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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败犬的对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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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蔻蔻第二年又一次的参加了陶艺课。


    那时她已经矫正好了牙齿,用角膜塑形镜摘掉了眼镜,皮肤也开始慢慢的变白嫩光滑了起来。


    她不再孤僻,不再被取外号。


    少女是五六月的玫瑰,从青涩带刺的枯草到绽放的鲜花,只需要一瞬间的时间。


    越来越多的男孩子会把欣赏的目光放在她身上。


    甚至开始有很多人愿意主动围在她的身边。


    蔻蔻面带微笑看着所有人,寻找着,寻找着,但却并没有发现自己那个最希望看到的身影。


    她甚至想方设法的搞到了去年的陶艺课暑期的报名名单,一个个对着时间表找了过去,依旧收获寥寥。


    连那个叫莫娜的烦人精的名字都没有看到。


    她去询问了陶艺课的教师,得知去年八、九月份有个两周的平价短期体验课活动。


    有不少家长都送孩子来短期尝试了一下陶艺,不算正式的报班。


    当时的登记表,也早就丢掉了。


    击剑、象棋、声乐、拉丁舞、表演课、小提琴……


    蔻蔻后来又上了好多好多的兴趣班,反正老爹觉得对这个小闺女有所亏欠。而且乐意看得女儿变得越来越来开朗。


    不就是交钱上兴趣班嘛。


    上!


    学不学得会,学成什么样子,都没有关系。只要蔻蔻开口,老爹是一定会拍板答应的。


    奈何城市太大,人口如潮。


    缅甸是东南亚第二大的国家。


    光是仰光周边就生活的接近一千万人。想要在大海里捞一颗针,千万人中再次于某处相遇,谈何容易。


    蔻蔻也不是真的想找到那个男孩子做什么。


    她只是喜欢这种在城市中漫步,悠闲的学着一门又一门不同的课程。


    就像小女孩幸运的熬过了那个冬夜,等到了南瓜车,住进了属于自己的城堡和宫殿。不需要再取暖,她依然会披着漂亮的狐裘,没事时划划火柴,看着磷火一次次在指尖升起。


    在世界的某一处,时间的某一刻,她曾经见过那种干净又温暖的笑容。


    或许在下一次转角,下一门课上。


    蔻蔻就可以坐到他身边笑着说一声你好。


    所以九年级父亲突然问她,既然这么喜欢报兴趣班,要不然咱干脆从白象中学转去本地的私立名校德威。


    蔻蔻没有拒绝。


    转学的第一天,本来蔻蔻早就没抱什么希望,却迎来了极大的惊喜。


    实际上她早就很认真的判断过,这么多年都过去了。


    回忆总是能无限美化一个人。


    那个姓顾的男生也许现在变成了小胖子,也许不再有温和的笑容,也许也会变得也喜欢嘲讽人,给别人取外号。


    也许就算真的再次见到那家伙,从他身边擦肩而过,自己也早就认不出来了。


    可是真好,


    除了比记忆中的样子放大了,他几乎什么都没有变。


    还是那般清瘦、还是那般温和,还是那样有些时候很可爱的喜欢故作老成。


    从踏入班门的第一秒钟,蔻蔻就认出了对方。


    虽然她知道,对方当然肯定早就把那个戴牙套的小姑娘给忘掉了。


    唯一不太好的是,有点和小时候太一样了。


    连身边那个烦人精莫娜都没有变。


    当蔻蔻听自己爸爸说,顾为经给孤儿院的小孩子们捐一笔巨款的时候。


    她不知道这家伙是哪里来的这么大一笔钱,却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这个男生就是那种会干出这类事情的人啊!


