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孟广义就像是变成了梁安的小迷弟一般,一个劲儿的催促着他。
“梁兄快讲故事,你不是要给我讲故事吗?怎么突然之间停下了?”
“呃?”
看着前后变化如此之大的孟广义到是让梁安有点捉摸不透,刚才还一副热血沸腾的样子现在就催促着自己讲故事?
这完全像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一般。
梁安无奈的摇了摇头。
“好,我接着讲。”
然后就是三国的故事,从天下大乱黄巾揭竿而起,到诸位英雄好汉悉数登场,听的孟广义不住的连连咂舌。
“漂亮,居然还有如此气势恢弘的场面。梁兄,你和我实话实说,是不是你有一个兵法大家做老师?他和你讲下了如此气势磅礴的场面。”
梁安没有办法了,只得点点头。
“以前我们后山上有时会出现一个老道,就是他给我讲的故事,只是等我年岁大点后,就从来没有再见过这一个老道了。”
“这样啊!”
孟广义挠着脑袋拼命的思考着,现在是哪一个兵法大家最符合梁安所说,只是考虑过来考虑过去,都没有考虑起什么来,只得无奈的说着。
“你的运气真好,能够碰上兵法大家,要是我碰上的话,一定把他请到家中好好的供奉着。不知道这兵法大家教了你什么?”
“我只想听故事,他就给我讲故事了。”
只是梁安刚说完孟广义脸色黑的犹如锅底。
“真是暴殄天物呀,你好不容易碰上这样的兵法大家,居然只听他给你讲故事,哎!你怎么这么可恨呢?不过你没听过故事也怪可怜的。”
“我年少的时候能听到别人给我讲故事,这已经是难得的收获了,有什么可怜的?”
梁安揣着明白装糊涂,更是气的孟广义嘴角直抽抽。
“我不和你说这些,也不和你逞口舌之利。你还是接着给我讲故事吧,等到休息的时候,我再把它写下来,也是难得的一本故事书,更何况其中还有众多的计谋的运用。
火烧连营,示敌已弱,诱敌深入等等多么的精妙啊。这可是那兵法大家有心教你兵法,没有想到你居然没有发现这些问题。”
没有想到你观察的倒真是仔细啊。”
梁安打趣了孟广义一句。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发现这些,这里面肯定有很多东西的,像是什么美人计,离间计,反间计,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等等等等。各种记谋都有。”
“还有如此情况吗?”
在听到这里之后,孟广义想都没想,一挥手。
“全军止步,休息休息。”
只是孟广义这一句话让梁安一愣。
“你不是要急着去镇南关吗?怎么这才走了大半路路程,你就停下休整了?”
“呃,你这不是说的太好了吗?我想要记录你所说的故事。”
“有这么麻烦的必要吗?更何况你随便的止住队伍行进,不怕耽误了日程。”
只是梁安刚说完,孟广义就笑了。
“我每日定下的队伍行进是三十里,现在已经走了将近三十里了,就稍微停一停,也没有什么的嘛。明儿多走上几里也是可以的啊。”
这一下子梁安愣了。
这就走了三十里地啦。只是不说不知道,一说梁安就感觉到了自己身上传来的酸痛。
这具身体以前可就是纯粹的读书人,可以说是除了读书,没有其他的事情可做,现在一口气走了将近三十里地,也要多亏了梁安后世带来的坚强意志。
再后世动不动就去跑一个全马,并且取得好成绩的梁安那精神头可是没得说的。
梁安看着队伍真的停下了行进的脚步,开始在那里休息,并且有人开始安营扎寨,不由得在孟广义面前说着。
“你们进山捉熊,是不是也耽搁了时间?你们就这样不考虑考虑日程吗?可不要真的耽搁了事情。”
梁安刚说完,孟广义就再次反驳梁安一句。
“不用担心,我是多考虑了五日的行程的。
进山捉熊才耽搁了不到一天时间,还有四天是不会有问题的。”
“那万一路上碰上点特殊天气呢?行进不得该当如何?”
梁安刚说完孟广义却更是在那里摇着头。
“这都不用担心。难道我们碰上了下雨天他会下一天一夜吗?只要是白天下雨,我们白天歇着,晚上行进也是可以的嘛。”
得!
这完全就碰上了一个不明事理的,白天行进还能够看看道路,保证自己安全,可是白天不行进,等到晚上行进,雨后湿滑道路难行,这不是给阎王送人头吗?
梁安心中有了想法,直接对着孟广义说了起来。
“这就是我大康一直以来的行军办法吗?”
孟广义摸索着下巴“差不多吧。”
“这怎么能行?”
看着火急火燎在那里说着这不能行的梁安,孟广义好奇的看着他。
“那不知道你有什么办法?几百年来都是如此。”
“难道你们就没有想过练出一只实力超强的队伍吗?”
梁安再一次询问着孟广义,他原本的身体可是接触不到这些东西的。再加上他们文人根本就看不起武夫,更不会在意武夫的事情。
“倒是有几只比较强劲的队伍吧,就像是西边,和西边土族对抗的镇西军。还有镇南关的镇南军,和土蕃对质的安西军,还有北地的边军,战力都是不错的。”
一说起军队当中的事情,孟广义完全就不像是文人做派,反而是很是得心应手,更是扯开了话匣子就一时之间关不上了,再次说了起来。
“其实我大康最精锐的还是八十万禁军。这些可都是行伍当中的好手。”
“呃?”
这一下子梁安疑惑的看着身后的士卒。
“这就是大康最精锐的禁军?”
看着梁安那不相信的样子,孟广义继续说了起来。
“普通的士卒穿着这个四五十斤的甲胄行进十五里,就必须要好好的休息休息,而他们穿着甲胄行进了三十里才需要休息,差距就一目了然了。”
听到孟广义这样说,梁安直接不以为意的说着“他们应该在经历一点才行,穿着战甲急行军三十里,然后继续投入战斗,这才是一支王牌军队该有的样子,你总不能让他们行军三十里碰上敌军的时候,先让他们休息吧?”
“这……”
孟广义一时有点儿语塞,还是孟广义旁边一个穿着战甲的人上前一步。
“这位公子有礼了,在下禁军校尉李春有礼了。”
“不知李将军有何指示?”
虽然李春只是校尉,是正六品的官职,还当不得将军称呼,可是梁安却以将军称呼李春,说的李春相当的开心。
李春也没有让梁安过多的等待,急忙说了起来。
“我们禁军的确如公子所说应当更精锐一点,行进三十休息这是我们在国内安全的地带行军如此,要是在边境有战事最多也就行进二十里,就是留着一点体力应对随时可能会发生的战争。”
听到行军二十里休息在准备对敌发动战争,梁安更是有点儿无语。
这样的军队精锐吗?就算是自己后世所知,也有不少比这精锐的队伍吧,二十里马拉松的一半儿还是跑的完的。
“就算是你们身上有负重。也不应该如此。”
看着梁安脸色阴沉,李春不再说什么,孟广义却是问着梁安。
“梁兄,你是否是有什么想法?我观你兵法造诣上的水平不错,你要是有什么想法只管说,这一支队伍可是以我为首的。”
梁安看着孟广义祈求的眼神,最终叹了一口气。
“其实我的想法很简单,既然是精锐中的精锐。就应当超脱精锐的定义。
现在先定下第一步,急行军三十里,然后能再次投入战斗。只有不住的超越自己的极限,才能够练出一支超强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