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阿哥对武功阿哥道:“写给吾皇之奏章,即将大功告成,想必汝进京面圣最为合适,不知汝可愿意?”
“那怎么行?”武功阿哥推辞道,“吾怕误了领头阿哥之大事,奈何他不亲自出马?”
“汝看不见吗?”老阿哥着急地道,“娇玉身孕已久,怎能经受颠簸之苦,况且急需照顾,岂可分身!”
其实,老阿哥之言,正中武功阿哥下怀,他高兴着哩!此时回京,除了完成禀报吾皇新经济蓝图的进展,需要皇上拍板之外,便是恳请皇上赐婚,顺便带娇悦在京师玩玩,开开眼界,也走访走访小王妃,即娇悦朝思暮想的二姐娇媛。
可武功阿哥不知道的是,老阿哥有苦难言,娇家老姑早有心病,想念孩子哩!
“孩子早已成人,而且成才,已成为督战北方边境之将,想又有何用?”武功阿哥故作小孩一般天真地道,“老阿哥的孩子比吾大很多,把吾当成孩子,便解思念之苦矣。”
“汝何知,最小的孩子还在京师上学哩!”老阿哥道,“娘子最放不下的便是他了,头脑灵活,可调皮捣蛋,担心他会闯祸。”
武功阿哥灵机一动,机会来了,便问道:“多大年纪?”
“十来岁吧!”老阿哥答曰,“岁数不大,个子不小,且讨人喜欢。”
“这吾便不懂了!”武功阿哥置疑道,“调皮捣蛋,奈何又讨人喜欢?”
“嗨,说你是孩子还说小看你呢!”老阿哥颇有些自豪地道,“小孩调皮捣蛋才可能讨人喜欢嘛,面对木头,还有何乐趣?”
此时,娇家老姑在娇悦的陪同下走了来。武功阿哥赶紧迎上前去,他在老姑的另一旁搀扶着,老阿哥则打趣道:“儿媳敬孝,可解思念之苦哩!”
老姑虽然笑容满面,可思念的烙印在光洁莹华的颜面上还是清晰可见,她轻轻地一声叹息,回望着京师的方向。
老阿哥走过去,伸手抓住夫人的手抖了几下,以示安慰之意。
武功阿哥头脑真的太灵活了,他要引出老姑内心深处隐藏之情的外泄。便道:“吾并非歹意,绝无往老姑伤口上撒盐之意,只是同情老姑思念之苦,还是与小阿哥我一同回京,解了思儿之苦又回来便是。”
此招果然拨动了老姑的情弦,她的泪光突然模糊了双眼,老阿哥安慰道:“对,走一招也无妨,若觉得不便。吾陪你回京可好?”
“不可!怎能误了夫君大事,误了吾皇大事!” 老姑一个劲地抹眼泪,哭泣道,“如此一来。吾岂不成了罪人!”
“不妨事吧!”武功阿哥道,“用不了太多时日便可回来!”
老姑的情绪稳定了一些,她仰望着夫君:“上次从美人谷镇一路追吴妍至京师,妾深感夫君之畅快人生。而今更感夫君胸中大志得展,若回京,吾担心钻进金丝鸟笼。夫君倍受煎熬,便终生为之不快矣!”
“老姑何以如是说话!”娇悦道,“怎可将男权社会之不平事担在自己肩上?”说着,目光却投向武功阿哥。
“男人,尤其是皇族成器之男人,岂可让夫人为男权牺牲!”武功阿哥表忠心似地道,“老阿哥绝非如此小人,绝对能顶天立地,本阿哥也要效仿老阿哥,绝不失言!”
娇悦笑得无比灿烂,她向武功阿哥用唇语表示感激之后,为了避免成为调笑的对象,转移话题道:“老姑所谓金丝鸟笼为何物,如何构筑的?”
老姑陷入了沉思,如若说是被美色所惑,岂不置夫君于好色之列,如果说是传统的家庭观念作祟,岂不是把夫君胸无大志之丑晾了出来。于是,只好道:“不说也罢,不说也罢!”
娇悦也许是为了心爱的武功阿哥重蹈老阿哥之覆辙,便请求道:“望老姑教我!”
武功阿哥觉得实在不妥,便道:“吾还没有吃饭,娇悦陪吾出去,马上回来。”
说着,娇悦主动拉着武功阿哥往外走时,还不忘拿话安慰老姑:“这武痴吃饭都让人操心,小孩子一般,真是的!”说着,还在武功阿哥的手背上象征性地抽了一下。
出门不远,武功阿哥告之娇悦:“老阿哥不舍老姑美色,不外任,不行走江湖,每天习武陪夫人,此乃汝之所谓金丝鸟笼也。”
娇悦吐了吐舌头:“不知也,不知者不怪罪!”
“没人怪罪于你!”武功阿哥悄言对娇悦道,“吾俩随便走几步就回去。吾想借此次进京面圣之机,带你同往,请吾皇赐婚。如果老姑托吾等携他小儿子前来,我便不应允!”
娇悦不知其中奥妙,问曰:“为何不允?”
“吾担心领头阿哥不许汝进京,怕担误大事!”武功阿哥道。
娇悦突然醒悟了,微笑地称赞道:“汝之弟子夸你粗中有细,有勇有谋,果然解吾心结,尔后必成大器!”
而留在武功阿哥房中的老阿哥夫妇正在商量携带小儿子前来之事,顺便行万里路,开阔开阔眼界。
武功阿哥和娇悦在街上溜达一圈回去,老阿哥明知他们撒谎出去,而又急匆匆地赶将回来,便故意道:“不好意思,害你们吃生食,但愿能消食才好!”
娇悦当然能懂老阿哥舌头下面之意,掩饰道:“一块糕点而已,糕点!”
老姑直言不讳地明言,恳请武功阿哥将小儿子带来美人谷,武功阿哥却显出为难之状,自言自语地道:“他吵他闹,打不可,骂亦不可,如何是好?途中磕睡,吾亦不知如何照顾!若有一女人相伴,托她照顾,岂不完美!”
老阿哥正好中招,他道:“小阿哥此行要请皇上赐婚,娇悦同行,岂不正好!”
“吾不想去!”娇悦创造性地发挥武功阿哥的盘算之法,“还不知能否有机会去哩!”
老姑打保票道:“领头阿哥处,吾去请求,相信他会给这个薄面的!”
“不敢肯定!”武功阿哥心机不浅,“试过才可知晓!”
娇悦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还是不说为好,以免大姐以为吾害了夫君病,非嫁不可,逼她送大礼哩!”
“敢不送吗?”老姑道,“亲姐妹,皇家好兄弟,岂有吝惜之理!”
老阿哥微笑地看了一眼夫人,嘴唇嗫嚅了几下,终于没有说将出来。
他们来到钦差府衙,领头阿哥夫妇与柳三变正在忙碌着,整理着呈递的奏章,见这一行人前来,便停下手中活计,招呼坐下。
领头阿哥看着武功阿哥,而武功阿哥问道:“不需吾进京面圣了?”
“非也!”娇玉代为回答道,“非你莫属!不过还要带老阿哥的孩子回来!”
武功阿哥正要说话,柳三变则曰:“刚才领头阿哥疼惜人,并让娇悦同去,顺便照顾孩子,不劳你动用武功,吓着孩子!”(未完待续。。)</p>