对等，不对等，嘿嘿”。听明白了冯斌话里的意思，许大茂谄笑了两声，挠着头说道。 两人站在门口吹着冷风抽着烟攀谈着，刘光天似乎是从公厕回来，顿时就想要迈开步子上前打招呼。 屋内的刘海忠见状，急忙推开了房门冲了出来，一脸笑意盎然的样子走到了两人身前欠着身。 “冯处长，许队长，这晚了您二位还在聊天啊？要不去我屋里坐坐，我今天正好买了两瓶好酒，厨房里还有着一些肉跟鸡蛋”。 生怕刘光天攀附上了两人，将来会可劲的报复自己，刘海忠现在每天下班之后都会守在窗户前盯着冯许两家门口的动静。 也顺便在给自己寻找机会，与两人交谈一二，这份不气馁的精神倒是引人赞叹。 “我跟处长聊工作呢，喝什么酒啊，刘海忠，这大半夜的喝了酒，明天满脸酒气去上班啊？”，许大茂挡对方身前，满脸抗拒的盯着刘海忠说道。 闻言，刘海忠悻悻的笑了笑，退后了两步。 刘光齐见状有些幸灾乐祸，心里同时也庆幸没有上前自讨没趣，对着两人点了点头说了声再见，就走回了刘家屋内。 许大茂有些恼怒的看着刘海忠，眼神里满是嫌弃，好端端的打扰了他跟处长的闲聊，心里自然是不满。 被许大茂盯得有些尴尬，这才反应过来，无奈的只能站在一旁不断的谄笑着，手心里已经浮现了些许汗水，心里暗骂自己过于冲动了，没有想到这个行为再次让自己陷入两难的局面。 “好了，刘师傅你就先回去吧，大冷天的早点休息，明天还得上班呢”，冯斌耸了耸肩，将烟头弹了出去，落到了院子中央的雪地里。 “哎哎哎，冯处长，我这就回去，再见，再见”，感受了许久宁静又诡异的气氛，刘海忠大气都不敢出，手心的汗水已经被寒风吹得结成了些许冰霜。 听到冯斌的话，顿时急忙欠着身谄笑一声转身就往家里跑去，几步路的距离一顿险些滑倒在地。 “处长，这人是真烦人，整个就是个猪八戒，满脑子都不知道在想什么”，许大茂看着刘海忠那滑稽的样子，努着嘴埋汰道。 “行了，回去休息吧，早上送我去厂里以后，你还得送她去坐车呢”。冯斌摆了摆手，已经没有兴致在攀谈下去。 “好嘞，处长晚安，嫂子晚安”。许大茂对着屋内轻声了说了一句，甭管苏晓婉听不听得到，这份心意总得要传达嘛。 说罢，许大茂也不再过多停留，脚底抹油的一溜烟就往家里走去。 “玉梅，瞧瞧，处长跟嫂子给你的，明儿个带回去给爸妈，处长还说了，让我明天送他去处里在把你送去车站”。 许大茂走进屋内，脱掉了棉服，穿着一件毛衣坐在了椅子上，拿起桌上的茶杯闷了一口，感受着那口热水来带的暖意。 “哎呀，怎么都是白面，还有鸡蛋，大茂哥，这也太贵重了，我....我爹娘可舍不得吃”。王玉梅走到桌前，往粮食袋子里瞄了一眼，顿时惊呼出声。 与她而言，白面那是乡下这几年都不敢尝的东西，前几年在乡下能有一口干的，都算是过得不错的家庭，更何况还是白面。 有这玩意，他爹指定都得拿到城里换成棒子面，更别提吃里面的鸡蛋了。 “嗨，你可给我老丈人跟丈母娘说好咯，这是处长跟嫂子的心意，眼瞅着要过年了，吃顿饺子”。 “再说了，咱家也不是吃不起，再不济掺一些棒子面进去，混成二合面不就好了？”。许大茂叹了一口气，对这个勤俭节约的媳妇，十分满意。 为了让其能将东西原原本本的带回家里，眼珠子飞快转动，想出了一个办法。 “好，那....那明天，明天我起来以后过去谢谢处长跟嫂子”。看着许大茂满脸认真的样子，王玉梅心里甜滋滋的，开心得不得了。 “这就对了，钱跟布也是，让老两口别心疼，该用就用，我爸可是说了，回头过年的时候，找一天时间也得过去一趟”。 “他那备了两瓶好酒，诺，处长上回给我的酒，我也没喝呢，回头一块带过去，让爸妈在村里也风光风光”，许大茂打开柜子拿着那瓶冯斌给的特供，爱不释手的放在手上抚摸着。 王玉梅红着脸看着许大茂，眼眶里泪水在飞速的汇聚，很快那双大眼睛里就流出了两行清泪。 第391章 王玉梅探亲，秦淮茹嫉妒 “你这好好的哭什么啊，哎哟，我的小祖宗呐，你别心疼这东西啊，爷们有钱，有的是钱，供得起家里”。 “你弟那件事，我记着呢，花这点钱，不影响将来我把他运作到城里工作，我许大茂一口唾沫一个钉，答应的事就不会反悔”。 许大茂误以为是王玉梅心疼这些东西太贵重，急忙上前抱着对方，从口袋里拿出了手帕一边擦拭着眼泪一边哄着。 “不....不是的，大茂哥，你对我太好了，我感动想哭”，王玉梅将头埋进了许大茂的胸口，泣不成声的说道。 “你这可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咋了，跟你说昂，钱这玩意就是狗屁，我能挣就舍得给家里人花钱买东西”。 “以前我傻不拉几的，总觉得钱才是最重要的，现在我可想明白了，再多的钱都买不了舒服日子，也买不来处长的栽培”。 许大茂哄了半天，王玉梅这才默默的从怀里离开，接过手帕擦干净了眼泪，噗呲一声笑了出来，随后红着脸又开始收拾起了明天的行李。 “走走走，这些东西有什么好收拾的，明个儿一块带回去，听我的昂，咱们进屋研究研究孩子以后叫什么名”。许大茂看着对方张羞红的脸庞，顿时色心大起， 上前从后面抱住了王玉梅，在其耳边说完之后，直接将人横抱了起来往屋里走去。 “许愿，许愿，就叫许愿！这就是我许家许愿许来的孩子”，许大茂灵光乍现，顿时脑海里浮现了一个有意思的名字， 冲着被扔到床上满脸娇羞的王玉梅说道。 “都...都听你的，大茂哥”，害羞的踢掉了鞋子，钻进被窝里，王玉梅轻声回道。 许大茂三下五除二的脱掉了衣服鞋子，嘿嘿一笑，爬上了床，钻进了被子里寻找着对方的薄弱点，展开了一轮又一轮的猛烈进攻。 随着床咯吱咯吱的响了十几分钟，许大茂这才满头大汗的将脑袋从被窝里露了出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套上了毛衣，拿过床头柜的烟盒与火机，美滋滋的点燃了一根事后烟。 ............ 翌日，王玉梅一大早就起了床，洗漱完毕就跑到了冯家门口对着满脸蒙圈以及睡眼惺忪的苏晓婉道了谢。 “玉梅，听说你今个儿回家探亲啊？”。 “这大冷天的，路上小心点呀，可别摔跤了”。不少人得知了王玉梅的事情，也纷纷故意的在对方面前询问道。 “哎，大茂哥说眼瞅着的快过年了，给家里带点东西，他工作忙，所以不能陪我回去”。 “许队长确实忙哈，这平日里天天冒着大雪的巡逻还有办案子”。 “是啊，玉梅，要不，我陪着你去车站吧？也省得你一个人拎着东西太辛苦了”。二大妈眼睛一亮，顿时走上前亲切的说道。 秦淮茹正要走出四合院，推开门就瞧见了王玉梅犹如众星捧月一般被院里的大妈们围着，嘴里还各种夸赞着对方嫁了人还想着娘家。 “嫁了人还想着娘家，这不是拿夫家的东西往自个儿家里搬吗？呸，有什么好神气的”，秦淮茹嫉妒的看着王玉梅，心里暗自骂道。 她秦淮茹可是这么多年来，除了贾东旭刚结婚那两年，还能从贾家拿点东西回娘家探亲，其他时候几乎都是两手空空的回去，甚至是三年困难时期，秦家人都托人写了信件求助。 她都不敢在贾张氏的盯防中从贾家拿走粮食，毕竟那些粮食都是易中海接济的，贾张氏都不够吃，哪里还能拿去接济秦家。 “玉梅，你这是回家探亲啊”，路过众人身旁，秦淮茹赶紧将脸上嫉妒的神色收起，露出了一个善意的笑容。 “嗯，我回家看爹娘”。 “二大妈就不用你帮忙了，我家大茂一会回来接我，他送我去车站”，王玉梅脸上的笑意逐渐消退，脸色如常的点了点头敷衍道。 “这...这样啊，大茂可真疼媳妇啊”。 “是啊，是啊，以前我就觉得大茂这人出息，以前就是厂里的放映员，本事着呢”。三大妈闻言，不甘落后，急忙开口吹捧道。 二大妈跟秦淮茹相继吃了瘪，一旁的几个大妈们也知道，王玉梅对两人不感冒，当即也失去了与对方打招呼的心思。 “玉梅，赶紧的，拿上东西咱去车站”，许大茂风风火火的跑回了院里，对着被围在中央的王玉梅招呼了一声，就往后院跑去。 “哎，大茂哥，我这就来”，王玉梅闻言，趁着脖子应了一声，急忙从人群里走了出去。 秦淮茹停下脚步站在院门口，冯斌那辆摩托车面前，她倒是想看看许大茂现在没了放映员的油水，还能舍得给王玉梅带多少东西回娘家。 近期以来，许大茂几乎都没往家里拿过几次山货以及一些所谓老乡送的鸡鸭，至少她是一次都没见着，所以根本不相信对方能带多少东西回家。 想要借此来平衡她那有些嫉妒的内心。 很快许大茂跟王玉梅提着大包小包就走出了四合院，在秦淮茹有些震惊的目光注视下，坐上了摩托车。 “这王玉梅可算是嫁对人了，瞧瞧，那一大一小的粮食袋子，一看就知道一个是棒子面，一个是白面，还有往兜里的那块布，那可不是一个人的尺寸”。 “是啊，怎么着也得有三四十斤棒子面，十斤白面吧？”。三大妈跟二大妈，还有前院的几个妇女，窃窃私语的讨论着王玉梅刚才拎着的东西。 殊不知，许大茂还将一块猪肉以及王学强孝敬的一些肉类与烟酒都藏在了另一个不起眼的包裹中，也避免了一些影响。 “这秦淮茹站在这，估计就是想看看王玉梅探亲能带多少东西吧”。 “嗨，她还想跟人比啊？当初贾东旭买那个缝纫机，可是把她神气坏了呢”。 “当时她在农村可有地，家里人还往城里送粮，后来呢，嘿，要我说，这姑娘是一点不念着家里人呐”。 “谁说不是，59年那会，秦家人好像托人送信，想借点粮食，贾张氏愣是在家里大吵大闹了好几天，防着她往秦家拿粮食”。 “愣是连上厕所都是在家用痰盂，生怕一个不留神，家里粮食就少了”。 秦淮茹望着这一幕，又听到四合院门口投射而来的眼神，顿时让她有一种无地自容，被人比下去的感觉。 紧咬着嘴唇，暗骂自己为什么吃饱没事干，好好的班不上，非要站在这里看热闹，还得被院子里的长舌妇议论自己。 第392章 新的目标出现，易中海的倒计时 许大茂骑着摩托车将王玉梅送到了车站，又嘱咐了几句话以后才再次回到了轧钢厂内。 率先去了一趟后勤部的清洁队。 “李队长，哎哟，您这烟不错啊，给我来一根烟呗”，许大茂嬉皮笑脸一副自来熟的样子搭着对方肩膀。 “许队长，您喜欢就拿去抽，这烟啊，我刚好弄了两张甲级烟票，我抽屉里还有一包呢”。李队长闻言，感受着许大茂那副熟络的语气，有些诧异。 “嗨，这可不能够，我啊，是过来找你帮个忙的，哪能拿您的烟啊”，许大茂摆了摆手，推脱了对方递过来的烟，随后拿出火柴盒。 “这不是我看着马华那小子也懂事了不少嘛，昨个儿哭哭啼啼的还给我道歉了，说是以前跟傻柱的时候没法子，毕竟傻柱是他师傅”。 “所以啊，他这个当徒弟的总不能跟师傅唱反调吧？厨房那件事也过去了，我想着替他说句好话”。 两人点上了烟，许大茂这才缓缓开口说道。 瞧见许大茂认真的神情，李队长满脸诧异，听到对方想要找他帮忙，第一反应就是马华昨天兴许说错了话，又或者是惹怒了对方。 今天才会特意上门来让他收拾收拾马华，让其长长记性。 毕竟他这个清洁队，几乎在轧钢厂里的名声向来不好，号称是小鞋科，被穿小鞋的几乎都被发配过来了，上门的领导几乎都是认为收拾的不够狠，过来要求加大力度。 “那....那我让他去打扫二食堂外面的那一片空地怎么样？那地方虽然挺大的，不过也好比待在厕所里强一些”。李队长一边观察着许大茂的表情，一边试探性的开口问道。 “成，清洁队他是出不去的，我也没那么大面子跟不值当为了马华去找王主任说情，这点我还是分得清的”。 “那成，我一会就让人去替他，六号钳工车间有个家伙跟孙主任顶嘴，前天才被发配过来，我让他顶马华的位置”。 李队长搓着下巴，沉思了片刻想到了前几天被发现过来的一个倒霉蛋，当即开口拍板决定了下一任后勤部公厕的接班人。 “您拿着，当零嘴吃，我还有事，回头空了一块吃饭哈”，许大茂从棉衣兜里掏出了两把瓜子，一股脑的塞进了对方手里。 李队长一愣，看着许大茂离去的背影笑了笑，心想，传言果然属实，这许大茂身上还真的是到处都是好玩意，随时都能掏出一些好东西来。 将瓜子放进口袋里，左手留了一把，放在嘴里嗑了起来，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往秦淮茹打扫的区域走去。 毕竟，作为清洁队的队长总不能乱丢瓜子壳吧？总得找个地方处理干净。 ................. 中午，吃饭时间，易中海提着饭盒又一次在车间主任那耗了一会才请到了半天假。 顶着寒风走在路上，易中海心里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告诉佟月茹，在廖大姐的观察中，对佟月茹肚里的孩子性别做出了判断。 “是个男娃，小易，你看月茹这个肚子自古民间就有尖男圆女，这正眼一瞧，指定是个带把的”。 顿时让易中海原地蹦了三米高，死死的抱着佟月茹，嗷嗷的哭了一个小时，嘴里不断的喊着，老易家后继有人了，香火延续下来了。 弄得廖大姐与佟月茹两人神色各异都在强忍着那抹笑意，生怕露出破绽，佟月茹更是一头扎进了易中海的怀里，死死的咬着他那有些脏乱的衣领子。 昨晚经过他彻夜翻来覆去深思熟虑之后想到的孩子乳名以及大名。 “就叫小宝，易小宝，易家的宝贝疙瘩，月茹肯定也会喜欢这个名字的，可不能委屈了孩子，今年得买些营养品给月茹补补身子”。 “明个儿去鸽子市淘换些票据，嗯，得多弄几张票，眼瞅着就要过年了，还得置办一些年货”。一边想着，嘴角就止不住的往上扬起，一路上好几次都忍不住的噗笑出声，险些引起一些大爷大妈们的注视。 走到了胡同外，易中海发现迎面走来了一名身形壮硕的男子，急忙将帽子往下压了压，擦着对方身体走了过去， 两人擦肩而过，易中海猛然心里有着一种异样的感觉，扭过头愣愣的看着那道背影，仿佛是冥冥中与对方有着某种关联。 “嗨，说不定是哪个院里的大小伙，出门干窝脖儿呢，嗨，我自己吓自己干嘛，这天气谁不带顶帽子跟口罩呐”。误以为是自己胆小，疑神疑鬼习惯了，所以看谁都觉得紧张，不以为然的自嘲了一句。 转身继续往胡同伸出走去， “这人刚才也进了那个院里，十有八九跟事情也有关系，我去汇报，你跟着他小心点，别被发现了昂”。 胡同外面的两名身穿破旧棉袄的男人插着手对视了一眼，一人当即迈开脚步往附近的一个院子里跑去。 待得易中海走进了院子里，廖大姐很识相的迈开脚步盘着手里的核桃走到了另一间屋内。 “易哥，你吃饭了没有？我去厨房给你热点饭菜”。 “吃了，我还特意请了半天假过来陪陪你”。 “易哥，你真好”。佟月茹柔情似水的靠在易中海的怀里娇嗔道。 易中海笑意盎然个的摸着佟月茹那白皙光滑的肚子，仿佛是在感受着里面正在孕育的小生命。 “月茹，我想好了，孩子将来就叫易小宝，小宝小宝，他就是易家的宝贝！你说好不好啊”，易中海吧唧一口，亲在佟月茹的脸颊上，随后在其耳边问道。 “好，小宝，你爹给你取名字了，你以后可得快快长大，照顾爹娘”，佟月茹不动声色的压下了那有些想要鄙夷的神色，低着头将手覆盖在易中海那张苍老的手掌上。 一老一少的手掌重叠在了肚子上，嘴里满是慈爱的说道。 “明个儿，我去淘换一些票，弄些补身子的东西跟一些肉给你补补身子，对了，还有棉花票，做身漂亮的棉袄”。 易中海双眼泛着期许的光芒，大方的说道。 “接下来的日子只能委屈你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你肚子慢慢会变大，那时候可不能在出门了，不然被人看出来，那咱们就解释不清楚了”。 佟月茹当初以廖大姐远房侄女的身份投奔过来，这要是突然被人发现怀了身孕，那胡同里的其他人但凡有人好奇的问了一嘴父亲是谁， 又或者是去街道询问一句，引来街道的人员查证，那可就麻烦大了，一个没有结婚的女人怀了孕，这可是要被游街的。 更何况说不准妇联出面逼问之下，佟月茹扛不住对方的审讯，将他供出来，那他可真要完蛋了，身败名裂是小。 佟月茹要是受到惊吓或是承受不住众人的指责与谩骂，出了些许差错，肚子里孩子说不定都保不住。 殊不知刚才在胡同外遇到的那个男人才是孩子的亲生父亲，刚才二人相会就是在谋划下一步计划。 第393章 放长线钓大鱼 被安插在院子里盯梢的四人得知了这个消息，立马又分派出了人手跑到街道通知了刚收取街道工厂派发的制作棉鞋任务的向红军。 “这件事得通知苗队长，红军兄弟，你赶快借个电话打回处里吧”。一名保卫员语速飞快的说道。 向红军闻言，立马就在街道主任的办公室借了电话打回了保卫处的传达室。 “什么？人跟上了没有？我这边刚收到消息，那个廖大妈以前很可能是一个名气颇大的老鸨”。苗为民得知此事，在电话那头站起身急促的说道。 “已经有人跟上去了，这才向您汇报的”。 “你让二牛他们回院子里，等跟上去的人回来报信在做决定，我现在马上过去”。 “是”。 电话挂断之后，苗为民飞快的招呼了正在休息室里侃大山的许大茂，带着两个人骑着队内的自行车飞快的往那边赶过去。 向红军放下了手中街道的工作，也跟着二牛回到了盯梢的院子里，静静的等待着苗为民与许大茂的到来。 没过多久，咯吱一声，大门推开的声音传进了众人的耳中。 “那个家伙就住在草广胡同，住在了一个大杂院里，我就没跟进去，拿着证件跟街道打听了以后，街道说他是来投奔远亲的，没有工作，平日里都宣称在外头打零工，二十七八岁”。 跟踪那名可疑男人的保卫员回来以后，急忙走到桌前接过茶缸框框的灌了几口热水，这才顺着气将事情说了出来。 “一会队长就来了，你先歇口气”。向红军掏出烟盒与火柴递给了对方，让出了一张比较舒适的椅子，转身挤在了一张板凳上。 许大茂跟苗为民带着两名队员赶了过来，一伙人站起身敬了礼，随后围坐在了火盆旁边烤着白薯。 “老队长，那个家伙会不会是那娘们的姘头？我瞧着这件事怎么那么像是给人下套宰羊的勾当呢”。向红军搓着下巴，皱眉沉思了片刻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嗯....很像是这么一回事，根据咱们已知的情况，可以推测成易中海无儿无女，想在外头找一个姘头借肚生子”。 “那个廖大妈应该就是拉皮条的老鸨，那个远房侄女就是易中海的姘头，那个男人应该跟那个女人有着关系又或者是充当了打手的身份”。 “三人一个套，套住了易中海，回头宰他一大笔钱，他也不敢声张，否则罪名他也担不起”。苗为民满是欣赏的看了一眼向红军， 举起大拇指赞叹道。 对于这种事情除非是经验老道的保卫员或公安，也只有地面出身的向红军才能快速的看出其中的问题。 “哈哈，红军你可真行，这脑子转得是真快，我都没反应过来，你跟老队长就想到一块去了”。许大茂蹲在一旁嬉皮笑脸的搂着向红军夸赞道。 至于小心眼的吃醋心理，那是一点都没有，凭什么？ 就凭向红军是处长钦点给他的副手，自然有独到的本事，否则怎么可能被处长看中栽培呢。 “大茂啊，你可是捡到宝了，红军虽说出身不好，将来没有重大立功表现，上限就摆在那，可红军的经验可是比一般人都多得多啊”。 “是啊，你可是捞着了，那会我们可是想把红军留在一队的，就凭他吃苦耐劳性格还有脑子这么活泛，早晚都得混出名堂来”。 其余人分别都笑着附和道，向红军在保卫科的口碑也是相当不错，训练卖力气，平日里也没仗着处长的看重就松懈，与人和善的性格让其受到了队内一众好评。 “嘿嘿，我不行的，我就是以前混在地面上讨饭吃，见多了这样的事情”，向红军脸庞微微红晕，有些不好意思的挠着头解释道。 “好了好了，咱先说正事，那家伙也安排人盯上，草广胡同之前的案子是咱们处长亲自办的，那边街道跟派出所都有咱的老熟人”。 “派出所所长还是从南锣鼓巷出去的，街道主任当初还是承了赵所长的情分才捞了个主任当，那就跟咱自家似的”。 “我会安排人盯上他，现在这条线里的人越来越多了，大家伙都得打起精神来，揪出大鱼，过年的时候咱得在科里露露脸”。 “再放他几天，看看有没有动静没有，要是还没动静，咱就先抓一个审审”。 苗为民打断了众人的商业互吹，拿起了一个烤熟的白薯吹了吹，放在手掌拨开了皮。 众人也明白，苗为民是想要放长线钓大鱼，既然处长没有定下破案时间，那他们就不用急于一时，抓的越多，案子越大，功劳也就越大。 随着地上的烟头越来越多，很快天色也逐渐变暗，许大茂当即站起身来将桌旁的饭盒全部装了进去。 “我去买饭，这天气这么冷，我总不能看着哥几个在这挨饿挨冻的盯梢都吃不上热乎的吧？处长可是说了，这回是让一队的兄弟们给我搭台子唱大戏”。 “我要是让大家伙吃不上热乎饭菜，我还不得挨训呐，可别跟我客气昂！”。 许大茂见苗为民有些疑惑的眼神，当即开口解释道。 “哈哈，队长，大茂可是天天给哥几个添荤菜啊，这日子可不比你在厂里吃中灶差多少”。一旁几人习以为常的哈哈一笑。 “你丫这么富裕是吗？昂？那我也不回家里吃了，给我整个肉菜再来两包好烟，我也在这吃”。瞧着许大茂那副大方模样， 心想，你要装地主老财是吧，成啊，那我也不客气了，放开肚皮就是吃。 “没问题呐，老队长，别的不多说，请您跟哥几个吃几顿好的，我许大茂一句废话都没有，咱就是吃好喝....喝就等回头办完案子在喝吧，今个儿荤菜管够！” “正巧我前几天换了一些肉票，都别跟我客套，使劲吃，开心最重要”。 许大茂被捧得整个人都十分亢奋，反正他爹当初为了让他维护好跟老队长的关系，那可是将半数家底都塞给了他。 还有徒弟的孝敬以及自己的那份工资，兜里富裕得简直像是被钱咬了似的，一天不往外掏一点就浑身不自在。 说罢，许大茂就拎着粮食袋子，带上口罩帽子走出了院子，推着自行车直奔附近的某家国营饭店。 第394章 聋老太太的安抚 一连三天过去，王玉梅也拎着大包小包的回到了四合院。 “玉梅，这怎么把东西又拎回来了啊？”。三大妈见状，上前好奇的问道。 心里想着，这年头还有人白给的东西都不要？心里就泛起了些许酸水，当初她回娘家，那爹娘可是不断的在身旁旁敲侧击的想让她往家里带点东西。 “不是，这是一些蘑菇还有山货，我爹娘说大茂哥喜欢，让我带回来的”。王玉梅微微一笑，掀开了一个布包角露出了那些蘑菇跟红枣。 引得站秦淮茹又是满脸羡慕，红枣，这玩意可是补血的好东西，又甜又香，这个天气还能弄来红枣，可见王家费了不少心思。 也相当重视许大茂这个女婿，否则谁舍得拿出这种好东西让闺女往夫家带。 “玉梅啊，这是回来了？”。易中海正巧走出房门，瞧见中院的妇女又不顾严寒的围在了一起，路过时和善的冲着王玉梅打了声招呼。 “哎哟，你就走远点吧，易中海，你啥名声啊？还往我们女人堆里过，真不害臊”。二大妈秉承着刘海忠的嘱咐，找着由头就可着劲的怼着易中海。 “是啊，我们女人唠家常，你过来干嘛呢”。三大妈与谭母两人瞧见王玉梅没有理会对方，顿时对视一眼，两人像是个门神一样挡在了王玉梅身前。 “........”。 “我只是打个招呼，我正好要出门，瞧见玉梅探亲回来，路过打个招呼而已，玉梅，我没啥歪心思，以前的事我也跟许队长解释过了”。 易中海被怼得脸色有些涨红，瞥了一眼二大妈，内心深处鄙夷了几句，无知妇人，随后开口解释了一遍，也没在做过多的停留，径直的走出了四合院。 “嘿，还装腔作势的，不就是瞧许队长现在出人头地了，想要攀点关系吗？我呸，老绝户”。二大妈尖锐的嗓音传出， 让正站在家门口的一大妈咬着嘴唇，眼神里充满了怨恨，原本想要出门跟王玉梅打个招呼的想法也随之落空，缓缓的关上了房门。 “秀莲呐，委屈就哭一哭，哭出来心里头就舒服多了”，身后一道苍老的嗓音传进耳中，一大妈猛然回头瞧见了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聋老太太。 “你出来干嘛呢，别添乱了，谁委屈了，你少惹点事情，我们家也不至于被人指着鼻子骂”。一大妈冷哼一声，用手掌抹去了眼泪，坐在椅子上继续拿起刚才还未做完的棉鞋。 “呵呵呵，秀莲，你照顾我这么多年了，老太太我是什么人，你清楚得很，有些事情能瞒得住他们，能瞒得住我吗？”。 “小易对我的态度，我明白，我能在这里再吃几顿饭？我也不清楚，我只想熬到柱子出来，所以我很多事都藏在肚子里，不肯说而已”。 聋老太太拄着拐杖走到了一旁的板凳上，缓缓坐下之后，满脸怜悯的看着一大妈，语气轻柔的说道。 一大妈闻言一愣，手上的动作随之停了下来，抬起头看着对方那张有些慈爱的脸庞，心里不由得有些触动。 照顾了对方这么多年，虽说最初是图对方的关系以及本事，但这么多年下来，哪怕是养只狗也有了感情，眼眶里逐渐有些湿润。 “我知道，我做了一些事情，坑了小易跟你，可是这些事情都是为了什么？你也清楚吧”。 “唉，我千算万算都算不到，这个大杂院里能住进来一个有身份背景的人物呐，更算不到他下手这么狠，一脚踹没了柱子的前程跟手艺”。 “更想不到他会为了许大茂，直接将娄晓娥的那层窗户纸捅破，搞得我身败名裂，就连给柱子的退路也断了”。聋老太太闭着眼，眼角流出了两行眼泪，有些悔意的叹息着。 “柱子是你看着长大的，他是一身的臭毛病，可是总体来说，他在这个四合院里除了我，就认你跟小易了”。 “他在犯浑，也都是为了小易的事情犯的浑，不是吗？”。瞧见一大妈只顾着流眼泪，神情痴呆的模样，仿佛是在回忆着过往。 聋老太太紧接着开口再次打出了感情牌。 她今天的目的也很明确，叙旧打感情牌，就是想要笼络住一大妈的心，否则就看易中海近期的表现以及行为，她恐怕很难支撑到傻柱从劳改农场里回来。 “我知道小易在外头有人了，你也知道了，瞧他最近兴高采烈的样子，那个女人应该怀了他的孩子吧”。 “秀莲呐，别哭了，老太太给你支个招怎么样？”。 看着一大妈趴在饭桌上呜呜的哭泣，聋老太太就像是一个和蔼的老人家坐在一旁轻轻的伸手拍打着她的后背安抚道。 “我....我还能怎么办，我没给易家留后，吃那么多药都没用，呜呜，老太太”，被说中了伤心处，一大妈哭得更凶了，径直的扑进了聋老太太的怀里。 “没事的，没事的，秀莲别哭了昂”。 “老太太，我该怎么办啊？老易不能休了我吧”，一大妈哭了一会，总算是止住了眼泪，抬起头眼含热泪的看着面前的聋老太太。 “有就有了，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可小易好面子，哪怕现在名声臭了不少，但好丈夫的名声就是他最后的颜面了”。 “你大度一些，不要去揭穿他，等过一两年，你主动再提一提包养个孩子的事情，只要你睁只眼闭只眼，装糊涂下去，他总不能这么绝情的抛弃你”。 聋老太太早就想好了对策，一边伸手用手帕替一大妈擦拭着眼泪，一边缓缓的说着。 一大妈紧咬着嘴唇，委屈的低下了头，她听明白了聋老太太话里的意思，包养孩子的事情早些年她就提过，当时被易中海无情的否决了。 理由是有不少包养孩子回家养育成人之后，孩子都成了白眼狼，更有甚至亲生父母在孩子长大之后回来闹事，想要认回孩子。 吃力不讨好，并且还要吃承担极大的风险，易中海当时是千百个不愿意。 如今要提抱养孩子，那个孩子无可厚非就是易中海外室的孩子，抱回来自己还得一把屎一把尿的伺候着，想到这里心里全是苦楚。 第395章 敲诈勒索，易中海惊恐万分 易中海刚走出南锣鼓巷，迎面就走来一个脸上带有一股莫名凶气，虎背熊腰的男人。 刚想要避开对方，快步离开，结果对方愣是将其拦在了路上。 “同志，你有事吗？我们不认识吧”。易中海皱着眉警惕的看着对方，苍老的手掌抖动了一下，内心有些疑惑。 “呵呵，你不认识我，可我认识你啊，易中海，易师傅”。满脸凶相的男人笑了笑，那副笑容显得格外讥讽，眼神仿佛就像是在看待一只待宰的羔羊。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知道我是易中海，就应该知道我轧钢厂的老师傅吧，大白天的拦路？”。易中海满脸吃惊的看着对方， 脑海里飞速运转着，想着对方到底是谁，还是说有人看不惯他，花钱请了人半道要收拾他？可这也没理由啊。 “刘海忠？是他？不对，他没这个胆子也没这个头脑”。 “难不成是许大茂？该不会是冯......”。内心深处闪过无数种可能，忽然想到了一个人，易中海心里顿时恐慌了起来。 “呵呵，我是来跟易师傅您谈笔买卖的，咱换个地方儿聊聊如何？”。 “你是谁....谁让你来的，你要知道我可是八级工，我要出了什么事，厂里，保卫处都会彻查的”。易中海额头上流下了一道冷汗，很快就被冻成了冰霜，试探的问道。 “易师傅，你现在可只是七级工，你忘了你被降工级了吗？我是谁不重要，你非要问个名字，那叫我雷虎就行”。 雷虎满脸笑意的伸手拍了拍易中海的肩膀，对着远处的水泥管处扬了扬下巴，示意对方过去说话。 “雷虎？我不认识你，我不去，你有话就在这里说，说完了我还得去忙活”。易中海伸手阻挡住了对方的手掌，退后两步，眼珠子四处打量着附近的院子，一副随时要拔腿就跑与呼救的样子。 他已经认为这很可能是冯斌或者许大茂的手臂，想要找人把他骗到四下无人的地方，一顿收拾，或者栽赃陷害。 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最近自己那么安分守己，并且还亲自登门道歉想要求得和解，为什么两人还想要收拾他呢。 “佟月茹，来不来是你的事情，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不然我一会可得去找找你刚才说的保卫处了”。雷虎讥讽的看着满脸警惕的易中海， 冷哼一声，说罢头也不回的径直走了过去。 佟月茹？？？ 易中海闻言犹如遭到了雷劈，整个人呆在了原地，感觉脑海里顷刻之间天旋地转，那有些苍老的身形不断的晃动着， 手掌也不断的开始颤抖着。 哒哒哒，随着附近一些院子的人从院内走出，易中海蹭的一下回过神来，本能的开始打了一个激灵，心里仿佛是从云端掉入了地狱里。 “等....等等我”。瞧见对方的身影逐渐远去，易中海喉咙干涩的发出了一道细微的呼声，声音小得只有自己才能听见。 刚迈开脚步想要往前走去，脚下一软，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了地上，这时候他才察觉两条腿已经有些像是面条一样有些摇摇晃晃。 “不行，月茹的事情不能让人知道，他到底是谁啊，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不能让第三....不能让保卫处知道这件事，不然我死定了，月茹肚子里的孩子也死定了”。 易中海强行扶着膝盖弓着身体缓了一会，心中强烈的求生欲以及父爱让其再次支撑起了一股信念，脚步缓缓的迈出，一步一步的往水泥管道处走去。 雷虎背靠在水泥管道上，叼着一根烟，眼神里充斥着笑意，看着那道苍老的身影正在以一种极其狼狈的模样努力的朝着自己走来。 “这个老家伙，好面子又不要脸，哈哈，还没靠山，这不就是最好的羊羔子吗？今年，哦不，未来五年的日子可舒坦咯”。 咧嘴一笑，感受着那冰冷的空气，雷虎的内心却是无比的炙热，早就打听好了对方的家底以及近年来发生的事情。 当得知了易中海的情况，他可是早早的就摩拳擦掌的在家里磨着杀猪刀，就等今天一刀下去，剁下对方一大块肉，过上几年好日子。 至于报复？呵呵，等这个老东西知道佟月茹平日里在自己怀里的那副模样与肚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血脉，恐怕这个老家伙都得气得当场暴毙了。 谁还有功夫来找他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呢。 “我说，易中海，易师傅，你这身体也不行啊，几步路走了老半天，我都等得不耐烦了，你再不过来，我可要去你们厂里找保卫处了”。 雷虎先发制人，在易中海刚刚艰辛的走到身前的时候就开口说道。 “你....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想怎么样啊，你怎么知道月茹的，你找保卫处？你能有什么好处啊”，这段路程，易中海也在内心里分析出了对方的想法， 既然得知了佟月茹的存在，对方还出现在了自己面前，那就不可能是冯斌跟许大茂的手臂，否则对方早就将其抓了起来审讯了。 那只有一个可能，勒索敲诈！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老东西，我说的话，你似乎是听不进去还是怎么着昂？”。雷虎脸色一变，从那副讥讽的样子变得十分凶戾，伸出手掌在易中海脸上拍了下去。 啪的一声，隔着手套虽说没有用出多少力气，但也将摇摇晃晃的易中海拍倒在了地上。 “我的说，你最好别问第二遍，也最好给我听清楚点，易中海，你不想晚节不保吧？也不想临老了身败名裂吧？”。 “哈哈哈，我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我还知道那娘们怀了孕，在六院做的检查，还知道你这几天成天到处在一些鸽子市里淘换票据，是不是要给她或者是肚子里的孩子补补营养啊？”。 “不得不说，佟月茹的身段模样是真的好，这样的美人儿便宜了你这么一个糟老头子，真是可惜了”。雷虎将烟头朝着易中海的脸庞上扔了过去。 易中海险之又险的抬起手臂格挡住了那个带有火星子的烟头，半躺在地上听完了对方的话，心里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 第396章 雷虎的勒索 轰隆一声，易中海脑海里就像是一个手榴弹在里面爆炸了一样。 强忍着镇定爬起身，面目狰狞的看着对方，想要以此吓唬住雷虎。 “哈哈哈，老东西，你想干什么啊？你不会是想吓唬住我吧？也不瞧瞧你什么德行，背也坨了，头发全白了，颤颤巍巍的样子”。 “给你拿一根拐杖，往外说你是七八十岁的老头都有人信，你还要吓唬爷？给爷跪下，先磕个头认个错”。雷虎双手环抱，仰着头讥讽的笑道。 易中海这才反应过来，伸出了手掌在眼前看了看，看着手背上那皱巴巴的皮肤，回想着近段时间里身体越来越容易乏力，动不动就咳嗽以及在车间时经常气喘吁吁一副就要晕倒的样子。 我这么老了吗？我怎么会老得这么快啊？ “跪不跪啊？不跪那我可走了”。雷虎瞧见对方被自己三言两语的抨击愣在了原地，还伸出那张皱巴巴的手掌看来看去，顿时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 “你去保卫处.....你能有什么好处，我....我是轧钢厂的老师傅了，你想敲诈勒索我是吧，那你也不得好”。易中海深知这些人的胃口只会越来越大。 犹如当年贾东旭被下套的时候，他第一反应就是报公安，报保卫处，只有将人抓走，他们这些老百姓才能得到解脱，否则对方变会一直无止境的勒索下去。 哪怕家财万贯，也禁不起对方的挥霍，最后导致家破人亡，在被榨干之后，对方一样会变着花样的羞辱自己，甚至会食言举报自己。 所以当时他才会那么气愤，可如今换成他被敲诈勒索的时候，别说去举报对方，甚至想要付出代价堵住对方的嘴，才好拖延时间将佟月茹转移，藏起来。 “吓唬我？好好好，那你等着”。雷虎闻言，冷笑一声，在易中海不可置信的眼神里迈开步子直接就往轧钢厂方向走去。 站在原地浑身紧张，手掌心不断浮现出汗水，心里一直在祈求对方只是装腔作势，马上就会停下脚步。 十步，二十步，三十步，眼看雷虎就要走出自己的视线范围，易中海这才慌了起来，急忙起身就往前跑去，担心叫喊声会引来其他人，无奈之下只得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扑通一声，由如跑得有些急促，腿脚又发软，易中海以一个狗吃屎的造型摔倒在了地上，顾不上喊疼，手掌撑起身子摇摇晃晃的爬起身。 “别走，别走了，我错了，雷....虎爷，有话好好说，我错了，我给你跪下认错”。 听到易中海在身后摔倒，雷虎头也没回保持着正常的步伐走着，直到易中海的求饶声在身后响起，他故意又往前走了几步，这才停了下来。 “怎么，易师傅不是要我不得好吗？怕啦？你怕了是吗？老东西”。雷虎转过身看着狼狈跑来的易中海就是一顿嘲讽。 “这...这会有人路过，咱们回去那边说，回去那边说，有话好好说，虎爷，我过去就给你跪下，行吗？”。易中海这时候可拿不出什么老师傅的架子。 生怕对方转身就走，急忙抓着对方的手臂连连哀求。 这一刻，他才体会到了当年贾东旭跪在雪地里求他的那副场景，原来置身处地的时候，是这种感觉，害怕，惊恐，想要逃避，想要掩盖一切。 雷虎抱着手轻蔑的看着易中海，随着对方的膝盖逐渐弯曲，嘴角也越发扩大，脸上的笑意以及眼神中的得意之色尽显言表。 “我家里还有.....三百块钱存款，我都给你，你不要去保卫处举报”， “哼，三百？打发叫花子还是逃荒的昂？你一个曾经的八级工，家底没个一万也有八千了吧？”。雷虎闻言，不屑的转过身吐了一口唾沫。 “我真没钱了，我以前徒弟家没户口，前些年我都掏空了家底帮他度过难关，后来....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我真没那么多钱”。 易中海强行压下眼神的慌乱，一边试图博取对方信任一边飞快的想着办法。 “三千，我只要三千块钱，我就会离开北京，永远都不会出现，你的秘密也不会有人知道”，雷虎举起三根手指头晃了晃，笑意盎然的说道。 易中海瞳孔张大，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雷虎，心想，三千？三千块钱搁以前我能买你十条命了。 “不可能，我拿不出这么多钱，我只剩下三百块钱了，真的，我不骗你”。易中海跪在地上坚定的摇晃着脑袋。 “老东西，你想用三百块钱堵住我的嘴？你现在一个月工资八十多，三百块钱？四个月的工资而已，你给我演戏是吧？”。 “我没有演戏，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没那么多钱，真没有”，易中海眼神坚定的看着对方。 “不可能，三千，少一个字，我都不答应，老东西没有钱你就去借，你一个八级工想找人借钱，不难吧？”。 “辛苦熬几年，这钱也就还上了，你都这岁数了，还有什么比孩子更重要的呢？”。 “你也不想儿子出生以后见不到你吧？又或者说，你也不想从一个大师傅变成过街老鼠，甚至是劳改犯吧？”。雷虎弯下腰，将脸靠近易中海轻声说道。 听到儿子两个字，易中海的手掌紧握成拳，眼神里闪过一抹挣扎。 是啊，他说的没说，什么都没有儿子重要....... “两千，我去想办法借，今天先给你拿三百，你给我点时间，我去借钱也得要时间”，易中海眼珠子一转，顿时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办法。 “哈哈哈，哈哈哈，你这个老东西还真有脑子，跟爷玩心眼子呢”。 没成想，话音刚刚落下就引得雷虎捧腹大笑，笑声里的那抹讥讽意味丝毫没有掩饰。 第397章 三千变五百，易中海讹人 雷虎笑得十分张狂，笑声持续了好一会，才缓缓止住。 “用三百块钱拖住我，然后赶紧把你那外室转移到其他地方藏起来，回头我找你，你就直接装傻充愣，甚至还要找公安抓我是吧？”。 “易中海，易师傅，你这弯弯绕可真不少啊？可你不知道，爷们当年走南闯北见过的场面有多少，就你这点算计还能看不出来吗？”。 一口道破了易中海内心的想法，雷虎慢悠悠的再次掏出烟盒，点燃了一根烟，目光戏谑的看着对方。 “我.....我没有，我也是不想把事情闹到那种地步，兄...爷，你就看在我这把岁数的份上，我现在想办法马上给你凑一千块钱，你拿钱走吧”。 “我只是个平头老百姓，我想过安生日子，你们江湖中人不是讲究吗？别把人往死里欺负呐”，易中海被对方嘲讽得实在没有办法了， 算计也落了空，瞧对方不依不饶的样子，自己的把柄又被他抓在手中，顿时无可奈何的哀求道。 “不行不行，三千，今天就得看见钱，我给你两个小时拿钱，你家离这不远吧？”。雷虎神态自若的靠着水泥管美滋滋的吐了一口烟圈。 易中海眼神挣扎了片刻，仿佛是下了某种决定，撑着冰冷的地面缓缓站了起来，抬着头看向比他高了半个头的雷虎，目光坚韧的盯着对方。 正当雷虎有些疑惑，这老东西怎么还有胆子这么看着自个儿，忽然易中海就一头扑了过来。 在黑市混迹许久的雷虎，也算是久经沙场，早些年黑市泛滥的时候也算是成天将脑袋拴在裤腰带上吃饭的人物， 当即就本能的紧绷着身体，拳头蓄势准备轰出，打算要狠狠的教训一下易中海这个老东西。 可突然易中海的身形往左侧偏移，在雷虎有些骇然的目光之下撞上了一旁的水泥管道上。 砰的一声，在易中海小心谨慎的控制之下，额头右上方顿时被撞破了，一抹鲜血顺着额头缓缓流下。 “你.......你干嘛呢？老东西，你想不开了是吗？儿子跟姘头不要了是吗？”。雷虎眉头紧皱的看着嘴角露出谢雪得意笑容的易中海，怒气冲冲的喊道。 “嘿嘿，哈哈哈，哈哈”。 “我是厂里的老师傅，我现在脑袋被你打破了，来啊！你把我逼急眼了，我就跟你玩命，我咬死说你知道我的事情，威胁我偷八级工件，还让我破坏机器”。 “我大不了就去劳改，但我是八级工！厂里说不定会保住我，我也许只会成过街老鼠，可是我能换走你的命！”。 易中海龇牙咧嘴的笑着，不急不忙的从兜里拿出手帕捂着额头，目光如炬的看着雷虎表情的变化。 随着时间推移，雷虎的脸上浮现出了易中海所期待的那份凝重与担忧。 雷虎是万万没想到，这个老东西敢玩这种路数，敌特的帽子一旦被扣上....不，别说被扣上，哪怕是有嫌疑，保卫处的人都得把他的皮扒了。 屁股上本来就不干净，根本经不起查证，再加上易中海这一口咬下来，恐怕他离吃花生米只差在采石场里砸上几个月的石头了。 “小兄弟，我也是从那个年代活下来的，我要没点脑子，我一个绝户早就被人吃干扒净欺负死了”。 “我说了，我只有三百块钱！拿着钱你就走，永远别出现在我的面前，不然我活不好，你也得陪着我！”。易中海心里的怨气顷刻之间爆发了出来。 眼睛中布满着血丝，配合上额头上不断流下的鲜血，整个人显得有些癫狂。 心里不断的祈祷着，对方见好就收，三百块钱就当做是喂了狗。 两人的交锋也随着易中海的这一撞，局势顿时变得不再像最初那般一面倒，雷虎满脸凝重显得格外忌惮。 “你快点想，你只要现在认了，也能落着个三百块钱，不然就一拍两散”。 “老东西，你敢唬我？我就不信你敢跟我换命，我一个跑江湖的，光脚的还能怕你这个穿鞋的？”。雷虎拽着易中海的衣领子，恶狠狠的盯着对方开口说道。 “我一个绝户，名声也臭了，成天被人指指点点的，我已经受够了，你不信就试试看，咱们现在一块去保卫处！”。 易中海毫不示弱的反手抓着对方的手掌，咆哮的喊道。 “艹，佟月茹那娘们不是说这老东西好糊弄吗？特么的，怎么胆儿这么大了，命都豁出去了”。 “麻烦了，碰见个敢死磕的主”。看着对方这副不要命的样子，雷虎心里也泛起了嘀咕。 时间一分一秒的度过，易中海左手捂在额头上的手帕也被鲜血打湿，随着寒冬腊月的温度又低，很快就感觉到了些许晕眩与由内往外散发的冷意。 显然就是失血后的体温流失，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情况，易中海死死的咬紧牙关死撑着，生怕露出弱势，让对方反扑一口。 雷虎看着易中海的脸色越来越白，退意也越来越强烈，在拖下去，这个老东西万一晕在这里，救还是不救。 不救，回头出了事，人没了，那钱没捞着，还得惹得一身骚，又得东躲西藏的见不得光了。 救了，易中海就能认定自己不敢往死里弄他，回头谁讹谁还说不准呢。 “两千......”。 “不可能，三百！”。 “你他妈的，老子给你脸了是吗？流点血就想要吓唬我？老子刀口舔血过日子的时候，还没怕过谁呢”。 “两千！不谈价”。 “四百，我没钱”。 “........”。雷虎咬牙切齿的看着对方，心想，他妈的要搁十几年前，老子非要半夜放一把火，把这个老东西连人带屋给烧个精光。 廖大姐跟佟月茹两个娘们，三言两语几句话的功夫就能逼得着个老东西掏了不少钱，结果现在自个儿亲自出马，连威胁带恐吓，就值四百？ 还特么有天理有王法吗？要不是佟月茹还有下一步计划，雷虎恐怕都要暴走了。 两人又经过了一番讨价还价，最后雷虎与易中海两人咬着牙都认可了一个价码，五百块钱。 “我不可能现在把钱给你的，要不然你转头就往保卫处或者派出所跑，我拿你也没办法”。易中海斩钉截铁的说道。 “我也不可能等你将人藏起来以后在找你拿钱”。雷虎恨恨的看着易中海，要不是如今到处都是公安跟民兵，出城还要介绍信，杀一个人在跑路的代价太大了。 雷虎都有将易中海活活打死的冲动。 第398章 许大茂:买一送三? 两人又是一番讨价还价，扯皮扯了半晌，易中海逐渐有些摇摇晃晃了起来，吓得雷虎只能捏着鼻子认可了对方的方式。 先由易中海回家包扎伤口以及取钱，先拿一半，等对方安顿好了佟月茹以后，再取另一半。 “我就是个小老百姓，你一个江湖中人，我得罪不起你，只要你不继续讹我，我也不报案，我认了，行吗？”。 与当初贾东旭与彪哥的事情大差不差，掏钱认命，只要对方不再出现，易中海有着老师傅的名头护体，平日里自然也不担心有人会在路上突然袭击。 回到了四合院内，易中海脸色变得阴晴不定，敷衍了三大妈以及一些疑惑的住户，美其名曰是路上太滑，不小心摔着磕破了脑袋。 “老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流了这么多血啊”。一大妈惊呼出声，急忙跑到身前上下打量着易中海。 “没事，你拿点纱布出来，帮我上药给包一包就好，我走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正巧磕着墙了”。易中海坐在易中海上，拿出了一旁柜子里的蔗糖往嘴里塞了一颗，吸吮了几口又吐到了茶缸里。 一大妈看着易中海脱下来那件棉衣与手帕上的鲜血，急得是在屋内上蹿下跳，从床底下翻出当年结婚时易中海花高价请人打的雕花大木箱，从里面拿出了一瓶药酒与在民兵训练时偷偷带回来的纱布。 趁着一大妈蹲在地上打开木箱的时候，易中海走到了床边坐下，从角落里拿出了在银行里的一张存款单悄无声息的放进了裤兜里。 “老易，你忍着点昂，会有点疼....要不咱们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不用，你给我上点药，在帮我包扎好就行了，一会我还得出去买东西呢，让你干点事你尽费什么话”。 一大妈被训了一句，只好抿着嘴，眼含热泪的开始替对方上药包扎，很快易中海的额头上就缠上了纱布，清洗以及上药的过程，让他疼得已经是满脸大汗。 接过一大妈递过来的毛巾，小心翼翼的擦拭着脸上的汗水，放松下来之后，脑里有些晕眩，急忙端着茶缸又大口大口的喝着里面的蔗糖水。 穿上干净的棉衣，再次迈出了房门，没有理会身后那满脸担忧的一大妈。 在胡同口与蹲在一旁抽着烟的雷虎示意，两人一前一后的往佟月茹的院子走去。 “易哥.....你这是怎么了？你没事吧，疼不疼啊，医生怎么说？”。佟月茹打开房门，瞧见额头上缠着纱布的易中海，语速飞快的开口问道。 “月茹，咱们的事被人发现了，干娘人呢？”。易中海眼神环顾四周，没有发现廖大姐的身影，有些警惕的问道。 对于极少出门的佟月茹，易中海是丝毫没有怀疑，更何况对方温柔体贴，柔情似水，如今肚里更是有着易家的孩子。 自己的家产将来都会留给妻儿，月茹又怎么可能会勾结外人算计我呢？ 只有廖大姐，先将院子抵给了自己，没过几天就遇到了雷虎这一号人物。 “干娘昨天就走了呀，易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佟月茹满脸焦急的将易中海扶到了椅子旁坐下，眼角很快就变得湿润了起来。 “看来真是她，没想到她心那么狠毒，月茹，收拾东西，一会咱们得走了，这个院里不安全”。易中海闻言，顿时一拍桌子就站起身，忽然眼前一黑，险些摔倒在地，急忙扶着桌子嘱咐道。 佟月茹嘴角不露痕迹的笑了笑，眼睛虚眯，心想，看来是那死鬼得手了，哈哈，又捞了一大笔钱，看来回头在下点功夫，逼他娶了自己。 不出两三年，剩下的存款跟房子，甚至是工位都是自己的。 “易哥，到底怎么了，你说啊，干娘怎么狠毒了，她是好人，没有她，我都办法认识你，我还....我还只能过着那种有没日没夜的干着活，饭都吃不饱的日子呢” “你就是太单纯了，月茹，你还年轻不懂事人性的险恶啊，话迟些再说，先收拾东西，这个院子先空着”。 “回头转租给街道也行，反正这里不能在住了，不然你跟我都要完蛋了，听我的，快点收拾东西”。易中海顾不上生气，再次开口嘱咐道。 “啊？....好，易哥，我听你的，我这就收拾东西”。 易中海靠在椅子上抽着烟，时不时的开口阻下佟月茹想要带走的一些小玩意，例如锅碗瓢盆以及厨房里的一些粮食。 看着对方如此贤惠的模样，心里那股气愤才缓缓得以平息。 “易哥，只带这些衣服跟被子，咱们去哪啊？”。佟月茹拎着一个包裹又用草绳绑着铺盖卷，扭头问道。 易中海闻言，脸色一顿，伸手揉了揉脸颊。 对啊，上哪安顿佟月茹，找街道去租房？那一查就能查出端倪来，可不找街道，他实在想不到有什么人能替他收留佟月茹，又能守口如瓶。 “先回你之前住的地方，等过些天我想想办法在找个院子安顿你，月茹，你放心，我不会抛下你的”。 佟月茹听到前半句话，顿时眼泪就飙了出来，易中海急忙上前抱着对方安抚道。 “我....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呜呜，易哥，答应我，不管遇到什么事，不要丢下我，我舍不得你”，佟月茹矫揉造作的扑在易中海的怀里哭道。 “放心吧，我不会丢下你的，我很快就会找到合适的地方安顿你，还有咱们的儿子，将来还要看着他长大成人，娶妻生子”。 易中海说罢，从身上掏出了一把零票塞进了佟月茹的手里，嘱咐对方回家之后千万别随便出门，回头自己会将粮食送过去。 佟月茹用纸张写下了自己之前居住的大杂院，拎着包裹与铺盖卷，泪眼婆娑的看着易中海走出了房门。 “钱待会就给你，你现在得跟我待在一起，至少两个小时，你哪里都不能去”。易中海走到了胡同外面拉着雷虎就走。 “行，易师傅的担心我理解，钱到位，啥事都能谈”。雷虎呵呵一笑，没有反抗任由对方拉着他的胳膊一路走着。 “姓廖的不地道，钱拿了院子卖了，还找人讹我，要不是为了儿子，我一定得举报她”。心里一路上嘀咕着，易中海也不是没想过要报复对方， 前前后后花了三千多块钱，还受了不少窝囊气，若不是想到佟月茹的柔情似水与肚里的孩子，他都无法咽下这口气。 “看来这个家伙讹了易中海，二牛，你盯着点，我估计胡同里那个漂亮娘们也得换地方了，一会你跟喜子一块跟一跟”。 “哥几个，这人捞着钱了，肯定得花呐，我想他能给咱们带来不少好消息呢，现在黑市可不好找，有个人领路的话，说不定咱们还能顺带再破个案子”。 “我回去汇报给处长，等眼线打听完事情以后，应该就能实施抓捕了”。 许大茂叼着烟默默的看着易中海离去的背影，都有些不忍心了，对方这一趟牵扯出了多少案子啊。 今年自己的转正报告上，至少有七八成都是易中海提供的材料吧。想到此处，嘴角的笑意显得格外兴奋。 “没问题，交给我了，哥们以前也是一把尖刀，人丢不了”。负责监视的几人短暂的接头过后，各自散开跟上了各自的目标。 第399章 雷虎落网 三天后，轧钢厂保卫科审讯室内。 “爷，几位爷，你们要问什么，尽管问，我什么都说，我什么都说”，雷虎此时伤痕累累的躺在审讯室冰凉的地板上，痛哭流涕的爬起身冲着许大茂，向红军，苗为民三人哀求道。 “你没问吗？”。苗为民挑眉看向许大茂。 “啊？队长，你不会没问他吧？”。 “额......我好像忘了问了，我光顾着学审讯了，有点紧张，可能....可能真没问吧”。许大茂尴尬的笑了笑，挠着后脑勺解释道。 雷虎在拿到易中海的孝敬之后，当天夜里就火速的飞奔到了一处院子里，跟佟月茹私会。 看着只弄到了五百块钱，虽有些不满，但还是非常愉快的分了赃。 正当雷虎躲了两三天，按耐不住就跑去了一个小院里发挥的路上，直接被许大茂为首的几人当场用枪指着脑袋直接给抓回了保卫科。 一套流程走了个大半，许大茂兴致勃勃的学着当初王大虎的手段，对雷虎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愣是是没开口审问。 看着三人在面前谈笑风生，雷虎心里暗骂，许大茂这个脱了皮的活畜生，居然拿自己当小白鼠。 “你那什么眼神昂？咋的？不服气啊？行，在给你上上手段，省得一会浪费我的口水”，许大茂瞧见对方眼神有些不善， 顿时就乐了，叉着腰冷哼一声，挥了挥手，向红军拿起了一根光滑的铁棒走了过去，脸上的残忍笑容显得格外变态。 “不....不是的，爷，爷，我这人脸臭，眼睛歪，我服，我服”。雷虎犹如当初的傻柱，不断的撑着地面往后退去，后背砰砰的撞击着墙壁。 刚才这根铁棍让他刻骨铭心的的了解到了什么叫做痛不欲生的感觉。 “乖一点，不然的话，你得吃苦头的，我其实也不介意想提吊玩你半个小时，在给你搓搓腿上的泥”。向红军咧嘴一笑，站在雷虎身前轻声说道。 “爷....我到底犯了什么事啊，您说，您说个事啊，我认了还不行吗？您别折腾我了，我受不了的”。 “自己坐椅子上去，不然我就先吊你半小时，把你玩得趴地上了再把你拖上去”。向红军一脚朝着雷虎面门踹了上去，砰的一声，对方鼻子当即喷出了鼻血。 “嗷.....”。剧烈的疼痛感以及酸楚感直冲天灵盖，雷虎捂着脸在地上打着滚，心里逐渐开始崩溃。 任由向红军与一队的另一名队员架着坐上了那张铁椅上，双腿直愣愣的放在了另外一张板凳上，雷虎不断的嚎叫着。 苗为民抱着手靠在坐在了审讯室的椅子上，叼着一根烟视若无睹的抽着。 伴随着向红军将铁棍放在对方小腿处开始滚动，雷虎青筋暴起，双眼瞪得仿佛就像是眼珠子要爆开，浑身开始剧烈的抖动挣扎。 “我说，我什么都说，我前天讹了一个工人，他叫易中海，他是易中海，轧钢厂的八级工，我说，停下来，停下来啊”。 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从雷虎的嘴里传出，换来的是向红军面无表情的加大了力度。 “晕了，队长，老队长，人晕过去了”。向红军认真的推着铁棒，突然发现对方没有再继续叫喊，抬头一眼，雷虎已经垂着脑袋晕了过去。 “差不多了，该问话了，这套流程下来，他也没胆子瞒着事了”。 “弄醒他吧，这会他宁可吃花生米，也不愿意在这里吃苦头了”。苗为民走上前，拿着烟头烫进了雷虎的锁骨上，发现对方一点反应没有，当即开口说道。 向红军解开了椅子上的固定锁环，又拿着脸盆走出门口，装了一盆雪走回屋内。 许大茂有些新奇的跑了过来，学着向红军伸手将脸盆里的雪挤压成了两个雪球，放在手中，跃跃欲试的看着昏迷的雷虎。 随着雷虎的从椅子上被放下来，两人对视一眼，贱笑着将雪球塞进了雷虎的裤裆里，饶有兴致的期待着下一刻对方的反应。 “怎么还没醒呢？这玩意被冻十秒钟人都得受不了吧？”。许大茂伸出脚在雷虎的裤裆处踢了踢，发现对方还是没有反应。 “往脸上在弄点啊，人都昏过去了，反应肯定会慢”。苗为民没好气的将剩下的雪一股脑的倒在了雷虎的脸上。 随着脸部与下体的双重冻感，蹭的一下雷虎就睁开了眼睛，伸出伤痕累累的手臂不断的往裤裆里掏着。 “别掏了，这特么的都化成水了，掏出不来了”。 “爷...我真的不行了，给条生路行吗，求求你们，行行好吧，我还有八十岁的老娘要照料”。雷虎犹如烂泥的挡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求饶道。 “光凭你讹易中海，易师傅的事情，就够你去采石场里挣花生米的钱了，不想吃苦头，老实点，把身上的事都交代了”。 “多的我不保证，但是起码你在去采石场之前，我能让你每天吃上两顿饭，身上的伤也有人给你治一治，还不用吃苦头”。 “你考虑考虑昂，不然的话，我每天让人陪你玩八个小时，保证你去采石场的时候，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苗为民面色冰冷的站在雷虎面前，漫不经心的说道。 若是许大茂几人抓他进来的时候就开口询问，兴许雷虎还想要硬抗，但走了一大半的流程过后，他心里已经明白了。 对方这些人恐怕早就盯上自己了，否则也不可能会直接在半路上将自己抓回来，一进审讯室就开始上手段，几乎完全没有拿他当做是一个人。 “我说...我说，我叫雷虎，这是真名，我没撒谎，我以前是在黑市的讨饭吃的打手，这次的事情是佟月茹找我合谋的”。 “她说有只肥羊，是个老绝户，准备要吃绝户，三天前我去勒索了那个绝....八级工易....师傅”。 “我讹了五百块钱，佟月茹拿走了两百，我还有一些存款，藏在家里炕头左边第三个砖头底下，几位爷，我求求你们，不要再折腾我了”。 “我真的受不了了，给我个痛快吧”。雷虎说着说着，顿时痛哭流涕的朝着几人开始艰难的磕头。 第400章 四合院内，抓人 许大茂拿着雷虎的认罪书以及一张写着不少地址的信纸，满心欢喜的朝着冯斌的办公室跑去。 咚咚咚。 “处长，处长，人招了，这是他的认罪书还有一些黑市团伙的地点跟情况，还有几个投机倒把的遗老遗少，这都是他盯上的羊，准备找机会黑吃黑”。 “他们团伙还有几个家伙，那个佟月茹肚里的孩子是他的，易中海被骗了”。许大茂推开房门走进来之后，将纸张递给了冯斌。 “难怪，我就说嘛，吴秀莲这么多年没生出来，他易中海在外头养个外室没几个月的功夫就能怀上？”。 “对了，易中海在厂里吗？要是在厂里先把他安了吧”。 “没，易中海好像是请假了，他脑袋不是磕破了吗，其实就是被那个雷虎讹诈的时候，自个儿故意磕破的，今天请了假，说是脑袋晕，在院里呢”。 “四个小时，我要见到易中海在保卫科的审讯室里，一系列相干人等都得带回来，去枪械科拿装备去吧”。冯斌看着完了认罪书，拿出了一张条子填上了自己的名字，又盖上了章。 “是，处长，四个小时，我把人都抓回来！”。许大茂接过条子，敬礼喊道。 脸上的笑容相当的夸张，仿佛已经看到了那前途无量的将来，飞快的收敛好了情绪离开了办公室。 “集合集合，快，跟我去抄家伙，老队长，处长的批了条子，让咱们拿着家伙去抓人”。许大茂火急火燎的跑回了审讯室，先对着自己队内的队员喊道。 随后将条子展示给了苗为民看。 “干活，干活，蹲了那么多天，今天总该收网了，许队长，易中海就交给你了，他可是厂里的老师傅，重要人物啊，你得把人带回来，那些小鱼小虾就交给我吧”。 苗为民伸了个懒腰，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说道。 “还是老队长对咱好啊，队长，那些黑市的团伙可不好对付，一个不小心就得走火”。一名抖机灵的队员上前在许大茂耳边说道。 “我能不知道吗？你真当老队长成天拿我逗闷子，又是要我请客又是顺我烟是欺负我啊？那是看得起我”。 “瞧瞧，遇着事了，老队长一马当先就上去了，把轻松的活留给咱们了”。许大茂扬起下巴，心里有数的说道。 他能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吗，身手练是练得还算过去的，可对上亡命徒的时候，那他就未必能保证自身安全，一个不留神就像是当初被贾张氏突然袭击一样， 要不是当时向红军奋力出脚相救，那一撞估计都能把他撞得够呛。 “哟，许队长出任务啊？可得小心点昂，这年头能批家伙出门，都不是小事，实在不行你就找其他几个大队长帮帮手”。 负责管理枪械的孙副科长瞧见许大茂几人拿着冯斌的批条进来拿枪，好心的开口说道。 “谢谢孙科长，丑媳妇总得见公婆嘛，一回生二回熟，咱们身为保卫科的一员，总得要履行保家卫国的使命”。 “再说了，这回的事情不大，不是大场面，刚才苗队长不是过来了嘛，我那老队长照顾我呢”。先是义正言辞的吹了两句，许大茂贴近孙科长的耳边低声的解释道。 “嗨，你早说啊，害我还担心你小子回头受了伤，就没人帮我弄山货了，拿去拿去”。 “跟你说，就冲咱们关系昂，这批54式个顶个的保养得好着呢，这回趁着处长批的条子，让你们几个过过瘾”。孙副科长大气的将一个箱子搬到了桌上，打开之后露出了十把崭新的54式手枪。 “哎哟，您可真是照顾我们哥几个，谢谢了哈，回头我亲自过来登门致谢，哥几个赶紧谢谢孙科长，拿上家伙，咱得抓人去了”。 “谢谢孙科长”。向红军几人满脸喜色的对着孙副科长敬礼喊道。 “这54式就是比王八匣子拿着舒服，也好看”。 “那可不是，没瞧见啊，咱队长都是处长特批，才能分到一把呢，赶紧放好，别磕着了”。 看着队里的队员双手扶着那把54式手枪，许大茂不由自主的摸了摸别在枪套里的枪，处长特批的54式，想到这里心里那叫一个美。 将枪都放进枪套里，又拿了几个手铐，许大茂趴在桌子上在登记表上签了自己的名字，这才大张旗鼓的走出了保卫处，直奔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 “老许？啥事啊，哟，都别上了手枪”。路过派出所的时候，平日里一个关系不错的公安见状上前打着招呼。 “处理的活，赶时间，回头说，我得先去抓人了”。许大茂扭过头打了声招呼。 “行，回头能说就给我唠唠嗑昂，有事就让人来招呼一声”。难得见到许大茂这么认真的神态，那名公安顿时收起了刚才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大.....许队长，这是怎么了啊？怎么还.....”。刚准备打个招呼，三大妈就看见许大茂身后的几人，满脸严肃的将手放在了枪套处，顿时将想要八卦的话咽了回去。 “保卫科办案，让让路昂”。许大茂趁着嗓子吆喝一声，愣是将四合院中院的住户都给喊得好奇的打开房门，探着脑袋往外看。 砰的一声，许大茂率先一脚踹在了易家大门口，愣是一脚将大门往内倒去。 “谁.....许...许队长，这是怎么个事啊？啥情况，这么兴师动众的啊？”。易中海被突如其来的踹门声吓了一跳，刚要质问对方， 可当瞧见许大茂掏出了手枪那一刻，顿时脸色苍白的举起了双手。 “易中海，你的事情犯了，老实点跟我回保卫科，雷虎，佟月茹，还有廖大妈，这三个人你都认识吧”。许大茂沉声对着易中海喊道。 当听见三个熟悉的名字，易中海的腿瞬间软了下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忽然打了个冷颤，蓝色工裤的裤裆处顿时然起了一大片水渍。 第401章 人设崩塌，许大茂的报复 “许队长，许队长，我是无辜的，我....我也是被人骗了，跟我没关系啊”。 瞧见向红军面无表情的拿着手铐走了过来，易中海猛然跪在了地上，摇晃着脑袋，可怜巴巴的对着许大茂哭喊道。 一大妈被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愣在了一旁，回过神来之后满是担忧的看着易中海，咬着嘴唇默默流着眼泪。 刚想要上前替易中海求情，突然一只苍老的手掌抓住了她的胳膊，扭头看去，瞧见聋老太太脸色灰暗的冲着她摇了摇头。 “秀莲，你上去有用吗？听老太太的，别添乱，一会我给你说道说道，许大茂能来，那就证明小易没救了”。聋老太太淡淡的声音传进一大妈耳中。 扭头看着易中海被拖拽出了房门，一大妈咬了咬牙，蹲在了地上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眼泪犹如决堤一般往下流着。 许大茂瞥了易中海一眼，心里那叫一个舒坦，眼神虚咪的看着那湿润的裤裆处，嘴角咧了咧。 “我真的是无辜的啊，我是被他们算计的，他们想要.......”。易中海被架了起来，还在不断的抻着脖子高声呐喊，试图想要先将脏水泼到佟月茹几人身上，以此来保证自己的安全。 啪啪啪。 易中海的话音还没落下，许大茂那早已蓄好力量的巴掌就啪的一声甩在了他的脸上，一连三个大逼斗直接将话给打回了对方的嗓子里。 “易中海，你真当我们没有一点证据就来抓你吗？你无辜？菩萨下凡尘，普度众生的话你忘了是吗？”。 “告诉你，你那点事，我们保卫科查得一清二楚，就连你在炕头上喜欢摆弄什么姿势，我都能给你画出来”。许大茂将易中海直接拽到了中院处，将其推倒在了地上，仿佛就是要让其身败名裂。 “这易中海看来真是在外头养了人啊，这把岁数了还搞破鞋”。 “是啊，听大茂说，啥事都查清楚了，没瞧见吗？踹了门直接掏枪了，这要是没真凭实据，谁敢这么干啊？”。 “叫什么大茂？叫许队长，傻了吧唧的虎娘们”。 许多人看着被反手拷上手铐的易中海满脸慌张的跪倒在地上的模样，又听得许大茂嘴里传出的荤段子。 “我没有，我没有，真的没有啊，我要见杨书记，我是被陷害的，我是无辜的”。易中海跪在许大茂的身前哀求着。 “你无辜？易中海，你无辜个狗屁，私藏黄金，勾结黑市人员投机倒把，搞破鞋，还恬不知耻的说你无辜？”。 “杨书记？杨书记能包庇你这样十恶不赦的罪犯吗？等着吧，一会你见到的不止只有杨书记一个人，呸”。许大茂清了清嗓子，咳了两声，将一口浓痰吐到了易中海的脸上，随后一脚再次将其放倒在地。 爽，无比的痛快，当年欺压自己的那一座大山，如今跪倒在了身前，许大茂爽得简直要翻白眼了。 “我以后可不能犯糊涂，处长说的没错，裤裆这玩意要管不好，真会要人命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当初在大澡堂里与冯斌的对话， 许大茂顿时回过神来，看着易中海的悲惨模样，咽了咽口水。 “易中海搞破鞋，判他，判他”。二大妈在人群里举着手臂高声呼喊道。 “对，抓走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把他抓起来游街”。谭母当即附和道。 有了两个人带头，四合院内的住户也分别开始对易中海的口诛笔伐。 “不是，我不是，我没有，我.....”，面对着铺天盖地的谩骂与时不时从身旁飞射而来的唾沫，易中海涨红着脸庞想要反驳， 可还没等话说完，突然感觉一股热流冲上了头顶，两眼一黑径直的摔倒在了地上。 “队长，他晕了，咱得把他架回厂里，先让医生检查一下”。向红军飞快的蹲在易中海身旁，翻了翻对方的眼皮又探了探呼吸。 “大家伙让让昂，我们得先把人抓回去，回头该游街就游街，该劳改就劳改，向易中海这样的坏分子，我们保卫处绝不姑息”。 “好，许队长好样的！”。许大茂叉着腰义正言辞的言论，引得院内众人齐声叫好。 听着后面的鼓掌声以及叫好声，许大茂大步的走在前面，身后的队员架起了浑身粘稠正在昏迷的易中海。 回到了保卫科的时候，易中海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刚看清楚眼前的环境，顿时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 “醒了啊？易中海，你可是真沉啊，这段路可把我累坏了”，向红军端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抽着烟，瞧见对方醒了，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这是哪里....我....我要见杨书记，我是无辜的，那些人是想泼我脏水，诬陷我，迫害我”。 “我是厂里的老同志，我是八级工，我不是那样的人”。手脚关节处都被那张特制的铁环牢牢靠着，易中海就像是当初的傻柱那般，不断的挣扎着，想要借此挣脱束缚逃离这个让他感觉到恐惧的地方。 “这个月六号，七号，三天前，上个月九号........”。 “你说说，你去哪里了啊？是有人拿着手枪顶在你的脑门上逼着你脱裤子吗？你还挺会玩的昂”。 “还观音下凡尘普度众生？还特么的撕肚兜？”。向红军拿着面前的一张纸，上面记录着易中海近期前往那座院子以及一些在炕头上的表现。 佟月茹跟廖大姐两人被带回保卫科的时候，还想着装聋作哑，当许大茂善意的提醒了两人，一旁躺着的那坨烂泥可能会让她们想起一些事情来。 两人这才发现在角落处犹如烂泥，凄惨无比的雷虎，看着对方那出气多进气少的样子，顿时争先抢后的开始要坦白交代一切罪行。 “我......我错了，真的错了，我老糊涂了，我坦白，我交代，我什么都交代，给我一个机会”。 “好了好了，你先坐着慢慢等吧，一会你心心念念的杨书记就过来了”。向红军嫌弃的将即将抽完的烟头疼到了脚下，用鞋撵灭。 第402章 易中海:杨书记，救我! 办公室内，杨书记与吴主席两人满脸阴沉的坐在沙发上，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眼瞅着烟灰缸就要塞满了烟头。 “咳咳，冯处长，这件事能往下压一压吗？”。杨书记清了清嗓子，皱着眉头看着面前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冯斌，试探性的问道。 心里那叫一个火大，当冯斌满脸严肃的推开他办公室大门的那一刻，他还以为生产部又有哪个不开眼的得罪了对方， 否则以冯斌的性子，恐怕也不会闲来无事，亲自登门跟他闲聊。 可在听完了冯斌是要抓捕厂内原八级工易中海的时候，他看完那几张认罪书整个人都傻了，私养外室搞破鞋，投机倒把，私藏黄金等等的罪名。 “？？？？”。冯斌满脸好奇的看着杨书记，没有言语。 心里秉持着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态度想道，这老杨怎么成天那么怕事不敢担责任呢，不就是厂里老师傅的思想觉悟出问题了吗，身为书记工作不到位要挨个批评嘛，多大的事啊？ “冯处长，年底了，这视察刚结束没几天.....这事要现在传出去，我怎么跟领导开口解释啊，你体谅体谅，帮帮忙”。 “是啊，冯处长，这件事情说大呢，也大，毕竟他干的这些事哪一样都不是小事，但临近过年了，大家伙都想安稳过个年，这件事情能不能通融通融”。 “当然我们不是要包庇易中海，杨书记的意思只是想将这件事拖延拖延”。 吴主席接过杨书记的话，站起身微微欠身对着冯斌笑着说道。 “不是我不帮忙，说实话，杨书记我要是不打算卖点人情给你，今天过来的人恐怕就是我们处长了”。冯斌将烟头按进烟灰缸里，松了松肩膀解释道。 “那冯处长的意思？这件事还有回旋的余地？”。杨书记眼睛一亮，既然冯斌这么说了，转念一想也是这么个道理，顿时急忙开口追问。 “案子总要查嘛，拔出萝卜带出泥的道理谁都知道，至于泥巴什么时候带出来，那谁知道呢？”。 “说不定案里有案，查个半个月一个月的总是有说法的”。 “对对对，冯处长这话说的对，哎哟，我怎么给忘了呢，呵呵，我不太了解保卫处办案的章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了”。 杨书记心中一喜，只要能拖，那就行，让领导过个舒服的年，回头找机会铺垫铺垫，将影响降低，将来挨批评也不会太狠。 “事情呢，瞒不住，人都抓进保卫处了，只能对外宣称案子还在往下查，别人议论我可帮不上忙了”。冯斌双手一摊，一副无能为力的模样。 “明白，明白，只要不结案，拖到过完年就行，风言风语的事情，上级领导要过问，那只能怪我倒霉”。 “那就行，杨书记，那咱们过去听听审讯吧？我听人说，易中海喊着要见你，这话可不兴传出去啊，我已经下令让人把审讯室的人调出来了”。 冯斌站起身拍了拍身上本就不存在的烟灰，示意杨书记一块去见见易中海。 闻言，杨书记脸皮抖了抖，心里暗自庆幸之前将易中海边缘化，甚至在一些高级工的圈子里传出了将其扫地出门的消息。 否则这件事他会十分被动，甚至冯斌今天的态度可能也不会这么友好，说不准当天就会捅到上级部门那里，这会他办公室的电话估计就得响起来了。 一行人走出办公室，一路上不少借故上厕所躲在角落里抽烟的工人好奇的看着这一幕，当瞧见冯斌与杨书记并肩同行赶往保卫处方向的时候，不由得低着脑袋急忙往车间里跑去。 “这是啥情况啊？杨书记又去保卫处了，冯处长还在前面带着路....”。一名正在偷懒抽烟的工人好奇的探着脑袋看着说道。 “带你妹的路，你是不是傻逼啊，不会说话把嘴闭上没人当你是哑巴，什么话敢瞎说，会害死人的”。一旁的工友闻言，恶狠狠的推了对方一把。 “你干嘛呢，推我干嘛？艹，当我脾气好是吧？”。被推的工友险些摔倒在地，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举着拳头怒骂道。 “操你大爷的，什么叫带路？那特么叫走在前面！你瞎说话让人听见了，回头传到保卫处那些人耳朵里，人不收拾你才怪”。 “二炮，你特么的火气大？你能大得过保卫处里那几位爷吗？杨为民的脸都快被人打成猪头，蹲在保卫处大门口哭的事情你忘了？” “呵呵，程队长，话可不是我说的昂，我跟他不熟，我只是在这里抽烟，他自个儿上来跟我唠嗑的”。 巡逻路过的一个小队长面无表情眼神在两人身上打量了片刻，听得对方的解释，嘴角一撇，带着人转身离开。 “被你害死了，艹”。两人低着头往车间走去路上，那名工人低声骂道。 “处长，杨书记”。刘勇守在审讯室门外抽着烟，瞧见冯斌回来，当即站起身敬礼喊道。 “情况怎么样？”。 “报告处长，易中海一直在喊着要见.....这会估计口干舌燥的咽吐沫呢”。眼神飘忽不定的看了一眼杨书记， 那欲言又止的模样，惹得对方脸色有些尴尬。 其中一间房门徐徐打开，一行人走了进去，向红军听见动静急忙站起身，将椅子让了出来。 “杨书记！！！”。 “杨书记，救我啊，我.....”。 啪的一声，杨书记走到易中海身前抬起手臂狠狠的挥了下去。 “易中海！救你？你自己犯了什么时候心里没点数吗？冯处长，我把话放在这里，我是举双手支持保卫处的处罚结果的”。 “是，我们坚决支持保卫处的工作，也一定会配合冯处长”。吴主席，陈爱军两人对视一眼，当即附和道。 易中海愣愣的看着如今站在身前的杨书记，从对方脸上以及眼神中看出了那份绝情之意，再次感受到下体传来一阵暖流。 滴答滴答，水滴不断的从椅子上低落，杨书记见状捂着鼻子退后了两步。 第403章 许大茂:五分钟?易中海你也不行啊 杨书记三人先是跟冯斌表明了态度又是一通承诺会立刻马上加强厂内高级工人的思想觉悟，这才瞥了一眼处于宕机状态的易中海。 “易中海，你简直让太人失望了”。说罢，杨书记三人拂袖离去。 “易师傅，认罪书签吗？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签”。冯斌慢悠悠的喝着茶水，等了一会，瞧见易中海回过神来之后，才开口询问。 “冯....冯处长，救救我，给我一个机会，我知道错了，我是一时糊涂，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易中海抬起头满脸泪水，扯着已经沙哑的嗓子对着冯斌哀嚎道。 啪....啪啪啪。 许大茂闻言，撸起袖子迈步上前，拽着易中海的衣领子抬手就是四个大逼斗，打得易中海嘴角挂着一抹血迹。 “易师傅，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易中海眼冒金星，耳朵传来剧烈的耳鸣声，完全听不清楚冯斌在说什么，只瞧见对方嘴巴动了动。 啪...啪啪啪，又是四个大逼斗，随着手掌落下，两颗牙齿从易中海的嘴里飞了出来。 “唉，你是真不愿意配合问话啊，我工作挺忙的，办公桌上还有一堆文件要看呢，你慢慢考虑吧，我就不陪着你了”。 “大茂啊，你辛苦点，加加班，争取劝易师傅早日坦白从宽，也免得浪费科里的白薯昂，毕竟是看着你长大的，别饿着易师傅”。 满脸无奈，冯斌站起身来将烟盒扔在了桌上，随即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是，处长！许大茂保证完成任务！”。许大茂哪能不知道冯斌的意思，当即敬礼喊道。 “钱....钱...我钱”。耳鸣逐渐减弱，若有若无的听见了冯斌后半句话，易中海急忙开口喊道。 “钱？谁他妈欠你钱了？看清楚点，我是许大茂，不是贾东旭，没人欠你钱，艹，还敢在审讯室问我要钱？一大爷还真牛掰啊”。 许大茂扭了扭脖子，又开始甩着有些发麻的手掌，在易中海惊恐的目光中开始了一系列的伸展运动。 “一大爷，还记得当初傻柱打我的时候，你说什么了吗？”。 “您说，我不招惹傻柱，傻柱凭什么打我啊？”。 “您瞧瞧，今个儿巧了，您落我手里头了，我可是想着今天想了好久了呢，我跟您可不一样，我这人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你抗法，那我就审你”。许大茂温柔的伸手抚摸着那张让他无数个日夜恨之入骨的老脸， 手指处感受着触感，让他逐渐笑了起来，随着笑声越来越大，许大茂此时在易中海的眼里犹如是一个准备要侵犯他人的恶魔。 “大茂，大茂啊，不要，傻柱，傻柱是傻柱，我错了，我给你道歉”。易中海仿佛像是当初的傻柱，同样的话再次环绕在了许大茂的耳边。 “队长，小心点，他喝了不少那种透支身体的壮阳药，别给他玩死了”。向红军一边解着易中海椅子上的铁环，一边叮嘱道。 “放心，我心里有数，我能为了这老家伙把前程丢了吗？放心吧，一会给哥哥搭把手，哥哥得试试当初跟王科长学的本事”。 许大茂跟向红军的对话，让易中海遍体生寒，浑身紧绷着，额头后背不断的冒着冷汗，在解开铁环的短短的几分钟里， 他回忆起了当初傻柱在保卫科仅仅待了一个晚上，那个让不少人感觉到无比头疼的混不吝，居然奄奄一息的躺在草堆上， 浑身上下布满着黄泥印记，虚弱的靠在聋老太太的怀中哭得那般凄惨。 在那之后，傻柱整个人就变得越发自卑，甚至在四合院里见着许大茂就低着脑袋躲了起来，失去了往日的张狂。 “不...不要，我签，我认罪，我是罪人，我认”。易中海这时候顾得上签不签认罪书的下场，既然对方把佟月茹跟廖大妈都抓了。 向红军刚才更是读出了他近期所有的事情，就连廖大姐以及雷虎从他手里弄的钱以及跟佟月茹的鱼水之欢都详细得仿佛是亲临现场一般， 嘴硬已然是无用，认了罪，兴许还能在劳改农场里活着。 “签什么？红军，你耳朵好，你听听，他说啥？我咋听不明白呢”。许大茂冷笑一声，装疯卖傻的问道。 “啊？大茂哥，我没听见有人说话啊，咱不是奉命在这里洗地板吗？你也别闲着了，赶紧戴口罩吧，忒臭了”。 两人戴上口罩，将易中海拽到了地上。 “很快的，一大爷，您放心，我本事没学到家，您就算是帮帮忙，让我实际操作一番，晚上我请您喝鸡汤”。 “不，不要，大茂，大茂，念在我们是邻居的份上，你放了我吧，我岁数大了，禁不起折腾，给我条活路”。 “废话真多，大茂哥，这不就好了？”。易中海的唾沫星子险些溅到了两人脸上，向红军恼怒的将刚才擦拭地板的一块破布直接塞进了对方的嘴巴。 “呜呜，呜呜呜”。易中海双手不断的想要挣扎，奈何身体越发虚弱，被向红军牢牢的按在了地上。 “真费劲，艹，这活可真累人”。两人合作，总算是将易中海绑在了一块木板上，许大茂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端着茶杯灌了一口，随后又递给向红军。 两人喝完茶水，分别手掌拿着一根铁棍缓缓的走到了易中海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位曾经轧钢厂内的风云人物， 缓缓的将铁棍放在了对方的小腿上，犹如擀面皮一般不断的来回推动，听着那铁棍与骨头摩擦的声音，许大茂推动的速度越发快速。 随着腿上的疼痛越发剧烈，易中海脖子上的青筋瞬间爆起来，剧烈的疼痛感随之而来，整个人就像是抽搐了一样，不断的晃动着。 “你命可真好啊，一大爷，您要不是钳工老师傅，我高低给您体验体验傻柱当初在保卫科里的全套流程”。 “您是不知道，那滋味，那叫一个美，那叫一个地道”。 话音还未落下，易中海突然浑身一僵，两眼一翻径直的晕了过去。 “我艹，你也不行啊，这就晕了？？？”。许大茂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快速上前检查易中海的情况，随后抱怨的将铁棍扔回了一旁角落的编筐里。 “他岁数那么大了，跟雷虎肯定没得比，大茂哥，咱要不学学当时玩水的那招？”。 “处长说，手上不能有伤，也不能奔死了弄他，不然我就算不掉脑袋也得丢前途，这老家伙怎么就不能硬朗一些呢？真扫我兴致”。 辛辛苦苦的将人绑在了木板上，费了那么大功夫，愣是没玩够五分钟，许大茂满脸哀怨的看着昏迷中的易中海，心里无比委屈。 第404章 聋老太太再次出山 “嘿，二壮，你听说了吗？95号院那个易中海被保卫科的抓了，据说是投机倒把，还在外头养了七八个女人”。 “你这都是什么时候的消息了？我刚刚听说，易中海不止养女人呢，还养了两个男人，听说是生不出儿子来憋屈，所以好那口了”。 “卧槽，这么邪乎吗？你这哪听来的啊？”。 易中海被抓进保卫科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轧钢厂与南锣鼓巷，许大茂亲自带队抓人，还将罪行在院内说了出来， 当即谣言四起成为了当天的焦点话题，出门上厕所，蹲坑的时候都得聊上几句，否则都得被人嘲笑。 杨书记听到传言之后立刻就让公会的吴主席带着人在轧钢厂里开始解释起了易中海的情况。 “书记啊，我的大书记啊，这件事是板上钉钉的事情，那么多人看着呢，你让我怎么解释啊”，吴主席一听，当场就从沙发上站起身，急得直跺脚。 这种事情谁去压，将来谁就得背上骂名，作为工会主席靠的是什么，靠的自然是工人的信任，这么大的事情要扯谎，这不就是为难他吗？ “老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唉，谁让咱们跟保卫科的关系没到位呢，他们能答应拖上一阵子已经算是给面子了”。 “你就辛苦一些，多担待一些，都是为了厂里，高级工人那边一会我也会去叮嘱他们，让他们的徒子徒孙都帮着说说话的”。杨书记双手拍在吴主席的肩膀上，脸色无奈的劝道。 为了厂里，那么大一顶内部帽子扣在脑袋上，吴主席顿时感觉到压力倍增，哀怨的看了一眼周围几人，心里那份不满越发深邃。 几个重要部门的科长，还有生产部的正副处长，陈爱军等人，瞧见吴主席的眼神扫过他们，各自都撇了撇嘴，将视线转移。 “老吴，你放心，大家伙齐心，把这件事情度过去，也省得回头王局动气嘛，你有这方面的经验，你想想办法”。 杨书记拉着吴主席坐回了沙发上，又亲手将烟塞进了对方嘴里，滑动打火机替其点上了火。 “是啊，老吴，大家伙都是朋友，我们也会积极配合你的”。陈爱军附和道。 听了陈爱军那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话，吴主席猛吸了一口香烟，闭上了眼睛仰着头缓缓吐出了一个烟圈，随着烟雾弥漫之间，脸上的愁容越发无奈。 “消息捂不住的，书记，你也清楚，咱们掩耳盗铃是没用的”。 “我的意见是，不要试图去解释易中海的行为问题，要快刀斩乱麻，要传出你多次严厉的批评过易中海，是他自甘堕落”。 “这样一来，不会得罪保卫处也不会在工人面前丢了公正两个字，要是领导怪罪下来......我担责吧，我是工会主席，我工作没有做到位，是我的责任”。 吴主席抽完了一根烟，徐徐睁开眼睛，这一瞬间仿佛是苍老了许多。 “老吴.....”。杨书记早就想过了这个办法，可碍于长期以往的人设以及早些年里没少对外赞扬过易中海的觉悟以及品德， 恰巧之前在高级工人群体里放出对易中海失望的话，倒也是一个不错的由头，能顺势将吴主席的方法落实到位。 可是他担心这个时候让这么说，他担心的是那些像易中海同样存在一些问题的高级工人会多想。 屋内气氛沉寂了片刻，众人都静静的在等着杨书记的决策。 “好吧，按你说的办吧，陈副厂长，你去找一下孙师傅，徐师傅他们”。 “好，我这就去”。 这场小型会议因杨书记做出了决策，也正式宣告结束，吴主席走出了办公室大门，鬼使神差的看了一眼保卫处的办公区域，又瞥了一眼后勤办公楼。 “聂书记啊，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啊？我还有十来年才退休呐，我怎么熬啊”。 “嘴上说的好听，可磨嘴皮子的事都得我干啊”。长叹了一口气，哀怨的扭着头看着那关闭上的办公室大门，轻轻的声音从嘴里传出。 .............. 四合院内，易家。 一大妈坐在椅子上发着呆，聋老太太坐在一旁静静的喝着水。 “老太太.....老易，老易他还能出来吗？”。 “不好说，不过恐怕没那么容易，刚才许大茂可是说了，私藏黄金，投机倒把，搞破鞋，这么大串罪名，三五年都算是轻的了”。 “可...可老易好歹是厂里的老师傅，如果....如果杨书记他......”。 “呵呵，杨书记？当初他愿意保我们，那是我用了最后的手段逼着他保的，今天的事已经传开了，谁敢保小易谁就得垫背”。 “别看这些罪名都不是要命的罪，可加一块呢？秀莲呐，人得为了自个儿想想，小易已经变了，他不就是为了自己将来着想，才着了其他女人吗？”。 聋老太太轻轻的摸着一大妈那冰冷的手掌，开始了当初对娄晓娥的劝说，嘴角的和善笑意，就像是一个母亲正在对着未出嫁的女儿劝诫。 “老太太，我......”。再次听见易中海变心的话，又想到外头那个女人的存在，一大妈脑海里飞速的闪过近期易中海对她埋怨以及嫌弃的画面。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都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话”。 “老太太我活不了几个年头咯，是对是错，你自己能分辨出来，我是不忍心看着你最后一无所有，落一个凄惨下场啊”。 一大妈脸色犹豫不决，双手紧握在了一起，心里又矛盾又挣扎，想着多年的夫妻生活又想着对方变了心的模样，整个人陷入了一种寂静中。 第405章 夫妻本是同林鸟 “老太太，那我该怎么办？”。一大妈沉寂片刻，猛然做出了决定，抬起头目光期许的看着面前和善的聋老太太问道。 “离婚”。聋老太太见状，心里一喜，对方上钩了。 “什么？离婚？老太太，不行啊，这是老易的房子，家里的钱都是他挣的，我这要离了婚，我上哪去啊？我那些兄弟姐妹能收留我吗？”。 一大妈闻言噌的一下站了起来，连连摇头，惊呼道。 收留？聋老太太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对方是个蠢货，你要去投奔亲戚了，那我老太太上哪去啊？ 帮你，不就是为了自个儿还能有人照顾，有人伺候吗？ “秀莲啊，你别怕，别慌，听我说，你忘记了妇联吗？你去街道去妇联哭，可劲的哭”。 “小易他在外头搞破鞋，又犯了那么多事情，你这时候跟他离婚，这家里的东西能不是你的吗？”。 “他都要去劳改了，房子能不让你住着吗？你就是心太软了，当初老太太我第一眼见着你的时候，就瞧出来了，你这丫头太善良了”。 一大妈皱着眉头想了想，似乎对方的话很有道理，提着的心又一次放回了肚子里。 “听老太太的，一准没错，你想想，这些年来小易让你伺候我，图什么？”。 “在想想，这些年来老太太我出的主意除了对后院冯斌那一次，哪回栽过跟头？”。说到冯斌，聋老太太有些苦涩的笑了笑。 “老太太，您总不能啥都不图吧？您说吧，您是不是还想我伺候您，照顾您”。一大妈再傻也听得出来，对方毫不保留的劝她离婚，总不可能没有一点目的。 “呵呵，我活不了几年了，不想最后这几年过得太苦，伺候谈不上，只求秀莲你能继续照顾我”。 俗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聋老太太自从金身破碎之后，早就声名狼藉，这些日子里更是连易家大门都没出去过几回，更别提什么道德可言。 心心念念着，等傻柱回来，至少她就有一个依靠，帮助一大妈目的更是明确，哪怕对方事后翻脸，再不济也能给她一口饭吃。 “好，老太太，我听您的，我答应您，以后还会接着照顾您”。一大妈不假思索的点头应道，微微点头，眼神有些飘忽不定的躲开了对方的对视。 “老太太，我先扶您回去休息，一会我就去街道跟妇联找领导”。 将聋老太太扶起送回了房间内，一大妈深呼了一口气，坚定了心中的信念，迈开脚步走回了房间里。 吃力的将铁床朝外挪动一些距离，拿着一根筷子蹲在地上撬起了一块砖头，很快将四五块砖头都拿了出来。 将映入眼帘的那个箱子打开，看着里面放的整整齐齐的用布条捆好的钱，咽了咽口水，额头不断的滴着汗水，神情紧张的缓缓伸出了手，抓向箱子里的钱。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老易是你先对不起我的，别怪我”。一股脑的将钱都拿了出来，不知是害怕还是兴奋，双掌颤抖的将钱捧在手中，盘坐在地上。 在聋老太太的劝说下决定跟易中海离婚，对方又很可能没那么快出来，心里的恶念就油然而生，这笔藏在家里的钱，自然也是要将其牢牢的抓在手里。 即便易中海将来被放出来，她有着这笔钱，也不会害怕对方，甚至大不了就去街道哭诉没地方住，提前搬离也好，投奔亲戚也好，有了钱还怕没有地方去吗？ ............. 易中海躺在冰凉的地上，迷迷糊糊感觉到身上越来越冷，身体开始逐渐的蜷缩在了一起，奈何那种寒冷感觉犹如跗骨之蛆不断的侵袭而来。 缓缓睁开眼睛，双眼朦胧的看着面前的许大茂，正蹲在地上拿着一个茶缸往身旁的木桶里舀着水，往他身上倒着。 “哟，一大爷，您可算是醒啦，您这身体可真行昂，跟年轻人似的，倒头就睡”。 “来来来，咱接着来，您配合配合我，晚上我请您喝鸡汤补身体昂”。瞧见对方醒了，许大茂嬉笑颜看的站起身将茶缸放回桌子上， 撸起袖子跃跃欲试的再次从编筐里拿出铁棒，向红军见状急忙上前劝说。 “大茂哥，他撑不住多久，要不了一会又该晕了，换一个吧，就当换个新花样”。 易中海无法想象，两个身穿保卫科制服的人会站在他的面前说出这么冰冷的话来，也许是因为身上被水打湿了冷的，还是内心害怕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身体开始疯狂的颤抖着。 “大茂，大茂，我错了，我以前不该帮着柱....傻柱欺负你，我知道错了”。 “我真的吃不消，我那么大岁数了，你放过我吧，我求求你了”。易中海强忍着小腿处传来钻心的疼痛，颤颤巍巍的爬起身跪在许大茂的身前哭着喊道。 “一大爷，瞧您这话说得的，我许大茂是那样的人吗？您这不是骂我呢？”。 “我一直都是个卑鄙小人，脚底流脓的坏种呐，不仅在乡下收好处，还跟寡妇不清不楚的呢”。许大茂讥讽的笑了笑，搓着下巴想着要对易中海动哪个流程。 向红军同样饶有兴致的在翻找着编筐里的工具，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想到了前些日子从一队听说的一个对腿部有着伤害的审讯方式。 “大茂哥，掰他腿呗？我前几天听喜子说过，这玩意是男人永远的痛，比老虎凳都狠”。 易中海还没来得及跟许大茂接着认错求饶，心顿时咯噔一下，比老虎凳都狠？男人永远的痛？这两句话顿时让他本就没有水分的身体硬是又榨出了几滴水珠。 “一大爷，您瞧瞧，您这又不是小孩子了，咋一天尿三四回呢？待会又得我来收拾，您真是的”。许大茂嘟囔着嘴抱怨着，眼神里的笑意丝毫不加掩饰，眼角的皱纹更是更深了。 第406章 被遗漏的秦淮茹 虚弱的易中海，被许大茂跟向红军两人架到了另外一间审讯室内。 “许队长，饶命啊，饶命啊，放了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敢了！”。被牢牢的锁在了一张特制的床上，手脚都被铐上了铁环， 易中海撕心裂肺的冲着许大茂哭喊着，生怕接下来会遭受到折磨，脸上的神情可怜得就像是一条老狗正在对着主人摇尾乞怜。 “嘿嘿，作为您嘴里的坏种，我哪能让您失望啊？想喊就喊吧，一大爷，今天您是我的！”。一切准备工作就绪之后， 许大茂跟向红军两人点燃了一根烟，对视一眼，随后就站在了易中海身侧两旁。 “呸，呸，呸”， 许大茂往手掌心吐了两口唾沫，眼瞅着就要开始让易中海体验一下这张躺椅的威力。 “手套，手套，大茂哥，你别急啊”。向红军急忙拉住许大茂，没好气的将兜里的手套拿了出来递给了他。 “哦对对对，这天忒冷了，要不带手套回头还得伤着自个儿，哥哥这是太兴奋了”。许大茂尴尬一笑，接过手套急急忙忙的戴了起来。 随着许大茂伸手转动眼前的阀门，铁床连接易中海大腿的铁板缓缓向外张开。 “啊！！！！”。 “停下，停下来，嗷！！！”。 “停...停下..停下来，许大茂！许大茂！”。易中海眼珠子瞬间瞪大，眼珠子鼓得就要冲了出来，额头上的青筋犹如恶龙一般狰狞扭动， 咬着牙老脸涨红的嘶喊声逐渐响彻审讯室内。 咯吱咯吱，铁床随着易中海不断的扭动发出了一道道刺耳的声响。 “怎么样？是不是很痛啊？一大爷，您给我说说这是啥感觉行吗？”。 待得易中海躺在铁床上被掰成了一个大字，两条腿不断的想要夹紧合拢，许大茂才一有畏惧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轻轻拍了拍易中海那紧绷的大腿笑道。 “畜生，你是畜生，你不是个人”，虚弱的看着许大茂，易中海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得知对方今天是不会放过他了，心如死灰的骂道。 “骂得好！我就是个畜生”，许大茂也不生气，一巴掌拍在了对方小腿处夸赞道。 “嗷”。 “你.....你”。 “我什么我，看来是强度还不够，一大爷还不满意，我在给您调调昂”。说罢，许大茂紧接着开始转动阀门，咯吱咯吱的转动声响再次传出， 随之而来的又是一连串的惨叫，谩骂与求饶声，而许大茂的猖狂笑声更加响亮。 “许大茂那小子，该不会真是个变态吧？笑成这德行？有那么兴奋吗？那可是个干巴巴的老头，又不是佟月茹那个娘们”。 “谁知道呢，说不定他好这一口也不一定啊？”。 “说起来还真的是，当初就有一堆老头来送感谢信，你们忘啦？去年那会”。 “哎，对啊，我想起来了，当时他好像是抓了个兔儿爷”。 “对对对，他还亲自上阵演过一次兔儿爷当了回鱼饵，说不定就是那时候好上这口的”。 “嚯，那下次我可得小心点了，别回头被他摸了屁股”。 很快屋内的声音逐渐停下，门口正在闲聊的几人也闭上了嘴，大门突然打开，许大茂笑意盎然的走了出来，大眼一瞧，原来是原一队的几个老兄弟。 “哥几个上是过来给我帮忙的吗？不用不用，我都学得差不多了”。 “额.....对对对，我们是想着过来给兄弟你搭把手的”。几人闻言先是一愣，其中一人反应迅速急忙点头应道。 “不用不用，他一个老家伙，我跟红军收拾他，绰绰有余了”。 “哥几个还是去瞧瞧那个佟月茹吧，那娘们可不赖，那轻声细语的说话声，还有那脸，要不是我意志力惊人，当时就险些被她蛊惑了”。 许大茂贱兮兮的对着几人挑了挑眉毛。 “不不不了，我们就是过来看看热闹的，那娘们都招了，我们现在去，不合适，也瞧见过了，说是肚里还有孩子回头得交给妇联的陶主任处理”。 几人更加笃定许大茂有点问题，急忙找了个借口离开。 “大茂哥，他们几个怎么火急火燎的啊？出啥事了吗？”。向红军刚检查完昏迷后的易中海，走出来正好看见一队的几人飞快的离开了过道。 “额，我也不知道啊，我让他们瞧娘们去，他们不去，然后就说先走了”。许大茂皱着眉头挠了挠额头说道。 心里总感觉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 “那咱要审他吗？那个秦淮茹的事情还没问呢”。 “嗯....一会问吧，秦淮茹跑不掉的，她一个拖家带口的娘们，能跑去哪？处长好像也忘了这件事，待会我去请示一下刘队，看看怎么弄”。 “对了红军，咱今晚得留厂里值班了，红军你先去北摩厂跟二奎打个招呼吧，不然待会他还得站厂外面等你下班呢”。 “哎，那我先过去带个口信，大茂哥你悠着点昂，他今天晕三回了，别给整出事了，我听陈医生说，人要抽抽了就得去喊人了”。 “知道，知道，放心吧，我刚才就是吓唬他呢”。许大茂摆了摆手解释道，他刚才的一系列举动，别说是站在门外的几人， 就连向红军都感觉他多少有点变态，尤其是那笑声与脸庞上的那抹红韵，像极了一个吃了壮阳药的男人，十分亢奋。 当秦淮茹得知了易中海被保卫科抓走以及抓捕的罪名，顿时双腿软瘫坐到了地上，尿意喷涌而出，裤裆处顷刻之间就湿了一大片。 “秦淮茹.....你这是干嘛？你尿了？？？”。过来交明天的定金的小王，满脸不可置信的指着秦淮茹裤裆处惊呼出声。 “不是，不是，我是....是吓着了，易易易师傅，他居然敢这样的事情”。秦淮茹猛的一个激灵，急忙开口解释道。 好歹是亡故丈夫的师傅，这个理由也算是说动了小王，可此时小王的脸上满是嫌弃，原本想要递出的一块钱与那两斤粮票愣是攥在手里没有递出。 “我先走了，我突然想起来明天中午得回趟家，我乡下的表叔要进城”。随口编造了一个借口，没等秦淮茹说话，急忙就转身离开。 原本就玩得有些腻了，若不是秦淮茹价格公道，甚至还不限时间，更是花样众多，自己早就不愿意搭理这个娘们了，结果还容易随便尿，尿得还那么骚臭，顿时心里对明天的那点期待感荡然无存。 秦淮茹此时沉浸在了易中海被抓的事情上，根本没心思理会小王的离开。 “完了，完了，搞破鞋.....审讯室，他要把我供出来，我就完了”。 “不行，不行，冷静，回....回院里找一大妈，对，找一大妈”。秦淮茹心里燃起一股寒意，撑起身子，奈何腿软趴趴的，根本走不快。 只能以一种一瘸一拐的姿势慢悠悠的走着，脑海里正在努力的想着对策，如何才能让易中海不将她供出来。 第407章 探监 秦淮茹很快就跑回了四合院，愣是连跟清洁队的李队长请假的事情都抛之脑后，一心只想着赶紧想办法让自己从这件事里逃出去。 一路上跌跌撞撞的回到院里，直奔易家。 咚咚咚，敲了半天大门都没有人出来开门，喊话也听不见任何回应，情绪越来越焦急，心里凉飕飕的。 “别敲了，别敲了，老易家的出门去了”。中院李建军的媳妇正在打水，瞧见秦淮茹砰砰砰急赤白脸的砸着易家大门嘴里还着急忙慌的喊着话，没好气的说道。 “去哪了？一....易大爷不是被抓了吗？一大妈没去轧钢厂，能去哪里？”。听见身后的声音，秦淮茹转头跑了过来问道。 “我哪知道，我又不是她肚里的蛔虫”。 “这.....”。 “就是，秦淮茹，你这么着急忙慌的找一大妈干嘛呢？”。两人的对话，引来了中院住户的好奇，纷纷开口问道。 想到了易中海的罪名，不少人心里都开始了浮想联翩，嘴角露着不怀好意的坏笑。 “我....我是担心一大妈，她跟易师傅没少照顾我们家，我感激，我是心存感激”，察觉到众人的异样，秦淮茹连忙解释之后又快步的逃离了中院。 “瞧瞧，她就是心虚了”。 “我看十有八九跑不掉，你们想啊，当初她不要脸的成天往傻柱屋里跑”。 “对对对，傻柱去劳改的时候还把房子借给她了，你想想他们俩没点事，谁能把房子借人住啊”。 “没错，虎子他妈这话说得的对，贾家这脸皮都不要了，刚当上寡妇就让媳妇往男人家里跑，自个儿还每天吆五喝六的，贾张氏这脸也是够厚的”。 “她现在还在小黑屋里关着呢，要不然我非得笑话笑话她”。谭母一边纳着鞋底一边讥讽的嘲笑道。 在寒冷的冬天，秦淮茹满头大汗的在南锣鼓巷焦急的寻找着一大妈，先去了公厕里面没找到人，急得不断跺着脚，愣是让不少人觉得是不是棒梗走丢了或是被人拐走了。 “一大妈，一大妈”。正当秦淮茹急得眼泪掉个不停的时候，一大妈扶着聋老太太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 “淮如，你这是怎么了？”。一大妈眼眶通红，眼睛里还有着不少血丝，声音有些虚弱的问道。 “一大爷被保卫科抓了，我一听到消息就回来找您了，咱们这可怎么办啊？一大爷真的......”。说到最后，秦淮茹猛然发现，聋老太太虚眯着眼睛若有深意的看着自己，嘴里的话忽然停了下来。 “我知道了，老易他....唉，我先扶着老太太回院里，待会我在去保卫科问问老易的事情”。一大妈叹了一口气。 刚在街道里哭诉了许久，又哭又嚎的，确实也如同聋老太太所说，会哭会闹的孩子总有糖吃，何况她还算是一名受害者。 妇联主任闻讯赶到街道以后，也是对她安抚，许下了承诺。 可两人也算是同床共枕三十年的夫妻，要说此时心里没有愧疚或是难过也不现实。 “小心点秦淮茹这个女人，她不靠谱，别太相信她的话，秀莲，你得长点心眼子”。一大妈临出门的时候，聋老太太抓住了她的手掌，低声提醒道。 一大妈没想明白，可还是记住了对方的告诫，出门之后看着满脸焦急的秦淮茹，心里也有些犯嘀咕。 两人抱着一套替换的棉袄棉裤与棉被来到了轧钢厂保卫处，在门岗位置焦急的等待着。 等到许大茂插着手走过来，对着两人扬了扬下巴，示意跟着他走。 “许队长，一....易师傅怎么样了？他没事吧？到底....”。秦淮茹故作担心对方，不停的在许大茂耳边询问，想要打听出一些细枝末节。 “我家老易糊涂啊，他怎么可以这样，呜呜，大茂，大茂，你看在那么多年邻居的份上，帮他说两句好话，让他少遭点罪吧”。 一大妈秉承着聋老太太的嘱咐，即便要离婚，也要摆出一副心疼担忧对方的作态，脸上流着眼泪的哀求道。 许大茂没有理会两人，板着脸自顾自的往前走去，当走到了审讯室大门外的时候，伸手拦住了秦淮茹。 “一大妈可以进去，你不行，站外头闭上嘴，你要敢说话，我就把你也关进去”。 “一大妈，您给一大爷说，甭管什么时候，我都会履行约定给您跟他养老送终，您记得帮我把话告诉一大爷”。秦淮茹闻言，急忙拉住正准备走进大门的一大妈说道。 心里祈祷着易中海能听懂她的暗示，可千万不能将她拱了出来，虽然哪怕对方供出了她，也没实证。 只要她咬死没有发生过或者是易中海用强或威胁她就范，她也不会被游街跟劳改，但名声自然也会受损，同样也会将易中海得罪死。 只要没有到那个地步，秦淮茹也不想断尾求生。 “废什么话呢？”。许大茂冷哼一声，推了秦淮茹一把，心想，一会得赶紧审一审易中海，免得出了差错，让秦淮茹这个骚娘们给躲过这件事。 一大妈有些感动的点了点头，抱着棉被就走进了屋内，一路上低着头有些害怕这所谓的审讯室，时不时还传出了几声哀嚎与求饶声。 吓得她死死的抱着那床棉被，哆哆嗦嗦的跟在许大茂的身后。 “一大妈，刚才秦淮茹的话，你待会可别说，记着了，不然你可出不去了”。 “啊？许...许队长，喂，为什么啊？”。 “让你别说，你就别说，队特批了，我刚好得到了一个消息，一会你就知道原因了”。 许大茂停下脚步不奈何的瞪了满脸疑惑的一大妈一眼。 “我知道了，我不说，我不说”。 “进去吧，你记着了，你要但凡敢瞎咧咧，我就给你拽出来，在关起来”。许大茂说罢，才打开了房门。 第408章 一大妈得知真相 “老易，老易，你怎么样了？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啊！”。刚一进门，就看到易中海半死不活的躺在那张铁制铁床上，嘴里哼哼唧唧的嚎着，满脸惨白。 一大妈跑到床边抓着易中海的手掌，摇晃着问道。 “秀...秀莲，秀莲，我......我错了，我认罪，让许，许大茂放过我吧，放过我吧”。易中海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看着面前的一大妈，虚弱的张开嘴说道。 “别以为我是报复他，我一个小队长没那么大能耐，他的罪是板上钉钉的，我连认罪书都不需要他签字，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人证，物证都齐全，易中海干的那些事早就定性了，至于为什么要审你，那自然是有原因的”。许大茂背着手走到床边，看着对方虚弱的模样，嘴角一咧。 “秀莲，我错了，是我对不起你啊，我老糊涂了，我.....我只是想要个孩子，我只是想要个孩子，呜呜呜”。易中海瞧见一大妈低着头，默默的将手收了回去， 顿时心里就害怕了起来，生怕连对方都会扔下他不管不顾，悔意上涌，眼泪止不住的喷涌而出。 “咳咳，别嚎了，在嚎我又该给你普及普及知识了昂”。感觉到耳朵有些吵，许大茂咳了两声，满脸讥笑的说道。 听到许大茂的暗示，易中海的哭嚎声戛然而止，死死的咬着嘴唇不敢发出声响，再次惹怒了对方。 向红军敲了敲门，走进审讯室贴着许大茂的耳边说了几句话，顿时许大茂挑了挑眉头，嘴角浮现一丝笑意。 心想，我可总算是拖到了，处长想起来了秦淮茹这一茬事了。 “红军，现在你去将马华带来，顺便把人给我控制住了，她都送上门了，也省得咱们跑一趟”。 “是，队长”。向红军敬礼喊道。 “易中海，赶紧爬起来吧，我有话要问你，记着昂，说实话，不然的话是什么下场，你心里清楚”。 “是是是，我交代，我什么都交代”。易中海艰难的撑起身子，一大妈叹了一口气，还是伸出手掌扶了扶他。 老老实实的在一大妈搀扶下坐在了审讯椅上，甚至是示意许大茂，要不要将他手脚铐上。 见对方这么老实，许大茂轻轻的摇了摇头。 “我问，你说昂”。 易中海疯狂点着头，乖巧的模样就连一大妈都有些惊叹。 “你跟秦淮茹是什么关系啊？说说吧”。伸出手掌学着冯斌平日里敲打桌子的模样，咚咚咚的发出了些许敲击声。 许大茂的话，让易中海直接呆住，耳朵嗡嗡作响。 一大妈更是瞪大了双眼，脑海里不断的浮现当时秦淮茹的焦急模样与聋老太太在临出门时的话，联想到了当时许大茂在院里说出的几项罪名。 搞破鞋！！！ 秦淮茹！！！ 扒灰！！！ “易中海，你......你是畜生吗？你跟秦淮茹居然搞到了炕上！！！”。一大妈愤怒的指着易中海咆哮着。 她是万万没有想到，易中海在外面养的女人，居然是秦淮茹！！！ 那可是他徒弟的遗孀啊，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不是搞上了自家儿媳妇吗？ 难怪啊，难怪前些日子对贾家那么好，百依百顺的，要什么都给，要成天从对自己爱搭不理，一脸嫌弃的样子。 原来狐狸精就是身边的秦淮茹，两个人将自己瞒在鼓里，暗地里私通。 “我.......”。易中海想要否认，可看着许大茂轻蔑的在看着自己，神态自若一副证据确凿的样子，生怕撒了谎会面临更为恐怖的刑罚。 “易中海，你是个畜生，你不是人，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连徒弟的媳妇都不放过”。 “让我去照顾她的三个孩子，你们找由头前后脚出院子私通，你们.......”。一大妈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突然感觉到心脏一阵绞痛，缓缓的蹲下了身子。 许大茂哪能知道什么心脏病？以为对方是气得肝疼，也没有理会。 “说说吧，别说我不给你机会，我要啥都不知道，就不会让人把秦淮茹抓进来了”。 “你听听，是不是她的声音？”。许大茂指着铁门之外传来的声响。 “你们干什么，我....我是工人，我是陪着一大妈来探望易师傅的，你们抓我干什么，来人啊，快来人啊，救命啊”。 秦淮茹的叫喊声传进了屋内三人的耳中。 一大妈咬牙切齿的蹲在地上看着铁门外，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掐死这个不要脸的臭女人。 “我没想到，我没想到啊，我对她那么好，她居然会这样对我，她这个不要脸的臭婊子，臭婊子”。一大妈蹲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从始至终她一直认为秦淮茹是一个坚强的女人，无论被贾张氏刁难也好，欺负也罢，一直都任劳任怨，甚至在贾东旭死后， 对方还愿意遵守约定，也没有改嫁的心思，一个女人进了车间工作养活着一家老小，她甚至已经将秦淮茹当成了自己的女儿看待，可就是被自己当成女儿的人，居然跟自家老伴搞到一块去了，让她怎能不恨。 刚才还着急忙慌的到处找着自己，还在大门口强调了会替自己跟易中海养老，原来是怕事情败露。 哐当一声，大门从外被推开，刘勇跟向红军大步走了进来。 “大队长”。许大茂急忙让出了审讯桌的椅子，站在一旁笑盈盈的。 “易中海，你跟秦淮茹的事情，是你自己说，还是等人证来提醒提醒你？又或者是等秦淮茹那边招供？”。刘勇可不像许大茂， 没那么心思跟易中海磨嘴皮子，快言快语的说道。 “我就给你一根烟的时间昂，你乐意说就说”。 在许大茂的帮助下，刘勇靠在椅子上点燃了一根烟叼在嘴里。 看着香烟徐徐燃尽，易中海牙齿都在颤抖，刘勇那副不耐烦的样子与嘴上叼着徐徐燃尽的香烟，仿佛是他生命的倒数计时。 此刻他无比怀念许大茂的审讯方式，哪怕对方嘴里不断的嘲讽他，侮辱他，可对方并没有这么逼迫过他。 “我说，我交代，我跟秦淮茹搞破鞋了，我交代，我全都交代”。 “许大茂记录，说说吧，什么时候，地点在哪，从头开始说”。 许大茂当即拿出本子与钢笔认真的模样就像是一名正在读书的学生记着老师交代下来的作业。 “是从..........”。易中海低着头双手捂着老脸，一字一句的交代了是如何跟秦淮茹接触的事情，只是隐晦的将他如何胁迫对方就范变成了互惠互利。 第409章 易中海得知真相 “自己看看，没有问题就签字吧”。 过了半个多小时，刘勇跟许大茂几人才听完了易中海的自述，将认罪书递了过去。 “刘队长，许队长，我什么都交代了，我配合调查，能不能......给我一条活路，我可以戴罪立功，我是.....”。易中海抓着钢笔，满脸哀求的看着面前几人。 “你是八级工嘛，你有本事有手艺，那也不是你犯法的依仗，你的结果要等事情结束才会出来，等着吧”。刘勇不屑的笑了笑。 什么八级工，八级工多了去了，平日里没犯事或者一些小问题，保卫科卖给轧钢厂一点面子，让其出点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倒没问题。 现在这么大的事情，甚至还是处长亲自交代下来的案子，期间投入的人力物力还有时间，能轻拿轻放吗？ 想戴罪立功？轧钢厂但凡有人敢出面护着你，那他可是浑身上下都得沾上屎了。 “不签啊？那你早说啊，艹，浪费老子时间”。说罢，刘勇就要拿走面前的认罪书与钢笔。 “不不不，我签我签”。易中海吓得牢牢将钢笔攥在手里，吓得许大茂以为这个老东西要想殊死一搏，快步冲了上来，一副要救驾。 “你干嘛呢？上一边待着去，就他这老家伙能伤得了我？我给他一把匕首，一只手都能打残他”。 许大茂闻言，挠了挠脸颊，谄笑了一声。 易中海很快就在认罪书上签下了名字，签的时候眼泪不断的滴落，险些将认罪书上墨水还没干枯的字迹给弄模糊了。 “早配合不就完了？进了审讯室，就得自己开口把事情全交代咯，不然.....哼”。 “她送完东西了吧？送完了就带她走吧，审讯室里外人不能久留”。刘勇指着一大妈开口说道。 刘勇走后，许大茂又恢复了刚才的那份桀骜不驯的模样，嘴角的笑容再次浮现，活脱脱的就像是小人得志。 “你别瞎几把嘚瑟，赶紧处理完事情，一会有人过来找你，还有妇联来了两个干事，你现在过去配合审讯”。谁成想，还没得许大茂开口说话，刘勇再次折回在门口处没好气的说道。 “是是是，我知道了，刘队慢走”。 许大茂也不敢多问，只能陪着笑脸连连点头应道。 “得，一大爷，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了，赶紧起来拿上东西一会顺便送你去拘留室，晚上我在给您送饭昂”。 说罢就领着一大妈走出了审讯室，易中海也只好强忍着腿上的疼痛，一瘸一拐的抱着棉被跟在两人的身后。 “救命啊，我是工人，我是女同志，为什么要抓我，凭什么抓我，来人啊”。 走进另外一旁的审讯室外，过道里进听到里面传来秦淮茹的嘶吼与呼救声。 “这娘们一边漏着尿一边鬼哭狼嚎的，艹，吵得我耳朵都疼”。苗为民从另一扇铁门中推门而出，骂骂咧咧的喊道。 “老队长，我这边完事了，人给您带过来了”。许大茂掏出烟盒跟火柴。 “那赶紧的吧，人证也到了，进去直接当场撕破她的伪装就行了，办完了我得回去趟会，今个儿活忒多了，抓不完，根本抓不完”。 苗为民吸了一口烟，满脸疲惫的叹了一口气，替许大茂去抓捕了那批黑市团伙，那伙人发现不对劲撒丫子就想跑，还有几个不要命的愣种甚子想要拿把菜刀跟他过过招。 几个小时忙活下来，愣是把他累得够呛，刚回来就被刘勇指派带两名妇联干事审讯以及处理几个女罪犯。 “辛苦老队长了，回头我请客，请一队的老兄弟请饭，算是我的心意”。 “拉倒吧，我现在没心情跟你打擦，赶紧干活吧，饭不饭的再说”。 “这位是妇联的孟干事，钱干事，他是许大茂，第十队的小队长，向红军是副队长”。苗为民在屋内替几人做了个简单的介绍。 “许队长，向副队长你们好”。 “孟干事，钱干事，你们好”。四人互相握了握手，招呼打完过后，目光就放在了佟月茹跟廖大姐的身上。 “她们的事情差不多都审完了，交代得很清楚，佟月茹确实是遗老遗少的一员，不过她不是什么皇亲国戚”。 “小时候她在廖萍的手底下干着丫鬟的活，还给一些有特殊癖好的老头做服务工作”。 “后来独自出去瞎混，认识了雷虎两个狗男女就苟合在了一起，易中海这一次的事情就是廖萍布局找她帮忙的”。 “她肚子里那个孩子，也是雷虎的，目的就是为了从易中海手里坑钱”。两位干事将那份密密麻麻的认罪书递给了两人， 指着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佟月茹说道。 砰的一声，两人话音刚落，易中海顿时感觉到天旋地转，两眼一黑径直的朝着身后倒了下去。 “？？？？”。屋内众人看着倒在地上的易中海，先是一愣，几秒钟过后猛然反应过来。 “喂，醒醒”。苗为民叹了一口气，心里暗骂了一声，蹲在地上掐着易中海的人中喊道。 “骗子，骗子......我的儿子，我儿子，把我儿子还给我”。迷迷糊糊醒来，易中海犹如疯了一般爬起身跪在地上四处看去。 “疯了？”。众人见状心里闪过一道念头。 “你个贱人，你骗我！！！你害我！！”。气血上涌，易中海浑身散发着一股戾气，咬牙切齿的朝着蹲在角落处的佟月茹冲了过去，此时他已经感受不到了小腿的疼痛，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要掐死佟月茹这个贱女人。 “放，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被按在地上，冰凉的地面丝毫没有让其冷静下来，还在撕心裂肺的咆哮着。 与当初刘海忠在医院时的疯魔如出一辙，双眼死死的盯着佟月茹的方向。 得亏苗为民眼疾手快的拉住了易中海的胳膊，反手将其按倒在地上，许大茂向红军两人见状也急忙扑了上去，否则要让他得逞了， 保卫科都得在妇联面前丢了面子，三人心里对易中海的遭遇谈不上同情，但也是有些唏嘘，毕竟好好的一个八...七级工，栽在了一个婊子身上，还被骗了不少钱，搁谁能咽得下这口气。 佟月茹低着头环抱着膝盖对易中海的谩骂充耳不闻，心里悔意更甚，她除了身段有些清瘦除外，要长相有长相，要本事有本事。 花样年华，只要她愿意屈身于人根本不担心生计问题。 若不是贪图易中海的家产，也不至于落到这般田地，想到此数顿时整个人哽咽了起来。 一旁的廖大姐倒是平静了许多，只是默默的坐在地上低着头，眼神空洞洞的看着地上，她交代完了这辈子干过的事情，已经必死无疑，就连唯一的儿子都被抓了回来。 连最后求生的想法也已经荡然无存，只希望早点解脱，不要再审讯室内受苦。 第410章 易中海坦白，秦淮茹反咬 “清醒了没有啊？要还没清醒，我换个方式让你醒醒脑”，苗为民没好气的将一盆雪直接倒在了易中海身上，看着他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样子，心里更是来气， 要不是两位妇联干事在场，苗为民那大鞋底估计早呼上那张老脸了。 “醒了，醒了，我......呜呜，我好后悔啊，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变成这个样子”。颤颤巍巍的抬着头看着苗为民几人， 联想到自己接下来的下场，心中委屈至极。 “说吧，把你还犯了什么事情都交代出来，你也能好受点，老实交代吧”。许大茂见状蹲下来满脸和善的拍着易中海的肩膀，语气像是熟人之间的安抚一般。 “我还跟秦.....秦淮茹搞破鞋了，地点在防空洞里.........”。易中海半跪在地上眼泪滴答滴答的滴落在了地面上，懊悔的诉说道。 此时易中海心里已经忘了所谓的养老大业，更没了要报复或是掐死佟月茹跟廖大姐的想法，只想着交代完事情，他能够被判得轻一些， 最好不用去那所谓采石场砸石头，搬石头，兴许还能活着回来，只有活着才有希望，他还有积蓄，出来以后还有机会找人养老。 “那个秦淮茹是你徒弟的遗孀？”。 “这种事情你都做得出来？你简直就是一个老禽兽，不对，你连禽兽都不如，我呸”。 “那个秦淮茹看来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居然也肯跟你苟合，简直.....简直就是丢了我们女同志的脸”。 两名街道干事脸色极其难看，气得满脸涨红，指着易中海的手指更是不断的颤抖着，暴露了内心深处是何种震惊。 “我有罪，我有罪，我认罪”。易中海趴在地上低着脑袋高声喊道。 “走，我们去审那个秦淮茹！我倒要看看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刚才在外面鬼喊鬼叫的那个娘们就是秦淮茹吧？苗队长，许队长麻烦你们带个路”。钱干事一看就是个性情中人，当场撸起袖子气呼呼的走了出去。 “走吧，易中海站起来，你们两个继续待在这，等会有人过来接你们去拘留室”。 “是，领导”。角落处的两人幽幽的回了一句，随后屋内再次恢复了平静。 苗为民锁上了铁门，一行五人来到了关押秦淮茹的那间审讯室外。 “苗队长，许队长！”。一名保卫员敬礼喊道。 “打开门，这两位妇联干事会跟我们一起审讯这件案子”。苗为民摆了摆手。 “放我出去，你们....”。秦淮茹听见大门打开的声音，急忙抬起头，瞧见苗为民身后的许大茂正在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自己，心里咯噔一声。 两腿一软顿时又再次涌上了一种急促的感觉，眼神躲闪着飞快在脑海里想着如何脱身。 也幸亏易中海跟迟来的马华被安排在了门外等着，否则秦淮茹要见着他也跟了过来，恐怕当场都得吓晕过去。 “秦淮茹，知道我们为什么把你抓进来吗？是你自己交代，还是等我们告诉你昂？”，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就是陪一大妈过来的，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抓我，我是工人，你们凭什么抓我”。 秦淮茹神色紧张兮兮的样子，让一行五人心里顿时有了谱，没事？没事你慌什么，没事刚才怎么听说你尿裤子了？ “哼，你是打算抵抗到底了是吗？”。 “老实交代！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干的那点破事”。钱干事怒气冲冲的走到审讯桌前，一掌拍了下去，震得桌上的茶缸以及钢笔都晃了晃。 “我.....我是无辜的，我什么都没干，我......我被强迫了，呜呜呜，我被人强迫了”。眼见对方态度那么强硬，心中暗叫不好， 易中海这个老东西招供了，这是要害死自己啊！当即急忙泪如雨下的哭喊着。 卧槽？强迫？易中海强迫秦淮茹？连同许大茂在内的五人脑子脸皮抖了抖，众人确实没想到秦淮茹会以这种方式招供。 似乎好挺合理的，被人强迫为保名声不愿声张，在早些年确实有不少这样的事情，刚烈一些的甚至会选择上吊，软弱的只能默不作声的默默独自忍受着这份痛苦。 “艹，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完犊子了，事要办砸了啊！”。许大茂脸色十分难看的跟向红军对视了一眼，眼神里的充斥着担忧。 站在门外的易中海听见这句话，耳边嗡嗡作响，顿时犹如五雷轰顶，整个人呆若木鸡的瞪大了双眼。 马华与那名保卫员两人看着易中海的神情，眉头也是微微皱起。 强迫女同志，这个罪名是要吃花生米的啊，尤其还是徒弟的遗孀，光这件事传出去，轧钢厂都得地震，不对，应该是整个东城区都得大地震。 在这个以八卦吃瓜，嚼老婆舌为娱乐的年代，最喜闻乐见的下饭笑料无非就是这种道德沦丧的事情。 第411章 愈演愈烈 “我是被强迫的，易中海威胁我，他....他说我不答应，他就会断了我家的接济，我还有三个孩子要养活，我没办法啊”。 “我真的没有办法，呜呜，我一个没了丈夫的女人，我不敢举报他，他是厂里的八级工，别人不会相信我的话，也不会怀疑他”。 秦淮茹见几人愣住的瞬间，再次撕心裂肺的诉苦道。 几人看着她脸上哭得鼻涕眼泪狂飙，又听着声嘶力竭的哭喊，饶是连许大茂都有一瞬间觉得这件事会不会就是易中海强迫她的。 “不可能，这娘们最会演戏的，艹，差点就着了她的道”。回神来的许大茂一咬舌头，脑袋顿时恢复了理智，心有余悸的看着还在卖惨的情况。 看着两个妇联干事被秦淮茹的诉苦声也弄得手足五措的样子，许大茂急忙再次将门打开，将还在处于宕机状态的易中海直接给拽了进来。 “秦....秦淮茹，你这个毒妇！！！”。 “我没有强迫你，我没有威胁你，都是你自愿的，你还管我要钱要肉票，苗队长许队长，你们别相信她，别相信她”。 “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强迫她，我真的没有啊”。易中海因小腿疼痛，被这么一拽直接踉跄的摔倒在了地上，回过神来之后，强忍着的痛苦站起身指着秦淮茹破口大骂道。 “你们不要相信他，易中海，你敢坐不敢当，是你威胁我的，你说我不答应给你生孩子，你就会断了我家的接济”。 “你还说要让贾家还钱，不然的话就要拿着当初东旭的借条去找厂领导追债”。 “你给我肉票跟粮票，是你硬给我的，你说只要我听话，你就会帮我照顾三个孩子，呜呜呜，许队长，我真的是被胁迫的”。 “我现在一个月只有十几块钱，呜呜，要是我不听他的话，他就逼我还钱，还要拿着借条去厂办公室，要让劳资科从我工资里每个月扣钱还他”。 “呜呜，我家东旭当初也是被他骗了，他骗了东旭签下了借条，以此来威胁我们家啊”。秦淮茹像是演上了瘾，疯狂的对着易中海输出， 甚至连当初贾东旭赌博欠债的事情都被她篡改成了是被易中海欺骗，才签下的借条。 反正到处没有报案，更没有告诉外人，那所有事情还不是由她瞎编乱造？ “老队长，这事有些偏出咱们的掌控了，咋办啊？”。许大茂悄悄的在苗为民耳边寻求着意见。 “我上哪知道去，你找刘队或者处长吧，这事不是咱们说了算了，搞破鞋跟强迫那可不是一个概念的事情，妇联的干事都不知道咋整了”。 苗为民脸色铁青的看着这一幕，心想这件事怎么越弄越大了呢，胁迫两个字一说出口，那就不是小事了，那句妇女能顶半边天，可不是开玩笑的，这句话直接将妇联的地位抬到了很高的位置上。 如今妇联在一些事情上，很多单位都得卖面子，你要不卖面子，那些大妈们都敢在单位门口指着人破口大骂。 ........... “什么玩意？胁迫？易中海胁迫秦淮茹？”。当许大茂急赤白脸的跑到办公室里复述了秦淮茹的原话，冯斌都听蒙了，不可思议的反问道。 “对，胁迫，她说易中海用借条还有接济威胁她，不从的话就会仗着身份对付她”。 “........”。 “艹，马华的证词用不上了，秦淮茹这么说，好像还真能跑了，她可真狠啊”。冯斌顿感无奈的坐回椅子上，从桌上拿过烟盒。 “处长，现在妇联的两位干事跟苗队长都还在那呢，我们好像解决不了这件事了，易中海也拿不出证据证明他没胁迫秦淮茹....”。 “别说你们，我特么都被她这招给整不会了，这年头要么抓在炕头上，要么就得拍下照片”。 “处长，当时跟易中海的兄弟也跟我汇报了，他们两确实没有发现他跟秦淮茹密会，而且他们私会的地方是防空洞”。 瞧见冯斌抽着烟沉思，许大茂只好硬着头皮解释了一遍当时跟踪易中海的情况。 “算了，这次她算是跑了，但跑得了合尚跑不了庙，尝了甜头以后她能轻易放弃这种来钱快的营生吗？”。 “你回去控制住易中海跟秦淮茹，别让他们有过激行为，这件事大了，我得跟杨书记通过电话”。 “是，处长我现在就回去，绝对不会在出乱子”。 “处....处长，我事办砸了，我检讨，我.....”。许大茂临出门的时候又低着头转身回来说道。 “有你多大的事啊？大冷天的，我明白你们的难处，就当练手了，下回注意”。 “是，处长！”。许大茂这才抬起头满脸认真的敬礼喊道。 大门关上之后，冯斌也是拍了拍自己额头，叹了一口气，别说许大茂蒙了，就连自己都没想到这一步。 谁能想到秦淮茹居然想到了这么牛逼的说辞，甚至所谓的借条，简直就是一个利器，只要有了这玩意在，那易中海基本死定了。 事情也怪不得许大茂，大冷天的街上的人本来就少，跟踪人的活就不太好干，而且对方近期也没跟秦淮茹也没去那所谓的防空洞里私会。 “原本只是想送老易去劳改农场里住几年，结果被秦淮茹这么一咬，恐怕很难回来了”。 自顾自的自嘲了一句，冯斌吸了一口烟，吐出一个烟圈之后拿起了电话拨给了杨书记。 “什么？易中海胁迫女工人？秦淮茹？是那个贾东旭的遗孀？？？”。 “对，他徒弟的遗孀，现在秦淮茹一口咬定是易中海胁迫她，杨书记，事越来越大了，我看你还是过来一趟，咱们一块审讯吧”。 “好.....我马上过去，冯....冯处长”。从电话那头，冯斌清晰的听到了杨书记的声音颤抖不行，就连挂电话也挂歪了。 “老杨惨啊，真的惨，可不是我不帮你啊”。冯斌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想了想又拿起了电话，拨给了李怀德。 严肃的告诉对方，有一件大事需要轧钢厂的领导都到场。 第412章 旧事重提，秦易互咬 当杨书记几人满头大汗的赶到保卫处的时候，李怀德也带着秘书跟王河北赶了过来，轧钢厂的领导班子这一刻齐聚保卫处。 “我没办法了，杨书记，这件事你也知道严重性，这可不是搞破鞋那么简单了，强迫两个可是重大问题，这要捂被子，回头我没法子跟部里交代”。冯斌耸了耸肩说道。 “我明白，理解，李厂长，这件事情咱们以大局为重？”。杨书记面色凝重，皱着眉头看着站在身旁的李怀德开口问道。 “大局为重，先解决完这件事”。 “好，冯处长我们先过去吧？”。 冯斌闻言点了点头，在前面带路走进了审讯室的楼内，一路上站岗以及看守员瞧见是处长亲自带路，开门的速度都比往日快了许多。 “杨书记，冯处长，我真没有胁迫秦淮茹啊，我真的没有啊，她是自愿的”。刚一打开铁门，易中海就跪在地上死死的抓着杨书记的裤腿，满脸泪水的哭喊。 “他撒谎，杨书记，冯处长，他家里一定有我跟东旭签名的借条，你们去搜，搜他家，他就是用借条威胁我的”。 秦淮茹泪眼婆娑的想要扑过来，冯斌见状刚准备要避开，许大茂跟刘勇两人一个闪身径直的挡在了身前， 杨书记见状恶狠狠的瞪了身侧的秘书与陈爱军两人，眼神中全是不满，仿佛就是在说，你们不学着点？看看别人家的下属是怎么护主的。 特么的易中海都快把我裤腿给拽破了，你们还没把人拽走。 “行了行了，你们两个给我一人站一边，一个一个说，易中海家里已经有人过去搜了，老实点听见没有？”。刘勇一把推开了秦淮茹，又单手拽着易中海的衣领子将其甩在了一旁。 “我先说，我先说”。 “我先，我先说”。两人争先抢后的想要先声夺人，易中海心里此时简直就是恨透了秦淮茹这个婊子。 吃自己的，喝自己的，自己还许诺将来有了孩子就会将易家的所有一切都留给她跟孩子，她竟然不念在这些年来自己对贾家的扶持与接济就算了，还想要害死他。 “易中海还先说，秦淮茹不许插嘴，一会有是时间让你说过个够”。冯斌指着跪倒在地上满脸苍白的易中海说道。 一天内多次晕倒又被许大茂一番折腾身体上恐怕早就到了极限，更何况还得知了佟月茹的算计跟秦淮茹的出卖。 冯斌都担心他撑不下去，一会在被秦淮茹说几句话给气出个好歹来。 “谢谢冯处长，谢谢冯处长”。易中海一喜，急忙对着冯斌就开始磕头，心里对冯斌那叫一个感激，原本还担心对方会因为秦淮茹是女人，稍加偏袒，那他就必死无疑了。 “那张借条是东旭还债的时候签的，当时东旭因为赌博被人下套骗着借了一大笔钱，当时那人逼债逼得东旭没法子了”。 “我承认我利诱了秦淮茹，我答应过她，只要她给我生个孩子，将来我会把财产全部留给她跟孩子”。 “可我绝对没有逼她，她很配合，前些天她婆婆贾张氏被抓的时候，我还在贾家大门口说再也不管她家的事情了”。 “秦淮茹还跑到我家问我为什么不管她，还有在厂里也找过我两..不对，是三回，杨书记，冯处长啊，你们说我要威胁她，她为什么还去找我啊”。 “你胡说！你....”。秦淮茹当即忍不住开口对着易中海破口大骂，心想，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死了还要坏我名声。 “秦淮茹！现在是他说，不是你说话的时候！把嘴给我闭上”。刘勇怒吼一声，吓的秦淮茹怯生生的咽下了嘴里的话，不甘的看着易中海，满眼都是怨恨。 “对了，对了，她刚才说我骗了她跟东旭签借条，我有...有证据，还有人知道那借条是怎么来的”。易中海猛然想起了两个...不，三个人，心中一喜急忙开口。 冯斌几人对视一眼，挑了挑眉，点头示意易中海继续说下去。 “东旭当时还在厂里欠了瘦猴陆大有的钱，他们是东旭的牌友，还有一个我不认识，但是他们肯定认识，冯处长，您找让审审他们就知道了，秦淮茹说那张借条是我骗她跟东旭签的字，完全是胡说八道”。 易中海的话一出口，刘勇立刻就扭头看向冯斌，得到了示意之后大步走出了房门，瘦猴，陆大有？两个熟脸了。 “处长，我已经让人去找两个人了，都是保卫科的熟客，以前打牌被抓了几次，不过钱数没有过线，够不上赌博都以批评教育后让车间主任领回去了”。 刘勇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陈爱军，开口将两人的情况说了出来。 一听这两个人确实是经常打牌，而且还跟贾东旭是牌友，杨书记的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当初张龙还在治安科抓赌的时候，可没少给自己面子，不少工人家属只要去工会求求情，哭一哭，他或陈爱军就会出面跟张龙打招呼。 这下可好了，一年多前的子弹这会打到身上了。 “你说完了吧，诺，秦淮茹到你说了”。冯斌扬了扬下巴，对着有些发抖的秦淮茹示意。 秦淮茹听见有人能证明贾东旭当时赌博欠下巨额高利贷，看着易中海那自信的表情与斩钉截铁的语气。 心就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一股寒意从脚窜到了天灵盖，背后冷汗更是嗖嗖的流了出来。 牙齿不断的颤抖着，脑子飞速想着如何要辩解。 “刚才你不是急着要解释吗？来，现在到你说了，你怎么不说话了昂！”。刘勇冷哼一声，当即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声， 惊得秦淮茹险些摔倒在了地上。 “你不说的话，那就等易中海所为的人证过来吧，审一审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派去他家里搜证的人也快回来了”。 冯斌抬起左手看了一眼时间，随后示意许大茂跟向红军出去找几张椅子进来，这么站着等也不是个办法。 第413章 真相大白，秦淮茹崩溃 很快，瘦猴跟陆大有两人被带了过来，两人原本正在车间外面抽着烟忙里偷闲的摸着鱼，可突然被保卫科的人以一种极为粗暴的方式带了过来。 一路上两人吓得腿脚都在打着哆嗦，想破脑袋都没想出最近惹了什么事情，才会被保卫科带走。 无论两人一路上怎么询问，保卫科的人愣是没有搭理两人，来到审讯室大门口两人生怕坦白得太晚，进了审讯室里恐怕就得遭上罪了，当即一狠心就将近期在某个暗门子里潇洒的事情都给说了出来。 “报告处长，人带来了”。 扑通，扑通，瘦猴跟陆大有刚进了审讯室，还没来得及坦白就瞧见了杨书记，李怀德，冯斌三人都在场，腿脚瞬间软成了面条，纷纷跪了下来。 “我们坦白，我们坦白，我们去了暗门子，我只去了暗门子，我们认罪，我认罪”，两人跪在地上哭爹喊娘的一通喊道。 根本来不及观察一旁的易中海跟秦淮茹，此刻在两人脑海里只有一个念想，赶紧坦白，不能装硬汉。 能让保卫处冯斌跟轧钢厂两个领导都亲自出面的案子，能小吗？也幸亏两人已经上过厕所了，裤裆处倒没有流出那些令人作呕的黄色液体。 “闭嘴，现在问你们话，老实交代听见没有”。刘勇朝着两人不断磕头的后脑勺上一人拍了一个大逼斗。 两人这才抬起头，一脸惊恐的看着面前的冯斌跟杨书记等人，头点得就像是捣蒜一般，都快点出了残影。 “贾东旭死之前，是不是借过印子钱，而且借了很多”。 “.....这......”。 “嗯？”。冯斌鼻子发出了轻哼声。 “有，借了借了，借了很多钱，那个王彪，彪爷是一个小赌场的老板，之前就被派出所抓了”。发现冯斌面色不悦，两人吓得亡魂皆冒。 “你们知道欠了多少钱吗？还有是不是还有一个人知道这件事？”。冯斌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继续追问。 “林振明，他也知道，当初我们三个....四个一块打牌，贾东旭欠了我们三个每人五十块钱，他欠多少钱，我们不知道，只知道欠了很多钱，好...好像是易中海易师傅帮他还的”。 “林振明的家住在哪，哪个单位的？”。 “他家住在xx胡同xx院，他没工作，每天就是瞎溜达跟人侃大山跟打牌，有时候会去找临活，我们已经很久没跟他来往了，冯处长，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干啊？”。 “苗为民，把人带去另外的审讯室里，审一审他们其他的情况”。得到了答案，冯斌摆了摆手对着苗为民吩咐道。 “冯处长，我们交代，我们什么都交代啊”。两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响彻在了过道里。 “秦淮茹，你刚说易中海骗你跟贾东旭签的借条，已经有人证实了是贾东旭赌博欠下的”。 “看来你不老实啊，没关系，你可以继续否认，王彪一伙人还有人活着在劳改农场里，一通电话就可以查证”。 冯斌的话彻底击碎了秦淮茹想要继续咬死不认的决心，扑通一声双眼无神的跪倒在了地上，心想，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易中海劫后余生的跪在地上喘着粗气，嘴角咧起，完全看不出来是一个阶下囚。 很快去易家搜查的人也带回来了那份借条与承诺书。 “妇联的同志，这件事情应该就是秦淮茹想要摆脱罪责诬陷易中海强迫她，两个人应该是属于为了各自的利益搞破鞋”。 杨书记手掌不漏痕迹的擦在了衣服上，心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不是强迫就好，诬陷工友破坏团结，总比强迫好。 看向易中海的眼神里虽有嫌弃，但没了一开始的怨恨。 “杨书记，证据确凿了，秦淮茹胡说八道破坏团结，诬陷....易中海，搞破鞋，这件事情我们会回去告诉主任”。钱干事心中百般滋味， 她见过太多女同志可能因为一些口角或是其他的事情胡搅蛮缠，也遇到过诬陷别人占便宜的，但秦淮茹这样跟丈夫的师傅搞破鞋，最后为了逃避罪责，竟然恶毒的想要置人于死地的毒妇还是头一会见到。 “不要，不要，我没有，我还有三个孩子，冯处长，杨书记，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饶了我吧”。 “我不能坐牢，不能去劳改，我家还有三个孩子啊，我丈夫死在了轧钢厂啊，杨书记！！！”。向红军与门口站岗的保卫员架着瘫倒在地的秦淮茹出了审讯室。 “易中海，站起来，跟我走”。许大茂见状拽着易中海的胳膊也走了出去，杨书记跟李怀德两人同时心领神会的示意了身旁的亲信离开。 咣当，大门关上之后，杨书记解开了脖子上的纽扣，满脸愁容的掏出烟盒，亲手替冯斌与李怀德点燃了。 三人坐在椅上吞云吐雾抽着烟，烟雾迷绕之间，李怀德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扶着额头的杨书记，心里乐开了花。 秦淮茹跟易中海两人搞破鞋的事情已经相当炸裂了，光是高级工人思想觉悟问题就够身为书记的杨国栋夜不能寐了， 最后竟然还演变成了秦淮茹诬陷栽赃，易中海更是为求自保，将贾东旭当年赌博的事情说了出来，旧事重提，他这个当初为了给贾东旭的工伤认定据理力争的人， 现在成了一个笑话，并且当时若不是陈德忠态度坚决，恐怕这个工伤认定要强行按上，如今恐怕就会成为李怀德刺向他心窝子的一把匕首。 杨书记一边抽着烟一边叹着气，就像是一个受了极大委屈的小媳妇，心里满是苦楚。 第414章 开出价码，杨书记割肉 很快审讯结果就出来了，两个软骨头被按在了审讯椅上就如同竹筒倒豆子一样将认识贾东旭到对方身死之前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甚至是怕队友栽赃自己，连算计贾东旭去赌场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根据两人供述的地址，林振明也被抓回了保卫科，三人的口供以及马华的举报内容就足以证明秦淮茹的谎言。 任凭她在审讯室里改口，疯狂的嘶喊自己不知情，一切都是贾东旭骗她的，也无济于事。 “铁证如山，秦淮茹，你跟易中海一块去防空洞的时间是一致的，也没有人能证明你那段时间去了哪里”。 “你说破大天也没有用，我们保卫科办案是讲证据的，没有证据也不会抓你！”。许大茂犹如凯旋归来的将军一般，叉着腰得意洋洋的说道。 秦淮茹跪在拘留室里抓着许大茂的裤腿，泪眼婆娑的哀求对方给一条生路，嘴里不断的说着家里三个年幼的孩子以及死在轧钢厂的贾东旭， 想要以此来道德绑架保卫处对她网开一面。 “哼，你还敢提贾东旭啊？你多喊几嗓子吧，你越这么喊，杨书记越窝火”。心里暗自笑道，许大茂板着脸将秦淮茹的手掌扯开，转身就走出了拘留室。 “大茂，大茂，我什么都听你的，你帮我求求情，帮我求求冯处长，救救我”。秦淮茹抓着铁栅栏凄惨无比的嘶吼着。 “为什么啊，易中海，你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要害我！你个畜生，你就是个老畜生”。 “我恨你，你不得好死，你要拉我垫背，我也不让你好过！等傻柱出来，我就告诉他，你算计他，你要吃他绝户！”、 任凭秦淮茹如何谩骂，过道之外都没有任何回应，喊了一会，也许是喊得嗓子累了又或者是口干舌燥后这才徐徐停下了叫喊声。 一屁股坐到了冰凉的地面上默默的流着眼泪。 冯斌与杨书记跟李怀德三人还坐在审讯室内，对方几乎将整整一包烟已经抽完了，还没有说话，弄得两人被熏得都快睁不开眼睛了。 门外等候的吴主席跟陈爱军几人更是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王河北以及钟秘书两人有些幸灾乐祸的转过身对视了一眼，眼神里满是笑意，生产部这回也算是大难临头了，说不上是灭顶之灾，但这件事总得有人出来扛雷。 以目前分析出的局面而言，吴主席是最佳的人选。 工人的思想觉悟问题不是书记，也只能是工会主席的工作错误，杨书记刚担任书记没多久，自然是不会独自将锅背在身上。 “冯....冯处长，你开个价码吧，这件事保卫处抬抬手，易中海的事我也不掩盖了”。沙哑的声音徐徐传出，杨书记仿佛是认命了一般，闭上了眼睛。 “大冷天的，保卫处准备给晚上值班的人加点热乎的，粮食方面缺点份额”。 “审讯室的环境杨书记，你也瞧见了，确实不太好，缺的东西也挺多的，我列个表，你帮着归置归置”。 “烟，老规矩，上回多少，这回多少，就这些吧”。冯斌掰着手指头想了想，随后提出了三点要求，也不算是狮子大开口， 毕竟李怀德那一份，也得给自己拿提成呢，犯不上吃相太难看。 “咳咳，既然保卫处也表态了，这件事我也不会过多追究，毕竟我的任命也快下来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听说工会钱主任快退休了，这时候要出了那么大事情，恐怕也会有所影响”。 “我就要今年民兵训练医务兵的名额，还有两个农转非跟先进个人的名额，提干名额我要七成”。李怀德虚眯着眼睛，市侩的笑了笑。 “好，没问题，这件事我去跟冶金局的王局长汇报，希望两位能帮忙担待一些”。杨书记沉寂半晌，手掌微微抖动，咬着牙认可了两人的价码。 心里犹如刀割一般的疼痛，农转非的名额一年轧钢厂里也仅有两个，先进个人更别提了，几乎都是生产部手上的好处， 提级名额更是每年都有，给一回倒无关紧要，可钱主任退休这件事情， 哪怕是当时在聋老太太与傻柱的事情上，他顶着极大的压力，他都没有松口，一个在工会拥有极大话语权的主任位置，这要让出去了，工会里就有了一颗拔不掉的钉子。 “老杨，我也得给下面人一个交代嘛，这件事我要替你担上一些责任的，你说是吧？”。李怀德站起身拍了拍杨书记的肩膀，满脸和善的解释道。 “希望如此吧，统一口径抨击易中海，我先走了”。杨书记铁青着一张老脸走出了审讯室，没有跟门外的吴主席跟陈爱军有任何交谈，径直的朝着大门外走去。 “老李，你着急了昂”。 “兄弟，我这要不开口，他也不信啊，这么大的一件事，已经足够让我动刀子了”。面对冯斌的埋怨，李怀德摊了摊手。 “.......”。冯斌无言以对，心里也清楚，李怀德这时候要拼尽全力的散播消息或是先发制人的抨击杨书记，恐怕对方的代价会更大。 “老吴这人不错的，兄弟，我这也是想交个朋友，烟老杨掏出多少，老哥加一倍，砸锅卖铁都给兄弟送过来”。 如同冯斌所料，这位工会主席将来确实会成为李怀德的亲信，对方看来已经私下有所接触了。 “老李啊，可不是兄弟我怪你，我这个位置压力也大，平衡嘛，你懂得昂”。面子人给了，东西也掏了，还挺多的。 冯斌也只好顺坡下驴的应了一声。 “不会让兄弟为难的，事我给他办得漂漂亮亮的，回头粮食的问题，我替他在承担一部分，保准老杨心里会舒坦一些”。 “老哥可从来没有跟兄弟打过马虎眼，该拿的都拿了，犯不上拼刺刀嘛”。 “行了，我还能真怪你啊，早猜到你盯上老吴了，上回我可卖了一个面子给他，人确实不错哈，先进个人替我安排安排昂”。 “好说好说，咱一人一半，咱哥俩谁跟谁啊？”。两人狼狈为奸的笑了笑，勾肩搭背的分完了赃才缓缓打开铁门走了出去。 “小钟，帮我联系烟草厂的老孙，我请他吃饭”。 “老王，马上通知下去，抨击易中海，将他倚老卖老仗着是八级工在厂里犯错误的事情着重宣传出去，强调杨书记的品格高尚以及多次批评过他”。 “今天我们后勤帮帮老杨的场子，给他减减压”。李怀德走出审讯室之后语速飞快的吩咐道。 “是，领导”。钟秘书以及王主任两人很果断的点头应道。 第415章 院内众生相，刘家庆祝 刚回到四合院，阎埠贵家大门就突然打开，神色慌张的从屋内走了出来。 “三大爷，您这是闹哪样啊？啥事啊，火急火燎的，也不怕摔着”。 “哎哟，冯处长，许队长啊，今个儿是出了什么事情啊？刚才街道郑干事都过来问我，我愣是说不出个一二三四来”。 阎埠贵满脸愁容，唉声叹气的说道。 先是许大茂荷枪实弹的带着人来院里抓捕易中海，后又来了一队人冲进了易家里翻找了半天，消息根本压不住，整个南锣鼓巷的传言传得沸沸扬扬。 有说易中海是敌特，有说易中海是偷窃了厂内文件，传言早就偏离了许大茂所说的罪名，弄得街道王主任得知此事的时候，也是头皮发麻。 郑干事愣是放下了手上所有的工作跑了过来，抓着他这个所谓的调解员问了半天，越问脸色越难看。 “行了，刚才我已经给街道打了电话，事情说清楚了，对了，你一会让阎解成跑一趟，跟院里住户说清楚”。 “易中海的事情没有那么邪乎，就是搞破鞋，投机倒把那些，别往外瞎说，最好是多解释解释，明白吗？”。冯斌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那老易会怎么样？”。阎埠贵松了一口气，推了推眼镜满脸好奇的追问道。 “我哪知道去，他事不小，还没整理完呢，你少好奇点吧，回头说不定得找你问话呢”。冯斌见状，心里有些恶趣味，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着阎埠贵。 “啊.....我不问了，不问了，冯处长，我跟易中海可没有什么事啊，我跟他现在都没啥来往，只是见面可能会打个招呼点头个”。 “我好歹是住在前院的调解员，他跟我打招呼，我也不能甩脸子啊，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吓得对方一个哆嗦，急忙摆手。 “正常问话，你怕什么，实话实说就行了，你没犯事，你怕啥”。冯斌调笑的说道，说罢转身就往院内走去，没有理会被惊得有些哆嗦的阎埠贵。 “三大爷，您啊，该问的才问，不该问的您瞎问，这不是找不痛快吗？得了，赶紧回屋去吧，记住处长的话昂”。 许大茂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笑盈盈的解释道。 “哎，哎，我这就回屋去，大茂啊，三大爷说话没把门的，回头你跟冯处长帮我解释解释，我以后不瞎问了”。 “行了行了，我也得回家陪媳妇吃饭了”。 冯斌走回中院的时候就瞧见贾家大门开着一道鬼头鬼脑的身影时不时的探出脑袋四处张望，盗圣棒梗似乎是回家以后没有发现秦淮茹回来做饭， 显得有些不开心，那张小脸上满是委屈，瞧见冯斌的目光注视，顿时做了个鬼脸又躲回了屋里。 “得，这回秦淮茹进去了，贾张氏得提前出来了，十五天小黑屋倒是住不满了”。冯斌在心里调侃了一声，提着公文包就走回了后院。 阎解成得知了冯斌的吩咐，两口子顿时就放下了在屋内清点家底的动作，将钱一股脑的塞进枕头底下就跑了出来。 挨家挨户通知了易中海的情况以及冯斌要制止谣言的意思，众人也纷纷拍着胸口保证道。 毕竟95号院子的名声都快被秦易何三家弄得臭不可闻了，不少人更是提出要将此次造成不良影响的两家人驱逐出四合院。 阎解成跟于莉满脸无奈的告知众人，他们也只是过来转达冯斌的话，并不知道会不会申请驱逐两家人的事情。 “哈哈哈，哈哈哈，老天有眼啊，老天开眼了，易中海你也有今天”。刘海忠张着血盆大口在屋内仰天长啸，激动得脸上涨红浑身颤抖。 “.......那个，刘大爷，我们就先回去了”。阎解成跟于莉两口子饶是有了些许心理准备，但在看到刘海忠激动得越发癫狂，还是有些膈应。 大门还开着呢，要笑也得等关上门在笑啊，当着两人的面前笑成这样，一下给两口子整不会了。 “我就说，我就说了，易中海这个王八犊子早晚都得被抓起来，他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他就是个小人”。 “抓的好，抓的好，让他去吃花生米，搞破鞋哈哈哈，连徒弟的媳妇都不放过”。 “老伴，快，快拿酒票去胡同口买酒，在炒几个鸡蛋，还有把那块肉给炒，我要庆祝，哈哈哈，我太开心了”。刘海忠兴奋的在屋内来回踱步， 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精神抖擞的模样吓得二大妈站在角落处不敢吭声，生怕打扰了对方的兴致回头遭到毒打。 “哎，我这就去，这就去，老刘你等等昂，我现在就去买”。突然被点名，二大妈惊了一下，闻言急忙一边往屋内跑去，一边开口说道。 着急忙慌的从柜子里拿出存放钱票的铁盒将票据找了出来，揣在口袋里就急匆匆的跑出了院子。 “哈哈，易中海被抓了，哈哈，阎埠贵这个没本事的教书匠，拿什么跟我比？他拿什么跟我比？”。 “来，今天我高兴，让你们也开开荤，给我倒酒”。刘海忠破天荒的让刘光天也上了饭桌，伸手将一个盛着三个炒鸡蛋的碟子推了过去，大度的让其随便吃。 又伸手敲了敲一旁的酒杯，二大妈闻言拿着白酒瓶就往里面倒酒，一直到酒杯盛满以后刘海忠才摆了摆手，她才停下了动作。 刘光天跟刘光福对视了一眼，两人看着面前的炒鸡蛋，咽了咽口水，随后刘光天挑眉示意弟弟不用担心，拿起筷子就伸手夹起了一块鸡蛋，一口就塞进了嘴里。 吃呗，反正是他让吃的，总不能吃完就打人吧？瞧着对方心情那么好，刘光天当即就开始暴风吸入，抓着馒头一边啃着，一边伸手夹着面前的炒鸡蛋与白水煮肉。 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吃上什么荤腥的刘家兄弟二人，吃得那叫一个狼吞虎咽。 “吃，可劲吃，今天老子高兴！哈哈，美啊，美啊”。刘海忠举起酒杯一口将杯中的白酒闷了进去，夹了一口鸡蛋放进嘴里细嚼慢咽了起来。 此时他已经不亦乐乎，完全忘了刘光天跟他分家的事情，越看兄弟二人越顺眼，甚至还掏出一包大前门抽出一只过后将其扔在桌上，大方的送给了刘光天。 刘光天眼珠子一转，仿佛是想到了些什么，脸上也露出一抹微笑，掏出火柴恭恭敬敬的给刘海忠点上了烟。 自己这才伸手拿起那包大前门，抽出一根点燃，不动声色的将烟盒放到了自己身前。 第416章 因祸得福，贾张氏归来 刘家兄弟今天这顿饭算是吃了个肚歪，虽说肉菜只有一盘白水猪肉跟炒鸡蛋，但也算是难得的美味，即便是父子还未决裂之前，也仅仅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吃上几口。 “哥，你说他明天就醒了会不会找咱们麻烦啊？或者是待会发酒疯冲进来打咱俩咋办啊？”。回到屋内，刘光福有些害怕的问道。 刚才那顿饭给他一种死刑犯临死之前的断头饭一样，吃是吃得很痛快，甚至肚子里油水少了，现在还有闹腾。 “没事，他今天高兴，反正吃都吃了，怕什么？他要真敢打我们，你就往外冲扯着嗓子喊人，我不怕他”。刘光天从床底下拿出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扬了扬。 两兄弟警惕的防备着刘海忠没敢睡觉，直到听见二大妈掀开帘子让刘光福出去帮忙抬一抬已经喝醉趴在饭桌上呼呼大睡的刘海忠。 两兄弟悬着的心才放回了肚子里面。 贾家橱柜里有着剩下的几个馒头，棒梗一块一块的掰着馒头浸了浸热水凑合吃了一顿，心里满是委屈。 自打偷钱的事情败露以后，又被人直接捅到了校领导那里，惹得秦淮茹在校领导办公室里又哭又求。 事情一传出他在学校的名声急剧下降，往日那些跟随他的小伙伴在家长棍棒告诫下集体都无视了他这个曾经的棒梗哥。 班上几个家境比较优渥的同学更是给他取了不少绰号，例如偷家贼，谎话大王等等。 今天更是莫名其妙的有人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是破鞋的儿子，对方仗着人多势众还将他推倒在地，要不是他跑得快，说不定这会早就被人打得鼻青脸肿的了。 咯吱，大门推开，一道散发着恶臭的身影走进了贾家，棒梗以为是秦淮茹回来了本能的嘟着嘴臭着脸转身往去，还没开口抱怨对方。 那张恐怖的老脸就浮现在了他眼瞳里，随着那道人影越来越近，棒梗吓得瑟瑟发抖连鞋都没来得及脱掉就一溜烟的爬上了炕，掀开棉被钻了进去。 “饿死我了，饿死我了，东西呢？馒头呢？家里的吃的上哪去了”。贾张氏此时完全没有功夫理会棒梗，先是打开了柜子翻找了一通， 发现平日存放馒头的大海碗里空荡荡的，随后又打开了饭桌上的盖子也没发现吃的，顿时龇牙咧嘴的怒骂了一声。 “这秦淮茹，等我吃饱了，我在收拾你，搞破鞋，坏我贾家名声，等着瞧吧，易中海我看你这回死不死”。贾张氏在厨房里抱着一颗大白菜就啃了上去， 一边啃着一边怒骂着易中海跟秦淮茹两人。 在街道将她从小黑屋里放出来的时候也将易中海跟秦淮茹两人私通的事情告诉了她。 她这一路上被不少人指指点点，甚至以往那些吵架不如她的对头也纷纷跟在她屁股后面语气讥讽的嘲笑着。 捧着大白菜啃了十几口，肚里总算有些东西垫着肚子了，贾张氏这才从椅子上站起来，打开了厨房粮食的大缸开始和面准备蒸二合面馒头吃。 习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十几年来她愣是没做过一顿饭，如今饥肠辘辘的忍着满肚子委屈和着面，贾张氏心里对秦淮茹的恨意越来越强烈。 一鼓作气吃了六个大馒头，贾张氏酒足饭饱过后拽着一个小马扎怒气冲冲的就走出了贾家。 “吴秀莲你给我滚出来，你给我滚出来”。 “你家干了见不得人的事情，你不敢见人是吗？自己爷们都管不住，吴秀莲，你这个贱人滚出来见我”。贾张氏站在易家大门口，气运丹田一声暴喝从嘴里传出。 叫骂声很快就引得中院众人披上棉衣就赶了出来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吴秀莲，你怕丢人吗？你怕丢人你也得给我滚出来，易中海占了我家的便宜，你给我滚出来”。贾张氏犹如泼妇骂街一般，坐在小马扎上不断的谩骂着。 “贾张氏这是脸皮都不要了啊？这种家丑还敢往外传？”。 “拉倒吧，早就传遍了，再说了贾张氏是要脸的人？她还有脸吗？忘记了？当初老贾死了没几天，她就带着贾东旭上易家大门口跪着了，又哭又求的，贾东旭当时头都磕破了”。 “是啊，我看今天她闹这一出，就是想要点好处了呗，秦淮茹被抓了，恐怕连工作都得丢，她得找个人养贾家”。 院内众人叽叽喳喳的议论着贾张氏的行为，很快就有人分析出了她的小心思，秦淮茹的事情很可能会导致贾家失去工作岗位， 家里三个孩子更是嗷嗷待哺的年纪，她一个好吃懒做的老太婆更是习惯了被人伺候，如今恐怕是盯上了易家，想要借此机会捞上一笔。 “秀莲别出去，让她喊，你现在开了门，她就会没完没了的拉着你闹，张大花是什么人，你还不了解吗？”。聋老太太眼疾手快的伸手拉住了一大妈的胳膊。 一大妈嘴唇都快咬出血了，眼角不断的滑落泪水，被人欺负到家门口，还被人骂着每个妇女的极为痛恨的话，要不是聋老太太拉住她， 此时她恐怕都得打开房门跟贾张氏这个泼妇玩命了。 “贾张氏，你这刚被放出来，你又要闹什么幺蛾子啊？你消停会行不行？”。阎埠贵披着棉袄赶到中院，听见贾张氏的叫骂声，也是顿感无奈，当即没好气的说道。 “易中海把秦淮茹给祸害了，搞臭了我贾家的名声，我现在来找人要个说法，还不行吗？阎老西，你给我上一边去”。 “吴秀莲，你个贱人，出来啊？管不住自家爷们的女人，你是不是没脸见人了啊”。在小黑屋里受尽了欺负，此时骂得正过瘾， 贾张氏哪还有心里搭理阎埠贵，在她眼里对方就是一个摆设，从始至终在四合院里都只是站在易中海跟刘海忠身后点头附和的软蛋。 第417章 贾张氏喊冤，冯斌出场 阎埠贵是强忍着心中的不满，好说歹说劝了半天，贾张氏愣是没有搭理他，一副你说你的，我骂我的。 “贾张氏，你要在这样，我可去街道找郑干事了啊，我拿你没办法，总有人能管得住你”。眼见劝说无效，阎埠贵也没辙了，当即转身对着阎解成使了个眼色。 “别.....我不骂就是了，吴秀莲，你有能耐就一辈子别出门，我告诉你，这件事不给我一个说法不算完！”。 听到街道两个字，贾张氏愣了愣随后脸色变成了猪肝色，只好将刚要脱口而出的脏话又咽了回去改口说道。 “天都黑了，贾张氏你有完没完啊，差不多得了，这事跟人易大妈也没什么关系，你别咬着人不放”。 “就是，冤有头债有主，谁坏你家名声你找谁去，在这吵吵干嘛呢？大家伙明天还得上班呢，你要嚎到后半夜去，我们还睡不睡了？”。 “信不信我们大家伙一块上街道告你去，让你在回去蹲号子”。有了谭母打头阵，李家兄弟跟其他住户也开口帮腔， 易中海在四合院里掌权时期，贾张氏几乎是横行无忌，别说是院内，就连隔壁院子她都敢上门骂街，人缘可谓是堪比秦桧的存在。 如今更是成了劳改犯，秦淮茹更是搞破鞋搞到了易中海的炕头上，名声更是臭不可闻。 “我....我儿媳妇被人欺负了，我上门要说法有错吗？有错嘛？吴翠莲就是生不出孩子的老母鸡，她能不知道易中海的歪心思吗？”。 “一个炕头上睡了几十年，她是睁眼瞎啊？想糊弄我？没门！”。贾张氏涨红着脸据理力争的喊道。 甭管一大妈知不知道这件事，反正她在心里打定主意，非得讹一大笔钱财进兜里作为她的养老本，否则这件事情要是要了最坏的那一步， 她的损失可就太大了，光是丢了个工位就足够让她心疼得半夜睡不着觉了，更何况秦淮茹被抓去劳改以后，那家里的脏活累活不都得她来干吗？ 想到此处，贾张氏心中的恨意越发疯狂，紧咬着嘴唇，心里一发狠，在众人的注视下一溜烟的就跑回了贾家。 阎埠贵还以为她是想认怂了，刚准备开口遣散众人回家睡觉的时候，贾张氏再次折返而来，手上还拎着一根草绳。 “贾张氏，你这是干什么？啊？”。 “干什么？今天吴秀莲不给我个说法，我就吊死在她家门口，我祖孙四个人一块死！”。说到此处，贾张氏就开始系着扣子，一副要以死相逼的架势。 “快拦住她，解成快去后院喊人”。阎埠贵眼看事态要升级，急忙喊道。 “艹，贾张氏，你大半夜不睡觉闹什么幺蛾子？是住不惯家里的炕非要回小黑屋里待着是吗？”。许大茂率先被惊动，板着一张黑脸走了过来。 “许队长”。众人瞧见许大茂出场都笑着打了声招呼。 “大茂啊，婶子心里苦啊，易中海这个老王八蛋欺负了我家淮如，我贾家的名声毁了啊”。 “滚犊子，秦淮茹跟易中海两个人是自愿的，铁证如山，你也不用在这里喊了，要喊冤明天上保卫处找我去”。看着贾张氏那张老脸泪如雨下的跪在地上拿着草绳喊冤， 许大茂险些将刚吃的晚饭给吐了出来，太磕碜了，那张脸还有身上那股味道，简直让人反胃。 “易中海，一定是易中海威胁秦淮茹了！我家欠他钱，肯定是他用这件事威胁秦淮茹的”。眼珠子一转，贾张氏脑海闪过当初签下借条的场景，顿时心里一喜，急忙开口说道。 “扯犊子呢？我都告诉你了，铁证如山！今天在审讯室里人证都来了.......”。 “烦不烦啊？大半夜的嚎得不停，你不睡觉别人还要睡呢”。许大茂的话还没说完，冯斌也被吵得披着外套走了出来。 “处长....”。 “冯处长”。 “你在吵吵，我现在就让人把你给送街道去，大半夜的不让人安生？”。对着众人点头示意后，冯斌走到了贾张氏面前没好气的说道。 “我.....我只是要个说法，我没有想闹事，我没骂人了”。眼见冯斌都出现了，贾张氏惊慌失措的低着头小声的回道。 生怕惹怒了冯斌这个煞星，她真会被送回街道的小黑屋里，那里面的几个老姐妹可是在她临走之前表达过喜爱之情，这要在回去一趟，恐怕她得好几天都下不来炕。 “要说法？你要说法就去街道去保卫处要，大半夜嚎什么？拉着全院的人陪着你不睡觉？大冷天的听你鬼哭狼嚎？”。 “我告诉你，易中海跟秦淮茹是自愿的，过几天案子结束轧钢厂广播，街道也会来院里说，你要急着知道情况，那明天去保卫科，我亲自给你说”。 “但你现在在敢嚎一嗓子，我就把你送回街道去，别以为你家有三个孩子就没人敢抓你，你就可以找个蹩脚的理由闹事”。 冯斌满脸严肃的沉声说道，说罢还不解气，伸手直接将贾张氏手里的草绳给拽了过来，一把扔给了许大茂。 “知....知道了，我不嚎了，我不喊了，我这就回屋里睡觉，别抓我”。从没见过冯斌这么严肃的表情，贾张氏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点着头。 “屋里的，也别装聋作哑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你们不上班，明天一早你跟贾张氏一块去街道说清楚”。总算将贾张氏镇住了，冯斌这才扭过头看着大门紧闭的易家，皱了皱眉头喊道。 对一大妈这个人，是一点好感没有，冯斌认为所谓老好人的人设无非就是配合易中海立金身罢了，获利者从来都是帮凶。 “知道了，冯处长，我身体不好，我也不敢跟她闹，我今天哭一天了，实在是遭不住了”。屋内两人听见了冯斌的话，聋老太太默默的点了点头。 一大妈这才打开了房门抱歉的鞠了一躬，语气有些虚弱的说道。 “事就这样了，该睡觉的睡觉，睡不着的回屋暖和去，别在这里冻着了”。冯斌紧了紧身上披着的外套，摆了摆手遣散了众人。 第418章 处罚结果出炉 冯斌走后，贾张氏爬起身在众人的嘲笑目光注视下跑回了贾家，关上大门以后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了几口气，心有余悸的从窗户瞄了一眼窗户外面， 生怕冯斌气不过，会让许大茂破门而入将她抓走。 “该死，我差点忘了冯....冯处长，好险好险”。 “坏了，我绳子呢？那可是我的宝贝啊”。贾张氏猛然发现手上空落落的，这才想起了那根上吊绳，这可是她出嫁的时候亲娘送给她的宝贝。 俗话说得好，一哭二闹三上吊，会哭会闹的婆姨是个宝，当年就是凭借此物在贾家撒泼打诨，在老贾死后也是凭借此物让不少打着歪心思的人止步于贾家门外。 甚至当年她一时兴起还给贾东旭演示了一遍上吊的技术活，一个不慎板凳跌倒后险些吊死在横梁上，将年幼的叫东旭吓得满院子喊人，要不是易中海来得及时带着院里的人救下了她。 贾东旭说不定就真成了易中海的亲儿子。 “你的绳子不要啦？赶紧开门，什么玩意，臭成这个德行，赶紧的，我还要去处里值班呢”。许大茂不耐烦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拿去拿去，告诉你昂，别再闹事，不然我就把你抓回去”。贾张氏开门后，许大茂直接让绳子扔给了她，放下了一句狠话，潇洒的转身离去。 他今晚可还要去探望易中海这位德高望重的八级工呢，哪怕对方招供又如何？处长可没说不能请喝鸡汤，没说？那就是默许了。 在冯斌身边久了，许大茂自然是清楚，他对养老团的反感程度，不过是碍于身份不好亲自下场罢了。 ........... 某栋筒子楼内，吴主席满脸涨红醉醺醺的坐在客厅沙发上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茶几上两瓶汾酒已经空荡荡的，烟灰缸内更是插满了烟头。 “老吴啊，别抽了，你这一会的功夫连着抽了七八根烟，回头你这嗓子该难受了”。身旁坐着的妇女满脸心疼的夺过吴主席手中的火柴，心疼的说道。 “翠兰，我心烦，你别管了，先去睡吧”，吴主席叹了一口气转过身看着老伴摇了摇头，又将火柴拿回手中，点燃了嘴里的香烟。 “老吴，到底什么事啊？是你犯了啥错还是你收了礼被查到了啊？你别吓我啊，你有什么话还不能跟我说吗？”。 “唉，我能犯什么错，能收什么礼？我现在恨不得真犯点错误，这样我还不至于这么冤”。 “你也别问了，工作的事你不懂，放心吧，我就是心烦，没事的”。吴主席靠在沙发上仰着头吐了一口烟圈，心有不甘的说道。 瞧见老伴这么说了，也只好点了点头默默的坐在一旁没有言语。 翌日，冯斌刚穿戴整齐准备出门上班，刚一走出房门就瞧见一大妈站在大门口。 “冯处长，您听我说几句话，说完我就走，我不耽误您上班”。 “说吧，什么事”。冯斌故意抬起左手看了一眼手表。 “我跟易中海离婚了.......”。 “打住，你跟易中海离婚，是你们的事没必要告诉我”。冯斌被这句话气得脸皮都抖了抖，心想，什么叫你跟易中海离婚了？ 你跟我说这话干嘛使？这话是能跟我说的吗？咋听着那么不对味呢。 “冯处长，以前的事情是易中海为了养老，为了傻柱跟贾家，我一个妇道人家没文化没有本事，俗话说的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我说话也没分量，现在我跟他离婚了，我想着给您道个歉”。一大妈一愣，没有想明白冯斌话里的意思，只当对方是不想搭理自己，只好硬着头皮说了下去。 冯斌听完，也算是明白了她的想法，无非就是想要撇清之前的事情与她无关，交好自己，免得将来受到排挤，十有八九就是那聋老太太的主意。 也正如冯斌所料，这件事情也算是聋老太太的主意，只见一大妈拿出了一张有些泛黄又皱巴巴的纸张缓缓打开。 “冯处长，这是老....吴翠莲的房契，现在都是公家的，这东西留着就没有用了”。一大妈拿着火柴点燃了那张泛黄的地契。 “房子是单位分的，而且你们不会觉得我没有地方住吧？呵呵，告诉她，我不想搭理她，但她别在我眼前耍心眼子”。 冯斌带上帽子提着公文包从一大妈身旁走过，语气淡漠的说道。 当冯斌骑着摩托车来到轧钢厂的时候，就得知了杨书记一早就过来了，此时正在办公室里等着他。 “老杨恐怕是一宿没睡啊，真可怜他，好日子没过几天，成天就被养老团连累”。 冯斌在心里对杨书记默哀了一分钟，走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呼了两口冰凉的空气，挂上了往日里平淡的笑容推开房门。 “杨书记啊，早上好啊，吃了吗？”。 “冯处长，早啊，吃了吃了”。杨书记笑着从椅子上站起身跟冯斌握了握手。 “处长，那我先出去了，你们聊”。刘勇总算等到了救星，立马就头也不回的跑出了办公室。 陪着杨书记坐了半个多小时，感受着对方那有些低沉的气场，让刘勇极为不适，但保卫科内够资格替冯斌招待客人的也就他一个，也只能咬着牙忍了下来。 “冯处长，烟今晚就有人送过来，你回头跟门岗那边说一声，别闹出误会了”。 “文件跟稿子我也准备好了，保卫处的食堂窗口每天都会留几个人提前做好馒头跟一些当天的大锅菜，回头热一热就能吃”。 杨书记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跟稿子递给了冯斌，稿子跟文件上的内容赫然就是对易中海跟秦淮茹两人的通报稿子，其中处罚结果还未填写。 “易中海，投机倒把，私藏黄金，生活作风问题，这三项罪名就够他判上十年了，至于秦淮茹的口供就很有意思了”。 “她现在以养育三个孩子为由，强调了跟易中海发生关系是因为对方给予的接济，昨天我跟处长也商量了一下”。 “还有易中海的媳妇吴秀莲昨天已经向街道提交了离婚申请，街道也批了” “易中海十年劳改，秦淮茹两年劳改，开除厂籍，房子上的问题杨书记，你怎么看？”。冯斌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沉思片刻后将昨晚跟陈德忠商量好的处罚结果复述了一遍。 第419章 全场通报 “街道王主任也跟我通了电话，鉴于易中海的配偶跟秦淮茹家里三个孩子的情况，我想还是暂租借给她们吧”。 “虽说他们犯的事情不小，但要将三个孩子跟一个老太太赶走......影响多少有些不太好”。杨书记将茶杯放下，面色认真的说道。 昨天在被冶金局的老领导训斥了两个半小时以后得到了一句，有人要担责任，你要将这件事情的影响降至最低的告诫。 背锅的人已经定下来了，那降低影响的方式只能朝着体恤家属方向安排。 “轧钢厂的决议，我没有任何意见”。冯斌看着对方那满脸愁容还有胡子拉碴的模样，也是有些同情。 吴秀莲以及贾家三个孩子，在不在四合院对自己都没有任何影响。 “都在呐，不好意思，我刚来的时候闹了肚子，上了个厕所，耽误了一会”。大门响起了敲门声，李怀德推门而出先是对着两人笑着说道。 随后掏出烟盒跟煤油火机替两人点燃，这才坐到了沙发上。 李怀德的后勤部昨晚也算是尽力帮衬着在到处散播易中海的谣言，以刘岚为首的大嗓门宣传，舆论也一边倒的倾向了杨书记。 更是有不少证人以及易中海以前的徒弟出面作证，举报他曾经在59年至61年期间每月都会以互帮互助为由让他们捐助粮食给贾东旭。 如今易中海再也不是曾经那个轧钢厂的钳工老师傅，变成众人口中依仗工级欺压徒弟还被多次批评屡教不改的顽固分子。 “没问题，虽然这两年住房挺紧张的，但是两间屋子还是能暂留的”。好处已经收到兜里了，李怀德没有吝啬与为难杨书记，也直接答应在家属住房问题上网开一面。 “重大通知，重大通知，重大通知”。 ”经调查原八级钳工易中海，长期以往思想觉悟存在错误，厂内领导多次批评教育，勒令检讨无效” “经会议决策，做出以下处罚，将其开除厂籍，以儆效尤，望广大工友以此为戒！”。 “原清洁队秦淮茹，因长期工作懈怠，屡教不改并且存在生活作风问题”。 “经会议决策，做出以下处罚，将其开除厂籍，以儆效尤，望广大工友以此为戒！”。 宣传科周科长在拿到了姚秘书送过来的稿子，立刻就安排人用广播连续通报了三遍。 “秦淮茹？生活作风问题？这不就是搞破鞋吗？看来外面传言是真的，她跟易中海有一腿啊”。 “你才知道啊？我听说他们两个人早就好了，你没瞧见当初两个人经常神神秘秘的一块偷摸请假出厂啊？大中午的不休息，还往外跑呢”。 “这不就是不爬灰吗？那可是他徒弟的媳妇啊，虽说贾东旭死之前托他照顾家里，但也不至于照顾到炕头上吧？”。 “哼，何止啊，据说易中海在外头还养了好几个小的呢，平日里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背地里呢？脱裤子的速度比你还快”。 “嘿，你们可不知道，秦淮茹据说还跟其他人勾勾搭搭的呢”。 “兄弟，抽根烟请细细说来！”。厂里顿时掀起了一阵讨论热潮，许多认识或目睹过秦淮茹大灯的男工友都聚拢在一起，窃窃私语的说着对此事的看法以及小道消息。 “瞧见没有？易中海这个道德败坏的家伙被开除了，我平日教导你们要堂堂正正做人，让你们提高思想觉悟没有错吧？”。 “他就是思想觉悟不行才犯下了这么大的错误，现在被开除了，回头还要去坐牢，现在你们明白我的用心良苦了吧？”。 锻工车间内，刘海忠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将大铁锤放在规定的位置后，拿着脖子上挂着的毛巾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 一边擦着一边昂首挺胸的对身旁聚拢的几个徒弟说道。 “是是是，师傅说的对，我们一定好好提高思想觉悟，不会犯错误”。几个徒弟看着刘海忠满脸兴奋的模样，也不好扫了他的兴致， 而且相比起两者之间的关系，几人对易中海确实也没什么好感，当即开口附和道。 得到认同后，刘海忠更加亢奋了起来，愣是站在几个徒弟中间背着手夹枪带棒的抨击了许多易中海在四合院以及偏袒贾家的事情。 一度将易中海恶化成了一个道德败坏欺男霸女的恶人，而将自己美化成了一直在与对方做斗争的老好人，以往吃的瘪都是因为对方过于狡诈，工于心计之上。 “行了行了，你们工作吧，我出去撒个尿”。说了半个小时几个徒弟除了一开始还会附和几句，到了后面基本都只是打着哈欠随意点头， 巨大的反差让刘海忠有些难受，好在脑海里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立马就跟车间组长打了个报告，拿着草纸火急火燎的跑出了车间。 “真是没完没了了，说来说去不就是以前被易中海压着嘛”。 “就是，自己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之前被罚去扫地的事情才过去多久啊，他又开始说这说那了”。 “五十步笑百步呗，他能好到哪去？你们忘记啦？保卫科的许队长跟他是一个院的，去年的时候他还举报过许队长呢”。 一名跟刘海忠有些不对付的六级锻工刚忙活完了一个工件瞧见刘海忠几个徒弟在摸鱼闲聊，刚准备过来找茬训斥几句， 恰好听见了几人的对话，当即脸上挂着讥讽笑容，不屑的说道。 “陆师傅，我师.....他真的举报过保卫科的许队长啊？”。两名刚被分配给刘海忠的学徒闻言一惊急忙追问。 “你问他们，他被处罚降工级跟扫地就是因为这件事，破坏团结，诬陷工友呗”。六级工拿起一旁的茶缸闷了一大口热水转身就走出车间，准备抽支烟歇一会。 看着几个师兄脸色有些不自然，两名学徒工心里也有了定论，对视一眼，默不作声的就转身往车间主任办公室跑去。 一个得罪了保卫科小队长的师傅，谁敢认呐，回头穿不穿小鞋是一码事，光是摸鱼抽烟都得被人盯着查，查一会批一回， 回头指不定就连学徒工的学习时间都得延长，那可就真的得不偿失了，趁早换个师傅还来得及。 第420章 刘海忠探监 刘海忠出了车间径直的朝着保卫科的方向跑去，直接找到了刚刚睡醒顶着一个鸡窝头的许大茂。 ‘许队长，您这是值夜班了啊？辛苦，真辛苦，为了保护人民群众，你辛苦了’。 “啊.......哈，我值夜班有什么出奇的吗？保卫处谁没值过夜班啊？处长都值过夜班呢，我还能幸免啊？这是职责，谈不上辛苦不辛苦的”。 许大茂眼泪直流的打了个哈欠，挠着头上乱糟糟的头发坐在椅子上叼着烟，昨晚晚上为了招呼好易中海，他可是一连起了几次夜， 那暖瓶里的水喝得是一茬接一茬，愣是让易中海连夜喝鸡汤喝了个肚饱，原本想着一大早起来再去一趟拘留室里冷言冷语的嘲讽几句， 结果刚一睡醒就瞧见了刘海忠这个大胖子，美好的心情一下变得有些低迷。 “是是是，职责，冯处长也辛苦，都辛苦”。 “.......”。刘海忠鞠着躬没头没脑的话，让许大茂顿感无语，眉头紧皱嘴角一撇叹了一口气，当即自顾自的抽着烟，没有说话。 “那个，许队长，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了？我要是说错话了，您别见怪昂，我这个人就是.....心直口快，对心直口快”。 看着对方的脸色以及那没有理会自己，刘海忠察觉到了一些异常，脑子里过滤了一遍自己说的话，愣是没有发现问题所在，只好赔着笑脸再次开口说道。 “行了行了，刘海忠，你找我干嘛来了，有事说事，别拍我马屁”。许大茂察觉到一股尿意席卷而来，双腿微微夹紧飞快的问道。 “我.....我想去看看易中海，许队长千万别误会，我跟易中海这种坏分子不共戴天，我只是想去.....想去看看他的下场，吸取教训，当做是一个.....对自己的警示”。 刘海忠满脸尴尬被问得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将话完整的说了出来。 “你不就是想去看看易中海在拘留室里多惨，然后你好嘲讽他吗？不行，你进不去，拘留室是能随便进的吗？”。 听着对方那小词一套一套的，许大茂险些笑出声，瞥了一眼正满眼期待看着他的刘海忠，一口否决了对方的要求。 “许队长，别啊，您通融通融，我就看一眼，我.....”。见许大茂起身要离开，刘海忠急忙摸着身上的口袋，一副要掏出些钱票的样子。 “打住，你敢掏出来，我就得把你送进去陪着易中海住上一阵子，你信不信？”。 “啊？我.....许队长，我我我，我被他耍了那么多年，我就想看看他倒霉的样子，您念在咱们都是一个院的，帮帮忙吧？”。 “我保证不往外说，不给您添麻烦，您就让我进去看一眼，一眼就行了”。 无次数幻想过易中海落魄以及倒台的场面，昨晚更是在梦里梦到了对方在牢房里生不如死，哭爹喊娘的求饶，睡醒的时候刘海忠嘴角都笑得发酸了，枕头上更是被哈喇子浸湿了一大半。 瞧见许大茂一口回绝了请求，心里犹如猫爪子挠似的，也顾不上那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如实的说出了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那不行，让你进去就是坏规矩了，除非........”。许大茂双眼一眯，正在刘海忠垂头丧气的时候话音一转。 “除非什么？您放心，我明白，我都明白”。 “明白？你明白个屁股，别掏了，在掏我真抓你了，一会你进去帮着打扫一下拘留室昂”。看着肥头大耳的刘海忠又开始掏兜， 许大茂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气不打一处来，顿时失去了要逗他的心思。 “啊？打扫卫生啊？那不是让他住得舒坦了吗？”。 “你懂个什么呢？能不能干？不能干哪来的回哪去，别在我面前晃悠”。 “能干，我能干，我最喜欢干活了”。刘海忠欣喜若狂的点着脑袋喊道，双眼中散发着炙热的目光，他已经满心期待见到易中海的那一幕了。 在走去拘留室的一路上即便是顶着冷风呼呼的吹着，刘海忠依旧是像吃了补药一般满脸潮红，整个人激动得手脚都有些抖动。 咣当一声，许大茂先戴上了口罩才打开了拘留室的铁门，刘海忠迫不及待的钻了进去，一股扑鼻的骚臭味就迎面而来。 “呕.....”。 “瞧瞧你这没出息的样，知道为什么让你来打扫吧？”。 看着刘海忠脸色猛然一变扶着铁栅栏就开始干呕，心里一乐，口罩下面的嘴角疯狂的上扬着，强忍着笑意抬起脚踹了踹铁栅栏。 “我真的喝不下了，我不口渴了，我不喝了”。栅栏内躺在草堆上的身影听见动静猛然一哆嗦，虚弱的声音缓缓传出。 “许队长，对不住，对不住，我...我没事了，您能不能让我进去看看他？”。刘海忠干呕了一会，总算是适应了这股味道扭过头谄笑道。 “我干脆让你跟他一块住几天得了呗？蹬鼻子上脸了是吧？”。 “不是，不是，我就在这里看，就在这看，您别生气”。 “易中海，易中海，醒醒，我来看你了，快回头看看我，我是刘海忠，我来看你了”。 被许大茂怒瞪了一眼，刘海忠这才老实下来，双手抓着铁栅栏兴奋的冲着那道虚弱的身影喊道。 “刘....刘海忠，你来看我？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吧”。 “许队长，我不喝了，我真不口渴”。易中海翻过身看了一眼栅栏外面，当看到许大茂双手正在整理着武装带的时候心头又是一颤。 “没事，这个一会再说，诺，你们先聊，抓点紧昂，就一根烟的功夫”。许大茂点燃了一根烟拉着板凳就坐在了大门口抽着烟呼吸着新鲜空气。 “易中海，你也有今天，哈哈，你瞧瞧你现在什么德行，哈哈哈哈哈”。 “你不是本事吗？不是能算计吗？怎么现在沦落到住在拘留室了呢？易中海你才是最傻的那个人，还指望贾家养老？哈哈哈”。 “你拉着傻柱给贾家当牛做马那么多年又怎么样呢？你不也还是一个拉帮套吗，只不过你上了秦淮茹的炕，傻柱没上而已”。 “你比傻柱强不了多少，傻海，傻子，蠢货”。 “我告诉你一个消息，我家光齐回信了，他说他明年就会写申请报告回来，哈哈哈，我儿子马上要回来了”。 “你个绝户，老绝户，这下你还养老？哈哈哈，易中海这次是我赢了，我赢了哈哈，我还是厂里的六级锻工，我还是厂里的老师傅”。 “你马上就是劳改犯了，你放心，等我有时间了一定去看你，对，我还会带着光齐去看你，让他也看看你有多惨”。 刘海忠亲眼目睹了易中海的惨状，浑身上下乱糟糟的，苍老的脸庞上更是惨白不堪，还住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之下，双手兴奋不已的摇晃着栅栏，仿佛是要宣泄内心深处的情绪， 不顾那股骚臭味道，嘴巴就像是机关枪一样突突突的开始羞辱着易中海的生平往事。 （发烧两天还没好，整个人有些迷糊，还有两章白天在更吧，我争取中午码出来） 第421章 一大妈离婚，易中海崩溃 三天后，当一大妈拿着离婚证件来到保卫科的审讯室内。 “秀莲.....秀莲，为什么？为什么？我只是想要个孩子，我没有想过要跟你离婚啊，我是为了我们将来老了有人能照顾我们”。 “我只是想给易家留下一点香火啊！！！”。隔着铁栅栏看着那张离婚证，易中海情绪瞬间崩溃，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出来。 如今失去了一切，甚至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在劳改农场里的十年内要是连个探监或是送点东西的人都没有了，他恐怕是没有办法活着回来的。 即便侥幸活了下来，出来以后呢？那时候他已经六十多岁了，恐怕连照顾自己的能力都没有了。 “易中海，我伺候了你三十多年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能不清楚吗？那天偷偷的拿走家里存款单我看见了”。 “那个女人我也见着了，我.....我不傻，我什么都明白，我只是不说而已”。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你连秦淮茹的炕都上了，易中海，你还有什么事情干不出来的？”。 一大妈伤心欲绝捂着脸缓缓的将那只被易中海拽着的手掌抽了回来，退后两步之后神色坚定的说道。 “秀莲，我错了，我错了，我以后出来了一定加倍补偿你，我们三十多年的感情，你就原谅我一回吧”。看着一大妈的神色， 易中海内心越来越害怕，那漫长的十年时光里，他需要对方时常的探望跟帮助，要是连这点念想都没有了，他怎么熬得过去。 当即膝盖一弯跪在了冰凉的地面上，一副痛彻心扉的模样对着对方哀求道。 “老易，证已经办下来了，回不去了，如果你还能活着出来的话.....我去接你”。一大妈丝毫没有被易中海的举动而打动， 用手帕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摇了摇头。 “你....你就这么无情？我们可是夫妻，三十多年的感情，你就这么对我吗？”。 “吴秀莲，你一个农村上来的女人，没有我，你还在地里刨食活命呢，没有我，你怎么活得下去？”。 “你要钱没钱，要房没房，天大地大没有你容身之处！你那些亲戚能收留你吗？能吗？你能干什么啊？”。当一大妈转身就要走出拘留室铁门的时候， 易中海暴怒之下站起身抓着铁栅栏拼了命的扯着有些沙哑的嗓子咆哮道。 “你别走，你回来啊，你给我回来，吴秀莲！”。一大妈的脚步微微停顿，低着头满脸失望，她没想到易中海真如同聋老太太所说的那么无情， 真的会以这种方式来威胁她。 “秀莲回来，你回来，咱们好好说，我将来一定加倍补偿你，我们是两口子，一会你就去街道跟王主任说，婚不离了”。 “要是实在不行，咱就复婚，我不会怪你的”。见到对方停下脚步，以为一大妈真的是打算投奔亲戚，心中一喜，以商量的口吻劝说道。 “你不知道吧，现在男女平等，我虽然没有工作挣钱养家，可我每天都在忙活家务跟伺候你”。 “王主任跟妇联说了，家里一半的东西都可以归我，你被收回的房子，轧钢厂也同意继续租给我，让我住着”。 “易中海，你威胁不了我，既然你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那咱们就老死不相往来吧，我受够了你的威胁了”。 一大妈转过身目光带有恨意的看着此时呆若木鸡的易中海，冷哼一声。 “不....不，不可能的，钱是我的，凭什么给你，我不信，吴秀莲，我不信！你是想在家里偷走我的存款吧？”。 “我告诉你，没门，那些钱都是我挣的，不是你的！我一会就举报，举报你”。 “来人啊，我要举报，我要举报！有人要偷我的钱”，易中海回过神来急忙抻着脖子冲着铁门外喊去。 “吵吵什么呢？昂？探监就给我安静点，在吵吵老子就给你松松骨头”。一名保卫员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拿着一根铁棍砸在了铁栅栏上。 “我要举报，她，她要偷我的钱”。易中海先是被那铁棍撞击栅栏的哐当声吓得连连后退，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又急忙爬起身指着一大妈喊道。 “我没有偷他的钱，我跟他离婚了，钱是街道王主任跟妇联的同志按照法律分配的，我能拿一半，都在这里了，同志，你可以去问，我配合你工作”。 一大妈从怀里掏出一沓用蓝色碎布包裹的大黑石打开在了保卫员面前，又将那张离婚证拿了出来。 保卫员伸手接过离婚证仔细检查了一下，发现上面的印章确实是真的，随后在一大妈身上以及手上的那一沓钱瞥了一眼。 “我回头会去找刘大队长汇报，如果是真的那就啥事没有，要是假的你也跑不出四九城”。身为拘留室负责看守的保卫员， 近期内没少跟许大茂玩到一块，对那来一回就掏一包烟的大方程度，两人自然是越发熟络，对易中海的家庭情况也算是了如指掌。 “那是我工资攒下来的钱，不是她的，她一个大字不识几个的女人，凭......”。 “给我安静点，在吵吵一句试试看？艹，是不是给你脸了？你还真当你还是以前那个八级工吗？”。 “就算你还是八级工进了拘留室，那你也得给老子老老实实的，不然照样收拾你”。易中海闻言当即就再次开口咆哮，可话还没说完，就被那名保卫员恶狠狠的骂声给吓得将话咽了回去。 “你可以走了，既然你跟易中海离婚了，那就好好过日子，别犯事，也别惹事昂”。 “哎，我就是个平头老百姓，我只想安心过日子，我不会惹事的，谢谢你啊，保卫员同志”。一大妈微微欠身对着那名保卫员点头致谢后才迈开脚步，在易中海崩溃的眼神中走出了铁门。 “不....不要，不会的，不会的，我......秀莲，你回来啊！！！”。 “你回来啊！！！”。当铁门哐当一声关闭之后，易中海情绪彻底崩溃抓着铁栅栏缓缓的跪在了地上，目光呆滞的开始自言自语。 “呜呜呜，为什么啊，为什么啊！我真的知道错了，为什么你不肯原谅我，为什么杨书记不救我啊，我是八级工啊”。 “杨书记你不再帮我一次啊！！！”。 “吴秀莲你这个贱人为什么还要离开我，我想有个孩子，我哪里错了啊！！！”。 易中海跪在地上痛苦万分的低声咆哮着，一道道不甘以及满是悔意的话语徐徐飘荡在了漆黑的拘留室内。 第422章 全院大会，房子的诱惑 下午六点，王主任带着郑干事走进了四合院，先是在前院让阎埠贵通知其他人到中院开会，又走到了后院敲响了冯家大门。 “王主任？这是准备开会了吗？您请进来坐会吧？小斌他在收拾屋里的东西，小斌，王主任来啦，你快出来”。苏晓婉听见动静打开了房门，瞧见王主任之后热情的打着招呼，又朝着屋内喊了一嗓子。 “不用不用，我就不进去坐了，小苏，你这有了身孕，一会就不用出来吹风了，我就是过来通知一下冯处长差不多可以去中院开会了”。 “这是我亲戚家孩子淘到的一点红枣，保存得还好，你拿着当零嘴吃，算是我的一点心意”。王主任从棉衣里掏出一个小布袋子笑盈盈的递了上去。 苏晓婉看着眼前的布袋子分量不小，估摸着得有一斤多，这年头红枣可算是营养品，数量还不少，正当她有些为难正想要开口拒绝的时候，一只大手从身侧伸出将袋子接了过来。 “那就谢谢王主任了，晓婉这有些不好意思，她啊，自从怀了孕总愣神，您别见怪”。 “晓婉你先歇着吧，我跟王主任去中院开会”。冯斌从口袋里掏出烟盒跟煤油火机笑着说道。 “哎，王主任，我就先回屋里了”。说罢苏晓婉接过袋子转身就走回了屋内。 “王主任，您这不进屋坐会掏了这么老些红枣，我都不太好意思了”， “来而不往非礼也，您要不收下，一会我回去，晓婉得说我了”。冯斌亲手替对方点燃了一根烟，才往自己嘴里扔了一根。 随后从左边口袋里掏出一包全新的中华直接拍在了王主任手上。 “呵呵，嗨，这不人也快齐了，我就不进去了，省得让院里的人等着，烟我就收下了，这烟可是好烟啊”。 “那咱们先过去吧，这件事啊，我之前也想过帮点忙，可架不住事大了，您可不能跟我生气昂”。 “不能够，冯处长，我明白，秦淮茹说被强迫了，这种事情谁敢压啊？这不是往火坑里跳吗？杨书记也跟我沟通过了，这种事情早解决早处理，省得提心吊胆的过年来得好”。 “回头瞧我怎么收拾她，要不是看着三个孩子年幼，我连贾张氏都给赶回乡下去”。王主任一想到在区里被领导批评的画面，心里就冒火。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走到了中院，这时候人也基本到齐了，没了那张桌子跟三张椅子，显得中院空旷了不少。 “处长，王主任”。 “王主任，冯处长”。 冯斌径直的走到了许大茂身旁的椅子上坐了下去，王主任则是站在了台阶上目光扫视了一圈，随后看向了阎埠贵。 “人都齐了，挨家挨户都来了”。阎埠贵快步上前站在王主任身旁指了指人群后方的贾张氏，此时她正缩着脑袋就像是个小偷一样躲在了人群里。 “嗯，大家伙都到齐了，那我就长话短说，今天我过来只为一件事，就是易中海跟秦淮茹两个人的事情”。 “想必大家都知道了，易中海被判了十年劳改，秦淮茹两年劳改，明天休息日会进行游街，过后两人才会被发配到昌平农场参加劳动改造”。 “贾张氏你上来在秦淮茹的处罚通知书上按手印，她还是你家的媳妇”。 王主任满脸严肃的清了清嗓子拿出了保卫处下达的劳改文件宣读了起来，贾张氏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中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了台阶下方。 “该死的秦淮茹，害得贾家身败名裂了”。心里一阵怒骂，贾张氏面上不敢有任何不满，伸出手指按在了红泥上，随后又按上了处罚通知书。 “王主任，那吴秀莲呢？她说她跟易中海离婚了，这件事情是真的吗？”。 “是啊，那他们的房子是不是要收回啊？轧钢厂不是将他们开除了吗？”。二大妈在得到了刘海忠的示意下，站了出来高声开口追问道。 “是啊，这开除了房子不是要收回去吗？”。 “易中海跟贾家的房子可不小啊”。 “收回去了跟你能有什么关系？你能分得上吗？”。 “你管我分不分得上，再说了，咱院子已经空着两间屋子了，回头说不定能申请换房呢，我不分，我换总有机会吧？”。一提到房子的事情，人群里当即传出了骚乱的声音。 众人都在交头接耳的讨论着，不少人眼神里都闪过了些许算计，都开始打量着何家的半间正房以及何雨水的那间小屋子。 听着院里一群人的议论声还有那炙热的目光，贾张氏脸色有些惊慌失措，感觉浑身通体发寒，碍于王主任跟冯斌在场， 她也不敢再像之前那样撒泼打滚的怒骂众人，只能抬起那张有些恐怖的脸庞可怜巴巴的谄笑着看着王主任，希望对方能可怜可怜贾家，不要将房子收回去。 否则她恐怕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静一静，房子的事情轧钢厂的杨书记跟李厂长跟我都沟通过，念在吴秀莲在这件事情中也是一个受害者”。 ”贾家还有三个年幼的孩子，并且他们的户口也都是城里户口，所以还是可以继续住在原先的房子里”。 “贾张氏，你不是城里户口，要不是三个孩子没人照顾，你就得被遣返回原籍，以后别让我听到你又闹出什么幺蛾子”。 “不然的话，我就让人把你跟三个孩子一块送回原籍去，等秦淮茹出来了在去接孩子！”。王主任看着贾张氏冷哼一声，眼神里充满了警告。 “不敢，不敢，我一定好好照顾棒梗他们，再也不敢闹事了”，贾张氏悬着的心也总算放了下来，脸上谄笑着对着王主任鞠躬致谢。 刚听到遣返两个字的时候，她脑海里险些就宕机了，自打老贾死后她掌握了财政大权，对娘家以及老贾两家的亲戚那叫一个嫌弃。 尤其是在公私合营以后，乡下户口吃不上供应粮，那些所谓的亲戚基本都被她断了联系，59年粮食减产的时候，娘家人更是上门求助， 都被她以为一种极为薄情的态度给赶了出去，几个兄弟更是撸起袖子准备要收拾这个薄情寡义的小妹，要不是易中海当时出面护着，她当场都得被打个半死。 这要是被遣返回原籍，别说落脚了，不被人捆在树上拿着赶驴的马鞭子抽个半死都算不错了。 第423章 算计刘海忠 饭后，许大茂贼头贼脑的站在大门口敲响了冯家的大门。 “嫂子好，嫂子我有事想找处长汇报”。许大茂先是对着正在茶几旁桌子正在教导王玉梅使用缝纫机的苏晓婉打了声招呼。 “哎，去吧，你们爷们聊你们的，我跟玉梅忙着呢”。 “玉梅好好学习，辛苦嫂子了”。 “知道了，我会好好学”。 自从怀了身孕以后，苏晓婉沉迷上了给孩子织衣服，冯斌这才买了一台缝纫机回来，让她解闷玩，也省得自己每天晚上都要编几个正经故事来哄着她睡觉。 “处长，您喝茶，我有些想法想要跟您汇报”。走进了许家，许大茂端着一杯刚泡好的热茶放到了冯斌身前。 “说说吧，神神秘秘的，有什么想法，还得背着人？”。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又在许大茂双手捧着的火柴下点燃了嘴里的香烟，冯斌调笑着问道。 “是这样的，处长，刘海忠这个人有点烦人，最近老往我休息室跑，您也知道我跟他关系多差，去年还举报我来着”。 “所以我想给他设个套，让他难受难受，也让他安生一些别总烦人了”。许大茂试探性的问道。 自打那天让刘海忠打扫卫生开始，对方就像是狗皮膏药一样成天就变着花样制造所谓的偶遇情节，不是在他上厕所路上就是有什么事情要汇报， 甚至还在他撒尿或者蹲坑的时候突然出现在身旁，龇着大牙谄笑，吓得他有一回险些给尿在了裤裆上。 搞得许大茂是成天疑神疑鬼的，总觉得身后凉飕飕的有人盯着他。 “你是怕弄他，回头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牵扯到我，怕我训话你啊？”，冯斌一乐，指着满脸谄笑的许大茂笑呵呵的说道。 “对，处长，我这不是担心别人会多想吗？这些天他可给他恶心坏了，我现在在屋里都总感觉他站我身后笑嘻嘻的，浑身都不自在”。 许大茂抓耳挠腮的开始讲述起了近期对方做的事情，甚至嘴一秃噜皮险些说出了跟王玉梅办事时，他都感觉到了刘海忠的存在。 “说说吧，想怎么弄他，我也看看你最近长进了没有”。 “处长，我是这么想的，明个儿不是易中海跟秦淮茹游街吗？咱保卫科总得押运维持秩序，我借故人手不足让带着他”。 “先让他乐呵一下，放松警惕，回头咱不是还要抄赌场或者抓暗门子吗？我就让他跟红军的兄弟混进去充当眼线”。 “就他那德行，指定是办不成事的，这就能名正言顺的让他吃点苦头，回头谁也挑不出毛病来”。许大茂贱兮兮的说道。 “游街就算了，他不是保卫科的，你让他大摇大摆的走在队伍里，算什么事？当眼线的话....可以，让红军的几个兄弟盯着点，别闹出什么动静来”。 “办砸了就找他车间主任谈谈话，明白我的意思吗？”。冯斌吸着烟沉思了片刻，指点出了许大茂这件事情的不妥之处。 “是，处长我明白了，要当眼线是他主动提出的，办砸了就得批评他，这可是抓捕行动，要是出了纰漏就是大麻烦”。 “我会跟向主任好好说说刘海忠险些破坏了保卫科的抓捕行动的”。许大茂眼睛一亮，心里顿时一喜，总算是要摆脱刘海忠这块狗皮膏药了。 也能撒撒气，报一下以前的仇，说不定还能替向红军的几个兄弟邀邀功，在科里混个好人缘，将来有事也好处理。 “行了，时候不早了，早点睡觉，明天一早你就得去维持秩序了，记住了，别让人上手跟拿石头砸，到了劳改农场里他们还要干活呢”。 “是，处长，我记住了”。说完以后，王玉梅也刚好从冯家走了出来。 “大茂哥，你这上哪去啊？嫂子给我拿了两把红枣，你尝尝”。 “我去刘家，正经事，你先睡我晚点就回来，红枣先放着，你当零嘴吃，我以前下乡没少吃这玩意，都吃腻了”。许大茂披上棉衣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咚咚咚。 “大....哦不，许队长，你怎么来了？哎，老刘，许队长来了，快，快进屋坐会，外头凉”。二大妈一听大晚上的敲门声，心里嘀咕着，谁会大半夜的上门啊。 打开房门一瞧是许大茂，急忙一边冲着屋内喊去一边将人迎进了屋内。 “许...许队长，您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啊？您尽管吩咐，那个老伴啊，赶紧的去把厨房的菜热热，在炒两...把鸡蛋都炒了”。 刘海忠风风火火的从房间里跑了出来，笔直的站在许大茂身前笑脸相迎的说道。 “哎，我这就去”。二大妈哪敢多问转身就往厨房里钻去，近期耳光以及藤条皮带的疼爱，让她明白了一个道理，刘海忠高兴的时候千万不能提出质疑， 哪怕是半夜九点多，别说炒鸡蛋，哪怕让她炒雪，她都得屁颠屁颠的跑去炒，别问，问就是服从！ “老刘呐，咱坐着说吧，炒什么鸡蛋？甭客气了，我晚饭吃饱了”。许大茂装模作样的坐在椅子上客套的说道。 心里早就对刘海忠更加不满了，炒鸡蛋？还有脸提鸡蛋，说起鸡蛋就特么的窝火，帮着你换了多少年鸡蛋了，就漏了两回， 结果你就翻脸不认人了，还要威胁我，甚至最后还举报我，等着吧，总有一天老子得请你喝鸡汤。 第424章 许大茂的忽悠 很快二大妈就端着一盘分量十足的炒鸡蛋，白菜炒肉，一盘炸花生米以及几个二合面馒头端到了饭桌上。 “哟，还滴了香油啊？这真的是太客气了”。许大茂一闻就闻出了香油味，这玩意可是好东西，别说工人阶级，哪怕是一些干部家庭都没有多少。 “能请许队长吃饭，那是您给我刘海忠面子，您动筷，动筷”。刘海忠甚至还拿出了一瓶多次送不出去的汾酒，打开以后小心翼翼的给许大茂倒了一杯。 许大茂秉承着不吃白不吃的心态，拿起了筷子夹了一块炒鸡蛋就往嘴里塞，嘴里还吧唧了两声，表示做得还不错。 屋内的刘光天跟刘光福闻着炒鸡蛋跟炒肉的香气肚子咕噜咕噜的响了起来，自从那天吃了一顿肚歪的荤菜，两人就再也没吃过荤腥了。 “哥，我饿了，你说他啥时候能在喝醉一次，或者明天一....易中海游街的时候，他会不会高兴的在给咱吃顿好的啊？”。 刘光福摸着有些干瘪的肚子咽着唾沫，鼻子可劲的在嗅着门外传来的香味，眼巴巴的看着刘光天问道。 “谁知道呢，他给咱就吃，不给的话也没办法，饿了就多喝点水早点睡，实在不行你就在吃个窝头吧”。刘光天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大海碗，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冰凉的窝头递给了他。 倒了一杯热水，使劲的掰开了窝头，一边用热水浸泡一边闭上眼睛闻着味就往嘴里塞，刘光天看着弟弟这个模样，肚子也不争气的咕噜咕叫着。 “明天买点猪头肉吃，解解馋”，实在是有些馋得厉害，刘光天把心一横，拿出正打算偷摸去卖掉的肉票看了半天，这才咬牙切齿的说道。 “真的吗？哥，肉票不是要卖掉换钱吗？”。刘光福一听这话，一下就睁开了眼睛从板凳上站了起来抓着对方的手满脸欣喜的问道。 “嗯，偷偷吃，省得她回头说你已经吃过了，再把你的肉票克扣掉就得不偿失了”， “嗯嗯，哥我们偷偷吃，我不会告诉她的”。能多吃上几口肉，刘光福顿时欢呼雀跃的蹦了起来。 ........... “老刘呐，你这个人毛病不多，但是啊，你没有什么立功表现啊，你想想，我那红军兄弟！”。 “他要文化没文化，要背景也没背景，可如今呢？他现在可是正儿八经的保卫员！腰上别的可是处长特批的54式手枪”。 “你知道这代表什么不？”。跟刘海忠两人将桌上的炒鸡蛋跟肉吃得差不多了，酒也喝了四五杯，许大茂脸色微微红韵举着大拇指故作炫耀的说道。 这话一出，刘海忠心里的喜意一下就变得有些苦涩了起来，他哪能不知道向红军之前就是一个街溜子，要啥没啥的人，一夜之间飞黄腾达了。 “特批的？那枪有什么说法吗？许队长你给我说说”。看着对方意犹未尽的神色，刘海忠哪怕心里在苦涩也得装作好奇的追问道。 “特批的，那可是特批的啊！你也不瞧瞧其他人有多少能别上54式啊，就拿....就拿附近的厂子，有一个算一个，小队长有几个能别上这枪的？”。 “这代表什么？代表谁别上这枪，就能跟小队长平起平坐！你看看我当采购员那会，是不是别过这枪，现在我不就是小队长吗？”。 许大茂满脸亢奋的一只脚踩在了椅子上叉着腰骄傲仰着下巴说道。 刘海忠这才恍然大悟，想起了当初许大茂有几次下乡回厂里交设备时腰上的手枪确实不是比较常见的王八匣子。 “那向红军他也是小队长了吗？他不是当跟着您混的吗？”， “什么叫混？那是搭班子，你懂不懂啊？知道为什么他现在不是小队长吗？”。 “那是因为我许大茂，将来可不仅仅是小队长，我起码也能混上副科级的大队长！他就能接我的位子当小队长，懂了吗？我得先当上了大队长，他才能当上小队长”。 见刘海忠傻了吧唧的摇着硕大的脑袋，许大茂叼着烟叼了半天，对方愣是没有动静，只好默默的自己拿起桌上的火柴。 “这....是这样的啊？许队长，你什么时候能当上大队长？将来能不能提拔提拔我”。刘海忠一拍大腿，心想，原来如此， 难怪许大茂经常能在轧钢厂里各大车间主任的办公室自由进出，对方还得恭恭敬敬客客气气的，甚至连一些科长都会与其称兄道弟 原来许大茂不是一般的小队长，是未来的副科级大队长！ “你？你有啥？提拔你？我图啥？你除了会把手伸向裤兜里往外掏点东西，还会啥？”。 “我能缺钱吗？我家没钱吗？拿钱就想当干部？那还轮得着你吗？”。许大茂噗呲一笑直接将左边口袋里的那两包大中华直接拍在了桌上。 “瞧见没有？这是处长给的，整个保卫科除了未来接任保卫科科长位置的刘队以外，谁能有一整包没开封的大中华？”。 看着桌上的两包烟，刘海忠眼神里透露着一抹贪婪，觉得那根本不是两包烟，那是副科级大队长的任命书，一度想要伸手将烟揣进自己兜里占为己有。 “许...许队长，那，那我该怎么办才能当干部啊？你教教我，我以后一定听你的，咱们这么多年邻居了，你帮帮我”。 咽了咽口水，刘海忠一脸痴汉笑容看着许大茂，眼神里闪烁着渴望。 “该怎么办？瞧瞧你这记性，向红军，你说他是怎么别上54式手枪的？”。 “当初草广胡同那个案子，情报是他给的，当时他还进去充当眼线了，等案子一破，人一抓，他就算是立了大功”。 “处长才特批他参加民兵训练训练完了在民兵连里混上一段时间，多参加几次行动，这不就名正言顺的进了保卫科，将来在立点功劳，我上去了，他就能顺利接替小队长的职位了”。 “将来说不定我再立了一次大工就能当科长了，他就是副科级的大队长”。 “哎哟，我给忘了，艹，明天还有任务呢，我得回去睡觉了，这酒不能喝了，这要是起不来或者起晚了，我又得被处长骂了”。 许大茂摇摇晃晃的一拍额头，急忙抓起桌上的烟盒跟火柴，在刘海忠呆滞的目光中抓着棉衣就往屋外跑去。 “嘿嘿，刘海忠啊刘海忠，这回先吊你几天，让你像猫爪子挠心肝似的睡不着觉，在让你去民兵连折腾折腾，回头就把你收拾了”。 刚走出房门，许大茂那醉醺醺的模样顷刻之间就荡然无存，一脸坏笑的嘀咕了一声。 第425章 游街之行 翌日，一大早不少人吃完早饭以后就不顾严寒的在院门口伸着脖子翘首以盼的期待着接下来的场景。 别说是搞破鞋，游街！在这个年代都算是十分劲爆的新闻，哪怕是抓个拍婆子的街溜子都得围着里三层外三层的看着热闹。 这么瓜味十足的热闹，要是谁没亲眼目的，回头在跟朋友或工友闲聊的时候都得被人嘲笑几句，甚至还只能站在一旁连话都插不上嘴。 “来...来了，爹，娘，桂花快出来，游街队伍来了”。瞧见巷子外面若隐若现的出现大批身影，一名年约二十三四的男子当即扯着嗓子朝院子里面高声呐喊了起来。 “快，快把屋里的痰盂拿出来”。 “老陈这行吗？现在不是都要倒在公厕里吗？”。 “又不是大粪要拉去地里种菜种粮食，几泡尿而已，街道还能处罚我啊？赶紧的，拿出来”。 整条南锣鼓巷顷刻之间热闹了起来，平日里那些一到休息日就懒散得躺在炕上的老爷们更是火急火燎的穿上棉鞋披上棉袄冲了出来， 各自叼着烟站在院门口附近跟相熟的哥们交头接耳的议论。 很快被剃了头发的秦淮茹跟易中海两个人脖子上挂着一双散发着恶臭的破洞布鞋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两人低着头头双手被捆到了身后，脚步犹如是铅块一般，慢慢的走着。 “卧槽，你给我退回去！处长，你小心”。许大茂忽然发现一旁院子有人提着一个痰盂正准备打开盖子，当即转过身护在了冯斌身前，指着那人喊道。 “冯....冯处长，我不是要袭击你，我没有，我是....我只是刚好想去倒痰盂，对，倒痰盂”。随着爆喝声响起那人被吓得一激灵，顿时惊慌失措之下险些将痰盂掉在了地上。 随着痰盂倾斜，里面的深黄色的液体沾了满手都是，顾不上擦拭，急忙将痰盂放在地上高举双手脸色惨白的解释道。 “许大茂，你去前面说清楚，大冷天的别泼尿，一会给人冻死在半道上了算谁的？”。冯斌看着那人高举的双手，还不断的袖子里滑落的深黄色液体，胃里一阵翻滚，险些就将早饭给吐了出来。 伸手对着那人摆了摆手，示意对方不用害怕。 “知道了，处长”。许大茂带着向红军两人分开站在街道两侧一路朝着前面走去，一边走着一边喊着不能泼尿，只可以吐口水，但必须得吐得准。 “人才，冯处长！许队长这脑子，我学不来，我真学不来”。张顺丰见状嘴角不停的颤抖着，强忍着笑意低声说道。 “我说老张啊，我是闲着无聊才出来透透气的，你这个平日里忙得脚后跟打后脑勺的大所长怎么也跑过来凑热闹了啊”。 冯斌咧嘴一笑，接过张顺丰递上来的烟，两人减缓步伐落到了人群后方点燃了嘴里香烟。 “嗨，我就是忙得透不过来气了，这不，借着跟保卫处联合执法的借口跑出来待会，透透气嘛”。张顺丰满脸愁容唉声叹气的说道，临了还学了冯斌话以此来活跃了气氛。 “说吧，就知道你大早上的特意带着两个人跑过来就没安好心，跟我来整这一出呢？信不信我回头找赵局唠唠嗑？”。 “可别啊，我的冯大处长，您想唠嗑找我唠啊，我乐意听您说话，赵局那么忙，您就别去打扰他了”。 “我一听到您这话，我就哆嗦，心脏疼”。 “拉倒吧，赶紧说事，前面乱哄哄的，许大茂跟郑干事万一劝不住事，一会就该闹出乱子了”。冯斌伸着脖子看着前面已经开始有人排着队伍往易中海跟秦淮茹两人的脸上吐着口水....不，应该是浓痰。 甚至有几个老大爷拼了命的咳嗽就为了咳出一口陈年老痰险些咳得白了白眼。 一些妇女更是嘴里就像是喷壶似的，口水吐个没完没了，噗噗，hetui，前面不断的传来类似的嘈杂声与催促声。 冯斌心想，以前...哦不，前世听的一个梗，什么口水能淹死人，本来以为只是说着流言蜚语能逼死人，没想到有机会能亲眼见证这震惊的一幕，这辈子直了，易中海跟秦淮茹两人一副受尽屈辱的德行好像真要翻白眼挺直了。 “不满您说，分局今年又没添人手，冯处长啊，我们所里就猫狗粮三只，这已经忙活得吃饭都功夫都快没有了”。 “老所长调走的时候，还调了好几个人走，您帮帮忙？帮我从转业办那要几个人来呗”。张顺丰一脸苦大情深的开始卖着惨，说到最后更是两眼散发着暗门子娘们的眼神看着冯斌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 “拉倒吧，老张，我们处里今年补齐人手就快把转业办那头的人惹急眼了，我要在跑那去要人就得被人拿着扫帚打出来了”。 冯斌一听到转业办三个字，脑袋摇得像是个拨浪鼓一般，自己处里的人手那也是哭爹喊娘的找了叔伯帮忙才死皮赖脸的弄来的人手。 这要在充大头去帮张顺丰要人，那不得被人训几句也得被人翻几个白眼。 “我从处里给你借点人手，最多给你调一个小队，从转业办要人我真没办法”。 “那行，那行，有人就行”。仿佛是奸计得逞了，张顺丰那张脸就像是川剧变脸一般说变就变，嬉皮笑脸的说道。 “德行，老张不就是借人吗？哪会借啊，你还跟我演上聊斋了”。冯斌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随后没有理会笑呵呵的张顺丰，迈着步子跟上了游街队伍。 第426章 游街之行2 “男盗女娼的玩意，真给我们南锣鼓巷丢人，我呸，我呸呸呸”。 “抹黑我们南锣鼓巷，抹黑我们女同志，呸，破鞋”。 “道貌岸然的东西，我呸，连徒弟的媳妇都碰丧尽天良的玩意”。 冯斌刚跟上队伍，就瞧见几个大妈跟女同志朝着秦淮茹脸上一连吐了好几口唾沫，还有个大爷拄着拐杖高高举起准备朝着易中海的脑袋上砸去。 被向红军眼疾手快的拦住之后，只好愤愤不已的吐了一口浓稠的黄痰，啪的一下直接吐到了易中海的嘴角上。 “呕....呕”。一路上已经被羞辱得心力交瘁，若不是在保卫科的拘留室里连喝了七八回鸡汤，恐怕早就被这些唾沫淹死了过去。 饶是如此易中海也被这口挂在嘴角的浓痰给恶心得够呛，双手又被捆在身后，只能不断的摇晃着脑袋试图想其甩出去。 许大茂跟向红军分别带着两名保卫员忙前忙后的劝住以及拦截着一些手心里偷偷藏着石子以及沉寂想要浑水摸鱼的好事者。 虽说秦淮茹此时头发被得相当难看，身上还脏乱不堪，脸颊上更是挂着不少吐沫星子，但身材确实是实打实的丰满， 不少人都对平日里这个脸容姣好的小寡妇有着些许异样想法，如今心里不断的懊恼着，当初为什么不大胆一些，趁着四处没人的时候勾搭一下她。 说不定就能吃上一顿肉了，想到次数手掌心以及胯部就瘙痒难耐，几度借着上前吐口水的功夫都想伸出罪恶的手掌，往那丰满的粮仓上抓伤一把，吃不到肉，那掐两下，也算是解解馋。 “老绝户，听说你媳妇跟你离婚了，你这种人死了都没人收拾”。 “爬灰的老绝户，不配当人，只配当畜生”。 听着耳边不断传来的谩骂声，扑通一声，易中海突然跪倒在了地上，情绪再次崩溃的嚎啕大哭了起来。 “还有脸哭，脱裤子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哭啊？”。 “就是，那会怎么不想想会有什么下场！”。 “你对得起当年跪在你家门口拜师的贾东旭吗？”。 “秦淮茹，你对得起你死去的丈夫吗？”。 “要我说，她就是个不守妇道的婊子，还成天矫揉造作的博取同情”。易中海的哭声就像是火苗，点燃了在场众人的情绪， 一瞬间人群里开始有人高喊着要打倒易中海跟秦淮茹两个男盗女娼的畜生，随着叫喊声引起了众人的附和。 冯斌的眉头直接皱了起来，许大茂跟张顺丰两人脸色凝重的站在身旁，等待着他的命令。 “算了，打一顿就打一顿吧，群众的情绪太高涨了，不能压着，不然得传闲话了”。 “你们分开注意点一些男的，下手狠的就赶紧拉开，人不死不残废就行”。 “明白”。 当冯斌举起手掌拍了拍，随后退开了几步站在一旁转过身点燃一根烟香烟，保卫科以及派出所跟街道的人员心领神会的同时拉开了跟易中海秦淮茹两人的距离。 “打他，打他”。 “打倒这两个搞破鞋的”。有几个机灵的发现了冯斌一行人的举动，互相对视一眼同时高喊出声。 人群里快速冲出几个年轻的小伙伸出手掌使劲的挥在了易中海跟秦淮茹身上干净的地方。 年纪偏大的一些妇女以及老人反应稍慢，但胜在经验丰富，当即果断的脱下了脚下的棉鞋，以一种极为蛮横的方式挤进了人群中， 拿着手上的棉鞋就朝着两人头上拍去。 “嗷....啊，别打了，别打了，救命啊”。 “救命啊，救命啊，啊，别掐了，疼疼，疼”。两人倒在地上不断的扭动着，试图以此来躲避众人的攻击。 “嗷..................”。易中海突然瞪大了双眼浑身情筋暴起发出了一声剧烈的惨叫。 “艹，哥们你这脚往哪里踹啊，你是要弄出人命啊？别让我们难做，不然一会我可要现场执法了”。在场男人听见这声尖锐的惨叫声， 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下体更是感觉到凉飕飕的不由自主的想要夹紧大腿。 被许大茂拉开以后，那名出脚之人才满脸惭愧悻悻的走回了院子里面，心里感叹了一声，一不留神就性情了，下脚重了点，险些将自己赔了进去。 冯斌见状也是无奈的苦笑了一声，朝着其余人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可以救人了。 “行了，大家伙都散开吧，别在闹了，不然一会真出了人命都得还挺麻烦的，他们还要去劳改农场里劳动改造呢”。 冯斌双手捧在嘴边对着人群里喊了一嗓子，再加上许大茂跟张顺丰等人的拖拽，众人这才退开露出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易中海跟浑身脚印的秦淮茹。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错了，我有罪，我认罪了”。秦淮茹被架起来之后满脸泪水，凄惨无比的对着周围人群喊道。 体验过群众的怒火，她才明白贾张氏在贾家对她的教育是那么的温柔，也无比怀念曾经的日子，吃饱喝足顶多就是被那老太婆欺负欺负。 易中海躺在地上疼得已经快忘记了呼吸，脸颊上一直滴落着豆子大的汗珠，被冷风那么一吹很快就变成了冰霜，裤裆处更是结了厚厚一层的霜。 三人被拖拽到了95号院外的胡同处，早已经等候多时的四合院众人此时早就迫不及待的一拥而上，为首的刘海忠更是手里攥着不知从哪弄来的一个粪勺子。 “艹，刘海忠你要干什么！！！”。看到生化武器逐渐向着游街队伍靠近，在前头带队的许大茂以及向红军瞳孔微微缩起， 眼见队伍已经挥出了那致命一击，两人猛然伸手将易中海跟秦淮茹挡在了身前。 勺子中的黄泥瞬间挥洒而出，成为挡箭牌的两人急忙闭上了嘴巴以及眼睛，无可奈何的任由如同石块的黄泥砸到了脸上。 “易中海，你这个道貌岸然的绝户，你简直就是败类！我刘海忠鄙视你”。 “这些年我还以为你对贾家好是因为老贾跟你的关系，还以为贾东旭是你的徒弟，你才会这么照顾贾家”。 “原来你是为了跟秦淮茹这个浪蹄子搞破鞋，枉你还自称是什么正人君子，我呸，你就是一个没儿子送终的老绝户”。刘海忠右手抓着勺子指着易中海满脸黄泥的，盛气凌人的仰着头怒骂道。 多年以来被戏耍以及欺压的愤怒在这一刻爆发，刘海忠长枪短炮的开始疯狂的带动着四合院内众人的情绪点，犹如是审判官一般诉说着对方这些年来对贾家的照顾都是为了与秦淮茹私通。 “败类，败类，打倒易中海这个在南锣鼓巷作威作福的败类，他以前还总说做人要讲良心，他良心早就被狗吃啦”。刘家兄弟两人被许诺了一顿晚饭，两人顿时也卖着力气扯着嗓子附和道。 “丢人啊，真给我们院子丢人，易中海，秦淮茹你们这两个奸夫淫妇！”。院里众人站在大门口加入了以刘海忠为首对易中海的批判声中。 这些年来易中海为了包庇贾家以及傻柱，没少在院里以道德言论颠倒黑白，更是在傻柱多次与周围院子发生殴斗事件时以八级工身份对其多次袒护与拉偏架。 导致批判的人数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激烈。 第427章 和谐的新老接替 经过许大茂向红军几人的安抚，围观众人的情绪才缓缓的得以平息，这才将已经翻了白眼躺在地上的秦淮茹跟易中海两人带回了保卫科的拘留所内。 秉承着好死不如赖活着的信念，易中海刚回到拘留室里就跪在地上哀求着许大茂找个医生给他治一治胯部的伤害。 此时他感觉到胯部已经失去了知觉，就连滴答滴答的漏尿都没有了任何感觉，吓得他以为自己要成了太监，伸手一摸更是感觉到两颗核桃大小的珠子如今肿得像是鸡蛋一样。 “哪有医生啊？我们处里的卫生员忙着呢，易中海你要疼就用口水消消毒，这不是你以前告诉我的嘛”。 “瞧瞧，我以前脸上被傻柱打得开了口子，你都说沾点口水就行了，这会你又改口了？”。许大茂嘴角一咧弯下腰指着自己脸上一道细小的疤痕笑道。 “许队长，我错了，我真的疼，太疼了，已经肿得跟鸡蛋一样大了，您发发善心救救我”。易中海抱着许大茂的裤腿不断的用脑袋磕在了对方的劳保鞋上，泪如决堤语气凄惨的哭喊着。 许大茂冷哼一声，一脚将易中海踹倒在地，拍了拍脚下的劳保鞋转身就走出了拘留室内。 疼？疼就对了，肿？肿就肿了呗，管他什么事情，只要人没死，别说肿了，哪怕是爆炸了，那也是易中海咎由自取，谁让他用核桃去撞别人的脚底板来着。 这不是活脱脱的闲着蛋疼吗？拦又拦不住，怪不得他！ 至于佟月茹被妇联的钱干事拿着一份文件带走以后就没有在回到保卫科，至于怎么处理，冯斌也没有过问。 眼瞅着就要过年了，保卫处内的气氛越来越活跃，不少人都在私底下偷摸的问着自家科长，今年能发出什么样的过年物资。 今年的定量以及肉量也回到了最初的定额，作为轧钢厂里的保卫以及监管部门，后勤部也相当大方，每次车队进出以及采购科的采购员进出时，都会留下一些过路费，就连预备民兵连的裤兜里也时常能揣着一包额外分发的大前门。 “老刘啊，今年就按这个标准发吧，处长那的补贴就按外出执勤的补贴发下去”。冯斌满脸疲惫的扔掉了手中的钢笔，靠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 从游行回来以后就被刘勇拉着在办公室里核对处里各个科室的小库房统计了所有的物资以及香烟，开始了长达两个半小时的商讨。 总算是完成了今年的物资分发表格。 “还有这些，大队长一人一份，怎么往下发，你们自己看着办”。伸完懒腰，冯斌打开了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早就准备好的信封， 又指了指角落处一个装满香烟的纸箱对着满脸讨好笑容的刘勇说道。 信封是这一年多来后勤部拿出来的一些礼，而烟都是一些牡丹以及两条大中华，也是杨书记昨天晚上让人连夜送进保卫处的赔礼之一。 不提还有系统商场内正在往六位数逐步递增的积分，光是李怀德送过来的烟抽都抽不完，干脆也就一股脑的往下发出去算了。 “谢谢处长，处长大气，我一会就发出去”。 “对了，处长，黄主任那边他说他旧伤犯了，也坚持不了几年干脆就想着决定在处长退休的前面向部里申请提前退休，让我来问问您的意见”。 刘勇嬉皮笑脸的拿起桌上的烟盒，替冯斌点燃一根烟，随后又拿出了一份准备提交到武装部的报告。 冯斌打开了那份申请报告，上面明确的写明出了具体的退休时间以及还夹着一份在六院的检查报告。 “你的看法呢？黄主任估摸着是想给你让位置，我瞧他那体格子也不像是旧伤复发的样子”。 “额.....处长，黄主任找过我，他旧伤怎么说呢，犯也是犯了，只不过没报告里这么夸张”。 “他是想着学着老处长跟您，他儿子不是当兵去了吗？眼瞅着这两年也得回来了”。 “您也知道，这年头一个萝卜一个坑，高级别低职位的事也不少，他想着将来跟他儿子换个好前程”。刘勇挠了挠脑袋，整理了一下思路后说出了对方的想法。 无非就是想要相仿陈德忠跟冯斌的叔侄关系，用提前退休让位来换份香火情。 “那你想清楚没有？保卫科科长下一步就是副处长监管下属厂，你的资历跟功绩都够，早早晚晚的事情”。 “上回光是带队冲锋的事情你有立功表现的，部里那边我去说，黄副处长一退你就能顶上去”。 “算了吧，处长，我还是习惯给您当大管家，您跟部里说说让老王顶上吧，他资历级别都够得上，我们三个都只想留在您身边”。 刘勇急忙摇着脑袋说道，去下属厂当副处长，虽说管辖权很大，但论前程而言，那指定不如留在冯斌身边，三人更是最初冯斌的班底，将来冯斌往前一步，三人就能前后脚的跟上。 再不济都能混出一个三代世交，将来儿孙都能沾上他们这份香火情。 三人为达目的，更是接连好几天约着王大虎涮羊肉喝酒，合着伙的将有些‘老实’的王大虎给忽悠瘸了。 “兼着办公室主任，忙得过来吗？”。冯斌默默吸了几口烟，手指不断的敲打着桌面，沉思了片刻抬起头看向刘勇问道。 “忙得过来，忙得过来，咱科里下面几个队长都懂事，除了一些大事跟您的吩咐，其他事都用不着我太操心”。 “那就这样定了，回头找老王聊聊，也就一年左右了，新的班子也是时候要定下来了”。 冯斌站起身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了两罐麦乳精跟一瓶香油，随后又拿了一条烟，刘勇见状一股脑的将东西塞进了棉衣里，臃肿的跟在了冯斌身后走出了办公室。 两人来到黄主任的办公室内，三人嘘寒问暖一番过后才进入了正题。 为了避险也以防外人传闲话，说冯斌为了给心腹三大战将谋位置逼迫黄主任提前退休对方早就想好了说辞以及方法。 提前一年递交出申请报告，就让这件事变得顺理成章，也不会被人误解。 第428章 他乡遇故知 第二天易中海跟秦淮茹两人就从拘留室内提了出来送往昌平劳改农场。 “陈支队，人我就交给你了”。到了农场之后，刘勇拿着一份文件递给了对方，等对方签下了名字以及盖上公章。 “没问题，刘队长要不留下来吃个午饭？今天上级部门刚送了一批补给过来，咱们一块热闹热闹？”。陈支队办完了交接手续之后笑呵呵的掏出烟盒。 刘勇掏出火机，自打一号农场被规划到了保卫处的管辖范围之后，冯斌自然是不可能每个月都会亲自过来视察， 所以这份光荣又艰巨的任务自然是落在了三大战将之首的刘勇身上，相处久了，两人关系也是越发熟络。 “嗨，我就不留了，这不今天处里下午也要分发物资了，我媳妇可等着我把东西送回去呢，要是回去晚了，她又该唠叨我了”。 “指不定说我老刘借着视察工作在外头养小的呢”。 “哈哈，既然是这样，那我也不留你了，下回过来可不能这样了昂！”。 “那是自然，东西我给你捎回去，下回来的时候我再弄点下酒菜，咱喝两杯”。 “这个好，这个好，我可是馋得很啊，那肉干是真的香”。 说起下酒菜，陈支队顿时咽了咽口水，刘勇掏出的牛肉干可是在四九城里少有的好东西，要不是因为是看守农场的任务在身， 他可得成天来上两口花生米在整上一杯酒，过那逍遥快活的生活。 “行，那我先回去了，不然待会赶不上了”。刘勇说罢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扔在了办公桌上，随即起身走出了办公室。 “羡慕呐，这兜里全是好烟，保卫处油水是真的足，比咱这破农场富裕多了”。陈支队拿起了那包牡丹，满脸羡慕的呢喃道。 虽说探监送吃送衣服的家属不少，可正儿八经的富裕家庭又有几个会让家里人进来吃苦受罪，有那家底还不在判刑之前花钱托关系， 哪怕摆不平，再不济也犯不上送到劳改农场来。 那些送些饭菜吃喝的东西，基本懂点事的人都会给带几包烟，可那些普通家庭送来的顶破天就是大前门，甚至还有些以经济烟当做好处，想让看守特殊照顾一下正在劳改的家属。 所以导致他这个监管农场的支队长兜里是相当的不富裕，平日里左边一包大前门，右边一包经济烟混着抽。 易中海一瘸一拐的跟在管教身后走进了一间牢房内。 “你就住这里，今天算你运气好，赶上食堂改善伙食还能少劳作两个小时，进了劳改农场就得服从命令，不许偷奸耍滑，不许拉帮结派，明白了吧”。 “还有你们，都给我老实点”。 管教背着手杖扫视了一圈站立在大通铺前面的众人，冷哼一声说道。 “是！”。一道震耳欲聋的应和声响彻在了易中海的耳边，吓得他一个激灵，险些将手中的那床棉被掉落到了地上。 站立的人群中有着一道身影浑身颤抖目光死死的正在盯着易中海，等到管教离开之后，大门关上的那一瞬间，他扑了上去。 “一大爷，一大爷！怎么是你？你怎么会来这儿了？”。 “你是？？？”。 “你是柱子？？？柱子！！！”。易中海被傻柱死死抱住，惊恐万分的以为对方是有着特殊癖好的兔儿爷，发疯似的想要推开对方， 可在听见对方的声音之后，他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仔细看了一眼面前那张满是泥垢“英俊”的老脸，这才反手将傻柱抱住。 “是我，是我，我是傻柱啊，一大爷，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进来了？”。傻柱双手不停的摇晃着易中海的肩膀，不可置信的问道。 在他看到对方的第一眼，满脸褶皱满头白发的模样，很是好奇为什么短短几个月不见，那个高大伟岸的一大爷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为什么也会被抓进来，对方可是轧钢厂的老师傅，道德的标杆啊。 “我.....柱子，我.....呜呜”。易中海闻言心中委屈之意涌上心头，情绪再次崩溃将傻柱牢牢抱住开始哭泣。 “一大爷，没事，你别怕昂，有我在呢，我会照顾你的”。 傻柱看着对方委屈成了这副模样，也只好耐下性子任由对方抱着，轻轻的拍打对方的后背不断的安慰道。 易中海哭了一会，抽抽噎噎的推开了傻柱，脸色有些苍白跟愧疚，心里不由的有些发慌，看着傻柱的眼神里满是挣扎。 “行了，别哭了，别在这里给我演什么父慈子孝了，来新人了，那一会安排个欢送会迎迎新人”。坐在大通铺上扣着脚指甲的刀疤脸冷笑出声。 “芜湖，欢迎，欢迎”。牢房内的十几人欢呼雀跃的站起身鼓掌喊道。 “六爷，这是我长辈，您看他岁数都这么大了，咱能不能温和点？他这老胳膊老腿的也没啥活能给几位爷消遣”。 傻柱脸色一变，弯下腰谄笑着走到了刀疤脸面前替易中海求了求情。 “你？小子，要不你代他？六爷发话了，你还敢求情？怎么，是不是骨头痒痒了？欠收拾昂？”。身旁一人站起身拽着傻柱的脖领子恶狠狠的说道。 易中海见状手脚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就连他心中的第一打手傻柱在这个牢房内地位都如此低下，可想而知面前坐在大通铺上的那名刀疤脸会是何种的凶残。 否则以傻柱这种不肯吃亏的混不吝性格，怎么会卖着笑脸在对方面前卑躬屈膝，甚至被拽着衣领子时还高举双手以示投降。 “傻小子，我告诉你，这个老家伙可不是什么老实人，你还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吧？”。 “管教都告诉我了，他这个老东西是个绝户，为了生儿子干了爬灰的行当，都是北京城的老爷们，不是爷们欺负他，是他这种人就该死”。 “连自家徒弟的遗孀的炕头都上了，你还护着他？行啊，那就连你一块收拾了”。刀疤脸冷冷的看着易中海，嘴角一歪露出了一个有些阴冷的笑容。 第429章 暴怒的傻柱 易中海犹遭雷劈的愣在了原地，手中的棉被也掉落在了地上，这件事情他刚才就想过要跟傻柱坦白，想要以多年的感情来换取谅解。 可他又想到了傻柱对秦淮茹的那份爱意，让他心里产生了恐惧，生怕这个混不吝会头脑发热的朝着自己脸上挥上拳头。 就在这犹豫的时候，这件事情从别人的嘴里说了出来。 “不就是爬灰嘛，爬.....爬灰？？？”。傻柱原本不以为然的模样也变得不可置信，僵硬的扭动着脖子看向了脸色越发苍白的易中海。 “柱....柱子，我....我我我，误会，是误会啊，柱子”。易中海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两步，举起手掌磕磕巴巴的想要解释，可解释的话语到了嘴边却变成了往日的名言。 “误会，呵呵，误会？管教可是亲口告诉我的，你上了徒弟媳妇的炕，还在外头养了一个小的，家里还有个伺候” “三个娘们伺候你，你这老东西可真会享受啊，听说你还是什么八级工是吧？好好的高级工人不当，你非要当阶下囚？”。 刀疤脸摆了摆手，让刚才那名同伴松开了傻柱，然后走到了傻柱面前伸手轻轻的拍打着他的脸颊，指着易中海嘲讽的说道。 “一...一大爷，他他说的是真的吗？你...你爬灰？爬谁的灰？”。傻柱不可置信的看着易中海，嘴唇颤抖了半天发出了低声的询问声。 “柱....柱子，你听，听我解释，我跟怀.....”。 “畜生，你这个畜生，你对秦姐怎么了？”。易中海的话音未落，傻柱脸色瞬间涨红犹如一头被激怒的公牛一般冲了过去。 径直的将易中海撞到了墙壁上，双手青筋暴起抓着对方的衣领子。 “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要上秦姐的炕？我拿你当长辈，你拿我当什么了？那可是秦姐，是秦姐啊！”。傻柱通红着双眼怒目瞪着易中海嘶声咆哮道。 “我艹，这家伙怎么了？秦姐？难道.....”。 “那不就是这小子每次练手艺时喊的名字吗？哎哟我艹，这事真新鲜呐”。 “六爷，看来这小子喜欢这老东西的小妾啊，哎哟，一大爷？徒弟遗孀，晚辈？”。