    “妈的,我就知道,这家伙这种滥好人的性格,早晚把外面的狼招进来。”


    莫娜抽了抽鼻子,心中愤愤的想。


    她尽力的回忆着曾经陶艺课上那个干瘪的小透明。


    无论怎么想,莫娜都难以把黑瘦的眼镜妞和眼前这个,女大十八变,胸挺屁股翘,肤白大长腿的妩媚女妖精对照在一起。


    她和顾为经确实一起上过陶艺课。


    莫娜现在家里还有一个把手歪歪扭扭的小陶杯呢,那个跟狗啃的一样的把手,应该就是眼前这家伙的杰作。


    说实话。


    就算蔻蔻口中珍贵的回忆,莫娜真的都有点记不清了。


    那种小透明一样的女娃子,谁会在意嘛!


    也就顾为经这类中央空调会吃饱了撑的给人家释放温暖呢。


    这下好了。


    听到这个故事。


    莫娜心中没啥“哇!原来我们小时候就认识”的感动,反而气不打一处来。


    她终于明白蔻蔻为什么老是对她和顾为经的情感关系那么八卦。


    原来这贱人一直就在围墙外风骚兮兮的盯着她家的小毛驴抛媚眼呢,她刚一不要,人家就冲过来牵走了。


    甚至……


    “你们是不是早就勾搭在一起了!bitch。”


    莫娜觉得自己莫名奇妙的被外面的小三戴了绿帽子,气鼓鼓的叉着腰。


    要不是蔻蔻腰细腿长运动好。


    论战斗力,她估计自己撕不过对方。


    珊德努小姐都恨不得扑上咬蔻蔻一口。


    “嗤——”


    蔻蔻嘲讽的笑笑。


    “第一,你清楚知道顾为经心中对你有好感,却从来没有真的确定过关系,就那么不近不远的吊着对方。论绿茶谁能比珊德努小姐你更像个婊子,即使我把你男朋友钓走了,我也是个好女孩。”


    “第二,就算这种情况下,我也没有勾搭过顾为经。我确实希望过顾为经主动喜欢上过我,但我从来没有主动破坏过你们的感情。我甚至还强忍着难受,提醒过你几次这样的男朋友要懂得珍惜。姐妹,是你自己看上了那个杰瑞,拜金的利欲熏心,充耳不闻的。”


    “你这不懂得他的好,我珍惜。你不要我就抱走了,怪我喽。”


    蔻蔻对顾为经的观感一直很奇怪。


    回忆的滤镜下——好感,感激,好奇,朦胧的情愫,重逢的激动……各种各样杂七杂八的剪不断理还乱的感觉都混在一起。


    似是萌新调酒师在吧台上各种配料都乱加一通的鸡尾酒。


    让人喝下去后脑袋晕乎乎的,连蔻蔻自己都分不清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蔻蔻不是非一定要把顾为经吃掉。


    她这样情感丰富的人,能清楚的意识到顾为经和莫娜之间青涩朦胧的美好初恋气息。


    她不太想主动破坏这种感觉。


    蔻蔻很感激顾为经。


    她觉得自己不应该在人家的恋情中横生枝节,以此来报答这个男孩子当初对他的微笑。


    真比起卖弄风情,蔻蔻有信心认为,莫娜这样木头一样的冷美人一定干不过自己。


    只是顾为经很可能会不开心的。


    蔻蔻也觉得这像是对自己回忆的背叛。


    蔻蔻最多所做的就是像以前一样,把自己变成一个光芒四射的万人迷,年级里每一个男孩子的春梦的情人,连女生都会为了她争风吃醋。


    如果顾为经有一天喜欢上了自己,那时她也还没有找到自己心中能够替代对方的另一半,他们就可以顺理成章的走到一起。


    若是顾为经和那个女子学生会会长就这么走下去了,修成正果。


    蔻蔻也愿意用略带酸意的姨母微笑祝福这一对儿百年好合。


    当然,


    她的善意都是给顾为经的。


    对莫娜这种绿茶婊蔻蔻是从来都喜欢不起来的。


    所以她处处针对对方,处处和莫娜过不去。


    排演话剧时让她扮演老巫婆,还以话剧老师的名义要求她必须戴一顶又丑又滑稽的假发。


    把一双鞋根有裂痕的红舞鞋分配给对方,暗暗期待她会不会当众扭到脚。


    发生日贺卡的时候少发一份。


    ……


    “那些事情我都是故意的。但我不会为此道歉。我一点也不觉得我做得不对。因为是你在当初刚见面,就叫我丑金鱼的。”


    蔻蔻语气中丝毫没有后悔的意思。


    落在莫娜的耳朵里,更十足的像是在挑衅。


    “这婊子抢了我男朋友还不满足!还要在这里耀武扬威的说以前所有给自己穿小鞋的事情都是故意的!”


