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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抛硬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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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签下他!!!”


    汉克斯是昨天快凌晨四点钟,突然接到的电话。


    商业管理学课程告诉我们,企业越大,就越臃肿,运行效率越慢。


    马仕画廊不是那种雇员数十万的巨型托拉斯集团,却也算的上一家资产估值保守在几亿欧元以上的跨国私人公司。


    整个公司的运营体系像是一枚复杂的齿轮组。


    汉克斯这样的猎手经纪人直接领导是亚洲区的行政经理,行政经理上头还有设立于雷根斯堡的画廊总部里的资深行政总监。


    总监则对大老板马仕三世负责。


    像是酒井太太昨日所提出的那种不在汉克斯能答应的权限范围里的大合同。


    就需要汉克斯将意见传达给经理,


    再由经理传达给总部。


    总部行政经理简单过目,因为酒井太太提出的内容中除了分成,还有个人展,出版专题画册这些的要求,所以要和运营部门以及展览部门进行综合沟通。


    必要的话,还需要再请求法务介入。


    又由于这里面牵扯林涛,酒井教授这样的大艺术家们。


    所以等整个画廊高层商量出一个妥帖的意见后,最终需要呈递给马仕三世本人,由这位亿万富豪亲自拍板,做出关键性的决定。


    这事情全都走一圈快的话,也得一周半周的。


    赶上画廊有大展比较忙碌的时节,一旬时间能传来准确的反馈,就不错了。


    代理大艺术家本来就是一件很繁琐、很细致的工作。


    无论签合同之前,还是签合同之后,都务必做到事事严谨,这样才能降低未来可能产生的摩擦纠纷的基础上,拿走所有画廊能够拿走的利益。


    顾为经本人不是大艺术家,可他身后所站着的人脉,让他足以享受一把大艺术家的待遇。


    汉克斯原计划,这几天沿着仰光河游荡,逛逛大金塔,做做马杀鸡。


    顺便他希望看看能不能和酒井太太拉拉关系,留个私人电话建立点人脉关系,也是不枉此行。


    因此,凌晨时分接到画廊打来的电话的时候,汉克斯都惊了。


    不只是震惊。


    当汉克斯发现画廊不光黑灯半夜的就下达了指示,而且给自己打电话的,竟然是大老板马仕三世本人的那刻。


    汉克斯脸都绿了。


    那可是世界上最大的画廊之一的掌门人!


    汉克斯也就仗着姓马仕,每年画廊年会时给能大老板举个香槟杯致意,人家在主席台上对着一大堆人泛泛的点个头,就算了事。


    诸如圣诞节举办的家庭晚宴这类的活动,他这种旁系小亲戚,根本就是不会受到邀请的。


    汉克斯甚至依稀记得,马仕三世在法国南部买了个小酒庄。每年这个季节,马仕三世都应该呆在在南法即将开放的薰衣草田间度假才对。


    度假时熬夜打工作电话,当老板的也这么拼嘛?


    “签下他!”


    马仕三世威严的声音从远端传来,唤醒了惊讶到不知所措的经纪人,“汉克斯·马仕对吧?如果你签不下他,我会非常的失望,你就别拿信托了。”


    “wtf……”


    马仕是个大家族。


    当年二十世纪上半叶的制糖业大亨也是马仕画廊的创建者马仕一世,在离世的时候设立了家族的信托基金,子孙后代可以按照血脉的远近拿钱,并用信托的钱上大学,看病啥的。


    马仕家族早就不再经营工业领域,信托却留了下来。汉克斯这样的人,也能每个月从中拿到一两千欧元。


    公司开除一个人很麻烦,还得给各种补偿,停用信托却是银行合约规定里马仕三世这一代的家长的权力。


    这些旁系亲戚想给谁停,就给谁停。


    “签下他,今年画廊的优秀员工和奖金就是你的,我也邀请你来参加今年的圣诞家宴。”