刀疤脸以及身旁几个心腹顿时眼睛一亮，分析出了两人之间那错综复杂的关系。 “柱子，柱子你冷静点，听我解释，我能解释清楚，我跟淮如只是.....只是一时冲动了”。易中海额头上不断的流出冷汗，抓着傻柱那双犹如铁钳的手掌。 “冲动.....冲动！秦姐为什么不跟我冲动，为什么要跟你这个老东西冲动，一定是你威胁秦姐了，你是不是趁我不在院里，威胁她了”。 “对，一定是你威胁秦姐了，你敢欺负秦姐！！！”。傻柱低着头自言自语之后很快就为秦淮茹想到了一个理由，抬起头的那一刻，双眼散发出了坚定的眼神。 在易中海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猛然用力拉扯，提起膝盖，砰的一声，膝盖撞击腹部的沉重声就响彻在了牢房内。 “呕........”。易中海瞪大双眼跪倒在地上捂着腹部吐出了些许水口。 “让你欺负秦姐，我杀了你”。还没等易中海从剧痛中缓过神来，傻柱一把薅住他的头发就是一拽，右手拉弓狠狠的一巴掌就扇了上去。 啪啪啪啪.......十几个耳光过后，易中海的左脸被抽得血肉模糊，整个人的目光也逐渐呆滞。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打死他这个老畜生”。 刀疤脸看到易中海被打得失去了意识，生怕出了人命，一挥手与几名心腹当即就一脚将傻柱踹倒在了地上，几人一拥而上将其牢牢的按在了身下。 “有完没完？哥几个还没动手呢，人就被你打成这德行了？出了人命大家伙都得被你牵连！”。刀疤脸先蹲下身检查了一下昏迷中的易中海情况，发现对方只是昏了过去还有呼吸， 这才转过身一脚踩在傻柱的脑袋上怒气冲冲的骂道。 “他该死，他是个畜生，他连秦姐都不放过，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他这个老畜生，道貌岸然的老畜生”。 “枉我这么多年都尊敬他，秦姐还有三个孩子要照顾，她都那么可怜了，他还这样欺负她”。傻柱情绪逐渐失控，不断的挣扎想要挣脱束缚。 “艹，你特么的挺能耐啊？你不也馋那小寡妇吗？半夜脱掉裤子的时候，你喊得还少吗？”。 “不就是爬灰了吗？打也打了，差不多得了，小子，我已经够给你脸了昂，别不识抬举”。刀疤脸摆了摆手，遣散了几名心腹。 傻柱被松开后第一时间愤怒的爬起身还想要上前对昏迷中的易中海补刀，刀疤脸脸色一黑，心想这傻子居然敢打自己的脸？ 拿你六爷的话不当一回事是吗？那成，那就收拾一顿。 在傻柱还没来得及抬起腿往下踹去的时候，刀疤脸一把薅住了傻柱的衣领子，右手合拢攥成拳头就朝着对方肚子上砸去。 砰，砰，砰。 三拳下去，傻柱犹如刚才的易中海一样，涨红着脸跪倒在了地上张着嘴不断的吐着胃液与口水。 “小子！老子够给你脸了昂，别以为会唱几出戏哄爷开心，你就能不拿爷的话当回事！”。 “今天罚你没饭吃，给你长长记性！”。刀疤脸弯着腰薅着头发将傻柱的脸抬了起来，恶狠狠的骂道。 三击铁拳下去，也打散了傻柱的愤怒，这时候他感觉到腹部以及头皮钻心的疼痛，眼泪不由自主的从眼角流了出来。 趴在地上休息了一会，缓过神来之后，傻柱这才缓缓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低着头默默的走回了角落处，跪在了地上。 “哟，清醒了啊？没有刚才那么神气了啊？艹，你个龟蛋，再有一回不听话，我就把你屁股那个后门口给开苞了”。一名满嘴黄牙的瘦弱男子一边挠着裆部走到了傻柱身前掐着他的脸颊笑得相当猥琐。 “大鹏，滚回去，不然一会我把你那玩意给掰折了”。 “哎，六爷”。刀疤脸一声怒骂，大鹏当即赔着笑脸微微欠身跑回了大通铺的一个角落上坐着。 第430章 劳改农场的遭遇 易中海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医务室内，本能的伸手摸了摸肿胀的左脸，刚一接触就传来了一股钻心的疼痛。 “一来你就惹事，艹，是不是成心给我上眼药？赶紧起来，给我滚回去干活，不然晚饭没得吃”。看守的管教见状扔掉了手中抽完的香烟，气呼呼的一巴掌拍在了易中海的后脑勺上。 “我要....我要换牢房，求求你，给我换个牢房吧，他.....他们会打死我的，我不想死啊”。易中海回想着傻柱当时那血红的双眼以及刀疤脸几人那戏谑的眼神， 浑身一个激灵，心里涌起了一股后怕之意，急忙抓着管教的手肘连连哀求。 “换牢房？要不要给你换到我们宿舍啊？还是要给你一栋独立的小洋房住着？你当你是谁啊？你当这是哪里？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地方吗？”。 管教冷冷的瞥了易中海一眼，满脸嫌弃的推了对方一把。 “他，他真的会欺负死我的，我不回去，我不要回去，我要换牢房”。易中海踉跄的撞在了铁架病床上，没顾得上臀部的疼痛再次可怜兮兮的哀求道。 他知道，以傻柱的那睚眦必报的性格是不会轻易的放过他，要是在回到那个病房里，他恐怕得吃不少苦头，甚至想到当时迷迷糊糊晕倒在地上的那一刻，傻柱高高抬起的右脚。 撩阴腿，傻柱的成名绝技，在南锣鼓巷被他以此腿法踹中裆部跪倒在身前的人数不胜数。 想到此处，顿时下体就感觉到了疼痛，本能的摸了摸那有些肿胀的核桃，易中海双腿一弯战战兢兢的跪在了地上。 “艹，跟你说的话，你是忘记了是吗？在这劳改农场李最重要的是什么？服从，是绝对的服从！”。管教一咬牙心中一发狠，一个大耳光扇在了易中海没有受伤的右脸上。 “行了，都这么大岁数了，听人劝吃饱饭的道理没听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总该明白吧？”。 “老老实实的回去，少跟人顶嘴，挨几下撩拨就认了，过些天人也就不欺负你了”。一旁的卫生员看着倒在地上捂着脸颊默默流泪的易中海， 看着这个年过半百的身形蝼蚁的老人，心里也是有些怜悯，只好站起身和善的打着圆场。 双眼再次流下了悔恨的泪水，易中海缓缓的撑着病床爬了起来，管教看他服软了也没再继续计较跟卫生员告别之后挥了挥手，示意对方跟着他走。 “要不是有人看你可怜，替你求情，瞧我怎么收拾你，艹，像你这种人，饿你几天你才老实”。 “麻六，你给我听好了，别再给我整出事情来，不然我让你住上几天单间听见没有？”。重新回到牢房后，管教先是没好气的骂了一声， 随后走到刀疤脸身前告诫道。 “是是是，孙管教，您放心，我指定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我检讨，我悔过”。刀疤脸一脸讨好的对着孙管教笑着保证道。 “还有你，你挺能耐的啊？刚来那会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挨了收拾，我还以为你懂事了”。 “怎么着？现在感觉自己又行了？是不是想被特殊照顾几天昂？来来来，你当我面前说说，你刚才喊了什么？你要干啥？打死人是吧？”。 “唱戏唱傻了是吧？傻柱，昂？真拿你当关二爷了是吗？老子乐意，你就是傻柱是个人，老子要不高兴了，能让你活得像条公厕里的蛆”。 孙管教一脚踹倒了站立中的傻柱，随后伸手薅着对方的衣服拖拽到了易中海面前，居高临下的一脚踩在傻柱的胸口。 “我我我不敢了，我错了，孙管教，我认识到错误了”。感受着胸口上那只44码大脚的不断碾压造成的疼痛，傻柱当即伸手朝着自己脸上挥了几个耳光，赔着笑脸喊道。 经过调教后的傻柱很明白，在劳改农场的生存方式，天大地大，劳改农场里管教最大。 只要得罪了对方，那就得面临没日没夜的特殊关照。 “哼，你，你两个，今天完不成任务量就不许吃饭，饿着”。冷哼一声，孙管教背着手走出了牢房。 女囚牢房内，秦淮茹涨红着脸颊，满脸泪水，披头散发的平躺在了冰凉的地面上，双眼空洞的看着天花板，仿佛像是陷入了某种呆滞中。 “哼，婊子，居然分配到我们牢房了？臭婊子，老娘最恨你这种婊子！两年是吧？这两年老娘会让你知道当婊子是个什么下场！”。 一名四十二三岁的大妈甩了甩湿哒哒的手掌，满脸凶狠的坐回了大通铺上，身旁七八名女犯人更是时不时的就朝着地面上的秦淮茹踹上几脚。 当她回过神来之后缓缓的爬到了角落处，将身体蜷缩在了一起捂着嘴巴呜呜的开始哭泣，在刚才长达一个小时的混战中， 秦淮茹刚一进牢房就被人围在了中间，还没等她飚起演技哭惨博取同情，迎面而来的就是众人铺天盖地的大嘴巴子以及粮仓处被一只只大手抓掐引起的剧痛。 她只能拼了命的捂着脸趴在地上，尽可能的减少脸部以及身体正面遭受的爪击，这一举动惹怒了这间牢房内的大姐朱招娣， 顷刻之间就被众人强行翻了过来，犹如当初贾张氏那般被掰成了一个大字形态，刚想要张嘴呼救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腥臭之味道扑鼻而来。 无法从众人控制中挣扎开来，只能默默的忍受着身上各处不断席卷而来的剧烈疼痛，很快就感受到了一股撕裂的巨痛从胯部传来。 整整一个小时时间里，浑身上下就被掐得青一块紫一块。 第431章 盗圣发家史 临近年前，保卫处也紧跟着开始放起了年假，除必要轮班巡逻的人员除外，冯斌基本也算是彻底空闲了下来。 一连几天冯斌都领着许大茂带着粮票粮本和粮食口袋去粮店买粮食，有白面，棒子面、红小豆，机米和节日供应的好大米。 更是将副食店以及年底份过年分发的票据来了一场大采购。 阎埠贵更是搬出了一张桌子在院内做起了买卖，与其说是买卖倒不如说是打了个法律擦边球，院内众人只要送他几颗年底按人头领取的花生米瓜子， 就可以拿着红纸上门找他帮忙写上春联，美其名曰润笔分用，还附带了帮忙粘贴的免费项目，这项劳动自然是分发给了还在上学的阎解旷与阎解娣身上。 冯斌刚从前院厕所走出来就撞上了盗圣棒梗急匆匆的往院内跑去，随后很快身后就传来了一道道叫孩童的清脆声。 “棒梗，你别跑啊，你不是贾少爷吗？假少爷出来玩啊”。 “棒梗哥来啊，你出来啊，我给你吃花生米”。 “嘻嘻，他跑了他跑了，胆小鬼”。 自打棒梗偷钱事情败露后，再次回到了身无分文的窘境，很快就失去了玩伴的拥护以及跟随，再到秦淮茹被抓进劳改， 贾张氏更是为了节约她的养老本每天清汤寡水的饭菜吃得棒梗是饿得两眼发昏，奈何无论怎么在家里闹腾也闹不出一块肉来。 失去了所有经济来源，一时之间让这位曾经挥霍无度的贾家太子爷沦落成了过街老鼠，成为了南锣鼓巷孩子圈最低等的存在。 砰的一声，棒梗撞开家里的大门跑了回来，看着贾张氏又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手上盘着那双晶莹玉透的鞋垫，小脸上浮现一抹怨恨的神色。 “棒梗回来了啊，还没到饭点呢，一会奶奶在起来做饭”，贾张氏懒洋洋的瞥了一眼这个如今让她颇为忌惮的宝贝孙子，不由自主的捂着身上那件棉袄的内兜。 “我饿了，我饿了，我要吃饭我要吃肉，奶奶，今天晚上是大年三十了”。 “小当也要吃肉，吃肉肉”。小当跟槐花两人在炕上角落处玩着，突然听到了肉，顿时抬起头咽着口水附和道。 “吃吃吃什么肉，你们两个还想吃肉？要吃肉找你妈买去，我没有”。 “棒梗啊，奶奶疼你，奶奶今晚给你做肉吃，以后可要好好孝顺奶奶”。贾张氏黑着脸满脸嫌弃的骂了一句，随后转过头看了看棒梗那有些生气的小脸， 心里嘀咕了片刻，这才扯起一抹难看的笑容说道。 “奶奶，再给我两毛钱，我要买鞭炮玩，虎子跟二丫他们都有鞭炮，我也要”。要求突然被同意后，棒梗小脸上的笑意越发夸大，以为自己又重回了太子之位。 一溜烟的跑到贾张氏面前，喜笑颜开的伸出了肥嘟嘟的小手。 “奶奶哪有钱哟，奶奶的钱都被你花光了，现在奶奶都得省吃俭用的才能让你今天吃上一顿肉，棒梗呐，咱们家穷啊”。 “胡说，你有钱，你就是有钱！我要买鞭炮，买鞭炮”。被贾张氏拒绝后，棒梗的心里一下就从云端再次掉回了谷底，立马就开始了撒泼打滚那一套。 瞧着棒梗躺在地上打滚的模样，贾张氏不以为然的闭上了眼睛，心想，这一套？我可是祖宗级别的，衣服脏就脏了， 反正能穿就行了，保暖比啥都重要，至于洗衣服的活，她肯定是不乐意干的。 自从在农场出来之后，早就习惯了那种恶臭味道，贾张氏愣是在大扫除的日子都不愿意动弹，棒梗身上的这件棉袄早就脏得一块黑一块灰。 “我恨你，我恨你，我以后长大了不给你养老，让你不给我买鞭炮”。受尽委屈的棒梗放下了一句狠话，推开贾家大门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间里。 “不给我钱，我不认你这个奶奶，等着吧，等以后我也不养你”。躺在傻柱的床上，棒梗气呼呼的捶打着枕头。 一通发泄过后，打小就聪明的棒梗忽然灵光一闪，直愣愣的眼神环视了一圈傻柱房间内，眼睛散发出了一抹喜意，嘴角处缓缓的流下了些许口水。 “我可以卖东西啊，他们肯定愿意花钱买的，只要我卖得便宜一点，对！卖东西能挣钱买肉吃”。棒梗欣喜的呢喃了一声， 脑海里已经开始幻想着揣着一兜钞票重回南锣鼓巷贾少爷之名，左手鸡腿右手北冰洋的画面了。 说干就干，棒梗迫不及待的开始清点起了傻柱屋内的一些能够变卖的东西。 率先盯上的就是傻柱的衣物，布匹以及棉花都是硬通货，他可是知道很多人一年舍不得置办一身衣服。 “不能这么拿出去，不然的话肯定会被人发现的，到时候他们还会说我是小偷”。 棒梗眼珠子一转，当即将两件衬衣塞进了怀里探出一个脑袋观察了中院的情况，发现没有人走动，立马就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与棒梗的想法完全不同的是，当他开口想要将两件衬衣卖给平日里家境优渥的同学时，遭到了对方的拒绝甚至是嘲笑。 “呸，拿两件破衣服就要换钱买鞭炮，羞不羞，真丢份”。 “就是，穷鬼，旧衣服都拿出来卖”。两人指着棒梗的鼻子一通辱骂过后，抓着手里的鞭炮就朝着另一个方向跑去。 “哎，小孩，你这衬衣要换钱是吗？”。当棒梗满脸沮丧的准备将傻柱的衬衣扔到地上踩上几脚宣泄愤怒的时候，身后一道声音喊住了他。 “你是谁，你想干嘛？这是我的衣服”。棒梗快速的捡起扔在地上的衬衣，警惕的看着对方，大有一副你敢抢东西，我就敢喊人的架势。 “你不是想卖掉两件衣服吗？诺，我给你三块钱，怎么样？”。 “三块钱？......四，四块”。棒梗小脸一喜，连同看待对方的观感也好了不少，当即伸出四根手指头。 “你这衬衣都旧了，算了算了，看在你是个小孩的份上，我就吃点亏吧，拿去，衣服给我把”。那人从兜里掏出了钱，抽出了四块钱递了过去。 “ 第432章 刘家争吵，光齐即归 你叫棒梗是吧？下次有旧衣服还可以卖给我”。当棒梗满心欢喜的接过钱准备朝着胡同口的供销社跑去的时候，买衣服的年轻人拽住了他。 “你还要？”。 “对，你有我就买，不过下次可不能这么贵了，都是不穿的旧衣服，值不了那么多钱”。 “棉花呢，棉裤棉衣这些你要不要？我家还有很多不穿的”。 “要，你能拿出来我就要”。 “那你在这里等我，我回去拿”。棒梗心里盘算了一下，决定暂时放下玩乐的事情，先完成这笔交易，在痛痛快快的去玩。 看着棒梗那稚嫩的小脸上欣喜若狂的笑容，那名年轻人眼角的笑意越发明显。 “刚子，你还真买了这衣服啊？那孩子一瞧就是有爹妈的衣服卖了换钱买炮仗的，你不怕待会家长发现了过来找你霉头啊？”。 “嘿，咱们又不住在这，过来串个门的功夫，白得的好处不要白不要”。刚子将两件衬衣打开展示给了对方看。 “嚯，旧是旧了点，不过不埋汰，能穿”。 那名劝诫的同伴顿时心里也生出了一些想法，两人相识一笑，当场就决定将这份便宜占完之后立刻逃离南锣鼓巷。 棒梗来来回回的跑了三四趟，总算将傻柱的衣物全部出售了一干二净，净挣三十八块钱六毛五分钱，若不是对方嫌弃傻柱的裤衩破得太厉害。 棒梗恐怕都想要将其以一毛钱的价格卖给对方，回到四合院后躺在傻柱家的床上数着这笔财富。 棒梗心里美滋滋的，嘴角咧得像是荷花一样，当即翻身跳下床穿上棉鞋，将钱揣在兜里，昂首挺胸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四合院，直奔胡同口的供销社而去。 殊不知他的这一行为早就被前院的谭家以及阎家发现了，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孩子提着包裹来来回回的往院门外跑去，很难不引起前院的注意。 “老阎啊，你说这棒梗怎么歪成这德行了啊？回头傻柱要回来，不得闹翻天了？”。 “要是咱家的解旷解娣要学了他这样，我都能被气死”。 三大妈叹了一口气，虽说对贾家的观感不好，但棒梗终究只是个孩子，看着院里的孩子变成这个德行，还是有些感叹。 “傻柱还闹翻天？他的魂都被秦淮茹勾走了，没瞧见他还在院里的时候，那棒梗是自由自在的进出他家”。 “就连被抓以后，秦淮茹去了一趟拘留室，他立马就写了证明把房都借给了贾家住”。 “这何家都快成了贾家的咯，何大清啊何大清，将来他要回来都得活活气死在家门口了”。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傻柱可从没孝敬过我这个三大爷，还成天阎老西阎老西的喊着，哼，就当看不见，你别瞎传话”。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满脸幸灾乐祸的笑道。 三大妈想到傻柱以前路过前院时，她上前搭话时对方嘴里那夹枪带棒的话语以及满脸嘚瑟的模样，心里的那点同情心也随之烟消云散，点头任何了阎埠贵的说辞。 当棒梗满载而归将兜里的零食与高价买来的糖果藏在傻柱的床上用棉被盖好后，回倒了贾家屋内，看着饭桌上那清汤寡水的饭菜时，又挂着一张臭脸不情不愿的抓起一个二合面馒头默不作声的吃着。 勉强吃了一个二合面馒头，扔下筷子就跑回了屋内，跳到床上掀开棉被躲在被窝里抓起零食瓜子花生就往嘴里塞。 刘家兄弟此时正在与刘海忠争吵得面红耳赤，屋内时不时的又一次传出了对骂声。 “凭什么让我睡板凳啊？我不答应，我就不睡”。刘光福情绪激动的拦在门帘处张开双手阻挡着刘海忠跟二大妈两人。 “赶紧起来，这个家我做主，我告诉你，你大哥要回来了，这间屋子得他住！你们两个给我睡柴房去”。刘海忠一把拽开了刘光福，斩钉截铁的说道。 刘光福被拽了个踉跄，刚站稳脚跟就想要上前扞卫自己的权利，被一旁的刘光天给拦了下来。 “别去，没用的，他回来了，那你就不是他儿子了，你现在过去他打你，你也没地方说理去”。刘光天默默的走了进去，开始收拾起了自己的铺盖卷以及洗漱物品。 刘光福见状脑子也清醒了不少，只能缓缓靠着墙壁蹲了下来双手抱着膝盖开始呜呜的哭泣，心里满是委屈。 “赶紧的，光齐他妈，把他的东西收拾出来，然后把屋子打扫出来，光齐一回来，咱就给他换上新的床单被褥”。 “哎，你就放心好了，有我收拾就行了，你出去歇着去吧”。二大妈应了一声，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停下来。 刘海忠摇了摇头拒绝了这个提议，大儿子的房间，那他必须要亲手收拾，这才能让对方感受到暖暖的父爱，那可是他一辈子的骄傲，将来养老也得指着对方。 两人在收到刘光齐即将要回来的信件，乐得已经一宿没睡踏实，刘海忠更是认为有了大儿子的辅佐，他很快就能够攀上许大茂，甚至能将其当成踏板，一步登天。 冒着严寒的天气提前花了重金采购了一批布票与棉花票做出了两床棉被，还在几个徒弟的帮助下找到了一名木工师傅打了几张全新的椅子跟一个木桌，代替了原来老旧的桌椅。 傍晚，冯斌带着苏晓婉赶到了大伯冯大山家里吃饭，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着饺子聊着天。 “嗯，就按你说的处理就行，下属厂的人选回头看看有没有人顶上，要是没人要占位置，也会从你手底下的几个科长里挑一个出来”。 “小军他不出意外明年也该提上去了，现在你们三个小家伙的路也顺畅了，我也算是安心了”。 饭后冯斌跟冯大山坐在了书房内聊起了保卫处新老接替的话题，办公室主任的人选也在这一刻正式敲定为刘勇。 得知大哥冯军终于迈出了那一步，冯斌跟冯磊两人当即倒了在冯大山的示意下，溜到了厨房偷摸的拿了一瓶特供酒以及三个酒杯还有一碟花生米牛肉干，准备开启新一轮的庆祝， 第433章 许家上门拜年 大年初一，四合院内。 咚咚咚。 一大早许大茂带着父母妹妹跟王玉梅就守在家里盯着冯家大门口，直到亲眼见到冯斌洗漱完毕之后才出现。 起初王玉梅还纳闷，为什么不大大方方的上门拜年，非要一家人轮流在屋里窗户像是盯梢似的盯着冯家大门。 “处长昨晚在长辈家守岁，又喝了那么多酒，这会睡得正香呢，咱过去了，万一打扰到处长休息怎么办？”。 “再说了，领导刚睡醒，头发乱糟糟的，人还得刷牙洗漱，咱这么过去了，处长要是晾着咱们显得处长不礼貌，要陪着咱聊天，那多失态啊？”。 “你跟嫂子处关系，那是你们妇道人家的事，我哪怕处得再好，我也得谨记着礼节跟规矩”。后来经过许大茂耐心讲解后才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处长，嫂子，新年好”。 “冯处长，苏护士新年好”。 “大茂，玉梅，许叔，许婶，来进屋坐吧”。冯斌让开身形，迎着几人进了屋内。 苏晓婉见状也是热情的拿出了装满瓜果点心的木盘以及茶壶，开始泡茶，在王玉梅的协助下，很快茶几上就摆放好了几杯热茶。 “冯处长，这些东西啊，我是一早就想拿过来，可架不住大茂说您年前太忙了，让我别打扰您工作”。 “是啊，冯处长，我家大茂多亏您照顾，这才没被人欺负，也是因为您才把身体治好的，这都是我们老两口的一些心意”。 许父许母两人将手里的粮食袋子以及两罐金鸡饼干放在茶几上后才缓缓坐下。 “处长，这些都是我爸以前的徒弟弄的一些炖汤的山货还有红枣”。 “好，谢谢许叔许婶了，听说许叔挺能喝的啊，我呢不咋喝酒，晓婉，把那两瓶酒拿出来，让许叔一会捎回去”。 苏晓婉闻言笑着站起身打开了存放烟酒的柜子处拿出了两瓶茅台。 “使不得.....”。许父有些受宠若惊的摆手想要拒绝，一旁的许大茂拍了拍他的大腿，站起身笑盈盈的接过了两瓶酒。 “谢谢，处长，谢谢嫂子，爸你就拿着吧，处长真不爱喝酒，平日我跟处长吃饭的时候，他都只喝汽水来着”。 “我现在也不咋喝酒了，所以啊，你拿回去充门面，给我那几个师兄弟长长见识”。 “这样啊？哎....谢谢冯处长，谢谢苏护士，哈哈，我还真是没喝过这茅台酒，回头还真要给我那几个徒弟瞧瞧”，许父尴尬的笑了笑，拿着两瓶特供的茅台在手里抓着，那副爱不释手的模样， 让许大茂跟冯斌哈哈一笑，有了自家儿子的话托底，许父也渐渐放开了紧张的情绪，跟着一块大笑了起来，场面顿时变得越发熟络。 几个女同志默默起身走到了一旁坐着开始聊起了一些家长里短，更多的还是许母以过来人的角度提出一些养育孩子的经验， 苏晓婉与王玉梅两人连连点头，对许母一些建议表示出了极大的认可，毕竟早期能在资本家中工作，那对细节把控以及生活上的琐事，绝对是凌驾在苏母与王母两个家庭之上。 “许叔啊，你几个徒弟都在电影院或者是厂宣传科上班，咱也是老熟人了，我呢就不跟你客套，有件事你得出点力气”。 冯斌瞧见几个女人聊得喜笑颜开的模样，当即掏出烟盒在许大茂的协助下点燃了一根烟。 “冯处长，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一定尽力办”。 “轧钢厂的下属机械厂，那边的放映员前些天下乡放电影腿给摔折了，我跟后勤部的李厂长是旧相识了，想要借调一名放映员下乡顶替个位置，奈何其他厂的放映任务挺重的”。 “所以啊，我想问问你的徒弟们有没有功夫轮流去顶替一下，攒点人缘”。冯斌吐出一口烟圈后开口说道。 “能，能，太能了，冯处长，您这是在给我老许家铺路，我....我哪能不领情啊，我一会，一会就去找那几个小兔崽子，保证开了年就去机械厂报道”。 “事情一定给您...给您跟李厂长办得漂漂亮亮的，一定不给您丢人”。许父激动的站起身，满脸涨红拍着胸口保证道。 他哪能不清楚这是天大的好事，忙？累？那都是屁话，这年头活着谁不累啊，但能替领导解忧，那就是天大的机缘。 他甚至怀疑这件事就是冯斌有意包揽过来照顾许家的。 也正如他所料，这件事也是前些天聚餐的时候，李怀德无意之间在酒桌上说了出来，冯斌一听这话就乐了，为了保证自己保卫处反映不受到影响，直接一口将事揽了过来。 王学强要是肩上机械厂的放映任务，那保卫处的几百号人手，开了年的电影谁来放？与其这样还不如物尽其用，让许家捡个便宜好了，好歹是自己的心腹，有好处自然是要带一带的。 “老许啊，你一惊一乍的干嘛呢，别吓着苏护士，冯处长苏护士，对不住啊，这老头子就是个大嗓门，平时在家里老这样”。 许母也被吓了一跳，当即急忙站起身微微欠身对着两人解释道，还不忘白了一眼此时挠着头悻悻坐会沙发上的许父一眼。 “就是啊，爸，处长给咱家好差事，咱家接着就是，您这闹腾啥呢？别瞎吆喝昂”。许大茂用肩膀撞了撞许父，心里也是乐开了花。 从小到大都是许父一点一点的将如何与领导交谈的方式手把手的教导他，还经常喝点酒就开始吹牛，说什么当年他年轻时跟级别多高的领导把酒言欢，什么称兄道弟。 可如今在冯斌面前拘谨得手掌心都是汗水，还时不时的往膝盖处擦拭，弄得裤子上都印上了几个鲜明的手掌印。 “没事没事，回头让大茂领着人去一趟轧钢厂后勤处王主任的办公室，办个借调证明，轮班去放映就行，补贴方面该多少是多少”。 “攒点人缘，将来留给孩子们，我对大茂近期的表现挺满意的，所以不用这么客套”，冯斌摆了摆手，拿起了木盘上的一个橘子剥了起来。 第434章 阎解成的礼物 “冯处长，我们就先回去了，我待会就去找我那几个徒弟，绝对不会耽误李厂长的事”。许父提着两瓶茅台酒走出房间之前，再次做出了保证。 “爸，我又不抢您那酒，您别拎着了，怪累的”。回到许家，瞧见许父还在抱着那两瓶酒不愿意放下，许大茂也是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 “......我这不是高兴吗？大茂啊，咱家要飞黄腾达了啊，冯处长对你可是真好，这么好的人情世故都给在家揽上了”。 听见儿子这么说了，许父才有些不乐意的放下了酒瓶，随后拿出烟盒，两父子点燃了香烟后感叹的说道。 这么多年里，他没少给领导送礼拍马屁，甚至是随叫随到，可到头来能跟他把酒言欢的顶破天也就是一些没有实权的正副科长， 稍微有点实权的科长几乎也不会拿他当一回事，只当是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苦力罢了。 “那还用说？爸，我可是一门心思的扑在了工作上，你也不瞧瞧，你儿子现在身板多结实”。许大茂撸起袖子向屋内众人展示了胳膊上的肌肉， “哎哟，这可是下了苦功夫啊，老许，你快看，手掌上还有茧子呢，儿子呐，你得可注意身体啊，训练也好，任务也好，你可得注意安全”。 许母看着儿子傲娇的扬着下巴，与众人的惊叹声不同，眼含热泪的上前抓着许大茂的手掌检查了起来，看着那些往日里没有的茧子以及变得越来越粗糙的手掌嘱咐道。 “妈，这有啥的？玉梅现在可是跟着嫂子学本事，我平日训练都得刻苦，不然跟不上训练强度，那我还能当小队长吗？”。 “你放心吧，处长挺照顾我的，上回的任务我也只是跟着去露个脸，瞎混而已，真刀真枪的活啊轮不上我这个半吊子”。 “那都是我们大队长的活，刘队那可是我们处长的绝对心腹，保卫处将来的二把手”。许大茂说起刘勇，心中顿感佩服的竖起了大拇指。 当初亲自带队冲进了那座存在危险的院子，多次任务更是在第一线作战，虽说没有战场危险，可还是让他佩服不已， “行了，妈，你担心啥呢？我几斤几两，处长能不清楚吗？能干的活才会给我干，再说了，我想要进步就得付出，天上掉不下来馅饼的”。 “对了，一会前院阎家的阎解成跟于莉得过来拜年了，他呢，以前没脑子，不过现在算是开窍了”。 “所以这个徒弟的名分，我也认了，诺，之前下大雪，处长跟我家大门口的雪都是他铲的，待会爸，你给他点好脸色”。 许大茂看着两位老人满是担忧的眼神，只好将话音一转说起了一些家长里短的话题。 “嗯，你现在本事了，长大了，爸听你的，你觉得他行，我也认这个徒孙了，哈哈哈，没想到有一天阎老西的儿子成了我孙子辈”。 “一会我得去跟老阎唠唠嗑，哈哈，今个儿心情好，待会我得给他递几根好烟才行”。许父也反应过来，配合着许大茂将话题转变到了愉快的氛围。 “好，一会就留他们在屋里吃顿饭吧，他们家那情况也不容易，待会让他媳妇跟我们一块包饺子”。许母抹了一把眼泪，脸上重新挂满了笑容。 想到阎家的习俗，许母自然也是清楚阎解成跟于莉这趟上门过后，指不定接下来的日子得多紧巴，所以想着留下对方吃顿丰盛一些的晚饭。 ........... “解成啊，你们这是？”。阎埠贵看着大儿子跟儿媳妇两人手里还提着一刀猪肉以及网兜里的一条烟跟一瓶汾酒，瞪大了双眼不解的问道。 心里想着，是不是阎解成如今攀上了许大茂这个师傅，又在学习放映员结束，别人给送的礼品？ “爸，你想啥呢，这是我们两口子赞钱买的，今个儿不是要去我师傅家拜年吗，我总不能空着手去吧？”。阎解成太了解自家亲爹了，赶紧开口解释，生怕对方误会想要截下手里的东西。 “这....这也太多了吧？老大啊，哎.....行了，行了，你们赶紧去吧”。阎埠贵咽了咽口水，心里直发痒，一度想要开口让其留下一些东西， 但在看到大儿子跟大儿媳两人那有些哀怨的眼神后，急忙挪开视线心痛万分的摆了摆手。 “行，爸，我们就先过去了，哪怕师傅留我们吃饭，我们也只是客气吃几口就回来，午饭给我们留着昂”。两口子说罢转身就朝着后院走去。 “哟，解成，你去后院？这还拎着东西啊？”。 “嗨，你傻不傻，解成跟于莉这是上门给许队长拜年去，人是师徒，大过年的当徒弟的自然不能空手了”。 “哎哟，对对对，我给忘记了，现在解成也是放映员学徒了，回头一转正，咱们院又以后去看电影还得麻烦你帮忙留位置呢”。 “是啊，解成你好好学昂，院里大家伙都指着你将来给咱们留几个好位置了”。 “我脑子笨，还得努力学呢，我加把劲好好学，总能转正的”。阎解成再于莉的教导下，扯着笑脸谦虚的回应着众人， “技术活肯定不容易，解成这才学了多久啊？咱们不着急，日子还长呢”。 “嗨，那我们等着了，阎放映员！”。李家兄弟非常捧场的接上了话。 “哎，建设兄弟，建军兄弟，我们就先去给师傅拜年了，回见儿”。两口子满心欢喜的短暂的在中院跟院内众人交谈了片刻， 阎解成更是一改往日咋呼的性格，近期越来越谦虚，人缘也算是直线上升，对自家媳妇的说教也是越来越信任。 刚从后院出来准备去公厕上厕所的刘光天瞧见这一幕，心中也是一阵羡慕，面上保持着笑脸冲着对方打了声招呼，低着头快步走出了中院。 咚咚咚。 阎解成两口子来到许家大门口，整理了一下仪态，清了清嗓子，有些紧张的敲响了许家房门。 第435章 许家认徒 “师傅，师爷，师奶，新年好，这是一点心意，您别嫌弃”，阎解成跟于莉走进许家，将东西递向了许家众人，满脸紧张的等待着对方的回话。 “嗯.....下次来别带这么多东西了昂，玉梅，把东西放好吧，坐着聊”。许大茂看着对方手上提着一条大前门一瓶汾酒一刀大约一斤左右的猪肉。 还有布袋子里装着几两花生瓜子，片刻过后才舒展开紧皱的眉头将东西接过嘱咐道。 “哎，谢谢师傅”。两口子悬着的心，随着许大茂的话音落下也彻底放回了肚里，这门师徒情分彻底认下了，将来阎解成的前途，也将会是一片光明。 “你们总得过日子，三节两寿的意思一下就行了，我老许家不讲究那么多，只要你记住自己是许家的徒弟，那就行了”。 许富贵拆开了许大茂提前给他充面子的特供烟，递给了坐在面前有些紧张的阎解成。 “哎，师爷放心，我一定会谨记您的教诲”。掏出火柴，手忙脚乱的划燃了一根火柴，双手捧着伸向了许富贵跟许大茂面前。 “嘶.......一会留在这吃饭，回头等过几天，趁着放假，我带你去见见几个师叔，将来有事情都能一块出出力”。 “对，正巧过几天我那几个师兄弟要给我爸拜年，你也一块去吧，认认人，将来路上遇着了别喊不出名来”。 “谢谢师傅，谢谢师爷，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媳妇，我该说什么啊？”。阎解成激动得有些颤抖，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扭头看向于莉寻求帮助。 “哈哈，说什么说，大老爷们的，事就这么定了，要感谢的话，将来等我老了，多来看看我”。 “就是，于莉玉梅，我们不打扰他们闲聊了，我家这个老头子刚就说了留你们吃顿饭，跟我进厨房，包饺子”。 “师奶，我们.....”。于莉看着对方认真的神色，将话咽了回去，朝着阎解成抛去了一个眼神就跟着许母走进了厨房里。 “放轻松点，老爷们聊老爷们的，她们娘们忙她们的，来来来抽烟抽烟”。许富贵今天格外的开心，拍着对方的肩膀又抽出一根烟直接塞进了阎解成的嘴里。 阎解成吸着烟就像是陪伴长辈一样坐在许富贵身旁听着对方吹嘘年轻时的敬礼，时不时的点头应和又配合着对方的情绪展露出了钦佩的表情。 哄得许富贵笑得止不住嘴，精神抖擞的拉着他又展开了新一轮的忆往昔。 很快三个女同志就将饺子跟几个下酒菜端了出来，饭桌上许富贵跟许母更是像是长辈一般不断的给阎解成两口子夹菜。 “吃，愣着干什么？师爷都喊了，你还客气上了？是不是要让我像喂孩子一样给你喂嘴里啊？”。许富贵说罢真就伸手用筷子夹起了一个饺子故作要喂进阎解成的嘴里。 “不不不，我.....”。阎解成张嘴也不是，不张嘴也不是，急得是手舞足蹈，弄得在场众人无一例外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吃吧，别客气，你喊我这声师傅，我都应下来了，这顿饭就敞开了吃”。许大茂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总算止住了笑声后，盯着一张涨红脸一脸正色的说道。 “哎，师傅，师爷，我自己来，自己来”。阎解成跟于莉两人实在扛不住许家父母的热情，只好伸出筷子开始夹着饺子以及饭桌上的一些肉菜往嘴里送。 一顿饭吃完，阎解成跟于莉也算是难得的吃了个肚歪，许大茂叼着烟表现得相当熟络的跟他玩起了所谓的十五二十， 不过这一回充当陪酒的人却是阎解成，一个没怎么几次大酒的人，压根也不会是许大茂这种老油条的对手，那瓶汾酒喝完， 许家父子两人一脸神态自若的坐着抽着烟，阎解成却几乎要趴到饭桌上了。 “哈哈哈，于莉，可不是我灌解成喝酒，这是本事得学，酒量不能太差劲了，将来怎么跟人搞关系？这是饭桌上的本事”。 “谢谢....谢谢师傅，谢谢师爷”。于莉哪能不知道许大茂刚才是在教阎解成划拳以及陪酒的本事，站起身对着许家父子二人深深的鞠了一躬。 “学强啊，今年初一有事，改成初三过来了，等初三在一块过来吃顿饭，我跟你说昂，这酒得时不时的喝点，喝多了容易成酒蒙子”。 “但喝少了，将来你在酒桌上陪酒的时候容易得罪人，让解成多适应几次昂，爸，我给解成抬回去，您先歇着”。 许大茂也算是好心，明白阎解成跟于莉的窘境，又要交超额的生活费给阎埠贵，没办法，这是交给家里的补贴家用的钱， 这年头哪个当儿子的工资能都留在兜里开销？大儿子更别提了，分家？只要阎埠贵要不是像刘海忠那样朝死里打阎解成， 他就甭想分家，一是老辈人的传统大儿子给爹娘养老也能分家产，二是名声以及口碑。 又要还钱给冯家，两口子今天来这趟估计兜里的钱都得花个七七八八了，明天还得回趟娘家，往下的日子也不会太好过。 “哎哟，许...许队长，解成这是咋的了？”。三大妈凑巧出门准备上厕所，瞧见许大茂扶着阎解成走了回来，急忙上前问道。 刚一上前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在瞧见阎解成满脸通红的傻笑，还淌着口水的模样，心里顿时有了数。 “我留解成吃了顿饭，他喝了点酒醉了，我给他扶回去”。许大茂自从在保卫科里坚持训练后，身体也是日渐强壮了起来， 扶着有些瘦弱的阎解成，那是不费吹灰之力。 “妈，我先跟解成回去，有事一会再说”。于莉急忙跑到家门口打开房门，顺着许大茂的手接过了醉醺醺的阎解成。 “师傅，谢谢您，我...我跟解成将来一定，一定会好好报答您”。 “这些话不用多说，将来的事看表现，说是没用的，这句话是当初处长提点我的，今个儿我提给你们两口子”。 “记着一点，我能有今天是处长给的，你们有今天也是处长给的”。许大茂吐了一口烟圈脸色认真的说道。 心里总算明白，当初冯斌第一次提点他与那次在澡堂子里骂他的感受了，光听人说，心里也许一时会有些得意，可久而久之就会麻木。 “我们明白，我跟解成永远都会记住冯...处长的大恩大德，师傅放心”。于莉红着眼睛朝着许大茂离去的背影默默鞠了一躬，这才转身回到屋内照顾起了躺在床上东倒西歪的阎解成。 （这两天更新时间乱....说起来都不好意思，发烧刚好，家里侄子侄女都被丢来了，带四个孩子，时间是真的零碎，他们醒着的时候，我是一点时间没有，实在对不住了，更新不会断，在坚持两三天人父母就会接回去，再次感谢读者老爷们的支持） 第436章 后勤部的萧铭 年后上班第一天，苏正国的任命也正式下达了，冯斌带着苏晓婉抽空回了当苏家吃了一顿饭庆祝岳父高升。 “老李这人办事还真是靠谱昂，事办得还真挺漂亮的”。冯斌在家里剥着一个成色还算不错的橘子感叹道。 “咱们回头要不要回个礼物啊？”。苏晓婉低着头坐在缝纫机前满脸认真的在缝着一件婴儿衣服问道。 “礼早给他了，明天我抽个空请他吃顿饭吧，爸刚才跟我聊了这些事，登门拜访或者是两个家庭聚餐太敏感了，就由我跟他两个人单独吃顿饭就行了”。、 “哦”。苏晓婉略有些情绪低落的哼了一声。 “哎哟，咱们家晓婉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你们爷俩现在是心连心，妈说了，爸现在成天就往你保卫处打电话说悄悄话，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呢？”。 “哪能呢，爸这不是知道开年了，老首长跟一些叔伯要给我寄点烟酒嘛？他啊，在就盯上那些东西了，生怕我一个健忘就把东西许出去了”。 冯斌哪能看不出来苏晓婉是在撒娇，当即将橘子塞进嘴里站起身拉着一把椅子坐到了她的身边信誓旦旦的解释道。 也正如冯斌所说，那些寄过来的烟酒以及自己偷摸换出来的一些烟酒也都分批次的许出了大半，就连如今每天忙着上班又在家哄媳妇的赵杰都打了好几个电话。 非要从冯斌这个狗大户手里扒拉出一些东西，从开年之前办公室内的电话就隔三差五的响起，一接电话就能听到对面犹如后世催收的语气一般。 “哦对了，我前些年瞧见咱们院里中院的贾张氏偷摸跑到我们医院去了，好像是跟一些关系户买去疼片”。 “去疼片？关系户？”。冯斌一愣，脑子里猛然想起了剧情里似乎秦淮茹在厂医务室里的那一幕，如今对方被抓进了劳改农场里，难怪贾张氏会独自去找人买高价药物。 “嗯，那东西你应该也知道，说难听点吃多了上瘾上得厉害，一开始还好，但上了瘾隔三差五就得来上几颗”。 “不少人吃上瘾了就像是抽大眼的一样，虽说没有那么离谱，但也差不了多少了”。 “甭管她，吃就吃呗，她这点事还犯不上我让人去盯梢，现在你就得安心吃喝，啥事都别瞎操心，院里这些人基本都老实多了”。 苏晓婉笑了笑，心里也清楚冯斌是担心院里一些人哪天吃饱没事干会瞎闹腾，也明白贾家现在就是个一个黄泥坑， 犯不着为了点小事盯着不放，三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在家，虽说真凭实据的也能把贾张氏给抓进去，可是一方面是医院关系户的原因，一方面贾家三个孩子的特殊情况。 一些流言蜚语也无可厚非，总会有些嘴欠的人会私底下议论说冯斌会不会是记恨当初秦淮茹跟傻柱两人在那次捐款大会上的行为所以一直盯着贾家不放。 ................... 翌日，一大早，冯斌洗脸刷牙后在苏晓婉的提醒下将两条特供烟装进了公文包里赶到了轧钢厂。 “冯兄弟，今个儿这么早啊？”。许大茂刚骑着摩托车将冯斌载到了停车棚内，身后一道声音就从远处传来。 “李厂长，钟秘书！”。 “老李，你比我还早呢，咋的了？一大早就赶过来盯梢，等着让兄弟我报恩啊？”。冯斌嬉皮笑脸的走上前掏出烟盒亲手替对方点上了一根烟。 “哪能呢？兄弟这可是误会老哥了，一会得罚你喝....两大碗老鸭汤才行啊！”。 “哈哈哈，哈哈，走走走，去我办公室聊，许大茂自己忙自己的事去吧”。冯斌闻言哈哈一笑，在前面带着路头也不回的说道。 “处长慢走，李厂长，钟秘书慢走”。 “大茂啊，不错，今天很精神嘛，事情我都听说了，中午吃饭的时候一块过来昂”。 “我？这....”。 “让你来就来，你现在可是好样的，这顿饭有你的份”。 “是啊，许队长，领导们还得聊天呢，我上你那休息室讨一杯热茶喝”。 看着许大茂有些不可置信又盯着冯斌的背影抓耳挠腮的模样，李怀德摆了摆手，钟秘书当即就跑到他的身边一把搂住了他的肩膀，十分熟络的将其拽走。 “诺，两条烟拿着抽昂，其他的都许出去了，剩的那些我得留着平日抽，老李你总不能是为了这两条烟大早上的出门受冻吧？”。 推开办公室大门，冯斌弯下腰拿起暖瓶又拿出茶叶盒跟杯子，倒了两杯热茶后坐在椅子上将烟也一并递给了李怀德。 “哈哈，这烟可是好东西，我岳父那我也只顺了几包”。 “有个事可能有些棘手，我想跟兄弟商量商量”。李怀德先是喜笑颜开的将烟一股脑的装进了公文袋里，留下了一包全新的拆开后给冯斌点燃了一根烟。 “棘手？出啥事了？”。难得看到李怀德表情有些严肃，冯斌也不再嘻嘻哈哈的打趣对方，收起笑脸后吸了一口烟沉声问道。 心里也泛起了嘀咕，能让李怀德感觉到棘手的事情，恐怕不会太简单，对方找上自己，自然是这件事跟保卫处脱不开关系。 “我下面有人.....跟黑市有来往，倒了一批粮食”。李怀德沉寂片刻皱着眉头叹了一口气说道。 “被盯上了？谁？级别高不高，老李，你别告诉我，东西是从厂里份额或者是采购科的路子出去的？”。冯斌脸皮一抖，心里直骂娘。 想过李怀德底下的人可能犯了事，也想过这件事情不会太小，可没想到的是李怀德下面的人居然有人跟黑市团伙挂钩。 这要是事情一旦闹大了，冯斌跟李怀德两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些麻烦，如今谁不知道两人之间的关系。 第437章 封口费 “这件事情还没有往外传，倒物资的是萧铭.....虽然他只是个副科长吧，可是今年的物资发放他过了手，所以我才觉得棘手啊”。 “这要是换个人出了这一回事情，在怎么样也不会牵扯到我身上，可他过手了物资发放，这件事一旦往外传开，哪怕老哥屁股在干净也说不清了”。 “东西绝对不可能是从厂里定额出的，也不可能是采购科的路子，这点事情我还是能做保证的”。李怀德看着冯斌紧皱着眉头半晌都没有舒展开来， 当即直接咬了咬牙站起身竖起了三根手指头发誓道。 “消息你怎么知道的，还有人现在没跑吧？老李，不是兄弟不信你，我是不信下面那些人”。冯斌站起身按着对方的肩膀拍了拍。 心里也是相信了对方的话，李怀德如今在轧钢厂内威望以及掌控力完全可以跟杨书记抗衡，甚至有了自己这份友谊， 他的小日子过得那么舒坦，厂长的位置也才刚刚坐上，根本不可能为了点蝇头小利就会去冒险。 俗话说，三年清知府，白银十万两。 他光是每趟往运送物资的车辆上撒点水就能吃个肚饱，更别提一些提干以及工作名额跟各种正当的桌底收入。 “兄弟，我是万万没想到啊，一个副科长敢干这种事，老哥绝对没有亏待过下面的任何人，也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过他们”。 “该拿的拿，不该拿的谁也别去碰，可....谁成想后勤部还有人敢这么干，他还不知道事情暴露了，是老唐发现了他有些不对劲”。 李怀德也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一拍大腿怒骂道。 冯斌理清了来龙去脉后，马上就打电话将刘勇跟沈山河叫了过来。 “人先带进审讯室，给他一次机会，不说就直接给我撬开他的嘴，老刘准备随时出厂抓人，对外的态度明白吗？”。 “明白！”。两人齐声应道，当即也不废话转身就走出了办公室。 “兄弟，那库房查吗？要不还是查一下吧，不然老哥心里也不踏实，老王已经带着人在那边等着了，随时能接受抽查工作”。 待得两人离开以后，李怀德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开口提醒冯斌。 “老李，事情不能再大了，不然得有动静了，对外宣称他投机倒把，只口不提倒腾粮食，先安抚住他，回头在处理”。 “抽查工作，一会我让许大茂带队，就当给他练手，对外也不会造成什么关注点”。冯斌将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这时候抓了个副科长进审讯室，要是在让哪个大队长或是科长带队去查粮食库房，那这件事很快就会造成轰动。 尤其是对方是放假之前经手过物资发放的人员之一，谣言是很难止住的，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队长去办。 尤其是许大茂这样的人，他能力不出众，但胜在是冯斌的栽培对象，也不会引得别人起疑心，充其量就会认为这件事就是冯斌给他的一个考核罢了。 “好，后勤一定配合工作，兄弟，老哥这次就拜托你了，不然被人抓着话柄”。 随后两人就坐在办公室里抽着烟喝着茶水，默默的等待萧铭的供词。 萧铭此时正在神色慌张的跟一位关系还算不错的后勤部股长在办公楼的角落里商讨着借着钱的事情。 “老萧啊，你要借钱，我肯定没话说啊，要多少？说个数，哥们给你拿就是了，不过你一个副科长打个牌到底输了多少啊？都得往外借钱还债，不会是被人下套了吧？”。 “没有，没有，郑开城，我就是家里钱不好往外拿，借我三百，我回头想个法子从家里拿出来给你还上”。 “行吧，要真遇着事了，你得说啊，再不济咱找领导帮忙，咱们跟保卫处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魑魅魍魉要敢下套宰你，你别怕他们”。 “刘大队长跟其他两个科长不提，光是现在许大茂就能办了那些开小赌场的，咱后勤部到底是他娘家，他指定能帮个忙的”。 “钱一会我回趟家给你拿昂，听老兄弟一句劝，都四十好几的人了，将来再不济也能混个正科退休，管着点手，别赌了”。 “你要不是有这毛病，主任跟厂长早提拔你当正科长了，唉，都不知道怎么说你好”。 郑开城看着面前这位十几年的老朋友，也知道对方喜欢打牌娱乐，以前也借过几次钱给对方，可这次借钱的数额以及对方的神色让他总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只好耐着性子劝诫道。 “谢了，回头请你喝酒，我明白，我都明白，不玩了，不玩了，最近输挺多的，我兜里也不富裕，想玩也没法玩”。 萧铭连连点头应和，心里虽然有些愧疚跟害怕，但面对多年的老友还是无法将事情说出口，投机倒把被人讹诈。 跟黑市一些团伙勾结，原本想着对方开价相当高，甚至高于黑市价格，想着低买高卖赚点差价弥补一下前阵子过年输的私房钱。 可愣是想不到这是一个圈套，那伙人竟然交易了两次之后将他的身份信息查了个底朝天， 在他跟对方交易的时候被人算计，对方故作笨拙的算错了几次价格，又不相信他口算的结果， 愣是让他在一本册子上留下了笔算的笔迹，随后以此要挟开出了一个天价封口费。 无可奈之下这些天铺垫了许久，才跟家里开了口，媳妇更是担心他会坐牢甚至是吃花生米，将家里所有的积蓄都拿了出来。 剩下的缺口本想找娘家帮忙，可萧铭担心被人发现，只好一连找了好几个老友帮助，都知道他爱打牌，虽说经常玩，但在后勤部这些年也很有分寸，从没有犯过什么事情。 所以几人都只是好言相劝，丝毫没有往其他方面去想。 看着郑开城转身离去，萧铭露出了一个有些解脱的笑容，算上这三百块钱总算是凑齐了对方索要的金额，只要将其换回那本带有他笔迹的册子， 在熬一年半载就能将钱还掉，他还是那个后勤部的副科长，一切都会恢复如常。 第438章 李怀德的口碑 “啊？我去？”。当许大茂正在休息室里跟钟秘书聊着一些乡下趣事的时候，接到了传达室的通知，让他带着队里的人去粮食库房做抽查时， 猛然站起身一脸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那张略微有些长的脸颊问道。 “对，许队长就是你，处长说了，大冬天的没啥活，你闲着也是闲着，给你找点活练练手”。 “是是是，保证完成任务！”。听到是冯斌的命令，许大茂也不敢多做拖沓，告辞了钟秘书之后带着队里的人就赶去了粮食库房里。 与此同时萧铭刚回到办公室内就瞧见了后勤部的李三金脸色平淡的坐在里面抽着烟。 “萧副科长啊，我可等你半天了”。听见门口处的动静，李三金缓缓抬起头冷漠的看了一眼对方，语气虽然平和，但听得出那份生疏感。 萧铭忽然感觉后背发凉，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若不是办公室内只有李三金一个人坐着，他恐怕都会认为是他的事情被发现了。 “李....李科长啊，我刚才上厕所去了，这是有什么事情吗？”。强忍着心里的恐慌，扯起一抹不太自然的笑容走进了办公室里谄笑道。 “领导要见你，出了办公室大门不要东张西望，也别想跑，保卫科的人就在隔壁办公室里，你一跑，事情就闹大了，你就没活路了”。 话音还未落，萧铭瞪大了双眼本能的站起身就想往办公室外跑去，李三金表情瞬间变得极为阴沉，伸出手掌抓在了对方的肩膀上。 “领.....领导找我？什么，什么事啊？我.....我不就是打牌输了点钱，找老郑几个借了点钱吗？我媳妇那人.....”。抱着侥幸的心理， 萧铭误以为是刚才向几个老友借钱的行为被得知了，磕磕巴巴的开始想要解释。 “别说了，老萧，你这些年来打牌的习惯，后勤部知道的人不少，可是这回不是这件事，是你在外头倒腾粮食的事情”。 “被人抓着小辫子讹了？你知不知道这件事会要了你的命！现在跟我走，你还有活路，不然光是倒腾粮食的事情你就得玩完”。 “李科长啊，我.....我没有偷厂里粮食啊，我....我只是在外面倒了一手黑市的粮食，我知道错了，我不敢了，帮我跟领导求求情”。 “那些粮食绝...绝对不是厂里的，我发誓，我对天发誓”。 扑通一声，萧铭跪在了地上伸手抓着李三金的裤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道。 “我就是在救你，现在擦干净眼泪老老实实的跟我走，这件事不能让人瞧出端倪来，到时候牵扯到了领导，那就没人会保你了”。 “领导会保我？真的吗？李科长，我不用去劳改是吗？”。 “那得看你多配合了，赶紧跟我走，在耽误下去事情就来不及了”。 “好，好，我配合，我交代”。 在李三金的劝说下，萧铭赶忙拿出手帕擦干净了眼泪以及鼻涕，用双手揉了揉脸颊故作镇定的跟着对方走出了办公室。 刚走出去就发现一旁的办公室内走出了一名保卫科的小队长。 “苗队长，人我带过去”。李三金冲着对方低声的说了两句话，随后面色平静的抓着萧铭的胳膊示意对方赶紧走。 认出苗为民后，萧铭的也心安了许多，李三金的话不假，没有骗他，保卫科果然提前安排了人手在门外等他，只要刚才他推开大门往外一跑。 兴许他的下场就会变得不同。 “说吧，萧铭，你胆子是真大啊！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敢私底下在跟黑市的人勾结，倒腾粮食！”。李怀德瞧见萧铭走进了审讯室， 当即气得是脸色涨红，攥着拳头恶狠狠的骂道。 不得不说李怀德在后勤部的下属心里口碑算是相当的好，人刚一进来被骂得狗血淋头后，也不敢过多解释。 径直的跪在了地上一五一十的说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更是一个劲的磕着头发誓不会再犯了，只求一条生路。 “我告诉你多少遍了！你当不上物资科的科长是什么原因，你心里没有数吗？什么小赌怡情大赌伤身？”。 “说到底赌就是赌，你知不知道，你是年底经手物资发放的人员之一，你知道这件事捅出去你会给后勤部带来多少麻烦吗？”。 “领导，我错了，领导我再也不敢了，我只是...只是想挣点钱，我没想过要变卖厂里的物资啊，我绝对没有干过这种事情”。 “我只是一时糊涂，贪了那两成的差价....当时，当时我就想着挣点钱而已啊”。 “是你工资养不起家吗？还是我这个后勤厂长让你家里人饿着了！啊？还得让你跑黑市去倒腾粮食养家糊口啊！”。 李怀德被对方的话气得是火冒三丈，一改往日温和的模样，涨红着脸想要强忍心里那股子怒火，高高抬起了右手，但又放了下去。 “说！把那些人的地址或者是约了你什么时候拿钱，全给我说出来，人抓着了，你才有活路”。 “我说我说，我不知道他们住在哪里，他们管我要五千块钱封口费，约定好下班之前，让我把钱扔在什刹海后海的一个树洞里”。 “人呢？多少人....”。 “老李，差不多了，问也问不出来了，知道时间地点就行了，等一会吧”。冯斌伸手拉着李怀德回到了椅子上安抚道。 “冯处长，冯处长，我知道错了，我全都交代了，您发发慈悲给我一条活路，领导，您就念在我这些年哪怕多爱赌，我也从来没有往库房里伸过手，念在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帮我求求情”。 “咳咳，冯兄弟，老哥我不多说，就说一句，这个萧铭这些年确实在厂里也算是老实，一会如果库房没有问题的话”。 “看能不能从轻发落，他也坦白交代了实情，也算是坦白从从宽了”。 李怀德坐在椅子上深深的吸了两口烟，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看了冯斌一眼微微张嘴。 “你现在没有谈条件的资格了，我怎么说，你怎么做，你就能活着，至于是在哪里活就看你的运气好不好了”。冯斌没有理会李怀德的目光，只是对着跪在地上的萧铭冷冷的说道。 第439章 三大战将的演技 “老李，一个好赌的家伙你都敢用？不怕哪天闹出点事来吗？”。吃过午饭后，冯斌叼着烟不解的问道。 “哎，当时老哥我刚来的时候，手底下的人不多，他也算是比较早就投过来的”。 “他这个毛病啊，都知道，不过他也就是负责物资科那些锅碗瓢盆的事情，沾点边的事也不会用他”。 “谁成想，这回物资科的科长韩平临近当天发高烧拉肚子，他这才临时顶上去调度物资的，当时谁成想能闹出这种幺蛾子”。 李怀德叹了一口气，端起茶水抿了一口靠在椅子上，心里也是有些无奈，一个好好的副科长能被人讹上，四次交易就挣了一百三十块钱， 为了这点钱几乎把自己赔了进去，他都不知道萧铭这个脑袋是怎么想的。 “他脏了，输急眼的人早晚都得出事，不能用这样的人，也不能让他待在这里了，不然早晚就是一把刀子”。冯斌点燃一根烟，随着烟雾迷绕之间缓缓说道。 “我明白，留着他是念旧情，但赌徒的欲望一旦被打开，那就是无穷无尽的”。 “我会把后勤部的事情料理清楚，这件事情？”。李怀德眼神里闪烁着寒芒，他明白，这次的事情就是一个提醒， 也是一个机会，将一些早期为了利益投靠他，身上有着许多不良嗜好的老人边缘化或是调走的时机。 否则将来身边的人也会成为一个早晚会爆炸的雷，冯斌这次能帮他，是因为事情没有到暴雷的那一步，也没牵扯太大，在可控范围之内，可下一次就未必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粮食库房没有问题，物资科的库房也没有问题，事情在可控范围之内，他就是配合查证黑市团伙的眼线”。 “但人必须得调离，至于怎么样操作，你应该清楚”。冯斌看完了手上的抽查报告，随手扔到了桌上。 “我来处理，不会留下隐患，这件事情麻烦兄弟了，老哥回头处理完后勤部的事情，一定给兄弟一个满意的交代”。 李怀德双手抱拳郑重的向冯斌道了一声谢，他明白这件事冯斌是会有名声上的风险，甭管萧铭有没有干出偷窃厂内物资的事情， 一旦事情爆出，传播出去，那流言蜚语就不会少，或多或少都会影响到保卫处。 “朋友就是事上见，老李，千万别留尾巴昂，可别栽一个在这件事情上了，挨个处分那可太亏了”。冯斌摆了摆手， 对于李怀德的交代也没什么兴趣，无非就是老三样，烟酒以及票据，至于钱这玩意冯斌几乎是不收的。 收了也没地方用，自己揣兜里不合适，往下发？那更离谱，反而是烟才是保卫处最合适分发的东西，东西一到直接拆开就能发出去。 “放心，老哥比兄弟你还怕”。李怀德现在想起来也是一阵后怕，心里更加笃定了要重新将后勤部领导班子重新规划的想法。 咚咚咚。 “处长，人都抓着了，六个男的，还有三个暗门子的娘们”。一个小时以后，刘勇风尘仆仆的赶回去了保卫科，推门进来敬礼喊道。 “确定人都抓到了？”。 “确定，抓了三个在树洞附近等着接钱的，外围还有两个望风的，嘴很硬，我担心事情拖下去会有麻烦”。 “所以当场就上手段了，折腾了一会人都交代了，幸不辱命赶到领导的那人藏匿的窝点的时候，人刚反应过来，虽说闹出了点动静，但是事情没漏”。 刘勇郑重的点了点头，当时为了撬开这几个人的嘴上了不少手段，也庆幸后海附近比较隐蔽加上天气挺冷的，没什么人会在那附近溜达。 在那五个被抓的人中有三个被堵着嘴，刘勇亲手拿着一把榔头砸碎了几个脚趾以及手指之后才得知了团伙头目藏匿的窝点。 “对外放出消息吧，该动的手段全上一遍，从身上扒事，协调派出所出一份联合执法的借调证明，补齐口供”。冯斌接过那本册子递给了李怀德查阅，在对方点头过后对着刘勇吩咐道。 “是”。刘勇没有废话转身就往外跑。 “老李，事办稳妥了，接下来就看你了”。 “放心，我现在就去处理，下班之前事情就会有结论”。李怀德也不再停留，一口将茶水闷进肚里也走出了办公室。 “山河，我来吧，其他人不够资格，一个副科长协助办案当眼线，我比你合适，也更有信服力”。没一会，刘勇就拿回了文件。 “老刘，你别跟我争昂，别以为你是下一任科长就翘尾巴，咱俩现在都是大队长，平起平坐！你能行，我凭啥不行啊？”。 “再说了，只是个保险而已，你还跟我争干嘛？”。沈山河抓起文件就要往上面签字。 “得，我没想到你小子那么鸡贼，趁我办事的功夫就溜过来了”。事已至此，刘勇也只能耸了耸肩表示你们想签就签吧， 反正这件事只是走个过场，也如同沈山河所说的买个保险，万一萧铭哪天吃了豹子胆的时候不影响到冯斌罢了。 “按理说应该是我签的，老刘你早晚要上去的，你上去山河就会接你的位置，责任最大的应该是我这个警卫科的科长”。 徐军坐在一旁抽着烟冷静的分析出了自己才是最合适的签字人选。 “警卫科管辖门岗以及厂内安全，不负责抓捕行动，行了，老徐你也别争了，说得好像是认罪书似的，后勤部要连个人都摆弄不了，那李怀德也别当这个厂长了”。 沈山河抬起头咧嘴一笑，随即又低下头将名字签在了那份借调书以及证明文件上。 “哎哎哎，你们三个搞什么鬼？说得好像老子让你们顶雷了？屁大的事情啊？艹，出了事情我能看热闹不管你们吗？”。 “再说了，这文件白字黑字写着呢，你们是睁眼瞎啊？又特么跟老子演聊斋是不是？”。 冯斌坐在一旁差点被三人这出戏码给气笑了，不就是一个证明吗，签了字的那个就证明是他找上萧铭当眼线，帮忙调查黑市团伙罢了。 文件上还特意加了一条，萧铭在黑市投机倒把购买了一些猪肉以及粮食被保卫科当场抓捕之后想要戴罪立功，才成为了眼线，协助保卫处打探黑市团伙的下落。 “嘿嘿，处长，不能够，不能够”。 “处长，我举报，这出戏是老刘想的，他说卖卖惨，待会管您要烟抽”。 “对，我也举报老刘说整这么一处，您高低得从兜里掏出半条烟，他分一半，我跟山河分一边”。 “不是，处长，我没说过，老徐山河，你们两个狗日的，别瞎咧咧，我没有，我对天发誓”。看着两个戏搭子再次将自己出卖了，刘勇急赤白脸的举起了三根手指头，一副要立誓自证清白。 “拿去昂，大过年的你精力挺旺盛的，今晚你加班，给我把审讯室那几个人收拾明白了，趁早移交”。冯斌没好气的打开抽屉掏出了六包烟扔在了桌上。 第440章 流窜犯带来的舆论 当天晚上李怀德就将后勤部领导班子里年轻派召集到了家中做客，大刀阔斧的进行了一些人员调动的调整。 “只要你们安分守己，不越红线，该有的都会有，但是再让我知道谁触碰了红线，别怪我不讲情面”。 被如今严厉的告诫后，后勤部的一些老人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纷纷心里都开始泛起了嘀咕，一些在外头养了小寡妇的人也不由自主的开始打起了了断的念想。 生怕下次一惹出事情的自个儿，到那时候恐怕就不会太好了。 当天夜里被抓捕的九个人也被直接移交到了赵杰的新北桥派出所，第二天一大早就乘坐上了前往黑龙江农场的火车。 萧铭则是因为戴罪立功的表现，李怀德在经过与岳父的交流后被调离了四九城。 在杨书记以及其他人都以为这件事只是后勤部因职位便利提供出了一次抓捕黑市团伙的情报而闷闷不乐时。 这件事情已经是彻底划上了圆满的句号。 翌日，一大早，李怀德再次亲自登门拜访，送上了一个装满烟票以及粮票信封后，三大战将美滋滋的领走了各自的份额。 在屋内四人抽着烟侃大山的时候，门口处就传来了一阵敲门声，离得最近的沈山河站起身打开了房门。 “处长，大队长，徐科长，沈队长”。许大茂进门后与几人打了声招呼。 “许大茂，你这小子又有什么事啊？你这个点不巡逻，跑过来要汇报什么工作？”。刘勇几人坐在椅子上打趣的看着谄笑中的许大茂。 “嘿嘿，处长，院里那个吴秀莲的事，她这两天闹着让贾家还债呢，就是贾东旭跟秦淮茹签的那养老承诺书跟借条的事”。 “贾张氏耍无赖不认账，让她有事去找贾东旭或者秦淮茹要账，现在她拿着证据去派出所告了，刚才您电话占线，凑巧我外出协查路过派出所”。 许大茂双手并拢膝盖坐在了板凳上说出了事情经过，一大妈这几天被贾张氏的无赖模样气得半死，虽说对方已经不敢堵着门口骂娘了。 可是自从手里攥着易中海大半辈子的积蓄以及感受到了当家做主的那份底气以后，一大妈将当天的事情记在了心里，总是琢磨着要怎么报复贾家。 随后就发生了一系列的追债事件，对外美其名曰易中海的家产有她一半，借出去的钱自然也有她的一半。 ‘她借债不管我们保卫处的事情，嗯.....要告的话随她去吧，这种事情要问我？’。冯斌一愣神，心想，张顺丰这是干什么吃的，告就领着人去工会也好，去相关部门也罢，跑派出所跟保卫处告个什么劲。 “我也不清楚啊，派出所的人说得也是迷迷糊糊的，我就只听清楚这么多，那个小周有些磕巴，我......”。许大茂挠着头解释道。 “下次问清楚，找个口条清晰的问，还得我往回打个电话”。冯斌没好气的拿起电话就拨给了派出所。 电话响了好一会才接通，还没等冯斌抱怨呢，对方就先发制人的唠叨了起来。 “冯处长啊，不是我让小周去啊，是所里没人了啊，口条清晰的早被派出去了，前些天不是有几件流窜犯的盗窃案子吗？”。 “分局下达了指示，要走访调查，户籍科的人忙不过来，我也只能把人都散出去了”。张顺丰哭爹喊娘的开始一通抱怨， 冯斌在电话里还听见了对方办公室内有着不少大妈的吵杂声，顿时心里的怨气也消散了不少。 “许大茂带几个人跟我走一趟把，老刘安排人手去给派出所协调一下，山河跑一趟去找老王，让他的治安科也盯紧点”。 “免得在咱们辖区闹出什么幺蛾子”。冯斌拿起大衣跟脑子就领着许大茂走了出去。 骑着摩托车来到了派出所大门口，刚一下车冯斌跟许大茂都被眼前这副场景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处长，怎么....怎么这么一会的功夫就变成这样了啊？”。 “你问我？我问谁去？走，进去瞧瞧”。看着派出所大门口站着一堆大爷大妈，冯斌跟许大茂两人也是一头雾水，只好挤了进去。 “冯处长来了，大家伙让让道哎”。一名眼尖的大爷瞧见摩托车停下，急忙扯着嗓子吆喝了一声。 “许大茂，你留下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家伙有话一个一个跟他说昂，我先进去问问情况”。在众人让出的道路中走过，冯斌单独留下了许大茂一人排查问话。 “好嘞，咱们听冯处长的，有事跟许队长说，许队长，我先说我先说”。一名大妈眼疾手快的拽住了许大茂，那副殷切的模样，吓得他差点一哆嗦。 “老张，啥事啊？南锣鼓巷什么时候出了那么多冤屈啊？人都排队在大门口了”。冯斌刚进了办公室就瞧见张顺丰恭恭敬敬的送着一名六十好几的大爷出门。 “流窜犯的事情闹得呗，都不知道犯了什么太岁了，外头有传言那流窜犯朝着咱们东城区躲着呢，刚才消息一传播开人就朝着这里涌来了”。 “不是家里丢了白菜就是半道上被人捧了一下，兜里少了钱”。 “最离谱的就是有人说家里被东西丢了，害得我派人过去一查，院里的人愣是说一个外人都没瞧见”。 “结果你猜怎么着？好家伙，自个儿把东西藏床底下时间久了给忘了，要不是他媳妇跟儿媳妇买菜回来，我都要立案调查全院了”。 “我就打算口头批评几句，没成想，老大爷觉悟高，愣是要写一封书面检讨，刚读完了才肯走！”。 张顺丰一边倒着茶一边满脸无可奈何的说道。 六十多岁的老大爷，脑子不灵光了，报错个案子，人又上杆子的要检讨，作为派出所所长总不能不接受吧，只好耐着性子听完了那封长达三百多字的检讨书。 第441章 一大妈讨债 “处长，门外的大爷大妈都是来打听那个流窜犯的事情的，不少人都说什么前些天家里丢东西还有一些在问那人会不会抢劫杀人”。 当冯斌跟张顺丰两人走出办公室大门，许大茂才狼狈的从人群中央挤了出来。 “冯处长啊，大家伙也是担心，那家伙到处流窜东躲西藏的，现在万一被人撞见了，掏出刀子来咋办啊？”。 “是啊，我家大牛这孩子也总爱乱跑，回头要不小心撞见那家伙，把我家孙子拐了咋办”。 “啥时候能抓到人啊？不然大家伙心里也不踏实啊”。十几个大爷大妈七嘴八舌的开口询问，一时之间冯斌的耳膜顿时生疼， 也开始理解张顺丰刚才为什么会满脸崩溃的躲避办公室里抽了足足两根烟才愿意出门了。 “大爷大妈们，那家伙是个流窜犯，盗窃为主，目前还没有犯下什么杀人抢劫的勾当，当然我们也会尽全力抓捕”。 “不会让他逍遥法外的，至于他在不在东城区目前也只是谣言，不过我们不会掉以轻心的”。张顺丰张开双手示意众人安静，随后扯着嗓子喊道。 “对，张所长说的没错，刚才我已经借用派出所的电话往保卫处打回去了，保卫处也会调配人手在南锣鼓巷巡逻”。 “无论流窜犯在不在咱们这一块，我们都会严查下去，今天派出所的同志也全都配合户籍科开是排查各个院子的住户身份”。 “请大家放心，我们不会让任何一名罪犯逍遥法外，一定会将他抓捕归案的”。 有了张顺丰跟冯斌两人的承诺，那群大爷大妈们也止住了骚乱，纷纷鼓掌叫好。 许大茂极其有眼力见的拆开了一包烟给那几位大爷散了烟，随后又很有礼貌的捧着火柴逐个将其点燃，这一举动收获了不少好感。 几人耐着性子好说歹说总算是将这群大爷大妈给哄了回去。 “吴秀莲的事情，老张你看着办吧，一会你跟街道那边通个气就行”。一阵忙活后，冯斌这才想起了最初来派出所的具体目的。 “这是啊，有些棘手，贾家的情况就是一老三小，这要帮着把债给收回去，那几个孩子谁养活？送福利院去吗？”。 “要不，让街道去处理吧，冯处长我这也忙得够呛，要不您去一趟？”。张顺丰一听顿时满脸愁容的举起了双手不断的摇摆着。 “？？？？”。 “老张你的意思是，合着你拿我当万能的了？信不信我一会就去分局打你小报告去”。冯斌闻言嘴角一撇，不怀好意的看着对方，隐晦的威胁道。 “我的大处长啊，我办，我办还不行吗？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呐，我一会去街道让王主任来处理”。 “不过一会您的人调过来了，先说好了，这半个月得借调给我，让我忙完这一阵”。张顺丰一拍大腿，垂头丧气的说道。 “行行行，许大茂这一队人这半个月都归派出所调动，你现在写个借调申请，我现在就签字行了吧”。 张顺丰飞快的打开抽屉拿出了一份文件书，拿起钢笔直接趴在了办公桌上奋笔疾书，不一会的功夫就将借调文件写好了。 “赶紧的吧，院里那点事我是真懒得搭理”。冯斌如约的签了字又从怀里拿出公章盖在了上面。 许大茂看着张顺丰将自己的那份短期卖身契放回抽屉的那一刻，仿佛是认命了一般叹了一口气，心想，在休息室里摸鱼打岔的快乐时光结束咯。 比起在派出所里每天巡逻以及处理一些胡同里的琐事忙得脚后跟打后脑勺，保卫科里巡逻以及时不时的在冯斌屁股后头当跟班，简直就不是一个标准的工作量。 当张顺丰骑着自行车赶往街道的时候，冯斌秉承着既然已经出来了就不回保卫处的信念，百般无聊的待在了派出所里，看着办公桌上的一些案卷资料，打算等到五点以后直接回院里。 此时四合院内，一大妈意气风发的拿着借条大摇大摆的站在贾家大门口。 “贾张氏，风水轮流转，你讹诈我的时候可不是现在这副缩头乌龟的模样昂，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贾家欠我的钱赶紧还给我”。 “我可告诉你，我上午去了派出所问过林队长了，这是合理合法的讨债”。 一大妈满脸骄横扯着嗓子在门外喊着，心里别提有多么痛快了，这些年来在易中海的告诫之下，她一直忍受着贾张氏的蛮横以及泼辣。 近期的委屈以及曾经的憋屈在这一刻彻底爆发，情绪也越来越激动。 咚咚咚，咚咚咚。 任凭一大妈怎么骂，怎么敲门，贾张氏就赖在炕头上蒙着棉被犹如缩头乌龟一样死活不肯出来。 “呸，我惹不起你们，我还躲不起了吗？能耐你就把门砸了，能耐你就放一把火烧死我，我就不出去，就不出去”。 “死绝户，没了男人还敢欺负我？要不是秦淮茹坏了我贾家的名声，老娘用得着躲着你？骂人？撒泼？老娘是你祖宗！”。 “该死的，天杀的，这窝囊气我先忍了，等将来让棒梗吃你绝户”。贾张氏躲在被窝里喃喃自语，心里别提多委屈了。 这些年来谁能欺负得了她？南锣鼓巷里谁不知道她贾张氏的厉害？如今虎落平阳被犬欺，她也明白形势比人强，现在贾家名声太差了，她还是个劳改犯，闹起来可没人会在护着她了。 “呸，贾张氏，你不是能耐吗？你出来啊，怎么不敢出来？躲？我看你能躲多久，能耐你一辈子别开门别出来”。 “我从现在开始啥都不干，就在家里窗户边上盯着你，我看你家痰盂有多大，能不能让你一辈子不开门”。 屋内越平静，一大妈的内心就越恼火，骂了半天口干舌燥，身体也逐渐感觉到寒冷，无奈之下只好放下一句狠话转头跑回了屋内。 院内其他人甚至是跟她最不对付的二大妈此时也只是站在一旁看着热闹。 第442章 刘光天的想法 “一....吴大妈现在硬气了，兜里揣着钱，房子也是她自己花钱租的，院里不少人都羡慕得很啊”。中院李建军的媳妇无意的说了一句话， 确让一旁看热闹的二大妈深受打击，插在袖子里双手不由自主的紧了紧，手臂处若有若无的疼痛感，让她此时的脸色有些难看。 自从刘海忠过年的时候想要给冯斌拜年吃了一个闭门羹之后，她喜提了一顿皮鞭加藤条，那天夜里她蜷缩在房间角落里抬着两只手臂，咬着毛巾承受了对方所有的怒火。 那铺天盖地的鞭影抽得她如今手臂上满是淤青，也庆幸现在是冬天穿着棉衣看不到手臂，否则她是没脸走出门了。 在对比起前阵子每天躲着自己，见着自己也会绕路的一大妈，现在成天故意走到她的身旁动不动就说着。 “今天心情好，出去买点肉吃”。 “今天心情好，包饺子吧，多包一点多吃两顿”。 “今天心情不好，吃顿炒鸡蛋吧，嗯.....在弄点猪头肉好了”。 一大妈当时那副讥讽的嘴脸，让她恨得是牙痒痒，要不是对方身体一直不是很好，她怕打了对方会被讹上，最后赔钱遭罪的还是她自己，恐怕早就撸起袖子扑上去了。 与二大妈满眼怨恨相比，她身后的刘光天眼睛里一亮嘴角微微弯起。 “对，这是个办法，不然的话我就得搬走了，郑干事找的那间屋子肯定比不上易家的房子”。刘光天想到一大妈孤家寡人还是个妇女， 无儿无女的她早晚都会需要人照顾，兜里又有着这么大一笔财富，简直就是一个移动的金元宝，自己如今无依无靠马上也要被驱逐出刘家了，总得找个住处。 相比起去街道哭惨每个月花个两块钱租个狭小的房间，那还不如想办法搬进易家。 “哥，你说大哥回来了，我还能有好日过吗？他指不定得给爸演一出大孝子的戏码，找茬揍我呢”。刘光福放学回来之后，坐在板凳上满脸担忧的问道。 “哥？哥，你在想什么呢？”，瞧见刘光天没有搭理他，反而是一副神游太虚的模样，刘光福一边摇晃着他的胳膊一边伸手在他面前晃动。 “啊？你说啥来着，我刚想事情呢”。猛然被惊醒，刘光天眨了眨眼睛问道。 “我说，大哥回来了指定得帮着爸收拾我，爸现在虽然不敢随便打我，可架不住大哥打我啊，哥俩打架总不能去派出所报案吧？”。 “这个.....额......你别怕，他要真找茬揍你，我帮着你一块跟他干一仗，虽说断了亲，但我们两个还是一头的”。 “哥，你真好，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哥，你刚才在想什么事情呢？我看你一边发呆一边傻笑”。刘光福顿时脸上就挂着幸福洋溢的笑脸追问道。 “光福，你说，我要是认一大妈当干娘怎么样？我刚才就在琢磨这件事呢”。刘光天默默的点燃了一根烟满脸正色的问道。 自从这个念头在心里产生之后就犹如是种子发芽一般，一直在他内心深处壮大，短短一两个小时的时间里已经到了无法压抑的程度。 想着对方的家底那般丰厚，心里更是担心起了会不会有人捷足先登。 “啊？哥，你要认识一大妈当........”。 “哥，你疯了吧，一大妈她跟咱家......呜呜，哥，哥”。刘光福险些惊呼出声，吓得刘光天急忙捂住了他的嘴，也幸亏他动作快，否则声音一旦传了出去。 刘海忠跟二大妈两人指不定会不会听见冲进来与他争吵。 “哥，你是认真的吗？”。 “嗯，我是认真的，一大妈有钱有房子而且还有粮本，我给她当干儿子不亏，她早晚都需要人养老的”。 “而且将来说不定她还能帮我买一个正式工的工作呢，娶妻生子什么的都能帮衬我，你别在瞎喊了，让人听见指不定有人会抢在我前头上门认亲呢”。 刘光天眼里闪烁着市侩的精明，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说道。 “可是，可是咱家跟一大妈一直都不对付，你说她能同意吗？再说了，爸要知道了指不定得跟你闹呢”。刘光福笑脸皱巴巴的，有些担忧的说道。 “我不要钱不要房，我就要个地方住，吃的我有粮本，将来她临捞了让人伺候的时候在写个遗嘱给我，我就给她养老送终”。 “就像是谈买卖一样，到时候拿着遗嘱请街道的郑干事做个见证，谁也不用担心谁出尔反尔”。 “至于刘海忠？他已经不我爸了，我们断亲了，他管不着我！他敢闹，我也不怕他”。刘光天早就在心里想好了说辞，也充分的想清楚了这件事情不能光打感情牌，要拿出实际行动。 “那我怎么办啊，爸管不了你，他能管着我啊，回头他气疯了指不定怎么虐待我呢”。 “哥也是没办法，你想，一大妈的条件那么好，说不定很快就有人想到这件事上，哥要去晚了就失去先机了”。 “你有事，哥还帮你”。刘光天看着弟弟身体有些颤抖内心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就将其压下，搂着对方肩膀承诺道。 “好吧，哥，那你记着要护着我啊，我要有什么时候就大声嚷嚷，你得赶快过来”。 “好，放心吧！哥答应你”。 “万一，哥我是说万一，一大妈要是临老了把房产跟钱都留给傻柱你怎么办？那个老太太还住在屋里呢，她可是一心想着傻柱的”。 “现在他没了房子跟工作，她肯定帮着说好话”。 “没事，哥有办法，哥一会就过去跟一大妈聊认亲的事情”。 闻言，刘光福哪怕内心有些担忧，但还是点头认可对方的想法，毕竟能攀上一户有钱有房的干亲，将来对方的生活肯定会非常好。 南锣鼓巷最出名的那门干亲不就是同住在后院的许大茂认了周家周明当干儿子吗，对方从一个任人欺负的受气包，如今成了学校里许多人不敢招惹的存在。 有着许大茂庇护以及接济，周明也有些浮肿的脸颊也逐渐变得红润。 第443章 刘光天上门 咚咚咚。 一大妈在屋内刚吃过饭，正准备拿着针线缝补一件旧衣服的时候听见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心里还在纳闷，如今四合院内还会有什么人会上门找她。 “难道是贾张氏想要闹事？她就不怕被抓起来吗？”。心里嘀咕了一句，但还想放下了手中的衣服跟针线走到了到门口。 “光天？你有什么事情吗？”。打开房门瞧见面前来人是刘光天，一大妈的脸色有些疑惑，皱着眉头语气平淡的问道。 “一大妈，我有件事情想跟您商量一下，您看能不能让我进屋说话，我是自己来的，我跟我爸也早就断亲了，不是来找您茬的”。 刘光天瞧出对方脸色的神色，担心造成误会只好露出一抹真诚的笑容解释道。 上下打量了一下刘光天，一大妈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让开了身位让他走了进来。 走进屋里双手并拢在膝盖上，坐在椅子上接过一大妈递上装满热水的茶缸，刘光天即将要面对改变人生的转折点显得格外的紧张，额头上有些汗水浮现。 “光天啊，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是，有...有件事情，我想跟您商量一下，我....我想给您养老，认您当干娘”。深吸一口气，刘光天将茶缸放在桌子上，鼓起了勇气站起身后猛然膝盖弯曲径直的跪在了一大妈面前。 “光....光天你干什么呢，赶紧起来，你......你说什么？”。一大妈被突然起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扶着对方的胳膊想要将其拉起来， 可突然反应过来对方嘴里的话，猛然愣在了原地。 养老？认干亲？一大妈脑子里艰难的在消化着对方的话，脸色凝重眉头紧锁的看着跪在身前的刘光天。 “一大妈，您相信我，我跟贾家不一样，我没了长辈，无依无靠，连住的地方都快没有了”。 “您将来总需要有人照顾，我比傻柱强，我只想有个借住的地方，我有自己的粮本，也会出去打工挣钱”。 “您要是担心将来我翻脸不认人，咱们可以找街道的郑干事，王主任做见证，我刘光天发誓绝对会守着这份承诺，给您养老送终”。 刘光天跪在地上脸色坚定的竖起了三根手指头斩钉截铁的说道，双眼坚定的看着一大妈，等待着对方的回复。 时间一分一秒的度过，一大妈眼神里不断的浮现着挣扎的神色，坐会了椅子上双手紧紧的攥着，心里思绪万千。 她不是没有想过找个人养老送终，她清楚，她的岁数已经不小了，身体因为早年大量的喝一些乱七八糟的土方子，导致比正常同龄人都要虚弱一些。 如果没有一个顶门立户的养老对象照顾，将来被人欺凌甚至是温水煮青蛙似的吃绝户是必不可免的。 “光...光天啊，不是我不信你，是.....”。一大妈叹了一口气，犹犹豫豫的张开口，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我知道您担心的是什么，您觉得我连亲爹都不要了，断亲了，您觉得我不讲亲情，可是...可是我那亲爹是怎么对我的，您也是看在眼里”。 “您看看，这些年我挨了多少打，这....这，这，这些都是被他打的”。刘光天闻言，心里一紧，急忙掀开了手臂以及背部的衣服将那些被永久留在身上的疤痕露给一大妈看。 一大妈看着对方身上的那些长短不一的疤痕以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刘光天，心里也不好受，虽说无儿无女体会不到做父母的感觉， 可是当年刘光天在院被打毒打的场景，她也是看得一清二楚，那凄惨的叫声与哀求的模样，让她对刘家也是生出了些许惋惜。 这些天聋老太太也在做她的思想工作，想让她将养老人选定给即将要劳改归来的傻柱，可被她无情的拒绝了。 傻柱如今是什么德行，她比谁都清楚，不提能不能养活自己，光是对方的名声就容易给她带来许多麻烦。 “光天，你先回去吧，容我想想，我....哎，我怕麻烦，我要认了这门干亲，你爸跟你妈能闹翻天了，我这身体不好，经不起折腾”。 沉思了一会，一大妈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站起身想要再次扶起跪在地上的刘光天。 “不会的，您相信我，我能处理好这些事情，他们敢跟您闹，您就交给我处理”。刘光天被扶起来以后反手抓着对方的胳膊努力的想要证明自己的决心。 “唉，光天你先回去吧，我想想，我好好想想”。 “好...您慢慢想，您相信我，我是认真的，您担心，咱就去街道白字黑字写下来协议，我...我先回去了，您早点休息”。 担心惹得一大妈心烦，刘光天也只好悻悻的松开了手掌临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回过头来再次开口劝道。 “哎，好，你也早点回屋休息吧，天冷，别冻着了”。一大妈挥了挥手，将房门关闭之后坐在椅子上开始沉思对方是否真的是合适的养老人选。 刘光天的优点与缺点，让她也陷入了两难的取舍当中，优点是对方从小就在院里长大，她也算是是知根知底，缺点就是虽然断亲了，父母还在院里。 两家的关系本就极差，这件事一旦定下来，将来的日子里也会面临很多矛盾，让她疲惫不堪。 当一大妈叹着气的时候，聋老太太在屋内也是皱巴着一张老脸，刘光天的出现也扰乱了她的计划。 她可是想着让一大妈将养老人选定给即将劳改归来的傻柱，那样的话，她还是能够多享受几年好日子，将来她的耷拉孙也能过得好一些。 否则的话，以傻柱的条件恐怕都很难能伺候她，更别提养活自己了 第444章 街道出面，一大妈再次讨债 翌日，因流窜犯的事情弄得南锣鼓巷的群众心惶惶，由于街道牵头，派出所以及保卫处协助各自安排了人手在各个院子里展开了短暂的大会。 有了执法部门的承诺，以及户籍人口调查顺利完成后，流窜犯引起的舆论也很快得到了平息。 郑干事在劳累一天过后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了四合院内。 “阎老师，我是过来处理吴秀莲与贾家债务纠纷的事情，你不用紧张”。郑干事对着面前一脸无奈的阎埠贵开口解释道。 听见对方这么说，阎埠贵脸色也才好转了一些，两年内四合院里闹出了这么多幺蛾子，先进四合院也一直没有恢复，当这个调解员一点油水捞不着，反而是成天挨批评。 弄得他这个自诩读书人的先进教师自尊心严重受挫。 “贾张氏，把门打开，我是来处理你跟吴秀莲两个人的纠纷的”。到了中院以后，郑干事先找到了一大妈，对方很配合的走出了家门跟在身后，一起来到了大门紧锁的贾家门口。 连着好几天，贾张氏愣是死活没出门，除了棒梗叫门的时候，她观察了门外动静才开了一条门缝，其余时间就连痰盂都没出门倒过一回。 “听着没有？街道来处理你们的纠纷，贾张氏你是不是要顽固的抵抗到底啊？”。等待了几分钟，郑干事本就因一上午的忙碌疲惫不堪， 一直想着要尽快处理完这件事后好回家好好的吃顿饭休息休息，可愣是在贾家门口吃了个闭门羹，心中难免生出些许怨气，喊门的语气也变得有些严肃。 “来....来了，郑干事，我在睡觉，我刚没听见，对不住对不住，您别跟我这老太婆一般见识”。贾张氏眼见躲不过去了，也只好从炕头上起身，打开房门后看着对方脸色有些严肃，悻悻的弯着腰谄笑道。 “贾张氏，你欠我家的钱，到底怎么解决！这钱有一半是易中海的，一半可是我的”。一大妈再次从怀中拿出那张借条，此时她可不担心对方会发起疯啦上前争夺于是将借条几乎伸到了对方的脸上追问道。 “我没钱，我一个老太婆哪来的钱，我家的钱都被....都被秦淮茹花光了”。心中一紧，贾张氏低着头眼珠子一转，当即抬起头满脸委屈可怜兮兮的说道。 反正只要咬死没钱，街道还真能把她往绝路上逼吗？贾家三个孩子加上她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婆子，妥妥的弱势群体，对方也只能好言相劝罢了。 “你放屁，贾张氏，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清楚你吗？贾东旭的抚恤金都在你手里，还有你家里还有缝纫机跟挂钟！你没钱？贾东旭自打上班以后每个月给你三块钱养老钱”。 “秦淮茹接班以后照样按三块钱一个月给你，你手里头能没钱？我呸，郑干事，你瞧瞧她这个人就是在扯谎卖惨博同情”。 “这是她的惯用伎俩了，每次惹了事就卖惨装可怜，秦淮茹就是跟她学的，她指定有钱，不然她这些天吃什么喝什么？”。 一大妈涨红着脸指着耍无赖的贾张氏情绪激动的将对方的遮羞布掀开后一通怒骂。 “嚯。这是要揭贾家的家底了，建设，赶紧的，出来瞧热闹了”。李建军急忙跑回家门口推开房门催促着正在缝补衣服的弟弟。 “快，虎子，赶紧的，一....吴秀莲在中院揭贾家的糗事了，赶紧过去看热闹”。四合院顿时热闹了起来，在中院得知情况的住户都分别跑回了家里分享了情报。 “贾张氏，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根据我的了解，秦淮茹一直以来都是按时把钱交给你了，而且当初贾东旭出事的时候，轧钢厂的抚恤金确实也是你收起来了”。 “当然如果你咬死不认的话，我也可以明天抽空去一趟昌平农场询问正在劳改的秦淮茹，而且你家里有着挂钟跟缝纫机，既然家庭困难为什么不拿去信托商行呢？留在家里当摆设还不如用来度过难关”。 郑干事对贾家自然是没有一丝好感，但屁股也没有偏，就事论事的提出了几点质疑。 “就是，贾张氏，你倒是解释啊，之前易中海可是一直接济你们家，你们家能花得了那么多钱吗？吃啥了啊？吃金元宝吗？”。 “谁说不是呢，我可没少瞧见易中海提着粮袋子进贾家大门，而且之前还有傻柱在呢，你钱能花哪去啊”。李家兄弟插着手各自叼着一根烟靠在自家房门上，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趁着脖子吆喝道。 “贾张氏！我都差点忘了，当初老贾死了没多久，你就领着贾东旭上易家大门口跪着磕头去了”。 “贾家爷俩的抚恤金，老贾这些年的积蓄，还有贾东旭每个月给你三块钱养老钱，他16岁就进厂了，这么一算你的养老钱可比他们的抚恤金都多啊”。 谭母站在人群里掰着手指头算了半天忽然发现原来贾张氏这么有钱，当即急忙跑出人群捧着嘴喊道。 “嚯”。在场众人，甚至就连郑干事都被贾张氏手里可能拥有的财富震惊到了。 “不是，我没有钱，我的钱都.....我的钱都被东旭败光了，他，他之前好赌，欠了一屁股债，易中海的借条也是为了给东旭还债才签的”。 “我家没钱了，真没有了，谭秀萍你别瞎说”。贾张氏急赤白脸的指着谭母怒声骂道。 虽说兜里跟老贾的相框里还有一些积蓄，虽然在贾东旭的事情中掏出了不少钱，但又添了当时一笔两百块钱的赔偿以及三百块钱的捐款。 贾张氏的具体财富还有着近千块钱的养老本，这钱还上一大妈所要借条一半款项倒是没有任何问题，可她哪舍得拿出来。 （还有两天，那群小魔头就回家了，剩下两章下午抽空码） 第445章 贾家的缝纫机 “嘿，这院里谁不知道你家那点事啊？你没钱？我呸，光是缝纫机跟挂在墙上的摆钟这院里有几家买得起啊？”。 “你家那家具多齐全啊，我还记着呢，贾东旭娶秦淮茹那会还打了个大柜子，桌椅板凳都换了一遍，早些年的时候你可是没少插着腰在院里显摆，这会就给忘啦？”。 谭母冷哼一声抻着脖子开始嚷嚷起了贾家屋内的大件家具以及当年贾东旭娶媳妇时对方的那副嘴脸。 “谭.......”，被当众揭穿了老底，贾张氏怒不可遏的想要反驳。 “够了，别吵吵了，是你来处理还是我来处理啊？吵架能解决问题吗？贾张氏，现在我给你解释的机会也给你重新选择的机会”。 “你可以解释你的养老钱去处，也可以解释缝纫机跟挂钟为什么不可以拿去信托商行换钱，用来偿还吴秀莲的欠款！”。 郑干事愣是被两人在耳边一通对骂吵得耳膜生疼，当即打断了贾张氏的话。 “这.....这.....我，我家这些东西是将来，将来给棒梗娶媳妇用的，郑干事啊，我真没钱了，我......”。贾张氏抱着尝试的心态试图再次卖惨博取对方同情， 可在看到对方脸色越来越严肃之后，说话的声音也逐渐变小，直到最后低着头不再言语。 她明白，这些事情解释不了，贾东旭赌博的钱都是易中海借的，哪怕她死硬到底咬着牙说没钱，那屋里前些年打造的家具以及缝纫机跟挂钟都可以变卖换钱，这是不争的事实。 钱跟缝纫机相比，在票据时代是个人都不会犹豫，这年头缝纫机就是生产力，如今一张缝纫机票也是一票难求的场面。 信托商行更是没有一台缝纫机，要真被拿去卖掉，她可是亏大发了。 “没话说了吧？贾张氏，还欠！把我那份钱还给我”。一大妈见对方垂头丧气的低着头，心里相当痛快，有一种农民翻身把歌唱的快感，当即再次抬起手臂将那张借条摆在对方面前开口说道。 “还钱吧，贾张氏，你再不还钱，回头缝纫机被拿去卖掉或者抵给一....吴大妈的话，那你可亏本亏大发了呀”。谭母幸灾乐祸的站在一旁抱着手笑嘻嘻的喊道。 “贾张氏，你是考虑还钱，还是用你家空置的缝纫机以及挂钟来抵偿那一半的欠款？”。郑干事再次开口，着重点强调了缝纫机是空置的事实。 贾张氏心有不甘的偷偷瞄了周围一眼，看着院里这些老邻居一个一个都抱着手像是看热闹一般看着自己，阎埠贵发现了对方的目光后， 顿时身上冒起了一股鸡皮疙瘩急忙扭过头一副不闻不问的模样哼起了小调。 想到了当年贾张氏领着年幼的贾东旭跪在易中海大门口那一幕，心理一阵后怕，贾张氏可是出了名的狗皮膏药， 如今家里丢了工作，又没了劳动力，甚至说不定赔偿完这笔钱后会重拾老本行，作为院子里唯一的调解员，对方要是真的带着三个年幼的孙子孙女跪在自家门口讨饭， 想到个画面，阎埠贵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还欠还是用缝纫机跟挂钟抵，我也不用你拿去信托商行处理，你把东西给我也行，郑干事这样可以吗？”。一大妈偏过头询问道。 “可以，双方达成意愿，以物抵债是可以的，事后只要你们签署一份证明就可以了，你也要开具一份收款单证明跟贾家”。 “至于易中海那一份也得等他将来从劳改农场放出来以后在与贾家做协商”。 “贾张氏，你考虑清楚了没有？是以物抵债，还是直接偿还欠款”。郑干事皱着眉头再次开口催促道，他早就看出来贾张氏肯定有钱， 对方如今这副纠结的模样，是个明眼人就能看出来。 要是贾家真的没钱偿还，那早就开口谈论起缝纫机的价值以及挂钟的价值，生怕自己吃一丁点亏了。 “郑干事，一...吴大妈”。 “欠债还欠天经地义，贾张氏，你赶紧还钱吧，你别装聋作哑就想躲掉这件事”。刘光天刚打完临工回到院子就挤进人群里开口帮腔道。 “光天啊，这是忙活完了啊？不错不错，我上回听人说了，你工作很认真”。郑干事看见平时工作挺认真的刘光天，也是和善的笑了笑。 一大妈生怕被人误解，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像是普通住户一般对待对方的模样，让刘光天有些气馁。 棒梗此时躲在何家屋内透过窗户看着自家大门口被人围堵的催债，肥嘟嘟的小脸上满是怨气，打小就深受贾张氏的思想灌输， 在他心里的认知想来都是，我借你的钱，吃你的东西那是我瞧得起你了，尤其是易家，从懂事开始亲爹贾东旭也告诉过他，那将来都是他的。 “等你老了，看我怎么欺负你！真丢人，奶奶怎么不叫爷爷上来把他们抓走，哼”。心里清楚，今天的事情很可能会成为接下来在学校里被同学口口相传的笑料。 棒梗气急败坏的抬起脚丫子一脚踹到了何家的柜子上，感觉脚底板传来的疼痛感觉，心里更是恼怒。 秉承着有仇不报非君子的心态，又开始环顾四周打量起了何家屋内值钱的物件，准备卖掉以后揣着钱，用零食以及汽水去抵抗学校里同学们的嘲笑。 屋外贾张氏被逼得满头大汗，心里纵使千百无奈，在街道出面的情况下也只能咬碎牙认命一般点了点头。 “我.....我还钱，东西....东西我自己拿去信托商行卖，回头就把钱还给她”。 “不行，郑干事，我不信她，她这个人出了名的泼皮无赖，她说自己拿去卖，也没说日期，回头要拖到啥时候才能把钱给我啊”。 一大妈闻言立马摇头。 “你.....你是要欺负死我啊！我都答应还你钱了，你等我把东西卖掉在给你也不行吗？”。贾张氏可想着自己找人高价变卖掉缝纫机，可这话总不能当着众人的面前说出来。 虽说寄售在信托商行的东西是合法的，可毕竟要收掉一部分的钱，她可不乐意，这份抽掉的钱，留着让她吃几顿猪头肉不香吗？ 第446章 一大妈的选择 “如果你要拿去信托商行，那我们明天可以一块去，反正你们两人也不上班”， “就是啊，贾张氏，你这不是想学刘备借荆州吗？”。 “哈哈哈，我看她就是想耍赖，她大字不识几个，能懂什么刘备借荆州的典故啊？”。 计谋被人戳穿，贾张氏紧咬着嘴唇满脸委屈的流下了几滴眼泪，这些年来有着易中海的庇护，她哪里受过今天这样的窝囊气？ 被人拿着借条上门逼债，闹又不敢闹，骂也不能骂，尤其是被一大妈这个“不会下单的老母鸡”欺负到家门口，顿时心里委屈到了极点，恨不得马上就将老贾跟小贾召唤上来，让这群人悔恨终生。 召不了老贾小贾，又请不出天雷降世，卖惨也没用顿时眼含热泪的当众人的注视着让开了身位。 “拿走拿走，缝纫机跟挂钟都给你，钱就两清了，你给我写个收据”。贾张氏没好气的朝着一大妈喊道。 “哟呵，贾张氏认栽了，哈哈，易中海不在，她啥用都没有”。 “就是，不喊老贾小贾了吗？不喊什么雷劈了吗？”。以刘光天为首的几名年轻人顿时喜笑颜开的吆喝道。 “咳咳！”。郑干事撇了一眼几人，刘光天几人这才收起了那副嬉皮笑脸，低着头退回到了人群中。 这年头明令禁止封建迷信，但架不住老百姓平日里习惯了这些说辞，只要不是以此来传播一些事情，大多时候街道的人听见了也只是善意的提醒一下，不会过多的为难对方。 数千年来的习俗以及一些说辞罢了，都是老百姓出身，谁还没有说两句老人言的时候呢。 “好，东西归我，郑干事麻烦您帮我写个收据，我按手印可以吗？”。一大妈也不识字，只好尴尬的转身询问道。 “可以，阎老师，你家好像有自制的红泥方面借用一下吗？”。 “额...可以可以，瑞华，去家里把红泥拿过来”。 走进贾家屋内，一大妈看着有些沉重的缝纫机以及挂在高出的挂钟有些不知所措，她一个妇道人家哪有力气将其抬回去， 屋外的众人也没人乐意帮她，毕竟易中海前些年的行为加上近两年的事情，其他人不欺负她就不错了。 “吴大妈，我来帮你吧，我来抬”。刘光天总算找到了机会，在众人的目光下大步走进了贾家屋内开口说道。 本想开口拒绝，可是看着贾张氏刚才有些得意的模样，也只好点了点头。 郑干事急着要解决这件事，趁早回家吃饭休息，也撸起袖子帮着刘光天将那台沉重的缝纫机搬了出去，两人一前一后抬着就朝易家走去。 “哼，你在笑啊？回头我在去看易中海一趟，反正秦淮茹这个浪蹄子也丢了工作去劳改，我去劝劝他，让他追你的债，回头在拿借条来找你！”。 一大妈趁着郑干事不在屋内，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坐在椅子上面色阴沉的贾张氏开口冷哼道。 “呸，婚都离了，他能听你的？你别得意，吴秀莲，你连孩子都没有，将来老了连个给你养老的人都没有”。 “等着吧，等我家棒梗将来当大官了，你家这个绝户我吃定了，到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了”。贾张氏恶狠狠的盯着对方，嘴里怨毒的话丝毫没有客气的脱口而出。 “棒梗？当大官，哈哈哈，我说贾张氏，你家棒梗什么德行你不知道吗？”。 “学习不好，手脚还不干净，从小到大干过什么好事啊？不是跟人在院外头打架，打输了回来哭”。 “上回还偷你钱出去吃喝玩乐，你还指望他将来有什么出息？”。 “我养老你不用担心，我已经给我娘家的外甥写信了，我拿着钱还怕找不到人伺候？倒是你，贾家现在连工位都没有了”。 “你还是想想将来你们贾家会不会一块拄着拐杖拿着破碗出去要饭吧，对了，那可比不上在院里要肉吃，在外头连个二合面馒头都没人舍得给你们呢”。 一大妈被对方的言语激怒后，当场就怼了回去。 刚搬完缝纫机，想着这件事情肯定能给一大妈留下好印象的刘光天满心欢喜走到贾家大门口，忽然听见了里面的对话， 心头顿时一沉，原本那激动的心情就像是被泼了一盆冰冷的凉水，顿时凉飕飕的。 “吴...吴大妈，我来帮你拿挂钟了，一会您看挂在哪里，我给您钉在墙上”。装作若无其事的走进了屋内，刘光天强颜欢笑的开口问道。 “光天，辛苦你了，挂钟我家有了，这个就放在柜子里好了，回头我自己在拿去信托商行”。 “好”。刘光天没有过多的言语，站在椅子上将挂在墙上的挂钟取了下来递给了对方。 没有理会贾张氏在身后咬牙切齿的模样，一大妈很痛快的在郑干事写出的那份收据上按上了手印，递给了贾张氏。 “光天，今天真的麻烦你了，这....这张肉票你拿着吧，补补身子，昨天的事情啊，我考虑过了，我还是想着让娘家人过来照顾我”。 “你一个男人，将来伺候我这个老太婆端屎端尿的，也不合适，光天啊，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一大妈看出对方的情绪变得很低沉，脸上的假笑更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无奈的摇了摇头，从怀里拿出票据抽出了一张肉票递给了对方。 “好，没....没关系，人这不是还没来吗？您在想想，我....我真的，真的没有办法了，我发誓，我发誓一定给您养老，将来娶了媳妇一定让她好好伺候您”。 “您让我试试，行吗？我只想有个住处，有个长辈”。在易家屋内，刘光天的语气随着说到了后面变得越来越凄凉，眼角处也随着流出了些许泪花。 第447章 认亲传言，刘家对峙 任凭刘光天怎么说，一大妈都坚持了自己的想法，他也只能垂头丧气的离开了易家。 第二天，四合院内很快就传出了很多两人之间的传言。 “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想跟吴翠莲那个不会下蛋的老女人认干亲？不然你昨天凭什么帮她搬缝纫机？你是不是想要气死我啊？”。 刘海忠一大早出门上个公厕的功夫就听到了这些传言，有人说刘光天现在就是要跟他作对，要认一门干亲，在院里让他眼瞅着自己的亲儿子给对头的媳妇养老送终。 更有人传言二大妈当年刚嫁进院子里的时候就被易中海盯上了，在刘海忠喝多的时候实施了犯罪。 气得他险些连屁股都没擦就站起身愤怒的在公厕内咆哮着。 随手擦拭了屁股连裤腰带都没来得及提起就火急火燎的跑回家里，一脚踹开了柴房大门将正在睡梦中的刘光天拽了起来抓着对方的衣领愤怒的质问道。 刘光福更是被吓得瑟瑟发抖，近期虽说没有挨打，但是成天看到亲妈被打得在屋内嗷嗷乱叫，就好像是感同身受一般，内心深处对刘海忠的恐惧变得更加畏惧。 “你有病啊？大早上的踹门干嘛呢？我跟谁认干亲挨着你什么事了？你是谁啊？我跟你有什么关系啊”。本就心情不好， 昨晚更是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着未来的路要怎么走，刘光天回过神来后反手抓着手掌怒喝出声。 “我.......刘光天，你是不是要跟我作对！告诉你，你别以为有人给你撑腰，我就不敢揍你！”。 “来，你揍我一个看看，刘海忠，我还告诉你了，我就打算找个人认干亲，甭管是谁都行，只要给我吃的给我住的地方”。 “我就不在乎你气不气，你能耐就揍我看看，你看看我敢不敢还手？敢不敢去告你”。刘光天被对方凶神恶煞的模样略微吓得有些心慌， 但是转念一想，这时候不能认怂，否则将来一辈子都要活在对方的威胁以及恐吓中，当即瞪大了双眼大有一副宁可玉碎不为瓦全的模样。 两人手掌不断使着劲，喘着沉重又愤怒的呼吸对视了半天，刘海忠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愤怒松开了手掌。 “赶紧滚，当初说好的年后你就得从我家滚出去，你不是我儿子，我儿子马上就要回家了，你别留在这碍眼”。 “是啊，你大儿子回来了，那你大早上的吵我睡着干嘛呢？不过你说得对，一大妈现在似乎真需要有个干儿子给她养老送终，伺候她”。 “多谢你告诉我啊，我待会就学着当初贾东旭那样跪在易中海家门口求着认干亲去”。刘光天听着对方那薄情的话，心里难受得有些想哭， 看着对方即将要走出房门，心生一计当即装作恍然大悟一般开口说道。 听着身后传来的话语，刘海忠的脚步停顿了下来，易中海大门口，跪着求认干亲，脑海里不断的回响着这句话。 眼神忽然变得异常愤怒，扭过头看着一脸认真的刘光天，心里的愤怒疯狂的攀升。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他可不在乎这个儿子认不认他，更不在乎这个儿子是死是活，他在乎的是自己的儿子，哪怕是断了亲的儿子在易中海家门口跪着。 “我说，谢谢你，你要不告诉我这个主意，我还想不到呢，你赶紧走吧，我这几天就会搬走，不会留下来挨着你父子团聚的”。 刘光天眼神里闪过一抹得意之色，转过身拿着脸盆以及毛巾就准备开始洗漱。 “你给谁下跪都行，给谁当儿子当孙子都行，就是跟易中海有关系的不行！刘光天！”。刘海忠气得上气不接下气，伸出颤抖的手指指着对方。 在许大茂的讲述下，他也清楚了当年被易中海当成傻子耍了小半辈子的事情，甚至是对方撕破脸皮之后，哪怕自己多次以绝户抨击对方， 可在对方那没脸没皮的态度之下，一次便宜都没拣着，愣是被对方嘲讽得体无完肤，如今南锣鼓巷的人也都知道了这件事。 在车间里甚至有些跟他不对付的人，私底下都在称呼他叫猪八戒，傻大个。 “一大妈早跟易中海离婚了，虽说我不知道是真离婚还是假离婚，但是人有钱有房啊，我认个干亲怎么了？给谁当儿子不是当？”。 “给你当儿子的时候成天吃不好穿不暖，还得天天挨打，我想看看给易中海家当儿子能不能过得比你好，嘿嘿”。 “我认了这门干亲，我就成天伺候一大妈，让她过得舒舒服服的，对了，下回别跟她吵架，不然我可得帮着她说话了”。 刘光天那一脸讥讽的模样一字一句都踩在了刘海忠内心深处最不愿意想起的事情上，顿时他那硕大的脑袋上青筋涌起， 脸色也逐渐变得涨红，整个人就像是一只暴怒的公牛一样喘着粗气。 “哥，哥，别说了，别说了，他会打死你的”。刘光福蜷缩在那张用两张板凳以及一块破旧木板拼起的床上瑟瑟发抖的劝诫道。 他知道，刘海忠此时的情绪已经变得无比暴怒，只要有一丁点火星就会点燃这个炸药桶，只要强忍着害怕挪动身体到了刘光天身边轻轻拉着对方的衣袖。 “怕啥，哥的事，哥自己做主，我待会就去认干亲，放心吧，光福等哥认了干亲，回头你到岁数断了亲，咱一块给一大妈养老”。 “将来咱们伺候好一大妈，吃好的喝好的，院里人哦不，是整个南锣鼓巷的人都会嘲笑他刘海忠是个猪头！”。 刘光天当即开口拒绝了刘光福的善意，轻轻揉着他的脑袋笑盈盈的说道，随后转身挑衅的看着刘海忠，露出了一个讥讽的笑容。 心里疯狂的开始祈祷着，打啊，打啊，快过来打我！ 生怕对方的理智再次战胜愤怒还从兜里掏出了那包皱巴巴的经济烟，十分张狂的叼在嘴巴里用火柴点燃后朝着对方吐了一口烟雾。 第448章 拆房内的大战 “看什么看，吓唬谁呢？别在这耽误我洗漱了，我待会还得去中院呢”。 “艹你姥姥的，刘光天！你真拿老子不敢打你是吧？”。刘海忠总算被激怒了，当即将房门掩上从墙角处拿起一根趁手的柴火，双眼通红的朝着对方抡了过去。 “艹，来啊！谁怕你啊，你大爷的，老东西”。刘光天早有准备，本能的将手中的脸盆挡在了身前挡住了对方的愤怒一击。 砰的一声，脸盆底部被一棍子打得凹陷了进去，刘光天感受着对方手上那丝毫没有留情的力度，心中也生起了一抹血气上涌的怒意。 当即屋内噼里啪啦的响起了惨叫与柴火掉落的声音。 “打，打我，你还敢还手打我？你个畜生，老子早知道你是这个德行，当年在襁褓里就该把你掐死”。刘海忠一边抡着柴火棍朝着对方身上砸下嘴里还不断的怒骂道。 在狭小的空间内，刘光天无法躲避对方的攻击，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那件本就破旧的棉衣也被扯开了好几个口子，里面的棉花随着两人的动作之下也散落在了地上。 “别打我哥，别打我哥，哥，你快跑啊，你会被打死的”。刘光福抱着刘海忠那水缸腰拼了命的想要拦住对方给刘光天争取逃跑的空间。 “我艹你大爷，刘海忠，我今天跟你拼了！”。刘光天摸了摸刚才因为被对方一脚踹倒磕头在墙角上的额头，看见那一抹血迹，顿时眼睛变得无比通红。 此时心里也忘记了原本的计划，趁着刘光福拖住对方的一瞬间咬了咬牙拿起了一旁倒落的板凳就朝着刘海忠的头上砸去。 “艹，你给我滚开！”。刘海忠看着瞳孔中无限放大的板凳，当场伸出手臂格挡，砰的一声，手臂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顿时心中更加愤怒，脑海里的理智彻底消散，一把将刘光福推倒后再次朝着刘光天冲了过去。 仗着体型以及力量的绝对优势，将对方压在墙角里，硕大的拳头犹如暴雨一般疯狂的朝着刘光天的头上砸去。 “艹，敢打老子？翻了天了你还，谁给你的胆子！老子今天就得给你长长记性”。 刘光福刚想要上前帮忙，但是被刘海忠一个眼神瞪了过来顿时两脚发软，整个人颤栗在了原地。 “光福，帮忙啊，今天要不反了他，你将来还能有好日子过吗？”。刘光天整张脸都有着不同程度的伤痕，嘴角更是血迹淋淋对着对方咆哮。 “我....我跟你拼了！”。刘光福愤怒的咆哮一声，双眼因为害怕流出了两行眼泪一个助跑撞到了刘海忠躲闪不及的身后。 “你个畜生，你也要反我是吧”。刘海忠踉跄的从地上爬起身抓起散落在地上的一根棍子一棍就抡在了刘光福的胳膊上， 再将对方打倒在地之后，抬起受伤的手臂一棍一棍的抡下去。 “嗷......哥，哥，救命啊”。刘光福抱着头在地上满地打滚，嘴里疯狂的喊道。 “啊！！！”。刘海忠突然感觉到大腿处传来一阵巨疼，低头一看发现正是刚才被他打得奄奄一息的刘光天张开了血盆大嘴咬在了他的大腿上。 “松开，松开，你个逆子，给老子松嘴”。被疼痛刺激之下，刘海忠手上的力度也变得更加巨大，棍子不断的抡在了对方的后背上。 砰砰砰，任由棍子落在身上，刘光天的嘴就像是镶嵌在了他的腿上，死死咬着那块肉也不愿意松口。 “嗷..........你！！！”。刘光福有样学样的抱着刘海忠的左腿也咬了下去。 被两人合力咬在大腿上，刘海忠重心不稳摔倒在了地上，两兄弟见状松开了嘴合起想要将他压制在身上。 三人在地上扭打的过程里，刘光天再一次被推开后摸到了刚才被打得散架的板凳腿。 “刘海忠，我跟你拼了！”。高高举起板凳腿，表情狰狞的看着有些惊恐的刘海忠，刘光天双手猛然麾下。 喀嚓一声，板凳腿断裂成了两节。 “啊！！！！！！”。刘海忠猛然抱着左手开始疯狂的嚎叫，因疼痛激起的巨力将刘家兄弟二人给踹了出去。 两人不同程度的撞倒了在狭小的屋内，刘光福已经奄奄一息的躺在了地上，嘴角还挂着些许血迹，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还是刘海忠大腿上的。 刘光天则是瘫坐起身再次捡起一根柴火护在了身前，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刘海忠此时有些凄惨，左右大腿上都有着血迹留下，在地上捂着左边发出了凄厉的哀嚎，额头上的冷汗就像是不要钱一样疯狂流下。 “光福，光福你没事吧”。喘了一会，恢复了一些力气刘光天艰难的爬到了对方身旁，轻轻的摇晃着他问道。 “哥，怎么办，怎么办啊，完了，他不会放过我们的”。刘光福清醒过来之后，撑起身子看着刘海忠此时的模样，吓得裤腿一湿尿了出来。 他清楚，今天这件事过后，无论结果如何，他在刘家会是什么下场。 “光福，你听我说，你别怕，先听我说”。刘光天急忙捂着因为害怕嘴里不断重复着怎么办的刘光福。 “听我的，没事，你听哥的，哥有办法”。 “记住了，哥没去认干亲，是刘海忠瞎说的，千万要记住了，咬死也不能承认”。 “我知道了，知道了，就是他冲进来打我们的，他想打死哥你，我劝架，他就打我”。刘光福很快就明白了亲哥的想法，苍白着脸庞惊魂未定的点着头。 三人在柴房内打斗的痕迹因冯许两家几乎全都上班去了，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也只有二大妈听见柴房内的惨叫声，有种劫后余生的快感。 “老刘打了那两个小畜生，那这几天总不会打我了吧！”。在二大妈独自在屋内幸灾乐祸的时候，猛然听见刘海忠的惨叫声。 原本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可随着刘海忠的惨叫声再次响起，她这才急忙的跑了出去，推开了柴房大门。 “老刘！！！”。 “你怎么了！！！”。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个半死，刘家三个爷们各自都瘫坐在地上，屋内一片狼藉，刘海忠更是捂着手，大腿上不断的渗出血迹。 第449章 许大茂日常巡逻 二大妈回过神来急赤白脸的跑到中院将一群大小伙喊到后院之后，众人再看到满地狼藉的屋内以及抱着左手不断哀嚎的刘海忠已经瘫坐在地上的刘家兄弟时都不禁感叹了一声。 “真狠啊！这父子三人是玩命了？”。 “赶紧把人送医院去，刘光天额头出了那么多血，别一会晕过去了”。在场众人或多或少都参加过民兵训练，不少人也知道一些简单的医疗情况。 顿时七八人手忙脚乱的开始抬起倒在地上的三人，几名大妈更是随手将屋内的毛巾捂在了刘光天的额头上。 当刘海忠躺在从隔壁院子借来的一辆板车上被人推着赶往医院的时候，南锣鼓巷内不少小脚稽查队的大妈们也开始了新一轮的议论。 “你听说了没？95号院的刘海忠跟两个儿子打架，打得头破血流了”。 “嗨，我早听说了，听说是他那断了亲的儿子要认个干亲，他急眼了就吵着铁铲要打死刘光天”。 “这也忒狠了吧？都断亲了，还不让人认个干亲？”。自从许大茂认干亲的事情传播开以后，南锣鼓巷的住户们都发现了周家周明的变化，对这门干亲也表达了高度认同。 这件事情也很快传到了轧钢厂内，作为消息极为灵通的万事通许大茂正脚踩着一张板凳绘声绘色的开始在休息室内给众人讲解刘家父子的关系以及刘光天哥俩的遭遇。 “你们知道了吧？那刘海忠就是个万人嫌的猪头，除了耍官威跟打儿子还能干啥？当初他还举报我，现在回过头还想要巴结我”。 “要不是看在一个院里住了那么多年，就他那点毛病，我随便找点事得都把他收拾咯”。 “队长，那咱还弄他吗？他骨折了应该不能当眼线了吧？别回头出了什么事咱们还得担责任”。一名队员兴致勃勃的吃完瓜后，脸色一变试探性的开口问道。 “弄啊，干嘛不弄？他那块头结实着呢，再说了有红军的兄弟在，出不了什么大乱子”。 “红军，这事看你的了，行了别唠了，到点出去巡逻了，这该死的流窜犯真是一点不让人消停，好好的往东城区跑干嘛来呢”。 许大茂抬手看了手表上的时间，抱怨了几句后就拿起了桌子上的那顶帽子戴在头上招呼着队内众人出门巡逻。 “没问题，交给我吧，卫东几个人可是卯着劲想要表现呢，大家伙别担心，一个暗门子而已，我那几个哥们能护着他”。 向红军同样带上了手套跟帽子跟了上去。 “还得是红军啊，以前可没少往暗门子跑吧？跟哥几个说说呗，有没有什么相好的啊？”。其余几人嬉皮笑脸的问道。 “没有，没有，我那会就顾着攒钱想给二奎买个工作了，哪舍得花那钱啊”。向红军被问得脸颊微微红润急忙别过脸语气有些飘忽不定的否认道。 “哈哈哈，去了就去了呗，要不是咱穿着这身衣服，说实话，我也想去，我跟你说啊，之前抓的那个小红，那叫一个千娇百媚啊”。 “别说，暗门子里还真有不少长得标致的，甚至好机会都是几个大队长进去当眼线的呢，吃不着也能过把手瘾”。 “是啊是啊，那皮肤那脸蛋，那身段简直了！我想想都流口水”。几人哈哈一笑，都看出了向红军的窘迫当即拿着当时抓捕暗门子的趣事聊了起来。 “行了昂，不是休息室里了，怪话可少说，回头让人听着了往外一传，咱们队都得挨收拾”，许大茂听见身后的聊天内容顿时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急忙挪动脑袋左右观察了一番发现没人后转身没好气的骂道。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聊天的内容有些打趣领导了，急忙捂住了嘴巴，十分默契的分成了两队。 “队长，反正咱们巡逻也没固定地点，咱能不能顺路去趟鸽子市场啊？”。走出轧钢厂后，许大茂带着四个人正漫无目的的巡视着周边胡同。 “干嘛去啊？咱是负责巡逻，可不是抄鸽子市场，那地方睁只眼闭只眼得了，咋了？有事跟我说呗”。许大茂一听急忙摇头， 去鸽子市场？那不就是想搞外快吗？看着面前前一队的老队员，以为对方是手头紧想要搞些外快又不好意思开口。 “不是，队长你想歪了，我都干了七八年保卫员了，能缺那点油水吗？我妈最近身体不好，我想弄几张肉票回头给她补补身体”。 “啊？大德，你妈病了？上医院瞧了没有？”。 “是啊，你咋不早说啊，嗨，我刚把家里那只老母鸡宰了给我儿子解馋了，不然给你带回去给老人补补身体”。其他三人闻言也是关心的问道。 “肉票？我好像也没了，过年那会给我那干儿子家里了，我家还有几根腊肠跟一些鸡蛋，晚点我给你家送过去”。 “嗯....那就去一趟鸽子市场吧，不过得换身衣服，不然咱穿这身过去人一百米开外见着咱们就得撒丫子跑了”。许大茂搓了搓手思考片刻后点头答应道。 “别，队长你干儿子那体格还得补身子呢，留着给他吧，我又不是兜里困难，一会找个票贩子倒腾几张票就好了”。 大德摆了摆手，对于许大茂的情况他也清楚，人兜里确实富裕，夏天的时候北冰洋几乎就没断过，时不时的还请客下馆子。 但在票据方面大家都差不多，油税方面更是透明化，对方也有家有口的。 许大茂见对方拒绝也没有在多说什么，只是跟着大德朝着家里走，看完了对方母亲的身体情况后，许大茂跟大德解开武装带换了一件棉袄准备赶往鸽子市场。 其余三人则是接着在附近胡同开始巡逻。 第450章 鸽子时常的偶遇 许大茂跟大德来到鸽子时场外头看着大冷天四处走动的人群也是急忙低下头带上了口罩。 两人四处打量一下，很快就有一名票贩子发现了两人的举动，仔细了观察了两人的穿着。 “哥们，是来弄什么票啊？我这啥都有”。一名身穿破旧棉袄的票贩子走了过来低声的说着。 “肉票，啥价啊？能白给不？不给就揍你一顿昂”。大德瞥了一眼对方，口罩下的嘴角微微上扬，语气轻佻的说道。 “大德？？？”。票贩子听着对方的声音，总感觉很耳熟，皱着眉头半晌，待得大德摘下口罩后惊讶的瞪大了双眼。 “认识？”。 “认识，他是咱们的人，上回被人收拾了一顿，去医院看他的时候我也去了”。看着许大茂满脸疑惑的神色，大德只好在他耳边低声解释道。 “这位是许队长吧，久仰大名啊”，票贩子很快就反应过来许大茂的身份，他与大德也算认识，自然是知道他队内的情况，立马就开始拍起了对方的马屁。 “你好你好”。许大茂也只好伸出手与对方握在了一起。 “给我整几张肉票，弄完了我还得回去呢”。大德也深知不方便与对方长时间的攀谈，免得被人认出来。 “早说啊，你直接让人带个口信不就行了，犯不上亲自跑一趟，刚才吓我一跳”。票贩子领着两人走进了一个胡同口，有些哀怨的说道。 在刚才大德那轻佻的口吻下说出那句，不白给就要揍你一顿的时候，吓得他是以为又有什么不开眼的家伙要对他下手了。 本能的心头一紧，要不是对方摘下口罩摘得快，估计他早就脚底抹油撒丫子就跑了。 “给我也来几张，对了，麦乳精有没有？有的话也给我来一张”。许大茂本着来都来了的心态，也从兜里掏出了钱开口问道。 “麦乳精可没有，这是鸽子市场，这块也只能倒些粮票跟肉票，要往好了弄得奔着黑市去，咱科里不让弄这玩意”。 “大队长说了，糊口可以，但是要靠这个发财的话就得挨收拾”。票贩子赔着笑脸解释道。 “好吧，给我来几张肉票吧，价我也不问了，就按你卖的价格来算”。许大茂跟大德两人掏出钱递给了对方。 票贩子看着手中两张大黑石也是有些尴尬，示意两人等一会，转身跑出胡同口在外头一个大树旁边找到了一个身穿破旧棉袄的干瘦男子， 两人交谈了一会，只见票贩子将手伸进棉袄内掏了半晌拿出了几张票据一股脑的递给了对方，随后接过了对方手中的两张票据才折返了回来。 “许队长，大德，对不住哈，我的肉票刚才被人买了不少，您二位的票不太够，我刚去找人淘换了两张”。票贩子笑着在两人面前解释了一下，随后递出了肉票。 “你丫生意不错啊？肉票这种硬通货都能卖断了？”。 “不是，大多数来这淘票的基本就是奔着粮票来的，我那些肉票时不时的都得得给别人淘换，谁成想今天啊来了个大主雇”。 “一口气买了我十张肉票，要不是我剩了点在家没拿过来，估计她都能给包圆了”。 “哟呵，不会是倒黑市的吧？按理说也不对啊，买肉票去买了肉在倒腾黑市，能挣几个钱啊？还得担着被人黑吃黑的风险”。 “不是，指定不是，买票的是个娘们，四十出头，细皮嫩肉的，眼瞅着就是大户人家的太太”。 “诺，她又来了，她刚才就在这一块可着劲的买票，要不是这块地界是咱们科的管辖区，没人敢在这上演劫道的戏码，估计早被人抢了”。 “两位爷，来活了，我得把兜里的票推销推销，回头缺啥了尽管来找我，给我点时间凑凑准能给您二位凑齐”。票贩子忽然指向胡同外一个带着帽子围巾遮挡面容的妇女说道。 “行，忙活去吧，注意点影响昂”。大德摆了摆手笑着说道。 “队长，这票给多了，您也别见怪，他不敢挣咱们的钱，想混人缘，将来出有啥事也想科里的弟兄照顾挺照顾他”。 大德将手中的票据检查了一遍然后将一半的票据递给了许大茂。 “还真实惠，一块钱一斤的票，他愣是按这个价给我们，挺会做人的”。许大茂看着手中一小沓二至四两的肉票不免得有些感叹。 他以前可没少跟院子谭家还有一些附近困难户买肉票，也都是按照票贩子收购价格来买，自然是清楚价格。 “咱们不收他好处，他不占咱们便宜，这是处里规矩，要是谁犯了规矩被知道了，衣服都得被扒下来”。 “不然他也不会一门心思的给咱们办事，好几个眼线都被人点亮了，这一块就剩他这么一根独苗了，刘队可是放话了，谁让他吃了亏，就收拾谁”。 大德一边讲解着票贩子的情况一边将肉票揣进口袋里，正准备开口提起可以回去继续巡逻的时候，发现许大茂直愣愣的看着票贩子与那名妇女。 “队长，队长，这都遮得严严实实的有啥好看的啊？咱是不是该回去巡逻了？”。 “啊？不是，我没在看娘们，再说了，四十出头了还有啥好看的？”。许大茂回过神来没好气的说道。但目光还是死死的注视在了正在跟票贩子交易的那名女人身上。 从那女人身上他察觉出了一抹极其熟悉的感觉，可又说不上来在哪里见到过对方。 “那您还盯着，别回头被人当成流氓闹了笑话”。 “不是，我好像见过她，她背影我很眼熟”。 “不对，她是谭雅丽！”。许大茂皱着眉头挠着头想了半天，眼瞅着对方交易完成后将钱揣回兜里准备离开的那一刻，顿时脑海里浮现出了对方的面容，惊呼出声。 时隔一年多再次遇到对方，许大茂的内心也变得有些异样，心里开始想着，对方为什么会跑到这个平头老百姓才会来的鸽子市场采购肉票。 “她是给娄晓娥买票的？对，娄晓娥被娄广业赶出了娄家，那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每个月的定量肯定是不够吃的”。 “娄晓娥啊娄晓娥，这回你栽我手上了吧，呵呵，你不是说我许大茂是个小人吗？那我就当回小人吧”。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 回想着当年与对方争常以及一年多前那场全院大会，许大茂无法忘怀当时对方那副骄横的模样，心里顿时打定了主意，要给娄晓娥一个教训。 第451章 娄晓娥凄惨的现状 “她是娄广业的媳妇？您前丈母娘？”。大德也被许大茂的话弄得目瞪口呆了起来，眼神有些异样的看着对方。 丈母娘裹着严严实实的，这都能被你看出来？队长，你在当女婿的时候盯着谁看呢？ 虽说心里这么想着，但面上还是强忍着那抹笑意。 “大德，帮我个忙，你跟上去瞧瞧她去哪里，我回去处里一趟，待会在你家汇合”。瞧着对方逐渐远去的身影，许大茂当机立断的做出了决定， 先跟踪确定确定对方的落脚点，自己先回保卫处汇报，毕竟冯斌当初的告诫他还是记在了心里，哪怕是被赶出家门的娄晓娥，要动她，也得有冯斌的默许才行。 否则闹出了幺蛾子，他的身板可吃不消，也担心影响了冯斌跟轧钢厂杨书记的关系。 “好，我这就去”，大德没有犹豫，自家对方发话了，作为队员那只有服从，当即就扔掉了手中燃烧到一半的香烟带上口罩跟了上去。 许大茂同样戴上口罩走出了胡同，快步的往轧钢厂的方向走去。 “哎，怎么走得那么着急啊，刚不还抽着烟吗？”。票贩子瞧见两人急匆匆的离开，本还想要继续跟许大茂这位保卫处近期的红人攀攀关系。 “处长，有个事情我想跟您汇报汇报，关于娄晓娥的”。回到了保卫处，许大茂直奔办公室找到了冯斌。 “说”。冯斌正在拿着钢笔写着今年民兵训练的计划表格，头也没抬就随便说道。 “我今天巡逻，顺道上了一趟鸽子市场想着淘换几张肉票，碰巧遇到了咱们科的眼线，在他那淘换的票”。 “简单的聊了几句，然后我发现......”。许大茂站在一旁一边掏出兜里的肉票一边说出了当时的一幕以及心里的想法。 冯斌这才停下了手中的钢笔，抬起头看了一眼对方，眉头微微皱起，心里倒没有不满，知道他对娄晓娥有气，也理解他。 谁家媳妇成天跟自己死对头的奶奶成天表现出一副贤惠的模样，甚至还经常从家里拿吃的喝的去给人上供心里能痛快？ 不提这些，光是当时那场全院大会，是个男人都得心生怨恨，这段时间里许大茂虽然没说，但心里肯定记着呢。 “娄晓娥是娄晓娥，娄广业是娄广业，最近表现还不错，想办就办吧，有人出面护犊子，你就让他来找我”。冯斌在许大茂紧张的注视下叹了一口气，随后嘴角一弯露出了一个笑容。 “谢谢处长，处长我.....我就出口气，我不会闹大的”。许大茂闻言喜笑颜开，拍着胸口保证道。 “去吧，逗你玩呢，都是正式的小队长了，有点城府昂，出出威风就行，别掏枪”。告诫完许大茂后，冯斌又开始趴在桌上看着眼前那一张张的训练表格，再次投入到了乏味的工作当中。 有了冯斌兜底，许大茂的腰杆子直接硬了起来，走出办公室之后仰着下巴，嘴角疯狂的上扬着，心里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在前妻娄晓娥的面前好好的耍耍威风了。 ......... 东直门的一个胡同里的院子里，娄晓娥满脸委屈的看着谭雅丽递过来的肉票。 “妈妈，我想回家，爸什么时候才会气消啊”。 “唉，小娥，你就懂点事吧，你爸现在连我都不给好脸色了，在等等，等过两年外头对咱们家的说辞少一些”。 “我在找个机会跟你爸爸提这件事，现在你就不要在添乱子了”。谭雅丽对这个女儿也是没有办法，自从被赶出家门以后， 三百块钱根本不足以对付生活，平时更是大手大脚习惯了，光是友谊雪蛤膏以及蛤蜊油还有夏天的花露水以及万紫千红牌的润肤脂那是一盒接一盒的买。 又没有任何独自生活的经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别说做饭了，连洗衣服都洗不干净，弄得她隔三差五就得偷摸跑过来替对方提前做好几天的饭。 粮食定量以及肉类定量，吃不惯窝头咸菜只能顿顿吃二合面馒头以及一些肉菜，前脚刚淘换的肉票没半个月就吃得一干二净。 娄晓娥再次想起了曾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心里更是委屈得默默流着眼泪，她没想到过去了一年多，亲爹还是没有能接她回家。 每天独自住在这间院子里，尤其是这个冬天就连煤炭都得自己一袋一袋的往家提，累得够呛不说，一出门还会被人各种冷嘲热讽。 弄得她每天只能躲在家里将院门紧闭，彻底失去了自由。 谭雅丽见状也不知道怎么劝诫对方，叹了一口气之后拿着刚买回来的猪肉以及白面走进了厨房开始生火做饭，准备今天将未来三五天的饭菜做出来。 半个多小时后，娄晓娥也哭完了，谭雅丽用木盘端着几个馒头以及一盘白菜炒肉跟炒鸡蛋放在了饭桌上。 “吃吧，吃完了，妈也要回去了，不然你爸爸要生气的”。 娄晓娥也顾不上心里委屈，早就饿得饥肠辘辘的她抓起了一个纯白面的馒头放在嘴巴咬了一口，又用筷子夹起了一块肥瘦相间的猪肉放进了嘴里。 谭雅丽看着女儿狼吞虎咽的模样，心里也不是滋味，奈何她在娄家没有任何地位，也没有儿子撑腰，根本没有一丝丝话语权。 “这些钱你拿好，不要在乱买东西了，你爸爸现在管得厉害，妈不能总往外拿钱，不然回头你爸爸一生气，那你在想回家住就更难了”。 “你要懂事，要学会照顾自己，饭菜都做好放在厨房的橱柜里了，饿了你就自己热一热”。 “别人要骂你，你就当没听见，不要跟人斗嘴，不然吃亏的还是你自个儿”。在饭桌旁，谭雅丽耐着性子不厌其烦的嘱咐着正在狼吞虎咽的娄晓娥。 “嗯，我知道了，妈，我不乱花钱了，我现在连门都不出”。娄晓娥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她清楚母亲说完这些话之后就要离开了。 时常忍受孤独，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娄晓娥的眼眶瞬间就红了，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带有哭腔的声音从嘴里传了出来。 第452章 上门抓捕，母女二人惊慌失措 当娄晓娥恋恋不舍的将谭雅丽送到院门口的时候，刚一打开院门就猛然惊呼一声连忙后退了几步险些摔倒在地上。 谭雅丽扶住对方还没来得及开口再次说说这个一惊一乍的女儿，一道语气里着冰冷之意的声音就从院门外传来。 “派出所调查一起投机倒把案件，请配合调查”。谭雅丽随着声音扭过头看向院门外，发现几名身着保卫科制服以及公安制服的人面色冰冷的正在看着她们母女二人。 为首的人赫然就是许大茂。 “许许许.....许大茂”。谭雅丽的心一下变得无比慌张，看着曾经那位被娄广业指着鼻子谩骂以及嫌弃是小农思想的前任女婿惊慌失措的看着对方。 “娄晓娥？谭雅丽？是你们啊，真巧啊，让让路，派出所接到举报有人举报你们投机倒把，我配合协同办案！”。 许大茂拿出一张借调证明展示在两人面前，秉承着要做到不刻意不针对，以免落下口舌的方针， 这玩意可是他花了几包烟以及老队长苗为民的面子让东直门的派出所一位大队长帮忙签字调派人手。 “许大茂，我...我们没有投机倒把，你不要......”。娄晓娥反应过来后刚张嘴说话，可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谭雅丽一把捂住了嘴巴。 “有没有投机倒把，那得查了才知道，我们既然兴师动众的来了，那就证明举报人已经把你们的情况都写得一清二楚了”。 “韩队长，我跟她们母女是旧相识了，还有过节，我就不方便进去排查了，还麻烦你代劳”。许大茂脸色装作若无其事的随口说道， 内心里可是激动得险些就要笑了了出来，看着身后不断走出来看热闹的住户们，眼神变得越发炙热。 “没问题，原本是以为这个院子跟黑市团伙有关，我担心人手不足所以才向保卫科借调了人手，许队长麻烦替我守住外围盯着她们，搜查的时情我来就好”。 东直门派出所的大队长冲着许大茂点了点头，一挥手带着三名公安推开娄晓娥以及谭雅丽走进了院内开始搜查。 谭雅丽见状心里也凉了一大截，娄晓娥屋内什么情况，她能不清楚吗？刚买的猪肉以及白面，甚至还有不少吃的喝的，根本不是普通人基本的定量能够拥有的东西。 这件事一旦闹大了，进了派出所之后娄广业必然会得知此事，那她的下场恐怕也不会太好，只好眼神带有哀求之意的看着许大茂，希望对方能够放她一马。 “原来是投机倒把，我就说，资本家的女儿哪能成天在院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嘛，原来是躲在院里吃香的喝辣的”。 “大家伙瞧瞧啊，资本家赶出家门的女儿过得比咱们这个小老百姓还好，指不定屋里藏着多少好吃的呢”。 “她就是那个好吃懒做污蔑丈夫的资本家女儿娄晓娥！旁边的是轧钢厂董事娄广业的媳妇，原来都是骗人的，什么断绝关系，什么赶出家门，原来都是演的”。 向红军的几个兄弟，卫东以及二奎几人见状混入了人群里抻着脖子嚷嚷了起来，一瞬间这个胡同内的住户们都想起了一年多前娄晓娥的过往。 “原来他就是那个被污蔑的丈夫，许放映员啊！怎么当上保卫员了？这不是巧了吗？”。 “嗨，你没听说啊，许放映员参加民兵训练表现好被选进了民兵连，又立功了才被调到了保卫科，没瞧见人家人高马大的吗？”。 “抓得好！”。二奎见议论声的画风不太对，急忙再次开口喊了一嗓子。 “抓走她们！保卫员同志，我举报！这个娄晓娥刚搬过来的时候成天大包小包的带东西回家，还有这个女人隔三差五就带着东西来看她”。 见到议论声再次回归正题，二奎跟卫东两人这才深藏功与名的偷偷退出了人群中朝着胡同外面走去，临走时对着向红军投去了一个先行离开的眼神。 谭雅丽知道此时再说什么都没用了，只好牵着娄晓娥脸色惨白的站在一旁低着头没有辩解。 很快派出所的韩队长三人就提着一大袋粮食以及一块接近两斤重的猪肉还有橱柜内好几个大海碗走了出来。 “屋里那些光用钱就能买到的东西我就不说了，你来跟我们解释一下”。 “这些粮食还有熟食哪来的？还有粮杠里还有小半缸的二合面，这分量三五个人都未必能凑得出来！”。韩队长将东西放在了院门外的地上之后对着母女两人开口询问道。 看着那些白面跟猪肉以及大海碗内的肉菜跟馒头，围观群众的眼睛也变得通红了起来，这年头谁不羡慕别人吃得比自己好。 自从娄晓娥搬过来之后不少人都想着花样想要算计对方，从对方手里头占上一些便宜，知道对方过得好，可没想到过得这么好。 纯白面的馒头以及那盘肉多菜少的白菜炒猪肉，不少人回想起了自己中午吃的窝头跟开水烫白菜，不禁的咽了咽口水。 “给你们解释的机会，你们既然解释不了，那就跟我们去派出所里吧！”。 在一阵谩骂声中，谭雅丽深知留在原地才是最危险的事情，手掌心微微用力掐了一下处于恐惧中的娄晓娥，两人十分配合的准备跟着对方离开。 “伸手出来，谁知道你们会不会跑？”。许大茂可没想就这么很容易的让对方离开，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接过了向红军递过来的草绳在母女二人面前扬了扬。 两人咬着嘴唇看着曾经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的许大茂此时春风得意的模样，心里也是情绪万千，娄晓娥更是大眼睛里不断的从眼角流出眼泪。 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捆上了双手，一路听着胡同里的谩骂声被对方牵着走出了胡同，想着走出去之后才开口求情的谭雅丽却发现，不少好事之人跟在身后不断的吆喝着她投机倒把的事情。 引来了更多的围观群众，使得她微微张开的嘴唇再次闭了回去，心里祈祷到了派出所后希望能用一些私房钱或是物件寻求对方通融通融，至少不能让娄广业太早的得知此时，否则娄晓娥与她的下场会无比凄惨。 第453章 许大茂的高光时刻 到了派出所内，母女二人就被带进了审讯室里坐在了板凳上，许大茂坐在了椅子上对着面前两人那张苍白的脸庞，心里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看着两人那担惊受怕的样子，再也没有了曾今高高在上的那张桀骜的神情，内心深处对曾经从放映员调到保卫科的决定无比的自豪。 自个儿要还是一个在乡下放电影的放映员，哪有这个机会能够看到今天的这一幕，哪还有机会在曾经的岳父娄董面前耀武扬威的仰着头。 “没想到啊，咱们一年多没见面，再次见面的时候居然是这副场景，娄夫人，娄大小姐，你说说这是不是太巧了一些啊？”。 “说说吧，投机倒把的事情认不认啊？东西当场搜出来了，举报信在这里！我可没有针对你们，这是有理有据的调查搜捕”。 点燃了一根烟，许大茂深吸了一口仰着头吐出一个烟圈，眼角处的褶皱向母女二人说明了此时他内心的喜悦。 “许，许队长，能不能通融通融，东西....东西是我买的，我承认，您能不能念在......”。谭雅丽清楚这件事情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要继续否认也无济于事，只好先将事情承认了下来，随后想要开口求情，但在看到对方嘴角的讥讽越发扩大的时候心里咯噔的一下。 “既然承认了就好，至于念旧情的话就别说了，这方面咱们可没有什么好说的，我也不会知法犯法的包庇你们”。 “包庇资本家？我可还没活腻歪呢，既然认罪了那就签了吧”。许大茂噗呲一笑，站起身将一支钢笔以及一张信纸放到了对方身前，脸颊上布满冰霜的看着对方。 “东西归你们，我.....我那还有一些私房钱跟手镯戒指，我都拿给你行吗？许，许队长，求求您高抬贵手，放我跟晓娥一马”。 “以前的事情是我们不对，我们向您道歉，晓娥快给许队长道歉”。谭雅丽一边低眉顺眼的向许大茂求情并开出了条件一边摇晃了还处于害怕情绪的娄晓娥。 猛然回过神来，娄晓娥咬着嘴唇朝着许大茂低下了头，眼泪一滴一滴的掉落在了地面上，心里也越来越冰凉，她哪能不知道这件事情会造成什么后果。 当初那次全院大会后，她那位从小到大在家里都表现得无比疼爱她的父亲，忽然就变得让她无比陌生，那一顿毒打以及那一句句绝情的话在脑海里不断的重复着。 从独自在外生活开始，哪怕衣食无忧哪怕母亲时常送钱以及探望，可面对院门外的那些谩骂以及排挤，每天忍受着孤独，只能在屋内独处，想多了也越发的发现曾经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是多么美好。 “大茂，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们吧”。想到了即将要面对娄广业那副暴怒的模样，娄晓娥浑身打了一个冷颤，情绪瞬间崩溃的哭了出来。 “打住，别叫得那么亲热，我怕让人听见了回头告诉我媳妇，她容易造成误会！”。 “还有，想要贿赂我？谭雅丽，你倒是想瞎了心，我许大茂现在可是一不贪财二不好色，你那点糖衣炮弹对我没有用了！”。 “认罪书在这里，签不签，你们决定，反正人证物证都有了，你们要负隅顽抗抵抗到底也随便”。 “三，二，一！行，不签是吧，那待着吧”。许大茂竖起三根手指头，飞快的数完之后转身就走出了审讯室，哐当一声将铁门从外面关上，根本不再给母女二人一点反应机会。 爱签不签，反正签不签都能收拾你们，许大茂咧着一张嘴叼着烟静静的靠在了审讯室外的墙壁上。 看着离去的许大茂，娄晓娥忽然蹲在了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谭雅丽惨白着脸也没了继续安慰她的想心思，闭上了眼睛坐在板凳上默默流着眼泪。 娄广业对她的警告不断的在脑海里闪过，这一刻连金钱开道的办法都行不通了，那证明曾经那个贪财好色的许大茂是打定主意要将这件事公事公办。 “妈.....怎么办啊，我不想去坐牢，我想回家”。娄晓娥哭了半晌发现母亲也没有开口安慰自己，只是安静的坐在板凳上，当即站起身抱住了对方哭着说道。 “怎么办？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办，等吧，等你爸爸来吧”。谭雅丽满脸愁容，充满了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的恐惧。 “他为什么不放过我啊，我都这么惨了，我已经无家可归了”。娄晓娥只顾抱着母亲宣泄着心里害怕以及委屈的情绪，丝毫没有发现对方紧紧攥起的拳头以及微微颤抖的身体。 心里对这个不成器不听话的女儿也产生了一些不满，原本之前送来的粮食以及肉类已经足够她生活到月底，可奈何对方不听劝，只顾吃好喝好，在前天她来看望时架不住对方软磨硬泡的撒娇。 才迫使她今天又一次前往了鸽子市场，要不是今天去找票贩子买了票据，按她平时小心谨慎的处理方式，恐怕也不会被人抓到这个冰冷的审讯室。 虽说已经过了最冷的时候，可温度还没有回暖，审讯室内阴暗潮湿，又没有炉子以及火盆取暖，很快两人就被冻得瑟瑟发抖。 许大茂关上铁门之后站在门口偷听了两人的对话，越听脸色越发红润，嘴角也止不住的疯狂上扬着，右手死死的掐在大腿上，生怕传出笑声。 直到临近崩溃之前才急忙捂着嘴一阵小跑的离开了审讯室大门外。 “韩队长，这回麻烦您了，回头东来顺我做东，哥几个都一块来！”。走到办公室内，主动的掏出烟盒以及火柴向众人散了烟，笑盈盈的说道。 “不客气，都是一个战壕的兄弟，平时人手不足还得劳烦刘队长借调人手呢，这点忙还是得帮的”。韩队长亲手倒了几杯茶，热情的拉着许大茂跟向红军两人坐在椅子上。 东西也早就规划好了，查抄出来的粮食以及肉类等一切物资都由派出所自行上报处理，功劳也归对方，许大茂几人只是负责走个过场协同调查罢了。 不占功不拿好处，甚至从兜里掏出了好几包牡丹烟以及承诺了一顿东来顺，许大茂的这一系列举动也引来了派出所众人的一致好评。 一行众人抽着烟喝着茶的在办公室内唠着嗑，等待着舆论的发酵，甚至还聊到了娄广业得知此事后会有什么举动。 第454章 娄广业碰壁 很快娄晓娥与谭雅丽被抓进派出所的消息就传播开了，娄广业在家里接到了一通电话之后顿时气得是吹胡子瞪眼。 “混账！一个一个的就知道给我添乱子！偷偷买点吃的喝的买了就买了”。 “也不动动脑子，还被人给抓了，一个不听话的女儿要了还有什么用？艹”。娄广业气得抬起手将桌子上的东西尽数扫到了地上， 发现还没解气又从将整张桌子掀翻了去，气呼呼的站在原地怒骂道。 深呼了几口气，调整好情绪之后从架子上拿过外套满脸怨气的走出房门，招呼着司机驱车前往东直门派出所。 司机瞧见自家老板的脸色十分难看，也不敢多问，全神贯注的开着车，生怕一个不留神就会迎头而来一顿劈头盖脸的谩骂，成了对方发泄情绪的受气包。 到了派出所后，车刚刚停下来，娄广业就推开车门走了下去，快步的跑进了派出所内。 “我是娄广业，这位同志，麻烦问问你们领导的办公室在哪”。找到了一名年纪不大的公安询问后，娄广业客套的掏出烟盒递了一根中华烟给对方。 “所长去开会了，有事找我们大队长，你是来干嘛的？”。看着对方衣着得体，看着像是个富贵人家，那名公安没有接过香烟，倒是先回答了问题并且询问他的来意。 “刚才有个女人被抓了，叫谭雅丽，是我的内人”。 “投机倒把那两个？进去吧，我们大队长在里面呢”。 “谢谢，谢谢公安同志”，娄广业满脸和善的点头致谢后将手中的烟盒假意掉落在了一旁的桌子上，随着对方指出的方向走了过去。 “呸，一个资本家，还真有钱，抽这么好的烟，我艹，真特么的为富不仁”。那名公安不露痕迹的将烟盒揣进兜里，在角落处打开后顿时叼着烟骂骂咧咧的朝着公厕走去。 咚咚咚，敲响了办公室大门，娄广业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刚一进去就瞧见了许大茂居然翘着二郎腿正在办公室内跟一名公安侃侃而谈。 “你好你好，我是......”。 “韩队长，这就是轧钢厂的董事娄董，刚才抓的两个人一个是他媳妇一个是他闺女”。许大茂打断了对方的话，笑着对韩队长解释道。 “坐吧”。韩队长指着一旁的板凳漫不经心的说道，原本对于这个有着些许人脉关系的资本家，他一个大队长还是会保持应有的客气， 但架不住人许大茂身后有背景啊，在出具协同办案的证明事，刘勇已经跟他打过招呼了，该查查该办办，出了事保卫处来兜着。 更是在刚才与对方交谈时，许大茂更是放出豪言，只要是合理合法的办案，娄广业要找关系，那就由他来独自承受。 双重保险之下，韩队长的心思也活泛了起来，顿时心里也想明白了这件事情自己该怎么处理。 娄广业看着那张有些长短不一的板凳脸色一僵愣了愣，虽说内心极为不平静，但面上还是重新挂上了和善笑容一屁股就坐了上去。 “许队长，又见面了，听闻最近许队长转正了，恭喜，恭喜，我还没来得及道贺，真是不好意思”。有些别扭的调整好了坐姿，娄广业当即冲着许大茂抱拳祝贺道。 “领导抬爱，我又运气好，跟红军一块立了一些功，都是保家卫国，代理的跟正的都一样”。许大茂学着之前一些轧钢厂内的领导那套官腔说道。 “韩队长，我内人她一时糊涂，也是我管教不力，您看能不能给个面子，从轻发落？我保证以后会好好管教她，绝对不再让她干这些违法乱纪的事情”。 娄广业在看到许大茂在场的时候，心里就想明白这件事不是用钱就能摆平的了，当即也没将兜里那个臃肿的信封掏出来。 “娄董，她投机倒把可不是一回两回了，根据举报信的内容，在我们调查后发现，她至少有五次以上鸽子市场里大量的购买了肉票以及粮票”。 “光是调查出来的结果就有这么多次，可想而知没有被发现的事情得有多少次”。 “你身为轧钢厂的董事，也是较早支持公私合营的人，你应该也明白，这是严重的违法乱纪的事情”。 “请回吧！这件事没有余地”。 韩队长一点情面不讲，许大茂坐在一旁笑盈盈的抽着烟，这一幕让娄广业皱起了眉头，心中也滋生出了不满的情绪，但也只好忍着情绪走出了办公室。 “许队长，能帮帮忙吗？日后娄某必有答谢”。娄广业碰壁之后回到了大门口站在车旁抽着烟，瞧见许大茂跟向红军走出来之后，快步上前笑盈盈的暗示道。 “答谢？不用了，我吃不愁喝不愁，娄董可能不知道，我工资比以前高了一些，最近好娶了个乖巧懂事的媳妇”。 “这成天啊就知道伺候我，哎，不提了不提了”。许大茂虚伪的客套了一句话后话音一转嘴角露出讥讽的笑意看着对方。 “许队长，真要闹到这么难看的地步吗？我虽说日落西山了，但这些年我也攒下了不少朋友，我也不相信，你不会犯一点错误，例如曾经的错误”。 娄广业眼神一冷盯着许大茂上下打量了一番，语气略带威胁的说道。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娄董有什么招都使出来，地面上的还是官面上的我都接着”。 “这位是我的副队长，向红军，你也听过他，地面上混出头的人物，拿命换了个工作”。许大茂冷笑一声指着向红军说道。 “娄董好，地面上的事情有事找我，腰上没别枪的时候，我就敢跟人换命，腰上别了枪，那些魑魅魍魉来一个我就敢崩一个”。 向红军轻笑出声，露出了他那招牌式的笑容，满脸凶相的看着娄广业，自从认了正式跟许大茂搭班子开始，他就清楚了冯斌给他的定位。 （小魔头们回家了，睡了一觉刚起来，凌晨三张八点之前码出来，接下来的更新时间都会稳定在凌晨，感谢诸位读者老爷们的支持，催更帮忙点点哈） 第455章 刘勇出场，狂飙演技 看着向红军眼神里的凶狠，娄广业心里也泛起了嘀咕，早年间他也没少养打手以及在暗地里办事的一些人，心里更是清楚这些人是什么德行。 没钱的时候可以为了钱拿命拼，有钱想要权的时候更是会不择手段，他拿不准向红军是不是这样的人，所以面对对方的挑衅反倒是皱起了眉头。 “威胁？许大茂，你是真以为穿上了这身衣服，你就觉得我拿你没办法了是吗？”。 “好，我今天倒要你看看，我是怎么把人接出来的”。娄广业怒气冲冲的撂下一句狠话后转身朝着派出所内走去。 这回他可是打算要给许大茂看看，他哪怕虎落平阳也不是谁都能踩着他头上拉屎撒尿的。 “一个的地面上刨食的泥腿子，一个不成器的东西，非要跟我较真是吧”。娄广业心里很久也没这么生气过了，之前想要借助许大茂的关系攀附保卫处，对他也算是和颜悦色。 可对方非但不领情还夹枪带棒的挤兑自己，这件事情也逐渐变了味，他对许大茂两人的怒火远远超出了要，捞出谭雅丽以及娄晓娥的想法。 “走，咱也进去瞧瞧，他能耍什么花样，嘿，红军，哥哥我还是第一回这么神气”。许大茂有些得意的看着娄广业的背影。 “大茂哥，你这也太冲动了吧？好歹是个资本家，他手底下指不定养着什么人呢，你可留点神吧，最近可别走夜道”。 向红军神色凝重的皱眉沉思，没有接上对方的话题，只是叮嘱许大茂平日里要多加小心，毕竟早些年的资本家手底下打手可不会少。 之前不少黑市团伙都曾经或多或少跟这类人有过接触。 “明白，哥哥我现在每天上班下班，晚上在家陪媳妇，连厕所都是用痰盂上，想偷袭我？哼，没那么容易”。许大茂搂着向红军的肩膀笑着说道。 娄家以前有多少本事，他多少也是知道一些，许母当年可是在娄家当佣人当了那么多年，就是知道这些事情，他近段时间才一再将这份怨气压在心底里。 直到这次机会，他才鼓起勇气向冯斌请示，没有人替他撑腰兜底的话，哪怕他保卫科的小队长，他也没那么大的胆子敢直言让娄广业有什么招尽管试出来，他接着，这样的豪言壮举。 闲聊了两句，向红军也不再多说什么，两人一同走进了派出所内。 “韩队长，让他打，我倒要看看娄董能耍多大的威风！”。刚走进办公室内，许大茂就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抱着手冷笑道。 韩队长见状也不在多说什么，让开身形将电话推向对方。 娄广业刚拿起电话的时候，大门再次被推开，刘勇叼着烟就像是个黑市团伙头目一样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办公室。 “这不是娄董吗？这是犯了什么事啊？被拘留了？”。 “刘队长”。 “大队长！”。韩队长以及许大茂三人急忙站起身敬礼喊道。 看着对方那副嚣张的脸色，娄广业抓起电话的手掌停顿在半空，一个许大茂不可怕，无非就是一个小人得志的家伙。 可是身为轧钢厂的董事以及近期在杨书记身边，他了解到刘勇在保卫科特殊的地位，一个正科级大队长，将来保卫科的下任科长。 甚至他听说刘勇就是冯斌的绝对心腹，此时他出现在这里代表的是自己还是冯斌的态度？让他原本愤怒的情绪开始变得冷静了许多。 想要打电话托关系施加压力让派出所放人的想法也变得迟疑了。 “刚好出来办事，听说你小子被借调到了东直门，我就来看看，怎么样没给科里丢人吧？”。刘勇走到许大茂身前笑着拍了一下对方的后脑勺，咧嘴一笑。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丢咱们科的脸，大队长，我可是记着您的话，出门在外，站着理就不能让人欺负咯”。许大茂丝毫不在意对方的举动， 反倒是舔着脸贱兮兮的笑着。 “娄董，你打你的电话，要是觉得不方便的话，韩队长卖我个面子，咱们出门待会，免得影响了娄董的大事”。刘勇这才转过身，看着娄广业那有些滑稽的行为。 “刘队长......电话我就不打了，这件事情我老婆做的不对，我想见见她，劝她坦白从宽”。心里很快做出了取舍， 生怕刘勇出面，他还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下一个出面的人恐怕就可能是杨书记都不愿意招惹的冯斌了。 只要将手收了回来，脸色极其难看到的看了许大茂一眼。 “怎么着？许大茂招惹你啦？你瞪他干嘛呢？来你说说，是不是受委屈了！是不是被吓着了”。 “你可千万别哭昂，哭出来就丢人了！坚强点，你是个老爷们，不能轻易哭鼻子”。刘勇反应非常迅速转身将许大茂拉倒了身前，抓着他的两个肩膀摇晃着问道。 “哎哟，吓死我了，大队长，我招谁惹谁了呀，娄董您别登我啊，我做错啥事了，您跟我说嘛，您吓唬我干嘛呀”。 “我改，我改还不行吗？我胆儿小，您这么一吓唬我，大....大队长，我尿急，我想撒尿”。许大茂当场蒙蔽了三秒钟，随后看到对方眨巴着眼睛， 顿时明白了其中的含义，一瞬间脸色变得惊恐万分，眼泪都硬生生的挤了出来，浑身颤抖的模样就像是一个被人抓进窑子即将被霸凌的少女。 向红军跟韩队长两人眼瞅着许大茂开始飙演技，表情逐渐变得目瞪口呆了起来，心想原来许大茂受到重用就是这份机灵劲啊！！！ “别怕昂，别怕！有我在呢，我护着你，别担心，别哭了，乖哈”。 “咱保卫处的人，能让人给欺负了吗？放心，咱有领导，还有组织会帮助你的”。 “大茂多好一个同志啊，凭啥欺负他啊？娄董？你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看着刘勇一把将许大茂搂紧怀里轻声细语的安抚的样子，更是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屁股上更是一度感觉到有冷风钻进去，凉飕飕的。 第456章 刘勇得理不饶人的蛮横 随着许大茂哭得越发凄凉，娄广业的脸色也从最初的诧异逐渐变成了涨红，最后变得越发黝黑。 讹诈！这就是赤裸裸的讹诈！ 对方摆明了就是来替许大茂出头的，还非要用这些恶心的方式来恶心他。 看着刘勇虚伪的样子，他的心里一大群草泥马飞奔而过。 “娄董，今天你给我说出说许大茂到底干嘛了，让您一个大名人这么吓唬他，您说出个理来，这件事我就当没发生过，但是你要说不个二三四五六，那.....哼哼！”。 演了三四分钟，刘勇也快被自己跟许大茂的演技恶心吐了，强忍着那股反胃感将对方甩到了身后，对着娄广业会心一笑。 “刘队长，我.....我只是看了他一眼，没有瞪他，也没吓唬他，今天的事情我认了，许大茂你赢了”。 “别介！娄董，你要没瞪他，吓唬他，他一个老爷们能哭成这德行？要不咱找人评评理？再不济回厂里开个会讨论一下？”。 “这事我也嫌丢人，但架不住许大茂咬着不放啊！这一天天的，尽丢人现眼了，回头写份检讨书交给我昂”。刘勇故作恼怒的抬手拍在了正在抹眼泪的许大茂脑袋上。 “是是是，我知道了，我回去就写检讨”。许大茂红着眼眶满脸柔弱的低着头，语气委屈的说道。 对方已经占据上风，可还是不依不饶的在逼迫他，甚至表达出了可以为了替许大茂出头，不介意闹到开会讨论的程度。 娄广业后槽牙都快咬碎了，紧握的拳头也因为用力过度指甲刺破了表皮渗出了些许鲜血。 嫉妒，无比的嫉妒对方。 委屈，一个曾经对自己低三下四阿谀奉承的一个小人，今时今日居然能踩在自己的头上，两者叠加之下，娄广业顿时察觉到眼前一阵发黑。 身体摇摇晃晃的险些摔倒在地上，急忙扶着办公桌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副被气得够呛的样子，让许大茂跟刘勇几人也是脸皮抖了抖。 心想，这家伙心里承受能力这么差劲？不就是挤兑了几句话吗？还是想要反过来讹诈我们？ “刘，刘队长，得饶人处且饶人吧，我认栽了，许....许队长，我向你道歉”。 “我头晕，实在是晕得厉害，能不能等我去医院，明，明天我在亲自登门道歉？”。娄广业感觉到头晕目眩十分难受，生怕自己晕倒在了这里，对方会不闻不问，任凭他趟在冰冷的地面上冻个半死， 只好断断续续的向对方表明自己的态度，希望这件事情能暂时得到圆满的解决，好尽快赶去医院接受治疗与休息。 “演，接着演，把人欺负了，还装上柔弱了？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啊，娄董，咋的了？我说两句实话，你能给自己气成这样？”。 刘勇心想，老子既然出面了，就没打算善罢甘休，没有理会许大茂跟向红军那有些担忧的眼神，大咧咧的走上前看着满脸大汗的娄广业。 怕啥？顶破天就是挨个处分的事情，而且还不一样会挨这个处分，有啥可怕的。 哪怕真被处分了，提科长的事情被搁置下来，那又能怎么样？只要处长还在，保卫处里谁敢不拿他刘勇当二把手？ 带着命令的来的，那就得把事情做漂亮了，没有达到目的，自然是不会放过对方。 “我没有演，真没有，刘队长，这件事情我道歉，许大茂，对不起，我不该瞪你，不该吓唬你”。随着时间推移，他感觉呼吸开始急促了起来，额头上的冷汗更是不要钱的往下流。 越来越担心拖下去会让自己落下什么病根，一心只想着赶紧去医院，娄广业把心一横强撑起身体对着脸上还有着泪痕的许大茂低下了高贵的头颅。 看着前任老丈人在自己面前低头认错，许大茂险些乐得跳了起来，完全压制不住嘴角的笑意，表情更是一言难尽。 “就这么道歉啊？回头正式道歉昂，看你身体也不太好，赶紧去医院看病吧，别回头晕在这儿了让人说韩队长的闲话”。 “好，好，我回头正式登门道歉，我.....我先走了”。娄广业强撑着身体走出了办公室。 “想笑就笑，老子过来就是给你撑腰的，处长说了，怕你小子镇不住他，回头再闹出点事情来激化矛盾”。 “处长原话，不许翘尾巴，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待得韩队长识时务的借故尿遁离开后，刘勇抬起腿就踹上了正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许大茂的屁股上。 “是，保证不翘尾巴”。 “大队长，咱待会吃个饭去呗？我跟韩队长约好了东来顺涮羊肉，您赏个面，一块去怎么样？”。许大茂一听这话，当即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止住了笑声。 “你小子，行，你乐意掏钱请客，老子就吃一顿你这个狗大户，先说好昂，我家里还有几个孩子嗷嗷待哺呢”。 “我得连吃带拿的，你别心疼就行昂”。刘勇想着今天处里也没什么事情，出门的时候也准备今天弄只烤鸭回去给几个孩子解馋，既然有冤大头请客，那自然无需客气。 谁不知道许大茂是保卫科内最出名的乐善好施之人，他请客，你不可劲他，他还得在饭桌上一脸不乐意的跟你诉苦。 四大战将虽说不好意思成天沾他便宜，可架不住他脸皮够厚，今天约不着，那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能准时准点的站在你的办公室门口等着。 偶尔蹭他一顿饭，并且冯斌也打算栽培他，几人对许大茂的观感倒是不错。 “那当然啦，怎么能让孩子饿着呢？大队长，你可别忘了，我也得打包带一些回家给我干儿子呢，那孩子最近学习特别用功，我得奖励奖励他”。 许大茂顺着话头将吃喝的问题上转移到了家长里短的孩子问题，这也算是好人有好报，有了个干儿子，他可是仗着这个话头没少跟处里的四大战将侃侃而谈，一度厚着脸皮以学习父子关系为由跑到办公室里套近乎。 “哦？那个叫周明的吧？我可听说那孩子上回考试是第一名昂，得，别浪费时间了，我先回趟家，顺便带瓶处长给的酒”。 “我那还有一罐炸花生，从处长办公室顺的，你请客吃饭，我出一瓶酒跟下酒菜，咱这算拼菜了，待会五点半东来顺见”。刘勇在跟许大茂约定好了时间之后也离开了办公室。 “娄董，您没事吧？”。司机小王见状急忙上前搀扶对方，待得坐进了车里之后才开口问道。 他不明白，为什么刚才还威风凛凛的老板忽然在短短的几分钟里会变得脸色惨白， 严寒的天气下对方身上更是散发着热气腾腾的热汗，浑身就像是从水里打捞上来的一样，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去，去医院，快，我不舒服”。靠在柔软的车垫上，娄广业闭上眼睛之后还是感觉天旋地转的头晕，急忙开口催促道。 “好的”。司机小王当即也不再追问，急忙发动汽车朝着医院疾驰而去。 （还有一章中午码完发） 第457章 医院内的调解 刘海忠此时左手吊着绷带躺在病床上怒视着左手边同样躺在靠坐在病床上的刘家兄弟二人。 上午的一场恶战，他也许是顾及对方会去街道告状或又是报公安但是会给他带来麻烦，没有对两人下死手，可自己却落了个骨折的下场，心里悔恨不已。 刘家兄弟的下场也是相当凄惨，刘光天算是破了相，额头上撞出了一个大约五六厘米的口子，因没来得及处理伤害，将来也许会留着疤痕，浑身上下多处淤青，最严重的还是最后刘海忠含怒的一脚，差点就被踹成了重伤。 刘光福倒还好，因为年纪不大，从小也算是比较胆怯，最初也只是抱着刘海忠想要给刘光天营造一些逃跑的时间，虽说身上也有多处淤青，但总体而言也算是三人之间受伤最轻的那一个。 “刘海忠，一大早上你跑到他们房间里，你说说，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你下那么重的手？哪怕断了亲，那也是你的骨肉”。 “把人打成这样，你今天不说出一个恰当的理由的话，这件事情我会转达给轧钢厂工人工会的吴主席，让他来处理这件事关于工人斗殴的事件”。 郑干事一脸严肃的站在病床边，语气沉重的说道。 当四合院内有人急匆匆的跑到街道办事处说明了情况之后，他整个人都懵了，父子互殴，打得满地都是血！！！ 在自己的管辖范围内出了这种恶劣的事情，这要是处理不好，回头传播开了，那他就得被区里叫过去问话了，这一问估计前途都得丢了。 他可不像王主任，是老同志，战友朋友都多，或多或少遇到事情了还有人说个情，争取一个改正的机会。 “他.....是他故意气我的，说好了过完年就搬出去，他今天却说吃定我了，以后就赖着不走，郑干事，不是我打他，我只是让他搬走”。 “既然断了亲，那总不能住在我家里吧？”。刘海忠在蠢也清楚，绝对不能提对方以给一大妈养老的想法，否则不光是郑干事这边不会满意这个解释， 光是传出去南锣鼓巷的住户们都得将这件事当做笑料嘲讽他一辈子，断了亲的儿子要给曾经戏耍自己的死对头的媳妇养老？ 他估计都能成为整个东城区的笑话，一旦有父子不和睦的事情发生都得被拿出来鞭尸。 “刘光天，他说的是真的吗？哪怕要赶人走，你也不至于动手打人，刘海忠，你是不相信街道还是觉得我会偏帮他？”。 看着刘海忠可怜兮兮的模样，郑干事疑惑的看着此时鼻青脸肿的刘光天，心里也纳闷了，这爷俩到底是多大仇啊，打个架就像是要把脑浆打出来似的， 刚才医生检查的时候也说了，刘海忠的手臂是被硬生生一棍打断的，按对方的口述来分析，拿一棍子要打到脑袋上，脑浆都得打出来不可。 “不是这样的，他一进门就说我要给我们院里吴大妈养老，然后就指着鼻子骂我”。刘光天撑着身子靠在床头开口解释，嘴角传来的疼痛感让他疼得龇牙咧嘴，眼泪都险些流了出来。 心里也是恨透了刘海忠，既然对方不愿意说出养老这件事情，恐怕就是怕成为笑柄，那自己就偏偏非要说出来。 反正自己将来的日子过得不好，那也不能让他好！ “养老？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郑干事眉头紧锁，上一个在四合院里算计别人养老的还在劳改呢，这回换成他媳妇了？ “是，我也没想到这一点，可能是院里人见着我帮着吴大妈搬了缝纫机跟取了挂钟，大家伙都传我想给吴大妈养老”。 “刘海忠一听到这话，大清早的就直接踹开了柴房把我给从床上拽了起来，他根本不是过来让我搬走的，就是过来撒气的”。 “他被易中海算计了十几年，工级不如对方，能力不如对方，在院里也一直都被压着，最后甚至当时推举管事大爷，他那个二大爷也是易中海私底下帮忙推荐的”。 “他就是拿我泄愤，他是奔着死里打我，要不是光福拉着他，当时我被按在角落里就被他打死了”。刘光天顾不上嘴角跟脸颊的疼痛，恶狠狠的指着刘海忠将对方心里最脆弱的事情说了出来。 “胡说，胡说！放你娘的屁，易中海这个劳改犯算什么东西？他也配让我恨？”。刘海忠脸色一下变得涨红声嘶裂竭的喊道。 这副模样妥妥的就像是一个被戳中痛处，承受不了被人嘲笑后的暴怒。 “郑干事，您看，他急了，他急眼了！他上午就是这样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刘光福十分默契的流下了两行眼泪，激动的喊道。 “不是，没有，我没有急，我只是.......”。 “行了，别吵吵了，这里是医院！不是菜市场！”。 “今天这件事情，你们想怎么解决，是要街道协调还是直接报派出所？”。郑干事打断了刘海忠的话，看着病床上的三人撇了撇嘴，没好气的问道。 父子三人对视了半天，脸上的神色各异，刘光天刚想开口将事情闹大，让对方付出代价的时候，刘海忠率先开口说话了。 “郑干事，我赶走他，合理合法，他不肯走，要赖在我家，我拽他，他还手还扬言要把事情闹大，这件事我没错，我不认”。 “要报公安就报公安，我手断了要养很久，他也得赔我几个月的工资”。刘海忠难得硬气了一回，死死咬着这个理由不松口。 “报就报，谁怕谁啊？是你先打我的，哪怕赶我走，你也犯不着大清早的动手打人吧？郑干事，我要报公安”。 “既然要报公安，那我现在就去借用医院的电话找派出所的同志来处理吧”。 “不过我先告诉你们，你们的想法都行不通，都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你们各执一词，到头来无非就是丢自己的脸”。 郑干事头疼万分的叹了一口气，眼见糊弄不过去了，当即开口暗示两人这件事情也就是个无头公案，谁先动手也没人瞧见，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这件事情要真按照派出所的处理方式无非就是各打五十大板，然后上报轧钢厂罢了。 刘海忠会面临轧钢厂领导的谈话并负责刘家兄弟的医药费，而刘光天则是需要承担对方的医药费以及修养期间的等同工资。 两败俱伤，哦不对，还有他自己也得被问责，三方无一获利。 第458章 娄广业的决绝 三天后，东直门派出所拘留室内。 “哼，早说过让你老老实实待在家里，你非要成天往她那个院子里跑，这回好了吧？投机倒把的罪名扣脑袋上了”。 “花瓶就是花瓶，不堪重用！跟我结婚那么多年，哪怕你是一头猪，你也不至于傻了吧唧的成天往鸽子市场跑！”。 “你那宝贝女儿现在被放出去了，投机倒把罪名就你一个人担着了”。 “她馋，你不会让她自己去买吗？我有没有告诉你，千万千万不要再跟她扯上关系？啊？”。娄广业在医院躺了三天以后，总算是缓过来了，当即出院后就以三条烟的代价进行了探监。 面对谭雅丽那张苍白的脸蛋，此时他的心里对这个花瓶一样的女人已经心生厌恶，任凭对方坐在面前哭得死去活来也没有劝慰，嘴里尽是薄情的指责与谩骂。 面对娄广业无休止的暴怒与指责埋怨，谭雅丽泣不成声的捂着脸，内心深处早就心如死灰了。 娄晓娥在前天就被放了出去，毕竟她没有去鸽子市场买卖票据，而谭雅丽这个被举报的当事人再过三天，她就要被送往劳改农场进行劳动改造。 “广业....救救我，我受不了那个地方，我......”。想到劳改农场的环境以及那些她一辈子都没有体验过的力气活，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悔恨。 伸出手掌抓着娄广业的手臂满脸泪水的祈求着对方，希望能通过人脉关系逃离这次的罪名。 “没用了，我来只是给你送一些东西，谭雅丽，你要听我的话，你现在还是娄太太，住在小洋楼里吃好的喝好的”。 “可你为了你那个宝贝女儿，把我的话全然当做是耳旁风，我娄家的女人绝对不能是劳改犯，你我夫妻情分从此恩断义绝”。 娄广业脸颊上没有丝毫表情，沉寂了片刻猛然将对方的手掌甩开，语气淡漠的说道。 “广业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会好好听话，你找找领导，让他帮我求求......什么，广业？你说什么？”。谭雅丽反应过来后语气变得尖锐了许多，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位曾经的枕边人。 “我已经托人办理了离婚，我娄家不会跟一个罪犯，一个劳改犯有任何瓜葛！听明白了吗？”。 “不，广业，你不能这样，我们二十多年的感情......”。再次得到了准确的答案，谭雅丽情绪崩溃的跪倒在了娄广业的面前，抓着他的裤腿就像是一只流浪狗一般，试图摇尾乞怜让其回心转意。 “这就是你不听话的代价，你知道你这次影响了我的风评吗？还让我被.......”，情绪逐渐变得激动，想起了当天被许大茂夹枪带棒的挤兑又被刘勇恐吓， 甚至还被强行按着脑袋认了错，娄广业表情就像是吃了十几只苍蝇那样恶心，气急败坏的抬起了手臂铆足了力气甩了对方一个耳光。 谭雅丽被一巴掌打倒在了地上，脸颊上那瞬间变得红肿，耳膜嗡嗡作响，一时之间整个人都呆滞了下来。 “广业.....广业，不要，我知道错了，我改，不要离婚好不好，我以后会好好听话的”。 “我....我不会再见她了，我以后好好待在家里，哪都不去，广业，你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错了”。 娄广业没有理会对方，伸手拿起放置在椅子上的外套抬起腿就准备离开的瞬间，谭雅丽回过神来，顾不上脸上的疼痛感急忙连滚带爬的抱住了他。 “不要再逼我了，谭雅丽！记住，你听话，也许将来出来以后还有口饭吃，你不听话，就不要怪我心狠”。 “老老实实的跟我划清界限，等你出来以后我会让人把你那点私房钱转交给你，以后不许在提及娄家的一切”。娄广业眼神越发冰冷， 再次将对方手掌掰开推倒在地，头也没回的朝着审讯室门外走去。 咣当一声，铁门被关上之后，谭雅丽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到了地上，两眼空洞洞的看着地面。 她被抛弃了，失去了娄家的一切，习惯了娄家带来的锦衣玉食，住惯了高床软枕。 她很难想象如何在劳改农场里生活一年，更不敢想象一年后出来，她该怎么生活下去。 “娄晓娥！！！”。 “你就是个扫把星，你害死我了，我怎么....我怎么生出你这样的女儿啊！”。逐渐恢复神智，谭雅丽仰着头满脸痛苦的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咆哮。 双手狠狠的朝着冰冷的墙面上抡砸着，想要以此宣泄内心中的情绪。 走出了派出所大门，娄广业坐回到车上点燃了一根烟，脸上没有丝毫留恋或是黯然神色，静静的抽完了一根烟，将烟头顺着车窗扔出窗外。 “小王，过两个月找几个靠谱的人给我去红星公社那边打听，花钱多少钱都可以，给我查清楚许大茂当放映员那几年干过什么出格的事情”。 “他觉得披上了一身皮，他就能跟我嚣张了？那我就先把他那层赖以生存的皮扒下来，在慢慢收拾他”。 “在找几个人查查许富贵.....还有那个向红军，我要知道他们以前一切的过往”。 娄广业实在是咽不下那口气，他不敢对付刘勇，那好歹是未来的保卫科科长，但凡被知道他在调查对方，恐怕那就会结下死仇。 可许大茂父子两个人可不一样，两个放映员出身的泥腿子，不像刘勇是部队转业回城的干部，想查对方两人的过往不会太困难， 甚至花钱让乡下一些人举报对方也是可以的。 更别提向红军这种混迹地面讨生活的泥腿子了，搁十几年前这些人见着他都得心生敬畏，哪能被对方用言语羞辱以及恐吓。 “好的，老板”。作为心腹，司机没有过多的说些什么，点了点头回复道。 第459章 娄广业登门致歉 “一会呢，差不多就行了昂，重点就是让他给你鞠躬道歉，给我挺直腰杆子，别松松垮垮的丢我脸”。 在办公室内，冯斌咧着嘴叼着一支烟冲着喜笑颜开的许大茂说道。 “是，处长，我绝对不丢您脸！”。 “我可太开心了，处长，搁以前我想都不敢想，他能给我道歉”。开心得像是娶媳妇似的，许大茂昨晚还特意嘱咐了王玉梅用茶缸盛满热水将他身上这件衬衫以及棉服熨了一遍。 自从娄广业住院后就派人到了保卫处带了口信，告知对方三天后出院就会上门道歉。 “就凭他说你是小农意识，这句话就够收拾他的了，说难听点，这不就是搞阶级对立吗？啥话都敢说，娄广业还真没拿许大茂当人”。 在心里感叹了一下，对于所谓小农意识的说法，在这个年代无可厚非的是会被打上某种标签。 “留点神昂，他栽了那么大跟头都没吭声，还得给你道歉，你心里也有点数”。冯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之后提示道。 许大茂自然清楚娄广业所谓的登门道歉是跟谁道歉，给他道歉无非就是形势所迫罢了，当天刘勇赶过去就是一种信号。 明确的告诉了对方，这件事保卫处知情并支持，对方没胆子碰冯斌跟刘勇两人，可架不住许大茂没底子，既没当过兵，身手也就是半桶水。 “我已经给红星公社那边打过电话了，嘿嘿，处长，我明白，他明着不敢收拾我，背地里肯定得找我麻烦”。 “他那天威胁完了以后，我就想到了这茬，学强今天还特意申请了放映任务准备连着在红星公社放三天电影呢”。 许大茂满脸就像是小学生考试成绩优异向家长索要表扬的笑着，娄家的本事，他是清楚的，甚至他平日里送礼攀关系的路数，也都是向娄家学的。 不同的是，他送的礼别人瞧不上，可娄家的礼不少人都很难把持得住罢了。 “那就行，别回头被人扒出来什么事，事小了挨个批评写个检讨，事大了，你这身衣服就算保得住，你也得挨上个处分，将来可不好过”。 “没大事，没大事，我这些年乡乡下关系处得都挺好的，也没干过欺男霸女的事情，大家伙都挺喜欢我的”。 “哪怕娄家拿钱砸，也砸不出太大的事情，除非他能把整个公社都买通了”。许大茂拍着胸口保证道。 咚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 许大茂从椅子上站起来快步走过去将房门打开，瞧见了陈爱军满脸笑容的领着提着礼物的娄广业，顿时愣了愣。 “冯处长，实在不好意思啊，娄董今天找我，说是前些天喝多了跟许队长说了几句不中听的话”。 “想着来道歉，但又担心态度不够好，所以我陪着过来一趟”。陈爱军一边走进办公室一边开口说道。 “呵呵，陈副厂长坐”。冯斌指着面前的椅子，然后拿着暖瓶往茶杯里倒了些许热水，推向对方。 没有分到茶杯跟椅子，娄广业满脸尴尬的站在一旁， 看着许大茂都坐在了椅子相当自来熟的给冯斌以及陈爱军点燃了一根烟，甚至还自顾自的也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心里生起了一股极其恼怒的情绪，急忙深呼了几口气，脸上保持着笑容。 “许队长啊，娄董那天之前喝了些酒，宿醉未醒又遇到家里变故所以啊，这心情不太好，说错了话，你可千万不能生气啊”。 “娄董是轧钢厂的董事，哪能不懂事呢？许大茂再不济也是保卫科的小队长，不是什么威胁的话都能对他说的”。 冯斌毫不客气的将陈爱军接下来的话给堵了回去，也给对方一个警告，省得自己的摩托车专属司机哪天就突然下岗了。 “娄董，虽说您以前是我老丈人，那会您说我几句，我作为晚辈听着就是了”。 “可我穿着制服办案的时候，您对我嚷嚷，嘴里还不干不净的，这我可忍不了”。听见自家处长力挺自己，许大茂坐在椅子上的腰杆子更加挺拔了一些。 “对不起，许队长，我向你道歉”。眼见对方态度强硬，娄广业也只好微微弯下腰杆子冲着许大茂鞠了一躬。 看着对方双腿笔直，上半身45度角的鞠躬，许大茂差点就没从椅子上蹦起来喊上那么几句农民翻身把歌唱。 眼角余光瞥了瞥冯斌那边，发现对方抽着烟没有将娄广业鞠躬的事情放在眼里，眼珠子一转，当即也不做声。 “许队长，许队长，娄董是有诚意的，这还是他亲自去稻香村跟知味观买的糕点呢”，眼见两人这副态度， 看着许大茂装作痴呆的模样，陈爱军眼角抽了抽，心里也是头疼万分，若不是杨书记出差了，他也犯不上来保卫处这里找不自在。 “许队长，对不起！我错了，请你原谅我”。娄广业顶着那头稀疏的白发再次弯下腰大声喊道。 “愣着干嘛呢？发呆啊？娄董给你道歉呢，专心点”。冯斌这才满意的敲了敲桌子朝着许大茂说道。 心想这才像是道歉嘛，刚才那点到为止的语气以及声量根本不合格。 “娄董客气了，既然您都道歉了，那我也原谅你了”。得到了提示，许大茂也不再装傻充愣，急忙站起身双手扶着对方的肩膀十分谦虚的说道。 看着对方眼神里的那抹戏谑，娄广业的心脏狠狠的抽了一下，面上确实满是悔意的一再开口道歉，又将手中的糕点准备递给对方。 “糕点就不必了，娄董，我跟您说过，我吃不惯那么好的东西，我许大茂人虽然不算大富大贵，但是呐，家里还算过得去”。 “您就拿回去吧，不然回头别人该误会我收礼了”。双手放在身前摇晃着，许大茂对面前的四盒糕点嗤之以鼻。 “这....买都买了，要不？”。娄广业以为对方又要刁难他，只好拉下脸皮说出了那句俗话。 “不了不了，娄董，我真吃不惯，您拿回去自个儿吃吧，挺好的东西，可惜我不爱吃，真不能收”。 “算了，许队长既然不要，那娄董你也不要再为难他了”。陈爱军哪能不知道这是一种态度，自从冯斌掌权开始， 整个保卫处对娄广业的态度就非常抵触，甚至可以说是完全没有一点好脸色，几次见面的时候几乎都会排挤对方。 “既然道了歉，许大茂也不追究了，那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我说的是到此为止，娄董你能明白吗？”。冯斌伸了个懒腰，扭动了一下头部，歪着脑袋看着娄广业一字一顿的说道。 这话一出口，不仅仅陈爱军懵了，娄广业更是背后忽然感觉到一股凉意，心里泛起了嘀咕，看来许大茂在冯斌的心里确实地位不低。 “明白，我明白，今后娄某一定谨言慎行，绝对不会在造成前些天的误会，请冯处长放心”。 “那就这样吧，我还有工作，这最近的民兵训练计划表还没做完呢”。也不管对方这话是不是真心的，反正已经告诫了对方，冯斌也没打算在多说什么废话，拿起一旁叠在一起的文件准备继续工作。 “那我们就不打扰冯处长工作了，我那头也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先告辞了”。冯斌都下了逐客令，陈爱军也没想着自讨没趣，站起身就领着娄广业走了出去。 第460章 刘家事落，光天离开 “赶紧搬走，别在这里碍眼”。刘海忠脖子上挂着一根绷带提着手站在柴房门口催促着正在收拾铺盖卷的刘光天。 经过郑干事细心调解过后，刘家父子三人也同意了和平解决这件事情，刘海忠放弃了索赔，刘光天放弃了上告轧钢厂的举动。 经过三天的休养，三人也一并在今天办理了出院，当即刘海忠就火急火燎的开始要赶走对方，一个连他都敢打的逆子，是万万不能留在院内，免得成为将来别人嘲笑他的笑柄。 “刘海忠，你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会过得比你好，到时候你别让我逮着机会”。抱着铺盖卷手上提着一个装着脸盆以及茶缸碗筷的网兜， 刘光天走出柴房之后看着院内不少人都在围观，顿时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把心一横怒视着对方语气决绝的说道。 “哼，就你？你都快出去要饭了，还想比我过得好？我是轧钢厂的七....六级工，你是什么东西？赶紧滚”。刘海忠不以为然， 一个连正式工都没有的人，还妄图想要咸鱼翻身骑到自己的头上拉屎撒尿？那不是白日做梦吗？ 只当刘光天是年少气盛的口出狂言罢了。 “老刘家这笑话估计能让南锣鼓巷议论上一年半载了，父子殴打打得头破血流，自个儿更是被打断了一条胳膊”。 “照我说啊，光天其实也没什么错，虽说二十出头了没有工作，但是孩子还算懂事，知道出门找临工挣钱，也交了伙食费”。 “倒是刘海忠，成天三天打一顿的频率，搁谁谁能受得了啊？瞧瞧那额头上的疤，要不是被打急眼了，谁愿意跟亲爹闹成这德行啊”。 “也是，他那么高的工资，说实话干嘛不给孩子买个工作啊？前几年多少人办了病退，花钱就能顶上去的事情”。 “那不是有啥好处都可着光齐吗？听说就是光齐快回来了，这才逼着哥俩搬到柴房住的，前几天他还乐乐呵呵的到处跟人炫耀呢”。 “说他大儿子马上要回北京来了，还说一回来就是干部编制，前些天我还瞧见桌子椅子板凳还有那全新的棉被都置办好了，一件件的往回搬呢”。 四合院不少人都窃窃私语的讨论着刘家父子两人，更多的人都觉得刘海忠这个当爹的确实有些不公道，虽说谁都会有偏心的时候， 但对比起刘光齐而言，另外两个弟弟着实是凄惨了一些。 总算将眼中钉赶走了，刘海忠没有理会围观众人的议论声，他心里清楚短时间内是很难让人从这件事情中走出来的，只能慢慢等着时件的推移或是南锣鼓巷内再次出现更加劲爆的新闻。 板着脸走回了屋内，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气呼呼的准备端起茶缸喝一口水，刚喝了一口感觉茶水有些凉了，顿时怒视着站在一旁正在编织围巾的二大妈一眼。 “茶都凉了，你就不知道给我续上吗？编编编，编条围巾编了多少天了？昂？”。右手重重的将茶缸砸在了桌子上。 “啊？我...我没注意，老刘我这不是给光齐编围巾吗，他快回来了，这天气还没好呢，还能戴着防风”。二大妈赶忙放下手中的围巾站起身拿着暖瓶朝着茶缸内倒了一些热水。 她可清楚自家老伴现在心情可是相当的差，要不抬出大儿子来当挡箭牌解释一通的话，指不定对方会不会拿起那个家法藤条，再次对她施展那套铺天盖地的鞭法。 听到围巾是给大儿子编的，刘海忠一想到刘光齐心里的怒火也消散了许多，脸色也越发温和，将茶缸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喝了起来。 将茶缸放回桌上，顿时感觉到百般无聊，椅子上就像是有一窝蚂蚁在啃食着他的屁股，刘海忠站起身来在屋内环视一圈，皱着眉头仿佛是在思考着什么事情。 “光齐要当副科长了，我这个当爹的也不能拖他的后腿，去，把前几天淘换的票都找出来拿给我，我得去一趟轧钢厂”。 “许大茂这回可神气了，连娄董都给他道歉，我得趁热打铁，不能因为受伤就耽误了接下来的事情”。想到了之前约定好的事情， 刘海忠看了一眼自己打着石膏的左手，咬了咬牙当即就做出了决定。 不就是骨折吗？广播里说的轻伤不下火线，我刘海忠断了一只手也能办事！嘿嘿，回头冯处长一定能发现我的优点， 到时候我也是保卫处的小队长，哦不对，大队长！ 许大茂就得反过来巴结我这个曾经的领导了，心里越想越激动，脸色也逐渐变得涨红了许多，兴奋得在屋内焦急的等待着二大妈，围着桌子开始来回踱步。 “老刘，这票不是留着等光齐回来在用吗？现在用了，到时候？”。二大妈将手中的肉票以及罐头票整理了出来递给对方后试探性的开口问道。 “票没了不会去买吗？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想要进步就不能心疼钱！没瞧见许大茂送礼送成了小队长吗？”。 “光齐到时候回来就是副科长，我这个当爹的要还是个工人，那不是丢他的脸面吗？”。 “等我当上了小队长或者是大队长，大把人排着队要上门送礼，芝麻跟西瓜你都分不清大小，你说你是不是傻？”。 刘海忠伸出右手接过票据揣进兜里之后一脸嫌弃的白了二大妈一眼，没好气的说道，转身就走出了家门。 第461章 刘海忠送礼 刘海忠赶到轧钢厂保卫科的休息室找到了刚刚巡逻回来的许大茂，一见到对方脸上瞬间挂上了讨好的笑容，腰杆子也微微弯曲了一些。 那副低眉顺目的模样惹得许大茂都有些不自在了。 “刘海忠，你手骨折了不好好在家歇着，你跑我这里干嘛来了？”。 许大茂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手上拿着烟盒在敲打手心随后拆开烟盒将烟叼在了嘴巴上，向红军心领神会的划动一根火柴捧着火递了过去。 这副作态让刘海忠羡慕不已，他也想像对方这样连抽根烟都是别人卑躬屈膝的点火，也想翘着二郎腿在办公室里坐着指点江山。 “许队长，您忘啦？您不是跟我说在民兵训练前几天要让我当眼线立....协助保卫科办案吗？”。 “可你手都断了，还要当眼线？回头别出了什么岔子我还得担任责任，刘海忠啊，你还是回去歇着吧，你运气不好”。 “我恰巧已经找到了另一个人来充当眼线了，人既年轻身体又结实，哪怕抓捕过程中出了乱子，我也用不着担心他的安全问题”。 “说不定他还能帮上点忙呢”。许大茂眯着眼打量了一下刘海忠此时脸上那不甘心的神色，心里早就乐开了花，本来就打算要收拾对方。 结果事还没开始呢，老刘家就内斗了，也省得他在抓捕过程中做脏事了，原本打算在混乱中让卫东几人趁乱将其他一顿，弄点挫伤，回头参加民兵训练的时候在将他分配到尖刀连磨练磨练。 两者叠加下来，估计刘海忠连三天都撑不过去就得哭出来了。 “我没事，我身体也结实，您瞧瞧，我这个块头谈不上虎背熊腰，但好歹也算是壮硕吧？您让我去吧，我.....我一定好好表现”。 得知自己进步的名额要被人顶替，刘海忠急得是险些就将手上的绷带跟石膏拆下来，急忙用唯一还灵活的右手在右边兜里掏了半天。 许大茂看着他掏兜的举动以及手部摆放的位置，差点脸就黑了，心想刘海忠你特么往哪掏呢？掏啥呢，还想是要跟本队长刚枪不成？ “喂喂喂，你掏啥呢，裤裆痒痒就找个没人的角落自个儿挠挠去，妈的，你狗日的不会有什么脏病吧？”。向红军满脸嫌弃的敲了敲桌子，随后指着他骂骂咧咧的说道。、 “不是，我没病，我很健康，我是....我是....”。刘海忠没有理会对方挤兑的话语，急忙将兜里那一小沓票据掏了出来，些许是有些心急，掏出兜里那一刻散落了好几张票据落到了地面上。 “贿赂我是不是？是不是贿赂我？刘海忠你又想进拘留室了吗？”。许大茂一改懒散的模样，满脸严肃的站起身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怒喝道。 “我，不是，我没有，许....许队长，我是，我是想请您吃饭，咱们是邻居，您赏个脸，我今个儿请您去东...全聚德吃烤鸭”。 刘海忠被突然响起的拍桌声吓了一跳，手掌一哆嗦票据散落了一地，顾不上蹲下身去捡起就赶忙开口解释。 “红军，你票掉了，你咋回事啊，是不是裤兜破了啊？我都跟你说了，赶紧找个媳妇儿，下回衣服破了有人给你缝”。 “老爷们就该干老爷们干的事，听你大茂哥的，过几天我让我媳妇给你介绍个相亲对象昂”。 许大茂扭过头先是以为极为无耻的说法将地上的票据占为己有，又将话音一转后开始苦口婆心的劝着向红军。 “哎哎哎，我知道了，那我就等嫂子给我说个媳妇了，我这裤兜啊就是不争气，一天破好几回，待会我得去换条裤子”。 向红军蹲在地上捡起散落的票据，看得刘海忠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票不是我的吗？怎么变成向红军的了？ 回过神来之后，刘海忠心里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当即又将手伸进了棉衣口袋里抓起里面的几张大黑石以及一些零票，不动声色的往地上一丢。 “向副队长，你的钱掉了，哎哟您怎么那么不小心啊”。 “嗯，我钱掉了，我自己捡起来就可以了”。向红军听到头顶上传来的声音，身体猛然一抖，疯狂的压制着那股笑意，最后猛吸了一口嘴上叼着的烟，调整好语气后才缓缓说道。 休息室内的队员神色也有些诡异，陆续有人借故掐着大腿走出了房门。 “许队长，待会咱们去吃个便饭如何？全聚德烤鸭，就权当做是邻居之间的相互请客吃饭嘛，您赏个脸如何？”。 看着对方把钱票都拿....捡起来了，刘海忠胸有成竹的露出了笑容，再次开口发出了邀约。 “嗯......好吧，就看在咱们都在后院住了那么多年，我就破例一次吧，你先回家歇着吧，下了班我直接过去就行”。 许大茂也快忍不住那股作弄别人带来的笑意了，桌子下的手掌也在掐着大腿根，面不改色的摆了摆手示意对方离开。 “好的好的，那....”。 “赶紧的，别耽误我们商量正事，眼线的事情再说吧”。瞧见对方不识时务，向红军脸色变得越发严肃盯着刘海忠。 “是是是，那我不打扰许队长跟向副队长工作了，许队长一会咱们全聚德见”。心里暗骂对方是属狗脸的，说翻脸就翻脸， 面上还是满脸讨好的冲着几人微微欠身，说罢就走出了办公室大门。 向红军瞥了一眼门外，发现对方走远了之后将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屋内爆发出了一阵阵拍着大腿大笑的声音。 “哈哈哈，队长还真有你的，他这学得还有模有样的”。 “他那反应还真是迟钝啊，愣了半天，我都快忍不住开口骂娘了”。 “就是，这家伙还真是不死心啊，断了胳膊都想着要攀关系”。 “可别笑话他，他心里指不定有什么歪主意呢，估摸着想借我攀上咱们处长，以我对刘海忠的了解，这老东西心思坏着呢”。 “我看八成他就想着将来要取代我呢”。许大茂接过票据放在手中数着，发现票还挺多的，除了那三十五块六毛钱以外。 肉票都有着接近五斤，粮票十八斤，棉花票六斤都能做一床崭新的棉被了。 按照人头将票据跟钱分了之后，许大茂连同自己的那一份都递给了向红军。 “哥哥不缺这玩意，家里该置办的都置办好了，还有富余的呢”。 “我回头还真要给你说个媳妇，到时候结婚缺的东西还多着呢，哥哥在给你操办昂”。不顾向红军的推脱，许大茂板着脸强行将票据塞进了对方的兜里。 第462章 驾驶员小许 “哟，那回头咱们队里得凑个份子啊，这年头有钱没票可不行，大家伙回头给你凑点工业票跟布票吧”。 “对，凑票比钱实在多了”。 “红军，当了新郎官将来可不能在去暗门子里快活了哦，不然哪天被哥几个抓着了，那可得出洋相了”。 “就是哈，到时候染了脏病就得跟刘海忠刚才一样可劲的挠着裤裆了，我可听说严重的会烂得生蛆，惨一点的直接连根烂掉，治都治不好的那种”。 “别恶心了，我都有画面了”。 “是啊，你让咱们待会还怎么吃饭啊？不行昂，你得赔礼道歉，把你昨天买的那包牡丹烟拿出来分分”。 向红军坐在一旁脸上充满了真诚的笑容，心里清楚这份队内和谐以及这些情谊都是许大茂经营出来的，对方自从跟他同时进了保卫科之后， 就没少从兜里掏东西，请客吃饭喝汽水甚至瓜子花生糕点都时常会带过来，美其名曰吃不完。 平日里的油水大多数也都大方的按照人头分配。 许大茂此时笑得更加开心了，在冯斌的教导下，他也清楚自己的短板在哪，向红军就是用来弥补这一点的，对方更是一口一个大茂哥的叫着。 几次行动里也都是他在身边护着自己，两人的关系也越发熟络，久而久之他也拿对方当成了亲弟弟看待。 ........... “总算弄好了，特么的，看得我是头晕眼花”。冯斌满脸疲惫的扔掉了手中的钢笔，任凭从桌子上滚到了地上也没有去捡起。 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又走到窗户旁将窗户打开。 “不行了，明年得找个苦力来分担一下，不然每年都来一出，跟特么寒假作业一样太累人了”。感受着迎面吹来的冷风， 冯斌身上那种疲惫感也逐渐消散而去，叼着一根烟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窗户外面有感而发的说道。 走回办公桌前将烟头掐灭在了烟灰缸里，刚准备拿起暖瓶往已经冷却的茶杯里添一些热水的时候，许大茂就敲门走了进来。 瞧见自家处长要亲自拿着暖瓶倒热水，这哪里能行啊？连忙关上房门快步的跑到办公桌前弯下腰拿起暖瓶一气呵成的打开暖瓶盖子往茶缸里倒了半杯热水。 随后还舔着脸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满脸期许的看着桌上的茶叶罐子。 “要喝自己放，我能连茶都不给你喝啊？坐下说吧，刘海忠找你了？”。冯斌忽然眼前一亮，想起了许大茂这家伙好像是高中文化？ 哟，这不巧了嘛？读书人啊！还是自己栽培的小弟，就他了！ 突然找到了明年的苦力，心情顿时美丽了不少，对着许大茂喜笑颜开的说道。 “谢谢处长，嘿嘿，处长您别这么看着我笑，我害怕”。许大茂一边拿起茶叶罐子一边有些害羞的说道。 “怎么着？怕我拍你屁股啊？”。冯斌噗呲一笑，看着对方娇羞的样子顿时没忍住，眼睛都快笑得眯了起来。 “处长要拍我屁股，那我得撅起来让处长拍，嘿嘿，这茶叶真香”。 “滚犊子，特么的以为我是兔儿爷啊？还是你上次乔装打扮装了一回兔儿爷就上瘾了啊？”。冯斌没好气的将一根烟扔到了许大茂身前。 什么玩意，拍屁股？太低端了，哥们我以前可是没少玩思慕圈，戒尺绳索艺术那是样样精通。 “处长，刘海忠给我送了一些票据还有一些钱，三十多块钱”。 “我给队里的人分了去，我那份也直接给红军了，回头我打算让我媳妇帮着他说一门亲事”。点上了烟后，许大茂才说出了刚才休息室内的事情。 “挺好，有点分寸就行，至于向红军的婚事嘛.....回头成了的话，这些你就替我拿给他吧”。冯斌沉思了片刻打开抽屉掏出十几张工业票放在了桌上。 家里什么都有了，一些票据以及工业票基本上冯斌都扔进了空间里，实在太多的情况也会扔一部分在抽屉里，也省得都拿回家里，苏晓婉整理完了以后还得成天提醒自己哪些票据快到期了。 “哎，我一会就拿给红军，处长待会刘海忠约我去吃饭”。 “想装神气是吧？你啊你，抓着机会就想显摆显摆？一会载我回派出所，车就借你开了”。冯斌指着墙上挂着的车钥匙笑着说道。 “不对，等会，说到这件事情，许大茂民兵训练完了以后我有事情交代你办”。猛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冯斌冲着拿着钥匙嬉皮笑脸的许大茂说道。 “训练完了以后，你除了队内日常巡逻以外，你得给我去学开车以及修车去”。 “知道为什么要让你学开车吧？”。 “知道，知道，处长我肯定好好学”。 “十小队队长许大茂，保证完成任务！”。许大茂站起身敬礼喊道，他哪能不知道学车的含义，这不就是自家自家处长过个一年半载就要转正了，保卫处新老接替可不仅仅是职位呢。 那辆吉普车的使用权自然也是会归冯斌使用，那他这个专职司机也得从摩托车驾驶员变成汽车驾驶员才行。 驾驶员那可是肥差，更别提开的还不是大车，而是吉普车，宰相门前三品官的道理他也是清楚的，什么小队长大队长的，都不如给冯斌开车来得实在。 娄家的司机不也是心腹吗？那个姓王的家伙，他爹都是给娄广业开了十几年的车，子承父业他才顺利接上岗位的。 “回头去库房领手套，再去厂医务室那找陈医生拿点活络油，训练结束以后你的学徒生涯就开始了昂”。冯斌倒没有给许大茂开什么条子， 一两个手套罢了，许大茂要连这点面子都没有，那就当他白在保卫科混了。库房的手套一大堆没有登记的，都是冯斌每回去武装部里开会， 秉承着有枣没枣打一杆的风格从武装部的后勤部那给搜刮出来的。 第463章 许大茂钓鱼 五点半，全聚德大门口，刘海忠翘首以盼的伸着脑袋看着前方开着摩托车过来的许大茂，看着对方从摩托车上下来，拔出车钥匙后在食指上转动的那副嘚瑟样子，心里满是羡慕。 两人走进了全聚德，坐在一个偏僻的角落处，许大茂抱着吃狗大户的心态点了两只烤鸭，美其名曰吃不完的话，你可以打包带走嘛。 刘海忠心想也是，刚才的票据以及钱都掏了，也不差这两只烤鸭以及一些面饼了。 “嗯，我可好久没吃烤鸭了，破费了昂，刘师傅”。俗话说得好，吃人的最短拿人的手软，饭桌上嘛，许大茂摆出了一副和善的模样客气的举起了酒杯。 酒自然是许大茂回家拿出来的，冯斌年前可是给了他两瓶酒充面子，他可没舍得喝，并且还放着许富贵顺走，险些都要藏在枕头底下枕着睡觉。 “好好好，许队长，我敬你”。刘海忠从一开始瞧见许大茂从绿布包里拿出那瓶特供酒的时候，肚子里的馋虫以及内心的渴望就在作祟， 他可没少见到许大茂时不时的就从兜里掏出一包已开封的特供烟，倒不是他买不起汾酒以及一些好烟，他想要的无非是想要体验特供的滋味罢了。 两人愉快的碰了碰杯子一饮而尽之后，许大茂也没在客气拿着面饼裹着烤鸭以及一些配菜就吃了起来，那副狼吞虎咽的模样，让刘海忠也是有些诧异。 他的心思可没在吃饭上，虽说看着表皮冒着油光的烤鸭，很是让人胃口大开，可比起成为保卫科的眼线，一步一步的攀附上保卫处成为干部而言，那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许队长，我那眼线的事情？您看看能不能替我想想办法？”。趁着许大茂再次举杯的时候，刘海忠赶忙开口问道。 许大茂轻轻抿了一口酒杯中的酒，放下杯子后夹起一颗油炸花生放进嘴中咀嚼着，眯着眼睛没有言语。 “许队长，您看我是不是还有什么做的不到位的地方？你跟我说说，我一定照办”。以为是对方索要好处，想着之前的票据跟钱确实不算多厚重的礼，当即开口隐晦的暗示对方。 只要能办成这件事，礼那方面他是不会小气的。 “唔.....你想歪了，我是担心你这老胳膊老腿的，现在胳膊还断了一条，我可是好心昂”。 “你要出点事，回头再把我给告了，那我咋办？就像是上回那样，就为了几个鸡蛋的事情，你跑到我们处长办公室里拿着举报书就要举报我”。 “也幸亏我这个人没干过什么亏心事，否则啊，我恐怕已经在劳改农场里面跟傻柱作伴咯”。许大茂白了他一眼，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随后旧事重提。 “那都是我糊涂，我....我也受到教训了，许队长，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您放心这回我保证，绝对不会...不会出意外的”。 “哪怕出意外受伤了，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不会埋怨您的”。刘海忠绞尽脑汁的想要对方相信他，他可是巴不得在行动中受些轻伤， 住了医院那就代表着他为了保卫科办过事，受过伤，将来转干部编制不就容易多了吗？ 说不定还会受到表扬，冯斌更是会高看他一眼，甚至是发现他的无私奉献的精神，轧钢厂都可能会给他评选一个先进个人！ 那岂不是前途一片光明。 “别扯了，你是七...六级工，但是现在干的还是七级工的活，在轧钢厂里也算是老师傅了”。 “你给我当眼线，回头出了意外，你闹不闹我不知道，轧钢厂一旦责怪下来，那我不就给处里惹麻烦了吗？”。 “回头生产部的科长问起来，说我为啥找一个年纪那么大的老师傅去当眼线，你让我怎么解释啊？那处长不得收拾我啊？”。 “我要是挨个处分，值当吗？你不会觉得掉几张票吃顿饭，你就让我冒着前程被毁的风险吧？”。许大茂冷笑一声将其中的利弊告诉对方。 静静的看着刘海忠抓耳挠撒的想着如何向他做出保证，心里就乐开了花。 “果然，处长他们那个级别的人，办法就是好使，越是一点一点的吊足刘海忠的胃口，他就难受，今个儿在吊吊他，让他晚上睡不着觉”。 想到临别时冯斌说的那句“别那么容易松口，要表现得为难一些，把顾虑都说清楚”。 许大茂就有些恶趣味的准备让对方体验体验，半夜睡不着觉第二天上班打哈欠的感觉，谁让他以前成天半夜打儿子， 打就打了吧，还不愿意给条毛巾让人咬着，就像是杀猪似乎的嗷嗷叫，谁能睡得踏实？ “说不出来别说了，这件事先这样吧，回头等你胳膊好了在说吧”。听了半天没有营养的口头承诺，许大茂顿感无奈，伸手阻止了对方继续说下去的行为。 心想，承诺书啊，举报信啊，你给我签字按手印不就好了吗？再不济你承诺说是自个儿跑过去调查的，保卫科是为了救你才提前展开的抓捕行动。 提前把口供写出来不就好了吗，只要有了个说得过去的理由跟证据，生产部管辖锻工的向科长能为了一个刘海忠得罪自己吗？ 一顿饭吃完后，许大茂用网兜装着油纸包裹的鸭架以及没吃完的大半只烤鸭抓走出了全聚德，将网兜挂在了摩托车上就招呼着站在饭店门口发愣的刘海忠坐上来。 拿了他的钱跟票据还吃了人两只烤鸭，就当做是车费了，也总不能让他大半夜的独自走四合院嘛。 “你坐哪呢？那是处长的位置，下去，坐我后面”。看着刘海忠抑郁寡欢的坐在了斗里，许大茂瞪着大眼珠子骂道。 “啊？哦哦，我...我没注意”。猛然从悲伤中惊醒，刘海忠委屈巴巴的下了车又跨上了摩托车后座上。 “做好了，别摔着了昂”。许大茂将钥匙插上之后一拧油门就朝着四合院方向开了回去。 第464章 玩心大起，亲入赌场 “年底的时候，老爷子的烟我少要两条，行不行？”。 “不行不行，哥们，你闹呐？就两条烟就干这活？这是绝对不行的”。 “哥们心别太黑了，不然今年年底的时候别找办事，我最近闷办公室里就跟学生上课似的，特么的都快憋疯了”。 “拉倒吧，要不咱俩对调试试？我这忙得都快睡沙发了，你别得了便宜别卖乖，你在保卫处的日子都快赶上地主老财了”。 新北桥派出所，赵杰跟冯斌在办公室内，两人互相争抢着一件事情，一旁的刘勇完全插不上嘴，只能默默的抽着烟，眼睛贼溜溜打量着桌上那包刚开封的特供烟以及一旁的牛肉干。 “哥们，你又去不了，就你这张脸一走进去就得把人吓跑了，让给我呗，你不吃亏，想想两条烟呢！”。 “牛肉干我都带来了，你总不能光吃不办事吧？让我去玩玩”。冯斌一改往日对赵杰的那副臭不要脸的形象，满脸委屈的看着对方。 “行吧行吧，你在给我加点东西，嗯.....牛肉干不错，真香”。 “行，回头有了在给你弄两斤，行不？”。 “确定？”。 “保准不忽悠你”。 “那成交，先说好，就给你两个小时，时间一到我就带人往里冲”。 “没问题，我就散散心，用不了两个小时”。见到对方答应，冯斌喜上心头连忙拿起烟盒以及打火机伺候对方点上了一支烟， 顺手将烟盒不露痕迹的掉到了地上，脚后跟往回一踢，烟盒准确的滑到了刘勇的脚下。 “我靠，哥们，你们要点脸行吗？你这招上哪学的啊？”。 刘勇顺势弯下腰快速捡起烟盒塞进了兜里，扭过那张笑盈盈的脸庞，没有理会赵杰说的话。 当冯斌忙完民兵训练的初步计划后，闲来无事准备找赵杰唠唠嗑叙叙旧，没成想运气挺好，恰巧听见对方说一会有个扫赌场的行动， 眼睛顿时练了起来，之前在保卫科办公室内打牌，好几次被王大虎这个天赋异禀的赌神赢得心态一度爆炸，老早就算计着要利用空间体验一回赌神的快乐了。 奈何保卫处辖区里别说是赌场了，小赌摊都没几个，一些喜欢玩牌的工人也都三三两两的约在家里偷摸玩，不敢在向之前那样弄张破旧布匹在摆上一张桌子那么招摇，生怕被人举报了。 三人在办公室里一直闲聊待到了下午四点左右，冯斌先是给医院打了个电话，告诉苏晓婉今天要加班处理一些事情，晚饭就不在家里吃了。 然后才开始换上了便服，考虑到许大茂近期过于活跃加上那独特的八字胡太容易指不定会被人认出来，索性就将陪同人选定成了向红军以及他的弟弟二奎。 “你们两个千万给我看着处长，不能让他受一丁点的伤，听见没有？”。当三人即将离开的时候，刘勇有些不放心的再次开口嘱咐道。 “知道，一定不会让处长受伤”。向红军也算是高度紧张，虽然不清楚冯斌为什么会亲自伪装进赌场，但是既然选择了他当同行人员， 那他就绝对不会让冯斌在面前出什么事情。 虽说那个赌场在天坛公园的永定门东街，距离也算是相对较远，不用担心会有人认出冯斌，但为了小心起见还是决定放弃摩托车以及自行车，换乘乘坐有轨电车前往。 三人挤上了电车，向红军从兜里掏出了几分钱递给了售票员，冯斌心里万分庆幸，幸亏提前出发了。 工人还没有到下班点，电车上也已经人满为患，体验着那种人挤人的拥挤感也是感叹了一句。 “什么年代都一样，公交车永远都是这么拥挤”。甚至还闻到了某处传来的浓烈气味。 好不容易熬到了站点，向红军跟二奎跟着冯斌下了电车后，有些紧张兮兮的跟在身后。 “别紧张，赌场，不是什么黑市团伙的窝点，放心吧，我虽然在办公室里待着久了，但身手还不是你们能比的”。 看出两人心里的担忧，冯斌也只好停下脚步掏出烟盒放了两根烟。 向红军先是用两只手在脸上不断的搓揉，虽然点燃了香烟深吸了一口，也总算是平静下了心情。 三人找了一家国营饭店简单的吃了三碗肉末面条跟几个包子，酒足饭饱后看了一眼时间差不多了，这才朝着目标地点前行。 “哥几个是不是走错道了？前面没路了”。当走到了一个胡同深处时，引来了一名身穿老旧补丁棉袄的中年人的警觉，拦在了三人身前说道。 看着冯斌三人穿着打扮，心里也是泛起了嘀咕，心想，难道是来耍几把的？可人怎么那么眼生呢？ “丁六不是说这块有地方玩牌吗？走错路了？”。向红军挠了挠头满脸疑惑的扭头问着二奎。 “他就是这么跟我说的啊，算了算了，要不咱还是明天让他带路吧，这地方我也没来过”。二奎脸色有些尴尬，语气无奈的说道。 “来都来了，难得我媳妇回娘家了，今个儿我非得找着地方不可”。冯斌满脸不甘心的转身就要走，大有一副今天非要过过手瘾的样子。 看着面前三人转身准备离去的身影，那名中年人心里更加疑惑了，丁六是谁，他倒是认识，但出于小心还是耐着性子没有言语，默默的准备走回避风处。 “嗨，还真不是公安啊，我就说嘛，哪有那么多公安成天乔装打扮抓赌的”。刚准备转身的时候恰巧瞧见三人在胡同口跟另一名准备进院里玩牌的年轻人发生了碰撞。 “艹，你走路不长眼睛啊？”。冯斌猛然伸手推了对方一把，面色凶狠的骂道。 “是谁撞谁啊，你特么的找事是不是？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 “老子管你是谁？你在嚷嚷一句我看看？”。 “干，你特么的吓唬谁呢？是谁没有把裤子裤子穿好把你露出来了？”。 “哎哎哎，哥几个，别吵吵，别吵吵，都是来玩的，别为了点小事扫了雅兴不是？”。那名中年人生怕四人真在胡同外面打了起来，赶忙上前挤到了中间劝道。 第465章 赌场内的骰盅摊 “你谁啊你，艹，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你们是认识的是吧？怎么着，他撞了我哥们不道歉，还反过来吓唬我们？”。 “真拿我们哥仨当泥捏的了？也不去东直门打听打听，哥几个在那一块怕过谁？”。向红军显然已经进入了状态，再次拿出那副凶悍的表情拽着中年人的衣领子就怒骂道。 “不是，不是，哥几个不是来耍牌的吗？别在这闹，咱们进去说话”。能给赌场开大门的，大多数也都是团伙最底层的存在， 自然是担心出现意外会引来过多的关注，免得回头被老大收拾一顿。 “什么玩意？艹，你刚才是忽悠我们的啊？我就说丁六不能扯谎”。冯斌恍然大悟一般脸上挂满了喜色，就像是一个老嫖客找到了美女如云的新窝点。 伸手阻下了向红军跟二奎，四个人在走回了胡同里面。 “哥几个别怪我刚才没有说实话，这年头查得严，我听说不少公安都是换了身便服就到处找赌场跟黑市，咱们也是怕出事”。 “消消火，都是来玩的，这回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行吗？”。中年人掏出一包经济烟准备散给四人。 “理解理解，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不过你这烟也忒次了”。冯斌喜笑颜开的掏出了一包大前门，大方的拆开发给了刚才与自己发生碰撞的年轻人以及那名中年人。 “行，那就算了，趁早耍几把，早点回家省得家里人念叨”。那名年轻人接过烟后也是表示不再计较了，毕竟眼前三人看着都不好招惹的样子。 尤其是向红军刚才那副神情是相当的凶狠，他甚至怀疑对方是长期奔走在黑市的狠角色，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是个工人，犯不上跟这几个不三不四的人发生冲突。 “能进去了没？哥们你别话糊弄我们，不然我揍不了他，我也得把你揍一顿撒撒气”。 中年人见状赶忙引着四人拐进了更深处，在一间大门口站着两个青年人的大门处停下。 “老朱，这三个人怎么那么眼生啊？你不会把公安带回来了吧”。瞧着冯斌四人走了进去之后，看门的两名青年人才打趣的问道。 “别提了，起初我也怀疑所以他们来的时候，我啥也没说就告诉他们走错路了，没成想他们走出去的路上跟那个肥羊撞上了”。 “这哥仨也是生猛，自个儿撞着别人，差点把人都撞摔了，愣是要人道歉”。 “那肥羊不肯，刚才那个脸上有疤的就拽着人衣领子就要抡拳头了，我要是去慢一点，那家伙都得被打得下不来床”。 中年人叼着那根大前门蹲在大门口跟两人解释道。 “真的假的？靠谱吗？”。 “能不靠谱吗？那家伙脸上有疤，还是被利器划破的，加上那身狠劲明显就是混地面的，个子最高那个十有八九家里条件都不错”。 “我一说带他们来，他眼睛都发光了，我看很可能也是一头肥羊，那哥俩估摸着不知道上哪下的套，把他给糊弄了过来”。 “你别说，那家伙手上戴着手表脚底下是皮鞋，看着就像是一些多职工家庭出来的孩子，又一个败家子，待会要不咱们跟他唠唠嗑？”。 两名青年若有所思的想了片刻，越想心里越痒痒，回想起刚才冯斌那兴高采烈的神情以及衣着打扮就想要分一杯羹。 “跟我没有关系，我啥都不知道，回头给我分点就行了，我得接着回去了”。中年人老朱摆了摆手，装傻充愣的就站起身走了出去。 “没问题，老规矩！得手了分你两成”。 三人会心一笑，也都回归了自己本来的工作岗位上，瞧这架势看来不是第一次干这种勾当了。 冯斌三人走进院子里，顿时就被人迎进了一间二十多平方的屋子内，刚走进去就听见了许多嘈杂声。 “大大大！”。 “小，小”。 “大！”。一张桌子前正在玩着用一个海碗充当骰盅扣着猜大小。 一旁还有几张桌子则是鱼虾蟹的玩法以及另两张桌子上玩着扑克牌，每张桌子前面都围着八九个人，附近还站着好几个疑似放印子钱的人。 “哥几个，玩些什么啊？”。 “你谁啊？别过来找羊，哥们兜里有，用不着你那催命钱”。向红军轻蔑一笑，嘴里也没有丝毫客气的说道。 “嗨，哥们话别说得那么难听嘛，什么催命钱，不过是翻本的机会罢了，有想法了来找我，我叫东子”。发现对方不是新雏，也没有理会对方话语里的挤兑， 东子笑了笑转身就走回了墙角处坐在了椅子上，目光还是在扫视屋内众人，看看谁输得准备离开了，就准备上前搭话。 “哥们，连开几把大了？给我说说情况呗？”。冯斌挤进了骰盅桌子旁，扔了一根烟给投掷骰盅的荷官问道。 “三把，想发财的赶紧了，买定离手！”。荷官接过烟一看，是大前门也顺手挂在了耳后将情况告诉了冯斌。 从兜里掏出了一小沓钱，冯斌抽搐三张一块钱扔进了桌上画着一个大字的圈里，向红军跟二奎两人也同样的抽出了钱放了进去。 “买定离手，大！”。荷官喊完之后在众人面前打开了海碗，里面的三个骰子，分别是六点，三点以及五点。 “没想到第一把就赢了，看来哥们我今天是鸿运当头啊”。接过荷官赔付的钱，冯斌心情倒是不错，笑呵呵的点燃了一根烟。 “哥们第一回来我们这吧？买得多赔得多，不用担心任何事情，想发财尽管买”。荷官看着冯斌那副淡淡的笑容，心里猜测应该不是小打小闹的主。 “好嘞，这把还买大，俗话说得好，运气来了谁也挡不住，今个儿我非要看看会连开几把大”。冯斌这回将零钱收了起来，从里面抽出一张大黑石扔了进去。 “我觉得开四把大了，该开小了，我就不跟你了”。 “对，我也觉得要开小了”。向红军跟二奎也担心三人一直统一意见买大会引得别人怀疑，毕竟这年头赌徒都各自有各自的想法， 尤其是在大小摊子上，多好的朋友都会发生争吵一样，索性各自掏出了一块钱扔了进去。 第466章 赌场内的贵宾房 荷官拿着两个海碗扣在了一起，不停的开始摇晃，就像是冲着在场众人抱拳行礼一样。 冯斌看着这一幕，心想整这些邪乎的吗？封建迷信啊？ 不应该是像后世那种赌场一样耍出一套眼花缭乱大海碗满天飞的那种场景吗？ “买定离手！”。随着荷官摇晃了将近三十秒钟才将海碗放回了桌子上冲着周围几人一声吆喝，静静的等待着赌客们下注。 “大，肯定开大”。 “小，我觉得会开小，连开五把大？没那么邪乎”。 “就是，哪有那么多大啊”。众人断断续续的开始朝着桌上画着带下的圈子内扔进了钱。 有的一毛两毛，有的五毛一块，合计着其余八人下注的金额还没冯斌一个人多，这才明白刚才那些人为什么在荷官赔付的时候看向自己的眼神充满了羡慕。 对钱没有太多概念，引来了一些不必要的关注，冯斌也是有些无奈，自从穿越过来以后也没有为了钱烦恼过，总觉得这玩意花不完，放着也是放着。 渐渐的开始体会到了以前总听一些人说，工资卡里的工资一存就是存十几二十年的故事，原来还真不是吹牛逼。 “大！”。荷官打开了海碗，两个五一个三，又是大。 “艹，还真是大，特么的开五把了，不行，下把我也买大”。 “嘿，刚才让你不是还说没有这么邪乎吗？”。 “就是，哈哈”。 “哥们你运气真好，连开两把大，这一会的功夫就赢了八块钱”。 “哈哈，运气好，我就是鸿运当头，想不发财都难”。冯斌笑嘻嘻的接过了荷官赔付的钱，冲着周围几人抱拳回道。 接下来十分钟内，总共开了七次大，三次小，总体而言冯斌又进账了二十块钱。 “哥们，你每次都压大啊？还真邪乎了”。向红军跟二奎输了一些钱后叹了一口气说道。 “一半一半的机会嘛，只要不开豹子，那就是看谁运气好了，哈哈，我这些天运气可不错呢”。冯斌右手抓着钱不断的在左手心里拍打着。 “他妈的，又输了，艹”。一个头发有些花白满口大黄牙的老头气呼呼的拍着桌子骂了一声，又看着手里为数不多的几毛钱，心有不甘的一股脑都扔到了大里面。 他已经将来时带着的五块钱几乎要输光了，双眼也开始陆续浮现出了血丝，一副输急眼的模样。 “哈哈，老傅，别拍桌子昂，吵着别人了”。 “就是，输多少啊，还给输急眼了？”。一旁两张桌子也被响声惊扰了，几名老赌客扭头一看后没好气的说道。 显然这个叫老傅的老头也是一个出了名的老赌客，并且经常输钱，甚至可以说是大小摊上的明灯。 刚才冯斌好几次在下注的时候就发现，他接连十局里也仅仅赢了三局，那三局也只下了一毛钱。 随着海碗打开，豹子通杀。 “特么的，艹”。老傅骂骂咧咧的离开了赌桌朝着墙角处走去，冯斌视线刚好看到了这一幕，两人在低声嘀咕了几句之后。 老傅满脸哀求神色的冲着那名放印子钱的东子的弯下腰杆子连连抱拳，看着样子好像是对方不愿意将钱借给他。 “看来又是一个老赌狗，连放印子钱的都不想搭理他了，估计要么一屁股债要么家徒四壁了”。在心里感叹了一声，冯斌也失去了在大小摊上继续玩下去的欲望。 本来就是过来体验当赌神的，空间范围太小，也无法对着骰盅里的骰子使用，刚才赢的钱也都是凭借运气好。 “要换桌了啊？哥们，你玩不小，要不去旁边屋里耍一耍”。荷官看冯斌没有下注准备转身，心想估计这人是觉得这张桌子玩得不够刺激， 担心这个兜里富裕的肥羊离开赌场，善意的开口提醒道。 “旁边还有？多大啊？怎么不早说”。停下脚步，冯斌语气有些责怪的抱怨道。 “跟你玩的差不多，估计是迎门的觉得你眼生，所以才先带过来了，那边都玩得比较大，所以基本都是老熟客才会迎过去的”。 荷官一边赔付着赌客的钱，头也没抬的解释道。 “得，咱过去玩会？趁着运气好，多赢点，待会东来顺，我请”。冲着向红军跟二奎扬了扬手中赢的钱，随后迈开脚步就走了出去。 向门外看守的人表明了意图，对方上下打量了一眼冯斌的穿着打扮后点了点头，朝着右边那间屋子外的看守招了招手，随后指了一下冯斌。 “管理还挺严格的，难怪能藏那么久，一会别四处看，估计领头的就在这间屋里”。冯斌低声对着两人嘀咕了一声，面色不动声色的朝着屋内走去。 两人没有张嘴，只是用鼻子轻轻哼了一声，三人走进了屋内，看着与刚才那间屋子布置格局简直是天上地下的差别。 屋内只有两张赌桌，一张桌子上玩着扑克牌，应该是三公之类的，另一张桌子玩的是牌九，人数不多，每张桌子也仅仅有这五六个人。 看着崭新的装修以及一旁还有瓜子花生跟一些糕点，甚至茶叶都不是普通人家喝的高啐，而是相对较贵的茉莉花茶。 看样子这就是这个赌场的贵宾包间了。 桌上的金额也是相当丰厚，每个人面前都放了一小沓大黑石，其余零票更是不少，甚至还有个带着瓜皮帽的家伙抱着一个女人在怀中，时不时的朝着那张稚嫩的小脸蛋上亲上一口。 “眼生啊，我们玩的可不小，一块钱保底”。冯斌搬着一把椅子坐到了桌旁，还没来得及将钱摆上去，刚才抱着娘们的那个人就开口说道。 “呵呵，带娘们来玩牌的，怎么着？是担心手太干巴了？要润润手啊？”。向红军站在冯斌身后冷笑道。 “哟，还是个有脾气的主，不错嘛，带着打手来玩牌，怎么着，该不会是要来撂马武场子的吧？”。瓜皮帽也不生气，掐了一把女人的粮仓后看着向红军笑道。 “玩牌就好好玩嘛，犯不上夹枪带棒的，敢进这个屋，我兜里能没点货吗？”。冯斌将兜里的钱也都掏了出来摆在了桌上。 向红军跟二奎同样坐在椅子上将钱拿了出来。 “行，有钱就行，哥们混得还不错昂，兜里确实有干货”。瓜皮帽没有理会向红军跟二奎面前那百来块钱，而是冯斌面前的那一小沓大黑石上， 眼瞅着有个三百多块钱，这才收起了玩味的笑脸。 “行了，朱老二，玩牌就玩牌，你跟人小兄弟叨叨什么呢？小兄弟，一块钱保底，封顶十块钱，当然想加注也是没问题的，许上不许下，要是没有问题的话把钱摆出来”。 “我叫马文，你甭搭理他”。马文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一边洗牌一边给冯斌讲解着金额问题。 第467章 出千的快乐 “马文？马武是团伙头目，那面前这个看起来斯斯文文带着眼镜的家伙应该就是他的亲兄弟了”。 冯斌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个长相斯文的马文，在心里嘀咕了一声，难不成那个马武今天没在这里？ 由于做得比较靠近，冯斌在摆出一张大黑石的时候顺手用空间近距离的从牌堆里抽走了一张黑桃k以及方片九。 毕竟是玩三公，那自然是要先拿最大的k以及一张九作为保底牌，准备在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里陪这几个家伙逗逗焖子。 “哟，不会是我激你几句话就开始动气了吧？上来就五块钱，脾气可不小呢”。带着瓜皮帽的朱老二抓着手中的牌一边咪着一边喋喋不休的说道。 冯斌没有理会他，同样抓起桌子上的三张牌看了起来，不看不要紧，看完手中的牌，心想难不成今天真的运气这么好？ 两张k，一张九，这个九点似乎除了三公以外输不了了。 “亮牌吧！”。马文叼着烟踩着椅子催促了一声。 “八点”。 “六点”。 “艹，三点，马文你指定爆！”。瓜皮帽朱老二脸色不悦的将牌扔到了桌上。 “嘿，朱老二，你啊就别做梦了，这把稳杀你”。 “爷们，你呢？亮牌了”。 “不好意思，我九点，红桃k的九点”。冯斌咧嘴一笑同样将牌亮在了桌面上，心想，你可劲咪吧，要么你咪个三公出来，不然别想赢。 向红军跟二奎两人同样将牌亮了出来，一个五点，一个七点，倒也是不小了。 “上来就九点？这么邪乎，好啊，等着，看我怎么杀光你们”。马文看着冯斌桌面上的牌也是顿感压力，其余人也都保持在五块钱的下注金额。 冯斌拿了一副三倍的九点，另外还有个家伙拿了八点，这要是杀不掉其他几家人，这把牌可得赔不少。 “三边，三边”。马文将一张方片圈扔到了桌面上，将剩余两张牌合在一起侧着开始咪了起来。 “给他四遍！”。 “四边，四边”。其余几个老赌客顿时猜出了马文手中另一张牌应该就是个空边，无非就是a到三，只要给四边几乎就会通赔。 尤其是朱老二更是叫喊得最为激烈，他可是拿着黑桃圈的三点，只要对方刷到四边，那必然打不过自己。 虽然五块钱对他而言不多，可赢了总比输了强。 “艹，朱老二你这嘴真特娘的邪乎，啥都让你说中了”。马文骂骂咧咧的将牌盖了起来扔进牌堆里，白了一眼对方。 “哈哈哈，赔钱赔钱，我这嘴可是刚刚香过咱们兰兰的小脸蛋呢，能不灵吗？”。朱老二喜笑颜开的抱着怀中的女人又亲了一口。 “讨厌啦，是二爷鸿运当头，小兰哪有那么好的运气呀”。女人在怀中矫揉造作的娇嗔了一声，惹得朱老二大方的将两张一块钱顺着衣领子塞了进去。 瞧着架势，冯斌跟向红军三人也看出来了，这丫的不是姘头，估摸着就是从哪个暗门子里花钱包出来陪坐的。 “三个兄弟要不要也找个美人儿陪陪啊？”。 “不用了，玩牌就玩牌，赢了钱，我们哥几个自然有去处”。 “那行吧，有想法就跟我说，我们这个院啥都能安排”。 “再说吧，我今个儿可没心思玩女人，赶紧发牌”。冯斌接过对方赔过来的十五块钱后催促道。 看来这个院子跟暗门子也有联系，不过倒不着急打听，待会进了拘留室里他们自己会说出来的，也不用操之过急。 第二把牌是两张公一张十，没点数的牌，冯斌将牌将三张牌合在一块顺势从空间里调了那张黑桃k出来，将十收了进去。 做完了这些步骤之后再次将牌亮了出来，看着其余几人那有些惊愕的目光，心里也是相当兴奋，玩三公，你们三张牌，哥们五张。 这不是妥妥的赢到发疯吗？ “你这.....这运气也忒好了”。马文倒没有怀疑冯斌出千，也就刚玩了两把牌而已，并且牌在自己的手中发出的，冯斌几人的手也都放在桌面上没有移动。 他可不相信对方能在自己的面前出千，毕竟混迹赌场多年，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个小时以后冯斌几乎十局里保持着赢七输三的次数，面前的赌本也在不断的加厚，而马文也开始有了些许压力， 因为冯斌的下注也从五块钱提升到了十块钱，就连向红军以及二奎两人也赢了不少钱。 前前后后三人合计也赢了四百多块钱，几乎是一个工人一年的工资了，哪怕他这个赌场做着放印子钱的行当又跟暗门子有合作也架不住这么输下去。 “马文，你是不是没洗手啊，咋回事啊，就我跟你的牌最小，你输钱也别带上我啊”。朱老二又将牌扔进了牌堆里，显然就是一副没点的牌，没好气的冲着马文白了一眼后骂骂咧咧的说道。 “别特么的叨叨叨了，老子想输啊？艹，一点就杀你一家”。马文将牌扔了出来，又开始从面前已经快见底的钱堆里开始翻找着相应金额的赔款扔向冯斌几人的桌面上。 “小子，你运气有点好啊”。朱老二瞥了一眼正在整理桌面赌资的冯斌，若有深意的开口说道。 “不会输这点钱就急眼了吧？嗨，你要是不行就早说啊，待会我故意扔两把牌，让你乐呵乐呵？”。冯斌丝毫没有惯着对方，直接将外套脱掉后又解开了衬衣袖口的口子。 “兄弟，别见怪，这家伙就是个碎嘴子，跟他玩牌的人都知道”。 “是啊，这年头谁没走运的时候？就你一个人输的多，怎么着，我们都出千了是吗？”。桌上其余几人都赢了一些钱， 平日对朱老二的碎碎念也是有些心烦，当即也没有给他面子纷纷开口嘲笑了几句。 “艹，我又没说啥，我说他运气好不行啊？”。又结束了一局，冯斌又拿了个七点赢了钱后，朱老二并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异常举动，只好找补的说道。 又过了半个小时左右，马文不知道是手气真那么差，还是其他几人运气太好，面前摆放着的两沓大黑石已经输了光了，只好开口停下牌局准备去取钱。 “还真新鲜，马文这回输了个精光，估摸着一会马武都得训他话了，哈哈哈”。 “马武这会估摸着也该起了吧？”。 “不好说呐，昨晚听说玩完拍之后他找了两个小娘们又滚了一回炕头，说不定还睡着呢”。 冯斌在几人的闲谈中分析出了马武估计就在这条胡同里的某个院子中睡觉，开设赌场总不能在这个院子里睡，免得被公安闯进来， 他连穿上裤子往外跑的时间都没有，尤其是一宿没睡觉的人，睡得那么沉说不定都醒不过来，更别提逃跑了。 第468章 错打错着，马武现身 十几分钟过后，马文带着一个留着山羊胡身材高大的男人走进了屋内。 冯斌仔细打量了一下那个正打着哈欠睡眼惺忪的家伙，看着对方的手指关节有些老茧，很快就判断出了对方一定是个练家子。 看在这个赌场能生存到现在也不无道理，管理方式以及领头之人都是有些干货，不是之前查抄的那些随处可查的赌场可比的。 “哥几个，今个儿运气不错啊”。 “马武，怎么着，不会是弟弟手气背，换你这个当哥的来招呼我们吧？”。 “哈哈哈，今天来了个运气特别好的爷们，诺，他可赢了不少呢”。几人跟马武相熟半开玩笑的说道。 “兄弟怎么称呼啊？我是这个院里的管事，马武”。马武揉了揉眼睛，随后掏出一包牡丹烟拆开后逐个散发给了众人。 “张二河，能继续了吗？我赶时间呢”。冯斌接过烟点燃后，叼在嘴里，抬起左手用右手食指敲了瞧。 “嗨，张兄弟赶时间？那我也不废话了，马文今个儿手气差，换我来坐这个庄，没有意见吧？”。马武叼着烟将桌上的牌堆抓起，放在手里一边洗着牌一边问道。 “没问题呐，都一样，反正今个儿我们运气好”。众人也毫不在意对方这没有一点诚意的询问，你都开始洗牌了，还问个屁。 再说了，这是你的地头，都是来赌钱的，谁发牌谁当庄家都无所谓，只要你别出老千就行。 都不是寻常小打小闹的赌客，这个院子能经营这么长时间也没捅出篓子，说明口碑跟安全这方面不用过多担心，否则也很难聚拢这么一批回头客上门玩牌。 “切不切？”。马武洗完牌之后，将牌放在右手手心里伸向众人询问道。 “发吧”。冯斌再次敲打桌面催促了一声，眼瞅着时间就要到了，也没心思跟他们说什么废话，随意的将两张大黑石放在了钱堆外，示意自己下注十块钱。 拿起手中的牌，发现马文正站在对面看着自己，冯斌嘴角微微上扬笑了笑，随后很快的看完手中的牌后亮了出来。 又是八点，马武也逐渐相信了自家弟弟的说，在刚才被吵醒的时候还不信邪，觉得人不可能运气好到这种程度。 “艹，真邪门了，你这运气就这么好？”。比起马武那不露痕迹的惊讶，朱老二更是气得心脏直疼，他可不是什么赌客。 从始至终他都是充当着一个调动赌客情绪的人，怀里的娘们就是他最好的掩饰罢了，看着冯斌一而再再而三的大把大把的赢钱， 就连老大都被引了出来，他自然是焦急万分。 “手气好，我也没办法，哈哈”。冯斌端着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热茶后满脸得意的说道，说话的同时用脚在桌子地上连着碰了向红军三次。 这也是提前约定好的暗号，显然察觉到了朱老二似乎也存在问题，从马武进门之后，他又一次开始挑拨自己的情绪，明显很可能就是一个托。 向红军点燃了一根烟挠了挠自己的额头，以暗号回复了冯斌，这个人他会叮住。 屋内众人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在胡同外远处一个转弯处借着夜色掩护，赵杰跟刘勇已经集结了三十多名保卫科人员以及十几名公安正在紧锣密鼓的制定着人手分配以及包围路线。 “丁六你们两个进去说暗号，其他人对一下时间，十分钟后就开始抓捕行动，记住了，能不响枪就别响”。赵杰指着一名身穿便服的公安跟丁六两人说道。 “赵所长，您就放心吧”。丁六作为一个遗老遗少，早些年就奔在了赵杰的麾下充当眼线，为的不过就是不受人欺负跟养家糊口罢了。 这回查抄了这个赌场过后，他也算是功成身退了，赵杰也已经答应过他，会帮他出具介绍信让其一家能顺利搬迁到周边城市，能够摆脱遗老遗少的名头，在凭借这些年积攒的钱财弄个工作，重新开始生活。 “这次办完案子，你也算是多次立功表现了，该给你安排的事情都会给你安排好”。 有了赵杰再次开口给出承诺，丁六也不再多说，他清楚这份承诺的前提就是这次抓捕行动要顺利完成，也清楚接下来他必须得将幕后主使的马武给调出来。 “哟，丁六？你刚才三个朋友已经来了，在里面玩着呢”。 “我知道，我昨个儿跟他们说的，本想着带他们过来，结果吃完饭去找他们的时候，家里人说这几个家伙出去吃饭了，我就猜到他们跑这来了”。 丁六掏出烟盒分了一根给对方，随后没有让对方领路，相当熟练的迈开脚步朝着胡同深处走去。 作为熟脸，院门口的两个看守也没有阻拦丁六，付出了两根烟的代价后顺利的走进了院子内。 然而在第一间屋内没有发现有陌生脸庞以及符合着装的人。 “丁六，怎么，今天要去那个屋里耍啊？”。 “哈哈，你钱带够了没有？要不找东子先拿点？不然待会没一会就出来了，多扫兴啊”。 “滚犊子，爷们前几天捡了钱，兜里富裕着呢，过来这屋是给你们几个家伙散散烟，瞧见没，牡丹！”。丁六从兜里掏出烟盒拆开后往自己嘴里扔了一根烟，得意洋洋的说道。 “哟，发财了啊”。 “还捡着钱？这年头钱哪有那么好捡啊”。 “少充大头了，赶紧过来把，那屋可不是咱们这些人能玩得起的，没个百八十块钱在兜里，谁敢进去啊”。 丁六没有理会众人的挽留，只是淡淡的表示兜里有钱，散了几根烟给相熟的人就朝着门外走去。 “二河，小军，奎勇，我就说嘛，你们在这啊！”。 “也不等等我，刚去你们院里找你们，就听人说你们一早就出门了”。丁六走进了屋内赫然发现了冯斌三人的身影，在对照了赵杰所说的着装打扮以及向红军脸颊上的刀疤后开口骂道。 除了发现了冯斌三人，更是诧异的看着那不经常出现的马武正在发着牌与冯斌攀谈着，心理也是一紧，这就是立功表现啊。 强忍着心中激动难耐的情绪走到了冯斌三人身边拉过一张板凳坐了下来。 第469章 信号传达，行动开始 “丁六啊，你丫的怎么才来啊，刚才的时候我们三个差点都进不来呢”。 “我可赢了不少，哟，时候也不早了，一会东来顺我做东”。冯斌三人热情的跟丁六打了声招呼，随后指着桌面上的赌资说道。 看着面前垒起来的赌资，丁六大致的分析出了至少也有着八九百块钱，心想，这位爷到底赢了多少钱啊？咽了咽口水，眼角余光看了一眼马武。 生怕对方输急眼了，不让冯斌这位爷走出去，那自己到底要不要舍命相护，但在瞧见向红军跟二奎两人也在场后心里也安心了不少。 赵杰倒是没有表明冯斌的身份，只是提起三人是保卫处里安排过来的，可他看着冯斌的衣着打扮以及此时散发出的气度以及言行。 以对赵杰的了解而言，对方可不会平白无故的因为保卫科安排的眼线就多次嘱咐他，遇到任何事情里面的人必须安全的出来。 显而易见，这位正在赢钱的人跟赵杰有着很深厚的牵连，两者年纪也几乎相差不多，那会不会是从小在一块长大的？ “丁六？他们是你朋友啊？我就说，怎么那么眼生都把人放进来了，原来是有你做保”。桌上几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丁六的朋友。 “嘿嘿，我一个朋友的朋友，以前也经常在一块玩牌，之前的地方不安全了，所以我才给介绍到这边玩”。丁六也没有影响到众人玩牌，自觉的拿出了一小沓钱抽出了三块钱放在面前。 马武马文两兄弟没有丝毫诧异，早在刚才马文取钱的时候就已经打听过冯斌三人是怎么进院子里的，甚至还将刚才在胡同口与其发生冲突的人叫出了屋外询问。 又过了几分钟，丁六发现冯斌没有丝毫起身离开的迹象，心里也是焦急万分，生怕一会赵杰带人冲进来以后发生混乱的时候出现意外事情。 “二河时间差不多了，咱要不先吃涮顿羊肉吧？都饿了”。向红军也有些担心接下来的事情，只好开口暗示道。 “哟，我还真给玩蒙了，都怪我手气太好了，一直在赢钱，赢得我连肚子都没顾得上”。冯斌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看了一眼时间，然后抬手用手掌拍了拍额头。 