    瞅瞅,


    这还是人话嘛!


    珊德努小姐这么在同学面前讲究气度和涵养的女孩子,怒气槽都快要被蔻蔻此刻成功叠满了。


    去他的。


    莫娜实在忍不了了。


    她捏着手里的大部头历史,捏的指尖发白。


    今天就算是这个学生会主席不当了,莫娜也要把手中的大部头书狠狠拍在蔻蔻这个贱货的脸上。


    珊德努小姐正在思考以什么姿势把这本《狼厅》丢过去比较顺手的时候。


    蔻蔻的眼神却让她再次愣住了。


    那种目光有点空洞中蕴含着颓丧,又有点不知所措的茫然。


    莫娜有点被这个眼神触动了内心。


    胸中沸腾的怒火不知道为什么就又消散的个干干净净。


    那不是小三带着新男朋友找原配炫耀时,应有的眼神。


    莫娜在这个眼神中,看出点同病相怜的感觉。


    脑海里意识到这个让她惊讶的念头以前。


    莫娜甚至从来都没有想象过,有一天自己会和蔻蔻产生某种程度上的默契。


    “我今天愿意把这些事情都告诉你,是因为我并不明白,莫娜,你究竟有哪点好的让男人对你死心踏地。”


    “明明前脚才把人家一脚踹开,后面转过头随便说两句好话,勾勾手指,他就又跑到你的身边去了。”


    喜欢一个人就像孔雀开屏。


    你会努力的把自己变成对方喜欢的模样。


    蔻蔻在感觉顾为经和莫娜分开后,心中咯咯咯的偷偷开心。


    她是个百变的女孩。


    她可以在舞台上穿着凸显身材的舞裙跳勾人的舞蹈,要是顾为经更喜欢莫娜的这一款认真型的妹子。


    她也可以试着变成莫娜的类型。


    她同样能够陪伴着对方画画,一起申请同一所大学,学着给对方做东西吃。


    蔻蔻狠狠的捏着指尖内侧创口贴遮盖下的一处红痕。


    她昨天晚上跟着直播做泡芙的时候,不小心被烤箱托盘上的热气撩了一下后。


    水泡刺破留下了小小的伤口。


    她当时并不在乎。


    那晚自己哼着小调子,快快乐乐的在烤箱前忙活到了半夜,既没有忘记加糖,也没有忘记加奶,终于做出了甜咸适度,蓬松柔软的小泡芙。


    蔻蔻有自信自己做出来的东西,绝对不比莫娜烤的纸杯蛋糕尝起来差。


    遗憾的是,


    已经没有人吃了。


    蔻蔻注意到顾为经前一段时间,常常在校园里拿着一本《小王子》在看。


    她在亚马逊上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这种白色封皮的《小王子》是哪个版本。


    倒是闲来无事的时候,把2015年安妮奖获奖的法国版《小王子》动画片看了一遍。


    导演改编的动画里,猴面包树偷偷暗恋着小王子。它知道小王子喜欢玫瑰,就慢慢的,慢慢的让自己的枝叶长成玫瑰花花瓣的模样。


    希望能替代玫瑰在他心中的影子。


    可惜,猴面包树就是猴面包树,玫瑰花就是玫瑰花。


    当真的玫瑰花愿意回心转意的时候,你这颗“猴面包树”就像是杂草一样,被他从心中立刻拔掉了。


    蔻蔻有点自虐倾向的捏着她手指。


    手指中传来的灼痛,既能够填补她心中的空洞,也让她不停的自嘲。


    青梅竹马真是青梅竹马。


    她在莫娜面前竟然表现的如此不堪一击。


    自己把所有能做的都做了,顾为经却依然更愿意选择这个珊德努。


    “跑回到我身边,什么意思?蔻蔻,你是在嘲笑我嘛。”


    莫娜气愤的盯着蔻蔻的脸。


    两个人彼此注视着心目中的婊子与贱人。


    凝视了几秒钟,


    突然都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顾为经口中的女朋友,不是你嘛?”