    马仕三世不愧是资本家,深愔用皮鞭加萝卜,才能赶着小毛驴拼命拉磨的道理,随口许诺了好处。


    “加油。”


    汉克斯正纠结是应该高兴还是担心的时候,行政总监的电话就插了进来。


    然后是运营总监和展览策划人。


    再之后还有公司的法务负责人。


    汉克斯不知道到底为了什么。


    他只是知道。


    这个晚上,


    马仕画廊的全体高层负责人都在为了一份艺术素人的合同,而熬夜加班赶工。


    马仕三世都没有挂线,一直在电话会议中连线,偶尔会因为一些具体条款发表意见并给予指示。


    让电话会议里所有人都觉得莫名其妙的是,马仕三世并不总是在为自家画廊争取利益。


    很多时候他都在要求手下的团队给出更大的让步,将更多的好处和利益与那个顾为经分享。


    尤其是在大老板最后说出可以答应对方的那项福利条件的瞬间。


    连运营总监和展览策划人这两位为马仕画廊工作了超过30年的老人,都有些看不懂了。


    一个没有名气的艺术素人。


    就算和酒井教授与曹轩的二弟子林涛关系匪浅,但说到底也不过就是个新人。


    马仕画廊又不是没有排的上号的大画家。


    真的有必要这样吗?


    电话会议在天蒙蒙亮的时候,才刚刚结束。


    汉克斯索性也就不睡觉了,洗了两把脸,叫上计程车就直奔顾氏书画铺。


    “冒昧的问一句,您是怎么做到的。”


    汉克斯被顾为经让进了房间,在沙发上坐下的时,他还是忍不住说道。


    “你指的啥?”


    “恕我直言,马仕三世先生亲自打电话连夜处理一位新签约的素人代理艺术家的情况,我工作这么多年还是初次遇见。”汉克斯椅着靠杯打哈欠,不要钱似的往脖子和胳膊上洒花露水。


    顾为经没有回答,背对着窗外眺望着晨间的仰光河,留给汉克斯一个被初升阳光洒满的背影。


    他不是故作神秘或者装的深沉。


    顾为经确实不知道马仕画廊的大老板竟然对自己这么上心。


    他能猜到这应该是曹轩老先生的手笔,但对于具体的细节,他了解的并不比汉克斯更多。


    顾为经从口袋中拿出他的手机。


    老杨不久前发来的回信,内容非常高冷的只有短短几个字——“曹老知道了,ok。”


    “按照您的要求,合同我已经都写出来了,我已经取得了马仕三世先生的授权,只要您愿意,我们随时都可以签约。”


    汉克斯见从顾为经这里问不出答案,就收起了自己的好奇心,打开手边的密码公文箱。


    “稍等,我已经给克鲁兹夫人发了信息,她一会儿就到。”


    ——


    “合同期五年?包括2024瑞士春季艺博会的展位上一个摆放自己作品的位置?”


    酒井太太瞪着一双狐疑的眼睛,上上下下的扫视着面前的纸制合同,想要看蜂蜜蛋糕下方的陷阱出来。


    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酒井太太昨天提条件的时候,就知道按照大画廊的习惯,是没有那么容易直接答应下来的。


    双方肯定要彼此互相试探拉扯好一会儿呢。


    酒井太太提了这么高的条件,就是给马仕画廊还价的空间。


    什么个人美术展啊,出版专题画集啊。


    这些条件就是用来谈的。


    谈的好他们就捡到便宜了,谈的不好,反正顾为经也不会吃亏。


    要是他自己够有本事,这些曝光资源没有约定在合同里,也能自己争取到。


    要是自己烂泥扶不上墙,即使合同里约定的面面具到,人家画廊也可以敷衍了事。


    能把主要的分成谈出来,就已经达到了让酒井太太满意的心理目标。


    她给这小子的礼物,就也已经够他吃很久的了。


    可是这……啥情况啊!