听到冯斌要离开，朱老二顿时就着急了起来，他可是数清楚了对方三人赢了将近六百块钱，虽说这钱不是他的，可还是心疼不已。 “哦，那下次常来啊，我这院子安全得很，啥都有，一会我跟门口的人打个招呼，下回张兄弟几个人过来就不会有人拦着了”。 马武看朱老二想要开口说话，赶忙率先一步开口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好啊，吃完饭再来，你们不会那么早散场吧？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回来了”。冯斌整理着桌面的钱，穿上外套后将钱都放进了兜里，站起身来抱拳说道。 心想，安全？这不是扯淡吗？顶多再过个十几分钟，咱们就能以你跪在我面前的方式见面了，希望那时候你还能这么客气。 “等等，我....我肚子有些不舒服，特么的，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茶凉了没续上热水闹的，有痰盂没有？赶紧带我过去”。 向红军临出门的时候捂着肚子，屏着气将脸颊憋得有些发红，脑门的青筋暴起。 “赶紧我们等你，别耽误功夫，一会东来顺该关门了”。二奎没好气的跟冯斌两人站在一旁催促道。 “不用，你们先去，反正是你请客，我拉完就追上你们”。向红军摆了摆手，接过马文递的草纸，跟着一个人就朝着另外一间屋子跑了过去。 “丁六，去不去啊？今个儿我赢了不少，我做东，放开了吃”。 “改天吧，我这才坐下来，我咋好意思起身嘛，先记着，回头单请我一顿成不？”。 “行，回头单独请你吃顿好的，这地方还真不错，哈哈”。冯斌见状也知道了对方的目的是什么，也没再多说，带着二奎就朝着门外走去。 一路上遇到好几个人走了出来，都是刚才在第一间屋内的赌客，几个有一茬没一茬的聊着输赢的话题，更有甚着自来熟的上前询问冯斌赢了多少钱。 赌场玩到这个点的赌客，那都是老赌客了，没人会不长眼的主动问你输了多少钱，甭管输赢，先问你赢了多少，遇到几个赢了大钱心情好的，再不济也能混上几根烟抽抽。 “赢了点，准备吃饭去，诺，请哥几个抽根烟”。想到这些家伙一会要面临的下场，冯斌自然没有吝啬示意二奎掏出兜里的大前门分给了众人。 “看来是发财了，哈哈，兄弟运气不错嘛，下回常来啊”。 就连门口看守的两人也分到了两根烟，两人也是冲着冯斌抱拳道喜。 刚走出胡同，冯斌就发现了赵杰跟刘勇两人叼着烟靠在墙壁上，冲着两人笑了笑，随后招了招手。 还没得几个赌客反应过来，一旁就冲出了十几号以许大茂为首的保卫员。 “老实点，别嚷嚷，不然老子的手枪可拿不稳了”。 “别...别开枪，我配合，我配合！”。几人被按倒在了地上，被用手枪指着脑袋，吓得惊慌失措，听见头顶上方的声音后急忙开口说道。 第470章 马武的供词 控制住了院门口的看守人员，刘勇带着几十号人一窝蜂的冲进了院内，很快里面就传出了嘈杂声以及桌椅板凳倒落的声音。 十分钟过后，冯斌再次走进了先前那间屋内，此时马家兄弟以及几个小头目被捆住双手跪在了地上。 “刚才都说了，咱们很快会在见面的”。冯斌跟赵杰坐在了椅子上戏谑的眼神在马武身上打量了一番，此时对方脸颊以及身上都有些伤，想必就是刚才逃跑过程中被向红军跟丁六两人合力将其制服过程中留下的。 “你.....”。马武抬起头看着面前坐着的人，居然是刚才从赌桌上的张二河，顿时瞪大了眼睛，随后又默默的低下了头。 “领导，领导，抬抬手行吗？我们还有些积蓄”。马文试探性的抬起头注视着两人问道。 “留你们在这里问话，不是惦记着你那点家底，没瞧见刚才来了多少人吗？弄你是为了点东西？你能掏出来什么啊？”。 赵杰冷笑一声，冲着一旁的林泽使了个眼神，后者当即走上前拽着马文的衣领子抬起手臂就狠狠麾下。 啪啪啪，手掌触及脸部的声音在屋内响彻，等到林泽停手之后，马文的左脸已经被打得发紫了，趴在地上人都有些发蒙，嘴里也吐出了些许血沫以及几颗牙齿。 “领导，你们想问什么，我都交代，我们想戴罪立功，领导，给我们个机会”。马武看清楚了局面，也清楚对方刚才就是在杀鸡儆猴。 显然面前两人就是这伙公安的领头人，抓了自己没有立刻带回去关押，那明显就是想从自己嘴里知道一些事情。 “暗门子的事情呢，我也懒得开口问你了，先说说吧，知道哪几个黑市团伙啊？交代一下，你能少遭点罪”。 “我可没太多耐心等你慢慢想”。赵杰用右手敲打着左手腕处的手表，声音冷漠的对着跪在身前的马武问道。 这么一大伙人吃喝拉撒总不能都是靠粮本上那点份额吧？说不定这伙人连户口都没几个，指定没少跟黑市一些专门倒腾粮食的人有所勾结。 这也是赵杰耐着性子让丁六近两个月成天钻进这个院子里打探出来的消息，要只是扫个赌场，也犯不上耗时耗力的让眼线冒那么大的风险，他最终的目的还是黑市团伙。 “知道，我知道，我都交代，两位领导我这也算是坦白从宽了吧？”。 “龙潭公园东路，那附近就有个黑市，那伙人是...是半年前出现的，我，我在那买过几次东西，床底下的几把匕首也是在那买的”。 “还有一个住在崇文门东大街xx胡同里一个叫安子明的家伙，他，他也是在黑市帮人卖货的，他背后肯定有人”。 “暗门子就在我住的那个院子左手边的院子里，那个老鸨叫兰妈左脸上有一颗痣，屋里有七八个娘们，还有几个打手，有没有家伙我就不知道了”。 马武前半句话还没说完就瞧见赵杰脸色有些阴沉，既是砧板上的鱼肉了，他也知道在提什么条件都是枉然的，生怕惹怒对方会在去劳改农场之前遭受折磨。 只好如实的将自己知道的一些情况通通犹如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出来。 “你们两个带人过去把那个院子控制住”。冯斌指着站在一旁的许大茂跟向红军两人吩咐道，随州又指了一名小头目让其带路。 “是”。两人敬礼喊道，带着那名双手被捆在身后的小头目转身走出房门招呼着队内的队员火速的赶往了那个院子。 “还有没有什么事情，没想起来的啊？可别漏了，多说几件事，说不定采石场就变成了劳改农场”。 “你现在说的这些事，也只能让你们哥俩少遭点罪，可立不了多大的功”。赵杰仿佛是知道对方一些事情，眼睛虚眯着盯着马武，漫不经心的说道。 话音刚落，马武的身体就开始颤抖了起来，裤腿上更是逐渐开始滴着水珠，脸色瞬间苍白了许多。 “不说啊？那行，不说就回拘留室吧，我有的是时间慢慢炮制你，我就看看你嘴硬还是刑房里的家伙事硬”。赵杰跟冯斌冷笑出声，当场站起身准备转身离开。 “我说，我说，我院里有个放印子钱的人叫东子，他只是个跑腿办事的，他背后有关系”。马武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心里的害怕也逐渐变得恐慌了起来。 下午与冯斌搭话被向红军挤兑走的那个东子此时低着头跪在院子中央，听见屋内马武的哭喊声，顿时心里也凉了半截。 “他.......他，他背后的人找过我，我答应了让他们放印子钱，所以......”。 “一点消息都露不出去，是不是啊？艹他姥姥了，老子就知道这里头有事”。 “他妈的，老子花了两个月查你，就是要找他，说！到底是谁，是谁在给你当靠山？”。 马武的话还没说完，赵杰就气呼呼的站起身攥着拳头沉声骂道。 “派出所的.....大队长，放印子钱的是他的侄子，我，我就知道这么多了”。马武说完后整个人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跪坐在了地上， 原本还想着隐瞒这件事情，说不定对方能够为了保护自家侄子以及自身的安全，会替他走动走动，说不定不会判得太严苛。 可奈何面前这伙人似乎早就盯上他了。 “妈的，我就知道一定是有人护着他，不然这个院子在怎么隐蔽都摆在这，总不能那么长时间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吧？”。 “要不是丁六偶然被人带过来玩牌，这个院子估摸着得一直开下去”。赵杰跟冯斌两人走到了另外一间没人的屋内，刚一进去对方就抬起手臂朝着墙壁上砸了上去。 “跨区办案，牵扯到了公职人员，小杰你要干，哥们指定带人跟你干”。冯斌跳出烟盒抽出了两根烟将其点燃后塞进了赵杰嘴里。 第471章 未来副处长人选 赵杰摇了摇头，叼着烟深吸了一口后决定自己带队办这件事。 “你回去吧，这件事本来你就是凑热闹的，一个大队长翻不了天，回头市局那边要问话跟写报告不得烦死你啊？”。 赵杰伸手搂着冯斌的肩膀调笑道，他担心这件事情会太过于复杂，回头冯斌还得花时间往市局跑，耽误了陪着怀有身孕的媳妇。 今天要不是冯斌死皮赖脸的在他办公室里磨蹭了一上午，被烦得实在是受不了了才无奈同意对方过来参与参与。 “随你，怕我抢功劳就直说呗，那我一会帮你把人押回派出所就回家睡觉了昂”。冯斌知道对方的心思，无非就是跨区办案以及牵扯的人比较敏感。 反正功劳这玩意，赵杰领了跟自己领没区别，将来在自己的布局中，也是打算要去公安系统里跟他混的。 打开房门，冯斌招呼着刘勇带着那些赌客以及赌场里的打手跟被许大茂向红军押回来的暗门子的人一并朝着新北桥派出所回去。 当冯斌跟许大茂回到四合院的时候也接近九点钟了，走回到了后院的时候，刘海忠就像是个门神一样站在了许大茂家门口。 “冯处长，许队长，这，这是我的申请书跟请愿书，我也想要打击坏分子，打击罪犯尽一个广大人群众的一份力”。刘海忠先是双手张开拦住了冯斌跟许大茂两人。 随后又弯下腰从兜里掏出了一封有些褶皱的信纸双手递了过来。 “申请书？请愿书？什么意思啊？刘师傅？”。 合着是这一出啊，冯斌瞥了一眼那两张信纸，也没有伸手接过来，只是穿着明白装糊涂的问道。 “我申请参加民兵训练，广播也说过，战士都是轻伤不下火线，我这点伤也不会影响我参加训练”。 “请愿书是我想申请协助保卫处许队长办案”。 “让你车间主任同意了在去保卫处递交，你是老同志了，老胳膊老腿的，回头伤着了算谁的？”。 “还有，也不瞧瞧几点了，你不休息，我跟处长还要休息呢，赶紧回家去”。许大茂接过信纸打开随意看了两眼，然后开口打发对方。 “这....我知道了，我明天就去跟车间主任说清楚，许队长，我明天在去找你啊”。闻言刘海忠站到了一旁让开了路，注视着两人离开的背影，随着许大茂将房门关上， 忽然又想到了明天找完车间主任以后手中的申请书好像还没交给对方，赶忙朝着许大茂家里喊了一嗓子。 “知道了知道了，别吵吵，大半夜的吵吵啥呢”。许大茂皱着眉头打开窗户瞪了对方一眼。 “是是是，我不吵吵，我回家睡觉了，许队长再见”。刘海忠被吼了一嗓子也算是老实了许多，担心惹怒对方后连机会都没有了，悻悻的转身朝着家里走去。 冯斌回到家里脱掉了外套拿着暖瓶以及毛巾擦拭了一下身体，才走进了房间里，将正在看书的苏晓婉从沙发上抱了起来。 “赶紧睡觉了，九点多了”。 “看完这一页就睡觉，你今天办案子去了吗？”。 “嗯，小杰那有点事，我带人过去搭把手”。 苏晓婉点了点头，没有追问办理的是什么案子，也清楚要是真遇到危险的案子，冯斌回到家里也不会告诉她，甚至也不会这么早就回来了。 专心的看完了一页书，苏晓婉才在冯斌的催促下合上了书本放倒了床头柜上拉上了台灯，枕着冯斌的胳膊深深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冯斌一早就来到了办公室，民兵训练即将开始了，最后这段时间那些该上门走动关系的人也相继开始上门了。 刘勇，徐军，沈山河以及王大虎四人也陆陆续续的将一些关系户送过来的东西报备给了冯斌。 “老王啊，上回跟你说的事情，你考虑清楚了没有？”。 “处长？我行吗？我觉得干治安科挺好的”。面对冯斌再次开口询问，王大虎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徐军，对方的资历算是四个人中最老的，论资排辈也好，比拼能力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对方是冯斌最早的班底，去下属厂当副处长的事情怎么着也轮不到他才对。 “徐军刚升正科没多久，不熬几年副处长的位置也不好走动，又没什么大案子给他立功，你就不一样了，你这正科从59年就升上来了”。 “在过一年黄副处长一退，处里没人升上去那就只能从外面调一个副处长的人选过来了”。 看出了对方的顾虑，冯斌笑了笑，王大虎平日里没少跟三大战将玩在一块脸皮也越发的厚，今天这副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样，倒是引得几人笑得是合不拢嘴。 “老王，你咋就不好意思了呢？上回喝酒的时候，你可说论资排辈你可是最先当科长的人啊！”。 “就是，现在装上大姑娘了？老王，你那副没脸没皮的样呢？可别装了昂，赶紧笑起来，副处长啊，升迁多好的事情啊”。 “别娘们唧唧的了，我现在可升不了副处长，但我可在处长身边呢，将来升副处长不是早晚的？副处长级治安科科长也一个样”。 徐军用肩膀撞了撞王大虎，也说明了清楚，对方这才停下了那副抓耳挠腮不好意思的模样。 “那成，处长我去下属厂吧，合着你们三个就想把我安排走，好让处长独宠你们三个是吧？”。 “我可不管昂，总厂也是我老王的娘家，回头我得经常往回跑串门蹭饭，处长，你可不能回头不认识我老王了吧？”。 “哈哈，好说好说，有空回娘家吃饭，我们这些兄弟们不会嫌弃你的”。 “到时候哥几个指定给你这个嫁出去的妹子送一份贺礼”。 “哈哈哈，老刘你丫现在说话越来越有水准了！”。刘勇的一句嫁出去的妹子引得屋内几人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冯斌更是险些在喝茶的时候喷了出来。 “既然没问题了，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回头去部里开会，老王跟我去，顺便走动一下关系”。 “这些票据你们三个拿回去当补贴发给科里的人，今年尖刀连就让老王带，回头训练报告有不明白的地方找老刘，让他给你出主意”。 冯斌将桌子上的票据挑走了一些棉花票以及肉票后将其余的留在了办公桌上。 第472章 刘海忠美梦落空 刘海忠今天一大早就满脸兴奋的跑到了车间主任办公室门口等着，可没成想早上生产处开会，他是左等右等都没等到人。 “师傅，您这是在这干嘛呢？受伤了咋不在家好好养伤啊？主任开会去了，您找他啥事啊？”。大宝得知师傅出现在了轧钢厂后就跟车间组长打了报告赶忙的跑了过来。 “我这是找主任有些事，大宝啊，师傅我有大事要办，你回车间工作吧，我在这等着主任回来”。刘海忠心里暖洋洋的， 两个不听话的儿子没了，可他还有一堆徒弟在，大儿子也即将回来了。 “啥事啊？师父，是不是光齐光福又闹什么幺蛾子了？这两个白眼狼！回头我替您教训他们”。大宝误以为是之前的事情，刘光天反悔准备跑到轧钢厂举报，眉头一邹沉声骂道。 “不是，我是自己的事情，不提他们了，回头有他们受的！”。 “啥事啊师傅，有事您跟我们说啊”。 “别问，不是坏事，是天大的好事，回头办完了才能告诉你们”。 “好吧，是好事那就我就放心了，师傅要不我给您找把个小马扎来？您在这里干站着腿累”。 “不用不用，赶快回去吧”。在许大茂隐晦的提示下，他也清楚作为眼线最为重要的就是隐藏身份，否则身份被众人知晓闹得人尽皆知的话。 他这立功的大好机会可就丢了，煮熟的鸭子可不能飞了。 打发走了大宝之后，刘海忠一直站到了腿脚有些发酸的时候才总算等到到了车间主任开完会议回来，赶忙就屁颠屁颠的跑到对方身前。 “刘师傅？你不是在家里养伤吗？有什么事，进来说”。车间主任诧异的看着他，看着面色激动的刘海忠也是一头雾水。 打开办公室大门走了进去，从抽屉里拿出牛皮纸包裹的茶叶抓了一小撮放进茶缸里又添了一些热水递给了对方。 “主任，这是我的申请书，您看看，替我签个字做个证明”。 刘海忠坐在椅子上整理着脑子里的思路缓缓开口说道。 “申请参加民兵训练？刘师傅啊刘师傅啊，你这又是闹哪一出啊？胳膊都成这样了，你还要参加训练？”。车间主任接过信纸打开一眼， 顿时两眼一黑，脑子嗡嗡作响，别人都是想方设法的走关系尽可能的要申请加入医务兵训练，有甚者都想着开具一些病例证明为的就是担心在训练过程中能得到特殊优待。 明明断了胳膊，连医务兵的训练都不用参加了，怎么整起了这一出？往年他可没有这么积极啊。 “那个....我，我这不是听广播说，前线的战士们轻伤都不下火线吗？我这身体好着呢，胳膊，胳膊很快也会好的”。 “主任，您就帮我签字吧”。 “不行不行，刘师傅，万一训练再受伤了，回头耽误了工作我可担待不起责任，这个字我没法签”。车间主任将那封信纸放回了桌面上，摇着头一口否决了刘海忠的想法。 “主任，这事....这件事您就帮我签了吧，我肯定不会耽误后面的工作的”。看着车间主任那张快摇晃出残影的脸庞，刘海忠急得当场站了起来，用仅剩的右手拍着胸口急赤白脸的保证道。 “不行，说一千道一万这事没商量，刘师傅，你要坚持的话，我就让科长或者是工会的程主任给你做思想工作了”。 车间主任哪敢冒险，但对方又那么坚决非要参加训练，他也搞不懂一个训练有什么好参加的？难不成是在家待了几天闲得发慌不成？ 开了一早上的会议精神本来就有些疲惫了，耐心也在逐渐的消散中，深知刘海忠这个人的性格，也不想在跟对方过多的浪费口水，只能面色严肃的将科长以及工会搬运出来以此来打消对方的想法。 “主任，我真的没事，我胳膊过段日子就好了”。 “我写保证书行吗？我保证是自愿申请参加训练的”。 “哎呀，我真的.......”。刘海忠急得直跺脚，可无论怎么说车间主任都闭上了双眼丝毫没有理会，看着桌面上那张信纸纹丝不动的摆放着， 心里的失落感越来越强烈，不能参加训练，那他怎么像向红军那样参加完训练后以为训练优异的名头被选上民兵连？ 没有选上民兵连，那他还怎么调到保卫科里。他可是一连好几天在睡梦中都梦到了穿上保卫科制服别上武装带以后那威风凛凛的模样了。 车间主任越发后悔刚才给刘海忠倒了一杯茶，对方在办公室里叨叨了半天说得口干舌燥之后端起茶杯一口将其喝进了肚子里。 润完嗓子，刘海忠再次发挥了坚持不懈的精神，就像是个深闺怨妇跟娘家人诉苦那样坐在椅子上一直苦苦的哀求着。 “刘师傅，你在这样，我就上报给生产部，我拿你没办法，总有人能管着你！”。 “你这是不服从组织的安排，知道这是什么性质吗？训练固然重要，但车间的工作同样重要，你的年纪以及工级在车间里才能做出更多的贡献”。 车间主任彻底被对方念叨烦了，心里的邪火也在这一刻爆发了，猛然睁开眼睛一巴掌拍在了桌面上语气严肃的说道。 刘海忠被骂得低下了头，脸上委屈不已的坐回了椅子上，大有一副你不答应，今天我就不走了的架势。 “你非要参加训练，那你说说，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你能说服得了我，我带你去找科长！让科长给你签，反正这个字我是签不了”。 “我......广播里说......”。刘海忠哪能说出心里的小心思，他在傻也清楚，这话说出去了，别说民兵训练参加不了，估摸着还得挨一顿批评。 “别，别打，主任我回去了，我不参加训练了”。 瞧见车间主任拿起了电话准备往生产处拨去，刘海忠连忙伸手将电话挂断。 他可清楚当初秦淮茹是怎么被调离车间，每天去工会学习思想教育的，他可丢不起这个脸面，别回头事情办不成，还把脸面给丢了，那这可太划不来了。 第473章 刘海忠跳火坑 刘海忠从办公室里走出来之后就像是着了魔似的往保卫科跑去，既然民兵训练无法参加，少了一个表现的机会。 那成为眼线的事情可万万不能失败，他得赶紧去询问许大茂事情还有没有转机，气喘吁吁的跑到了许大茂的休息室内。 “许，许队长，我，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刘海忠这一路狂奔险些让他都喘不上气来，将肥胖的身体靠在门框上，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你又怎么了啊？谁追你啊？轧钢厂养狗了？不至于吧”。许大茂正在读着报纸抬头看了一眼对方狼狈的模样，打趣的问道。 “没，没人追我，许队长，我们主任不让我参加民兵训练”。 “废话，你胳膊都成这样了？谁敢让你参加训练啊，回头你落个残疾，这件事谁担责啊？上级问责的时候你们主任担得起吗？”。 许大茂将报纸放在办公桌上，叼着一根烟懒洋洋的靠在了椅子上，这件事情他能不清楚吗？要不然怎么会忽悠刘海忠去找车间主任写申请书？ 纯粹就是打算让他得罪人罢了，即便车间主任脑子被驴踢坏了，签了字，保卫处同样不会答应这件事情，这不是妥妥的让人抓话柄嘛。 “那我可怎么办啊？许队长，眼线的事情你帮我想想办法啊，我，我身体一点问题都没有，我肯定能干好的”。在许大茂这里也得知了同样的话， 刘海忠眼神都变得慌张了起来，这是自从58年之后唯一一次能够进步的机会，可这份机会就因为刘光天这个白眼狼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让他对那两个儿子的怨念越发加深。 “写份举报信，回头有消息了，我在告诉你地方，你到时候进去探路，把领头的给盯住了，抓着人就能完成任务”。 “差不多就是这样，明白了吗？但事先说好，事情办成了算你有表现，回头就往外说是你偶然发现的”。 “然后在写了举报信送到我手上的”。许大茂眼珠子一转，心里做出了决定，不再打哑谜了，生怕刘海忠这颗猪脑子想不明白话里的意思，索性就将话拆开揉碎了直白的告诉了对方。 “明白明白，谢谢许队长，我将来一定会记着您的恩情的，嘿嘿，您有空的话待会咱们还去东来顺吃涮羊肉”。刘海忠一听这话，脸上很快就化愁容为喜色。 肥胖的身体更是一抖一抖的在许大茂身前不断的道谢。 在他的想法里，这就是许大茂在帮衬他，写举报信，自身主动进入黑恶势力的地盘中协助保卫科抓捕头目，这可比当眼线还风光。 今年先进个人肯定有他刘海忠一个名额了。 当许大茂拿出信纸以及钢笔的时候，刘海忠就迫不及待的接过去趴在办公桌上奋笔疾书的按照许大茂的说辞开始写着举报信的内容。 还特意写明了在晚上的时候，他会亲自前往这个窝点，希望保卫科能按时的派人来抓捕这个霍乱地方的暗门子。 许大茂瞧着对方这么配合，心里也是暗自笑着刘海忠这个傻子，看来为了当干部真是魔怔了。 “今天晚上九点钟你去xx胡同进去左边手第三个院子里，记着了，我们九点十五分就会带人冲进去，你得把人给我看好了，听明白了没有？”。 “抓着人才有表现，你要怕就别去，别添乱子，要是害我抓不着人，回头都别来烦我了！不然我收拾你”，许大茂将举报信放进抽屉，再次开口强调了其中的利弊。 “不怕，我不怕，许队长，我指定能协助您抓着人”。 “那行，你先回去吧，好好养精蓄锐，晚上有得你忙呢，我也要去巡逻了”。 “那待会您有空吗？我还是在东来顺门口等您？”。得到了确切答复，刘海忠乐得眼睛都眯成了月牙状，腰杆子弯得更深了，那讨好的嘴脸彰显得淋漓尽致， 惹得许大茂都有些飘飘然，但很快还是清醒了过来。 “没空，晚上要行动了，还吃什么东来顺？不怕耽误事吗？回头别人说你请我吃饭就是为了立功表现，到时候我咋解释啊？”。 “对对对，许队长说得对，我一会就往外说，上次请您吃饭是因为邻居之间互帮互助”。 说完之后许大茂懒得搭理刘海忠，戴上帽子跟手套别上武装带之后就招呼着向红军几人出了门。 火急火燎的回到南锣鼓巷准备干净补个觉，晚上好大显身手迈步成为干部的第一步，在路过86号院子的时候恰巧撞到了推着木板车的刘光天，当即冷哼了一声。 头也没抬，刘光天听见这个冷哼声就知道出声之人是谁，没有理会对方的嬉笑跟嘲讽声默默的推着木板车朝着粮店行去。 自从搬离了刘家就住进了86号院子，并且在不懈努力以及卖惨的情况下成功的在粮店找到了一个窝脖儿的零活。 “等我当上了保卫科的小队长，我看谁敢给你活干，等你饿个半死跪着爬回来的时候，他们才知道我的教育方式才是对的”。 “哼，还有家里那个小兔崽子，敢造我的反？”。对方没有理会自己，刘海忠看着一旁有几个小叫稽查队的妇女已经开始对着他指指点点，心中怨气更甚。 加快了步伐逃离了现场，回到四合院内的时候二大妈正在中院打水，瞧见自家老伴喜笑颜开的走了回来赶忙提着木桶就跟着回到了家里。 “老刘，什么事啊？这么开心？天气还冷着呢，赶紧喝点热水暖暖身子”，学会了察言观色，二大妈挨了那么多顿打倒也是悟出了更深层次与刘海忠相处的方式。 一进屋就放下木桶拿起端瓶往茶缸里倒了半缸子热水递过去的时候露着一张笑脸开口问道。 这一问倒把刘海忠问得是险些爽到翻了白眼，满脑子想着都是晚上在暗门子里大显神威时的场面。 第474章 刘海忠半掩门之旅 “成了，虽然参加民兵训练的事情泡汤了，可是充当眼线的事情许大茂答应我了！”。 “恰巧今晚就要行动了，这回我看能在光齐回来之前就能攀上保卫科的关系，用不了多久我也要当副科长了”。刘海忠咕噜咕噜的灌了几口热水， 点燃了一根烟，满脸兴奋的坐在椅子上跟二大妈说起了跟许大茂的对话以及自己对未来职位的想法。 “老刘就你一个人进去吗？，那你可要当心啊，那些都不是什么好人，别受伤了”。 “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要不.....”。二大妈有些担心刘海忠的安全，对方如今伤了左手已经断了一段时间的工资收入， 并且在出院的时候医生也千叮咛万嘱咐手臂不能再受伤了，否则将来会影响到工作以及生活。 “能....能有什么事？怕这怕那的还怎么当干部？扫兴！我去补觉了，待会七点把我叫醒，我吃完饭就要出门办案了”。 二大妈那满脸担忧的神色有些扫他的兴致，顿时把刚要脱口而出的演讲话语咽回了肚子里，白了一眼对方站起身就朝着屋内走去。 嗯了一声，二大妈看着刘海忠的背影心里暗自骂着自己说错了话，多年的相处让她看出来了对方有些不开心了。 ......... 傍晚，刘海忠吃过饭就披着外套走出了房门，由于下午的时候被二大妈的两句话弄得他心里也泛起了嘀咕，一直躺在床上心里总有些担心。 万一暗门子里养着打手，他一个不注意阴沟里翻了船该怎么办，到时候自己受了重伤，那不是干部没当上还赔了一只手臂吗？ 可面对即将要成为干部的诱惑，随着在床上闭着眼睛想着这些忽然出现在脑海里的画面，感觉没过多久二大妈就开始叫他起床吃饭了，愣是没睡着觉，哈欠连天的爬起来吃了饭，最后 还是秉承着内心最初的想法毅然决然的走出了房门。 “老刘，这个点了你上哪去啊？”。阎埠贵刚上完厕所回来在院门口恰巧遇上了刚准备出去的刘海忠，打了声招呼。 “我.....我上我徒弟那去坐坐，下午睡了会觉，这会睡不着了”。简单的敷衍了几句，生怕耽误了时间，刘海忠没等对方回话就迈着步子朝着约定地方而去。 “大半夜上徒弟家坐坐？这不是闲的蛋疼吗？”。皱着眉头看着对方离去的身影，阎埠贵没好气的嘀咕了一声。 这也是刘海忠在四合院内唯一可以值得炫耀的事情，也是易中海掌权期间每个月都会发生的一幕。 刘海忠的徒弟们定时定点三五成群的结伴而来，人手都提着一个网兜，不是鸡蛋就是猪肉跟整条的大前门，这一系列的举动没少让他在院里昂首挺胸。 易中海更是多次被挤兑脸色一通变化，最后只能眼不见为净的尽可能的借故离开院内或是躲在屋内装睡，避免被对方当面嘲讽。 阎埠贵则是羡慕那些往兜里的好东西，光是猪肉鸡蛋的数量，要是分配到他的手里，恐怕都能让阎家吃上一个月了。 “老阎你刚在跟谁说话呢？”。 “嗨，老刘，他披着个外套出去，我就好奇的问了一嘴”。 “说是去下午睡了一会，现在睡不着觉想找人聊天唠嗑所以去徒弟家坐一会，我看十有八九是上门讲课去了”。 “刘家就是这点谁都比不上，徒弟多，每个月还都上门看他，手里可是提着不少好东西呐”。三大妈同样对刘家几个徒弟每个月按时上门以及那些提在手中的网兜垂涎欲滴。 “哎，别想了，回头咱就指着老大赶快转正吧”。阎埠贵按捺住了内心里的对刘海忠的羡慕之意，将嘴里那半根烟掐灭后收进了一个空置烟盒中，准备留着明天睡醒的时候在抽。 刘海忠在走出四合院后因为没有手表，路上也不敢停歇，一路快马加鞭的赶着路，很快来到了约定地方。 “怎么才来啊？你都迟到了五分钟了”。 “好了别废话了，进去吧，十分钟以后我们就进去抓人，记着了，领头管事的叮紧了，别让人跑了！”，许大茂从一棵大树后走出来。 “是，我这就进去，许，许队长能不能给我一把枪防身啊？”。刘海忠脑海里再次浮现出了二大妈的叮嘱，心里对那些暗门子里的打手或多或少有些害怕。 “给你枪？我回处里给你申请56式冲锋枪要不要？在给你批点手榴弹吧，一会你进院就拉引线朝里面扔他十颗八颗的”。 还想要枪？一个暗门子要动枪？许大茂双眼一瞪，叉着腰没好气的说道。 “我，我这是第一次，有，有些紧张，我这就进去，您别生气”。从对方语气里听出了嘲讽以及不耐烦，刘海忠只好打消了带枪防身的想法，转身就走进了胡同里。 一路上还算是顺利，当他走进暗门子里面跟着一名龟公走进了一间屋子里。 “爷，这几位姑娘可都是年轻貌美，您瞅瞅，咱这院可比不少地方都好，价格也是相当的公道”。龟公一边介绍着几个姑娘的名字，又讲解了价格方面的事情。 单次八毛钱，过夜三块五个小时都姑娘归您处置，不包含除了技术活以外的任何其他服务，想要吃喝也得按照比外面高出三成的价格。 当然也可以同时点上几个姑娘来一场以一敌多的恶战。 “还，还能一块？”。刘海忠也逛过以前的挂牌青楼，虽说去过几次，可听到能同时进行战斗，他还是头一回设身处地的感受着面前那些年轻貌美的姑娘们。 口水疯狂的在嘴里分泌着，不断咽着口水目光直直的在看着那一张张小脸蛋，小腹处的邪火也蹭蹭的往上燃烧着。 面色变得越来越红润，心脏跳跃的速度更是仿佛是在击鼓一般，咚咚咚咚频率越来越快。 “当然，爷，您乐意都选了也行！”。龟公的说音刚落，面前独守空房的几个女人都开始花枝招展的冲着刘海忠放电， 还有一个甚至直接将纽扣解开露出了里面鲜红的肚兜，大眼睛还会一眨一眨的放着电。 闹了个满脸羞红，刘海忠抬起颤抖的右手指了刚才解开扭动的女人还有一个与秦淮茹身材有着八分相似的女人。 第475章 刘海忠暴露 待得龟公与其他人走出房间之后，两个暗门子的女人开始解开纽扣，笑面如花的朝着刘海忠走去。 “我..你们别过来，我不是这样的人”。就像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年轻人那般，刘海忠被面前的场面也是弄得满脸羞红， 一步一步的向后退去，可目光一直都停留在了两个女人的粮仓上，嘴里不断的分泌出口水，喉结也不停的在滚动。 “大爷，您别怕呀，咱们这可是周围这一片出了名的场子”。 此时他的胸口就像是鼓风机一般，一股热血直冲天灵盖，双眼也逐渐变得血红，仿佛感受到年轻时期的那份悸动感，一阵阵酸痛感也随之而来。 还没得刘海忠开口说话，两人对视一眼，心里就在捉摸着，感情今天是遇到新客，那可得好好把握住。 虽说对方手上还缠着绷带呢，可两人也没丝毫嫌弃刘海忠。 那么壮硕的体格，三年困难期才过去没多久，居然没把他饿瘦，那证明兜里绝对富裕，好好表现一番，回头说不定能变成稳定的老主顾。 心念至此也不在废话径直的就扑进了刘海忠的怀里，贴心的替他脱掉披着的外套。 闻着身旁那迷人的香味，感受着手指处那柔软的触感，刘海忠此时也停下来了想要反抗的动作，许久未曾发泄的欲望在这一刻也被撩拨了起来，鼻子也喘着炙热的呼吸，体温也逐渐在升高。 刘海忠挣扎起身，低下头看到面前的那一幕，顿时瞪大了眼睛， “还能这样？？？”。 “我的老天爷，我这半辈子白活了！！！”。心里大为震撼， 刘海忠嘴角不由自主的咧着，本能的伸出了手掌开始四处乱抓。 “不对，我.....我不是来当眼线的吗？”。 “我这是怎么了”。看着那身材与秦淮茹有着七八分相似的女人，刘海忠脑海里猛然想起了秦淮茹那张脸，还没得他产生一些奇妙的联想的时候， 紧接着就想起了对方前段时间因为跟易中海搞破鞋在南锣鼓巷被游街示众，如今被羁押在了昌平的劳改农场里劳动改造。 紧接着就想起了今天来这里的首要任务，一股害怕的情绪也从内心深处涌现，十五分钟！似乎时间快到了，许大茂要带人冲进来了。 可自己光顾着享受了，这要是被对方抓了个现行，不说会不会被责骂跟失去进步的机会，光是逛窑子这件事传出去，那可就是身败名裂了。 “裤子，我的裤子呢，把我的裤子还给我”。 刘海忠从炕头上翻身而下着急忙慌的开始找着他那条被脱掉的棉裤，担心一会许大茂带人进来瞧见他这副模样，恐怕今晚他就得住进拘留室了。 “爷，您这是怎么了”。 “是呀，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刘海忠背着两人开始着急忙慌的单手系着裤腰带的样子，让其疑惑万分，难不成这家伙是脑子有问题？吃饭只嚼不咽吗？ “我，我想起来有事情.......”。好不容易穿上棉裤，刘海忠满头大汗的解释着，可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一个合理的要求。 “你不会是来这里踩点的吧？大爷，哪有人临门一脚就穿裤子的道理？”。 “就是，指定有问题，你不说我们可喊人过来了昂”。察觉到刘海忠那过于紧张以及时不时朝着门外看去仿佛是在等着什么人过来一样，当即就开始质问起了对方。 心头一紧，被对方的言语吓了一跳，刘海忠本能的抄起了一旁的茶缸准备防身，恰巧就是这一个举动让两个女人确定了心中所想。 “大北哥，快快来啊”。 “别，别喊，别喊，不然，不然一会我可不会放过你们”。被两个女人的叫声所吓着，担心接下来会面临巨大的危险， 刘海忠右手拿着水缸满脸紧张的在面前挥舞，想要以此恐吓两人。 “啥事？出啥事了？”。一名络腮胡的大汉身穿一件狗皮褂子拿着一根打磨好的匕首攥在手上带着几个面露凶相的男人一并走了过来。 “他，他很可能是来踩点的，他刚才........他还吓唬我们，说待会要收拾我们”，女人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别....别过来，我是轧钢厂保卫处，冯....冯处长的人！你们要动了我，你们就死定了”。刘海忠吓得两条腿直打摆子，攥着茶缸退到了墙角处威胁道。 “轧钢厂保卫处？冯处长？？？”。 “大哥，不好，前阵子几次大事都是轧钢厂保卫处办的，二仙桥的时候连冲锋枪都拿出来了，咱快跑吧”。刘海忠的话确实也震慑住了面前几人。 由于之前二仙桥的案子，保卫处也算是一战成名，在周围的一些地面团伙的心里产生极大的震慑，这也就是许多赌场以及黑市都尽可能的远离保卫处辖区的主要原因。 动不动就亮冲锋枪的保卫员，哪个黑市团伙见着不哆嗦啊，别回头想要投降的时候对方走个火，那子弹不留神的蹦到了自己身上，那恐怕连连劳改农场改造的机会都没有了。 “妈的，晦气，雷子赶紧叫人收拾东西翻墙跑，艹你大爷的，老东西，老子临走也得捅你几下，一个狗屁的眼线装什么大人物”。 “就你这德行，还保卫员呢？艹，一块破抹布还想要吓唬老子？”。络腮胡先是扭头急促的嘱咐着心腹收拾东西准备撤离， 心有不甘的怒视着已经吓得尿了裤子的刘海忠，攥着匕首的手掌微微用力，眼神里散发着寒芒。 今天的事情败露了，保卫处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们，作为领头的指定没有什么好下场，与其憋屈的东躲西藏，还不如临走的时候将给对方放放血。 第476章 事情落幕，刘海忠被嘲 “他娘的，还真被许哥说对了，他连演个嫖客都演不好，还真是个人头猪脑”。向红军的几个弟兄听见动静也从小房间里走了出来，伸头朝着刘海忠那间屋子看去，顿时心里暗骂道。 “幸亏许哥跟军哥有准备，不然这回咱都得沾点血，都打起精神来，别受伤了”。 “时间差不多到了，咱们拖一下就行，犯不上拼命，用不了几分钟军哥他们就能赶过来”。 “二奎，你一会去对付那个老鸨跟龟公，小心点，千万别逞强，军哥可说过了，外头都有人呢，能抓着就抓，抓不着他也能堵住人”。 几人快飞的商量了几句，也不顾身旁几个女人那惊恐的眼神，分别从帆布包里拿出了家伙式，一把54式手枪以及三把改造过的锥子。 “爷，爷，我们，我们不跑了，求求你们替我们说说情”。眼见院里居然有着五个卧底，这几个女人也明白今天很难逃脱了，索性就跪在了地上抱着脑袋哭哭啼啼的说道。 “就待着，不许吓跑，不然一会被收拾了没地哭去”。二奎年纪尚小，对于几个女人的哀求还是有些心软，随口说了一声后攥着锥子就朝老鸨所在房间跑去。 “救命啊，救命啊！许，许队长快救我啊”。刘海忠脸色惨白，面对络腮胡的步步紧逼，只拿着屋内一些摆放的家具以及洗漱用品疯狂的朝着对方砸去。 “艹，给我站着别动！谁敢乱动就别怪我手上的家伙，不长眼睛”。卫东拿起手枪指着络腮胡屋外的几个打手恶狠狠的喊道。 “兄弟，保卫科的人就要来了，想要挑事也别在这个时候，那屋里有个柜子，里头有点钱粮，你们拿去当盘缠，咱们赶紧各奔东西”。 “这个老家伙毁了我的营生，我给他扎一刀放点血，这事跟你们没关系！”。络腮胡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身后的几个小弟已经被卫东几人用锥子抵着肚皮， 心里大骂这事犯了太岁吗？什么破事都赶一块去了，外头有保卫科的人，院里居然还有一伙人准备黑吃黑？ “艹，老子不信什么保卫科，老子只信手里的枪杆子跟兜里票子！把你家底掏出一半出来，不然别怪哥几个给你们放放血了”。 卫东见状心里一乐，啥玩意？这家伙合着是拿我们当专门黑吃黑的团伙了吗？哥仨的面相有那么坏吗？当即顺着对方话里的意思演了起来。 “艹，你大爷的，我骗你干嘛，这老东西刚才没喊骂？他喊什么许队长快救他，你他妈的想死别连累我们”。络腮胡被气得是火冒三丈， 原本以为是遇到了嫖客闹事，从休息的屋里攥了一把匕首就准备出来恐吓对方，连猎枪都没拿，结果出来之后发现对方是保卫科的眼线。 还没解决完这件事，又来了一伙人拿着手枪跟锥子管自己要钱，要不是猎枪没带在身上，他还真准备跟对方几个毛头小子干一仗。 “钱在右边屋子里，你们赶紧拿了让道，别堵着门口了，再不跑就真来不及了！”。络腮胡深呼了几口气，额头处的青筋也在逐渐的恢复如常， 指着窗户方向无可奈何的说道。 “我是刘海忠，我是刘海忠啊，快救我！我是许大茂的邻居，是他让我来的”，被吓得魂不附体，举着脸盆在炕头上当护盾的刘海忠认出了站在门口的卫东，顿时脸上一喜，急赤白脸的喊道。 “你们是保卫科的人？”。络腮胡不可置信看着面前几个一身江湖气的家伙，尤其在看见二奎那张有些稚嫩的脸上的那抹凶戾， 什么玩意？保卫科现在都用这些江湖人士了当眼线了吗？这几个家伙拿着锥子的手法以及站位，要没参加过一些血斗，他可不相信。 “别嚎了，艹，办点事都办不好，你还瞎几把的报保卫处的名号？不嫌丢人吗？艹你大爷的，把嘴给我闭上”。卫东没有理会络腮胡，反正人已经被堵在屋内了， 冲着对他嬉皮笑脸满脸讨好的刘海忠怒骂了一声。 见几人没有理会他，络腮胡那三个被锥子抵着肚皮的打手也失去了求生的希望，也庆幸刚才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顶破天就是劳改农场改造，应该还轮不到吃花生米的情况。 院门外许大茂跟向红军两人分别带着七八号人顺利的围堵住了那些翻墙逃离的赌客以及几个女人。 许大茂背着手走进了院子里面，瞧见了卫东几个人已经控制住了局面，脸上的笑容越发和善， 掏出了枪套里的54式手枪，对着几人摆了摆手。 “现在都给我跪下抱着头，别瞎咋呼，不然我手里的枪可不长眼睛，回头身上多了几个血窟窿可别埋怨我，有什么话等跟我回了保卫处的审讯室里慢慢说”。学着刘勇之前抓捕行动时摆出的持枪姿势， 许大茂仿佛感觉这一刻自己是无比的帅气，傲娇的模样让随后赶来的向红军也是有些哭笑不得，看到弟弟以及三个兄弟都安然无恙之后，带着人将络腮胡四人用草绳捆在了一起。 “许，许队长，他们刚才还想拿刀行凶！这个家伙最为嚣张，一定要从严处置”。 “让你刚才想对我手动？瞧见没有？我是保卫科许队长的人！”。局面被控制住了，刘海忠顺势从炕头上跳了下来，将脸盆随手扔在了地上，满脸讨好的跑到了许大茂身旁弯下了腰笑着说道。 瞪了裤裆正在滴着水珠的刘海忠一眼，许大茂故作恼怒的将枪收回了枪套中，背着手没有理会对方招呼着众人准备将查获的非法物资带回保卫处。 “什么德行，办点事都办不好，还有脸拍着胸口跟我们保证你能行？呸，废物，这就吓尿裤子了，赶紧滚回家里换裤子去吧”。 “没能力就别成天往许队长休息室里跑，没点胆儿还想跟保卫科混饭吃？这回丢人了吧？鬼喊鬼叫的，这要传出去许队长的脸面往哪搁啊？”。 “大爷，回家去吧，明天你还得上班呢，别冻坏了裤裆里那玩意”。卫东几人在路过刘海忠身旁的时候都有不满的出言嘲讽道。 早就知道刘海忠不靠谱，所以许大茂特意在枪械库里申请了一把54式手枪以及两个弹夹交给了卫东，就是为了防止出现突发事件的时候能让四人有所依仗。 （之前漏了一章，今天还上，感谢读者老爷们的支持哈） 第477章 算计落幕 第二天一早，许大茂就阴沉着一张脸找到了车间主任，刚一进办公室就从兜里将刘海忠那一封自述的口供以及举报信扔到了办公桌上。 紧接着长达半个小时的时间里，车间主任赔着笑脸不断的向故作盛怒的许大茂是端茶递水又是递烟点烟的致歉。 口干舌燥的送走了许大茂之后，缓缓的坐在椅子上将自己那杯已经凉透的茶水一饮而尽。 “什么猪脑子，为了表现连命都不要了？还敢自己跑去暗门子里面抓人？他是疯了吗？”。 “坏了保卫科的事，我这个主任能跑得了吗？”。 “既然你不让我好过，那我也不让你舒坦！吃饱了撑得慌是吧，那行！刘海忠你给我等着”。缓了一会，车间主任将心里的情绪平息了下来，眼神里透露着些许恨意看着面前的两封书信，、 转头就将抽屉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张信纸，准备提前将刘海忠的年终报表的表现情况写下来，写完之后带着信纸就走出了办公室。 准备亲自到保卫科解释一番这件事情他会严肃处理给出合理的处置方案。 在急匆匆的赶往保卫处办公地点的时候恰巧在楼底下遇到了被警卫员阻拦的刘海忠，此时他正在泪眼婆娑的解释着自己昨晚的大意以及悔过自述。 “刘海忠！你在这里干什么！”。快步走上前直接拽着刘海忠的右手将其拉到了身前，车间主任怒视的对方。 “主任，我，我是在解释昨天晚上的事情，哎，同志帮帮忙，让我见见许队长或者冯处长吧，我亲口，亲口跟他们解释昨天晚上的事情”。 “我是第一次干这事，我没有经验一不留神才办砸了，在给我一次机会，我已经从中吸取了经验，下次，下次我一定能办好”。 刘海忠满脸焦急的再次冲着门口的警卫员解释道，昨晚他在家里已经想好了如何解释昨晚的行为，一大早就蹲守在了后院的过道处， 准备拦下许大茂好好解释一番，奈何被对方瞪了一眼，又让阎解成将其拦下，无奈之下这才一路狂奔跑到了保卫处办公楼想要亲自登门解释。 “同志，对不住，我是锻工车间的主任，刘海忠的事情我刚刚知道，麻烦能不能帮我问问许队长或者是刘队长有没有时间？”。 车间主任压着怒火扭头对着那名站岗的警卫员和颜悦色的问道，他可不像刘海忠这个傻子，张口闭口要见冯斌。 一个副处长是谁想进就能见的吗，什么事情都要讲究一个对等沟通，想跟冯斌对话解释，那至少都得是陈爱军亲自过来，他要连这点脑子都没有，这个车间主任也别当了。 “上去吧，左手边第二间办公室，如果没人的话，你在问问”。 警卫员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对方，微微点头说道。 “谢谢，谢谢”。路过时不小心将兜里的一包烟放在了，随后头也没回的朝着里面走去。 “许队长正在跟冯处长汇报近期的工作内容，刘师傅你别在这里影响我站岗了，不然的话我得把你架出去”。 刘海忠垂头丧气的退后了几步，心想着我不打扰你站岗，你总不能赶我走了吧，心不甘情不愿的站在楼外伸着脑袋看着身后办公楼走进走出的人群。 生怕错过了冯斌或是许大茂下楼上厕所的机会。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车间主任黑着脸从办公楼里走了出来。 “跟我进去，冯处长跟刘队长要见你”。 刘海忠闻言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心里想着会不会是冯斌打算再给他一次机会，那副转悲为喜的神态引得车间主任的拳头又再次紧了紧。 “刘师傅呐，昨晚你可是险些坏了保卫处的行动，你告诉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一个工人老师傅受了伤不好好在家养伤”。 “你跑去暗门子里干什么？举报信已经写了，是不相信我们保卫处会公事公办？还是暗讽保卫处收了对方的钱或者东西成为了所谓的靠山？”。 冯斌神态自若的靠在椅子上目光凌厉的看向两人，语气淡漠的说道。 “不是，不是这样的，冯处长，我是想，是想打击坏分子，想尽一份力”。刘海忠刚进门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就被冯斌的这段话吓得惊出了一身冷汗。 “那你去暗门子里的目的是什么呢？为什么口供上有两个女人都说跟你发生了关系？”。冯斌指着桌上那两份口供述质问道。 “刘海忠，你还不坦白从宽！赶紧说实话！”。车间主任显然是刚才就看过了两封口供书，气得是火冒三丈，但在冯斌的办公室里又不好发作，只好咬着牙沉声说道。 “我......我，许，许队长，你帮我解释啊，我是，我是给你当眼线才会去的啊”。刘海忠被两人的语气以及神色吓得惊慌失措， 眼角余光发现许大茂正默默低着头站在了角落处，顿时眼睛一亮仿佛就像是看到救星一样对着许大茂喊道。 随着刘海忠的声音落下，屋内几人的视线很快都转向了脸色有些难看的许大茂身上。 “许大茂，他说他是你的眼线，来你解释解释”。 “处长，没有的事，他提过要当眼线，可是他现在到底是六级工，而且那么大岁数了，我哪敢用他啊”。 “昨晚当眼线的人都有记录，我已经写在了行动报告上，刘队已经看过了”。 “刘海忠确实有找过我，可是我绝对没有答应过这件事情，我也没这个胆子，万一出点事，我胆不起这个责任”。许大茂摇头否认刘海忠是眼线的事实， 无凭无据，也没亲口承诺过对方是他的眼线，加上刘海忠在举报信上的内容，这件事情就只有一个原因。 刘海忠为了攀附保卫处的关系或是想要效仿许大茂以及向红军两人，自作主张的前往了暗门子寻求表现机会，导致保卫科昨晚的行动险些失败。 “刘海忠，但凡你拿出证据，今天我就给许大茂一个处分，然后在亲自去用宣传科的大喇叭郑重致歉，是我管教不力，导致你身陷险境”。 “但你要拿不出证据来，你空口白牙的就一顿胡诌，是又想污蔑许大茂了吗？”。冯斌抬手一拍桌子沉声问道。 被许大茂跟冯斌的讲述说得哑口无言， 刘海忠一脸死了亲爹的样子咬着牙低下了头，这一刻他也清楚，自己拿不出任何证据，并且当时也他是一口承诺这件事情一定不会牵扯到对方。 如今反而哪怕浑身是嘴都解释不清楚了。 “这件事情希望生产部能够重视起来，我不希望下次在发生这样的事情！”。 “刘海忠的行为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我想你也很清楚，你们生产部自行处理，下午给我一个合理的答复”。 随着冯斌的话音落下，这件事情也彻底盖棺定论，车间主任一连对着冯斌以及许大茂两人微微欠身致歉过后才领着刘海忠走出了保卫处的办公楼。 第478章 傻柱偶遇秦淮茹 “处长，这回他可算是没功夫跟时间来打扰咱们了”。 “恐怕生产部的人都得恨死他了，哪怕过阵子回厂里上班以后，小鞋穿都穿不完”。待得房门关上之后，许大茂嬉皮笑脸的拉过一张椅子坐到了一旁笑道。 拿起了桌上的烟盒以及火机，先是给冯斌跟刘勇点燃之后，又往嘴里叼了一根。 “想红军那几个兄弟没事吧？”。冯斌仰着头吐了一口烟圈，装作没有看到刘勇伸手将烟盒放进兜里的举动。 “没事，有刘队长批的那把手枪，拿下一个暗门子不在话下”。 “几个家伙倒还有点本事，挺凶狠的，领头的那个叫鹤大北的口供上说，那四个家伙眼里的凶劲指定见过血，想要咬死他们几个的底子不干净，报复他们呢”。 刘勇想起了当时审讯室对方反过来耐心的给自己讲述他对卫东几人的看法，一拍大腿哈哈大笑的说道。 “抄了个暗门子，也算是有表现了，批点东西给他们以示奖励，暂时就把人规划给许大茂你们队里当鱼饵吧”。 “成，那我带他去库房取点东西”。刘勇点头应道，然后带着笑意盎然的许大茂离开了办公室。 抬头看了一眼办公室上的挂钟，眼瞅着十点钟快到了，冯斌拿起外套跟帽子跟挂在墙壁上的车钥匙也走出了办公室准备前往武装部开会。 .......... 劳改农场，牢房内。 “呜呜，秦姐，秦姐怎么会变成这样了”。傻柱蹲坐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捂着脸呜呜的哭泣着，在刚才搬运黄泥去浇灌耕地的时候，恰巧见到了让他心里魂牵梦绕的女神秦淮茹。 此时对方那张“绝美”的容颜显得更外的苍白与虚弱，脸颊处更是有着几道与贾张氏相似的抓痕，手背上更是结痂着一块伤疤，一瘸一拐的用着大木勺一勺一勺的将木桶里的黄泥朝着耕地浇灌，看得他是心疼万分。 看到亲爱的秦姐变成了如今这副悲惨模样，他心里那一丝丝怨气也顷刻之间变得烟消云散，本想张开口询问为何对方会糟蹋自己，屈伸与易中海这个老帮菜的质问也变成了“秦姐，你没事吧，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了”的暖心问候。 “柱子，姐......姐是被逼无奈，姐没办法啊！！！”，他乡遇故知，秦淮茹当看见傻柱的那一刻，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了出来。 傻柱还想要扶起对方安慰一番，奈何一旁的管教走了过来怒声将他驱逐，他只好三步一回头的看着秦淮茹一边哭泣一边干着那脏兮兮的浇灌耕地的脏活。 心里犹如刀绞一般的疼痛，那张“英俊”的脸庞上也默默的留下了两行清泪，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压抑心中的爱意，如果他能早些将爱意说出来，说不定他与秦淮茹也不会沦落至此。 也许，也许易中海也没有胆量趁他不在威胁秦淮茹屈伸与他。 忍受着悲意待得上午的劳动结束回到牢房之后情绪就瞬间崩溃，在刀疤脸众人的疑惑目光中走到了角落中开始了撕心裂肺的哭泣。 “这傻子听说刚才去浇耕地的时候见着了他嘴里的那个秦姐”。 “啊？就是跟易老头搞破鞋的那个娘们？”。 “对，听说那娘们因为搞破鞋没少被牢房里的人欺负，听说她们牢房成宿成宿的嗷嗷叫，你想想得收拾得多惨啊”。 易中海听见身旁几人的议论声，心里也开始慌了起来，小心翼翼的一直注视着傻柱，生怕这个傻子突然暴起要弄死自己。 没见着秦淮茹之前，傻柱已经仗着在牢房里表演唱大戏获取的地位没少欺负他，动不动就会拳打脚踢，有时候还会强迫他脱掉裤子做一些羞耻万分的糗事。 逐渐习惯了以后他也不是很抗拒这种行为，只不过睡在他身旁的那个叫大鹏的大黄牙时不时看向他的眼神让他心里越来越不踏实。 “傻柱，傻柱，跟我们说说，你跟那个娘们说了啥话啊？说出来让哥几个乐呵乐呵”。大鹏一边坐在大通铺上扣着那只沾满泥垢的脚丫子，兴致勃勃的问道。 “哈哈，对对对，说出来我们听听啊，你平时光着屁股耍活的时候嘴里可总是嘟囔着秦姐~秦姐的，现在可别害羞啊”。 “哈哈哈，这比唱大戏有意思多了，赶快，别哭了，快给我们说说你们聊了什么，易老头一会你也说说，那娘们活怎么样，是不是很润呐！”。随着大鹏起哄，众人也纷纷开始拍着手掌喊了起来。 比起傻柱那千篇一律的几出大戏而言，他们现在更加好奇的是这段有些畸形的三角关系，两个当事的男主觉在同一个牢房里，这就让众人心里的八卦以及恶趣味油然而生了。 傻柱跟易中海两人听着众人起哄声，心思各异都没有接话，一个默默的趴在裤腿中间哭泣，一个低着脑袋看着脚底下那双草编鞋沉默不语。 “怎么着，易老头，你是打算不识抬举吗？哥几个好言好语的跟你说话，你装聋作哑？”。 “是不是苦头还没吃够啊？还是你又要跟我们讲讲尊重老人的故事呢？”，大鹏站起身一边挠着裆部一边伸手扒拉着易中海的脑袋，语气轻佻的说道。 这些天傻柱每天都在休息时向众人讲述了易中海在四合院内作威作福以及常年挂在嘴边的道德言论，甚至还将易中海是个绝户的事情都说了出来以此想要报复对方。 “老绝户，你在不说话，那可别怪鹏爷招呼你了！”。 “喂，说话，再不说晚上你连凉水都没得喝，听见了没有”。刀疤脸的一个心腹拿着拿起自己的草鞋就朝着易中海的天灵盖上拍了下去。 “我...鹏爷，我，求求你们了，别再欺负我了，我已经受到惩罚了，我只想，我只想好好的活着”。易中海坐在大通铺上抬起头看着面前站着的三个人，眼角很快就变得湿润了起来。 第479章 傻柱的愤怒 “让你说故事给我们听，听到了没有？欺负你？”。 “我们欺负你，能把你欺负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信不信？”。 “赶紧说，再敢顶嘴，嘿嘿，大鹏哥哥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顶嘴”。大鹏贱兮兮的伸出那只扣过裆部的手掌轻轻的抚摸着易中海的脸颊。 虽说有着刀疤脸的节制，他没胆子在牢房里做一些爱做的事情，可是易中海倒是个例外，就连管教都嫌弃的家伙，他玩玩怎么了嘛？ 闻着面在直尺的那张腥臭大手，易中海险些将胃里的胃液给吐了出来，仿佛是认命一般准备开口讲述他与秦淮茹在炕头上的二三事。 “不许说，不许说啊！”。傻柱突然从角落里站起身冲了出来，推开了面前三人拽着易中海那件几乎被掏空棉花的棉服面色狰狞的咆哮道。 “艹，这狗崽子是想造反啊！”。 “妈的，还敢推人？傻柱你想死是吗？”。 “大哥，这小子......”。 “随他去，要收拾也等他撒完火在收拾嘛，今晚罚他没饭吃就行了”。刀疤脸躺在稻草堆上翘着二郎腿美滋滋的抽着烟，瞥了一眼后又闭上了眼睛随口说道。 三人闻言也不再多说什么，默默的退到了一旁给傻柱留下了充足的空间方便接下来他能好好的施展。 “柱....柱爷，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不说，我不说”。易中海双手抓着傻柱那只拽着他衣领的手掌，惊慌失措的喊道。 虽说傻柱在劳改农场的几个月里饿得瘦骨林柴，可身为厨子常年吃好喝好，底子好，如今哪怕忍饥挨饿，也万万不是他这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能够对付得了的。 “你说，你为什么要欺负秦姐！你把秦姐害得那么惨！易中海，你个老畜生！死绝户”。傻柱面目狰狞双眼血红的盯着易中海，胸口处犹如鼓风机一般鼓起，牙齿咬得咯吱咯吱作响。 眼见傻柱就要失控，易中海瞪大了眼睛惊恐万分，看出了对方不会放过自己，索性就把心一横准备先下手为强。 趁其不备抬起膝盖猛然使出了全力一击准备给傻柱一个超级撩阴腿先将其制服，好过被傻柱一通报答。 “你还敢阴我！！！”。奈何易中海的腿法不行，膝盖撞击的部位有所偏差，撞到了傻柱的大腿处，引起了傻柱的勃然大怒。 “不是，柱子，柱爷，我....误会，我不小心的，我给你道.......”。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头上一阵剧痛传来，傻柱一只手掌直接拽着他的头发，还没得他喊疼脸上再次传来一阵巨疼， 啪啪啪啪啪，傻柱左手抓着易中海的头发，右手张弓拉开疯狂的朝着他的左脸上落下。 很快易中海就被打得眼冒金星，鼻子跟嘴角也开始流出了血迹，从大通铺上摔倒在了地面上。 “你大爷的！我把你当长辈，你敢欺负我的女人！那是我的秦姐！你对得起我吗？”。傻柱还不解气，围着躺在地上陷入迷糊的易中海上下打量着。 “我今天就让你体验体验被人霸王硬上弓的感觉！我让你欺负秦姐，我让你欺负秦姐”。傻柱猛然看向大鹏，眼神里的戾气以及那张狰狞的脸庞， 让大鹏都有些哆嗦，心想，这个家伙现在有些发癫，不会是想让我把易老头给办了吧？ 目光重新回到了易中海的身上，傻柱嘴角咧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容，弯下腰就开始解着对方的裤腰带，手法之粗暴险些将裤腰带给撕烂了。 “柱子，你要干什么，不要啊，柱子，柱子，我错了，你别这样”。易中海感受到身下凉飕飕的，从蒙蔽中回过神来，顾不上脸颊上的疼痛，躺在地上伸出手掌摆动，嘴里连连求饶道。 “你欺负秦姐，我也欺负你！这叫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公地道！”。傻柱此时就像是个正义的审判官，将易中海的棉裤随手扔到了一旁，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撑起身子努力的向后退去的易中海。 “芜湖，没想到易老头挺白的，哈哈哈”，大鹏不由自主的吹响了一声口哨，眼神里神采奕奕的模样就像是看向一件稀世珍宝，目光一直盯着对方那白花花的臀部咽着口水。 “哟哟哟，干他干他”。 “傻柱，当个爷们，谁欺负你娘们，你就欺负他”。 “上啊，上啊”。 “弄他，弄他屁股”。 听着身后的起哄声，傻柱忽然心里有着一种快感浮现，看向易中海的眼神中越发兴奋，嘴角的弧度也越发的扭曲。 随着不断的退后，易中海的后背很快就撞到了墙壁上，看着傻柱一步一步朝着他走来，心里也是万分焦急，下身失去了所有的防护， 安全感邹失，急忙将身体收缩想要借此防御接下来傻柱的行为。 不要，不要过来，完了，完了啊，傻柱疯了！！！ 心中的恐惧越来越强烈，很快一道溪水传出，一大片黄色的水渍从易中海水龙头处流出。 傻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很快联想到了当初许大茂带给他的那份屈辱感。 “对，喂他喝鸡汤！让他喝个够”。心念至此，傻柱在众人众目睽睽之下开始解开了自己的裤腰带将那头通体发黑的水龙头掏了出来。 “........”。众人一阵无语，就连大鹏都显得格外的错愕，啥玩意？傻柱真打算要霸王硬上弓扳了易老头？ 就连刀疤脸都猛然坐起身脸上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这一幕。 “滚过来，张开口，我要喂你喝鸡汤！记住一滴不剩的喝进去，不然的话，我让你屁股开花！！！”。 众人听见傻柱这句话之后才放下心来，刀疤脸这才哼了一声重新躺回了稻草堆上，唯独大鹏有些失望的叹了一口气，嘟着嘴惋惜的摇了摇头。 这个牢房内有一个大鹏就够瘆得慌了，再来一个？回头真要是这两人搞到了一块，那不得把人恶心死啊？ （有些卡文，大家容我想想怎么衔接下面的剧情，如若觉得无聊了，可以先养养等回头在看） 第480章 傻柱的报复，易中海受尽屈辱 随着被傻柱喷洒了一脸“鸡汤”，易中海被那股刺鼻的恶臭味道弄得跪在地上抱着肚子不断的呕吐着。 “呕，呕，呕”。 “这特么的真骚啊”。 “傻柱，你他妈的一会给我擦干净地上的水渍，不然你就给我舔干净”。 “特么的，还鸡汤？你咋不说北冰洋呢？”。 刀疤脸众人也是被傻柱的这套流程弄得有些犯恶心，顿时开口沉声怒骂道。 谁看得出来这个长相憨厚的傻子居然也会这种恶心人的路数？ “你还敢吐？”。傻柱闻言伸手抓着正在呕吐不止的易中海头发恶狠狠的骂道。 已经被这股味道熏得呕吐不止，易中海就像是个提线木偶一般心如死灰的失去了所有反抗。 “大鹏，大鹏哥，你教我，怎么欺负男人，我要弄死他！我要让他后悔欺负秦姐！”。傻柱说是要凌辱易中海，可他一个连荤都没开过的男人，哪知道该怎么做，急得气喘吁吁的只好扭头对着牢房内的大鹏问道。 大鹏闻言本能的将视线转移看向了躺在大通铺上的刀疤脸，眼神里带有询问意味。 没有对方的允许，他可不敢在牢房里做一些“爱做”的事情，他可记得当初被对方警告过，只要敢随意做那些事情，对方扬言会把他的水龙头给掰折。 “你就帮帮他，在怎么说咱这也是替天行道，对付一个扒灰的老东西，不用客气”。刀疤脸想了想，看着傻柱那满脸憋屈的样子，作为一个江湖中人自然对此事也颇为痛恨，当即开口答应道。 “把他按在地上，让他趴着，嘿嘿，大鹏哥哥今天来教教你，怎么让男人受尽屈辱”。瞧见刀疤脸同意此事，大鹏兴致勃勃的迈开脚步朝着两人走去。 易中海听到这话，身体一抖，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在这牢房内的这段日子里，他哪能看不出来大鹏就是个传说中的兔儿爷， 可没少对着男人的屁股看去，时不时的还会吹着口哨，目光惊惧的看着对方朝着自己走过来，想要挣扎起身逃离，奈何背上被傻柱的大手牢牢按住。 “不，不要，我不要，救命啊！！！”。 “不要过来，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柱子，柱子，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我向你.....道歉”。拼命的开始挣扎，易中海也顾不上地上那股骚臭味道，开口哀求道。 感受着身下的挣扎越发强烈，傻柱险些要按不住对方，当即一屁股就坐在了易中海的背上，死死的压着对方，嘴角笑意越发狰狞。 对，就是这样，秦姐当初一定也是这样挣扎着，可是你易中海也没有放过她啊！ 今天非要让你尝尝被人霸王硬上弓的感觉不可，只有这样，我才能替秦姐报仇雪恨！下次见着秦姐的时候，我一定要告诉她，我替她报仇了！ 傻柱一边想着心里就的快感就越来越强烈，想到下次与秦淮茹见面的场景，内心深处一抹自豪感油然而生。 “老帮菜，识时务为俊杰，可别惹我生气，不然一会有你受的”。大鹏走上前，伸手拍了拍易中海的屁股，感叹了一声，随后发出了桀桀的笑声。 “救命啊！！！，救命啊！！！”。 “不要，不要，救命啊，来人啊，管......呜呜，呜呜”。作为男人感受到如此强烈的羞耻感，易中海爆发了出惊人的哭喊声。 可还没等他嘶嚎求救，傻柱就身旁散落的裤衩子塞进了他的嘴里，配合着大鹏将他的手臂牢牢按在了地上。 随着四肢被人按住，易中海浑身颤抖脸上越发涨红，因为此时他已经感受到了身后有着大鹏开始摩拳擦掌的在他屁股上拍打着。 “喂，大鹏，别来真的，不然弄出人命，老子都得陪着你吃瓜落，意思意思就得了昂”。刀疤脸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大鹏原本想要接住唾沫以及脸上的油渍强行上弓的举动也随之停下，抬起头看向大通铺上的刀疤脸谄笑一声，脸上有些失落的点了点头。 被对方毫不留情的掐打，疼得易中海眼泪直流。 “易老头，算你运气好，要不是担心把你弄死，我今个儿非要让你尝尝爷们的厉害，嘿嘿，傻柱你给我按着点他，待会把他脑袋抬起来”。 “待会我完事了，你也来一次，保准你既解气又痛快”。大鹏极具粗重的喘息声响彻在了傻柱的耳旁，换做平日傻柱估摸着都得跳起身慌忙逃窜。 可今天他被气昏了头，又加上心中想要替心爱的秦姐报仇雪恨，一时之间也忘乎所以， 见到易中海时不时发出屈辱的呜呜声以及身下挣扎的动作，心中的报复快感愈发强烈，傻柱嘴里发出了嘿嘿的笑声。 “快，把他的头抬起来，抬起来”。时间推移，大鹏猛然爆发出了一道怒吼声。 傻柱闻言双手掐着易中海的脖子使劲的将对方的脑袋抬起，大鹏当即跑到了身前对着易中海吐着“吐沫” 急忙将眼睛跟嘴巴紧紧闭着，任由那股臭气熏天的吐沫撒在了脸上，易中海脸色屈辱的流出了两行清泪。 “芜湖，痛快，痛快！”。大鹏吐干净了“吐沫”之后，仰着头笑道。 “该你了，我替你按着他！别想那么多，你就闭着眼想想你的秦姐”。大鹏的声音就像是恶魔一般在傻柱的耳旁回响着。 傻柱内心深处挣扎了片刻，毅然决然的站起身开始了自己童年时期学习的手艺。 满脸亢奋的想着那张曾经让自己魂牵梦绕的“绝美”脸颊，嘴里嘟囔着秦姐，秦姐。 一道怒吼之后也学着大鹏刚才的举动，将“吐沫”吐在了易中海的脸上，看着那张苍老脸颊上浮现痛苦以及屈辱的表情。 傻柱心里生出了一种异样的快感，低下头又朝着易中海的脸上吐了一口唾沫这才露出了一个笑容。 第481章 训练开始，杨为民入尖刀连 像是个受惊凌辱的小姑娘，默默的爬起身穿上裤子以后，易中海蜷缩在了角落里浑身颤抖的呜呜哭泣着。 听着牢房内众人的嬉笑声音，心里想到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这样的事情恐怕会经常发生，易中海的内心此时极为崩溃。 想到曾经他辉煌时期在四合院，在南锣鼓巷以及轧钢厂受人尊敬的画面。 “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这样，我真的错了”。 “要不是为了养老，为了贾家，我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易中海心中悔意愈发强烈开始忏悔了起来，如果他早知道会有今天的下场。 他是绝对不敢做出那些事情的，甚至想着，如果只是在外头养着佟月茹那个贱人，没有去碰秦淮茹的话，也许，也许傻柱就会奋不顾身的在牢房里维护自己。 曾经培养的打手也还会在他的身旁替他卖力，保护着他，不让他受到别人的欺负。 可如今一切都晚了，傻柱对他的恨意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接下来的三四天里，傻柱更是成天与大鹏厮混在了一起，就连劳动的时候也没少帮着对方，目的就是为了学习一些本事，回到牢房之内好报复易中海。 一连好几天，大鹏与傻柱都在易中海分配到的半个窝头或是白薯抢到了身旁，在上面喷洒了一些腥白之物后才还给了对方。 美其名曰“我怕太干巴了，给你弄点营养酱料”。 ............... 轧钢厂保卫处内。 民兵训练也正式开始了，冯斌在枪械库大门外看着各个科室的保卫员开始排着队领取着装备。 “老王，今年辛苦了，尖刀连的训练要好好弄，回头我去部里帮你弄个表扬什么的”。 “嘿，包我身上了，处长放心”。王大虎拍着胸口保证道，在训练前戏刘勇三人可是轮班替他值了好几天的夜班。 美其名曰就是让他好好休息，训练的时候免得媳妇抱怨，所以早就做足了准备，就连治安科的工作也都全权交给了一名大队长处理。 “冯兄弟，王科长，振东就拜托你们了，不要给他要脸色，可劲的收拾他！”。李怀德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冲着两人就恶狠狠的说道。 “李厂长，放心！尖刀连的训练可没那么好对付的，您侄子我给他加加餐，保准回到家里倒头就睡”。 “那就麻烦王科长了”。再次得到承诺之后，李怀德看着队列中那满脸兴奋侄子，心里叹了一声，心想着振东呐，别怪叔叔心狠。 叔也只是替你着想，这年头战乱未平，你可是李家的独苗，为了保证老李家的香火，也只好用这样的办法折腾折腾你了。 “杨为民，李振东，嘿嘿，轧钢厂两个领导的侄子都落我手上了”。 王大虎一边点头答应，一边看着队列中尖刀连里的两个关系户，一个兴致勃勃，一个满脸委屈的模样，眼神里就散发着些许戏谑。 至于杨为民为什么会被安排进尖刀连里，那自然是四大战将私底下讨论出的结果，任凭杨为民本人得知此事之后闹得家里是鸡犬不宁。 杨为民哪能不知道进了尖刀连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就冲他一个从小娇生惯养进了轧钢厂后只会在办公室里写一些稿子，这两年的民兵训练也都通过生产部的名额被划分到了所谓的医务兵队列里。 王大虎从头到尾都没有理会生产部的劝说，从科室科长到生产部的陈爱军轮番上门游说，全都被他挡在了门外。 以年轻力壮为由，铁了心的要在训练当中用潜规则的方式收拾对方，谁让杨为民这个不开眼的家伙上次敢直呼处长大名？ 几个耳光就认为将这件事过去了？没门，别说门了，窗户都没有！ “老杨还听沉得住气的，侄子都落王科长手上了，他还不亲自上门说说情啊？”。在冯斌办公室内，李怀德端着茶杯抿了一口打趣道。 冯斌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些牛肉干以及瓜子花生摆放到了办公桌上，朝着李怀德犯了翻白眼。 “哈哈哈，开玩笑嘛，这件事指定不是兄弟的主意，老哥哪能不清楚啊”。 “下面的人给咱们这些当领导的出气，这都是常见的事情，老哥哪能不清楚？”。李怀德将茶杯放回桌上，抓起一把瓜子之后哈哈一笑。 “老杨装不知道，我也装不知道，反正王大虎心里有数，不会把人弄太惨的”。 “不过你这当叔的心还真狠啊，照我说啊，送去当兵没什么不好的，将来指不定的能接接班呢？”。 冯斌打开牛肉干罐子拿出一块放进嘴里咀嚼着一边说道。 “嗨，不是我不肯送他去当兵，这不是怕他在部队里闹腾吗？回头要得罪了人，我还得去找我岳父说情呢”。李怀德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也想过这件事情，可对于李家的独苗而言，他是真的不敢赌，生怕对方表现太好了会被调到前线，也怕对方表现太差又或者是犯了事，他在北京鞭长莫及。 “老哥我算是半个入赘的，兄弟，这事可替老哥瞒着点昂”。看着冯斌那有些疑惑的神情，李怀德沉思片刻后压低了声音解释道。 原来如此，难怪这家伙对这个侄子那么上心，冯斌这才瞪大了眼睛恍然大悟的看向对方。 “你说啥？我没听清楚”。 “哈哈哈”。两人相继一笑端着茶杯碰了碰。 趁着民兵训练厂里跟保卫处的事情也少了不少，两人在办公室里侃侃而谈的唠了半天家长里短，又聊了一些接下来私生活方面的事情。 李怀德得知刘勇家里有个侄子通过了冯斌的关系准备过段时间要去川府当兵，临走的时候还特意留了一句，待老哥回去考虑考虑。 他也不是没想过要送家里孩子去部队当兵的想法，这年头想走仕途，最好的方式无非就是考大学以及当兵，作为长辈自然也希望家里孩子能够前程似锦。 一没学历二没军龄加持，上限自然不会太高。 作为叔叔，他也算是替这个侄子操碎了心，引得冯斌在办公室内也是感叹了一声，当长辈的都不容易呐。 第482章 许大茂，好女婿 王家村。许大茂得知明天要独自带队前往昌平农场视察，当即就向冯斌请示之后顺道带着王玉梅提前一天骑着自行车回了趟王家村探亲。 明天在直接独自前往劳改农场与视察队伍汇合。 当他跟王玉梅骑着自行车带着粮食袋子以及一个装着一条大前门两瓶汾酒的网兜出现的时候。 王父王母两人看着周围村里人那羡慕的眼神，下巴也是微微扬起，满脸的骄傲与笑容。 “大茂，玉梅，你们这是干嘛呀，回来看我们老两口不用带这么多东西的”。虚伪的客套着，王铁嘴角都快咧到了后脑勺上。 “哎，爸，你这话说得可不对，我是王家的女婿，哪能空着手回家？你要不收下，我下回可不回来了！”。 “就是啊，爸，这是大茂哥的心意，他老早就把东西买好了，就惦记着今天带回来了”。 许大茂跟王玉梅哪能看不出来王铁牛的那点小心思，顺着话头就解释着。 “哎哟，好好好，大茂有孝心，那老头子....咱们就收下吧”，王母白了一眼自家老伴，看向许大茂的眼神越发和善，这样的女婿越看越满意。 “收吓，收下，下回可别带这么多了，你跟玉梅好好过日子，比啥都强”。王铁牛也不再假客套，免得引来村里人的怒火。 显摆显摆得了，要是显摆过头了，回头下地干活的时候别人嫉妒狠了还得跟他闹得急赤白脸的。 接过了许大茂递过来的烟酒以及粮食乐呵呵的就带着人朝着家里走去。 “那个，村支书，我请个假陪陪我女婿女儿，一会就回来接着干活”。忽然想起来还在地里干着活，王铁牛急忙转身跑到了一旁村支书的身边递上了烟解释道。 “去吧，许队长不是外人，咱这十里八乡的谁不认识啊？许队长，我可跟红星公社也算是老交情了”。 跟许大茂打了声招呼，村支书也不再多说什么，接过烟就招呼着其他人接着干活。 “大茂哥，你还跟村支书认识呐？”。 “见过几次，我以前也在这边放过电影院”。又将以前放电影经常在周边公社跑的事情大致解释了一遍，众人才清楚了其中的细节，作为放映员时不时的也会接受调度。 “哎哟，铁牛快，快来啊”。王母打开了粮食袋子发现里面赫然都是二合面甚至还有着一个小布包裹，打开一眼发现是一块腊肉跟十几个鸡蛋，顿时惊呼出声。 “啥事啊？做个饭你都咋咋呼呼的”。不满的站起身走进厨房没好气的说道，他正跟女婿聊得热火朝天就被打扰了。 “你自己看吧，这....大茂拿的腊肉”。王母将袋子打开展示在了王铁牛的面前。 “......”。 “女婿给的，吃！没啥好说的，咱家女婿是保卫科的队长，一块腊肉算什么”。瞧见那块一斤多的腊肉也是愣了愣， 抿了抿嘴，深吸了一口烟后将在腊肉上摸了摸沉声说道。 “哎，那...那我炒个腊肉白菜，在把鸡蛋拿出来冲个鸡蛋汤”。 叼着烟走回了饭桌上看王玉梅那捂嘴偷笑的样子也没好气的瞪了对方一眼，随后转身笑盈盈的看着许大茂。 “大茂啊，咱乡下吃不上那么好的东西，不能把嘴巴养叼了，不然将来吃不下窝窝头跟白薯了”。 “以后别拿这么多东西了，你要有心就经常回来看看我们....烟带着就行，玉梅没户口没粮本，已经够给你添麻烦的了”。 “爸，我带回来的你就放心吃，我跟我爸都是放映员出身，徒弟时不时的也会孝敬一些东西，粮食都够吃，我也不会充大头，让玉梅饿着肚子”。 “哎....大茂啊，你是个好女婿啊，我老王家攀了这门亲事，是我们的福气”。王铁牛热泪盈眶的看着面前的许大茂说道。 “爸，大茂哥对我很好的”。王玉梅看着亲爹老泪纵横的模样，眼眶也湿润了起来，急忙拿出手帕想要给对方擦拭掉眼角的泪花。 “别糟蹋这么好的布，我这是高兴的！大茂啊，一会能喝点不？陪老头子我喝点？”。推开面前那干净的手帕，王铁牛用那有些脏兮兮的袖口抹了一把眼泪，试探性的开口问道。 “能，能喝，不上班的时候可以喝点，我可是放映员出身酒量好着呢”。 “今个儿咋喝都行，明天我得跟着队里去农场视察就不能在喝了”。一边说着话，许大茂一边打开了酒瓶，笑呵呵的在面前的碗里倒了半碗。 王铁牛一喜，连忙端起碗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满脸享受的闻着汾酒那扑鼻的酒香。 “爸咱们先碰一个，等妈做完饭跟两个大舅哥过来，咱在一块好好喝”。许大茂看着老丈人喉结滚动的那馋样，心中也是一乐，双手端起了碗给了对方一个台阶。 “好，那咱爷俩先碰一个，老婆子做饭做快点啊，别饿着咱姑爷”。 “知道了，大茂啊，少喝点，空着肚子喝酒不好，别惯着这个老头子，他就是馋了”。被王铁牛催促，王母在厨房里就猜到了对方就是犯酒瘾了，当即开口嘱咐道。 “我去给妈帮忙”。王玉梅见状也只好笑嘻嘻的从饭桌上离开，撸起袖子就往厨房内走去。 爷俩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时不时的抿上一口汾酒，许大茂还跟王铁牛聊起了自己的身体情况，得知了自家姑爷的身体几乎快要康复了。 “好，那感情好，回头你跟玉梅有了孩子，可得告诉我们老两口，甭管啥时候，我们都得过去看看”。 “要是有啥忙活的事情，大茂，你尽管往公社打电话，我跟玉梅她娘一收到消息就立马赶过去”。 自己也快当姥爷了，王铁牛的笑声更是震天响，倒不是他多想抱外孙或外孙女。 实在是这样的女婿太难得了，对方对他一家人好得有些让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上次王玉梅独自回来的时候也是提着不少粮食，甚至也藏了一块大半斤的猪肉。 越是这样他越担心王玉梅没能给对方生下一儿半女，将来说不定哪一天两口子闹了矛盾，失去了这个打着灯笼都不好找的完美姑爷。 甚至在他内心深处还渴望着将来有一天，能凭借许大茂的帮助下能将两个儿子家的孙子送进城里读书工作。 第483章 傻柱的规划 在王家待了一夜，许大茂第二天带着王玉梅在老丈人与两位大舅哥的相送下骑着自行车朝着劳改农场方向出发。 经过长达一个小时的骑行到达了目的地与保卫科队内人员汇合完毕后，将有些拘促的王玉梅安顿在了一处执勤岗的休息室内。 “玉梅，你安心在这坐一会，待会吃饭的时候我来接你”。 “嫂子，里面都是一些劳改犯，大茂哥也是担心吓着你，这里有哨兵拿着枪，安全一些”。许大茂跟向红军担心对方害怕指着一旁的警卫说道。 “嗯，大茂哥，红军兄弟你们安心工作吧，我不害怕”。王玉梅点了点头说道。 许大茂见状这才安心的带着向红军几人朝着劳改农场内走去，时常跟着刘勇前来视察，人缘倒是混得不错。 “许队长，向副队长又来视察了啊？”。 “我们支队长刚上厕所去了，马上就回来，他可惦记着你们了”。 “嗨，陈支队亲自下楼接我，我都不好意思的，张队长这是要上哪啊？”。许大茂笑盈盈的掏出烟盒将烟递给了几个熟脸。 “这不是四号农场那边出点状况吗，好几个吃坏肚子趟医务室里了，刚打了电话过来，把我们给借调过去顶几天”。 张队长带着三个人推着自行车没好气的说道，1号农场距离4号农场可不算近，又因为其他几个农场的人手不足的情况，也只好服从调配了。 “那您忙，下回空了咱在聊”。得知对方有公务在身，许大茂跟向红军两人笑着跟对方道了声别。 “许队长，来啦？今个儿怎么个流程啊？咱是从牢房开始还是先去视察耕地？”。陈支队提着裤腰带从拐角处的公厕走了出来。 ‘那就先看看牢房吧，我可是惦记着一个家伙呢’。许大茂眯了眯眼睛露出一个极为猥琐的笑容。 “是那个搞破鞋的易中海吧？哈哈，我可听刘队长说过了，那家伙以前可是蔫坏，还坏过你的名声是吧？”。 “对，当初说我在乡下搞破鞋，这不是扯犊子吗？我许大茂在乡下可是行的正站坐得端，今个儿我非要好好问问他，到底是谁搞的破鞋”。 为了今天能再次亲眼看看曾经那位德高望重的一大爷，许大茂可是在刘勇的潜规则下上交了一顿东来顺以及一只烧鸭作为代价。 安排了向红军与其他人视察其他女性牢房内的手工作业问题，自己则是跟在陈支队身后一路朝着男牢房走去，一路上时不时跟陈支队聊着一些近况。 “我听我外甥说了，那件事给刘队添麻烦了，回头等我休假回去，一定登门致谢”。 “大队长可说了，没有什么谢不谢，咱都是一个锅里吃饭的战友，一点小忙不足挂齿，陈支队要一口一个谢字，我们处长跟大队长可得生气了”。 许大茂急忙摆手将刘勇之前叮嘱他的话又说了一遍。 “哎，现在的孩子啊，真是一个比一个操心，我那儿子工作不上进，这唯一的外甥呢，成天跟着一堆狐朋狗友玩”。 “要不是念在当年是我姐姐把我带大的，按照我的性格，我都不乐意搭理他，让他在拘留室里待着反思去”。陈支队说到自家儿子跟外甥时，满脸的沮丧。 瞧见对方唉声叹气的模样，许大茂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劝又不好劝，只好学着对方的语气也叹了一口气。 “许队长这是怎么了？难道？不对啊，我记着你好像刚结婚，还没要孩子吧？”。陈支队以为对方也有着感同身受，但又想起之前聊天过程中对方明确说过年前才结的婚。 于是皱着眉头满脸疑惑的开口问道。 “唉，虽然我没有体验到陈支队对家里孩子的操心是多心累，可我啊，也有自个儿的难处啊”。 “不瞒您说，我的蝌蚪有些弱，一直在看病吃药，当时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啊，两眼一黑就直接晕过去了，唉”。 “幸亏是遇到处长了，他带我去陆总院看了病，一直在治疗，已经开始恢复了，但一直也没动静”。 “眼瞅着处长都快当爹了，我这还赶不上趟呢，您说说，我能不急吗？”。 许大茂可不想听对方家里那点事，上回就是因为自己嘴欠好奇搭了话，引得出了对方满肚子牢骚以及养儿经，愣是在办公室里唠了两个多小时。 只好装作满脸悲痛叹了一口气，紧接着话音一转将话题牵到了自己即将快要痊愈的病症以及冯斌的喜事上，以此来堵住对方接下来要说的话。 心想，我都这样了，陈支队应该也不好意思接着跟我聊儿子外甥的那点事情了吗？ “大茂啊，会好的，既然医生说已经恢复了，那就在等等！”。 “冯处长当初也不是险些醒不过来吗？后脑勺的伤都能治好，蝌蚪的病算不了什么大事”。 “到了到了，先工作，咱们一会吃饭的时候在聊”。听到许大茂这段经历过往，陈支队原本对自家外甥以及儿子的诸多不满也消散了许多。 咣当一声，打开了没有任何征兆的直接打开了牢房大门。 “抽查，所有人都站在原地，不许说话！”。一名管教率先走进了屋内冲着正在糊火柴盒的众人喊道。 “易中海出列”。 易中海猛然一哆嗦缓缓抬起头看向管教方向，眼角的余光发现傻柱与大鹏以及刀疤脸三人目光凶狠的盯着他。 朝着三人隐晦的摇了摇头，他清楚对方三人是以为他又趁着天亮时外出劳作的时候偷摸跟管教举报在牢房内受人欺凌的事情。 傻柱更是紧张得额头上逐渐浮出细微的汗珠，他快要出去了，可不想因为被易中海举报而加重刑期，他可是想着出去之后马上回家吃顿好的，睡个好觉。 然后第二天带着吃的喝的来探视秦淮茹，让其能吃上一顿饱饭，甚至已经想好了接下来每个月都要常来，他清楚劳改农场里多苦，吃的有多不好。 曾经的他膀大腰圆，可是短短几个月里已经快变成瘦骨嶙峋的模样了，秦姐一个女人要没人送吃的喝的，两年劳改期又怎么熬得过来？ 第484章 职权内的刁难 “有没有人要举报啊？有的话举手说话！”。许大茂背着手走进牢房内，陈支队则是靠在大门口一副任由对方玩闹的态度，抽着刚才由对方点燃的一根特供烟，美滋滋的吐了一口烟圈。 正当傻柱沉浸在出狱后要替秦淮茹照看家里三个孩子的美梦当中时，猛然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在门口处方向传来。 本能的抬起头之后又迅速的低了下去。 心里莫名的产生了对许大茂的恐惧之后，每当遇到对方前来视察工作的时候，傻柱本能的就想要躲起来。 “抬头，看着我！何雨柱，你有没有要举报的事情啊？”。瞧着屋内没有丝毫动静，一个一个低着头看着脚上的草编鞋， 许大茂嘴角微微上扬，迈开步子走到了傻柱身前，语气严肃的出言质问。 被呵斥了一声，傻柱唯唯诺诺的抬起头目光有些畏惧的看向许大茂那张在保卫处里磨炼出来的严厉神情上，厚街滚动不断的咽着口水。 “没，没有”。 “何雨柱！牢房守则是什么？跟视察领导怎么说的话！忘记了是吗？回答之前要喊报告！”。一旁的管教怒瞪了傻柱一眼，沉声呵斥道。 “报，报告，许，许队长，我没有要举报的事情”。被吓得浑身一哆嗦，当即连忙扯着嗓子像平时回答管教的语气磕磕巴巴的冲着许大茂回答道。 “好好改造，争取将来出去以后好好做人！不要再干那些违法乱纪的事情了，听见了没有？”。对于傻柱那极具畏惧自己的反应，许大茂相当满意，眼角处的褶皱表明了他此时的心情相当愉悦。 没有嫌弃傻柱身上那件已经有些发黑的棉衣，伸出手掌轻轻的拍打在了对方的肩膀。 “报告许队长，我以后一定好好做人，不会在干那些违法乱纪的事情！”。傻柱只想让对方赶紧离开自己身边，也不知道是上午那两口凉水喝多了，还是许大茂带给他的压迫感越来越强大，导致他现在尿急得厉害。 “你呢，易中海，你有没有要举报的啊？”。愉悦的用鼻子轻哼了一声，转身看向站在角落处头发花白面容越发苍老就连背都坨了许多的易中海，轻蔑一笑。 “报告，我，我也没有要举报的事情”。抬起头来看向那身穿保卫科制服面色严厉的许大茂，易中海眼眶处有些湿润，在心里挣扎了片刻之后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 这些天受尽了凌辱，也感受到了社会阴暗面的摔打，每当被傻柱与大鹏两人合伙欺负的时候，他在哭泣时就会回想着当年在四合院的时光。 其中有着想要借此忘怀身上被羞辱的事情，更多的就是想要靠着那段美好的时光成为他心里的信念，只有这样他才能努力的活下去，才有机会从这座劳改农场里出去。 他还有钱，他还想要活着，所以断然不敢说出在牢房内的事情。 同样，他也清楚，当年自己是怎么仗着身份以及傻柱的拳头欺压许大茂的，对方也仅仅是走个过场，绝对没有帮助他的心思。 说出来不仅会得罪管教，也许还会遭受到刀疤脸，傻柱更为猛烈的报复，尤其是.....大鹏这个兔儿爷，恐怕会对他下毒手。 “易中海，你给我说说，你这个手臂是怎么回事啊？还有你胸口这是怎么弄的啊？没人欺负你吗？那你解释解释，你是怎么自己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的！”。 许大茂哪能轻易的放过易中海，伸手直接扯开了对方的棉袄以及里面那件破烂不堪的褂子。 胸口处那被掐成了黑紫颜色的掐印以及手臂上那被草鞋拍出的印记暴露在了管教与许大茂的视线当中。 “我....我是自己打的，自己打的，我手贱”。作为男人的尊严之一，易中海紧忙挣扎着双手抱着胸口处敞开的棉衣解释道。 他总不能说，胸口处是被大鹏又抓又掐形成的伤痕，这要是被许大茂传播出去，将来他被放出去之后还怎么活下去。 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以极为粗暴的方式掐在了极为羞耻的部位，在这个年代就会被打上这个标签，恐怕会受尽天下人嘲笑。 “自己打的？哼，我看你就是在牢房里被人欺负了，别怕，以前我听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说过”。 “做人不能自私，不能总想着自个儿，要多为别人着想”。 “要尊老爱幼，天底下只有儿女的不是，没有父母的不对！”。 “你跟我说，是谁打的你，我跟孟管教一定替你主持公道，孟管教你说对嘛？”。许大茂模仿起了当年易中海在四合院时那副道德天尊的模样就连语气也是一模一样， 为了今天，他可是在家里排练了许久，甚至还找了李家兄弟在他面前替他指正出其中的细枝末节，苦练了两天半才将其完美还原。 “是，许队长说的没有错，易中海如实交代，牢房内是不是有人打你？到底是谁！你指出！”。孟管教完美的配合了许大茂这出戏， 也不担心真指认出谁来，他这个管教会受罚，自家支队长亲口下达的命令，今天就一个事情那就是让许队长视察工作视察得开开心心的！ 有了支队长的保证，又有着之前跟许大茂的一些私交，他自然不担心会受到处分。 “没也，没有人打我，我说的都是真的，许队长，这些伤都是我自己掐自己打的，我在忏悔，悔过”。易中海老脸羞红， 也清晰的明白，对方是想用当年他的话来羞辱他，并且想要让借牢房内其余人的手来收拾他，只能满眼泪花的看着许大茂，希望对方能够放过他。 “我看你就是担心被人报复，居然还有人敢威胁你？曾经的八级工老师傅，你难道忘了要跟坏分子斗争到底的思想觉悟了吗？”。 “来，你跟我出去说，顺便去一趟医务室，再查查还有没有其他的伤”。许大茂冷哼一声，心想你现在想要认怂？ 装可怜卖惨？想得美，当年他被傻柱打到躺在地上满地打滚的时候，你易中海可不是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啊！！！ 大手一挥，许大茂跟孟管教蛮横的将浑身抗拒的易中海强行拽出了牢房外，咣当一声大门又一次被关上。 屋内有着一道身影猛然跪在了地上，流着冷汗，劫后余生拍打着自己的胸口，露出了一个死里逃生的笑容。 第485章 易中海的忏悔 “大鹏，你特么的哆嗦什么？玩的时候挺开心的，现在哆嗦了？”。 “我....我胆儿小，禁不住吓唬，那个，那个我先撒泡尿”。大鹏可没有理会众人解开系在腰间的草绳就准备放水，他可是一早就认出了许大茂就是当初亲手抓捕他的那个保卫员。 虽说对方如今仍没有认出他，因为在其他农场里被人嫌弃，这才被调到了一号农场里，可好死不死的骗骗遇到了许大茂这个背影诱人的克星，所以每次对方来牢房视察的时候，他总是提心吊胆，生怕被认出来。 这要是被认了出来，保准对方为了报当初被他吐沫一身口水以及掐核桃的大仇，恐怕他的下场会比易中海更为凄惨，弄不好水龙头都得被人掰折了去，想到此处浑身又是一抖，险些将尿甩出了木桶外面。 在牢房的铁门外易中海奋力挣开了许大茂与孟管教的束缚，本能的弯曲膝盖跪在了对方身前老泪纵横的放声哭喊着， 要是真跟许大茂去了医务室里，回过头来管教要是随口说出两个名字，非说是他说的，那他就是浑身长满嘴也解释不清楚了。 也许对方会遭受到一定的处罚，可他的下场一定会凄惨无比，如今每天时不时的要遭受傻柱跟大鹏的摧残就已经让他有些无法承受。 再要因为此时得罪其他人或是刺激到了傻柱这个混不吝，恐怕未来的日子就更加难熬了。 “许队长，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以前做错了，我是个伪君子，是个小人”。 “我就是个绝户，我担心被人欺负，想要在四合院里面当老太爷，我才一直袒护傻柱跟贾家”。 “我认识到错误了，你，你看在我年纪.....看在我现在腰也驼了，腿也跛了，就剩半条命了，你高抬贵手饶了我吧”。 易中海仰着头一边伸手抽打着自己那张老脸一边泣不成声的哭道。 听着在自己身前的啪啪声，许大茂也是皱着眉头，他没想到易中海情绪崩溃得这么快，原本还想着在医务室里强行扒掉对方的衣服裤子仔细看看对方身体是不是有如自己听说的那样，浑身布满了伤痕。 他可没少听保卫科里的老油条说过，以前监狱或是改造农场里面有些被羁押十几二十年的重刑罪犯，这些人以往都是一些江湖人物， 这类人几乎上都会流连风月场所或是有着不少女人，被关押在牢房内久而久之心理会逐渐变得扭曲，欲望得不到发泄的情况会由自己手掌到别人的嘴，再到身体来发泄心中的欲望。 一些强制犯或者道德沦丧与亲友媳妇私通的人都会受到这类人极为变态的虐待，身上私处更是会被留下永远无法根除的烙印。 “许队长，许队长，我不想死，我想活着，求求你，求求你了，不要再折腾我了，我给你磕头了”。哭了半天，没有等来许大茂的原谅， 易中海心中逐渐的开始绝望，当即双手撑在地面上咬着牙努力的弯下那已经驼背的腰将额头重重的撞在了冰凉的地面上。 砰，砰，砰。 一旁的孟管教跟陈支书两人也是被易中海的举措弄得脸色尴尬，不过碍于刘勇打过招呼，也得知了易中海曾经的作为， 虽说有些不屑对方的所作所为，但瞧这模样面前这个老家伙恐怕已经处于在了要寻死的边缘。 “起来起来，干嘛呢，我这不是带你去上药吗？”。陈支书借故掏出烟盒拿着一根烟递给许大茂的时候用手背撞了撞他的肩膀， 感受着推力，扭头看向对方，察觉到对方眼神里的意思。 “起来了，跪着干嘛呢？还准备让我把你扶起来是吗？”， “许队长，你原谅我了？”。眼含泪光的抬起头，满脸期许的看着脸色淡漠的许大茂，瞧见对方微微点头，心中一阵狂喜，嘴角总算是露出些许笑意。 “谢谢，许队长，谢谢，谢谢”。被折磨了许久，今天心里再次受到强烈的恐慌感，在面对许大茂即接下来的报复时获取了对方的原谅， 这种极大的心理落差感，让易中海生出了一些劫后余生的欣喜感。 艰难的撑着地面爬起身，也没有顾忌额头上因用力磕头导致破皮流下的些许血迹又一次弯下那已经有些驼背的腰，欠着身在许大茂身前郑重道谢。 “算了，你回去吧，易中海啊易中海，现在你心里只剩下了后悔，我也懒得搭理你了，以后好好劳动改造吧”。许大茂点燃了嘴里的烟，随着烟雾徐徐飘散到视线之前， 看着对方那张老脸上如今鼻涕眼泪糊了一脸都是还在卑躬屈膝的朝着他傻笑，此时易中海的神态比刘海忠还要刘海忠。 不禁的让他感叹了一声，摆了摆手示意孟管教打开铁门。 “是是是，我会好好劳动改造，我一定会好好反思以前的过错，谢谢许队长，谢谢孟管教，谢谢....谢谢领导”。易中海迫不及待的想要重新回到牢房内，一边向着三人鞠躬一边嘴里急促的说道。 “我什么都没说，你们都听到了，我没说，我什么都没说”，走进牢房后易中海朝着刀疤脸以及傻柱大鹏三人低声说道。 “算你识相，不然我非要给你开苞不可”。大鹏总算是在心里长舒了一口气，嘴里嘟囔了一声后又低着头接着忙活手中的手工作业。 傻柱鼻子轻哼了一声，他可是想着许大茂这个家伙会把易中海这个老绝户折磨得死去活来的，可没成想刚出去哭了几嗓子磕了几个头就放回来了？ 磕头？这不是基本操作吗？他当初刚进来的时候就被刀疤脸按在地上逼着磕头叫爹，这么容易就放过易中海，他满心的不悦，但又不敢声张，只能化为力量开始编着手上的草鞋。 “陈支队，这事啊，对不住，我也没想到我吓唬几句，这老家伙就变成这样了”。 “没事没事，估计是受欺负了，他承受力不太好”。 “嘿，这次我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这回啊，我可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了”。 “都是一个锅里吃饭的战友，说啥谢呢？许队长，你说对吗？”，面对许大茂的道谢，陈支队将对方的话又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 两人哈哈一笑并肩朝着大门外走去，临走的时候孟管教再次打开了牢房铁门看着傻柱呵呵一笑，吓得傻柱一个哆嗦。 “何雨柱，看你身强体壮的样子，力气肯定不差，从明天开始每天黄泥桶都由你搬运跟教官”。 “别把人玩坏了，否则我让你最后这劳改的三年时间每天过得比他惨”。又朝着一脸谄笑的刀疤脸嘱咐了一声，说罢就转身再次关上了铁门。 “是是是，孟管教放心，保准让他健健康康的，我听话，我服从！”。 傻柱彻底蒙逼了，他身强体壮？他现在眼瞅着已经瘦得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了，怎么还谈得上身强体壮呢？欲哭无泪垂下了脑袋。 第486章 不安分的侄子，担忧的二叔 “不是，老李啊，你怎么赖上我了呢？说好的，我帮你把人收拾一顿，回头你自个儿把人安排好”。 “怎么变成了现在要进民兵连还要跟着保卫科巡逻跟执勤？？老哥啊，回头执勤遇到点事，你这侄子有个好歹，哥们咋跟你交代啊？”。 轧钢厂小食堂内，冯斌看着面前桌上的几道京派川菜是一点胃口没有，眼神有些哀怨的看着一旁的李怀德没好气的说道。 “兄弟，帮帮忙，帮帮老哥”。 “俗话说得好，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李怀德满脸讨好笑容的端着一杯酒敬了冯斌之后一口闷进嘴里，那副架势摆明了就是要用这杯酒道德绑架他。 “不行不行，还要跟着执行任务，这是绝对不行的！”。 “想当兵，我给你跑跑关系，过阵子跟着老刘的侄子一块去都行”。 “你要把人放这里来，回头老杨要有想法了，再把杨为民那个愣种推荐过来？我这里不就成了关系户的据点了吗？”。 冯斌摆着手满脸不情愿的拒绝道。 自从民兵连训练结束之后李振东这个愣种仿佛就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估摸着是被王大虎虐爽了，在训练期间愣是没有任何埋怨跟牢骚。 每天训练完后加之后确实犹如冯斌所说，倒头就睡，起初王大虎都认为这个少爷兵估摸着在上上强度用不了几天就会哭着喊着要找李怀德上门求情了。 可谁都没有想到，李振东适应能力越来越快，逐渐的跟上了尖刀连的训练强度。 训练结束之后在即将选定今年民兵连名额的时候还特意跑到了李怀德家里直言想要去当兵，吓得他险些找人将李振东给捆了起来。 李怀德看着侄子头一回满脸认真的在他面前承诺，一定不会丢人，会刻苦训练陷入了沉思。 “冯兄弟，振东去当兵，我这个当叔叔是真担心，你说万一哪一天犯了错又或者是临时接受了什么任务，出点意外我可怎么对得起我李家祖先啊”。 “把振动放在民兵连也是不得已啊........”。李怀德也知道冯斌的顾虑，可是为了侄子能安心留在眼皮底子下，也只好舔着脸接着说道。 “非要当民兵或者是保卫员是吧？老李，我这留不住，我给个去处行不？”。 “说实话想去当兵就去呗，多少人想去都去不了呢，我给找个好去处不挺好的吗？”。被李怀德那副暗门子做派的缠着，冯斌衬衣下的皮肤也冒起了鸡皮疙瘩。 眼见躲不过去了，也只好想了个其他的方式以此来解决这件事情，免得在被对方死缠烂打。 “只要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有人关照关照振东就行，可....兄弟的意思是说，北摩厂？”。李怀德停下了拉扯冯斌的举动，闻言一拍大腿恍然大悟的问道。 “嗯，我这真不行，不然回头老杨会得紧张兮兮的了，放我二哥那去吧，跟在我这也没啥区别”。点了点头，冯斌整理着身上被李怀德拉扯导致有些凌乱的衬衣。 “行，冯磊兄弟那里也是个好去处，就几步路的事情，兄弟帮个忙，一会攒个局老哥做东，咱们吃顿便饭”。李怀德心想，去冯磊那反而更好， 北摩厂本身就没有太多的事情，大致就是厂内巡逻，周边的一些案件以及突发事件几乎都是以轧钢厂保卫处优先处理。 李振东在北摩厂反而更加保险，也不会引起轧钢厂内部的一些猜疑，反正都是在冯家兄弟手底下，两家之间还能将关系进一步促进。 “我二哥那倒是没什么问题，不过你得先做好你侄子的工作，别回头闹幺蛾子，他这一门心思想当兵的人，别回头为了当兵闹出什么事情来”。 “我一会就去给振东做思想工作，兄弟放心，这个，兄弟慢慢吃，老哥现在就去找他，保准不会给冯磊兄弟添乱”。 李怀德闻言愣了愣，随口扒拉了两口菜之后就起身走出了包间，留下了冯斌一个人看着桌上的四菜一汤。 带着秘书火急火燎的找到了正在库房里做着俯卧撑满头大汗的李振东。 “振动啊，你的事，叔给你办好了”。 “真的？二叔，我上哪当兵去？是不是去边境？”。李振东满脸喜色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抓着李怀德的手臂欣喜的问道。 “现在当兵不好安排啊，冯处长的关系也鞭长莫及，人的关系都在南方，叔总不能让人为了你的事情发电报去托关系吧？”。 “再者说了，想要去边境当兵，那都是部队里的尖刀部队才能去的，不是新兵蛋子就能说去就去”。 “啊？那...那也行，我先去南方当兵，二叔，我啥时候去啊？急不急啊？我用不用现在就回家收拾东西？”。李振东先是有些失落，没能如期的成为在边境线上保家卫国的战士。 可转念一想自家二叔说的话也是很有道理，新兵确实不能上战场，反正只要能当兵就行。 看着自家侄子满脸期待，眼神里更是燃起着熊熊烈火，李怀德抿了抿嘴，长叹了一口气。 “二叔，咋了啊？不是说好能去当兵了吗？您该不会没跟冯处长说清楚吧？我不挑地方的，只要能去当兵就行”。 “振动啊，你是老李家的独苗啊，咱不去当兵，当保卫员怎么样？一样能保家卫国，一样能保护人民群众”。伸出手掌按在了李振东的肩膀上， 李怀德试探性的开口说道。 “二叔.....我不会在部队里惹乱子的，您也不是说了吗？新兵不能上战场的，那都得部队里的尖刀才能被派上去”。 “我不去边境，您就让我去南方当兵吧”。李振东的脸一下就垮了下来，满脸委屈的看着李怀德。 “不行不行，我还不知道你这性子？回头真要出点什么事，我跟你爹妈咋办？我还怎么跟你爸交代？”。 “保卫员，你点头，叔这几天就给你办下来，当兵的事不许再提了，不然连保卫员的事情都没戏”。李怀德最见不得这个从小就喜欢的侄子那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每次对方惹了事情或是想要一些东西都会露出了这副神色，自己就拿他没办法。 李振东虽说没少仗着全家的权利惹乱子，可大多时候这个侄子还都是听他的话，担心自己一会扛不住对方哀求，答应让其去当兵，索性直接板着脸沉声说道。 第487章 全家上阵，劝李振东 满心欢喜的准备要去当兵，为了跟上部队里的训练强度，李振东甚至是从民兵连训练结束之后成天都窝在物资科的休息室里做着一些在民兵连里学到的体能训练。 死缠烂打了好几天才好不容易换来李怀德的同意，可对方忽然变了卦，当他的心情一下从云端掉到了谷底，胸口处不断的起伏着。 看着自家二叔那张决绝的脸颊，猛然推门冲出了休息室。 “哎，哎，振动......唉，小钟，快，跟上去，别让他闹出什么乱子来”。李怀德跟不上年轻力壮的李振东，只好停下了追赶的脚步对着身旁的秘书嘱咐道。 “是”。钟秘书应了一声抬起腿就玩命的在李振东身后奔跑着。 “唉，造孽啊，这太平日里多好啊？非要当兵干嘛呢，这孩子....唉”。李怀德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哀声连连的摇了摇头。 身为入赘的上门女婿，他自己的两个孩子基本上都姓了岳，虽说是自己亲生儿子，可到底不姓李，并且对方的人生也都被老丈人早早就做了安排。 所以他将李振东视为己出，从回到北京进了轧钢厂之后就没少为他的前途做规划。 担心李振东抗拒进入保卫科，到头来还在冯斌那落了空话，李怀德又跑到了冯斌办公室里赔了个笑脸道了声抱歉。 “没事，老李，等他想好了在跟我说，你先赶快回去看看吧”。 “唉，让兄弟见笑了，这孩子被我惯坏了，成天想一出是一出的，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李怀德感叹了一声随后猛然想起冯斌父母已故的事情，脸色有些不太自然。 “没事，我早看开了，还能因为一句话跟你摆脸色啊？老李，你这是拿兄弟我当外人了？”。冯斌看出了对方脸上的尴尬神色，笑了笑。 “那，那老哥先回趟家，等做好了振东的思想工作，老哥在领着人上门给兄弟道谢”。说罢，李怀德冲着双手抱拳道了别， 拎着公文包就走下了后，这时候钟秘书跟司机也将汽车发动好停在了保卫处大门口，上了车李怀德就催促着司机往自家大哥的住处驶去。 “在这里等我，要是我待会没下来，小钟去买点吃的凑合一顿”。 “是，领导”。司机跟钟秘书两人点头应道。 “李厂长，好久不见啊”。 “哎，郝主任好久不见”。 “是振东的事情吧？我刚才看着那孩子莽莽撞撞的跑回来了，又闹情绪了啊？”。 “唉，操心呐”。 “那我就不耽误您忙了，回头有空去我那坐坐”。 “好的好的”。李怀德走进筒子楼就遇到了几个其他厂相熟的领导，几人客套了几句，也知道对方心里着急，也没在过多的停留。 作为筒子楼里的老住户，谁都知道李家李振东是他侄子，也知道那小子从小上房揭瓦没少在外面瞎混，没少让李怀德忙前忙后的替他擦屁股。 “哥，嫂子”。 “他二叔来啦，哎，振东这孩子是不是又惹事了？”。李振东的母亲打开房门将李怀德迎了进来，想到刚才儿子回来时那满脸愤愤不平的样子， 很快就猜出了叔侄二人肯定发生了一些矛盾，要不然李怀德也不会大下午将工作放下亲自跑过来。 “唉，振东闹着去当兵的事情，这孩子跟我闹呢，我怕他头脑一热收拾衣服行李又跑去狐朋狗友的家里，过来找你们一块给他做做思想工作”。 李怀德走进屋内坐在沙发上对着大哥李怀义跟嫂子王慧解释道。 “振东，想去当兵....怀德啊，这也是个好事啊，保卫处的冯处长不是跟你关系不错吗？让他帮忙找个好去处，当几年兵回来，将来机会也多嘛”。 李怀义替对方点燃了一根烟之后说出了心里的想法，其实他倒是挺希望这个成天招猫逗狗的儿子能去部队的大熔炉里磨炼磨炼， 说不定能改掉身上的臭毛病，性格也能沉稳一些。 “大哥，当兵能那么好当吗？先不说南方离家有多远，几年见不着面，光是前途问题，是，有参军经历将来回城里提级的机会多”。 “但是大哥你想过没有，万一，我是说万一，振东表现好了或者是运气差，真被调到边境线上去，该怎么办？”。 “人能说调回来就调回来吗？在部队里咱们使不上劲，消息也没那么快，说不定咱知道的时候啥都晚了”。李怀德打断了对方的话， 顾不上喝那杯摆放在面上的茶水就开始给自家大哥解释起了其中的利弊。 “怀德说的没错，咱家又不缺衣缺食的，把孩子送过去当兵太遭罪了”。王慧拉过一张椅子坐在旁边点头， 作为母亲自然是心疼这个独子，从小就捧在手心里见不得对方吃一点苦头，赶忙接过话头认可了李怀德的说法。 “为什么啊，别人可以去，我为什么不能去啊，我也能保家卫国！我就要去当兵，我都跟朋友们说好了，你现在不是让我丢人吗？”。 “二叔，你可是答应我的，你说会帮我打听的”。李振东气呼呼的从房间内跑出来满脸委屈的说道。 “小点声！你是想害你二叔吗？当兵当兵，你二叔说的没错，听你二叔的，这兵咱不当”。李怀义赶忙站起身一把捂住了李振东的嘴。 生怕担心存在思想觉悟问题的话让别人听见会影响到李怀德。 “李振东我告诉你，你是李家的独苗，你跟那些狐朋狗友吃吃喝喝，我不管你，但是你别拿当兵当儿戏！”。 “也别觉得上战场多威风多神气，那是会死人的！你知道有多少人缺胳膊短腿的回来吗？你知道有多少人回都回不来吗？”。 “太平日子过够了，你还跟我耍起横来了？”。李怀德被气得脑门上青筋涌现，看对方那架势就知道好好说话已经没用了。 当即站起身板着脸语气严厉的怒声呵斥道。 第488章 李振东妥协 “保卫处的冯处长，人家部队里有多少长辈看着？也没上前线，可是呢？还不是负伤昏迷了大半个月？”。 “要不是命大醒过来了，人就没了！你呢？你就是一个大头兵，哪怕我给你走关系，又能怎么样？能比得过人家那些父母辈的战友情分吗？”。 “一个闹不好回头有点意外，我跟你爹妈连赶过去见你最后一面的机会都没有！”。 “我就说一次！去北摩厂民兵连，一年以后我帮你调到保卫科，让你当保卫员，一样能让你保家卫国，但是你在敢成天闹着去当兵”。 “我就直接在你档案上做手脚，我让你连保卫员都当不了，哪都去不了！与其让你去当兵，还不如让你在家里混吃等死的强”。 “起码你将来不会出意外，也不会缺胳膊少腿的”。 “你要同意当保卫员，现在就老老实实的，一会跟我回厂里，我带你去冯处长办公室里把事情说清楚，你要不同意，大哥嫂子，你们就把他给我锁在屋里”。 看着李振东还在急赤白脸的想要挣脱李怀义的束缚，李怀德一怒之下也是指着对方威胁道。 “我.....我当保卫员，二叔，我当保卫员，我不当兵了，行了吧”。被从小到大对自己疼爱有加的二叔怒斥，李振东逐渐放弃了抵抗，随着李怀义松开手掌之后，低着头委屈巴巴的说道。 他清楚自家这位二叔一旦生气的时候，就连亲爹都得乖乖听话，胳膊始终是拧不过大腿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早该听话了，你瞧瞧你把你二叔气成什么样了？他这都是为你好，少听你那些狐朋狗友的话，他们一个一个谁不羡慕你有这么一个二叔啊？”。 “咱们留在城里一样也能保家卫国做贡献，你看保卫处的冯处长，人家不也是从部队回来的吗？也没少抓坏分子，是不是？”。 王慧见到儿子服软了，也是上前拍着他的胸口好言相劝道。 “是啊，你二叔从小到大啥事不顺着你？你在外头惹了事，哪回不是他给你擦的屁股？你那些狐朋狗友的忙，你二叔也没少帮”。 “他对你够好的了，你少气他，他这是担心你，怕你出事”。 “怀德啊，你别跟振东生气，这孩子不懂事，别人家的孩子上赶子去当兵是为什么，他不懂”。 李怀德深吸了几口气脸色逐渐缓和了下来，坐回去了沙发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自从中午开始他就没好好喝过一口水，此时已经口干舌燥了。 “二叔，我错了，我不当兵了，你别生我的气，我听话”。李振东眼眶有些发红，显然是被李怀德刚才的怒斥吓得不轻，乖乖的站在对方面前低着头。 “不是我生你的气，振东啊，你要记住一个道理，叔是为你好，你想想以前你干的那些事？”。 “我骂归骂，可哪回真跟你较真过？是不是？”。 “你要为父母跟二叔考虑，你要去当兵，我们成天都得提心吊胆的，你说我们睡得着觉吗？要学会换位思考问题”。 李怀德放下茶杯，站起身轻轻的拍了拍李振东的肩膀，面色和善的劝道。 “知道了，二叔，我就是....就是怕丢人，我已经跟朋友说我要去当兵了，所以.....”。 “丢人？丢什么人，他们一个一个的羡慕你还来不及呢，保卫处的冯处长跟北摩厂的冯科长那是堂兄弟，你去了北摩厂跟在保卫处一个样”。 “就凭你二叔跟冯处长的关系，你能不受照顾？你只要好好干，多听你二叔的话，将来再不济也能混出个人样来”。 “他们还敢笑话你没去当兵？保卫科是什么地方？是城里的兵！”。李怀义见儿子是因为将话过早的放了出去，如今是觉得丢人了才会闹出那么大的笑话，顿时心中就有些恼怒，抬手就朝着对方后脑拍去，没好气的骂道。 “记住了，在民兵连里也好，保卫科里也好，都要听话，要学会服从，不要啥事都往上冲”。 “就像你在民兵训练的时候一样，人让你干啥就干啥，就冲你二叔的面子，人会照顾你，但你可不能仗着你二叔的面子就在北摩厂里惹事”。 “知道了，爸，妈我知道了，我不会的，二叔我保证，我一定好好干，服从命令”。李振东生怕一会父母再说下去， 他连保卫员都当不上，急忙拍着胸口准备做出保证，可突然又对着李怀德敬了个军礼喊道。 “走吧，跟我回厂里，一会记着说话要有礼貌，别学杨为民那种愣头青，知道了吗？”。李怀德被侄子这冷不丁的举动弄得哭笑不得。 “怀德.......”。 “不用了，我跟冯处长的关系摆在那，该准备的我都会准备，大哥嫂子你们就别跟着去了，往外也不要提这件事”。 看着大哥大嫂欲言又止的样子，李怀德停下脚步笑后拿起桌上摆放的一个苹果用手帕蹭了蹭咬了一口后含糊不清的解释道。 “哎，好，明白明白”。习惯了自家弟弟当家做主，李怀义跟王慧两人也不再多说什么，陪着对方走下了筒子楼，一路上都在低声的嘱咐着李振东要好好听话，不要任性。 李怀德带着李振东赶在了下班之前回到了轧钢厂内，快步的朝着冯斌办公室走去。 “老李啊？你这火急火燎的是.....李振东啊？来坐下说吧，考虑得怎么样了？”。冯斌正在忙着收拾公文包准备提前回家，瞧见站在李怀德身后的李振东，招呼两人坐在了沙发上。 “冯处长，您好”。 “冯兄弟，我这个侄子就拜托你跟冯磊兄弟照顾了，他要是不听话，该怎么处罚就怎么处罚”。 “行，我打个电话，一会过去认认脸，老李你回头替他跑跑关系，调过去就行了”。 “平时好好训练，等明年民兵训练的时候只要你不掉链子转保卫科是板上钉钉的事，你叔可没少替你操心，去了北摩厂进了民兵连，要遵守纪律跟服从命令，听明白了没？”。 “是，李振东保证服从命令”。想开了之后，李振东面对冯斌的告诫郑重的站起身敬礼喊道。 随着冯斌将电话拨到了冯磊办公室，简单的说了几句将事情大致转达给了对方。 第489章 兄弟二人短暂叙旧 一顿饭吃完，李振东的事情基本谈妥，临别时李怀德更是喜笑颜开的搂着冯斌一口一个兄弟的叫着。 下午被侄子气的事情也已经忘了个一干二净，对李振东也是相当的满意，闹闹没关系，皮一些也无所谓，只要大事上有点分寸感听话，那就是好孩子嘛。 这件事情还促进了与冯家的关系，他心里自然是万分乐意，眼神越发的和善，心里还想着回头要不要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侄子备一些票据，好让其在民兵连里像许大茂那般混个好人缘。 不过这份情绪也很快按捺了下去，太刻意的讨好担心会起到反效果，还是平日多给他弄点瓜子点心这些实际性的物资好了。 “他就交给我了，我看着，出不了什么事，过段时间训练达标了以后我给他找点事情干就行”。 “交给磊哥，我肯定放一百个心，不然我哪能答应这件事啊，这是他送的，磊哥你可别推回来给我”。冯斌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冯磊后说道。 “这干后勤的一个比一个富裕，兜里直流油啊”。将信封收好，冯磊叼着一根烟靠在街道上的墙角处感叹了一声。 “回头你打打秋风呗，他侄子都落你手上了，随便捏几下就能榨出不少油水来，嘿嘿，给那傻小子安排明白了，说不定他自个儿都会给你上供”。 冯斌仰头吐了一口烟圈眯着眼睛贱兮兮的笑道。 “我是搞不懂，当几年兵回来，哪怕混得不好，他这个当叔叔的操作操作，混个小队长一点问题没有，将来上升的空间也会大许多”。 “有啥好担心的，现在比以前太平多了，又不是谁都像大哥那样在边境线上驻扎”。冯磊皱着眉摇了摇头，也想不明白李怀德这出钱出力的费尽心思卖着人情就为了把侄子安排进保卫科。 甚至在酒桌上还承诺每年都会走动一批烟作为回报，虽说也想过对方是有意结交他们兄弟二人，可这个代价着实不小。 冯斌噗呲一笑推了推冯磊的胸口，然后伸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 “......也是，独苗，还真，真不让人放心哈，对了小斌啊，你还得定期去医院检查，可别大意了，脑袋的事情就是天大的事”。 冯磊恍然大悟的一拍额头，随后话音一转神色担忧的看着冯斌嘱咐道。 原本只想解释李怀德为何会如此担心李振东去当兵的情况，没想到弄巧成拙反而旧伤又被重提，冯斌满脸的生无可恋的点了点头。 “跟你说话呢，三....半年，每半年都得去查查，有啥不舒服的都得去瞧瞧，别偷懒昂！回头我可得找你要检查报告看的”。 “这种事不许糊弄，知道没，不然我回去就跟妈说，让她上你家里揪你耳朵去”。 看着自家弟弟那满脸抗拒的样子，冯磊语气变得严肃了许多盯着唉声叹气的冯斌恐吓道。 “知道了，磊哥，你可别嚷嚷了，回头大娘跟我媳妇要听着了会闹心的，我那么大个人了，不舒服了知道去医院瞧病”。 “我都是快当爹的人了，你别拿大娘揪耳朵的事情来吓唬我了行吗？回头让人看笑话多不好啊”。冯斌闻言，在记忆里想起了那段让人冒起鸡皮疙瘩的往事，急忙举手投降道。 “眼瞅着四个月了吧？还有半年咱家少华也该出生了，营养品还够不够啊？对，奶粉票也该准备了，我回头人弄几张，先备着”。 “别，别介，磊哥，奶粉票跟营养品这些东西我跟爸都聊过了，他那是啥单位啊，这些票不缺的”。 “我倒是给忘了，晓婉她爸可是二商局的，还有你小子攥着个保卫处比我这科长本事多了，我这个当二哥的现在兜里这点东西，你也瞧不上咯”。 冯磊笑脸一顿随即嘟着嘴扭过头语气轻飘飘的说道，可是话里那股委屈之意愣是让冯斌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 心想，完犊子了，这也能吃醋？我的老天爷啊，犯得上吗？ “你干嘛呀，我的磊哥，我的好二哥，你阴阳怪气的干嘛呢？”。 “我不管，反正我给你弄来多少你就给我留着，将来给少华用”。冯磊一把搂住冯斌的肩膀，用他那有些粗糙的大手紧紧的捏着肩头语气不可拒绝的说道。 “行行行，少华有你这个二伯是真有福气，我这个当爹的都羡慕得紧呢，将来少华的零嘴都指着他二伯了”。闻言，冯斌一脸赔笑的赶忙将脑袋点出了残影。 生怕对方一会再生上闷气，只好将话题转移。 “那可不？当初是谁从家里顺瓜子花生给你放兜里当零嘴的？那是我用一顿顿皮带换出来的”。 “你，赵杰两个小崽子啥时候不是看着我挨抽躲角落里偷笑？连吃带拿的还看我热闹”。聊到了儿时的场景，冯磊满是感慨，看着面前已经长大成人已为人父的冯斌，眼眶都有些湿润了。 倒不是想到曾经挨的那些打，而是想起了曾经家里三兄弟在一块的场景，冯斌调皮捣蛋的时候，他给护着，他惹事挨揍的时候，冯军护着。 “唉，在等几年，说不定就安稳了，大哥也能请假回趟家探探亲，咱都还没抱过少芸跟少峰呢”。冯斌脸上的笑意也少了许多，轻声安慰道。 “是啊，咱哥仨都好些年没在一块吃顿饭了，不说了不说了，特娘的风还真大，沙子糊眼睛上了”。抬起手臂抹了一把即将掉落的眼泪，冯磊语气有些哽咽的说道。 “回家去了，走了走了，别让晓婉等着急了，都快九点了”。看了一眼手腕处的手表开口催促道。 “成，走了，我跟晓婉说好了，周末回大伯家吃饭”。 “嗯，骑车的时候当心点昂，别摔着了”。两人告别之后，冯斌将烟头扔在地上抬腿用鞋底碾灭，从兜里拿出车钥匙启动了摩托车扬长而去。 第490章 许大茂学车，向红军走运 翌日，轧钢厂保卫处内。 冯斌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拿着一本小人书正静静有味的坐在沙发上看着，好不容易忙活完了民兵连训练，这回也算是可以回归到了最初的“工作”内容当中。 “比博燃，绝对比比博燃，看得我都热血沸腾了，特么的啥时候才能看老夫子跟龙珠啊，算算时间那会我得都五十出头了”。 沉浸式的看着小人书，一边吃着办公桌摆放的瓜子花生以及牛肉干，嘴里还噗噗感叹着书上那有些乏味的漫画剧情。 咚咚咚，正当冯斌准备放下小人书出去透透气的时候，门口处传来一阵敲门声。 “处长，流窜犯在永康胡同抓着了”。 “哦？怎么抓着的？还真在东城区里啊？那家伙胆儿挺大”。冯斌饶有兴致的抬起头问道。 “向红军，这段时间许大茂跟他不是被安排跟驾驶员小陆轮班学开车吗？今天他刚好借调派出所配合办案”。 “抓个被举报投机倒把的鳏夫，然后在那屋里还有个家伙一见到他们气势汹汹的进去就从后腰掏出一把短刀就要往院墙那块地方跑，那里提前堆了块石头，接着力就能翻出去”。 “向红军反应倒是挺快的，拽着对方的脚环就拽了下来，那家伙急赤白脸的就准备扎人”。 “不过没啥损伤，向红军比较灵活躲过了第一刀，一个反手擒拿就把那家伙给按在地上了，人现在被捆着押去派出所审讯室里了”。 刘勇走进屋内大咧咧的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办公桌上，自顾自的进行了日常流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点了一支烟美滋滋的剥开一颗花生扔进了嘴里。 “他运气倒真不错，这都捡着了？哈哈，许大茂的运气还真不如他”。冯斌笑了笑，先是吃顿饭回家路上能撞上黑市倒粮团伙，又因借调派出所的时候抓了个闹得人心惶惶的流窜犯。 向红军前半生出身不好，为了口饭都得替人鞍前马后，可如今摇身一变穿上了保卫科的制服，这简直妥妥的就是小说里的“天命之子”。 “是啊，那小子勤快，啥事都抢着干，也不喊苦不喊累，老张刚打电话过来的时候笑得都快合不拢嘴了”。 “一直在说，今个儿这件事简直就是走了大运，那家伙在好几个地方流窜，没成想躲在咱这快地界上一没犯事，二躲得还挺隐蔽的”。 “十有八九就是打算消停一段时间，可没成想撞上向红军带人抓人，误以为是自己行踪暴露了”。刘勇咽下嘴里的花生感觉有点噎得慌，急忙朝着茶杯面上吹了吹。 “处长，闲着没事干，要不去去看看？反正处里有我跟老徐在，出不了什么乱子”。出于对冯斌的了解，知道对方好不容易忙活完了民兵训练，总得找点乐子打发时间，于是刘勇试探性的出言询问道。 “嗯，也是，闲着也是闲着，我去瞅瞅，有事就往派出所打电话找我”。冯斌用手搓了搓下巴沉思了片刻，想着与其在办公室里看小人书，还不如去看看审讯过程或是跟张顺丰唠唠嗑来得舒坦。 “处长放心，嘿嘿，处长，您不吃了？那我拿回去给家里孩子解解馋了啊”。刘勇嬉皮笑脸的看着冯斌，伸出了罪恶的手掌快速的将桌上的瓜子花生一把一把的抓紧兜里。 “别吃独食昂，那盒金鸡饼干跟旁边的那点水果糖也拿走，老徐家姑娘不是考了个全班第二名吗？就当给她的奖励了”。 冯斌收拾好公文包拿上外套刚准备往外走去，突然停下脚步回头指着一旁柜子上的饼干盒子跟糖果说道。 “哎，谢谢处长，我替老徐谢谢您嘞，您慢走哈”。 没有理会刘勇在身后谄笑的声音，冯斌抓起挂在墙壁的车钥匙走出了办公室房门，迎面吹来的凉风顿时让其打了个哈欠。 “该死的，这天气还真容易犯困”。 下楼之后转了个弯，冯斌没有直接去停车棚，打算先去看看正在学习驾驶技术的许大茂，看看对方学习进度如何了。 “来，拿着扳手拧开这里，记住了，发动机跟油箱一定要小心，出现故障的时候不要第一时间用手触摸，不然得烫掉你一层皮”。 “好嘞，陆师傅，我记着了，您容我用本子记下来，我写完马上就拧”。许大茂面对驾驶员的指点连连点头，从一旁地上拿起一本本子跟钢笔， 用嘴巴咬开钢笔帽檐然后用拿满是油污的手掌拿着钢笔快速的将对方的话记录在了本子上。 “拧开放在一旁，千万别弄丢了，不然零部件松了，车是要出大问题的”。 “哎，哎，我记着了”。许大茂一边努力的在车盖之前忙活着，嘴里不停的附和着。 他可是铆足了干劲的在学习开车，导致每天下班之前都得提前去大澡堂里洗澡，但饶是如此也难以洗干净身上那些机油味。 也幸亏是在冯斌的栽培下与他自身定下了目标，要换做之前恐怕早就想着偷奸耍滑减少这些繁琐的过程，甚至可能会从兜里掏出一些钱票贿赂驾驶员，想要先学开车，驾驶着吉普车好好的显摆显摆了。 “处长！”。 “处长”。 驾驶员眼角余光撇到不远处抱着手臂的冯斌，推了一把许大茂两人急忙转过身敬礼喊道。 “看样子学得还算不错嘛，还记上笔记了”。走上前看了一眼打开的车盖以及里面那布满机油的味道，冯斌从一旁拿出了那本笔记打开之后查阅了几章。 看着写满了各项注意事项以及还有一页上更是画出了一个大概轮廓的图纸标注标注出了几个零件部位的图纸，对着许大茂赞许的夸道。 “谢谢处长，许大茂学习能力还不错，也很刻苦，我想一两个月就差不多能学会理论了，其他的只能将来遇到问题的时候才能从实践里学习”。 接过冯斌递出的烟，一旁的驾驶员小陆笑着夸了夸许大茂的学习能力。 许大茂心里可是乐开了花，嘴咧得就像是荷花似的站在一旁傻乐。 “接着学吧，我去一趟派出所，回头让他请客吃饭，分局点名要抓的流串犯被他撞上了”，他可是走运了。冯斌伸手拍了拍许大茂那还算干净的肩膀，将事情转告给他后转身就朝着停车棚走去。 第491章 心理审讯 驾驶着摩托车来到派出所，翻身下车将钥匙拔出来后迈着步子走进了派出所审讯室内。 “老张，啥情况啊？审完了？”。冯斌刚进门就瞧见一名三十多岁体格瘦小的中年男人被吊在了天花板的吊环上，手肘与嘴角不断滴落着些许血迹。 “还没呢，这家伙应该还有同伙，不过嘴有点硬，上了些手段愣是一声不吭”。张顺丰起身指着那名流窜犯说道。 “这么硬？这都没撬开嘴？”。冯斌有些诧异仔细打量了对方，这才发现虚弱的脸颊上浮现着一抹赴死的决心，顿时眉头也皱了起来。 这不是一般的流窜犯？吃那么多苦头愣是一言不发？ “是啊，不止嘴硬，他那院里我也让人去搜过了，没发现钱跟票据，就连他流窜过来之前抢的几件棉服都没有找到”。 “投机倒把那人叫陈安，38岁没正式工作，平时就是干点力气活，也没娶媳妇，是前些年投奔舅母来的北京，替人操办了丧事摔了盆”。 “继承了一些钱财跟那间屋子，院里不少人都说为人还算老实，也没跟人有过什么过节，他是摸着黑进的院，当时户籍科调查的时候才没发现他”。 “那家伙啥都不知道，一上手段什么都招了，这家伙叫韩三，两个人以前都是给一些黑市的人干活的，黑市被扫了以后就没遇到过了”。 张顺丰坐在椅子上将那个院子里的情况大致解释了一遍。 钱没找到，偷抢的东西也没找到，抓了人，也找人核对了面容，确认了这人就是当时抢劫偷窃的罪犯。 让派出所众人也是顿感头疼，也不好直接将其送到分局直接处理，想要继续深挖将事情弄清楚。 冯斌坐在审讯桌前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揉了揉下巴，脑海里想到了一个后世影视剧里的审讯方法，感觉这家伙明知道自己是死路一条，宁愿在临死之前受那么多苦头也不愿意供出同伙，准备从这条路线下手。 “老张要不，我来试试？他既然为了同伙挺了那么久，人对他挺重要的，从这条路子里下手劝劝他？”。 “你找个人配合演一出戏，看看我这个办法行不行........”。冯斌伸手挡着嘴低声在张顺丰耳边提议，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张顺丰眉头紧锁的深思了片刻不露痕迹的点了点头，反正也不差这么一会的功夫，与其将对方拖进刑房里动真格的，还不如先试试其他方法。 免得将人弄得太惨了，对方还是不肯松口，送到分局的时候哪怕是立了功，脸上也无光。 “把他放下来”。随着冯斌挥手示意，向红军跟派出所的人解开了扣子将人放到了地上，又架起对方锁在了那张特制的椅子上。 流窜犯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抬起头平静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冯斌，有些疑惑对方想要干什么。 “一句话都不肯说，看来你那同伴对你挺重要的？是讲义气呢还是亲属啊？”。 “不说不要紧，你连审讯室的流程都挺过来了，接下来面临的就是刑房跟一些特殊的手段了”。 冯斌的话没有引起对方任何回答，韩三被靠在了椅子上只是嘴角轻蔑的努了努再次低着头保持着沉默。 “东躲西藏不好过，他又能躲多久呢？总有犯案的时候，也总有落网的一天，你想过没有你今天这么硬气，一声不吭”。 “我们审不出想要的结果，抓不到人，案子没完全结束，将来有一天他坐在这张椅子上的时候会面临什么下场？”。 冯斌说完话之后双眼死死的盯着对方，很快就察觉到了对方的身体一瞬间紧绷了起来，手掌微微的抖动了一下。 “能让你那么在意，我猜应该是直系亲属吧？兄弟？”。 “他见血了吗？见了血那他就没机会了，可是要没见血说不定他还有机会，盗窃只需要劳改，时间长短罢了”。 “你把他说出来，人抓着了，我算他自首，怎么样？”。冯斌一边说着一边将证件从口袋里拿了出来递给了向红军。 “抬头看看，我们处长的证件，下一任保卫处处长，他的话你还不信吗？”。向红军双手接过证件后走到了椅子前拽着对方的头发将证件在对方面前打开。 看着面前的证件以及刚才冯斌的话，韩三内心此时也有些挣扎，面色却是微微摇头。 “好，那咱们慢慢查，你也慢慢熬，我还不信他能躲一辈子，我们在你这里碰的壁，回头加倍还给他就好了”。对方的态度没让冯斌恼怒，反而是语气平淡的自顾自的说道。 “这么硬，看来就是兄弟无疑了，有了这条线索，我不信查不出来人！回头我让你亲眼看着我们怎么审他的！”。 张顺丰一拍桌子站起身走到韩三身前冷哼一声。 “处长，照相机借来了”。 咣当一声，刚才借故上厕所出去的一名公安脖子上挂着一个照相机推开铁门满脸欣喜的回到了屋内。 “我想试试运气，你死活不肯供述的那个人应该是你的亲兄弟吧？不然你也犯不上遭了那么多罪都不松口”。 “那我就把你脸洗干净了，拍几张相片拿去各个胡同挨个查，就算查不到也不要紧”。 随着冯斌的话音落下，派出所的人端着一脸盆凉水拿着一块毛巾就准备开始将韩三脸上的血迹擦拭干净。 “看来还真是亲兄弟，按住他，给他拍照！”。瞧见从被抓回拘留室后犹如提线木偶任人摆布的韩三开始剧烈反抗，疯狂的摇晃着脑袋抗拒照片， 张顺丰心中一喜当即站起身来撸起袖子准备亲自拿着照相机开始拍照。 “我说，我说，跟他没关系，他.....他没抢，他只是，只是帮我把风而已，跟他没关系”。 第492章 专注打秋风 韩三在内心里挣扎了许久，最终还是动摇了死硬到底的决心，开口说出了跟同伙平时见面的地址。 为了确保能顺利抓到人，冯斌立刻就让向红军带着人配合派出所一并前往对方提供的地址周边开始了排查。 两个半小时过去以后总算是将人抓捕归案，经过短暂的审讯以及哥俩的见面后，被抓捕的韩小四也承认了替韩三把风以及近期私自偷窃的行为。 冯斌跟满脸喜色的张顺丰带着人将两人被铐起来送去了分局。 “小兔崽子，有点能耐啊，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早知道当初我就从你大伯手里把你要过来了，我这分局可是缺你这种脑袋活泛的人啊”。赵杰的父亲赵兴邦坐在沙发上哈哈一笑指着冯斌说道。 “赵叔，我这哪有那么大的能耐啊？我就想着能走过审讯流程还死活不肯张嘴，护着的人十有八九就是血亲，不然的话明知必死的局面”。 “他也犯不上死硬抗着遭罪也不愿意坦白，所以我跟张所长两个人商量了一下就打算诈一诈他，没想到歪打正着了”。 冯斌“谦虚的”摆了摆手笑着说道，脸上的嘚瑟劲丝毫没有掩饰，对于分局繁锁的工作以及查不完的案子，他可不是想都不敢想。 可在不久的将来，自己也确实要找一个合理的借口调到公安系统当中，这也是为什么冯斌每次有案子以及抓捕行动都会叫上赵杰以及张顺丰两人。 因为心里清楚，再过个十来年，保卫科的执法权就会被削弱直到被彻底收回。 “怎么着？还给我整这一出啊？这次的事情算是长脸了，下回吃饭的时候冯大山那家伙指不定得在我面前吹嘘你这个侄子呢”。 赵兴邦看着面前跟自家儿子从小厮混在一块的冯斌，也是褪去了分局局长往日的严肃面孔，满脸和善的聊起了天。 “您光靠嘴夸啊？给点实际的呗？叔，您不能够这么抠门吧？”。冯斌目光贼溜溜的在办公室内四处打量着，对于跟这些关系亲近的长辈打交道。 要不是太唯唯诺诺客客气气的，反而是会显得生分，两家的关系几乎可以用世交来形容，那他作为侄子自然是要跟赵杰那个没脸没皮的“家贼”学习学习。 “前些天你小子不还上小杰办公室打秋风去了？怎么着？还上我这儿打土豪来了？”。 “行了，你小子别贼眉鼠眼的盯着了，喜欢就给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跟小时候一样，见着瓜子花生就走不动道？”。 赵兴邦噗呲一笑，摇了摇头站起身走到办公桌旁的柜子里将一个帆布袋子拿了出来，又将茶几上的瓜子花生一并倒了进去后扔给了坐在沙发上笑呵呵的冯斌。 “谢谢领导，谢谢赵叔，那我就回去了？”。掂量了一下手中的绿色帆布包，冯斌心满意足的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走吧走吧，有空就带晓婉一块上家里吃饭去，你婶子前些天还唠叨你呢”。赵兴邦点了点头说罢起身将冯斌送出办公室门外，又回到了办公桌上准备继续查阅文件。 “我的冯处长啊，你这是到哪都能顺点东西啊？赵所说的没错，你就是贼不走空啊”。张顺丰目瞪口呆的看着冯斌提着一个帆布包走出了办公室后无语的说道。 “滚蛋，那是我叔，我的局长叔叔！给我点花生瓜子当零嘴吃怎么了？羡慕啊？”。冯斌不以为然的将帆布包挂在脖子上，伸手掏出一颗花生掰开之后扔进嘴里，一边咀嚼着一边得意洋洋的走在前方。 心里感叹，命好啊，穿到了大富大贵的家庭里就是舒坦，虽说生活没有以前便利，可权利以及物资都够用。 “成，您厉害，给我来一把呗？”。张顺丰伸出了手掌眼巴巴的看着帆布包。 冯斌没好气的白了对方一眼后抓了一把瓜子花生放进了对方的手中，引来的却是派出所众人更多的目光，无奈之下只好一人都抓了一把。 眼瞅着帆布包肉眼可见的瘪了许多，这才急忙发动摩托车带着向红军一溜烟的离开了张顺丰几人的视线范围内。 “立功了，不要骄傲，回头多参加几次行动，级别跟工资也能提一提，虽然你上限摆在那，可是早一天到也是好的”。 “说不定将来走运，指不定就能弥补上你没有参军经历的不足”。回到保卫处以后，冯斌将摩托车停在停车棚处，下车之后对着“天命之子”向红军指点道。 “是，处长，我不会骄傲的，我现在已经很满足了，我会再接再厉努力工作的”。 “车好好学，不懂的就大胆问，别哆嗦”。冯斌说完之后背着手晃晃悠悠的又走回了办公室内，准备提收拾完公文包下班回家。 原本只想着看热闹，愣是没想到耽误了那么久，心里一阵后悔，早知道刚才就将公文包带上了，也省得还得跑回来取。 冯斌走后，许大茂在大澡堂将身上的机油污渍清洗干净后急匆匆的穿戴整齐就找到了正在休息室里喝着热茶的向红军。 “红军，听处长说你立功了？破了个案子？”。 “啊，大茂哥，你吓我一跳，对，我今天跟派出所的人去抓一个投机倒把的家伙，遇到了那个流窜犯”。 “没想到他还有同伙，还是咱处长审出来的呢”。猛然听见身后的动静，向红军也是被许大茂那忽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险些呛着。 “待会吃饭去，就当给你庆祝了，一会把二奎他们也叫上”。 “不用了吧？”。 “哪能不用？这可是好事，立功了，将来履历上都会记着的，说不定攒着功劳攒多了，回头你也能升队长”。 “赶紧去通知二奎他们，我一会把处长送回家以后就过去，嗯.....吃烤鸭吧，待会便宜仿等我”。许大茂没有理会向红军的拒绝，说完之后就乐呵呵的朝着停车棚跑去，准备在冯斌下楼之前先发动好摩托车。 第493章 刘光齐回到四合院 翌日，早上十点半，四合院内。 天气越来越好，前院阎埠贵正在一如既往的浇灌着他那几盆心爱的盆栽，眯着眼睛摇头晃脑的嘴里哼唧着小调，显然是心情十分愉悦。 昨天阎解成放映员回来，破天荒的带回来了几颗鸡蛋，把他乐呵得一宿没睡踏实。 “解成现在能拿回来鸡蛋，说不定再过一年半载就能带回来老母鸡了，这日子美啊，滋润呐”。心里面充满了美好的想象， 阎埠贵愣是一改往日的抠门，刚在就特意嘱咐了三大妈中午做饭的时候将那为数不多的三个鸡蛋一并炒了，他准备要拿出那瓶掺了酒的水出来小酌几杯。 “三大爷！”。 “你是？光齐？你是老刘家的刘光齐？”。 听见背后有人喊自己，阎埠贵扭过头看去，看着面前的三个人，其中的男人那张有些熟悉的脸庞皱了皱眉头，猛然认出了对方惊呼出声。 “哎，我调配回来了，这是我媳妇何芸芸，我闺女刘梦”。 “媳妇，梦梦，这是咱们院的三大爷，阎埠贵阎老师”。刘光齐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走进院门，下巴冲着身边抱着孩子的何芸芸介绍道。 “三大爷您好”。何芸芸点了点头道。 “三爷爷好”，怀中的小女孩怯生生的躲在了母亲的怀里，稚嫩的声音有些胆怯的说道。 “哎哟，你女儿...多大了啊？”。阎埠贵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毕竟如今老刘家的处境在院里是相当的不好，他也听了于莉的劝诫。 跟刘海忠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平时充其量只是点头道声早上好。 “四岁了，三大爷，我先回屋了”。看出阎埠贵脸上有些不自然的尴尬，刘光齐有些疑惑，父亲信件中可是说他很快就会成为保卫科的队长。 甚至说与前两年搬进来的保卫处未来处长关系不错，怎么前院的几家人看到他回来的神色那么怪异。 难道是亲爹刘海忠变得低调了？没有告诉院子里这件事情？甚至连自己回来担任副科长也没说？ 表情有些凝重的领着老婆孩子朝着后院走去，路过中院的时候刻意的观察了一下众人的反应，跟刚才在前院一模一样。 刘光齐的心里顿时生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就连抱着孩子走在身后的何芸芸也察觉出了四合院内的异样情况快步走上前用胳膊碰了碰自家丈夫。 “光齐，这怎么回事啊？你爸不是说他现在很受保卫处处长的关照吗？怎么院里的人见着你回来脸色都那么奇怪呢？”。 “他不会是骗你的吧？正常邻居家的孩子大老远回来，哪怕是关系一般都不至于这样啊？”。何芸芸的父母也都是小干部， 自幼出生在这样的家庭，她也是很学会了察言观色，头脑也算是是灵活，院里众人的奇怪举动让她同样是心生怀疑， 难道是刘光齐的父亲，她的公公撒谎了？可是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就为了骗对方回来？ “先回去问问我爸就知道了”。面对媳妇的质疑，他也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要不是刘海忠在信件里信誓旦旦的给出了承诺。 他也不会闹着要带老婆孩子回来，将岳父岳母气得不轻，甚至还婉拒原单位的领导的挽留。 被分配到了轧钢厂下属的机修厂里担任一名车间主任，还是通过何芸芸在家里不厌其烦的劝说岳父才顺利办成的这件事。 回到后院推开房门，二大妈站在大门口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看着久别重逢的大儿子，一瞬间眼泪就从眼角处滑落了出来。 “光齐？是光齐，老刘，光齐回来了！！！”。二大妈伸出手一把抱住了提着大包小包根本腾不出手的刘光齐，一边抱着对方一边大声的冲着房间内喊道。 “光齐回来了？我儿子回来了？”。刘海忠原本躺在炕上唉声叹气的后悔着当时在暗门子里的表现，情绪十分低落，可在听见二大妈的喊话声之后， 心里顿时乐开了花，一个翻身就下了床急忙套上棉鞋拔腿就跑出了房间，掀开帘子看着到了大儿子那张笑脸后，刘海忠一把拉开了二大妈。 “光齐，你可算是回来了。快，快放下东西，坐下坐下说话”。拉着儿子坐到了椅子上。 “这是何芸芸吧？这是，梦梦？让奶奶抱一抱”。二大妈这才注意到站在刘光齐身旁的何芸芸以及刘梦，伸出手拉着对方同样坐到了椅子上。 有着重男轻女的传统思想，刘海忠对这个孙女倒没有表现得过多的热情，可想到这是自己最喜爱的大儿子的女儿，也是露出了一抹和善的笑容。 “光齐，这次回来不走了吧？分配到哪里了？你信上都没跟我说清楚呢”。 “爸，我分配到了你们轧钢厂的下属机械厂里，担任车间主任”。刘光齐放下了手中的行李后接过二大妈手中的茶缸，喝了一口后点头回道。 “哎哟，车间主任啊，还是咱们光齐本事”。二大妈喜笑颜开的笑道。 “我跟你妈把房间收拾好了，桌椅板凳都给你换好了，棉被什么的也都置办好了，光齐以后就住家里把？”。刘海忠看着面前的大儿子，心里就感慨着，老刘家总算是出了个当官的了！ “嗯....谢谢爸，谢谢妈”。何芸芸倒没有急着追问刚才院里众人的反应，面对公公婆婆的热情也是坦然接受，只是想目光隐晦的投射到了坐在椅子上抽着烟的刘光齐身上，示意对方开口询问。 “嗯，爸，我刚回来的时候遇到三大爷在浇花，他跟您闹矛盾啦？”。刘光齐抿了抿嘴露出了一个笑容，试探性的问道。 “没啊，你三大爷跟你爸最近没啥矛盾，你忘记啦？你爸跟中院的易中海矛盾大，不过他现在已经吃牢饭去了”。 刘海忠还在处于兴奋当中，面对刘光齐的询问不以为然的回道，更是准备要跟对方讲一讲易中海被抓捕以及犯下的罪行。 第494章 刘光齐回四合院2 “爸，那为啥三大爷刚才看我回来一开始还有些惊讶，后来脸色就不太对劲了，而且其他人也是”。 “前院的周胜利跟原来住在后院的谭家，中院的李家那些人，我总感觉眼神很奇怪，爸，是院里出啥事了吗？”。 刘光齐心里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随着他的话音落下。 刘海忠的脸色也变得相当难看，眼神更是有些飘忽不定，这一幕被何芸芸看得是一清二楚。 “是啊，公公婆婆，光齐刚才跟他们打招呼，他们表现得特别敷衍，难道您没跟他们说光齐当副科长了吗？”。 “还是他们跟咱们家有什么过节啊？”。何芸芸见刘光齐脸色变得有些黑，并且几人都沉默了下来，心中叹了一口气，开口打破了这份沉寂。 “这....这倒没有，只是....只是，只是我最近不太顺，回头就好了，老伴啊，光齐两口子跟孩子应该都饿了，赶紧做饭去”。 “哎，我这就去，光齐啊，你跟你爸聊着，妈给你们做饭去”。刘海忠见局面有些不对劲，儿子的脸色越发的哀怨，急忙扭头冲着二大妈说道。 “爸，你不会是骗我回来的吧？你不是跟保卫处的处长关系不错吗？怎么看着不像啊，难不成他们都不怕保卫处啊？”。 面对刘海忠的转移话题，他心里生出了许多不满，对方可是信誓旦旦的承诺他回来之后未来的前途会比在老丈人的庇护下更为广阔。 要不是如此，他哪能千辛万苦的从大老远赶回来，甚至不惜是得罪了岳父岳母，这要是被骗了，那他可就亏大了。 甚至想要在回去都难如登天，看着媳妇的眼神里满是埋怨之色，刘光天索性也不装了，开口直接捅破了这层窗户纸。 “爸.....爸最近犯了点错误，光齐啊，爸可没骗你，过阵子爸想个法子就能获取冯处长的原谅，回头爸指定能帮上你的忙”。 被大儿子逼问，刘海忠显然是有些心虚，坐在屁股下的椅子更是感觉犹如针扎，支支吾吾的想要掩盖着之前在信件里的谎言。 “犯错误！！！”。 “爸，你犯啥事了啊？你不会把人得罪了吧？”刘光齐两眼一黑，顿时感觉到脑海里天旋地转，在信件中刘海忠可是说与对方把酒言欢。 对方更是一口一个刘师傅的喊着他，几乎都快要拜把子了，眼瞅着自己回来了，他却犯了错误，能让院里的人都开始排斥他？ 心里更是有些哆嗦，生怕亲爹将人得罪死了，会害了自己。 “没，没有，哪能啊？爸只是在一次行动里犯了....犯了一点点的小错误而已，没，没什么大碍的”。 “光齐啊，不说这个了，回头等冯处长心情好了，爸上门道个歉认个错误这件事就能过去了”。一心只想着安抚对方， 刘海忠嘴里突突突的不停的解释道。 他可不管将来怎么样，一心认为只要刘光齐留在他的身边就能给他出谋划策，甚至他还是副科长，说不定干部之间惺惺相惜。 能够借此跟冯斌攀上交情也不一定，最主要的就是他还想着用大儿子回来养老的方式打破南锣鼓巷对他的传言。 也让当初嘲笑他将来会没儿子养老尽孝的人看一看，他大儿子回来了，还是个副科长是干部！ 也好让刘光天跟刘光福这两个畜生悔恨终生。 “爸，你这不是骗人吗？你信件里说得好好的，都快吹上天了，合着你就是想把我骗回来啊？”。 “爸，你这不是坑人吗？我要留在原来的单位，将来芸芸她爸说不定还能帮我操作一下，我就直接能进生产处里当科长了”。 “我....你....”。刘光齐总算是猜到了对方是在骗他，气得直接站了起来抱怨道。 何芸芸此时的脸色也极为难看，原本被刘光齐吹的枕头风吹得她都信以为真，以为自家的公公攀上了权贵，为了丈夫的前程。 她也是咬着牙哭哭啼啼的跟父母好说歹说，父亲才勉为其难的同意了帮助刘光齐办理调配回北京的工作，甚至不惜卖上了家里为数不多的人情。 要不然以刘光齐自身条件根本不可能能顺利的提了一级，否则对方恐怕顶破天也就是一个股级的车间主任罢了。 谁成想美梦破碎，一切努力打了水瓢，这回她心里委屈得都想要大吵大闹一番以此来宣泄内心里的不满。 刘海忠脸色尴尬的站起身抓着刘光齐的手臂将其按在了椅子上，抓耳挠撒的想要解释，奈何嘴笨不知该怎么解释。 只能不停的向对方保证，用不了多久就能解决这件事情。 “光齐啊，你听爸说，爸哪能骗你啊？爸说的可都是真的，就连对门的许大茂这样的家伙都能攀上关系，你不比他强得多？”。 “爸哪能拿你的前途开玩笑呢？是不是？你想想，将来你跟冯处长的关系能不比他处得好吗？”。 “说不定还能借着他的面子直接把你调到轧钢厂来呢”。刘海忠眼珠子一转，随后一边捧着大儿子一边拿出许大茂作为一个对比。 院里的几个孩子，傻柱，许大茂，阎解成跟刘光齐几乎相差不了几岁，自小也爱攀比，当初傻柱亲爹跑路，阎解成亲爹抠门。 为有许大茂跟刘光齐深受父母溺爱，两人更是没少互相攀比。 刘光齐闻言在脑海里思索了片刻后也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回都回来了，现在还能怎么办呢？只能寄希望于亲爹的话稍微靠点谱吧。 拉着面无表情的何芸芸跟闺女两人借故回屋整理行李走了出去。 “光齐，你看看这算是什么事啊？你爸这个人怎么那么不靠谱啊？”。 “这不是坑你吗？还什么回来以后他照顾你，我看他就是想借你的光，让你照顾他呢”。 “那...那能咋办啊？咱都回来了，要不咱先看看情况？爸不至于骗我，说不定还真是出了点小意外，回头爸又能跟那位保卫处处长重归于好了呢？”。 回到屋内还没等刘光齐将行李拆开布置完毕，何芸芸就一把将他拉倒身前气呼呼的板着一张脸抱怨道，迫使刘光齐也只能苦着脸出演安慰道。 第495章 父子齐心，冯许回院 刘光齐好不容易安抚住了一身怨气闹着要回津港娘家的何芸芸，才抽出时间开始整理床上的铺盖卷以及将行李归置好，看着在逗女儿睡觉的媳妇，心里对亲爹刘海这番操作也是极为不满。 “你得找你爸问清楚，这可是关乎着你的前途，光齐别怪我说话难听”。 “哪有当亲爹的人会干出这种事情来的？自己没本事还爱说大话，这要是回头我爸妈抽空过来了，我的脸不得丢干净了呀？”。 从兜里掏出一颗水果糖递给刘梦之后，何芸芸站起身走到刘光齐身旁帮着将衣服折叠好放进木柜当中，嘴里还不停的逼迫着对方一会在饭桌上不能在装聋作哑。 “知道了，我会问清楚的，他好歹是我亲爹，怎么着也得先把饭吃完，他好面子，这要是在饭桌上就逼着他说实话，这不是让他难受吗？”。 “随你，反正是你的前途，将来你别后悔就行”。何芸芸将最后一件衣服叠好之后转过身抱着坐在椅子上闺女玩着拨浪鼓，语气阴阳怪气的说道。 “光齐带媳妇跟梦梦出来吃饭啦”，正当两人陷入了某种冷战氛围的时候，二大妈在门外喊了一嗓子，打破了这个怪异的气氛。 饭桌上二大妈笑盈盈的一个劲的给表情淡漠的何芸芸以及刘梦夹菜，对方也只是淡淡的道了一声谢后将菜从碗里夹进嘴中细嚼慢咽着。 刘家父子二人更是保持着某种尴尬的处境，一个欲言又止，一个心虚不已。 刘光福被勒令在屋内拿着窝头跟一小碗的白菜默默的吃着，从刘光齐回来之后，他心惊胆战的生怕这位从小受宠的大哥会因为之前他跟刘海忠的冲突震怒，一直躲在屋内没敢出门通知刘光天。 “爸，你就跟我说实话，到底是什么情况啊？你这弄得芸芸都跟我生气了”。 “我可是把老丈人都给得罪了才跑回来的，回头老两口要过来看芸芸，我可怎么交代啊？”。 一顿饭就在这种诡异的氛围内结束了，刘光齐借故要许久拉着刘海忠走进了屋内，两人分别点上了一根烟之后才缓缓开口追问道。 “是这样的......”。见四下无人，看着坐在椅子上满脸认真的大儿子，刘海忠见躲不过去了，只好长叹一口气后将从冯斌搬进四合院后的事情徐徐说了出来。 其中隐晦的掩盖了他在暗门子里的一些细节，只是说成了他一时心急险些误了保卫科的抓捕行动，让冯斌对他产生了一些误会而已。 刘光齐深深吸了一口烟，眼神晦暗的摇了摇头，这哪能是小错误啊，这简直就是天大的错误。 “爸，你这不是把许大茂都得罪死了吗？哎哟我的亲爹啊”。 “他能给冯...冯处长开摩托车接送上下班，那他们关系肯定处得相当好，不然你说许大茂能从放映员直接转到保卫科后那么快就当上小队长吗？”。 捂着额头苦笑了一声，刘光齐闻言脸皮抖了抖，就连手中的烟即将燃烧殆尽也没留意急忙开口语气抱怨的说道。 “光，光齐啊，爸就是急着让你回来给爸出出主意，你可比许大茂聪明多了，他都能混上小队长”。 “那咱爷俩能比他差吗？你说是不是？爸将来还得依仗着你养老送终呢，爸怎么会坑你呢？”。 “将来这房子，存款还有爸的养老金都会交给你的，一会，一会咱就借故上门跟冯处长打个招呼，你也好认认人，回头你给爸出个主意，看看怎么能让他对爸改观”。 刘海忠犹如一个学生虚心的请教着老师，对着刘光齐就是一通吹捧以及拿出了继承家里房屋继蓄的说辞，想要让对方放下心中的那份抱怨情绪。 “现在的问题是，咱们得先跟许大茂将误会解开，爸，咱这冷不丁的上门攀关系，冯处长指定不待见咱们的”。刘光齐一把拉住准备开始翻找床边柜子里票据的刘海忠， 也认清了现实，既然已经回来了也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只好耐着性子开始替刘海忠也替他自己出谋划策，准备要顺着这条线努努力。 刘海忠坐回了椅子上，瞧见大儿子已经没有在责怪他的情绪，心里也是一阵欣慰，两父子也开始了琢磨起要如何跟许大茂化干戈为玉帛的第一步。 “老刘，老刘，冯处长跟许大茂回来了”。在父子二人商量出了一个对策之后，特意叮嘱二大妈搬了一把椅子作为监视点盯着后院许家跟冯家的情况。 待瞧见冯斌跟许大茂回到四合院后院之后第一时间通知父子二人。 “爸，赶紧走，一会记着我的话，千万不要瞎说话，哪怕许大茂阴阳怪气的挤兑你，你也得保持着笑脸”。 刘光齐快速的系扣好了棉衣上的扣子，轻轻拍打着身上的褶皱准备出门的时候扭头再次开口嘱咐道。 “行，爸听你的”。刘海忠也是快速的学着对方拍打身上衣服的方式，整理好了之后跟着对方走出了房门。 “冯处长，许队长！”。 “刘师傅有事吗？你是？”。冯斌刚走到家门口就听见左侧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心里也大致清楚对方的身份，刚从前院路过的时候阎埠贵就早早的将刘光齐回院里的消息以及对方大致长相汇报给了他听。 不过他对这个恃宠而骄，最后连亲爹也不养活的刘光齐一点也不感冒，所以故作诧异的皱眉问道。 “我是......”。 “处长，他是刘光齐，刘海忠的大儿子，前些年调去外地做建设了”。许大茂抢先打断了刘光齐的话，在冯斌的耳旁解释道。 看着许久未见的刘光齐，许大茂有意无意的将手抚摸着腰间的武装带以及枪套，脸上的笑容有些得意，眼睛笑眯眯的看着父子二人。 仿佛是在说“光齐啊，你瞧瞧？哥们现在可是保卫科的小队长咯，瞧见没，这可是武装带跟枪套，一般人都别不上的家伙！”。 第496章 一脉相承的三人 “刘光齐？哦，你好”。冯斌随意的点了点头说道，也算是完成了这所谓邻里之间的客套话语。 “我这刚调回北京来，刚才还想着专门上您家里跟你打个招呼呢，没想到咱们院里住进来了一个保卫处处长”。 “我爸之前不小心差点坏了许队长的事，还请您跟许队长不要跟他见怪，我作为儿子就在这里替我爸跟您二位道个歉”。 刘光齐干脆利落的朝着冯斌跟许大茂两人微微欠身，大有一副替父赎罪的样子，弄得冯斌抿了抿嘴有些无语。 目的性太明显了，而且刘海忠这个傻子似乎没有告诉他，自己有点烦他的事情？还是对方拿准了以为自己抵抗不住他热情的道德绑架？ “冯处长，许队长，我已经认识到了错误，对不起”。被大儿子的一番话弄得快要热泪盈眶，刘海忠心里那叫一个高兴啊， 恨不得拽着对方一路在南锣鼓巷里游一次街，让全胡同的人都知道他大儿子多么的孝顺！ 所以他也是直接的弯下腰杆子冲着许大茂鞠了一躬，语气诚恳的说道。 “误会解开就好了，不过刘师傅啊，你这把岁数了以后少干这些冒风险的事情，凡事都得讲究一个合不合适的问题”。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少添乱好好的在车间做贡献就行”。 “处长说的是，刘师傅下回你可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了，啥事都往我脑袋上扣，这不合适昂”。听见冯斌开口说话后，许大茂急忙附和道。 “是是是，我这些天都在反思，以后不会再犯了”。没有听出冯斌话里的意思，刘海忠满脸欣喜的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连连点头说道。 “我爸这人就是一门心思想要做好事，没成想弄巧成拙了，谢谢冯处长跟许队长大人有大量不跟我爸计较”。刘光齐顺着话头接着一边感谢一边从兜里掏出一包崭新的牡丹烟， 快速拆开之后朝着两人递了出来。 待得冯斌接过烟，许大茂也伸手抽出了一根烟，还没放进嘴里左手就飞快的从棉衣口袋里掏出火柴丝滑的在刘家父子二人面前展现了他那极为惊人的点火技术。 “过去了就过去了吧，保卫科也没有追究这件事，下次不要再这样了”。冯斌微微低下头借着火苗窜动的火光点燃了嘴里的香烟，微微仰头吐出了一口烟圈后摆手说道。 当刘光齐还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冯斌已经转身提着公文包转身朝着房门处走去，许大茂见状一把拦住了还想要上前攀谈的刘家父子二人。 “处长刚开完会回来，累着呢，还有啥事跟我说也一样，回头我转达”。挡在两人身前，许大茂有些得意的说道。 得知比自己小两岁的刘光齐如今当了所谓的车间主任，据说还是副科长，他心里一点嫉妒以及不甘的情绪都没有。 下属机械厂的一个车间主任而已，轧钢厂里那些生产处的科长哪个不对自己客客气气的？宰相门前三品官的感受已经体验了那么久。 如今他也算是颇有城府，在与一些正科级干部交谈中也丝毫没有了以往那种阿谀奉承，反而更多的是老练与沉稳。 “这不是还没来得及介绍我分配到了下属机械厂了，刚才就顾着道歉了，把这事给忘了”。刘光齐谄笑了一声挠了挠头解释道。 “好嘞，一会我替你跟处长说就行了，嫂子怀着孕呢，这会估摸着睡午觉了，你就别敲门打扰处长午休了”。 “哎哎哎，知道了，许....大茂哥啊，咱们可是好久没见了，要不待会有空的话上我家吃顿饭，一来是咱们那么多年没见了，二来是想跟您道个歉”。 刘光齐的话音刚落，许大茂顿时就皱着眉头顿感无语，合着老刘家这一个路数全是跟自己一模一样？ 难不成他们不知道，领导干部没人缺这一顿饭吗？还是说他们觉得一顿饭就能让自个儿对他们青睐有加？放下之前种种过往？ “不了不了，刘师傅，光齐呐，我现在哪有功夫成天出去吃饭啊？我这还在吃药戒断呢，媳妇每天都盯着我回家按时按点吃饭吃药”。 “你瞧瞧，就这耽误这点时间，她就出来了，玉梅啊，这是刘光齐，刘家的大儿子，你别催我昂，我就聊几句马上就回家吃药”。 许大茂还打算以其他方式拒绝对方，可突然听见了身后的开门声转过身看向王玉梅的那一瞬间不断的冲着对方眨巴着眼睛。 “大茂哥，你得按时吃药，还有医生不让你胡乱喝酒跟吃那些太油腻的东西，不然药效就不灵了”。王玉梅很聪慧的察觉出了许大茂的意图， 小脸上原本和善的神情顿时也变得有些凶巴巴的样子，仿佛就是一直母老虎，许大茂则是变成了一个对媳妇言听计从的气管炎。 两人这一唱一和，让熟知王玉梅的刘海忠脸上火辣辣的疼，对方是什么品性，他还不知道吗，这明显就是许大茂的推脱之意。 “那....那有空的话咱们在聚吧，我这刚回来也得收拾屋子呢，大茂哥，我就不打扰你跟嫂子了，回见”。被刘海忠轻轻的拉了拉身后的衣服， 刘光齐也反应过来对方这是在拒绝自己，脸上神色没有丝毫变化，保持着笑容朝着两人道别后转身走回了家里。 “哎，回头见，大茂哥赶紧回家，这眼瞅着都要过点了”。王玉梅在两人身后故意大声的嚷嚷了一句，弄得刘家父子只能无奈的对视了一眼，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这两个家伙都是一个德行，总干这没头没脑的事，邻居打招呼认人不得找个好时候领着老婆孩子上门啊？还得特意在家门口拦人”。 冯斌回到屋内跟苏晓婉说了刚才在门外发生的事情，弄得她也是哭笑不得。 “那咱们冯处长打算是让许大茂替你挡着对方的小心思还是打算要仔细查查他们两个人呢？”。作为枕边人，她自然清楚冯斌反感对方， 之前的许大茂做的事情，也是他默许的行为。 “他这个人心思歪着呢，不过厂里头徒子徒孙倒不少，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嗜好，在等等吧”。冯斌坐在沙发上剥开一个橘子递给苏晓婉后随口说道。 第497章 傻柱出狱，易中海的哀求 时间飞逝，一连半个多月过去，刘光齐也没顾得上找两个弟弟对亲爹不恭敬的事情， 也没心思理会其他的琐事，除了每天在机修厂里尽快的融入生产部门之外在四合院内就只是一门心思都扑在了冯斌跟许大茂的身上。 时不时的就制造一场偶遇，刻意的在冯斌出门或是回来的时候装模作样的也走出家门，这一举动引得何芸芸也是顿感无奈。 原来在津门的时候，还有着自己父亲替丈夫出谋划策以及教导对方如何与领导相处，可回到了北京才发现，父亲几年的教导愣是没让他成长起来。 无奈之下每天总是板着一张脸抱着闺女在屋内唉声叹气，时不时的会跟院里的妇女攀谈一二，想要融入四合院的妇女圈子后在与苏晓婉王玉梅两人走走夫人社交的路子。 “柱子，柱子今天就要回来了”，聋老太太一大早就迫不及待的穿戴整齐拄着那根拐杖兴冲冲的就在屋里等着今天刑满释放的傻柱回来。 “老太太，柱子从昌平坐车到站点在走回来，在怎么着也得下午才能回来呢，您还是先歇着吧”。一大妈坐在椅子上伸手抓起面前的一把瓜子神态自若的磕着，语气淡然的说道。 自从发现当家做主的快乐，还有着一笔非常庞大的家底作为衬托，一大妈逐渐的感受到了生活的乐趣，随着几次偷摸在饭店里尝了几顿美味的饭菜。 打那开始，家里的生活水准也是直线上升，没肉票了就去鸽子市场淘换几张，嘴巴馋了就买点熟食或是在供销社买些零嘴。 每天过得是逍遥自在，反而激发出了她内心最原始的渴望，吃好喝好。 引得二大妈跟贾张氏这两个如今的死对头满心的嫉妒，无论对方如此阴阳怪气的想要在言语中找些存在感的时候， 一大妈总是轻飘飘的说上那么一句“饿了，回家包饺子吃，嗯，今个儿吃猪肉白菜馅的好还是吃鸡蛋白菜的好呢？你们给我出个主意呗？”。 她逐渐也开始理解起了贾张氏为什么会那么懒惰跟嘴馋，原来这样的好日子过得是这么舒坦！ “老太太，您乐意等您就慢慢等吧，我出去溜达一圈顺道买点肉回来，今个儿我这嘴有点淡了，也算是给您开顿荤”。见对方坐在椅子上嘴里不停的唠叨着，我的好柱子要回家了，我的耷拉孙要回来了。 一大妈觉得吵得头晕脑胀的，面色不悦的将面前的瓜子尽数塞进兜里，手上抓着一小把瓜子就推开房门走了出门。 ............ “柱子，柱子，你帮我带句话，带句话给你一大妈”。牢房内易中海披着一身破破烂烂的单薄棉服，浑身上下更是蓬头垢面的跪在，正在用一张有些破旧的毛巾擦拭身体的傻柱面前苦苦哀求。 如今他的身体越来越虚弱，这段时间里不仅身形上瘦骨嶙峋，就连整个人变得也是十分苍老，那张老脸上布满了皱纹，头发更是全白了。 之前虽然刀疤脸被管教告诫过后，没人再向之前那般欺负他，可傻柱跟大鹏总是会背地里偷摸欺负羞辱他，内心也饱受摧残。 他几乎快要支撑不下去，几次三番已经生出了绝望的情绪，吓得他自己都是心惊胆战。 “嘿，找一大妈？那是吴大妈了，不是你媳妇了，老绝户，还想让爷帮你带话？怎么着，装可怜卖惨是吧？”。 “行，今个儿爷也要回去了，临别的时候再来让你体验体验你柱爷的味道”。傻柱没好气的冷笑一声，将毛巾恭恭敬敬的放在了大通铺旁边， 这可是接下来整个牢房里唯一的洗漱用品，也是刀疤脸看在他这段时间每天装疯卖傻的唱大戏取乐众人特意赏他出狱之前能够擦擦身上的泥垢。 “来，叫爹，我管你叫了小半辈子的一大爷，今个儿你得在还我一句！”。傻柱一边解着裤腰带满脸讥讽的看着跪在身前的易中海。 “爹，柱爹，求求你，帮我带句话吧，跟秀莲说，跟她说我错了，我什么都答应，让她来看看我，给我...给我带点吃的穿的”。 易中海抬起头干脆利落的喊了一声爹，紧接着说出了自己的需求，目光可怜兮兮的直视着傻柱，不断的观察着对方脸上的表情。 “哼，吴大妈能来看你？你个搞破鞋丧良心的绝户，就算爷心情好帮你说了，人也不见得来看你，你就慢慢等着吧”。 傻柱那讥讽的神色变得幸灾乐祸的摇头晃脑的笑道，随着话音落下，闭上了眼睛在众人的注视中嘴里发出了呢喃声。 “秦姐，秦姐！！！我的秦姐”。随着语气变得粗重了许多，两分半钟过后傻柱猛然肌肉基本身体打了一个冷颤，完成了这个大鹏传授给他的古老仪式。 伸手将残留在手中的污渍一股脑的抹在了易中海那张苍老的脸颊上后，又低下头狠狠的吐出了一口发黄的浓痰，傻柱才心满意足的系上了裤腰带。 刀疤脸与牢房众人没有丝毫反应，目光就像是看待傻子一样看着傻柱，近期来对方因为愤怒被大鹏带得是越来越偏，他们早就习以为常了。 只要这个傻子不在自己身边躺着恶心自个儿，其他人也懒得搭理他。 “呕，呕，柱，爹！你答应过我的，你帮帮我，我....我还有一点钱在街道那，你让她来看我，你也一块来，带纸笔来，我给你写一份借条，你拿着借条去街道拿钱，行吗？”。 第498章 易中海的委托，傻柱归来 易中海还是没有办法适应那股腥臭的味道趴在地上干呕了几声后强忍着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感，爬起身借着拉扯傻柱的同时将后半句话低声在对方耳中说了出来。 傻柱刚想要推开面前这个满脸污秽的老家伙，可在听见后半句话以后手中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他如今可没多少钱了，丢了工作又进了劳改农场， 背负着劳改犯的名头，恐怕再找工作也会很困难，他最近总在想着现在没了固定的收入，将来该如何照顾好他的秦姐。 秦姐可有三个孩子呢，棒梗又缺营养，我那点钱怎么够用啊？这要是没有进项，那可怎么办？ 秉承着委屈了自己也不能委屈秦淮茹跟棒梗的心理， “你能给我多少钱？”。傻柱微微点了点头，借故拽着易中海朝着角落处走去，引来众人一阵唏嘘声，都以为他还打算在继续欺负这个老绝户，纷纷都急忙转过身，免得看到那副恶心的场景。 “五...五十，你帮我带个话就能拿五十”。易中海原本想说五块钱，可在瞧见傻柱脸色变得有些不悦后只能将金额提高了十倍。 他现在可不在乎钱，只要能让一大妈跟他重归于好，最好每个月都会主动送衣送食来看他，五十块钱又算得了什么呢？咬咬牙就过去了。 反正床底下还藏着几千块钱，这笔钱他可是连一大妈都没告诉，可殊不知这笔钱早就落到了一大妈的手中。 “算你识相，嘿嘿，几位大哥，我洗好了”。傻柱先是冲着易中海呸了一口后转身又嬉皮笑脸的在刀疤脸几人面前卑躬屈膝的说道。 “滚吧，小子你还算老实，记着将来在外头别惹事，再回来的话你这几场戏可就不顶用了”。刀疤脸还算是有点江湖义气对着傻柱摆了摆手打了个哈欠说道。 “是是是，多谢几位大哥关照，回头在外头遇到了我请几位大哥吃饭”。傻柱连忙点头附和道，心里可是对刀疤脸几人嗤之以鼻， 这几个家伙前些天私底下还嘀咕着要不要借故跟他打一架，闹点事情出来好让他追加刑期，目的就是想把他留下来解闷使。 要不是大鹏哥人好，帮着他说了好话，恐怕他都没这么顺利的能离开劳改农场。 扭头对着大鹏露出了一个感谢的笑容，听见身后铁门打开的声音，傻柱提着一个布包裹满心欢喜的跟着管教走了出去。 大鹏见状挠了挠裆部，有些不舍的看着傻柱离开的背影长叹了一口气。 “少了个伴，接下来的日子恐怕不好熬啊，易老头的皮忒皱了吧唧的，算了凑合用吧”，在心里嘀咕了一声，躺在大通铺上闭上了双眼。 走出劳改农场，傻柱看着外面广阔的天地，眼角处不争气的流下了悔恨与欣喜若狂的泪水。 “呜，我出来了，我出来了！”。历经八个月的摧残，如今重获自由，傻柱捂着脸站在劳改农场大门口处放声大哭道。 “哭哭哭，哭你妈个头啊，搁这里哭丧呢？舍不得走是吧？那回来！”。门口警卫岗的一名保卫员恰巧今天心情不佳， 被傻柱的哭声吵得是心烦意乱的，当即暴怒的吼道。 “不，不，没，我....我这就走，这就走”，被身后的话音吓了一跳，傻柱转身急忙摆手摇头后提着布包裹匆匆忙忙的朝前方跑去。 “好险，好险，我呸，还想让我回去？没门！窗户都没有！”。一口气跑了七八分钟，傻柱实在是跑不动了，弯下腰来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骂道。 歇了一会，总算是匀过气来之后，傻柱再次迈开脚步朝着南锣鼓巷的方向走去，跟贾张氏相同，长达八个月时间里没有人来探望过他。 兜里一分钱没有，想乘坐无轨电车或是公交车都没办法，只能忍饥挨饿的走着。 将近下午四点半的时候，总算是走回到了南锣鼓巷的周围，看着面前那熟悉的建筑，傻柱缓缓靠在一个角落里满头大汗的喜极而泣着。 “总算到家了，我总算走回来了！！！”。 “奶奶，奶奶我马上就回来了”。 靠在墙壁处，傻柱一边喘着粗重的呼吸一边用手捶打着那双酸痛难忍的大腿，将近十个小时的徒步行走，一路上饿得饥肠辘辘，渴得嘴唇都干裂了。 这副模样倒是引得周围路过的人群时不时的就会将目光投射而来，许多人都好奇这又是从哪逃荒过来投奔亲戚的？ 也不怪众人会如此猜想，如今傻柱从原本膀大腰圆的模样瘦得瘦骨嶙峋，曾经那张“英俊”的脸庞变得更加英俊以及苍老，就连头顶上的头发也白了许多。 “大爷，您是投奔亲戚来的？你亲戚在哪个院啊？我领你过去吧，别在这里哭了”。一名好心的工友路过此处，看着傻柱傻愣愣的在流着眼泪， 于心不忍上前询问道。 “不，不用了，我知道在哪，我只是走累了歇歇脚而已”。傻柱赶忙撑起身体摆手拒绝了对方的好意。 “咋回事啊？我像是坏人吗？靠，这声音倒是有点耳熟，算了算了，不想了，回家看看儿子去了”，那名工人看着傻柱仓惶离去的背影，有些不解的愣在原地嘀咕了一声。 “我，我变成啥样了啊？那家伙都认不出我来了？”。跑了一段路之后，傻柱总算是走回了四合院门口，这才停下脚步看着熟悉的院门口， 想起刚才那名曾经被自己殴打过的工人，低下头伸手摸了摸自己那张“英俊”的脸庞。 “不想了，我得赶紧回家，奶奶肯定在等我呢”。摇了摇头，将疑虑抛诸脑后，挂着一张幸福洋溢的笑脸迈开脚步跨进了四合院内。 “我是院里的调解员，大兄弟你是来找亲戚的吗？”。阎埠贵端着浇水壶满眼疑惑的看着面前黑瘦黑瘦的中年人， 也不怪他开口以平辈自居，实在是傻柱原本已经够显老了，又在劳改农场里风吹日晒后，现在说他是五十几岁的大爷也不为过。 第499章 祖孙相见 “啊？”。 “三，三大爷，我！我是傻柱，我回来了”。被阎埠贵吓了一跳，傻柱回过神来才想起来对方可是大名鼎鼎的四合院守门员，急忙露出一抹笑意解释道。 “啥玩意？傻柱？你是傻柱？”。对方那殷勤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对方的眼神让阎埠贵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身上的鸡皮疙瘩一个劲的冒了出来。 眼神警惕的盯着对方，后退了几步。 “是我，三大爷，是我啊！我爹是何大清，我是傻柱，以前轧钢厂二食堂的厨子傻柱”。见对方那副小心翼翼提防自己的样子， 傻柱只好说出了自己亲爹的名字以及工作的信息。 “你咋....你咋变成这个样子了啊？嗨，贾张氏也变了个样，算了算了”。 “回来了就好，以后可别犯事了，我....我还得浇花呢”。前言不搭后语的敷衍了傻柱几句，阎埠贵想起了自家大儿子跟儿媳妇的告诫， 秉承着不跟冯斌排斥的人过多交流，急忙转身就开始继续浇灌着他那几盆心爱的盆栽。 “哎，三大爷您忙，您忙，我先回屋”。傻柱礼貌的点了点头，提着布包裹就朝着院内走去。 “还懂礼貌了？早懂点礼貌你也不至于落这么个下场啊，唉，没占着便宜，可我也没得罪人，庆幸啊庆幸啊”。 傻柱走后，阎埠贵这才扭头看向对方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又自嘲了一声后又开始全神贯注的浇灌着盆栽。 “我是傻柱，中院的何雨柱，我放出来了，大家好”。 一路上引起了院内一些人的注视，傻柱都很礼貌性的解释了自己是谁，哪怕其他人都将他当做是瘟神一样避之不及， 但在劳改农场里面学会了生存法则的傻柱，并没有恼怒反而是脸上露出卑微的笑容一个劲的冲着众人低头示好。 他如今也清楚自己是个劳改犯，名声几乎已经毁了，一没工作二没背景，要啥没啥，可不能在得罪院子里的人，否则众人要是团结在一起去街道申请赶他走。 恐怕街道都会顾虑到众人的情绪协调出一间偏僻的破败的房屋跟他在中院的房子做一个对调，那到时候他哭都没地方哭去。 更不提他得罪了那么多人，光是院里的李家兄弟，谭虎，还有周胜利，刘家等人，这些人要是抱团欺负他，他恐怕都没地方说理去。 “嘿，建设，你说这傻柱现在咋那么怂了呢？刚才那德行简直比刘海忠还刘海忠啊”。 “搁你去劳改农场里待几个月，你也怂，劳改犯的名头背在身上，傻柱算是完了”。 “是啊，现在谁都能扒拉他几下，你信不信，回头他出门挨了打，都不敢去报公安跟找街道”。李家兄弟跟谭虎几个年轻人聚在一块看着傻柱嘀咕道。 这几个家伙可是没少跟傻柱发生过冲突，对方仗着身体魁梧以及学过几招摔跤横行无忌，四合院战神的名头可不是光靠揍许大茂得来的，那可是靠着打遍院内年轻一辈才获得的殊荣。 “奶奶，奶奶我回来了”。傻柱没有第一时间回来自己屋内，反倒是走到易家大门口推开了房门朝着屋内喊了一嗓子。 “柱子，柱子，我的柱子回来了！”。 “柱子，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啊？我的好柱子啊！”。聋老太太听见门口的动静，从椅子上站起身拄着拐杖掀开帘子那一刻， 看到了如今瘦骨嶙峋的傻柱，心疼得拉着对方进了屋内之后泣不成声的问道。 “呜呜，奶奶，我....奶奶”。傻柱看着熟悉的亲人，眼泪也止不住的往下流了出来，反手抱着对方哭得死去活来。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饿坏了吧？奶奶给你拿吃的，你喝水，你肯定口渴了”。看着傻柱嘴唇苍白还干裂， 聋老太太急忙安抚傻柱坐在椅子上，拄着拐杖急匆匆的走到厨房里打开橱柜，拿出了一个盛满二合面馒头的大海碗。 刚走出来就瞧见傻柱捧着茶缸大口大口的喝着水，心疼不已。 这可是她的养老摔盆的第一人选啊，也是她如今唯一的依靠，生怕对方饿坏了身子赶忙将碗放在了饭桌上。 傻柱一口闷掉了整茶缸的水，用袖口抹了一把湿漉漉的嘴巴打了两个饱嗝，犹如贾张氏附体伸手抓起两个馒头拼了命的往嘴里塞。 一口一个吃着干巴巴的二合面馒头，感受着嘴里那阵馒头的清香，也顾不上馒头因为放凉了有些硬得硌牙，铆足了劲拼命咀嚼着。 腮帮子鼓得就像是一个被充满气的气球一般。 聋老太太体贴的举起暖壶往茶缸里又续上了一杯热乎的开水，刚一放下，傻柱就端起茶缸顾不上水温有些温热，急忙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咕噜轱辘”，一大口热水下肚，将那股噎嗓子的感觉消除之后，傻柱感受着肚子里暖洋洋的感觉，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这些日子里别说二合面馒头，哪怕是窝头都是限量的，每天还得长时间的劳动改造。 甚至在最后两个月里，他还要额外负责好几个临时茅坑的掏粪工作，每天吃不饱饭让他长时间处于饥饿状态下， 有一次有个犯人因为肚里长时间没有油水，吃了家里人送来的一些红烧肉闹得拉了肚子，他在粪坑里瞧见的那一刻，内心里一度都险些想要用掏粪勺将其捞上来尝尝咸淡。 傻柱一边吃着馒头一边感受着头顶处那只苍老手掌的抚摸，眼泪再次流了下来，有些哽咽的扭过头看着那张苍老的脸庞。 “奶奶，我饿，我太饿了，你们为什么不来看我啊”。傻柱扭头顶着一嘴馒头碎屑，语气带有哭腔的问道。 “奶奶走不动了，易中海在你走以后对奶奶.....”。聋老太太见到孙子询问，只能将八个月内发生的事情以及易中海变脸后她的处境说了出来。 第500章 一大妈撂挑子，傻柱计划破灭 “他就是个活畜生，一个脱了毛的活畜生！”。 “奶奶，我已经替您跟秦姐报仇了，他这个畜生现在在农场里凄惨无比，每天都活得生不如死”。 “您放心吧，我出来了，一定会照顾好您跟吴大妈的”。傻柱吃饱喝足之后听闻易中海这段时间的罪行，恨恨不已的怒骂道。 心中顿时燃起了曾经的雄心壮志，记吃不记打的模样让聋老太太眼睛一黑，险些摔倒在地上。 “奶奶，你怎么了？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吴大妈没带您去看看吗？”。傻柱急忙扶住聋老太太，满脸关心的问道。 “没，没事，奶奶是站着久了站不稳了而已”。聋老太太那苍老的脸上浮现一抹痛苦的神色，浑浊的老眼中闪烁着凄凉， 她仿佛看到了傻柱将来的结局。 对这个孙子也是无话可说了，一个搞破鞋的女人，他居然还称呼对方为秦姐，瞧这模样恐怕傻柱已经被秦淮茹那个骚狐狸迷了心智。 她太了解傻柱的性格以及固执的想法了，知道她如今在说秦淮茹的那些事情，恐怕傻柱也不会相信，反而会埋怨她，只好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反正我也只有几年时间了，到时候两眼一闭，眼不见为净”。心里嘀咕了一声，聋老太太看向傻柱的眼神中再度恢复了柔和笑意。 “柱子回来了？”。一大妈提着菜篮子推门走进屋内有些惊讶，但很快就恢复如常语气平淡的说道。 “吴大妈，我回来了”。傻柱站起身恭恭敬敬的朝着一大妈点头打了声招呼，眼神里充满了感激与一些奸诈，心里有着感激对方照顾聋老太太，也有着一些耐人寻味的意图。 “回来了就好，好好的过日子比啥都强，以后少搭理贾家”。一大妈说罢转身就朝着厨房内走去，将菜篮子上面的蓝色布匹打开，拿出刚买的猪肉以及一些鸡蛋放进橱柜里。 “我太饿了，吴大妈不好意思，我.....”。傻柱脸上有些发红，不知不觉中大海碗里的五个馒头都被他吃进了肚子里。 “没事，几个馒头吃就吃了吧”。 “一会一块吃饭吧，你刚回来，也算是大妈给你庆祝庆祝”。 一大妈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如今过上了富足的生活，也体会到了贾张氏的快乐， 兜里的钱足够让她生活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对于傻柱还有着一些好感与愧疚打算留着对方接着吃晚饭。 “谢谢吴大妈，您放心将来我一定照顾好您，就像您照顾奶奶一样”。傻柱心中一喜，误以为对方还需要依靠自己养老。 也深知对方有着易中海一半的积蓄，这也正是他现在最需要的东西。 “不是的，柱子，我留你吃饭不是想让你将来替我养老，我已经给我外甥写信了，他经过这几个月的申请”。 “也好不容易走了关系门路，很快就会来北京投奔我了，将来他会给我养老送终的”。 “既然说到养老的事情了，我也有话想跟你说”。听到傻柱的话，一大妈先是一愣，看着对方那感激涕零的模样，心里生出了一些排斥感。 如今傻柱的模样像极了当初贾东旭那虚伪的样子，让她极为不舒服，皱眉沉思了十几秒后抬起头对着傻柱说道。 “啊？吴大妈，您那外甥怎么跟我......”。傻柱本能的想要贬低对方外甥，可话刚出口瞧见对方脸色有些不悦，也察觉到了自己说错话了，急忙用手捂住嘴。 “外甥门外站，不算绝户汉！”。 “这是自古的老话，当初易中海就是不愿意赡养我那孤苦无依的外甥，也不愿意抱个孩子回来养”。 “可后来呢？找了个贾东旭，觉得是捡了现成的，花了多少钱？花的那些钱养十个八个孩子都富裕了，你说是吧？”。 “现在我跟他离婚了，我养老的事情自己做主，我外甥是我亲人，他给我养老，我放心”。 傻柱不可思议的看着吴大妈如今这副十分有主见的模样，对方拒绝了他的养老提议，话语里更是强势得让他感受到了一丝屈辱感，只能默默的点了点头。 “老太太，你也别说什么了，我当时可答应会照顾你，可我没说照顾到您走的那一天”。 “柱子回来了，今个儿这顿饭也算是咱们俩的散伙饭了，我相信柱子会照顾你好的”。一大妈紧接着的话让聋老太太老脸上火烧火燎的， 傻柱照顾她，能照顾得好吗？不说两年后秦淮茹回来之后，傻柱还会不会孝顺她。 光是如今傻柱连个工作都没有，家底恐怕也剩不下多少了，能不能在这两年里照顾好她都是一个问题，毕竟她现在可没粮本。 光凭借傻柱一个人的定量根本不可能够吃，不够吃就得去鸽子市场找人买粮票，别提吃好喝好，光是窝头恐怕都得省着吃才行。 “我去做饭了，老太太，今个儿有红烧肉还有炒鸡蛋，咱也算是好聚好散，您也别怨恨我”。 “您那些话，我也听了几个月了，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怎么着，以前还觉得您的话都有道理，可跟易中海离婚以后，听着总觉得这话不对味了”。 一大妈自从外甥回信说已经准备前往北京的那一刻，她心里就有了底气，在对方给她出谋划策的同时就已经打算好了等傻柱一回来就将这个拖油瓶扔出去。 她如今虽说名声被易中海牵连，可是她也算是受害者之一，只要她跟街道卖卖惨博取博取同情，当初易中海跟聋老太太的约定以及街道处罚的结果，根本不会牵扯到她身上。 傻柱不甘心的坐在椅子上，手上放在膝盖处紧握成拳，他可是打算一出来就要跟一大妈认干亲，想要靠着对方手里的钱财想办法继续生存下去。 可如今一切都打了水瓢，几个月在脑海里想的计划彻底破灭后，他忽然生出了一股迷茫感觉，任凭聋老太太在身旁轻声细语的喊他名字，他都没有任何回应。 第501章 真正的家徒四壁 一顿散伙饭后，傻柱提着两个饭盒，里面装的都是一些刚才在饭桌上剩下的红烧肉跟炒鸡蛋，还是一大妈知道他如此吃不了沾油水的东西，好心将他那份提前装进饭盒里留给他带回去慢慢吃的。 将聋老太太安置回他那间屋子的时候，傻柱整个人都懵了，原本就已经属于家徒四壁的房间，更是空荡荡得只剩下了两床被子。 “我的衣服呢？我的脸盆跟暖壶呢！！！”。四处检查了一遍，傻柱的声音犹如炸雷一般响彻在屋内。 “棒梗，棒梗！我屋里的东西呢？”。 “醒醒，哎，别睡了，屋里是不是进贼了？”。傻柱在翻找出自己藏在地砖下的木盒，发现老婆本还在心里才算是踏实了许多，将钱票放回木盒里面，摇晃着躺在床上留着哈喇子的棒梗问道。 “我，我不知道，我困了我要睡觉”。棒梗猛然被吵醒臭着脸不愿意搭理傻柱，东西？东西早被他卖干净了，这些日子也多亏那笔钱， 才能让贾家太子爷过上了一阵逍遥快活的日子。 “不是，你住我屋里，我东西丢了，你不知道？赶紧告诉我，是啥时候丢的？”。 “不行，我得去找三大爷找公安”。傻柱没好气的扒拉着棒梗，见对方将脑袋闷进了被子里后心中有些恼怒，但想到对方是秦淮茹唯一的儿子， 也只能强行忍下怒火，皱眉在屋内抽了一根烟之后站起身就准备走出房门。 “不，不许去，不许报公安”。棒梗听见找公安这三个字，吓得急忙掀开被子连鞋都没顾得上穿就扑到了傻柱身前张开双臂拦下了对方。 “那我东西呢？棒梗，你给我说实话，我的衣服棉被还有锅碗瓢盆上哪去了！”。看着那张有些惊慌失措的小脸， 傻柱心里就产生了一个不好的可能性，板着一张脸抓着对方的胳膊怒视道。 “我不知道，反正你不许去找阎老西不许找公安，不然我就让我妈以后永远都不理你了”。棒梗咬了咬牙，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说道。 不就是丢了点东西吗？那些东西反正又没人用，留着也是浪费，还不如给小爷换成钱去买水果糖，买猪头肉吃呢。 “去，回去把东西给我拿回来，小小年纪不学好，还顺我东西，赶紧的，拿回来我就不找三大爷不找公安了”。傻柱一屁股坐回到了椅子上，指着棒梗说道。 “不在我奶奶屋里，反正东西就不见了，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许找公安”。棒梗一副无赖的样子坐在了地上准备施展出从贾张氏那学来的绝活。 傻柱顿时气得头发都炸了起来，什么叫不在贾张氏屋里，什么叫东西就是不见了？ 锅碗瓢盆杯子，棉被跟衣服全没了，那他怎么生活？就剩两条破了洞的裤衩子？还有身上这身又脏又破的衣服？ 不对，连在家里的两双棉鞋也没了。 要不是桌椅板凳的目标太大，棒梗估摸着连这玩意都得搬出去卖了，也庆幸傻柱的老婆本藏得够隐蔽。 聋老太太默默的坐在床边看着面前的一幕，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心里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担忧以及感到无比的凄凉。 曾经四合院里最大的正房被一分为二，一个备受领导喜爱的厨子丢了工作，如今又变成了家徒四壁的劳改犯，傻柱的人生似乎已经无力回天了。 “赶紧的，把我东西还给我，屋都借你住了，你还拿我东西！棒梗，你别惹我，不然我照样抽你”。被棒梗这副泼皮无赖的样子气得傻柱的胸口都快成了鼓风机，一上一下的喘着粗气。 脑门上更是爆出了一条一条青筋，强压着怒火再次开口说道。 “我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傻柱，你再敢凶我，我就告诉我妈”。 “我艹你大爷，你不还是吧，那我找公安去！”。 “不许去，我不准你去”。 “起开，老子好心好意借你房子住，你倒好把我东西全顺回家里了，还跟我咋呼？”。 “要不是看你妈的面上，我现在就大耳刮子抽你丫的”。傻柱一把推开棒梗，冲出房门，没有理会身后棒梗的叫喊声，直接跑到了贾家门口。 “开门，贾张氏你给我把门打开”。 “这又闹哪出啊？刚回来就闹翻天了？”。 “嗨，你忘啦？棒梗住傻柱屋呢？最近他的小日子可是快活得紧啊”。李家兄弟最先听见动静，探出脑袋看着傻柱正在贾家门口一拳一拳捶着门。 “傻柱，你吵什么吵，站我门口骂街？你个劳改犯，是不是想进屋抢劫啊！”。贾张氏打开房门看着瘦骨嶙峋的傻柱， 得知对方是来拿自己东西的，当即就叉着腰挡在大门口处叫喊了起来。 心想，上贾家找东西？贾家的东西都是老娘的，什么玩意？还要拿我贾张氏的东西？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 “我屋里的锅碗瓢盆还有棉被衣服，赶紧起来，我就拿我自个儿的东西”。傻柱气得紧攥着拳头，若不是心中不断的在提醒自己，不能打人，打了人就会被抓起来。 并且秦淮茹说不定会因此记恨上他，恐怕早就忍不住贾张氏的这副做派指着对方的脖子就破口大骂了。 “没有，我贾家哪有你的锅碗瓢盆衣服被子？傻柱你是上门找茬的是不是？滚，赶紧滚，老娘这里没有你的东西”。 贾张氏不甘示弱的呸了一口就准备关闭房门继续做那四合院慈禧老佛爷的美梦，梦里小冯子可是端着一大海碗的鸡汤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伺候着她。 “我再说一次，把东西给我，不然我就找公安了！贾张氏，你也不想被抓走吧？还是你想回劳改农场里吃黑窝窝头？”。 傻柱伸出左脚挡住了即将关闭的房门，瞪着贾张氏低声的告诫道。 他就不信了，进过劳改农场的人能不怕这样的威胁，随着身后越来越多的住户都围了过来，傻柱可是担心在闹下去说不定又有好事之人会偷摸的去报公安。 万一贾张氏跟棒梗被抓走了，秦姐得恨死他了，可没了那些东西，他又没办法生活，只能一再催促贾张氏赶紧把东西还回来。 第502章 新版招魂术，妈，你快回来 “老娘说的话你没听见是怎么着？谁拿你东西了？谁稀罕啊，呸，你还想讹我？傻柱，你个臭吃屎的玩意，大家伙快来看看呐”。 “劳改犯欺负人啦，欺负老人啦，快帮我报公安啊”。贾张氏被傻柱的警告气得是火冒三丈，当即就抻着脖子嚷嚷了起来。 引得周围不少人捂着嘴低声偷笑，自从贾张氏从劳改农场里放出来想要重新融入四合院的妇女群体失败，还引起了群嘲。 从那以后贾张氏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偶尔趁着棒梗不在家里偷摸出去打打牙祭之外，愣是没有关注过院里的一些动静。 甚至连棒梗近期不吵不闹，每天吃窝窝头都没有半句牢骚都没有察觉出异常，只当孙子是成长了，懂事了。 殊不知棒梗此时都快吓哭出来了，躲在何家大门口腿肚子发软的扶着门框泪眼巴巴的在偷偷掉眼泪。 “我屋里的东西全没了，是不是你让棒梗从我屋里拿的？他刚才死活不让我找公安，贾张氏你可想好了，我真要找公安过来在你屋里找到东西，你可就得回农场里待着去了”。 “呸，我什么时候让棒梗拿.......”。话还没说完，贾张氏猛然看到了从人群里走过来的棒梗，发现对方脸上挂满了惊慌神色，顿时心里暗叫不好，急忙止住了嘴里的话。 傻柱看到对方脸色越发凝重，顿时心里得意洋洋的看着贾张氏，冷哼了一声。 “我们家没拿你东西，你东西丢了，我....我跟棒梗帮你找，反正我们家没有，不信你就进来看”。思虑再三，贾张氏只好让出身位，让傻柱顺利走进了贾家。 “傻柱，是不是劳改农场里憋坏了啊？怎么一回来就进了老寡妇的屋里啊？”。身后传出一道戏谑的声音，这句话直接引爆了全场。 阎解成自从跟许大茂关系走近了许多之后，也没少受到王学强的照顾，久而久之嘴皮子也练得相当利索，甚至还在乡下学会了一些调侃他人的说辞。 “哈哈哈，傻柱不会是因为秦淮茹不在院里，看上了贾张氏吧？”。 “要我说啊，估计他一开始就盯上贾张氏了，秦淮茹只是一个幌子而已”。李家兄弟二人噗呲一笑，仿佛就像是在说相声一般，一唱一和的开始嘲讽起了傻柱跟贾张氏。 没有理会门外的戏谑声，傻柱此时心里只想赶紧将自己的东西拿回去，刚进贾家屋内就开始四处翻找了起来。 “东西呢，我东西呢！”。就连贾张氏放置棉鞋以及痰盂的角落也翻找了一遍，愣是没有发现自己的锅碗瓢盆跟衣服棉被， 傻柱怒视着贾张氏恶狠狠的问道。 “我上哪知道去，谁拿你东西了？傻柱你这上门找茬是不是看老娘好欺负啊？棒梗只是借住在你家，没有义务帮你看家守院”。 贾张氏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抱着手没好气的说道，可话语里却没有了之前的那股蛮横态度，她已经猜出了傻柱屋里的东西恐怕就是自己孙子偷走的。 瞥了一眼低着头躲在桌子角落的棒梗一眼，努了努嘴有些恨铁不成钢，从外头顺了东西居然不告诉她这个奶奶，自己吃独食，还给她惹了一身骚。 “棒梗，你赶紧说，我东西到底去哪了？你要不说的话，我真找公安了”。 “贾张氏你也别吵吵，在把后院那个煞星吵出来，你猜猜会是什么结果”。傻柱气得满脸通红的坐在板凳上直接一句话封死了贾张氏想要争吵的举动。 想到后院的冯斌上次在她闹事的时候露面的那副架势以及自己的下场，贾张氏猛然打了个哆嗦，那副泼皮无赖的神色也逐渐缓缓的消散。 “棒梗，把东西还给他，不然后院那个....冯处长跟许大茂知道这件事了，回头你也得进劳改农场了，赶紧还给他”。 “......”，免得贾张氏的话，棒梗一言不发的靠在墙壁上低着脑袋，摆出了一副我不说话，你就拿我没办法的态度，准备要装聋作哑的糊弄过去。 “你看看，你吓着我孙子了！”。 “秦淮茹这个臭娘们，让我贾家丢光了脸面，你还趁着她不在这里，欺负我们这无依无靠的祖孙俩，我不活了呀，我不活了”。 “我也不活了，不活了，妈妈，我不活了，傻柱欺负我，傻柱要找公安抓我”。 随着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拍打着大腿扯着嗓子哭喊了起来，打小就聪明的棒梗很快就悟到了对方的想法，有样学样的躺在地上一边打滚一边开始哭喊了起来。 祖孙二人显然就是一副要以这种胡搅蛮缠的撒泼打滚的方式逼迫傻柱认栽，傻柱看着是满脸狰狞后槽牙都快要咬碎了。 对方用秦淮茹来威胁自己，偷东西的人也指定是棒梗无疑了，要在追究下去，惊动了冯斌或是许大茂，要是一查，查出真是棒梗偷的东西， 那自己就成了将秦姐亲儿子送进少管所的罪魁祸首，将来秦姐出来还能原谅自己吗？想到这里傻柱顿时欲哭无泪。 东西不拿回来，无法生活，但对方又一副无赖的在打滚，眼泪鼻涕甩得到处都是，简直恶心得比他在农场的临时粪坑里打捞时更加让他反胃。 “妈，妈，你快回来，傻柱欺负我，傻柱要让公安抓我，妈啊，妈妈啊”。棒梗撕心裂肺的将秦淮茹的衣服拿了出来，当做是亲妈一样抱着哭喊。 “丧良心啊，你个丧良心的王八蛋，棒梗可是秦淮茹的儿子啊，你是要把他送进牢房吗？”。贾张氏偷摸的对棒梗竖起了大拇指，随后满脸凄惨的拍打着地面。 “柱子，你想好咯，那可是你生活的本钱，没了那些东西，你咋活啊？你将来还过不过日子了”。聋老太太走进贾家，看着眼前的一幕立马就走到傻柱身旁，想要借此机会让傻柱跟秦淮茹决裂。 第503章 再见傻柱，桀骜全无 面对祖孙二人这副泼皮无赖的德行，傻柱也只能捏着鼻子认命，无奈的在贾张氏那三角眼的注视下拿走了秦淮茹的脸盆以及棉被。 “你别瞪着我，要不是看在秦姐的份上，你看我会不会去找公安，我屋里啥都没有了，我不拿，我咋生活啊？”。 傻柱将棉被卷起来将脸盆以及桌上的两个茶杯一并裹在了中间夹在腋下，眼神有些恨恨不已的看向祖孙二人，没好气的骂道。 贾张氏咬着牙，心疼不已的看着对方从贾家屋内拿走了属于贾家的家底，可她也没办法阻拦，傻柱屋里的东西明显就是棒梗偷走不知道拿去哪里了。 这要是还不依不饶的跟对方扯皮，万一拖下去一个闹不好进了公，贾家未来的希望可就会因此破灭了。 “拿吧拿吧，反正秦淮茹回来了你也得把东西还给我”。 “棒梗，你把傻柱的东西放哪里去了？赶紧搬回来，不然咱家可亏大了”。待得傻柱走出贾家房门，贾张氏急忙双手抓着棒梗的肩膀，脸上硬挤出一抹丑陋的笑容咧嘴问道。 “卖...卖了，我饿，我卖掉他的东西买吃的去了”。看着面前那那丑陋的老脸以及那一口臭气熏天的大黄牙，棒梗皱着鼻子低下了脑袋解释道。 贾张氏闻言当即伸出那只苍老的手掌在棒梗身上四处翻找，准备要强行弥补这件事情的损失。 棒梗抿着嘴，眼神四处飘忽不定的左顾右盼着，心里暗自窃喜，幸亏钱没带上身，否则就得被搜刮出来了。 众人看着傻柱竟然从贾家带出了一床棉被，脸上都浮现着不可思议的神情。 什么情况？ 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傻柱居然能从贾张氏这个老貔貅，泼妇手里把东西拿回来？ 棒梗大包小包的把东西从屋里搬出去，可也没人瞧见是搬回贾家啊？ “我看啊，贾张氏是怕棒梗被公安抓走，你也不瞧瞧，傻柱现在没了工作，早些时候还成天接济秦淮茹，估摸着兜里早没钱了”。 “还有棉被跟棉服，这玩意有钱都买不到啊，棉花票可多难弄，难道你不知道吗？”。 “大家伙让让，让让哎，师傅，冯处长，这儿里，刚才傻柱跟贾张氏骂骂咧咧的吵着架呢，还说什么把东西还给他之类的”。 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听见身侧传出阎解成的吆喝声，视线转移恰巧瞧见冯斌带着许大茂一路从后院大门处走了过来。 “冯....冯处长，冯处长你好.....”。傻柱见状心头一紧，回来之前一直在想着回来之后与对方见面时该如何面对， 如今见到对方两人，心里七上八下的开始产生了恐惧以及无地自容的感觉。 自己曾经可没少在对方面前吆五喝六，甚至还在对方结婚分发喜糖当天冲着新娘子冷哼了一声，随后遭遇到了保卫科的特殊照顾。 在到后来进了劳改农场以后，他才深刻的明白一个保卫科科长的权力到底是有多大。 “听说中院又发生了什么争吵，阎老师让解成去后院找我，现在我过来问问情况”。冯斌看着在自己面前失去了往日张狂神态的傻柱，心里也不由得有些幸灾乐祸的感觉， 这还是那个四合院战神吗？怎么现在见着自己眼神都开始畏畏缩缩的四处躲闪呢。 “何雨柱，你可得实话实说，你这刚回来就闹了这么一出，保卫科是有权利过问的”。许大茂站在冯斌身侧怒声说道。 “是，我实话实说，是棒梗拿了我的东西放在贾家，我就过来拿回来而已，没事的，我打扰了大家伙休息，对不起，对不起”。 傻柱唯唯诺诺的冲着两人开口解释后又朝着周围看热闹的人群分别鞠躬致歉，那副认错的态度也引得不少人在心中唏嘘不已。 “有事找阎老师处理，他处理不了就去找街道找派出所，大晚上的别吵吵，都得上班呢”。 “知道了，知道了，冯处长对不起，我记住了，以后我有事就找三....”。 “阎老师！三什么三，我爸是调解员，你可以叫他阎调解员也可以叫阎老师，别瞎喊”。 “对，对，调解员，阎老师，阎老师，我太久没回来了，我忘了，对不起对不起”。 傻柱拼了命的点头附和着，就连曾经被他极为看不上的阎解成都不敢反驳对方，因为他发现对方此时正得意洋洋的站在了许大茂身后。 站在一旁的刘海忠跟刘光齐看到这一幕，心里顿时五味杂陈，两人近期没少想法子跟许大茂或是冯斌攀交情，就连何芸芸都铆足干劲融入了院内妇女团体。 可三人看到阎解成此时居然能像狗腿子一样站在许大茂身后出言告诫傻柱，还没有受到反感，心里那叫一个嫉妒。 刘光齐两口子回来之后也打听出了冯斌的身份跟权利到底有多大，还没接任处长职位已经主管了总厂里的大小事务， 更是一言落下就将许大茂扶持到了小队长的位置上，让对方一夜之间成了轧钢厂内炙手可热的人物，生产处的一些科长副处长都对其保持着热情的态度。 阎解成更是从一个还没转正的学徒工成了放映员学徒，变成了一个香饽饽。 刘光齐在下属机械厂里更是听说下一任副处长内定的就是冯斌手底下保卫科的大队长，这让对干部阶层有着一定了解的刘光齐与何芸芸两人更是陷入了痴狂当中。 只要能巴结上冯斌，将来说不定真的能被调到轧钢厂，甚至前途会一路平坦。 傻柱保持着谦卑态度不断的向院里住户道歉，弄得众人也是只能摆手示意原谅，毕竟人都认怂认错了，自个儿也不好意思处处紧逼的欺负对方。 傻柱忽然变得那么懂事那么乖巧，弄得原本想来看看深造后的傻柱会不会保持着当初的桀骜不驯，可对方现在这副模样，让他也是失去了一些兴趣。 “既然你说是贾家帮你保管造成的误会，那就这样吧，下次晚上注意点影响，没什么事情别打扰大家伙睡觉”。 “都回去歇着吧，大晚上的，我也得回去洗漱睡觉了，哦对了，按照条例，你刚放出来得每周去派出所报备，清楚吧？”。 “清楚，清楚，出来的时候管教告诉我了，我明天一早就去派出所做登记”。 “那行，都散了吧”。说罢，冯斌就迈开步子带着许大茂往后院回去。 众人看着冯斌都开口了，也纷纷借故打着哈欠走回了屋内。 第504章 腹黑的傻柱 “傻柱，你现在可是劳改犯，记着以后不能闹事，清楚没有？”。 “对了，我家光齐回来了，现在是咱们轧钢厂下属厂的副科长”。待得冯斌离开之后，刘海忠脸色就像是川剧变脸一样，拉着大儿子走到傻柱面前，拦住了对方介绍起了自家儿子。 “傻柱，没想到你现在混成这样，唉，以后好好做人吧”。 “老何也真是的，孩子不好好管教，现在都成了劳改犯，要我说啊，还得是我家光齐懂事，不像之前那两个白眼狼”。 “我家光齐多么多么的孝顺，天天.......”。有了刘光齐的回归的底气，如今刘海忠在南锣鼓巷周边也算是挺直了腰杆子，逢人就会唠上那么几句。 傻柱没有接过话茬只是打量了一下刘光齐之后微微点头，提着卷好的棉被一言不发的走回了屋内。 他可没心思理会刘海忠的嘚瑟以及显摆。 瞧见对方悻悻的离开，刘家父子二人只好冷哼一声也转身走回后院。 “柱子，你这下好了吧？把屋子借出去，弄得家徒四壁，连衣服都被人拿走了”。聋老太太回到屋内神色萎靡的坐在椅子上唉声叹气道。 傻柱低着头默默的打开棉被将其放置在床上，又将脸盆以及茶杯摆放回了桌子上之后站在聋老太太身前低着头，眼眶微微湿润。 棒梗今天的所作所为也算是彻底伤害了他那颗“舔狗之心”，借着秦淮茹的名头逼迫他捏着鼻子忍下了这份委屈。 心里对那张原本看着觉得可爱的小胖脸越发的嫌弃以及恶心。 “秦姐那么好的女人，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坏孩子，肯定是贾东旭的原因，对，他就是像贾东旭那个短命鬼”。 “死了还要拖累秦姐，一个成天就知道偷鸡摸狗的小崽子，一个好吃懒做胡作非为的老太婆”。傻柱微微攥着拳头，脑子里很快的想到了那张让他厌恶的脸庞。 若不是贾东旭的存在，说不定......秦姐就会嫁给他。 猛然心中想到了一个非常邪恶的报复行为，傻柱猛然抬起了那张有些阴霾的脸庞。 “柱子，我的话你听见了吗？以后不要搭理贾家了，那孩子长歪了.....”。聋老太太见傻柱没有回话，扭过头拽了拽他的手臂开口说道。 “知道了，奶奶，我以后肯定不搭理棒梗跟贾张氏这两个泼皮无赖”。 “您放心，我肯定照顾好您，明个儿我去派出所报备以后就去把户口迁回来，在找人换点工业票跟布票，用不了多久就能置办好屋里的东西”。 从那道邪恶的念想中回过神来，傻柱揉了揉脸颊看着聋老太太那关心的目光，感动的点头回道。 随着聋老太太又垂着大腿叹了一口气，祖孙二人陷入了某种沉默当中。 由于屋内只有一张床，傻柱也只好将两张板凳并拢在一块蜷缩着身体凑合了一宿，将柔软的床铺让给了年岁已达的聋老太太。 夜深人静时侧身躺在床铺上，傻柱回想起了过往的点点滴滴，曾经完整的正房以及优越的工作条件，吃喝不愁， 闲来无事就能弄点炸花生米配点白酒小酌几杯，在困难时期的三年中更是被院里众人羡慕不已，每天领导吃什么他就吃什么，也算是满嘴流油。 可想到如今的屋子小了一半，甚至连何雨水的小房间也没了，丢了工作就连未来的生活也没有了充足的保证，更是犹如过街老鼠，变成了人人喊打的存在。 感受着夜晚的凉意，傻柱紧紧的抱着身体偷偷的颤抖动着，死死的咬着衣领子压抑着哭泣的声音。 .............. 翌日一大早。 傻柱就拿着释放证明去了一趟派出所，花费了足足两个小时的时间总算办理完了报备证明。 又在街道忙活到了下午，饿得饥肠辘辘才拖着疲惫的身体提着从粮店买回来的粮食袋子回到了四合院里。 “奶奶，您饿了吧，我这就给您做饭”。推开房门回到屋内，傻柱撸起袖子就在厨房里开始和面准备简单的做几个窝窝头饱餐一顿。 将窝头放进锅里蒸的时候对着坐在床上盘着腿的聋老太太打了一声招呼就走出了房门。 站在一大妈门外，看着那扇大门紧闭的房门，傻柱犹豫再三还是摇了摇头，院里唯一还会对他和颜悦色的人也只有对方了。 要是自己上门将替易中海的嘱托说出来，恐怕他在四合院内就彻底孤立无援，四面楚歌了。 “还是回头抽个时间去看秦姐的时候顺道去看他吧，反正只要咬死了说一大妈不原谅他就行了”。 “让他拿钱给我，对，他给我钱，我按月给他送东西”。 “还有棒梗，他就是个拖油瓶，拖累秦姐，还敢偷我东西，行啊，那我就让你也体验体验里面的生活”。 “溜门撬锁，上房揭瓦，这些功夫我好好教教你，白眼狼，你好好学着吧！”。低声嘀咕了几句，想好了应付易中海以及从对方兜里掏钱的办法之后， 再次想到棒梗这个让他越发厌恶的孩子，内心深处这一刻下定决心，要让对方受到教训，要让他变得跟自己一样，成为一个人人喊打的劳改犯。 只有这样不仅仅能出一口恶气，也能防止对方将来会拖累秦淮茹与自己的人生。 傻柱低着头阴恻恻的笑了笑，抬起头之后脸上再次浮现满心欢喜的笑着扭头看了一眼贾家方向，眼神里充斥着玩味的笑容。 回到屋内，傻柱拿着筷子戳进了一个窝头内检查了一番，发现熟了以后飞快的将一个一个窝头夹起放进脸盆中，借着锅内余温又将昨碗打包在饭盒内的几个菜加热以后，端着木盘就回到了饭桌上。 “奶奶吃饭了”。随口喊了一声，傻柱就抓起一个窝头沾了点红烧肉内的汁水塞进嘴里。 感受着嘴里传来的肉香味与油香味，狼吞虎咽的三口吃完了一个窝窝头，喝了一口温热的开水后才将噎在嗓子眼的碎屑一并咽了下去。 第505章 陈刚讲故事，傻柱的往事 三天后。 保卫处奉分局命令押送一批生活物资前往劳改农场，恰巧刘勇昨晚值了夜班，冯斌想着闲着也是闲着干脆就亲自带着人将物资送过去。 “这路况是真颠啊，赶紧把东西搬运下来配合陈支队清点物资数额，许大茂负责去清点手工作业数额，本子一会拿过来我核对”。 吉普车刚刚停下，冯斌就打开车门跳了下去，一边活动着被颠簸振得有些发麻的身体，嘴里一边抱怨道。 “是，处长”。许大茂与苗为民两人敬礼喊道，随后一个招呼着随行的保卫员从一辆东风个a10的后车厢内开始将一袋袋粗粮以及棒子面搬下了下来。 另一个则是带着人跟着陈支队安排的一名大队长朝着库房方向跑去。 “冯处长，今个儿留在这里吃个午饭怎么样？咱们养的母鸡，有一只已经不下蛋了，再不杀留着也是浪费粮食”。 “恰巧今天咱们农场里准备改善改善伙食，您恰巧过来，这不就是缘分吗？”。陈支队在办公室里招呼冯斌坐下之后倒了一杯茶递了过来说道。 “陈支队，你这条件也挺刻苦的，车上带了点东西，一会让厨房做了吧”。冯斌喝了一口茶水点了点头，反正如今两人关系还是相处得不错， 许大茂跟刘勇每次过来也会替对方提前准备一些烟跟吃喝之类的生活物资。 “哎哟，我的冯处长啊，你这不是看不起我老陈吗？您来我这视察，我能连顿招待餐都不安排不上？”。陈支队一屁股坐在冯斌身旁的椅子，抱着手没好气的说道。 “老陈啊，我可比你富裕多了，跟我还客气上了？”。 “这样，我带的东西我不吃，一会让厨房给弟兄们做了，一人打上一勺”。冯斌伸手搂住了陈刚的肩膀，又伸手拿起烟盒与打火机。 “那就对了，一会不许剩，放开了吃！要不然将来我有事都不敢找您了”。 “冯处长啊，你可是不知道，你第一回过来的时候，那只鸡就捆在厨房里了.......”。听见冯斌的话，陈刚脸色这才转怒为喜解释起了当初第一次视察时，他的那些小心思。 “哈哈，那鸡命还挺硬的，一会我看看我这副牙口能不能啃得动它”。拍着大腿哈哈一笑，冯斌也清楚对方的心思， 也顺势将话题转回了待会的午饭上。 “说起这个，哈哈，我还想起一件事”。 “啥事啊？闲着也是闲着，你给我说说，有啥乐子？这包烟就当报酬了，给你陈支队润润嗓怎么样？”。 看着陈刚一脸坏笑的样子，冯斌也好奇这劳改农场还能有什么新鲜的瓜吃不成？当即指着桌上的那包特供烟大气的说道。 “那行，美得很，美得很呐！”。 “就是哪个叫何雨柱的，傻柱，对，傻柱”。 “他好像还是个厨子，当时在牢房里被人欺负得那叫一个惨啊，有一天趁着我去巡视耕地的时候，那小子见着我，扔下锄头就往我这跑”。 “让我差点都以为是犯人要闹暴动了，险些都从枪套里把枪拔出来了”。 “可是你猜他跑过来是为啥？”。陈刚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挑眉看向冯斌问道。 “直说呗，你别卖关子吊胃口了，要不这烟我可塞回兜里了昂？他总不能是看你长得俊俏，过来想拍你屁股吧？”。 冯斌真是受够了这些家伙，讲瓜就好好讲，非要卖关子吊人胃口，还满脸猥琐的笑着，只能白了对方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别别别，他啊，是在牢房里被人拍了屁股，就趟他隔壁的那个家伙叫傅大鹏，是个兔儿爷”。 “好像，对，好像还是你们保卫处抓的，那家伙成天挠着裤裆摆弄来摆弄去的，天气好的时候看着别人光膀子耕地” “那哈喇子都淌了一下巴，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一个白花花的娘们一样，一边看一边挠裤裆呢”。陈刚越说越激动， 甚至还站起身在冯斌面前模仿着对方当时的动作，看着这副极高成都的场景还原，也不知道是不是陈刚的笑容以及眼神太过于猥琐，还是自身对兔儿爷反感，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你好好说，坐下坐下来说，老陈，你要是心疼那只鸡，我不吃了还不行吗？”。 “你是打算把我给恶心坏了，待会还抱怨我跟你客气是不是？”。冯斌满脸嫌弃的急忙扭过头，双手不停的摆动，示意对方别再演下去了，不然待会这顿招待餐是真吃不下去。 “哈哈哈，第一次我也觉得挺恶心的，膈应得我晚饭都没吃好，可回头想想还是挺有意思的”。 “咱这里闷得慌，没点解闷的乐子跟事情啊，熬不住，您多体谅”。陈刚笑意盎然的双手抱拳解释道。 “那傻柱时不时的就被他掐屁股，更怕回头哪天睡迷糊了，半夜裤子被人扒下来了，跟他们牢房的管教说了好几次”。 “可咱这里就这条件，哪能说换牢房就换牢房的？只要人没强行办了他，那咱也懒得管，又不是娘们被人欺负了”。 “他眼瞅着对方越来越过分，吓得是每天晚上都睡不踏实”。 “跑来找我是为了说，他会什么京派川菜，还是厨子，想去厨房干活，说什么保准我满意，让我给他个机会试试他做的菜”。 “可特么的，他掉坑里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还能搭理他吗？一个掉进坑里的厨子，谁敢吃那菜？这不是纯傻子吗？”。 陈刚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烟一口气将傻柱与大鹏的故事以及想要凭借厨艺在劳改农场里得到陈刚关照的想法说了出来。 冯斌也是捂着肚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是无法理解傻柱的行为是多么的睿智，难道傻柱他自己不清楚，这个农场是冯斌的地盘吗？ 哪怕不清楚，在见到许大茂的那一刻，他难不成是认为对方不会将他曾经的过往说出来吗？ 居然还想凭借那一手二流的京派川菜就想要在劳改农场里复刻在轧钢厂二食堂的地位跟受到宠爱？这不就是妥妥的二傻子行为吗？ 第506章 冯斌视察，傻柱探监 吃过午饭后，冯斌秉承着来都来了的心态，走在耕地周边展开了短暂的视察工作。 特意转悠了一圈去看望了正在一瘸一拐的跟着大鹏挑着两桶“肥料”手拿木勺正在浇灌的易中海，自从傻柱离开之后，这份粗重以及肮脏不堪的体力活就被强制性的分配到了他跟大鹏的身上。 为了能够受到大鹏的照顾，几次含泪的配合对方解决了一些烦恼以及将自己与秦淮茹，佟月茹之间的事情详细的说出，用于取乐牢房内那些长期压抑自身的烦人们。 每天累死累活，又饱受精神上的摧残，此时的他衣衫褴褛，没了往日在四合院时的意气风发以及虚伪模样。 眼神失去了所有光彩，只是麻木不仁的以机械式的方式不断的用木勺舀起“肥料”就往耕地里灌溉，时不时的会捂着嘴发出干呕以及咳嗽声。 女犯人的耕地处秦淮茹更是凄惨，原本那张在傻柱眼中“倾国倾城”的绝美容颜，此时左右脸颊上都是一块青一块紫，身上更是肉眼可见的瘦了下去。 原本壮观的粮仓也变得干瘪了许多，头发乱糟糟的模样跟当初贾张氏回到四合院时如出一辙。 “冯斌，许大茂......”。千辛万苦的将一桶肥料灌溉结束之后，抬起头用那脏兮兮的袖口擦了一把额头上的细微汗水，秦淮茹猛然看到远处的冯斌与许大茂， 心中一震，眼泪顿时从眼角处滑出，想要上前询问两人棒梗最近的情况，可在看到一旁两名管教怒不斜视的盯着她，也只好默默的低下头。 “处长，她好像瞧见咱们了，我听李管教他们说，她还是那德行，该来那会懂不懂就卖惨哭惨的装可怜”。 “挨了几次收拾才老实了一点，不过动不动就掉眼泪，弄得不少人都心烦她”。许大茂在身旁低声将秦淮茹的情况说了出来。 “你还挺关注她的，怎么着，我可听说以前你可没少冲她说闲话啊”。冯斌瞥了一眼，默默拿出烟盒之后对着捧着火柴的许大茂打趣道。 “没有，没有的事，处长，我哪敢啊，我真不敢”。许大茂甩灭手中的火柴连连摇头摆手否认道。 冯斌噗呲一笑，心想你那是不敢吗？原剧里你可是准备带她去小库房里办事的，最后还被傻柱带着一堆大妈大姐把你扒光看瓜了。 不仅如此，衬衣都被傻柱拿去给秦淮茹献殷勤，改小了让盗圣棒梗给穿身上了。 “处长，核对好了，数量都登记在册了”。苗为民从远处跑过来将手中的册子递到了冯斌身前。 “行，忙活完了就回去吧，老陈，我得赶回去了，不然天黑之前都回不来家了，下回过来在跟你叙旧哈”。翻阅了册子上的登记数量以及陈刚的签字， 冯斌从上衣兜上别着的钢笔取下来，打开帽檐之后也在册子上签字上了自己的名字。 “好说好说，等啥时候我休息的时候，进城里找您跟刘队，咱们好好喝一杯”。陈刚一路将众人送出了劳改农场，对着坐在吉普车上的冯斌挥手告别。 众人离开之后没多久，一个中年男子一瘸一拐的走到了劳改农场的登记处，警卫门岗的公安瞧见来人有些眼熟，伸头眯着眼仔细敲了敲。 “何雨柱？傻柱？”。 “是我是我，那个公安同志，我是来探监的”。傻柱提着两个饭盒露出了一抹有些讨好的笑容欠着身说道。 “探监？探谁的监？上那边登记去吧”。警卫岗的公安有些疑惑，随后很快就想到了一个在劳改农场里的传言指着一旁临时搭建的一个茅草房说道。 “哎，谢谢公安同志”。 “同志，我来探监”。傻柱走进茅草房对着在办公桌上整理申请表格的公安连连点头示好。 如今的他也明白了，跟有着执法权或枪杆子的人说话，腰杆子就得弯下去，更明白了农场里的执法者是多么的高高在上。 “拿着去那边填，填好了拿过来”。 “哎，谢谢同志，能探视两个人吗？”。 登记员这才抬起头，也觉得这事有点新鲜，啥家庭啊？一家人能有两个进劳改农场？努了努嘴，也懒得搭理对方又抽出了一张表格放在了桌上。 拿起对方递过来的表格就快步走到另外一侧抓起桌上的笔就开始填写姓名以及探视方人员的名字。 “易中海？秦淮茹？何雨柱？”。在傻柱填写完毕将表格双手递到身前的时候，那名整理资料的登记员满脸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抬起头看向傻柱惊呼出声。 那两人不是劳改农场里的“奸夫淫妇”吗？何雨柱又是谁？难道是那娘们的丈夫？不对啊，这要是媳妇跟人搞破鞋了，他来探视奸夫干嘛？ 而且秦淮茹好像是个寡妇，也没男人啊。 “我是何雨柱，我跟他们两个是一个院的，那个同志，我就是来送点吃的跟看看他们”。傻柱也知道要探视的二人在劳改农场里是有多出名，满脸尴尬的解释道。 “何雨柱，这个名我好像听说过了，你是刚放出去的？”。登记员将整理好的文件放进抽屉里，端着茶杯抿了一口又点燃了一根香烟看向傻柱问出了心中的疑虑。 “是，我刚...刚放出去”。如同面对老师问话的小学生，傻柱十分乖巧的弯着腰答道，又从兜里将提前在供销社里买好的两包大前门放在了桌子上。 “行，你去外面等着吧”。登记员撇了一眼桌上的大前门，又将一旁的报纸打开盖在上面之后挥手说道。 “谢谢公安同志，麻烦您了”。瞧见对方没有拒绝，傻柱屁颠屁颠的跑到了茅草屋外门口老老实实的站在了一旁。 在静等了将近半个小时左右，在一名公安的带领下傻柱才走进了劳改农场内的一间用于家属探视犯人的屋里。 第507章 探视秦淮茹，心思各异 等待了许久，傻柱坐在椅子上一根一根抽着烟焦急的探着脑袋注视着不远处的大门口。 “半个小时，不许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也不许肢体接触”。一名身穿公安制服的管教总算是提着傻柱的饭盒走了回去，身后的秦淮茹低着头一言不发的站在一旁。 “你可以坐下了”。 “谢谢管教”。得到了对方的示意，秦淮茹这才拉开椅子坐在了傻柱对面，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满脸委屈的吸着鼻子。 “秦姐，秦姐你没事吧？我放出去了，以后我每个月都来看你，你瞧瞧这是馒头，还有猪头肉”。 “你饿坏了吧，赶紧，赶紧先吃，吃饱肚子咱们在说话”。傻柱看着心爱的女神这副模样，心里疼得就像是被小刀一下一下的扎着， 赶忙打开了携带的两个装满二合面馒头饭盒以及一个菜汤的汤盒推倒对方面前。 “柱子，我....谢谢你，姐真的饿坏了”。直视着面前那七八个白花花的二合面馒头以及有着些许油水飘荡在面前的白菜鸡蛋汤， 秦淮茹咽了咽口水放下了矜持一只手抓着筷子一只手抓着馒头开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傻柱看着秦淮茹吃得鼓起的腮帮子，心中也是燃起一抹自豪的骄傲感，嘴里不停的讲着回到四合院后的事情，隐瞒了棒梗偷窃他家用品以及衣服棉被的事情， 重点强调了贾张氏以及棒梗目前的生活还算过得去，还有一大妈放弃赡养聋老太太等等的事情。 “呜呜，嗯”。一边听着傻柱的话，只有在提及棒梗时秦淮茹才抬头回应了一句，其他时候都只是敷衍的嘟囔道。 连着吃了三个馒头以及将鸡蛋菜汤喝进肚里，秦淮茹仰着头打了两个饱嗝后摸着鼓起的肚子，满足的朝着傻柱露出了一个愉悦的笑容。 这顿饭几乎可以说是她近期里吃过最饱的一次，哪怕是年前劳改农场里改善伙食，她好不容易分配到了两个窝头跟一碗菜汤，满心欢喜的准备吃的时候却被劳改内的那些女犯人一拥而上将她按在地上，待得她重新站起身的时候， 面前只摆放着一个被被咬了一大口后剩的大半个窝窝头，就连菜汤都被喝了个一干二净。 “柱子，姐.....”。回过神来，秦淮茹看着傻柱那龇着大牙乐呵的模样，微微低眉眼神里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秦姐，什么都别说了，你放心吧，我会等你出来的，我也会替你照顾好棒梗他们三个孩子的”。傻柱伸手打断了秦淮茹的话， 拍着胸口豪言壮语的对其承诺道。 “嗯，姐一定会报答你的，这些年要不是你无私的接济，姐家里早就活不下去了”。 “柱子，棒梗就拜托你了，你一定要替姐照顾好他”。若不是一旁有着管教盯着，秦淮茹甚至想要伸出那双布满老茧黑漆漆的手掌与傻柱的手掌握在一起。 以便施展出她的独门绝技将傻柱迷得神魂颠倒，才能确保对方会一心一意的照顾棒梗跟按时的探望她。 无奈之下只要露出一个自以为风情万种的笑容，眼眸中眼波流动，强忍着傻柱这种“英俊”的脸颊露出了与爱人缠绵时妩媚的神采。 这一年多的时间，她可想好了，必须得让傻柱继续痴迷与她，确保自己能每个月都能吃上一顿饱饭才行。 “秦姐你就放心吧，有我在，准没跑！我一定会照顾好棒梗的，你也知道，我从以前就喜欢棒梗这个聪明伶俐的孩子”。 傻柱被这个眼神以及笑容弄得心神一乱，分析出秦淮茹话里的意思也许是打算出来之后就立刻会以身报恩，嘴角露出了痴汉的笑容。 心里更加坚定要将棒梗带歪，以免将来会打扰到他与秦淮茹的二人世界，也算是帮助对方脱离苦海。 “咳咳，分开点，你特么的是想干嘛？是不是还想扑上去？是不是想回来住几个月？”。一旁的管教轻咳出声怒骂道。 他坐在一旁无精打采的抽着烟，可抽着抽着越看越不对劲，怎么说两句感谢的话，傻柱怎么就脸色涨红还一个劲的往前倾斜着身子？ 对方不就是一个搞破鞋被抓进来的劳改犯吗，浑身脏兮兮的，头发也是脏乱得不成样子，脸上更别提了，不是污垢就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身上那股子茅坑味更是有些刺鼻，他实在搞不懂面前的傻柱为什么会露出一副逛窑子挑娘们的笑容跟神情。 两人被那道咳嗽声打断了对话，刚才那一刻他的屁股早就脱离了椅子，就像是撅着个大腚趴在桌上一样，听见管教的怒骂声，赶忙一屁股坐了回去。 两人彼此之间互诉心肠了几句话，时间很快就到了，当管教伸手扣成拳头敲了敲桌面之后，秦淮茹立马站起身跟在了对方身后。 “秦姐，秦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照看好三个孩子的，秦姐，你要保重身体啊，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我等你，等你出来”。 傻柱双手撑在椅子上站起身朝着即将远去的秦淮茹发出了一阵阵不舍的喊声。 “柱子，谢谢你，姐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你替姐照顾好孩子们，姐很快就会出去的”。秦淮茹三步一回头的看向傻柱，临出门的时候语气带着哭腔的喊道。 两人这番对话，让管教也是顿感无语，一个寡妇一个光棍居然还整上了痴男怨女的这一出戏码。 一个刚放出去的劳改犯，工作都没了，还要充大头替对方照顾三个孩子？这不是比拉帮套还邪乎吗。 当秦淮茹走出房门之后很懂事的拿出刚才傻柱临别时特意用一块小布替她打包好的几个馒头递向管教，虽然这是第一次有人来探视她，给她送东西。 可牢房内不少人都有着家属按月前来探望，也清楚这是规矩，任何东西带回牢房之前都得拿出来给管教检查。 待得对方检查完毕之后才能将剩下那些符合规定的东西带回去，即便东西带回牢房之后也得分给牢房内的大姐换取对方的好感。 管教伸手拿走了两个二合面馒头以及里面的两包烟才摆了摆手，示意对方可以将其他的东西收起来带回去。 第508章 反向养老，傻柱的计策 轮到易中海跟着管教走进房间的时候，桌上也仅剩下了残羹剩饭，两个馒头以及几块菜叶子。 不过此时在他眼中两个白花花的馒头以及一些菜汁跟菜叶子就已经是不可多得的美味佳肴，还不待傻柱开口，易中海就趴在桌上用那双苍老的手掌抓着馒头跟白菜犹如野人一般拼命的塞进嘴里。 因为吃得有些着急，一块较大的馒头噎在了嗓子眼上，易中海不断的拍打着胸口一边将饭盒里的菜汁急忙灌进嘴里。 少许的汁水好不容易才将馒头软话顺进了肚子中，易中海好不容易才将翻白眼的情况止住，喘了几口气紧接着又开始咀嚼着剩下的那些残羹剩饭。 傻柱美滋滋的抽着烟，看着易中海在自己面前狼狈不堪的模样，心里也是有些好笑，曾经自己多么的尊敬对方，可换来的是对方的背叛。 一声声一大爷的叫着，对方却敢将自己心中的女神秦姐压在身下，甚至还让对方喊他易哥！ 回想起牢房内刀疤脸逼迫易中海说出与秦淮茹跟佟月茹缠绵时的一些细节，傻柱每每听到关键的时候都只能强压着怒火，在心中愤怒的咆哮。 越想越生气，若不是要图谋对方兜里那些钱，傻柱估计此时就得站起身将对方手中的馒头抢夺回来提着空饭盒转身就离开。 “吴大妈说她不原谅你，也不会在看你，你让我办的事情我办完了，你欠我的钱得赶紧写个证明给我，我得去街道取钱”。 待得易中海将饭盒舔舐得一干二净之后，傻柱缓缓吐了一口烟圈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纸笔摆在桌上说道。 “不会的，秀莲怎么能不原谅我呢，柱....柱子，求求你，你帮我跟她说，让她来看看我，我亲口跟她道歉”。 “我以后一定加倍的补偿她，柱子，你在帮我，在帮我回去跟她说说”。易中海还沉醉在吃饱肚子的喜悦中，可猛然听见傻柱的对话后， 表情瞬间呆滞了下来，神色慌忙的再次开口恳求道。 “我哪有那么多功夫帮你来回传话，易中海你赶紧把欠我的钱写好证明”。 “我还得忙着赶在天黑之前回去呢，一来回那么远的距离，我凭啥帮你来回折腾啊？”。 “别忘了，是你对不起我的！你个老畜生”。傻柱冷哼一声怒视着易中海催促的骂道，原本想让对方叫几声柱爹来听听，毕竟自己喊了对方那么多年大爷， 可又担心太过张狂，惹得一旁的管教不悦，下回想要探视秦淮茹恐怕就没那么顺利了。 “路费，我给你路费，你受累，帮帮我，就看在我....看在我现在那么可怜的份上，你发发善心帮帮我”。易中海急得是满头大汗， 心情也是一瞬间跌落谷底，生怕傻柱起身离开之后，再也没有人会来探望他，给他送点吃的用的。 “我欠你的钱，我现在给你写证明，你去街道取，我写，我现在就写”。仿佛像是临死之前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易中海颤抖的将桌上的纸笔拿到身前写下了一份欠债证明。 傻柱还没来得及暗示对方填写的金额，易中海反倒是主动写上了一百元整，还替他写出了一个合理的原因。 “当初，当初我让你帮忙借钱给东旭，他是我的徒弟，这钱我来赔，我来赔”。 “柱子，你帮我在跑一趟，下个月，下个月在来看看我，给我送点吃的用的，我....我给你路费，花的钱我给你，行吗？求求你了”。 易中海将那份证明书推向傻柱后露出一副摇尾乞怜的模样的祈求着，生怕这样还不能让傻柱满意，心里越来越慌，要不是管教在一旁看着。 恐怕易中海早就跪在地上死命的朝着傻柱磕头哀求了，反正也不是第一回了，如今他在牢房内也算是学会了生存之道。 只要有人让他跪下，他立马就会弯下身子跪在对方面前，只要有人让他磕头，他也会舔着笑脸一边磕着脑袋一边朝着对方叫爷。 就连大鹏几次在夜晚中伸出那只罪恶的手掌时，他也会默默的解开腰上的草绳，强忍着眼泪配合着对方的一些猥亵举动。 虽说之前在管教的嘱咐下，没人会对他拳打脚踢，但实在是架不住对方会用一些奇怪的方式羞辱他，更加受不了对方会将他好不容易分配到的窝窝头扔进那充满污秽的木桶中。 为了能够活着走出劳改农场，如今他早就忘怀了要什么传宗接代或是成为四合院内的易老太爷，他如今之想好好的活着。 傻柱伸手将那份证明拿在手中作为阻挡视线的工具，趁着管教点烟的功夫朝着易中海伸出了一根手指头又紧握成拳。 示意作为每个月他带着饭盒来探视对方，需要十块钱的辛苦费以及路费， 见到傻柱松口，易中海顾不上十块钱的数额确实有些多，急忙点头，感激涕零的看着对方那张忠厚老实脸庞下的奸诈笑容。 “下个月我看看情况吧，如果不耽误我找工作的话，我就在过来给你传话，我可不保证吴大妈一定会来昂”。奸计得逞， 傻柱露出一抹开心的笑容，他的目的也很明确，他清楚如今他的名声是很难在找到正式工作，哪怕想当窝勃儿也无法保证每天都能挣着钱。 老婆本更是在之前几次事情当中花了大半，如今入不敷出的情况之下，他还要赡养没有粮本的聋老太太，还要每个月带着东西来看望秦淮茹。 恐怕撑不住多久，所以想出了一个计策，从富得流油的易中海手里掏钱，让他赡养自己跟秦姐，这也算是作为对他的惩罚。 当晚想到这个主意的时候，傻柱乐得是喜笑颜开，原本还对未来感觉到迷茫的情绪也一扫而空。 “咱可真是个小机灵！嘿嘿”。离开了劳改农场之后，傻柱拿出那份承诺书在阳光的照射下摇头晃脑笑意盎然的赞叹了一声。 第509章 反向养老，半道截胡 在傻柱拿着易中海签字的证明前往街道取钱的时候，遭到了质疑。 毕竟整个南锣鼓巷的人谁不知道傻柱这个拉裤兜的家伙早就成为了贾家没有编制的拉帮套，秦淮茹的忠实舔狗。 如今易中海居然能给他一份所谓的借条？一个八级工用得着问他借钱接济贾家吗？ 王主任得知此事之后就立马往保卫处打了一通电话，冯斌又将电话打让接线员将电话接通到了昌平公社，让公社往农场陈刚办公室打电话询问。 经过繁琐的流程才确认了这件事属实，傻柱也如约拿到了易中海承诺的一百元。 当即就拿着钱东奔西走好不容易凑了几张布票，将布买回院子之后傻柱用剪刀将身上那件乌漆嘛黑甚至还沾了许多写褐色的涂鸦剪了下来。 然后用新买的布匹剪成一块一块的做成补丁缝了上去，至于棉衣内的棉花实在是淘换不到，只能现将秦淮茹的那床棉被拆开，掏出一些棉花往棉衣里塞去。 一件不伦不类有些臃肿的棉衣穿在身上，傻柱难得的露出了一抹释怀的笑容。 “人才啊，特么的难怪在剧里能用那所谓的红头文件的小骗术把李怀德弄得听风就是雨，愣是把许大茂这个副主任给拿下去了”。 “这是打算拿易中海当成冤大头，反过来吸血了啊，这钱不挣白不挣，老陈也没什么油水，老易那点钱倒是能补贴补贴”。 “四百多块钱？我可不信，想熬到出来在把钱拿出来养老？老易啊老易，你遇着我算你倒霉了”。 冯斌挂掉电话之后也是感觉到不可思议，嘴里对傻柱这个家伙发出了啧啧赞叹的声响，随后嘀咕了几句话后又将电话拨到了传达室。 “处长，有什么吩咐？”。没过多久，许大茂就推开办公室大门敬礼喊道。 “事情是这样的.........”。 “怎么样，老易说到底也是个长辈嘛，人活得那么辛苦，你这个作为院里晚辈的人总不能袖手旁观吧”。冯斌眯着眼睛手指敲打着办公桌将事情大致的说了一遍。 闻言，许大茂嘴角也露出了一丝坏笑，见到冯斌嘴上空无一物，急忙就抓起办公桌上的烟盒与打火机恭恭敬敬的给冯斌点燃了一根烟。 “感谢处长栽培，我懂，我懂，您看我什么时候过去好呢？”。 “我一想到易中海在那受苦受累，我这个作晚辈的人心里就难过，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拯救他！”。许大茂眼睛里散发着喜色， 这不就是处长的私事吗？作为家臣，那必定身先士卒啊！ 再者说，从易中海手里榨油水出来补贴农场的陈支队等人用于改善伙食，这可是积攒人缘的好事情，现在气候越来越好， 灾年也度过了，农场丰收一次就能立一次功劳，否则冯部长跟赵局长哪能把视察农场的工作安排给自家处长头上。 想到此处，许大茂笑得后槽牙都露了出来，看得冯斌是鸡皮疙瘩都快掉了一地。 “啥时候有空就啥时候去呗，只要不影响科里的工作，你去哪，我还能管着你不成？”。 “能管能管，处长您说干啥我就干啥，不不不，我恰巧明天请假，明天...学强要去昌平放电影院，我这个当师傅的去把把关”。 许大茂本能的开口表达忠心，可在看到冯斌眼神忽然一瞪，立马眼珠子一转当即改口说道。 “等会，明天轧钢厂后勤部的一辆三轮车恰巧没人用，一会去后勤部借钥匙吧，你嫂子前些天还唠叨了两句，说玉梅上回去回娘家的时候没拿她送的那些水果跟饼干”。 “顺道跟你媳妇把东西送回去吧，还有把人接过来，自个儿领着人去后勤跑关系，房子的事自己办”。 “哎哟，谢谢处长，谢谢嫂子，我....我跟玉梅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们好了”。许大茂刚要离开办公室准备回去写个请假条， 临出门的时候又被冯斌喊住，还以为是自己会错意了，可在得知是这件事的时候脸上又一次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之前王玉梅刚嫁给许大茂的时候，冯斌就准备将保卫处里的临时工名额给对方一个，可在苏晓婉怀孕之后。 王玉梅也许是因为感恩又或者是听了许大茂的安排推脱掉了这份来之不易的临时工，不管如何，如今对方跟自家媳妇的关系处得还算不错。 恰巧前天跟李怀德吃饭的时候从对方口中听说临时工名额还有几个，冯斌就直接掏出两瓶特供酒换了一个名额。 “你最近长进了不少，没向之前那么显摆了，就算是给你的鼓励，反正之前你媳妇推了临时工的名额，总不能让你在老丈人面前食言吧？”。 “进了轧钢厂以后我就不管了，争不争气就扶一把，你自己心里也有点数”。冯斌招了招手，指着面前的椅子示意许大茂坐下，又将烟盒直接推了过去。 “明白，处长，农转非的名额一年到头也没几个，我不敢想，玉梅更不敢”。 “我回头让玉梅她哥上咱们厂的夜校，能读点书认点字，哪怕当临时工也会摆正态度，绝对不会偷奸耍滑的”。 “房子的事，要是分不上咱们院的，我就让他住我屋里，反正我屋也够住”。许大茂坐下之后自顾自的点燃一根烟缓缓说道。 他倒不担心老丈人家里会有所怨言，就光凭借他带王玉梅回家探亲以及带的粮食次数来说，哪怕他三天打一顿王玉梅， 王铁牛都得在旁边给他端茶递水擦汗，像许大茂这么大方的女婿，王家村几十户人家里都找不出一个来，更别提如今他还身靠保卫处这颗大树。 “处长，您说要不要我让红军找个由头收拾收拾刘家父子两啊？他们挺烦人的，回头吵着嫂子也不好”。许大茂见冯斌亲手替他倒了一杯茶， 吓得急忙站起身双手恭敬的接过茶杯之后才坐了回去。 第510章 机械厂保卫科出面 “犯不上玩这么一出，刘光齐在下属机械厂当车间主任，你觉得下属厂的黄副处长前些天跟我吃的那顿饭只是吃饭吗？”。 “有的是人会找他谈心的，没必要太较真，不然显得我心眼子太小了”。 冯斌的话让许大茂眼睛一亮，这才想起来刘光齐是在轧钢厂的下属厂上班，轧钢厂生产处的那些科长平日里见着自己都客客气气的。 那机械厂生产科的那些人见着黄副处长不得更加客气了？刘光齐这回可算是要碰南墙碰得头破血流了。 要是他还敢动不动就制造一些偶遇或者是上杆子的上门打扰冯斌，将来王大虎调过去接任副处长的时候估摸着能把他收拾得怀疑人生不可。 “记着了，对付狗皮膏药有对付狗皮膏药的方式，脑子活泛一些，也留点余地，别把人折腾太惨”。 “尤其是你以前有过不好的过往，将来做任何事情记着一点，能把自己摘干净就摘干净一些”。 “我把向红军安排给你当副手，就是给你抗事的”。冯斌伸了个懒腰之后指着许大茂开口指点道。 “哎，处长我明白了，您的教诲，我谨记在心，我以前真是被猪油蒙了心，当初为了那花不出去的钱差点就毁了自个儿的前途”。 “现在我才明白，钱这玩意够花就行了，现在能吃饱喝足，守着老婆热炕头，还沾着您的光，不少领导见着我的时候都挺客气的，我现在挺满足的”。 “指定不会在犯错误，我就想着好好跟着您干，将来能接着给您办事”。感动得站起身犹如两年前一般，许大茂对着冯斌满脸感激的鞠了一躬。 他反正是没想到当时只是为了巴结冯斌，想要借助对方的背景当上副科干部，原本想着冯斌的岁数也仅仅比他大那么一岁， 作为高干子弟又刚刚转业回来应该没有接触过三教九流的人，想着凭自己的头脑应该就能哄着对方帮其在宣传科上位。 可没想到几次指点跟栽培之后，让他如今回想起之前的自己，忽然发现眼界与格局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尤其是在钱这方面，好几次不少人都上赶子的给他送礼，有些小事送些烟酒跟票据，他也就顺手收下，在报备给刘勇或是冯斌，得到许可之后才会替其将事情办理。 有人曾经将一个臃肿的信封掏出来想要塞进他的兜里，想让他帮忙在轧钢厂某位领导办公室里说上几句话好话，原本他也不介意这种行为， 可在打开信封瞄了一眼之后顿时脸色大变，愤怒的将信封扔到了地上。 更是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对方的结交，直言再有一次就直接上报到刘勇办公室里。 吓得对方是连连道歉，捡起散落在地上的信封就撒腿逃离现场。 ............... 轧钢厂下属机械厂内。 刘光齐正在背着手巡视车间工人的工作情况，绕着车间走了一圈发现工人们都相当自觉，没有出现开小差或是磨洋工的情况。 满意的点了点头，整理了一下身上穿的中山装，脸上挂着笑容准备回到办公室里继续享受前些天某位工人送的点心。 “刘主任”。刚刚回到办公室门口，忽然身后一道戏谑的声音响起。 “吴科长，这是有什么事情吗？快，请进请进，咱们一边喝茶一边聊”。扭头看过去发现是机械厂的保卫科吴科长， 刘光齐一脸笑意的打开房门伸出手示意道。 “不着急忙活，一会黄副处长也要过来，我只是过来先通知刘主任而已”。走进办公室里一屁股就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一脸张狂的叼着烟吞云吐雾道。 眼神更是在刘光齐身上上下打量着，似乎是对刘光齐产生了某种好奇。 “这，这是什么情况啊？吴科长，是不是有工人犯了错？您直接告诉我名字，我马上，马上就让人把他带过来”。 刘光齐被对方的话以及态度弄得心神不宁，在对方眼神里看出了一抹幸灾乐祸的意思，背后瞬间感觉到一阵阵凉意袭来，慌忙赔着笑脸问道。 “哼，呵呵”。吴科长轻蔑一笑，摇了摇头没有理会对方的话。 “吴科长，是，是不是我有什么章程没有办好？我刚回来，也刚上任，很多事情都没弄明白呢”。 “要是有什么章程，您只管开口，我刘光齐肯定照办”。被对方的态度以及语气压迫得紧张不已，刘光齐走到吴科长身前微微弯下腰，双手抱拳暗示道。 “哈哈哈，哈哈哈”。 吴科长一愣，扭头看着满脸讨好笑容的刘光齐，眼角处的皱纹瞬间褶皱到了一起，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吴科长，您别玩我了，我....我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得罪了您，要不然您直接告诉我，我一定改正，要不...要不待会您赏个脸，咱们去东来顺边吃边聊？”。 对方一言不发只顾着大笑，这股压抑的气氛让刘光齐汗流浃背，从他来到机械厂的时候就被生产科的人告诫过，千万不要得罪保卫科的吴科长， 否则对方要是一门心思的想要折腾一个车间主任，生产科甚至是厂内领导都不会因为一个车间主任去得罪对方。 “吴大明，你在笑什么？让你来通知他等我过来，你跟他唠得挺开心的啊？”。黄副处长直接推开办公室大门走进来， 发现吴科长正在拍着大腿狂笑不止，顿时脸色一黑沉声怒道。 “头儿，我没有，我就觉得他说话有可笑，一时之间没忍住，见谅，您见谅”。吴大明听见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立马就站起身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解释道。 一边说着一边让出椅子，恭敬的让黄副处长落座之后又从兜里掏出了烟盒跟煤油火机替对方点燃一根烟。 “黄....黄处长”。刘光齐看着对方来者不善的样子心里更加慌乱不堪，喉结滚动咽了咽口水连额头上留下的汗水也没顾得上擦拭赶忙微微欠身说道。 第511章 吴大明的预言 “保卫处只有一个处长快要退休了，将来也只有一个处长，我是副处长，刘主任难道你连我的级别都没有搞清楚吗？”。 一听这话，刘光齐就确定了对方就是来收拾他的，这年头正职不在场，称副职时都不能带副字，这可是他老丈人当初千叮咛万嘱咐的话。 可对方却用这个由头来挤兑他，心里一阵惊吓，脸颊上不断的落下汗水，心惊胆战的站在一旁腿脚有些发软。 好不容易才混上了车间主任，眼瞅着仕途刚刚开始，这要是得罪了保卫科的黄副处长，回头厂里领导就得对他的能力跟为人处世产生质疑了。 “冯斌！是他找的人”。心里很快就想明白了对方嘴里话的含义，脸上浮现出一股懊恼的情绪，回想着最近似乎确实上门次数以及偶遇的次数有些多了，一定是这样才会惹恼了对方。 “刘主任，我刚从后勤的何主任那边喝完茶过来，他得知我过来找你，顺便让我带句话”。 “你的住房申请因为近期房源紧张，可能要延后一阵子”。黄副处长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表格，赫然就是刘光齐前些天花了几顿饭以及送了一些礼才换来的住房申请的表格。 看着上面熟悉的字迹，刘光齐顿时感觉脑袋天旋地转他近期算是费了不少心思， 跟房管科的人吃饭喝酒不停的从兜里掏出钱票，甚至还送了一个数额不小的红包，为了想要分配到一个干部较多的大杂院。 如今在筒子楼极为匮乏的情况下，不少正副科长甚至是副处长都在排着队，不少人因为家里人口压力较大，大多数都会选择住进大杂院内。 对此类人员，组织上也是允许会多分配一间十五到二十左右的房间，算是补偿机制。 刘光齐在北京一没背景二级别也不到位，所以果断的放弃排队，听从了何芸芸的建议选择了大杂院，可这大杂院的住户人群也是有着划分。 运气好了，院里的邻居会有着一两个实权的正副科长，若运气不好院里全是一些二三级工的工人家庭，所以分配到什么样的大杂院内对于自身将来的人脉扩展可谓是相当重要。 “黄....黄副处长，我....我”。刘光齐心中一阵害怕，对方一出面就直接能让后勤房管科的人将事先承诺好的事情直接反悔。 也就是说，黄副处长已经直接告诉了厂内后勤....甚至是干部阶级的所有人，他刘光齐，得罪了对方。 “你让人心烦了，打扰到别人的生活，那你就得付出代价，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再有下回，我保准你在我退休之前从车间主任下放到普通工人”。 “我就不相信，你这个车间就没人犯错，你也不会犯错！我就差一年半就要退休了，这一年半里别说是收拾你一个小小的车间主任，哪怕是厂长跟书记来了我都不给这个面儿！”。 黄副处长站起身满脸霸气的走到刘光齐身前拽着他的衣领子，一字一顿的警告道，说罢提着公文包哼着小调就转身离开，准备去接孙子放学。 “头儿，您慢走哈，回头得空了，我上您那蹭饭去”。 “我说话一般在机械厂都会实现，一会你得在厂大门口摔一跤，衣服还会摔得破破烂烂，钢笔会摔成两截，皮鞋会丢一只”。 “刘主任，你说我的话能实现吗？”。吴科长先是恭敬的送别了黄副处长， 沉思了片刻总觉得态度表达的还不够，毕竟能让自家副处长亲自登门办事的人，保卫处里也就只有一个人了，想到此处，为了跟未来处长跟副处长提前打好关系，当即转身打量了一下刘光齐。 看着他穿着一身崭新的中山装，上衣口袋里还别着一根钢笔，脚底下的大皮鞋也是擦得锃亮，不免就有些来气。 看了看自己身上那件洗得有些发旧的保卫科制服，心想着你丫穿着这么漂亮是干啥呢？相亲啊？还是讽刺老子脚下没脾气，衣服没你干净啊？ 刘光齐这一刻才明白，当时入职的时候生产科的人为什么会告诫他，在机械厂千万别惹到保卫科的吴大明....... 他倒是听明白了对方话里的意思，无非就是让自己出洋相丢人，可是，可是......摔得衣服破破烂烂的？可怎么摔。 难不成要让自己在厂区大门口满地打滚吗？ 心里飞速的想着如何解释，欲哭无泪的样子倒是与刚才巡视车间时的傲气截然不同。 “吴科长，这是出啥事了啊？我听说黄副处长跟你都来小刘这儿了，是不是他犯了什么错误？”。生产科的罗科长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刚一听说保卫科的科长跟副处长都出现在了刘光齐的办公室里，心里就暗叫一声不好，生怕这个新来的车间主任不懂事，顶撞了对方，当即放下了手中的工作着急忙慌的就跑了过来。 “没什么，我是在跟刘主任打赌，我猜他一会下班的时候会在厂门口摔一跤，身上这身崭新的中山装说不定就会摔成破布条”。 “可是瞧这模样，刘主任好像是不相信我的话啊，哎，看来是我猜错了”。吴大明扭过头朝着对方笑了笑，随后阴阳怪气的咧嘴说道。 “哈哈，我当是什么事呢，小刘啊，咱保卫科的吴科长说话一直都很准，看人看事从来没错过，一会你还真的说不定会摔一跤呢”。 闻言，罗科长脸色一僵，满脑子雾水实在是想不清楚刘光齐到底怎么得罪了对方，能让对方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但对方没有明说，他也只能装糊涂打起了哈哈，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在提醒刘光齐一定要按照对方的意思照办。 “我......”。 “我什么我？吴科长，小刘还年轻，不懂事，要是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回头我给他说说”。 “咱都这么些年的老交情的，待会我去你办公室，咱有啥误会说开了就行”。罗科长气得是险些想要一耳光扇到刘光齐的脸上， 心想着，老子都来了，你刘光齐还不清楚什么情况吗，先答应了，回头我在替你求情，这件事至少也能打个折扣。 可你愣在这里支支吾吾的，不是就要打对方的脸吗？回头我还怎么替你求情说好话？ 第512章 刘光齐的下场 待得吴大明叼着烟笑嘻嘻的离开办公室以后，罗科长脸色一下垮了下来，板着一张臭不可闻的臭脸盯着心虚不已的刘光齐。 “刘主任，你可是真能给我惹麻烦啊”。 “你才回来多久啊？才上任多久啊？就把保卫科这马蜂窝给捅了？”。径直的走到椅子旁边坐了下去，语气阴阳怪气的说道。 “科长，我......”。 “不用说了，我看你这个副科长当得还不如你们车间组长老郑呢，你好自为之吧”。罗科长被对方这副支支吾吾的模样气得不轻， 当即开口打断了刘光齐嘴里的话，环视了办公室一圈之后嘴角一咧讥讽道。 被上级领导当面指责，甚至还将车间组长用来跟自己形成独白，刘光齐惶恐不安的想要追上前，奈何对方早就远去。 “怎么会变成这样啊！”。回到办公室后坐在椅子上肘部顶着桌面双手捂着脸，刘光齐发出了痛苦的哀嚎声。 这回可算是将人得罪干净了，以后别说进步升迁了，不被排挤或是打压就算是走运了，心里头拔凉拔凉的，双眼空洞的看着桌面。 “刘光齐，你影响到我的生活了，如果换成别人影响到你的生活，你可怎么办呢？”，回想起冯斌前些天在院门口的那句话， 他心里懊悔不已，本来以为只是当时自己表现得有些过于激进，冯斌一时之间有些恼怒说出来的气话而已，他是真没想到对方会直接震怒，用这种方式收拾他。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不就是摔一跤吗？一件衣服一双皮鞋一支钢笔而已，大不了，大不了就不要了”。 “不能让芸芸知道这件事，不然.....不然的话将来岳父岳母肯定会过来的”。面色苍白的坐在椅子上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 刘光齐猛然将烟头插进了烟灰缸中，他不敢想象这件事情如果按照这个进度发展下去该如何面对老婆跟津门的岳父岳母， 当即做出了决定，站起身咬了咬牙大步的走出了办公室，仿佛就像是一个赌得家破人亡最后一搏的赌徒那般决绝。 ............ 下午五点半，四合院内。 冯斌在接到下属机械厂黄副处长的电话之后饶有兴致的想要知道刘光齐的抉择以及再次面对自己时是否还能像前些天那般死皮赖脸， 想下班之后早早就提着公文包回到了院内，恰巧遇到了挂着绿色帆布包放学的周明拿着前些天考试的试卷上门准备让许大茂查阅。 “冯处长好”。有些唯唯诺诺的声音从周明嘴里传出，面对着这位干爹嘴里的恩人，他一直保持着一种极高的尊重。 “叫冯伯伯就行了，你这是拿着试卷过来给你爸看啊？考得怎么样了？”。冯斌伸手摸了摸周明那张神色有些紧张的小脸笑道。 “冯伯伯？嗯我考了九十分，老师说要拿试卷给家长签字”。 “这就对了，你爸一会就回来了，他去胡同口供销社买东西了”。冯斌接过那张试卷看见了上面的分数以及工整的字迹点了点头。 “处长.....哎哟，儿贼，来看爸啊？”。 “不是，处长，处长我不是哪个意思，我嘴巴嫖了，我喊的是明明，是明明”。许大茂提着一个网兜在手上摇摇晃晃的走了回来，刚一进后院第一眼瞧见了冯斌，刚一开口就见到周明笑着转身看向他， 两句话当即混在了一块，反应过来之后急忙一边欠身一边抬手轻轻的打着自己的嘴巴解释道。 “行了行了，你特么的耍什么宝呢？别人没误会，你这么一解释回头都该误会了”。冯斌脸上略显尴尬，无奈的扶着额头苦笑一声。 “哈哈，哈哈哈，尽闹笑话，别吓着明明”。苏晓婉听见动静也是从厨房走了出来，捂着嘴笑道。 王玉梅则是不敢当着冯斌的面前笑出声，只能躲在厨房里蹲下身子偷偷的用袖口捂着嘴巴笑了出来，她倒不担心冯斌会因为一个误会而责骂自家丈夫。 “人不可能永远不犯错误，小错误没关系，只要是原则上的问题不犯错，那就不存在会心生嫌隙的可能”。反倒是冯斌挺喜欢许大茂这种口误以及一些小错误的， 回想起苏晓婉当时私底下说的话，王玉梅也渐渐的放下了许多小心翼翼的拘谨感。 “哎，明明这回考试考得真不错，回头爸休假的时候带你去玩”。许大茂先朝着苏晓婉方向微微欠身应了一声，转身查阅了周明的试卷后伸手摸着对方脑袋欣慰的说道。 几人正在其乐融融的夸得周明有些羞涩的时候，刘光齐浑身脏兮兮身上衣服破败不堪，脚底下皮鞋已经不翼而飞袜子乌漆嘛黑的走进了后院。 瞧见众人的目光投射到他的身上，微微抬头眼神惊恐的看了一眼冯斌所在的相仿就立马将视线转移，低着头狼狈不堪的跑回了刘家。 “光齐，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何芸芸跟二大妈本想开门加入冯斌两家人的融洽氛围中，可在瞧见刘光齐这副模样走回来，当即急忙跑到身前上下打量对方问道。 “没，没事，我摔了一跤”。刘光齐低着头摇了摇头，伸手用那张兮兮的手掌轻轻推开两人一头扎进了房间里。 他可不敢说出实情，否则无法面对何芸芸，更害怕对方会认为他的前途尽失一怒之下会直接带着闺女跑回津门娘家。 到时候说不定岳父岳母得知他费尽心思的想要回来，结果还没过两个月就变成这副德行，恐怕这婚姻都得被强行拆散。 “光齐，你到底怎么了？你跟我说实话，你摔跤怎么可能把衣服摔成这样，皮鞋都丢了？”。 “中山装能摔成步条子？是不是路上遇着什么事情被人跟扯坏的？”。何芸芸跟着进了房间，仔细的查看了刘光齐身上的沾满尘土的中山装。 实在疑惑分明就是被用手扯破的衣服，自家丈夫为什么会一口咬定是自己摔倒的，甚至连那那支刚买没多久的钢笔都不见了。 第513章 父子矛盾爆发 在何芸芸以带着闺女回娘家的威胁之下，坐在椅子上低着脑袋看着脚底下那脏兮兮的袜子的刘光齐才缓缓抬起头，眼含热泪的将下午的事情以及刚才他是如何在厂门口出洋相的事情说了出来。 听到是保卫处的副处长亲口威胁以及生产科的科长在一旁附和，何芸芸脸色顿时变得犹如猪肝色一般难看到了极点， 从小身在干部家庭长大，她很清楚得罪了直系上级的下属工作期间会有多难熬，别说将来进步的机会，恐怕还得防着那一双双让人防不胜防的小鞋。 “我就说了不要回来，不要回来，在津门不好吗？我爸好歹当了那么多年的科长，老上级跟很多朋友的关系都处得不错”。 “你爸倒好，用几封信跟一个空口白牙的承诺就把你给忽悠得寻死觅活的要回来，这下你说，你说该怎么办啊”。 何芸芸气急败坏的在刘光齐面前一边焦急的跺着脚一边指着对方不断的抱怨道。 见刘光齐唯唯诺诺的低着头一言不发没有理会自己，何芸芸心中的怒火又盛了几分，四处打量了一下之后拿起桌上摆放的茶杯以及一旁的脸盆茶壶砸在了地上。 啪....啪...哐当，哐当。 待得刘海忠下班回来得知大儿子衣着褴褛的回了家，进屋之后儿媳妇更是大发雷霆的在屋里摔东西拦都拦不住，他还没顾得上喝一口茶水解解渴就着急忙活的推开房门。 “这.....光，光齐，这是怎么了？你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跟爸说，爸给你想法子”。看着房间里地上一片狼藉，碎玻璃以及茶缸茶壶暖瓶这些器件几乎都被摔得面目全非，就连桌子都被推倒在了地上。 刘海忠走到刘光齐身前脸色苍白的开口询问。 听到头顶上传来的声音以及那只搭在肩膀处的手掌，刘光齐气呼呼的抬起头瞪了一眼对方，伸手抓起那只肥胖的手掌一把将其甩开之后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 “芸芸啊，这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你跟光齐有话好好说啊，摔，摔这些东西干嘛啊？”。二大妈有些心疼的看着地面上被摔坏的茶杯以及磕得有些变形的茶缸。 “是不是有人找你麻烦？光天化日之下还有人敢动手打你一个副科长？走，光齐你别怕，爸带你去报公安，不，不对，咱们去保卫处，对保卫处”。 “你一个干部被人揍了，那可是大事，咱们一报保卫处，指定能把人抓着！”。 刘海忠皱着眉头看着大儿子那有些气呼呼的脸上有着些许苍白，联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当即拉着刘光齐就准备往屋外走去。 “报什么报！衣服是我自己扯的，身上脏也是我自个儿摔的，鞋子是我自个儿扔进公厕的，你满意了吧？”。 “啊？光齐，你发什么疯啊？这好好的衣服你为什么要吃扯坏啊？这皮鞋不是你刚买的吗？丢了干啥啊？”。 刘光齐听着耳边喋喋不休的话语，一股莫名的怒火就在心中燃烧起来，一把撇开刘海忠的手掌冲着他怒声咆哮道。 为了前途，他刚才忍受着无数人异样的眼光在地上就像是犯了羊癫疯一样滚了两三分钟，好不容易将身上滚得脏兮兮的，原以为这件事情就能这么糊弄过去。 可是吴大明似乎还不满意，竟然在扶起他的时候在耳边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还不够，去厕所把皮鞋扔了，衣服扯成布条子”。 逼得他躲在公厕里咬着牙将身上的中山装撕扯了布条子扔掉了皮鞋，回来路上就像是一个逃荒的流浪汉一般受尽了异样眼光以及嘲笑。 还没等他想到明天该如何面对机械厂以及南锣鼓巷的借口，刚刚回到家里之后还被何芸芸怒斥了一番，心中委屈的情绪逐渐崩溃。 ''为什么？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不是你骗我，我现在在津门当个副科长不知道多开心！我用得着像个小丑一样出尽洋相被人笑话吗？”。 “刘海忠！你个骗子！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随着情绪爆发，刘光齐满脸涨红神情有些癫狂朝着刘海忠破口大骂。 被突如其来的怒吼吓了一跳，刘海忠险些摔倒在了地上，他没想到一向孝顺的大儿子居然会说他是个骗子。 他是骗子吗？不够啊，他今天还想出了一个法子跟许大茂拉近关系，这不是还没来得及说吗？ “光，光齐啊，事都过去了，爸没骗你，咱加把劲，回头指定能.........”。 “是啊，光齐，你可比许大茂能耐多了，他都可以.......”。 “可以什么可以，我完了，全完了！刘海忠，是你害我没了前途！是你害我的”。刘光齐打断了老两口的解释与劝诫， 缓缓的蹲下身抱着膝盖嗷嗷的哭嚎了起来。 何芸芸见到自家丈夫抱头痛哭，心里纵有万般无奈也只能站起身缓缓的将怀中闺女放置在床榻边走迈开脚步走到了刘海忠以及二大妈身前。 “住那屋的冯处长根本不吃这一套，你还让光齐成天死缠烂打的嘘寒问暖，你这回把人惹急眼了，人找关系对付光齐了！”。 “今天下午机械厂的保卫处的黄副处长亲口对光齐说，再有一次就让光齐在他退休之前当回一个普通工人！”。 “光齐的领导罗科长也在旁边附和着，就连我跟光齐辛辛苦苦卖着笑脸送着礼物申请的干部院子都被人找借口把申请延后了！”。 “现在光齐把厂里保卫处跟生产还有后勤的领导都得罪干净了！光齐他还能有前途吗？”，何芸芸双眼通红不断流着眼泪说出了所有的事情， 此刻在心里恨透了刘海忠这个不靠谱的公公，要不是他在信上一通瞎吹，刘光齐也不会一门心思的要闹着回来。 如今前途尽失，她将来都不知道如何面对远在津门的父母。 第514章 冯斌的手段，刘家事毕 “什么！！！”。刘海忠跟二大妈两人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惊呼出声。 “都是你，都是你，难怪光天跟光福会跟你作对，跟你造反！”。 “不是你，我怎么会被人整，我怎么会得罪人！你非说什么瞎话干什么啊！你会害死我的！！！”。刘光齐从地上站起来冲到刘海忠身前拽着他的衣领子张口就是一通咆哮。 他起初还认为自家两个弟弟是没脑子才会跟父亲作对，放着一个七级工徒弟众多的亲爹不要非要闹分家，让人看笑话。 现在他才明白，原来两个弟弟看透了刘海忠的本质，他就是一个肥头大耳满脑子浆糊的家伙，尽知道幻想着当官，可根本不清楚别人的喜好以及脾气。 “光齐，我......爸，真没有骗你啊，这样，爸现在去找冯处长，爸跟他道歉，爸一定让他原谅你，不会在找人收拾你了”。 刘海忠好不容易掰开了刘光齐的手掌，见到最疼爱的大儿子如今哭成了泪人，一口一个骗子的称呼着他这个父亲，心里实在不好受。 也顾不上去问为什么冯斌会这么决绝的欺负自家儿子，当即就要走出房门，打算替子求情。 “去，你去！你快去，你想让我早点被人整，你现在就赶紧去，上去就拉着他说不许整我，不许欺负我！”。 “去吧，别害死我！”。刘光齐被他的这一个举动气得更是指着冯家相反怒骂道。 “光，光齐，那爸要怎么样啊，他....他到底想怎么样，你跟爸说，咱们照办不就好了吗？”。被身后的怒吼声震得停下了脚步， 刘海忠满脸愁容的转头摊手说道。 道歉又不能道，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这件事情了，心里也是后悔不已，早知道在信件里就不要写得过于夸大其词，稍微收敛一些，兴许此时刘光齐也许....也许就不会这么生气了。 “人就是烦我们了，更烦你！跟你说，你不听，你还非要顺杆子往上爬，人喊你一声刘师傅，那是告诉你，不想搭理你！”。 “不是跟你亲热，黄副处长说了，在敢去打扰他，保卫处就得找茬收拾我！你还要过去干嘛？你是恨我不死是吗？”。 刘光齐带着哭腔的声音落下之后，整个人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捂着头开始呜呜大哭了出来。 咚咚咚。正当刘海忠满头大汗的想着法子要替大儿子挽救的时候，一阵敲门声传来。 “这是咋了啊？闹成这德行？又是父子斗殴啊？”。许大茂推门走进房间里，也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得愣了愣。 “许.....”。 “许队长，我知道错了，都是我爸，是他教我的，你帮我求求情，求求你，帮帮我”。 “许队长，我家光齐知道错了，我们不知道会打扰到冯处长，您帮帮忙，帮我们带句话，我们以后见着冯处长就绕着走，绝对不会在打扰他跟苏...苏护士了”。 还没等刘海忠的话说完，刘光齐跟何芸芸两口子，一个从地上奋力爬起身，一个从一旁快步走出，两人站在许大茂面前抹着眼泪哀求道。 “处长咋了？我是过来带句话的，处长问，你们吵架就吵架，提他干啥？”。许大茂满脸不解的看着屋内几人问道。 心里却是万分鄙夷，你们家就这脑子还要攀权贵呐？大吵大闹的提我家处长，这不是想往我家处长脑袋上扣屎盆子吗？ 要不是后院就三户人，恐怕被外人听到传出什么闲言碎语来，你家的下场估摸着会比黄副处长说的更惨呢。 啥都不懂，还想要进步？赶紧一边歇着去吧。 “是是是，许队长，我们说错话了，说错话了，光齐，光齐，是不是，咱们刚才没提冯处长，咱说的是....是处对象的时候的事情对，处对象的时候我们，你爸骗你了” 何芸芸率先想明白了许大茂话里的意思，赶忙伸手摇了摇处于懵圈状态下的刘光齐。 “对，对，我爸当时说我处对象以后....就....”。刘光齐愣愣的点着头，嘴里支支吾吾的说了半天愣是没想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来。 “别就啊就的了，没事少提我们处长，别乱扣屎盆子，让外人听见了算什么事？没脑子的家伙”。许大茂冷哼一声，十分装逼的掏出烟叼在嘴上。 “是是是，我知道了，我们知道了，不提不提”。连忙摆手点头示意，这才反应过来这些话要传出去被人听见，回头有人在拿来做文章的话， 冯斌就得出面解释，而他更拿不出任何证据来证明这件事情跟冯斌有关，甚至是用不着那位号称还有一年半要退休的黄副处长或是吴科长恐怕都会变本加厉的收拾他。 光是机械厂的生产科或是往上的领导都会抢着帮保卫处收拾他，以此来交好保卫处未来的处长冯斌。 “许，许队长，我们家保证，保证以后一定不会打扰到你跟....”。 “我们不会在打扰到别人了，不会了，许队长，您帮我们传达一下我们的话，我们保证”。见到刘海忠那没头没脑的话， 何芸芸赶忙开口接过话茬打断了对方的话，并向许大茂承诺道。 “这多好啊？对吧，每天工作都那么忙，谁不想下班以后清闲清闲呢？刘师傅啊，你要工作太清闲了，回头我让你们主任给你添点活呗？”。 许大茂冷笑一声扭头看向后知后觉的刘海忠笑道。 “不，不了，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想到冯斌的手段如此决绝，一出手就几乎要毁了自家大儿子的前途，刘海忠这才想起来， 当初傻柱被保卫科抓进去之后被易中海背出来时那副惨样，虽说傻柱所谓的在厂内投机倒把的罪名坐实了，可他也不干净啊。 近期为了布置刘光齐的房间，他也没少让二大妈出去淘换票据，甚至好几次他都在厂里跟一些工友购买一些工业票。 这要是保卫处盯上他，那几名关系还算不错的工友要是被人劝动了，一封举报信扔进举报信箱里，可能他也会变成后门失控的傻柱了。 第515章 许大茂的改变 “知道就行，真浪费，呵呵，下不为例昂”。许大茂吐了一口烟圈，又瞥了一眼散落一地的家居用品，摇了摇头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就走了出去。 没有理会身后几人的哭声，许大茂传完话之后就兴冲冲的在冯家门口拍了拍鞋底，随后敲了敲半开的房门之后走了进去。 “处长，话说完了，我估摸着老刘家能消停下来了”。 “坐下说，一会就在这吃吧，你嫂子跟玉梅在厨房做饭呢，也免得你回去在开火了”。冯斌指了指一旁的沙发说道。 “谢谢处长，谢谢嫂子，我就不客气了，厚着脸皮蹭您一顿饭”。许大茂扭头朝着厨房方向喊了一嗓子，笑嘻嘻的坐在了沙发上。 厨房并没有任何回应，苏晓婉与王玉梅反倒是习以为常的对视一眼嘴角轻轻上扬笑了笑，又接着忙活着手上的洗菜动作。 “处长，我有个想法，您指点指点我行吗？”。坐着看着一旁趴在桌子上写着作业的周明，许大茂几次欲言又止之后最终还是下定决心，轻声的询问正在拿着一本小人说看得津津有味的冯斌。 “说说看”。冯斌头也没抬，继续保持着看书的动作，轻飘飘的回应着。 “咱院里之前...何雨水的那间屋子不是空着吗？我....我想走走街道的关系，让明明跟老太太的屋子做个对调”。 “也方便将来一块吃饭，老太太岁数也不小了...说句难听点的话，身子骨快不行了，我想着最后的日子里尽点孝心，玉梅平时也能照顾一下她”。 许大茂站起身站在冯斌身旁将手掌捂在嘴巴附近压低了声音说道，看向周明背影的眼神里这一刻充满了慈爱的目光。 这个孩子，他是真心喜欢，从得知老太太身子越来越差，近期咳嗽不断之后，他心里就开始惦记着这件事，原本想让对方搬到家里住， 也方便王玉梅平日照顾对方，奈何老太太以死在你屋里晦气，用老话说会触霉头的借口一直在拒绝他的提议。 “想法很好，你确实变了很多哈，进步了，明天上班的时候顺道去趟街道，我去跟王主任打个招呼”。冯斌有些惊奇的看了一眼许大茂， 合上了小人书之后笑着说道。 “都是处长栽培，处长指点我那么多回，我哪能一点长进都没有呢，这不是丢您的脸吗？”。 “谢谢处长，我替老太太替明明，谢谢您”。许大茂欠身致谢之后嘴角忍不住的扬起了欣喜的笑容，他倒不是走不了街道的关系办理这件事， 而是希望将周明留在身边照料对方，也想将来在冯斌这边留下一些善缘给这个孩子。 自家儿子有着亲爹的关系交情在，但干儿子总差了些什么，所以周明住进四合院之后，能在冯斌眼皮底子长大， 这也算作为干爹替对方求来的一份长辈情分。 很快王玉梅跟苏晓婉端着两个木盘从厨房走了出来，许大茂见状急忙站起身抢过了苏晓婉手中的木盘，端到了饭桌上。 “明明，吃饭了，吃完再继续写吧”。 “好，谢谢干爹干娘，谢谢冯伯伯，谢谢苏大娘”。周明怯生生的坐到了椅子上就被四人合力在碗里夹满了肉菜，有些受宠若惊的开口致谢。 “放开吃，肚里已经有油水了，不怕吃坏肚子，跟冯伯伯不用客气”。冯斌摸了摸对方的脑袋，率先动筷夹了一块鸡胸肉进嘴里。 “听着没？你冯伯伯让你放开了吃，一会奶奶那份还有呢，后天干爹办完事回来给你一个惊喜”。许大茂先是恭敬举起汽水瓶跟冯斌碰了碰，喝了一口之后满脸慈爱的看向周明说道。 “啥事啊？大茂哥”。王玉梅停下了筷子好奇的问道。 “秘密，这可是我跟处长的秘密，嘿嘿”。许大茂一副不可邪路天机的在王玉梅面前嘚瑟的说道。 “你们俩还有秘密呐？我的冯大处长，连我都瞒着呀？”。苏晓婉嘟着嘴一脸想要吃瓜的样子。 “一会告诉你，他有点小心思，想办点好事”。冯斌无奈的夹起一块鸡蛋放进苏晓婉的碗里后说道。 “好吧好吧，我在忍忍，一会吃完饭偷偷告诉我”。 “玉梅，我待会偷偷告诉你哈”。 “嗯，谢谢嫂子，你瞧，嫂子一会就告诉我了”。王玉梅得到了确切承诺之后脸上也是浮现着傲娇的神情。 一顿饭之后，天色也彻底黑了下来，苏晓婉在得知许大茂的想法之后也是对其表达了高度的赞赏，带着王玉梅端着木盘将走进了厨房里开始洗涮碗筷。 许大茂则是提着两个饭盒以及一个前些天王学强送来的粮食口袋领着周明走出了四合院。 两家人其乐融融的模样与正处于沉浸的刘家截然相反。 刘家六口人坐在饭桌上面对着二大妈辛辛苦苦炒好的几个炒鸡蛋以及一盘猪肉白菜却没有一个人拨动筷子，就连刘光福不断咽着口水，肚子咕噜咕噜的叫着也没敢动筷。 气氛越来越压抑，直到刘梦伸出小手从盘子里抓起一块猪肉塞进嘴里才打破了这份沉静。 “吃，吃饭吧，光齐，爸错了，爸以后都听你的，不瞎折腾了，行吗？”。面对大儿子如今对待自己的态度，刘海忠头一次放下了作为父亲的威严。 略带恳求语气的话里充满了令人唏嘘的服软态度。 “哼”。刘光齐哪能这么轻易的原谅对方，他好不容易才求得何芸芸的父亲费劲心思帮他从工人编制转到干部编制， 也好不容易成为了副科级的车间主任，原本前途一片光明，如今却被亲爹坑得前路坎坷，自家媳妇更是满肚子怨气牢骚。 “唉，光齐啊，你爸将来还得靠你养老呢，他怎么会害你呢，这件事....这件事要怪就怪隔壁的冯斌，这人怎么这么小肚....”。 二大妈想要将矛盾转移，可话还没说完就被刘光齐将手中筷子摔到餐盘当中从而打断了去。 “你还敢提！！！！”。 “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啊，你到底懂不懂啊！”。 “要是谁都这样死缠烂打就能成功，那他家门槛早就被踏破了！干部最烦的就是上门套近乎的人！”。 “要不是你说许大茂就是这样套近乎，套成了小队长，我都不会信了你的邪！”，何芸芸气呼呼的冲着二大妈沉声说道。 拿起两个馒头抱起闺女就推开房门走回了房间里。 第516章 心思细腻的许大茂 翌日。 许大茂在将冯斌送到轧钢厂之后就赶往了后勤部李三金的办公室内，将那辆三轮车的锁头以及钥匙拿到手中就准备驮着王玉梅回娘家。 “不对，玉梅啊，你等我会啊”。从车座上走下来，许大茂打了声招呼又火急火燎的跑回了休息室里。 “哎，队长你咋回来了？”，向红军跟几名队员疑惑的扭头看向许大茂问道。 “红军，上回给你办事的那个地面的人，赶紧带我过去一趟，我有事让他办”。 “啊？好，大军，你们几个先去巡逻，我晚点回来”。向红军愣了愣赶忙将武装带别在腰上嘱咐其余几人。 “好嘞，队长你们忙，我们几个先去巡逻了”。 待得王玉梅瞧见许大茂带着向红军回到厂门口之后也有些疑惑的挠了挠头，但秉承着嫁夫随夫的原则也没开口询问。 “嫂子好，队长到底啥事啊？能说吗？”。抢过了驾驶位置，一边蹬着三轮车一边扭过头对着坐在身后的许大茂开口问道。 “处长让我办的事，虽然处长只是随便说了两句，可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要办得仔细一些，免得将来落下话柄”。 “找个跑地面的人出面最合适不过，将来哪怕他脑子抽风瞎说话，也不会有人相信他”。 “这样啊？那感情好，队长你现在想事情可比以前沉稳多了哈，明子最近没少巴结我，这件事他指定乐意干”。 “嘿，处长指点我那么多回了，我要连这都想不明白，回头这队长也干不长咯”。受到小迷弟的吹捧，许大茂感觉到浑身飘飘然，从兜里掏出两根烟叼在嘴上点燃之后扶着向红军的肩膀站起身，将一支烟塞进了他的嘴里。 “哪能呢，哥，你现在可是处长身边的红人，只要你不犯糊涂干违背条例的事，那你这队长肯定当得稳稳当当的”。 “红军兄弟，我这回回娘家可是要帮你说个媳妇的，你可得做好准备，回头姑娘就进城里跟你相亲了”。正当两人商业互吹时，王玉梅轻轻的拍了拍许大茂，示意有话要说。 “成，嫂子介绍的姑娘，指定差不了，那我可等着了”。向红军扭过头朝着身后的王玉梅笑了笑，他也清楚虽说自个儿的成分没有受到影响， 可是曾经也没少干一些替人跑腿办事的活，或多或少还是有些隐患，同样找个农村姑娘的话，将来哪一天真遇着事情了，这也算是一件拿得出来反驳的理由。 “粮食要不够吃，尽管跟我说，咱们处里也有名额，哥哥家里两代都是放映员，不差吃的！”。许大茂搓了搓下巴，担心向红军这么痛快答应了之后，将来哪天粮食短缺又不好意思开口，干脆就提前将这件事情包揽在了身上。 “够吃够吃，我们几个都有户口能吃定量粮，处里偶尔还会发些福利，要真不够，回头我肯定不跟你和嫂子客气”。 “到了，明子他们就住在这个胡同里第三个院，他们几个家伙经常都在这睡，里面都是老爷们，嫂子您就在这里等会吧？”。 向红军将三轮车停在了一个胡同口指着里面说道。 “玉梅，你在这里等着吧，一群老爷们都是跑地面的，指不定还没睡醒呢，免得脏了眼睛”。许大茂也明白向红军暗示的是什么。 这些人虽说没有溜门撬锁，但是吃喝嫖都沾了边，指不定院里炕头上会出现一些不雅的画面，这年头大把老光棍都会带着暗门子里的想好回家睡觉的事。 在保卫处的抓捕行动中也屡见不鲜了。 王玉梅懂事的点了点头，两人齐齐迈开脚步走进了胡同里，在一处院门口停下了脚步，向红军推了推院门发现纹丝不动，当即就后退两步一个助跑翻进了院里，很快就从里面打开了大门。 “这几个家伙指定没睡醒呢，大茂哥一会你就负责摆架子，我来说好话，咱甭管将来这件事会不会有隐患，咱先兜个底”。 “成，这我在行，一会看哥哥怎么耍威风就行了”。 砰砰砰。 “艹，大清早的谁啊，二叉子赶紧去开门，瞧瞧是谁”。 “特么的谁啊！大早上的赶着找骂啊？还特么翻墙进来的？”。 “他奶奶的，你最好有事，否则的话........”，一名身穿老旧褂子胡子拉碴的家伙打着哈欠骂骂咧咧的将房门打开， 猛然瞧见向红军那一脸不善的模样，身旁还站着一个八字胡满脸淡漠的长脸，揉了揉眼睛这才发现两人身穿保卫科制服，腰杆子上都别着枪套，嘴里的话突然就止住了。 “骂娘啊？艹，也不瞧瞧是谁张嘴就骂？没挨收拾是吧？”。 “这是我们队的许队长，赶紧的，让明子颠出来”。 “哥，你瞧，我说的没错吧？这几个家伙指定没睡醒，现在还迷糊着呢”。伸手一巴掌拍在对方的脑袋上，向红军怒骂一声后才转身解释道。 “哼，赶紧的，要不是红军推荐的人，我还不费这力气跑这一趟”。许大茂冷哼一声，瞪了开门之人一眼后摆了摆手。 “啊，明哥，明哥，赶紧穿衣服，是，是红...红军大哥来了”。回过神来，二叉子急忙朝着屋内跑去扯着嗓子就开始喊道。 明子闻言宿醉之意也顷刻之间荡然无存，利索的从床上爬起身抓起旁边散落的衣服，也顾不上是不是自己的，就开始一边跳下床一边往身上套着衣服。 一旁的两个暗门子的相好听到红军的名字，也是吓得瑟瑟发抖，她们可是清楚知道那个叫红军的人如今可是保卫科的副队长。 “红军兄弟，许，许队长，对不住，对不住，我们睡迷糊了，刚刚，刚刚说的话都是梦话，您多担待”。明子一脸谄笑的对着两人欠着身拿着烟盒想要将烟递过去。 “什么烟就往外递，没睡醒就回炕上接着睡去，红军，不是哥哥我怀疑你的眼光，可这家伙到底能不能办事啊？”。 “要不行，今个儿我就拿他们当业绩带回去得了”。许大茂皱着眉看着眼前那包经济烟，语气有些不悦的说道。 第517章 飞起来的三轮车 “明子，你这是要丢我脸呢还是要打我脸啊？特么的拿经济烟递给我们队长？你这不是磕碜人吗？”。 “啊，不是，不是我拿错了，这衣服不是我的，我.....”。明子这才看清楚手上的那包烟，顿时吓得就是背后一阵凉意， 赶忙一边解释一边伸手往脸上抽了两下。 “给你三十秒，清醒清醒在重新跟我们队长说话，再有一次我可护不住你了，到时候可别说我不念旧情”。向红军赶忙摆了摆手，止住了对方自扇耳光的行为。 “哎哎哎，我醒了，我醒了”。明子这时候哪能还犯困？对方这一言不合就打算将他带回保卫科充当业绩的举动， 早就把他那点迷糊劲头给惊得烟消云散了。 “让你办件事，你只要出面就行，现在给我穿戴整齐之后出来，不许跟人说，嘴给我严实点听懂了没”。 “可....”。闻言，明子更是悔得肠子都青了，二叉子刚才可是实打实的喊了两嗓子红军的名字，屋里头的两个相好已经知道了对方来找他。 “特么的，你还真带娘们回来睡觉啊？艹，一会把地方告诉我，我把人给盯上或者点了，不然事情漏了，你第一个完蛋”。 向红军见到对方一脸苦瓜脸的看向屋内，心里乐得想要直拍大腿，可还是安奈住了笑意接着恐吓道。 “我....唉，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在xx胡同里第三个院，晚上九点钟以后开门，暗号是来买鞋的”。明子赶忙低声交代了暗门子的具体地址以及暗号， 两个稍微长相过得去的相好在他眼里，无非就是逢场作戏罢了，哪能因此得罪了向红军。 “吓死他了，哈哈，大茂哥，你放心吧，他办事挺靠谱的，之前我跟他也算是老交情了，这家伙手上没脏，所以日子也就凑合过”。 “要不然也不至于大前门参着经济烟抽了”。走出了院子站在胡同外面，向红军亲手替许大茂点燃了一支烟后将明子的情况解释了一遍。 “好，红军这回多亏你了，不然我还不知道上哪找个人来演这出戏呢”。许大茂搂着向红军的肩膀竖起大拇指夸赞着。 “会骑吧？载着我们先回轧钢厂门口，然后去昌平，今个儿你就听我们队长的，他让你干啥你就干啥”。向红军跳上了三轮车后指着驾驶座说道。 “会，会，许队长有什么吩咐尽管吩咐我，我一定......”。 “行了行了，时候不早了，赶紧走了，别耽误事”。向红军直接打断了明子的恭维催促道。 明子十分卖力的蹬着三轮车，几乎都快要将链条蹬冒烟了，自从向红军进了保卫科混得是一天比一天好，曾经不少关系还算不错的朋友想要攀附一下对方，都被其一口否决了。 美其名曰“我就是个副队长，队长不点头的事，我办不了”。可唯独就是还能跟他来往一二，让他可是没少在几个弟兄耳边吹嘘。 如今对方的队长亲自上门找他办事，那甭管事情大小，他都得努力表现表现，哪怕不能像向红军那样走狗屎运混进保卫科里穿上那身令人羡慕的制服。 也得留个善缘，将来遇着事了也有人能帮帮忙说句好话，说不定能够救自己一命。 “队长，我回去训练了，明子你可悠着点蹬，别一会把我们队长跟嫂子颠摔了，那我可得收拾你”。回到轧钢厂附近，向红军从三轮车后座跳了下去嘱咐道。 “是是是，我一定小心，一定一定”。 “走吧，昌平公社王家村，差不多到地方了我会告诉你往哪走”。在许大茂一声令下，明子再次爆发出了惊人的腿部力量，三轮车再次以一种既平稳又迅速的频率往城门口赶去。 一路上在许大茂的指路之下，很快就回到了王家村村口，不少人瞧见这位王家村最出名的姑爷又又又带着媳妇回来了，心里那叫一个羡慕不已。 “铁牛家的姑爷回来了啊？玉梅也在车上呢，哎哟这回不是自行车，换三轮车了”。 “铁牛命好啊，姑娘嫁了这么好的姑爷，家里现在日子一天比一天好啊”。 “羡慕啊，这老天爷咋不给我姑娘安排一个这么好的姑爷，哪怕只有一半好也行啊”。同村的不少人瞧着三轮车驶进村里，都纷纷感叹了一声。 “玉梅回来了啊？”。 “大茂快，快进屋喝口水，老婆子，赶紧的把咱家的红糖水泡上，姑爷回来了”。王铁牛听到门口处发出了不少动静，好奇的掀开帘子看了一眼。 发现许大茂跟王玉梅从三轮车上下来之后，赶忙冲着房间里嚷嚷了一嗓子之后快步跑出门口迎上了两口子。 “爸，上次玉梅楼拿了点东西，恰巧我要去农场那边办事，顺道就过来看看你们”。 “爸，妈，这是嫂子给的”。王玉梅走进屋里从帆布包里拿出了几个苹果跟一盒金鸡饼干，看得一旁的大舅哥更是羡慕得望眼欲穿。 自家妹妹到底是走了什么运气，嫁了一户好人家，还受到了一个保卫处处长的夫人的爱戴与照顾。 “哎哟，你们留着吃，留着吃啊，我们乡下吃不了这么金贵的东西，有口二合面馒头吃，我们都老享福了啊”。王铁牛跟王母两人赶忙摆手拒绝。 那盒饼干他们可是在公社书记的屋内见过，在他们看来这饼干的抗饿程度远远不如几个窝头实在。 “留着，留着给孩子解馋吃也行，妈，劳烦您得赶紧做饭，我一会吃完饭还得去办事呢，今个儿回来一是给你们送东西，二是要把大舅哥带城里去”。 “什么？进城？”。一旁大舅哥闻言惊呼出声，不可置信的看着两人，心里浮现出了许多可能性。 “进城就进城，你咋呼啥呢？大茂让你进城帮忙干点活，你就偷着乐吧，大茂跟玉梅能饿着你吗？怎么？你不乐意？你不乐意我去！”。 王铁牛误以自家大儿子不乐意，顿时就气得拿起一旁的火钳子就要朝着儿子身上抽去。 第518章 截胡进行中 “不是，我去，我去，我....我是想歪了，想歪了”。大舅哥王大力急忙躲过亲爹的抽打，绕到了王玉梅身旁赶忙开口解释道。 “大哥，你没想歪，大茂哥这次帮你求了一个临时工，让你进城工作去”。王玉梅小脸上充斥着幸福的笑容，张开双手拦住了王铁牛后解释道。 “什么？进城工作？”。 “大茂这是真的吗？”。 “玉梅啊！！！嫂子，嫂子谢谢你，不，谢谢你跟大茂啊”。王家三人惊呼出声，本以为当初许大茂在酒桌上跟王铁牛喝酒之后许下的承诺竟然是真的。 当时一家人都以为是自家女婿喝多了，事后也不敢提起这件事情，已经受到了太多照顾，就连王大力自己也觉得不能贪得无厌，否则会影响了妹妹的家庭。 “真的，这是处长当初看在玉梅没有户口定量，本想着安排她进处里扫地干活，可嫂子不是恰巧怀孕了吗？”。 “玉梅感恩，想要在院里待着平日能给嫂子帮帮忙，所以就推了那个临时工”。 “我们处长一口吐沫一个钉，他说了，玉梅不去，那就让家里人替着去”。 看着王家三人眼巴巴的看着自己，许大茂清了清嗓子满脸骄傲的解释了这份工作的由来。 “爸，我去吗？”。王大力满脸欣喜，可还是将目光看向了王铁牛，作为大儿子给亲爹养老送终是自古传下来的规矩， 进了城里，恐怕他就很难经常在家里伺候父母了，但又舍不得错失这次改变人生的机会。 “去，干嘛不去？我跟你娘身体好的很，在乡下挣工分一年到头吃不上几顿饱饭，你进了城里一个月怎么着也能挣个七八块钱一个月”。 “干嘛不去？怎么着，你想一辈子在地里干活啊？”。王铁牛一巴掌拍在了大儿子的后脑勺上笑着骂道。 “房子的事大茂哥也会帮你办，你把嫂子一块带去，只要能把活干明白了，临时工的工资一般也有十来块钱，下回我们回家的时候咱在一块回来看看爸妈”。 “至于爸妈养老，将来让二哥来，我....我跟大茂哥总不能求处长要两份工作.....”。 “知道，知道，有这一份工作就是谢天谢地了，老二那边你们不用管，我去说”。王铁牛哪能不知道闺女的心思， 她是担心将来二儿子也会嫉妒上这件事，说不定还得死皮赖脸的上门求工作，这年头谁不想进城干活，那一个月挣的钱比乡下种半年地都多得多。 “对，老婆子快做饭去，大茂啊，你快把屋外的人也叫进来，他还站在那等着呢”。 在王铁牛的催促下，王母跟王家媳妇两人很快就将饭菜做好端上了桌，一家人吃得是喜笑颜开，只有明子满头雾水，他不明白一个保卫科的小队长为啥会娶一个乡下丫头。 而且一直在接济这一家人，对方的做派也不像是那种无脑助人为乐的老好人啊。 吃完饭后，许大茂特意将桌上的残羹剩饭以及让王玉梅提前做好的几个二合面馒头都装进了两个饭盒内，吓得王铁牛以为是他没吃饱，气呼呼的就准备训斥一顿自家媳妇。 王玉梅无奈只能解释打包的剩饭剩菜一会是打算在农场里给别人的，这才拦住了盛怒的父亲。 王大力刚出门就想要替代明子成为蹬车的劳动力，许大茂见状当即伸手拉住了对方，这可是他的下马威，可不能被自家大舅哥给破坏了。 一行五人来到了劳改农场，许大茂先是安排媳妇跟大舅哥三人坐在了门岗附近的休息室中，带着浑身冒冷汗的明子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劳改农场里面。 “许...许队长，咱来这里是干啥啊？我....我有点哆嗦”。 “当然是把你抓进去劳动改造啊，不然我费心费力把你带过来干啥？吃饱撑了吗？”。 “不，不是，许队长，我跟红军，我们是，我们是老交情了，我没得罪过您啊，我要有什么得罪您的地方，您说，您说就是了，我改还不行吗？”。 面对明子的询问，许大茂心里生起了些许恶趣味扭头阴恻恻的看着对方，吓得对方腿脚一软几乎就要哭了出来。 “哈哈哈，逗你呢，一会等着就是，让你办的事情很简单，听好咯.......”。许大茂见对方吓得不轻，摇了摇头掏出一支烟塞进对方嘴里，然后将火柴扔向对方。 “好，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明子得知了是要对付一个在农场里的劳改犯，不断的拍着胸口，露出了一个劫后余生的笑容。 在跟陈刚沟通之后，对方满脸笑容的安排了一名管教将易中海从耕地里喊了回来，安排到了探监的特定房间中。 “许，许队长”。易中海得知有人要探视自己，也是一头雾水，心想这不是一个月才能探视一次吗，傻柱是怎么进来的？ 走进房间之后瞧见许大茂翘着二郎腿叼着烟座靠在椅子上的时候，心里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嘿，易中海你心虚什么呢？怕我干嘛啊？你可是我的长辈啊”。许大茂轻蔑的吐了一口烟圈，看着那唯唯诺诺的站在一旁不敢落座的易中海笑道。 “我....我已经很惨了，许，许队长，求求你，高抬贵手，我以前真的错了，我不该帮傻柱，不该对付你”。瞧见对方的讥讽， 易中海索性弯下膝盖跪着爬到许大茂面前。 “给我坐着，坐稳了，今个儿是来找你谈事情的，不是来收拾你”。 “我要收拾你，你能见着我？”。许大茂一把将如今已经瘦弱不堪的易中海提了起来，一把推在了面前的椅子上。 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对方，易中海满脸慌张与紧张，额头上不断的浮出些许细微的汗水，双手不断的搓着大腿。 “听说傻柱现在发财了，你给了他一百块钱啊？看来你是没人来探监，花钱找他给你送东西呢？”。 “你不知道，我最恨的人是傻柱吗？你不知道我想看着他穷困潦倒吗？你是在跟我作对啊！”。早就想好了要替冯斌将所有仇恨拉到自己身上， 许大茂站在易中海的面前恶狠狠的拽着对方的衣领子沉声骂道。 第519章 截胡成功 被许大茂那副凶神恶煞以及凶戾的眼神吓险些尿了裤子，易中海满脸哭相的看着对方，眼泪默默的流了出来。 此时他已经想不到有什么方法去中和这件事，要没傻柱探望送吃送喝，以他自己目前的身体情况也熬不了多久，可得罪了许大茂之后傻柱还能来探望他吗？ “得了得了，我就告诉你，这钱谁都能挣就傻柱不行”。 “我也不是要往死里逼你，说到底你现在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了”。见对方情绪快要崩溃了，许大茂也担心在吓唬下去，易中海回头真要拿闹袋撞墙壁，只好收起了脸上凶狠的神情。 “那.....许，许队长，那这钱该谁挣？要...要不，您来视察的时候，您给我带点吃的，我不挑，能吃饱肚子就行”。 “我在，我在街道还有三百多块钱，我全部给您，我....我就按照之前的说辞，以前，以前我袒护傻柱打您的时候给您写的赔偿书”。 “您之前太忙了，忙忘了，是最近，最近无意之间才找到了”。闻言，易中海直愣愣的看着面前坐会椅子上慵懒的抽着烟的许大茂， 好半晌之后才回过神来，眼中散发出了一抹极为欣喜之色赶忙从椅子上站起跪在了许大茂身前仰着头说道。 就连理由跟借口都帮自己想好了，许大茂看着易中海白发苍苍的苍老模样也是玩味一笑轻轻的摇了摇头。 “那，许队长，许队长您说怎么办？我....我想活，我得活着呀”。 “我......我家里还藏了一笔，一笔钱，您帮帮我，帮我取出来，我还您，还您一千块钱，行吗？”。见对方摇头，易中海的心情就像是顷刻之间从云端再次跌落谷底，伸出手掌抓在对方裤子上，把心一横说出了家中藏匿的那笔养老本。 “难不成你还想我替你去家里拿钱？这不是告诉外人我许大茂这么一个公正廉洁的进步青年收了你易中海的脏钱吗？”。 “易中海啊，易中海，你是想算计我来陪着你作伴吗？回头让处长知道了，我还能有活路吗？”。许大茂掰开了易中海的手掌后， 眼睛虚咪沉思了片刻之后缓缓开口说道，话里话外都将事情一把拦在了身上。 “街道的钱肯定是不够的，你刚才说你一个月给傻柱十块钱？我要的也不多”。 “你藏起来的钱，我可不敢去找，所以你能掏出多少钱来，我就给你送多久吃的，我舟车劳顿给你送一顿饭怎么着也得值个十二块钱吧？”。 “总不能比傻柱那个傻子挣的少了是吧？”。许大茂盘算了一下易中海在街道的存款还有三百六十块钱恰好够送三十个月，刚刚好好两年半。 “你的钱嘛，可以让傻柱帮你找嘛，反正委托别人替你取钱的事，我就不管了，你有钱就能有饭吃，没钱就得饿肚子”。 许大茂心中忽然想到一个计策，一大妈不是跟傻柱关系还不错吗？那就让傻柱去她家里把这笔钱找出来，看看两个人之后还能不能相安无事的相处下去。 那么大一笔钱亲父子恐怕都得撕破脸面，更何况是他们两个人呢？也打算让傻柱众叛亲离体验体验一把让整个四合院孤立的感觉。 “好，好，我有钱，有钱，按照您说的办，我配合”。易中海连连点头，不敢有任何的拒绝话语说出口，生怕许大茂一会连钱都不想要了，就想要折腾他。 “殴打我的医药费赔偿就不用写了，按我说的写，记着他叫....你叫啥来着？”。许大茂将门外的明子叫了进来之后话还没说完，忽然想起还不知道眼前这位跑地面的家伙叫啥名字，扭头问道。 “许队长，我大名叫陈明，陈是......”。明子立马出言回道， “你自个儿在纸上写下来”。由于文化水平较低只能在一旁抓耳挠腮的形容了半天愣是没有说清楚，许大茂无奈指着桌上的纸笔说道。 很快在许大茂的口述之下，易中海亲笔写下了一封借款证明签上了名字以及按上了手印。 “嗯，不错，不错，今个儿心情好，爷赏你一顿饭，就当做我这个曾经的邻居念及旧情发了善心吧”。看着那张有些泛黄的旧纸， 许大茂可谓是心情极好，为了今天这件事情，他昨晚可是将家里翻了个底朝天才找出了一张散落在抽屉里许久的旧纸，将细节做到了极致。 接过两个饭盒打开之后，看着里面早已冷却的二合面馒头以及一些白菜，易中海咽着口水抬头眼巴巴的看着许大茂。 “吃吧，咋的？还怕我给你下泻药啊？”。 “不不不，谢谢许队长，谢谢许队长”。易中海赶忙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这时候哪管里面有没有泻药，自从前些天吃过那顿饱饭之后， 他接连好几天晚上做梦都梦见了当时吃饭的场景，甚至一度还在梦中啃着猪蹄以及舔食着腊肉肠吃得那是满嘴流油。 抓起馒头白菜就往嘴里塞，吃的腮帮子鼓鼓的，几次被馒头噎得几乎要白了白眼，许大茂见状只好将一旁的茶缸推了过去。 顺着热乎的茶水进入到肚子里，很快就将饭盒内的馒头以及白菜吃了一干二净，甚至还在许大茂的注视下伸出舌头将里面的汤汁以及舔得干干净净。 “你还真不浪费粮食啊，不愧是曾经的八级工人哈”。提着两个沾满易中海口水，让他有些反胃的饭盒没好气的说了一句之后许大茂就走出了房间。 “有好日子过了，有好日子过了”。被管教带回去的路上，易中海脑海里不断的响起了这句话，几乎快要高兴得手舞足蹈起来。 相比起傻柱，许大茂送的吃喝也许不如对方，可人现在是负责视察抽查的小队长，他要是一个不高兴，傻柱这饭根本送不进来， 并且有了这一层的经济关系，大不了等忽悠傻柱将那笔钱弄出来之后保存在街道那边，接近五千块钱，在易中海看来咬咬牙多想办法孝敬许大茂，总能受到一些关照。 第520章 刘光齐的心思 待得回到南锣鼓巷周边时，陈明就在许大茂的嘱咐下背熟了这份借据的由来，顺利的在街道办事处王主任的办公室内提出了那笔三百六十块钱的款项。 亲手交给了许大茂之后，陈明又被向红军告诫了几句直言表示今天的事情要是敢透露出去半个字，他们一伙人在东城区内就没有立足的余地。 “红，红军大哥，我明白的，我这人你也知道，我嘴巴严实，这件事我连我亲兄弟都不会说”。 “烂在肚子里，对你有好处，拿着抽吧”。向红军学着当初北摩厂的魏队长找他办事时一样掏出了一包大前门拍在对方的手中。 “谢谢红军大哥，谢谢许队长，我一定把今天的事情烂在肚子里”。看着手里的烟盒，陈明欠着脸满脸讨好的哈腰点头致谢道。 “行了，回去吧，只要你不犯什么事，遇到麻烦了可以跟我说”。向红军摆了摆手示意对方可以离开了。 “是是是，那我就先颠了，您二位慢聊，慢聊”。 待得陈明离开之后，许大茂才从休息室内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大致的说了一遍，随后开始询问向红军的意见。 “红军啊，你嫂子他们村里头有一户人家，姑娘不错，我在王家村的时候也瞧见那姑娘了，长相身段都还过得去”。 “最主要的是啊，姑娘家里头有个哥哥也在城里上班，家里过得还算可以，要不要见见？”。 “好，我听你的，大茂哥你跟嫂子安排就好”。向红军想都没想就点头答应了下来，他也清楚，许大茂在这件事情上是真心真意的在为他好。 “那就周末，我回头托人往公社打个电话，周末休息的时候让公社的干事进城的时候把人带过来”。 “拿着，乡下姑娘哪怕家境再好，肚里也没啥油水的，别领着人下馆子吃啥肉菜，回头姑娘家要闹肚子出了洋相得羞死了”。 “见面的时候吃点糕点，在吃点饺子就行，要真看对眼了，你就给人买一罐金鸡饼干带回去，也算是个见面礼”。许大茂摸索了身上的口袋找出了王玉梅刚才整理出来的两张糕点票以及饼干票递给了向红军。 “好嘞，我就不客气了”。向红军伸手接过票据放进兜里又继续开始整理着休息室内的杂物。 许大茂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然后就走出了休息室，一路小跑到了办公楼。 “处长，事情办好了，易中海这个老家伙还挺有钱的，我开口要十二块钱一个月的辛苦费，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许大茂进了办公室之后在冯斌的默许之下坐在了椅子上又将下午的事情说了一遍。 “嗯，做得不错，想的挺周全的，给他留个念想是对的，不然把人逼急眼了，他恨的就不是秦淮茹跟傻柱了”。 冯斌对此表达了高度的赞赏，易中海现在最恨的人无非就是秦淮茹这个在最后关头居然想要反咬一口要他命的女人。 也痛恨傻柱这个被在牢房内用各种各样方式羞辱他的傻子，否则易中海肯定也会想明白许大茂为什么会有意无意的暗示他那笔藏在家里的钱可以找别人帮忙取出来。 很明显谁取这笔钱就得背上一些骂名，也会遭到吴秀莲的记恨，也会缠上解释不清的纠纷当中，毕竟这笔钱到底是不是属于易中海工资存下来的钱都是个掰扯不清的事情。 “谢谢处长夸奖，都是您指点，我才能进步，搁以前我这脑子哪能想到这么多事情”。许大茂不高居功自傲，赶忙摆手摇头解释道。 “后勤那边的临时工名额，库房搬运，虽说是卖力气的活，可是补贴倒是不错，没有定量的人最合适”。冯斌拿出了一封刚才后勤李三金送来的表格放在桌上。 “谢谢处长，谢谢处长，我那大舅哥没啥优点，就是有一把子力气，这活太合适了”。 “今个儿来不及了，都快下班了，就别耽误人下班了，明天一早去办入职吧”。冯斌收拾好公文包之后就示意许大茂可以先去停车棚取车回家。 ............... 机械厂内，刘光齐一整天都胆战心惊的躲在办公室里，生怕出门的走路方式不对就会引来一些人的特殊照顾。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后办公室房门被推开，一名生产科的干事走了进来。 “徐干事，科...科长有什么吩咐吗？”。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吓了一跳，刘光齐瞧见来人的时候赶忙站起身笑得十分僵硬。 “科长说，保卫处的吴科长对你昨天的事情很满意，只要你记住这个教训，之前的事情就可以当做粉笔字擦掉”。 “我说，刘主任啊，你得罪谁不好，得罪了保卫处的冯处长，你是真不知道害怕啊”。徐干事坐在椅子上瞧见刘光齐忙前忙后又是倒茶又是递烟的， 于心不忍的开口叹了一口气说道。 “是是是，我也是被猪油蒙了心，我不知道会得罪冯处长，我保证，我保证以后都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了，徐干事，你帮帮忙，帮我跟科长多美言几句”。 刘光齐滑动火柴双手捧到了徐干事身前替对方点燃了嘴上的香烟。 “记着就行了，咱们机械厂将来保卫科的副处长都是人提拔起来的，不想挨收拾就千万别在招惹对方了”。徐干事抿了一口茶水，看着对方这么一个还算是年轻的副科级车间主任在自己面前恭敬的模样，也不好在久留，临别之前再次嘱咐道。 将徐干事送出办公室之后，刘光齐这才一屁股坐会了椅子上喘着粗气，心里悬着的巨石也缓缓放了下去。 “不能在被他坑了，不然我这个车间主任肯定干不长，工人院子就工人院子，总比被祸害强”。点燃了一支香烟，刘光齐手肘撑在办公桌上吐了一口烟圈，心里也开始盘算着如何脱离刘海忠这个害人精。 第521章 阎家分面，阎埠贵忍痛舍鸡蛋 翌日，周末休息。 冯斌起床之后盯着一个鸡窝头准备洗漱的时候，许大茂已经全副武装的站在了大门口抽着烟指挥着阎解成正在收拾着自家拆房里的柴火。 “处长早上好，您醒啦？您跟嫂子一会就别开火了吧，玉梅正在擀面条，您赏脸凑合一口？”。瞧见冯斌打开房门，立马就上前谄笑着说道。 “早啊，你起得够早的啊，那待会就上你屋里吃，晓婉，大茂跟玉梅请咱吃面条，一会就别忙活了”。先是对许大茂笑了笑，冯斌扭过头朝着屋内正准备去厨房里忙活的苏晓婉喊道。 “哎，大茂，谢谢你们啦”。 “不客气，不客气，这是我们应该的，嫂子您这话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面对苏晓婉的客气，许大茂顿时苦着一张脸哀怨的看着冯斌，心想这不是跟自个儿客套吗？处长您不管管吗？ “客套两句你还委屈上了啊？你让玉梅跟她说去，现在我可不敢跟她掰扯这些道理，女人啊就这样”。冯斌被许大茂这副模样逗得噗呲一笑，摇了摇头拿着装载着洗漱用品的脸盆走进了浴室里。 洗漱完毕之后，冯斌将洗漱用品放回原处带着苏晓婉就走进了许家屋内，这一幕羡慕得一旁的阎解成那叫一个望眼欲穿。 “看啥看呢，有你的份，还能饿着你啊？一会记着过去帮忙搬东西，端回去跟于莉一块吃吧，屋里人多，处长也在呢，你留在这也不知道说啥好，省得说错话出洋相”。 许大茂撇了一眼站在门口不知所措的阎解成一眼没好气的将手中两碗鸡蛋面递到了他的手中。 “谢谢师傅，一会我把碗给您送回来，您啥时候出门啥时候叫我....不，我就在家门口候着，您一出门就能瞧见我”。 阎解成高兴地若不是手上端着两份分量不小的面条，恐怕都要原地手舞足蹈的跳起来了，原本是担心许大茂还有其他吩咐， 自己作为徒弟要连一声招呼都不打就回家吃饭不合适，但对方几人进了屋里吃着面条，他又不好意思进去问，省得被人觉得是想蹭饭。 无奈之下只能站在门外像个守门员站在，可没成想许大茂会端着面条走了出来。 “赶紧回去吃吧，不然一会面就坨了，嗯.....一会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您是我师父，您说啥我干啥”。面对许大茂和善的笑容，阎解成急忙摇头说道。 端着两碗面条走回了前院一路上不少人都瞧见了他那张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耳后的笑脸，傻柱出门准备找零活的时候更是看着他手中的面条咽了咽口水。 “哎哟，这是鸡蛋面啊？还有肉丝呐，解成，这是冯处长跟你的？”。三大妈瞧见大儿子端着面回来，站起身仔细看了碗里的面条惊呼了一声。 “不是，是师傅给我的，师傅说今个儿要我卖卖力气干点活，所以管我一顿饭”。 “这碗给你跟爸，我跟莉莉吃一碗就行了”。阎解成看着喉咙滚动吞咽着后水的母亲，稍做思考之后将左手那碗面条递了过去。 “这....哎哟，解成懂事啊，老头子，出来吃面条啦”。三大妈满脸高兴的接过面条朝着屋内的阎埠贵喊道。 阎埠贵出来之后瞧见面条里的鸡蛋跟些许肉丝，当即就开始了公平公正的分配方式，就差要拿出一杆秤来掂量掂量重量。 阎解旷跟阎解娣两人都是满心欢喜的拿着碗筷在面前等待着分配到自己碗里的面条以及肉丝。 “面啊，是许队长给解成的，所以啊，鸡蛋就给解成吃，解成啊，你多吃点，一会多卖点力气，以后多帮你师傅干活啊”。 阎埠贵眼珠子一转，眼神中有些许不舍得的将那一个鸡蛋夹进了阎解成的碗中，他可是想清楚了，只要抱紧许大茂的大腿， 这样的鸡蛋面以后还会有着不少，如今大儿子跟大儿媳两人日子也越来越好，家里的地位自然水涨船高，他可不敢为了这点蝇头小利，让小两口对他这个亲爹有什么意见了。 毕竟后院刘海忠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反面教材，甚至为了笼络大儿子的心，他一咬牙将当初那笔钱的利息直接给减免了许多。 “莉莉，你吃吧，我吃这些就够了”。坐回饭桌上，阎解成随便巴拉了两口面条之后就拿着饭桌上的窝窝头啃着，将面条推向了正在细嚼慢咽的于莉面前笑着说道。 如今他越发的觉得自己娶了个好媳妇，能帮自己出谋划策，从一开始拉下脸面帮人做饭干活到如今跟在苏晓婉身侧陪同对方洗衣做饭。 为的就是帮助他能够在冯家许家面前能够有一丁点情分。 “你吃吧，你一会还要干活呢，不吃饱了搬不动东西”。于莉看着那碗几乎没有动过的面条皱了皱眉头摇头说道。 “没事，没多少东西，赶紧吃了，不然面就坨了”。 “一人一半，赶紧吃了”。面对丈夫近期的改变，于莉心里暖洋洋的将面条拨了一半进碗里随后瞪了阎解成一眼说道。 “成，我吃，嘿嘿，爸，待会中午可给我留饭啊，我总不能一天蹭师傅家两顿饭，这样太那啥了”。阎解成吃着吃着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对，爸，妈，解成已经吃了一碗面了，又有鸡蛋又有肉丝的，待会哪怕师傅在留他吃饭，他也不能在待着了”。 于莉很快也想明白了阎解成的想法，总不能干点活就要吃要喝的，这样很容易会让人觉得他不懂事，也会打扰到一会许家饭桌上的气氛，赶忙将嘴里的面条吞进肚里之后开口附和道。 “知道，知道，爸给你留着饭”。阎埠贵点了点头，撇了一样身旁欲言又止的三大妈眼神示意对方不要在算计那点蝇头小利，惹恼了儿子儿媳妇。 正在饭桌上一家人除了嘟着嘴啃着窝窝头的阎解放之外，阎家五人倒是其乐融融的吃着早饭。 第522章 换房尽孝 早饭过后，冯斌带着许大茂往街道办事处走去，而阎解成则是被提前派到了周明的院子里等着。 “冯处长许队长啊？吃了吗？”。王主任刚泡好茶叶就听见敲门声，打开门一看是冯斌，当即热情的拉着对方进了屋内问道。 “吃了吃了，今个儿蹭了许大茂一顿面条”。冯斌坐在椅子上接过王主任递的茶杯之后对着站在身侧的许大茂说道。 “主任，您别这样叫我，您喊我大茂就行了，我都是您看着长大的，之前的事情还是托了您帮忙，我的名声才有所改善，您这么喊我可是折煞我了”。 许大茂赶忙欠身双手接过王主任的茶杯才落坐在了一旁的板凳上谦虚的说道。 “冯处长这是有事吗？有事尽管开口就是，咱们都是老熟人了，可千万不能有事藏着掖着啊？”。闲聊了几句，王主任也知道冯斌亲自带着许大茂过来，十有八九肯定有事要办，当即也是痛快的暗示对方尽管开口。 “嗨，我这不想着时间还早，就跟您聊聊街道近期的事情嘛，想着有啥能帮得上忙的”。 “事是这样的，许大茂不是认了一门干亲吗？当时还是您帮着做见证的”。 “是有这么一回事，周明那孩子现在可是被许...大茂照顾得不错啊，我可经常听人说，大茂隔三差五就往那院里跑，还时不时的带着那孩子出去玩”。 “是这样的，周家的老太太身体不太好，大茂昨个儿跟我说了一下，他想麻烦街道协调替周家祖孙两换个房子”。 “我们院里不是空置两间房吗？想跟之前何雨水那间房做个调换，也方便更好的照顾老太太跟那孩子”。冯斌一边说着，许大茂一边拿出烟盒以及火柴替两人点上了烟。 王主任吸了一口烟之后从桌上的登记册上翻找了一下两间房子的平方大小，还没来得及说话。 “王主任，我也考虑过了，明明跟老太太那间屋子有二十平，何雨水那间屋只有十五平，小点无所谓的，换大了反而让人说谋私”。 许大茂看出王主任脸上的一丝神情当即开口解释道。 对他而言房子大小无关紧要，毕竟祖孙两人够住就行了，将来周明成绩好了考大学自己也能凭本事分配上房子，要是考不上大学，再不济也能上个中专一样能分配房子。 而今天的举动也无非就是想要尽一份孝心跟利益无关。 “这件事还劳烦冯处长亲自跑一趟，大茂啊，你这就不对了，这种尽孝心的事情你自个儿过来说一声就行了，我这个街道主任还能不答应吗？”。 王主任合上了册子有些责怪的指着许大茂笑道。 “那不是，那不是，我只是.....”。 “这不就是赶巧吗？今个儿休息，我想着闲着也是闲着，一块过来，还能跟您叙叙旧聊聊天呢”。冯斌摆了摆手打断了许大茂的解释。 有了冯斌的解释，王主任心情大好还特意找人将库房里的一些家具登记册给拿了出来，大有一幅要替祖孙二人换上一些完整的家具。 “这可不能拒绝，库房里的家具有不少呢，放着也是积灰尘，租金也都一个样，而且他们属于困难户，原则上是可以免除部分租金的”。 “一会我就让人帮着搬过去，大茂啊，你是好样的，将来明明分配工作跟房子的时候，只要我还在当这个街道主任，家具我在给他换一茬好的”。 王主任也清楚如今许大茂在冯斌身边或多或少有些地位，加上周明确实是一个懂事的孩子，当即开口给出了一个承诺。 “那我就替明明谢谢您了，咱南锣鼓巷有您这么一位街道主任，那可真的是福分呐”。许大茂赶忙双手抱拳感谢道。 在王主任的坚持下，三人一起走出了街道来到了周明所居住的院子里，不少人都诧异的看着王主任跟冯斌两人，心里都泛起了嘀咕。 想着出啥事了，能让保卫处副处长跟街道主任一块过来，更有甚者心里泛起了些许寒意，生怕是早年的时候对周家祖孙说了一些难听的话， 如今周家攀上了许大茂这个身靠保卫处的靠山，如今是打算来找场子的，有两户更是吓得赶忙回家怒视着自家儿，拿着擀面杖逼问其是否近期欺负过周家周明。 “冯处长，王主任，师傅”。阎解成蹲守在院子里，瞧见三人进来赶忙站起身跑上前欠身示意道。 “这是阎老师的大儿子，解成是吧？”。 “是，王主任您记性可真好”。 “成了，你少说两句吧”。许大茂瞧见阎解成这句有些埋汰人的夸奖，顿时脸色都黑了下去，赶忙将其拉到身旁低声骂了一句。 “啊？哦，知道了师父”。挠着头又不知道自己说错啥话了，阎解成赶忙低下脑袋将嘴巴闭上。在于莉的教导之下， 他也逐渐的学会了一个做人的道理，那就是许大茂是师傅他说的话都是对的。 “老太太，明明”。许大茂率先推开周家大门走了进去。 “爸，你吃饭了吗？奶奶，爸来了”。周明瞧见走进屋内的许大茂，顿时喜笑颜开的跑了过来，随后又朝着正在床上盘腿坐着糊着火柴盒的奶奶喊道。 “大茂来啦？这是啥事啊？哎哟，王主任，冯处长也来啦”。周老太太瞧见进屋的三人赶忙就要撑起身子下床给三人倒水。 “老太太，您坐着，坐着”。许大茂眼疾手快的跑上前将老太太扶回了床边。 “老太太，大茂今个儿去街道跟我们说了个事，他想着您身体不太好，所以想把你接到他院里照顾”。王主任走上前坐在了周老太太身旁抓着对方那苍老的手掌缓缓说道。 “是啊，老太太，您现在身体越来越差，医院检查报告也说，您是操劳过度，玉梅现在成天在院里也没事，可她成天往这边跑也不是个事”。 “我跟王主任还有处长也说了，您跟明明换去我那院里住着，玉梅也方便照顾您跟明明”。许大茂拉着周明站在一旁，将唯一的板凳让给了冯斌。 第523章 四合院新住户 “不，不，这样太麻烦你了，大茂，你已经帮了我跟明明很多了”。老太太闻言一愣，看着许大茂那认真的脸庞，顿时眼眶发红，摇着头拒绝道。 “老太太，明明管我叫啥？叫爸！不是干爹了，我拿他当亲儿子看待，将来甭管我有没有孩子，他都是我儿子”。 “您就是我妈，我跟我爸妈也说好了，他们也同意的，您就别倔着了，您就当为了明明好，去我那院吧”。许大茂赶忙上前抓着周老太太的另一只手轻声细语的解释道。 “明明啊，门外的叔叔口渴了，你帮忙倒一杯水给他，好不好？”。 “好，我这就去”。冯斌话音落下，周明就从暖瓶中倒了一碗水走了出去。 “老太太，知道为什么大茂那么想明明那孩子搬过去吗？”。 “一是尽孝，他确实是想照顾您，这句话不是谎话，二来啊，他是想明明在院里住着，将来怎么说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 “想给他咱一份香火情，到底是看着长大的孩子，将来甭管考大学也好，考中专也罢，有个伯伯照顾着”。冯斌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有话要说。 其实自己一早也就知道了许大茂的想法，所以当周明拿着试卷走进后院的时候，也是让其叫了声冯伯伯，表明了自己不介意认下这份香火情。 一个懂事乖巧，学习还算不错的孩子，说句实在话，冯斌将来儿女出生之后有个年长学习还算不错的口头侄子辅导功课也算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处长说的是真的，老太太，您想想，明明住过去，有空的时候我这个当爹的还能教他一些强身健体的东西，我虽然说只是个半桶水”。 “可一些基本的东西也学了个七七八八，平日我们上班，玉梅自己住在院里也有个长辈跟她说说知心的话，您看，这对咱们都是好事，您别推辞了”。 “我是明明他爹，是您儿子，这事听我的，今个儿就搬过去！”。许大茂见周老太太抿着嘴默默流眼泪，当即也不再废话一拍手掌直接将此事拍板定下。 “大茂，老太太我谢谢你，谢谢你，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还能撑多久，明明还得吃多少苦”。周老太太也不在坚持，抹着眼泪抓着许大茂的手掌哭道。 站在房门外的周明低着头默默的流着眼泪，显然已经听见了屋内的对话，作为从小需要与奶奶相依为命长大的孩子，他也早就明白了世态炎凉与生活的不易。 心里对许大茂的照顾更是感激涕零，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努力学习，将来出人头地之后加倍的报答这个父亲。 “街道的家具就不收拾了，把家里的东西拿上就行，一会街道就会安排人搬过去”。王主任扶着周老太太走出房门，许大茂正准备扶着对方先行去九十五号院里休息。 “我们来吧，老太太，咱先回院里等着，这里让他们这些爷们来收拾就好了”。于莉跟王玉梅两人在院里商量了两句之后也一并跑了过来。 在冯斌三个老爷们的收拾之下，周家本就不多的行李以及铺盖卷很快就被整理完毕，在王主任解释过后，这座院里的住户也得知了事情的原委。 “周家这回是真的过上好日子了”。 “是啊，周明这个孩子吃了那么多苦，将来得享福了”。 “哼，享福？周明那孩子学习多好，只要保持这个成绩将来再不济都能考上中专”。一名中年人说到此处，眼神里就浮现出了些许“父爱”的神色转头看向正在捧着一本小人说滋个大牙傻乐呵的儿子。 回到四合院之后，阎埠贵更是早就组织老婆孩子提着木桶扫帚准备要替周家祖孙收拾屋子，作为院里唯一的调解员， 新人入住自然是要发扬团结友爱的精神，院里其他住户瞧见这副模样也都上前打听，得知是周家祖孙要换房搬过来之后也是神色各异。 何家之前的半间正房以及何雨水的那间小房子，已经空置了许久，附近不少人也提交了申请，可在街道那头一直都是石沉大海。 有段时间里也有街道的干事领着人准备过来办理入住，可在对方得知这座四合院之前发生那么多的事情，名声不好， 并且院里住着一名铁面无私的保卫处副处长，心里就哆嗦，生怕哪天对方发现他半夜出门去黑市或是平日里在鸽子市场套换票据的行为被察觉，被对方直接当场来一个梦中抓鳖。 导致了院内两间房子除了院里一些不符合标准的提交申请，一直都没有人主动去街道申请搬过来。 “周家的房之前是二十平方，何雨水的房间十五平方，这次做对调的主要原因是周老太太的身体不太好”。 “许大茂跟王玉梅两口子平日成天两头跑太过于辛劳，所以之前已经向街道提出了申请，今天趁着周末休息就正式搬过来”。 “希望大家伙以后团结友爱，老太太岁数不小多照顾照顾，孩子也懂事，可别欺负人家”。王主任在顺利将何雨水的房门打开后， 扶着周老太太在中院的院子中央沉声说道。 欺负周家？这可不是前院周胜利那个周家啊，这特么是许大茂的周家，院里除了冯斌之外谁有这个豹子胆敢不对许大茂不尊重，更别提欺负了。 “咱们院子虽然之前发生了一些事情丢了先进院子的称号，可那都是易中海跟某些人害的，王主任您放心，现在没了那些祸害”。 “咱们院肯定会做到真正的互帮互助，尊老爱幼”。阎埠贵见一旁的邻居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推了推眼镜走到王主任身前扯起嗓子喊道。 “对，咱们哪能欺负人啊？周明这孩子多好啊，我可听说他一直都是班上第一第二名呢”。 “是啊，我家娃娃要是有他一半努力，我这个当爹的都不知道得乐成啥样了”。 “老太太，平日有啥事尽管开口，咱以后都是邻居了”。 “别客气，千万别跟咱们客气，玉梅一个人平日忙活不过来的时候，来叫我就行”。院里的人回过神来之后赶忙开口喊道。 就连后院刘家也的随大流的附和了两句，心想，我们家没有上赶子打扰人，这总不能收拾我吧？ 在瞧见许大茂跟冯斌没有看过来的时候，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自从刘光齐事件发生后，刘海忠也陷入了一种颓废的状态当中。 每天除了在屋里兑着一份摊黄菜喝二两白酒解愁与时不时让二大妈咬着毛巾让其发泄心中的不痛快之外，在院里的存在感也降到了最低。 第524章 傻柱的劝说，棒梗的行动 随着许大茂的父母骑着自行车来到四合院之后，冯家许家以及周家三家人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饭，就连一直在帮忙的阎解成也难得的被允许加入其中。 傻柱跟棒梗靠在何家大门口处看着曾经那间熟悉的房子里传出来的欢声细语，一人陷入了沉思，一人则是不断的吞咽着水里分泌出来的口水。 “都，都是易中海害的，不是他的话，我跟奶奶....还有秦姐雨水，也会这么热热闹闹的吃饭”。将一切的锅甩给了易中海之后， 傻柱回过神来看着哈喇子从嘴角处留下来的棒梗，眼神中充满了厌恶以及嫌弃之意。 “对，还有这个手脚不干净偷到祖师爷手上的拖油瓶！”。心里一边想着，傻柱伸手摇了摇棒梗的西瓜头。 “傻柱，我饿了，我也想吃肉”。从美好的幻想中被摇回现实，棒梗脸色有些不悦嘟着小脸抬头看向面前瘦骨嶙峋散发着些许臭味的傻柱。 自从在农场里被安排进了临时茅厕掏大粪之后，傻柱就仿佛像是被腌制入味一般，无论怎么清洗身上的那股泥巴味一直都无法会散而去。 若不是棒梗近期将兜里的钱花干净了，恐怕都不愿意搭理这个在他看来像是拾荒的叫花子。 “我上哪弄肉去？来，棒梗，我跟你说啊，咱老爷们自个儿饿肚皮那是没能耐，你现在怎么也算是个小大人了”。 “还能伸手要吃的？传出去多丢人啊？难怪我听说最近你那些同学都不跟你玩了，肯定就是嫌你丢人”。傻柱将棒梗拉到屋内之后， 坐在椅子上满脸知心大哥的模样搓着下巴将棒梗近期在学校以及四合院周边的处境全部规划到了对方没有能耐上。 “胡说！那是......”。棒梗一听就不乐意了，脸上瞬间浮现出红温当即抻着脖子就要反驳。 “别那是那是的了，你就说现在还有谁跟你玩啊？嘿，你瞧瞧我以前，我...我爹走了以后，我还不是南锣鼓巷最不好惹的存在？”。 “谁敢骂我啊？谁敢笑话我啊？你想想，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傻柱的话让棒梗陷入了沉思当中，低着脑袋回想着以往亲爹贾东旭以及亲妈秦淮茹对傻柱的看法，确实如他所说的一样， 傻柱这个大傻子以前似乎没有人敢欺负他，更别提笑话他，屋里更是有着不少好吃的零嘴。 “那你教我打人的功夫，我也不想被人欺负，你教我功夫，等我妈回来了，我就....我就不告你的状了”，棒梗抬起头眼神里充斥着一抹火热看向傻柱， 他想明白了，学本事，学打人的本事，将来就没人敢欺负他了，恨不得马上就学会傻柱的本事立马就跑到那些曾经跟在他屁股后面喊棒梗哥的小伙伴面前重拾大哥的形象。 再让二丫对他刮目相看，想到此处棒梗脸上露出了迫不及待的神情两只胖乎乎的小手抓住傻柱那双无比粗糙的手掌上开始摇晃着。 “嘿，打架算啥啊？你得有觉悟，知道啥是觉悟不？就是决心，啥都得靠自己，尤其是吃的喝的，你奶奶没教你吗？”。 “以前你不是经常上我这里打牙祭吗？你兜里有吃的，那他们能不跟你玩吗？对不对啊？”。 “你妈跟你奶奶有骂过你吗？没有吧？”。 “你可是家里的顶梁柱，家里唯一的男子汉，我说的对不对？你奶奶以前不是总说贾家的一切都是你的吗？”。 “现在你怕她干啥啊？难不成是被吓尿了一次裤子，你就没胆儿了啊？”。傻柱嘴角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眼神虚咪看着棒梗那若有所思的模样，心里那叫一个激动。 心里不断的呐喊，快啊，快想清楚啊，牢饭可好吃了，里面的人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对人又好，你还在这里等什么呢？ “我明白了，我早就会了，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这有什么了不起的？呸”。棒梗闻言，心里不屑的嘲笑着傻柱， 原来这就是大人的能耐？我可早就学会了，不然能把你屋里的东西都卖掉换钱吗？奶奶有什么可怕的？我这就回去证明自个儿。 待得棒梗抬头挺胸的走出房门外之后，坐在椅子的傻柱缓缓站起身从兜里掏出了一包皱巴巴的经济烟取出一根叼在嘴上点燃。 “学吧，学吧，好好学，越早学会越好”。透过窗户看着对方走回了贾家，傻柱低声自语道。 回到家里之后，棒梗也下定了决心要克服贾张氏在他心中的恐惧感，蹑手蹑脚的走到炕头旁边看着那张布满伤痕的老脸，心里还是不禁的泛起了些许害怕。 “不能害怕，不能怕她，我是男子汉，我是大人了”。在心里不断的给自己灌输着大人思想，棒梗伸出了颤颤巍巍的小手形成巴掌形状，在贾张氏脸颊前方不断的挥舞， “呼，呼呼呼，呼，呜”。听着贾张氏的呼噜声，棒梗越发放心了下来，当即也再不挑战自我转身离开了炕头边，朝着橱柜走去。 “怎么都是窝窝头啊，谁乐意吃这玩意啊，呸，肯定还有好吃的”。翻箱倒柜之后棒梗只在橱柜中找到了几个冷却之后硬邦邦的窝窝头， 抓在手中把玩了一会后不甘心的将窝窝头扔回了大海碗之中。 “哎，古巴糖，怎么少了一半啊”，眼角余光瞧见了被贾张氏藏在角落底下的糖罐子，棒梗快速拿到手中欣喜的打开罐子掏出一颗扔进了嘴里。 感受着嘴里充斥的甜味，小脸上扯起一抹满足的笑容。 在做了些许掂量后，棒梗还是将罐子放回去了原处，对于这点好处，可无法满足如今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他，不能因为几颗古巴糖就绊住了他成为男子汉的脚步。 第525章 盗圣的护道人，何道人 在家里四处翻找了一边，棒梗满头大汗的坐在椅子上气呼呼的捧着茶缸喝着水，心中那股不甘的怒火让其有些恼怒。 “钱呢，怎么着不到钱，她为什么把钱藏起来不给我花，我都找了那么久了”。 “难道我不是贾家唯一的希望了吗？坏奶奶”。看向床上还在睡得向一头猪一样的贾张氏，棒梗气得脸色越来越难看。 没有钱，没有好吃的，他还怎么能重新唤回那些跟在他身边的小伙伴以及二丫的欢心啊？ 目光四处打量着，忽然停留在了老贾的遗像旁边，看着那黑白照片的相框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想着这里还没找过就伸手随意翻找了一下。 咯吱一声，当棒梗放下相框的那一刻，猛然发现一张纸币夹在了相框底部的缝隙当中。 “真的是钱，是钱”。抓住纸币的一角将其拉了出来，仔细一看居然是五块钱，棒梗小脸上露出了许久未曾出现过的笑容。 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棒梗紧张的将相框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发现里面除了那张黑白相片之外再也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之后， 棒梗才将钱塞进了裤裆里之后小心翼翼看了一眼抗上的贾张氏，才心有余悸走出了屋内。 一阵小跑离开了四合院躲在一处角落里蹲了下去，因为兴奋感以及喜悦感，棒梗心脏跳得相当迅猛，喘了几口沉重的粗气才缓缓平息下了心里的激动。 “又有钱了，我又可以找二丫玩了，不，这次不找她，让她骂我，馋死她，我先去吃饱喝足，然后在买汽水喝给她看”。 想到近期以来被二丫等人嘲笑以及羞辱的模样，此时兜里揣着五块钱巨款的棒梗顿时燃起了一抹“王者归来”的豪气。 “我要这个，我要这个”。来到胡同口的供销社，棒梗指着货架上琳琅满目的零食，伸出手指头指向了几样最爱的零嘴对着售货员喊道。 “我有钱，诺，给你”。见售货员用手撑着下巴撇了自己一眼之后就没有任何动作，棒梗赶忙掏出了裤裆里的五块钱在其面前扬了扬。 售货员瞧见又是这个西瓜头小胖墩拿着钱来供销社挥霍，眼神里闪烁过一抹怜悯之意将货架上的零嘴拿了下来，还没得棒梗伸手递钱跟接过零嘴就被对方一直大手直接拽住了手腕。 “你这孩子钱哪里来的？走，你是95号院的孩子吧，叫....贾梗是不是”。棒梗的名声早就传遍了南锣鼓巷周边， 售货员早就得知这个看起来小脸胖乎乎的孩子之前的所作所为。 “不是，我没有，我没有偷钱，这是我家的钱，我的钱”。棒梗惊呼出声急忙想要挣脱对方的束缚，奈何一个孩子无法跟成年的售货员比拼手部力量， 心里一阵懊悔，怎么就会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呢，应该找人把钱破开之后在去其他地方的供销社以父母给的零花钱为由消费的。 “嗨，售货员同志，这钱是我给这孩子的，我让他顺道打点酱油回去，可这孩子性子着急，瓶子都没拿就跑出来了”。 当棒梗心如死灰吓得腿脚发软的时候，身后一道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扭头看去就瞧见提着一个空瓶子笑呵呵的傻柱。 心里不免对傻柱充满了一瞬间的好感。 “对，对，是傻柱让我来买酱油的，我是帮他买酱油，他说还给我买零食吃”，打小就聪明的棒梗自然是反应过来傻柱是来救他的， 急忙开口朝着售货员大声喊道。 “这.....行吧，行吧，这孩子之前可没少大手大脚的花钱，街头巷尾都传遍了，我这也是担心他犯错误”。售货员脸色略微僵硬， 松开了手掌之后解释道。 一旁路过的人群也停下了准备过来协助售货员将棒梗拎回四合院询问的脚步捂着鼻子就朝着其他方向走去。 “是是是，您这是防范于未然嘛，麻烦您，那几样零食还有二两酱油”。傻柱一把将想要跟对方理论的棒梗拽回了身后，微微欠身和善的向售货员递上了瓶子以及从棒梗手里头抢过来的那张五块钱。 见到曾经不可一世的傻柱如今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客客气气的模样，售货员也懒得跟对方计较对方那些过往不友善的言论。 将零食以及打好的酱油瓶递了回去，又将钱找出来之后又趴在柜台处闭着眼有气无力的哼着小调。 “棒梗，不是我说你啊，要不是我来，你瞧瞧，你又栽了吧？”。当走回了何家屋内之后，傻柱将酱油瓶放回厨房大刀阔斧的坐在棒等上指点起了棒梗此次的错误。 当他看到棒梗捂着肚子心虚不已的从贾家屋内跑出来，心里就知道这是得手了，担心对方因为年纪尚晓被喜悦冲昏了头脑，万一又出了岔子，自己会白忙活一场， 傻柱立马就冲到厨房拿出了酱油瓶子跟在了对方身后，发现售货员的举动之后立马就上前解围。 “我....这本来就是我家的钱，我的钱”。棒梗落了面子，小脸因为丢人显得格外滑稽与羞红但嘴上还是硬气的朝着傻柱喊道。 “嘿，那是你的钱，自然是你的钱啊，可你这要让你奶奶知道了，那她不得怪你啊？”。 “咱可是老爷们，干事得四平八稳，不能出岔子，你瞧瞧，我出了一回岔子就沦落到了现在这德行”。 “所以啊，你得小心，小心再小心，不然回头你丢了人，那不又被人笑话吗？”。为了让棒梗听进自己的话，傻柱更是不惜拿自己的遭遇来告诫对方。 有了傻柱的告诫，棒梗心里也开始反思起了刚才莽撞以及不沉稳，微微点了点头之后就坐在了旁边将嘴里的零食包装纸拆开满心欢喜的吃了起来。 嘴里吧唧吧唧的声音很快就被乐呵的傻笑取代，傻柱瞧见这一幕才心满意足的朝着聋老太太露出了一个奸诈的笑容。 祖孙二人如今也算是貌合神离，期初聋老太太还以为傻柱是怨恨秦淮茹才会选择用这种方式报复棒梗，心里还欣慰不已，以为自己大孙子是忽然开窍了。 可在傻柱的解释过后，她才明白，原来自己这个大孙子为的是能够成秦淮茹长相厮守，要提前排除掉棒梗这个不稳定的因素。 寄人篱下的聋老太太也不好在多说什么，只是简单的嘱咐了傻柱几句这件事情不能过于心急，要沉稳一些。 第526章 李飞荣挨打 翌日，一大早冯斌正在办公室里整理着一些文件以及后勤库房盘点的登记册，还没开始忙活赵杰就拽着一个头戴公安帽子的人走进了办公室内。 “赵大所长啊，今个儿吹的什么风啊，把您吹我这儿了？”。冯斌将文件放到一旁拿出两个茶杯往里面扔了一小撮茶叶后倒上了热水。 “你瞧瞧吧，这家伙是谁”。赵杰没好气的坐到了椅子上指着一旁低着头用帽檐将脸挡得结结实实的公安。 “谁啊？害羞啊？哎哟，我艹，咋回事啊？哥们，你这跟我唱大戏呢？”。冯斌走上前想要将帽子摘下，遇到了对方强烈的反抗以及躲避， 弄得心里也燃起了一丝好奇，当即就用力将对方手掌按住直接将帽子强行摘了下来，摘下帽子之后发现对方居然是个老熟人， 房管局的李飞荣，自己与赵杰的发小之一。 “哥们，你说话啊？你干啥了啊？不是你打的吧？”。冯斌看着对方脸颊上有着一个拳头击打出来的淤青以及嘴角的淤青，皱着眉头开口问道。 “我有着能耐打他？我要打他，他能上我家哭丧去，特么的我问了他一上午，这家伙愣是一句话不说，就像是个娘们似的就知道在那低着脑袋装鸵鸟”。 赵杰没好气的白了冯斌一眼。 “到底啥事啊，你跟谁干仗了啊？你咋遇着他的？他上你那诉苦去了？”。 “诉个屁，他跟人干仗，结果被干过人家，还被派出所关了一宿，还怕丢人，愣是咬着牙不报单位，差点就被人当成黑市团伙给直接上手段了”。 “一个房管局的副科干部跟几个工人打架，被人掐着由头一顿收拾，最好倒好，人一点事没有，他倒被关起来了”。 赵杰叼着一根上火烟气呼呼的指着坐在椅子上耷拉着脑袋的李飞荣就是一顿埋汰，冯斌这才得知对方这副遭遇是如何造成的。 原来是李飞荣跟对象闹矛盾，矛盾方还是对方的一名发小，对方凭借着工人身份没少埋汰他是依仗父母辈的关系才能混上干部身份。 长期以往，李飞荣自然是不惯着对方，没少与对方发生一些口角，在今天早上遇到的时候两人更是一句我一句的骂了起来。 被对方以一句“咋的，你猪鼻子插大葱装什么象啊？信不信我一会下班找玉凤说说你的坏话啊？你信不信她就能跟你掰了？”。 在对方这句充满挑衅意味的话语下，李飞荣气得将自行车推倒在地上抡起拳头就打了过去，这下正好栽到了对方的套里， 当即几名同行上班的工人来了一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戏码，将他按在地上一顿摩擦。 “不是，哥们，你那对象还处着呢？当初哥几个不是跟你说了，那女人不是啥好货色的，你咋就一根筋不听劝呢？”。 冯斌闻言也是拍了拍额头无奈的说道。 一个比于海棠还要于海棠的版本t0，成天嘴里挂着诗和远方的进步女青年，更是以结交广大同志为目标的伪天鹅。 他都没想明白，虽然李飞荣的家境在他的发小圈子里算是相对较差的一个，可父亲好歹也是正处级干部，家里也成天忙活着给他相上一门门当户对的亲。 这家伙愣是死脑筋的拒绝了所有相亲对象，一门心思的扑在了那名叫王玉凤的女人身上，每天那叫一个殷勤，弄得父母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现在你咋想的啊？哥们，你能听进劝吗？”。 “咱这么多年交情了，几乎可以说是光着屁股长大的，我能忽悠你，小斌不能够吧？”。 “咱的狗头军师向来脑子就好，你问问他，那个王玉凤适合你吗？”。 “她喜欢你啥啊？喜欢你爸是你们局的主任还是喜欢你这个副科长啊，那她那啥一块长大的发小敢对你说这话啊？”。 “这不是纯纯拿你当傻子玩吗？”。赵杰一提起那个王玉凤更是气得站起身指着咬着嘴唇一言不发的李飞荣喊道。 他可是彻底被气得够呛，要不是今天他恰巧得知这件事情，光是被派出所上了手段，他都不知道怎么跟李飞荣的父母交代了。 “我....其实，玉凤人还不错”。 “不错你个二大爷啊，一个不知道哪来的发小，拿打小报告威胁你，跟你吆五喝六的？”。 “这是啥人啊？”。冯斌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发小居然也有一条“战狼”，气得也是两眼发黑也没顾得上对方此时的感受，当即叉着腰就骂道。 经过了两人一阵分析以及诉说，冯斌跟赵杰更是一咬牙拽着李飞荣的衣领子将其从椅子拉了起来，然后以发小的交情来威逼其与对方一刀两断。 “我分，我分还不行吗？”。面对两个发小的威逼，李飞荣也明白，两人不会无的放矢的抨击自己对方，只能缓缓点了点头应道。 “这顿打不能白挨了，那娘们咱不收拾，毕竟是你丫自己犯混靠上去的，要传出去丢的是你的脸”。 “可那个工人，他敢打你？那特么的老子不给你出口气，我自个儿都咽不下这口气，晚上我睡不着觉！”。赵杰叉着腰气呼呼的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 “别了吧，小杰，小斌，这件事我认了，我一会就过去跟她说分手，以后我保证再也不找她了，咱犯不上搞一个工人”。 “这事要往外传出去，你两名声还要不要了？真的，我听劝了，行吗？”。李飞荣一听这话赶忙拽住了赵杰劝道，他生怕这个天不怕地不怕，在家里又受宠的赵杰为了他这件事犯了什么错误影响到自身未来的前途。 “不行，咋的啊，明明是他不对，他嘴巴不干不净的挑你火，这要认了，特么的泥都能吃了”。赵杰说罢一转眼看向冯斌， “我来办吧，咱出口气就行，又不是欺男霸女，小杰说的没错，咱不能挨打不还手，不然回头那几个家伙回来不得骂我跟小杰护不住你啊？”。 冯斌沉思了片刻之后拉住了赵杰坐回了椅子上，扔了两根烟给二人后低声的将主意说了出来。 第527章 工人事工人了 待得冯斌说完之后，两人也都认可了他的办法，三人齐齐走出办公室房门在孙成的忙活下简单的对付了一口午饭。 又在医务室给李飞荣擦拭了一些跌打药酒后，赵杰才先行带着他离开了轧钢厂。 冯斌的计划也很简单，工人的事工人来处理嘛，干部群体总不能亲自下场跟人肉搏，也免得落人画饼。 “冯处长啊？您这是有什么吩咐吗？”。王河北在办公桌上趴着翻阅着一份文件，听见敲门声后将眼镜摘下打开了房门， 瞧见冯斌提着两瓶酒站在门外的时候立马露出了一个笑脸伸手将其迎进了办公室。 “王主任啊，今个儿有点事麻烦你，我也开门见山的说了，造纸厂附近有几个工人触了我一哥们的霉头”。 “但对方是工人，我也总不能真对付人家，但气又得出，所以我过来找找咱后勤的工人同志们帮帮忙”。冯斌将两瓶酒放在了办公桌上后又掏出了烟盒递向对方。 “就这事啊？哎哟，冯处长您让人来通知一声就行了，这点事儿还怎么劳烦您亲自跑一趟”。 “咱后勤库房的搬运工，个顶个的力气大，您想要啥结果”。王河北赶忙接过香烟抓起桌上的煤油火机将火点燃捧在冯斌身前。 “随便打一顿就行了，打完之后配合人家进派出所讲清楚原因”。身体微微前倾借着火机点燃了嘴里的香烟，冯斌靠在椅子上吐出一口烟圈后说道。 对方怎么把李飞荣坑进去的，那冯斌自然是要让对方也进去蹲上一会在报给单位，这件事也就翻篇了，对于怎么演，那就是后勤处的事情了。 “没问题，路上磕磕碰碰的有点矛盾，咱们后勤的搬运工那可是规规矩矩的老实人，指定不会主动招灾惹祸的”。 王河北难能听不出来冯斌话里的意思，得占着理收拾，这事情简直就是专业对口啊，当即拍着胸口保证事情一定会办得漂漂亮亮的。 “下了班就有人过来接人，指着谁就是谁，进了派出所别哆嗦，都是自个儿人”。 “嘿嘿，放心，我这就去通知，等进了派出所的时候我在代表咱们后勤处去领人”。王河北送别了冯斌之后也没了继续阅读文件的心思， 将文件锁进了抽屉里就走出办公室朝着库房走去。 “主任好”。 “主任，您喝茶”。 “小吴啊，找五个....不，七个工人过来，一会有事要办，打架的活，胆子得大一些，可不能够掉链子”。 负责管理库房的吴科长一听这话还以为是火车站又运来什么物资准备，李怀德要亲自带队去抢物资了，立马就一阵狂奔跑出了办公室将躲在角落处抽烟的搬运工召集了起来。 “让你找七个人，你把人全喊过来干嘛？”。王河北瞧见乌央乌央的二十几号搬运工眉头紧皱质问道。 “啊？主任，咱不是要干活吗？人多力量大，七个人也搬不完那么多物资啊”。 “搬什么物资？让你找七个人就找七个人，吴福民，你是干什么吃的？我的话都听不明白了是吗？”。王河北被对方的话弄得一头雾水，反应过来之后这才没好气的指着对方骂道。 “散了散了，老朱你们班留下，其他人都散了吧”。吴科长被骂了一顿，心里总算是清楚了自家主任要办的事当即就摆手遣散了一群正在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的搬运工们。 “一会提前下班，四点就有人在厂门外等你们，自行车也给你们安排了四辆，对外就说是刚搬运物资准备回厂里”。 “你们要干的事情也很简单，待会来接你们的人让你们打谁，你们就给我上去揍他娘的，别怕事，记着得占着理”。 “出了事不要怕，进了派出所也没人收拾你们，一切我都打点好了，回头我也会过去保你们的”。王河北叉着腰指着站立在面前的七名五大三粗的搬运工沉声说道。 既然是保卫处冯斌亲自上门说的事情，王河北在请示过李怀德之后自然是会尽心尽力的筹划，就连后勤处的自行车也痛快的批了四辆，以免一会机动性不足， 错过了最佳的时机，那他可没法子跟李怀德与冯斌两人交代了。 “是，主任”。七名搬运工齐齐出声喊道。 “该补贴的明天会有人给你们送来，咱干活，领导就不会让咱们饿着，给我争点气，可别掉链子了”。待得王河北离开之后， 吴科长赶忙从裤兜里掏出一包大前门拆开散了一圈之后千叮咛万嘱咐的说道。 他刚才可是会错意挨了一顿骂，这要是在把事情办砸了，回头过来批他的人可就未必是王河北，而是李怀德这位一把手了。 很快时间转瞬即逝的来到了四点钟，七名搬运工已经蹲在了厂门口外的一棵大树下叼着烟等着领导所说的领头人。 “是王主任的人吗？”。一辆自行车在七人身前停了下来，李飞荣瞧着这几个人五大三粗的样子，十有八九就是冯斌安排的工人， 当即开口问道。 “是是是，领导你好，咱主任说了，啥事尽管吩咐，我们都听您的”。领头的班长立马站起身恭恭敬敬的朝着李飞荣微微欠身笑道。 “骑上车跟我走，一会下手注意点分寸，别把人打坏了”。 “您放心，咱懂，咱懂，领导尽管指出人来，主任说了，出了事也是我们几个自个儿担着，不会影响到领导的”。 李飞荣听见这七人的保证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在离开轧钢厂之后赵杰刚一出长门就变了脸，没了刚才那副嬉皮笑脸埋汰他的模样， 一本正经的将他拽回了家里，又挨了一顿骂，父母更是支持赵杰与冯斌的方式，要了断就不能光说说，得给对方一些教训。 总不能白白挨一顿打，更是扬言要是他心软念旧情的话就别去看留在家里当个窝囊废。 被亲爹这么埋汰，李飞荣顿时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疼，咬了咬牙也下定了决定，不能让发小以及父母看笑话。 第528章 碰瓷 李飞荣将那七名工人带到了对方下班必经之路上，又掏出了一包牡丹烟以及五块钱递给了几人。 “使不得，领导，这要是让我们科长或者主任知道了，咱们都得挨骂了，您别，别”。领头的班长赶忙伸手将李飞荣手上的烟跟钱推了回去，脑袋不停的摇晃着。 “让你拿就拿着，我乐意给，一会记着了，下手有点分寸就行”。没有理会对方的拒绝，李飞荣强硬的将烟跟钱直接塞进了对方上衣兜里中。 “谢谢领导，哥几个抽烟，这可是好烟啊，一会可不能丢人，听着没，给我铆足了劲朝肉多的地方打”。待得李飞荣躲到了不远处观望的时候， 领头的班长将那包牡丹烟拿出来分发给了其他人之后满脸凶狠的叮嘱道。 等待了大约半个小时左右，李飞荣瞧见了远处走过来了六七个人，一眼就认出了这几个家伙就上午跟自己动手的工人， “就是这几个家伙，手里甩着绿色帆布包的那个家伙是领头的”。 当即跨上自行车将用后脚将车架打上，骑行从七名搬运工身前路过说道，说罢就骑着自行车朝着远处骑去。 “干活了，干活了”。朝着靠在一旁墙壁上抽着烟傻乐呵的几个搬运工催促了一声，领头的班长就推着自行车朝着那几名工人方向走去。 身后的人也赶忙推动自行车跟了上去，一路上嘻嘻哈哈的聊着天，仿佛就像是准备下班回家的工人一样。、 砰的一声，自行车碰撞的清脆声响在两伙人当中传出，搬运工赶忙心疼不已的弯下腰检查着身前的自行车。 “干嘛呢，你看着点路啊，撞着我车了”。 “？？？？”。六名工人顿时无语，这不是你撞的我们吗？我们就一辆自行车在这，你四辆车一块推过来，把我们撞了还要反咬一口？ “说话啊，这可是我们厂里的车，领导让我们出来去搬物资的，你把车链子都撞掉了，让我们咋回去交差啊？”。 搬运工先声夺人指着自行车的车链子就开口骂道。 “不是，路那么大，到底谁撞的谁啊？我还没说你呢，我这自行车可是新买的，你把我撞了还恶人先告状是吗？”。 “咋的？瞧我们好欺负啊？”。领头的工人被这一幕弄得紧皱着眉头，他已经产生了怀疑，这伙人似乎是故意想要找茬来的，看着双方人数相差无几，心里有了底气之后也气呼呼的指着对方喊道。 “啥玩意？我撞你？我吃饱没事干啊？撞你玩呢？艹，你是不是想不认账啊？”。 “咋的了？耍横是不是？”。七名搬运工当即开始与六名工人发生了相互推搡的冲突当中。 “你还敢推我？你特么的知道老子是谁啊？”。 “艹，老子管你是谁，我车链子掉了，你给老子道歉，不然这事没完”。 “你大爷的，碰瓷是吧，找茬来？哥几个，这几个家伙眼生就是来找茬的，是房管局李飞荣找你们来的吧？”。当领头那名工人确定了对方很可能就是李飞荣找来找茬的，眼珠子一转赶忙就开始吆喝了起来。 “啥局？啥飞？老子是红星轧钢厂后勤处的搬运工，今个儿科长让我们去搬物资，你特么的说什么鬼话呢”。 “就是，你撞着人了说啥怪话啊？赶紧道歉，然后找地儿帮我们把车链子修好”。 “赶紧的，不然耽误我们下班回家陪老婆孩子了”。七名搬运工见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对方还没有想要动手的架势，心里也开始着急了起来。 “你妈就是个暗门子出来的，你姥姥也是，你就是个杂种”。 “咋的，想认怂，行啊，跪下来给爷磕个头就行”。领头的搬运工见状灵机一动，趁着与对方拉扯的时候压低声音在对方耳中戏谑的骂道。 “你说什么！”。 “你再说一遍！”。全家妇女被人问候以及编排，那名工人气得脸上顷刻之间就变得红温了起来，喘着粗气恶狠狠的盯着面前说话的搬运工。 “你妈一块钱，你姥姥便宜，六毛就行”。搬运工见对方就像是火山喷发一样，即将要失去理智之后再次出言侮辱道。 “我草你姥姥，你姥姥才六毛钱呢！！！”。 砰的一声，领头的工人一圈抡上了搬运工的脸颊上。 “动手打人？你把我们厂自行车撞坏了，你还打人！！！”。搬运工擦了擦鼻子上流淌下来的鼻血，眼神里冒着喜色当即抻着脖子冲着围观人群吆喝了一嗓子。 “敢打人，揍他们，揍他们”。其余六名搬运工攥紧了拳头一拥而上。 “艹，跟他们干，他们就是碰瓷的，他骂人，骂我妈跟我姥姥，艹你大爷的，跟我玩脏的是吧！”。 两伙人瞬间纠缠到了一块，拳拳到肉的沉闷声响响彻在了围观人群的耳旁，原本还有人想要向前帮忙，可在瞧见七名搬运工那恐怖的战斗力之后也纷纷停下了准备朝前迈出的脚步。 “让你撞坏我的车，你让我咋跟领导交代啊？还敢胡扯？谁骂人了，谁骂人了”。领头的搬运工拽着那名工人不断的挥舞着那沙包大的拳头。 一拳一拳的打在对方的脸上，很快就让其打得站立不稳的摔倒在了地上抱头防守，嘴里更是不断的发出了辩解的声音。 “同志，同志，我们也是工人，是他先打我的，麻烦谁帮忙去报个公安，咱们去派出所说道说道”。在将六名工人打倒在地上抱头蜷缩之后， 七名搬运工擦拭着鼻子以及嘴角的血迹气喘吁吁的站在原地，丝毫没有逃跑的意思，反而是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 “瞧着架势，应该就是这几个人把人车撞了还不道歉，刚才还轮着拳头先动了手，指定没跑了”。 “对啊，你要故意找茬，哪有几个非要去派出所说道的？早跑没影了”。 “人连单位都敢报出来，那指定就是占着理啊，那自行车可是单位的车，骑出来好好的现在坏了推回去，挨顿批评，搁谁能乐意啊？”。 这一出戏码演下来，也迎来不少人的好感。 第529章 两伙人的不同待遇 待得派出所公安得知有人在自己辖区打群架，也立刻火速出了警，七八名公安来到现场之后瞧见了趟了一地的六名工人正在地上哀嚎。 另外一旁蹲着的人七个人也是鼻青脸肿的，先是安抚住了围观群众你一言我一语的讲解事情起因，留下一名公安现场询问情况， “同志，我们来扶，打架是没办法，他们先打我的，咱相信公安同志，给您添麻烦了”。领头的搬运工赶忙上前伸手帮忙扶起了躺在地上的工人。 “走吧，去派出所里说说，咋打成这样啊？多大的事啊？”。一名老公安撇了撇嘴，摆手说道。 待得回到派出所之后，两伙人就被分别关押在了两间小黑屋内分别审讯当时的情形。 “行了，在这就别演了，赵所来电话了，反正是他们先动手的，你们安心待着吧”。老公安拿着一瓶跌打药酒走进了搬运工七人的屋子内说道。 “谢谢领导，确实，确实是他们先打的我，给领导添麻烦了”。 “渴了就喝水，下手还算有分寸，没把人打坏，都是皮肉伤”。老公安轻笑了一声就走了出去，临走时还故意留下了一包烟以及一盒火柴。 “是他骂我姥姥，骂我妈，他就是李飞荣找来碰瓷的，他们就是故意在这里蹲我的”。 “孙抗战，凡是要讲证据，你说他骂你，可我们在对围观群众了解情况之后，人都说没听见，只瞧见是你先动手的”。 老公安坐在审讯椅上抬头看了一眼神情激动的孙抗战，心里对大喊大叫的家伙也是有些无奈，既然你知道人是找茬的， 那你就忍着点啊？轮了拳头，人占着理，你拿啥跟人斗争啊？上上下下都被人安排好了，这回人想扒你一层皮都行，你还喊上冤了？ “我.....李飞荣，就是他找的人，上午他跟我打架，被我收拾了，现在跟我玩脏的，王八蛋，王八蛋”。瞧得公安离开房间之后， 孙抗战气急败坏的在心里怒吼道。 “抗战，这咋整啊，咱这不理亏了吗？”。其他五名工人缓过劲来之后一个一个低着头蹲在了一旁，心里也泛起了些许悔意。 他们愣是想不到，李飞荣居然一改往日的和善，这回还真敢找人来找他们的麻烦，现在一不占理，还被人打了一身伤。 一会车间主任都得被叫过来，脸丢了，还得挨批评，这亏吃得忒大了。 很快双方单位的领导也都受到了消息，造纸厂的一名车间主任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在得知是自家车间的工人先动手打了对方的时候也是急得满头大汗。 “王主任，王主任，不好意思，这工人之间发生了误会，我.......”。 “何主任，这件事情我们轧钢厂一定会追究的，把自行车撞了也就罢了，我们后勤处的工人也只要个道歉，可你们车间的工人反倒是满嘴胡话还先动了手？”。 “这件事，没完！”。王河北背着手在七名搬运工面前怒声拒绝了对方的道歉并表示还要继续追究下去。 “公安同志，这件事情我们厂的工人也有不对的地方，他们打架没轻没重的，回头我一定狠狠的批评他们，保证下次不会在冲动了”。 王河北没有理会满脸焦急的何主任，扭过头和善的冲着那名老公安致歉道。 “没有没有，他们是被欺负的那一方，而且在反击过后也是直言要来咱派出所里处理这件事情，可见轧钢厂的工人们的思想觉悟相当的高啊”。 两人一唱一和的商业吹捧之下，何主任背后不断地冒着冷汗，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件事情对方是动了关系，要将这六名工人狠狠的收拾一遍。 他这个车间主任就是受了无妄之灾，在派出所公安的带领下走进了那间小黑屋里，看见了孙抗战为首的六名工人。 “主任”。六人瞧见他走进来纷纷都站起身上前开口问好，眼神也有些躲闪，生怕会迎来一阵劈头盖脸的怒骂。 可等待了半天，何主任愣是一言不发只是冷冷的看着孙抗战，眼神里仿佛就像是燃起了一股无名的火焰。 “主任，是他们找茬，今个儿上午我跟...我跟我们院里的王玉凤她对方闹矛盾，他先动了手打我，被我们几个按着收拾了一顿”。 “这伙人就是他找来的，他拿话激我，我.....我才动了手”。孙抗战看着何主任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只好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开口解释道。 “哼，这是你们的事，跟我没关系，轧钢厂后勤处的王主任亲自来了，扬言要追究这件事情的责任”。 “我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当了你们的主任，现在好了，你们等着挨处分，我等着挨批评吧”。何主任冷哼一声气呼呼的转身就走出了小黑屋。 “主任，主任”。除脑袋正处于嗡嗡作响的孙抗战之外，其余五人闻言吓得急忙朝着屋外大声喊道。 “完了，抗战，咱们现在惹事了！”。 “人要追究咱们了，咱咋办啊？”。 “厂里指定会处分咱们的，这不是把脸丢光了吗？”。五人扭头看着孙抗战还在发蒙，顿时心里也来了气，挨个处分，不提会不会被下放清洁队一段时间， 光是全场通报批评就足够让他们被人嘲笑得抬不起头来。 “没事，等会我爸妈来了，我让他们找玉凤说说就行，我家跟玉凤那可是三代的交情，那李飞荣敢整我，玉凤指定跟他黄了不可”。 “别担心，等玉凤去找他的时候，他指定乖乖的让人过来和解，回头在让他跟我们道歉”。 “他就是个小人，瞧着吧，看玉凤怎么收拾他”。 孙抗战生怕几名平日里关系处得相当到位的工友会因此事跟他心生嫌隙，赶忙开口拍着胸口保证会处理好这件事情。 五人闻言想到了李飞荣平日里对王玉凤那叫一个千依百顺的样子，心里也踏实了不少，纷纷都坐在了地上龇牙咧嘴的抚摸着身上的伤口。 孙抗战更是被打时不时就感觉到一股钻心的疼痛，疼得他不断的吸着冷气，心里对李飞荣的嫉妒心里与恨意也变得更加旺盛。 第530章 t0上门 很快孙抗战的父母得知了自己儿子打架被抓进派出所的消息，火急火燎的跑到了派出所里看见了满脸淤青的儿子。 “咋回事啊？你怎么又打架了！”， “派出所的同志说你跟人打架，现在人要告你，还要上报单位了！”。孙父气急败坏的看着儿子就是一通埋怨。 孙抗战只好低着头说出了事情的原委以及强调了让王玉凤去找李飞荣说道说道，孙父孙母二人一听这话心里顿时就有了谱。 李飞荣这些时间里的表现可谓是“舔狗”中的战斗机，平日里去院里找王玉凤的时候那叫一个言听计从，赶忙离开了派出所之后回到大杂院内就找上了王家。 王玉凤在得知李飞荣做出如此不堪的事情也是气得扬言要让其亲自登门跟孙抗战赔礼道歉，承诺了第二天一早就会让对方去派出所承认错误。 第二天一大早，王玉凤就骑着自行车赶到了房管局办公楼外满脸怒气的等待着李飞荣。 “同志，李飞荣怎么没来上班啊？”。早就过了上班时间，王玉凤左等右等都没等到李飞荣，只好在门口的登记处询问道。 “李副科长啊？他请假了，前天摔伤以后就一直没来上班啊，你找他有什么事情吗？”。登记员也认识王玉凤，放下手中的报纸抬起头，态度还算是和善的回答道。 王玉凤闻言只好随口敷衍了几句，心中的怒火更加沸腾黑着一张脸推着自行车又赶往了李飞荣分配的住所里。 作为房管局的副科长，李飞荣也早早的配合到筒子楼里，当王玉凤将自行车停在了停车棚处进了筒子楼敲响了房门。 “找谁啊？”。 “你是谁？我找李飞荣！”。王玉凤瞧见一个陌生的男人叼着烟从李飞荣房间里打开房门，顿时眉头一皱疑惑的问道。 “我是他哥们，喂，哥们有人找你”。冯斌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女人，扎着个麻花辫，长相也就那么一回事，不过将来估计孩子印象恐怕也不太充足的样子。 心里对李飞荣的眼光以及要求有些鄙夷，回过头冲着正在下着象棋的两人喊道。 “谁啊，大早上的不上班啊？哥几个好不容易聚一块还被人打扰了”。赵杰骂骂咧咧的声音从屋内传出，显然是也清楚来人是谁，故意想要恶心恶心对方。 “是不是你故意找人去找抗战麻烦？你现在马上，立刻让那些人去派出所解释清楚，并且向抗战跟孙叔叔家里道歉！”。 王玉凤瞧见李飞荣走出来之前叉着腰气势汹汹的命令道。 “噗呲，啥玩意？哥们，你干啥了啊？犯了啥事被人掐着把柄了？”。冯斌与赵杰两人噗呲一笑，戏谑的看向李飞荣。 今天两人请假过来的目的也相当明确，就是过来盯着孙飞荣这个小子，省得他一觉睡醒之后好了伤疤忘了疼，被王玉凤这个娘们三言两语的就被迷得晕头转向了。 “我跟你说话呢！你听见了没有！”。瞧见李飞荣没有反应，只是直愣愣的看向自己，王玉凤伸出手指气呼呼的指着喊道。 一大早请了假跑到房管局门口等了两个小时没等到对方，又骑着自行车来回折腾，现在曾经的那个言听计从的“对象”居然还在自己面前装聋作哑，一旁两个朋友还在那嬉皮笑脸的模样怎能让她不生气呢。 “我凭什么给他道歉？”。李飞荣紧了紧手中的拳头，冯斌昨晚的话又一次应验了，王玉凤果然会为了孙抗战上门谴责他， 瞧见心爱的女人为了别的男人这么四处奔波的找自己，瞧见自己脸上还未痊愈的淤青更是不管不问，这一刻他的心里犹如被一把尖刀不断的刺痛着。 “你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把人坑了，我让你给抗战道歉，那是给你机会，不然等事情查出来以后你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李飞荣！你这人怎么能这样啊？”。 “我真是看错你了，我要好不好的考虑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了！”。王玉凤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李飞荣居然敢顶嘴， 当即摆出了一张以往的臭脸威胁道。 “不用考虑了，我考虑好了，哥们你说的对，我这家庭条件，上哪找不到漂亮对象啊，王玉凤咱们掰了，以后你是你，我是我”。 “那些送你的东西，我也不要了，你走吧，以后咱路上遇见了也不用打招呼”。李飞荣眼眶有些泛红先是朝着正靠在门框边抽着烟的冯斌跟赵杰一笑， 扭过头坚定的对着正在发着脾气的王玉凤一字一顿的说出了分手的话语。 “你？你要跟我分手？李飞荣，你怎么敢的！”。王玉凤闻言一愣，用手指了指自己自认为“绝美”的脸颊又指向李飞荣那张充满决绝的脸，愣愣的问道。 “我说了，我跟你分手，我受够了你这样的女人，你可以走了”。李飞荣流出了几滴眼泪，惨笑一声后就准备关上房门。 “李飞荣，你给我说清楚！你凭什么跟我分手，要分手，要分手也只能我跟你提出来！”。王玉凤一把拦住了房门气得胸口犹如鼓风机一般上下浮动。 冯斌瞧见这一幕，心里也是嗤笑一声，都没有料，你还颠啥颠啊，这不是闹笑话吗？ 附近的几户家庭主妇听见门口的叫喊声也是打开了房门，伸出脑袋看了过来，李飞荣见状脸上感觉到有些发烫。 丢人，忒丢人了，如今他下定决心分手之后，王玉凤在他眼里的滤镜也彻底破碎，瞧着对方这副泼妇无赖的模样脸上也是一阵青一阵白的。 第531章 t0败退 “飞荣啊，这是闹啥矛盾啦？”。 “哎哟，我还以为怎么着了，我家里还烧着水，我就先回去了”。 “小两口吵架呢，大家伙就别看热闹了，别羞着人飞荣这孩子了”。几个年纪稍大的大妈也清楚李飞荣跟王玉凤的关系， 虽说都觉得女方有些强势，可奈何人乐意被女方训上几句，虽说李飞荣在这栋楼里也算是相对有出息的年轻人，又有礼貌。 有几个大妈好几次上前帮过他打圆场，可架不住当时他一门心思扑在了王玉凤身上，愣是没听进去一句劝，久而久之不少人也对王玉凤上门生气训斥的行为习以为常了。 “各位大爷大妈，我啊以前不懂事，那会没听进去劝，现在我跟她分手了，之前吵着大家伙，我在这里给你们道个歉”。 李飞荣想起了曾经的一些事情，一把推开王玉凤之后朝着周围几名大爷大妈微微欠身低头道了个歉。 “........”。 “嗨，不合适就分开呗，你这么出息，还怕处不上对象吗？”。 “就是，回头要想处对象了，跟你佟大爷说，大爷认识不少老哥们，家里的孙女都到岁数了”。 “干啥呢，呛行啊？飞荣，你的事大妈给管了，回头大妈给你拿相片看，你瞧上谁，大妈给你领着人上门做客”。 期初几名大妈瞧着李飞荣这副作态，也不敢置信，生怕是这小子一时上头说了胡话，自己现在搭了腔之后，回过头来小两口和好之后还会埋怨自己，以免惹祸上身都选择了沉默不语。 但在那名佟大爷不以为然的出言呛行之后，纷纷都义正言辞的抢着开口说道。 一个年轻的副科长前途虽不能说不可限量，但也比许多还处于办事员或干事的人强太多了，家境与长相以及品性都算是优秀的年轻人，她们可是惦记许久了，撮合一段这样的姻缘可算是好事一件。 这事要成了，回头在与其他楼里的老姐妹唠嗑的时候，那可是有着绝对的优越感以及能与李飞荣这个优秀的年轻结下一份情分。 画风突变，王玉凤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听着身旁大爷大妈以及几个大姐都在抢着要跟李飞荣介绍对象，心里更是五味杂陈怒不可遏的看着众人。 她还没答应分手呢，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谢谢大爷大妈，大姐们，回头我哥们的大事指不定要麻烦你们了”。 “是啊，飞荣这小子啊，就是一根筋，以前不懂事犯糊涂的时候没少给你们添麻烦，我们哥俩今个儿也替他道个歉”。 冯斌跟赵杰瞧见李飞荣此时的态度也是一阵庆幸，这小子总算是开窍了，赶忙从兜里掏出两盒牡丹烟分别给周围的大爷分上，瞧见几个大妈一副“老娘也抽烟”的架势伸出了手掌当即将烟直接递了出去。 “听见了吧，王玉凤，我们分手了，以后你不要在来找我了，我也不会去打扰你”。李飞荣扭过头脸上的神色也从笑意转换成了严肃再次开口说道。 “你....好，分就分！李飞荣，别以为你多出息多本事，你不过就是仗着家里父母的关系才混上的副科长，呸”。 “你现在给我去派出所，把抗战放出来！你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害人，你还有脸在这装什么装”。王玉凤感觉到周围的目光，顿感无地自容当即就转身准备离去， 猛然想起今天来的目的与孙家父母当时对她的吹捧，不甘心的转身回来指着李飞荣说道。 “什么下三滥了？我干啥了？他把我打了，我都在家养了两天伤，没瞧见啊？我哥们都请假来看我了！你说啥胡话呢？”。 李飞荣自然不可能承认，但以免传出去影响名声当即开口解释道。 “我家里还烧了开水，我先回去了”。 “嗨，我家那孩子估摸着醒了，我回去带娃娃了”。 “老佟，走走走，去楼下下棋去，去不去啊？”。 “下棋？走，带我一个”。家中都有干部子女或是父母，众人听完了解释之后纷纷心领神会的一拥而散。 “你敢坐不敢当！不是你，抗战怎么会被人打？就是你找的人，一定是你，赵杰，你这个派出所的所长居然找人打工人，我一定要去告你......”。 “什么？你是想说我知法犯法？那你告我去，艹你姥姥的，各位大爷大妈先别走，大家伙都听着了啊，他说我这个执法者找人打工人”。 赵杰一听顿时就乐了，心想，告我？那七个搬运工敢说主使者是谁吗，除非拿着枪杆子顶着他们脑袋瓜子，不然他们敢说吗？ 本就想要替哥们出气，王玉凤居然敢自己撞上来？这不是给自己递刀子扎她嘛。 “小赵这个孩子看着就不像是什么坏人”。 “谁说不是呢，年纪轻轻当所长了，这可是组织的信任，我可听飞荣说过，之前小赵还有他一个哥们，当初可是抓了几个黑市团伙”。 “对，草广胡同那件事，还有，还有那个酒仙桥抓人的时候还响了枪呢”。 “小女娃，你这不是诬陷立过功的小同志嘛？”。 “不是，抗战亲口说的，就是你，指定是你！不然抗战为啥被人打啊？”。 “你们就是一丘之貉，你们欺负工人！我一定告你们去”。王玉凤被围攻得气急败坏，理智也逐渐失去，脸庞也变得越发狰狞，扯着嗓门开始咆哮道。 “呵呵，一口一个抗战，瞧瞧，各位大爷大妈，听听啊，刚才飞荣还没分手的时候，她还算是他对象吧？”。 “可她对那个叫什么抗战的多亲热啊，不是我说你啊，你不就是想让飞荣或者小杰找关系帮你捞出你那个什么青梅竹马吗？”。 “用得着给他们两扣屎盆子吗？”。冯斌听得耳膜都生疼，对方这动不动就用那尖锐的嗓门开始反驳，以为声音大就能解释得清楚？ 心想，你要跟我一个后世的rc喷子玩言语？这娘们可还真睿智。 当即眯着眼睛不坏好意的看着对方那张逐渐扭曲的脸庞，语气里更是充满了讥讽与轻佻。 “你.....你胡说！你造谣，你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 “你们....你们都是一伙的，你，你，你给我等着”。王玉凤被冯斌的话直接给气破防了之后一通指着在场的人留下了一句狠话就低着头哭着跑出了筒子楼。 她是万万没想到，李飞荣居然会跟她分手，更想不到的是楼里面的人都向着李飞荣说话，更想不到冯斌居然会说出那么难听的讥讽话语。 第532章 t0的后备人选 王玉凤跑出了筒子楼之后骑着自行车就一路哭着回到了大杂院内，原本稳坐钓鱼台等着王玉凤凯旋归来的父母以及孙家人瞧见这一幕也是在心里生出了一丝不好的感觉。 “玉凤啊，我家抗战啥时候能回来啊？”。 “是啊，玉凤，你亲自上门找那李飞荣，现在他是不是已经去派出所帮我家抗战解释了？”。 “要我说啊，咱玉凤今个儿受了委屈，回头咱得让那小子加倍的还回来，闺女别哭了哈，娘一会给你做好吃的”。 “呜呜，他，他敢跟我分手！他的朋友还敢侮辱我”。王玉凤趴在床上呜呜大哭的时候不断的捶打着床榻骂道。 “什么？李飞荣跟你分手了？”。 “那，那我家抗战咋办啊？玉凤啊，不能分啊，得把抗战先捞出来啊”。孙家老两口先是一愣，随后赶忙跑到床边劝道。 他们可不管这件事情是不是李飞荣找人干的，他们只想将儿子捞出来，并且保证儿子不被厂里记大过。 王玉凤不为所动抱着母亲就是一通委屈的哭泣，任凭屋内四人怎么劝说都没有反应，王父只好先带着孙家父母走出了房间。 “老王啊，这可咋办啊？我家抗战现在还在小黑屋里吃苦受罪呢，这件事可是玉凤惹出来的，不能让我儿子背锅吧？”。 孙父很清楚王家人好面子，平日里也没少捧着对方，可这时候关系到儿子的前途问题，也只能一改往日的态度不由分说就将事情全部推卸到了王玉凤身上。 “没事的，小两口闹闹矛盾，有啥大不了的？用不了几天，那小子就能上门给玉凤道歉了”。王父好歹也算是了解曾经的李飞荣，甭管受了多大的委屈，只要王玉凤一生气就会老老实实的上门道歉。 可他这次也没了底气，自家闺女气呼呼的上门，可没换来对方的道歉反而是哭着跑了回来，但为了在大杂院内的面子，只能打肿脸充胖子的敷衍道。 “几天？我家抗战今个儿要出不来，指不定明天就得挨厂里处分了啊，老王，你不是说你能耐吗？你赶紧想想折吧”。 “我家抗战可是从小都是喊着你王伯伯，也从小护着玉凤，你不能见死不救啊”。王母瞧见对方不以为然的样子，眼珠子一转当即开始了道德绑架。 随着院里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关注到了站在王玉凤房门外的三人，王父脸上就感觉到了火辣辣的疼痛感，那一道道目光就像是利箭朝着他射来。 “没事的，我一会让玉凤在找他一趟，再不济，我亲自去找关系！”。王父此时感觉自己就像是个戏台上唱大戏的戏子一般，实在承受不住那么多人的目光注视，只好强忍着尴尬感将事情包揽在了身上。 所谓的关系，那无非也就是王玉凤曾经的那几个追求者，对方为了在他闺女面前博取好感度这才对他这位屁都不是的退休工人和颜悦色罢了。 有了承诺，孙家老两口也才稍微放宽了心，对视一眼之后也不再停留现行回家等着结果去了。 “玉凤啊，你咋回事啊？你不是去让李飞荣帮忙吗？哎，你就甭追究是不是他找人干的了，把抗战那孩子捞出来就行了”。 “这次呢，也别在逼着他了，让他私底下给你道个歉就行啦”。 “还有你，成天让姑娘逼着那小子，现在把人逼急了，适得其反了吧？”。王父回到屋内关上房门又透过窗户发现屋外没有人偷听之后才坐在板凳上对着闺女跟媳妇训斥道。 “我不去，他朋友今天羞辱我，我死也不去”。 “不就是一个副科长吗，他能办的事情，我也能找着人办”。王玉凤哪能听得进去父亲的劝诫，今天受到了如此强烈的羞辱感， 让她这位从小受人追捧的“公主”头一次如此生气，也下定了决心不在搭理李飞荣，自认凭借自己的相貌以为高挑的身材，总能找到更好的对象。 “咱闺女这模样，这身段，这学历跟工作，害怕找不着金龟婿吗？”。 “要我说，那小子现在不听话，咱就不搭理她，闺女昂”。 “就是，爸，这件事你甭管了，没了他张屠夫咱就非得吃带毛猪吗？我一会去找何卫东，让他帮忙”。听着母亲的话， 王玉凤心里总算找到了一丝安慰，止住了哭声之后才从众多的追随者里挑选出了“一只”条件相对优越的说道。 “随你吧，小龙工作的事，你也多操心，他眼瞅着都快毕业了”。 “知道了，知道了”。 “哎，房管局多好的单位啊，比进厂强得多，那会我就说，先让李飞荣找关系，先把介绍信拿到手，你非不听”。 王父摇了摇头坐在一旁默默抽着烟，等待着闺女出门，否则他也没这脸皮走出房门，生怕一会有几个不长眼的会上前询问情况， 那他可又得尴尬在原地了。 王玉凤吃过午饭之后调整好了情绪，擦上了雪蛤膏以及精心打扮后才推着自行车在孙家以及大杂院里住户的注视下再次仰着高傲的下巴离开了大门外。 先是赶回了食品厂里面找到了那位后勤副处长的儿子何卫东。 “卫东，你能帮我一个忙嘛？”。王玉凤嘟囔着嘴满脸委屈的看向正在指挥着库房搬运工搬运工作的何卫东说道。 “啊？玉凤，你咋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啊？”。何卫东心生疑惑，心想着这姑奶奶怎么满脸就像是暗门子里的娘们一样被人始乱终弃的样子。 “我跟李飞荣分手了，他不解气，找人收拾了我朋友，现在人被派出所关起来了”。 “你能不能，能不能帮我救救我朋友啊？”。将事情颠倒黑白的说给了何卫东后，王玉凤目光里闪烁着小星星，仿佛就像是期待着对方能够像英雄一样挺身而出。 “啥玩意？你对象气量这么小吗？这不是仗势欺人吗？”。 “这样，你先等会哈，我忙活完工作就跟你去打听打听”。 “嗯，好，卫东你人真好”。瞧见这只何卫东还是一如既往的帮助自己，王玉凤心里甜滋滋的，心想，李飞荣你瞧瞧，姑奶奶有大把朋友帮忙，你等着后悔去吧。 何卫东借故上了个厕所先行跑到了自家父亲的办公室里试探性的让其帮忙打听了一下孙抗战的事情，在后勤处副处长的父亲满脸没好气的拿起电话打听完之后脸色都有些发黑的时候，他心里就咯噔一下，感觉要坏事了。 第533章 四处碰壁 “爸，咋了啊？”。看着亲爹那张黝黑的脸庞，何卫东也是犯起了嘀咕，难不成李飞荣的面子还能比食品厂的后勤主任大吗？ 这年头物资单位甭管官大官小面子都是个顶个的大，哪怕对方托关系，也不至于让亲爹这副模样吧？ “没事，我就是烦你这成天惹事生非的德行，你先回去工作吧”。看着亲儿子一头雾水的模样，何主任忍住了脾气叹了一声后摆手示意道。 “哦，爸，这事情我就是帮朋友问问，就是问问”。见势不妙，何卫东也赶忙撇清自己的关系，帮助孙抗战，那是为了抱得美人归，但前提是不能影响到自己的前提下。 看着亲儿子离开办公室之后，何主任拿起电话拨到了轧钢厂王主任办公室里，与对方客气了几句之后才切入正题， 详细的问了一遍事情起因，但在对方一句“何主任呐，这件事我做不了主啊，七个搬运工现在是义愤填膺的要追究对方”。 “我这个工作不好做，也做不得呐”。 当即就明白了这件事情，王主任就是被派出来的代表而已，能让一个他一个正处级的后勤主任出面，那背后的人很可能就是那位与二商局副局长有着香火情的李怀德了。 一个小小的工人引出了这么大的人物，可想而知那个叫孙抗战的家伙到底惹了多大的麻烦，当即解释了这通电话的缘由之后又盛情的邀请对方下班后一块把酒言欢。 挂断电话之后就朝着库房走去，刚来到库房就瞧见自家儿子正在跟着厂里一位女同志聊得火热，心里顿时生起了一抹怒火以及无力感。 “爸.....”。 “何主任”。 “工作期间叫职称！不好好工作，在这里摸鱼？那就回家反省去，明天交一份八百字的检讨书到我办公室”。 “？？？？”。周围的工人闻言愣在了原地，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父子二人。 “知道了，何主任，我这就回去写检讨，明天一早交给您”。何卫东从办公室出来之后也想到会有这一出，能让亲爹当时脸色都黑了， 这件事肯定会惹麻烦，让自己先行离开无非就是要打电话找关系打听其中的原委，所以他一回库房也只是简单的敷衍了王玉凤会帮忙打听，并没有承诺一定会将人捞出来。 “周向阳，你负责接替工作，在他没有反思结束之前，库房的工作你来监督”。 “是，主任”。 “你是哪个车间的？不好好工作，跑库房来干什么？没有瞧见门口的牌子吗？库房重地，闲人免进，是不识字还是不拿厂里的规章制度当一回事啊？”。 “我是六车间的，我.....我请假了，主任，对不起”。王玉凤从懵蔽状态下回过神来，低着头怯生生的回答道。 “请假了还来厂里干什么？请假的目的是来库房聊天的吗？我看你们车间主任工作做得也不咋样，居然给你这种为了聊天就请假的同志批了假条”。 “哼，明天我倒是要好好的跟生产处的人说道说道”。没有理会王玉凤支支吾吾的想要解释，何主任给了自家儿子一个眼神之后就背着手离开了库房。 “少跟着女人来往，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的，人花了大关系要整人，要不是我先打听清楚了，你沾上了都得被人扒层皮”。 “回家待着去，一会下班时间跟我去南来顺吃饭”。 走到了厂门口对着身后的何卫东皱眉沉声说道。 “知道了爸，我也不傻，我这不第一时间跟您说了嘛，我就瞧她挺漂亮的，想着要是小事我就给办了”。亲爹都这样说了， 何卫东连忙点头说罢之后也不再追问下去就乐呵呵的朝着家里方向走回去。 感受到脸上发烫，王玉凤低着头眼含热泪的跑出了食品厂之后推着自行车靠在马路边紧咬着嘴唇，仿佛就像是受尽屈辱的受害者。 一天的时间里，曾经自认是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她，沦落到了上门受尽羞辱，现在又四处碰壁，心里只想着回到家里柔软的床铺上好好哭一场睡一觉。 可现在她又不敢回去，临出院门的时候院里那些目光以及父母跟孙家人眼神中的那抹期许让她此时硬生生的被架在了火上烤着，上不得，下不得。 王玉凤在街上四处晃悠得实在是饿得受不了了，找了一家小饭馆简单的吃了一碗带有肉末的面条以及一个馒头后， 坐在饭馆里面撑着下摸一直持续到了天黑，才偷偷摸摸的溜回了大杂院。 “玉凤啊，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抗战啥时候能出来啊？”。 “是啊，玉凤，李飞荣那小子是不是跟你道歉了？”。面对父母以及孙家人的质问，王玉凤低着头沉默不语默默的推着自行车停在了家门口又直接跑进了屋内将大门紧闭。 “完犊子了，看来老王家丢了个金龟婿啊，人现在不卖她面子，她啥也不是了”。 “耍什么脾气嘛，那么好的对象，还把人当老黄牛使唤，这回玩砸了吧”。院内一些同龄的女同志捂着嘴幸灾乐祸的偷笑着。 自打王玉凤时常在她们面前炫耀李飞荣的言听计从以及身边的众多追求者之时，早就将院里的同龄人得罪了精光。 平日里面上客客气气的捧着对方，可私底下谁不想看着对方倒霉，以此来满足心里的那份嫉妒感。 “看我笑话？你们也配，我...我今天已经找着人了，明天，明天我就能把抗战捞出来！”。 “一群狗眼看人低的家伙”。被屋外的嬉笑声气得眼泪直流，王玉凤擦掉了眼泪之后打开房门气冲冲的扯着嗓子嚎了一声。 从小生活在众星捧月的氛围中，长大之后更是被身边的追求者捧上了天，她可受不了这种戏谑的讥讽话语，心里委屈得不行。 也算是看清楚李飞荣身边朋友的面子究竟有多大，居然能让何卫东的父亲都不想插手这件事。 索性就把心一横，打算明天低下头去再找一次李飞荣，想着自己只要装一装柔弱，对方的气一消这件事情也就过去了。 回头借助李家的关系，一定要报复院里刚才嘲笑自己的那几个臭娘们，让她们长长记性。 第534章 t0近况，孙家上门 一连三天过去，孙抗战的处分也早早的被厂内广播通报了之后，王玉凤还是没找到消失的李飞荣，如今在大杂院四周也传遍了她的传言。 “你是不知道，那院里王家的闺女啊，把人一个干部家的孩子耍了，现在人不搭理她了，啥事都办不成”。 “我听说，老孙家的儿子把人打了，当天下午又惹了事，现在想求着人帮忙捞人呢”。 “嘿，这脸真大，老王家跟老孙家这不是觉得干部家孩子是傻子吗？”。 “前天还拍着胸口保证说什么第二天就能把人捞出来呢，这眼瞅着都三四天过去，一点动静没有”。 面对四周的嬉笑声以及一道道讥讽的目光，王父王母二人满脸的尴尬，就连院门都不敢出去成天躲在家里大门紧闭。 孙家老两口更是一改往日的和善与吹捧，成天在大门外面喊着“你家闺女不是答应帮忙吗？”。 “我家成天捧着你家，合着现在你家说话不算数？”。 “我家抗战帮你家玉凤拦着那些街溜子的时候，你咋说的？你说我家抗战就是你半拉儿子，现在呢，我家抗战被处分了，人还关在派出所呢”。 “你咋不开门啊？”。 秉承着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的秉性，大杂院内更是一面倒的将王家多年来的一些糗事拿出来说了。 当年王玉凤因为长相不错，上学时期没少被一些街溜子骚扰是孙抗战帮了忙，否则她可能在那时候就得受到不小的伤害。 从那以后两家人关系倒是不错，孙抗战原本也只是为了追求对方，可在王玉凤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洗脑之下，也深知自己癞蛤蟆吃不上天鹅肉。 只好充当起了护花使者，可嫉妒心里作祟没少故意的搅黄对方的对象，一边当着王玉凤耳边说着对方的八卦一边在对方耳边隐晦的提及自己与王玉凤的亲密关系。 一来二去，也就李飞荣这个一根筋的大傻子忍耐了下来，为此孙抗战更是没少想一出是一出的给王玉凤出谋划策。 让李飞荣忙前忙后的帮着忙，便宜也是占着没完没了。 派出所内，孙家父母看着小黑屋内孤零零的儿子满身污泥的靠坐在墙角处，嘴唇处因为长时间没有喝水，显得格外苍白以及干裂。 “爸，妈，我啥时候能出去啊，玉凤到底是在干嘛啊？为什么二娃子他们都放出去了，就不放我啊”。孙抗战艰难的接过父母递过来的水壶，咕噜咕噜的灌了几口之后问道。 “儿子.....玉凤没找着人，人躲着她呢”。 “这件事情，闹不好真要出事了.....”。 “什么？玉凤大前天不是说的好好的吗，为什么没找到人？那..李飞荣不上班吗？去他单位找他啊”。 被孤零零的关了三天，没有人跟他说话，就连吃喝也是父母千般万般哀求之后才能送进来，孙抗战也明白，李飞荣较真了。 此时听到父母的话，更是心慌不已，抓着孙父的手掌犹如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满脸可怜兮兮的。 “唉，人没去单位，我跟你妈也去了，门岗的保卫员同志没让我们进去，我们蹲在外面一天都没瞧见人从里面出来”。 “抗战啊，你这回惹大麻烦了，王家现在也找不着关系救你了”。 “爸，你要救我啊，我不想被送去劳改啊，我不想去劳改啊”。 “让玉凤去求李飞荣，求他，玉凤去求他，他一定会心软的，我给他道歉，我道歉”。三天的关押，孙抗战的情绪在这一刻也彻底崩溃， 得知李飞荣现在连单位都不去了，显然就是要往死里弄他，处分在他眼里也不在重要了，没了先前的张狂，有的只是此时对父母的哀求以及李飞荣的宽恕。 “我跟你妈找了，找不到人啊，他没回家也没回单位”。 “去他爸妈家，玉凤，让玉凤去他父母家，他一定在那，爸，我是你儿子啊，你要救我啊”。 “玉凤不知道啊，我......唉，你啊你，你咋敢打人啊，你打的是一个干部啊，咱小老百姓干啥不好，招惹这些干部家庭干啥啊”。 孙父垂头丧气的叹着气，嘴里的烟更是一口一口的抽着，心烦不已。 孙母看着儿子跪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的样子，心里更是心疼万分，不断的拿着手帕擦拭着眼泪。 探视时间一到，派出所的公安就走进来用警棍敲响了栅栏外，板着一张脸催促着孙家老两口离开。 “同志，我们家认错了，我儿子知道错了，能不能给我们指条明路，我们去道歉，去认错”。抓着公安的手掌，孙父孙母两人弯着腰一改往日的跋扈，低三下四的哀求道。 “别问我，我上哪知道去，人要追究他打人的责任，我们只负责公事公办”。 “打了谁，找谁去”。公安冷笑一声，抽回了手掌转身就回到了办公桌上继续忙碌接下来的工作。 “搬运工，轧钢厂的搬运工，快，老婆子，咱找错人了，上轧钢厂找人去”。被提点之后，孙父这才反应过来，要想找到李飞荣的话，兴许只能通过这条路了。 两口子着急忙活的跑回了大杂院内一阵忙活，将家里的一些票据跟钱一股脑的塞进了口袋里，在王家人的注视下跑了出去。 一口气跑到了轧钢厂大门外，老两口子气喘吁吁的撑着膝盖额头上不断的流下汗水，抬起手又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就跑到了厂门口。 “同志，同志，我们是来找后勤的搬运工的，我儿子前些天打了人，我们是来道歉的，麻烦能不能帮我们通知一下”。 和颜悦色的朝着门岗的保卫员说明了来意，又从兜里掏出了一包刚才在供销社买的大前门。 “干嘛呢？贿赂啊？拿这考验我是不是？”。 “站一边去，那个，小王你去一趟后勤库房就说大门口来人说找之前打咱厂里搬运工的人来了”。 第535章 孙家找上轧钢厂 在后勤一名搬运工走到厂区门口之后，孙家老两口才得以在登记处登记之后跟着走进了库房旁的休息室内。 刚一进屋两口子就弯着腰不断的朝着眼睛部位还有些淤青的搬运工班长连连道歉。 “同志，对不起，对不起，我儿子知道错了，求求你们，高抬贵手，不要跟他一般见识，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我儿子真知道错了，您说个数，我们砸锅卖铁也赔”。 “赔啥？我又不是讹你钱，他不是一口一个让派出所公事公办，说什么打了人就得受到惩罚吗？”。 “现在他撞坏了我们厂的自行车，还把我们打了，我只要求公事公办，我工资够花，不需要你的钱”。搬运工班长时刻谨记着吴科长的告诫。 将当初孙抗战跟李飞荣发生冲突时在派出所里的话原封不动的说了出来。 一旁的几名搬运工纷纷开口附和着，在办完事情之后，冯斌也没有丝毫小气的意思，大手一挥从保卫科的小库房里直接批出了几套没有登记的冬装以及夏装。 又在王河北的授意之下，小食堂更是做了一顿五菜一汤以及人手十斤二合面三两猪肉的报酬。 这年头票据比钱都值钱，一人一套夏装以及冬装，光是布票以及棉花票就价值不菲，更别提是领导下令要办的事情，光是这笔费用就足以让他们在受一回打架斗殴带来的细微伤害。 拿着这么大一笔丰厚的奖励，几名搬运工早就心满意足了，也不敢在伸手拿孙家的赔偿。 更巴不得多来几次这样的事情，哪怕奖励减半，那也能发家致富。 “同志，求求你们了”。 “我们就这么一个儿子，你们给他一条生路吧，哪怕是跪下磕头道歉，啥都行，别在关着他了行吗？”。孙父想不明白， 对方连赔偿金额都不提，赶忙将手里的钱票一股脑的从兜里拿了出来双手捧在手中伸了过去，对方更是看都没看一眼，只顾着在板凳上坐着抽着烟。 一想到派出所里的公安暗示，这个案子可能要查个三五个月才能结案，到时候恐怕厂里就不仅仅是处分这么简单了。 孙母更是直接弯下了膝盖跪在了对方面前，不顾阻拦的就要磕头。 “得得得，你儿子的事，你们得找对人，我先上个厕所，回来在跟你们说”。搬运工班长见对方也是拿出了足够的态度， 当即借着尿遁就跑出了休息室，找到了吴科长将消息传到了保卫处内。 “怎么样，哥们，想个章程出来，事直接办了，免得拖下去面上也不好看”。冯斌得知消息之后扭头对着一旁正在吃着牛肉干的李飞荣问道。 一连三天，他为了避免脸上的伤被父母跟单位同事瞧见，都躲在了轧钢厂的休息室内，成天除了跟冯斌唠嗑许久之外就是往死了吃着抽屉里的零食。 “我听你的，这事差不多就得了，反正我放下了，看开了，我这擦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一会得回趟我爸妈家，免得我爸妈该担心了”。 “一会你跟小杰陪我去一趟呗，不然我拉不下脸跟我爸妈说，上回.....我为了王玉凤跟他们吵吵了一架”。李飞荣停下了嘴里的咀嚼动作，沉思片刻后脸上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你也知道丢人啊，俗话说得好，听人劝吃饱饭，你爸给你介绍的对象哪个不是大家闺秀，你非看上一个不着边的娘们”。 “崇尚自由恋爱没毛病，可相亲差哪了？你瞧我跟晓婉，赵杰跟庆梅，谁不是相亲认识的，可恋爱是咱自己谈的啊”。 冯斌一副长辈做派翘着二郎腿叼着烟指着李飞荣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教育，心里顿时乐开了花，想着原来充当长辈教育晚辈的感觉真爽。 这种感觉就像是.....当年自己在宿舍里给儿子买饭一样，忒爽了。 “得得得，你干啥呢，你好得到哪去？你狗日的命好，晓婉她爸妈面子多大啊，一句话就能给人食品厂的领导上门给你解释来了”。 “我爸都没这能耐，现在你能耐比我爸都大”。 “合着我爷没了，现在我混得越来越差了，都得指着你们哥几个给我撑腰了”。李飞荣想起三天前食品厂的何主任在饭桌上一连喝进了三杯二两白酒才开口解释了往派出所里打电话询问的原因。 顿时有些嫉妒的看向冯斌，话里更是酸得没边了。 “嘿，哥们就是命好，咋的了？你羡慕啊？那你就老老实实的相亲去，找个能帮着自己的媳妇”。 “我面子再大又咋了，小杰面子比我大多了，咱还不是哥们？将来哥们处里的弟兄都指着你混起来，分配房子的时候能占点便宜呢”。 “行，没问题，哥们努努力，争取早日提干，将来给你安排一套小洋房”。 “拉倒吧，住小洋房？你是恨我不死啊？哥们现在还住大杂院呢，图啥啊？图的不就是将来能进步嘛”。 两人嬉皮笑脸的唠了几句之后，孙家父母也被后勤部的吴科长领过来了，当老两口瞧见办公室大门口的那块牌子，早就被吓得两条腿都发抖了。 保卫处副处长办公室。 推开房门进来之后，瞧见李飞荣也赫然坐在里面，心里紧张得就差点跪了下来。 心想，这么年轻的保卫处副处长都跟李飞荣关系这么好，今天要不取得对方的谅解，恐怕儿子真可能会被人收拾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领导，领导，我们替儿子来道歉，他不懂事，您别跟他一般见识了”。 “咱们该跪下跪下，该赔偿赔偿，您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两人一进屋之后赶忙朝着坐在沙发上的二人鞠躬道。 “其他的我就不跟你们掰扯了，掰扯下去显得我欺负人”。 “他，李飞荣，我发小哥们，光屁股在大院里长大的哥们，我也不是我们这群哥们里混得最好那个，但我要折腾你们，你们连告状的地方都没有”。 “你儿子能耍鬼点子用话激他抡拳头，在把他送派出所里蹲着去，那现在他被人用话激了，轮了拳头，蹲派出所里面，是他自找的”。 冯斌先指了李飞荣又指着自己，在老两口面前沉声的将事情起因前后掰扯了一遍。 第536章 孙家事毕 之后在对方再三的致歉下，李飞荣也站起身摆手示意这件事情翻篇了。 “走吧，去跟你儿子谈谈，道歉的话，也该他亲口说”。李飞荣将自己自行车钥匙递给了老两口，随后就坐上了冯斌的摩托车上。 孙家父母看着手中的车钥匙赶忙跨上自行车玩命的蹬着跟在了身后，奈何摩托车速度太快很快，任凭孙父已经站起来蹬脚踏板都没有追上。 来到派出所，一行四人走进了拘留室内，李飞荣看着孙抗战现在的造型心里也是轻叹一声。 跟冯斌两人各自点燃了一根烟坐在了椅子上翘着腿默默的吸着烟。 “李......”。 “李科长，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对，我糊涂，我自作自受，你抬抬手”。 “就把我当做是一个屁给放了吧”。猛然从梦中被惊醒，睁开眼睛才发现面前站着的父母以及坐在椅子上的两人， 李飞荣不可置信的以为还在梦中赶忙揉了揉眼睛，在感受到身上的疼痛以及父母那眼含热泪的模样，心里才猛然回过神来，没了往日的那副嚣张模样，双手双脚撑着地面一边爬着一边说着。 李飞荣瞧见这一幕也是极为震撼，作为大院子弟，虽说家道中落但也与普通家境不同，可他着实也被惊得不轻， 扭头看向了神态自若还在慢悠悠抽着烟的冯斌一眼。 “人善被人欺”。冯斌眼角余光瞥到了李飞荣那有些震撼的脸庞，扯起了一抹随意的笑容说道。 这副表情，冯斌非常熟悉，这也是他第一次进了保卫科审讯室时那震惊的模样，不过随着时间推移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李科长，我真的错了，是....是王玉凤，是她让我多找你麻烦的，她说.....她说你啥都听她的，让我不用对你客气”。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发誓，我对天发誓”。 “李科长，领导，我儿子真知道错了，我们一定改，一定改”。瞧见李飞荣一直没有吭声，孙抗战更是顾不上与王玉凤的交情，将对方曾经的一些言论说了出来。 孙父孙母也连忙弯着腰站在一旁满脸哀求的附和着。 “这件事，就算了，我会帮你劝说那七名搬运工不追究你的责任.....”。在心中感叹了一番人性以及庆幸自己出生在了一个能够护持自己的家庭当中。 李飞荣轻轻摇了摇头怜悯的说道。 “谢谢，李科长，领导，领导，李科长答应会帮我儿子求情，您.....”。孙父还算是有眼力见小心翼翼的看向冯斌，担心这位在轧钢厂周边赫赫有名的保卫处处长有所不满。 “他是我哥们，他说会帮你儿子求情，那我这个当哥们的自然没有意见，不过，这种忙也只能帮一次”。 “再有下一回，或者出去之后有什么事，那咱下次见面的地方就不是在这儿了，明白吗？”。冯斌眼神淡漠的扫视了三人脸上的那副欣喜以及劫后余生的神态后，冷冷的说道。 “明白，我们明白，我儿子不懂事，他平日胡作非为，把轧钢厂的工人同志打了，我们，我们该赔礼道歉一定赔礼道歉”。 “快，快跟冯处长说啊，说你知道错了，一会出去以后咱赶紧去给人道歉去”。 孙父看着愣在原地还没反应过来的儿子，气得是一巴掌直接朝着他的脸上扇了上去。 “是是是，我知道了，我道歉，谢谢冯处长，谢谢李科长”。被啪的一声打在脸颊上，当即反应过来自己要被放出去了， 顾不上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感，趴在地上就要朝着两人磕头。 孙父更是担心冯斌跟李飞荣会反悔，那巴掌打得是劲道十足。 “行了行了，别整这一出，以后耍横的时候长点眼睛”。 “哥们，我去打个电话，帮着他跟后勤处的人说道说道，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了”。冯斌指着趴在地上的孙抗战，扭头对着李飞荣说了一声后走出了拘留室。 “起来吧，别跪着了，让人瞧见像什么样子？”。冯斌走后，李飞荣独自留在屋内看着孙抗战还是怯生生的跪在地上低着头， 顿时感觉浑身不自在，屁股底下就像是有小针在扎他似的，无奈之下只好站起身一把将其从地上拽了起来。 “是是是，我错了，我错了”。被这几天的教训以及车间主任的训斥跟公安时不时对他的讥笑彻底吓破了胆，孙抗战满脸惊恐的看着李飞荣不停的点着头，嘴里也是飞快的回应道。 “行了，没人要折腾你，不然这几天你还能安稳的待在这里？以后我们也不会在见面了，你替我带句话回去给王玉凤吧”。 “让她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以前帮她的那些事情，就当做是我成长的一个经历”。 李飞荣脸色微微有些难过，深吸了一口烟之后闭上眼睛缓缓的说道。 但他心里也明白，这件事不会这么轻易结束的，即便他不追究，可今天没出现的赵杰以及前几天在酒桌上的那位何主任。 恐怕都会在一些事情上给那位他曾经爱过的女人一些惨痛的教训。 “我知道了，我一定，一定把话带回去给玉....给王玉凤”。 “对对对，我们家跟王家没有关系了，她就是一个害人精，我儿子，我儿子就是被她教坏了”。 李飞荣听着孙家三人嘴里的话，心里也是泛起了一些苦涩，轻轻摇了摇头后也走出了拘留室。 第537章 狗咬狗一嘴毛 过了半个小时，在冯斌一通电话后，后勤处库房的搬运工班长骑着自行车就赶到了派出所，在公安的陪同下签署了一份协议。 以孙家赔偿三块钱医药费以及书面道歉，签字按了手印之后火速结了案子。 “抗战啊，咱得罪不起人家，这回人只是想给你一个教训，咱以后可得长点心眼子，这些干部家的孩子咱们惹不起啊”。 “是啊，那保卫处的副处长都是人的哥们，你咋还敢坑人家啊”。 走出派出所后孙家老两口先是抱着儿子抱头痛哭，又是一路上喋喋不休的告诫着孙抗战，生怕这个平日里没少惹事生非的儿子回过头记吃不记打的又想着法子要报复。 “不，不会，爸，我真怕了，我不敢了”。孙抗战一想起冯斌刚才那冷漠的眼神，顿时打了一个冷颤，他可是听说过对方前两年的一些手段。 也清楚民不与官斗的道理，之前敢对李飞荣吆五喝六那纯纯就是王玉凤在给他托底，并在对方一次又一次的退让后才变得目中无人。 “抗战回来啦？”。 “这是被放出来了？”。 回到大杂院里，一些邻居也是纷纷走出房门看着浑身脏兮兮蓬头垢面的孙抗战后开口问道。 “回，回来了”。微微点了点头，孙抗战低着脑袋就快步的走回了屋内。 孙父孙母只好两人留在了原地向着周围人解释。 “感谢人厂领导没追究抗战，这回这小子总算是知道怕了”。 “是啊，人家领导看我们老两口可怜，那个搬运工同志也原谅抗战了，谢谢大家伙关心”。老两口也如约按照冯斌的说辞将事情原委解释了一遍。 更是将所有责任都按在了孙抗战头上，生怕解释不清楚，院里的那些长舌妇私底下胡乱猜忌，传出一些不好的谣言，惹来冯斌或是那位派出所所长的震怒。 “抗战，抗战，赶紧的，把人领导的事情办了，你别给忘了”。解释了半晌后，孙父回家屋内瞧见孙抗战在用脸盆与毛巾正在洗漱。 “知道了，爸，您让我擦擦身子，我真的臭得不行了，我记着呢，我马上就去”。闻言孙抗战胡乱的在身上擦拭了几下，换上了一套干净衣服，端着一脸盆乌漆嘛黑的水就走出了房门。 王家父母两人原本还以为孙抗战是经过自家闺女找的关系才得以被放出来，可刚准备仰着下巴上前说上几句场面话的时候就听见孙家父母的解释。 一时之间也是脸上无光，默默的退回了家里。 咚咚咚。 “抗战啊......哎哟，你干嘛啊”。 “孙抗战，你咋回事啊，你拿水泼我干啥啊”。 “老孙，老孙，你管管你儿子，咋一回来就拿水盆泼人啊”。 “这什么玩意啊，咋那么臭啊”。刚一打开房门就瞧见孙抗战站在门外，王母扯起一抹勉强的笑容还没来得及说上两句长辈的话语。 孙抗战就直接将手中端着的黑水直接泼到了她的身上，闻着那臭不可闻的味道气得当场就扯着嗓子骂了起来。 自从自家闺女长大之后，仗着那些络绎不绝的追求者当中有着不少干部家庭的孩子，她在这座大杂院内也是横行霸道。 想来只有她欺负人，哪有人欺负她？ 可今天冷不丁的被一直充当闺女的打手泼了一盆脏水，被周围人看了个笑话。 “泼你咋了，不服气啊？你还真当你是慈禧老佛爷了吗？”。 “要不是你家闺女成天在外头招蜂惹蝶，我家儿子能成天替她打架吗？”。 “我儿子好好的一个老实孩子，就是被你家闺女给带坏了，呸，今天泼你一盆脏水算客气的了”。 “回头你闺女在惹事，小心遭报应”。孙母叉着腰站在儿子身旁气势汹汹的指着王母就是破口大骂，话里话外更是阴阳怪气的指责着王玉凤生活不检点。 “你说什么！你敢骂我闺女”。 “艹，姓王的，骂你闺女咋了，我还骂你呢，你这个傻了吧唧的玩意，仗着闺女处对象平日装啥王八犊子呢？”。 王父刚从屋内提着一张小马扎冲了出来，孙父就直接挡在了他的身前，满脸怒意的瞪着他骂道。 “你敢上我家大门口找茬？孙福贵，你长本事了啊！”。 “信不信我让我......”。王父说着说着忽然停了下来，因为他瞧见了孙抗战默默的走到一旁拿起了一根铲雪的铁锹拽在手中，眼神冰冷的看着他。 “孙抗战，我家对你还不够好吗？你打架进了派出所，我家也没少忙前忙后的帮你跑关系，你这会翻脸不认人了是吗？”。 在铁锹的威胁下，王父一改刚才的那副嚣张模样，满嘴道德的谴责着对方。 “少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你帮我啥忙了？我救过你闺女，不然她早就被人糟蹋了”。 “名声早就坏了，我可没少帮她，你家平日帮我那点事那叫报答，可你别拿着一张破马扎凶我爸，不然我管你是不是长辈，我照样抡你”。 “我看你是刚出来就想回去了！当家的，走，咱报公安去，把他给抓回去”。王母也担心自家男人的安全，毕竟孙抗战从小在大杂院周边也是出了名的好勇斗狠的角色。 “去，你去，我又没打人，是你先拿马扎想打我爸的”。 “我泼你一盆水，能咋的？顶破天就去街道调解，我认个错就完事了，你还能咋的？”。 “你算个鸡毛啊，对了，你闺女之前的对象李科长说了，人让你以后管着点闺女，别在去打扰人家”。李抗战贴近王家父母后眼神虚眯，低声的将李飞荣的话又说了一遍。 “爸，妈，咱回家，从今往后我们老孙家跟你王家不认识，你别招我，更招我爸妈！”。随着王家人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孙抗战将铁锹放回了远处，趁着脖子大声的宣誓两家关系破裂之后拉着父母就回到了对门家中。 “我看，老王家这回是得罪人了”。 “是啊，孙抗战闹这一出，估计就是被人警告了”。 “你说，会不会是那个李飞荣找的人收拾的抗战啊？”。 “别瞎胡说话，这话能瞎说吗？妈，我也在厂里上班呢，孙抗战能被人收拾了，我能跑得了吗？”。 “对对对，妈不说，妈不说了，回家，回家吃饭去”。随着几个大妈围绕在一块低声议论着孙抗战的事情，几个青年人眼皮子就猛跳， 谁不知道孙抗战这家伙的脾气多硬，可刚才回来的时候那副乖巧十足的模样也震慑了他们的心灵， 生怕祸从口出，赶忙拉着自家嘴皮子碎的老母亲回了家里。 第538章 李家聚餐 冯斌先是骑着摩托车回到了四合院内，跟苏晓婉说明了一会要去李家吃饭的原因。 又骑着摩托车来到了新北桥派出所，将正在办公室里扣着脚丫子的赵杰拽了出来。 一行三人各自骑着车来到了李家父母所住的筒子楼，将车停在了停车棚后，冯斌提着从家里翻找出来的几瓶白酒以及一些糕点。 “你们来我家，用得着人手都提着一个网兜吗？回头我爸又该......”。 “行，带着吧，挺好的”。李飞荣一路上喋喋不休的说着两人过于客套的话，可在瞧见赵杰脖子上挂的帆布包内有着一条烟后话音突转的说道。 “德行，哥几个看长辈，不能空手来，也不能空手走”。 “你以为这玩意是客套？这是买卖！哥们，你房管局的主任亲爹，不能让我跟小斌赔了吧？”。赵杰贱兮兮的搂着李飞荣语气轻佻的在耳边说道。 “你现在是越来越二皮脸了哈，我手上还有一个院子的几个住户名额，我都上交给组织了昂”。李飞荣噗呲一笑。 “行啊，你这副科长没白干，有好处还记着哥几个，这回也不算白忙活”。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低声聊着天走到了一个房门外，李飞荣熟练的从口袋里摸出钥匙圈找出了一把钥匙就打开了房门。 “哎，儿子回来了？老李，老李，儿子回来了，你咋....小斌？小杰？你们哥仨一块回来的啊？咋不早说呢，赶快进来坐着”。 “想吃啥，跟婶子说，婶子给你们做”。李母热情的将两人按在了沙发上，又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了茶叶罐子以及茶杯一通忙活之后， 也没有理会两人虚伪的客套，从拿着钱票就火急火燎的跑出了家门。 “哟，你们哥仨干啥坏事了啊？”。李父从屋内走出来之后，掏出烟盒扔在了茶几上。 四个老爷们点燃香烟吞云吐雾的时候由冯斌将李飞荣的遭遇以及回家的目的说了出来。 李父闻言眼神也是惊诧的瞥了一眼自家儿子，随后拍着大腿露出一个十分欣慰的笑容，他可是没少为了这个独子的人生大事而操心。 看着父亲头上越发花白的头发以及有些驼的后背，李飞荣眼眶微微红润。 “懂事就好，懂事就好啊，儿子，咱家是比不上很多人，可咱也不差哪啊？对不？”。 “别人家门槛高，咱攀不上，可咱也有咱的圈子，你瞧瞧，这哥俩进屋就没个整形，是为啥啊？不就是因为你们哥仨关系铁吗？”。 “就是，飞荣，你喜欢啥样的，你尽管说，真要是遇着哪家闺女，人瞧不上你家，我回家闹去，我咋都把我爹给拽出来，给你保个媒”。 “我也是，我爹没了，我大伯在呢”。 “犯不上，犯不上，我又不是非要娶什么大家闺秀，爸，你咋整这死出了，闹笑话了昂”。李飞荣面对三人的亲情与友情的围攻， 一时之间也有些招架不住，眼眶红润的羞涩道。 “我不要求你必须跟谁家闺女在一块，你喜欢最重要，好好处，你们哥仨，李叔谢谢你们了”。端起茶杯冲着冯斌与赵杰敬了一杯后直接喝进肚里。 吓得哥仨都赶忙端着茶杯站了起来。 “叔，您忒吓人了啊，不带这样的，我跟小斌可是厚着脸皮上门化缘来的”。 “您不会是不想掏兜，拿这招打发我们哥俩吧？”。赵杰眼珠一转用膝盖碰了碰冯斌的膝盖后说道。 “对，叔，我那弟兄们多，几百号人呢，这宿舍是不错，可实在是没有院子舒坦啊，您有没有啥指点啊？”。 “哈哈哈，你们哥俩，贼不走空啊，犯错误的事叔可不干，不过啊，去年你们哥俩办的案子可是给家里涨了脸面”。 “今年你们分局跟部里怎么着也能多给你们分配点份额，叔能力不大，但一些砖头跟木料水泥这一块，多多少少能贴补贴补，都是平日里装修跟维修剩的边角料”。 “拿去给手底下的弟兄们补补房子是没问题的”。随着冯斌跟赵杰的打秋风言论一出，沉重感人的气氛也随之破碎， 李父指着两人乐呵呵的笑着将自个儿小库房里的“边角料”都如数拿了出来。 “谢谢叔，一会咱可得陪着叔喝美了才行”。 “嘿，还是叔好，不像赵叔一样，每回开会的时候总是讲大道理，手铐也不多给我分几套”。 “聊着呢？我现在做饭，很快就能吃了，老李，你愣着干啥，孩子们难得过来一趟，你别抠搜的，赶紧把前些天人送的南方糕点拿出来给孩子们垫吧垫吧”。 李母提着菜篮子回来之后又风风火火的跑进了厨房里，很快又探出了一个脑袋朝着坐在沙发上吞云吐雾的李父喊道。 “哎，我这给忘了，你们坐着啊，叔这糕点可是朋友送的，一会都提着点回家，让我侄媳妇都尝尝”。李父这才想起来屋里的糕点，赶忙将烟叼在嘴上起身进了屋。 哥仨坐在沙发上相视一笑，这就像是儿时一样，嘴巴馋了就玩个剪刀石头布，谁输了就成群结队的去谁家里蹭吃蹭喝。 美其名曰“化缘”，对于这所谓的丢面子的事？在孩子心性的时候谁会在乎这些，都是大院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朋友。 虽说回家之后会被长辈一通教训，可架不住能解馋啊。 很快在李母的忙活下，两荤两素的四菜一汤也端上了饭桌，冯斌也直接打开了带来的一瓶酒亲自给几人倒了满满一杯后端起酒杯碰了碰。 “飞荣性子软一些，我们家没有端枪杆子的，将来你们哥几个护着他一点”。 “你们手底下人多，生活各方面都需要帮衬，叔就这么大能量，别嫌少，明个儿晚上送到你那，你小子可别吃独食啊”。 酒足饭饱后，临别之时李父亲自将冯斌跟赵杰送下了楼，抓着赵杰的手掌轻声细语的说道。 “叔，我在，就不会让飞荣吃亏，不为啥，是因为他是我们哥们”。赵杰也明白，李家落寞后一些往日的关系也会随着时间推移慢慢淡化，瞧着曾经的长辈对自己说话的语气也有所改变，心中难免有些感叹。 “告诉你们一个消息，新院子建设规划好了，不出意外的年底动工会赶在年后三月份完工，想要分配新院子的人不要着急交报告，人数也把控好一些”。 “叔到时候给你们找几个成色好一些的新院子”。 第539章 杨为民哭了 第二日。 冯斌就在陈德忠办公室内开了一个小会，当即一拍即合将保卫处内一些房屋问题的情况全部讨论了一遍。 “老刘，晚上你留下来等着接东西，回头按刚才说的分配数额往下发，多出来的部分送北摩厂那边”，回到办公室之后冯斌大刀阔斧的坐在椅子上嘱咐道。 “好嘞，处长”。刘勇笑呵呵的点头应道。 将事情交代给刘勇之后，冯斌拿着一个汤盒走去了小食堂打上了一份孙成一大早就熬好的鲫鱼豆腐汤骑着摩托车送到了六院里。 自从苏晓婉怀孕之后，孙成在李怀德的叮嘱下也是隔三差五就会熬上一锅孕妇适合的汤。 拎着汤盒以及饭盒，提着网兜来到六院将摩托车停在停车棚内，刚走进住院楼就被几名与苏晓婉相熟的护士围了上来。 “冯处长这是又来送好吃的给咱们晓婉啦？”。 “哎哟，今个儿是什么汤呀？”。 “呵呵，刚好弄了条鱼，熬了点鱼汤”。冯斌笑着应付着身旁的四名年纪稍大的护士解释道。 走到登记处后敲了敲桌面，将正在织着围巾的苏晓婉从全神贯注中敲回到了现实当中。 “吃饭啦，你这编得也太专心了吧”。将饭盒汤盒饭啊开摆在桌面上，冯斌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伸手轻轻的刮了刮对方的鼻子。 自从自家媳妇孕肚明显以后，做事情也是一愣一愣的，有时候在家里也会保持着一个一边发着呆一边忙活着手中的事情。 对于这所谓一孕傻三年的孕况，冯斌原本还以为只是以讹传讹，可在朝夕相处中越发的觉得以前是他低估了这所谓的谣言。 傻，是真的傻。 挂着帆布包在家里头四处找帆布包，手上带着手表愣是要跑到房间里看挂钟上的时间等等的一系列操作，将冯斌也是雷的不轻。 也庆幸如今苏晓婉调到了这所谓的登记处之后，身旁还有这人帮衬着，否则指不定要出什么乱子挨上几句领导批评。 陪着自家媳妇简单的吃过饭后，冯斌才提着饭盒驾驶着摩托车回到了保卫处。 刚回到保卫处内就得知许大茂跟着刘勇正在忙前忙后的将各个科室提交的一些房屋情况做了登记，又将一些没有分配房子住在职工宿舍里的人员登记表格做了统筹后才忙里偷闲的喘了口气跑来找自己汇报工作。 “哭了？？？”。 “哭了，真哭了跟死了亲爹似的，嗷嗷的哭”。刘勇一脸苦相的站在办公室内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解释了一遍，此时他的内心深处也是极为震撼。 冯斌更是捂着额头发出阵阵苦笑。 “咋回事啊？谁弄他了？”。 “没弄啊，处长，我从上下到都问了一遍，老王老徐山河他们也都问过了，真没人找茬就是正常的巡逻，人一过去他就突然哭了”。刘勇抓耳挠腮的站在办公室桌前解释道。 “那他哭啥啊？吓着了？也不至于啊，这都过去多久了”。 “处长，您还是出面吧，不然回头闹误会了，多尴尬啊？”。 冯斌闻言赶忙将烟盒揣进兜里大步的走出了办公室，朝着生产处的办公楼走去。 心想，这叫什么回事嘛，好好的巡了一趟逻，结果能把曾经的那位轧钢厂第二深情给弄哭了？还是毫无征兆的在大庭广众下哭出来。 刘勇的话自然靠谱，巡逻嘛，自然是要严肃一些，可你好好的把人给吓唬哭了，他这个当处长的要不出面跟人打个招呼。 回头又得闹点误会，传着传着还成了保卫处故意找生产处的茬。 “哟，冯处长，您这是上哪去啊？”。李三金恰巧刚带着人将一批生活物资送到生产处的办公楼内，刚准备回办公室里继续酣畅淋漓的睡上一个美滋滋的午觉就瞧见冯斌带着刘勇走了过来。 “李科长啊，我来打个招呼，这处里巡逻把人给吓哭了”。冯斌无奈停下脚步将事情大概说了一遍。 “........哭？哭了？”。李三金闻言也大为震动，他愣是没想明白身为老爷们的杨为民居然能被保卫科巡逻的人瞥上几眼就吓唬哭了，脸色也是极为精彩。 “几个巴掌把人给打傻了也不至于啊，我都特么怀疑他是想用这法子给我上眼药呢”。冯斌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后摆了摆手就接着走上了楼梯。 李三金见状也赶忙带着人一溜烟的跑出了生产处的办公楼范围内，他可不想吃这个让杨书记丢人的瓜，自家侄子在大庭广众下被人蹬了几眼能吓唬哭了。 这件事既丢人，又跟他有着些许关系，他要在场的话说不定回头李怀德都得亲自过来替他开脱几句，毕竟当初这件事情也算是因他而起， 为此他还得了不少好处，就连自家儿子的前程也有所保证。 咚咚咚，冯斌敲响了杨书记的办公室大门，很快姚秘书就打开了房门，瞧见冯斌与刘勇站在门外赶忙让出身形将两人迎了进去。 “杨书记，我过来替科里几个巡逻的保卫员解释解释刚才的事情”。刚一进门就瞧见了杨为民像一只小鸡仔似的站在角落里低着脑袋，脸上还有着些许泪痕。 冯斌无奈只好耸了耸肩膀开口说道。 “冯处长，刘队长请坐，我这刚好有些新茶叶”。 “这件事我也听说了，这不我还在说他呢，这孩子也不知道咋回事，说哭就哭了”。 “闹了这么大一个笑话，丢人啊”。杨书记不满的瞥了一眼身旁的杨为民，见到冯斌过来心里也清楚，刚才的事情不是保卫处有意为之。 心里更是恼怒不已，一个大老爷们居然说哭就哭了，还像个娘们似的哭哭啼啼的跟自己说什么害怕？ 让他这个厂一把手的书记叔叔颜面尽失。 “杨书记实在是不好意思，这保卫科的一队一直都是冲在抓捕行动前面的尖刀队，难免会有些唬人的面相”。 “这件事情我也批评过他们了，毕竟厂内巡逻嘛，不能拿抓捕行动时那副架势出来”。 “我呢，替他们过来道个歉，下回质保科室的巡逻队也会换成十队，许大茂那家伙面色和善一些，将来也不会闹什么误会嘛”。 冯斌接过茶杯以及杨书记递的香烟后反手拿出火机，两人点燃了香烟深吸一口，相视一笑。 第540章 杨为民的内向 经过了一个多小时的闲聊，杨为民的事情也算是彻底落下帷幕。 “你瞧瞧你，大男人说哭就哭，你这不是丢人现眼吗？”。 “保卫员有什么好怕的？你心虚什么？还是说你现在被吓破了胆子啊？”。待得冯斌两人离开以后，杨书记没好气的指着杨为民不满的骂道。 “我....叔叔，我没心虚，我就是害...害怕”。杨为民眼神躲闪，最后只能低着脑袋尽量不去看杨书记，他也知道丢人， 大庭广众下被人一眼蹬哭了，这件事传出去估计也得成为别人嘴里的笑料，可他也控制不住啊，对方看他的眼神，让他回想起了当时在拘留室大门口时与刘勇四人看他的眼神几乎一模一样。 “害怕，害怕你早干什么去了？自找苦吃，行了，别站在这丢人现眼了，回家歇两天去，回头就说是你想起一些难过的事情，恰巧保卫科过来巡逻罢了”。 “还有.....保卫处冯处长的话听见了吧，人没刁难你，也没想背地里收拾你”。 “人都亲自登门解释了，明白我的意思吗？”。到底是自家侄子，杨书记抿了抿嘴又长叹了一口气站起身从上衣兜里拿出了一块干净的手帕替其擦拭了脸上的泪水。 他哪能不知道杨为民在害怕什么，一个没有经历过社会险恶与人心险恶的毛头小子上次被保卫处几个从战场下来的人围在中间扇了四个巴掌， 又恐吓了一番，他也在自家大哥与大嫂那得知，那段时间杨为民没少做噩梦，每次惊醒的时候都会喊着“我错了，别打我，我知道错了”。 他也心疼对方，可是保卫处这件事情上站着理，同样也顾及了他的颜面，并没有事后报复。 说到底也是自家侄子不争气，胆子小，自己吓唬自己罢了。 “知...知道了，叔叔，我，我咋见人啊，回头我又要被人笑话了”。杨为民感受着脸上的手帕触感，微微抬起头看着平日里严肃的二叔此时正在用一种柔和的目光看着自己，顿时心里更是委屈不已。 他能想象得到，刚才发生的事情恐怕已经传遍了质检科，甚至已经在厂里面逐渐的传播开了。 “....冯处长不是说了吗？他们也会往外解释的，这件事情传不了多久的，你啊你，争点气，胆子大一点”。 “保卫处又不是豺狼虎豹，还能吃你了吗？你不去招惹他们，他们也不会招惹你”。原本杨书记想要说这件事情生产处不会外传， 毕竟是自家大本营，可想到这天地下哪有不透风的墙，话总不能说太满，否则回头传出去，杨为民心理上下起伏太大之后会更崩溃。 只好改口安慰道。 “嗯....我知道了，我就说我是想...想爷爷了，然后保卫员刚好来巡逻”。微微点了点头，杨为民心里也明白这件事情是根本瞒不住的。 “你跟宣传科的小于不是处对象吗？这样，我给你批两天假，也给她批两天假，你们出去玩去”。 “一会我给宣传科打个电话过去，就当散散心躲两天，你乐乐呵呵的玩两天，别人也会觉得那些谣言就是谣言了”。 在杨为民低着头垂头丧气的临走出办公室大门的时候，杨书记那无奈的声音从身后传出。 “谢谢叔叔，那我去找海棠了”。姚秘书在杨书记的示意下拿着十几张纸币塞进了他的手中，杨为民转身扯起一抹牵强的笑容说罢就走出了办公室。 “唉......”。坐在办公椅上叹了一口气，杨书记解开了衬衣上方的一个纽扣，有些许烦躁的神色浮现。 “领导，这件事情保卫处的态度很明确，冯处长还亲自登门了，应该不是保卫处故意上门为难为民的”。姚秘书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微微弯腰说道。 “我知道，保卫处没必要为难他一个半大的孩子，李怀德同样不会，我就是心烦”。 “你说说，为民这孩子，之前张狂得没边了，我就希望他老实本分一些，可现在....现在就像是个娘们似的，唯唯诺诺的”。 “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啊，他这....这德行，嗨，不提了不提了”。有了姚秘书善解人意的提供了一些话题宣泄口， 杨书记顿时就像是一个苦主不断的诉着苦，更是心烦意乱的将烟叼在嘴上，姚秘书见状赶忙拿着桌上的打火机替其点燃。 “领导，要不让为民换个环境？多做做基层的工作，见识一些世面？”。 “为民太顺了，有您这位叔叔在，他从小到大一没吃过苦头，二没碰过壁，总是在您的庇护下，成长缓慢也是在所难免的”。 姚秘书深知杨书记烦的并不是杨为民丢人现眼的事，而是对自家侄子不成器的恨铁不成钢，当即小心翼翼的在耳边建议道。 “磨炼？嗯，为民确实缺乏磨炼，一会我约老吴吃个饭吧，让他去工会跟着负责一些工人意见跟上门问候的工作”。 “也能摆脱这件事情的一些影响，也能让他感受一下基层工作的不易”。杨书记眼睛一亮，伸手轻拍了拍一旁露出职业笑容的姚秘书的肩膀， 他也不是没想过将杨为民放在基层磨炼，在这之前总是摇摆不定，可这件事情让他坚定的做出了决定，因为他感觉在放任对方顺风顺水的这么懒散下去。 将来别说能够担任要职走上仕途，恐怕连基本的一个小科室主任都未必能够胜任了。 说罢，拿起电话先往宣传科周科长的办公室打了过去，简单的嘱咐了几句话后将电话挂断，又将电话打到了正在戴着老花镜看着面前职工意见书的吴主席办公室内。 在得知了杨书记要请客吃饭，还是单独请他一个人，吴主席的老心脏扑通扑通的剧烈跳跃了几下。 “总不能又有什么黑锅或是脏活吧，就不能消停一些吗？”。挂断电话后，吴主席同样解开了衬衣上的一个纽扣心烦意乱的点燃了一根烟。 第541章 勤劳的傻柱 一连好几天过去，到了劳改农场探视的日子。 傻柱今天一大早就起了床，在厨房一通忙活，又是蒸了七八个二合面馒头，更将偷摸在鸽子市场淘换回来的肉票偷摸在远处供销社买完之后藏在衣服里偷偷带回院里。 将猪肉偷偷煮熟切成小块撒上些许酱油后塞进饭盒内，又将鸡蛋汤倒入汤盒，待得馒头蒸熟后提着两个饭盒以及一个汤盒走出了四合院。 坐上了无轨电车出了城，找到了城门口一个驾驶着驴车的老汉，花费了一毛五分钱坐了上去一路上哼唧着小调，心情显然是十分愉悦。 昨天他可是想好了，今个儿拿了易中海的钱之后回家，自个儿也吃一顿丰盛的晚饭，虽然今天已经煮了肉，近期内他不敢在四合院内随意猪肉吃，以免被其他人察觉到他吃肉次数过多，被人举报。 但可以买些猪肉头偷摸在屋里锁上房门在拉上窗帘吃啊，在加上棒梗近期表现不错，手艺学得相当迅猛，恐怕在秦淮茹出来之前，对方就能让他得偿所愿了。 这顿饭也算是鼓励对方再加再励，心里头顿时升起了一抹掌控他人命运的快感，让四面楚歌的傻柱此时找到了一丝心灵上的藉慰。 经过驴车的颠簸，许久过后傻柱赶在中午之前到大了昌平农场附近，跳下了驴车将准备好的一毛五分钱递给了对方。 “大爷，大爷，我每个月今天都会来，您要不下个月还接着拉我？”。傻柱忽然想到这个大爷人还不错，一路上不断的吹捧的自个儿是个善人。 当即就想要与对方签订契约，每个月想要在这一路颠簸中听着对方嘴里那一句一句的“你可真是个善人”之类的好话。 “成，成啊，我下个月早上还在城门口等你哈”。秉承着有钱不挣王八蛋的心态，大爷连忙点头答应后才挥动小皮鞭趋着驴车离开。 快步走到了警卫岗附近从兜里掉出了一包烟又在登记处也掉了一包烟，傻柱复刻当上个月在农场门口的一系列行为，反正钱有人给他报销，他是一点也不心疼。 顺利的被带进了探监的小房间内，叼着烟喝着面前的开水就满心焦急的趁着脖子看向大门口，满心焦急的等待着那张“绝美”容颜的主人走进来。 不久之后，秦淮茹跟着管教走进了房间内，在看得心爱之人后傻柱赶忙站起身将饭盒打开，一副奴才相的将饭盒推倒了秦淮茹身前。 “十分钟”。 “是是是，谢谢管教，您抽支烟，歇歇脚”。在农场里待了八个月，傻柱哪能不知道对管教的态度就能决定秦淮茹一会能否安然无恙的将剩饭剩菜带回去。 赶忙掏出烟盒一股脑的全部递给了对方，弯着腰谄笑道。 “柱子，麻烦你了，没有你，姐恐怕，唉，柱子，姐家里头还好吗？”。秦淮茹擦拭了眼角的泪水，拿起一个馒头以及一块瘦肉塞进嘴里。 “没事，不麻烦，不麻烦，秦姐，您跟我客套啥啊？”。 “家里？家里好着呢，你婆婆虽然好吃懒做，但有我呢，我在就饿不着三个孩子，棒梗现在学习可好了，一改往日的懒散，简直就是，就是，三好学生”。 “成天就知道学习”。傻柱早就背诵好了关于贾家的台词，在秦淮茹开口询问之时流畅的将其背诵了出来，至于棒梗的学习？ 那自然是他教导的溜门撬锁的外加功夫以及混不吝的内功心法，还真别说，棒梗在学校的学习成绩一般，几乎属于中下层。 但在奇淫巧技这一块，棒梗可是天赋异禀，领悟力极强，让他这个身为师傅的人都不免赞叹不已，一度怀疑贾家是不是曾经有过什么家传秘籍之类的，还想要借鉴一番。 “那就好，那就好，棒梗长大了，懂事了”。听见棒梗如今学习都变好了，秦淮茹心里感动得眼泪直流。 可在傻柱看来，这眼泪不就是为他流的吗，秦淮茹感动的不就是因为他的不离不弃吗？ 当即心中升起一抹得意与即将要抱得美人归的激动，痴痴的看着秦淮茹这张已经在农场饱受风霜后有些粗糙的脸庞， 就连一旁的管教也对傻柱这副举动弄得是顿感无奈，心想，这脸虽然说长得确实不错，但现在脸颊上那几道细微的口子以及蓬头垢面的样子。 这个傻柱还能看得如痴如醉，也是真的没谁了，也许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秦淮茹得知儿子没事，家中一切安好也放宽了心，大口大口吃着二合面馒头以及喝着鸡蛋汤，又将吃掉了傻柱精心准备的几块瘦肉，满脸满足的靠在椅子上打着饱嗝。 “秦姐，下回，下回我给你带炒鸡蛋，你放心，我每个月这天都来看你，你一定要保重，要照顾好自个儿，千万，千万不要跟人吵架”。 “一定要好好注意身体，我等你出来，等你出来”。 “家里的事情有我呢，棒梗我替你照顾着，我们都等你回来”。临别之时，傻柱双手撑在桌子上站起身不断的对着即将远处的秦淮茹喊道。 “柱子，替姐，替姐照顾好孩子，棒梗淘气，你多担待一些，姐会好好改造，姐，姐全家将来一定报答你的”。秦淮茹扭头隐晦的暗示着此时蝌蚪上头的傻柱。 那字里行间的意思让傻柱脑海里充满了快乐的画面，龇着大牙不断的在傻笑着，他已经想象到了秦淮茹出来之后对他投怀送抱，甚至是在床上的那抹妩媚模样。 顿时小小柱就猛然发出了一阵阵强烈的感觉，与此同时后门处发出了些许异样的瘙痒感，傻柱本能的挠了挠屁股，又学着大鹏挠了挠裤裆处，许久过后才缓缓的坐回了椅子上等待着即将要见面的冤大头易大善人。 第542章 傻柱上套 易中海走进了屋内之后，一旁早就得知许大茂算计的管教也相当分配爆发出了极为高超的演技捂着肚子硬生生的蹦出了两个屁，拿起草纸就要往外跑去。 “你们给我老实点，易中海尤其是你，不然我回头收拾你，听见没有？”。临出门之时管教冲着两人警告道。 “是，我老实，我老实”。易中海哪能不清楚这句话的含义，也清楚管教只是离开房间内出门抽烟给他留下更多的自由发挥的空间罢了。 “柱子，不，柱爷，给一根烟抽抽吧？”。狼吞虎咽的吃掉了饭盒内剩下的两个二合面馒头以及一块仅存的瘦肉之后，易中海舔着脸笑呵呵的伸手示意道。 傻柱想都没想就将兜里的经济烟拿出来扔了一根在桌上，易中海美滋滋的点燃一根烟深吸一口整个人露出了当时阎解成在冯家大门口时那副销魂的模样。 “写吧，下个月看我心情，心情好了还有两片肉”。犹如施舍一般，傻柱将纸笔与特意制作的红药水印泥扔拿了出来催促道。 易中海也极为痛快的拿起铅笔就开始写着一份借据，当写到一半的时候故作为难的皱眉抬头看向对方。 “写啊，愣着干嘛呢？一会人该回来了”。 “柱爷，我这每个月每个月的交钱，这么一写回头别人瞧出端倪来，咱这交易不就容易被搅黄了吗？”。 “你想想，这是谁的地盘啊？许...许大茂可是经常来这边视察的，万一管教哪天说漏了嘴，或者你在南锣鼓巷街道取钱取多了，这不容易惹他怀疑吗？”。 易中海满脸虚情假意的对着傻柱分析着这件事的利弊。 “那咋了？难不成他还能.......那....”。恢复自由身，近期没有遭遇到许大茂报复，傻柱一时之间险些就要说错话，回过神来之后这才赶忙的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一个不慎就会被人听见。 “那跟我没关系，拿不到钱，我就不可能给你送吃的，冬天的时候也不可能给你送衣服，易中海你别想美事昂”。 傻柱装作毫不在乎的吸了一口烟之后轻蔑的对着易中海冷哼一声，心里那叫一个焦急，脑子里飞快的运转着，想要赶紧想出一个办法来解决这个弊端， 否则失去了易中海的上供，那他兜里那点钱是无论如何都熬不了多久的，要没了钱，他还怎么来看望秦姐，让对方吃饱喝足喝。 脑门上顿时浮现了些许细微的汗珠，桌子底下的左手更是使劲掐着大腿。 “我有，我有一个主意，柱爷，我也怕啊，万一你不能给我送吃的喝的，我咋活得下去啊”。 “什么主意？”。傻柱身前急忙前倾急促的追问道。 “这样，我一年或者三年给你写一份借据，然后..........”。易中海同样身体前倾压低了声音将许大茂教给他的说法以及一些暗示通通又在傻柱面前说了一遍。 作为一个伪善的老好人，演技方面更是没的说，经过了农场牢房内的深造，那副神态就犹如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逆水之人既害怕又渴望。 傻柱皱着眉头死死的盯着面前满脸愁容的易中海，秉承着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心态，他不太相信对方，生怕对方是想让他垫付钱财来购买生活品，但很快就被易中海接下来的话直接给打破了这份顾虑。 “我有钱，街道那点钱只是之前存在银行里的，我家里有钱呢，藏着不少钱”。 “这都是我养老本，现在我只想好好活着，柱....柱子，我真知道错了”。 “当初是我糊涂，现在你能来看我，哪怕是为了钱，给我送点吃的用的，我真的是.....”。易中海说着说着就捂着脸开始不断的发出了惨痛的哭声。 被对方一通言语吹捧又听着那凄惨的哭声，傻柱一时之间也陷入了某种怜悯的情绪当中，嘴巴微微张开但又很快合拢。 “你帮我，帮我去把钱取回来，我一次性给你写一份三年的借据，你拿着钱就能好好过日子”。 “剩下的钱，存在街道里，我每三年给你写一份借据，这样也不用担心许大茂使坏，大不了，大不了我在花一些钱”。 “孟管教总能睁只眼闭只眼的”。察觉到傻柱有些动摇之后，易中海的话随之而来。 在得知能一次性拿到三年的“工资”，傻柱的嘴角不经意的就开始扩大，拼了命的想要上扬，有了这钱，他的日子就会非常舒坦。 心里很快又生出了些许恶念。 甚至可以大手大脚的花钱，反正没钱了就断易中海两个月的饭，第三个月来的时候在狮子大开口敲上一笔就行了。 “你帮我，我多给你，给你一百！”。 “那，那钱在哪里，而且我咋相信你啊？回头吴大妈那边咋说啊？”。 “找街道，跟街道说我还有一笔钱没有纳入夫妻财产分割当中，然后让街道一块去屋里把钱找出来，当场分了，剩下的让街道代为保管”。 “就说，就说是我当时头昏脑涨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最近才想起来的” 易中海见对方已经迫不及待之后也将接下来要如何向吴大妈开口的话语一并说了出来，又在那张信纸上写明了委托协议。 傻柱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追问一些细枝末节的时候门外就传来了脚步声，赶忙将委托信塞进了裤兜里，两人装作若无其事的攀谈了起来。 裤兜里藏着一份能够分割到两千五百块钱的委托书，傻柱哪里还能坐得安稳，屁股就感觉被小针不断扎着刺挠得厉害。 随意的跟易中海扯了几句废话就借故要上厕所，管教瞧得时间也差不多了当即也宣告这次见面时间到了。 “干得还不错，今晚上你能多吃一个窝窝头”。 “许队长交代了，每周能给你多两个窝头，探视之前还能多吃一顿饱饭”。 “谢谢管教，谢谢许队长，谢谢领导，谢谢组织”。走回牢房路上，在听得前方带路的管教嘴里的话之后，易中海赶忙弯下了腰杆子一副卑躬屈膝的在身后感谢道。 第543章 傻柱跑腿 走了劳改农场大门之后，傻柱就犹如是吃了兴奋剂一般一路小跑带跳跃的往城里方向赶去，迫不及待的想要拿到这笔财富。 “易中海，你还真是个财神爷，嘿嘿，不错嘛，看在你有这份悔过的心思份上，这几年柱爷给你管饭了”。 满脸春风得意，傻柱乐得摇头晃脑的一路上哼着小调。 在进城之后还特意跑到了附近的鸽子市场花了不菲的代价购买了七尺的布票以及些许棉花票准备要为自己提前置办出一床崭新的棉被。 又采购了不少粮票以及几张二两的肉票作为今日的庆祝，准备要早个时间偷摸的下一顿饭馆吃上一顿丰盛的庆功宴。 “今个老百姓真呀真高兴，嗨，不能在哼了，免得被人发现，嘿嘿”。回到了南锣鼓巷附近的时候，傻柱也很快压抑住了心中的喜悦之情，装作是在外找零活碰壁之后那份颓废之感，低着头步伐飞快的朝着四合院方向走去。 如今他也清楚，四合院众人甚至是南锣鼓巷的住户都没人希望他过得好，更见不得他高兴的样子，只有成天装出一副颓废以及凄惨的模样， 才能避免掉一些闲来无事就要找他麻烦的那些人，稍有不慎就会遭受到各种谩骂，严重的时候还会有人朝着他的屁股上踹上几脚。 要是敢还手或顶嘴，那面对的就不是三五个人找茬，而是众人的围殴。 “泥巴柱，你这是上哪个公厕找黄泥去了？”。 “哟，这是没找着黄泥，拉着个驴脸回来啦？”。 “嘿，你小子今个儿拉裤兜了没啊？”。 没有理会周遭的那些嘲讽声与时不时砸到身上的小石子，傻柱一路跑回了四合院钻了进去。 被金钱蒙蔽了心智，傻柱走到了中院站在一大妈的房门前举起了手掌在门上扣了扣。 咚咚咚。 “傻柱？你这是怎么啦？”。 “吴大妈，咱进去说，我有个事跟您说”。傻柱神神秘秘的低声说罢之后，吴大妈见状也只好让出了身形，毕竟如今四合院内两人的处境虽说有些许差距。 可基本上都是惹人嫌的存在，唯有抱团取暖，平日里才能够让心里舒服一些，毕竟她现在也是深受排挤，没少听见一些闲言碎语。 侄子又还没赶过来，每天与人斗嘴的时候只能用兜里的那笔财富安慰自己，时间久了总会有些莫名的悲伤感。 “傻柱，到底啥事啊？你不会又，又惹事了吧？”。吴大妈既没有给傻柱倒水，也没有客套，神情有些警惕的看着对方询问道。 “没，没有，哪能呢，我这不是去看秦姐吗？”。 “吴大妈，我是有个事跟您说，关于，关于易中海的”。傻柱赶忙摇头，坐在板凳上将易中海的委托说了出来，并且善意的告诉对方，这件事已经通知了街道。 作为一个半文盲，除了会写自己的名字之外，哪能知道什么是委托书，吴大妈心生不悦的皱眉瘪嘴看向傻柱。 “啊？我，我忘了，这样我给您说一下”。傻柱大大咧咧的一拍额头一副恍然大悟的说道，随后将上面的内容告诉了对方。 吴大妈大为震动，表情也随着傻柱的话变得极为凝重，她万万没想到易中海居然会将这笔钱的位置告诉了傻柱，更加没想到的是会将一半的钱分给她。 作为枕边人，三十多年的夫妻情分，她太了解易中海的为人了，那笔养老钱若不是她无意之下发现了，恐怕对方一辈子都不会告诉她的。 又怎么可能会将这笔钱的位置告诉傻柱，甚至是扬言之前是忘记了将这笔钱说出来，还需要街道协助再次进行财产分割。 这简直让她不可置信。 “他....他真的这么说？”。 “老易为什么会找你？他，他舍得这么多钱？”。一大妈显然是动容了，眼眶里浮现了些许泪花急促的追问道。 “是啊，他就这么说的，我呢没想帮他，可架不住他求我啊，嘿嘿，他跪在我面前一口一个柱爷”。 “吴大妈，您啊，白得这笔钱，我呢挣点辛苦钱，反正易中海现在在劳改农场里面，咱过咱的好日子，甭搭理他”。 傻柱并没有发现吴大妈对易中海的称呼已经恢复如初，也没发现对方眼神里那抹柔情，只是认为对方平白无故得了一大笔财富之后的喜悦感罢了。 刚才中午的时候，他也是如此，在得知能一次性拿到一大笔钱的时候，他差点就要从椅子上蹦起来大哭一场，一年一百二十块钱，十年可是足足的一千二百块钱， 甚至还能时不时的抬抬价，这不足十年的时间里，他可是打算将易中海的那笔存款吃干抹净，过上美好生活。 他也不是没想过跟一大妈两人，二一添作五将那笔钱平分，可是又担心这笔钱的位置又外人得知，又怕对方抱着一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态度， 以其他借口为由将他驱逐出家门，偷摸将那笔钱独吞，只好按照易中海说辞来进行了这场对话。 “吴大妈，我刚才已经找了街道，咱就在这儿等着就行了，一会把钱分了，我也好拿自个儿的报酬”。 “好.....好，分吧，分吧”。一大妈沉思了许久，心里挣扎过后缓缓闭上眼睛长叹了一口气说道。 心里也想清楚了，哪怕将那笔钱拿出去一半，她晚年也足以衣食无忧了，念在易中海最后居然舍得将这笔钱拿出来作为夫妻财产进行分割的说法， 让她内心深处有些许触动，不管对方是抱着怎么样的心思，可.....可他居然舍得将钱分给自己。 “好嘞，吴大妈，咱在这院里啊，都没啥朋友了，咱平日多来往，多往来”。 “奶奶我会照顾好的，您平日有空去看看她，她一个老太太自个儿在屋里也闷得慌”。 “一会，一会我下厨，咱仨一块吃个饭呗？”。傻柱笑呵呵的抽着烟唠起了家长里短。 在他看来，今天这件事情就值得庆祝一番，当即就准备拉起袖子大干一场。 第544章 傻柱蒙了，易中海的小心思 还没等两人聊上几句，王主任就带着郑干事以及一名办事员走进了四合院内。 在众人满头雾水的认为近期院内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为啥王主任又又又带着人过来的时候，王主任径直的走向了中院一大妈家门口。 “傻柱已经将那份委托书拿到街道了，吴秀莲，这件事情是真实的吗？那笔钱是否存在”。 “是，是真的，他忘记了，他以前告诉过我这笔钱的事情了，可能，可能是他老糊涂了吧”。面对王主任的询问，一大妈也很痛快的点头答应道。 奈何傻柱刚才一直在屋内，她也没办法将那笔钱放回原处，只好将黑锅甩给了易中海，反正她刚才也决定要将钱拿出来进行分割了，就没必要瞒着。 王主任见状一愣，当即也明白了一大妈早在之前就已经将钱拿出来转移了，也没再多说什么，点了点头。 看着一大妈转身走进屋内也没跟上前去，她也不认识一个妇道人家敢在这件事情上做手脚，否则对方也不会一口承诺下来。 既然如此，也没必要将事情弄得让人下不来台，她也不至于为了易中海几句话就将房间里里外外搜一遍，一个劳改犯的证词，不要说是她这么一个作为正处级的街道主任不乐意搭理，就连寻常的工人，百姓都不会有人去理会。 这也是许大茂留给易中海的一些操作空间以及他的一些小聪明，痛快的将钱分割给对方，一能留下一些情面，说不定还能让对方念着自己的一些旧情，说不定还会来看望自己。 二来，这件事情本就是难以操作，对方要是咬死不认，也只能想其他法子在一大妈平日的消费中做些文章，但难免会有些麻烦， 许大茂索性就将主导权交给了易中海自由发挥，将来有什么变故他自己倒也能撇得一干二净。 很快一大妈就将一个小布包裹拿了出来，当着王主任以及傻柱的面打开。 看着里面五捆用布条捆绑好的大黑石，就连王主任也是相当惊讶，感叹着易中海的私房钱还真是多得让人咂舌。 傻柱更是咽了咽口水，双手不由自主的紧握成拳，眼神发出了贪婪的目光。 “这是易中海在委托书上写明的报酬，我现在出具一份书面协议，这笔财产你跟易中海一人一半进行分割”。 “将来他放出来以后可以直接来街道领取，剩下的钱你自己保管好，具体数额我不会对外公布，吴秀莲，最近有人也向街道举报了”。 “你的生活作风以及吃喝方面的事情，不要超过了标准，有些事放在台面上说的话，你落不着好”。王主任将钱分成两份， 又从易中海那一份里面抽出了五张递给了傻柱，随后看着一大妈，微微皱眉告诫道。 “是，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谢谢王主任”。很明显对方话里的意思就是在警告自己不要吃得太好，生活不要过于奢靡。 她也清楚举报自己的人肯定是后院刘家的二大妈以及周边一些心生嫉妒的人，赶忙弯下腰对着王主任感谢了一声。 王主任也没有多说什么，摆了摆手，走出房门外看着围观的众人也是轻声的解释了一下进来的事情，只是将金额隐瞒了下来。 众人得知易中海居然还有一笔没有曝光的钱，还舍得跟一大妈平分，当即人群中也是引起了些许骚乱与嘈杂声。 “他这个伪君子，能办这种事情？”。 “是啊，这钱藏着好好的，能舍得拿出来分？”。 “傻柱在那干嘛呢？难道？”。 “嗨，傻柱肯定是去看秦淮茹了，说不定顺道看了易中海，这件事铁定是他帮的忙”。 “啊？他能帮易中海？这.....这不是认贼作父吗？”。 很快就有精明的人发现了傻柱也在其中，当即分析出了这件事情是傻柱代为操办的，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之后，引起了周围人不小的震动。 谁都想不明白，易中海这个伪君子睡了秦淮茹，傻柱居然还会帮对方，怎么可能呢，那可是秦淮茹啊！ 难不成两人和解了？傻柱不喜欢秦淮茹了吗？可这样为什么近期棒梗还能自由进出何家大门，甚至两人时不时的还大有一副父慈子孝的名场面呢？ “柱子啊，你......唉，唉，命啊，这是命啊”。 聋老太太看着傻柱摇头晃脑乐乐呵呵的走回了屋内端着茶杯傻笑，坐在床上盘着腿唉声叹气道。 “奶奶，咋了啊？今个儿吴大妈没请咱吃饭，那都不叫事，您孙子兜里有钱，明个儿我偷摸买点猪头肉回来给您打牙祭”。 “您瞧好吧您，我指定能让您过上好日子”。傻柱嬉皮笑脸的上前安慰道，他还以为是聋老太太没蹭上一顿感谢饭，又或者是担忧未来的日子吃不上热乎的才会这副神态。 “你糊涂啊你，你是不是想算计易中海，给他送几口吃的，让他掏钱给你过日子？”。 “可你这么干，秀莲会怎么想？她这个人耳根子软，她跟易中海三十多年夫妻了”。 “这件事会让她念着旧情的，你还能从易中海兜里掏钱吗？柱子啊，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啊”。聋老太太很果断的指出了这件事情的利弊。 一大妈伺候了她那么多年，她难能不了解对方的性格，前些时候虽然赶走了自己，可脸皮也没撕破，时不时的也会跟她说上几句话。 更别提那个同床共枕三十年的枕边人，哪怕易中海做了再多的错事，但也没将她赶走，也没虐待过她。 那两人虽说心生间隙，但也没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说不定哪天气消了，一大妈都能找个时间去看望对方，傻柱还骗骗傻呵呵的帮着两人和好。 傻柱闻言愣在了原地，手中的茶缸也掉落在了地面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脑子里嗡嗡作响，不可思议的看着聋老太太。 脑海里不断的回想着当时与易中海交谈时对方那副“和善”的面容，再回想到了曾经对方给自己讲“大道理”时的那副神情，简直一模一样。 第545章 三方出手，易中海家底清空 聋老太太的话加上易中海当时的神情，让傻柱一宿都没有睡踏实，心里一直担忧着这件事情会影响到他的反向养老计划。 一直煎熬的挺到了天亮就翻身起床，顶着一个黑眼圈已经满脸的疲惫感洗刷完毕之后一直蹲守在窗户旁关注着一大妈的房门。 “唉，柱子，事已至此，做什么都已经来不及了”。聋老太太起床后发现傻柱搬了一把椅子正趴在窗户上朝着易家方向看去，无奈的叹息道。 身后传来的声音让傻柱更是心烦意乱，嘴巴上叼着的那根经济烟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燃烧着，一口一口的烟雾从嘴里喷了出来。 “奶奶，我出去一趟，待会给您做饭哈”。瞧见一大妈提着菜篮子走出房门，傻柱立马就将嘴里的烟扔到地上，用脚底板碾灭之后就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跟在一大妈身后一前一后走出了四合院外，在即将走出胡同口的时候，傻柱快步上前喊住了对方。 “一大妈，您这是上哪去啊？”。 “柱子？我去买点菜，这屋里头的菜快吃完了，咋的了？”。 “没，没事，我这不瞧您出门问问嘛，没事，没事”。傻柱心里松了一口气，赶忙露出一个有些许尴尬的笑容解释道。 虽说还算有些情分，可大庭广众之下跟傻柱在胡同口攀谈还是引来了一些人的注视，指不定会被人编排出什么怪话。 一大妈瞧着对方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也没了刨根问底的想法，随意的敷衍了几句之后也快步走出了胡同。 “奶奶，吴大妈没去看易中海，她就是去买菜”。回到屋内，傻柱拍着胸口一副卸下巨石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对着盘腿坐在床铺上的聋老太太说道。 “你啊，唉，她不会这么着急的，再说了，秀云的心软了，总会去的”。 “柱子啊，你一宿没睡现在赶紧歇会吧”。 傻柱闻言心里又开始有些揪心了，也不怪他会这么患得患失的提心吊胆，如今没了工作没了收入，给易中海每个月送一次东西，那就是他唯一能够养活自己以及秦淮茹的依仗。 要是一大妈去探望了易中海，那这笔钱他可就挣不着了，近期为了补充家里的一些生活用品以及赡养聋老太太，接济贾家三个孩子与给棒梗洗脑时还要装作一如既往的大方。 傻柱从对方手里弄来的钱也花了不少，算是仅剩不多的老婆本以及昨天那笔报酬，全副家当也只剩下了两百三十块钱。 一想到如今粮票就要三毛五一斤，肉票要将近八毛钱，掰着手指头一算，这笔钱恐怕也仅仅只能坚持一年左右。 烦躁的又叼上了一根烟神情惆怅的坐在椅子上抽了起来。 ............... 在冯斌的授意之下，许大茂跟向红军两人也是提着几盒糕点走进了街道办事处与王主任进行了一次交谈。 经过了协商过后，也对易中海这笔钱的处置有了一个方法，留下五百作为对方结束劳改后的生活开销，其他的钱一分为二，一部分用于捐助一些困难户，一部分由于农场改造时对方的生活费用。 毕竟街道代为保管这笔钱，即便是找了一个跑腿的带着易中海的委托书，若是要将这笔钱分批次取走，也不可能越过对方。 “冯处长，这件事情我同意，对他这样思想觉悟出现问题的坏分子，无论受到什么样的遭遇，都是理所应当的”。 王主任拿起电话就拨通了冯斌办公室的电话明确的表示了自己的态度，双方的关系也算是处得不错，不提冯斌在易中海事件中给予了她很大的尊重与面子。 光是在冯斌穿越第一年的时候几次清扫黑市团伙的行动中跟派出所张顺丰两人将一些边角料的棒子面以单位捐助的形式送到街道用于帮助困难户的行为，很大程度上也帮她减轻了许多负担。 即将是获利方，许大茂还将事情办得有理有据的，王主任自然是没有任何推脱的说辞，痛快的表示会配合这件事情。 远在劳改农场正在辛勤劳作的易中海还不知道，自己藏在家里将近五千元的巨款在多方操作下，将来刑满释放时会十不存一。 临别时，许大茂跟向红军两人就搬四个装满布鞋以及火柴盒的编筐走出了街道办事处，借用了街道为数不多的一辆自行车。 两人将街道工厂提供给保卫处的份额送回了保卫处内。 “今个儿这么早啊？许队长”。保卫处库房的一名干事热情的将两人迎进之后倒了两杯茶就开始安排人开始清点登记。 “是啊，马干事，我恰巧去街道说点事，处长就让我顺道把东西领回来了”。由于之前卧底的时候也处理过清点库房布鞋以及火柴盒的工作， 深知此事枯燥无比，又或是有了些许阴影，许大茂看着那满满当当的编筐也是头皮发麻，向红军见状微微一笑当即蹲下身开始帮忙清点。 “不用不用，这点活用不着那么多人”。 “没事，我跟队长之前也干过这活，队长前几天扭着脖子了，不能低着脑袋，不然疼得厉害”。 “要不然队长也得蹲下来一块干呢，对不，队长”。向红军一边清点着一个编筐内的火柴盒一边装作漫不经心的替许大茂解释道。 “对哈，马干事，你这不是跟我见外了吗？处长当初可少教育我，干活这是对我的锻炼”。 “我本事没其他人厉害，那我就得多干活，有着活就得搭把手”。许大茂有些不好意思的揉了揉脖子顺着向红军的说辞解释道。 马干事见状也不再阻拦，反正就这么一点活，人乐意帮忙，那他也乐得自在。 不到一会四个大编筐内的布鞋以及火柴盒就全部清点完毕，对于超出了百分之二十的份额，马干事也没多问，毕竟这年头街道工厂已经火柴厂想来都是对一些单位超额分配。 将份额数量记录在册，又将超额的部分汇报给了保卫处办公室黄主任之后才张罗着人手准备将东西分配给各个科室。 许大茂跟向红军两人也是撸起袖子大有一副要帮忙帮到底，送佛送到西的架势。 第546章 时光飞逝，何贾两家现状 时间飞逝，一连五个月内四合院内也没有出现特别的事情，贾张氏一如既往的深藏在“闺房”当中，除了偶尔偷摸溜出院子买些猪头肉打牙祭以及去医院门口找人帮忙弄一些去疼片之外。 成天就窝在房间里呼呼大睡，也没有理会棒梗跟小当槐花三人，就连棒子面都是吃到见底之后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去粮店拿着三个孩子的粮本购买。 两个孙女如今也是被她养成了皮包骨，棒梗更是在学得了傻柱的真传以及将贾张氏的内功心法领悟透彻后，对两个妹妹也是不管不问，盗圣血脉彻底觉醒，平日里在外头也没寻找机会钻进一些大院里寻求机会。 每天忍受着学校同学的嘲笑与谩骂，一直在伺机而动，想要找寻机会干一票大的以此来证道，重回孩子王的地位。 对此几次三番的向贾张氏的养老本下了手，但奈何对方每天都会清点自己的养老本，几次发现之后贾张氏也是勃然大怒， 但已经将“男子汉气概”彻底融合的棒梗自然是不怕，打就任你打，哭完了接着偷。 弄得贾张氏有苦说不出，喊不敢喊，骂也只能找着其他说辞来骂，否则被中院的人听见后说不定又会以“互帮互助”的形式替她帮公安。 她只好每天在家里随时随刻的提防着眼神里无时无刻充满对金钱渴望以及贪婪的棒梗。 祖孙二人也形成了一种诡异的氛围当中，棒梗每天嬉皮笑脸的哄着她，一口一个好奶奶，一口一个承诺将来会让她吃香喝辣的，甚至还承诺会让她每天睡醒就能用鸡汤漱口。 而贾张氏如今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那件藏着养老本的外套从三月份也一直穿到了如今八月份，一直都没有离开自己的视线。 弄得棒梗气不打一处来，好几次都空手而回，最终将目光打到了家里的一些小玩意上面。 傻柱在第二个月前往劳改农场探视易中海后并没有察觉出异常，当对方打开饭盒大快朵颐的时候，他拿出信纸与印泥想让对方提前先写出三年的伙食费借据时，对方就变了脸。 “柱子，这太频繁了，容易让人察觉了，这对你，对我都不好”。 “在等段时间”。易中海故作神秘的低声说道。 在易中海以那副伪善嘴脸的说起其中利弊之后，他这才确定了对方又又又把他算计了，并且还想要继续忽悠自己垫付钱财给其送饭，当即大怒。 “你是不是还拿我当傻子？等多久，难不成要等三年吗？三年后我在找你要钱？易中海，别忘了，是你在求我给你送饭！”。 “奶奶说的不错，你这个老贼，贼心不死啊！是不是又想算计我？告诉你，没门，要么拿钱，要么饿着”。傻柱勃然大怒满脸怒气的站起身指着正在将最后一口馒头塞进嘴里的易中海骂道。 “嘿嘿，柱子，我能骗你吗？我能吗？嘿嘿，我就骗你了，怎么着哈哈哈，管教，管教，有人要打我”。易中海先是一愣， 但在听得是聋老太太破了这个局之后，当即一拍大腿哈哈大笑了起来，既然对方识破了自己的骗局，他也没有装下去的必要了。 朝着傻柱就是嬉皮笑脸的一边嘲笑，一边朝着管教呼救。 他心里可是明白，许大茂就不想看着傻柱高兴，傻柱越生气越难受，许大茂就越开心，那他在劳改农场里说不定就能少挨几次收拾多吃几顿饱饭。 近期许大茂对他倒是也不错，虽说二合面馒头以及几口大白菜根本值不了那么多钱，可架不住对方每周还能给他提供几个窝窝头，数额定在了五个，只要饿了就能向管教提出从份额内领取一个用于果腹。 劳动期间里虽说强度没有减弱，可是孟管教也没有隔三差五的故意为难他，显然已经将他纳入了劳改农场内的上供者名单之一， 牢房内大鹏半夜也减少了对他伸出罪恶手掌的次数。 并且一大妈也在前些天来看望过他了，也承诺有时间会带点吃的喝的给他，有了一大妈，许大茂，街道存款的三重保障。 自然是对傻柱这个曾经给他带来无尽羞辱的人没有丝毫留恋，说翻脸就翻了脸，那副嘴脸就像是一个奸诈小人幸灾乐祸的嘲笑着一个被人戏弄的傻子。 傻柱被气得是满脸通红，额头脖子手臂处由于提醒变瘦了许多，青筋显得是格外的狰狞，可在看到管教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拿起一根铁棍一边在手中把玩一边在盯着他的时候。 傻柱也只能咬碎了牙齿往肚里咽，飞快的将饭盒收拾好之后恨恨不已的看了正在打着饱嗝的易中海一眼后大步离开了劳改农场。 从那以后傻柱彻底失去了进项，每天只能看着手里的钱一天一天的减少，为了尽快找到零活维持生活，每天一大早就会东奔西走在远离东城区的地方四处卖着笑脸求人给与一份临时工工作。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份搬运工，每天能够有两毛五的收入，正当他乐此不疲每天勤勤恳恳的卖力工作时，忽然就被人辞退，就连当天的工资也没有给他。 当傻柱苦苦哀求对方的时候忽然就瞧见了对方身旁年过半百的钱主任正在以一种厌恶的眼神看着他，那一刻他才回想起当时在筒子楼以及峨眉酒家的事情。 “傻柱，忘了我说的话吗？你这个劳改犯还想要找工作？别以为离了东城区，就没人知道你的事”。钱主任冷哼一声随后才背着手慢悠悠的离开。 好几次想要寻找一大妈借钱都被无情的拒绝了，如今想要用钱来买一份工作的心思更是也彻底被堵死了，有钱主任这个搅屎棍在， 一份临时工的工作哪怕真花了钱找到关系，恐怕对方在得知他曾经是个劳改人员之后也会果断的将他辞退，钱也不可能会退回来给他。 彻底变得抑郁寡欢，每天只能尽量的节衣缩食忍饥挨饿，为了能够不饿着自己跟秦淮茹，他也只能成天强撑着这一股信念朝着更远的地方奔波。 时不时的能找着一天的活，东一茬西一茬的每个月也能凑合挣到四五块钱，勉强的减缓了家底的流失。 第547章 血脉延续，冯少华出生 冯斌心急如焚的站在产房门口来回踱步，身旁的苏正国，冯大山，赵杰三家人也是坐立不安的仅攥着手掌心一直看着紧闭的产房门口。 “小斌啊，小斌，你们几个爷们别在这走来走去的了，赶紧的，去一边待着去，少碍眼了”。苏晓婉的母亲梁怀楠看着这几个老爷们在眼前的紧张神色也是无奈的说道。 看着大门口都被几家人堵着，冯斌也只好带着几个老爷们纷纷走进了一旁的楼梯口，反正产房门口一打开就会有人喊他。 “别紧张，当初你妈生晓婉的时候也是这样，我也是站在这产房门口一守就守了一上午”。苏正国刚掏出烟盒很快就反应过来将烟盒重新塞回了兜里。 “是啊，咱不在那碍事，在这里等着也一样”。冯大山跟冯磊赵杰三人也在一旁附和道。 就连许大茂也一大早就带着王玉梅赶过来想要等待“小太子”的诞生，准备要第一时间看看未来的少主。 几个老烟枪愣是从早上起床洗漱过后不敢抽一口烟，为的就是孩子出生之后抱孩子的时候怕熏着对方，一个一个不停的吞咽着口水。 “处长，几位领导，咱，咱们吃点这个，解解嘴馋，我也，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许大茂见状赶忙打开携带的帆布包想众人展示里里面的花生瓜子以及糖果，紧张的说道。 这可是他第一次瞧见这么多领导齐聚在自己面前，一个还是自己的直属部门的一把手，另外一个是公安分区的局长，整个人也是高度紧张了起来。 “小许有心了，大家伙赶紧的吧，这时间久了，嘴里确实没啥味”。冯大山将一颗水果糖打开扔进嘴里又抓了一把花生在手上对着一旁的几个人喊道。 “有前途昂，越来越懂事了！不枉费小斌这两年对你的栽培，好好干，我看你能当大队长的”。赵杰也算是老相熟自然是知道许大茂平日的表现情况，当即搂着对方的肩膀轻拍了拍对方胸口说道。 随着六个老烟枪的不断的往嘴里磕着瓜子跟花生，很快许大茂帆布包内原本用来准备散发的喜糖以及瓜子花生也逐渐见底。 “我去打个电话，省得一会晓婉她妈又该唠叨咱们了”。见状苏正国大手一会，示意众人尽管吃就独自走出了楼梯间准备寻找个办公室借个电话朝着二商局打去。 “这一不留神就磕迷糊了，这玩意平日磕着还没这么上瘾，今个儿倒是磕得停不下来”。赵杰跟冯磊两人蹲坐在楼梯间的台阶上说道。 “快，快，晓婉生了，晓婉生了，男孩，没查错，就是男孩”。随着苏正国离去不久，一名护士火急火燎的跑过来冲着焦急的众人喊道。 “大茂，大茂，去，去找我爸，告诉他晓婉生了”。冯斌率先反应过来，一马当先的跑出楼梯间。 “是，处长，我这就去，这就去”。许大茂闻言也是赶忙的跑出了楼梯间四处寻找着苏正国的身影。 “小斌来了，小斌，快，你儿子，儿子”。 “大娘，妈，我，我咋抱啊，咋抱啊，晓婉呢，晓婉情况怎么样？出来了吗？”。 “就这样，这样，你当心点就行了，这么大个人了，连个孩子都不敢抱”。 冯斌赶回产房门口之后看着护士手里襁褓中的孩子，伸出了沾满汗水的手掌又赶忙在身上擦了擦。 一通忙活之后冯斌才好不容易的将孩子小心翼翼的抱在手中，但又担心自己手法不对伤着这个刚刚出生的孩子将孩子又还给了护士。 待得苏正国跟许大茂风风火火的跑回来亲眼看着自己的外孙以及少主之后，护士才带着孩子离开了产房门外。 苏晓婉浑身大汗淋漓的躺在移动病床上被推了出来，冯斌赶忙上前抓着对方的手掌关怀的询问了对方的情况。 “我没事，孩子，孩子我比你先见着，咋那么难看啊？”。 “傻孩子，孩子刚出生都这样，过些天张开了就好”。梁怀楠没好气的说了苏晓婉一句，但眼神里充满了心疼， 作为母亲，她怎么能不清楚刚产下孩子的女人刚才经历了多大的苦楚。 “先回病房休息，回去休息，别吹着风”。冯斌没有接过孩子的话题，只是一边与护士推着移动病床一边催促道。 几家人一路跟着病床回到了病房内，为了保证苏晓婉能有良好的休息环境，六院更是临时做了一个调整，将一间干部病房收拾了出来，让其住下。 “小斌，咱们有儿子了”。苏晓婉脸色还是十分苍白，但是笑容十分灿烂的看着正在为她擦拭脸上汗水的冯斌欣喜的说道。 “对，有儿子了，你可是当妈的人了，现在你的任务就是好好休息，养好身体”。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对方身上的汗水，冯斌同样笑容满面的回道。 作为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了差不多三年时间，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到逐渐的适应了这个世界，如今还有了自己血脉延续。 他心里也是五味杂陈，不知道要怎么表达喜悦，也不知道要如何诉说自己的心情，只能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抓着苏晓婉的手掌说着一些有些语无伦次的话。 一旁的苏母与大娘见状也是没有出声打破这份属于小两口的幸福时光，静静的坐在一旁对视着笑了笑。 “玉梅，咱就不进去打扰嫂子了，嫂子刚糟了那么大的罪，你有啥想说的都得忍着，等嫂子好了，咱回去在跟嫂子说哈”。 门外的许大茂看着王玉梅趁着脖子一直想要透过窗户朝着屋内看去的那副焦急担忧的神色，也担心她会打扰到屋内的众人跟苏晓婉的休息时间。 “知道，知道，大茂哥，我不打扰嫂子，我就是，就是担心嫂子”。王玉梅攥紧了双手走回了门外的座椅上点头回道。 第548章 娃娃亲，联姻 待得苏晓婉睡着之后，冯斌几人才走出了病房连同许大茂在内的几个老爷们走进楼梯间点燃了嘴里早就叼好的香烟。 各自掏出火机或是火柴点燃猛吸了一口，众人脸上的表情也是相当的“销魂”。 作为各自单位的老烟枪，强行忍耐了一上午的烟瘾，就连起床那只提神烟都没抽，可是把几人给憋得都快抓狂了。 “我们就先回单位去了”。 以冯大山为首的三位长辈更是一连抽了两根烟才轮番转身笑着拍了拍冯斌的肩膀，说罢三人又往嘴上放置了一根烟顺着楼梯口一边点着烟一边往下走去。 看得自认为烟瘾极大的冯磊都是瞠目结舌的在心里暗自称“这哪是老烟枪啊，这不就是烟囱吗？”。 “哥们，咋说啊？咱定个娃娃亲呗？我闺女比你儿子大了三个月，但哥们吃点亏，你给我弄两条烟，我把闺女嫁给你儿子”。 赵杰上前搂着冯斌贱兮兮的笑道。 “成啊，两条烟，明个儿就给你，但咱得说好了，将来孩子们要意见不合，你小子可得把烟吐出来”。冯斌自然是知道这其中有着冯大山与赵杰父亲两人的一些约定， 但也有着这位从小光屁股长大的兄弟的一份心意，联姻才能让关系更加亲密。 “那没问题啊，我不嫌你儿子像你一样鬼精鬼精的，你可别嫌我闺女长得漂亮哈，哥们回去就跟庆梅给闺女攒嫁妆”。 赵杰噗呲一笑眼嘴里更是自夸的说道。 “哟，这是暗示咱哥仨给少华提前攒彩礼呢？不是说好了两条烟吗？”。冯磊靠在墙壁上抱着手看着面前的两个弟弟之间的“交易”。 “对，磊哥说的对，这两条烟就是彩礼了，哥们，咱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可不能出尔反尔啊？”。 冯斌眼珠子一转当即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奸诈市侩的笑容盯着赵杰那张苦瓜脸说道。 “别介啊，那两条烟，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这两条烟你是给我的好处，我回去替，替少华跟庆梅说好话的”。 “你可别真拿这事情当真啊，回头我闺女长大了，将来知道我这当爹的就为了两条烟就把她卖给你老冯家了，不得骂死我啊”。 赵杰拼了命的摇着头，心里那叫一个悔啊，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哥俩笑得这么奸诈，眼神里更是有着一抹若有所思的笑意。 恨不得当场就用脑袋磕墙壁以此来发泄偷鸡不成蚀把米的的骚操作。 “不成不成，这件事就这么定了，除非，除非你小子不是爷们，是娘们！”。 “对对对，你要说你是娘们，这件事......我会告诉你媳妇的，甚至是将来还会告诉你闺女”。 “用不着将来，等过年的时候我就去找老爷子说道说道，哥们，你完了，你彻底完了”。冯磊跟冯斌两人勾肩搭背的并肩站在一脸生无可恋的赵杰身前一唱一和的威胁着。 “不是，没你们这么奸的，咋回事啊，哥们没到卖闺女那一步，哥们不就是想弄你两条烟抽吗？”。 “你们哥俩犯得上抓着话头给我整这么一出吗？还找老爷子？你们是想坑死我是吧？”。赵杰一想到自家老爷子当时那副“和善”的笑容， 顿时打了一个冷颤，浑身鸡皮疙瘩与后背的冷汗同一时间冒了出来，喉咙滚动咽了咽口水，眼神里的惧意溢于言表。 许大茂听到这里当即很识趣的朝着楼梯口大门处走去，站在那一副要充当门神的架势。 “不扯了不扯了，我说不过你，这会还多个磊哥，你们哥俩真特么欺负老实人”。赵杰满脸委屈的摆了摆手之后从兜里一股脑的将用布条捆绑好的一些票据递了出来。 “我家的份子，给晓婉跟少华的，还有老爷子说回头等孩子出院的时候顺道过去，让他抱一抱”。待得冯斌接过票据后，赵杰再次开口说道。 “好嘞，回去替我跟老爷子报个喜，等出院了我第一时间跟晓婉带着孩子过去”。 “还有啊，哥们，你也算老实人？你可是老实人里挑出来的”。 “哈哈哈，就是，你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演上了？”。 “走了走了，我也得回所里待着去了，等着，等我回头专门抽空连连口条在找你们报仇”。赵杰被冯家哥们挤兑得那叫一个狼狈不堪， 也不再过多停留一路上连跳带跑的朝着楼梯下方跑去。 “孩子的事，将来还是看孩子的意愿，爸跟赵叔也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磊哥咱也回去吧，下班在一块过来就行了”。 “许大茂，走了，回处里”。两兄弟低声的交谈了几句之后，冯斌朝着许大茂喊了一嗓子，对方立马就拿出钥匙往楼下跑去。 王玉梅则是留在了办公室内与大娘陈清轮流照顾苏晓婉近期的生活起居，也只有她们两个人不需要上班，时间上相对自由一些。 对此许大茂是举着双手双脚赞成，在得知此事的时候也是提前许多天就请了亲妈到四合院内言传身教，甚至还列出了许多产后需要特别注意的事项以及对待刚出生婴儿需要的各种事项， 若不是担心影响不好，恐怕许母都得亲自上门重操旧业。 但还是细心的写了整整一张信纸的重点内容，担心自家儿子跟儿媳妇粗心大意，更是抄录了好几份让许大茂代交给了冯斌。 美其名曰为“提供一些过来人的经验”。 感受了许家在这件事情上的用心，冯斌也没有客套的拒绝。 三人齐齐走到停车棚，先是在附近用一块抹布沾了一旁的木桶擦拭了有些发烫的坐垫后，各自坐上了自己的车就往同一个方向驶去。 第549章 玩闹与送礼 回到保卫处，冯斌的办公室一下午都在接待着轧钢厂以及周边一些单位的干部上门嘱咐以及一些心意。 看着面前七八个信封也是有些头疼，刘勇则是坐在对面埋着头努力的清点里面的票据种类以及数量之后又登记在了小本子上。 “处长，整理好了，不过这玩意咱还用写吗？回头要弄丢了，也挺麻烦的，咱差不多记一下就行了吧？”。刘勇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甩着有些发酸的手臂担忧的说道。 毕竟这年头送礼送出了这么大的数额，他也是有些担心，万一本子要丢了被人捡走了，回头指不定外面会传出什么谣言， 甚至可能会闹出轰动东城区的送礼大案来。 “我没打算留啊，你写完了，我拿来背一下就好了，你当我傻啊？你真当我让你写我的写认罪书啊？”。冯斌翻了个白眼，拿起那本小本子撕掉了记录着密密麻麻的那一页纸。 见到的查看了一番后大致的背下了其中的数额与种类换算出了大致的金额内容后就拿起打火机将纸张抓在手中点燃。 随着火焰不断的变大，冯斌将其扔进了烟灰缸内看着烧成灰烬后才骂骂咧咧的说道。 “啊？那我不白抄了啊？处长，您这早说啊，我还怕我字写得不好，写得那叫一个认真，我小学那会都没这么认真写过一回作业呢”。 “打住，打住，一回二商局会送一批东西来，我老丈人说了，掏兜给你们这些左膀右臂发发喜烟喜糖”。 “你别学你媳妇行吗？老刘，你这整得我有点害怕啊”。看着刘勇那副哀怨的神情，饶是冯斌的心性也有些屁股发凉。 “嘿，我，我这不是心里委屈嘛，处长，您这人逢喜事精神爽，我可是遭老嘴了，一上午我可是在处里替您忙前忙后的挡了多少批人回去”。 “好家伙，上到杨书记李厂长，下到车间主任都来了一趟，上来就道喜，那个，那个老书记跟他儿子都来了”。 “还是我领着人去的咱处长办公室里，要不然还真忙活不过来，老徐他们几个哪能干这活啊....还得是我......”。 “刘勇，我艹你大爷的”。 正当刘勇吐沫横飞的诉说着上午那忙碌的场面以及自己付出了多少辛苦，准备向冯斌邀功的时候，大门当即被打开。 徐军沈山河王大虎三人怒喝一声之后随之开始各自活动身体，该撸袖子的撸袖子，该关门的关门。 “不是，你们干啥啊？我说的，我说的没错啊，那个，听，听我解释啊，我还没说到你们呢”。 “处长，那个，他们三个也辛苦了一上午，那啥，别扒拉裤子行吗？我，我请吃饭”。刘勇见到三人一步一步的朝着他走来。 立马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一步一步的往后退去，神色慌张的解释道。 “老徐说的没错，你丫是真的不要脸啊！”。 “还忽悠我们说去吃饭，你自个儿守着办公楼，老子刚才还感动了半天，说你老刘人真不错，难怪处长会那么看重你”。 “合着你丫算准了处长回来的时间，然后把我们调开，准备吃独食啊！！！”。王大虎自认为与三大战将混得相当娴熟， 对方的舔功也被他学了一干二净，可愣是没想到刘勇这家伙还留了一手。 “别说那些没用的，咱们......”。徐军发出了咯咯咯的阴险笑容，眼神死死的盯着刘勇那双崭新的工作裤。 “处长，借个地方，我们弄他一顿，这老刘忒欺负人，哥几个实在是憋不住了”。就连往日里最为和善的沈山河此时也有些被刘勇的不要脸程度弄得是气急败坏。 “弄吧，弄完了在过来分赃”。冯斌也是被四人的这一出闹剧弄得哭笑不得，当即往嘴里塞了一根烟点燃之后翘着二郎腿，兴致勃勃的看着这一幕。 “处长，您不能这样啊，我，我哪回吃独食了？”。 “我这不是闹着玩吗？我就是抖个机灵而已，你们犯得上要扒我裤子吗？”。 刘勇生怕真被三人扒掉了裤子出糗，只好高举双手投降道。 经过一轮角力，刘勇以一人两包烟的代价平息了三人的怒火，险之又险的保住了那条崭新的工作裤。 “玩够了就坐下吧，这些我拿走，这些进库房，剩下的烟票都分了，回头补给处里作为补贴”。 “最近我得陪陪媳妇，分局的那几个协同办案的案子老王，你辛苦点”。 “徐军，近期厂里夜班就得靠你守着了，他们一个要接办公室主任的位子，白天事不少，一个要攒些功绩得弄点成绩出来”。 “山河，你负责抓保卫科的日常训练跟值班表，老张那边也由你对接”。冯斌也算是见怪不怪，等到四人闹腾完了之后才招呼几人坐了过来。 将近期一些工作内容以及职责分配给了四人，准备在苏晓婉产后这段时间尽可能的抽出时间陪着对方，作为后世的人， 冯斌自然是知道产后抑郁这个病症，也担心对方成天要看着孩子，睡眠质量会一再下降。 “是”。四人点头应道，分别将面前的烟票装进裤兜里。 直到下班时间，冯斌才吩咐许大茂拿着汤盒跑去小食堂，将李怀德嘱咐孙成熬好的一份补充营养的鲫鱼豆腐汤盛满。 对比起如今杨书记的金钱开路或是票据开路的做法，可面对心思细腻的李怀德时就完全被其碾压了，自从苏晓婉怀孕开始就隔三差五的吩咐孙成私底下熬了不少孕妇不忌口的汤。 更是时常弄来了一些孩子的木制玩具与几块海绵还贴心的用绸缎包裹好了，美其名曰“给弟妹当个靠枕或是当垫子用”， 若不是如今形势不对，不宜铺张浪费，李怀德甚至还打算找个木工师傅打造一个孩童玩乐的木马。让冯斌都钦佩不已拍着大腿直呼“老李这哥们还真是交对了”。 第550章 傻柱的埋汰，盗圣自尊心受创 将汤盒送到了医院病房里，冯斌亲手用勺子一口一口喂进苏晓婉的嘴中，一直待到了将近七点钟才离开。 “冯处长，恭喜啊，恭喜”。 刚回到四合院，阎埠贵一家就从房间里跑出来抱拳道喜。 “冯处长，恭喜恭喜”。 随着周家，谭家陆续的走出了房间，前院众人也纷纷发出了道喜声。 冯斌也大方的拆开了一包牡丹分发了喜烟与感谢之意，身旁的许大茂则是从帆布包内抓了一些水果糖出来一路发到了中院。 王玉梅得知消息后也端一个大海碗跑了出来，从碗里一颗一颗的拿出红鸡蛋分发给了每户人家。 一户一个红鸡蛋，也不过十几颗鸡蛋，但对于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而言也算是不俗的礼物了。 按人头发？那是绝不可能的。 许大茂还贴心的一早就将鸡蛋的来源找到了一个圆满的借口，对外宣称这些鸡蛋是冯苏两家跟他一块凑出来的。 有了借口，也甭管别人信不信，反正冯斌跟他也不会吃饱没事干成天拿着鸡蛋吃给别人看。 没有拿到鸡蛋的傻柱以及贾家祖孙，三人也是敢怒不敢言，毕竟双方的关系也早在去年就已经彻底闹掰，也不能说是闹掰了。 就是单纯的被冯斌占着理收拾了一遍，在院里众人看来也见怪不怪了。 “我，我想吃鸡蛋，傻柱，我想吃鸡蛋”。近期空手而归的棒梗兜比脸都干净，接连好几天都只能忍饥挨饿的在家里啃着窝窝头。 今天看到挨家挨户都分到了一颗红鸡蛋，肚子里的馋虫就犹如冬眠复苏一般，在身体里疯狂的肆虐着。 感受到口水分泌越来越多，棒梗此时脑子里早就忘了傻柱嘴里说的什么所谓男子汉大丈夫的言论。 “我也没分到鸡蛋，人不给我啊”。傻柱闻言双手一摊耸肩说道。 要换做两年前兴许他还会骂骂咧咧的骂着冯斌小气抠门，可在从劳改农场出来之后学会了生存之道又或者是没有秦淮茹在一旁协助。 棒梗那撒娇的语气以及满脸委屈的神色，如今在他看来是显得格外的没出息以及不懂事。 “我不管，我要吃鸡蛋，我饿，我饿”。 “傻柱，你答应我妈要照顾我的，我现在要吃鸡蛋”。棒梗恼怒的在何家屋内大吵大闹，见傻柱还是无动于衷，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两只小短腿不断的瞪着地面上的灰尘撒泼道。 “没有，我大半夜的上哪给你弄鸡蛋去？”。 “再说了，这玩意又不是想买就能买的”。 “你再蹭，把裤子蹭破了回头谁给你缝啊？到时候在给你弄个补丁，丢的人还是你”。傻柱心无波澜的坐在椅子上抽着烟。 眼神里充满不屑与嘲笑。 想到秦淮茹如今不在家，没了依仗，真要将裤子弄破了，回头似乎他还真的只能穿上由贾张氏替他补上补丁的破裤子上学。 对于每年都得做一身新衣服穿的棒梗而言，穿带有补丁的衣服或是旧衣服，那可是丢人现眼的事情。 无奈之下只能狠狠的从地上爬起来，自顾自的拍打掉裤子上的灰尘。 “瞧瞧，脏兮兮的，棒梗啊，你真不是咱北京城的老爷们”。 “丢人呐”。傻柱深吸一口烟吐了出来，随后满脸嫌弃的看了一眼正在拍打裤腿的棒梗。 “你才不是爷们，我是男子汉！”。被激怒的棒梗小脸一怒对着傻柱就大声喊道。 “你是爷们，那你饿了咋整啊？就往地上一坐学你奶奶一样开始哭爹喊娘掉眼泪啊？”。 “这是爷们干的事吗？你奶奶是爷们吗？瞧瞧你这样，我都不稀得说你，你问问我奶奶，我当年有为了一口吃的就像你这样坐在地上干这跌份的事情吗？”。 凭借着成年人的智商，傻柱感受到了易中海曾经的那份戏耍他人的快乐。 对着棒梗就是一通洗脑，高高举起了道德的大棒对其就是一通灌输。 “没有，柱子当年可是啥事都靠自己，还把....还把那丫头养活大的”。 “就冲这点，柱子就比你强”。聋老太太瞧见棒梗投射而来的目光，微微一笑明白了自家孙子的想法后开始配合起来对着满脑子除了吃跟玩之外的棒梗说道。 “我....我跟你才不一样，你是玩.....我就是比你强，我，我刚才就是闲着没事闹着玩的，傻柱，我跟你才不一样呢”。 在棒梗心里，傻柱这个被南锣鼓巷周边冠上玩泥巴以及吃泥巴的人简直就是一个过街老鼠的存在，聋老太太这个老家伙居然拿自己跟他对比， 又想到刚才的举动似乎还真的挺丢人的，脸上当即浮现一抹羞耻感，但嘴上可不愿意服输抻着脖子强行辩解道。 “就这德行？说两句话就应激了，还羞红了脸，还跟你柱爷玩歪脑筋？耍混？以前要不是冲你妈的面子，爷都不得已搭理你”。 傻柱一乐，险些被刚吸进肺里的那一口烟呛了个半死，在心里暗自发笑道。 怒气冲冲的从何家跑了出去，棒梗走出门口之后又回头在傻柱的门口吐了一个唾沫以此来宣泄自己对其的不满以及怨恨。 “哼，不大点的小崽子，还跟我犯浑？等着吧，早晚你就得过上我体验过的好日子”。 “奶奶，回头你在屋里防着点他，这小子快练到位了，嘴还跟他奶奶贾张氏一样馋，别让他把家里的东西再顺了”。 深知棒梗近期已经一无所有，迟早会控制不住对窝窝头以外食物的欲望，担心自己好不容易拼凑起来的家底再次受到损失，傻柱还是叮嘱着聋老太太说道。 显然一副将对方当做是看家护院的“镇宅物”，用来保家宅平安以及预防棒梗这位几乎快要被欲望战胜理智的盗圣。 