    “不是你嘛?”


    蔻蔻和莫娜几乎异口同声的同时问道。


    然后又都沉默了。


    气氛开始变得诡异而尴尬了起来。


    她们这是,被别的小妮子偷家啦?


    两只败犬四目相对。


    蔻蔻是惊愕。


    莫娜则是恍惚。


    莫娜回想起了下午的时候,酒井小姐和小松助教之间的语言交锋。


    她当时就觉得他们之间的措词非常有点……嗯,有点“奇怪”。


    尤其是酒井小姐的话,让莫娜听起来心中不太舒服的发酸。


    莫娜当时乍逢听到这种让她惊愕的消息,一时间没有缓过劲来,当作自己想的太多了。


    酒井胜子和顾为经?这样的天差地别的搭配怎么可能呢。


    酒井小姐最多只是像顾为经口中的那位央美的教授般,欣赏男孩子的才华。


    谈朋友?


    这又不是童话世界,童话世界能和公主走到一起的也是王子好不好。莫娜从来没有真的觉得堂堂酒井盛子会看上顾为经。


    听到蔻蔻的话,珊德努小姐不敢置信的回想着这种可能性。


    “真的是那个混血的小画家嘛!”


    不要脸!


    好好的跟那个小松太郎多好啊,门当户对,长的也不差。


    酒井胜子明明有一片大海的珍珠让她爱怎么捡就怎么捡,却偏偏看上了她脚边的贝壳。


    “哼,人家也只是随便玩玩,不会真的喜欢他的。看着吧,长久不了的。”


    莫娜恼火的踢了一下长椅边的树干。


    她也不理会还是满脸不解的蔻蔻,将书本夹在腋下,转身就走了。


    ——


    “顾先生,您这幅牡丹图,用东夏的说法——‘花开富贵’,约莫有点郎世宁‘形神皆备’的意思了。”


    顾为经还没有登上门前的小台阶,就听见书画铺子里传来带着浓重口音怪腔怪调的大舌头汉语。


    推开玻璃门。


    果然就看到了金毛经纪人汉克斯的身影。


    这家伙明明之前还总是说自己有事要飞阿布扎比,现在却像是转过头就把这事完全忘掉了一般,赖在他们家的书画铺不走了。


    汉克斯三天两头就往他们家书画铺里转悠。


    有些时候带点小礼物,有些时候什么礼物都不带,经纪人也不打扰顾为经画画,就杵在那里和顾老爷子聊天。


    不仅陪聊,而且陪舔。


    顾为经都不是第一次,这般还没进门,就听见汉克斯在那里吹捧自己爷爷的笔法了。


    “哎呀,原来画的有这么好嘛?”


    顾童祥最近是在孙子的指点下摸出点西法重彩画法的门道。


    可是听着汉克斯在旁边拍马屁,还是有点怪不好意思的挠脑袋。


    他们家书画铺子原本就是专门做外国人生意的。


    见到几个金发碧眼的老外,顾童祥老爷子一点也不稀奇。


    稀奇的是人家天天上门是来用心舔自己的。


    说句不好听的大实话。


    顾童祥老爷子在仰光河岸生活了一辈子,也伺候了外国客户一辈子。


    顾客是上帝。


    从来都是顾老爷子洋溢着笑脸,谨小慎微的陪着发达国家的财神爷聊天,何时有过这样被舔的待遇啊!