    酒井太太看着下方马仕画廊的签字与授权印章。


    要是这是日本漫画书里的场景,她的脑袋上已经出现了一整排的问号。


    不仅昨日她所开出的每一项条件都得到了没有打任何折扣的满足,甚至画廊竟然破天荒主动将合约期,从自己所提出的七年调成了五年。


    “熬夜赶出来的合同?看来你们真的很想签小顾。”


    酒井太太用眼角余光奇怪的扫过坐在那里,疲惫的快要打盹了的汉克斯,装作若无其事的问道。


    “百分百的诚意,百分之一百二的耐心,只为马仕的代理艺术家提供最好的服务。”


    金发经纪人耷拉个脑袋,不停喝从酒店前台买的半打瓶装雀巢咖啡,用咖啡因和尿意对抗着困意,随口背了一句画廊的宣传语。


    看他那副迷迷糊糊的样子,酒井太太就明白,对方可能也是一头雾水。


    “我看合同里,你们决定要带顾为经参加明年的艺博会?”酒井太太好奇的问道。


    “嗯,画廊已经租了展台,我们可以承诺,到时候给顾先生不小于三张作品的上展名额。”


    汉克斯伸出三根手指。


    艺博会,是国际艺术博览会的简称。


    自从1851年维多利亚女王在水晶宫中举办了备受瞩目的世界工业博览会不久之后,仿照世博会的艺博会就诞生了。


    如今艺博会不像世博会奥运会那样每隔四五年办一次,而是每年全世界的主要国家和发达城市中都有几十场艺博会召开。


    画家想要出名,


    除了开专门的个人美术展这种门槛非常高的事情以外。


    面向公众画家们的渠道无非也就是两条——参加人流量非常大的双年展或者参加能把作品卖出高价的艺博会。


    两者没有高下之分,很多东西都比较相似。开展期间都会有大量的艺术大拿和富裕的收藏家前往。


    硬要说区别的话,


    前者更像是艺术性质的竞赛,后者更偏向纯粹的商业销售展。


    茅台在某某万国博览会上获得了金奖,从此畅销海外,售出多少多少瓶的故事被吹到了今天。


    艺博会也是类似的场合。


    就是因为商业气氛更重,这个大舞台上的各个参展画廊都是为了大笔卖画来的,所以艺博会的参展画销成本非常的高。


    参加双年展直接报名就行了。


    只要能通过组委会的海选,身无分文带着画作也能参展。


    艺博会没有海选,人人都能参加,而参加了基本上就一定能把画卖出去,小画家参加一次作品均价翻个一两倍都是寻常事。


    一切都很美好,除了……展位都是要钱的。


    赤裸裸的明码标价。


    要很多很多钱,是非常多的那种。


    酒井一成教授所在的大田艺廊,前年所参加过的美国圣地亚哥艺博会,就属于世界上比较火热的艺博会之一。


    北美的几个大画廊几乎年年都会参加。


    当时大田艺廊接到的报价——租一周边缘根本摆不下几个艺术家作品的狭小展台,60万美元。


    稍微往中心走一点的铺位,80~100万美元,再往里直接翻倍,中央的大展台,甚至是直接竞价拍卖的。


    不低于350万美元一周,相当于展览期间展台上的那些画作每在观众眼前摆一分钟,就要上千美元的开销。


    多少美术生画了一辈子,还卖不出一张一千美元的作品呢!


    高端艺术从始至终都是个疯狂烧钱的游戏。


    艺博会昂贵到离谱的参展成本,几乎杜绝了零散的独立画家入展。


    大型艺博会往往只有分配各个主权国家的国家队的展台,以及各个大画廊或者准备在艺博会这个处处流淌着金钱气息的魔法之地,想砸锅卖铁搏一把的中小型画廊官方租的展台。


    每一位能被画廊带去参加艺博会的艺术家,都是画廊主的心尖肉。


    他们是画廊最重要的优质资产。


    废话,


    搞一些没名气的小画家的作品过去,小画家是赚到钱了,画廊这边连摊位费都收不回来,亏的裤衩都掉了。


    “2024瑞士夏季艺博会的展位?这里的春季艺博会指的是巴塞尔瑞士艺博会吧?”