聋老太太也没有纠正傻柱的用词，她也清楚如今何家不能在遭受任何一次的损失，否则祖孙二人的处境会更加雪上加霜，微微点头应了一声。 有了聋老太太的承诺，傻柱总算是放心了，瞧着时间不早了，明天一大早他还要出门找活挣钱养家，将桌上还未喝完的那小半杯白酒一饮而尽之后开始将盘子里剩下的些许白菜以及两个窝窝头一并装进了柜子里。 拿着那个老旧的锁有沉思了片刻，最终还是缓缓的放回了原处。 如今盗圣的本事已经大成，这副锈迹斑斑又有些松动的旧锁恐怕也无法将其阻拦，装上了也只是掩耳盗铃自求安慰罢了。 收拾好东西，拿着毛巾沾了脸盆里的水抹了一把脸又将两张板凳一前一后的放着盖上一块有些裂纹的木板，将电灯熄灭，拿起枕头放上去之后也脱掉了棉鞋躺了上去。 第551章 贾张氏化缘 第二天一早。 冯斌路过中院的时候恰巧看到了许久未见的贾张氏难得的从“闺房”内走出来正在拿着一个粮食口袋在傻柱房门口化缘。 “你答应过我家淮如，要照顾贾家三个孩子的，现在家里断粮了，你不能不管吧？”。 “傻柱麻溜的，没瞧见三个孩子饿得哇哇哭吗？”。自从秦淮茹进了劳改农场，傻柱每个月都得遇着几次这种情况。 贾张氏虽说心里对秦淮茹怀恨在心，但面对粮食的诱惑，还是暂时放下了恨意，每个月中以及月底都会打着对方的名头管傻柱要吃要喝。 只要是不给，那她就得拿秦淮茹的委托来威胁，扬言若是拿不到粮食就会亲自去昌平劳改农场内跟秦淮茹说道说道。 逼得傻柱好几次都险些没忍住暴怒的情况，想要抡起拳头朝着那张破了相的老脸上砸上那么几拳。 “我哪有粮食了啊，还两天才能去买粮，你别闹了，在闹，在闹一会谁也讨不了好”。傻柱在房门口双手一摊满脸无可奈何的低声解释道。 他可是瞧见冯斌的目光注视了，他屋里还有个没定量的奶奶，再拿出粮食几次三番的接济贾家，这不是纯纯的送把柄给人吗？ 殊不知冯斌懒得搭理这件事，但他还是成天提心吊胆的，每次给完粮食之后总是会做噩梦，梦到刘勇徐军沈山河与王大虎四个人忽然将他带进了一间黑灯瞎火的小黑屋内。 对着他一个劲的发出阴险与猥琐的笑容，惊得他好几次在梦里哭喊着“冯处长，冯处长，我错了，我不敢了”。 惊醒过后裤子上总是前后都沾满了水渍与污秽，弄得房间内时常都充满了一些恶臭味，熏得聋老太太几次三番的连窝窝头都吃不下去，也不知道是胃口不好，还是味儿不对她胃口。 “借我一碗，就一碗，我回头领了粮就还你，我是借的，借的昂”。伴随傻柱指引贾张氏，她也很快发现了站在不远处的冯斌， 当即吓得背后冷汗直流，脸色瞬间变换，赶忙替自己化缘的行为找了一个说得过去的借口。 “呵，走吧，该上班的上班去”。冯斌轻笑一声，提着公文包就往院门外走去。 听着院内的第一领导人都这么说了，李家兄弟率先做出了反应，哥俩勾肩搭背的跟了上去，其他人见状也纷纷各自将帆布包挂在脖子上告别家人后也离开了中院。 “你能别闹了吗？你是不是想害死我啊？他，他住院里呢，你每个月都来闹两回，回头把他闹得心烦了，咋整？”。 “我告诉你，我可不想回劳改农场里头去吃黑窝窝头跟喝棒子面粥了”。 “你也别拿秦姐来威胁我！我真没有粮食！”。 待得中院看热闹的人离开以后，贾张氏趁其不备就钻进了傻柱屋内，强忍着那股若有若无的“泥巴”味与骚味就开始撅着个大腚在橱柜处与面缸处开始翻找。 弄得傻柱是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对方的屁股就开始破口大骂。 “我家断粮了，没粮吃了，连一个窝窝头都没了”。 “你赶紧买粮食去，不然下午，下午我就带着棒梗跟两个赔钱货去昌平找秦淮茹！”。贾张氏在翻找完毕却没发现粮食，只能将昨晚傻柱吃剩下的两个窝窝头揣进口袋里，板着一张无赖脸说道。 “没有！”。 “你爱上哪就上哪去！”。傻柱也被激得是热血上头，抱着手坐在板凳上扭过头装作不搭理对方。 “好，你不给，我现在就带着他们去！棒梗，快，把你两个妹妹带上，奶奶带你找你妈告状去”。 “傻柱要饿死你们，这心思歪着呢！”。贾张氏冷笑一声一边朝着房门外走去一边嘴巴吆喝道。 “我特么！我特么！！！”。 “贾张氏，你行！你能耐，我告诉你，就十斤，每个月就十斤，多一斤我都没有！”。见对方即将迈出房门口，傻柱再也坐不住了。 他可是亲口对秦淮茹做出了保证，还扯谎说棒梗吃得是一点都不差，这要是被贾张氏提前将他的计划给毁了。 他可就得不偿失了，从板凳上站起身就快步上前抓住了贾张氏的胳膊用力一掰将其拽了回来。 “十斤，十斤够谁吃的啊？你是要饿死我...我家的三个孩子吗？”。 “饿死谁都饿不死你！要不是看在秦姐的面儿上，粮食我就是扔公厕里我也不给你！”。 “十五斤！你给我十五斤一个月，回头我家淮如回来了，我也不为难她”。 “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你不给就走着瞧，看看我能不能搅黄你那点事？”。贾张氏满脸得意洋洋的抱着手，仰着下巴用鼻孔冲着傻柱笑道。 她可是看得明明白白的，傻柱每个月一到探视日子的当天一大早就爬起来忙活，还将为数不多的白面掺成了二合面，为的就是在秦淮茹落难的时候表现出不离不弃的态度。 为的不就是将来对方出来之后所图“以身相许”吗？ 聋老太太盘坐在床上静静的听着两个人的对话，从始至终也没睁开眼睛与开口帮腔，她也已经看开了想明白了。 傻柱从劳改农场放出来时与她的那次对话过后，只要是跟秦淮茹有关的事情，她是一概不再搭理，不赞同也不唱反调。 反正傻柱给能给她一口饭吃，她就乐呵呵的吃了，一些事情上帮其出谋划策给些建议也算是她这个做奶奶的宠溺了。 贾张氏一再保证将来不会干预他跟秦淮茹的事情，只要每个月他能上供十五斤棒子面就行。 傻柱如今可不再那么单纯，会被她三言两语给忽悠了，毕竟已经在易中海那个伪君子那多次深受其害，自然不会相信面前这位泼妇的承诺。 但又担心对方真会狗急跳墙的去找秦淮茹告状，无奈之下只能闭上眼睛点了点头，心中长叹一口气之后掏出了昨晚整理好的几张粮票一并交给了对方。 “吃吧，吃吧，你也吃不了多少年了，等你临老没人伺候没人送终的时候，我让你吃个够！”。傻柱气呼呼的坐在板凳上端起面前茶缸一口将里面的凉水一饮而尽，目光晦暗的看向对方离去的身影。 第552章 偶遇故友，饺子的诱惑 “奶奶，您甭担心，我一会在去弄点粮食，咱撑两天就能拿粮本去买粮食了”。 “我不会饿着您的”。傻柱收敛情绪对着聋老太太和善一笑，拍着胸口承诺道。 “好，奶奶现在也只能依靠你了，乖孙子哟”。面对傻柱的孝道，聋老太太心中喜忧参半，面上也只能迎合着对方。 又不能安心的去找工作，傻柱只好将饭盒放回原处，从为数不多的家底中抽出一张五块钱跟一个粮食口袋放进口袋里走出了房门，准备找个鸽子市场购买一些粮票再到更远的粮店里购买粮食。 他可不敢向从前那般将所有钱都放在身上去鸽子市场随意消费，万一说不准倒霉撞上了公安或是保卫处抓捕行动，这要被人抓了。 先不说会不会被送去劳改，仅仅只要对方将他身前的钱纳入了投机倒把的金额将其罚没，他的生活也会直接陷入死境当中。 先是从一处鸽子市场以每斤三毛钱的价格购买了将近十六斤粮票，傻柱特意绕了一大圈跑到了城区交界处的一家粮店准备购买粮食。 正当他心里在思考着如若还没找到工作，保持着入不敷出的情况，再过三四个月之后兜里的钱花完该何去何从时， 一直充满力量的手掌猛然拍在他的肩膀上，吓得他险些将手中的粮食口袋扔了出去，急忙摆出战斗姿态左顾右盼。 “嘿，傻柱！这可真巧啊，你也来买粮食啊？”。 “你是......大.....大鹏哥？”。傻柱惊讶的上下打量着头戴瓜皮帽脚下穿着一双老旧皮鞋不伦不类的大鹏。 “嘿，哥哥我出来了，一会，一会找地个儿叙叙旧去？”。大鹏亲热的搂着傻柱的脖子，咧着一嘴大黄牙笑道。 自从被放出来之后，大鹏又回归了往日混吃等死的日子当中，闲来无事也只能在家里玩着“手艺活”，不敢再像曾经那样四处打游击， 生怕在被人抓个现行，回头还要遭遇那些非人的折磨以及农场里没日没夜的劳动改造。 排着队伍的人群不少人都认识大鹏，也得知对方是刚从劳改农场里放出来的兔儿爷，看着对方与面前这个五六十岁的大爷亲热的勾肩搭背闲聊。 也是纷纷的拉开了一些距离，犹如是避瘟神一般将两人所处位置形成了一个真空地带。 “大鹏哥，我，我就是来买点粮食，真，真巧啊”。傻柱可不想跟对方在扯上什么关系，更不想将两人之间的一些往事重提。 深怕会彻彻底底的身败名裂，但又担心对方会以那段往事来威胁自己，又不敢得罪对方，只好尴尬的笑了笑，不由自主的扭动身体从对方的怀里挣脱开来。 “小淘气，跟我还客套上了？”。 “相识就是缘，一会跟哥哥走，哥哥请你下馆子吃饺子”。大鹏见状也不再有过多的肢体接触，但还是在傻柱耳边低声吹了一口气说道。 被耳边的那股恶臭的口气吹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傻柱连连摆手想要拒绝，但在看到对方眼神里生出些许怒火之后也只能默默的点了点头。 购买完了粮食，傻柱拎着粮袋子跟在大鹏身旁离开了粮店。 “那个老大爷居然跟这种人来往？”。 “真是世风日下啊！”。 “没想到，没想到还有这种不知检点的老人家”。 “连这么大岁数的大爷都下得去手，这种人就该被关起来，不，应该是送采石场里搬石头去！”。见两人离去的背影。 队伍中以及一旁看热闹的几个人顿时就热闹了起来，纷纷开口议论道。 两人走进了一家饭馆挑了一个角落处坐下，大鹏大方的掏出钱票在柜台那点了两斤饺子与一份素菜，没一会就端着餐盘将两盘饺子端回了饭桌上。 “别跟哥哥我客气，日子不好过吧？放开肚皮吃吧”。大鹏率先夹着一个饺子塞进嘴里咀嚼着，看了一眼正在吞咽口水又不敢动筷的傻柱含糊不清的催促道。 傻柱闻着饺子的味儿，嘴里也在不断的分泌着口水，自从易中海的养老计划破灭后每个月还要省出许多细粮跟将为数不多的二两肉带去探望秦淮茹。 整整半年时间，傻柱愣是靠着窝窝头与大白菜熬了过来，原本消瘦的身形也变得格外的单薄，此时看着那两盘白菜猪肉的饺子眼里也散发着渴望。 但又不敢动筷，生怕吃了这份猪肉就得用肉尝还，若是不从，对方跟着他一路回到南锣鼓巷，他也拿对方一点办法都没有。 “嘿嘿，你怕哥哥干啥呢？当初要不是哥哥我给你报信，你说不定都不能按时出来呢”。 “吃吧，吃吧，再大的事情能比吃饱肚子重要吗？”。看出了傻柱的窘境，大鹏挪动屁股坐到了傻柱身旁的板凳上轻轻伸手拍打着对方的大腿，嘴里更是犹如哄骗孩童一般轻声劝道。 看着大鹏一口一个饺子吃得嘎嘎香，又在对方的巧言哄骗之下，傻柱的理智也逐渐被欲望与肚子的饥饿感冲昏了头脑。 “香，真香”。把心一横，傻柱也顾不上接下来对方可能会提出一些过分的要求，迫不及待的就用手将一粒饺子扔进嘴里大口大口的咀嚼着。 第一口都吃了，傻柱也不再矜持拿着筷子就不断的将饺子送进嘴里，吃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久违的荤腥味让他在这一刻忘记了所有烦恼。 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使劲的吃，将面前的饺子以及那份素菜西葫芦一并吃进肚中。 看着傻柱大快朵颐的样子，大鹏停下了手中的筷子，察觉到裆部有些异样的瘙痒，伸手放置桌下挠了起来，感受着那种十分让人沉醉的瘙痒快感，脸上的神情那叫一个销魂！ 第553章 大鹏欺柱 两斤饺子以及一盘素菜被傻柱吃了个精光之后，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也好了许多，满脸满足的摸着微微隆起的肚皮抽着大鹏给他的那根大前门。 “走吧，去哥哥家坐会，哥哥家里还有点鸡蛋，拿回去补补身子，瞧你都瘦成什么样儿了？”。一根烟抽完，大鹏站起身拍了拍回过神来面色有些尴尬的傻柱。 听着对方暗示的话语，傻柱一愣“英俊”的脸颊上露出了小女人般的羞涩双手掌心内也渐渐的浮现出了些许汗水。 他哪能听不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什么叫去家里坐坐？你裤裆都顶起来了，还能想着啥事呢？ 心里暗骂大鹏这个家伙简直就是个封建欲孽，居然......大白天的想要强抢民男。 “走吧走吧，杵在这儿干啥呢？”。大鹏伸出手掌将扭捏的傻柱拽起就往外走去。 到了嘴边的肉，他怎么可能会吐出去呢，那这顿饺子不是白请了吗？ 对方又害怕与自己的关系被人知晓，简直就可以培养成一个言听计从的“好朋友”，这可比之前他打游击时的那些老大爷强得多。 这样完美的条件可是让他对傻柱是饥渴难耐，想要尽快的完成对其的占有。 两个老爷们一路上拉拉扯扯的来到了一个院子外面，傻柱提着粮食口袋一路上低着头绞尽脑汁的想要找到一个破局的方法。 待得大鹏推开院门，傻柱一哆嗦就想要转身就跑，可被对方提前有所准备一把就拽了进去。 踉跄了两步，傻柱刚刚稳住身形就高度紧张的摆开了一副战斗姿态，他想好了，既然逃不掉那就面对。 想要以武力震慑对方，腿上更是开始蓄力，准备待得对方靠近之时就暴起给与沉重的打击将其击倒在地让大鹏瞧瞧当年横行南锣鼓巷四合院战神的厉害。 “你干啥呢？咋的，想打我啊？行啊，你现在把我打了，我转身就去找公安”。 “嘿嘿，你要在回去，你那位秦姐咋办啊？我看你最近混得不咋样，是不是家里困难啊？”。大鹏瞥了一眼对方那副似乎练过的架势， 丝毫没有在意的将院门关闭之后转身对着傻柱先是讥讽一笑，随后又露出关心的神情说道。 “我警告你！你别在惹，惹我了，咱们没啥关系，我跟你这种人不来往”。 “你在敢靠近我，我就让你试试我的厉害！”。傻柱一边威胁一边攥紧拳头在虚空中挥舞了两下，想要以此来震慑住对方。 “啥关系不关系的，都是老熟人了，傻柱，你可别忘了，是你让我教你怎么欺负男人的”。 “你也别忘了，这是咱交换的条件，我教你欺负易老头，你得陪我玩！”。 “打我？那你打呗，我方大鹏挨的打还少吗？还能怕你这个瘦猴？”。大鹏缓缓从兜里掏出那包大前门抽出一根叼在嘴上点燃，眼神轻蔑的看向傻柱。 对于傻柱的性格，他在农场里也算是有过深入了解，一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最初还想仗着体格健壮想要当牢房的牢头。 挨了三四顿打之后嘴里还不服软，可在刀疤脸下了狠手段，立马就服软跪地磕头认爷了。 所以他根本不怕傻柱敢对他下死手，并且对方身高与他相差不多，体格也瘦得像只猴一样，反而自身出来之后一直在养身体， 谈不上大鱼大肉，可也没少吃上荤腥。 打起来指不定谁能打得过谁，并且这是自己家院子，傻柱要敢真动了手，那更加随了他的意。 打又打不得，说又说不通，跑又怕跑不掉，对方就像是个狗皮膏药一样死死的沾着自己， 傻柱就这么被大鹏步步紧逼得连连后腿，看着对方那嘴角的猥琐笑容，鸡皮疙瘩就掉了一地，心里那叫一个后悔， 心想着今天为什么要出来买粮食，为什么要跑到这家粮店买粮食，要不然就不会遇到这个让他夜不能寐的男人了。 “特么的！你在过来，在过来我就打死你了！”。傻柱被逼得快靠上了院墙，眼见无路可退，当即面色逐渐狰狞，一副即将要失去理智的模样举起拳头犹如疯魔一般怒喝道。 “来，打，朝着打，使点劲，哥哥站着不动让你打”。大鹏视若未闻一般的将脸庞伸过去贱兮兮的用手掌拍打着自己的左脸。 “你有完没完！没你这么欺负人的，你想男人，你想男人出去找去啊，你找我干啥啊，我不喜欢男人，我是爷们，我不是兔儿！”。 “我，我长得这么磕碜，你图啥啊！！！”。傻柱被对方这副与贾张氏相差无几的无赖模样弄得一点办法没有，又想起了农场内的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当即气得将粮食口袋一把扔到了地上大声哭喊道。 就连曾经那副自以为是的“英俊”脸庞也被他强调了出来，就奢望对方能够嫌弃自己，好让他脱离苦海。 “哥哥不嫌弃你，不嫌弃”。 “咱是难兄难弟，哪能互相嫌弃呢？你看看，你哭啥啊？”。 “你这么一哭，哥哥都心疼了呢”。大鹏哪能不嫌弃傻柱那张坑坑洼洼又苍老的脸庞，可架不住对方是个雏，自己又没有玩伴。 当初他连真实年纪在五六十岁干巴巴的老头都下得去嘴，更何况傻柱外表苍老，可胜在皮肤比对方更加紧致。 傻柱越发的反抗更加激起了大鹏的好胜心。 刚想伸手去替傻柱擦拭掉脸上的泪水，傻柱就像是受到了某种强烈的外部刺激一般直接抡起了巴掌直接扇到了他的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大鹏捂着脸愣愣的摔倒在了地上，左耳被打得嗡嗡作响。 傻柱这一击几乎也是在暴怒之下挥出，若不是近期营养不良，对方恐怕耳膜都会被他打穿，心里不断的祈祷，这一击过后对方就不会在纠缠自己，能够脱离险境。 大鹏的脸颊肉眼可见的肿胀了起来，感受着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他再也不打算在跟对方好好说话。 第554章 傻柱受辱，假票据案 “打也打了，该消气了吧？你在哭在闹，我可要喊人了”。 “一会闹到了派出所里，你怎么解释啊？我可是会告诉公安同志，我好心好意请你吃饺子带你回家做客，可你打算抢我的钱，这一个巴掌印就是证据！”。 “有能耐你就说我想弄你，再告诉公安同志咱们在农场里的那点事情”。 “我是不怕，反正我这儿名声早臭大街了，可你不一样啊，你就不怕被街坊邻居知道吗？你有喜欢的女人不是吗？她要知道你被我......嘿嘿，她还能搭理你吗？她躲你都来不及吧？”。 大鹏爬起身先是安慰了傻柱一声，见对方眼神里闪烁着一抹狠劲，也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两步。 随着大鹏嘴里的话一字一顿的说了出来，傻柱脸上的愤怒在这一刻僵住了，眼角的泪水流得更加快速。 他心里清楚，今天恐怕是在劫难逃，对方已经将他心里担忧的想法完全猜透了，他确实不敢被人知道这件事情。 更加不敢让秦淮茹得知此事，否则........，想到此处，傻柱的在这一刻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拳头，目光呆滞了半晌，缓缓闭上了眼睛，随着眼睛闭上的时候已是满脸的泪水。 最终经过协商，傻柱默认了大鹏对他动手动脚的一些行为，临离开院子的时候手里提着的粮食口袋里面多出了四颗鸡蛋以及一根腊肠，兜里还有着两张二两的肉票。 带着这份屈辱以及手中的袋子，傻柱犹如行尸走肉一般走在离去的路上，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浑浑噩噩的走到了当初秦淮茹供述与易中海苟合的防空洞。 蹲在地上抱头痛哭了许久才缓缓站起身，哽咽的擦拭掉了脸上的泪水，此时他的心里对秦淮茹的怜悯更加强烈。 “原来被人胁迫是这么.........”。 “秦姐当时该多绝望啊！易中海你这个畜生！！！”。防空洞内传出了傻柱那具有无尽愤怒的嘶吼声。 显然已经将自身带入进了秦淮茹当时的角色当中，体验到了被人上下其手的无力感，这份感同身受的感觉让他对易中海的恨意越发强烈。 回到四合院之后，傻柱火速的将袋子里的粮食倒进了面缸拿着脸盆以及毛巾跟肥皂就火急火燎的跑去了大澡堂里，想要清洗掉身上那不属于自己的唾液与分泌物。 “柱子，女人的香粉味？这是开窍了？可.....唉，算了，算了”。 弄得聋老太太满头雾水，鼻子轻轻的嗅着弥漫在房间内与泥巴味有些截然不同的香粉味，误以为傻柱是进了暗门子找女人去了。 .............. “老张，啥事啊？”。冯斌坐在沙发上抽着烟，有些疑惑的开口问道。 原本想要下了班就回家陪老婆孩子，可在派出所门口停车的时候就被张顺丰神神秘秘的一把将其拽进了办公室， 瞧这架势似乎是有什么案子又或是对方遇着什么难事想要借调人手准备给他演戏了！ “这是我刚发现的，最近的传言看来是真的，真有人敢干这掉脑袋的事啊”。张顺丰从兜里拿出一个小布兜将其打开摆放在了冯斌身前。 “不就是票嘛，老张你啥时候.......不对，这票好像有问题啊”。 “假票？老张，这票哪来的？”。冯斌瞥了一眼刚要埋汰张顺丰是不是又从哪抄了一些倒腾票据的小贩，可随着对方将其中的几十张票据全部摆在他身前的那一刻。 看着面前十数张肉票，冯斌顿时瞪大了双眼又将布包裹里的票据全部清点了一遍，发现居然几十张票据全是肉票。 站起身赶忙将自己身上携带的票据拿出来做了个对比，发现其中质感极为接近除了印花跟公章有些瑕疵之外还真察觉不出来问题。 “是啊，去年出了一起案子弄得海淀区那边的分局焦头烂额，要不是及时抓获了那个团伙，估计损失就不是那七百多斤的粮食了”。 “这批票是所里林泽查抄了几个流动票贩子那弄来的......”。 “卖给他们这些票据的那伙人很可能就是去年那起案子的漏网之鱼，他们现在学精了，不往粮店跟市场跑了，专门盯在鸽子市场或者是黑市”。 张顺丰掏出烟盒给冯斌点上了一根，随着自己也点燃了一根烟脸色有些复杂的低声说道。 冯斌回想起去年那起比较轰动的粮票造假案，当时海淀区的公安与各个单位的保卫科都被调动了起来，为的就是要尽早的将那货制造假票据的团伙抓着。 没想到居然还有漏网之鱼存活了下来，还出现在了东城区。 看着张顺丰手中的那批粮票，冯斌一时之间也感觉到了压力倍增，脸色极其的惆怅。 人要是提前抓着，票据没有大面积流通在群众手中，那这绝对是大功一件。 可要是流通出去了，人还没抓着，造成了恐慌，那东城区的执法部门就得头疼了，不仅仅要在城区里大范围的搜捕。 甚至区里还得安排人随时在各个街道辖区安抚受到恐慌的群众，这就很容易造成群体事件。 冯斌这才想明白，难怪张顺丰这个平日里往得脚后跟都打着后脑勺的家伙会像个门神一样站在派出所门口蹲守自己。 “那几个票贩子嘴撬开了吗？模样什么的说得清楚吗？我得给部里跟分局打电话，咱们现在就得把人调起来”。冯斌收起了有些惆怅的神色， 满脸正色语气飞快的一边跟张顺丰询问一边拿起了办公桌上的电话。 “卖票的人都带着口罩，倒腾这些票据的人啊....都这样，他们也说不清楚对方长什么样子，该上的手段都上了一边了”。 “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口音是外地的，偏西南方向”。张顺丰站起身在冯斌身旁紧张的解释道。 “人提出来，一会要带走”。 第555章 假票据案件 “喂，部长，我是冯斌，我在南锣鼓巷交道口派出所”。 “事情是这样的............”。冯斌满脸凝重的向电话那头将张顺丰刚才的话重新阐述了一遍。 “你带着人去分局等我”。冯大山闻言，沉默了片刻之后语气严肃的说道。 “是”。冯斌的那个是字还没说出口，电话那头就传来了挂断的忙音。 “喂，把刘勇跟王大虎给我喊过来，我在老张这里，从轧钢厂的运输队里开辆车出来，表格什么的回头在填”。又将电话打回了保卫处将命令下达之后。 冯斌才扭头看了一眼张顺丰对对其示意去将几名受了大刑的票贩子提出来。 “许大茂，你马上回一趟四合院把汤交给晓婉，告诉她，我有事情要处理不用等我吃饭了”。 “办完了再回来找我，给你十分钟时间，注意影响”。冯斌走出办公室对着正趴在一张办公桌上跟林泽侃大山的许大茂招了招手。 待得对方嬉皮笑脸的走过来之后才语气严肃的低声说道。 “是，处长”。看着自家处长这副神色，许大茂心里也是咯噔一下，显然是察觉到了很可能有大案子。 赶忙收起了脸上的嬉皮笑脸之色，转身就装作若无其事的走出了派出所。 过了一会，三个浑身虚脱的票贩子被人架出了审讯室，冯斌看着三个人那副惨白的脸色对张顺丰也是白了一眼。 心里暗自骂道“审啥审啊，这种事沾边了，回头查不出来，压力就全到你身上了”。 “我，我当时也不知道，我那会去街道那边谈事情了......”。面对冯斌那蕴含责怪的眼神，张顺丰也是哀怨的看了一眼一旁脸色有些难看的林泽。 谁都想立功，可这事办得太糙了，弄得现在张顺丰也是满肚子委屈。 察觉到问题，居然第一时间没有上报，想要自己审出个结果回头拿首功，现在倒好啥都没问出来，反倒是把人弄得这副鬼样子。 到了分局还得配合审讯科的审问。 “算了，做好准备吧，一会实话实说，别想着糊弄分局那边”。冯斌转过身走到对方身前轻轻的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处长”。 很快刘勇跟王大虎就开车赶到了派出所门口，一进门就瞧见冯斌脸上的严肃表情，两人对视一眼之后先是敬礼喊了一声，随后也没再追问是什么事情。 三名票贩子被张顺丰用几块布堵着嘴押上了车，刘勇王大虎许大茂三人跳到了后车上负责看守三名被反手捆绑的票贩子。 冯磊，赵杰陆陆续续的赶到分局的时候天色也渐渐的黑了，几人围在了一间办公室内抽着烟，等待着分局审讯科的复审。 “这林泽办的叫什么事啊？”。 “特么的，想立功？老张，你这大队长不行啊”。赵杰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没好气的说道。 对于对方这种私自行为也是有些不满，这么大的事作为派出所的一把手都没过问，他一个大队长就直接开始审讯上了。 张顺丰也是被说得面色越发难看，他心里清楚，人整成这样，要是审出什么重要线索来，立功表现自然是没得说。 可人都快被整得走不动道了，愣是一条有用的线索都没有问出来，分局一旦怪罪下来，他这个所长高低都得挨上几顿批。 “好了好了，现在说这有啥用啊？急于表现嘛，人想进步，着急了一些，你也少说两句吧”。冯磊在其中打圆场道。 “该忙活一阵子了，对方显然是吃了上次的教训，反而学聪明了，咱们这回遇着麻烦了”。 “就希望这批票据是对方剩的一些边角料，上次抄获的那些制票工具就是他们所有的家底了，不然麻烦就大了”。冯斌咬了一口手中的包子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 “是啊，这可咋查啊？人干一跳就躲起来，说不定已经跑出去了”。 “确实，这要是在咱这，咱们把人全撒出去总能找着有嫌疑的人，可这要跑了，不仅白忙活，回头还得到处救火”。 “脸面上也过不去，这事是真点背，他们往哪跑不好，跑城中心来干啥呢”。办公室内几人七嘴八舌的抱怨着。 “部长，赵局”。 “局长，冯部长”。 大门忽然被打开，几人纷纷站起身敬礼道。 “审讯科的内容与之前的内容一致”。 “我跟海淀分局的彭局长沟通后，他派了当时审查票据的人员过来查看了这批票据，得到的答案是这批票据之前那批粮票存在一定的差异，制造的越来越逼真了”。 “那就说明了一个问题，这伙人还有制造假票据的机器与工具，排查机器方面源头的事情会有人专门去查，你们要开始排查城区的流动人员”。 “把你们手底下的眼线全给我撒出去，尽可能的给我找出线索” 随着赵局的话音落下，张顺丰心里的巨石也放了下来长舒了一口气，可是后面的话让在场众人都露出了极为凝重的表情。 票据存在差异，不是同一批生产的？那这件事情就会很麻烦，还有机器能够制作印刷票据，那如果不尽快将人抓到的话，对方很可能就会通过黑市快速的将票据倒腾出去变现。 谁都不敢保证，到时候有多少人会因为拿着鸽子市场或是黑市购买到的票据去粮店菜市场购买东西时被抓回来问话。 这年头几乎可以说没有哪家人没去过鸽子市场淘换票据，平日里派出所，保卫科也都是睁只眼闭只眼没有刻意的深究这种行为。 可现在为了避免假票据流通，只能抽调人手去巡逻以做震慑，否则到时候票据流通了，被抓回来的人太多，区分局与武装部是没办法向上级部门交代的。 众人都明白，即便如此也只是治标不治本的方式，票据既然出现在了东城区，那东城区的各个单位自然是会被要求尽早抓捕到犯罪团伙。 “我们跟区里沟通过了，之前出了这件事情的时候也已经在各个粮店里做了培训，票据检验这一块也加强了审查工作”。 “明天菜市场以及一些供销社都会严格进行票据的核查”。 “你们几个人回去之后第一时间做好人手调配工作，明天开始从单位里抽调出人手配合周边粮店以及菜市场供销社周边的巡逻”。 “只要出现假票据，第一时间先把人带最近的派出所问话，要尽可能的找出线索将这一伙漏网之鱼绳之以法”。冯大山正色的指着几人说道。 第556章 分派眼线 陆陆续续几个派出所的所长也被连夜叫到了分局里开会，冯大山也准备回到武装部临别的时候将冯磊与冯斌叫到了车旁。 “明天从民兵连里抽调出一些人手补充到派出所协助巡逻，你们手底下的那些票贩子眼线都用上，这个案子上面很重视”。 “破得越快越好，拖久了上面就得找其他城区协助办案，到那时候就不是脸上无光这么简单了”。冯大山靠在吉普车旁隐晦的告诉了两人这件事情带来的影响会有多大。 “明白，我刚才已经让人把几个鸽子市场的眼线家里盯上了，回去我就让人查查他们有没有人碰过这类票据”。 “嗯，不要私下查，只要有嫌疑全送部里，我跟老赵也沟通过了，这件事情两头跑，不用单线抓，小杰那边的遗老遗少也会动起来的”。 “回部里开会去了，你们哥俩....跟小慧喝晓婉打个招呼，尤其是晓婉，她刚生产，别让她担心”。 “知道了大伯”。 “知道了爸”。 看着冯大山乘坐的吉普车缓缓驶离了分局，冯斌跟冯磊对视一眼也不在多说什么，带着手底下的人就一并赶回了轧钢厂周边。 各自都聚拢了手底下的得力干将下达了明天的协同巡逻的命令以及排出了人手对一些鸽子市场票贩子住所的搜查。 “许...许队长，这是啥事啊？我...我犯啥事啦？我没犯事啊，有话好好说，您别吓我，我真的害怕”。 “苗队长.....这么晚了是有什么事吗？啊？这？？？”。 “方队长，我...我没犯事啊？这是咋了，有事好好说啊，我真没犯事啊，是我上次给的情报不对吗？我真没撒谎啊”。 好几个在鸽子市场糊口的票贩子被几个小队长以各种理由叫出了院子，刚一走出院子在黑漆漆的胡同口就被一把搂住了肩膀，看着身旁几名身穿便衣但腰间都携带着枪套的保卫员吓得赶忙开口解释。 “配合点，一会就说哥们过来找你聊天，我得搜搜你家里的东西，你配合点懂了吗？”。几名小队长都在同时间对着自家负责的几名票贩告诫道。 “明白，明白，我配合领导检查”。几名票贩子吓得也是连连点头，能够一直挂靠保卫处的票贩子也清楚，他们能存活在鸽子市场里挣钱糊口， 完全就是保卫处用得上他们，也给他们立了规矩，什么该碰什么不该碰，他们心里也一清二楚，自问没有坏过规矩。 既没有坏规矩，保卫处也没直接破门而入进行抓捕，那这件事应该可能是处里的领导想要进行一次抽查，排除掉一些触碰底线的人而已。 想到此处悬着的心也渐渐放下，虽说担心对方会来个翻脸不认人，可架不住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哪怕保卫处现在要将他们当擦脚布一样处理，他们也一点办法没有。 “刘队，我，我一直都没坏规矩，是不是，是不是处里不让干了？那，那我就不干了，以后就给处里跑腿办事，您给我赏口饭吃就成”。 上次在鸽子市场被殴打的那名票贩子站在刘勇的办公室内神色有些紧张的欠身说道，他很清楚大半夜能让保卫科将他“请”过来， 全程没人跟他说一句话，弄得他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已。 “朱河你不用紧张，你干不干净我很清楚，你立过功，所以你的待遇比其他人好一些”。刘勇招了招手指着面前的椅子示意对方坐下。 “谢谢刘队，我啥都配合，您有啥要问的尽管问”。朱河拘谨的坐在了椅子上，双手规规矩矩的放在了膝盖处点头回道。 “瞧瞧这些，最近有没有人给你倒腾这玩意又或者听没听说过有人倒腾票据急着出手”。刘勇将几张从分局那拿回来的假粮票跟肉票放在桌面上。 朱河双手拿起票据在面前仔细的查看了几眼，心里松了一口气，但很快又满脸惊讶的抬头看向正在端着茶杯喝茶的刘勇。 “这...这是假票？”。 “嗯”。刘勇喝了一口茶水，放下杯子轻哼了一声。 “没，我绝对没有这些票，我一直都守着规矩，您别说是假票，就连一些..一些昂贵的票我都不敢收”。 “最近，最近也没听说有谁收到这么多的票，数量多的话很多人都不敢收，都怕是大厂里出来的，回头卖票的人出了事自己也会被牵连”。 “去年海淀那件事，吓着不少人，现在鸽子市场倒腾票据的人都不敢碰这玩意，除非是黑市的.....”。朱河说到最后忽然停下了嘴里的话， 这才反应过来，刘勇为什么会单独找他问话了。 “这几天别闲着，也别大张旗鼓的，你也算是老人了，能协助查破了这个案子，那就是重大立功表现，你儿子将来说不定能有个不错的前途，说不定你也能换个营生”。 刘勇将烟盒拿起来抽出了一根烟扔给了面前的朱河笑道。 “是，我一定尽力办，您放心，我马上，马上就去打听”。朱河一听到这句话，蹭的一下就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对着刘勇拍着胸口保证道。 这年头有正经工作谁乐意干票贩子，朱河甚至连定量都没有，早些年进城投奔亲戚就一直都是从事着一些力工活。 后来因为一些缘故接触到了倒腾票据的路上，在一次抓捕过程中被刘勇抓获，随后就成了刘勇的眼线替保卫科办事。 作为没有定量只能靠着倒腾票据生活，挣的钱虽然比一些工人挣的多，可架不住没户口没定量，这活也不能长久干下去。 指不定哪天就会因为一些事情失去了这份唯一的收入，想着为了那个已经快到上学年纪还因为户口问题无法顺利办理入学的儿子。 朱河哪能不动心，甚至已经下定决心为了儿子将来能够混上一个城里人的身份，哪怕如今黑市一直都在打游击，他也要尽最大限度的将其找出来。 第557章 兄弟之间的对话 翌日，早上十点。 冯斌坐在办公室内听着刘勇汇报今天在各个供销社或菜市场收到的假票据数量以及被带回问话的人数也是顿感无奈。 正准备吩咐刘勇将人按照流程拘留到派出所内的时候大门被推开。 “把人给我吧，我来走流程”。 “冯科长”。 “磊哥？”。冯斌跟刘勇扭头看向大门处纷纷惊呼出声。 “这事咋办都不合适，陈叔在过一年就退了，你秉公执法的形象已经在这一片深入人心了，不差这件事”。 “都不容易，我那也带回来了七八个在粮店用假票据的，有的是为了吃口细粮，也有家里老婆孩子没定量迫不得已的”。 冯磊大咧咧的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两人身前又顺手将桌上的那包烟打开往嘴里点燃了一根，随后将烟直接塞进了上衣兜里。 在他看来，这件事办下来之后或多或少会影响到冯斌在群众当中的一些名声，毕竟公事公办一点问题没有，若不公事公办回头人没抓着，事情越发不可控制的时候是没法子向上级部门交代的。 网开一面的举止很容易会造成一些问责的可能性。 可这就造成了会在一些定量不足的困难家庭的看法，谁家没点困难事，谁又没去过鸽子市场倒腾过粮票？ 弄不好会让冯斌背上一些底层群众的骂名，所以当他想到此处的时候就立马从北摩厂赶了过来，恰巧听见了刘勇与冯斌的对话。 “瞅啥瞅啊？之前跟你说的话忘了？我是你哥！将来我也就那级别了，不怕一些流言蜚语”。 “你不一样，你得维持住现在的形象，将来说不定比爸预期的还要好，可不能在这种事情上受影响”。见冯斌皱着眉没有说话， 冯磊咧嘴一笑不以为然的笑道。 “老刘把人送北摩厂去，跟老张打个招呼”。闻言冯斌也不再扭捏，他清楚冯磊的性格，既然对方这么说了就已经打定主意了，当即也没废话直接对刘勇说道。 “是，处长，冯科长那我现在就把人送过去了”。刘勇站起身敬礼后得到了对方的点头回应径直的走出了办公室。 作为三大战将之首，他哪能不清楚接下来哥俩要说上几句兄弟之间的话，他这个下属哪能还在这里充当电灯泡讨人嫌呢。 赶忙溜，这才是上上之策。 两兄弟面对面的坐着没有言语，对视了一眼之后相继一笑。 “你得管顿饭吧？我可没打算回去吃了，今个儿我得吃你这个狗大户一顿，好歹是个钢类厂，你这伙食不能比我那差吧？”。 “吃呗，磊哥，咋的你是怕我不好意思，还是跟你见外啊？”。 “你小子就是娘娘唧唧的，少惦记我，我是你二哥，大哥不在，我就得替你扛事”。 “没这么严重，一会我找老李帮帮忙，这件事我都想好了，让后勤的人往外捅咕一下，在让工会的吴主席跟街道王主任走访一下被带回来问话的家属”。 “合着我表错情了呗？冯大处长现在能耐了啊，到处都是朋友........”。冯磊看着自家弟弟如今办事越来越成熟稳重，眼角处的笑意越发明显，但脸上很快就浮现出了一抹阴阳怪气的表情。 “哪能呢？我的好二哥啊，我这不是跟您学的嘛，小时候您就教过我，让我办事别太莽撞，做人要稳重”。 察觉到冯磊又要开始絮叨小时候的一些往事以及准备“演”上一出苦情戏里的深闺怨妇台词，冯斌刚忙讨好的向对方安抚道。 “稳重点好，小杰那也有人过去了，这件事情办好了，你们两个小崽子就等着立功受表扬吧”。 将话题转移开来，两兄弟就这么坐在办公室里喝着茶水吃着一些瓜子点心难得的聊起了天。 一直持续到了接近中午十二点，刘勇敲门汇报后勤李怀德带着王河北赶了过来，四人见面后简单的闲聊了几句一并前往了小食堂的包房内吃了一顿饭。 饭桌上聊的也都是一些家长里短，为了侄子能够在北摩厂内待得安稳一些，李怀德更是时不时的就弄上一些烟票塞进自家侄子的兜里用于跟民兵连保卫科“维系”关系。 李振东更是学以致用的在跟随保卫科巡逻的时候效仿着许大茂，秉承汽水管饱的态度，成天搬着一箱箱北冰洋往休息室内放。 并且为人也算是能吃苦耐劳，在民兵连的人缘相当不错。 饭后李怀德丝毫没有回办公室的架势，冯斌见状就清楚了对方心里的想法，待得冯磊离开轧钢厂后，两人并肩而行的往保卫科办公室内走去。 “老李，啥情况啊？你的人不会弄过假票据吧？要是有，你赶紧把人送过来”。冯斌刚进门看着对方神色有些难看，赶忙开口问道。 “这倒没有，不过我也接到了电话.......”。李怀德掏出烟盒将烟递给了冯斌后坐在椅子上一脸正色的将今天一大早他那位老丈人电话里的内容告知了冯斌。 票据案件惊动了上级部门，必然是要严查的，可跟票据案最容易挂钩的单位那自然是后勤部门。 既然出现了假票据，那各个物资单位必然是要核查物资报损情况，各个单位发放补贴票据的后勤部门也得上交一份票据发放的详细报告。 听着老丈人电话里的语气，他也被弄得紧张兮兮的，生怕之前那件事再次发生，所以他一大早就跑到厂里召集了后勤处大大小小的科长股长开了会。 要求所有人都要严查那些票据情况，并且要斩断一些平日里与票贩子的联系，免得事情升级之后会影响到整个后勤处的人。 经过上次的事情，他也成功的大刀阔斧的将后勤一些部门的人做了些许人员调整，也完成了一些新老更替的人员变动。 众人也众志成城的向他保证，一定会服从安排。 第558章 假票案的影响 在后勤处紧锣密鼓的又一次核查了库房粮食储备以及配合王河北的自查的时候。 与此同时，生产处的一众领导班子也紧张兮兮的奔赴到了杨书记指定的办公室内开启了一场小型会议。、 会议内容也很简单，就是严格要求生产处众人近期内不要过度使用由娄广业提供的一些肉票，糕点票以及各类票据，以免惹火烧身。 会议结束之后，杨书记皱着眉头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的如今作为钱袋子的娄广业。 “庆幸之前你这批肉票没有问题，老娄啊，这件事情明显影响不小”。 “替你跑腿的人最近不要露面了，保卫处这次一定会严查到底，一旦查到你的身上，我到时候也是无能为力”。 “去乡下躲躲，等这件事情结束以后在回来吧，把人安排好，不要惹出什么矛盾来，你明白吗？”。沉思片刻，杨书记舒展开了紧皱的眉头缓缓说道。 “明白，书记放心，我已经让人回了乡下亲戚家里，几个跑腿办事的，我把钱给足了，他们自然会听话”。 “这都是跟了我十几年的老人了，都懂事，也知道这件事情影响多大，不会在这时候惹事生非的”。娄广业赶忙站起身连连点头。 听到对方的解释，杨书记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对娄广业这个冤大头也是相当满意，有了对方的输血，生产处近期虽然失去了不少先进个人以及一些住房的名额。 但科级干部里都拿到了一份不菲的补贴，平日里也没了以往的那些抱怨，一时之间也是显得格外的团结友爱。 “还有事？”。看着娄广业脸色有些不自然，杨书记开口询问道。 “是...书记，我担心....我以前的那个女婿，许大茂他会盯着我不放”。 “之前我前妻跟那个脱离关系的不孝女就是被他给弄进派出所跟农场的，他可能还记着仇，我担心他会在这件事情上做一些文章”。 “毕竟他现在是保卫处冯处长身前的红人”。 娄广业满是忌惮的将心里的担忧如实的说了出来，早在得知此事的时候他在家中接到电话那一刻，他就已经想到了这种可能， 坐着汽车赶往轧钢厂一路上坐立难安，当初在派出所外与许大茂的对话以及办公室内刘勇那副盛气凌人的态势。 到后来被又在冯斌的办公室内被按着脑袋给许大茂道歉的时候，保卫处对他的态度已经从不友好到了不顺眼的程度。 若是当时冯斌没有明里暗里的暗示他“事情到此为止”，恐怕他早就找人往红星公社那边去砸钱买许大茂的黑料了。 “唉，你啊你，当初真的是一点眼力见没有，还有你那女儿也是”。 “要许大茂还是你的女婿，现在我跟保卫处的关系恐怕能升温不少，当初也不至于吃那么大的闷亏”。杨书记微微摇头叹了一口气， 语气中带有些许埋怨以及惋惜的指着娄广业说道。 原先在饭桌上冯斌只是以一句玩笑话，李怀德就立马安排了许大茂带着放映机器以及电影碟带在保卫处里连着放了三个晚上的电影。 当时他还以为放几部电影无关紧要，可实在是没想到这几部电影恰恰成了保卫处与后勤处两个部门的桥梁。 更加没有想到冯斌居然看上了许大茂这个油嘴滑舌的饭局小丑，几次扶持之下对方从一个陪酒的气氛组摇身一变成了保卫处的小队长。 弄得他也是时常悔恨不已，心想当初要是对许大茂上点心，多跟对方谈谈话，说不定当时到处拜山头都没有人收留的许大茂就会为他所用。 “是，书记教训的是，我以前眼界窄了”。娄广业站起身低着头手心微微抖动自责的说道。 “我会跟保卫处沟通沟通，你最近也老实点，不要太招摇了”。 “娄晓娥跟谭雅丽前阵子投机倒把的事情影响还在，许大茂会盯上你也是合乎情理，但是只要你没有什么举动被对方抓着把柄”。 “他也拿你没办法，我会护着你的”。 作为自己的钱袋子，杨书记还需要依靠对方的来平稳住自己的阵营，自然是不会眼看着娄广业栽跟头。 “谢谢书记庇护，我感激不尽”。拿起暖瓶替杨书记的茶杯添了些许热水，娄广业欣喜的笑道。 .................... 直到下班时间，被派遣出去的眼线也没有得到任何线索跟情报，冯斌收拾好了公文包之后叮嘱刘勇跟王大虎两人要轮班在厂里待命，这才提着公文包跟一个帆布包下班回家。 许大茂一早就发动好了摩托车在楼下待命，瞧见冯斌下楼的身影赶忙就将手上的烟头扔在地上用鞋底碾灭。 回到四合院，阎埠贵以及好几户人已经在翘首以待，在看到冯斌走进院门之后一窝蜂的就上前七嘴八舌的想要询问今天外头假票据到底是怎么回事。 “冯，冯处长，大家伙让我当代表，我....我是调解员，我没办法啊”。 “大家伙就想问问，那个假肉票跟假粮票，万一，万一领到假的咋办啊？”。 “大家伙也是担心，就问问，只是问问”。阎埠贵满脸无奈的从人群中走出来，小心翼翼的问道，话里话外也表明了是院子里所有人将他架上，而不是他自作主张的上前打听的。 弄得冯斌也是有些哭笑不得，看来阎埠贵这家伙是被易中海跟刘海忠两个人拖累被街道批得太多了，生怕一时不慎又挨一顿批评。 自从早上有人在粮店或是菜市场各个地方发现不少保卫员或是公安巡查，甚至瞧见有人在购买东西时掏出票据被认定是假票被公安打着问话的理由带走的场景。 一时之间南锣鼓巷也是沸腾了起来，人心惶惶的，就连街道王主任以及工会一些干事四处奔走解释，也很只是表面上让人心安稳。 四合院众人回到院子一商量，在李家兄弟的推举之下，阎埠贵这个作为四合院唯一的调解员就被推举了出来向冯斌打听一些情况。 第559章 傻柱逃过一劫，刘家烧票 “假票只是一小部分在流通，也第一时间控制住了，分发票据不会领取到假票”。 “每个粮店以及菜市场供销社都有样票用于对比核查”。 “这件事情已经在控制当中，城区分局跟武装部已经下令严查了，你们不用太担心，要是有人担心手里的票据有问题，那就自觉去派出所配合查证”。 “问话跟配合调查，不是抓人审讯”。冯斌看着周围人瞪大了双眼满脸好奇与紧张的看着自己，只好整理了一下言辞说道。 也知道有些人之前在鸽子市场淘换票据还没来得及使用，担心手上那些淘换而来的票据其中出现了假票据，回头去购买粮食或肉类的时候被当场带走。 “这样啊？那我们可就放心了”。 “是啊是啊，我们就是担心万一假票太多了，咱手里领到的票.....”。 “别瞎说话，没听见冯处长说吗？领到的票都是真票，人有样票做对比的！”。 “是是是，冯处长，我嘴上没个把门的，说错话了”。 众人一听有人强颜欢笑，有人长舒一口气表情各不相一，李建军更是一巴掌拍在了自家弟弟李建设的脑袋上后满脸歉意的冲着冯斌跟许大茂解释道。 在冯斌离去之后，人群身后的傻柱满脸汗水，趁着众人没有注意到他的时候挪动得脚步偷偷的溜回了后院，刚进门就将大门紧闭，拍着胸口喘着粗气满脸心有余悸。 “幸好，幸好，我福大命大！”。喘了一会，傻柱端起饭桌上的茶缸一饮而尽之后满脸劫后余生的自语道。 一大早他在去找工作的路上也瞧见了一些公安巡逻，好奇心作祟的他停下脚步看了一会热闹，就短短的几分钟时间就有三四名拿着票据购买粮食的人被公安亲切的搭着肩膀带走。 弄得他的好奇心就像是脑爪子挠心肝似的瘙痒难耐，在忍着心疼付出了两根经济烟的代价之后从一名最为靠近的围观者嘴里问出了实情。 当得知那几人购买粮食的粮票是假票据以及身上还搜查出了几张二两的假肉票之后，他也是赶忙找了个借口屁颠屁颠的跑回了四合院里从衣柜里翻找出了那两张肉票查看。 也许是大鹏给与的羞辱过于强烈，让他的自尊心无法接受那两张二两的肉票是用自己的清白换来的，又也许是想留到看望秦淮茹的时候在去购买，让他逃过了一劫。 他可不相信冯斌嘴里所谓的带走问话，作为在保卫科的审讯室里体验过了各式各样的“问话方式”，每当想起的时候他还是前后门都有急促的排泄感，使其难以忍受。 “柱子，你怎么啦？脸色这么难看？”。聋老太太盘坐在床头看着傻柱脸色苍白满脸大汗的跑回去，一副担惊受怕的模样，关心的开口问道。 “没事，没事，奶奶，我就是刚才有些不舒服，肚子不舒服”。傻柱深吸了一口烟缓解了心里那有些心悸的感觉后摆了摆手。 “你肚子还不舒服吗？那奶奶先出去”。聋老太太说罢就要拄起拐杖踉跄的下床穿鞋离开屋内。 她可不想在看见傻柱那喷涌不尽的后门，更不想看到对方那一脸生无可恋的委屈模样了。 “没，没，奶奶我是岔气了，我不是拉肚子”。傻柱见状脸皮一抖，回想起了几次三番的拉在裤兜里的画面，脸颊上瞬间有些温红之色赶忙起身扶着聋老太太坐了回去。 “真没事？柱子，你真好了吗？”。 “好了好了，我现在能忍得住，我回来那么久了，已经不拉肚子了，奶奶您就别再说了”。被追问得羞耻难当，傻柱急得是连连跺脚，在劳改农场里天天吃不饱饭，又吃着梆硬的窝窝头，他的肠胃也因祸得福变好了许多。 虽说最初的时候还是有些无法控制，还被大鹏称呼为“自带润滑的绝世体质”，可久而久之后如今虽说上厕所的频率挺高的， 但总算是能自由把控后门的开关，那副娇羞的模样让聋老太太感觉到眼睛辣得不行。 “好吧，奶奶相信你，柱子身体好了就行，好了就行”。看着孙子急得是面红耳赤的模样，聋老太太也不再言语，省得会伤害到对方那仅剩不多的自尊心，重新坐在床畔上拿着蒲扇慢悠悠的扇着风。 后院刘家，刘光齐满脸崩溃的看着手上用一块蓝色小布包裹着的二十几张二两肉票与一小沓粮票满脸心疼不已，这批票可是他冒着极大的风险深夜悄默摸的跑去黑市里高价淘换出来的。 还想着用这批票据送礼重新与后勤房管科的某位副科长重新建立友谊，好让他尽快的找到一座合适的院子住进去。 为了购买这批票据，他可是足足花了一百多块钱，是他一个半月的工资，现在得知这批票据是假票不仅不能使用， 甚至还可能对他引来滔天大祸，心里就十分苦楚。 “别心疼了，赶紧烧了，钱没了还能再挣，人要进去了那可是什么都完了”。 “好吧，媳妇儿，我真不知道这是假的，我当时也看了，可天那么黑，我真看不出来，这票做得也太.....”。 “少说废话，快烧了，光齐你可千万记着，哪怕真被人带去问话，你也不能说你买过这些票，打死都不能认”。 见自家媳妇催促，刘光齐也只好忍痛拿出火柴盒滑动了一根火柴将这些票据放在一个碗里点燃，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一百多块钱化为灰烬。 一旁的二大妈闻到了烧纸的味道，闻着味就走进了房间里，她还以为是家里着火了生怕火势凶猛，手里还端着一个装满水的脸盆。 “光，光齐，你疯啦？光齐媳妇，你愣着干啥呢？光齐你烧票干嘛？”。刚进门就瞧见刘光齐一张一张的将手里的票据往燃烧的火焰中扔去。 二大妈猛然将脸盆里的水泼了出去，将碗里的火泼灭之后急促的喊道。 “别喊！！！”。刘光齐两口子被二大妈这一嗓子吓得是亡魂皆冒，两人齐齐冲上前捂住了对方的嘴，背后冷汗直流的看向大门外。 第560章 刘光齐要搬家，二大妈遭毒打 “快，光...光齐，快关门啊”。 “哦，哦哦”。 持续了一瞬间，刘光齐才反应过来快步上前将大门紧闭，此时他的额头上已经滑落了些许冷汗，待得关上房门之后才心有余悸的看向二大妈。 眼神里充斥着怒火与怨气，大惊小怪的叫喊险些葬送了他的前途与人生，庆幸刚才的声音不是那么大，门外也没人。 这要是被冯斌或者是许大茂听见了，两人恐怕都会当场将其制服直接扭送审讯室进行传说中的“审问”。 不就是烧票据嘛？正常人能随便烧这玩意吗？刘光齐两口子一边喘着气擦着汗一边咬牙切齿的将怒火发泄到二大妈的身上骂道。 “你是恨我不死吗？”。 “你瞎嚷嚷什么啊，氙灯你嗓门大吗？”。 被自家大儿子与大儿媳一通埋怨，二大妈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在前院的事情以及外头传言的假票据，双眼瞪得犹如铜铃。 “光齐，难道是你......”。 “是个屁！我就是买到假票了而已！”。看着亲妈误会自己是倒腾假票的始作俑者，刘光齐两眼一黑险些晕了过去。 “那....那你早说啊，妈，妈也不知道啊，妈就瞧见你烧票，以为......”。险些造成误会跟坑害了大儿子，二大妈有些心虚弱弱的解释道。 “不许往外瞎说！你赶紧出去，要有人听着了，你就说，就说是没这一回事”。刘光齐赶忙走回远处将手中的票据一股脑的扔进了火中。 “哎，哎，妈知道了，妈不说”。二大妈连连点头。 待得票据彻底燃烧成了一堆灰烬，刘光齐两口子的心才缓缓的平息了下来，坐在椅子上心有余悸的捂着胸口。 “光齐，这家不能待了，我是一天都住不下去了，在这么住下去，别说你的前途，命都得丢在这”。 “咱不挑了，有地方就搬走，明天...明天你就去找房管科，不管啥院子都行”。面对媳妇那带有怨气的话语，刘光齐也是微微一愣，反应过来之后在心里沉思了片刻缓缓点了点头。 院里住了个保卫处的副处长，对方还不待见自己，他也不想留在这里继续碍着对方的眼了。 免得回头对方哪天心情不好又或是回到院子左脚先埋进院门得罪了对方，那又得挨一顿收拾。 “光齐啊，光齐，你妈那人就这样，总是一惊一乍的，爸已经替你批评她了，你就别跟她一般见识了”。没一会，刘海忠挺着一个大肚子一脸讨好的走进了房间里。 他也知道这种事情是会要人命的，作为要与领导攀附关系的积极分子，难能不清楚票据以及一些黄白之物的重要性。 刘光齐的行为在他看来就是平常得不能在平常的举动，可偏偏撞到了假票据案子爆发上，烧掉票据也是为了自保罢了。 不就是钱嘛，他刘海忠的底子也厚实，一两百块钱的损失完全承担的起。 “光齐，光齐媳妇，你妈就是一个大字不识几个的妇女，脑子笨反应慢，我已经警告她了，以后她不会再瞎咧咧了”。 见小两口没有说话只是板着脸坐在椅子上，甚至连自己都被两人怨恨上了，刘海忠心里那叫一个委屈，但又担心大儿子跟大儿媳两人会记恨上自己这个亲爹。 只能继续保持着笑脸轻声细语的解释道。 “公公，光齐前些天已经跟房管科那边申请到了院子，回头我们就搬走”。 “什么？搬走？？？”。 “光齐，你要搬哪去？”。刘海忠犹如刚才的二大妈一般惊呼出声声调都高了许多。 “是，爸我要进步就得搬走，搬到离机械厂近一些的地方，以后方便跟厂里的领导班子往来”。媳妇都发话了，刘光齐也只好站起身点头回道。 至于什么跟房管科已经申请的事情，那压根不存在，只不过是媳妇对老两口失望透顶后想要尽快逃离的借口罢了。 “这.....这......”。被对方理由弄得哑口无言，刘海忠支支吾吾的想要挽留对方，可看着大儿子斩钉截铁的语气以及认真的神色，心头微微发酸。 他是成天没日没夜的在心里想着成为领导干部当上“官”，也希望刘光齐能够出人头地让他沾上光，可他又担心大儿子一走，他在南锣鼓巷再也没有了炫耀的资本。 副科长的儿子，这个名头让他这大半年来可是咸鱼翻身一般没少让他收获一些羡慕的目光。 “光齐，要不，要不咱先住着？那房管科不是说没干部院子吗？咱不着急搬，回头.......”。刘海忠搓了搓手表情尴尬谄笑着想要挽留道。 “有，有干部院子了，爸，我已经跟房管科说好了，人也没计较之前的事情才给我安排的”。 “您总不能耽误我进步吧？”。刘光齐一句话将对方的后路全部堵死，一脸正色的反问道。 “那....那.....那你有空经常回来吃饭啊，爸，爸不耽误你进步，爸难能拖你后腿呢”。急得焦头烂额，但又不能说出口强行挽留对方， 刘海忠最终也只能咬了咬牙认可了这件事情。 说罢见小两口自顾自的又重新坐在椅子上商讨着收拾行李，刘海忠也只能满脸不舍得的走出了房门，待得走出了房门那一刻，心中的怒火就在也无法压抑，气势汹汹的一边解开皮带一边朝着二大妈所在的屋内走去。 大儿子都要被她气得搬走了，在他看来小两口着急搬走就是被二大妈刚才气的！ 不然对方为什么前脚生了气，后脚就扬言房管科已经同意帮其安排了干部院子？ 哐当一声，正准备去厨房做晚饭的二大妈被突如其来的开门声以及刘海忠那浑身散发着怒意的身影吓得一哆嗦。 “咬着！”。刘海忠手提皮带将一条毛巾扔到二大妈的身上指着屋内喊道。 “老....老刘，儿子还在呢，光齐还在家呢”。二大妈颤颤巍巍的想要打着刘光齐还在家的名头寻求刘海忠的顾虑。 “光...光齐马上就要搬走了，你咬着！快点！！！”。一提到刘光齐，刘海忠看向二大妈的眼神里怒火更甚，语气也越发沙哑。 “为....为什么啊，我.....我是他亲妈啊，老刘，我去给光齐道歉，我.....”。 啪，二大妈话还没说完就被盛怒中的刘海忠一巴掌打在了脸上。 看着自家老板气得双眼通红的模样，二大妈也不再多说默默的咬着毛巾走回了屋内，准备迎接那狂风暴雨的暴打。 第561章 一大妈vs二大妈，三大妈躺枪 三天后。 刘光齐大包小包的提着行李在四合院众人不解的目光中朝着院外走去，众人也得知之前的事情，倒也没人上前询问对方。 只是窃窃私语的议论着刘海忠接下来恐怕不能在耀武扬威打着儿子的旗号四处发表演，替他那几个徒弟的耳膜感到庆幸。 将大儿子送离了四合院，二儿子脱离了父子关系，三儿子一身反骨，刘海忠彻底沦落为了孤家寡人，二大妈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看着逐渐远去的身影。 也不知道是因为舍不得刘光齐，还是担心今晚那顿毒打会让她难以承受。 “迟美丽，你大儿子还真搬走了啊，你不是说你大儿子跟大儿媳要守着你伺候你吗？”。一道极具讥讽语气的话从一旁传出。 二大妈扭头看向一大妈与她身旁的侄子脸色骤变。 “怎么不说话了？你之前不是信誓旦旦的说什么你们家光齐多孝顺多孝顺吗？不是领导给他安排干部院子他都不想去，就像守着你伺候你吗？”。 “怎么这会着急忙慌的搬走了呢？”。半年里没少受到对方的气，一大妈早就抛开了“好老人”的人设，一个劲的往对方心里脆弱点猛攻道。 “吴秀莲，你别得意，我家光齐那是...那是抹不开面，机械厂的领导是担心他住得太远了，每天起得太早会耽误休息”。 “那是我亲儿子！回头隔三差五就回家来看我，你有儿子吗？你有吗？”。听到周围的一些嬉笑声，二大妈环视周围看到了许多人眼中的那抹讥讽意味十足的目光，硬着头皮怼了回去。 常言道输人不输阵，她可不愿意在一大妈的嘴上吃了亏，当即也开始朝着对方心里最为脆弱的点上狠狠的戳去。 “我有侄子啊，我侄子成天在我身边，还给我养老送终，你就不一定了”。一大妈看着身边前些天投奔自己而来的侄子，扯起一抹欣慰的笑容，得意洋洋的看着二大妈。 “呸，侄子？那能比亲儿子靠谱吗？吴秀莲，你没儿子，你没儿子！！！”。二大妈总算是找到了心里的平衡点，叉着腰大声的笑道。 “刘大妈，我已经跟姑姑约定好了，我会给姑姑养老送终的，您还是担心担心自己把，毕竟我可听说了，你家老三现在对你也没什么好脸色”。 “俗话说得好，父母不公，子女不孝”。 “您呐，还是不用担心我姑姑了，先担心担心自个儿吧”。一大妈的侄子吴平安自然是不愿看着对方欺负自己姑姑， 上前两步站在对方面前回怼道。 他将来可是要仰仗着这位姑姑给自己买工作娶媳妇，甚至还有着一笔颇为丰厚的家底，在他看来，这比亲妈都亲。 养老送终算什么，这是跟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亲姑姑！对方也早就带着他在街道办事处立下了一份承诺书， 承诺只要他能给对方养老送终，将来会把遗产全部留给他。 “咋的啊？老三？我家老三用不着你管，那是我儿子，怎么着？你一个外来户，还想跟我扎刺是吗？”。二大妈一听这话当即就火冒三丈对着吴平安就是一通贬低。 “我侄子户籍已经调过来了，他已经落了户！”。 “迟美丽，我记着你好像也不是北京人吧？要按你的说辞，你也是外来户吧？”。一大妈哪能见着侄子挨对方的贬低，快步上前撸起袖子指着二大妈说道。 又是一场撕逼大战，一旁围观的妇女们看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就连深闺简出的贾张氏在屋里听见外头的吵架声也难得的打开了房门探出一个脑袋满脸好奇的看着这一幕。 “又，又吵啥啊？你们消停点，消停点”。三大妈风风火火的赶到了中院拦在了两人中间劝道。 “有你什么事啊？杨瑞华，你要拉偏架是不是？”。二大妈见自己嘴上吃了亏，还没来得及反击三大妈就跑过来劝架，当即气不打一处来。 “老刘家的，你干啥呢？你冲我发什么火啊”。三大妈好心劝架却被人指着鼻子，心里也是气得有些燃起了怒火皱眉反问道。 “你拉偏架还不让人说啊？好啊，好啊，你们两个穿上一条裤衩子了是不是？”。 “以为我家跑了个白眼狼，大儿子又不在院里头了，你们就像合起伙来欺负我了是不是？”。 “我就不消停，你能拿我怎么样啊？少拿鸡毛当令箭使，阎老西是调解员，你杨瑞华又是什么东西啊？”。 “你家儿子孝顺，你家儿媳妇孝顺，孝顺在哪呢？是给你交租金啊还是借钱还给你利息啊？”。二大妈将心中的委屈一并爆发了出来， 展开了无差别攻击，也没有理会在一旁幸灾乐祸的一大妈，对着三大妈就是嘴炮连天的抨击道。 在四合院的格局当中，她们三家人里就属阎老西家里最没底气，虽说儿子数量与自家持平，但她最瞧不上的就是这家人的抠唆样子。 今天对方居然敢拉偏架，那她就得让对方瞧瞧自己的厉害。 三大妈顿感物语，此时心里才明白阎埠贵之前为什么会成宿成宿的唉声叹气，原来这个调节员还真不好当，眼瞅着事态又要升级。 自己还被人挤兑得面上都快挂不住了，三大妈冷哼一声后就朝着前院走了回去，不打算在管这件事情了。 原本她也只是听从阎埠贵的吩咐过来劝诫几句，可被人指着鼻子各种埋汰，弄得她也是委屈不已。 没过一会，三大妈再次带着救命折返回来，这一次身后跟着的是于莉以及阎解成两人。 “迟美丽，来！你在指着我鼻子骂一个？”。 “我好心好意的劝架，你不领情就算了，你还指着我鼻子骂我？骂家老阎？”。 “你儿子跑了是你自己当妈的做人不行，把儿子儿媳给气跑了！”。有了底气之后，三大妈也是火力全开指着正准备回到后院的二大妈破口大骂。 第562章 冯斌的思路 “我家老阎去钓鱼了，他临走的时候嘱咐我，说院里要有啥事让我帮着劝劝，我好心好意的劝架，你骂我干啥？”。 “我家解成乐意交..交钱当伙食费给我两口子，那是他孝顺”。 “我交钱给我爸妈挨着您啥时了啊？迟大妈，您这不是纯属胡说八道吗？什么利息？妈，您知道啥利息吗？”。阎解成跟于莉也明白，枪口要一致对外，当即顺着三大妈的话将所谓的利息一口否认。 自从阎解成开了窍跟许大茂的关系也升温后，在阎家的话语权也是极重，那笔利息在阎埠贵瞧见刘家老二刘光天搬离开始减免了大部分的利息。 这半年时间里阎解成跟于莉更是节俭了许多，早就将钱还给了阎埠贵，如今两口子就还欠冯家的那笔临时工与转岗债务，经济已经轻松了不少。 在于莉的规划下，也将还款金额提升到了三十块钱一个月，她知道冯家不在乎那点钱，可她不能心里没数，还时常嘱咐阎解成不许在许大茂或是冯斌面前表现出经济拮据的样子。 看着阎家的援兵驰援，二大妈是又委屈又窝火，心想我家光齐在院里的时候，你们咋不来跟我吵架，我家光齐刚走你们就合起伙来欺负我。 气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二大妈只好抹着眼泪朝着后院跑去。 “吴大妈，您也别跟迟大妈在吵吵了，回头，回头我爸又得跑街道去汇报了，不然又得挨批评”。待得对方离去之后，于莉才扭头对着一旁的一大妈叮嘱道。 三大妈如今能请动在阎家话语权极重的大儿子跟大儿媳也全凭着阎埠贵是调解员，他不在院子里的时候阎家人得担负起这份调解责任。 这也是街道的嘱托，也是为了阎解成在许大茂或街道那混两句表扬，要不然两口子都不太乐意搭理这件事，毕竟几个大妈吵架，两个小年轻上来劝架也好，帮腔也罢，总得来说都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至于对方抨击阎家的言论，这也是不争的事实，能够解释就尽量解释，阎埠贵不在乎，可她在乎。 经过了于莉的劝说以及解释，这场闹剧也在一大妈说了句“抱歉”之后得到了完善的解决。 ................ 一连好几天，因为假票据抓捕的人也越来越少，事态也没有升级，逐渐的被控制了下来。 但在各个保卫科派出所的户籍人员与街道协同查找了许久，还是没有查到有用的线索，弄得冯斌跟张顺丰也是越发的烦躁。 “眼线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有，那么多人都被带去分局查证口音了，那三个票贩子愣是没听出来有相似的”。张顺丰坐在冯斌的办公室内唉声叹气道。 相比起保卫科，他这个派出所所长忙得是已经天天住在了所里的休息室，连家都不敢回，生怕错过了任何线索。 更是上火上得嘴角都生了好几个水泡，显然就是一根接一根硬生生抽着消愁烟抽出来的。 “怕就怕忙活了这么久，人已经跑出去了”。 “没法子，这年头介绍信，你也清楚，萝卜章太容易弄了.....不对，老张！萝卜章”。冯斌靠在椅子上有气无力的安抚着， 猛然想起了菠萝章与介绍信！当即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喊道。 “我的冯处长啊，查了，查了，票据上的章早就查了，那些雕刻师傅都被分局带回去问话了，也把亲属以及接触的人群都查了一遍，没嫌疑”。 “查介绍信！萝卜章的介绍信！老刘，老刘”。冯斌没有理会张顺丰那无奈的解释，朝着办公室大门喊道。 “处长，啥事？”。刘勇在隔壁办公室正在处理着文件，听见冯斌的喊声立马将钢笔扔在桌上飞快的跑了过来。 “马上调人手等我通知，你跟王大虎两个人准备带队去查案”。 “是”。刘勇难得看到冯斌这么严肃的表情立马敬礼之后跑了出去。 冯斌拿起电话迅速的拨通了武装部以及分局的电话，将自己想到的一个比较犯琐的想法说了出来。 既然户籍科室的人翻遍了东城区都没找到嫌疑人，那就按对方已经逃出城的思路来查证，这年头虽说雕刻印章的师傅都被严格管控，但以前可有不少人私底下找人雕刻了与街道相似的印章。 调查方向完全可以从这方面入手，将进近期出城的介绍信全部交给各个介绍复查一遍，只要发现有可疑点就朝着那个方向进行地毯式的搜索。 虽说这个方法费时费力，可也是目前冯斌能够想到的方法。 张顺丰在听得冯斌向电话那头的解释之后也是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原本他还以为冯斌是准备往雕刻印章师傅那头查证， 想查盖在票据上的印章，可没想到对方要查的是出城介绍信，当即一脸尴尬的谄笑。 “老张，废话就先不扯了，先往这个方向查一查，总比咱们安排人成天在外头巡逻要强”。 “街道那边我现在沟通，你回去组织人手”。冯斌挂断了分局的电话后拨通了街道的电话，在等待对方接听的同时对着张顺丰说道。 “是，冯处长，刚才不好意思，我没想明白您话里的意思，别见怪别见怪”，张顺丰敬礼之后又解释道。 “没事去吧，大家伙都着急，早查出来将人抓回来都能轻松，你也能回家睡个好觉了”。冯斌没有过多的废话，他清楚张顺丰刚才没有阴阳怪气自己， 只是误以为自己的思路是与分局之前的想法相同罢了。 电话接通之后冯斌叮嘱王主任需要将能够开出介绍信的干事以及她本身暂时先留在街道，等待一会的配合工作。 待得对方表示没有问题之后，冯斌也飞快的收拾好了着装从墙上拿上摩托车钥匙下楼， 许大茂恰巧刚巡逻回来撞见冯斌准备出门，快步就跟了上来接过了摩托车钥匙。 “去街道”。在冯斌坐上摩托车后，许大茂插上钥匙扭动油门朝着街道办事处飞快的疾驰而去。 第563章 排查开始 当摩托车停在街道办事处大门口，冯斌就已经迈开步子走进了王主任的办公室内。 “冯处长，人都被我找人叫回来了”。王主任起身迎着冯斌落座在一旁的椅子上又从抽屉里拿出茶叶倒了一杯热茶。 近期为了配合分局跟各单位保卫科协同调查以及安抚群众，街道也是投入了大量的时间进行了安抚工作，不少院子的调解员也跟着忙得团团转，不少干事已经办事员压根都没休息时间，成天围绕在各自管辖的院子周边。 “等上级部门的沟通结果吧，王主任今个儿街道估计得辛苦一些了，要逐步核查每一封介绍信”。冯斌掏出烟盒抽出烟递了过去， 许大茂见状也很有眼力见的赶忙拿出火柴盒点燃一根烟火柴双手捧着替两人点燃了嘴里的烟。 “明白，这比起保卫员跟公安最近成天在外头奔走，我们坐着核查介绍信这都不叫事”。王主任摆了摆手谦虚的说道。 一个休息室内几名办事员与干事也是坐立不安的坐在板凳上抽着烟，在与冯斌的电话沟通过程中，也强调了暂时需要保密，待得上级部门通知才能公布接下来的事情。 毕竟莫名其妙的被叫回街道办事处又没人告诉他们接下来要做些什么事情，王主任也只是淡淡的告诉他们要耐心等待上级部门的通知。 这一下就弄得屋内的气氛凝重了许多，几人也不敢交头接耳，生怕有人牵扯进了票据案当中，自己这时候要跟对方搭了话反而会被牵连。 叮叮叮，一阵电话声响将冯斌与王主任从闲聊中打断，王主任在接起电话听了一句就将话筒递给了冯斌。 “你的思路没有问题，现在已经将各个街道与一些单位的介绍信全部整理出来了，很快就能送回原处进行核查”。 “你刚才提到的刀工好的厨子，分局已经开始排查，你负责在辖区里自行排查，有任何线索马上电话上报”。冯大山在电话里语气严肃的下达了命令。 “是”。冯斌站得笔直语气同样认真的回道。 “老刘，开始排查，所有刀工好的厨子，带队开始挨个查”。电话挂断后，冯斌将电话打回了保卫处里向刘勇下达了命令。 对于雕刻萝卜章的查证方向，也是灵光一闪，察觉到了排查的漏洞。 既然雕刻师傅查不到，那对于那些刀工卓越的厨子似乎要仿造一枚印章似乎也不会过于困难，从而才会向冯大山说出了自己的建议。 “处长，那，那国营饭馆查吗？”。 “查，部里跟分局已经跟区里沟通过了，注意点影响就行了，不用畏手畏脚的”。 “是，保证完成任务！”。得到了冯斌的准确命令，刘勇当即站起身抓着话筒喊道。 作为冯斌的大管家，他有着顾虑以及担心也无可厚非，总不能因为查案把人缘跟名声都豁出去了，查着人了那还好说， 可既没查到可疑目标又将各大饭馆的大厨给得罪了，总会引起一些好口腹之欲之人的方案。 “老王，干活了！处长电话里的话都听见了吧？”。 “只要配合，都对人礼貌点，咱是奉命查案，不是抄黑市团伙，别上去就动手动脚的进行管控”。挂断电话，刘勇叉着腰对着屋内的王大花以及保卫科治安科的几个大队长直言不讳的说道。 “是！”。 能混到各个科室大队长的人，自然也是人精，集体从椅子上站起身敬礼后纷纷走出了办公室准备带着人手将早就分配好的排查区域进行排查。 “向红军，你们十队也跟着去，轧钢厂的几个食堂由你们去查，你们队长跟着处长在街道，有任何线索可以直接过去汇报”。 “是，老队长！”。 “赶紧把武装带跟证件揣兜里，别耽误事”。 向红军蹭的一下站起身向苗卫民敬礼后也开始催促着队内保卫员穿戴装备出发，许大茂不在，那他这个名义上的副队长就得担起队长职责。 在向红军的安排之下，队内的九个人与五名近期被安排到队内补充人手的民兵连队员被分派到了六个食堂后厨进行站岗。 后勤处在得到这是冯斌下令要对炊事员进行排查问话，在王河北将事情汇报给他之后，李怀德就拿着电话拨通了出去。 “要严格配合保卫处的工作，不能有任何情绪，也不能有任何的隐瞒”。 在电话里对着几个食堂主任语气严厉的嘱咐了一番。 “向队长，来，喝杯茶，您有啥问的，咱一定配合”。身为二食堂的食堂主任，梁定兴自从上次护驾有功也在今年顺利获得了一个提级名额， 成为了副科级的食堂主任，顺利的能够走进了后勤处的领导班子核心当中。 面对保卫处红人许大茂的左膀右臂也充满的给予了礼貌，十分配合对方的工作，甚至贴心的准备了茶水。 “麻烦你了，梁主任”。 “孙师傅，杨师傅，侯师傅，陆师傅.......处理的流程要走一遍，麻烦你们配合一下”。坐在椅子上拿着本子跟梁定兴的钢笔， 向红军对着面前的六个食堂的主厨微微点头示意道。 “好，向队长您问吧，咱们一定配合工作”，与保卫处相熟的孙成率先带头回道，其余五人也纷纷出言附和道。 后勤处一把手都放话了，他们几个厨子平日里也许在后厨里火气十足，没少大声嚷嚷，可在面对保卫处的审问以及李怀德下达的配合命令，表现得十分乖巧，语气也相当温顺。 除了孙成之外，其余几人的厨艺也都是标准的八级炊事员大锅菜的水准，至于刀工方面更是普通得不能在普通， 别说雕刻萝卜章，平日里切菜都是大刀阔斧没有专门训练过雕刻，所以向红军也只是简单的问了一些问题就将人遣离了办公室。 孙成这位京派川菜的传人就不同，川菜也讲究刀工能力，炊事员级别越高的川菜师傅刀工自然也越好，所以在谈话过程中也相对的要更加细腻一些。 孙成几乎也没有隐瞒自己刀工能够雕刻一些精细菜品的能力，虽说面对保卫处的询问一开始有些紧张，但在了解冯斌与李怀德的关系之下，也渐渐的放松了下来。 面对向红军的问话也是对答如流表现得十分配合，甚至提出可以陪同保卫处在峨眉酒家进行排查问话。 第564章 许大茂带队调查 “好，向红军，你现在从后勤处借两辆自行车出来带着他一块去峨眉酒家”。冯斌接到了向红军的电话汇报，也才想起来孙成出自峨眉酒家。 有了峨眉酒家武师傅多年在厨子圈子里的名声以及了解，那会节省许多麻烦事情。 “是处长，我现在就跟孙师傅从厂里出发”。 “孙师傅，麻烦您了”。 “不麻烦，不麻烦，厂长一直都强调要配合保卫处的工作”。 很快梁定兴在电话里告知了李三金保卫处需要借用几辆自行车后，对方立马就安排了两辆自行车送到了二食堂的后厨门外。 连同着队里许大茂那辆自行车，向红军挑选了两人陪同与孙成一并骑着车离开了轧钢厂。 冯斌站在街道的休息室内看着满满一箩筐的介绍信神色严肃的将核查任务告知了众人。 “是，冯处长，我们现在就开始核查”。听得原来是需要核查介绍信，街道众人也长舒了一口气语气松快的回答道。 待得王主任一封一封的将介绍信名字与出城日期当着众人面前读出来之后，一旁的干事逐个上前认领介绍信，在派出所张顺丰安排的公安协同下前往了介绍信上人员的院子里进行核查。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核查过后，街道查出了六封存在问题的介绍信，有着四封介绍信是无人认领的伪造信件，两封介绍信的当事人没有正式工作，只是投奔亲戚平日里在周边打临工生活，目前回乡之后暂时没有回到城里。 “处长，刘家村我熟，我在那放过电影，要不我跑一趟？这人名字我不记得，可是刘家村的人跟我都熟，是不是外人或者有没有问题，他们肯定不会瞒着我”。 许大茂在一旁听到了一个熟悉的村子，当即上前伸头看了一眼介绍信上的内容与名字，沉思了片刻之后主动向冯斌表示愿意下乡查问。 “回处里枪械库领装备，带着你队里的人过去一趟证件拿着有任何问题找公社的民兵跟书记沟通”。 “许大茂，既然你主动请命了，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办”。冯斌借了一张信纸写上了一份调令签了名字，由于印章没带在身上又将自己的证件拍在了对方的手上， 用于许大茂能够在遇到突发事件的同时能够从公社借调民兵以及证明自身调查的合法性质，以免造成误会。 “是！处长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许大茂也知道这件事情多么严重，作为被栽培了两年半的他，也想表现一番， 没少听处里四大战将言传身教，他也清楚作为保卫处的一员，你要想一点危险都不沾边就别想往上爬，别想立功。 即便这个团伙有一定的危险性，但在熟悉的刘家村以及能够将整个小队足足十人携带装备前往，他也算是有了不少的底气。 接下任务许大茂立马就撒丫子往轧钢厂方向跑去，找到了刚刚从峨眉酒家一无所获回道休息的向红军等人。 “处长命令，所有人跟我去枪械库领装备然后骑着刚才借来的自行车下乡查案”。 “是”。九人刚回到休息室里喝了一口水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跟着许大茂跑到了枪械库里开始领取装备。 枪械库的老孙早就接到了冯斌的通知，也早就准备好了，当十队队员走进枪械库房后递出一张申请书，许大茂签完字以后顺利的将领取到的手枪以及弹夹还有手铐携带完毕就骑着自行车再次离开了轧钢厂。 ................ 晚上七点半，冯斌冯磊与张顺丰三人坐在保卫科办公室内吃着食堂准备的鸡蛋面与一份腊肉炒白菜，等待着各个小队传回来的消息。 “这么热的天，你嘴里还有泡呢，你还敢吃辣椒啊？不跑一会疼得你抽抽啊？”。 “嗨，冯处长啊，我这嘴里实在是淡啊，再说了你这辣椒可是好东西啊”。 “得，你爱吃就吃吧，一会你别弄得泡化脓了，回头抱怨就行了”。冯斌看着张顺丰那嘴外嘴内的水泡也是一阵无语，将那一小罐辣椒推了过去。 作为在川府呆了七年时间，时常也是会收到一些老战友寄过来的辣椒以及些许四川腊肠，冯斌每当吃面的时候总喜欢放一些。 不然的话总觉得这面吃得有些不得劲，尤其是冬天吃完之后更是暖洋洋的，甚至还在空间里兑换了一些用于平日涮羊肉的佐料。 “你说咱这搜成这样了，那人群还能躲哪去？”。冯磊将碗里的汤一饮而尽拿着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又抹了一把嘴巴后叼着烟开口说道。 “是啊，这都过去多少天了，一点动静都没有就希望这次能查到些线索吧，要不然我还不知道要睡多久休息室呢”。 张顺丰被辣得吸了一口冷气赶忙喝了一口一旁的茶水后才唉声叹气的说道。对于冯家兄弟两人而言，家里媳妇都忙着带孩子，也十分通情达理。 平日两人工作也不算太忙，所以没有来自家庭的抱怨带来的压力。 可他不同啊，他一个派出所所长平时就忙得脚后跟打后脑勺，媳妇更是脾气火爆没少跟他抱怨，近期又为了工作连晚饭都没在家里吃，弄得他是一个头两个大。 “甭管查没查到，咱把该做的都做了也能跟上级部门交代了，东城区已经翻了一遍，户籍调查也做了两回，现在按小斌的思路又把出城介绍信查了一遍”。 “也派了那么多人下乡核查情况，这要是在查不到，那人就已经跑远了，甚至可能是藏在其他区里了”。冯磊将手帕扔回了桌上，靠在椅子上深吸了一口烟无奈的说道。 “是啊，磊哥说的没错，这件事情已经是做到了极限了，在这么严查下去也得弄得人心惶惶了”。 “部里跟分局的意思也很明确，要是在查不到线索跟人，这件事也只能平日里加强巡逻跟打击黑市上做做文章了”。 “现在供销社，粮店跟菜市场一些地方也都进行了核查票据的工作，至少票据不会大规模的流通了”。冯斌也是微微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对于近期的工作压力也是相当的无奈，这年头又没监控又没联网，全靠人力来进行查案，人只要躲在犄角旮旯里你就很难查出来。 第565章 一坨黄泥带来的线索 王大虎带着一个小队在城外的一个村子里正用凉水吃着二合面馒头。 “科长，这天都黑了，咱今晚就住这还是打着手电筒推车回去啊？”，治安科的一名小队长将嘴里的馒头咽进肚子里抽空扭头问道。 “回去啊，不然带手电筒出来干啥来了？这案子闹得处里忙活了那么多天，别想着偷懒这种好事昂”。王大虎瞥了对方一眼，随后一本正经的说道。 “哎，我没想着偷懒，我这不是担心晚上天太黑了，这城外的路也不好走，一会在扭着脚耽误明天巡逻嘛”。小队长挠着头嘿嘿一笑解释道。 “吃好了吧？走了走了，跟老乡告个别，咱该回去了”。王大虎将最后一小口馒头塞进嘴里，站起身拍了拍手掌催促众人道。 众人闻言也赶忙三下五除二的将手中的馒头塞进嘴里又拿起桌上的水壶轮流灌了几口，将摆放在一旁的手电筒以及携带的东西一并收拾好，跟着王大虎走出了房间。 告别了乡下生产队队长，王大虎一行人推着五辆自行车打着手电筒，借着光线的照着走在黑夜当中。 “科长，科长，我撒个尿”。 “那就都停下，要撒尿的赶紧撒，一根烟的时间，撒完了继续赶路”。 一直走了将近一个多小时，直到有人尿急之后，王大虎才停下脚步往嘴里扔了一根烟点燃后也站在一旁解开了腰带。 十个人轮流拿着手电筒轮班的将尿撒在了一旁的树丛里，正当王大虎准备催促众人继续前进的时候猛然是似乎踩到了一些恶臭之物。 “手电筒给我照照，特么的什么这么臭啊？特么的牛粪拉在这没人拉回去施肥吗？”。王大虎满脸嫌弃的看着脚下黑漆漆的一片，当即招呼拿着手电筒的那名保卫员。 “这好像不是牛粪吧？科长，这特么是黄泥啊”。那名保卫员将手电筒挪动照射在了王大虎脚底下，看着那双劳保鞋周围一坨被踩踏过的黄泥说道。 “好像，好像还真是黄泥啊”。王大虎更恶心了，皱着眉头刚要破口大骂到底是哪个村里的人，居然将这种田里的肥料浪费在了这个树丛旁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什么， 将手电筒拿到手上缓缓蹲在了地上四处在树丛中翻找着。 “草纸？”。总算在周围找到了一块印有黄泥印记的草纸跟地上有着一个掐灭香烟的痕迹，王大虎当即站起身陷入了沉思当中。 乡下哪怕是有人憋不住落在了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更不可能随身携带着草纸，看着地上那坨黄泥又没有彻底风化。 显然是刚刚拉完不久，就连草纸上的印记还带有些许湿润。 “科长，科长，咋了？”。其余几人有些发懵，先是看着王大虎蹲下身盯着那坨黄泥看了半晌又四处翻找，找出了一张草纸后陷入沉思，弄得其余人站在一旁也是一头雾水。 王大虎皱着眉头想了许久，又用手电筒环顾了四周的环境，发现附近都是一些土堆以及树丛也没有生活痕迹，心里也在不断的盘算着要不要对周围进行巡查。 “查，分成三组打着手电筒在周围瞧瞧看看有没有人生活的痕迹，遇着任何情况就大声喊”。 “特么的，别嫌麻烦，给我仔细点找”。斟酌再三后，王大虎还是决定在这里花费一些时间，以免错过任何一个可能得到的线索。 至少在他看来，这坨黄泥的主人指定有着不可告人的情况，不然的话这么成型的黄泥是不可能留在这里的，能够拉得这么完整，一点汤水都不来，显然就不可能是憋不住无奈之下才就地解决的情况。 “是”。瞧见自家科长发话了，几人很快就分成了三组，打着手电筒仔细的在周围树丛里开始仔细的观察着。 在翻找了一会，很快就有一名保卫员跑过来汇报了情况，王大虎跟着对方走到了一棵树下在地上树丛附近发现了一个铺盖卷以及凌乱的脚步。 “追，从这开始追，到处找！人肯定是瞧见灯光后跑了，另外一组人给我仔细点找”。王大虎一摸地上那层铺盖卷还有着些许温热，当即赶忙站起身大声喊道。 说罢王大虎身旁的两组人就立刻分开各自开始搜捕，枪套中的手枪也被拿出来抓在了手中，秉承着你敢跑我就枪口朝下开枪的想法，三组人开始朝着三个不同的方向开始在树丛中搜找着那名躲藏起来的神秘人。 一棵树后一道身影身上缠着一个包裹手中抓着一把短刀，气喘吁吁的看着远处的几道光束，心脏扑通扑通的越跳越快。 他愣是没想到躲在树丛里黑灯瞎火的拉了一泡屎，愣是遇见了这伙保卫科的人，心中暗自抱怨运气太背了。 对方拿着手电筒视线清晰，逐渐朝着他的方向走了过来，黑灯瞎火的他只能小心翼翼的一边躲避对方手电筒照射一边摸着黑缓步前行。 好几次险些因为树丛中高低不一的路况摔倒在地，听着不远处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一时之间也是心急如焚，脸上因为紧张越发密集的汗水也逐渐顺着下颚开始滑落。 “要被发现了，被抓着也是个死，拼了！”。黑影虽然不知道这伙人为什么会从城里追到城外来搜查的，可他清楚自己烦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 这要是被抓到是必死的局面，索性把心一横，咬了咬牙也不在小心翼翼的走着，迈开步子就拼了命的朝着前方跑去。 沙沙沙，衣服划过树叶的声音在前方传来，王大虎猛然将手电筒照射了过去，瞧见一道身影正在大步的向前奔跑。 “快！前面，追上去”。 “站住！在跑老子开枪了！”。随着王大虎的喊声，其余两组人也赶忙顺着手电筒的光线追了过去，一边跑着一边喊道。 第566章 抓捕成功，王大虎回城 听见身后的喊声，那道黑影不仅没有停下脚步反而是跑得更加快速，几次因脚下的树木或是凹凸不平的地面扳倒之后也是手脚齐用的爬起身继续向前方跑去。 “呼呼，呼呼”。不断喘着粗气回头看着那越来越近的王大虎一行人，心情更加的焦急烦躁。 一个分心没注意看到前方的一棵大树，砰的一声撞了上去发出了一声惨叫。 “妈的，还跑是吧，艹你二大爷的”，王大虎也是追得气喘吁吁，见着前方越来越近的身影当即发狠的将手枪枪口朝下瞄着对方的脚就连开了三枪。 砰砰砰，三声枪响过后刚刚爬起身准备继续奔跑的身影猛然抱着腿倒在了地上发出阵阵的哀嚎声，显然是被击中了大腿。 “特么的，狗日的还真能跑，你再跑啊？啊？”。王大虎带着人将其保围发现地上有着一把短刀以及对方身上还有一个包裹。 为了避免对方身上会掏出木柄手榴弹或是一些管制品殊死一搏，立即靠近对方只是将地上那把短刀踹到了远处，然后死死的按住了对方的双手， 直到身旁的保卫员掏出手铐将对方铐住之后才起身借着手电筒的光线检查着对方的面容与身上包裹内的物品。 “没想到啊没想到，还真被我碰到了！哈哈，给他腿上止血，千万不能让他死咯，他可是咱们的财神爷啊”。 王大虎看着包裹里的几沓票据与一些干粮，在仔细查阅了票据数量与类型之后嘴角一咧，当即急促的吩咐身旁的下属。 众人也是纷纷露出了一抹喜色，一件震惊城区的大案的第一位嫌疑人落到了他们治安科的手上，这可是天大的喜事， 不提会不会因此彻底破案，但至少会让轧钢厂保卫处在上级部门面前露露脸，甚至可能今年评级名单上就会有他们这几个人。 刚才付出的那些短暂的体力消耗反倒是不足为惧了，很快就有人将被抓捕的嫌疑人上衣直接扯下了两块布条然后紧紧的绑在了对方的腿上，又将另外一块略大的布条塞了进去充当止血棉花。 “嘴巴挺硬的啊？除非躺着哼哼唧唧的，到现在一句话都没吭过”。 “必死之人，他能说什么？能从之前那起案子里逃出来躲到现在，他要是个软骨头也没胆子再犯案了”。 “带回去给处长一个惊喜，审讯的事情就让部里跟分局来弄，咱不沾边，赶紧走了，回处里交差去”。面对小队内队员的评价， 王大虎也是微微一笑，敢在黑灯瞎火在树丛里躲着，在面对持枪警告后还视若未闻的狂奔，这家伙身上的事肯定不少。 听见对方要将自己带回城里审讯，原本犹如死狗一般被背拷双手的嫌疑人脸色变了变，还没等他有所挣扎，王大虎就朝着他肚子肋骨旁上抡了三拳。 将原本因为大腿中枪就有些虚弱的嫌疑人打得失去了行动能力，一旁的一名保卫员这才上前将其扛在肩膀上朝着树丛外走去。 担心对方会失血过多出现变故，王大虎一行人争分夺秒的跑出了树丛，五人一前一后推着自行车打着手电筒照明，其余五人轮流扛着对方火速朝着城门外快步走去。 一路上也没干停歇，在五名保卫员轮了一圈之后总算回到了城门口， “同志，我是轧钢厂保卫处的警卫科科长，我们奉命出城搜捕嫌疑人，现在抓着人了，我们要进城回部里汇报情况”、看着门口处门岗位置的那几名持枪警卫，王大虎立马就掏出了证件与介绍信上前敬礼说道。 毕竟刚才那五个保卫员为了扛着腿部中枪的嫌疑人身上的衣服都沾上了对方的血迹，以免造成误会。 得知是保卫处的工作人员门岗的警卫员立刻也回了一个军礼之后将一行人放行进了城里。 ............. 轧钢厂保卫处内，许多被分派出城核查情况的小队陆陆续续的一无所获的回了城，冯斌两兄弟与张顺丰心里的期许也逐渐降至最低点。 叮叮叮，正当三人准备轮班去休息室里躺一会的时候办公室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喂，我是冯斌”。 “处长，抓到一个嫌疑人，现在他腿上中了枪，我在城门口借用的电话”。王大虎在电话那头语速飞快的说道。 冯斌一听就明白了对方的想法，嫌疑人中了枪先送回保卫处不合适，但作为下属王大虎也不方便直接将人送到武装部后才通知自己。 “送武装部，我现在给部里打电话”。 “是，处长！”。 “老王抓到一个嫌疑人，现在正在城门口朝着部里去了，老刘去开那辆吉普车，我们现在赶过去”。 挂断电话之后，冯斌先是让一旁的刘勇拿着车钥匙去把陈德忠留在厂内的吉普车开出来，然后拿起电话拨给了武装部与冯大山家里。 “抓着了？我的老天爷啊，总算有线索了”。 “是啊，特么的在抓不着人，这日子就消停不下来啊”。冯磊与张顺丰一脸喜色的站起身感叹了一声。 刘勇闻言也是飞快的将桌上的车钥匙抓在手中推开房门急匆匆的就往停车棚跑去，刚刚回到保卫处的那些小队长停缴急促的脚步声也纷纷从休息室内探出头。 “这是抓着人了吧？”。 “哎哟，总算抓着人了，能歇歇了，这些天可是累死我了”。 “你还累啊？你也就是在供销社附近溜达，我特么都往新北桥那边去了，来回都得一个多小时”。 “抓着就好，抓着就好，我去躺一会，哥几个，一会要是有啥事记着喊我一声”。一些小队长走出休息室低声的议论着眼前的一幕。 能让保卫处内私底下的二把手刘勇火急火燎的跑成这样，那也只有一个可能，一定是冯斌的命令在联想到今天处里的任务，很多人也想到了其中的关键。 就连许大茂跟向红军两人也是松了一口气，瞧见刘勇将吉普车开出来以后，冯斌三人坐上车之后看着车辆缓缓驶出轧钢厂。 两人脱掉了脚上的劳保鞋与袜子就跑进了休息室里趟在了行军床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第567章 审讯结束，老赵抓人 当吉普车停在了办公楼下，冯斌四人从车上跳了下来就火急火燎的跑上了楼梯。 来到了审讯室门外就听见了屋内传来严厉的质问声与一些金属摩擦的声音，一旁的赵杰鬼头鬼脑的朝着四人招了招手。 “你也来了？”。冯斌几人跟着赵杰走到了过道深处的窗户旁点燃了香烟才开口问道。 “我不能来啊？分局审讯室的几个家伙都来了，今个儿就是一个审讯比拼，你们部里的审讯高手都来了，特么的里面太吓人了”。 赵杰心有余悸的叼着烟，脸色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原本好奇心作祟非要在里面宣称要观摩观摩武装部的审讯方式与分局的审讯方式有什么不同，但在当两伙人各自给那名嘴硬的嫌疑人热身之后。 他就借故上厕所跑了出来，在洗手池处洗了一把脸就一直躲在了外面不愿意在走进去。 “鲁科长....他以前是直属侦察连的，他的手段讲究的就是一个快狠准，抓舌头的人，能没点硬手段吗？”。冯斌想起了武装部里的审讯科长的履历对着赵杰解释道。 对方那可是在战场下来的侦察连连长，若不是身体有些伤残，恐怕也不会留在审讯科里充当一个副处级的科长了。 也没少听后勤处的孙处长讲对方的故事。 “我是不进去了，你们最好也别进去吧，大小便都干出来了，又臭又恶心”。赵杰吸了一口烟之后友善的提示了众人里面大致的环境。 一行五人都当过兵，自然不怕血糊糊的血迹，也都在各自单位审讯室内审讯过犯人，也知道刑房里的手段是什么样的。 可是又臭又恶心的画面，几人倒是有些反胃，反正里面用不上他们索性也认同了赵杰的说辞，五人在窗户旁抽了一根烟后就找了一间休息室里待着等待着审讯结果。 正当五人昏昏欲睡的时候，大门打开一名保卫员走了进来叫醒了众人。 “冯处长，审出来了，部长叫你们过去呢”。 “呜...哈，知道了，醒醒，审完了，咱来活了”。冯斌先是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眼睛应了一声后才摇醒了正在打着独特电钻呼噜的赵杰。 “啊？审完了？几点了？这才半个小时吧，还得是分局跟武装部的审讯科啊，走走走”。赵杰止住呼噜声，睡眼迷离的睁开眼睛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点上了一根烟。 五人跟着那名保卫员走到了另一间办公室外，刘勇跟张顺丰很识趣的留在了门外看着三人走了进去。 “接下来的事情你们就不要碰了，老赵已经带队去办了，小杰你回去休息吧”。三人刚进门，坐在办公椅上的冯大山嘴里的话就像是一盆冷水将赵杰燃起的兴奋之火浇灭。 “？？？？”。 “我爸带队？为啥啊？不是，我大老远过来，他一声不吭就走了，也不带着我啊？”。赵杰一听这话当即脸就垮了下来， 反正屋内只有冯大山一个人，也是自己的长辈，索性就委屈的抱怨道。 “印刷机器是机床二厂里的技术科科长做出来的，你级别不够，要抓人也是老赵去抓人”。 “记住了，主意是你出的，抓捕过程.............”。冯大山脸色一正打断了赵杰的嘴里的抱怨，指着冯斌几人将抓捕嫌疑人回城过程中的故事做了一些整改。 赵杰看着冯大山脸色的正色，也只好将嘴里的抱怨止住老老实实的坐在一旁，抱怨归抱怨，可长辈都发话了，他也不敢在继续下去。 强行加入了冯磊带着队员在进城后的护送与分局第一时间派出赵杰带人前来接应，确保了嫌疑人安全送达了武装部。 “记住了就行，不多添太多故事，这件事上级部门总是要过问的，所以编得太假了就太过分了”。 “知道了，大伯”。 “知道了，爸”。 “知道了，冯伯伯”。三人齐刷刷的回应道。 都清楚，这年头立功表现肯定是会带上他们三个的，不然大半夜的赵杰也不会被大老远的派过来，至于王大虎更不用说。 哪怕所有功劳都堆在他一个人的身上，也不可能一跃从科长飞到下一任处长的位置上，更何况方案还是冯斌想出来的。 俗话说得好，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吃独食的人向来都走不远。 “老王，怎么样？没受伤吧？”。走出办公室，来到了一间休息室内看着王大虎等人正在抱着一碗鸡蛋肉丝面大快朵颐，冯斌笑着上前拉过一把椅子问道。 “处长”。 “坐着，坐着今个儿你们立了功也辛苦了，赶紧垫巴垫巴，过几天处里开顿荤给你们当庆功宴”。 见到众人急忙放下碗起身，冯斌连带笑容的用手朝着下方压了压示意道。 瞧见自家处长脸上的笑容与承诺，众人也清楚看来嫌疑人已经开口供述同案犯了，立功与嘉奖肯定是逃不掉的，脸上也纷纷露出了喜色又坐回了椅子上端着面条继续吃了起来。 “嘿嘿，处长，这回我老王没丢您脸，没有一个受伤的，就开了三枪”。 “衣服上的血迹都是那家伙的，我们给他从城外扛回来沾的血”。王大虎兴高采烈的放下碗筷挑眉说道。 他心里那叫一个高兴，能够破了一个这么大的案子，他的履历上自然会添上浓厚的一笔，刚才冯大山也将一些桌底下的话跟他说了一遍。 又有冯斌之前的推荐，他那个未来下属厂的副处长也算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级别也会在这个案子结案过后就会下达新的任命书。 提前一年多提及，那工资待遇也会提前一年实施，回头上级部门还会分发一些奖励，这回他也算是露了脸。 更别提之前在靶场打固定靶一直输给刘勇，这回他晚上三枪全中嫌疑犯的大腿，回头他可是能好好跟刘勇这个家伙吹嘘一番。 不对，应该是这辈子都会挂在嘴边，毕竟这可是轰动了城区的大案。 第568章 两人斗嘴，王大虎落败 第二天，轧钢厂保卫处内。 冯斌从休息室里拿着洗脸盆跟毛巾跟牙刷跟刷牙粉走到了洗手池旁开始洗漱。 “处长，您醒啦？”。 “嗯，东西一会准备好，等会给老王他们十个人送过去，然后将旧的衣服拿去制衣厂做浸泡，把血迹除一除”。冯斌一边刷着牙嘴里含着泡沫嘱咐道。 “好嘞，衣服都备好了，我刚从黄主任那出来，二十套夏装都绑好了，一会我就给老王送过去”。 “库房的腊肉也送去二食堂孙师傅那了，新鲜猪肉也从菜市场买回来了”。刘勇站在一旁抽着烟回道， 昨晚冯斌临睡之前吩咐的事情，他可是一大早就起床开始井然有条的分派人手去执行，自从决定将来顶替黄主任的职位开始，他也正式的逐渐接手一些后勤的工作。 心里对王大虎立功表现也是极为高兴，都是轧钢厂保卫处的一员，一个大锅里吃饭的弟兄，在这个集体荣誉感拉满的年代。 保卫处上下都为对方高兴，也为接下来上级部门分发的一些物资奖励充满祈祷。 可他殊不知王大虎昨晚可是费尽脑汁的想好了一堆自我吹嘘的词汇准备要在睡醒之后好好的跟他较量一番，以报多次靶场落败之仇。 冯斌也算是得知王大虎昨晚回到保卫处的一路上，嘴里可是一直嘀咕着“这回老刘还敢说他的枪法是处里第一？他打的不过是几张破纸片，我打的可是移动靶，还是黑灯瞎火的时候靠着一道手电筒光束打中的！”。 “处长，您笑啥啊？还有啥喜事吗？”。看着冯斌有些不怀好意的笑容，刘勇心里泛起了嘀咕，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想了半天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好追问道。 “没有，这个案子破了就是最大的喜事，忙你的去吧”。险些快压不住嘴角的笑容，冯斌索性故作烦躁的摆手示意对方不要打扰自己洗漱。 “嗷，那我给老王送衣服去了”。皱着眉挠了挠头，刘勇转身离去的路上百思不得其解，他对冯斌可是有着深厚的了解， 刚才对方脸上的笑容分明就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可又不告诉自己有什么事情，弄得他是一头雾水。 走到保卫处库房将二十套夏装拿了出来走到了治安科王大虎的办公室内，直接推门而入对着正躺在行军床上呼呼大睡的王大虎摇醒。 “老王，老王，吃饭啦，今天吃腊肉跟猪肉，还有腊肠呢！！！”。 “啥，啥玩意？”。王大虎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着面前模糊的人影，揉了揉眼睛后问道。 “我说，今个儿咱们处里开荤，吃腊肉腊肠跟新鲜猪肉，孙师傅掌勺”。 “这不是正常的嘛？咱破了案把人抓住了，处里能不吃顿热乎的吗？老刘啊，老刘，你跟老徐他们可是沾了处长跟我的光啊”。 王大虎坐了起来满脸睡意迷离的从一旁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燃后骄傲的说道。 “是是是，你瞧瞧，衣服都给你送来了，二十套夏装，处长说了一人两件算是奖励，你们那些沾了血迹的衣服回头交到黄主任那，他会送到制衣厂里让人帮你们除血迹”。 “知道了，就这事啊？那我接着睡会.....算了不睡了，老刘啊，你坐，你坐下，咱哥俩唠唠嗑”。王大虎一脸抱怨的刚要赶走刘勇准备继续补觉， 可猛然想起了昨晚要报仇的计划，当即脸色一变满脸笑意的拉着刘勇的胳膊坐到了行军床上。 看着对方那副嫖客笑容，刘勇伸手拍开了对方的手掌有些不情愿的坐在床边。 “嘿嘿，老刘啊，你知道昨晚哥们是咋抓到那个家伙的吗？”。 “我跟你说啊.......”。 “你丫开了三枪，全打腿上了，是吧？我早知道了，咋的啊？我就说处长刚才刷牙的时候咋笑得那么奇怪呢”。 “合着你小子是打算跟我显摆显摆啊？”。 还没等王大虎得意洋洋的说完话，刘勇脸色一僵抿着嘴一副“就这”的架势语气轻飘飘的说道。 看着事态如自己料想的截然不同，王大虎瞪大了双眼皱着眉头不悦的看着刘勇正在挑眉挑衅着自己这位昨晚三枪战神，心里燃起了一抹昂然战意。 “咋的？你能耐啊，我都怀疑你那三枪是蒙的”。 “在靶场的时候你可没这么准啊”。刘勇在嘴皮子与舌头上的造诣那可不是王大虎这个后学者能够比拟的。 “不是，我立功了！人我抓的，今个儿这顿饭都是我拿三枪换来的，啥叫蒙的啊？”。 “老刘，做人得讲良心啊，你这不是......”。王大虎被激得是一屁股从床上站了起来急赤白脸的说道。 “不是啥啊不是，老王你不就是想说你枪法比我好嘛，回头，回头找个时间咱在去靶场玩玩”。 “再说了，我就开个玩笑，可是你先想显摆的啊，你这功夫还得练练”。 “还有啊，我以后可是办公室主任，你这个下属厂副处长以后可少不了来找我打秋风呢”。刘勇一脸猥琐的挑眉笑道。 “艹，你大爷的，我昨晚想的台词都被你堵住了，明天，就明天！趁着我手感好去靶场练练”。眼见说不过刘勇，王大虎没好气的叉着腰沉思片刻后再次发起了挑战。 “得了，你丫这嘴皮子就别跟我叨叨了，老王啊，这回你还真是露脸了，现在外头都传你小子一个人拎着枪干趴了对方好几个人”。 “你现在三枪战神的称呼也算是传开了，咱们四大战将就属你名声最响了”。玩归玩闹归闹，刘勇见对方被自己三言两语弄得毫无办法之后才一脸讨好笑容的将王大虎按回了床上坐着。 又将今天一大早东城区的舆论声略微夸大的说了出来，弄得王大虎脸上再次浮现了得意的笑容，下巴扬起一副要用鼻孔看人的模样。 “德行，回头请吃饭，我跟老徐山河他们几个说好了，非得把你小子的奖金给吃掉一半不可”。 “没问题，那都不叫事！”。 第569章 傻柱再一次妥协 南锣鼓巷许多人在得到街道与派出所通知案件告破又在报纸上看到了一些案件细节后也是欢天喜地的欢呼着。 不少人更是忍不住的谩骂着那些假票据团伙，这些人大致都是购买到了假票据又或是因为这段时间公安与各个保卫科联手对几个固定的鸽子市场进行巡查工作。 导致这些户口定量不足的家庭陷入了粮食危机当中，也庆幸这个案子没有拖延太久，否则他们家里非得饿死一两个人不可。 有些人更是率先的跑到了鸽子市场周围观察，在发现保卫科的人都被撤了回去，只有几名公安时不时的会路过便装着胆子在对方离去后贼头贼脑的在附近转悠希望能够遇到一两名票贩子尽早的补充家里那见底的面缸。 傻柱也是在鸽子市场周围瞎溜达了一圈，奈何没有发现一名票贩子，无奈之下只好骂骂咧咧的走回了南锣鼓巷。 殊不知这些票贩子都是被各个保卫科或是派出所告诫过，案子刚刚完结近期不要顶风作案，否则出现变故那就得后顾自负。 “嘿，傻弟弟，想哥哥了没有啊？”。当傻柱即将走回南锣鼓巷的时候就瞧见大鹏在前面蹲守着他，刚要低着头转身逃离就被对方张开双手拦在身前，张开那张布满黄牙的大嘴猥琐的笑着。 听着对方那既肉麻又暧昧的情话，他的鸡皮疙瘩都险些掉了一地，浑身一个哆嗦仿佛是触电一般赶忙退后几步警惕的看着对方。 “你干嘛，你这个害人精，我已经跟你说过了，你差点害死我，你滚啊”。 “我上次不是跟你说得很清楚了吗，你不要在搞我了，我受不了你了，你是狗皮膏药啊？沾上就撕不开了啊？”。 傻柱不想与对方有过多交集，自从票据案出现后他就拿着那两张假肉票找上了大鹏，并且一怒之下警告了对方不要在纠缠自己。 大鹏当时也被这个案件吓得是浑身发抖，一直躲在了院子里不敢外出，生怕被一些黑市倒腾过这类票据的人撞见或是供出来。 他可是没少光顾一些在黑市里倒腾票据或是肉类的团伙，虽说他平日穿着不伦不类，总是带着瓜皮帽穿着破旧皮鞋跟褂子。 可他也算是实打实的富裕家庭，只不过是生怕被人惦记，才会故意装出这副模样来掩饰自己。 作为曾经遗老遗少的一员，他早期也没少混迹在一些“朋友”圈当中，自从59年开始黑市被严查以及清扫，那些与他有着不解情缘的家伙都逐个被抓进了采石场或劳改农场里劳动改造。 他在那段时间里可没少偷摸溜到对方的住处将藏在某些角落底下的东西收入囊中，更是积极的相应了当时银行的号召，将一些黄白之物按照规定的价格兑换成了一张张大黑石。 这才造成了他一直没有正经工作，但生活还算富裕，胡同内的住户也没人举报得了他，毕竟大鹏祖上的家底早在公布回收黄金的时候就已经在银行兑换成钱， 钱财方面来路正常，举报到最后也会不了了之，对于一些吃喝方面的事情周围人更不会随意举报他，否则他一个每天游手好闲的家伙狗急跳墙的起来，天天蹲在院门外盯着，谁还敢去鸽子市场或者黑市淘换一些东西呢？ 都是拖家带口的人，他一个没爹没娘的光杆，你把他得罪死了，回头指不定得闹出什么幺蛾子那就得不偿失了。 “傻弟弟啊，哥哥我也是被人骗了啊，你瞧瞧，哥哥刚领的肉票这就给你送过来补身体了”。大鹏从怀里掏出一张肉票在傻柱面前扬了扬，一脸笑意的看着对方说道。 “你饶了我吧，我....我是个爷们啊，你放过我行吗？”。 “我还想做人呢，你这不是要逼死我吗？”。当街被大鹏拦下，傻柱心里忐忑不安生怕被周围人看出什么异样赶忙将对方拽到了一个胡同里气得直跺脚的说道。 他是彻底拿大鹏这个兔儿爷一点办法没有了，对方就像是狗皮膏药一般缠着他，弄得他是敢怒不敢言只能不断的求饶。 要是大鹏这时候让他跪下磕上几个响头就答应放过他，恐怕傻柱当场都得跪下来将脑袋磕出淤青不可，作为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这么猛烈的追求，已经让他烦躁不安，夜不能寐。 时常在睡梦中就猛然梦见对方那张猥琐的笑容对着自己上下其手，秦淮茹更是在一旁泣不成声的看着这一幕，每当梦到这个画面的时候，傻柱都会惊出一身冷汗。 “哥哥哪能逼死你呢？哥哥对你不好吗？柱子~做人可不能忘恩负义啊”。 “哥哥当初可是帮了你，甚至还给你送了不少吃的呢？走走走，哥哥请你吃饺子去”。大鹏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拉着傻柱就要往饭馆走去。 “你个死兔儿，你别逼我，逼急了....我......”。傻柱一脸嫌弃的掰开对方的手掌咬牙切齿的攥着拳头怒喝道。 “打，先吃饱肚子在打，哥哥回头让你打一顿，你消消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大鹏没有因此恼怒，反而是一脸和善的伸手抚着傻柱那犹如鼓风机一般的胸口安慰道。 “我....你姥姥的....”。这一句一句暧昧的话语让傻柱情绪越发激动，额头上的青筋也随之暴起了青筋，眼角处更是浮现着些许泪水，显然是被对方这些举动气得哭了出来。 “别哭，别哭，哥哥会心疼的，乖，听话哈，咱有啥事吃饱了再说”。 最终在大鹏的死缠烂打之下，傻柱担心在纠缠下去会被南锣鼓巷的熟人瞧见他们两个人，生怕被察觉出异样关系， 也只好委曲求全的同意跟对方去饭馆“约会”，一路上低着头就像是个受气的小媳妇一般跟在满脸吹风得意的大鹏身侧。 第570章 接任处长 年后，轧钢厂保卫处内张灯结彩，各个科室的保卫员都喜笑颜开的在几处发放年货的地点排着长队领取着属于自己的物资份额。 “哟，张虎，待会一块走呗？”。 “好啊，下了班找个地儿喝点去？”。 “行啊”。 不少保卫员在领取到了物资过后三三两两的相互约定下班之后一行回家又或是去趟饭馆打打牙祭。 冯斌站在办公室的窗户旁看着外面热热闹闹的气氛也是顿感喜悦，因前段时间的假票据案保卫处王大虎的立功表现突出。 这次武装部跟市局都分别对此发放了一些物资嘉奖，提级名额也早早定下，王大虎与当时一同抓捕嫌疑人的九人都分别提了一级。 如今也是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副处级的治安科科长，只要等待下属厂的黄副处长到达退休年纪调令就会同一时间下达。 “呵呵，以后这保卫处就交给你了，有空常来家里吃饭”。陈德忠坐在沙发上一脸轻松的抽着烟笑道。 今天的冯斌的接任轧钢厂保卫处处长的任命也是正式下达到了手上，陈德忠也是提前带着一份贺礼回来祝贺，是一把他回到地方后第一次领取到的勃朗宁手枪。 “是，保卫科科长冯斌向您保证，一定会完成任务”。冯斌转身郑重的敬了一个军礼回道。 两人经过这接近三年的相识，也从一开始的上下级关系逐渐的晋升为了叔侄关系，其中有着各自的想法与利益，但其中的情分才是最为关键的存在。 这两年有着陈德忠在担任一把手的名义在挡着，冯斌也可以说是在几次与杨书记的一些摩擦当中也一直保存了一条稳定的退路。 “呵呵，我以后啊，就不能给你扛事了，跟轧钢厂的一些事情上你要慎重一些，毕竟你现在可是一把手了”。陈德忠伸手拿起桌上的一块牛肉干放进嘴里咀嚼着。 “嗯，我知道该怎么做”。冯斌弯身坐下之后替对方点燃了一根烟点头回道。 咚咚咚。 “报告两位处长，物资发放完毕”。刘勇推门进来之后朝着两人敬礼，随后拿出了本来属于办公室黄主任的记录册子放在桌上。 “老黄现在倒是轻松了，领着工资放着假，哈哈，刘勇啊，你这保卫科大管家现在可是处里的大管家咯”。 “嘿嘿，服从组织安排，我努力向两位处长学习”。 刘勇闻言嬉皮笑脸的拉过一把椅子也坐了下来，他最近可是忙坏了，每天除了要处理保卫处内后勤大大小小的事情还要分出精力来管理保卫科。 身兼两职位，平日里回家还得面对家里那满脸幽怨的媳妇，这段时间几乎可以说是痛并快乐着。 随着三人在办公室内聊得热火朝天，冯斌担任保卫处处长的消息也经过宣传科的广播传遍了轧钢厂内。 比起杨书记的满脸笑意不同，李怀德则是在办公室内唉声叹气着，比起冯斌担任一把手而言，后勤部更希望的是陈德忠一直在任。 “领导，这冯处长升迁，您咋唉声叹气的啊？”。一旁的李三金小心翼翼的一脸疑惑问道。 心里想着这两三年自家领导跟冯处长关系那是亲密无间，对方更是多次替其站台，怎么如今对方扶正了看起来一点都不开心呢？ “以前陈处长还在，我那兄弟给我帮场子，甭管闹出什么动静，哪怕最后事情收不了场了，也有人顶着”。 “现在他当了一把手，那在一些事情上就得要注意影响了”。 “虽说我跟老杨现在是蜜月期，但谁能保证老杨没点心思呢？”。李怀德撇了一眼李三金淡淡的说道。 在个人角度上来说，他跟老杨如今算是风平浪静，没有丝毫冲突发生，可在政治角度而言，对于这种脆弱的平衡迟早是会因为一些下属之间的争夺，早晚会爆发一些冲突。 冯斌上位了，将来在一些事情上肯定会和稀泥，甚至会淡出一些轧钢厂内部的事情，即便有心帮他，也不会向之前那般直接了当。 李三金闻言这才恍然大悟，心里想着，即便冯斌不出面，那下面人也可以出面啊？比如如今担任办公室主任兼保卫科科长的刘勇， 又或者是与后勤部关系相当亲密的许大茂，但看到李怀德摆手示意之后，他也只能默默的将心中的疑惑压下静静的坐在沙发上。 .......... “哈哈，红军啊，以后队里的事情你就得多费心了”。许大茂正在休息室内叼着烟嘱咐着面前整理队内事务的向红军说道。 自从学了大半年的开车技术与修车技术，他可是一直心心念念着要开着那辆陈德忠留下的吉普车出去转悠转悠， “知道了大茂哥，你得兼上给处长开吉普车的任务嘛，平日你跟处长出门的时候队里的事我会处理的”。 向红军点头应了一声，手上还是一直在整理着柜子里的一些换洗的衣物，显然大有一副习以为常的架势。 从他进入保卫科开始，他就将定位摆得很正，作为地面出身比不上一些部队退伍或是专业的人，那他就只能充分的利用自己的细心与吃苦耐劳的优势，努力的证明着自己的存在感。 久而久之就变得习以为常了，即便如今队内一些人都不好意思让他这个副队长在忙活这些琐碎事情，他也嘴上应着，可闲下来的时候还是习惯性的开始替众人整理衣物。 “你跟小凤怎么样了？粮食还够吃吗？”。许大茂将烟头掐灭之后也站起身来走到衣柜出帮着整理着一些凌乱的衣物。 “挺好的，粮食够吃，上回学强给我送了一些山货，我都还没吃完呢”。提起刚刚娶进门的媳妇，向红军一脸幸福的笑了笑， 许大茂介绍的人确实靠谱，对方各个方面都符合他的心意，唯一的缺点就是没有户口，吃不上定量，可在王学强时常会帮其弄上一些山货与粮食之后，他反而是吃得比以前还好上了许多。 心里对许大茂也是尤为的感激，两家关系也是越发的亲密。 第571章 傻柱付出终得回报 傻柱今天也是顶着冬季的寒风一大早就出了门，一如既往的提着三个饭盒准备去“接济”身在劳改农场里的秦淮茹。 从坐着无轨电车出了城之后，察觉到了手中的饭盒越发冰凉，担心馒头与里面的炒鸡蛋会没法子吃，只能揣在怀里尽可能的保存着饭盒内的温度。 感受着胸口那份有些炙热的烫意，心中想到秦淮茹一定会为此大为感动，傻柱的心里就感觉到了十分激动与温暖。 “秦姐，这是我给你弄的棉衣，还有吃的，还有手套.....”。见到秦淮茹之后，傻柱将怀里的饭盒摆放在桌上又将手中的包裹打开，将棉衣手套以及一些日用品一股脑的拿出来。 早在天气渐渐凉下来的时候，傻柱就着急忙慌的四处奔波想要替秦淮茹置办上一身暖和的衣物，作为曾经劳改过的一员。 他哪能不清楚牢房内的各项潜规则，当初他若不是常年吃喝不愁，身体强壮底子好，在被刀疤脸众人将棉服里的棉花掏走的时候就得被冻得浑身冻疮苦不堪言了。 就连自己都知道挨饿受冻的滋味是多么难熬，更何况是在他眼里细皮嫩肉柔柔弱弱的“秦姐”呢？ 可布票以及粮票好弄，可是他要凑齐一身棉服的棉花票，如今也是难如登天，手中的钱财又完全不足以支撑他在鸽子市场里高价买票。 一大妈现在对他的态度也愈发冷淡，他甚至是拿着借条想要借上一点钱都被无情的拒绝，对方侄子吴平安更是像一头护食的野兽一般成天提防着他。 为此还闹出了不少不愉快的事情，弄得两家关系几乎都快要断了，整座四合院内也没人愿意在搭理他，就连谩骂与嘲讽都没有，完全就当他是一个透明的存在。 让他每天都处于一种渴望与人交流的状态，最终下雪前几天，走投无路之下他答应了大鹏一些过分的要求达成了交易。 为此一连三四天，他在家里都只能趴着睡觉也不敢坐在椅子上，否则那股钻心的疼痛就让他疼得龇牙咧嘴倒吸冷气。 聋老太太在最初也紧张的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又或者是之前因为在保卫科里的伤复发了。 可在仔细观察了一会过后，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因为他发现傻柱似乎不是肚子疼.....而是屁股疼，作为一个清朝出身又是遗老遗少。 她难能看不出来作为一个男人，傻柱的举止完全就与早些年间一些大户人家里书童被东家摧残后一模一样。 顿时强忍着心中那股酸楚默默的躺回了被窝里抹着眼泪，她完全想不到傻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秦姐快吃，快吃吧，你还有半年就能出来了，你可不能在这时候生病了，一定要注意身体”。 “棒梗现在越来越乖了，你一定要坚持住”。傻柱一边催促着秦淮茹吃饭一边将这个月贾家的事情说了出来， 一边强忍着屁股上的疼痛一边保持着笑脸，手肘撑在桌上手掌撑着下巴痴痴的看着秦淮茹大口大口吃着这些他用身体换取来的粮食。 傻柱心里就觉得当时受到的羞辱与摧残一切都值得，也渐渐的将心中的那些委屈感彻底释怀了。 “柱子，姐一定会撑下去的....你等姐，等姐出去，一定要等着姐”。秦淮茹泪眼婆娑的三步一回头看着瘦弱的傻柱喊道。 她如今也想清楚了，整整一年半，她在劳改农场里饱受摧残，可是贾张氏一次都没有来看过她，在傻柱的诉说中对方更是曾经扬言要将她赶出贾家。 就连离农场不远处她农村老家昌平公社的父母也一次都没有来看望过她，显然也是对她抱着不理不睬的态度。 如今没了工作，存款也仅有那藏在贾家里的一百多块钱，出去之后恐怕连安身之处都没了，她唯一能够依靠的人只有面前这个“舔狗”傻柱。 对方这段日子里每个月都会给她送吃送喝，甚至贴心的还准备了一身完整的棉服与手套，心中虽有感动，但更多的还是为了将来自己出去之后能够继续留在城里。 “秦姐，你放心，我等你，我一定等你回来！”。傻柱似乎明白了秦淮茹话里的意思，激动的蹭的一声站了起来， 因为动作过大，屁股猛然加紧导致一阵阵剧痛涌上心头，但还是咬牙忍了下来朝着远处的秦淮茹招手喊道。 似乎是想到多年付出总算得到了回报，又或者是想到了一些美好的画面，傻柱激动的眼角处充满了泪花，在一路上离开劳改农场的时候挡在脸上的口罩都无法遮挡住他的笑意。 回到四合院之后，刚进门就瞧见棒梗一脸鼻青脸肿的站在自家门口鬼鬼祟祟的探着脑袋，傻柱顿时眼睛虚眯心中难免生起了些许得意。 “棒梗，你这是咋了？”。傻柱上前低头故作不解的问道。 “你那药酒呢，给我擦擦脸，傻柱，我被人欺负了，你帮我出头去”。棒梗一副理所当然的瞪着傻柱委屈的说道。 他今天可是丢了大脸，又一次被同学嘲笑家里都是劳改犯，说他身上的衣服臭烘烘的，甚至还说他如今是小叫花子。 气得他是又生气又委屈，身上的衣服臭烘烘的能怪他吗？那是贾张氏不给他洗衣服，傻柱也不给他洗，整个四合院里的人也不给他洗。 他作为贾家太子爷，哪干过这种粗活？ 想到此处棒梗脸色就怒气腾腾的抡起拳头朝着那名嘲笑他的同学脸上砸去，可近期因伙食不好，营养不良导致他虚弱不堪，拳头还没砸到对方脸色就被人从一旁出脚偷袭。 没能躲过那一脚直挺挺的被人踹得在地上翻滚了两圈，还没来得及爬起身头顶上方就出现了好几只拳头朝着他的面门上砸来。 在挨了两拳之后，他也只能抱着脑袋蜷缩着身体在角落里被四五个同学轮番的拳打脚踢，最后哭哭啼啼的走回了家里。 但贾张氏只是“心疼”的诅咒了对方过后一点表示都没有，他只好更委屈的跑到傻柱房门口蹲守着，等待对方归来替自己出头。 第572章 四合院众生相 “冯处长，恭喜恭喜”。 冯斌刚回到四合院，前院的住户都纷纷从屋里跑出来簇拥在一旁抱拳贺喜道。 “谢谢，都是组织信任”。 冯斌也礼貌性的笑着回复了众人，又从兜里掏出一盒牡丹烟拆开分发给了周围人。 “胜利，最近家里还好吧？刚才我回来的时候王主任还问了你家的情况，要有什么困难的话就说，街道那边也会帮助你的”。 “没...没有困难，都挺好的，谢谢冯处长跟街道的关系”。周胜利一愣感动的摇了摇头说道。 早在前些天的时候周父也在一个夜深人静的晚上躺在床上离开了人世，周母半夜的时候准备起床用痰盂上厕所的时候忽然听见呼噜声没了，还以为是老伴被自己吵醒了。 可当她准备回到床上的时候忽然发现周父还是紧闭着双眼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心里咯噔一声，赶忙用手探了探对方的鼻息。 发现呼吸都没了，吓得她是着急忙慌的一边摇晃着躺在床上纹丝不动的老伴一边拼了命的扯着嗓子喊人。 当前院众人都被吵醒上前询问才得知，周父已经没了呼吸，周胜利眼含热泪的不顾众人劝说要背着亲爹去医院抢救。 最终还是冯斌跟许大茂从后院赶了过来先是检查了周父的生命体征，发现身体都凉透了，也出言劝着对方节哀。 可见周胜利完全听不进去，只是一味的哭喊着要送周父去医院，也顿感无奈。 大冷天的刚下了一场大雪，地面上滑不溜秋的， 别说是骑车出行，哪怕是人走道都得小心翼翼的，不然一个弄不好都得摔个屁墩，更别提还要背着周父的尸体了。 只能将附近院子里的一名卫生员喊了过来，当着周胜利面前在做一次急救检查。 在那名卫生员几次解释，周父早就断了呼吸，如今身体已经凉透了，周家婆媳又在一旁安慰，周胜利这才接受了亲爹离世的事实，一屁股坐在了床畔上一边捶打着床铺一边嚎啕大哭。 在街道的帮助下，周父的丧礼结束之后，四合院在阎埠贵的提议之下，自发的私下给周家进行了一些捐助，除贾何两家，一家是拒绝捐款，一家是想要捐款被拒。 其余人也都没有高调的将自己捐助的金额说出来，而冯斌与许大茂两家则是一同捐了十块钱与两张二两的肉票。 “胜利啊，有啥事就跟大家伙说，都是十几年的老邻居，能帮的都会帮”。阎埠贵先是美滋滋的将香烟放在鼻子下闻了闻，随后放进棉衣兜里上前拍着双眼有些发红的周胜利劝道。 “嗯，谢谢三大爷”。 “哎，街道都说了，现在没有管事大爷的说法，是阎大爷”。 “嗯...阎大爷，我...我就是叫习惯了，都叫了那么多年了”。 简单的在前院发了几根烟，刚进了中院又是迎来了铺天盖地的祝贺声，冯斌又只好停下脚步客气的发了一圈烟。 如今四合院除了特定的几家人之外，也清楚，冯斌懒得搭理院里乱七八糟的事情，众人也明白，只要不犯什么违规的事情。 冯斌这个早就掌控保卫处实权的领导是不会为难他们的，更加不会像易中海之流在院里搞所谓的一言堂，平日里有些阎埠贵无法调节的事情也都由许大茂这位善解人意的语言艺术家出面调节。 导致院里如今也越发的和谐，团结友爱的氛围感十足。 “冯，冯处长恭喜你，祝你步步高升”。走进后院，刘海忠在屋内犹豫了片刻还是推开门朝着冯斌微微欠身抱拳道喜。 自从被车间主任持续性的安排了工作量，弄得他也是每天疲惫不堪，大半年的时间里每天下班回到家里饭都是随口扒拉之后就赶忙上床睡觉。 只有睡到半夜起来才会催促二大妈起床在将吃剩的饭菜热一热，才能好好的吃上一顿饱饭。 打那以后，他也不敢贴着二皮脸成天缠着冯斌跟许大茂了，生怕回头车间主任还得变的花样给他找活干。 “谢谢”。冯斌笑着点了点头，转身朝着家门口走去。 先将帽子上与身上的雪花拍打掉之后开始脱去了那件军大衣挂在一旁的架子上，走进屋内看着躺在床上的儿子正睡得十分香甜，默默的蹲在床边伸手轻轻的戳了戳那张肥嘟嘟的小脸。 “你可别在把它弄醒了，不然你来哄着，我跟玉梅刚才好不容易才把他哄睡着的”。 啪的一声，苏晓婉的话音刚刚落下，冯斌咧嘴一笑抬起手就拍了一下手掌，见儿子还在睡觉又直接将其抱在怀里开始抖动。 “你疯啦？你干嘛呢”。 “哇哇.....哇”。 “完了，完了！这个小祖宗醒了”。苏晓婉瞧见儿子被冯斌弄醒之后扶着额头一脸崩溃的靠在床上。 “哦哦哦，不哭了不哭了，爸带你玩去”。 “你懂啥啊？你现在让它睡饱了，今晚咱们都别睡了，我来带少华玩，你歇着吧”。作为后世之人，冯斌哪敢让这个男高音大白天睡得那么踏实。 晚上这小家伙要醒了，冯斌能熬得住，苏晓婉可受不了，弄不好回头还会因为带孩子把脾气带爆了，那亏的可是自个儿。 这么一个温柔的媳妇，可不能让其变成了母老虎。 “咯...咯咯”，冯少华躺在冯斌的怀里，看着面前的拨浪鼓摇晃的咚咚响很快就从哇哇大哭变成了咯咯的笑着。 “媳妇儿，你说咱儿子是当兵好呢，还是读大学好啊？”。冯斌一边哄着儿子一边扭头看向侧身躺在床上注视着自己的苏晓婉。 “他才多大啊？你就觉得他能考上大学了？”。苏晓婉白了冯斌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咋的？你觉得咱儿子考不上大学啊？”。 “大学多难考啊，还有孩子都没一岁呢，你就开始琢磨他的人生啦？你都快赶上我爸了，成天想着少华将来要干什么”。 “那就当兵去吧，当兵容易，等高中一毕业我就把他扔到川府去”。冯斌背对着苏晓婉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笑道。 第573章 冯斌的小心思 “我总觉你跟爸有秘密瞒着我啊，你们怎么都那么想少华将来读大学啊？你们男人不总说爷们就要当兵保家卫国嘛？”。 “咱家得有人去当兵吧？不然你那些香火情都得断了”。苏晓婉猛然起身盘着腿坐在床上皱眉问道。 总觉得其中有些不对劲，毕竟冯家两代都是部队出身，又传承着不少香火情，可冯斌跟苏正国却那么极力的想要儿子跟孙子考大学，从始至终都没提过将来孩子当兵的话题，让她极为困惑与不解。 “读书好，当兵的苦你是不了解，我以前要不是调皮成天闹着去当兵，我大伯他们都不答应呢，咱家条件挺好的了，少华当不当兵都一个样，那些香火情用在地方也能用”。 “能读上大学最好，读不上的话再说呗，说不定咱少华读书能读得比我还能耐也不一定啊，现在大学生一毕业可就是干部，不比当兵差”。 冯斌自然是想孩子将来当兵能传承自己的香火情，也清楚将来走仕途的捷径是什么。 学历与从军履历两者兼并才能够走得更远走得更快，以后光有军旅生涯的履历，将来孩子转业之后想当个实权的正处都费劲，可大学毕业在从军，那简直就是部队里的香饽饽，哪怕没有那些香火情在，孩子将来的前途也是一片光明。 而且又担心每天时常在孩子身边强调要让其当兵，生怕到了叛逆期之后孩子一个不慎产生了叛逆心理反感当兵，那就真适得其反了。 为了能保让冯斌这一脉未来三代无忧，冯斌跟苏正国经过几次私下谋划才做出了这个瞒着当妈的，骗着孩子的决定。 至于所谓下海经商？，在冯斌充分的感受到了权势之后更是嗤之以鼻，甚至想过冯家未来三代之内若是放弃仕途从而下海经商，那简直就是家道中落的象征。 没穿越之前，是个小包租公，穿越以后还特么做个普通老百姓每天忙前忙后的为了几两碎银？那冯斌不是白穿越一趟了吗？ “确实，当兵太危险了....咱儿子还是读书好，将来读个大学，学医！有妈的关系在，将来一毕业就进医院当医生救死扶伤”。 “每天安安稳稳的上班下班，娶个媳妇过日子”。 “不过大伯那边会不会不同意啊？”。 “没事，大伯不会不同意的，将来老冯家以大哥为首，少峰没得选，他肯定得当兵”。 “苏家有你大哥在，所以你不用操心，这些事情我很早就跟爸聊过了，咱儿子就开开心心的就好了”。冯斌抱着儿子坐到了床边伸手揉了揉苏晓婉那有些凌乱的头发笑道。 “好吧，将来看咱家少华读书好不好吧，要是读不好又调皮，还是送部队里去磨炼吧”。苏晓婉伸手抖了抖正在冯斌怀中咧着小嘴笑呵呵的儿子笑道。 两口子在屋内逗着儿子，没过一会王玉梅与于莉就以“串门聊天”的理由走进了冯家厨房里展开了一场长达二十分钟左右的聊天。 很快两人聊尽兴之后才告知了冯斌与苏晓婉二人。 中院，何家屋内。 傻柱拿出那瓶珍藏将近二十年的跌打药酒与一些紫药水替棒梗揉了揉身上的淤青以及擦拭了嘴角的伤痕，因心中对棒梗再无怜爱，揉搓的时候手上的力度也是一会重一会轻。 疼得棒梗龇牙咧嘴的大吵大闹。 “傻柱，给我两毛钱...”。擦完了药酒，棒梗伸出了脏兮兮的手掌。 “我没钱，我哪有钱啊，我兜里笔脸都干净，找你奶奶要去”。傻柱转过身将药酒放进柜子里语气轻飘飘的说道。 要钱？还想管老子要钱？凭啥啊，就凭你脑袋圆？还是凭你没爹啊？心中鄙夷的想着，抽出一根经济烟美滋滋的坐在椅子上抽了起来。 “我妈可是快回来了，你信不信等她一回来我就告你的状去？....”。第二十五次要钱失败，棒梗气呼呼的鼓着腮帮子跺脚喊道。 他已经连续好几个月没从家里顺到贾张氏的养老钱了，近期更是饿得饥肠辘辘的，好几次都逃学趁着院里没人的时候偷摸溜回来想要钻进傻柱家里“大显身手”， 奈何聋老太太这个老家伙虽然岁数挺大，腿脚还不灵活。可恰恰如此“看家护院”倒是一把好手，让棒梗数次铩羽而归。 没了傻柱的供奉，家里又偷不出钱来，在学校同学抽屉里更是找不到一丁点能够解馋的东西。 今天还目睹了几名同学围绕在供销社附近吃着冰棒与一些零食，馋得他哈喇子都险些流了出来，肚子里更是咕噜咕噜的叫着。 “告去，等她回来你就告去，回头看你妈会不会也笑话你”。 “也不知道是谁，总说自个儿是个爷们，是家里的顶梁柱”。 “可隔三差五的伸手要钱？咋的啊？这就是爷们啊？怪不得你那些同学都不跟你玩了，真丢人”。傻柱摇头晃脑的在棒梗面前阴阳怪气的嘲讽道。 “傻柱，你等着，等我长大了，看我怎么收拾你”。自尊心再次受到创伤，棒梗被傻柱的话羞得是满脸通红当即朝着一旁的椅子抬起脚将其踹翻之后气呼呼的跑出了何家。 “想告我的状？那你也得有机会才行啊！秦姐回来之前，你指不定在哪呢，等你进了少管所，秦姐早就是我的人了”。 “哼，毛都没长齐就想要跟我斗？”。傻柱深吸一口烟，眼神里满是怨毒的透过窗户看向贾家方向，嘴里笑声嘀咕着。 “奶奶，我给您做饭去”。抽完了那根烟傻柱才缓缓起身拍了拍身上沾到的些许烟灰，随后抓起挂在炉子旁的毛巾擦了擦手走进了厨房。 掀开帘子走进厨房看着那又要见底的面缸，盘算了一下未来几天的口粮分量才拿着碗舀出了一些棒子面撸起袖子开始和面。 一边和着面一边琢磨着下个月的日子该怎么度过。兜里仅剩十八块五毛钱已经不足以支撑下个月的生活，更别提还要去探望秦淮茹。 大冬天的零工更是少之又少，就连扫雪扫地的活都轮不到他，每天还得来回奔走三十里路尽可能的远离东城区，又舍不得坐那要花钱的无轨电车。 傻柱近期愁得是脑瓜子都疼得厉害，成宿成宿的睡不着，就担心哪天家里就会断了粮。 第574章 李怀德再次上门 翌日，四合院后院内。 冯斌刚洗漱完毕打开房门就瞧见阎解成拿着一把铲子正在吭哧吭哧的铲着昨晚下的那些雪。 “冯处长早上好”。听到身后的开门声，阎解成转过身微微欠身咧嘴笑着打了一声招呼。 “早，抽烟吗？”。 “抽，抽，谢谢冯处长”。 接过香烟，阎解成没舍得抽将其放进了烟盒当中，如今他也算是开了窍，打算将好烟留在烟盒里用于平时在宣传科的时候递给师兄王学强。 自己则是抽着经济烟，就连阎埠贵想打牡丹烟的主意都被他言辞犀利的拒绝了。 将脖子处的围巾裹紧，冯斌提着公文包微微低着头快步的走出了四合院坐上了许大茂一早就开回来的吉普车上。 “走吧”。 “是”。许大茂闻言当即发动汽车朝着轧钢厂方向驶去，第一天开着吉普车送冯斌上班，他可是一宿都没睡踏实。 生怕因为冬天被窝里过于暖和起晚了，来不及提着暖瓶去派出所将吉普车内添加热水，导致让冯斌在院门口等他。 戴着手套小心翼翼的驾驶着吉普车，整个人也显得高度紧张，生怕一个不慎会发生意外，许大茂这时候也才明白，当初为什么驾驶员陆师傅会一再叮嘱，学车容易修车也不难，难的是开车接送领导时的安全。 “嗯....这是在粮店干上临时工了？”。冯斌透过车窗瞧见刘光天正在粮店门口吃力的搬着一袋又一袋的粮食，好奇的嘀咕道。 “他啊？我听街道的人说，好像一开始他是找着了一个小厂子的临时工，可后来不知道咋黄了”。 “我估计是刘海忠那几个徒弟使了坏跑那厂周边说他坏话了，粮店的临时工好像是郑干事帮着说了几句情，他才干上的”。 许大茂闻言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嘴里语速飞快的解释道。 “哟，你消息还挺灵通的”。 “哪能呢，处长，我也就是借了您的光，还有就是虎子跟卫东他们几个平时在咱这一块没少听一些八卦”。 “哦对了，待会你让向红军带着他媳妇去后勤那领点活带回家干，省得回头传闲话”。 “好嘞，谢谢处长，我一会就跟红军说”。 一路上冯斌跟许大茂有一茬没一茬的先聊着，很快吉普车就停在了保卫处的停车棚内。 冯斌打开车门跳下车之后拎着公文包就走进了办公室里，端起桌上干事提前泡好的那杯茶，试了试温度后抿了一口。 还没来得及拿起报纸，李怀德就单独走进了进来。 “老李啊，坐坐坐”、放下报纸，冯斌拿起一个干净的茶杯往里面扔了点茶叶又添了些热水推向对方。 “呵呵，兄弟啊，今个儿天可真冷啊，老哥过来讨一杯茶水暖暖身子”。坐在椅子上，李怀德先用手捂了捂杯子笑道。 “我虽然现在被推上来了，有些事情不好表态，但咱们也不用这么客套吧？”。 “老李啊，有啥话你直说呗”。想着这段时间李怀德约饭局的次数也变少了，应该是担心他现在担任了一把手，需要注意影响，免得生产部的人回头心里有疙瘩。 冯斌有些哭笑不得的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烟拆封之后不顾李怀德阻拦亲手将烟塞进了他的嘴里，又拿起火机替其点燃。 “那倒不是，兄弟，老哥能不明白兄弟的难处吗？心里都明白着呢”。 “今个儿过来一是许久没跟兄弟闲聊了”。 “二来是恰巧有些事，准备跟兄弟商量商量”。李怀德吸了一口烟笑呵呵的解释道。 “哦？什么事啊？”。冯斌眉头一挑，想着似乎还没到年关呢，后勤往年这个时候应该是往一些物资单位跑关系去了，哪能有什么事情要找保卫处。 “这不是老哥之前答应振东了吗？只要他不去当兵，安安稳稳的留在城里当保卫员就行”。 “我想着冯科长那，我不熟，老哥只能先来找兄弟你了”。 “我也知道，工厂工人介绍信比不上保卫员的编制，这是一份供销社的介绍信还有一些烟票，就麻烦兄弟帮忙转交一下”。李怀德一边说着一边从兜里掏出了两个信封放在了桌面上。 “行，他干得还不错，我刚来的时候遇着北摩厂二队的队长，他跟我说你这侄子现在人缘倒是不错啊，眼里也有活，开年之后训练完只要没意外基本事就成了”。 “对了，我周末跟晓婉准备带着少华去一趟白叔家里吃饭，老李该准备的东西你可得准备一下”。冯斌将信封收进抽屉里紧接着说道。 今年李怀德还没跟自己开口让他帮忙跑跑自己的关系，冯斌索性就趁着两人闲聊的过程中将事情主动提起，省得对方会因为过于注意影响会导致两人关系出现些许生疏。 将来这轧钢厂两人还得精诚合作，并且冯斌对李怀德这个朋友也算是相当的满意，更希望能长久的维系住这份友谊。 即便将来对方下台，那凭借着他多年高位结交的人际关系与自身本事，照样也能在混得风生水起。 “那老哥以茶代酒谢谢兄弟了，东西早就备着了，回头等兄弟定个时间，我就让人送过去”。李怀德欣喜的端起茶杯吹了两口之后就焖了一大口。 弄得冯斌也只能同样端起茶杯喝进了一大口热茶，以此表示两人关系会从一而终。 “老吴那边......”。李怀德将茶水喝完之后放下杯子，扭头看了一眼紧闭的办公室大门，身体微微前倾低声的说出了他此行的最终目的。 原来是工会的吴主席前些天因为一些事情找过他，家里外甥谈了一个对象，两人算是情投意合，可女方那边也有着追求者。 一来二去两人也发生了一些冲突，直到闹到了面红耳赤之后，对方忽然找到了杨为民出头拔份，当自家外甥委屈巴巴的跑到家里找到了他这位工会主席的舅舅诉苦。 他先是问清楚了自家外甥与女方两人的情况，也亲自上门找到了外甥的对象询问两人之间的感情是否稳定，得到了确切答案后。 才直接找上了女方的追求者陈大民的叔叔陈爱军进行交谈。 这事情也被陈爱军当做是吴主席小心眼，孩子的事情大人瞎参合，时不时的就会阴阳怪气的挤兑他。 气得吴主席回家之后又干了两瓶黄盖汾酒，气得是火冒三丈，最终也许是在酒精的作用下，又或者是因为之前几次事情心中有怨，没过几天就找了一次机会让一名副主任心腹找上了王河北。 与李怀德约了见面，当场就表明出了对生产部一些人的不满，弄得李怀德是又惊又喜。 第575章 既然不同的态度 冯斌闻言手中一直盘着那个煤油火机，眉头微微皱起，心想这就联系上了？这也太早了吧。 可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之前他就想过，杨国栋哪怕有把柄在李怀德的手上，可李怀德难道就没有一点把柄在对方手上吗？ 并且手上还掌握着工会跟生产处的大权，手底下那批高级工老师傅可是一直拥护着他，李怀德想要动他简直是难如登天。 一个七八级工，即便有着十几徒子徒孙也不可怕，可是厂里绝大多数的七八级工只要有一半以上抱团在一起支持老杨。 那李怀德要是手上不掌握对方致命的把柄，想要一脚将对方踹下台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所以作为工会一把手的吴主席就是为数不多能够帮助李怀德劝说那些高级工人最合理的存在，这也是冯斌最初的猜测，早去年几次三番的给与对方尊重也是准备提前结下一份善缘。 “我跟老吴聊了几句，他的意思也是表示不满，担心下次要是有什么大事，生产处那群人说不定又得拉他出来擦屁股背黑锅”。 “他心里有怨气，所以想跟我交交朋友”。李怀德一脸正色的双手合十看向沉思中的冯斌解释道。 他也是担心冯斌会多想，认为他是安稳够了，想要借着机会在跟作为书记的杨国栋再次产生不愉快，从而会再次引发出之前厂内不和的传言。 “我没多想，我只是觉得老吴这个人是有点惨，上次的事情好像就是他背了锅吧”。 “交朋友就交朋友嘛，不过你注意点影响，免得回头被人知道了，老杨得急眼了，那时候我可不好劝架”。 “老哥你可别戳着人肺管里了”。冯斌微微摇头放下打火机之后又重新拿起来点燃了一根烟。 自从有了血包输血，生产处如今也是人心归拢，大有一副固若金汤的意思，不少之前与后勤处关系不错的车间主任也纷纷斩断了这份联系。 毕竟跟后勤打交道为的就是一些福利与帮助，钱？那些副科级车间主任不缺，缺的是花钱的门路，现在生产处富得流油， 该有的福利待遇再也没有出现过中断，在娄广业大力输血之下甚至偶尔还会有些特殊的补贴，高价弄来的茶叶与烟酒肉票是样样俱全。 让这些人原本的那些小心思也被遏制了下来，恢复了往日那一心一意拥护杨书记的态度。 随着烟雾弥绕在办公室内，冯斌跟李怀德两人也是低声的开始聊起了轧钢厂内的格局与两个派系之间的平衡点。 一个小时后，李怀德才起身告别冯斌离开了保卫处办公区，没过多久后勤李三金就带着人拎着七八个电灯泡走进了保卫处内，将几个休息室内亮度骤降的灯泡进行更换。 “处长，铆工车间有人打架.....”。沈山河走进办公室将刚才铆工车间刚才发生的几人互殴事情说了出来。 “先关进拘留室吧，不用问话了，嗯.....你别松口，等我通知”。冯斌心想，刚跟老李这个家伙谈完话，自己还想着等个机会和一和稀泥表表态，省得生产处的人总觉得自己屁股歪。 可没想到刚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来了。 “是，处长，我要过去演一下吗？”。沈山河当即明白了冯斌的意思，咧嘴一笑问道。 “不用，你们几个基本是我的铁杆，你演就代表我演了，回头老杨还以为我借故打秋风呢，算了，人先关进去，不用搭理他们”。 冯斌叹了一口气，顿时怀念起了当初陈德忠在位时的那种无忧无虑，起码当时要敢有工人敢在厂内互殴，造成一些不良影响。 冯斌说抓人就抓人，反正和稀泥的事情有陈德忠顶着，生产处的人也不会觉得真是陈德忠跟保卫处的态度，更不会觉得冯斌是因为要给后勤站台才会从严办案。 如今自己当了一把手，手底下的四大战将一背景没有自己深厚，二来平日里更是对自己的命令齐言听计从，只要他们几个表现出态度极为强硬的要从严处理一些工人。 生产处的人就很容易联想到这件事情会不会是冯斌在后背下达的命令，甚至会引得杨书记浮想联翩。 瞧见自家处长这么说了，沈山河点头应了一声转身就走出了办公室，吩咐手底下的小队长将那几名打架的工人扔进了拘留室内关押，也没让任何人进行审讯。 得知发生了工人打架事件，生产处的一名科长也是赶忙带着事发车间的车间主任一并赶往了保卫处，也只是直接找到了目前代理保卫科日常工作的沈山河。 一通解释与致歉之后想打听那几名工人会有什么处罚结果的时候，沈山河这才故作不解的表达出了刚才恰好遇到了冯斌，将事情已经汇报给了对方，现在他只是暂时将人关押，这件事现在还得看冯斌的意思。 惊得两人也只好将这件事情上报给了正在办公室里处理文件的陈爱军，得知又又又要跟冯斌打交道，他也是扶着额头靠在了椅子上。 缓了一会之后才站起身怒瞪了一眼面前那战战兢兢的车间主任之后才将外套穿上黑着脸走出了办公室。 “冯处长，忙着呢？”。敲了敲办公室大门，陈爱军推开门之后面带微笑的朝着里面看着报纸的冯斌一笑。 “陈副厂长啊，是工人的事情吗？进来坐着说吧”。冯斌破天荒的站起身迎着满脸受宠若惊的对方坐到了椅子上。 “是，这铆工车间的事情我知道了，这不刚批评完了车间主任......”。陈爱军也是被这个场面弄得有些忐忑不安， 看着冯斌又是倒茶又是笑呵呵的模样，一路上想着的借口理由一时之间愣是没能说出来，生怕对方跟他演什么新的戏码，回头他又得被挤兑得哑口无言。 “事我知道，沈山河刚才在楼梯口遇到我的时候就汇报了”。 “大冷天的，也是不知道啥事能打起来，不嫌疼得慌吗？”。 “快过年了，天又冷，拘留室里可没炉子，省得回头把人冻坏了耽误生产，交点罚款写个悔过书，我让人下班之后放他们回去吧”。 “？？？？”。陈爱军满脸懵逼的看着面前如此好说话的冯斌，一时之间嘴巴微微张开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来的路上都想好了要承受对方那阴阳怪气的话语以及低声下气的附和着对方，甚至都打算将工会吴主席叫过来帮忙求情了。 可没想到他话还没说呢，冯斌就同意交点罚款跟写份无关紧要的悔过书就能当天放人了。 至于什么担心把人冻坏了？那之前因为赌博或是打架之类事情大冬天被关进拘留室里的人，是身体太好了还是火气旺不会被冻坏呢？ 第576章 杨书记的转变 还没开始说软话，人就被冯斌放出来了。 陈爱军走出保卫处的办公区域之后还是紧皱着眉头十分困惑，身旁那名车间主任以及负责管理铆工车间的科长两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只是静静的跟在身后。 两人认为可能是陈爱军在保卫处里吃了瘪，此时若是在追问工人情况会引得对方雷霆震怒将受到的气全撒在他们身上。 “工人的事情谈好了，下班之后就能放出来，丁科长你这科长一会也得把几个车间的主任都组织起来开个会，要在这件事情当中吸取教训”。 “不然下次保卫处未必能有这么好说话了”。 “啊？”。 听到陈爱军嘴里的话，两人瞪大了双眼张目结舌的对视了一眼，不敢相信这件事情就这么容易就解决了？ 以往那么强势的冯斌，今天是转性了吗？ “嗯？”。看着两人愣在原地，陈爱军满着脸眼神里有些怒气的冷哼了一声。 “是是是，厂长，我们一会马上就组织起来开个检讨会，一定加强工人的管理”。 “一会接工人的时候记着对保卫科的人客气点.....懂我意思吧？”。 “懂，懂，懂”。两人哪能不明白什么意思，无非就是别空着手去，并且在罚款金额上不要做过多的掰扯，免得惹得对方翻脸。 陈爱军背着手径直的朝着生产处办公楼走去，他有着顾虑以及困惑，担心这件事里面有着其他的含义，作为主抓生产的副厂长， 说是一把手，可实际上掌控权柄的人还是杨书记，准备向其汇报。 咚咚咚。 “书记，我有事要汇报”。敲响办公室大门，陈爱军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哦？什么事？”。杨书记放下手中的一份关于生产指标的文件招了招手示意对方坐下后笑着说道。 “是这样的......”。一边朝着办公室桌前的椅子走去，陈爱军一边将贸工车间工人打架以及冯斌办公室里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又说了一遍。 杨书记一听到工人打架四个大字，顿时眉头紧皱了起来，可随着陈爱军后面的话说完之后才舒展开了紧锁的眉头， 脑子里一直在思考着冯斌话里的意思，一直持续到手中香烟几乎要燃尽的时候才回过神来。 “好，我知道了”。将手中的烟屁股扔进了烟灰缸里又将桌上的烟灰用草纸刮到地上后淡淡的回道。 “书记，这保卫处是什么意思啊？这....态度前后反差也太大了，难不成是他跟李怀德闹翻了？”。 “可上午的时候李怀德才还去了保卫处，在里面待了一个多小时才出来”。陈爱军误以为杨书记丝毫不在意，担心其中有诈，弄不好会事后翻旧账。 就像之前贾东旭工伤认定时，在出现一次类似事情之后又拿出来狮子大开口的讹诈他们。 “不会的，他以前是二把手，哪怕是提前接管了保卫处，名义上他还是一个科长”。 “还有陈处长给他顶着，所以哪怕闹出什么事情来，他都代表不了保卫处的态度”。 “说直白点，陈处长在的时候就是给他顶雷的，现在不一样了，他已经是明面上的一把手了，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考虑到平衡”。 “拉偏架跟帮场子的事情是不能在干了，不然传出去影响就会很大”。杨书记摆了摆手一脸轻松的重新点燃了一根烟笑道。 “可他....什么都没开口啊，书记，这会不会.........”。 “不会，还有老陈啊，你怎么想的？他一个保卫处处长，能开口管你要东西吗？他可以不要，但你不能不给”。 “眼瞅着要过年了，小姚一会你过去一趟，问问刘主任处里有没有谁家里的炉子需要维修，顺便替我约一下冯处长一会吃个便饭”。 杨书记瞥了一眼有些担忧的陈爱军，从椅子上站起身后训斥了几句后又对着身旁的姚秘书说道。 “是，我知道了，那我回头带跟谢礼过去”。 见领导都站起身了，陈爱军也赶忙从椅子上站起身一副乖宝宝的模样站在对方身前微微欠身点头应道。 “是领导，我这就去”。姚秘书点了点头走出办公室大门之后就开始一路小跑往保卫处方向跑去。 ............... 待得刘勇走进办公室向正在擦拭着手中那把勃朗宁的冯斌转达了杨书记的邀约，冯斌这才拿起电话拨通了对方办公室的电话。 “杨书记，一会五点吃吧？我得早些回家里去带孩子呢”。 “冯处长，哎，这件事情是我考虑不周，行，我让人通知一下将时间提前一个小时”。 “呵呵，那倒没有，只不过是我媳妇这些天带孩子带得是有些抱怨了，总抱怨我回家的时候孩子都睡着了，这爹当得是一点责任性都没有”。 “哈哈哈，第一胎都是这样的，慢慢积累经验嘛，对了，我前些天有个老同学送我了几罐麦乳精之类的营养品，明个儿我让小姚送过去给苏护士用用”。 “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东西不用就是浪费，我这身体还不错也不爱吃那东西，冯处长可别跟我见外啊”。 “好吧，那谢谢杨书记了”。 “不客气不客气，那咱们一会见”。 “好嘞，再见”。 “再见”。随着电话挂断，刘勇率先咧着嘴在一旁贱兮兮的笑了起来。 他可是清楚，冯斌能缺这东西吗？那指定不能啊，所谓的几罐麦乳精最后十有八九都会落在四大战将的手里，再加上刚才姚秘书过来找他的时候，话里话外都暗示着生产处对今天的事情表达感谢。 那所谓的感谢是什么？不外乎就是一些票据嘛。 “东西你们明天分了吧，麦乳精我就不往家里拿了，我家还有三罐没开封呢”。冯斌吸了一口烟仰着头吐出了烟圈后随口说道。 “谢谢处长，嘿嘿，老王那一罐我给他送过去，省得他回头回娘家探亲的时候说咱们这些娘家人不念着他”。 “哈哈哈，老刘啊老刘，你丫现在嘴是真的损啊，当心回头老王捅咕徐军跟山河又一块扒你裤子，到时候可别往我这跑，我可不管你”。 秉承着谁不在处里就埋汰谁的原则，如今在刘勇的传播之下，以他为首的三大战将也统一了口径，将在下属厂的王大虎规划成了嫁出去的闺女。 气得对方是每次回处里叙旧的时候都得抻着脖子跟三人吵吵半天，弄得冯斌也是哭笑不得。 第577章 血包的作用 下班之后，冯斌带着三大战将一并出席了杨书记的饭局，得知冯斌念家，杨书记与吴主席在饭桌上也是非常明事理的加速了进程。 在一片和谐的氛围当中吃完了这顿饭，待得保卫处几人离开之后，杨书记才回到办公室里将电话拨给了钱袋子娄广业家中。 杨书记家里哪有什么麦乳精？如今他习惯了大手大脚的赏罚分明，一罐两罐的他也拿不出来送过去给冯斌，免得对方会觉得他不重视对方。 索性就干脆准备让娄广业这个大财主在找人去黑市弄票。 正在家里吃着饭得知杨书记有事找他，娄广业也顾不上正在吃饭，将拿着餐巾纸一抹嘴唇就火急火燎的跑回房间里打开抽屉从里面将前些时间吩咐人从其他城区黑市与鸽子市场倒腾来的两沓票据装进了公文包内。 他哪能不清楚，杨书记在这个下班时间点打电话找他，还要让他见面在谈是为了什么东西？ 难不成还是约他吃饭或跟他闲聊吗？除了找他掏钱掏票据跟一些高档烟酒分发给下面的人之外还能有什么事？ 早就习惯了，这两年里他可是没少掏家底派人去各个黑市跟鸽子市场里奔走，甚至还有两三回底下的人都被抓进了审讯室内。 为此他还付了几笔封口费，以免对方回头心生不满会阳奉阴违，又不敢从银行里提取太多的现金，免得引人注意。 他只好多次将藏在其他住处的一些黄白之物拿出来进行变卖，换取现金之后在以高额的价格在黑市购买杨书记所需要的票据。 吩咐司机以最快的速度赶往轧钢厂外，刚一下车就钻进了杨书记的汽车后座，在对方提出需要一些票据以及明天一大早就得见到五罐麦乳精后。 娄广业也只能一个劲的点头答应，先是将公文包内早就准备好的票据交给对方，在得到了杨书记几句赞扬与感谢之后才下车送别了杨书记才重新坐回了自己的车上。 “小王，今晚安排人去黑市弄六罐麦乳精的票，早上让人分头去买回来”。娄广业靠在后座从公文包里掏出了一小沓钱交给驾驶位的司机嘱咐道。 “好的老板”。司机小王见怪不怪的将钱接下放进口袋里点头应了一句。 这两年他通过帮着娄广业按照一些人在黑市买票据也是赚了个盆满钵满，因对方出手大方，每次购买票据都是大把大把的将钱都交给他自行处理， 黑市一些昂贵票据的价格又十分不稳定，好几次都比较着急，晚上吩咐白天就要见到票据或是东西， 这也导致价格也都是他说了算，在他的操作下变成了三块钱的票据摇身一变成了三块五甚至是四块， 一些糖票以及棉花票之类的稀缺票据更是被他翻了一倍左右，从而家里的财富也积攒得相当丰厚。 娄广业也懒得管这些事情，这些年轧钢厂两次扩建，他作为股东也拿了不少分红，若不是那笔钱不敢尽数从银行里取出来。 他也犯不上用一些早就藏好黄白之物进行变卖，光是股份分红哪怕票据在贵上一两倍都未必花的完。 将娄广业送回家里，司机小王将车停好之后才骑着自行车离开了娄家附近，先是骑到一处人烟稀少的胡同口将兜里的那一小沓大黑石拿出来清点了一番。 “五百块钱，麦乳精不过四十块钱一罐，票也就二十块钱左右，在弄点糖票或者是肉票，剩个八十块钱就差不多了”。 笑着从其中抽走了八张放在嘴上亲了一口，又重新将那用白纸条捆绑的大黑石放在另外的一个口袋里，骑着自行车朝着远处骑去。 一路上寒风呼啸也没能让他赶到一丝寒冷，反倒是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没过多久就停在了一处大杂院门外。 “王哥，您来啦？”。 “哟，你们吃上了？伙食不错啊”。 “嘿，香吧？整两口？”。 看着面前摆放在炉子上的砂锅，里面翻滚的羊肉，司机小王也是将帽子与围巾摘下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一名替娄家跑腿办事的人赶忙递上了干净的碗筷与酒杯。 “老板有吩咐了，今晚辛苦大家在跑一趟，六罐麦乳精，剩下的弄点肉票粮票之类的，麦乳精早上都去买回来，我会过来拿”。 “眼瞅着要过年了，这件事情办完了，我在老板那给你们说说好话，今年保准让你们过一个富裕年”。 伸出筷子夹了凉快羊肉，放在嘴边吹了吹才放进嘴中一边咀嚼着一边从兜里掏出了那四百二十块钱与一包牡丹烟放在了桌上。 “谢谢王哥，您请好吧，我们哥仨一会到点了就去办，保证明天您来的时候就能带走”。 “是啊，王哥，您尝尝这酒，这可是我们哥仨好不容易弄来的”。三人赶忙一边拆着烟盒一边给小王的酒杯里倒酒， 这可是他们的财神爷啊，只要跑跑腿，平时没事的时候就在附近找点零工干，晚上将院门一关，他们三个人吃得比一些六七级工都奢侈，平日里还养了几个在暗门子的姘头用于发泄。 每年还能从娄家手里拿过一笔不亚于八级工的过年费，这也导致之前假票据案发生的时候，娄家一句话，他们就愿意跑到乡下在亲戚那躲藏了许久。 看着三人伺候自己的那副殷勤样子，小王也是习以为常，端着酒杯抿了一口又接着吃起了砂锅里的羊肉。 半个小时后，待得小王吃饱喝足，临别时嘱咐三人一定要按时将东西购买回来，在瞧见三人拍着胸口保证这才浑身酒气的离开了院子。 第578章 傻柱得逞，盗圣栽跟头 翌日，一大早姚秘书就用麻袋装着六罐麦乳精交到了保卫处内。 在冯斌的安排下，刘勇将麦乳精分配到了各个科室的科长手中，还骑着摩托车将最后一罐送到了机械厂王大虎的手中。 美其名曰“娘家派我来给你这个嫁出去的闺女送东西来了”。 气得王大虎在办公室里拽着刘勇的裤腰带，大有一副要强抢民男的架势，弄得办公室里内的一名干事赶忙捂着眼睛跑了出去。 生怕出去迟了会被兽性大发的王大虎就地正法，毁了自己那冰清玉洁的名声。 下班之后，冯斌带着仅剩的一罐麦乳精回到了南锣鼓巷，刚走到院门口就诧异的发现大冷天居然围着不少人正在看着什么热闹。 “冯处长回来了”。 “冯处长，下班啦？”。 “哎哟，冯处长辛苦了”。周围一些住户瞧见冯斌往院门走去，纷纷赶忙让出了一条道路笑着打着招呼。 “嗯，下班了，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冯斌走近一看，前院似乎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心想，这么多人围在这到底是看什么呢？ “您进去看看就知道了，我们也不太清楚，就是六十二号院老陈家吵吵着过来，好像....好像是谁家里丢了东西”。 身旁众人闻言也是半知半解的回道。 丢了东西？上95号院来？冯斌当即就想明白了其中的联系，能够跟丢东西挂钩的事情，无非就是盗圣耐不住寂寞了。 院里家家户户几乎都有人在家，何况他之前偷贾张氏养老钱的时候还闹出过一场闹剧，又在之后对无主的何家动了手， 几乎将傻柱那原本就不多的家底搬得一干二净，几件事情发生之后院里的人可是防他防得相当谨慎，甚至就连棒梗滞留在中院门外的时候李建军的媳妇与中院的一大妈都像是盯梢一般盯着他。 所以几个月下来棒梗愣是在院里找不到任何机会，就连想去地窖里顺点白菜心解馋都做不到，他一进后院就会被王玉梅跟二大妈那充满警惕的眼神盯着。 “行，大冷天的，要没啥事就别围着了，免得闹出什么误会，里面的事情我去瞧瞧，回头想知道的就问我们院前院的阎老师吧”。 冯斌站在人群里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先行离开，以免一会有人误以为是95号院又出事了跑到街道或是派出所那边喊一嗓子。 那到时候双方人马估计都会风风火火的带着人过来，回头又不知道要传出什么乱七八糟的闲话了。 “哎好嘞，冯处长回来了，咱们也听冯处长的，都先回家喝点热水暖和去吧，明个儿一早咱在跟阎大爷打听打听”。 随着冯斌的话音落下，很快也有着几人开口附和，众人思考了片刻后也跟着离开了，都是刚下班没一会，有的甚至是一些大爷大妈或是在家带娃的小媳妇。 大冷天的站在这里吹着风也不是个事，也就纷纷应了一声后转身往各自的院子走去。 “冯处长，你可算回来了，我家老阎让我去找街道跟派出所呢，棒梗那孩子可能是偷了别人的老母鸡，现在人找上门来了”。 冯斌带着许大茂刚走进中院就瞧见三大妈直愣愣的撞了上来，冯斌眼疾手快的侧身躲开了对方随后又一把拽住了对方的胳膊，以免对方使出传说中的“屁股朝天平沙落雁式”。 刚站稳身形三大妈也顾不上险些摔倒的惊吓，将棒梗偷鸡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冯斌一听就乐了，还真被自己猜对了，偷鸡的剧情上演了。 早在刚刚搬进院子的时候，许大茂拎着老母鸡回来的那一天，冯斌还误以为是剧情要提前好几年发生，随后还期待的两三天，想要看看是不是真的这么邪乎。 一个十岁不到的孩子居然能从院里将一只老母鸡带出去，还没惹人怀疑，甚至是还会做成叫花鸡与提前准备酱油沾着吃。 后来棒梗没有动手，随着时间推移，冯斌也渐渐淡忘了原剧里的一些剧情。 可在三大妈的讲述之下，冯斌也不免对盗圣产生了些许敬畏！ 十一岁的孩子，从别人院里偷走了一只老母鸡，先是趁着院里没人注意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布袋子拽着扭断脖子直接弄死， 然后将其塞进怀里之后捂着肚子装作一副要拉肚子的模样弯着腰跑出了院里，显然是早就盯上了梢，否则就对方的身形想要不被人察觉怀中的异样是毫无可能的。 一只三斤多重的老母鸡光，以棒梗的身形是根本无法完美藏匿在身上的，只要有人路过或是打开房门瞄到一眼就能当场察觉出异常。 站在人群外瞥了一眼贾家门口，此时一名年过半百的老大爷跟一个三十五六的中年人正在拽着棒梗的胳膊气势汹汹的模样，吓得棒梗是哭爹喊娘的喊着“奶奶，傻柱救我”。 阎埠贵跟阎解成两人正在面前一直安抚着对方两人的情绪，生怕会酿成什么打架事件。 “傻柱，你在干嘛呢，救我啊，救我啊，我妈快回来了，你再不救我，我就告诉她，你见死不救”。棒梗拼了命的想要从对方手掌心中将胳膊抽回来， 奈何力量悬殊几次三番都没能成功，还因此挨了对方两个大逼斗，脏兮兮的脸颊上此时也是浮现着两个均匀堆成的巴掌印红扑扑的倒是有些喜庆。 “阎大爷，这跟我可没关系啊，我不动手，我不帮忙，您别让阎解成盯着我，我退回房门口，我就是看热闹而已”。 傻柱瞧见阎解成与阎埠贵父子二人的目光，赶忙举起双手一边退后一边解释道。 心里此时已经乐开了花，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灌输了无数的劫富济贫的思想，棒梗总算是如他所愿的将手伸向了少管所的门把锁上。 被他视为阻碍秦淮茹得到幸福的拖油瓶总算是要消失一段时间了，在这段时间里他有充足的时间可以跟秦淮茹发生许多许多的事情。 说不定将来棒梗从少管所里出来的时候，秦淮茹肚子里已经怀了他的骨肉！ 越想越兴奋，傻柱几乎都快压抑不住嘴角的笑容，趁着众人重新将目光转移到棒梗身上的时候，傻柱伸手狠狠的在大腿上掐了一把，一瞬间疼痛冲上大脑，痛感顷刻之间就将嘴角的笑意压了下去。 第579章 许大茂被拉了一身 瞧见傻柱退缩的模样，棒梗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龇牙咧嘴的想要抽出胳膊朝着傻柱吐上两口口水。 “冯处长回来了”。一旁的周胜利察觉到身后似乎有人扭头一看发现冯斌跟许大茂正走过来赶忙吆喝了一声。 “冯处长回来啦？”。 “冯处长，事情是这样的......”。众人齐齐打着招呼，那对父子也在看见冯斌出现之后没了过激的行为只是将棒梗拽住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阎埠贵立马一阵小跑上前开始将详细的经过讲述了出来。 “冯处长，您跟评评理，那只老母鸡还能下蛋呢，我媳妇怀孕都七个月了就指着它下蛋补充营养”。 “是啊，我们家好不容易买到一只老母鸡，那是用来给大孙子跟儿媳妇肚里的小孙子补营养的，他要是偷拿个鸡蛋，这事我们也不至于上门要说法”。 “他这一家子劳改犯，小的还偷鸡摸狗的，刚才这小子还想咬人来着”。两父子见冯斌走了过来，也是赶忙将家里情况与那只老母鸡的作用说了出来。 冯斌闻言点了点头随后诧异的发现贾张氏居然没有出来？ 我了个去，自家孙子都被人要抓走了，她居然没出来请天雷？ “我没有，我没有，你凭什么说我偷鸡，我没偷，你有什么证据吗？”。棒梗一听这话没有丝毫想要认错的架势，龇牙咧嘴的朝着冯斌大声喊道。 “下次有这种情况不用上门嚷嚷，报公安或是厂保卫处都行，免得造成误会”。 “刚才院子外面都围了一大圈人了，还有你也别嚷嚷了，你袖口那点油渍哪来的？你解释一下？”。 “许大茂去，把贾张氏叫出来问问她，到底能不能管孩子，要是管不了就让街道处理，街道跟轧钢厂留这屋子给她家里住着是念在三个孩子没人管，她管不了就直接送回原籍去”。 冯斌先是瞥了一眼棒梗棉衣袖口的一些油渍与手掌心有着些许黑灰，心里一下就认定了盗圣果然是会做叫花鸡啊。 显然那只鸡此时已经进了他的肚子里，也没继续搭理鬼喊鬼叫的棒梗，对着许大茂下达了命令。 “贾张氏，开门，没听见我们处长的话吗？你到底是怎么管教孩子的？”。许大茂快步走到贾家房门外伸手使劲的拍着贾家大门喊道。 贾张氏躲在屋内的炕上盖着棉被听见了许大茂的拍闷声心里也是泛起了些许害怕，神色慌张的从棉被里钻出脑袋思考了一下之后只能无奈的翻身下炕穿上了棉鞋。 她哪能不知道刚才外面发生的事情，可棒梗这一年多的表现也是彻底让她产生了惧怕之意，成天过得提心吊胆的，生怕一个不留神为数不多的养老钱就会被对方一扫而空。 打又打不听，骂也骂不听，经过这一年多的单独相处，她也逐渐对棒梗绝望了。 如今撒泼打滚哭爹骂娘的招魂神通也因在劳改农场的三个月劳改过后功力尽散，刚才索性就钻进了棉被里准备装傻充愣。 原本以为傻柱会挺身而出为了棒梗据理力争，可她万万没想到对方居然不闻不问，甚至还扬言这件事情跟他没关系。 “大....许队长啊，我刚在睡觉，睡觉呢，我年纪大了睡迷糊了”。 “睡觉？吵吵成这样了你还能睡得着？行了，赶紧出来”。 房门打开过后贾张氏虚伪的模样以及屋内小当与槐花哇哇大哭的场面弄得许大茂也是有些心烦意乱，板着脸沉声训斥道。 “那个....那个.....冯处长，我真不知道啊，我....我这些天都没出门，我真不知道棒梗的事情啊”。瞧着中院围满了人，在看见冯斌面无表情的站在中间。 贾张氏脸色慌张的抢先开口将自己的责任推得干干净净。 “处长，小当衣服上也有油渍，还有肉味”。许大茂抱着哇哇大哭的小当走出了房门朝着冯斌说道。 众人闻言视线也转移到了小当的身上，看着浑身有些脏兮兮的小当，不少人看向贾张氏的眼神里也是充满了嫌弃与厌恶。 一个好好的孙女被养得都快成了皮包骨，衣服上更是乌漆嘛黑的显然是长时间没洗过澡跟洗过衣服了。 噗噗噗。 一股臭味以许大茂为中心点传播开来，众人纷纷捂着鼻子退后了几步，就连冯斌也皱着眉头默默的闭着气。 “......”。许大茂感受着手臂处的那阵温热感以及冲天的臭味朝着鼻子席卷开来，随着滴滴答答的黄泥从身上滑落。 他低头一看才发现是小当拉肚子了，当即整个人一脸错愕与崩溃的站在原地一时之间处在了当机状态。 “来两个女同志，给孩子洗一洗，许大茂你也去换身衣服”。冯斌率先反应过来摆了摆手示意道。 三大妈跟李建军的媳妇两人见状赶忙上前从许大茂怀里将小当接过带进了李家，许大茂则是强忍着恶心感朝着后院跑去。 “一个小孩子瘦成这样拉肚子，拉得这么稀，原因就不用多说了吧，这年头天天吃窝窝头还吃不饱肚子，平时想上个厕所都得靠巴豆”。 “棒梗你肚子也不舒服了吗？”。冯斌低头看着憋得脸色涨红的棒梗，显然对方肚子也有了反应。 一只老母鸡，寻常家的孩子吃了都未必遭得住，更何况棒梗如今已经几个月没有大口吃肉了，虽说他每个月都能厚着脸皮在傻柱屋里吃上几口猪肉。 但显然也无法承受过于油腻的老母鸡。 “我......我要上厕所，我要上厕所，松开我，松开啊，松开”。棒梗似乎是憋不住了，身体弓了起来右手捂着肚子语气带有哭腔的喊道。 经过傻柱的洗脑，他可是自认为是小大人，贾家的男子汉。 想到上次被贾张氏吓尿还晕过去就被南锣鼓巷周围的人嘲笑到了现在，又想到傻柱当初拉裤兜里被人取了许多外号，棒梗的情绪就逐渐开始崩溃。 他可不允许这么羞耻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陈家两父子看着棒梗一副即将要拉出来的模样也是将目光转移到了冯斌身上，眼神里似乎是在询问冯斌该不该松手。 第580章 傻柱自证清白 “让他进屋里用痰盂解决，别又弄得臭气熏天的”。冯斌无奈的说道。 陈家父子松开手掌之后，棒梗一溜烟的朝着何家屋内跑去，刚跑进何家越过了门槛之后就一把将裤子脱了下来，随着他刚刚撅起屁股后门就彻底失守了。 弄得傻柱满脸崩溃的听着身后屋内传来的噼里啪声“英俊”的老脸一黑。 “不是！你拉痰盂里啊，你干啥啊”。扭头看着屋内门口地上被溅得四处都是黄泥与恶臭味，傻柱气急败坏的朝着正在撅着大腚翻着白眼的棒梗骂道。 盘坐在床上的聋老太太也是被棒梗这一幕弄得缓缓闭上了眼睛，再次回想起了当初傻柱的场景与那股越发熟悉的味道。 “处长.....我换好了”。许大茂回到屋内将衣服换好了，甚至为了掩盖住那股若有若无的味道还往身上撒了一些花露水。 “找个人去一趟派出所吧，嗯....再把王主任叫过来，处理贾张氏的问题”。 “冯处长...不要，不要把我赶回乡下，我这么大岁数了，我错了，我一定管好三个孩子，棒梗偷了鸡就该去劳改，我以后一定管好小当跟槐花，不让她们偷东西”。 冯斌扭头对着许大茂说着话，可话还没说完贾张氏就径直的跑到身前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满脸惊惧的哀求道。 她可是清楚冯斌的意思，王主任一过来，她十有八九就会被送回贾家村或是张家村，到那个时候她身上即便有钱都买不到粮食跟肉吃。 只能每天没日没夜的在地里干活，晚上屋里连炉子都未必有，只能用一些树枝点火以此来取暖。 这样的日子在她经历过农场改造之后越发害怕，否则这段时间她也不会成天躲在屋里不出门，就是生怕哪天管不住嘴巴又说出几句口头禅，回头被院里的人将其举报。 “师傅，师傅我去，我腿脚利索，我这就去”。阎解成闻言立马转身就跑出了中院，自从开窍之后他是越发的懂事，一听见冯斌嘱咐许大茂找个人去派出所跟街道。 顿时就明白过来了，根本不需要许大茂开口叫他，铆足了劲闷头就一路疯跑。 于莉见状也是微微一笑，心里总算是越发踏实，如今总算是将阎解成这个榆木脑袋教开窍了，她就不用成天提心吊胆的，生怕自家丈夫说错话或是办错事。 “冯处长，您开开恩啊，开开恩啊，我一个老婆子，我身体不行了，我真不能回去啊，求求你了，再，再给我一个机会吧”。 “我家，我家还有两个孙女啊，我回去了，她们可怎么办啊！！！”。贾张氏见冯斌无动于衷，仿佛就像是看到了未来她在乡下吃苦受罪的画面。 心里越发的恐慌，跪在地上拼了命的想要上前抱住冯斌的大腿哀求。 “什么开恩？开什么恩啊？你是不是要开历史倒车？你是不是要污蔑我们处长？”。 “上回王主任怎么说的？王主任说的话我还记着呢，留你们祖孙四个住在这个间房子里，是厂里跟街道念及孩子还小，没有送你回农村就是让你留在这里管教孩子的”。 “现在你孩子都管不好，你还有脸说这话？你瞧瞧你那两个孙女被你养成什么样子了？你孙子都学会偷鸡了”。许大茂面色凶狠的伸手将贾张氏从地上拽了起来，然后怒视着对方大声骂道。 “就是，你这一天天什么活都不干，除了做顿饭吃你还干了什么啊？”。 “是啊，衣服也不洗，家务活都不做，除了去买粮食之后连上厕所都是用痰盂，你也不嫌熏得慌”。 “还拿孙女当理由博同情？我呸，你心疼过她们吗？”。 听着周围人附和着许大茂戳破她的借口与谎言，贾张氏这下彻底心慌了，整座四合院里所有人都在诉说着她这一年多来的所作所为，王主任一来铁定会将她发配回原籍的。 “我错了，我错了，我改，我改！不要送我回农村，傻柱，傻柱你帮我说话啊”。 “你快说啊，你帮我求情啊，我一定改，将来你跟淮如结婚，我就是你长辈了！你不能见死不救啊”。贾张氏又一次跪在地上朝着周围人哀求与保证。 可在求了许久之后见众人都无动于衷，只好将哀求的目光看向黑着脸站在家门口的傻柱身上，此时也顾不得心中的那些算计，急病乱投医的喊道。 “关我啥事啊，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大家伙别看我，我现在每天都在家里反思以前的错”。 “嘿嘿，冯处长，我真知道错了，我以前做错了，我现在已经改造好了，我一定不袒护任何人”。傻柱见到众人的目光投射而来，赶忙再次低着脑袋向着四周微微欠身脸上挂着有些讨好的笑容鞠躬说道。 “你拉完了没有，拉完了赶紧穿上裤子离开我家”。 “傻柱你......你不救我，我就让我妈再也不理你了”。 “赶紧滚蛋，滚蛋”。 “傻柱！不是我，是傻柱，是傻柱告诉我，男子汉大丈夫不能找人要吃的，要凭本事吃饱饭的”。 被傻柱强行将裤子套上，连屁股都没擦干净的棒梗满脸虚弱的被拽回了院子中央，棒梗也顾不上所谓男子汉的尊严将傻柱的洗脑言论说了出来。 “我可没有，我说的是男子汉大丈夫不能成天向人要吃的，得靠自己的劳动挣钱吃饭”。 “我可没教你偷鸡，我也没吃过那只鸡，我今个儿一天都在屋里哪都没去，冯处长，您查查，我......我自己证明，我能证明”。 傻柱急赤白脸的解释着，见众人的目光中的怀疑，他吓得当场就伸手扣着嗓子眼扶着家门口的门框开始呕吐。 “你们瞧瞧，我吃的是窝窝头跟白菜，我没吃鸡”。 “........”。众人见傻柱这么着急的自证清白，甚至不惜抠了嗓子眼将肚里的东西吐了出来，也是嫌弃的将视线转移，生怕影响一会吃晚饭的食欲。 傻柱扣嗓子眼的速度过于迅速，冯斌也是被他这么一出弄得哑口无言，早就猜到了这件事情幕后推手就是傻柱。 看来对方是准备将秦淮茹身边的拖油瓶解决掉，省得到时候会被棒梗提前啃老，没想到今天这一出事情倒是让他占尽了好处。 第581章 贾家团灭 看着对方这一年多唯唯诺诺的样子与每个月探监当天那股子兴奋剂，冯斌也没想搭理这个“舔狗”，今天权当做看一场狗咬狗的热闹了。 很快派出所的大队长林泽带着两名公安走进了中院，冯斌与对方三人互相敬礼后将事情大致情况说了一遍。 很快棒梗在林泽那凶狠的表情问话中低头一边哭泣一边将吃鸡地点说了出来，果不其然还真的是水泥管附近。 只不过比原剧时间更早，是在上班时间点而不是剧里的下班点，还被傻柱碰见。 “鸡被吃了肯定拿不回来了，让她赔钱吧”。 “好好，我们听冯处长跟林队长的”。 面对冯斌跟林泽公事公办的态度并没有和稀泥，陈家父子也不敢提出什么要求，他们的目的也只是想要赔偿罢了。 “我赔了钱是不是就不用回农村了？冯处长，冯处长”。贾张氏一听赔钱脸上就浮现出了一抹笑意，破天荒的问出了一句让在场众人都目瞪口呆的话来。 还想跟冯斌谈条件？？？ 众人见状也是赶忙咬紧牙关，生怕在这个不合时宜的时刻笑出声来。 “你想什么呢？贾张氏，你还想谈条件？你不赔钱，你孙子在少管所就多待一阵子用劳动偿还”。冯斌也是被这番言论弄得哭笑不得，忍着笑意语气严肃的说道。 一旁的苏晓婉跟王玉梅躲在人群里互相趴在对方的肩膀上紧紧的咬着牙，过了一会才面色微红的抬起头，显然是被贾张氏的话与神态戳中了笑点。 但又害怕这时候笑了会被有心之人记下来，将来会传出一些流言蜚语影响到自家丈夫。 “冯处长，您帮帮我，您就念在我岁数大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帮我，帮我跟王主任说句好话，我一定，我一定报答您”。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贾张氏的心就越发的冰凉，内心深处甚至是想要将为数不多的养老钱拿出来换取冯斌的帮助。 她很清楚，在城里哪怕她在穷，也能过上一段时间的好日子，可是要回到农村里面，没有村里跟公社的介绍信，她身上即便有着钱也没地方花。 说不定被娘家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张家村的人都会跑过来收拾她。 前些年那些薄情的话语此时成了她最为害怕的催命符，让她此时也顾不上一切推开许大茂再次一次想要跪在冯斌身前磕头求情。 “贾张氏！你干什么呢！你想干什么啊？”。贾张氏刚刚跪下，王主任暴怒的声音再次响彻在四合院中。 原本已经收拾好公文包就准备下班回家抱孙子，可还没走出办公室就瞧见阎解成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过来将冯斌的话复述了一遍。 一路上又听说了院里发生的事情，也是气得火冒三丈。 刚一进来就瞧见贾张氏朝着冯斌就要下跪，这不是妥妥的要复辟旧社会的举止吗？这事要传出去不是让人说闲话，说她管理的辖区内还有旧社余孽吗。 “王....王主任”。 “王主任，我不想回农村啊，不要赶我走啊，我都这样了，我回去...我回去就活不了了啊”。贾张氏跪在地上情绪彻底崩溃，一边拍打着膝盖一边嚎啕大哭的喊道。 “冯处长，这件事情我听解成说了，听说是......”。王主任担心阎解成的话有遗漏，索性将对方刚才说的话大致复述了一遍。 “嗯，他说的没错，后面的情况是这样的......”。冯斌将阎解成离开后发生的事情又说了一遍。 “我看看孩子”。王主任点了点头，然后走到了低着头满脸惨白的小当面前，将其袖口拉上去，看着那双瘦骨嶙才的手臂，沉默了半晌。 又走进了贾家看着躺在炕上一脸菜色，脸上还有着浮肿的槐花。 “贾张氏，明天我就让人送你回农村，你也不用哭哭啼啼的求冯处长，这是街道管辖的事情”。 “小当跟槐花我会通知秦家村的人来带回去......”。王主任面色平淡的看着跪在地上哭得死去活来的贾张氏，语气严厉的将冯斌从这件事情摘了出去。 傻柱在身后微微张开嘴又合了上去，他其实挺喜欢小当跟槐花两人的，也想替秦淮茹帮忙照顾一下两个孩子，可是在考虑到了自己如今生活已经是负担累累，无奈之下只能将到嘴的话咽了回去。 “不要，我不要回去，我不回去，王主任！王主任啊！”。贾张氏被两名街道大妈架了起来，两条小短腿不断的在瞪着试图想要反抗。 “你是不是想要抗法啊？”。在冯斌的眼神示意之下，许大茂走上前一脸严肃的对着贾张氏暗示道。 话音刚刚落下，贾张氏就像是被按到了开关一样身上瞬间僵硬了下来，眼睛看向冯斌与王主任方向，瞧见两人脸色越发的严肃。 整个人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失去了所有的挣扎，低着头掉着眼泪被那两名大妈架着往院子外面走去。 她很清楚所谓抗法是什么意思，现在老老实实的是回农村，抗法是要去劳改农场改造的，比起回农村要面对的事情与生活，她更害怕农场里那暗无天日的牢房。 “孩子....孩子我就先带回去吧，暂时由街道照顾，明天我在跟公社打电话让人通知她们姥姥跟老爷”。王主任看着两个哭得眼睛通红怯生生的小丫头，微微皱眉叹了一口气。 “好，那就麻烦王主任了，贾梗盗窃的事情也坐实了，我们会走程序送他进少管所改造..”。林泽在听到一名去棒梗供述的作案地点查证结果后也是将棒梗的结局定下。 “明天来个人去街道，在送她回去之前会把赔偿给你们”。王主任临别的时候对着站在一旁的陈家父子两人说道。 “哎，知道了，麻烦冯处长跟王主任还有林队长了”，原本只是为了要赔偿，没想到变成了贾张氏回农村，棒梗进劳改农场，两个小丫头也回秦家村。 陈家父子也感觉事情有些大，赶忙点头应了一声后就离开了四合院。 见到三方人马各自离开后，阎埠贵拍着胸口松了一口气，一路上叹息着走回了前院。 第582章 阎家会议 “爸，你就是好面子，你想啥呢？你刚才咋不拦着点啊，要不是我跟师傅拦得快，她真跪在冯处长面前，回头是要被人传闲话的”。 回到家里，阎解成刚一进门就坐在椅子上抽着烟抱怨道。 “是啊，爸，你好歹是调解员啊，贾张氏的事情又不是处长管的，您眼睁睁的看着她求处长，您也不吭声”。 “您这不是两头不落好吗？”。于莉也是开口抱怨着，她哪能不知道阎埠贵的想法，就是秉承着一个不参事，生怕惹麻烦。 可是也不想想，现在阎家抱的是许家的大腿，可许家抱的又是谁的大腿。 两口子这一年多来日子也是过得相当舒坦，阎解成的人情世故更是越发的熟练，每个月都会将剩下的工资买上几包烟用于早上主动向许大茂递延。 平日里于莉也是将阎解成带回来的一些山货扣下一半送到王大力媳妇的手中，美其名曰“邻里之间的心意”。 两家人关系也是朝着稳定上升的趋势发展着。 “唉....我这...我这不是没反应过来吗，她说跪下就跪下了”。 “老大，老大媳妇儿，我知道了，知道了，以后我一定注意”。阎埠贵点了点头承诺道。 现在自家儿媳妇跟儿子话语权也越来越大，尤其还得到了许大茂的认可，就连冯斌也会跟阎解成聊上几句话之后， 他也清楚抱着冯许两家大腿，也许没有泼天的好处，可一定不会有坏处。 又有刘家三个儿子作为反面教材，他现在对阎解成跟于莉的话也是不再过多反驳，生怕刘家悲剧发生在他的身上。 “还有你，解放，见着人你得打招呼，那是我师父”。 “你使什么小性子，将来你要遇着事了人不管你的时候，你可别后悔”。阎解成递了一根烟给阎埠贵，随后又扭头教育起了一旁坐在板凳上摇头晃脑的阎解放。 “知道了”。漫不经心的随口敷衍了一句，阎解放白了大哥一眼就站起身往屋内走去。 “你.....你就作吧”。被对方这副吊儿郎当的混不吝模样气站起身来，阎解成冷哼一声后在心里对这个弟弟也是恨铁不成钢的骂了一句。 “行了，解成，解放不乐意听就算了....”。于莉站起身伸手顺了顺阎解成胸口劝道。 三大妈跟阎埠贵与两个年幼的孩子都清楚，阎解放是在嫉妒阎解成现在混得好，虽说兜里没几个钱，可是架不住面子是一天比一天大。 现在就连郑干事平时过来找阎埠贵说一些街道下达的事情或是开全院大会时都会跟阎解成聊上几句，甚至周围院子的一些工人也是时不时的递上一根烟，说上几句话赞美的话语。 而阎解放现在还是一个在文化宫扫地的临时工，时不时就会因为一些事情挨上几句训斥，身边的一些朋友都好奇，为什么他大哥现在混得那么好。 还有一个面子那么大的师父在，为啥不帮着他说几句话，说不定就能顺利转正，再不济别人得知他有个保卫科当小队长的关系，也不至于会隔三差五的批评他。 每每听到一些朋友的询问，阎解放心里就越发的恨阎解成，更加恨阎埠贵。 当初要是阎埠贵愿意多花一些钱，说不定现在当放映员的人就是他了，从而也索性破罐破摔，反正笑脸相迎冯斌跟许大茂也不会帮衬他。 “你们别学老二，记着了，见着我师父跟处长都要打招呼，要礼貌点”。阎解成深吸一口气调整好了情绪，对着身旁的阎解旷跟阎解娣叮嘱道。 “知道了，大哥”。两人齐刷刷的应了一声。 “拿着吃吧，我就这么多了，还是师母给的”。于莉斟酌了一下就从棉衣口袋里掏出一把瓜子平均的分在了弟弟妹妹的手中。 扭头对着垂涎三尺的阎埠贵跟三大妈解释了东西的来源。 咚咚咚。 两口子刚转身准备走出房间，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师父，您有什么吩咐吗？”。 “没啥事，你跟我出来一趟，我有点话跟你说”。 “哎好嘞，你先回屋，我跟师父说几句话”。 “哎，师父你们聊，我先回屋了”。于莉答应了一声之后就快步离开。 阎解成将房门合上，跟着许大茂走到了旁边将兜里的大前门拿出来拆封递了一根上去又将火柴盒拿出来替其点燃了嘴里的烟。 “今天表现不错，有点眼力见了”。许大茂深吸一口烟吐了口烟圈笑着伸手拍了拍阎解成的肩膀。 “都是师父教得好，我以前脑袋笨，以后您瞧我表现”。阎解成谦虚的摆了摆手。 “能开窍就好，你是不知道我以前多瞧不上你，你小子一口一个许大茂叫着，在乡下好几次我都想找人打你一顿”。 “呵呵，你命好，有个好媳妇教你，不然你小子混不起来”。 “跟你说个事吧，你家老二解放在文化宫那边的一个鸽子市里帮人卖票，那边派出所的严队长都瞧见两回了”。 “什么？解放帮人倒腾票？师父那.....”。听到许大茂的后半句话，阎解成惊慌失措的追问道。 “不然呢？处长都知道了，要不是看在于莉跟嫂子关系不错，你觉得我还会过来？明天别让他出门了，在家等着”。许大茂冷笑一声。 要不是冯斌看在阎解成一年多里还算勤快，人也踏实多了，于莉更是没少忙前忙后跟着王玉梅一块帮着苏晓婉带孩子。 下午得到消息的时候阎解放就得进审讯室里待着去了。 “谢谢处长，谢谢师父，谢谢苏护士，我...我一定不让解放出去，明天我啥也不干就在家里待着，解放不会有什么事吧？”。阎解成闻言急忙点头应道。 “不许告诉家里，最快也要等抓完人我在过来带他去做口供，他掺和的不深就不会有什么处罚，顶天就是罚款跟批评教育”。 许大茂再次叮嘱了之后才端着手中的洗脸盆往院外走去，准备好好洗个澡将身上那若有若无的臭味清洗干净。 第583章 阎解放的两级翻转 翌日，一大早阎解放吃完早饭将帆布包挂在脖子上就准备出门。 “老二，等一下”。 “干啥？我约了朋友去溜冰呢”。 阎解放扭过头说了一声，没有理会阎解成就继续往房门外走去。 “你给我回来，老二，我告诉你，今个儿你哪都不准去，听见没有？”。阎解成快步上前一把将阎解放拽回了屋内，于莉迅速将房门拴上。 “老大，这是咋的了？”。正准备出去去砸冰窟窿钓鱼的阎埠贵跟一旁收拾碗筷的三大妈担忧的问道。 “你干啥啊，我出门跟朋友玩还用你管啊？你真当你也是保卫科的小队长啦？”。 “就算是保卫科的小队长，你还能管得着我出门玩啊？我犯啥事了？啊？”。阎解放甩开胳膊上的手掌阴阳怪气的骂道。 “哎，老二，你怎么跟你大哥说话呢？”。 “解放，你瞎说什么话呢？啊？”。阎埠贵跟三大妈快步上前对着满脸讥讽的阎解放训斥道。 “行，行行，大哥都是对的，你说吧，啥事啊？说完了我在走，行了吧？”。看着全家人都帮着阎解成，阎解放白了众人一眼坐在板凳上催促道。 看着自家弟弟这副德行，阎解成现在也是气不打一处来，胸口就像是鼓风机一样上下起伏着。 于莉更是长叹了一口气死死靠在房门上黑着脸看着面前的小叔。 “你真能耐啊，老二，你想死是不是？你是不是想死？”。阎解成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带有怒意的话。 “老大啊，这是咋的了啊？别动手，好好说，兄弟俩有啥话能说得开，是不是老二说错什么话，让许队长生气了？”。 阎埠贵忽然想起昨晚许大茂找了阎解成的事情，心里猜测也许是二儿子遇着对方甩了脸色惹怒了许大茂。 “哼，你真能耐，我哪有你能耐啊，你现在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你多本事啊，我就想死了，怎么着？你打死我啊？”。 阎解放一听这话嘴角浮现讥讽的弧度轻蔑的笑道，随即从兜里拿出烟盒往嘴里叼了一根烟吊儿郎当的指着自己脑袋示意对方朝这打。 “行，我打你干嘛？你想死，一会你别求我，别求师父”。 “在鸽子市场投机倒把是吧，你以为没人知道是吗？你都被人瞧见两回了！”。阎解成被气得两眼一黑咬牙切齿的低声将阎解放的事情说了出来。 闻言，阎解放脸色刷的一下僵住之后肉眼可见的变得苍白了许多，额头流下了些许冷汗咽了咽口水，惊恐的退后了两步撞在了板凳上，失去了平衡摔倒在了地上。 看着这一幕，阎埠贵跟三大妈心里也是咯噔一下，看来大儿子的话是真的，老二真的投机倒把了。 “我.....我哪有投机倒把，你别瞎说，你别吓我”。 “你瞎说话是会害死我的，知..知道吗？我，没有，我没有”。惊慌失措的阎解放躺在地上摆着手磕磕巴巴的想要为自己辩解。 “你那些朋友一会被抓了，会不会把你供出来？你以为你说没有就没有？非要抓你现行才行吗？”。阎解成先是偷偷瞄了一眼窗户外面，发现没有人之后才再次指着已经爬起身强装镇定的阎解放说道。 “老二！你真投机倒把了？”。 “你犯什么傻啊，你这.......唉，老大啊，你师父咋说啊？解放到底是你弟弟，他能不能网开一面啊？”。阎埠贵跟三大妈是被气得直跺脚。 “你看什么看？你不是能耐吗？你刚才咋说的？现在知道怕了？”。阎解成黑着脸抱手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看着满脸汗水紧张兮兮的看着自己的弟弟，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老大啊，老大媳妇儿啊，到底是一家人，这....你们得帮解放求求情啊，他...他这要进了劳改农场里面，那咱们家的名声也完了啊”。 阎埠贵急得也是上蹿下跳，这年头家里出个劳改犯，虽说不会连坐，但就冲家里有个劳改犯，他这个老师也别当了。 连儿子都教育不好成了劳改犯，这要传出去回头学生家长都得到学校抗议去了。 “我能不知道吗？那我能咋办？做主的又不是我，这件事情瞒不住的，爸，今个儿上午就抓人了，师父让我看着解放不让他出去”。 “等那边抓完人，师父在过来接解放过去录口供，他说了，解放要是没掺和太深，这件事情他会帮着说情的”。阎解成抽着一根消愁烟烦躁的将昨晚许大茂说的话又复述了一遍。 他哪能不知道这件事情一旦落实下来，他的工作都得受到影响，想到此处看向于莉的眼神里充满了爱意与感激。 “哥，大哥，我.......”。阎解放一听这话腿肚子就软了下来，跪在了阎解成的面前满脸惊慌的扯起一抹笑意。 “嫂子...嫂子，你跟苏护士关系好，你帮我求求情啊，嫂子，我只是卖着卖了两次票，真的就两次，我.....”。见阎解成没有说话一声不吭的抽着烟。 阎解放只好挪动膝盖转向于莉方向哀求道。 “我没法子求情，当初我求了一次，给解成求了一个前程，现在求不来了”。 “这件事情处长是知道的，不然师父不可能会过来让解成拦着不让你出门，至于....你说几次没用，得等调查结果”。 于莉跟阎埠贵相同，都清楚，许大茂能上门提醒不让阎解放出门的目的是什么，只要不抓现行，这件事情就有缓和的余地。 至于会不会判刑就得看阎解放到底在这件事情参与多深了。 “爸...妈，你们说话啊，你们帮我求求哥跟嫂子啊”。阎解放吓得浑身发抖眼泪汪汪的看向父母，希望他们可以帮忙求情。 “老阎......”。 “别说了，没听老大跟老大媳妇儿说吗？许队长说了，解放参与不深就不会有什么事，解放，你说实话，你到底干了几回”。 阎埠贵打断了三大妈的话，一脸愁容的看向二儿子。 第584章 阎埠贵出血 阎解放在一家人的逼问之下最终是跪在地上脸色惨白颤颤巍巍的将帮人贩卖票据的事情说了出来。 今天没去成，先前总共帮着卖跑四次赚了六块钱还蹭了两顿饺子。 听得阎埠贵是两眼发黑，三大妈则是捂着胸口坐到了椅子上，老两口将目光转移到了阎解成跟于莉身上，希望两人能够凭借这与许家交好的情分上面帮阎解放求求情。 “看师父怎么说吧.....爸，你也知道的，我...我跟莉莉真没那么大的面子”。阎解成坐在大门口脸色为难的看着家里人轻声说道。 “嫂子，嫂子，你跟苏护士关系那么好，你帮我求求她，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见着父母跟大哥面带愁容的坐着没有吭声。 阎解放哭得泣不成声扭头又跪在了于莉身前。 在他看来，苏晓婉给冯斌生了一个大胖儿子，只要她一句话说不定冯斌就能出面护住他，就像是当初大哥耍酒疯把工友打了之后在派出所里待了一下午就被放出来了。 “解放....我跟解成会帮你跟师父求情的，嫂子那里就别想了，不然咱家跟冯家的关系也全完了”。 “你犯了事，嫂子是不会同意让冯处长包庇你的，这种事情想都别想”。于莉坚定的摇了摇头拒绝道。 见哀求无用，阎解成情绪崩溃的趴在地上双手抱着头痛哭了起来，早见识到贾张氏跟傻柱从劳改农场出来之后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个体态富态的老太太跟一个身材魁梧的厨子如今变得骨瘦如柴。 阎埠贵跟三大妈也只能各自坐在椅子上唉声叹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一家人除了一大早趁着周末跟同学去玩的阎解旷跟阎解娣之外，五个人就这么保持在各自的位置静静的等着许大茂。 一直到接近中午十二点的时候，房门外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师父”。 “许，许队长”。 阎解成跟于莉打开房门将面色严肃的许大茂迎进了屋内，阎埠贵跟三大妈赶忙站起身上前。 “解放的事情有缓吗？”。 “去了几次啊？说实话”。许大茂没有理会几人的询问，板着脸朝着坐在地上从他一进屋就神色惊惧颤抖不已的阎解放问道。 “四...四次，大茂哥，我知道错了，我不敢了，你帮帮我，你看，看在我大哥的面儿上，帮我说说好话，我不想坐牢，不想去劳改”。 “然后呢？你还等着我一个问题一个问你啊？进了审讯室你就这个坦白态度，你早就被吊起来了！”。许大茂斜眼瞄了一眼回答完自己问题就开始哭爹喊娘让他求情的阎解放，当即怒骂一声。 心里想着这家伙真的是一脑子黄泥，难怪不少派出所将人带进审讯室里面都要不顾对方痛哭流涕的走一遍流程才会开始正式的问话。 “我.....”。 “解放，你还不赶紧......”。瞧见阎解放磕磕巴巴的样子，阎埠贵跟阎解成两人也是气得上前踹了他一脚催促道。 “行了，别我啊我的了，走吧，跟我去派出所，老老实实交代你的问题”。许大茂直截了当的打断了两人的话，显然是失去了耐心。 心想着，我好心好意想帮你修改修改台词，你自己不珍惜，那就怪不得他了。 “还不赶紧起来，记着，进了派出所好好跟人公安同事交代你的问题，好好说”。看着阎解放一动不动的蜷缩在角落里，阎埠贵一气之下也是直接配合着阎解成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 许大茂既然亲自过来带阎解放去派出所，一没用铐子，二没用麻绳捆绑自家儿子，那很大程度上来说这件事情应该不会太严重。 再不济也不会去劳改农场里改造。 “大茂哥....我真的知道错了”。阎解放跟在许大茂身后低着头走出了院子，眼泪还止不住的往下流抽抽涕涕的模样惹得跟在身后的阎埠贵无奈的叹气摇头。 “记住我的话，好好交代问题，别想着撒谎，人已经把你供出来了，你撒谎也没用”。许大茂推着自行车走在前面嘴巴微微张开低声嘱咐道。 “知，知道了，我一定老实交代”。现在许大茂可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阎解放也总算想明白了其中的原由，赶忙点头应道。 说罢，许大茂就骑着自行车在前面带路，阎埠贵同样骑着自行车载着阎解放一路往文化宫周边的派出所赶去。 “许队长来啦？”。 “严队伍，麻烦了”。停下自行车，在派出所门口许大茂与严队长握了握手。 “就是他吧？你这儿子啊，算了，跟我进去吧”。严队长一眼就瞧见了站在派出所门口双腿不断颤抖的阎解放，随即又对着阎埠贵叹道。 “没点眼力见，阎老师，你这二儿子啊.....”。走进一间休息室内，许大茂点了一根烟后对着满脸焦急的阎埠贵欲言又止的说道。 “是...老二这人啊...许队长啊，你看在解成是你徒弟份上，一会真要有什么情况，你帮他说句好话吧”。 “得了，也不是我说你，刘家那些事都出了几回了？三个儿子可以说是全跑了，你就不能改改你家这毛病吗？”。 “空手办事啊？钱留着下崽啊？你别告诉我，你兜里啥都没带，就光靠我这张脸就把人带回去”。 “那....那得准备多少钱啊？我...我带了，就是，就是怕不够”。阎埠贵闻言赶忙从兜里掏出一个手帕将里面的钱拿到许大茂面前问道。 看着手帕里有着一百多块钱，许大茂的脸色才好看了一些，阎埠贵要是敢拿个十几二十块钱糊弄事，他明天都得找阎解成谈谈心，保准他一个月之内就分家分出去。 省得将来有些什么事会影响到他徒弟的名声，不得不说，在于莉的教导下，阎解成如今在他心里也算是合格的好徒弟了。 要不是因此，他也懒得跟阎埠贵说上这么几句提点的话。 “凑一百五吧，你这两年没少收什么伙食费住宿费，该花钱的时候也别犯你那抠门的毛病，啥便宜都要占，你也不想想，你凭啥？这钱多吗？我这边都没管你要钱就不错了”。 “要不是看解成面儿上，你家老二最次都得三个月，他进去了，你这个老师还能当吗？”。许大茂从手帕里抽出十五张后扭头瞧见阎埠贵一脸头疼的模样没好气的骂道。 第585章 拘留室娱乐项目，棒梗的毛毛虫 “是是是，那，那解放今天能回家吗？”。 “看严队长怎么说，你真当我面儿这么大啊？啥都我说了算，我就是一个小队长，要不是处长愿意平时给我机会，人一个派出所大队长论级别比我高了不知道多少，我都没这面子让人高抬贵手”。 “真觉得有钱就能办事啊？能找到人办事的人能差钱吗？后院刘海忠，他上赶子送礼都送不出去呢”。 被许大茂怼得哑口无言，阎埠贵也不敢再多问只好坐在板凳上抖着腿焦急的等着结果。 “事情查清楚了，他交代的问题对案件有帮助，算他立了功，交一笔罚款然后关三天之后就能回去了”。严队长走进休息室朝着两人说道。 “好好好，我一定好好教育他，一定不会让他再犯错误了”。阎埠贵赶忙起身对着严队长一阵鞠躬致谢。 “严队长这件事情麻烦您了，回头有空了咱一块聚聚”。许大茂将一包拆封的大前门拍在了对方手上笑着说道。 “好说好说，待会让家里人来送饭吧，至于单位就不通知了”。将内有乾坤的烟盒塞进兜里，严队长又从另外一个裤兜里掏出一包大前门分发给了两人。 阎埠贵双手接过香烟懂事的掏出火柴盒替两人点燃之后，许大茂觉得他有些碍事索性就示意严队长找个人带着他去探视了已经被关进拘留室内的阎解放。 “都是一家人，许队长太客气了”。房门关上，严队长将内有乾坤的烟盒拿出来想要还给许大茂。 “别介，这钱不是我出的，再说了，这件事情要不是您愿意高抬贵手，那小子估计就毁了”。 “咱办事得有章程，这是阎家掏的礼，我可不能收下，回头还得做东请您吃顿饭，不然将来遇着啥事，我许大茂哪还有脸开口啊？”。 许大茂将双手背到身后一脸抗拒的摇头说道。 “这...这不就见外了嘛，行吧，回头你做东，我带两瓶汾酒，叫上林队长咱们一块喝一杯”。严队长嘴角一咧将烟盒放回去之后搂着许大茂的肩膀笑道。 既然要从轻处理，那伙人几乎除了主犯之外其余人基本都不会被送进劳改农场里改造，几人家属自然也会上门求情走动关系。 否则光从轻处理一个阎解放，很容易会留下一些把柄，说不准将来哪天被人翻出来对他的前途造成影响。 两人坐在休息室内喝着茶水聊着天，两杯茶的时间阎埠贵才安抚好拘留室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阎解放，告知了会帮他去文化宫以生病的借口请假。 “严队长，那我就先回去了，回头见”。瞧见阎埠贵推门进来，许大茂拍了拍身上的烟灰站起身与严队长握手告别。 “好，回头见”。伸出手掌与许大茂握在一起后，严队长将两人送到了大门口挥手告别。 ................ 南锣鼓巷交道口派出所的拘留室内。 棒梗手上拿着一个被人掰掉一半的白薯蜷缩在角落里，看着面前那十分难以下咽的白薯布满泪痕的小脸上充满了委屈与害怕。 “你不吃？不吃就拿给我吃，我还没吃饱呢”。一个二十一二的黑瘦青年大口大口的吃掉了自己的白薯后发现棒梗抓着白薯发着呆，当即一把将其抢了过来，两口直接将白薯吃进了肚里。 “你.....你吃吧，别打我，别打我”。看着对方不仅吃了自己的白薯，还将墙角处碗里的水咕噜咕噜的喝完了，棒梗太子爷的暴脾气险些发作。 可刚要开口就瞧见对方朝他举起了拳头，当即一只手抱着头一只手捂着裆部哭喊求饶。 经过了一晚上拘留室内众人的轮番“玩弄”，虽说众人也只是拿他解闷，时不时的伸手扒拉他的西瓜头与脸蛋，可成年人的力气也是他这个孩子无法承受的。 起初刚进来的时候棒梗还大吵大闹甚至在对方扒拉自己的时候龇牙咧嘴的咬在了黑瘦青年的手腕处，在屁股挨了十八掌后，他才哭哭啼啼的捂着红肿的屁股开始求饶。 但在屁股疼痛难忍之下，肚里又因为吃了那只老母鸡导致油水过多闹腾得没完没了，时不时的就蹲在一旁的木桶噼里啪啦的响起一些不合时宜的声响。 弄得几名大龄室友心烦不已，既然睡不着索性就拿棒梗开始解闷，在一名点子王的提议之下，棒梗的裤子与裤衩子都被脱了下来。 看着白花花的毛毛虫，几人轮番上阵伸手弹了上去，随之而来的就是棒梗撕心裂肺的喊叫声，点子王见状直接就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裤衩子塞进了棒梗嘴里。 任由棒梗呜呜呜的哭喊，几人脸上的玩味神色越发明显。 “小小年纪就偷鸡，你小子将来也是个吃花生米的角儿啊”。 “那你可能没听说过他，之前咱这片就传过有个小孩偷家里钱差点就被家里人报公安抓起来了，还有他妈是个搞破鞋的”。 “你是说那个叫....秦什么如的吧？她男人好像是才死没多久，她就跟一个玩泥巴的厨子搞到一块去了？听说还跟她男人的师傅滚炕头了？”。 “对对对，秦淮茹，第三轧钢厂的工人，当初那个易中海的八级工就是她师傅，现在被判了十年，在昌平农场那边改造呢”。 “那个厨子叫傻柱吧，好像被放出来了？”。 “对，前些天我还瞧见他提着饭盒到处跑呢，也不知道干啥去”。 “还能干啥去啊？指定是找黄泥去啊，我们院里都传他一口黄泥一口蒜的事呢，你们是不知道，我们院里有个人也是轧钢厂的清洁工，他可是亲眼看到傻柱跳进公厕里玩黄泥......”。 一名因为在周边院子打牌被人举报关进来的年轻人将南锣鼓巷一些大爷大妈嘴里流传傻柱当初在轧钢厂里掉进公厕故事的魔改版说了出来。 “真吃啊？”。 “真的，绝对是真的！当时他都给看吐了，傻柱被人发现之后就拿着黄泥追着人喂，想要拉人下水封口，要不是他跑得快，估计这会可能也玩黄泥了”。 众人兴致勃勃的议论着傻柱与秦淮茹的三两事，棒梗蜷缩在角落里听着几人对自己母亲的粗言秽语心里也是敢怒不敢言。 那张小脸上充斥着羞怒，心里恨透了秦淮茹，让他成了学校与南锣鼓巷的笑料，往日那些玩伴们在他请客吃零食喝汽水的时候才愿意搭理他。 当他没钱的时候就会被众人嘲笑欺辱，就连二丫现在都不搭理他，更将他比喻成小破鞋，彻底伤害了贾家太子爷的自尊心。 第586章 阎埠贵的改变 回到家里，阎埠贵先是将阎解放的处罚结果告诉了大儿子跟老伴之后一个人躲进了屋内就连午饭都没吃，弄得三大妈担心他是不是受到什么刺激了。 “我没事....瑞华啊，你把肉票...还有买肉的钱也拿上，去菜市场买回来吧，把家里的票都买了”。 “啊？”。三大妈一脸懵逼的看着自家老伴，这一没喜事二不过节，自家儿子还进了拘留室，买猪肉干啥呢？还要将几个人的肉票全买回来？ “买回来拿给老大跟老大媳妇，让他们上门去替咱谢谢许大茂，还有....跟老大说....以后住宿费就不给的，伙食费....想给就给，不给就算了”。 阎埠贵抽完最后一口烟狠狠咬了咬后槽牙站起身将那一刻也不再犹豫，将一路上沉思许久的事情做出了决定。 免去阎解成的住宿费与将家里的肉票全部换成猪肉用于答谢许大茂跟改善父子关系。 三大妈不可思议的愣在原地，本能的以为阎埠贵是中邪了，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上哪弄点黑狗血朝他脸上泼一泼了。 “老大现在出息了，也...也交了那么多年的钱，别，别把情分弄薄了，回头老大跟咱翻了脸”。 “老刘家，三个儿子都跑了，咱家丢不起那个人”。阎埠贵破天荒的再次叼上了一根烟，连着抽两根烟，这可是他近十年来最为奢侈的一次。 “伙食费一个月可是十块钱啊，老阎，这就不要啦？”。三大妈显得格外的肉疼，原先阎解成的工资是只留下两块零花，其余全交用于偿还买工作的借款与利息， 后来因为通过于莉求来的机会，调到了宣传科当放映员学徒后，两次减免利息又咬着牙向娘家借了钱用于还上最后的债务，最后在小两口节衣缩食的情况下，提前将还款尽数还完，两人在家里说话也是硬气了许多。 “不要了，不要了，就这么定了，赶紧去买吧，把肉给老大的时候把我的话告诉他”。阎埠贵摆了摆手斩钉截铁的说道，心里生怕自己在犹豫一会就会后悔。 “哎....我这就去”。三大妈见状也只好点头答应，打开一旁柜子里的木盒将票据跟钱拿了出来，满脸不舍得的一再回头，希望阎埠贵叫住自己。 “赶紧的，别磨磨蹭蹭的了”。可在磨蹭的时候，阎埠贵又一次开口催促道。 三大妈这才确定老伴是下定决心了，也只好提起菜篮子走出了房门外。 “我的钱哟，我的钱哟，哎哟”。待得三大妈离开后，阎埠贵踢掉了脚下的棉鞋翻身上床，侧着身子心疼不已的扶着胸口哼哼唧唧着。 疼，太肉疼了，一年一百二十块钱就这么没了，让抠门抠习惯的他一时都无法承受这种割肉的痛苦。 可又不能不这么做，自古以来都是大儿子赡养父母，家产也是由将来他离世之前交与大儿子手中，这是绝大多数老辈人的思想。 可如今今时不同往日了，院里有了反面教材，一跑还跑了三个儿子，他大儿子现在说话底气十足的模样。 他生怕哪一天因为一些钱的事情两父子发生争吵，说不定阎解成一气之下就会提出分家。 “什么？妈，你说啥？爸说不要住宿费跟伙食费了？？？”。 “他这是闹哪一出呢？”。待得三大妈将卖回来的猪肉拿到阎解成面前又将阎埠贵交代的话转达后，阎解成跟于莉浑身一个哆嗦惊呼出声。 于莉更是皱着眉头心里担忧着自家公公不会是因为阎解放的事情，有什么新的算计吧？ “你爸说的，不要了，真不要了，我也不知道为啥，你自己问他吧”。三大妈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桌上的那块两个巴掌大小的猪肉，咽了咽口水后闭着眼转身走了出去。 “爸这是想干啥啊？老二那花钱了他想让咱们掏钱？”。阎解成坐在椅子上抽着烟满脸警惕的看着面前的猪肉，挠着头不解的嘀咕着。 “去问问你爸，这肉...先不送，要真有什么算计....那肉就还回去，师父那边明个儿我找人借两张肉票买了再送过去”。 “好，媳妇，我听你的，爸这回要是还在算计咱们....我就跟他提分家，哪怕分不成，我也得闹到咱们单独开火”。 早就在心里有不满情绪，阎解成跟于莉两人也是没在过多交谈提着猪肉就走进了阎埠贵的屋内， 皱眉看向满脸憔悴在屋内抽烟的阎埠贵对视了一眼，到嘴边的话也没能说得出口。 “老大，老大媳妇儿，这回没算计，真没有，肉送过去吧”。阎埠贵似乎是已经在内心深处说服了自己，平淡的看了一眼于莉手中提着的那块猪肉，眼神里没了往日里的算计与渴望，瞧见大儿子跟大儿媳两人提着猪肉过来，也明白两人的顾虑。 “爸，你啥意思啊，你不说清楚，我们俩心里没底啊，老二的事到底咋了？你一回来就躺在屋里饭也不吃，难道......”。 阎解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询问，可问着问着忽然察觉到了其中的一些可能，于莉上前拽住了他的胳膊，导致他话音一顿停了下来。 “没错，你师父跟我说，别算计太狠了，老刘家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你现在出息了，我也早就知道你想过分家了”。 “老大啊，爸不算计了，咱别丢那人，行吗？”。阎埠贵破天荒的以一种服软的语气试探的问道，手上更是将烟递到了他的面前。 “爸....师父不是那意思，我......我想是想过，爸，可我真没有说要像刘家三兄弟那样，我哪怕是要跟您分家，也只是单过，没打算断亲也没打算不管你们”。 “是啊，爸，我跟解成只是想着自个儿开火做饭，没想过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也没跟师父抱怨过您”。阎解成跟于莉两人赶忙开口解释道。 “行了，我知道，他也没说什么，是爸自己想明白的，事就这么定了，钱就不要了，你攒着还给冯处长，以后好好过日子，过年的时候给...给你媳妇做身衣裳”。 阎埠贵吐出一口烟站起来打开了木盒从中找出两张棉花票与布票递给了面色略显别扭的两人。 “爸....”。 “好了，拿去，拿去，晚上让你妈炒个鸡蛋，咱爷俩喝一杯，那瓶酒还没来得及掺水，你师父不是说过吗，你得练练酒量，免得将来你酒量不行，闹笑话”。阎埠贵打断了两人的对话，轻笑了一声。 “伙食费得交....买粮食买菜也要钱，爸，等我把冯处长的钱还完了，我跟莉莉每个月还交十块钱伙食费，将来给您买牡丹烟抽”。阎解成在得到于莉的点头默认后，对着阎埠贵认真的说道。 看着大儿子的承诺，阎埠贵微微点了点头面露慈爱的笑了笑没有言语，小两口子脸上也浮现出了一抹笑容随即走出了房门。 看着远去的大儿子跟儿媳妇，他似乎是放下了一些执着伸了伸懒腰后也走出了房间看着被放置在屋内墙角的几盆盆栽，拿起了地上的浇花壶哼起了小调。 第587章 贾张氏乡下生活 街道也在隔天就将贾家内的一些锅碗瓢盆与细软做出了分配，秦淮茹与棒梗的那一份暂存在街道的库房内待对方从劳改农场出来之后在交还给对方。 贾张氏则是当天就带着属于她的铺盖卷与衣物坐上了一辆驴车，在公社贾家村生产队的三名中年人的“护送”之下回到了属于老贾的出生地。 刚一回到贾家村的时候，老贾的几个被她单方面断亲的兄弟就摩拳擦掌的在村口笑意盎然的抽着烟将她接到了家里。 村书记与生产大队长刚刚离开，屋内就传出了噼里啪啦巴掌拍打在脸颊上的剧烈声响与贾张氏哭爹喊娘的哭喊声。 “别打了，嗷，小叔，二叔，救命啊，老贾救我啊，救命啊！！！”。面对铺天盖地的拳打脚踢，贾张氏抱着头在地上满地打滚，原本就已经脏兮兮的棉衣也在这一通折腾下布满了泥沙显得越发肮脏。 “呸，你还有脸喊我大哥救你？当年家里揭不开锅的时候你是咋说的？”。 “你说，你是城里人！你跟贾东旭那个白眼狼没我们这些亲戚，你们再也不回乡下了，呵呵！现在咋回来了啊？张大花！”。 “就是，特么的贱皮子，现在落我们手上了是吧，有你受的”。 “要不是还得留着你干活分粮食，看我敢不敢打死你，完蛋玩意，你给我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老贾的几个弟媳妇拽着贾张氏那干枯的头发将其扯到身前一人吐了一口唾沫之后骂道。 三兄弟很快就将贾张氏那床“加厚”棉被里的棉花进行了分配，又将贾张氏身上的棉服扒了下来，换上了一身稻草加棉花的破旧烂棉袄。 贾张氏见状猛然站起身就像是一头发了狂的野兽一般想要捍卫自己身上用于保暖的棉服死死的将被脱下的棉服抱在了怀里。 “撒手，我让你撒手，听见没有？”。 “你他娘的给我把手松开！”。几人见状分别扯着她的手头与掰着她的手指头，试图要将棉衣与棉裤抢回来。 奈何贾张氏死死咬着牙将衣服抱在怀里，在几人拉扯之下“撕拉”一声，那套棉服被扯破了一个口子。 “你们不能这样啊！不能这样啊”。 “我得活啊，你们不能这么欺负我啊！！！”。贾张氏趴在地上将撕裂的棉服抱在怀里语气凄惨的嚎叫着。 “我看你就是欠收拾！老三，拿鞭子，给我狠狠的抽她，多好的一套棉服啊，愣是被你这个贱皮子给撕了！”。贾家老二见状心疼不已的骂道。 贾家老三见状默默的走出了房门，很快就拿着从牛棚里借来的一条皮鞭拽在手上走进了屋内。 pia,pia,pia。 “救命啊，救命啊，东旭，老贾，快救我啊，天啊，杀人啦，老天爷啊，你开开眼吧”。 “还敢喊？贾东旭那个白眼狼早特么烧成灰了！你想见他是吧，那我们送你见他！”。听着贾张氏的哭喊声，贾家三兄弟更是气得满脸通红，手中的皮鞭挥得更是虎虎生风。 一道道鞭子划破空气的破风声伴随着贾张氏的凄厉的叫喊声持续的响彻在了这间茅草屋内久久没有停歇。 直到村里的几位老人上门劝了两句，贾家三兄弟这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拿着贾张氏带回来的“遗产”各自回到了家里。 只留下了贾张氏一个人躺在冰凉的土地上虚弱的喘息着冰冷的空气。 “东旭....老贾，我咋办啊，我咋办啊，他们要杀了我啊！！！”。经过长达两个半小时的休息，贾张氏这才颤颤巍巍的撑起身子蜷缩在了墙角。 看着手臂跟腿上被打出的一道道血痕与脸颊上带来的剧烈疼痛，带着哭腔的声音缓缓从嘴里传出。 看着这间破败得压根无法抵御寒风空无一物仅在角落处有着些许稻草铺垫的茅草屋，贾张氏哭了许久才止住了眼泪开始清算着她仅剩的家底。 从裤裆处的口袋里掏出那腥臭的一百七十五块六毛钱，又将那床被“更换”后的棉被裹在身上，心中酸楚与悔意涌上心头。 原本在四合院周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成天只需要盘着一双鞋垫子故作忙碌的与院里的那些妇女聊聊八卦与斗斗嘴。 每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早早就过上了养老（养膘）的生活，睡的是暖和的炕头，吃的是细粮白面馒头与猪肉。 即便在劳改农场里出来之后，凭借着早年攒下的养老本也能过上不错的生活，可如今回到了贾家村第一天就遭受了贾家三兄弟对待牲畜....不，如今牲畜可比人金贵，应该是对待旧社会丫鬟的毒打。 这才第一天就身上就被打浑身血痕，他们就连取暖的棉被与棉服都抢走了，她越发的感觉周围的空气越来越冷，即便身上裹着那床单薄的棉被也无法感觉到温暖。 “都是棒梗，都是他.....他为什么要偷鸡，为什么不让我给他买肉吃！！！”。 “要不是他，还有...还有傻柱，他为什么不帮棒梗顶罪，就说....就说鸡是他偷的不就好了？”。 “我不能留在这里，我留在这里就死定了，我要回城里，我要回去城里”。浑身打着哆嗦躲在棉被当中，贾张氏心里的悔恨与酸楚很快就被恨意取代。 重新回到了危机当中，贾张氏一边用着口水擦拭着身上被打出的血痕，一边开始盘算起要如何从贾家村逃离，重新回到城里居住。 可一想到轧钢厂已经将房子收了回去，又没有介绍信，她连进城....不，连走出贾家村的范围都做不到，很容易就会被村里的民兵与公社大队长的人抓回来。 到时候可能还会面临更加残暴的殴打与严格的看守，想到此处眼泪再一次流了出来，颤颤巍巍的抬起上伤痕累累的手臂，用手背轻轻的擦掉泪水。 也许是许久没有经过如此狠辣的鞭打，一阵困意也在此时涌上大脑，贾张氏缓缓的靠在冰冷的土墙之上昏睡了过去。 在睡梦中，她又回到了四合院内，此时贾东旭已经是轧钢厂的八级钳工，棒梗更是考上了大学成为南锣鼓巷有史以来第一个大学生。 街道，轧钢厂还有冯斌都上门祝贺，对着她就是笑容满面的夸赞着她教子有方，甚至还拼了命的想要巴结她。 很快秦淮茹就端着一大盆鸡汤与红烧肉上饭桌，她刚要伸手端起一碗鸡汤用于漱口，猛然就被一股疼痛感将她从美梦当中拽回了现实。 “睡够了没有？吃吧！吃完了明天就给我干活，不然的话连白薯都没得吃”。贾张氏睡眼迷离的睁开眼睛看着面前贾家老二扔在地上的一个白薯离去的背影。 贾张氏拿起白薯狼吞虎咽的塞进嘴里，又拿起了面前那碗还算是温热的开水喝了起来。 第588章 年后，许家有后 年后，周末，四合院内。 冯斌独自在家里抱着儿子瘫坐在沙发上乐呵呵的看着一本小人一边拿着一旁摆放的红枣当做解馋的零食吃着。 “儿zei，来，叫爸爸”。将红枣核取出放在碗里用调羹搅成泥之后放在一岁的儿子面前挑逗对方。 “爸..爸爸”。肉嘟嘟的冯少华奶声奶气的看着面前的红枣泥淌着哈喇子叫着。 “哎哟，爸的小心肝哟”。冯斌小心翼翼的将红枣泥喂进儿子嘴里，吧唧一口亲在了那白嫩的小胖脸上。 看完了小人书，冯斌察觉烟瘾犯了抱着儿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给他套了一件外套之后径直走出了房门交给了在许家屋内忙活家务的许母。 和乐乐的将孩子抱在怀里，又向冯斌承诺会好好看着年幼的冯少华，这才回到了许家屋内，生怕在外头时间长了会冻着怀里的孩子。 冯斌从兜里掏出烟盒直接叼在了嘴里，还没来得及将煤油火机打开，许大茂一个闪身就从屋里窜了出来，一边快步迈着步伐一边已经将火柴划燃。 “嘶......唔”。深吸了一大口烟将其吐出，冯斌总算体会到了阎解成当时为啥会抽一根烟都能抽出那副抽大烟的神情了。 爽，确实爽。 自从孩子出生以后，冯斌在家里也不能向以往那般随时随地点燃一根烟在家里“升仙”，平日里带孩子更是担心身上烟味过于浓厚呛着年幼的儿子。 每回在屋外抽完烟都得撒点花露水在身上，在保卫处下班之后也得洗个澡将身上的烟臭味清理完毕才会回家。 许大茂自顾自的也点燃了一根烟叼在嘴巴上也如冯斌一般吧唧几口一副“升仙”的模样，自从王玉梅前两个月怀孕之后。 许父许母也是担忧这个还未出世的儿子有什么变故，许母直接就搬回了四合院平日里细心呵护着王玉梅，一点活都不让她干还兼并上了冯少华的保姆一职。 对外宣称是喜欢这个肉嘟嘟的孩子，忙活了大半辈子闲不下来。 完美的将一些流言蜚语的可能性全部扼杀在了摇篮当中，当然如今四合院里的众人也明白，许家与冯家的关系，没人敢在背后嚼一些舌根。 这一举措让不少人也是对许家羡慕不已，谁不清楚冯少华是冯家嫡长子，能带这个孩子就能与冯斌攀上关系。 刘家二大妈更是每天蹲守在屋内透着窗户盯着许家的动静，成天盼着许母哪天忙不过来的时候上前帮忙，能够结个善缘。 不为其他，只为了能在这件事情上有所表现，哪怕冯斌对她多说几句话表示感谢，说不定如今成天抑郁寡欢的刘海忠就能少打她两顿。 奈何许母的职业能力过于专业，加上王大力的媳妇王萍即便住在隔壁院子，白天也都会赶过来帮忙，愣是没让她找到一丁点机会。 “走，进屋坐着吧，孩子就先让你妈带着，我是带不动了”。冯斌将烟屁股扔在地上踩灭后转身走进了家里。 许大茂“哎”了一声后也是跟着走进了冯家屋内，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向冯斌请教了一些带孩子的心得与体验感。 “大茂啊，你现在办事办得不错，可是还是缺了个机会，上次抓捕行动虽然说你小子表现不错，可你一没从军经历，二资历不够”。 “科里三大队副队长的位子，你还得在熬一熬时间”。说着说着，冯斌将木盘里的一颗苹果拿给许大茂之后话音一转说道。 “明白，明白，处长我不眼馋....也不是不眼馋，我拎得清自个儿几斤几两，我凭啥跟方队长比？外头那些闲话也不是知道是谁传的，弄得前些天孟采购几个人还合着伙给我送了点腊肉”。 “我这也不敢收，还得解释了半天”。许大茂双手接过苹果之后点头回道。 他哪能不清楚这副队长的位子轮不到他，可也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谣言，南锣鼓巷以及轧钢厂周围不少人，甚至连周围派出所几个关系不错的大队长都听说了他可能要升职的传言。 不少人排着队想要做东请他吃饭庆祝，弄得他在保卫科里没少被原一队队长苗为民调笑，逼得他是四处奔波解释。 “心里有数就是进步了，你小子现在只要脑子里不成天急着想往上爬，好好工作办好你的事，位置是早早晚晚的”。 “谣言嘛，多解释多澄清，义正言辞一些，将来对你有帮助的”。冯斌一边吃着苹果一边夸道，又指点了对方在这件事情当中该如何处理。 弄得许大茂也是有些不好意思，赶忙赔着笑脸应和着。 有着冯斌定期给予指点，这三年多里，他也算是摸清楚了官场的一些利弊得失。 少收礼，安心办事，树立形象以及他原本就维系不错的群众基础，哪怕他是个小队长也没人会小瞧他，以及在保卫处里待了那么长的时间。 久而久之他也在一些审问与抓捕行动里练就了一身不苟言笑的严肃神情，气场也是相当的唬人，弄得现在不少工人犯了事见着他都哆嗦。 傻柱更是在院外见着他都得低着头靠着墙边走，实在躲不掉的时候也很安分守己的扯着一抹不太自然的笑容叫上一声“许队长好”。 在眼界与心胸得到提升之后，他也对欺负傻柱失去了兴趣，只要对方不自找没趣，他也会平淡的点头回应对方。 心中对傻柱也仅剩下了怜悯，将对方如今的悲惨生活谨记在心中以此为戒。 “处长，今个儿傻柱乐呵呵的出门了，我算了算日子，好像秦淮茹今天就被放出来了”。许大茂忽然想起来刚才去外头买糕点时撞见了满脸喜色的傻柱。 “没有贾张氏跟棒梗在，秦淮茹丢了工位跟房子，他应该能得偿所愿了”。冯斌一怔，这才想起来四合院著名洗衣机已经快被放出来了。 第589章 秦淮茹刑满释放 “现在他们两个都没工作，就靠傻柱那两间屋五块钱的租金在加上隔三差五干点零活，还得养着一个粮本都没有的吴翠莲，我估摸着过不了多久就得断顿了”。 许大茂轻笑一声，他都不敢想象当年那个在轧钢厂里横着走的何大厨，现在居然过上了有一顿没一顿的日子，更想不明白现在秦淮茹那副鬼样子，他为啥还会那么亢奋。 当时对方被游街的时候，头发被剃了一半，在农场里更是为了警醒那些劳改犯，头发也一直是一边长一边短，又因为长期高强度的劳动改造。 吃饱睡不好，风吹日晒，还没少被牢房里的犯人们抱团欺负，秦淮茹如今不仅仅皮肤粗糙黑瘦，右脸上还有着三道有些发黑的指甲抓痕与苍老感。 他现在看着秦淮茹那副模样都直摇头，可傻柱居然是一点都不嫌弃对方，一年多里每个月按时按点的往昌平农场跑，不仅送吃送喝，入冬之前还将自己的布票与棉花票省出来用在了她的身上。 ............. 傻柱怀里揣着一个装有馒头与炒鸡蛋的饭盒与水壶，蹲在了农场大门外远处的抽着烟时不时就会抻着脖子朝着大门内看去。 “秦姐怎么还不出来啊，这都中午了，难不成他们不放秦姐出来了？”。心中想到此处傻柱焦急的站起身打算走去大门口打听打听。 “干嘛呢，干嘛呢，不是告诉你了吗？要等人去那边等，别在门口到处乱晃悠，不然我一会拿你当敌特给你抓起来！”。 “不是，同志，我...我就是想问问秦淮茹怎么还没出来啊？她今个儿不是刑满释放了吗？”。傻柱面对黑洞洞的枪口赶忙举起双手后腿了好几步。 “你问我？我问谁去，这事不归我管，我数到三你在不走，你就试试”。门岗的警卫员今天没有捡到烟自然是不愿意搭理傻柱，语气严厉的呵斥道。 面对对方的威压，傻柱只好迈开步伐走回了原先的位置，大前门？他现在可掏不出来，这个月他都快吃不上饭了。 为了给聋老太太买议价粮，他已经连这去找了大鹏三次才勉强凑够了这个月的粮食以及待会给秦淮茹接风的饭菜。 还被大鹏嫌弃了几句，一脸讥讽的反过来问他之前那股子誓死不从的倔样子去哪里了，羞得他是险些将脚底下的棉鞋给扣破了。 “秦姐，秦姐，我来接你了”。 正当傻柱在心里沉浸在担忧的时候，秦淮茹的身影缓缓的出现在了他的视线范围当中，心中一喜，急忙站起身朝着对方招手喊道。 提着手中那床脏兮兮的破旧被褥以及两条夏装的秦淮茹看到傻柱满心欢喜的朝着她跑来，心里也是微微一暖。 “柱子，我出来了，我出来了！！！”。看着身后的农场大门，两年里的那些痛苦回忆就像是电影一般在心头闪过。 秦淮茹双膝一弯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呼喊着，似乎是想要将重见天日恢复自由之身的喜悦告诉所有人。 “秦姐.....”。傻柱蹲下身子陪在了身边，不知该如何安慰对方。 “干嘛呢干嘛呢，哭丧啊？是不是舍不得走啊？来来来，我带你回去住两天”。孟管教见状也是不由得有些心烦意乱， 这娘们成天哭哭啼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里面受了多大的委屈呢？ “不，不！！！我这就走，这就走”。听见身后的声音，秦淮茹吓得原地蹦了起来，头也没回的朝着前方跑去。 回去？这辈子也不会在进去了！！！ 里面的日子简直就是地狱，十八层地狱！ 经过两年劳改的秦淮茹，又有着傻柱按时供奉，体能也比之前强了许多，穿着那双破了两个洞的布鞋跑得那叫一个迅猛，傻柱在身后吭哧吭哧的愣是追了一公里多地才险之又险的将其追上。 “秦姐，你别怕，有我呢，跑这么久，累坏了吧？赶紧喝点水，对了，这里有馒头跟炒鸡蛋，你赶紧吃，补补身子”。 一边安慰着秦淮茹的情绪，傻柱一边打开饭盒与水壶递了上去。 咕噜咕噜，秦淮茹接过水壶先是灌了一大口水才接过饭盒拿起筷子与馒头犹如狂风暴雨般的“消灭”里面的炒鸡蛋。 “嘶....”。傻柱站在一旁看着席地而坐的秦淮茹满脸满足的吃着馒头与炒鸡蛋，心里重新感觉到了全所未有的责任感。 已经开始盘算着未来的美好生活与下回什么时候去找大鹏，在从对方手上掏出点钱用于家庭开销。 “柱子，这一年多真多亏你了，姐感激你，姐一定报答你”。秦淮茹将饭盒里的炒鸡蛋....甚至连鸡蛋碎屑都舔得一干二净之后才站起身关顾四周，瞧得四下无人一把就上前抱着傻柱，将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没有嫌弃秦淮茹身上的臭味，傻柱这一刻面色涨红的反手抱了上去，心里乐开了花。 两人就这么抱了一会，傻柱才依依不舍的松开了秦淮茹，带着对方朝着车站走去。 交了票据两人上车之后，周围人都用着异样眼光看着头发长短不一，浑身上下散发着些许臭味的秦淮茹皱起了眉头。 显然是猜到了对方应该是刚从劳改农场里放出来的劳改犯，不由分说就开始嚷嚷着要赶对方下去。 傻柱原本还想据理力争的表示“秦姐已经改造好了，你们凭什么赶她下车”，可在见到车内众人都义愤填膺的模样，也只好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两人无奈的下了车，一路上千辛万苦的走回了城内，傻柱担心秦淮茹回到南锣鼓巷被人笑话，找到了一家理发店，在门外盯了半晌之后从为数不多的钱里拿出了三毛钱跟对方买走了一张理发票。 秦淮茹才得意走进理发店将那头长短不一并满是跳蚤的头发剪成了偏短的刘胡兰头。 第590章 秦淮茹决心下嫁 秦淮茹回到四合院之后看着贾家大门上挂着的锁头陷入了疑惑当中，又在何家屋内没见到三个孩子的踪影顿时感觉到天旋地转。 “孩子....我三个孩子呢，柱子，柱子，我孩子呢？棒梗呢？”。秦淮茹将手中的脸盆与洗漱用品扔到了地方紧紧抓着傻柱的胳膊逼问道。 “秦...秦姐，孩子，孩子回乡下了，你婆婆也被送回贾家村了，棒梗.....棒梗偷鸡被抓进了少管所里”。傻柱迫于无奈只能低下头轻声的将贾家前段时间的事情说了出来。 “什么！！！”。 “你....你为什么不告诉！为什么不告诉我”。秦淮茹一听到棒梗偷鸡被抓进了少管所顿时两眼一黑朝着身后倒去。 傻柱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还没来得及安慰对方，秦淮茹就像是发了疯一般不断的抡着拳头捶打在了傻柱的身上。 棒梗进了少管所，那他以后还怎么能有出息？放开出之后恐怕都回不了学校上学将来怎么让她享福？ 想到这里，秦淮茹犹如天塌了一般崩溃的嘶吼着。 院子许多人都围在了何家门口，从两人回到院里的那一刻，众人都清楚如今贾家房子被收回，傻柱恐怕要得偿所愿。 一个个心里头就像是猫爪子挠似的想要率先吃瓜，看看秦淮茹接下来要如何留在贾家，与贾家有着一些恩怨的谭家谭母更是等着机会。 只要傻柱跟秦淮茹没领证结婚就敢留宿何家，她就第一个跑到街道与派出所进行举报，在贾家坟头上在踩上一脚。 也好出一出前些天被贾家嘲讽与打压的那份窝囊气。 “秦姐，不是我不告诉你，我是怕你在农场里面知道棒梗的事情会受不了，万一，万一.......”。傻柱咬着牙任凭对方捶打在自己身上，忍受着那股疼痛感继续开口解释道。 心里也万分庆幸，当时选择隐瞒了这件事情，否则以秦淮茹如今失控的模样，指不定在农场里会惹出什么祸事来，会影响到她刑满释放的时间。 “为什么啊，为什么啊，你....你为什么不护着棒梗啊，他，他是我儿子啊”。 待得捶打了半晌，秦淮茹这才双膝跪在地上捂着脸泣不成声的埋怨道。 没有理会地上散落的脸盆与一些洗漱用品，傻柱缓缓蹲在秦淮茹身旁拍打着她的后背默默的陪伴着。 “唉，打不还口，骂不还口.....柱子啊柱子，这是命啊，这是何家的命”。 聋老太太瞧见傻柱这副模样心里也是唉声叹息的闭上了眼睛，手掌微微抖动，最终还是选择躺回了床上。 缓缓的从崩溃的情绪当中回过神来，秦淮茹止住了哭声将地上的东西重新放回了脸盆当中默默的拿着傻柱给她的澡票，哄着眼睛走出了何家。 没有理会门外看热闹的众人，一路上低着头跑出了四合院里。 待得秦淮茹离开之后，傻柱没有言语默默的拿着锅走到了炉子旁边开始生火准备做饭，在他看来秦淮茹没有迁怒于他，只是有着些许抱怨罢了。 一会在做一顿好吃的哄一哄秦姐，她肯定能够原谅我的。 秉承着这个想法，他脸上也逐渐浮现出了幸福洋溢的笑容，准备要与对方过上充满幸福的小日子，即便要维系这样的生活品质需要他付出一些难以承受的代价。 他也心甘情愿。 秦淮茹在澡堂里用着热水一遍又一遍的清洗了身体上的污秽，直到那全新的肥皂都被用去了三分之一后，她又仔细的闻了闻身上的味道。 闻着那布满肥皂香味的身体与看着身体上黑白分明的皮肤，心情也是极为复杂。 原本想要好好的泡个澡在找个搓澡大娘搓一搓，可因为之前游街导致不少人见过她的模样，当她出现在澡堂子里的时候就被一些大妈追着谩骂。 更是扬言不许她进泡澡池，很直白的嚷嚷着她这个人太脏了，进了澡池里，其他人没法子泡澡。 管理澡堂的工作人员误以为是发生了工人之间的冲突赶过来想要和稀泥劝劝架，但在得知被大妈们抗议不允许进泡澡池的女人是两年搞破鞋被抓进了劳改农场的秦淮茹以后。 他也只好随口敷衍几句就溜回了办公室继续看报纸去了，知道自己如今的名声彻底臭了，可能还不如过街老鼠，秦淮茹也不敢跟这些大妈们对着干，只好打消了进泡澡池的念头。 在等待头发变干的同时，秦淮茹也只能独自一个人坐在更衣室的角落里低着头想着未来的生活该如何过下去。 “傻柱已经上套了，只要我不刺激他...不让他下不来台，他这辈子都会被我吃得死死的”。 “棒梗....棒梗被学校开除了，将来进不去工厂当不成工人，易中海的家底已经跟吴秀莲这个绝情的女人分刮了”。 “房子没了，槐花跟小当.....只能从了傻柱，不结婚的话，我还怎么留在城里？对，结婚，嫁给他吧，起码有间屋子能遮风挡雨，不用回秦家村里种地”。 “他还有手艺...对，手艺，棒梗可以学他的手艺，再不济，再不济将来也有个安身立命的本事，说...说不定还有机会！”。 “反正我上了环，拖他个七八年，等棒梗长大了，他也拿我们俩俩没办法了”。 为了留在城里，秦淮茹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利弊，也不打算继续吊着傻柱，准备委屈下嫁给对方换取一些时间。 等待棒梗长大与傻柱衰老的时间，在她的算计当中只要拖下去，等到傻柱四五十岁还没孩子的时候，他就会像易中海那样，没有任何后路了。 即便对方知道了她的算计也无可奈何，只会继续祈求母子二人继续留在他的身边，虽说如今何家的正房一分为二，小房也被强制转租了出去。 可每个月还能领到一笔租金，将来说不定还能拿回来给棒梗当做结婚用的房子，即便没有正式工，只要棒梗学会了何家的厨艺还有户口与房子。 再不济...也能娶上个乡下媳妇。 第591章 扯证失败，傻柱铩羽离院 回到四合院内，走进何家就瞧见傻柱已经做好了饭菜，看着饭桌上的一份小炒肉与白菜炖粉条，秦淮茹肚子也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 “秦姐，你洗好啦？快，我刚做好饭，快吃饭吧”。傻柱从椅子上站起身热情的招呼秦淮茹过来坐下，丝毫没有理会盘腿坐在床上的聋老太太。 在秦淮茹回到四合院之后，他几乎将聋老太太这个看家护院的存在视为空气，在这一刻他心里只有着他的秦姐，哪有什么奶奶？ 奶奶能比秦姐重要吗？能吗？不能啊！ “柱子....咱们吃完饭去街道吧....这一年多没有你，姐都活不下来，棒梗的事情，姐刚才错怪你了”。秦淮茹坐在椅子上，满脸柔弱的看着傻柱，眼神里透露着一抹“深情”之意。 轰的一声，傻柱的脑海里爆发出了惊天炸响，愣愣的看着秦淮茹，眼神空洞无神。 多年心愿得偿所愿，让他整个人一时之间被这强烈的喜意冲击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柱子，难道，难道你嫌弃姐？不愿意娶姐吗？”。 “姐....姐这些年来，一直想报答你，可是...可是我婆婆她不同意，姐当初也没办法，柱子，姐真的爱你，你这么好的男人”。 “姐怎么可能不喜欢，姐现在只恨....只恨当初为什么不早点跟你说~~~~”。说着说着秦淮茹眼泪就从眼角处流了出来。 抓着傻柱的双手满脸悔恨的哭泣道。 “愿意，愿意，秦姐，我不嫌弃不嫌弃你”。 “我也....我也爱你，我从你一嫁进院里的那一天就喜欢你了，我....以前的事情，我都不在意，以后，以后咱们好好过日子”。 “我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傻柱反应过来之后反手抓住秦淮茹那双粗糙的手掌许诺道。 看着两人郎情妾意的模样，聋老太太心脏就隐隐作痛，傻柱现在被秦淮茹吃得死死的，三言两句之间就能让他失去寻常男人的介怀，想来她未来的日子会越来越难过了， “对，奶奶，吃饭了”。跟秦淮茹腻歪了一会，傻柱这才想起了聋老太太扭头满脸高兴的喊道。 “哎，知道了，知道了”。强颜欢笑的聋老太太缓缓下床，秦淮茹虚情假意的上前搀扶着她坐在了板凳上。 一老一少的狐狸在这一刻心思各异，但都在傻柱面前演上了和睦的一出，一个为的是让傻柱越陷越深，一个则是为了祈求能够多吃上几顿饱饭罢了。 饭后，秦淮茹利索的将盘里的剩菜熟练的放进了何家的橱柜当中，然后又提前将仅剩的一小碗白面参进了面缸里的棒子面，撸起袖子在厨房内和着面，准备将明天去看望棒梗的二合面馒头提前蒸熟。 傻柱一边挠着库房与后门，浑身炙热的看着秦淮茹的背影淌着哈喇子，他心心念念的秦姐，今晚开始就是他的人了。 贾东旭的体验感，今个儿他何雨柱也能好好体验体验，不，是未来的生活里每天都能体验到。 几次迫不及待的从身后抱住秦淮茹都被对方欲拒还迎的打断，在最后一次他几乎快要被欲望占据理智彻底失控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柱子，柱子，咱没扯证呢，不好，说不定是院里人要举报咱们”。秦淮茹总算是等到了机会，从傻柱那浑身散发些许汗臭的怀里害羞的挣脱后装作惊慌失措的说道。 傻柱闻言，顿时小小柱也冷静了下来，赶忙深吸几口气调整好情绪才将房门打开。 “三...阎大爷，您有啥事吗？”。瞧见阎埠贵皱眉站在门外，傻柱一脸讨好的笑了笑问道。 “孤男寡女的，天都黑了，秦淮茹在不走，我可要赶人了，不然传出去我们院里的名声还要不要了？”。阎埠贵伸头看了傻柱身后低着脑袋双手别在一起的秦淮茹， 又仔细打量了傻柱那有些心虚的模样，没好气的催促道。 “别啊，阎大爷，我跟她正打算去街道呢，您误会了，我们可没搞破鞋，对吧，秦姐”。 “对对对，阎大爷，我们现在就准备去街道呢，我跟柱子准备扯证结婚了”。赶忙顺着傻柱的话附和道。 “那就赶紧去，白天让你进院里那是傻柱住这个院里，当是朋友上门做客，天一黑，孤男寡女无名无分的在一个屋里就不行了”。 阎埠贵眼珠子一转盯着秦淮茹，很快就明白了对方的算计，看出了对方想要依靠傻柱生活与留在城里，也没打算理会两人，催促了一声后扭头就走。 