    风水轮流转。


    顾童祥头发都秃了,却竟然享受到了这种反向服务。


    “好极了——”


    汉克斯马屁刚拍到一半,就瞅见顾为经进门。


    他脸上笑容更灿烂了,像是把顾氏书画铺当成自己家一样,跑过去给顾为经倒了一杯茶。


    “小顾先生。您回来了,今天回家的早啊。”


    汉克斯停顿了片刻,然后似有意似无意的说道。


    “要是我有您的水平和技法,还干嘛费那个事儿去上学。”


    “马仕画廊的总部在德国的雷根斯堡。我们和巴伐利亚州的文化部和教育部的关系都很好,您要是不介意去那边上大学的话,直接一句话的事情,我就帮您搞定个推荐免学费生的名额。”


    “距离新加坡美术展开展,也就一百多天的日子了。不如您多省下来一些时间,去研究研究参展画啥的?”


    汉克斯认为,到了顾为经的这种水平,还在仰光上高中简直是浪费时间,荒废生命。


    这时间用来研究参加画展的作品……哪怕是用来泡酒井小姐呢?


    都不比这每天背着书包上学强。


    若是汉克斯有点选,若不是压榨艺术家的才华不能简单粗暴,得讲究方式方法。


    金发经纪人恨不得化身监工,每天把顾为经关进小黑屋里,啪啪啪用鞭子抽着给老子画画。


    “还是要上学的。即便不学知识,搞艺术也要接触社会,画画可不是人生的全部。”


    顾老爷子听到这里。


    原本跟朵老菊花一样绽放的老脸上,笑容稍微淡了几分,望着顾为经认真的说道。


    画家本来就属于精神病的高发职业。


    历史上那么多大画家们都有多多少少的精神问题。


    最首要原因当然是外面天天换妹子睡睡出来的梅毒。


    其次就是因为,好多画家有点孤僻,不喜欢跟社会接触。


    梵高把自己关在了他的小房子里,莫奈把自己关在了他自己修建的日式庄园里,《月亮与六便士》的主角高更把自己关在了布列塔尼的一座偏僻海岛上。


    精神病很多时候就是把自己关出来的。


    顾童祥白天盼,晚上盼,天天都盼望着自己的孙子顾为经能够收获成功。


    然而他绝对不希望顾为经成为一个有着卓越画技却孤僻没人爱的疯子。


    “那就上学好,还是上学好。”


    汉克斯毫无立场和气节的就改变了自己的观点。


    马仕画廊下个季度要为戴克·安伦在阿布扎比开画展。


    汉克斯过去的日程里要跑过去打打酱油,刷刷脸熟。


    现在考虑后,直接主动取消了这个行程安排。


    戴克·安伦是马仕画廊如今的当家艺术家之一,他的经纪人苏西女士把他看的像是小心肝一样紧,一直防着哪个同事要来撬墙角。


    他跑过去勾搭的成功率不大。


    除了招人白眼,大概率也只是当个免费的零工劳力。


    没意思。


    不如好好的培养和这位让马仕三世表现出前所未有的看中的年轻人的感情。


    他现在工作的唯一重心就是和顾老爷子拉近关系。


    猎手经纪人签下画家从来都不是一锤子买卖。日常维系感情也是汉克斯的本职工作。


    之所以不是主要和顾为经拉近关系,是因为顾为经的年纪太小了。


    这个年纪让汉克斯有点无从下手的感觉。


    缅甸不是什么潮流的花花世界。


    他想送演唱会门票,体育赛事包厢套票这类世界各大画廊经纪人和他们的艺术家间通行的拉关系的方式。


    遗憾的是,仰光近日基本没啥大型集会。


    送个电影票,有点拿不出手。


    类似一起去酒吧喝酒,去泡妹子,睡姑娘这类成人社会常用的交际手段。


    往往对青涩小男生往往很好用,有奇效。


    可拜托,


    当着酒井太太的面搞这种事情,汉克斯情商要多低,才会这么找死。


    思来想去,汉克斯就把主意打到了讨好顾老爷子的身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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