    酒井太太忍不住想要确认一下。


    巴塞尔艺博会在《油画》杂志评估报告中,被列为2015年后游览人次和成交总价格增速最突出的艺博会。


    每年会在东夏香江维多利亚港,瑞士总部巴塞尔城,美国迈阿密海滩以及巴黎塞纳河岸举办春、夏、秋、冬举办四期艺术博览会,方便欧洲,东夏和美国这几个拥有全球最多的收藏家和富豪群体的市场游客前往。


    规模和体量都不比大田艺廊参加的圣地亚哥艺博会低。


    “哦,当然,除了巴塞尔艺博会还能指什么呢?”汉克斯用困惑的语气问道。


    “既然这样,请把艺博会准确的名称写在合同上。方便的话,保证给于顾为经超过三支作品的展台位置也写上。”


    酒井太太怕是对方搞名称相近的野鸡展,滥竽充数。


    话说到一半,


    她自己都觉得没必要。


    李鬼冒充李逵的垃圾廉价艺博会,行业内也有。


    但参加这种展,马仕画廊的脸就别要了。


    “好的没问题,我一会儿就把这条改一下,重新打印出来。我会注明给顾先生三支以上的艺术品参展名额。”


    汉克斯不愿意在这种小事上纠结。


    凌晨的电话会议上,他被全权授予了签约委托。


    这种小事根本用不着和上级请示。


    大老板马仕三世都一幅恨不得直接在电话里从南法飞过来的热切样子,他这个打工仔当哪门子恶人。


    给画廊省下来的好处又落到汉克斯的口袋里。


    “您看看还有其他问题吗,克鲁兹夫人?”汉克斯又打了个哈欠,满是任由酒井太太搓扁捏圆的乖巧模样。


    “我是没问题,确是称的上很有诚意。”


    酒井太太认为自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简直已经太有诚意了。


    今天是上学的日子,酒井胜子没跟来,金发阿姨扫了一眼安静坐在旁边看合同的顾为经。


    “这小子真有这么好?”


    酒井太太在心中不停的哼哼。


    既怕女婿过得苦,又怕女婿开路虎。


    这个形容不算恰当,却蛮符合酒井太太此时复杂的心情的。


    她是来当中间人替顾为经谈合同的,条件自己越优渥越好,可当优渥到了如此地步,酒井太太都有点酸。


    她丈夫第一次被大田艺廊带着参加艺博会,已经是加盟很久后的事情了,大女儿酒井胜子都能在地上乱跑了。


    还因为展台空间不够。


    临场被撤下来了一张作品,只在大田艺廊租用的展台角落处,上了一张30英尺的大油画。


    那幅油画被一个黎巴嫩富商以27万英镑的价格买走了。


    那年艺博会也是酒井大叔人生中第一幅售价超过了三十万美元的作品,从此作品均价开始进入高速增长的阶段。


    这种打拼这么多年才苦尽甘来获得的宝贵机会,马仕画廊刚刚签顾为经,就给了出来。


    酒井太太回忆起自己当初和丈夫的艰苦奋斗史。


    顿时觉得人生真他妈的不公平。


    “20万美元的销售目标。运气好一点的话,一次艺博会就凑到了。”酒井太太撇嘴。


    “这是直接保送进入国际艺术家的行列了。”


    她当初之所以定20万美元这个数字,因为累计销售额超过二十万美元,一般就会被美术界认为可以算作有一定国际声望的画家了。


    只不过是那种很下游的国际画家而已。


    以顾为经的年纪。


    画廊能给他卖出二十万刀的作品,即使完全不赚钱,他一分钱都拿不到,获得这份名声也是完全不亏的。


    “顾先生,您还有什么额外的需求么,您提出的条款已经加到了合同的背后。如果是匿名的话,我们不会干涉您在网上的插画创作,也不要求任何权利。”