若不是身为调解员，他都懒得来何家，刚一开门就闻着屋内那股淡淡的泥巴味，傻柱这三人也不嫌臭得慌，还能照常吃喝。 阎埠贵一离开，没过多久傻柱跟秦淮茹也形色匆匆的走出院门。 两人也知道再不办证，秦淮茹多呆一会就得被人举报，说不定还得遭受一些无妄之灾，毕竟两人名声现在几乎是臭不可闻，连个朋友都没有了。 到时候在被人煽风点火一番，街道铁定要公事公办。 赶到街道之后，傻柱低声下气的对着值夜班的郑干事好说歹说，对方都不同意深夜办理结婚证，毕竟已经超过了办理时间。 傻柱跟秦淮茹也得知对方是看他们两人不顺眼，故意为难他们，也只好悻悻的离开了街道办事处大门。 “这人脑子指定有点毛病”。郑干事瞧见两人离开的背影，不屑的呸了一口。 “秦姐，你跟奶奶进屋里睡，我在外头找个地方凑合一宿，这样谁也挑不出理来，明个儿一早咱在去街道扯证”。 傻柱又在前院阎家门口苦苦哀求，想要让秦淮茹借宿一宿，阎埠贵一听这话顿时将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般，没有一丝丝迟疑的拒绝了这个提议。 甚至在傻柱愿意将存款里的一块钱充当借宿费后也遭到了阎埠贵义正言辞的拒绝，表示他是个读书人，对钱没有兴趣。 傻柱无奈之下只能将秦淮茹送回家中，强行将一身欲火压下朝着大鹏住所赶去，一来准备再次从对方手中换取一些生活费，二来是能有个遮风挡雨的临时住所。 第592章 秦傻发糖，无人在意 翌日，天没亮傻柱就赶回了四合院，阎埠贵盯着一头鸡窝头攥着草纸刚打开院门，他就钻进了院里。 两人简单的洗漱完毕就跑到街道大门口处蹲守，在周围院子住户的指指点点下跟着骑着自行车来上班的李干事走进了街道。 因两人都没有正式工作，十分钟后两人填写好了表格就拿到了两张结婚卷。 先是去了一趟胡同口的供销社，用结婚得到的那张二两的糖果票购买了喜糖，满心欢喜的走回了院里。 想着趁结婚的机会试图要跟院里人打好关系，以免在受到排挤与欺负，傻柱跟秦淮茹两人用木盘端着喜糖挨家挨户的开始敲门。 “？？？”。 “李建设，李建军，我跟秦....淮如结婚了，这是我们的喜糖”。傻柱与秦淮茹一脸谦卑的笑着抓起几块喜糖想要递上前。 李家兄弟两人背着手没有伸手的意思，哥俩跟许家关系那么好，傻柱跟秦淮茹又是劳改犯，自然是不愿意充当第一个接过喜糖的人。 见状秦淮茹跟傻柱的笑脸有些僵硬，一些住户也都冷眼旁观，没人上前打圆场，就连一大妈也为了侄子能够在院里混个好人缘，早早就跟傻柱断了往来。 “那个....柱子，我们先回去”。秦淮茹轻轻的扯了扯傻柱的衣袖轻声说道。 “他还想跟咱们处关系呢？这不是闹呢？”。 “我看他就是拎不清自个儿是个什么东西，以前当个厨子成天鼻孔看人，现在？现在就是一个吃了上顿没下蹲的劳改犯”。 “就是，抓几颗喜糖上门？谁稀罕呐”。 “对啊，当初他还敢在冯处长跟苏护士发喜糖当天甩脸色，现在？现在咱们能给他好脸吗？”。众人没有顾忌傻柱的颜面， 在中院丝毫没有掩饰的议论起了当初傻柱的为人与冯斌结婚当天发生的一些矛盾。 “柱子，咱们还....还是得先去后院，冯处长跟许大茂不拿这喜糖，咱们指定发不出去”。听着屋外的议论声，秦淮茹也清楚了如今院里的人都是以冯斌为首。 作为四合院周边级别最高，权利最大的保卫处处长，他只要接过喜糖，院子里众人也不会不给这个面子。 傻柱闻言也底下了高贵的头颅，原本从大鹏那里软磨硬泡的要来了一张肉票跟两块钱，又与心爱的秦姐喜结连理。 美好的心情也在众人的排挤之下荡然无存，甚至还回响起了曾经的美好生活与保卫科审讯室内的那段惨痛回忆。 “唉，柱子，咱还是别去吧，他不待见咱们....我怕又会惹烦了他，咱们就完了”。秦淮茹猛然想起当初跪在许家大门口的那一幕。 想到了冯斌当时那句话与说话时那满脸阴霾的神情，猛然一哆嗦，背后冷汗直接流。 “嗯，咱们不惹他，不能惹他”。傻柱对此事也表现出了高度认同，现在别说冯斌....哪怕是许大茂都不是他惹得起的存在。 当初王玉梅刚刚怀孕时众人齐齐在院里道贺，他都不敢出门，生怕在许大茂大喜的日子里碍着对方的眼会遭受到打击报复。 秦淮茹只好将糖果放在了罐子里，开始收拾待会要带去探望棒梗的午饭，聋老太太到头来连孙子一颗喜糖都没能吃上，静静的躺在床上装睡着。 .......... “结婚了？”。冯斌坐在办公室里听着许大茂将傻柱早上的行为与糗事当做笑料汇报后，也是咧嘴一笑。 “是啊，处长，他想着送喜糖，院里愣是没人搭理他，李家兄弟那手背在身后就像是避瘟神一样，就连一大妈也是关着门死活不开”。 “呵呵，嫁给傻柱继续敲骨吸髓，还能留在城里，不然她哪怕有城里户口，街道也不会将空置的房子租给她的”。 眼睛虚咪，冯斌玩味一笑，很快就想明白了秦淮茹的想法与算计。 按照原剧的发展，秦淮茹当初愣是拖了傻柱八年时间，当然期间也会进他屋里滚床单陪睡，可从不过夜，就像是吃快餐一般，结束了就穿上裤子回家。 现在居然能够这么果断的选择跟傻柱扯证，那不是明摆着就是为了继续趴在傻柱身上吸血，又能顺利留在城里有个安身立命的落脚点吗。 “我听老阎说了个事，昨晚傻柱为了让秦淮茹能在院里落脚，愣是跑出去待了一宿”。许大茂一拍额头，赶忙将刚才说漏的事情补充道。 一大早阎埠贵在他跑去派出所拿车的时候就拽着他小声的将昨晚深夜的事情说了出来，当时他急着去拿车，也没太在意。 可在事后回想起来，傻柱这个万人嫌的臭狗屎居然还能在院外有落脚点？这不是奇了怪了吗。 “秦桧还有仨个朋友，他翻不了什么浪，想查就自己去查吧”。冯斌也没过多去想这件事情，傻柱现在一个连胆儿都没的家伙。 唯唯诺诺的为了生活奔波，冯斌也懒得跟他计较以前的一些事情，只要他不作死，那也犯不上去查他。 否则冯斌只要一句话，聋老太太这个没有粮本的就得饿死在四合院正房里面，周围几个鸽子市场的票贩子在几次整顿之后也是清楚的明白自己的定位。 周围几个执法单位让他们挣口饭吃，那他们就能吃，不让挣？那他们敢挣，那抓着了就得换个地方吃牢饭，运气背点的可能牢饭都吃不了几个月。 这些人心里越发有数，除了极个别在金钱的趋势下铤而走险的人除外，大多数都老实本分，知道什么该干什么不该干。 第593章 秦淮茹的恨意 “妈~妈，我不想在这里，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棒梗死死的拽着秦淮茹的手掌，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他总算能看到亲人了，四个月下来，傻柱一次都没来看过他，如今的棒梗早就没了先前的那副胖乎乎的体态，整个人瘦了两圈。 浑身上下也是脏乱不堪，就连头顶也在一次被人拽着头发扇耳光时，他剧烈反抗导致被硬生生的扯下了一大把头发，秃了一块。 “棒梗，我的儿子啊，儿子，是妈没用，妈没本事把你从这里保出去”。秦淮茹满脸泪水的看着棒梗，伸手抚摸在那张嘴角与脸颊上都有淤青的脸庞上，语气自责的说道。 “妈，我不想回牢房，他们打我，他们打我！”。闻言，棒梗一想到牢房内的生活急得是两只遍布伤痕的小手更加用力的抓着秦淮茹的手掌喊叫了起来。 砰砰砰！ 一旁的管教见棒梗的情绪越发激动，声音也是越来越大，有些不耐烦的用拳头扣了扣桌面。 他也是没见过一个孩子这么野的，进了少管所挨了几顿收拾之后还敢扯着脖子到处喊里面有人打他？ 这不是纯纯的二傻子行为吗，作为正规的少管所与管教，能够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吗？ “棒梗乖，棒梗乖，别喊，对不起管教同志，孩子不懂事，瞎说话”。刚从劳改农场释放的秦淮茹哪能不知道这些话会给棒梗带来灾难。 先是安抚了哭得死去活来的棒梗，又赶忙扭过头赔着笑脸与管教致歉。 “妈，傻柱是坏人，是坏人，他不管我，他不救我........”。棒梗哭着将傻柱当时见死不救与经常埋汰他不是男子汉的事情犹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部说了出来，语气里更是委屈不已。 听着儿子带有哭腔的悲惨经历，秦淮茹心中也是疼痛万分，对傻柱的言行举止也是痛恨不已。 棒梗一个孩子，能吃多少东西？能花多少钱？傻柱又不是没有钱没有粮，凭什么不给棒梗？居然还窜说棒梗自力更生？ 他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怎么自力更生？ “妈，我想回家，我想吃你做的鸡汤，我不想待在这里了，我想...我想上学”。棒梗哭了许久之后，情绪也渐渐稳定， 抱着秦淮茹的腰部不断用着脑袋供着对方哀求道。 在他看来，只要自己表现得乖巧与热爱学习，母亲是一定会想尽办法将自己救出去的。 毕竟，贾家的荣光还需要他来恢复，将来他可是要当大人物的。 面对棒梗的哀求，秦淮茹脸色越来越自责，眼泪再一次从眼角处流了出来。 先将棒梗按回了椅子上，趁着管教正在抽烟没有注意这边急忙将兜里的喜糖一股脑的塞进了棒梗的裤兜里。 “拿着回去分给其他人吃，他们就不打你了，妈会想办法的，棒梗，你一定要听话”。 “那些人都是畜生，你乖乖的，等妈下次来看你，妈给你带鸡汤喝”。担心棒梗在耍小性子会遭受到劳改内的毒打，造成一些不可避免的永久伤害。 只好轻声的在他耳边安抚与叮嘱，将话题转移到了鸡汤上面，棒梗的心情也缓和了许多，嘟囔着嘴巴点了点头。 至于舍不得将东西分给那些人坏孩子？他可舍不得，已经许久没吃过饱饭，每天只能吃上一个白薯与面糊糊，他的嘴早就淡得快分不清楚酸甜苦辣的滋味了。 “管教同志，我这孩子不懂事，调皮了一些，您多担待，您多照顾一些”。 “我家就这么一个儿子，求求您，您一定一定不要跟他一般见识”。秦淮茹临别的时候将兜里早就准备好的两块钱与两盒烟塞给了管教。 烟是傻柱买的，钱傻柱掏不出来，她也只好从自己为数不多的存款里万般不舍的纠结了许久才痛下心来拿出了两块钱。 担心钱给少了，对方会嫌弃不肯收，这一招还是当时傻柱去劳改农场里探视她的时候用的。 “妈，妈！！！”。棒梗万般不愿的跟在管教身后走出了用于探视的小房间，即将要走出去的那一刻，棒梗的情绪再次激动了起来。 扭头就想要朝着秦淮茹方向跑过去，可却被管教一把将手臂抓在了掌心中，任凭他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行了，行了，别吵吵了，不然一会吵着别人，我可管不了你”。那人钱财替人办事，刚收了烟跟钱，管教也没动怒，只是不耐烦的说了两句后就强行拖拽着棒梗走出了屋外。 秦淮茹不舍得的看了空荡荡的门外，许久之后才抬手擦掉了脸上的泪水站起身来将桌子上的饭盒收拾好装回网兜里。 提着网兜恋恋不舍的走出了少管所，刚一出门就瞧见傻柱蹲在门外抽着烟，一瞬间脑海里就回想起了棒梗刚才的话。 “傻柱，你欠棒梗的，将来我跟棒梗会十倍百倍的还给你”。心中恨恨不已的嘀咕了一声后，秦淮茹收拾好情绪，脸上重新浮现出了一抹伤感的神色走了过去。 “秦姐，棒梗没事吧？”。傻柱听见了脚步声一回头就瞧见秦淮茹满脸悲痛的走了过来，急忙站起身故作担忧的问道。 “没，没事，棒梗这孩子从来没吃过这么多的苦....柱子，姐....”。秦淮茹趴在傻柱的肩膀上抽抽涕涕的哭道。 “别哭了，棒梗很快就能出来了，咱们每个月都能来看他，下回，下回咱们还带猪头肉来给他补身体”。傻柱闻着秦淮茹身上的味道， 用鼻子贪婪的嗅着属于女人的独特体味，嘴里敷衍的安慰道。 他可不想在这里耽误太多时间，这证都扯了，从上午开始他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将秦淮茹就地正法，被棒梗的事情耽误了大半天，心里早就焦虑得尿都抖了三回。 第594章 秦淮茹的演技与谋划 在回四合院的路上，傻柱笑得格外猥琐与兴奋，时不时的就趁着四下无人要搂一搂秦淮茹的腰或是肩膀。 已经扯了结婚证，秦淮茹也只能顺着他手上那些不规矩的动作，脸上淡淡的笑着，一副恩爱夫妻的模样。 可心里已经飞速的在盘算着要如何继续吊着傻柱，让对方没能那么快的将自己吃得一干二净，省得易中海事件再次发生。 男人嘛，对一个女人再好，在兴奋在亢奋也好，总是会腻的。 这是在易中海这个老王八蛋身上，她体会到的感受。 刚回到四合院，傻柱就拉着秦淮茹的手一头钻回了何家屋内，刚要开始对其上下其手，可猛然听见了一声咳嗽声。 扭过头满脸尴尬的看着正在痰盂上如厕的聋老太太，三人脸上神情各异。 “那个...那个我跟秦...不，奶奶我跟淮如去厨房给您做饭”。 面对傻柱的话，聋老太太装作没听见，闭着眼睛颤颤巍巍的蹲坐在痰盂上，那张皱巴巴的老脸上满是羞耻与苦涩。 “柱子，老太太，老太太还在屋里呢，咱，咱可咋办啊，这多丢人啊”。 在厨房内，秦淮茹一边侧着身体双手防止胸口处抵御着傻柱的侵犯，一边故作羞涩的说道。 傻柱此时脑子里满是欲火，愣是装作没听见对方的话，只是学着大鹏在他身上当时的手法，依样画葫芦的用在了秦淮茹的身上。 弄得秦淮茹脖子处与脸颊都沾满了恶臭的口水。 “柱子！你拿姐当什么人了？你是要让姐羞愧上吊吗？”。见傻柱越发脱离自己的掌控，秦淮茹也是把心意很伸手在对方腰间使劲一掐。 从傻柱的手中挣脱之后，演技顿时爆发，拿起了一旁的菜刀架在了脖子上眼泪不断的从眼角处滑落。 “不..秦姐，秦姐，你这是干嘛啊？我怎么了啊，咱都扯证了，咱是两口子啊，你把刀放下来，放下来，有话好好说啊”。 傻柱吃痛的揉着腰还没来得及继续上前就瞧见了这一幕，赶忙举起双手劝道。 “柱子，姐嫁给你就是你的人了，可你不能拿姐当成....当成那种人啊，老太太在屋里，你就拉着我在厨房里办事，你....你欺负我”。 “你是不是也跟易中海一样，觉得我秦淮茹得靠着你们活，你们就可以想欺负就欺负，姐这一身伤都没好，你就.....”。秦淮茹哭得是鼻涕眼泪横飞，就像是一个即将被恶霸欺凌的贞洁烈女要以死捍卫自己的清白。 吓得傻柱小腹处的欲望与小小柱犹如被泼了一盆冷水，欲望瞬间被浇灭之后额头处冷汗直流。 “没，没，秦姐，我绝对没有，我不是那样的人，秦姐，我错了，我错了，你有话好好说，把刀先放下来”。 “你要是生气了，你打我几下出出气”。傻柱抬手就朝着自己那张“英俊”的老脸上打了两个嘴巴子。 “柱子！姐是你的人，姐一定给你，可你不能这样啊，老太太在屋里，这咋办事，这不是羞死人了吗”。顺势将手中的刀放在一旁，撞进了傻柱的怀里解释道。 傻柱一想，这也对，一个老太太在屋里，他确实不好大显神威，他也记得当时跟大鹏一块的时候动静多大。 若不是咬着大鹏的枕巾，估计他的喊叫声都能惊动了隔壁院子的人，当即也是皱着眉开始沉思要如何寻找机会与秦淮茹共赴巫山。 越想越难以抉择，在面对聋老太太与秦淮茹，傻柱很快就被欲望重新占据了理智。 “淮，淮如，要不回头我让老太太出去待会？等过些天你身体养好了，我扶着老太太出去晒太阳”。傻柱感受着怀里的柔软与扑鼻而来的女人香，彻底被睾丸素影响了大脑。 在这一刻，他对那个平日里尊敬有加的奶奶满是责怪，为什么要在他家里耽误他跟秦姐的好事？奶奶？奶奶能比秦姐重要吗？ “大白天的，你想啥呢你，柱子，哪有人大白天办事的？”。秦淮茹矫揉造作的在傻柱怀里伸手轻轻的拍打在了他的肩膀上。 她可是早就想好了，借此机会让傻柱想办法将房子收回来，如果街道能把房子还给傻柱居住，她过些天就能顺理成章的跟着棒梗搬进那间屋里。 大不了，隔三差五等棒梗出门的时候自己就躺在床上闭着眼当做被鬼压一场就是了。 时不时的给傻柱一些新鲜感与刺激感，表现得好一些，指定能吊足这个傻子的胃口。 若是不能，那就以此为借口一直拖着傻柱，直到他受不了之后将聋老太太赶走，省得浪费钱粮在一个啥都没有的孤寡老人身上。 无论事情发展到哪里，她都不亏。 “那，那，那咋办啊？秦姐.....”。傻柱苦着一张脸满心为难的挠了挠头道。 “等过些天，你去街道问问，咱们都结婚了，棒梗也是你儿子了，看看能不能申请一下，把旁边半间正房要回来？”。 “明后天，我去把小当跟槐花接回来，到时候咱们一家六口人，街道总不能让咱们窝在这半间小屋子里吧？” 秦淮茹从他怀中挣脱后满脸认真一副为何家着想的模样出言道。 傻柱闻言眼睛一亮，对啊！我家里六口人了，街道总不能不把我的房子还给我吧？街道要是不还给我，那也于理不通啊！ 当即满脸高兴的伸出那张散发着臭味的嘴巴吧唧一口亲在了秦淮茹脸上，心里可是高兴得不行，对秦淮茹的想法表达了高度赞同。 两人又商讨了一番之后才将身上褶皱的衣服整理好，秦淮茹借故替聋老太太去倒痰盂掀开了帘子走出了小厨房内。 “秦姐真贤惠！”。 看着离去的秦淮茹，傻柱嘴角露出了一抹幸福的笑容。 第595章 乡下的团结与彪悍 饭后，秦淮茹收拾完了残羹剩饭，将其放进了出柜里之后，装作贤惠的妻子模样打了一盆水替傻柱洗了那双臭脚。 差点就让傻柱感激得痛哭流涕，最爱的人蹲在身前替他洗脚，那一刻，小小柱再一次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强烈悸动之感。 好几次都快忍不住要暴起将秦淮茹按在身下，可最终都被秦淮茹蹬了回去。 面对屋内只有一张床的窘境，傻柱也只好独自一人躺在了那张破裂的木板上，秦淮茹则是跟聋老太太睡到了床上。 这一夜傻柱睡得格外踏实与深沉，在睡梦中他与秦淮茹过上了富裕的生活，对方更是给他生了三四个个大胖小子。 梦里没有冯斌的存在，许大茂也只是一个放映员，他也重新回到了轧钢厂成为了六级炊事员，每天带着四五个饭盒回家，每天要照顾六七个，看着孩子们嬉笑打闹，他笑得格外的开心。 第二天一大早，天蒙蒙亮的时候他万般不舍的从木板上爬起来穿上了脚下的布鞋走进厨房开始蒸窝窝头与昨晚的剩菜。 在吃完饭之后，秦淮茹在街道开了证明之后从他的手中拿走了五块钱用于购买一些物品回家接槐花与小当，他则是带着两包大前门准备等着王主任上班之后申请将正房的半间屋子要回来，顺便将秦淮茹存在街道的生活用品一并取回。 秦淮茹满心担忧与紧张的提着从粮店买到的十几斤棒子面坐上了下乡的班车，回到了村门口很快就被人认了出来。 “这不是秦二牛的闺女吗？她被放出来啦？”。 “她还敢回来？贾家的人不得打死她啊？”。 “提着东西回来，我看她是想接闺女了”。 “那几兄弟指定不同意这件事情的，那两闺女虽说是个女娃，但是有定量粮啊，没瞧见最近家里都吃上干的了？”。 一路上听着周围乡亲毫不遮掩的议论声，秦淮茹的额头也是浮现出了些许汗珠，她大致猜测出了这一趟想要将两个女儿接回去的想法会很难实现。 贾张氏正在地里卖力的干着活，突然听见有人议论起了秦淮茹的事情，抬起头看过去还没来得及听清楚对方嘴里再说什么，忽然一块砂石就砸到了她的脑袋上。 “哎哟”，抱着头吃痛的喊了一声。 “偷懒？你是不是不想吃饭了？”。一旁贾家老三的媳妇气势汹汹的叉着腰指着贾张氏骂道。 “不，不是，我这就干，我刚才就是骨头酸了”。找个借口赶忙又将锄头拿了起来，开始耕着地。 这几个月的乡下生活，让贾张氏原本刚刚养出来的少许肥膘又重新消耗殆尽，手掌心更是因为长时间抡锄头导致血肉模糊，逐渐形成了又黑又厚实的老茧。 唯一的一件单薄棉服与棉裤也是破破烂烂的，整张脸蓬头垢面就像是一个在泥地里爬上来的流浪汉。 “老三媳妇，赶紧，赶紧回去，秦淮茹来抢咱们家孩子的粮食啦”。 “什么？抢孩子？快，当家的，快来啊，人来抢孩子了”。 老贾的三个兄弟一听这话赶忙也将手中的锄头扔在了地里，顾不上穿鞋光着脚就朝着家里跑去，生怕去晚了小当与槐花这两个月每个月都能为家里带来四十斤多斤粮食的宝贝疙瘩被人抢了回去。 贾张氏闻言也是急忙将锄头扔下跟在身后着急忙活的跑着，秦淮茹来了！她得赶紧跟上去一块回城里，这是她为数不多的机会之一了。 小当？槐花？回不去就拉倒，反正她是不乐意在这里待着了，几个月下来她每天只有白薯吃，甚至连野菜都没吃上一口。 怀里的钱足够让她回到城里生活一段时间。 “这是我闺女，我的闺女！你们松开”。秦淮茹拽着小当与槐花的手掌死死不肯松开，在生产队长与村书记的面前哭喊道。 “这是我们老贾家的孩子！你这个当妈的搞破鞋还有脸要孩子？滚，滚回去”。贾家众人气势汹汹的骂道。 “把孩子还给我，这是我孩子，我已经改造好了，我能照顾我的孩子”。秦淮茹不依不饶的回怼道，说不上是对两个孩子多么疼爱， 如今她哪有能力赡养两个孩子？惦记的不过是孩子的定量粮食，再加上想要回傻柱的房子，就必须得将孩子带回城里。 六口人齐齐的在王主任面前诉苦才行。 “你这个当妈的不知检点，还有脸要孩子？这孩子跟的是贾家的姓，不是秦家的”。 “孩子不可能还给你，两个女娃娃交给你这么一个搞破鞋的娘们养？将来指不定得干出多丢人的事情来”。 “你走不走？你不走那就别怪我们收拾你，你这个荡妇”。村里的几名村干部也加入了对秦淮茹的指责当中。 这件事情已经传遍了公社周边的几个村子，贾家存更是因此没少被人嘲笑，尤其是他们这几个当村干部的人，平时去公社开会的时候脸上都是火辣辣的疼。 至于孩子的定量也早就被村书记几个人拍板定下，交出一半的定量给几户失去劳动力的家庭用于吊命，其他的归三兄弟所有。 村里每个月会有人进城里在粮点购买粮食带回来。 “淮如，淮如，你来接我回去啦”。贾张氏气喘吁吁的跑回来之后一看见秦淮茹眼中就充满了泪水，不由分说的挤开人群冲了进去一把抱住了对方。 “你们放开我闺女！不然我一定告你们！你们这是抢孩子，你们想抢我孩子的定量粮食”。秦淮茹与几名妇女撕扯了半天最终不敌手掌被掰开之后怒骂道。 “艹，你告去，你能耐你告去，你一个搞破鞋的劳改犯来抢我们贾家的孩子还有理了？”。村书记的媳妇见状也是怒火中烧，上前一巴掌扇在了秦淮茹的脸上，将其扇倒在了地上。 “打她，打她这个破鞋”。围在一旁的妇女见村书记的媳妇都上手了，顿时也是撸起袖子朝着秦淮茹围了上去，一阵拳打脚踢与扯头发。 贾张氏见状趴在地上急忙从一名妇女的裆部钻了出来，抱着头蜷缩在了人群外的地上，生怕被祸及自身。 挨了四五分钟的毒打，秦淮茹浑身脚印与一脸巴掌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双眼无神的看着面前的两个孩子哭得死去活来的抱回去屋内，无力的伸出手掌。 第596章 茅草屋内暴打贾张氏 村书记与大队长遣散了众人后也没有理会躺在地上无法动弹的秦淮茹转身就离开了贾家老二的家门口。 “你刚才喊啥来着？你要回城里？你可是我们老贾家的儿媳妇，我们的大嫂！”。 “怎么着，你是瞧不上我们老贾家了？想回城里过你的富太太生活是吗？”。贾家老二的媳妇冷冷的看着站在一旁低着头有些发抖的贾张氏冷笑道。 刚才她可是听得一清二楚，贾张氏一过来就喊着要让秦淮茹这个臭婊子带她回去，吃了他们家几个月的白食就想跑？ 这不是拿他们贾家当大冤种吗？ “不...没有，你听错了，听错了”，贾张氏抬起头眼神惊慌的举起手不断的摇摆的否认道。 “没有？我听错了？那你的意思是...我是个聋子咯？是吗？”。 “不.........哎哟”。贾张氏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一个大耳刮子扇在了脸上，捂着脸吃痛的叫喊了一声后赶忙又将嘴巴捂上，眼泪从眼角处低落而下，彰显着她此时内心的委屈。 “好好的大嫂不想当，非要惹我生气，哼，今个儿你连白薯都没得吃，还不干活去？是不是又想偷懒啊？”。 “我...我这就去，这就去”。瞧见对方沙包大的拳头缓缓举起，贾张氏立马转身连滚带爬的朝着田地里跑，没有理会躺在地上秦淮茹的死活。 一直忙活到了天黑之后，真如同贾家老二媳妇所说，贾家连一个白薯甚至是一碗面糊糊都没有分给贾张氏，饥肠辘辘的她只能蹲在那间有些透风的茅草屋内。 身旁还坐着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秦淮茹，两人肚子时不时的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叫声。 也不是贾家村准备要将其关起来，而是秦淮茹不知道是身体劳累过头还是贾家村的泥土过于舒适的缘故，她愣是从下午一点多一觉睡到了八点多。 期初贾家老二还以为把人打死了，吓得赶忙探了探对方的鼻息捎带手的在那软踏踏的高峰上抓了两三下，发现对方没死，这才将她连同贾张氏一块扔到了这间屋子里。 “淮...淮如，你可得把妈带回去啊，妈在这里吃了小半年的苦，太苦了，太苦了啊”。贾张氏挪动屁股坐到了秦淮茹的身旁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着这半年来遭受的虐待与折磨。 甚至还将手臂上被抽打出的鞭痕与满是淤青的掐痕露了出来，完全没有了当时在四合院里叫嚣着要将对方赶出贾家的那副嚣张姿态。 “你不知道吧，我跟柱子结婚了，我已经是何家的人了”。秦淮茹闻言先是一怔，随后扭过头看着贾张氏手臂上与腰间的伤痕，心里莫名燃起一股痛快感，语气平淡的说道。 轰的一声，贾张氏睁大了双眼眼珠子不断的抖动着，不可思议的看着秦淮茹。 “所以我不是你儿媳妇了，四合院里也没有贾家的房子了，你想回城里？你能住哪呢？”。 “这里挺好的，你不是总说嫁夫随夫吗？你可是贾张氏，你生是贾家的人，死是贾家的鬼，这话还是你告诉我的”。 秦淮茹情绪越发激动与兴奋的将当年贾东旭瘫在病床上时对她说的话一并还了给对方，嘴角更是露出了些许凄厉的笑容。 是啊，贾家完了，棒梗现在坐牢进了少管所，档案上已经存在污点，没学上没书读，将来连当个工人都很难，已经不可能成为她幻想中权势滔天的高官。 如今在城里都得寄人篱下的在傻柱的鼻息下生活，还得面对许多人的指指点点与背负骂名成长。 心里对贾张氏恨得牙痒痒，当时她进农场之前可是千叮万嘱的嘱咐贾张氏一定要好好的照顾棒梗，没想到她还没出来，儿子就进了牢房里吃上了牢饭。 这份恨意在看到贾张氏如今的悲惨模样后不减反增，心里更是希望她一辈子都活在贾家人的虐待当中。 “你......不可能，你是贾家的媳妇，我不同意你跟傻柱结婚，棒梗是东旭的儿子！不是傻柱的”。贾张氏情绪激动的惊呼出声。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王主任替我办理的离婚证，现在鼓励再婚再嫁，不是你这个乡下老太婆说了算的”。能够混迹在男人堆里混等风生水起， 还能将傻柱玩得团团转，秦淮茹又怎么可能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乡下丫头呢，当即尖酸刻薄的讥讽怼道。 “不，不，不可能的，秦淮茹一定是你骗我，你想骗我对不对！哈哈，你这个毒妇，你不想管我是吧？你等着，你等着，东旭跟老贾一定会找你的！！！”。 贾张氏被刺激得神色越发癫狂，她不敢相信秦淮茹嘴里的话，但在对方语气里听出了以往从来没有的讥讽语调。 如果秦淮茹没有依靠或还是贾家的媳妇，她又怎么敢这么对自己？ “我忍着你这么多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吗？贾张氏，你就是一个好吃懒做见人下菜碟的女人”。 “以前我忍着你，那是为了棒梗，为了贾家，现在贾家完蛋了，棒梗前途毁了，我还留在贾家干什么？”。 “我有住处，有人养活，哪怕我名声毁了，我也能留在城里，可你什么都没有了，棒梗也不认你这个奶奶了，哈哈，你就是贾家的罪人！”。 “贾家房倒屋塌了！贾张氏，是你害的棒梗，你是贾家的罪人！罪人！”。 在贾张氏情绪崩溃的压在秦淮茹身上想要狠狠的教训对方的时候，秦淮茹反手就使出了吃奶的劲拽着贾张氏的头发狠狠一扯，趁着对方吃痛松开手掌捂着头的时候翻身将其压在了身下。 一边怒骂着一边抬手狠狠的朝着下方砸去，在面对劳改两年每晚都要面对众人殴打的秦淮茹，贾张氏那八个月的劳改修为完全不是对手，只能将双手挡在面门之前抵挡着那如同雨点般密集的拳头。 蹦蹦蹦，拳头砸到手臂的闷声与贾张氏吃痛的叫喊声很快就将贾家老二引了过来，刚走进屋内就看着秦淮茹与贾张氏扭打在了一起。 当即也不废话一脚踹上了秦淮茹的后背，一声沉闷的声响过后秦淮茹撞上了土泥墙上几次踉跄都没有爬的起来。 “是不是不想回城里了？还是想多挨几顿打？还敢打我家的劳动力？还有你！饭都没吃还有力气打架？那明个儿也别吃了！”。 “在吵吵我就把你们吊起来拿鞭子抽，踏马的”。贾家老二扭头走上前拽起了还沉浸在挨打中胡乱用手臂格挡与叫喊的贾张氏，两个大嘴巴将其抽回神后骂骂咧咧的威胁后才转身离开了茅草屋内。 屋内也逐渐的沉寂下来，秦淮茹躺在泥地上疼得眼泪直流，贾家老二那一脚丝毫没有留情，此时她就感觉到胸口沉闷，后背疼得就像是裂开一般，不断的吸着冷气。 贾张氏则是龇牙咧嘴的靠在稻草堆上，两只手臂颤抖不已，疼痛让她那张丑陋的老脸变得格外扭曲，看向秦淮茹的眼神中充满了恨意。 第597章 傻柱找媳妇儿，张顺丰的礼 翌日，傻柱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满脸愁容的在屋内来回踱步。 “一天一夜了，淮如怎么还没回来啊？是不是路上出事了？”。担心新娶的媳妇还没捂热乎就丢了，傻柱已经一整夜没合上眼睛， 一闭眼就想到秦淮茹远走高飞不要他的画面，惊得他是几次三番的走出房门在院门处一根一根抽着那包经济烟，愣是抽得嘴角处都长了一个因为燥热才长出来的水泡。 一大早就像是望夫石站在院门外焦急的抻着脖子还是没等到秦淮茹回来，最终无奈之下只好回到家里询问那位替他“看家护院”的奶奶。 聋老太太安抚了他许久，也表示秦淮茹如今没了工作没了住处，棒梗现在还在少管所里关着是不可能愿意回到乡下去过那种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 不说还好，可聋老太太这么一分析，傻柱立马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既然秦淮茹不会回农村生活，那他就联想到了会不会是贾家村的人不让他的秦姐回城里。 又或者是半道上出了意外？被人杀了？不，秦姐那么漂亮，说不定......傻柱是越想越心惊胆战。 傻柱在屋内坐立难安，最终把心一横从床底下的一个木盒里拿出了仅剩的存款十八块钱揣进怀里跑出了四合院。 在胡同口供销社赔着笑脸买到了五包议价的大前门香烟火急火燎的朝着派出所方向跑去。 “许大茂？冯....处长”。气喘吁吁的跑到了派出所门口就瞧见属于冯斌的那辆吉普车缓缓驶来，稳稳的停在了派出所大门口。 冯斌一个箭步跳下了吉普车朝着里面走去，许大茂提着公文包一脸笑容的跟在身后。 “冯处长，冯处长，许队长”。心里飞速的做出了决定，傻柱跑到两人身前弯下了腰杆子语气急促的问好。 “有事？”。冯斌皱着眉头语气淡漠的问道。 傻柱找他？这家伙平时见着他躲得比谁都远，甚至在回院子的时候遇到自己出门，傻柱都会低着头赶忙让出身形靠在一旁角落里。 今天居然鼓起勇气上前打招呼了？弄得冯斌也是在心里泛起了嘀咕，想着这家伙难不成是断顿了？又想提出给自己做饭的这种荒谬言论？ “冯处长，我...我媳妇丢了，我媳妇不见了，她昨个儿下乡去接孩子，一天一夜都没回来了”。傻柱眼含泪水目光有些哀求之意的看着面前的冯斌与许大茂，深吸一口气后满脸愁容的将秦淮茹“失踪”的事情说了出来。 “谁开介绍信找谁去，如果要报案的话就在派出所报案，回头会有人帮你去查”。冯斌心里噗呲一笑，愣是没想到傻柱对秦淮茹的爱意这么深厚，这才一宿没回来，他就可以为爱冲锋放下自尊心来求自己。 “报案是吧？你媳妇啥时候丢的？来来来，我给你做个登记，回头我给你查查”。一旁的一名年轻的公安瞧见与自家所长关系密切的冯处长被人求上门了，当即放下了手中正在忙活的一份口供登记走上前来解围道。 “去吧，做了登记，一会派出所会帮你找媳妇的”。冯斌跟许大茂随口敷衍了傻柱一句后就走进了张顺丰的办公室内。 “老张”。 “张所长，你好” “哎哟，冯处长，许队长来啦？”，张顺丰抬头笑着打了声招呼又从一旁拿出了两个干净的茶缸往里面放了一些茶叶。 许大茂弯下腰拿起桌子旁的暖瓶往里面倒了一些热水，又用火柴替两人点上了烟后才落座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说说吧，你老张这么一个大忙人，居然百忙当中抽出空来请我吃炸酱面？呵呵，老张你可别跟我玩路子啊？”。 冯斌深吸一口烟之后笑呵呵的打趣着面前一脸谄笑的张顺丰，三年多的交情，冯斌还能不清楚对方的为人吗？ 平日里成天苦着一张脸跟自己诉苦，目的就是为了从保卫科里调一个小队人手给他缓解一下工作压力，好让他能回家交个作业吃顿饭。 简直就跟冯斌与冯磊哥俩成天往武装部后勤处的孙处长办公室里一模一样，都是秉承着有枣没枣打一杆的做派。 “嘿嘿，这面得吃啊，我可是真心诚意的请您吃面，感谢这三年来冯处长的照顾嘛，没有您帮衬，我一个大队长也混不到所长这个位置上来”。 “别的不说，我老张心里是有数的”。张顺丰先是嬉皮笑脸的拱手否认了他此行的目的，又一脸认真的表示出了对冯斌的态度。 “玩路子，你一定是在跟哥们我玩路子，呵呵，老张你这话说得我心里是阮洋洋的，可是我哆嗦啊”。冯斌一把搂住张顺丰的肩膀笑呵呵的说道。 之所以帮助张顺丰，冯斌也是有着自己的目的，一来是职责所在，保卫处嘛，人手充裕辖区规划说法也不少，南锣鼓巷那么多工人都是轧钢厂的工人，他的执法权自然也涉及到了这个地界。 目的军警不分家，武装部也挂靠在了公安系统里，那自然是一家人。 与此同时自己对于将来的人生规划也是早就做好了打算，总得有一些人品与能力不错的嫡系班底，将来自己无论是继续留在武装部还是进入公安系统，也能够做到面面俱到。 “我一个战友转业了，被分配到了北京，现在这年头富裕了不少，给我带了不少土特产”。 “东西有点多，我就想着给咱处里拿一些”。张顺丰指着一旁地上的一个麻袋说道。 冯斌瞥了一眼看过去，许大茂心领神会的走上前打开了两麻袋之后瞧见里面有着不少腊肠与海货也有些发懵。 第598章 地道的炸酱面 “老张，土特产？这么多？你战友该不会是哪个团部后勤人的吧？”。 “不是不是，他们家里条件都不差，在津门港那一块当运输兵，出了点意外伤着手了，您也知道，那运输车就得靠着手劲掌方向盘”。 “手伤着了，团里照顾，说是安排去个轻松点位置上，可这不是没上升空间了嘛，他们索性就提出了转业的想法准备地方”。 “团里考虑了一下也就把人放了，临走的时候睁只眼闭只眼的让他们自己跑关系带了点私货，这不一到地方就找上我了”。 “转业办那，我跑了一趟帮着说了几句好话，他们非把东西一股脑的都塞给我，说是感谢，我也不好推，所以就借花献佛，咱老张可不是吃独食的人”。 张顺丰赶忙解释了东西的来源与两个战友的情况，临了还跟冯斌耍起了宝来。 看着里面二十多接近两斤多一根的腊肠与许多的海鲜类，冯斌也沉思了片刻后也是没有推脱示意许大茂将口袋捆好。 随后张顺丰也是将话题从这上面转移开来，三人在屋内先聊着一些平日里的治安问题与家长里短，时间很快就来到了中午。 三人齐齐走出了办公室准备去面摊上吃那碗张顺丰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炸酱面。 “处长，所长，许队长”。 “这是刚才那傻柱的登记口供，他媳妇秦淮茹回乡下接两个闺女，一天一夜没回来了，我刚才已经去了一趟街道询问，郑干事也表示这件事情确实如此”。 刚才那名年轻的公安拿着一张信纸上前，敬礼之后递给了张顺丰与冯斌。 “贾家村？六个小时的路程，来回至少要十二个小时，还不算在城里坐车的时间，一天一夜也在合理范畴当中，明天如果没有回来的话，往公社去个电话问问情况”。 张顺丰见冯斌轻笑了一声后就没有说话，随即开口吩咐道。 “是！”。 “这天气热了以后，您是坐回摩托车还是接着坐这吉普啊？”。三人一同上了吉普车后，张顺丰随口问道。 “摩托车，这天热一热吉普车就是个蒸笼，能把人蒸熟了不可”。冯斌靠坐在车后回道。 “那我得把防水布趁早拿出来洗洗，省得回头在库房里积灰了，弄得坐垫上都是灰”。 “成啊，烟照常给，让所里的兄弟帮我看着点，这年头日子好了，不少人大晚上喝得酩酊大醉的，省得回头哪个喝点马尿脑子犯迷糊了，往上面来两口痰”。 “哈哈哈，行，您给的烟，我替弟兄们谢谢您嘞”。 两人不着调的聊着天，许大茂全神贯注的开着车很快就来到了东四环朝阳路的一家面摊前面，将车停好之后三人下车朝着面摊走去。 “张所长您来啦？这，这刚收拾好，您坐这儿”。一名收拾碗筷的面摊服务员热情的打着招呼引导的三人来到一处角落处，再次拿着肩膀上的抹布仔细的擦拭了桌子。 冯斌与许大茂见状就知道张顺丰是这家面摊的老客，毕竟对方张口就叫出了他的职位与姓氏，甚至连票据都没收就直接迎着三人落座后又笑着在一旁等候。 像足了在公私合营之前的一些私人餐馆的跑堂。 “三碗炸酱面，在来一份花生米跟炒鸡蛋，再来几瓣蒜”。张顺丰掏出了粮票与钱交给了对方。 冯斌仔细看着周围陆陆续续来到这家面摊的客人，很快几张桌子都坐满了人，唯有冯斌与张顺丰这张桌子还剩下一个空位。 可不少人瞧见三人的装扮后索性就拿着碗筷蹲在一旁大快朵颐的吃了起来，在冯斌的示意下，许大茂赶忙拿起一旁的小马扎送了过去。 “同志，您坐着吃，我们刚忙活完公务，刚好赶上饭点了，您不好意思过去坐，那您也别蹲着啊，这让人瞧见了，不得骂我们吗？”。 “啊？没事，没事，保卫员同志，我在家也蹲着吃饭的，那个...谢谢啊”。面对许大茂轻声细语的解释下，那名蹲着吃炸酱面的中年人也察觉到了自己的行为可能会让三人有些为难，赶忙接过了马扎坐上去后大声的吆喝了一句。 见状冯斌与张顺丰也是脸皮一抖，无奈的摇了摇头。 “试试味道怎么样，我跟您说啊，这面绝对地道，比不少馆子做得都好，尤其是这个卤子，口味适中，不像一些馆子味儿都比较重”。 张顺丰一边剥蒜一边催促着两人赶紧开吃。 “成，我就试试你老张推荐的面摊瞧瞧有多好”。冯斌将面条与卤子搅拌均匀后接过张顺丰递上来的一颗蒜头，夹了一口面条往嘴里送去。 “嚯，确实不错啊”。一口下去，冯斌眼睛也是一亮笑着夸道。 “张所长，您有这么个好地方咋不早说啊？”，许大茂也是端着碗开始暴风吸入的吃着面，时不时的啃上一小口大蒜。 “哈哈哈，这不是，我不知道你们好这口儿吗？”。 “算我的错，我的错，回头我在请一顿，当做赔罪了”。张顺丰一边咀嚼着嘴里的炸酱面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 只吃一碗炸酱面显然是无法满足，三人的胃口，四分钟不到的时间里就吃得一干二净，还没等许大茂站起身准备再次上前与擀面的师傅点面的时候，刚才那名收拾碗筷的服务员又端着木盘送上了三碗炸酱面与几瓣蒜头。 “我刚交的是六碗的票跟钱，一碗面哪能吃得饱，请客要这么请的话，我可没脸请您过来吃面了”。张顺丰一边从餐盘里将碗摆到冯斌面前一边解释道。 话不多说，三人又埋着头库库干着碗里的炸酱面，吃完之后拿出手帕擦掉了嘴角处沾上的卤子与酱，张顺丰站起身从一旁的提起一个大茶壶与三个干净的小碗，放在桌上倒满了茶水。 这一幕让冯斌猛然一怔，回想起了前世家乡的特色粉条与吃饭，不由得莞尔一笑。 第599章 两根腊肠 回到四合院，冯斌跟许大茂两人拎着两个麻布袋袋子进了冯家之后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放在了厨房里。 “拿回去吧，自个儿看着分”。冯斌指了指放在一旁的五根腊肠对着正在清洗被海鲜弄得有些腥味的麻布袋子说道。 “好嘞，谢谢处长”。许大茂扭头致谢后又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哎，哪来的腊肠啊？川府那边又给你寄东西啦？”。苏晓婉抱着孩子走进厨房瞧见橱柜里摆放着满满当当的腊肠问道。 “不是，这是津门那边弄来的，派出所老张的战友分配到咱们这了，拜码头呢”。冯斌笑着上前将孩子接过抱在怀里后解释道。 “这可不少啊，回头给二哥跟大伯拿一些过去吧，不然咱家橱柜都快装不下了”。 “行啊，过两天你不是要跟嫂子去逛百货商场吗？到时候你一块拿过去好了，我这要提溜着东西回去，一准被二哥唠叨”。 “处长，东西收拾好了，我就先回去了”。许大茂将清洗过后的麻袋挂在一旁双手在身上一抹拿起五根腊肠后就准备离开。 “好，辛苦了大茂”。 “不辛苦，不辛苦，我就先回了，哎哟少华还是那么可爱，嘿嘿”。用干净的左手轻轻的碰了碰冯斌怀中的冯少华那张肉嘟嘟的脸蛋后，许大茂也不再逗留直接走出了厨房。 许大茂回到屋内将腊肠放回了厨房，在王玉梅疑惑的目光中又拿出了两根抓在手上。 “大茂哥，是拿多了吗？我给送回去好了”。 “不是，我想着吧，解成最近表现不错，但是他们两口子刚还完了处长的钱，兜里不富裕，也挺拮据的，给他分上两根”。 “哦，我还以为你拿多了呢”。王玉梅恍然大悟的回道，见状也不再多问。 这些天于莉也是一下班就跑过来陪着她，照顾她也挺到位的，既然师徒名分已经认下，许家自然也是拿阎解成当做了徒弟。 师傅给不富裕的徒弟拿点东西帮衬一下，也说得过去。 咚咚咚。 “解成啊”。许大茂走到前院敲了敲倒座房的房门喊道。 “哎，师傅，有啥事情吗？我刚在跟于莉整理屋子呢”。阎解成跟于莉闻言火速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将房门打开后微微欠身问道。 “没啥事，拿着吧，一会蒸熟了吃”。 “啊？师父，您这.....”。阎解成反倒是不好意思了起来，双手放在身前摆手示意道。 “师傅，哪有徒弟拿师傅东西的道理啊，我跟解成现在挺好的，不用真不用”，于莉也是赶忙推脱道。 “拿着吧，冬天铲雪跟推板车拉煤也没少出力气，这玩意我家里还有，别磨磨唧唧的了”。许大茂不悦的一把抓住阎解成的手掌，一手将腊肠拍了上去。 “谢谢师傅”。 “谢谢师傅”。阎解成先是示意的看向于莉，见媳妇没有什么抵触心理也跟着致谢道。 心里也是高兴不已，两根腊肠掂在手上，他就知道有着四五斤重，这可是好东西，但最高兴的还是许大茂的认可。 能够让许大茂亲自将东西拿过来，又以师傅帮衬徒弟的名义将东西拿给他，这说明他这个徒弟名分是越来越合格了。 “不用这么客套了，接着忙吧，我也回屋歇着去了”，说罢，许大茂摆了摆手转身就朝着后院走去。 两口子对视一眼，脸上都挂满了笑容，于莉更是欣喜若狂的将房门关闭后靠在阎解成的肩膀上喜极而泣。 这些年来她为了让阎解成开窍可是没少费力气说教，更是每天忙前忙后的在前院与后院来回跑，为的就是要做好一个称职的贤内助。 三年多的努力总算是有了成效，阎解成现在虽说还没有转正成为正式的放映员，可是在乡下已经混出了不错的人缘。 王学强平日里下乡也会给他分上点东西，欠下的债务也还清了，公公更像是变了一个人，也不再那么抠抠搜搜的成天忙于算计。 两口子的生活水平也也直线上升，于莉这一刻总算是彻底放松了下来。 “媳妇，媳妇，你咋了啊？别哭啊，你有啥说啥，我不都一直听你的吗？我说错啥话了，你告诉我，我肯定改”。阎解成被于莉突如其来的泪水弄得手忙脚乱，生怕是自己刚才说错了话。 “不是，解成，没事，我就是高兴”。 “咱现在日子越来越有盼头了，你没说错话，师傅是真拿你当徒弟了，这是他帮衬咱们呢”。于莉抬起头用手背抹掉脸上的泪水后笑着说道。 “嗨，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是看我没追上去把东西还给师傅，你生气了呢”。阎解成这才放下心来，将腊肠放在桌上之后拍着胸口大有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给爸拿一根吧，他都不收咱们的伙食费了...咱们也敬敬孝心”。 “嗯，那我过去一趟，媳妇你先忙着哈，我一会就回来”。闻言，阎解成脸上也是露出了十分灿烂的笑容后走出了房门。 走到前院推开了自家大门，阎解成冲着三大妈扬了扬手中那根两斤重的腊肠后递了上去。 三大妈与两个弟弟妹妹瞧见那根腊肠眼睛顷刻之间也散发出了光芒，阎埠贵更是咽了咽口水，心里那叫一个开心啊。 自从没有收取小两口的生活费，他最初的那些时间里每天心情都十分复杂，可随着时间推移，阎解成跟于莉虽说也没有交伙食费，可只要到了关饷的那一天总会买上一块二两左右的猪肉跟一包大前门孝敬他。 阎解成还在下乡放映的时候时不时的带回来的山货也没藏着掖着，除掉以互帮互助名义送去王大力家里的那一份除外，其他的都很大方的交给了家里。 这也导致他在南锣鼓巷周边的院子里的名声直线上升，出门的时候没少被一些人夸赞，说他家解成孝顺，他这个当爹的享福。 甚至不少人还拿出去年刘海忠与刘光齐的事情来做了对比，阎解成更是对外宣称，之前阎埠贵是因为家里孩子都小，生活不易才会斤斤计较。 只是担心他年纪轻，工资攒不下来，将来遇着事情兜里拿不出钱来，所以才以各种费用来替他将工资攒下来。 阎老西与阎老抠外号再也没有人提起，阎埠贵也一跃成为了南锣鼓巷教子有方的活招牌，让他出门在外的时候腰杆子是挺得越来越直。 第591章 傻柱牌望妻石 自从白天在派出所里做了登记，傻柱也没有心思外出找零活，一直待在屋内来回踱步焦急的等待着结果。 一宿过去之前，第二天蒙蒙亮的时候就打开房门坐在门槛上一根一根抽着烟，弄得李家兄弟瞧得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也是一阵无语。 冯斌提着公文包从中院过道处路过的时候，傻柱赶忙将烟头扔到地上鼓起了勇气上前拦住了去路。 这一拦不要紧，李家兄弟误以为傻柱要犯浑赶忙跑回了穿堂屋里拿出着板凳与铁铲盯着傻柱。 “冯处长，我没...没拦您道的意思，我...我也是没法子了，我媳妇儿，秦淮茹，她回乡下两天两夜没回来了，您能不能帮帮忙，帮我去问问派出所的同志，帮我往贾家村的公社打个电话问问她的情况”。 傻柱见状低着头一副卑躬屈膝语气有些哀求之意的问道。 看着傻柱那低声下气的模样，冯斌收起了刚才那副不耐烦的脸色，朝着李家兄弟方向摆了摆手示意两人不用大惊小怪。 两兄弟见状也是对着冯斌笑着点了点头转身就将手里的家伙事放回了屋内，接着回到水池处开始洗漱。 “昨天派出所没有告诉你吗？一天一夜是正常的，毕竟她光是来回时间就得十几个小时，天黑了在贾家村落脚也是正常的”。 “今天下午没回来的话你在去一趟派出所，自然有人帮你打电话去公社询问情况”。冯斌公事公办的将流程告诉了傻柱后就径直的走出了中院。 傻柱闻言也没有继续阻拦，只好在冯斌身后说了一声谢谢，转身也朝着屋内走去，准备吃完早饭继续去院门口处等着秦淮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傻柱一个人独自守在院门口大有一副要接替阎埠贵四合院守门员的职位，像一座望妻石一样一动不动的盯着胡同口的位置。 “这傻子好像媳妇跑了？”。 “你没听说啊？秦淮茹，那个搞破鞋的娘们跟他扯证第三天就说去接孩子，接了两天都没回来”。 “啊？这事你咋知道的?”。 “嗨，昨个儿早上他去派出所报案，说他媳妇丢了，哈哈，媳妇丢了，这话也就他能说得出来了，我看十有八九是跑了”。 “不是吧？跑了？那秦淮茹好好的不在城里待着，跑乡下干啥啊？宁愿挣工分喝稀的也不待在城里吗？”。 “谁知道呢，我怀疑有可能是跟姘头跑了，你看，她都不在意易中海那种老东西了，她还有啥在意的？傻柱现在要工作没工作，要钱....好像他也快养活不起自己了，他家里还养着一个老聋子呢”。 “秦淮茹估摸着可能是觉得傻柱没钱了，又找了一个以前的老相好吧”。 周围的一些大爷大妈瞧着傻柱傻呵呵的模样也是嗤之以鼻，当有人将傻柱在派出所报案的事情说出来之后，引发了不少人三五成群的汇聚在一块低声的议论着。 周围的议论声也传进了傻柱的耳旁，听着众人对秦淮茹的定论，心里头越发紧张，甚至产生了一种自我怀疑。 “难道....难道是秦姐怕跟着我饿死吗？”。 “我.....不会的，秦姐不是那样的人，她肯定是遇到事情了，嗯，说不定是贾家村的人不让秦姐带走孩子，秦姐跟他们闹呢，对，一定是这样的”。 傻柱不断的在安慰自己，待得快到一点多的时候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伸手将坐在门槛上沾满灰尘的屁股拍了拍就迈开脚步朝着派出所跑去。 昨天那名公安正在办公桌上趁着下巴打着瞌睡，忽然听见急匆匆的脚步声后睁开眼睛，定睛一瞧有些心烦的努了努嘴。 “同志，我是何雨柱，我昨个儿来........”。傻柱赔着笑脸抽出一根烟递给了那名公安。 “我知道了，你媳妇儿下乡没回来，行了行了，我替你打个电话问问，昨个儿没给你打电话是因为那么远的距离，你媳妇儿当天赶不回来也是正常的，知道吧”。 年轻的公安摆了摆手打断了傻柱的话后说道。 “知道，知道”，傻柱连忙点头笑着跟在身后。 “喂，这是里南锣鼓巷交道口派出所，对对对，麻烦你们问问前天下乡去贾家村接孩子的一个女人，叫秦淮茹，她还在不在村里”。 “她男人等了一天没等到她回来，担心她出了意外，昨天就来我们所里做了登记”。 公安说完话之后默默点上了刚才傻柱递上的那一根大前门，默默的抽着了一会等待着对方的回复。 “啊？哦哦，好的，好的，麻烦了”。待得五六分钟过后话筒里重新传来声音，公安听完之后才回复道。 “同志，我媳妇儿的情况怎么样啦？她没事吧？公社怎么说？”。傻柱见到对方挂断电话后赶忙开口问道。 “公社说你媳妇确实去贾家村了，还没回去，公社周边路口岗位的民兵没见过外人离开，公社的刘干事会去贾家村问问情况”。 “你回家等着吧”。 “别介啊，公安同志，要不您给我开个介绍信吧，我去接她，万一，万一她是出了啥意外咋办啊？”。 “我这都等了两天了，您帮帮忙，给我开个介绍信成吗？”。傻柱一听又要回家等消息，苦着脸弯着腰将兜里一包崭新的大前门递了过去。 “之前开介绍信的事情你听说了吗？没有正当理由，胡乱开介绍信是要挨批评的！”。 “公社都答应帮你去问情况了，问完以后会往所里打电话”。公安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傻柱的要求，之前假票据案里可出不了少因介绍信的乱子。 现在街道与派出所跟周边一些单位可不敢随意给人开下乡的介绍信，要没有个正当的由头，回头出点事情最次都得挨个批评。 现在城门口检查介绍信的流程也繁琐了许多，甚至还会往开具介绍信的单位打电话核实，傻柱如今属于万人嫌的处境。 一包烟，怎么可能值得让他冒这个险。 第592章 婆媳下地干活 秦淮茹跟贾张氏两个人正在地里拿着锄头吭哧吭哧的耕着地，两人一大早就被贾家老二从茅草屋内拽了出来，一人分配了一把锄头强制性的让两人下地帮其干活。 原先秦淮茹还大吵大闹的表示自己是来接孩子，不是来种地的，可在贾家老二越发凶狠的眼神里伸手接过了那把锄头。 贾张氏则是痛快了许久，当被贾家老二一脚出揣在肚皮上踹醒之后就快步的拿着锄头往地里跑去，完全没有喊苦喊饿，因为她知道，只要反抗就会挨鞭子。 在农场里深造两年的秦淮茹干活倒是一把好手，力气也不小，站在边上盯梢的贾家儿媳妇扭头一看贾张氏那有些不利落的动作就不由得有些恼怒。 捡起地上的一个石块就扔了过去，啪的一声贾张氏捂着头揉了揉，连头都没敢抬起来，肚子咕噜咕噜的叫着满脸委屈的咬牙继续挥舞着锄头，反复着高高举起又重重落下。 叮叮叮，一辆自行车从远处起来，一路上不断的打着铃铛，一旁坐在边上抽着烟歇口气的老爷们纷纷站起身来让出了一条道路。 “贾老二，你们家来接孩子的那个秦...秦什么茹呢？”。刘干事停下自行车指着正在一旁的贾家老二问道。 “啊？干活呢，咋的了？”。贾家老二一愣随即毫不在意的指了指正在地里的秦淮茹说道。 “城里来电话了，她嫁给了别人，那人报案说媳妇丢了，差不多得了，别整得太难看了，不然回头城里派出所的问起来，公社总不能压着”。 “人丈夫要闹起来，咱也没理，现在她不是你们家儿媳妇了”。刘干事看了一眼浑身脏兮兮的秦淮茹，心里也清楚，贾家三兄弟是准备强行把人留在村里当劳动力使唤。 也知道贾家舍不得两个女娃娃的定量的事情，孩子随了贾家的姓，留在村里，任凭城里过问公社也有理由挡回去。 毕竟是贾家的骨肉，没回来还好，可回了贾家存，一个当妈的想把人带走？那就是天方夜谭了。 但秦淮茹已经嫁给了别人，自然是别人家的媳妇，再也不是贾家村的遗孀，于情于理也不能强行把人留在村里。 “这....好吧，我知道了，那让她干完这点活，下午在让她回去”。贾家老二还想要掰扯几句，秦淮茹这个娘们虽说不能碰一碰。 但留着干活跟时不时的过过手瘾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三兄弟甚至还私底下进行过一切道德沦丧的讨论。 “中午吃完饭就让人走，别拖拖拉拉的，对了，给人吃口东西，别让她饿晕在半道了，事情闹大了，公社护不住你们！”。 刘干事哼了一声语气严厉的说道。 “知道了，一会干完活我给她两白薯垫肚子”。 “行了，我回去给城里回个电话”。 刘干事转身骑着自行车离开后，贾家老二很快就跑到两个弟弟身旁坐在三人抽着烟开始商讨起了对策。 “照我说就把她关起来，扔地窖里头当劳动力使唤”。 “她活干得不错，还有定量呢”。贾家老三不服气的说道，他可舍不得这个每天只用给口吃就能干活的劳动力，并且对方还有城里的定量粮食。 “就是，老二，咱们就咬死了说她走了，走丢了”。贾家老四闻言也是附和道。 “别整这事，你是没听见刘干事咋说的？孩子给咱留下，咱吃了两个娃娃的定量也没人知道，可你要把一个大活人关起来，回头出了事，公社可不管咱们死活了”。 “她嫁给了别人，那人刚娶了个媳妇，人丢了，指定要闹事的”。贾家老二皱眉沉思片刻后摇了摇头，她也舍不得秦淮茹这么一个年轻的劳动力。 可是刚才刘干事都直言不讳的警告他们了，人刚走，转头他就跟公社说秦淮茹丢了？这不是拿刘干事当傻子耍吗。 到头来未必能把人留住，说不定闹出点幺蛾子来，还会惹公社干部的记恨，回头可能还得挨收拾。 三兄弟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家里人都在旁边蹲着等待结果，都想要在秦淮茹身上多占一些便宜，哪怕只是一丁点都好。 一直持续到了中午吃饭时间，秦淮茹满脸泪水扶着锄头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饿得已经是眼冒金星了。 贾张氏更是一屁股坐到了地里整个人就像是虚脱了一般连手都抬不起来，眼巴巴的看着坐在耕地上一处石块吃饭的众人，肚子咕噜咕噜的叫着，嘴里更是不断的分泌出口水。 “吃吧，吃完了你回城里去，以后别来我们村里抢孩子，不然我还抽你”。贾家老二面无表情的走过来往秦淮茹怀里塞了两个白薯顺势掐了一把。 秦淮茹不敢有任何反抗，默默的拿起了白薯吃了起来，再也不敢提及两个闺女的事情，她是看出来了，贾家三兄弟甚至想要把她留在村里当牛做马充当免费的劳动力。 也想到了应该是傻柱等不到她回去，闹出了一些乱子，所以刚才那个骑着自行车的干部才会出现在耕地旁边跟贾家老二说话，不然的话她很可能回不到城里。 贾张氏看着秦淮茹大口大口吃着白薯，扭头就朝着贾家老二看去，满脸渴望的看着对方，眼神里更是可怜兮兮神态。 “还敢不敢闹着回城里？”。 “不，不敢了，我是贾家村的媳妇，我生是贾家村的人，死是贾家村的鬼”。贾张氏赶忙摇头然后又语气坚定的说道。 “以后还听不听话了？干活还能不能干利索？”。 “能，能，我听话，我一定听话”。贾张氏再次点头像一头哈巴狗一样双手举起接过了贾家老二手中的白薯。 “大嫂，你瞧瞧，这不就不好了吗？大哥不在了，你还是贾家的人，是咱们兄弟三个的好大嫂，咱们都得为了家里干活，才能吃上饭”。 “可不许在闹了，不然别怪我们三个小叔子替大哥教训你”。贾家老二这才你心满意足的蹲下神笑着跟贾张氏说道。 “是是是，我听话，我不闹了，我每天都好好干活，二叔，我饿，能不能多给我一个白薯”。贾张氏三下五除二就吃掉了手中的白薯，肚子里还是没有一丁点饱腹感。 “你瞧瞧，你这不是跟我闹呢？刚还说听话，现在你咋回事啊？大嫂啊，咱们乡下不比城里，一顿能吃上一个白薯，一天能吃上两顿饭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贾家老二闻言脸色一板。 贾张氏看着对方说变脸就变脸，也赶忙低下头一副乖巧的模样，生怕晚上那个白薯会因次被克扣。 第593章 得以脱困，再回四合院 傍晚，四合院内。 傻柱饭前又跑去了一趟派出所询问秦淮茹的勤快，在得到了所内执勤人员的准确答复之后就回到家里焦急的等待着。 直到九点多秦淮茹浑身疲惫步履阑珊的走回了屋内，在看到心爱之人浑身泥土与脸色惨白的模样，傻柱赶忙上前扶着对方坐在了椅子上。 又是端茶又是递毛巾的伺候了秦淮茹缓过了一口气后才开口询问对方发生了什么事情。 “什么？他们还逼着你种地？这是畜生啊！孩子也不让你带回来？这不是土匪吗？？？”。在得知两个孩子没能回来，心爱的秦姐还在贾家村受到了非人的遭遇，傻柱气得是直跳脚。 “柱子，房子呢？王主任说哪一间房子还给咱们了吗？”。秦淮茹猛然想到房子的问题，站起身来就抓着傻柱的胳膊急促的问道。 对她而言，孩子既然带不回来就带不回来吧，可何家的两间房子总得要回来一间，不然将来她跟棒梗可就会少了一间屋子。 面对秦淮茹的询问，傻柱脸色微微一怔挠着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下午去街道办事处填写申请的时候，替他办理的那名街道干事可是明确的说过，如果一家六口房屋不够住的话，确实是可以将一间屋子申请回去。 但对方明确表示了必须得是六口人一块居住才能申请办理。 “怎么了？难道，难道街道不肯把房子还给咱们？”。见到傻柱欲言又止的模样，秦淮茹心头有些发堵，显然是已经猜测出了房子要不回来了。 “秦姐.....街道说，咱们没工作，而且棒梗他们三个孩子如果不在家，咱们一家三口这间屋子肯定够住”。不忍心将带不回孩子的罪责推脱到秦淮茹身上，但在对方的追问下也只能垂头丧气的解释道。 “那....那棒梗回来了呢？咱们四口人，屋子总得还给咱们吧？”。脸色焦急的追问着，秦淮茹抓着傻柱胳膊的手掌也是因为越发用力从而导致了关节有些发白。 “可...可能吧，回头咱在去问问，咱现在不也挺好的吗？”。 “傻柱子啊，咱不得办事吗？没房子可咋办啊？”。见傻柱对再去街道办事处有些抵触心理，秦淮茹眼珠子一转赶忙贴近后在对方耳边吹了一口有些沉重的呼吸“诱惑”道。 “那...那等棒梗回来，咱们在去一趟”。 被吹得耳根子发红，傻柱被这口有些味儿重的口气吹得是心猿意马，想到了一幕幕不良画面脸色顿时有些涨红，咽了咽口水后赶忙点头回道。 他倒不是不想把房子要回来，可是面对一个月两块五与三块钱的房租有些不舍，这笔钱可是能够让他少去一趟那间令他羞耻不堪的院子里。 如今娶了心爱的秦姐，作为一个男人，在他看来如果在被一个男人强迫的做哪些不耻的事情，总是让他觉得自己不像是一个男人，反而像是一个胡同里传言“八大胡同”的臭婊子。 但在秦淮茹的诱惑下，他陷入了两难的抉择当中，无奈之下只好现行敷衍了过去，毕竟棒梗还需要半年多才能回来。 办事的事情回头找个机会让聋老太太出去溜达溜达就好了。 一边看着秦淮茹在桌子前埋着头吃着饭，傻柱心里一边合计着过几天所需的家庭开支心里头既幸福又痛苦。 “柱子，姐这身体伤着了，你在等等姐，等姐养好了身子在伺候你”。连续吃了三个窝窝头与一大盘白菜与一碗鸡蛋汤，秦淮茹打了两个饱嗝之后舒展了一下胸前干瘪的粮仓， 见傻柱抽着烟眉宇之间有些愁容，担心对方会因为“炕头”上那点事情心生不悦，当即卖弄着楚楚可怜的模样语气贴心的说道。 “哎，养身体最重要，秦姐，你好好养身体，这样，我明儿个给你买点肉补补身子”。还在发愁月初上哪弄钱买粮食的傻柱一听这话，本能的张开回道。 “还是你对我好，姐要是早点遇见你就好了，柱子...没事的，姐吃窝窝头吃白菜就行了，咱得省着点，不然你太辛苦了”。 秦淮茹做到傻柱身旁将头靠在了他的肩膀处，那双布满老茧的手掌也抓上了傻柱那双粗糙的大手上。 一个激灵，傻柱还在懊悔刚才又充大头，这时候他哪有钱跟票在去买猪肉回来给秦淮茹补身子了？ 可在对方一系列的操作与贴心的话语之下，再次下定决心一定要让秦淮茹过上好日子，大不了.....大不了明天在去找大鹏一趟，不就是趴在桌子上吗？有啥大不了的。 为了秦姐的身体，为了何家的香火，为了裤裆那点事，再爬一次桌再咬一次毛巾又算得了什么呢？ 当爷们就得顶门立户，得照顾好家里的媳妇跟孩子！ 瞧见傻柱又恢复了往日“傻乐呵”的模样，秦淮茹这才心满意足的站起身收拾起了床铺，在傻柱的伺候之下趟上了床。 一整天的劳累让她也是疲惫不堪，刚一躺上去就传出了呼噜声。 “秦姐，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吃苦的，我是个爷们，我能照顾好你跟孩子们”。傻柱伸出那双粗糙的大手抚摸着秦淮茹的脸颊，低声呢喃道。 聋老太太躺在一旁听见傻柱的声音，眼角处流下了些许泪花。 从小看着长大的孙子已经彻底沦陷在了秦淮茹的胯下，对她几次三番的暗示也是充耳不闻，甚至自打对方回到了四合院后，傻柱一改往日孝顺的模样，眼里也只有秦淮茹。 对自己这个半截身子已经埋进黄土的奶奶不管不问，鸡蛋，猪肉全可着秦淮茹吃。 还美其名曰“奶奶，秦姐身子不好，她可是何家的媳妇儿，要不好好养身子，将来咋给我传宗接代啊？您让肚里儿的馋虫忍忍，等回头我挣着钱了再给您炖红烧肉吃”。 一句极具道德绑架的话语直接将她嘴里的话堵得说不出来，更是让她那可沧拉的心堵得阵阵发慌。 第594章 爱国肉热潮 时间飞逝，1965年，年前。 自从1964年底随着“老大哥”单方面退回了大批的肉类订单，养殖场那些已经出栏的猪与鸡鸭鹅的禽类也已经屠宰殆尽，肉类堆积如山，就连蛋类也是达到了一个恐怖的储存量。 许多物资调配部门面对这些堆积成山的肉也是陷入了头疼当中，一时之间想不出一个好的处置方法。 在一次一次的会议过后，本着不能浪费的原则决定下发文件对于肉类的购买的量不予限制，直到65年初更是出具了猪肉降价文件。 国内很快就掀起了一股吃肉潮，民间更是流传着“爱国肉”与吃肉爱国的说法。 在区里下达通知，街道办事处也在第一时间对辖区内的调解员转达后，可任凭街道不留余力的动员下，普通群众的经济条件与肉票数额也很难消化掉那呈批的肉类与蛋类。 甚至在票据短缺的情况下，不少人也只能望而却步，最终供销总社经过商议后又向上级部门提出了“部分肉类不需要票据”。 随着这一项指令下达，在经过三年灾年的肉类短缺之下，民众也是犹如打了鸡血一般，每天都排起了漫长的队伍在供销社与菜市场外排队购买。 保卫处处长办公室内。 “好，我知道了，是，保证完成任务”。冯斌对着电话那头郑重其事的保证后才将电话挂断。 一旁坐着的刘勇拿着一本册子正在桌上奋笔疾书，似乎是在等待着冯斌这通电话结束之后下达的决定。 “老刘，又是两百斤，一会部里就送过来，按上次的分配吧，连同民兵连在内，五百人分了他”。 “有两百斤啊？处长，这日子是咋的了？现在肉都吃不完，我可听说街道那还在搞动员呢”。刘勇闻言合上册子后抬头一脸唉声叹气的说道。 由于肉类过多，光靠普通工人阶级恐怕是很难以进行消耗，随着夏天即将来临，上级部门担心肉类会因温度上升导致变质损坏。 也向各个单位进行摊派以及d员进行了动员。 保卫处作为重体力劳动单位更是在64年年底12月份已经进行了一次单位摊派，可这才刚过两个月，过年物资还没派发之前又来了一次。 这份幸福来得有些急促，让不少人也是手足无措，可冯斌却知道，这种摊派的情况恐怕会持续一段时间。 “没法子，老大哥那边退了订单，肉摆在那，一旦温度上升就坏了，咱们是重体力劳动，首要的分配名额之一”。 冯斌一摊手对此表示不关心，大有一副要当甩手掌柜的架势。 “处长，不少人之前已经买了很多肉了，眼瞅着过完年雪一化，那肉也存不住啊，要不您受点累，去打点秋风？弄一批盐回来”。 “到时候吃不完也能做成腊肉，不然回头我这个当主任的成天被人念叨”。刘勇瞧着冯斌这副架势就知道对方准备一推二五六， 赶忙露出一抹谄笑的笑容上前出谋划策道。 “老刘，五百多号人啊，我上哪弄那么多盐去？你拿老子当司令员使了啊？”。 “不是，处长，那您也得弄啊，不然回头我咋整啊？对了，不止五百个多人呢，老王那臭不要脸的估摸着都得回来找我”。 “处长，我这主任不好干啊，他们现在就像是土匪似的，成天往我办公室跑，不是管我要东西就是管我要烟的”。 “您不能不管我啊，不然我咋办啊？”。刘勇两手一摊语气抱怨与委屈的说道。 “你难？你小酒喝着，羊肉涮着，你都快赶上地主老财了，老刘，别以为老子不知道，那几个家伙私底下没少贿赂你！”。 冯斌眼珠子一瞪一拍桌子骂道。 “嘿嘿，这...这不是老哥们请客吃饭嘛，处长，我可没贪污，你可不能冤枉人，我老刘可不是那样的人”。 “您就受受累，弄一点，能弄多少是多少，不然过年物资的时候再发肉的话，我真没法子往下批了，他们几个都得上我家里抢盐去”。 刘勇先是一脸谄笑的站起身来替冯斌点上了一根下火烟，随后又好声好气的解释了自己的难处。 “成吧成吧，一人一两的盐，我找老李打打秋风去”。冯斌吸了一口烟才起身拿起外套朝着办公室外走去。 “哎哟，处长慢走，谢谢处长”。身后传来了刘勇嬉皮笑脸的声音，气得冯斌是转身将烟头朝着他弹了过去。 躲开烟头之后将其踩灭，捡起来扔进了烟灰缸里，刘勇拿起桌上的册子也走出了办公室。 “成了，哥几个，可别在坑我了，你们得知道现在肉太多了，不少单位都摊派了很多份额，尤其是咱们入了d的d员，都得多买”。 “处长还分了一条猪腿，这盐现在可是紧缺货”。走进了一旁的办公室里，沈山河徐军几人连忙上前拥护着刘勇坐下，又是端茶又是递烟后，刘勇才一脸无奈的说道。 “知道知道，就这一回，还得是你啊，老刘”。 “保证没有下回了”。 “嘿嘿，这我可就放心了，大家伙这都是担心猪肉就这么一两茬嘛，都想做成腊肉攒着吃”。 “是啊，前些年不少人都被搞怕了，整整三年，肉量是一减在减，搞到最后都吃上过期罐头了，弟兄们家里的爹娘都担心嘛”。 几人闻言赶忙拍着胸口保证道。 倒也不是几人故意为难刘勇，实在是三年困难时期里不少家属都因为买不上肉，即便是买到了肉都得看着家里劳动力吃。 哪怕这段时间物资越来越多，但经过了三年困难时期，不少人心里还是发怵，毕竟当年在困难时期之前就出现过市面上物资过于充足的情况。 许多人心里都没谱，都想着做成腊肉尽量储存得更久一些，以免再次出现同样的情况。 “行了，处长已经去找李厂长了，等着吧，但也别跟底下人做啥保证，现在外头到处都是找关系弄盐的人，咱可保不准能弄来多少”。 “那肯定，那肯定”。几人赶忙齐声应和道。 第595章 打秋风，要盐 咚咚咚。 冯斌敲响了李怀德办公室的大门，钟秘书打开后赶忙让开身位将冯斌迎了进去。 “冯处长您喝茶”。倒了一杯茶后，钟秘书转身走出房门站岗去了。 “老哥，这回哥们又得来麻烦你了”。掏出烟盒递了一根给李怀德后，冯斌缓缓说道。 “是盐的事情吗？”。李怀德接过香烟，拿出煤油火机，两人点燃之后反问道。 “对，我们处里又分摊了两百斤，过些天年底福利发放估摸着可能还有两百斤”。 “哎，外头都是这样，不少人都找着关系弄盐，老哥这也不富裕了，二十斤够吗？”。 “够了，要是老哥手头不方便，十斤也行”。 “够了那就行，明个儿早上我让人给兄弟送过去”。李怀德没有推脱，直接应了下来，不过脸色还是有些发愁。 物资充裕了，他这个作为后勤一把手的厂长倒是没有了以往的烦心事，只要上级部门批多少，他就跟杨书记开个会，商议结束之后转头就直接发出去。 每天也是乐得清闲，可随着爱国肉的出现，干部层的烦恼也随之而来，分摊猪肉的重任也全都压在了他的身上， 作为万人大厂，轧钢厂自然也是要做上一些储存，以免将来物资短缺后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那就谢谢老哥了，兄弟这回给你添麻烦了”。冯斌端着茶杯笑呵呵的敬了李怀德后将温热的茶水喝了下去。 “兄弟客气了，老哥可不是在跟兄弟抱怨，压力是有一些，但都不是事！”。 “你我之间不说这些客套话，不然回头老哥可是担心兄弟对老哥颇有言辞了”。李怀德见状同样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后笑道。 两人对视一眼哈哈一笑，四年时间里两人的合作也算是亲密无间，随着时间推移，轧钢厂内的一些中层干部之间也是有着不少的小冲突。 以陈爱军为首的生产处跟后勤处的王河北两人也是正锋相对，平日里两人见面没少互怼，抢占一些好处与名额的时候两人更是在会议上没少拍桌子骂娘。 刘勇也在冯斌的授意之下不断的和稀泥，在几次险些收不了场的情况下出面调和。 “成，我去一趟老杨那，打打秋风”。聊了一会之后冯斌将茶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站起身来向李怀德告辞道。 “好，我送送兄弟，多弄一些，我听说老杨那伙人现在可是肥的流油”。李怀德笑呵呵的将冯斌送到了办公室外。 冯斌迈开步伐朝着生产处的办公区域走去，一路上看着不少人抽着烟路过，众人脸上也是浮现着幸福洋溢的笑容，甚至还有不少人在三三两两的聊着下班后回家吃些什么，或是下个馆子之类的话题。 “冯处长好”。 “冯处长”。 “嗯”。面对众人的问好，冯斌微微点头回应。 “冯处长，请进”。姚秘书听见敲门声，打开办公室大门瞧见冯斌赶忙笑脸相迎。 “冯处长？来来来，我刚好还想着过去讨杯茶水喝呢，你这就过来了，赶巧了赶巧了”。杨书记提着公文包正准备出去，抬眼一眼是冯斌来了。 随手将公文包放在了桌子上后拉着冯斌的坐在了沙发上。 “哦？这还真巧啊，杨书记要不你先说说找我啥事？”。冯斌笑着接过烟后又将微微前倾在杨书记手中火机的火苗下点燃了嘴里的烟。 “是这样的，我这刚开完会，聊了一下民兵训练名单的一些事情，刚好想着跟你聊一聊”。杨书记打开公文包拿出了几张写满人名的名单。 “嗯......”。冯斌接过名单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名字，故作深沉的轻哼了一声，一副有些为难的模样。 “对了，我都差点忘了，冯处长这回是有什么事情啊？都是为了人民服务，若是保卫处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瞧出了一些端倪后，杨书记借故一拍大腿有些歉意的问道。 “嗷，我过来啊，是跟杨书记沟通一样，保卫处又分摊了不少猪肉，过些天还要发过年物资，你也清楚，现在肉类过多嘛，我们又是第一分配单位”。 “老刘那压力也大，之前动员的时候我们处里那些弟兄们就买了不少猪肉，现在又要分摊买一回肉，还得再发一次肉，肉一多都怕吃不完会坏掉”。 “我就厚着脸皮跟后勤李厂长那边问了问能不能借点盐给保卫处”。冯斌将手中的名单放回桌子上后满脸愁容的解释道。 听着冯斌话里的意思，杨书记也明白了对方此行的目的，要盐！ “这件事情啊，没问题，轧钢厂食堂的盐储备还是有不少的，这种小事怎么劳烦冯处长亲自跑一趟呢，打个电话说一声就好了”。 杨书记有些“责怪”的撇了冯斌一眼笑道。 “呵呵，毕竟是厂内物资，我这借也得亲自上门借啊，那我就替处里的兄弟谢谢杨书记跟李厂长了”。双手抱拳虚伪的致谢后，冯斌再次拿起了桌上的名单查阅着。 心里也是暗骂一声，老杨真不懂事，哥们话都说得那么明白了，你还拿厂里的物资糊弄我呢？要是想拿厂里的盐，冯斌也不至于亲自走过来上门“化缘”啊。 见冯斌又拿起名单看了半天一句话没说，杨书记皱了皱眉，心想难道是后勤的盐数量不多了？不对啊，这个月的份额还剩不少才对啊。 当即借故拿起电话拨通了李怀德办公室，在几句闲聊中得知，后勤处目前的盐大多数都用于制了一些腊肉与私下发放给了一些干部与技术员。 杨书记挂断电话后这才反应过来，李怀德已经将最大限度能挤出来的盐拿出来了，可数额明显不够。 “名单问题不大，我回去开会研究一下，杨书记就先这样吧，明天我给你答复”，待得对方挂断电话后，冯斌拿着名单站起身。 “好，没问题，明天聊”。杨书记起身将冯斌送离了办公室。 “老娄，明天在替我凑三十斤盐，对，明天一早就要”。听明白了冯斌的暗示，办公室房门刚一关闭，杨书记就拿起电话拨给了娄家。 （台风，昨天白天忙着准备防台风，下午准备码子的时候已经断电断网了，当请个假休息一天，多多见谅） 第596章 腌腊肉 许大茂驾驶着吉普车回到了四合院，跟冯斌一块打开车门之后跑到车后方打开了上面的防水布。 率先爬上了车后将那只剃去三分之一的猪腿搬起来，冯斌在车上接住之后两人合力搬进了四合院内。 “冯处长这是？保卫处又摊分了啊？”。 “对，哟，今个儿街道做动员了？”。 “是啊，郑干事刚才就过来通知了，院里好几户人都在街道大门口排着队呢，一户半斤，街道念在我家里不容易，给割了一块稍微肥一点的”。周胜利提着半斤多重的猪肉笑盈盈的说道。 如今猪肉不要票，甚至部分猪肉还能用户口登记的方式“赊账”，不少群众都纷纷涌到了菜市场或是胡同内的临时摊位上进行登记购买。 闲聊了两句，周胜利赶忙将猪肉交给了周母之后就上前帮忙从后方扶着那只猪腿，即便是冯斌笑着表示不碍事，他也同样以闲着无事的由头一路陪同到了后院里。 “抽支烟，辛苦了”。将猪腿放进冯家厨房，三人用着一旁的水勺从桶里打了一些清水洗手之后冯斌掏出烟盒抽出两根烟递给二人。 “不辛苦，谢谢冯处长”。 “谢谢处长”。许大茂双手接过烟后掏出火柴盒。 三人点燃香烟吞云吐雾的时候，院子里的人也陆陆续续的走回了四合院，中院那边也传出了不少喜悦的聊天声。 “谢谢冯处长的烟，我就先回去了，孩子他妈忙着做饭，我妈又得缝衣服，我回去监督孩子写作业，省得他回头只顾着玩”。 “好，回头聊”。 “好，再见”。 一根烟抽完，周胜利实在是不知道该聊些什么，唠家常又担心聊多了会让冯斌与许大茂误以为他在诉苦跟想要寻求帮助，只好找了个借口离开。 “这玩意怎么做？”。靠在厨房窗户外，看着里面那条猪大腿，冯斌也是有些犯难，两世为人都没做过腊肉， 要让他自己操作，估计能把这肉给霍霍了不可。 “哎哟，处长，我会啊，不瞒您说，以前富裕的时候乡下可经常杀猪吃，吃不完的也做成了腊肉，我在那就学过”。 许大茂闻言撸起袖子一拍胸口信誓旦旦的说道。 搁当年他可是在乡下十里八村最受欢迎的放映员，乡下哪回杀猪分肉的时候谁敢不给他留上一些？ 再加上土生土长的北方人，家境又比不少普通人富裕许多，以前家里也没少腌制腊肉腊肠之类的。 “成，你来处理，我在一旁琢磨琢磨”。有了免费的劳动力，冯斌丝毫没有客气当即就指着那条猪大腿说道。 “好嘞，处长您等会，我先回屋里拿些配料”。许大茂提着手上两斤重的猪肉一转身就朝着家里跑去开始在橱柜里翻找着一些用于腌制腊肉的调料。 再次回来的时候怀里抱着一堆坛坛罐罐与几个用牛皮纸包裹的小包。 一回来就蹲在厨房的火炕上开始生火，然后将盐罐子里的盐倒进锅里开始翻炒，冯斌见状问了两句该炒到什么程度。 在得到了大概时间之后就接过铲子，许大茂也不做推托转身拿起菜刀就开始蹲在地上切割着猪大腿，一条一条的猪肉被他切得也算是整整齐齐。 看来这小子这些年做饭还练出了不错的刀工，看得冯斌也是对后厨那些帮厨还有那个拜师多年都没能上灶的马华感到了怜悯。 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的扔。 “哎哟，我给忘了，还得要白酒，处长您这酒精贵，您等一会，我现在去买一瓶白酒回来”。许大茂切着切着猛然想起漏了一个步骤，放下菜刀就夺门而出。 “票.......”。冯斌刚想说让他等着，自己给他拿张酒票，可还话还没来得及出口，许大茂就一溜烟的跑出了后院。 那速度之快，弄得冯斌都想给他安排一个传达室跑腿的兼差，效率一定能提高不少。 “师父，师父，您这火急火燎的干啥去啊？”。阎解成刚回到院门口就瞧见许大茂一副心急如焚的模样往外跑，赶忙开口问道。 “买酒去，处长准备腌腊肉，家里的酒太精贵了，而且我也不知道那酒能不能腌”。脚步一顿，许大茂随口敷衍后就要继续跑出院外。 “别啊，师父，我家有，我家有酒，您犯不上出去受冻，这么冷的天，您跑这么急容易摔着”。阎解成赶忙拉住对方的手臂后说道。 “你有？”。 “对，师父您等一会，我这就给您拿去，上回您不是说我得练练酒量嘛，我就给捣鼓了一瓶回来，晚上都咪一口，这瓶还没开封呢”。 阎解成说罢就跑进了阎埠贵屋内，一分钟之后就提着一个酒瓶子走了出来。 “师父，您看够不够，要不够，我在去买一瓶，您千万别推脱”。 “行吧，那个，我就先过去忙活了，拿去跟你爸一块抽吧”。许大茂接过酒瓶后将兜里那包抽剩六七根的大前门塞给阎解成转身就跑回了后院。 他难能不知道这酒是谁的，这年头虽说大多数家里的老爷们都会在冬天喝点白酒暖和暖和身子，但就阎解成的酒量，能喝上二锅头？ 那一小杯下肚就得钻进桌底下了，还怎么练酒量？很明显这酒就是阎埠贵所有，看着徒弟孝敬，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反正省得他多跑一趟了。 也庆幸这瓶酒没有开封，阎埠贵那往酒里掺水的事情，他可是如雷贯耳，甚至好体验过好几次。 那口感简直让他感觉是都不是往酒里掺水那么简单了，简直是往水里掺酒才对。 “酒是解成的，刚好我出去的时候遇着他，他一听就回家拿了瓶酒给我，说是孝敬我这个当师傅的”。 冯斌一脸诧异的看着许大茂再次折返，还以为这家伙忘了带票还准备走出去拿张酒票给他，可看见了他手里那瓶白酒之后陷入了疑惑当中。 许大茂见状赶忙开口解释，随后打开白酒闻了闻，发现酒味没有问题之后就蹲下身准备开始往切割好的猪肉条上抹上白酒。 “坐着弄，你丫是拿我家没马扎啊？”。冯斌找出了放在角落里许久积攒了不少灰尘的小马扎，伸手拿起旁边的抹布随意的擦吧了两下后交给了许大茂。 “谢谢处长”。露出笑容致谢后，许大茂坐在马扎上往木盆里的猪肉上开始均匀的抹着白酒。 第597章 腌腊肉的目的 待得冯斌将盐炒至金黄色之后，许大茂看了锅里一眼点头表示接下来的步骤自己可以处理。 冯斌退至身后点燃一根烟默默的看着他将盐倒在一个碗里，待得凉了之后又用双手抹在猪肉上，见状又往嘴里点了一根烟后塞进了他的嘴里。 “抽吧，烟灰扭头弄掉就行了”。 “谢谢处长”，含糊不清的回应了一声，许大茂全神贯注的在搓揉着猪肉。 这时候冯斌才发现，这小子的手法......有些独特，不，应该是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不仅搓揉，还时不时的捏上两下？甚至大拇指头还会戳动，频率相当惊人。 还没等冯斌研究出他这手法是传承是属于南派还是北派，又或者是无师自通的时候，许大茂已经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先是扭头将烟灰甩掉后拿起一旁切好的姜丝与剩下的白酒往盆里倒去。 还没等冯斌觉得惋惜的时候，许大茂又开始了高频率的对着木桶里的猪肉条开始了猛烈的搓揉。 半个小时之后，许大茂满头大汗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起手臂擦了擦脸上的汗珠之后又在厨房里四处打量着。 “处长，您帮个忙，我这手脏了，您拿那个蒸笼的纱窗布往上面盖住后在拿一个面板盖着，留一点缝隙，大概等一天左右就腌入味了，到时候就能晾晒了”。 许大茂指着一旁蒸馒头的笼屉说道。 当冯斌与许大茂“通力合作”完成了一半的腊肉腌制工作后，苏晓婉也抱着孩子从苏家回到了四合院内，刚走进房门就听见厨房内的动静。 “你们这是干啥呢？”。好奇的探出一颗脑袋笑着问道。 “弄腊肉呢，我不会弄，跟大茂学呢”。冯斌接过对方怀里的儿子，抱在怀里颠了颠后发现小家伙看着木桶里的猪肉正满脸笑意的模样也是不由得伸手往那张胖嘟嘟的脸蛋上掐了掐。 “嫂子好，少华现在可是越来越可爱了”。刚清洗完手掌准备接着忙活剩下一半的猪肉，看见主母与少主回来，赶忙将双手在身上随意擦了擦后笑着问好。 刚想伸手斗一逗自家少主，可想到手上刚才沾了姜丝与白酒与猪肉，哪怕用温水清洗也没法子将味道全部去除，担心熏着年幼的冯少华，只好默默的收了回去。 “我儿子没这么交情，别掐疼了就行”。冯斌瞧见他那有些尴尬的神色后笑着将怀里的孩子举到许大茂身前。 “就是，大茂，别的不说，你啊，现在最大的缺点就是有些事情太拘谨了，反而让我们两觉得不自在”。苏晓婉见他还是有些唯唯诺诺的样子，只好板着脸以指点的模样说道。 “哎，那....那我改正，处长，嫂子，我改正！”。闻言，许大茂心里乐开了花，伸出大拇指与食指在那张粉嘟嘟的笑脸上轻轻掐了掐。 “哼”。一岁的冯少华被两个大男人轮番掐脸，脸上当即露出了委屈的神色，一般将脑袋埋进了冯斌的胸口处，躲避着两人对他脸上的举止。 “嫂子，你回来啦？处长好”。王玉梅掀开帘子笑着打着招呼，一瞧见冯少华似乎有些不开心的模样，想要上前哄孩子，可碍于孩子在冯斌的怀中，只能搓着手满脸期待的看了过去。 “我跟玉梅去带孩子了，你们弄吧，我也不会弄腊肉，回头记得教我”。 “好嘞，玉梅，好好跟嫂子取取经，回头咱也不用手忙脚乱的了”。 “知道了，处长，我就先跟嫂子出去了”。 “去吧，小心点昂”。 “嗯嗯，谢谢处长关心”。 几个人简单的交流过后，待得两个女同志离开了厨房，冯斌跟许大茂又一次点燃了一根烟，对视一眼嘴角微微上扬。 流程？冯斌早就知道了，但为什么要留在厨房里呢？那不就是担心孩子太小，闻着太多烟味后咳嗽吗？ “处长，您看我这桶猪肉要腌多久合适？”。早就看出冯斌在厨房里的心思后，许大茂低声的在耳边问道。 “先弄一半，吃完饭在弄一半，今个儿你辛苦了，一会带两条回去，回头你爱给谁给谁，反正现在肉多，我估摸着未来半年摊分的事不会少”。 冯斌抬手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沉思片刻后当即决定将盆里的猪肉一分为二，尽可能的以处理腊肉为由多在厨房待一会。 省得出去之后一会两个女同志聊高兴了，苏晓婉将孩子扔给自己，那到时候又得两三个小时实行戒烟政策了。 .............. 四合院中院，何家屋内。 秦淮茹正在厨房里偷学着傻柱的手艺，看着对方翻炒着锅里十几片猪肉，可怎么看也没看出端倪来，总觉得跟自己以往炒菜差不了多少。 可味道总是完全不同，甚至口感更是不同。 “柱子，现在每户分摊的肉都不要票，咱们回头去看棒梗的时候，你可得好好炒，孩子在少管所里面吃了那么多苦头”。 “上次咱去看他的时候，眼瞅着就瘦了一大圈.....指定是被人在里面欺负了”。秦淮茹说着说着就开始掉眼泪，脸色也是越发的伤心难过。 傻柱闻言一边将锅里的肉装进盘里，又将一些白菜扔进布满油渍的锅中开始翻炒。 “嗯，没问题，咱们俩有户口，分摊的猪肉还剩一些，明个儿我一上午就把肉炒出来，咱们一块去看棒梗”。 “你说，你说咱们要不要给看守的管教送一些？你手艺那么好，我看只要做顿饭送过去，说不定他就能看在你的手艺上对棒梗照顾一些”。 秦淮茹贴近傻柱身后一把搂住了浑身布满油烟味与泥巴味的傻柱，在其耳边吹了吹风后轻声细语的说道。 傻柱浑身一个激灵，大腿更是赶忙加紧，身上的鸡皮疙瘩冒了出来，险些将手中的小锅给甩飞了出去。 定下心来感受着身后传来属于秦淮茹的香味，满脸享受的应了一声。 第598章 阎老扣递烟 翌日，一大早。 冯斌出门的时候恰巧遇上了从屋内走出的贾家两口子，看着两人怀里揣着饭盒急匆匆的往院子外面走去，就猜到了两人的去向。 “棒梗好像快出来了”。许大茂见状在一旁低声的说道。 闻言，冯斌点了点头没有说多什么迈开步子就朝前走去，一旁的住户见状也是一边笑着打着招呼一边侧身让出道路。 “冯处长，许队长早上好”。阎埠贵推着自行车从屋内走出，见到冯斌跟许大茂后笑着问了一声好。 昨晚他忍痛将那瓶白酒交给了阎解成，用于孝敬师父之后，小两口那叫一个开心，在饭桌上更是对他连连夸赞。 阎解放更是表示，亲爹如今变得让他越发的感觉到了父爱如山的伟大，夸得他是乐得合不上嘴。 在阎解成转变之后，也逐渐的影响到了作为父亲的阎埠贵，南锣鼓巷教子有方的名声也传到了学校里面。 今年的先进个人已经在上周落到了他的头上，其中不管是名声，还是自家与许冯两家较好的关系，他是实打实的得了好处。 儿子还越发的孝顺，也从不跟他计较得失，让他很快的走出了痛失伙食费与住宿费的悲痛当中，如今每天也是喜气洋洋的。 “阎老师早上好啊”。 “阎大爷早，今个儿心情这么好啊？” “嘿嘿，我家老大现在懂事了，我现在也想开了，日子越来越舒坦了，心情就越来越好了”。阎埠贵笑盈盈的掏出兜里昨晚许大茂那包大前门抽出两个递给了两人。 又瞧见周胜利走出房门，索性在抽出一根递了上去。 三人看着这个平日里抠抠搜搜的阎埠贵如今性情大变，也是笑着接过了烟，许大茂发挥出了出色的反应力，率先在周胜利之前掏出了火柴盒。 “谢谢阎大爷，时候不早了，冯处长，许队长，我得先去上班了，回头聊”。周胜利点头笑着道谢之后就走出了院门。 看着这个小老头现在都舍得发烟了，冯斌轻笑了一声后在许大茂耳边低声的嘀咕了两句话之后就走出了院门，坐在吉普车上静静的抽着烟。 “阎大爷，处长说，夏天的时候，你钓鱼钓得多了，可以往轧钢厂里处理一些，回头省得你到处瞎跑，回头解成还得上门找我捞人呢”。 “但是有一条，你得记着哈，先顾着家里，多的才往轧钢厂里处理，让解成带着回去就行，明白了吗？”。 许大茂拉着阎埠贵在院门处低声的将冯斌的话原封不动的说了出来。 “真，真的？”。阎埠贵嘴角咧成了荷花，眼睛更是笑得眼角处皱巴巴的，他可是惦记着能将夏天钓上来的鱼卖掉，可现在周边抓投机倒把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吓得他也只刚将鱼卖给一些熟人，可这些人都知道他不敢提装着鱼的木桶去鸽子市场卖，所以价格也是一压在压。 弄得他去年夏天可是既受气又心疼不已。 “你可听清楚了，前提是多出来的，一条两条轧钢厂也收，我会跟食堂的梁主任打招呼，可你不能把钓上来的鱼都卖咯，家里人连鱼味儿都闻不着”。 许大茂看他乐得险些笑出声之后，脸色认真的再次叮嘱道。 “清楚，清楚了，我钓上来多少家里吃一半，剩下的在卖给轧钢厂，不，是......”。 “成了成了，咋说都行，不要到处嚷嚷就好了，不然什刹海那些空军老大爷都跑轧钢厂外头嚷嚷着要卖鱼影响不好”。 “不嚷嚷，我指定不给轧钢厂惹麻烦，嘿嘿，我回头钓上来鱼，让解成给您送一...两条，您帮着转交一下，心意，都是心意”。 这年头你要连人脉都维系不住，那将来遇见事情，人未必愿意帮你。 阎埠贵经过上次阎解放被抓捕的事情，在派出所的休息室内也明白了许大茂那几句话的含义，冯斌许大茂两人，看不上这一条鱼，也不缺这一条鱼。 可他阎埠贵不能不送，不能装傻充愣，不为其他，为的就是将来混个好人缘，出了事两人说不定愿意替他说两句话。 再不济也能让大儿子阎解成在两人面前讨个好。 “我那条....小点都没关系，处长那条，你可不能含糊昂”。 “两条，两条都不会小，我哪敢啊？您是解成的师父，我要这么干了，不是让解成跟我生气嘛”。阎埠贵急得是连忙摆手表示道。 “成了，阎大爷，您现在是让我刮目相看了，您早这样，我说得直白一些，您日子早就乐乐呵呵的了”。 “您瞧瞧现在解成懂事了，挣钱也知道存了，将来您老了，他能亏待您嘛？小酒喝着，花生米跟涮羊肉伺候着，日子美吧？”。 许大茂一言道出前些天，阎解成在领到工资的时候，恰巧又遇到肉降价，两口子一咬牙合计了一下，带着钱一家子七口人下了一趟馆子。 虽说没有吃痛快，但也是阎埠贵这些年来头一遭下馆子吃饭，小两口更是一个劲的涮着羊肉往他的碗里夹。 “是，美，这日子比以前开心多了，解成的话，我想明白了”。阎埠贵一脸轻松的深呼了一口气后脸上的笑容根本压不住。 “成了，您在院里啊，还管我叫大茂，别整那么客套了，不多说了，我得开车跟处长回处里上班了”。许大茂掏出烟盒递了一根给阎埠贵后就急匆匆的跑到吉普车旁，打开车门后发动后就朝着轧钢厂方向驶去。 “呵呵，算计那些干啥？现在不挺好的嘛，解成越来越孝顺，解放....哎，让解成跟于莉多教教他，这孩子....”。 想到了阎解放如今变得有些沉默寡言，每天闷闷不乐的模样，他也是有些唉声叹气，只好将教育二儿子的重任交托给了大儿子跟大儿媳。 将手中的牡丹烟塞进烟盒里，推着自行车出了院门，骑上去之后也缓缓的离开了四合院。 第599章 忆往昔，秦何探监棒梗 来到轧钢厂后，冯斌刚回到办公室内打开了今天的报纸看得静静有味，很快姚秘书就抱着一个陶瓷坛子走进了办公室内。 “冯处长，领导让我把这些东西送过来，说是用不完，劳烦保卫处的同志帮忙处理”。笑着将坛子小心翼翼的摆在了桌子上，姚秘书微微欠身说道。 没有打开坛子，冯斌放下报纸之后将那份医务兵与后勤兵的名单填在上了民兵训练的报表上，姚秘书双手接过的时候大致扫了一眼，察觉到少了几个名字，但也没有当场提出疑问，以免惹得面前这位在保卫处一言九鼎的掌权人心生不悦。 “医疗兵的名额已经满了，漏了的那些人回头我会调到轻松一些的连队里”。随口解释了一句，冯斌接着拿起报纸。 见状，姚秘书难能看不出来这是冯斌的送客之言，赶忙再次欠身致谢之后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姚秘书前脚刚走，办公室房门再次被推开，刘勇嬉皮笑脸的搓着手掌走了进来。 “嘿嘿，处长，这掂量着可得有三十几斤吧？”。为了第一时间得到确切的重量消息，以便作为办公室主任的刘勇一大早可就是蹲守在了冯斌办公室的隔壁休息室内。 抱着坛子就像是地主家的傻儿子笑得嘴角咧成了耐克模样，手掌更是不断的抚摸着那光滑圆润的坛子。 “哈哈，一人一两，多的你按各个科室的发下去，再要也没有了，现在到处都是找关系弄盐的，我可搞不来了”。 看着对方这副刷宝的模样，冯斌嗤笑一声后从公文包内拿出了一个平时装牛肉干的罐子扔给了刘勇。 急忙将坛子放下接住了飞来的罐子，刘勇拧开瓶盖一瞧发现里面装满了盐，眼睛一亮看向冯斌。 “嘿嘿，谢谢处长，我一会就拿去分了”。 “还有事？”。没有听见刘勇离去的脚步声，冯斌微微抬起头追问道。 “老王给的，那小子现在在下属厂成精了，厂里的领导班子跟后勤给他凑了十五斤盐，他留了五斤让我带回来”。 “呵呵，老王就是跟你这个老小子学歪了，以前他可是老实人啊”，看着刘勇拿出来的油纸包裹，冯斌赫然想起了当初刚来保卫处的时候王大虎那老实本分的模样。 虽说过路费一次没少收，可正因为油水不多，王大虎一直以来也都没有插手其他科室的活，警卫科也被他带得相当沉稳。 愣是没有打过一次后勤处的秋风。 如今到了下属厂，掌握了轧钢厂许多下属单位的保卫工作，冯斌也是相当放心。 “哪能呢？老王当初第一回去暗门子的时候，那家伙裤裆那玩意可都直愣愣的挺起来了”。 “这几年可没少贿赂老徐，就怕老徐大嘴巴当初嚷嚷，坏了他这个老实人的虚伪面容”。刘勇拍着大腿哈哈一笑。 聊起了前些年的一些往事，刘勇干脆自顾自的拿起茶叶给自己泡了一杯茶，冯斌则是放下了报纸，两个年纪相差不大的“中年人”在办公室内抽着烟喝着茶，忆起了往昔。 ............. 少管所，探监房间内。 棒梗正趴在桌子上用他那双脏兮兮的手掌不断的抓起饭盒里的肉与菜往嘴巴里扒拉着，不断的发出野兽啃食的咀嚼声。 傻柱跟秦淮茹看着那双手掌上指甲里布满黝黑的泥垢，也是眉头紧锁，一直想要劝棒梗用筷子吃饭，可是已经好些天没吃上干粮的棒梗哪能听得进两人的劝告。 自从秦淮茹每个月都会带着饭菜来看望他，牢房内的那些年纪比他稍大一些的孩子们都羡慕不已，经过几个人的琢磨过后。 众人很快就拿定了主意，既然你贾梗每个月能吃上肉，吃上鸡蛋跟白面馒头，那你肯定不会缺乏营养。 既然如此那几口窝窝头肯定入不了您的法眼，依次为由，只要在探监前三天，众人都会直接一拥而上将棒梗的窝头直接抢走。 只留下一碗稀得几乎快透明的棒子面粥，让其续命。 “棒梗，你慢点吃，慢点吃，没人跟你抢”。看着棒梗几乎将面都埋进了面前那盘白菜里，甚至已经没有用手抓起白菜，而是像一条野狗一般匍匐着在饭盒的白菜内啃咬。 秦淮茹见到亲儿子变成这副模样也是赶忙上前阻拦，将饭盒拽离了棒梗的面门。 “给我，我饿，妈，我饿”。犹如触发了本能反应一般，棒梗张牙舞爪的伸出瘦弱的手掌抓住饭盒一角嘴里还发出了急促又恼怒的声音。 “棒梗，你拿筷子吃啊，你到底是怎么了，你都把脸塞进饭盒里吃饭了，人哪能这么吃饭啊”。心疼儿子，秦淮茹也只好松开了抓住饭盒的手掌。 “我饿，吃慢了就没了”。重新夺回饭盒，棒梗狼吞虎咽的将里面的白菜吃完之后又将白菜汁喝进肚里，这才满脸油光的坐在了椅子上打了两个饱嗝。 傻柱在一旁自顾自的抽着烟全程没有说话，看着棒梗现在变得这么可怜的模样，他的心里也难免有些得意。 在他的算计当中，只要棒梗过得越可怜，将来就不会敢忤逆他的想法，更不敢阻拦他跟秦淮茹的生活。 忍饥挨饿的感觉，对于棒梗这种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孩子可是绝对致命的威胁，有了这份底气，他这个后爸才能稳住家庭地位。 秦淮茹拿着手帕，一边替棒梗擦着眼泪与脸上沾上的菜汁一边流着泪，许久之后才坐会了椅子上。 “妈.....你在给我点糖果，我.....我带不回去糖果，他们今晚要打我了”。棒梗吃饱喝足之后这才想起了临出牢房时。 那位大德哥与二德哥的嘱托，要甜滋滋的奶糖，再不济也要水果糖，拿不回来就得挨打！ 甚至连饭都没得吃，或是要趴在地上只能用脑袋喝水。 想起了没有完成嘱托要遭受的不仅仅是忍饥挨饿，还有令人羞耻的凌辱，棒梗吓得小脸瞬间变得苍白。 第600章 母子交谈，得罪管教 糖果？？？ 秦淮茹一脸懵逼，上次来探监的时候，棒梗好像没提过想吃糖果啊？ 当时儿子只是闹着想吃肉吃鸡蛋，她好不容易才逼着傻柱一领到房子租金就立马去菜市场将其买了回来。 现在她上哪弄糖果给棒梗拿去孝敬牢房里的那些“坏孩子”？ “妈，糖呢，你快拿出来啊，妈，他们会打我的，会不让我吃饭的”。等待了许久，见秦淮茹跟傻柱两个人没有动静，棒梗越发急促的催促着。 “棒梗，你没说你要糖果啊，妈没...没带”。秦淮茹苦着脸解释道。 “是啊，棒梗，这年头糖果票哪有那么容易，也就过年跟结婚的时候能领二两，上回给你拿的糖果还是我跟你妈扯证的喜糖呢”。 傻柱将烟屁股扔到了地上用脚下的棉鞋踩灭之后耸了耸肩膀无奈的说道。 “我就要糖，妈！！！”。 “你要看我被他们欺负是不是！你还是不是我妈！”。棒梗一听这话顿时就不乐意了，加上心理的害怕直接冲心头。 完全忘了一旁的管教脸色已经越发黝黑，甚至还有些黑里透红，显然是怒气值几乎到达了临界点，棒梗当即站在椅子上就准备用出师门绝学“撒泼打滚”第二式撒泼。 “棒梗，这样，妈下个月带糖果给你，你跟他们说，下个月一块给，行不行”。秦淮茹也是急着安抚处于爆发边缘的棒梗，想出了一个赊账“孝敬”的法子。 “不！我现在就要，你现在给我，我不管.......”。棒梗摔开秦淮茹的手掌，气呼呼的大声嚷嚷道。 可话还没说完，一旁的管教就直接黑着脸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过来，一把领起了棒梗的脖领子，一句话都没说就拽着他往屋外走去。 当着他的面前谈什么孝敬？又当着他的面开始撒泼打滚？还大声嚷嚷？ 就凭上次那两块钱，跟每个月来送的一包大前门？ “妈，救我，我......”。棒梗反应过来之后心里更加害怕，伸出手掌就拽着秦淮茹的手臂惊慌失措的喊道。 啪。 “再嚷嚷给我听听看？来，你再嚷嚷一句试试？”。黑着脸怒视的小脸惨白的棒梗，管教伸手将兜里那包大前门掉了出来。 “你的东西掉了，赶紧捡起来，不然一会我直接扔进公厕里”。唬住了棒梗之后扭头对着正准备赔着笑脸替儿子解释的秦淮茹语气冷漠的说道。 “王管教，这不是我们的，是您的，孩子还小，不懂事，您多担待，柱...柱子，你快点的，你是要看着咱儿子惹乱子吗？”。 “快啊！”。先是低三下四的朝着王管教说着好话，秦淮茹扭过头神色焦急的催促着傻柱，让其赶紧在掉一张纸币， 想要借此用来向这位看守牢房的王管教平息怒火。 “淮如....”。傻柱刚想说兜里已经没几个钱了，这个月的粮食钱还没着落呢，可见到心爱的秦姐此时双眼当中迅速的凝聚出了泪花， 无奈之下只好将为数不多的一块五毛三分钱掏了出来，掌心用力一握，随后手掌不断的搓揉成圆形球状后张开手掌让其顺着裤腿掉落在了桌子旁边。 “你给我捡起来！我告诉你，老子不差你这三瓜两枣，我也把话说明白了，你们当家长的乐意递根烟，我也乐意抽”。 “孩子没犯事，我也不收拾，可你当我面说什么牢房孝敬，什么打人？怎么着？是要说我们少管所里护不住你们孩子是吧？”。 “还有你，小兔崽子，嚷嚷啊，你再嚷嚷啊？你刚才不是能耐得狠吗？”。王管教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今天心情格外不好， 平日里即便听到了一些不合时宜的话，也只是借故咳嗽提醒母子两人，可今天却一改常态甚至还将那层收取好处的窗户纸捅破开来。 傻柱闻言心里一乐，可面上只能装作为难的看向秦淮茹，两只大眼睛里满是无奈。 “王管教，这...”。秦淮茹弯着腰脸上保持着悻悻的谄笑，双手捧着刚从地上捡起的纸团与被那包还未开封的大前门。 “行了，以后别让我听见那些话，还有，你儿子没少闹事，干了什么事情，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老子好心照顾了他一次，让他躲了一次揍，可这小子马上顺杆子往上爬，在牢房里打着老子的名头吆五喝六的？”。 “就冲你这一包烟？就冲你这一两块钱？要不是看你每回都低声下气的求着，就他这尿性跟劳动积极性，八个月刑期都得延长到一年！”。王管教伸手打掉了秦淮茹手心里捧着的钱与烟，头也不回的将棒梗拽出了房门外。 “妈，妈，救我啊，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回去”。棒梗被拖行的时候手脚不断的挣扎着，扯着嗓子呼救道。 “棒梗，棒梗，王管教！！！”。秦淮茹想要上前救儿子，可是傻柱眼疾手快的拽住了她的胳膊。 从管教手里抢回棒梗？傻柱可不想一会被人按在地上，甚至担心会被扣上所谓劫大狱的罪名。 秦淮茹眼睁睁的看着棒梗从眼前消失，惊呼声还飘荡在了过道当中，只要将满心的怨气都撒在了傻柱身上。 一拳又一拳的捶打在了傻柱如今并不结实厚重的胸口上，砰砰砰的闷声响彻在了屋内。 “淮如，你这是干嘛啊，你要上手抢孩子，回头人能给你扣起来，说不准还得拿你当劫狱的坏分子给送农场去”。 傻柱挨了十几拳之后实在是扛不住秦淮茹拳头的力度，伸出双手牢牢的抓住了对方的双手沉声解释道。 “那咋办啊，咋办啊，棒梗是我儿子啊！”。细细品味了傻柱话里的含义，秦淮茹也明白，刚才那种一时冲动很可能会让她也身陷牢笼。 可心里的邪火就是撒不出来，只能对着面前这位对自己言听计从的舔狗宣泄着心里的怒意吼道。 第601章 棒梗牢房遭遇 “棒梗，奶糖呢？”。 “是啊，答应咱们的奶糖呢？快拿出来吧”。 棒梗被王管教一脚踹进了牢房之后，砰的一声大门就被关上，几名十五六岁的大小伙一溜烟的从大通铺上面跳了下来，围着摔倒在地的棒梗面前笑盈盈的咽着口水催促道。 “赶紧的呐！是不是摆谱？跟我们摆谱？你可得想清楚了在摆！”。为首的一名孩子见棒梗只顾低着头不吭声，眉头一皱冷冷的说道。 “拿不拿？我数到三，你要在给我装聋作哑，今个儿我就拿你脑袋当球踢”。 “我....我妈忘了带奶糖了，大德哥，下个月，下个月我一块拿进来给你们好不好？”。在最后通牒的情况下，棒梗也只能抬起头小脸上尽可能的保持着微笑将秦淮茹的说辞复述了一遍。 “下个月？”。大德眉头一挑，咧嘴笑着问道。 “是是是，下个月，一定有奶糖吃”。棒梗欣喜若狂的点着头，误以为对方笑是因为下个月能有奶糖润喉。 “那你这个月别吃饭，下个月再吃行不行啊？”。一旁的二德蹲在棒梗身旁伸手轻轻的抚摸着那独特的西瓜头，眼神里充满了戏谑。 “我妈真忘了，大德哥，二德哥，下个月一定有糖吃，一定有”。棒梗不敢反抗，任凭那只手掌在他脑袋上随意拨动与拍打，嘴上不断的强调着。 “呵呵，你吃饱喝足了，把大家伙都忘了，哟嚯，肉味还有....鸡蛋味，你吃这么好啊？你家里那么富裕还能忘了几颗糖吗？”。 二德凑到棒梗嘴巴旁边皱着鼻子嗅了嗅之后抬手朝着棒梗脸颊上扇去。 “真是我妈忘了，她下个月一定带很多糖果来，你们相信我啊，真是她忘记了，我......”。棒梗捂着脸委屈的说道。 “没糖吃，哥几个手就痒痒了，啥时候吃着糖了，啥时候才能不痒痒”。一旁众人纷纷摩拳擦掌恶狠狠的盯着棒梗发出了阵阵阴笑。 “看来棒梗没拿咱们当朋友啊，行不，那我也不护着你了，不然我这个当大哥的怎么带队伍？”。大德转身走出了人群，盘坐在了大通铺上面吹了一个口哨。 这一声口哨就像是信号枪一般，二德立马就站起身来抬起了脚下的草鞋踹倒了棒梗，随后快速的脱下了草鞋就朝着脑袋上拍打上去。 其余人见状开始对着棒梗后背与屁股这些肉多的地方拳打脚踢。 摔倒在地上，棒梗抱着头身体蜷缩在了一起抵御着铺天盖地的脚底板与头顶处那双草鞋。 “还敢挡，还敢挡，我让你挡！让你挡”。二德掰不开棒梗护着头的手掌，气得是火冒三丈，把心一横就拿着草鞋狠狠的朝着棒梗的手指头上打去。 “啊！！！”。 “我错了，是我妈没带，我错了，大德哥，大德哥”。手指头上钻进的疼痛瞬间刺激得棒梗连连嚎叫，赶忙求饶。 “你没带吃食回来，之前有管教护着你，大家伙也就认了，可现在你没人护着了”。 “糖又带不回来，馒头猪肉鸡蛋你吃得一干二净，你现在知道错了？”。二德一边高高举起草鞋砸上棒梗的脑袋，一边砸着一边骂道。 手指头被打得实在是疼痛难忍，还没等他继续开口，肚子上就猛然遭受重击，不知道是谁一脚就踹上了他的肚子。 一瞬间棒梗就感觉胃里传出了剧烈的疼痛与抽搐感，身体紧绷了片刻。 “呕”的一声，张嘴吐了出来，很快就被一块一块还未消化的猪肉与鸡蛋跟犹如浆糊一般的白色液体就布满了冰凉的地面上。 大德推开众人，皱着眉头看着那团呕吐物，皱着眉头脸颊微微抽搐。 他想过这个棒梗能吃上肉，但愣是没想到这家伙不仅仅吃了，还吃得不少。 在少管所里的孩子们，有几个是家境富裕的呢？富裕的还能进来改造吗？家里不得砸锅卖铁都得走通关系将他们捞出去吗？ “别打了，别打了，我以后都带回来，都带回来”。棒梗吐完之后顾不上擦拭身上的呕吐物，嘴里还在嚎叫着。 “二德，浪费粮食可是不好的”。大德看着身旁的小弟们看着地上那些还未消化的肉，喉咙都不断的滚动着，显然是生出了一些心思。 “是啊，大哥，这肉我看着不错，咱们碗里还有水，要不洗涮洗涮分了吧？”。二德很快明白了自家大哥的心思，当即附和道。 “对，咱啥没吃过啊？以前我跟我爹我娘饿得不行的时候还吃过煮树皮呢”，一旁一个身材矮小的小弟立马喊道。 “那就别浪费了，洗一洗，一人吃一点”。 大德一声令下，小弟们纷纷上前捡起地上那些肉片，拿到床铺上那个装满清水的碗里随意的清洗了一下，很快就将手里的肉片吃得一干二净。 吃了很久的窝窝头，众人总算吃上了一片肉，都没舍得急着咽下去，除了大德与二德之外其余人都尽可能的多咀嚼了几次。 “看到了没有？不能浪费粮食！地上的，你怎么吐出来就怎么给我吃回去”。大德一脚踹在了棒梗的屁股。 好不容易停下了殴打，棒梗还在抱着左手被打肿的几根手指头流着眼泪，可在听见大德让他将地上的呕吐物吃回去？ 心里立马就升起了抵触心理，作为贾家唯一的太子爷，从小到大可能不算是锦衣玉食，但也没差过口。 时不时的还能从傻柱屋里搜刮一些吃食用于解馋或是改善伙食，哪里吃过那些恶心巴拉的东西，当即就满脸抵触的摇着头。 “别，既然棒梗不吃，那就证明他不饿，咱们也不能逼着他吃嘛”。二德见众人又摩拳擦掌的想要上前收拾眼前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西瓜头，伸出手掌拦住了众人。 “既然你不饿，那你今天也别吃饭了，等你饿了，地上的那些东西也干巴了，你啥时候吃完，啥时候能分窝头吃”。 大德重新回到大通铺上双手抱着后脑翘着腿躺在了稻草堆上，闭着眼睛沉声说道。 “哈哈，对，地上的粮食是你浪费的，吃不完就不给你分窝头吃”。 “连棒子面粥都不给你！”。众人齐齐叫好后也都回到了大通铺上躺着，都是一群半大的孩子，经过了一阵劳累后也很快的进入了梦乡。 只留下了躺在冰凉地面上不断的龇牙咧嘴倒吸冷气的棒梗，看着那团呕吐物。 棒梗心里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去触碰，缓缓撑起浑身疼痛的身体缓步走到了属于他的床铺小心翼翼的爬上去，生怕吵醒了其他人又会遭受一顿毒打。 闭上眼睛心里怨毒的记恨着这个牢房内的所有人，还有秦淮茹，傻柱，甚至就连贾张氏也在其中。 （吃肉那段，有些恶心，但是比较真实，我以前听长辈说的，不是所有的牢房都能带东西回去的，有些人为了讨好里面的人会把肉含在嘴巴里待回去分的，可我一想不符合在书里棒梗的设定，所以稍微改动了一下） 第602章 阎家送礼，秦淮茹上杆子找骂 四合院内，阎家。 按户口定量分配的人均半斤肉，阎家仗着人口众多，一共在街道办的临时售肉摊位上购买了三斤半的猪肉回来。 一家老小都围在厨房里看着刚刚买回来的猪肉，眼神里充斥着欣喜与渴望。 “解放上次的事情，是人冯处长跟大茂帮衬才没有被处罚，所以，解放啊，你的肉得拿出来，到时候跟老大两口子的猪肉一块送过去”。 “甭管人要不要，这肉咱家都得拿过去”。阎埠贵伸手推了推镜框指着一块瘦肉偏多，另两块肥肉偏多的猪肉分配道。 闻言，阎解放微微一怔回想起了当初那件事情，当场就低下了头有些后怕的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自从上次的投机倒把替人倒卖票据的事情之后，他在阎家的家庭地位是一落千丈，再加上阎埠贵强势的将他的财政大权剥夺过后。 他每个月兜里也仅够买几包经济烟的零花钱，周遭的朋友也逐渐开始远离他这个穷困潦倒兜里掏不出一瓶汽水钱的困难户。 “嗯，就听你爸的，回头肉给人家送过去”。三大妈有些心疼的转过视线，不忍在看着那即将要离家出走的三块猪肉。 现在大儿子跟老伴两人算是父慈子孝，她这个当媳妇当妈的人也没有太多话语权，对爷俩都赞同的主意更是没有任何反驳的意思。 于莉瞥了一眼傻笑的阎解成，嘴角也是挂着一抹笑意，上前将三块猪肉用草绳捆好。 “爸，那我跟莉莉就先去后院了”。 “去吧，嗯...把酒也拿上，这酒算爸送的”。阎埠贵顿了顿之后从橱柜内拿出一瓶刚买回来的西凤酒。 “好嘞，爸，您现在越来越开明了！”。阎解成接过酒瓶，另一只手竖起了大拇指夸赞道。 “去吧去吧，我去听广播了，瑞华，把肉炖上吧”。阎埠贵摆了摆手后背着双手哼着小调走出了厨房打开了平日里舍不得开大声的收音机。 比起以往不同的是，如今他这收音机声音开得越来越大，大有一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架势。 弄得一家老小起初都担心回过头来这个精明的父亲或老伴回头万一心疼起来会追着他们算电费，最后还是阎解成开口询问过后。 众人才放下心来围坐在了收音机旁边放心的听着里面的广播内容。 “解成啊，这是给你师父送东西啊？”。秦淮茹正在拿着一壶开水朝着被冻僵的水管浇灌，闲来无聊的时候听见了过道处的脚步声，扭头看到阎解成跟于莉两口子走进中院。 轻笑着打着招呼。 回到四合院之后，秦淮茹每天除了在屋内回忆着往日的美好就是闲着无聊开始琢磨如何重新跟院里人打好关系。 不求众人向以往那般对贾.......对她保持着怜悯，至少要改变如今被众人排挤孤立的处境。 很快她就发现了阎家的变化，曾经那个在院里存在感极低的阎解成跟于莉居然傍上了许家的大腿，连同冯家也对阎家的态度有了细微的变化。 经过她的观察，她发现阎家没有直接了当的去纠缠冯家两口子，而是改变了策略以跟许家的师徒关系为由越发熟络。 忽然她就想到了一个法子，既然阎家能够退而求此次的跟许家攀关系，她为什么不能退而求此次的跟阎家攀关系呢？ 这要攀上几句话，也算是能扯上冯家的虎皮，阎解成怎么说也是许家的徒弟，那她跟于莉或是阎解成攀点关系，其他人总会看在阎家面子上会对她稍微客气一些吧？ 闻言，两口子的原本挂着笑容的脸庞上一僵，微微偏过头看了一眼说话之人，瞧见秦淮茹挂着一脸讨好笑容的准备走过来。 “秦淮茹，我跟解成去干嘛跟你没半毛钱关系，还有，我们家不想跟你有什么牵扯，连话都不想跟你说，离我们远一点”。 于莉小脸一板直接挡在了阎解成身前语气直白又冷漠的说道。 “于莉啊，我已经劳改好了，我以前那些事都受到处罚了，咱这都是一个院里的邻居，我....我就打个招呼而已，真的没什么坏心思”。 秦淮茹脸上的神情不变，说罢还举起了三根手指头大有一副要发誓的模样。 “别跟我说什么有没有坏心思，有没有劳改好，我听不懂，我们家就是不乐意搭理你，听懂了吗？”。 “听见没有，我媳妇说了，不想搭理你，不想跟你，还有傻柱有任何关系！”。阎解成往前一步同样以冷漠的神态直接开口明确表示出了自己的态度。 随着阎解成跟于莉两人的声音落下，中院的李家跟一大妈两家也打开了房门朝着过道处望去。 “解成，于莉，你们俩忙你们的去，甭搭理她，她想找人骂，我们哥俩替你在这陪着”。 “我说，秦淮茹，你要点脸行不行啊？别没话找话，人解成跟于莉都说了，不乐意搭理你，你还像个狗皮膏药似的往上沾？你是真不知道羞耻吗？”。 “就是，也不瞧瞧自己什么名声，上回还舔着个大脸要跟我一块去买菜？我呸，跟你走一块？帮你当吐沫星子啊？净想什么美事啊？”。 李建设跟李建军两人走出房门，先是笑着跟于莉阎解成两口子打了声招呼，随后扭头带着媳妇四个人直接挡在秦淮茹身前就是一通冷嘲热讽。 “秦淮茹，我早听说你这个人不知羞耻不检点，可我愣是想不到，你这个人还是一块狗皮膏药，真是没完没了了”。 “前些天还跑我家去，跟我姑姑说什么养老？谁稀罕你帮着养老啊？我是她外甥，我能给我姑姑养老，用不着你”。 “恰巧今个儿我也在这说一遍，俗话说得好，外甥门外站，不算绝户汉，这是自古的说法”。 “你也别成天缠着我姑姑，不然回头我大嘴巴抽你的时候，你别说我欺负你！”。 “大家伙也给我做个见证哈”。 一大妈默默的摇了摇头走回了屋内，吴平安见状也是快步上前借机表明了跟院里一条心排挤何家两口子的态度。 第603章 冯-许-阎，画饼传承 阎解成掏出左裤兜的大前门给三人散了烟，双手抱拳致谢后才带着于莉继续朝着后院走去。 只听见身后传来的阵阵叫骂声，就连前院的谭母听见动静也是赶忙将锅铲交给了自家儿媳妇，顶着大冷天的跑到了中院指着秦淮茹的鼻子就是破口大骂。 咚咚咚。 “解成？于莉，你们怎么来啦？哎哟，你们又带东西来？”。许母听见动静打开了房门，看见小两口手上提着猪肉跟西凤酒，一脸责怪的说道。 “解成啊，我都跟你说几回了？都一个院的，没必要上门就带东西，你也要养家糊口，不容易”。许大茂从屋内走了出来。 “师父，师奶，这不是最近猪肉不要票，按户口一人买了半斤，我家人多，所以肉吃不完，我爸就说让我送一份过来”。 “这是解放那一份，上次的事情要不是您帮忙从中周旋，解放估摸着都得吃黑窝窝头了”。 “是啊，师父，这酒是我爸主动让我拿过来的，我没说瞎话，我爸现在确实变了个样，现在弄得我都觉得奇奇怪怪的”。 两人走进屋内之后于莉一边解释，阎解成也在一旁有些不好意思的挠着头诉说着阎埠贵近期的变化。 “变好了就行，你们两也能过得舒坦一些，你爸这人没啥毛病，就是抠搜习惯了，对自个儿也抠唆”。许母拉着于莉坐在了椅子上后笑着说道。 早些年她可是没少见到阎埠贵的一些奇葩事情，最早还没有实施经济计划的时候，他可是在南锣鼓巷周围做着帮人养兰花以及其余种类盆栽的买卖。 为了五分钱就能费尽口舌跟对方掰扯一上午，最后对方不乐意买了，阎埠贵回到院里之后还唉声叹气的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掏出烟盒替许大茂点燃了一根烟，阎解成才往嘴里塞了一根，待得于莉跟许母一块走进屋内看望刚睡醒的王玉梅。 两人才放心的开始了吞云吐雾。 “师父，这不能行，我现在日子挺好的，我爸现在连伙食费都不收了，我兜里也挺富裕的”。 待得几个女同志离开之后，许大茂从一旁的兜里拿出了两张饼干票拍在了阎解成的面前，吓得他是赶忙开口推脱道。 “帮我跑腿买回来，一罐给老太太送去，就说是你尽孝心的，我上回买回来老太太愣是舍不得吃，弄得我都不敢买东西了”。 “另外一罐你留着吃吧，钱你出，票我出就这么定了”。许大茂大手一挥当即就不给他任何推脱的理由。 “行，谢谢师父，明个儿我就去买回来给老太太家送去”。自然清楚许大茂说的老太太是谁，如今周明跟周老太太两人在院里生活也是许久了。 可无论是谁送一些吃食或是东西上门，老太太都是打着太极将所有的东西原路返回，一是无功不受禄，担心对方会夹藏私心想要借着帮助周家从而找许大茂帮忙，会影响到他。 二来是周老太太习惯了勤俭的生活，如今吃饭也是跟着许家一块吃，周明的伙食一直都不差，也不缺什么嘴，也不想借着许家的名头占别人的便宜。 老太太活了几十年，哪能不清楚生活不易，寻常百姓家里谁没点难处？能混个温饱就不错了。 “成了，跟我过去找处长”。两人抽了一根烟之后，许大茂带着烟头走出了屋外。 先是走到冯斌家厨房外面的窗户上瞄了一眼，没有发现冯斌的身影，随后才敲响了房门，待得屋内传来一声“进”。 许大茂谄笑着掀开厚重的帘子伸进去一个脑袋，对着躺在茶几上看着小人书的冯斌挤眉弄眼。 一翻身，冯斌穿上鞋子将孩子塞给了苏晓婉后快步走出了房门。 “处长好”。阎解成欠身点头问好道。 “处长，解成这给我拿了三块猪肉，我怎么说他都不听劝，这小子现在也算是开窍了，您看，他爸还拿了一瓶酒过来”。 许大茂扬了扬手中提着的猪肉与那瓶西凤酒笑道。 “处长，我以前不懂事，那时候脑子笨，要不是您当初帮我们两口子，我们现在还在为了那点小算计成天在屋里掰扯呢”。 “现在肉不要票，我们能买上不少猪肉，这就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冯斌看着猪肉脸色都有些麻木了，又又又送肉了？脑子一阵发疼。 自打这猪肉可以按照户口不用票据购买之后，那些走人情送礼的人成天往保卫处里送肉，尤其是在街道动员的第二天。 一些车间主任更是蜂拥而至，为的就是想要在下回车间工人犯事的时候能够有些人情往来，以免挨生产处的批评。 “处长，我跟他说了，您这是真不缺，可是这小子吧，现在聪明了，说您缺不缺是一回事，他送不送又是另一回事”。 许大茂见缝插针的替阎解成抖了一个机灵道。 “你小子还在我面前替你徒弟抖机灵上了？怕我不收这猪肉，把酒都提来了，让我二选一是吧？”。冯斌哪能看不出来许大茂的心思，笑着抬手朝着他后脑勺上就是一拍。 “嘿嘿，我这点小聪明哪能瞒得住处长的眼睛，解成现在确实不错，人懂事多了，我这个当师父的怎么也得替他说两句好话嘛”。 许大茂故作吃痛的揉了揉脑袋一如既往的“谦虚”笑道。 “酒收下了，肉你拿吧，玉梅她哥那没户口，全靠那点补助跟你接济呢”。冯斌伸手将酒瓶接过。 想着闲着也是闲着，回到屋内还得带孩子，索性就叼着烟跟许大茂再次上了一堂思想课，那话里话外的饼愣是让一旁旁听的阎解成吃得满脸潮红。 许大茂则是双眼充斥着“光芒”，努力的记下了冯斌的每一句话。 待得抽了三四根烟后，冯斌看着两人在大冷天里还是一副热血的模样，心里也是燃起了一抹自豪感。 瞧瞧，咱这传销....不对，演讲效果多好？ 回头走进屋内之后，两人还在原地站立了许久，还是许大茂率先回过神来学着刚才冯斌抬手拍他后脑勺的架势往阎解成的脑袋上拍了拍。 “处长的话，要记在心里，当年我就是听了处长一番话，做到了处长说的事情，我才从乡下混了一封感谢信”。 “又听了处长的话，跟资本家彻底决裂，又帮助了困难户，我才有今天的这身衣服穿”。 “你呢，好好在乡下放电影，不要去惦记那些吃的喝的，好好听学强的吩咐干活，将来你转正的时候会容易很多的”。 许大茂平复心情之后背着双手，学着当年冯斌说话的语气一字一顿的朝着面色涨红神情激动的阎解成缓缓说道。 “是，我明白了，不不，我回去好好琢磨，我一定努力刻苦的在乡下跟师兄一块给老乡们放电影院”。 “不贪图小便宜，努力工作，一定能过上好日子！”。阎解成激动不已的点头回道。 第604章 傻柱的心思，聋老太太的担忧 待得阎解成路过中院的时候，骂战已经结束，见状他也没有停留直接带着媳妇儿走回了前院。 何家屋内，秦淮茹满脸委屈的坐在椅子上，手肘撑着桌子捂着脸委屈不已的发出了哭泣声，被前院跟中院众人围攻。 除了周家以外的所有人都来谩骂她，说的话更是一个比一个难听，弄得她既恼怒又羞耻，可她偏偏还不能还嘴。 不提会不会被群起而攻之，光是这么多小媳妇跟大妈的口诛笔伐之下，她也难以招架。 打？不敢打，因为会被打个半死，说不定街道还会和稀泥，随意的让人赔个几毛钱给她去医院开药就糊弄过去了。 骂，骂又骂不过，装可怜装委屈也没人信了，弄得她现在一身本事在四合院内都施展不开。 “淮如，你说你跟他们说啥话啊，现在咱不要找事了，不然回头咱得吃大亏的”。见傻柱只顾着在一旁哄秦淮茹，嘴里还傻了吧唧的说着一些贴心的话。 聋老太太无奈只是开口劝道。 “老太太，我就是委屈，我明明已经劳改过了，我该受到的惩罚也都受到了，她们凭什么还欺负人啊”。越劝越难过的秦淮茹顿时停下了哭声，据理力争的向聋老太太发起了反问。 弄得聋老太太脸色一顿，看出了秦淮茹想要拿她当撒气桶后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躺在了床上闭上眼睛。 还没来得及宣泄不满的情绪，聋老太太就直接躺下去睡觉了？秦淮茹刚要爆发的情绪就如同遭受一盆冷水浇灌，强制性的被熄灭了。 “老太太，您也别成天说风凉话了，淮如这不是想搞好邻里关系吗？”。见到秦淮茹委屈的脸庞，傻柱也是有些不满的嘟囔道。 听着孙子的埋怨，被窝里的聋老太太手掌微微一紧，心里酸楚不已。 “淮如啊，没事的，咱慢慢来，你就别哭了，你哭起来我心疼啊”。傻柱舔着个猪哥脸凑上前笑着安慰道。 “嗯，柱子，我这都是为了咱们将来能少挨几句骂，咱在院里现在处境这么不好，我......”。秦淮茹轻轻的靠在傻柱的肩膀上诉说着自己的不容易。 “明白，我都明白”。闻着那股属于秦淮茹的体香，傻柱满脸如痴如醉的咧嘴笑道。 当两人就这么靠在一起，即将成为化石的那一刻，秦淮茹鼻子轻嗅闻到了院里几乎人家做饭的香味，肚子咕噜咕噜的响了起来。 “明天，明天我想想办法，在弄点猪肉回来，咱今个儿先将就将就”。哪能不清楚秦淮茹是馋肉香味了，傻柱轻轻的抓起她的手掌安抚道。 “嗯，柱子，你为了这个家，辛苦了”。说罢，秦淮茹从傻柱怀里挣开之后起身走进了厨房，准备将中午吃剩的大白菜与土豆在锅里蒸热。 “钱，我上哪弄钱去啊”。待得秦淮茹走进厨房，傻柱那张“英俊”的老脸顿时垮了下来，掏出兜里仅有的钱。 看着手中连这个月定量粮都买不齐的两块钱陷入了沮丧当中。 这些日子里，他也想过去寻求一些曾经的领导帮助，也亲自上门哀求，希望对方能够念及一些情分获取一些帮助。 可即便是他已经低三下四的哀求，那些曾经还夸赞过他的领导都用一种嫌弃甚至厌恶的眼神看着他，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就拿着棍子把他打出了院子。 大鹏更是直言，他去院子的次数太频繁了，每次给的钱也是一次比一次少，甚至如今每次去都只能拿到一块钱。 弄得傻柱是既羞耻又难过，但又一点办法没有，不去就没钱，去了就得被人欺负还得被人冷嘲热讽说一些极为难听的话语。 沉浸在困恼的情绪当中，傻柱缓缓的将头扭到床上，看着已经闭上眼睛睡着的聋老太太，心里生起了一股念头。 “奶奶，我没钱养你了，咋办啊”。心中嘀咕了一声，傻柱赶忙摇晃着脑袋将这股想法压制而下。 可很快这股念头再一次重新浮现在了心里，傻柱整张脸变得格外的难看，满脸的纠结与挣扎，手中抓着的那根经济烟也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很快就燃尽变成了一堆灰烬。 傻柱清楚，靠着租金跟他每天到处找零活，一个月下来也能勉强凑到十一二块钱，这笔钱是足够他跟秦淮茹生活的。 既然吃得不太好，但肯定能活下来，再省一点，也能攒下一些钱用于年底改善伙食，也不至于如今临近过年，他还拿不出钱来买年货。 可是带着一个粮本都没有，每个月都得靠他在鸽子市场里买高价粮票的聋老太太，一个月的家庭开销几乎翻了一倍不止的时候，他心里对这个所谓的“奶奶”也是没了以往的好脸色。 聋老太太斜眯着眼睛看了看坐在桌子旁边的傻柱，看着脸上的那股阴霾与纠结，心头一颤，很明显是看出了傻柱如今的心思。 许久之前她就知道了傻柱现在根本养不活她这个一无所有的老太太，也清楚祖孙二人撕破脸也是迟早的事情。 毕竟，她在屋里面碍了不少事，光是秦淮茹每次阻挡傻柱的借口都是用“老太太在屋里呢”，一来二去傻柱恐怕早就心生怨恨了。 皱巴巴的眼角处滴落着一滴一滴的泪水，缓缓闭上眼睛努力的不去想这件事情，可是眼睛刚刚闭上一幕幕傻柱将她丢到院子外面的画面就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吃饭了”。随着秦淮茹端着木盘走回屋内，傻柱跟聋老太太两人这才从各自的晃神都回归神来。 “奶奶吃饭了，奶奶，醒醒”。 “哎，醒了，奶奶醒了”。 祖孙二人各自飙着演技，傻柱伺候着聋老太太穿上棉鞋，扶着她走到了饭桌旁边落座。 （完犊子，被举报进了小黑屋，我也没写啥开车场面啊，一些用词都能被举报。崩溃的改了二十几章） 第605章 开不完的会议 周五，轧钢厂会议室内。 厂内副科级以上的干部集体都汇聚到了大会议室里，十几数张桌子拼凑成了会议桌，杨书记坐在首座， 李怀德以及王河北等后勤部众人分别坐在了右侧，而是生产处陈爱军以及工会吴主席等人坐在左侧。 保卫处以冯斌为首的一行人落座在了杨书记的对面。 在杨书记说完开场白过后，便开始了这次的会议内容， 冯斌率先起身拿出了保卫处民兵训练的表格与计划书告知了众人训练时间以及人员调动，在杨书记与李怀德两人仔细查阅过后分别都表示了会按照保卫处的方案进行提前的动员与工作调整。 李怀德随后起身拿出了厚厚一沓的纸质ppt，将今年年底发放给工人的福利类型与数量精确的说了出来。 “今年猪肉的数量比往年多不少啊”。 “是啊，一人三两猪肉，还有不少白面跟香油呢”。 “你也不瞧瞧现在菜市场的猪肉价格，都降了不一毛钱，咱们现在可不缺肉了”。 “对啊，就这两个多月，区里都动员下属街道建立了临时售肉点”。 坐在一侧的一些科室科长或是车间主任闻言交头接耳的议论着。 “咳咳，今年的会餐情况就是这样，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大家举手表态吧”。李怀德将会餐上的菜品类别与日期说完之后，抬手紧握成拳放在嘴边轻轻咳了两声，打断了会议室内的一些议论声说道。 王河北第一时间举起了手掌，唐志成与李三金这些后勤处的干部纷纷举手表示支持。 “李厂长考虑得面面俱到，我没有问题”。杨书记举起手掌之后以陈爱军为首的生产处众人紧跟着把手掌举了起来。 “我也没有问题”。冯斌带着保卫处众人也是举起了手掌。 “年货福利跟会餐的提议，我宣布正式通过”。待得众人表态之后，杨书记站起身带头鼓掌说道。 噼里啪啦的鼓掌声又一次响彻在了会议室内，冯斌也是强打着精神跟着起身鼓掌。 “总算是能透一口气了，我的老天爷啊”。刚走出会议室，冯斌叼着烟感受着迎面吹来的冷风，在心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后嘀咕道。 对于这种会议，他实在是提不起一点精神，甚至还觉得如坐针毡。 早就在私下谈好的事情，走流程就走流程吧，可是就是那么让人犯困，难怪每次开完会之后会议室内那一地的烟头显得格外多。 自从当了保卫处处长以后，不是回武装部开会，就是去分局开会，轧钢厂每个月还得按照惯例开各种各样的会议。 自小上课都犯困的冯斌此时无比怀念当初陈德忠在任时期的自由自在的“工作”时间，会议几乎不露脸，都以养伤为由。 当时他又不是一把手，除了惯例每月一次的会议之外，几乎都可以用出勤或是外调协调办案为由躲过去。 “处长，刚才你这哈欠憋得眼泪都快下来了，下回要不你进去之前装咳嗽吧？省得到时候没忍住，还得闹点洋相”。 站在身侧抽烟的刘勇回想起刚才冯斌忽然扶着额头的举动，差点就让杨书记跟李厂长两人误以为他对此次的物资分配与会餐内容有什么不满。 一下就将在场众人的注意力集中到了他的身上，得亏冯斌脑子转得快，借故弯下腰捡起刘勇从裤兜里扔在地上的那包烟为由糊弄了过去。 “你以为我想啊？我特么从小上课就犯困，放学就精神，你丫刚才掐大腿，当我没看见啊？”。冯斌没好气的扭过头对着谄笑的刘勇骂道。 “嘿嘿，处长，我这也是迫不得已啊，不然我掐自个儿干啥啊？回头我媳妇瞧见了，还得念叨我，您是不知道我这些日子里过得是多苦啊”。刘勇一脸生无可恋的挠头说道。 想起了家里的“林黛玉”，他也是既幸福又发憷，自从他当上了办公室主任开始，每天都得拿着算盘跟钢笔核算处里各种物资消耗以及各个科室的配额。 甚至还得每天应付以徐军为首的各个科长那“丑陋”的嘴脸，弄得他好几次写作业的时候都差点睡着了，被媳妇是一通埋怨。 说他现在心思都不知道飘到哪家寡妇身上了，弄得他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别跟我诉苦哈，当初是你自个儿说的，你能兼任两个职位的，熬不住也得熬着，再不济也得等山河的任命下来”。 冯斌一听这话当即板着脸以一种不可推脱的语气沉声说道。 开玩笑？刘勇顶不住，那不是让他顶上去吗？担心对方顺杆子往上爬，赶忙摆出了领导架子，以免被这个看着憨厚老实的家伙给算计上。 “山河那任命有消息了？”。刘勇眼睛一亮贱兮兮的将脑袋凑近冯斌低声问道。 “有谱了，总不可能让你一直身兼两职，开年之后过两个月部里的任命就下来了”。刘勇欣喜的笑道。 “处长”。 “处长好”。 刚刚回到保卫处的办公楼，徐军沈山河一行众人纷纷凑近敬礼喊道。 “问老刘吧”。知道众人想问什么，冯斌摆了摆手直接溜进了办公室里，反手将房门关闭。 “没吵起来，很和谐，也不看看咱处长现在一碗水端平的水准多厉害？”。 “再说了，私下早都谈好了，能吵啥啊？”。刘勇面对众人那满脸吃瓜的神色，无奈的耸了耸肩说道。 “没吵架啊？生产处老陈这大半年来不是跟吃火药似的，成天跟后勤老王吵架嘛”。 “是啊，上回我可记得这两个家伙还在小包房里互相指着对方鼻子骂娘呢”。徐军几人脸庞上浮现着诧异。 甚至还以为刘勇故意卖关子，几人的眼神有些晦暗的看向了对方那条崭新的棉服，手掌在身前猥琐的戳动着。 大有一副，你再卖关子，那就怪不得兄弟们下狠手了。 “真没吵，和谐得不行，今年物资那么足，部里也强调训练标准要加大一些，这些事情杨书记跟李厂长早就知道了”。 “他们能不给处长这个面子吗？要是在处长面前吵一架，你们说说，这不是得罪人嘛？”。刘勇谨慎的退后两步没好气的说道。 他都搞不懂，这几个家伙咋想的，平日陈爱军跟王河北吵架就吵架，但今个儿的会议谈的是年货发放跟会餐还有保卫处宣布民兵训练的计划，这么喜庆的会议怎么可能吵得起来？ 第606章 冯家喜讯，冯军回城 没有理会门外刘勇的敲门声与呼救声，冯斌挪动椅子坐在了炉子旁边拿起一旁编筐里的几个红薯放在了一个特意改造的炉子上烤着。 “老杨啊老杨，今年一整年我可是没少给你行方便，明年你总不能怪我秉公执法吧？”。 “哎，你也是倒霉啊，找谁当冤大头不好？非得找个炸药包当枕头枕着，你说说，将来总不能怨我吧？”。 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冯斌又往嘴里塞了一根烟叼着，一边抽着烟一边怜悯的轻声说道。 在冯斌这些日子的和稀泥之下，杨书记也算是没了先前的操心事烦心，每天都春风得意的在书记的岗位上干得那叫一个有“判头”。 每天除非应付一些其他单位的领导饭局就是处理本职工作，时不时的让娄广业上门亲自给他上上政治课，临别的时候在轻飘飘的暗示一番，最后在轻飘飘的说一句“老娄，麻烦你了”。 弄得娄广业这两年可谓是尽心尽力的在替他承担起了生产处不少人的福利与补贴，没法子，娄家的处境摆在那。 好不容易又有了个靠山，可不得上杆子的巴结吗？ 要不是有杨书记在那杵着，他现在也没胆子跑到轧钢厂附近乱晃悠，以免被人传闲话，说他想回厂子里担任什么职位，又或者是想要插手轧钢厂的一些事情。 这要是传出了这类闲话，恐怕娄广业半夜睡觉都得尿裤子不可。 这一套操作下来，别说是李怀德到时候想把他扔清洁队里扫地，哪怕是他身后那位“大领导”到时候都得跟着一块去买“花生米”了。 这把双刃剑，老杨算是点背，玩砸了。 过了许久，炉子上的几个红薯也发出了滋滋声响，冯斌带上手套拿起一个块头最大的红薯双手一掰，瞧见里面金黄色的红薯肉甚至还流着油，闻着那香喷喷的味道也是满意的笑了笑。 晾了一会过后，冯斌将红薯放在嘴边又吹了吹，轻轻的咬了一口，吃得正欢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请进”。咽下了嘴里的红薯，头也没抬的喊了一声。 “哟，吃烤红薯呢？”。 “你小子怎么来了？是不是溜班了？我得好好批评批评你这个小同志”。冯斌扭头一看，赵杰迈着街溜子的步伐走了过来，当即咧嘴一笑道。 “你比我小呢，小同志！”。赵杰拉过一把椅子凑了过来，刚坐下就开始翻找着旁边编筐里的手套，戴上之后也丝毫没有客气的拿起了一个红薯掰开。 “掏出来，掏出来比比”。咬了一口红薯，冯斌回怼道。 “做人要讲文明，懂礼貌，你这成天污言秽语的像什么样子”。 “哥们来是有正经事的，可不是来蹭你红薯吃的”。赵杰朝着冯斌白了一眼后吹了吹手中的红薯。 “啥事啊？”。 “我是来报喜的，哥们，你不掏兜就想知道事啊？”。赵杰一脸嫌弃的说道。 “？？？”。报喜？赵杰这话一出，弄得冯斌一头雾水，心想着，哥们已经结婚了，孩子也有了，还有啥喜事？ 再说了，我家有喜事，我还能比你晚知道吗？ “一条烟，再来一斤牛肉干，哥们就把这个让你开心得直跳脚的喜事告诉你”。看着冯斌一脸疑惑的神情，赵杰心里乐开了花。 “爱说不说，我的喜事？我能比你晚知道？退一万步说，哪怕有又怎么样？早晚都能知道”。冯斌故作不感兴趣的低头继续吃着红薯。 “那拉倒，哥们吃完拍拍屁股就走人，你自个儿慢慢想去吧，反正我又不吃亏”。 冯斌见状也是强忍着心里的好奇没有搭理在一旁喋喋不休的赵杰，只顾着对手中的红薯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哥们啊，咱又不是穷苦人家，你留着那点东西当金元宝呢？指着它下崽啊？”。 “哥们大老远跑过来给你报喜，你一毛不拔合适吗？”。随着时间过去了十几分钟，炉子上的几个红薯都被两人消灭殆尽之后，赵杰坐不住了，率先开口说道。 “穷啊，穷怕了，赵所长啊，你是不知道，哥们现在兜里比脸都干净”。冯斌脱下手套双手放进裤兜里，往外一扯。 “五包！”。 “没有”。 “四包！！！”。 “真没有”。 “三包，你不给我就抢了！”。 “你力气没我大，惹急了，我一会让老刘带人进来把你裤衩子都给撕了”。冯斌手里拿着两包烟拍在一旁的桌子上，一副你不要就拉倒的架势。 “成吧，你就是抠门，死抠死抠的”。赶忙将两盒烟塞进裤兜里，赵杰嘴里还不断的嘟囔着。 “说吧，但凡你要忽悠我，嘿嘿，哥们今个儿就把你绑了，晚上十点半直接给你扔暗门子里，回头亲自带队去解救你，一个派出所所长在暗门子里被解救出来，嘿嘿，想想就很刺激呢”。 冯斌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脸“威胁”道。 “军哥要回来探亲了，嘿嘿，这算是大喜事吧？”。赵杰没有理会冯斌的威胁，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仰着下巴得意的说道。 “大哥要回来探亲了？这事你咋知道的？？？”。冯斌手中点烟的动作猛然一顿，瞪大了眼睛问道。 “嘿嘿，我去分局开会的时候听我爸说的，上午发的电报，那会我爸正跟你大伯在办公室唠嗑，我恰巧就在旁边”。 “哥们第一时间就飞奔过来，亲口告诉你这个天大的喜讯，管你要一条烟，你都不给，你这家伙忒抠门了”。 赵杰得意洋洋的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冯斌见状拿起烟盒抽出一根烟塞进他嘴里之后又拿起煤油打火机替其点燃。 随着赵杰话音落下，冯斌办公室的电话在这时候也响了起来。 拿起电话就听见了自家大伯那雄浑的声音，在确切得知冯军要回北京探亲，冯斌也是有些激动不已的连忙询问了时间。 在得知大哥一家从军营火车到火车站，再回到北京也要差不多三天时间才能回来。 “你丫不会打个电话告诉我啊？”。冯斌这才扭头瞪了一旁笑嘻嘻的赵杰一眼。 “又不是现在到火车站了，我这不想着过来打打秋风嘛，再说了，这种喜事肯定当面说才惊喜嘛”。赵杰无赖的又从桌上拿走了那包已经拆封的烟盒。 “拿吧，拿吧，今个儿高兴，就让你丫顺一回烟”。 “我回去了哈，军哥回来以后记着叫我吃饭，我那还一堆事要处理呢，你也赶紧把最近的事情忙活完”。 “成，等军哥回来，我们哥仨一准上你那劫富济贫去”。冯斌满脸笑意的坐回了办公桌前的椅子上，拿出了近期要处理的报表以及文件。 第606章 冯家团圆饭 三天后，一大早。 冯斌跟苏晓婉就穿戴整齐抱着一岁多的冯少华早早的来到了火车站，冯磊两口子也是撑着脖子四处观望着陆续走下火车的人群。 直到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提着行李走下火车那一刻，兄弟两人眼睛里充满了喜色快步走上前。 “大哥！”。 “大哥！”。 “磊子，小斌”。冯军看着朝他冲过来的两个弟弟，直接将行李箱松开，张开了双手迎了上去。 兄弟三人抱在了一起欣喜的互相拍了拍后背，片刻过后各自抹去了眼角的泪水。 三个女同志则是互相认识了一下，毕竟苏晓婉从没见过大嫂赵玉兰与侄子侄女，简单的介绍之后，冯斌跟冯磊强行接过了行李。 “都说了，不用来接我，在家里等就好了，这么老些人多不方便啊”。冯军一口一口的埋怨着，可打心里高兴，能在一下火车的第一时间就看见了亲人，这让他的情绪十分的激动。 “瞧瞧，跟大伯一个德行，就是嘴硬”。 “爸也这么说，可是啊，他一大早就往我住的筒子楼打电话了，让我赶紧起床来接你，生怕我来晚了”。冯斌跟冯磊两人噗呲一笑后说道。 “本来就是这样的嘛，小斌，你现在脑袋还疼不疼？确定已经彻底好了吗？”。冯军搂着冯斌的肩膀不断的看着他的后脑勺有些担忧的问道。 “好了，反正查不出来有什么问题，我也没有什么头晕或者头疼的症状”。 “那就好，那就好”。 “现在咱们小斌可出息了，保卫处处长！十五级的干部了”。冯磊在一旁夸道，话语里满是骄傲。 “哈哈，小斌聪明，学什么都快，也有本事，当初要不是出了意外，说不定以后成就比我跟爸都高”。 “哪能啊，我可跟大哥比不了，你可是在边境镇守的野战团团长，我当初也就是一个营长，你在师部当段时间参谋回头就得升旅长了吧？”。 “参谋不带长，放屁都不响，我现在就是在师部学习的，升旅长的事情八字还没一撇呢”。 兄弟三人带着孩子坐在同一辆吉普车上闲聊着，三个女同志则是被安排在了另一辆吉普车上朝着冯大山家驶去。 站在房门外，冯军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军装才敲响了房门。 “爸，妈”。房门打开后，冯军难以压抑心中对父母的思念，情绪猛然爆发，眼含热泪的上前抱住了同样眼眶发红的父母。 “快，快进屋里坐着”。拉着儿子儿媳走进了房间里，将掐点泡好的茶水推了过去。 一屋子十几个人坐在一块，难得的团圆日子，冯大山两口子更是看着三个孩子如今已经成家立业，几个孙子孙女更是欢声喜语的玩到了一块，两人笑得合不拢嘴。 苏晓婉与王慧见状也直接走进厨房将刚做好的饭菜端上了饭桌，先是照顾着几个年幼的孩子先吃饭，任凭四个老爷们坐在一旁吞云吐雾的抽着烟。 “看到你们三个现在都有了各自的小家庭，我啊，也放心了”。冯大山深吸一口烟欣慰的笑道。 “爸.....”。冯军看着头发已经白了大半的父亲，眼眶再一次湿润。 “小斌回地方了，家里将来得指着你，镇守边境，危险与战功并存，这些年你的苦，爸懂”。冯大山伸出手掌拍在了冯军的肩膀上。 “保家卫国，两者从不冲突，这是军人的职责”。冯军站起身朝着冯大山郑重的敬了一个军礼，语气慷慨激昂的说道。 “好，好，好”。冯大山站起身同样以一个军礼回应道，冯斌跟冯磊两人同样起身敬礼。 随后冯军跟三人讲述了一些在边境的故事以及这些年来生活当中的琐事，一家人其乐融融的聊起了家长里短，没有了先前的沉重感。 “吃饭吧，孩子们都吃饱了，我们进屋陪孩子玩，酒给你们放桌子上了”。几个女同志带着孩子过来打了声招呼。 都清楚，几个老爷们许久不见，这顿酒是一定会喝得尽兴才会停下，甚至就连冯母也没有像往日一般叮嘱冯大山少抽一点烟。 “走，吃饭去，今个儿我得看看大哥你现在酒量有没有变差”。冯磊跟冯斌笑着站起身朝着饭桌走去。 “来，我看看你们两个小崽子现在是不是练出来了，还敢跟我叫板？忘了以前被我灌趴到桌子底下去了吧？”。 冯军褪掉了身上的军装穿着一条毛衣撸起袖子横刀立马的坐在了椅子上，先替三人倒满了一杯白酒，端起酒杯来说道。 “哈哈，行，我今个儿倒要看看你们三个小崽子谁先钻桌子底下”。冯大山端起酒杯表明了他作为裁判的身份。 “来就来，当年大哥你是欺负我们岁数小，现在可不一样了，就连小斌都快三十岁了，你还敢拿我们当小屁孩？”。 “嘿，我就不信邪了，大哥，别看我不爱喝酒，可我这酒量大伯跟磊哥都未必是对手！”。冯斌心中一笑，有这空间，只要他不想醉，那还真没人能把他灌醉。 不过今天这么喜庆的日子，他自然是不会使用空间将酒倒进去，准备硬生生的厮杀一场。 四个老爷们碰了碰手中的酒杯之后仰着头就将二两白酒一饮而尽，冯斌接过酒瓶子又往四个杯子中倒满了一杯酒。 四人没有在意饭桌上的菜做得怎么样，随意扒拉了两口，又找了一个话题由头再次举起了酒杯。 周而复始之下，很快三瓶白酒就被喝了个精光，意犹未尽的冯大山满脸发红的从桌子地上再次拿上两瓶再次打开。 最终喝光了六瓶白酒，以冯磊晃晃悠悠的钻进了桌子底下，三人哈哈大笑的将他抬到了床上才结束了这场家庭聚会。 第607章 团宠冯斌，大哥的礼物 一连数天，冯军除了跟着冯大山走亲访友之外就是在家里陪着父母，直到年前轧钢厂会餐结束之后发放物资当天才骑着自行车来到了保卫处。 “同志，请问你是？你来找谁？”。门岗的一名警卫员看着冯军的样貌陷入了片刻沉思，礼貌的上前询问道。 “我来找冯斌，冯处长，我是他......”。冯军笑着准备掏出兜里的军官证。 “您是冯参谋吧？我是警卫科科长徐军！”。徐军恰巧视察巡逻情况路过门岗，瞧见来人长相之后快步上前将人迎了进来。 一张几乎跟冯磊跟冯斌有着七八分相似的脸，他第一反应就猜测出了来人的身份。 “徐科长，你好，我来找我家老三”。客气的掏出烟盒散了一根烟。 “谢谢，您客气了，处长刚在跟处里负责后勤的老刘签发年货物资呢”。徐军接过烟掏出火柴盒解释道。 两人点燃香烟后走在了前往办公区域的路上，冯军看着保卫处里欣欣向荣的氛围感以及路过时在徐军介绍下，众人对他的态度。 看着自家弟弟现在能够将保卫处拧成一根绳，心里是相当的开心。 “大哥？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待会我直接过去嘛”。在办公室内处理公务的冯斌听见敲门声，随意的说了句“请进”之后看见徐军带着自家大哥走了进来，连忙起身翻出茶叶与茶杯。 “呵呵，今个儿没啥事，我闲着也是闲着就过来看看你这保卫处弄得怎么样”。冯军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新奇的把玩着桌上的那罐牛肉干。 “处长，那我先去忙了，您跟冯参谋慢慢聊”。徐军见状笑着打了一声招呼转身走了出去将房门关闭。 “嗨，今个儿会餐跟发物资，厂里乱糟糟的，我得回来镇着，免得出现人挤人闹矛盾的事情，顺带跟处里的弟兄们提前说声过年好”。 冯斌将茶杯推至对方身前又打开一旁的橱柜从里面将一些瓜果点心拿了出来。 打开了牛肉干罐头从里面拿起一根放在嘴里咀嚼着，冯军笑了笑没有说话。 “我还有两罐，一块给你带回去在火车上吃”。 “哈哈哈，你小子现在是学成精了啊，战友倒是不少，不过可得注意点影响，省得回头被人抓着把柄”。冯军哈哈一笑之后转念有些担忧的提醒道。 “嗯，我会注意的”。点头应了一声，冯斌一边扒拉着瓜子一边将一旁的文件扔进文件袋里。 “当大哥的，兜里没你在地方富裕，但你结婚的时候我都没送什么贺礼，这回给你一块补上”。 “多少是个意思，你拿回去给少华跟晓婉润润嘴，这些你拿着走人情使，给下面的人发一发，我看你这保卫处氛围挺好的，别亏待了下面的人”。 “我去李叔跟白叔那吃饭的时候，他们说是给我补的结婚礼物，一些票据跟住房名额，你拿着吧”冯军将身上挂着的帆布包打开。 从里面拿出了两大罐装满的蔗糖罐子与几块全新的手表跟一封文件。 “你还拿我当小孩啊，哥，这东西我都有的，老刘那几个家伙该有的都有了，成吧成吧，我收着了”。冯斌轻笑一声刚要推脱就瞧见冯军板着一张脸，无奈之下只好悻悻的将东西放进了自己的公文包里。 “现在都不富裕，我这些年攒那点钱都用不上，这件事情我也是跟你嫂子谈过的，用不着担心你嫂子生分”。 冯军自然清楚自家老三心里的顾虑，也是轻笑出声解释了这件事情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决定的。 “闲着无聊，批点子弹下来，我跟你去靶场玩玩？让我看看你回了地方枪法有没有退步”。闲聊了一会，冯军一时之间燃起了些许兴致道。 “行啊，要不我把磊哥也叫来？咱们哥仨一块比比看？”。冯斌一听这话也是咧嘴一笑，拿起电话就往北摩厂拨了过去。 冯磊也在忙活着给北摩厂保卫科的人开会，一听大哥冯军闲着无聊发起了射击比试当即就表示立马过来。 “处长，大哥好”。 两兄弟刚走出办公室，刘勇就迎面走了过来，笑盈盈的舔了一把冯军。 “办公室主任，老刘，处里的大管家”。 “大哥您就管我叫小刘就行了，处长岁数比我小一些，总习惯叫我老刘，咱是一家人，您可不能拿我当外人啊？”。 刘勇率先伸出手掌表明了自己是老冯家的班底。 “呵呵，老三这家伙没少提起你，成天老刘老刘的说着，辛苦你了，小刘”。冯军同样伸出手掌握了上去。 “老刘，你不是号称处里射击第一吗？走着，今个儿我大哥要跟我比比射击，你也一块玩玩？”。 “哪有哪有，处长您在呢，我哪能是第一啊？嘿嘿，那一块玩玩”。刘勇兴高采烈的走在前方带路。 三人齐齐来到了枪械库，管理枪械库的孙副科长闻言自家处长要去靶场练练枪法，立马就拿出钥匙打开了库房大门。 “处长，您先整着，我刚好没啥事，我也过去凑个热闹”。孙副科长将一批保养得极好并且没有任何磨损的62式手枪以及弹夹从木箱里拿了出来。 “还真保养得不错啊，你这连62式都整上了？”。冯军拿起一把手枪试了试惊奇的说道。 “上次跟咱们赵大所长一块办了个案子，立功以后部里给批了十把62式，换掉了54式”。冯斌将自己腰间的那把62式拿出来解释道。 “那就走吧”。 随着冯斌走向靶场，保卫处内不少人也好奇的跟了过来，许大茂更是一听这个消息撒腿就往靶场方向跑来。 心里可是着急得很，毕竟自诩是冯家家臣的他，哪能不想着见一见那一位传说中在边境领兵的冯参谋，自家领导的亲大哥呢？ 第608章 实弹打靶 负责靶场工作的保卫员瞧见冯斌一行人的到来，也是赶忙从一旁的休息室内跑了出来。 “处长好，刘主任，孙副科长好！”。 “架上四个靶子，我来练练枪”。 “是！”。 很快保卫员就拿着几个靶架子归置在了平日的位置上，又细心的将靶纸贴得相当规范。 “呼呼，大哥，老三，你们急啥啊，等我一下啊”。冯磊吭哧吭哧的跑了过来，一见到几人就开口急促的喊道。 “冯科长好”。众人见状，连同刘勇在内都齐齐敬礼喊道。 “磊子赶紧的，枪给你带着呢，一人五枪，输的人一会请大家抽烟，怎么样？”。冯军看着周围看热闹的人群，上前将左手的62式手枪递了过去。 “成啊，谁输了，输一环就请在场的人抽一支烟，输两环就两支！”。冯斌跟冯磊闻言也没怂，当场就应了下来。 嚯，不少围观的保卫员一听这话也是来劲了。 现在物资越发的充足，尤其还是在烟方面，更是想来都不缺，可这些大多数都是从部队转业回到地方的家伙平日训练时也没少互相比拼与打赌。 今天更是难得的看到自家处长兴致勃勃的要跟人比试，不少人都开始扯着嗓子吆喝着“处长，您可不能输了啊，不然咱们哪好意思抽您的烟啊”。 “刘主任，您这平日里成天吹嘘自个儿枪法是处里第一名，今个儿要是输了，那脸可丢大咯”。不少人开始架着刘勇喊道。 刘勇脸皮微微抖了抖，心想你们这群家伙没点眼力见，我能赢吗？当初处长那五枪全中十环，有两枪还是几乎同一个弹孔穿过去的。 再说了，今个儿老子就是个陪衬，凑个热闹而已，架我干啥啊？。 四人齐齐站成一排，间隔三米距离开始各自抓着手中的手枪开始调整与瞄准，后来赶到的徐军顺理成章的成为了裁判。 “准备好了吗？”。徐军扯着嗓子大喊一声。 “好了”。四人持枪齐声喊道。 “预备......开始！”。 砰砰砰砰..........， 四人似乎同时扣动扳机，二十声枪响响彻在了靶场，待得射击完毕后才将手枪换回了枪套中。 徐军，沈山河，赵爱国以及新任保卫科一大队大队长的苗为民四人连忙跑了过去将贴在枪靶上的靶纸取了下来。 “处长，五枪五中，全是十环！”。 “冯参谋，五枪五中，全是十环！”。 “冯科长，五枪五中，三枪十环，两枪九环”。 “刘勇，五枪五中，四枪十环，一枪八环”。徐军拿着靶纸跑了回去，随后向围成一个圈的众人展示着。 现场沉寂片刻之后，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刘主任！烟，我们的烟！！！”。 “发烟，发烟，发烟！”。 随着保卫科的几名大队长一边鼓掌一边齐声带起了一阵节奏之后，周围的人群也纷纷兴高采烈的喊着。 “发，发，走，拿烟的一会跟我走”。看着周围五六十人，刘勇脸皮抖了抖苦着一张脸喊道。 “哦吼，刘主任发烟咯”。平日里沉默寡言的沈山河在人群里双手捧着嘴喊了一嗓子，弄得人群当中再一次发出了嬉笑声。 冯斌见状也知道冯磊这时候肯定没法子掏出那么多烟来，还没得他给刘勇眼神示意，刘勇已经朝着他微微点头，表示烟的事情他知道该如何操作。 有时候男人的快乐不在于东西多少，而是一种氛围感，今天三兄弟在靶场的比试莫名的点燃了不少人曾经参加的会忆。 待得冯斌几人离开靶场之后，不少人都三三两两的围在一块聊起了当年自己参军时的会议，更有甚者几人一合计都扎堆的往枪械库跑去。 负责枪械弹药管理的孙副科长刚回到了库房办公室内，还没来得及将枪械与弹夹归置回去就见到大门口迎来了一窝蜂的人。 “干啥呢？干啥呢？打劫啊？”。 “老孙，孙科，我们的好大哥哎”。 “就玩几枪，您就抬抬手批了吧？”。几个大队长带着头站在办公桌前讨好的笑着说道。 “这么多人，一人几枪？这不是要我的命吗？这报告咋写啊？？？”。孙副科长连忙将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拒绝道。 “批吧，五百发子弹，把旧的步枪子弹拿出来，一会搞个实弹打靶，回头报告我来写”。刘勇发完烟之后一听这个消息，率先请示了冯斌，在得到默许之后才跑了过来救场。 这么多人的情绪被点燃了，要是处里啥都不批，那也说不过去，反正处长跟部里后勤处的关系到位，消耗一些步枪子弹，回头训练的时候想法子多填一些报损就行了。 反正开年之后就得开始忙活民兵训练了。 “得，有您这句话我就托底了，都老实点给我排队啊！不然一会老子拿卡壳的步枪给你们玩！”。孙副科长先是偷摸的将一把手枪抓在手上，随后板着脸怒斥着那群蠢蠢欲动的大队长。 “都出去等着，别往里面挤！谁要敢吵吵，一会哪个小队就取消实弹打靶的名额！”。 待得几名大队长一吆喝，后面的人群才赶忙的往门外跑去。 “老孙，别藏了，别以为我没瞧见你的小动作，给我批一个弹夹的子弹，一会我跟老方要比比”。 “就你小子眼睛尖，一会规矩点，也别瞎嚷嚷昂”。 “妥妥的！”。那名大队长笑盈盈的递上了一根烟，随后顺利的在申请表格上签下了字。 很快孙副科长又一次带着人搬着一大箱子弹在众人的视线当中出现在了靶场。 几个大队长分别带着人排着队领取着子弹，开始了新一轮的比试。 第609章 哥俩互相揭短，秦淮茹的嫉妒 冯家三兄弟坐在办公室内忆往昔，直到中午饭点的时候才并肩走下了办公楼。 “处长，冯科长，冯参谋好！”。许大茂早早就蹲守到了吉普车附近的休息室内，瞧见三人出现立马就扔掉了手中的烟屁股，整理好了着装后快步上前敬礼喊道。 “许大茂，保卫科小队长，平日里上下班都由他开车”。冯斌将车钥匙扔给许大茂后开口介绍道。 “呵呵，好好干，看着挺机灵的”。冯军清楚，这是自家弟弟培养的一个心腹也是笑着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都是处长栽培”。 坐上驾驶座之后许大茂努力的发动着吉普车，往四合院方向开去。 回到四合院后，冯斌率先跳下车走进院内，冯军则是也想着看一看他的住所，索性也跟了上去。 “冯处长好，领导好”。阎埠贵走出房门笑着欠身打着招呼，虽不认识冯军，可在看到对方长相与冯斌有着些许神似，心里就清楚这肯定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亲属。 “阎老师，院里的调解员”。冯斌随口介绍了一声。 “阎老师你好”。 “哎，您好您好”。 一路上冯军看着不少人热情的打着招呼，也是一一礼貌性的回应着，虽然不清楚众人跟冯斌的关系如何。 可能让冯斌略微停顿下脚步，想来关系也不会差。 走回房间里面，苏晓婉已经在给年幼的冯少华穿上了一套淡黄色的棉袄与那顶亲手缝制的棉帽。 “大哥来啦？我跟少华也收拾好了，咱们现在过去吗？”。坐在沙发上的苏晓婉抬头笑着问道。 “还有些时间，我就是想进来看看小斌这屋收拾得怎么样，这小子以前邋遢得不行，小时候都是我跟磊子给他拾到的屋”。 “哥，你咋揭我老底呢，再说了，那会我才多大啊？淘着呢，哪有那心思收拾屋子啊”。冯斌老脸一黑，有些抱怨的说道。 “哈哈哈，大哥说的就没错，刚结婚那会，他就成天把衣服裤子往沙发上扔，嘴里还解释着，那就就是他的衣柜，他随手一翻就能翻到要穿的衣服”。 苏晓婉捂嘴笑着将冯斌当时的糗事说了出来。 “那本来就是我的衣柜，大哥，磊哥，这两也是这么干的，不信你待会问大嫂跟二嫂”。冯斌一听这话就乐了， 扭头幸灾乐祸的看着此时脸色微微发红的冯军，嘘咪着眼睛笑道。 “咳咳，我那是以前的臭毛病了，现在早改了！”。压下脸上的尴尬，故作镇定的轻咳了两声，冯军强行解释道。 “拉倒吧，我可不信，晓婉一会你得问问嫂子，千万别忘了”。冯斌哪能轻易的放过这个揭自己老底的大哥，不厌其烦的再次开口叮嘱道。 “你们就闹吧，我们可没你们三个老爷们这样闹腾，聊孩子都聊不过来呢，哪有闲心跟你似的”。苏晓婉抱起冯少华走上前朝着冯斌白了一眼。 “就是，你都奔三十了，还没个正经的，成天嚷嚷着闹笑话的事情，回头得让妈管管你才行，不，我回头跟柳姨聊聊，你小子现在还没个正形的样！”。 “切，你就是嘴皮子不利索了，哥，你斗嘴别跟我斗啊，一会咱欺负小杰去，咱可不兴搞内动啊！！！”。 一听见柳姨两个字，冯斌的耳根子就发疼，心里更是有些发慌，如今儿子才一岁半，对方已经琢磨起了让小两口赶紧生二胎的事情。 弄得冯斌也是有点哆嗦，生倒是得生，可现在家里已经有了一个半夜闹腾的小祖宗，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这要是再生一个混世魔王出来。 他跟苏晓婉的好日子也到头了，在几次私底下交谈过后，两口子也是决定在等一年，先等大儿子稍微没那么闹腾之后，有了足够的精力再生二胎。 “大哥，我得跟嫂子说说小斌刚才的事情了！”。 “就是就是，跟大嫂说！他指定还没改呢，一会让大嫂收拾他”。两口子瞬间统一战线，眼神有些威胁意味的盯着此时一脸懵逼的冯军。 他都不知道怎么捅了马蜂窝，一句话就让这两口子对他有了一种恨之入骨的感觉。 “别，别啊，老三，我觉得你说的话对！咱啊，是亲兄弟，不能内讧，千万不能内讧”。 “一会咱们去弄赵杰那小子，咱们哥仨兄弟齐心其利断金，一块欺负他！谁让他家那几个当哥的不在城里呢，你说是不是啊？”。 冯军谄笑一声搂着冯斌的肩膀赶忙将话题转移开来，生怕一会苏晓婉真跑去跟自家媳妇说起在家里拿沙发当衣柜的事情。 回头他的耳膜都得被唠叨得生出老茧来。 “哈哈哈，那说好了，一会咱可劲欺负他，那小子过年富裕得很，老爷子那些烟，那小子是成箱成箱的往外顺”。 “那咱们就来一出劫富济贫！我看磊子挺困难的，咱得帮帮兄弟！”。冯军一个将近四十岁的中年也顷刻之间也感觉年轻了不少。 想起了以往与赵家几个哥们打闹的画面，也是笑得格外的灿烂。 三人走出院门，冯磊此时已经接替了许大茂坐在了驾驶位上，待得几个上了车之后，吉普车发出一阵阵声响，开出了南锣鼓巷。 “师父，那位是处长的哥哥吧？”。阎解成百无聊赖的站在许大茂的身旁看着吉普车远处的身影低声问道。 “对，但是干啥的你就别问了，反正是当兵的，还有，自个儿心里清楚就行，别到处嚷嚷”。许大茂先是一愣，随后组织了一下语言后叮嘱道。 “知道，我就是好奇问问，不瞎嚷嚷”。满足了好奇心后，阎解成连连点头保证道，也清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若不是近期许大茂看他越发懂事，也越来越守规矩了，估计都得劈头盖脸的骂上几句。 秦淮茹从公厕回到也瞧见了冯斌那辆吉普车停在院门口，秉承着好奇心躲在一旁伸着脖子偷偷看着苏晓婉衣着光鲜的抱着怀里的孩子。 犹如富太太一般在钻进了那辆让无数人羡慕不已的吉普车里，脸上幸福洋溢的模样溢于言表。 看着自己身上补丁越来越多的棉衣，还有脚底下那双磨损不轻的棉鞋，心里酸楚不已，还没来得及从羡慕的情绪走出。 王玉梅就挺着一个微微隆起的肚子走到了院门外与许大茂笑着攀谈上了，看着许大茂那小心翼翼的呵护着王玉梅的样子，她心里一瞬间就有了一种极度的嫉妒感涌上心头。 “淮如，咋了？你不是说去上厕所吗？”。傻柱提着一个菜篮子走到了秦淮茹身旁关心的问道。 “没，没什么，我就是看见许大茂了，我怕惹他不高兴，所以在这等他先进去”。秦淮茹看着菜篮子里仅有的一小块猪肉与几颗鸡蛋。 这些东西就已经是何家能够置办的年货了，心里更是难受得脸色越发失落。 傻柱见状微微低着头，有些愧疚的闭上了嘴，他清楚秦淮茹是看到了与她同样是农村出身的王玉梅，现在日子过得是一天比一天好，心里不舒服了。 第610章 冯军回营，娄家汽车被砸 大年初五，探亲假期结束，冯军到了回边境部队的日子。 这一天，冯大山不再像之前那般在家里等着儿子回来，而是亲自将他送上了火车。 “爸妈，磊子，老三，放心吧，等我下次再回来”。冯军站在登车口扭头朝着众人敬了一个军礼后，通红着眼眶扭头走上了火车。 体验着离别的这一幕，众人的心里也是散发着强烈的不舍，最后还是看着火车徐徐开出了车站。 “走吧”。冯大山满脸不舍的转过身轻拍了拍身旁的媳妇儿。 “哇哇哇哇，大伯，大伯”。在冯斌怀中的冯少华看着远去的火车不断的哇哇大哭着。 在这些天来，那位第一次见面的大伯对他的宠溺也是空前的，想吃什么就抱着喂什么，冯少峰与冯少芸也是对这个年幼的弟弟十分溺爱。 刚建立起来的情感就面对离别，一时之间也是哭闹不休。 “好了好了，大伯过些日子就会回来了”。 “是啊，少华乖乖吃饭，乖乖睡觉，大伯下次回来还给你带糖果吃”。 冯斌与苏晓婉只好轮番上阵哄着怀中年幼的儿子，又将拨浪鼓摆弄在他的面前，许久之后才将其哄好。 先是开着车将苏晓婉送回了四合院，冯斌才回到了保卫处内。、 “停电了？”。看着一旁几个车间外乱哄哄的人群，冯斌停下脚步询问道。 “处长好，是的，钳工车间外的设备线路短路了，电工二班已经过去修理了”。路过巡逻的几名保卫员敬礼回道。 冯斌在外围看了一眼几名电工班的电工挎着绿色帆布包与拿着工具箱跟梯子火急火燎的赶到了车间外的一处电力设备面前。 几人先是站在下方皱眉研究了许久，这才找出了问题所在，一名年纪偏大的电工师傅就攀上了梯子，嘴巴咬着几个需要更换的零件，在设备上开始拆卸短路损坏的零件。 下方的几名电工仰着头神情紧张的看着上方那名老电工，生怕会发生一些意外事件。 在这个年代，停电的次数与短路的情况时常发生，而在这个电力安全隐患无法完善的处理的情况下，每隔一两年都会有在维修线路时发生意外导致伤亡的情况发生。 没一会那名老电工换好了最后一个零件，大冷天里他愣是额头上流出了许多热汗，缓缓的趴下梯子才长舒了一口气。 心有余悸的点上了一根烟，这才对着周围车间的钳工工人们示意线路已经修理好了。 冯斌走回到了办公楼站在窗户边目睹了整个维修过程，也许是因为亲人离别的情绪导致今天有些多愁善感，心里感叹着这年代的电力维修是真的危险。 “处长，您这是在想啥呢？”。刘勇瞧见冯斌站在窗户旁愣愣的发着呆，轻声的询问道。 “没，我看人修线路呢，老刘啥事啊？”。冯斌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后扭头笑道。 “啊，没啥事我就是看您在发呆，过来跟您唠唠嗑？哎，上回电死两个，每回线路一出问题，电工班老传统了，年纪大的上，年轻的在下面看着”。 “之前给咱们换灯泡跟修线路那个老陆就是上回没的”。刘勇走到窗户旁轻叹一声感叹道。 “是啊，哎，我没事，我大哥保家卫国嘛，你啊，不会是来看我笑话的吧？”。 “哪能呢？处长，我哪敢看您笑话啊？”。 两人走回办公桌旁的椅子，坐下之后点燃了嘴里的烟。 冯斌心里清楚，刘勇是察觉出了他心情不好，知道冯军今天离开，特意过来找他闲聊缓解离别带带的悲伤情绪的。 “处长，最近外头不少人都传了一些话......”。刘勇想了想，决定将话题转移开来，说出了近期他以及一些眼线汇报的情况。 自从肉量物资增多，甚至出现了可以不用肉票用户口本购买一定数额的肉，以及许多物资越发充足开始，街面上一些闲言碎语也越发的频繁。 不少人对一些所谓的资本家以及一些“为富不仁”的说辞也是频繁了许多。 冯斌一愣，眉头瞬间紧皱，心里想着“似乎是开始酝酿了，这应该就是一个开始”。 “据眼线以及娄家那个区域的派出所的人说，娄广业的汽车在夜里被人用石头给砸碎了一个车灯”。 “甚至还有人在他家那小洋楼外面倒了一些脏东西”。刘勇接近的低声说道。 “不用理会这件事情，即便他要报案也推掉，让他去辖区派出所报，老刘....放点消息出去，直接将态度说明”。冯斌先是一脸正经的嘱托道。 随后想了片刻后再次开口隐晦的暗示刘勇需要做些什么。 “明白，一会我就让眼线把话传出去，需要他们做点事情吗？”。 “不用，消息传播开就好，甭管什么时候，咱们得把态度传出去，得维护群众意愿啊！”。冯斌咧嘴一笑摆手说道。 “明年他的十年期就过了，他最近动作不小，没少跟生产处的人吃饭，我听说陈爱军还出面去派出所那边施压了”。 “以轧钢厂董事与副厂长的身份，想要给娄广业的汽车一些安全方面的保护，说直白点，陈爱军就是想学着您把车停在派出所外面，省得在被人砸了”。 刘勇这话一出口，冯斌的脸色都变得十分古怪了起来，心想陈爱军这个家伙现在对老娄是真不错啊。 为了他还能出面去派出所帮忙站站场子，看来不久的将来生产处几乎要被一锅端了。 又闲聊了几句，刘勇起身离开了办公室，准备安排人手将保卫处需要传递出去的消息散播出去。 在几个小队长亲自上门找到了一些跑腿办事的眼线，将话转达之后，那些靠着保卫处吃饭的票贩子连忙点头应和。 很快东城区一些鸽子市场里就传遍了保卫处十分不待见那位轧钢厂“董事”的娄董，甚至传着传着还传出了陈德忠在任时与当时还是保卫科科长的冯斌就与娄广业发生过不愉快的事情。 当这个消息传进冯斌的耳中的时候，他也是莞尔一笑，并没有出面澄清，反而是闭口不谈，大有一副默认的架势。 第611章 吴主席:车没停对地方 随着传言愈演愈烈，很快杨书记也得知了此事，担心是不是娄家与冯斌又发生了矛盾，当即也安排了一场饭局。 在饭局上杨书记明里暗里的想要询问冯斌对这件事情的看法。 但只得到了一个说辞“谣言而已，至于矛盾？也有一些，老处长不待见他，我也不咋待见他，最近处里工作也忙，我也没那么多精力到处去解释”。 饭局结束之后，杨书记也只好无奈的将娄广业找到了办公室里，语气严肃的询问对方近期是否有什么事情跟保卫处发生了不愉快。 “没有，书记，我这段日子以来也没来过厂里，也没跟保卫处的人有接触”。站立不安的娄广业低头沉思了许久，最终才抬起头来认真的解释道。 “那保卫处是什么意思？这些消息又是从哪传出来的？”。杨书记坐在办公椅上抽着烟，脸色有些不悦的嘀咕道。 “书记，保卫处之前对老娄的态度确实也不太好，就连上次我过去也吃了瘪，恐怕是冯处长从一开始就对他有些成见......”。 陈爱军从椅子上站起替娄广业解围，他可没少跟对方吃饭，关系处得不错，自然是不会袖手旁观。 “确实....如此，老娄啊，你记着了，别去找许大茂的麻烦，他现在是冯斌的专职司机，也是他培养的人”。 “如果他要是跟你发生了冲突，冯斌或多或少是会出面替他站台的，到时候吃亏的还是你”。杨书记微微点头，认可了陈爱军的说法。 “是，书记我明白，我不会去找许大茂的麻烦.....我也不想跟他发生什么矛盾，之前的事情我也已经认了”。 娄广业自然是听明白了杨书记话里的意思，无非就是担心之前他被保卫处强行按着脑袋给许大茂道歉那件事情。 杨书记担心他会将这份怨气压下，等待时机通过一些手段让对方付出一些代价，他也确实这么想过。 许大茂，一个没有根基，没有从军经历的放映员，以前也没少下乡放映员电影，多花点钱，找点人给他泼脏水也好，举报也罢，总能给他带来不少麻烦。 可当冯斌说出了那句“到此为止”之后，他就听明白了对方话里的含义，是警告他不许事后报复许大茂，只要许大茂有任何事情发生，都可能会被冯斌全部算到他的头上。 因此他也打消了要报复许大茂的想法，如今风气对他越发的不友好，如果被一个保卫处处长记恨上，甚至是暗中调查一些事情，他恐怕晚上就睡不踏实了。 原本屁股底下的脏事不少，即便干净，谁也经不起对方严查。 “书记....我想有可能是因为停车的问题”。一旁坐在沙发上的工会主席吴主席阴沉的一张脸思考了许久后才缓缓抬头，脸色有些难看的说出了心中的猜测。 “停车？什么停车？”。杨书记一头雾水的问道。 “娄董的汽车前些天被砸坏了一个车灯，陈副厂长出面一块去了辖区派出所报案，然后从那天开始娄董的车就停在了派出所门口过夜”。 “冯处长自从回到轧钢厂担任保卫科科长开始，先是摩托车再到现在的吉普车也都一直是停在了南锣鼓巷交道口派出所大门口”。 “是以借调车辆为由停放在那过夜的.....他可能认为是娄董在学他，所以心里有些不快”。 “毕竟冯处长上下班......严格来说，这件事情不太合制度”。吴主席站起身后没有理会脸色有些变化的陈爱军，仔细的说出了其中利弊。 所谓的借调车辆，明眼人都清楚那就是一个借口，没有特殊情况之下，派出所的人也不可能会挪用冯斌那辆摩托车或是吉普车。 那显然就是公车私用的由头罢了。 可娄广业现在将车同样也停放在了所居住地区的派出所门口，这件事情若是被有心之人做些文章，说不定冯斌这个由头也会因此失效。 “原来如此.....老娄你什么时候开始把车停在派出所门口的？是谣言传出之前还是之后？”。 “是....之前”。娄广业面对杨书记的质问，微微低头说道。 “这像什么话？难怪他会动怒，老娄啊，车灯坏了一个，修一修，换一个就可以了”。杨书记轻哼一声，有些不悦的说道。 这一年多来保卫处对他的态度越发的和善，对生产处上门替工人求情的事情上也是没了先前的刁难，现在因为娄广业学冯斌将车停在派出所门口，弄出了一些怨气。 他自然也是有些不满。 “书记，我....我今晚就把车停回家里去”。娄广业只好点头答应，杨书记都这么说了，他作为钱袋子哪敢反驳。 陈爱军站在一旁脸色忽明忽暗，看着吴主席的眼神里也是有些责怪，这话一说破，他这个当时出面帮忙说话的人，倒是有些丢了面子。 心里想着不就是停一辆车吗？至于这么阴阳怪气的搞一些桌下的动作吗？ “老陈，我只是就事论事，咱现在跟保卫处关系维持得很不错，不能因为这点事情惹得对方不快，否则关系回到先前那般，将来有什么事情，咱们想在沟通就不容易了”。 作为工会主席，常年混迹在工人与工人家属的各种琐事当中，他哪能看不出来陈爱军对他有些怨气，上前掏出烟盒递给了对方一根后轻声解释道。 “事情就这么定了，老娄把车开回去，回头要有人问，就说当时是协助派出所调查案件，车暂时停放在那的就行了”。 还没等陈爱军回话，杨书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后直接将事情拍板定下。 “是，书记！”。三人齐声应道。 待得陈爱军拧开房门走出去，犹如川剧变脸一般黑着一张脸直接拦住了拿着一本册子走出办公室的吴主席。 “老吴，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第612章 傻柱遭嫌，自尊尽失 吴主席停下脚步看着面前的陈爱军，脸色也是变得有些不好看，自从保卫处跟生产处缓和关系之前那次交谈就引发了一些矛盾的种子。 “老陈，就事论事，你出面帮娄董把车停靠在派出所门口，这件事情真的不妥”。 “保卫处也不会无的放矢的搞出一些谣言，肯定是有这方面原因的”。吴主席深吸一口气调整好情绪，咧嘴笑着说道。 “你就不能私底下跟我说吗？非要在书记面前说这话？老吴，你这不是让我难堪？”。 “我没这意思.......”。 “哼”。还没等到吴主席将嘴里的话说完，陈爱军轻哼一声就扭头离开。 “保卫处的态度，是随时能转变的.....老陈啊，你有些认不清自个儿了”。吴主席看着那离去的背影，皱着眉头用仅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轻声嘀咕道。 吴主席自从与李怀德私下有了往来，但也仅是往来而已，为的只是给自己留一条退路，以免下次在有黑锅，让他背上一个处分的时候有人能站出来帮他说道说道。 甚至还私底下找过刘勇进行了攀谈，为的就是希望能够跟保卫处保持良好的关系，在突发事情上能够第一时间形成有效的沟通。 可陈爱军的这次举动，让他实在是有些反感，依样画葫芦的学着冯斌将车停放在派出所，可一点没有顾虑到对方的想法。 他近期也没少忙活，替娄家的一些民间传言上进行一些引导。 陈爱军刚才还黑着脸向他进行质问，认为他故意让对方下不来台，这一举动让他心里相当的不痛快与恼怒。 回到了工会办公区域内，很快就找来了两名平时在一些工人身边处理意见反馈的干事。 “帮娄董在工人里说好话的事情先停一停，等我消息在做决定”。在办公室内连续抽了两根烟后，吴主席将烟头掐灭在了烟灰缸内才下定决心，对着面前两名干事说道。 “是”。两名干事都是吴主席的心腹，也没有过多追问原因，只是点头应下以后就走了出去。 “这些日子里，外面的风言风语越来越多了啊！”。心中有些不安的看着窗户外面地上的白茫茫的雪，吴主席满脸愁容，有些担忧的揉了揉眼睛。 .............. 一条胡同深处的院子内。 “你烦不烦啊，傻柱，你这一个月来几回了？咋的了？你之前那副扭捏德行上哪去了啊？”。 “现在成天上杆子的钻我院子，是上瘾了还是屁股痒痒了啊？”。大鹏盘坐在屋内的炕头上，一边挠着脚丫子，嘴上一边讥讽的嘲讽着面前满脸羞红的傻柱。 听着对方那嘴里说出的羞辱话语，傻柱的自尊心碎了一地，心里更是有着一股悲伤感涌上心头。 “大....大鹏哥，你帮帮我，我家里断顿了，你先给我.....给我五块钱，你想咋玩我都听你的行吗？”。傻柱脚丫子都因为尴尬与羞耻感险些将脚下的棉鞋鞋垫抠破，才说出了这句极为不要脸的话。 为的只是那嘴里所说的五块钱，若是以前这点钱在他眼里就不值一提，可如今不一样了，没了工作没了存款。 还要赡养聋老太太这个没有户口定粮粮的孤寡老人，又要照顾刚娶上的媳妇儿秦淮茹与便宜儿子棒梗两人。 傻柱即便是每天一大早就奔波在城内到处找零工挣钱，可终究在入不敷出的情况下，昨天晚上已经断了粮。 无奈之下只好再一次厚着脸皮上门求助这位“好大哥”。 “傻柱啊，你以前哭死哭活的反抗，到后来一个月来三四回，现在更是隔三差五就来一趟？傻柱啊，你不是男子汉吗？”。 “你之前那誓死不从的德行呢？还一个月都听我的？想咋玩就咋玩？还管我要五块钱？”。 “没有，就一块钱一回，一个月你来四回就行了，你要爱不要”。大鹏双手抱头缓缓躺在炕头上翘着二郎腿抽着烟。 “大鹏哥，不行啊，我家里真吃不上饭了，我奶奶跟我媳妇儿现在还饿着肚子呢，眼瞅着还有半个月才能去粮店买粮食”。 “一块钱....一块钱我只够在鸽子市场买三四斤棒子面，你发发好心，先给我拿五块钱行吗？”。见对方如此薄情寡义， 傻柱心里不是滋味，嘴里更是愈发苦涩，可想到临出门之前秦淮茹那期盼的模样，索性把心一横直挺挺的跪在了地上，朝着炕上的大鹏哀求道。 “没有，我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我兜里也不富裕，你小子真拿我当什么土财主啦？”。 “一块钱，行就行，不行你就走！”。大鹏嫌弃的瞥了一眼跪在地上露出一颗脑袋在视线范围内的傻柱。 “大鹏哥，求求你了，这样，你先借我五次的，我这个半个月多来两次，陪你玩！以后我每个月只来四次，就帮帮我这一次，行吗？”。 傻柱不厌其烦的哀求着，弄得大鹏心烦意乱有些火大，脸色也是越发的难看。 一个已经玩得快没有任何期待感与刺激感的傻柱，在他眼里也是越来越丑陋，尤其是对方那不修边幅与身上有些淡淡的泥巴味，如今让他感觉到有些难以接受。 “说了没有，你没听懂吗？在叨叨，你以后就别来了！”。大鹏被烦得有些受不了，翻身坐了起来指着傻柱怒声道。 “..........”。傻柱咬着嘴唇双手紧紧的攥在一起，眼神里满是委屈与不甘。 他没想到大鹏会这么无情无义，甚至现在更是见死不救，他已经跪在地上哀求对方了，也承诺会遵守约定，只是想借区区五块钱。 对方竟然会一口否决，让他又气又恼，眼眶很快因心中的委屈与羞耻感变得湿润了起来。 “干不干？不干就赶紧走人，别耽误我睡觉！”。大鹏从兜里掏出一块钱住在手中扬了扬。 “我......干，我干”。实在是想不到凑钱的办法，傻柱只好眼含热泪的点头，接过了对方手里的一块钱，随后爬上了炕头。 “来，就像上次那样，记着别硌着我了！”。大鹏躺在枕头上美滋滋的抽着烟。 第613章 穷困撂倒的傻柱 十分钟之后，房门缓缓打开，傻柱一边咳嗽一边走了出来，低着头一路走出了胡同外面。 “怎么办啊....就一块钱，四斤棒子面，在怎么省也吃不了几天”。傻柱心情沉重的想要掏出一根烟来消愁，可是当手掌伸进裤兜的时候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那盒皱巴巴的经济烟已经抽完了。 身上除了刚才从大鹏手中以劳动换取的一块钱之外，裤兜里就剩下了一盒仅剩三四根的火柴。 面色愁容的走在街上，尽管寒风呼呼的吹着，可傻柱丝毫没有感觉到寒冷，因为此时他的心里更加冰冷。 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在家里翘首以盼等着他带回去粮食的秦淮茹，害怕让对方失望，导致他游荡在街上许久都不敢往南锣鼓巷走回去。 随着心情越发沉重，烟瘾也越发强烈，嘴里不断的分泌着口水让他十分的烦躁。 犹豫了许久，傻柱咬了咬牙迈步走进供销社买上一包最便宜的经济烟，拿出火柴点燃那一刻，狠狠的吸了一口，心情才得以平复了下来。 蹲在供销社门口默默抽着烟，脑子里也是飞速运转，思考着如何解决目前的困境以及上哪弄笔钱应付接下来的生活所需。 看着外面人来人往的人群，傻柱抽完了烟，也下定了决心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在整个49城里，他只能上门找那两个人了......除了那两人之外，他几乎是找不到任何一个有可能会对他施于援手的人了。 顶着寒风一路蜷缩着身体跑到了纺织厂的职工宿舍外面，蹲在一棵树下静静的抽着烟，眼睛四处乱晃着，生怕错过了何雨水的身影。 对，没错，傻柱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跟他有着血缘关系的妹妹何雨水，在他看来即便是断了亲，他好歹也养育了对方多年。 何雨水即便在狠心，再绝情，如今他落魄成了这番田地对方至少也会报答自己，哪怕是给与一笔钱当做是.....将之前多分割给对方的那笔钱还给他，也能让他扛上一段时间。 眼瞅着远处走来一道孤零零的身影，手里提着一个绿色的帆布袋推着一辆自行，傻柱见状立马丢掉了手中快燃尽的经济烟，站起身来就快步走上前去。 “雨水”。 何雨水停下脚步，瞪大了双眼看着面前的“老大爷”，有些疑惑。 “你是傻柱.....你想干什么，让开！我不认识你”。仔细的端倪了片刻，她才认出了面前有些苍老的人影是傻柱，当即脸色一变，语气不悦的说道。 说罢就要推着自行车绕开对方离开。 “雨水！我是你哥，我是你的傻哥”。傻柱早就猜出了对方会有这种反应，赶忙伸手拽住了自行车前的铁框。 “我跟你已经断了亲，傻柱，你给我让开，再不让开我就喊人了！”。何雨水使劲的推了推，奈何力量悬殊被拦在了原地，担心周围人会认出傻柱的身份，给自己带来麻烦，只好气呼呼的低声威胁道。 傻柱刚想要呵斥对方的薄情寡义，自己话还没说两句，她就要赶走自己？还要威胁自己，可当他发现周围不少女工人停下脚步，将视线聚焦到两人身上时心头也有些发怵。 “好，我不是你哥，行了吧，过去说，过去说，你让我把话说完，我就走”。 何雨水气得脸色通红，她好不容易才摆脱了傻柱的影响，最近半年来也没人会拿傻柱的事迹来暗讽她了。 日子过得虽然普普通通，可是胜在比之前舒心多了，可没想到好日子还没过几天，傻柱居然还主动找上门来。 现在弄得周围人已经用着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她，在跟傻柱停在原地掰扯的话，说不定很容易就会被人认出他的身份。 那接下来也许她又得回到之前处处被人排挤与嘲讽的地步当中，无奈之下只好微微点头。 “这是....这是之前摔倒的一个老大爷，我那会帮忙找人送他去医院，他是来感谢我的”。焦急的想出了一个说辞，对着周围一些工友解释了后就推着自行车，给傻柱投去了一个眼神。 “是是是，我之前摔倒了，何同志找人把我送去医院了，我是来感谢她的”。被自己亲妹妹说成是老大爷， 傻柱心里有些憋屈，可从对方眼中察觉出那抹威胁含义的时候只好扯起一抹牵强的笑容喊道。 周围的女工人疑惑的看着两人，尤其是对着傻柱上下打量了一番，看着对方头发白了大半，身材又瘦又黑，皮肤还皱巴巴的。 尤其是那张坑坑洼洼的脸上，确实有些苍老。 不少人也清楚，何雨水前线被亲哥名声牵连，在厂里的名声也不太好，先前关系比较好的工友也是逐渐远离了她。 为了少受一些排挤与编排，她在厂里只好更加卖力的工作，脾气也是十分的好，从不跟人起冲突，即便有人拿傻柱的事情来阴阳怪气的对她指指点点。 她也只是拿出放在裤兜里的断亲书进行解释，所以也没怀疑她口中助人为乐的事情。 冷风一吹，周围的女工人感受着那股冷意，也失去了对此事的好奇心，三三两两的结伴走回了职工宿舍。 跟着傻柱走到了一个能够挡风的大树底下，何雨水将自行车撑腿顶起，冷着一张脸一言不发的看着面前的傻柱。 她无比痛恨这个当初在院里为了秦淮茹跟易中海打她耳光的亲哥哥，更加痛恨对方犯下了许多糗事与罪行。 让自己原本在纺织厂里的好人缘与一名关系十分融洽所属后勤科室的一名男工友通通的远离了她，长达接近一年的嘲笑过后，好不容易熬过了偷吃黄泥的笑料。 第614章 傻柱耍无赖 当她还没来得及重新跟一些工友处好关系，傻柱又因为在峨眉酒家的事情被送进了农场劳改，偷窃配方的事情也在有人刻意传播之下，流传到了纺织厂里。 许多人更是传出了傻柱十几岁就敢偷东西，那当时年幼的何雨水一定会有样学样的传言，当她还在据理力争的解释自己并不知情，也绝不会跟那个已经断了亲的傻柱一样成为小偷，更加不会与对方再有往来的时候，车间主任就一脸严肃的将她叫进了办公室里。 长达半个小时的问话与批评，以及在那之后车间内的班长与组长看待她的眼神就越发奇怪，直到后来有人丢了东西。 她成为了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时，她才明白过来，原来车间组长他们是担心她跟傻柱一样.....会偷东西，担心她偷走几块所谓的“次等布”。 饱受屈辱的被几个年纪偏大的女工人搜了身上携带的帆布包，强忍着哭意上完了班，立马就跑回到宿舍里面将棉被埋在脑袋上，一直咬着枕巾躲在里面呜呜的哭着。 整整哭了半宿，最后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在此期间同个宿舍的工友愣是没有一个人上前安慰过她一句话。 “说话，赶紧说完赶紧滚，我不想在见到你！”。见傻柱脸上有些谄笑的模样，多年相处，何雨水哪能不知道对方是打算先嬉皮笑脸的绕些弯弯绕，在说正题。 “那我就直说了，你给我拿...拿笔钱，之前分家没分清楚，那会我把钱多分你了”。傻柱深吸了一口冰凉的空气后神色有些不太自然的说道。 没有了与哀求大鹏时的那份“不要脸”与“卑微”的模样，在这个熟悉的妹妹面前，他的自尊心还是存在的。 “什么？什么钱，分家早分清楚了，傻柱，我告诉你，你要是为了找我要钱，那你就是想瞎了心，我不欠你钱，你滚”。 何雨水一听这话就猜出了傻柱为什么会低三下四的主动找她，显然就是背负了劳改犯的名头，找不着工作，生活陷入了困难，想要从她手里要钱生活。 “不是，当时你说我拿你粮食去接济淮如一家，可是我后来想清楚了，那会我可没少带小灶菜回来给你吃！”。 “一来二去，是你赚了，我赔了，所以那钱就不该给你，而且你还得补我一笔钱！”。被何雨水的话激得脸都挂不住了， 傻柱也是索性将话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他现在可顾不上那么多了，原本想跟何雨水挽回一些关系，毕竟许久已经没有相熟的人跟他说话了，出门在外也时常面临一些冷嘲热讽。 让他一个原本就是话痨的人显得格外憋得慌，既能挽回亲情，也能得到何雨水的一些报答与接济，一举两得。 可对方已经将话说得这么难听，他对此事也不再抱有任何奢望，只想着赶快把钱拿回来，好去鸽子市场购买粮食，甚至是去售肉点买点猪肉回家，在秦淮茹面前得到几句夸赞。 “你......”。被对方这副无赖的模样气得是两眼发黑，何雨水都不敢相信面前说出这段话的人是那个曾经极好面子的傻柱。 “那六十块钱还我，还有你吃了多少次我从外面拿回来的菜，我那会也没少接一些红白喜事的宴席，带的都是肉菜”。 “三年困难期的时候那会肉票多金贵啊？你也吃过好几回吧？”。 “我不跟你多要，给我一百.....五十块钱，我们就两清了”。 看着傻柱在自己的面前掰着手指头翻旧账，还要找自己要一百五十块钱，何雨水气得腮帮子鼓鼓的，后槽牙都被她咬得咯吱作响。 “拿钱，拿了钱我就走，再也不来见你这个小白眼狼了”。傻柱学着大鹏那副无赖模样伸出手掌说道。 “没有，断亲书上写清楚了，这钱是你赔给我的，你这是讹诈，我现在就去告你”。何雨水快速将自行车腿蹬放下，就要推着车离开。 傻柱伸出手掌抓住了后座硬生生的将其拽了回来，双眼怒视着对方。 “何雨水，钱你给不给，你不给的话，看我敢不敢追进你们厂里要！”。咬了咬牙，傻柱也索性破罐子破摔， 现在急需这笔钱，他可不管丢不丢人或者会不会被纺织厂里打出来，甚至连这件事情传出去会不会对何雨水造成什么影响，通通都被他抛诸脑后了。 饭都吃不上了，他还顾得上这个“抠搜”的妹妹吗？ “傻柱！你是不是要逼死我！！！”。何雨水眼角流出了两行清泪，情绪有些激动的将自行车推倒在地上，抬起手掌就朝着傻柱脸上招呼上去。 啪啪啪。 “打够了没有，打够了拿钱！”。傻柱默不作声的抗下了几个耳光之后才抓住了对方的手掌。 “你.....你就是个畜生，你就是个无赖，你混蛋！”。何雨水神情激动的挣开傻柱手掌的束缚破口大骂着，那张小脸上已经布满了泪痕。 “是，我是畜生，我是无赖，我混蛋，拿钱！”。傻柱面无表情的再次伸出手掌，心里完全没有因为对方的哭声而有所动摇。 “你.....你怎么保证以后不会在来找我，你怎么保证！！！”。何雨水止住了眼泪，轻咬着银牙怒视对方道。 她在这一刻也选择了认命，对方已经是一个过街老鼠，可她虽受到了波及，但还有工作，还有收入，还能够重新开始生活。 钱可以给，可她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拿给傻柱，否则对方就会像是秦淮茹一般，趴在她的身上吸血，直到她的生活也变得一团糟为为止。 当时傻柱在分家的时候可是信誓旦旦的拍着胸口说着永远不想见到她，让她永远别回来，可现在傻柱生活过不下去了，居然会用这种无赖的方式上门逼迫她尝还那所谓吃进肚里的肉菜与威胁去纺织厂纠缠她。 第615章 傻柱的无赖2 “你说，只要你把钱还给我，我怎么保证都行”。傻柱毫不在意的回道。 在他看来，只要把钱拿回来，他就能跟秦淮茹过上一段时间富足的生活，只要精打细算，加上房子租金与打零工的收入。 他一年里就不用在为了生活开支而犯愁，也不用再对着大鹏苦苦哀求，也不需要每天晚上在夜里为了第二天的粮食犯愁从而成宿成宿的睡不着觉。 一想到待会秦淮茹看着他拎着猪肉与粮食回家那高兴的模样，傻柱的心里就有了些许暖意与高兴。 这话一出口，何雨水反而陷入了沉思，她似乎想不到有什么办法能够让自己相信傻柱不会再下一次陷入生活困境的时候再次用同样的说辞来找她要钱。 更不相信如今变成了一副泼皮无赖的傻柱会信守诺言。 “说啊，你咋说我咋办，给你写保证书，行了吧？我就写以后不会再来找你，写你已经将那六十块钱还给我了，这不就行了”。 “赶紧拿钱，大冷天的，我还得去买粮食呢”。傻柱看着何雨水皱着眉头半晌都没说话，也是焦急的开口催促道。 “哼，你写六十，我就给六十”。 “什么？不是说好一百五吗？”。 “那不就得了，你写一百五，我还你一百五，你以后不会再来纠缠我，别再找我要钱”。何雨水几乎想不到任何办法，只好选择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有了这份保证书与傻柱从她这里拿回一百五十块钱的证明，将来傻柱再来找她拿钱，她也索性破罐破摔的拿着这封书信去将事情闹大。 名声虽说会再次受到影响，可这也是唯一能够对傻柱造成威胁的方式，在她看来只要傻柱不傻不疯，也总会害怕再次被抓进劳改农场里面。 “行，你拿钱，我给你写，不过我没带笔跟纸”。傻柱可没心思理会要写的是什么，反正就是一份证明，写就写呗。 又不会掉一快肉，拿了钱他可是能去买一块肉回家跟心爱的秦淮茹分享，记着回家的傻柱只顾着催促对方赶紧拿钱。 “还要按手印！”。 “行，按就按”。傻柱耸了耸肩语气轻飘飘的回道。 “在这里等着”。何雨水狠狠的看着傻柱，伸手抹掉了眼角处的眼泪与脸上的泪痕将围巾裹住脖子缩着脑袋朝着宿舍跑去。 回到宿舍内，先是装作没事人一般与几名舍友打了声招呼，随后走进屋内从藏钱的衣服内拿出了积蓄，抽出了一百五十块钱。 心疼不已的看着少了大半的存款，心里头对傻柱的恨意也是越发强烈，攥着钱的手掌也是咯吱咯吱作响。 深呼了几口气，调整好了情绪才借故上街买东西走出了职工宿舍，一路上担心被人看出来她哭过，也是将脸埋在了围巾里面。 “写！日期也写上，还有要写清楚，不许去任何地方找我，不许在纠缠我，写完我就给你拿钱”。将本子与圆珠笔甩给傻柱，何雨水语气冷漠的说道。 正蹲在地上抽着烟的傻柱一听这话，忍不住的扬起了嘴角，捡起地上的本子与圆珠笔，也没有多说什么，很痛快的按照对方的说辞写下了一份保证书。 待得傻柱写完之后，何雨水又从怀里拿出了一瓶红药水递给了傻柱，傻柱也没有废话接过来打开瓶盖后将大拇指按在瓶口上，瓶子翻转，沾满了药水后按在了保证书上。 何雨水接过了保证书仔细的看着日子与傻柱的签名，待得一切准确无误之后才小心翼翼的折叠好放进了棉衣的内兜里。 “钱呢，钱呢？”。傻柱见对方半天没有掏钱的动静有些着急的催促道。 “傻柱我给你说清楚了，你再敢来找我，影响我的生活，我就拿着这封保证书去告你，我就说你纠缠我”。 “大不了我不要名声了，也总比被你一直勒索威胁得好，到时候你这个劳改犯就得进监狱，就得去农场，不，采石场里砸石头搬石头！”。 何雨水面色越发狠厉的盯着面前的傻柱，嘴里不紧不慢的说道。 面对她的威胁，傻柱一时有些语塞，他刚才在等待对方回去拿钱的时候也想过将来哪天在发生断顿的情况后再来找她拿钱。 心里的想法被对方戳穿甚至还被警告了一番，他脸皮抖了抖，有些挂不住脸。 “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说得好像我是来勒索你似的，何雨水，是你欠我的”。傻柱嘴硬的回怼道，他是清楚这个妹妹的性格，当时分家的时候都不介意闹得那么难看。 下次真要再来纠缠对方，说不定她真的敢拿着这封保证书跑去派出所，甚至是保卫科举报他。 想起在劳改农场那暗无天日的日子，他心头就有些发颤，只要将心里那无赖的想法扼杀在了摇篮当中。 “拿去，滚！”。将一百五十块钱一股脑的扔在傻柱的脸上之后，何雨水强忍着眼泪推着自行车朝着远处骑行而去。 她不想在留在宿舍里，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的宣泄自己的情绪，缓解心中那股悲愤与委屈。 “切，是你欠我钱，不来就不来，反正有了这笔钱就够我跟淮如生活一年了，过些日子我好好找工作，大不了省一点就是了”。 “还拿钱扔我，呸，没有我，你51年就得饿死了”。傻柱蹲在地上将钱捡起来，仔细的清点过后才将钱踹进兜里，嘴里嘟囔了几句之后转身也朝着鸽子市场的方向走去。 有了钱，傻柱已经合计一会买完粮食跟猪肉后，再去胡同口的供销社买上一瓶白酒，今晚美滋滋的吃着红烧肉喝着小酒，缓解一下今天受到的屈辱。 心情也逐渐高兴了起来，背着手嘴里轻哼着小调，很快就来到了一个鸽子市场，在与一名票贩子讨价反甲之后，购买了十五斤棒子面票。 拿着票据又跑到了相对较远的粮站，将粮食购买后提着粮食口袋回到南锣鼓巷，先在胡同口的供销社买了一瓶白酒，又在街道旁边的一件院子门口的售肉点用他跟秦淮茹的户口本购买了一斤不要票据的猪肉。 那名负责售卖猪肉的售货员抱着手正再抖腿取暖，瞧见前来购买猪肉的人是傻柱之后，脸上的笑意瞬间消散，结果对方的钱与户口本核对完毕后。 在编筐里精挑细选出了早就切割好重量的猪肉，找了两块最瘦的交给了傻柱。 见到手中的猪肉成色相当差，傻柱心里面即便有些不悦，面上也只能装作感激的朝着对方微微欠身示好。 第616章 中院肉香满院 在看到傻柱拿回来了粮食与猪肉，秦淮茹原本因为饥饿显得有些不悦的脸色瞬间犹如川剧变脸一般刷的一下变得笑颜如花。 体贴的接过沉甸甸的粮食袋子将其倒入面缸，紧接着摆出“贤妻良母”的架势将傻柱按在了椅子上休息，自己则是拿着猪肉走进了厨房，一边和面一边开始替傻柱做着炒菜的准备工作。 感受到了媳妇儿带来的体贴感，傻柱一扫颓废与心中的阴霾，乐呵呵的叼着烟打开了那瓶白酒，拿出小酒杯倒入白酒，小酌了一口。 抽完了嘴里的那根烟，在秦淮茹的一声呼叫中，傻柱才起身拿起暖瓶兑了一些温水洗手，裹上围裙走进了厨房。 很快香味就从锅里散发了出来，做好了红烧肉之后，紧接着借着红烧肉里的油汁炒了一个大白菜。 待得窝头蒸好之后秦淮茹举着餐盘走回了饭桌，“孝顺”的扶起聋老太太坐了上去。 一大妈刚才从家里出去公厕上厕所的时候就闻到了何家传出来的肉香味，此时回到家里脸色也是有些难看。 倒不是嫉妒傻柱买得起肉吃，而是对方昨晚几乎都快跪在她的面前求着她借些粮食渡过难关，当时她心里还在纠结要不要借上一些粮食给对方。 当时若不是自家侄子率先表态，表示家里没有余粮借给对方，自己又需要这个有着血缘关系的侄子养老送终，恐怕就上了傻柱的当。 在她看来，总不可能昨晚家里断了粮，都低着头上门求助了，今个儿才过去一天时间，何家就能吃上肉菜了？ “我看就是秦淮茹这个婊子教他的，这个傻柱现在越来越没脸没皮了，还学了贾家借粮只借不还的招数想来骗我”。 “大下午的，才四点半就炖肉吃，这不是摆明的做给我闻的吗？”。 一大妈端着茶缸抿了一口后越想越生气，哐当一下将茶缸重重的敲在了饭桌上，宣泄着内心的怒意。 自从掌握了巨额财富，她可没委屈过自己，侄子又在身边，一大妈的底气也是越来越足，在周边院子里也不再唯唯诺诺。 “给平安做顿饺子吃吧，傻柱，我就看看秦淮茹趴在你身上吸血，你那点钱能扛多久”。说罢，转身就走进了厨房，也开始忙活着今晚的晚饭。 受到何家传出来的肉香味影响，中院的李家兄弟也是嘱咐着媳妇赶紧将前两天买的猪肉一块炖了，哥俩要喝两口白酒解解乏。 至于原因，也很简单，傻柱都能吃上肉了？那他们这些近年来自诩比傻柱强的工人阶级怎么能过得比他差劲呢？ 整个中院很快各家各户都传出了肉香味，让从后面出来打水的二大妈都是一脸懵逼，闻着满院的香味陷入了疑惑当中。 “这是咋回事？怎么中院都炖上肉了呢？”。 “吴秀莲没做肉？哼，肯定是钱快花光了，舍不得了”。疑惑的呢喃了两声，偷偷的靠近了一大妈的厨房窗户外嗅了嗅，在没有闻到肉香味之后才提着水桶得意洋洋的走了回去。 推开房门小心翼翼的将中院不知为何挨家挨户都在炖肉的事情告诉了正在饭桌前擦拭“兵器”的刘海忠听，想要试图转移对方的注意力。 “做肉就做肉，还整个中院就除了吴秀莲一家没做，都做了？”。刘海忠手掌微微停顿，紧接着又继续拿着抹布擦拭着手中的藤条。 “是啊，老刘，这件事你说奇不奇怪？虽说现在可以按户口每个月按人头买半斤猪肉，可谁家禁得起这么造啊？”。 “还有傻柱，他都多久没找到灵活了，他都能吃上肉了？我可听前院老谭家的说，他回来的时候还提着一斤的猪肉，估摸着就是他跟秦淮茹的份额”。 “你说说，他哪来的钱啊？”。二大妈见好不容易总算勾起了刘海忠的兴致，赶忙凑上前去站在一旁将话题再次扯上那个自家老伴痛恨的傻柱。 当初傻柱举报刘海忠大儿子的事情，虽说因易中海被捕后暂时搁置了下来，可随着傻柱回到四合院里，刘海忠可是一直想要报复对方。 可碍于对方这些日子里循规蹈矩，更是骂不还口，打不还手，出门被人扒拉脑袋也只是撒腿就跑，愣是没让他找到一丁点机会。 “举报傻柱？.....”。 “是啊，老刘，举报他，他屋里那个老东西连粮本都没有，你说他上哪弄的粮食养她？肯定是去投机倒把了！”。 二大妈再次出了个馊主意，语气里更是有些兴奋。 只要刘海忠跟傻柱闹起来，他可没功夫在家里拿藤条或是皮带抽她了，一想到能够躲过好几顿毒打，怎能让她不高兴呢？ 举报傻柱投机倒把？他也想过，甚至还偷摸的写了一封举报信，可却在街道石沉大海，一点反馈都没有。 刘海忠一直都纳闷，难道是他用左手写的举报信字迹过于潦草，街道的干事看不明白？可不对啊，这封举报信他可是在家里花费了十几张信纸才写出最完美的代表作。 怎么会看不懂呢？ 殊不知街道的郑干事当看见这封举报的时候也只是没好气的笑了笑，随后就拿出火柴点燃了信纸，看着这封举报信化为灰烬。 当初王主任对冯斌的承诺，他可是一清二楚，向上级汇报取消掉聋老太太的户口， 王主任更是直言让对方没有粮本定量的目的就是为了借此来让易中海好好的发扬“乐于助人的善心”，后来他被抓了以后。 街道还有些头疼到底该怎么处置这个几乎半截身子都埋进土里的老太太，可没成想，傻柱接了盘，给街道省去了不少麻烦。 如今一封没有实名制的举报信就要让街道处罚这个“乐于助人”的接盘侠？ 那不是自个儿搬起石头砸自个儿的脚吗？ 反正只要没人亲自上门实名举报，郑干事与其他两名街道办事处的干事都达成了统一意见，一律烧举报信当做毫不知情。 第617章 二大妈的悲惨遭遇 想了许久，刘海忠也没想到为什么街道会收到举报信还不派人上门调查，肥胖的老脸皱成了一朵菊花。 他又不敢直接上门举报，先不提能不能直接人赃俱获，光是他几次三番的举报失败，如今保卫处，派出所，工会几个部门都快得罪光了。 这时候他可担心万一举报失败，傻柱反咬一口说他恶意中伤他人，虽说贴不上所谓的污蔑工人，毕竟对方现在也不再是工人了。 可光是一个破坏团结，举报他人投机倒把的名头往脑袋上一摆，他在附近院子里的名声可就真臭了。 这年头谁没去过鸽子市场，甚至黑市都有不少人冒险去采购一些需要的生活所需，周围出现一个举报狂魔，那谁能踏实？ 谁能保证这个举报狂哪天不会把自己给举报了，铁定会团结在一块排挤他不可。 二大妈站在一旁搓着手，嘴里还喋喋不休的怂恿着他赶紧去街道举报，还吹捧着举报傻柱，立了功说不定街道王主任还会表扬他。 越听越不对劲，越听越生气，刘海忠脸色变得越发难看，紧紧攥着手中的藤条猛然抬头盯着二大妈，眼神里寒芒闪烁。 “去！进屋！”。拽着一脸慌乱的二大妈朝着屋内走去，路过架子旁边还顺便将悬挂在上面的那条毛巾一并拿在了手里。 “老...老刘，傻柱，举报傻柱啊，打我啥时候都能打，可不能耽误你立功当领导当干部啊”。二大妈心头发颤不已，惊呼出声，想要借此求得生机。 “举报？证据呢，有证据吗，你是不是想算计我？是不是想坑我！！！”。一把将二大妈拽到角落处，没有理会撞到墙壁捂着胳膊满脸痛苦的二大妈。 刘海忠就高高举起了手中的“先天至宝”犹如力劈华山一般朝着二大妈挥了下去。 “嗷............”。本能的抬起手臂格挡在了脑袋上，被那根粗壮的藤条重重的砸到了手臂上，顿时疼得她眼泪直流，嘴里更是发出了凄厉的叫喊声。 “咬着，咬着！！！”。 “你敢发出声音，吵着隔壁那户，让他收拾我？那你就看我敢不敢打死你！！！”。将左手抓着的毛巾扔给了二大妈。 刘海忠通红的双眼咬牙切齿的对着捂着手臂蜷缩在角落处的二大妈威胁道。 “我.....我不喊，我不喊，老刘，你轻点打，轻点打”。二大妈大惊失色的蹲在地上捡起了那条沾上些许灰尘的毛巾，着急忙慌的塞进嘴里之后双手护着脑袋，尽可能的将身体蜷缩在了角落里。 做好了一副挨打的准备，刘海忠这才满意的吐出了一口浊气。 紧接着右手快速的挥出一击，啪的一声打到了二大妈身上，疼得她是身体一颤，牙齿死死咬着毛巾发出了疼痛导致的急促呼吸声。 “举报！”。 “让我举报！”。 “你也是想害我！”。 “你是不是想让我连街道也得罪啊！”。 “你吃我的，住我的，花我的钱！”。 “让你多嘴，让你话多，你懂什么懂！！！”。 刘海忠如若疯魔一般狰狞着通红的脸庞，眼神凶狠不断的挥舞着手中的藤条，每抽一下嘴里也跟着骂一声。 二大妈被打得已经躺在地上满地打滚，原本干净的衣服也被地上的尘土弄得沾满了尘土，嘴里发出呜呜的叫喊声。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老刘，我不行了，再打，我就要死了”。随着藤条重重的打在了她的手背上，那股剧烈而又钻心的疼痛让二大妈疼得险些昏厥过去，急忙吐出嘴里的毛巾朝着越大越兴奋，几乎快要失去理智的刘海忠喊道。 “还跟我作对.....打也不让我打痛快！！！”。 “你就是要气我，你就是要跟他们一块跟我作对！！！”。看着手部满是伤痕，身上的衣服也被打得破破烂烂，暴露的皮肤更是皮开肉绽的二大妈。 刘海忠气呼呼的止住了手中的动作，抓着藤条停在半空片刻之后狠狠的砸到了二大妈身上骂道。 藤条脱手，刘海忠胸口犹如鼓风机一般上下鼓动，没有上前安慰自家老板，反而是满脸怒意的掀开帘子走出了房间。 拿起桌上晾凉的茶水一饮而尽之后点燃了一根烟，坐在椅子上缓解着心中的愤怒。 二大妈颤颤巍巍的靠在房间里的角落处坐在冰凉的地面上，看着手背与手臂处的一道道血痕，抽抽涕涕的哭泣着。 可是担心发出声音会再一次惹怒刘海忠，只能再次捡起被吐出的毛巾，塞进了嘴里，死死咬着。 持续了半晌以后，刘海忠将烟头掐灭，从柜子里拿出一瓶药酒，面无表情的走进屋内蹲在二大妈的身边准备帮她擦药。 这一举动吓得二大妈亡魂皆冒，以为刘海忠还没消气想要对她进行第二回合的毒打，差点就被吓尿了出来。 “老刘，我错了，我说错话了，我啥都不懂，你....你别打我了，别打我了”。在刘海忠抓着她的手臂准备上药的那一刻，二大妈像发疯了一般将手臂抽回，捂着脑袋哭喊道。 “擦药！”。刘海忠没有废话，再次抓住了二大妈的手臂将药酒塞子打开，沾着药酒擦在了那一道道血红色的伤疤上。 忍受着伤痕处与药酒塞子摩擦的疼痛，二大妈咬着毛巾疼得是满头大汗，好几次想要挣脱刘海忠的手掌，可又担心会惹怒对方。 只能不断的喘着粗气，直到对方松开了手掌起身离开之后，她才吐出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开始收拾刚才因为打滚被她撞倒的椅子跟小马扎。 又蹲在地上捡起了衣服被打破的碎布，干完这些才撑着膝盖缓缓的站了起来，坐在椅子上缓了许久换上了一件新衣服，掀开帘子走出房间准备进厨房做今晚的晚饭。 第618章 冉秋叶 叮铃叮铃，四合院大门处传来了自行车的铃铛声。 原本在屋内的阎埠贵听见动静透过窗户瞧见一道相熟的身影推着女士自行车走进了四合院。 “小冉老师？”。推开房门，热情的上前打了一个招呼。 “是阎老师啊，您住在这儿？”。冉秋叶停下脚步笑着问道。 “是啊，我是这个院的调解员，冉老师你是来？”。 “哦，是这样啊，我今天是去九十一号院里催缴学费顺道过来看看周明奶奶”。冉秋叶轻笑一声之后将来意说明。 “是这样啊，周明住在中院，这会可能去后院了”。 “是去他爸爸那里吃饭是吧？”。冉秋叶看着天色已经黑了，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在九十一号院里耽误了太多时间。 这时候恐怕不少人都正在吃饭，这会去看望学生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对对对，后院的许队长认了周明当干儿子，这两三年下来，其实他们俩就是跟爷俩一样了”。 “我也听说了，许队长当初一直在接济周明跟周明奶奶的事情”。 “冉老师，要不去我家里坐一会吧？顺便吃个便饭”。阎埠贵看对方有些举步艰难，很快就想到了其中的原由，琢磨了片刻之后心痛发出了邀约。 “阎老师，这都饭点了，是我来得晚了一些，真是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冉秋叶脸皮有些薄，伸手进了大衣怀中将钱包拿了出来，从钱票当中抽出了一张粮票与五毛钱。 “不用不用，小冉老师，你这.....”。 “好吧好吧，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阎埠贵推脱了两下，见对方坚持也是笑着将钱票揣进兜里，然后带着冉秋叶走进了家门。 对着家里几个孩子稍做介绍之后就嘱咐三大妈赶紧去厨房里再拿一副碗筷。 坐在阎家饭桌上，冉秋叶也只是简单的吃了一个窝头与一碗棒子面粥就宣称吃饱了。 弄得阎埠贵脸上也是尴尬不已，没法子，今个儿阎家确实没有炖肉，也没有做其他东西，就是一盆棒子面粥跟一人两个窝窝头，还有一碟咸菜与白菜。 想要临时招待一个留学归来的年轻女老师，老阎家确实来不及去厨房做些其他东西了，只好拿出平日里剩下的红糖，给对方冲泡了一杯红糖水作为补偿。 冉老师能咽下那个粗糙不已的窝窝头，也是碍于在别人家里做客，对方还是拿过两次优秀教师与一次先进个人的资深教师。 即便在难以下咽，也不能在人饭桌上让人尴尬，此时双手捧着茶缸慢悠悠的喝着甜滋滋的红糖水，总算是让嗓子眼舒服了许多。 “对了，阎老师，贾梗从少管所里出来了吗？”。冉秋叶忽然想到了班级上出了名淘气的棒梗也住在这座四合院内，关心的问道。 “还没呢，得下个月十六七号吧，唉，那孩子什么不好学，非得学偷鸡摸狗”。阎埠贵一听这话也是微微摇头叹气道。 到底是院里的孩子，即便秦淮茹跟傻柱做了多丢人的事情导致四合院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参加评选优秀四合院的称号了，可是一个孩子居然也跟着学坏了，也难免让人唏嘘。 “唉，这贾梗妈妈去劳改了，学校领导那时候已经是网开一面了，可.......”。冉秋叶同样也是一脸无奈的叹息着。 两人结束了聊天的话题，冉秋叶将自行车留在阎家大门口朝着中院走去。 傻柱正好叼着烟提着一桶水往家里走去，忽然瞧见一道“符合”他审美的倩影出现在了中院，穿着得体，身高似乎也挺高，扎着两个麻花辫子，看着文质彬彬的模样。 瞬间停下了脚步痴痴的看着对方，心里燃起了一抹异样的情绪。 对方的长相在他看来，简直就是他之前想找媳妇的标准，虽说身段没有心爱的秦淮茹丰满，可是其他方面都符合了标准。 咚咚咚。 “冉老师？”。周明蹦蹦跳跳的打开房门，瞧见了自己的班主任站在门外，也是惊呼出声。 “周明，你好呀，老师来看看你家里的情况，看有没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冉秋叶和善的笑着说道。 “冉老师来啦？明明，快把老师请进来坐”。周老太太听见门外孙子的对话，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 “周明奶奶您好”。 “哎，冉老师你好，快，外头冷，进屋里坐着，明明快去倒热水”。 “哎，奶奶，您慢点”。周明撒丫子就跑到了桌子旁边，利落的拿起了暖瓶往茶缸里倒了一杯热水。 冉秋叶扶着周老太太的胳膊坐在了桌子旁，聊起了周明近期的学习成绩保持得相当好，尤其是语文考试时的那篇作文。 乐得周老太太险些合不拢嘴，一旁的周明更是笑嘻嘻的陪着两人。 屋外的傻柱见到那道倩影走进了曾经属于何家的耳房里，原本想要上前多瞧两眼的心思也是烟消云散，周家与许家的关系，他也清楚。 这要是他直愣愣的走到周家门口转悠，要是被中院的人瞧见了，回头在许大茂耳旁添油加醋的说上一通，回头估摸着对方都得找他质问一番。 如今心里对保卫处.....甚至是许大茂都有些心理阴影的傻柱，可不想跟对方有什么接触，平日里更是能躲就躲，躲不掉就尽量低着脑袋不与对方对视。 “柱子，你这是干嘛呢？”。 傻柱还沉浸在那道倩影当中，身后猛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惊得他浑身一颤，急忙扭过头故作无事的向秦淮茹笑了笑。 秦淮茹上下打量了一下傻柱，在看到对方脸色有些不正常，眼神更是散发着些许炙热，就猜到了对方的小心思。 已经吊了傻柱那么久，一点甜头再不给他，估摸着这只舔狗恐怕也会按耐不住，只好暧昧的朝着傻柱眨眨眼，随后迈着步子走进了厨房里。 傻柱一想到一会要发生的事情，心思很快就从冉秋叶身上重新归置回了心爱的秦淮茹身上，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七八分钟之后，秦淮茹走出厨房拿着暖瓶往脸盆里倒了一些热水，用毛巾擦拭着手掌，一脸羞红的瞥了傻柱一眼。 随后走出来的傻柱滋个大牙乐得是摇头晃脑，趁着秦淮茹走回屋内的时候，偷偷摸摸的闻了闻他那双既“苍老”又布满老茧的手掌心。 “嘿嘿，真香”。伴随着香味入鼻，傻柱闭着眼陶醉的呢喃道。 第619章 秦淮茹算计手艺 被秦淮茹迷得神魂颠倒，傻柱也很快将刚才那名女老师去周明家的事情说了出来。 听到这里，秦淮茹就想起了与周明一般大小的棒梗，自从进了少管所之后他就被学校开除了。 作为在轧钢厂里待过一段时间的清洁工，她没少在磨洋工摸鱼的时候坐在墙角处看着那些带着眼睛抱着一本册子四处溜达的“高学历”的干事。 当时她也是心思活泛，想要与几名男干事“交交朋友”，在几次暗送秋波都没能成功之后，她才明白，这些人平日里没少被一些单身的女工友倒追。 身边早就聚拢了不少莺莺燕燕，也从一些女工人聊八卦时打听出来，学历对一个工人的重要性。 高中学历基本属于知识分子之一，家里有关系或是其中的佼佼者，进了工厂之后大多也都会被安置在一些办公室里做着行政工作，再不济也会安排在各个库房当一名登记员。 而像她这种初中（厂办夜校走读半个月毕业）的学历，基本是没有任何机会坐在办公室里喝着茶水，做着简单的工作。 棒梗小学还没毕业就被学校开除了，学历也仅仅是初小，个人档案上更是留下了污点，前途恐怕是一片黑暗。 “淮如，你怎么了？你，你放心，我可没看上那个女老师，我爱的一直只有你一个人！”。傻柱看出秦淮茹神色忽然变得伤感不已， 误以为对方是担心他移情别恋，自作聪明的举起了三根指头发誓道。 秦淮茹从悲伤的情绪中回过神来，有些不可思议的看了面前装作是深情的舔狗一眼，她哪能不了解傻柱的性子。 什么不会移情别恋？你真当自个儿长得多“英俊”？条件多好吗？ “柱子，我相信你”。心里贬低着傻柱，可面上还是一脸感动的轻轻靠在了他的怀里。 这一刻的两人郎情妾意紧紧抱在了一起，傻柱一边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嘴巴一边说着一些贴心的承诺。 例如，不会饿着她，会让她过上好日子，将来会帮助她将两个闺女一块接回来生活等等。 “柱子，棒梗现在也是你儿子，他打小就尊重你，就喜欢你，现在他进了少管所，又被学校开除了，将来可怎么办啊？”。 气氛烘托得差不多了，秦淮茹缓缓抬起头来轻声对着还在喋喋不休的傻柱轻声说道。 傻柱到嘴的话忽然咽了回去，提起棒梗，他的心里也是有些恼怒，一个小偷小摸的小崽子偷到了他这个祖师爷的家里。 还成天打着秦淮茹的名头对他吆五喝六的要吃要喝，甚至还敢趁着他不在家里，将他家里几乎洗劫一空。 “柱子，棒梗还小，孩子饿得不行了，才会拿你东西去卖了换钱的，他也只是为了吃饱肚子”。 “你大人有大量，就别跟他计较了，行吗？就当我求求你”。看出了傻柱脸色有些不对劲，秦淮茹赶忙伸手摸着那张“橘子皮”的脸颊，两眼泪汪汪的看着他说道。 嗡的一声。 被秦淮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刺激得是有些再度复燃，傻柱心头越发炙热，很快大脑的理智再一次丧失。 “我.....我没跟他计较，孩子嘛，淮如，你是知道的，棒梗打小就惹人喜欢，我就喜欢他！”。 “哪能跟他真生气呢？你看，当初我也只是误以为东西被他拿回家里了，也没想过报公安”。 “那，棒梗将来进不了轧钢厂，当不上工人了，柱子，你这个当爹的能不能教教他做饭啊？”。 “以后说不定棒梗还能当厨子呢，将来也好给咱们养老，他学了你的手艺，说不定就能找着工作，再不济当个临时工干点帮厨的活也行啊？”。 秦淮茹见缝插针的提出了要求，丝毫没有想过有哪个后厨会要一个因为偷鸡被抓进少管所的孩子。 在她看来，傻柱能凭借厨艺在轧钢厂混迹多年，在周边更是没少承接一些红白喜事的宴席，还得到了不少好评。 在最为困难的时期里，整整三年，傻柱几乎是吃香的喝辣的，还能抽出余力接济贾家一家老小，凭借的就是这份手艺。 说不定棒梗也能凭借这份手艺得到某些领导的赏识，说不定就能够成为对方的小灶厨子，毕竟棒梗只是进了少管所，又没掉进厕所里面玩泥巴。 “好，我教”。傻柱这会脑子里只有裤裆那点事的想法，哪还在乎怎么教棒梗学厨的事情？嘴上一边说着，脸上却是满脸充斥着淫荡。 见状，秦淮茹风情万种的白了一眼，扭着胯又朝着厨房里走去，傻柱就犹如被狐狸精迷失了魂魄一般傻愣愣的跟在身后嘿嘿的傻笑着。 .............. 周家屋内，得知了老师家访，王玉梅跟许大茂也是赶了过来，两人以父母的身份陪着冉秋叶聊着周明在学校与四合院内的事情。 一个聪明懂事，学习成绩还十分优异的孩子，老师自然是喜爱有加。 许大茂更是笑容满面的将周明搂在了怀里，笑嘻嘻的揉着他的小脑袋瓜，一边揉一边跟冉秋叶夸着周明平日里是多么懂事，多么孝顺他这个干爹。 王玉梅挺着一个即将临盆的大肚子陪在一旁，丝毫没有吃这个年纪只比自己小上八九岁岁的儿子，因为许大茂早早就已经将肚里孩子的人生规划好了。 将来自己的亲生骨肉是要跟着“少主”冯少华一块成长，前途自然不愁，并且许愿还能够有一个学习优异的哥哥教导学习，她自然是求之不得。 “时间不早了，许队长，周明奶奶，周明妈妈，我就先回去了”。冉秋叶看了一眼手腕处的手表，发现已经快九点了，于是就停下了交谈起身告辞准备离开。 “好，那我送送您，明明在学校就拜托冉老师费心了”。许大茂止住了王玉梅起身的动作，跟周明一块将冉老师送出了院门口。 第620章 露天电影，人潮汹涌 一个月过后，天气晴朗，温度逐渐回升。 晚饭过后，冯斌抱着年幼的儿子在大门口处催促着正在柜子旁边将瓜子点心塞进帆布包的苏晓婉。 “好了没啊，差不多得了，你这是要搬家啊？”。见对方险些将茶几上的橘子都塞进帆布包内，冯斌顿感无语的喊道。 “好了好了，这电影连放两场，带少了一会少华嘴馋可咋办？你着急什么呢”。苏晓婉没好气的走出房门，将帆布包递给了冯斌。 “你真行，你这又是瓜子花生又是橘子的，还不带水壶，一孕傻三年说的就是你”。接过沉甸甸的帆布包，仔细检查了一下里面的东西， 冯斌扶着额头苦笑一声，转身从柜子上拿上了军用水壶挂在身上。 “我....少华，你爸骂我！”。苏晓婉小脸微微一红，恶狠狠的抱着冯少华告状道。 早就被冯斌的小零食贿赂得叛变的冯少华，哪能听信这个每天跟自己抢零食吃的母亲，捂着嘴巴一言不发，偷偷的看向冯斌。 “瞧见没有？我儿子知道谁对谁错，走吧，赶紧的”。贱笑一声，凑到苏晓婉面前伸手刮了刮对方因为羞恼从而有些皱的鼻子上。 “嫂子.......”。王玉梅站在房门外小脸委屈的看着众人兴高采烈的模样，语气委屈的喊道。 “玉梅啊，你还有半个月就要生了，那人太多了，万一磕着碰着了咋办？大茂也是担心你，你先在家里待着，回头等你生完了，我让大茂带你连着看三天电影”。 苏晓娃哪能不知道此时对方心里的感受，当初她也一样，在即将临盆的两个月里，冯家与苏家几乎就像是看护国宝一样，轮班的盯着她。 别说出门看电影了，即便是在四合院里上厕所，于莉跟王玉梅都在冯斌的嘱托下贴身陪同。 这不能吃，那不能去，弄得她几乎都快要抓狂了。 “听见了吧，到时候记着带玉梅去看电影，看个痛快的！”。一旁的许母也是帮腔对着许大茂说道。 “玉梅，嫂子跟妈的话你也听见了，我也跟你保证，等你生完孩子，你想看啥我指定带你去看，到时候咱去电影院看也行，露天的广场看也行”。 “咱家是放映员出身，看个电影那是分分钟的事情！”。许大茂拍着胸口承诺道。 “好吧.....”。王玉梅见众人这么说，也只好压下心中的渴望点头说道。 一行人拿着板凳椅子，身上挂着帆布包与水壶兴冲冲的跟着人群一并朝着放映电影的露天操场走去。 饶是冯斌也被南锣鼓巷这人群汹涌吓了一跳，整条胡同里都变得有些拥挤，也庆幸他这个保卫处处长名头比较响彻。 不少人瞧见他带着老婆孩子出门，一边热情的打着招呼，一边往旁边躲去，生怕人挤人一不留神撞着苏晓婉与怀中的孩子。 “冯处长，看电影去啊？”。走到派出所的门口，张顺丰早就蹲守在了这里。 “张所长”。 “张所长，你好”。 “苏护士，哎，少华今个儿看电影，这么高兴啊？”。 “呵呵，老张你这派出所所长蹲在这儿干啥呢？”。冯斌上前与对方攀谈的时候，许大茂就已经左手烟盒右手火柴盒的替两人点上了一根烟。 愣是让许富贵拽在手中的煤油火机都失去了作用，看着儿子如今青春于蓝而胜于蓝的功力，心中也是欣慰不已。 “这家家户户都出了院门看电影，我们所里的人都回来巡逻嘛，以免被一些佛爷趁虚而入”。 “我可不是诉苦啊，可是您冯处长开口问了，我如实回答的”。张顺丰挑了挑眉，笑得有些猥琐。 “你蹲在这给我下套，是想把许大茂跟陈安国两个小队的借调时间延长对吧？”。 “你直接说不就完了嘛，用得着在这盯梢吗？”。冯斌也是被他这一出弄得是哑然一笑，从认识张顺丰开始， 这家伙就一直在缠着借调人手，又清楚冯斌的性格，每次都会玩同样的招呼，以此来延长人手借调的时间。 “那不得亲自等着您嘛，这样显得真诚一些，您也不好推脱嘛”。 “成吧，借你办完手上几个盗窃案，手续明天我下班的时候给你补上”。 “谢谢您嘞，这是给少华的，前些天老战友送的”。张顺丰掏了掏上衣口袋，抓出了一把奶糖交给了冯斌。 “爸爸....”。看见奶糖之后，一直在苏晓婉怀中的冯少华眼见散发出了渴望的光芒，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努力的朝着冯斌手里伸去。 “你早上已经吃了一颗，今天的奶糖已经吃过了，不过......看在你张叔叔的份上，多给你吃半颗吧”。冯斌先是与苏晓婉对视一眼， 得到了对方的点头同意后，将手中奶糖纸打开，用牙齿咬掉成两瓣，自己吃了半颗，将剩下半颗塞进了儿子的嘴里。 “谢...谢谢张叔叔”。奶糖一进嘴，冯少华就用那脆生生的小奶音就对着张顺丰喊道。 “不用客气”。张顺丰夹着嗓子回应了一句，险些让冯斌噗呲一声给笑了出来。 一旁的许父与王大力，还有随后跟上来的阎解成于莉两口子面色一僵，脸色迅速涨红，赶忙扭过头掐着自己的大腿，压抑着不断上扬的嘴角。 谁能想得到，平日里满脸严肃的派出所所长，此时对一个孩子能够发出那种讨好的笑容与极为反差的语调。 但很快就理解了原因，冯家的孩子，在这南锣鼓巷周边的单位，自然是谁见了都会如此。 “成了，我们先过去了，老张你忙你的吧”。 “好，那我就先回去了，大茂啊，明个儿记着过来报道啊，可别忘了”。张顺丰也清楚一不留神险些闹出了笑话，脸色略微尴尬。 “知道了，张所长，我明个儿一早送处长回处里就带队里的人过来向您报道”。许大茂看着落荒而逃的张顺丰喊道。 第621章 电影开始，争吵 来到了大操场附近，阎解成就率先离开跑到设备旁开始进行调试，王学强则跑到了附近公厕里提前将肠道内的东西排泄出来。 以免一会在需要讲解的时候发生尿急的现象。 苏晓婉一行人坐在靠左前方的位置嗑着瓜子花生，而阎埠贵因为大儿子是放映员学徒的身份也获得了一个相对靠前的位置。 “注意点情况，免得发生为了抢占位置的冲突”。冯斌走到一旁对着治安科的王大虎与警卫科的徐军嘱咐道。 轧钢厂每次安排露天电影，几乎都会划分成五天播放，否则近万名工人与三倍以上的工人家属，同一时间挤在一个地方，很容易会造成大规模的骚乱。 可饶是如此，今天一眼望去整个大操场也是密密麻麻的都是人，靠前一些的人坐在携带的小马扎或是板凳上。 稍微靠后一些的人要么站着，要么就是站在了携带的椅子上抻着脖子看着那一大块放映布。 为了防止出现混乱的情况，保卫处也是抽调出了治安科两个大队，警卫科一个大队的人手进行维持秩序与处理突发事件。 保卫科则是几乎全部在厂内待命，以备随时支援。 抽调出了三个大队在各个方位全神贯注的巡逻。 每次一到放映电影的日子，保卫处就犹如一台巨大的机器开始运转，几乎全员待命，一部分被安排给派出所进行家属院的巡逻工作，一部分则是留在厂内待命。 这也是当初为什么冯斌初到保卫处的时候会在饭桌上以玩笑的口吻向李怀德开口，让许大茂加加班，安排时间在处里面单独放几场电影的主要原因。 正常的职工福利，放映电影，保卫处根本没有功夫好好看一场电影，那回过头来让人花钱去电影院看，这不是本末倒置嘛。 而且在电影院里要保持着极为安静，可这些家伙大多数都是当过兵的人，看着贴近军旅生涯的电影，难免会控制不住的聊上几句往昔当兵时期的趣事。 所以，冯斌当初到了保卫处的第一步棋，就是给科里值班了个福利。 很快经过试调过后，布制屏幕上“刷”的一下出现了电影画面，一旁的大喇叭上也发出了电影开头的声响。 一部冯斌看过无数次的地道战，此时看得也是枯燥乏味，索性也没回到位置上，站在一旁靠着一棵大树抽着烟。 “处长，您咋不坐着呢？”。徐军凑到一旁递上了一瓶汽水笑着问道。 “儿子年纪小，坐回去抽烟，容易呛着他，再说了，我得观察观察你们警卫科的警卫工作，看看你老徐的工作成绩啊”。 冯斌接过汽水仰头喝了一大口之后笑着打趣道。 “哈哈，那您可得仔细检查，我可是叮嘱过了，谁敢掉链子，哪个大队长就得给我去扫公厕！”。徐军双手抱着手臂懒洋洋的靠在冯斌身旁笑道。 “处长，那边有人吵起来了....好像是秦淮茹不知道跟谁在吵架，是个女同志”。许大茂作为一个资深放映员，如今又是保卫科的小队长。 也是暂时的被分配到了大操场，主动申请过来监督王学强与阎解成的放映任务，在检查了两个徒弟的放映工作没有问题之后。 秉承着眼里有活的态度，临时加入了警卫科与治安科，一块在周围维持秩序。 秦淮茹？吵架？冯斌闻言一怔朝着许大茂指着的方向看了过去，赫然发现对方正在跟一个长相有些熟悉的女同志正在说些什么。 “秦京如？？？”。看着那张稚嫩的脸，冯斌很快想起了剧里秦京如似乎是被秦淮茹带过来跟傻柱相亲的。 原本以为秦淮茹成了劳改犯，秦家自然是不会在搭理她，毕竟傻柱现在也如愿的娶了她，自然没了想要找个年轻貌美的媳妇的歪心思。 徐军可是有些恼怒，虽然争吵已经被两名警卫员给制止了下来，可一个劳改犯居然还敢在有警卫员维持秩序的情况下跟人发生争吵。 这不是拿他警卫科当摆设吗？ “处长，我去处理”。徐军将那瓶汽水交给一旁的警卫员就准备过去质问一下那胆大包天的秦淮茹，想要问问她是不是小时候在村里吃了什么豹子胆。 “闲着也是闲着，过去看看情况，我倒是好奇她怎么跟人吵起来的”。对秦京如忽然出现，冯斌也是产生了好奇。 与其留在树下看着枯燥无味的电影，倒不如去吃吃瓜，顺道看看这个原本跟许大茂会有一场夫妻情分的秦京如在因为他的出现导致了蝴蝶效应后，是因为什么原因进的城，并且出现在了这里。 “秦淮茹，何雨柱，你们不是轧钢厂的工人，能进来看电影已经算是看在你们还住在南锣鼓巷，破例让你们在后面看电影了”。 “你们还敢闹事？怎么着，是拿我们警卫科当摆设是吗？？？”。 “处长，科长，许队长！”。那名警卫员正在训斥着秦淮茹跟傻柱，眼角余光猛然见到冯斌跟徐军走了过来，连忙转身敬礼喊道。 “处长，科长，许队长！”。一旁几名正在维持秩序的警卫员也赶忙停下脚步。 “继续巡逻，精神点”。 “是！”。 “说说，发生什么事了”。冯斌先是挥手示意其余人继续工作之后才板着脸语气淡漠的开口问道。 “处长，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刚才在这里维持秩序的时候听见秦淮茹跟这个女同志发生了正常跟拉扯，影响了周围工人看电影，所以我们把她们三个带出来问话，以免打扰到其他人”。 “我只听到这个女同志说秦淮茹不检点，丢人，其他的我还没来得及问话，不太清楚”。那名警卫员如实的将发生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处长？您是领导是吗？”。秦京如推开面前的秦淮茹与傻柱冲到冯斌身前开口问道。 “对，我是轧钢厂保卫处处长，同志你可以说一下你们发生的事情吗？”。冯斌平淡的点了点头。 第622章 偶遇秦京如 “冯处长.....是误会，这是我乡下的堂妹，我们只是在说话，声音不小心大了一些，我们不给您添麻烦了这就走，这就走”。 “是是是，冯处长，这就是淮如乡下的堂妹，对不住，我们不该大声说话”。 秦淮茹与傻柱神色慌张的抢先开口解释，生怕会惹怒冯斌这个煞星。 “不是这样的，处长同志......我跟她没关系，我家已经跟她断绝关系了，村里跟公社都能证明”。秦京如原本还在失神，但听到对方两人辩解的话语赶忙回过神来否认了一切。 “京如......”。秦淮茹心头一惊，脸色越发惨白，脸上有些哀求的看着这个自家堂妹，希望对方能够嘴下留德。 “我是跟着公社进城交猪的，然后听说这附近有电影看才过来凑热闹，然后跟她遇见了，她非要拉着我说三道四的，我不想搭理她，可她就是缠着我”。 秦京如原原本本的说出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在她的解释之下，秦淮茹慢慢底下了脑袋紧咬着银牙默不作声。 有些站的靠近的人认出秦淮茹与傻柱之后也是燃起了些许八卦的兴趣，艰难的在电影与吃瓜当中做出了选择，借故靠近竖起耳朵偷听着。 “秦淮茹，现在该你说了，你说说你为什么要拽着她？她已经明确表示出了抗拒，无论断亲与否，你也没有权利这么做”。 “我....我只是想，想问问京如，我爹娘的事情”。 “行，那你现在问吧，你回答完了之后，她在纠缠你的话，你可以跟维持秩序的警卫员说”。 “二牛叔跟二牛婶已经找村支书跟公社书记办了跟你断亲的文书，他们已经不认你这个不....不检点的人了，我们秦家村也不认你这个人”。 秦京如立马指着秦淮茹愤愤不平的说道。 这件事情给秦家村造成的轰动与影响在公社......乃至十里八乡都是天大的丑闻。 搞破鞋.....在乡下也许为了活命，并不可耻，家中没有劳动力的孤儿寡母或是没有长辈又独身一人的寡妇，这些人为了能吃上一口饱饭难免会用身体换粮。 就像是许大茂当年在乡下，或多或少跟一些寡妇有瓜葛一般，这都是村里人共同的秘密。 可是搞破鞋搞到了自家男人的师父炕上，那可是长辈，在农村里传统思维当中，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件事不亚于跟生父搞破鞋。 这也就是为什么当初秦淮茹与易中海的事情发生之后，在东城区内....甚至是周边城区造成了极大的影响的主要原因。 自己又有手有脚还有工作有定量吃，还做出这种出卖身体的事情，险些将秦父秦母当场气死，若不是秦淮茹从劳改之后再也没有出现在昌平附近。 恐怕秦二牛都得亲自拿着锄头将她打死，然后用柴火直接烧了不可。 这件事情发生至今，秦淮茹父母与两个哥哥一家几乎在村里都抬不起头来，每天都会被人指指点点，饱受精神上的摧残。 就连秦京如一家都被牵连，原本在她父母的努力之下，公社里还想着给这个长相算是标志的小丫头介绍介绍对象，可这件事情发生过后公社也不敢在有所动作。 “她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秦淮茹，何雨柱，如果你们想看电影，站角落边看，也没人会把你们赶出去，但是你们在影响到别人看电影的话.......”。 冯斌没有吃到比较炸裂的瓜，看秦淮茹那样子似乎好像也不是在撒谎，心里八卦的兴致也是有些消沉了一些，给与了对方警告后也是转身离开。 闻言，秦淮茹跟傻柱也不敢在留在这里继续观看电影，周围人的眼神里越发玩味，弄得两人心里是心颤不已。 尤其是傻柱，总觉得这些人似乎很可能想要对他进行碰瓷式的围殴，俗话说得好，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周围十几号年轻力壮的工人。 不提他现在身材单薄，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即便他重回巅峰状态的时候也不敢跟这么多人同时交手，不然下场只有一个，就是被人毒打一顿，自己还没地方说理去。 “同志，那个真是你们保卫处的处长吗？”。秦京如看着冯斌的身影远去之后，小心翼翼的低声问道。 “是啊，这还能有假？”。 “额.....我们处长结婚了，今个儿是过来检查我们工作的，那个....你接着看吧”。许大茂看着那张稚嫩脸庞的秦京如，心里总有些熟悉感，可愣是想不起来自己见过对方。 说着说着忽然发现对方脸色有些变化，情场老手的许大茂顿时察觉出了端倪，隐晦的提点了对方一句话之后也赶忙转身就走。 自打与王玉梅结婚之后，现在他瞧见漂亮姑娘几乎上都会尽量减少与对方的接触，生怕哪天会因美色而犯错误。 “我又没.......”。秦京如脸色瞬间通红，显然是听明白了许大茂的暗示，双手掌心扭在一起还没来得及辩解，许大茂就从面前消失了。 不由自主的被内心那股好奇之意怂恿，脚步也是缓缓在人群当中移动，很快因为女同志的身份，在其他男工人的礼让之下挤到了略微靠前的地方。 “让你喝那么多水，赶紧尿吧，别一会尿裤子里了”。 “嘿嘿，将来我可得拿这件事情来逗逗少华了，哈哈哈”。徐军不断的用手指头骚扰着胖乎乎的脸蛋，一边对着冯斌笑嘻嘻的挑眉道。 “老徐，你丫就不怕我儿子将来混得比我这个当老子还牛？到那时候可别怪我不护着你啊”。 “别介啊，处长，我这不是逗孩子玩嘛，我好歹是个当叔叔的，咱少华哪能那么小心眼呢？”。 “哈哈哈”。冯斌与徐军两人一左一右贱兮兮的笑着，生孩子不就是用来玩的嘛，在冯少华还没出生之前。 冯斌可没少拿着牛肉干或是糖果将三大战将家里的孩子都逗了一边，徐军好不容易歹着一次机会哪能轻易放过。 正巧看见冯斌在树下逗着一个年幼的孩子，那个孩子一边撒着尿一边满脸委屈的被对方掐着脸蛋，父慈子孝的一幕，让她转身挤回了人群里面，重新新致勃勃的看着绿布屏上的电影。 第623章 张顺丰的发现 秦淮茹犹如行尸走肉的跟在傻柱身后，失魂落魄的走回了何家，一迈进家门就坐在了椅子上用手肘撑着饭桌，双手捂着脸呜呜的哭了好一会。 傻柱脸色虽说因为秦淮茹莫名其妙的举动险些惹来了冯斌对他的关注，从而有些不悦，可见到心爱之人伤心的哭泣，也只好压下心中的情绪，扯起关爱的笑脸在一旁细心安慰。 “柱子....我是想着京如长得挺标致的，跟她搞好关系，说不定将来给她在其他地方说一门亲事，说不定还能让她帮衬一些家里面”。 “嗨，就这事啊？淮如，咱啊，甭搭理那些人，他们不认你，那是他们的损失！”。 “咱们再不济也在城里有房住，有定量吃，我每个月都能找着活干，也有租金收，家里饿不着，用不着靠给她介绍婆家接济咱们”。 傻柱一听这话心里顿感暖洋洋的，挪动椅子靠近一把搂住了秦淮茹的肩膀认真的说道。 接济？也许早些时候，在傻柱没有从何雨水手里拿到一百五十块钱那一天，估计他还会默认这件事情。 可如今兜里有钱，家里有粮，傻柱的自尊心又一次恢复如常，心里十分抗拒接济这个说法。 在他看来，作为老北京城的老爷们，就得有本事养活一家老小，这才是纯爷们。 靠别人接济活着，那都是孬种才干的事情，就犹如当年贾东旭在世的时候，易中海上门劝说他接济贾家那般。 当时他虽说没有对秦淮茹产生爱恋，但是看在尊敬的一大爷的面子上，他就像是施舍一般每天提前在后厨打上一两勺大锅菜装进饭盒，回到四合院之后随手扔给对方。 面上跟贾东旭还算过得去，可打心底里就没瞧得起对方过，一来，对方没啥钱，二来在轧钢厂里又只能依靠易中海的照料。 他可不同，虽说娘死爹跑，但他有着四合院里最好的房子，一间完整的正房与耳房，工资跟对方虽说相差无几， 但他在后厨不缺油水跟吃喝，平日里还能承接一些宴席，厂内领导又对他喜爱有加，就连食堂主任都得哄着他。 两者完全根本就不在一个层面上。 秦淮茹靠在傻柱的胸口处，听着他的话，翻了翻白眼。 她哪是为了这个家？她为的是能够挣一份彩礼钱，也为了能将来得到秦京如的一些帮助，弄来的钱或东西，她压根就没想拿出来。 这个堂妹从小就没什么脑子，好忽悠得狠，要不是刚才被警卫员拦下，她估摸着只要将那个傻丫头拽出人群之后，悉心的劝导一番，这笔彩礼钱就能沉稳的落进她的兜里了。 想着等待棒梗从少管所出来之后，她得要尽可能的存钱，将来给对方娶媳妇儿传宗接代。 身上除掉偶尔会效仿当初的贾张氏，偷摸溜出去买点猪头肉打打牙祭补补身体之外，也仅剩下了七十五块钱。 隔三差五就得偷偷的躲在厨房清点一遍，她才能安心。 秦淮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她现在的行为举止越来越像当初她无比厌恶的贾张氏，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 两场电影结束，群众在警卫科与治安科的安排下，井然有序的陆陆续续离开了大操场。 整整三个小时里，除了秦淮茹与秦京如的争吵之外，冯斌还发现了于海棠与杨为民两人在一个角落里发生了口角，但并没有实际上的吵闹，索性也没去理会。 除此之外没有发生任何突发事件，今天的任务也算是平稳度过。 将已经昏昏欲睡的儿子抱在肩膀处，没过一会冯少华靠着那让他十分有安全感的肩膀安静的睡了过去。 苏晓婉挂着那已经装满瓜子花生壳与橘子皮的帆布包手持手电筒跟在了身旁照亮着前方的路况。 “苏护士，打扰一下，冯处长借一步说话”。路过派出所的时候，张顺丰摸黑走到了冯斌身前语气有些难言的激动与压抑冲着两人低声说道。 “你先跟孩子回去，我跟老张谈点事情”。将孩子递给了苏晓婉，冯斌招呼许大茂跟上，两人跟着张顺丰走进了派出所。 阎解成跟于莉见状接替许大茂拿起了冯许两家的椅子跟板凳。 “走吧，咱们先回去，他们忙他们的”。大致已经猜到了冯斌是要处理一些棘手的工作，苏晓婉没有多说什么，抱着孩子就一路往四合院方向走去。 走进办公室内，张顺丰神色有些紧张的关上了房门，这一幕让冯斌心里也紧张了起来，至少当初在处理几次棘手事件的时候，也没见过对方这副小心谨慎的神色。 “老张，出啥事了？”。 “有些发现，刚才我带队在附近巡逻的时候发现有两个家伙在附近晃悠，那走路的姿势不像是什么地痞流氓，反而步子挺沉的”。 “我就怀疑这两个人有问题，跟了一段路，发现他们在方家胡同那边晃悠.........”。张顺丰先是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许大茂，又将目光转移回冯斌面前，瞧见对方微微点头之后才低声的说了出来。 这话一出口，冯斌有些发愣，脑子里很快根据方家胡同周边的情况联想到了一些事情上，有些不可思议的看了张顺丰一眼。 许大茂闻言完全没有听明白这件事情，心里有些嘀咕，不清楚张顺丰话里的意思。 “怀疑，只是怀疑，我也没谱，但是对方似乎很警惕，就是太警惕了，我才觉得这件事嫌疑很大，一般的小毛贼也好，跑江湖的也好，绝对不可能有这种反侦察意识”。 张顺丰紧接着将跟踪时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在他怀疑对方有问题的时候也是悄悄的在远处跟了上去，为了不发出声响，甚至还将脚底下的劳保鞋脱了下来。 踮着脚尖带着所里两名公安跟了上去，即便是他这么小心谨慎，若不是在进方家胡同的时候迟疑了片刻，险些就被对方一个回马枪给发现了。 就冲着对方这种进胡同，隔数秒过后重新在胡同外探头的做法，加上一路上两人又是绕路，又是故意挪动身体观察后方情况的种种举动，加上方家胡同的特殊性。 他断定对方十有八九是潜藏多年的敌特。 第624章 可疑人物，敌特? “你的意思是说，人现在还在机床厂里？还是人溜了？”。冯斌脸色凝重的急促追问道。 一个从49年之前就潜伏在城里没有被揪出来的敌特......。 简直就是可以用凤毛麟角来形容，这可是难得一遇的大案子。 “对方反侦察意识很强，我怕被发现，没法子靠太近，我带着人也只跟到了机床厂附近，他们翻墙进去之后就断了”。 “不过我敢肯定，电影结束之后，那附近没人报案说院里丢东西，而且机床厂的保卫科也没有任何动静” “一连五天都会放电影，机床厂也会放电影，机床厂保卫科人手方面也会被调动，我猜测对方就是想趁着这几天做点事情”。 “所以我才想着跟您商量该怎么处理”。 “我怀疑........”。张顺丰说到最后语气也变得有些若有所指，很明显，他怀疑内部有人与敌特勾结，否则在十几年后的今天， 那两名敌特凭什么还要冒着风险去做这些事情，立功？现在到处都是关卡，他做的这些事情想必也很难流传到外面。 既然流传不出去，他为什么还要承担这样的风险？那很可能就是这个风险被降得极低，并且两人一定也存在着坚定的信念。 冯斌默默的抽着烟眼神里也是闪烁着，机床厂之前出过一次事情，无论是厂领导还是保卫科都被整顿了一遍，没想到还有漏网之鱼藏得这么深。 “老张，事要瞒住，跟着你一块去的那两个人得先跟我走，我会安排人方家胡同盯梢，这件事情一会等赵杰过来在商量”。 “这件事情太大，我一个人也办不成，抓贼要抓脏，得等他们进去之后才能动手，不然能在城里藏这么多年，要没抓现行，恐怕很难定性”。冯斌站起身将烟头掐灭在烟灰缸内，脸色越发凝重。 “明白，人一回来我就直接让他们待在休息室里，哪都没让去就连上厕所都是我给送的便桶”。张顺丰打开办公室房门。 带着冯斌走进了一旁的休息室内，里面两名公安听见动静也是站起身来对着两人敬礼。 “一块跟冯处长走，配合工作，这几天受点委屈，回头甭管事情定不定性，我都给你们批假跟申请加班补贴”。 “是！”。有了张顺丰的承诺，两人脸上咧起了一抹兴奋的笑容。 事情定性不是敌特是其他案件，他们能够立功，履历上也能添加浓厚的一笔，将来提级的时候也会得到不少的加分。 若是敌特，那简直就是大功一件，区区几天的限制人身自由又算得了什么呢？ “回去跟晓婉说一声，我有事情要办，明天一早把向红军叫来我办公室”。在许大茂耳边叮嘱了几句话之后， 冯斌就带着张顺丰跟那两名换上便服的公安驾驶着吉普车离开了南锣鼓巷。 回到轧钢厂保卫处的办公区域，在值夜班的沈山河第一时间就跑上前来好奇的想要开口询问，还没等他开口就被冯斌一个若有深意的眼神传递了过去。 作为三大战将之一的沈山河自然是明白了冯斌的意图，默不作声的跟在了身后走进了办公室内。 “山河，这两个人交给你，安排进休息室里，吃喝拉萨全部由保卫科负责，没有我亲自出面，不许任何人跟他们接触，一句话都不能说，明白了吗？”。 “处里要有人好奇，就说手脏了，犯在我手上了，老张亲自送人过来求情”。 大门一关，冯斌立马转过身严肃的对着沈山河说道。 “是！处长”。早在刚才那个眼神中就想到了一些事情，又听见冯斌的命令，对这两个平日里有所接触的老熟人也没有客气。 亲自带着两人去到了保卫科的一间休息室内，又嘱咐人送来了一些吃的跟两个暖瓶，还有一个空荡荡的便桶。 全程一句话都没说，面无表情的模样让一旁几名保卫科的队长心里都有些犯嘀咕。 “科长，他们犯啥事了？这不是张所长那的人吗？”。一名大队长低声的在过道处开口问道。 “犯大事了，老张亲自带人过来求情，处长大发雷霆了，不想挨骂就赶紧闭上嘴巴，这件事别瞎咧咧”。 听着自家科长那语气，那名大队长有些头皮发麻，张顺丰是谁的人，整个保卫处谁都清楚，难怪大半夜处长会黑着脸全程一言不发的回来。 原来是张顺丰手底下的人犯了事，带回保卫处，那估摸着是收了黑市的脏钱或东西，想到此处也是叹了一口气，转身朝着另一个休息室走去。 沈山河说完之后亲自住在了旁边的休息室内，准备亲力亲为的看守在这里，防止出现任何意外。 冯斌在办公室内已经拿起了电话，以吃夜宵为由将赵杰，冯磊两人从被窝里忽悠了出来。 很快，两人打着哈欠骑着各自的自行车来到了保卫处，又从库房内假意拿出了一些肉类交给了轧钢厂内正在呼呼大睡的一名厨子与帮厨。 半个多小时之后，冯斌的办公室里就架上了一个铜锅，桌上摆放着几盘牛羊肉与一些青菜萝卜。 “哥们，你是睡不着还是媳妇不让你睡床上啊？大半夜的把我叫出来吃火锅？你丫犯啥事啦？”。赵杰大咧咧的推开房门没好气的叨叨着。 “关门”。冯斌指了指开着的房门轻声说道。 “关门干啥啊？咋的啊？你还怕被人知道吃顿火锅啊？怕底下的兄弟们嚷嚷啊？”。 与赵杰的打趣不同，冯磊进来之后捎带手就将房门关了起来。 “老张发现一些事....................事情大概就是这样，即便不是敌特，那也很可能是内部有人串通外人倒腾一些东西”。 “而且我跟老张推断对方会趁着这几天周围不少厂子都在放电影的时候玩灯下黑，机床厂内部有问题”。 赵杰屁股刚刚坐下抓起筷子还没来得及涮上一片羊肉，冯斌就将事情以极快的语速说了出来。 “不是.....老张的做法是对的，要不然两三个人进去要抓人，闹点误会回头被人往脑袋上扣一个屎盆子，那就得不偿失了”。 “既然他们轻车熟路的能翻进去，那这四五天就给他来一个守株待兔，我就不信抓不着人” “敌特啊....这要是敌特，那值得担点风险，你的意思呢？”。赵杰将筷子放了回去与冯磊两人也是脸色凝重的分析道。 （敌特这个剧情....我今天写了两三个版本，改来改去总觉得不太合理，但前面不少人都说主角只查黑市跟鸽子市场，从来没有主动抓敌特，索性我就写一段吧，但是地理位置跟时间而言，我真想不到太合乎逻辑的抓捕敌特的剧情，所以就瞎编乱造了一段，大家凑合看看，这段就不要太较真了哈） （书也到了末尾，后面的剧情也不多了，百章内就差不多迎来完结，感谢大家这段时间的支持，谢谢） 第625章 向红军与三个兄弟 “我的意思是，不要惊动任何人，只跟家里人打招呼，明天我安排人在附近院子盯梢，咱们做两手准备，一旦发现直接往里干”。 “部里的命令我去弄....”。 “我去弄，捅了娄子我来担着，你接着说”。 话还没说完，一旁的冯磊就敲了敲饭桌直接将其打断，冯斌欲言又止了片刻之后只能无奈点头。 心里很清楚，这是大伯与两个哥哥早就商量好的事情，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要确保他的履历里不存在任何污点。 也清楚现在的他在冯大山的计划当中处于什么位置。 “拿着部里的命令，哪怕机床厂都脏了，咱也得把人按在里面抓现行，防小人不防君子”。 “一会小杰你把老张跟那两个人带回去，我在去一趟部里”。 “好，没问题”。赵杰一听到有疑似敌特的人员出没，先是兴奋不已，可听见冯斌后面的话，喜悦之情就被冲淡了许多。 所谓的防小人不防君子，无非就是机床厂的领导层，甚至保卫科也有人参与其中.....否则那两个翻墙而入的家伙，不可能那么轻车熟路的能够安全的进去。 甚至在进去之后直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动静，机床厂保卫科的人更是没有跟周边派出所打招呼。 商量好了之后，冯斌亲自去了那间休息室将两个人交给了赵杰与张顺丰，又将一辆自行车交给了张顺丰，一行四个人就离开了保卫处。 冯磊随即也骑着自行车跑回了冯大山家中。 “山河，东西在屋里，吃点东西就休息，明天一早让老刘跟老徐一块过来开会”。 “是，谢谢处长”。沈山河走进办公室看着那一桌几乎没有动的涮羊肉跟牛肉，也没什么胃口，随意扒拉了几口，将烫熟的牛羊肉一并装进了一个饭盒里，也跑到了旁边的休息室内躺着睡觉了。 翌日，一大早三大战将与冯磊四个人就坐在冯斌的办公室里展开了商谈，赵杰则是一直待在派出所里等着夜色降临。 “老王那边等确定了之后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带人赶过来，这件事情还是要尽可能的控制知情人”。 “盯梢的人怎么安排？”。 “向红军”。面对冯磊的询问，冯斌深吸一口烟之后微微一笑。 “嗯，他可以，上次点黑市的事情办得不错，而且黑灯瞎火的，他脸上有条疤，哪怕暴露了，那些人也只会觉得他就是个跑江湖的”。 “老刘，今晚电影开始后你们要陆续回来”。 “明白”。 “这次不管是不是敌特，事情的严重性大家都清楚了吧”。 “清楚了”。 “不管是什么情况，只要人再出现，不管他进去干嘛，不管是谁拦着，都得把人按住，在事情发生之前，谁都不许往外漏”。 冯斌站起身一脸严肃的对着三大战将嘱咐道。 “是！”。三人齐刷刷的敬礼喊道。 三人刚走出房门，立马就将脸上的凝重之意转变成了笑嘻嘻的模样，刘勇甚至是借故拿出了两包刚才从冯斌办公室内借出来的道具。 “主任，是不是有啥喜事啊？”。几名干事有些好奇的问道。 “啥喜事？屁的喜事，这是我这个月的份额，想抽啊？想抽找你们科长要去”。刘勇一如既往的打趣着沈山河与徐军。 两人也是骂骂咧咧的掏出了烟盒发给了几名干事之后，一副担心被人劫道的模样快步往各自的办公室里走去。 ................. “军哥，啥事啊？今个儿街道没活儿，我就补了个懒觉”。虎子迷迷瞪瞪的打开房门解释道。 “起来收拾一下，卫东他们一会就过来”。向红军走进屋内之后先观察了屋内没有外人，才缓缓的说道。 瞧着他脸上没了平日里兄弟们在一块的嘻嘻哈哈模样，几兄弟也是对彼此十分了解，虎子立即就用暖瓶往脸盆里倒了一些热水，沾湿了毛巾之后往脸上胡乱抹了抹。 向红军则是走进厨房开始忙活着做起了午饭，虎子见他一言不发只顾着揉面，也没有追问，撸起袖子就上前帮忙。 随着卫东两人过来的时候，饭也做得差不多了。 “今个儿就当做是咱哥四个聚一聚，哥几个也别问要干啥，因为我也不知道要干啥”。 “上头让咱在这等着，啥时候有信儿了，啥时候办事”。向红军一人发了一根烟，叼着烟耸了耸肩说道。 冯斌只告诉他，今天下午五点以后会有事情交代，让他将除了在北摩厂上班的二奎以外的三个兄弟等人来传消息。 并且告诉他，不许到处晃悠，就当做是休假跟哥们吃饭许久，待在一块就行。 他就清楚了处里要用地面的人去踩点或是盯梢，处长还亲自找他谈话，证明这件事情绝对不是小打小闹的案子。 但在保卫处的两年多时间里，他明白机会与风险是并存的，除了他跟二奎一个当上了保卫员，一个进了北摩厂里当工人之外，其余三个兄弟都只是一个临时工。 想要安排几个兄弟进厂里当工人也好，还是在原先的工作岗位上顺利成为正式工也罢，都不是花钱就随随便便办得了的。 所以也没有任何犹豫就跟冯斌做出了保证，一定会竭尽全力的完成处里安排的任务。 “成，甭管啥事，上头让咱办事，咱就得办得漂漂亮亮的，说不定将来咱还能用这些功劳加点钱还个正呢”。 “就是，军哥，你早说啊，刚才你啥都不说，吓得我以为是咱哥几个谁犯了事，吓死我了”。虎子抽着烟心有余悸的拍着胸口，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原本就在地面上混迹多年，又在保卫处里待了两年多，向红军的气场也越发让人害怕，对外也很少会对人嬉皮笑脸的闲聊。 但这两年兄弟五人的关系一直都没有任何变化，可人总是会变的，虎子当时第一反应就是认为兄弟其中有人犯了事或是打着向红军的名头，在外面扯起了保卫处的虎皮。 这件事被处里知道了，所以才让向红军过来处理，吓得他当时心里那叫一个担忧，在做饭的时候好几次忍不住想要询问情况，又不敢开口询问。 “我哪知道你胆那么小，再说了，哥几个谁敢犯事啊？在这一片处里玩灯下黑？这不是纯纯找死吗？”。 “就是，虎子，你以为是谁干坏事啦？我看你丫才想干坏事吧？”。 “哈哈，虎子，今个儿不能喝酒，三杯酒算你欠的，回头聚餐的时候你得还昂”。兄弟四人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嬉皮笑脸的在屋内开始了插科打诨式的互相埋汰着。 第626章 布控抓捕 第二天傍晚八点半。 冯斌再一次准时出现在了大操场附近，脸色如常的看着绿布屏上的“地道战”，焦急的等待着消息传来。 与此同时冯磊，赵杰都各自与分头汇合的几名心腹混迹在了附近的院子附近抽着烟，随时准备进行合围。 为了避免不打草惊蛇，张顺丰依旧按照昨天的巡逻路线安排了人手进行巡逻排查工作。 当冯斌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的时候，向红军的一个兄弟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在许大茂的耳边嘀咕了两句。 “处长，红军那边有消息了，那两个人出现在鼓楼东大街，正朝着安定门内大街那边去”。 “你带十队去机床厂保卫科，但凡要察觉出问题，争点气，给我长长脸”。得到了确切信息，冯斌带着刘勇几人默默的离开了大操场。 “是，处长，我指定争气，绝对不丢人！”。许大茂立马一边快步跟在冯斌身后低声说道。 冯大山昨晚转告冯磊的原话。 如果发现保卫科的各别人存在问题，就让周围人员支援许大茂立马就强行将人先抓起来，在拿着他开具的书面命令接管车床厂的保卫工作。 “老张，怎么样？能不能确定是昨晚那两个人？”。赶到了安定门内大街的拐角处，冯斌与张顺丰进行了会合。 “像，身形也好，走路的姿势也好，都很像，步子很稳，是练家子”。 “冯处长，我们也没看走眼，绝对是昨晚的两个人”。 “处长，我也有点发现，刚才我在那扶着墙吐的时候发现，这两个人腰后面鼓鼓的”。 向红军浑身酒气的指着一旁角落处的呕吐物说道。 “进去了，还是从东南角翻墙进去，然后又从”。赵杰手底下一名住在附近的眼线也是跟着两名身穿便服的公安跑了过来。 “徐军去联系部里跟分局，其他人按照计划围住机床厂，山河你负责左侧，一旦有问题不用顾虑太多，许大茂去堵正门，记着哪怕是汽车都不许让他出门，他要敢闯，你就直接开枪”。 “有分局跟部里给咱们担着，放开了干！”。得到确切的消息之后，冯斌果断的下达了命令，掏出手枪就往赵杰与冯磊所在的院子跑去。 众人也开始按照原定计划往各个包围点汇聚。 许大茂深吸了一口气，一招手带着人就朝着正门方向迈着张狂的步伐走了过去。 “记着了，一会都给我硬气点！咱名不见经传，他们指定不拿咱们当一回事，要是态度强硬，那还好说，要是慌了.....”。 “那就跟他们干，处长可是发话了，干砸了，我这个小队长就到头了，哥几个给哥哥我站住咯”。 “队长，哥几个没软蛋，指定让您牛一回，但凡他们敢往外闯，您就瞧好吧”。其余八人清楚自家队长的本事，即便训练在刻苦，真要跟一些当了七八年兵转业回来的相比，肯定是要落下风的。 “队...大茂哥，一会闹起来，我先上，你小心点”。向红军凑到他身后用极低的声音悄悄的说道。 这三年时间里，许大茂对他是没得说，也清楚冯斌将两人安排到一块的用意，所以从他穿上保卫科制服的那一天，他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无论冲在许大茂前面，还是背锅也好，这都是他必须得要做的。 “干嘛的？知道这是哪吗？这是机床厂！”。 “麻溜给滚蛋，别在这晃悠，你们哪个厂的？来这干嘛？”。 来到机床厂大门口，门岗的两名警卫员持枪看着一行人就直愣愣的站在门口，端着枪朝着许大茂喊道。 要不是看见对方几个人穿着保卫科的制服，恐怕早就开枪了。 许大茂心里有些紧张，但面上却强装着镇定，背后感觉凉飕飕的。 生怕对方真有问题，一会爆发了近距离的搏斗或是冲突，弄不好得挨上几下。 可是他接到的命令就是站在门口处堵着大门，自然不可能因为对方一嗓子就得让路。 “轧钢厂保卫科的，我叫许大茂，我接到的命令是暂时管控你们厂的大门口，任何人不许进出，让你们科里现在能做主的人出来”。 “同志，把你手里的枪挪开，别走了火，待会你没法子交代”。许大茂与向红军两人掏出证件朝着门内的两名警卫员喊道。 正在办公室内偷摸涮着羊肉火锅的一名大队长在得知这件事情之后，心头也是咯噔一声，急忙穿上外套别上武装带就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许队长，我是机床厂保卫科一大队大队长陆海，您这是干嘛呢？咱不都是武装部的吗？到底发生啥事了啊？要管控厂门？”。那名大队长认出了许大茂， 武装部部长侄子的司机，现在科长又不在厂里，他这个大队长只能硬着头皮上前询问道。 “我奉处里的命令，至于什么事一会你就知道了，陆队长，现在麻烦你的人把枪先收起来”。许大茂挺直腰杆上前两步语气严厉的说道。 有认识自个儿的人？那事就好办了，他就怕跟一些警卫员沟通，对方不认识他，很容易就造成冲突，说不定对方手一抖蹦一枪出来。 “许队长.......”。陆海谄笑着还想要说些什么，可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只是告诉你，现在这个厂大门，你们谁都不许进出！一会书面命令就会带过来，陆队长，麻烦你配合我工作”。看着对方既无奈又憋屈的神情， 许大茂的心也落回了肚子里面，越发熟练的开始装上了13，指着陆海就是大声呵斥，弄得对方脸色都快憋屈成了猪肝色。 部长的侄子的司机.....弄得陆海是拿许大茂一点办法没有，要是其他厂的保卫科敢上门说这话，恐怕他早就带着人赤手空拳的冲出来跟对方来一场友谊赛，打完了一块去部里打官司评理了。 第627章 厕所内的四张人脸 当双方僵持的时候，附近的脚步声越发密集就知道增援赶到了，许大茂一听这声音立马就偏过头看过去咧嘴一笑。 “报告处长，保卫科十小队长完成任务，并未让任何可疑人员或是车辆离开！”。十人上前敬礼喊道。 “陆队长，这是部里的书面命令，我奉命接管机床厂保卫工作，麻烦你配合，我们要办个案子”。冯斌举起事先准备好的书面命令在对方身前展示。 “既然是部里的命令，我服从命令”。陆海心头一颤，原本他还以为是冯斌过来要办什么案子，可在看到冯大山签字盖章的书面命令之后。 他用脚指头想都能想到，今天这个案子恐怕会非常大......他作为今晚值班的大队长，估计都得受到牵连。 打开了大铁门之后站在一旁，心里不断的祈祷着，千万不要是什么重大案件，千万不要涉及到保卫科。 “安排人，带着我们的人进去排查！任何一个房间任何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刘勇跟张顺丰两人，一个作为冯斌的头号铁杆，一个作为这件事情的发现者。 一方代表武装部，一方代表分局，带着各自的人手就一马当先的走进了机床厂，将那两名警卫员征调成用于带路。 “愣着干啥？没有听到是部里的命令吗？服从命令！配合搜查”。看着两个警卫员将视线转移到他的身上，一脸懵逼的在征求他的意见。 气得陆海急得是一边跺脚一边骂娘。 当保卫科一大队，治安科一大队与派出所的人手集体带着手电筒走进厂区内，陆续开始搜查，一些办公室与车间的灯光也是陆续被打开。 冯斌，赵杰，冯磊三人也同样带着一队伍人开始在各个车间搜查，将几乎除了特殊车间之外的车间全部搜查完了也没发现人影。 心里也踏实了许多，生怕对方藏在一些机床车间内，一旦发生了枪战，恐怕会造成不少的损失。 紧接着又朝着一些黑灯瞎火的库房开始翻找，不少后勤部门负责留在库房内看守的人被荷枪实弹的众人吓得是屁滚尿流。 睡梦中被吵醒，眼睛还没睁开就瞧见一群人带着一把把长短不一的枪械走了进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后勤那点事被人举报了。 吓得跪在地上直哆嗦，险些就将所知道的事情通通交代了出来。 冯斌等人也懒得理会他，安排人将其一并带到了看守的一个闲置库房内，又转身带着人准备查找周围的库房与公厕。 许大茂原本想要身先士卒的走进公厕打着手电筒往里面探照，但被向红军拽到了身后，一旁的苗为民举着枪在一旁警戒， 灯光照射进去的那一刻，四张人脸赫然出现在了向红军的面前，黑漆漆的公厕居然藏了四个人在这里面。 几人四目相对的那一刻。 “妈的，跟他们拼了！被抓着也是个死！”，其中一名黑影见被发现了，咬了咬牙举起手枪就扣动了扳机。 向红军，苗为民，许大茂分别本能的举起手枪，一行几人展开了近距离的射击。 砰砰砰，几声枪响。 “出去，先出去！”。苗为民一边朝着里面压低枪口进行射击，一边与许大茂将腹部中枪的向红军拖了出去。 “这里！处长，他们藏在公厕里，有四个人，有两个中枪了！红军也挨了几枪，赶紧来人送他去医院”。苗为民扯着嗓子大声喊道。 冯斌快速从一旁的库房内跑了出来，举着手枪与刘勇一行人警戒着公厕出入口。 “红军，红军！你没事吧？你撑住啊！”。许大茂看着腹部染满鲜血的向红军，急忙脱下了身上的外套按在了伤口处。 “我....还好，撑得住”。向红军吃力的回了一句话，此时剧痛已经传遍他的大脑，整个人疼得几乎要说不出话来了。 “快，让保卫科的卫生员跟着一块去医院，在路上想法子给他止血”。冯斌蹲下身用手电筒检查了对方的伤口，发现胸口与腹部各中了一枪，伤口处的血也是流得很快，情况有些不容乐观。 “妈的，老子跟你们这些狗日的拼了！”。许大茂见状就举起手枪要朝着里面射击。 向红军这两枪几乎可以说是替他挨的，若不是对方将他拽到身后，率先走进去，恐怕此时躺在地上的就是他了。 脑海里不断的浮现出在行动前向红军笑呵呵的对着他说的话，与刚才将他拽到身后的举动，许大茂这一刻就感觉血气冲上头顶，愤恨不已。 “发什么疯，你进去了也得挨枪子，围住了就行”。 “有机会让你撒气，但不是拿着枪往前冲就能撒气的”。苗卫民见状急忙拽住许大茂的胳膊，用力一扯就将他拽得踉跄几步险些摔倒在一旁。 见状，许大茂只能咬着牙将胸口处的愤怒感压下，蹲在一旁不断的跟向红军说这话，生怕他睡过去就再也醒不过来。 “大茂哥.....二奎....玉凤”。吃力的说出了几个人名，向红军躺在担架上脸上的血色越发苍白，抓着许大茂的手掌似乎是想要交代遗言。 “我知道，我知道，哥哥知道，红军啊，撑住啊，你不会有事的”。许大茂急得是眼泪直流跟在身旁喊道。 “撑住，好不容易穿上这身衣服，撑着这口气进医院，你就能扛过来，第一个发现的人能立功的，好日子都没过上，你就泄气了？撑着点！”。 冯斌点燃了一根烟塞进了对方的嘴里，随后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处长，对方看样子是想玩命啊，我估摸着就是在这栋办公室里偷什么文件或是干了什么事，没来得及跑，刚下楼就看见咱们进来了，所以临时躲在了公厕里”。 “以为没人会查公厕里面，想藏一会在找机会跑，现在反而出不来了，瞧他刚才举枪的反应，里面的两个人明显就是顽固分子”。 刘勇走到身旁满脸愁容的向赶过来的赵杰等人与冯斌说道。 面对这样的情况，想要安然无恙的将人抓出来，恐怕得冒极大的危险，说不好得换掉几条命不可。 第628章 内讧与投降 “咋整？要不整一块钢板来顶进去？总不能让这几把手枪给拖在这儿，不然一会分局跟武装部过来，咱哥几个脸上可都挂不住”。赵杰在一旁也是怒气冲冲的的喊道。 小两百号人把整个方家胡同围的水泄不通，这么大的动静总不能因为几把老式手枪守住了公厕出入口就一直拖延下去。 必须得速战速决，否则很容易会让刚看完电影回到这附近的工人与工人家属的恐慌，说不准外头还得传出一些闲言碎语。 几个单位联合行动，愣是只能把人围在公厕里按兵不动？保不准连家里人都得笑话他们哥几个。 “赵所说的也有道理，机床厂里弄个钢板焊个把手就能当盾牌使，硬顶进去之后咱就贴上去玩肉搏”。张顺丰与叶庆秋也点头附和道。 “活人不能被尿憋死，处长，我带保卫科上，玩肉搏，咱没怂过”。刘勇很快从来带的人里挑选出了沈山河，苗为民与另一名保卫科大队长。 几人都是侦察兵出身，近身搏斗厮杀在处里几乎是拔尖的那一批人。 “黑灯瞎火的，一会来几枪没个人，老子心疼！”。 “妈的，非要从正门进去吗？把墙砸了，在外面架上几块钢板，我倒要看看，没了这间公厕，他还有没有底气抬手开枪！”。 “对啊，艹，快，找锤子，找能砸墙的工具过来，在让人去附近的库房看看，找几个钢板过来”。众人闻言也是分散开，各自安排人在机床厂内开始寻找相应的物品。 十几分钟过后，四块一米长宽的钢板焊接上一个把手与七八把锤子就到了众人手里，刘勇，冯磊，赵杰与冯斌四人分别在四个不同的方位准备开始新一轮的强攻。 咚..........咚，几名保卫科的人挥舞着手中的大铁锤一下一下的敲击在了公厕墙体上。 每块钢板后面都有着几人举着一把步枪正在瞄准着敲击口，以防对方狗急跳墙，在墙壁被砸穿的时候实施临死反扑。 “咋办.....他们砸墙了，要把墙砸穿了，咱就没机会了”。公厕内的一道黑影语气颤抖的说道。 “妈的，被抓着也是个死！他们想抓活口立功，艹，老子就偏偏不如他们的意！”。刚才那名率先开枪的黑影语气略显虚弱恶狠狠的说道。 此时他也是坐在一个角落里捂着腹部警惕的盯着某处墙壁，眼神里充斥着寒芒。 显然是在刚才的近距离对射当中被苗为民压低枪口的子弹打中了。 “...........”。他的话一出口，其余三人也是陷入了某种沉默，谁都不想平白无故的死在这里。 可谁都知道，敌特.....被抓之后要面对的是什么，饶是如此还是有着一名身材偏矮小的家伙偷偷的伸手扯了扯一旁同伴的衣角。 在黑暗中两人四目相对，双手触动在一起轻轻的摇摆着，两人似乎明白了对方的心意。 “现在举起手走出来，老子保证至少给你们一些优待”。 “出不出来？别等墙壁砸穿了在投降，那会可没优待了！”。 “想想你们的家人，我就不信，你们潜伏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屋外刘勇扯着嗓子不断的大声喊道，试图以此给予公厕内的四名敌特心理上的压迫感。 “大....大哥，咋...咋办啊，墙要被砸穿了，一会咱就被埋在这里了”。身材矮小的敌特此时心理防线也是彻底被摧毁，颤抖的嘴唇在黑暗中发出了询问。 “投....了吧，大哥，咱没路走了”。 “是啊，大哥，咱还有家人.....哪怕，哪怕谈个条件也好啊”。其余两人也是渐渐的放弃了抵抗的念头，能够躲藏在城里这么多年。 十几年的时间也让他们成了家，有了老婆和孩子，要不是领头那人是他们三个的上级，并且掌握了三个人的身份信息与证据。 他们早就想要忘记过去，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当初在城里大规模的抓捕了不少同僚，他们被找到的时候，三人也是陷入了极大的恐慌与不安。 生怕会步上那些人的后尘，但在对方时不时的敲打与金钱的利诱下，又有内线的协助，才会听从对方的命令。 “投降？投降就能活吗？到头来还不是一个死！还得被人折磨得生不如死！”。 “我可以死，我孩子不能死啊！妈的，老关，帮忙！外面的人，别开枪，咱不反抗了，投降，投降！”。 那名身材矮小的敌特把心一横，趁着对方怒骂的时候就火速飞扑上前拼命的抢夺着手里的手枪，一边奋力争抢一边扯着嗓子朝外面喊话。 “你他妈的.......”。 “大哥，我们可以死，但家里老婆孩子都得活啊！！！”。有人带头之后，另外两人也是上前帮忙，这一刻原本视死如归的三人在刘勇的劝诫喊话之下准备将带头大哥控制，出门投降。 砰砰砰，在手枪被抢夺的过程中，那名领头的敌特也是胡乱的扣动扳机，想要挣扎着的将三个“叛徒”全部杀死，以免会暴露更多的“战友”。 “妈的！你不管你老婆孩子，那是你的事情！”。 “我两个孩子还小，他得活啊！！！”。 “对不起了，组长”。三人很快就将其手枪夺走之后，又将对方按倒在了满是污秽的地面上，其中一人更是朝着他的脑袋上就砸了七八拳。 被打得迷迷糊糊，领头的敌特就这么被人架了起来。 “别砸墙了，别开枪，我们投降了，能给优待吗？我啥都说，给我老婆孩子一条活路，行吗？”。 “我们还有人，带头的被我们控制住了，你问啥我们说啥，只要给我们家里孩子一条生路，我们配合你们，保你们立大功”。 “我们在这有个内线，是技术科的技术员，叫陆永东，住在.................，他就住在方家胡同最外面的院子里，你们先抓他”。 三人也是态度良好，率先卖了一个“战友”作为表态。 第629章 行动结束，熟悉的流程 十分钟之后，四名敌特被五花大绑光着身体跪在了地上，身上只留了一条单薄的秋裤。 三人显然是诚意十足，也明白这么出去，说不准对方会担心他们身上藏着一些危险物品，索性就将身上脱了个干干净净，双手抱着头一个一个走了出去。 三人态度还算不错，出门之前卖了一个战友，又证明了自己投降的决心，也得到了一些优待，被捆绑的铁丝也换成了普通的麻绳。 “抓着了？证明了吗？确保是敌特？”。一辆吉普车率先开进了机床厂，车上下来的人赫然是与冯斌相熟的陈副主任，看着四名敌特被捆在地上，顿时也是欣喜不已。 “对，搜出来的有好几张底片，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而且他们刚才供述了一个技术员，人一被抓起来就直接招了”。 “这三个家伙也主动说出了这几年偷摸在机床厂里干的一些事，每年都会溜进来一趟，拍摄跟搞一些小破坏，目的是为了给上级领导看”。 “上次机床厂车间的一个新进口机床损坏，不是意外，是他们人为做的”。 “还有一些情报都是从一条线上传出去的，具体能不能传到那边，他们就不清楚的，领头的是绝对的顽固分子，这家伙一醒过来就想自杀”。 待得冯大山下了吉普车，冯斌与冯磊上前将刚才对方供述的一些事情供述了出来。 “有人受伤了？”。冯大山微微点头之后开口问道。 “重伤一个，在厕所里发现他们的时候，另外那个抬手就开枪了，就是之前点黑市的那个向红军，中了两枪送医院了”。 “轻伤两个，都在胳膊上”。冯斌指着远处的许大茂与苗为民说道。 “等上级部门的人过来，你们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发现的人是张顺丰？。 “对，是他发现的”。 “一会让老赵跟他说的，记住了，是你们四个一块发现的，由头就是近期放映电影，担心会有流窜犯或是小偷趁机盗窃，在一块商量人员调配，偶然之间发现的”。 冯大山说罢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目光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一旁战战兢兢的机床厂保卫科大队长与刚刚得知消息赶回来的科长。 两人见到自家部长那毫无表情的脸庞与从头到尾没有跟他们说话的态度，后背直冒冷汗。 自己管辖的区域出现了敌特不打紧，可是敌特能在厂内来去自由，甚至发现的还比其他人更慢......光是这一项就足够让他们脱掉身上的制服了。 “冯处长，冯部长怎么说？那个，这么大的功劳，我老张可不敢吃独食，您说个说辞，我现在背下来”。张顺丰见三人走过来，当即掏出烟盒与火柴。 几个刚点上烟，他就一脸笑意的低声说道。 “老张，这么大的功劳，要是运气好，揪出几条藏得深的大鱼来，说不定你就得当局长了”。赵杰深吸一口烟之后搂着张顺丰的肩膀笑道。 “哪能呢？赵所长，您不当局长，我当哪门子局长啊？这么大的一个馒头，我可咽不下去，哥几个帮帮忙，一块分分”。 “好了，现在不是抖机灵的时候，你丫正经点”。 “老张啊，事是咱们一块.................”。冯斌打断了处于兴奋状态当中赵杰的调笑话语，将冯大山刚才的说辞大致的说了一遍，还强调一会赵杰的父亲过来之后也会找他沟通。 “不用不用，哪能让局长开口？我老张识数，哪有一口吃成胖子的道理？”。张顺丰将脑袋摇得像是一个拨浪鼓。 他哪能不清楚这年头高级别低职务的人多了去了，即便将首功归置在他的脑袋上，想当分局局长？那也得等人从椅子上起来才行。 从始至终他都清楚，冯斌跟赵杰才是他的靠山，没有两人的支持，好几次抓捕行动的案子恐怕都轮不到他。 三四十人的派出所，抓个黑市都够呛，平日里还得耍点不要脸的招数跟保卫处借调人手，这会他都恨不得将首要功劳归置给面前的三位大哥。 两辆吉普车驶进了机床厂，刚一停下两辆车的车门就快速被打开，车后方还跳下来了身穿中山装表情严肃的几个人。 “冯处长，赵所长，又见面了”。为首那名身材清瘦的中年人淡淡一笑冲着冯斌几人打了声招呼。 “周主任，您好”。一瞧，这不是上次抓捕关萧的时候来的周主任吗？冯斌与赵杰几人急忙伸手与对方握手回道。 “还是按照老规矩，一会麻烦几位上车，我需要清楚事情的原委”。 “明白，我们绝对配合周主任的工作”。 “赵局长，冯部长，就麻烦你们二位收拾残局了，其他部门要是有任何问题，我会处理”。周主任指的其他部门，无非就是工业部下属的冶金局又或者是区里的人。 在处理敌特方面的事情上，只要不造成重大的影响或是厂内设备的损坏，几乎都不需要他出面协调。但还是得将话说出来。 “好，没问题！”。冯大山与赵局长两人点了点头，目送了一些人的离开。 简单的交流之后，冯斌一行人轻车熟路的坐上了车，与上次不同的是赵杰这一次鞋没湿也没推掉脚下的劳保鞋。 众人的鼻子险之又险的逃过了一劫，那股咸鱼泡在酸菜缸里的味道被死死的束缚在了劳保鞋内。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车程，回到了东城区分局内，一间办公室早早的就被整理了出来，冯斌几人坐在里面，一旁有着两名身穿中山装面色严肃的中年人陪同。 简单的谈话结束之后，周主任也从审讯室内走出，脸上挂满了笑容，破天荒的掏出一盒香烟散发给了冯斌几人。 “冯处长，下面的工作已经有人去处理了，其他的事情待会赵所长与冯部长会告诉你们的，我得回去复命了”。 周主任说罢与几人握手告别，快步的带着人离开了分局。 第630章 向红军重伤 过了一个多小时，冯大山两人也回到了分局办公室内，满脸笑容，笑得几乎合不拢嘴。 潜藏十几年的敌特，被自家的孩子给揪了出来，不提功绩，光是这件事情就能让他们在一些老战友面前长脸。 更别提这件事情办得相当稳妥，没有惊动到周边居住的一些工人与工人家属，也没有导致机床厂内的设备损坏。 刚才负责一些特殊事件单位的一把手可是对着两人连连赞许，赵父更是被那一句“虎父无犬子”夸得是朗声大笑。 “老赵啊，这几个兔崽子这回可是捞着了，哈哈，不提其他的，光是这件事我家小崽子没吃独食，你这个分局局长不得表示表示？”。 “在不发，回头你挪了椅子，再想发点好处出来，那就得走流程咯”。 冯大山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叼着烟看着面前吃着面条当夜宵的几个人，语气轻快的笑道。 “你这个城区武装部部长，这两一个是你侄子，一个是你儿子，你个老小子找我公安局要东西？自个儿发去！没听人说吗？”。 “让这几个小崽子过几天准备上报纸，还能缺这点东西吗？上面查完了就得往下发通报表扬，得，你们几个自个儿去库房拿吧，别太过头了就行”。 赵父闻言扭头指着一脸坏笑的冯大山就是一通叨叨，可最后还是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条子签上了字盖上了章。 “悠着点，你们赵叔要挪椅子了，怎么着也得给分局留点家底，要不然回头这小子得找你们哭穷了”。冯大山见状也是哈哈一笑，先是指着冯斌冯磊两人，又指着正在端着大海碗库库喝着汤的赵杰说道。 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这件事情让赵父迈出了进入市局的关键一步，赵杰也很可能会在事件结束后论功行赏时从新北桥调往分局。 “那小斌跟磊哥呢？是不是一块升啊？升级还是升职啊？”。赵杰一听这话赶忙放下大海碗，用袖口抹掉了嘴上的油渍之后兴奋的问道。 “呵呵，看上头怎么说，去办你们的事吧，过些天就知道了”。冯大山打了个哑谜，没有直接回答赵杰的问题。 “得嘞，那我们几个先走了，少喝点，回头妈要骂人的”。赵杰临走之前对着赵父使了个眼色。 “哈哈”。冯斌与冯磊两人见状哈哈一笑。 “艹，还管起老子了？小兔崽子！”。还没得赵父开口骂人，三个就直接溜出了办公室。 三人出门之后先是跑到公厕附近将因为兴奋过度，肠道蠕动过快的张顺丰喊了出来。 “老张，你行不行啊？你都快被熏入味了”。赵杰捏着鼻子嫌弃的看着对方后退了两步。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这不知道咋了，就是想拉屎，但是一蹲下就拉不出来，一站起来吧，那感觉就来了”。 张顺丰提着裤腰带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 从刚才周主任离开之后，他也放松了下来，也没有过问这件事情会给他带来什么好处，反正能混上一份功劳，升级或是升职对他而言，都一样。 都是升，而且有了抓捕敌特的名头，将来机会大把，也不急于一时。 可就是难免的过于亢奋，全程整个人脸上都是兴奋导致的潮红，就像是一个喝醉酒的醉汉一般。 “长话短说，老张一会帮忙去库房搬东西，赵叔开后门，让咱们给下面的弟兄们带点东西，至于其他的得等通知，升是肯定升的”。 “哥几个占了你便宜，回头补给你”。 “我得先走了，向红军挨了两枪，我得过去看看，东西你们处理吧”。冯斌说罢摆了摆手就直接朝着外面跑去。 唯一重伤的伤员，无论是否是自己栽培的心腹也好，普通的保卫员也罢，作为一把手也必须得去看看情况。 三人见状也没有多说什么，若不是要等冯大山与赵局长回来说明一些接下来的情况，冯斌恐怕早就跑了。 “我要用车，我得去医院找人”。 “好，冯处长，咱先上哪个医院？”。 “去六院，如果没在就去陆总院”。 “明白，您坐稳”。冯大山的驾驶员没有任何废话，部长侄子要用车，压根就不用进去请示，直接发动吉普车就朝着六院飞奔而去。 大半夜的路面上几乎没有人影，吉普车也在驾驶员的操纵下开得飞快，原本需要将近四十分钟的路程被硬生生的缩短到了二十五分钟。 “麻烦了”。冯斌跳下车将兜里的一包牡丹烟扔给了对方后就朝着医院里跑去。 “处长”。 “老刘？向红军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来个人，去那边跟驾驶员说一声，不用去陆军总院了，让他回分局吧”。 冯斌瞧见刘勇在医院楼下微微一怔，很快就反应过来是对方知道他会来，特意提前在楼下等他，免得他还得跑进去询问，耽误时间。 “人没死，子弹取出来了，他还在昏迷，那两枪太近了，一枪打在了左胸口，一枪在左腹，没打中内脏已经是走大运了”。 “现在在病房里，家里人跟许大茂都在，嗯.....没抱怨跟埋怨”。刘勇原先赶过来的时候见到死气沉沉的一片，各个泪痕布满了脸颊，让他还以为向红军没挺过来咽气了。 心里还对这个既懂事又能吃苦耐劳的家伙有些惋惜，好不容易又争取了一个立功表现，这回抓的还是敌特，马上就要建功立业了。 人就没了。 当他正准备去与向红军的弟弟二奎说上几句安慰的话语的时候，一旁的许大茂与向红军的几个兄弟才急忙解释了情况。 手术很成功，子弹没有打中要害，不过失血过多还在昏迷，即便是醒了也得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弄得他也是尴尬不已，险些挂不住脸，不过心里倒是庆幸人没死，还活着。 （这段剧情多少有点尴尬，硬着头皮写的，没法子，敌特剧情怎么写都很难完全合理化，所以还请诸位读者老爷们不要细究，图个乐呵就好） 第631章 许大茂的愧疚 “处长”。 “冯处长”。 冯斌跟着刘勇走到了病房外面，向红军的四个兄弟跟许大茂急忙站起身微微欠身喊道。 走进去病房看着脸色惨白嘴唇干裂，正躺在病床上昏迷中的向红军。 “人没事就好，伤着了就慢慢养，从明天开始处里安排病号餐，许大茂你负责送过来”。退出病房之后冯斌才轻拍了拍二奎的肩膀笑着说道。 “谢谢冯处长，我....我哥没事就好，他以前就说过，有穿了这身衣服端上了铁饭碗，遇着事情的时候就得玩命，有一天真没了，他也认”。 “咱们能端上饭碗吃饭....靠的是您，您放心，我们没有怨言”。 二奎抬起头眼眶微微发红的点头与剩下三人齐声说道。 他明白，向红军早晚要面对一些危险，也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五个在地面上讨饭吃的小人物如今能混上两份正式工，三份临时工，出了事情就得认命。 怨天尤人或是撕心裂肺的质问是不切实际的无能狂怒罢了。 “医院这块打招呼了，有什么事情就喊人，醒了随时给处里打电话，后续的事情还挺多的，我就不久留了”。 “是，处长再见”。 “不用送，嗯.....轮班陪着就行，困了找何护士长，让她给你安排个地方躺一趟，不用坐在椅子上熬着”。四人还想送一送，但被冯斌拦在了原地。 “谢谢处长”。 “你媳妇儿也快生了吧？别扛着了，在愧疚也得回家，你这胳膊也得养养”。 “得，我也回去了，后续很多工作还得处理呢，有啥需要就跟处里说”。刘勇瞥了一眼挂着绷带的许大茂，无奈的上前伸手拍了拍他另一只没有受伤的胳膊说道。 处于愧疚当中的许大茂愣愣的点了点头，但看那架势还是担心着昏迷中的向红军，见状刘勇也没再多说什么，掏出兜里剩下的那包烟塞给了几人之后就转身离开。 “大茂哥，要不，你还是回去歇着吧，我哥没啥事了，等他醒了我在找人告诉你”。二奎上前坐在了一旁扯起了一抹牵强的笑容安慰道。 “是啊，大茂哥，军哥儿没事了，医生都说了，只是昏迷，没有生命危险”。 “嫂子眼瞅着就要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肯定瞒不住的，回头她见不到你回家，万一，万一担心你，动了胎气就不好了”。 “是啊，先回去吧，军哥醒了，我们就去给你报信”。其余三人也是凑到了身前安抚着许大茂。 众人都清楚，向红军那两枪是替他挨的，原先二奎还是有些怨气，毕竟那可是他的亲哥，父母不在之后，十六岁的向红军就担起了家里的一切开销，将他拉扯长大，还送他去上学。 “咳.....嗯....那我就先，先回去了，二奎，我，我明天在过来”。 听着众人的劝说，许大茂右手在膝盖处微微紧了紧，低着头就坐在椅子上，片刻之后清了清嗓子回道。 三步一回头的看着病房，许大茂红着眼眶的走出了医院，下楼之后在大门口感觉到嘴里有些苦涩，本能点燃了一根烟。 “队长.......”。一路叼着烟情绪低落的走出了医院外，正准备往南锣鼓巷方向走去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道声响。 “啊？东子，你没回去？”。回头瞧见是十队的一名队员，许大茂诧异的开口问道。 “处长跟主任说，让我们过来接你，顺道留辆自行车给二奎他们，省得他们到时候回家不方便”。另一名骑着自行车的保卫员解释道。 “嗯，在三楼左手边第三间病房，那，那我先回去，你们辛苦了”。 “得，队长说这话就见外了，处长跟主任不说，咱也得来接你啊，你没当过兵，所以不知道这种感受”。 “想开点，红军这不没啥事吗？要害都没打着，他也算是福大命大了，往好的方面想想，这会可是立大功了”。 “嗯，那个，我，我没事，我就是心里头堵得慌”。许大茂坐在自行车后座上听着队内队员的安慰回道。 回到了南锣鼓巷之后在路过交道口派出所的时候瞧见冯斌正从里面走出来，骑着自行车的那名保卫员立即停下了车。 “处长”。两人下了车后冲着冯斌敬礼喊道。 “嗯，回去吧”。 “是”。 “许大茂啊，许大茂，你这满脸愧疚的样子不是给向红军的家里人添堵吗？”。 “干保卫员，没遇着事，那你腰杆子挺得直，不少人都得巴着你，可遇着事了，你就得担风险得玩命”。 “不然你凭啥揣着枪啊？心里愧疚，难过，那你就回家捂着被子嗷嗷的哭一场，哭完以后给我把心情收拾好了，明天该送饭送饭，该干啥干啥”。 “你要这副死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保卫处要办丧呢”。冯斌一路上看着低着头在身后的许大茂，转身停下了脚步严肃的说道。 他清楚许大茂这种情绪的由来，也明白这种事情换谁都不好受，可这样一样是无济于事，反而会让二奎几人反过来安慰他。 “知道了，处长，我就是憋得慌，我回去，回去捂着被子哭，明个儿一早，我保证，保证不会在这样了，红军没事，他立功了”。 “处长，我都懂，我就....就是难过，他，他是替我挨的枪，不是他，不是他的话，趟，躺在病房里的人就是我了”。 “我....我比他高，那两枪，会，会打死我的，我就是.........”。许大茂先是点头应道，看着面前一直在栽培自己的领导， 说着说着情绪逐渐开始崩溃，眼泪顷刻之间流了出来，不断的抬起没有受伤的右手抹着眼泪。 “待会回去，别吓着你媳妇儿，红军没事，可你媳妇还有大半个月就要生了，你别吓着他，回头特么的，他醒过来以后心里咋想啊？”。 冯斌掏出了兜里的手帕直接塞给了许大茂，往嘴里点上两根烟之后分了一支给他。 “我，我知道了，我明白，处长，谢谢您”。接过手帕将眼泪擦干净，深吸了两口烟之后，调整好心态才跟在冯斌身后走回了四合院内。 第632章 许家的温馨 由于方家胡同周边被围得水泄不通，这件事情也早就传播回了南锣鼓巷，阎埠贵得知此事之后与阎解成两人轮流守在了家门口。 刚听见院外有人喊话，立马就打开房门跑到院门口将院门打开。 “大，大茂，你没事吧？”。 “师父，你咋了？”。两父子刚准备与冯斌打个招呼，可忽然瞧见了左手挂着蹦跶，上面还有些许血迹的许大茂。 “没，没事，擦了点皮，不碍事，阎大爷我，我先回屋里”。 “哎，好嘞”。 “处长，您早点休息”。两父子如今越发懂事，知道这个时候多说一句话都会惹人嫌，关上院门之后就走回了屋里。 “站着吧，我替你先解释一下，省得你冷不丁的吓着玉梅”。拽住了想要敲门的许大茂，将其挡在身后，冯斌上前敲了敲房门。 “处，处长？”。还没睡觉的王玉梅与许母两人打开房门之后疑惑的问道。 “我解释一下，刚才你们应该听说了方家胡同的事情了吧？多部门联合执法，至于是什么事情过些天你们就知道了”。 “许大茂呢，受了点轻伤，手臂被擦伤了”。冯斌笑了笑之后语速飞快的解释道。 “受伤了？轻伤？那就好，那就好，吓死我了”。王玉梅先是有些受惊，声音都大了许多，可在听到后半句话，心里悬着的巨石头才缓缓落下。 从方家胡同外面的事情传回了南锣鼓巷附近，冯斌与许大茂又不在院子里，很明显这件事情就与两人有关系。 又在一些人的议论声中听说里面传出了枪声，她的心就一直悬着，坐立不安，总是担心许大茂会不会出什么事情。 许母也是拍着胸口长舒了一口气。 “媳妇儿，妈，我没事，处长担心你们忽然见着我这个样子，会吓着你们”。许大茂缓缓从一旁走出来轻声的说道。 “谢谢处长，要，要不是您先出现，我要真瞧见大茂哥这身上.....我指定不知道会被吓成什么样子”。王玉梅也是被许大茂身上的血迹吓了一跳。 在护送向红军去医院的途中，许大茂身上的衬衣与裤腿早就被对方的血迹沾了一身，也庆幸没将那件按在伤口上的棉衣带回来。 否则那几乎变成黑红色的棉衣就能让两人吓出病来。 “行了，我就不跟你们聊了，我也得回去了，许阿姨，他没啥事就是心里难受，一会让他哭一哭就好了”。 许母看着自己亲儿子的神色，也是愁容满面，她可是清楚自己这个平日里乐乐呵呵爱显摆的儿子参与了行动，虽说受了伤，但刚才也解释了伤得不厉害。 以她对许大茂的了解而言，他不应该会一进屋一声不吭，应该会兴致勃勃的告诉婆媳二人，他的伤一点事儿没有，并且还立了功劳，将来说不定还会因此升职或是得到冯斌的认可或是升职。 “大茂哥，你到底咋了，你别吓我啊，处长不是说你没事吗？”。王玉梅默默的坐在一旁看着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的许大茂担心的问道。 “是啊，儿子，你别吓玉梅跟妈啊，是不是犯错了？处长批评你了？”。许母倒了一杯热水递了上去。 “不，不是，媳妇儿，妈，我没事，真没事，就是被擦破了一点皮，连骨头都没伤着，过些天就好了”。 “处长也没批评我，我，我还立了功”。 “但，但是红军替我挡了枪，人，人没事，已经好了，我就是心里头难受，你们别担心，让我，让我哭一会，我哭完就好了”。 回到了家里，听着母亲与媳妇儿的担忧，许大茂也没再继续压抑心里的情绪，趴在桌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两人闻言先是也清楚向红军与许大茂的关系，王玉梅更是清楚对方在自家丈夫心里已经完完全全当成了一个非常要好的哥们，甚至是弟弟。 就连当初对方结婚的时候，许大茂也是忙前忙后的张罗着，充当起了对方家里的长辈。 “红军福大命大，他已经没事了，大茂哥，明个儿咱一块去看看他”。王玉梅贴心的抚着许大茂的背后轻声安慰着。 “明个儿，我回趟家，给你爸说一说，他替你挡了子弹，咱家欠他的，让你爸找找关系，弄一些养伤的营养品，咱给一块送过去”。 许母也落座了在了一旁与王玉梅一块在许大茂耳边安慰着。 “嗯....”。一边哭着一边捶打着结实的红木桌子，许大茂半晌过后才抬起了哭肿的眼睛接过毛巾擦掉了眼泪。 “我没事了，玉梅，你千万注意心情”。 “我没事，大茂哥，你想哭就哭吧，哭完了舒服了，我陪着你，我不困”。王玉梅细心的将许大茂眼角的泪痕擦掉，又将桌上的茶杯捧在手里。 许大茂接过茶杯喝了一大口，王玉梅又将一旁抽屉里的烟盒与火柴拿了出来，亲手给他点燃了一根消愁烟。 她不清楚男人之间所谓的义气，但她清楚许大茂此时此刻需要什么。 “抽吧，咱儿子哪能嫌弃他爹啊？”。王玉梅抚摸着肚子一脸幸福的看向微微摇头的许大茂。 “处长在嫂子怀孕的时候也不在嫂子面前抽烟，尤其是月份越大的时候，安全最重要，我...我出去抽”。许大茂拿起火柴盒就掀开帘子站在屋外面点燃了嘴里的烟。 “对对对，咱啊，还是小心谨慎一些”。许母抓着王玉梅的手轻声说道。现在许家的血脉可是在她的肚子里， 从刚才她就担心王玉梅会因为过度的担忧动了胎气。 “玉梅，你先睡，我饿了，妈你给我热一热饭菜，我垫吧两口在睡”。许大茂调整好了情绪，掀开帘子扯起一抹笑容说道。 “好，妈，你去忙吧，我自己躺着就好”。王玉梅站起身缓缓的坐回了床上，许母见状还是坚持扶着她躺下之后才走出了房间。 第633章 喜气洋洋的保卫处 翌日一大早，冯斌迷迷糊糊的起床刚走出房门准备上厕所就瞧见了许大茂同时走出了房门。 “处长，早”。与昨天的不同，许大茂此时似乎已经调整好了情绪，冲着冯斌咧嘴一笑，虽说那个笑容有些牵强，但总比苦着一张脸要好得多。 “给你批伤假了，这几天就在院里歇着，想去医院的话就让人送你去”。冯斌在体验了许大茂的单手点燃后走进了前院的厕所里。 “师父，您咋了，手没事吧？还有这......”。阎解成心虚的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暗示道。 “没事，擦了点皮，过些天就好了，解成啊，一会你替我跑个腿，去找我爸，让他弄点营养品过来一趟，我去医院看人”。 “对了，顺道去六十一号院，找张大凯借一下他那运菜的三轮车，那个，烟你替我垫上，回头我在给你”。 “别介啊，师父，一包烟的事，您跟我分那么清楚，回头于莉要知道了不得以为我犯啥错事了嘛，您等着，我现在就先去借三轮车，然后立马就去找师爷”。 阎解成一听这话赶忙摆手说道。 “成，那你去吧，事也不多嘴问，回头该知道的时候你就知道了”。许大茂欣慰的笑了笑，看向阎解成的目光中也是越发的“慈善”。 阎解成快速的跑回屋内简短的向于莉说明了要替许大茂出趟门办点事情，戴上了帽子与拿了一些钱就跑出了四合院。 冯斌带上手套独自开着吉普车回到了保卫处，将车停在了停车棚里之后嘱咐了附近路过的几名保卫员通知刘勇几人过来开会。 回到办公室内，拿出条子在上面签下了名字与盖上了章。 “安排人把库房的东西送去后厨，今个儿大锅菜加一个荤菜，白面馒头给蒸上，在把前两天那些猪骨头拿出来炖汤”。 “再加一个炒鸡蛋吧”。停顿了片刻后又再次开口叮嘱道，冯斌这才挂断了电话。 “昨晚的事情呢，等上级部门调查跟审讯结束以后才有明确的嘉奖，现在能确定的是，这条线里有大鱼”。 “该争取的部里会争取，今个儿这顿加餐算是提前庆功，等嘉奖下来之后还有一顿，现在也不缺肉缺粮了，不限量，放开了造”。 “一会老刘直接把库房开了，各个科室的人去把烟领了，回头上级部门的人指定是要过来当面颁发奖状跟搞大合影的，到时候你可得给我好好演！”。 冯斌满脸阴险的将条子递给了刘勇，其余几人见状顿时心里就明白了处长的算计。 提前将库房清空，到时候趁着立功受奖的机会卖卖惨，反正来的人指定就是武装部的，那不是自家孩子跟长辈装穷吗？ 如今物资丰富，但布匹与劳保鞋的配额还是有些欠缺，保卫处常年需要巡逻与训练，损耗自然是大得惊人。 哪怕是冯斌成天去部里打秋风，但要来的更多的都是街道工厂制作的棉鞋，这玩意一个月就能穿破一个窟窿。 索性就想趁此机会多弄一些结实又好穿的劳保鞋，众人也是齐齐的笑出了声。 “老刘，咱们可指望你了啊，你这个办公室主任可是管着后勤呢，你要是弄不来东西，哥几个底下那些兄弟们可是会发牢骚的啊”。 “就是就是，你这个办公室主任可不能白当啊，得给大家伙弄福利才行！”。 “没错，我这个下属厂保卫科的弟兄们都眼巴巴的等着分东西呢”。王大虎更是险些流出了哈喇子，自从他去了下属厂担任副处长开始， 他的脸皮就越来越厚，隔三差五就得跑回来找刘勇吃饭，饭桌上更是成天哭穷，一言不合就伸手要东西。 弄得刘勇现在是越来越怕见着他。 “..............”。刘勇瞪大了双眼看着冯斌，脸上崩溃不已，什么叫让他管上级要东西？他一个狗屁的办公室主任，哪有那么大的脸？ “不是，处长，那是您家长辈啊，您开口他还能不给啊？”。 “您让我要.....得，我去要，我去要，我真后悔当这个办公室主任，现在成了背黑锅的，成天被你们这几个家伙缠着打土豪”。 “我又不是地主老财，那些东西都是有数的，处长，你管管他们啊，咱就那么多家底，要都给了，回头库房里没东西发了，您可别说我老刘贪污啊”。 刘勇愤愤不平的指着以徐军为首的几人哭丧着脸对着冯斌诉苦道。 “行了，一会该怎么发怎么发，听见没有，咱办公室刘主任都快被你们几个欺负死了，见好就收，别为难他了”。 冯斌咧嘴一笑，他能不清楚徐军这几个家伙大多时候都是为了去欺负欺负这个成天从自己办公室里顺烟的刘勇吗。 “是，处长”。 “老刘，处长发话了，哥几个就不为难你了”。 “处长，您这回有机会吗？您会不会调走......”。嬉笑过后，刘勇与徐军面色有些凝重的开口问道。 昨晚几人就聚在一块猜测了许久即便刚升任保卫处处长，那么大的功劳，身为主要负责人的冯斌必然是首功之一，是一定会提级的。 尤其是部长还是亲大伯的情况之下，说不定就会调到更好的去处，这也是他们几人最为关心的事情。 “怎么着？想我走了，接班啊？老刘，你丫这么着急吗？”。冯斌咧嘴一笑没好气的指着刘勇骂道。 “没有，绝对没有啊，天地良心啊！处长，我哪有这种心思啊，我永远都是您的大队长”。 “您要走了，我也玩不转啊，我发誓.....要是，要是您真要走，您带上我，我还给您当大管家，成吗？”。刘勇闻言一个激灵立马就站起身来解释道。 “是啊，处长，咱们可没这种想法，我们不是想着您走，我们是舍不得您，您在保卫处里，冲着您的面儿，那部里发的，二商局给的份额，那成色可是个顶个的好”。 “您要走了，那底下的弟兄们谁乐意啊？再说了，您走了，咱们抽谁的特供烟去啊？哪怕一个月就一包两包的，那我也舍不得嘛”。 徐军几人同样站起身来谄笑着解释道。 “坐坐坐，不走，我待在这挺好的”。冯斌无意的一句玩笑话，弄得几人急赤白脸的解释，赶忙压了压手掌示意众人坐下。 第634章 敌特事件引发的变化 在众人重新回到了闲聊的时候，电话铃声恰巧也响了起来。 冯斌接起电话，在喊了一声部长又改口为大伯之后，刘勇几个人赶忙贴近电话一副要偷听的模样，弄得他也是没好气的将话筒摆放到了桌上。 “部里发的物资已经车路上了，津贴跟补助也一并批下来了，安心等着嘉奖下来，几个受伤的保卫员照顾好”。 “最多三五天，案子就结束了，这几天注意点仪容仪表，说不准就得给你来个突然袭击，别闹什么洋相”。 冯大山在电话那头郎笑出声打趣道。 “是！保证完成任务，处里随时欢迎领导视察”。 “分局那点东西，我替你拿了，都装在车上给你一块送过去了，老赵家承了你一个人情，在这件事情上会不留余力的给你使劲的”。 “我啊，放心了，有了这么一件大功劳，你将来只要不犯傻，那就是一片坦途，闷着头往前走就行了”。 听到冯大山聊起了私事，刘勇几人也是很有眼力见的默默站起身先是冲着冯斌示意了一下就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我能多要些劳保鞋吗？现在粮肉充足了，不过处里的劳保鞋还是一直紧缺，巡逻跟训练耗损太大了，光靠街道工厂那些份额实在是不够”。 “杯子茶缸啥的，处里挺富裕的，今年的衣服少要点当做交换成吗？”。待得房门关闭之后，冯斌拿起桌上的烟盒与火机点燃了一支烟后试探性的开口问道。 “呵呵，你小子还跟我做起了买卖？茶缸杯子脸盆就不给你发了，回头给你批个两百双，自己找后勤老孙谈，你不把他哄好咯，回头他又得找我哭哭唧唧的喊穷了”。 冯大山一想起后勤的孙处长也是一通头疼，冯斌冯磊两兄弟一旦上门打秋风，他转身就得拿着部里的册子走进他的办公室里。 一待就得足足待到下班，开口闭口就是哭爹喊娘的哭穷。 “那好说，我回头带条烟，带点酒去看看我孙叔，保证不给您添麻烦”。冯斌哪能不清楚管后勤的那点路数，刘勇原本多懂事的一个人啊，现在都学会了给他哭穷， 更何况是武装部里的后勤处处长呢？他可是管着东城区所有保卫科的物资发放，东西够吗？够是一定够的。 甚至还会富裕一些，报损嘛，后勤的必备技能之一。 但对方怎么发就是一门学问了，不会哭穷的后勤一把手，根本就不是一个合格的一把手。 “嗯.....步子不能太大了，你暂时还是得留在轧钢厂保卫处，兼一个副主任的头衔，磊子跟机床厂跟造纸厂几个厂的保卫科的训练跟zz工作都由你负责”。 “陈明会协助你工作，机床厂保卫科也需要有人调去整顿，你准备安排人过去”。 这话一出，冯斌就清楚了冯大山的意图，兼并上了这个副主任的职位，就是为了将来能够顺利接班的信号。 陈明更是冯大山一手提拔起来的，显然自己这个副主任的工作几乎都会由对方处理，就像之前接管农场视察工作一样。 原本还担心因为资历问题无法接班，准备将来在保卫处的执法权被削弱之前通过赵家关系将班底逐步调离的想法也在这一刻打消了。 可因为这次抓捕敌特的功劳加持之下，冯斌的履历已经达到了超乎预期的方向，再加上父母的原因与一些叔伯之间的香火情，也不用担心会影响到冯军未来的机会。 咚咚咚。 “哥们，完蛋了，将来咱们不能在一个被窝里睡觉了”。赵杰哭丧着脸走进了办公室，坐在冯斌对面委屈巴巴的喊道。 “得，我才接到电话，你丫咋那么快就知道了？”。冯斌一边倒茶一边将抽屉里的零嘴拿了出来，准备好好安慰安慰赵杰。 “谁让你没住在你大伯家呢，我跟我爸就离了不少几分钟的路程，上午上班的时候他跟我说的”。 “他说，有了这个功绩，将来咱使使劲，既不会影响军哥，也能让你顺利接班”。 “说好的你去分局当局长，我当副局长，咱们一正一副搭班子呢，现在好了，没戏了”。赵杰一早上就因为这件事情闹得心里是刺挠不止。 比起跟其他人搭班子，他更乐意跟发小冯斌玩在一块，其一是两人关系熟络，尿得到一个壶里，又有着一定的默契。 其二就是他与冯斌的性格极为接近，想要让对方当一把手，他这个二把手就可以不用每天面对那么多的琐事，都想当一个悠闲自得的一把手，而不是一个每天忙得连喘口气都费劲的一把手。 “没法子啊，你爹进市局了，你提前进分局当副局长了，那哥们能咋办啊？哥们也算是副局长啊，虽然只是挂名的”。 “咱啊，还是睡在一个被窝里，你节哀，看开一些昂”。冯斌打开了装着牛肉干的罐子安慰道。 “可拉倒吧，哥们，你这是抛妻弃子的行为啊！哥们命苦啊，你这个大主任有人给你打长工，我这个副局长得给人打长工”。 赵杰苦着一张脸一边抱怨着一边嘴里塞满了牛肉干，恶狠狠的咀嚼着。 “得了吧，说得好像你上不去一样，别跟我装可怜，你丫把昨晚的东西分一份给我，赶紧的”。 “别以为我猜不到你丫那点花花肠子”。冯斌实在是受不了对方这副“怨妇”模样，眼睛虚眯似笑非笑的挑眉说道。 “.............”。 “东西？东西给冯伯了啊！他没给你吗？”。赵杰闻言脸皮一抖，心里暗骂着冯斌这个老阴13要开始玩座山雕那一套了，立马站起身就要往外跑。 “哥们，你跑啊，你一出门，我就朝着外面嚷嚷，说你赵所长....不，赵副局长拿咱保卫处的东西，你看看外面那些家伙能不能把你裤衩子给扒拉下来”。 拽住了赵杰的胳膊，冯斌阴恻恻的说道。 “不是，你土匪啊？做买卖也是钱货两清，东西都拿走了，你现在装傻合适嘛？哥们”。 “拉倒吧，我还不知道我赵叔的为人？有好东西铁定私底下给你的，我说的可不是昨晚那一趟的东西！”。 “赶紧的，把你拿的东西分我一半，分完了留我这吃顿饭，哥们请你吃红烧肉跟白面馒头”。冯斌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将赵杰拽回了椅子上。 “我那一个派出所......我就拿了五十套帽子跟手套，就剩不到十套了，你这都抢啊？”。 “刚才还说睡一个被窝呢，现在跟我斤斤计较了？得，那你给我分几条烟吧，这你要还不答应，那我就让老刘带人进来了”。 “............”。最终在冯斌的威逼之下，赵杰无奈的答应将过年时从家里老宅顺出来的烟分出三条，换取了一顿午饭。 第635章 机床厂的安排 饭后，武装部的运输车在保卫处内众人期许的眼神中驶进了轧钢厂内，缓缓停靠在了库房大门口。 “冯处长，刘主任”。陈明从副驾驶座椅上打开车门下来笑着朝两人抱拳笑道。 “陈主任，同喜啊”。 “来啊，帮着部里的同志一块搬东西，都别傻了吧唧的站着了，赶紧把烟跟茶水安排上啊！”刘勇与冯斌两人上前与其握手。 一旁的徐军，王大虎与沈山河三人见状招呼着掏出烟盒就上前发司机与护送物资的警卫员递上了烟。 “冯老弟，部里的电话接到了吧？”。 “嗯，接到了，以后得多麻烦陈哥了！”。 “好说好说，将来啊，有啥事咱们商量着来，政工工作我来负责，训练的时候你时不时的露个脸”。 冯斌与陈明两人站在一旁低声交谈着，话里话外的意思也明确了两者将来的关系。 作为准备接班的冯斌而言，陈明无可厚非的明白了冯大山的意图，将来他就是冯斌的班底之一，再加上之前视察工作时的频繁接触。 两人之间的称呼也从原本的处长与主任变成了哥俩。 “没问题，咱先去小食堂，边吃边聊，咱处里今个儿加餐，您可不能推脱啊”。刘勇笑呵呵的夹着在接收文件上签下了名字交回给了对方。 “哈哈，老刘，将来你可有得忙了，部长的意思很明确嘛，还有些话，咱待会聊”。陈明将文件收进公文包内之后隐晦的暗示了对方。 “走走，今个儿我可得好好陪陈哥喝一顿，处长，这不算犯错误吧？”。 “意思意思就好，可别真灌我酒啊”。 “哈哈，老徐，你们安排一下，一会过来”。 “是，处长！”。 嘱咐完了徐军几人一会去小食堂包房内吃饭，冯斌也就先行带着陈明与刘勇快步离开。 “赵局，没想到你也在啊！”。推门进入小食堂的包房里，陈明瞧见赵杰坐在里面抽着烟，也是一笑，上前与其握手说道。 “陈主任，这小子刚抢了我四条烟，这个情报值不值五包烟啊？”。两人坐在之后，赵杰眼珠子一转当即直接就耍起了歪脑筋。 想要借此弥补一下自己的损失，嘴脸相当的猥琐。 “陈哥，你可不能给他啊，咱是一个炕上的，咱们自个儿消化”。冯斌索性挪动椅子贴近了陈明，两人勾肩搭背的抽着烟。 “不是......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丫现在是真拿我当外人了！”。看着陈明笑呵呵的与冯斌那副奸夫淫妇的德行，赵杰指着两人骂道。 “处长，赵局，陈主任”。没过一会，徐军三人也走进了包房内。 很快孙成与六子两人就端着菜走进了包房。 几道“地道”的京派川菜还有一份老鸭汤，米饭与馒头也按照一人三个的分量一并摆上了饭桌。 “陈哥，给你介绍介绍，这位就是峨眉酒家出来的孙成孙师傅，师承武师傅”。 “孙师傅，这位是武装部的陈主任，今个儿可是要试一试你的手艺的”。刘勇站起身给两人做了个简单的介绍。 “陈主任您好，您多提建议，要有什么做得欠缺的地方，多指点”。孙成一听这话就清楚了，面前这位带着眼镜斯斯文文的中年人与保卫处的关系极为密切。 当即也是欠着身子笑着抱拳拱手。 “早就听说孙师傅的手艺在轧钢厂附近很出名，峨眉酒家的京派川菜我也是喜欢得紧啊，我来试试”。陈明说罢就率先拿着筷子在几道菜里都夹了一口。 “没得说，难怪咱们刘主任眼瞅着胖了不少，孙师傅这手艺绝对是深得武师傅的真传了”。吃完之后朝着孙成竖起了大拇指夸道。 刘勇脸色尴尬的挠了挠头，确实在近期里担任这个所谓的“主任”一职之后，冯斌也算是给了他一个特权给予了他一定的补偿。 毕竟工作极其繁琐，累了，总得吃几顿好的。 所以从那开始孙成时不时的就会亲手做上几个菜让他吃顿小灶， 又经常被王大虎等人拉着一块吃饭，一来二去，刘勇也是逐渐变得有些圆润。 “您过奖了，我就不耽误几位领导吃饭，先出去了，有什么吩咐尽管喊我”。孙成在接过刘勇递出的一包烟后就离开了包房。 七人都算是老相熟，也没在客套，纷纷举起了酒杯碰了一个之后也开始大快朵颐的吃起来饭。 以刘勇为首的四大战将轮番对陈明展开了敬酒，甚至还学着许大茂的言辞，只要对方不喝，上来就是一句“我干了，您抿一口就行”。 架得陈明无奈之下也是连喝了四杯白酒，最终还是在冯斌与赵杰的示意下才善罢甘休。 “聊些正事吧，都不是外人，部里的意思很明确，机床厂得有一个有能力做出整顿工作的人接手”。 “而且冯老弟这个副主任也会监管几个单位保卫工作，所以得尽快安排一个人过去，当然可以做出一些人员调整问题”。 陈明喝完了一碗老鸭汤后擦了擦嘴，直言不讳的将冯大山的安排说了出来。 六人闻言，除了赵杰闷头还在大快朵颐，其余五人也是放下了筷子各自点燃了一根烟。 “山河现在刚接保卫科没多久，在调出去也不合适，老徐去吧，你这警卫科科长当初也只是临时顶上去的”。 “那边的工作除了你跟老刘之外，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人手了”冯斌深吸了一口烟扫了一眼沈山河与徐军两人后沉思片刻缓缓说道。 “我没问题，处长安排，我服从”。徐军刚想站起身敬礼就瞧见冯斌压了压手掌，随即坐下之后点头回道。 对于这个安排而言，他也算是小小的升迁了一下，机床厂的保卫科过去了就是一把手，并且也归保卫处管辖，这对他而言并没有任何抵触。 “老规矩，丫鬟出嫁，咱娘家不能小气，一会东西给你安排到位”。刘勇见缝插针贱兮兮的一句话将徐军与王大虎两人气得当场就将桌上的烟盒扔了过去。 “处长，您看，这两家伙贿赂我！我举报！”。刘勇抓起两包刚开封的牡丹烟就站起身义愤填膺的喊道。 第636章 许家上门探望 医院内，许大茂扶着挺着大肚子的王玉梅走进了病房内。 “玉凤，二奎”。轻声的在门口喊了一声两人之后将手中提着的一些营养品放在了柜子上。 “大茂哥，嫂子您坐着”。二奎两人见状赶忙将椅子让了出来。 “红军醒过一回了，不过很快又睡过去了，医生说他现在需要休息”。 “醒，醒过了？那就好，那就好啊”。 “你们爷们去聊吧，我跟玉凤看着，有啥事在喊你们”。王玉梅贴心的抓着玉凤的手掌说道。 许大茂看了脸色还是有些蜡黄的向红军一眼之后跟着二奎一并走出了病房，来到了楼梯间。 阎解成很懂事的掏出烟盒与火柴递给了几人，刚才骑着三轮车送王玉梅与许大茂来医院的路上也得知了向红军受伤昏迷的事迹。 也明白了自己师父为什么昨晚回来的时候是那副表情。 “二奎啊，我家大茂这次多亏了红军，不然啊，唉，我们家欠向家的情，不多说，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们爷俩说”。 许富贵在窗户旁边看着二奎，脸色真挚的说道。 “不碍事的，我哥已经没事了，大茂哥对我们很好，我哥一直都说，大茂哥是好人，是个好哥哥”。 “许叔，您别这样，您这样我.....我心里也别扭，我们就是几个跑地面混饭吃的小人物，能混到今天，就是靠冯处长给机会，大茂哥帮衬”。 二奎被许富贵的言辞与愧疚的脸色弄得也是赶忙摆手解释。 要说当得知向红军重伤住院的那一刻，他心里不慌不害怕，那是假的。 又得知是替许大茂挡了子弹才会身受重伤，心里也是有些难言的怨气，可当看见许大茂左臂处鲜血淋漓与身上沾满了鲜血蹲在手术室门口低头痛苦那一刻。 他回想起了向红军多次在家里笑呵呵的说“大茂哥这个人啊，虽说胆儿比咱们小一些，做事又看着非常奸诈”。 “可他对咱是没话说的，我能混上这个副队长，那都是处长栽培他，顺手把我带上了”。 “他对咱们好，那咱们将来得报恩，哪一天，我替大茂哥扛了事，甭管啥下场，二奎，卫东，你们几个记着，千万不要去记恨，因为......这是我应该做的”。 那一刻，二奎到嘴边的抱怨话语通通都咽了回去，转身先是在泣不成声的嫂子耳边说了几句话后，才走到了许大茂的身旁蹲下告诉他，自己并没有记恨他。 又将向红军在家里说过的那些话告诉了对方。 从而导致了当时许大茂内心被触动得几乎是愧疚不已，昨晚上整个人几乎陷入了一种无法自拔的愧疚当中。 父子二人又对二奎说了许久感谢的话语，待得一连抽了好几根烟，被路过的一名护士劝诫后才掐灭了烟头。 “师父，您这是干嘛？”。阎解成诧异的看着许大茂弯着腰将掐灭的十几个烟屁股捡起来攥在手里面。 “嫂子是六院的，刚才那位周护士早就瞧见咱们在这里抽烟了，留这一地烟屁股这不是不懂事吗？”。 “学着吧，记着了，干啥事心要细一些”。许大茂直起腰后指点道。 “嫂子”。 “苏护士”。 父子二人跟二奎一并走回去病房，刚进去就瞧见苏晓婉也在里面，上前打了声招呼。 “许叔，大茂啊，我刚好忙完了，过来看看”。 “谢谢苏护士关心，刚才医生检查的时候说我哥的情况在逐步康复，现在只是因为失血过多所以睡得会比较久”。 二奎哪能不认识对方，处长当晚就过来看望了他哥，第二天身为护士的苏晓婉也抽出了时间过来看望，这一举动也是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站在一旁显得格外紧张。 “恢复过程确实需要不少时间，嗯.....有什么事情可以去二号楼的登记处找我，或者直接找周护士，院里的一些人我都认识”。 “你哥是因为任务受了伤，咱们六院是肯定会拿出最好的治疗方案，争取让他早日康复”。 “谢谢，谢谢”。 “好了，我先回去上班了，大茂，你这胳膊记着不能沾水，免得发炎了，玉梅你也是，挺着个大肚子回去的时候注意一些”。 “哎，谢谢嫂子关心”。王玉梅跟许大茂连忙回道。 简单的告别过后，苏晓婉也是走出了病房，跑到了登记处掏出了几颗糖果与两把瓜子交给了刚才许大茂遇见的那名周护士。 有了苏晓婉的叮嘱，原本就得知病房内那名中了枪伤的保卫员是因为任务才会受到的，周护士连忙拍着胸口信誓旦旦的做出了承诺，会按时按点的过去检查情况，有任何问题也会第一时间跑到隔壁的住院楼去告知对方。 “大茂哥，许叔，嫂子，你们就先回去吧，一会卫东哥会来替我们的”。 “等我哥醒了，我们第一时间也会告诉保卫处，到时候让人给你带信儿”。 闻言，许大茂微微点头扶起了坐在椅子上的王玉梅，四人也陆续的走出了病房。 “二奎.....这是玉梅嫂子给我的，我不收，可她非要塞，这......”。待得许家一行人离开了病房内，玉凤才从兜里掏出了刚才王玉梅塞给她的一些票据。 “收着吧，嫂子，这是大茂哥的心意，咱要不收的话，他心里还是过不去这个坎”。 看着自家嫂子手中那十几张肉票与两张麦乳精票，二奎伸出手掌将票据推了回去。 第637章 众人升官 数天过后。 在办公室里“工作”的冯斌接到了武装部的电话通知，让他带着人回部里开会，准备颁发嘉奖与换新的证件。 当即就放下了手中的报纸通知了当日行动的一行人，驾驶着吉普车与摩托车浩浩荡荡的开出了轧钢厂。 到了会议室内见到了周主任正在与冯大山以经早就等候多时，一块坐着闲聊了一会，赵杰一行人也走了进来。 “先拍照，然后一会报社的同志需要跟你们几个年轻人做一个简单的访问，之前的准备工作做好了吧？”。 周主任掐灭了烟头笑呵呵的站起身整理了身上有些褶皱的中山装后说道。 “准备好了！”。众人齐齐起身回道。 随着陈明走出会议室没多久就带着一台架子照相机走了回来，一行人分别站好了位置，一脸严肃的看着照相机。 “好了”。 砰的一声，一道强光闪烁，这张十数人的大合影也算是顺利完成。 “来来来，几个年轻人拍一拍，到时候一人拿一张，将来留作纪念”。冯大山与赵局长两人看着这群年纪最大也才三十二三的“年轻人”笑着招手示意道。 “那就不用太严肃了，都笑一笑嘛，不用板着脸，这是留给你们的纪念”。 “那可得拍得好看一些昂，我回家裱起来，将来告诉我儿子，他爹也是个抓捕敌特的英雄”。赵杰一听这话就乐了，险些都要往手里吐上两口唾沫给自个儿梳个发型。 “赶紧的吧，你那头发有啥好梳的？你又不是娘们”。冯斌也是不由得一笑打趣道。 随着陈明再次摆好照相机，在他竖起大拇指那一刻，众人纷纷露出了一个十分“真诚”的笑容。 砰的一声过后，拍照环节也由此结束。 几名报社的记者同志拿着本子与钢笔走进了会议室内，冯斌一行人坐在椅子上回答着对方的一些问题。 又将行动中的一些大致情况以相对轻松的说了出来。 “当时那几名保卫员就是追击敌特分子跑进了公厕，然后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与对方展开了近距离的枪战”。 “我方一名保卫员被对方打中了两枪，不过并没有生命危险，在救治得当的情况下，他目前正在康复当中”。 “很快就可以回到gm的工作当中，继续保家卫国，目前他还在医院静养，所以今天没有来拍照，不过随后我们会一块去医院补拍一张单人照片与大合照”。冯斌一脸严肃的将向红军的情况告知了对方。 向红军也已经在醒了过来，目前的情况也是相对虚弱，所以冯斌在得知今天的事情后也是往六院打了一个电话。 让苏晓婉转告对方，待会下午会去看望他，并且会拍摄照片。 “好的，我的问题已经问完了，冯处长，谢谢你”。记者快速的将话完完整整的记录在了本子上，写完之后合上了本子伸出手掌。 “我应该做的，辛苦你了，记者同志”。站起身与对方握了握手，冯斌笑着回道。 待得一行记者离开，众人坐在会议室内各自点燃了一根烟，吞云吐雾的过程当中传出了不少嬉笑声。 尤其是赵杰最为活跃，作为一个成天想要抓捕敌特的家伙，这次总算是得偿所愿了，一直在嚷嚷着照片要多洗几张出来。 他要在家里客厅与房间里都摆上一张，弄得众人也是纷纷仰头大笑。 “说正事，烟接着抽，不用那么正式”。 “这次的事情明天就会上报纸，这条线最近抓出了不少大鱼，一些技术员还有两三名生产处的干部都被处置了”。 “机床厂目前的保卫科已经被打散，该处分的都处分了，也是时候挑一个人选过去进行整顿跟重组工作”。 听见冯大山的话，徐军立马心领神会的将烟头扔掉站起身。 “现在任命徐军由十七级正科干部升为十六级副处长，调任机床厂保卫科科长，你要要用最短的时间将机床厂保卫科的工作做好，尤其在厂内的一些核查工作”。 “是，部长，徐军保证完成任务！”。郑重的双手接过了那份任命书徐军朗声回道。 “冯斌由十五级干部升至十四级干部，兼任武装部副主任与陈明一并负责四个厂的保卫科训练跟zz工作，昌平公社与红星公社两个公社的基层民兵枪械弹药核查工作”。 “是！冯斌保证完成任务”。 “是，陈明保证完成任务”。 冯大山拿出任命书站起身朗读了上面的内容过后，冯斌敬了一个军礼才双手接过，一旁的陈明也是起身敬礼喊道。 很明显，在冯大山与赵家的努力之下，比预期兼并的任务规划更多了一些， 随着冯大山跟赵局长轮番朗读了嘉奖与少数的人员调动，众人也逐个起身敬礼接过手中的任命书或是奖状。 不出众人所料，参与这件事情的冯斌，冯磊，四大战将与派出所的赵杰，张顺丰，各自的一名大队长的行政级别都提了一级。 冯磊从原先的十七级正科提到了十六级，职位没有变化。 赵杰也从新北桥派出所调任到了分局担任副局长，而所长的位子由原先的副所长担任，大舅哥叶庆秋则是接任了副所长的位置。 张顺丰行政级别由原先的十七级提到了十六级，职位不变，还是担任南锣鼓巷交道口派出所所长，对此他本人也没有任何意见。 这次的主要功绩都堆给了冯斌与赵杰两人，所以两人也是对他做出了一定的补偿，赵家给与了一个承诺，将来等分局另一位副局长退休后，会向市局提名张顺丰。 而冯斌则是利用在转业办的人脉关系会在明年替他在那抢上一批学历与能力都不错的转业军官，至于编制问题也都由赵局长替其解决。 有了双重保证之下，哪怕家里那口子成天在他耳边激动不已的询问他是不是要升官了，都被他以各种理由给敷衍了过去。 在他看来，升职与提升行政级别几乎都没有太大区别，靠上了冯赵两家，副局长是迟早的事，用几年时间来换取两家的善意，他是相当的高兴。 第638章 许向奖励，徐军上任前的走动 “听说他家那口子是农村的？”。吃午饭，冯大山在办公室端着茶杯抿了一口茶水问道。 “对，给他介绍对象的那人就是许大茂，这哥俩现在搭班子”。冯斌见大伯放下茶杯，立马抽出一根烟拿着打火机替对方点燃。 “这算是部里跟保卫处给他的一点心意”。冯大山深吸一口烟笑着打开抽屉拿出了一份农转非的表格放到了桌子上。 “好嘞，我一会拿给他”。将表格收好放回了公文包内，冯斌也自顾自的点燃了一根烟点头回道。 向红军做梦都没有想到，挨了两枪没死，还能拿到一份农转非的名额，比起一些经济补贴或是提上一级工资。 这些对他而言远远都比不上一个农转非的名额，这年头孩子几乎跟母亲户口，作为农村户口的玉凤，即便将来向红军将几个兄弟安顿好了以后，也要面临孩子户口的烦恼。 即便他能在攒下一笔钱也很难找得到人购买，如今也只有一些大厂里每年才有着寥寥一两个的名额，几乎都是一些厂领导用于帮助远亲的名额。 “许大茂也挨了一下，回头啊，让他写完申请，磊子交过来吧”。冯大山顿了顿又提起了对许大茂的安排。 “好，我一会告诉他，意思我都明白了”。 “呵呵，明白就好，你要一步一步走得稳当，这次立功表现就是一个机遇，第一步已经迈出了，后面每一步只要走稳了，那你跟小军就能一并将冯家扛起来”。 “担风险的事情不要做，让下面的人做，要是下面的人不合适，就让磊子出面”。 “只要你还在，他们无论谁挨了处分，该他们的，还是他们的，建功立业就不能妇人之仁”。冯大山今天格外的亢奋， 一改平日里的严肃，笑盈盈的将一些心里话很直白的说了出来。 作为下属，尤其是核心班底，在最为关键的时刻就是要替直系领导将一些负面影响或是担风险的事情一力扛下来。 只要冯斌与冯大山还在，那刘勇他们无论受到什么样的处分，即便是连降三级一撸到底，他们除了工资待遇会按照级别来发放之外，其余的事情不会有任何的变化。 冯斌也清楚的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在大伯提出了让冯磊替许大茂将入d申请书交到武装部的时候没有丝毫的犹豫就点头答应了下来。 这就是担心许大茂将来会因为一些事情会对冯斌造成一些影响，让其在将来顺利接班的道路上有着些许阻碍。 “编制的问题，明年在解决，今年先压一压，要的太多了，很容易会有些闲言碎语，容易让人觉得我贪心嘛，我总不能什么好事都急着占”。 “早一年晚一年都一样，也让转业办的贺主任欠我个人情，省得明年张顺丰的事，他又要抱怨了” 冯斌笑着伸手挡住了冯大山即将准备签字的一份增加编制的书面文件。 “呵呵，不差你这一个小队十个人的编，你兼了周边几个工厂的监督工作，这是上面批的，这十个名额就是用来补充人手的” “老贺那，我回头亲自给他打个电话，吃顿饭就行了，该给的位置得给，那么近的位置中了两枪，给个虚名的小队长，怎么也说不过去”。 冯大山拍掉了冯斌的手掌，直接在文件底部的签名处签下了名字，又从抽屉里拿出公章印了上去。 “去吧，找老孙要东西去，可别让他再往我办公室里跑了，我今个儿高兴，可见不得他来哭惨”。 “得嘞，那我去找我孙叔了，保准把他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小崽子，好好干，记着我的话”。冯斌笑着从椅子上站起拿着公文包就准备离开，在临出办公室大门的那一刻，身后传来了冯大山语重心长的声音。 “知道了，大伯”。扭过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之后就走出了办公室。 招呼上在休息室内吹牛打屁的刘勇与徐军两人，三人走下楼朝着库房附近的一个办公室走去。 站在门口伸进去一个脑袋，看着后勤孙处长正在埋头看着一个册子，显然又是在核对库房账目，冯斌敲了敲房门。 “哟，咱们的英雄来啦？这是又准备打土豪还是打秋风啊？”。孙处长抬起头用手指头顶了顶眼睛上的老花镜，语气调笑道。 “哪能呢，我的孙叔哎，您这干嘛呢？我啊，就是来看看您，给您送礼来了”。冯斌招了招手，徐军提着一条特供烟与两瓶特供酒。 刘勇则是嬉皮笑脸的从怀里掏出了一罐一斤多的牛肉干与一小瓶香油走了进来。 “这礼可不轻啊？部长这是怕我老孙上门了？”。作为人精，孙处长哪能看不出来冯斌过来的意图与送礼的意图。 无非就是拿着条子管他要东西，又担心他跑去冯大山的办公室里唠叨对方，但还是在看到桌上的礼物时双眼泛起了笑意。 “哪能啊？您说说，这几年，我哪回空着手来了？不瞒您说，这烟啊，我是从赵杰那小子手里抢的”。 “这不是眼瞅着刚过完年嘛，我手头还富裕一些，您不要，我可就拿回去自个儿抽了啊！”。冯斌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伸手就准备将东西收回去。 “送出去的东西，你还有收回去的道理？你这小子是到处坑蒙拐骗，哦不对，是打家劫舍啊！”。 “不过这抢的好，哈哈，这牛肉干跟烟我可是真稀罕，得，我啊，就不逗你玩了”。 “小徐是调任到了机床厂对吧？”。孙处长手忙脚乱的站起身将东西一股脑的揽进怀里，随后一件一件的装进了柜子里。 “是，任命书今个儿到手上，明儿就去机床厂上任了，您多帮衬”。徐军上前掏出烟盒与火柴其对方点燃了烟。 “呵呵，我懂，整顿工作要做，但是当科长的总得给下面某点福利，毕竟人生地不熟的，新官上任不能光烧三把火，还得给点甜枣嘛”。 “是是是，您说都说到我心坎上了，那过两个月我再来找您？”。 “嗯，过两个月，部里夏装也差不多该发放了，到时候一块给你批了，呵呵”。孙处长拍了拍徐军的肩膀满意的笑了笑。 作为新上任的一把手，过去要搞整顿工作，可也不能光整顿，一点福利都不往下发，否则也容易让手底下的人心里有牢骚。 这也是大多保卫科科长上任之后或是空降之前武装部都会批一些吃穿用度的东西的主要原因，可机床厂毕竟发生了一些事情。 刚过去就发东西，面上也不好看，总得要等整顿工作做好了之后才相对的稳妥一些。 第639章 许大茂的机会来了 来到医院之后，冯斌在病房外还遇到了轧钢厂后勤的老熟人李三金，对方正在与许大茂坐在椅子上侃侃而谈。 “冯处长，我得知红军兄弟受了伤，过来看看他”。瞧见一行人的到来，李三金也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连忙起身说明了来意，以免被误会。 “呵呵，这件事暂时还没对外公布，我们先处理一些事情，许大茂，进去吧”。与对方握手之后冯斌抽回手掌对着许大茂招了招手。 “好，那您忙，我就先回去了”。 “是，处长”。 “处长”。向红军在与玉凤说这话，听见开门声扭头一看瞧见冯斌走了进来，也是赶忙想要起身。 “慢着点，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看着对方那还是有些惨白的脸色，冯斌快步上前坐在一旁问询道。 “好了很多了，谢谢处长关心”。受宠若惊的坐起身用，王玉凤摆放好枕头之后，向红军靠着在床头咧嘴笑道。 “现在报社的同志过来了，需要拍一张单人照片，还有一张集体合照”。冯斌指着门外说道。 “好，我，我配合”。闻言，向红军愣了愣神，回过神来之后欣喜若狂的点头应道。 能拍照上报纸，这就证明他这次的受伤的功劳就已经是板上钉钉了，原本就只是为了报恩才会替许大茂站在前方进了公厕，没想到还能获得一份功劳。 “我跟部里商量了一下，工资提一级，过段时间保卫科会扩编一个小队的编制，那个小队归你来带”。 “呵呵，比起这些来，我跟部里考虑到了你家庭方便的问题，觉得这个应该是你比较需要的”。冯斌一边说着一边从公文包内将那份农转非的表格拿了出来。 向红军充斥在喜悦的情绪中再看到那份表格上的第一行字体的时候闲着就要瞪大了双眼。 “这...这是给我的？”。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手中的农转非表格，语气颤抖的问道。 早在一年前许大茂也跟他讨论过一份农转非的表格不仅仅需要大价钱，更需要的是关系，没有足够硬的关系，哪怕两人跑断腿都托不着门路找人购买。 毕竟想要找一份工作，即便某些工厂扩招也只会优先收纳城市户口的人，从而也导致了一份农转非的价值会远远超过一...甚至是两份正式工介绍信。 “你媳妇儿没有城里户口，粮食压力不小吧？呵呵，收起来吧，回头让许大茂带着她去办手续”。冯斌轻笑一声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笑道。 一旁的王玉凤更是激动得双手都有些颤抖，她是没想到，能嫁进城里更想不到有一天还能将户口转到城里。 有了定量粮食，她就不用担心将来会给向红军太多的压力，将来的孩子也能因此从一出生就能有城里户口，吃上每天定量的奶粉跟许多福利。 可她还是尽可能的强装镇定的坐在病床的左边，双手死死攥着，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因为这个机遇是她男人用挨了两枪换来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猴子满山走，向红军没有吭声，她即便心里多么激动，也不能率先开口致谢。 “谢....谢谢处长，谢谢部长，玉梅，快，快谢谢处长”。向红军呼吸有些急促，脸色也逐渐潮红急忙开口催促道。 “谢谢处长，谢谢部长，谢谢领导”。听见了丈夫的话，王玉凤才赶忙站起身对着冯斌鞠躬致谢。 “行了，你可别激动，一会伤口裂了，还咋拍照啊？”。冯斌摆了摆手示意王玉凤坐下之后扭头对着面色潮红的向红军说道。 “处长，报社的同志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开始了吗？”。刘勇打开病房大门探进一个脑袋问道。 “可以了，进来吧，表格赶紧收好，该拍照了”。 “是，玉凤，快，收起来”。 在王玉凤小心翼翼的将表格收好之后，门外的人也陆续走了进来，向红军坐在床上，其余人分别站在一旁对着镜头咧嘴一笑。 砰的一声，强光闪过。 随后又在照相机的拍摄下，冯斌与赵杰留下了两张提着礼物放置床头又与向红军握手的照片。 离开医院之后，许大茂神色亢奋的站在冯斌身旁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几次张了张嘴以后又合了回去。 “想问啥啊？要好处啊？”，冯斌看着对方这副有些滑稽的模样，乐得是哈哈大笑。 “没，没，处长，我是想问问那个手续啥时候办啊？我瞧着玉凤刚才那样子挺那啥的，所以我想替她问问”。 赶忙摇头解释，他都能跟冯斌一行人一块拍上大合照就证明有了立功表现，早就在心里做好了要当冯斌家臣的准备。 升不升官，在这时候对他而言并没有那么重要。 “你有空就明天去办，反正你还有四天假期，想啥时候办就啥时候办呗，拿着表格过去就行了”。 “保卫科三个大队，九个小队是固有的编制，一个萝卜一个坑，你这十队都是扩编出来的，一个萝卜一个坑，你的坑啊，已经有谱了”。 “这次的事情你也是有着立功表现，级别也会提一级，徐军调去了机床厂，也会带走两个大队长，等明天处里过个会，保卫科跟治安科都要抽调一个大队长去警卫科”。 “你这个十队小队长会兼上一个代理大队长的名头，管理十队跟向红军的十一队”。回到办公室之后冯斌抽着烟在一份文件上签了字，又拿出了一张信纸与钢笔递给了对方。 许大茂看着手中人员装备的条子，嘴角不断的上扬，可又看了看手中的信纸与钢笔，神色有些疑惑的看向冯斌。 “机会到了，你还等啥呢？赶紧写吧”。 许大茂先是一怔，脑子蒙了一会，看着冯斌脸上的笑意顿时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身，欣喜若狂的打开笔帽趴在桌子上开始奋笔疾书的写着他在家里已经抄录无数次的入d申请书。 第640章 于莉阎解成回娘家 礼拜天上午，四合院内。 “老阎你怎么了？报纸上说啥了？不会又闹粮慌了吧？”。阎家屋内三大妈原本坐在椅子上纳着鞋底，可忽然瞧见身旁坐着的阎埠贵蹭的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神色有些奇怪。 “没，闹啥粮慌啊，你这乌鸦嘴，解成，解成”。一边怼着三大妈一边打开了房门大声的嚷嚷道。 阎解成还在跟于莉收拾着一些要带回娘家的礼品，听见阎埠贵的叫喊声之后对视一眼才走出了房门。 “爸，啥事啊？大早上的您练嗓啊？”。近两年的变化，父子之间也多了一些和谐，平日里更是父慈子孝，阎解成也习以为常的开起了玩笑。 “看看，赶紧看看，你师父，不，冯处长跟你师父上报纸了！！！”。阎埠贵将手中的报纸打开塞给了他。 “啊？上报纸了？”。 “我的老天爷啊！！！”。 “抓敌特？？？”。小两口子看着报纸上的黑白色的印刷相片，猛然瞪大了双眼惊呼出声。 “哎哟，原来许，许大茂是抓了敌特才受伤的啊？”。三大妈也是放下手中的鞋垫凑上前来仔细的看了照片里十数人的长相，赫然就瞧见了冯斌与许大茂两人。 “难怪，难怪当时师父说让我别瞎问瞎说”。 “诺，你现在知道了吧，冯处长跟师父说的话是有道理的，该知道的时候就知道了，瞧这不是上报纸了吗”。 “嘿嘿，我也没瞎说瞎问啊，媳妇儿，还是你本事，当初要不是你总教我，我哪能有今天啊”。 被于莉伸手戳了戳脑袋，阎解成一边傻笑一边挠着头感激的看向对方。 阎埠贵轻轻咳了一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转身就走进了屋里捣鼓了一会之后提着一小罐红糖与前些日子学生家长送的一盒稻香糕点走了出来。 “爸，师父那受伤那会，咱不是拿了一些鸡蛋过去了吗？”。 “是啊，爸收起来吧，师父上回跟解成说了，心意到了就行，总送东西过去，师奶也不收了”。两口子摆手解释道。 “想哪去了？你以为我想着现在才跟你师父处关系呐？”。 “这是给你俩拿回去于莉娘家的，拿着吧，这些年我也没送过啥东西给亲家”。阎埠贵将东西塞进了阎解成手中后就端着报纸继续坐回了椅子上，嘴里轻飘飘的说道。 “是真的，大哥，那天爸提回来东西就藏屋里了，说是留着有用处的”。一旁的阎解旷跟阎解娣嘟囔着嘴眼巴巴的看着那盒糕点与红糖咽了咽口水。 于莉见状笑着将糕点盒放在饭桌上打开之后拿起两块递给了两人，可两人却没有伸出手掌来接，只是将视线转移到了阎埠贵身上，似乎是在征求对方的意见。 “爸，我跟于莉还有一张票呢，我们是准备回去的路上在买的，咱家这盒就放家里一块吃吧”。阎解成上前拿起一块直接放在嘴边咬了一口。 “吃吧，咱也尝尝这稻香村的糕点怎么样”。见大儿子都这么说了，阎埠贵也只好点了点头走到桌子旁拿起一块尝了尝。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分享着糕点，唯独只有阎解放一个人低着头坐在一旁没有敢起身去拿，最后还是阎解成拿起一块递给了他。 “谢谢大哥”。 “爸，我就先跟于莉回去了，今个儿可能要晚一点才回来”。 “好，路上慢着点”。 “哎”。阎解成应了一声之后就回到屋里换上了一套崭新的工装与劳保鞋，于莉同样换上了今年刚买的一套新衣服与女式皮鞋。 这也是阎解成在还清债务之后，又积攒了一些存款，年前准备购买年货的时候拿出了自己平日里攒的所有零花钱趁着于莉正在买东西的时候偷摸买的，当于莉扭头瞧见这双女式皮鞋的时候是既惊喜又心疼。 最后还是阎解成说了一段对未来生活的美好言论与作为丈夫的责任之后，于莉才强忍着热泪满心欢喜的提着皮鞋继续在商场里逛了起来。 转眼间两人回到了于家大门口，敲了敲房门。 “哎哟，解成跟莉莉回来啦？老头子，闺女跟姑爷回来啦”。于母打开房门一瞧，立马喜上眉梢一边迎着两人进屋一边朝着屋内嚷嚷道。 “姑爷回来啦？今个儿可得陪我好好喝两杯啊”。于父掀开屋内的帘子走了出来笑盈盈的拽着阎解成坐在了一旁的木质沙发上。 “爸，这是我跟莉莉孝敬您二老的，您别嫌弃”。阎解成将礼品放在了茶几上之后又掏出一包大前门替老丈人点上了烟。 “下次回来就回来，别带那么多东西，你们俩还得攒点钱，将来可别委屈了我大外孙”。老两口一边埋怨着一边将礼品拆开，泡了两温热的红糖水连同那盒稻香村的点心摆在了茶几上。 “是，知道了，这不是解成说当初他没钱，回来的时候总让邻居笑话你们二老嘛，现在日子好了，手里有点闲钱，那就得加倍的孝敬回来”。 “过年那会回去还埋怨我说什么现在日子富裕了我们回来哪能往家里拿东西呢，一回家就把我说了一顿”。 于莉挽着母亲的手臂坐在一旁“委屈”的告状道。 “呵呵，你这丫头，解成啊，你..............”。。 “老于，老于，你姑爷回来了是吧？你瞧报纸了没有啊？你姑爷的师父上报纸了！！”。于父的话还没说完，窗户外边就传来了一道声音。 “啥玩意？上报纸？老朱，我姑爷的师父上报纸了？啥事啊？”。于父与对方关系似乎很好，打开了房门之后反问道。 “你自个儿看吧，让你平日多读报纸，瞧瞧，这么大的事你都不知道了吧？你很快就得沾上你姑爷的光咯”。 老朱一边埋汰着于父一边将报纸递给了他，随后对着阎解成竖起大拇指笑着说道。 “哎哟，老婆子，了不得了啊，了不得啊，咱姑爷的师父抓了敌特，立大功了！你瞧瞧，报纸上写着，保卫员许大茂同志与.......同志跟着冯斌与赵杰两位同志在公厕里与敌特发生了枪战，我的天啊，这是面对面碰上了啊”。 于父一边读着报纸上的内容，脸色愈发涨红的喊道。 第641章 于海棠求助 即便许大茂跟他几乎可以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可那也是他老于家姑爷的师父啊！这么光宗耀祖的事情说出去也是一个吹嘘的本钱。 很快，随着院里唯一看报纸的老朱宣传之下，院里面很多人都凑到了于家大门口，于父见状连外套都没来得及穿就拿着报纸跟烟盒跑了出去。 于母见状也是冲出了房门，留下了有些尴尬的小两口子坐在屋内捂着嘴偷笑。 “解成，咱可不能忘本，师父还有师父的话，咱得记着”。 听着窗户外面于父介绍起了许大茂是姑爷阎解成的师父，于莉安心的靠在了阎解成的肩膀处轻声说道。 “记着呢，你放心吧，师父说，他有今天是处长给的，咱有今天也靠着处长，我不会忘记的”。阎解成抓着于莉的手掌语气温柔的说道。 “哎哟，我这一激动把姑爷都给忘了，解成啊，来，抽烟，抽烟”。于父在屋外听了半天吹捧之后总算想起了屋内的小两口。 “爸，这.....谢谢爸，没事，以前我给您丢脸了，这回沾着我师父的面给您涨回脸，将来，将来我靠自个儿给您争面子”。 “您放心，我一定吃苦耐劳，一定好好的学本事，不会再让莉莉吃苦了”。阎解成满脸谦卑的双手接过了对方递出的烟又双手捧着递到面前的火柴，单手捧着头部微微前倾点燃了嘴里的烟。 于母在一旁欣慰的看着爷俩的对话，轻轻拍打着于莉的手背之后两人就走进了厨房里准备开始忙活中午的午饭。 在此期间于家也是显得格外热闹，时不时就有人掀开一家帘子笑呵呵的找于父与阎解成聊上两句。 他也只能笑着不断的解释两者之间的关系只是邻居与学习放映电影的师徒关系，并没有扯着许大茂的虎皮在老丈人所居住的院子里狐假虎威。 可饶是如此，也架不住不少人十分热情的给他递烟行为，最终将人都打发走了以后，桌上摆放了将近二十根大前门香烟。 于父找来了一块布将烟包裹好了之后递了他。 “爸，您留着抽吧，我这还有呢”。阎解成双手放在胸口前摇摆拒绝道。 “拿着，拿着，这是他们的心意，你放我这算咋回事啊？”。 “那，那好吧”。 “爸.....姐，姐夫”。正当翁婿二人一边抽着烟一边聊着一些阎解成在乡下放映的趣事的时候，于海棠提着网兜走进了屋内。 “海棠你好啊”。 “你一大早上的干啥去了？早就跟你说了你姐跟姐夫今个儿要回来”。两人偏过头朝着于海棠说道。 “我出去跟朋友逛了一会百货商场，这不是还没吃饭吗？您催啥呢”。于海棠闻言小脸上就有些不高兴嘟囔道。 她可从来没看得起阎解成，总喜欢心直口快的说话，弄得于莉好几次都下不来台，当初在轧钢厂内遇到两人的时候更是话里话外都在彰显她那位“对象”的背景。 可如今杨为民如今从一名宣传干事变成了一个公会的普通办事员，成天风尘仆仆的走街串巷，弄得她在家里附近脸上无光。 那时候她可是经常将杨为民很快就会“进步”当上副科长的事情挂在嘴边，还没少在家里趾高气昂的谈论一些找“对象”的言论。 为此还跟杨为民吵了好几次架，逼着对方赶紧通过杨书记的关系调回宣传科，否则她就要跟对方分手。 近期逼得杨为民也是成天往杨书记家里跑，哭哭啼啼的闹着要回宣传科的事情。 “海棠回来啦？可以吃饭了，赶紧洗洗手”。于莉端着餐盘从厨房里走出来，打着圆场说道。 于海棠一扭头挥舞着两只麻花辫气呼呼的走到了一旁拿着暖壶与脸盆开始兑着温水开始洗手。 心里对于莉还是那么瞧不上，总觉得阎解成无论怎么努力，将来也不过是一个区区的放映员罢了，不是谁都能成为许大茂，有他这份运气的。 “这丫头......”。 “好了，爸，吃饭吧”。阎解成拉住了脸色有些怒意的于父，两人一块落座到了饭桌上。 打开了酒瓶，阎解成站起身替老丈人倒了一杯酒，之后端起酒杯敬了一杯，用在王学强身上学到的本事在饭桌上越活起了气氛。 经过他不留余力的努力之下，一家人也算是其乐融融的吃完了这顿午饭。 阎解成迷迷瞪瞪的靠在了沙发上打着呼噜，于莉则是在一旁拿着热毛巾替他擦拭着脸庞与油腻的嘴唇。 “我这姑爷，什么都好，就是酒量不行，这才几杯啊？就倒下了，呵呵，来，爹给你搭把手，把咱姑爷扛上床”。 于父通红着脸庞撸起袖子大步上前与于莉一块将醉醺醺的阎解成扛上了他的床，将鞋子与外套脱掉之后贴心的盖上了被子。 “姐，你帮我个忙呗？”。待得于莉走进厨房收拾吃剩的剩菜剩饭与清洗碗筷的时候，于海棠借故帮忙也走了进去。 “啥事啊？”。于莉本能的偏过头问道，从小到大这个妹妹似乎也没找过她帮忙，索性头也没抬起来继续认真的清洗着碗筷。 “你跟姐夫和冯处长关系挺好的吧？”。 “你帮我跟冯处长约个时间让我采访一下呗？我准备下一期改大字报的时候将抓捕敌特的事迹全部写上去”。 于海棠站在一旁低声的说出了心里的想法，一大早她也是在外面听到了报纸上的新闻，若不是如此，恐怕她早就不知道跑到哪个朋友家里玩去了。 哪还有心思回到家里看阎解成跟于莉两人，更不想因为这件事情阎解成沾光之后会旧事重提被附近院子的人笑话她之前“吹牛”的事情。 “我跟解成跟冯处长只是一般的邻居关系，平日也只能见面打个招呼，哪有这本事啊？海棠，这事我帮不上忙”。 “当初因为我公公是院里的管事大爷....不对，应该是调解员才对，冯处长又恰好住在前院，头上还有伤”。 “所以我公公才会让我跟解成平日多去帮忙，担心他低头和面或者洗米劈柴久了会旧伤复发”。于莉洗碗的手微微一顿赶忙抬头一脸歉意的解释道。 第642章 于莉报信，许大茂队内威严 当初上门帮忙干活的时候，阎埠贵早就对外宣称是秉承着管事大爷帮助前院邻居的善举，于莉现在回想起来也是有些钦佩不已。 虽然她在后厨待的时间久了，也没少听到八卦，不少领导干部都会找人帮忙处理家里的杂活，对外几乎是宣称是本家亲戚或是远房表亲。 阎埠贵的这个理由也让她在后厨轻松不了少，起初还有不少人好奇的询问她与保卫科的关系如何，毕竟能够到保卫处的食堂窗口打饭的美差， 要不是通过保卫处那几名科长点头，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添加一个后厨临时工去负责打饭洗菜的轻松工作呢。 “姐，你还是我姐吗？这又没外人”。 “我就写一篇采访文章，这是我的工作需要，你就帮帮我嘛，要不然回头我就得挨科长批评了”。于海棠忍着心里的不痛快，面上撒着娇不断的摇晃着于莉的手臂娇声说道。 “海棠，我真帮不了你的忙，我去说也成不了，冯处长他们的事迹也写在报纸上了，你们科长要是让你写关于这一类的文章，那就让你们领导去说呗”。 于莉很快发现了于海棠话里的漏洞，要写大字报或是文章，也应该是厂子里的领导出面与冯斌沟通才对，怎么会让她一个播音员自己找门路呢？ 快速的将洗好的碗筷放在一旁，拿过毛巾擦拭了双手之后一脸警惕的看着此时正在撒娇的亲妹妹。 “你还是我姐吗？你说句话的事，你都不乐意帮忙”。 “你是不是觉得为民现在被调出了宣传科，就觉得我找不着关系了？不帮就不帮，狗眼看人低，哼”。发现了于莉那警惕的神色， 于海棠就像是被戳穿谎言一般脸上有些火辣辣的疼痛，抬起脚重重的跺在地面上转身跑了出去。 于莉见状没有阻拦对方，对于这个从小自尊心极强又好面子的妹妹也是一点办法没有，可忽然心里泛起了些许嘀咕。 “海棠这不会要闹什么幺蛾子吧？回头要是在闹出点事情来.....还是回去告诉师父吧？免得到时候出了事就麻烦了”。 “爸，妈，我想起有个工友家在附近，我出去一趟，一会回来”。 想到此处，于莉心里越发忐忑赶忙脱掉围裙走出了厨房，随意找了个借口之后戴上围巾与帽子就跑了出去。 “海棠前脚跑出去，现在莉莉也跑出去了，这是咋回事啊？”。 “得了，别想了，海棠那丫头性子急，莉莉稳重，说不定就是出去跟工友说说话而已”。 “那你也睡一会去，待会我在叫你们爷俩起来吃饭”。 “呵呵，好，我也咪一会，晚上还得跟姑爷喝酒呢”。在于母的催促下，于父也是脱掉了外套与鞋子钻进了被窝里。 于莉一路上是跑得急赤白脸的，总算赶上了一辆无轨电车回到了轧钢厂大门处，由于是休息日，她也只好做了登记之后走进了保卫处的办公区域。 许大茂挂着绷带正在休息室内笑盈盈的与十队的八名队员谋划着等向红军出院之后一块吃一顿饭当做是给英雄接风洗尘的庆功宴。 “于莉？你咋来了？出啥事了啊”。许大茂瞧见于莉急急忙忙的跑进休息室里，眉头微微一皱，误以为是阎解成出了什么事情。 “师，师父，我....我有事跟您说”。于莉扶着门框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说道。 “得，你们等我一会啊，咱一会再聊，那个拿个干净的茶缸倒杯水给她”。许大茂招了招手示意于莉进来，接过一旁保卫员递过来的茶缸之后往里面倒了一些热水。 “师父，是这样的................，我担心海棠惹事，所以我过来跟您说一声”。于莉顾不上喝水，先是将刚才于海棠在厨房内说过的话复述了一遍之后才捧着茶缸一口一口抿着热水。 “行，我知道了，处长在开会呢，晚点我会把事情告诉处长的，你这妹妹最好别惹事....尤其是别学杨为民傻了吧唧的德行，他好歹是书记的侄子，可是到头来呢？还不是挨收拾了，你妹妹回头要是闹出点事情来，谁都帮不了她”。 许大茂先是和善的说明了会将此事转告，然后脸色有些不悦的说道。 “行了，会骑自行车吧？诺，骑回去吧，免得一会赶不上无轨电车了”。许大茂想到了那辆近期一直扔在停车棚的自行车，反正今天十队似乎也没人要用车，索性就将车钥匙扔到了桌面上。 “不用了，我....谢谢师父”。想要拒绝，可看到许大茂摆了摆手之后也只好开口说道。 “队长，那个于播音员这是想干嘛啊？做采访文章？这不是纯纯扯淡嘛，咱们处里那么多干事，文化程度那也是清一色的高中文凭，还需要她专门跑过来写大字报？”。 “就是，她不是那个杨书记的侄子杨为民的对象吗？上回挨了咱们主任跟几个科长的大耳刮子，又被吓哭了一回，他对象现在要给咱处长做什么采访？肯定没安好心思”。 “是啊，咱处长可是有..........”。这人话还没说完，后脑勺上就挨了许大茂的一个耳刮子。 “啥话你都说啊？哪怕她有着心思，咱处长是什么人？你小子把嘴管住咯，不然有你受的！”。 “我....我没说啥啊”。那名保卫员捂着头委屈巴巴的。 “我知道你想说啥，可是啥都能说吗？”。 “别瞎几把说话，哪怕就你自个儿待在屋里，你也不能议论处长”。许大茂也清楚对方的意思，可这种风气是必须要压下去的。 否则今天哪怕只是随口议论几句，可是久而久之时间一长，肯定会愈发大胆，说不定哪天喝点小酒上了头，啥瞎话都敢往外说。 作为家臣，尤其是自己队内的队员，他是绝对要杜绝这些歪风邪气的。 “知道了，队长，我记着了，我以后绝对不会不议论处长”。如今十队队内八人也是对许大茂言听计从，那名保卫员赶忙点头保证道。 “都记着点，甭管她于海棠是想做什么专访文章还是有什么心思，这都不是咱们该议论的，不管是谁都不行，尤其是咱们十队，还有未来十一队都不许谈这种话题”。 “处长的为人，大家伙都清楚，平日的生活作风怎么样？没得说吧？对咱们怎么样？那叫一个好吧？”。 “该有的福利都揣进兜里了，吃得满嘴流油闲得慌在背地里议论处长，要让我知道谁私底下敢偷摸唠闲话，那就别怪我这个当队长的不顾情分了！”。 许大茂站起身一脸严肃的缓缓扫视众人语气沉稳的一字一顿说道。 “是，队长！”。八人齐刷刷的站起身敬礼喊道。 第643章 解决于海棠1 会议结束之后，保卫处的大字报上也贴上了一张大红纸，将人员调动的名单公布了出来。 “大茂啊，当代理大队长了啊？”。 “得请客啊，咱们八队上回跟你一块办案的时候可没少出力，升了官可不能忘记我老吴啊”。 “哈哈，许大队长，以后可得多照顾哥几个啊”。几名与许大茂相熟的小队长站在公告栏前得知了对方升迁之后打趣道。 “成，哥几个，等回头找个时间，我做东，咱去东来顺涮顿羊肉”。 “我有点急事，哥几个先拿着抽，当利息”。许大茂一边赔着笑脸一边赶忙从兜里将一包完整的大前门掏了出来塞给了其中一人。 “你早说啊，赶紧去吧，别耽误你事”。 “对对对，忙去吧，啥时候空了咱在约时间”。几人一听也就松开了钳制在许大茂身上的手掌。 “大茂啊，恭喜啊”。 “嘿嘿，都是处长栽培，我就是个代理大队长，将来还得给您学习呐”。 “客气了，大茂，你这可是跟我生分了啊！”。 “哪有哪有，我说真的，我哪能跟您比啊，您以后多指点”。 解开了身上的束缚之后许大茂快步的往办公楼上走去，一路上也是洋溢着一张笑脸热情的与周围走过的一些干事或是大队长打着招呼。 咚咚咚，敲响了办公室的房门。 “处长，我有个事情向您汇报”。 “说吧，啥事”。 “关于于海棠的，刚才于莉来找我.........”。许大茂走进办公室内给冯斌点了一根烟之后缓缓的将刚才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看着冯斌脸上有些不悦的神色，顿时心里就开始疯狂想着如何去解决于海棠这个讨人嫌的麻烦精。 “我懒得搭理她，要是我出面去说一些事情，这不是让人笑话吗？呵呵”。冯斌手指敲打着桌面脸上逐渐扯起一抹讥讽的笑容。 风暴将至，如今外面的一些言论与风气也开始产生了变化，对于于海棠这种积极分子。 这两年也没少想往保卫处里跑，张嘴闭嘴就谈论一些所谓的觉悟问题，原本也没打算搭理她，耐不住对方不厌其烦的想着各种花招往边上贴，那就有些让他心烦了。 “处长，那我一会就不坐您的车回去了，我刚想起李副处长昨晚约了吃饭，您回去的时候帮我跟玉梅说一声，我得晚点回家”。 听明白了冯斌话里的意思，许大茂眼珠子一转嘘眯着眼睛笑着说道。 “哦？你要去跟李三金吃饭啊，那感情好，顺道你自己去聊一下十一队的休息室的问题，向红军到底是手底下的小队长，他那队力能置办多少家底，就看你有多少能力了”。 “是，处长，那我就不耽误您工作了，我先走了”。许大茂顿时喜上眉梢，这句话的含义很明确的告诉了他，东西能弄来多少，那都是十一队的家底。 部里跟处里发的无非就是一些夏装跟冬装之类的衣物，日常的使用的茶缸，脸盆还有休息室内的行军床数量在规定里指定是不能按照人头发的。 所以想要富，就得打秋风。 就好比他十队休息室里的五张行军床与人手一套的茶缸脸盆等等物品，那都是当初轧钢厂为了平事将一个空置库房“借”给了保卫处，顺道一并给配套齐全的。 如今保卫处与轧钢厂内关系和谐，处里也不可能会出面为了一个十人小队派人去跟轧钢厂打秋风要东西，否则会显得太过于市侩。 飞快的赶往了李三金的办公室，刚走进去就十分熟练的拿起茶叶往杯子里添上了热水。 “哟，许队长，哪的风，把你给吹过来啦？”。笑呵呵的抽着烟，李三金放下了手中的登记册子从抽屉里拿出两个装有花生瓜子的牛皮纸包裹。 “这不是有事情找李处长帮帮忙吗？”。抓起一把瓜子在手中，许大茂也没有过多的拘谨直言不讳的说道。 “呵呵，啥事啊？你就直说，哥哥能办的指定给你办了”。李三金哈哈一笑拍着胸口大方的说道。 两人关系也在这两三年里越发亲密，对于许大茂破天荒的找他帮忙办事，那简直是头一遭，让其也是在心里琢磨了一会都没想得出来，究竟是什么事情。 “是这样的，第一件事情呢，是关于宣传科周科长的事情，我啊，不方便过去找他说，得麻烦您回头替我去一趟”。 “今个儿有人找了我徒弟阎解成的媳妇儿于莉，就是保卫处食堂窗口打饭的那个临时工，想借着亲戚关系从她那走路子托关系找我们处长办事”。 “要写一篇采访文章，您说说，我们处长的事报纸上都写清楚了，这时候还要找我们处长做什么专访写文章，这算什么事啊？”。 “我担心这件事情会影响到我徒弟，所以就麻烦您，帮我跟周科长打个招呼，就说我们保卫处不是文盲，好几个干事都是高中文凭”。 “再不济，我许大茂也是高中毕业的，大字报能自个儿写，不用轧钢厂宣传科的人过来帮忙”。许大茂脸色认真的将事情隐晦的说了出来。 句句没提于海棠，可李三金早就从他话里于莉的亲戚，宣传科的播音员这两个信息中分析出了对方就是于海棠。 “这简直就是纯纯的胡闹嘛！”。 “一个播音员还要写什么专访文章？谁给她的权利！”。 “还要给保卫处写大字报？特么的，她是想干什么！！！”。 “兄弟放心，这件事情老哥知道怎么办了”。李三金一听这话顿时就明白了其中原委，当即拍着桌子骂道。 他也是想不明白，于海棠到底是想发什么疯？难道是想表现想疯了不成？ 别说一个播音员，哪怕是宣传科的周科长想要给冯斌写一个专访文章，那都得杨书记亲自打电话与其沟通，周科长才能过去。 尤其是保卫处抓捕敌特的事迹早就通过报纸形式写了出来，一上午的时间已经发酵到了人尽皆知的情况，这还有什么好写的？ 第644章 于海棠拿捏杨为民 翌日。 于海棠一大早就写好了一份歌颂冯斌与保卫处悍不畏死保护人民群众的文章，兴高采烈的找到了正在走访受伤工人家属的杨为民。 也不顾对方的工作还未完成，就以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将他给拽到了一处拐角处。 “海棠你咋了？我很快就会回到宣传科了，你放心，我叔叔已经答应我了”。杨为民担心会听到分手两个字，赶忙自作主张的替杨书记做出了承诺。 “为民.....我被人笑话了，工作也完成不了，我心里难受，我委屈”。咬着嘴唇，双眼水汪汪的看着杨为民。 “啊？谁笑话你了？工作怎么了？是不是周科长为难你了？”。瞧着心爱之人这副委屈不已的模样，杨为民关心的伸手抓着于海棠的胳膊急促的问道。 “我家那些势利眼的邻居，还有我爸妈，我姐跟姐夫呗，之前你说你快当副科长了，我替你高兴，他们见着我笑呵呵的样子就问我为啥那么高兴，我一不小心就把事情说了”。 “他们当时还不信，说你那么年轻怎么可能当副科长”。 “我就气不过，年轻怎么了？有本事的人进步是不看年纪的，所以我就跟他们据理力争”。 “可是.....可是，你现在被调出了宣传科，一直都没回去，时间长了，很多人就看我笑话了”。于海棠越说越委屈，眼角处也浮现了些许泪水。 三分假七分真的谎言，说得杨为民也是既感动又愤怒，呼吸也变得急促了不少。 “海棠，你别搭理他们，一群势利眼的家伙！狗眼看人低”。 “咱不跟他们置气，在等等，要不了多久，我就能回宣传科，很快就能当上副科长了”。 “我告诉你，你别告诉别人，姚秘书跟我说，我现在做工人家属的工作，这是积累群众基础，将来升副科长的一个重要契机”。 杨为民先是一脸义愤填膺的骂着那些嘲笑的人，可看到于海棠还是闷闷不乐的模样只好凑进她耳边低声的将姚秘书前段时间告诉他的事情说了出来。 闻着于海棠那散发香味的头发与独特的体香，顿时心里悸动不已，又看着对方那张迷人的脸庞，他一时之间情不自禁的想要吻上去。 “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真的，海棠.....我好想你”。杨为民脸色微微潮红牵上了对方白嫩的小手一阵搓揉，眼神里充斥着欲火。 “你想我？我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你怎么不帮我，就看着我被人欺负”。见对方心猿意马的想要做那点“情侣”之间的事情，于海棠抽回了手掌偏过头嘟嘴说道。 “谁欺负你了啊？是宣传科里有人给你使绊子吗？”。这才反应过来，刚才于海棠似乎说了工作出现了问题，杨为民压下了心头那炙热的冲动关怀备至的问道。 “你不在宣传科，周科长都没给过我一点好脸色，这还不算，保卫处的冯处长不是抓捕敌特立功了吗？”。 “我作为播音员，是不是要提前写个稿子，免得到时候厂里有任务要全厂通报，我在急急忙忙的写这份稿子就来不及了，对吧？”。 “对，肯定得提前写，免得手忙脚乱”。被美色冲昏了头脑的杨为民像个二傻子一样连连点头。 “我姐不是跟冯处长是邻居吗？我就想让她帮忙跟冯处长约时间，可她二话没说就让我找领导去约时间”。 “哪有这样的亲姐啊，她不帮我，那周科长能帮我吗？他现在见着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我哪敢找他帮忙啊”。 “这是一个表现的机会，说不准回头周科长就记恨当时你带着我去了小食堂包房里念了初稿的事情，故意将机会让给梁梦芸，你也知道，她一直都不如我，总想找机会把我比下去”。 “现在我都不知道咋办了，为民，你说我该咋办啊！”。于海棠一边委屈的诉说着，一边双眼炯炯的看着杨为民，似乎是在等待他的回复。 可一提到关于冯斌的事情.......杨为民心头就有些发颤，想起了在保卫处内的四个打耳光，与当时四大战将看他的那一双双淡漠的眼神。 尤其是刘勇当时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手掌有些抖动，脸色也逐渐变得越发的不自然，欲言又止的偏过头，脑子里不断的在想着该如何劝说于海棠。 “为民！”。 “你是不是也不帮我，是不是想看着我被梁梦芸比下去，然后干不成播音员！”。 “好，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于海棠看错你了，分手吧，我没有你这样的男朋友”。看着他唯唯诺诺的样子，于海棠气不打一处来当即怒不可遏的跺了跺脚推开了杨为民就气呼呼的转身准备离开。 “海棠，海棠，你别生气啊，我.....我是在想该怎么帮你，我没说不帮你啊”。被推到墙壁上反应过来之后杨为民急忙追了上去拽住了于海棠的手臂解释道。 一听到于海棠要跟他分手，也顾不上心里对冯斌的那些畏惧感，一口答应了下来。 “我不信，你之前说马上就能回宣传科了，都两年了，你还没回宣传科，你就是敷衍我！”。 “你就是想拖下去，等周科长让梁梦芸写稿子以后在跑过来随便安慰我几句，你就是没有拿我当一回事，撒手，我不信你”。 于海棠心头一喜，可面上还是装作十分生气的模样不断的想要推开拦在身前的杨为民，两人拉扯之间周围路过的一些大爷大妈也是好奇的凑了过来。 “我帮你，海棠，我不骗你，我肯定帮你，一定不让梁梦芸得逞，你要相信我啊”。杨为民急得手足无措只好不停的向对方做出承诺。 “真的？”。于海棠见周围有人看热闹，也是赶忙调整好情绪，一脸狐疑的看向对方问道。 “真的，真的，我不骗你，我要骗你，你在跟我分手也不迟啊”。 “好，那我再相信你一回，咱回去厂里，你给我想办法”。 “好，大爷大妈，这是我对象，我俩在聊工作发生了一点意见上的偏执而已”。 “嗯，他是我对象，不是耍流氓”。在两人的解释下，那七八名大爷大妈才撇着嘴有些失望的离开。 第645章 杨为民为爱献计 杨为民与于海棠坐在一间办公室内，两人四目相对就犹如王八看绿豆直接给看对眼了，也没想出一个妥善的方法。 在于海棠的多次催促之下，他也只能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满脸焦虑的站起身在狭小的办公室内来回踱步。 “为民，到底想到办法没有啊？”。被杨为民转悠得已经头晕眼花的于海棠再次催促道。 “海棠，我这不是在想了吗？你在等等，我指定给你想个好办法出来”。杨为民脚步一顿谄笑着解释道。 一个上午，他哪是在想办法，只不过是在拖延时间，希望对方的情绪逐渐平缓后他在哄一哄，就能将这件事情躲过去。 可他着实是没有想到于海棠愣是像钻进了牛角尖一样，每隔十分钟就会催促一回，弄得他也是焦头烂额的。 “为民，我只有你能帮我了”。于海棠似乎是看出了杨为民的犹豫不决，低垂着脑袋眼神闪烁，在心里算计了得失之后蹭的一下站起身来抱住了他，娇滴滴的说道。 忽然怀中多了一股芬芳，本能的反手搂住了于海棠柔弱无骨的腰，杨为民身体很快产生了变化，呼吸也变得沉重了许多。 “为民.....你想想法子啊，我，我不想被梁梦芸比下去”。于海棠踮起脚尖在杨为民的嘴唇上轻轻的亲了一口之后，眼神满是柔情的看着他，等待着回应。 感受着嘴唇上冰凉柔软的触感，杨为民脸上蹭的一下变得通红了起来，身上就像是燃起了一团熊熊烈火。 这可是恋爱几年来，唯一的一次嘴对嘴的亲密接触，即便是当初他死皮赖脸的想要亲一口对方的脸蛋，都险些惹怒了这位姑奶奶。 死乞白赖的成功了好几次，为此还付出了不少代价才将其哄好，可想要进一步的时候都被无情的拒绝了。 “放心，海棠我一定帮你，绝对不会让你被人比下去的！”。 “我给你想办法，一定给你想出办法来”。 在于海棠主动亲吻的刺激之下，他的g丸素彻底影响了大脑思维，脑子飞快的运转着想要找到一个机会。 听到这话，于海棠心中有些不悦，心想“合着你刚才没在帮我想办法？”。 但还是将头靠在了对方的胸口处，没有理会对方手掌的游动。 “我想到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于海棠恼怒的情绪逐渐攀至顶峰的时候，杨为民灵机一动情绪异常亢奋的喊道。 “什么，什么办法？快说呀，你快说呀”。闻言，于海棠一喜赶忙挣脱了怀抱双手拽着他的胳膊摇晃着撒娇道。 怀中的香味与柔弱的触感忽然离去，杨为民一时之间心里有些不舍，愣愣的想要上前继续将对方抱进怀中。 “你先说呀，你先告诉我嘛，这个就是奖励！办法要是有用，我......我在给你三次机会”。 “等我表现好了，说不定我也能提干，到时候你回宣传科以后，咱们也该见....家长了，你急什么嘛”。再次踮起脚尖亲了杨为民一口，又许出了承诺。 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雏，杨为民顿时整张脸变成了关公脸，红得就像是烙铁一般，脑子里已经没有了丝毫顾虑，只感觉小腹处有着一团火焰不断的生疼，口干舌燥的咽着口水。 “海棠，你愿意嫁给我了？”。 “都谈了那么久对象，不嫁给你，我还能嫁给谁啊？”。俏皮可爱的嘟着嘴偏过头装作生气的模样说道。 “太，太好了，海棠，我一定会对你好的，我一辈子都对你好，我保证！！！”。杨为民激动不已的竖起三根手指头，磕磕巴巴的宣誓道。 在于海棠的一通表演与付出了一定的代价之后，杨为民彻底将姚秘书的告诫抛诸脑后，说出了一个“先斩后奏”的法子。 海棠，我现在就去打听消息，海棠你安心在这里写稿子等我！”。 “为民，这样不会连累你吧？”。于海棠“关心”的询问道。 “不会，我叔叔顶多批评我几句，不碍事的，为了你，我上刀山下火海都愿意，不就是挨顿骂吗？没啥大不了的”。 杨为民温柔的笑着，这一刻他似乎是感觉到了作为男人的担当，看着心爱之人这副关怀备至的模样更是浑身充满了力量。 .......... 宣传科内，周科长坐在办公室里脸色越来越难看，昨天李三金就已经上门以闲谈的方式隐晦的说出了宣传科播音员工作有些清闲的问题所在。 整个宣传科播音员无非也就两名女同志，梁梦芸与于海棠二人罢了，前者梁梦芸则是相对低调许多。 除了在宣传科内嘻嘻哈哈的跟一些工友闲聊之外，很少会四处乱逛，更没有心高气傲的争名夺利。 而后者于海棠，作为一个既有前科又相对活跃，不用猜都能猜出来李三金话里的播音员是谁。 原本想着上午找于海棠谈话，可愣是将宣传科找了一遍都没找到对方。 最后居然是听到有人传回来消息，说于海棠跟着杨为民去了工会的办公区域，一直都没有出来。 他又不好亲自上门去找人，到底是书记的侄子，他要把人带回宣传科里劈头盖脸的一顿骂，指不定杨为民要冲出来演上一回英雄救美。 到时候他就尴尬了，书记的侄子骂又骂不得，闹大了回头他也不知道怎么收场，只好坐在办公室里生着闷气，心里对于海棠这个长相“漂亮”的播音员也是越发的厌恶。 “喂，我是周传兴”。 “是，好的，我知道了”。电话铃声将周科长从恼怒的情绪当中拽回了现实，接了电话之后连连应道。 拿起了一封信纸与钢笔就趴在桌上奋笔疾书，似乎是在写着什么文章。 第646章 不请自来 小食堂的包间内。 冯斌举着酒杯朝同桌的杨书记与李怀德几人敬了一杯酒表示感谢，众人也是齐齐端着酒杯碰了一眼之后纷纷仰头一饮而尽。 桌上的菜色也是相当的丰富，今天是为了替保卫处庆功的一场饭局，轧钢厂两名手艺出众的厨子破天荒的联手合作了一回。 四个鲁菜，四个京派川菜，孙成与吕平安两人也是进行了攀比，铆足了干劲开足火力将菜做得相当不错。 尤其是吕平安，因上次李三金以菜量少为由当着众人的面被阴阳怪气了一番，这回也顾不上摆盘问题，尽可能的将菜量翻了一倍不止。 门外姚秘书与钟秘书两人也是各自找了一张椅子坐在附近的一张桌子上吃着孙成与吕平安各自提前留出来的一些饭菜与馒头。 “为民，你怎么来了？小于？你怎么也来了？”。瞧见杨为民与于海棠忽然出现在小食堂，姚秘书放下饭盒与筷子起身拦住了风风火火的两人。 “姚秘书，我有些事找叔....找杨书记汇报”。杨为民说罢就朝着包房门口走去。 这一举动吓得姚秘书也顾不上质问原因，急忙上前拽住了他的胳膊。 “姚秘书，我有要紧的事，你这是干嘛啊？”。使劲的抽出手掌后，脸色有些不悦的嘟囔道。 “你进去干啥，保卫处的冯处长，刘主任那几个科长也都在，为民，你到底要汇报什么事情？跟我说，一会领导吃完饭，我立马就帮你转告给书记”。 姚秘书误以为对方又是闹着要回宣传的事情，只好凑上身前将冯斌与当初打他耳光的四大战将在屋内的事情低声说了出来。 想要借此先让杨为民冷静冷静，以免打扰了包房内众人的雅兴。 “我找书记有急事，这事我得亲口说，姚秘书，您让让，您看，许大茂，许大茂他都能进去，我为啥不能进啊？我又不是没进去吃过饭”。 说着说着忽然瞧见许大茂左手挂着绷带从身旁走过之后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顿时心里就认为姚秘书是在故意拦着他。 “这是给保卫处庆功的聚餐，许大茂抓捕敌特分子立了功，他自然是能进去了”。 “为民，听我的，别瞎捣乱，你忘了上次吃的亏了吗？别给领导惹乱子”。 “啥事跟我说就好了，我保准领导吃完饭一出来，我立马就把事情替你转告给领导”。姚秘书努力的将对方拽回了身前。 闻言杨为民还在坚持着要进去，刚才好不容易经过多方打探，他才总算是在生产处的一名科长嘴里打听出了今天为了祝贺冯斌抓捕敌特立功，杨书记与李厂长两人会在小食堂的包房内宴请对方吃饭。 看了一眼手腕处的手表，发现现在已经将近四点五十分了，立马就往工会方向跑了回去，拽着于海棠就一路狂奔跑了过来。 现在让他离开？那身旁的于海棠绝对会跟他生气，甚至说不准还会闹分手，想那柔软的嘴唇与令人着迷的触感。 他是丝毫没听进去姚秘书的劝诫，认为他只不过是进去当着众人的面将于海棠改动多次的稿子念出来罢了。 整篇文章都是夸赞冯斌悍不畏死的与敌人抗争的赞美言辞，保卫处总不能因此记恨他吧？至于包房内的其余人也会看在他叔叔的面子上不会怪罪于他。 还能让心爱的海棠获得表现机会又能得到她的专属奖励，想到此处。 心中信念越发坚定，索性就把心一横硬生生的将姚秘书推开后迈着四方步底气十足的推开了包房的大门。 听见开门声屋内众人也是本能的将头扭了过去，心想这时候是谁会不长眼的打扰这次的聚餐，可在瞧见来人是杨书记的侄子杨为民之后也是神色各异。 后勤处众人都有些疑惑与不解，这家伙来干什么？难道是怀念李三金的仙人跳了？还是过来凑热闹的？ 而生产处的众人不少人都微微皱起了眉头，似乎是对杨为民这个贸然的举动有些不满。 “书记，李厂长，冯处长，不好意思，我跟海棠写稿子来晚了，周科长稿子我们写好了，您看要不要检查一下”。 杨为民两人走进屋内之后“礼貌”的朝着众人打了招呼。 看着轧钢厂第二深情突然出现，冯斌也是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同桌的李怀德一眼，随后一旁的李三金也是皱眉看着向了另外一桌正夹着一颗狮子头在嘴边愣在原地的周科长。 这话一出，在场众人的目光也是转向了宣传科的周科长，杨书记脸色也越发的凝重与严肃，对方的那份稿子刚刚才拿给了冯斌与刘勇查阅。 转又没过几分钟又来一份稿子？很明显这就是自家的好大侄玩的一出幼稚的小把戏。 “书记，我.......是，我让为民帮着多写一份稿子，以....以便多一份参考”。被众人看得是头皮发麻，周科长也只能放下手中的筷子硬着头皮站起身替对方圆了这个谎。 可看向杨为民的眼神里已经充满了阴霾与怒火，心里对这件事情产生了极大的不满。 这种事情是能用来哄女人的吗？这不是纯纯的在坑他这个宣传科的科长吗？脸上皮笑肉不笑的扯起一抹牵强的笑容，可明眼人已经看出了其中的一些异样，也没有任何人接过话茬。 “呵呵，周科长这也是多给年轻同志一些机会嘛，为民跟小于也都是高中毕业，文笔也是有目共睹的，不如大家伙就听一听他们两人的稿子写得怎么样？”。 陈爱军放下筷子打着圆场笑着看向冯斌与刘勇两人示意道。 “好啊，我没意见”。有了冯斌的首肯，其余人也是将目光看向自家派系的领导。 李怀德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头笑了笑。 心里早就乐开了花，杨为民上赶子的要丢老杨的脸，这件事情完全就是在给他做助攻。 虽然得不到什么实际上的好处，可光是这种没有头脑成天出洋相给长辈添乱的侄子就能让吴主席再次回想起一些不愉快的经历。 说不准还能促进双方友好关系的一个契机。 “那就听一听吧”。杨书记片刻之后缓缓睁开双眼有些责怪的看了一眼自家侄子之后随意摆手示意道。 第647章 自作聪明的两人 于海棠见状心里顿时喜上心头，几乎都要压抑不住情绪手舞足蹈起来来。 “有个当书记的叔叔真好，李厂长跟冯处长都得给面子”。 “瞧瞧，你不帮我，我也能办得到，还可以直接拿着写好的稿子在厂里领导面前朗读”。心里想着于莉当时的拒绝她的画面，不屑的在心里嘀咕着。 拿出放在口袋里的稿子，清了清嗓子，调整好了语气之后就开始朗读着上面的内容。 刚进了三五句之后，冯斌的表情越发的古怪，一旁的刘勇也扭过头与他对视了一眼， 两人在对方的眼神里分别看出了“她脑子被驴踢了？”，“她喝多了？”。 内容上几乎都在“歌颂”冯斌的英勇精神与保卫处在此次事件当中的突出贡献，可是措辞方面更是极为卖弄。 在场众人除少数人之外，生产处的人纷纷偏过头偷偷叹了一口气。 “好了，周科长，还是用你写的那篇稿子吧”。于海棠还在双手捧着稿子声貌并具的朗读着，还没读到一半就被杨书记黑着脸一拍桌子打断了。 砰的一声过后，于海棠因全神贯注的正在“歌颂”冯斌与保卫处时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手掌颤抖过后稿子掉落到了地上。 一旁全神贯注近距离欣赏的心爱之人正在散发着耀眼光芒的杨为民也是身体一颤，一脸懵逼的扭过头看向饭桌上脸色漆黑如墨的叔叔。 “海棠这不是写得挺好的吗？全是赞美的词汇，叔叔咋生气了？”。心里不解的嘀咕道。 “写得挺好的，呵呵，我啊，脸皮薄，听得我是有些招架不住啊”。冯斌眼神虚眯似笑非笑的拿起一根烟缓缓说道， 坐在一旁的许大茂见状也是飞快的拿起一旁的煤油打火机，刘勇见缝插针的也叼上了一根烟。 “写得是挺好的，我看这份稿子为民也有功劳吧？”。李怀德轻轻鼓了鼓掌惬意的夹了一口桌上的宫保鸡丁放入口中。 “是啊，真是郎才女貌啊，哦不对，都有才都有才，呵呵，我家那正在读高中的儿子要有为民跟于播音员一半的本事，我这个当爹的都得乐得睡不着觉咯”。王河北见状同样跟着鼓掌自嘲道。 面对保卫处与后勤处一二把手隐晦的一些说辞，杨书记与陈爱军放在桌下的手掌也是微微紧了紧。 工会吴主席更是心里庆幸不已，默默的瞥了一眼冯斌与李怀德两人，默不作声的坐在椅子上眼神若有所思的盯着面前的酒杯与烟盒。 “出去吧”。还没等站着一脸懵逼的两人开口，杨书记语气冷漠的轻声说道。 “怎，怎么了，书记，是，是稿子写得不好吗？”。杨为民怎么也没想明白，明明全是对冯斌与保卫处赞美的稿子， 冯斌不领情也就罢了，自己叔叔怎么还要赶他们走？ 只有李怀德跟王河北这个平日里跟生产处不太对付的死对头夸他们？ 按道理来说，叔叔不应该是夸自己跟海棠写得好，然后留他们在包房内吃顿饭的吗？ “小姚，愣着干什么？带他们出去”。见傻侄子还在询问，杨书记充满怒意的瞪了一眼站在两人身旁的姚秘书，蕴含怒意的声音再次传出。 “是.....为民，小于跟我出去，赶紧的”。急忙拽着两人就往包房外走去。 “李厂长，小孩子不懂事，读了几年书瞎卖弄那点墨水呢，呵呵，见笑了”。 “冯处长，实在不好意思，为民这孩子啊..........”。杨书记调整了一下情绪，先是若有所意的对李怀德打趣道。 又偏过头对着右边保卫处一行人进行着解释。 “呵呵，挺好的，稿子的事情，杨书记看着决定就好了，我们也吃得差不多了，我倒是忘了，我媳妇儿炖着汤呢”。 “就先告辞了”。冯斌站起身来举起一杯酒二话没说就闷了进去，随后带着保卫处一行人直接离开了包房。 心里也是对杨为民这个助攻是感激不已，原本只是打算让宣传科给于海棠找点事情干，省得她成天在自己眼皮底下动什么歪门邪道的心思。 可没成想，轧钢的第二深情跟于海棠会玩这么一出把戏，一个几乎险些要将杨书记被人记恨的“馊主意”。 这两人要是直接跑宣传科大喇叭那来一出先斩后奏，那杨书记恐怕最轻都得挨一顿收拾，闹不好都得挨一个处分。 报社都报道过的事情，只要注重的抓住报纸内容上的一些重点就可以了，根本不需要画蛇添足的进行美化，抄作业都抄不明白吗？ 报社报纸都在用朴实无华的措辞进行了报道，字里行间写的也都是保卫处集体的功劳，仅用少数的一句冯斌同志与赵杰同志在此次事情当中做出了精确的布控，在抓捕过程当中极大的表现出了领导能力。 避免居住在方家胡同的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以及机床厂机械设备的损毁。 在这个集体荣誉感爆棚的年代，于海棠那份重点突出冯斌个人能力与领导能力的赞美言论，只要一经传出。 报社一旦上报给了上级部门，轧钢厂宣传科恐怕就得从上到下经历一场严厉的整顿工作，作为亲属与厂书记的杨书记都得与着他那位老领导一块写一份深刻的反省报告，亲自跑去宣传部大门口进行声泪俱下的忏悔。 “呵呵，孩子嘛，不懂事就要多教教，老杨，我也先走了”。李怀德倒没有借题发挥，毕竟这件事情牵扯到了冯斌与保卫处的问题。 他也只是占点嘴上便宜之后就带着王河北一行人离开了包房。 留在了杨书记生产处与工会一行人坐在包房内气氛极为沉重，一连闷了三杯白酒，他才宣布今天的聚餐结束，大步的走了出去。 留下的人面面相觑的对视着，一场喜庆的庆功聚餐，最终败兴而归，不少人对杨为民的印象也是彻底跌落谷底。 第648章 书记教侄 “人才啊，不愧是轧钢厂第二深情，哦不对，现在他才是第一深情了”。 “玩先斩后奏，这是奔着要老杨的命去的啊！”。回到保卫处办公室内，冯斌一边盘着手中的打火机，嘴里也是发出了滋滋赞叹。 一想到当时杨书记脸上那既怪异又黝黑的神情，很难让人忍得住不笑出来。 再加上他忽然发难带人离开，别说杨为民是他亲侄子了，哪怕亲儿子都得要大发雷霆，更何况是于海棠这么一个外人。 还要安抚他的情况之下，于海棠的下场恐怕会相当惨烈，都不用宣传科的周科长自己动手，险些被两人坑惨的杨书记都得亲自给对方安排上一双精致小巧的小鞋。 一个播音员，连干事都算不上，能让一个行政级别在13级的副厅书记动怒也是极为少见的。 “处长，您说杨书记会因为这个丢了命？为啥啊？还有于海棠这是图啥啊？”。 “念个稿子，被表扬几句就让杨为民带着她闯包间，她这不是惹人嫌吗？”。许大茂坐在一旁满脸问号的的发出了“进步”三连问。 他从刚才坐在包房内整个人脑袋瓜里都是问号，为数不多能看明白的一个道理无非就是杨为民再次为爱冲锋，玩了一出恃宠而骄的小把戏。 可在对于冯斌所说的会坑掉这杨书记的命却是毫无头绪。 “呵呵，报纸怎么写的？集体跟个人是怎么区分的？至于图什么？那你就想一想你以前图什么不就好了嘛”。 “嘿嘿，原来是这样，谢谢处长指点”。一愣神的功夫，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了曾经他在杨书记与李怀德两人饭局上面的行为，许大茂这才挠着头谄笑道。 “刚才李副处长过来的时候跟我说了，于海棠一天都没去宣传科，躲在了杨为民的工会办公室里边，周科长愣是没找着人”。 谄笑后，许大茂又替李三金解释了为何没有及时将于海棠的事情处理，导致出现了这么一出戏码。 .................. 杨书记办公室内，于海棠战战兢兢的站在办公桌前，她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份满是赞美用词的稿子， 保卫处冯斌与后勤李怀德都没有任何动怒迹象，而反倒是这位书记因此大动肝火。 在带着两人回到办公室的路上全程一句话都没说，任凭杨为民在身后叽叽喳喳的询问也没问出一个所以然来。 死气沉沉的氛围，让她满头大汗，腿肚子更是越发的发软，不由自主的开始有些细微的颤抖，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对方之后又迅速的低下了头。 “叔叔，这是咋了嘛，海棠的稿子也没问题啊，难道夸成这样了，他冯...处长还不满意？”。杨为民凑到于海棠身旁抓住了那只冰凉的小手给她投去了一个安心的眼神。 有了杨为民的出头，她心中的恐慌也削弱了一些，没有反抗任凭对方牵着她的手掌。 “把手松开”。杨书记面无表情，惜字如金的从牙缝里蹦出了四个字，眼神锐利的盯着面前两人。 “叔叔，我跟海........”。 砰的一声。 “我让你把手松开！”。杨书记猛然抬起手掌砸在了办公桌上，蕴含着暴怒之意的话语也在办公室内响彻开来。 一旁的姚秘书身体微颤，紧皱着眉头，咬着后槽牙抵御着心脏处抽搐的疼痛，缓缓的偏过头，对杨为民那求救的眼神视若未闻。 无奈之下只能鼓着嘴，委屈巴巴的松开了于海棠的手掌。 “小于啊，这件事情是谁给你出的主意？”。语气平缓，一字一顿的对着已经被吓得不知所措的于海棠开口问道。 杨书记几乎都快怀疑于海棠是李怀德安排在杨为民身边的卧底，为的就是等着有一天朝着他的心窝上扎上一刀。 “我.....书...书记........”。于海棠低着头不敢与其对视，听到对方的询问之后，手掌死死的抓在裤腿上磕磕巴巴的连一句话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气得杨书记是血压又高了一大截，刚才朗读的时候口条不是挺顺畅的吗？声貌并具情感丰富一样也不差，现在怎么变成结巴了？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一个副厅长厂书记的侄子，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非要找一个成天坑他的女人？难不成自己这个侄子是有什么把柄在对方手上吗？ “叔叔，是我出的主意，我就想着跟海棠一块在你们面前表现一样，顺...顺便也能跟保卫处的冯处长缓和关系”。 “之前我不是得罪他了吗？这份稿子我跟海棠可是绞尽脑汁才写出来的，您咋还生气了呢”。杨为民急忙接过话头解释， 此刻在他的心里就犹如是上演了一场英雄救美。 “既然说不出来，那就不用说了，你回去吧”。这话一出口，杨书记心头顿时抽抽了两下，抬起头看着“护妻心切”的侄子，深吸了一口气，再次压下心中的怒意，平淡的对着于海棠说道。 “是...书，书记再见”。犹如听到了天籁之音，于海棠愣愣的点了点头，扭头就跑出了办公室，连大门都没来得及关上。 还没等杨书记将视线转移过来，姚秘书腿部瞬间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用力一蹬，快速的走出了办公室顺道把房门一并给关了上去。 走出去之后抬手用袖口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又拍着胸口，惊魂未定的大口大口的喘了两口气。 “我就不明白了，我之前得罪他，您说我不尊重他，现在我跟海棠写的稿子全是赞美他的，您倒是不乐意了”。 “我哪知道您跟他翻脸了，您又没告诉我，您吓唬海棠干嘛啊，她都快被您吓哭了”。杨为民误以为自家叔叔与保卫处又有矛盾了。 所以才会将邪火发到了这份稿子上，气鼓鼓的开始替于海棠打抱不平道。 第649章 家中毒打，杨为民关禁闭 七八分钟过后办公室里的怒骂声才徐徐落下，大门缓缓打开，杨书记板着脸带着左脸带有一道淤青掌印的杨为民走出了办公楼，一路上气氛沉重的坐上了小汽车。 司机，姚秘书全程都不敢打扰身后一直抽着烟默不作声的杨书记，只有杨为民一个人在低声哭泣的声音。 “国栋，是不是为民又惹事了？这，这脸怎么都紫了啊，谁，谁打的啊”。杨为民的父母打开门见到许久未见的弟弟还没来得及嘘寒问暖就瞧见了自家儿子脸上的巴掌印。 “我打的”。扯开衣领子大步坐到了沙发上之后，杨书记语气淡漠的说道。 这话一出口，让杨为民的父母两人也是大吃一惊，顾不上儿子正在哇哇大哭，赶忙又是端茶又是递烟，生怕是杨为民做了什么事情惹怒了自家弟弟。 “国栋啊，为民还小，他要是做了什么不对的事情，你这个当叔叔的多教教他，他会改的”。 “是啊，嫂子替为民给你道歉了”。两口子陪着笑脸一左一右的替着儿子道歉道。 饶是两人不断的道歉，杨书记的脸色也没有丝毫缓和，还是一副古井无波的神态。 “还不说！你干了什么错事，让你叔叔气成这个样子？”。见到弟弟这次似乎是真的生气了，杨国邦转身指着站在一旁抽抽涕涕的杨为民怒骂道。 能让这个平日里和善的弟弟发那么大的脾气，自己作为大哥赔着笑脸都没得到一丝搭理，心想儿子说不定真的惹了天大的麻烦。 顾不上心疼，抽出了腰间的皮带就准备上演一场“父慈子孝”的交流。 “说就说！我不就是带着海棠写了一份稿子进了包房吗？那稿子有什么问题吗？”。 “以前叔叔总说............”。身上被皮带抽了三四下之后，杨为民也是又疼又委屈的撑着脖子大声嚷嚷道，似乎是心里对这件事情相当的不服气。 “让你嘴硬......好，好，好，你觉得你没错？你觉得稿子写得一点问题没有？”。 “你也曾经是在宣传科里的一个宣传干事，你连这都看不懂，呵呵，杨为民啊杨为民”。 “就你这副德行就你这个猪脑袋，你以前还成天嚷嚷着要当什么副科长？”。 “你知不知道，你那份稿子能害死你，能把你爹跟我一块牵连进去！！！”。杨书记愤然起身推开了面前的兄长与嫂子，恶狠狠的盯着被吓了一大跳连连后腿的杨为民低声嘶吼道。 “宣传个人主义，抛弃集体荣誉？你还觉得你的稿子没有问题？玩先斩后奏的戏码，仗着我的关系，闯进给保卫处的庆功聚餐包房里？”。 “就是为了给那个于海棠的小丫头制造表现机会是吧？杨为民，你脑子是不是被裤裆那玩意给占领了？”。 “你觉得委屈了？呵呵，行啊，现在写一份断亲证明，以后你想怎么写怎么写，想怎么发怎么发！”。杨书记紧逼上前指着杨为民那张惊恐不已的脸庞继续说道。 他是一阵后怕，杨为民平时没少仗着他的面子在轧钢厂宣传科内胡作非为，周科长平日没少跟他抱怨，可都念在亲情的份上压了下来。 这次的事情让他是一阵后怕，要是今天杨为民脑子犯抽带着于海棠没进包房里，而是直接跑去用大喇叭直接播报了那份稿子。 可想而知，他要面临的是什么样的麻烦。 想到此处更是不由分说的抢过了杨国邦手中的皮带朝着自家侄子身上一通挥舞，打得杨为民蜷缩在角落里嗷嗷大叫。 看到弟弟这副怒火冲天的模样，两口子也是愣愣的站在原地不敢上前阻拦，他们倒是听出来了其中的一些重点所在。 个人，集体？ 看来自家儿子真是惹了大祸，即便有些心疼儿子，也只好选择偏过头，对儿子的呼救声选择了视若未闻。 “明天开始，你不用去上班了，在家放应三个月！”。 “还有，马上，立刻跟那个叫于海棠的女人分手！”。 “再让我知道你跟她来往，那你就准备好在断情文书上签字！我没你这样的侄子”。杨书记半晌过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将那条皮带随手扔到了一旁之后一字一顿的说道。 杨为民此时被打得遍体鳞伤只顾捂着脑袋在角落里嗷嗷大叫，身上的衣服也是被皮带抽打顶点时候破裂了许多。 暴露的皮肤之下也是浮现着一道道伤痕，伤痕处更是有着些许鲜血留下，显然杨书记下手几乎没有留有任何余地。 没了往日的和善，下起手来也是相当的凶狠。 “国栋啊，别生气，我们会看着他的，不会再让他跟那个女人来往了”。 “是啊，你消消气，为民应该是被人骗了，嫂子一定看好他，三个月里肯定不让他出门，让他在家里反思”。 两口子拿着毛巾上前贴心的帮着杨书记擦拭脸上的汗水，又颤颤巍巍的替其点上了一根消愁烟。 “大哥，大嫂，看好他！”。 “那个播音员的事情我会处理，我告诉你，杨为民，你别在惹事了，不然的话我不会在给你擦屁股了”。杨国栋深吸了一口烟，可在看到杨为民那双眼无辜的眼神，刚刚平缓的情绪再一次被点燃，怒气冲冲的骂道。 “听到你叔叔说的话了没有？还不赶紧答应”。杨母生怕杨国栋再次动怒又会拿起皮带，急忙跑到杨为民身旁蹲下使劲的摇晃已经被打得有些战战兢兢的儿子。 “我....”。到底是轧钢厂第一深情，此时杨为民即便是遭受了批带教育，可在听见要与心爱的于海棠分手，眼瞅着就要开口替对方辩解，想要将事情往自己身上揽。 “国栋啊，为民，为民这是吓着了，他知道了，知道了，他以后指定听话”。 “行了行了，别哭了，你叔叔是为你好，那个于海棠不是良配，妈回头在给你介绍一个对象，咱家这条件还怕没有对象吗？”。 “喜欢漂亮的还是气质好的，咱到时候慢慢挑，你叔叔是厂书记，光是咱这栋筒子楼里就有多少家小姑娘惦记你呢？”。 “傻孩子”。知子若如母，她哪不清楚这个执拗的儿子想要说什么话，急忙接过话头将话题转移开来。 第650章 四处擦屁股的叔叔 翌日一大早。 杨书记先是走进了李怀德的办公室，一个小时之后才一脸疲惫的走了出来，总算是将昨天杨为民的那番骚操作给翻篇了。 为此他在办公室里无奈的陪着李怀德演了半天，还只能全程陪着笑脸。 出来之后更是一连抽了三根烟才缓了过来，同样都是侄子，凭啥李振东那么听话？现在还混上了一个保卫科的保卫员。 也没为了一个女人犯忌讳，更没有仗着自家长辈在周边吆五喝六的惹事。 想到这里杨书记心中就有些羡慕对方，心里也更加坚定了将来对杨为民不能基于过多的照顾与栽培，这样的人不值得他为了亲情再次付出惨痛的代价。 就让其混吃等死，过阵子等他反省结束以后，扔回质检科当个登记员让其自生自灭算了。 “冯处长，昨天为民的事情实在是不好意思，那件事情我事先也不知道，都是孩子不懂事自作主张的”。 “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呵呵，给他一个改过自行的机会”。杨书记走进冯斌办公室之后，先是递上了一根烟之后才陪着笑脸说道。 “哎哟，杨书记也在啊，不好意思，那个....处长，有点事情要您处理处理”。刘勇推开房门之后故作诧异的谄笑一声。 对杨书记视若未闻的走了进来，打开手中的册子指着上面某个科室的一些搪瓷用品报损率。 “处长，不是我大方啊，咱处里今年的搪瓷品跟鞋子批得不够啊，都是一些棉鞋或者布鞋，您又不是不知道，咱们保卫科跟治安科那耗损率多高”。 “一双棉鞋或者布鞋穿一个月都得穿出两个窟窿来，咱也不能让弟兄们穿破了洞的鞋子吧？您受受累，一会去趟部里找孙处长要几双鞋子跟几个搪瓷脸盆呗？”。 “您先给字签了，让我把库房里那几十双布鞋先发了，不然今个儿治安科待会巡逻都得光脚去了”。刘勇站在一旁弯着腰指着那签名处自顾自的叨叨了半晌。 冯斌早就料到对方今天一定会登门，索性早就与刘勇想好了借机打点秋风的事情，只好装着唉声叹气的拿起桌上的钢笔打开帽檐之后签下了名字。 “得嘞，处长，，我不打扰您跟杨书记谈工作了，您二位慢慢聊”。刘勇眨了眨眼睛拿起册子转身潇洒的离开了办公室。 “处里这是缺鞋了啊？”。杨书记一听这话顿时就明白了保卫处的态度，要鞋，而且要是劳保鞋，索性也是陪着冯斌演了起来。 “是啊，没法子，街道工厂的布鞋数额就那么多，剩下的全靠部里发的棉鞋撑着”。 “即便是现在物资充裕了，劳保鞋每年也只有五六十双，下属厂的王大虎成天跑回来打秋风，唉，难啊”。 “不聊这些了，难得杨书记过来一趟，呵呵，咱喝茶抽烟，尝尝我这牛肉干怎么样”。 故作叹气的摇了摇头，又拿出烟盒与火机替对方点燃了一根烟，还从抽屉里拿出了上次吃剩的小半斤牛肉干。 打秋风嘛，总得让人吃好喝好，吃了牛肉干之后，鞋要给少了，他杨书记的面子上也过不去嘛。 冯斌虚伪的话语，也是让对方心里有些好受，起码这让他感觉到了一些善意，不像李怀德那般强势。 近两年里保卫处对生产部门的态度也是越发和善，让他这个当书记的少操了许多心，当即在心里也是盘算起了给多少双劳保鞋。 “冯处长，这两年保卫处在工人的问题上也是给予了很大的便利，这样吧，我想想办法凑一批棉鞋与劳保鞋，给你减减压”。 “不要推辞，都是为了更好的共同建设祖国嘛”。 “棉鞋的数量不会少，劳保鞋方面也不会少于五十双，三天，三天之内我让人送过来”。杨书记先是吃了两根牛肉干又喝了一杯茶水之后，态度诚恳的说道。 “不好吧？毕竟处里的缺口挺大的，回头别让工人有意见了”。冯斌一脸虚弱的摆手推辞道。 “不会不会，棉鞋的报损率嘛，厂里一直都有不低的报损率，库房里还有一些棉鞋的储备，都是积攒下来的，呵呵，心照不宣嘛”。 “至于劳保鞋嘛，我有几个老朋友，以前啊也在制鞋厂里上班，一人给我借几双，总能凑出来的”。 “冯处长要是推辞，那将来要有工人犯了事，生产处的人可没脸上门来求情了，呵呵，就不要推脱了，事就这么定了”。 经过几次三番的深造过后，杨书记也是清楚冯斌的性格，要是不想要那早就义正言辞的一口回绝了，所以表现得上杆子要送鞋的态度。 让冯斌的脸上的笑容也是越发的灿烂了起来，两人相视一笑，端起茶杯碰在了一起，这件事情也算是圆满的解决了。 “处长，怎么样？弄了多少双鞋？嘿嘿，一会给我分两双呗？”。待得杨书记离开之后，刘勇鬼鬼祟祟的溜进了办公室里，刚一进门就像是防贼一般的将大门反锁。 “棉鞋不清楚，劳保鞋五十双保底，皮鞋嘛，他说他凑凑票”。 “刘主任，您看，您脚大那么大又那么操劳，隔三差五的就四处奔波，太辛苦了，两双皮鞋哪够啊？给您拿五双，不够您在说，您看行不行啊？”。 看着刘勇这副鸡贼的模样，冯斌也是一乐当即阴阳怪气的问道。 “不不不，两双就够了，处长，您别整这么一出嘛，我现在都不跟您演戏了，您别整我啊”。刘勇赶忙拿起火机谄笑着给冯斌上了火。 “呵呵，票到时候按人头发吧，布鞋跟棉鞋到了根据平日的表现发，其他的先存在库房里，按老规矩处理”。 “明白，不入库，我都记着数，您放心”。刘勇一听这话也是拍着胸口保证道。 打秋风弄回来的东西，肯定不能做登记，全部编入处里库房，这些年冯斌也做到了公平公正，此类物资也都是按照科室份额进行发放。 三个主要科室的科长全都是保卫科出来的嫡系班底，除了各自在抓捕行动中抄获一些物资时，在得到冯斌与刘勇默认的情况之下才会往自己库房里放一些。 但大头还是规入了处内库房，用于节假日与特殊日子作为奖励发放给各个科室。 第651章 于海棠被分手 于海棠一大早她就去工会办公区域外等着杨为民，担心被杨书记批评，想要寻求对方庇护。 可得到的是一名工会干事的回复“杨为民请假了，最近都不在”，一句话让她当场后背发凉，没有了对方的庇护。 那她不敢想象接下来要即将要面临的批评与责骂。 果不其然，等她刚走进办公室里的时候周围几名宣传干事跟与她处于竞争关系的播音员梁梦芸就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时不时的还会一边看着她一边交头接耳低声交流，弄得她是胆战心惊。 一整天在办公室里趴在桌子上战战兢兢的装模作样写着稿子，心里慌得抓着钢笔的手掌一直在颤抖着，心里饱受煎熬。 “于海棠，科长叫你”。一名宣传干事从屋外走进办公室内，语气淡漠的说道。 “王浩，科...科长找我有什么事情啊？”。于海棠站起身走出屋外小心翼翼的想要打探消息。 “我哪知道，但是你干了啥事，你心里应该清楚”。王浩头也没回的往过道另一边走去。 心想，科长今天那脸色要多臭就有多臭，能是什么好事情？脸上也是有些幸灾乐祸，完全没有对这位“厂花”的同情。 毕竟她是杨为民的对象，而他王浩正在追求的是另一名播音员，梁梦芸。 站在科长办公室外，于海棠几次将手掌放到门把手上又放了下来，饶是天气还算凉爽，可此时她也因为担惊受怕的情绪后背已经出了不少冷汗。 “怎么办，为民不在.....周科长指定要骂人，说，说不定还要趁着杨书记现在生气的时候把我播音员的位置下掉”。 满脸愁容的站在原地心里嘀咕着。 “站在外面干什么？让人叫你半天了，现在才来？还有没有纪律？赶紧进来”。还在纠结要不要先躲一躲，等杨为民回来之后在让他一块陪着回宣传科。 大门就忽然打开，周科长先是一愣之后转瞬之间脸上就浮现着怒意沉声骂道。 身体不由自主的一颤，咽了咽口水之后低着头走进了办公室内。 “科....科长，我，我做错了，都，都是为民出的主意，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整整五分钟，办公室内除了于海棠自己的心跳声之外没有任何声响。 周科长就静静的坐在办公椅上盯着她，吓得她赶忙将锅全甩给了杨为民。 对方是书记的侄子，只要他背了锅，那自己总能免于一些责罚或是罪责。 “呵呵，是杨为民的主意，是他逼着你写稿子，是他逼着你一块进的包间是吗？”。周科长皮笑肉不笑的发出了一声冷笑。 看向于海棠的眼神里也是充斥着讥讽，刚才杨书记可是亲自打了一通电话到他办公室里。 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明确，就是让他整顿宣传科内的不良风气，并且还告知他昨天的事情与他无关。 能混上宣传科的科长，他哪能听不出这句话的意思，风气？那无非就是于海棠隔锅上菜“先斩后奏”的做法。 又没有提及杨为民，那要为此担责的人除了于海棠之外，也再无人选了。 “是....科长，真的是杨为民，我，我只是帮着他一块写稿子而已”。于海棠咬着嘴唇连连点头附和道。 “呵呵，知道为什么杨为民今天没有来轧钢厂上班吗？”。 “于海棠啊于海棠，你觉得这件事情我看不出来谁才是始作俑者？还是你认为杨书记或者包房里所有轧钢厂的干部班子看不出来？”。 “不是你出的主意，杨为民他需要这种表现机会？他是杨书记的侄子，他需要这种机会吗？”。周科长缓缓点燃了一根烟之后冷笑出声。 “科....科长，我......”。被周科长吓得都快哭了出来，这些年在杨为民的庇护之下，她一直都是顺风顺水。 看在他的面子上，周科长与其他人，甚至厂内一些干部班子都对她这位“厂花”和颜悦色。 可今天与以往似乎不太一样，周科长直言不讳的的冷言冷语还丝毫没有顾忌情分的将她的谎言拆穿，弄得她是又羞又怕。 “明天开始，你不用负责播音员的工作了，去负责广播室的卫生跟设备保养吧，在犯错，那你连留在宣传科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希望你不要在给宣传科惹麻烦，更不要在与杨为民有任何接触了，这句话到底是谁说的，我想你应该很清楚”。 周科长吐出一口烟圈之后对着已经快要急哭的于海棠轻声说道。 听到以后她连播音员的工作都失去，于海棠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又听到了后半句话，顿时双眼瞪大，不可思议的抬头看着对方。 “为....为民跟我，我们，我们是自由恋爱”。于海棠本能的开口强调两人之间的“爱情”。 “呵呵”。周科长微微摇头笑了笑，眼神里满是嘲笑意味。 什么自由恋爱？一个书记家的侄子，除非他不想进步，除非他全家人都要割舍掉这份亲情，否则杨书记亲自开口否认了这段恋爱关系。 即便是杨为民不同意，死乞白赖的要跟于海棠在一起，那他父母都得硬生生的拆散两人，今天杨为民没有出现在轧钢厂。 就已经充足的证明了此事不会有什么转变，杨家已经不认可两人之间的关系了。 “为民，为民不可能跟我分手的，我不信”。于海棠将脑袋摇晃成了拨浪鼓，不可置信的反驳道。 作为她长期在鱼塘里圈养的鱼，她十分清楚杨为民对她的情感问题，即便被拖了好几年对方也丝毫没有怨言。 更是对自己言听计从，几次三番的不顾一切的维护她，这样的人怎么会舍得跟她分开？ “不管你信不信，于海棠，你们算是黄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好自为之吧”。周科长摆了摆手，也失去了继续批评对方的心思。 第652章 区里送锦旗 冯斌接连游走在机床厂与造纸厂两个单位内对保卫科进行了视察与整顿工作，由于近两年来的几次重大抓捕行动，树立的良好形象。 机床厂保卫科又是由三大战将其一的徐军接任，进行得相当顺利。 造纸厂保卫科的鲍科长也是个妙人，早就听闻冯斌的身份，在当天见面的时候也是摆出了极为谦卑的下属姿态。 更是表明了态度，会遵守保卫处的一切安排，让冯斌是省了不少心。 难得的休息日，冯斌一大早就从床上爬了起来收拾好个人卫生之后还对着镜子摆弄了一下发型。 “你还臭美上了，我说冯大处长啊，你能管管你那宝贝儿子吗？”。苏晓婉一边正在收拾着冯少华弄乱的房间一边抱怨道。 “嗨，咱儿子这不是活泼嘛，你这小同志干点活嘴里怎么那么多抱怨呢？”。偏过头瞧着母子二人一个在捣乱一个在收拾，冯斌嬉皮笑脸的打趣道。 “你赶紧来带带他，我也换身衣服，再不换就来不及了”。 “得嘞，儿砸，别闹腾了，一会爹带你拍照”。对着镜子照着自己那张“平平无奇”的脸，最后还是在苏晓婉的几次催促之下才将在床铺上玩着倒立的冯少华抱了起来。 咚咚咚，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嫂子，处长，你们好了吗？大茂哥说街道那边正在过来的路上了”。王玉梅画了一个“喜庆”的妆容与穿着花格子长裙走了进来。 “好了好了”。两口子抱着一岁多的冯少华一并从房间内走了出去。 “处长，嫂子”。许大茂身穿保卫员制服，头发梳得也是相当利落，站在门外脚底下的那双劳保鞋更是洗得干干净净，没有一丝泥土。 “还行，长进了”。冯斌接过对方递过来的烟评价道。 “都是处长教的好，嘿嘿，我一个保卫员穿皮鞋，不合适不合适”。许大茂谦虚的摆手回道。 听见冯斌的夸赞，站在一旁的许父许母也是吃惊不已，原本得知区里领导会跟街道王主任在周日上门向抓捕敌特分子的冯斌与许大茂表示祝贺。 还想着这是一次难得的露脸机会，肯定要穿着得体，可是任凭两人再三劝说，许大茂都直言“我是一个保卫员，穿皮鞋太惹眼了，还是劳保鞋好”。 起初两人还以为许大茂有些小题大做了，但在看到冯斌与苏晓婉也是穿着白色衬衣与一件在正常不过的绿色军装裤之后这才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冯斌与苏晓婉一眼看过去与许大茂王玉梅两人相比，不提长相与气质，光是穿着很明显就能看得出领导与下属的身份。 “来了，处长，师爷，师父，王主任跟区里的领导马上就到院门口了”。阎解成风风火火的跑进后院扯着嗓子嚷嚷道。 “走吧”。冯斌一挥手就带着许家一行人走到了院门口准备迎接对方。 王主任一行人此时也恰好敲锣打鼓的走了过来。 “呵呵，冯处长，你好！”。面前一名头发花白年约五十多岁身穿中山装的男子站在王主任的前方笑盈盈的伸手示意道。 “章区长，你好！”。冯斌伸出双手掌与对方握在了一起，摇晃了两下之后才与其分开。 “这位是苏护士吧？”。 “您好，章区长”。 “许大茂同志与王玉梅同志，你们好”。 “章区长，您好”。 几人简短的进行了友善的招呼之后，王主任站在一旁将两面锦旗交给了冯斌与许大茂两人。 锦旗内容也很直白。 抓捕敌特分子的战斗英雄，赠与冯斌同志。 抓捕敌特分子的战斗英雄，赠与许大茂同志。 “你瞧瞧，许队长今个儿这精气神”。 “嘿，你也不瞧瞧院里那么多人，当初冯处长就偏偏只跟许队长吃过饭，是因为啥？这叫慧眼识人”。 “也是，咱们院里当初上杆子想攀关系的，有一个算一个，也就许队长一个人能攀上几句话，那会傻柱不是成天到处嚷嚷说什么许队长攀附权贵吗？”。 李建设与李建军在四合院前院撑着脖子看着面前面前一行人笑呵呵的聊着天，当即也是在人群中低声的交谈着。 话里话外无不是对许大茂的羡慕与钦佩，早在当初院里哪家哪户没上门在冯斌面前阿谀奉承过？哦不对，似乎真有一家。 目前躲在屋内不敢出门，生怕在这个重要的日子惹了冯许两家人的不痛快。 “现在许队长都当上了大队长了，解成，这回你可是沾光了，还能混上跟区里的领导说话了”。 “代理的，我师父现在是代理大队长，不是正式的，我就是替师父跑跑腿，嘿嘿，你们就别笑话我了”。阎解成面对众人的吹捧也是挠着脑袋傻笑。 他可不敢瞎说话，于莉在昨晚就担心他今个儿兴奋了，管不住嘴瞎接话，回头还让人传出什么闲话，对他进行了彻夜的教导工作。 刘海忠看着那名比王主任官更大的章区长轮番握着许父许母的双手一通夸赞许大茂，心里曾经那股当官的欲望又一次被牵引了出来。 他越发的渴望想要上前与章区长进行“进步”的沟通，也想握一握那双苍老的手掌，想体验体验众人吹捧的快感。 在院门口拍照留念之后，章区长与王主任又走进了四合院内，大致的检查了一遍，一早就得知当初是冯斌自愿搬进大杂院内。 也打消了想要将冯斌安排在附近一处空置的独立院子，所以干脆就准备在四合院内进行一些修缮，一边转悠着又与四合院内一些住户进行了短暂的交流。 很快划分出了一些修缮的地方，第一个受益的自然是与冯许两家有着一些交情的阎家。 在冯斌的默许之下，住在倒座房的阎解成从屋内端出了几杯温热茶水递到了章区长与王主任面前。 王主任顿时明白了冯斌与许大茂的用意，当即将阎解成的工作情况与“为人老实本”品质过硬的一些事情说了出来。 章区长先是笑呵呵的询问了对方家里情况与目前是否有所困难，需要组织帮助。 第653章 住房调整，阎解成捡漏 “不用不用，我有正式的工作，我媳妇儿也是一名临时工，都能挣工资，生活已经很好了，不困难，谢谢领导关心”。 阎解成连连欠身点头将家里情况大致的说了出来。 “有孩子了吗？多大了？”。章区长和善的看着面前的小两口再次开口问道。 “还，还没呢，那个....前几年粮食短缺，没敢要孩子，不过现在日子好了，我跟我媳妇儿最近也在商量孩子的事情”。 “是，我们已经准备要孩子了”。两口子自然是知道目前计划生育是鼓励多生，先是回答了对方的问题后又急忙解释道。 “好好好，那加把劲，将来多生几个，为国家做贡献”。章区长笑了笑之后就跟着冯斌一行人再次走进了后院。 留下了有些懵逼的阎家一行人，不清楚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 “傻了吧唧的，要孩子，换房子，就冲你师父的面子上，街道也得给你换间比倒座房好的”。过来一块拍照的张顺丰没好气的朝着阎解成的屁股就踹了一脚。 “啊？真，真的？”。阎解成有些震惊的愣在原地不可置信的问道。 “废话，要换不成，我把我家房子跟你换，特么的傻了吧唧的，你没瞧见刚才你师父对你挤眉弄眼啊？幸亏你俩脑子不笨，要不然待会都得挨顿骂”。 一旁一名维持秩序的公安上前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哎哟，老阎啊，沾光了，咱们沾光了啊”。三大妈当即险些就控制不住喜悦的情绪抓着阎埠贵的胳膊兴冲冲的说道。 “媳妇儿，现在咋办啊？咱现在也变不出一个孩子来啊？”。阎解成脸色几次变换之后一脸做错事的样子对着于莉说道。 似乎是认为刚才已经错过了换房子的好机会，语气里尽是歉意。 “傻样，人领导总不能直接告诉你怎么要孩子吧？没听明白章区长的话，那张所长的话你没听明白啊？”。 “要孩子，就能换房子，又没说啥时候”。于莉脸颊微微发红，有些羞怒的抬起手臂拍打在了阎解成的胸口处，害羞的说道。 “啊？是这样啊？那......”。阎解成闻言脸上的神色再次转变，兴高采烈的笑道。 “赶紧要孩子，要了孩子就趁早就换间好点的屋子，现在申请房子的人可不少，别回头换不上好房子，那可白白浪费了你师父给的机会”。 “哎，爸，保准让您明白抱上大孙子”。阎解成接过亲爹给的一根大前门拿出火柴盒，两人点燃之后父慈子孝的聊着还未怀上的孩子。 弄得于莉是一脸娇羞的站在一旁掐着阎解成的胳膊，眼神里尽是喜悦与害羞。 后院内，冯斌与章区长一行人坐在屋里喝着茶聊着一些四合院的事情，王主任也同样在介绍着院里一些住户的个人情况。 “既然冯处长不介意，那就先不处理，不过嘛..........”。 “既然空了半间正房跟之前姓贾一家的那间房子出来，空着也是浪费，不如就让前院倒座房的小阎搬到中院吧？”。 “我看那个小伙子还是不错的，家里人口也挺多的，恐怕这也是他一直没要孩子的担忧”。 “不知道冯处长跟许队长有什么人选提议吗？”。章区长一边剥着橘子皮一边笑着说道。 “呵呵，那我回去查一查，处里有没有家里人口压力较大的人，至于那半间正房，许大茂还不谢谢章区长？”。冯斌与苏晓婉两人也是赶忙示意对方道。 “谢谢章区长，谢谢王主任，我替解成谢谢您二位”。站起身微微欠身之后许大茂又拿着烟盒与火柴替众人点上了一根烟。 简短的两句话，何家的房子的归属在这一刻就成了阎解成的新家，而原本贾家的房子也很快就会搬进一位与冯许两人关系良好的人手中。 聊了一会之后，章区长又让那名携带照相机的干事进行了一系列的拍摄。 先是与冯斌的单人合照，又是与冯少华的单人合照，秉承着拍都拍了，索性就给与方便，在屋内拍了许久，冯许两家的各种照片与合照都拍了一个痛快。 两家人还在一块拍了个合影留念，几乎快拍了不亚于二十张相片才结束了这场拍摄。 送别了章区长王主任一行人，苏晓婉则是早就约定好今天要将孩子带回娘家让父母玩一玩，冯斌再一次落了一个清闲。 瘫坐在沙发上叼着一根烟，思考着贾家那间房子到底安排谁进来入住比较合适。 向红军？似乎不合适，处里已经分配了一间符合标准的房屋，而且也是刚刚修缮过的，这时候搬过来难免有些浪费。 其他人，冯斌则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他认识的人里面还有谁缺房子住的。 “许大茂啊，你给我想想，处里有什么人适合搬过来住中院的？”。偏过头对着许大茂询问道。 “处长....我也不知道啊，咱处里单身汉都住在了职工宿舍，拖家带口的这几年里也都安排上了，上回主任还说咱处里啥都缺，就不缺房子了”。 “您都想不到，我哪能想得到啊”。仰着头思考了片刻，许大茂也是满脸呆滞的摇了摇头。 “哎，不对，处长，我有个主意！”。停顿了片刻许大茂忽然站起身化身点子王惊呼道。 “一惊一乍的干啥？有主意就说”。冯斌差点都被他这么一嗓子吓得将手中的橘子扔了出去，没好气的将一块橘子皮扔了过去。 “处长，要不让刘海忠搬过去？您想，他在后院这进进出出的，咱看着也碍眼，还不如先把他赶到中院”。 “后院的房子回头找个由头随便给个人，起码咱后院这一块都是自个儿人”。许大茂谄笑着接过了那块橘子皮将其放回到桌面上。 “对啊，我特么都给忘了，刘海忠这个家伙最近消停了不少，我都差点把他家半夜鬼哭狼嚎的嗓门给忘了”。 “算你立功了，这样吧，你一会让阎解成带着弟弟妹妹一块去街道找王主任，就用家里人口多的说法提出要跟刘家换房的想法”。 “让刘家去中院住，嗯.....让王主任出面跟他沟通，这样平日少华在后院待着我也省心”。 “正房那半间屋子就让王主任自己安排吧，反正空着也是空着，我也想不到让谁搬进来合适了”。 许大茂这灵机一动，也让冯斌挑了挑眉伸手搓着下巴眯着眼睛沉思了许久，与其让刘家继续住在后院还不如让阎解成两口子过来住。 至少对方现在也算是开窍懂事了，平日里劈柴搬煤以及冬天扫雪的活，干得那叫一个勤快，既然自己想不出合适的人选，索性就将这个实惠当做未来十一二年杂货的报酬给他算了。 第654章 父慈子孝的阎家 王主任在得知冯斌的想法过后也是立马同意了这件事情，阎解成两口子与弟弟妹妹四人也是办理了申请住房的表格。 “处长的意思是，这件事情可以以调解员的说辞，让刘海忠自动换房去中院”。 “他不是成天想着当官吗？一个虚名的调解员给他就是了”。许大茂站在王主任身旁轻声的说出了冯斌的计划。 四合院里这些年也一直没有所谓的管事大爷，阎家这两年来凭借着于莉在苏晓婉身旁混上的那点情分，院里的住户也是无论大事小事都会率先去前院找阎埠贵调解。 如今即便是重新在每个院子安排上一个负责一些邻里之间调解工作的调解员，没有冯家的默许，院里其他住户也不会搭理他。 也省得将来有什么闲言碎语说街道强逼一个锻工老师傅换房子。 “这个办法好，那就这么办吧，晚点我过去开个全院大会提议这件事情”。 “解成，你回去安心等着，刘家换完房子，过些天我在给你批房子”。王主任也是认可这个相对比较合理的方法。 将刘海忠换到中院居住，四合院里前后两个院子也几乎不会存在什么大事发生，毕竟那些妖魔鬼怪几乎都在中院住着。 “谢谢王主任”。 “谢谢王主任”。两口子与阎解旷阎解娣两人赶忙欠身致谢道。 他们也没想到能换上一间这么大的房子，原本以为能够申请到何家那半间空置的正房就已经是沾了许大茂的光了。 可在得知是冯斌做出的决定之后，心里也是对其感激不已。 “师父，我一定好好干活，不会辜负处长的帮助”。阎解成走出街道办事处之后站在一旁郑重的对着许大茂鞠了一躬。 “现在放映技术学得不错，等下属机械厂的空缺一出来，回头在跑跑关系调过去，你小子也能转正了”。 “我...我可以吗？”。指着自己的脸有些受宠若惊的问道。 “学了三年多，该教你的学强也教你了，又没藏私，这几个月你不放得好好的吗？怎么着，不想转正啊？”。 许大茂扯起一抹微笑伸手拍在了阎解成的肩膀上。 “谢谢师父，谢谢师父”。于莉与阎解成闻言脸上也是一喜急忙连连欠身感谢道。 “行了，一会回去跟你爸说说待会开会的事，记着了，让你爸腰杆子挺直一些”。 “到底是个老师傅，处长不方便出面，你爸就得在院里镇住他，李家跟其他几家人也不会拿刘海忠当一回事，所以别向之前那样，啥事都想占，啥事又都不想沾”。 许大茂摆了摆手嘱咐完之后就大步的往另一个方向走去，准备去完成冯斌另外交代的任务，去胡同外的供销社购买一些鸡蛋。 “哥，我以后跟解娣是不是跟你和嫂子住啊？”。阎解旷一路上喜笑颜开的问道。 “嗯，但是不许到处说，现在还不能说，懂吗？”。 “懂了，我不说”。 “我也不说”。 在于莉的告诫下，两人赶忙捂着嘴连连点头发出了低低的声音。 回到阎家屋内，得知大儿子即将就要搬到后院刘家，小儿子跟小闺女也会跟着一块过去住，三大妈笑得是合不拢嘴。 “好，你师父的意思，爸明白了”。阎埠贵坐在椅子上抽着烟，眼神微微有些变化，但还是点头应了下来。 他也明白，也清楚刘海忠不招待见，冯斌自然是嫌对方碍眼，索性就将这个大便宜扔给了阎解成。 而阎家需要付出的代价就是保证院里的宁静，他如今在院里占尽了优势，在南锣鼓巷又因阎解成与于莉孝顺的原因，名声也是直逼当年的道德天尊易中海。 又有院里大多数人的支持，刘海忠即便想要掀起一些风浪，他也是完全能够将其压制。 “爸，那您就多费点心，回头有啥事处理不了的，咱就找街道处理，郑干事那边师父会打招呼的”。 “您就只需要做到公平公正，那就好了”。捧着点燃的火柴棍递上前给亲爹点了烟，阎解成嘱咐道。 “呵呵，爸现在还能算计啥？还需要算计啥？你好好的工作，早点要孩子，让我抱上孙子就行了”。 “嗯....下礼拜爸去钓钓鱼，到时候搬家的时候你拿着给师父跟冯处长送过去”。 “在把副食本的芝麻酱打回来，搬家的时候带上一块送过去”。一改抠门算计之后，阎埠贵也是将人情世故做到了极致。 拿出了一瓶前些天学生家长送的西凤酒与副食本交给了阎解成。 “爸，您真英明！”。阎解成一脸钦佩的竖起大拇指夸赞道。 “那是，你爸我当初是怕咱家小业主成分不好，怕遭人算计，索性才会哭穷算计，现在咱有靠山了，爸还怕啥？”。 “要论起人情世故，爸能比你小两口差吗？”。 阎埠贵被夸得是傲娇的扬起了脑袋，笑盈盈的自夸道。 “是啊，爸当年脑子能不比你聪明？瞧你这榆木脑袋”。于莉见到父慈子孝的一幕也是开心不已的伸手戳了戳阎解成的脑袋打趣道。 除了躲在屋内耷拉着脑袋装聋作哑的阎解放之外，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围坐在一块商讨着搬家之后需要置办的一些家居用品与未来阎家长孙的事务。 第655章 刘海忠上钩 傍晚时分，王主任带着两名街道的工作人员来到四合院内召开了全院大会。 先是宣布了95号四合院明年就可以重新开始参与优秀四合院的评选以及提前动员下一次分摊“爱国肉”的大致日期。 “还有就是阎老师近期跟街道反应他目前一个人独自担任调解员又要在街道来回奔走，实在是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在这里，首先我要表扬阎埠贵，阎老师这两年以来付出的辛劳，大家鼓掌”。 有了王主任的鼓掌，众人也是纷纷效仿，顷刻之间四合院内响起了络绎不绝的掌声与叫好声。 “都是王主任领导有功，还有大家伙信任，我这个调解员才能干得好”。 “我年纪大了，又要备课教书，所以担心会分身乏术，才会向王主任提议在推举其他的调解员一块协助街道管理四合院”。 阎埠贵昂首挺胸的站在王主任身旁也是一脸笑意的微微点头致谢。 “那咱们选谁啊？咱院里除了阎大爷之外，好像没有特别合适的人选了啊”。 “是啊，冯处长要管理厂子里的保卫处还有附近几个厂的保卫科工作，平日里咱们也不好意思麻烦他啊”。 “要不推举许队长吧，我觉得他是最适合的人选”。 “对，许队长是保卫处的大队长，还是抓捕敌特的战斗英雄，我选许队长！”。在一阵熙熙攘攘的议论声中，如今名声几乎达到顶峰的许大茂被人推举了出来。 一些妇女与老大爷们都将目光投射了过去，希望他能站出来担任另一名调解员。 “呵呵，感谢大家伙的抬爱，我受之有愧，受之有愧啊”。 “我也想担任调解员替大家伙处理一些纠纷调解，可是我刚刚担任代理大队长，很多工作上的事情还需要向其他的大队长与科长学习”。 “实在是抽不出时间来，对不住大家伙的热情推举”。许大茂从人群里站出来朝着四周众人抱拳解释道。 “也是啊，保卫工作可是重中之重，那可咋办啊”。阎埠贵似乎是收到了信号一般，赶忙也是站出来看向王主任开口询问道。 “阎老师说的没错，近段时间里保卫处的工作也是相当繁琐，工作的特殊性也是有目共睹的”。 “这样吧，目前后院住着冯处长跟许队长两人，基本不会有什么纠纷问题”。 “前院跟中院的一些邻里纠纷暂时还是先由阎老师处理，等段时间街道会挑选一名符合调解的人选搬进中院，到时候在由他担任中院的调解员”。 王主任朗声将早就背好的台词大声的说了出来，先放一个钩子，耐心的等待愿者上钩上钩。 众人也是表示对此支持，后院的冯许两家本就是院里权势最大的两家人，而且除了住着一个刘家之外，后院也没其他的住户。 一直以来前中两个院子的琐事也都是阎埠贵独自调解的，王主任的意思也是明确的表示仅会在中院推举一名调解员。 至于后院？谁吃饱了撑了想去担任一个屁大的调解员，即便冯家有什么纠纷，哪怕街道的干事都不会脑子犯抽的过来进行调解。 大会结束之后，刘海忠浑身散发着一种难言的激动之意，一路走回后院的途中身上那肥胖的赘肉一颤一颤的犹如波浪一般。 “老阎居然会主动提议让街道再选一个调解员？”。 “这个老算盘是在打什么算计呢？还是干错啥事了？让王主任不满意了？”。坐在椅子上一根接着一根抽着烟， 刘海忠想破脑袋都没想明白对方为什么会放弃独掌四合院的大权？ 这可是当年他梦寐以求想要坐上的宝座，为此他几乎是跟易中海斗得“你死我活”。 “中院除了吴秀莲，住在穿堂屋的李家兄弟两家人，还有傻柱跟秦淮茹，他们要么名声不好，要么岁数小”。 “王主任不会是要找人搬进贾家，让那个人来当调解员吧？”。刘海忠忽然回想起王主任当时的那句话，顿时心里就有些苦涩。 想当年他也是治保工作中任劳任怨，即便犯了一些错误丢了调解员的位置，可那些事情早就时过境迁了，为什么王主任在选拔的时候没有想到他？ 这么多年以来他哪怕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想到此处心中不免的有些委屈。 二大妈躲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偷瞄着思考中的老伴，看着那张几次三番变换神色的肥胖脸庞也是心慌不已。 每当刘海忠陷入这种情绪的时候脾气都会格外的狂暴，甚至会大发雷霆的将心中的烦躁化为铺天盖地的鞭影挥落在她的身体之上。 悄悄的溜回屋里将一些私底下缝制好的棉制护臂赶忙带在手臂上，又将一件“战损”的外套穿在了身上，将自身的防御拉满之后才提心吊胆的蹲在角落里做着心理建设，准备迎接新一轮的皮鞭与藤条攻势。 “美丽啊.....”。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刘海忠就掀开了屋内的帘子手中提着两把“先天至宝”与一条毛巾走了进来。 脸上浮现着有些病态的笑容，语气极为轻柔的对着角落里的二大妈说道。 伸出手掌接过了那条毛巾，熟练的塞进嘴里，双手抱着头做好了承受对方怒火的一切准备工作。 “我是心里烦，媳妇儿，你得体谅我”。刘海忠一边挥舞着皮带与藤条一边大义凛然的解释着自身的行为。 “呜，知道，老刘，我体谅你，我知道”，眼含热泪承受着身上的疼痛的回答着对方。 刘光福听见了隔壁屋里传出来的破风声与皮带击中目标的清脆声响，也是蜷缩在了床上用被子蒙着脑袋瑟瑟发抖。 十数分钟过后，刘海忠满头大汗的走出了房间，拿着一旁挂着的专属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端起茶杯咕噜咕噜的喝着。 “试试也不吃亏，大不了，大不了就多挨一顿埋汰，要是成了......怎么着我也能混个官当当”。叼着一根烟，刘海忠心有不甘的低声呢喃道。 第656章 积极的刘海忠 翌日。 刘海忠躺在床上一夜未睡，最终还是安奈不住心中对当官的渴望，顶着两个黑眼圈走出了家门。 先是到厂里跟车间主任好说歹说的请了半天假之后溜回了南锣鼓巷，站在街道办事处的大门口将身上有些凌乱的头发与衣服整理好，深吸一口气，昂首挺胸的走了进去。 “王主任，我，我有一件事情，想来向您汇报”。恰逢王主任从办公室内走出来，刘海忠卑躬屈膝的上前弯腰谄媚道。 “有事吗？”。停下脚步瞥了一眼对方的神色，心里也是不由得有些好笑，没想到刘海忠连一天都没坚持得住，语气平淡的的说道。 “那个....那个，昨个儿您不是说要选举调解员吗？” “我...我想自荐，我这两年也没有犯错误，以前的一些事情那都是易中海那个坏分子误导了我”。 “您能不能给我个机会，我保证，保证一定不会让您失望，一定会尽心尽力的为人民群众服务！”。刘海忠先是将当年一些错误全部归置给了远在昌平农场劳改的易中海之后，情绪慷慨激昂的攥紧拳头宣誓道。 由于心中的情绪越发激动，脸上红得就像是一块烧红的烙铁，一旁的几名工作人员若不是听到了他先前的话，都会误以为这家伙喝假酒了准备来街道挥拳打王主任。 “刘师傅，你是住在后院的，现在要挑选的调解员是负责中院调解工作”。 “后院有着冯处长在，有一些邻里问题也不需要在安排调解员”。 “你就先回去吧，回头街道会找一名符合条件的搬过去担任调解员的！”。王主任对刘海忠的宣誓视若未闻，看似敷衍，实则多次强调了那名调解员必须住在中院。 “王主任，您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次我肯定能干好，我住在后院也不打紧，有啥事我第一时间就去中院，就几步路而已，不碍事的”。 刘海忠完全没有听到话里的重点，只是焦急的跟在王主任身旁不断的强调他人在后院，但是对处理中院的问题一点也不会耽误事。 弄得一旁的几名干事也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几人对视一眼之后有一名年纪偏大的站起身来上前拦住了刘海忠。 “刘师傅，你就不要在打扰主任工作了”。 “你住在后院，要去选什么中院的调解员？这合适吗？”。 “主任昨个儿已经说了，准备从附近个优秀四合院里挑选一户合适的人选，换房换到你们院中院去，方便调解”。 “您住在后院不合适，说直白点，中院要是有什么突发事情，等你听到的时候，那同样住在后院的冯处长也早就听到了”。 “那要设立你这么一个调解员又有什么用呢？”，那名干事见刘海忠还是在不依不饶的想要争取机会，但又听不懂话里的暗示。 索性就将他拽到了一旁角落里，自顾自的点燃了一根烟，向其进行了讲解。 “李干事您帮我向主任说说好话啊，您看以前我虽然犯了点错误吧，可我现在也改正了”。 “让其他人搬到我们院里，他对院里的人也不熟悉，肯定不如让我了解院里的情况，以前，以前我跟老阎的关系也挺好的”。 “我们两个一块处理院里的事情，肯定比别人来得好，还......”。刘海忠似乎是觉得这名李干事比较好说话，也是焦急的开口再次强调，可忽然嘴里的话音一顿。 似乎是反应了过来，眼珠子一转心里就开始琢磨起了对方刚才话里的意思。 “行了，刘师傅，您就先回去吧，今个儿又不是休息日，您不是要去厂里上班吗？可不能耽误生产工作啊”。 总算是将话跟这个猪脑子说明白了，李干事心里松了一口气也没在过多停留，直接就走回了自己的办公桌上准备开始继续整理着一些工作内容。 刘海忠愁容满面的走出了街道，回轧钢厂的路上也是在心里泛起了嘀咕。 “搬去中院？那我也可以搬啊，对，我也能搬过去，这样王主任就没有说辞了，对对对，搬家，搬去中院”。 “哈哈，王主任肯定是没想到我也能搬家，机会，机会来了”。想到此处，刘海忠顿时激动不已的原地蹦了蹦。 回到车间之后也是强行按捺着心里喜悦的情绪，不知疲惫的挥舞着手中的昊天锤。 人逢喜事精神爽在他身上充分的表现了出来，上午挤压的工作量竟然在下班之前的一个小时就全部完成了，让周围几名同工级的工友也是震惊不已。 纷纷猜测刘海忠是不是又犯病了？大家伙都累得气喘吁吁，就他一个人精神抖擞，甚至还有些亢奋？ 难不成是抽大烟了？可看抽大烟的人也不可能像他一样精力旺盛，甚至体态丰满啊。 下班之后，刘海忠骑着那辆前些日子凑齐工业捐购买的骑行车再一次来到了街道办事处找到了即将准备下班的王主任。 “主任，我想了一下，中院之前贾家的屋不是空出来了吗？我决定搬过去，其他院里的人没有我了解院里的情况”。 “所以我才是最适合的人选啊，您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死皮赖脸的跟在王主任身旁嘴里噼里啪啦的说道。 “刘师傅，搬家不是小事，这是轧钢厂分配的房子，不是街道说给你换房就换房的”。 “那个，我自愿申请换房，明个儿一大早我就去厂里申请，您相信我，我指定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等回头我有空了跟阎老师沟通一下，看他有没有什么看法，你先回去吧”。 “好好好，那，那我先回去了，王主任您慢走”。经过上午的揣测之后，刘海忠学聪明了，在与王主任的对话过程中也是努力的揣测着对方话里的意思。 一听到对方语气松动之后也是一喜，阎埠贵的看法？哈哈哈，这简直就是天佑刘家。 当即也不再纠缠着王主任，立马就跑回了四合院在屋里开始翻箱倒柜，将一些票据与副食本给拿了出来。 准备要上门找阎埠贵进行“人情世故”，喂饱了这个精于算计的阎老西，让他多说几句好话，调解员的位置，那不是手到擒来？ 第657章 刘海忠送礼，阎家父子谈心 将票据全部购买回了家里，第二天趁着夜幕降临的时候刘海忠抱着一个小包裹鬼鬼祟祟的就像是一个敌特分子一般窜到了前院。 咚咚咚。 “老阎，老阎是我，开门啊”。敲响了房门，刘海忠压着嗓子发出了低沉的声音。 “刘海忠？啥事啊？大晚上的神神秘秘的”。阎埠贵早就得知对方会在近期向他进行一些“示好”的举措，打开房门之后故作警惕的问道。 “让我进去说，进去再说，你瞧瞧”。刘海忠回头瞥了一眼身后，发现并无异常之后将怀中的包裹掀开一个角露出了一条大前门香烟与酒瓶。 “这烟这酒？”。让开身形让对方进了屋，阎埠贵一脸狐疑的嘘眯着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包裹，目光中透露着贪婪。 “老阎啊，咱哥俩也怎么着也是十几年的朋友了，这回你得帮帮我”。 “帮你？帮你什么啊？老刘，我这个调解员就是个摆设，你要是想自荐的话，你得去街道找王主任”。 “我已经找了，就差你了，只要回头街道过来问你对调解员的看法或者是院里谁最合适当调解员，你老阎帮衬帮衬我，在王主任面前说上两句好话，那这件事情就成了”。 “我也不会亏待你，先给你这些，事成之后还有一份重礼”。刘海忠将包裹全部打开露出了里面的一条烟一瓶酒还有着一罐红糖与一罐麻酱。 又从兜里掏出了好几张一斤重的棉花票一股脑的全部放在了饭桌上。 这可是他目前手头上能够拿出来的东西了，如今市面上肉多了，肉票反而拿不出手，原本早上想着让几个徒弟帮忙去淘换一些糖票之类的票据在一并送过来。 可是担心夜长梦多，生怕明天一早街道就会派人过来询问阎埠贵对调解员人选的看法，这才迫不及待的先跑了过来。 “这.....这不好吧？老刘”。瞧见桌上的礼物又听到对方承诺事后还有重礼，阎埠贵脸色越发猥琐。 “咱这是老朋友，说太多就见外了，老阎，赶紧收起来吧，三天，最多三天，我就把那份重礼给你送过来”。 从对方的表情与语气里察觉出了变化，刘海忠也是心中狂喜不已，只要阎家贪财就好，拿这点钱换个调解员过过官瘾，在他看来简直不要太划算了。 “那我就.....无功受禄了，但有一点先说好啊，事要不成，东西我可不退”。手忙脚乱的将包裹里的东西放进卧室里藏了起来。 “行，只要你老阎跟街道多帮我说几句好话就行，东西我不往回拿”。 “那就一言为定”。阎埠贵走出房间的时候手上正拆着一包大前门香烟，递给了对方一根。 “那我就先回去了，老阎，我可指望你帮忙了”。临别的时候刘海忠再次开口嘱咐道。 “行，没问题”。阎埠贵将其送出了房门拍着胸口保证道。 看着夜幕中离去的刘海忠，他的嘴角也是微微扬起，缓缓的关上了房门之后坐在椅子上深吸了一口烟。 心中也是乐开了花，大儿子捡了一个天大的便宜，得了一套大房子，他如今又白得了刘家的礼。 “爸，东西就归您了，师父说刘家的东西他不稀罕”。 “不过您回头可别演砸了，坏了事”。不久之后阎解成悄悄的推开房门走进了屋内，拿起桌上的烟点燃了一根。 “放心吧，爸心里有数”。阎埠贵最初一听到要坑刘海忠，心里还是有些担忧，当初刘海忠跟易中海两个人闹得也是撕破了脸面。 成天在院子里互相嚷嚷着对方的糗事，他还想要化身为狗头军师替其出谋划策，阎解成就将许大茂的计划直言不讳的说了出来。 当即他的心里也踏实了许多，毕竟换去中院之后，街道也确实会任命对方成为调解员，计划几乎可以说是天衣无缝。 反正将来对方当了调解员，院里的事情还得他来处理，中院的人听不听刘海忠的？那可不好说，至少李家兄弟一直跟许大茂的关系就很近。 “送的东西可真不少，解成啊，红糖你拿屋里给于莉喝，烟酒就放柜子里用的时候你自个儿拿就行了”。 “棉花票先攒攒，等年底攒够了，在坐床厚重一些的棉被”。阎埠贵将屋里的包裹拿出来，仔细清点了东西的数额。 一边将东西归置进柜子里一边嘱咐道。 看着父亲现在一心一意的对自己好，阎解成心里也是感动不已，虽说这份父爱来得有些迟，可终归是来了。 两年时间里，对方没了以往的算计，平日里虽说还是十分节省，可省下来的一些糕点票与烟票也都留给了他。 美其名曰“将来爸就靠你养老了，爸在老了之前，先把亏欠你的都补上”有些直白，可话里尽也是真情实意。 “爸，等我去了下属厂就能转正了，到时候咱一块下馆子庆祝”。阎解成落座在了父亲的身旁真心实意的再次发出了邀请。 “记着先请你师父一家，还有你师兄，咱家晚些在去吃都行，可不能怠慢了许家，听见没”。乐呵呵的偏过头指着大儿子的脸嘱咐道。 “知道了，我记着呢，爸，我跟于莉刚申请完了房子，家里宽敞了不少，要不回头咱想想法子给解放介绍个对象吧”。 “解旷解娣跟我住，他们那间小屋子也空出来了，虽说地方不大，但好歹也能住，到时候咱在给他置办点家具”。 “您瞧瞧，我就是结了婚有个好媳妇儿帮衬，要不然我也没今天”。 “说不定解放结了婚之后也有担当了，您说呢？”。 阎解成瞅了一眼阎解放的小房间之后沉思片刻，还是决定替因上次的事情变得意志消沉的弟弟在父亲面前说说好话。 第658章 提前预定补习老师 几天过后，刘海忠如愿的成为了四合院中院的调解员，为了在街道面前做出表现他打算长时间的深入群众当中，将中院打造成和谐友爱的大家庭。 对住在穿堂屋的李家兄弟两人那是相当的和善，成天嘘寒问暖。 即便是万人嫌的傻柱一家，他也是笑脸相迎，就连与他仇怨极深的易....如今的吴家也是抱着想要和解的心态。 不久之后，阎解成就因为机械厂那名放映员下乡放映途中扭到了腰，导致需要休养很长一段时间，提前调了过去。 转正之后在许大茂的带领下提着礼物去了房管科一趟之后，街道就火速的将刚刚搬走的刘家大门钥匙交给了他。 顺带安排了一户轧钢厂的钳工住进了中院的何家，四合院的空置房屋也彻底住满了人。 冯斌斜靠在大门口抽着烟接过了阎家送来的两条活鱼，转手交给了苏晓婉放进了厨房的木桶里。 “处长，感谢您这些年的帮助，我会时刻谨记着您的教诲”。阎解成郑重的对着冯斌鞠躬发自肺腑的感谢。 “乡下那些门道，也不用我嘱咐你，记着你师父教你的话跟事，别惹乱子就行了”。冯斌咧嘴一笑摆了摆手将对方扶了起来。 “您抽烟，解成现在懂事了，我也想明白了一些事，以前对您有些算计，还请见谅”。阎埠贵从兜里拿出有包提前买好的牡丹烟，撕开包装后双手递上了一根。 “呵呵，那会我问你工资多少，把你脸都吓绿了”。 “阎老师，过去的就过去了，再说了，你也没算计到我什么东西啊？不是吗？”。冯斌接过烟身体前倾在许大茂的火柴下点燃了嘴里的烟。 曾经阎埠贵的那些小算计，在冯斌看来也只是当初刚到四合院还不适应这个时代的生活中的调节剂罢了。 白天晃悠在自己面前，想要的无非就是蹭上一根烟，唯一让他有些觉得烦躁的那次也只是半夜开门念叨了两句话。 被冯斌故意用上香的三只烟已经一句警告话语给顶了回去，打那以后阎埠贵在他面前说话也是极为小心，生怕一个不小心又惹怒了他。 “那就好，那就好”。阎埠贵在儿子的伺候下也点燃了一根烟，装模作样的拍了拍胸口，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逗得一旁的几个人也是莞尔一笑。 这个小老头没了那些膈应人的算计之后，耍起宝来还真是让人觉得有趣。 “过些年，少华上学以后，还得麻烦你辛苦辛苦，给孩子补补课”。 想到一旁的冯少华将来到了上学的年纪以后总得有个家庭教师来协助日常的作业以及补习，虽说以冯斌的能力完全可以找一个更加全面的教师。 可眼前就有一个凭自身本事就拿到优秀教师称号的资深小学老师，索性就懒得操这份心了，还省去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不辛苦不辛苦，都是院里的孩子，将来大茂家的许愿，我也一块教了”。阎埠贵眼睛里闪过一抹喜色，赶忙拍着胸口保证道。 作为四合院里唯一的教师，他早就想要跟冯家提出将来给孩子补课或是辅导功课了，能够攀上这层关系，即便没有得到任何好处。 在他看来都是值得的，毕竟大儿子现在可是靠着许大茂徒弟的名头在厂里上班，两家关系摆在这里，将来许愿长大了，他自然也是得有所表示。 更何况是冯家的孩子，冯斌年纪轻轻就当上了保卫处处长，将来能升到多高，他是不敢想象的。 于莉与三大妈两人也是站在一旁挽着手听着几个老爷们聊天。 于海棠给家里带来的麻烦以及对方在娘家哭天喊地的想让她帮忙，让冯斌出面保住她播音员的位置，都被她一口回绝。 于家父母也是在于莉的讲解下得知于海棠这次闯下了多大的祸，老两口对她在家里又哭又闹也是一副不闻不问。 反正两个闺女，如今大闺女家里过得相当好，还攀上了保卫处的关系，他们两个也是私底下商量好了，将来将家里的房产与存款全交给于莉于阎解成。 用这些东西换小两口给他们养老送终，至于小闺女，那就随她闹吧，反正有份工作，也不会饿死。 阎解成得知此事之后也是跟阎埠贵进行了一次父子之间的商谈，如今大儿子本事大，出息了，作为父亲的阎埠贵也是表示对这件事情没有任何意见。 家里还有个小儿子阎解旷，如今他痛改前非之后，小儿子跟小闺女两个人对他这个父亲也是表达出了极大的依赖性。 将来他跟老伴的养老问题是丝毫不愁，自然是不会担心阎解成与于莉将来会忙不过来照顾他们两口子。 闲聊结束之后，于莉也是跟着苏晓婉走进了厨房里，将水桶里的鱼拿出来用擀面杖敲晕之后开始做饭工作。 在食堂后厨待久了，平日瞧着几个大厨师傅做饭也学到了不少做饭的本事，如今手艺也是进步了不少，让冯斌与苏晓婉也是夸赞她有当厨师的天赋。 半个多小时之后，一盘撒了些许葱花的清蒸鱼与一份红烧肉跟一盘鸡蛋炒西葫芦就端上了饭桌。 “您试试，这是郝师傅教的法子，我也不知道做得行不行”。于莉拘谨的站在桌子旁边看着两人夹起了一块鱼肉放进嘴中，有些紧张的问道。 “还不错，虽然说没有大厨做得好，但是已经很好了”。冯斌尝完了之后点头说道。 “已经很好了，于莉你可以学学厨艺啊，说不定回头还能考个九级炊事员，那就可以从临时工转正了呢”。 苏晓婉又夹了一块鱼肉放在搪瓷调羹上喂进了冯少华的嘴里，瞧着儿子吃得挺开心的，也是笑盈盈的提道。 于莉闻言也是讪讪的笑了笑，她也想过要学厨靠考证转正，可是担心自己家得了太多便宜，外面会传出一些对冯家的闲言碎语。 也就将这件事情一直压在心底，不敢提，生怕苏晓婉或是冯斌误以为是她占便宜没占够。 第659章 于莉学厨，傻柱失落 “嫂子，我现在就挺知足的了，学厨把...我学了也不一定考得上，而且也不合适”。摇了摇头，于莉压下了心中的想法解释道。 “先学着，学厨怎么也得学个几年吧？过几年再考，谁也挑不出理来”。 “是吧？当家的”。苏晓婉笑眯眯的盯着有些不好意思的于莉，偏过头对着端着饭碗扒着米饭的冯斌挑眉问道。 “看我干啥？想学就学呗，拜个师父学就好了，手艺学好了，将来我也跟晓婉也有口福”。冯斌抬起头看着两人的目光也是莞尔一笑。 对于学厨转正的事情，在冯斌看来本就是好事，手艺好了，吃的最多的人还不是冯家三口？ 至于什么闲言碎语，炊事员的考证往对方面前一摆那就解决了，要不是条件不允许，冯斌都想找个人去国营饭店找个顶级厨子教她手艺。 “那就这么定了，明个儿找大茂带你去走走关系，学门手艺不挺好的吗？”。苏晓婉将碗筷放下之后站起身面对面的对于莉说道。 她清楚对方心里的拘谨，一直以来她与王玉梅是一个截然相反的两个人，一个有些小聪明心里朴实，另一个也有一些小聪明，可深知人情世故。 王玉梅是有什么心事有什么想不明白的，都会直言不讳的告诉她，因为对方拿她当做恩人，也一直谨记着许大茂的话。 而于莉不同，她从一开始就是带着目的的，也一直占着冯家的关系才能让她跟阎解成两个人的生活越来越好。 当初开口哀求之后，她就不敢再有任何奢望冯家能够再次给予帮助。 冯斌当初家里那成箱的特供烟酒，别人不清楚，她清楚得很，自从在后厨待久了，跟里面那些干部亲属混熟了以后。 也甚知什么级别的人才能抽上特供烟，接下来保卫处的几次大规模行动，她也是比许多人都清楚其中主导的人是谁。 所以她平日里与苏晓婉接触过程中也是极为拘谨，将态度摆得过于到位了。 “那，谢谢冯处长，谢谢嫂子”。 “不客气，这是需要靠你自己本事得来的机会，行了，回去吃饭吧”。 “好，处长再见，嫂子再见，我就先回去了”。 于莉又是感谢又是欠身鞠躬之后才走出了冯家，刚出房门脸上就压抑不住狂喜之意，双手紧攥在身前急步就往家里跑去。 “房子给大了，她都受宠若惊了”。冯斌吃完饭之后抱着儿子坐在沙发上一边剥着橘子一边说道。 “赶上了呗，你们下属厂的放映员好巧不巧的把腰扭了，阎解成提前转正了，先是换了房子又转了正，这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苏晓婉上前抢过剥好的橘子吃了一瓣之后笑呵呵的说道。 “那我改天给阎解成找点活呗，呵呵，让他在下属厂科里多放几场电影，那人少，你把你们住院部的护士跟家属都带过去”。 “单身的小护士也带过去，呵呵，搞个电影联谊呗”。冯斌又重新剥开一个橘子一边喂着儿子打趣道。 “行啊，我们住院部的单身小姑娘挺多的，我给牵牵线”。 “你找几个品质能力优良的出来，我给单独介绍介绍？”。苏晓婉似乎是十分感兴趣凑上前来兴致勃勃的说道。 “成，这几天我给你列个表格，把家里情况跟个人情况都写上去，你拿去研究”。 “一言为定，明个儿下班拿回来，我要审查！”。 “好嘞，明个儿你一回来保准就能在书桌上看到表格”。 ........................ 某个院子内。 傻柱满脸怒意的迈着四方步走在胡同里，心情似乎相当不好，嘴里还哼唧着一些低不可闻的话。 “畜生，畜生！”。 “什么玩意，还赶我走，哼，以为谁稀得来啊？”。 原本按照约定今天与大鹏见面，可当傻柱如约到达对方住处的时候瞧见了对方正在屋里搂着一个十七八岁细皮嫩肉的小伙。 还没等他说话，大鹏就粗暴的将他踹出了房门，又从兜里掏出了一块钱像是施舍一般扔在了地上让他立马滚蛋。 气得他当场就弯下腰捡起了那张一块钱后又往对方大门上吐了一口浓痰才一身火气的走出了院子。 对于大鹏结识新欢就抛弃旧爱的举动，傻柱的心里也是有些解脱的释然，但同样也有着一些烦躁与不甘。 在对方长时间的帮扶之下，他也逐渐的适应了对方的存在与一些事情，此时他完全表达不出来自己心里到底是喜还是忧。 “柱子，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出去给人打零工了吗？”。在家里撑着下巴发呆的秦淮茹瞧见傻柱推门而入，站起身一边接过对方手中的铝制饭盒与一块肉“关心”的问道。 “嗨，今个儿没啥活，我想着棒梗不是出来了吗？我就提前买块肉回来给他补补身体”。傻柱不以为然的敷衍道。 “棒梗，今个儿还有肉吃，还不说谢谢？”。秦淮茹拎着猪肉在坐在板凳上流着哈喇子的棒梗说道。 “哼”。棒梗还记恨着傻柱当初对他见死不救的仇恨，从出来之后无论秦淮茹怎么劝他，他都不愿意叫对方一声“爸”。 弄得秦淮茹也是头疼不已，无奈之下只能两边都费心费力的哄着，又是在厨房里忙活着给傻柱解决一些生理问题。 为了让他真心实意的对棒梗掏心掏肺，将手艺毫无保留的尽数传给棒梗，几次三番的蹲在傻柱身前。 那一刻傻柱才明白为什么当时大鹏为什么会在关键时候会那么疯狂，那种快乐简直让他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 从而也对棒梗也有了一些笑脸，但也仅仅是笑脸罢了。 第660章 聋老太太现状 也不怪傻柱会不爽棒梗，自从对方回来之后，虽说家里多了一份定量粮食，可是架不住他就像是一个只进不出的貔貅啊。 头三天简直就像是一个野兽一般，吃饭几乎全靠两只脏兮兮的爪子，抓起来就往嘴里塞。 吃饱了之后就时不时的溜去厨房里翻箱倒柜，抱着大白菜就啃。 原本就贫困的家庭在短短的半个月里就变得雪上加霜了，兜里的钱也是不断的因为秦淮茹经不起棒梗的撒娇，从而一次又一次的购买猪肉回家变得越来越少。 “吃肉，吃肉，快，傻柱快去做红烧肉”。肠胃已经彻底适应了油水，棒梗吞咽着口水催促道。 “嘿，连声傻叔都不叫？还要吃红烧肉？”。心里冷哼一声，但是傻柱还是看在秦淮茹那满脸哀求的份上提着猪肉走进了厨房。 “棒梗，你怎么跟你傻叔说话呢？忘了妈是怎么教你的？”。秦淮茹坐在棒梗身前不厌其烦的再次开口道。 对这个儿子，她也是绞尽脑汁的想要望子成龙，再不济也得学到何家的厨艺，将来才能让过上不输贾张氏的养老生活。 至于想过要给傻柱生个孩子的事情，她也不是没想过，可在想到傻柱的长相以及脑子方面，一瞬间就将这种想法掐死在了摇篮当中。 傻柱的长相几乎已经不能用磕碜来形容了，相比起贾东旭而言几乎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在比起脑子？算计跟小聪明都有，可对方见着女人就走不动道，还成天惦记寡妇的这个缺点，让她是担心不已。 何大清当年就是跟寡妇去的保定，如今傻柱更是为了她沦落至此，那万一将来跟傻柱的儿子说不准会一代更比一代强。 到那时候，她可是担心老了之后孩子会为了个寡妇直接跑了，丢下她这个亲妈自生自灭。 “他见死不救，他不是好人”。棒梗不服气的偏过头说道。 在少管所里生不如死的八个月，让他这个从未受过苦的贾家太子爷是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悲惨经历。 甚至.......甚至还捡起地上自己呕吐出来的馒头碎屑塞回了嘴里，每天还要被牢房里人的肆意欺辱，每天还要干一堆干到天黑都干不完的活，不是糊火柴盒就是要做一些手工品。 让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棒梗完全适应不下来，因此每天都只能忍饥挨饿的期盼着月初秦淮茹的探望。 也唯有这一天他才能吃上一顿饱饭跟些许肉片跟鸡蛋。 看着被摧残了八个月，如今瘦了一大圈的儿子，秦淮茹也是心疼不已，眼眶很快就因为对方身上的一些被殴打的伤痕引得湿润了许多。 “棒梗，乖，你叫他傻爸，再不济叫傻叔，妈想法子让他每个礼拜都给你做两回红烧肉吃”。 “还有鸡蛋跟白面馒头，你不叫的话，说不定就只能吃白菜跟窝窝头了”。将棒梗搂在怀里轻轻的抚摸着对方被剃掉的光头，在其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 “真的？”。棒梗从怀中挣开抬起头，小脸上有着些许欣喜，语气有些质疑的问道。 “真的，妈能骗你吗？记着，咱现在得靠他过日子呢.......”。秦淮茹担心儿子会认为她这个母亲偏帮傻柱，紧接着将母子二人目前的处境大致的说了出来。 “知道了，我叫他傻叔，但是他得给我做肉吃”。棒梗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在少管所里他也明白了， 有些时候有些人是不会在乎他是谁的儿子，也不会惯着他，万一傻柱给他做肉吃，他似乎也拿对方没有一点办法。 只能听从亲妈的话，先乖乖的哄着对方，吃饱了肚子再做打算。 母子二人低声的说着话，一旁躺在床上的聋老太太早就安心的沉浸在了睡梦中，也懒得搭理两人的勾当。 好几次为了与秦淮茹办事被推脱之后，年前的某一天被欲望占据了理智的傻柱向她提出了让她出门溜达一会在回来的要求。 从那天开始，傻柱就彻底失去了对她的尊重，时常会让她拄着拐杖踉踉跄跄的出门溜达，可她一个腿脚不好的老太太，两三年里又吃不好喝不好。 身体已经越来越差，几乎都快没两年活头了，哪有力气瞎溜达。 只能靠坐在大门口像一个流浪汉一般蜷缩着身体抵御着寒风，听着屋内传出的嬉笑与喘息声。 祖孙二人的情分也几乎走到了尽头，临了她也懒得劝诫傻柱，也打消了想要阻拦秦淮茹的想法，抱着过一天是一天的态度苟延残喘着。 “吃饭咯”。傻柱端着香喷喷的一盘红烧肉与用红烧肉油汁炒的大白菜走出了厨房。 棒梗迫不及待的将抓着筷子不由分说就往碗里夹了一块肉，不停的吹着气试图将其尽早降温之后好塞进嘴里享用。 “奶奶真是的，都到饭点了，还睡着呢？”。傻柱坐下之后撇了一眼还在床上安详睡觉的聋老太太也是有些不满的说道。 “咱先吃吧？让老太太在睡一会，老人嘛，年纪大了睡的时间短了，但是架不住觉多啊”。秦淮茹贤惠的夹起一块肉放进傻柱的碗里。 “嗨，还是咱淮如贤惠，你多吃点，老太太这岁数了，也吃不了多少，给她留两块尝尝味儿就行了”。瞧着媳妇儿的贤惠， 傻柱那叫一个幸福感爆棚，反手夹了两块肉放进对方碗里之后催促道。 棒梗可不管那么多，一边吹着气一边伸出舌头在红烧肉上舔食着，待得温度稍稍降低了一些就迫不及待的塞进了嘴里。 小脸上满是享受，嘴里也不断的咀嚼着，吃得是满嘴流油。 傻柱则是端着一杯秦淮茹亲手替他倒满的白酒抿了一口，感受着辛辣味在味蕾处传来，也是夹起一块偏肥的红烧肉往嘴里塞去。 随着餐盘上的红烧肉见底之后，傻柱几乎已经忘了前线所说要留下两块给聋老太太解馋的红烧肉。 棒梗更是拿着二合面馒头沾着汁水吃得是一干二净，桌上的两个餐盘除了几片白菜之外所剩无几。 “棒梗这孩子吃了太多苦，刚回来可能是饿怕了，所以.......”。秦淮茹满脸愧疚的看向傻柱解释道。 “嗨，孩子嘛，老太太这么大岁数了，她也不能跟孩子抢吃的啊？没事，回头等月初买了肉，在给老太太解馋就好了”。 傻柱已经喝了小半瓶白酒，又在秦淮茹的刺激之下脑子里早就没了他所谓的“奶奶”，嬉皮笑脸的将酒杯里的白酒一饮而尽之后就趟在了木板上准备美美的睡个午觉。 第661章 66年秋 时间飞逝，转眼之间就来到了66年秋天。 冯斌也接到了一纸文件，当即响应了号召，在保卫处内也是连开了三天会议落实了上级部门下达的通知。 以刘勇为首的四大战将也是紧锣密鼓的做着部署，将处理的态度转达给了一些眼线与票贩子，严禁他们在此期间一些不规范的行为。 “处长，您吩咐的事情已经办妥了，下面的人已经查清楚了位置”。 “新中街317号.............大致就这么几个地方”。待得办公室内只剩下了自己跟冯斌，刘勇将一封做好地址登记的信纸放在了桌面上。 “先盯着，不要打草惊蛇，这可是咱们处里的护身符”。冯斌扫了一眼上面记载的几个地址之后随手将信纸扔进了抽屉里。 “明白，住房问题李科长那边也替咱们解决了，许大茂管辖的两个小队也全部置换到了南锣鼓巷周围的院子”。 “老许跟老王也已经回单位去做准备工作了”。刘勇近期也是忙前忙后的按照冯斌的意思做出了人员部署。 在冯斌的安排之下，两支小队长在两个月时间里陆陆续续的在李飞荣的安排下换了房子，全都安排到了冯斌身边以防有人趁乱搞事。 对此他起初还是有些迷糊，认为会不会太小题大做了。 但在冯斌隐晦的提及了二十多多年前的一件事情之后，刘勇立马就回想起了当兵时期在某位战友的嘴里听到曾经的一段往事。 吓得他汗毛竖起，立马就着手根据冯斌的安排开始做出了部署。 “那就好，处里的人大多数几乎都住在大杂院里，有什么事情都能互相照应，但是也得注意纪律问题”。 “要隔绝跟一些成分存在问题的人往来，现在外面的气氛越来越越不对劲了”。冯斌朝着对方扔了一根烟语重心长的说道。 “是，我都交代了，您放心吧”。接过香烟，点燃一根火柴之后两人吞云吐雾的先聊着一些细节问题。 “后勤跟生产处的问题，现在开始无论大事小事我都会盯着，吴主席前几天让人给我传了话”。 “哦？说了什么？”。冯斌吐出一口烟圈之后身体前倾饶有兴致的追问道。 “他说他靠前靠后都为难，杨书记那边他是心灰意冷了，但李厂长那边他也不放心，说想跟咱将关系升华升华”。 刘勇身体前倾压低了声音将吴主席的想法说了出来。 其实也很简单，无非就是对方在这几年里被杨书记弄得已经有些想要改换门庭，毕竟他本身就是聂书记派系的人。 不是杨书记一手提把上来的绝对心腹，又替对方扛下了一件事情，背上了一个处分，心里难免有着芥蒂。 可要是与李怀德过于亲近，说不准将来还会被人诟病，一个工会主席卖了厂书记？跑去跟后勤厂长玩到一块去？ 传出去，他就是百口莫辩了，甚至他都拿不准李怀德的脉，不知道对方是想要分庭抗衡，还是想要将对方拉下马。 “他是想借力，把自己摘出去啊？”。 “他有多少把握敢这么干？”。冯斌皱眉思考了一番之后有些疑惑。 在心里也是对吴主席有了极高的评价，看来对方是在工人的问题上察觉出了一些对资本的怨气越发不可收拾。 又不愿背上一个骂名，想提前跟杨书记做出割舍，希望冯斌以和稀泥的态度给予他一定的支持。 “他不担心被打压，毕竟厂里那么多工人，他能干这么多年的公会主席，肯定有不少工人会支持他，所以想要站住脚问题不大”。 “想把他拉下马？杨书记一个人恐怕是没这么大的本事”。 “只要咱们不吭声继续和稀泥，让李怀德出来唱反调，生产处那帮人拿他就没办法”。 “转告吴主席，保卫处不过问轧钢厂内部的事情，只要不影响生产，不出现重大事故就行，这就是保卫处的态度”。 冯斌闻言也是立马做出了决定，原本就打算与对方将关系升华，顺水推舟的忙，随手帮了就是。 李怀德与他的关系已经不是简单的利益关系，双方已经形成了一个共同进步，亲密无间的合作伙伴。 还有娄家这个大礼包的存在，吴主席如今再次加盟，轧钢厂的未来的格局也是相当的明朗。 刘勇将烟头插进烟灰缸里，点头应了一声之后就带着一本册子离开了办公室。 “在让风吹一会，吹大一些，我也该给家里攒点家底了，呵呵，弄点什么好呢？”。 “中医方子？古董字画？金银玉器？好像挺不错的”。 “重点弄方子跟古董字画吧，袁大头跟金条那些玩意将来子孙后代也不方便处理，算了，这些东西就算了吧”。 端着茶杯思考着接下来要利用空间给后代储存着什么样的家底，思来想去还是放弃了所谓的黄金与银元这一类。 虽说价格明朗，并且随时可以抛售，可冯斌三代几乎也不会下海经商，并不需要这些快速变现的东西。 还是珍藏一些古玩字画与药方之类能够根据时间升值的藏品好了。 想到空间，冯斌也是立马将心神投进了久违未使用的系统当中，看着那六位数的积分也是莞尔一笑。 “以前还觉得这个积分系统太抠门了，可似乎我都用不上这玩意了，算了，先攒着，等改开的时候让白手套处理吧，当做是他第一桶金，将来也算是多个钱袋子嘛”。 随意的瞥了一眼之后，冯斌兑换了几条特供烟与一些牛肉干之后就将其关闭，将东西放进了公文包里就准备下班回家。 第662章 会议开始 吴主席在得知了冯斌的回复之后，原本有些担忧的情绪也在顷刻之间荡然无存。 保卫处不参与轧钢厂内部问题？还附带了一句只要不影响生产就行了。 呵呵，这不就是明着在帮他说话吗？要罢免一名工会主席的职务，除非他犯了重大错误，让上级部门出面直接将其罢免之外。 无非就是在全厂大会上有人提出对他是否还有能力继续担任职位的质疑，担任工会主席不光光是干部班子投票。 还得需要工人集体一票一票的投出来，这么费时费力的事情又得不耽误工人的生产任务，哪有那么容易。 “主席，咱要怎么做？”。一名副主任开口问道。 “什么都不用做，任何人的事情都不要偏帮，盯着苏海生的动向，只要关于娄家跟生产处的问题，第一时间向我汇报，嗯.....也给保卫处去传信”。 “大家都是跟着聂书记一块来的轧钢厂，这些年来我老吴是什么人，大家伙心里也都清楚”。 “上次我背了一个处分，该欠的情分也都还了，但是他杨国栋还在拿咱们当擦屁股的草纸，替他给娄家擦屁股”。 “现在外面的风气是什么样子，我想大家也清楚，现在划清界限，将来出了事，咱们一个都跑不了”。 “所以明天会议上，我会带头反对一些事情，希望大家能够继续支持我”。 吴主席拿起茶壶往几个杯子里倒了茶水又拆了一包烟分别递给了屋内的两名正副主任以及五名干事，缓缓站起身来语气严肃慷慨激昂的说道。 “他杨国栋不就是仗着有个靠山才混上的书记吗？前些年没日没夜的替他在工人群体里解决问题的是咱们，可出了事第一个背锅的居然是老吴”。 “还有那个陈爱军？什么玩意，上回开会你好心好意的出主意，他非觉得你是要在杨国栋面前给他上眼药？”。 “学谁不好，学冯斌停车？回头事情闹大了，他因为娄家那辆破车的事情牵扯进来，上保卫处去卖脸求和的事情还不是得咱们来干？”。 “这件事情当初我就窝火，今个儿你老吴要咋干，我程郑军都跟你干了，大不了啥便宜都不要，就跟他生产处的人置置气！”。一名主任站起身来嚷嚷道。 “我也干，咱公会向来都是铁板一块，可是他杨国栋当初为了保人，硬生生的把一个主任的位置许了出去，到头来还自个儿往工会里安插人手”。 “就他这气量，咱们跟他干个屁？我支持你老吴！看他没了工会的支持，他这个厂书记还有多少高级工人听他的”。另一名头发花白的副主任也是起身表态道。 “我们也支持主席，早就看陈爱军那个狗仗人势的家伙不顺眼了，一个副厂长还敢跟您龇牙，明个儿咱们公会就跟他拍拍桌子”。见到两名资历颇深的主任都表明了态度，那五名干事对视一眼之后齐齐起身喊道。 “我老吴谢谢诸位了”。吴主席端起茶杯冲着面前的七人碰了碰。 外部有着冯斌与李怀德和稀泥的态度帮助，内部方面有着两个老资历与五个年轻有为的干事支持，他也是有了明天要跟杨书记拍拍桌的筹码。 吴主席与七人做了一些明天会议上内容的商定之后才骑着自行车回到了家中。 “老吴，回来啦？今个儿怎么那么高兴啊？”。瞧见老伴进门之后脸上久违的笑容，吴主席的媳妇儿也是诧异的询问道。 “呵呵。明个儿有点事情，红梅啊，回头谁来找你，你都不要搭理”。吴主席将公文包放在沙发上走进厨房洗了了手，拿起一旁的毛巾一边擦拭一边说道。 “好，谁来我都不给他开门，不搭理他”。老伴夫唱妇随的点头应了下来，拿起碗盛了一碗汤递给了吴主席。 端起那碗老鸭汤喝了几口之后，两位结婚多年的中年夫妻也是沉默不语的吃着饭。 ................. 翌日一大早，冯斌带着刘勇朝着轧钢厂的小会议室走去。 “冯处长，早啊”。 “早啊，李科长，这是上哪去啊？”。 “嗨，这不是时间还没到嘛，我先去上个厕所”。李三金打完招呼之后也是撒腿就往楼下附近的公厕跑去。 “冯处长，刘主任”。走进屋内，两方派系的一些干部也是起身打着招呼。 “大家好啊，呵呵”。笑着一一回应之后，冯斌与刘勇坐在了椅子上点燃了嘴里的香烟。 瞥了一眼对面左侧的吴主席一眼，双方隐晦的顿首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个心知肚明的笑容。 “冯处长，这么早啊”。 “李厂长，杨书记，早啊”。听到一旁传来熟悉的两道声音，冯斌与众人起身相迎不同，只是坐在椅子上笑着偏过头打着招呼。 杨书记将茶缸与一份文件放在桌上之后清了清嗓子，两声轻咳声也是将会议室内的一些低声议论的声音压了下来。 随后拿起桌上的文件，打开之后语气庄严的宣读了上面的内容以及上级部门要求轧钢厂成立需要成立一个工人纠察队。 用于处理一些生活作风以及工作态度不良的工人。 众人不由自主的将目光转到了冯斌身上，这个所谓的纠察队的职责似乎与保卫处形成了执法冲突。 “保卫处负责的是工厂以及工人的安全问题，纠察队成立之后如果有需要移交派出所或者分局的问题，保卫处也会配合工作”。 冯斌没有理会其余人的目光点头应道。 反正执法权在保卫处手上，所谓的纠察队无非就是厂里内部的问题，又没执法权。 上级部门现在都直接下发文件了，那就配合就行了，人抓了还不是得送保卫处或者附近派出所处理？ “那回头等选出担任纠察队队长之后，在与冯处长商量一些工作方面的事情”。 杨书记瞧见冯斌这么好说话，也是对其露出了一个感谢的笑容。 第663章 会议冲突，吴主席表态 工人纠察队的队长，一个让李怀德都眼馋的位置，虽说不在编制之内，可是手中的权限可不是一般的大。 嘘眯着眼睛脑子也是飞快的运转，想着接下来的应对方法。 这个位置即便争不过来，也不能把整队人都让对方全占了，至少要拿到一个副队长的位置，否则一些事情上他就会受制于人。 自从当上了某某会主任之后，杨书记一派担心风向不好，会被李怀德趁机抨击他们与娄广业之间的联系。 索性就打算提前发难，抢占先机。 以陈爱军为首的生产处没少以生产任务为由与后勤争抢一些福利待遇，更是在一些即将要退休的干部位置上表现出了很大的占有欲。 这也形成了一定程度上双方的意见不合以及冲突。 工会吴主席也在收到杨书记下令，让他在工人里散播娄家几次将分红捐助给与一些困难工人以及捐助物资的事情也在很大程度上帮助了后勤处。 想要借此将对方一并拉下水，至少让李怀德不敢轻易的拿娄家的事情摆在台面上说。 从而导致了吴主席担心将来娄家的问题一旦被牵扯到了台面上，他作为工会主席会成为第一个被问责的对象。 又在工人纠察队的一些执法问题上提出了一些意见，冯斌才端起茶杯慢悠悠的喝着茶水，听着会议上对纠察队队长的人选产生的剧烈讨论。 “我认为工人纠察队伍队长还是由生产处的林科长兼任最为合适”。 “我认为后勤的李副处长也挺合适的，林科长管理着钳工车间的工作，哪有那么多的精力啊”。 “就是，当初钳工车间贾东旭可是因为管理不当，没有遵守车间守则才出的意外，我认为林科长不适合”。 唐志成站起身指着林奇兵旧事重提再次开口抨击道。 “李副处长管理物资库房那么多年，虽说没犯错，可是工人纠察队需要的是管理工人方面的经验，而不是物资，他更加不合适了”。 两方人马也是频频起身抨击着对方推选的人选，争吵声在会议室内络绎不绝，吵得是面红耳赤不可开交。 哐当一声，杨书记板着脸将茶缸举起砸在了桌面上，制止了众人的争吵声。 “既然大家都有不同的意见，我看还是听一听工会的意见吧，工人纠察问题以及一些意见反馈方便的事情，工会可是有着不少的经验”。 “如果还没讨论出结果，那也可以进行投票推选嘛”。瞥了一眼右侧的李怀德，杨书记语气平淡的说道。 “好，那就听听吴主席的意见”。李怀德耸了耸肩，似笑非笑的将视线转到了工会一方。 “我认为李科长确实不合适........不过林科长也不合适”。 “嚯.....”。 听到前半句的那一刻，杨书记一派的人都快压不住嘴角了，可随之而来的后半句话让生产处众人脸色一变。 杨书记更是紧皱着眉头盯着缓缓起身的吴主席，心里也是产生了一些不好的预感。 “吴主席，怎么就不合适了？林科长管着十个钳工车间，一直以来都管理得井井有条，除了那件意外之外，这些年来在他的管理下，工人从来都没有耽误过生产”。 陈爱军嘴角一咧，似乎是想要报之前的仇，站起身来就反驳道。 “陈副厂长，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杨书记，是你要询问我的意见的，可我话还没说完，他就站起来抢话了？”。 “如果不让说不同的意见，那何必问我呢？”。吴主席先是瞥了一眼在他眼中沉不住气的陈爱军，随后目光如炬的盯着杨书记一字一顿的问道。 “你........”。陈爱军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他想过吴主席敢跟他发生争吵，可他是万万没想到对方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质问杨书记。 “我能继续发表意见了吗？杨书记”。在对方脸色越发凝重的时候，吴主席步步紧逼的追问道。 “我看陈副厂长就是太心急了，呵呵，吴主席继续说吧，我也想听一听工会的看法”。李怀德总算是等来了对方的表态。 既然吴主席已经给出了态度，他也索性就在一旁打起了圆场，想看看对方能够说出些什么让他惊喜的言论。 这看似打在圆场，实则就是在给杨书记施加压力。 “老吴啊，呵呵，工会的意见我一直都是很看重的，你说说看”。杨书记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看向对方的眼神里也是充斥着不满与告诫之意。 “陈副厂长，你能不打断我的话了吗？”。对杨书记眼神里的含义视若未闻，转过身朝着被憋得一脸猪肝色的陈爱军再次开口问道。 陈爱军咬了咬牙怒视着一脸淡漠的吴主席，心里也是怒火中烧。 “老陈”。在一旁几名生产处的人拖拽下陈爱军才怒气冲冲的冷哼一声坐回了椅子上。 “纠察队的人选以及队长，是需要负责在厂里处理一些作风以及工作态度存在问题的工人”。 “既然如此，要是从生产处里挑选平日里就工作繁忙的林科长来担任这个队长，我不认为他能兼顾得过来，同样李副处长也是如此”。 “我的意见是先挑选纠察队的队员，直接归属几名正副主任领导，观察一段时间之后在才队内直接推选出一名合格的队长”。 “而选拔的人选更是重中之重，我建议从一些成分以及厂内工作表现良好的工人之间做出选拔，考察期为三个月”。 “在此期间也麻烦保卫处以及冯处长监督纠察队的行为是否规范，以此来进行考核”。 吴主席的话音落下之后，在场众人瞬间安静了下来，人潮拥挤的会议室内这一刻静得吓人。 许多人都听出了吴主席话里的含义，似乎是在.......... 从工人之间选拔队内成员，这是无可厚非的，否则不可能一支二十人的纠察队全都都用干部班子组成吧？ 可是考察队内成员表现，考察期结束再从队内选拔队长以及副队长？ 工人方面的思想工作以及生活方面的一些反馈都是经过工会的手，作为工会主席而言，哪些人品性以及作风良好，他早就一清二楚了。 那些人被选进了纠察队，将来是听吴主席的还是杨书记的，那就不好说了。 杨书记以及生产处众人这一刻也是瞳孔猛缩，不敢相信吴主席居然敢在厂内会议上跟他玩心眼，昨天对方在办公室内还在替杨书记分忧解愁。 更是默认了林奇兵担任工人纠察队队长的职务。 才过了一晚上，对方先是当众质问杨书记，又是硬怼了陈爱军，险些让两人下不来台。 紧接着又将纠察队队长以及副队长的名额直接全归属给了工人们，并且坐在周围的两名工会主任以及干事在这一刻明显的挪动椅子靠近了吴主席。 第664章 会议结束 面对生产处众人含怒的目光，吴主席只是轻飘飘的扬起了嘴角，丝毫没有胆怯之意。 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在会议上与杨书记一派进行切割，他也是做足了心理准备，此时平日里温和的形象在这一刻也变得相当的强势。 挺直了腰杆目光如炬的看向了脸色几经变化最终缓缓平静下来的杨书记，似乎是在等待着对方的回应。 “老吴，这是工会讨论出来的决定吗？”。 “杨书记，是你问我的意见，这就是我的意见”。 “我不赞同吴主席的提议”。苏海生作为杨书记一派安插进工会的一名副主任，当即也是起身反驳道。 “那就举手表决吧”。吴主席没有与对方掰扯的意思，既然已经撕破脸了，索性也就将态度彻底表明。 “我同意吴主席的提议”。李怀德举手表态之后，后勤处以王河北为首的一众人等也是举起了右手表示支持。 “我也同意”。工会大半数的人也举起了右手沉声喊道。 面对工会突然发难的局面，杨书记放在桌面上的手掌也是紧握成拳，腮帮子似乎是因为后槽牙正在摩擦显得鼓胀了许多。 “1...2...3............”。李怀德见对方没有吭声，起身环顾四周清点着举手的人数，嘴脸相当的让人膈应。 陈爱军更是被这一幕激得几次想要起身指着吴主席这个叛徒一通怒骂。 “杨书记，票数过半了，我看这个提议可以通过了”。 “好，那就按吴主席的意见选拔纠察队人选，不过人选问题上我也有不同的意见”。杨书记深吸了一口有些灼热的空气，眼神阴霾的瞥了一眼缓缓坐下的吴主席。 “哦？那杨书记说说看”。吴李二人闻言也是轻飘飘的问道。 三方人马也在绞尽脑汁的为了争取自身的利益开始了新一轮的讨论。 最终在保卫处全程不参与的情况下，纠察队二十个名额暂定从车间挑选六名人。 后勤处挑选六人，而剩下八个人由工会推举分为三个小组，人员名单也在会议上拟定了出来。 “吴远山，真有你的”。走出会议室之后以陈爱军对着工会方向冷哼一声才怒气冲冲的拂袖而去。 “这陈副厂长脾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暴躁啊，呵呵，吴主席再见”。与陈爱军截然不同，李怀德笑呵呵的上前与其握手轻笑一声后才告别离开。 “冯处长，多谢了”。 “我可什么都没做，接下来的事情我不会直接参与进来，既然要纠察队考核期的监督工作归保卫处处理”。 “那.......我可就又得忙上好一阵咯，回头聊，哈哈”。接过对方一根烟叼在嘴上身体前倾在火光中点燃之后伸了一个懒腰就走下了楼梯。 “主席，咱这回算是站稳脚跟了，接下来是不是要架空苏海生这个狗腿子？”。一旁的两个主任凑上前低声问道。 “先别搞他，保卫处帮咱们的前提条件你们也清楚，先让小赵听令不停调，你们也去跟一些工人打招呼”。 “就一个原则，告诉几个老师傅，我老吴这些年来对得起天地良心，让他们给我站站台”。 “呵呵，小姚来了，你们先忙去吧”。吴主席微微摇头先是拒绝了要直接将工会杨书记一派安插进来的副主任架空， 又嘱咐了众人接下来的对策之后下巴微微扬了扬，似笑非笑的看着一路小跑过来的姚秘书。 “小姚，呵呵，别让杨书记等急了”。还没等对方开口，吴主席就迈开脚步朝着杨书记的办公室大步走去。 “吴主席，书记待您不薄.....你这，唉”。姚秘书在身后轻叹了一口气，也明白两者如今已经回不到从前了。 “呵呵，谁待谁不薄啊？我吴远山对得他，他对得起我吗？”。吴主席嗤之以鼻的轻哼了一声。 走进办公室之后也没有主动开口说话，直接就坐在了杨书记对面的椅子上，从兜里掏出烟盒放在手上把玩着。 丝毫没有想要主动解释的意思。 “老吴，谁给你开条件了？让你连十几年的情分都不要了？”。见对方没有主动开口，杨书记心里压抑着怒火，拒绝了姚秘书，亲自倒了一杯茶推给了吴主席。 自顾自的点燃了一根烟又将煤油火机扔给了对方。 “没人，呵呵，你是书记，工会归你领导，可是我心里不舒坦，总想拍拍桌子，骂骂娘”。吴主席拿起火机点燃了嘴里的烟，神态自若的靠在椅子上笑道。 “你还知道工会归我管？没人给你开条件，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老吴，有不满你可以直接说，但是不应该在会议上玩这么一出戏码！”。 “知道刚才有多少人跟我抱怨说你老吴已经投进李怀德的怀抱里了吗？”。杨书记一边说一边死死的盯着吴主席的脸， 似乎是想要判断对方到底是不是投靠了李怀德还是想要自立山门。 “我没什么意思，我只是站在工会的角度想而已，纠察队的权利很大，大得会让你跟李怀德争得头破血流”。 “这是我不愿意看到的，双方持衡，不如三足鼎立，这也是维稳的方案之一”。 “至于其他的？呵呵，我是当年聂书记提拔起来的，不是你杨书记，这几年我给你擦屁股也擦够了”。 “今个儿开始，我不想擦了，也不想哪天莫名其妙的再背上一个处分了，可以吗？杨书记！”。吴主席目光炯炯的看着对方的眼睛，没有任何躲闪。 这一幕让杨书记心里咯噔一下彻底沉了下去，心里的怒火再也无法压制，抬手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指着吴主席。 “他陈爱军当初办了多少糟心事？我给他擦了多少回屁股？可他对我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呵呵，没有我几次三番的陪着笑脸从中调和，当初保卫处就能把桌子掀了，他不感激我就算了，没多久就为了给娄广业停车想了个法子”。 “他要是想个好法子，我倒没什么意见，可他想的那叫法子吗？那是照搬了保卫处冯斌的方法，我提出这件事情会得罪保卫处，没毛病吧？”。 “可他陈爱军出了这个办公室的门就敢指着我鼻子质问我是不是在你面前给他上眼药？”。 “我当工会主席的时候他还在生产处理当副处长呢，他凭什么指着我？就凭他是你提拔起来的心腹，我不是，对吗？”。 吴主席站起身反手指着杨书记语气激昂的质问着，大有一副要将多年来忍受的一些怒火全部在今日宣泄出来的架势。 第665章 议论纷纷的办公室 将杨书记怼得哑口无言，见他憋红着一张脸半晌都没说出一句话来，吴主席整理好情绪之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砰的一声，办公室房门关闭。 杨书记被气得是双手颤抖，眼睛里也是布满了血丝，伸长手臂将桌上的茶杯与一些文件全部扫落到了地上。 憋屈，心里极度的憋屈。 直属厂书记领导的工会主席，居然在会议上当着保卫处与后勤处的面直接跟他划清界限，又气势汹汹的指着他问责。 原本是以为对方因为先前的一些事情有个人情绪，他已经忍着怒火准备要对其进行安抚，可对方没有领情反而是指责他这个书记不公不正。 他也清楚，自己早就在陈爱军与吴主席两个人当中偏向了前者，毕竟对方确实是他进了轧钢厂之后一直以来的铁杆之一。 也是他一手将其从一名生产科的科长一路提拔到了如今的副厂长。 而吴主席则是一直都在工会工作，从始至终都只是因为当初聂书记离开的时候将班底交给他而已。 两人之间更多的是相对平等的交集，曾经都属聂书记的领导。 这两年在保卫处和稀泥的态度下，他也是越发的强势，早就开始在工会里准备栽培下一任的工会主席，苏海生就是被他选上安排进了工会担任副主任。 可没想到书还是还没培养起来，工会就跟他翻脸了，不仅仅丢了脸还打扰了他的计划。 “到底是谁，没人给他吴远山撑腰，就凭他工会那些人，他能有这胆子掀桌子？”。扯开衣领情绪烦躁不安的抽着烟。 “李怀德？他想开战？不对他现在跟我开战，也会因为娄家的事情被拖下水，得不偿失，保卫处的态度不存在问题，冯斌这两年多来一直在和稀泥，他这么干也没什么好处”。 “难道他就是想趁着保卫处和稀泥的态度跟现在风气问题趁机发难？”。 “李怀德的目的又在哪呢？”。 “娄家？.....祸根啊！”。思来想去，杨书记最终否认了冯斌的嫌疑，对是不是李怀德从中相助保留了一丝疑虑。 前者如今虽说跟他摩擦不断，但总归是为了利益，即便他有心想帮助工会与自己形成对立之后，人事权在自己的手里。 只要他不妥协，李怀德也没法子安插人手进工会里面。 而冯斌更不可能，两年多的时间里，保卫处的态度一如既往，从没有主动参与轧钢厂内部的事情，今天的表现也在情理之中。 所以杨书记更多的是将吴主席的目的归到了娄家的问题上，如今外面的风言风语以及一些言论对娄家十分不友好。 加上对方与陈爱军的矛盾，似乎吴主席的举措变得合理了许多。 “书记”。很快陈爱军以及生产处的一些干部班子都被杨书记叫到了办公室里。 “吴远山的态度已经明确了，他现在翅膀硬了”。 “不能让他这种叛徒好过，苏海生现在还在公会里，说不定回头他都得被吴远山打压了”。 “老吴怎么想的？好好的为什么会搞这么一出啊？”。 “他想什么，我看他就是不服书记安排，娄家这些年来没功劳也有苦劳，让他安排人给娄家往外传一些好话，他是几次三番的找理由找借口推脱”。 “可是娄家现在的问题也很严峻啊，外面的传言越来越厉害了，他以前娶了几房姨太太的事情都被人扒出来说了”。 “还有他那个前妻谭雅丽投机倒把劳改的事情，还有他闺女娄晓娥那件事，现在外头传得是沸沸扬扬”。 “我看他现在就是个大麻烦，老吴估计是担心引火烧身啊”。 一群人在办公室内叽叽喳喳的发表着自己的意见，有人在怒骂吴主席是叛徒，也有人在为其行为表示惋惜。 渐渐的当有人吴主席的角度提出了疑虑之后，也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鸣。 其实大多数人都清楚，自从吴主席背上了一次处分开始就对生产处产生了一些不满的情绪，又因工人问题与陈爱军爆发过几次矛盾，最终都以杨书记出面调和才得以解决。 砰。 “好了，别吵了，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在讨论他的动机都只是枉然”。 “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们，这件事情就是他想趁着现在外面风向不好，趁着保卫处这两年多以来保持中立的态度，借机发难拿权”。 眼瞅着众人谈起娄家的问题变得越发担忧的神色，杨书记赶忙拍了拍桌子压下了议论声。 “娄家的问题，我会处理，你们不用担心会造成什么问题，现在要做的是跟一些老师傅交代清楚，要他们保持对生产处的支持”。 “老吴今天敢这么干，一是凭时机，二是凭什么？凭的就是工会与工人之间的交集过于频繁了，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工会主席，在工人群体里的名声可不一般啊.....”。 待得众人安静下来之后，杨书记也是快速的将接下来需要维护工人的问题说了出来。 “他那个位置在工人之间的优势也是得天独厚啊，他敢这么干，肯定是谈好了不少老师傅，不然他没这个胆子”。 “书记，要不然您给老领导打个电话？找个办法调走他身边的一些人，等他成了光杆司令，他这个公会主席也就成了摆设”。 “到那时候即便是李怀德想借他跟咱们掰手腕跟咱们作对，他也没价值了”。苏海生感受到了杨书记的目光注视，赶忙将手里的烟头扔掉站起身来出谋划策道。 “我觉得这个办法不错，调走两个主任，给工会一些摇摆不定的人一个下马威，他吴远山没了金箍棒，看他还怎么闹天宫”。 陈爱军几人也是开口附和道。 人事权在杨书记的手里，上级领导也是杨书记的领路人，在他们看来调走两个工会主任问题不大，而且还能极大的震慑住一些私下被拉拢的老师傅。 第666章 娄家的准备 最终杨书记还是将拿起的电话了下去，经过心里考量之后，他不愿意让那位王局长知道这件事情，担心会被责骂。 心里担心，他一个连工会主席都摆弄不明白的厂书记，老领导恐怕会对其失望。 “海生，你可得加把劲，虽说他吴远山在工会威望不低，但是咱们生产处集体都会支持你”。 “对啊，安心跟他打擂台，一会我们就去跟下面的车间主任打招呼，给你拉票”。 “好，工会里面的事情我会尽力的”。面对陈爱军众人那一双双沉重的手掌落在肩膀上，苏海生也只能硬着头皮接下了与吴主席的对抗任务。 可心里一点底气都没有，对方雄踞工会多年，无论是资历威望还是工会内部的支持率都远远高于他。 想要在工会里与对方掰手腕，还要赢？那显然是不可能的。 他也只寄希望于杨书记以及陈爱军等人尽可能的说服更多的工人支持他，能够与吴主席形成分庭抗礼的局面就已经不易了。 .............. 娄家很快也得知了轧钢厂会议上的冲突，挂断电话之后脸上的愁容更甚，靠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叹了一口气。 “爸爸，出什么事了吗？”。娄雨庭瞧得父亲接完电话之后脸色越来越难看，也是有些担忧的问道。 “现在外面的风向越来越不好了，雨庭，是时候要做一些必要的准备了”。点燃了一根昂贵的香烟，娄广业眼神布满了阴霾， 至今杨书记已经有将近一个月没有找过他，甚至连一通电话都没有。 如今轧钢厂内部又再度出现了浓厚的火药味，他心里已经浮现出了许多不好的设想。 担心对方会过河拆桥，在必要的时候舍弃娄家，早在很久之前就考虑过的一个破釜沉舟计划，再次涌上心头。 “您的意思是........”。 “人还在，一些产业不要也罢，早做准备，以备不时之需吧！”。 “最近你要留意那几家人，一旦有了不寻常的表现，我们就要马上做出反应，以免让人抓住把柄”。心中虽有不舍。 但如今的局面对娄家越发不利，这也是无奈之举。 只能将能够携带的细软尽数的先将其收拾好，一旦出现问题立即想方设法离开。 “真到了这一步了吗？杨书记这几年拿了不少好处，必要的时候他要敢坐视不理，我们同样可以将他拖下水”。 “这些年他拿了多少东西，什么时候拿的，我们都记录在了账本上”。 “他背后的那位领导想要不被牵连，也只能护住娄家，否则他们也得被拖入泥潭之中”。娄雨庭有些不甘的说道。 这两三年的时间里，杨书记每次开口索要一些物资，娄家都没有拒绝过，甚至在不能动用银行存款的情况下都置卖了不少黄白之物替其筹备物资。 如今娄家风雨飘渺，对方却忽然玩起了想要过河拆桥的把戏？让他实在是咽不下这口窝囊气，想要以此来威胁对方全力护持娄家。 “不要自作主张，还没到玉石俱焚的那一步，更何况你要惹恼了他，我们恐怕连寻求离开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两年多以来我忍气吞声，营造出这副言听计从的模样，为的就是要迷惑所有人，在关键时候才能抽身出局”。 娄广业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奸诈的神情。 为了将杨书记下拉水，他这几年可是真金白银的砸了不少钱，一是为了在十年的股份期之后还能体现出自身价值。 寻求对方以及身后领导的zz庇护。 二来就是为了在关键的时候迷惑一些人的视线，方便他举家逃离。 三来也能将对方拉下水，在生死关头以此来威胁对方身后领导出面救人。 “知道了，那谭雅丽跟娄晓娥两个人怎么处理？”。娄雨庭准备起身的时候忽然想到了那位同父异母的妹妹与谭雅丽。 现在谭雅丽也已经从劳改农场里出来了，居住在了一个偏僻的胡同小院里，经过一年风吹日晒的劳改如今整个人的皮肤以及精神状态也从原本的富态形象变成了皮肤粗糙的农家妇女。 在私下将她一些私房钱以及物品转交之后，娄家也几乎没有跟她有过任何来往，只是警告了对方要谨言慎行。 至于娄晓娥现在已经躲在了那间院子里犹如当初的聋老太太一般深闺简出，没有了娄家的资助以及谭雅丽的探望，在那笔钱花完之后几次回到娄家的小洋楼处跪地哀求希望父亲与他这位同父异母哥哥的帮助。 在被无情的拒绝之后，每天过着食不果腹的日子，最终还是他担心娄晓娥经常出现在娄家周围会引来一些议论声，让司机小王安排了人手每个月施舍给了对方五块钱用于生活。 “不用理会，两个愚昧不堪的蠢货，让她们自生自灭吧”。 “不要可怜她们，要是她们敢乱说话，哼..........”。娄广业深吸了一口烟偏过头冷哼一声，眼神里冷若冰霜，似乎对那位姨太太以及亲女儿是死是活一点都不关心。 “知道了爸爸，我现在就去安排人盯着那几家人”。娄雨庭点了点头，没有任何想要替两人求情的意思，拿起一旁的西装外套就走出了客厅。 “许大茂，呵呵，你最好求神拜佛希望娄家不会走到最后一步路吧，否则，娄某离开之前会给你送上一份大礼”。 “希望到了那时候，冯斌还能护得住你，哦不，应该是能让你许家死而复生吧，呵呵”。空荡荡的客厅内，娄广业手中的香烟烟雾迷绕之间嘴里传出了冰冷的声音。 第667章 卢正义倒戈，局势一面倒 接连一个月里，吴主席与杨书记两人也正式的展开了手段开始对一些高级工人进行笼络。 轧钢厂内也是掀起了一股火药为始祖的风暴，趁着纠察队三个小组相互使绊子的时候不少工人也趁机浑水摸鱼，在车间里磨起了洋工。 此时李怀德早在几年之前埋下的伏笔也体现出了极大的效果，由卢正义临阵倒戈的带头之下，不少焊工车间的主任都纷纷倒向了工会吴主席。 “艹，卢正义这个叛徒！叛徒！”。 “你们怎么搞的？连车间主任被人收买了都不知道？今天一个卢正义带动了四五个车间主任，明天是不是还有一个王正义？”。 “生产处连下属车间的主任都掌控不了，你这个科长是怎么当的？还有你们，书记已经交代过了，必须要让车间里的老师傅坚定不移的支持苏海生”。 “可是一个月下来，六级工以上的老师傅居然超过大半都选择支持了他吴远山？你们的思想工作是怎么做的？啊？”。陈爱军站在办公室里大发雷霆对着几名生产处的科长劈头盖脸的一顿痛骂。 卢正义今天忽然态度坚决的主动带了好几名车间主任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工会办公区域，让原本就落入下风的苏海生，处境变得更加艰难。 身边一些干事以及办事员几乎都在第一时间选择性的将自己的直属上级给无视了。 作为生产处一把手的陈爱军现在都不知道一会该如何跟杨书记交代。 几个科长被骂得也是不敢抬起头，心里都恨死了林奇兵身旁的那名负责管辖焊工车间科长，要不是他手底下的车间主任当了叛徒。 今天众人也不至于站在这里像个犯了事的小孩子一样被人劈头盖脸的谩骂与指责。 “书.....书记”。当陈爱军再次叉着腰准备开口在对面前几人进行批评教育的时候办公室的房门被人从外推进。 “书记”。几名科长瞧见杨书记黑着一张脸走进了办公室之后就直接坐在了办公椅上沉默不语，吓得也是冷汗直流。 谁都看得出来此时杨书记的心情几乎到达了暴怒的边缘，那名焊工车间的科长更是吓得牙齿都在打颤。 心里也清楚，自己是这次事件里最大的过错方，手底下的十个车间主任有六个全都投靠了吴主席，造成了极大的不良影响。 说不准剩下的四个人心里都会有一些小心思，甚至是已经跟对方在接触过程当中了。 “现在立刻马上去维护好剩下的四个车间主任，还有车间里的老师傅”。 “其他人要引以为戒，不能在出现这种事情了”。杨书记顶着一个黑眼圈阴沉着脸庞深吸了几口气之后闭上了眼睛缓缓说道。 “是，我现在就去”。听到了杨书记的话，焊工科长心有余悸的转身就撒腿往办公室外跑去。 其余人也是赶忙应了一声，但还是愣在原地等待着杨书记的指示。 “去吧，愣着干嘛？”。 “是......”。瞧见对方摆了摆手，众人这才争先恐后的离开了办公室。 “书记，这次是我管理不到位，谁都没想到卢正义是老吴的人，甚至还私底下拉拢了其他人”。陈爱军一脸自责的站在一旁欠身解释道。 “不是老吴，是李怀德，卢正义那个儿子当初就是走他的关系才被从轻处理的”。 “李怀德？他这是铁了心的要扶吴远山那个叛徒跟我们对着干啊！”。陈爱军想起了当初卢正义救子那件事情，恍然大悟之后眉头紧皱的说道。 谁都想不到，原来当初替卢正义救儿子的人居然是李怀德，现在才反应过来当时对方跑去后勤处办公楼的时候就已经投靠了李怀德。 “是啊，我当初还以为是保卫处抬了手给了方便，可现在回想起来......呵呵”。杨书记有些烦躁的抽着烟，今天卢正义这么一闹。 导致他对工会的掌控几乎全面崩盘，虽说吴远山明面上归他领导，在工作方面也会配合他，但是面和心不和啊。 在一些会议决策上面，对方即便不敢阳奉阴违，但是只要在关键时间点在执行过程当中打些折扣，那他这个书记在会议上的提议，也只能是提议而已了。 “冯斌现在的态度......他现在什么都不做，就是在帮李怀德跟吴远山了”。 “纠察队考核期里的监察权在保卫处手上，他一旦在这上面偏帮那两人的话，我们的情况就会很糟糕啊，书记，得跟他谈一谈了”。 如今李吴两人开始合作，生产处一派的人几乎处于被动防御的阶段，要是以往倒还不用过于担心，无非就是在一些会议上吃些闷亏。 但今日不同往日，如今风越来越大，纠察队的权利更是大得离谱，要是让对方掌控了纠察权，恐怕即便是被动防守都会面临温水煮青蛙的慢刀子割肉。 只要找到合理的借口，今天动一个车间主任，明天在动一个科长，这样的事情陈爱军可不想见到。 “他这两年看似什么都不管，谁的方便都给，可是他跟李怀德的关系是一如既往的好啊，想让他偏向我们，难啊”。 “爱军，你去跟小聂聊聊，他的态度也很重要，作为生产处副处长，在这种关键时候是不能袖手旁观的”。 “聂书记当年的班底，有不少人还是愿意听他的，他要站出来，吴远山那批人立场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动摇”。 杨书记微微摇头右手抬起搓揉着眉宇之间的鼻梁，愁得也是唉声叹气。 这是他第三次后悔没有在冯斌刚来保卫处的时候第一时间与其结交，让李怀德占据了先机。 可似乎现在他没有其他的选择了，只能寄希望于保卫处能够出面像当年替后勤站台一样，给他站站台。 给予李吴两人一些威慑力。 第668章 与许大茂的闲聊 “呵呵，老杨似乎扛不住了啊”。冯斌挂断电话之后停下手中把玩钢笔的动作笑着说道。 “这时候请客吃饭了？早干啥去了，当年把手伸进咱们保卫处里的时候，他可是一口一个为人民群众服务啊”。 “结果他现在不得人心了，工会那边直接跟他翻了脸，这会想起咱们来了？我呸”。刘勇嗑着瓜子不屑的讥讽道。 当年林奇兵趁着保卫科群龙无首的时候满口仁义道德的绑架他，虽说已经将气撒回去了，可他心里早就已经对生产处那批人产生了极大的隔阂。 只要冯斌不松口，那他就绝对会坚持一个原则，那就是看着生产处的人上门卖笑脸，他就装傻充愣的看笑话。 “呵呵，不吃白不吃，他乐意请客，咱们就蹭顿饭，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不用搭理他”。 “和稀泥嘛，呵呵，我跟老处长可是学了两年半呢”。冯斌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收拾起了公文包，准备前去赴约。 “嘿嘿，处长，咱啥时候动手啊？外头现在不少人都开始对成分不好人整出了一些动静，火候差不多了吧？”。 刘勇将碗里的瓜子倒进裤兜里之后悻悻笑了笑，作为为数不多知道冯斌全盘计划的人，他早就已经摩拳擦掌准备再立新功了。 也相当认可冯斌的那句话“大家都干的事情，咱们不做第一个，也不能什么都不做，等有人先动手了，咱拿娄家开刀，凭借抓捕敌特的功绩在身，甭管外头闹得多厉害，咱们都稳坐钓鱼台”。 “火候还差点，不着急，让人放点消息出去，逼一逼娄家，让他感觉到刀已经架在脖子上了，逼着他去找老杨”。 “师出有名还不够，咱得在关键时候下场，哪怕将来有什么变动，也有一个站得住脚的理，谁都挑不出毛病来”。 冯斌眼神里闪烁着一抹难言的狡诈伸手拍了拍刘勇的肩膀隐晦的示意道。 “明白了，我现在就让人去办，保准老娄今晚就睡不着觉”。作为三.....四大战将之首，冯斌的绝对心腹，刘勇立马就明白了话里的含义笑着点头道。 走出办公室，许大茂屁颠屁颠的从休息室里跑了出来，拿着车钥匙就直奔停车棚。 “处长，咱上哪去啊？”。将吉普车发动之后偏过头询问道。 “出去绕一圈，然后再回轧钢厂”。 “是”。许大茂满心疑惑，但也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询问下去，特意寻找了一条相对树荫比较多风景比较好的路线缓慢行驶。 “大茂啊，今个儿不谈上下级，趁着闲来无事，聊一聊天”。坐在后座抽着烟，冯斌看着窗外的景色语气温和的说道。 “好嘞，处长，那我能问问咱这是在干嘛吗？”。闻言，许大茂就知道要上课了，当即就摆出了三好学生的学习态度。 “避险，一会老杨请吃饭，你得在厂里等着了”。 “哎，好嘞”。 “现在外头情况你也清楚了吧”。 “清楚了，处长，我会不会给您惹麻烦？现在好多人都开始翻旧账了，傻柱跟秦淮茹这两天一出门就被人按在地上劈头盖脸的骂”。 “要不然我先当个驾驶员吧，大队长的位置就给红军好了”。许大茂闻言也是有些担忧，近期这些事情他可是看多了。 甚至还有人冲进四合院中院将何家三人强行拖拽了出去，理由都是一些陈年往事的旧账，弄得他也是有些心神不宁。 总是担心哪天会有人借题发挥，以他曾是资本家女婿的事情来抨击冯斌，对其造成影响。 “呵呵，你有抓捕敌特的功绩在身上，想借题发挥的人也得掂量掂量”。 “安心当好你的大队长，娄家想拉你下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做好准备吧，时机快到了”。冯斌将烟灰弹到窗外之后轻笑一声。 对于许大茂的担忧与愿意舍弃大队长的职位也是有些欣慰，至少对方在这些年里长进了很多，明白了芝麻跟西瓜的区别。 至于所谓的时机跟准备，无非就是需要他在关键的时候站出来指认娄家一些资本作态以及当年被娄广业劈头盖脸嫌弃时的一些言论。 “是，我早就准备好了，您等着看我表现！”。 “我妈提供的消息有用吗？处长，她当时也只是偶然之间听见的”。许大茂先是郑重的点了点头，随后将嘴里的烟吐出窗外。 “查证了，几乎可以断定是有用信息，到时候你负责带队过去处理”。冯斌说罢之后就示意许大茂停在了什刹海后海。 跳下车之后看着面前那几名熟悉的空军司令员笑呵呵的走上前去。 “大爷，还记得我吗？”。蹲在一旁看着正在下棋的两个老大爷递出了一包牡丹烟。 “你是？”。 “哎，好眼熟.....你是？你是保卫处那个冯科长啊？不对，不对，是冯处长，我这脑子，老祝，老祝赶紧过来，帮你报仇的冯处长来了”。一旁睡着觉的黄大爷凑上前仔细的在冯斌身上打量了半晌之后惊呼出声。 又转身对着不远处一名身穿老旧褂子的一位钓鱼佬吆喝道。 “不好意思，您没穿制服，我们没认出您来，您坐”。几名大爷争先抢后的将屁股底下的小马扎让了出来。 “我办点事情路过，恰巧瞧着您几位眼熟，所以过来打个招呼，几位大爷，最近这里太平吗？还有没有坏份子捣乱？”。 冯斌看着一旁被旧事重提脸上尴尬不已的祝大爷笑着问道。 “没，没有了，咱这早就天下太平了，上回的事情就是我倒霉，遇着一个死兔儿”。老祝将脑袋摇成了拨浪鼓之后嚷嚷道。 “这位就是当时抓人的保卫员同志吧？”。 “哎哟，保卫员同志，上次送锦旗的时候你没在，这回总算让我遇到了，恩人呐！！！”。老祝上前一把抱住了同样满脸尴尬的许大茂。 两人似乎是有着相同的境遇，聊得是热火朝天，险些当场拜了把子。 在与几名大爷的闲聊之下，冯斌还得到了一条线索，似乎上次那个兔儿爷出来之后又勾搭上了一个年轻小伙。 甚至还有人在饭馆瞧见他带人吃饭，一边吃一边摸着对方的大腿，并且整天无所事事还能衣食无忧，说不定干了什么违法乱纪的勾当。 冯斌当场也表示会派人去调查，一定不会放过这些违纪分子。 第669章 杨书记上门求助 “不好意思，刚刚出去办了点事情，回来晚了”。冯斌推开包间大门走进去瞧见杨书记以及陈爱军两人已经翘首以盼，赶忙上前抱拳解释道。 “我们也是刚到，呵呵，公务要紧，冯处长严重了”。杨书记站起身礼貌的替冯斌拉开了一张椅子。 陈爱军同样有样学样的替刘勇拉开了椅子，态度相当之谦卑，看来是准备彻底拉下脸寻求保卫处的帮助了。 落座之后，冯斌与刘勇一边附和敷衍着对方两人，全程对答如流，可却没有一句准话。 弄得杨书记也是心急如焚，愣是将这辈子用来拍领导马屁的词语全甩了出来。 “呵呵，杨书记，你的意思我明白，可保卫处始终跟轧钢厂不是同一个系统，我也不好插手轧钢厂内部的问题”。 “我记得冶金局的王局长不是你的老领导吗？不如让上级部门出面处理嘛”。酒足饭饱之后冯斌擦了擦嘴，一旁的刘勇心领神会的替其点燃了一根烟。 “冯处长，这种事情要上报给冶金局，到时候无异于是两败俱伤，也容易让厂内动荡”。 “我也把话说开了，吴远山就是想趁着现在风言风语的时候借机搞山头，这种事情往外一传，咱们面上也不好看嘛”。 “纠察队的职责肯定不能一家独大，否则也不利于平衡，我的请求也很简单.......”。杨书记见状也知道对方是在敷衍自己， 深吸一口烟之后索性把心一横将话直白的说了出来。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当初你冯斌给后勤处站台，没人能说你一句闲话就是因为你在搞平衡。 如今吴主席想要打破平衡，你现在作为保卫处处长要是装傻充愣，那他无路可走的时候就只能上报冶金局，回头丢人的就不止他一个了。 上任厂书记跟保卫处处长的问题也会被重新揪出来旧事重提，到时候他不好过，其他人都不会轻松到哪去。 “跟我没关系啊，这是轧钢厂内部的问题，我一个保卫处处长咋管啊？总不能拿着枪杆子往吴主席的脑袋上顶吧？”。 “至于什么搞山头？杨书记，我可没听过这种事情，难道你有证据了？”。冯斌轻蔑一笑，满脸好奇的反问道。 心想，当年两件事情没有往大了闹，就是怕你扛不住了之后往上级部门那里捅，并且工会没有反水之前那么多老资历的工人要抱团起来，也会给冯斌的zz生涯造成极大的隐患。 可如今工会已经脱离了你的掌控，外面还刮起了风。 上报就上报呗，反正这件事情跟保卫处一丁点关系没有，闹大了最对就是吴主席得去总工会那边解释，顶破天就是被人调走。 可调走一个吴主席又没什么用，他的班底到时候也会担心遭受打压跟报复，反而会更加强烈的进行反击。 要是全都调走，那工会的工作谁来进行？那些与吴主席一派交好的工人甚至都会进行抗议。 失去了大部分高级工人支持的厂书记或是生产厂长，影响力甚至还不如李怀德这个后勤一把手。 “冯处长，我没有别的意思，这次我是真的希望你能够在必要的时候替我站站台，不要袖手旁观”。瞧见冯斌装傻充愣， 杨书记立马也是明白话可能说得太过直白，担心会造成误会急忙解释道。 他可没想过要以此威胁冯斌，更不想将事情闹到上级部门那里，他只想稳住局面在慢慢的找机会将工会的一些干事以及主任逐步调走。 “我知道，那杨书记希望我怎么做呢？保卫处满打满算也就十来票，除掉我跟刘勇不表态之外，似乎在会议上全部投给你，也只是杯水车薪吧？”。 耸了耸肩膀，冯斌双手一摊一副无能为力的架势轻声说道。 “........”。这话一出口，杨书记也是被说得哑口无言，端起桌上的酒杯满脸愁容的闷进了肚里。 冯斌说的话是任凭他怎么辩解都挑不出理来，如今在干部班子里的票数他只有三分之一左右的掌控力，十张八张投票对他而言确实是杯水车薪。 当初冯斌搞平衡，似乎也只是仗着自己大概率是下任保卫处处长加上治安科的王大虎鼎力支持，给与了后勤极大的方便。 其他的时候似乎也都是在处理一些工人问题上有些偏颇而已。 唯一一次在公开场合帮衬李怀德也只是在贾东旭的工伤问题上，有着充足的证据以及理由的情况下，由陈德忠出面帮腔而已。 陈爱军憋红了一张老脸坐在一旁也是几次微微张嘴，但最终还是闭了回去。 保卫处的理由十分充分，甚至可以说是无懈可击，公事公办的态度让人愣是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再说下去恐怕都会引起对方的反击。 弄得他也是满心憋屈，只好学着杨书记拿起桌上的酒杯一个劲的喝着酒，似乎是想要借酒消愁。 杨书记眼神几次变化，似乎是在心里想着要如何说服冯斌让其改变主意帮忙，可是在脑海里想了许久，似乎开不出什么合适.....或者说是能够让对方心动的条件。 钱？冯斌在担任保卫科科长搞厂内风纪整顿的时候那些罚款全都如数上报了。 物资？现在物资充足，爱国肉的热潮都还没散去，对方老丈人又是二商局的正处级主任，更不可能缺他这些东西。 甚至要真能用物资打动冯斌，恐怕这才是他最担心的，比起后勤处得天独厚的优势，哪怕生产处集体勒紧裤腰带倾尽全力都无法相提并论。 人情往来？除了一个陈海峰在医务室担任科长之外，冯斌似乎都没安排过什么人进厂里上班，想要通过提拔对方身边的人来形成条件交换似乎也行不通。 最终这场上门求助的饭局也在杨书记唉声叹气之下结束。 第670章 惊慌失措的娄广业 翌日，一大早就下起了毛毛细雨。 一辆汽车驶入轧钢厂，车门打开之后下来了一道人影急匆匆的打着一把油纸雨伞就朝着办公楼处跑去。 娄广业不顾身上被雨水打湿的西装外套与脚下布满泥印的鞋底，敲响了办公室的大门就推门而入。 “书记....娄某冒昧来访，实在抱歉”。娄广业朝着正在批改公文的杨书记微微欠身。 “老娄啊，什么事啊？怎么急匆匆的？”。杨书记微微抬头，眼神里闪烁过些许不悦的神色，面上平和的合上了钢笔帽檐笑问道。 “昨晚娄家楼下来了一群人，拿着弹弓以及石头往窗户砸，还说了很多话........”。娄广业坐下之后将昨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傍晚时分，他正在吃饭的时候就听见了屋外的嘈杂声，还没等他吩咐两名以“远方亲属”投奔过来的下人前去查看。 就听到了石头砸击墙面以及大门的声响，吓得他误以为是有人要闯进娄家做一些事情，立马神色紧张的准备从后门翻窗逃跑。 可没过多久声音就停了下来，屋外再次恢复了平静。 出门查看之后才发现是有好事之人路过之时的所作所为，那辆停放在屋外的汽车也被从院墙之外投射而进的石头砸出了几个大小不一的深坑。 他站在大门口愣愣的看着汽车的砸痕也是恼怒不已，仅仅攥着拳头在两三名下人的注视之中一言不发的走回了屋内。 为了平复内心的愤怒，在饭桌上也是连喝了两瓶昂贵的红酒，以此达到了借酒消愁。 深夜里，正当他醉醺醺的步入了美梦当中，哐当一声窗户破裂的声响将他从睡梦中惊醒，误以为是遭受了袭击或是本能驱使，娄广业猛然翻身跌落了床下，顾不上疼痛就躲到了床底进行躲藏。 半晌过后几名住在娄家的下人也是蜂拥而至闯进了卧室里，检查了地面上的碎玻璃以及石子，并没有发现弹壳才将他从床底接了出来。 此时屋外忽然传来几道声响“娄广业，你这个狗日的资本家不得好死，以前你压榨人民群众的事情早晚会被清算的”。 “洗干净脖子，等待着群众的审判吧！”。 从那一刻开始他的心脏跳动得越来越快，十分担心曾经的一些过往会被人拿出来秋后算账，担心如今的风向对资本越发不利。 这种事情一旦开了头，说不准哪天娄家门外就会像前些时候某位同为曾经北平时期资本家一样，忽然会汇聚一大批人前来闹事。 至此娄广业彻夜未眠，一直坐在灯火通明的客厅里抽着烟，思想来去最终还是觉得无论如何一定要逃，但必须要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为此需要有人替他护航，必须要保证在时机到来之前，能够短暂的压下外界对娄家的一些议论，保证在此之前能够平安无事。 “我看应该是一些好事的人，想要趁着机浑水摸鱼，老娄，你不必担心”。杨书记听完之后也是明白对方言外之意就是想要寻求庇护以及帮助。 可他现在已经被工会的事情弄得焦头烂额，也失去了很多掌控力，根本没有精力搭理娄家这些事情。 “书记，已经有人拿着弹弓往我家卧室窗户射石头了，我现在是夜不能寐啊”。 “要是您再不帮我宣传一些好名声，保不齐哪天就有人强闯娄家了”。娄广业心有余悸的身体前倾抓住了杨书记的手掌声泪俱下的演绎着。 “老娄，现在工会吴远山在干什么，想必你也清楚，目前我正在竭尽全力的维稳”。 “你在坚持坚持，等工会的事情处理完了，我就会安排人帮你在工人群体里面做一些思想工作”。 “特殊时期，你啊，就先委屈委屈，这样吧，一会我让老陈找些人，你出面以捐助困难户的形式，先做做样子”。杨书记拍了拍对方的手掌安慰道。 现在工会失控，他哪有余力替娄家在工人群体里说什么好话？ 但又不能真的不管对方，只好随意的想了一个所谓的捐助形式先用娄家的钱去办娄家的事情。 “好吧，书记，我听你的”。 “我.....我在坚持坚持，等书记腾出手的时候，务必要赶快处理这件事情，不然我这把岁数，心脏真吃不消了”。 娄广业愁容满面的点了点头，也明白对方现在没那么多闲工夫搭理他，若是苦苦相逼，说不定会适得其反。 “好，等我忙完工会的事情，第一时间会处理你家的事”。 “去跟老陈沟通一下细节吧”。 “是，书记再见”。缓缓起身，娄广业走出了办公室之后脸色总算是好了一些。 只要杨书记一派的人还管他的事情，那他就能继续拖下去，原本慌乱的内心也是缓缓平静了下来。 走进了陈爱军办公室，对方也刚刚挂断了电话，显然是杨书记已经打过电话通知了对方。 “书记已经说明了情况，老娄，一会我就在车间里找几名困难户，你搞个捐助，回头我让人去你家上门致谢，多少也能缓解你目前的困境”。 “谢谢陈厂长，真是给你添麻烦了”。娄广业坐在之后先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眼见四下无人，手掌快速的从西装外套里打开了一个缝制的内兜。 拿出了一个用蓝色布匹包裹的两根长条形状的物品塞给了对方。 “老娄，茶叶不错，下次喝完还得麻烦你”。陈爱军顺势接过蓝色包裹，也没打开查看就塞进了桌下的公文包里，一脸笑容的再次给娄广业的茶杯里添了些许热水。 “好，既然陈厂长喜欢，那下回我在置换两罐茶叶送过来”。见对方再次收下自己的礼物，娄广业脸上笑得愈发灿烂。 只要有人肯收礼，那他绝对不会心疼这点钱财，要不是保卫处不搭理他，他恨不得用贿赂陈爱军十倍的价格给对方按时送礼。 一个生产厂长，在他看来远远比不上手握实权的保卫处处长。 可惜......别说保卫处，甚至从三年前后勤处的李怀德都不愿意搭理他，更别提想要送礼物寻求zz庇护。 第671章 何家三人重临轧钢厂 “处长，工会那边传了个消息过来，娄广业去找老杨是为了昨晚的事”。 “陈爱军已经出面安排了几个钳工车间的困难户，准备搞个捐助会，借此来抵消一些外界的声音”。消息很快就传进了刘勇的耳中。 他在第一时间也是跑进了办公室将此事汇报给了正在阅读报纸的冯斌。 娄家的汽车从进厂门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收到了门岗的通知，立马就将事情转告给了工会吴主席，让对方去打探消息。 “还挺快的，老吴的办事效率还真不是盖的”。 “他办他的，你办你的，继续让人给他施压，然后让票贩子多关注外面的情况，只要有资本家被动了，我要第一时间知道”。 放下手中的报纸，从一旁抽屉拿出几包烟扔到桌上，冯斌偏过头对着身旁的刘勇嘱咐道。 “好嘞，保证完成任务”。笑嘻嘻的将烟塞进兜里，刘勇敬了一个军礼之后才扭头走出了办公室。 “处长，何家三口又游街了，就在咱们轧钢厂正门口，似乎是以秦淮茹跟傻柱两个人曾经在厂里犯的错误为由进行批判”。 刘勇刚刚离开，许大茂就钻进了办公室里汇报了厂区门口的事情，何家又被人从四合院里揪了出来，直接拖拽到了厂门口。 批判着两人曾经在厂里犯过的错误，搞得就像是现场指认一般。 “其他人呢？没反应吗？”。冯斌继续看着报纸头也没抬的随口问道。 杨李吴，目前三家派系都没人过去，那保卫处更没必要过去了，反正工人都在车间里上班，大门外面爱咋闹咋闹。 只要不进来，冯斌也懒得搭理这件事情。 “李.......”。 叮叮叮，许大茂的话还没说完，桌上的电话座机就响了起来。 “喂？我是冯斌”。 “好，那我过去一趟吧，呵呵，维持秩序，剩下的事情你来处理，好，一会见”。冯斌挂断电话之后拿起了一旁的外套以及武装带。 整理好了衣着才带着许大茂以及两只小队前往厂区门口，准备维持秩序。 刚来到厂门口就瞧见外面围了里三圈外三圈，数不清的人头以及络绎不绝的嘈杂声传进了耳中。 “何雨柱就是一个.........”。 “对，他甚至偷窃老乡施肥的黄泥，为了一时之间的口腹之欲竟然不顾人民群众的利益！”。 “秦淮茹这个搞破鞋的女人，丢尽了我们女同志的脸面！”。 “连丈夫的师傅都勾引，简直就是婊子，婊子！”。 “一个小偷，才十二三岁就敢偷鸡！将来长大了一定会成为社会的败类，毒瘤！”。一句句对何家三人的辱骂以及批判话语响彻不停。 “诸位，诸位，静一静！”。杨书记与李怀德，吴主席三人也是闻声而来，齐齐上前短暂的将众人分开。 许大茂与向红军两人也是分别带着队内保卫员上前开始维持秩序，以免造成一些不必要的推搡情况。 被围在中心处的傻柱三人这才得到了一些喘息时间，浑身脏兮兮的，头发早就被人剃成了某种形状，秦淮茹的脖子处更是挂着一双又臭又破的棉鞋。 脸上满是粘稠的唾沫....不对，甚至有些许发黄的痰。 棒梗的手指头更是被打得臃肿不堪，此时正在嚎啕大哭，眼神惊恐的躲闪着众人的目光注视，裤裆处早就湿哒哒的，现场的骚臭味也是由此而来。 经过友好的交涉，杨书记以及李怀德吴主席三人做出了决定，将大操场借过了众人，以免造成对轧钢厂大门口的拥堵。 “感谢杨主任，李副主任，吴主任！”。 “感谢冯处长！”。 当即就迎来了众人的欢呼声以及络绎不绝的掌声。 一旁跟随而来的娄广业见到这一幕也是不由得后背发凉，一直紧紧的跟在陈爱军的身后，一步都不敢离开。 原本被杨书记与陈爱军安抚过后得意平缓的内心，在这一刻又再一次陷入了恐慌当中。 甚至脑海里根本控制不住一些不由自主浮现出来的画面，总会带入成跪在人群中央的傻柱，受到数不尽的人上前对其辱骂以及侮辱性举止。 “一定要逃，不能在这了，不然总有一天这些人会闯进娄家，我也会被他们绑起来进行........”。心里想要逃离的信念越发坚定。 “老娄，干啥呢？走啊，过去一块看看，等他们处理完了，我在给你组织捐助的事情”。陈爱军轻轻拉了拉娄广业的手臂。 看着对方神色不宁的样子也是轻笑一声，心里更多的是一抹油然而生的自豪感。 当年他见到这位轧钢厂的娄老板时，他还是一个小小的科长，见面的时候都得微微欠身与其打好关系。 可如今时过境迁，短短不到十年时间，他一跃成为了轧钢厂的副厂长，而对方却成了一个有名无实的股东，甚至为求庇护，还需要陪着笑脸对其进行一些上供行为。 两者之间地位彻底翻转，让他心里十分得意与酸爽。 “啊？没，没事，呵呵，我就是在想一会捐助的时候要说的话”。回过神来脸色有些尴尬的解释了几句，随后一脸谄笑的跟在了对方身后。 陈爱军也没有理会娄广业的解释，只是一路朝着大操场走去。 一路观摩了三人的遭遇，冯斌站在人群之前默默顶点抽着烟，早就在保卫处的审讯室里见惯了许多手段，心里对这种程度的惩处也是波澜不惊。 “我错了，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何家三人只能一直在嘴里强调着自己已经认知到了错误，以此来平息众人的怒火。 经过长达一个小时的惩处，傻柱三人才被解开了身上的绳子，踉踉跄跄的爬起身，步履蹒跚的互相扶持走出了轧钢厂。 一路上还要面临许多过路人的唾弃以及谩骂，三人近期每天都提心吊胆，即便在家里睡觉的时候都会突然在睡梦中梦到被人闯入家里连拖带拽的将其抓走，每次都会浑身大汗的从睡梦中惊醒。 棒梗更是在十三岁的年纪，每天依旧保持着尿床，甚至如今在外面被人从身后大喊一声名字，都会当场腿软跪倒在地，裤裆处顷刻之间就会被得湿哒哒的。 第672章 刘光福得势 “呜呜呜，怎么办啊，柱子，我们还要过多久这样的日子啊”。回到四合院何家屋内，秦淮茹情绪一瞬间就崩溃了。 蹲在地上捂着脸撕心裂肺的痛哭流涕。 即便是当初与易中海苟合被捕之后的游街，她都没遭受到这么强烈的羞耻感与遭受这么多谩骂，而且当时也只游了一天。 现在短短不到三个月的时间里，从每隔半个月一次，变成了现在隔三差五就来一次，人也越来越多，谩骂与耳光也是越发凶狠。 唯一的儿子更是从原先的开朗活泼被吓得唯唯诺诺，让她几乎都快承受不住了。 “我....我也不知道啊”。傻柱拿起一旁干净的毛巾沾了沾脸盆里的温水，没有率先擦拭身上的一些被泼洒的黄泥以及老痰。 反而是蹲在秦淮茹身前，其对方擦着头上以及脸上的一些粘稠唾沫与浓痰。 傻柱现在也看不到未来的希望，头发现在被人剃了一半，为了出门找零活的时候不被人察觉自己曾经是个劳改犯。 为此他还特意将头发全部剃成了板寸，以此想要蒙混过关，继续找工作挣钱养家。 何雨水那一百五十块钱早就在这一年多时间里花得一干二净了，现在隔三差五还要被人抓出去游街，弄得他几次三番在深夜里咬着毛巾哭泣。 后悔，心里越来越后悔，为什么当初要去峨眉酒家闹事，为什么好好的厨子不当，非要在厂里吆五喝六的得罪那么多人。 甚至后悔为什么当初不学学许大茂对冯斌的态度，凭借着自身的手艺，将对方家里的厨房事务包揽在身上，说不定他现在都不至于落到如此田地。 替秦淮茹擦干净了身上的污秽，又将自己收拾干净之后，傻柱万般嫌弃的给正躲在角落里的棒梗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为什么啊，为什么我的命会这么苦啊”。 “儿啊，妈对不起你啊，是妈对不起你啊”。 看着秦淮茹母子二人蜷缩在角落里哭泣，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端着木盆与脏衣服低着头走出了房门，蹲在池子旁边开始洗涮。 “傻柱，你干嘛呢？起开，我要洗手”。刘光福走到傻柱身后朝着他撅起的屁股上就是一脚，嘴里更是嚣张跋扈的嚷嚷道。 “哦，对不起，对不起，你洗”。还未转身，傻柱嘴里就已经传出了犹如惊弓之鸟的声音，急忙挪开木盆让出了水龙头。 “哼”。刘光福冷哼一声，心里满是得意，随意的打开水龙头将手冲洗干净之后还故意在傻柱身前甩了甩。 面对对方的挑衅以及侮辱，傻柱甚至升不起一丝怒意，只能装作毫无察觉，默默的埋头洗涮着木桶里的衣物。 见对方唯唯诺诺的害怕模样，刘光福满脸骄傲与得意，背着手就往贾....刘家方向走了回去，直接推开了房门大摇大摆的在刘海忠面前坐到了椅子上。 伸手就抓起了桌上餐盘里的瓜子，嗑了起来。 “看什么看？我现在是校队的！怎么着，你一个调解员还敢管我不成？”。瞧见亲爹目光注视，刘光福指了指胳膊上的带子，语气桀骜的说道。 “你......”。刘海忠脸色略微有些动怒指着小儿子，可嘴里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哪能不清楚这个小儿子现在攀上了某个小组长，自己要是与其发生冲突，就凭父子二人的关系，他可能都得被人收拾一顿。 索性闭上眼睛，不去看对方那副狗仗人势的模样，省得气着自己。 可心里还是对此羡慕不已，没想到他混迹了一辈子都没混上一个车间小组长，甚至是班长。 可自己这个小儿子居然运气好得不行，居然能够在这种时候攀附上了一名会内小组长，走到哪里都有不少人跟着，神气得令人羡慕。 随即朝着二大妈使了一个眼色，后者立马心领神会。 “光福啊，你现在出息了，妈今晚给你做炒鸡蛋吃？怎么样啊？”。二大妈赔着笑脸坐在一旁对着小儿子嘘寒问暖道。 “行吧，那我就在家凑合吃几口吧”。刘光福吐出一个瓜子壳在地上，语气平淡的说道。 “你爸这人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以前那些事啊，都过去了”。 “亲爷俩哪能有隔夜仇呢？你说是不是啊？”。见对方态度平缓了不少，二大妈紧接着开口说道。 “哼，他打我的时候可不是现在这副德行，现在是我本事了，有能耐了，他不敢打了而已！”。刘光福闻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一旁的亲爹。 嘴角一咧，语气讥讽的说道。 当初柴房一战，他还记忆犹新，那场父子三人的大混战，要不是当时刘光天够凶狠，恐怕他们两个人都得被活活打死。 多年来饱受欺压与打骂，他心里早就对这个父亲恨得牙痒痒了。 要不是现在他为了寻求进步，但是此时分家会对他造成负面影响，恐怕早就学着刘光天，跟刘海忠直接分家断亲了。 甚至没有对刘海忠往日的重重暴行翻旧账秋后算账，只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名声，免得受到牵连罢了。 “光福.....现在你爸知道错了，你看，今个儿他让我给你买了一双皮鞋跟新衣服”。 “他心里还是有你的，刚才还在说，你现在比光齐都出息”。 “所谓人靠衣装马靠鞍，你换上试试，让妈也瞧瞧你穿上四个兜的衣服惊不精神”。二大妈转身走进屋内拿出了一套崭新的衣服与皮鞋。 脸上挂着讨好笑容拍着小儿子的马屁。 第673章 阎埠贵受牵连 面对小儿子夹枪带棒的讽刺话语，刘海忠也是被气得咬着后槽牙走进了房间，省得在被对方言语攻击。 二大妈则是一个劲的陪着刘光福坐在饭桌上拍着对方的马屁。 现在小儿子出息得连老伴都不敢对其指手画脚，只要好好的巴结这个儿子，她在家里也不用遭受一些不必要的毒打。 享受着从小到大从未感受过的优越感以及权势带来的心理快感，刘光福翘着二郎腿满脸得意的享受着二大妈的伺候。 桌上的瓜子花生吃多了，感觉口渴只需要轻轻咳嗽一声，一杯温茶就立马端到了面前。 “妈，不是我说你，他以前打你的时候，你咋不想着反抗呢？”。 “现在是人民群众当家做主，不是旧社会了！”。 “他要敢开历史倒车，玩复辟大家长那一套，那我立马就汇报给王组长听，马上给他开一场大会，好好的批评教育他”。 喝了一口温热的茶水，刘光福偏过头看向屋内扯着嗓子吆喝道。 “是是是，妈脑子笨，不懂这些”。 “光福啊，以后妈就指着你了”。二大妈谄笑着说完就走进厨房开始忙活一会的晚饭。 屋内的刘海忠也是被气得敢怒不敢言，现在大儿子不回家，二儿子断亲了，小儿子得了势，可对他这个父亲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成天除了气他就知道吃，他都给出了台阶，想要寻求和解。 对方竟然不识好歹，甚至还对他这个父亲冷嘲热讽。 .................... 冯斌回到四合院，刚迈入院门就瞧见了正在浇花的阎埠贵沮丧着脑袋，似乎是心情不大好的样子。 “冯处长，您回来啦？”。听见身后的脚步声，阎埠贵扭过头之后扯起了一抹牵强的笑容打着招呼。 “阎老师，这是丢钱了还是没捡着钱啊？”。 “没，您还是喜欢逗我焖子玩，我啊....唉，今个儿校领导找我谈话了，您也知道，我成分不太好”。面对调笑，阎埠贵没有丝毫觉得这是对方在嘲讽自己。 冯斌以前就一直秉承着闲着无聊就会拿他工资或是一些行为对他进行一番打趣用于解闷。 “让你停课了？”。 “那倒没有，不过我感觉也快了.....今个儿不少老师都被调去扫地了，也就我沾了大茂跟解成的光才没直接被停课”。 阎埠贵接过冯斌递出的一根烟，拿出火柴点燃，深吸了一口烟将其吐出来之后才缓缓说起了今天学校里发生的事情。 不少老师因为成分问题几乎都被校领导停了课，发配到了学校周边打扫卫生，运气好的在扫地，运气差一些的则是被派去扫公厕。 他因为这些年名声越发响亮，加上阎解成如今成为正式的放映员，平日里在下属厂放映露天电影的时候表现不错。 并且仗着与许大茂的师徒情分，在一些领导面前也是有着一定的面子，只是暂时成为了一名代课老师，并没有直接被停课。 今天在办公室里准备下节课的一些书本用具的时候，他亲眼看着一些学生围着不少老师，不论男女老少都被进行一些言语攻击。 “先顾着自己吧，服从安排，管住嘴”。冯斌眼神里有着一抹不被察觉的无奈，面色不变伸出手掌轻轻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嘱咐道。 “哎，我明白，要不是您当初帮衬解成，我恐怕也落不着好，您放心吧，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绝对服从校领导的安排，现在解成也懂事了，也能挣钱养家，停课就停课吧”。阎埠贵叹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容有些无奈，但也明白如今外界对成份问题越发严重。 他也明白，停课是早晚的事情，作为小业主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与其被停课，不如响应号召主动提出停课，保留一些颜面，也以免会牵扯到大儿子的工作。 又劝诫了对方几句话之后，冯斌才提着公文包回到了后院家中。 “妈让我问你，义诊定在下个月初，具体几号等你决定”。苏晓婉放下手中的书本从沙发上起身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 “就定在二号吧，这次的事情.....我总得要做些什么”。冯斌接过茶杯喝了一口之后放回茶几上又往嘴里扔了一支烟后缓缓说道。 “我明白，妈也是这么说的，咱家现在是你当家做主，不管你做什么，我们都支持你”。苏晓婉靠在冯斌肩膀上轻声细语的说道。 她也清楚现在的风气问题，作为保卫处处长的冯斌，只要外界一旦对资本家进行一些抨击或是行为，他同样也得要做出一些表态。 否则很容易会被人诟病，所以苏家在得知了冯斌的想法之后也是表示会全力支持。 尤其是苏母，第一时间就亲自上门去六院协调了这个季度的义诊名单与时间，以此来替女婿解决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让其能够将心神全部放在后续的计划当中，以保计划能够顺利进行。 “前院老阎的事情，你关注一些，附近几个院子都有保卫处的人，要有人吃饱没事干要整他，你就喊人护一护”。 “一个优秀教师还评选过先进个人，就光凭这两个名头就能避免一些事情，但难保有心之人的一些算计”。 “好，我知道该怎么办，我不出面，让玉梅过去喊人”。苏晓婉抬起头看着一脸柔和笑意的丈夫点了点头。 阎家到底是许家的徒弟，说一千道一万，要是阎家因为成分问题被人整了，那打的就是冯家的脸面，也会让原本平静的南锣鼓巷陷入一些杂乱当中。 就例如何家，隔三差五就会有一些南锣鼓巷之外辖区的人跑过来，以借用为名强行将何家三口拖拽出四合院进行一些批评。 又不能够进行劝阻，好几次下班都得在院门口挤半天，还得表明身份之后那些人才会让开道路，让其回到院里。 第674章 三方会面 某天夜里，某处空置院落的一间屋内。 李怀德与吴主席两人坐在屋内，凭借着煤油灯的照射下，两人的神情都显得有些凝重。 “李厂长，这大半夜的把我叫出来，有什么事情吗？”、坐了半个多小时，吴主席有些沉不住气主动问道。 如今他与杨书记双方博弈当中，李怀德奉献出了极大的力量，让他稳定了工会的许多人，他也明白，在他站稳脚跟之后，对方也会提出一些要求。 早就料到了有这么一天，可他心里还是难免有些担忧，对方会让他做出一些损坏名声的事情。 例如......出卖一些曾经的朋友或是趁着外界舆论愈演愈烈的同时对生产处进行过度的抨击。 “老吴，现在外界的声音你应该很清楚是怎么回事”。 “娄家的问题早晚都会爆发的，你现在跟老杨也已经走到了对立面”。 “你配合我，拿下老杨，也能撇清自己的关系，哪怕娄家咬你，我也会全力护住你”。 “将来事成之后，我向你保证，我不会插手工会内部的架构，也不会安插人手进去”。李怀德点燃一根烟抽完之后才将此行的目的说了出来。 等待了三四个月，如今时机已到，他也做足了充分的准备要跟杨书记掀桌子，今天的目的也很明确就是要让工会站到统一战线上。 “........”。如心中所想，对方果然准备要对杨书记动手了，虽说早就察觉出了对方的想法，可吴主席的心里还是难免有些慌乱。 “老吴，我接下来的话，没别的意思，你别多想”。 “你好歹也曾经是老杨那一派的人，哪怕你现在划清界限了，可以前呢？娄家有没有跟你接触？你有没有帮过娄家？”。 “都有吧，你现在要是不表态，不做些什么，哪怕我按兵不动，可将来娄家的问题爆发了，你的处境恐怕也会很麻烦”。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就破釜沉舟，你配合我，我保证会全力保下你还有工会其他人”。见对方脸上犹豫不决神情又沉默不语的样子。 李怀德站起身来一字一顿的说道。 “哎，李厂长，现在这个情况.....我也知道，可.....可是你也说了，当初娄家的问题上，我是出了力的”。 “我要是掺和进来，他们也不会放过我的”。 “如果老杨在这时候直接割舍了娄家，王局长是能保住他的，可到时候你可未必能保住我”。 “说到底，冶金局才是轧钢厂的直属上级部门，他一旦动我，总工会那边我就解释不清楚了”。 “工会主席搞厂书记，这件事情传出去，我就完了”。吴主席手掌微微颤抖将烟放进嘴里，身体前倾在煤油灯的火苗上点燃了嘴里的香烟。 心里对李怀德的话也是将信将疑，毕竟对方有靠山，还是亲属关系的岳父，哪怕这件事情闹大了，双方撕破脸搞成了内部争斗。 杨李两人的靠山肯定也会第一时间选择护持他们，而他这个公会主席说不定就会成为这件事情里的牺牲品。 “老吴，你就是不信我呗？”。李怀德叹了一口气，坐回了椅子上嬉笑道。 “李厂长，你....你体谅体谅我，你要是说搞点小动静，那我一定鼎力支持，可是你要拉杨国栋下台，这么大的事情......”。 “我真的无能为力啊，其他人也不会同意的，你输了，有人护着，我输了，跟着我的人都得完蛋”。吴主席眼神诚恳的望向对方，语气也是越发的谦卑。 他最担心的就是陷入两者之间的斗争里，无论怎么选择，他都要面临巨大的风险，可又不能得罪李怀德。 失去了后勤处支持，不然在工人票选当中，他恐怕就会失去将近半数的投票。 虽说对方为了制衡杨书记，不会看着工会被对方重新掌控，可是借此机会将一些与其交好的人提拔起来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到时候他要面临的就是双方派系的夹击。 一来二去，说不定工会内部也会形成三个派系，他被架空也是迟早的事情。 这也是他之前不断的教好保卫处的主要原因，就是为了找到一个平衡点，让他能够在这种时候寻求到夹缝生存的机会。 “呵呵，那等会吧，我还想着先劝劝你，一会等人来了，让他劝你吧”。李怀德见状也是耸了耸肩膀。 “还有人来？”。吴主席紧皱着眉头追问道。 “呵呵..........”。李怀德似笑非笑的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自顾自的喝着面前的茶水。 “难道是他？”。 “只能是他了.......”。吴主席心里咯噔一下，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满脸轻松神态自若的李怀德，显然已经想到了即将出现的人。 可他心里还是不敢去相信，冯斌居然会掺和进轧钢厂内部问题当中，难道不担心会引起上级部门出面，从而会导致事态升级吗？ 心里几经思考都没有得到合理的想法，他也只能按捺住急躁的情绪静静的等待着冯斌的出现。 半个小时之后，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冯斌带着刘勇走进了院子里。 待得二人走进屋内，门外的许大茂一行人迅速的将房门关上，分别接替了李怀德安排过来站岗的几名心腹，在周边展开了警戒。 “老李，不好意思，办点事来晚了”。冯斌笑呵呵的走上前一屁股坐在了李怀德身旁搂住对方的肩膀笑道。 “不晚不晚，咱哥俩还说着客套话，是不是拿老哥当外人了？老吴还在这呢，老哥可是劝了半天都没劝动，你来劝劝他吧”。 李怀德任由冯斌搂着肩膀，从桌上拿起烟盒替其点了烟之后指了指坐在对面有些不安的吴主席。 “吴主席，老李跟你聊了吧？我呢....也不藏着掖着了，这件事情我会在能力范围里全力支持老李”。 “老杨那个人怎么样，你应该比我们都清楚，说到底你也不是他的嫡系，现在又闹翻了，他早晚也得弄你，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 “工会加后勤，直接掀桌子拽他下台，上级部门的事情老李来办，工人问题你出面沟通，外部因素，我来处理”。 “三方联手，一个回合就把他按趴下，连还手机会都不给他”。随后在吴主席震荡的瞳孔中，冯斌直言不讳的表明了态度。 第675章 三人密谋，陈爱军的末日 吴主席望着勾肩搭背的两人，心里也是震惊不已，原本以为李怀德与冯斌的私交已经够好了，可他没想到两者之间的关系能够好到让作为保卫处处长的冯斌直接表态会倾力协助。 现在回想起这两年时间里保卫处的对生产处的态度以及和善........ 全特么是演出来的，为的就是麻痹杨书记一派的人，让他们认为冯斌以了维持平稳所以才会在很多事情上选择和稀泥。 实际上就是为了等待机会，等待一个能够一击毙命的机会。 越想越心惊胆战，吴主席的后背此刻感觉到凉飕飕的。 若是工会铁板一块，那些老师傅以及徒子徒孙支持着杨书记，任凭后勤以及保卫处怎么做都很难撼动厂书记的位置。 以往冯斌对他以及工会的和善态度，那是为了拉拢他，在关键时刻削弱工会对杨书记的帮助，想明白之后脸色也逐渐平缓了下来。 既然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两人肯定有着绝对的把握，甚至已经掌控了一些有利的证据，否则冯斌也不可能会这么直言不讳的表明态度。 “老吴，冯兄弟的态度这么明确，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尽管说出来，我的话你可能将信将疑”。 “但是他的话，你总该相信了吧？”。李怀德笑盈盈的亲手用火机给吴主席点了一根烟之后大度的说道。 这话确实说动了吴主席，他想要寻求的就是保卫处冯斌的态度，当初从陈德忠转交权利开始到如今退休以后， 陈海峰在轧钢厂内也一知深受冯斌的照顾，两家人也时常走动，陈德忠甚至时不时的会带着小孙子回到保卫处里吃顿饭或是聊会天。 这些事情让他对冯斌的好感度也是直线上升，也因此一直在暗地里与刘勇有着联系，就是冲着对方念旧情的性格与人品。 “如果上级部门介入，我会成为首当其中的那个人，冯处长，你确定能保住我？”。 “并且娄家的问题上，我跟老陆他们也有过接触，到时候娄家鱼死网破的情况下，我们该怎么办？”。 当即他也是将目光注视到了冯斌身上，半晌过后缓缓问道。 “娄家的问题，他之前还是轧钢厂的股东，名义上也属于轧钢厂内部人员，之前的捐助问题是合理的，桌底下的问题嘛，也好处理”。 “保卫处会出具一份证明，日期会填写在一年之前，纸张造旧的问题很好解决，也能恰好解释近期你与杨书记的一些摩擦，到时候宣称是你接受不了娄广业的资本做派就可以了”。 “事情很简单，工会归属书记管，最大的责任人还是他老杨，而工会顶多就是一个连带责任，这件事情老李就能帮你办”。 “没错，这件事情我尽全力，确保你不会受牵连背处分，但是事情总有人得承担责任，一个处分换一个人情，这笔买卖我想还是会有人愿意做的”。待得冯斌接过话头，李怀德也是立马表态道。 两人也没将计划告诉对方，只是将如何妥善处理弊端的方法如数告知，听了两人的承诺之后，吴主席短暂的陷入了沉思。 “好，我会配合两位接下来的事情，冯处长，我信你，如若到了那一步，我希望你能保全工会其他人”。 “我老吴......没什么夺权的心思，只是不想被牵连，那些老哥们这么支持我，我不能让他们跟着我跳护城河啊”。 吴主席掐灭了手中的香烟，一脸严肃的点头同意了两人的想法。 “一口吐沫一个钉，老吴，说了保你，我跟老李就不会出尔反尔”。 “兄弟想来都是一言九鼎，老哥今个儿也把话说白了，老杨能力不如我，对上对下是两幅面孔”。 “我李怀德别的不敢保证，但是有一点是大家有目共睹的，那就是呵护下属，维护下属利益，否则当年也受不住这一亩三分地，更不可能让卢正义跟一些车间主任在这种时候倒戈支持你”。 说罢，三人端起面前的茶杯碰了杯，以茶代酒一饮而尽。 “接下来我需要怎么配合？”。将茶杯放回桌上，吴主席一改刚才犹豫的做派，当即开口问道。 “咱们什么都不用做，外界对娄家的抨击已经开始了，所以需要工会在这种时候维护工人以及工人家属”。 “陈爱军不是爱救火吗？等他救火的时候，老吴你态度强硬一些去跟他碰一碰，只要碰上了，下次厂内会议的时候，我会带头表态支持你”。 “先把陈爱军这个副厂长拿下去，用他当磨刀石”。李怀德征得冯斌的默认之后将第一步的计划告诉了对方。 “陈爱军还有些问题，他跟娄家走得很近，而且在娄家的问题上表现得也是很积极，他那个大哥跟侄子........”。吴主席也没藏着掖着，既然答应了入伙，也索性将一些隐晦的事情告知给了两人。 陈爱军多次替娄家出面平息了不少怒火，第一刀必然也是会伸向他。 紧接着三人又聊了半个多小时，将轧钢厂内部的风向话题定在了陈爱军身上之后又聊起了下次会议上的一些细节。 密谋结束之后吴主席率先离开了这处隐蔽的院子。 “先将陈爱军拿下，等老杨救援，在将他身后的人一并拖下水，一网打尽”。 “老哥先下场跟老杨打打擂，兄弟静待时机，等着关键时候下场拿下娄家，老杨一派就再也没翻身的可能了”。李怀德关上房门之后露出了一个奸诈的笑容。 “呵呵，放心，他跑不了的，要不是担心他背后的人将来翻身，老杨现在早就下台了”。冯斌从一旁的公文包里拿出几个橘子一边剥着皮一边说道。 在保卫处以及分局赵杰的监控之下，冯斌又有知道剧情走向的上帝视角，这要是让娄家跑了，那他这些年也算是白混了。 暴雨天，趁着门岗以及一些警卫岗松懈的时候拿着不知道从哪弄来的路证跑路？呵呵，虽说剧情走向因为他的到来从而有些改变，但也不会相差太远。 第676章 于海棠的故事 三天后，娄家在一次外出的时候汽车被一群人当街拦了下来。 还没等娄广业的司机小王下车向众人散烟示好，一块石头就砸向了车窗。 砰的一声，玻璃破碎，坐在车后座的娄雨庭被突如其来的惊吓也是吓得措手不及，顾不上脸上被碎片划破的伤口就抱头蜷缩着身体。 “打倒娄家，打倒这个资本家！”。一声高昂的女声响彻在了人群当中，声音的主人更是一马当先上前拉扯着车门，试图要将里面的战战兢兢的娄雨庭拖拽出来。 待得一阵混乱过后，娄雨庭也从车内被拖拽到了外面地上，身上精致昂贵的西服也被现场众人撕扯之下破碎不堪。 “我家是轧钢厂的股东，我家不是资本家”。 “我不是资本，我不是！！！”。面对步步紧逼的众人，娄雨庭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神色惊慌不已不断的抻着脖子向四周大声呼喊道。 “37年的时候，我爹在你爹娄半城的工厂打工，瘸了一条腿，你家却说是意外，跟你们没关系”。 “这不是资本做派是什么，你家就是吃血馒头的资本家！”。一名三十多岁身穿老旧工装的中年人快步上前指着背靠车头惶惶不安的娄雨庭怒声骂道。 “我家老头子42年的时候............”。 “你43年的时候..............”。陆续不断的有人上前指认娄家在49年之前的冷血旧账，甚至还有人边说边哭，引得周围众人也是越发的愤怒。 “大家听我说，娄家已经不是轧钢厂的股东的，他刚才还借着轧钢厂的名声想要糊弄咱们”。 “这是什么行为？这是欺骗群众，这是给轧钢厂抹黑！这种人就是狗改了不吃屎，还想要复辟旧社会那一套，用来打压我们工人阶级”。 “对，于海棠是轧钢厂的工人，她也是第一个向我举报娄家资本做派的女同志！”。 “于海棠好样的！”。 “海棠同志巾帼不让须眉！”。 “娄雨庭，不要再负隅顽抗了，早点坦白，说不定我们还会原谅你”。 “把你娄家这些年的所作所为通通说出来！争取宽恕！”。 一声声赞美声过后，于海棠也是昂首挺胸的站在娄雨庭的面前抬起了高傲的脖颈向周围谦虚的表示自己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情。 自从杨为民被关了几个月禁闭，随后又被托关系调到了下属厂之后，她几次三番的找到了对方想要寻求和好。 甚至不惜为此抓着对方的手掌往她身上按放，想要以此挽回这名资深舔狗的心意。 可在好几次法式湿吻过后对方也只是低着头委屈不已的表示家里人不允许他在跟她接触，否则作为厂书记的二叔就会与他断绝叔侄关系。 甚至会因此拖累她，说得那叫一个深情与不舍。 可实际上在杨父杨母的安排下，杨为民结束禁闭没多久就与一名在纺织厂劳资科工作的女同志相了亲，对方的长相以及身段都绝对吊打了于海棠。 让他瞬间也是开了窍，脑子也反应了过来，原来外面的漂亮姑娘那么多，还对他这个干部家庭的独子十分热情，简直可以说是对其言听计从。 不到半个月就已经可以在小树林里进行一些嘴部运动，甚至好几次都是对方红着脸主动的。 让他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与优越感。 在于海棠几次偷摸跟踪之下也发现了杨为民变心的事实，当即也是上前与其拉扯，甚至指着那名女同志谩骂侮辱。 可在杨为民的一个耳光打到她那张自认是“倾国倾城”的脸庞上的时候，她才捂着脸痛哭流涕的跑回了家里。 第二天就被周科长单独叫到了办公室里训话，甚至还将她的工作从擦拭设备改成了扫地拖地的清洁工。 这件事情传出之后，一些往日里对其还算是殷勤的男工人也是没了以往的热情，对她是避之不及。 即便她是主动倒贴找着后勤处的几名厂二代一块看电影都被一一拒绝，理由也很简单。 “杨为民这个厂书记的侄子成天跟在你屁股后面跑，我们后勤这几个家伙就想膈应膈应他儿子，你真当你是什么天仙啊？”。 这一刻，于海棠才明白，她这个所谓的厂花.......原来是这些干部子弟眼里随处可丢的抹布，心里酸楚不已。 十分懊悔当初为什么吊着杨为民，早知如此，先前就半推半就的与其生米煮成熟饭，这样一来无论她怎么闹腾或是犯了什么错误。 作为叔叔的杨书记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下她这个侄媳妇儿。 可现在什么都晚了，没了杨为民这条舔狗，又得罪了杨书记以及周科长，后勤处又没人愿意管她，弄得她在厂里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当她每天闷闷不乐的时候，人算不如天算，偶然一次机会下，她结识了目前的对象，牛二宝。 对方家境虽说没有杨为民那般强硬，可家里也还算是有着两名正科级的长辈坐镇，又恰巧迎来了对资本的一些言论。 她飞速的利用平日里的一些文章以及播音员的播音腔成功的混迹成了对方团体里的一名成员。 在几次对资本家与一些成分极差的人批评教育中，她也顺利脱颖而出，成为了一名积极的带头分子。 今天对娄家大儿子娄雨庭的围追堵截就是她从中一手策划，牛家背地里支持的。 让她重拾了自信与往日的高傲，即便委身于牛二宝这个长相几乎堪比傻柱的人，她也没有丝毫后悔，甚至为了得到牛家的认可。 她早早就已经将身子交给了对方，甚至连安全措施都没有做，为的就是担心将来牛家得势之后会将其抛弃。 第677章 娄家求救 十几分钟过后娄雨庭被五花大绑强行架到了某处空旷的操场上，只有司机小王机警的寻找到了一个机会趴在地上趁乱从许多人的胯部下钻出，逃离了现场。 娄家那辆小汽车则是停留在了街上。 “娄董，不好了，不好了，少爷被人抓走了”。司机小王一路狂奔跑回了娄家，惊慌失措的跑进了娄广业的书房当中，脸色惨白的对其喊道。 “什么？雨庭被人抓了？谁抓的？”。闻言，娄广业猛然站起身震惊不已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我只认出有一个人长得好像是那个于海棠，就是轧钢厂之前的播音员”。司机小王被拽着衣领子，有些畏惧的低声说道。 “于海棠？她抓了雨庭？她能有这个本事？”。 “好多人，起码，起码有五十多号人，那些人好像对她都很尊重，老板，我真没撒谎，我认得她长什么样，绝对不会认错的”。 面对娄广业有些质疑的目光，司机小王赶忙开口发誓道。 “是谁在背后支持她？一个播音员什么时候有了这种本事？能让那么多人听她的？还敢动我？”。娄广业紧皱着眉头， 努力的试图想要分析对方身后的势力究竟是何人。 虽说如今公私合营的十年之期已经过了，他也不再是轧钢厂的股东，可一般人也没这个胆子借机对他发难。 一时之间书房内的气氛变得格外凝重，司机小王站在一旁站立不安的看着娄广业在屋内来回踱步，也不敢发出声响打扰了对方的思路。 面对儿子被人带走，也许会面临一些遭遇，可对娄广业而言，一个留在身边的儿子......哪有那么重要或是看重？ 否则当初早就被他安排提前离开前往港岛发展了。 一个娄晓娥，一个娄雨庭，不过是众多子女当中最不被他看好的两个，留在身边借此向一些人表明他的态度罢了。 “开车，去轧钢厂，我亲自找杨书记求救”。许久过后，娄广业忽然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是心中想到了一些开心的事情。 “车....车开不回来，我，我是跑回来的”。司机小王闻言，低着头战战兢兢不敢与其对视。 脚步微微停顿，身上不由自主的有些颤抖，面色也有些潮红，娄广业显然是被气得不轻，随后一言不发拿着西装外套就大步走出了书房。 身后的小王也只好迈开步子紧跟在身后，一边从兜里快速的翻找出了家里为数不多的自行车钥匙递了上去。 骑着自行车来到轧钢厂之后，娄广业先是在门岗处做了登记才被放进了厂内。 对此他也只能是敢怒不敢言，门岗的警卫员话里话外的意思也很明确。 如今你不是轧钢厂的股东，那你就没权利自由进出，想找人，我们也不为难你，但是你也别为难我们，想进去就得做登记。 “赶紧的，拿去交给科长”。将娄广业在册子上填写的登记信息那一页撕了下来交给了一旁的同伴催促道。 拿到娄广业登记信息的新任警卫科科长马前进立马转交到了冯斌的办公室内。 这可是将来让杨国栋杨书记百口莫辩的铁证，一个已经不是股东的资本成份的商人，在遇到麻烦的第一时间会选择找他？ ............. “书记，娄某冒昧前来实在是事出有因..................”。 娄广业闯进了办公室，没有理会杨书记有些不悦的神情，将娄雨庭发生的遭遇快速的说了出来。 “雨庭出事了？于海棠干的？”。杨书记闻言也是愣了愣，皱着眉头打量着面前的司机小王，满脑袋都是问号。 “是，真的，当时她是第一个冲上来拽我家.....堂弟的”。作为司机，在如今的风气之下，小王对外一直宣称是娄家的堂亲。 “书记，是不是有人想要借题发挥，拿我儿子来对付您？”。娄广业目光闪烁片刻，快步上前拿着火机替其点燃了嘴上的香烟。 “不可能，于海棠如今在厂里没有任何人的帮助，甚至纠察队成员今天也没人外出，不会是吴远山或者后勤的李怀德”。 杨书记眯着眼瞥了一眼面前卑躬屈膝的娄广业，微微摇头，也得知了娄雨庭并非是做了什么事情才被抓的，对方似乎就是想要拿娄家当垫脚石或是找点存在感。 心里略微放心了不少。 “书记，我老娄这些年也算是无功也有劳，您能不能帮帮我？”。 “我现在身边也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了，从小到大，他胆子都小，实在是遭不住那些人的一些行为啊.......”。 “我会安排人去处理的，位置在哪？”。杨书记见状也知道，这件事情他不得不管，娄家的儿子被人动了。 他要是视若未闻任其自生自灭，娄广业恐怕都得四处乱投医，反而会引起更多的烦心事。 “谢谢书记，位置在.........”。 “好，小钟，你去找纠察组的人过去一趟，再让老陈出面跟对方沟通一下，解释一下娄家当初也是响应公私合营号召的第一批商人”。 “是，娄董，咱一块过去吧？书记还有工作”。钟秘书微微欠身伸出手臂对着娄广业做出了送客的姿势。 “书记，我还有话要说”。 “书记，这件事情无论是不是别人的有心之举，可如果您在这种时候没有表现出强硬的态度，说不定对方就会认为您现在已经因为吴远山的事情已经被弄得精疲力尽了”。 “您看，能不能念在我这些年来替您鞍前马后的份上，帮帮娄家，避免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今天是雨庭，那明天会不会是我.......”。没有理会钟秘书，娄广业目光有些精芒闪烁，快步上前在杨书记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第678章 吴远山借题发挥 陈爱军在接到杨书记的电话之后也是立马召集了纠察组的六名成员以及一些所谓的编外成员， 浩浩荡荡的带着娄广业前往了司机小王所说的那处空置操场。 众人赶到的时候娄雨庭已经跪在了中间，精神状态似乎已经受到了一些创伤，整个人显得格外的惊慌失措。 就连娄广业上前安抚都被误以为是要对他进行一些拳脚功夫，立马扯着嗓子嗷嗷的喊着“我错了，我错了”。 “于海棠？谁让你对娄雨庭批评教育的？”。陈爱军板着脸上前推开了几名护在于海棠身前的年轻小伙，语气严厉的质问道。 “娄雨庭他..............”。于海棠面对这位副厂长也是有些打怵，当时在看到周围众人坚定不移的站在她身旁的时候心里也是鼓起了一抹勇气与其对视，将此次行为的原因说了出来。 那几名控诉者也站了出来指证娄家曾经的一些过往。 “娄家当时是.............”。陈爱军将杨书记交代的意思充分表达了出来，以当年娄家积极的响应公私合营的事情用来反驳对方的质问以及控诉。 “这件事情，娄家也不追究了，但是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没有充分的证据，你们就对轧钢厂曾经的股东进行这样的事情，是不合理，不合法的”。 没等于海棠几人反驳，陈爱军气势汹汹的指着对方的鼻子沉声说道。 本就是越界办事，加上陈爱军这么强硬的态度，于海棠几人也只能悻悻的点了点头，虽说近期不少行为让他们受到了很大的心里鼓舞。 但是面对一名钢类厂副厂长的时候，心里难免还是有着一些畏惧感，并且娄雨庭已经被教育过了，对方也给了台阶。 索性也就顺其自然的走了下来。 “这里出了什么事情啊？”。当娄广业准备搀扶着儿子离开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吴主席带着八名纠察组的成员以及几名工会干事走进了人群。 “事情已经解决了，吴主席，你来这干嘛？”。转过头看着对方来者不善的架势，并且还是与自己积怨颇深的吴主席。 陈爱军当即语气不善的说道。 “解决了？怎么解决的，我来听听”。吴主席没有理会对方，径直的走到了于海棠身前问道。 瞧见吴主席出现以及对陈爱军等人似乎抱有敌意，于海棠当即就将事情起因与刚才发生的一切说了出来。 厂里所有人都知道吴主席现在与陈爱军几乎是势不两立，双方之间的摩擦也是不断的进行着，她早就想要借机向某一方表明态度。 借此得到支持，好让她摆脱目前在厂里的一些困境，如今吴主席出现就给她带来了这份希望。 “呵呵，生产处的纠察组怎么管起了外面的事情啊？这件事情不是应该通知街道吗？即便是要厂里就纠察出面，那也得经过厂内会议”。 “我作为副主任，为什么我没接到通知啊？”。吴主席背着手语气不善的追问道。 作为工会主席，这么多年来应付了多少工人家属的一些反馈问题，语言艺术以及在对话或是程序中寻找漏洞的本事，自然是顶尖的那一批人。 他的话一出口，陈爱军就被怼得哑口无言，经过吴主席的讲解，原本平息下来的众人也在于海棠的示意下不断的向他追问原由。 “书记已经准备通知各位副主任开会了，只不过事出从权，我先带人过来处理，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是这样啊？好啊，那咱在这等等，看看多久才会有人过来通知我回去开会”。吴主席轻笑一声，完全没有打算给你对方台阶。 陈爱军脸色也是变得越发的难看，杨书记哪可能会为了娄家的事情找其余几名副主任开会，他过来的时候也只是打算尽快将事情平息，然后对于海棠进行警告。 以免娄家再次遇到类似的事情罢了，可吴主席偏偏就像是一条疯狗一样，闻着味就跟了过来，他都不知道对方是从何得来的消息，能够这么快就找了过来。 娄广业见状立马在缓过神来的儿子耳边轻声的嘱咐了几句话。 “雨庭.....雨庭，你这是怎么了”。娄雨庭当即闭上了眼睛直接摔倒在了地上，娄广业不断的摇晃着他的身体声泪俱下的呼喊道。 “咱们在这里等着没关系，可现在人已经昏过去了，总得先送医院吧？”。 “娄家这些年也一直安分守己，当初也是积极响应了号召，咱们也不能草菅人命，见死不救，对嘛？”。听见犹如天籁之音的呼声， 陈爱军立马也是反应了过来，指着昏迷当中的娄雨庭，声貌并具的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由头反驳道。 只要娄家父子被送到医院的途中找个地方打个电话，提前告知杨书记目前吴远山想要借题发挥，很快就会有人过来救场。 他也不用被对方怼得哑口无言，甚至还能借题发挥抨击一下作为工会主席，居然对待人命视若无物，冷血无情的帽子也会一并扣上。 “既然是这样.........那小赵，你们三个轮流背着娄雨庭去一趟医院吧，千万要照顾好他”。吴主席抢先一步示意工会的三名干事上前将娄雨庭强行背到了背上。 “陈副厂长，还有各位同志，咱们就一块回轧钢厂里，在会议上想必杨书记一定会公平公正的做出判决的”。 陈爱军见状立马对着身后的一名心腹示意，对方也是立马要趁着众人没注意到他一个小人物准备脚底抹油开溜。 可还没等他有所动作，吴主席忽然就改口准备带着众人进入轧钢厂进行此次事件的辩论。 几乎全程被对方牵着鼻子走，陈爱军憋屈不已的咬了咬牙，在众人的催促之下也只能硬着头皮与吴主席并肩走回了轧钢厂。 在门口与警卫员解释了众人此行的目的，马前进汇报完毕之后将一行七十余人全数放进了轧钢厂内。 还在办公室里批改文件的杨书记忽然就接到了消息，陈爱军与吴主席带着一大批人正在朝着他办公室走来，在汇报人员的形容下，察觉到了吴主席似乎来者不善。 杨书记快速的思考着对策，很快就想到了对方很可能是来质问纠察组的成员以及陈爱军的所作所为是否合理。 立马也是拿起电话打给了生产处的办公室内，嘱咐了几句之后又吩咐钟秘书赶紧跑去会议室里做准备。 第679章 新中街317号 吴主席带着人来到了书记办公室之后也是没有给对方任何面子，将事情大致的说了一遍之后紧接着质问起了杨书记调动让陈爱军带着纠察队出厂外处理娄家事件的原因以及为什么没有通知各个副主任。 听着对方话里的语气以及周围众人质疑的目光，杨书记脸色略微阴沉瞥了一眼身旁刚刚跑回来的姚秘书。 “我.....我刚才闹肚子，书记吩咐我通知其他几位副主任的事情，被，被我耽搁了，现在后勤的李厂长已经在去会议室路上”。心脏略微抽搐，姚秘书只能硬着头皮将锅背到了背上。 “刚才我在与冶金局的王局长通话，得知此事的时候电话不方便挂断，所以才让小姚跑去通知大家开会商讨”。 “谁知道他....唉，你要做出深刻的反思，回头写一份检讨交到月初的会议上”。杨书记一脸责怪的说道。 “是....我会做出深刻的反省”。 姚秘书将黑锅背上，吴主席也没再继续追究对方先斩后奏的问题，脸色淡漠的一并走向了会议室。 于海棠与两名年轻小伙三人作为代表一并跟进了会议室内，这也是她第一次来到轧钢厂权利代表的地方，整个人格外的亢奋与激动。 落在了吴主席安排人额外增加的三张椅子上，目光毫无避忌的扫视着在场所有轧钢厂的干部班子与保卫处的众人。 心里有着难言的情绪在攀升，似乎是将自己的身份与在场众人以平等相待一般，脸上露出了十分得体的笑容。 “这件事情也是事急从权，娄家当年毕竟也是最早响应号召的一批人...........这些年以来也一直进行着对困难户的捐赠与帮扶当中”。 “当时我正在与冶金局王局长汇报工作，分身乏术，这才让陈副厂长带人先去处理”。 “我也没想到吴主席会这么快得到消息前往那处操场，要知道是这样的话，我就该让陈副厂长跟你一同前往，也以免造成误会”。 待吴主席又将事情说了一遍之后，杨书记站起身来将心中早就思考好的应对之策一一诉说。 强调了娄家这些年来的奉献，以此来形成突破口对其进行一些反击。 娄广业站在一旁，听到了杨书记对他的庇护言辞之后心里似乎是有着奸计得逞，眼角处的皱纹褶皱，似乎是在压抑着喜悦。 只要杨书记为了陈爱军，无论如何都得要表明态度护持对方，那他作为此次事件的当事人自然也就有了靠山。 “杨书记说的似乎没问题，可是娄家以前的做派与一些事情，我还是无法认同”。吴主席起身说罢将目光注视到了于海棠三人身上。 “杨书记，李厂长，各位轧钢厂的领导，我是于海棠，有幸被广大群众推选成为代表”。 “现在有人控诉娄家在前些年........所以我们今天才会上门找娄家要一个说法要一个公道”。与身旁两人对视一眼， 于海棠站起身犹如是一名无私奉献的工人代表一般指着娄广业朗声说道。 “不是，不是这样的，当年我也接受了上级领导的查问，那些事情都是以前那些人干的，我当时只是一个被胁迫的普通百姓而已”。 娄广业疯狂摇摆着脑袋一脸委屈的将曾经被人用枪顶着脑袋以及当年因怀柔路线对他不予追究的事情一并说了出来。 面对娄广业的说辞，于海棠一时之间也是哑口无言，不提想要借娄家成为她进步的踏脚石。 还因杨为民的抛弃与在厂内被欺压的一些怒火，让她心有不甘咬着银牙看着对方。 “小于，你先坐下”。 本就没打算指望着于海棠能够凭借自身的本事将娄家与陈爱军击溃，吴主席见她落败，只是淡淡一笑站起身来准备接力。 误以为已经被吴主席接纳，成为派系一员的于海棠闻言也只点了点头坐回了椅子上。 “我先解释一下，为何我会带着纠察组的人赶往那处空置操场”。 “首先我在得知陈副厂长出面带着人过去的时候，担心会与其他一些志同道合的同志造成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其次，即便今天没有发生这件事情，我也打算与杨书记与李厂长沟通，召开一场内部会议”。 “会议内容很简单，我接到了一份举报，举报的内容是关于娄家存在的一些问题”。 “嚯”。 “娄家的问题？”。 “娄家真有问题？”。在吴主席说完之后，会议室内也是引起了一阵阵窃窃私语的议论声。 娄家存在的问题？杨书记与陈爱军生产处一行人也是满脸不可置信的偏过头看向此时脸色略显苍白的娄广业。 在场众人内心里也是掀起了惊涛骇浪，若是娄广业出了问题，那杨书记今天恐怕是骑虎难下了....... 多次出面替娄家平息怒火以及庇护的陈爱军此时更是后背发凉，吴主席敢在会议上直言不讳的将这件事情说出来。 那一定是掌握了一定有利的证据。 “呵呵，大家听我说完，我接到一份举报，关于新中街317号的住户，娄先生已经不陌生吧？”。吴主席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杨书记几人那脸色越发凝重的样子，嘴里一字一顿的说道。 嗡......... “他怎么知道新中街317号的！！！”。 “这个地方.....不可能，他不可能知道的”。 听到新中街317号，娄广业的脑子瞬间犹如遭受到了重击，抬起头瞳孔微缩，惊恐万分的看向对方。 那可是他曾经家里的一名所谓亲属的居住地，也是娄家藏匿财产最多的一个藏匿窝点，这些年来他一直都不敢出现在那附近。 就是担心会被有心之人盯上那个存有大量金银玉器的娄家库房。 这要是被人查出来，这么多的东西，他那所谓的亲戚恐怕就得背上所谓藏匿黄金以及资产的罪名，一旦被审讯，对方也会为了保命，将他供出来。 到时候他要面临的就不是一些风险所带来的的麻烦，而是生死存亡的危机！ 第680章 娄家炸雷，生产处慌乱不已 杨书记心里也是渐渐的沉了下去，一股令他汗毛直立的危机感瞬间席卷全身。 娄广业此时的神情与紧张感，充分的证明了那个地址存在着关于娄家的秘密，甚至是能够让娄家灭亡的罪证。 冯斌慢悠悠的端起一杯茶水眼神轻蔑的瞥了一眼在场众人的表情，地址自然是许大茂提供的，在系统出现之后同样提供了一些资本藏匿物资的地点。 这几个月以来，冯斌与赵杰也是各自安排了人手在周围盯梢，几乎都能确定系统与许大茂提供的地点完全属实。 今天提供一个位置，让吴主席发难，逼迫杨书记弃车保帅之后为了寻求庇护，再将他身后那名王局长拖下水。 待得对方下场之后就只需要静静的等待娄家逃跑的那一天。 这就是冯斌精心筹划了许久的计划，他可不打算给你那位所谓的大领导跑去南方避难，将来回来回到部委掌权的那一天。 为了以免春风吹又生，也为了将来省去许多麻烦与敌人，特意准备的一张王炸。 “我现在正式向保卫处提出申请保卫科与纠察队一并前往那个地点进行查证”。 “如若是举报有误，我愿意为此担责”。吴主席转过头语气慷慨激昂的朝着冯斌所在方向开口说道。 “我同意，既然吴主席接到了举报，并且也原因为此做担保，那就查一查吧”。李怀德撑着桌子缓缓起身嘴角处满是讥讽的扫视了生产处众人。 “支持查证，也免得陈副厂长被人利用了”。 “对，是真是假，保卫科跟纠察队一起去查一查就知道了”。工会与后勤处的干部班子也纷纷站起身表态道。 后勤处与工会正式向杨书记宣战，第一刀直指生产副厂长陈爱军。 面对众人的逼迫，杨书记心里即便是万般不愿也只能无奈的起身宣布这个提议通过。 这根本不是需要投票来通过的提议，哪怕他不同意，吴远山都会越过他向保卫处提交申请，还会让众人抓住他的把柄，说他这个厂书记要袒护娄家罪证，这个罪名他可不想承担。 如今只好先行同意这个提议，尽快回到办公室里打电话向上级领导汇报，希望能够来得及将自身从这个泥潭里抽身而出，寻求自保。 “既然杨书记也同意了......”。 “沈山河，抽调保卫科一大队对新中街317号进行查证”。冯斌故作无可奈何的对着杨书记投去了一个“我也没办法了”的眼神。 当即就对身后坐着的沈山河下达了命令。 “是！”。起身敬礼，沈山河头也不回的直接大步走出了会议室。 “那就暂时休会吧，待得查证结束之后大家再回来，至于是我吴远山举报有误，污蔑了娄先生，还是举报有功，谁是谁非，等保卫科沈科长与纠察队回来就有结论了”。 在吴主席的提议之下，杨书记也是快速的将面前的烟盒与火机收进兜里板着脸故作镇定的走出了会议室。 娄广业两腿发软的跟在身后，心里万念俱灰，眼神里也是闪烁着一些不言而喻的寒芒。 如若是杨书记将他抛弃，那作为弃子的娄家也不可能心甘情愿的等待着审判，也会犹如恶狗一般死死的咬上对方。 为了避险，冯斌也没有跟李怀德与吴主席两人有什么对话沟通，直接带着刘勇与其他人就走回了保卫处的办公区域。 大有一副两不相帮的架势。 “你说说吧，那个地址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回到办公室，杨书记阴沉着一张脸坐在椅子上质问道。 “那是娄....娄家的一个下人的家，里...里面有一批黄金跟袁大头还有一些玉器”。娄广业低着头站在众人身前磕磕巴巴的说出了新中街317号里面存在的资产。 “........”。杨书记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了一些，陈爱军等人同样是头皮发麻。 娄家与他们的关系极为密切，这时候要是从那个地方搜出了大批的黄金与银元玉器，到那时候他们可是百口莫辩。 甚至想要撇清关系都会很困难，最好的结果也是要接受上级调查，在挨上一个处分。 弄不好都得被批成与资本为伍的腐败干部..........。 “现在能不能电话联系到那家人？”。陈爱军急促的站起身拽着娄广业的衣领子语气焦急的问道。 “联...联系不到，那附近没有电话”。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你还瞒了多少事情？你知不知道东西被搜出来之后，我们都会被你害死的”。 陈爱军又惊又怕的将对方推倒之后急得满头大汗。 “安静”。杨书记大喊一声压下了众人慌乱的声音，快步走到电话旁边拨通了一个号码。 此时就连摔倒在地的娄广业也没有立即起身，安静的坐在地上听着杨书记与上级领导进行的沟通。 此时屋内除了杨书记谦卑的声音与电话那头传来的暴怒声之外，再无任何声响。 “杨国栋，你给我把屁股擦干净，明天自己滚过来向我说明具体情况！！！”。在对方最后一道暴怒声音落下之后。 杨书记才将电话挂断，此时他也是仿佛就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一屁股坐在了办公椅上闭着眼睛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老娄，你能不能自己扛下来？”。许久之后杨书记闭着眼缓缓张嘴说出了他最希望的解决方法。 “书记.....我扛不下来啊，我会死的，娄家都会死的，您念在我这些年还算是一条听话的狗的份上，不要抛弃我”。 娄广业连滚带爬的跪在了杨书记的身前，故作摇尾乞怜的哀求道。 “那你是想我们一块陪你死吗？”。 “艹，你个狗日的，你藏就藏了，但是你就不能藏好一点吗？”。 “现在被人发现了，吴远山现在还要拿这个把柄来抨击我们了！”。面对生产处众人的谩骂，娄广业一言不发，只是直愣愣的看着与他对视的杨书记。 两人的眼神交织之间，都将对方的一些情绪没入眼底。 第681章 第一回合完胜 谩骂持续了五六分钟，众人也纷纷停下了嘴里的谩骂声，默默的落在了各自的椅子上一声不吭的抽着一根消愁烟。 骂归骂，可他们都清楚，要是不管娄家的死活，娄家也不可能会为了所谓的义气将所有事情独自扛下来。 甚至为了寻求生机，说不定都得将生产处的所有人卖得一干二净。 先前拿了娄家多少东西，都会在这时候成为他们的催命符，所以救娄家就等于自救。 可又想不到什么比较好的方法，能够替娄家摆平这件事情，目光也纷纷投向了杨书记。 杨书记一言不发没有理会众人的目光，一抽了七八根烟之后才清了清沙哑的嗓音。 “老领导会想办法跟李怀德的岳父沟通......但是你们也该清楚，这件事情总得有人负责”。 “老陈，你是接触娄家最多的人，也是跟娄家最密切的......”。紧接着眼神有些晦暗的看向了陈爱军，语气里尽是无奈与悲凉。 嗡的一声，陈爱军虽说早就猜出了这件事情他很可能会被牵连，可当杨书记亲口说出了心里话之后，他也有一种悲凉感在心里蔓延。 这两年里他出面维护娄家，维护得太多了，虽然也得到了很大一笔报酬，但面对即将要失去的副厂长职位，心里也是十分痛苦与不舍。 “书....书记，我......”。略显凄凉的开口想要再说些什么，可在看到对方眼神逐渐变得严厉之后也只能不甘的闭上嘴。 电话铃声再次响起，杨书记伸出颤抖的手掌接过电话。 “不止老陈，我恐怕也得做出一些退让，甚至老领导都会因此做出一些让步，否则他们是不会轻易罢休的”。 “娄广业，你会进去一段时间，安心待着等消息吧”。说罢，杨书记心力交瘁的挥了挥手，将众人遣散出去。 独自坐在办公室内满脸愁容的抽着烟，此刻他深刻的感受到了无力感。 在电话那头，大领导暴怒的诉说之下他得知，为了让李怀德身后的岳父高抬贵手不在这件事情上在做文章。 大领导对其做出了很大的让步，将主任的位置让给了对方。 而在谈判的过程里，他也需要辞退主任的职位，让位置让给李怀德，书记的职位更是降至副书记，并且吴远山还会兼并上一个副书记的职位。 陈爱军要作为第一责任人被追责，开除d籍与职务。 其余的潜在条件都得由他跟李怀德吴远山两人协商，最最最让他崩溃的是，他也会因此承担上一个处分，从原先的12级降至13级，书记变成了副书记，前途尽毁。 因此惹怒了老领导，恐怕说不定就会因此失去大领导的宠爱。 ............. “谈好了，老吴这件事情先到此为止，下一步计划我到时候会告诉你”。李怀德满心欢喜的挂断了电话，抽出两根烟将其中一根扔给了面前的吴主席。 “呵呵，我好像看明白了，李厂长都到这一步了，就不用瞒着了我吧”。 “还是你跟冯处长对我还是有所保留啊？”。吴主席笑呵呵的接过烟，拿起火机替对方点燃了之后自己也深吸了一口。 此时他彻底明白了冯斌与李怀德两个人的目的，明明这件事情就可以借题发挥一把将杨书记一派的大部分人拽下台。 可是关键时候李怀德在接了一通电话之后就要收兵罢休，给了对方苟延残喘的机会。 双方背后的势力实力都相差不多，有着这么绝对的铁证与机会，冶金局那位王局长即便是拼死想要护持生产处众人，也只能无功而返。 总不能认为是两人对杨书记一派的人心存怜悯或是秉承着所谓的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吧？ 那只有一个原因，冯李两人从一开始的目的就不是杨书记，是他身后那名冶金局的王局长。 娄家只是一个给他们借题发挥的机会，他们要做的是隔山打牛，将杨书记背后的势力连根拔起。 “呵呵，老吴，你这话说得的？”。 “好吧，我就告诉你吧，下一步计划在下个月一号，厂内会议当天”。 “冯兄弟说了，只要你今天表态，那咱们就是朋友，以后轧钢厂里只有你我两个声音，当然他作为保卫处处长，咱们自然是会和睦共处” “工会的事情我不会插手，咱们同心协力，共创美好明天！”。李怀德站起身走到了吴主席身旁坐下，拍了拍他的肩膀之后压低了声音轻笑道。 今天吴主席的态度，也充分得到了冯斌与他的信任，与其让对方自己猜想，索性也不藏着掖着将大致的时间说了出来。 至于计划要如何进行，他自然不会尽数讲解，只告诉了对方需要一号当天再次发难，并且要将苏海生推到台面上而已。 至于那潜藏在暗处的另一名盟友，目前就连作为心腹的王河北至今都不知道是谁。 “好，我会全力配合，将来我也会一如既往做一名称职的工会主席”。得知了大概的计划，吴主席也不再追问具体细节。 作为曾经杨书记一派的核心人物，两人对他有所保留也是合理的。 “对了，老吴啊，那个于海棠可不是省油的灯，是个麻烦，这样的人还是不要用的为好”。忽然想到了冯斌对于海棠的厌恶情绪。 李怀德出言相劝道。 “呵呵，我明白，她太活跃了，那种事情....做多了也不怕将来被人算旧账”。吴主席轻笑一声拿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 两人一句话就将于海棠在厂内所有的前途尽数磨灭，并且作为工会主席，他对于海棠的一些行为也是心生反感。 尤其是近期，成天打着去参加一些活动的旗号连基本工作都没有完成，宣传科的周科长在表态支持他之后也是几次三番的向其控诉于海棠的一些过分举动。 第682章 桌下谈判，冯斌过足戏瘾 下午两点半，沈山河带着两箱装满金银玉器与银元的木箱回到了轧钢厂。 “报告处长，在新中街317号抓获三名嫌疑人，对方供述之后在318号抓获了四名同党”。 “一共抓获了七名与此次事件有关的人员，查获两箱可疑物品与..............”。沈山河将查获出来所有的可疑物品放在保卫处大门口对着冯斌敬礼喊道。 为了避嫌，免人口舌也是没将东西带回保卫处内，那七名与娄家有关联的人也是被手铐铐着跪在了地上瑟瑟发抖。 这一幕也被许多工人与一些干部看得真真实实，很快人群中各方派系的人也在第一时间转头离开回去汇报给了各自的直系领导。 轧钢厂当即也是掀起了轩然大波。 “听说保卫处查获了一个潜藏黄金的资本，查出了好几箱东西”。 “我都亲眼瞧见了，就在保卫处大门口那里还跪着十几个资本家的狗腿子呢！”。 “那你知道被查出来的是谁吗？”。 “谁啊？”。 “娄家......今天娄董，哦不对，娄....反正就是娄家的儿子还被人抓到了外头的一个操场上批评了”。 “厂里今天上午还开了会，听说这件事情很严重，一会上级单位还要派人过来呢”。许多人七嘴八舌的在与关系较好的工友议论着此次事情的传闻。 娄家的问题引发起了不少震动，甚至连一些资历较深的老师傅也是纷纷将徒子徒孙聚集了起来展开了一系列的嘱咐。 与普通工人不同，他们这些老师傅在厂里年头久，徒弟众多，几乎身上都有着派系标签，除掉被吴主席的那些支持者之外。 有一部分都不愿意参与厂内领导层面的博弈，选择安安分分的工作。 可今天的事情也让不少支持者心里产生了一些对杨书记一派的失望与不看好，保卫处现在已经将人抓了回来，还带回了“证据”。 要是还一条路走到黑，说不定回头一旦厂内格局发生变化，说不好他们这些支持者就会被人秋后算账。 虽说不至于会将他们这些六七级高级工开除，但是找些麻烦或是打压也是很有人可能的。 难免心里也产生了一些倒戈相向的想法。 宣传科的周科长在接到保卫处的通知之后用厂内的大喇叭广播通知会议重新开始的通知。 冯斌在挂断了与大伯冯大山的电话以后才带着人重新赶往了会议室，刚到门口就瞧见姚秘书脸色略微惨白的走上前来。 “冯处长，书记想请您移步到一旁的休息室内，他有些事情想要与您沟通”。 “你们先进去，老刘跟我走”。冯斌偏过头交代一声才迈开步子跟在姚秘书身后走向深处的休息室。 “是！处长”。沈山河与马前进几人敬礼喊道。 推门而入休息室内，一股浓厚的烟味与烟雾就扑面而来。 “杨书记，李厂长，吴主席这是有什么事情吗？”。故作装傻充愣的一边询问一边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冯，冯处长，娄家的事情我已经汇报给了冶金局，我事先也是对此事毫不知情，陈爱军被他蒙骗了，我已经上报冶金局汇报了个人的错误”。 “这件事情能不能..........”。 杨书记精神萎靡，脸色有些潮红的坐在椅子上先是递上了一根烟又拿起火机替冯斌点燃之后才缓缓开口说道。 “查货的东西可不少，够娄广业吃花生米了，这件事情我也已经上报武装部，也向分局打了电话”。 “杨书记，我恐怕是爱莫能助了”。冯斌耸了耸肩微微摇头。 心想，外面两大箱东西，这么大的雷，你想让武装部直接装哑巴？那下个月的时候我不是得沾上点黄泥了吗？ “毕竟是他....跟轧钢厂也算是千丝万缕，一旦这件事情的舆论扩大了，咱们脸面上也不好看嘛”。 “冯兄弟，既然查抄了，那咱们不打开，让上级部门来处理，只要完成了交接手续，那有什么问题都牵扯不到你与冯部长”。 李怀德坐在一旁挥手散开了面前的烟雾之后起身打开了一旁的窗户透了一口气。 “我看这样最为合适，冯处长你看能不能行个方便？”。吴主席也同样劝道。 两人言外之意都在表示给予保卫处的尊重，演得杨书记也是险些一口气提不上来差点厥过去。 他如今算是兵败如山倒，今天过后上级部门的书面文件一到，他这个厂书记直接被降职处分，还得被吴主席分权。 失去了工会的掌控和生产处的陈爱军更是直接被开除，手中的权柄几乎已经损失殆尽。 用不了多久工人群体里的老师傅也会逐渐的失去对他的依赖与信任，他在轧钢厂内也很快就会成为一个吉祥物。 又见吴主席此时拼了命的在向冯斌示好，让他内心深处也是产生了极大的嫉恨之意。 “武装部不可能会直接把人移交的，对于处理娄家的问题上，部里的态度很明确，需要参与调查与对娄家的处分结果”。 “三位，不是我不卖面子，这是部里的意思”。冯斌眯着眼反手掏出烟盒递给了吴主席与李怀德两人，背对杨书记的时候挑眉笑了笑。 难得演了这么有意思的一场戏让冯斌也是过足了戏瘾，几经沟通过后最终也是将武装部的态度表明。 娄家处理问题上必须得参与，但是不会过多参与，留给冶金局一些操作工控，让那位王局长施展施展自己的神通。 至于如何跟对方演？冯斌根本不担心已经回到地方十几年的冯大山这位老戏骨，对方的演技与城府甚至远超他这位三十而立的小“腊肉”。 第683章 二把手之间的对话 四人谈完之后也是分别回到了会议室内，杨书记当机立断的站起身向众人鞠了一躬，表明了识人不明，之前被娄家蒙蔽，没有及时的发现娄家还残留着资本做派的问题。 一旁的娄广业闻言也是直接跪在了众人的身前哭诉着自己的过错。 陈爱军紧接着站起身浑身大汗淋漓的讲述了自己犯下了一些错误，展开了一系列的自首自述情节，争取着宽大处理。 很快上级部门与冶金局王局长的一名曾经战友所在的某单位也派人前来，与武装部派遣过来的一名主任一并将娄广业与两个大木箱带离了轧钢厂。 “杨国栋，你太令人失望了”。临别的时候那名王局长的战友语气淡漠的对着几乎将头低到了胸口的杨书记说道。 陈爱军与几名生产科长同一时间也被沈山河带人直接关押到了保卫科的拘留室内进行单独羁押，等待上级部门下达的处分结果。 王河北在得到了默许之后当夜里第一时间就提着一份晚餐走进了拘留室对其进行探望。 “老陈啊，吃饭了”。猫哭耗子假慈悲的将两个饭盒递进了铁栅栏内，王河北搬来了一把椅子居高临下的看着正躺在草堆上的那道身影。 “........”。背对着王河北，陈爱军面如死灰的看着墙壁没有理会对方的讽刺话语。 他心里明白，自己先前担任副厂长的时候没少与对方发生争执，更是几次三番的在会议上展开了口舌之争。 如今自己的下场已成定局，对方自然会落井下石的找他麻烦。 “告诉你一件事，呵呵，保卫处虽然不参与轧钢厂内部的事情，可是别忘了......我这些年可是一如既往的对保卫处很尊重啊”。 “虽然你的下场，我做不了主，但是我能让你在这里面的日子很难过，你应该不会对我有没有这个能力产生质疑吧？”。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又有多少人能够做到一点人情世故都不需要呢？在规则之内的事情我有太多可以操作的空间了”。 对方并没有理会自己，王河北也没有因此生气或是恼怒，只是语气轻淡的自言自语道。 “你想干什么......”。面对威胁，陈爱军也只好撑起身子坐起身体转向对方询问道。 “你猜？”。王河北戏谑的看着刚才还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陈爱军，现在还不是老老实实的转过身来了？ “你别指望让我咬谁，开除d籍我认了，但是你想用一些手段威胁我，让我反咬书记，那就别想了”。 “这不是你我能够做到的事情，王河北，不是你们赢了，只是世道如此而已”。 王河北闻言噗呲一笑，扔了一根烟与火柴进铁栅栏里，似乎是想要与对方促膝长谈一般。 “嘶.....”。捡起地上的香烟与火柴，点燃之后陈爱军犹如烟鬼一般猛吸了一大口，满脸享受的吐出了一口浓厚的烟圈。 “你放心，这点我比你还清楚，我要没这点脑子，厂长能提拔我吗？我还能坐在后勤处主任的椅子上吗？”。 “呵呵，老陈做戏要做全套，哪怕是演，我也已经演了这么多年了，哪怕是演的，也演成真的了，所以你就帮帮忙吧”。 “债多不压身嘛，你都这样了，也不差这一件事情了”。 “采购科之前意外身亡的两个采购员，没有定成工伤，你得认下来，不然的话儿子闺女恐怕连调走的机会都没有了”。 王河北走到栅栏面前蹲下身与对方面对面将当年的旧事重提，眼神凌厉的闪烁着寒芒威胁道。 此行的目的一是为了配合冯斌将计划进行，二来就是为了笼络人心。 采购科的意外身亡事故，一直以来都是后勤处脸上的一个巴掌印，必须要将这份耻辱还回去，否则永远都会是后勤处一根扎在心窝旁的刺。 他所言也非虚，这些年来李怀德一直都秉承着替下属争取利益的态度，也是如此才能够在最初空降到轧钢厂后勤处担任主任的时候迅速的收拢了一批班底。 也在杨书记早期的打压之下一直坚守住了几个重要部门，直到冯斌到来之后才得到了缓解。 既然有机会，那他自然是需要给那两户家属一个交代。 “你能保证让他们调走？而不是秋后算账？”。陈爱军脸皮一抖，一股无力感也从内心深处油然而生。 失去了副厂长的位置，甚至是没有任何翻身的余地，陈家的希望也只能寄托在了子女身上，希望有朝一日杨书记翻身之后会将其扶到身边重新担任要职。 面对对方话语里的威胁，他也只能无奈的妥协，可是在此之前也要确保子女能够不被此事牵连。 “做买卖不是这样做的，老陈，你得知道你是什么处境，你根本没有谈条件的能力跟选择”。 “厂长说了，你认下那件事情是你的错误，他们立马就能安安稳稳的调走，不然档案卡在轧钢厂，哪怕杨书记想要捞人，你就看看同为副书记掌握人事权的吴主席会不会松口”。 “好.....我会认下这件事情是我的工作失误，也会承认当时是我向聂书记以不在厂内以及没有填写报告为由反对认定工伤结果”。 “这巴掌我替你们打回杨书记跟王局长脸上，换我儿子闺女调走”。陈爱军闭上眼睛缓缓点头将这份罪行一并认下。 亲手替后勤处将这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了自己派系的脸上。 “吃饭吧，呵呵，明天我就不来了，以后见面记得叫我，王副厂长”。撑着膝盖站起身，王河北整理了一下身上由于蹲在地上时弄得有些褶皱的中山装，将剩下的半包烟与火柴一并留在了拘留室内。 “时间差不多了，王主任您谈完了吗？科长吩咐只有五分钟送饭时间，您别让我们为难”，铁门打开，许大茂与向红军两人催促道。 “谈完了，呵呵，给沈科长添麻烦了，我这就走”。 “老陈，再见”。先是笑着对许向两人点头，随后大门关闭之前回头看了一眼狼狈不堪的陈爱军。 第684章 厂内变化，有人欢喜有人忧 翌日一早。 杨书记脸色惨白的从冶金局王局长的办公室走出来，一路上低着头快步的逃离了冶金局，生怕别人会瞧见他脸上那一道鲜红的巴掌印。 回到轧钢厂之后，很快上级部门的书面文件就正式下达了。 广播也很快响了起来，周科长亲自宣读了文件上的内容。 “噗噗噗，各位工友，各位工友”。 “经上级部门查证，杨国栋同志与陈爱军同志因.................以儆效尤，望请广大工友与厂干部引以为戒”。 在得知杨书记因娄家问题被降职，作为副厂长的陈爱军更是被开除了d籍与职务，其余几名生产科长被开除或是挨了处分。 吴主席担任了副书记，李怀德更是接管了生产车间的工作，王河北一跃也成为了后勤处副厂长，李三金接任了后勤处主任职位。 厂里的很多工人与原先支持杨书记的车间主任跟老师傅也是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工作。 “完了......完了，杨书记倒台了，这下要出大事了”。 “还好，还好，没选错边，没有站错边”。 “师傅，怎么办啊？杨书记跟陈副厂长完蛋了”。 不少车间附近的抽烟集聚地都纷纷上演着喜悦与担忧，有的人欢呼雀跃的替吴主席庆祝，有的人则是担心害怕会被人穿上一双精致的小鞋。 而许多车间主任更是在办公室内着急忙慌的往某个办公室内打电话，希望趁早能够与吴主席或是李怀德承认先前的一些错误。 在发现电话一直打不通之后也顾不上颜面，撒开腿的就往办公楼区域跑去。 “老卢，这次好像我是承了你的情啊”。焊工车间的黄主任在办公室内劫后余生的拍着胸口谄笑道。 “运气，哈哈哈，老黄，咱们的运道来了”。卢正义此时也是神色兴奋的挥舞着拳头。 当初为了求儿子，无奈之下选择投靠了当时只能固守后勤的李怀德，起初还在惶惶不安，担心哪一天会被迫选择站队，最终也确实如此。 可他做梦都想不到，李怀德赢了，杨书记一派彻底输掉了一切。 他这个作为当时最快响应号召的车间主任也在第一时间被推举到了生产处，担任一名代理钳工车间的科长。 “时也命也啊，老卢，以后老哥们就靠你关照了”。 “当初还是你老黄愿意跟我一块投到了李厂长麾下，要不然我也没今天，甚至连儿子都救不出来”。 “这些话不用说，我心里都记着情分呢，生产处现在四面楚歌，剩下的那些人都是残兵败将，等个机会，我向领导举荐你！”。 卢正义拍着胸口向其保证道。 作为二十多年的老朋友，当初对方愿意承担风险帮他救儿子，光是这份情谊就让他感激不已。 ........................ 冯斌忙完了交接工作，又与百忙当中抽出空闲的李怀德在四点半的时候吃了一顿私人的庆功宴才坐上吉普车回到了四合院。 刚一回来就瞧见于海棠从阎家屋内走了出来。 “冯处长，您好”。于海棠自信的伸出手掌上前与其打着招呼道。 经过了近期的一些活动以及轧钢厂内部会议之后，她似乎是找到了成功的捷径，今天特意来阎家就是为了在于莉面前耀武扬威一番。 甚至还打着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为了寻求进步与表现的空间，她也是越发的积极与疯魔，每天除了在与对方翻云覆雨之时，脑袋里充斥着快感之外，时刻都在想着要找谁进行一些批评。 “你好，有事吗？”。没有伸出手掌提着公文袋，冯斌不苟言笑的回道。 “没事，这是我姐姐的婆家，我过来看看她”。于海棠有些尴尬的收回手掌，脸色笑容不变。 “哦，那就不打扰你跟家人相聚了”。冯斌绕过对方就直接走进了中院。 身后的许大茂也是瞥了她一眼，也没有与其相谈的想法，乐呵呵的提着冯斌的公文包与自己需要换洗的保卫员制服就跟了上去。 自打成为了保卫员之后，他发现权利与名声带来的快感远远超过了一些邪念，甚至越看于海棠的脸越觉得普通。 在几次暗门子抓捕行动以及借调去了其他辖区派出所执行任务的时候瞧见了各式各样长相远超对方的女人， 他才深刻的明白当初冯斌会说他做人做事的眼界与格局太小了。 一个长相普通，身段普通，甚至是贫困的于海棠，被一些车间工人评成所谓的厂花，都是因为在厂内有着对比以及杨为民这个舔狗的衬托。 不提电影厂或是文工团，将她扔进纺织厂与食品厂都未必评得上“美”这个词。 瞧着两人对她视而不见的那种淡漠感，于海棠心里那股不甘的情绪就有些让她泛起了一股不服输的倔强。 拿着草纸就跑去了院外的公厕，再次回到阎家的时候假惺惺的溜到了厨房。 “姐，你们院里那个傻柱，他又被人拖出去了啊？”。凑到正在和面的于莉身旁明知故问的说道。 “是啊，你刚才没瞧见吗？他之前打人还有偷窃小灶被轧钢厂开除，后面又扰乱公私合营的饭馆，这件事情早就传的沸沸扬扬了啊”。 于莉眼神嘘咪，心里当即有了警惕之心。 自从外界乱糟糟开始，她就察觉到了这个妹妹有着一些细微的变化，而这种变化越来越大。 时常在家里说着一些言论，甚至在父母面前也是没大没小的，甚至她还听说对方有时候会借故去工友家里过夜。 所谓的过夜.....她在对方有时候一些神态当中就察觉到了与自己刚成婚时的一些相同之处。 “接受批评教育，也是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嘛，姐，我听说很多学校都停课了，你这好日子才过没几天，现在你公公工资一减再减，日子恐怕又得难了吧？”。 “是啊，没法子，可是日子还得过嘛，我跟你姐夫的工资勉勉强强也够用了，现在物资丰富，粮食也不缺了”。 “怎么？你心疼姐啊？那你借姐一点钱呗”。于莉岔开话题学着以前秦淮茹那副卖惨的模样伸出白皙的手掌在于海棠面前说道。 第685章 阎家上门，许家出头 几次三番的套话都被于莉岔开话题或者是直接装傻充愣的糊弄了过去，于海棠闷闷不乐的走出了厨房。 直到饭后才不甘的离开了四合院。 经过她这么一试探，阎家也察觉出了端倪，很快就联想到了对方近期的行为举止与苏晓婉曾经不经意透露出来的一句话。 “对不起，解成，海棠她........”。于莉在屋内黯然失神的低着头，心情也是无法言喻。 自己的妹妹，居然为了得到所谓的表现，打上了自己婆家的主意.......，完全不顾她这个做姐姐的会不会遭受牵连。 “没事，爸不是说了吗？她是她，你是你，我可是靠着你当初一跪才当上放映员的，能学到技术能跟师傅处好关系也都是你帮衬的”。 “于海棠想干什么跟你都没关系”。阎解成搂着心情沮丧不已的媳妇儿，不断用手掌抚顺着对方的后背安慰道。 “没事的，我明个儿一早跟师傅说，他会帮咱们出头的，爸也没干过啥坏事，就是成分不好”。 “比起那些资本家或者是所谓的黑五类，咱家就是个小业主，当初也第一时间响应了号召”。 “而且他也听了冯处长的话，主动向校领导提出停课去打扫卫生了，别人挑不出什毛毛病来的，爸刚才也跟妈还有解放他们说了，这件事情啊，跟你半毛钱关系没有”。 阎解成紧接着将与阎埠贵分析出的情况又说了一遍，不厌其烦的劝慰着怀中的媳妇儿。 两年时间里，阎埠贵名声直线上升加上阎解成转正之后没少在下属厂里走动关系，又有许大茂作为靠山。 阎埠贵现在也停了课在扫地，任凭于海棠想要呼风唤雨也未必能够顺利成功。 “嗯，她要真搞咱爸，我.....我以后哪有脸见人啊，解成........”。于莉抬起头看着一本正经在安抚自己的丈夫。 不知是因为对方开窍之后脑子灵光了，还是阎家父子两人对她的包容与宽慰。 眼眶也是越发湿润，当即扑在了阎解成的怀里发出了呜呜的哭泣声。 .................. 翌日清晨，阎解成两口子就走进了许家屋内，将于海棠怪异的举动以及猜测告诉了对方。 “屁大的事，你怕啥？老阎家跟许家是师徒情分的关系，只要你家没干啥事，谁想动你，你就大声嚷嚷”。 “算了，她今天还来蹭饭是吧？一会我过去跟她说清楚就行了”。许大茂闻言当即叉着腰气场全开的说道。 经过上次与敌特近距离接触，手上还挨了一枪之后，他的气质也是有了本质上的提升，隐隐有着些许杀气。 也就是之前保卫处里总有人说他是个雏，如今开了荤的说辞。 没有经历过一些磨炼，任凭许大茂在怎么努力都很难能够做到的一步。 “谢谢师傅”。两口子闻言满脸感激的鞠躬致谢道。 送别了小两口，许大茂就跑到了冯家大门口谄笑着敲了敲打开的房门之后探进去一个脑袋瓜子。 “进来吧，晓婉今个儿回娘家了，啥事啊”。一如既往躺在沙发上看着小人书的冯斌连看都没看门口处的人就随口喊道。 “瞧见了，嫂子一早出门的时候还跟玉梅说话来着，我都听着了”。 “处长，中午咋安排啊？要不您在尝尝我的手艺？前些天我跟我妈学了一道家常菜”。许大茂溜进屋内之后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在得到默许之后抓起茶几上的一颗苹果啃了一口。 “行啊，好久没吃你小子做的菜了，那就忆一忆往昔吧”。 “不在家陪儿子，这个点跑过来，是阎家成分的事情吗？”。冯斌将看完的小人书合上，叼上一根烟之后在对方丝滑的操作下点燃，随后深吸了一口。 “对，您咋知道的啊？解成没胆儿跟您说这事才对啊？”。 “是昨晚见着于海棠了，您就猜到了？”。满头雾水的挠了挠头，许大茂随后又想到了昨晚见到于海棠的那一幕，恍然大悟的说道。 “昨儿个我就跟晓婉说了，晓婉她也替于莉说了个情”。 “好歹她也没少帮忙带少华，将来少华上学辅导功课的任务呢也得让老阎来，转告于莉，这个妹妹已经没救了”。 “俗话说得好，虎毒不食子，让她做点心理准备吧”。 “明天开始四合院禁止那些人进出，要抓何家游街也好搞批评教育也罢，让他们在大门外面等，让院里的人替他们喊人”。 “就以院里孩子与老人被吓着为理由，谁敢硬来，让周家跟谭家的老人捂着心脏往地上躺，只要一躺下去，让院里的年轻人就抄家伙干”。 虽说那群人没胆子走进后院打扰冯家的安宁，可总在四合院中院大声嚷嚷，甚至还吓哭过几次院里的孩子。 既然赶上了阎家的事情，冯斌索性也是准备将规矩立一立，用于海棠来杀鸡儆猴，警告一下一些越界的活跃分子。 “是，处长，那我安排人，等于海棠今天过来的时候搞点小摩擦，直接把她按死？”。早就猜到了冯斌对一些人的容忍度已经几乎到达了极限。 否则许大茂刚才也不会向阎家小两口做出承诺。 “占个理由，给我往死里打，打完之后问单位，然后让老张出面以为南锣鼓巷人民群众遭受袭扰为由上门办事”。 冯斌接过许大茂用小刀削好的一个苹果，将烟头掐灭之后慢悠悠的吃着。 “明白，那我先去找红军安排人手，一会再回来做饭”，许大茂站起身来敬礼喊道，随后就走出了冯家。 推着一辆因敌特事件奖励的自行车急匆匆的就离开了四合院往向红军家赶去。 第686章 六亲不认的于海棠 不久之后，于海棠来到了四合院，又在周围遇到几名曾经在活动中遇见的朋友，双方一见面就聊起了近期彼此的战绩。 在得知于海棠居然在娄家被调查事件当中充当了马前卒，几人是对其竖起大拇指羡慕不已的赞美着对方。 “这算什么？我于海棠可是势要成为.........”。于海棠高傲的抬起头颅“谦虚”的说道。 在短暂的闲聊了七八分钟，听够了无数的赞美词汇之后双方才分道扬镳。 被夸得已经找不着北的于海棠目光炯炯的看着阎家大门口，眼神里几经变换之后最终闪过一抹寒芒。 很快脑海里就浮现了一个计划，一个曾经牛二宝在缠绵时告诉她的绝妙方法，能够让对方百口莫辩，甚至是永无翻身之地。 当时她在听闻这个方法的时候也是不寒而栗，甚至认为过于恶毒，可是如今却让她心动不已。 “哎呀，姐，我忘了给你带东西了，妈早上出门的时候让我给你送过来，我给拉朋友家了”。一拍额头故作后知后觉的懊悔道。 “没事.......”。于莉看着此时一副人畜无害模样的妹妹，微微摇了摇头，一脸和善的笑道。 可是她刚才明明看见了对方眼神里满是阴霾，那张还算是标致的脸庞有一种让她莫名觉得惊悚的感觉。 她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只是骄纵的妹妹会突然让她感觉到如此陌生与害怕。 “我现在就回去拿，姐，我一会再过来”。于海棠笑得十分灿烂，推动的自行车朝着于莉挥了挥手走出了院门。 “海.......”。本能的想要发出声音劝阻对方，可是最终还是将到嘴的话咽了回去。 在妹妹与夫家之间，她选择了夫家。 并且许大茂刚才传了话，那句“你这个妹妹，没救了”。 她也清楚，如果任由于海棠继续发展下去，恐怕会有一天惹到钢板，下场可能会比今天还更加凄惨无比。 在阎家众人的注视下黯然伤神的走回了屋内。 “瑞华，改明儿个把家里的糕点票去买回来，然后找一天咱家一块去亲家那一趟”。 “唉，你愣着干啥？回去安慰媳妇儿去啊”。阎埠贵长叹一口气先是嘱咐三大妈之后又推了一把脸上挂着一抹担忧看着于莉背影的阎解成。 “她不让，她刚才说想自个儿静静，我去门口守着吧，她心里堵得慌，让她自个儿哭一会，我在进去”。阎解成反应过来急忙解释一声后就跟了上去。 “老阎，你说说这事闹得........”。 “行了，别说了，老大媳妇儿听不得这些戳心窝子的话，以后你们都不许提”，阎埠贵下达了封口令之后就拿起了浇水壶一如既往的照顾着他那些心爱的盆栽与新种的一些小葱。 如今他除了上班下班，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连这些盆栽养好了之后都送给了周围关系好的人。 大有一副散尽家财维护邻里关系的架势，在三大妈心疼不已的追问下他才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钱有大用，可再多的钱也买不回来情分，老大如此，邻里也是如此”。 “咱家成风不好，总不能成天仗着许家冯家的名头到处晃悠吧？”。 “那是老大跟老大媳妇儿的情分，我这个当爹的该占的便宜已经占了，邻里情分就得我自个儿来维系”。 从那天以后，他先是将盆栽摆放在前中后三个院子里，对外宣称是业余爱好，又说出了种小葱与种地自给自足的理论。 让院里与周围一些邻居也是鼓掌叫好，甚至还引起了不少人跟风学习，纷纷在自家房子前种下了小葱。 ................ “二宝哥，二宝哥”。于海棠来到一处筒子楼敲开了一间房门走到卧室里摇晃着一名正在打着呼噜，气质与傻柱有着七分相似的男人。 “干啥啊，吵吵啥啊？大早上的你是不是想哥哥了？”。不满被人打扰美梦，不耐烦翻了个身，但很快听出了声音的女主人，缓缓睁开眼睛之后淫荡的将其拉倒了怀中。 “等等，等等嘛，我急事跟你说”。 即将要上下其手的时候被对方极力反抗，惹得他也是脸色有些不悦。 “啥事啊？能有这事重要吗？赶紧的，别装烈女了，咱们先办正经事”。直接翻身将其压在身下之后牛二宝杀心已起。 无奈之下于海棠只能应和着对方的举动，默默的收起了抵抗的手掌，顺势配合的抬起了腰。 五分钟之后，牛二宝脸色嘲讽的翻身躺到了一旁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又从床头柜上拿了一根烟与火柴，潇洒的抽着事后烟。 “说吧，啥事？是不是想办谁？跟我说，我给你安排人”。 美滋滋的看着靠在胸口处的于海棠，得意洋洋的问道。 “我姐姐的夫家是小业主的成份，上....上次你说的办法能不能行啊？”。 “小业主？还是你亲戚？这可是很好的表现机会啊”。闻言牛二宝也是咧嘴一笑。 “嗯，不过他们家好像没有什么东西，之前就穷得抠搜，我看十有八九藏了钱，可是他家现在名声不错，还有一个保卫处大队长的师傅”。 “不过我看关系也不咋样，我姐到现在还只是一个临时工，一点好处没落着，我看就是占着一个名而已”。 “但是我也不敢搜他们家，万一搜不出来东西，我可得吃瓜落了”。于海棠缓缓将阎家的情况与关系告诉了牛二宝。 “保卫处大队长？许大茂？他可是冯斌的司机啊，是个硬茬子”。 “不过嘛，你别冲他就行了，我这法子弄一个小业主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牛二宝皱眉正在思考于海棠话里的真实性。 最终在于海棠钻进了被窝之后满意的笑道。 又过了五分钟，于海棠将脑袋从被窝里露出来之后就瞧见牛二宝已经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根金灿灿的金条在手中把玩着。 “一会我让三宝带人陪着你过去，把东西藏在她家厨房或者是床底下，记着藏得好一些，这样比较逼真”。 “哪怕是许大茂想要护他家都护不住，但是有一点，千万别想着去招惹保卫处的人”。 “那都是硬茬，手里有枪杆子的”。 “哪怕是正科级的科长，你惹着对方，我都有法子帮你摆平，但是保卫处，尤其是轧钢厂保卫处的保卫员，绝对不能招惹”。 “冯斌可是个狠角儿，抓捕过敌特，还将城区里的黑市打得不敢冒头，他....我可惹不起”。牛二宝将金条递给于海棠，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嘱咐道。 即便不在同一个城区，但他还是听说过冯斌的名声，光是一个抓捕敌特英雄的名头摆在那，借他八个胆儿，他都不敢惹对方。 用这种法子弄一个成分不好的小业主，倒是无伤大雅，对方连帮于海棠的姐姐转正都没有帮，在他看来两家关系十有八九就是普通的邻里关系。 只要当场将东西搜出来，冯斌或者是许大茂估摸着也不会搭理阎家这些破事。 第687章 各自的安排 从牛二宝家里走出去之后，于海棠在牛三宝的帮助之下顺利召集了将近二十号人手，以防被人得知此行的目的，一伙人分成了三路分批次的前往南锣鼓巷四周埋伏。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会过来给你们传消息”。 “千万别聚在一块，不然很容易就被人察觉出来咱是过来搞活动的，万一惊动了阎家，下次想要在找机会可就不容易了”。 “放心吧，嫂子，这事咱们可是专业的，不会误了你的大事的”。 “就是啊，嫂子，你放心吧，今天过后你就是大义灭亲的英雄了”。 简单的交代了几句之后，众人就等待她顺先将东西藏匿进阎家之后在一举冲进去，给阎家来上一出抓贼抓脏。 借阎家将于海棠抬到一个“风云”人物的层面。 于海棠提着一份在路上随意买的橘子以及一盒糕点装模作样的回到了四合院内。 “吃啊，姐，姐夫，你们咋不吃啊？”。见阎家众人对桌上的糕点跟橘子没有反应，反而是气氛有些低沉，于海棠热情的招呼道。 “吃吧，都是亲家的一番好意，咱们就恭敬不如从命吧”。阎埠贵率先拿起一个橘子在手中慢悠悠的剥着，一边对着几个孩子催促道。 “谢谢”。阎解娣，阎解矿可不清楚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瞧见有好吃的糕点与水果也是欣喜的拿起来细嚼慢咽着。 “爸妈最近身体怎么样？”。于莉坐在椅子上吃着一块糕点，漫不经心的问道。 “好着呢，爸还让我跟你说，有空回家吃饭呢”。将早上出门时于父的话如数转告，于海棠心里丝毫没有半点愧疚。 反倒是有些焦急的看着众人全都汇聚在屋内，让她完全找不到机会将兜里的道具藏匿进阎家的卧室里。 “那就好，等下次解成放映回来，我跟他再买点菜回家一块回家吃”。于莉说完之后借故就端着脸盆与脏衣服走去了中院。 三大妈在得到阎埠贵的眼神示意之下也是跟了上去。 就连两个年幼的弟弟妹妹也得到了默许能够去院子外面玩，当即就欢呼雀跃的跑出了家门。 作为老算盘精转世的阎埠贵似乎再察觉出于海棠的神色似乎有些焦急，眉头微微皱起嘘咪着眼睛打量了一下对方，但是又不知道对方想要干什么。 现场略显尴尬，于海棠也是急得如坐针毡，急得是手掌心都出了不少汗水，随便的抹在了衣服两侧也借故跑出了阎家主屋。 在南锣鼓巷附近三五成群埋伏的一群人也是不断的抽着烟焦急的等着于海棠的消息。 .................... 一处破败不堪的独立小院里坐着三个人正在桌上攀谈着。 “军哥，弟兄们都准备好了，您指谁，咱就弄谁”。明子与另一名在地面上混饭吃的领头人孙海涛拍着胸口对着向红军说道。 好不容易又能够替对方办事，两伙人也是铆足了干劲想要好好表现表现，不得不说，在明子上次帮了许大茂那个小忙之后。 他也一跃成为了周围的一名有人护持的票贩子，虽说还只是一个跑腿办事的小人物，但是本质上却成为了半官方的临时工。 让同为周边跑地面混饭吃的孙海涛是羡慕不已，今天在得到通知向红军需要一些地面上的人手之后，他也是立马将所有人召集到了一块。 “事情也告诉你们了，这件事情玩砸了，我向红军就得栽跟头了”。 “所以没胆子的，现在回家老实待着，明天过后咱还是朋友”。 “但谁要是待会手脚发软或者是打退堂鼓了，那就别怪我不念旧情了！”。向红军抽着烟脸色严肃的告诫道。 处长亲口下令要办的事情，哪怕是与一些积极分子爆发冲突甚至是斗殴，他都得拿出第一次替处里办事的认真态度。 又不能用身边的四个兄弟，也只好找来了曾经关系不错又办事得力的两位好朋友。 “您放心，我明子是啥人，您也清楚，事既然接了，凉炕热炕我都认了”。 “咱就是缺机会，给别人办事，人拿咱们当尿壶，给您办事，您对咱好不好，咱能不知道吗？”。 “我也一样，我们这伙人啥都不怕，只要不是杀人放火，您尽管吩咐，要是办砸了或者事没办漂亮，您往死了整我，我孙海涛一句怨言都没有”。 “出来混饭吃，博的就是一个前程跟机会，今个儿您给我这么一个机会，我哪怕崩碎了牙都会把那个硬茬给啃了”。 两人站起身斩钉截铁的保证道。 向红军身后可是有着保卫处作为靠山，自身又是抓捕敌特中受重伤的英雄，能让他出面办事，又办的是95号院的事情。 他们两个用屁股想都能想到是谁了，要接了这件事情，一会甭管干什么，只要向红军一声令下，他们就得拿出玩命的态度。 否则一旦将事情办砸了，别说向红军会不会因此受到牵连，他们这些地面上混饭吃的人，饭碗都得被人砸个稀碎。 说不准人都得被砸稀碎不可。 “那就各自回去把人带到南锣鼓巷外围等着，会有人骑着自行车通知你们该怎么做”。 “口令是，里面有人闹事，大家快去劝架”。向红军说罢就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明子的院子。 “明子，我第一回办事，还不清楚路数，一会我向你看齐！”。孙海涛拿出一根烟递了上去陪着笑脸说道。 “放心吧，一会我咋干你就跟着干，红军都说了，手脚别发软，那指定是动拳头的活”。明子接过烟点燃之后深吸一口。 “行，那咱就先回去带队，一会南锣鼓巷见！”。 “好，南锣鼓巷见！”。 两人在简单的聊了两句之后握了握手，明子与孙海涛就各自离开了这座破败的院子，前往各自人马的聚集地，准备前往南锣鼓巷指定地点等待着命令。 第688章 许司令调兵遣将 午饭过后一个小时左右，于海棠总算等到了一个藏匿道具的好机会。 趁着阎埠贵去公厕上厕所，三大妈则是在午睡，悄默默的溜进了阎家卧室里， 由于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又担心耽误的时间太长，阎埠贵很快就会回到屋内，只好快速趴下将道具塞进了床底下的痰盂底下。 “海棠，你这是回去啦？”。阎埠贵上完厕所回来之后瞧见于海棠推着自行车就准备往院子外走去。 “是啊，我...我有点事情，下次再来做客，再见，阎老师”。于海棠有些做贼心虚，快速的应付了两句之后就火速骑着自行车朝着牛三宝等人方向骑行。 “这是啥意思啊？一上午都奇奇怪怪的”。阎埠贵狐疑的看着对方远去的身影，心里略显不安。 “海棠走了？”。于莉从中院出来瞧见阎家门口只有着一辆自行车，又瞧见自家公公神色阴晴不定的正在发呆疑惑的问道。 “是啊，急匆匆的就走了，不对，快，快去找大茂，她刚才一直在咱家屋里，说不定...........”。阎埠贵猛然想起于海棠离开的方向似乎不是回家的方向，心头一颤，一股寒意从脊椎直冲天灵盖。 想明白了于海棠整个上午都待在他房间里，甚至好几次四处打量偷瞄，吓得也是冷汗直流，着急忙慌的跑回了屋内翻找着对方刚才送来的糕点。 全部将其掰开，在没发现端倪之后又从屋内一块砖头里翻出一些当年私藏的袁大头与一些家当进行清点。 “老阎，咋的了？”。三大妈迷迷糊糊的听到动静也是吓得睁开了双眼，瞧见老伴像是发疯一般将家底都翻找了出来，疑惑的问道。 “刚才，刚才于海棠有没有进咱屋里？”。阎埠贵满头大汗的急促喊道。 “我....我不知道啊”。三大妈闻言也是一愣。 “别说多了，快，快找找，咱们屋里有没有不是咱家的东西，快，快点”。阎埠贵可是着实产生了害怕的情绪。 于海棠的行为与神色太反常了，让他不由得想到了栽赃陷害的可能性，对方离开，说不定就是准备来一个回马枪。 待阎家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强行搜查，一旦搜出不合理的东西，那阎家可就是百口莫辩了。 “爸，咋了？出啥事了？海棠干啥了？”。得到消息的阎解成也是慌忙跑进了父母的卧室里。 “她上午我就感觉不对劲，刚才我出去上厕所，然后她一直在屋子里，我撒了个尿都没用五分钟，一回来就瞧见她推着自行车要走.............”。 阎埠贵翻找着柜子与床铺四周能够藏匿物品的范围一边将心中的担忧说了出来。 “不会吧，她.......那，那咋办啊？爸，咱家有没有那种东西啊？有的话快扔掉，不能留啊”。阎解成也是被吓得后背发凉。 这要是真如父亲所说，不管于海棠刚才是否藏了东西，可阎家要是真被查出来拥有一些“东西”，恐怕就会惹上大麻烦了。 不说他的工作能不能保住，光是全家都得被人拖出去进行一些批评教育。 住在中院这段时间里，他可是没少见到何家时不时的就被人一脚踹开大门，一群人一窝蜂的冲进去生拉硬拽的将三人拖拽出了院门。 就连那聋老太太都被拖到了中院，若不是几次装昏迷，恐怕也得被人带出院子不可。 “什么情况？着急忙慌的干啥呢？”。许大茂闻讯赶来之后看着乱糟糟的卧室就猜到了阎家似乎出了变故，脸色也有些凝重。 “是这样的.......”。阎解成赶忙将事情又复述了一遍，站在身旁小心翼翼的牵着于莉的手掌安抚着她内心苦涩的情绪。 “瞧瞧，我就说了吧，你这妹妹啊，没救了”。 “三大爷，您也别找了，先去找周家跟谭家，告诉他们是我让你过去帮忙的，在去找李家哥俩帮忙”。 “三大妈跟于莉，你俩在屋里找东西，把不该存在的东西都找出来，然后交给玉梅，记着，只能给玉梅！”。 “解成，抄家伙，这是你家的事情，你得扛起来，你要怂了，谁都没有由头护着你，明白吗？”。许大茂先是对着阎埠贵摆手说道。 转身又嘱咐着三大妈与于莉，最后才带着阎解成走到柴房里拿起冬天铲雪的铲子，塞到了他的手上，语气严肃的说道。 “知道了，师父，我不会掉链子的”。抓着手中分量十足的铲子，看着屋内忙活的母亲与媳妇儿，又看了一眼面前的许大茂。 阎解成手掌心越发用力，抓着铲子的手指头也是因此显得有些发白。 “大茂哥”。 “大茂”。周家谭家李家几名年轻人与老人都凑到了前院。 “哥几个，几位大爷大妈，一会要有啥事情，大家伙可得帮衬点，都是一个院里的邻居”。 “这么多年了，我这徒弟以前脑子笨，不开窍，邻里关系没做好，但这几年也算是懂事了，咱一块帮帮他，行不？”。 阎解成一边向几名年轻人递烟，许大茂一边对着几名大爷大妈说道。 “好说，大茂哥，解成，谁要是想挑事情，咱也不是吃素的”。几名年轻人都明白，阎家的成份问题很容易会惹来有心之人的关注。 但有许大茂的撑腰，并且对方也只是让他们拦住那些人一会功夫，当即也是叼着烟拍着胸口情绪高昂的喊道。 “老周晕倒的时候是您跟冯处长冒着大雪把他送去的医院，又忙前忙后的帮忙，这个恩情，我记着呢，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撒泼谁不会，他们要敢硬闯，我就敢上去跟他们撕吧，我看看谁敢对我们几个老太太动手，只要他们敢动手，瞧我们敢不敢趟地上吐白沫”。 几名老太太也是纷纷叉着腰给出了承诺。 在许大茂的牵线之下，三家人也是将孩子一并送到了后院，由王玉梅与许母照看。 年轻人各自回到自家柴房里将尘封几个月的铲子拿在了手中，等待着阎解成与许大茂的号令。 只要一声令下，他们就会从屋内冲出来为阎家站台。 第689章 于海棠来袭，冲突开始 几分钟之后，于海棠带着将近二十号人气势汹汹的朝着四合院方向走了过来。 不少周围院子的人在瞧见这一幕之后也是赶紧让开了道路，生怕惹上了这群人会给家里带来麻烦。 “就是这里！”。 “我于海棠今天要大义灭亲！”。在院门口一声吆喝，引来了不少人的关注之后她迈开步子就直接冲进四合院内。 伸手牛三宝带着剩下的人一窝蜂的跟了上去。 “这是来收拾傻柱的啊？这不是前天才收拾过吗，怎么今天又来了”。 “瞎说什么呢，没听于海棠刚才说什么吗？我看是来整阎老师的”。 “啊？不会吧？老阎家的大儿媳跟她不是亲姐妹吗？”。 “亲姐妹又怎么样了？上回xx胡同，有人连亲爹都抓了”。 “看热闹就是了，老阎家跟许家可是有师徒情分的，那伙人未必敢乱来”。周围院子门口也是站满了人，不过谁也不敢走进95号四合院里一看究竟。 “于海棠？你们这是要干什么？”。阎解成坐在门口抽着烟瞧见面前将近二十号人也是有些紧张，但还是鼓起勇气走上前询问道。 “阎解成，虽然你是我姐夫，但是我于海棠今天要揭露你阎家存在的问题”。 “你家是小业主，我刚才亲眼瞧见你家里藏着........”。于海棠故作大义凛然的模样噼里啪啦的说出了许多阎家根本不可能存在的东西。 她虽然只扔进去了一根金条，可在牛三宝身上还存在了不少道具，只要闯进阎家，将东西从兜里在拿出来。 那些东西就是阎家私藏的！ “不可能，我家这么多年来虽然够不上困难户，但是我家一直都过得很拮据，除了我爸转租的一个铺子之外就是拿着上班工资”。 “在我上班之前，我爸都被人戏称为阎老西，我家能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吗？”。阎解成不甘示弱的辩解道。 “艹，你说没有就没有啊？”。 “现在于海棠亲自举报你家，你们是亲属，她能举报你们，那就肯定掌握了证据”。 “你让开，有没有我们进去搜一搜就知道了”。在牛三宝的吆喝声下，身后的人群也是发出震天的叫喊声。 当即众人就准备冲进阎家。 “我看谁敢！你们没有证据就要擅闯民房？还有没有王法了？”。阎解成见状快步退回房门之前将一旁的铲子拿起，举在身前凶狠的骂道。 “你是不是做贼心虚”。于海棠张开双手拦住身后的人群，随后装模作样的扯着嗓子喊道。 声音响彻在四合院内，就连院外的人群也听得清清楚楚，她的目的很简单，要借阎家七口的人生，树立她于海棠光辉的形象。 “于海棠，你简直就是个畜生，我告诉你，今天我跟你断绝姐妹关系！”。于莉也拿着一把菜刀从屋内跑了出来，满脸泪水的看着从小到大她都一直疼爱的妹妹。 面对于莉的断亲言论，于海棠不怒反笑，眼神里尽是讥讽与得意。 一切都在她的算计当中，于莉这么一说，她的举动会更加让牛家赞赏，甚至说不定还会在南锣鼓巷乃至轧钢厂名扬！ 到时候凭借这个名声，她还能汇聚更多属于自己的追随者，从而走上真正意义上的仕途。 “你们吵吵啥啊，老阎家这些年来啥名声啊？59年的时候为了剩粮食都拿着棒子面换白薯吃了”。 “解成这个孩子工作以后工资每回都交了家用，他要有那些东西，干啥不早拿出来换钱换粮吃啊？”。 “还至于抠抠搜搜的成天被人叫阎老西，阎老抠啊？”。周家与谭家的两名老太太此时走到众人中央大声喊道。 “我家真没有那些东西，这些年我也没去过什么黑市买卖东西，更没有做过什么过格的事情，你瞧瞧，我这个眼镜腿都断了，我都没舍得花钱换一副眼镜”。 阎埠贵声泪俱下的指着自己眼眶上带着的战损版眼镜，以此为借口配合着两家老太太的说辞。 “有没有搜一下就知道了，你要没做贼心虚，为什么不敢让我们搜？”。 “阎家就是心虚了，大家伙别听他们扯谎，冲啊！”。面对阎家的说辞，于海棠脸上古井无波，眼神里戏谑更甚。 这种场面她早就在跟随牛二宝身边的时候看过了，只要咬死了对方不敢让搜查就是做贼心虚，无论对方是否心虚。 她们都能得偿所愿的进入对方家里，只要进去了，那一定就能搜出东西。 这是一个完美到毫无破绽的算计，任凭对方如何都无法破解。 面对二十号年轻人的冲击之下，阎家父子二人即便手中抓着铲子与擀面杖也很快就被逼退，于莉更是不敢随意挥舞手中的菜刀。 三人被逼到了房门口，眼瞅着就要被破门而入。 “哎哟..........”。周谭两家的老太太当即在对方的冲撞之下直接撞上了一旁的盆栽与小葱上，捂着手臂与胸口嚎叫了起来。 “艹，你们干啥啊，你们欺负我妈干啥啊！！！”。周胜利见状火速抄起了铲子冲进人群噼里啪啦的敲打着即将要撞开阎家大门的牛三宝。 “艹，来咱们院里欺负老实人了？院里有血性的爷们，但凡你裤裆里那玩意带把的能看着外人欺负咱院里老头老太太吗？”。 “打他们！”。谭虎一声吆喝之下，李家兄弟二人也是举起铲子冲进了人群外围对着于海棠众人进行了拍打。 “你们还敢动手？你知道我们是来干什么的吗？”。于海棠抬起手臂挡住了阎解成的一次敲击，疼得她手臂瞬间传来一阵剧痛，疼得是眼泪直流。 一时之间也不敢贸然冲撞，她可没遇见过这种情况。 平日里跟在牛二宝身旁办事的时候，大多时候也轮不到她冲锋陷阵，每当对方认怂下跪之后她才会大摇大摆的走上前发表着言论。 “我管你是来干嘛的？你打我妈，我就跟你玩命！”。周胜利等人举着铲子将众人逼退之后，面露凶相的骂道。 被突如其来的几人举着铲子噼里啪啦的打得是满头包，牛二宝这群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更是被激得满脸潮红。 “妈的，你们一定是想要包庇阎家的罪行，打倒他们”。牛三宝见于海棠这个娘们有些退缩了，也只好上前取代了对方，举起拳头一声吆喝。 瞬间身后那十九名跟随者也是摩拳擦掌，眼瞅着就要动真格的，阎解成见许大茂还没回来，只好咬着牙准备跟对方拼命。 第690章 全方面压制，张顺丰登场 刘家父子二人从中院得知前院阎家出了事情也是第一时间赶了过来，在人群里得知了前因后果之后心思各异。 发现了许大茂身影不在，冯斌又在后院似乎没有出来，刘光福误以为阎家在冯许两家人眼里似乎没有那么重要。 当即也举起拳头表明了身份加入了于海棠的队伍当中。 在瞧见有了院内成员的加入，她也是兴高采烈的鼓舞着士气，大有一副一举要将阎家拿下的气势。 “莉莉，快，你跟爸进屋”。阎解成瞧见众人即将要动手，神色紧张的大声对着身后两人高声喊道。 “咋办啊，解成，人咋还没来啊？”。李家兄弟也是心生恐惧，对面可是21....22个人啊，其中除了于海棠全是青壮年。 要动起手来，哪怕他们手上拿着铲子也未必是对手。 毕竟他们真没胆子杀人，并且对方若是要一拥而上，他们这几个人是根本挡不住的。 周胜利与谭虎两人也是聚到了阎解成的身边，不断的被牛三宝等人逼得步步紧退，双方剑拔弩张就在即将要动手的那一刻。 “艹，你们过街办事，还特么冲进院子打人？这不是欺负咱们南锣鼓巷周边的几个单位没人吗？”。一声响亮的吆喝声从身后传来。 “还他妈的把老人推倒在地都不道歉？这是给咱们抹黑啊，打他娘的”。另外一声爆喝声落下，四合院院门处一股脑的涌进了十七八号人。 “你们是.......”。扑通一声，站在队伍后方的一名贼眉鼠眼的家伙还没来得及开口将话说完就被一脚踹到了胸口倒向了人群当中。 明子与孙海涛两人完全没有给对方说话的机会，两人直接冲进了人群里，身后的兄弟也是挥舞着拳头冲了上去。 “艹，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他妈的，打我妈？老子跟你拼了”。 “欺负我老阎家？媳妇儿，你靠边站，我去帮忙了”。援军抵达之后，阎解成与李家兄弟，周胜利，谭虎齐齐大喝出声，举着铲子就盯着牛三宝与身旁的一个魁梧男子猛砸。 “我是来举报阎家的，阎家是小业主成分，我们是...........”。于海棠见场面变得混乱不堪，一个前院拥挤着四十几号人正在爆发一场混战，立马就抬起手霜捧着嘴大声喊道。 “是你大爷，有你这么举报的吗？你还是个人吗？”。一名正在身旁与对手互抡拳头的青年抽空一脚往她的身上踹去。 被踹倒在地之后于海棠在混乱当中又被误伤了几脚，吓得她拼了命的挤出了人群，可好死不死的捂着脑袋刚刚脱离险地就在前院与中院的院门处被李家兄弟的媳妇与周谭两家的媳妇儿拽进了中院里面。 “你们想干什么？我是......”。 “想干什么？当然是替我婆婆报仇啊”。 “欺负人是吧？”。 “姐几个，抽她丫的”。 于海棠当即就被人扯着头发开始了打耳光与夺命掐的攻击，被掐得是嗷嗷大叫。 四合院不远处，许大茂正蹲在某个胡同口外面与张顺丰抽着烟，两人身旁各自站着的是向红军与派出所大队长林泽。 “打得这么狠啊？有谱没有啊？可别真搞出人命”。 “不会不会，红军找的人，肯定有谱”。 “张所长，您放心，我嘱咐过了，咋打都成不能奔命去，都没带家伙，而且明子临过去的时候跟我说了，那伙人都是一些趁机搞事的主，没啥真本事”。 面对四十几号人的混战，张顺丰还是有些担心，即便向红军与许大茂作保也是没有改变。 许向二人自然是不会说出，即便出了人命也有人顶缸的话，那个明子就在进四合院之前就交代了一句“要是出了事，我担着，这份情给我家里人”。 想要学向红军博前程，他也明白要承担什么样的风险。 “差不多了，都快打了五六分钟了”。张顺丰抽完最后一口烟之后站起身整理好身上的警服，对着胡同里十几名下属招了招手。 “那给您添麻烦了，您过去压个阵，我跟红军也该去办事了”。许大茂推着自行车就准备奔赴下一个地点。 “成，去吧，我拖着办就是了”。张顺丰哪能不知道许大茂要去哪，也是给出了承诺道。 “让让，让让”。 “派出所的同志来了，赶紧让让路，张所长，里面几十号人打起来了！”。 “是啊，第一伙人进来要闯阎家的门，阎解成跟院里几个小年轻跟他们吵起来了，后来那伙人要打人，后边不知道是咱们这一片哪个单位的人过来了，两伙人突然就打起来了”。 “是啊，您快进去吧，不然得出人命了，里头打得都快红眼了，听里面声音好像是是第一伙人把院里老人推倒了”。两名许大茂安排的演员瞧见派出所的人来了之后也是赶忙将里面发生的事情简短的说了出来。 很大程度上将祸事的主要原因推向了第一批人，引导着舆论走向。 “是啊，那个带头的好像叫于海棠，还是老阎家亲戚呢，这简直......”。 “举报也得有个度啊，哪能无凭无证的就要进院闯门啊，还带了二三十号人过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干啥的呢”。 “就是，咱巷子里这段时间，哪怕是抓何家去批评，也没这么大动静啊”。 “院里那么多孩子老人呢，这要吓着谁或者磕着碰着，出了啥事那该咋整啊？”。不少人纷纷附和道。 大多数的人对这种行为也只是敢怒不敢言，更多的都是作为看客，但心中的积怨也是不由的被引发了出来。 亲属之间的举报，是许多人心中极为敏感与不耻的行为，可如今又不能说出口。 “好，大家伙放心，我们派出所来了，就是要制止这种殴斗事件的，要是真有人打了老人或者无凭无据就上门闹事，我一定替95号院子做主去上告”。 张顺丰一脸严肃的说道。 说罢就直接带着人走进了四合院内，可当他进去之后就发现有一半的人已经躺在了地上捂着脑袋正在被另一半站立的人拳打脚踢。 阎解成与院里几名年轻人更是按着一个脸肿得像是猪头的家伙轮流抡着拳头，打得对方惨叫连连。 一旁还有几个家伙在扯着嗓子一边喊一边拿着铲子噼里啪啦的互相砸着。 “特么的，许大茂找的人挺专业的啊，外头听着声以为里面连脑浆都快打出来了，合着是演的啊”。心里对面前这一幕也是弄得哭笑不得。 第691章 疯魔的于海棠 “好了，停停手，派出苏来了还打啊？”。阎解成眼角余光瞧见张顺丰带着人走进了院门，赶紧伸手拉住已经打得红了眼的李家兄弟。 “说说吧，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打起来了？”。张顺丰身后几名公安上前将手拿铁铲的两人手中的铲子抢走之后语气严厉的问道。 “是他们闯进院子来，不由分说就说我家有..........，我跟我爸见这么多人就赶紧拦着然后解释，想说这么多人闯进去万一磕着碰着，把屋子里弄乱不说，再把碗筷咋了晚上我家咋吃饭啊？”。 “我爸以前在咱们南锣鼓巷也是出了名的抠搜，当年在困难也都只能拿棒子面换白薯填肚子”。 “他们没证据就要抄我家，这还有地方说理吗？”。 “周婶跟谭婶都是前院的住户，帮着我家说了两句公道话，他们就把人推倒在地，胜利跟谭虎为了护着母亲才出面阻拦的”。 阎解成跟阎埠贵两人面不改色的对视一眼，随后委屈不已的指着躺在地上被打得几乎快要昏迷的牛三宝说道。 “哎哟，张所长，你可算是来了，你瞧瞧，他们把我们俩撞到了盆栽跟小葱上，现在我手都淤了”。 “是啊，丧良心啊，我们两个半只脚都踩进棺材板了，这些小年轻推倒人还不扶，还要打我那过来讲道理的儿子”。 两个老太太扯开袖子将手臂上有些淤青的伤痕露了出来，声泪俱下的哭诉道。 “没有，是阎家心虚，张所长，他们这是阻碍我们查证，我亲眼见到阎家里面有......那些东西的”。于海棠披头散发的从一旁窜了出来。 “是你举报的阎家？”。张顺丰背着手看着面前就像是疯婆子一般的于海棠，神色淡漠的问道。 “是，我是阎家的亲戚，但是我这是属于大义灭亲！”。 “他们不仅阻碍查证，还动手打人，她，她，还有她们两个！她们三个围殴我”。于海棠犹如犯了失心疯指着周围站在墙角处的四个年轻小媳妇恶狠狠的骂道。 “没有，我们没有打她，是她要冲过去帮忙，我们怕她一个女同志会被误伤，所以想拦着她，是她发了疯一样撕我们衣服”。 李周谭三家媳妇摇头齐声否认道。 “所长同志，他们打人，我们是木工厂的纠察队，我们接到举报才过来查证的，他们是来包庇阎家的”。一名挨打受伤较轻的纠察队队员擦掉嘴上的血迹，跑到牛三宝将其扶了起来之后赶忙将单位与职位说了出来。 一旁躺在地上被打掉了两颗大门牙的刘光福此时捂着发胀的脸庞默默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眼神当中也是充斥着些许怨毒以及怒意。 “阎家是小业主，他们家一直以来装穷装抠搜，就是为了掩人耳目，张所长，我也举报阎家！”。 “我是学校校队的，阎家要是没心虚，现在打开房门让我们搜一搜就一清二楚了”。 自从进入了校队之后，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被人欺负过了，今天不仅仅挨了打还被打掉了两颗门牙，见到于海棠咬死阎家藏有黄金与一些特殊物件也是把心一横，抻着脖子喊道。 “对，如果我们搜不出来，那我们赔礼道歉，自认倒霉”。 “可要是搜出东西来，张所长，他们就是包庇阎家，尤其是这些人”。有身为校长的刘光福声援，于海棠也是壮着胆子大声指着阎家大门喊道。 看着被打得几乎昏迷的牛三宝，此时他的脸上已经肿成了一个猪头，眼睛更是只剩下了一个细小的缝隙。 今天带着二十号人过来搞事情，被人打了一顿不说，要是事情办砸了，她可不知道怎么回去跟牛二宝交代。 说不定还会因此被牛家的长辈批评一顿，加上又被人掐了一身淤青，现在身上疼得直吸冷气。 即便清楚张顺丰与许大茂有些许私交，可只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东西从阎家屋内拿出来，对方就没有胆量包庇对方。 “张所长，难道你要包庇阎家吗？”。于海棠见对方沉默不语，也是上前一步，眼神锐利的盯着张顺丰直言不讳的说道。 “包庇阎家？你们说你们是纠察队的，就是纠察队的？”。 “证件或者让你们直系领导来，要搜查的话也要等轧钢厂纠察队一块调查，我是机床厂纠察队员，我是听说有人在这里诬陷阎放映员才过来的”。 “我是北摩厂的纠察队员，你们木工厂的来我们的地界搜查家属院？为什么不事先跟我们队长沟通一块来搜查呢？我看你们就是冒充的”。 “对，我是造纸厂的纠察队员，我们刚来就瞧见他们二十几号人在打人，我们动手劝架的，结果他们不仅没停手，还嚷嚷着要打死我们”。 明子与孙海涛的兄弟纷纷将事先就背好的台词说了出来。 反正纠察队又没有编制，更没有证件，只要他们咬死是纠察队的，那谁能证明他们冒充了身份？ 再说，三个厂如今保卫科都划入了保卫处的管辖，只要冯斌想，他们明天就可以是纠察队队长。 “不管你们是什么单位的，现在只要进阎家搜查，那就一定能查出东西来，你们阻扰我们就是想包庇阎家！”。 于海棠此时也已经彻底陷入了魔怔当中，完全没有看出这件事情的破绽。 三个工厂的纠察队十几号人，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刚刚转正的放映员就与志同道合的同志爆发冲突，甚至连一句废话都没说，进了院子就抡拳头？ “好，搜查就搜查，但是不是你们来搜查，而是由轧钢厂跟你们木工厂的主任出面搜查”。 “小李，跑一趟，回所里打电话给轧钢厂的李主任，在找个人骑自行车去找木工厂的主任一块过来”。 “对了顺便通知一下保卫处的冯处长”。张顺丰轻蔑的看了一眼义愤填膺闹着要即刻搜查阎家的于海棠等人。 “冯处长好像在后院，听说是身体有些不舒服，中午吃完饭就睡下了”。 “好像是没出去过，午饭以后我一直都在院门口看孙子跳绳，一直也没瞧见冯处长出过门”。前院的周谭两家说道。 “那我亲自去一趟后院看看，小李，你先去打电话吧，你们看到现场，谁都不许离开”。张顺丰嘱咐过后就冲进了后院。 第692章 多部门到场，搜查阎家 “冯斌能管阎家？东西我可是放进去了，他要是真给阎家出头，那他也是一屁股麻烦，说不定.......”。于海棠心里燃起了一个极为疯狂的想法。 眼神闪烁着疯狂之意，对着一旁几名已经爬起身的同伴狞笑一声。 咚咚咚。 “冯处长，外头闹翻天了，您这觉还没睡够啊？”。张顺丰敲了敲房门之后走了进去，看着躺在沙发上吃着葡萄的冯斌笑道。 “哟，老张来了啊？坐下吃两口，甜甜嘴”。热情的招呼对方坐下，将茶几上的水果盘推了过去。 “嗨，您差不多该出面了，外头打完了，那伙人被打趴下了”。笑嘻嘻的掰下一小串葡萄抓在手上就吃了起来。 张顺丰可是知道，这些水果都是二商局里的上等水果，平日里他想吃都不好弄。 “许大茂这不是还没回来吗？你葡萄也没吃完呢，在等等”。冯斌坐起身点燃了一根烟，慵懒的靠坐着。 “您这是准备杀鸡儆猴，杀的不是于海棠，是木工厂啊？”。 “呵呵，一个小小的于海棠，犯得着我亲自布局吗？许大茂就能玩死她了”。 “老张啊，南锣鼓巷不能乱，至少也要向外面的一些单位亮一亮咱们手上的刀，不然越界办事的事情会越来越多的”。 冯斌用鼻子吐出些许烟雾，咧着嘴杀气昂然的看了过去。 “您吩咐，我照办，我老张今个儿啥命令都听不到，一会就给许大茂站场子，派出所的人都调回来了”。感受到了冯斌身上的杀意， 张顺丰笑得格外灿烂，嘴里吧唧吧唧吃着葡萄吐出了一口葡萄籽之后笑道。 早就投靠了冯斌，这些年也依仗着冯斌在分局的面子与保卫处借调人手相助，他一路从大队长升到了正所长。 近期对一些活动闹得是头疼不已，也早就对一些人产生了不满的情绪，现在靠山说要杀鸡儆猴，那不管杀的是哪一只鸡。 他作为一把刀，那就得见血。 “栽赃陷害，这么粗浅的把戏，谁不会？”。冯斌将烟头掐灭之后站起身整理好了褶皱的衣服就迈着步子走出了家门。 张顺丰见状也是赶忙将剩下的几颗葡萄塞进嘴里，一边咀嚼一边跟了上去。 “冯处长”。 “冯处长来了”。 “冯处长您好”。 冯斌走进前院，看着满地狼藉的砖头与一地哀嚎的人，随意扫视了一圈就走到了人群中央。 “张所长已经把事情告诉我了，你家亲戚举报说你家里藏匿了黄金与一些东西”。 “一会就敞开大门让轧钢厂与木工厂协同搜查，现在谁都不许进入阎家，里面的人也不许出来，一会逐个搜身”。 “听见没有，冯处长说可以搜查！你们这些人刚才还阻拦我们”。于海棠听完冯斌的话之后兴奋得就快要原地蹦了起来。 “周围院子，每个院子推举一个全院认为最公正的人出来，一会一块进阎家陪同搜查，以免有人事后在说闲话”。 冯斌没有理会于海棠聒噪的叫喊声，走出院门对着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群众淡淡的说道。 短暂的骚乱过后，八名名声以及人品被值得信赖的老大爷被各自院里推举了出来走进了四合院。 半个小时过后，轧钢厂工会主席吴远山带着八名纠察队员赶了过来，又过了十数分钟木工厂的主任孟北城也赶到。 当他瞧见牛三宝与于海棠被人打得亲爹都快认不出他们了，又瞧见十几名全副武装的民警与轧钢厂众人，顿时眉头紧皱在了一起。 与轧钢厂相比，木工厂简直就是一个小单位，他这个兼着主任的厂长在级别上更是与对方后勤处处长级持平。 自己手底下的纠察队跑到人的地盘上搞事情，被人打个半死，他也不敢先声夺人的问责，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等着对方先开口。 “人齐了吧？街道王主任也在，那咱们就一并进去搜查，只要查出问题来，我作为轧钢厂副主任一定会将此事从严处置”。 “绝对会给木工厂的纠察队一个交代”。吴远山大义凛然的说道。 “好，那一并进去搜查”。其余人也是纷纷附和道。 原本这件小事情也用不到这么多领导集体出面搜查一个小业主家里，可硬是被冯斌窜局把人都叫了过来。 于海棠满脸兴奋的看着吴主席一行人走进了阎家，街道同时也安排了几名大妈对三大妈以及于莉几人进行了搜身。 她的表情也是越发亢奋，似乎马上就要见到阎家的死期，而她也马上就要得到正名！ 从今天往后，甚至在dc区，她于海棠的大名也会如雷贯耳。 “并没有搜查出任何可疑物品，砖头都掀开了，也没有任何发现”。 可事情并没有按照她的设想进行着，半个小时之后，吴主席一众人等走出了阎家，出来之后对着众人摇了摇头说道。 “不可能，我是亲...亲眼看到他将黄金藏在了屋里的！”。于海棠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嚷嚷道。 怎么可能？她可是亲手将黄金扔进了阎埠贵的床底，怎么可能搜不出来？ “确实没有，于海棠！你说亲眼见到他将黄金藏在床底下，可是我跟吴主席与王主任他们连床底下的钻头也拿了出来”。 “难道你是怀疑我们集体偏袒阎家吗？”。木工厂的孟主任举起他那双沾满泥土的手掌，指甲缝隙里还残留着一些泥沙，显得脏兮兮的。 “我们已经将阎家翻了个底朝天，别说黄金，就连所谓的银元跟一些所谓的四旧都没有”。八名被各自院子推举出来的老大爷也是累得气喘吁吁的说道。 闻言，阎家众人心里紧张的情绪也是松弛了下来。 于莉与阎解成两人目光憎恨的盯着还在不依不饶一副要将阎家毁灭的于海棠，。 “不可能，一定是找漏了，我，我进去找，我一定能找到！”。于海棠神色越发疯狂的惊呼道，说罢迈开步子就要往阎家屋内闯去。 她身上还有着一些道具，只要随便在已经被搬开砖头的地面上挖个坑，咬死说是阎家的，那她就能翻身。 否则，她今天所作所为就会成为一个笑话，还会被世人唾弃甚至可能会被牛家所抛弃。 第693章 想搜查，先搜身，栽赃败露 “于海棠，你发什么疯？”。 “你是认为我们故意袒护阎家是吗？”。孟主任气得是直哆嗦，他厂里的纠察队带人越界搜查轧钢厂的家属院， 现在屋里面已经被掀了个底朝天，连砖头他都亲自掀开还在吴主席的帮助之下拿着一把铲子铲开了一些土翻找。 愣是没找到一丁点存疑的物品，随着阎家被搜得越彻底，他的心里也是越忐忑。 不提吴主席这位轧钢厂副主任，光是派出所张顺丰，街道王主任两个人都可能会追究这次闹剧的责任。 甚至还有住在这个院里的保卫处处长冯斌，他可是抓捕敌特的首要功臣之一，传言他将来很可能会接替武装部部长的职位。 想到木工厂保卫科科长说不定........，想到此处他的腿肚子就有些颤抖。 “海棠，别发疯，孟主任都亲自搜了，你干什么啊？”。木工厂一名与她相熟的纠察队队员赶忙拉住了于海棠的手臂，急忙压低了声音在其耳边说道。 “一定有，一定有的，让我进去搜搜，吴主席，孟主任，他一定是趁着刚才屋外乱哄哄的时候把东西藏起来了”。 “我一定能搜出来的”。于海棠此时完全听不进任何人的劝告，撇开对方的手掌执意就要往阎家屋内冲去。 “于海棠，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吗？你一次又一次的强调我公公家里有那些东西，可现在领导跟附近院里的人都一块搜过了”。 “屋里已经乱成那样了，你还要这样！！！”。于莉哭得是泣不成声，从阎解成的怀中挣扎出来上前指着于海棠怒骂道。 “行，她想搜就让她搜吧”。冯斌皮笑肉不笑的咧了咧，朝着吴主席等人摆了摆手。 “但是在此之前，先搜搜你身上有没有可疑的东西吧”。 “保卫处条例，在搜查证物之前，每个进入搜查现场的人员必须要提前进行搜身，确保身上没有任何可疑物品，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通俗而言，就是要确保没有人会进行栽赃陷害，既然你执意搜查，王主任，麻烦你亲自搜一搜于海棠身上有没有东西吧”。 还没等脸上浮现得意与喜色的于海棠扭头致谢，冯斌紧接着的话，让她瞬间冷静了下来，背后一股寒意从脊椎一路攀升到了头顶。 瞳孔振动，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两步，神色紧张的看着朝着她走来的王主任，心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 “于海棠，你躲什么？难道你身上真藏着什么东西，准备栽赃陷害阎家吗？”。 “没，没有，我，我，我......”。紧张得整个人磕磕巴巴的，于海棠心里懊悔不已，早知道刚才就不手贱拿走牛二宝放在床头柜上的一个大金戒指了。 原本只是想着搜出来的东西，事情结束之后也会回到牛二宝手里，在阎家搜出来的东西越多，造成的影响越大，对她越有利罢了。 可现在似乎却成了她的催命符，于海棠靠在墙角脑门上滑落一滴冷汗，浑身颤抖呼吸急促，大脑里飞速运转，努力想着法子要如何洗脱嫌疑与解释金戒指的来源。 “你这么抗拒搜身，你是心虚了吗？”。 “我看贼喊抓贼的人就是她，想不到她这么恶毒，想要栽赃陷害老阎家，那可是你一奶同胞亲姐姐的夫家啊”。 “难怪她那么急的想要进阎家，只要一进去在把东西拿出来，阎家跳进黄河都解释不清了”。前院围着的众人以及院门处的一些人影瞧见这一幕。 心里顿时也明白了此次事情是于海棠为求表现，不惜栽赃陷害姐夫一家的手段，当即就有人出声呵斥道。 “于海棠，现在立刻配合王主任搜查！”，孟主任见状咽了咽口水，在瞧见吴主席眼神淡漠的盯着他，急忙指着于海棠怒声呵斥道。 王主任虽没有直接上过战场，可当年也算是在后方妇女协会工作过的女同志，多年管理南锣鼓巷，也处理过许多性格泼辣的女同志以及贾张氏这一类身形肥硕的胖子。 很快就将于海棠反手按在了墙壁上，街道的两名大妈也是开始了从下到上的搜查。 任凭于海棠如何叫喊都没人理会，在场作为干部的一行人从她听到冯斌说完为了避免栽赃陷害之后，她的神情与不由自主退后的那一步。 已经充分的表明出了她做贼心虚的伎将。 “你解释解释，这么大的金戒指你带在身上想要干什么？”。王主任接过街道大妈从于海棠裤兜里翻出来的一颗几乎与扳指大小一致的金戒指问道。 “我......这，这是我捡的，我，我还没来得及上交，我是打算去上交的，我忘了而已”。于海棠顾不上脸颊被按在墙壁上被压得生疼，赶忙扯着嗓子大喊大叫道。 “捡的？于海棠，你是真想糊弄我们啊！”。王主任松开手掌示意两名大妈继续按着对方，随后举起金戒指在人群中展示道。 “这么大的金戒指？”。周围不少人也是露出了惊讶的眼神，这枚金戒指，哦不对，应该说是金扳指才对，简直让不少人开了眼界。 许多女同志出嫁的时候，早年家里条件好的，父母也会偷摸塞给她一对金耳环当做嫁妆，可比起面前这枚分量十足的金扳指，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第694章 尽数抓捕 “于海棠，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一个人身上存在这种东西，那其他也搜一搜吧”。冯斌上前两步接过王主任手中的那枚大金戒指放在手中掂了颠。 张顺丰一众派出所民警也是对被打得遍体鳞伤的牛三宝一伙进行了搜查，最终搜查出了几件属于四旧物品。 牛三宝身上更是藏着几件封建迷信的旧时代物品。 看着被搜出来的东西全部摆在了眼前，孟主任脸色几经变换最终也是面目越发阴沉，额头上更是浮现了些许汗珠。 完了。 木工厂的纠察队越界办事，结果成了栽赃陷害，甚至身上还藏匿了这些东西，他这个作为主任的一把手难辞其咎。 轧钢厂与南锣鼓巷的各个单位是一定会上报追责。 而他本身就不干净，一旦被调查，恐怕很快就会有人顶不住压力供述出他的所作所为。 “吴主席，借一步说话......”。露出一副有些难看的笑容，孟主任压低声音对着身旁不苟言笑的吴远山恳求道。 如今别无他法，只能一个一个向这些掌权者疏通关系，希望能够以一些条件换取面前几人对他不予追究的态度。 “孟主任，这件事情闹得太大了，坏规矩之前，你难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你是没拿轧钢厂......甚至是南锣鼓巷这一片地区的单位当一回事，还是想要踩着谁的脑袋往上爬啊？”。 吴主席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声音丝毫没有掩盖的轻笑出声。 “冯处长，轧钢厂纠察队目前在保卫处的监督之下，我负责向上级部门汇报”。 “羁押这些破坏团结份子的事情就麻烦保卫处与派出所的同志了”。吴主席与王主任两人对视一眼，缓缓点头之后冲着并肩站在一起的张顺丰与冯斌示意。 “不要抓我，不要抓我，不是，是，是牛二宝，是他教我的”。 “我.....我是被他蒙骗的，我是无辜的，我是被他欺骗了”。于海棠一听到要被羁押，甚至还被打上了破坏团结的罪名。 吓得当场哭了出来，语气里带着哭腔嘶吼道。 “牛二宝又是谁？”。 “来个口条利索的，说清楚这件事情，争取宽大处理”。冯斌闲庭信步的走到了几名看得还算顺眼的年轻小伙面前背着手问道。 “我，我知道，领导，牛二宝是........”。 “我，我说，我什么都说，他是........”。 “牛二宝是..........”。闻言，能够争取宽大处理，戴罪立功，那几人也是争先抢后的将牛二宝的所有事情包括牛家长辈的事情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这些人本来就是依附在牛二宝的家庭背景之下成为了“打手”，成天混在一块就是研究去整人的那点事情。 如今栽赃陷害失败，还被这么多个部门的领导抓了现行，担心下场会很凄惨，急着与平日称兄道弟的哥们开始争抢为数不多的立功表现。 罪名也是越说越多，说到最后孟主任更是两眼一黑当场瘫坐在了地上。 牛二宝与其父亲牛大壮借着如今的局势，不仅仅栽赃陷害，浑水摸鱼，趁机捞钱，还不止一次逼迫一些成分不好家属上门服务。 牛家父子四人甚至还以一处资本小院圈养着三四名姿色不错的女人供自己玩乐。 “还有，于....于海棠，她，她也跟牛二宝，还有牛....大宝滚过炕头”。 在最心里最深的秘密被人说出来之后，于海棠再也承受不住高压的气氛与众人那敏锐的目光，扑通一声之后应声倒地。 将她按在墙壁上的两个街道大妈松开双手，在王主任的示意之下暂时让她安安稳稳的睡了一会。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吴主席，冯处长，牛，牛家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孟主任爬起身一溜烟的跑上前解释， 可在冯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耐克”笑容后，心头猛然一沉。 “处长，张所长，王主任，吴主席，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解成，你家咋了？”。故作一脸懵逼的看着面前的场景， 许大茂此时正好急赤白脸的骑着自行车气喘吁吁的跑回了四合院内。 “许队长事情是这样的.......”。一旁的派出所大队长林泽拉着他到身旁也是故作架势的将事情起因与如今的局面说了一遍。 “啊？我.....我这刚还去接待了来城里送感谢信的公社老乡呢”。 “几位领导，这是红星公社以及昌平公社送来的感谢信，有一封是感谢解成的........”。许大茂拿出了几封感谢信打开向众人展示道。 “孟主任，这就是你们木工厂纠察队要栽赃陷害的工人家庭！”。 “一个能够获得两个公社十几个村子口中赞赏的放映员，险些就被他们以莫须有的罪名陷害了！”。 “至于你跟牛家有没有利益关系，你有没有包庇牛家或是参与其中”。 “查查就知道了，冯处长，我以轧钢厂副书记的名义，正式向保卫处提出协助派出所张所长申请，先行将牛家牛大壮以及牛大宝，牛二宝，牛三宝等人所在小院进行包围”。 “我现在马上就去向上级部门打电话汇报”。 “好，许大茂你跑一趟，回保卫处调出保卫科十队十一队协助派出所将木工厂纠察队牛大壮，牛二宝带回”。 冯斌点了点头下达了命令。 “是，处长！”。 “是！”。冯斌一声令下，张顺丰一摆手十几名派出所民警就从四合院里借了几条麻绳将挨打的众人一并带回了派出所内。 明子与孙海涛等人也充当起了临时工，一前一后的维持着秩序。 “处....处长，谢谢您”。待得众人离去，阎埠贵一家老小陪同冯斌走回了混乱不堪的阎家屋内，感谢的鞠了一躬。 “事情到了这一步，也不会有人再找你加的麻烦”。 “邻里关系，自己处理吧”。冯斌将许大茂留下的那封感谢信扔到了桌上。 “是，我知道了，谢谢处长”。阎埠贵与阎解成再次鞠躬，目送冯斌离开了阎家。 “解成于莉，快，去把家里那瓶药酒拿出来，给胜利他们几家人擦一擦”。 “东西就先别收拾了，瑞华，你去厨房做饭，别做窝头，做二合面馒头，把家里攒的白面都用上”。 “你们三个拿着扫帚跟簸箕，去外头把院子里的卫生打扫干净”。 “我去胡同口买东西”。阎埠贵收起了那封能够给阎家保命的介绍信，没有理会乱糟糟的屋内，指挥着众人分工道。 第695章 牛家父子的小院 许大茂风风火火的再次骑着自行车回到了轧钢厂，十队与十一队的队员早就已经在枪械科领取了装备。 得到了命令之后也是有序的列成了四行，跑步朝着派出所跑去，在林泽带领的十数名民警的协同下一并前往了木工厂家属区。 冯斌与张顺丰坐上了吉普车，与保卫科两只小队一前一后的赶到了木工厂的生活区域。 “冯处长？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快，去告诉科长，轧钢厂保卫处的冯处长来了”。 “木工厂保卫科二队保卫员韩小虎向您问好”。木工厂大门口，保卫员员一眼就认出了冯斌与他那辆吉普车上前笑盈盈的问好。 冯斌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微微点头，点燃了一根烟慢悠悠的抽着，等着保卫科的科长过来。 张顺丰见状也是厚着脸皮蹭了一根烟。 韩小虎看着不苟言笑的两人也是悻悻的站在车辆旁边，心里也泛起了嘀咕。 让一名派出所所长替其开车前来，他实在是不明白是出了什么事，能让冯斌两人大老远跑来木工厂。 难不成是科长犯事了？部里下命令让冯斌过来抓人？可也不应该只有两个人来啊？ 脑袋里一堆问号，可对方不说话，他也不敢上前打扰。 “主任，您来啦？这是？张所长啊？您有什么吩咐？”。木工厂保卫科科长钱必安闻讯赶来，先是敬礼之后在小心翼翼的上前询问道。 机床厂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他心里对冯斌没有事先通知，突然出现在木工厂也是被吓得不轻。 在得知冯斌让一名派出所所长开着车，独自前来之后也是着急忙慌的一路狂奔而来。 生怕来晚了耽误了他的事情，回头这位武装部的副主任“回家”吃饭的时候提及他的名字，在提及一些不满的情绪，那他估计都得被扒一层皮。 “钱科长，咱也不是外人了，保卫处接到了工会吴主席的申请，协助张所长办理一个破坏团结，栽赃陷害污蔑工人的案子”。 “部长暂时不在，调令随后在补，现在我要调你们保卫科的人手进行抓捕，有没有问题？”。冯斌拿着烟盒抖出了一根烟，递向对方。 “没问题，坚决服从主任的命令！”。 “您吩咐，我马上办！”。双手接过那根烟，钱科长将烟放在上衣口袋里面之后敬礼喊道。 声音嘹亮得几乎犹如炸雷一般。 随后在补调令？没带调令？部长不在？ 那又怎么了？冯斌在他眼里就是一个人形调令，部长的侄子，甚至是部里的副主任，他的话就是调令。 “牛大壮一家，就是此次案件的嫌疑人，已经有人供述了他的罪证”。 “我处里的许大茂已经带着人在木工厂家属区域进行抓捕，现在你要提供出木工厂纠察队队员名单，将所有人全数进行羁押，带到轧钢厂保卫处，有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保证完成任务”。 “韩小虎，立马回去通知正在厂里休息室的三队马上集合去领取装备，我要亲自带队”。钱科长扭过头大声喊道。 ................... 一处胡同深处的院子内，屋内一对父子正躺在床上聊着天。 “你最乖了，哈哈，爷最喜欢的就是你”，牛二宝满意的坐起身将一个苹果递给了身旁的女人。 “你那个小对象，也不错嘛，啥时候带过来孝敬孝敬我啊？”。一旁的中年男子抽着一根大前门香烟吞云吐雾道。 “她上次还闹了好久，我跟老大再多办几次，保准以后她就会乖乖听话了”。牛二宝竖起两根手指，旁边的女人立马心领神会的从炕头旁边的小木桌上拿起烟盒与火柴。 “打压打压她，别让她得意忘形，得让她知道，她能混起来就是靠着咱们牛家”。 “没有我，没有你，她就是一个长相还算过得去的知识分子罢了”。 “就像这两个娘们一样，搁以前不也是高傲的主儿？现在还不是老老实实的对咱们言听计从？”。 “就今晚，等她办完那些事情之后，让她来家里吃饭，就说是庆功宴！”。牛大壮指着一旁低着头一脸羞红的女人笑道。 “行，那就今晚，省得她这次表现太好了，回头想摆脱咱们的控制”。牛二宝在身旁女人的伺候下点燃了嘴里的香烟，深吸了一口不以为然的说道。 他对于海棠的长相，并没有杨为民的那种滤镜，单纯就是没尝过知识分子的味儿，对方又傲娇。 充分的燃起了他对女人的征服欲望罢了，这段时间的教导之下，对方如今对他也算是百依百顺。 从那天开始牛大壮就时不时的会提及此事，牛二宝也是附和会寻找合适的机会。 父子二人细心商讨之后，也决定今晚要借故替于海棠庆功时将其灌醉。 “来，让二宝哥疼疼你”。牛二宝抽完了那根烟，杀心再次燃起，翻身就要上马。 “牛队长！！！”。 “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艹，我们是纠察队的，你活.........”。 砰的一声，院门被撞开的剧烈声响以及屋外几名心腹的叫喊声在这一刻响彻开来 第696章 抓捕牛家父子，遭遇阻拦 “牛大壮，牛二宝是吧，我是轧钢厂保卫处保卫科第四大队长许大茂”。 “我奉，卧槽...........”。许大茂自以帅气的出场却被面前炕头上的五个人惊得瞪大了双眼。 这些年来他在乡下以及与一些采购员开的黄腔以及进入保卫处之后也参与了不少暗门子与搞破鞋的行动。 自认是见过不少大场面的他也是被面前牛家父子二人的玩法开了眼界。 三女两男，还是父子，不对..........面前那个低着头的娘们，咋那么眼熟呢？？？ “队长，卧槽！”。向红军与其他两名小队长察觉自家大队长的惊呼声有些不一般，也是纷纷走进屋内。 “误会，保卫员同志，误会啊！”。 “我是木工厂纠察队的队长，兄弟，有话好说”。 “咱都是自己人，我跟钱科长那可是亲兄弟啊，咱们都是一家人，来来，兄弟拿着........”。牛大壮反应倒是迅速， 许大茂几人身穿制服腰上别着手枪走进院子，显然就是有备而来，顾不上去猜测是不是一些与他交恶的人私底下越界举报。 随手将炕头上的一件衣物拿起来，伸进裤兜里翻找出了两条小黄鱼谄笑着扯起了钱科长的虎皮。 希望借对方的身份顺利脱身，至于随后会不会被钱科长秋后算账，他可没功夫去想。 先脱身，只要不被抓现行，得罪个保卫科科长也在所不惜。 牛二宝与两名女人纷纷跪在炕头上，心惊胆战的祈祷着牛大壮能够顺利摆平此事。 另一个女人则是已经钻进了被窝里，死死的捂着被子不敢抬起头来，隐隐约约之间还传出了羞愧的哭泣声。 “钱科长？小黄鱼？”。许大茂看着面前围着一条破布的牛大壮手中的金条，眼神微微眯起，嘴角咧成了耐克形状。 “是，钱科长跟我关系可好了，我们昨天还喝酒来着”。 “这件事情啊，是我一时糊涂，喝多了，您抬抬手”。 “哥几个，甭管谁举报的我，您帮个忙，这就算是我给哥几个喝茶吃饭的压惊费了”。牛大壮赔着笑脸就要将手中的金条往许大茂的兜里塞去。 “去你妈的，钱科长跟你是兄弟？”。 “还问谁举报你？”。 “知道让我来的人是谁吗？你特么的还想贿赂我？”。许大茂也是被他的言行举止气得当场笑了出来，反手抓住他的手掌直接就来了一个过肩摔。 还没等牛大壮叫疼出声，向红军抬起脚掌脸色一狠就往下跺了下去。 “呕...........”。突如其来的剧烈疼痛，牛大壮猛然将刚才所吃的午饭以及苹果全数吐了出来，捂着肚子侧身颤抖着。 “妈的，你还真特么的丢人啊！”。 “得亏老子当年受到了处长点拨之后幡然醒悟，不然这顶绿帽子就得带脑门上了”。 “艹，躲什么躲，赶紧起来”。 “现在谁都不许穿衣服，红军，用最快的速度拍摄！”。许大茂一脸晦气的走到炕头，先是将伸手拽起浑身发抖尿了一炕的牛二宝，紧接着硬生生的将那床被子扯到了地上。 露出了里面捂着脸的娄晓娥，骂骂咧咧道。 “我们，我们都是被逼的，他，他逼着我们伺候他们，不然，不然就要搞我们全家啊”。两个女人见许大茂没有收受贿赂，反而是将牛大壮打倒在地上。 心里当即燃起了一抹希望与拒绝，跪在地上泣不成声的指着牛二宝说道。 咔咔几声。 向红军接过照相机挂在脖子上，对着屋内的情况进行了拍摄留取证据。 屋外此时嘈杂之声响彻，一名保卫员快步进了屋里在许大茂耳边低声的说了几句话。 “艹，还敢抗法？”。 “牛大壮纠察队长是吧？还跟保卫科钱科长是兄弟是吧？”。 “呵呵，我告诉你，哪怕你那所谓的钱科长在这里，他要敢不配合敢反抗，你问问我这些兄弟们敢不敢开枪蹦他！”。 “老子是奉了处长的命令来的，处长让我抓谁，我就抓谁！谁来了都不好使”。许大茂掏出手枪就转身走出屋外。 看着院子外面挤着十几号人嚷嚷着许大茂一行人是土匪强盗，甚至还想要冲撞门外正在阻拦的六名保卫员。 “艹，活腻了是吧！我是轧钢厂保卫处保卫科的许大茂！”。 “谁特么是土匪强盗啊？全都给我立正！谁他妈的煽动群众搞抗法，老子就一枪崩了他！”。许大茂不可置信的愣了片刻， 随即一股由心底而生的怒气直冲天灵感。 不仅仅是他，就连身后的向红军与那六名保卫员见到这一幕也被激得是险些破了防。 谁能想到一个牛大壮身边的狗腿子，居然连保卫员都不放在眼里，这简直就是被洗脑洗疯了。 “谁知道你们是谁啊，就算你是轧钢厂保卫处的，你们凭什么来我们木工厂家属院抓我们队长啊！”。 “我们是纠察队的，不归你们管！”。 “救队长！他们一定是收了好处，替别人来栽赃陷害牛队长的！”。两名铁杆狗腿在人群里举起拳头撑着脖子嚷嚷道。 他们哪能不知道牛大壮屋内的情况，可他们更清楚如果牛大壮出了事，他们这些人一个都跑不掉！ 趁着对方人不多，并且未必敢冲他们开枪的情况下，准备要硬冲进去将牛家父子救走，只要趁乱逃走。 那他们事后就有了充足的借口，说不定还能反咬保卫处。 “艹你大爷的，老子参加过抓捕敌特，身上挨过枪子！还能怕你们这些人？”。向红军咬着后槽牙怒视着面前的众人。 “我就说一句，所有人抱着头给我蹲在地上！就给你们三秒钟，三秒过后谁要还站着，我一律将你们当做是抗法”。 许大茂缓缓闭上眼睛之后猛然睁开，眼神顷刻之间就布满了狰狞的凶狠。 一，二，三。 三秒钟过后，许大茂举起手臂朝着天上开了一枪。 这一枪就犹如是信号一般，六名保卫员以及向红军同时将手中的枪口对准了院外的十几人。 周遭正在实施抓捕的保卫员也是闻声之后立马分派了人手赶了过来。 “他，还有这两个，妈的搞煽动是吧，拖进院子先打五分钟！”。 “其他人，全特么给我蹲下抱头，谁敢反抗就给我往死里干！出了事，我担责”。许大茂偏过头对着向红军嘱咐了一声。 当即三名被枪顶在胸口的纠察队员脸色惨白的被拖进了院子里，很快就传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第697章 牛家招供，冯斌的等待 轧钢厂保卫处。 “冯主任，我发誓，我用我老娘的命发誓，我跟牛大壮绝对没有私交，他是赤裸裸的诬陷啊”。 “您一定要相信我啊，我真的没有跟他串通一气，更没有充当他的靠山啊”。钱科长站在办公室里满头大汗一脸焦急的解释道。 当他带着那些从木工厂家属院里抓捕的部分纠察队员来到保卫处的时候就听说牛大壮被抓捕时拿出小黄鱼贿赂许大茂不成，还有部分纠察队员试图煽动群众以及冲撞保卫科的警戒线。 不仅如此还扬言与他是亲如一家的好兄弟，昨晚还跟他把酒言欢。 吓得他是腿肚子都直打颤，许大茂是什么人？那是冯斌的专属司机，甚至还是冯斌从轧钢厂里抽调档案进的保卫处。 要是冯斌相信了牛大壮的谎言，他这个木工厂的保卫科长恐怕也到头了。 “钱科长，坐下吧”。 “我要信了他的话，你现在就不是站在这里跟我解释了”。冯斌压了压手又指了指一旁的椅子道。 “谢谢主任信任，我，我多多少少肯定收了点过路费，那都是厂里后勤跟一些人情往来，但，但是我绝对没有做过昧良心的事”。 “您也知道，我一直都是只听部里调令，其他人甭管是谁，我都没搭理过，更不可能参与这种事情的”。 “您千万一定要好好审一审牛大壮，还我一个清白啊”。钱科长小心翼翼的坐下之后脸上还是有些心有余悸的说道。 “许大茂也说清楚了，当时现场的情况，很明显就是牛大壮试图通过扯虎皮的名义逃离现场”。 “明天回部里解释解释，这件事情我也一定会向部长替你解释”。 “牛大壮的审讯已经在进行了，很快就会还你清白”。冯斌拿出一根烟， “谢谢主任信任”。钱科长见状立马就拿起桌上的火机点燃火焰，捧着火苗递上前。 保卫科的保卫工作，他是没做到位，但是有了冯斌的这句话，钱科长心里的恐慌也算是或多或少的缓和了一些。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坐在了办公室，等待的审讯结果。 “处长，审讯结果出来了，牛大壮承认了所有罪行，山河也从牛家翻出了供述的赃物”。 “与许大茂在那处院子里翻出来的东西加在一块数目没有问题”。 “牛二宝供述出了还有四个女人跟他有染，现在已经让人去抓人了”。刘勇拿着十数张信纸走进了办公室，上面几乎都是牛家父子四人的口供。 拿起信纸查阅之后，冯斌眼神也是不由自主的变得有些诧异了起来。 心想牛家父子真特么会玩啊！父子四人几乎都在一个战壕里奋战过，短短半年时间不到，就趁着风向大捞特捞。 光是小黄鱼就多达三十几根，大黄鱼七八根，一些玉器更是藏了三十余件。 还不算一些现金以及票据，不算栽赃陷害的罪名，光是这些东西就够他们一家子吃上十几个弹匣的花生米了。 “东西全部贴上处理的封条，陈主任已经把东西带走了”。 “钱主任申请自查的结果也已经查明，没什么大问题”。刘勇紧接着补充道。 所谓的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在家里根本没有搜到这一类物品，至于现金？那指定会超出一些工资范畴，作为保卫科科长的钱科长，要是干净得家里搜不出三瓜两枣。 估计冯斌与刘勇都会在第一时间直接把人关起来。 “钱科长，接下来的收尾工作还得由你来处理，毕竟木工厂的家属院那边还是需要有人去解释一下”。 “尽量将舆论尽快压下，等待部里的通知”。冯斌拿出一张条子在上面快速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又盖上了保卫处的公章。 “是，我现在立马就回去安抚家属院的工人”。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将湿润的手掌随意在衣服上擦了擦，钱科长这才双手接过了条子。 “娄晓娥也在那个院子里？”。待得钱科长离开之后，冯斌这才好奇的询问道 “对，许大茂亲自把人抓回来的，抓的时候她连肚兜都没穿.......”。刘勇顺势坐在椅子上拿起桌上的香烟点了一根后，十分猥琐的将大致的内容说了出来。 牛家在成为纠察队长之后几次尝试得到了甜头，当即就对不少女性展开了一系列的威逼利诱。 娄晓娥就是最早的一个，名声以及行为早就被诟病的她，在被牛二宝几次恐吓之后就含泪走上了对方的炕头。 若不是谭雅丽在农场风吹日晒一年之久，皮肤早就变得黝黑粗糙，恐怕也会遭到牛家父子四人的毒手。 父子，母子，道德沦丧！ 冯斌也是被牛大壮这个家伙的超前思想震得不轻。 “娄广业那边有消息了？”。吃完瓜之后，冯斌一改嬉皮笑脸的神态扭头看向刘勇问道。 “有消息了，我那个战友就在负责监狱看守，他说有人已经打了招呼，娄家虽然关进去了，但是没有遭罪”。 “吃的方面有大锅菜跟二合面馒头”。 “处长，我看人用不了多久就能放出来了，娄晓娥的这件事情发生之后，一定有人坐不住的”。 “在不把娄家放出来，事情舆论一旦扩散，群情激愤的时候再想捞人恐怕就不容易了，您看我们是不是要提前准备了？”。 刘勇也是收敛起笑脸，一本正经的将娄家目前在监狱的情况说了出来。 “在等等，我猜测他出来之后一定会选择逃跑，过早的放出来恐怕有人会担心一些积极分子会趁机对娄家下手”。 “到时候他反而会得不偿失，先配合老李进行下一步计划吧，传个口信过去，给他放点权，让人配合他行动”。 冯斌脸色轻松，丝毫没有着急对娄家下手，反倒是对刘勇嘱咐道。 “是，处长”。刘勇微微点头应道。 自从娄家被关进了监狱里，冯斌就已经准备找人去打探娄家的情况，恰巧刘勇以前在部队里的一名战友回到了49城，担任了某监狱的一名看守。 在得知刘勇如今靠上了冯斌这棵大树，一路从大队长升到了副处级的办公室主任之后也是毅然决然的选择了投靠。 隔三差五就将口信通过一名票贩子传递到了冯斌的耳中。 与原剧不同，如今娄家跟杨国栋关系极为亲密，那位冶金局的王局长为了不被其拖累，恐怕会主动在这件事情上做出一些动作。 否则娄家一旦面临灭顶之灾，娄广业一定会选择出卖杨国栋，说出其收受利益的事情。 到那时候他这位冶金局的局长恐怕都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处境当中。 第698章 娄晓娥的下场，阎家请吃饭 待得吴主席亲自向总工会汇报了牛家栽赃陷害的事情才将电话拨给了轧钢厂的上级部门，王主任以及张顺丰两人也是陆续的向上级部门进行了汇报。 南锣鼓巷此次事件也很快得出了结论。 牛家父子一众人等集体从严处理，第二天一早由保卫处借调车辆将这些人全部押运到靶场交由靶场人员进行枪毙处理。 对于这种恶性事件，这些人连去采石场砸石头搬石头挣花生米费用的机会都没有。 抄获的东西保卫处也是如数的交给了武装部，由冯大山上报给上级部门，全部充公。 至于那位孟主任，在经过上级部门短暂的进行了一个会议之后带着铺盖卷去了某个农场内进行劳动改造。 木工厂涉事人员几乎从上到下也都被进行了整顿，最轻的都挨了一个处分调离原岗下放到了清洁队或是车间工作。 钱科长在第一时间也是回到了家属院区配合当地街道办与派出所对中午发生的事情进行了讲解。 为了感激太子爷的高抬贵手以及向部里出面解释的举动，钱科长更是不遗余力的赞颂起了冯斌往日的高光事迹。 抓捕敌特，查抄黑市，又破获了假票据案件以及如今这件栽赃陷害的恶性事件。 木工厂周边因先前牛家父子所作所为造成了许多的不良影响，那些敢怒不敢言的人此时也是拍手叫好，一时之间轧钢厂保卫处冯处长的名声也是达到了极大的提升。 而冯斌此时正在审讯室外抽着烟，听着屋内许大茂那喋喋不休的骂声。 “娄晓娥，我特么上辈子欠你丫的吗？这么丢人的事情你都干得出来，艹，老子好不容易摆脱了娄家资本的名头”。 “要不是当年老子听了处长的教诲，现在不光要被你们害死，临死还得戴上一顶绿帽子！”。许大茂气得是满脸红温指着娄晓娥的手指更是抖动不已，充分表明出了内心极为强烈的愤怒感。 当时在认出娄晓娥的时候，他整个人就如遭雷劈，简直不敢相信曾经那位自傲的娄大小姐居然会在炕头上做出那么不要脸的事情。 要不是在执行公务，身后还有下属在场，他估计当时都得往娄晓娥的脸上来上几脚。 虽然已经离婚多年，这种事情传出去之后，他许大茂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光辉伟大的形象，虽然也会进一步提升，但是他心里对这种事情也是相当膈应。 恶心得就像是吃了好几只苍蝇一般，又恶心，又吐不出来。 “大茂，大茂救救我，我是被逼的，他威胁我！”。 “你救救我吧，你是保卫处的大队长，你是冯处长的心腹，你说句话，我就可以不用去劳改了，大茂，你看在一场夫妻的份上，帮帮我”。 娄晓娥跪在铁栅栏内痛哭流涕的伸出手掌，满眼哀求的哭喊道。 “你想多了，我来不是为了看你，也没有心疼你，你的生活比许多人过得都好，是你自己不珍惜罢了”。 “我只是被你恶心得心里窝火，过来骂两句撒撒火而已”。 “我有乖巧懂事的好媳妇，还有个可爱的儿子”。 “还有处长对我的信任，我是不会做那些有损保卫处，有损处长形象的事情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好好改造吧，娄晓娥，我们应该不会再见了”。面对即将要面临十数年劳改的娄晓娥，许大茂缓缓点燃了一根烟。 抽了几口之后缓解了刚才心中有些怒意的情绪，脸色不喜不忧的淡淡说道。 将火气撒出来，果然心情好多了，许大茂乐呵呵的就准备拿出车钥匙去车棚处将那辆吉普车开出来，准备接送冯斌回家。 一想到家里刚刚学会走路软乎乎的宝贝儿子许愿，脸上不由的露出了一抹慈爱的神情。 “处长？对不住对不住，我被她恶心坏了，心里憋着气，怕回去以后影响家里人，过来骂两句，心里痛快痛快”。 刚走出拘留室，许大茂转身准备关上铁门的那一刻眼角余光就瞧见冯斌靠在一旁抽着烟，当即急忙笑着解释道。 “没事，我提前下楼没见到你人，就猜到你在这儿，我过来瞧瞧你跟娄晓娥还有啥话说”。 “要是你敢对不起玉梅，回头你嫂子得扒你皮呢”。冯斌迈开步子笑呵呵的走在前面一边走一边语气调侃的打趣道。 “哪能呢，玉梅可是许家的功臣，我要敢做对不起她的事情，别说嫂子，我爸妈都得扒了我的皮”。 “您回去千万别告诉嫂子跟玉梅哈，娄晓娥的事情挺恶心的，我一个人恶心就行了，别恶心着她们”。许大茂谄笑的一阵小跑跟上了冯斌。 ............................. 四合院内，前院。 “解成，您这忒客气了，咱都是一个院里的邻居”。 “是啊，解成你这搞得大家伙都不好意思了，这让咱们下回看电影的时候哪好意思找你替咱们安排个靠前的位置啊？”。 “嗨，多大的事啊？有许队长跟冯处长撑着腰，我早就想收拾那几个成天来咱南锣鼓巷闹事的家伙了”。 四合院里几户中午帮忙的年轻人双手不断的摇摆推脱道。 “别介啊，哥几个，我以前这个人木讷，不会处关系，但现在我可是开窍了，你们这要跟我客气上了，我晚上回屋睡觉，媳妇儿可都不让我上床了”。 阎解成一边打趣着自己一边将手中那条大前门拆开按照一人两包的份额尽数塞进了周胜利等人的手中。 “让你瞎说，不知羞，啥话都往外说，我看你这脑子还没开窍”。 “胜利，谭虎，建军，建设这是我们家的一点心意，你们要真这么客气，我们心里可真的就过意不去了”。于莉脸颊微红的白了一眼阎解成之后紧接着说道。 “去吧，解成跟于莉一番心意，你们几个大小伙去吃碗面条在回来”。 在几人还是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情况下，最终还是谭母以及周母两人替他们答应了下来。 一碗肉丝面，一份炒鸡蛋以及白菜炒肉跟一大盆二合面馒头还有两瓶西凤酒。 三大妈与于莉忙活了半天做好的一顿晚饭，阎埠贵与阎解成两人笑呵呵的给着几人倒了一杯西凤酒，率先举起杯子向众人敬了酒。 在瞧见阎家是真心实意的请客吃饭，如今物资又丰富了许多，即便是众人都有定量，但鸽子市场里的票贩子也重新出现了，阎解成现在又是正式的放映员，自然不差众人这一顿饭。 索性也是在饭桌上大快朵颐的吃了起来。 第699章 阎解成的奔走 翌日。 于莉与阎解成一大早就骑着阎家唯一的那辆自行车赶回了于莉父母家中。 在昨晚于海棠的事情发生之后，于家老两口也是受到了极大的创伤，也因她之前的所作所为遭受了一些牵连与指指点点。 不少记恨于海棠的人也在当天跑到了于家所在的院子里对着两位老人进行了长达两个半小时的谩骂。 “各位大爷大妈，我岳父岳母也是管不住于海棠，这点他们确实要承担一些责任”。 “可是，他们并没有做什么坏事情啊？咱有啥话好好说，行吗？”。作为女婿的阎解成刚到院门口就赶忙从自行车上下来，掏出烟盒上前一边派发着香烟一边苦口婆心的劝着众人。 “解成.....”。老两口被骂得也是惊慌失措，瞧见女婿来了，仿佛是有了主心骨。 “爸妈，我来了，你们安心，咱没做亏心事，大家伙心里有气，我受着就是了”。 “媳妇儿，你陪着爸妈，我跟大家伙赔礼道歉”。阎解成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之后挡在了老两口身前。 这些年里有着于莉全心全意的帮扶，他才一步一步的走到今天，成为了正式的放映员，还借此与冯许两家攀上了关系。 于父于母虽说早些年里私底下对阎家颇有微词，可也没有当面让他下不来台，甚至于母还时不时的私下贴补帮衬着小两口。 如今也是时候到他作为女婿，反馈照料两位老人的时候了。 在王学强身边学了许久的放映员技术与口条，阎解成经过半个多小时的解释与安抚，总算是将那些于海棠得罪过的人一一劝离了于家所住的院门口。 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这才扶着两位身心疲惫的老人回到了屋内。 “解成啊，海棠要判多久啊？昨晚我们去派出所问的时候，派出所的同志也说不知道，说是让我们安心等结果”。 于父满脸愁容的坐在木质沙发上抽着烟，心里对小女儿是爱恨交加。 恨的是没有好好教育好于海棠，眼睁睁的看着她在这半年时间里越发疯狂，做出了许多让人人神共愤的事情。 但他又无法阻拦对方，小女儿嘴里一口一句口号，几乎将他顶得是好几次都哑口无言。 可如今她现在要面临牢狱之灾，作为父亲心里难免会心生悲意。 “我也不太清楚，可，可能会很久，罪名挺多的”。阎解成一愣，有些欲言又止的回答道。 今天出门的时候，他就已经去了许家询问情况，在许大茂大致讲解下，他也了解了于海棠背负了多少罪名。 每一项放在以往都是得在农场里劳改的重罪，数罪并罚，尤其还是在如今的风气之下。 不用想，于海棠是很难短期之内从农场里出来了，甚至在进入农场之前还要面临许多场大会，目前所知晓的就是南锣鼓巷与木工厂范围的街道办事处，已经替她预约了两场大会。 “造孽啊.......”。 “她....她这是要把自己坑死啊，以前她谈对象也好，犯错也好，都有人给她擦屁股，硬生生的把她惯坏了”。 “现在落了这么一个下场.....咱家都得一块陪着她吃瓜落”。于父于母悔恨不已的拍着大腿哭诉道。 “爸，妈，我跟解成已经求过师父了，师父说这件事情他会帮忙跟街道打招呼的，回头街道会帮着咱家澄清”。 “可能....可能会冷血一点，但是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咱家不能认海棠，您明白吧？”。于莉挽着母亲的胳膊，扭过头神色哀伤的说道。 “呜呜，解成啊，我们家对不住你啊，现在还让你到处替我们求情”。 “是妈没教好海棠那丫头，是妈没教好她啊”。于母闻言当即泪崩，搂着于莉嚎啕大哭道。 最终小两口在于家吃了顿午饭，饭后一边安慰两位老人一边交代了一些接下来该做的事情之后才骑着自行车回了四合院。 阎解成将于莉骑回四合院之后又火急火燎的跑到了街道办事处，找到了王主任将阎家与于家的一份谢礼留在了办公室内表达了感谢。 又风风火火的跑到了保卫处的休息室，找到了正在处理案件的许大茂。 “师父，这是我岳父岳母给您的，我又给您添麻烦了”。阎解成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说道。 先是于海棠举报阎家，让许大茂忙前忙后的奔走，如今又因为于海棠的问题让许大茂又一次出面卖了人情。 即便是师徒关系，阎解成此时也是觉得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甚至在来保卫处的路上就觉得有些说不出口，但想到岳父岳母目前的处境，他又不能坐视不理。 “拿回去....算了，我收了，麻烦不麻烦的都赶上了，说这就没啥意思了”。 “你欠我的情，将来让你爸还给我两个儿子身上”。 “但是你记着，没有处长，你这两件事，我可办不成，将来少华的学习让他上点心，教少少华学习比啥都强”。 “对了，她起码得判上个十来年，甚至可能会更多，别去看她，不然这时候谁都护不住你岳父岳母，知道了吗？”。 许大茂原本想要将面前的信封推回去，可看到阎解成脸上布满了歉意的神色，只好随手将信封扔进了抽屉了。 “知道了，谢谢师父，我会记着您跟处长的恩情，我已经跟他们说了，就，就当没生过这个女儿”。阎解成站起身鞠躬致谢后才缓缓抬起头说道。 第700章 阎家送鱼 翌日，街道办事处就替于家办理了一份早在半年前就与于海棠断亲的文书，有了这份文书以及街道的从旁协助。 于家老两口凭借多年在大杂院周边的人缘以及阎解成于莉两人的奔走，总算是将于家从此次事件当中剥离了出来。 中午时分，阎埠贵提着一个装着三四条鱼的木桶走进后院登门。 “处长，这鱼是我这些天钓到的，攒了几天，这是我们家的一点心意，您别推辞”。阎埠贵微微欠身站在冯家大门口笑道。 “好，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冯斌打量了一下木桶里的鱼个头还真不小，看着阎埠贵现在也算是懂事许多顺势也就接了下来。 “可别，您千万别客气，回头少华要喜欢吃鱼的话，我多去钓钓，反正现在我就指着解成跟于莉养老了”。 “家里那点钱也够用，钓回来的鱼也不往外捣鼓了，免得还给您惹麻烦”。阎埠贵在身上翻了翻着出了一包提前买好的大前门递出了一根。 “早这么想不就好了，你的教育是没啥毛病的，但就是算计得太狠了容易把那点亲情算计没了”。 “刘海忠的事，你负责处理吧，刘光福的问题不大，不过没有证据和任何依据就跟着于海棠搞事情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会根据街道那边的处理以及你个人意见进行处罚以及相应的批评教育还是要进行的”。冯斌接过烟之后将其点燃， 越看阎埠贵越顺眼，索性就将刘光福的那点破事交给他全权与街道处理。 反正这件事情的苦主也是阎家，他就懒得让许大茂替他出面了。 “好嘞，我知道该怎么做，那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阎埠贵拿回空荡荡的木桶之后就离开了冯家。 路过中院的时候阎埠贵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瞧见刘海忠腆着一张笑脸迎了上来。 “老阎啊，那个.....光福的事情可跟我没关系，你也知道，我早就跟那两个白眼狼划清界限了”。 “你可千万要在冯处长面前替我美言几句啊”。一边说着刘海忠一边掏出了烟盒往他怀里塞去。 “你这是干嘛？刘光福的事情可不是我说了算的，那是街道负责处理的，我顶多就是一个苦主而已”。 “你想找人求情，就去街道吧，我服从街道的任何安排”。光天化日之下往他怀里塞烟，这个举动也是让阎埠贵一脸无奈。 随后板着脸退回了那包大门前，语气推脱的说道。 “老阎，你跟冯家跟许家的关系，那都是明眼人都知道的事情”。 “你说句话比街道都好使，你就帮帮我吧，这样，回头我给你家送.......”。刘海忠误以为对方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一把将阎埠贵生拉硬拽到了一旁的角落里压低声音说道。 “刘海中，你真是个人才！”。 “你可别害我了，行吗？这件事情别找我，要找你自个儿去找街道去”。 “还有，我跟冯家没关系，我的话也没街道好使，我就是一个扫地的”。阎埠贵完全没有听到刘海忠后半句话。 那所谓的什么烟啊酒啊以及布票，都比不上对方那句“你的话比街道都好使”来得更有震慑力。 吓的他也是一把推开了对方，满脸怒意的骂道。 “老........”。 说罢，阎埠贵就甩袖而去丝毫没有理会身后叫喊的刘海忠。 “胜利，这是又去街道帮忙啊？”。回到前院瞧见周家大门走出的周胜利，阎埠贵一改刚才的臭脸，笑盈盈的上前递上了一根烟。 “是啊，谢谢阎大爷，嘿，您可别在这么递烟了，要不然一个月下来，可得多买多少烟啊”。接过香烟之后，周胜利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每天见面来上那么一根大前门，一个月下来阎家光是在买烟上面就得支出不少。 他本就记着当时亲爹离世之前的人情，又有冯家与许家的授意。 帮忙阻拦于海棠等人也就是替人打了一场架，压根没受什么伤，还受到了街道与搬运组组长的表扬，自认是受之有愧。 “嗨，你是小辈，家里难，我这个前院的大爷乐意给你递根烟，不行啊？”。阎埠贵倒反天罡的调笑道。 现在阎解成成为了正式的放映员，虽说如今不能像当年许大茂那般挂着一自行车满满当当的山货或是提着老母鸡回家。 可是也能带回不少老乡送的山货，生活成本节约了不少，剩下的钱也都被于莉规划到了购买烟酒上。 一来可以续练阎解成这个酒量极差的本事，二来也能充当门面，三来也方便阎埠贵与阎解成见着冯斌，许大茂两人时方便递出一根烟。 阎家父子两人抽烟的水准也是一跃从经济烟直升到了大前门。 否则，总不能见到冯斌与许大茂或是遇到街道王主任或是干事的时候，傻愣愣的递上一根别人压根不会抽的经济烟，或是等着人反向递烟吧？ 不提阎家这几年来受人照顾，光是于海棠事件当中，若是没有冯斌撑腰，许大茂的奔波以及街道的协助，阎家恐怕不死都得脱层皮。 “那谢谢您嘞，我先去街道干活了，阎大爷回头聊”。闻言周胜利也只能谄笑一声之后点燃了嘴里的烟，挂着绿色的帆布包就走出了院门。 “瑞华啊，老刘家要是上门送礼，你可千万别收啊”。 “咱家算是苦主，可不能为了点东西就松口，这事还得听街道的！”。回到家里，阎埠贵先是端起茶缸灌了一口茶水，随后对着一旁椅子上纳鞋底的三大妈嘱咐道。 “啊？好，我知道了”。 “老阎，冯处长咋说的啊？老刘家要受牵连了吗？”。三大妈先是应了一声，紧接着有些好奇的追问道。 “处长让我自己看着办，那我还能不明白吗？咱是苦主，可咱是小业主成分，这些事情上多说一句就是错误的”。 “而且还闹得那么大，咱要是收点东西就出面替人在街道那求情，这算什么事？”。 “你看不懂，这叫杀鸡儆猴，处长的意思就是要拿第一个进院里闹事的当典型，让咱们附近院子安静一些，省得那些人哪天不长眼，吓着少华跟许愿”。 阎埠贵一副老师做派指着三大妈缓缓说道。 第701章 处里的香火情，李怀德的破绽 下午时分，轧钢厂内。 冯斌开着车回到轧钢厂百无聊赖的叼着烟在保卫处的区域进行着视察工作。 近期厂内氛围越发宁静，工间任务也减少了许多，不少工人也老实了许多，顶多就时不时的会聚在一块偷个懒抽支烟。 周边地区黑市以及案件也少了很多，保卫处也逐渐的清闲了下来。 弄得他也是每天除了在办公室里“工作”之外就是隔三差五的背着手给各个科室玩一玩突然袭击。 “处长，您又来啦？”。枪械库的孙科长正趴在桌子上把玩着一把勃朗宁手枪，听见大门处的脚步声之后抬头看了一眼。 发现传出脚步声的人是处理一把手冯斌，放下手上的勃朗宁手枪站起身来笑脸相迎道。 “老钱，你这是拿这把枪当啥来盘了啊？”。冯斌坐下之后兴致勃勃的观察着那把快被盘得包浆的勃朗宁笑道。 “嘿嘿，我这就是闲下来了就爱盘一盘”。 “您那把枪要不要保养保养？正巧也算是给我找点活干”。被调笑之后，钱科长端着一杯热茶与一盘瓜子花生放在桌上回道。 “那倒不用，我平日在家也爱自己拾到”。冯斌摆了摆手拒绝道。 “呵呵，处长，是不是我家那小子惹事了？您这前天才过来，今个儿又来，有话您直说吧，您这么绕圈子，我心里哆嗦得紧啊”。 作为保卫处里资历也算是颇深的副科长，他也属于是人精了，立马就察觉出了冯斌的怪异之举。 紧接着就有些忐忑，担心儿子是不是在工作上犯了错误。 “哈哈，老孙，老处长在任的时候你就在枪械科里了吧？”。 “别哆嗦，当初老处长交接的时候可是千叮万嘱的跟我说，你老孙当年也是立过功负过伤的老资历了”。 “孙恒没犯什么事，我昨晚跟老处长吃饭恰巧又聊到你了，我想来想去，他在处里也有些年头了”。 “在警卫科里也没犯过错误，你这不是还有大半年就要退休了吗？我想着将来枪械科还是得有个靠谱的人接班”。 “过来跟你聊聊，看看你有什么想法”。冯斌叼着烟身体前倾在对方手掌捧着的火苗下点燃了嘴里的烟。 “呼，这事啊？我听您的，咱就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就往哪里搬”。孙科长一听这话，先前脸上有些忐忑的神情也是瞬讯消散。 儿子在警卫科这些年一路摸爬滚打混上了小队长，即便是熬资历能熬到副科长待遇退休也已经是极限了。 想要在职位上有些变化，恐怕凭他自身的条件也很难办到。 可进了枪械科那就不一样了，虽然手中没了实权，但是管理枪支弹药的活儿，在保卫处里也算是人情世故的聚集地。 接了他的班，将来再不济也能够给儿孙留下一些人脉香火，也不用风吹日晒。 “那就这么定了，一会让他去找老刘办一个手续，下周一开始调到枪械科，你这个当爹的赶紧将你那些本事全教齐全了”。 “将来枪械科就交给他了”。冯斌说罢将茶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之后就摆手离开了枪械库。 “谢谢处长，小赵，我出去一趟”。笑呵呵的孙科长先是将手中的烟盒拍给了一名正在打扫卫生的保卫员，随后招呼了一声就屁颠屁颠的跑了出去。 “好嘞，孙叔，回头记着请吃饭哈，这可是好差事，可得让大家伙沾沾喜气”。接过烟盒，那名保卫员也是对着即将远去的孙科长喊了一嗓子。 ......................... 李怀德带着刘岚与几名心腹从二食堂穿插而过走进了小包房内进行着一场喜气洋洋的庆功宴。 这些天他也是逢春得意，生产处里面的大半数科长与七八成的车间主任几乎都在他与吴主席的掌控之下。 杨书记.....杨国栋一派几乎尽数被两人合力瓦解，许多老师傅也纷纷表态会一如既往的完成厂里分发的工作。 “拿着吧，回头食堂这一块早晚会交给你，大胆的花就是了”。饭后李怀德拿出了一小沓大黑石与一些票据拍在了对方手上。 “谢谢领导，领导日理万机还能记着我这么一个小女人，我可得感恩戴德才是”。刘岚喜笑颜开的接过钱票，将其放进了兜里。 原本担心李怀德得势之后会一脚将他踹开，可对方忽然对她越来越好，甚至在经济上也比从前给得更多了。 现在又给出了承诺，将来会提拔她管理食堂，一时之间心里也是喜上眉梢。 与刘岚短暂缠绵之后，李怀德整理好衣物就离开了某个休息室，带着门外把守的钟秘书点了点头。 “拿去抽吧，回去好好工作，改天老地方，领导请客吃饭”。见状钟秘书心领神会的掏出两包牡丹烟拍在了一名后勤处负责库房钥匙的股长手中。 “谢谢厂长，谢谢钟秘书”。三人也是笑着点了点头，将烟盒揣进兜里就回到了工作岗位上。 “有什么风声吗？”。一边走在前往保卫处的路上，李怀德脸色淡漠的随口问道。 “如您所料，刚才振东回来传了消息，有人似乎找了刘岚的丈夫，经过跟踪发现他最近在几个饭馆里都吃过饭”。 “就凭刘岚每个月给的十块八块钱，他根本支撑不起这样的消费”。钟秘书快步上前压低声音在其耳边说道。 “呵呵，老杨学坏了啊，玩起了桌下的招数，可他不想想，玩这些手段，我这个后勤出身的人可是他的祖师爷啊！”。 李怀德停下脚步嘴角露出一抹阴险的笑容，眼神虚咪看着保卫处的大门口，语气略显得意的笑道。 近期每天带着刘岚在小包房里吃饭，丝毫没有避讳其他人，在不少人眼里就是他李怀德得势之后变得目中无人或是得意过头了。 可事实上，作为一个后勤主任出身的一把手，一个空降过来的一把手要是没有点心机跟城府又怎么能在被人打压的情况迅速凝聚出一个团体势力与其抗衡多年也没被对方压垮呢？ 刘岚，只不过是他摆在明面上的一个破绽罢了。 否则以他的能力以及财力，完全可以圈养一个，甚至数个相好在厂外各个地方。 第702章 替叔办事，李振东 “哈哈，兄弟，老哥最近可是吃得胖了不少啊，试探也试探够了，咱们啥时候收网啊？”。走进办公室，李怀德大摇大摆的靠坐在沙发上摸着那有些鼓胀的肚子抱怨道。 “呵呵，喝点茶，刮刮油”。 “时机快到了，老哥不向是那么没有耐心的人啊？”。冯斌笑呵呵的给他倒了一杯茶，又亲手给他点了一根烟安抚道。 “是真的是假，就看他在关键的时候能不能站出来了，他影响不了咱们最后一步计划”。 “留个香火在，将来谁也挑不出咱们的理嘛”。冯斌紧接着也点上了一根烟吐出一口烟圈，慵懒的翘着二郎腿手指头轻轻敲打着大腿。 整张脸庞显得格外的阴险与猥琐，眼神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的李怀德。 “哈哈，他要是敢给假情报，要是敢不在关键时候站出来，一个月之内，老哥就亲自动手，让他重蹈陈爱军的覆辙”。 “要不是顾及颜面，就他那三两下？还不够老吴玩的呢”。李怀德如同座山雕一般叼着烟气势汹汹的咧嘴不屑的笑了笑。 作为两人的合伙人，埋在杨书记一派最深的一颗雷，就连工会主席吴远山当初选择与人合作的时候都没告知的一个存在。 说是合作伙伴，可在两人眼里对方不过是一颗棋子，一个无关紧要但又能在一些时刻给与出台阶的存在。 “振东那些狐朋狗友，这时候也算是帮了大忙啊！”。 “有人已经接触到了刘岚那个赌鬼丈夫，兄弟帮忙向冯科长打个招呼，给他一些自主权吧”。 “这件事情就不劳烦兄弟与冯科长亲自安排人手了”。李怀德又一次在冯斌办公室里掉了一个信封，随后喝完茶水就离开了办公室。 “磊哥，给李振东一些便利，他今晚要办事了”。随后冯斌拿起电话拨通了北摩厂保卫科的电话。 “行，今晚民兵连会接到举报，去查证某处赌博窝点的罪证”。冯磊在电话那头直言不讳的说出了理由。 “行，那就这么安排吧，一会回家吃饭啊？”。 “好啊，爸前些天还说要给你说道说道二胎的事情呢”。 “呵呵，让晓婉在歇一年半载，少华现在还小，还不容易才没那么闹腾了，歇口气，最迟一年就会接着要二胎”。 冯斌一听这话头都大了，赶忙挂断了电话，扶着额头苦笑一声。 作为独子，又承接了父母辈与苏家的香火情，冯斌与苏晓婉两人自然是要可劲的生孩子。 如今又鼓励多生，小两口也明白他们两个人的任务还任重道远，可大儿子现在才两岁，现在在怀一个恐怕刚刚迎来的轻松日子又得变得痛苦不堪了。 虽然有许母跟王玉梅与于莉两人平日里三个人接力照看孩子，可是架不住年幼的孩子半夜起床之后哭闹。 好几次都险些将苏晓婉与冯斌弄得一度崩溃不已。 ....................... 夜晚时分，某个胡同口外围蹲守着十名身穿便服的民兵以及一名身穿保卫员制服的青年，十一人蹲在一旁角落处抽着烟。 “哥几个一会把事办完，一块回厂里吃顿热乎的，带点趁手的回家，算是我一份心意”。李振东一改往日的急躁， 如今变得也是十分沉稳，即便是冯磊亲自下令让一个班的民兵听其调令，可他也没有骄躁，反倒是一脸随和的发出邀约。 “李哥你这也太客气了”。 “是啊，平日里大家伙也没少抽您的烟，喝您的酒，您这不是见外了吗？”。 “就是啊，别破费了，咱就是出来出趟任务，科里还发了补贴，在占您便宜，那不是连吃带拿吗？”。众人纷纷摆手推辞道。 “甭跟我客气，这件事情大家伙也知道是啥情况，有人背地里玩阴的，要坑我叔叔”。 “哥几个愿意帮衬我，那我能小气吗？再说了，我当民兵的时候也没少受哥几个的照顾啊”。 “就连拳脚功夫跟训练都是哥几个陪着的，我混上了保卫员这身衣服那是借了家里的情分，但我可不能认为这是我自个儿的本事！”。 李振东先是将原因说了出来，紧接着谦虚的与众人客套道。 众人闻言也不再客套，道了一声谢之后就继续抽着烟与拿出军用水壶喝着水，静静的等着。 “艹，又输了，真见鬼了”。不久之后一道骂骂咧咧的叫骂声与沙沙沙的脚步声逐渐从胡同口内传出。 “来了.....”。李振东一改方才嬉皮笑脸的慵懒神色，眼神凌厉的盯着胡同口逐渐走出的人影。 “一个人，黄哥，你跟我一块去按他，你们直接去抄里面的赌窝”。见对方只有一个人，胡同内也没传来声响，李振东快速的招呼了一名年纪偏大的民兵就迈着步子跟了上去。 沙沙沙....... 三人的距离越来越近，李振东忽然察觉对方的步子猛然一顿之后又恢复如常，当即就判断出了对方已经察觉出了有人在他身后，想要逃跑。 “他想跑！”。话音还未落下，李振东与前面那道黑影就同一时间迈开大步奔跑在了黑暗当中。 三人，一个在前，两个在后展开了短暂的拉锯战，李振东也猛然爆发出了极快的速度，还未等对方加速，他已经一把抓住了对方的肩膀。 “艹，你特么找死是吧？还敢跑？”。李振东与对方翻滚在了地上，一把掏出手枪顶在了对方的脑门上，语气凶狠的骂道。 “..............”。 “大哥，大哥，我钱在兜里，你拿去，拿走，别开枪，别杀我，我.......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我妈都六十多了，您放我一马”。 瞧见李振东两人都带着枪，还是手枪，那道被压在身下的身影吓得裤裆处直接尿了出来，赶忙举起双手哀求道。 心想，怎么那么倒霉，今天输了钱，还特么遇到的劫道的。 甚至还能掏出手枪，上来就用枪口顶在了他的脑门上。 “走，老实点，老子都蹲你好几天了！莫有财是吧？”。两人拽起对方之后一脚踹在了莫有才的屁股上，又用枪口顶在后背，一路将其逼进了一个拐角处。 “爷，你们是哪路英雄好汉，我就是一个普通人，您认错人了，我叫黄明，我不叫莫有才，您二位认错人了”。 莫有才被得吓得是亡魂皆冒，根本不知道对方是什么路数，跪在地上举着手，哭爹喊娘的摇头否认道。 （明天三章大概凌晨四点码好，今天遇到点事情耽误了一会） 第703章 卖妻求荣，莫有才 “还跟老子玩野路子呢？”。李振东身旁的同伴黄哥抬起手掌就往对方的脑袋上砸了下去。 “爷，你们到底想干啥啊，要钱，我兜里还剩这点儿，鞋，鞋是刚买的，您看上就拿去，别，别杀我啊”。 脑袋被连着拍了好几下，莫有才可怜兮兮的从兜里掏出了仅剩的十块钱双手捧着想要借此保命。 “装傻充愣是不是？瞧瞧这是啥枪？真当我们是跑江湖的吗？”。 “你个赌鬼，老子盯了你多少天了？你穷得都快喝西北风了，每个月就靠抢你媳妇儿那点死工资过日子跟逛窑子”。 “怎么着？最近这几天在东来顺跟全聚德吃饱了饭脑子就不好使了是吗？”。 “要不要我给你上点手段，帮你恢复一下记忆啊？”。李振东拽着莫有才的衣领将其顶到了墙壁上，五指紧握成拳朝着肚子就连着打了三四拳。 “呕........”。莫有才顿时感觉到一个钻心的疼痛直冲天灵盖，捂着肚子趴在地上呕的一声呕吐不止。 吐出了胃液之后，他才反应过来面前的两个人根本不是跑江湖或者是夜里劫道的地面人物。 对方已经将他的老底以及那笔横财的事情几乎挑明了，眼珠子飘忽不定的在四周转悠大脑飞速运转，似乎是想要猜测出面前两人打的是什么主意。 是准备借此勒索他，想要分刮走那笔巨款，还是那笔钱财的主人反悔了，想要将钱收回去。 “瞧瞧那边的动静，然后你在考虑清楚，是跟我玩野路子，还是老老实实的配合我”。李振东轻蔑的看着面前陷入沉思的莫有才， 扬了扬下巴指着刚才那条胡同，此时传出了嘈杂之声。 “保卫科.......你们是保卫科的人？”。莫有才看着不远处的抓赌现场，十几个人低着头被人用草绳拴成一排，还有将近十名手持枪械的人正在大声呵斥催促着让其跟上。 “我叫李振东，有人给你钱，让你做了什么事，你现在能好好说了吗？”。李振东阴恻恻的盯着面前冷汗直流的莫有才，缓缓将枪口再次举到了对方太阳穴的位置。 用力一顶，吓得莫有才顿时两腿发软。 面前的李振东，他不认识。 可他姓.....李！ “我收了钱，有几个人找我，让我揭发，揭发李，李厂长跟我媳妇儿的事，我，我什么都没干啊，他们只是说会有人找我作证”。 “让我实话实说而已，我，我就是一个小人物，您，您不要杀我，我不敢了，我把钱还给他们，我明天，明天就把钱还给他们”。 莫有才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抓着李振东的裤腿，手掌颤抖不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想扒拉对方裤子。 “来，跟我说说，给了你多少钱”。李振东将腿从对方怀里抽了出来，满脸嫌弃的一脚将其踹翻在地后问道。 “三，三百块钱，他答应我，说刘岚的工作也会给我，她是我媳妇儿，她要是去劳改了，将来她的存款还有工作都是我的”。 “他们让我留意刘岚有没有夜不归宿或者是去跟李...不，跟那个人出去的时候，让我去通知他们就可以了”。 “其他的事情我真不知道啊，我只是想要钱而已，我真的不想害人，我知道错了，我不敢了，求求两位爷，饶了我吧”。 莫有才咽了咽口水，在高度压力之下也只能如实的说出了前几天发生的事情。 “想要钱啊？他才给你三百块钱，你就卖了你媳妇儿啊？”。 “你媳妇儿养家糊口，在你眼里就值三百块钱啊？呵呵，我看你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抓赌抓你个现行，送去劳改农场，我在找找关系，在里面炮制你”。 “保准让你生不如死，等你刑期差不多结束的时候在找个人用锥子捅死你”。一旁的黄哥叼着烟抱着双手不屑的骂道。 “别，别，爷，我就是个小人物，你们的事情我不参与了，我把钱退了，饶我一命”。莫有才爬起身跪在地上朝着两人使劲的磕着头。 保卫科以及那位李厂长的权力有多大，他不清楚。 可他清楚，对方要把他弄进劳改农场，在找人在里面收拾他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甚至是凭借现在的风气问题，一旦被关进农场。 他真的有可能再也出不来了。 这些年来一直靠着在关饷当天抢刘岚的工资生活，他每天都得睡到日晒三竿，睡醒了就在厨房里找吃的，吃饱了就出去溜达跟人吹牛逼。 要么就是混迹在暗门子以及小赌摊周围，身体早就被掏空了，别说是去农场劳改，哪怕让他干一些重活。 他都未必能承受得了。 他能答应那伙人，无非就是对方承诺事后会将刘岚在轧钢厂的工位留给他，还答应会在事情结束之后在给他拿一笔不菲的钱财。 保他下半辈子衣食无忧，还能让那位姓李的厂长倒台。 媳妇儿上了别人的炕头，他早就暗地里知道了两人的勾当，作为男人，即便他是烂泥，也有着属于自己的脾气与自尊心。 当然，前提是......有一笔巨额钱财的情况下，否则他可舍不得将刘岚这颗摇钱树给砍断。 “只要你在49城，你就翻不出我的手掌心，你在傻也应该猜出找你的那伙人具体是哪些人了吧”。 “呵呵，听我的话，我也可以给你一笔钱，但是......你要敢跟我玩花样，或者转身卖了我”。 “写一份坦白书，给我留一份证据，今个儿你就能完完整整的回家睡觉，明天照旧拿着他们的钱吃喝玩乐”。 “千万别耍花样，事情办砸了，你的命可能就丢了，懂了吗？”。 “那你可能连跑出49城的机会都没有了！”。李振东冷哼一声，随后掏出一只钢笔与信纸还有一个全新印泥扔到了地上。 黄哥打开了手电筒照射在了信纸上。 第704章 侄子上门，李家深夜谈话 莫有才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又挨了一脚，这才反应过来急忙爬起身来趴在地上抓起钢笔，还未动笔就抬起头脸色尴尬不已的看着面前等得有些不耐烦的两人。 “爷.....我不会写字，我只会写自个儿的名字”。 “艹，特么的，一个文盲，还没脑子，还想学人玩野路子”。黄哥骂骂咧咧的一脚踹翻莫有才，随后拿起钢笔跟信纸，抵在墙壁上快速的写好了一份坦白书。 “爷，您放心，我不敢耍花样，您是大人物，我就是一个小老百姓，我听话，您，您千万，千万要替我跟那位美言几句”。 “我不想的，我只是图钱，我啥都不懂”。颤颤巍巍的趴在地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以及按上了手印，莫有才跪在地上双手捧着那份坦白书哀求道。 “我会盯着你，只要你敢耍花样，我立马就把你抓进审讯室里，在把你移交到劳改农场，看你命硬还是我的手段硬”。 “滚吧”。黄哥接过那份坦白书之后先是对着莫有才一通威胁恐吓，随后才摆手示意对方滚蛋。 “谢谢爷，谢谢爷，我这就滚，这就滚”。闻言，莫有才连滚带爬的走出了拐角处，一路上磕磕碰碰的逃离了这条街道。 “黄哥，你先回厂里，出门前我已经让人把涮的肉跟菜都安排好了，你们先吃着，我待会在回去”。李振东小心翼翼的将那份坦白书放进了一个文件袋里。 “行，路上拿着照明，这块我路熟，用不上这东西”。将唯一的手电筒交给了李振东，黄哥摆了摆手说罢就转身往北摩厂走了回去。 李振东打开手电筒一路赶到了李怀德的住所。 “婶子好，我找二叔有些事情请教”。乖巧的对着开门的婶子笑了笑，随口找了个理由敷衍了面前的婶子。 在对方有些狐疑目光中顺利进了李家屋内。 “振东来了啊？呵呵，下午叔有些事耽误了，让你回头上家里来说事，你这孩子大半夜的过来干啥？明个儿不用上班啊？”。 “饿不饿啊？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你现在每天又是训练又是巡逻的，千万别亏着自己，想吃啥就去吃，要是手头紧，不管是钱还是票，都找叔拿”。 李怀德从卧室里走出来之后一副责怪的模样拉着李振东坐在沙发上，又是从抽屉里翻找出了一包特供烟以及一些糕点。 “谢谢二叔，我现在挺好的，吃喝都够，我现在都懂事了，知道挣工资的辛苦了，您就别拿我当小孩子了”。 虽是演戏糊弄婶子，可李怀德越说越让他想起了以前自己的行为举止，此时脸上也是充斥着一些愧疚与不好意思的神情。 自从进了民兵连随后转入保卫科，每天混迹在一些普通家庭的圈子里，又在冯磊的教导下，他也逐渐明白了一些普通家庭的不容易。 别看保卫科吃得油光满面的，可是在一些突发事情上，科里的尖刀队几乎各个都端着枪就往上冲，每次临出抓捕任务的时候都会笑称“哥们要出了事，大家伙回头多替我照顾照顾家里”。 甚至还听说了不少以前在城内还处于混乱状态时期，不少保卫员以及公安人员在办案时遭遇突袭壮烈牺牲的故事。 以前他认为几百块钱也就是他爸几个月的工资罢了，可许多人一年到头也未必攒得下一百块钱，甚至五百块钱的抚恤金很可能是一个家庭赖以生存的换命钱。 在保卫科的氛围里熏陶了两年时间，李振东也逐渐的发生了许多转变，渐渐的很少跟一些狐朋狗友出去胡吃海塞。 更乐意在保卫科里厮混，起码这些人大多数都是直性子，吃饭喝酒高兴了就吹捧你，你要出糗了人也会笑话你。 但遇着事情也会护着你，美其名曰“你是高干子弟，家里托关系送你进来是镀金的，抓几个地痞流氓你能上，可是抓那些黑市分子一不留神受了伤，我们可担待不起”。 “再说了抓了人，功劳也算你一份，首功也给你都行，毕竟我们没啥文化，升官的事轮不到我们头上，我们要有个好歹，你这富家少爷多掏点兜，给我家里多贴补点抚恤金就是了”。 面对对方这有些瞧不起人的话语，李振东心里确实有些不知所措，这些年来在他的小圈子里面清一色都是干部家庭的朋友。 极少接触社会底层环境与人心的他，被这句话说得也是陷入了沉思。 “振东，吃啊？愣着干啥，来先垫垫肚子，你们叔侄在慢慢聊，老李啊，我先去睡觉了”。婶子岳琳一脸和善的催促着正在发呆的李振东道。 “哎，婶子您先休息吧，我....我这不是被二叔说得想起以前干的那些混账事了嘛，以前我不懂事，给家里惹了不少麻烦”。 回过神来，看着与从前对自己爱搭不理的婶子现在变得和颜悦色，一脸慈爱的模样，李振东挠了挠头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你这孩子，以前不懂事，现在懂事了就行，少让你二叔操心，以后努努力，争取当个科长，给你二叔帮忙”。 “好嘞，我一定努力”。李振东起身目送了岳琳离开之后才坐回到了柔软的皮质沙发上。 “你婶子这个人啊，嗨，心里明白就行，现在你背靠保卫处，岳家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叔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将来能不能出人头地，就看你有没有运道，就像许大茂跟向红军那样，走运碰到一个大案子，叔在使使劲推你一把”。 李怀德欣慰的看着如今成熟不少的侄子，也是欣慰的搂着他的肩膀拍了拍。 为了让李振东能够快速融入保卫科的氛围，他私底下也没少往对方兜里塞一些钱票，用于私下请客做人情。 更是让钟秘书隔三差五的往北摩厂里送上一些烟，作为他这个叔叔的谢礼。 保卫科最多的是什么？除了枪械子弹之外，就是烟鬼。 甭管是经济烟还是大前门，飞马这一类的乙级烟，只要花钱就能买的，通通都通过制烟厂的关系弄了不少。 加上李振东训练的时候也没喊过苦跟累，在北摩厂里也很快的混了一个好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