    汉克斯挠了挠头发:“其实没必要这样的,马仕画廊也有往虚拟区块链艺术发展的意向,如果你愿意和我们合作的话,我们也有很好的资源和平台的。”


    顾为经翻阅着合约上,按照自己的意见所加上的相应条款。


    没有任何晦涩难懂的法律术语,很多都是朴实简洁的大白话。


    简单直接,无任何花哨。


    树懒先生在邮件中告诉他,越含糊虚头巴脑的专业词汇,就会在法庭上出现越多可以辩论的空间。


    马仕画廊完全把顾为经提出的要求不加修饰的加到了合同里,人家应该也没想在里面做手脚。


    “顾为经,你还在画插画?匿名插画可不容易,我了解的村上隆和kaws,他们全都是一位能自我在媒体前疯狂营销的天才。”


    酒井太太也看到这些出现在合同里的条款。


    她终于又忍不住喷人的欲望,稍稍嘲讽了一把:“光靠画画,没有合适的展示自己的机会与舞台,画到海伯先生视频里的那位女画家的地步,还不是在网上卖十美元一张的廉价画?”


    “和胜子一起互相扶持的画严肃艺术。想玩,等成名有钱了,有的是时间来玩。”


    她和曹老爷子的观点不谋而合,认为小孩子闲的没事干,玩票而已。


    顾为经没有解释,只是对酒井太太露齿而笑。


    “我也没有问题了。非常满意。”


    自己所有的希望都在文件上得到了体现,甚至还远远的超出。


    顾为经没有任何对这份合同上的内容感到不满的理由。


    “您可以现在就签这份合同,不过马仕三世先生认为,我们双方也许可以玩一个小小的抛硬币的游戏。”


    说到这里,


    汉克斯突然不困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一欧元的硬币,指着顾为经身前的合同。


    “这是a面。”


    然后他又从公文包中取出另外一份文件。


    “这是b面。”汉克斯将它推到顾为经的眼前。


    “既然您想要参加新加坡美术展,马仕三世先生说,如果您有足够的自信的话,可以选择更有挑战性的玩法。我们签个协议,如果您能够获奖,那么我们就执行a合同,如果您不能够获奖,我们就执行b合同。”


    “切,我还说为什么你们突然变的这么大方了呢,原来坑在这里。”


    酒井太太嗤笑一声。


    原来这么好的合同条件只是绑在眼前钓鱼的条件。


    以顾为经目前这种让人眼前一亮却离完美还差的远的作品水平。


    能不能获奖,


    还不是看马仕画廊愿不愿意用成本营销?


    “b合同是什么,黑奴卖身契?这样的合同我们不签。”酒井太太不高兴了。


    “不不不,夫人,再说一遍,我们带着十足的诚意而来,两份合同上的所有条款都是一样的,即使顾先生没能在画展获奖,我们依然愿意用您所提出的条件签下对方,我们也依然愿意带顾先生参加明年的瑞士艺博会。”


    “呃?”


    这倒把酒井太太完全整不会了。


    “只是b合同我们要签十五年的,马仕画廊真的很看好您,我们希望能够更长久稳定的和您合作。”


    汉克斯直视着顾为经的眼睛。


    “我知道您现在奇怪为什么不直接签a合同。”


    “您愿意对赌一下的话,如果你赌赢了,马仕三世先生喜欢有勇气的年轻人。18岁能在大师组获奖应该也创造了历史。”


    “对于这样杰出的艺术天才,能为您服务是我们的荣幸。马仕三世先生愿意给一份您不敢想象的礼物。”


    汉克斯面带神秘的微笑,将一个精致的宛如圣诞贺卡一样的东西,递给了顾为经。


    “说真的,当昨天我听到马仕三世说出他愿意给您的东西的时候,连我的上司都觉得马仕先生完全疯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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